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1 章 天蠍令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天蠍令

祁良上前幾步,翻手取出一枚白色令牌,上面雕刻了一個蠍子形狀的圖案,散發出淡淡的白色瑩光。

他一揮之下,一道白光從令牌中飛出,一閃即逝的沒入了白色禁制中。

嗤啦!

樓外禁制上頓時裂開一道縫隙。

待韓立兩人走進去後,那道縫隙立刻合攏。

韓立這才看清閣樓的具體形貌,三層閣樓樣式精巧,通體潔白,散發出淡淡白光,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玉石制造而成。

閣樓大門口,懸挂着一塊白色匾額,上面寫着“天蠍閣”三個大字。

匾額邊緣,刻畫着一些蠍子圖案,和祁良剛剛拿出的那面令牌上的十分相似。

“厲長老,這交換會是由本宗一個附屬勢力天蠍派所召集,這天蠍派實力雖然一般,卻擅長各類禁制和道兵煉制之術,非同小可。”祁良低聲解釋道。

韓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祁良收起令牌,走進了閣樓。

閣樓內裝飾華美,地面鋪着朱紅色地毯,雪白牆壁上雕龍畫鳳,屏風盆景林立,卻是一副世俗豪宅的奢華景象。

幾個身穿紅衫的丫鬟站在屋內各處,看到二人進來,當即斂衽一禮。

這些少女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卻并無呼吸心跳,都是道兵。

而且,這些少女道兵每一個身上,都散發出不弱氣息,堪比合體期修士。

韓立仔細打量了這些少女兩眼,發現其動作靈敏自然,眼眸晶亮,沒有絲毫呆滞之感,和常人幾乎沒有分別。

他如今已經煉制出了道兵,在這方面眼光和以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可饒是如此,他卻仍是看不出這什麽天蠍派,究竟是如何煉制出這些少女道兵的。

他的雷甲道兵雖然身體堅硬,動作迅疾,戰鬥力應該在這些少女道兵之上,但若說靈敏性恐怕就差了很多。

就在此刻,一個人影從裏面快步走了出來,卻是個妙齡少婦,朝着兩人恭敬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兩位前輩。”

“帶我們去交易大廳吧。”祁良淡淡說道。

“是,二位前輩請随我來。”少婦連忙答應一聲,帶着兩人走上了旁邊的樓梯,很快來到第三層的一個大廳。

大廳面積頗大,不過只擺放了一些桌椅家具,并無一人。

房間中央有一面巨大屏風,上面繪制着一副山水風景,雖然筆墨濃重,但栩栩如生,讓人一看便有種身臨其境之感。

韓立環顧室內,眉頭微皺,随即目光一轉的落在那面屏風上。

只見少婦口中念念有詞,掐訣打出一道白光,沒入屏風之中。

屏風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白色晶芒,上面的山水風景登時都活了過來一般,在上面滴溜溜轉動起來。

屏風上面的山水畫,此刻也泛起了黑色光華,在白色晶光中融合到了一處,化為一面黑色門扉。

韓立眼見此景,眼中略微浮現出一絲詫異。

少婦口中誦念咒語,手中不斷掐訣。

屏風上的黑色門扉散發出的黑光越發明亮,并且飛快變大。

随着“噗”的一聲悶響,黑色門扉赫然從屏風上飛射而出,懸浮在了前面,然後朝着兩邊分開,露出一條長長通道。

“二位前輩,大廳就在前面,請。”少婦停止施法,說道。

祁良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其可以離去了。

少婦随即行了一禮,飛快退了下去。

“走吧。”祁良邁步走進通道。

韓立邊走邊打量通道看了兩眼,眼中露出些許異色。

眼前的通道顯然是類似空間須彌之類的禁制,手段非常高明,空間異常穩定。

“天蠍派精于空間禁制,尤其擅長開辟虛空異境,聽說咱們宗門內有些秘境,都是天蠍派幫忙開辟的。”祁良看了韓立一樣,如此說道。

韓立聞言微一點頭,随即眉頭微皺的說道:“不過一個交換會罷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搞得如此麻煩,還要在異境中進行,莫非來的人很多,外面的大廳都坐不下?”

“呵呵,人數倒是不多,天蠍派此舉一來是将場地布置的莊重些,結交我們這些真仙修士,二來也是有些表現自己的意思。”祁良笑着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韓立有些恍然的點點頭。

“對了,這段時間內,這裏的交換會每日都會舉行一次,厲兄如果有興趣,等下我讓他們也給你一枚天蠍令,今後幾日你都可以過來。”祁良又說道。

“那就有勞了。”韓立微微一笑,口中稱道。

“說什麽麻煩,厲兄你修為高深,他們巴不得結交呢。”祁良擺了擺手道。

說話之間,兩人走到了通道盡頭,來到一個偏廳,一個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青袍老道正站在這裏,含笑看向二人。

“祁道友,歡迎歡迎。咦,這位道友是?”青道老道迎了上來,随即看到祁良身後的韓立,略微一怔。

“這位是本門厲長老,在下的好友,常年在宗門苦修,故而少有人知。厲兄,這位是天蠍派常鶴道友,也是交換會的主持之人。”祁良和青袍老道似乎很熟悉,呵呵一笑,介紹道。

“常鶴真人,久仰了!”韓立沖青袍老道一抱拳的說道。

“原來是厲道友,幸會幸會。”常鶴老道還了一禮。

“常鶴道友,厲兄今日才來到這裏,身上還沒有天蠍令,你不會不歡迎吧?”祁良呵呵笑道。

“祁道友說哪裏話,厲道友這樣的貴客我們請都請不到。厲道友,這是本門的天蠍令,接下來幾日這裏都會舉行交換會,閣下盡管過來參加。”常鶴老道說着,翻手取出一塊白色令牌遞了過來,殷勤的說道。

“如此多謝了。”韓立接過令牌,點了點頭。

“哪裏,二位請随我來,交換會很快就開始了。”常鶴老道帶着二人走出偏廳,又穿過一處回廊,來到了一間圓形主廳內。

此處布置的極為奢華,地面上皆以一種名為地面以一種名為綠松玉的上品材料鋪就,牆壁上也鑲嵌了許多明亮的上品寶石,将整個大廳照耀的光輝明亮。

大廳四個角落各自擺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鼎,鼎中燃燒着一根淡黃色的線香,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顯然也是極為名貴的香料。

在主廳是一個大圓桌,周圍擺放了二十幾把寬大椅子。

這些桌椅盡皆以潔白晶瑩的藍色玉石所制,散發出一股清涼之氣,讓人精神為之一震,顯然是一種極品材料。

圓桌旁此刻已經坐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都是真仙境修士。

眼見三人進來,衆人目光都看了過來,其中有些人似乎和祁良認識,對于韓立則只是多瞧了幾眼,便移開了目光。

韓立目不斜視,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不動聲色的朝着周圍衆人看去。

在場衆人中近半是燭龍道長老,不過韓立只對其中兩三人有些印象,至于剩下的,看服飾都是外來之人,他更加都不認得。

祁良交友廣泛,和在場不少人寒暄了起來,加之常鶴老道刻意存托,讓大廳的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

韓立沒有參與談話,只是默然坐在一旁,目光看似随意的掃了一圈。

以他的強大神識,輕易感知到了廳內衆人的修為,這十幾個真仙修士,大半都是真仙初期,真仙中期的只有兩人。

其中一人是個富态中年男子,身穿燭龍道的長老服飾,唇上留着兩撇細長黑須,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動,一副異常機靈的模樣,活像一只肥大老鼠。

另一人卻是外來修士,是個白袍老者,神情頗為冷漠,一直閉目坐在那裏,絲毫也不理會身周衆人。

那個大老鼠般的燭龍道中年長老感覺到了韓立的視線,轉首看了過來,兩人視線恰好相交。

此人對韓立咧嘴一笑,唇上的胡須抖動了兩下,頗為滑稽。

韓立心中有些好笑,神情間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也對其略一點頭,正要移開目光。

就在此刻,富态中年男子眼中驟然泛起一層黑芒,并且飛快旋轉,形成兩個小小漩渦。

一股奇異之力從中飛射而出,纏繞住了韓立的視線。

韓立身周景色驟然一變,大廳和衆人消失,出現在了一個白霧世界。

白霧略一翻滾,數個妙齡女子從霧中現身而出,穿着單薄紗衣,勾勒出曼妙無比的曲線,對韓立做出各種**動作。

“幻術……”韓立對周圍女子絲毫不理,眼zhōng zhāo着周圍掃了一眼,口中淡笑,張口吐出一口氣。

他身周的女子盡數消散,同時周圍的白霧世界陡然浮現出無數裂紋,然後轟然碎裂消失,再次返回了大廳之中。

富态中年男子身體微抖了一下,眼中黑光一陣紊亂,然後盡是消退,臉上露出一絲驚駭之色。

韓立眼神微冷,朝着富态中年男子望了過去。

富态中年男子一臉懊惱之色,對着韓立連連賠笑。

兩人此番暗鬥雖然隐秘,但在場衆人都是真仙修士,自然不會感覺不到,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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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4 章 集合

