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 有野心的女人!

第368章 有野心的女人!

“一個朋友?”

白素愣了一下,而後奇怪道:“你不說沒人選嗎?”

“這不是剛剛沒想到嘛。”

洪陽嘿嘿一笑,道:“沒記錯的話,我那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應該就是經濟管理學碩士學位的稀有人才。”

白素看了洪陽兩眼,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是個女人吧?”

“你怎麽知道?”洪陽啞然。

“還肯定是個美女!”

白素翻了個白眼,似是很了解洪陽,說道:“反正只要是個女的,不是大美女,基本上都做不了你的朋友。”

“哪有這麽誇張?”

洪陽無語,委屈道:“咱們部門那球球,都胖成球一樣了,不也和我關系好?我是看人品交朋友的!”

“和你開玩笑呢,還當真了。”

白素莞爾一笑,眉宇間的憂愁也是消散了,她急忙說道:“那你快問問你的朋友,看她有沒有想法來咱們公司上班。”

“行,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洪陽摸出手機,翻找出安雅的手機號碼,直接是撥打了過去。

對面好像正在忙什麽東西,過了好久才将電話接聽起來,傳來安雅那輕柔美妙的聲音:“喂?洪陽,找我有事情嗎?”

“呵呵,你在幹嘛?”洪陽笑道。

“剛剛買來你藥方上的那些中藥,正在給我媽熬藥。”

安雅苦澀的笑了兩聲,道:“還是第一次熬這些東西,有點手忙腳亂的,差點弄壞了。”

“都是一些調養身體的藥,放在一起熬兩個鐘頭就行了。”

洪陽簡單的指導了一番,随後也沒含糊,開口道:“打電話給你,的确是有點事情。”

“什麽事?”

對面的安雅顯然愣了一下,人才剛走沒多久,這麽快就有事情了?

“我公司裏頭的一點事。”

洪陽說道:“最近我們公司正在招聘人才,重金邀請經濟管理學碩士學位的社會精英,來我們即将開設的新部門工作。”

“你好像就是經濟學碩士學位的人才吧?”

沒記錯的話,安雅貌似還是國際名校出身的高材生,在這年代,尤其是華夏國內,着實是非常少見的精英。

“有這麽好的事情?”

那頭,安雅聽到這話美眸一亮,欣喜道:“現在我媽出院了,按照你說的,一個月左右時間就能康複,我也不需要在羊城大學繼續當輔導員了,如果有好的機會,我自然會願意嘗試。”

有能力的前提下,誰不希望自己可以多賺點錢呢?

“正好!”

洪陽聞言大喜,接着又皺了皺眉頭,擔心道:“對了,我們公司需要一個星期內就來任職,你沒問題吧?”

“一個星期?”

安雅錯愕了片刻,随即笑道:“沒什麽問題,我和羊城大學簽的是自由合同,随時都可以辭職。”

洪陽暗笑,這安雅果然精明的很,因為安麗秀她在羊城大學上班,但卻時刻都準備着離開。

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行,沒什麽問題就好,那你下午抽個空來我們公司一趟,帶上你的簡歷來,直接讓我們總裁面試吧。”洪陽笑着說道。

“好的,等這中藥熬好給我媽喝了,我就準備準備過來。”安雅的語氣中,明顯是充滿了驚喜。

洪陽笑了笑,又說了幾句,随後便挂了電話。

“洪陽,你怎麽知道總裁要親自面試?”

見洪陽把電話挂斷,白素滿臉狐疑的看着他,她好像還沒和洪陽說這一點吧?

“那新部門有我一半股份,總裁對新部門的重視程度我也知道,這一點還需要猜?”洪陽哈哈笑道。

“新部門你有股份?”

白素吃了一驚,完全是沒有想到。

“是啊,沒準等兩年後,我就能成為億萬富翁了。”

洪陽眯着眼睛道:“白素姐,到時候我就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買最貴的奢侈品,再買最好的浴缸一起泡澡!”

“沒羞沒躁,我才不要呢!壞蛋!”白素臉頰緋紅。

“喲,白素姐你不厚道啊,我幫你解決這麽大一難題,找來了國際名校出身的人才精英,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罵我壞蛋?”

洪陽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不行,既然你都這麽罵了,那我也不能吃虧,晚上有你好受的!”

“你要幹什麽?”

“美女與野獸,喜不喜歡?”

“洪陽你…不理你了!”

安雅對于洪陽介紹的工作,無疑是非常上心的。

這不,洪陽和白素吃過午飯後,回到人事部還沒消遣,秋日底下,安雅便是來到了李氏集團大門口,給洪陽打了一個電話。

洪陽下樓去迎接。

時隔幾個小時,安雅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漆黑色的職業套裝裙,略顯正式。

那修長的玉腿在黑絲的素裹下,也是綻放出極其誘人的韻味,讓洪陽大飽眼福。

這是個有野心,也能夠藏得下男人野望的女人,美不勝收。

“你能盯着我看多久?”

安雅見洪陽都已經來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身上不斷打量卻遲遲不說話,不由開口道。

“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長這麽漂亮,不多看幾眼多可惜?”洪陽調笑道。

“這才是你的本性。”

安雅無奈的瞟了洪陽一眼,相比較第一次見面,再次面對這樣子的洪陽,她卻是沒什麽反感了。

甚至,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因素,她心裏居然還有些竊喜的感覺,仿佛得到洪陽的這種審美認可,她很滿足一般。

“這是所有男人的本性。”

洪陽發笑,随即也是收回了目光,轉身往公司裏頭行去:“跟我來吧,咱們直接見總裁去。”

安雅抿嘴微笑,姿态優雅而不慢的跟上洪陽。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裏都是光彩大放。

随着安雅的到來,李氏集團諸多員工看到她後,紛紛是瞪直了眼睛,驚豔而疑惑。

尤其是還處于單身的男人,差點是因為看安雅而摔倒在地板上。

“我去,這是誰啊?太漂亮了吧?就這顏值這身材,就是在咱們這美女如雲的公司裏頭,能和她比的也不超過一手之數啊!”“好獨特的氣質,我感覺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

第 358 章 收購靈石

“你,你你你……”

秦凡看着林可語無倫次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一下子把她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在街頭上摟一摟抱一抱親一親,應該沒有什麽事。

“別想那麽多,趕緊提升實力去。話說他們的劇本真的很好嗎,我剛剛看你的眼睛裏面,都放出光來了。”

秦凡雖然是一個修真之人,但是畢竟不是聖賢,所以好奇心還是有的。

聽到這個問題,林可有些神秘的笑了笑,故意和他猜啞謎。

秦凡最煩的就是別人讓他猜,一般出現了這種狀況,他都是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逼着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女人,還偏偏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這個是必須要溫柔對待的。

“劇情無可挑剔,絕對是我拍這麽長時間電影電視劇以來看見過的最好的劇本,沒有之一。你再想想人家的投資,十億,劇組肯定不會缺錢,電影的特效方面也不用擔心,你懂吧……”

一說到自己的事業,林可的眼睛當中都放射着光芒。

秦凡不想打斷,但是他又聽不懂,所以只能在旁邊裝作聽懂了的樣子點着頭。

“別說了,趕緊提升實力,不然人家的劇組不要你,你就非常的尴尬了。”

“我怕什麽,這不是還有你呢嘛,我相信你會用自己的實力,就算在別人不要我的情況下,也能幫我打通所有的阻礙。”

林可語氣當中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在秦凡聽來就不是那麽個滋味,臉色變得凝重,好像是對于林可這種盲目相信自己的樣子非常不滿。

他總感覺自己會有一天離開這些女人,雖然他也不是很想,但是形勢所逼,總有那麽一天。

“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不簡單,我也不是萬能的。”

“但真到那個時候,你會盡力的對嗎?”

林可目光澄澈且十分的認真,讓秦凡不忍心拒絕。

看到女人這樣的目光,秦凡有些頭疼。

最煩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卻又讓他不得不點頭。

“對對對,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林可就喜歡看秦凡這個事事都勝券在握的人,這種吃鼈的樣子。

看到秦凡無奈的神情,林可上前一步,起跳趴在了他的背上。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男一女在大街上走着,男的背着女的,兩人這種架勢在街上走着,很難讓別人不投來異樣的目光。

不過顯然兩個人都不是十分的在意,女人還是照常拿着手中的糖葫蘆吃着,男人雖然背着女人很久,但是一點狼狽的樣子都沒有。

“你看他們兩個人,咱們倆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江然和江雨柔本來是出外辦事的,坐在車上無意間瞥見了街上男背女的這一幕。

秦凡有些無辜,顯然他無意間打翻了兩個醋壇子。

“這些丹藥你先拿去吃,記住一天吃三顆,不夠再來管我要。還有這些靈石,修煉的時候記得放在房間裏面,與自己相隔三四米這樣,防止納入靈氣太多,免得我看見你砰的一聲爆體而亡。”

秦凡叮囑着,遞給了林可一個小藥瓶和一把靈石。

這些可都是高級靈石,一顆在外面的價格都價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但是現在他眼睛都不眨的就送了出去。

林可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對于他給自己的好處也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欣欣然的收下。

随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秦凡只是每天派人去給林可送餐,林可也開始了自己長這麽大第一次的閉關,已經把什麽趕飛機的事情抛在了腦後。

“林姐姐呢,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她了。”

沈夭夭剛從沈家回來,很是好奇的問着。

看見這個小妮子回來,秦凡是十分高興的。

畢竟現在趙婷婷那個女人也不在了,雙修速度快一點的也就只剩下小妖精了。

沒有想到小妖精居然真的把這裏當成家了,三天兩頭的就往這裏跑。

“閉關呢……對了,你家裏還有沒有多餘的靈石,如果有的話我全部都收,價格好說。”

小妖精眼睛看着秦凡眨了眨,似乎是覺得秦凡和自己有些太客套了。

“你如果想要的話,我這裏有,不過價錢的話就免談了,你也不看咱倆什麽關系。”

說這之後,小妖精還是很可愛的對着秦凡挑了挑眉毛。

“完了。”

秦凡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真是可憐了自己的小兄弟。

對于秦凡來沈家拿靈石這種事情,十分罕見的,沈家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

沈家最有可能和秦凡作對的大少爺,看見秦凡來了之後,居然哈巴狗一樣跟在人家的身後,讨好的端茶送水。

“秦凡小友,別來無恙啊。”

沈家二爺看見秦凡來了之後,雖然沒有站在門口迎接,但是已經在秦凡進屋的第一時間上前說話。

秦凡也不想白占小妖精的便宜,所以采購靈石這種事情還是要和沈家二爺談的。

畢竟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賭石之神。

“實不相瞞,我想在二爺這裏采購一批靈石,價格好說,不知道二爺願不願意。”

畢竟現在是有事情求着人家,所以現在秦凡的态度也算是好。

但如果等一下沈家做的事情讓他不滿意,絕對不用懷疑這家夥會突然炸毛。

“有的,有的,不知道你要多少?”

身為賭石之王,這兩年在賭石會場上面撿到的大漏自然還是有一些的,所以對于秦凡這個要求它還是能夠滿足。

“五百。”

“五百中級靈石?”

