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陳衍玄的陰謀

白衍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而後轉頭對着那郎中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且等一下,我這就随你一同去看!”

那郎中詫異的看了一眼白衍,而後又不解的轉頭看了我一眼,問道:“那 ,太子殿下怎麽辦?不是?”

那郎中的疑惑也正是我的疑惑,見他問出口,便一同轉身看向白衍。

白衍聞言眉峰一挑,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事有輕重緩急,将來太子殿下知道了應該會理解的!”

心中頓時了然,而後轉頭看着那郎中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一旁的藥箱,就這麽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白衍轉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猶豫什麽,我亦擡頭看他,忍不住問道:“你若不去,那陳衍玄一定會尋你的錯處,沒事嗎?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

白衍頓了一下,又向我走了兩步,擡手撩起我的頭發撥向一邊,開口說道:“你帶着你爹先找一個合适的帳篷安頓下來,陳衍玄這次來只怕是為了将你帶走,你若是不想,就盡量躲着他!”

我自然知道這陳衍玄突然而來究竟懷着什麽樣的心思,可那些莫名染病的兵士卻讓我更加擔心,伸手在白衍轉身的時候将他拉住,殷切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手掌明顯感覺白衍顫了一下 ,我擡頭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很舒展很好看,聽他淡淡的說道:“照顧好你爹,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是說了嗎?這場戰争很無聊,我待會就讓那草原王下地獄去好好統一天下!”

其實剛才說這句話只不過是我的一時氣憤,沒有想到白衍居然記到心裏去了,嘆了一口氣,我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說道 :“會不會對你有影響?我聽說神仙是不能幹涉凡人氣運的,說是會遭天譴!”

白衍再次笑出了聲音,雖然臉上都是笑容,可我總覺得那笑有些虛假,不過白衍卻并沒有給我繼續詢問的機會,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沒事的!我先去看看那些兵士,若真的是你我想的那樣,只怕要出大事了!”

我自然知道白衍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父親,抿唇點了點頭,之後就這麽看着白衍随那郎中走了。

白衍說的不錯,我應該先安排好父親的去處,既然陳衍玄來了,那這中軍大帳自然是要讓給陳衍玄休息,我父親再繼續呆在這裏就會不妥當,更何況我一開始就打算躲着陳衍玄,自然也不會讓他見到我父親。

白衍和那郎中走得很着急,不一會就消失在帳篷之間的縫隙裏,雖然我沒有反駁白衍的話,卻并不代表我答應了不去,轉頭立刻尋找白念,這才發覺不知何時白念居然又不見了,雖然心中也忍不住嘀咕,不過看白衍那絲毫不擔心的樣子,看來白念确實很厲害,既然白念沒找到,在這大軍之中我能夠相信的也就唯有仇慕容我那個師傅和左娟兩人。

也許是左娟不放心我,一直沒有離開,我在大帳周圍找了一圈,就看到左娟在大帳南側的一個草堆旁發愣,欣喜若狂的跑過去,我就這麽沒心沒肺的将父親交給了左娟和仇慕容,轉身就向着白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其實一直都不知道這軍營裏的布置,更不知道這軍醫所在的位置,只是這麽悶頭找下去,幾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就算我跑斷腿也要跑一天。

跑了許久,我終于遲疑的停下步子,才想要找人詢問一下,就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人,那人臉色青紫,神情有些不太正常,看人的時候兩只眼睛有些發直,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細細的觀察那人的反應。

看了片刻才發覺那人是被禁锢着的,細細一看那人所在地的地方周圍被半人高的木樁圈了起來 ,而那人周圍的竟有幾十個和他相差無幾的人,都是一樣的青紫臉色,都是一樣的呆愣,目光毫無焦距。

我立刻意識到應該是找對地方了,才想要尋找一下白衍的蹤跡,身後就傳來輕而又輕的腳步聲,而那人在我發覺的時候,就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

“還是這麽不聽話!”

這…,這是白衍的聲音,探進袖子的手緩緩松開,我還以為自己被人盯上了,直到确信那是白衍 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着白衍,白衍的臉色不太好,我立刻意識到白衍應該是已經看過那些人了,于是焦急的開口問道:“怎麽樣?我怎麽看着不太像是瘟疫?”

這些人的樣子雖然也十分的詭異,可怎麽看都不太像是瘟疫,畢竟看樣子這些人只是神志不太清醒,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白衍再次看了一眼半人高的木樁,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的确不是瘟疫,他們只是被人吸走了三魂中的天魂,看來是有人趁着打仗的時機,在修煉妖法!”

我猛然想起白念曾經說過的事情,他說我父親落崖時剛好被一妖怪撞見帶回了洞府,想要利用我父親的修為成就自己,既然這裏有妖,那妖為了想要加快修煉進度,從而吸食凡人的魂魄倒也不稀奇,更何況這軍營裏都是男子,這純陽之氣可是只多不少。

“可有辦法救他們?”既然已經确定是怎麽回事,那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救人,雖然我不知道白衍是怎麽想的,可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 ,就一定要想辦法救人,畢竟這些人在遙遠的大陳還有家人父母和孩子。

等了許久都不見白衍回答,我心裏人忍不住緊張起來,要知道從白衍再次見到我開始,我的要求他就從沒有拒絕過,這次沒有回應我難道是…,難道是這些人已經救不回來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去?

緊張的過去抓住白衍得手,雖然我明知道白衍沒有立刻回答,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這樣強迫他甚至還會讓他陷入危險,可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就這麽理直氣壯的,絲毫沒猶豫的就抓着白衍得手,說道:“白衍,救救他們!”

白衍抿唇最後默默地點頭,看着我的時候,那眸子裏顯然隐藏了一些什麽,我沒有留心去看,那郎中卻在此時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而後對着白衍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打聽過了,這些人的營帳就是在那處懸崖下面的!”

原來白衍已經開始調查了,心裏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視線順着那郎中指引向着那處懸崖看去,白衍卻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對着我扔下一句:“你若是在跟來,這些人我就不救了!”

才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的心思,被白眼這一句話澆了一個透心涼,無奈而又焦躁的看他,之後只得氣惱的在原地跺腳,悶悶的對着白衍說了一句:“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着你總可以吧!”

白衍好像對我的反應很滿意,輕笑了一聲,繼而立刻施展身形向着那處崖壁躍去,看着一身純白的衣料在很風中鼓動,漸漸地與那些帳篷還有大雪融為一處,我這才發覺白色的衣服原來還有這些好處。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記得昏迷之前穿的還是一套不太合适的男子衣着,此時在看竟然已經換成了女子的妝容,細細一看這才發覺這一身衣服應該是翠竹給我準備的那些衣服中的一件。

“殿下!殿下好俊的功夫,老夫活了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身法,神乎其技!神乎其技那!”

那老郎中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我身邊,就在我出神的時候,突然十分贊嘆的說了這麽一句,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是吓了我一跳,不知怎滴總覺得這句話好似別有深意、別有深意!

皺眉細想卻又想不出這其中究竟有何不妥,于是只能搖頭暗笑自己多心,這才轉頭看着那郎中問道:“這裏面的人究竟有多少個?你說已經有人不治身亡了?這樣的又有多少人?”

那郎中的臉色白了一下,再說話的時候,神情多少都會有些不自然,我疑惑着向他走了一步,冷了聲調的問道:“快說!不然七殿下若是出了什麽事,你們可擔待不起!”

那郎中好似被我吓破了膽,整個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心裏一驚,而後向着那處懸崖奔去,才跑了一步,衣服好似就被人狠狠的一把抓住了。

“慕容灼,做為慕容丞相的家眷,你無旨擅離京師,可以等同于犯上謀逆!”

我感覺自己渾身瞬間變得冰涼,緩緩回頭的時候,果然看到陳衍玄心情不錯的站在我身後,一只手就這麽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袖,嘴角挂着得意地笑,一雙眸子定定的看着我,好似藏了火一樣。

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也算是拉開了我與陳衍玄之間的距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卻剛好掃過那個跪在地上的郎中,腦子裏嗡的一聲巨響,我突然感覺這…,這郎中身上應該有問題,驚愕的擡頭再次尋找白衍的時候,這才發現白衍已經徹底失去了蹤跡。

惱恨的擡頭看了一眼陳衍玄,我并不是小人之心,而陳衍玄的出現也确實有些太過巧合,這讓我忍不住不去多想。

“你若現在就随随孤回邺城,孤還能保證饒了你那一大家子人的命!”

第 147 章 147 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

第147章 147 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

夜深了……

葉綿綿的睡意全無,她側着躺着,看着月光從落地窗子裏透進來。

心裏還想着秦疏影白天說過的話。

婚禮上會發生一件大事情,那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這個時間點,慕寒川還在忙碌着。

卧室裏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很黯淡。

葉綿綿拿起手機,本來想問問紀喬希的意見,但想着紀喬希現在還在住院,前一段被羅梓熙刺激得,估計心情也是極度差,索性就不去問了。

許久,她翻了一個身,便繼續睡覺了。

半夜裏,她被一陣熱烈的吻給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不知何時慕寒川已然進來了。

這個男人加班到這個時間點了,也不知道休息,還這麽有精力地跟她折騰。

她被他吻得心裏有些亂亂的,伸手推開了他。她一松手他便又立即粘了上來,細細碎碎的吻着她的耳際,就像有一只小羽毛似的不停地撩着她的心尖尖……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喜歡捉弄人?”他低沉性感的聲音落入了她的耳際。

他是個極精明的人,她針對溫穎的事情,他豈會看不出來。

只是看着她心情好,他便沒有出手,由得她去鬧了。

葉綿綿頓時清醒過來了,伸手頂着慕寒川湊過來的俊臉,“怎麽,你不高興,想要替溫穎抱不平?”

