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百目魔君

“師傅,那邊有處道觀。”孫悟空眼尖,又有火眼金睛的加成。一眼就看到了老遠處的建築物。向唐僧彙報了情況。

唐僧看着還有一段路程的建築物。說:“道觀,因該是沒準了。我們走吧。”言罷,看了看天色。又說:今天估計是到不了,天快黑了。明天再說吧。”

“知道了。師傅。”聽了唐僧的話。他們也不着急趕路了,西天離他們又更近了一步……

第二天……

觀名黃花。唐僧看着的昨天看見道觀的牌冕,心生疑慮。這裏什麽都沒有,只有這麽一座道觀。也太詭異了一點。唐僧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孫悟空。

後者點了點頭,對幾人說道:“這幾面有妖怪,而且不只有一只。奇怪的是。其中一直妖怪雖然是妖,到帶有道氣。仿佛又是妖道。”

“我擦,有不止一只妖怪在裏面!這下子有些難搞了。幾位。要不我們直接走吧。”唐僧一聽妖怪,而且還不只一只。準備繞道而行。但是孫悟空接下來的話,讓他又不得不收回了邁出去的腿。

孫悟空說的是。“七只蜘蛛精也在裏面,而且這應該是他們找的幫手。我們要不要離開?”小白龍三人瞪大了眼睛。唐僧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他們知道,孫悟空還有話要說,所以等待着他的後文。

“師傅,你說我們是進去報仇,還是繞道而行?”孫悟空平淡的說道。唐僧糾結的看了看道觀,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見他們沒有一個想要離開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我們當然是進去,把他們狠狠地揍上一頓。然後我們在離開,不然的話,她們有可能會在陰我們一次。”唐僧的回答無懈可擊,一句話将自己剛才想逃避的事情化解掉。

幾人顯然已經對唐僧的厚臉皮免疫了,幾人商量了下對策,無非就是些小心之類的事情。

道觀的大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拿着掃帚的道童。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道觀門口的唐僧師徒,愣了一下,問道:“幾位有何貴幹?不知道貧道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

唐僧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才發現,自己找出了頭發,愣了一下,說:“我們兄弟四個想拜師學藝,不知師兄能否引薦一番?”

“額……”道童倚着掃帚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五人,“你們真的要拜師父學道嗎?怎麽看都不像啊!別以為我好騙啊!去去去,我沒時間陪你們鬧!”

唐僧通過孫悟空的幫助下重新變了個模樣,就是防止被蜘蛛精認出來壞了報複的大計。道童的把他們都逼到絕路了,現在呢就到拼演技的時候了。

唐僧咳嗽了兩聲,給徒弟們使了一個眼。後者們全都會意,影帝……降臨……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道童的眼珠子都掉下了。

“撲通!”“撲通!”連續五聲。在道童充滿疑問的目光下,唐僧師徒齊齊跪了下來了,眼神熱切的看着道童,說:“師兄,如果師傅不收我們為徒,我們就長跪不起。”

“額……”道童徹底懵逼了,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愣了好半天,他才丢下掃帚,說:“你們等等我現在去通知我師傅。”

……

過了半晌之後,一個兇神惡煞的道長在道童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外。道長打量着跪在地上不起的五人,說:“你們為什麽突然要進入我的門下呢?”

唐僧聽到對方說話,這才擡起了頭,大量面前的道士,暗道:看來蜘蛛精因該是找你幫忙的,至于為什麽?報複那幾個臭娘們!

臉上帶着崇拜的表情,說:“我們因為被村子排擠,所以……我們只好流浪,今天一早發現了這座道觀,所以我們就來拜師了。師傅請務必收我們為徒。”

接着,“咚咚咚”三個響頭就磕下去了,孫悟空等人見狀,也高呼:“師傅,請收我們為徒。”一連串的磕頭聲。

道長沒有脾氣了,人家頭也磕了,這下不能不收了,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就收你們為外門弟子。跟我進道觀吧,協助黑風把院子打掃一下。”

“多謝師傅!”唐僧等人故作欣喜的說道,幾人屁颠屁颠的進入了道觀,跟在道童的身後,在他的指揮下,開始打掃院子。

……

“師……”沙悟淨只說了一個字,便被唐僧的一個眼神給生生的嗆了回去,沙悟淨改口說道:“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就這樣潛伏在這裏等待蜘蛛精的出現嗎?還是我們主動出擊,去尋找蜘蛛精。”

唐僧看了看衆多的房子,說:“還是先等等吧,她們總會出來的。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麻痹那個蜈蚣精,讓他放松警惕。”

一語道醒夢中人,唐僧的話,讓四個徒弟恍然大悟,原來想幹掉蜘蛛精,就先得把蜈蚣精給殺掉。

“你們在嘀咕什麽呢?還不趕緊幹活,不想吃飯了嗎?”一開始在門口的道童,發生呵斥着唐僧師徒,十分的嚣張。唐僧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人,給小白龍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想道童走去……

一刻鐘後,黃花觀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唐僧叼着一根野草,坐在樹幹上上放風,而孫悟空四人将道童按在角落裏,狠狠地揍着。

兩分鐘之後,道童滿臉是血的被豬悟能摁在牆上,直呼:“大哥,我錯了,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工作了,一切都由我來做吧。”

唐僧跳下了樹,走到這邊對着道童揚起了手,道童急忙說道:“別打我,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打我。”看道童的慫樣,幾個人都笑了出來。

唐僧将将手搭在了道童的肩膀上,笑着說:“怕什麽,我又不是土匪,不會随便打你的。大哥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

“大哥請問,只要小弟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唐僧剛說完,道童便急忙開口,生怕這群惡漢再揍他一頓。可還是……“啪!”的一巴掌,抽在了道童本來就紅腫的臉上。

道童快哭了,說:“為什麽又打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們不守信用。”緊接着又是一個巴掌,豬悟能無賴的說:“看你不爽,怎麽樣,你不服啊!”

“服服,我服!大哥你有什麽就問吧,我一定回答。”唐僧看着道童一臉的畏懼,笑出了聲,對豬悟能說:“別玩了,有正事呢!”

豬悟能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師傅。你問吧!我不逗他玩了。”唐僧笑着點了點頭,轉頭問道童,說:“你們這個道觀這兩天是不是來了幾個女人?”

聽了唐僧的話,道童的眼睛瞪得老圓,說:“大哥你真的是神了,你怎麽知道道觀來了一群女的?我猜大哥你英明神武,氣宇非凡……”

“打住!馬屁就不用拍了。”唐僧直接打斷了道童的話,道童尴尬的笑了笑。唐僧接着說:“那些女人和觀主是什麽關系?還有觀主叫什麽名字!”

“額……那些女人和師傅是師兄妹,師傅的名諱是……百目魔君。”

第 204 章 落葵異能

回返的途中,谷璃方知,對于七岳等人來講,她已經失蹤了半月之久…大部分人都以為她已經隕落了,只有少部分當年見過昆侖邊境一戰的修士,堅持認為谷璃沒那麽容易就死去。

七岳道:“谷師妹你當時留下那句話,祭廟上空就被十色靈芒籠罩了,不過片刻那十色靈芒往祭廟內一沒而入,當時你說不能再繼續破除噬仙百盾陣,但那靈芒沒入祭廟內的同時,百盾陣便失了之前的威勢。緊接着祭廟內就有一股龐大的能量席卷而出,你說不讓破的噬仙百盾陣,緊鄰着祭廟的那部分魔兵立刻就被吞沒了。隔得遠的那些魔兵也立刻往四處逃散,我等哪裏會讓他們走脫。不過谷師妹你那時是怎麽沒事的?”

具體是什麽情況,谷璃也不太清楚,結合嚕和七岳所言,谷璃推斷,當時魔羅應該是別的方法借用了鈞天儀的力量,而她的混沌之力則将鈞天儀從這種束縛中解脫出來,那股能量應該便是鈞天儀借她的混沌之力所形成,目的為的就是切斷與森羅魔兵的聯系。嚴格說起來,雖然鈞天儀借了她的力量,卻并非她所為,而且倘若沒有鈞天儀,她被魔羅那一擊所造成的神魂之傷也不可能好那麽快。

只好對七岳含糊的解釋道:“當時我受傷了,具體的情況實際上也不太清楚,不過這鈞天儀卻大有靈性,若非鈞天儀,我也不可能無礙的與各位師兄師姐同行。”

紅紗笑道:“這鈞天儀何人都不跟,就跟着師妹你。可見師妹能被鈞天儀所救,也是師妹該有的福緣。”紅紗說的輕松。眼神之中有掩不去的羨慕。

春袖也附和道:“我覺得紅紗師姐說的有道理。”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這樣的話,谷璃也不好反駁。也不好答應,只得笑笑了事。

春袖這樣的神情,卻讓谷璃想起當初商如許等人,每次說到封卿羽也是這般神色。

封卿羽……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入會出現在魔羅身側?劍閣古城也斷不可能為了魔羅之事,讓門下弟子去入魔。

看七岳等人的話題完全沒有涉及到封卿羽,谷璃也不好在其他諸派面前提及此事,畢竟劍閣古城的修士入魔了,對于劍閣古城來講并非什麽值得宣揚之事。

幾人閑聊間,已經靠近了巨澤之中一座略顯得高些的山頭。各派此次與魔羅一戰。除卻最初在城牆之上的一場混戰,其後森羅魔兵雖只守不攻,各派雖也非羽翼完整,算起來雖只有有兵書亭在此戰中有十多人隕落,但受傷之人卻頗多。九派修士在此地停留的已經有了些日子,這山頭之上也按照各派的習慣,以土石之法建造了幾座院落。

紅紗行在幾人前面,手中拂塵輕舞,将幾道法訣打在空中。空中便有一層波紋般的法陣出現在了空中,将整座山頭都護持在陣法之內。因為有敵蹤在外,山上的建築雖然極其簡陋,安全卻是極放心的。比谷璃等人在古皇陵之時要嚴謹了太多。

進入了防護陣內,紅紗便也不再多問,任由七岳帶着谷璃去了劍閣古城修士所在。

結丹修士雖已經可以上天入地。就算是有翅膀的鳥兒也還有需要歇腳的時候,這些結丹修士當然也不可能完全不休息。巨澤之內想要找一塊能落腳的地并不容易。這塊高地好歹算是将這幾橋人不算太緊的安置下了。

