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 獸血一脈

由始至終一直紋絲不動的老人,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向洪淵一行。

這是怎麽樣的一群人啊?

有靈武七重的大高手,有僅僅靈武三重的不入流的武者,還有渾身血跡乃至昏迷不醒的女子,浩浩蕩蕩的将近四十人。

風雲子等人也看了過來,一臉愕然。

在浮屠塔有史以來,這絕對是最罕見,最古怪的一幕。

以往,一個靈武七重的高手能活着走出大屠戮場,都可以說是祖墳冒煙成為一方傳奇了。靈武三重的武者和奄奄一息的人都能走到浮屠塔之巅,誰能想象?說出去又有誰信?

千百年來,死在大屠戮場內的高手看到這一幕,恐怕都要哭着喊着從墳墓裏爬出來喊冤了。

“咦,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身穿一襲血紅色戰袍的獸血大弟子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接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子,你是誰?說,用什麽詭計混上來的?”

一股凜冽的殺氣,陡然出現在浮屠塔上空。

獸血大弟子目露兇光,邊說邊踏前一步,體內殺機大盛。這股殺氣,前所未有的強烈并伴随着沉沉的威壓。洪淵身後,衆多洪門弟子齊齊一聲悶哼情不自禁的雙腿一軟半跪在地上,身上似乎壓着一座無形的的大山。首當其沖的洪淵,筋骨嘎嘎作響承受着更大的壓力,脊椎都逐漸彎了下去但就是屹立不倒。

“咦……”

獸血大弟子再次一聲驚叫,空中的壓力驟增,把功力提升到七成。

這一次,連戰神武百裏和宇文秀等人都跪倒在地上站不起來,洪淵卻還是站着不動,但嘴角滲出了點點血跡。體內翻江倒海,一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後呼隆一聲,掀起更加澎湃的下一輪潮汐,力量波動在人們的注視下節節攀升,硬扛獸血大弟子的兇威。

獸血大弟子一聲冷哼,臉色開始有些挂不住了,以自己半步飛升的境界動用了七成功力,竟然都還奈何不了一個區區靈武七重中期的年輕人,說出去都丢人。

“怎麽,血莽,還想再打一場?”

洪淵眼前一晃,突然多了一個挺拔偉岸的身體,風雲子像陣風一樣掠了過來側身擋在他身前,冷冷地看着咄咄逼人的獸血大弟子,“欺負一個普通的靈武七重中期武者算什麽本事,血莽,你不是號稱化血大法達成可以雄霸天下麽,來來來,你我再戰一場,看我怎麽破了你的化血大法捏爆你的卵蛋!”

風雲子為人孤傲冷漠,在風雲武府的時候對洪淵沒有什麽好臉色,但關鍵時刻卻挺身而出為洪淵擋下獸血大弟子血莽的鋒芒。出口成髒,絲毫不給在獸血武府高高在上飛揚跋涉的血莽一絲面子。

“風雲子,你……”

血莽咬牙切齒力量暴增就要出手,但看看冷冰冰的殺氣沖天的風雲子,右手反複擡起好幾次後還是忍了下去。剛才,他就在風雲子手下吃了不小的暗虧,再次動手也絕對讨不了什麽便宜。要是不小心受了重傷被天生陰險的青木大弟子找到機會,那就虧大了。

血莽冷哼一聲退了回去,如山如海的威壓随即消散一空。

“我姓洪,叫洪淵,今天這一切,日後必定百倍奉還!”

洪淵拭去嘴角的血跡,臉色平靜語氣平淡,一縷縷怒火卻從一百零八個竅門中醞釀蕩漾,在奔騰不息的血脈中鼓蕩。看到對面飛揚跋涉的獸血大弟子血莽,迅速想起了昔年不知天高地厚的獸血太子拓跋熊,還有陰險卑鄙讓楚惜月奄奄一息的獸血太師敖山。

獸血一脈,從上到下從世人罕知的獸血武府和雄霸北疆的獸血皇朝,都無比嚣張霸道令人無比痛恨。

“哈哈哈,好,随時恭迎!”

獸血大弟子血莽猙獰一笑,正要隔空一掌拍出讓洪淵嘗嘗化血掌的厲害,突然心有感應渾身汗毛乍起,轉身一看,飛升老人的目光冷冷地看了過來,吓得他一個激靈再也不敢動彈。

端坐在飛升祭壇上的飛升老人緩緩地掃視衆人一眼,雙眼精光一閃後恢複了老眼昏花的樣子,緩緩地沉聲說道:“好了,都老老實實閉嘴。老規矩,排隊走上來,每人一杯,到天外世界闖蕩去吧!”

飛升老人突然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緩緩地倒了半杯酒。酒香外溢,遠遠地吸一口就身心舒坦力量驟增,比吞食任何靈丹妙藥都要管用。一念之間,洪淵察覺體內的大周天力量潮汐竟然就從二十一輪突破到了二十二輪,吸入一口餘香後有一股飄飄欲仙就要乘風歸去踏破虛空的感覺。

“我來!”

獸血大弟子血莽率先沖了上去兩眼放光,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一口氣把杯裏的美酒喝下去,體內就噼裏啪啦作響力量接連倍增,身上的傷勢瞬間全都恢複如初,像一座山一樣魁梧高大的身體陡然升空向雲端飄去。與此同時,虛空中響起空靈飄渺的仙曲,厚厚的雲層中驟然出現一道巨大的拱門把血莽的身體卷進去,磅礴精純的力量傾瀉而下滲入下方每一個人的身體。

那是什麽?

天外世界,白日飛升?

浮屠塔上,人們齊齊瞪大雙眼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幾個獸血武府的精銳沖上去,喝下美酒後修為暴增傷勢痊愈,跟着獸血大弟子血莽白日飛升,青木大弟子和風雲子等人緊随其後逐一離去。

“下一個,宇文家族的小姑娘,上來吧!”

飛升老人的目光,定在宇文秀身上,隔空伸手一抓,宇文秀就到了他面前,“好,好,多少年了,這片遺棄之地終于出了一個不死族的天才!哈哈哈,宇文家族這下終于有後了,小姑娘,回到宇文家族後,別忘了替我向你的老家主道賀!”

飛升老人特意把酒杯斟滿塞到宇文秀手裏,後者下意識地喝了下去,轉身看着不遠處的洪淵,雙眼突然出現了一絲迷茫。緊跟着,身體陡然升空卷入雲層上的拱門消失不見。

“最後一個,洪門的小家夥,上來吧!”

飛升老人倒了半杯酒看向洪淵。

白日飛升啊,機會就出現在眼前?

洪淵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激動,正要走上去,眼前突然紅光一閃,一個紅袍人飛身沖在了面前,“嘎嘎嘎,是我的,這杯酒是我敖山的,我要破碎虛空白日飛升,哈哈哈……”

沒有了沙巫這個永恒守護者,浮屠塔的最後一關根本不設防,不少原本沒有資格和實力的武者都走上了浮屠塔之巅,受傷不輕的獸血太師敖山也一樣,遠遠尾随洪淵一樣悄然登上了塔頂,在關鍵時刻沖了出來要奪取洪淵白日飛升前往天外世界的機會。

第 250 章 宗寄春之死

從季有雲手裏搶了材料這件事,其實還有點手尾沒有處理幹淨。

借來的“天魔聖身”沒有歸還,答應程氏一族的好處也還沒有給。

不過這時候程氏兄弟還在充當着引蛇出洞的誘餌,只能等确認他們安全返回沙漠地穴,再上門去做個了結。

石清響并不擔心程氏兄弟會被季有雲咬住不放,家中出了這麽大的事,季有雲不大可能無動于衷,十有八九他意識到上當後會疑心病發作,返回去瞧瞧,退一萬步講,就算程氏兄弟出事,一時半會兒也追不到他的頭上。

他所說的下一步,真就是北上尋一處寒冷深水,準備妥當之後叫紅箋将五樣材料凝結成丹。

看過季有雲那煉丹之所,紅箋便意識到這最後一步準備起來也大是不易,可惜季有雲那些煉丹的器具不能随意觸摸,最後都毀在了海底,否則拿來煉丹正是合适。

時間緊迫,石清響來不及準備那麽多東西,他也不想為此耽誤太多工夫,飛行法寶一路往北飛,待距離小瀛洲不足千裏,他道:“只能是你獨自去一趟小瀛洲了。這樣的地方,小瀛洲肯定有,你去跟他們借了用一回吧。”

主意到是不錯,只是煉丹的時候石清響若是不在身邊,紅箋就更加沒有把握了。

紅箋的心思明晃晃都在臉上,石清響也擔心她萬一失手前功盡棄,道:“這樣吧,你将水下煉丹的那套器具借出來,咱們另找地方。”

距離小瀛洲越來越近,外邊銀月如鈎,風平浪靜。月光灑在海面上,遠遠望得見小瀛洲外圍島嶼。

石清響突然将飛行法寶停下,懸浮于空中。

他臉現鄭重之色,稍稍飛得低些,擡手一道法訣打到海面上,紅箋認得,那是自己也常常使用的“求根溯源”。

她心中隐隐有了絲不妙的預感,就見石清響皺起了眉頭,道:“要小心,這附近剛發生過一場大戰,不超過十個時辰,血腥到現在還未散盡。”

紅箋觀察了一下水流,水是從小瀛洲方向流過來的,這恰證明了石清響的推測。

不妙的預感似乎應驗,她神色焦慮:“難道符圖宗又來攻打過小瀛洲了?戴明池不是閉關了麽?”

