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你不是人

正在揮灑着汗水,享受着這人性本能之樂的洛氏夫婦兩人哪裏知道有人靠近了他們,他們此時也是進入了忘情的狀态,就快要達到巅峰,釋放精華了。

就在這時,一只大腳重重的踢在了洛祥的身上。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洛祥的神色這才猛是一驟,臉色頓時大變,如被雷擊了一般。那胖乎乎的身體也像是個肉球一般的滾了出去。

身上在地上的枯枝,石子,樹葉等東西劃出了一道道痕出來,痛的他一落地就馬上跳了起來,臉色也完全的青黑的怒視着唐钰。

丹馨異也滾了出去,不過比洛神好點,她并沒有直接受力,所以只是滾了一圈便停了下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無疑就等于是在紅燈區裏面嫖被警察破門而入的感覺了,不對比這種感覺還要糟糕十倍不止。馬上就要達到巅峰的噴射狀态了,就這樣被打斷,也讓兩人異常的難受,當然更難受的是竟然有人敢踢他們。

丹馨異一邊怒視着丹馨異,一邊扯過了衣服遮擋住了自己要的害:“你是誰?他媽找死是吧?”丹馨異冷哼道。

本以為這種幽僻的地方不會有人來,沒想到還是被人破壞了好事,而且還是以這種極為直接爆力的手段。此時,洛祥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的臉色森陰難看,目光如刀一般的注視着唐钰,也顧不得自己此時一絲不挂了:“是你。”洛祥的臉色忽然大變,眼神閃爍的有些精彩了起來,很顯然他認出了唐钰。

“沒錯是我。”唐钰冷然一笑。

洛氏夫婦兩人臉色都陰寒了起來,那閃爍着異芒的眸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

“啊!”一聲尖叫聲忽然響了起來,只見柳珊珊站在唐钰的身後捂着臉,臉色紅到了脖子處。

唐钰回頭看了一眼,珊珊肯定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才跑過來看了一下,這下好了看到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這樣的場面,可是柳珊珊第一次見,羞的都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了,現在才明白怪不得唐钰不讓她過來,原來是這麽回來。

“珊珊,你先去外面等我。”唐钰道。

柳珊珊沒有多少憂郁,捂着臉就跑開了,差點沒撞到一根樹上去。一個恍惚之間,唐钰就感覺到了一道氣息向自己射了過來。那洛祥,竟然還想偷襲自己。唐钰嘴角揚起了一道冷弧,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飛起一腳就重重的踢在了洛祥的腹部。

“呃——”被唐钰一腳結實的踢中,洛祥也頓時吃痛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幾米才停了下來。一落地他也是跪在了地上,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摸向了屁股,樣子有滑稽就有多滑稽。

臉上的肌肉也是抽搐不停,一臉痛苦無比的樣子。這一腳,差點沒把他的胃都給踢爆了,隔夜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丹馨異臉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随手抓起了一塊石頭就向唐钰沖了過來,也顧不得走不走光了。拼命的時候,哪裏還顧的了貞潔?

面對這樣的桃色,唐钰并沒有半點欣賞的念頭,有的只是厭惡,擡腳看也不看的就踢了過去。

“呃——”丹馨異同樣被丹馨異踢了一腳,吃痛的跌到了出去,身上都擦出了不少痕來。

“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我不般不打女人,不過你這種女人我今天還就破次例了。”唐钰冷掃了丹馨異一眼道。

洛祥稍稍緩了過來,也知道今天是踢到了硬板上了,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自然看的出來形式,擡頭看向了唐钰道:“哥們,哦不唐先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就看你好不好說了,小志小雨在哪裏?”唐钰也不啰嗦,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啊小志小雨啊,唐先生,你不會是以為我們把他們怎麽樣了吧?誤會,絕對是誤會。哦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們找不到我們所以才會以為我們騙了你們對不對?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唐先生,你聽我慢慢的說給你聽是怎麽一回事。”洛神到是滑頭的很,一聽唐钰的話就将其中的原委猜中了個七七八八,馬上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如果換其他人,恐怕還會被他的說詞蒙到了,不過唐钰又豈會信他的話?

“誤會?”唐钰走了過去,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看到這道冷笑洛祥嘴角頓時一抽,頓時警惕了起來。果然,一只腳又向他身上踩了下來,他到是想躲可是發現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蓬!”

這一腳唐钰直接踢在了洛祥的臉上,那堆滿了肥肉的臉頓時被打的啪啪作響,紅脹了起來。洛神再次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血來,臉色異常的難看了起來,卻也只能死死的忍着。

“再有這樣白癡的舉動的話,我就真的把你打成白癡。”唐钰冷冷的道。

感受到了唐钰話裏的幾分殺意,洛祥心中也是一陣陣抽痛,如是被刀絞一般。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小青年,怎麽會有這樣的手段?

洛祥心中也是叫苦不跌啊,本來以為萬無一失,一出東臨市就可以逍遙法外,好好的潇灑一回,再去幹下一起。幹一次吃三年,這一次的收獲巨大,整整一百萬,足以讓他們夫妻兩人過三年潇灑的日子了。躲過了三年,這件事情還有誰會記得?

但是,他到沒有想到這個年青人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他們,而且他的手段還如此的了得。難道真的是應了那麽一句話,走的夜路到了,總有碰到鬼的時候?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也認了。但是,他們兩個我們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從來都不會自己出貨的,都是有中間人在做的。我們交給了中間人,後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管了。所以,你找我們也沒用啊,你要找就去找中間人。”洛祥道。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唐钰雖然不知道,不過從洛祥那不堅定的目光中唐钰很确定,他在說謊在騙自己。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唐钰淡冷的搖了搖頭。

聽到唐钰的話,洛祥神色一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踩了下來,這次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手臂。

“咔嚓——”骨頭斷碎的聲音,是那麽的凄厲。

“啊!”洛祥也是發出了殺豬式的慘叫聲來,臉上那肥嘟嘟的肥肉痛的如是皮球一般的在抖了起來,豆大的汗珠早已經将臉都打失了。只見他的右臂手腕已經變型了,直接被唐钰一踩踩斷了。

這樣的手段,讓洛祥看向唐钰的眼裏也終于是露出了幾分恐懼之色。每一次下手,都絲毫都不含糊,這樣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來。

洛祥心裏也是苦不堪言,竟然惹到了這麽一尊殺神,躲到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是被找到了,這次真的是在陰溝裏翻船了。

洛祥眼裏也是陰晴閃爍,眼神無比的複雜。

“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我真沒有這份耐心聽你說一些騙三歲小孩子的話。你下次開口的時候最好想清楚一點,下次就不是踩斷你一只手了。我的耐心真的有限,都說事不過三,你可以再試試。”唐钰話說的很平淡,但卻透露着一股讓人心悸的冷冽。

“哼!”唐钰忽然冷哼了一聲,身體忽然轉了過去,只見那丹馨異手裏握着棱角很尖的石塊就向唐钰的頭上砸了下來。唐钰早就發現她了,只是一直沒有理會罷了。

唐钰手閃電般的抓了出去抓住了峰馨異的手臂,然後重重的向他的腦袋上砸了下去,頓時像是打破了椰子一般,丹馨異的額頭也頓時破了一個血洞出來,血箭飙射了出來。

“呃——”

唐钰又是一腳重踢在了她的腹部,丹馨異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就倒飛了去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哀嚎凄慘,一時爬不起來,氣息奄奄。

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唐钰毫無人性般的打成這樣,洛祥眼裏閃爍着森濃的殺意,對唐钰也是痛恨的牙齒咬癢癢:“你不是人。”

“哼,我不是人那你們又算什麽?禽獸,還是禽獸都不如?販賣兒童,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你們還幹的少嗎?你們這樣的惡貫滿盈的人,有什麽臉面活在世上。拖你們去公安局,不說多二十年少不了的吧?”唐钰冷然一笑看着洛祥道。

洛祥的臉色頓時綠了下來,在說別人的時候到是忘了自己的罪行。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小志小雨到底在哪?”唐钰再次問道。

洛祥咬了咬牙,才無可奈何的道:“買主是L縣的富豪蔡氏夫婦,L縣的龍頭企業蔡龍集團就是他們的。他們結婚二十年都沒有孩子,兩人都嚴重的不孕不育,所以才通過別人介紹想要買兩個孩子,六七歲的那種。太小了,不好帶,他們也沒有那個時間。”

這次唐钰看的出來沒有說謊,相信只要洛祥還有點腦子就不敢再惹怒自己。剛才那樣的手段唐钰也到不想,不過不這樣根本起不到震懾作用。

“你們拿了多少錢?”唐钰問道。

“一百二十萬。”洛祥道。

“很好,我相信你開通了手機銀行,馬上将這些錢轉到我的卡裏,當是你對小志小雨的賠償。”唐钰冷冷的道,從一傍找到了一個手機遞給了洛祥:“不要想耍什麽花樣,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洛祥打了一個冷顫:“不敢。”說着乖乖的将一百二十萬轉入到了唐钰的卡裏面。

做完了這一切,洛祥才咬了咬牙道:“打你也你打了,錢你也拿了,現在可以放過我們了吧?”