這種情況下,各派修士自然也不可能說什麽私談的話題。谷璃帶着鈞天儀走進陣法之後。基本上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了她的身上。

劍閣古城修士以土石之法所造,乃是一座與天玑閣相若的高樓。七岳将谷璃帶進樓內,将谷璃的情況說給咫尺知曉。

與此同時,谷璃帶回了鈞天儀的事情,也經由剛剛接回谷璃的各派修士傳了開來。知道鈞天儀的人,立刻就議論了開來。不知道的人自然就往其他人詢問鈞天儀之事。

谷璃與咫尺七岳等人剛剛說完,玉壺冢的領隊膽星卻帶着一位結丹初期的女修,前來拜訪帶回了鈞天儀的谷璃。

咫尺作為此次會戰的領隊,只在會戰之事上可以全權做決定。

鈞天儀之事,除了是谷璃帶回來的之外,同時對各派而言也是重中之重。這種事情此時反而更适合作為掌劍的谷璃來做決定。

膽星與衆人見禮之後,便對谷璃道:“如果方便,谷掌劍是否能讓落葵師妹看一下鈞天儀。”

膽星身後的落葵大大方方的對在場衆人行了一禮,才轉對谷璃道:“不知道谷師姐對我是否有印象,我當時和白師兄一樣,在生死樹上呆了好多天。”

經此一說,谷璃終于認出了落葵,可不就是在霧月谷時與白小凡、小七等人一樣經歷了四象花的玉壺冢女修麽。

落葵看谷璃神色也知道谷璃是認出她了,便溫溫文文的一笑道:“我從陰陽果中獲得的能力,是接觸了物品之後,知道該物品正确的使用方法。”

落葵話音落,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陣眼神交流。相比較而言,兩位男修所獲異能就都平平無奇了。

世間異寶雖然不多,但大多數異寶拿在手中,使用者也只能開發出其一部分的功用。獸王殿的飄飄能讓人看到自己的未來,但未來畢竟是飄渺的,落葵的異能則是立竿見影的。但未來又确實讓人覺得神秘而向往,一時間倒不知道兩人的異能究竟誰更能稱得上大能了。

鈞天儀只是跟着谷璃,谷璃卻無法指揮鈞天儀,就像嚕雖然是谷璃的瑞獸,大部分時候都是谷璃去請求嚕做什麽,而嚕要做的事情,谷璃也很少有能夠阻止的。

落葵依然是溫溫文文的笑着,待谷璃點了頭,便立在了鈞天儀的正對面。說是正對面,也不完全對,畢竟鈞天儀是圓形的。而後落葵便将雙手并為劍指,輕輕碰觸了額旁的太陽穴之後,從頭顱內牽引出兩條看不見卻感覺得到的神念之絲,緩緩的引到了鈞天儀之上。奇異的是,這一次的鈞天儀卻沒有躲開落葵的碰觸。

甚至在和鈞天儀接觸之後,鈞天儀之上微微漲出一圈略盛的光芒。這圈光芒随後恢複原狀,随着落葵的神念往鈞天儀內滲入,又微微漲起,片刻再恢複。落葵的神念未收回,這種情況就一直循環。

漸漸鈞天儀上一閃一閃的光芒越來越亮,而落葵的面上卻慢慢冒出了汗滴。

在場衆人都關注着落葵和鈞天儀,谷璃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從最初的定靈碑,到後來的天地樹,以及此時的鈞天儀,都給谷璃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在指引着他們這些人的道路。

倘若生死樹不出現,鈞天儀就算出現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要怎麽用。所以生死樹出現了,緊接着便有了鈞天儀的現世。

那麽白小凡、小七以及飄飄,他們的異能又将用在什麽上面呢?

谷璃甚至覺得,就連祭廟內當時出現過的三樣異寶,也是另有用途。而且,她總覺得她身後所背的無鞘靈劍,有一天會離自己而去。

定靈碑出現問題的時候,那神秘女子便一直指引她以混沌之泥鑄劍。還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若與你一物,可自保,同時需保萬民,你會如何抉擇?五色玉是混沌之泥的添頭,那女子給她的東西除了混沌之泥,便沒有其他。不知道無鞘劍能如何保萬民。

這時,鈞天儀上忽然爆出一團強光,落葵驚叫一聲,被鈞天儀倏然彈開。

落葵身為玉壺冢弟子,不如天玑樓弟子轉修神念之法,落葵所說接觸物品,并非以肢體觸碰,而是以神念接觸,鈞天儀這一震,被彈開的落葵竟然當場昏迷,委頓在地。

落葵周身真元并不紊亂,谷璃便猜測落葵乃是神念受損。

膽星忙過去将落葵扶住:“落葵師妹!!”

膽星扶着落葵查看了一番,顯然也知道落葵乃是神念之虞。至于鈞天儀的用法,暫時也只能等落葵醒來之後再說。

玉壺冢雖是醫修,對于神念之事卻并不那麽精通。直到三日之後,落葵才從昏睡中醒來。其後言稱,鈞天儀需配合九州鼎才能使用。

落葵此言一出,衆人便都以為九州鼎乃是當年劍閣古城與兵書亭在白水觀要求之下,所鑄造的九鼎。

落葵則說不是,九州鼎與九鼎只有一字之差,九州鼎卻是上古仙人法器。

而當年劍閣古城與兵書亭所鑄之九鼎,雖是仿造九州鼎而成,可惜時人之力,與上古仙人遠不能相比。九州鼎可定天下乾坤,九鼎只能測大荒氣運。

鈞天儀既然在廢城一地現世,各派在與魔羅一戰,魔羅等人雖然未能殲滅,鈞天儀卻将廢城徹底變成了廢城。

其後各派對廢城一地進行了搜索,可惜對于九州鼎,卻毫無線索。至此,廢城之行也算告一段落。

鈞天儀依然跟在谷璃身側不離不棄,鳳凰之力後,又多了鈞天儀,谷璃就算魑魅之體已經修煉的得心應手,百淵一族的隐遁之法也算是白學了。偏偏還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的好運。

第 199 章 :今夜不預備回侯府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今夜不預備回侯府了?

看見這情形,楹月只得先退出去,将屋子留給他們倆人。

沈樂窈早已将頭上的紅蓋頭拿下來,坐在屏風後,蕭千帆能看到她身姿被紅燭映照在屏風上,人好似極為手足無措。

“來吧,做戲要做全套。”

蕭千帆面色平靜倒下兩杯合卺酒,走到她面前。

沈樂窈擡眸看他,眸間水光點點,接過合卺酒和他一道喝下。

“賓客們都走了麽?”

屋內燭光閃爍,沈樂窈面頰開始發燙。

“都走了,只是慕容淵的人還在。”

蕭千帆褪下身上喜袍,與她一道坐到榻上。

“咱們,真的要…”

沈樂窈絞緊手指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嬌羞,臉頰愈發滾燙起來,連帶着細頸都慢慢湧上熱意,從她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難道你想江雲岫出事麽?”

蕭千帆朝她坐得更近了些,沈樂窈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可見他今夜喝了不少酒,想必就是為了此刻壯膽的。

“我,我自然不願。”

沈樂窈難以啓齒,卻又無所适從。

她心間早已被江雲岫占據,此時此刻卻又要被迫與蕭千帆發生關系,如何讓她接受得了?

盡管前世李景淮将她獻給攝政王和南燕帝王,她也仍舊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你既然想救他,咱們只能這麽做。”

蕭千帆溫熱的大掌握住她腰肢,将她往自已身上帶。

“別——”

沈樂窈本能地抗拒,卻忽覺身子發軟,好似使不上氣力似的。

她腦袋一陣發暈,看向蕭千帆時眼眸間甚至出現重影,眼前好似有無數個蕭千帆在看着她。

蕭千帆亦是面色潮紅,不知是被燭光照的還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

“不能這樣…”

沈樂窈伸手推搡,手指尖觸碰到他堅硬的胸膛,蕭千帆只覺被一團柔軟包圍着,并未對他造成多大阻撓。

越推搡她身子變得愈發軟,最後竟渾渾噩噩昏在他懷裏仍不知情。

蕭千帆将紗帳挑落下,只見有兩道身影纏綿在紗帳裏邊,嬌喘聲從裏面溢出,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子時一到,那遵命去到蕭家的探子回到慕容淵和笠陽面前,禀明了漪瀾院裏發生的事。

“公主這下可放心了?”

慕容淵看向笠陽,只見她臉上露出得意神色。

“不過,公主做出這樣的事,江雲岫只怕會更厭惡公主,更遑逞會對公主百依百順?”

慕容淵話鋒一轉,道出笠陽內心深處的恐慌。

“只要他和沈樂窈沒了機會,本宮什麽都不怕——”

“快帶我去見阿岫——”

此時此刻,她只想盡快見到江雲岫。

這麽多日未見,她很不放心。

慕容淵起身往外走,帶她往後院走去。

原來這後院另有乾坤,慕容淵在假山石後挖了間密室,江雲岫便被關在裏面。

只是,倆人走到假山石後便發覺不對勁。

原來這裏合該有侍衛守着,可此刻那幾個侍衛卻不見了蹤影。

心裏暗道不好,慕容淵命笠陽在外邊等,他帶人往裏走,只見裏面空空蕩蕩,哪裏還有江雲岫的身影,地上依稀能見到未幹的血跡。

“慕容淵,你別給本宮耍花招!”

笠陽已經能察覺出異樣,悄悄跟在慕容淵身後進來,豈料竟真沒見到江雲岫。

“還愣着做什麽?!”

“還不快去追——”

慕容淵對身後站着的侍衛怒吼。

“是——”

那幾個侍衛忙夾着尾巴往外追,地上的血跡未幹,說明江雲岫剛逃走沒多久,只怕還未出趙家府宅。

“他逃了?”

“他一定是去了蕭家——”

笠陽面色驚慌往外跑,曳地的衣裙被地上的山石勾住,她心下一急,用力将被勾住的衣裙拽出,華麗的裙擺頓時缺失一角。

“你慌什麽?”

