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 妖族大聖

劉辛取出十幾枚仙桃,笑吟吟地擺放在桌案上,妖皇立刻眼中一亮,兩手個抓起一個,放在嘴邊啃了一大口,濃厚的汁液順着嘴角流下來。

冷丹子暗中腹诽:原來是個猴子,一見到仙桃原形畢露。

妖皇一連吃了兩個仙桃,這才将剩下的小心地收起,眉開眼笑地向劉辛說道:“好小子,幾百年了,還真虧你沒忘。”

劉辛又笑眯眯地擺出一堆果子:“陛下,我這裏還有一些。”

妖皇抽動幾下鼻子,面色忽然大變:“花果山的鮮果,這股味道實在太叫人回味。”說着,臉上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劉辛暗暗點頭:看來這家夥确實是從花果山出來的,一下就試出他的老底。

半晌,妖皇才回過神,把腦袋湊到劉辛面前詢問道:“你到了飛仙界,跟我說說,花果山如今怎樣?”

劉辛将自己的所見大略說了一遍,妖皇不由一聲長嘆:“芭将軍、電風他們還在,希望能重振花果山的威名,只可惜——”

說到這裏,将目光投射到大家夥的身上,骨碌碌亂轉,也不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忽然,妖皇臉上漸漸嚴肅起來:“小子,你到我的靈妖界來尋寶,該如何謝我?”

劉辛心中暗暗苦笑:這家夥臉變得還真快,看來,一定是有事相求。于是也不答話,只是望着妖皇,看他表演。

妖皇揮揮手,叫門口的妖兵妖将都退出去,然後向劉辛說道:“咱們也不用兜圈子,你可知曉靈妖界的來歷?”

劉辛點點頭:“知道一些皮毛,其中的內情卻不甚了了。”

妖皇悠悠地說道:“想當年,仙族和妖族大戰,妖族雖然實力不弱于對方,但是各自為戰,損失慘重,眼看就要面臨滅頂之災。這時候,我們妖族的大聖挺身而出,犧牲了數萬妖王的生命,這才開辟出靈妖界這個聖地。但是本身的修為耗盡,迫不得已,只能将身體封印起來。”

“這麽說,妖族大聖并沒有死?”劉辛的興趣也忍不住提起來,這可是獨家秘聞,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妖皇點點頭:“當年大聖爺爺是最有希望成為大尊級別的,可惜,在這一戰中受到重創,肉身徹底被毀,只剩下一絲殘餘的魂魄。他奶奶的,肯定是仙界那幾個老家夥害怕大聖也達到他們的級別,和他們并駕齊驅,這才策動戰争,實在可惡!”妖皇越說越激動,竟然張口罵人。不過,劉辛猜測,他說的大概還真比較接近事實的真相。

“更可惡的是,他們就連大聖那一絲殘魂也不肯放過,因為大聖曾經大鬧地府,從六道輪回中除名,所以無法抹去大聖爺爺的元神,于是就把他封印在石壁上,外面又罩上赤鐵玉,徹底封印起來!”妖皇越說越激動,啪得一聲,竟将面前的石案一掌拍碎。

“這麽說,翠竹林中的那個山洞裏面封印的就是妖族大聖的魂魄?”劉辛也終于醒悟,怪不得能有罕見的赤鐵玉,原來如此。

妖皇繼續說道:“我也曾想盡種種辦法,企圖打開赤鐵玉的封鎖,釋放大聖的元神,然後想辦法重新塑體,可是,緊緊這第一步就無法達到。”

“我能幫上什麽忙,請妖皇直說無妨。”劉辛也神色激動的站起來,真要是能叫妖族大聖脫困,那麽就不用心驚膽戰地提防元始天尊和燃燈道人那幾個老家夥,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妖族大聖忠義無雙,歷來為人敬仰,從情感上說,劉辛也有這個覺悟。

“好,今天聽說你們善于煉丹,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煉制九轉還陽丹,大聖爺爺就可以重新塑體。”妖皇道出了本意。

劉辛心中大定:九轉還陽丹自己曾經煉制過,而且,現在乾坤戒裏面就有一套,不過,劉辛并不準備馬上就拿出來,無論什麽東西,它的價值會随着需求而轉變,劉辛準備在最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這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最主要的是,現在大聖還被困在石壁之中。

于是向妖皇道:“九轉還陽丹不成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如何救出大聖的元神,卻是一個大難題。我試過,我的混沌玄火對赤鐵玉一點辦法都沒有。”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因為我聽說過,八景宮的老子曾經用赤鐵玉煉制過丹爐,可見赤鐵玉也是可以煉化的。”妖皇信心十足地說道。

劉辛心中暗暗鄙視了他一下:當然有辦法,不然當初怎麽能拿來封住元神,可是這等于廢話,沒有教主級別的修為,肯定動不得,而唯一最接近教主的人卻又被封在裏面,這明顯是個死局。

妖皇瞟了大家夥一眼:“這位是你的兄弟吧,依我看,如此高大的身材,肯定是上古遺民誇父族,這件事,說不得有一半要着落到這位兄弟身上。”

劉辛一聽,心中這才了然:“妖皇這家夥實在狡猾狡猾的,真正的目的原來是大家夥。不行,又要我出丹,又要我出人,看來這次有得玩了。”

不過,面上卻平靜依舊:“陛下,可否說說是什麽辦法?”

妖皇臉上露出十分真誠的笑容:“說起來也不難,誇父族和天魔真身合力,就可以把你的混沌玄火改造成威力更加強大的混沌真火,足以煉化赤鐵玉。所以,現在只要再找到天魔真身即可。”

劉辛心裏又打起小九九:原來還有這個妙法,正巧厲天行煉化天魔真身,現在條件是齊了,而且還可以提高我的修為,一舉兩得,聽起來不錯。妖皇既然如此說,肯定知曉煉制混沌真火的方法,也罷,就幫他這個忙好了。

想到這裏,劉辛向妖皇拱拱手:“陛下,這件事就定下來,等找到天魔真身之後,就開始行動,妖族大聖人人敬仰,我等自當效勞,不過,我們剛剛飛升仙界,而仙界弱肉強食,實在是——”

妖皇哪裏不明白他這點小伎倆:“好說,從今以後,咱們就綁在一條船上,同舟共濟,你有什麽要求,盡管直說。”

“呵呵,陛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現在,我們需要大量的靈材,煉制丹藥武器等等,這些都有勞妖皇費心。老冷,把需要的靈材拉一個單子,過兩天再給妖皇送來。”劉辛現在正處于起步階段,當然不會客氣。

妖皇暗暗送了一口氣,本來他以為,對方一定會獅子大張口,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為了解救妖族大聖,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現在看到劉辛的提議都在可以理解的範疇,所以難免有些興奮,同時,對劉辛也多了幾分敬意。

懷着輕松愉悅的心情,劉辛離開了妖皇殿,同時還委婉地謝絕了妖皇下令幫他采摘無心草的好意。畢竟現在群衆已經發動起來,無心草并不難得,這樣的籌碼,還是留着以後使用比較好,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解決比較好。

到了第二天,妖皇派來一千名妖兵,由昨天那個打過交道的妖将率領,供劉辛差遣。劉辛只是叫這名妖将帶着手下在四周站崗放哨,維持秩序就可以,畢竟他們是一個招牌,表明妖皇對這件事的态度。即使有那些想找茬鬧事的妖族,現在也都得老老實實。

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冷丹子和劉辛架起丹爐,開始煉丹。劉辛得到妖皇的支持,也就不再隐瞞。前來求丹的妖族絡繹不絕,原料準備的分量十足,往往都能超出十幾倍,但是,大多比較單一。

冷丹子別出心裁,将衆人的靈材進行組合,你提供幾樣,他那裏用幾種,最後統一煉制,省時省力,而且也能滿足更多人的需求。

雖然煉丹很辛苦,但是冷丹子和劉辛卻一直沉浸在興奮之中,因為他們見到了許多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靈藥,而且其中的絕大部分,都存入兩個人的腰包,畢竟使用的只是一小部分。

兩位煉丹大師聯袂演出,自然吸引了衆多的看客,在丹爐四周,每天都有上萬妖族參觀。這時候,就看出妖兵的震懾作用,人雖然多,但是秩序井然。

除了劉辛和冷丹子之外,最忙碌的就屬猴妖,接待那些前來煉藥的,給他們編號排隊;收取靈材,分發丹藥等等,都是他一手經辦,就連一向比較苛刻的冷丹子,對猴妖也十分滿意,認為是一個十分勝任的助手,只可惜他是妖族,不能煉丹。

丹爐袅袅,升騰了十幾天之後,這一天,劉辛正在煉丹,忽然遠處一團黑霧急匆匆飄來,一聲急切的喊聲遠遠飄來:“冷大師,我采到無心草啦——”

随後,一只大鵬從天而降,落到冷丹子身旁,随即化成一個俊朗男子,他向冷丹子一拱手:“大師,你看看,我這些無心草,能換一粒什麽丹藥。”

劉辛看到這個第一位采到無心草歸來的妖族,心中也十分期待:還是長翅膀好,速度就是快,只是不知道他能弄到多少?