唐钰一笑,是冷笑:“你覺得,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

洛祥臉色頓時一沉:“你——”

不過還沒等他說第二個字,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唐钰飛快的在他身上打出了一道道手訣,很快洛祥就全身都不能動彈了。唐钰輕他推倒在了地上,又向丹馨異走了過去,同樣的将她也打出了一道道手訣。

這并不是百穴移位,只是一些普通的閉穴之法,把幾個關鍵的穴位閉掉,這樣就不能再動彈了,類似于點穴吧。不過這種,是永久的,不解就永久不會自動解。

(本章完)

第 277 章 驚詫

第二百七十三章 驚詫

三年後。

赤霞峰領地內的一處山谷之,有一道模糊金光在虛空之來回穿梭,速度竟是快到不可思議,在半空形成一道道不連續的殘影,讓人根本無法看清。

而更加離的是,這殘影在半空移動的軌跡絲毫沒有規律可言,明明是徑直前沖的姿态,下一刻,殘影出現在了相反的方向。

這時,半空的金光忽然停了下來,從現出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正是韓立。

此刻,他的面色微微泛紅,眼底深處亮着一抹難以壓抑的喜悅神情,在其周身之外,還籠着一層緊貼着全身輪廓的淡金色光芒,正有陣陣異波動從傳出。

“全力催動二十五團道紋之時,速度的确猶有提升,看來之後随着真輪之的道紋不斷增多,這一神通的威能還大有提升的空間。只是這仙靈力的消耗,也實在不小啊……”韓立喃喃自語道。

一語說罷,其身籠罩的那層金光,逐漸變淡,卻不是憑空消散,而是融入了他的體內。

事實,這層金光正是來源于被他收入體內的真言寶輪。

在修煉此神通的最初一年多時間裏,他連調換仙靈力運轉的方式都控制不好,之後将逆轉的寶輪納入體內更是錯誤頻出。

一想到原本還遠在天邊,看似不過米粒大小的一座山峰,在自己催動功法後眨眼間出現在了眼前,以至于自己無法控制而一頭撞了去,他苦笑不已。

這還不算,在此期間,被其撞毀撞殘的山峰不下數百座,硬生生将一片方圓數千裏風景俊秀的山地搞得滿目瘡痍,自己也為此受了些輕傷。

所幸這片區域屬于自己領地,倒也不會引來什麽麻煩。

好在這一神通的修煉本質,與原本功法并不是完全對立,其有一定的共通之處,故而在失敗了百餘次之後,韓立終于還是漸漸掌握了将逆轉真輪和收納入體的竅門。

現如今,他更是已經融會貫通,甚至不需要将真言寶輪喚出體外,直接在體內能完成逆轉,從而大大提升了施術的速度和隐蔽性。

除此之外,更讓其振奮的便是,那第二十五團時間道紋,依舊如故,沒有絲毫消退痕跡。

韓立暗自思量,有了這一神通,再配合雷陣遁術,即使面對普通金仙境強者追殺,應該也能自保無虞了吧。

“為此功法耽擱了這許久,接下去也該再次嘗試一下了。”

韓立喃喃自語一聲,身形頓時朝着下方洞府飛去。

不多時,他再次出現在了洞府密室之,盤膝而坐,背後金輪浮現,豎眼大張。

其掌心之,放有一枚小小的半透明晶粒,正籠罩在真實之眼的金光。

為了專心參悟這逆轉真輪,并同時看看這第二十五團時間道紋是否會消失,此期間的綠液他還是吩咐傀儡去澆灌靈藥了,在最近才又抽出時間凝出了一粒。

伴随着“咔”的一聲輕響,晶粒碎裂,一縷金絲從飛出,射入了金色眼球之。

韓立身軀猛的一震,如遭重擊。

這一次他卻沒有關閉豎目,而是任由那縷金絲緩緩融入了眼球之。

片刻之後,真言寶輪之白光凝聚,又多出一團半透明的時間道紋來。

第二十六團時間道紋!

“好!”

韓立臉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意來,終于确信,通過真實之眼吸收晶粒,能夠增加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且還是永久的。

也是說,以後只要每個月凝出一粒晶粒,便可增加一團時間道紋!

旁人苦修真言化輪經,歷經數百千甚至逾萬年打通兩個仙竅方有可能凝出的一道時間道紋,他憑借這真實之眼吸收晶粒的方式,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且,目前來看,似乎還沒有xiàn zhì!

二十四團時間道紋足可以減緩或增加十餘倍的速度,按照每六團時間道紋可以有一次較大的變化來看,若是三十團,三十六團,甚至……六十團,一百零團呢?

接下去,只要一邊修煉第二重功法,同時保持每月凝聚晶粒,相信很快便可達成了。

韓立按捺住心的興奮,手法訣一變,緩緩合了寶輪的金色豎目。

緊接着,他閉了雙目,口響起陣陣口訣吟誦之聲,開始參悟起真言化輪經的第二重功法來。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便是十年。

這十年間,韓立一邊修煉第二重功法,一邊凝練晶粒供真實之眼吸收融合,如今已經将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增加到了一百零團。

之後不知是因何緣故,即便再次通過真實之眼射出光線射向晶粒,也無法再增加任何道紋了,也不知是否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

但他目前也無暇細想此事,畢竟按照此前的真言化lún gōng所述,三重也不過只能在寶輪凝聚十團時間道紋而已,且至今整個燭龍道似乎還沒人能夠成功過。

相之前,真言寶輪影響的範圍沒有多少改變,但對其範圍之內的攻擊減速效果,卻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千餘倍。

在試驗之,他命令傀儡攻向他時,一旦進入寶輪影響區域,速度遲緩的幾乎與靜止無異了。

而當他使用逆轉真輪神通之時,增速效果也達到了令人驚異的地步,他的身影幾乎如同星辰一般,在半空閃爍不定,令人無法捉摸。

不過,以兩種神通不管哪一個,全力催動之時所需要的仙靈力,都是十分驚人的。

以他如今的期修為,體內所能積蓄的仙靈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所以若非在遭遇勁敵的危急關頭,一般不宜使出。

此時的密室之金光璀璨。

韓立雙手掐訣,真言寶輪懸于身後,一百零團時間道紋在面閃爍不定,散發出陣陣金光,使得他整個人身猶如蒙了一層金輝,仿若佛陀寶相。

随着時間道紋一個接一個亮起,真言寶輪也開始緩緩旋轉。

幾個呼吸之間,一百零團時間道紋盡數綻放點亮。

韓立面色微白,只覺體內仙靈力飛快消耗,但他早有準備的翻手取出兩塊仙元石分握于雙手,飛快汲取起來,。

随着晦澀難明的咒語從其口傳出,寶輪輪身變得一片模糊,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從輪身的時間道紋游弋而出,朝着輪身正的空洞處彙集而去。

這些金絲互糾結纏繞,凝聚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線團,面金光流溢,閃爍不定。

“開”

韓立驀然一聲低喝。

只見那團金色線團頓時金光大亮,綻放出耀眼無的光芒,随即一閃過後化為了一只碩大的金色豎目,正是真實之眼。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便從金色瞳孔投射而出。

他閉眼睛,透過真實之眼,看向四周。

周圍牆壁他布下的陣法禁制浮現而出,盡數變成透明狀,面無數靈力符流轉,所有禁制的玄妙變化盡數清楚的浮現而出,如翻掌觀紋。

金色瞳孔所望之處,虛空也變得灰蒙蒙一片,雲夢歸,雲淺淺等人的身影隐約在灰色虛空浮現而出,赤霞峰外的景色也隐約可見。

似乎,虛空也被直接洞穿了!

韓立心不禁微微一動。

真實之眼穿幻虛之力的神通,以前和清明靈目差不多,但是此刻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增加到了一百零團後,真實之眼神通大增,洞察之力已經遠不是清明靈目可。

他有一個将破滅法目和清明靈目結合施展的神通,不過和此刻真實之眼相,也是遠遠不如。

韓立輕吐了一口氣,神情莊重下來。

一翻手,綠色小瓶出現在了手。

他口念念有詞,正要再次催動真實之眼,觀察一下小瓶。

在此刻,異變突生。

綠色小瓶竟直接從其手自行飛射而出,懸浮在半空,表面光芒大放,仿佛一團綠色太陽般耀眼。

緊接着,一股巨力在綠光浮現而出,韓立的身體猝不及防,被直接往後推了出去,直退出老遠,貼住了洞府牆壁才停了下來,面露驚訝之色。

真言寶輪卻從韓立身後飛射而出,懸浮在綠色小瓶不遠處,表面也金光大放,平日裏亮了數倍。

尤其是真實之眼,更是金光耀眼之極,瞳孔wài wéi的那一圈符更是活過來一般,飛快蠕動。

二者仿佛彼此呼應一般。

韓立眼見此景,顧不得再汲取仙靈力,雙手法決猛地一催,但緊接着臉色一變。

此刻無論和小瓶還是真言寶輪,都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真實之眼驟然射出一道金光,沒入綠色小瓶內。

小瓶“嗡”的一聲,飛快漲大,轉眼間化為人頭大小,瓶壁表面浮現出無數綠色符,仿佛無數蝌蚪在面游動。

“噗”的一聲!