“江雲岫就算是追過去也來不及了。”

見她弄得如此狼狽,慕容淵忍不住上前将笠陽拽住。

被慕容淵一拽,笠陽總算慢慢冷靜下來。

為了江雲岫,方才那探子回來禀明的事她竟忘得一幹二淨。

“你說得對,阿岫就算是趕過去也晚了,或許等他親眼見到,才會更讓他忘不掉。”

笠陽放肆的笑聲回蕩在內室裏,與方才那滿臉焦急的樣子大相徑庭。

“你幫了本宮這個大忙,本宮不會虧待你。”

這些日子,笠陽一直在臨安侯府想着顧氏對她的那些暗示,若是生下子嗣,江雲岫就別想甩掉她。

在外人眼中,她是江雲岫的妻子,那她生下的孩子,就必定是江雲岫的。

見她今夜如此主動,倒是在慕容淵的意料之外。

“你今夜,不預備回侯府了?”

一番雲雨過後,仍舊不見笠陽有要起身回去的意思。

她身上只着一縷薄衫,将她曼妙身姿映襯得若隐若現,落在慕容淵眼中就更為動人。

此刻倆人身上還挂着汗珠,說話間,仍能聽出慕容淵鼻息間帶着的粗喘。

“本宮盼着的人心思不在本宮身上,那侯府有沒有本宮又有何妨?”

笠陽擡眸看他,眸裏蒙着水霧,眼角眉梢染出輕佻之色。

那一瞬間,慕容淵真覺得她開竅了。

這樣的笠陽,令他愛不釋手,此刻便是天塌下來,只怕也不能阻止他醉倒在這溫柔鄉裏。

床笫搖曳,笠陽太久沒感受過這樣的狂風暴雨,慕容淵好似要将她整個人化作一灘水,再将她這灘水緊緊包裹住,不讓她得以喘息。

“我,我要受不了了…”

笠陽咬緊貝齒,唇瓣間輕洩出聲。

“想不到,公主也會喜歡這種感覺。”

以前的笠陽高高在上,此刻能在自已眼前這般放蕩,慕容淵眼中露出得逞,還帶着絲絲寵溺。

“本宮也是女人,只是他江雲岫不解風情罷了。”

到了這一刻,笠陽也不再遮掩,露出前所未有的一面。

“別提這三個字。”

這種時候,慕容淵不想聽到江雲岫的名字。

笠陽緊緊攀住他脖頸,極為聽話的未有再提及。

倆人緊緊纏繞着,直到慕容淵徹底松懈下來倆人才松開。

第 203 章 鈞天儀

嚕叫得太可憐,谷璃只好按照相盤的法子想象自己是辟邪,試了好幾次嚕仍然沒能進來。

嚕暴躁了:“你得想象你是我,辟邪那麽多,你不要聽那個傀儡的。”

如此這般,谷璃的透明人形忽然變成了嚕的外形。

谷璃蹲地畫圈:“你早點說嘛。”變成辟邪的透明身形一下子趴在地上,其中一只爪子還在那畫圈。

下一息,嚕在十色光芒中歡快的打了個滾。谷璃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嚕,你幹嘛?”

嚕尴尬的站穩:“呃,我忘了,這個是你的身體。”

另一邊,相盤的靈魂則在這個空間內盤腿坐下,過了片刻,空間內的十色光芒都往相盤靈魂所在緩緩彙聚。嚕興奮了好一會兒,也平靜了下來。對谷璃道:“若不是你修習過淬神訣,剛剛你身體被撕裂之時,大概就魂飛魄散了。不過若是你的身體不被撕裂,你奇穴內的真元也不會跑出來,我們也進不了鈞天儀。”

“鈞天儀?這個東西真的存在?”谷璃還沒問,靜坐一旁的相盤先開了口。

嚕應道:“怎麽可能是傳說。倘若是傳說的話,大荒之地就會處處都是靈力混雜所成的靈氣罡風,哪有可能會有人生存的地方。”

谷璃忙問道:“相盤前輩,鈞天儀是什麽?”

相盤到底比谷璃多活了好幾百年,此前他也并不認為鈞天儀真的存在,聽谷璃問。這次倒是耐心極好的解釋道:“天地初開之時,雖然清氣上升濁氣下陷。但世間靈氣卻是混雜一處的。靈氣相生相克,便在天地之間互相撞擊。形成了極為強烈的靈氣罡風肆虐人間。輕則形成災禍,重則毀天滅地。一說鈞天儀乃是盤古之心所化,一說鈞天儀乃是上古仙人鑄造,鈞天儀究竟從何而來,世間并無定論,不過,鈞天儀的用處卻是肯定的。”

聽了這段解說,谷璃從鈞天之名也可以猜到鈞天儀的用處了,便問道:“讓世間靈氣各有歸屬麽?”

相盤道:“不錯。鈞天儀将暴虐的靈氣封存到山脈,山是最沉穩的存在,封存進山脈之後的靈氣也慢慢變得沉靜。令強大的靈氣進入河流,水乃生命之源,這些靈氣便滋養了世間萬物。将最溫和的靈氣留在天地之間,這才有了後來海清河晏的大荒之地。”

“鈞天儀既然能調動世間靈氣,那将如今肆虐大荒的魔氣有辦法麽?”相盤一句海清河晏,讓谷璃最先想到的,便是魔氣尚未侵入大荒之前。南海漁村那祥和安寧的日子。

相盤卻半晌沉默不語,最後對谷璃道:“雖然你我如今在鈞天儀內,但鈞天儀究竟如何使用,卻誰也不知道。”

所謂看的到吃不着。是不是就是這種撓心撓肺的感覺,谷璃郁悶。

此時透明的魑魅之體又恢複成了谷璃的形貌,雖是透明之體。相盤卻從谷璃的側影中看出了一絲沮喪。相盤道:“此地的靈氣對你剛剛大受損傷的魂魄頗有好處,你且将傷養好再說。”

嚕也附議道:“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經了相盤的提醒。谷璃才發現從她的神魂深處,傳出一種無法抵抗的疲憊。結丹修士已經不需要睡覺,谷璃現在卻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谷璃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睡衣吓得不輕,忙勉強打起精神對相盤道:“相盤前輩,我快要睡着了。”

相盤應道:“那你便睡一會兒吧。”

相盤此言一出,谷璃神魂便是一松,下一息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那是一種令人安心的黑暗,靈魂的疼痛都被這種黑暗緩緩的撫慰了。刻在記憶中的疼痛慢慢遠離時,谷璃周身也溫暖了起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谷璃終于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醒來時,周圍沒有了十色靈芒,相盤的魂魄也已經不在身旁。

谷璃的神魂經過一次深眠,已經沒有大礙了,當下便使用凝體之法還原人形。睜開雙眼之後,谷璃發現自己位于一處廢墟之內,環顧四周,除了她之外,只有半空中飄着有一物。

此物呈圓形,由十道圓環組成,每一道圓環的顏色和朝向不同,環上都有根類似軸一樣的東西,這軸并不貫穿整個圓環,只在環上靠外的一圈,有一截微微凸出和環一樣粗細的直管。此物大環套小環,發出谷璃極為熟悉的十色靈芒。

谷璃看着這像球又不是球的東西:“難道這就是鈞天儀?”

然後谷璃疑惑了,那剛剛她和相盤、嚕等人是在鈞天儀裏面,是在哪道環?

“哪道環都不是,我們呆在中間。”嚕回答。

“中間是空的,嚕。”

嚕斬釘截鐵:“我們就是呆在中間。”

谷璃在內心攤攤手,不與嚕争論這個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她在哪?還有這個鈞天儀,雖然不會用,到底是好東西,怎麽也該揣走才對。

就不知道魔羅會不會不讓她帶走。

思及此,谷璃将視線放遠一些,打量了一把周圍。

呃,怎麽感覺這個廢墟,地板和祭廟長得這麽像,沒被毀掉的牆根和祭廟的格局也這麽像?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把祭廟給毀了?

廢墟中的一塊殘磚斷石猛然一動,谷璃的無鞘靈劍,劍葉“唰”一下在谷璃周身凜然而立。

“嚕……”廢墟中的嚕拱出一個金色腦袋:“是我……”

谷璃松了一口氣,站在原地和嚕大眼瞪小眼。

嚕回了個頗為無奈的眼神,從廢墟中鑽出來,抖了抖身子,道:“你猜得一點都沒錯,你就是把祭廟毀了。”

……

嚕覺得還不夠,接着道:“順便把某些動作慢的森羅魔兵給毀屍滅跡了。”

谷璃感覺額頭上有一滴冷汗滑過:“那九派修士呢?”

嚕拿爪子清理了一把自己的臉,答道:“隔得遠,跑得快,沒事。”

“那你怎麽還在?你沒事吧?”谷璃看着明顯很狼狽的嚕。

嚕用更加無奈的眼神看着谷璃,嘆息般的道:“算你家無鞘還算機靈,給我擋了一下。”

“無鞘?”谷璃又驚訝了:“無鞘什麽時候又自作主張了?”

“既然都是又了,你幹嘛還要奇怪啊?”嚕毫不客氣的吐槽,完了接上一句:“有人來了。”

嚕話音落時,谷璃也感覺到了西南方向有人靠了過來。只不過九派修士本就是從雷澤西南到得廢城,所以谷璃也沒有太過緊張。果然轉身過去,便看到十多人從西南方向過來,所着衣飾分屬九派。

再靠攏了些,已有劍閣古城的修士傳音入密道:“谷師妹你沒事吧。”

谷璃往嚕身上扔了一個“淨水訣”,與嚕一起面向來人,同時回道:“已無大礙。”

說話間,衆人已經到了谷璃面前。

谷璃所立之地,恰與鈞天儀等高,那環環相扣的鈞天儀,散發着十色靈芒,就飄在谷璃身側。

劍閣古城修士來得正是此前與谷璃有過一面之交的七岳,另一位則背着一把名為春袖的對劍。

衆人看了谷璃身側的鈞天儀一眼,最後還是七岳開口道:“谷師妹,這是……?”

谷璃看着這球不似球環不似環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道:“據說,這東西是鈞天儀。”

“鈞天儀?”蓬萊仙居的那名結丹後期女修面帶驚喜的接口,又确認般的對谷璃道:“谷掌劍所言是真?此物真是鈞天儀?”

谷璃聽她言語,便知道這位女修應該是知道鈞天儀的,遂應道:“據說是的,不知道師姐對鈞天儀可有了解。”

那女修笑笑道:“我叫紅紗。那個,谷掌劍,我能靠近些看看麽?”