圓月高懸,姓宋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了符修院的高牆上。

他剛一現身,便沖着衆人亂哄哄的鬥法之處揮了揮手。

平地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風沙在莊豫四周彙聚成一層厚厚的屏障,但還是遲了一步,莊豫厲聲慘呼,鮮血噴濺到屏障上,這還不算,數道法術相互影響,引得靈氣疾旋,莊豫堪堪逃出來的元嬰登時便被拖到了漩渦中,攪得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随着那土系屏障出現,有個蒼老陰沉的聲音喝道:“大膽!”一條人影自虛空冒出來,正是那姓秦的老者。

莊豫沒有救到,姓秦的老者臉上很不好看,掐法訣一道金光直奔赫連永打去。他适才看得清楚,對方這些人中赫連永最先向莊豫動手,這陌生漢子修為頗高,功法卻普通尋常,極有可能是個散修。

紅箋一見姓秦的老者出手便叫了聲:“小心!”她側面擡手一招,但這招法術速度太快,紅箋只來得及吸走了金光不長的尾焰。

赫連永施展防禦法術擋了一擋,他這元嬰中期的反應和施法速度堪堪來得及,兩道法術在他身前尺許處相遇,赫連永看都不必看便已預見到鬥法的結果,一出手便向後疾退。

防禦法術無聲而碎,但這時管儀白等人的諸般法寶齊到,那姓秦的老者冷哼一聲,攻擊法術排山倒海節次而來。

紅箋叫那一聲“小心”不是無的放矢,這兩位老者一個土靈根,一個金靈根,土靈根那個到罷了,頂多修為高深難對付些,金靈根這個卻需格外小心。

果然姓秦的老者先以五六道法術壓制住衆人,擡手祭出一張符箓。

紅箋一見符箓那熟悉的光華,心中驟然縮緊,“心劍”!

來不及出聲示警,“中空劍”随她心念所向疾飛出去。後面姓宋的老者擡手一攔,“中空劍”上蘊含的大量金系真元斬到防禦土盾上,發出金戈之聲,紅箋暗叫“糟糕”,這一劍再強,強不過土系元嬰後期的防禦,一旦敵人将“心劍”放出來,己方怕是無人接得下這一招。

“心劍”符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間照得方圓裏許亮如白晝,紅箋大喝一聲:“快退!”

這千鈞一發之際,紅箋想沖上去,無奈石清響在她這裏,最終紅箋只得祭出“錦魄”準備着,但她清楚知道來不及了,不管對方選擇對誰下手,都不是她能阻擋的,只希望管儀白等人對這“心劍”有所防範。

姓秦的老者“嘿”的一聲,符箓上的強光猛然一黯,“心劍”斬下,大約他也看出赫連永被對方這些元嬰重點關照,這一次突然改換了目标,暮雲身旁一個彪形大漢措不及防被斬成兩截。

那是一名石清響招攬到麾下的散修,好歹也是元嬰初期修為,對上“心劍”竟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管儀白等人心中猛然一沉,方才在星漢殿他們收拾戴明池的弟子們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松,雖然明知道符修院這兩個老家夥難對付,還是不由地生出了懈怠之心,沒想到才剛上來就損失了一人。

姓秦的老者一招得手,絲毫不見手軟,趁着衆人分神去看死者,擡手又祭出一張符箓。

好在這一次不獨紅箋意識到此乃生死一線,管儀白、洪夜汐見勢不妙紛紛出手,姓秦的老者迎來一撥猛烈反撲,動手晚了一步,沒能當即觸動符箓,那符箓在高空被擊得粉碎。

紅箋汗都出來了,這姓秦的就管着出入符圖塔收取符箓,誰知道他手裏攢了多少“心劍”符。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來得魯莽了,衆人聯手重創季有雲給了她極大的信心,潛意識裏認為只要人多勢衆,連化神都打得退,何況兩個元嬰後期。卻沒有想過當時的季有雲元神受到重創,根本展現不出化神應有的實力,而他們這邊石清響是出了大力的。

若是石清響好好的,必定有辦法對付這兩個元嬰後期。

紅箋暗自嘆了口氣,是自己太沒用了,到現在還沒有結嬰。

木系靈種感受到她波動的心緒,抓緊機會蠱惑道:“想結嬰還不好說,你再找兩個木系元嬰吸吸,我保你水道渠成,想不結嬰都難。”

紅箋這時候沒空搭理木系靈種,适才她一喊退,赫連永率先便退,他是被對方重點關照的人,往後一退,管儀白等人很快都跟着退了下來。

姓秦的老者步步緊逼,那姓宋的卻守着符修院未挪窩,衆人心中都是一動,對了,戴明池交待給兩人的任務便是看守符圖塔,兩個老家夥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不敢都離開,大夥到可以借此先将兩個人分開。

紅箋高聲道:“秦老息怒,我等只是來殺莊豫的,無意冒犯兩位前輩。”

姓秦的老者“哼”了一聲,攻擊的間隙冷目如電,往紅箋身上掃來。

他正是心存猶疑,才沒向此女和梅杞下殺手,連釋放“心劍”也有意避開了各大宗的人,特意挑着散修立威,這會兒聽着紅箋要開脫,便将攻勢緩了緩,等着聽這石清響的親信怎麽說。

紅箋轉瞬間已經想好了說辭,這會兒來不及與赫連永以及諸位前輩商量,權衡利弊之後,直接道:“容我告知二位一個噩耗,季有雲已經晉階化神,宗主在極北冰川遭到那厮的暗算,全無防備,不幸殒落。”

嗡!紅箋聲音不大,可這簡單幾句話卻好似帶着巨大的威能,如一股無形氣浪,瞬間便傳遍了符圖宗各處,已被符修院鬥法驚動而來的門人弟子無不如聽到晴天霹靂,傻在了當場。

就連早有預感的秦、宋二老也不由心中猛地一震。

赫連永等人見狀連忙拉開了距離,兩下停戰。這兩個老家夥比衆人預料的更難對付,先停手,看紅箋準備怎麽收拾這殘局。

“宗主拼得一死重創了季有雲,他擔心那厮養好了傷對咱們符圖宗趕盡殺絕,臨去交待由石先生接任宗主一職,擔當起對抗季有雲保護門人的重責,石先生這才匆匆趕回宗門。”

秦、宋二老對誰當宗主不感興趣,他二人放開神識,很快便發現周圍或遠或近聚集的人中,戴明池的弟子除了昏迷不醒的石清響,便只剩一個傻頭傻腦的梅杞。

“南宮久呢?唐不樂呢?他們一個個都去了哪裏?”姓宋的老者沉聲喝問。他這一提醒,潛在暗處看熱鬧的人才覺出不對勁來,不由悚然而驚。

“石先生當時也帶着傷,不等到宗門就昏倒了。我們便找了南宮先生幾位到星漢殿商議,誰知除了梅杞梅先生,其他人都主張趁着季有雲還未到,毀掉符圖塔,棄宗而逃。為了穩定局勢,我等只能出此下策。”

……全殺了,真狠啊。

姓秦的老者冷笑一聲:“招呼也不打,便使詭計襲殺了莊豫,我到看不出來你等全無私心。”

“事已至此,前輩勿怪。”紅箋的回答也甚是幹脆。

真是這麽回事的話,秦、宋兩人到不好帶頭将對方全滅了,他二人再不快莊豫也活不回來,再說自從元必簡和齊天寶死後,符圖宗衆元嬰除了戴明池自己的弟子還真沒有什麽像樣的人物,眼下能同石清響這幫親信叫板的只剩下鎮守日行宮的王景笙。

事情到了這份上,為了符圖宗,到有不少門人弟子暗暗期望石清響趕緊好起來。

畢竟他雖然年輕,身體又不好,這十年來還是做了不少大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姓秦的老者強抑不快,冷冷地道:“那你們接下來又待如何?莫不是為了符圖塔,連我們兩個老家夥也要鏟除吧?還有,這些都是咱們符圖宗自己的事,關起門來處置便是,你找些外人……意欲何為?”

他到沒覺着對方帶頭這女修是“外人”,雖然也面生,但之前畢竟她跟着石清響進過符圖塔,當時宗主還活着,可見她這石清響的“親信”可是連宗主都認可的。

紅箋只是淡淡笑了笑,目光往管儀白等人身上一轉,狀似不甚在意地道:“他們麽……宗主請他們前來,不是早有安排了嗎?”言下之意,這些人等利用完了都是要扔進符圖塔的死人,你跟他們計較什麽?

姓秦的老者深深呼吸,暗忖:“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這女修行事如此毒辣,真是兩下都占齊了。”他和姓宋的老者早已不管宗門事務,專心看守符圖塔已有近千年,眼下這局面叫他出手将面前這些元嬰都宰了,自己弄個宗主當當,他還真沒想過。

故而他這麽一猶豫的工夫,紅箋已擺了擺手,帶着管儀白等人撤了下去。

“兩位前輩只管看着符圖塔就是,我們不來打擾了。”

“我們做什麽去?自然是守住宗門,以防有人棄宗而逃。另外,也要想辦法治好石先生,才能叫大家心往一處使,齊心協力對付季有雲啊。”

紅箋說到做到,她帶着一衆元嬰牢牢守住了符圖宗的門戶,裏面的人休想出來,外邊的人也休想進去。符圖宗裏人心惶惶,王景笙尚未召集起自己的人馬鬥一鬥,便聽說宗門外邊石清響那幫人又添了不少散修幫忙。

一直度日如年捱到第二日傍晚,紅箋大大松了口氣,繼滅雲宗全宗來投之後,小瀛洲的援兵也到了,樂游接信後親自率衆趕來。

第 321 章 龍虎宗

方雲從隐泊的記憶中得知,這只巫鼎,只要輸入內力,就能生出巫火,将鼎中的材料迅速的融煉。這比單純的內力祭煉,要強了不少。

輸入的內力越多,長出的巫火越旺。融煉的速度就越快!

