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誤會

那輛馬車分明是女子所用,百裏池淵和誰在一起?

據說女人在找尋對象出軌的時候,智商可以超過福爾摩斯,現在的卿瑤音就是這個狀态。腦子旋轉着,像一輛高配置的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速奔馳。

池淵一個!

難不成是百裏池淵在裏面?心裏一旦冒出了這個念頭,越用力壓下去也它便越是要沖出來,卿瑤音慫了。

要不說疑神疑鬼的女人不一樣呢,一路上都沒用問人,卿瑤就那麽僅僅依靠着自己的腦子,左拐右拐的,在剛拐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銀色馬車。

卿瑤音腳下借力在路邊的茶棚上虛點,一眨眼,出現在馬車前面。

架着馬車的那位車夫,看着這邊沒多少人,便把車速又提高了不少,這突然從空中掉下來一個人,車夫吓了一跳。

“站住。”

卿瑤音張開雙臂攔在馬車前面。

“喻……”

車夫拉緊了缰繩,馬兒吃痛停下來,前蹄剛剛揚起,差點就要踢到卿瑤音了,卿瑤音很有種的眼睛眨都沒眨。

馬車颠簸不已,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馬兒打了個響鼻,在原地踱着步子。

“怎麽回事?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找死的話就給我站出來。我成全你!”

車夫破口大罵,卿瑤音沖着他嘿嘿一笑。

“我不找屎,我找那個帶着銀色面具的人,就在馬車裏面。”

鐘瑩瑩帶着面紗,一身白衣似雪,溫婉可人。可是在這樣一張面紗之下,是鐘瑩瑩狠毒的眼神。

隔着簾布的縫隙,鐘瑩瑩看到卿瑤音攔在馬車前面,一身淡紫色衣衫顯得俏皮,和自己比起來多了一份活力,分明是自己更年輕一些,現在看來卻像是自己年長一樣。

鐘瑩瑩分明看到,在她出現的那一刻,百裏池淵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藏在袖子裏的手攥在一起,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你把我當什麽了!?”

見馬車裏面沒有動靜,卿瑤音豁出去了,不顧大街上已經快要聚過來的人群和車夫驚訝的眼神大叫到。

那小模樣,像極了一個控訴丈夫久久未歸的小媳婦兒。

“師兄,師傅說了,這次回去,我們就成親。”

簾布被掀開一角,鐘瑩瑩的手搭在百裏池淵健碩的胸肌上,暧昧的盯着他,百裏池淵非但沒有把她推開,反而撇開了卿瑤音看過去的視線。

“你……你們……”

剛剛有好多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裏,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變成蛟龍就被當成鯉魚炖了,真是悲催。

如果可以的話,卿瑤音這個人喜歡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擔,不給別人添麻煩,好的壞的,全都吞進肚子裏。所以,大家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淡紫色衣服額女子突然攔住馬車,在人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又突然走了,來無影去無蹤,好像出來玩的一樣。

“劉叔,我們走吧。”

鐘瑩瑩看着卿瑤音的背影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沖着車夫輕聲說到。

百裏池淵帶着面具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卿瑤音躲在牆角,聽着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音,馬車漸行漸遠。

眼角好像有什麽東西劃過,怎麽涼涼的呢?

師父,回去,成婚…難道說她們之間都已經定下來了。怪不得這幾天總是看不到百裏池淵的影子,怪不得百裏池淵好久都沒有來找自己了,怪不得那次就算是卿家被抓起來了百裏池淵都不出面。

鐘瑩瑩的手都放在百裏池淵胸上了他都不反抗,反而有一種享受的眼神?卿瑤音回憶着。

隐藏的還真深!

“媽的,我要去吃二十個醬肘子來撫慰一下自己這顆飽受滄桑的小心靈。”

卿瑤音無語問蒼天,欲語淚先流。

腳下絲毫不停留,不是喜歡嫩的嗎。不是喜歡清純的嗎,小師妹最厲害咯,近水樓臺先得月,便宜別人多吃虧!