谷璃忙往旁邊讓了讓:“當然可以,此物又不是我的。”

豈料谷璃話音剛落,人往旁讓開了丈餘,那鈞天儀就似乎要反對谷璃剛剛的話一樣,主動往谷璃靠了過去,而距離不遠不近,恰好就是谷璃剛剛與它的距離。

人群一陣目瞪口呆,谷璃也顯得有些尴尬的道:“呃,這個……”

“噗嗤……”紅紗倒是當先笑了出來,對谷璃道:“谷師妹,看來這鈞天儀是賴上你了。”

谷璃也跟着哈哈笑了一聲,應道:“剛剛還在說,這鈞天儀是個好東西,要怎麽帶走,這下倒是好了。”

嚕在谷璃神念中嘀咕道:“本就是你奇穴中得混沌之力,将這渾天儀從魔羅的魔陣中解救了出來,它不跟着你走,還能跟着誰走。”

谷璃在心中暗暗回了一句:“那你不早說。”

嚕理直氣壯的繼續嘀咕:“你又沒問。”

谷璃與嚕的對話其他人自然無法知道,紅紗見那鈞天儀不讓自己靠近,感覺又好笑又好氣,遂對谷璃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看了,谷師妹既然能将這鈞天儀帶走,我們便帶回師門,由長輩們慢慢看吧。”

此地到底是曾經被魔羅等人占據過的廢城,雖然這廢墟被毀壞的很徹底,衆人還是不敢在此處久留,當下便有七岳提議道:“既然谷師妹并無大礙,我們便先與大家聚頭再說。”

谷璃自然沒有異議,嚕也自動自覺的鑽進了谷璃腰間的靈獸袋中。

那鈞天儀卻無法将之像法器一樣收攏,無奈之下,谷璃只得拖着這個圓圓的尾巴,跟着衆人往九派修士聚集之地回返。

第 201 章 ∶毛骨悚然的現實

第二百章∶毛骨悚然的現實

看到對方是人,錢學玲大大松了一口氣,不過随後4人裏的一名瘦高男子便對着趙平二人笑了笑說道“哎呀,沒想到半夜三更的除了我們幾人外,竟然還有別人來這個飯館吃飯,真是讓人感到驚訝。”

當這名瘦高男人說完這句話後,他身旁的另一名留着平頭的男人卻是向前走了兩步,在來到趙平二人的面前後則也和剛才的那個瘦高男人一樣面無表情的說道“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二位跟随我們一起進入這家飯館一起吃頓飯如何?”

“不錯,不錯,大家一起去吃頓飯嘛!”

在平頭男向二人發出邀請後,他身旁的另外三個男人也是跟着鼓噪起來并也紛紛叫嚷着要和趙平二人一起進去吃飯,不過別看他們幾人的語氣各異,但是有一點趙平卻是注意到…這四個男人無論在說哪句話時,他們卻一個個始終都是面無表情!似乎個個都是面癱一樣。

看到這裏,趙平先是對着面前的四個男人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随後回答道“啊,幾位先生真是抱歉,我們并不能與你們一起去店內吃飯了,因為我們二人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所以就不進去了。”

趙平的話說完後,對面的四個男人卻是幾秒內都沒有動靜,不過很快的,依舊是那名平頭男面無表情的繼續張口說道“哦?有事情?很急嗎?”

聽到這裏,趙平也是匆忙回到道“恩,是的,很急,我們二人必須要盡快趕回市區內,所以四位,我們失陪了!”

說完這就話後,趙平就拉着身後的錢學玲立即拔腿向右側走去,不過下一瞬間,一條伸出的手臂卻突然擋在了趙平的面前,同時也攔住了他的去路,至于趙平也是轉過頭看了過去。

伸出胳膊攔住他的赫然正是剛剛與他對話的那個平頭男人,不過趙平還沒來得急說些什麽,平頭男人那面無表情的臉卻是在這一刻猛然變得一片猙獰!同時那一雙眼睛竟然隐約發出些綠光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如果我們非要你們二人陪我們進店呢!?”

平頭男的這句話說完後,随即他身後的另外三個男人就散了開來,同時迅速走向了各個不同的方位,看這情形根本就是已經将趙平二人可以逃跑的路線全部都給堵住了!

“如果我們非要你們兩個陪我們進店呢!?”

聽到這聲包含着嚴重恐吓的話,以及看到四周已經把他倆圍住的幾個男人,這一刻趙平的臉色開始愈發的蒼白起來,他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是的,很明顯…趙平已經隐約猜到…這四個男人是不是鬼他不清楚,但卻絕對不可能是人!!!

如今趙平與錢學玲二人已經被完全包圍了,不過奇怪的是那四個男人卻是并沒有立即襲擊他倆,而是正如剛才那樣,威逼着二人進入身後的那家飯館裏,但是有一件事趙平則可以肯定,如果在不進入那家飯館的話,那麽下一刻那四個詭異的男人絕對會立即向他倆出手!

目前他的靈異照相機已經前後使用過兩次了,還只剩下最後的一次使用機會,而且靈異照相機的使用要求非常嚴格,那就是必須将鬼物完全處于鏡頭之內按下快門才會将鬼物停止住,如今他身旁卻是有4個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并且還是分散在他的四周,除非他能一下子将4個男人全部括入靈異照相機的鏡頭之中,否則一旦失敗亦或是漏掉了幾個,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感覺到目前根本無法逃離的趙平先是猶豫了片刻,最終他則咬着牙看着身前的平頭男人說道“好吧,我們跟你們進去吃飯。”

得到趙平的答複後,平頭男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這四個男人便與趙平二人一起走進了這家飯館之內…而在行走的過程中,渾身不停在顫抖的錢學玲那一雙手則始終牢牢的抓着趙平的衣角…

咯啦…

叮鈴!

伴随着一聲開門聲,木制的橫向門被拉開,同時通過紅繩與門口鏈接的鈴铛也在門被拉開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叮鈴聲,那四個男人與趙平二人也都走進了這家大中飯館。

進入飯館內後,只見裏面燈火通明,老式且複古的經典日本飯店布局瞬間映入了趙平與錢學玲的眼中,不過這時候的二人可沒那個心情觀賞這家飯館的內部裝修,而是始終将目光不停地偷偷掃向身旁分兩組将他二人夾在中間的四個男人。

“歡迎光臨!”

幾人進來後,伴随着一聲蒼老的聲音,一名穿着日本和服的老太婆從飯館的後廳走了過來,這個老太婆年紀接近60,臉上的皺紋很多,當她聽到鈴聲便趕忙走出來,她對這幾人鞠了一躬問道“幾位客人請問需要吃點什麽?”

“随意,來點招牌菜就好。”

“好的,客人們請稍等。”

當那名老太婆去廚房後,趙平與錢學玲兩人也與那四名面無表情的男人紛紛圍着一張短腿桌跪坐了下來,6人…不,應該是兩個人以及不知是不是人的四個男人此刻都是坐在這裏。

不過飯桌旁的趙平卻注意到這四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自從坐下後就都是一動不動,而且四人的眼睛也都無神的平視着前方…這種詭異的樣子也更加讓如今的趙平愈發的不安起來。

二人就這樣心驚膽戰的陪着這四個男人坐在那張桌子旁,過了約幾分鐘後,伴随着一陣十分輕微的腳步聲,之前下去做飯的那名老太婆則端着一個較大的托盤走了過來,趙平與錢學玲卻有些詫異的看到,當老太婆端着托盤出來後,身旁的四個男人竟然全都露出了急不可耐的表情,甚至其中的一個竟然還流出了口水!

“幾位客人請慢用。”

食物很豐盛,一共四盤菜,各種雞鴨魚肉一應俱全。

當老太婆将托盤上的四盤菜放入桌子上後就離開了飯廳,可是接下來讓趙平二人極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這四個男人先是用興奮的眼神看了看桌子上的幾盤菜,還聞了聞,然後都個個流出了口水,接着他們四個竟然都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朝着桌上的飯菜抓去,根本就不碰桌前的那些筷子,并且吃的十分的香甜!

看到這詭異的場面,錢學玲與趙平二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看着那四個男人吃得如此香甜,接下來本就餓得不清的錢學玲也是拿起了筷子并向桌上的飯菜伸去…

啪!

下一瞬間,錢學玲手裏的的筷子卻被身旁的趙平一把拍掉在了地上!

随即錢學玲那包含着不解與委屈的目光就盯向了趙平的臉,至于趙平在注意到錢學玲的表情後,他卻是壓低聲音對錢學玲低聲喝到“不準吃!”

同時看着面前那吃相詭異的四人,觀察琢磨了老半天的趙平也是隐約猜到了些什麽…

所以跪坐在桌旁的趙平下一刻就慢慢閉上了眼睛,同時精神高度集中的在自己的腦海裏暗示自己一些話…

就這樣趙平閉目維持了約一分鐘,随後他就猛地睜開了雙眼!!!

然而當趙平在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下一刻他眼鏡下的兩只眼睛就一瞬間瞪得老大,同時他的臉色也剎那間變得無比的慘白!!!

重新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哪還有什麽飯館!?如今他與錢學玲二人正赫然處于一片石碑林立的亂葬崗之中,四周的夜色靜悄悄的,至于面前的那四個用手吃飯的詭異男人則也早已不見,而在之前四個男人的位置上卻是看到了四只擁有綠色雙眼黑貓!至于這四只黑貓也正貪婪的吞吃着它們身前盤內的一些無比恐怖的食物!

至于之前盤內的那些山珍海味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各種無比惡心的蟲子與青蛙及一些早已腐爛的人體殘肢!!!

看到這裏的趙平瞬間面色慘白如紙的打起了哆嗦,不過他心裏卻一直在盤算着如何逃離這裏,接下來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錢學玲,而錢學玲則是一臉呆滞的坐在他的旁邊看着那四只正在狼吞虎咽的黑貓。

所以随後趙平就立即斷定這絕對是——視覺幻覺!

其實趙平之所以會看破這個幻覺,那還得謝謝張虎,雖說隊伍在執行黃山村那場靈異任務時趙平還沒有登車,不過曾經在列車裏他卻聽無意中聽張虎聊起過黃山村那場任務的事情,也是從張虎口中得知,在靈異任務裏有些鬼是會用幻覺攻擊的,這才讓如今的趙平在疑惑之下看出了這場幻覺的真相…沒想全是黑貓在搗的鬼!