第 309 章 一定滿足你們兩個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個女孩子了,既然秦凡喜歡你,我也不介意與你共享,但是你要知道我做大你做小。”

林可嘟嘟囔囔的說着,将江然推回秦凡的懷裏。

秦凡将江然接觸,緊緊的攬住江然的腰。

“鬧了這麽多天,也該歇歇了吧。”

他說着便,将江然丢在了床上。

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

江然聽了林可的話,原本掙紮的手也停了下來,臉上流露出掙紮和猶豫。

她不在意什麽大小兒的問題,在意的便是自己會不會破壞別人的家庭。

從小父母教育他的就是自尊自愛,她也幻想過有個人會不介意她假裝男子的身份跟他在一起。

但是這些東西在秦凡的面前似乎都不堪一擊,她願意為了秦凡去打破自己原有的那些原則。

她長嘆一口氣伸出手攬住了秦凡的脖子,修長的腿也挂在了秦凡的腰間。

林可也從後面覆壓了上來。

“你可不能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呀。”

林可說着,手指不停的在秦凡的背後畫着圈圈。

“你放心好了,一定滿足你們兩個。”

秦凡邪笑一聲,将林可也一并按在床上。

轉眼間,小半天就過去了。

正在三人持續酣戰之時,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江雨柔的聲音随之傳了進來:“秦凡,我哥哥不是來叫你去參加賭石大會嗎?馬上就要出發了,為什麽你們還沒有過來呀?”

江然随即緊張的咬緊了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秦凡看着江然隐忍的模樣,忍不住越發用力。

“門怎麽沒關上啊?你們在裏面嗎?在裏面我可就推門進來了。”

外面的聲音格外清晰,只在門口張開一條小縫,發出吱呀的聲音。

江然哀求的看向秦凡,緊咬着嘴唇眼睛水汪汪的,口中發出些嗚咽聲。

秦凡擡起頭對着門外說道:“我沒事,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來。”

這下的力度,江然實在是沒忍住,發出一道呻吟。

江雨柔聽見這道聲音,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紅了臉噠噠噠的跑了下去。

林可則是香汗淋淋的,躺在床的另一邊。

嘴中含着葡萄,溫柔的用嘴唇将水果遞在了秦凡的口中。

秦凡也發出一道低吼,随即酣戰結束。

“我這下還怎麽見人啊?”

江然将臉埋在枕頭裏,悶悶出聲。

“放心,沒有人知道是你,他們都以為是我呢。”

林可播弄着自己頭邊的大波浪,心情格外複雜的看向她。

不是她大度,也不是她有病,會接納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只是秦凡這樣的強者,就算是和別人在一起了,她也沒有辦法阻攔。

于此如此,還不如做一個大度的人,占據秦凡心裏的一席之地。

“你還能動嗎?”

林可調侃的撫摸着江然的大腿,道:“你這腿就是我也羨慕,怪不得他喜歡你。”

江然努力的掙紮着坐起來。

好在她的修為現在還不算淺,不至于連動彈的能力也沒有。

“我得趕在他之前,到下面帶他去參加賭石大會。”

江然掙紮着坐起來,嘀嘀咕咕的裹好身上的衣裳,疼的連走路都有些打趔趄。

看來這段時間是徹底的将秦凡惹怒了,剛才懲罰自己的時候,秦凡可沒留力氣。

“你不如在這裏歇着吧。”

秦凡伸手将她摁回床上:“賭石大會的事情我和林可去就好。再說了,還有江雨柔陪着你有什麽不安心的嗎?”

“就是有江雨柔我才不安心呢。”

江然小聲嘀咕着:“我妹妹有多喜歡你,你不會看不出來?你小心點,對我妹妹下手可以,但是不要太過分了。”

江然揮舞着自己的粉嫩拳頭,看上去毫無威脅力。

秦凡低笑一聲,俯下身子輕捏她的臉蛋。

他也沒回答江然說的話,只是拉着林可走了出去。

“不會吧,你還看上了她妹妹?”

林可惱火的瞪了一眼秦凡,嘴角用力的往下撇。

“你越界了。”

秦凡摸了摸她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說好了的,你不管這些事情。”

“好嘛,好嘛!”

林可嘀嘀咕咕的低下了頭,明顯有些難過的模樣。

不過秦凡并不在意這些事情。

既然選擇了跟着他,林可就不應該在意這些事情。

如果在意,她可以選擇離開。

就算離開,秦凡也會給他一筆豐厚的類似于遣散費的東西。

不過明顯,林可半步也不願意走。

“我哥哥呢?他們不是去叫你了嗎?”

江雨柔此時已經坐在了悍馬上,探出腦袋盯着兩人,眼睛不住的輕眨着,臉頰還有些紅,明顯還在為剛才聽到的聲音害羞。

“她還有事,回自己屋子裏面去了,我跟着你去就可以。”

秦凡說着,将林可扯上了後座。

江雨柔從副駕駛上下來,乖巧的坐在後座上,一左一右的将秦凡圍住。

江家自然不會讓三人自己開車過去,司機早就準備好了。

見三人落座一腳,踩下油門便往賭石大會所在場地去了。

“你們這屆賭石大會就是騙子,我連續開了三塊石頭,一塊靈石都沒有,還花了大筆靈石進去!”

“限你三分鐘之內還給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此刻賭石大會的門口,一對年輕人站在一個小攤上,不住的叫嚷着。

“我們可是趙家人你這個騙子要是不還我們靈石,就不要怪我下手殘忍!”

年輕男子昂着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三人的車正好停在這裏,門口圍了衆多的人,根本沒辦法進去。

“我們下去。”

秦凡說道,将門推開。

他一下車,衆人的目光便聚了過來。

尤其是帶頭吵鬧的那個小子,立刻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瞧瞧這是誰呀?這不是賭石大會的負責人嗎?”

趙家小子叉着腰,昂着頭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你們江家扮賭石大會就是這樣騙人的嗎?”

“騙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江家向來誠信為本,什麽時候騙人了!”

一涉及到自己的家族,江雨柔難免有些激動,氣鼓鼓的鼓着腮幫子瞪着面前的男人。

第 306 章 ∶找到标示牌

第三百零五章∶找到标示牌

夜色下,不知什麽時候天空那散發着幽光的月亮透過高高的夜空将陰冷的寒光灑向地面,将可以照射到的範圍全都照的一片青白,而正是在這青白的月光下,在一條看似無邊無際的公路之上一名青年正揮汗如雨的拔腿狂奔着,至于在他身後的十幾米外,十幾個漂浮在半空中黑影則是死死地跟在這名青年的後面。

噠噠…噠噠…噠噠…!

“呼呼!呼!呼!呼!”

不錯,伴随着這急促的腳步與呼吸聲,狂奔中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幾分鐘前從防護光柱裏沖出鬼群包圍的何飛,果不其然,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當他沖出包圍圈後,雖說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鬼群的注意,但由于大多數人都留在了原地,所以僅僅只有十幾只處于鬼群外圍的鬼對他進行了追擊,也就是目前正追在他身後的這十幾只孤魂,而何飛現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想辦法将身後的這些尾随的孤魂擺脫,如果不盡快擺脫,那麽就算他找到了那個标示牌他也無法将其挖出來。

可惜的是,雖說何飛的體能不錯,可畢竟也只是個普通人,他的速度極限他自己知道,以目前每秒七米的急速狂奔之下也僅僅只能勉強比身後的那十幾只孤魂略微快那麽一點點,這時候會有人問了,既然總的來說還是快,那只要繼續保持着這個速度不就早晚會把身後的那十幾只孤魂甩掉了嗎?然話雖如此,可這卻是在完全忽略體能的前提下所問出的問題。

不錯,雖然繼續保持這個速度早晚都會甩開身後追擊的孤魂,然人的體能是有限的,除非用遠遠超越孤魂的速度快速奔跑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擺脫外,但如果用這種略微快一點的速度的話那則需要很長的時間,以何飛目前的體能來說是辦不到的,如果以程櫻那遠超普通人的奔跑速度與體能或許可以辦得到,不過何飛則做不到這一點,其實關于如何擺脫這些孤魂的追擊這也是目前他最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達摩珠已經用過一次了,無法再次使用…目前我也已經沒有道具可以用了,身後的這些鬼其速度雖說并沒有我快,不過我的體力也堅持不了多久,不行!必須想辦法擺脫尾随在身後的這些東西,不然別提找到标識牌了,就連我自己能否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想通這一點的何飛立即抛開了心中的雜念,開始在心裏思考起來,然而…正當他的腦海裏隐約産生一絲靈感的那一刻,在前方的十幾米處…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竟是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

那人影就這樣直直的站在公路的最中央處一動不動,由于夜色的遮蔽,直到臨近那個黑影前的十幾米的距離才忽然被何飛發現,看到這一幕的他其心髒猛地一顫!隐約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他的心裏,奔跑的速度也不由的放緩了下來,但他并沒有停止前進,因為後面可是實打實的孤魂野鬼在追,一旦停止奔跑,那麽眨眼之間他便會被追來的鬼殺死!