雖然心裏面是這麽想的但是腳下行進的方向卻是朝着那馬車離開的方向,卿瑤音在心裏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她就是一個說放下又放不下的人!

看來他們之間好像并沒有那麽好嘛。

卿瑤音嘴硬的為他們找借口,不知道是為了說服別人,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馬車不顧一切的行駛着,在半路上那個離開,百裏池淵親自趕馬車,他對自己都沒有那麽樣過!

過了沒多久,卿瑤音跟着馬車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樹木長得郁郁蔥蔥,四處散落着充裕的氧氣,空氣清新,就連呼吸着的空氣裏也夾雜着一種好聞的松枝香氣,卿瑤音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百裏池淵和鐘瑩瑩兩人一前一後下車,百裏池淵并沒有多說什麽話,一聲不發的好像的四處搜尋着什麽?

“幫你降服了那只蛟龍之後,我們之間就兩清了,記得把解藥給我。”

鐘瑩瑩面紗下的臉色鐵青,盡力壓制着自己做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

“那是自然,師兄和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師兄在心虛什麽?”

鐘瑩瑩故意發問,百裏池淵理都沒理她,徑直走向密林深處。

由于角度關系,卿瑤音看不清楚百裏池淵都幹了些什麽,只覺得腳下一陣天搖地動,對面的一座山頭竟然直接崩塌,飛出來一條黑色的龍?

那條龍通體黑色,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幽暗的光芒,頭上的兩只角生的小巧,和龐大的身軀完全不成正比,卿瑤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傳說中的龍!

想不到這裏還真有!

東宵大陸上,根據記載,這裏曾經有五條龍,分別鎮守着東宵大陸的各個方向,千百年來雖然有人見過,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降服,五條龍怕自己一不小心傷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便自己隐藏了去,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可以看到一只!

那條龍似乎是被驚擾到了,自內而外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勢,原本氣勢洶洶的眼神,在接觸到百裏池淵的那一刻閃了一下,似乎是忌憚百裏池淵的力量,竟然轉身想要逃走。

百裏池淵怎麽會讓它得逞。

一個飛身攔在那條龍的面前,龍被擋了去路,仰天長嘯一聲,百裏池淵憑空鏟除一把劍來,沒有多餘的花哨招式,直接沖了上去。

看的下面的卿瑤音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說情況是什麽樣的,單單是那體型上的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百裏池淵和那條龍比起來,就像是一只八哥和一頭大象的既視感。

龍仰天長嘯一聲,重重的一甩尾,百裏池淵身型閃了閃,便躲了過去,沉重的龍尾砸在山體上,驚詫了一幫小動物們。

敵我差距瞬間顯現,百裏池淵的眼神中有些不耐,手中的攻勢更盛。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那條龍便敗下陣來。

沉重的身軀“轟隆”一聲砸到地上,燈籠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無力和疲憊。

百裏池淵落到鐘瑩瑩面前,挺拔的身姿“亭亭玉立”,衣角随着風吹來的方向不斷舞動着,養眼極了。

“解藥呢?”

百裏池淵伸出一只手。

鐘瑩瑩笑了笑,用手帕在百裏池淵的掌心輕輕的抹了一下,眼帶笑意。

“師兄的心裏只有那卿瑤音,這剛剛辦完事情就迫不及待的給她要解藥來了,哈哈,師兄還真是情深。”

鐘瑩瑩戲說的語氣中帶着認真。

“瑩瑩不會那麽不上道的師兄,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幫我收服了這條龍,我便把解藥給你,兩不相欠。”

手心被鐘瑩瑩碰到,百裏池淵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聞香是你們鐘家特有的毒藥,聞着毒便入骨三分,若沒有解藥,恐怕活不過幾天,小小年紀,好狠的心。”

鐘瑩瑩硬着頭皮迎上百裏池淵的目光。

“師兄,為什麽你的眼裏只有那個女人,為什麽就看不到我呢?”