話歸正題,這時候的趙平并不敢做太大的動作,以免引起對面正狼吞虎咽的四只黑貓的注意,他害怕一旦猛然逃走會立即引起那些黑貓的攻擊,所以接下來拿定主意的他便緩緩的将自己的左手伸進了自己懷中,然後慢慢的掏出了靈異照相機,接着又無比緩慢的将鏡頭對準了前方的四只黑貓…

四只貓正好都處于一條直線之中,也恰好全都可以被鏡頭完全擴進去,所以…

所以下一刻趙平就猛地按下了靈異照相機的快門!!!

咔嚓!!!

伴随着一陣咔嚓聲,同時也在照相機的白光閃過後,面容猙獰的趙平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站了起來,同時一把拉住身旁錢學玲的手,接着看也不看面前那幾只貓情的況便拽着錢學玲瘋狂的朝着身後的遠處跑去!!!

未完待續…

第 204 章 晁永強

關世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身後傳來一片嘈雜聲。

“這個人怎麽了?”

“來人啊!救命啊!”

“就是他,穿黑色西裝的大個子。”

……

關世傑略一遲疑,晁永強已經沖出門口。

當關世傑和梅雨燕也跑出門口的時候,昏暗的燈光下已經看不見晁永強的身影了。

大門口接應的司機,打開車門讓他們兩個人上了車。

此時,門裏門外已經亂成一鍋粥。門外負責警衛的租界巡捕房的人想沖進去,會場裏的人想沖出來,人群擁擠在一處,亂作了一團。

“長官,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梅雨燕疑惑不解地問道。

關世傑搖搖頭,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晁永強從出現到逃走,會場裏好像有什麽狀況,這一切好像都跟自己有關。

“長官,我們走嗎?”司機問道。

“稍等一下,我下車看看。”

關世傑下了車,來到門口處不遠的位置,拉住一個剛才從裏面跑出來的服務生問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兒?”

服務生驚魂未定地說:“裏面殺了人了。死了一個客人。”

這時,一輛救護車鳴着喇叭,閃着燈,停靠在大門口。十幾分鐘之後,幾個救護人員擡着一副擔架跑了出來。

關世傑擠到近前一看,擔架上躺着的人赫然就是李天木。只見李天木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吃西餐用的不鏽鋼叉子,身上都是血跡。

李天木緊閉着雙目,不知道是死是活。

救護車走遠之後,關世傑上了車,半小時後,回到了聯絡點的住所。

陳恭澍在客廳裏喝着茶,正等着關世傑他們回來。他見到關世傑和梅雨燕之後,第一句話就問:“怎麽樣,跟丁默接觸上了嗎?”

“鄭蘋如小姐很出色,丁默已經上鈎了。”關世傑說完,便急切地問道:“陳站長,上海其他工作站的人員,是否也配合這次刺殺行動?”

“關站長怎麽會這麽問?”

關世傑就把在法租界警長宴會上,遇到李天木和晁永強,還有晁永強刺殺李天木的事情講了一遍。

“晁永強?他不是我們工作站的人,我明天問一下其他兩個工作站站長,看看具體是什麽情況。”

陳恭澍說:“這件事兒是我考慮欠佳,沒想到李天木會出現。但據我所知,總部之前給我們三個站下達過命令,伺機殺掉李天木,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一次可能是其他工作站先下手了。”

“這件事兒也怪不得陳站長,是我大意了。李天木不愧是老牌特工,憑着一個細節,就看出我是誰了。”關世傑說。

“還好,關站長有驚無險。否則我難辭其咎。”陳恭澍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我派車過來接鄭蘋如小姐去洋行上班。至于鄭蘋如小姐的住處,以後就先在洋行二樓的宿舍暫住。都需要什麽生活用品,列出單子,我派人去采買。”

陳恭澍走後,關世傑又跟梅雨燕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陳恭澍帶來一個消息:李天木不治身亡。日本梅機關和76號特務,在全城搜捕晁永強。

“晁永強是另外一個工作站派去,詐降到李天木身邊的特工,昨晚終于得手了。”陳恭澍說:“這個晁永強關站長非常熟悉嗎?”

“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并沒有太深的了解。”關世傑說。

“李天木和丁默一樣,都是軍統局的老牌特工,一般人都不能接近。晁永強倒是一把好手,找準時機,一擊斃命。”陳恭澍誇贊說。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那就要看有沒有接應,有安排的話,逃出上海應該不成問題。”

在關世傑的內心裏,一直對晁永強的印象不太好。通過共事時候的幾件事能看出來,晁永強急功近利,喜歡攀附權貴,對金錢的渴望異乎尋常。

從昨晚發生的這件事兒上看,也不排除晁永強是為了救自己,而采取了行動。

無論怎麽說,刺殺李天木成功後,晁永強在軍統局會聲名大噪,将來也許會得到戴笠的重用。

但是也存在着極高的風險,現在全城都在通緝晁永強,要是被抓捕到,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關世傑想,如果昨晚李天木沒有被刺殺,自己有可能就被76號抓捕,刺殺丁默的計劃也會泡湯,還有牽連梅雨燕一起入獄。總的來說,不管晁永強出于什麽目的,自己終歸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刺殺丁默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自己留在上海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先回北平再說。

“陳站長,我想今天就回北平,鄭蘋如小姐就拜托你照顧了。”

“也好,有什麽情況,我們及時溝通。我們會保護好鄭蘋如小姐的。”

當天晚上,關世傑坐上了去往北平的火車。

夜色深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頭等座只有十幾個人。關世傑睡意全無,聽着火車有節奏地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望着車窗外陷入沉思。

再過幾個月,汪精衛就會在南京成立僞中華民國政府,京津冀地區,包括上海等地,都會納入汪僞集團的管轄範圍,民國的政治格局将被改變。改變之後,對軍統局長春站的工作有沒有影響?

關世傑現在的身份歸屬于滿洲國,如果想在北平搬倒趙家父子,還有沈文孝,就要從長計議……

列車緩緩停靠在無錫火車站,關世傑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剛剛吸了一口,就聽有人問道:“先生,我可以坐下來嗎?”

關世傑頭也沒回地說:“坐吧。”

“關教官,我們又見面了。”

關世傑一愣,扭過頭一看,對面坐着的正是晁永強。

此時的晁永強也化了妝,臉上沾滿了絡腮胡子,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頭發看起來也是假發,黑白參雜,一副文人學者的模樣。

“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晁永強,上海二區工作站行動組長。”

第 200 章 耍無賴

“掰手腕,王烈你這不是欺負我嗎?你力氣那麽大,我們跟你比那不是鐵輸的嘛。”胖子有些氣憤的道。

王烈瞪了胖子一眼,輕哼了一聲有些不屑道:“欺負你,你可以這麽理解吧。你的球技也明顯比我高,你還不是一樣的忽悠我跟你比?那現在我跟你們比掰手腕,有什麽問題嗎?不敢比就直接認輸,将那五千塊還給我這件事就這麽結了。不然的話,哼,別怪我今天對你們不客氣了。我王烈的便宜,從來沒有人可以随便占的。”

胖子嘴角抽了抽,也是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跟這個大塊頭幹的話,明顯會很吃虧的。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可是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好啊,你想比是吧,不過五千塊你輸的起嗎?別輸了又耍無賴。”唐钰忽然道。

王烈瞪了唐钰一眼,冷笑了一聲道:“笑話,五千塊我能輸不起嘛。少跟我廢話,敢賭就來。”

胖子拉了拉唐钰道:“哥們別跟他比,你肯定不是他對手的,他擺明了是要吃定我們。就算他輸了,他也不會認賬的,這樣的明虧我們不要吃。這事本來就是我們有理,不怕他,最大不了就是被他揍一頓,我相信還是有王法的,他要是敢動手,我馬上就報警。”

王烈一指胖子,臉上露出了幾許猙獰之色的道:“你小子還嘴硬是吧,報警是吧,那你到是報報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我揍你揍的比較快。打架難不成也犯法了,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怎麽樣?警察來了又能拿我怎麽樣,老子不在乎。沒錯,我今天就是吃定你們了。想了了這件事情,有本事就贏了我。輸了,就乖乖的給錢,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你,你欺人太盛。”胖子氣的臉都漲紅了,嘴角在哆嗦着。

唐钰對胖子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嘴角輕一揚淡一笑道:“比可以,輸了五千可以給你。不過既然是比,你的彩頭也不能少了,你拿的出五千塊我就跟你比。想空手套白狼,我不會跟你玩。”

“不玩你也得玩。”王烈喝道。

唐钰也毫不示弱,目光直視着王烈,那平靜的眸光之中卻是閃出了讓王烈都感到一陣陣心寒的鋒芒來。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目光王烈心中莫名的生出了幾分恐懼之色,仿佛是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似的。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但卻油然心生,不由自主。而這種感覺,也讓他對唐钰也是生出了幾分懼色。

王烈轉念一想,從包裏拿出了一疊紅鈔出來,放在了桌上道:“這裏是五千塊,這樣總行了吧?”

“王烈,你這是幹嘛,幹嘛要聽他的?”王烈的女朋友對王烈的作法到是很不滿。

王烈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他女朋友也只能是氣乎乎的對唐钰瞪了瞪眼。

“嗯,有錢就行了,願賭服輸,輸了你就不要耍無賴就行。”唐钰道。

“我賭的起也輸的起。”王烈道:“我的錢拿出來了,你們的五千呢,也拿出來吧,這樣公平一點。”

唐钰道:“我沒錢,胖子更沒錢。”

王烈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玩我是吧?”

“哼哼,這麽激動幹嘛,既然我說了跟你比,自然不會玩你。錢雖然沒有,不過我們兩個人的手機,應該遠不止五千塊吧。我們輸了,這兩個手機歸你,怎麽樣?”

唐钰輕一笑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和胖子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兩人的手機都是新款的愛瘋,每個都值五千塊。兩個手機抵五千塊,完全是值了。

王烈掃了下桌上的兩個愛瘋,一笑道:“好行,那就拿它們當五千塊好了。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當然可以。”唐钰道。

王烈馬上将桌子上清理了一塊出來,他坐到了唐钰的對面,道:“先說下規矩,一局定輸贏。我們都坐着,誰的屁股離開了椅子也算輸,手肘也不能離開桌子,離開了也算輸,夠明白吧?”