她看得出來,這一段時間溫穎一直在裝善良,這一切或許落在男人的眼裏,是很無辜的吧!

無所謂了,她也不怕慕寒川知道……

“我就想知道,你怎麽這麽壞?”

一個壞字,讓葉綿綿很受打擊。

她驕傲地譏俏了一聲,“對,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一天不折騰她,我就手癢癢的。你想要替她抱屈,就放馬過來吧!”

黑暗之中,慕寒川低笑了一聲,随後咬住了她細嫩的肩肉,輕輕地啃了許久。

他喜歡她那絲滑如牛奶般的肌膚。

“我就是喜歡你的壞!”

“是麽?”

“嗯……聽說壞女人在床上都很……主動!要不然,你讓我見識一下?”

他脫了襯衣,直接鑽進了溫暖的被子裏,朝着她欺壓了過來,一時間動作十分熱烈。

葉綿綿被他撩得不行了,氣都喘得不均稱了。

“慕寒川,別……”

黑暗之中,兩個人的呼吸聲特別的纏綿。

他弄到一半,感覺到不對勁!便停了下來……

葉綿綿伸手摸了一下,頓時低低驚呼出來。

燈光下,看到了掌心裏一片鮮紅。

糟糕,親戚來了。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了。

事情進行到一半,出了這樣的病況,慕寒川也是有些抑郁。

“怎麽操作?”

他從身上趕緊挪開了,坐到一邊,伸手便要掀被子。

葉綿綿窘迫至極,雙手緊緊捂着被子不讓他看,“慕……寒川,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回來?”

“什麽東西?這麽晚了,我讓保镖去買!”

“不要……那個大姨媽巾,你,你自己去買好不好?”

葉綿綿本來想說自己去的,但是她這個樣子根本走不了多遠。

慕寒川瞬間明白過來了,立即拿起襯衣套在了身上,伸手從桌面上拿了車搖控,“有什麽型號品牌的要求?”

“随便,有什麽買什麽就行了……”

她的話音剛落,他便是套了風衣外套,腳步匆匆地離去。

她終于如釋重負地長籲了一口氣,然後趕緊掀開被子。

果不其然,床單被染上了大塊的鮮血紅,嗚嗚,身上的睡裙也全部染上了。

簡直就跟殺豬現場似的,十分慘烈。

她可不想讓慕寒川看到這些……

先沖進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幹淨的睡衣睡褲,然後先用紙巾墊一下。

以前在跟紀喬希一塊住的時候,她還會常備大姨媽巾之類的,反正兩個女人在一起,這些私密用品都是一應俱全的。

但是搬進慕家之後,她跟慕寒川同居的時間不長,又因為他是個大男人,一些女人用的小玩意,她還真不好意思放在洗手間,被他看到之後都十分的不自在。

洗完澡之後,她重新回到卧室,把床上的髒被單卷了起來,然後換了一條幹淨的……

半個小時之後,慕寒川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葉綿綿正坐在洗手間抱着床單洗,盆子裏一盆的血水。

他臉色立即陰了下來,伸手将她拽了起來,拿了毛巾給她擦幹手。

“傻吧你,有洗衣機和傭人,你居然還親自動手洗?”

這種私密的東西,自然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洗。而且,血漬用洗手機根本洗不幹淨,這些都是葉綿綿的生活實踐經驗。她不好意思跟慕寒川說,只是笑了笑,“沒事,我自己洗得比較幹淨!”

“胡鬧,這些不要了……”

他直接拎起那一團濕濕的床單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

她嘆息了一聲,上次聽傭人劉媽說這一套床品從法國買回來,價值好幾萬呢!這男人,簡直是在扔錢。

現在賺錢不容易,她看着都心疼,幾次瞟向垃圾桶裏的床單,想要再撿回來,反正洗洗幹淨還能用好久呢。

“以後髒了就都不要了,別把手洗壞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要的東西,看看合适不!”

他遞過來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子。

她伸手接過來,打開來一看,居然買了一滿包。

是國外高檔的牌子,他買得很詳細,連護墊,日用,夜用都全部買齊……甚至,居然,他還買了成人紙尿褲。

她看着哭笑不得。

“怎麽,不對嗎?我也不了解你們女人的生理構造,讓超級營業員每種拿了一些。”

慕寒川談談地說道,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女營業員滿臉熱情地将這一大包大姨媽巾遞給他。

就在他轉身之後,那女人居然說,“哎,長得這麽好看,居然是個變态,難怪老娘一直找不到男朋友!”

當時,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堂堂一個大總裁,居然被人誤解成變态?

“呵呵,挺好,挺好……那個,謝謝你啊!”

“需要我幫你弄上嗎?”

“你會?”她好奇了。

第 157 章 無相村

“真的!?”三溜子黑溜溜的小眼珠子射出了驚異的光!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就帶着你,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江明一臉關懷的看着三溜子。

“哇嗚嗚!”這只臭老鼠,竟然感動的大哭了起來,哽咽道:“除了我媽,還沒人對我這麽好,大王……以後三溜子為你赴湯蹈火,下油鍋都願意……嗚嗚嗚。”

那群老鼠看着三溜子痛哭流涕的樣子,也一個個心情複雜的直眨眼,沒想到這只香噴噴的貓大王,竟然這麽看得起三溜子。

“江哥,你計劃怎麽辦?”墨墨問。

江明微微一笑:“沒啥大不了的,咱又不是普通貓,自己挖就是了……”

說罷,他讓三溜子帶路,去那黃鼠狼地洞的入口。

一鼠二貓下了山,其他的老鼠傻乎乎的觀望了片刻後,也都湊熱鬧的跟在了後面……

這黃鼠狼的洞,跟老鼠們打的洞可不一樣,首先是“門臉”就不同。黃鼠狼的智商比耗子的要高,故而…..它們的洞穴,一般都有些事物遮擋,或是石碑,或是草垛子的最深處,沒有像老鼠那般傻乎乎直接露天的。

在離山腳下不到20米遠處,有幾座長滿荒草的墳,後土碑後面的灌木叢中,一眼黑窟窿若隐若現,那正是本地黃鼠狼遺棄的窩…….

“二位大王啊,這山上……黃鼠狼的洞可多了,裏面錯綜複雜,離那村子遠近不一,這個洞口…….是離紅村最近的,從這兒往裏鑽,大約百十來丈就能到了紅村兒,”三溜子說道。

百十來丈,三四百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江明撩開雜草灌木,觀摩了片刻後,讓三溜子在前面引路,他趴在後面挖了起來…….

江明的爪子,撓石碑都不費勁,更何況這些山土,嘩嘩嘩的翻撓下如摧枯拉朽,很快就往前挺進了一大截兒,看得外面的群鼠都傻了!

“天吶!這…..這是貓嗎?挖洞比狐貍還快!”

“是啊,穿山甲也沒這倆下子!”

“我們的大王……是神貓啊!”

……

老鼠們紛紛咂舌驚嘆,墨墨在旁邊驕傲的說:“這算什麽?你們大王的本事可大着呢,只可惜啊……你們這群耗子,不會做人啊。大王難得求人一次,你們卻不給面子。”

“啊?”

“我們也不是吃幹飯的!”

“要說挖洞的話,我們也行!”

“是啊是啊,只要不接觸那些臭臭的紅土,我們也能挖!”

…….

叽叽喳喳間,墨墨見鼠群的氣氛已經調動了起來,繼續鼓動道:“我們讓你們挖,又不是白挖,其實……靠我們自己,完全也行!”

“這位黑大王,麻煩您讓大王出來吧,我們替他!”

“就是就是!我們兩三百個耗子呢,拓寬這洞……一只承包一截兒,很快就會挖好!”

“是啊是啊!鼠多力量大!”

老鼠們紛紛請纓。

“那好吧!”墨墨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不是她不相信江哥的實力,主要是心疼!江哥的貓爪是寶劍,用寶劍鋤地,不是鋤不了……而是作賤糟蹋!

于是乎,她喚出了江明,讓那群老鼠了鑽進去,開始專業的施工!

還別說……一只承包一截兒,這個速度是快!不到一個小時的工夫,整個地洞全拓寬了,洞口挖出了大量的黑土…….

雖然還是有些擁擠,但江明和墨墨彎着腿往裏鑽完全沒問題…….

在三溜子的引路下,江明和墨墨開始正式的進軍,去那地下的紅村一探究竟!

要說這群臭老鼠,一開始嫌棄這嫌棄那,見二位大王真的開始行動了,強烈的好奇心也促使着它們想進去看一看,反正“人”多,膽氣就足!

用三溜子的話說,這麽多耗子呢,你們相互盯着,全村的人和畜生都動不了!

這群老鼠幹的活兒良莠不一,有些耗子很厚道,挖的又高又寬,直起身子都可以往裏進,但有些就比較操蛋,江明時不時的需要用爪子重新拓寬,大約行進了三四百米後,果然在前方的土層中出現了紅壤。

因為是在黑暗裏,紅壤的過渡呈現的并不明顯,一切……還是以氣味來區分,确實像三溜子所說的,土腥味兒越來越淡,洞**幾乎都成了沒有氣味的蠟!