那神情凄怆,字字誅心,百裏池淵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把手一伸,冷冷的說到。

“解藥。”

鐘瑩瑩傷心的低下頭,眼角似乎還有淚落下,卿瑤音躲在樹後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個癡情的人,一個薄情的人,碰到了一起,注定要有一個人傷的體無完膚。

卿瑤音像個局外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她是中了毒的樣子。

鐘瑩瑩苦笑一聲,從小到大,師兄的妖神裏就從來沒有過她,不論她做過多少的事情,結果全是徒勞!

“這是解藥,沒什麽需要特別叮囑的,直接吃掉就可以。”

百裏池淵伸手接過,和鐘瑩瑩又說了些什麽卿瑤音沒聽到,因為現在卿瑤音正鬼鬼祟祟的向着那條龍的方向移動。

話說這麽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黑龍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看到卿瑤音過來不安的動了動尾巴。

“噓,別叫。”

卿瑤音一手摸着黑龍,一邊安慰道。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就是她叫來那男子把你打傷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臣服與我,然後我幫你報仇,第二,你等着她過來收服你,然後你下半輩子就只能待在自己的仇人身邊了,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卿瑤音忽悠起來別人的本事那可是一絕。

黑龍想了想要被每天奴役,用小皮鞭子抽打還不能打反抗的生活,龐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

我要你!

黑龍的眼神中流露出這個信息,卿瑤音輕輕勾起唇角,可以,自己選的路不要後悔哦。

在多年後黑龍每日在百裏池淵的“虐待”下生活,忍不住想起現在的場景,他當初為什麽要答應?!是不是腦殘!

卿瑤音躲在黑龍身後迅速開始那繁瑣的符咒,雙手在空中劃出另類的弧度,無數的流光萦繞在指尖。

百裏池淵得到了解藥,深深的看了一眼鐘瑩瑩,語氣中帶着威脅。

“她不是你能動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這次就算了,記着,沒有下次!”

鐘瑩瑩低下頭,貝齒緊咬着嘴唇。

無論她做過什麽,在那個女人面前就是那樣的不堪一擊,為什麽他的眼裏沒有她的影子?!都是卿瑤音的錯,如果沒有她的話,師兄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山裏的風很蕭瑟,即使帶着面紗,鐘瑩瑩的臉頰仍舊被吹的生痛。

不知道什麽時候百裏池淵離開,鐘瑩瑩再擡頭的時候,只有這滿山遍地的荒野陪伴着她了。

“呼……”

鐘瑩瑩深呼吸了兩口,重新收拾好心情,看向那條仍舊匍匐在地上的黑龍,那是她的,他為她打下的。

“卿瑤音,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我手裏。”

賤人就是矯情。

鐘瑩瑩慢慢的向着黑龍走過去,她能夠輕易的看到,黑龍眼睛裏的無辜和臣服,胸腔中像是有什麽要湧出來了一樣,鐘瑩瑩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

只要契約了這條黑龍,她的修為一定會暴漲!

這樣想着,就連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鐘瑩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躲在黑龍身後的卿瑤音額頭上見了汗,手上的動作快了幾分。

鐘瑩瑩停在黑龍面前,就像一只螞蟻看到了老虎一般,黑龍的身子龐大,鐘瑩瑩并沒有看到卿瑤音。

“你馬上就是我的了。”

她契約了黑龍,就可以打得過卿瑤音了!又一次想到這一點,鐘瑩瑩因為激動身子不住的顫抖。

卿瑤音的冷汗滴到衣襟上,猛的睜開雙眼,一雙靈動的眸子裏像是無數九天之上的流光在緩緩流淌,整個人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黑龍長嘯一聲,騰空而起,那邊,鐘瑩瑩手中的符咒還沒有放到黑龍身上。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卿瑤音怎麽在這裏!

龍,一種具有強大力量的上古神獸,左青龍右白虎,傳說中青龍就是守護神殿的四大神獸之一。

就算是這條黑龍還沒有全部進化成龍,只能算得上是半龍半蛟,體內蘊含的力量也是卿瑤音不能承受的?