到今天樂游應當還在治療當中,并不能參戰。

血都順水流到這裏來了,小瀛洲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

這幾天石清響一直在忙丹藥的事,無從得知符圖宗的最新情況,不過他大約估計得出,說道:“戴明池閉關了還有南宮久,他先前吃了敗仗,估計是回來找場子了。走吧,咱們湊近了看看。”

石清響不打算在小瀛洲門人面前着相,以他的修為,不待被負責警戒的弟子發現,他便會先行避開對方。

誰知這一靠近,直到飛行法寶完全過了月沙島仍未見到小瀛洲弟子的蹤影。

月沙島法陣被徹底摧毀,戰場有人打掃過,但法陣沒有重新布置。

紅箋在此和小瀛洲的人一起阻擊過妖獸,當時破陣之後很快重建,紅箋是知道月沙島法陣厲害的,見狀不由為小瀛洲的人深深擔憂。

再往前便是南方的第二道門戶雙鹄島,月沙島如此,雙鹄島怕也不會樂觀。

果然離遠就見雙鹄島的情況更加慘烈,左邊小島被整齊削掉了一塊,兩座島嶼都是一副飽經法術摧殘的模樣。

石清響道:“前面島上有人,修為不高。應該是小瀛洲的,你過去吧。”

紅箋随即放出自己的飛行法寶,向雙鹄島方向飛去。

她沒有想到,石清響所說那些修為不高的人中竟有高鴻禮。

高鴻禮見到紅箋頗為意外,紅箋急問究竟,高鴻禮詳述經過,果然如石清響推測,南宮久敗退之後稍事休整,便召集了先前在無盡海裏搜刮刑無涯家底的同門,今天白天浩浩蕩蕩殺了回來。

上回自北方攻島吃了大虧,這次南宮久還耍了個心眼,特意自南面月沙島發動了突襲。

紅箋一路見月沙、雙鹄諸島模樣凄慘,頗為擔心戰事不利,這會兒瞧着高鴻禮神色如常,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高鴻禮道:“你是來找長老們的吧?我帶你去見師父。”

紅箋收起法寶,上了他的飛行法器,高鴻禮載着紅箋直奔小瀛洲。

離遠便見小瀛洲護宗大陣正在運轉,整個島泛着淡淡的光暈。與紅箋離開時不同的是,從遠處看島上一片白色,便像下了雪一樣。

紅箋心中猛地一跳,失聲道:“誰,是哪一位?”

高鴻禮一旁回答:“是宗長老。”

紅箋明知無幸,仍抱着一絲希望:“宗長老的元嬰呢?”

“沒能保住。”高鴻禮仍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紅箋這才明白,他其實不是渾若無事,而是還沒有從今日的戰鬥中脫離出來。

小瀛洲唯一一位木系元嬰宗寄春就這麽死了,死在了同符圖宗的戰鬥中。

這真是巨大的損失,等樂游醒來,不知會如何難過。

紅箋深感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她道:“到底怎麽回事,最後結果如何,你和我詳細說說。”

原來南宮久率衆卷土重來,萬賢來等諸位長老在月沙島法陣遭人攻擊的同時便接到了消息。

樂游昏睡不醒,據紫慧大師說至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

幾個元嬰長老趕到月沙島殺傷了一批敵人,法陣告破,諸人退守雙鹄島,真正的較量是在這裏進行的。

當時對方金丹不少,有數十人之多。但元嬰連南宮久在內共有六人,那六個元嬰裏只有三個是金靈根。

這麽幾個元嬰叫衆人不由覺着若是宗主無恙,這幫烏合之衆肯定是有來無回。

知道符圖宗“心劍”厲害,這些日子萬賢來等人也沒閑着,借助五行相生之法,有所提防之下接住“心劍”不成問題。

法陣被破之時盲師叔在幾個元嬰的保護下敲響了神識之鼓,因為這一次的施法對象是那些金丹修士,特意由任公兒等人給他加上了增強效果的輔助法術。

這本是小瀛洲早就練好了的套路,上回樂游特意請盲師叔出馬就是為此,只是沒想到樂游一招“土崩瓦解”便令對方吓破了膽,當時沒有用上。

現在拿出來對敵,區別只是樂游這個土系元嬰圓滿不在,為保護盲師叔,一衆元嬰長老承擔了巨大的壓力。

形勢逼得小瀛洲必須要行這步險棋,只有打一場大大的勝仗,将符圖宗來犯的金丹全都關進幽漣山谷,才能讓戴明池有所顧忌,若不想着魚死網破,他就得讓步。

結果宗寄春就是在這時候遇到了偷襲。一名金靈根元嬰以符箓壓低了修為,隐藏在金丹修士之中,他假裝為鼓聲所惑,趁人不備突然恢複修為,放出了“心劍”。

這一招本是南宮久準備了要對付樂游的。

宗寄春倉促迎敵,被“心劍”斬中,當場殒落。

所幸這一劍沒有傷到盲師叔。

萬賢來、奚旭等人含恨拼命,穩住了宗寄春被殺引起的混亂,終于将來犯的四十多名金丹修士引入了幽漣山谷。

這個山谷占地極廣,裏面關着許多妖獸,谷口法陣小瀛洲花了大力氣布置,不要說只是一幫金丹,便是元嬰被關進去也是無可奈何。

萬賢來稱符圖宗的元嬰若是不立刻滾蛋,那他就豁上進入幽漣山谷,先把符圖宗的金丹一股腦全部宰了,大家同歸于盡。

南宮久這一下傻了眼,他這次來就是想偷襲樂游找回些面子,沒想到樂游沒有露面,雖然殺了個宗寄春,卻被小瀛洲抓走了這麽多人質。師父戴明池沖擊化神中期去了,不管成不成,很快便會破關而出,鬧成這樣自己還真不敢将小瀛洲逼得太狠,真要是玉石俱焚,師父出關見符圖宗死了這麽多弟子,非生吃了他不可。

更何況樂游沒有露面,自己這連小瀛洲護宗大陣的毛還沒摸到呢。猶豫再三,南宮久只得帶着幾個元嬰灰溜溜退走。

紅箋聽罷經過暗嘆了一聲,壓制修為出其不意偷襲,這是符圖宗的老伎倆了。

形勢堪憂啊,小瀛洲諸人擋得住南宮久,是否經受得了戴明池出手?若是戴明池真的晉階化神中期,小瀛洲只怕……紅箋不敢再想下去。

高鴻禮帶着紅箋見到長老奚旭,非常時期,紅箋也不廢話,直接道明來意。

奚旭有些驚愕,不過這些許小事不用再驚動別人,他自己便可作主。

小瀛洲有像任公兒這樣修煉冰系法術的元嬰存在,煉丹的地方就在宗門主島內,奚旭見紅箋打聽到這個情況之後提出要借全套煉丹器具,便猜測煉丹的其實另有其人。

但此時小瀛洲正面臨着千頭萬緒,他也顧不上這些,當下便叫高鴻禮陪着紅箋去拿東西。

紅箋道過謝,雖然很不忍心,但還是和他說了一下戴明池閉關的事。

戴明池竟有機緣沖擊化神中期,這消息對小瀛洲無異雪上加霜。奚旭沒有在小輩們面前顯露出憂慮來,但紅箋自能從他凝重的神情中有所察覺,留給衆人的時間無多,還有什麽辦法能遏制住戴明池?

第 259 章 查案!

第259章 查案!

第259章 查案!

“福利?”

對面的趙蓉蓉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就破口大罵了:“洪陽你這個王八蛋,上次還說要幫我整治壞人的,現在你居然還和我講福利?”

“我有說過那話?”洪陽眉頭一挑,滿臉戲谑,倒也是無聊想捉弄捉弄趙蓉蓉。

“你…”

趙蓉蓉一噎,破案心切的她,卻又拿洪陽沒辦法,随即沒好氣的道:“算了算了,懶得和你這混蛋計較,那你說吧,要什麽福利?”

說完,趙蓉蓉不忘補充:“我警告你啊,不能太過分!那樣我寧願不要你幫忙!”