身後的那群臭老鼠,并沒拓展到這兒,故而江明不停的用爪子撓碎洞壁的蠟層往前挺進着,約莫……又鑽了4-50米後,前方豁然開朗,一片廣袤的空間呈現在眼前!

紅天紅地,紅房紅屋…….高高的“天”有六七層樓那麽高!這洞可真大啊!幾乎一望不到邊…….洞頂密密麻麻的一人多長的紅色“鐘乳岩”倒垂着,參差不齊,像是鋒利的獠牙一般…….

這是一片“嶄新”的世界,血紅遍地,像是專門雕琢出的工藝品一般!

江明此刻……已經是老江湖了,什麽“新世界”沒見過,邁開大步往前走,觀摩着前方2-300米處的村子!

“咦?”身旁的三溜子突然傳出了質疑的噓聲。

“怎麽了?三兒?”江明笑着問。

三溜子倒抽一口涼氣說:“大王呀,這村子……不是我之前去的那個!”

“什麽?”江明很懵逼,不是它之前去的那個,那它把自己引哪兒來了?

“三溜子,是不是你認錯路了?”身後一只小老鼠吱吱道。

三溜子說:“那倒不至于,只是……眼前的村子,并不是我之前見到的,之前的村子,沒有現在這個這麽好!你們快看那門樓,完全是新的!還有那些小二樓,電線杆子,小汽車,以前都是沒有的,也沒有這麽寬的路!”

“诶?這個村子,怎麽這麽像小王村啊?”

“是啊是啊!就是小王村!”

“天吶!難道說,這下面不止一個村子?三溜子這個二貨把咱們帶到地下小王村來了?它之前去的,是另一個村子?”

…….

老鼠們叽叽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江明和墨墨之前,在村子裏偷過東西,自然也是進過村的,但……并沒有在村外整體的觀摩,所以……他們也說不清眼前的村子,到底是不是小王村?

而跟着他倆的這群老鼠,并非小王村的土著“家鼠”,全都是山裏的田鼠,平時也不進村兒,它們只是覺得像而已。可惜這個時候錘錘不在,不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江哥,我覺得……三溜子并沒帶錯路,這還是原來的村莊,只不過……時間切換了,”墨墨沉吟道。

“時間切換了……怎麽講?”江明皺眉唏噓。

墨墨回答:“在這個空間裏,時間是紊亂的,三溜子是上個星期進的紅村,而當時它所見到的紅村,應該是小王村70年前的樣子,當然了……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而已。”

“70年前…….我去!可是……那幾個紅眼皮子,在70年前的小王村裏禍害人,撓破女人的臉,又有何意義呢?”江明皺眉不解。

墨墨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說…….這裏面肯定有陰謀!那牌樓上寫着字,咱們過去看一看吧。”

江明和墨墨來到了村口前的牌樓下,但見那高大的門樓上寫着“無相村”三個字!并非他們所猜測的小王村。

“無相村?”江明玩味的呲着牙,瞅向不遠處的村民們,一切……确實如三溜子所說,這地方的老百姓全都沒有臉!一個個保持着各種POSS,像是蠟人!仿佛……随着江明他們的到來,整個村子,一下子停滞了下來!

江明身後跟着數百只老鼠,無數眼珠子的窺視下……..似乎可以理解為,他們進村後,這裏的老百姓,決然沒有能動的機會!

第 157 章 女人的報複心

“對于你我來說,一點兒也不糟糕,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可能是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壞消息。”蕭江北還在賣關子,氣得顧绮羅狠狠白了他一眼,咬牙道:“某些人是誰?”

“鐘春風。”

心有靈犀可不是說說而已,蕭江北如今已經可以從娘子大人的眼神中判斷出她的底線,因見再賣關子,夫人大概就要發飙,于是連忙老實招供。

“鐘春風?”顧绮羅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不由得眼睛一亮,失聲道:“來遼東巡查的人是程統?”

“娘子英明。”蕭江北點點頭。

“什麽?真的是程統?”

不但顧绮羅,就連杏花春雨都驚呆了,好半晌,顧绮羅才納悶道:“為什麽啊?為什麽會派程統過來?”

“為什麽不能派他?”蕭江北來到椅子上坐下,慢條斯理道:“就如鐘春風所說,皇上是很英明的,尤其在知人善任方面,當真無人能出其右。程統才能卓絕,恰是你們說的那種一肚子壞水兒卻為國為民的官員,而且他的家族龐大,數百年前就已是名門望族,這麽多年經營下來,當真富可敵國,他又不好女色,從沒聽說傳出過什麽風流韻事,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被唐萬年收買。看見太子殿下的信,我真是對皇上欽佩不已,巡查遼東,程統的确是個最合适的人選。”

“唔,的确如此。”讓蕭江北這樣一說,顧绮羅也覺得皇帝當真精明的厲害,也可見他對遼東的重視,只是這一來。鐘春風豈不是慘了?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為了躲程統,放着京城的舒服生活不要,都寧可跑來遼東挨凍,現在卻又是這麽個結果,讓他情何以堪?

“那個……要不要通知春風一聲?他現在跑路的話,應該還來得及。”蕭江北征求顧绮羅的意見。

“不用。”

卻聽杏花和春雨異口同聲叫道,然後顧绮羅也重重一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春風留下來輔助程統的話。将會無堅不摧。”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理由?”蕭江北懷疑看着妻子:“對付一個唐萬年,也用不着這樣大張旗鼓吧?程統一個人足夠用了。”

“驕兵必敗,陰溝裏翻船。一輩子打雁讓雁啄了眼,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都是至理名言,仗還沒打你就驕傲了,說什麽收拾唐萬年程統一個人足夠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只老狐貍。在遼東經營了好幾年,程統又不是神仙,你怎麽能掉以輕心呢?”

顧绮羅義正辭言的教育丈夫,只聽得蕭江北一愣一愣的。不過這理由的确很強大,他沒有反駁的餘地,于是沉默了一會兒後。他便果斷點頭:“绮羅你說得對,那就暫時不要告訴春風吧。”

“這才對嘛。你不能太盲目的相信程統,要知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鐘春風絕對不是臭皮匠可比的,對吧?”顧绮羅見丈夫“孺子可教”,欣慰的直點頭。

“爺,常千戶在前院等您,說是演武場上起了沖突,讓您趕緊去看看。”

秋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蕭江北連忙站起身:從他上任之後,總兵府的人就隐隐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此前受打壓排擠的,如今都十分支持擁戴他;另一派就是對他懷有敵意的,隐隐以唐萬年馬首是瞻。

據傳此前的遼東總兵就和唐萬年好的穿一條褲子,若不是被人刺殺負傷,加上處理女真和各族部落與官府的摩擦不力,也不至于丢了這個位子。

蕭江北任遼東總兵之後,一是不熟悉環境孤掌難鳴,二來也是隐忍待發,因着這些,所以對于這種分派現象,還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結果就讓唐派那些人以為他是投鼠忌器,所以仍然趾高氣揚,兩派摩擦沖突不斷,到底在今日徹底撕破了臉。

蕭江北和顧绮羅說了一聲後就匆匆出門,剛踏出門檻,就聽屋裏春雨嘻嘻笑道:“看鐘大哥日後還敢不敢出馊主意害熊大熊二,哼!這回程大人來了,我看他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去吧。”

蕭江北一個踉跄差點兒絆倒,向來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嘴角都抽抽了,暗道女人的報複心還真是可怕。

他為鐘春風默哀,但這并沒有什麽用,為了遼東的發展,鐘春風只能被犧牲了。

一路飛奔到演武場,只見諾大的演武臺上面亂成一團,幾百個士兵在上面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伴随着沸騰的叫罵聲,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挂了彩,有的人甚至受了重傷,事情的嚴重性遠超過蕭江北的想象。

“大人,這群王八羔子擺明了是想造反。”跟在蕭江北身邊的朗寧氣到渾身顫抖,他一向在戰場上縱橫披靡慣了,然而這些日子在遼東,卻是束手束腳憋屈的不行,偏偏蕭江北為了大局,讓他們必須隐忍,朗寧心裏早就憋了好幾口的老血,今天一看見這亂象,頭皮發麻的同時,心也炸開了。

“先去把人分開再說。

蕭江北冷目如電。在有心人的作用下,他這個名震天下的戰神總兵在這總兵府中并沒有一呼百應的威望,此時若只憑着喝吼讓那些打紅了眼的士兵住手,只能是自取其辱,肯定有很大一部分人會罔顧他的命令,因此他決定立刻動手。

一聲令下,朗寧和他身旁幾十個親兵便飛奔上了演武臺,這些人是誰?沙場百戰九死一生出來的,此前蟄伏隐忍,連總兵府那些兵痞子都不把他們放在眼中,早就如朗寧一般憋了一肚子氣,如今終于可以大開殺戒,哪裏還會客氣?這一發威,就如同一群狼沖進了綿羊群中,只聽“啪啪啊啊”聲音不絕,對戰雙方的士兵但凡遇上他們,不到一招就土崩瓦解,被一手一個扔到兩旁。

不過小半刻鐘的工夫,已經有一半人被扔了出去,剩下的兵丁都被震住,目瞪口呆看着這邊,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些就好像是來養老的老爺兵怎麽會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

“媽拉個巴子,當爺爺們是誰?我們和鞑子浴血奮戰的時候兒,你們還在撅腚種地呢,一個個打仗沒本事,打自己人倒是紅了眼,呸!他媽的也不嫌丢人。”

朗寧大聲喝罵着,這些日子來的郁氣總算一掃而空。見演武場上再沒人敢動手,他便躍下臺去,來到蕭江北身邊大聲道:“禀報大人,騷亂已經平息。”

大黑馬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了演武場,上面的蕭江北挺直背脊面色漠然,如一杆無堅不摧的黑色長槍直破天際。演武場上一些心懷鬼胎,此前混不把他當回事兒的兵痞子就覺着腿肚子發軟,對方那種從沙場上歷練出來的鐵血氣質簡直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差點兒把他們給壓垮。

“重傷士兵先帶下去處理。百戶以上的官員出列,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江北威嚴盡顯,讓那些唐派官員心裏直犯嘀咕,暗道怎麽回事?總兵府裏內線傳來的情報不是說這位少年戰神就是個繡花枕頭,怕老婆怕的要命嗎?怎麽……怎麽這會兒就威風凜凜起來?天啊,難道……這天竟然要變了嗎?

