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職業人販子

唐僧與小白龍面面相觑,這都沒有開始……怎麽就結束了呢?連同假悟空的猴毛化作的孫悟空也都消失了。現場留下的溝壑與樹木的殘骸,告知着人們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夢境。

“師……師傅!他是個逗逼嗎?他在搞什麽?我還沒有熱身。他怎麽就走了?秀逗了嘛!”

“哈哈!不要管他了。我們去找悟空他們吧!都不知道被這家夥給帶到哪去了,原路返回吧!”唐僧無奈的搖了搖頭,率先離開了這裏。

小白龍收回“寒龍”。跟随唐僧原路返回,兩人逐漸消失在地平線。

假悟空出現在了原地。嘴角挂着招牌的冷笑。說:“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有時候傳聞還是有些不準确啊!小白龍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弱啊!有意思。”

一道紅霧飄過。假悟空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了何處。

……

另一頭,孫悟空帶着自己的倆兄弟尋找着唐僧二人。這時候。天際飄來一團紅雲。走在隊伍前面的孫悟空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孫悟空面色凝重的看着妖雲,豬悟能與沙悟淨好奇,順着孫悟空凝視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是過道的。還是來找茬的!”沙悟淨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猴子,老沙。大家戒備!”豬悟能說完。将肩上的行李擔放了下來,喚出“九齒飛轉輪”。全神貫注的看着從遠處飄來的妖雲。

沙悟淨照做,将自己肩上的行李擔也放到了地上。喚出骨鏟。做防禦姿勢,看着妖雲。問:“這丫的是個什麽玩意!猴子,你看的出來不?”

孫悟空:“同類的氣息!”

“同類的氣息!”豬悟能與沙悟淨一頭霧水。不清楚孫悟空到底在表達什麽意思。

兩人在互相懵逼的時候,孫悟空又說道:“相同的氣息。”

……

妖雲并沒有停留,從他們的頭頂直直的飄了過去……豬悟能收回兵器,嘆了口氣,說:“我靠,不是吧,就一個過路的,都把我整的熱血沸騰。”

沙悟淨也把兵器收了回去,說:“既然不是找茬的,那猴子你也就不用想太多了,先找到師傅和小白龍才是要緊事。走吧!別愣着了。”

沙悟淨說完,将行李擔又挑到了肩上,推了推一邊還在發愣的孫悟空,後者點了點頭,晃了晃沉思的腦袋,跟着兩人走了。

走了兩步,卻又回頭對着後面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最後搖了搖頭,向豬悟能二人追去。

孫悟空三人剛剛經過的林子中,假悟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說道:“不愧是能叱咤妖界的人物,果然不簡單啊!可惜了,五百年的牢獄之災,使得狂傲的資本,削弱了很多。”

一把尖刀,它的刃終于還是被時間的流逝磨平了。但假悟空不知道的是,一把好刀,還是把它收在鞘裏的好……

一陣紅霧掠過,假悟空再次消失到了原地……

“猴子,你剛才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嗎?老沙或許會信,我可不會。那裏面的東西,我猜……”豬悟能走在路上,悄聲對孫悟空說道,“我猜,那妖怪!你絕對認識。”

孫悟空怔住了,沒想到豬悟能的洞察力竟然這麽高,當即便搖了搖頭,否決了豬悟能的疑問,說:“我也不能确定,但總是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豬悟能沉默良久,最後說:“你說……會不會是從花果山出來的妖怪。畢竟是同脈,所以熟悉;可過了這麽多年,相互之間變得有些陌生了。”

“誰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了。又是一個難纏的老家夥啊!”孫悟空長嘆一聲。

……

“這裏就是和師傅他們分別的地方了,猴子,你看看,他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沙悟淨放下了肩膀上的行李擔,說道。

孫悟空聽了沙悟淨的話,點了點頭,縱身跳上了雲端,使用自己的成名神通,“火眼金睛”,認真的探查了起來,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在他們的西南方向,發現了唐僧與小白龍的蹤跡……于是,孫悟空駕着雲離開了此地,去尋找師傅和小白龍。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剛飛上雲端的時候,假悟空來到了豬悟能處。

“猴子?我靠!不是吧,有這麽快?找到了嗎?師傅和小白龍在哪裏啊?”豬悟能驚訝的問道。

假悟空點了點頭,說:“我找到了,走吧!跟我來。”假悟空對着兩人說道。

“走吧!去找師傅他們吧!”沙悟淨再一次挑起了行李,跟着假悟空走去。又有兩個人被帶上了歪路。

……

沒過多久,孫悟空便找到了師傅與小白龍,兩人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哪了,依然朝着一個方向走着。

“師傅!”孫悟空落下雲頭,來到了唐僧與小白龍身邊,略帶欣喜的說道。

唐僧與小白龍面面相觑,随後惡狠狠的笑了。

“你說你是誰?”小白龍喚出了“寒龍”對着孫悟空比劃了比劃。

孫悟空一臉的懵逼,“我靠,不是吧!這才沒兩天就不認識我了啊!”

唐僧與小白龍又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呵呵!沒聽到我的話嗎?我問你是誰?”小白龍又問。

孫悟空有些怒了,在小白龍腦袋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說:“!再裝的話,我削你啊!”

小白龍頭上的“冠”掉到了地上,滾到了路邊的一塊石頭旁邊,發出了“铛”的一聲。

“猴哥!”小白龍走過去撿起了“冠”,對唐僧說:“師傅,是猴哥!沒有錯的。”

唐僧笑着拍了拍孫悟空的肩膀,“好了,認證成功!走吧,去找悟能他們。”

孫悟空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這是咋地了?師傅,你們怎麽有些疑神疑鬼的?出什麽事了?”

小白龍将“冠”撿了起來,吹去了上面的塵土,重新戴到了頭上,說:“猴哥,你聽我給你講啊!我說我們昨天就遇到你了,猴哥你信不?”

“什麽?我昨天一直都和天蓬他們在一起,沒有來過啊!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孫悟空有些懵逼。

“所以說啊!但我們就的的确确的看到你了而且還是你把我們帶到這條路的。”小白龍說道。

孫悟空驚呆了,“這不可能!因該是什麽……”孫悟空想到了今天來時發現的妖雲,道:“不好!是妖怪,那家夥……天蓬和老沙估計也被他給騙了,快跟我來。”

三人不再走路,孫悟空三人騰空而起,由孫悟空帶路,三人很快就來到了與豬悟能原先分別的地方。

……“靠!他們人呢?我才去了多久啊!人就被拐跑了啊!”孫悟空被驚呆了,這妖怪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唐僧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說:“我們就是這麽被騙走的,那妖怪……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不知怎的,孫悟空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影,而且這個影子越來越真實……

第 156 章 百歲

第159章 百歲

沈星然不想計較舒月嘴裏的“小夥”,他耳朵裏,腦海裏只有她的第一句話。

動了凡心……

他倏然呼吸一滞,表情從不可置信變成了難以描述的複雜。

他對着,一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孩動了心……

他怕不是個禽獸……

不對,他是玄鳥,本來就不是人……

“是誰?是誰?我認不認識?”

“不認識。”

沈星然果斷回答。

他怎麽可能告訴舒月,對方就是那個當年送花的小姑娘。

“那我能見見嗎?”

“不能!”

舒月不幹了,她瞪着沈星然,控訴道:“你怎麽能這個樣子?!”

沈星然面無表情的盯着她。

舒月繼續:“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姐姐,俗話說長姐如母……”

沈星然:“你說的看着我出生是指剛好路過,剛好看到我應劫而生,然後就追着我叫弟弟嗎?”

舒月:“……”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會見到的。”

沈星然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打算走了?”

舒月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對啊,你總不能趕我走吧。”

沈星然:“……”

…………

華胥族,

雅室內,胥清歌與她老師相而對坐,兩人之中輕煙袅袅升起,滿室茶香。

“你最近似乎天天都往外跑。”

胥清歌單手支着下巴,坦率承認,“我在外面認識了位祭祀神。”

胥族長沒有追問,只點頭,“只要你沒遇上危險就好。”

“老師……”胥清歌改單手為雙手,她托着腮,眸子清亮還帶着幾許疑惑。

“什麽樣的人才能被稱為心上人?”

胥族長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放下茶杯,“心上人就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是你想與之相守一生,相伴一世的人。”

胥清歌眨了眨眼,她對男歡女愛,俗世情愛的認知并不多。

也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她也不曾看過這方面的書籍。

胥族長幽幽嘆了口氣,“心上人就是你愛慕之人,等遇到了,你就明白了。”

胥清歌捧起茶杯,似懂非懂的點頭,“哦。”

胥族長試探問道:“清歌是遇上誰了嗎?”

胥清歌點頭,“遇上個長得好看,還特別好的神。”

…………

…………

“我昨天問老師了。”

胥清歌今日有些恹恹的,對什麽都一副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就連她平時喜歡的奶糕都沒動幾塊。

沈星然就坐在她旁邊,聽到她的話後問道:“問她什麽了?”

“我問她,怎樣的人才能被稱為心上人。”

沈星然心髒驀地一緊,“那她怎麽說?”

“老師她說,等我遇到了就明白了。”

“嗯,那你遇到了嗎?”