第 198 章 巨星來訪

下午五點多,彥真輝結束了今天的社團活動,帶着一身臭汗施施然走進了近江居酒屋。

真學壞掉的浴室還是沒修好,所以彥真輝現在基本上都是在近江家洗澡,然後直接開始自己的工作。

剛到門口,對面寶味多的田中老板卻是主動打起了招呼:“真輝君,晚上好啊。”

“田中先生,你也晚上好。”彥真輝微笑着,沖對方點了點頭,随即很随意的抱怨了一句,“田中老板,你們店裏的開業酬賓什麽時候結束啊?現在客人都跑到你那裏去了,我們居酒屋的生意可不好做喽。”

田中俱室是個老狐貍,聞言也不作答,只是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真輝君才剛剛經歷過那樣的事情,現在依舊每天來打工,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好像你們快要到期末考試了吧?該死的政府,在那些西夷的慫恿下搞什麽寬松教育,我看啊,現在的年輕人,都被教廢了。”

說話之間,田中俱室還打了個呵欠。

被對方不陰不陽頂了一句,彥真輝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嘲諷道:“田中老板還是注意休息的好,你年紀也不小了。”

“哈哈,多謝真輝君關心,不過我還年輕呢。”

說着,田中俱室比了個肌肉造型。

但不得不說,相比起大多數年輕人來,田中雖然已經五十歲,卻依舊算得上健壯。

前不久彥真輝看到過有人來寶味多鬧事,田中跟個小年輕打了一架,小年輕幾分鐘就氣喘籲籲,五十歲的田中俱室卻是面不紅氣不喘,游刃有餘。

島國人大多數時候都讓人覺得很有禮貌,但真要涉及到利益,卻也讓人恨得牙癢癢。

跟田中鬥了幾句嘴,沒能占到上風,彥真輝很快就偃旗息鼓洗澡去了。

田中俱室則是撇了撇嘴。

他還有很多方法可以取得鬥嘴的勝利呢,比如今天琦玉那邊就開始有報紙瘋狂鼓吹,說有一個什麽叫大石隆的劍道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觸摸到了劍之奧義。

雖然田中俱室不懂得劍道,但一聽“劍之奧義”這幾個字,就知道肯定是什麽古代劍聖、劍豪這樣的人傑才能觸碰到的存在,想必同樣要參加玉龍旗的彥真輝是不沒有這樣的天賦的吧。

洗好澡,又休息了一會兒,到彥真輝開工的時間了。

由于店裏生意不好,他也不着急,慢悠悠走進店內,果然除了聲優二人組,就沒其他人了。

近江由衣和古河凜現在都在抱着書狂啃,加上店裏生意不好,也就沒來幫忙。

老顧客中村翔子在固定的晚上六點三十到來,輕車熟路坐在彥真輝廚臺前的“特等席”,輕輕放下自己的坤包,中村翔子先看了一眼清淨的店內,微微嘆了一口氣:“大将,你們的生意還是沒什麽起色啊。”

“是呀,今天翔子桑也要跟往常一樣嗎?”

“嗯,今天的特供糕點是什麽?”

“蛋黃酥、翡翠幹貝蒸餃。”

中村翔子不輕不重抱怨了一句:“大将現在做點心可沒以前勤快了,雖然我很喜歡蛋黃酥,但是選擇太少了呀。”

“沒辦法,你也看到現在店裏沒什麽客人,準備太多的話,最後都浪費了。”

正說話間,聲優二人組的聲音傳了進來:“歡迎光臨,客人裏面請。”

這倆現在可是特別積極,剛來上班,就跑到外面攬客去了,雖然效果不怎麽樣,但至少能看出兩人很熱心。

推開店門進來的人不少,難怪聲優二人組的聲音那麽開心。

打頭兩位年紀不小了,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另外一個也是四十來歲模樣,只是神情有些憔悴。

彥真輝還沒說話,中村翔子已經扔了筷子,驚呼出聲:“天啊,是勞桑、顧桑。”

這個世界跟彥真輝上輩子的世界不同,上國強大的時間太久了,文化圈的影響力極大,上國娛樂圈裏的大佬,在島國也有着很強的號召力。在島國藝能界,一說起以後想要去上國娛樂圈發展,都是一臉向往之色。