“好寶貝!”

方雲贊了一聲。他身上還沒有這類的東西。如果當初身上有這樣的丹鼎,煉制水之旋渦的時候,根本就不必花費三個時辰這麽久。要知道,煉制的時間越久,越不安全,越容易為人所趁。

“打開吧!”

方雲對着巫鼎,命令道。

每一只地元法器都有器靈。聽到方雲的命令,這只巫鼎的器靈,乖乖的撤去了鼎口的光幕。這是一層禁制,掌控在它的手中。

在巫鼎的器靈感應中,方雲非常的強大,而且極度的兇險!它可是親眼看到方雲把那件骷髅法器砸爆了。聽到方雲命令,哪裏敢違抗。

方雲閉目冥思,感應了一番,片刻後,失望地睜開眼睛:“可惜了。沒有炎魔之心。看來他也沒有搜集完全材料。要找炎魔之心,還得找那個川口洋介的瀛人。”

“吟!——”

就在此時,一陣長吟聲,從遠處傳來。方雲睜目望時,只見一道赤色精氣沖天而起,正向這裏快速移來。

孫世堃踏空而行,他的背後虛空彎幻,現出一座座山岳虛空,每一座山岳虛影,都對應着遠方的山岳形狀。孫世堃腳下踏動,輕散閑散。他的身軀若隐若現,每次閃爍,都是數千丈的距離。比之方雲還要快。

“表哥,解決了?”

孫世堃折扇輕搖,微笑道。

“嗯。”方雲點了點頭。出城之時,方雲特意叮囑孫世堃,讓他遲半炷香再出發。他們兩人都是地變級的,要是湊在一起。隐泊多少有些顧忌。若是因此而将他驚走的話,那就不是方雲本意了!

“屍體呢?”孫世堃四下掃量了一眼:“難道你把他爆了?——厲害,不愧是我表哥!”

方雲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只是道:

“兵法中敵暗我明是大忌,所以要誘敵,讓他們從暗處走出來。而要誘敵,最好的辦法,就是示之以弱,讓對手覺得有機可趁。這個隐泊如果現在不把他殺了,讓他躲在暗處,以後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所以,要在他還沒有造成禍患之前,将他擊殺了。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知道了,讓敵人覺得有機可趁嘛!”

孫世堃一臉嘻嘻哈哈,滿不在乎。

方雲也不多。這種東西強迫是沒有用的。心念一轉,開口道:“你剛剛用的是什麽功法?”

孫世堃立即眉飛色舞,神采飛舞:

“山岳挪移法!以內力化出遠處山岳真形,靠山岳精氣的感應,來牽引飛行。比禦空飛行快多了,而且耗力又少。怎麽樣?厲害吧?——你要不要學。我可以教給你的?”

“哼!以後你遇上敵人,如果只有一個敵人還好說。你一個閃爍,立即可以飄出去。但如果碰到一股勢力,将周圍封鎖了。你再用這個山岳挪移法,就是死路一條。別人只覺要看你背後凝聚的是那一座山型,便能判斷你的挪移方向。你挪移的時候,速度速快,但凝聚山岳真形的速度卻變,足以讓對方完成布置。到時,你的行動完全被對方的掌握,必死無疑!”

方雲冷冷道。

孫世堃本來還一臉神采飛揚,聽到方雲這般說,一下子面色如土,額頭上連冷汗都流出來了!他雖然玩性重,但并不蠢。一個人被對方掌握了動向,意味着什麽,不用說也知道。

“那表哥,現在我該怎麽辦?”

孫世堃臉上終于笑容不再,難得有了一絲認真、誠懇。

“山岳挪移法,明顯是用來挪移山岳的。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這門功法,煉到頂端,是吸納山岳精氣,利用山岳的力量,攻擊對方吧!你把一門攻擊用的法門,用來代步,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方雲冷冷道。

孫世堃臉色更白了:

“表哥,你說的沒錯。這門山岳挪移法,煉到頂級,确實是可以搬運整座山岳砸人的。”

“我後面,會教你一些禦空飛行的方法。你勤加修習就是了。”

“嗯,嗯,嗯!”

孫世堃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他雖然愛玩,倒還沒愛到要玩自己的命。涉及到這種性命問題,他還是極為認真的。

看到孫世堃認真的樣子,方雲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自己這個小表弟,傳承上古大力神魔宗這樣的大宗派道統,心氣不免高傲。要想磨煉他,單單說教是沒有用的。得打掉他的傲氣,讓他不要以為,上古大力神魔宗的功法就多麽了不起了。

平心而論,孫世堃的“山岳挪移法”,倒并非一無是處。不過,方雲正想借此教訓他,自然要駁的一無是處。

孫世堃雖然聰明,但口齒方面,哪裏比得過方雲。方雲能把宣華夫人都說得暈過去,要把這個小表弟唬弄進去,還不是小菜一碟。

“好了,趕路吧。估計我們也就能提前一點點到達龍虎山而已!”

方雲道。他把手一指,這件巫鼎立即就縮小到指甲大小,沒入到丹田中。

孫世堃哪裏還敢說什麽。他就像鬥敗的公雞,連雞冠都垂下來。完全唯方雲的命令是從,再不恢之前的嘻哈散漫。

“表哥,我聽你的!”

孫世堃老老實實道。

兩兄弟一路飛馳,日夜不停的趕往龍虎宗。

龍虎宗位于梁州北部,而梁州正是梁王劉岱的屬地,巴林礦山也是屬于劉岱統轄。

遠遠的,方雲就看到一座青色的山脈盤踞在大地上。這條山脈,由兩座巨大的山峰構成。隔了還有數百裏,方雲就感覺有一股無形無相的陽剛之氣,如化為汪洋一般,迎面撲來。如果是邪道和魔道的弟子,只要沒超過整脫胎境,恐怕就要被這至陽至剛的氣息,爆成粉碎。

“道、魔大派的山門,一般都布置下威力極大的陣法和禁制。這個龍虎山不知道的布置的什麽陣法!”

方雲心中一動,氣貫雙眼,同時眉心正中,打開了一線縫隙。天龍眼放出光芒,望向遠方。這一看,立即就見到遠處的龍虎山上空,虛空塌陷,一左一右,分別形成一龍一虎。

這一龍一虎,每一條都有數千裏長,盤跨在龍虎山上空。互相瞪視,似乎随時要搏鬥一樣。同時,在方雲的天龍眼中,只見到遠處的龍虎山,半山腰上,現出一道或金或銀的巨大光斑。這些巨大的光斑,環繞整座龍虎山,分別與天空的巨龍和巨虎一一對應。

“這些光斑,應該就是龍虎山的護山大陣吧!”

方雲招呼了一聲孫世堃,立即向龍虎山行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可有拜帖?”

剛到山腳,立即有兩名穿着龍虎宗道袍的中年修士,虎着臉,攔住了兩人前方。

“在下方雲,應虞臣長老之請,前來龍虎山參加群峰争鬥大會!”

方雲說着将虞臣留給自己的大紅請柬投了過去。

聽到虞臣的名字,兩名龍虎宗修士眼中有了一絲訝然,态度也恭敬了不少:“原來是虞師兄的朋友。請稍等,我們先通知一下師兄,讓他先做準備。”

其中一名龍虎宗修士立即從大袖中,取出一只紙鶴,手指輕彈,這只紙鶴驀然漲大,搖空一晃,便化作一只白色丹頂大鶴,如飛虹一般,朝着雄峻高聳的龍虎山頂上,一座青色的山頭飛去。

另一名修士用內力彈了一下,驗證了請柬的真僞,并沒有真的打開查看,就将請柬又還給了方雲。

像這種宗派邀請的人,又是查問,又是翻看,就太失禮了。所以,一般驗明一下真僞也就是了,不會有人真的去翻看內容。

借着這紙鶴送信的功夫,方雲目光越過兩名龍虎山修士,望向了後同。龍虎山古木森森,翠意襲人。這座山脈有數百裏方圓,山勢也極高。乍一望去,只見古木之中,不斷的人影乘着飛劍,拔空而起。各個方向,不斷有人影從各上方向,掠往龍虎山上。

這些人或成雙成對,或單人獨影,也不全是龍虎宗的人。看起來,倒是熱鬧非凡。

“铛!”

片刻之後,山頂上響起鐘聲。同時一只白鶴從山頂飛洩而下,落于其中一個修士掌中,依舊化為紙鶴,被他投入袖中。

“幾位,虞師兄已經傳來消息,說是在山頂等着各位。幾位,請吧。”

兩名修士說完,便左右一分,讓開路來。

“多謝!”