沈星然桃花眼深邃而潋滟,專心看着你時會讓人有種天地都失色,只有眼前一抹桃花色的感覺。

胥清歌此時就被這樣的感覺全方位的籠罩。她看着沈星然咽了咽口水,昨日那種感覺又上來了。

“好,好像,沒有……”

雖然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但這個回答也還算不錯。

沈星然滿意點頭,“咳,沒有也好,這世上男子多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之輩。”

胥清歌頭點到一半,忽然頓住,“可沈星然你不也是男人嗎?”

沈星然繼續面不改色。“我不一樣,人世間有句話叫做,醜人多作怪。你覺得我醜嗎?”

胥清歌搖頭,“當然不,我都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所以我與其他男子不一樣。”

胥清歌點頭,她總覺得哪不對,可似乎又沒有地方不對……

“噗呲……”舒月從大門口走進來,“抱歉啊,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沈星然:“你還沒走?”

舒月目光瞥到祭臺上的花,再看向沈星然時,眼神就更加意味不明了。

“我只是想看看當年送花的小姑娘長大了沒。”

舒月的眼神全是善意的調侃,讓胥清歌莫名有些窘。

“行了,你別逗她。”

“好好好,我不逗。還沒怎樣呢,就先護上了。啧!”

“行了,我這就回去了!”

沈星然見舒月要走,便問道:“你還在那裏嗎?”

舒月點頭,“嗯。”

沈星然:“你有沒有想過搬走?”

舒月回身,沖沈星然輕輕一笑,“我走了,那些人怎麽辦?”

“你可以帶上他們一起走。”

舒月輕輕搖頭,“不可能的。”說完,她轉身,“他們不可能離開那片族地。”

“你別操心了,我走了。”

等對方走後,胥清歌才道:“她好像是個很厲害的祭祀神。”

沈星然垂眸看她,“嗯,是很厲害。”

…………

俗世此時正逢王朝衰敗交替,是個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的混亂時代。

衆所周知,王朝的衰敗并非朝夕之間,而是從很早就開始凋零。

某個偏僻小城,百姓大多神色麻木,面黃肌瘦。

他們走在大街上卻更像是游蕩在人間,了無生氣的孤魂。

“啊!!!”

從一個小巷子裏突兀的傳來一聲慘叫,人群朝那裏聚集,沒過一會,巷子裏跑出了一道幹瘦的身影。

身影努力的往嘴裏塞着吃食,而巷子深處,一位女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殺,殺人了!殺人了!”

“天啊……為了口吃的就殺人……”

幹瘦男子咽下嘴裏的吃食,一雙眼睛又盯向了其他人,裏面泛着綠光。

“我餓,我好餓……”

“啊!”

只忽然間,小城慘叫四起。

也有人反應過來,去拍當地父母官的大門,可他們就算拍紅了手,喊啞了嗓子,裏面也沒有絲毫回應。

絕望慢慢在小城蔓延。

而最開始那個偏僻的小巷子裏,無人能注意到的那裏曾開出過一朵花……

…………

“诶,沈星然,你怎麽來我們族了?!”

胥清歌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沈星然在與胥族長交談。

胥族長聽到胥清歌的話後,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星然一眼,後低頭喝茶。

“哦,不對,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知道我是華胥族人的?”

沈星然眼裏蘊着一層薄薄的笑意。

“你忘了,是你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我又不傻,胥姓除了華胥族,還有哪?”

胥清歌眨眼,“啊,也對哦!那你是來找我老師的?”

“我是來找你的,找胥族長只是順便。”

胥族長聽到這裏就聽不下去了,她對胥清歌說道:“清歌,我與他有些事要談,待會再讓他來找你。”

“嗯。”胥清歌依言乖巧的退下離開,還貼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等對方走遠後,胥族長臉上的溫和瞬間就收斂了起來。

“閣下是什麽時候對我族地皇起心思的?”

第 160 章 :相見不識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的他們,是永遠不可能的,她放下了懸着的心,點點頭,“江盈惠是皇伯父封的蕙蘭縣主,嫁給榮世子後,聽說還時常在京中走動,只是她當年自請出族,所以跟吳寧侯府從無來往,曲曲以後若是見着她,也需得小心些。”

時常在外面走動嗎?

江芙蕖想到在渠城看到的柳岸,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當時她放了柳岸走,又讓司硯去跟蹤柳岸,司硯後來跟她說跟丢了,她當時也只當司硯技不如人,畢竟她不知道司硯的深淺。

可是後來,在白塔城那會兒,司硯的功夫得到了白蛉的認可,應該是不差的,那她怎麽會跟丢柳岸,柳岸的功夫并不算特別好,至少在書裏面,他就被幾個人虐過,也被人恥笑過不過爾爾。

如果司硯是她的貼身丫鬟,又得原依蓮信任,那她肯定認識柳岸!難怪她那時候神色有些怪異,只怕她認出了柳岸,卻沒有跟她說,甚至勸她讓官府去處理這件事情,因為她也跟她有一樣的擔心,擔心柳岸的行為是受江盈惠的指派。

所以,那天她跟蹤柳岸的時候,想必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才放棄了跟蹤。等再見到司硯,她一定要問清楚,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很想知道,江盈惠好好的世子妃不做,跑去那麽遠的渠城幹什麽。

如果她沒去渠城,那差不多是她的貼身保镖和心腹的柳岸,他又為什麽出現在渠城,她可不信是單純為了赤朱草,那赤朱草又不是什麽神藥,吃了能長生不老的!

“多謝莊真姐姐提醒,我會小心的。”江芙蕖看着莊真郡主,她的面上神情溫和似水,當真是一個柔和娴靜的女子,“莊真姐姐,既是大哥哥把我的行蹤告訴莊真姐姐的,不知大哥哥如今在何處?又打算如何安置我?”

“寄梅……他如今在西南督察水利,短時間內怕是難回來的。”莊真郡主念着這個名字,目光中閃過一絲柔情,“至于怎麽安置你,他倒是沒提,只讓我不要與夫人說你的事情,還讓我來見見你,能幫着你的時候,便盡量幫着些,好似是讓我依順着你的意思行事。”

依着我的意思行事?江芙蕖有些訝然,也有些放心。

這就好,她還怕江子青對她有什麽安排呢,實在話,她有點怵江子青,雖然素未謀面,但一個幾乎是全能學神級的人物,只怕她的目的很快會被他看穿,到時真地是不知道該怎麽辦,跟他坦白他都不一定信,萬一追着她要江芙蕖的命,她要如何自處?

別人家的哥哥,雖然很羨慕,但要跟他對上,真地是只有苦逼。

江芙蕖啊江芙蕖,如果你能聽到我的心裏話,麻煩等我回去以後,你就重新活過來吧,你看看你家裏的人,這麽多年還在锲而不舍地找你,可見對你的寵愛,這種親情,真地是讓人……嫉妒啊。

“多謝大哥哥,多謝莊真姐姐。”江芙蕖心中想着,那恩慈庵中的卦簽倒是真有些靈的,果然到了這上京城,事情就順暢起來,打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現在正需要莊真郡主這樣的人幫一把呢。

“我的戶籍文書等物因着意外落了,如今需要補辦方能進京,不知莊真姐姐可願意幫這個忙?”

莊真郡主不妨她開個口,江芙蕖這裏就當真有話等着她,她看了江芙蕖一眼,心中道,果真是變化太大了,難怪寄梅讓她不要管束她,“這事倒是不難,曲曲是要之前的戶籍,還是要重新辦一個?”

都拿了大善人證上了“官府紅人榜”了,有官戳的身份認定開的便利,給她減了不少的麻煩,江芙蕖才不會傻地去換什麽身份,有那功夫,還不如怎麽想想,如何不動聲色地接近江盈惠,查找異常,尋找回去的契機。

“便按着尋因的戶籍辦了就是。”江芙蕖看向莊真郡主,“莊真姐姐,因着我是從荒山上庵廟中出來的居士,以後莊真姐姐在外邊與我碰上了,也裝作不認識,私底下見了再說話,成麽?”

“竟是連這個都想到了,倒是跟寄梅想到一處去了。”莊真郡主噗呲一聲笑出聲來,“你放心吧,這外邊有我的人看着,沒人會知道我們見過,你萬事小心便是,我是如何都不會讓你身陷難堪中的。”

江芙蕖被莊真郡主一語說中心思,面上就有些讪讪的,她也沒辦法啊,既然扮演的是個居士,那總要裝出個樣子吧,路上不停趕路,露餡的可能性比較小,現在在上京城中也不知道要待多久,不裝地像點,露餡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今日時候不早了,我需得走了。”莊真郡主婉婉起身,“三日內,我讓人把文書都送過來,曲曲要是想找我,只管去找齋房中的清提。”

清提。江芙蕖将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她跟着莊真郡主起身,去被莊真郡主按回了凳子上。

“你就坐這兒吧,待得我走後,最少一刻鐘再出去。”

說着,沖江芙蕖溫柔地笑了笑,轉身便走了出去。

江芙蕖看着她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隐約聽見外面傳來竊竊私語聲,然後很快,什麽聲音都沒了。

她走到窗沿邊,靠着窗柩,看向上京城。

上京城中亭臺樓宇,層層疊嶂,小巷大街,迂回穿行,還有一座十分醒目的高高樓塔,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算着時間,江芙蕖從明心閣中走了出來。

一行陌生的人迎面而來。

她們是一群女人,年紀有大有小,皆穿着绫羅綢緞,戴着釵環玉佩,最前面一個被簇擁圍繞的女子,顯然是她們的主子。

她挽着望仙騰雲髻,穿一身素白的曳地長裙,外罩一層軟煙羅薄紗,行動間,薄紗随風飄起,翩然若降臨世間的仙子,美地驚人。

好特別的衣裙,江芙蕖心中稱嘆,這上京城中的女子,果真是不大一樣,竟然把古裝穿出了一股現代的時髦氣息!