“明白,開始吧。”唐钰淡淡的道,說着将手放在了桌子。

“哼哼。”王烈冷意一笑,一臉的信心十足。比力氣,他從來還沒有孬過誰。再說,還是跟這個體型明顯比自己小一個型號的對手,那自然是勝券在握了。

王烈伸出了手跟唐钰的手抓在了一起,他一上手就五指發力,想要直接捏扁唐钰的手掌。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太對勁了,對方的手掌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脆弱。

自己用力一握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撼動對方的手,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握到了一個雕塑一般。他只感覺唐钰的手,就像是鋼鐵鑄的一般,握上去沒有一點肉感,反而是硬邦邦的。

這種不好的感覺也是讓王烈心中猛然的冒出了一個念頭出來,這個家夥既然這麽自信的敢跟自己比,難不成他的力氣真的那麽大?

可是怎麽可能呢?就這樣的身了板,力氣再大能大到哪裏去?他心中就不信這個邪,自己要是連這樣的對手都輸了,那真就可以去撞牆了。

“你準備好了沒?”王烈問道。

“早準備好了。”唐钰道。

王烈撇了下嘴道:“好,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我不欺負你,胖子你來喊開始。”

胖子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唐钰,現在他到不是怕會輸掉自己的手機了,只是有些擔心唐钰。不過看到他遞給自己放心的眼神,又讓胖子心中是疑惑不解,難不成他還有把握贏王烈不成?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這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王烈的力氣有多大,胖子可是知道的。不說一拳打死一頭牛,但這力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這其間的差距,怕是任何一個人都很不看好唐钰了。

“輸就輸吧,只能自認倒黴了,到是連累了唐钰,真是過意不去。”胖子心中暗搖了搖頭,碰到了這麽操蛋的事情,也只能咬牙認了,誰讓沒有別人狠呢。

“開始。”胖子喊道。

“哼!”

王烈猛然的發力,想要一舉就将唐钰掰倒奪一勝局。可是很快讓他臉色大變的是,自己這一猛然發力,竟然沒有絲毫的撼動唐钰的手臂。他的手臂,還是直直的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這樣的感覺,讓王烈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這些年來,他也跟過不少人比試,也是贏多輸少,高手也碰到過。但既然是再歷害的對手,也不可能會絲毫撼不動,這樣的感覺太詭異了。就像是唐钰的手,是被牢牢的固定在了那裏一般。

“嗯,怎麽回事?”王烈身後的三人也是一臉詫異疑惑的看着王烈,不明白是什麽情況。明明已經開始了,怎麽兩人的手還沒有絲毫的動靜呢?

胖子也是猛一楞,有些愕然的看着唐钰,他自然看的出來王烈已經發力了,但卻是卻沒有占到任何的優勢。他心中也這才确定,看來唐钰兄真的是有幾分把握了。

直介匪夷所思不敢相像,唐钰的力氣竟然這麽大,連王烈都奈何不了他,還真是個另類了。看到了這裏,胖子心中到是也松了口氣,剛才的擔心也消散了。

王烈的臉色一陣陰晴閃爍,變得有些精彩了起來,他一次次的發力,就像是蠻牛一次次的猛沖一樣,但依然還是撼動不了絲毫。

他逼的滿臉通紅,青筋爆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唐钰的手依然還是巋然不動的立在那裏,仿佛是沒有受到一點力量一般。如此詭異的情況,讓王烈心裏也是湧起了複雜奇怪的味道。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在演戲呢,還演的這麽逼真。

“怎麽可能,真他媽見鬼了。”王烈心中很不服氣,一陣咬牙切齒,死死的盯着唐钰。

唐钰的臉上從始至終是那般的平靜淡然,如是波瀾不驚一般,嘴角揚起了一個淺弧,似是輕笑一笑,唐钰開始發力。頓時王烈只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壓到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他心中大驚,試圖抵擋,但依然挽回不了頹勢。他的手臂慢慢的向桌子上傾倒而去,根本就勢不可擋。

“這——”

看到王烈竟然要輸了,王烈的女朋友三人也是瞪大着眼下,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喝!”王烈喝了一聲,爆發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掰回來,可是他感覺他的力量太渺小了,或者說對方的力量太強大了,根本沒有半點的可能性無力回天了。很快,他的手臂就被唐钰完全的壓在了桌子上。

“呼,贏了,唐钰竟然真的唐钰了,太神了,太神了,偶像啊。”胖子也是有些激動了起來,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本以為鐵輸了,剛才還非常的擔心,但是現在竟然奇跡般的贏了,自然讓他異常的激動了。

“你輸了。”唐钰看着僵楞在那裏的王烈道。

嗡——

唐钰的話就像是一陣驚雷一般的在王烈的腦海裏炸響了,他心中也是回響着一句話:“我輸了,我竟然輸了——”

“呵呵王烈,願賭服輸,這回你應該沒有什麽話好說了吧。”胖子也是出了口氣的道。

王烈似是猛然的回過了神來,伸手就要去拿那個五千塊錢,不過早就防備着他的唐钰,又豈會讓他輕易的得逞。在他手動的同時,唐钰的手就先一步的按到了那一疊紅鈔上。而王烈的手,也是抓到了唐钰的手背之上。王烈狠眼瞪向了唐钰,喝了句:“放開。”

“哼哼,怎麽,輸不起?又要耍無賴?”唐钰淡冷一笑,有些譏诮的看着王烈,這樣的男人還真是鄙視。

敢賭又輸不起,還真是虛僞的很。

“王烈,你這又是什麽意思?剛剛不是明明都說好了嘛,你現在又玩這一出,你也太無賴了吧?”胖子也是很不爽的道。

(本章完)

第 201 章 破珠而出

“北鬥君王龐巨源,你來幹什麽?”

萬元瞳孔一縮,冷聲喝道。西洱城內的情況,他們極為了解。也讀過城內的青年才俊榜,認識眼前的這位道人。

“萬象珠中的這位,與在下乃是好友。還望兩位高擡貴手,将在下的這位好友放出!”

龐巨源淡然道。

“哼!”萬元冷笑一聲:“龐巨源,不要以為你得了北鬥星宮的道統,就自成一派了。上古的三千大宗派,早已滅絕。你只不過得了北鬥星宮的一部分道統,也敢在我們面前甩橫?!真是不知死活!”

“在下早就說過。萬象珠裏封印的這位,乃是在下好友。與宗派、道統無關!——兩位還是把他放出來吧!”

龐巨源踏前一步,眼觀鼻鼻觀心,從容道。

“龐巨源,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此人滅了我們森羅萬象派,在西洱城建立的風雷門。門中有令,必須把他帶回去。你若是阻攔的話,那也就只有一并把你擒拿回去了!”

萬泰沉聲道。

“別跟他啰嗦了。區區三十五飛龍之力,他還真以為他能逆天了!”

聲音一落,萬元往萬象珠中噴出一口精氣,暫時穩定了萬象珠內的變化。同時,心念一動,驅動萬象珠,立即就見一只巨大的手掌,變幻着山、雲、海洋、風、雷電,向北鬥君王擒拿下來。

龐巨源手掌一拂,懷中,一件圓盤狀的法器,立即飛出。盤面分成十二格,各有無數星辰天象,構成十二個古老的符錄文字。

“嗡!”

龐巨源一指點頭,這件法器,立即光芒大作,一道道的光芒向四方擴散開去。龐巨源周圍,虛空中立即現出十二道光華構成的虛影,另有無數星辰飛鬥。

“砰!”

萬象珠化出的灰色大手,抓在龐巨源體外三丈處,立即一頓,停了下來。無數星辰虛影走馬觀燈,只是往外一震,立即把這只大手震散。

“命盤十二宮!”

萬元、萬泰驚呼一聲,立即認出了這件北鬥星宮的法器。這件法器,不只是可以推演紫微鬥數,同時還是一件防禦和攻擊的至寶。

“龐巨源,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森羅萬象派作對了!”

萬元神色陰沉,冷聲暴喝道。

“我說過,你們囚禁了我的好友。我只是為友出手!”

龐巨源說着,又往前逼進了一步。

“不知死活!”

兩人怒喝一聲,同時一晃,化成滾滾的黑煙,一左一右,向龐巨源夾擊而去。只聽吼的一聲,兩團黑煙之中,分別飛出一只黑色巨手,和一只巨大魔臉,一左一右,夾擊龐巨源。

“呵呵。”龐巨源輕聲一笑,索性負手而立。袖袍一抖,身邊立即生成無量星辰,一顆顆極為璀璨。兩人剛剛欺近龐巨源身邊,立即感覺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中。眼前光影變幻,等回過神來時,赫然發現,兩人的攻擊,落在了對方身上。

“轟!”

巨臉和大手,雙雙消散。萬元、萬泰悶哼一聲,雙雙退開。目光望着龐巨源,閃爍不定。

“北鬥星宮的功法果然厲害!”

兩人認出了,龐巨源使出的這招,正是北鬥星宮的“移星換鬥”秘法。兩人都是半只腳跨在地變境上的高手,實力比之龐巨源還要強大。但面對‘移星換鬥’功法,也是無計可施。

“移星換鬥,必須要借用我們的攻擊,才能發揮作用,——別理他,我們趕快返回宗門!”

萬泰沉聲道。

上古十萬宗派,北鬥星宮屬于十萬宗派中,勢力最強大的宗派之一。屬于領袖級的道宗。其中功法,自然奧妙萬分。萬泰心知兩人糾纏下去,也沒個結果。龐巨源只有三十五龍之力,比之兩人還要差很多。攻擊不具威脅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會他。直接趕回宗門。

“嗯!”萬元點點頭,也想通了此間關節。兩人身軀一晃,立即繞過龐巨源,向前趕去。

龐巨源搖了搖頭,北鬥星宮的秘法,要是這麽簡單就能破掉,那也沒有什麽資格,傲立十萬宗派,列于三千最強宗派之列了。

“呼!”

身形一晃,龐巨源立即切入兩人之間,大袖一舞,分別兩掌,攻向兩人。只聽砰砰兩聲,兩人明明是攻向龐巨源,結果眼前一花,卻變成雙掌相對,互攻對方。這一掌,氣浪炸飛,兩人胸口氣血翻騰,都受了點輕傷。

“分開!”

萬泰道。聲音一落,兩人身形一彈,左右分開。

北鬥君王龐巨源,微一猶豫,最後還是選定了身上有萬象珠的萬元。

“砰!”

