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 選擇帝具

喬麗和娜潔希坦一點意見都不敢有,他們可不想忤逆連殺兩名“帝國最強”之人的想法。

兩人心中暗自慶幸,幸好這兩人只對帝具有興趣,還願意幫忙,不然的話,憑借他們兩人的實力,排除所有反抗者,直接利用小皇帝控制整個帝都,繼而控制這個帝國,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駐軍不願意轉投娜潔希坦的陣營,不過在出示大臣和艾斯德斯的“屍體”、并且讓柱間露了幾手後,一波又一波的守備軍投降了。

皇宮矗立的佛像還在,誰都不想送死。

娜潔希坦和夜襲帶着投降而來的軍隊,不斷受降更多隊伍,開始從軍事控制帝都。

“狩人”的帝具使們想要替艾斯德斯報仇,被柱間輕松鎮壓,沒收帝具,并且交給夜襲看管。

失去帝具“八房”的黑瞳被交給了姐姐赤瞳看管。

掌控軍隊後,在軍隊的幫助下,喬麗開始以小皇帝的名義掌控帝都的政治。

娜潔希坦也知道自己政治水平不行,就全力支持喬麗。

喬麗也知道自己沒什麽勢力,只有點聲望和手段,也不給自己謀利,而是迅速控制行政,讓帝都在和平中運轉,同時替換了整個帝都的上層,将被打壓的良知派重新提拔了起來。

原本的高層們帶着私兵反抗,又怎麽能打得過有帝具使的娜潔希坦的部隊。

就這樣,短短兩天的時間,整個帝都就從混亂再次進入秩序,以最小的代價,被喬麗和娜潔希坦控制。

位置不一樣了,娜潔希坦看問題也不一樣了。

她倒是沒有想着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她也不想直接将帝都交給革命軍,因為革命軍高層大多數是沒有治國經驗的,而喬麗這位原大臣是更好的人選。

她不會背叛革命軍,但是她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起來。

既然控制了帝國的中樞,現在就可以統合帝都和反叛軍的勢力了。

喬麗也想要讓國家變好。

小皇帝還活着,但是實際上喬麗和娜潔希坦都不太把他當回事。

真正的保皇派沒剩幾個人了,而只能由皇帝血脈控制的“至高帝具(護國機甲)”已經被一豐作為報酬封印到卷軸弄走了。

除了有“大義”以外,小皇帝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為了帝國,一文一武兩位掌權者甚至可以将小皇帝作為籌碼和革命軍談判。

柱間和一豐稍微停留了幾天,幫娜潔希坦“鎮場子”。

在臨時的魔術工房中,一些列的大型儀器正在工作,幾個魔術人偶爬上爬下地忙碌着。

在一個巨大的“坩埚”一樣的裝置中,如同高溫鐵水一樣的不明物質正在緩慢前流動,并且發出紅色的光。

兩個人偶扛着艾斯德斯的屍體登上梯子,将其投入坩埚中,坩埚爆發出明亮的紅光,屍體消失後,液體不斷沸騰,從坩埚流入下一個容器中。

一個容器接着一個容器,一次次地處理液體,通過一條條玻璃管,最終一滴滴地落入一個燒瓶中。

等最後一滴落入後,燒瓶中大概有三百毫升的鮮紅色液體,被一豐拿了起來。

惡魔之粹。

登臨頂端的幾件帝具,對一豐最有用的,是次元方陣(香格裏拉),該帝具本身沒有戰鬥能力,但是空間移動已經涉及到了第二法,而第二法是一豐最主要的研究課題。

他已經将次元方陣鑲嵌到寶石劍上了,借此來低消耗地實現第二法的空間移動。

而後處理的就是惡魔之粹了。

論攻擊,惡魔之粹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最後“摩珂缽特摩”幾乎可以上升到魔法的等級了,仿照鋼煉世界的瓶中小人“父親大人”從古力德體內提取賢者之石核心的裝置重新打造好後,今天終于成功地将惡魔之粹的精華從艾斯德斯的屍體中提取了出來。

喝是不可能的。

帝具的使用非常消耗精神,有貼近第二法的次元方陣就已經很好了,即使從帕拉塞爾蘇斯那裏學會了阿特拉斯院的絕技“分割思考”,一豐也不想給精神一次性增添太大的負擔。

況且一豐絕對不會讓這類生物相關的帝具和自己融合,且不說惡魔之粹帶來的“碎念念”,魔人在成為魔人後發生的“覺醒”過程就是魔人的身體開始向着靈魂最适應的方向一點點改變,讓身體可以承受住增長的魔力,這個過程一豐不想讓其他東西幹擾。

所以無論是優質的魔術刻印、罕見的魔眼、還是雜七雜八的細胞,他都不會移植。

想要使用兩件帝具,直接方式代價太大,而間接方式還是可以的。

原著中的黑瞳曾經成功過,因為她的帝具死者行軍【八房】可以操控她親自殺死的人的屍體,她曾經操控過蘭的屍體,而作為死屍人偶的蘭使用帝具萬裏飛翔【莫斯提馬】,沒有增添她的負擔。

當然現在狩人部隊的帝具都被被一豐當戰利品了,除了看不上眼的幾件給娜潔希坦了,剩下的都被一豐收藏了。

八房當然也在收藏之列。

一豐沒有使用八房的想法,但是這個思路可以借鑒。既然八房的屍體人偶可以使用帝具,那麽使魔應該也可以。

向燒杯中倒入混合着帕拉塞爾蘇斯制造的賢者之石的特質水銀,并且不斷攪拌後,鮮紅的“妹汁”和銀白的液态水銀交織,非常神奇地被銀色吸納,紅色消失在銀色之中。

将水銀樣的液體倒在地上:

“Fervor, mei 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液體在地上立刻彙聚成一個銀色的史萊姆一樣的球。

“Frigidus”(冰凍)

冰塊出現在水銀球的周圍。

“好在帕拉塞爾蘇斯把埃爾梅羅家系的魔術刻印完全解析了,道具作成EX好厲害。

月靈髓液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載體呢,接下來想想辦法加載一個虛拟人格就行了吧。”

拾人牙慧罷了,偷了君主家系的魔術,要是時鐘塔知道,可是會引發派系讨伐的大事情呢。

不過埃爾梅羅君主毫不知情罷了。

第 290 章 一觸即發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觸即發

“來得正好。!”

陸機淡淡一句,手銀色長劍一挑,身形在虛空踏出一步,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

而緊接着,遠處飛遁而來的雪蓮花影處,有漫天細密劍光與花瓣相互交擊,幾乎在一瞬間,便有千次碰撞,發出陣陣令人耳膜刺痛的尖銳聲響,引得附近虛空瘋狂震蕩。

“血寒道兄,咱們島見!”高空戰艦,名為重銮的焦面大漢略微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

說罷,其手腕一抖,掌心之多出來一柄黑色長刀,身形躍出了戰艦的直墜而下,朝着下方距離最近的一座島嶼傀儡而去。

“呵呵,相信不會花費太久的。”

疤面男子喃喃一聲,單手一揮,袖袍之金光一閃,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圓環飛掠而出,在半空急速放大,化作一個直徑足有百丈的巨大金環,懸浮在了半空。

只聽其口低聲吟誦一陣後,金環之頓時浮現出層層密集符,圓環之內的虛空,憑空生出一縷縷土黃色的光芒,似虛似實,從傳出陣陣令人心悸的法則波動來。

在圓環正下方的範圍之內,虛空之響起陣陣“噗噗”之聲,仿佛正有一道無形壓力,将此處與周圍隔絕了起來,正在劇烈壓迫着下方的空氣。

而位于下方的那層彩色光幕之,也很快有一塊與圓環相對應的區域,朝着下方深深凹陷下去一個圓坑,面光彩流溢震顫不已,不斷響起“滋滋滋”的聲響。

“給我破!”

疤面男子大喝一聲,掐訣的手掌重重朝下一按,彩色光幕之頓時裂開一道道狹長縫隙,眼看着要崩潰開來。

在這時,一道迅疾藍光從左下方斜飛而,帶着破空之聲驟然而至,“铮”的一聲砸在了高空的圓環之。

金色圓環被那道藍光砸得猛烈一顫,當放出的土黃色光芒也随之一陣晃動,變得極不穩定起來,以至于下方的彩色光幕壓力驟減,重新恢複了原狀。

疤面男子目光一沉,朝着下方望去,見一名容貌極美的宮裝女子,正手持一柄藍汪汪的仙劍,淩空飛掠而來。

在其身側,還有一名身穿灰白道袍的青年道士,相伴而來。

其腰懸銀色葫蘆,手持金色浮塵,身形挺拔,容貌俊朗,模樣神态看起來皆與常人無異,但事實卻是一具栩栩如生的高階傀儡。

“嘿嘿,僞仙傀儡。”疤面男子舔了舔嘴唇,怪笑一聲道。

說罷,其手掌一招,将那枚金環招了回來,套在手腕之,身形一轉,朝着宮裝女子與青年道士直掠而去。

與此同時,十方樓衆人不需指揮,已經分散開來,不再沖向彩色光幕,而是朝着島嶼外側飛去。

他們此刻也早已發現,這彩色光幕與分散于周圍的那些巨型傀儡有關,若能将這些傀儡擊潰,自然便能沖入央的島嶼。

然而聖傀門的一衆修士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他們早已從主島沖了出來,此刻分作數個戰團,迎向了十方樓衆人。