第 160 章 喬遷之喜

昨天,姚文偉見到了川島芳子,并且約定在正月初九,跟關世傑見面。

根據川島芳子自己所說,還需要上千萬的資金,準備要有大動作。

關世傑在後世讀過,關于川島芳子的傳記。大多的記載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而又風流放蕩。

曾經做過安**司令,卻無軍事指揮才能。在日俄發生沖突時,安**被打得落花流水。最終的結果,導致安**被解散。

關世傑不倒不指望川島芳子,能替溥儀奪回滿洲國的控制權。只希望她能在滿洲國後方,鬧出一些大的動靜,牽制住一批關東軍。

“川島芳子的胃口很大,就是不知道用這些錢能辦多少事兒?”關世傑說。

“皇上對她的期望很高,應該能成事兒。”

“文偉兄,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後天,我帶着現金去公司等她。”

“行,我通知她。”

關世傑心裏清楚,這是一次豪賭。自己下的賭注,有可能血本無歸,也有可能收獲頗豐。

前者血本無歸的結果,是建立在川島芳子不幸一命嗚呼。而只要川島芳子不死,關世傑有辦法讓她償還債務。

酒宴結束之後,關世傑一家三口人,坐着老式的別克轎車,在專職司機小李的駕駛下,回到了新家。

在新家的大門口,聽到司機都按喇叭的聲音,一個管家帶着兩個廚師和兩個仆婦,打開大門,列成一隊來迎接主家。

“關大人,太太,小姐回來了。”

“飯店定了一桌酒席,送過來了嗎?”鄭蘋如問道。

“謝謝太太,酒席送來了。”管家老張答道。

管家,司機,廚師,仆婦都是官派,關世傑對他們一點也不了解。無論這些人表現得怎樣恭順,有一點毋庸置疑的是,這裏面一定有溥儀,或是日本人安排的,用來監視自己的人。

但是有一條,關世傑只要對哪個人不滿意,随時可以調換,或是自己尋找到合适的人員。

現在有一個問題要解決,那就是卧房的分配,當然是一個夫妻房,還有一個兒童房。

今時不同往日,以後的房間打掃,整理都歸仆婦。如果她們發現夫妻不同房,報告給日本人的話,一定會惹來麻煩。

最後,關世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鄭蘋如每天早上,在床上扔一套自己的睡衣,或是一條內褲,襪子。

而自己的卧裏,又不能留下自己的痕跡。孩子的衣物和玩具很多,每天丢在地上,或床上,顯示是孩子的房間。

關世傑和鄭蘋如商定好了,關丫丫每天都在關世傑的房間裏玩玩具,玩具不要自己整理,都交給仆婦,讓仆婦收拾。

這樣做起來很麻煩,但也是無奈之舉。

滿洲國政府春節放假,從年三十一直到正月十五。還有七八天的時間,足夠關世傑處理私人業務。

北平方面,苗輕候和呂雲飛兩個人開辦的分廠,已經正式開始制造高端麻将機。

據兩個派去回來過年的技術人員說,在高端麻将機沒有面世之前,廣告就鋪天蓋地的在報紙,雜志,刊登出來。還有街頭散發的宣傳單等營銷方案下,訂單就收了三百多臺。

預計将來的銷售額,跟滿洲國地區比起來,應該只多不少。

大澤夜總會,預計在正月十六開業。一切都在穩定中進行着。

皮貨商行的生意,關世傑也跟小六子,以及翠鳳翠花姐妹倆交代清楚了,不要求賺多少錢,夠房租水電費,各種雜稅和三個人都工錢就可以了。

櫻花島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只等春暖花開,萬物複蘇時,再大興土木,建造一座後現代風格的賓館。

正月初九的早上,關世傑,鄭蘋如,還有女兒關丫丫,三個人在飯廳裏吃早餐,廚師做的是烤面包,煎蛋,火腿,煮牛奶。

這很合乎鄭蘋如的口味。

兩天以來,兩個廚師使盡全身解數,把川魯粵各地區菜系做了一遍,吃的三口人贊不絕口。

兩個仆婦也非常勤快,打掃房間,洗洗刷刷,院子裏沒有一點積雪。

管家老張五十多歲,曾經給俄國一位領事做過管家。他每天都會在三口人吃完早餐後,上樓來遞過來一份菜譜,定好午餐的菜單。

如果需要購買水果菜蔬,生活用品等,一并寫在一份單子上。然後讓司機開車去采買。

因為司機的工作很清閑,除了每天接送關世傑上下班,其餘的時間都無所事事。

關世傑和鄭蘋如兩個人,暫時還無法看清,哪一個人是日本人和溥儀安插的奸細。但天長日久,總會露出馬腳來。

關世傑在客廳看了一會兒報紙,而後才自己開車去了實業公司。

公事讓司機開車,私事則自己開車。這也是關世傑為司機立下來的規矩。

上午八點三十分,關世傑來到了文偉商貿實業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已經放假,要在正月十六正式上班。

公司裏只有兩個門衛,再就是姚文偉和夏鵬飛兩個人,都在各自的辦公室。

關世傑先來到夏鵬飛的辦公室,在保險櫃裏取出1000萬元現金,裝在密碼箱裏,然後去了姚文偉的辦公室。

九點鐘,川島芳子準時出現在姚文偉的辦公室,随行的有同樣女扮男裝的蝴蝶迷,再就是那個大個子。

川島芳子一見到關世傑就說:“恭喜關掌櫃的榮升。”

“多謝金先生。忘記問你了,你可否對皇上講過,上次我進山的事情?”

“沒有。即使講了,皇上也不會因為你幫助過抗聯的人,而不去重用你。因為,我們所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

“金先生高瞻遠矚,氣度非凡,将來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關大人過獎了。不知道這次能借多少?”

“就按你說的,現金1000萬。”

關世傑把密碼箱放在辦公桌上,讓川島芳子查驗點錢。

這些錢新舊不一,裏面有購買麻将機材料換取的真鈔,僞鈔也夾雜其中。

川島芳子,蝴蝶迷,大個子三個人點過錢之後,川島芳子又寫下了一張借據。

“關大人真的有氣魄有膽量,既然你如此相信我,這些錢,将來我一定如數奉還。”

“希望能幫助到金先生。”

“大恩不言謝,那我們就告辭了。”

“我還有一點事兒。”旁邊的蝴蝶迷說。

第 154 章 說你胖還喘上了

第154章 說你胖還喘上了

他們家又沒有串門走親戚的好關系,都已經斷親了,居然還來

蘇玉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安分的人。

之前他倒是沒怎麽欺負過蘇毅一家,但對于蘇鄒氏要掐死泉寶賣給黃員外的兒子做陪葬一事,保持着支持的态度,只是不宣之于口罷了。

他看見泉寶開了門,這個時候倒滿臉堆笑的扯着後頭的兩個孩子,以及茍氏走了進來。

“泉寶在呢我還以為你們一屋子人都不在呢,你家新房子我還是頭一次來,瞧這氣派得!有些晃人眼睛!”

蘇玉兩只賊溜溜的眼睛不斷掃視着泉寶家的新房子,茍氏也一樣,巴不得跑進廚房順兩個碗。

而他們夫妻倆帶過來的孩子,也就是泉寶的三堂哥蘇俊朗和一個沒見過面,但看起來也不好相處的沖天辮小孩,直接就朝裏屋沖了過去。

“阿爹阿娘(姑姑姑父)!這兒好多吃的呀,有炒花生,炒瓜子兒!還有柿餅!!”

他們說的這些是新居落成之後,泉寶和伍映雪母女倆特地在鎮上挑回來的擺盤幹果,放在堂屋裏面讨口彩。

分別是好事花生,和柿柿如意等等!

能吃,但蘇清雲兄弟們去了學堂,泉寶又向來不愛吃這種風幹特制的零嘴,而且伍映雪怕她上火,不讓她多吃,便閑置着放在了堂屋的桌面上,一擺就是個把月。

不曾想今天被蘇俊朗和茍氏家的侄子茍誕瞧見了,蘇俊朗在老宅的時候,上有鄒靈管教、下有蘇帥男這個跋扈堂哥制裁,自然不敢放肆。

可現在來了泉寶家裏,他實在是不把泉寶放在眼中,看到好吃好喝的,立馬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把來之前蘇玉和茍氏的囑托抛之腦後,直直朝着桌上的幹果盤子伸手。

蘇俊朗和茍誕的小手髒兮兮的,指甲裏面藏着黑漆漆的污垢,一看到這種不愛衛生的男孩子,泉寶氣死了。

直接抄了角落的掃把沖過去,奶聲奶氣警告:

“不許碰我家的果子零食!這是我阿娘花錢買的,想吃要麽給錢,要麽讓你們阿爹阿娘自己買!啊噠噠!!(σ`′)σ~!!”