雖然已經猜出來了秦凡到底想要什麽品階的,但是沈家二爺依然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高級。”

“一顆高級靈石的價格,大概在八百萬到一千萬之間,我也不占便宜,就算最高的一千萬,二爺,您就給我準備五百塊就行了。”

秦凡說着,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信,這些足夠說明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拍下這麽貴重的東西。

第 355 章 屬于我們兩人的星空

“小青,我給你帶了東西來吃了,你還好吧。嗯,唐钰你怎麽也在這裏?”嚴研提着飯菜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坐在床邊姿式有些暧昧的唐钰和莫小青兩人,眼睛也是一瞪。現在嚴研對唐钰,可不像之膠那麽的客氣了,看向唐钰的眼神裏,也是有着幾分幽怨之色。虧她昨天還犧牲了色相來試探唐钰,沒想到他竟然有了女朋友了。

“嚴研你來了,我已經吃過了,唐钰給我做過了。”莫小青道。

嚴研再次瞪了眼唐钰:“都已經有女朋友了,還表現的這麽熱情幹嘛,想要腳踩兩只船啊。走開走開,不用你來照顧我家小青。”嚴研卻是一點都不領情,直接将唐钰趕走了。

弄的莫小青到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唐钰。

嚴研對自己的态度唐钰到是很能理解,他也知道嚴研已經知道了自己有女朋友這件事情了:“嚴研,有你照顧小青我也放心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走吧走吧,不送。”嚴研揮了揮手道。

“小青,明天我過來接你。”唐钰道。

莫小青一楞,半晌才點了點頭,一個‘好’字吐出來幾乎都沒了聲音了。送走了唐钰,嚴研也是看着莫小青搖了搖對道:“小青,你這是何必呢?如果你真決定要挖牆卻,我絕對支持你,就是再犧牲點色相也會幫你。你要是不想挖牆腳,那就不必要這樣委屈了自己。這樣搞的不清不白的暧昧,對你來說是種傷害。”

莫小青一笑,搖頭道:“你想多了。”

“我想我了?”嚴研柳眉一蹙,一臉疑惑的看着莫小青。

“對,你想多了。”莫小青點頭笑道:“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擁有,以前我并不理解這句話,但是現在我能理解了。喜歡他,并不一定就要得到他,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嚴研,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華夏國古代的人,男子漢大丈夫,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皇帝還有後宮佳麗三千呢。只是現在的人,占有欲太強了而已。愛一樣東西,就想着要獨自擁有它。”

“小青你什麽意思?你莫不是可以讓唐钰腳踩兩只船,你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嚴研想了想道。

“或許,可以這麽說吧。”莫小青咬了咬嘴唇道。

嚴研整個人楞在了那裏,她用手摸了摸莫小青的額頭:“不對啊,沒有發燒啊。小青,你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你別吓我啊,這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嗎?”

“是,怎麽不是呢,我很清醒。只是有些東西,悟了而已。太執着的心,只會傷到自己。女人,始終是女人。以前我跟你的想法真的是一樣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了。唐钰是個好男人,是個很獨特的好男人,更是一個不平凡的男人。他的未來,将是無限的寬廣。像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哪個女人能夠獨自擁有的,誰也不能。我不能,林菲菲也不能,誰都不能。別這麽看着我,這個念頭,我可以很确定,真的。不信的話,以後你就看吧,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絕對遠不止我和林菲菲喜歡唐钰,還會有更多的女人。我雖然不是很了解唐钰,但也知道,他是個責任心極強的男人。他,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女人。”莫小青道。

嚴研完全是有些瞠目結舌的楞在了那裏,瞪大着眼睛看着莫小青,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來:“你瘋了,還是中毒太深了,你真當他是韋小寶啊。”

“他不是韋小寶,他是唐钰,天底下唯一的唐钰。”莫小青一臉着迷的樣子道。

“……完了,小青你真的入魔了。”嚴研幾乎暈倒了。

離開了莫小青的宿舍,唐钰徑直的回了公主公寓,他早就打了電話給林菲菲,讓她們自己吃飯。

“好人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就直接走了不管你了。”趙丫丫背着一個書包道,明天就是國慶長假了,她今天晚上也準備回家了。

“你們吃飯了吧?”唐钰問道。

“早吃過了呢,我們在外面吃的。好了好人哥哥,你女朋友就交給你了,我們要走了,後天見了,記得別忘了。”趙丫丫道。

“嗯,不會,後天見。”唐钰點了點頭。

郭陌陌和趙丫丫先離開了,林菲菲這才過來親昵的挽着了唐钰的手,一臉笑意的看着唐钰。

唐钰也是一笑将林菲菲摟在了懷裏道:“我們去哪裏?”有個小女朋友,其實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這年頭,才有那麽多人想要老牛吃嫩草。

“我想去一個地方。”林菲菲道。

“好,那我們去吧。”唐钰點頭道。

“呵呵,你都不問下什麽地方的就答應,我要是說去天涯海角呢?”林菲菲一知道。

唐钰撇了下嘴道:“這麽浪漫的事情,我更不會拒絕了,浪跡天涯可一直是我兒時的夢想呢。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武俠夢,其實我也不例外。再說了,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不管是哪裏我都會陪你去的,你就是想去月宮上看嫦娥,我也會陪你去。”

“呵呵你當你是神仙啊,還能帶我上月宮。”林菲菲笑的很開心,很甜蜜,笑面如靥。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也不過就是聽到男朋友一些感動她們的話了。

“可以啊,不是神仙也能做到啊,我們一起做夢的話就可以了啊。別說月宮了,就是太陽系都可以了。”唐钰道。

“撲——”林菲菲被逗笑了:“你還真會想辦法,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做夢呢。”

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半個小時後,唐钰和林菲菲來到了一個公園,這是一個開發區的河堤改造工程,由于比較偏,所以這裏晚上的人到是不多。

兩人手牽着手慢慢的散着步,享受着戀愛帶來的美的享受。

兩人很快來到了一座橋前,橋前墩上寫着:喜鵲橋。

“我們去橋上走下吧。”林菲菲道。

“呵呵,我們又不是牛郎織女,幹嘛要走喜鵲橋啊。”唐钰一笑道。

“喜鵲橋又沒規定只有牛郎織女才能走的,這橋就是專門給情侶走的,走了。”林菲菲直接拉起了唐钰上了喜鵲橋,橋是簡單的橋,但是給人的意義不同。

站在橋上,望着天空,林菲菲道:“牛郎織女真是可憐,一年才只能見一次面。”

“你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嗎?牛郎織女在地上一年見一次面,所以他們在天上就是一天見一次面,他們天天能見面的呢,有什麽好可憐的。”唐钰道。

林菲菲一楞,眨了眨眼睛道:“哪有這樣的說法啊。”

“怎麽沒有呢,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都是這樣說的嗎?”唐钰道。

林菲菲想了想道:“說是這麽說的。”

“那就是了,我們凡人眼裏他們是一年見一次面,但是他們在天上就是天天見面了,所以不用糾結這個了。”唐钰一笑道。

“好吧我說不過你,管他呢,反正我們能天天見面就是了。”林菲菲道,說着身體也是緊緊的貼着唐钰,似是生怕唐钰跑了一般。

慢慢的走下了喜鵲橋,兩人便在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星空,皓月,草地,遠處的燈光,安靜的環境,此情此景,都是戀人約會的聖地。兩人一坐下,空氣裏便迷慢開了荷爾蒙的味道。

兩人平趟在了草地上,林菲菲依偎在唐钰的懷裏,不知覺間,兩人的嘴唇就交織到了一起。

“嗯,有人。”唐钰忽然一動,一把抱着林菲菲站了起來,目光一掃盯住了前方,只見三名地痞模樣的不良青年走了出來。光線雖然很暗,但也依然難掩蓋林菲菲的美。三名男子的目光也是色眯眯的落在了林菲菲的身上,一幅要将林菲菲吃了的樣子。至于唐钰,則是直接被忽視了過去。這三人流裏流氣的氣走,不動聲色的就将唐钰和林菲菲圍了起來,一臉的不善。

林菲菲柳眉緊皺,臉上到是沒有一絲畏懼之色,只有唐钰在她身邊,那她就無所畏懼,就是天塌了下來,她也相信唐钰能幫他撐的住。她看了眼三人,滿臉的厭惡。

“現在的小妞兒還真是奔放的很,都喜歡打野戰嗎?”

“這水靈靈的美人兒,到是長的不錯。想打野戰,哥幾個最擅長了,要玩就跟哥哥玩吧,哈哈。”

三人吐着污穢的話語,讓林菲菲很是憤怒。

唐钰也很不爽的掃了下三人,冷聲道:“今天我心情好,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各自扇自己兩個耳光,然後滾。”接吻被打斷,這可是萬惡的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心情還好,唐钰早就發怒了,這三個不長眼的家夥,竟然敢來壞他的好事。

“哈哈,你說什麽?”

“次奧,裝什麽逼,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跟我們這樣說話,信不信哥弄死你。”

“小子,別太嚣張了,不然你會死的很慘。今天我們兄弟三人,還就看上你的女朋友了,今天她不讓我們爽不爽,嘿嘿,你們兩個都休想離開這裏。小妞,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的男朋友就慘了。”

“哼,人渣,滾。”林菲菲怒嗔道。

“喲,還挺有個性的嘛。既然不乖乖就範,那我們就自己動手嘛。這年頭,還是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實。”一名男子陰笑道,說完就向唐钰兩人撲了過來。

唐钰将林菲菲拉到了身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說完,唐钰才不急不慢的回頭,閃電的一腳就是踢了出去,那最先上來的男子來的快也去的快。唐钰含怒的一腳,力量自然不小,這一腳直接将那男子踢的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了五六米遠,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一陣哇哇叫。另外兩人也是一楞,馬上憤怒的撲了上來,不過這兩人命運也和那男子一樣。

唐钰并沒有放過三人,而是沖了上去對三人一陣拳打腳踢。

“叫你們破壞我的好事,叫你們污言穢語,叫你們畜生……”

三人嗷嗷大叫,連連求饒,可唐钰哪裏肯輕易的放過他們,爆揍了一頓後,直接将三人踢下了河去,也懶得再管三人的死活了。

(本章完)

第 357 章 《木經》神棺

走上镂空的臺階,我本擔心不結實,但走了幾步,我知道擔心是多餘的,這種設計設計了很多撐力點,人的重量很快被轉移了。

繞過九根盤龍柱,下面看着不高大,離着近了才發現塊頭都不小,不知道怎麽弄上來的。

紅棺靜靜地橫躺着,事前獲知一代帝王就躺在裏面,面對死者,我心裏陡然湧起了深深的敬仰之意。

實在忍不住了,我嘴裏還是嘆息一聲說:“大牛過去看看能不能打開外面的棺椁?”

大牛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憋着一口氣等着我下令,這小子恨不得拿斧子将紅棺劈開。

既然是來倒鬥,豈能無動于衷?不管死者是帝王還是有錢大戶,我們還是最終要開棺的,這是目的也是我們的終極目标,我之所嘆息是因為不得不叨擾死者了。

海爺跟着大牛一道查看紅棺,既然是帝王之棺,單憑大牛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海爺經驗豐富,對付這種資質雄厚的屍棺更是游刃有餘。

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倆人悶頭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硬是找不到一根棺釘,大牛不死心,還想再找一遍看看。嘴裏罵罵咧咧嚷道:“邪門子了,那麽多釘子藏在哪呢?”

海爺走馬觀花似的圍着紅棺走了一圈,點點頭,退了回去。

我說海爺啥意思?什麽都沒找到你老就回來了?

