第 307 章 現在,服了嗎

他們的震驚與驚恐,讓淩霄的實力得以提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一眼掃向已經在緩緩退後那些人,淡淡地說道:“跑?跑的了嗎?”

話音還沒落地,他的身形就陡然出現在一名後退的武者身旁。

轟!

淩霄這一拳轟出,不再是像之前那般平平無奇。

這次他猶如戰神附體,拳頭未至拳風先達。

緊接着,淩霄的拳頭就擊中那名武者的肩頭。

依舊是一聲讓人牙酸的碎裂聲,咔擦!

那名武者就被淩霄一拳擊回場內,這名武者在整個過程中甚至連一連痛呼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一起上,不然大家都得完蛋!”米國武者大聲喊道。

這話一出,原本想要逃跑的武者也算是看明白了。

在淩霄的速度面前,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要是團結一致圍戰淩霄,倒是有幾分希望。

很快,幾名武者施展起本命命魂武技,其餘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一時間,命魂之音響徹全場。

但是淩霄卻是渾然不懼,此時的他正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檢驗一下自身的戰力。

轟隆!

轟隆!

數道本命命魂武技轟擊向淩霄,空氣都是變得扭曲了起來。

磅礴的命魂之力,在這片空間裏,來回肆虐。

淩霄不閃不避,雙拳猶如兩輪小太陽,連連揮動。

轟!

淩霄一拳轟出,就是擊潰一道本命命魂武技。

而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道道蘊含着大量命魂之力的本命命魂武技,猶如放煙花一般,不斷朝着淩霄襲擊而來。

淩霄一臉平靜,拳頭不斷揮出,雙腿連連點地,大鵬羽翼不時扇動。

此時的淩霄,就是一名踩在刀刃上跳舞的舞者,一個不小心就是受傷的結果。

然而越是這樣,卻越是讓淩霄興奮。

淩霄對于自身的控制,也是變得越來越駕輕就熟。

這幾十名化靈境武者,就是他最好的陪練。

能夠讓淩霄完美掌控這具獨一無二,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身體。

現場一片狼藉,地面上已經不知道被打出了多少巨大的凹坑。

淩霄的身影不斷閃爍,每當對方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機會,那就意味着對方一名武者受傷!

淩霄越大越自信,而幾十名武者卻是越打越心涼。

對于他們而言,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鬥!

然而,他們除了繼續戰鬥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因為淩霄的速度,讓他們無法逃脫。

轟!

淩霄又是一拳轟出,一名武者瞬間倒飛出去。

也正是随着他這一拳轟出,現場除了淩霄之外,再無一人站在原地!

一人獨戰幾十名同境界武者,并且戰而勝之!

如果是再次之前,現場沒有一個人敢相信。

但是現在,他們就是那群凄慘的失敗者。

“現在,服了嗎?”淩霄平靜的聲音響徹全場!

第 304 章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石浩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說就現在這樣的時候想法當然就已經不一樣了,反正對于他來說,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還有就是這一次這一個人的家主之位恐怕早就已經不薄了吧,既然如此的話,那小小的話,心裏還是會非常的開心,只是以後要如何,那就得看着辦了。

在說了自己今天他都覺得那些人很這麽做的話,已經算是一件非常不錯的說了。如果真的可以再放縱他自己,一定能夠努力把這些事情都給做好。

“今天我覺得這些都還算得上是非常的不錯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接下來還是能夠努力的做好了,再說了,你們這些人憑什麽可以站在這裏來對我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你們有證據嗎?在我所管轄的範圍之內,家族命脈被人所動确實是我的疏忽,可是後面的郭長老死了之後又是怎麽回事,你們就一定能夠确定這是天災,不是人禍?”

皇甫凝當然明白自己現在如果再這麽笑臉相迎的話,恐怕他們就會覺得自己非常的容易欺負,所以現在他絕不可能會再繼續下去,而且自己這次都已經對付了那麽多的人了。

大家心裏自然還是明白的,而且那一位郭長老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心裏面自然也是清楚的,反正一直以來對自己算不上特別的好的那一位過上了在這邊樹敵頗多。

死了之後自然是大快人心,只是可惜啊,有的人他們還是會非常的在乎這一位郭長老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召開整個家族會議過來對自己說出這種話呢,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得好好的想一想了。

再說了。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自己周圍的這些方法都已經做得算是非常的不錯了,結果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有了可乘之機,都怪自己沒能把事情做到天衣無縫。

“這一次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對,過上了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能夠找出什麽樣的證據來嗎?如果你能夠找得出來,恐怕早就已經跟我們說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你偏偏過來理直氣壯的跟我們說出這種話來,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憑什麽?”

現在有一個年輕人就已經開始在這裏反對他的,這一個年輕人之所以會有一席之地,無非就是因為他靠自己組上的那些基德,然後就在這裏留下了,還有就是他自己好像還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在這裏自然能夠有辦法。

但是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眼前的這一個人已經看出來了,知道這一次到底應該做些什麽如果自己再這麽繼續下去。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現在心裏面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閉嘴,現在還輪不到你在這兒說話,之所以給你辦了一張凳子,你心裏面很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如果不是靠着捏祖上救了我們這裏的人一命的話,哪裏還會有你在這裏說話的份,憑什麽能夠在這裏,再說了郭長老的死,他一定就是人為當時我手底下的人都已經追出去了,可是以他們嘴中說出來的話作為證詞。恐怕不太好!”

皇甫凝一直以來心裏都會非常的生氣,他也沒有預料到這一次他們居然能夠把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可那又能夠如何,反正自己心裏面都已經非常難過了。

在說了這一次他們這些人做起事來實在是令人失望至極啊,可這一切都是事實,自己實在沒有辦法了,反正現在心裏面也是非常的難過,而且這一個人看起來對自己好像還真就是那麽回事不過那又能夠如何呢。

反正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自己也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夠靜靜的在這裏站着就是看着他們,他也很想要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您現在好歹也是我們這裏的一家之主,難道你要為了這樣的一個人直接在這裏大動幹戈跟他一起生氣嗎?傳出去多丢臉啊,所以說你自己最好還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別再這麽繼續下去了,不然的話,我們這些老頭子還不知道會如何呢,你又不是看不出來現在這些情緒!”

皇懷明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這兩天已經清楚了,就是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需要做些什麽,反正他都已經想清楚了。

就是覺得這一個人的還真是挺厲害的,還有就是,他能夠在這一個位置上面一直坐了這麽久,無非就是因為他胸有成竹,做起事來也實在是能夠讓人放心,可是這一次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只能夠怪他。

偏偏要去得罪那麽多人,而且最近這幾年那麽的兇殘,自己早就已經看不慣他了,想不到啊,那位駱家大小姐真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而且後來來的那一個人自己去查了那麽久都沒有查到他的來處。

看來還真是一個神秘之人,跟那一位洛家大小姐聯手對他倒還真是厲害,如果這一次他已經倒臺的讓自己坐上了一家之主的話,恐怕他不會在繼續與人為敵。

“确實是得注意身份,剛才是我自己有一些唐突了,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可是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一次不是天災是人為,如果你們偏偏不信的話,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可是今天我就先把話說到這了,如果你們真的想要一起進行家族會議,将我拿下這家主之位的話,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只是到時候大家心裏都很清楚。接下來我們需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麽!”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他們心裏面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只是沒有遇到這一次居然能夠變成這樣,可那又能夠如何,反正所有的人都在這裏看着自己也實在沒辦法,只是在這裏靜靜的待着的,同時心裏面就有一些難受。

“你說的沒錯,那大家就投票表決吧!”

第 307 章 時隔四年的交手

藥師霧子很明白患者家屬焦急的心情:

“最好還是由我做一個小手術,把淤血清除幹淨,然後讓黑鐵君協助術後愈合。

這樣能解決腦部的問題,術後很快就囊讓患者恢複。

但是心髒的衰弱,就要麻煩得多。心肌是獨特種類的細胞,如果是其他部位,我可以從身體的”其他地方抽走一些細胞補充上去,但是心髒的細胞是不能補充的。

我可以吧心髒裏面的血管幫他疏通一遍,這樣患者在恢複後心髒負擔會少很多。

想要進行專業的體育運動不行,但是平常生活應該沒有問題。”

不是藥師霧子說大話,目前也只有她才有這個技術。

武曲學園的諸星雄大小學的時候在一起電車事故中失去雙腿,再生槽可以将斷肢沖進接上,卻不能再生,陷入困境的他向藥師霧子求助,藥師霧子從從他全身抽調細胞,硬生生拼出了正常的雙腿給他接上。

雖然由于手術的副作用,全身的肌肉量大幅衰減,甚至幾乎無法維持性命,全身的骨質密度劇烈下降,變成重度的骨質疏松症。術後恢複險象疊生,這個技術還是神乎其技的。

如果她能掌握煉金術的話,估計能實施完美的人體煉成吧。

手術被安排到第二天的下午,有一豐的煉金術和賢者之石在,治療不成問題,就看能恢複到什麽情況了。

第二天清早,每天這個時候黑鐵一輝應該在晨練,這幾天史戴菈也加入了進來。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他獨自一人來到操場,沒有鍛煉,而是在這裏等待黑鐵一豐。

他知道了一豐已經來到破軍學園好幾天了,應該也摸透了自己早上的行動,所以才約定了要在操場見面的。

妹妹黑鐵珠雫也特意起了個大早,到操場彙合。

史戴菈覺得人家兄妹重逢,雖然非常放心不下一輝和珠雫再一次相處的情況,但是她還是很體貼地沒有過來。

珠雫對于見不見一豐都無所謂,但是早上能和哥哥獨處的時光不能放過,沒有其他同學,沒有哥哥的那個可惡的室友,這才是最好的時光。

但是這個短暫的幸福很快就被打斷了,還沒等她和哥哥說兩句話,地面上突然出現一個複雜的陣紋,一輝第一時間拉起妹妹的胳膊,想要跳出去,還是沒有快過陣紋的發動,一陣失重感,再反應過來,兩人來到了一片空地中。

地面是用土平整得很好的場地,四四方方,面積也不小,似乎是一個大正方形的平臺,平臺外面被樹林環繞。

平臺的邊上,黑鐵一豐一身黑衣站立。

沒有昨天那種歡快輕松的感覺,一陣肅殺的氣氛蔓延。

“這是什麽地方,剛才怎麽回事?”珠雫開口問道。

“只不過是一點空間轉移的手段罷了。”一豐回答道。

“怎麽可能,天生牙不是治療屬性的固有靈裝嗎?”