北鬥君王龐巨源一掌攻過去,逼得萬元不得不回掌。雙掌相抵,萬元的內力頓時如泥牛入海,沒入龐巨源體內。眨眼之間,立即內力洶湧,龐巨源的內力,連帶萬元的內力一起,反轟入萬元體內。

噔噔噔!

萬元在虛空中,連退了五步。他的功力,明明比龐巨源高,卻偏偏打得極為郁悶。掌力傷不到龐巨源不說,還被他連消帶打,轟回了自己身上。

“道友,哪裏去,還是留下萬象珠再說吧!”

龐巨源長吟一聲,跨步而來,再次逼向萬元。

萬元神色劇變,逼不得已,又陷入了和龐巨源的苦鬥之中。一番交手之後,又是氣血翻騰,被龐巨源逼退五六步。

“可惡,要不是我沖擊地變級失敗。七十二個地煞竅孔,毀了五十六個,今日也輪不到被一個北鬥君王戲甩!”

萬元打得極為郁悶。他空有一身強大的實力,卻苦于無發揮之地。出手越重,自己受傷越厲害。這麽個打法,任誰也受不了。

“萬元,你走!我拖住他!”

萬泰目光轉動,突然掉頭而回。逼向北鬥君王。

“道友,還是退回去吧!”

龐巨源大袖一揮,萬泰明明沖了過來,眼前一花,立即退出了幾十丈外。

“北鬥星宮的絕學,居然如此厲害!”

萬泰心中暗凜。移星換鬥絕學,顯然發揮作用的領域,極為廣泛。

不過,被萬泰這麽一阻,萬元立即偷得空閑,和龐巨源拉開了距離。

“罷了!”

萬元掠出十餘丈,突然一咬牙,抖手飛出一件法器,張口就是一口精血噴出。這件棗子一樣的法器,得到這口精血滋潤,立即發出鯨魚般的鳴叫。眨眼之間,在虛空中抖開,化成了一條光舟!

“師兄,上來!”

萬元手掐法訣,驅動光舟,化為一道光虹,把萬泰接到上面。大袖一抖,打算破空離去。

“浮光舟!”

龐巨源臉色微變,這條舟飛行起來,比之武者自己飛掠,要快上許多。北鬥星宮之中,雖然也不泛這類的代步工具。不過,都藏在北鬥星宮深處。龐巨源實力還淺,還得不到這類的法器。

眼看,兩人就要破空而去。突然之間,一聲虛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喝!”

光舟上,萬元掌中的萬象珠,突然自動變大,眨眼之間,一道刀氣轟破萬象珠,沖霄而起。刀氣之後,一條身影飛掠而出。卻是方雲借着萬元、萬泰與北鬥君王龐巨源交手的時機,破除萬象珠內,層層幻象。魂魄歸體,施展輪回刀法,破珠而出。

“不好,萬象珠!”

萬元驚呼一聲,這是人級法器,兩人身上的法器有限得很,被方雲一刀劈開,這件法器立即受到了損傷。

“唳!”

萬象珠被方雲的刀氣破開一道口子,立即發出人一般的尖叫聲。萬元、萬泰立即打出一道道法訣,安撫器靈。

“原來是你們兩個暗算我!”

方雲浮在空中,氣息一波波的飛漲。他眉頭一揚,二話不說,立即以劍代刀,使出了第三式日月輪回刀。一刀銀河般的刀氣,沖天而起,刀氣中浮現日月光芒。方雲用力一斬,這道磅礴的刀氣,立即向着兩人斬落。

萬元、萬泰雖然沖擊地變級失敗。但也吸到了一部分地氣,實力要超過龐巨源,足足有接近四十龍之力。但方雲一出手又不一樣了。他本身有四十龍之力,再加上霸道無比的輪回刀法,一刀劈下來,直接斬山裂岳的架勢,連萬元萬泰都臉色變了。

“一起出手!”

兩人聯手,同時發出一道掌力。只見一道灰色的勁氣,沖霄而起,勁氣如長江大河,奔湧澎湃。砰的一聲,刀氣和掌力,雙雙湮滅。

虛空中光影一閃,萬元、萬泰乘坐光舟,化成光虹而去。

“方雲,你毀我風雷門,又壞我萬象珠,我們會再找上你的!”

兩人的聲音,咬牙切齒,遠遠的傳來。

“可惜了,居然讓這兩個人逃跑了!”

方雲望着二人逃遁的方向,頗為遺憾道。這兩人腳下的法器,速度太快。要不然,以方雲的作風,怎麽也要把兩人的萬象珠奪下來,作為補償的。

“龐兄!”

方雲回過神來,立即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龐巨源。

龐巨源笑了笑:“出來了就好”

“多謝龐兄牽制他們,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還一時破不開那顆珠子!”方雲道。

兩人談笑一陣,從天空按落。依舊落在龐巨源的府第之中。

第 199 章 願賭就應該服輸

“謝了唐钰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沒想到還非要點單,真是有點對不住你了。等發了工資,我請你吃頓飯吧。”胖子一臉尴尬道。

“沒事,我請你也一樣。”唐钰淡一笑道,他看的出來胖子其實也是個實在人。

“呵呵,那我這次就不客氣了。說正事,是這樣的哥們,我認識一個朋友,是萬錦實業有限公司的對外宣傳部的部長,最近他們公司準備投一筆錢做點宣傳廣告。他前兩天跟我一起打球的時候就跟我說了一下這事,問我有沒有好點的公司推薦給他。”胖子道。

唐钰看着胖子道:“萬錦實業是個什麽樣的公司,他既然是對外宣傳部的部長,要給公司做宣傳廣告,為什麽還要問你?他會不知道嗎?”

“嘿嘿。”胖子擠眉一笑,幾分興致勃勃的道:“這唐钰兄弟可能就有所不知道了,是這麽個情況。萬錦實業的公辦地點也在我們這樓大廈,跟我公司算是靠到的,我跟他也算是認識還蠻久了,有一年多吧。他的為人嘛,到是還可信的,嘿嘿,就是比較喜歡那個。”說着胖子用手指搓了搓,一個數錢的動作。

唐钰看了胖子一眼開玩笑道:“怪不得你們都玩的一起,原來都有這愛好啊。”

“咳,見笑了。萬錦實業吧,不算什麽大公司,實力嘛也不算強,但也不算差。市值的話,估計也能過億吧。不過在這樓大廈來說,确實算個小公司了。這個案子,應該不大,所以其中的油水并不算大,這也是他找我的重要原因吧。他知道我對很多做廣告策劃公司的人都熟,他讓我幫牽線,就是想從中得到的暗點多點吧。”胖子道。

唐钰這才了然,原來是個這麽情況。

“嘿嘿唐钰兄弟,我知道你們公司的價格一直都很公道,算是同行業裏面比較低的了。而且你們公司的實力也比較強,所以即可以讓萬錦滿意,又可以多給他弄些暗點,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們了。不知道唐钰兄弟有沒有這個意向想要具體的談一談呢?”胖子道。

“給公司談案子興趣當然是有的,他想要暗點這個沒問題,我的那份可以不要給他。”唐钰道。

胖子微楞看了唐钰一眼,砸了下嘴道:“唐钰兄弟,那你這可是太便宜別人了。暗點這東西吧,行業潛規則,你不要就便宜了別人,那種得力不讨好的事情,沒有必要去做。

該是自己的一份就要拿,再說公司也是默認這點的。你不要,也不見得就能便宜了公司,或許是便宜了你的對家,所以這樣是毫無意義的。暗點這東西,本來就是公司拿出來鼓勵員工給公司帶來更多業績的。公司要的份額你保證到位了,那就可以了。”

唐钰撇了下嘴,這才想到貌似自己還真的是沒錢了,沒錢也不行啊。也是要賺點錢了,不然下次要用錢都沒錢用了,身上都沒錢了。

“也對,那行吧胖子,你幫我安排吧,我不見得有空,我沒空的話就讓大壯跟你去談吧。”唐钰道。

“呵呵,好勒,那就這樣說定了。咖啡上來了,喝完再走吧,奶奶的這裏的東西太貴了,喝一口就是十幾塊錢啊,真是喝的肉痛。”胖子砸嘴一笑道。

“唐钰兄弟,這幾天你都聽忙的嘛,都沒有看到過你。”胖子道。

“是啊,最近幾天比較忙,大多時間都在外面跑。”唐钰道。

“哼哼胖子,找了你幾回沒找到,到是在這裏碰到你了,我還以為你躲起來了。”正在這時一道帶點刺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兩男兩女向這邊走了過來,年紀都是二十五到三十的樣子。

四人都是一身比較正式的職業裝,說話之人比較高大,身高怕是快有一米九了,塊頭也是十足。給人的感覺,就應該是肌肉男。

唐钰也是掃了下這四人,從衣着打扮還有氣質可以看的出來這四人都是一般的工薪階層吧。男的不帥,女的不靓。

胖子看到了這幾人,臉上的肉也是抽了抽,擠出了笑來道:“喲原來是王烈兄啊,巧啊。你們也在這裏吃飯啊,這位你女朋友吧,真是漂亮啊,讓我羨慕啊。”

“胖子,少跟我套近乎,上次我被你坑慘了,輸了我足足五千塊,這筆賬你說要怎麽算?”高個男子王烈狠瞪了胖子一眼,一臉不善的道,臉上帶有幾分怒意。

胖子馬上賠笑的道:“這也不能這麽說啊,我可真沒坑你啊。上次不是說好了嘛,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麽手腳啊,咱們也是公平的打球是吧。可能是你那天的手氣有點差吧,而我正好運氣有點好,所以贏的把數多了點。但這也不能說是我坑的吧,再說賭本來就有輸贏嘛。說坑不坑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呵呵王烈兄,要不下次找個時間再來一局,或許你就能贏回去了。”

“哼運氣好?你只是運氣好?你明明實力很強,是個高手,還裝弱,開始玩的時候故意示弱輸我,後面才發力次次贏我。還故意用激将法激怒我,才讓我的賭局加大,輸了你五千多,你這不是坑我又是什麽?”王烈冷哼了一聲道。

“咳,這哪能夠啊,我怎麽敢坑你啊。打球這東西,本來就是要看手氣的嘛。前面打的不順手氣不好,自然就差了點。後面打順了,手氣好了,自然就能超水平發揮了,這樣的事情正常的很啊,也不能說坑吧。”胖子道,臉上到依然是很友好,嬉笑的道。

唐钰看了胖子一眼,這家夥的一點小心思他自然是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這樣的做法,說坑吧,到也有點過了。

賭這東西,本來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談不上說坑不坑。只要不做手腳,那就不算坑。被別人隐藏實力忽悠了,那不叫坑,那叫你自己傻,怪不得別人。

“次奧。”王烈性格到是如他名字一樣有些烈,三兩句就将他的怒氣一下子激發了出來了,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服,怒眼狠瞪着胖子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承認坑了我是吧?”