可…可前方的這個黑影給何飛造成的壓力竟也是絲毫不弱于他身後的危機,也就是說目前的何飛不知不覺中竟然完全處于了一個被前後夾擊的不利局面,除非他向公路兩邊的荒地跑,否則以他目前的速度在過幾秒鐘他就會完全跑到前方的那個黑影面前!!!

但是!何飛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不錯,通過他之前的猜測,道路的兩旁別看都是一覽無遺的荒野,可一旦進入那裏話就絕對會立即陷入視覺幻覺中,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有沒有能力破解,最基本的就是要消耗大量時間來重新返回公路,畢竟目前的他可不是單純的逃跑,而是要在公路上尋标示牌,更何況他也只有30分鐘的時間,30分鐘後光柱的防護就會消失,到那個時候所有的同伴都會面臨滅頂之災,他的時間有限,他根本就耗不起!

所以…想通這一點的何飛在下一剎那間就已經一臉猙獰的打定了主意!他要繼續向前跑!不論前方是什麽!就算前方的确是鬼阿婆戚龍欣他也要沖過去,他知道這鬼阿婆雖然很可怕但畢竟沒有物理攻擊能力,也完全做不到瞬移,只要他速度夠快,那麽就可以有一定幾率用極快的速度闖過去。

“喝啊!!!”

想到這一點的何飛在下一剎那間竟是猛然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并朝着前方的黑影快速沖去!何飛現在的行為可以說完全是在玩命,可這也是被逼無奈之下的選擇,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幾秒後當何飛距離前方那個黑影只剩下不足10米的時候,他也終于看清了這個黑影的樣貌,果不其然,一動不動站在公路中央的正是鬼阿婆!只不過…

只不過卻不是戚龍欣…而是戚龍欣的姐姐戚龍蘭!因為他知道戚龍蘭的上衣馬甲是黑色的,而戚龍欣則是白色的。

當戚龍蘭的身影完全出現在面前後,何飛心中猛然一驚,不過剎那間卻又是心中一喜,因為當他即将接近戚龍蘭的那一刻,龍婆戚龍蘭竟一邊看着何飛的眼睛同時伸出手指向了她身後的方向。

看到這裏的何飛根本就沒有時間多想,而是在兩秒鐘後用極快的速度眨眼間就從戚龍蘭的身旁跑了過去,果然,和他上一秒猜測到的一樣,戚龍蘭并沒有攻擊何飛,不僅如此還向他指出了方向,期間在途徑龍婆身旁的時候他的眼角還隐隐撇到龍婆似乎微微的對他點了一下頭。

神婆生前就是一名懂得通靈問米之術的高人,死後神智依舊清醒,雖為鬼但卻不做鬼之事,善心之念依舊不滅,像她這種人死後必然成佛得道,雖不知是何原因這麽久龍婆的靈魂依舊還存于這個世上,然何飛已經可以猜到必然與她的妹妹也就是那只殘忍嗜殺的厲鬼戚龍欣有關,或許…鬼阿婆戚龍欣化為厲鬼的執念就源自于姐姐戚龍蘭,而龍婆戚龍蘭遲遲不肯離開陽世的執念也是因為妹妹戚龍欣,難道…這就是兩姐妹死後依舊都繼續殘留在世間的原因!?

那為什麽戚龍蘭卻沒有阻止妹妹戚龍欣的殺戮?莫非是姐妹至親的關系所以不忍出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今日就由我來為你們姐妹二人徹底斬斷這揮之不去的執念吧!

噠噠…噠噠…噠噠…!

“呼呼!呼!呼!呼!”

陰暗的月色下,何飛就這樣順着剛剛龍婆所指引的方向頭也不回的瘋狂跑着,期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與多遠的距離,可體能的嚴重衰減以及速度的下降他卻是能明顯感覺的到,急躁中的他先是抽空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發現時間已經來到淩晨的0.45分,也就是說距離防護光柱的消失只剩下了15分鐘!

越想越急的何飛又急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之前始終追在他身後的那十幾只孤魂已經完全不見了,他可不認為憑自己的速度能夠甩掉那些鬼東西的追擊,毫無疑問,是龍婆戚龍蘭不知用什麽辦法将那些孤魂擋住了,但就算如此…目前的他也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剩下的15分鐘的時間裏他不盡快找到那個标示牌并将骨灰盒挖出的話,他雖然不會有什麽事,可夥伴們卻是死定了!尤其是腹部中刀的趙平,一旦在半小時內不返回詛咒空間的話,那麽他…

如果說自從鄭璇死後還有誰能最大限度的了解趙平,那麽毫無疑問是他何飛,不過就算是何飛也僅僅只能說是最大限度的了解而不是完全了解,因為趙平這個人總是做出一些讓旁人意料之外的事情,雖說這些事情無一例外都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并且這個人為了能增加自己存活的幾率還極度的自私,但何飛卻一直認為那些都是處于大局考慮才做出的事,總之趙平的冷靜與不擇手段遠超常人,甚至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冷血程度,有時候連他何飛都隐隐的感到有些恐懼,可是!這些還不足以讓何飛放棄他!

因為…至少他何飛還是依舊拿趙平當夥伴的!

——“啊啊啊!畜生!标示牌在哪裏啊!!!”

此時,萬分焦急的何飛滿臉猙獰,雙目早已布滿了血絲,所有人的生死幾乎都在他的手裏,這也讓目前的他壓力頓增。

可是…下一秒,停留在原地正想繼續咆哮的何飛其眼角在掃過路兩旁的時候,卻是無意間注意到在公路右側邊緣的那處草叢中,一個尖尖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到這裏的何飛先是一滞,随後他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處草叢走去,而當他完全走到草叢的邊緣後,思前想後的他取出了兜裏的貓眼手電,接着将手電的光柱對着那片草叢掃了過去,在燈光的照耀下…下一秒過後,何飛的瞳孔卻是猛然一縮!同時心中卻是一片狂喜!!!

因為在手電的照射下…眼前赫然正是一塊橫倒在草叢中的标識牌!!!

未完待續…

第 318 章 為你争奪天下,又有何不可?

“可我不願意!”良久之後,趙恕才重重的吐出這句話來。

古月彤登時不樂意了:“你不是喜歡我麽?我妹妹與我長的一模一樣,她嫁給了你,就跟我嫁給你一般,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那能一樣麽?”趙恕猛的嘶吼出聲:“你以為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就可以互相替代麽?不可能!”

古月彤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發火。登時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心裏面也有火氣蹭蹭蹭的冒了上來。

她還以為這厮為了她,什麽都願意做呢!卻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切都是她瞎想的!

“哼!你也是一個懦夫!”古月彤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瞪着趙恕,語氣裏充滿嘲諷道。

可趙恕看了她一眼,脾氣卻慢慢的降了下來,沉聲道:“要讓你妹妹對你沒有威脅,方法多的事!我會幫你,但是,絕對不會是以這種逼娶別人的方法!這實在是太下賤了!我趙恕不屑去做!”

古月彤被趙恕這話羞的滿臉通紅,她剛想反問趙恕,這怎麽就下賤了?可沒想到的是。趙恕已經搶在她面前開口了:“我調查過,你妹妹對許侍郎家的那位公子印象不錯,有那麽幾分好感,與其讓我想法子娶她,倒不如想辦法促成他們兩個人的好事,說不定,勝算還能大些。”

“你是說許公子?”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登時露出一絲吃驚來,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然的神情來:“不錯!我妹妹對那個許賢印象很好,之前也是點頭答應過這門親事的,要不是因為太後的賜婚,說不定她這會兒都已經嫁入許家了,我父親對此人也很滿意,想來只要她們兩個願意了,皇上也是說不出什麽話來的。”

“沒錯!正是這樣!”趙恕聞言,登時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趙靖西喜歡古家二小姐。這在京都裏已經不是什麽秘聞了,動一個古月華簡單,但是要是惹上她身後的趙靖西,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誰不知道這位靖王爺無法無天,除了當今皇上,誰也治不了他!

他趙恕目前還沒有那個能力與趙靖西對上!所以,他根本就不能答應古月彤,以此來算計古家二小姐,那就不是引火燒身了,而是自尋死路!