“你又是根據什麽肯定天生牙的屬性是‘治療’的呢,一輝。我的天生牙,可不僅僅是你知道的那一點。四年沒見,我問你,你還沒有放棄你那缥缈的夢想、以F等級的魔力資質,成為伐刀者嗎?”

一輝攥了攥拳:

“沒錯,一點沒有變,不論有什麽樣的挫折,我都會克服過去。這是我的夢想,我的信念,我的武士道!”

正是這份信念,讓未來的一輝打破世界的枷鎖,成就魔人的。

但是他成長的速度不夠快,即使成為魔人後,魔力增長也很慢,還是很依賴于一刀修羅這種雄起一分鐘的絕招。後期還一度被另一位魔人傀儡王奧爾·高盧殺死并碎屍,依賴于轉型水術士醫療師的妹妹珠雫用細胞操控将他拼了回去“複活”,由于大量細胞缺失,極大地影響了未來的發展。

一豐是取巧成為魔人的,是Fate世界的阿賴耶的幫助的,還有阿賴耶的債還沒還。

成為魔人一年多了,在龍脈和賢者之石的幫助下,一豐即使沒有超度覺醒,魔力增長液非常快,已經從F等級上升到了C級別,帶着寶石劍的情況下,可以發揮B等級的魔力,還是那種随時可以補充,維持在B等級的魔力。

騎士聯盟中大多數A等級的騎士(伐刀者)的魔力都是B,還有一部分C等級的,能像史戴菈這樣達到A等級魔力的人非常少。

魔力、武技、伐刀技、屬性等方方面面綜合在一起,才構成了伐刀者的等級評定。

有這個等級的魔力、加上一豐的達人等級劍技,絕對有A等級伐刀者的實力。

再加上魔術、忍術、煉金術和冥道殘月破,就是一些老牌魔人,一個不小心都會在一豐手裏翻車。

早點讓哥哥一輝成長起來,對未來有很大的幫助,那麽就不能讓他按部就班地在七星劍舞祭的時候成為魔人

不管是出于對孿生哥哥的幫助,還是對他的信念的認可,一豐都會幫助一輝的。

既然他的本心沒有動搖,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可以開始了:

“那麽,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吧!”

一豐将腰間的刃誠丸拔了出來:

“用你的一切,和我戰鬥吧,想要成為伐刀者的你,就用伐刀者的方式對話吧。”

一輝也一伸手,将自己的固有靈裝陰鐵召喚出來:

“四年沒有比試過了,雖然以前不用一刀修羅的時候,我幾乎沒贏過,但是用上一刀修羅,我可沒有輸過。

四年的時間,我可是成長了很多的。”

珠雫看着明明關系很好,一見面卻刀劍相向的兩個哥哥,嘆了口氣向後退去。

她也看出來這個失蹤四年的三哥和以前有天壤之別,也有些擔心一輝,但是她知道,這是一輝對武士道的最求,這是夢想和信念的戰鬥,她是不會阻止的。

一豐将自己的魔力壓制在F等級,知道“魔人”情況的伐刀者容易陷入求之而不得的困境,不知道魔人這個概念的人反而更容易打破命運,那麽現在還不适合暴露出自己魔力增長的情況。

風林寺隼人秘傳·0.0002%組手·改

F魔力組手·發動。

第 315 章 :不過棋局一場

晝夜接到商丘帶來的消息,沒有多加耽擱就回到了萬妖城。

還沒進入城內,就見一只赤紅的千足蜈蚣,正趴在萬妖城的城牆上,恍若無人的磨蹭着自己的脊背。

“天吳?”

見晝夜過來,那千足蜈蚣才撩開眼皮看了晝夜一眼。

“好久不見,妖主。”

晝夜看看他脖子上帶着的金色項圈,不由得眉峰一挑。

“你現在竟然是天焚的坐騎。”

天吳不無不可的晃晃腦袋,“坐騎?你真是擡舉我,我不過是他用來炫耀的一件東西。”

“你們修為相當,怎麽還會被他擒獲?”

天吳搖晃着腦袋,卻是一副高深模樣,閉口不語。

晝夜也不在意,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在萬妖城內。

見晝夜離開,天吳卻是突然開口道,“你可要小心些,畢竟他今時不同往日。”

晝夜笑笑,“變得可不止他一個。”

晝夜進了萬妖城,天吳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馭獸金環,又躺倒在城牆上,繼續磨蹭起自己的後背來。

一進廳堂,就見天焚笑眯眯的對着晝夜拱手。

“真是許久未見了,不知昔日妖主可還記得我這舊友。”

晝夜見到天焚如此作态,卻也是笑笑,“舊友說不上,我們還是做仇人來的合适。”

“老友說的那裏話,我可是一直将你的雲仙界照看的很好。”

“那真是有勞了。”

晝夜在主位上坐定,這才聽得天焚一聲感嘆,“昔日/你我雖然也是好友,但甚少這樣坐下來閑話一二,如今你歷劫而歸,也算的上是幸事一樁。”

晝夜沒有言語,他們曾經卻是是好友,可是天焚卻最終從晝夜手中奪取了雲仙界,如今天焚不請自來,定然是有別的原因。

“廢話就免了,你直接說你的目的就好。”

“既然老友爽快,我也就不啰嗦了。”

天焚掩去臉上笑容,“我這次來,确實是有一件事來尋求你的幫助。”

“幫助?”晝夜笑笑,“就連五大界主之一的天吳,都被你擒為靈獸,我卻是想不出有什麽能幫上你的。”

“我既然來找你,定然是有我的原因,”天焚也不廢話,卻是取出一個玉瓶放到了晝夜面前,“這是我的報酬,你不妨看過之後,再來回答願不願意。”

晝夜取過那玉瓶放在手中仔細一觀,這一看卻是有些驚訝起來。

“怪不得天吳能被你乖乖的收為坐騎,原來你竟然将的修為抽出煉成了丹藥。”

天焚笑得眉眼眯眯,那無害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會抽取他人修為的惡人。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倆本是相安無事,奈何他總是觊觎我手裏的東西,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女兒前來探查,我想放過他,奈何他偏偏不讓我放過。”

天焚的嘴角向上勾起,就像一只吃飽了老鼠的大貓。

晝夜覺得與這樣的人交談,實在是惡心之極,他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與這種人成為好友。

不過,這玉瓶裏的丹藥确實誘惑十足,只要服下這丹藥,身為人面大嘴花本體的他,将會再次踏上曾經的境界。

可是,他不認為天焚會将丹藥拱手奉上。

晝夜将玉瓶推了回去,“無功不受祿,說吧,你要我做的是什麽事?”

天焚卻是笑着,将那玉瓶又推了過來,“不管事成與否,這玉瓶都是你的……”

《取舍棋局》內,燕九一邊趴在榻上享受着窗外的陽光,一邊閉着耳朵聆聽美妙的琴音。

不遠處坐在花樹下彈琴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夫人賈甄氏,聽着名字就讓人覺得有些……感慨。

一曲完畢,樹下的賈甄氏淺笑着看向燕九,“夫君聽着妾身的琴音可還好?”

“真乃天籁,”燕九笑着如此回到,“只是我聽着這琴聲有些佛音的意思,不知夫人彈的何曲。”

“是我幼時從佛寺聽來的,只是覺得好聽,所以就學來了,所以并不知道名字。”

“原來是這樣,看來夫人的确不負才女之名。”

“夫君說笑了,說來也怪,自從夫君受傷之後,近日裏我也愛看些經文,以前不覺,現在才發現這經文裏蘊藏着如此多的道理。”

燕九笑笑,雖然這賈甄氏讀的是佛經,可幹的都是下毒這種事,真真的佛口蛇心。

想到這“佛”,燕九突然想起一事來,會不會這賈甄氏就是四人之一?

“說到這佛經,”燕九看向賈甄氏,“聽聞夫人讀書千百卷,不知夫人可曾聽說過一本《菩提心經》?”

“《菩提心經》?”賈甄氏颦眉想了一會,“這本經書聽上去好熟悉,可我卻是沒看過的,夫君看過嗎?”

燕九沒有回答,卻是調笑着看向賈甄氏,“原來還有夫人沒看過的經文。”

“夫君莫要取笑我,我雖然被稱為才女,不過大都是旁人起的混號,其實我那點子才氣,不及我父萬一。”

說起甄賢,賈甄氏突就想起一事來,“父親上次讓我給你帶來的那瓶金瘡藥,說來也是好用,只這幾天,你的背上就好的七七八八,可惜就是用的快些,改日,我去一趟丞相府再為你取些。”

想到那摻了毒的金瘡藥,燕九也是心中發苦,“還是不用了,是藥三分毒,我還是自己将養些日子,等他慢慢好,反正王上許我閉門思過一月,我正好趁這個日子好好陪陪你。”

賈甄氏聞言,淺淺一笑,“近日裏到底是怎麽了,總覺得你們一個個的都變了樣子。”

燕九聽得心下一動,“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裏有什麽意思,我就是有些感慨,”賈甄氏說着,看向頭頂的花樹,“我嫁給夫君這許多年,夫君平日裏也不是待我不好,但平日裏卻是客氣居多,人家都說夫妻只見相敬如賓,我卻覺得這樣沒什麽意思。”

看着這樣的賈甄氏,燕九簡直覺得這賈有道就是一個渣男,為了獲得別人的信任,竟然娶了對方的女兒,這不可謂不陰損。

好在這只是一場棋,若是現實當中,這賈甄氏可就凄苦了。

第 316 章

範錦華看到這一幕,突然間想到另外的一個辦法。

他拍下娜莎的肩膀,提示道:“你現在給付克林發送一條短信。”

娜莎愣了一下:“現在給他發送短信?”十分不解的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說道:“你就告訴他,在他的十點鐘方向埋伏着幾個人,他們都是傑夫派來準備殺他的。”

娜莎兩眼一瞪,對着範錦華伸出大拇指,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範錦華為什麽這麽厲害了,這智商真的是讓人害怕。

拿出手機把這條信息發送到付克林的手機上。

監控內的付克林聽到手機響,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完之後猛然一愣,随後向十點鐘方向看去,看過去他并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看了看手機,擡頭看看黑乎乎的草叢。

雖然沒有看到任何的人,但是付克林還是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安,如果這條短信是真的,那今天自己肯定會死在這裏,如果這要是假的,那為什麽會說這些?