誰知海爺沉重說了句:“別找了,它根本就沒有棺釘!”

我非常驚訝,棺材沒有棺釘那還能叫棺材嗎?

我不得不問道:“沒有棺釘,棺材蓋子如何合上?”

海爺說:“春秋戰國時期的魯班曾經遺失了一份重要的手稿,後被宋代一個木匠所得,加上自己的經驗寫了一本書《木經》,這本書後來說丢失了,其實不是丢失,裏面記載了一種專門為帝王制作棺材的篇章,它的創新是利用木頭鎖扣相互連接,從外面看渾然一體。”

海爺說的我似乎明白了,元武宗紅棺使用的制作方法就是《木經》中的制棺篇章,棺材內部使用了大量的木鎖暗扣,所以外面根本找不到棺釘。

我說:“《木經》或許被帝王所得,他們講這種制棺方法占為己有,對外界謊稱遺失,人心都是自私的,帝王占有欲極強,元武宗得到後肯定想方設想銷毀,從此自己的棺材獨一無二了。”

海爺說:“雖然只是推測,不管很有可能,《木經》落到帝王手裏,一般別希望這種技藝發揚光大,說不定這本奇書就藏在紅棺之內。”

我滿眼放光,雖然今天的智能人工很厲害了,但我一直比較崇拜魯班和諸葛亮這種曠世奇才,在數百年乃至千年之前,它們利用一根根木頭做成會飛的鳥、會跑的牛馬,這種技藝興許寫在《木經》中,它有可能藏在元武宗靈柩中。

我興奮的滿臉通紅。其他人不像我這樣熱衷這一類東西,他們或許更看中的是無價之寶。

既然沒有棺釘,若想打開紅棺恐怕很難了,它就像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啓動不了裏面的暗鎖,誰都甭想打開。

都是專業倒鬥的,使用外力強行開棺,一定會毀壞裏面的東西,嚴重的話還會啓動紅棺的自毀裝置,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阿毛突然指着田七的行李包說:“九座帝王墓不是跟青銅爵杯有關系嗎?說不定上面有我們打開紅棺的信息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思動了動,爵杯數量是九個,眼前這座墓是第四位皇帝元武宗的,那麽杯子上的數字會不會跟紅棺有關系呢?

我對蹲地上認真翻看看爵杯的田七說道:“先把标有數4字的拿出來我看看。”

田七随即把爵杯找出來,看了兩眼,嘆口氣遞給我說:“沒有什麽訊息?一個數字4和一些毫無關聯的圖案而已,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我拿着杯子圍着紅棺一邊走,一邊看,不時地觀察四周的情況,眼睛鎖定在屍花位置,因為随着它的消亡,根部位置竟然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小洞,我走過去,用刀子插進去,不深,下面硬邦邦的,使勁敲了敲,發出觸底的聲響,看來是一塊石頭石頭之類的東西。

我心思一動,泥土之下應該是肥沃的,屍花吸收的是腐爛的屍體,如果是石板的話,屍花得不到養分早死了,所以我判斷是不大的一塊石頭,埋在屍花下面起什麽作用呢?

海爺盯着我手中的青銅爵杯說:“洞口跟杯子大小差不多,杯子三條細腿明着是支撐的作用,但仔細觀察卻又發現像極了一把鑰匙——放進去,嘗試着轉動杯子,說不定能打開紅棺!”

聽海爺的分析,我點了點頭,青銅爵杯三足有點怪,每個足下留有七八個小凸點,之前不知道有何用途,如果是一把開啓某種東西的鑰匙就不難理解了。

我抓着4號爵杯慢慢地插進洞口,知道再次碰到那塊石頭,我嘗試着往右擰了擰,根本擰不動,我想那些小凸點卡在石頭上的凹槽了,心裏一陣竊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設想是正确的。

大牛興奮地喊道:“快往左擰!”

我便抓住杯沿輕輕地往左擰動,随着一股力量的牽引,杯子不由自主地旋轉起來,自然反應吧,我噌的一下躲了出去。

嘎吱嘎吱……一陣子沉悶的機械轉動聲傳來,大家都站在石臺上戰戰兢兢,地面能感受到明顯的震動感,我想下面肯定有鐵鏈子被拉動,這些動力也一定發送到了紅棺內部。

為了安全起見,我一聲令下,六個人都跳下石臺。

紅棺先是微微抖動,像是發了羊角風一樣,然後緩緩地落下去,等落到棺材蓋子位置時,猛然一頓,像是電梯到了樓層一樣,最後緩緩上升,又恢複到了原先模樣。

我失望地說:“紅棺沒有打開呀,弄了半天沒啥動靜啊。”

海爺突然舉着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他豎起耳朵聽了聽,指着棺材蓋子說:“馬上就開了!再等等!”

我也學着海爺豎起耳朵,但什麽都聽不見,心想他不會故弄玄虛吧?你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

想到這裏,看到棺蓋向一邊滑動,滑動一半位置停止不動,等了半天沒動靜了,海爺才面露微笑說:“行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們帶着驚喜圍過去,一代帝王在屍花的保護下應該是栩栩如生的,我們見過的元代帝王大多是畫像,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元代君王。

棺蓋半掩,裏面露出金燦燦的一碰光,手電照進去,大牛驚喜喊道:“金盔!”

露出的這一頭是死者的腦袋,一個西瓜大小的金盔端端正正地擺放裏面,面部被遮擋,根本看不見模樣,只有一雙眼睛緊緊地閉着,睫毛和眉毛清晰看見,很難看出這是一個死了一千年的人。

空氣頓時為之凝固,只能聽見我們的心在劇烈地跳動,這個時候沒人在意神秘寶藏,內心裏充滿好奇,都想看看這個帝王長什麽樣。

田七伸開手指想拔掉金盔,這個東西不會太重,只要往頭頂一把就開了,可就在她的手快要接近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田七驚叫着飛奔而去,我們遽然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也跟着落荒而逃。

大家跑到石門位置時,突然聽見海爺大喝一聲說:“都給我站住!跑什麽跑?自個吓唬自個呢!”

瘋子老漢兩條腿吓得直抽筋,語無倫次地說:“複活了!複活了!不跑難道被他吃了?”

(本章完)

第 357 章 :馮皇後喝醉了

火紅的太陽落入山雲之後,天色由明轉暗,宣告着夜幕的到來。

中秋佳節,一整個上京城中都張燈結彩,處處都是歡歌笑語。

紫金宮門前,兩列隊伍一左一右,正在侍衛、太監、宮人們的三撥引領下緩緩進入內宮。

瀛明宮正殿,堯明帝和馮皇後端坐上首,底下席面對中分開,文武百官攜妻入了坐,俱都在推杯交盞,竊竊私語。

馮皇後今日穿了一身火紅的穿金絲飛鳳宮緞裙,單是鳳尾曲裾便在地上拖了足足一米長,面上厚厚的白粉亦是遮擋不住她臉上煥發出來的光彩。

一年當中,要說馮皇後最喜歡什麽日子,有兩個,一個是新年,另外一個便是中秋,無他,只因在這兩個日子裏,她最能感受到自己身為一個皇後的尊榮。

堯國皇宮中的規矩,新年開年宴和中秋的中秋宴,瀛明宮中能入座的女子,只有一國之後,便是太後都不行。

“陛下。”馮皇後抿了一口香醇的雪花酒,醇厚的酒氣從她的口中入內,直沖五髒六腑,并她的大腦,她的眼睛裏染了一層醉意,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的,讓她愈加興奮起來。

堯明帝目光落在在座衆官和陸續入座的官員身上,仿佛沒有聽到馮皇後的話,自然也沒有回應。

“陛下!”若是放在以前,馮皇後定是自個生了悶氣,安靜地待着,但是她剛剛喝了酒,還有點上頭,酒壯慫人膽,沒聽到堯明帝的回應,她提高了聲音又再次叫了一聲。

她這次的聲音有點大,下首離地近的幾個臣子并命婦都聽見了,不過,他們面上神情無異,仍舊該做什麽做什麽,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堯明帝皺了眉頭,側頭看了馮皇後一眼,見她眼中迷迷糊糊的一片水光,眼角泛紅,便知道她這是沒控制住,喝了雪花酒。

這雪花酒是宮中秘制藏酒,尋常人聞聞就能醉倒,那有海量的也躲不過一壇,尋常時候,宮中不會拿雪花酒招待人,一個是避免醜态,第二個是因為雪花酒不易制。只有在大盛宴,比如中秋宴,開年宴這種宴會上,雪花酒才會被拿出來待客。

文武百官并貴族們都知道雪花酒的秘密,所以,大家輕易都不會去碰那酒杯中的雪花酒,只小抿一口做個樣兒,有些連小抿一口都做不到的,還會私帶了解酒藥丸在身。

連下官們都知道的事情,馮皇後這個一國之後,竟然總是頻頻忘記,這已經不是馮皇後第一次喝雪花酒露醜态了,堯明帝十分有經驗,他對遙遙站着的德忠點點頭,德忠便轉身往外走。

“陛下,你怎麽不理本宮。”馮皇後聲音有些含糊,她醉眼朦胧地看着堯明帝,忽然拍手笑道,“陛下,你變胖了許多,不對,是多了一個陛下,不對,是多了好多個陛下。”

越說越不像話,堯明帝終于忍不住喝了一句,“皇後!”

馮皇後被這聲音一震,下意識地就坐直了身子,回了一句,“陛下,臣妾錯了。”

這完全是跟堯明帝在一起這麽多年後的下意識反應,每次堯明帝這個語氣跟馮皇後說話,必定是要開始指責馮皇後,馮皇後除了認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堯明帝冷着臉。

底下幾個把這一幕瞧在眼裏的命婦卻是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會心一笑。

又來了,又是這幕,接下來的程序很熟悉,馮皇後将很快被人扶下去解酒,而馮皇後一走,她們這些命婦也沒必要待在瀛明宮了,只管去後宮中,自尋自路走便是。

果然,聽雨很快從側面走了出來,幾步走上高臺,給堯明帝行了個禮,然後就要扶着馮皇後離開。

誰知道馮皇後這次竟然不像尋常一樣配合,聽雨才扶起她,她忽然就甩開她的手,然後對着底下文武百官呵呵笑起來,高聲說了一句,“本宮是皇後!”

“娘娘,奴婢知道您是皇後,求您快跟奴婢回翠微宮去吧。”聽雨聽到馮皇後的話,吓了一跳,她忙上前拽住馮皇後,謹防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敢太過分,只能低着頭,心中祈禱着馮皇後別太出格。

百官們這下想裝作聽不見鳳凰後的話都難,馮國公和馮國公夫人兩個面上更是熱地能烙餅了,他們不停地對聽雨使眼色,讓她把馮皇後拉下去,偏聽雨低着頭,看不見。

“江妗姝算個什麽東西!”馮皇後見百官鴉雀無聲地看着她,興奮感驟升,“她多威風,見到本宮還不是要給本宮下跪行禮?中秋宴還不是乖乖待在明心庵,連宮都不敢回?待得我的瑱兒……”

馮皇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道清晰響亮的聲音給打斷了。

“母後!”

“母後!”