無論如何,蕭江北是遼東總兵,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就算有人心中不服,甚至故意要給他搗亂,表面上也得表現出尊敬。因此百戶以上的官員很快便出列,然後就是互相指責推诿,盼着蕭江北仍會如過去一般隐忍不發,反正法不責衆嘛。

事情非常明顯,這是一場忽然爆發的鬥毆,導火索就是那些親唐派武官和士兵對親蕭派的人的挑釁與欺壓,終于在今日引起了強烈反彈,才造成了這樣一起駭人聽聞的流血事件。

看着親近自己的一派士兵個個都是鼻青臉腫血濺衣衫,蕭江北怒不可遏,只是面上卻仍一派漠然,但誰也沒想到,接下來他就化身為狂暴雷電,一口氣撤免了二十多個親唐派的武官,共有八位千戶十七個百戶被徹底免職。

怎麽回事?真的要變天了嗎?那些親唐派的武官全都愣住了,好半晌,方有一位姓盧的參将上前,沉聲道:“大人三思,此次事件雙方均有責任,大人何以厚此薄彼?”

“這邊的傷員較重,無人身上不濺血。”蕭江北指着右手邊的那群兵士,面無表情解釋了一句,那些都是曾經很受排擠,如今親近他的官兵。

盧參将差點兒沒罵娘,心想你瞎啊?偏袒也不是這麽個偏袒法吧?那邊的人傷勢較重,我們這邊的人難道輕嗎?你看清楚了,那些人身上濺的血可不全是他們自己的,大部分是我們這邊的人的啊。

總算他還有些理智,知道不能和蕭江北硬碰,只得忍氣吞聲道:“大人,張千戶他們也受傷不輕……”

不等說完,就見蕭江北陰恻恻看過來,沉聲道:“你在質疑?那就驗傷。”

第 146 章 水平很糟糕

“而像你我這樣的凡夫俗子,就只能通過演奏這些大師創作的曲子來獲得別人的認可!所以我在別人面前,從來都只說自己是鋼琴家,那些說我是音樂家的,我向來認為那是對我的侮辱!因為我沒資格!”

說罷,雷米托把話筒一摔,徑直離開了舞臺。

“啪啪啪。”

現場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這是對雷米托振聾發聩的怒吼的褒獎。

作為近距離的見證者,龍浪只覺得無比的荒謬。

那個一直以來把自己怼得一文不值的西方鋼琴家,居然是個骨子裏的上國舔狗?

“克萊曼,雷米托這是?”

“唉……一言難盡啊。”

龍浪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畢竟雷米托自出道以來,從來都只演奏東方音樂大師們的作品,他曾經在公開場合說過,莫特大師的《創世》并不是完美的鋼琴曲。

但現在想來,那并不是對上國音樂的不認可,而是遺憾莫特大師創作《創世》的時候,年紀太過幼小吧?

說話間,雷米托氣呼呼的沖舞臺上沖了下來,随手抓起後臺的一張椅子就砸在了地上。

“那些狗東西!”

“他們居然敢質疑一位天才?”

“僅僅就是因為出于他們那不可告人的心理。”

“蠢貨!蠢貨!都是一群蠢貨。”

龍浪和克萊曼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被他的怒火牽連。

龍浪甚至忍不住在想,雷米托會不會在臨終交代遺言的時候,來一句“恨不能生而為上國人”(語出足立幕府将軍)之類的。

砸了一張椅子撒氣,雷米托總算稍微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龍浪,那不滿的氣息,幾乎瞬間滿溢。

“龍浪,都是你們這些白癡,上國音樂界,被你們這些無能之輩搞得一團糟。一個天才的降生,是對上國繁榮文化的肯定,但你們卻根本就保護不好你們的天才!”

以前龍浪很讨厭雷米托,現在他還是讨厭,但這份讨厭之中,卻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正是因為有雷米托這樣擺明旗幟反對上國音樂界的鋼琴家的存在,才會激勵上國音樂界不斷砥砺前行啊。

“冷靜,雷米托,你不是說你沒有聽過那首《給真央的詩》嗎?接下來,我就會用我所有的心得體會,去演奏這首新出現的鋼琴曲。”

雷米托眨了眨眼睛:“不加私貨?”

“絕對不帶私貨!”

“好吧,就讓我看看,這首《給真央的詩》到底是什麽水平,居然能讓島國一部分人連臉都不要了。”

龍浪已經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他整了整禮服,随後緩緩走上了舞臺。

他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就坐在鋼琴前演奏,而是沖工作人員道:“話筒呢,剛才那個被雷米托摔壞了。”

離得近的觀衆席,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工作人員急急忙忙拿出一個新的話筒,遞給了龍浪。

這位上國鋼琴大師、音樂家手拿話筒,站在舞臺中央,開口就是調侃:“就在剛才,雷米托先生沖下舞臺之後,在後臺砸了一張椅子,說某些人污蔑一個天才讓他很生氣。”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古河凜和彥真輝也看到了他。

但當時兩人幾乎所有心思都在對方身上,眼中再沒其他,卻是根本沒注意到這位中年人就是昨天在商場裏彈鋼琴的那個。

不過話說回來,真正的鋼琴家,誰會在商場裏演奏啊。

從某方面來說,這位龍浪大師是個不靠譜的人物,說好聽點也只能是不拘小節。

龍浪在舞臺上侃侃而談:“我呢,從三歲就開始學習鋼琴,至今已經三十七年,這其中從未有所間斷,我自問這個世界上的鋼琴曲,基本都已經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裏,但那位少年天才創作的《給真央的詩》,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說罷,他自己就先笑了起來:“也罷,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寫給自己愛人的求愛音樂嘛。”

“說起求愛,昨天我還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當時他把我從鋼琴上趕下來,然後對着自己的女朋友彈唱了一首我從來沒聽過的新歌,歌曲很有意思,一會兒大家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大家演奏一下。”

“今天早上聽到別人給我念今天的報紙,我才知道,原來那個把我從鋼琴前趕走的年輕人,居然就是我們的少年天才。而他的女朋友,名字叫凜。”

“咦?我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現場觀衆又是一陣歡笑。

人類自古以來都是雙标狗。

一個真正的音樂天才,哪怕他跟多名異性保持暧昧關系,也會被認為是一段風流韻事。

比如當年的莫特大宗師,很多人都說起這位音樂大宗師的第一印象,都是不食人間煙火。

實際上在上國史書中,有很多史料記載,這位大宗師哪怕是二十多歲了,依舊是打狗攆雞掏鳥窩,性情率真的同時,跟數位女性亦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其中甚至包括兩位皇室公主。

但哪怕知道這些毀形象的事跡,後人也只會贊一聲大宗師真性情。

否則為什麽大宗師英年早逝居然是因為嘴饞導致的食物中毒呢?

龍浪的為人,不像雷米托那麽火爆易炸。

但他的話,無疑給所有音樂愛好者提了個醒。

現在別管媒體怎麽污蔑那位少年天才,說他跟幾名女性保持暧昧關系,以前的音樂大師,哪個沒這個毛病。

龍浪接着繼續到:“當時我就站在鋼琴前邊看着,親眼看到他先是嘗試了一下音節,稍微作了一些準備,然後才創作出了那首新歌。不過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彈鋼琴的,眼裏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人的演奏水平。”

“那個年輕人……水平很糟糕!”

所有人都是一陣嘩然。

龍浪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态度明顯是偏向那位少年天才的,現在居然說他的鋼琴演奏水平很糟糕,莫非……

好在龍浪并沒有賣關子,而是笑着道:“他的鋼琴演奏水平,真的很差,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已經很厲害了,但在我看來,他的演奏水平也就跟我學習鋼琴兩三年的水準相當,但後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之後才知道,那小子居然差不多四月上旬才學習的鋼琴,這就超可怕了啊。”

第 147 章 中空劍

就在管儀白所指方向有一個生機盎然的木系法陣,法陣裏面是一株三四丈高的綠色植物,也許是法陣的作用,如此高大的灌木枝繁葉茂,長得遮天蔽日。上面零星點綴着幾個足有小臂長的白色花苞。

江焰仰臉看着,實不能想像等花苞開放之時,那花得有多大。

紅箋也在看,她已經數出了花苞的個數:“共有九朵。”

管儀白嘆道:“花開只有霎那,卻會吸取大量的靈氣。我怕它到時将整個仙園的靈氣全部奪走,給它設了這個法陣。也不知到時能開幾朵。”

江焰問道:“它什麽時候會開?”