古月彤瞧見了他的神色,卻是忽然又起了疑心,她不由的問道:“皇上既然寵愛我家小妹,那她又怎麽可能讓她嫁給許公子呢?許家的門楣也實在是太低了些!皇上不會覺得不般配?”

“這你擔心的就多餘了。”趙恕聞言。笑着瞧古月彤一眼,道:“這事兒最最重要的部分,不是什麽世家,也不是什麽門楣。更不是什麽門當戶對,而是你妹妹的心意!她真心喜愛一個人了,無論是誰皇上也會準嫁,可要是她不喜歡,就是太子來了!他也照樣拒絕!”

古月彤聽着,面上不由的出現了一絲妒忌之色來。

趙恕有心想刺刺她,當下漫不經心道:“你以為太子就沒在我父皇面前提起要娶你妹妹的話麽?錯了!他提了不下百八十遍!可皇上從未答應!你知道這是為什麽麽?”

古月彤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狂跳,她望着趙恕,有些口吃的道:“為,為什麽?”

“因為你妹妹不願意!”趙恕一字一句道:“她不願意嫁給太子!所以。皇上就拒絕了太子。”

“不!不是這樣的!”古月彤聽他語言之中辱及太子,當即怒了:“太子哥哥有什麽不好!古月華她憑什麽不喜歡?又憑什麽拒絕?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趙恕聽了這話,面上當即浮現出一絲冷笑來:“太子到底喜歡誰,這麽些年了,我不信你自己心裏沒有底,可你卻依舊執迷不悟,寧願嫁給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男人,其實這又是何必呢?”

趙恕說着,忽然走上前一步,猛的抓住古月彤的手道:“與其在宮裏受盡冷落一生,倒不如嫁給我!你放心,只要你肯嫁!慢說休妻棄子,就是只此一生,我趙恕只娶你一人,為你争奪這個天下,又有何不可?”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很有脾睨天下的氣勢。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一絲慌亂來,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給了趙恕一個巴掌,咬牙切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憑什麽要我嫁給你?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古月彤非太子哥哥不嫁!”

趙恕不閃不避的挨了這一個巴掌,唇畔卻漸漸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古月彤被他這笑容瞧的不自在,當下扭過了頭道:“廉親王,這些話親你以後不必再多說了!”

“好!”趙恕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他點點頭道:“夜已經深沉了,古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古月彤聞言,登時往外瞧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頭的天色早已經全黑了下來,她轉過了頭,有一絲慌亂的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亥時一刻了。”趙恕淡淡答道。

古月彤登時一驚:“竟然已經這樣晚了?”這一次,不用趙恕再多說什麽,她連忙起身往門外走去,慌亂之中,連解開放在一旁的披風也忘記拿了。

那是臨出門前,古潇安特地的給她準備在馬車上的。

趙恕走過去,拿起披風便追了上去。

古月彤一路下了樓梯,來的後院裏,馬車還停在那裏,院子裏雖然幽暗,但卻點着一盞油燈,将屋中所有的一切都照的很是透亮。

待看到坐在馬車前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鄭然,古月彤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這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有些冷,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暖。上亞肝劃。

古月彤猛的回過頭來,便看見趙恕收回了手,而她身上,卻多了一件披風。

“古大小姐慢走,本王還有事情,就不送了。”趙恕淡淡道,說着,他便猛的轉過身去,大踏步的朝着茶樓內走去,門口守衛的小厮看到他過去,當即畢恭畢敬的将房門打開,等他進去,那扇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

整個後院裏,就只剩下了呆呆站在那裏的古月彤與鄭然。

“小姐,您沒事吧?”鄭然有些擔心的問了一聲。

古月彤回過身來,瞧了他一眼道:“我沒事,咱們走吧!”說着,便自己走過去,慢慢的爬上了馬車。因為謹慎起見,她這次出來是裝扮成了丫鬟的模樣,也沒有帶一個随從,這一切事情,她只能自己做。

這一刻,古月彤忽然就覺得有一些孤獨。

鄭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表情為何會變得如此的悲觀,可他一個下人,有權擔心,無權過問,只等古月彤上了馬車之後,他便駕着車帶着她往錦安候府趕去。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才返回到了錦安候府。

後門上的人一看是大小姐,沒人敢多說一個字,乖乖的放行,鄭然讓古月彤先走,而他自己,則留下來對守門的婆子好一番威逼利誘,這才悄悄的進府,看到古月彤平安返回到了海棠苑,他才去古潇安的院子裏禀報這個消息。

古潇安一夜未睡,妹妹不回來,他就一刻也放心不下來,此時見到鄭然,面上當即出現一絲喜色,連忙問道:“這一路上,沒出什麽事兒吧?”

“回世子爺,這一路上倒也無事,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鄭然恭敬答道:“可是,大小姐進了茶樓以後,與那靖王在樓上呆的時間太久了,奴才站在樓下又聽不到她們說些什麽,卻是有些擔憂……”

古潇安聽了這話,神情也是一凜,他沉聲道:“那你可曾聽到什麽不曾?要是真有事兒發生,你肯定能聽見什麽的。”

鄭然聞言,皺眉思索了良久,才道:“回世子,聽你這麽一說,奴才倒是想起來了,在大小姐與廉親王談話的當口,奴才好像聽到大小姐咒罵廉親王,說他是‘懦夫’或者什麽的?”

“小妹罵廉親王是懦夫?”古潇安聽了這話,登時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到底談論了什麽?”

“這個,奴才不知。”鄭然低頭道。

古潇安擺擺手,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這事兒等明日我會親自去問小妹的。對了,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些,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蹤跡,知道麽?”

“是,世子!奴才會小心的!”鄭然說着,便低着頭退了下去。

古潇安瞧着他離開,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裏想了半夜,也沒想明白。

而古月彤也是徹夜未眠,她心裏面想着趙恕,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一會兒愁容滿面,一會兒咬牙切,竟是直到天亮也未曾睡醒。

古月華這一夜倒是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她剛起床坐在銅鏡前由琉璃給她梳妝,雲朵便悄悄的走進來道:“小姐,昨晚上大小姐裝扮成丫鬟的模樣在黃昏時分出府去了,直到半夜才悄悄溜回來。”

古月華聽見這話,表情登時一凝:“可查到她出去見誰去了?”

“對方身份尊貴,布置了許多暗哨在周邊,屬下沒能近距離查探,所以不知道是誰,屬下慚愧。”雲朵等會上底下頭來。

古月華聽了這話,搖搖頭道:“你起來吧!這事兒怪罪不到你身上!”

“謝小姐!”雲朵說着,慢慢站起了身。

“不管她去見誰,跟咱們也沒有關系,就讓她慢慢的折騰吧!”古月華說着,輕輕一笑,道:“只要不折騰到咱們身上,就行了。”

“小姐,您這樣說不對吧?”就在這時,一旁的琉璃忽然插嘴道:“大小姐暗地裏使陰謀鬼計,那一次不是針對咱們小姐?咱們又怎麽可以對她掉以輕心呢?”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失笑:“琉璃,我大姐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讓你如此忌憚?”

琉璃冷哼一聲道:“遠的不談,就拿錦瑟來說吧!世子之所以會對錦瑟動手,這其中難道能少的了大小姐麽?”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色登時沉了下來。

琉璃見狀,登時深深懊悔自己失言,當下連忙解釋道:“大小姐!是奴婢失言了!不該提起這樣的事情來讓您傷心……”

“你不要再說了,趕快梳妝,等下我要去看看錦瑟。”古月華沉聲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除了進宮便是呆在自家院子裏哪兒也不去,沒事兒就去後院裏瞧瞧錦瑟。萬幸的是,經過那最慘痛的一幕之後,錦瑟的傷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已經慢慢的好了起來。

第 318 章 任務清單!