一道粗大綠色光柱從瓶內飛射而出,直接撕裂了虛空,一閃沒入其。

轟隆隆!

被撕裂的虛空也沒有閉合,反而劇烈扭曲,仿佛一個黑色大口蠕動。

下一刻,無盡的晶光驟然從空間裂縫噴射而出。

這晶光亮如秋水,雖然明亮,卻不刺目,仿佛潺潺流水從虛空裂縫流出。

韓立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情景,臉色陰晴不定。

真言寶輪和綠色小瓶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不知是福是禍。

如今寶輪雖然脫離了他的掌控,但是只要自己掐斷仙靈力的供給,還是可以讓其消失。

只是他有些不确定是否要這麽做……

在韓立猶豫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

第 291 章 暗潮洶湧(3)

但梁如君卻站在那裏不走,她靜靜的瞧了古月華一眼道:“沒事,我陪着你一起等吧!咱們既然是一起出來的,那還是一起回去的好。”

“請便。”古月華淡淡說了兩個字便扭過了頭。

剛剛在飯桌上,她之所以沒有去接梁如君遞給她的那雙筷子,卻是因為以她的靈敏。早就嗅到了那筷子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甜馨味道,雖然很淡,但卻還是被古月華給聞到了,以她的聰明靈秀,自然能猜測到那筷子上已經被人下了藥。

雖然不至于是毒藥,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不僅如此,她用餐的碗沿上,自己面前的菜品裏,也都有這種味道,古月華在用餐的時候,一一小心的避開了這些雷區,沒有讓自己絲毫中招。但她心裏面卻是因此而明白。這位梁如君自從上一次用餐之後。便一直的都将她當做了敵人,更何況如今梁如君被太後賜婚,做了敏親王妃,後半輩子被毀掉了,她心裏面将這些賬都算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在皇宮裏,在太後的慈寧宮裏面就急着對她下手!

想明白這些。古月華登時全神戒備了起來。

當然,她也沒有忽略另一點,這個梁如君,竟然是個用毒的高手!那麽她以後,就要更加的小心了。

就在這時,梁如君卻忽然的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瞧了古月華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古月華鎮定自若的回給她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沒一會兒,小梨便抱着那個長形的盒子從裏面走了出來,這一行四個人,這才一起往佛室走去。

等進了門。兩個人分別落座,兩個人貼身伺候的宮女也各就各位,可就在此時,小梨卻忽然尖叫一聲道:“呀!小姐,怎麽會這樣!”

古月華低頭一看,卻發現原來自己桌子上的碩臺不知道什麽時候打翻了。裏面的墨汁全都撒在一旁她抄寫的工工整整的那一疊經文上,幾乎全部浸透,這書稿,眼看着是完蛋了。

古月華瞧見這一幕,心中狠狠的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

但是小梨已經吓的花容失色,快要昏過去了,這件事情要是被靜月姑姑知道了,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就在這時,對面的梁如君忽然開口道:“古小姐,書稿毀了不要緊,你之前不是抄寫了兩份的麽?這一份放在這邊我并沒有用,如今還給你吧!”說着,便示意小蘿将剛剛放置在案子上的那一摞書稿拿下來交換給了古月華。

書稿還沒有遞到面前,一股淡淡的甜馨香味便迎面撲來。

古月華心中警鈴大作,她沒有伸出手去接那一摞的書稿。

梁如君歪着腦袋笑道:“古小姐,你怎麽不要?”

古月華淡淡對着小蘿道:“你将書稿放在這邊案子上吧!我接着往下寫就是了。”說着,在矮幾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小蘿眸子閃了閃,卻是沒法子,只好将那書稿放在了一旁的案子上。

古月華吩咐小梨将那些個毀掉的書稿處理了,将桌子收拾幹淨了,這才重新攤開宣紙抄寫起經文來,她從昨兒個開始寫到今天,已經寫了不少,速度也提高的很快。

但是等她開始寫起來的時候,小梨卻有些驚訝,因為她發現,古月華是從頭開始抄寫起來的!

但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她沒有吭聲。

但梁如君卻好似長着一雙透視千裏眼,只擡頭看了一眼,她便發現了這一切,但她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整個佛室裏頓時安靜下來,只聽的見毛筆劃過紙張的刷刷聲。

……

錦瑟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巨大的噩夢,在夢裏她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厮給綁架走了,在最緊要的關頭,她急的想大聲叫喊,可是無論怎樣,她都喊不出聲來!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有一張獰笑着的臉湊近了自己,錦瑟氣恨不已,猛的揮舞拳頭,一拳砸在那個人的臉上!

手掌裏傳來清晰的痛感,以及一聲悶哼,錦瑟猛的睜開了眼睛。

哪裏還有什麽獰笑着的小厮?她分明是呆在侯府的一間屋子裏!

而眼前,站着一個捂着子,滿臉猙獰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錦安候府的世子古潇安!

錦瑟這一下子震驚太過,直接吓的快要昏厥過去:“世子爺,你怎麽會在這裏?”

古潇安放下捏着子的手,雙眼邪魅的在錦瑟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冷笑道:“這應該是本世子問你的話吧?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內?”

“你,你的房間內?”錦瑟聽了這話,登時轉頭往四周瞧了瞧,當她發現這屋子裏到處都是華麗裝飾的時候,她登時急了,連滾帶爬的就要下床,但是她的雙腳還沒挨地,便被古潇安一把給抓住了:“你想往哪裏走?”

“世子爺!這是您的房間,不是奴婢該呆的地方!奴婢當然是離開!”錦瑟急急的想要甩開古潇安逃出去,可她一個身子纖弱的女子如何能夠撼動得了古潇安這樣身強力壯之人?

古潇安一把抓住她往床上甩去,一邊甩一邊道:“錦瑟,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進了這裏你還想走?還是乖乖的服侍本少爺吧!要是你伺候的爺舒服,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呸!”錦瑟聽了這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朝着古潇安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道:“府裏面都說當初的秋蘭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敢誘惑你這個大少爺,我看實際上是你強迫的她吧?秋蘭死的可真冤啊!”

古潇安一側頭,便避開了錦瑟的口水,聽了這番指控,他邪邪一笑,撲上去一壓住錦瑟道:“是這樣又如何?不是這樣又如何?反正你今兒個是逃不脫我的手掌心了,錦瑟,你就人認命了吧!這輩子,你只能是本少爺的!”

“休想!”錦瑟破口大罵道:“禽獸!你放開我!”

然而古潇安聽見這句禽獸,卻更加的興奮起來了,他低頭狠狠的在錦瑟細如白瓷一般的臉蛋上啃了一口,意猶未盡道:“我就是禽獸了又能怎樣?過了今日你不還得要老老實實的服侍我這個禽獸?想開點吧!這樣你還能少受一點罪。”說着,他便伸手去扒錦瑟的衣裳。

錦瑟大駭,拼命的掙紮,可是她越掙紮,古潇安就越興奮,他像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根繩子來将錦瑟的雙手捆了起來,又牢牢的壓制着她的雙腿,騰出一只手來去解衣扣。

錦瑟瞧見了他眼中燃燒着的情欲之色,登時覺得一陣陣絕望,她守了這麽多年的處子之身,難道今日就要毀在這個禽獸的手底下麽?過了今日,夫人就會沖到落梅居裏去,讓人狠狠的揍她一頓,再散播一些她勾引世子爺的謠言,她這輩子還有什麽活頭?沒的還連累了小姐!

當真是生不如死……

錦瑟想到此處,卻見伏在她上方的古潇安已經低下頭來準備親吻她的嘴唇,她想也不想的猛的用力一咬,當嘴裏一股濃濃的甜腥味道傳開來時,她昏了過去!

古潇安上一刻還志得意滿,可是下一刻,他便眼睜睜的看着錦瑟在他面前咬舌自盡了!

他反應慢了板拍,等伸手掰開錦瑟的嘴角之時,卻看到了滿嘴的鮮血!

“啊!——”古潇安尖叫一聲,當即從床上連滾帶爬的奔下來,然後跌坐在了地上。他心裏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錦瑟死了!她死了!這下要怎麽辦?

古潇安六神無主,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沒命的往外奔去!