“那當然,我是過分的人嗎?”

洪陽眯眼,壞壞的道:“其實也不求什麽,這樣吧,如果我待會兒幫你把案子破了,你就給我跳個肚皮舞,怎麽樣?”

“洪陽,你這混蛋天天想的都是什麽?”

趙蓉蓉氣壞了,怒道:“你是想看肚皮舞還是想看別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流氓!”

“又不是沒看過,這麽小氣幹什麽?”洪陽撇嘴。

“……”

那邊的趙蓉蓉面紅耳赤,忽然感覺胸很悶。

她咬了咬牙,心裏咒罵了洪陽千百遍,終于是将情緒平複了一些,再次開口道:“行啊,肚皮舞是吧?哼,那要是你不幫我把案子破了,你就給我跳脫衣舞!”

“這麽重口味?”洪陽吓了一跳。

“呵呵,不敢玩?不敢玩就別和老娘談福利!”趙蓉蓉嗤鼻道。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洪某人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什麽是不敢玩的。”洪陽樂了。

“那你趕緊來呀!”趙蓉蓉催促道。

“急什麽?查案是腦力活,我得先把胃填飽了。”

“就你墨跡!趕緊的。”

趙蓉蓉嘟囔了兩聲,也沒和洪陽過多廢話,直接是挂了電話。

洪陽收起手機,不禁笑出聲來,回想一番,他和趙蓉蓉好像碰到什麽事情都會玩點賭注,這女人,實在是好玩。

沒一會兒,李若曦和許曼雯來了,洪陽載着她們回家,吃過晚飯後,他便開着李若曦的車子出門去了。

之所以明目張膽,自然是因為洪陽有充足的理由:出去給人治病!

趙蓉蓉早就把案發現場的地址發給洪陽,那是坐落在羊城西南城區的一片中高端小區,洪陽來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

死者死亡現場,在一幢居民樓的9層樓,洪陽坐着電梯上去,一出門,便看到走廊盡頭的套房門口,拉了一圈警示線,而在那套房裏面,則是時不時傳出趙蓉蓉的聲音。

洪陽徑直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站在門口的兩個警察攔住。

“先生,這裏是重案現場,你不能進去。”兩位警察叔叔面色肅穆的看着洪陽,沉聲道。

洪陽正要說話,裏面的趙蓉蓉便是發現了他,急忙跑出來道:“這是自己人,我讓他來破案的。”

“呃…”

兩個警察叔叔怔然,不由多看洪陽兩眼,然後目露狐疑,這家夥年紀輕輕的,真的是來破案的?

只是趙蓉蓉都開口了,他們自然是不會再攔着洪陽,點了點頭便沒說話,反正若是出了事情,趙蓉蓉會把責任承擔下來。

洪陽這才得以進門。

進門後,洪陽看到這套房裏頭的裝修還頗為精致,可以見得這是經濟頗為寬裕的家庭,而趙蓉蓉則是不含糊,蹙着眉頭給洪陽說了一下案情。

死者是一個31歲的少婦,目前無兒女,平時只有她和她的丈夫在此居住,案發時間在前天。

那天,這家的男主人出差回家,回到家後發現,他的老婆已經躺在血泊之中,心髒被利刃刺破,姣好的臉蛋上更是刮了好幾刀,死狀極慘。

男主人當天報警,奈何兇手在現場留下的證據,除了印在牆壁上的一只手印之外,什麽都沒留。趙蓉蓉當天就取了掌印的指紋去調查,又發現那指紋根本就沒有在華夏的身份檔案中,查不出兇手。

忙碌兩天,趙蓉蓉弄得焦頭爛額,還是毫無頭緒。

“這是死者被發現時所在的位置。”

趙蓉蓉帶着洪陽來到套房的主卧中,此時房中正聚集着不少人,光滑的地板上,則是還有一灘鮮血,以及一道由粉筆擦畫出來的人影輪廓。

洪陽看了一眼地面,随後目光在現場掃過,看到一個臉色悲戚、骨瘦如柴的男人,以及幾個中年警察。

“這是死者丈夫,何樂山。”

趙蓉蓉指了指那瘦瘦的男人,随後又看了旁邊的一個中年警察一眼:“這是我們警局重案組的組長,石正陽。”

洪陽看了那何樂山一眼,接着望向石正陽,微笑示好:“組長你好。”

石正陽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理會洪陽,他轉頭看着趙蓉蓉,道:“趙隊長,這位是誰?”

“我的朋友。”趙蓉蓉道。

“朋友?”石正陽眉頭皺的更深。

“他來幫我們查案。”

“他來查案?”

石正陽多看了洪陽一眼,旋即搖頭發笑:“趙隊長,你沒搞錯吧?我們重案組忙活兩天都沒找到頭緒的懸案,你指望這麽個年輕人給我們破案?”

顯然,石正陽是不會相信洪陽的,而現場的其他警察,也都對洪陽投來質疑的目光。

查案,那是人民警察擅長做的事情,他們都頭疼的案子,讓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來插手,這不是逗人發笑麽?

趙蓉蓉感覺到了石正陽的質疑,黛眉微蹙正要說話,卻是被洪陽給阻攔了下來。

“是不是懸案,我看石組長說了并不算。”

洪陽擡頭看着那石正陽,微笑道:“這個案子,在我看來要破并不難,甚至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訴你,案子已經破了。”

石正陽挑眉,其他警察也都是愣了好半晌,他們折騰了兩天的案子,到現在還沒結果,然後這小子來到現場還不到五分鐘,案子就破了?

這玩笑,會不會開的有點大了?

趙蓉蓉聞言也是被吓了一跳,當即看向洪陽,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她是相信洪陽的能力,但她也不相信洪陽有着如此本領,才剛過來,說難聽點可能連情況都還完全不清楚,怎麽可能就破案了?

第 255 章 婚禮、訂婚與離開(修)

肯尼斯已經和索拉修複了關系,現在兩人之中雖然還隐隐有一根刺,不過兩人都很默契地誰也不去提。

這次突然回歸時鐘塔,兩人已經統一口徑,一口咬定了之前讓韋伯傳話的那個版本,而且兩人還繪聲繪色地說了旅游中的見聞,煞有介事。

一名常年玩政治的君主想要認真點造假,是能造得天衣無縫的。

要是天體科的君主·阿尼姆斯菲亞這種常年觀測星象做研究的君主,可能政治手段差一點,不過礦石科這種貴族派主力軍中誕生的君主,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厲害的。

回來之後,先是以雷霆手段敲打了一遍埃爾梅羅派系之中這幾個月來跳地最歡的一撥人,期間還特意使用自己得意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彰顯一下自己的魔術水準。

雖然誰都不知道這個期間他受傷了,不過失蹤三個月,如果被人懷疑是受傷了也很正常,他當然要亮一亮肌肉了。

他再次感慨一下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的優秀治療能力,開始處理從派系外部過來的壓力。

先去拜訪了一下未婚妻的父親,降靈科的君主盧弗雷烏斯·娜澤萊·尤利菲斯,把部分真實情況告訴了準岳父。

這位老君主可是肯尼斯的老師,二人之間有信任基礎,況且肯尼斯已經痊愈,魔術刻印也大部分修複,說話很有底氣。

君主·尤利菲斯沒有被他三個月的隐瞞表示不滿,反而表達了贊揚:

“你做得對,這個情況下,即使是我,你也不應該告知真實情況。

這次好險,幸好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痊愈了,要不然還真的不好收拾。

索拉的事情,不怨你,你們的婚禮馬上準備,提前進行。

作為魔術世家的孩子,要麽背負刻印作為根源的追尋者,要麽成為魔術血脈的傳承者,這個是魔術師的宿命,你不要在意。

将婚禮提前,這個時候放出去兩個科的君主正式結盟的消息,對你我都有好處。”

在政治上,利益交換才是常态,談感情都是扯淡。

婚禮很快就被安排了下來,短短一個月,肯尼斯和索拉的婚禮正式進行。

男方是時鐘塔的君主,女方是另一個君主的女兒,這個聯合對時鐘塔來講可是大事情,也是時鐘塔多年不見的盛況。

即使是政治上對立的學派,這個時候也要到個人來慶賀一下,同時思考如何應對兩個科的聯合。

婚禮結束的時候,在肯尼斯這個新郎的主持之下,作為伴郎的韋伯,這個不知為何突然成為肯尼斯的寵兒和心腹的學生兼助教,正式和肯尼斯的侄女,六歲的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缇締結婚約。