半空之,遁光四起,殺喊之聲不斷。

十方樓修士大都是旁門散修,所用手段也是千百怪。

西北方向,有人打開靈獸袋,放出數十頭形怪狀的兇惡異獸,每一只都足有近百丈大小,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沖入了聖傀門衆人操縱的傀儡大軍,激烈厮殺起來。

東南方位,則有人直接祭出了一面兩百餘丈大小的漆黑古幡,從吹出一股股漆黑如墨的削骨陰風,立即将許多修為不高的聖傀門弟子吹成白骨。

西南處,有人打開白色骨盒,放出無數黑紋金蜂,将劇毒蜂針刺向聖傀門修士……

聖傀門修士雖然不如十方樓這般兇狠善戰手段頻出,卻勝在一心護宗悍不畏死,況且有大量傀儡輔助,人數已經遠遠超過了十方樓,反而在一定程度占據了風。

高空,原本布陣于一處的黑色靈舟,紛紛分散開來,表面金紋大亮光芒閃爍,從船身下方的巨大孔洞,射出一根根粗逾數丈的金色長矛,帶着陣陣尖鳴破空射下。

早已升空而起的數百艘機關飛舟同時靈紋光芒大亮,位于船首處的一座圓形法陣,紅光劇烈閃動,不斷有火光噴湧而出,一團團大如磨盤的赤紅火球,從不斷飛出,在半空彙集一片,化作一片密集的流星火雨,迎向密密麻麻從天而降的金色長矛。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此起彼伏!

金色長矛與赤紅火球紛紛撞在一起,半空頓時金光炸裂,火團四濺,變得一片混亂。

高空厮殺一片,下方海域之,也并不平靜。

十方樓除了那些參與混戰的修士之外,早已有許多人在真仙境修士的帶領下,沖向了具巨型傀儡,試圖将之擊潰,來瓦解陣法。

島外西南方向的武士傀儡,原先駐守在圓塔周圍的百餘名修士,此刻手全都緊握着一張張或金或銀的符,神情緊張地盯着高空。

這裏正是韓立與麟九駐守之處。

“來了,大約兩百多人,當似乎有三名真仙境修士,其餘的大部分都是大乘以下的實力。”麟九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

“那三名真仙,由你我二人對付,至于其他人交給聖傀門自行對付吧。”韓立目光一閃,如此說道。

“正合我意。”麟九點了點頭道。

話音剛落,韓立二人身形同時爆射而起,迎向那些十方樓修士。

伴随着一片密集的吟誦之聲響起,武士傀儡頭頂方一張張符飛如高空,同時光芒大作,從飛出一具具靈紋遍布形态各異的傀儡來。

聖傀門衆人也緊随其後,沖了去。

十方樓為首的三名真仙,正一人身材高大體魄雄健,乃是一名壯年男子,其左側一人矮他一頭,身形消瘦,鬥篷裏露出的半截臉頰皺紋橫生,是一名老者。

其右側一人,卻是名身材豐腴飽滿,體态凹凸有致的婦人,用呼言道人的話來說,是大胸大屁股的那種。

三人的那名老者,一眼看到迎面而來的韓立兩人,先是眉頭一蹙,繼而忍不住輕“呸”了一聲。

“怎麽了?”魁梧男子眉頭一擰,問道。

“居然碰到無常盟的同道了,還是青色面具的成員,真是倒黴催的……”消瘦老者大感晦氣道。

“早前聽說過你們無常盟的那些規矩,能佩戴青色面具的都不是一般人,看樣子免不了一場惡戰了。”魁梧男子說道。

“你們這麽一說,讓妾身都有些怕了呢……不管怎麽說,可不能讓妾身一個人,對付他們當一人。”豐腴婦人輕笑一聲,說道。

“那個牛頭似乎弱一些,我一個人來對付。鹿首的交給你們。”魁梧男子很快做出了判斷。

“好,依道友所言。”消瘦老者立即應道。

豐腴婦人也是眉眼一彎,妩媚一笑地點了點頭。

兩方人馬掠近千丈之時,各自真仙境以下修士自覺分散開來,避開了各自真仙所在的區域,飛到下方貼近海面的地方厮殺了起來。

魁梧男子一馬當先,飛掠而出,直奔韓立所在方向疾馳而去。

消瘦老者與那豐腴婦人則是身形一閃,一左一右朝着麟九撲了過來。

麟九冷哼一聲,身形驟然拔高,與韓立拉開了一段距離,當先朝那兩人沖了過去。

臨近數百丈後,魁梧男子眼精光一閃,手腕猛然朝前一甩,掌心便有一道烏光飛射而出,直奔韓立而來。

只見那烏光驟然一閃,瞬間放大百倍,化作一道小山般的黑色巨斧,朝着韓立當頭劈下。

斧刃未至,一股驚人的劇烈風壓先呼嘯而至,将虛空的氣流都逼得向兩側退去,空間都有些不穩,似要斷裂開來一般。

韓立身形微微一滞,似乎沒想到對方一出手竟然是如此兇狠的殺招。

下一刻,他手臂翻起一枚枚金鱗,一聲暴喝之下,拳端金光外溢,凝成一個巨大的金光拳套,猛然砸在了斧刃之。

“轟隆”一聲暴響炸裂開來,激蕩起一陣狂風,吹卷向了方。

韓立身形一矮,向下墜去百餘丈後,雙腳在虛空猛然一踏,重新站穩了身形。

那柄巨斧則烏光黯淡地倒飛了回去,化作尋常大小,被魁梧男子握在了手。

男子被巨斧倒飛的巨力一帶,也是不由“”後退數步,口叫道:“沒想到,閣下竟是一名玄仙。”

韓立沒有理睬他,手掐出一個法訣,口裏一陣低聲吟誦。

其身前一陣烏光閃動,一道泛着幽黑光芒的镂空寶輪浮現而出,從傳出陣陣強烈的水之氣息,正是重水真輪。

“去”

他口一聲低喝。

半空之,空竹抖響般的“嗡嗡”之聲頓時大作。

重水真輪飛速旋轉而起,表面镂空花紋變得模糊一片,驟然朝魁梧男子射去。

那道烏光速度快極,竟然一閃之下,到了男子身前。

後者心一凜,雙手牢牢抓住巨斧手柄,手臂一動,将其當做巨盾一般擋在了身前。

此斧乃是其以多種珍稀礦石摻以多種土屬性材料凝練而成,面又銘刻有加持符紋,本身是一件威能極大的法寶,其堅韌程度更是絲毫不下于那些頂階的防禦寶物。

他自恃擋下這一擊絕無問題!

第 294 章 艾斯德斯之死

随着仙術的使用,千手觀音像身後的手迅速生長,從四面八方攻擊向艾斯德斯,冰天雪地之中的巨大佛像在寒風暴雪中的身姿如佛入魔,艾斯德斯瞬間陷入絕境。

從獲得帝具“惡魔之粹”以來,艾斯德斯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等級的強敵,即使遇到的最強的危險種,也比不上眼前佛像爆發出的勃勃生機。

多少年沒有過的絕境,多少年沒有過的脊背發寒,多少年沒有過的束手無策。

抵擋?從千手觀音的大小上來看,這麽多手掌,想要擋住,要大量的冰,雖然倉促之間也能夠制造出來,但是看千手的數量就知道,一旦防禦,陷入被動狀态的她,至多只能防禦前幾波攻擊,然後就會被佛像的千手圍毆。

躲開?看這個數量和速度,即使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對比一下後,艾斯德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此時她心中沒有畏懼,而是興奮,透徹全身的興奮,從未有過的集中,溫度從體表開始驟降,冰凍,冰結,凍結一切,将佛手凍住、将樹幹凍住、将一切凍住,着就是她心裏想的一切。

就在佛手在她眼中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慢。

不是敵人的攻擊變弱,也不是什麽臨死前的走馬燈,而是對艾斯德斯來講,除了她以外的一切都變慢了。

就在佛手擊中她之前的一剎那,艾斯德斯眼前的世界靜止了。

“摩珂缽特摩”,這個在現在時間點,根本就沒有被創造出來的招數,在戰鬥中被臨時、自然而然地使用了出來。

本來時間線上,因為塔茲米三番兩次地從她手中逃走,特意開發出的招數,能把整個時空全部凍結,短時間內,只有艾斯德斯一人能行動。

絲毫沒有驚嘆于自己的帝具能達到如此驚人的效果,沒有時間欣賞被冰凍的世界,也沒有停留觀賞千手佛像的剎那姿态,明明是第一次、毫無征兆地用出了這個招數,卻好像輕車熟路一般,艾斯德斯毫不停留地繞過停滞的佛像千手,向着柱間奔馳而去。

第一次使用“摩珂缽特摩”,甚至連“摩珂缽特摩”這個名字她都沒有起過,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将空間凍結多久,遵循着本能,艾斯德斯能感受着巨大的消耗,和這個空間在帝具力量下正在“解凍”的趨勢。

用冰破壞掉擋路的樹枝,毫不停頓地來到敵人的面前,細劍刺入敵人的心髒,冰霜從劍刺入的地方開始蔓延,在靜止的世界中,本來就不會流出血液,現在又被冰封住,她終于還是贏了:

“強大的對手,為了表示尊敬,我會好好保存你的屍體的,你有這個資格。”

身邊空間如同碎冰一樣碎裂,時間再次流動,失去控制的佛像仍然靠着剛才生長的勁頭将手掌打了下去,但是其目标早已不在原處了。

艾斯德斯嘆了口氣,準備先将眼前之人被冰封的屍體多加些冰保存好再去找那個變身成席拉的家夥,突然感覺後心一疼。

“木遁·扡插之術!”