“王烈,你跟他啰嗦那麽多幹嘛。被這樣的人坑了五千塊,我都替你難為情,這五千塊你必須要他吐出來。”王烈的女朋友也是一臉敵意的看着胖子道。

見王烈要動手,胖子到也有些吓到了,馬上道:“王烈你要幹嘛,咱們都是文明人,有什麽話好好說,先放手再說吧。”

“哼,想讓我放手,沒這麽容易。我到是問你一句,這五千塊你退不退還給我?”王烈道。

胖子到是一陣叫苦了,碰到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但這錢先不說他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退啊。錢是自己贏來的,憑什麽要退,就算是鬧到警察局去,自己也有十足的底氣。

“這錢我真不能退,有話好說,先放手吧。”胖子道。

“不退是吧,好,跟我出來。”王烈拉着胖子就向外面拖去,胖子一只手抓住王烈的手,一只手抓住桌子,臉色也漲的通紅了起來。這樣的事情,确實太沒面子了。他那胖乎乎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怒色。

王烈的力氣到是大的很,這一拖差點沒把胖子拖的摔倒在地。

唐钰忽然起身,一手抓住了王烈的手,讓他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氣來扯胖子。看到唐钰出面,胖子也是微一楞,眼裏馬上流露出了幾分感激的看向了唐钰。

“都是文明人,何必動手呢,有什麽話好好說,先放開他吧。”唐钰看着王烈平靜的道。

王剛也是怒眼瞪向了唐钰,他暗使了使力,但卻是發現掙脫不開唐钰的手。他的心中到是暗暗一驚,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瘦小的很,論力氣應該遠不如自己才對,為什麽被他的手抓住,會讓自己有種被鐵鏈扣住了一般呢?

“好好談是吧,好那我就看看你們要怎麽好好跟我談。”說着王剛先松了手。

胖子正要開口,唐钰對他揮了下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讓自己來處理。

唐钰一臉平靜的看着王烈道:“自古都有約定俗成這麽一說,賭這東西既然雙方都說定了,如果不是因為做手腳的話,那就是合理的。我想胖子他,應該沒有做什麽手腳吧?”

王烈咧了下嘴,瞪了胖子一眼,才道:“做手腳那麽沒有,他要是敢做手腳,我當場就練他了。”

“那就是了,既然胖子他沒做手腳,而且這場賭局也是你們雙方情願的,也約定好的,那一切又有什麽問題呢?說坑,這個确實有點過了吧,就算胖子先前隐藏了點實力,那也無可厚非吧。所謂兵不厭詐,你自己沒判定能力的話,那就不能怪別人。再說,胖子也不是一局就贏了你五千塊吧,應該是玩了不少局吧。你後面既然不服氣的要繼續跟胖子玩下去,那就怨不得別人,沒有什麽好說的。這件事情,只能說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唐钰道。

“哼。”王烈冷哼了一聲,瞪着唐钰狠厲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輸了五千塊就是白輸的了?他這不叫坑我?”

“很顯然,那是你願意輸的,的确不能說是坑。如果你真覺得胖子坑了你,那很簡單,你可以向公安局報案,或是找律師詢問一下,這個上随你的。但你要這麽一口咬定胖子坑了你,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男人輸也要輸的起,輸了就要認。”唐钰道。

“好,死不承認是吧。行——”王烈氣憤不已,道:“既然這樣,那就再來一局,這回我們不玩臺球,我們來掰手腕。一局定輸贏,五千塊為賭局。你們能贏我,我再給你們五千塊,你們不能贏我,就将那五千塊還給我。”

(本章完)

第 204 章 204 縱身一跳

第204章 204  縱身一跳

開門做生意的,如果有人隔三岔五的來鬧騰,估計客人也吓跑了,那生意自然就做不成了。

慕寒川這一招的确是狠。

葉綿綿瞟了慕寒川一眼,沉默不語。

慕寒川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那輕薄的煙氣在他俊臉上盤旋之後,漸漸散去。

他深邃的眸光也越發的神秘。

他在看着她,她默默地将目光轉向了別處。

走到近前,将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拿了一串葡萄,低下頭慢慢地剝着。

“慕少,這一次你真的是低估了他的能耐,他絕對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你說的那個招術我試過的,我派了手下阿忠過去的。派了三個人,一個被他收買居然為他所用,另外一個被斷了指……”

“呵……這都什麽年代了,都是正經商人,還搞起暴力來了?斷指是吧,報警啊!現在警察最喜歡抓這些鬧事的小混混了。”

慕寒川清俊的臉上,始終帶着一絲微笑。

葉綿綿剝着葡萄皮,一連掐破了好幾個,都沒有心情往嘴裏塞。

蔡七爺叫苦不疊,“後來就是去報了警,結果人家那邊居然拿出阿忠幾年前偷車,砍人的視頻來,警察直接把阿忠給關起來送審了……”

慕寒川目光微微有些深邃,他自然知道蔡七爺是做什麽出身的,手下的兄弟也沒幾個幹淨。

個個都有案底的,所以在外面招遙就容易被人捏住把柄。

但凡是有把柄的人,那自然行事處處受制于人……

搞不好,警察還會給老q頒發一筆見義勇為的獎,畢竟是幫他們抓到了犯人。

葉綿綿聽到這裏,這才露出一絲微笑。

或許,秦烈做的并不都是壞事,那天斷指的事情看來是她誤會秦烈了。

他砍的是一個壞人的手指。

她不經意地擡頭,正好與慕寒川的眸子相撞。

慕寒川眸光微深,他轉過頭看向蔡七爺,“照你這麽說,就拿他沒招了嗎?”

“從目前來看,的确是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主要是這個人藏頭露尾的,行蹤不定。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平時打理生意的,也都多半是個經理在撐場。他從來不在正式場合現身,q哥這個名號還是無意間聽他的經理提及……”

江城拍了一下桌子,“七爺,讓我慕哥出手,一定弄他個人仰馬翻!我就不信了,我慕哥這地頭蛇還怕他這外來的強龍了。別說一個老q,就算四個,我慕哥也能給他王炸了。是不?”

葉綿綿緊張地看着慕寒川。

她是知道慕寒川的勢力和手段,他要是出手,秦烈恐怕是在劫難逃。

慕寒川伸手握住了葉綿綿的小手,此時,她的小手粘粘膩膩的都是葡萄汁。

“寶貝,你的手怎麽這麽冷?這是怎麽啦?”

他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哎喲,妹子是吓得吧,被老q吓到了。別怕別怕,有我慕哥在,誰也不敢欺負你!退一步說,就算慕哥不護你,這不還有我嘛!”江城調侃地看着葉綿綿。

葉綿綿尴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小手想要從慕寒川的手裏抽出來。

慕寒川瞪了江城一眼,“閉嘴!什麽時候也輪不到你……”

“另外,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賺錢的事情我感興趣。但是勾心鬥角的事情,我還是不出手了。其實連七爺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哪能搞得定……”

慕寒川這一翻話說得是十分謙虛內斂,明顯是捧高了蔡七爺。

事實上,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慕寒川有這個能力,只是老q沒有動到他頭上,他就懶得出手而已。

然而,慕寒川的心裏卻是有別的想法。

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看來客人到了……”

江城站了起來,這便出門迎客。

葉綿綿借機站了起來,對慕寒川道,“我想去休息一會!”

慕寒川微微颌首,因為這位神秘的客人,他也并不想讓葉綿綿知道。

雖然說生意場上,秘書是應該陪着老板一起應酬客人的,但她并不僅僅是他的秘書,他還是她的女人。

一些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

葉綿綿點了點頭,拿了包包走出來。

與那客人正好擦肩而過,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走遠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後,她稍作休息了一下,倒了一杯開水喝着,坐在軟沙發上面拿出手機來看了下。

此時,淩晨一點半。

秦烈再也沒有給她短信了。

半杯開水喝下去之後,她打算去洗個澡睡覺,反正今晚上她是沒有可能再回到深城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接聽。

“來我房間一下,有急事……”

手機裏秦疏影的聲音透着焦急。

葉綿綿連忙應了,“好找,我馬上來!”

挂了電話之後,她直奔隔壁的套房。

剛一到門口,秦疏影便拉開門,她身上還穿着睡衣,頭發淩亂,臉色微微醉紅,身上還散發着酒味。

她顯得有些慌亂,拉了葉綿綿的手進屋,并且迅速地把門關上了,“快來……”

“綿綿,我要走了……”

秦疏影急急地說道。

“你要怎麽走,要去哪裏?紀墨涵呢?”

秦疏影伸手指了指裏面的卧室,“我在他的酒裏放了安眠藥,他估計會到明天天亮時分醒來。”

“我怎麽幫你?”

“我一會會制造一個跳海的假像,我跟紀墨涵……到這裏結束吧!與其兩個人痛苦糾纏,不如放彼此一條生路。你要做的就是掩護我……”

“好,走吧!”

葉綿綿透過虛掩的門,看到紀墨涵在床上睡得很正香,他永遠不知道秦疏影會在這一夜逃走。

秦疏影換了一套衣服,将睡袍抱在懷裏走了出來。

她低下頭,将頭發弄得淩亂……

然後在葉綿綿的掩護下快速地離去,有遇到工作人員的時候,便讓葉綿綿先去支開,她再過去。

很快,兩個人便抵達了一層的甲板。

站在這裏,可以看到遠處的那艘白色的小游艇,就緊挨着大游輪,在海面上晃晃悠悠的。

葉綿綿擡頭朝着樓上張望,雖然仍舊可以燈火通明,并沒有看見人影在這裏走動。

“綿綿,保重!”

秦疏影說完,便是爬出了欄杆,然後縱身跳進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