床上躺着毫無生氣的錦瑟,仿若失去了生命一般。

……

晚上的時候,太後終于沒有再讓古月華給她做菜,她吃的是禦膳房送來的飯食。

古月華樂的清閑,晚餐她吃的也不多,只匆匆的扒了幾口便返回去繼續挑燈夜讀,梁如君有樣學樣,古月華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如此只過了一天半的時間,兩個人便一起抄寫完了一整本的法華經。

呈給太後過目了之後,她很是滿意,終于大發慈悲的宣布不用再抄寫經文了,兩個人抄寫的經書都能用。

這一次,不僅僅是古月華暗地裏松了一口氣,就連梁如君也是如此。

兩個人這一天也沒離宮,而是在慈寧宮內陪着太後坐了坐。

但私底下,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再答過腔。

佛室裏的矮幾蒲團等物,都有宮女前來收拾。

熟料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

靜月姑姑急匆匆的從外頭走進來,對着太後禀報道:“娘娘,出事了!剛剛派去佛室裏收拾東西的小梨突然暴斃!”

太後正在喝茶,聞言登時吃了一驚!手裏的茶碗都沒有拿穩,差一點摔在地上,不過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請太醫驗看過了麽?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古月華聽到小梨暴斃,登時狠狠的吃了一驚,她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梁如君,卻見她正好也露出了滿臉的驚詫神色。

靜月聽了太後問話,當即恭敬答道:“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

太後沉默半響,忽然擡頭道:“不要讓人去動佛室內的東西!哀家親自去看看!”

靜月姑姑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攙扶着太後。

兩個人快要走出大殿門的時候,太後忽然猛的一下子轉過頭來道:“古二小姐,小梨這幾日一直都是貼身伺候你的,這次她出事,你不準備去看看麽?”

這個時候,她這兩天來對古月華所産生的幾分好感全都随着小梨的死消失殆盡了。一張保養得意的面孔上面無表情。

古月華聽着太後的語氣便明白了這樣的事實,她深深的在心裏面嘆息了一口氣。

梁如君!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算計并未反擊,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步步緊追!

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古月華深吸一口氣,對着太好禀報道:“回娘娘話,臣女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梁如君也走過來道:“回禀太後,這兩日小梨對臣女也十分的照顧,按照道理來講,臣女也是該去看看的。”

“你們不用謊!小梨慘死,誰也脫不了幹系!”太後回過頭來冷冷的瞪了古月華與梁如君一眼,由靜月姑姑攙扶着往外走去了。

古月華垂着頭跟在後面。

梁如君走在最後面,她的頭頸低垂,沒人看到她眼中露出的一絲冷笑。

過了今日,這個勾引了靖王殿下的古二小姐就要從雲端跌下來了,這怎麽能不讓人高興?

至于自己,原本就生活在地獄裏,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古月華心裏面卻是一直都穩穩的,不管今日遇到什麽樣的情況,她根本就不害怕!

很快,衆人便來到佛室門前,太後正要跨進去,外頭卻有宮人急匆匆的奔過來大聲喊道:“太後娘娘!靖王殿下求見!”

太後聽見這話,登時便停了下來,她慢慢的轉過身來道:“靖兒來了?宣!”

“是!娘娘!”宮人應了一聲,當即飛奔而去。

梁如君卻是猛的擡起頭來,朝着古月華的方向望了一眼,唇畔當即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來。

這邊剛出事,他就進宮了,可見,這位靖王殿下對于古二小姐是多麽的挂念……

梁如君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能忍住胸腔裏猛然升騰起來的妒忌,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裏。

古月華聽見趙靖西來了,心中卻是一暖。

他來了,那她就更不用擔心了。

古月華心中就是有這樣的信念,從不動搖。

太後估計也猜測到了一些,臉色有些陰沉,但礙于趙靖西已經有兩日不曾進宮了,她自己也有些想念,因此,便沒有發火。

衆人靜靜的等待着,沒過多久,一個俊美無匹的少年男子便大踏步從外頭走了進來,不是趙靖西又是誰?

梁如君原本是低垂着頭的,此時卻是抑制不住的擡起頭來,飛快的瞧了一眼那走進來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癡迷之色來。上長狂弟。

“兒臣參見母後!”趙靖西走到衆人面前,當即跪下來請了個安。

“靖兒!快起來吧!今日怎麽想起來進宮來了?”太後伸手将兒子拉起身,慈愛的問道,從她的眼裏,看不到半絲暴風雨即将來臨的氣息。

第 289 章 ?我開玩笑的,兄弟(求訂閱)

羽生和綱手的偵查活動并不是真的遍及了火之國的周邊各國,而且僅僅是集中在了火、土、風三國中間的三角地帶。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在完成了這些地方的偵查之後,其他的地區也就沒必要瞎跑了——僅僅通過對這世界一角的觀測,一些不太好的結論就能被總結出來。

從雨之國到火之國,中間的差別雖然不能說恍如隔世,但火之國與雨之國确實是兩個世界……雨之國該水深火熱就水深火熱,火之國該國泰民安就國泰民安。

“羽生……”

當羽生與綱手兩人再度返回木葉、進入了木葉大門之後,綱手好像突然有些心生怯意了……盡管她是那種能夠跟三代火影胡鬧的人,但凡事得講理,她之前不告而別離開木葉确實是一件錯事,所以接下來她很可能要面臨着三代火影的批評。

批評乃至懲罰倒也不是特別可怕,可怕的是三代火影會唠唠叨叨、不厭其煩講道理。畢竟在弟子的教育問題上,三代火影是格外有耐心的。

所以,她語氣裏甚至有點撒嬌的意思,也就沒什麽特別奇怪的了。

“好了,我明白了,三代火影那邊由我去做任務彙報就可以了,你就直接撤回家吧,反正我彙報的事情也能算是重要情報,相信之後一段時間村子都會為此而忙碌的。

一旦三代火影的精力都集中到那些事情上的話,也就沒有時間來理會你的問題了。”羽生這樣說道。

這話讓綱手稍稍松了口氣,反正能不用現在就直面三代火影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于是,兩人就此“分頭行動”。

“綱手。”

而就在綱手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羽生又突然叫住了她。

“考慮剪掉頭發麽,單馬尾雖然沒什麽不好的,但看起來有點小孩子氣。”

“阿?”

明明單馬尾才是charmpoint的呀?

每個人所欣賞和喜歡的地方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是短發控,而有的人是長發控,這都是極其正常、能被理解的。

然而有一種人是不能理解、不被原諒的……那就是那種從長發陣營叛變到短發陣營裏的人。

呸,x尾x新,羽xx

…………

羽生随後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向着本村的最高村幹部彙報了這次長期偵查任務的結果。

雨之國、川之國這樣的小國積貧積弱,境況糟糕,甚至還沒有走出上次忍界大戰的陰霾,然而風之國這樣的國家卻已經再一次的展露出了他們對于周邊國家的企圖,甚至已經在考慮策動新的戰争的方略了。

但是大國對周邊小國的閃擊殲滅戰,只是在理論上存在可能性,因為整個世界本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那些小國就存在于大國的夾縫之中,你不動我不動,所以彼此安好,可你想拿?

我同意了麽?

這個世界本就幅員有限,一點點的火苗就會引起另一次的世界大戰。

羽生在這次任務之中得到的情報都不是那種具體而微的絕對機密的東西,畢竟他沒有潛入到哪個大忍村中去,他得到的都是整體性的大方略情況。

是事先大家就有所猜測,然而他得到了證實的一些東西。

在他向三代火影彙報了此行的所見所聞,并且重點介紹了他和綱手在風之國大名城聽到的砂隐千代與大名的對話之後,三代火影久久地陷入了沉默。

他拉開自己辦公桌下的抽屜,撿出一只漆黑的煙鬥,然後熟稔的塞滿了煙絲、點火,接着将煙嘴叼了起來……說起來,在羽生的印象裏三代火影确實是一個老煙民,那現在他可能正走在通往老煙民的路上。

然而吸煙對于忍者來說應該不算是一個好習慣,這玩意最起碼也會損害肺部機能,同時導致血液的輸氧效率大大降低——忍者是要憑借自己的身體戰鬥的,不管是劇烈的無氧運動還是持久的有氧運動,都應該拒絕尼古丁的摻和才對。

不過這只是個人習慣問題,羽生只能暗自吐槽,卻不會勸解什麽。

“風之國的擴張主張,根源在它的地緣因素上,走向戰争似乎是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戰争居然會來的這麽快,大家才剛剛勉強撫平了上一次大戰帶來的傷痛。”過了一會之後,三代火影才這樣說道。

風之國、砂隐,自有要求國家擴張的內在機理,但這種擴張是絕不會被其他大國容許的,這樣的矛盾本就不可調和。

除非風之國能掌握先進的生産技術,能夠真的在沙漠裏養沙魚、種沙稻。

“火影大人,也沒那麽快。”羽生這樣糾正着三代火影的說法,對方話裏好像在說忍界大戰會在明天開打一樣。

“也不會太慢,既然砂隐的千代會專門向風之國大名就這樣的事情進行溝通的話,那你覺得他們能按耐多久呢?

我所處的位置,終歸是必須要料敵從寬、未雨綢缪的,否則遭到什麽措手不及的情況的話,自亂陣腳就等于自取滅亡……火影是一個如履薄冰的職位,我必須臨危不亂。”三代火影這樣說道,對他而言,三五年間的事情,就是必須現在就做好打算的事情。

但羽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如履薄冰”?這種說法應該是從你這位第三代開始的吧,二代姑且不論,以初代那個腦子和作風,他會寫“如履薄冰”四個字之中的任何一個嗎?