來者正是上國娛樂圈兩大影帝,勞道華、顧恬絡。

勞道華已經六十歲出頭了,面相卻不怎麽顯老,但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看到他焗油過的頭發根處點點白痕,還有眼角深深的皺紋。

顧恬絡皮膚黑,但依舊難掩其英俊帥氣。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娛樂圈裏混出名堂的男性,大多數長相都不算差。

勞道華和顧恬絡年輕時都以顏值聞名,不過兩人看到彥真輝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純白色的廚師服,跟年齡不符的平平淡淡的神情,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五官,都讓兩人心中暗贊一聲:好個英俊少年。

“華仔,這個少年人好帥啊。”

“是啊,如果他肯進娛樂圈,就憑這樣貌,也很難不走紅啊。”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進了居酒屋。

在他倆身後,還跟着七八個人,其中就包括龍浪。

“大家自己找位置坐啊,別給人家添麻煩。”

勞道華一邊招呼着自己這邊的人,一邊和顧恬絡以及龍浪向彥真輝走了過來。

“真輝呀,這兩位的大名,想必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彥真輝随手放下毛巾,笑眯眯的道:“當然不用介紹了,我還沒有孤陋寡聞到那種程度,二人前輩好。”

二人都是愣了愣,勞道華笑道:“你又沒進娛樂圈,倒是不用叫我們前輩。”

“哪裏,我敬重的不是二位在娛樂圈的地位,而是敬重兩位的人品。”

龍浪随即在旁邊解釋道:“真輝這小子傲着呢,他是看不上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兩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立刻就想到了最近上國有個人氣流量明星在帶節奏搞彥真輝,不由苦笑一聲。

好在兩人這一次來還真不是有事相求,只是想先混個臉熟。

顧恬絡笑道:“娛樂圈的誘惑比大多數圈子要大,有些事情的确有些過了。”

彥真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随後岔開了話題:“幾位要吃些什麽?”

第 214 章 唐氏家族之調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唐氏家族之調查

唐偉這番話過後,場上又比之前安靜了不少,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臺上的唐三,臺下的很多老人這一秒鐘恨不得把唐三打倒在地,要不是看在唐偉的面子上,這會兒唐三估計早就被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見場下的氣氛安靜了不少,張凡繼續開口說道:“唐氏家族走到今天靠的是什麽?靠的是大夥齊心協力,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家雙手創造出來的,可現如今,有人想挑撥離間,挑撥唐氏族人之間的關系,指不定今天把唐三弄死了,下一個目标指不定就在你們這些人中間,到那時候,你如果受到這麽大的栽贓,心情會是這樣?凡事我們都得換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是老人,在族裏也有一點的威嚴,不要不明不白的就随便誣陷一個好人!”

“誣陷?哪來的誣陷,我們可是都收到了匿名舉報照片哈!”

“就是,大家可都是看到照片的!”

“…”

“照片?什麽照片?”聽見場下的族人提起關于這個事兒的關鍵—照片的時候,張凡感覺自己找到希望,打斷了在場的人議論聲,雙眉緊蹙的問道!

這時候,有個年紀看起來和唐三不相上下的年輕人,手裏懷揣着一張照片,徑直走上主席臺,微笑着把照片遞給了張凡,半響後,就在張凡接過照片後,青年嘴角開始變得微微上揚,說道:“張先生,這就是證據,唐三就是出賣我們唐氏家族的人,不管如何,這事兒和他脫不了幹系!”

張凡接過照片,望了望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書生氣息的青年,有些産生好奇,開口問道:“你又是?”

“呀,這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把照片的事情放在心上,忘記向張先生介紹我自己了,我叫唐宇,族裏大家都知道我!”唐宇向張凡介紹完自己後,禮貌性的向張凡鞠了一個躬,緩緩退出主席臺,退回到人群中間!

這個年輕人第一次和張凡見面,張凡在心裏對他産生了深深的印象,以至于後來唐宇犯了大錯,張凡始終相信他能回頭,帶着強硬的态度向唐穎父親為唐宇求情!