略微喪心病狂的年齡差,卻沒有人覺得年齡有問題,只覺得羨慕這個寵兒。

這個礦石科的新秀也正式成為了埃爾梅羅派系中的核心成員之一,時鐘塔的局勢逐漸變幻了起來。

肯尼斯因為這段時間要專心應對時鐘塔的政治問題,沒有時間準備課程,所以正式将埃爾梅羅教室交給了韋伯,韋伯成為了正式的代課教師。

因為教室叫“埃爾梅羅教室”,所以挂名還是在肯尼斯名下,不過常駐講師已經變成了韋伯。

在婚禮前一天,一豐也帶着士郎、間桐家的幾人來到了時鐘塔,肯尼斯也決定過一段時間将小櫻這個虛數魔術的好苗子引薦給天體科。

好的虛數魔術師基本上都在天體科。

慎二和士郎這兩個苗子未來就弄到礦石科吧,慎二是因為他的學習能力,培養好了,成就說不定再韋伯之上。

至于士郎,純粹是想要拉攏一豐,這個孩子天賦一般,肯尼斯完全不知道一豐為什麽要收養他。

不過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了,這麽小的孩子,也不能一下子去學習高深魔術,一般來魔術學會都要在全科基礎科學習五年的時間,才會轉到各個科去繼續深造。

他也邀請了一豐來時鐘塔學習,不過一豐僅僅挂了個名,将時鐘塔當作了圖書館,并且買了一堆專利。

快到15歲的他是可以來時鐘塔按部就班地學習魔術的,不過他沒有時間一直耗在這裏,找到一些想要的東西之後,又去報備,經過一些考核,以調律師的身份弄了個“開位”的資格。

什麽階位都不重要,只是要弄到個好辦事的身份,而且看、憑借一豐的技術,用調律師的身份好操作。

如果走平常的魔術師考核的話,還要測魔術回路數目,對于他這個沒有魔術回路卻有魔力的人,這一點要是暴露了會引起一些人的興趣,說不定封印指定都能發出來,為了避免麻煩,全都走調律師的路子好了。

也不用弄多高的身份,他又不缺錢,也不想出去接調律師的活,這次來給肯尼斯檢查身體、後續修複刻印後,就結了一下賬。

一豐現在算是投靠上了埃爾梅羅派系,所以價錢肯定要算低一點,而肯尼斯要拉攏一豐,又不能算得太低,所以把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治療與修複的量,按照英國調律師界的佼佼者——威因茲家族的收費标準計算了一下,打了個七五折,然後一豐從他那裏借錢買房子的欠款就不用還了,還多了一筆存款。

好的調律師是絕對不會缺錢的。

肯尼斯用的是埃爾梅羅派系的公費,而不是他阿奇博爾德家族自己的錢。用埃爾梅羅派系的公款治療埃爾梅羅派系的君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回到冬木市,一豐繼續研究魔術,并且教導士郎武術基礎,就這樣,又是兩個月過去了,一豐也十五歲了,長進度條在聖杯戰争結束後就滿了,多留的時間中,一些想要的東西也弄到手了。

将所有事情安排好,最後和士郎交代了一下:

“士郎,我要出遠門了,應該會聯系不上。也許幾個月能回來,也許一兩年,不過有機會我會來看你的。

我不在的時候,雁夜叔叔會照顧好你的,他可以作為你暫時的監護人。

魔術資料我留下了一些,你要是喜歡就在雁夜的監督下練一練,別傷到自己就行。

反正寶石多得是,你想怎麽用都行,你也可以借點給遠坂家的那個孩子,她說不定會缺寶石。

家裏這段時間收的房租就是全部收入了,雁夜會幫着打理的。

凜和櫻兩個孩子都要好好相處哦,嗯,以後要是有什麽矛盾,要只大家都能幸福就好了!咳……

武術上別荒廢了,有時間就去請教一下教堂的老神父吧,言峰璃正神父和我有掏心窩的交情,我也把學費提前給了,不過他兒子言峰绮禮你最好離着遠點。

你要背負起黑鐵家的名號好好努力哦!”

第 246 章 就是談錢

這吳昊元臨頭都不明白,也萬萬沒有料到,他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嚣張跋扈的話語,竟然就是被這些警察給直接槍決了,而他卻不知道這些正義的警察,面對這殺人犯是絕對不會手軟的,為了保重人民群衆的安全,自然是要當場對那吳昊元槍決了。

而那吳昊元雖然是沒有斬殺那帝國俱樂部教練,但是先前他也有了幾條人命在身,所以說這些正義的警察将他槍決,那也是吳昊元咎由自取,也是他活該該死。

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教練,一經聽到報道,得知那吳昊元已經在青雲大學,被警察擊斃了,當即是狂笑不已。

于是他便立即找了一個深山老林,準備安享晚年。

而這時那李翺、唐尋路、蘇亞等人也随即得到了這個消息,随後李翺要便立即滿臉疑惑的沖二人說道:“沒理由啊,這個吳昊元先前不是被那看守人員抓到監獄了嗎?為什麽如今他還可以調出來呢?”

“就是啊,他如今逃出來,居然又要找李翺你報仇,看來這吳昊元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王八蛋”

“是啊是啊,不過這吳昊元如今已經被槍決了,他已經命喪黃泉了,我們也就不用再搭理他”

“但是據警方的通報說,吳昊元将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殘忍的殺害了,你們覺得可能嗎?”

“這個嘛?”

聽聞李翺此話,這唐尋路和蘇亞都是面面相觑。

“哦,怎麽了兩位?”

“哎,我覺得這非常沒有可能”

“哦,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的心思可是非常沉重的,城府非常之深,吳昊元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身材魁梧,又是經常訓練,所以說這個吳昊元雖然年輕,但一定打不過他”

“但是據警方的通報,可是有路人報警,說這個吳昊元将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殺害了,但是如今警方,卻一直沒有找到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的屍體”

“呵呵噠,要我說啊,這十有八九便是那帝國俱樂部教練所運用的詭計”

“哦,為什麽呢?”

一經聽到唐尋路此話,那李翺和蘇亞都來了興趣,于是便趕忙朝唐尋路問道。

“這個嘛?”

見到自己随便說的一句話,居然是引起了李翺和蘇亞這般重視,那唐尋路當即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哎,二位有所不知啊,我先前也只是胡亂說的一句話,我只是胡亂猜測的,也并不是真的”

“唐尋路你千萬不要這麽謙虛,雖然說你是胡亂猜測,但是我覺得以如今的猜測方向,卻是非常是對的”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便開始來推理。

“要我說很有可能,是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與吳昊元兩人,合力擊敗了看守人員,然後逃了出來,随後那帝國俱樂部教練,本來是想讓這個吳昊元當他的手下,為他馬首是瞻,但是那個吳昊元卻非要找我報仇,跟這個帝國就那個教練分道揚镳了,而帝國俱樂部教練又是個心思狹小之人,于是他就假裝報警,說這個吳昊元将自己殺害了,然後讓警察來将吳昊元擊斃,這樣一來帝國俱樂部教練帝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已經死了,也就沒有了逃犯的嫌疑,那麽這個帝國最後教練,也就不用再擔心被警察發現他是逃犯了,他也就可以安穩穩的生活了”

“嗯,不錯,不錯,很有可能,那我們現在就馬上通知警方吧?”

“萬萬不可”

這時那李翺立即拒絕了唐尋路的建議。

“為什麽啊李翺,我覺得如今你的推測可是非常正确的,為什麽你要拒絕我們報警呢?”

“雖然我的推理有些正确,但是你們也要知道,即便我的推理再正确,但是我也只是一個推理,我并沒有任何證據,那麽你們又怎麽樣報警呢?”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很簡單,我覺得如今老唐啊,你應該通知你們家的保镖,然後跟我們一起去那周邊的荒山野嶺裏面尋找一下,看有沒有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的下落,如果能夠找到他的下落,那麽我們一定可以再立新功,你就可以為民除害了”

“嗯,不錯,不錯,我這就去”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喊着的自己家中的數百名保镖,而這些那些保镖一經驚聞唐尋路要讓他們幹這些找人的事,随即心中便有些不滿意。

其中一名保镖,立即便對那保镖的領頭人說道:“我說大哥啊,我們來當唐尋路的保镖,其目的就是要保護唐尋路一個人,但是唐尋路卻是三番五次的,讓我們幹這個,幹那個,你說這是不是對我們有些不公平?”

“是啊,而且如今我聽完這個計策,還是李翺那個小雜毛提出來的,這如果是唐尋路讓我們去找,我們拿着人家的工資,不找也不合适,但是如今我們卻是變相的幫了李翺的忙,李翺這個小雜毛不過是一個身無分文的賤民,他有什麽資格能指揮我們這些保镖呢?”