“你們兩個去那邊看一下。”付克林對着身旁的兩個人指着十點鐘方向命令道。

兩個人點點頭,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他們打死都不會想到,在自己駐守的家裏,還會有人想要殺死自己。

草叢內的兩個人,看到他們走過來,馬上向後悄悄挪動兩步,從腰間拔出明晃晃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我們要不要提前動手?”用耳麥對着領導問道。

“他們如果發現你們,那就動手,如果沒有繼續埋伏。”領導很快就做出回複。

“收到。”

兩個人把頭壓得很低,死死的趴在地面上。

付克林派出去的兩個人,他們越往前走越感覺有些恐怖,白天莊園內都是草叢,樹木,很是好看,但是如此漆黑的夜晚,這些草叢和樹木就變得有些恐怖,他們走路的速度變得有些緩慢,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相互對視着彼此。

範錦華看着屏幕內的監控,攥着拳頭嘀咕道:“在往外走,在走一點,再走一點。”

他們來到和傑夫安排的人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來,仰着頭四處看了兩眼,轉身就往回走。

往回走的步伐變得更加快速,很快就回到付克林的身旁:“老大,那地方什麽都沒有啊?”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回答道。

啪!

範錦華用力的拍下桌子,吓了娜莎一跳。

“真的是夠了,他們為什麽不敢在往前走兩步,或者用手電照一下也可以啊。”忍不住的埋怨兩句。

娜莎用手摸摸範錦華的手臂:“淡定一點,淡定一點,我在給付克林發送一條短信就好了。”說着在手機有編寫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付克林收到之後,愣了一下:“你的人真的是太慫了,敵人就在他們兩步之前,他們卻選擇告訴你什麽都沒有?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自己去看看。”

看完這條信息,付克林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扭頭看了一眼正對着自己身後的監控,他感覺一定是通過這個監控看到的自己。

娜莎和範錦華隔着屏幕看着付克林的舉動,他把槍拉上槍栓,子彈推上膛,從另外一位手下的手中拿過手電筒。打開手電,自己向十點鐘方向移動過去。

此時房間內的傑夫正在和那一幫人暢懷痛飲,并不知道院子內已經在發生變化。

“我今天讓你們來是有個想法要告訴你們。”傑夫站在前方大聲的說道。

下面坐着的人全都皺起眉頭看向他:“你想說什麽?”問道。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們的貨物都要從我這裏購買,我想你們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吧?”傑夫絲毫沒有隐瞞,直接說出自己的野心,他想要占據半個M國的地下貨物交易市場。

此話一出下面的衆人,全都一愣,随後忍不住的笑起來。

“哈哈哈,傑夫我們知道你有實力,也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的想法是肯定不可能實現的,你想要吞掉我們那肯定不可能。”其中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用手整理一下西裝,揉着自己身旁的女人對着傑夫做出回答。

傑夫聽完也跟随他笑起來。

“哈哈哈哈,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把你留在這裏做客了。”說完突然間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着男子的胸膛直接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讓外面正在向前移動的付克林吓了一跳,他馬上停下來,轉身看向房間。

這是傑夫給自己的信號,付克林現在如果不沖進去,傑夫很可能會遇到危險,可是自己沖進去,然後再被他找來的人包圍,拿自己就是甕中捉鼈裏面的那個鼈。

男子中槍倒地,其他人紛紛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傑夫。

啪嗒!

傑夫直接扔掉了手裏的槍,然後舉起自己的雙手:“各位不要激動,你們随時可以開槍殺了我,但是我希望你們開槍之前可以考慮清楚。”傑夫的語氣非常淡定,因為他知道付克林将會在兩秒鐘之內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下面的所有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扭頭看向四周,可惜四周并沒有任何的人。

傑夫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內心怒罵一句,該死的付克林你他麽在搞什麽?你是想要害死我嗎?

付克林在外面猶豫的時候,突然間草叢內的兩個人站了起來,他們舉槍對準了付克林。

砰砰砰!

付克林見狀快速向後翻滾對他們進行射擊。

遠處站着的手下,聽到槍聲,紛紛向這邊靠近。

就在此時,藏在別墅四周的人全都站起來,子彈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大地,付克林找來的人不斷的倒下,他也被子彈壓制的不停向一側翻滾。

密集的槍聲響起,讓房間內的十幾個人全都一愣,紛紛看向別墅的大門口。

砰砰砰!

傑夫看到他們轉身,急忙從地上撿起手槍,對着其中兩個人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兩個人被打中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剩下的人快速轉身,舉槍對準傑夫。

就在他們開槍的一瞬間,傑夫一把将自己的女人拽過來,擋在身體前面:“你個臭娘們,去死吧。”在她耳邊陰冷的說道。

023:樹倒猢狲散

第 306 章 306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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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306刺激

秦烈吃得很少,一份粥兩個人吃,最後還沒有吃完。

葉綿綿似乎有心事,總是心不在焉的,有時候,他在說話的時候,她卻在發呆。

“傻丫頭,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拿了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

她笑着站了起來,“你還在吊瓶呢?能走嗎?”

“當然能,我跟醫生商量過了,他答應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你威脅恫吓別人的吧!”

“并沒有……我們去公園裏走走吧!”

秦烈提議道,看着她心神不寧,他知道她也沒有心情一直坐在這裏。

“你能行嗎?”

“行的,走吧!”

長長的走廊,秦烈牽着葉綿綿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來。

而此時,在慕寒川的病房內。

慕母将打包好的飯盒放上桌面,轉過頭看向慕寒川。

慕寒川臉色略顯蒼白,清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打開電腦,正在看着一份文件。

慕母伸手替他合上了電腦,“都胃出血了,還管什麽工作……唉,你年齡也不小了,身邊是該有個女人伺候着了。”

慕寒川伸手按了一下眉頭,側過頭看向桌面。

慕母打包過來的飯菜,他并不喜歡吃。

聞着一點食欲都沒有。

腦子突然間回憶起,上一次他住院的時候,是葉綿綿經常來給他送飯。

雖然那時候他氣她訓斥她,但是她送過來的東西,他還是都吃了,味道很好。

一直到現在都忘不了。

葉婉清還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着,說着慕老爺子的事情,又說起慕淩峰以前是如何的過份以及現在如何的落魄,讓他要趁勝痛打落水狗,再進一步努力把慕老爺子手裏的全部財爺都弄到手。

他手指按着眉心,突然轉過頭看向葉婉清,“你剛才說什麽?”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葉婉清心中一驚,怔了一會,這才緩聲道,“怎麽這麽大驚小怪的……你是沒有瞧見,那女人現在有了新男朋友,可得瑟了。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讨厭。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一些。”

“你的意思是葉綿綿在這裏?”

“是啊,就在……隔壁那間病房裏,怎麽了,你不會還對她舊情難忘了吧?雖然說晨星是她的,但她水性揚花,還天生一副狐媚相,我看着就不舒服。還是我家知薇好,比她好上了千倍不止。”

葉婉清還在絮絮叨叨着。

慕寒川拔了手臂上的針管,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一次次的胃出血,已經将他的生命和精力都耗損了太多。

在被阿武送過來的那天,他動了手續。

或許是因為麻醉藥沒有起作用,他在手術中驚醒過幾次。

醒來的時候,看着戴着口罩,那面無表情的白大褂,他突然明白了很多。

自己尋尋覓覓五年,為的不就是找到晨星的生母嗎?

人生不易,要珍惜眼前。

昨天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他便将當年葉綿綿留下來的耳釘拿在手裏,看了很久。

他想要挽回她,他必需要挽回她。

“唉,寒川,寒川,寒川,你去哪裏啊?”

葉婉清追出來,發現長長的走廊裏已經一片空曠了。

追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慕寒川的身影。

夜色幽深。

住院部的後面有一片人工湖,湖邊是垂柳依依,再往後面便是大片的玫瑰花園。

雖然是入夜了,但有着燈火的點綴,顯得格外的美麗。

此時,秦烈與葉綿綿挽着手臂,走在林蔭小道上,最後抵達到了花園的邊際,他們扶着白色的欄杆,遠眺着夜空的深處。

“看,星星,阿烈,你看,有好多星星……”

葉綿綿興奮地指着天際,她甚至看到了有一顆流星劃過了夜空。

“快許願,阿烈!”

葉綿綿快活得像個少女,在流星劃破夜空的那一瞬間,她趕緊雙手合食,默默地在心底許了一個願。

許久,她睜開眼睛,看向秦烈。

秦烈正是雙手合食着,微笑在看着她。

“你許了什麽願?”

“當然是希望一切順利……”葉綿綿笑道。

她是個貪心的小女人,她希望一切都安好。

慕晨星安好,她的生意順利……

“你呢?”葉綿綿眨着水眸,快活在看着他。

微風吹起了她的劉海,她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鮮活,眸光很亮,就像天邊的星星一般。

今晚她穿了一套淺紫色的長裙,頭發紮了一個蓬松的丸子,原本就清瘦的她,顯得仙氣十足。

“我跟你一樣啊!”秦烈笑了笑。

葉綿綿開心地點,她以為秦烈的願意是希望一切順利。

而實際上,秦烈的願望是希望她一切順利,因為,她就是他的全部。

“哇,煙花……好美啊!”