“所以,就連火影大人都找不到避免戰争的方法嗎?”

“……如果你有那樣的方法的話,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四代目了。”三代火影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很難得的這麽直接反嗆了他一句。

羽生:“……”

好吧,他有個屁的辦法,所以四代目的位置,敬謝不敏了。

“但不管怎麽說,就算戰争是不可避免的,相當于前一個戰争綿延不禁的時代,世界終歸是取得了進步的。起碼人們有了戰争與戰争之間得以喘息的機會,只要能将這個機會盡量的延長下去的話,終有一天,永久的和平是會到來的。”

三代火影又這樣說道,但他這話究竟是能安慰的了自己,還是能安慰的了羽生?

和平就是戰争與戰争之間短暫的休戰期,三代火影的說法沒什麽問題,但問題是将其延長的具體方法是什麽?

誰都給不出百分之百正确的回答。

這個時代确實比前一個時代進步了,戰亂時代的小規模戰鬥綿延不禁,到了忍村時代,大家能集中力量隔個幾年進行一次大規模對決了……現在看來這種進步的程度相當于每天死一個人的情況轉變成了到年底一次性死360人的情況。

嗯,可不就是進步了麽,起碼能打包火化了,這大大提高了火葬場的能源利用效率。

沒有了那種一直持續着的混亂,大國的平民的生活或許進步了更多,但忍者的生命卻依然常伴與鮮血和戰鬥。

這個話題有點太沉重了,而且三代火影沒必要跟羽生讨論木葉之後的規劃與計劃,所以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把話題轉向了私人一些的方面。

“話說回來……你和綱手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不聲不響的突然跟着你離開了村子?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但忍者的規矩總是要守的,你得注意點分寸。”

等會,這話聽着有點問題,怎麽在火影嘴裏,羽生倒是成了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拐帶少女,這是非常嚴重的指責,一不小心羽生就會社會性死亡。

“咳,火影大人,數年之前的時候,三筱老師還在、千手一族也還在,我想以三筱老師的情況,盡管她對綱手同樣傾注着感情,也會教她很多東西,但關于忍者的教育方面上——我想三筱老師對綱手是沒有教育權的。”

三筱不是忍者,而當時的綱手是千手一族的嫡系繼承人,是繼三筱這個“無用之人”之後的千手一族的“新的希望”,所以羽生覺得三筱在綱手的忍者知識教育方面,并沒有多少話語權,哪怕她是綱手的母親。

這個跟羽生能成為三筱的弟子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羽生不過是個外來者而已,出身方面他跟綱手可沒什麽可比性。

“你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三代火影既然是綱手的老師,自然是對她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所以說“師即如父”,這話肯定是沒什麽錯的。”

這話倒是讓三代火影聽的連連點頭,把三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照顧成人,有誰能知道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沒成想羽生也有成為知音的時候。

但只聽這位“知音”繼續說道,“所以既然三代目如父的話,那……想必你是很欣慰能提前抱個孫子的吧?”

“……”

卧槽,這話是怎麽個意思?

三代火影小手一抖,嘴一哆嗦,手裏的煙鬥一個不穩就倒扣在了他桌子上的一疊文件上,小小的火苗接着就竄了起來。

火影下意識的伸手去滅火,但倉促之間一跟手指就戳進了煙鬥裏,呲呲的響聲瞬間傳了出來……多少年來,猿飛日斬都沒有這麽手忙腳亂過。

沒辦法,總不能任由火影辦公室被點了,羽生只能走上前去,一邊幫着滅火,一邊很是無奈的說道,“火影大人,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火影這人怎麽年紀輕輕就得了帕金森?

“玩笑?從哪一句開始?”

看看,這還得兼患有老年癡呆呢?

說好的臨危不亂呢?

要不火影真的換個人吧?

第 280 章 寶貝不見

夢紅塵呆呆的站在化為廢墟般的桃花殿前,她此時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妙法門中這句話依舊适用。

雖然方蕩之前說了,要叫她留在妙法門,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要休了她,但意思已經傳遞到了,但不喜長老勃然大怒之下,決不允許,所以,現在的夢紅塵依舊還是方蕩的女人,對于夢紅塵來說,她覺得不喜長老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妙法門的女修就非得賴在方蕩身上不成?

總之,現在的妙法門中,已經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她已經不能再踏足妙法門內一步了,湖心小築從此與她無關。

方蕩這一次是真正的将她棄之如弊履,她現在變成了一只無處容身的小鳥,有家不能歸。

夢紅塵從小到大從未恨過誰,就算是再怎麽讨厭的家夥,她對對方也生不出恨這種情緒來,她的師父曾經說過她七情六欲缺了一道,修行上很難再有進展。

此時此刻,方蕩幫她将這道天生缺失的情緒彌補上了。

一直卡在氣海境界的夢紅塵此時位于瞳孔直上方的陽白穴忽然一彈,發出咔的一聲裂響,周圍地面上嘭的振起一大片塵埃,一直卡在氣海境界無法開竅的夢紅塵的第一枚竅穴終于被炸開了。

這枚陽白穴是被憤怒仇恨生生頂開的!

陽白穴生氣壯陽,這個竅穴一開,夢紅塵身上的氣質略有變化,雖然細微,卻叫夢紅塵看上去多了一絲剛毅,不再如當初那樣一副随遇而安,甚至可以逆來順受的模樣。

修為上的突破對于夢紅塵來說,帶不來半點喜悅,那種恨的情緒吞噬掉了夢紅塵的心,占據了她的一切。

此時夢紅塵身後空間晃動幾下,出現一個身影。

大皇子的鸠将,有着一雙纖細白嫩的雙手的鸠将。

方蕩殺死大皇子殺得太快,黑化的方蕩乃是準金丹的修為,那樣的方蕩,遠遠不是鸠将能夠攔阻的,鸠将根本來不及救大皇子,

對于鸠将來說,大皇子死了,他就應該給大皇子守陵,但大皇子被方蕩焚化成灰,點滴不剩,他就算是想要守陵都做不到,而夢紅塵就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不管事實如何,在鸠将眼中,夢紅塵就是他今後的主人,最重要的是,鸠将感受到了夢紅塵心中的那種憤怒和恨意,對方蕩的恨意,他和夢紅塵有着相同的目标,共同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夥伴。

夢紅塵看了一眼鸠将,鸠将一動不動,夢紅塵走到那裏,就将就如同幽靈一般跟到那裏。

夢紅塵看了一眼鸠将的眼睛,随後默默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知道了鸠将的一切一般。

鸠将當即鑽進了夢紅塵腳下的影子中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煙波仙子不顧形象的坐在了三皇子身邊,三皇子的後腦勺整個破碎了,但一張面孔卻還完好,依舊還是那個英俊的皇三子,宛若熟睡了一般。

煙波仙子用自己的大紅袍衣角在舌尖上蘸了蘸,輕輕的擦拭着三皇子的臉上的血跡。

動作仔細認真,溫柔,看樣子似乎是在擦拭着自己睡夢中的孩子的面容一樣。

随後煙波仙子俯下身,将三皇子的屍體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

兩團火一般的喜袍彙聚在一起,融成一道風景,難分彼此。

煙波仙子哭不出來,只能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三位長老看到這一幕心中酸楚,今天對于整個妙法門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是一次沒有把握住被溜走的機會。

她們三個适逢其會難辭其咎。

修仙門派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會去問你失敗的理由,只會看你失敗的結果,你或許有一萬個失敗的理由,但你終究是失敗了,再多的理由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她們三個必須負擔起重新找回方蕩,找回從她們手中溜走的吞噬之主。

摘花長老看了不喜長老一眼,随後點頭道:“做得好!”