大掃把被小奶娃舞得獵獵生風,不等蘇俊朗和茍誕碰到幹果盤子,飛快的兩記掃把抽在他們屁股上,把他們從椅子上打落,捂着屁股在地上翻來滾去。

“哇!!嗚嗚嗚!災星打人啦!!阿爹阿娘!!(姑姑、姑父)!!救命吖!!”

兩個熊孩子直接被泉寶幹翻,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樣。

小奶娃杵着掃把,威風凜凜的站在堂屋門口,攔着人不讓進,然後挑釁的看着蘇玉夫妻倆。

“咱們兩家已經斷親了,你們如果再敢胡鬧,來我家搞東搞西的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小孩我打得過,大人更是不在話下,而且打得更重!我數三個數,你們馬上離開我家!這兒不歡迎你們!!!”

“叁!”人小鬼大,說話還有點小漏風:“餓!!!”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是呆呆傻傻的時候更可愛一些!”茍氏嗔怪了一聲。

上前把蘇俊朗和茍誕拉起來,一邊拍着他們身上的灰塵一邊陰陽怪氣。

“這有些人啊,以後是半個官家小姐咯,惹不起惹不起,但俗話說得好,生恩不及養恩大,哪怕斷了親,我們老蘇家對你們這一窩子,那是有恩情的。”

泉寶下意識退後了幾步,四嬸的嘴巴真是越來越臭了:“四嬸說這些話也不怕老天爺爺落雷打死你,一開嘴就噴糞,我呆呆傻傻的時候,你給過我一塊餅子吃嗎

不過你剛剛這句話确實耐人尋味,生恩不及養恩大……

咋的,四嬸覺得,養育我阿爹是你的功勞嗎還是說,你覺得整個老宅,都是你當家做主了”

“要不我熱心腸一點,去找奶奶過來,讓四嬸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看我阿爹欠的養恩,是該還給你們四房夫妻倆,還是該還給把我阿爹撿回來養大的奶奶”

泉寶冷聲諷刺,對待惡人,她壓根沒必要動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茍氏這陰陽怪氣的嘴,她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是治不了的。

可這天底下能治得住茍氏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惡毒奶奶鄒靈,便是其中一個!

她就不信,茍氏這個惡媳婦,不怕鄒靈那個惡婆婆!

茍氏一下子臉色就變得極其不自在,擡頭怪罪的看着泉寶,“你這孩子說啥話呢,四嬸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又何苦當真!”

“你是誰四嬸已經斷親了,你早就不是我四嬸了!”

泉寶嚴肅着小臉,不客氣的拆臺,“叫你一聲四嬸,不過是因為村裏孩子們都這樣叫,我禮貌性的也這般稱呼罷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臉皮真厚!”

“你——”

“行了!”蘇玉皺着眉頭,扯了扯茍氏的袖子,“別忘記咱們是來幹啥的!”

“哼!”茍氏憤恨的用腳尖勾了一張凳子坐下,絲毫沒有理會泉寶讓他們‘滾’的逐客令。

又被小瞧了泉寶開始覺得,與其說要緊趕慢趕的掙錢,還是要快些讓自己變強才好!

三歲半的年紀,太沒威信了!等晚點去找一下興武叔叔吧,聽阿爹說過,興武叔叔以前最愛養狗,讓他幫忙找兩只威猛點的狗狗應該不成問題。

狗狗養三五個月就能看家護院,以後蘇玉茍氏這種極品再敢觸她黴頭,直接就關門放狗,看他們還敢不敢來!

正想着的時候,蘇玉也找凳子坐下了,然後擡頭看着泉寶,一副好叔叔的溫柔樣貌吩咐道:

“泉寶,你去幫四叔倒一碗水過來,這日頭毒死了,我們剛從茍家那邊回來,走了一路,又熱又渴。記住,要重新去水井裏面打水,這日頭只有水井裏的水,才是冰冰涼涼的。”

“我也要一碗。”茍氏臭着臉用手絹擦汗,“不長眼的賊老天,一會兒下大雨泡死個人,一會兒又曬成這死樣,天咋不塌下來呢!”

泉寶聽完這些話之後,當場就笑了起來,“四叔四嬸,你們該不會是耳聾了吧,說你們胖,你們還喘上了我剛剛說話是讓你們滾出我家,而不是讓你們留下來歇息!再不走,我可真打了!”

說完,小奶娃扛起了掃把,一副要和大人幹仗的架勢,氣得蘇玉臉色發白。

“你放肆!沒教養的小丫頭,我是你叔,來找你爹說事兒的,你憑什麽趕我走!!”

“就憑這裏是我家!”

泉寶置地铿锵,指着縣城的方向。

“要找我爹,去官府找!他每七天才回來一次!你就算是在這兒把自己坐死了,也等不到我爹!”

第 153 章 壞人來做什麽

第153章 壞人來做什麽

“買地”

孟氏聽完這話愣了一下。

“這是你阿爹阿娘的意思嗎蓋了新房子,買了馬車,還當了主簿,想買幾塊地置産”

泉寶搖搖頭:“不是阿爹阿娘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啦!

孟奶奶,我其實已經有看中的土地了,就想借土地冊子瞅瞅,如果具體情況可以的話,就想買下來種樹,哦!

就是我家門口那一塊小坡地,買下來種果樹,再養些雞鴨牛羊的,在家門口也方便打理!”

買地圈起來綿羊和雞鴨鵝,是泉寶老早就決定的事情。

只不過最近發生的變故太多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将這個計劃付諸行動,加入行動之中。

這會兒阿爹走馬上任,阿娘監工祠堂修繕,自己又不想去找村裏小孩兒玩,便有了時間搞自己的事業。

她可是想在入冬前,用上夢寐以求的羊毛被褥噠!

可不能再拖了,再拖,時間來不及。

孟氏立刻就知道泉寶說的是啥地了,一邊去孫明輝的遺物箱子裏頭翻找,一邊說道:

“你要看的是那塊柴山地吧

那塊地真不行,之前你明輝爺爺在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說是塊難啃的骨頭,賣又賣不出去,村裏公中每年要給朝廷上繳的賦稅,都被這塊柴山地擡高了不少。

地方大是大,可柴山地貧瘠,肥力還比不上沙地呢,種果樹怕是要虧。

找到了,小丫頭你看看吧,這是村裏的田地冊子,你說的那塊柴山地,在倒數第三頁。”

“謝謝孟奶奶,我這就認真看看。”

泉寶打開冊子,結果兩眼一摸瞎,不知道誰寫的田地冊子,蚯蚓爬一樣。

這字兒啊,比她寫的還難看,于是又原封不動的把田地冊子還了回去。

“要不還是孟奶奶您跟我說一說柴山地的情況吧,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就好,至于肥力……

應該還有辦法提升提升,反正我買下來種果樹,也是想着在家門口栽一片林蔭路,加上果樹對肥力的要求不高,若是果子能長出來,品相好,每年入秋還能換一筆銀子;不打果子我也不會心疼噠!”

有靈泉水輔助,還有随身空間裏各類沙蟲滅害的農事仙丹,她還怕種不活一棵,哦不對!還怕種不活一片果樹、養不活百十來只小綿羊

開玩樂!

要是種啥死啥,她天界九百九十九公主的威名往哪擱。

見泉寶這話說得輕松,孟氏倒沒話說了,反正買地錢也不用她出,泉寶拿下這塊地之後,是賺是虧都和她沒太大的幹系。

再說她講的也有道理,土地沒肥力,多養幾年就會好轉一些了,況且買地利在後代,這代人種不了,下一代人還種不了嗎

孟氏道:“泉寶,孟奶奶給你說句實在話,雖然這是柴山地,上面沒柴,肥力也不行,可畢竟是村裏的財産,賣了錢是要給家家戶戶分的,

加上這段時日一直在下雨,頗有旱災解除的跡象,售的田地價格跟着漲,要是柴山地的價格低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同村裏人交代,新任村長也沒選出來……

這樣吧,還是按照你明輝爺爺在世時定下來的價格,二十六畝的柴山地,每畝你給三兩銀子就成!”

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夫君驟然離世留下來的爛攤子解決,然後把屬于村長的那些東西,該放就放,該給族老的就送過去,也沒功夫多想泉寶一個孩子,是從哪來的買地錢。

泉寶驚呼:“一畝地才三兩銀子嗎我還以為要特別貴呢!”

但也是,柴山地嘛,放在一般情況下是沒人買的,有這三兩銀子,再加二三兩買一畝豐沃的水田不好嗎要是被人買了,也輪不到她這個小孩子來撿漏啦!

孟氏笑了笑,覺得泉寶不愧是個孩子,沒有多大的金錢概念,不把錢當錢似的。

“不便宜了,這一整片柴山地要好幾十兩銀子,能買好幾頭小牛犢了,如果不是你說要用來種樹,孟奶奶才不建議你買這樣的地呢,拿回家去,你阿爹阿娘得說孟奶奶不幹人事兒,騙小孩。”

“是哦,我之前和狐貍鍋鍋打了一頭野豬,這麽大都賺不了幾十兩銀子喏,這嚜一看,柴山地可真貴呀!把人家的小包包都榨幹了。”

生活不易,泉寶嘆氣。

她拿出小荷包數出來七十八兩銀子遞給孟氏,想了想又添了兩粒指甲蓋大小的碎銀子,湊夠八十兩。

“孟奶奶,銀子您拿好,地契我什麽時候能拿到手呢”

孟氏看到銀子詫異了會兒,又想到泉寶說的野豬,許是之前的野豬賣了錢,伍映雪讓泉寶自己管着這筆銀子吧,但具體賣了多少她沒興趣打探。

接過銀子後孟氏說道:“晚點讓你啓強大叔跑一趟官府,把柴山地從村裏的名戶上挪出來,改成你的名字就好了,到時候叫他親自送去給你。”

泉寶一聽笑了,“( ̄   ̄)好噠,那就辛苦啓強大叔,謝謝孟奶奶咯!”