此時,遠處有人在燃放煙花,那一樹樹火樹銀花升上夜空,砰地一聲之後,便在夜空之中綻放開來,将夜空妝點得十分絢爛美麗。

秦烈側過頭,溫柔地看着她,她臉上的笑容很美。

跟記憶中的模樣是一樣的。

他側過頭,拿起手機,将她最美的一幕定格下來了。

“喜歡嗎?”

煙花燃放了許久,夜色終于寂靜下來了。

葉綿綿點了點頭,她略有些神往,“喜歡啊!太喜歡了,我想起了小時候,過年的時候,爸爸媽媽……還有我們總會放煙花,那時候,我還以為我們會永遠這麽快樂的。”

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輕輕地揉爛了她的發絲。

“你等一下!”

看着他轉身離去,葉綿綿連忙問道,“阿烈,你做什麽去啊?”

“等我一會,就在這裏不要離開!”

“嗯,好吧!”

她在想,這家夥是不是要去上洗手間?

也沒有多問,繼續扶着欄杆欣賞着夜空。

這個城市的夜色真是太美了。

就在她看不見的陰影處,慕寒川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盯着她,很久很久。

其實他剛一下樓,便看到了秦烈與葉綿綿成雙成對的身影。

他們走在前面,他便跟在後面。

一直追了他們很久。

盡管內心十分憤怒,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了,就這樣一直看着,直到秦烈離去之後,他才走了過去。

第 316 章 ??你是誰的鍋

一場持續數年的大戰,交戰的雙方總歸是互有勝負的,如果其中有一方能夠一路碾壓的話,那麽戰争早就在幾個月內結束了……或者說有這種誇張的實力對比的話,那麽戰争根本就打不起來。

就像是初代時期那樣。

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正是戰略上兵家的極致追求麽。

然而忍者好像沒有那麽高的文化思想造詣。

五大忍村之中,木葉的實力确實是強出一線的,然而這一線也僅僅是一線而已,它并不是什麽不可逾越的天塹。正是因為它是能夠被抹消的,且霧隐認為它是應該被抹消的,所以他們才策動了這樣出其不意的攻擊。

所以呢,木葉的失利究竟是誰的責任?

木葉高層的戰略判斷與決策方面的失誤?羽生的指揮能力不足?還是霧隐的臭不要臉?

答案都不對,這件事的責任在一個名叫旗木朔茂的木葉忍者身上,正是因為他在來到前線之前立下的一個莫名其妙的FLAG,才為所有人招來了這樣一次橫禍……好吧,這樣的玩笑羽生也只能在心中默默想一下。

戰争是一個有着無窮選擇的複雜問題,每一次的選擇都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着它的走向,然而其中又沒有任何一個選擇會是絕對正确的标準答案。

如果是封閉選擇題的話,羽生就算不知道答案是什麽,大抵也是能夠做出正确選擇的……選倒數第二個答案,肯定是沒問題的。

比如,ABCD的話,要選C。

比如,一花二乃三玖四葉五月的話,要選四葉,否則天下第一又如何,還不是人生敗犬麽。

東線營地這邊,不只是人員在這一次的戰鬥之中遭受到了重大損失,同時已經完成了布置的重要設施、以及半完成了的其他設施也都遭到了敵人的大肆破壞。

最為代表的就是那個重要的探知術式,它現在已經被毀了個幹脆。

這玩意的造型獨特而顯眼,就算敵人第一時間不知道它是做什麽用的,也會本着“敵人越重視的東西越應該毀掉”的原則将其破壞掉。

且不說通過術式結構以及運作時的查克拉反應,某些人是能推測出它的作用的。

所以暫時來說,木葉東線在發揮了一天監視作用之後,又失去了這種作用。

探知術式的重構以及木葉重新調集人手無疑都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暫時這邊可能會出現一片情報的盲區。

幸運的是,很可能霧隐暫時也需要喘一口氣……起碼三代水影是需要喘一口氣的,他受到的傷勢是永久性的。

畢竟目前而言,掌握了斷肢再生這種尖端技術的就只有白絕一家,然後就再無分號了。

雖然綱手現在還沒有達到後來那種最頂尖的醫療水準,然而現在的她辦不到的事情,基本上其他的醫療忍者未來也不可能辦得到。

砂隐倒是有可能做到傀儡化的改造,以查克拉線操縱的話,義肢大致是能取代正常手臂的作用的,然而霧隐又不是砂隐且他們彼此之間必不可能通力合作。

相互看笑話還來不及呢。

總之,就算是斷了手的三代水影企圖再次帶領隊伍發動攻擊,現在的羽生也無暇顧及了,指望他和他的部隊抵擋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時候老老實實的帶着隊伍後退就是了……迄今為止,羽生雖然能算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忍者了,然而他也不過是個常規忍者。

一騎當千,這種事他應該是做不到的。

簡單的整理完戰場、收拾完傷員之後,羽生帶領着殘存下來的隊伍果斷後撤到了足夠安全的位置,他僅僅在原地安置了幾個大功率(白眼)的崗哨以确保接下來己方不至于過分被動。

随後,羽生将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漩渦紫蔻、旗木朔茂以及奈良渚,他本人則借由濕骨林的通道返回了木葉——他先是逆通靈到了濕骨林,然後再借由留在木葉的蛞蝓坐标逆通靈回了木葉。

方法雖然簡單粗暴,甚至堪稱笨拙,但這種移動效率甚至比飛雷神還要高的多……哪怕是飛雷神也不可能一次性的跨越大半個國境那麽飛。

但這樣的逆向通靈,十分考驗施術者與通靈獸之間的聯系能力,也大概只有具備無限分裂的蛞蝓能比較順暢的完成這樣的事情。

羽生先是出現在了自己在木葉的家中,緊跟着他就腳步匆匆的去往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

當羽生敲門,然後推開火影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發現木葉三巨頭正在這紮堆呢……很明顯他們是在緊急商議東線發生的問題。

當幾人看到了羽生的時候,難免有些錯愕。

“我是來的不是時候,還是來的正是時候?”羽生這樣開口問道。

風格還是那個風格,一點都沒有“敗軍之将”的自覺。

“你回來的正好,剛好給我們具體的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雖然先前村子收到了你那邊傳來的情報,但由你這個親歷者來說明的話,總歸是能補充很多細節的。”三代火影并沒有理會羽生的試探,而是這樣直接開口說道。

火影大致能夠理解羽生是怎麽回到村子的,所以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是,火影大人。”

羽生知道現在并不是廢話的時候,于是端正态度,詳細的說明起遭受襲擊的經過來。

“……總之,因為承受了巨大的損失,我已經安排殘存下來的部隊後撤了,而在保證了隊伍的安全之後,我則是回到了村子準備聽一下火影大人對于東線戰局的下一步安排。”

“有幾個疑點,第一,你真的那樣重創了三代水影麽,要知道那可是水影,且處于人數占據絕對優勢的霧隐精英忍者的保衛之中。”

羽生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派嚴肅做派的水戶門炎就提出了自己的質疑……現在志村團藏正在總攬木葉的西線戰局,所以他這是在準備扮演團藏的角色麽?

而這一刻羽生當然是不啻以惡意揣測水戶門炎問出這種問題的意圖的,或許評估水影的傷勢以及後續影響只是其次,對方的真實目的只是在懷疑讓部隊蒙受了損失的羽生是不是存在借誇大對水影作戰的戰果、進而實現“脫罪”的嫌疑。

嗯,有些人肯定是認為羽生有罪的,最起碼他的行為上是存在過失的。

羽生面不改色,只是平靜的繼續說道,“我能肯定那是水影,至于這個事實能不能被認定成事實,那需要三代火影大人來下達判斷。”

話裏的意思是說……你是哪根蔥,這事不得聽火影的麽。

顧問們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能因為他們是三代目的同期且現在是顧問,就能在臆測以及評估的時候過于肆意。

“那個叫做邁特戴的下忍,又是怎麽突然爆發出那種戰鬥力的,要知道精英上忍都做不到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八門遁甲是一個什麽術,然而……一個從來都默默無聞的人,又是如何練成那種高難度體術的?”

見水戶門炎被怼了一句,這時候他的僚機轉寝小春開始發揮作用。

“那可能是因為你們的想象力不足?或者木葉的評審制度有問題?反正邁特戴的實力就擺在那裏,不管是在這個事件之前還是之後,這個是肯定可以随時查證的。”

“好吧,抛開這兩個疑點不談,你身為最高指揮官卻深入到了渦之國,導致部隊在遭到襲擊的第一時間反應不及時,難道就……”

“諸位!”羽生打斷了對方的話,繼而飛快的說道,“我并沒有要推卸自己責任的意思,但剛剛發生的事情的性質,即是戰略上的失誤導致的戰術上的失敗,這是由更宏觀的層面決定下來的更微觀的事端,難道要以小代大,讓戰術的執行者去承擔全部的責任?

這種思考問題的角度我是沒想到的,最大的責任在哪你知我知,明明是戰略決策上的問題。

三代目,兩位顧問,請問……我現在是在彙報事情的經過,還是在遭受審問?”

羽生波瀾不驚的視線掃過了衆人,甚至匆匆走下戰場的他,現在身上還帶着濃烈的血腥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相當長時間都不知道戰陣為何物的兩位顧問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羽生從來都特別會講道理,确切的說,至今為止他講道理就從沒輸過。所以占住道理,他心裏不慌……也從不慣着眼前這群人。

有些事情一清二楚,羽生是在老老實實彙報問題的,他态度非常端正,然而其他人的态度就好像有些問題了。

“當然是在做彙報,咳,羽生,你不要多想,大家現在只是在關心東線的局勢而已,甚至有點關心則亂的意思。”

自己的部下好像有點暴脾氣,所以三代火影不得不開始為自己的隊友擦屁股了……那兩位有點像吃了槍藥,但架不住羽生也是個火藥桶。

本來吃了敗仗,誰都不舒服,所以現在更不應該互相傷害了。

“羽生……你說得對,對于霧隐舉動的誤判,确實是決策方面的問題,但現在追究那些已經于事無補了,現在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麽辦的問題。”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然而它的答案卻并不複雜。

還能怎麽辦,霧隐已經宣戰了,那麽木葉接下來要麽增兵,要麽投降。

所以,木葉能投降嗎?