管儀白道:“誰知道。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沒見師伯不敢輕離,日夜守着它麽?”

三人賞了一陣花,江焰不說明來意,管儀白也不再開口詢問,由着兩個年輕人東拉西扯。

其實江焰到不是有意如此,這些年因為受戴明池等人的影響,道修大陸修煉的氛圍越來越急功近利,各大宗門之中像管儀白這樣潛心研究靈草的人也越來越少,江焰本是金靈根,以前沒怎麽留意仙園裏的奇花異草,新奇之下再聽管儀白如此一說,到是真産生了興趣。

紅箋好奇地問:“前輩,仙昙花的花期這麽短,難道摘下來就不會凋謝枯萎了麽?”

管儀白借着月色望了她一眼,說道:“自然不行,貿然摘取只會毀掉仙昙花,看到這些壇子了嗎?”

紅箋和江焰循他所指望去,果見在石桌旁的地上還擺着一溜九個黑色的壇子,正對應花苞的數量,紅箋登時明白這壇子大約是管儀白準備了要盛放仙昙花的。

不知這些壇子有什麽特異之處,能叫仙昙花保持住原樣不敗?

她正想着,卻聽管儀白道:“這壇子沒什麽,關鍵是裏面刻劃的法陣,有了這法陣,捉一只活的螞蟻丢進壇子,一會兒就憋死了,但它的屍體在裏面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江焰和紅箋圍了過去,一齊将手放在壇子裏感覺了一番,口裏啧啧稱奇。

江焰佩服道:“師伯于法陣上的造詣,不但在咱們跹雲宗無人能比,就算放到整個道修大陸那也是數得着的。”

管儀白不以為意笑了笑,将杯中酒一口一口喝下肚去,又咂巴着嘴回味了一下,才道:“法陣的威力早已被人利用起來,并且發揚光大,你們不知道嗎,符圖宗的那些符箓,實際上都是法陣。”

江焰還未同符圖宗門人真正交過手,紅箋卻是見過他們打出符箓的情形,仔細一想确實如此,一個個法陣不知被誰預先刻畫在符箓上,符圖宗的門人只需學會如何将其發動,并不用知道那法陣到底是怎麽回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符圖宗最厲害的符箓,眼下據紅箋所知便是一種能幫助金靈根元嬰使出“心劍”的符,她問管儀白:“前輩,若是提前知道那些符箓上刻的是什麽法陣,有辦法破解麽?”

管儀白閉着眼睛,手摸胡須,神情似醉非醉,說道:“這個要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箓仔細研究一下才能知道。以法則而論,破解之法肯定是有的,不過越是高深的法陣,破解起來也越是繁複,符箓從打出來到發揮作用,只有短短一瞬,要抓住那丁點的空隙,可不像你們這些娃娃想的那麽簡單。”

紅箋聽了管儀白這話,沒有洩氣,而是道:“只要有辦法就好。以後若有機會,還要來請教前輩。”

管儀白沒有作聲,隔了一會兒,他将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望了紅箋一眼。

江焰眼見時機差不多了,湊過去又給老爺子斟了杯酒,賠笑道:“師伯,我這朋友後天一早便要進咱們的宗門秘境歷練,她是水修,不知您老人家這裏有沒有适合她用的法器?”

此時紅箋沒有以“仙霓霞光”幻化修為,管儀白一眼便看出來她是築基後期,聽着江焰終于道出此來的目的,管儀白閉着眼睛“嗯”了一聲,沒有接言。

江焰等了一會兒,見老爺子一副要就此睡過去的模樣,心下焦急,又叫了聲“師伯”。

月光下管儀白不動聲色,淡淡地道:“适合水修用的法器可沒有幾件,有一件‘水月寶鏡’,以她築基後期的修為,發動之後,只要遇見的不是像你‘白虹貫日’這樣的頂尖功法,都可硬撐上幾合,用來護身十分不錯。”

管儀白都說不錯了,那便是真不錯,江焰回頭征詢紅箋的意見。

按他所想,紅箋若是能有個防禦型的法器最好不過,這樣不管是他還是秘境外邊的盧雁長,都能放心一些。

紅箋望着躺椅上的管儀白,對方是元嬰,她可不敢貿然動用“大難經”,但她隐隐又覺着老爺子這态度似乎還可以再争取一下,說實在的,防禦法器向來不是她的心頭好,故而她“得寸進尺”道:“前輩,您能不能借一件攻擊類的法器給晚輩?”

水修只要不是修的“積素經”那樣的頂級功法,在攻擊上弱乃是通病,故而管儀白到未覺詫異。他聞言微一沉吟,問江焰道:“你帶着她來找我,你師父可知道?”

江焰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我還沒有告訴他呢。”

管儀白又問:“聽說這回的宗門秘境,有人已經放言說進去之後生死勿論?”

“是那符圖宗的蒲平平說的。為避免麻煩,這次所有的散修都叫他們立好生死狀,我也會見機行事。姓蒲的壓制修為,在裏面不見得就能橫行無忌。”

聽到江焰如此回答,管儀白又閉目良久,他酒也不喝了,手指輕輕敲擊着躺椅的扶手,停了一陣似是終于拿定主意,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同兩人道:“水修的攻擊法器,我這裏沒有……”

紅箋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卻聽他接下去又道:“不過我前段時間在刻那幾個壇子上的法陣之時,突然心有所感,試着煉了一件法器,到是任何屬性的真元都可以催動它。水靈根的話,自然也可以使用。這件法器剛剛問世不久,連名字也還沒有起。”

江焰松了口氣,笑道:“在哪呢?師伯快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

管儀白微微一笑,将手在空中一張,花影深入“嗡”的一聲劍鳴,接着月下光華流轉,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劍隔空飛來,正落于他攤開的掌心之上。

劍身瑩白,隐有青光缭繞。

江焰生性喜歡刀劍之類的銳器,這法器打造成寶劍模樣到比別的更合他心意,他湊上去欣賞了一會兒,道:“這樣巧法,到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師伯給它起個名字吧。”

管儀白手指輕輕摩挲着那柄小劍精巧的劍身,略一思索,道:“就叫‘中空劍’吧。法器最終能發揮出什麽樣的威力,還要看使用它的人。”

紅箋頗覺意外,她本以為這位跹雲宗的老元嬰會随便将她應付過去,沒想到他卻拿出了一件這麽特別的法器。

不挑真元的法器她接觸過幾件,不管“福疆”還是“仙霓霞光”,都有其奇異之處,但真正能用之于鬥法的,“中空劍”是她碰上的第一個。

“前輩,可不可以給晚輩看下?”

管儀白十分大方,當即便将“中空劍”交到了紅箋手上。

紅箋運轉真元,心意微動,那“中空劍”已然飛了出去,一點銀白微光圍繞着她輕輕閃爍,速度太快,人眼已經很難判斷它飛行的軌跡,只見似有七八顆星星同時在她周圍明滅輝映。

江焰在旁看着,啧啧兩聲,不知如何形容。

紅箋停下來,收回“中空劍”,她難掩激動,水真元同這件法器非常契合,不知若她以“萬流歸宗”吸取回來的金系真元又能不能将它驅動?若是可以,她都希望不只是借用一下,而是真正得到這件法器,待結丹之後将它祭煉作自己的第一個法寶。

只是這位管前輩恐怕不會輕易割舍。

她正如此想着,卻聽管儀白道:“你是水修,年紀輕輕,按理說你的氣息之中不應該參雜如此重的血氣,若是不留心,我會以為你同江焰一樣,都是金靈根。既然江焰帶了你來,我不管你的身份來歷,又為什麽要進跹雲宗的宗門秘境,‘中空劍’你拿去用,但只要你在秘境之中以它取過旁人的性命,我這裏就不再歡迎你,這件法器你也不必歸還了。”

紅箋凜然。上門求人,為了表示尊重,她沒有遮掩修為,卻不料只是這麽短短的工夫便被管儀白看出端倪。血氣和吸收了大量的金系真元,正是她這幾次進階突破的關鍵,而她急于求得一件攻擊法器,也确是為了進秘境殺人。

紅箋自然也能明白管儀白為什麽要與她劃清界限,她絲毫不以為忤,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前輩厚贈,晚輩告辭了。”

管儀白揮了下手,示意她自便,卻向江焰道:“你留下來陪一陪師伯。”

第 159 章 關曉吃下仙丹

第一百五十八章 關曉吃下仙丹

“真的假的喲?我看她那樣,壓根就不像啊!”聽見李大傻這麽一說,張凡以為他只是随口一說,目的是為了幫助自己和關曉,讓二人冰釋前嫌,可仔細想來,張凡和關曉之前根本一點誤會都沒有啊,直到二人最後一次見面時,他還依稀記得二人在一起擁吻的場景…

“你去哪兒了呀?這麽大的一個人了,還讓大家替你擔心,真是的!”關曉見張凡走了進來,一副刀子嘴,豆腐心,朝着張凡故作生氣的吼道!

張凡嘴上不說,走進病房看見關曉這般模樣,一臉苦笑:“大小姐,你還是把你生氣的心思放在好好養傷上面,等你能活剝亂跳,生龍活虎的時候,再對我發脾氣好嗎?”