兩個人說的內容都一樣,不過語氣卻截然不同,當前一個是着急,後面一個卻是憤怒。

着急的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滇王黎瑱,而生氣的,也不是別人,是鳳王黎玡。兩人相對而坐,同時站起來,看着馮皇後和馮皇後身後面色不明的堯明帝。

堯明帝沒有出聲,只眸子暗了暗,對一旁的德忠比了個手勢,德忠便再次折身走了出去。

“母後,請慎言!”鳳王情緒本就有些低落,忽然聽到馮皇後在文武百官面前诋毀自己的母妃,怎能忍住?他本就不是個能忍的性子。

滇王嘆了口氣,先對堯明帝行了個禮,然後才溫聲道,“父皇,母後她定是貪杯了些,雪花酒只在宮中獨一份兒,母後又慣來喜愛這些俗物,還請父皇恩準,讓兒臣扶了母後去後宮中歇息,免得擾了大家的雅興。”

滇王話落,文武百官便都再次交頭接耳起來,本安靜的瀛明宮中又喧嘩了起來。

第 355 章 路遇紛争

第三百五十一章 路遇紛争

在藍色玉臺旁,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正盤膝而坐,身周懸浮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藍色玉盤,不時輕輕起伏着。!

就在此刻,其中一個玉盤忽的一顫,表面閃過出一縷異芒。

老者立刻睜開眼睛,朝着那個玉盤望去,白眉顫動了一下。

“褚老,怎麽了?”一個聲音響起,密室黑暗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色錦袍,頭戴羽冠,正是黑風島主陸均。

這些年過去,他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威嚴的臉上仍充滿着威嚴之意。

“禀島主,剛剛有人穿過了護城大陣。”黑袍老者皺眉說道。

“穿過?是有人破解了護城大陣禁制嗎?”陸均眉頭微挑的問道。

“不是破解,而是用了一種極為特別的遁術,直接穿梭了過去。”黑袍老者緩緩說道。

“傳梭過去?”陸均眉頭一皺。

“應該是一種能夠驅使空間之力的秘術,你的護城大陣雖然能阻絕尋常遁法,但其中沒有添加空間禁制,并不算完善,被穿梭過去也很正常。”另一個聲音響起,黑暗中又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若是韓立在此,恐怕能一眼認出,此人赫然正是白日那群人中的那名劍眉中年男子。

“此前倒是沒聽說過這種手段,許是黑風海域地處偏僻,陸某孤陋寡聞了。”陸均面對來人,臉上的威嚴之意頓時去了少許,神色間多了一絲恭敬。

“此等秘法在外面也不常見,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遇到。”劍眉中年男子說道。

“會不會是青羽島的人?”一旁的黑袍老者說道。

“應該不是,我和青羽真人明争暗鬥這麽多年,連他也不可能會這種神通。否則話,這些年就不會這麽太平了。我估計,是今日從外面傳送而來的某個修士所為吧。”陸均沉吟着說道。

“希望此人和青羽島沒什麽關系,只是來黑風海域獵奇而已。”黑袍老者聽聞此話,點了點頭道。

“不管怎麽說,此人不會是我方之人。有這麽個可以随意穿梭護城禁制之人存在,總不是什麽好事。”陸均眉頭微蹙的說道。

“陸島主不必多慮,我這裏恰好有一套蘊含空間之力的禁制,褚道友添加到護城大陣中就是了。”劍眉中年人說着,翻手取出一沓銀光燦燦的陣旗陣盤,遞給了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感受到其中散發的一股淡淡的空間之力波動,眼睛一亮,急忙接過這套布陣器具,上下打量不停。

“如此,就多謝馮道友了。”陸均面色也是一喜,拱手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不用理會。關于那件事情,辦得如何了?”馮姓中年人話鋒一轉的問道。

“自從接到傳訊,我立刻派人加強了防護,決不讓青羽島那些人染指分毫。”陸運沉聲說道。

“青羽島之人不足挂齒,關鍵還是輪回殿,若是青羽島背後真有輪回殿介入,就麻煩了。我們絲毫不能大意!”馮姓中年人肅然說道。

“馮道友放心。”陸均點了點頭道。

馮姓中年人嗯了一聲,又叮囑了幾聲,這才轉身走開。

此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陸均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色,似乎這一切都正常之極。

“島主,這裏有我一人看守即可,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的好。”黑袍老者說道。

陸均搖了搖頭,看着藍色玉臺,神情間露出些許憂色。

“您是在擔心雨晴小姐?”黑袍老者眉頭一挑,如此問道。

“唉,雨晴此次離島,我總有些擔心。”陸均嘆了口氣,說道。

“雨晴小姐也是想為您分憂,而且流瀾島距離黑風島不遠,小姐這些年修為大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黑袍老者笑道。

陸均聽聞此話,似乎心安幾分,點了點頭。

……

黑風島外十餘萬裏的一處海域,虛空驟然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雷電,随即凝聚成一個金色雷陣。

雷陣中央,電芒交織中,韓立的身影浮現而出。

他深深吸了一口迎面撲來的濕鹹海風,臉上臉色也為之輕松了幾分。

他沒有在此多待,略一定神後,便翻手取出了一塊玉簡朝額頭貼去,正是當年購買的黑風海域地圖。

半晌後,他将玉簡一收,然後身形一晃,朝着遠處飛遁而去。

根據此前得到的消息來看,黑風島附近這片區域如今并不怎麽平靜,雖然以韓立如今的修為,自然不用擔心什麽,但他還是盡可能的保持低調,小心翼翼的隐匿身形,飛的并不快。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東方天際逐漸明亮起來,一輪紅日東升,海面浮現出無數金鱗,異常美麗。

說起來,這黑風海域是韓立重返仙界後第一個落腳點,故而對于這裏懷有幾分特殊的情懷,就仿佛這裏是他在仙界的故鄉一般,因此這尋常的日出景色,也讓他覺得頗為特別。

但就在此時,他雙眉微微一挑,扭頭朝着一側望去,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詫異,當即停下了遁光。

因為就在他神識感應下,那個方向數千裏外靈氣波動劇烈,似乎有兩股實力不弱的修士正在争鬥。

他略一猶豫,還是催動遁光朝那裏疾馳而去。

不過飛遁中,其身形慢慢變得透明起來,身上的青色光芒也消失無蹤,整個人化為了一道淡不可見影子。

以韓立如今的遁速,數千裏的距離轉瞬即過,到了兩撥人附近。

他身形一晃,直接隐匿在了半空中的一朵白雲中,朝着下面望去。

只見下方海面掀起滔天巨浪,各色靈光沖天而去,爆裂轟鳴之聲連綿不絕。

兩波修士中一方身穿黑風島服飾,有五人,其中兩名大乘期,三名合體期。

其中一名大乘期修士是一名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少女,眉目如畫,驅動着一柄羽毛編織的青色羽扇,扇動間,不時掀起一股股青色狂風。

另一名大乘期修士,則是個看起來有些面黃肌瘦的黃臉中年人,頭頂懸浮着一面藍色鏡子,不時從中射出一道道粗大藍色光柱。

那三名合體期修士則主要圍在少女周圍,各自驅動着法寶,似有意護住此女的樣子。

與這些黑風島之人對峙的,則是兩名身穿青袍羽袍的修士。

黑風島一方雖然人數占優,但此刻卻處于絕對的下風,因為青羽島二人中的一名頭生肉瘤的光頭大漢,赫然是一名真仙境修士。

此刻其身前正懸浮一面漆黑大幡,幡面上是一個黑色神靈圖案,看起來很像傳說中的雷神。

在其雙手掐動法決之下,一道道黑色雷電從黑色大幡上浮現而出,朝着周圍擴散開來,形成一片黑色雷海。

一道道粗大黑色雷電從雷海中飛射而出,輕易将黑風島衆人的攻擊盡數擊潰,并且逼得對方五人連連後退。

在其身旁的另一人看起來白發蒼蒼,下颚長着一簇山羊胡子,身上流露出大乘期的氣息。

老者驅動兩杆黃色長槍法寶,化為兩條黃色土龍,噴出一團團磨盤大小的土黃色光球,從旁輔助着光頭大漢。

韓立目光看向那個少女,眼中露出些許異色。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黑風島主之女,陸雨晴。

“陸大小姐,想不到你作為黑風島如今唯一的繼承人,竟還敢離開黑風島。我該說你膽大呢,還是不知死活?”光頭大漢冷笑連連,兩手掐訣一點。

轟隆!

他身周的雷海光芒猛地一漲,一道道粗大雷電從中飛射而出,彼此飛快凝聚,一閃化為五條數十丈長的巨大雷蛇,搖頭擺尾的朝着五人撲來。

陸雨晴臉色一變,嬌喝一聲,青色羽扇倒射飛回她的手中,羽扇靈光大放,上面一根根羽毛盡數張開,猛地一扇。

呼嘯之聲大起,一股深青色飓風從羽扇中蜂擁而出,籠罩住了五條巨大雷蛇。

巨峰之中隐約能看到無數青色光絲,雷蛇被青色飓風罩住,動作立刻遲鈍了許多。

一旁的黃臉中年男子手中飛快掐訣,身前的藍色鏡子陡然光芒大放,漲大到數十丈大小。

一股粗大無比的藍色光柱噴射而出,罩住了四條雷蛇,滔天的寒氣從藍色光柱中散發而出。

咔咔!

藍光一閃,光柱化為一座巨大藍色冰山,将四條雷凍結在了裏面。

“雨晴小姐,快走!我們拖住此人!”黃臉男子見此情形,對陸雨晴大喝道。

同時他手中猛地掐訣,藍色鏡子光芒連閃,噴出一道道粗大藍色光柱,打向對面二人。

其他三個合體期修士也面露決然之色,瘋狂催動法寶,朝着青羽島二人攻去。

陸雨晴眼中露出掙紮之色,随即猛地一咬牙,身形一轉,化為一道青色遁光朝着遠處飛射而去。

“哼!還想走!”光頭大漢冷笑一聲,手中法訣一變。

冰山中的五條雷蛇身上雷光一亮,猛地炸裂開來,化為一道道粗大雷電炸裂開來,将藍色冰山輕易撕裂。

撕裂了藍色冰山,黑色雷電絲毫不停,交織成一道雷電大網,迅疾無比的罩住黃臉男子等人。

嗤啦啦!

幾人被雷網罩住,一道道電弧頓時在其身上流竄,全身立刻被電的焦黑一片。

那山羊胡子老者則趁着光頭大漢困住四人,身形立刻化為一道黃芒,朝着陸雨晴急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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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6 章 :幾多歡喜幾多愁

怎麽可能不收下,這是他的惠兒對他的好,這便足以表明在惠兒的心中,他有多重要,正如惠兒在他的心中一樣。

兩人相擁在一處,仿佛忘了世間的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煞風景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到底是誰胡亂在桃樹上綁這些東西,把新修好的桃枝都壓壞了,作孽啊!”是個粗嘎蒼老的額男音。

榮華景身子一僵,将懷中的江盈惠放開,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轉頭看向說話人的方向。

那是個拄着拐杖,駝着背,頭發雪白的老頭,他正舉着拐杖指着桃樹上咒罵,仿佛沒有察覺到榮華景和江盈惠兩個大活人就站在他跟前。

江盈惠有些不高興,這老頭子瞎啊,他們兩個在這裏約會,他跑來作什麽亂!本來還打算在這裏用個野外二人餐的,現在氣氛都壞了,她的話還要怎麽說出口?