想要回頭,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看着前方,樹枝從胸口穿過,僅僅瞥到眼前冰塊中的“屍體”變成了一個木偶。

“剛才是空間被凍結了嗎?一豐提醒我你有可能用出這個招式,我還以為有點誇張了。

不愧為我認可的冰遁第一!

就是因為要防備這個,我才從一開始就隐瞞分身的能力,并且從一開始就是由木分身在和你戰鬥”。

最近柱間已經快成為背刺專業戶了。

可惜這個時候他說什麽艾斯德斯都已經聽不到了,為了防止她用冰臨死反撲,柱間可是用木遁直接破壞了她的脊柱,帝具的操控需要和主人的精神相互呼應,這個時候的艾斯德斯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意識陷入了了永久的灰暗。

一輩子遵循弱肉強食的她,終于倒在了弱肉強食之下。

柱間确定艾斯德斯死亡後,起身來看了看皚皚白雪的樹林:

“該結束了!”

他從腰間拿出一張卷軸鋪在地上,将艾斯德斯的屍體放在卷軸上,一拍卷軸,一陣白煙,艾斯德斯的屍體被封入卷軸中。

而後結印,用木遁僞裝了一具艾斯德斯的屍體,提着它向着外面飛速轉移,和一豐彙合。

兩人之前就約定好了位置,一豐正提着昏迷不醒的小皇帝在等着柱間,和一豐在一起的,還有原大臣喬麗以及夜襲的領袖娜潔希坦。

柱間趕來後将“艾斯德斯的屍體”放在地上:

“已經解決,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看着以前的戰友,後來的敵人的“屍體”,娜潔希坦和喬麗都目瞪口呆。

即使娜潔希坦知道眼前之人之前将布德大将軍殺死,現在看到另一位“帝國最強”也死在他的手中,這份震撼一點都沒有減少。

“帝國雙璧”全部折損在柱間的手中了。

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後,娜潔希坦趕快說道:

“要是你們早一點通知我就好了,我根本就來不及和革命軍去溝通,現在沒有那麽多的人手。”

一豐搖了搖頭:

“不需要你事先和革命軍溝通,因為将一個反叛的軍勢勢力放入帝都,造成的動亂是不可估計的,一旦發生兵亂,失控的士兵們是什麽都可能做出來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有體會。

現在帝都內的大臣、将軍都死亡,而小皇帝已經掌控在你們的手裏了,再加上柱間和我們兩個可以鎮壓帝都現存所有帝具使的力量和夜襲的戰鬥力,現在你們就用身為原将軍和原大臣的身份,去招降敵人吧。

在革命軍到來之前,将這個帝國掌控在手中,娜潔希坦你的政治水平低得可以,盡量和配合喬麗吧,只要你們合作,手握小皇帝,先掌控軍隊,然後清除帝國的毒瘤,這個帝國就能被你們掌控。

之後如何與革命軍交接,如何以最少代價将這次革命完成,就是你們要操心的事情了。

我和柱間會協助,不過幾樣帝具要作為報酬交給我們,沒問題吧?”

第 291 章 沉船

劉辛本來打算用丹藥換點仙石,想不到引發轟動,這可大大的不妙,在仙界立足未穩,而且,看那些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最低的修為也和老黑不相上下,所以,現在的劉辛頭大不已。

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嚷道:“諸位,別聽那個小丫頭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莫要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衆人回頭一望,果然,那個賣藥的小姑娘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抗藥鼎的黑大漢也一起消失,于是連呼上當,四下散開搜尋。

劉辛這才長處一口氣,口中假作不滿地叨咕道:“丹藥?我要是有那麽好的丹藥,何必雇船去闖冤魂海?眼鏡,你也跟我一起到冤魂海淘金吧。”

眼鏡連連點頭,緊緊跟在劉辛身後。那些還不死心,準備查查劉辛老底的人又散去不少。

劉辛連忙帶着剩下的衆人向海邊趕去,不過,他還是注意到,身後有十幾道若有若無的氣息一直尾随過來,直到看見劉辛一行人上了劉大的小船,這才散去。

大眼睛從船艙裏面探出頭,向劉辛伸伸舌頭:“吓死我了,幸虧跑得及時。”

劉辛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跑了,差點把我當成墊背的,快把仙石拿出來,大家先分分。”

衆人進到船艙,大眼睛取出兩袋仙石,每個人抓了兩把,剩下的劉辛就叫她掌管,畢竟財迷是最适合理財的,最大的好處就是絕對丢不了。

這時候,船艙的簾子一挑,劉大探進來半個身子:“各位仙長,人到齊了嗎,可否開船?”然後掃到桌上的兩袋子仙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劉辛點點頭:“好了,開船吧,越快越好,我們只要盡快到達東勝神州。”

劉大答應一聲,出去開船,很快,衆人就感覺到船身劇烈颠簸,顯然已經起錨航行。衆人穩坐艙中,細看之下才能發現,身體都懸在半空,所以絲毫不受颠簸的影響。

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從船艙的縫隙之中鑽進來,寒氣森森,仿佛大海之中真有無數冤魂前來索命,冤魂海果然是名副其實。幸好衆人都已經修成仙體,所以沒有絲毫影響。想到外面的幾條大漢都打着赤膊,着實叫人欽佩。

大眼睛掀開艙簾向外張望了一眼,連連咋舌:“好家夥,大海發怒了,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天空,灰蒙蒙一片,簡直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眼鏡插話道:“這還算是冤魂海最平靜的時候,要是其它時間,海浪高達百丈,海面流動着強烈的先天罡氣,一般的仙人根本無法飛行,就是現在,能堅持飛兩個時辰就不錯了。而且,海裏還有無數怪獸,有些強悍的可比大羅金仙,那才真正恐怖呢。”

随後,劉辛收到眼鏡的傳音。劉辛只是嘆息一聲,然後點點頭,取出十幾粒青皮丹分發給衆人。

一天之後,船只已經深入到冤魂海的中心地帶,這裏的風浪更加巨大,天地間彌漫着由細碎的水珠構成的霧氣,迷迷蒙蒙,沒有界限。

就連長期生活在大海的老黑也坐不住,不時地出去查看一番,嘴裏不時地叨咕:“見鬼”。不過,小船倒是一直沒有出現什麽意外,乘風破浪,十分順暢。

劉辛還注意到,海面上的波浪雖大,但是卻不能濺到船上,招來劉大一問,才知道船上都找仙人刻上陣法,只要鑲上仙石,就可以打開防護罩,可以避免風浪的沖擊。

看到那幾個大漢依然赤膊上陣,在風浪中穩穩地掌控着小船,劉辛也不由滿意地點點頭,但是在他的嘴角,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大眼睛則不時地将腦袋探出艙外,觀察前方的情形,還不時地向其他人彙報,時間長了,衆人不覺有些厭煩,但是劉辛卻意外地沒有出言阻止她這種小孩心性的做法。

“哇,快看,前面那只船好大啊!”大眼睛的驚呼聲再次傳來,不過,衆人早就對她呼喊的內容有所免疫,一個個連眼皮都沒擡。

“奇怪,那艘大船要沉!”大眼睛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倍。

這一下,大家不再無動于衷,紛紛竄出船艙查看。在正前方,模模糊糊地出現一艘大船的輪廓,不過,用神識掃過之後,就驚愕地發現,那艘大船正在慢慢下沉。而幾十道身影,正懸在半空,向這邊張望,顯然,是乘坐這艘船的仙人。順着風聲,還有微弱的呼救聲從大船上傳來,顯然是那些無法飛行的凡人在無助的呼喊。

“劉大,把船劃過去救人!”大眼睛口中連連呼喊,臉上也露出惶急之色。

“各位仙長,冤魂海的規矩是見到落難的船只,不可救援。”劉大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怎麽會有這種破規矩!”大眼睛急得直跺腳,見死不救,還是第一次聽到過。

“諸位仙長,據說幾千年前,就有這個規矩,凡是被破壞的船只,上面的人都是海神的祭品,任何人不能強奪,否則,海神發怒,就會大發雷霆,将海上所有的船只都掀翻,誰也活不成。”劉大耐心地給衆人講解,就連眼鏡也一直點頭,顯然,他也知道這條不成文的規定。

劉大剛說完,空中十幾道人影飛來,徑直向船舷落去。原來是那些升空的仙人,看到這邊還有救命稻草,所以就老實不客氣地飛過來歇腳,在冤魂海上保持飛行,實在是困難。

“不許上船,難道你們不知道冤魂海的規矩嗎!”劉大顯得十分焦急,或者是因為有劉辛他們撐腰,所以膽子也大起來,竟然敢質問仙人。

“娘的,老子才不在乎什麽臭規矩,大不了一起沉到海底喂王八!”其中一個粗豪的漢子向劉大怒吼一聲,反正橫豎都是死,他倒是想開了。

其他十幾人也都面露兇光,手中都掣出武器,向劉辛等人怒目相向。那個粗豪的漢子膽氣更盛:“你們都聽着,要想活命,就乖乖滾回船艙,誰要是敢反抗,老子先把他扔到海裏!”