不喜微微搖頭,看向夢紅塵道:“可惜,苦了這孩子。”

九葉長老卻道:“吃點苦沒什麽,你沒見紅塵修為終于突破瓶頸了麽。這對她來說,未必就是壞事,我看更多是好事。倒是凝香,我看,此事對她的信心打擊太大,她恐怕要止步與此,再難有進境了。除非……除非她親手殺了方蕩。”

三位龍女此時一臉惋惜,她們還等着得到方蕩的屍體呢,可惜,方蕩沒有死在玄妙之門內,三個龍女瞪着漆黑的大眼睛三顆腦袋湊在一起,低頭不知道說些什麽,随後,三個龍女和三位長老打個招呼就足下生雲飛走了。

終于,桃樹林中清淨下來,滿地落雪,好不凄涼。

所有的人都在追問方蕩去哪了。

方蕩現在在一個地下河道中。

四周漆黑一片,但難不住方蕩,雖然太遠的東西就完全看不真切,但多少還能看到一點點。

這裏到處都是竹筍般的鐘乳石,充斥在耳邊的是那地下河流奔湧的聲響,這聲響在這攏音的環境下,十倍百倍的放大,震耳欲聾。

方蕩經歷了連番大戰尤其是在他以殺機為根本施展了人道殺機,天地反覆後,完全赤化,強行施展方蕩本承受不了的神通使得方蕩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的同時,身軀也遭到了極大的破壞。

所以此時的方蕩看上去昏昏沉沉,有氣無力。

在方蕩身邊坐着一個邋遢老者,這老者不修邊幅,腦袋上的頭發或許從梳理過,看上去亂糟糟的就像是個鳥窩,不鳥窩至少還有些規律可循,這邋遢老頭的頭發已經完全沒有規律了,亂糟糟的打結糾纏在一起。

這邋遢老頭板着一張面孔,但或許是他實在是太開心了,所以這張面容沒有板多久就露出美翻花般的表情,兩條髒兮兮的白眉歡喜的跳動不休。

這邋遢老頭自然就是九蠱聖手了。

九蠱聖手開心無比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方蕩,随後就是美滋滋的呵呵一笑,然後再上上下下的打量方蕩,然後再呵呵一笑。

九蠱聖手用一種開心得無法抑制的目光凝視方蕩,那眼神猶如老貓抓住了一只大老鼠,亦或是嫖客看到了清官人,總之充滿了貪婪的**。

被一個邋遢老頭用這樣暧昧的眼神盯着觀瞧,方蕩心頭一陣惡寒。

九蠱聖手一張老臉猶如綻放開來的幹癟橘子,笑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也有機會能夠撿到這麽大的一個寶貝疙瘩。”

九蠱聖手有理由開心,方蕩的價值在他這裏遠遠要比在妙法門要強上太多。

別的不說,就說那成窩的變種巢蟻,就足夠九蠱聖手開心一下了。而且方蕩身上明顯有特殊的煉蠱之法,能夠在短時間內速成蠱蟲,這種煉蠱之法對于唐門來說也頗為重要。

更何況是整個天下人都欲得到的元嬰修士的法寶?

“拿出來吧!将那寶貝給我,我九蠱聖手收你為徒。”九蠱聖手沒有直接殺了方蕩奪取方蕩的法寶,而是選擇收方蕩做自己的徒弟,顯然他的心情好到了極致。

然而對于九蠱聖手的好意,方蕩卻并不領情,“拿什麽東西?”

九蠱聖手一副不要跟我玩這一套的模樣,呵呵一笑:“小家夥,老夫我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兒,不然我将你煉成肉骨血奴,一樣将東西輕易拿走。”

方蕩眼中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赤化之後,方蕩渾身上下有如糟糠一般,雖然有奇毒內丹在極力恢複,但方蕩現在幾乎沒有什麽進攻能力,不然也不會如此簡單就被九蠱聖手帶到這黑不隆冬的地下河道之中。

以他現在的狀态,九蠱聖手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而且方蕩只是看一眼九蠱聖手的眼睛就知道九蠱聖手沒有跟他開玩笑,雖然九蠱聖手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但他是認真的,絕對的認真。

九蠱聖手現在好言好語,一旦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就會立下殺手,毫不猶豫。

方蕩用手捏了捏那顆緊緊攥在手心的镂刻圓球,随後方蕩心中猛的一寒,一雙眼睛瞬間瞪大,朝着自己掌心望去。

空空如也。

那顆應該被他牢牢攥在手心中的镂刻圓球竟然不見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一直都在盯着方蕩一舉一動的九蠱聖手驟然見到方蕩表情不對,也立即朝着方蕩掌心望去,随即九蠱聖手一樣心中咯噔一下。

“東西呢?”

方蕩和九蠱聖手幾乎異口同聲的叫嚷起來。

九蠱聖手和方蕩一起慌亂起來,在至關重要的寶貝面前每個人都如同孩子一樣。

對于方蕩來說那镂刻圓球意義非凡,關系重大,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并且一直都被方蕩牢牢攥在手心裏,現在說沒就沒,太不可思議了。

九蠱聖手一直都緊緊抓着方蕩,确實沒有見到镂刻圓球被誰從方蕩手中搶走。

那麽镂刻圓球那裏去了?

方才還笑意盈盈的九蠱聖手一雙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着方蕩,吐氣成冰般的問道:“說,我的寶貝呢?”

方蕩眉頭緊皺盯着自己的手掌,他能夠感受到九蠱聖手那凜冽無比的殺機,有如鋼針一樣刺激着他的皮膚,但方蕩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

方蕩心中正不斷回蕩一句話:“十世大夫玉呢?”

第 277 章 天玺莊園

若艾米麗認為尼古拉是該死之人,田末不會考慮冒着風險把他帶出去。若艾米麗對尼古拉完全無感,那麽尼古拉的命運應該是在小黑屋裏昏睡到林飄香她們安然潛出屋脊之城後,面對他不可知的命運。

若艾米麗對尼古拉有惡感,或許田末就直接讓林飄香将他滅口了。

田末轉向梅姐問:“有沒有辦法,把尼古拉弄暈了帶出城?”

梅姐說:“可以的,我們的馬車,在屋脊之城出入不會被搜查。”

田末說:“那就把他弄暈了帶出城,到安全的地方,讓他自行決定跟不跟我們走。”

艾米麗緊張地說:“我可以跟他一駕馬車嗎?”

田末笑笑:“由梅姐安排。”

看着艾米麗一邊跟田末對話,一邊羞紅了臉裹緊身上性感的開胸裙衫,方紅兵也不由得臊紅了臉。

剛才做戲,方紅兵作為一個急色的黑幫老大,在艾米麗身上上下其手不亦樂乎,把她全身上下幾乎都摸了個遍……現在才知道,這個西洋極品美女,跟那個天城會小隊長尼古拉竟然是相好!

——太猥瑣、太丢人了啊……

方紅兵暗暗咬牙,撤退路上,一定得豁出命去保護她們,聊做補償吧……

不單是他,剛才大家都進入尋歡作樂模式,除了蔣鐵軍之外,其他兄弟對轉眼就變成了“自己人”的其他美女,俱都慚愧不已,暗下決心一定誓死保護她們平安撤回到漢唐。

田末把撤退的事情,指定蔣鐵軍、方紅兵與梅姐商議。

私底下,田末從玄界珠取出兄弟們的激光槍交還給他們。

十分鐘後,田末換上飄香夜總會保镖護衛的衣服,坐上林飄香華貴無比的馬車,直奔天玺莊園。

林飄香的座駕,在屋脊之城擁有極大特權,到哪裏都不會有人查問,出城門的時候,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十名騎着高頭大馬的精幹保镖也一樣耀武揚威,竟然都光明正大的配備了激光手槍,比天城會的騎兵隊也絲毫不差。

出城左轉,奔行十多公裏之後,便一路上山。

這條上山的路徑,幾乎看不到人。

不過田末卻查探到,在空曠的山野中,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座暗堡,設置了電子監控和防護裝置,以及強大的激光炮火力……

不由慶幸,若是沒有林飄雪幫助,他要潛入天玺山莊,還真是不知道得費多大周折呢。

沒過多久,林飄香的馬車,便到了天玺莊園大門口。

一名穿着千夫長袍服的管事迎上前來,看到林飄香打開車窗露出臉龐,便趕緊低頭不敢仰視,以恭恭敬敬的口吻說:“原來是林老板大駕光臨……城主大人有事情出去了,沒有交代什麽時候回來。”

林飄香略顯失望地說:“這樣啊……那我到丹房坐坐,看能不能等到他回來。”

“林老板裏面請,丹房裏的師姐們都在的。”管事殷勤地示意全副武裝的門衛趕緊開門。

進入莊園,只見這裏亭臺樓榭,幽靜異常,既無明樁也無暗哨,而且幾乎沒有電子監控……這也不難理解,此地是拓跋雲天煉丹之地,自然不允許有太多人在這裏發出幹擾。

外面戒備森嚴,能夠進入到這裏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那口奇異的冷潭,除了拓跋雲天,誰還有本事靠近?

所以這個天玺莊園外緊內松的防備,實屬正常。

馬車直接駛到一座漢唐風格的宮殿之前,這裏已經有幾個貌美如花、穿着漢唐道士袍服的女子恭候了,她們正是拓跋雲天的女弟子。

她們很清楚林飄香在拓跋雲天心目中的分量,不管她們內心有沒有羨慕嫉妒恨,也把姿态做得很足的迎接她……

誰知道什麽時候,林飄香就成為她們的“師母”了呢?