“老人家。”榮華景安撫似地摸了摸江盈惠的發髻,然後緩步走到老頭身邊,“這樹上的東西,我很快就會派人來取下的,若是傷了這樹來年的收成,我也會做些補償,還請老人家見諒。”

“補償補償!”老頭聽到聲音,一轉頭,手中拐杖竟是直直往榮華景身上打,“你們這群貴公子大小姐就知道壞了我的桃樹之後說補償,我在仙桃園中勤勤懇懇做了六十多年,這的桃樹一棵棵都是我栽起來的,如同我的兒女一般,這親情,你們拿什麽補?!”

榮華景往後躲了一步,本溫潤的眸子帶了絲陰郁,他冷冷看着老頭,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對他這麽無禮,“事已至此,那老人家覺得,我該如何做才是對?”

“你做錯了,我還說不得,是不是?”老頭見榮華景躲開,語氣又冷冰冰的,情緒便有些激動,“仙桃園隸屬城府管轄,你且等着,我這便去找城府大人來評評這個理!”

言罷,他轉身便要離去。

“老人家,雲寒他自來性子便是如此。”江盈惠卻是不想把這事鬧大,說來說去,這事情是她做下的,到時追究起來,可都是她的責任,“你且擔待一二,你一輩子的辛苦,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不然這仙桃園也不會這麽受歡迎啊。”

“哼!”也不知道江盈惠的那句話觸動了那老頭,老頭停下了步子,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斜眼看着江盈惠,“你是誰?你這位夫人,比剛剛那位公子講些道理。”

“夫家姓榮,老人家喚我榮夫人便好。”江盈惠走近老頭身邊,将袖中掏出來的一張銀票遞到老頭手上,“今日會将仙桃園中作此打扮,全是因我想要給夫君一個驚喜而起,老人家不要生氣,其實昨日,我也想過來知會仙桃園的管事人一聲的,只是沒找到人,卻原來是老人家在管。”

“原來昨日來找我的就是你,你要是見着我了,我定是不會讓你這樣胡鬧的!”老頭口中語氣惡劣,手上卻是十分靈活地把江盈惠的銀票收了過去,往衣袖中一塞,銀票瞬間不見了蹤影,“也罷,既然你現在知道錯了,那便快點讓人拆除了吧,桃樹壞了,明年仙桃園中來的人便少了。”

老頭說完,瞪了榮華景一眼,然後拄着拐杖,顫巍巍地走了。

榮華景沉默了一下,他看着江盈惠,江盈惠側對着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老頭消失的方向,似乎對這個無禮的老頭十分恭敬。

“惠兒,何須對他如此,不過是在仙桃園中多做了些時間,便倚老賣老起來。”榮華景不解。

江盈惠輕輕搖搖頭,眸光微閃,“他們這群人,雖然身份卑微,可是做事勤勤懇懇,從不懈怠,這才有仙桃園今日的贊譽,我們應該尊敬他們的工作,看到他們的辛苦,能忍一時,便忍他一時吧。”

“為職本當如此。”怎麽就獨獨需要特別照顧他?榮華景想要說這句話,卻在看到江盈惠的眼眸時,頓住了,他頓了頓,往四周看了看,剛剛還如仙境的景致,忽然之間就失色不少,原本,榮華景還想多待會兒的,“這裏我讓秦風來處理吧。”

“不用了,既是我做的事,那自有我的人來處理。”江盈惠笑了一聲,“我讓柳岸帶人來拆吧,這次他可是幫了我大忙。”

柳岸……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名字,榮華景的心中有些抑郁,他低下頭,入目的是江盈惠滿面的笑容,她是當真感激柳岸的,一個下人而已,榮華景心中愉悅跑了個一幹二淨,淡淡應了一聲,“嗯。”然後便擡步往外走去。

江盈惠本還等着榮華景跟她多說幾句話,然後找個時機跟他說晚上去中秋宴的事情呢,哪裏知道榮華景又突然發脾氣了,竟然撇下她往外走了,明明剛剛還很高興的,這是拆了禮物就翻臉不認人啊!

“雲寒,你等等我,你去哪裏啊?”江盈惠急忙追了上去。

“去明月樓。”

明月樓?江盈惠擡頭看天,好像是要到午膳時間了,應該是去用午膳才對,這樣也好,跑到榮華景的身邊,她挽了榮華景的手臂,兩人緩步走出仙桃園,登上桃園外的馬車,徑直往明月樓中去。

兩人身後的仙桃園外,傳來一陣嘀咕聲。

“剛剛那位是蕙蘭縣主吧?”

“是啊,她身邊那位好似是榮世子,兩人當真是神仙眷侶。”

“也不知道他們來仙桃園中做什麽呢?”

柳岸遠遠地站着,聽着這話,視線在那幾個婦人的身上飄過,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第 367 章 :惡的故事

三千世界。

趙襄兒緩緩從夢中蘇醒。

夢境是戛然而止的。

她回想起朱雀侍女的殺人一指,以及她身後升起的,銀輝流淌的月亮。

那是一位無名的白衣女子。

趙襄兒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受到無比的親切和熟悉。

之後便是與寧長久那個前世今生的夢,夢中金袍金發的女子比如今的自己更為妍麗,只是那種美麗卻顯得空泛,猶若世間絕地的奇景,雖有意義,卻無靈魂。

趙襄兒很好奇,寧長久前世為何會這般喜歡這樣的自己。

很快,她就想通了——寧長久只是喜歡那副漂亮到驚世駭俗的皮囊罷了。

她認為這并非自己的無端臆想,如今的司命就可以佐證這一點!

果然……哪怕大浪淘沙幾千年,某些人膚淺的品質,還是一如既往地流傳至今,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就暗戳戳地浮到水面上來了。

趙襄兒這樣想着,一點點睜開了眼。

朱雀的試煉幻境已離自己遠去,孔雀明王的可怖與九羽的背叛依舊讓她心有餘悸。

她的心跳由急促漸趨平緩。

接着,她發現原本屬于後天靈的所在已空空如也,九羽不見了蹤影。

此刻她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一個月試煉之後,少女本就嬌小的身軀更顯單薄,光從仙意纏繞的窗間射入,落在她緊身的勁裝上,她支起身子,玉頸便也承上了光,冰肌玉骨充盈着微光,泛出淡淡的肌理。

屋門外,隐有響動聲傳來,是刀劍相拼的聲音。

趙襄兒從雲氣微騰的玉榻上走下,赤着小巧的雪足,履過雲朵凝成磚,走到了門口。她聽着外面傳來的聲響。

“師雨妹妹,別掙紮了,你之前不是我的對手,此刻也不是,讓開吧,等她醒了,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我不會讓你碰姐姐的。”

“呵,你确實與她更親近,不過她只施了你些小恩小惠,你便這樣被收買了?真是可笑。”

“我随着姐姐總比随着你好!”

“傻丫頭,你根本不懂,我們只是娘親的刀而已,娘親用來殺死趙襄兒的刀!她是必死之人,哪怕僥幸逃過了一切,也将由我們來殺死。”

“你休想……啊!”

少女的痛哼聲在門外傳來。

雪鳶踩着片片白雪,提劍殺到了門外,師雨半跪在地,雙手握劍支着自己,她烏黑的長發換作了金黃的顏色,如充盈着電氣,弧光濺起,呲呲作響。

師雨艱難起身,持劍攔着雪鳶。

雪鳶看着她,嘆息道:“你若再攔,別怪我真的殺你了。”

師雨冷冷道:“你不是一直在殺我麽?只不過殺不掉罷了!”

雪鳶凝雪為劍,道:“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我也不必留情了。”

雪鳶的身後,一頭生有三冠的冰晶雪鳥展開了翅膀,随着雪雀現身,周圍的溫度驟降,她擡起了手,粗糙的雪粒凝聚成了精美的長劍,長劍浮空,高速轉動,卷起的每一片冰晶皆似飛刃。

冰雪的小世界轉瞬鑄就,師雨圍困其間,她雖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先天靈——一只長喙尖細,渾身炸毛般冒着雷光的鳥。但她的境界遠遜色于雪鳶,雷電的場域還未來得及展開,便被風雪圍困在一個狹窄的範圍裏了。

師雨握起雷光凝成的長劍,肢體卻被寒冷侵襲,難以動彈。

“姐妹一場,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雪鳶看着她,冷喝道:“讓開!”

師雨咬緊了呀,她的身影也似暴風雨中纖細的閃電。

“不讓……”師雨咬牙道。

雪鳶的瞳孔中再無情緒,“你既然這般固執,就陪你的趙姐姐一起殒命吧。”

雪劍如擲,尖嘯着破空而來。

師雨瞳孔驟縮。

劍至身前之際,滿天大雪驟然凝結。

趙襄兒已換去了一身猶帶血污的黑色勁裝,她沐浴過了,穿上了白色的單衣單褲,她出挑的身姿挺拔,散着的漆黑長發斷崖式地筆直落下,垂直臀緣,恰覆在大腿之末,于寒風碎雪中飄舞着。

雪鳶一劍來時,趙襄兒攔在師雨身前,伸出了一截手指,便抵住了那柄劍。

趙襄兒面無表情的看着劍,冰雪在眸中消融。

雪鳶大驚失色,卻沒有轉身逃走,反而不要命般撲了上來。

趙襄兒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雪鳶的脖頸。

與此同時,趙襄兒負在身後的手也動了。

她再次夾住了一柄劍。

那是一柄雷電凝成的劍。

“你也想殺我?”趙襄兒轉過頭,淡淡地瞥了一眼師雨,師雨跪坐在地,握劍背刺雪鳶的手尚在顫抖。

“姐姐……我……娘親讓我們等你醒來之後就……”師雨不知如何解釋。

“特意等我醒來?”趙襄兒看着那柄劍,自語道:“這是朱雀的最後一劍麽……”

她折斷了劍。

趙襄兒将雪鳶掄在了地上,再将斷裂的雷劍擲入少女懷中。

她話語如常:“好了,你們兩個別演了,今日之事,我可既往不咎,至于你們的娘親……等七年之後,我自會與她了斷。”

雪鳶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頸,神色畏懼,師雨則抱着斷劍,看着趙襄兒冷豔的側臉久久失神。

趙襄兒很快轉身離去,回到了木屋裏。

她趴回了床榻上,浸在雲中,冷豔的神色重歸柔和,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諸多前世的畫面,便随手扯過雲來當做被子,身子埋在其中,一點點蜷了起來。

……

……

不可觀。

司命推着寧長久的椅背,朝着道觀的方向回去。

“你過往不是常常說要與我師尊較量的麽?怎麽現在成這副樣子了?”寧長久想着她先前恭敬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嘲笑。

司命肅然道:“不許在背後說我們師尊的壞話!”

“我們師尊?”寧長久無奈道:“你這變卦也太快了吧?”

司命看着道觀的方向,神往道:“總之不許你诋毀師尊!我與師尊相見恨晚,若是再些相見,我削果子的時候,鏡子裏映出來的,可就不是你了。”

寧長久嘆了口氣,道:“可你的神主不就是被師尊斬去頭顱的麽?”

司命認真道:“神主暴虐無道,師尊替天行道罷了。”

寧長久問:“你與夜除不就是因師尊之緣由,放逐斷界城七百年的嗎?”