“這有什麽辛苦,都是他該做的。”

孟氏沒說的是,為了鞏固自家在清泉村的地位,孫啓強必須盡快做出一些實在事兒。

等年底村長競選的時候,最好就是接任已故孫明輝的位置,成為下一任村長。

泉寶家最近兩三個月的風頭太盛了,如今蘇毅更是直接在衙門當了官。

跟他們家搞好關系,對孫啓強競選村長一事百利而無一害,她不能在丈夫的死亡之中一蹶不振。

買地這顆心頭大石總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要找時間,約上洪悟道和塗山芊芊一塊去黃記車馬行,買點聽話的綿羊回來放養在柴山地。

不過這個事情不用着急,等柴山地的契約辦妥,再放養綿羊都不遲。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把紅樓夢的第四、第五冊謄抄出來,讓夢華書局那邊給讀者加更。

泉寶正安排着之後幾日的規劃,忽然,外頭的門被人大力拍響。

泉寶下意識皺眉喝道:“誰吖!是想把我家大門拍掉下來嗎,要賠錢的!”

一邊罵着一邊走過去打開了門,結果剛打開,就恨不得立刻關上!

阿爹阿娘都不在,四叔蘇玉和四嬸茍氏這兩個壞人來做什麽

第 162 章 過招猗窩座(修)

此時的無慘被釘在原地,承受着氙氣燈、紫外線燈和超高量的紫藤花毒素調制的毒藥,短時間中,最有可能救他的,就是身為上弦之三的猗窩座了。

燈是安裝在屋子裏面的,這些都是一步步設計好的,像無慘這種boss,智商不在線但是對自己的格調是有要求的,在占上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從後門進來的,所以陷阱是集中在前門處的,其實其他地方也是有陷阱的,這些陷阱的不同開關,都在主公的兩個女兒手中,一豐手裏也有備份,但是一豐和主公兩人,是最容易被敵人注意到的。

兩個小女孩則不同,沒有人會想到這麽重要的事情,會交到兩個小孩子手裏。

産屋敷一族都不是平常人,兩個小女孩在絲毫沒有洩露一絲殺氣的情況下,完美地避開了注意力,選擇了正确的開關,觸動了陷阱。

既然陷阱已經發動了,再去攻擊發起人已經沒有意義,整個房間都有燈光,玄關也是如此,在院子裏面的猗窩座受到的是散出來的光線,也灼傷了他的皮膚,卻還沒有到致命的程度,離着此地最近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如何拯救自己的主子。

作為無慘的忠犬,這一刻猗窩座的忠心體現得淋漓盡致。

雖然猗窩座不常去人類社會,但是電燈他還是認識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平時沒有傷害的電燈此時給他陽光一樣的傷害,但是不妨礙他判斷出,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屋子裏面不計其數的電燈。

原本用雙臂擋住自己的面部,防止自己眼睛在光線之下被破壞,現在他立刻下了決斷,放下雙臂,顧不得自己的面部在燈光下灼傷和自己的眼球發出滋滋的響聲,朝着前面的房屋發起了攻擊。

破壞殺·亂式

與其說是血鬼術,還不如說是武技,作為一名純正的武者,猗窩座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血鬼術,只不過是能夠感知戰鬥中的人的“鬥氣”,但是他将這個血鬼術融合到自己的武技當中去,将自己打造成一個戰鬥機器。

越前進越會被光線灼傷,那麽就用自己的拳風,将前方的燈都破壞掉,甚至破壞掉房屋的一部分就好了,無慘大人被光線限制了行動,做不到,那麽就由自己出手吧。

不管是否會誤傷到無慘大人,不管自己被光線的灼燒,猗窩座以以極高的速度向同一處發出的猛烈擊打,拳風帶起的攻擊,向着房屋而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隔空的攻擊能夠奏效、打碎燈源,救出無慘大人的時候,一豐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剛才為了讓門口的光也能照到猗窩座身上,一豐給他前面流出了位置,但是院子裏面沒有燈光聚集,僅僅是散射出來的光,顯然不夠,看到對方有攻擊的傾向,一豐确保自己不會被偷襲的情況下,擋在了這一招的前面。

沸之呼吸·九之型·金掌露

宋代晏幾道的《鹧鸪天》詞雲:金掌露,玉爐香,歲華方共聖恩長。

金掌,銅制的仙人手掌,為漢武帝作承露盤擎盤之用,沸沸水汽,遇到金掌,安有不化水而下的道理。

這個招式是結合了富岡義勇自創的水之呼吸·十一型·凪和流水制空圈、以及绫辻一刀流的天衣無縫後創造的,完全用來防禦的招式。

所有攻擊而來的拳風,都在一豐到日輪刀之下被馴服,向着兩邊減緩、轉移、抵消,身後的燈泡毫無損壞。

此時的猗窩座的眼睛已經開始出現了燒傷,視力大大受損,即使沒到目不視物的程度,他也不能靠觀察力對敵了,因為沒有聽到玻璃的響聲,他可以确認燈沒有被破壞掉,好在自己知道目标就在前面,在不讓自己被光照殺害的程度下,他還有一戰之力。

離開視覺的支持,對于其他武者來講是大麻煩,被光克制、灼傷眼睛的猗窩座卻沒有慌亂,因為他并不完全依賴于視覺,他的血鬼術就是感知敵人的鬥氣。

即使眼睛出了問題,他也能通過敵人在戰鬥之中表露出的鬥氣,感知到對手。

視覺被破壞的他,立刻擺出了架勢,展開鬥氣感知。

破壞殺·羅針

這既是血鬼術,也是他自己的武術的起手式。

他知道對方在抵擋了自己的攻擊後不會放棄這麽好的一個乘勝追擊的時候,所以他靜下心來,準備利用自己的鬥氣感知,迅速反擊,至少将對方擊退一下,制造機會救出無慘大老板。

第 158 章 算計落空

(更新時間:2004-11-514:38:00本章字數:5667)

就在各方的議論越來越大聲的時候,高臺右方出現了一排黑衣勁裝武士,裝備精良,精神奕奕地走向高臺。随着這些武士的出現,那些負責守衛的黑衣勁裝大漢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見狀,騷動首先從高臺周圍開始蔓延,一下便擴散至每一個喧鬧的角落,偌大的廣場和大街頓時靜得落針可聞。不論懷着怎麽樣的心思,衆人這時都仿佛有預感地死盯着高臺,就怕一眨眼便錯過什麽似的。

黑衣勁裝武士足足有六十個,分成兩列,拉成了長長一排。武士各各表情嚴肅,上身挺得筆直,一個一個接得牢靠,連步伐都一致得驚人,整整齊齊排成兩道移動的黑色高牆。衆人瞪大了雙眼看,卻看不出所以然。倒是機伶的人看出兩排黑衣武士應該是葉老大故作神秘的手段,但武士實在排得太牢,又隔得遠,縱是用盡眼力也沒看清葉老大的身影。

風倪等人雖然站在高處,但畢竟離得遠,也沒看出兩排黑衣武士間的虛實,正愁着,風倪突然靈機一動∶“看腳!”

雪彌和斐影一聽,立刻往黑衣武士的腳下看去。附近的人聽到風倪的話,也不自覺跟着轉移視線。這一看才發現,兩排黑衣武士間,竟有三個人以着不同于黑衣武士的速度先後緩緩往高臺前進。

不用說,這三人當中定有一個是葉老大了。

謎底一揭開,衆人立刻興奮得竊竊私語。

見狀,風倪等人不覺有些得意,不禁對看了一眼,風倪收回視線時還不自覺掃視了衆人一眼,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動作竟讓他發現了一個有着不尋常反應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戴着一頂大草帽,把一張臉都藏在草帽下的陰影中。一身被洗得泛灰的藏青色勁裝,雖沒打赤腳,但也只穿着簡陋的草鞋,像是一個落魄的武者。除了那頂大得異常的草帽之外,這人的裝着并不紮眼,但他的反應卻很異常。衆人看向高臺的視線都是興奮、好奇,他卻渾身發抖。

雪彌和斐影不久也發現了那個人,但卻很有默契地收回視線。

經過這一會功夫,黑衣武士終于來到高臺前。只見他們往兩邊一分,左排的黑衣武士來到高臺前方站定,右排武士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繞過高臺後面,來到高臺另一邊,與留在這一邊的武士分別拱衛着高臺兩側。這兩排武士一開,果然看到中間有三名穿着寬大黑色罩袍,戴着銀制面具的男子從中間走出,緩步登上高臺。

衆人等待許久,見狀幾乎又要開始議論起來,不料卻在此時,嘹亮的口號突然一致響起∶“公平交易,銀貨兩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口號出自在場隸屬龍社的黑衣武士和大漢,聲音一致響亮,頓時将臺下将起的議論硬生生壓了下去。這口號連續喊了三遍才停下來。衆人一開始還被這音量吓了一跳,細聽之下,卻不禁暗中竊笑。

光聽這口號,還以為龍社是個正當生意行號,但人人都知道,龍社做的可是人口買賣生意,賺進口袋裏的錢十塊有九塊是黑心錢,虧他們還能大喇喇地喊出這種口號!