初代火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二代火影深謀遠慮、縱橫捭阖,到了三代這裏,難道……鄙人別無所長,要不就給諸位表演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磕頭吧?

開玩笑也不是這麽開的。

第 308 章 災難預告

(更新時間:2005-9-1912:30:00本章字數:5465)

當琉璃再度睜開眼睛時,薩摩就坐在身旁,琉璃可以感覺出被褥之下的身軀是全然的赤裸。不自覺紅了紅臉,琉璃擁著被,感受著記憶猶新的甜蜜感覺。

前所未有的交歡,讓琉璃滿心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彷佛連身體都輕了不少。不是欲望,卻比欲望更能令人沉醉…。

發現自己竟然在回味這種羞人的事情,琉璃俏臉驀地漲紅。

“琉璃,你還好嗎?”薩摩擔憂地問。

昨夜他靈機一動,想到,既然琉璃身上沒有神族的力量制衡後印,那就加上去吧!於是,薩摩大膽地為琉璃加上力量與魔族後印等同的神族月印。這種屬於神族夫妻間的精神印記與魔族由男方單方向施予的強制性烙印不同,月印必須是神族男女兩方在心靈上互相契合的情況下才能完成,女方獲得月印的同時,男方也将獲得日印。日印和月印也非強制性,當男女雙方心靈不再契合時,日印和月印就會自動消失。這與魔王的後印,屬於單方面強加的性質完全不同。盡管如此,由神王加上的月印,仍舊擁有強大的光明之力。

心靈相契對薩摩和琉璃兩人而言并不困難,所以薩摩從來沒想過月印會失敗,他只擔心月印會否造成琉璃的負擔,所以才會有這一問。

此話一出,琉璃随即想起昨夜那彷佛夢境一般的歡愛,俏臉立刻染上紅暈,羞答答地垂下頭來。

琉璃不說話倒讓薩摩緊張起來,連忙再問∶“是不是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琉璃搖搖頭,羞得連耳根都紅了,好半晌才以低似蚊蚋的聲音道∶“琉璃沒有不舒服…。”

薩摩聞言,松了一口氣,語氣突轉嚴肅∶“那就好。”頓了一頓,還不忘提醒道∶“這幾天大神祭,雖然忙了點,但是有什麽不對勁一定要告訴我。”

薩摩的嚴肅讓琉璃納悶地擡起頭∶“摩哥哥…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不想讓琉璃知道月印和後印的事情,薩摩搖搖頭,微笑道∶“沒有什麽。”

琉璃懷疑地歪歪頭,正想問些什麽時,外頭就傳來了神侍的聲音∶“聖師大人,時辰将至,準備淨身了。”

聞言,琉璃緊張了起來。她現在身上未著寸縷,可時辰快到哩!

薩摩和琉璃天還沒亮便淨身完成,在神殿裏煞有其事地祈禱一番之後,於日出後三刻,邁出神殿。

雖然天剛大明,但所有裏爾公國國民經過九天齋戒之後,等待的就是第十天的聖典,這一天,人民可以近距離接觸首席預言師,并藉此沐浴在大神聖恩之下,得到祝福。所以,兩三天前,葉都便湧現人潮,一批批公國國民用著朝聖的心情,千裏迢迢趕到葉都,沒有地方住便露宿街頭,葉都士兵也難得沒有取締。

聖典舉行的這一天,天才剛亮,提早前來等待的人民便湧進了當天才開放的王宮前廣場。只是,廣場能容納的人有限,加上又為了王公貴族預留位置,無法擠進廣場的人民只好退而求其次,擠到了神殿通往王宮的這段路上。

首席預言師還沒出現,神殿裏的神侍已經早一步出現,每個神侍保持固定距離,由神殿綿延往王宮,小心将人群隔在走道之外。

這是一個神聖的時刻,所有聲音都對大神不敬,所以盡管葉都每條巷弄都很擁擠,卻沒有人開口交談或埋怨。

終於看見穿著白底紅邊的頂級預言師出現,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有些人呼吸急促,有些人忍不住激動得渾身顫抖。

出現了!新任的兩位首席預言師,都是一身白底金邊的高領長袍,足踏白色金邊高統錦靴,一頭長發高高束起,戴上白色錦帽,長長的發尾流曳在外面,長披風拖曳身後,單手捧著透明晶瑩的預言晶球,正踏著緩慢平穩的步伐前進。

緩慢的步伐不僅代表莊嚴,更是為了讓人民有足夠的時間瞻仰首席預言師的風采。這種動作,薩摩和琉璃在神殿裏已經不知道練習了幾次。

所有人都拉長了脖子,就為了看首席預言師一眼。新任首席預言師的傳說已經傳遍整個裏爾公國,所有人都對之寄予厚望。過去的一年,裏爾公國大小災難不斷,已經是大神的警示,新任首席預言師将可以為裏爾公國指點道路。

神殿與王宮之間本來就距離不遠,薩摩兩人很快就來到人滿為患的廣場。

領在前頭的頂級預言師首先登上高臺。高臺上,國王端坐王座,其下左右相國及重要朝臣一字排開。神殿十名頂級預言師上了高臺,分成兩列站在高臺兩邊,雙手斜交,掌心向內,貼在胸前。

看到這個陣仗,高臺下遠近衆人都知道,首席預言師主導的聖典即将展開。

沒讓他們等太久,兩位首席預言師穿著聖袍,手持預言晶球緩步踏上了高臺。這一刻,高臺上所有人,包括國王,都微微彎下上身,表示敬意。與此同時,臺下所有人,不論貴族還是平民都做了同樣的動作。一切都在安靜中進行。

環目望著滿廣場都是彎身低頭的人,薩摩領著琉璃開始誦念祭文。這是聖典裏不可或缺的部分,經由祭文傳達信徒對大神的崇敬,并祈求大神降臨。

平穩的聲音遠遠傳開,高臺上下都在靜靜聆聽。囊。卡雖然站在後面,但仍聽得清清楚楚。

杜斯妥。安森的聲音相當好聽,還帶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至於琉璃的聲音,則是清脆悅耳得像天籁一般。兩相配合,一篇每年都會念誦的祭文,突然有了生命,在空氣中跳躍。從小參加大神祭,這祭文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但在這時,囊。卡才有一種彷佛與大神對話的感覺。這種感覺沖擊著囊。卡,也感動了所有聽到的人。

本來以為相當冗長的祭文,在兩人念完最後一個字時,突然感覺結束得太快……臺上臺下衆人一時之間都還沉浸在奇特的感動中,遲遲無人直起身。

接下來的步驟該是國王誦念祭辭,為前一年的所有事情對大神交代,并期許下一年大神繼續降福。但這時,國王也跟所有人一樣,沉浸在奇特的感覺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上前誦念祭辭。

國王祭辭之後,就輪到其馀衆頂級預言師從兩側,一個一個緩步上前,最後列成前後兩排,開始吟唱祭神歌謠。

祭臺下滿滿的人,都虔誠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肅穆地看著頂級預言師将人民的希望透過歌聲傳遞。

歌謠結束,頂級預言師一起雙手交叉胸前,躬身退下。

緊接著,四名神侍小心翼翼地将兩張中有凹洞的小幾,搬到祭臺中央放好。

這時候就是聖典的重頭戲了……薩摩先跨步向前,來到小幾之前,盤腿坐下,将手上的預言晶球放在小幾中間的凹洞上。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祭臺上下都是一片肅穆。

緊接著琉璃跟著上前,同樣将水晶球放在凹洞上,轉身畫起六芒星。

淡淡的光芒從祭臺上散出,和清晨的陽光互相輝映,形成一圈弧形光帶,看傻了臺下衆人。

聽說那坦家有一種最隆重的預言儀式,就像神跡一樣,只是那坦家向來很少使用,加上十幾年前的噬巫事件,這個儀式更是成了傳說。

六芒星陣完成,琉璃纖足一點,白袍輕揚,束高的長發在飛揚,柔夷微擺,點、頓、躍、旋,六芒星陣成為琉璃的舞臺,讓她光芒中,伸展四肢,彷佛即将飛天而去。這一刻,純粹的美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和視線。

在琉璃躍洞的同時,薩摩雙手輕輕按上預言晶球,透明晶瑩的晶球裏随即漫起翻滾雲霧。盡管薩摩并不會預言,但對元素的高超控制能力,要做出這麽一點假象卻是不難。

在所有人目眩神迷當中,琉璃已經跌坐下來,手撫晶球,斂目靜默。

此刻,琉璃腦海中浮現的影像越來越清楚,逼近的烏雲、如雨般墜落的星子、光與暗的拉鋸、晦暗的天空、迷霧中站立的人影…。

跟随影像,琉璃的聲音緩緩卻精确地将影像化為語言。在心裏整理之後,琉璃站起身,緩步走出六芒星陣。

這時,薩摩也抱著水晶球站起身。

琉璃來到薩摩身邊,低聲将預言結果說出來∶“烏雲自南方飄來,遮蔽白日。世界在黑與白之間彷徨,西方的黑暗,東方的光明,光與暗無法存身,留在這裏的生命将會迅速消逝。分裂的土地,隔著海洋的友誼,沒有道路,沒有希望,同時具有光與暗的人在孤寂中站立。”

這是她們之前決定的,先由琉璃将預言結果告訴薩摩,再由薩摩決定要公開多少。

琉璃的表情很沉重,方才看到的一切充滿無奈和悲傷,琉璃直到現在,心頭還是沉甸甸的。未來的裏爾公國…,不,是整個世界,似乎相當不祥啊!