司命喟然長嘆:“這是師尊用心良苦安排的歷練,為的便是打磨我的心性。”

寧長久皺起了眉頭,沉吟了片刻,道:“是因為師尊能聽到,你才這麽說的吧?”

司命清冷而堅定的面容再難繃住,她屈起纖長玉指,敲了敲寧長久的腦袋,咬牙切齒道:“你知道還問?!是想欺負我,還是想欺師滅祖呀?”

寧長久不敢說出心中的答案,悻悻然閉嘴。

司命抿着紅唇,氣惱地推着輪椅。

“對了,你活了這麽多年,有沒有什麽最挂念的事呀?”

兩人走着走着,寧長久忽然問。

司命推着輪椅的玉指骨節起伏,她抓住了重點,眯着眼,問道:“真論年齡,你不是比我更老?”

寧長久平靜道:“每一次轉世皆是新的開始,我尚且少年。”

司命默默地一擰椅把,向着懸崖邊歪了過去。

寧長久連忙喊了幾聲師妹,才制止了司命的行動。

司命冷哼一聲,擡起頭,看着風煙俱淨的天空,悠悠道:“只要你別再出事,我就沒什麽值得挂念的事了。”

寧長久微笑道:“真是讓你操心了。”

“那你呢?”司命反問。

寧長久道:“我也一樣。”

“哼,敷衍。”司命輕輕說了一句,恰有微風吹來,帶起細柔銀發,她伸出一只手,擋了擋擾亂發絲的風。

輕風惬意,她的心中也輕松了些,微笑道:“可別想這樣敷衍過去,我再多問你些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

寧長久微笑道:“請問。”

司命道:“你最喜歡什麽顏色?”

寧長久道:“白色。”

司命問:“你最懷念什麽地方?”

寧長久道:“這裏。”

司命細眉微蹙,想了會兒,又問:“你最擅長的功法是什麽?”

寧長久立刻道:“陰陽參天大典。”

司命咦了一聲,聽着這大氣磅礴的名字,好奇道:“這是哪宗經典?”

“合歡宗。”寧長久回答。

司命胸脯起伏,繼續問:“那你最喜歡哪位女子?”

寧長久沉吟道:“我最喜歡最喜歡我的女子。”

司命眯起眼,隐有殺機,她黑色的衣袖輕覆在寧長久的肩上,柔軟的紅唇輕抿而笑,又問:“那你最期待和心愛的女子做什麽呢?”

明明應該是很溫暖的問題,寧長久卻總覺得背脊發涼。

醒來之後,雪瓷不該是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嗎?就像嫁嫁那樣,與自己連夜攜手,奔赴蓮田鎮泛舟,将師尊的架子與衣裳一道卸得無影無蹤。可雪瓷……怎麽與自己想的,差距這般大?

寧長久心如止水,發自肺腑道:“我想與我最愛的女子,在我最喜歡的地方,一道參悟我最擅長的功法!”

司命閉上眼,玉腮微鼓,貝齒輕合,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能說些真心話?”

寧長久嘆息道:“還不是留音石讓我誠惶誠恐……更何況,我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哼,我才不上你當!”司命清傲發話。

路過那五顆樹苗時,司命再去澆水,這一次,連帶着寧長久的一起不澆了。

但趙襄兒與寧長久的一起不澆,又顯得他們是一對……這更讓司命苦惱,于是将剩餘的水都倒給了趙襄兒,想要淹死她的樹。

寧長久道:“你厭我歸厭我,樹苗是無辜的呀。”

“你懂什麽?這叫殺樹儆寧!”司命說道:“你現在可無奴紋制我了,以後若是惹惱了我,我就連你帶着嫁嫁他們一鍋端了,所以要記得謹言慎行!”

寧長久只恨自己此刻手腳不能動彈。

寧長久越忍越氣,還是忍不住道:“就算我治不了你,不還有師尊嗎?我可是師尊的關門弟子,”

司命笑意忽盛,她将寧長久推上了臺階,走過了第一道門,然後當着他的面,将門緩緩合上,道:“現在你最後的價值也沒了。”

寧長久靠在背椅上,生無可戀。

司命紅唇傾起,微彎的眼眸間喊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及至神殿門口時,司命輕輕彎下了身子,附在他的耳畔,有些擔憂道:“要我陪你一同進去嗎?”

寧長久也壓低聲音,道:“不用,我要護着你,不能讓你直面心魔。”

司命卻立刻将他賣了,她清咳兩聲,道:“不許這麽說我們師尊,師尊是仙,你才是魔!”

寧長久正想開口,神殿之內,葉婵宮的聲音已幽幽飄出。

“別鬧了。雪瓷,将你師兄推進來,你先在外面等候。”

司命輕柔行禮。

……

神殿的大門緩緩關上,寧長久自己轉着椅輪,獨自一人來到了映着金影燭紅的白紗前。

他看着白紗上勾勒的影,直到此刻,依舊有如墜夢幻的不真實之感。

寧長久正想感謝一番師尊對于他與司命的救命大恩,卻聽葉婵宮略顯憊意的聲音飄出,“直接将惡的故事說與我聽吧。”

“是,師尊。”寧長久咽下了一肚子話。

他緩緩解開了腦海中的封印,将那被他封存于記憶中的故事緩緩取出。

寧長久開始講述這個簡短的、荒誕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地方名為睫臺,那是世界盡頭的懸崖,懸崖邊的石頭一根根曲探而出,像是野獸的牙齒,也像是少女的睫毛。

睫臺之下,有一個國,名為不晝國。

不晝國如其名字一樣,終年被黑暗籠罩着,裏面的子民從來沒有見過光,只能在黑暗中生活,而他們的壽命皆很短,哪怕是最健康的年輕人,也至多活十年之久。

那時候,不晝國有一個傳說:睫臺之上住着一位魔王,魔王将光明都據為了己有,唯有擊敗這位魔王,大家才能快樂地在這片土地上活下去。

但是魔王何其強大。

睫臺崖像是一只頂天立地的巨眼,代替着魔王注視着他們,時刻檢驗着他們的忠誠。

年輕的國君在權衡之下,依舊不甘心自己與臣子始終活在黑暗之下,他聽說了彼岸光明的傳說,相信着不晝國是一片被詛咒之地,他開始召集勇士,尋找擊敗魔王的辦法,并将王國所有的財富與自己的女兒作為許諾。

重賞之下,勇夫出現了。

一位年輕人來到了王殿裏,見過了國君陛下,誠懇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外鄉的來人,因海難才流落至此,他曾在彼岸見到過光明,并知道如何獲得它們。

國君很是喜悅,并讓他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國君的女兒生得很美,她有一雙清澈動人的眼睛和端莊矜貴的身段,只是她的頭發是灰白色的,看上去像是即将枯槁的草。

年輕人沒有在意她的發,他只看着國君女兒的眼,發誓道:“我一定會用光明點亮這對最珍貴的寶石,您願意随我一同出發尋找光明嗎?”

郡主殿下久在深宮之中,本就無趣,她欣然接受了年輕勇士的邀約。

年輕人與郡主出發了,他帶上了國君贈送給他的劍與盔甲,坐上了國君專門為他打造的巨舟。

年輕人乘着巨舟,泅渡過了兇猛的風浪,來到了一片深海包圍的谷底裏。

“這裏居然別有洞天。”郡主經歷了幾日的颠簸,臉頰更白了一些,她看着深海之下的洞窟,發出了驚嘆。

年輕人道:“這是希望之海,這洞窟之底便是海洋的最深處。”

郡主好奇問道:“那洞窟中藏着什麽呢?”

年輕人道:“希望之海最深處,埋的當然是希望。”

年輕人取來了六根繩索,将它們系在一起,挂在壁上,垂落海中,他與郡主順着繩索爬了下去。

他們來到了深海之底,郡主道:“我什麽也無法看到。”

年輕人微笑着說沒有關系,并給了她一柄斧頭,讓她對着黑暗劈砍。

郡主依照他的說法做了。

她砍下了它們,并與年輕的勇士一起,将它們抱上了船。

船上,年輕人明明身披铠甲寶劍,卻依舊是滿身鮮血,傷痕累累。郡主卻一點事也沒有,相反,她的衣裙一塵不染,灰白的長發末梢甚至黑了一些。

“這到底是什麽?”郡主看着懷中的木頭,生氣道:“你帶我來這樣兇險的地方,便是砍些柴火回去?黑暗籠罩的可不是一間房間,而是整個國度,這些柴火又能有什麽用處呢?”

年輕人對于自己的傷勢視而不見,他微笑着解釋道:“這并非普通的木頭,這是畫木。”

“畫木?”郡主更好奇了。

年輕人道:“它們可以當做畫筆,人們将它握在手中,便可以畫出顏色。”

“顏色?那是什麽?”郡主很是疑惑。

在她的世界裏,她從來沒有顏色這樣的概念,不晝城是由黑色構成的,天空上交替的深黑與淡黑,從石頭到王座的,深淺不一的黑,亦或是海面上薄薄的黑,與先前海底濃烈得吓人的黑。

她甚至無法用‘黑’這個詞來描述這一切,因為這也是顏色的範疇,但她的世界沒有顏色的概念。

年輕人說:“顏色便是光明,那才是魔鬼獨有的秘密,它不希望我們發現,因為我們靠着它,便可以點亮整個世界。”

郡主并不明白,她說:“可是在古老的史詩裏,照亮世界的是太陽,并非你口中的顏色。”

年輕人說:“顏色可以恢複世界的真實,只要世界變成了真實的模樣,人們将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到時候,我們便可以驅逐魔王離去,呼喚太陽到來,等我回去之後,我會将畫木紛發給所有勇敢的人,到時候,不晝國将改名為七彩國。”

郡主撇了撇嘴,道:“我貴為郡主,卻陪了你這麽久,你若是敢欺瞞我,我便讓父王将你千刀萬剮。”

“我已經體會過千刀萬剮的滋味了。”年輕人半點不生氣,他微笑道:“更何況,我無法欺瞞這般清澈美麗的眼。到時光明重現,我将邀你一起見證新國的誕生。”

郡主将信将疑。

兩人回到了王國裏。

國君看到了這堆木柴,他也很生氣,問:“這就是你奔赴萬裏帶回來的東西?”

年輕人微笑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将會為你演示它的妙用。”

說着,年輕人拔出寶劍,削下了一小截木頭,然後用火将它點燃。

火光并不能照亮世界,只能讓淺黑色更接近虛無,深黑色更接近純黑。

木頭點上了火焰後,奇跡發生了。

那是一團擁有顏色的火。

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國君從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它盯着火苗,顫抖着問道:“這……這究竟是什麽呢?”