劉大在他的氣勢壓迫下,噗通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然後轉向劉辛道:“仙長,這事還是你們仙人之間解決吧。”

劉辛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向前走出幾步,朗聲說道:“諸位,大家要是好言相求,我們一起同舟共濟也未嘗不可。可是在下有一個毛病,就不怕橫的,所以,現在就請你們滾開。”

那個粗豪漢子怒極反笑,手中忽然寒光一閃,一把大腿粗細的狼牙棒擎在手中:“好,老子先拍扁你再說。”随後,高高舉起狼牙棒,旋風一般沖向劉辛。

劉辛冷哼一聲,對方人數也不少,所以他決定先立威,免得雙方陷入混戰。劉辛手指輕彈,九條火龍騰空飛出,将對方團團圍住。就在對方一愣之際,九陽離火陣就布置完畢,九條火龍口吐黑色烈焰,那個粗豪的漢子,轉眼就被吞沒。

幾聲慘叫之後,劉辛收回九條火龍,粗豪漢子徹底消失,連元神都被煉化。劉辛掃了剩下的那些仙人:“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衆人也都被他的雷霆手段震撼,想要軟語相求,卻再也張不開嘴,于是紛紛飛上半空,向遠處掠去。伴随着海風,飄來幾聲惡毒的詛咒:“你們也別想活着出去,前面……”

“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真給仙人丢臉。”冷丹子憤憤地咒罵一聲,然後準備回艙。

這時候,前方的海域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其聲如牛,連吼三聲,整個小船也随着搖晃了三下。

劉大立刻面如土色:“我說好端端的那艘大船怎麽會沉沒,原來是遇到這個煞星,完了,我們也兇多吉少。”

“是什麽怪物,如此厲害?”劉辛從剛才的吼聲之中聽出來,氣勢驚人,怪獸肯定非同小可。

“是冤魂海裏面最恐怖的怪獸,吼聲如牛,體型碩大,我們都稱它為霸王鯨。趕快轉舵,看能不能逃出虎口。”劉大從甲板上爬起來,開始向手下的兄弟發布命令。

“好像來不及了。”劉辛的聲音傳入劉大耳畔,只見一座黑黝黝的小山出現在幾十丈的前方,然後,又是“哞哞哞”三聲巨吼,一道十幾丈粗細的水柱迎面沖過來。

啪的一聲,船上的保護罩像窗戶紙一般被捅破,漫天的水流從天而降。衆人各顯神通,将身體保護起來,可是,小船卻發出一陣吱呀呀的呻吟,劇烈地上下颠簸。

“先把船身穩住!”水霧中傳來劉大聲嘶力竭的嚎叫,可是,似乎為了和他作對,又是一道更加粗壯的水柱炮彈一般向小船砸過來,其間,還伴随着霸王鯨得意的吼聲。

第 291 章 最後一場出師戰

“此生我定當尋齊宗門失落于世的八部真傳,重振無名天道宗的威名,否則永不踏入真仙之境。”

許老對紅箋這等心系宗門勇擔大任的表現十分滿意,一擡手便将她和“寶寶獸”送走。

按照他的許諾,紅箋方在山洞裏消失,便出現在了神殿的最內一層。

紅箋一落地便發覺這個空間真是出乎意料的狹小,縱橫不過丈許,只能容下七八個人站立,這麽丁點兒的地方,她幾乎是第一眼便看到了懸浮于空的寶物。

“寶寶獸”“吱”的一聲歡叫,紅箋上前兩步,手托寶物,仔細感應。

到了最後見真章的時候,紅箋對這寶物充滿了期待,不為別的,在她方才被傳走的瞬間,她看到計北一臉焦慮神情近乎扭曲,沖上來和許老說話。

她和計北同屬苦修部的傳人,那許老不過一縷遺魂,只管二人是不是能達成自己臨終的心願,對于他倆之間的恩怨絕不會橫加幹涉。

立個道心誓,不過幾句話的工夫。

計北轉瞬便會被送出來,兩人在這神殿的最後一層相見,立刻就會拼得你死我活。

只能在這裏打出師戰了,贏的人得以返回道修大陸,而輸了的需得留下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也許永遠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小世界。

地方狹窄有利有弊,計北的瞬間移動受到限制,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回旋躲避的餘地,但是紅箋深知自己有個致命的弱點,對戰計北,她沒有什麽像樣的殺手锏,不管“中空劍”還是“碧血槍”,這一路上都試過,計北對之渾然不懼,她迫切地希望這最終寶物能幫得上忙。

在看到這寶物是顆丹藥的時候,紅箋的心便是一沉。

舉手感應,丹藥在空中無風自旋,隐隐牽動着紅箋的神識。

這顆丹藥吃下去同時強魂強體,雖不知能令她達到何種境界,但看偏殿裏的一顆丹藥便叫她血肉重生,一下子突破到不破境,就想像得到這顆丹藥必定效果非凡,可以助她脫胎換骨。

更難得的是,由于修煉《大難經》的緣故,紅箋的神魂也不弱,神魂與肉身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故而她最近的兩次進階才顯得如此水到渠成,吃下這顆丹藥,這種平衡可以繼續保持下去。

“寶寶獸”瞪大了眼睛,似在催促紅箋趕緊把丹藥吃下去。

紅箋取下丹藥,送到嘴邊,但在這時,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猶豫,冥冥中似是有什麽在提醒着她,紅箋垂下雙眼,仔細端詳這顆散發着誘人氣息的丹藥。

角落裏氣流湧動,計北出現在了靈氣漩渦之中,他一眼便看到紅箋拿着丹藥正往嘴裏送,大吼了一聲:“東西給我,饒你不死!”

紅箋疾退,回手将那顆神奇的丹藥收到了乾坤袋裏。

計北見她沒有把丹藥吞下肚,微微松了口氣,獰聲喝道:“快些交出寶物,否則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受地方所限,紅箋退到盡頭也不過同他相距丈許,她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寶寶獸”的屁股将它放下,冷靜回答:“廢什麽話,我急着回道修大陸,快來出師戰吧!”

話音方落,結界顯現,計北怔了一怔,冷笑道:“不知死活!”

一路之上他緊趕慢趕,未同這女修多做計較,她竟因之便敢螳臂當車,搶先向自己挑戰,當真可笑!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那什麽護宗神獸說要給她留口氣,真動上手哪能那麽有分寸,一不小心将她打死了,又能把自己怎麽樣?

計北心中殺念大熾,一聲怒吼,身軀微震,一條真元幻化的青色長龍自他前胸處沖天而起,龍爪先行探到了紅箋面前,狠狠一爪當頭按下。

這與二人在小世界裏初一見面,計北便打傷了她的那個法術如出一轍,只是更迅猛難以抵擋。計北當日所說只用了七成力道不是吓唬人的。

紅箋也想搶先出手,她的“中空劍”已為法訣驅使着蠢蠢欲動,卻終是沒有快過計北,無奈只得斷了這心思,祭出了法寶“錦魄”。

月白色的“錦魄”一出來便被青龍拍中,“錦魄”巍然不動,整條青龍呼嘯着一頭鑽了進去,那團銀白突轉青綠,煞是奪目。

這樣的頂階法寶哪怕在金丹修士手裏使出來,也能綻放它獨有的光芒,計北目光一凝,跟着露出貪婪之色。

紅箋先前還猜測這計老兒曾是刑無涯的手下,也不知會不會認得“錦魄”,不過看他這表情,分明是并未見過。

計北一招沒有奏效,跟着諸般法術攻擊狂風驟雨般落下,紅箋仗着“錦魄”能擋就擋,實在太快擋不住,便護住要害任它落在身體上。

只撐了片刻,她便暗暗叫苦:這真是全然落在下風,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更要命的是,計北的神識攻擊無聲無息,每挨一記,都引得她識海一麻,心神一陣恍惚,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會一敗塗地。

怎麽辦?

“寶寶獸”撲上來幫忙,被計北狠狠甩在了結界上,紅箋趁隙揚手,掌中“碧血槍”疾刺而出,劃破了迎面而來的木系法術,發出一聲尖嘯。

她這一下突然放棄防禦出乎計北預料,距離太近變應不及,二人法術法寶同時擊中了對方。

“碧血槍”槍尖帶起一道血線,而計北的法術也重重落在了紅箋的前胸,紅箋站立不住,仰面摔出去,後背撞上結界,外表雖然無傷,內裏卻受創不輕,“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一下交換,紅箋仍然吃了不小的虧。

計北随手一記治愈法術止住了傷處流血,不破境的難纏超過他預想,不過這半天他自覺已經找到了速戰速決擊垮對方的辦法,左手淩空一點,紅箋正站起的身體果然便是一滞。

計北手上未停,又淩空點了幾點。

紅箋蒼白着臉站穩,此時她眼中的計北動作異常遲緩,這幾指看上去有些可笑,但同時紅箋心裏又清楚得很,變遲緩的其實不是計北,而是她自己。

計北使出來的法術紅箋也會,正是“鏡花水月”。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這“鏡花水月”所整治。

難道真是非那顆丹藥不可?