林飄香跟她們也不陌生,一番寒暄之後,林飄香表示自己今天心血來潮,想看城主大人煉丹。既然城主不在,先到丹房坐坐,看她們煉兩爐丹,看看城主能不能回來。

于是這幾名女弟子,客客氣氣領着林飄香進了大殿。

又有幾名道童打扮的少男少女,把林飄香的保镖護衛和兩名貼身婢女請到花園中的一個涼亭奉茶,保镖隊長示意不必他們伺候……保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那幾個道童也沒有任何戒心地退下。

田末喝了兩口茶,跟兩個婢女對了個眼色,三人便離開涼亭,做出在這附近散步的姿态。

林飄香的保镖隊長也不知道田末是什麽人,只是看到他能坐到老板娘的馬車裏,身份肯定不低,只交代了一句別走得太遠。

這兩個婢女,是林飄香的心腹,帶着田末走到冷潭附近止步。到了這個地方,也沒有莊園裏的任何人來幹涉他們。

田末的神識逡巡了一圈,确定此地沒有人也沒有電子監控之後,展開身形,迅速向冷潭飛掠過去。

只見這口冷潭,大約三十米見方,外表上看去,幽藍平靜,并無任何異樣。田末走到潭邊,催動丹田氣海,運起烈陽神功,伸手試試水溫……果然,這外觀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冷潭,真是冷得透心涼啊!

若田末的肉身只是尋常的五級超能者,或者他沒有吞服了蛟龍丹擁有八陽半軀以及烈陽神功,恐怕就不是透心涼這麽簡單了……

尋常五級超能者,只要把手沾到潭水,恐怕直接就凍成冰渣!

是不是約翰爵士說的零下131攝氏度,田末的身體不是儀器測不出,但是觸手試試這冷潭的水溫,依舊讓他受不了。

當下繼續催動烈陽神功。

很快,當田末把烈陽神功運行到極致,身體外面,都生出了一重肉眼看不見的能量保護罩,這時再伸手去試水,就沒什麽不适的感覺了。

神識确定烈陽神功激發的護體能量罩沒有一絲破綻之後,田末直接一個魚躍,潛入冷潭之中。

這奇異的冷潭,按照人類科技常識,早該凝結成一個大冰塊。在零下一百幾十攝氏度的超低溫狀态依然沒有結冰,甚至水面上連一絲冷氣都沒有,很明顯,冷潭之水,估計也跟天外隕石一樣,并非屬于地球的物質,定然跟異世界魔族有關。

第 280 章 你在找死!

那名加國女武者見狀,也不再出聲勸告了。

她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淩霄執意如此,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真是愚蠢!”加國女武者心中暗道一聲,顯然她也是不看好淩霄。

淩霄這話一出,現場衆人先是一愣,而後就有人笑了出來。

“哼,空有武力,沒見過世面的家夥!”

“不錯,在這上古遺跡處處危機,他居然說算不上危險,簡直笑死我了!”

“我倒要看看,他最後會是怎樣的下場!”

“肯定要受傷,甚至重傷也不是沒可能,誰知道草叢裏有多少敵人!”

“……”

淩霄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反駁都沒有。

對于這種愛說風涼話的人,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把事實擺在他們眼前。

旋即,淩霄将十幾個陣旗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道印記打了出去。

“地靈捆鎖陣!”淩霄低喝一聲。

這個陣法在漢城武大圖書館中有收錄,淩霄在查閱的時候看到了陣法,輕而易舉就學會了。

一股無形的禁锢之力,頓時在陣中壓落下來!

草叢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壓向地面。

嗖!

隐藏在草叢裏生物,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又是一把碧綠色短劍投擲而出。

而這短劍的目标,赫然就是淩霄!

短劍速度極快,但是陣法的禁锢之力更加迅捷。

下一刻,短劍的速度就緩慢了一大截,但是依舊在往前飛着。

等短劍到了淩霄近前的時候,力道就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淩霄右手一擡,這把短劍就落到他的手中。

這時,衆人才想起來,淩霄不僅僅只是一名武者,還是一名二品陣法師!

至于為什麽他們知道淩霄已經是二品陣法師?

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将地靈捆鎖陣布下,不是二品陣法師那又是什麽呢?

淩霄可不管他們想些什麽,他的目光朝着草叢的方向看去。

此時,草叢中的生物沒了草叢的遮蔽,就顯露了出來。

“骷髅?”淩霄皺了皺眉。

地面上趴着5具骷髅,他們在禁锢之力的作用下已經無法動彈。

骷髅的骨骼上滿是污漬,眼睛處卻有着兩團綠色的火團,就像是人類的眼睛似的。

他們的手中還拿着兩把碧綠色的短劍,其中有一名骷髅兩手空空。

不用多說,顯然這個骷髅,就是先前投擲短劍的骷髅。

“果然,上古遺跡古怪的很。”淩霄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他一個閃身就就出現在骷髅身邊,将八把短劍都收了起來。

其餘衆人見到淩霄毫發無傷地收起短劍,不由得一陣茫然。

什麽時候遺跡裏獲得寶物,成了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他們再一想到他們之前的冷嘲熱諷,現在的狀況一對比,一個個就覺得自己臉疼無比。

淩霄手起刀落,将5具骷髅全部清理之後,就将陣旗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起來。

最開始說要暫時組隊的西國武者,冷聲道:“這裏這麽多人,你不分一點給我們嗎?”

“你在找死!”淩霄厲聲道。

第 279 章 血猿

?神道中荒草一片,顯得無比荒涼,但兩邊的石像卻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宏偉,不再像先前的石頭和石像那樣破敗不堪。

這是給我們傳達了一種訊息,說明墓門離着不遠了。

蟠龍石劍移動緩慢,唯恐掉下我似的,正好可以借機查看四周的情況,左邊的人物石像慢慢地變成了人物和動物的結合特征,看着令人心裏發怵。

但令人頗感意外地是,它們身上或多或少地顯露着珠寶之氣,有的眼珠子是瑪瑙的,有的頭頂着珠光寶氣的帽子,還有的手裏握着純金打造的兵器,就連石像的底座都鍍上了一層金子。

雜草重生的神道頓時浮現起一層珠光寶氣,大牛好幾次想偷偷拿點之前的寶貝,但被緊盯他一舉一動的海爺制止了。

錢財之物不是我們所求,我們此次冒死進入死亡谷,主要為了拿到傳說的不死果和渡神河的琅玕樹美玉,沒有這兩樣東西,我們根本過不了漠北荒漠的入口。

海爺治理京寶齋時期,門規嚴厲,倒鬥這行絕對不能貪財戀色,其實像大牛如此愛財是不應該走這條路的,可是造化弄人,他偏偏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

我知道他喜歡寶貝,如果像海爺一樣嚴厲督促,只會刺激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我這人狡猾,喜歡另辟跷徑地引導他。我說:“擺在外面的神道都如此繁華,墓葬裏肯定金銀滿地,你大牛最大的缺點就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大牛動動心思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暗暗對我翹了敲大拇指,那個意思也很明白,還是我仗義,京寶齋我是當家的,海爺已經退居二線,雖然威嚴依舊在,但實際上做不了重大決定了。

我偷偷給了許諾,大牛能不如獲至寶嗎?

海爺是老江湖,我這點小九九早就看穿了,微微一笑,不再盯着大牛跟防賊似的。

第 279 章 半條命

臨戰退縮,這樣的例子在煙波宮十年一度的大比武上也不是沒出現過,結果都很慘。

大比武一開始,煙波宮的禁制就全面開啓,半步飛升的高手都闖不出去,想要悄悄溜出煙波宮流竄到鼎天大陸上躲起來,那是不可能的。煙波宮雖然很大,可以找個角落暫時躲起來,但想一直躲下去也絕對是癡心妄想。被守衛們找到後,将會被當做懦夫和叛徒當衆處死,下場比在魂鬥場上戰死還要慘,死前不知要遭受多少痛苦和折磨。

較量都已經開始了卻遲遲沒出現的洪淵,被人們自然而然地當成了一個懦夫和叛徒。

有備而來的獸血金剛拓跋熊吹胡子幹瞪眼,心頭空蕩蕩的有力無處使,心裏越發憋屈。不能當衆親手殺了洪淵,就算洪淵被守衛們抓起來殺了一千次也難以解恨。早早上場等了半天的對手馬純也不耐煩地走來走去,右腳用力一跺,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一個腳印。

“第七小隊,馬純……”

主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正當他要宣布馬純不戰而勝時,較量場外突然傳來了一把淡淡地聲音,“慢”

遲遲沒有現身的洪淵,慢慢地走進了較量場。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裏,不緊不慢不急不躁,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走。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洪淵身上。

“咦,這是誰,以前怎麽好像沒見過,新來的?”

“半步飛升,不,不對,只有靈武七重巅峰……”

殺氣滔天的較量場,再次騷動,人人看着洪淵竊竊私語。

一眼看上去,洪淵體內力量充沛似乎突破到了半步飛升,踏入了一個真正的高手的行列,擁有挑戰一尊金剛的資格。但仔細一看,他體內的力量波動最高只是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第三十二輪,離半步飛升還有一線之差。

僅僅一輪大周天力量波動的區別,說起來不顯眼,實質卻是有着天壤之別。

靈武七重巅峰的修為,在煙波宮外已經可以傲視整個鼎天大陸,在三大皇朝都橫行無忌了。但在煙波宮內,這樣的修為比比皆是,下一刻也許就倒在魂鬥場上氣絕身亡,連挑戰十八金剛和九大護法的資格都沒有。

靈武七重巅峰到半步飛升,是一條巨大的鴻溝,是一次全新的蛻變。

在石屋苦修三天後,洪淵沒有如願以償突破到半步飛升。然而,面對衆人的目光和十八金剛、九大護法的虎視眈眈,神情自若看上去沒有絲毫緊張和不安。在人們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魂鬥場。

“不對,洪淵這小子不對勁。奇怪,到底是哪裏不對……”

拓跋熊喃喃自語,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洪淵。

一眼看上去,洪淵的修為和三天前沒有什麽區別,但仔細看了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姍姍來遲鎮定自若的洪淵,給他一股不安的感覺,沒來由的突然一陣陣心驚肉跳。

這種感覺,很不好!