“回禀陛下,這是色彩,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也是魔王畏懼之物。”年輕人微笑着說道:“現在,我便為陛下展現它的魔力。”

說着,年輕人将火柴般燃燒的木頭湊近了郡主的臉,道:“我摯愛的殿下,我将為你畫上第一筆色彩。”

郡主看着他誠摯的目光,信任地閉上了眼。

年輕人将閃動火焰的木頭湊了上去。

奇跡發生了,國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他眼睜睜注視着自己的女兒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她的臉頰變成了純粹的、溫柔的顏色,瞳孔卻像是加深的黑暗,那衣裙的顏色讓人感受到莫名的溫暖,那絲巾的顏色又讓人感受到莫名的寒冷。

這是整個世界都沒有出現過的東西。

年輕人告訴了國君它們的名字:“白、黑、紅、藍。”

他說着這些的時候,像是在宣讀最威嚴的聖旨。

年輕人繼續繪畫着,并告訴了國君它們的名字:“這是綠、這是黃、這是青。”

等到他手中木頭燒完的時候,郡主已被畫上了豐富的色彩。

這是近乎魔鬼的美麗。

此刻的她在大殿中顯得無比耀眼。

所有人都被郡主的美麗征服了,這一日,他們終于找到了自己失落的東西,原來所謂的光明,竟是如此斑斓動人的存在,他們為郡主的美歡欣鼓舞。

“這是最初的、真實的美。”年輕人微笑着說:“請郡主務必記住,它會在未來的千百年帶給你好運。”

“千百年?”郡主有些吃驚。此刻的她無法理解十年以上的尺度,因為俗話有雲:人生不過十年。

年輕人道:“顏色已經出現,詛咒已經被打破了,從此以後,時間再囚禁不住我們,我們已飛出了籠子,可以享受漫長的光陰。”

郡主相信他說的話,無比高興,想要去親吻他。

年輕人卻婉拒了,他說道:“此刻的自己沒有色彩,無法擁抱擁有真實之美的殿下,還請郡主殿下點燃畫木,為我添上你最愛的顏色。”

郡主小心翼翼地答應了下來。

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給他畫上了白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和一身金光閃閃的衣袍。

他成為了王國中第二位獲得顏色的人。

郡主高興極了,要将畫木紛發下去,讓大家一起給世界增添顏色。

年輕人卻制止了她,說:“顏色是神聖之物,它們不可放在錯漏之處,花兒有花兒的顏色,樹葉有樹葉的顏色,若是錯了,我們便無法擁抱真實的世界。”

郡主問:“那該怎麽辦?”

年輕人說:“我将會把萬物的顏色譜寫出來,屆時,所有人都可遵照它來為我們的世界增添光明。”

這是無色國的最後一日,也是七彩國的第一天。

……

(來不及寫了,淩晨加更一章,把這個故事補完qwq)

(感謝書友59062020、沫河口小老頭打賞的大俠!謝謝兩位書友的支持~)

第 354 章 ∶詭異的山霧

第三百五十三章∶詭異的山霧

雲南,位于中國西南的邊陲,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這裏氣候潮濕四季基本上也不太明顯,整體情況較為濕熱,并且這裏山巒衆多,所以除了一些大城市外很多被茂密植被所覆蓋的山裏也會有些許村鎮處于其中,至于這些村鎮有時就會變成外地游客的旅行地點。

此時此刻,在雲南境內的某條環山公路上,伴随着一陣機車的轟鳴聲,一輛中型客運巴士正在這并不算太寬闊的環山公路上行駛着…

看着車窗外公路旁那一片片給人以生機盎然感的茂密植被,目前坐在巴士內的張智勇其心情還算不錯,經過了幾天的路程後他們這些人終于抵達了雲南,并且在抵達雲南的第三天就被公司聯系好的巴士接來山區景點前來參觀游玩。

不得不說這一次公司的确非常大方,不僅組織了所有公司中層管理們免費參加這趟雲南之行,而且也真如之前通知裏所說的那樣自從抵達雲南後旅費全都被公司報銷,至于他們這些人在市裏的住宿費也是有公司承擔,當然也僅僅是這兩項而已,在雲南的個人花銷可是由自身承擔的,雖然如此,不過依舊讓此時車內的7個人表示滿意。

話歸正題,在公司總經理劉東的帶領下,他們在抵達雲南後先是在公司預定好的旅店休息了兩天,随後劉東就租下了一輛中型巴士載着他與其餘6人前往附近的一處山中游玩,而現在他們7個人正随着巴士一起行駛在這座山巒的環山公路上…

至于現在車內的7個人分別是:

公司綜合部經理馬志龍與副經理張齊風,財物部經理孟菲與副經理孫傳發,項目部經理方敏與副經理張智勇,加上正在駕車的總經理劉東一共7人。

“嘿,孟經理,你看這條路始終環繞在這山巒之中像不像一條蛇?而且在山巒的最高處還有一些濃濃的霧氣,不得不說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美得大自然風光呢。”

看到孟菲那一副心曠神怡的表情,坐于對面右側的張齊風臉上先是堆滿了笑容,同時還故意站起身指着車窗外的景色向對面的孟菲沒話找話似的打算攀談。

當然,張齊風的這句話也打斷了孟菲對窗外景色的觀賞,她先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另一側張齊風,接着微微皺眉并且敷衍般的回答道“張副經理說的是呢。”

看到前排的張齊風死乞白賴的纏着孟菲沒話找話,此時坐于後面的張智勇不由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眼神,張齊風與孟菲二人他自然知道,在方敏當上項目部經理的位置之前孟菲可是公司裏唯一的一名女性經理,而且長得還算漂亮,雖然在容貌上或許比不過方敏不過其工作能力卻是比方敏強得多,而且在氣質上更是不輸于方敏,孟菲的年齡也不算大,目前也就28歲,去年剛剛離婚,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便成了張齊風的追求目标,只不過孟菲卻是對張齊風似乎并不怎麽感冒,始終也都刻意的與他保持着距離。

至于原因張智勇當然知道,張齊風相貌一般而且臉上還有部分麻子,另外這個張齊風不僅長得對不起社會而且人品也對不起社會,據說此人的生活作風也有問題,公司裏不少員工都曾看到他在工作之餘私下同各種女人鬼混過,既然連他張智勇都知道這家夥的名聲那麽同樣在一家公司裏的孟菲自然也不會不知道,這也是孟菲為何不怎麽搭理張齊風的主要原因。

看着前排明明孟菲一臉的不悅可張齊風卻一而再的在其面前沒話找話,同張智勇一起坐在後排的馬志龍終于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便擡起頭對着張齊風說道“齊風,口渴了吧?我這裏有水要不要喝口水在聊?”

發現後面的馬志龍突然插話話,張齊風先是一愣,可接下來他卻是轉過頭對着馬志龍露出了笑容并且擺了擺手回答道“不用了馬經理,呵呵。”

雖然張齊風終于老實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然而待他坐定後他之前的那副笑臉卻是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沉,同時嘴裏還用那小到只有自己才能聽的清的聲音嘀咕道“嗎的,都快50的人了還那麽喜歡挨多管閑事,要不是老子在你手底下當副手否則老子才不會怕你…”

盯着張齊風坐回自己的位置後,目前車裏年齡最大的馬志龍才低下頭對着身旁的張智勇用擔憂的口吻嘆氣道“哎,張齊風這小子工作還行,就是個人生活作風有些問題,真不知道過幾年我退休後他能不能坐好綜合部經理的位置啊…”

待眼前這個在公司裏一直作派嚴謹且資歷最老的老經理嘆完這口氣後,一旁的張智勇則言不由衷的安慰道“老馬哥你多慮了,我看齊風兄弟并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就是話多了一些而已,沒啥。”

“小張你也別故意寬慰我,我在公司裏幹了那麽多年,看人向來是很準的。”

當張齊風終于不在騷擾後,留着一頭披肩長發且穿着一身女士休閑裝的孟菲先是轉過頭向後排的老馬微微點頭表達了下自己的謝意,然不待接下來她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直與孟菲坐在一起的方敏先是伸出手撫了撫自己腦後因這次旅行而特意綁的馬尾,然後翹起紅紅的嘴唇并用一副疑惑的目光對着身旁的孟菲若有所指的說道“哎哎,孟菲姐,你說為什麽這個世上總有一些癞蛤蟆妄想着吃天鵝肉呢?”

方敏此言一出,整個車廂立即傳出了一陣竊笑聲,當然,目前坐在對面的張齊風那張臉更是在這一瞬間轉變成了一副豬肝色,看着對面那個明明是來旅游居然還特意化了個淡妝的方敏,這一刻的他頓時心中不由大怒,然而…也僅此而已,他雖然心中憤怒可卻并沒有發作出來,反而是依舊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雖然他早就看這個靠勾引董事長才當上經理的女人不順眼了,而且也更加讨厭這女人的故作清高,但畢竟這個女人的後臺是董事長,既然連直接在方敏手底下當副手的張智勇那個倒黴蛋都可以忍氣吞聲,那他這個其他部門的也犯不着與這女人發生什麽沖突,聽着對面方敏那明顯是若有所指的話,完全想明白這一點的張齊風則是完全發揮了男人不與女人計較的崇高氣質來。

注意到對面的張齊風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樣子,身穿一件紅色休閑裝的方敏先是用鄙視的目光瞥了那家夥一眼,接着搖了搖自己的馬尾對身旁的孟菲繼續說道“對了,孟菲姐,過一會下車後陪我去方便一下吧,這荒山野嶺的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

孟菲微微點了下頭回答道“好的,不過咱倆還是要快點,畢竟不能讓大家夥都在車裏等我們。”

“沒事沒事,現在就要去嗎?如果現在就要去的話那我現在就停車。”

似乎聽到了二女的對話,所以目前正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劉東便微微側過頭對兩人詢問了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聽到負責駕駛的劉總經理的訊問後,孟菲也趕忙對方敏問道“方敏,現在要去嗎?”

可方敏這次卻沒有回答身旁孟菲的問題,而是在擡起頭看了一眼車前的路況後才一邊伸手指着前方的道路一邊對對駕駛座上的劉東說道“額…劉總,要不在等一會吧,等咱們的車拐過前方那個彎道後在停下吧。”

“好的。”

駕駛中的劉東先是默默地答應了一聲,随後便側過頭對一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孫傳發吩咐道“這開了一路了我也有點累了,一會在拐過前面的那個彎道後我就停車,後面的路程由你來駕駛,沒問題吧?”

“哦,沒問題,沒問題的劉總,待會就交給我吧。”

聽到上司的詢問,戴着一副高度近視鏡且身材消瘦的劉傳發趕忙點頭應承了下來,其實劉傳發這個人在公司中層的存在感很低,都30多歲還沒有結婚,長着一張大衆臉不說身材消瘦的同時還是個近視眼,終日戴着個近視鏡在公司裏做着自己的工作,此人不太善于言談為人也比較老實,在財務部也一直都是孟菲的副手,這次也和其餘公司管理們一同參加了這次旅行。

在這寂靜無比的環山路上,很快巴士就在劉東的駕駛下拐過了前方的那個彎道後慢慢停了下來,随後孟菲與方敏二女便走下了巴士并朝着路邊的一處樹林裏走去…

“別走得太遠,當心迷路!”

看到二女的身影漸漸沒入路旁的樹林中,總經理劉東透過車窗先是對二人吆喝了一聲,接着就從駕駛位上起身并如釋重負般的走到後排一屁股坐了下去,很明顯,這開車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在這種環山路上駕駛,要不是聽說劉傳發也有B證的話,說不定他還要在出發之前專門在找一名司機呢。

注意到兩女目前都不在車內後,這時候內心一直不爽的張齊風先是掃了一眼剛剛坐到駕駛位上的劉傳發一眼,接着便回過頭對後排的張智勇用略帶深意的口吻說道“智勇哥們啊,我現在終于能夠體會到你的不容易了啊!在這種女人手底下當副手一定很辛苦吧?”