不,不行,那顆丹藥還有更重要的用途。

計北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鏡花水月”可以叫對方喪失抵抗,卻殺不死人,他右手施法,真元幻化成一柄青色大劍,“忽”的一聲,向着紅箋的頭顱劈下。

紅箋看到了,她想躲,身體卻不聽她指揮,一個踉跄徑自滾倒于地。

青色大劍險之又險擦着紅箋的脖頸掠過,長長的劍氣掃中了她的肩膀。

疼痛叫紅箋吸了口冷氣,元嬰的法術打在身上她并不是全無感覺,不破境被這一劍斬中脖子,搞不好頸骨也會被斬斷,幸好這老賊是木系的,若是金系,……不,若是金系還好了,自己竟然混亂成這個樣子了。

紅箋腦袋一醒,只聽身後“砰”的一聲,她沒有感覺到疼痛,這一劍不是落在她身上。

“寶寶!”紅箋不用回頭看,便知道是“寶寶獸”替她擋了一下。

心箋的心猛然縮成一團,“寶寶獸”吃痛的嗚咽聲傳入耳中,她只覺血液倒湧,脹得腦袋隐隐作痛,不管“鏡花水月”是不是還在不停地落到身上,侵蝕她的神智,至少在這一刻,紅箋是完全清醒着。

她清醒地想到自己唯一能強過計北的只有身體,來不及再做別的,紅箋滾到了計北腳下,一聲大吼,兩手猛得扣住了他的雙腿。

計北大為意外,但他沒有驚慌,勝局已定,對方瘋了一般不肯認輸再好不過。

這女修的身體很強,但再強也有弱點,離得太近,他收了那青色大劍,手指夾着一道翠色針芒自她頭頂插下。

修士的頭頂是最脆弱的,一旦刺穿,直入泥丸宮,一招斃命。相比那青色大劍,計北對他這招“綿針”更加有信心。

他覺着以紅箋此時渾渾噩噩的狀态,絕對是連爆丹拼命都做不出來,這一針紮下,必将結束戰鬥。

如他所料,不破境沒能抵擋住“綿針”,這道木系真元順利穿破紅箋的頭頂,進入了她的腦袋。

但紅箋卻沒有因之一命嗚呼,不但未死,活得還很精神。

計北對這道木系真元失去控制的同時,就好像在紅箋腦袋裏捅開了一層窗戶紙。

紅箋只覺腦海之中突然炸開一團白光,水靈根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但因它在飛旋,紅箋不及去細查。

突然之間有大量真元湧入,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她不需細想,已運轉了“萬流歸宗”,死死抱住計北不撒手。

計北一開始還在拼命掙紮,過了一陣他才後知後覺發現,所有使出去的木系真元均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再後來,竟已發展到無需他運功,對方便能自他身體裏榨取所有的真元。

與此同時,紅箋只聽着一個久違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咦,哈哈,好多木真元!”

第 304 章 ?常規問題

羽生、旗木、紫蔻、奈良,此外還有此前羽生曾經接觸過一次的一個白眼忍者日向蒼榮……考慮到東線的任務性質,羽生的隊伍裏總共有兩隊八名日向一族的忍者,不得不說這個比例其實是有些超規格的……幾日此時正在圍着篝火進行着交流。

也可以說是閑聊。

“只是沒想到戰争會來的這麽快而已,上一次大戰的時候我們不過是在戰場上一直混跡下來的,老實說我不覺得自己為村子做了什麽實質性的貢獻。

然而,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木葉最支柱的那種忍者了。”

奈良似有感慨的這樣說道,哪怕僅僅從年齡上來說,他們也已經成了那種青壯派的忍者了,而不再像上一次大戰的時候那麽年輕。

不過奈良所說的話指的是在場的大部分人的情況,具體而論的話,起碼是要把羽生排除在外的……以羽生在上一次大戰中末期的活躍程度來說,如果他那樣都算是在打醬油的話,那整個木葉又有幾個人沒有打醬油呢?

大家剛剛來到前線,左右無事,所以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交流。

不得不說木葉的大部分人的思想還是比較正常的,他們并不願意看到戰争的爆發,盡管忍者能被定性為一種“殺戮工具”,可哪怕是這樣,大規模的戰争對他們而言依然是一種被迫參與的活動。

“雖然不能把戰争—和平—戰争的過程看做是一種循環,但不得不說,對于人類的歷史、當下乃至未來而言,戰争問題只不過是一種常規問題,戰争現象也不過是一種常規現象。”羽生後背輕輕往後靠,擡頭看着茂密的樹冠的縫隙之中露出來的星光,然後這樣說道。

“常規問題?這是一種什麽說法,羽生?”奈良渚如此反問道。

“意思是說,如果除去具體的形式,寬泛的論及戰争這種概念的話,它本身就是一種會不斷發生的正常現象,因為地理、人口、資源和發展程度等等因素的影響,戰争從來都是不可避免的、難以根絕的。

消弭戰争、實現永久的和平,只是一種理想甚至幼稚的說法而已,這是人類存在了數萬年,以自己的智慧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我問你們,你們之中誰能提出一個解決戰争的辦法麽,不用具體可行,甚至只提出一個方向性的說法就可以……似乎,沒有人做得到吧。”羽生又這樣說道。

戰争爆發的理由不一而足,然而歸根到底還是意識方面的對立,所以根絕戰争的辦法就是将全人類的思想統一起來,然而千人千面,這是不可能的。

否則人類就不是人類了。

所以消滅戰争唯一切實可行的方法其實就是消滅戰争的主體,思想不可能盡數統一,但卻可以被一起消滅,所以……只要幹掉了所有人類,那麽“人類的戰争”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有點像“無限月讀”計劃的終極目标的,然而……唯一具備現實可操作性的做法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讨論消滅戰争這個問題的出發點是為了能夠讓人類更好的發展,如果要以消滅人類來達到這種目标的話,那就是徹底的本末倒置了……人類都沒有了,談何發展。

無限月讀的夢是挺美的,但那種虛妄有什麽意義。

“羽生大人……你是悲觀主義者嗎?”衆人因為羽生的話而一時沉默,随後,漩渦紫蔻這樣問道。

“并不是,實際上我只不過是現實主義者而已,然而在現實之中,有些事情就是做不到,有些問題就是無法解決……所以這就是現實本身,它稱不上是悲觀。”羽生攤了攤手說道。

羽生确實稱不上是悲觀,但至少是偏向悲觀的,他不是看不到人類能夠不斷的進步,然而這種進步本身似乎是被某些框架限定住的。

“或許當數個大國手握一種足以瞬間毀滅彼此的強力武器的時候,因為這種極端的危險而帶來的微妙平衡,和平是能夠實現的,但……它未免太過脆弱,一旦失控的話那就是人類的滅頂之災了。

或許初代火影向五大國分封尾獸就有這種保持平衡的意思在內,然而問題在于尾獸雖然強大,但卻并沒有達到那種威懾武器的層次……

現在看來,初代大人的嘗試好像失敗了,尾獸的分配非但沒有終止戰争,反而在某種意義上加劇了戰争的激烈程度。

甚至,尾獸這種武器也成了促成戰争爆發的理由之一。”

說到這裏的時候,羽生突然想到了初代火影把尾獸分配給五大國,指不定不是犯蠢,而是希望借此來實現一種“核平衡”、進而實現和平真正的結束亂世。

唯一可惜的是尾獸好像達不到核彈那樣的威懾程度。

木葉最初成立的時候,因為存在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這樣的忍者,理論上是有着橫掃世界的能力的,然而一切問題并不是靠着武力就能夠簡單粗暴的解決的。

五大忍村之所以會結成五大忍村,而沒有統合在一起,本身就是因為在戰亂年代的各種世仇、戰争、友善等等社會關系糅雜而來的結果,強制性的把五大忍村合并成一個村子,或許做得到,但這一個龐大的忍村之後就只能實行恐怖的高壓統治了。

因為他們是被迫融合的。

而一旦失去了初代這樣的壓制力,這個村子就會瞬間分崩離析,世界也會重回亂世。

認為解決了五個村子的頭頭,就能憑借一己之力融合忍村,進而就能實現永遠的和平……這是十六歲的中二少年拿出來的方法,只能用優質來形容。

還是那個問題,思想是無法強制統一在一起的,否則人就不是人,只是行屍走肉了。

至于初代火影統一世界的另一種方法,那就是把木葉之外的忍村全部幹掉。其一,這種做法并不是初代的行事風格;其二,想要把一群人“斬盡殺絕”,其實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打不過不代表人家不會逃。

一個井蓋地下都夠藏十個人的,而如果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忍者的話,那數量至少能再翻一倍。

初代火影的腦子本身就有點不夠用,人類無數的歷史進程積累下來的社會與歷史問題交給一個人來解決,本身就太不合理了,哪怕這個人是個世界無敵的男人。

“那這樣的話,我們潑灑熱血、付出生命的戰鬥究竟有沒有意義呢?”有人這樣問道。

“那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因為剛剛的說法,羽生好像也沒法回答這樣的問題,“不過,相比于無解的常規問題,有些非常規的問題其實反倒是更容易解決一些。”

相比于解決戰争這種存在,真實來說解決某些策動特殊戰争的人是要簡單的多了,前者是一個複雜而宏觀的人類學問題,而後者……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算強如查克拉之祖,那她不也被解決過一次了嗎,然而有人曾經解決過“戰争”麽?

“非常規問題?”紫蔻有些疑惑不解。

“是的,非常規的問題,但置身于常規問題之中的人,就像是我,好像還達不到解決非常規問題的能力和層次,然而……它是必須要被解決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由我來解決它。”

羽生的想法是什麽時候發生轉變的呢,他不太清楚……不對,他其實是很清楚的。

“為什麽?”