拓跋熊心頭一頓,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洪淵踏上魂鬥場走到對手馬純對面時,他這才驟然發現,原本應該比馬純高半個頭的洪淵,竟然和身披重甲的馬純幾乎齊高。

短短三天,突然矮了半個頭,這是什麽意思?

拓跋熊突然心頭凜然。

一般人修煉之後,只會身體越來越強悍,越來越高大。像洪淵這樣苦修後身體不僅沒有長高,反而矮了半個頭,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境界不變,力量卻在短時間內大增,肌肉和骨骼大幅度緊密和收縮!對高手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強化!

有意思!

這場戰鬥越來越有意思,越有味道了,洪淵,千萬別讓我那麽容易就殺了你!

拓跋熊臉色猙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身體大幅度強化的洪淵,給了他危險和壓力,也徹底激發了他的獸性,恨不得立馬上場和洪淵大戰一場,當衆徒手将他撕成碎片!

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洪淵卻若無其事地踏上魂鬥場來到對手馬純面前。同時進行的其它小隊的戰鬥,這時候基本都已經結束了,較量場內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兩人身上。

“小子,像個娘們一樣這麽晚才來,以為老子就會放過你麽?”

身披重甲的馬純早就等得不耐煩,話音未落就像洪淵沖過來,狠狠地一拳砸向洪淵的面門直取要害,下手毫不留情,“怕死就別進煙波宮,殺!小子,看老子怎麽一拳把你轟殺,把你碾成一團肉醬吧!”

在煙波宮五百弟子中,馬純不是最出色的,但資格絕對數一數二,前後共經歷了三次大比武,數十年前就突破到了靈武七重巅峰。能夠連續三次安然無恙,他自然深深明白生存之道,想要再魂鬥場上活下去,就必須先下手為強。在兇猛的較量中,誰要是有一念之仁留力,誰就輸了。這一輸,就是搭上自己的姓名形神俱滅!

魂鬥場外,響起一片驚嘆聲。

馬純的兇猛和狠辣,迅速獲得了人們的羨慕和贊賞,不少人暗暗點了點頭從中獲益匪淺。想要生存,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修煉不易,留一條命如何?”

洪淵身體輕輕一晃,側身閃過馬純的攻擊。

“哈哈哈,小子,現在才知道怕了?沒門,老子給你留一條全屍吧,哈哈哈!”

馬純哈哈大笑乘勝追擊,追上洪淵猛然全力一拳砸出,啵的一聲,拳風淩厲似乎空氣都被割裂,繼續一拳砸向洪淵的面門。

這一次,洪淵沒有躲閃,眼看拳頭就要壓扁洪淵的鼻尖,馬純情不自禁的猙獰一笑。冷不防,身體突然一頓,右手手腕就在這個時候被洪淵伸出兩根手指一把捏住無法動彈。拳頭離洪淵只剩薄薄的一張紙的距離,但就是無法再向前。緊跟着,胸口一痛,被洪淵反過來拍了一掌,身體斷線風筝般震飛出去,落在魂鬥場邊緣。

“小子,你……”

馬純掙紮着爬起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體內翻江倒海,所有的內髒幾乎都被洪淵這一掌震碎了。

“給你留一條命不要,那就留半條命吧!救人費心,殺人髒手,一般人我是不殺的。”

洪淵淡淡地看身受重創的馬純一眼,取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跡,轉身慢慢地走了出去。沾了幾縷血跡的手絹随風飄落,正好落在馬純臉上。

雄偉、猙獰的魂鬥場內外,突然間鴉雀無聲。

這是一場驚豔到極致的逆襲!

這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暴擊!

姍姍來遲的洪淵,一個照面就重創了實力強大資格最老的馬純!實力驚人不說,竟然還出人意料的放了馬純一馬,沒有乘勝追擊要了後者的命。這在一向兇殘的煙波宮,絕對是一個奇跡!

悠然、強大、自信、大度!

這是一個神一樣的男人!

人人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往日高高在上威風八面不輸十八金剛的九大護法,一個個俏臉生輝眉目含春,看向洪淵的時候萬種風情。

自古有說,美女愛英雄。殊不知,年少無知的少女們是喜歡英雄,年紀稍大一點開始懂得風情的女子們,卻大多數喜歡的是猛男。

在衆多煙波宮女弟子和九大護法眼裏,姍姍來遲的洪淵就是不折不扣的猛男,還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懂得風情和情調的猛男!

第 276 章 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276章 萬歲萬歲萬萬歲

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蘇毅的家屬

“是不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

七王爺頭疼欲裂,李執劍尚且好打發,但他實在拿一個小孩子沒轍,他憂慮天下大旱,且在朝堂上立下了軍令狀一事,知道的人甚少,沒準是李執劍哪天跟泉寶唠嗑,瞎吹牛說漏嘴了也說不定。

現在倒好,被這小女娃纏上,她可比李執劍難對付多了!

門房搖搖頭:“不是小女娃,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羽扇綸巾,說想要做王爺您的諸葛,還說他只在外面等一刻鐘,若一刻鐘到了您還不把他請進來,就離開,去京城再,再另外投身做別人的門客!”

不是泉寶,那還能知道自己正在為天下大旱一事憂愁焚心,想必是個厲害角色,若不厲害,那就只能是死對頭派來的人了,只是蘇毅還有這樣的家屬他怎麽沒聽說過!

“先将人請去偏廳,告訴他,本王正在沐浴更衣,速速就去。”七王爺慢條斯理的坐起身,讓人下去準備熱水。

就算是蘇毅的家屬,能替自己解決煩心的事兒又如何,該晾着的,他絕不會過分上趕着!區區草民,又無才動天下的名氣,想要做他慕容七的門客幕僚,可不是簡單之事!

沐浴,焚香,先晾兩個時辰再說吧。

所謂的蘇毅親戚,可不知道慕容七的打算,一被門房領進門,就趕緊将自己手裏頭最值錢的玉镯子遞了過去,“辛苦兄弟為我奔走打點,等之後我得了七王爺賞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定不忘兄弟提攜之恩!”

好話誰都喜歡,聽聽,不愧是要給人做幕僚門客的,說話的本事都比一些無腦之人強太多了,提攜,他區區門房,對王爺身邊的門客,可是有提攜之恩的嘞!

“好說好說,不過兄弟,我好歹是為你引見了王爺,你就給個這種成色的镯子,不大好吧,拿去當鋪都不止幾個錢……”門房意有所指。

男人卻苦了臉:“這已經是我媳婦嫁妝裏頭,最好的東西了,還請兄弟別嫌棄,等我發達了,還少得了你的好處咱以後可是有福同享的兄弟,還差這點兒”

“行吧,你先去偏廳等着,王爺在屋裏沐浴更衣,顯然是要重視你的!”門房笑呵呵的拿着镯子走了。

男人松了口氣,心滿意足的進了偏廳,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心裏腹诽着,專門招待王爺貴人的驿站果然是不同,多寶架上一個擺件,就夠他們這些普通人家吃一輩子了!

“這怎麽還不來啊!”再多的寶貝不能拿走,看久了也厭惡,四處又沒人奉茶上點心啥的,更不知道茅房在哪,男人憋着一泡尿,真是如坐針氈,一直等得抓心撓肝了,外頭才傳來了尖細的聲音。

“七王爺到!!”

男人聞言立刻整了整衣物,飛快跑到門外匍匐跪下。

“草民蘇玉,參見王爺,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你這是什麽話,想死嗎”旁邊的太監吓了一跳,直接擡手要去掌嘴,正可謂禍從口出,要是被暗地裏的耳目聽見了,可是會給他們家王爺帶來禍端的啊!

只是一個王爺,怎能用得上萬歲這種詞彙,不擺明了是想要說他家王爺造反嗎

“住手,先退下,有些話本王只想跟蘇才子單獨聊。”慕容七垂眸,萬歲他不稀罕!但京城那位稀罕,就算沒有蘇玉這一嗓子,京城那位也早已經腦補妥當了,用不着多說。

公公沒好氣的警告了蘇玉一聲,讓他說話注意些,這才款款離開。

蘇玉趕緊磕頭:“草民,草民愚鈍,一時間太激動,叫錯了,求王爺恕罪……”

“無妨,說說吧,你是蘇主簿何人如何能替本王解決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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