事情回歸到會議廳裏,唐宇退下以後,張凡帶着疑問焦急的翻開照片,照片中唐三和一個中年男人勾肩搭背的,兩人嘴裏都叼着煙,而且聊得很愉悅,照片不是很清晰,明顯是偷拍的,可照片裏的唐三卻顯得很清晰,這倒是讓張凡一時間産生疑惑,背景和另外一個人都有些模糊,可大致能看出五官輪廓,唐三的身子也有些模糊,唯獨只有腦袋是很高清的,看完照片沉思半響後,張凡這才發現照片存在作假的嫌疑,可他竟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事兒說出來,目的是為了後面好找理由撈唐三一把…

“張先生,現在物證既然你也看了,見你半天不說話,想必是坐實了唐三就是叛徒的事兒了吧!”

“就是,張先生既然是族長請來的,看到什麽你但說無妨。”

“…”

族裏人的态度,多少讓張凡有些驚訝,剛開始大家還不是很認同自己,可這會兒,卻一個個跟吃了迷藥似得,喜歡征求自己的意見…

既然大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又加上唐三和張凡第一次見面那會兒,給自己留下了深深的好印象,張凡決定撈他一把,不管怎麽看,這家夥都不像是一個叛徒,如若他真的有這個做叛徒的想法,唐偉把他留在身邊許久,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從這些分析上來看,張凡不相信他是叛徒。

半響後,張凡把自己在照片上看到事實一一告訴了大家,在場的人聽完後,乍舌不已,張凡的話,讓所有人帶着疑問,緩緩從兜裏拿出那指認唐三是叛徒的照片,雙眼凝視的盯着看,看了半響,确實張凡所說并不是沒有道理,照片确實看上去很模糊,再加上現在ps科技這麽發達,要想輕而易舉的把一個人頭像p到照片中,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看了半天的照片後,場下有幾個資格比較老的族人跳出來說話了,懷揣着疑問,指了指審判臺上面的唐三,疑惑不解的問道張凡:“張先生,若真如你所說,他真的是污蔑的,可大家質問他的時候,他為何一言不發,也不解釋,任憑大家怎麽說,他始終一副默認的态度,也正是這樣,大家才坐定他是叛徒的身份啊!”

“你們所說并不是沒有道理,我不了解唐三平日裏的性子是什麽樣的,我才來族裏沒幾天,不過我可是在族長的話裏深深的了解了唐三一番,他平日裏本就是寡言少語,人家既然沒做過,你要人家解釋什麽呢?而且你們這個判斷邏輯本就是錯誤的,單單憑一張照片就要治人家的罪,還是死罪,你們不覺得這種做法太過分了嗎?”張凡言辭激烈的回複了剛才那個老族人,老族人聽完張凡這番話後,被辯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凡看見這番場景,在心裏暗自竊喜,想起自己在江城大學那會兒,可是和班裏的幹部在學校辯論大會上拿了冠軍的,面對這些老油條,雖說辯論起來有點難度,可只要抓住重點,他們還是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看見張凡輕而易舉的穩住了場下的人群,唐偉站起來,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了大家,他的想法是準備先暫時讓唐三停職審查,審查過了,卧底的事兒和唐三沒關系,就恢複他公司副總的位置,讓他繼續為家族的族人貢獻一份力!

唐宇聽完唐偉的建議,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了,凝視了審判臺上唐三微微縮着的背影,說道:“叔,這事兒這樣處理不妥吧?既然已經停職了,就沒必要再恢複他的職位,按我說的啊,給他一筆費用,除了感謝他對唐氏家族這麽多年的奉獻外,他還可以拿着這筆錢出去做點生意,開個公司,夠養活自己的了!”