顏沖拿着任務清單,好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食人者的高塔,帶着四個手下,按照先後順序開始尋找起了這些人。

說實在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用找。

在汽油鎮裏,讨債隊從來不會因為找不到人而發愁。

欠了錢就躲起來的,只能是欠小錢的可憐蟲。

除了需要立威之外,找不找得到其實也不耽誤讨債隊的業績。

真正能讓他們感到棘手的只能是那些大幫派欠下的爛賬。

城東的疤瘌眼,城北的瀝青,城西的角鬥場場主,這便是汽油鎮排名前三的三個大哥。

他們三個都在食人者這裏欠了錢,而且早就已經到期了。

疤瘌眼主要是做麻醉劑生意的。

曼塔特,放大靈,這些稀奇古怪的化學藥品受衆很廣,能讓貧苦的百姓在幻想世界中感受一絲難得的惬意。

所以放出來的數量很少,但是總體利潤也很高。

很多有錢人一旦沾染了,很快也會傾家蕩産。

此外疤瘌眼還控制了粉紅街一半以上的業務以及部分與不朽城堡之間的糧食貿易,所以他手下的小弟也是最多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五步蛇也算是他的小弟之一。

城北的瀝青則控制着市面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煉油生意。

石油從油井裏抽取出來,第一道關是不死老喬的軍隊,第二道關便是瀝青。

石油被練成了汽油和柴油之後,也是由瀝青運送給不死老喬的。

他算是不死老喬派來給食人者壓力的一個人,所以連食人者也敬他三分。

他手下的槍手受到的訓練和不死老喬手下的英靈勇士是一樣的,在整個汽油鎮裏也算是頂尖的了。

而角鬥場的場主就更不必說了。

每天都爆滿的角鬥表演就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

他手下的槍手自然也很多。

加西亞敢于在角鬥場違規,當天他便被角鬥場的保安隊消滅了。

而除了各幫派選送的角鬥士之外,角鬥場場主自己也豢養了大量的角鬥士。

這些人在關鍵時刻,都是能派上用場的。

所以這三個黑幫,手下的打手都在百人以上,此外還有大量負責日常維護、探查信息的小弟。

他們雖然不敢挑釁不死老喬的英靈勇士軍隊,但是對食人者下屬的讨債隊卻沒有那麽尊敬。

如果不是不死老喬的強勢委派,甚至有傳聞說他們三個中的某個人想要取而代之。

非常奇怪的是,食人者跟他們之間竟然還真有借貸關系,而且數量不菲。

只不過這三筆爛賬時間已經久遠了,似乎是不打算收回來了一樣。

對此,食人者沒有表态,而他們三個也沒有聲張,似乎是在暗中達成了什麽交易。

但不管食人者是不是用暗中賄賂的方式,給他們提供資金,來換取自己地位的穩固。反正賬單是被大隊長找到了,而且還把任務委派給了顏沖。

以前大隊長雖然知道有這件事兒,但是也一直沒有行動。

但是這一次,顏沖把他給惹急了。

你不是厲害嗎?

你不是能一個人打二十個嗎?

那你現在打打三大幫會我看看!

只要你要不回來,你的什麽工資啊、績效啊,全給你扣光!

說實在的,顏沖如果真能把這三筆賬要回來,大隊長也真就不敢得罪他了。

就算是顏沖要他大隊長的位置,他也就只能給了。

沒想到顏沖還真就接了。

但大隊長也覺得顏沖可能就是一時意氣用事,回去仔細品一品,也就知道深淺了。

為了防止顏沖铤而走險,調用其他的讨債隊員,跟三大黑幫之間發動全面戰争,大隊長特意在全頻通話裏面告訴所有人,一定要駐守自己的崗位,不要對他人進行支援。

他就差說顏沖他們這支小隊在找死,你們不能提供幫助了。

顏沖打不過沒事兒,萬一現存的所有讨債隊員都受到了號召,去幫顏沖的忙,那可真就是全面戰争了。

他發布消息的時候,沒有屏蔽顏沖。

誰知道,顏沖卻不在乎,竟然還在頻道裏進行了回複。

“收到,大隊長!非常感謝!”顏沖的聲音裏充滿了輕松,“這麽點小事兒,我們保證能完成任務。”

大隊長:“!!!”

你咋這麽能裝哔呢?

不過顏沖現在也有些為難。

雖然他想表現得激進一些,給響尾蛇留下一點好名聲,但是如果真的與這三大黑幫開戰,确實與他本人的低調原則有一些違背。

所以顏沖就想到了最近風頭正勁的徐光遠。

顏沖當然不能以現在的身份去見徐光遠,他是響尾蛇,而徐光遠已經向鬣狗幫投誠了。

他如果直接去,恐怕當場就能打起來。

于是顏沖讓副隊長帶另外三個人去城中心找地方安排了一個會場,然後顏沖獨自一人,恢複到了被認為是花如夢的形象,去見了徐光遠。

他先給徐光遠拿了一些藥丸子,反正這玩意顏沖多得是,美其名曰是怕徐光遠的治療藥劑消耗沒了。

反正禮多人不怪嘛!

然後顏沖又問了一下徐光遠最近的發展情況。

這個家夥現在俨然已經是城南最大的一股勢力了,所以豁牙子被剿滅的事情,他也已經聽說了。

于是他便抓緊時間去搶了一把生意。

雖然物資什麽的一點都沒搶到,但是敲詐勒索的業務,在此消彼長之下,被他搶占了不少。

顏沖于是便開始給他出謀劃策,說他現在的勢力不能在局限于城南了,是時候跟城東、城北、城西三家的話事人談一談了。

徐光遠這邊明顯是有這種意向的,但是事到臨頭他卻猶豫了。

“我恐怕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徐光遠道。

“怕什麽的?不是還有我呢嘛!”顏沖道,“我認識了一些讨債隊的高層,他們現在也有對他們下手的意思。”

顏沖嘴裏勸着,心裏想的卻是:你可真慫。

不過徐光遠慫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毒蛇幫要在明天跟鬣狗幫決戰的事情。

在他看來,現在還是鬣狗幫慢慢圍剿毒蛇幫的形勢。

所以他想要穩紮穩打,慢慢蠶食他人的勢力。

顏沖看光靠說服已經說服不了了,于是便幹脆開啓了催眠,讓徐光遠派人給三大幫的幫主發去親筆信,要求見一面。

第 321 章 ?太委屈,連……

誰都知道戰争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然而這并不妨礙它在剛剛開始的階段會顯得非常有“儀式感”,所謂的“殘酷的美學”也并非不存在。

生死存亡、忍村大義、火之意志,好聽的詞、戰争的意義,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麽。

然而所有志得意滿出征的忍者,最後都會在殺戮之中變得麻木起來,甚至這種“出征”自身的背後,也有着高層的各種各樣的扯皮。

因為木葉與霧隐關系的急劇惡化,現在羽生的手下終于集中起了規模化的部隊,而為了保證這支部隊的補給,他與兩位木葉顧問進行了長時間、親切友好的磋商。

對羽生來說,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但也有些事情是寸步不能讓的。他現在的身份是需要為千餘名忍者的生命負責的,所以怎麽可能接受補給周期拉長、補給滞後的安排。

東線戰場和西線戰場有所差異,木葉的側重點在西線的“三國争霸”方面,這一點羽生自然是明白的,但就算東線是次級戰場,可唯獨補給不能成為次級補給。

而且這兩位顧問可能有點搞錯了,戰略方針上的次等并不等于運作方針上的次等,所以他們做出的那種決定,要麽屬于鐵腦癱,要麽就是在故意找茬。

好在經過了羽生的據理力争之後,成功的糾正了他們錯誤的想法。

畢竟羽生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如果跟這兩個人講道理講不通的話,那他就準備去跟三代火影講道理。如果連三代火影都講不通的話,那他就準備跟他部下的一千名忍者講道理,告訴他們将來如果打着打着面臨着武器短缺、食物以及藥品不足的問題的時候,請記住這不是他羽生的錯。

畢竟是上面決定将這邊的補給周期延長為另一邊的一倍的。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

這樣的問題是會演變成大量基層忍者對于整個木葉領導層的信任危機的,羽生的身後是廣大的忍者群衆,所以顧問們有讨價還價的餘地麽?

将這些事情一一鋪陳開來的之後,顧問們就變得善解人意了……看看,大家畢竟都是一起為了木葉光明的未來而奮鬥的戰友與同志,只要這個出發點相一致的話,那什麽事情都能開誠布公的進行商讨。

反正之後西線是怎麽配給補給的,那東線也會怎麽配給。

以補給為要件,這件事情商定之後,剩下的一些其他問題也很快确定了下來。與此同時,要補充到東線的忍者們也已經集結好了,他們前後分三批次前往了前線。

這樣,羽生返回木葉的各種事項既定,他也會很快離開了。

不過比他先一步離開的是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的三人組,畢竟他們只是被緊急抓回來聆聽三代目的叮囑與教誨的,身上并沒有實務。

以他們的身份來說,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脫離前線太久肯定是會被人诟病的,所以考慮到在忍者之間的影響,他們需要盡快返回……之所以他們能在木葉呆個幾天,主要是因為綱手身上的傷勢問題。

等她身上的查克拉過度消耗症狀消失之後,小腿的重傷骨折問題她很快就自行處理好了,因此他們能先羽生一步返回戰況尤為焦灼的西線戰場。

身在木葉的平靜只不過是短暫的喘息,優美的和弦雖然值得回味但終究也不過只存在了一瞬間而已。

現在,戰争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要基調。

綱手三人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很快的他們就來到村子的大門口。這時候她松開了一直抱在懷裏的黑貓,然後向着身後的某個方向揮了揮手。

後面的大蛇丸跟着眯了眯眼睛、瞧向了遠方,然後他開始禁不住的思考一些哲學問題……男女之間的感情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出于遺傳信息層面的種族延續的要求,是社會學層面的一代代經驗的模仿或者壓力,還是僅僅是荷爾蒙方面的內分泌反應?