“哼!”關曉對着張凡嘟了嘟嘴,感覺真生氣了似得,緩緩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任憑張凡和李大傻二人怎麽叫也不睜開眼睛…

“李大傻,你先出去,你在外面等我會兒,我和曉曉還有些話要說!”半響後,張凡刻意把李大傻支開,準備拿自己手上的仙丹給關曉服下…

李大傻原本還一臉懵逼,可轉眼看見張凡對他擠眉弄眼的,頂着一頭霧水走出了病房…

張凡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轉過身望見李大傻走出病房門後,迫不及待的打開手裏方才剛提現出來的那顆仙丹,指着手上的仙丹對關曉說:“來,曉曉,你把這顆藥吃了,它是治療你頭上的傷口和你的腦血管阻塞的,吃完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關曉雙眉緊蹙,凝視着張凡手上那顆跟耗子屎似得仙丹,不禁有些反胃,半響以後,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你,你給我吃的這是啥,你不會是想毒死我吧?”

張凡一聽,關曉把自己手上的救命良藥當成了毒藥,不禁有些生氣,沒好氣的對關曉說道:“我說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好心好意求得神藥來救你,你丫的怎麽就這麽能想象呢?把神藥當成毒藥來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不吃我就扔掉了!”

張凡說話期間,關曉憑借自己在警校學到看人的知識,仔細對張凡察言觀色,看了半天見他沒有說謊後,伸手接過張凡遞過來的仙丹,想也沒想一口氣就吞了下去…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很難吞,所以做了一個很痛苦的表情,可誰知丹藥到了嘴裏以後,竟然演變成了自己最喜歡的巧克力味,巧克力的味道在舒雅嘴巴裏慢慢融化,半響後丹藥竟被關曉吃得一幹二淨…

“還有沒有?好好吃!”關曉吃完了第一顆丹藥,感覺意猶未盡,仙丹給她帶來的那種感覺,美妙至極,半響後,她繼續開口準備向張凡讨要仙丹,準備再嘗試嘗試仙丹給她帶來的舒适感…

“這種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産生副作用,下次再給你吃,乖乖睡一覺,醒來傷就全好了!”

“真的假的?”關曉半信半疑的望着張凡,開口問道!

“聽我的,乖乖睡一覺就好了!”張凡伸手撫摸着關曉的頭發,接着緩緩的把她放了下去,關曉雙眼緊閉,沒再做聲…

張凡見關曉按照自己的意思緩緩睡去,他不忍在房間裏打擾她,便起身走出了病房,出去之前還不忘記輕輕關攏房門…

“怎麽樣?老三,關大美女不鬧騰你了吧?”李大傻見張凡松了一口氣從病房走了出來,有些好奇的湊上身去,開口問道!

“恩,我們在這裏稍等一會兒吧,等關曉醒來我們再離開吧!”張凡一邊朝着住院部走廊上的座椅走去,一邊開口對身後緊緊跟着自己的李大傻說道…

張凡和李大傻二人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甚至他醒來都是關曉叫醒的…

“小凡?小凡,你媽媽叫你起床回家吃飯啦?”

張凡緩緩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望見關曉竟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個勁的拍着自己,好像故意叫醒自己似得…

張凡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關曉的傷情:“怎麽樣?傷好點了嗎?”

“你看我這麽生龍活虎的,像是病人嗎?不過說真的還得謝謝你,我在這裏為自己之前沒禮貌的侵犯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哈哈!”

此時的關曉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平日裏一副高冷姿态的她,竟然會向張凡道歉…

“哎喲,真是看不出來啊,關大美女竟然會跟我道歉,我是不是聽錯了呀!”張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眉緊蹙,有些好奇的想問關曉是因為什麽能放下高姿态向自己賠禮…

“這,這有錯就得承認,方才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細想起來,确實對你做得太過分了,你放心,從今兒個起,以後我都不會針對你了!咱以後和平相處可以嗎?”

關曉的想法也正是張凡所想的,這丫頭竟然能做到冰釋前嫌,也不容易,張凡想也沒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關曉的話…

李大傻在一旁,被二人的振振有詞吵醒,睜開眼睛原本打算開始破口大罵的,可望見關曉活剝亂跳的,他摸了摸腦袋,雙眉緊蹙:“你,你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怎麽現在跟個沒事兒人似得,好奇怪!”

“這得多虧…”

“對呀,多虧醫院醫生,若不是醫生的醫術高明,關曉估計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還沒等關曉說完,張凡便打斷了她的話,故意圓了一個謊對着李大傻說道。

就在這時,關曉似乎看出了張凡的心思,聽完張凡所說的話後,也跟着緩緩的點了點頭…

年輕幹警望見關曉竟自己能下地行走,而且還拆掉了額頭上的紗布,湊上前疑惑的望着關曉:“咦,關警官,你這麽快就好了,對了你額頭上的傷口怎麽不見了?”

關曉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不過她心裏比誰都清楚,一定是吃了張凡給自己的仙丹後,傷勢才好得這麽快…

第 152 章 水洞有蛋

木筏穿行于一條狹窄的水道,兩邊的石壁突出很多石頭,模樣很規整,石頭上面不是平的,而是一個或者幾個凹坑,看着挺怪異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被什麽東西磨過,因為石面很光滑。

我們的說話聲四處回蕩,傳來嗡嗡的聲音,不時地響起船槳劃船的水響,不太敢使勁,否則嘩啦嘩啦的聲音更大,在這麽一條漆黑的水洞中行走,我心裏無比恐懼,似乎黑暗中隐藏着巨蛇猛獸,一不小心就會竄出來咬我們。

我不知道這是個洞穴,還是一條水洞,不像外面那樣溫暖,裏邊不僅有風,而且比較冷,我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濕透了,小風一吹,每個人都凍得臉色鐵青,寂靜中傳來牙齒碰撞聲和輕微的顫抖之音。

打着手電光,我們不敢行駛得太快,黑咕隆咚的,萬一出現險情或者撞上山壁就麻煩了。我心裏暗自禱告,“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到底是不是如願以償,只有老天知道。

水洞不知道有多長,感覺是把一座山峰底部給掏空了,否則不會如此漫長。越往裏走,我心裏越是發寒,黑暗和恐懼籠罩着每一個人的心頭。沒有什麽恐懼比什麽看不到和聽不到更可怕。

李燕是研究地質的,她說裏面不斷傳出風聲,說明前面有出口,這個水洞不是個死胡同,請大家不必害怕。

見專家說得很有底氣,我才略微放心,只要不是死路,哪怕有點危險也是值得的。

八個人除了大牛掌舵外,其他的人紛紛查看兩邊的岩壁,小心謹慎的樣子如臨大敵,還好走了一段并沒有危險,但氣溫突然之間溫暖起來,連吹過來的風都是溫的,跟之前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一個水洞,前後竟然出現兩種溫度,确實夠奇怪的。

我問李燕怎麽回事?李燕思考着說道:“應該跟岩石有關系,我一路仔細地看過來,剛開始的岩石是灰褐色的,越往裏走,石頭的顏色越淺淡,到這裏的岩石幾乎成了一種白色,說明山底曾經發生過石層擠壓和斷裂或者爆發過小規模的火山,這些岩石本身顏色是紅的,經過很多年的河水沖刷,它們才變成現在的樣子。地下河的高溫跟地上河混合在了一起,形成獨特的溫泉之水。”

沈冰提心吊膽地問道:“我們這麽走下去,不會掉進水底火山吧,聽說大海深處時常迸發火山,別看水面很平靜,下面可是烈火沖天。”

因為溫度越來越高,被沈冰這麽一說,大家頓時覺着害怕起來。凡凡抽搐着鼻子,像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舉着手電往突出的岩石上面查看。

看她的樣子舉止怪異,我們忍不住好奇她在找什麽呢?閑來無事,大家也幫照亮尋找。

“哇!”,衆人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岩壁突出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三三兩兩的大白圓球,空氣中散發着腥味越來越濃烈了。

凡凡興高采烈地指着這些大圓球喊道:“蛇頸龍的蛋!這些都是蛇頸龍的蛋!”

一聽說兩邊都是蛇頸龍的蛋,除了凡凡歡天喜地之外,都一臉的憂郁和悲傷,甚至是絕望。蛇頸龍把蛋放在這裏,不可能不管不顧,附近肯定有母的蛇頸龍在看護。這好像不是個好消息,倒像是個噩耗。

我隐隐覺得裏面有危險,八個人本以為脫離了蛇頸龍的追殺,沒想到折騰了半天又把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果斷地讓大牛停下木筏,不能再往裏行走了,裏面一定有蛇頸龍看護卵蛋。

田教授悵然嘆息地說道:“剛脫虎口又入狼口,我們太倒黴了,我說呢蛇頸龍追着追着不追了,敢情我們跑到人家蛇窩裏來了,早知這樣,還不如水面上跟它們決一死戰,死也死得痛快。

我們将木筏停靠在一處山壁,頭頂之上有兩個蛇頸龍的蛋,個頭大小跟大水缸差不多。大家讨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原路返回是一條死路,蛇頸龍既然把我們放進來,就不可能再讓我們出去。繼續前行,恐怕也是死路,這麽多的卵蛋,看護的母蛇頸龍絕非一兩只。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我們進退兩難,個個束手無策。我聽到頭頂有異響,我噓了一聲,大家頓時默不作聲。只聽見頭頂之上傳來一陣急劇的敲打聲,聲音雖不大,但在洞窟之中異常清晰,像是雞啄米的聲音。

我忍不住照着手電看向兩個蛇頸龍蛋,左邊那個蛋殼被啄掉一個小洞,看到我的燈光,裏面忽然伸出一條脖粗的蛇頭,吓得我差點喊叫起來。

凡凡害怕說道:“這枚蛋裏的蛇頸龍馬上就出來了,它已經發現我們了,肯定逃離找它的媽媽幫忙。”

大牛一臉緊張問道:“大生物專家,你說點靠譜的話行嗎?這麽大的蛋殼蹦出來的蛇頸龍還能逃走?它一口吃掉個把人沒問題啊!”