第 214 章 兩百一十四章:圖紙與信

“不論我身在何處,都與你們同在。”

龍君的身影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熒光,就像是落入水中,瞬間散落的星辰,一點一點的開始消散。

落在水族眼中,這就只是一場神跡。

他們齊聲高呼道:“祝我王早日回歸。”

但是這一切落在燕九眼裏,就只是龍君用來威脅她的把戲。

她冷笑道:“我是不會做這龍君的,即便是你死。”

龍君卻是輕淺的笑着,“燕九,替我對神龍說聲對不起。”

燕九聞言,更是氣極,“要說你去說,與我何幹?”

此時的龍君,除了肩膀以上,已經全部散化為星光,可是龍君還是那樣笑着,笑得那樣溫暖。

“燕九,在未來裏,我也看見了我,那時的我就在你手上的那柄黑傘上……”

那預言是真的!

燕九心中大驚,天都傘的事,自己除了炎陵,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顯然,炎陵也不會去特意告訴龍君。

“燕九,謝謝你……”

“別動不動就說謝謝,我還沒答應你……”

龍君“砰”的一聲散開,散落的星光紛紛聚集到燕九的掌心上,凝結成一個半透明的光球,而在那光球裏的,是一只抱着尾巴閉目沉睡的綠色小蛇。

“這是,靈魄?”化為精魄的妖族,若是心甘情願的話,有一定機率會轉變成靈魄,這也正是炎陵告訴自己,修複天都傘的材料之一。

這麽快就被自己遇見了?

燕九反手收起靈魄,這才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可是望着烏壓壓跪在地上的水族,她又開始犯了難。

“參見我王~”

見龍君離開,水族們再次高聲呼喊到。

但是卻只聽的水晶殿門重重合上的聲音,水族們面面相觑,他們的王,怎麽了?

只有金金子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她知道,龍君不是離開了,而是已經身隕,而燕九接任海之國,顯然并沒有龍君說的那麽心甘情願。

“衆位聽我一言,”金金子站出來,高聲說到:“龍君離開,新王定然要比我們還要難過,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讓新王一個人靜一靜。”

被金金子這樣一提,水族心裏一下子就透亮了,是啊,龍君離開了,龍後難過是應當的。

“還請新王寬心,海之國永與新王同在~”

水族的聲音,透過水晶殿的大門,清晰的傳進耳朵裏,燕九倚在水晶殿的殿門上,心裏更是亂成了一團麻。

燕九的手掌撫上身邊的九重天棺,天棺內,清硯尤在沉睡。

“若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靈寄生咬着手指怯生生的立在一旁,金燦燦的顏色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棵搖錢樹,它安靜的立在那裏,心中卻像揣了七八只兔子。

希望主人不會發現自己私自克扣生機泉水,話說,為什麽要對那個裝睡的人那麽好?

想到那日自己将生機泉水澆上去,那人睜開眼睛的樣子,靈寄生就一陣後怕,算了,自己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安靜的當一棵“美草”。

水晶殿外,金玉将憂心忡忡的金金子攬進懷裏,“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阿玉,你說燕九會答應接任海之國嗎?”

金金子看着那扇緊緊閉合的大門,整整十日,水晶殿的大門都沒有敞開過。

“我不知道,或許就連燕九也不知道,可是,她雖然沒有答應,可是也沒有直接拒絕,沒有消息,對于我們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

又是十日,那扇緊緊閉合的殿門終于被人打開了一條縫。

等在門外的金金子心中大喜,這變化,是不是預示着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只素白的手掌自門內伸出,那手掌上卻是放了一卷圖紙和一封信。

“這是什麽?”金金子接過燕九遞來的東西。

燕九沒有回答,卻是又反手遞出來另一封信。

“你拿着這卷圖紙和這封信,去秘偶院尋找秘偶院的閣主,他看了信自然會知道。至于第二封信,那是給炎陵的,你只要給他就好。”

燕九站在門內,因為光線太過昏暗,所以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她冷硬的聲音來判,張開她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

“這圖紙我可以打開嗎?”為了避免燕九反感,金金子沒有稱呼燕九龍君。

“随便!”殿門那道門縫被人重重合上,沉悶的聲音,一如主人心情。

金金子卻是忍不住展開了手上的圖紙,這一看,不由得大失驚色。

“這,竟然是……”

燕九倚着殿門疲憊的癱坐下來,“希望有天,我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燕九疲倦的合上眼睛,在她身下還散落着許許多多的圖紙,整整十多天,她不眠不休一心撲在圖紙上,此時的她真的很累。

于此同時,金金子也收好圖紙,帶着那封信找到了正在修複天都傘的炎陵。

“前輩,”金金子對着炎陵行禮道:“龍君讓我給您帶來一封信。”

“龍君?”炎陵聞言,一聲嗤笑,“你說的是那只四腳蛇?”