這可不!臺下已經有人忍不住不屑地撇嘴譏笑了。

口號聲中,三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在高臺中央站定。待口號喊畢,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也從高臺上傳了出來∶“感謝各位今天來參加這場盛會,我是葉老大。”

聞聲,衆人也顧不得議論了,立刻将注意力轉上高臺上那三個身材一致、裝束一樣的男子。只是不論衆人怎麽看,都看不出究竟聲音來自三人中的哪一人。

就在臺下衆人又為了這個謎題竊竊私語時,臺上那三人用飽含感情的聲音繼續道∶“就如各位所知,四天前,與我們龍社同居帝國五大次勢力的豺狼虎豹┅,被兇殘的殺人團體┅‘幻影閻羅’一晚殲滅。赤豺、蒼狼、白虎、黑豹四位大哥,全都被‘幻影閻羅’所殺。”

盡管衆人對此消息已有耳聞,但聽同為五小之一的龍社公開宣布還是禁不住議論紛紛。

在一片喧鬧中,風倪等人注意到那位戴着大草帽的男子,本來已經平靜的身體又再度劇烈顫抖,甚至連雙拳都握了起來。這樣不尋常的反應讓風倪等人确信這人此番來此,必定另有目的,而這目的不消說,一定跟臺上正在對豺狼虎豹表達哀悼之意的葉老大有關。

“在場的各位┅應該有不少是四位大哥的屬下┅,基業被人所毀的仇恨,應該比我體會更深。”臺上的三個人在說完了與豺狼虎豹“英雄”惜“英雄”、“氣味相投”、“相見恨晚”的“珍貴”回憶之後,再度以富含情感的聲音對着臺下吶喊着。

此話一出,當場得到許多人的附和,紛紛叫好。當然,除了少數人之外,大多數叫好的人心中都另懷鬼胎。誰不知道五小利益沖突日益激烈?生吞活剝都來不及了,哪還有什麽情分可言?

但是,自從豺狼虎豹四團覆滅之後,殘馀的手下幾乎是處在一盤散沙、無所适從的情況下。這一次聽說龍社要公開向“幻影閻羅”叫陣,也是存着觀望的态度前來。這會聽三個銀面人提到豺狼虎豹的事,自然反應熱烈。他們心中都存着一個想法,若豺狼虎豹已經确定就此消失,那麽歸于龍社之下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既然有此打算,那麽葉老大這番話有多少誠意,也就不重要了。

銀面人待臺下騷動平息,才又開口道∶“本人當初得知此事,心中十分奮慨,立刻指示手下諸人四處查探可疑份子。可惜“幻影閻羅”十分狡詐,兼且敵暗我明,難以防備。雖然我方曾多次掌握“幻影閻羅”其中一員的行蹤,可惜礙于人力,還是為其走脫。”

臺下衆人本來聽到龍社掌握了“幻影閻羅”的行蹤,都是一陣興奮,再聽到龍社竟然追丢了,不自覺“啊”地叫了出來。

銀面人趁機話鋒一轉,便以幻影閻羅為藉口,當衆招募新血∶“為了将那些殘忍的殺人魔繩之以法,今天,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我們龍社将招募人才,參與我們除去“幻影閻羅”的計畫。當然,為了把這報仇的機會優先讓給最需要報仇的人,我們招募的對象将以四位老大哥的舊屬下為優先。”

此話一出,臺下立刻起了騷動,都在議論這個決定。而那個在風倪等人不遠處的男子此時卻突然拉高草帽,露出一雙幾乎噴出火焰的雙眼。毫無疑問的┅,這人跟葉老大有相當大的仇怨。

就在臺下議論紛紛之際,高臺右側龍社隊伍裏走出一人,來到高臺前,扯起喉嚨喊道∶“有意願的人,請現在到臺前來。”

臺下衆人一聽,嗡嗡的議論聲更大聲了,似乎不論有沒有意願,大家都在讨論龍社此舉的背後意涵。豺狼虎豹沒了,龍社光明正大吸收其馀部,可想見的,未來龍社的勢力将直追三大勢力。想到這層,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人不禁開始蠢蠢欲動,似想接受招募了。樹倒猢狲散本就是不變的至理,更何況是以利益糾結起來的豺狼虎豹?眼看開始有人往高臺移去時,一聲大喝驀地響起,硬生生将打算上前之人的腳步打住∶“凡四獸手下,誰都不準過去!”聲音出自那個滿眼怒火的男子,當場将風倪等人吓了一大跳。

此話一出,全場大嘩,就連高臺上下的龍社中人也臉色大變。四獸是豺狼虎豹尚未分家之前的稱號,自從分家之後,這稱號已經許久未用,這會聽到怎不令人詫異萬分?風倪等人見到這意外的發展也是大為詫異,不禁在心中暗暗推敲起此人的身分。

“誰在這裏妖言惑衆?!”吆喝衆人加入龍社的男子定定神,立刻毫不客氣地指責起來。

臺下衆人你眼望我眼,方才混亂中,大多數人都只聽到聲音,卻沒看到是誰開的口。

“我!”那個男人往前走了幾步,将頭上那頂寬大的草帽拿了下來。

這下,風倪等人終于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一看之下,搜集許多資料的腦中立刻閃過一個人,不覺詫異地張大了嘴。

衆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名約莫四十馀歲的瘦高青瞿男子,毫不畏懼地挺着胸膛與高臺前的龍社衆人對峙。雖然一身落魄裝束,雙鬓斑白,男子那張醒目的長臉,加上那雙透着怒火的丹鳳眼,還是立刻讓衆人認出這人的身分。那個被認定已經死于“幻影閻羅”手中的蒼狼!風倪等人正是因為發現這個人的身分才會那麽驚訝。

不是據說蒼狼已經死了嗎?難道┅消息并不确實?敢情傳出消息的人連屍骨都不會算?

“老大!是老大!”一些眼尖的蒼狼舊屬認出了這個他們前一刻還以為已經命喪黃泉的領導者,立刻湧了上去,團團将蒼狼圍住。就連其他三股勢力的人也因為蒼狼是他們老大的拜把兄弟這點淵源,紛紛往蒼狼靠攏。

與其跟着龍社混小的,不如跟着蒼狼當大的。這點利害衆人還是會衡量的。

蒼狼沒理會衆手下的關心,兀自踩着穩定的腳步上前,雙眼直視高臺上三個銀面人∶“葉老大┅,你好大的心機。你為了趁機吞并我們四個人的勢力,派人毀了我們的交易會,殺死我的三個拜把兄弟,何必嫁禍‘幻影閻羅’呢?”

蒼狼聲音不大,但因為現場安靜,衆人都聽得明明白白。這一聽,仿若白日裏一聲驚雷,将衆人震得目瞪口呆。

難道那豺狼虎豹四團竟不是“幻影閻羅”所滅,而是龍社栽贓嫁禍,打算并吞敵手的手段嗎?!

方才那個吆喝的男人見說話的人竟是同為五大次勢力的首領,蒼狼,當場不知如何是好。高臺上的銀面人雖然不見表情,但聲音明顯驚訝∶“這是‘幻影閻羅’跟您說的嗎?若是如此┅,容小弟說一句,您可能中了‘幻影閻羅’挑撥離間之計。”

這話有理,衆人都不禁懷疑起來。但蒼狼親眼看到自己的拜把兄弟慘死,若非自己僥幸,絕沒有生還的道理,這種情況下,兇手根本沒有必要嫁禍他人!

“有沒有中計,我會調查清楚。今天此事,我蒼狼先行道謝,但若是異日讓我查出真相,蒼狼對天發誓,必會讓害死三位拜弟的元兇付出慘痛代價!”蒼狼咬牙切齒說完這番話,立刻收起憤怒,恢複沉穩表情,轉頭就走。

他知道,眼下葉老大只要咬緊“幻影閻羅”,自己一時也莫耐他何。更何況,這‘幻影閻羅’說不定正是龍社的人搞的鬼。否則尋常人哪有辦法對奴隸販賣這麽了解?!礙于疑團衆多,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與龍社撕破臉,先返回根據地重新凝聚勢力,觑機報仇!

葉老大也不是簡單人物,聽蒼狼的話便多少猜出了點端倪,但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語氣還是一貫的沉穩∶“不論老大哥對在下有多少誤會┅,‘幻影閻羅’行事嚣張還是需要得到一些教訓,希望若是老大哥人力許可,能多少提供一些協助。”

這話落在在場衆人耳中,只覺葉老大寬容大度,不計較蒼狼對他的懷疑和指控,但落在蒼狼耳中卻無疑是一種諷刺,諷刺他絕對無法找到證據,查出真相!蒼狼心中大恨,卻忍着沒反唇相譏,只是冷哼了一聲,便領着豺狼虎豹所屬手下離開了。

蒼狼的出現打亂了龍社的布局。沒了為豺狼虎豹報仇的大旗,龍社要向“幻影閻羅”宣戰的震撼也顯得小了許多。葉老大又宣布了幾項堅持,這宣戰會也就草草結束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夾在四散人群中,雪彌納悶地問。

風倪和斐影也正為今天這羅生門似的演變迷惑不解,聞言僅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三人沉默地走了一會,風倪突然扯着兩人進入一間小酒館。叫了幾瓶酒,挑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有發現?”雪彌壓低聲音,好奇地問。

風倪輕輕颔首道∶“你們有沒有聽清楚蒼狼對葉老大說什麽?”