凡凡尴尬說道:“我頭一次見到蛇頸龍,它或許逃走或許攻擊我們!”

大牛垂頭喪氣說道:“黑咕隆咚的,成年蛇頸龍眼神不好,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當成我們給吃掉嗎?”

凡凡肯定地說道:“這個自然不會,你們聞到空氣中有股腥味嗎?這是卵蛋孵化出來,幼年蛇頸龍身上的味道,它們眼神雖然不好,但嗅覺卻是異常敏銳。”

我擡頭看了看,附近的石壁上擺放着許多卵蛋,有些只剩下蛋殼,上面依然挂着黏糊糊的東西,像是蛋清模樣,我懷疑腥味就是那些東西散發出來的。

正在瞎琢磨呢,頭頂的蛋殼啪的一聲碎了,裏面忽然跳出一只像牛一樣強壯的蛇頸龍,脖子有一米長,嘴裏張開鋒利的牙齒,呲牙咧嘴地吓唬我們幾下,凡凡身材瘦弱,這家夥也懂得挑軟柿子捏,張口向凡凡的腦袋咬去,它的速度很快,又是居高臨下。

凡凡忍不住發出尖叫,被吓傻了,也不知道反抗,雙手捂住腦袋不知所措。我舉起手中的竹竿,将軍刺飛快得捅向它的脖子,蛇頸龍皮糙肉厚,連炸藥都炸不死,我想最多延緩一下它的攻擊速度。

噗的一聲悶響,軍刺竟然深深地刺進幼年蛇頸龍的脖子,大牛一看有機會,從另一方向刺進它的腦袋,直接從蛇頭上對穿而過。

我想,剛孵化出來的蛇頸龍沒有堅硬的鱗片防護,身體很軟弱,否則不會被利器輕而易舉地穿透。

噗通一聲,幼年蛇頸龍跌落水中,臨死發出一聲犀利的鳴叫,聲音嗚咽,像是悲鳴。

凡凡面如死灰說道:“麻煩了,幼年蛇頸龍發出呼救了,裏面的成年蛇頸龍肯定會出來殺我們!快逃命吧!我們已經變成了它們的獵物!”

我耐着性子對凡凡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你是古生物學家,我問你,如果我們身上塗滿幼年蛇頸龍的液體,成年蛇頸龍會不會放過我們?虎毒不食子呀,只要聞不到生人的氣味,我們就有可能蒙混過關吧?”

凡凡猶豫說道:“就算身上塗滿氣味,但蛇頸龍的鼻子很靈敏,它會聞到我們的呼吸,不一定安全啊,能不能蒙混過關,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我看時間來不及了,因為裏面已經傳出蛇頸龍特有的鳴叫,看樣子數量還挺多的。

衆人都吓傻了,蛇頸龍來勢洶洶,八個人瞬間就會被吞掉,即使逃命也是枉然,最後還是被吃掉。

我喊道:“如果我們鑽到蛋殼裏呢?”

凡凡使勁點頭說道:“身上塗滿液體,外面蒙上蛋殼,成年蛇頸龍必定上當!”

我說大家趕緊尋找破裂的蛋殼,大牛快點劃船,哪裏有蛋殼,我們就去哪。

我搬下頭頂的蛋殼,将粘稠的液體倒在沈冰身上,讓她蜷縮身子蹲在裏面,無論如何不要把頭露出來。

其他人紛紛效仿,實在找不到蛋殼的,就把生蛋敲碎了,将裏面的幼年蛇頸龍掏出來,人直接鑽進去。我看七個人都鑽到蛋殼裏了,我長長吐了一口氣,把木筏擺正方向,讓它順流而下,只要別撞到山壁就行。

看着前面跑過來幾條蛇頸龍,不斷向我們的方向發出鳴叫。我趕緊将全身塗滿液體,鑽進準備好的蛋殼。怕什麽都看不到,我用軍刺在蛋殼上摳了幾個小洞口,雖然有點危險,但我們必須有一雙眼睛能看到外面。

木筏悄無聲息地順流而下,遇到拐彎的地方,我趁機伸出腿來頂一下,我也是提心吊膽,萬一被躲在暗處的蛇頸龍看見,我這條腿就甭想要了。

蛇頸龍對着我們木筏分奔而來,我們吓得瑟瑟發抖,真擔心被它們撞翻了船。但奇怪的是,蛇頸龍不僅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還伸着蛇頭不停地聞着木筏上面的蛋殼,它們以為是自己的蛋。

這個時候再害怕也不能發出呼叫,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我的蛋殼上面出現一顆尖尖的蛇腦袋,兩顆大眼珠子死死盯着我看,血紅的舌頭不斷地舔着我的臉,幸好臉上也塗抹了蛋液,否則還真有點懸。

幾只蛇頸龍像是查看,過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異常,開始呼朋引伴地向外面跑去。

危險沒有完全解除,大家依然躲在蛋殼中不敢出來,木筏沿着漆黑的河道一路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為四周總是回蕩着蛇頸龍的鳴叫,我也不敢盲目出來,雖然我的蛋殼留了幾個小洞,但外面漆黑一片,我什麽都看不到。

水面越來越寬闊,甚至聽見一陣子鳥叫。眼前忽然間豁然開朗,我一下子看到了明亮的天空。

這個時候大家才把蛋殼踢碎了,從裏面爬出來。每個人都死裏逃生了一回,彼此看着,傻傻地樂着,紛紛喊着“活着不容易”。

水面一會寬一會窄,過了一段才漸漸平穩,似乎越往前走,河道反而越窄。

我手中長長的竹竿子竟然插不到水底,我知道河面雖然很窄,但水很深。擡頭一看,兩邊的山壁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沈冰的眼神充滿了暖意,她似乎發現了什麽,一個人站在那裏呵呵地笑着。

我跟她交接了一個眼神,俱都開心地笑起來。因為山壁上的樹木跟沈萬山水葬河道圖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心裏很高興,因為沈萬山水葬離我們如此之近,近到唾手可得。

(本章完)

第 146 章 李翺被陷害

沒過多久,便将羅平安僅存的一點錢,全都會人間蒸發,将他變成了徹底的窮光蛋。

而這時原本那羅平安還想利用錢財,使得自己快些出去,可是如今他一分錢都沒有了,他只能是在這兒監獄裏面做起了苦工。

這也算是讓李翺,完完全全的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而這時那羅平安一經進到監獄,當即便見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羅南、羅平。

可這時他那兩個兒子,因為在監獄裏面撿了很長時間的肥皂,如今早已是奄奄一息,連走路都是顫顫巍巍了。

雖然說他們看着有些可憐,但是這是他們咎由自取,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是如今這個羅平安,卻是一個不能吃虧的主兒,先前他雖然是被李翺擊敗了,但是他卻絲毫沒有願意服輸的意思。

因此這個羅平安,便趕忙聯系了他的妻子,也就是那羅南、羅平的母親,周曼姿。

這個周曼姿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姐大,別看這周曼姿長的好似那哈巴狗一般,可是這個周曼姿的手段卻非常之多。

如今她一見到自己的丈夫,還有兩個兒子,都被李翺送進了監獄,心中可謂是惱怒無比。

而且這個周曼姿,也是一個混社會的人,所以說他便想利用美人計來對付李翺。

因為他知道李翺不愛錢,不愛名,既然李翺兩樣都不愛,那名周曼姿認定李翺肯定是非常喜好色的。

因為是男人都有弱點,要麽好色,要麽好酒,要麽好錢。

她不相信李翺什麽嗜好都沒有。

于是這周曼姿立即便找了一些相貌姣好的少女,扮作了周曼姿的迷妹,就在李翺那比賽的時候,對了場上的李翺抛起了媚眼。

而這時那李翺并不知道,這那是周曼姿的詭計。

因此也就沒有在意,可是後來連續幾場的比賽裏面,這些拉拉隊成員都是對李翺窮追不舍,各個表現的都好似被李翺迷的神魂颠倒。

于是那李翺多多少少也對自己的有些驕傲,随即心中暗暗笑道:“如今這些女同學對我這般歡愉雀躍,可是先前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女隊員,這到底怎麽回事呢?”

就在那李翺疑惑之時,其他的隊員見到李翺有了這麽多的粉絲,心中可謂是羨慕不已。

于是便立即沖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你在小孩子還真是有豔福,不僅球技這麽好,而且還有這麽多的女球迷,真的是令我們線下不已啊”

“诶,各位兄弟,你們千萬不要這麽說,如果你們這麽說的話,我李翺可真的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李翺我看你是太謙虛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為什麽要羞愧呢?”