“琉璃,這是你看到的?”薩摩劍眉微蹙,低聲問。

琉璃點點頭,解釋道∶“影像很清楚,琉璃不會看錯。”

“那個同時具有光與暗的人…,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薩摩有些不安地問。

“琉璃看到一個身體被黑暗和光明占據的人影…。”提到這個,琉璃似乎也頗有體會∶“摩哥哥,那是你嗎?”

目前所知,能夠同時身具黑暗和光明的也只有薩摩了。

薩摩嘆了一口氣∶“還有別人嗎?”說完,擡起頭,挺胸跨步向前。

見狀,琉璃知道薩摩已經想好要說什麽了,只好把到口的另一句化吞回去。

“這則預言裏,希望和絕望都在那個人手上。”

這頭兩人的竊竊私語,在衆人眼裏成了研究預言的表現。沒人吵鬧,衆人安靜肅穆地等著結果。

薩摩站到祭臺前方,宏聲道∶“烏雲自南方飄來,遮蔽白日。世界在黑與白之間彷徨,西方的黑暗,東方的光明,光與暗無法存身,留在這裏的生命将會迅速消逝。分裂的土地,只有隔著海洋的友誼。”薩摩将琉璃所預言出來的內容說了出來,只隐掉了最後一句。

預言一出,所有人臉上都出現驚恐,坐在祭臺後方的蔭。沙爾一張臉更是立刻沉了下來。不論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個不祥的預言。

薩摩裝做很專心地繼續注視著預言晶球,好一會才道∶“兩個傳說的種族出現了,神族與魔族的出現将會打亂天下局勢,災難将從巴耶帝國蔓延,紛亂、戰争,人類将沒有地方存生,只有抛開隔閡合作才能對抗。”

預言從來不會這麽白話,但,為了達成目的,薩摩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巴耶帝國長老院仍舊沒有答應通緝樊勞瑞,馬默終於再次造訪長老院。

長老院似乎早有準備,一衆長老在馬默進到院內時,已經在會議廳中等待。馬默在護院士兵領路下來到會議廳,一進門,一張臉卻立刻冷了下來。裏頭有十三個人,其中一個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真是好大陣仗啊。”馬默冷冷嘲諷道。

聞言,十二位長老臉上同時浮現尴尬的紅暈,這時,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首相大人,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長老們可是為了慎重啊!”

說話的是一個老人。老人雖然滿頭白發,但臉上不僅皺紋不多,還紅光滿面,雙眼神光燦亮完全不輸壯年人。

馬默板著的臉,完全沒有因為這番話而有所緩和。但既然來了,總不能轉頭就走,要是這麽做,就等若對這人示弱,這是馬默怎也不願意做的。於是,馬默邁進了會議廳,在離那人最遠的位置坐下。

“護國大将軍不在府邸安度晚年,卻跑來長老院,難道是有什麽指教嗎?”馬默依舊還是冷冰冰的,甚至透出了點敵意。

原來,這人便是帝國護國大将軍丹頓。霍姆。雖然鮮少介入國政,行事也一向低調,但其影響力卻是無庸置疑的。

十二位長老這時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他們都知道護國大将軍和馬默首相不對盤,但他們從來沒碰面,所以也沒人猜到情況會這麽緊張。長老們很無奈,他們本來就對通緝這回事興趣缺缺,正好丹頓。霍姆主動來找他們,說是願意親自與首相商議。兩個在帝國聲望不相上下的人,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差別的是,丹頓。霍姆在這件事上,與長老院的共識較為接近。

丹頓。霍姆對馬默的敵意不以為意,兀自銜著淡淡的微笑道∶“首相大人的要求那麽多,長老們實在處理不來,本将軍只好前來協助。”

此話一出,十二位長老人人心中暗自叫糟。這麽說,豈不是要讓馬默怪罪他們嗎?

果不其然,馬默一聽,就看了十二位長老一眼,冷哼一聲。

“本相處處為帝國著想,丹頓大将軍未免反應過度了。”雙手叉在胸前,馬默不以為然地道。

丹頓。霍姆搖搖頭,滿臉嚴肅地道∶“首相大人此話言過其實,本将軍雖然不管事,但近來發生的事情,本将軍半點也沒漏掉。”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沉的馬默,丹頓。霍姆卻沒停口的意思∶“本将軍必須說…,首相大人最近似乎是糊塗多了。”

馬默對這個批評反應激烈∶“本相行事不須将軍大人來論斷。”頓了一頓,馬默意有所指地道∶“将軍大人應該依循以前的慣例,少幹預帝國政事。”

丹頓。霍姆這會露出笑容,顯得非常高興∶“慣例是可以改變的。身為帝國的一員,本将軍以為該有義務監督不當的政策。”

馬默寒著臉,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如此說來,我今天是白走一趟了。”馬默丢下這句話,接著便猛然從座位站起,轉身離去。

見狀,十二位長老面面相觑,都看出每個人臉上的憂心。這回得罪了馬默,下回怎麽辦?可不是每回都有丹頓。霍姆坐鎮啊…。帝國重要政策雖須長老院同意,但是身為首相仍舊擁有掌握長老院長老遴選還有收支預算的權利,若非必要,長老院是不願意得罪首相的。

“馬默的修養真是越來越差了。”丹頓。霍姆似是感慨萬分。

站起身來,丹頓。霍姆轉向憂心忡忡的衆位長老∶“各位長老別擔心,近期內,首相大人應該是不會有空來吵你們了。”

說完,丹頓。霍姆也跟著離開長老院。留下一衆長老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如何補救。

外傳漢斯篇

(更新時間:2003-6-2012:21:00本章字數:3365)

模裏邦聯獸人共和

模裏邦聯有一條大河,叫騰格裏河,由北往南,縱貫模裏邦聯中央偏西。大河西部主要是獸人的活動區,更西一點到碎島海域則是揭開神秘面紗的矮人們居住的地方。大河東部主要是龍人和龍族生活的領域,局部地區有一些零星分布的獸人村落和人族村落。

不同于大河東部林木蔥郁的景象,大河以西的森林顯得稀少多了。這裏有超過全世界80%的獸人居住,村落密布,他們自稱為“獸人共和”。

獸人沒有國家,他們只有部落。通常,不同系的獸人隸屬于不同部落,甚至同系的獸人也會因為歷史背景或一點小小的特徵差異分成兩個甚至多個部落。

由于獸人好戰的天性使然,部落間的争執時有所聞,個人間的挑戰更是層出不窮。戰鬥、挑戰幾乎成了獸人們生活必須的調劑品。

獸人共和偏南的一個小部落酒館中,一位滿頭紅發的壯碩少年,精斥著上身,下身只用一條約莫60公分長的獸皮纏裹著。

紅發少年滿臉通紅,瞪著銅鈴大眼,大聲喊著酒令。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正值壯年的虎系獸人,兩根小巧可愛的虎牙放在粗犷的大臉上顯得很不搭調。這個男子也同樣殷紅著臉,面紅耳赤地跟著喊酒令。

許是真的醉了,兩個人很快就吵起來了。

“你輸了!”紅發少年指控。

“你他奶奶十八歲才輸了!俺說贏了老子你。”壯年大漢扯開喉嚨反駁。

紅發少年晃晃頭,咧開大嘴:“老子贏了!格老子的,不承認就是……就是……呃……”紅發少年一時辭窮,不知如何形容。

旁邊的人見狀鼓譟起來。

“不承認的就是他奶奶八百歲還死不了的龜孫子!”另一個也帶著濃濃酒意的獸人這麽建議。

“對!就是龜孫子。”紅發少年很滿意地加上了旁人提供的詞。

“俺是虎大爺不是龜孫子!虎大爺從來不…不打謊……”壯年大漢拍胸埔保證。

“虎大爺輸了就是龜孫子!罰……罰酒……”紅發少年抓起酒壺一把遞給男子。

壯年大漢不依,抓過就酒瓶摔在地上:“虎大爺不……不服!”

聞言,群衆們大力鼓譟起來。

“打!打!打!擂臺上分輸贏!”霎時間,喊打聲傳遍了整個酒館,氣氛頓時熱了起來。

紅發少年也不退縮,拉拉獸皮裙子,踏了幾步:“打……打就打!老子怕誰來著……?”

壯年大漢聽到要打,全身熱了起來,興奮地猛吞唾沫,臉上也開始長出了一根根的絨毛:“俺虎大爺,打!”

說完,腳步颠颠倒倒地步向酒館中間的小擂臺。紅發少年見狀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搖搖晃晃地上前。

眼見一場酒後餘興即将開始,卻有一個不識相的家夥打斷了衆人的興致。

“漢斯。”平靜的聲音,既不特別高亢也不特別壓低,卻是平平緩緩地傳入正搖晃走向擂臺的紅發少年。

說也奇怪,本來已經醉醺醺的紅發少年,聞聲卻突然身軀一震,猛地立定,動也不敢動。盡管四周獸人不短鼓譟起哄他還是不動如山。

然後,紅發少年緩緩地低下頭,轉過身,嗫嚅地叫:“長老……”

長老不是已經有事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呢?看來今天的架是打不成了。枉他還特地挑了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獸人,花了那麽多時間跟他喝了那麽多酒……。

酒館起哄的人也發現架打不成了,全都掃興地看著打斷餘興節目的人。

一個拄著柺杖,白發蒼蒼,看來離齒發動搖也不遠的老人。

老人沒有理會衆人帶著苛責的眼神,用著令人無法置信的平穩腳步,飛快來到紅發少年身前,将手中一套衣服遞給他。

紅發少年看到衣服,驚訝地瞪大眼:“長老……這是……?”

轉眼又看到長老脅下挾著兩個包袱。難道,他們又要換另一個部落了嗎?不是已經很久沒換了?