方雲拱了拱手,立即帶着孫世堃向白鶴剛剛飛去的方向,飛馳而去。

龍虎山脈底座極為龐大,在龍虎大殿坐落的主峰周圍,矗立着無數小峰,如同衆星捧月般,環拱着主殿。

每一座小峰上,都有一座宮殿。每一座宮殿裏,都有一位長老主持。這些長老名下,又有大量核心弟子,核心弟子下面,又有無數內門弟子。

總之,每個長老都代表着一股勢力。

“哈哈,小侯爺。你終于來了。虞某恭候多時了!”

虞臣站在山峰的懸崖邊,長身而立,衣袖飄飄,一派高人風範。

虞臣這句話,分明是要和方雲平輩論交。以他的資歷,本來方雲是沒資格讓他這麽對待了。換了另一位上京城的小王侯,恐怕虞臣還不一定會正眼看。

不過,眼前這位小侯爺,來頭可太大了!

第 327 章 327 你在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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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327你在吃醋嗎

慕寒川緩緩地起身,高大的身形遮擋住了燈光。

這讓她不得不仰視他。

男人俊美的容顏此時看起來十分的邪惡。

他微微勾着唇角,一步步朝着她逼近。她則本能地往後退縮着。

就像遇到了可怕的危險時,人的本能反應一樣。

她一直到了角落裏,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直到無處可退了。

她這才停了下來,“慕寒川,什麽重要的環節?”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頭便吻了上來。

他的吻是霸道的,帶着強烈的侵略性質。

她自然不會乖乖就範,雙手抵着他的胸口用力地推着。

她就像一只小野貓兒,拼命地搔他,踢他。

而男人絲毫不介意,反倒将她的這些小抵抗當成了情趣。

她反抗得越厲害,他就越興奮。

最後,他索性将她扛了起來,然後直奔二樓的婚房,推開門将她扔在了那紅色的大床上。

這男人的力氣奇大,欺身壓過來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掙脫。

她也不再喊叫了,只是默默地跟他較着勁,死活不讓他得逞。

直到最後,她累得出了一身的香汗。

她也很清楚,現在自己就是他案板上的小羔羊,任由他宰割了。

最後,她放棄了抵抗。

她平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面,濃密的秀發因為掙紮而變得淩亂不堪,俏臉紅樸樸的,因為用力過度,她還在拼命地喘息着。

他雙手按着她的小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麽不掙紮了?”

從她的眼裏,他仍舊可以看到那清晰的痛恨。

一絲親密而已,她的反應卻是如此的大,折騰了半天,他一點便宜都沒有占上。

她不說話了,偏過頭看向窗外。

“難不成,你想為秦烈守身?”

不提秦烈還好,一提秦烈,葉綿綿的情緒又控制不住了。

“慕寒川,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竟然背着你的新娘跟其他女人做這樣的事情,你要不要臉?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呵,你這是在吃醋?”

“呸,我沒有必要,我只是為那個女人而感到悲哀!”

“呵呵,那你放心好了!我對她絕對是全心全意的,我的心裏就只有她一個人,我會把我全部的愛都給她呢!你沒有必要感到悲哀。”

她聞言只是冷笑,這樣的男人,是有多渣?

一邊在她的身上取樂,一邊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把全部的寵愛都給自己的愛人。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他的手漸漸地不規矩起來。

“乖,別鬧騰了,反正今晚上你是逃不過了。在我結婚前的最後三個晚上,我們好好地快活一番!”

他親吻着她的耳際,她閉上了眼睛,身子卻還在因為拒絕而不停地顫抖着。

這一夜,過得有些漫長。

男人的體力很好,都沒有讓她閑着。

她很累很疲憊。

有幾次她都睡着了,卻又被他從夢中喚醒了。

迷糊的燈光之中,男人英俊的面龐離她如此之近,就仿佛這一場迷離的夢境。

在夢境裏,她身不由己,她所有的一切感知都被他所掌握。

就像一艘小舟飄浮在海面上,沉沉浮浮完全由得不自己。

“慕寒川,你真是有毒!”

“配合一點好嗎?你答應過的,等我玩膩那一天為止……”

她不理會他了,索性閉上眼睛。

而他卻不肯讓她睡覺,強行吻醒她。

“看着我……你的腦海裏現在只能有我一個人,除了我,你不許再想其他人。”男人的語氣,霸道的要命。

他攏着她,就仿佛她是什麽小寵物似的。

“慕寒川,你有病!!”

她生氣地罵着他。

他勾唇而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

只是那不适合感襲來,她的頭腦反倒真的清醒起來。

秦烈終于走了。

慕寒川需要确認,懷裏的這個小女人終于歸他一個人所有了。

他喜歡跟她靈肉歸一的感覺,只有這樣,他再能确定她是完完全全屬于她一個人的。

葉綿綿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睡着的。

只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刺眼的光線從窗子裏照射進來,籠罩着滿屋子的紅色,格外的刺眼。

十分喜慶的婚房,卻并不屬于她的。

她懶懶地躺在床單上,一動不想動,昨晚折騰了一夜,她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渾身就像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

她抓了一塊枕頭過來,抱在懷裏翻了一個身。

大床很空,原本在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床套都是紅色的,枕頭上還繡着鴛鴦戲水,百年好合等喜慶的字樣。

她坐起身,看着地毯上都是淩亂的衣物。

彎下腰,從地上把睡衣撈了起來,套在身上,下來的時候,她差點沒能站穩。

好難受!

該死的混蛋!

她在心裏把慕寒川罵了十八遍。

有時候,她真想把這一切都拍下來,然後發給他的未婚妻。

看看他被打臉的樣子,那一定很爽。

可是最後,她還是算了。

秦烈現在還沒有安全,她不想惹這個大魔頭,萬一惹惱了他,他中途反悔,把秦烈的地址暴露出來。

秦烈被抓回來,還是難逃一劫,那麽她付出的一切就算是白辛苦了。

許久,她的雙足這才踩在地毯上,正準備前往洗手間的時候。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從裏面走出來。

他剛洗完澡,腰間只系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性感結實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她也不敢多看,側過頭将目光投向了遠處。

“醒了?”

他大步走了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伸手将淩亂的長發攏了起來,仍舊是不想跟他說話。

慕寒川走到窗子跟前,将窗簾拉開了一些,讓更多的陽光照射進來。

“住了一晚上,有沒有感受到這房間很溫馨?”

她沒有理會他,坐在了梳妝臺上面,拿起一柄梳子,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長發。

他繞過大床,然後坐在她身後,伸手攏住了她的肩膀,“怎麽不說話,這房間裏的一切,都是你挑選的,怎麽,不喜歡啊?”

不等她回答,他又從床頭拿起了一個紅色的中國結,“書上說,只要有了個結,夫妻雙方就會永結同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了……”

第 326 章 :分頭行動

榮華景朝鳳王點點頭,“屬下以為,這些人的死,或許并不單純是為了掩蓋什麽醜事,也許,歹人的真正目的,是要讓這件事情鬧地人盡皆知,正如……”

榮華景遲疑了一下,方才繼續道,“正如明心庵之事一樣,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如此接近,又都選了這麽一個容易讓人注意的時間,影響甚大,所以屬下想着,幸許,這兩件事情,是有幹系的,也許,是同一夥人所為。”

榮華景話落,一整個院子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不愧是書中男主,思維很缜密啊,江芙蕖心中嘆了一句,她都沒往這方面想,不過聽榮華景這麽一說,兩件事情,還真地有可能有牽扯,畢竟,祈福大典和中秋佳節,這兩個時間點,都湊巧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要說是偶然……到底有些牽強。

“蘭澤,你怎麽看?”鳳王對榮華景的這種推測心中其實已經信了半成以上,但他到底在這種查案之事上經驗甚淺,是以他看向宋伯遠,宋伯遠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宋伯遠神色冷淡,見鳳王問他,略點點頭,“榮世子所言甚是,此事卻有可推敲之處,不過,是不是跟明心庵之事有關,或是另有目的,我們還是要先去查查看這群死者生前所往,才好繼續往下探。”

這意思,就是認同榮華景的意見,但也贊成剛剛鳳王的話,現在立即去查車夫的動向,最好連那些死者生前的動向也查明。

這個宋伯遠,看不出來,說話這麽有技術啊!

江芙蕖暗暗眨了眨眼睛,垂了頭,打算裝死,查案子這種事情,她還是不要參與吧,她能幫上的忙有限地很,就算案子查出來對她也沒什麽好處。

雖然心中因為那群花季少女的消逝難受地緊,但既然很有可能回不去,她也要為自己打算了,不能做這種很有可能拉仇恨的事情,招來莫名其妙的殺身之禍,要珍惜生命,敬愛生命!

江芙蕖腦子裏不斷地給自己催眠,以至于根本沒分神去聽他們說話的聲音,冷不防被旁邊的祝麗華推了下手臂,她回過神來,見院中四人八雙眼睛俱都看着她,她面上鎮定,心中急跳道,“麗華,什麽事?”