“住口”

那保镖的領頭人,一經聽到自己這些手下那喋喋不休的埋怨之後,當即是勃然大怒。

“我告訴你們,那李翺雖然家中沒有錢,但是李李翺可是我們本市出了名的五好青年,如果沒有李翺的出現,那麽田斌、莫斯、羅南這些狗雜碎,怎麽可能被繩之以法呢?如果他們這些狗雜碎沒有被繩之以法,那麽他們肯定會危害社會的,所以說我們如今不可以發牢騷,我們如今一定要幫助李翺為民除害,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懸壺濟世”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保镖隊長,你是不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呢?動不動就行俠仗義,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出來當保镖,目的就是為了談錢,你不要跟我們說什麽行俠仗義什麽”

“難道你們眼中只有錢?你們眼中沒有除暴安良的俠義之心嗎?”

“呵呵噠,有沒有俠義之心,那也是有錢決定的,你給我的錢多,我就幫助你,你不給我錢了嗎?我就視若無睹,我告訴你這個保镖領頭人,雖然你是我們的隊長,但是如果我不當保镖,你就屁也不是,因此你不要在我面前說大話,也不要在我面前用什麽道德綁架,你給我錢我就幫你辦事兒,你不給我錢,我就不幹那些多餘的勞動”

這幾名保镖一邊說着,一邊準備返回唐尋路家的別墅,這時那名保镖領頭人見後,當即勃然大怒,立即飛起一腳,便将這些準備離隊的保镖,全都踢翻在地。

而這時那些保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保镖隊長如今居然敢對他們,自然是當即暴跳如雷,立即便和這個保镖隊長撕打在了一起,打的是難分難解。

第 254 章 培養士郎(修)

即使一個魔術世家的血脈快要斷絕了,要收養養子繼承魔術刻印,也一般從遠親之中尋找,就是為了降低排斥反應。

要是連遠親都找不到合适的個體,真的需要從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中找繼承者,也會優先挑選魔術屬性符合的個體。

沒有辦法,魔術刻印的排斥就是這麽霸道。

不過毫無血緣關系的人移植魔術刻印,并不是那麽罕見的事情,這種情況下一般僅僅移植小小一株刻印,很多悠久的魔術師家就是這樣建立分家的。

一些強大的源流刻印,分出一株後只需要一年甚至數個月就能恢複,而這一株則可以建立一個魔術世家的分家,很多這類分家并沒有血緣關系,而是利益捆綁加入的屬下。

韋伯·維爾維斯的外祖母就是一個例子,作為一名魔術師的情婦,從這名魔術師手裏得到了刻印的分株,傳到韋伯這一代,刻印的積累非常淺薄。

比較少見的例子是Fate/Apocrypha時間線中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的魔術刻印,簡直如同貼紙一般,随便移植,毫無排斥。

未來時間線中,士郎曾經全部移植遠坂家的刻印,而且是一次性完成的,那是因為他當時體內有阿瓦隆,各種作死都不會死。

現在可沒有阿瓦隆給他用來保命了,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硬讓他和刻印之間相互适應了。

人體有适應魔術刻印的能力,魔術刻印也有适應人體的能力,這個是事實。

魔術刻印最早的出現,就是有魔術師将已經無法找到的幻獸種的殘骸或者傳說中的寶具的碎片埋藏在體內,回路相互呼應、通過數代人痛不欲生的忍受着排斥的反應才形成了初始的魔術刻印。

之後再由幾代人将魔術成果一點點加在刻印上,才形成了魔術世家,魔術刻印包含的艱辛是外人不能想象的,從這一點上,魔術世家們鄙視那些沒有刻印的野路子魔術師們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以看出,魔術刻印的形成本來就是排斥和适應的過程,而且是雙向進行的,這個過程必須要緩慢進行,不然還沒等互相适應,魔術師就因為排斥反應而死掉了。

畢竟幾代人過後,這一代的魔術師和上一代魔術師之間的遺傳差距就不小了,不過刻印卻通過一代代人适應和新魔術成果的添加,也會發生改變,數百年後的刻印,如果逆轉時空再移植回給祖先,一樣會産生巨大的排斥。

因為完全沒有血緣關系,又打算全部刻印都給士郎,那麽就模仿未來UBW時間線上,士郎移植凜的遠坂家全部刻印的,一次性讓雙方短時間內度過排斥反應,強行相互适應吧。

在沒有阿瓦隆的情況下,就用天生牙+賢者之石+煉金術一起醫療吧。

三種療傷手段一起使用,保命和治療絕對沒問題,就是斷氣個一時半刻都沒問題,移植手術很快,結合煉金術和煉丹術後的一豐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調律師了,這個操作很快,耗時的是後續的适應過程。

在用天生牙+賢者之石+煉金術時時刻刻的治療和續命的狀況之下,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讓士郎和衛宮家的魔術刻印互相适應,這個過程可是相當痛苦的了,結束的時候小士郎都昏迷過去了。

這次可沒有和遠坂凜補魔的福利了,一個七歲的孩子在經歷一場完整的魔術刻印排斥是很恐怖的。

一豐拍了拍手,這下子三個小孩都平等了,小櫻、慎二和衛宮都算是挺過慘無人道的人體改造了,怎麽感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像冷血魔術師了呢。

本來沒有經歷過“瓦斯洩漏”的士郎,可別被這次弄出PTSD來了。

當然這個刻印的移植是獲得了士郎同意的,士郎也很想成為魔術師,也願意為此付出,即使只有七歲,這個孩子已經有了一些堅持和擔當。

之所以培養這個孩子,也是因為Fate世界有些既得利益值得維護,一豐也決定如果有機會的話時常回來一兩次,那麽自己不在的時候,如果有一個牌面可以代表自己的利益就好了。

僅僅是肯尼斯和韋伯這樣的盟友是不夠的,所以當時他才起意培養士郎,讓他作為黑鐵家的代表,只要黑鐵家有人在,即使只是一個七歲小孩,在一豐離開的期間,也會讓時鐘塔之流顧忌一下的。

魔術刻印移植之後,三個經歷過魔術改造的魔術同學中,士郎反而成為魔力最高的了。

士郎的魔力本來不高,但是架不住魔術刻印就是魔力器官,現在他的魔力轉換效率可比另外兩個孩子多得多,一兩株刻印可比不上衛宮家的全部刻印的。

這還是在衛宮矩賢死後,被魔術協會收繳之後剩下的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刻印,要是能回收到全部就好了。

不過剩下的大多數在封印指定機關呢,很難弄到手就是了。

小櫻和慎二還要等未來移植更多的魔術刻印才能在魔力量上超過士郎。

刻印移植之後,士郎除了繼續和肯尼斯學習魔術基礎之外,一豐也開始教導他武術。

他未來的路,還是在投影魔術與強化魔術上,雖然不是想要他複制紅A,不過紅A的很多東西可以借鑒。

況且現代魔術師不會一兩手武術有點讓人笑話了,作為達人,一豐開始教導這個小弟武術和劍術的基礎。

至于寶石魔術和煉金術,未來再說。

反正寶石多得是,想要練的随意。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一個月,肯尼斯的傷勢終于基本恢複,從聖杯戰争結束已經三個月的時間,韋伯那裏也快要挺不住了。

在權力傾軋的魔術協會,一個代表派系的君主整整一個季度沒有露面,只通過信件往來,不僅僅其他派系起了不好的心思,就連派系內部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失蹤,還是帶着降靈科的君主的女兒一起,現在降靈科也出現不滿意的聲音了。

韋伯一邊在埃爾梅羅教室教課,一邊苦苦應對,已經快被各方代表生吞活剝了。剛剛介入政治的他在這方面還顯得相當稚嫩。

今天,君主·肯尼斯·埃爾梅羅,攜未婚妻重出江湖。

第 247 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247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泉寶聽到即墨觞這句話登時一愣,扭過頭看着這個義憤填膺的小小少年。

“寂寞哥哥,你打算怎麽替我出這口惡氣”

“這還用說”即墨觞瞪大眼睛,“我找雲哥陽弟一起,去砸了蘇木林家的窗戶,老東西仗着自己是大人,欺負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還有大族老,忘恩負義,如果沒有你,村裏人早就被瘟疫弄死了,而他老人家卻聽信蘇木林的話,将你拒之村外,完全忘記了村裏之所以有這麽大的瘟疫,很大原因是因為蘇木林一家偷吃死掉的野味!他倒好,信了蘇木林的話!”

“我要把他們兩家的窗戶都拆了,屋頂也砸了,讓他們下雨淋死,凍死!”

只能說即墨觞不愧是個混世小魔王,怪不得上官乾坤離開都不想帶着他,就是怕辦事的時候,即墨觞突然沖出來壞事啊。

泉寶失笑,“寂寞哥哥,我們什麽都不用做,砸窗戶,砸房頂,都是下下策!這樣只會給人留話柄,而且咱們砸壞了人家的東西,要賠禮道歉不說,還得掏銀子幫忙把壞掉的東西全部修好,到時候可吃大虧啦!”