“王上下令,回宮。”水長老淡淡地說出原因。

聞言,紅發少年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已經四年多沒回王宮了,說實在有點想念那幾個不冷不熱、怪裏怪氣的夥伴。

但是,這群獸人是他在獸人族旅行中相處最久、感情最好的一群人。要離開實在有點舍不得……。

水長老似乎知道漢斯的心思,沒有催促,率先離開酒館。臨出門前,丢下一句話:“跟你的朋友好好話別吧。”

紅發少年漢斯呆了起來。

“漢斯大個兒,你要回去啦?”一旁的老人問。

漢斯點點頭:“是啊!老子出來四年多了。”

“沒了你,我們村裏就沒趣味啦!”另一個獸人少年遺憾地回答。

漢斯一一看向這群豪邁直爽沒有心機的獸人,突然覺得眼睛給他媽酸酸的……

這時,剛剛跳上擂臺的壯年漢子也已經來了,奇怪的是,就像眼前的漢斯,他也是一點酒意也沒有,若不是身上濃濃的酒味,真沒人相信方才這兩人還一副酒鬼的模樣。

大漢一掌拍向漢斯厚實的背,用宏亮的聲音呵呵笑道:“娘娘腔個屁!今天打不成了,咱們改天打!哪裏遇到哪裏打!”

聞言,衆獸人都豪邁地笑了。

對啊!獸人沒有分離,沒有眼淚,他們有酒!

“對!今天給他媽來個不醉不歸!送我們最好的龍人朋友!”酒館老板用著粗嘎的聲音宣布。

“老板啊!今天就喝你的好不好啊!”一名獸人打趣道。

酒館老板看了幾乎天天來向他報到的漢斯一眼,抹了抹眼睛,拉開嗓門,宣布:“好!算俺老子欠你爺爺祖宗十八代的大爛帳!今天在場喝的,全算我的!”

聞言,歡呼聲猛然炸開,幾乎掀翻了屋頂。

整座酒館開始開起了聯歡大會,衆獸人又叫又跳,又唱歌又跳舞。熱鬧的氣氛把在村中的其他人都引進了酒館裏,參加這一場盛會。

“你是俺認識的龍人裏面最對俺的胃口的。”留著虎牙的壯年大漢将一杯酒遞給漢斯,這麽說。

漢斯聞言,眼淚突然啪答答掉了下來,粗豪的少年馬上哭得像個小嬰兒一樣。

“看你什麽熊樣?跟娘們一樣。”大漢埋怨。可惜眼中閃動的水光也洩漏了他的心思。

“他奶奶的,水突然從老子眼睛裏冒出來了。”紅發漢斯也埋怨。

大漢沒說什麽,只是拍拍漢斯的背:“我們獸人有句話說:離別不能哭,只能用酒慶祝。”

漢斯抹乾眼淚,睜著不解的目光看著大漢。

“聽不懂。”漢斯老實承認。

“這意思是說,哭了就表示讨厭朋友,要笑,這表示祝福朋友。朋友離開一定會有很美好的将來,所以,用酒來點綴他的将來,最好再讓他帶壺酒,裝著滿滿的祝福,不論遇到什麽,只要把祝福喝進去,一切都會變好。”大漢解釋。

漢斯聞言,咧開了大嘴:“這是說,等一下老子會收到一壺免費的酒啰?”

大漢點點頭,将腰間一只白磁瓶解了下來:“這一瓶酒是去年俺到碎島海域,遇到一個矮人朋友送俺的。現在送給你。”

“裏面有酒嗎?”漢斯楞楞地問。

聞言,大漢笑了起來,栽了一大口酒,溢出的酒沿著嘴角滴到地上。

“當然有!不過,一次只能喝一小點,不然會醉死。有一次,俺才喝一口,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差點給魔獸當點心去了,幸好俺家黃臉婆路過救了俺,然後,就把俺騙到她家,可憐俺還要娶她。”說完嘆了一口氣,一副很倒楣的模樣。

漢斯聽得哈哈大笑:“老子才不會這麽不濟事。看老子改天喝光,再拿這瓶子給你。”

大漢也跟著笑:“好!那約好了!要記得回來還俺空瓶子。”

當漢斯醉倒在酒館地板時,他的身邊擺滿了一壺壺酒。這些酒,漢斯不嫌麻煩地将它們都帶回了穆答烏普,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就這樣……

※※※

作者語:

這一段是改版時增添的,覺得可以提高完整度。講的是薩摩在風眼的四年中,那群人到底上哪磨練去了,先完成的是漢斯的部分(因為靈感已經有了)。

白夜盡量将每個人的篇幅縮短,不過還是盡量兼顧情節。你們看看,給點意見,如果不好再改。^^

因為只是額外貼出來讓各位評鑒的番外篇,所以白夜暫時不貼到說頻去,等你們說ok白夜再貼。^^b

第二十七集

第 315 章 ?TP(修)

一個臉上帶着血跡的木葉忍者,拖着疲憊的身軀走上前來,準備結印施術。

太陽已經再度升起,突然爆發、持續了一天一夜的作戰也到此結束。

雖然戰鬥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敵人的猝然襲擊以及數量方面的優勢,木葉一方處于極端的劣勢之中,但因為随後羽生的返回、三代水影的敗退導致了霧隐一方失去了最高指揮與戀戰之心,最終木葉算是挽回了局面,成功殲滅了大部分殘存下來的敵人。

也正是因為木葉這邊有着羽生和旗木朔茂這樣的高端戰力,以及戰鬥發生的在可以仰賴漩渦一族的防禦結界功效的地方,所以木葉前線雖然承受了相當沉重的打擊,但因為最終他們也消滅了同等數量的敵人,所以戰鬥的結果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如果抛開前線對于霧隐監視能力的缺失,僅僅計算戰損與交換比的話。

木葉這邊在以弱擊強,所以每個忍者都是在“以一當二”來使用的,他們的戰鬥頑固而勉強。在戰鬥結束之後,他們有了難得的喘息機會,這時候大部分都或是坐在某處休息,或者幹脆就直接往原地一趟,疲憊的就此睡去。

醫療班的成員也開始忙碌了起來,這個時候,前線的醫療資源已經明顯不夠用了,幾乎每個忍者都需要或多或少的救治,然而這裏的醫療忍者不過只有三個班而已,人手是嚴重不足的。

至于剛剛那個忍者,甚至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他這樣在一場戰鬥結束之後還要忙碌的忍者不在少數。

不是因為別的,只不過因為他是一個水遁忍者而已……昨天戰鬥的時候,羽生放火燒山,雖然放的很爽,但事後卻需要衆人來将山林大火一一撲滅,不然指不定就有誰一不小心被燒死了。

可以說,羽生給相當一部分忍者平白無故的增加了很多工作量……真不愧是羽生呢。

除了滅火的水遁忍者之外,剩下的忍者在稍稍休息、恢複了些許行動力之後,也開始自發的收拾起戰場來。

旗木朔茂依然在帶領着一只精英小隊在這片戰場上四處巡邏,搜尋那些殘存下來的,或者是在裝死、或者是在隐匿的敵人。

羽生則在和漩渦紫蔻交流總結着剛剛結束的這場戰鬥。

“羽生大人,戰鬥的結果已經差不多統計出來了,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戰鬥之後,包括死與傷在內,我們的隊伍大概失去了六成的戰鬥力……這是相當重大的打擊,霧隐的進攻既出乎我們的意料,規模更是遠超了我們的想象。

敵人的進攻部隊明顯是繞過渦之國後突入到火之國的,羽生大人傳回信號的時候,霧隐也開始了大規模的突襲,而那時候我們想要後撤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當時只能下達把全部忍者集中到營地的命令。”

漩渦紫蔻這樣總結着木葉的戰損,現在就連她也不是完好無損的,這時候她右邊的衣袖已經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而露出來的手臂上纏滿了一圈圈的繃帶,繃帶上面也滲透出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她的話裏稍微有一點邏輯問題……霧隐只要發動攻擊,那必定是能吞掉木葉前線的大規模攻擊,畢竟木葉在這個方向上派遣的戰力太少了。

當然不存在木葉這裏有一百人,然後霧隐也派出一百人,大家公平競技、捉對厮殺的情形,那樣的話水影得多腦癱?

問題只是在于大家都沒有預想到霧隐真的會對木葉動手而已。

紫蔻彙報的結果,一時間讓羽生陷入了沉默。作為一個第一次帶隊出征的指揮官,目前這樣的結果對羽生而言已經遠遠不止于“出師不利”了……也就是說才剛剛來到了前線,他的隊伍就已經折損了一半。

“你做的決定沒什麽問題。”沉默過後,羽生這樣說道。

在他的想法之中,當時木葉這邊如果能及時退走、避開霧隐的鋒芒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選擇,然而既然霧隐早就有所圖謀的話,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放任木葉的忍者離開。

所以羽生的想法雖然沒問題,但并不現實。

漩渦紫蔻能夠把散布出去的所有忍者召集回來,然後集中防禦已經很不錯了,這樣才避免了一支支小隊在孤立狀态下被各個擊破的結局。

“這邊的事情,已經及時彙報給村子了嗎?”随後,羽生又這樣問道。

“已經彙報過了,前線遭到突襲的時候,我做出了第一次彙報,包括敵人數倍于我們的規模以及羽生大人在渦之國遭遇到了三代水影的事實;随後羽生大人返回之後,我進行了第二次彙報,告知村子這邊的前線形勢已經基本上重新穩住了;而在戰鬥結束之後,我第三次彙報了戰鬥的結果。”

漩渦紫蔻顯然非常明白木葉将他們這一大隊人頂在海岸線上的目的和要求,所以在遭到這種重大變故的時候,她能非常及時且迅速的向着村子傳遞了情報……木葉無非是想讓羽生這批人充當一雙看向海面的眼睛而已,紫蔻當然會把眼睛看到的內容告知村子。