“居士,我們打算分頭去查兩個車夫和其他死者,你是跟我一處走,還是跟宋公子他們一道?”祝麗華看向江芙蕖,眼中帶了些歉意,“本是要添置些東西的,卻不想發生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勞煩居士。”

會啊會啊,江芙蕖心中狂點頭,你們分組就分組,分完自己走就是了,不用管我的,我認得回将軍府的路!

可面對衆人的目光,她只能很沒骨氣道,“事出突然,非我等能左右,怪不得你,我跟宋公子一道吧。”

鳳王對祝麗華的心思,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跟他們兩個走一起,怕是要被鳳王用眼神給殺死。

聽到江芙蕖的選擇,鳳王眼中漾起一絲笑意,心道,這個江芙蕖,總算是順眼了一次!!

祝麗華聞言,頗有些失望,不過她仍是起身與江芙蕖笑道,“那我便與鳳王先行一步了,居士,風華苑中再見。”

言罷,她走到早已起身的鳳王身邊,二人并肩走出了院子。

桌旁就剩榮華景、宋伯遠、江芙蕖三個人。

江芙蕖忽然有些尴尬,這個榮華景,其實是認識原身的,如果沒有江盈惠的到來,他跟原身可是幸福美滿的一對,一想到這個關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榮華景也在看江芙蕖,祝麗華這些日子他是見慣了的,可這個江芙蕖,卻只是聽說過而已,一個大善人,醫術高明,到了上京城中,卻籍籍無名,是她不在意名利,還是她在隐藏什麽呢?

一般的居士他也是見過的,各種怪異的裝扮都有,可像江芙蕖這種遮頭蒙面地這麽嚴實的,卻是少見,還有……她那雙眼睛,溫和平靜,清澈如水,仿佛沒有經歷過任何滄海桑田的洗禮,幹淨地像白紙一樣,幹淨地……有些熟悉。

記憶裏,似乎也有這麽一雙眼睛,看到她時,便會蕩起浪花,溢滿欣喜。

“走吧。”宋伯遠仿佛沒有察覺到榮華景和江芙蕖之間的龃龉,他站起身,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江芙蕖聞言,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榮華景一眼,只等他起身走了,她再跟在最後面,去就去,這态度就不必要那麽積極了,也許宋伯遠這個神經病看出她的不情願,轉頭就讓她走人呢?那就再好不了!

江芙蕖心中想地高興,誰知道在後邊磨磨蹭蹭地跟了許久,前邊的宋伯遠和榮華景兩個人竟是極有耐心地放緩步子,一步一個腳印地等她!

……

江芙蕖無奈,只能加快腳步,往前跟上去,這種架勢,這是一定要帶上她啊,她還是趕緊把事做完,早做完早走人吧。

她抱着這種想法,步子就走地快了些,竟是直接走到了一直放緩步子的宋伯遠右手邊,而宋伯遠就像是在特意等她走上來一樣,她才到,他的話就飄了出來,“居士,你這個樣子,太惹人注意。”

這是什麽意思?江芙蕖挑眉,嫌棄她顯眼,那就讓她走人啊。

榮華景聞言,也道,“居士裝扮着實是有些與衆不同。”

“嗯。”宋伯遠點點頭,像是在附和榮華景的話,“榮世子,你先去西邊的幾家探聽情況,我和居士去另外的幾家調查。”

榮華景面上神色一滞,似乎沒料到這個神轉折,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先行一步。”

江芙蕖……

第 326 章 都是丫鬟

方蕩身後城門開啓一線,方蕩帶着母蛇蠍等人魚貫而入。

洪熙終于回家了,這叫一直以為自己會老死在妙法門外的洪熙不由得眼淚汪汪。

洪正王大宴!

洪熙回來了,母蛇蠍母女三人也回來了,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不過,今天這個是家宴,參加的只有洪家人和方蕩。

洪正王依舊坐在大殿上最陰暗的地方,嘎吱嘎吱的啃着骨頭,那聲音叫人毛骨悚然。

不得不說,洪正王的家宴是世界上最無聊的宴會,洪家的人們最怕的就是和洪正王一起吃東西,一個個謹小慎微,拼了命的将桌子上的食物塞進肚子裏,生怕剩下一星半點惹得洪正王不快。

伴君如伴虎,洪正王的兒子們面對的簡直不是半條老虎而是一直體型如山般的熊瞎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這熊瞎子就一爪子拍下來将他們拍成肉泥了。

巨大的壓力下他們吃飯都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洪熙顯見是在妙法門處沒有什麽油水,此時胃口大開,但卻也不敢放肆吃喝,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飛速狼吞虎咽。

以至于他桌上的菜轉眼間就吃個精光。

洪熙正覺得不滿足的時候,猛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洪熙額頭上立時滾出幾滴汗水來,這是洪正王關注的目光。

“難道我吃的太快了?”洪熙心中一陣緊張。

就在此時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飛了過來,洪熙心中大驚,卻只能坐在桌邊一動都不敢動,洪正王要打他,只有硬挺着挨揍的份兒,別說還手,連躲閃他都是不敢的。

旁邊的二王子還有四王子見了心中竊喜。

咚的一聲,一整條烤得焦香的牛大腿跌在洪熙的桌子上。

嗯?

洪熙一愣,那張胖臉上變化數次後露出歡喜的神情來。

但他也不敢說什麽謝父親恩典之類的話,洪正王喜怒無常,一句話說錯了,後果難料。低頭将整條牛腿都吃光才是最好的回答。

這還是洪正王首次對自己的兒子表現出關切之心來,這叫一旁正幸災樂禍二王子還有四王子齊齊呆住了。洪正王這個舉動,使得他們一下就喪失了和大王子鬥的信心,顯然這一趟妙法門之行,大王子在洪正王眼中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為什麽會這樣?

全都是因為他!

二王子和四王子不由得齊齊朝着坐在洪正王下首位置上的方蕩望去。

此時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光是和方蕩示好遠遠不夠,若陪着方蕩一路前往妙法門的話,或許現在桌子上擺了一條牛腿的就是他二王子了。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父親如此青睐一個外人?一個火奴?

在這個大殿上,只有方蕩吃飯的時候完全沒有顧忌,方蕩身旁的洪靖都替方蕩捏了一把汗,其實她明知道洪正王不會對方蕩怎麽樣,但在洪正王積威之下,洪靖在這樣的飯局中還是如當初那般局促不安。

洪靖當初在這個大殿中的位置在最不起眼的最後排,但是現在,卻坐在了最前面,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叫人驚嘆。

洪靖不由得看向一旁的方蕩,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到來。

他改變了所有的人的人生。

一口口的大口吃着牛腿的洪熙偷偷看了一眼方蕩。

兩年前,這裏是一個模樣,兩年後,這裏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光景,兩年前方蕩什麽樣子?現在的方蕩什麽樣子?

時間不可怕,方蕩太可怕了!

一場宴席吃得鴉雀無聲,所謂歡宴在洪正王這裏就是如此模樣了。

食物被吃得一幹二淨,歡宴結束,方蕩原本以為洪正王會私下裏和他說些什麽,卻沒想到洪正王直接就去睡覺了,根本沒有找他敘話。

越是這樣越叫方蕩感到事情難辦。

別人有求于你的時候,他做什麽你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但現在洪正王可以說前前後後幫了方蕩不少的忙,但洪正王究竟想要什麽方蕩完全不知道,洪正王在方蕩眼中現都猶如一個謎一樣,尤其是洪正王曾經和怒戰之子對戰一擊,雖然洪正王落敗,但卻可以看得出,洪正王絕對不簡單,方蕩很清楚成為準金丹境界的怒戰之子的強大程度,洪正王雖敗卻一點都不丢臉。

洪正王如此,還有劈山劍就更叫方蕩為難了。

劈山劍說想跟他換一件東西,卻不說要什麽,直接引來劫火将自己燒煉成灰,為的就是給他方蕩看看肉身劫是怎麽回事,看過劫火後,方蕩在面對劫火的時候将更加從容,其實劫火本身不可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親眼觀瞧一遍劫火爆發,和聽別人給你講一遍劫火完全是兩回事,對于方蕩來說,受益無窮。

更何況方蕩還從劫火上誤到了天生殺機的關鍵,這好處就更大了,雖然方蕩現在不敢動用天生殺機的力量,但若方蕩成就金丹,或者距離金丹非常近的時候,或許就能嘗試動用一次天生殺機。

方蕩甚至還生出一個天大的想法來,若是他真的能夠施展天生殺機的話,那麽他就能随時引來劫火,引來劫火能幹嘛?一年救人一念就殺人了!

方蕩不敢往下繼續想,因為只要一觸及這個想法方蕩就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別說天機不可洩露,深入的想一想都不行。

洪正王想要什麽?

劈山劍想要什麽?

你們倒是說啊?

這兩個家夥全都是人精中的精英,方蕩很清楚,他們所圖不小,但方蕩想不出他們究竟圖的是什麽。

真是兩個讨厭的家夥啊!