總之,這似乎也是對生命的研究、追求與溯源的一個方向,所以大蛇丸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研究課題。嗯,他可以悄悄地進行觀察,然後再進行記錄和總結,進而得出結論。

科學家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他一邊這麽想着,一邊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從自己的忍具包之中取出一個筆記本。

但是,就在這時候……

“你閉嘴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

身旁自來也突然的批評,猝不及防之下甚至讓大蛇丸縮了縮脖子。

讀……讀心?

但問題是我也沒打算說什麽啊,思想總歸是無罪的吧……大蛇丸,這輩子居然也有覺得自己有點委屈的時候。

但自來也也是個年輕人,所以現在也是非常幽怨的。

人就是這樣的,比如他從來就沒有戀愛過,然而某些時候也會産生一種失戀的錯覺。

好在自來也雖然是個老色鬼了,但事實來說他得算是一個挺有原則的色鬼——畢竟以此時的狀況來說,沒有原則的色鬼是鐵定會被打死的。

算是簡單的道別之後,三人轉回身去,然後離開了村子。

黑貓蹲在木葉大門口的正中央,等三人漸行漸遠、徹底的消失在了視野中之後,它甩了甩尾巴,先是伸了個懶腰,接着向着村子的深處沖了回去。

僅僅是兩三天的工夫,初代火影的孫女、三代目的弟子,綱手大人被一個陌生男子背着穿街過巷的“目擊證言”就開始在村子裏流傳了開來。

然後流言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發生了質變,從與男友見面,到回村子結婚,再到回村子生小孩,最後到了因為在前線實在放心不下剛剛出生的孩子,所以這才返回看望的程度。

老實說,這種流言雖然于大勢無礙,但已經能算是一種比較嚴重的诽謗了,然而……嚼舌根子的人哪裏去管那些,他們從來都非常熱衷于傳播尤其是那種身份尊貴的女性身上的流言的。

起碼可以緩解一下戰争帶來的壓力。

黑貓在木葉的鱗次栉比的屋頂上跳躍奔跑,它越是跑動,身處的位置越高,最終它攀爬到了影岩之上、三兩下跳到了站在這裏的一個人影的肩頭上。

羽生就站在這裏,眼望着綱手他們的離開……具體來說他是站在三代目的影岩腦袋上。

畢竟初代與二代畢竟都是人生前輩,踩他們的腦袋的話顯得不是很禮貌。

羽生伸手托了托黑貓的下巴,然後說道,“要不我幹脆辭職吧,去西線參加戰鬥其實也是一份挺不錯的工作……畢竟西線戰局是至關重要的,我應該能幫上忙。

嗯,這是為了村子的大義。”

黑貓翻了翻眼皮,它并不願理會羽生的自言自語,甚至連喵一聲都懶得喵。

“好吧,好像有點不太合适。”

知道不合适,那為什麽還要說出來呢。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其實挺甘心做一條水草的……”

他又這樣喃喃低語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這話讓黑貓的耳朵猛地支棱住了,現在它已經非常重視自己的文化素養了。

吟……吟詩?

不過康河是哪,整個木葉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條河啊。

貓咪的腦容量,理解不能。

第 317 章 墨軒的打算

玉寧烤好了魚,招呼陸花暖過來。兩人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在那裏吃東西。等吃完了以後,玉寧問陸花暖:“你心情平靜了嗎?”

陸花暖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了,平靜地點點頭說:“嗯。謝謝你玉寧,我好多了。”

“那咱們就回去吧。”玉寧牽住陸花暖的手,往會走。這會兒消失不見的車夫又出現了。

被玉寧拉住手的陸花暖也沒有掙脫,只是看了一眼以後,抓得更緊了一下。

似乎兩人都下定了什麽決心。

玉寧把陸花暖送到了家裏,還沒來得及跟陸花暖告別,一個侍衛就急匆匆地炮打玉寧的面前說:“七皇子,皇上有請。”

同時水峪鎮那邊,一家馬車行裏,一個黑衣人對黃掌櫃說:“主人傳來消息了,讓加快步伐。京城要變天了。”

“是,屬下明白。”黃掌櫃低頭回答道。

此時在陸府,墨軒和連清在一起。

連清手裏拿着一封飛鴿傳書問道:“墨軒,你看怎麽辦?京城現在這麽亂了,你還是不回去嗎?”

墨軒還是那樣的冷冰冰,說:“我現在回京城有什麽用?”

“回去主持江府大局,你又不是沒有看到玉寧把那些人整了一頓。不過真是沒有想到玉寧竟然是姓姬,當朝七皇子。他瞞得夠好呀。”連清想到這裏又抽出了他的扇子。

“七皇子從小就被秘密送到外面。皇宮裏又瞞得死死的。咱們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墨軒淡定地說道。

“那你真的不回去嗎?”連清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墨軒轉頭看着連清說,“就算我想回去,現在我還能回去嗎?現在出口都被人看管着。再說咱們倆走了以後,陸老爺怎麽辦?水峪鎮的人怎麽辦?你還答應了屈正文,過些天去吃他和雲皎月的喜酒,你現在走了可就是爽約了。”

連清一想到這個就頭大,一手扶額一手用自己的扇子敲着自己的頭說,“唉,我也不知道雲鎮長是怎麽想的?怎麽就同意了屈正文的求親呢,話說鎮子上也是很重視門當戶對的嗎?上學時候的一對歡喜冤家,竟然真的就看對眼了,真是世事難料了。”

“好了,你也不要在感概這些了。你去找一下陸老爺,讓他最近盡量減少外出。然後你再受累跑一趟其他幾個人的府上告訴他們同樣的事情。”墨軒吩咐道。

連清點點頭,“你放心,一般的人還奈何不了我的。對了,其實不是還有一條出入口嗎?”

墨軒低頭看着自己書說:“你說的是王府那條嗎?不要想了,不是王府的血脈是進出不了那裏的。我曾經試過。王府也有那種不出世的高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是有雲府和這陸府是外來戶,沒有底蘊以外。其他的府裏都不簡單。”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招惹了。我先去送信了。”連清起身往外走。

連清到了第一個府上是雲府,當連清說要見雲皎月的時候,雲府的下人都一臉的不敢相信。因為他們以為連清是要帶雲皎月私奔的。

當雲皎月聽到連清來的時候,也欣喜若狂直接就飛奔出去迎接連清。不過還好的是雲皎月是清醒的,知道她和連清是不可能的,而且連清也不喜歡她。但是這些都不能是阻擋她欣賞美好事物的心情。

雲皎月驚喜地看着連清問道:“連清,你怎麽來了,只給我添妝的嗎?”

連清一拍額頭,自己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女子出嫁前都有自己的好友來添妝以示祝賀。連清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咳嗽一聲說:“這個,嗯……”連清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呵呵。”雲皎月看着不好意思的連清笑了起來,拍拍連清的肩旁說:“好啦,我知道你沒有想到,你能主動來找我,肯定有事,跟着我走吧。”

連清搖搖,自己也笑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流連花叢中的人,今天竟然被花給調戲了。

連清被雲皎月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那裏見到了許久未出現的雲皎月的兩個小跟班。

那兩人見到連清都變得拘束起來,臉也紅了起來。連清笑着向兩人打招呼說:“兩位姑娘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如何?”

兩人唯唯諾諾地說:“連清好,我們最近過得不錯。”越說聲音越小。

連清繼續問道:“那你們今天來是給雲皎月添妝的吧。”

兩人點點頭沒有說話。雲皎月看着這兩個人,心想:“一定又是被連清的美色給迷惑了。和自己當初一樣。”

雲皎月想到以前的自己,也覺得可笑,對那兩人說:“你們先去別處逛一逛,我和連清有話要說。”

打發走了兩人,雲皎月吐出一口氣,笑容滿面對連清說:“連清,你的魅力什麽時候都這麽大。小姑娘們被你迷暈了。”

“那你怎麽沒有暈呢?”連清自嘲地笑了笑。

雲皎月一抿嘴,眼睛裏都擋不住的笑容,說道:“以前我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嗎?只不過現在我心裏只有那一個人,所以我就不會被連清迷暈了。不過我還是認為連清最美了。”

連清摸了摸鼻子說:“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這個話題說起來,連清覺得很尴尬,趕快轉移話題。連清正色說道:“墨軒讓我來告訴你,最近鎮上比較緊張,你們最好減少外出。”

雲皎月問道:“陸花暖的消失,是不是和最近鎮上的變化有關呢?你們都說陸花暖去減肥了。去山上了,可是我就不信。陸花暖一定是有事不得不走。”

“你想多了。”連清心裏想到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可怕。“最近只是鎮上的人比較多,而且發生了幾起命案,所以我來告訴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我爹的。”雲皎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雲皎月看着這麽不自然的連清,頭一斜問連清說:“那個,連清你就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嗎?”