“我不怕,只要能出這口氣,給點銀子又何妨,我又不差錢!”即墨觞高高的昂起頭,反正欺負了他的泉寶妹妹,就是不行!

“那如果有咱們不用掏錢,又不用道歉,還能讓壞蛋蘇木林付出代價的辦法,你覺得會不會比你說的砸窗戶,砸屋頂,要來得痛快呢”

泉寶晃着小腦袋說,“反正讓我為了那些壞蛋,損失好大一筆銀子,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寂寞哥哥你不能輕舉妄動哦,萬一壞了我的計劃,就不好啦!”

“嗯你這麽說,是有對付壞蛋的法子了”即墨觞眼睛亮亮的,他知道泉寶很聰明,但不知道泉寶竟這樣聰明,才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想到對付蘇木林的好法子了。

泉寶專注煎菌菇片,沒有直面回答即墨觞的問題,“等着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村裏人這樣欺負我,一次兩次我可以忍氣吞聲,覺得他們是無心的!但三次四次,我也想明白了,我,大哥哥二哥哥,阿爹阿娘,還有你和阿狼哥哥,在村裏人眼中,咱們都是外人,既然是外人……求我幫忙的時候,就要付出代價了!”

她已經不再奢望,清泉村能夠成為他們家的根基,既然大家無義,那她蘇清泉,完全可以成為阿爹阿娘的底氣和根基!

見泉寶不願意多說,即墨觞心裏面癢癢的,正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阿狼抱着一捆柴走了進來,他連忙噤聲,酸不溜丢的在心裏怪罪阿狼。

真是一個見縫插針的小壞狼,專門挑他和泉寶有悄悄話要說的時候進來。

也罷,泉寶不說就不說吧,他不知道,阿狼也不知道,誠如泉寶所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靜靜等着就好了,知道太多沒準還會壞了泉寶的好事呢!

即墨觞打定主意,不追根究底了,滿門心思撲在石板的菌菇片上,這可是泉寶第一次下廚,他得多吃一些,吃很多很多,最好壞蛋阿狼一片都吃不着!

嘿嘿!

第 258 章 ?最珍視之物

即便是再不甘心,接下來殘存的敵人也要撤走了。甚至他們是以一種非常迅速、毫不拖泥帶水的方式離開的……功敗垂成,狼狽而去。

以逸待勞的木葉精銳暗部已經抵達了渦之國的附近,因為先前有結界的阻隔,羽生無法确定木葉這邊的支援到來的時間,但如果他們在結界解除的時候還沒有出現的話,那就只有兩種理由來解釋了

——其一,三代火影要放棄剩下的漩渦族人,因此沒有下達援助的命令;其二,暗部忍者玩忽職守。

木葉還有漩渦水戶在,所以第一種可能不會發生,又因為第一種可能性不會發生,所以第二種可能性也不會發生。

三十餘位帶着暗部面具的木葉忍者在結界解除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羽生等人所處的位置。

敵人先一步選擇了撤離,而羽生和漩渦忍者們并沒有加以阻攔。

“羽生大人。”

為首的一個暗部忍者來到了羽生的身邊,他應該是這次的行動隊長。

“各位,擺開陣型,優先封鎖渦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海域,确保敵人不會去而複返,采用繞行的方式突入火之國,我們的人可承受不住那種追擊。”羽生開口對着對方說道。

盡管考慮到敵人現在的狀态,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但仍舊需要以防萬一。

“羽生大人……我覺得現在首要的目标應該是追擊剩下的敵人,務求将來犯之敵一一剪除;次要目标是清掃戰場,求助可能存在的傷員;最次要的……才是你說的那種保守的做法。

如果這邊的結界早一點打開的話,那你們也不用承受這樣的傷亡,而且敵人也會被我們及時圍困住。”那名暗部忍者說道。

保守?

羽生皺起眉頭。

盡管暗部忍者在執行暗部任務的時候從來都非常冷漠的,但這個忍者的發言已經與冷漠無關了——這分明是在指責羽生與漩渦的決策有問題。

是嗎,原來是殺敵優先啊。

原來暗部忍者也是需要獲取功勞和展示自己存在感的,或者這位暗部忍者沒有理解這次行動的用意,或者他認為漩渦也是可以用來交換功勞的東西,還是說他只是喜歡殺戮?

羽生平靜的心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寒光。

他将手中的鲛肌晃了幾下,然後随手扔到了身後,再接着,他閑置下來的手掌就輕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提前打開結界的話,海上還沒有及時撤離的漩渦族人怎麽辦?不要說你們的守護能力,相比于剛剛的強力結界,你們的保護根本不足取信。

還有……你真的是暗部忍者嗎?”

羽生覺得這個暗部忍者的話有點太多了,話多的暗部,都不是好暗部,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說不定他是什麽村子派來的間諜?有這種可能性嗎?

那個忍者自然感受到了從羽生身上傳遞過來的異常冰冷的情緒……這是原本他自以為能對抗的東西,然而它也是實際上他根本對抗不了的東西。

“……是的,羽生大人,我是五年之前加入的暗部。”

加入五年,現在對方至少也是暗部的分隊長,并且能負責這樣的行動,說明他的能力是值得信賴的。

“從根晉升過來的?”

羽生的遣詞用句越來越短促,這……并不是什麽好現象。

“并不是。”

說着,他側過了肩膀,然後露出了一個簡單線條勾勒出的火焰紋身,只有這個圖案而沒有其他的标志,說明他應該沒有在根部待過。

“那我來問你,三代火影交付給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确保漩渦一族的撤離。”

毋庸置疑,三代火影只會做出這樣的任務安排。

“臨場的指揮權在你的手裏,還是在我的手裏。”

而這是個更重要的問題,它決定着羽生有沒有對下的刑罰能力,畢竟他已經不是暗部忍者了,而影流與暗部之間并沒有統屬關系。

“在羽生大人的手裏。”

“那……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

“所以,執行命令吧。”

說完之後,羽生微微垂下眼簾,他狹窄的視角只是盯在了對方的雙腳上。接下來,要麽這名暗部忍者調頭去執行羽生的命令,要麽……

他就只掉頭。

如果對方拒絕執行羽生的命令,那麽他絕回不到木葉去。

好在……他調頭了。

于是羽生從夜色之中帶出的寒意,也跟着或者消散了出去,或者收斂了起來。

羽生松開了握劍的手,暗部忍者去防備海岸通道之後,他自己領着剩下的漩渦忍者再度返回村子,去搜尋剩下的幸存者。

順便給那些還能喘氣卻又來不及撤離的敵人補刀。

而這邊剩下的漩渦忍者,包括族長在內,還有十一人。

…………

村子還在燃燒着。

羽生走到了一具屍體前,撿起了另外一把大砍刀,他盯着寬厚的刀身前段的那個大圓圈看了看,然後又把它扔回了那具屍體旁邊。

廢銅爛鐵。

“殺了幾個?”

羽生對着一旁的旗木朔茂問道。

“全死了,不過我只解決了四個。”旗木說道。

“你四個我一個,顯然你比我的效率高,而剩下的兩個也死在了亂戰之中……那這屆瓜果蔬菜水準不大行啊,看看下一屆的收成吧。”

一邊說着,羽生吩咐旗木朔茂去好好補刀,然後他自己則沿着滿是煙塵的街道繼續前進。

漩渦忍者們與其說在搜索和救助可能幸存下來的同伴,不如說是在整理和回收那些同伴們的遺體,甚至有些人已經連遺體都沒法回收了……羽生都斷手了,剛剛的戰鬥只能說慘烈的。

尤其是對更擅長輔助作戰的漩渦忍者來說,更是如此。

走過一段距離之後,羽生來到了漩渦一族的宗祠前面,之前就是在這個地方他第一次與漩渦十三香見面。而現在,他只看到了先一步回到這裏的漩渦族長。

“族長大人,這邊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有回收嗎?”

老族長搖了搖頭,“已經沒有了,有價值的東西早已經帶去了木葉,這裏現在剩下的也不過是建造了多年的老舊土木建築而已。”

原本宗祠之中是保存着很多漩渦秘術的,但因為那些東西足夠重要,所以在遷移計劃開始的時候,它們就在第一時間被帶走了。現在漩渦宗祠已經被搬空,自然不會還存在羽生認為的那種有價值的東西。

這裏的一切對羽生來說不怎麽重要,然而有些東西對于老族長來說卻足夠重要,所以他才再次來到了這裏。

只見他丢開了手中的拐杖,彎下身體慢慢掃開已經坍塌的門扉周圍的瓦礫,然後一塊埋在下面的厚重匾額就顯露了出來。

這是很有年頭的東西,甚至上面寫着的“漩渦”兩個字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随後老族長将它扶起,然後抗在肩上。

“走吧,最後一樣該帶到木葉的東西就是這個了。”

漩渦族長的脊背挺的筆直,說話時候的聲音也格外有力,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戰鬥了一夜的年邁忍者。

羽生眨了眨眼睛,心說你有這力氣的話,幹嘛還要拄拐杖呢?