回家的路上方蕩和洪靖并肩走着,火毒城因為之前金精妖聖的一戰被生生分成兩半,城中的建築受損極大,不少房屋都倒塌了,即便沒有倒塌的也要加固後才能居住,好在城中死傷不大,整個火毒城中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人人都在努力的重建家園。

“那個無盡妖洞現在還只能被鎮壓,無法完全消滅掉。”洪靖眺望遠方,開口說道。

方蕩對此并不太關心,只是點了點頭。

洪靖忽然說道:“你的小老婆好美!我要是男的,一定抛棄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以前沒覺得天下所有的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有多麽了不起,今天見到了才知道,這個世界如此不公平。”

洪靖說着悠悠嘆了一口氣,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洪靖從來不服輸,也不認為自己會輸,但面對夢仙子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無論多麽努力,也贏不了。

她不是敗給了夢仙子的修為,而是敗給了夢仙子天生的容貌。

方蕩本不是一個細膩的人,此時也感受到洪靖的那種失落和絕望。

方蕩伸手拉着洪靖的手,沒有說一句話。

洪靖看了方蕩一眼,随後道:“我以為你會說點什麽話來安慰我。”

方蕩笑了起來道:“世間美麗的東西太多,夢紅塵或許已經很美,但肯定還有比她更美的,更美之上還有更美,美不勝收,但在我心中就只有一位公主,其餘的人,都是丫鬟!”

第 325 章 大團圓

妙法門送親送上門來了?

正在忙碌中重建的火毒仙宮之中不少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紛紛探頭望下去,雖然看不真切,但似乎依舊能夠感受到妙法門女修士的美麗容顏。

他們早就聽說方蕩将妙法門的夢仙子拒之門外,連給夢仙子做小老婆的機會都不給,每次聽起這個傳說,他們都覺得如在夢幻之中,實在是不切實際,畢竟是發生在百象帝國之中的事情,距離遠了,傳言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但是現在夢仙子親自前來,顯見又不是假的。

黃易沒有搶到前面的位置,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只好跑到嶄新的甘露井順着那個大洞朝下望去,雖然目力不足,模模糊糊的看個影子,卻依舊心中羨慕至極,看了幾眼後,黃易就不再觀瞧,跑到後山開始修煉起來,看熱鬧的人有很多,哪怕根本就看不清什麽,還在觀瞧,能夠踏實下來修行的卻很少。

臨淵慕魚不如退而結網。黃易越羨慕此時的方蕩,越用心去修行。一個人若只是羨慕別人的話,那麽他就只能羨慕別人一輩子,能夠踏踏實實的将羨慕變成動力,一步一個腳印的追趕才是正途。

方蕩出現在城頭,此時火毒城因為火毒山開裂,一座城變成了兩座城,兩座城中間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懸崖深淵,不過洪正王已經派人在兩座城中間搭起了懸空木栅,未來的規劃上,這将成為火毒城的一部分,上面蓋上建築物,上有火毒仙宮,下有懸空城,定然會成為天下奇景。

方蕩看向下面的洪熙,還有依舊處于呆呆傻傻狀态,靈智尚未完全開啓的綠袍血奴。

不必詢問,方蕩看了肉蠱血奴綠袍一眼,就從肉蠱血奴身上/将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全都解讀出來。

方蕩閉上雙目和綠袍進行溝通,逐漸掌握對方的一切情況。

原來,母蛇蠍等人也在隊伍之中,甚至連劉貨郎都一起來了。妙法門将他們所有人都帶到了這裏。

并且方蕩還知道在他們之後還有妙法門的許多修士,數量似乎不算太多,但也不會太少。

顯然妙法門是有備而來。

并且方蕩知道他們在妙法門中沒有受什麽委屈。

不喜長老看到方蕩,一張臉變得極為陰刻,反倒沒有話說,只是盯着方蕩。

夢紅塵也灼灼的盯着方蕩,在夢紅塵旁邊,一人也撩開面巾,露出那張豔麗無邊的面容來,看得出這女子的容顏是經過精心裝扮的,美得驚心動魄。

煙波仙子阮凝香。

城牆上再次發出一聲驚嘆,越發的鴉雀無聲,和夢紅塵的清淡美貌比起來,阮凝香美得豔麗,透着一種發自骨子裏面的妖嬈,叫人嘆為觀止,卻不敢拍案叫絕,生怕唐突了美人,更怕驚醒了此時的阮凝香恬淡平靜,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怒放在草原上的美麗花朵,整個天地都成了她的陪襯,偌大的草原都是為了襯托她的美麗,甚至連以往和她平分秋色的夢紅塵都被阮凝香豔壓一頭失盡顏色。

方蕩的目光不由得在阮凝香身上多停留了一刻。

“謝謝不喜長老能夠将洪熙等人帶回來。”方蕩确實由衷感謝,這省了他許多事情,要知道他說去妙法門說得輕巧,其實不光妙法門難去,這一路上他若是暴露了身份,立時将成為追殺的目标,恐怕能不能活着走到妙法門都是未知指數。

“方蕩,我有話對你說!”不喜長老開口言道。

方蕩從城牆上一躍而下,直接落在了不喜長老身前不遠處。

不喜長老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方蕩竟然敢直接下來,并且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放地方要不是談以後gin灌體us深邃麽無不過不喜長老眼中也閃過一絲激賞。

随後不喜長老袍袖一擺,在她和方蕩之間生出一層音障來,與方蕩低語數句,方蕩略微驚訝的神情一閃即逝。

随後不喜長老轉身便走。

洪靖出現在城牆上,朝着城下望去。

随後心有靈犀一般,夢紅塵也擡頭朝着城牆上望去,兩女不是第一次見面,當初在妙法門外就曾擦身而過。

兩者都沒有想到雙方竟然見過,微微一愣,随後阮凝香就加入了戰團,洪靖看到夢紅塵的時候,面上是平靜的,但心中卻波瀾暴起,夢紅塵太美,美得叫她自慚形穢,洪靖只算是中人之姿,實在比不上夢紅塵這樣名揚天下的絕世美女。

而看到阮凝香的時候洪靖猶如被針刺一般,那種來自阮凝香身上的危機感使得洪靖覺得自己正在面對一整座地獄,女人的直覺清楚無誤的告訴她,她現在正在面對的是一個一心要勾引方蕩的狐貍精!而且是那種千年萬年的狐貍精。

随着不喜長老的離開,夢紅塵死死地盯了方蕩一眼後,跟在了不喜長老身後,至于阮凝香則給那雙明媚中帶着一絲狡黠的目光注視方蕩,流連片刻轉身離去。

別的不說,若是一般的男子被阮凝香用這樣的目光觀瞧,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酥了,方蕩卻雙目微微收窄,舌尖挑動了一下奇毒內丹。

誰都沒想到妙法門竟然真的只是将洪熙等人送回來,和方蕩說了一句悄悄話就走了,老實說此時此刻表面上似乎只是妙法門在城外,其實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着方蕩還有妙法門,都等着妙法門能夠給大家開個好頭,只要妙法門一動手,他們群狼就會一起出動,将火毒城撕成碎片,點滴不留,事實上許多門派彙聚在外面,一直都在等一個時機。

可惜妙法門不是這個時機,短暫的接觸後,妙法門就離開了。

這叫所有的人失望的同時都對不喜長老和方蕩說的那句話生出好奇心來,不知道妙法門和方蕩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麽關系,畢竟妙法門和方蕩還有個女婿的情分在。

這叫不少人忽然想到了十幾天前,忽然離開的雲劍山弟子。

雲劍山和方蕩之間有仇,天底下恐怕無人不知,所有的人都以為二杆子一樣的雲劍山會成為第一個對方蕩對火毒城出手的門派,卻萬萬沒有料到雲劍山一夜之間走個淨光,似乎完全不打算找方蕩報仇了。

後來才隐隐有消息傳出來雲劍山的劈山劍在火毒城內經歷肉身劫被焚化成灰,并且是當着方蕩的面被焚化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修士們越發不明白了,劈山劍原本是最容易成就金丹的雲劍山弟子之一,可惜在對戰妖聖的時候炸開了渾身竅穴,劈山劍本來就處于肉身劫随時到來的時刻,功虧一篑,肉身劫不來還好,一來,劈山劍竅穴封死根本無力與肉身劫火對抗,這些他們早就都料到了,關鍵在于,明知必死的劈山劍為啥要到方蕩面前招引肉身劫火。

能夠觀瞧修士經歷肉身劫,不管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對于修士來言都是一筆極大的財富,劈山劍沒有叫整個門派觀摩他焚化卻叫方蕩去看,這其中的古怪叫人覺得如墜層層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現在妙法門的舉動同樣叫人覺得莫名其妙,他們不得不認為妙法門和雲劍山已經和方蕩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畢竟妙法門掌握的雖然不是方蕩最親近的人,多少還有人質在手,彼此之間達成某種協議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不理會外面各懷鬼胎的諸多門派,城門前,母蛇蠍等人紛紛摘下面罩,丁苦兒丁酸兒兩個激動無比,但卻相當自制,只是看着方蕩眼神激動。

一直傻兮兮的綠袍則猶如方蕩豢養的小狗一樣歡快的蹭過來蜷伏在方蕩腳下,方蕩看了一眼綠袍的雙腿,這雙腿竟然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蜷縮如同雞爪一般,幼小無比。

劉貨郎相當恭謹,不敢上前,站在衆人後面。

方蕩哈哈一笑,這算是大團圓了!