張齊風此言一出,不待方智勇回答,剛剛坐到方智勇右側的總經理劉東卻對他搖頭道“齊風,別說這樣的話,當心禍從口出。”

當然,和劉東保持同樣觀點的還有馬志龍,待劉東的話說完後,馬志龍也是眉頭一皺的對張齊風提醒道“人家劉總說的對,當心禍從口出,你看看人家智勇,人家就是從來多說話。”

說到這裏,馬志龍在猶豫了片刻後又特意加了一句“還有人家孟菲根本就對你沒感覺,我建議你以後就不要再纏着人家了。”

聽完劉東與馬志龍二人的話後張齊風一開始還可以點點頭,可當馬志龍那最後的一句話說出口後張齊風卻頓時流露出了一副完全不怎麽在意的神色,僅僅只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看到張齊風那副模樣,馬志龍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而張智勇則是懶得搭理張齊風,随後他便同身旁的劉東與馬志龍二人聊起了這趟旅途的事情來。

“劉總,這一路好安靜啊,而且我發現這一路上也就只有咱們這一輛車?貌似沒有別的車輛駛過?”

“哦,是這樣的,這近期不是旅游旺季嗎?原本我是打算開車帶大家去騰山那裏的玩的,可是一打聽那裏早就人山人海了,山路上到處都是巴士與觀光旅游車,堵車嚴重不說和那麽多人擠在一起這看風景的氣氛也沒了,所以我便聯系了我在當地的一個熟人,他對我說這附近還有一座山并不比騰山差,只不過政府還沒來得及在這裏修建景點而已,目前也只修了一條環山路,不僅山裏的風景與騰山差不多,而且來這裏的話還不用同其他的旅游車擠在一起,這不,我這不就帶你們來了嗎?”

在劉東有些得意的将自己的先見之明與決定說出後,衆人都是聽得連連點頭,張齊風則更是一臉笑意的對着劉東伸出大拇指誇贊道“還是劉總有先見之明,到這裏後果然也如同劉總你說的那樣風景不僅一點都不比騰山差不說而且還不用和大批的人群擠在一起,我們幾人單獨欣賞如此美景果然是心曠神怡啊!也不虧咱們一大早就坐車來這裏。”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齊風的這一串吹捧讓劉東非常受用,他只是笑呵呵的擺了擺手,一旁的張智勇也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趕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包香煙散給了車內的幾個男人,除了劉傳發因不會抽而拒絕外,其他人都是接過了香煙,最後在張智勇親自給劉東點燃後劉東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煙,接下來他就忽然想起什麽似得低下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咦?都過去8分鐘了,孟菲和方敏怎麽還沒回來?”.

劉東的這句話也讓一旁的其他幾人反應了過來,不錯,已經過去8分多鐘了,怎麽那兩個去樹林裏方便的女人還沒回來?就算是大的,估計8分鐘的時間也該結束了吧?.

可張齊風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切,女人就是矯情,連解個手都是慢慢吞吞的。”.

不過馬志龍還是不放心的說道“要不喊喊吧,可別出什麽事。”.

說罷不待其餘人回答,馬志龍便走下車對着之前二女進入的樹林方向大叫道“孟菲!方敏!你們在裏面嗎!?快要開車了!”

馬志龍的這聲大喊在這寂靜的山路上可謂是聲音頗響,遠處甚至已經傳來了他的回音,可接下來讓他連同車內幾人一起不解的是…前方的樹林裏依舊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幾只鳥兒從空中飛過外便沒有任何的回應。

發現到馬志龍呼喊無果以及林子裏依舊毫無動靜後,身為領隊的劉東其眉頭也愈發緊皺起來同時抽煙的心情也沒了,可正當他剛将煙頭彈出車窗并打算吩咐身邊的張智勇去林子裏看看的時候…

——“呀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道女人響亮的尖叫聲竟是在剎那間從前方的樹林裏傳出!而聽這聲音這恰恰正是方敏的聲音!同時這聲響亮的尖叫更是将林中的一些小鳥給驚飛了一大片,紛紛撲煽着翅膀飛向了天空。

同一時間,在聽到這聲尖叫後,這一刻,無論是站在車門口的馬志龍還是車內的另外三人其心髒都是集體一顫,接着率先反應過來的劉東便急忙從車裏沖了出去,至于劉傳發與張智勇二人在看到劉東跑出去後自然也緊緊的跟着一起奔下了車。.

待三人全部一臉凝重的下車後,同樣面容有些慌張的馬志龍則連忙一邊伸出手指着對面的那片樹林一邊對劉東說道“那裏!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聽聲音應該是方敏的聲音!”

馬志龍的這番彙報更加證實了劉東剛才的猜測,可是…現在的他其心裏卻早已是驚恐萬分!

這時或許有人問了,出事的人又不是他,他那麽驚恐做什麽?其實很簡單,前面已經提過關于方敏是董事長情人的事情劉總經理早就知曉,而這一次可是他帶隊來旅行的,如果方敏在旅行中出了什麽事,那麽一旦将來回去…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估計董事長也絕不會放過他,畢竟他可是這個隊伍的領隊。

一想到如果方敏一旦出事董事長在得知後的那副表情,劉東就越想越害怕,臉上的肌肉也愈發的抽搐,或許是看出總經理已經方寸大亂,所以一旁的方智勇便急忙提醒道“劉總!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啊,對對!咱們趕緊過去!”

待劉東從剛剛的慌張中回過神來後,下一秒他就立即火急火燎的帶着身後的三人一起朝前方的樹林快速跑去。

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匆忙中的他們卻并沒有注意到,那就是正當他們紛紛沖入前方樹林的時候,不知何時…整條環山公路的四周竟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接着大量的白霧從四面八方慢慢的朝着巴士的位置湧來,最後整輛巴士連同四周的景物全都被那随之而來的白霧所淹沒。

很明顯,這是起山霧了…

未完待續…

第 355 章 又被指點了

演員準備就緒,劇組各機位也已經就位,《聖杯戰争》正式開機進行拍攝。

陰暗雜亂的倉庫中,少年半躺在地上,目光與面前的少女對視着。

少女穿着一身銀亮與藍色相間的裙铠,手中握着一把不可目視的武器。

她是如此的美麗,燦爛的金發,如同琥珀一樣碧綠的雙眸,清冷而又威嚴,以至于少年都有些看呆了。

美麗的少女輕輕開口,打破了沉默:“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然後鏡頭就從少女的臉上,慢慢轉移到了地上的少年身上。

這一幕鏡頭,并沒有太過複雜的劇情,只是很簡單的男女主角的互動,但彥真輝感覺,這裏是最适合宮武大日發揮的地方了。

因為宮武大日其實對劇情和節奏的掌握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但他拍攝出來的畫面,的确非常唯美,這一段男女主角的首次相遇,就是要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阿爾托莉雅的演技意外的出色,這種簡單的鏡頭,根本難不住她。

古河勇人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演電影了,在拍攝《四月是你的謊言》期間,他就經常向其他人請教,雖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專業訓練,但他也已經有了一些演技。

彥真輝之所以會讓他繼續擔任《聖杯戰争》這部電影的男主角,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未來小舅子,也是因為他看到了對方在這段時間之內的努力。

兩個人關系極好,彥真輝很清楚,當初古河勇人還在足球部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彥真輝對這段鏡頭很滿意,覺得兩個演員的演技也都到位了,正準備喊“過”,宮武大日卻突然叫停了。

“卡!”

有過上一次的合作經驗,宮武大日認為彥真輝在心态上并沒有什麽變化,他偶爾越俎代庖,并不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這段重新拍一下,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彥真輝也知道宮武大日的本事,忍不住問道:“宮武桑有什麽想法嗎?”

宮武大日看着彥真輝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的臉,心中暗道,真輝大人應該肯定已經看出來了,他詢問自己的想法,是在鼓勵自己發表意見嗎?

畢竟上一部《四月是你的謊言》取得成功是不争的事實,在電影拍攝期間,彥真輝也是任由宮武大日自己發揮,很少會主動出手幹預。

根據以往的經驗,宮武大日認為自己的推測絕對沒有錯。

“是的,真輝大人,我感覺這個鏡頭差一些東西,跟我原本預想中的畫面有些不一樣。”

彥真輝摸了摸下巴,稍微回憶了一下。

其實剛才他也覺得有一些違和感,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在上輩子見過這段劇情,并且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彥真輝以為這是二次元到三次元之間的轉換所帶來的必然結果,現在看來,似乎好像并不是如此簡單。

反正宮武大日的水平還是信得過的,彥真輝笑道:“有什麽想法就大膽去做,不過作為電影的導演,在拍攝的時候要做的不僅僅是孤芳自賞,還需要用觀衆的身份角度去看待問題,一部不被觀衆所接受的電影,是永遠不可能取得成功的。”

彥真輝說這話,并不是為了裝逼,顯示自己是多麽懂電影。

實際上他只是為了讓宮武大日安心發揮而已,所以故意說了一堆看起來很有道理,實際上似是而非并沒有什麽卵用的套話。

彥真輝有些鹹魚,鹹魚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不懂裝懂。

既然沒想在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作死,彥真輝自然就不會亂來,外行人指揮內行,很容易出問題的。

宮武大日卻會錯了意,以為彥真輝這是在指點自己。

他以前也曾經拍過幾部電影,不過除了畫面非常漂亮,經常會得到稱贊之外,他的電影從來就沒有取得過成功。

有了《四月是你的謊言》的經驗,宮武大日最近已經反思過很多次,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足,但彥真輝的這句話,依然如同醍醐灌頂,讓他恍然大悟。

或許在某些人看來,電影是藝術。

但在經歷過人生的種種磨難之後,宮武大日明白了。

所謂的藝術,只不過是人類創造出來,滿足自我精神的一種物品而已。

宮武大日仔細研究過劇本,雖然時間短暫,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對劇本是有所收獲的。

《聖杯戰争》看似講述的是一群少年少女,還有一群歷史上的偉大人物被召喚到現在這個世界,以一個萬能的許願機為核心,進行亂鬥的故事。

但宮武大日卻認為,《聖杯戰争》的核心其實講的并不是這些,而是“求不得”!

所謂的萬能的許願機,最終不也是被人類此世之惡污染了嗎?

結合彥真輝剛才說的話,宮武大日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彥真輝所要表達的內涵。

他恭恭敬敬地對彥真輝鞠躬道謝:“多謝真輝大人指點,感激不盡。”

彥真輝有點懵。

我就随便糊弄了一句場面話,怎麽就變成指點了?而且看起來,宮武大日好像還真的是有所收獲的樣子。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這一次自己又不是想作死,宮武大日發揮的越好,自己也越輕松。

随後,宮武大日繼續忙碌起來,甚至主動跑過去,把現場不僅重新擺弄了一次,對演員的站位也進行了一些調整。

重新拍攝了三四遍,宮武大日依舊感覺欠缺了什麽東西。

這是一種精于掌控畫面的攝影師的本能直覺,但真要讓他說到底欠缺了什麽東西,他又有些說不上來。

阿爾托莉雅本來就是希望通過這一次拿到角色,在東方文化圈裏站穩腳跟,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怨言。

古河勇人雖然是彥真輝的小舅子,心裏卻也有分寸,再苦再累,也沒有吭一聲。

《聖杯戰争》開篇的鏡頭,似乎就陷入到了困境之中,斷斷續續不停地拍,彥真輝始終沒有說話,但宮武大日總是覺得不滿意。

有的人甚至心中已經忍不住在想,這莫非是一個不詳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