然而人就是這種情緒化的生物,不管他再佝偻、再老朽,該他扛起的東西,他總是能扛起來的。

這些事情羽生也是懂的,所以他未曾自作主張的伸手。

不久之後,漩渦完成了搜索,而旗木也完成了補刀,所以他們是時候離開渦之國了。

“該掐死的都掐死了嗎?”羽生對着旗木問道。

“當然。”

“你确定?”

“我确定,你不用再拿我的後代發誓了,我真的确定。”

旗木朔茂,終于懂了羽生的套路。

羽生點了點頭,他還是非常信任旗木……如果連補刀都不會的話,那這人上輩子(?)活該抹脖子。

旗木與羽生吊在了隊伍的後面,扛着那塊匾額的老族長走在最前面,剩下的漩渦忍者拱衛在他的身側,他們神色莊重的就像在進行某種儀式一樣。

身前是蒼茫的大海,身後是燃燒的村落,所以對于這些漩渦而言,前面的時間如水般綿長而值得期盼,過去的時間如火般熾烈而值得紀念。

…………

“咳……咳……咳咳……”

就在漩渦們撤出這個燃燒着的村子之後,一個壓抑的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只染滿了鮮血的手掌,四下摸索,然後抓住了一把巨大長刀的刀柄之後,他以此為支撐勉強站了起來。

他滿身傷口,整個就是一個血人一樣。

沒有人明白為什麽他受了這樣的重傷還能活着,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

總之,羽生的乍現乍隐的風遁查克拉模式沒有殺死他,旗木朔茂堵上自己後代的補刀……或者沒有補到他,或者沒有補死他。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充滿了悔恨的戰鬥,如果不是他的輕率沖動的話,或許很多事情就不會這樣發生了。

活了下來,或許就是為了記住這樣的悔恨。

最初的時候,他的名字是什麽呢?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但現在他的名字是“派(Pi)”,随後他的名字就會是歐(O),而總有一天……

好吧,總有一天的事情,誰知道呢。

漩渦的村子裏,最後活着的居然是一個不屬于這裏的人。

他手上的東西非常沉重,他對自己身體的感覺更是沉重,然而比這些更沉重的是他的心情。

渾身散發着連硝煙都無法掩蓋的血腥味的、拄着一個沉重的金屬拐杖年輕忍者,一步一步的走在了如火的村落之中。

第 250 章 :甩鍋哦

日光高懸,高臺上的人漸漸稀零。

江芙蕖的肚子咕咕作響起來,好像餓了,她站起身,打算離開明心閣,現在該散的人也基本都散幹淨了,她應該可以走了。

明心閣中的樓梯與一般的閣樓頗有些不同,每一層之間都是隔開的,沒有連通在一處,所以從上面一層,基本是看不到下一層的情形的。

江芙蕖走到第八層,就要下到第七層的時候,下面忽然傳來一陣說話聲,江芙蕖原本是不甚在意的。

這在明心閣中并不稀奇,畢竟明心閣是開放的,除了個別樓層,基本上所有樓層平日裏都會有走動的人。她就算從樓梯上走下去也不會驚到裏面的人,因為樓梯非但沒有連通,每一層之間也是與閣樓隔開的。

但是,說話的內容讓江芙蕖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怎麽回事?後面的人呢?這與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萬一查到貧尼的頭上。”

“師太請放心,因為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我們的計劃臨時做了改變,但是并不會牽扯到師太身上,雲英那個孩子是個孤女,皇帝老兒就算查下去,也只能問秦家欺上的罪。”

“你們出了什麽意外?不能跟貧尼說嗎?你們這是不信任貧尼,或者覺得以後都用不上貧尼了?”

“師太請稍安勿躁,主子一向信任師太。”那人頓了一下,有輕微的窸窸窣窣聲,似乎是跟說話的人在做什麽動作,“此次事情,雖然沒有達到主子的預期,但也算是在皇帝老兒心口捅了把刀,師太功不可沒。”

“呵呵。”師太似乎很高興,語氣都軟和了下來,“貧尼不管俗事,只施主的誠心到了,便足矣,阿彌陀佛。”

……

江芙蕖好像明白了兩個人之間剛剛在做什麽,銀錢交易???

這個師太的聲音有些耳熟,她略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竟然是慧靜師太,一個面上都刻着金錢欲望的尼姑,真正的“有錢好說話,沒錢別打擾”之人。

她在和誰說話,為什麽感覺說的話,跟今日大典上的事情有關?

江芙蕖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慧靜師太是挺愛錢的,但是,她可是法虔師太的徒弟,法虔師太今日就在高臺之上,她難道連法虔師太也不顧了?古代師之尊,可不是說着玩笑的。

還有就是,慧靜師太在明心庵挺有權力的,她自己貌似也挺享受現如今的地位,安生日子不過,非得攪和到這種要殺頭的事情裏面去,這是活地太長活膩歪了?看她的樣子,不像啊。

“師太滿意就好,日後還需要師太的多多相助。”那人又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探查周圍的情況,完了才道,“時機差不多了,我想先走一步,師太留步。”

慧靜師太沒有吭聲。

江芙蕖等了足足有一刻鐘的功夫,才轉到了第七層,然而,閣樓內空蕩蕩的,什麽痕跡都沒有,要不是她清楚地聽到了這對話,她會以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江芙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直接走人。

在祈福大典這種國祭之事上鬧事,說沒有預謀都沒人信,這群人心懷不軌,有備而來,要對付的又是堯明帝,跟她有何幹系?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該吃吃,該喝喝吧。

江芙蕖原本是這麽想的,然而,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意。

她剛走出明心閣,就見慧靜師太和明歡兩個人站在明心閣前,跟一堆身着盔冑嚴裝陣陣的侍衛說着什麽。這群侍衛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新調上來的,身上裝配齊全,看這架勢,明顯是要封庵了。

“尋因居士?”看到從裏面出來的江芙蕖,慧靜師太眼中眸光一閃,停了跟侍衛的對話,直直地看向江芙蕖,“你怎麽會從裏面出來?你不是幾日前就離開明心庵了嗎?”

這話問地有些咄咄逼人,江芙蕖能明顯地感覺到其中的惡意,然而她還只能老老實實地回她的話,“慧靜師太。”

她雙手合十,做了個十足恭敬的姿态,“因着今日祈福大典,便想過來看看大典的盛況。”

“哦。”慧靜師太拉長了音調,忽而語氣一轉,“看不出來,尋因居士一個方外之人,還是個愛湊熱鬧的,先前忽然來明心庵,難道便是為了就近看祈福大典?”

她話音剛落,她身後的侍衛頭領就眼光犀利地看向江芙蕖,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考究慧靜師太的話。

……

這可真是賊喊捉賊,江芙蕖頗無語地看了慧靜師太一眼,你這麽急于找人頂鍋,也請看清楚對象啊,我雖然就是個普通的居士,但我還是大善人啊!

在官府面前,大善人意味着什麽?那絕對比你這個明心庵的師太要好使地多。

“師太所言差異,我是一尋常人,不能預知前事,又怎能知道今日在明心庵中會有祈福大典呢?”江芙蕖嘴角微微揚起,一樣瞥見正從遠處走過來的祝麗華和瓊心二人,這還真是,來地巧,來地好,“皆因祝姑娘相約,是以才有今日一行。”

“居士。”祝麗華很應景地喚了江芙蕖一聲。

那侍衛頭領明顯是不認識祝麗華的,但是祝麗華一身的裝扮,明顯不是普通人,他的目光在江芙蕖和祝麗華身上來回轉了一圈,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麽,竟然直接退後了。

慧靜師太看着走過來的祝麗華二人,面上黑了半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芙蕖道,“尋因居士倒是好能耐,在庵中能哄得慧尼的心,出了庵這麽快就巴上大戶人家的小姐了。”

第 247 章 大撈好處

“這件铠甲絕對是上古珍品。我只要殺了這條虎蛟,把它的靈魂封入這件龍甲之中。再進行一定改變,立即就能變成一件極品戰甲。以後遇上強敵,首先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青羊老祖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目光。

“畜生找死!”

青羊老祖強行掩下心中的貪婪,猛然暴喝一聲,就要沖過去,斬殺了這條虎蛟!

“哼!”

姑射郡主冷哼一聲,摒指如戟,猛然一指,青羊老祖頭頂的劍海旋渦,立即就擴大了幾倍,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青羊老祖頭頂的青羊方尊,散發的青光,立即就迅速黯淡下去。

“不好!”