紫蔻其實有點不明白羽生在說些什麽,然而她還是這樣順着這個話題問了下去。

“因為……

首先,它本身就是我們這代人會經歷到的東西,無論我們的主觀意願是什麽樣的。

其次,我如果是一個忍村的話,那我至少希望自己是一個充滿光耀的忍村……”

在戰争期間,關于戰争的話題總歸是無窮無盡的,然而羽生說了這麽多的戰争,其實到頭來他還是不清楚戰争究竟是怎麽回事。

所謂戰争……

不過是出其不意的血。

和猝不及防就消逝的生命而已。

第 292 章 兩百九十二章:争寵

第兩百九十二章:争寵

因着宮裏身處妃位的嫔妃們相繼出事,北齊帝念着後宮不能空着妃位不立,将得寵的魏氏封為惠妃,将六宮治理之權交到她手上。

“眼下裴氏還在喪期間,你的受禮儀式便免了,委屈你了。”

北齊帝摟着懷裏的魏氏,柔聲細語寬慰着。

“臣妾年幼,能得陛下垂憐已是萬幸,又怎會覺得委屈?”

仗着北齊帝的寵愛,魏氏素日在宮裏本就橫行霸道,如今升了妃位,心裏更是得意不已,高興得沖昏了頭,完全沒将那些儀仗放在心上。

“你是年幼,可卻也争氣,懷了身孕不說,還極為知書達理,能體會朕的難處。”

北齊帝撫摸她四個月的小腹,雖尚未明顯,可卻也已經顯懷,若是能誕下一子,那皇室之中何愁沒有皇子繼承大典,也就沒有李承硯什麽事了。

“臣妾也是進宮一年多方懷上這孩子,定會好好護着他落地,替陛下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子!”

魏氏将北齊帝哄高興了又撒嬌道:“不過陛下也要派人護着臣妾,後宮妃嫔善妒,以前懷了身孕滑胎的妃子便不在少數,臣妾心裏害怕着呢。”

“你放心,朕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你。”

北齊帝緊緊摟着她,話裏滿是疼愛。

魏氏靠在他懷裏,眼神充滿欲望,心想自已入宮一年多便能升妃位,這後位定然是指日可待。

後宮裏只有一個不成氣候的阮莞兒是個威脅,她暗暗發誓要找個機會将她除去,日後才能安心。

之後的日子,魏氏常常借着打理後宮的名頭找阮莞兒的麻煩,還讓慎兒将李君珩抱回承喜宮,說是要學着帶皇子,為腹中龍子日後的落地做準備。

日子久了,阮莞兒知道這般忍下去定然是護不了李君珩周全,只怕為等到他長大便被魏氏折磨沒了,思慮許久的她終于下定決心重新争寵。

這大半年來,北齊帝都在為了西北晉中的戰亂憂心,每日在處理朝政後除了到魏氏的承喜宮,便是歇在養心殿裏,極少寵幸旁的妃子。

是夜,在他從禦書房回養心殿的路上,卻見一形銷骨瘦的女子站立在石橋上,月色潑灑到她身上,将她婀娜身姿映照到橋下的池子裏,宛如嫦娥仙子般動人。

“莞兒?”

那人穿着碧色衣裙,消瘦的身姿令北齊帝嘴裏不自覺吐露出阮莞兒的名字。

聽到身後傳來的怔然聲,阮莞兒宛若是只被吓到的月兔一般,在緩了緩心神後方呢喃道:“我竟是魔怔了,陛下又怎會無端喚我的名字。”

“陛下?”

雲莺裝作剛見到北齊帝一般,急忙出聲朝他行禮。

“你別哄我了,陛下此刻應當在禦書房處理朝務才是,怎會來這兒?”

阮莞兒苦笑。

“娘娘,真是陛下…”

雲莺小聲翼翼解釋着。

阮莞兒恍然轉過身,唇齒微微張大看他:“陛下?”

“臣妾見過陛下…”

意識到失禮的阮莞兒,急忙朝他行禮。

“夜風微涼,你穿得這般少站在這兒,極易感染風寒,你的身子最是嬌弱。”

北齊帝上前将人護着,生怕她受夜風侵襲。

“陛下還記得臣妾身子嬌弱?”

阮莞兒眼眸裏星光點點,似是驚喜,又似是意外。

北齊帝揚起唇:“你的身子朕怎會記不得?”

“這麽晚你怎麽站在這兒?”

北齊帝不解地問她。

“珩兒被惠妃娘娘接走照顧好些日子了,臣妾心裏想他想得發緊,這兒能看到承喜宮的一角,臣妾便想着來這兒興許能看到珩兒一眼。”

阮莞兒微微抿唇,話裏是訴不盡的委屈。

“苒苒竟将珩兒接到承喜宮去了?”

這些事,北齊帝竟不曾聽聞。

“惠妃娘娘懷了身孕,說是要将珩兒接到承喜宮裏去帶帶,日後龍子落地阖宮上下的宮人們也有了帶皇子的經驗。”

阮莞兒急着替魏氏辯解,不小心扯動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傷痕。

“你這手,是怎麽回事?”

眼尖的北齊帝一下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沒,沒事,是臣妾不小心弄到的…”

阮莞兒急忙将袖子給扯上遮掩住。

“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

北齊帝斥問跪在地上的雲莺。

“是,是前些日子我們娘娘給惠妃娘娘倒茶,被惠妃娘娘用滾燙的熱茶水給潑的…”

雲莺垂頭回禀。

“好啊,朕将六宮治理之權交到她手上,她便是這般治理的?!”

北齊帝冷嗤。

“陛下別責怪魏妹妹,她年紀尚幼,嬌蠻任性些乃是常事,能将後宮打理得這麽好已是不易,臣妾這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阮莞兒撫了撫北齊帝心口,讓他平息怒氣。

北齊帝盯着她看,好似是忍不下這口氣。

“臣妾先将陛下扶回養心殿。”

阮莞兒趁熱打鐵,将眼前的人攙扶着往養心殿而去。

當晚,阮莞兒服侍着北齊帝憩在養心殿。

天亮後,替北齊帝更衣伺候他去上朝堂後,阮莞兒方擺架回未央宮。

下早朝沒多久,承喜宮那邊便來了人,将李君珩給抱了回來,交回到阮莞兒手裏。

幾個時辰後,興許是估摸着北齊帝在禦書房內批閱奏折,魏氏跑到未央宮來,命人給阮莞兒賞耳光。

她早已命人打探清楚,昨夜是阮莞兒用狐媚子的功夫哄着北齊帝侍寝,這才有了劉瑾到承喜宮裏傳令将李君珩送回未央宮的口谕。

“本宮原以為你成不了氣候,侍奉不到陛下跟前了,想不到狐媚子便是狐媚子,搖一搖狐貍尾巴便能蠱惑陛下了,給本宮狠狠地罰,本宮要讓你知道這後宮是誰說了算——”

不将阮莞兒打個半死,難以消解魏氏心頭之恨。

“惠妃娘娘恕罪,昨夜臣妾站在石橋上本是想遠遠的看珩兒一眼,不想遇到陛下,陛下是見臣妾可憐方讓臣妾伺候一夜,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阮莞兒哭着求饒,将姿态放得極低。

“這種話你也就拿去騙騙陛下,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你心裏妒恨本宮,想靠着争寵重新獲得陛下寵愛,你做夢——”

罵完,魏氏冷聲命身邊小太監上前猛踹阮莞兒小腹。

第 293 章 入宮

從梅花林中出來,方雲始終心神不定。夫子所居的茅草房,突然消失,讓這次會面,變得更加撲塑迷離。

“漁夫大限将至,莫非是說夫子壽命已盡?……夫子精通《周易》,能預測未來。他莫非料到,我會回過頭來。所以提前從這裏消失了?”

方雲坐在馬車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迅速的把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過濾了一遍。

“我一誤入夫子推演範圍,立即好像把十年後的情形,全部真實的經歷了一遍。甚至于,連十年後,我作過的詩,讀過的書,都一一印在腦海,忘也忘不掉。就好像,我真的多出十年的記憶一樣。《周易》為《八索》之首,莫非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去年元宵文試,我奪得文試武比的魁首。當時武穆和三公同時投下請柬。武穆和三公,地位顯赫,按道理,根本不可能垂青我這個侯府次子,如今想來,恐怕是因為夫子的緣故了。”

方雲心中默默想道。

他又想起了那個戴着半截面具的佛宗傳人,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另一個闖入夫子推演範圍之內的人。

“這個人,和我一同闖入了夫子的推演之中。我經歷了未來的十年,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年。他能在元宵燈會抄出我作的詩,看來,他所看到的命運,必然和我産生了交集……”

方雲沉吟不語。這個人行事低調,非常神秘。而且,夫子也沒說此人是誰。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殺戮劍宗尋找藏寶圖時,太過心急,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方雲是何等心思的人物,這人只暴露了一點點,卻将自己整個賣給了方雲。他自以為做的隐藏,卻不知道,方雲早已識破了他。

“世子啊世子……你我同時誤入夫子的推演之中。你抄了我的詩,我搶了你的圖,看來我們來真是有緣。魚要想越過龍門,化身成龍,要有機緣,看來,你就是我的機緣了……”

方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一抹亮光從眼中一閃而逝。

“公子,侯府到了!”

此時,車廂外,傳來馬車夫的聲音。

方雲推開門,走下去。只見母親帶了丫鬟,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母親。”

方雲走上前去。

“嗯,見過了夫子了?”