“呃,祝你和屈正文百年好合。”

第 309 章 曬曬你的神魂

風雲武府上上下下數千人,全都沖了出來擡頭看天;煙波宮內,幸存的金剛和護法齊齊從靜修中醒來;波濤洶湧的煙波海邊,一艘随着海浪上下浮動的木船內,燎原公子李淩、拓跋圖和步風雲突然沖上甲板;風雲皇朝京城,巍峨的宮殿內,小皇帝突然心血來潮攀上高聳入雲的鐘樓,看向風雲武府的方向淚流滿面;號稱天下第一門閥的洪門內,突然間鐘鼓齊鳴,古老的真武鼎無風自動,雙眼失明的洪無罪率洪門弟子們匍匐在真武大帝雕像前;……

洪淵的白日飛升,驚動了整個鼎天大陸。

在偏遠的地方,人們看不到洪淵破碎虛空白日飛升那一幕,但神識卻可以感應。

一尊白日飛升高手的誕生,牽動影響了整個鼎天大陸的天地靈氣。瞬息之間,蕩漾在整個大陸上空的天地靈氣就急劇減少,本就貧瘠的鼎天大陸靈氣更加稀薄,每一個修為稍微強一點的武者都有所感應。

短短幾年內,接連誕生了兩尊白日飛升高手,這是什麽概念?

天下第一門閥!

洪門就是洪門,再衰落再式微也是洪門,氣運未盡!

鼎天大陸上人人震動。

當年,洪門老家主洪全武為了救洪淵困在青空海,但不僅沒有隕落,反而在逆境中白日飛升。只是因為青空海的禁制束縛,能感應到的人少而又少而已。這一次則不同,洪淵的飛升比老家主更加猛烈,更加令人震撼!

在人們的注視下,洪淵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點,五官和身體已經看不清楚,唯獨一陣陣長嘯遠遠傳來。最後,嘯聲也開始模糊,隐隐約約的似乎變成了一聲聲龍吟在天地間回蕩。雲層上的空間裂縫逐漸彌合,駭人的漩渦也随之消失不見,劇烈波動的天地靈氣逐漸恢複了平靜,唯獨龍吟般的嘯聲還隐隐在人們耳邊回蕩。

人們擡頭看天久久不願離去的時候,洪淵只感覺身體一輕,鑽進空間裂縫來到一個無邊的漆黑世界。空中蕩漾着無邊的威壓,越來越沉要将人碾成粉碎,意識迷糊。這裏,沒有生命,沒有聲音,似乎回到了生命之初重新回到了母親體內。

洪淵就這樣在黑暗中渾渾噩噩地飄着,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短短的剎那,也許是千百年,遠方隐約出現了一縷微弱的白光,身體迅速飄過去。

白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似乎終于來到了黑暗世界的出口。

還來不及仔細打量,洪淵再次感覺身體一輕飄了出去,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過了好一會,感覺雙腿站穩後睜開雙眼一看,已經來到了一座雲霧萦繞的宮殿。面前盤腿坐着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腰上挂着一塊令牌,上面刻着一座懸在空中雲霧萦繞的古城,老人滿臉皺紋的樣子讓洪淵想起了一個人,在大屠戮場浮屠塔之巅的飛升老人。大殿左右兩側,分別端坐着兩個高深莫測的老人,三男一女。

“幸運的家夥,歡迎從下界來到雲端城。”

居中的老人看着洪淵,淡淡說道:“古青州分為五大府,黑蟒府、寒玉府、玄鼎府、百獸府和落日府,無論你來自什麽地方,都将進入五府之一。說吧,把你的名字、年齡、屬地報上來!”

“洪淵,十八歲,來自鼎天大陸!”

洪淵迅速回答,心中一陣激動。

古青州!

心中的猜想沒錯,終于如願以償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來到了古青州!

這裏,是高手的舞臺,是走上修煉巅峰的聖地,是鼎天大陸人人向往的天外世界!

爺爺、惜月、小妖,我來了!

洪淵捏緊拳頭,心中越來越激動。

“什麽?十八歲?”

“鼎天大陸?那是我們黑蟒府的屬地,這個年輕人是我們黑蟒府的,他注定将是黑蟒戰隊未來的一個精銳,誰也別和我搶!”

……

雲霧萦繞的大殿內,突然出現了騷動,端坐在左右兩側的三男一女看着洪淵雙眼發亮,争先搶奪起來。

古青州有很多屬地,人稱下界,分別被黑蟒府、寒玉府、玄鼎府和百獸府這四大巨無霸把持。

每年,四大巨無霸都從下界選拔大量天才補充新鮮血液,名曰飛升。但是,嚴格來說那根本不算真正的飛升,只是四大巨無霸的接引而已。憑着真本事獨自破開天地禁制白日飛升的高手,少而又少,年近十八歲的年輕人就更少千百年一遇了。

大部分屬地都非常貧瘠,修煉起來比古青州困難多了。修煉短短十幾年就突破極限白日飛升,這是怎麽樣的一個天才?

左右兩側的三男一女,看向洪淵的目光開始炙熱起來。

“肅靜!”

居中的雲端城接引使者一聲冷喝,左右兩側的三男一女立馬安靜下來,“年輕人,把雙手按在這個晶石球上,讓我們看看你的神魂是什麽。”

也不見滿臉皺紋的雲端城接引使者有什麽動作,洪淵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晶瑩的水晶球。只有碗口般大小,蘊含的力量卻是大海般洶湧磅礴,似乎裏面封印了一個靈氣海洋。

洪淵心頭有些忐忑,神魂,什麽神魂?

洪淵想問血蝠王,老家夥卻一聲不吭深深隐藏起來,也不知是擔心在這座大殿內暴露行蹤,還是在自己的飛升過程中損耗了本就不多的元氣。

見洪淵遲遲沒有行動,人們都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還好,想想在神魔狩獵場地下遺跡雷蒙和煙波宮主那一戰,他們頭頂上空浮現的龐大的虛影,洪淵心中突然一動。上前一步,把雙手按在水晶球上。

能量澎湃的水晶球,沒有任何反應。

洪淵心生不安更加忐忑,把力量全都灌注到雙手,水晶球還是沒有反應,頭頂上空也是空蕩蕩的。

洪淵臉色有些蒼白,大殿內的氣氛,也一下子詭異起來。

第 309 章 反目

這一切發生的着實太快,快到讓卿瑤音都有些震撼,本以為還會發生什麽相愛相殺的故事,卻不想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似乎這裏面最難過的還是司寇哲?

畢竟二皇子可是他扶持出來的,本以為可以給自己那個兒子在造成一點困擾可是現在看來,連困擾都不能夠造成了,反而是讓對方越發的厭惡自己,這并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至少在司寇哲看來,是這樣。

魇百無聊賴的躺在卿瑤音的大床之上,這兩天的狗血大劇,他可是看得夠夠的。

“你藏起來的那批黑馬準備什麽時候用?”魇摸了摸自己漂亮的骨頭,要是在不用,大皇子可是就要登基了,到時候就算是想出馬,都沒有機會了。

卿瑤音笑了笑,對着魇做出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這種事情怎麽可以說出來呢,對方之所以可以被稱為黑馬,肯定是要出其不意只有這樣,才能夠給對方致命一擊,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對得起他黑馬的名頭。

卿瑤音故作神秘,魇不開心的瞥了瞥眼睛,不說就不說,它還不想知道了呢!

大殿之中,司寇哲冷笑不已,望着自己那個最疼愛的兒子,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承認,對方還是讓他失望了。

“你和計家合作。”司寇哲肯定的說,就算他不肯定又能夠怎麽樣呢,大皇子身邊的計家老祖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司寇哲心中猛地一動,計家老祖的出現并不一定代表和大皇子合作的是計家之人,還有乾國。

那個一直不曾被自己放在眼裏,但一直野心勃勃,藏起來的國家。

或許他人并不知曉計家老祖身上的秘密,但是對于司寇哲來說,他卻十分清楚,畢竟乾國那些土著,對于血統之事看中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又怎麽可能會接受一個外來人。

計家老祖說來也是一個有違常理的存在。因為他的體質着實異于常人,竟能夠同時承受兩個靈魂并且不爆體。

但這樣的人再三四國之間或許十分少見,但不得不說還是有這樣一個群體在,但因為體質不同的原因,一直被當做是妖怪的存在,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幾乎沒有什麽生存下來的空間。

但計家老祖卻是其中最幸運卻又最不幸之人,他在去藏寶洞試煉的時候,覺醒但是在他附近恰好有一個瀕臨死亡的守洞人在,于是兩個人非常光榮的成為了一體。

非常不幸的是,那個守洞人也比較奇葩,雖然說玄力高深,但只可惜是一個人妖。

計家老祖雖說有優勢,但只可惜在實力面前,任何先天的優勢都不能夠在成為優勢,計家老祖也被迫成為一名僞娘。

為了掩蓋這件事情,守洞人一族還刻意編出了一個十分凄美的愛情故事,從而接納了計家老祖。

或者說重新換了一具身體的僞娘守洞人?