青羊老祖臉色大變,立即一口精氣噴在青羊方尊上。這一口精氣噴出,青羊方尊的立即恢複了原來的色澤。不過青羊老祖也不敢過去了,每一刻都有近百的利劍撞擊在他的護身青光上。青羊老祖感覺到青羊方尊上的精氣,下降的極快。

“這個瘋子,不過是一條畜生,用得着這麽拼命嗎?”

青羊老祖心中狠狠咒罵道。

另一側,姑射郡主和金剛頭陀正在激鬥着。姑射郡主身邊懸浮兩柄劍,一柄灰色劍膽,另一柄是劍身刻滿縷痕的青銅劍,這柄劍吹毛斷發,削臉如泥,擁有莫大威力,與姑射郡主身上英姿飒爽的戰甲,是一套的。

殺戮劍派的劍法,極其厲害,每一劍都有裂天之能。不過,金剛頭陀一身佛宗絕學,似乎專門克制她的殺戮劍氣。姑射郡主的殺戮劍氣,總是被金剛頭陀的大力金剛拳擋下。而她的神劍,也攻不破金剛頭陀護身的佛陀法像!

“姑射郡主,需要幫忙嗎?”

方雲這個時候開口道,他用“傳音入密”的功法,将聲音聚成一線,送入了姑射郡主耳中。

方雲曾經用黃金畫卷,封印了四十多名正邪高手。這門傳音入密的法門,就是他從其中一人身上得來的!

姑射郡主臉色大變,就要暴喝。

“閉嘴!白癡,你還可以再蠢一點嗎?我如果要對付你,還用得這樣跟你說話嗎?好歹你也是皇室成員,拜托你不要把梁王的臉皮都丢光,行嗎?”

看到姑射郡主要開口暴喝,方雲阻止道。

姑射郡主掃了一眼,什麽也沒有發現。她是金枝玉葉,從來沒被人這麽罵過。方雲一番話,氣得她暴跳如雷,但偏偏還不能說出口來。一時,臉都漲成了紫色。

“大殿外,第七個甬道!”

方雲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開口道。

片刻之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方雲耳中: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

“哈哈,我送給你的那輛青銅馬車,你還滿意嗎?”

方雲道。

片刻的沉默後,姑射郡主暴跳如雷的怒吼聲,在方雲耳中響起:“方雲,你這個混帳!居然是你!你還有臉提!”

一想到,居然是方雲這個混帳躲在黑暗裏,姑射郡主氣得幾乎要炸胸膛。上次離開上京城,她本來以為方雲一片好意,送了她一輛青銅馬車。沒想到,居然是個計謀,她姑射郡主平生第一次被人拿來當槍使,用來對付英武侯府的殺手!

“哈哈,要怪就怪你自己,有副仙子的臉孔,卻長着一副驢腦子!蠢的要死!”

方雲大笑道。

大殿裏,姑射郡主聽到這句話,一個分神,差點被金剛頭陀得手。氣得她暴跳如雷,幾乎就要提了劍,跑出殿外,先殺了方雲!

“狗奴才!還不出手來幫我!”姑射郡主怒叱道。

地變級強者,內力如江海,生生不息,幾乎不會遇到匮乏的問題。不過,這也要看對手是誰了。姑射郡主操控殺戮洞府內各種禁制,還要同時對付兩名頂尖的地變級強者。內力幾乎每時每刻在以驚人速度消耗。越是強大的禁制,消耗內力越驚人。

姑射郡主雖然表面看起來還算鎮定,但心裏其實早就心急若焚!

“嘿嘿,我可不是你的狗奴才!你如果真想讓我幫忙,首先就得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其次——,我從來不白白幫別人!”

看到姑射郡主在殿中,幾次失誤,差點被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所趁。方雲心中暗笑,這個瘋女人,也有今天!

姑射郡主只是性子傲,放不下面子。并不是真的蠢的像驢。沉默片刻,姑射郡主咬牙切齒道:“好吧!你這個趨火打劫的小賊子,說吧,你想要什麽?”

方雲笑了笑,道:

“看來,你還不算蠢的無藥可救!”

“你!”

“好了,你聽清楚了。殺戮洞府外面的寶藏我要一半!——不要說你沒得到或得不到!另外,我要你身上的殺戮劍訣!還有梁王只有你一個女兒。将來如果我有需要你幫助,你必須無條件勸說梁王出面幫忙!”

方雲知道,梁王本來有一子一女。不過,長子二十多歲,突然戰死在沙場。梁王此時年事已高,已無生育能力。所以對這個姑射郡主,幾乎是百依百順,極為寵愛!只要姑射郡主開口,梁王幾乎都會答應!

方家未來命運,危機重重。而梁王在皇室中,德高望重。未來方家遇到危機,若是有梁王出面說上幾句話,必然對方家極為有利!

“方雲!你怎麽不去搶!”

姑射郡主瘋狂的尖叫聲,在方雲耳中響起。聽到方雲的要求,她幾乎要抓狂!殺戮劍派外圍的寶藏,他要瓜分一半,還要她身上的殺戮劍訣。那殺戮劍派的道統,到底是他得了,還是自己得了!

“哈哈,我倒是有這個想法!——怎麽說,我們都是朝廷重臣之後!與其便宜了這些方外妖魔,不如便宜了我!”

方雲道。看着這姑射郡主抓狂的樣子,方雲心中不禁暗爽。想以前,姑射郡主自恃武功高強,幾次三番要欺壓他!現在,她居然也會落到如此窘境!

“方雲,你休想!我便宜了這些方外妖魔,都不會便宜了你!”

姑射郡主已經氣急敗壞了。

“是嗎?你确定你要便宜那個金剛和尚嗎?”方雲笑道。

“你混帳!”姑射郡主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目光轉動,似乎真的就要舍下金剛頭陀和青羊老祖,去對付方雲。

對她來說,方雲寥寥幾句話,殺傷力比起金剛頭陀和青羊老祖加起來,還要厲害!

“好了,我做個大讓步。殺戮洞府外圍的寶藏,我可以只要五分之一。不過,我還要一套和你身上一樣的極品戰甲,加上你的殺戮劍技!你也不要覺得吃虧。殺戮洞府外圍的寶藏,只是最粗淺的。真正的寶藏在核心。只要你達到天象級,不但能真正獲得殺戮劍派的道統,而且能接管了這件白骨山!要知道,這可是天元法器。和這個相比,你目前身上的殺戮劍法,根本不算什麽!”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姑射郡主驚疑不定。

方雲說的,有些連她都不知道。她雖然知道,殺戮洞府裏面,還有一層屏障,屏障後就是殺戮劍派的真正道統所在。有大量的上古仙丹,極品戰甲,功法秘絕,不過,她卻不知道,這座白骨山居然是件法器,而且還是件天元法器!

“我自然是有途徑知道。你要實在是不想,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你身上的招法太單一,我這裏有一套精妙的刀法,名為《輪回刀法》,我們可以互相交換。這樣,你也不吃虧!”

方雲道。

“頭陀兄,這個瘋女人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們再次聯手!”

青羊老祖的聲音,再次從殿中響起。

“好吧,我答應!”

大殿裏,姑射郡主忽然就開口道。她的目光閃爍,當場就下定決心。等收拾掉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立即翻臉,就把方雲這小賊子鎮壓了。

主意居然打到她姑射郡主身上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方雲一直有打量殿內,看到姑射郡主目光閃爍,立即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嘿嘿,你也不用想食言。這樣吧,既然你答應了。就發個誓吧!”方雲道。

“混帳,我可是堂堂金枝玉葉,一言九鼎,你居然敢懷疑我!!”

姑射郡主怒道。

“哼,一言九鼎,那說的都是男人,不是女人!你還是趕快發誓吧,我看你就支持不住了!”

方雲懶洋洋道。

“好,算你狠!我劉仙兒以皇室的尊嚴發誓,若是過了這一劫。就給方雲賊子五分之一的外圍洞府庫藏。再給他一套铠甲,另外交換雙方功訣。”

姑射郡主急聲道,她确實也快支持不住了。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可不是等閑貨色。

“後面再加上一句,如違此言,立即嫁給我方雲做奴做妾!”

方雲懶洋洋道。

“你!”

聽到這句話,姑射郡主眼前一黑,幾乎要吐血三升。這個誓言可夠毒的!

“好,我答應你!如果我劉仙兒有違如上誓言,立即給方雲做奴婢,做侍妾。小賊子,這下你滿意了吧!”

姑射郡主狠聲道。在她心中,那裏寧願把殺戮洞府的道統讓出,也決計不會做方雲侍妾的。

“哈哈,好!”

方雲站起身來:“一會兒,你聽我話行事!”

聲音一落,方雲立即就沖入了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