華陽夫人道。

方雲眼中掠過一絲詫然:“母親已經知道了。”

“嗯,”華陽夫人點點頭:“進來吧。”

進到侯府正堂中,華陽夫人屏退了諸人。

“孩子,既然你已經見過夫子了。有些事,也是該告訴你了。你曾經跟娘說,你是從十年後重新活過的。其實,當時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之所以能活過來。完全是因為夫子送來一粒浩氣返魂丹。娘本來想告訴你,但送丹藥的人說。夫子特別囑咐,不到時候,不要告訴你!”

夫子德高望重,上京城中,很多貴族都知道夫子的存在。只不過,很少有人見過。因為,夫子很少見外人。

方雲這才知道,母親為什麽一直沒有告訴自己。想了想,方雲把面見夫子的情況,毫無保留的跟母親華陽夫人一一說來。

華陽夫人聽完眉頭緊皺,眼中掠過一絲深深的擔憂。但很快,華陽夫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雲兒,夫子并沒有說。我們方家必定會抄家滅族,對嗎?我們方家,對朝廷忠心耿耿,娘相信,朝廷不會這樣對我們的。而且,你爹也絕對沒有謀反之心。夫子說的,只不過是一種可能。娘相信,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要實在是沒辦法,娘就讓你爹辭官歸田,我們一家人不做王侯,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這樣不就不會發生了嗎?……至于夫子突然消失,娘相信,夫子這麽做,必有深意!”

方雲知道,母親這是在安慰自己。王侯之家,想要辭官歸田,根本不是那麽容易的。不過,他也不想打擊母親,強笑道:“母親說的是!……孩兒突然有些累,就先下去了。”

“嗯,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陪陪娘親吧。”

“嗯。”

方雲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等方雲離去後,華陽夫人臉上浮起一絲深深的憂慮。

……

方雲并沒有回自己廂房,而是去到了書房。

“大人,您找我?”

不久之後,趙伯言開打房門,走了進來。他現在是侯府中的一位侍衛,就住在四方侯府中。

“嗯。”方雲點了點頭,突然抓過一張紙,在上面唰唰寫下兩個字,然後抛了過去:“這個人,你給我盯好了。我要你将他的一切行動,随時報告給我。”

趙伯言瞧了一眼,目光掠過一絲詫然:

“這一位,似乎和大人并無沖突。而且,似乎并不會武功。大人為何對他特別注意?”

“哼!趙伯言,你看走眼了。這一位的功夫,可不比我差!——不要多說,去辦吧!”

方雲揮了揮手。

“是,大人放心。這位世子既然裝作不會武功,那就更好監視了。屬下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

趙伯言說罷,立即轉身離去。

趙伯言離開後,書房裏便安靜下來。這種寂靜的環境,更便于思考。

方雲仰着頭,靠在椅背上,閉目冥思。這一夜,他想了許多許多。至第二天一早,方雲睜開眼來,整個人從精神到氣質,都宛如脫胎換骨一般,顯露出不一樣的風采。

“吱啞!”

書房的大門打開,方雲信手踱出來。

“少爺,皇後娘娘和宗人府的人,同時派人來了。”

迎面,正遇上行色匆匆,一臉惶惶的梁伯。

“嗯,我知道了。”

方雲淡然點了點頭。他心中早有預料。

“梁伯,給我備一份參湯。”

方雲道。

梁伯訝然,但并沒有違背:“是,少爺。”

方雲不徐不徐,喝完了參湯,這才緩緩走到門口。門外,停着一輛貼着金飾的馬車,和一輛挂着黑色布幔的馬車。一名穿着錦袍雲袍的老太監,和一名黑色勁裝,腰上挂着宗人府腰牌的絡缌胡大漢,正在門外等着。

“小侯爺,皇後娘娘有召。要你即刻入宮。”

看到方雲出現,老太監眼睛一亮,急急地走了上來。在外面待了許久,他早就不耐煩了。不過,眼前這一家子,可不比尋常。四方侯深藏不露不說,這位小侯爺封王拜侯也是指日可待!可以預見,未來的方家,影響力必定大增。他倒也不敢尋常對待。

“小侯爺,兇獸之血,朝廷嚴令收回。你身上卻私藏了‘蜚’的精血。這件事情,恐怕免不得要你随我去宗人府,解釋一番了!”

絡缌胡須的大漢說着眼睛一瞪,說話就不是那麽客氣了。

宗人府裏,皇子皇孫收押的多了。哪個不懼,哪個不怕。他倒也不怕了一個方雲!

“滾開!你小小的一個卒子,也敢虎假虎狐,在我面前賣弄!”

方雲只是一個眼神瞪過去,這個看起來頗為威猛的大漢,立即噔噔噔直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驚駭。

方雲地變級的修為,精神力何等強大。雖然只是一個眼神,也不是這個漢子能抵受得了的。

“公公,我們先入宮面見皇後娘娘吧!”

方雲說着,登上了馬車。老太監見狀大喜。

“在外面侯着吧。等見過娘娘,我便去宗人府,見見你們宗令!”

聲音一落,方雲垂下窗簾。貼着金花的馬車,便調過頭,往皇宮去了。

皇宮有外城和內城之說。像元宵禦宴,上京城的王公子弟們,就只能在外城參加禦宴。而只有一品诰命夫人,才有資格進入到內城。

馬車在內城外圍就停了下來,方雲下了車之後,跟着老太監,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宮殿,跨過一條又一條丹墀,越過一批又一批的大內侍衛。最後才到達了皇後娘娘居住的坤和殿。

大殿內,金碧輝煌,裏面分成三個巨大的梯層。第一層,兩旁站滿了精魄級的大內侍衛。這放到外面,直接就是大将軍了。

第二層,站滿了宮女,這裏是宮女表演,供皇後娛樂的地方。

第三層,一座黃金雕成的寬椅,雕滿百鳳浮雕。一名穿着鳳冠霞帔,氣息高貴威嚴的婦人。正端坐着上方,她的眼神銳利,仿佛神祗一樣,俯視着下方,顯露出一股不可亵渎的威嚴。

方雲知道,這個人就是母儀天下,冠絕六宮的皇後!

在她身後,站着兩排貌美的宮女,其中兩名宮女舉着華麗的宮扇,叉錯在她後方。

在皇後娘娘前方,一道珠簾垂下,隔絕了殿下人的眼光。珠簾的兩側,各自站着兩名白衣玄褲,腰上佩刀的護衛。

這兩名護衛眼神明亮,氣度雄渾。望一眼,就像兩堵大山,橫亘在皇後身前一般。以方雲的能力,居然感覺不出這兩人的修為。顯然都是皇宮的強者。

三個梯層,每個梯層都有十多丈的距度。而梯層與梯層之間,全部都是用整塊的白玉石削成。階梯與階梯之間,有一個個白玉丹墀相連。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聖安!”

方雲在第三層跪下,行禮道。

這個坤寧殿的設置,方雲與皇後所在位置的豎直差距,有二十多丈。給人的感覺,就仿佛皇後坐在雲端俯視一樣。真正給人一種,皇室高高在上的感覺。

“你就是方雲?”

皇後的聲音穿過珠簾,從上方飄下,高貴威嚴。

“微臣正是。”方雲道。

方雲的聲音剛落,一聲怒斥,從殿上傳來:

“你好大的膽子!”

第 303 章 ?安營紮寨與習慣成自然

羽生這邊的陣型總體上來說是十分薄弱的,甚至說不用遭遇大規模部隊,只要遭到同等規模的敵人定點集中式的突襲,羽生這邊就有很大可能會被瞬間擊潰……前提是忽略掉像旗木朔茂這樣的非常規戰鬥力的話。

而且羽生現在執行的任務本身的內在要求就是靈活多變,他是有理由拒絕與敵人進行死戰的。

經過了一下午的高強度工作之後,最為重要的探知術式已經被立了起來:一個直徑一米的透明查克拉球懸浮在巨大的術式底座的中間正上方,它看起來就像個一戳就破的肥皂泡一樣。

術式展開之後,即開始了工作。

不過它并不是真的如同雷達一樣的能夠探知、顯像然後反饋的一體化“裝置”,實際來說這個術式探知到的信息是相當抽象的,比如羽生,就算他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也不可能從“肥皂泡”之中讀取到什麽有用信息。

必須通過感知忍者将探知術式得到的信息進行“編譯”之後,才能得到一般忍者能清楚的正常情報,方位、距離、人數乃至查克拉反應的強度,這些東西如果只在球上看的話,那能看出個球來。

幾位漩渦忍者以及村子裏派遣出的其他感知忍者坐在術式周圍特殊的标點上,開始檢查它的運作情況。

“已經能正常的工作了嗎?”羽生對着感知忍者們問道。

他是挺關心這東西的功效的,畢竟有了這個術式之後,他們的任務就能變得簡單易行一些。

“是的,羽生大人,不過這個術式只是第一次應用于實踐,技術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不成熟的地方……只是目前來看并沒有出現問題。

借助術式的探知與記錄能力,現在我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四人一組的查克拉集群呈現一種均勻的距離散布在指揮部的周圍,那就是我們之前派遣出去的偵查小隊。”一個正在參與術式運作的漩渦忍者這樣說道,欲揚先抑,他的話語裏的轉折是能讓人喜歡且接受的那一種。

“我們的忍者……需要人為的一一區分出來嗎?”