兩人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

風倪拄着下巴,思索着道∶“聽蒼狼的口氣好像很肯定那天去阻撓販奴會的是龍社的人,那麽他呢?”

雪彌也正覺得此事極不單純,現在風倪一提也跟着附和道∶“難道是蒼狼誤會了?但是最近大家風聲鶴唳,都說‘幻影閻羅’專門阻撓奴隸販賣,蒼狼應該不會想到龍社頭上去啊!”

斐影一向不太發言,但這次遇到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讓他也忍不住跟着猜測起來∶“會不會是他故意這麽安排,目的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風倪和雪彌乍聽之下,本覺極洛uX理,但一細想,又覺得此事安排不似薩摩所為。因為這雖然不失是個好方法,但┅聽說豺狼虎豹的精英在販奴會裏死亡殆盡,這一來兩方勢力根本不平衡,也就起不了太大作用。若這的确是薩摩的安排,那麽這麽大的漏洞就顯得不太合理了。

斐影似也想到這點,很快又搖起頭來∶“不像┅。”薩摩給他們的感覺一向都是冷靜沉着,不應會有這樣的疏忽。

“他明明去了,但蒼狼卻咬定龍社。這一切若非他刻意安排,便是┅此事除了他,還有其他人想藉由‘幻影閻羅’的名頭,破壞販奴會,打擊四獸團的勢力。只是┅會是誰呢?”雪彌皺眉苦思。

風倪順着雪彌的思路一路推理下去∶“最有嫌疑的當然是跟四獸同屬于五小的龍社,但是┅如果是龍社動手,怎麽會那麽不小心,讓蒼狼知道他們的企圖?若是說,他們打算将豺狼虎豹一網打盡,所以才沒隐瞞身分,怎麽又會讓四獸裏面最關鍵的蒼狼逃過一劫?!若他們知道蒼狼沒死,怎麽會這麽肆無忌憚地開宣戰會呢?太不合理了。”

說到最後,不只風倪皺緊了眉頭,就連雪彌和斐影也垮下了臉。

雪彌像是極為疲憊地揉着太陽穴,嘆了一口氣∶“這些問題,我看要是找不到他,我們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的确,眼下只有當日去過現場的薩摩才有可能知道事情始末,只可惜薩摩行蹤至今還是一個謎。

雪彌這麽一提,風倪随即想及此行最大的目的,立刻問道∶“葉老大說龍社掌握了‘幻影閻羅’的行蹤,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雪彌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道∶“不知道┅。但是我們之前發現很多黑衣人行蹤詭異,說不定便是在搜索他的行蹤。”

此話一出,斐影卻是搖搖頭∶“這也難說。說不定有可能是龍社發現蒼狼未死,派人追捕也未可知。”

這倒有可能,只是這麽一想,薩摩的行蹤又複成謎了。

“是與不是,就看今天之後,那些黑衣人的動作了。若他們還在搜索,表示搜的不是蒼狼,而是他。若沒搜索,那之前找的大約就是蒼狼了。若還在搜索,但便極有可能與他有關。”風倪總算較為豁達,很快就不再徒勞猜測。

雪彌和斐影理解地點點頭。也是,現在蒼狼已經現身,若這些黑衣人找的是蒼狼,如今再找也無意義。

略一思索,風倪将之後的行動重點交代了下來∶“如今首要之事便是回到密直市,注意那些黑衣人的行蹤,說不定可以得到他的消息。”

第 157 章 揚子哥

“住手!”

忽然一道爆喝聲傳來,聲音中帶着幾分煞氣,聽到這聲音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那四人聽到這道喝聲,也是紛紛的停了下來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到幾道身影向這邊走了過來之後,也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幾分懼色,紛紛的停了下來。四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不解之色的面面相觑。

唐钰也看了過去,眉頭微挑了一下,向這邊大步過來的有三人,為首的一名看模樣三十左右。身材并不算是高大雄壯,但卻是很結實,給人很有力量感。小平頭,從手臂上露出的紋身可以看的出來他是道上混的。

臉色帶有幾分冷俊,目光更是如刀子般的鋒利,讓人不敢與其對視。看的出來,這人在道上混的時間肯定不短,而且也應該是個很有煞氣的狠角色,光是這氣場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這人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小弟模樣的混混,一身的流裏流氣,長頭發衣着打扮有些怪異,身上也是有着明顯的文身。走起路來,也是比較神氣,那微揚的嘴角也是充滿着痞氣。

這三人走來,頓時讓那些圍觀的人也是趕緊的讓出了道來,都躲的遠遠的。

唐钰很快就認出來了,這三人是虎哥的手下,那為首之人上次有過照面。唐钰也是撇嘴淡笑,看來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解決多了,也不用自己那麽麻煩的出手了。

虎哥本來就是在這一帶混的,可以說是這一帶的地頭蛇,這一帶的人應該還沒有不敢給他面子的。對付王老基他們這種人,就應該是以狠打狠。有虎哥的手下出面,這件事情應該是能徹底的解決,而且肯定比自己解決的效果還要好很多。

王老基此時也是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向來人迎了上去:“揚子哥,您怎麽來了。”王老基心中也是很納悶不解,看揚子哥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而且剛才的怒喝聲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揚子哥認識這個年輕人?這點,正是王老基最擔心的地方,所以他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揚子哥的臉色,也是暗暗的打量着唐钰,發現這個年輕人一臉的平淡,這讓他心中頓時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揚子只是狠瞪了王老基一眼,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來到了唐钰的身前,沖唐钰點了點頭道:“钰哥,他們沒傷着你哪裏吧?”

“钰哥?!”

揚子的這句話,也是如一道驚雷一般的在王老基王人的腦海中炸了開來,五人的臉色也頓時大變,難看了起來。特別是王老基,臉上的肌肉也是扭曲了起來,這次不是痛的,而是真抽的。他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是有大難臨頭了,惹到了一尊大菩薩,他也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情勢的轉變,也是讓夏小玉一家人看到了希望。

唐钰沖揚子淡一笑道:“我沒什麽事,你們怎麽在這裏?”

揚子見唐钰還認得他,也是輕一笑道:“我們有點事正好路過這裏呢,钰哥發生什麽事了,我來解決吧。”

唐钰點了點對也不推辭道:“行,一點小事,那就麻煩你了。”

“诶钰哥這是說哪的話,你是虎哥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大哥,我對钰哥你可是也佩服的很那,連虎哥都對你贊佩不已,我對钰哥你早已經是有景仰之情了。

這一帶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沒有什麽是我們辦不到的事情。钰哥你放心,在這塊地盤,還沒有誰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讓他們十倍的還回來。”揚子道。

唐钰一笑,點了點頭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要問下他們了。”唐钰指了指夏小玉一家人。

揚子看向了夏小玉一家人,當目光落到夏小玉身上時眼裏也是閃過了一道異色,到不是被夏小玉的美貌驚到了,而是有些明白钰哥為什麽會為她們一家人出頭了,敢情又是一個大美女啊。

對于唐钰的這點,揚了也是佩服的很,前天晚上可是帶了三個超級大美女去玩,今天這裏又是一個,這樣的豔遇,怎能不讓人羨慕佩服呢。

“夏小玉,讓你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唐钰道。

夏小玉也是感動不已,連忙對她媽說:“媽,你快點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傍的王老基此時也是臉如寒冰,有些木然的立在那裏,似是在等待着審判一般。

夏小玉的媽媽看了看唐钰和揚子,又看了眼王老基,有幾分激動又有幾分恐懼,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沒有什麽事。只是一點小誤會而已。”

“大姐不用怕,情況是怎樣的就盡管說出來,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的,而且以後也不會有的。你們受了什麽委屈,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一定讓你們得到應有的賠償和尊重。”

揚子道,說着目光也是狠看了王老基一眼,王老基是這菜市場的一霸,跟道上的人自然是會經常打交道。這個王老基以前經常屁巅的讨好自己。

如果是一般的事,揚子可能會傾向于王老基,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惹虎哥的兄弟钰哥,那自然是讓揚子異常的惱怒了。

唐钰知道夏小玉的媽媽是不想多惹,寧願将這個委屈往自己肚子裏填,只是渴求能夠要回三輪車。唐钰也道:“阿姨不用怕,我們都會幫你的,事情是怎麽樣的就直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不會讓叔叔白白的受傷受辱的。”

夏小玉的媽媽那被淚水浸濕的眼睛充溢着色彩的看着唐钰,這眼神看的就讓人心痛不已,猶豫了好一會兒,夏小玉的媽媽才道:“是這樣的,今天我跟她爸大起早的去販了一車新鮮的蔬菜過來,和往常一樣擺在這路邊賣,很快一上午就把菜都賣光了。然後——”

夏小玉的媽媽回頭看了王老基一眼,眼裏還流露出了幾分懼色,頓了頓才縷縷道:“他就出來喝斥我們,讓我們以後不許再在他門口擺攤了,我跟她爸就說了幾句,就惹怒了他了,就對她爸一頓拳打腳踢,将她爸打傷了,然後他一腳踢在我們車上,讓我們的車撞到了他的車上,然後他就扣我們的車,讓我們賠錢。”