“再說了,如果你球技不高超的話,即便是你将她們這些人喊來,她們也不會成為你的迷妹啊”

“是啊,李翺我看這些啦啦隊員跟着你走南闖北,看了你這麽多場的比賽,那你得不如請他們吃一頓飯,也算是犒勞一下他們吧”

“嗯,不錯,不錯,你們說的非常有道理”

那李翺說着的便立即走向了場邊,而此時那隐藏在一旁的周曼姿見到李翺即将上當了。

于是便立即運用對講機,沖着那些女拉拉隊員說道:“接下來就看你們的啦,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媒體知道,這李翺倆是一個極其好色的人,我一定要将他弄得身敗名裂”

“行,沒問題,這乃是我們非常擅長的”

那些女隊員都是身經百戰之輩,而且從小都是出來混的,因此一經見到李翺這麽老實,随即便認為那李翺根本就是一個小綿羊,對付他那可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于是這些女隊員一經見到李翺到來,便個花枝招展的,沖李翺走了過來。

而這時那李翺的臉皮就是本來就非常的薄,因此見到這些女隊員朝自己沖來之後,當即便沖她們說道:“各位同學,既然你們這麽看好我李翺,又跟着我看了這麽多場的比賽,那麽不如就請你們吃一頓飯,也算是犒勞一下你們,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呵呵噠,那當然好了”

“不過,我們這些同學都是你的粉絲,我們也喜歡看你踢球,也覺得你的踢球技術可是非常高的,因此應該由我們請你吃飯,怎麽能讓你請你請我們呢?”

“千萬不要這麽說啊,我李翺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男子漢,怎麽能讓你們這些女同學請我呢?”

那李翺說着便請這些女同學,來了一間燴面館裏吃燴面。

而這時那些女同學本來還想着,李翺會請他們去什麽高大上的地方,可誰知竟然真的請他們來燴面館子吃飯。

這可頓時令他們心中沖李翺怒罵不已。

“李翺你這個小雜毛,真的是爛泥扶上牆。請我們這些人吃飯,也不找一個五星級的飯店,居然一個如此破爛飯館,還是吃燴面,我們這些淑女怎麽可能吃這種食物呢?我們可是要喝咖啡,吃蛋糕、牛排的啊”

這些女隊員雖然心中怒罵不已,但是他們的主要目标,也并不是要跟李翺吃飯,而是為了将李翺灌醉,然後再假意讓媒體拍到,這樣就可以将那李翺弄成身敗名裂。

于是這希爾你一眼我一語,沒過多久便将李翺連續灌了幾杯啤酒和白酒。

那李翺本來就不會喝酒,再加上這些女隊員有意将其灌醉,因此那李翺三兩杯下肚,便是暈乎乎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因為這三兩杯酒,那可是啤酒加白酒,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深水炸彈啊。

一個照面便将李翺炸的是神魂颠倒,而這時那些女隊員也知道機會來臨了,于是他們便趕忙通知了記者,有的直接坐到了李翺身旁,裝作跟李翺非常親密的樣子。

這時那些記者聽聞李翺這個大學的足球新星,竟然是一個貪財好色之輩,當全都不敢相信。

于是便立即來到了這裏,當他們見到那李翺真的是在花天酒地之時,心中大怒,于是立即便講李翺拍了下來。

第 147 章 雪巅之戰

幸虧田末提前示警,否則隊伍直接穿過雪山巅脊,肯定就被這股雪人撞上,而直接短兵相接了……毫無防範地發生遭遇戰,他們人數處于劣勢,肯定要吃一個悶虧!

就在隊伍停下來的這片刻時間,數百雪人,一下子,便呼啦啦的站在山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數十個人類超能者。

這些雪人,大部分是雄性,看到薛牧雪、葉心怡諸女,他們的身體仿佛都引爆了體內的雄性荷爾蒙,眼珠一下子變得通紅,發出“嗷嗷”怪叫聲,捶胸頓足……傳說中的雪人,還真的是好色啊!

他們的模樣,在大猩猩和人類之間,更加接近人類了,無論他們的手掌還是面孔,甚至超過了類人猿而更像現代人類。

若是他們身上沒有那麽濃密的白毛,和人類真的沒太大兩樣。

田末的神識,第一時間,鎖定這股雪人首領。

雪人首領,身高足足有兩米,通紅的眼眸在爆出獸性的同時,也帶着智慧的光芒。他居然沒有像其他雄性雪人那樣,把目光聚焦在幾個大美女身上,而是盯住了田末。

顯然,這個雪人首領,感應到田末是這支人類超能者戰隊的領袖。

田末的神識特別逡巡出去,甄別這些雪人,究竟是靈種還是魔種?

是魔種的話,身上應該具有喪屍的病毒氣息。

幸運的是,田末沒有從雪人首領和其他雪人身上,查探到喪屍氣息。雖然不知這些雪人終年隐居在雪山上,以何種食物為生,他們不是魔種也未必就是靈種……

但只要他們身上沒有喪屍病毒的話,與他們作戰就可以放開手腳了。隊員們縱然受傷,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幾百個雪人,超過一半,身上的進化氣息等同于人類五級超能者,其餘的也是四級超能者。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作戰不會受到任何氣壓、低溫和低氧的影響,而且動作迅猛一縱一躍如履平地。

不過,他們沒有兵器,可怕程度就大大降低了。

“大家別慌!雪人身上沒有喪屍病毒,可以放開手腳與他們一戰!”田末出言穩定軍心。

“誡嗔大師,你率少林弟子結陣防守……離塵道長,你率武當弟子,随我試試這些雪人的斤兩!”田末随即做出部署。

這裏是雪人的地盤,他們人數衆多,在地勢複雜的雪山之巅如履平地,沒有搞清楚他們的戰力之前,田末當然首先想着防守。

否則混戰起來,戰力還弱一些的葉心怡、瑃娘,無論哪一個被雪人趁亂擄走,田末也不敢确保自己能追得上,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弱的莎娅小姐……

部署完畢,田末飛身掠起,直取雪人首領!

離塵道長率領武當弟子,也仗劍殺向雪人。

少林弟子快速結陣,将幾名女子護在中間。

戰意盎然的薛牧雪和周小蕊知道輕重,這次田末沒有特別發話,她們也主動護持在葉心怡和瑃娘身邊。

安德烈同樣如此,在少林弟子的棍陣中緊緊守着自己女兒。

兩名雪人從兩側斜沖出來,呲牙咧嘴、張牙舞爪地擋住田末,護住他們的首領。

“刷——”田末的劍氣,暴漲七八米,斬過這兩個雪人的身軀。

“嗷嗚——”兩個雪人,瞬時發出夜枭般凄厲的嚎叫。

兩抹紅血,也從他們的白毛中飚飛出來,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山頂上,分外耀眼醒目。

然而,這兩個雪人,在嚎叫中竟然身形踉跄閃避,全身而退!

田末的淩厲劍氣,便是對上五級超能強者,都可以直接斬成兩段的啊!斬在這兩個雪人身上,竟然只是讓他們受一點皮外傷?

田末自己也不由得駭然!

“媽蛋,末爺劍下要殺的人,逃得走嗎!”

田末還就不信了,對兩個分頭退避的受傷雪人,瞄準右側那個,急追過去,在雪人首領帶着一夥雪人撲殺過來之前,接連兩劍刺出,将這名雪人刺死!

用了三劍,才斬殺一個血人,這讓田末有點懊惱。

不過,他也大致摸清了一些這群雪人的特點和斤兩。

“大家注意,雪人肉身強悍,憋着一口罡氣維持,可以抗擊一次致命攻擊……不過短期內,他們肉身的強悍度受到重擊後會逐次減弱,三擊可殺!等他們換氣呼吸之時,就是他們肉身脆弱的時候……”

田末面對雪人首領率領幾十個雪人撲殺上來,一邊閃避一邊高聲提示。他的速度本就奇快,這時候,烈陽神功的身法,恰是如虎添翼。

他的身形,在數十個雪人的密集圍攻中穿梭翻飛。

那些雪人的雙爪,堅硬狠戾得跟鋒利的冷兵器也沒什麽兩樣,若是給他們抓着的話,絕對會骨折肉爛。

他們的肉身和力量爆發伊始,就如同修煉了金鐘罩鐵布衫的武者,不過也只是仗着一口罡氣維持。

那口氣一洩的話,雪人的肉身再強悍,也是血肉之軀。

田末吸引了雪人首領和幾十個最強大的雪人圍攻,武當弟子那邊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兩百多個雄性雪人,則嗷嗷叫着,紅着眼睛圍攻少林弟子的棍陣,目标很明确的就是陣中的幾個大美女。

不過大半最強悍的雪人都被田末和武當弟子糾纏厮殺,這些觊觎少林棍陣的雪人雖多,卻大多等同四級超能戰力。

他們的手腳在罡氣護持下堪比千錘百煉的冷兵器,但也只有三板斧的威能,一時之間,哪裏破得掉誡嗔大師領銜的少林棍陣?

少林弟子的禪杖和金剛伏魔棍,将棍陣防護得密不透風。

摸清雪人的戰力特點之後,大家也沒想着一招殺敵了。

攻出去的武當弟子,也是以飄逸的身法和淩厲的劍招與雪人周旋,每次出招都有所保留。

雪人一口強悍的防護罡氣維持不了多久,等他們換氣呼吸或者遭受連續重擊的時候,肉身的強悍防護罡氣就會散掉。

這時殺掉他們,就跟斬殺五級喪獸沒什麽兩樣了。

很快,離塵道長率領十幾名武當弟子,都各有斬獲。而少林棍陣那邊,少林弟子的武功,走的都是剛猛路線,禪杖、伏魔棍如水銀瀉地一通狂砸下來,沖在最前面的雪人那一口罡氣也很快散掉,接下來再被擊中,那就是腦漿迸裂、臂斷腿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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