“和誰合作并不要緊,不是嗎父皇。”大皇子陰霾的笑了笑,不管和誰合作只要能夠達到最終的目的,這才是他想要的。

司寇哲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是一個不擇手段之人,但是這些不擇手段之中,從不會有賣國的出現。

“厚兒,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皇位會是你的。”司寇哲第一次當着大皇子的面,充滿疼愛的望着,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他希望對方能夠回頭,不要在執迷不悟,他所做過的一切,自己都能夠原諒對方。

只可惜他的疼愛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紮在大皇子的心中,尤其是那一聲厚兒,幾乎讓大皇子發狂,對方,怎麽有資格叫自己厚兒!

“閉嘴!在你将我抱到你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啊,我的好父皇!”眼淚一滴一滴不斷從大皇子眼中滴落,司寇哲所有一切的維護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而自己還傻乎乎的想要為了關心自己的父皇,為了司寇一族的榮耀犧牲自己,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大皇子并非是他抱到床上去的,但不可否認在事情發生之後,司寇哲确實在其中做了一些小動作,從而達到一些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這一切都是瞞着大皇子而進行。

“厚兒,你聽父皇解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司寇哲想要上前,卻被計家老祖所阻攔。

“閃開!”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若非不是這個老東西,他的厚兒又怎麽會這樣背叛自己!

只可惜二人之間相差着實甚遠,就算是巅峰時期的司寇哲,對上如今的計家老祖也讨不到什麽好果子吃,更何況是如今早已經油盡燈枯,只靠着卿瑤音一口治療之氣才茍延殘喘的他呢。

眼中的輕蔑絲毫不加掩飾,計家老祖再一次體會到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所有一切地位和身份,都只不過是浮雲而已。

就算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又能夠如何,如今在自己面前,也不過是一個蝼蟻罷了。

“崇明皇,就算沒有你,登基大典依舊會如期舉行,反而更加盛大,更加隆重。”計家老祖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對方話語之中的威脅,讓司寇哲下意識迷了迷自己的雙眼,“厚兒,孰是孰非,你心中應當極其清楚,我不希望我們父子兩個之間有什麽誤會!”

在說到誤會二字之時,司寇哲還刻意加重了這兩字的發音,順帶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攔在自己面前之人。

希望能夠借此向大皇子傳遞消息,只可惜如今的大皇子滿心都是對于司寇哲濃烈的恨意,又怎會去關心他說了什麽。

就算是他看到了,也只會認為這是司寇哲又一次的挑撥離間罷了。

“就算沒有你,登基大典依舊會如期舉行,反而更盛大,更隆重,朕十分期待!”大皇子猛地一甩衣袖,在計家老祖的陪同之下離開的大殿,只留下司寇哲一人,望着空蕩蕩的大典眼神陰郁。

第 312 章 :歸途中遇險

“現在還沒有,不過只要王爺想要,很快就會有了。”鄭伊人将江芙蕖跟她說的話俱都告知了禧王。

禧王聽完,心中也是頗欣喜,“這白雪葉,紅蛇草之物倒像是挺好尋的,只這九轉玲珑心,為何聽着名字就這麽怪?”

“奇藥,名字自然是怪些。”鄭伊人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白雪葉已經得手,紅蛇草相信也能很快有消息,這九轉玲珑心,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王爺,為了你的兒子,你可要費點心。”

“王妃哪裏話,本王怎麽敢不盡心?”禧王見鄭伊人兩頰邊的紅暈,心中一動,拉起了她的手。

江盈惠出了紅霞坊,心中的怒意再藏不住,撞上小雲便朝她甩了兩個耳刮子,直打地小雲雲裏霧裏,暈頭轉向。

“縣主?”

“沒看到本縣主心情不好嗎?擋着道做什麽?”江盈惠啐了小雲一口,眼見着她今日化了豔麗的妝容,眼角的紅色眼影醒目,又氣地擰了她一把,“不過是個下人,卻成天想着作幺蛾子,學着主子化妝,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這話說地極重,且是當着一衆人的面說的,小雲當即哭了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了江盈惠,怎麽就招來這樣的打罵,江盈惠最近,真地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她有時候甚至都在懷疑,自己伺候的到底還是不是之前那個主子。

“哭嚎什麽?是要唱衰本縣主嗎?”江盈惠聽得小雲的哭聲,心中更加反感,就要擡手再去打她,卻是打到了走上前的柳岸身上。

柳岸面上,眼睛裏全是對她的關切,他沖她微微搖搖頭,手指了指外面。

江盈惠順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見路邊有幾個跟着她出來的人,正在對她指指點點,她心中一頓,便顧不上小雲,急匆匆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往前行,卻不是回鎮國公府,而是回江盈惠自己的宅子。

江盈惠在馬車上心思不寧,一會兒想着明日整個上京城都在傳她跟禧王的事情,一會兒又在想榮華景對她冷眼相待的畫面。

無論是哪個,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呢?對了,江芙蕖,肯定是江芙蕖!

“柳岸,你上馬車來。”江盈惠朝外喊道。

她的聲音很大,外面的所有護院包括丫鬟們都聽見了,所有人都低了頭,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縣主。”柳岸沒有上馬車,馬車進入了一段有些偏僻的巷子,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巷子有問題,“有何事,可以等回到府中再說不遲。”

“什麽回到府中?”江盈惠見柳岸竟然不聽話,才剛勉強壓下去的火氣又騰地被點燃了,“柳岸,現在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對不對?!”

“縣主,我……是誰?!”柳岸話沒說完,忽然揚手朝西面一個角落打出一枚暗器。

暗器“叮”地一聲,被一把長劍擋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群遮地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巷子裏。

這群人都是高手,柳岸心中警戒,看不出來路,但肯定來意不善。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帶着身後之人緩緩地向馬車靠近。

江盈惠聽出柳岸語氣中的異樣,可在車裏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當是寫小毛賊,一會兒就被柳岸打發走了,便仍舊催促着柳岸,“不要管是誰,直接讓玄一打發了,你上馬車來!快點,本縣主有事情要交代你,你立馬去做!”

“縣主……”一把長劍從身後劃空而來,打斷了柳岸的話,柳岸只來得及對馬車中的江盈惠說一聲,“小心!”便開始與黑衣人周旋。

玄一帶了二十多個護院,這群黑衣人雖是數量上少幾個,可也有十多人,而且個個身手不凡,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外面的打鬥便停歇了。

黑衣人的長劍架在柳岸的脖子上,将他逼進馬車,然後放下了簾門,車轱辘再次響起來。

“怎麽這麽磨磨蹭蹭的。”江盈惠仍舊沒察覺到外面的情況,見柳岸進來,便責罵了他一聲,“你定是又疏于練劍,所以落了人下風,對不對?”

“縣主,我……”柳岸想告訴江盈惠外面的情況,可是對上她清澈的眼睛,他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裏,罷了,這群人似乎并不想害他們的性命,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還是先不要告訴江盈惠吧,免得讓她空擔心,“不知縣主要我做什麽?”

“上次我讓你去查江芙蕖的消息,你查到了嗎?怎麽這麽久還沒向我彙報?”江盈惠眉頭微微蹙起,柳岸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差了,以後要多督促他學習。

柳岸本以為江盈惠會向他問霓裳制衣大賽的事情,誰知道,她竟然問了風牛馬不相及的江芙蕖,今日這件事情,跟江芙蕖能有什麽幹系?“縣主,江芙蕖在西南被吳寧侯府的人帶走,消息實在是很難探查。”

“西南怎麽了?”江盈惠聽得這話,當即便怒斥了一聲,“當年,在西南,我的人不是照樣把她從原家人的手裏弄走了嘛?怎麽讓你查探個消息,你卻一直推脫?查這麽久?你是不是沒有盡心!”

“屬下不敢!”柳岸噗通一聲跪在了馬車板上,“屬下不敢欺瞞縣主,句句都是實話。縣主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一定……”

“再給你一些時間,那誰給本縣主一些時間呢?”江盈惠低聲嘀咕了一句,她的聲音很小,柳岸沒有聽清楚,馬車外的人也沒有聽清楚。

“縣主?”柳岸小心地看向江盈惠。

江盈惠的情緒似乎有些奇怪,她竟然沒有念叨霓裳制衣大賽的事情,要知道,這事還沒了呢,她這是癔症又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