比霧隐突襲了東線營地更為嚴肅的一個事實,是霧隐已經明确的表達了對木葉的敵意,它已經對木葉宣戰。

盡管木葉一直在竭力避免雙線作戰的境況,但在戰争開始不久之後,這種糟糕的事情就發生了。

而且事情似乎還能夠再糟糕一些……如果北面的雲隐也對木葉有所企圖的話。

木葉與火之國的外部作戰環境,開始惡化了。

“火影和木葉的高層肯定不想聽到這樣的消息,這等于在他們的腦門上敲了一記悶棍,并且随便嘲笑了整個木葉的智商……事實說明了他們先前的戰略判斷是嚴重錯誤的。

如果我帶到東線的忍者不是一百多人而是一千人的話,那麽霧隐就算有什麽心思,也不敢這麽倉促的就采取動作……”

戰略上的錯誤并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問題,它是一種整體上的東西,然而……錯誤就算錯誤。

火影手裏是有牌可打的,戰争才剛剛開始,大量的忍者都集中在村子裏呢,但三代目有點扣扣索索的,總想節約兵力……這種“吝啬”,當然是導致現在的東線問題的原因之一。

“羽生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擔心村子會因為這次戰鬥的失利而追究你的責任。”

紫蔻一臉擔憂,她的心思在某些方面還是比羽生細膩的,所以現在根本不是羽生能說風涼話的時候。

“……”

羽生想了想,如果上面的人真的心夠黑的話,确實是能把他推出來當替罪羊的,畢竟他是指揮官,而現在戰場上發生了巨大的失利。

最高領導如果要保持他光明偉岸的形象的話,那是肯定不能犯錯誤的,所以錯誤都會被他的部下扛起來……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事态并不是我會不會被追究責任的主要因素,真正的主要因素是我這塊‘籌碼’究竟有多大的價值,所以……嗯,我還是信任三代火影的。”羽生這樣回應着紫蔻的話。

他不會天真到出于感情因素就信任木葉高層,然而他知道哪怕是最讨厭他的人,也需要權衡一下他這樣的戰力對于一場戰争的作用的。

其他高層姑且不論,僅就三代火影來說,他肯定是不想讓羽生離心離德的。

羽生始終不是什麽土生土長的木葉人,他不是受不了委屈,但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去承受某些不該他承受的東西……他本就不是那種性格。

他與千手的因緣,現在已經成了過去式,畢竟千手都隐沒了,然而現在羽生控制着影流,某種意義上他是統合着漩渦一族的人,而漩渦一族是與九尾息息相關的……不要忘了,現在木葉有八只九尾,所以往後人柱力的處置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當然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羽生卡在漩渦與木葉之間,有點像賺差價的中間商,對于木葉高層來說,最理想的狀态自然是直屬漩渦一族,讓漩渦的忍者能夠如臂指使。

但要這麽想的話,漩渦水戶還活着呢,是不是要連同水戶一起除掉?

“不要想太多,”想了想之後,羽生覺得戰鬥這才剛結束,沒必要着急擔心分鍋的事情,“這邊發生的變故太大,稍後我肯定是要回到村子親自去向火影解釋這邊的事情的。”

如今東線的形勢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羽生這個指揮官是有必要回一次木葉的……現在木葉總不能還在指望靠着這幾十號人抵擋整個霧隐吧,那不是腦子進了恒河水麽。

而如果羽生只是一個人的話,那他往返木葉還是挺方便的。

“接下來,這邊稍稍收拾一下戰場,回收我們犧牲的忍者的遺體之後,留下兩三支以日向忍者為主體構成的偵查小隊,監視霧隐會不會再度入侵,而我們剩下的人要後撤到足夠安全的距離,直到村子決定派出援軍為止。”

誰都不知道霧隐會不會在短時間內進行第二次的侵入。

羽生暫時怕了霧隐,所以決定退避三舍。

畢竟霧隐人多……

所以霧隐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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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接下來是雙倍月票的時間,一張月票、兩份快樂。

所以是不是應該投了呢。

第 316 章 一秒一大片!

但是這些人還是低估了顏沖的實力。

顏沖,并不是響尾蛇。

真的響尾蛇也幹不出這種事兒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顏沖說道,“我數到三,你把一千套零件交出來,我帶着走人,以後再也不來煩你。”

“你有本事數到一萬!”豁牙子說道,“我是簽了合同的,而你這是打劫,走到哪裏你都不講不出理來!”

“一。”顏沖活動了一下右手的關節,然後自然下垂,落到了腰間的手槍旁邊。

“你少拿這套吓唬我。”豁牙子叫嚣道,“有本事你開槍打死我!”

他其實也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顏沖的意志有多堅決。

他的手下有二十多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槍。

雖然只是最差的土制手槍,但是二十多發子彈,總也能打中了吧?

只要他一聲令下,對面的五個人全都走不了。

當然,豁牙子也相信自己可能會率先中槍。

但是他依然不敢讓手下先開槍。

如果顏沖先開槍,那麽他就是正當防衛。

在有合同證明的情況下,他遭受到了讨債隊的攻擊,迫于無奈而發動反擊,跟食人者也有個交代。

但如果他直接命令手下開槍,把顏沖他們打成篩子,那麽雖然他的命保住了。誰能保證食人者不會派更多的人來?

到時候,他恐怕就真的是第二個“城北之星”了,而且還是挂在塔下的那個!

他現在就是在賭,顏沖舍不舍得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

只要顏沖慫了,以後他豁牙子就是這汽油鎮的一塊招牌了。

不管誰來,都得上他這兒拜碼頭來,喊他一聲牙哥!

“二。”顏沖繼續說道。

他的表面雖然平靜,但左手已經悄悄伸到了談判桌的底下。

“你是要跟我火并?”豁牙子有點畏懼了,“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你兄弟們的性命嗎?”

他這話其實是說個副隊長他們聽的。

顏沖如果說考慮,那麽顏沖就慫了。

而如果顏沖說不考慮,那麽他們兄弟的感情也就薄了。

別管這話說得有沒有作用,反正副隊長和另外三個小弟正在緩慢地後退。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誰也不想成為別人的肉盾。

場面已經慢慢變成二十個對一個了。

“三。”在這種情況下,顏沖最後還是念出了這個數字。

然後顏沖左手一擡,把面前的桌子直接掀了起來。

整張桌子翻滾着向右前方飛去,把那邊的幾個槍手全都擋住了。

然後顏沖都沒掏槍,直接揮出了一拳,打在了食人者的嘴上。

得了,這一回豁牙子變沒牙子了。

然後顏沖伸出左手,把豁牙子拽到了自己的身前,把他當成了一面擋箭牌,于此同時,右手還給了他肋條上重重地來了兩下。

豁牙子吃痛不過,渾身縮成了一團,而且好像還出現了幻聽,仿佛耳邊有“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

按理來說,豁牙子被活捉了,他的手下投鼠忌器,不應該開槍才對啊!

而顏沖現在一個手抓着他,一個手在打,那麽是誰在開槍呢?

他的那些手下不都已經往後退了嗎?

剛才看着都快退出門了啊!

其實顏沖也在等副隊長和其他幾個人退出到安全的距離。

顏沖雖然雙手都被占着,但是他胳膊多啊!

他兩只手一邊抓一邊打,但是左側的忍義手已經及時地彈了出來,跳成了幻蝶沖鋒槍形态,對着左側的槍手們就是一通突突。

距離夠近的話,顏沖根本就不用什麽瞄準,不求把他們全部擊殺,只求在最快的速度內,讓他們全都手上。

所以哪怕幻蝶沖鋒槍每一發子彈都只有5+1的傷害,但是“噠噠噠”掃一圈,就足夠用了。

這樣一來,顏沖就有了往左側撤離的空間。

他把豁牙子甩到了右邊,然後順勢向外面扔出了一顆手雷。

右邊的槍手比較多,被桌子擋住了視線之後,他們很快就把桌子扒拉到了一邊。

既然對方已經開槍了,這個時候就不是考慮領導安全的時候了。

如果太顧及豁牙子的生命,他們的損傷可能會更大。

但是正當他們準備開槍的時候,從地上“骨碌碌”滾過來了一個黑色的鐵疙瘩。

這是啥?

他們還沒有想明白,他們的腳下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這些站得非常密實的槍手們,就全都被掀飛了。

只這一瞬間,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

而且結果要比顏沖預想得好很多。

因為顏沖有“角鬥場冠軍”的天賦,所以在以少勝多的情況下,他每次攻擊都會獲得額外的十點加成。

而且他其實還有一個名為“極惡非道”的橙色天賦,能增加他五點基礎傷害……

所以顏沖的幻蝶沖鋒槍的每發子彈,打出來的不是5+1的傷害,而是5+1+10+5的傷害!

因為顏沖之前用幻蝶沖鋒槍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打一梭子就過去了,只打單一目标,很快就能殺掉,所以沒有什麽特別的體會。

而在角鬥場上戰鬥的時候,他也沒有獲得“角鬥場冠軍”的天賦。

但是這一次,他好像甩疙瘩湯一樣,把子彈橫着快速甩了出去,覆蓋面很大,但是精準度大大不足,基本上一個人挨兩槍的都少。

但是那些人依然挨一槍就倒地了,挨兩槍的恐怕連屍體都碎了。

至于那些被手雷炸中的人,下場就更慘了。

畢竟手雷的核心傷害是一百點,而即使擴散開來,額外的附加傷害也是不衰減的。

基本上這一套打完,就沒有人能站起來了。

所以不管對面是一百個人,還是二十個人,不管顏沖是用刀,還是用槍,這已經是顏沖第二次在以少勝多的情況下,一秒一大片了。

“行了,你們幾個回來吧。”顏沖回頭招呼他隊伍裏的那四個人。

他們在旁邊都看待了。

幸虧自己後退了,要不然說不定還真就被波及到了!

隊長這是從哪得來的大殺器啊?

我們還沒看清呢,戰鬥就結束了?

這一招很可能不比“城北之星”差啊!

“把他們的屍體清理一下,裝備和財物都收起來,帶回去。”顏沖命令道,“他們都是‘城北之星’的同黨,想要攻擊讨債隊!”

其他人:“……”

這是誰主動攻擊誰啊?

但是他們也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