“次奧,媽的。”揚子聽完後也是異常的憤怒,他跟着虎哥混,虎哥做事一向都非常的有原則,傷天害理的事情絕對不做。老弱病殘也絕對不欺負,要揍也是揍該揍之人。

揚子猛然一腳向王老基踢了過去,王老基本來就是一臉難看的楞在了那裏,面對揚子的這一腳,哪裏反應的過來。就算是反應過來了,他也不敢躲。

揚子這一腳重重的腳在了王老基的大腿之上,一下子就将他踢的倒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王老基心中雖然有怒,不過臉上卻不敢多表現出來。

“連這麽可憐的普通人你都要如此的欺淩,真他媽畜生都不如。媽的,給我打。”揚子怒喝了一聲,他身後的兩名小弟頓時向王老基沖了過去,拳腳相加了起來,這兩人動起手來也是非常的狠,打的王老基只能抱頭卷縮成了一團。

其他四人也是幹看着,卻不敢出手幫忙。揚子是誰?他可是這一帶地頭蛇虎哥的兩員大将之一。在這一帶,誰不知道虎哥的大名,他們在這菜市場雖然能稱王稱霸,但是面對虎哥那還是得乖乖的服軟。不然他們一家,也別想在這裏混了。

看到這爆力的場面,那些圍觀的人看向夏小玉一家人的臉色也是大變了,沒想到這一家人竟然還能有這麽大的一個幫手。那些人心中也是馬上決定,以後再也不能去惹這一家人了,不然王老基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一個了。

夏小玉一家人也是破泣而喜,終于是有好心人能為她們做主了。夏小玉更是感激感動不已,心中對唐钰也是種下了深深的情愫。

“揚子哥,不要再打了,這件事情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賠償一切,還請揚子哥手下留情。”王老基的大哥求情道。

當狠的碰上更狠的,那狠的也只有孬的份了。

揚子冷哼了一聲,并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了唐钰道:“钰哥,這件事情你想怎麽解決?”

唐钰道:“這個你看着辦吧,不要讓她們吃虧了就行了。”

“好钰哥,那就交給我來解決吧,放心吧一定不會讓她們受到半點的委屈的。”

揚子揮了下手,他兩名小弟這才停了下來,此時王老基也是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身上滿是傷痕,也是被打的一時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揚子看向了王老基的大哥道:“我這個做事一向都公平的很,揚老基打了人家,我打回他一頓也算是扯平了。打人的事情,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那就來算算別的賬吧。這個醫療費你們出,加上損失費和誤工費一起就給五千。除了這五千,再給他們一萬的賠償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而且以後你們要是再敢欺負他們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下次我就不是這麽好說話了。”

兩樣的賠償加起了一萬五,這對王老基他們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畢竟他們一年的收入也就那麽幾十萬。

“揚子哥,醫藥費什麽的五千我們完全能認,但是另外的一萬,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王老基的大哥道。

“哼,多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你們惹的是誰,連我虎哥的兄弟都敢惹,只要你們賠一萬算我夠仁慈了,要不我讓虎哥過來,看看虎哥要跟你們怎麽算吧。”揚子冷哼了一聲道。

王老基的大哥馬上狠抽了狠嘴,馬上道:“別別揚子哥,這一萬五我們給。”

(本章完)

第 155 章 百歲

第158章 百歲

胥清歌被他眼裏潋滟的水光晃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臉就有些燙,心跳還變得特別快。

她眨了眨懵懂的眸子,等外面的人走後,拉住沈星然袖子,小聲說:“我,我好像有些不對勁。”

沈星然蹙眉,看到對方緋紅的臉頰,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微涼的手貼在胥清歌額頭上的一瞬,她腦子一滞,猛的往後一仰。

沈星然拽住她的手,“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胥清歌低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反應這麽大……

“你臉好燙,是哪裏不舒服嗎?”

沈星然指尖觸碰到胥清歌的臉,只覺得溫度确實要高上許多。

他抓住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搭上對方的脈搏,眉頭輕皺,“奇怪,脈象上沒有什麽問題啊!”

“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胥清歌聽他這麽一問也有些慌了,“我就是覺得心跳特別快,還有點慌,呼吸還有點不太順暢。我修煉也不可能會出岔子啊。”

沈星然反手扣住她的手,将靈力緩緩探了進去,“沒事,我給你檢查檢查。”

“你,等等,我,我好像心跳的更快了……”

沈星然眉頭越皺越緊,“我帶你去找巫醫。”

胥清歌點頭,“嗯。”

她剛答應,沈星然就彎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胥清歌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衣襟,“我自己能走。”

沈星然足下一點,抱着對方飛了出去,“現在你最好不要動用靈力。”說完他頓了頓,随後又喃喃的說道:“你怎麽這麽輕?”

胥清歌聽他前半句還覺得有幾分道理,等後半句落下後,她愣了一下,“啊?我怎麽了?”

沈星然搖頭,“無事,只是覺得你應該再多吃一點。”

胥清歌捂着胸口,那裏跳的又快了好幾分,根本不受控制。

沈星然到了巫醫處,沒等他人發現,就用靈力揮開大門。

抱着懷裏的人直接走了進去。

巫醫聽到動靜出門查看,就瞧見一玄衣男子懷裏抱着位纖細嬌小的女子神色冷沉的走了進來。

巫醫先是被兩人的容貌狠狠地驚豔了一把,随後反應過來是有急事,又急急的招呼人進去。

“這邊,你把這位姑娘放床上就好。”

沈星然依言放下胥清歌,“她很不舒服。”

巫醫聽他這麽一說,臉色也慎重了起來。

他先替胥清歌把脈,又接連換着方法檢查了好幾次也沒瞧出有什麽異常。

巫醫神色變得複雜起來,沈星然與胥清歌看他臉色變換,心頭都微微一緊。

胥清歌開口問道:“怎麽了嗎?難道很嚴重?”

巫醫有些一言難盡,“姑娘身體并未有什麽異常。”

胥清歌愣了愣,“可是我……”她忽然停頓,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況。

“好像好了……”

沈星然确認似得又問了一遍:“你确定好了嗎?”

胥清歌仰頭看他,點頭,“好了。”

沈星然嘆了口氣,還是覺得不妥當。

他對巫醫說道:“她剛剛确實很不舒服。臉又紅又燙,心跳很快,還有些喘不過氣。”

巫醫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眼神着實複雜。

“請問姑娘,你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胥清歌頭一次被人問這種問題,低頭好好想了想,“應當是沒有的。”

巫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姑娘用不了多久就會明白此次異常是何原因的,不用擔心。”

胥清歌也覺得自己是真的沒事了,她從床上下來,“啊,那麻煩巫醫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她就拽着沈星然出了門。

兩人沉默的走了好一會,沈星然才忽然開口問道:“他說的是何意?是在說你該有心上人了?”

他邊想邊說,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實在想不通身體不适與有沒有心上人有何聯系。

說實話,胥清歌自己也不知道。

“啊,或許吧。”

沈星然:“可你還是個小孩。”

胥清歌無力望天,“神仙哥哥,我已經十八了……”

…………

兩人回到了神廟裏,胥清歌決定忘掉這個插曲,重新拿出剛開始看的竹簡認真學習起來。

沈星然則倚靠在另一邊的柱子上,皺眉也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他擡眼看向了胥清歌,對方眉眼恬淡,有光打在她低垂的眉眼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他一直在想,十二和十八到底有什麽不同,現在看來,似乎真的很不同。

于是,神廟裏就變成了沈星然看胥清歌,胥清歌看書,這一詭異又和諧的場面。

“嗯?你看我做什麽?”胥清歌終于從竹簡中擡起頭來,她看着沈星然,澄澈的眸子裏不染絲毫雜質,剔透晶瑩含着的全是單純的好奇。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着,沈星然的心髒先是漏跳了半拍,緊接而來的就是不受控制的加快。

他是不是也病了……

“咳,沒事,就是看你看的還挺認真,想問問你今天還打算回去嗎?”

胥清歌聽他這麽一說,又看了看天色,吓了一跳,“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回去了!”

她忙收好竹簡,往外跑,在路過沈星然身邊的時候又忽然停住。

沈星然狀似不經意的問:“怎麽了?”

胥清歌滿臉嚴肅。“神仙哥哥,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沈星然愣住。

其實胥清歌也很無奈,誰能想到他們兩認識了六年,且幾乎天天都有一面之緣,就這樣的交情與關系,她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諱。

實在是……一言難盡……

“沈星然!”

“沈星然!”她眼睛彎了彎,“嗯,我叫胥清歌!”

“诶,不行,真的要走了。我們明天還有一面之緣,你不要忘了!”

沈星然看着對方匆匆跑開的身影,唇角緩緩上揚。

…………

“啧,弟弟,你心情不錯啊!”

沈星然已經不想去糾正舒月對自己的稱呼了。

“我能問你件事嗎?”

舒月從祭臺上拿下一根香蕉,“嗯,你問。”

“在什麽樣的情況或者條件下,你看着一個人時會心跳加速?”

舒月手一抖,原本已經剝好皮的香蕉被她一個用力攔腰斬斷,另一半啪叽掉到了地上。

“你,你動凡心了?!”

“是哪家的姑娘小夥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