第 323 章 心髒病突發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方堂敬忽然無比激怒了起來,手用力的敲着桌子,氣的臉都脹紅了起來。方堂敬這一激動,臉色忽然一變,雙手握住了心髒,痛叫了起來。臉色,也迅速的由紅變變了起來。

“老方,你怎麽了!”章翠花也吓了一跳馬上撲了過去。

方敏一楞:“爸,你心髒病又犯了。”這一下,可把章翠花和方敏吓的不輕,兩人都是舉手無措的圍在方堂敬的身邊,只能幹焦急。

唐钰眉頭也是微皺了了下,他在進屋子後就看出來了方老爺子身上很多病。病顯三分态,中醫最基礎的四診就是望這一診,所謂的望就是從患者的氣色看一個人到底是什麽病。唐钰只是看的出來方老爺子身上舊病不少,但沒有給他切脈檢查,也不知道還有心髒病。心髒病突發,那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要了人命了。

“我去叫高遠回來。”章翠花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牛高遠了,說完就匆忙的跑了出去。牛高遠還是剛剛離去,應該還沒有到樓下。

唐钰心中到是微有一些失落,有自己這麽一個神醫這裏都被無視了。

“敏姐,讓我來吧。”唐钰走了過去道。

方敏也是一楞看了看唐钰,她忽然想了起來唐钰好像也是一名醫生,連忙道:“對唐钰,你也是醫生你快看下我爸。我爸有心髒病,一直都在吃藥,發的情況很少。”

此時方老爺子已經開始有些翻白眼了,身體也像是痙攣了一般的在痛的抽搐着,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胸口似是想要将心髒都抓出來一般。

“滾,我不需要你看。”方堂敬憤怒道。

“爸,你幹嗎?你身體要緊,快點讓唐钰看下吧,他的醫術很歷害。”方敏急了。

唐钰也是有些無奈,方老爺子不肯配合的話,他總不能強行的來吧。就算強行的來,怕也不好施展啊,畢竟這心髒病可不是鬧着玩的,不能有一絲的差錯,不然的話就危險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單翠花和牛高遠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牛高遠本來就沒的走遠所以自然很快就回來了。牛高遠一進屋就來到了方老爺子的身前,一臉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方老爺子的情況,臉色也陽凝重了起來:“阿姨,方敏,叔叔的情況很不妙,這次發作的太歷害,必需要要馬上送去醫院搶救。我來背方老子的下去,我開車去醫院快點。”

“好高遠快點。”章翠花此時哪裏還有了什麽主見,自然是把牛高遠當成了救命的稻草了。

方敏到也是猶豫了起來,牛高遠是江臨一院內科的副主任,有他出馬最快的将爸送進東臨一院,然後讓最好的醫生來搶救肯定是有希望的。畢竟有他的關系,可以不用在預約啊,交費啊等之類的鎖碎事情上浪費時間,對于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一方,是她也不太知道醫術到底有多歷害的唐钰,她也是聽欣姐說過唐钰治好了她的病。

唐钰皺了下眉頭喝止了牛高遠的動作:“這裏到東臨一院最少要半個小時,而且還是不堵車的情況。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能四五十分鐘到東臨一院就算是不錯的了。再說,方伯的情況不能等,相信我,交給我,我一定讓方伯沒事的。”唐钰說的一臉的堅決,語氣不容得絲毫的質疑。

牛高遠也是一楞,這才想起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再加上這裏距離東臨一院的距離也太遠了。如果現在往東臨一院送的話,那确實風險很大。要是再遇上堵車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章翠花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唐钰,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唐钰。

“那就去附近最近的醫院。”牛高遠道。

“小醫院的水平不保證,我說過我可以治好方伯,你們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多浪費一秒方伯就多一秒的危險。”唐钰再次道。

“媽,唐钰的醫術不錯,讓他試試吧,我相信他。”方敏道,她雖然不清楚唐钰的醫術,但是她選擇相信唐钰的話,她相信既然唐钰這樣說,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送我去醫院。”方老爺子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來,他是被唐钰氣成這樣的,此時自然不肯讓唐钰治。

“方伯,如果你執意要拿你的性命來賭這口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你不配合我,我恐怕施展不出來。我從進門也只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就哪裏讓您如此的看不順眼了。有什麽事,等你身體好了,您再慢慢的跟我說也不遲。一個人你了解都不去了解一下,就果斷的厭惡,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我知道在你心裏認為我各方面都遠不如他,不過你如果了解了我的話,你就知道我是全世界最讓你滿意的女婿。”唐钰語氣裏三分威嚴三分自信也有三分的傲氣。

一傍的牛高遠雖然聽的有些不太舒服,他到沒有覺得這個年輕人各方面都比自己優秀。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方老爺子的身體,他自然也選擇了閉嘴。而且,他到是覺得唐钰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難道他真的有辦法治這種突發的心髒病?東臨一院裏,怕也只有院長饒神醫和一院第一針能夠有這樣的自信吧?

這個年輕人,哪裏來的底氣?

方老爺子這才安靜了下來,章翠花馬上道:“小唐,麻煩你了。”

唐钰點了點頭:“我會的伯母,放心交給我吧。”

說完唐钰也沒有半點的含糊,直接來到了方堂敬的身前,道:“方伯,放松點,很快就沒事。”說着就手指成訣飛快的向方堂敬的心髒四周的要穴點了下去,純陽之氣由指指打進了方老爺子的身體中。很快就有了神效,方老爺子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他的眼神裏也是閃過了幾絲怪異複雜的神色。

整個過程,也不過持續了三分鐘而已,唐钰就收了手,微一笑道:“好了方伯,你感覺一下,應該是沒事了。順便,我也把你的肩周炎,腰肌老損和關節風濕和些舊病也治好了,你現在應該算是蠻健康的了,不過以後要多注意動運。”

“小高,就好了?”章翠花也是不敢相信,甚至可以說更多的是質疑。

這怎麽可能?前後加起來都不到三分鐘,竟然就好了。如果心髒病都有這麽容易治好的話,那世界上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會因為心髒病而死去了。

不僅是章翠花,就是方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唐钰。到不是她不相信唐钰,只是這件事情畢竟關乎到了她爸的生命安全,所以她不得不謹慎一點,心也擔的大一點。而且,這樣的速度,确實是有些超出了常理之外了。她雖然相信唐钰的醫術歷害,但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最主要的,也沒有見唐钰有什麽動作,如果說中醫的話那歷害的應該是針灸吧,可是唐钰用的也不是針灸,而是很奇怪的在方老爺子身上用手指點了點,就像是武俠電視裏點穴手一般。

這看的,自然是讓人一頭的霧水非常的不解了。但是,好像方老爺子的情況是好了,至少他的臉上不有痛苦之色了,臉色也恢複了紅暈了,手也不去抓心髒了。

“就好了?”牛高遠更是楞在了那裏,有些瞠目結舌的樣子。他是醫生,而且是醫術自認為還可以的醫生。他剛才一直盯着唐钰看,但楞是沒有看明白唐钰到底用的是什麽手法。他是學西醫的,對中醫雖然沒有怎麽接觸,但至少也知道一點點,他很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麽中醫之道。但是為什麽,這點點了幾下,方叔叔的病情就有了好轉?

醫術,一直是牛高遠引以為傲的東西,也一直是他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但是現在,連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卻仿佛都被自己的情敵狠狠的踩了一腳,這讓牛高遠非常的不是滋味。

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方老爺子身上,方堂敬坐正了身子,感受了自己的身體,眼裏的異色也更是濃郁了起來。他的身體,還真的是感覺很輕松充滿着精氣神,甚至有幾分重振雄風年輕了十歲的感覺。本來身上有不少處隐疾的,一活動就會隐隐做痛,但是現在卻完全的不痛了,不管怎麽刻意的去動,都沒有了痛的感覺。心髒,也一點都不痛了,說不出來的輕松舒服。這樣的感覺,他好多年都沒有感覺到了。

一陣感受過後,方堂敬才終于确定,自己的病真的被這個年輕人治好了。而且,自己身上的一些老毛病,也都被他精準的一一說了出來,這就說明他的醫術還真的是高超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簡直就是太神奇了。方堂敬打心裏想感激唐钰的救命之恩,但是一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又有些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

“老方,你怎麽樣了,到是說句話啊。”章翠花抓住了方堂敬的手臂關切的道。

方堂敬看了看章翠花,又看了眼方敏的牛高遠,才道:“沒事了,我的病應該是完全的好的,就連一些隐疾也都好了。反正現在,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舒服,我能感覺我身上什麽毛病都沒有了。”

“什麽——”

受打擊最大的當屬牛高遠了,他本來還抱有一些質疑,但是聽到方老爺子的話他知道,這個唐钰醫術還真的是自己遠遠不能及的。只是他更疑惑,那到底是什麽手法?什麽醫術?如此年紀輕輕,便能擁有如此詭異而又可怕的醫術,到底是什麽來頭?