羽生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木葉一方的忍者也需要人為一一識別的話,那這個術式的工作效率就很成問題了,甚至說不定侵入者能搞好潛藏在木葉的忍者之中而不被探知術式發現。

“并不是的,羽生大人,稍後我們的忍者的查克拉特征會被術式記錄下來,而在幾天之後,只有被記錄的查克拉才允許在術式的作用範圍內自由活動,否則的話就會立刻發出警報。”那位漩渦忍者這樣解釋着說道。

“敵我識別模塊”是任何預警或者探知系統必須搞好的東西,否則的話它的工作效率就很成問題,因此現在使用的這個探視術式在設計的過程之中自然有過這方面的考慮。

所以一般的侵入者進入探知範圍之後,指揮部這邊是能夠瞬間發現的,至于那些有着查克拉僞裝能力、特別擅長執行潛入任務的敵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探知術式只是個術式,誰也不能指望它智能而全面到那種面面俱到的程度。

僅靠着一個術式就能實現全部的偵查效果的話,那還要羽生這些忍者做什麽。

“這樣就可以了,察覺到了什麽異常的話,要立刻報告。”

羽生不由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個探知術式已經非常滿意了。

大型雷達已經開機工作,一部分漩渦忍者也已經借助周圍的地勢布置下防禦結界,這方面的工作同樣得以非常高效的完成了……畢竟這個營地最極限的容納規模也不過是一百五十人而已,所以防禦結界的規模也是中等偏小的,它布置起來更加簡單一些。

剩下的閑置忍者則開始了營地的建設,或者開始搭建帳篷,或者使用土遁建造簡易的房屋,開挖水源、安放物資等等,忍者是一種高度自律的生物,所以此時此刻大家是忙碌而有序的。

到了傍晚時分,這些基礎建設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羽生先是把這邊的安置情況寫成便簽,然後使用鷹隼向着村子裏做了彙報……這樣的定期聯絡,以後每天都要進行。

向村子做了日常溝通之後,羽生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一截被放到的圓木上,而他身前不遠的地方,還點燃着一堆篝火。

幾個很眼熟的人,如同羽生一樣坐在了這一堆篝火的周圍。

“羽生大人……”

聽到了漩渦紫蔻的聲音之後,羽生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餅子。他和很多人一樣,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今天晚上,到了現在才終于有機會吃點東西。

一口咬下去,羽生發現這松軟的面食裏面還夾着肉幹、梅幹一樣的東西,味道比較豐富又有層次感,因此食物倒也稱得上是美味……目前這個階段,木葉的物資還是比較充足的,肯定是沒有理由在這個時期就讓大家一直啃兵糧丸。

如果戰争會長時間的一直延續下去的話,那麽前線忍者們的物資供給才會越來越匮乏起來。

這是事情發展的不同階段。

羽生一邊吃着東西,視線掃過了周圍的人群,然後盯着其中的一個人這樣開口說道,“奈良,這麽些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都混成上忍了嗎?”

奈良渚,羽生當年的一位小隊成員,而現在大家又彙合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戰争是一件挺奇妙的事情。

“只是特別上忍而已,隊長。”奈良渚搖着頭說道。

“喔,那我就安心了,本來我還以為戰争導致了木葉上忍門檻降低、人數爛增的現象呢。”

兩人好像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但羽生很快就幫奈良渚找回了那種“久違了”的感覺。

“羽生……你還是老樣子。”

奈良渚被噎了一句,但肯定也不會生氣。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人類這種智慧生物來說,十幾年前的習慣都能被瞬間喚醒。

羽生三兩口将食物塞進了嘴裏,然後向着奈良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位老隊友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于是,多年的未曾相見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了。

火之國東線的林地,又與川之國的重森有什麽區別呢?

“無論如何,還能活着就好。”羽生也終于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特別上忍與上忍之間,又有什麽不一樣呢,反正肯定是沒有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區別大的。

稍後羽生又張了張嘴,不過他終究沒有把下一個問題問出口。

本就是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多問一句又有什麽意義。而且本身這也是奈良渚不一定能清楚的事情。

羽生到底還是一個情緒非常內斂的人,他最深沉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第 292 章 開場鬧劇

“我說你這個裁判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如今比賽還沒有開始,我還沒有上場,我連球都沒有碰,你就給我出示黃牌,難道你跟我有仇嗎?你跟我有仇人嗎?難道我以前打過你,踢過你,罵過你嗎?真是氣煞我也”

這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話唠,因此如今已經見到這名裁判一個照面,便給了自己一張黃牌,雖然他想将這名裁判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在這球場,只有裁判最牛逼,最厲害最逆天。

因此他也不敢繼續在那裁判面前嚣張跋扈,萬一這個裁判在給自己一張紅牌,那他就要嗚呼哀哉了。

但是那名裁判見到這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在他面前嚣張跋扈,他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立即冷冷的沖他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這名裁判,你如果有理由都對我說明,如果沒理由你就閉上嘴,并且收回你的處罰,收回你的黃牌,但是你不要對我冷笑,因為我可是宙斯俱樂部的隊長,我可是非常愛面子的,如今你對我冷笑,那就是看不起我”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未等那宙斯俱樂部隊長說完,這名裁判立即一腳将他踢翻在地,如今這比賽還未開始,那裁判居然主動對那宙斯俱樂部的球員進行毆打,這字頓時引來了衆多的關注,以及那兩邊的隊員大為不解。

而此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也是立即提起了抗議,随後那些安保人員,立即将這名主裁判給拉走了。

随即最後無奈之下,那小男孩俱樂部又派來了一位新的主裁判,而這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立即沖小男孩俱樂部的林啓鳴說道:“我告訴你林啓明,先前那個主裁判就是你找來的,如果我所料沒錯,你肯定是要是想讓那個裁判欺負我的球員,然後好讓我的球員輸掉比賽,你且說我說的最對也不對”

“少給我廢話,你說的根本就不對”

這時那林啓鳴也是非常惱怒,因為他先前的确是沒有跟那名裁判串通,無奈那名裁判的脾氣太大,再加上先前這個宙斯俱樂部的隊長,一直激怒了這名裁判,因此那裁判當即是非常惱怒了。

所以才給了他一張黃牌,但是那名裁判卻沒有料到,他明明給了個宙斯俱樂部隊長一張黃牌,但是這隊長居然是還敢在他面前嚣張跋扈胡言亂語。

因此他才忍不住毆打了這名隊員,而如今随着這賽前的鬧劇已經結束,這比賽也重新宣布開始。

而這時那宙斯俱樂部作為客場隊員,立即是率先展開了進攻,而那李翺、蘇亞、唐尋路等人,則開始嚴密的防守。

但即便是這樣,那宙斯俱樂部也不是吃幹飯的,如今李翺跟他們已經對戰,這才發現那都是宙斯俱樂部的首發隊員,果然是非常牛逼,非常逆天,非常厲害。

他們那傳控、突刺、防守、反擊、控球率,盤帶率。以及聯防能力。全都是特別逆天。

遠非那替補隊員可比,因此一個照面,那李翺等人便被宙斯俱樂部的首發陣容給打蒙了。

如今開局不過僅僅三分鐘的時間,便被率先突出了後防線,這頓時令李翺等人心中大感震驚。

要知道李翺雖然是前鋒,但是那李翺同時也擔任着中場的防禦責任,因為李翺畢竟是一個球場全能王,而如今那裏李翺見到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通過聯防進攻,居然是突破了自己的個人防禦,這頓時令那李翺攝心中震驚無比。

于是李翺一個回身,立即朝着那沖破自己防區的球員沖了過去,而在此時場外的解說員也是看到李翺居然是從中場開始回追,頓時令那解說員激動無比。

因為這李翺踢了這麽長的比賽,從來沒有回撤的這名深,也從來沒有千裏奔襲去進行防守。

畢竟那李翺乃是球隊的主力前鋒,擁有只進攻不防守的特權,但是如今李翺見到他宙斯俱樂部居然是突破了自己,自然令他臉上無光,因此是一定要接這個球給攔下來的。

但是那李翺如今一經回防,便大大消耗了自己的體力,而且這也間接中了那宙斯俱樂部的詭計。

因為那宙斯俱樂部的首發球員,雖然是實力高超,但是他們先前也是看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的比賽,也是推算出來,這李翺雖然進攻能力非常牛逼,非常厲害,但是那李翺防守能力,卻遠遠不如他的進攻能力。

再加上李翺雖然有防守天賦,但是他在以往的比賽中,很少進行防守,這樣以來也是為了保護李翺的體力,因此這宙斯俱樂部的首發球員,便要立即從那李翺的防守線路當中突破。

而如今他們這樣做,也是令那李翺陳宮上當了,此時他們一經見到李翺真的朝他們回追,頓時因令宙斯俱樂部球員心中大喜。

因為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早就打好了主意,那就是要用這種鳥籠戰術,來拖延李翺的體力,畢竟他們知道在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當中,雖然整體的球員實力都十分高超,但是只有這裏李翺一個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衆人,所以說只要将李翺這個人給拖垮了,那麽其他的隊員也就不堪大用了。

可此時那李翺卻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居然是用做了這種詭計,因此那李翺要如今無論怎麽回追,可是都沒有辦法搶斷球權。

這時那宙斯俱樂部的邊鋒立即擡腳便射,只不過他面對的乃是那正兒八經的門神馮埠,因此馮埠一個魚躍撲救,當即便将球撲到出去,但是由于這人的射門太過厲害,以此馮埠如今只是将球撲出了門外,而沒有成功護住球。

這時那球又飛到了另一名宙斯俱樂部的球員腳下,這名宙斯俱樂部球員擡腳一個補射,這時那馮埠可謂是眼急手快,又來一個飛身撲救,再次将球徹底撲出界外,這才是化解了這次宙斯俱樂部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