最驚訝的肯定是章翠花了,她這才恍然的想起來唐钰剛才說出了方堂敬的一些舊疾,現在又聽方堂敬這麽說,他對唐钰的神奇醫術自然是驚訝無比。

(本章完)

第 327 章 天穹

哼哼哼,就算你是飛雲鏡初階又如何,小北還是飛雲鏡中階!堂堂一個老爺們,竟然還沒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修為高。

卿瑤音的雙眸之中閃爍着惡作劇成功的光芒。

果然在感受到卿小北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之後,燕尾服的心,早已經掉入到了谷底之中。

一個五歲的飛雲鏡中階究竟代表着什麽,他再沒那麽清楚,作為曾經諾曼嫡系的管家,燕尾服清楚地知曉,就算是被整個諾曼一族譽為天才的卡爾少爺。也只不過是在十五歲的時候達到了飛雲鏡中階,如今不過是年過二十五歲,卻始終卡在影月鏡初階,但也已經是震驚整個西祁的天才了。

而自己面前這個孩子即将成為超越卡爾少爺的存在……

燕尾服的心,顫抖了。心中更是無比慌亂,一個能教出如此天才的人,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嗎!答案是否定的。

畢竟一群大變态,帶着一個小變态,這樣的節奏才最為合适。

想到這裏,燕尾服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快步來到卿瑤音面前,“姑娘這樣吧,讓他們先回去療傷,我在這裏留着我們好好談一下如何?”

燕尾服語氣誠懇,一改剛才高傲模樣,反而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讨好的意味,卿瑤音摸了摸下巴。

看來拳頭還是要比嘴有用的多。

冷着臉點了點頭後,卿瑤音将銀衣和卿小北都喚了回來,一群雜碎走了也好省的在這裏礙眼了。

“那個黑頭發的我要了。”就在衆人準備離開之時,銀衣突然開口,将那名天狼男孩留了下來。

“當然可以,卡茲你留下。”燕尾服顯得十分痛快,并沒有什麽不情願。

卿瑤音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一抹壞笑,難不成銀衣這是準備尋找自己的第二春了?雖說對方是年紀小了一點,不過養成神馬的還是萌了卿瑤音一臉血。

伊凡摻雜在人群之中離開,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卿小北的身影。

待衆人離開之後,銀衣這才走到燕尾服面前,一雙銀色的眸子之中滿是殺意,“我說的是,我要他。”銀色的長發不斷在銀衣身後狂舞,整個人如同殺神一般屹立在對方面前。

雖不曾暴露任何自己的修為,但僅僅這一句話,便已經讓燕尾服感到莫大的壓力,甚至雙腿在無意之間不斷地顫抖,那是一種來自于靈魂的顫抖。

“閣下說笑了,卡茲是我們諾曼家族的人。”燕尾服冷笑不斷,可是心中卻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對方真的會害怕諾曼家族嗎!

“不過是一個并不受寵的庶子,并非嫡系,這次試煉只怕貴方是打着讓他折損在試煉之中的想法罷了。”銀衣輕笑一聲,很顯然對于這個諾曼家族并不放在心上。

她本就是修煉成人的靈獸,就算對方想要針對自己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夠找得到自己。

那便放馬過來。

“閣下!”燕尾服的臉色在一瞬間漲的通紅,這乃是他們家族之中商量的事情,對方又怎會知曉。

擡頭看了一眼跟在銀衣身後極其瘦小的孩子,難不成是……可随即又将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抹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又怎麽會知曉此事,不過是湊巧罷了。

“這件事情,在下需要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想法,畢竟我諾曼家族之人,由不得外人欺負。”燕尾服的腰肢挺得極高,仿佛成為諾曼家族之人是多麽榮幸的一件事情。

卻不想卡茲在聽他說完這句話後,竟率先來對方面前,半跪下來。

“我,卡茲-諾曼,自願放棄姓氏,脫離諾曼家族,從此以後再和諾曼家族毫無瓜葛,自此成契!”說罷便劃開自己的手臂,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就在鮮血落在地上的同時,一個奇怪的符號在地上出現,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一張金紙從陣法之中飄出,落在卡茲手上。

“你!你!”燕尾服怎麽都不願相信,這個瘦小的孩子,竟會選擇這種方式脫離諾曼家。

這可是天地承認的血契。

“從今日開始,我叫天穹。”天穹淡淡一笑,說話之間,原本一頭烏黑的短發,在一瞬間散發出銀色的光芒,灰藍色的雙眸也湛藍無比,就像是深藍的海水一般,無比深邃。

“這可是你自找的!”見契約已成,燕尾服雖心中滿是怒火,卻也無可奈何,值得抛下這一句狠話之後,快步來到卿瑤音面前。

“閣下,雇傭費用究竟是多少,還望閣下給一個數字,我們就這樣趕緊結算完了,在下還等着回族。”或許是因為天穹的緣故,原本對于卿瑤音十分熱絡的語氣,也在一瞬間冰冷下來。

對此卿瑤音絲毫并不在意,反正不管對方到底對她多麽熱絡,等賬單拿出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生撕了自己。

擺了擺手,示意小北将賬單拿到了燕尾服面前。

燕尾服輕蔑的接過小北遞過的賬單,在看到上面的總數之後,就算見過各種各樣大世面的燕尾服,也無法做到風平浪靜。

“你這是在打劫!”

“這是當時他們同意的了,還有你們諾曼家族的蓋章。”卿瑤音十分貼心的提示對方。

上面不僅僅有伊凡的簽名,還有麗娜的簽名,依舊諾曼家族的蓋章,如果沒有這個印章,或許燕尾服還可以推脫是伊凡和麗娜私自的行為,和諾曼家族毫無關系,可如今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承認,也不得不咬牙将這件事情接下來。

這關乎整個諾曼家族的臉面,他着實馬虎不得!

“為了您的安危,可否讓尊駕移步到諾曼家族之中,在進行付款?”燕尾服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呵,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了嗎?

“我相信縣丞大人能夠保護我的安危,所以只希望先生能夠盡快将傭金付清,我們還趕着上路。”卿瑤音笑着跟縣丞大人點了點頭,一副十分信任對方的模樣,不過是四兩撥千斤,便将話還了回去。

第 321 章 就在裏面

第321章 就在裏面

“報!自然是要報的,但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确定要把恩情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嗎”慕容七都還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問題有多大。

泉寶有點心寒:“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幾個字,我今日算是領悟了,多謝王爺給我上的這一課。自己的哥哥都失蹤不見了,可在王爺您眼裏,僅僅是無關緊要的事”

她眼中時時刻刻施展着相面術,當然看得到慕容七面相的改變,他和之前看起來都不一樣了,身上的帝王之氣更加濃郁,仿佛他就要靠近那個位置了一般,但面相卻更加的殺伐果斷,不似以往親和。

泉寶沒有失望,只是覺得自己該做出決斷,要不要和慕容七走得更近一些,答案是否定的,她趕緊讓慕容七報了恩情,趕緊分道揚镳比什麽都好。

“我在外面等你,麻煩你準備一些人手,讓執劍哥哥帶過去吧!”泉寶直接說道,但她并不曉得李執劍已經離開慕容七的身邊了。

小奶娃有口無心的一句話,讓慕容七站在廳堂裏很久都沒回過神,無情他無情嗎比起皇位上的那一個人,他私底下做的一些小手段,完全不值一提吧

可是沒想到在泉寶眼裏,他已經是可以媲美那位的薄情寡義之徒了,真是可笑!

“來人,召集人手,陪泉寶一塊去鳳鳴書樓看看,若真是有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搞那檔子扣留的手段,就把這事兒處理了吧!”

慕容七冷冰冰的吩咐一句,但很快又覺得這樣會不會太果斷了,就道:“一切聽泉寶指揮,這救命之恩,本王算是還了,往後和這小丫頭談生意,就難咯!”

沒有了恩情,他連見這小丫頭的借口都沒有了。

侍衛得到吩咐以後,立馬帶着可以象征慕容七身份的東西,跟着泉寶去了鳳鳴書樓,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什麽,可看着泉寶背影的視線,一個比一個不滿意。

小丫頭根本不知道王爺這些日子遭遇了什麽,又面臨怎樣的困境,怎能張嘴閉嘴就說王爺是個無情之輩

若王爺無情無義,呵!就不會念這什麽救命之恩,在如此風口浪尖之上,用自己身邊的勢力,幫泉寶出頭了。

沉重和不滿的氣氛,彌漫在每一個人心頭,泉寶撓了撓鼻子,這些叔叔看她的眼神,怎如此怪異呀不管了,先救哥哥要緊!

到了鳳鳴書樓門口,即墨觞還站在那,再去後門看看,蘇清雲也沒有受到傷害,看來鳳鳴書樓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也是,白日昭昭,他們還敢當街行兇不成

“小恩公,你來了。”

洪悟道和塗山芊芊被王府侍衛替換下來,就匆匆趕到泉寶身邊彙報:

“鳳鳴書樓沒有任何異動,但我們狐族嗅覺敏銳,可以确定,你二哥哥和阿狼就在後院,雖說點了很濃的熏香,可狼孩身上的狼味兒,我們絕對不會認錯的!”

看來這夫妻倆沒閑着,盯緊鳳鳴書樓的同時,還确定了哥哥們就在裏面,這下可以抓個人贓俱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