一看炎陵的态度,就知道龍君與他之間還有其他恩怨。

“不是,”金金子回到:“這封信是我們的新王——燕九,讓我遞給前輩的。她說您一看便知。”

“燕九?新王?”

炎陵伸手解開了信上的陣法。

信不長,可卻看的炎陵一陣冷笑。

“好,真是好的很!”

一旁的金金子将這一切看在心裏,看炎陵這生氣的樣子,燕九究竟在信裏寫了什麽。

炎陵一揮衣袖,卻是在天穹之上打開了一個缺口,見金金子尤在愣神,他更是沒好氣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不是要離開海之國嗎!”

“是……”金金子回到,可是,為什麽海之國的結界能夠被炎陵打開?

炎陵卻是不理她,直接一甩衣袖,向着水晶殿的方向行去,有些事,他要當面問清楚。

水晶殿門緊閉,炎陵直接一掌拍去,“轟隆隆”的巨響,驚醒了門後睡着的燕九。

燕九拉開殿門,一雙睡眼還帶着渴睡的紅潤。

燕九擡手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這才看向門外怒氣沖沖的某人。

“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難道是天都傘修好了?”

第 203 章 又有仇家找上門

“放心吧,交給我就好,我可是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能幫你辦理的漂漂亮亮的。”

陳希月笑着說道。

“對了,秦凡,那個蘇瑞生會不會在我開工作室的時候過來找麻煩啊?畢竟今天你過來的時候,可是将他給收拾個夠嗆。”

林可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着一定的清醒,随即望着正在開車的秦凡,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想他應該沒有這個膽子,你就放心好了。”秦凡無所謂的說道。

蘇瑞生一連兩次的被自己修理,在今天更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擊潰,現在還被他打成了重傷。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蘇瑞生哪怕是還不甘心,那也得等他傷好了再說。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找秦凡的麻煩還是一樣的結果,還是會被秦凡給完虐。

至于他父親蘇恒?

呵呵,他是老狐貍了,自然是分辨的出眼前的利弊,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動手前來冒犯秦凡的。

不過在行駛的路上,在林可的這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後面突然出來了幾兩黑色的奔馳車,依次排開,呈散開狀想要将秦凡開着的車包圍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凡的手機突然之間響了起來。

秦凡一看,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出來的歸屬地是蘭陽當地的。

拿起手機,接通以後,從裏面傳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滄桑的聲音。

“你就是秦凡對吧?”

電話的那邊那個人問道。

雖然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不多,只是單純的詢問,但是秦凡卻是極為敏銳的從裏面聽出來了一些極為極深的怨恨。

“沒錯,就是我,你是誰?”

秦凡尋思着,這八成又是自己的那個仇家吧,所以就直接開口詢問。

“我是金大志的父親,我叫金冠長……”

那個人在聽到秦凡承認了以後,立即就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兒子金大志,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我想這根你有關吧?我知道是你幹的,你要是一個男人,就不要否認!”

“沒錯,就是我!”

秦凡怎麽可能會被金冠長給吓住,也沒有絲毫擔心的必要。

他們金家也不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秦凡可是自然不會将他們放在心上。

哪怕他是金大志的父親,也不例外!

秦凡是誰?

他可是在修真界修煉了兩千多年的強者,縱橫修真界多年的絕頂高手,縱橫寰宇,掃平天下,滅殺各地強者無數。

雖然他重生在這個世界沒多久,修為目前來說也是只有練氣七層的實力,但也不是一個蘭陽市一個小小的家族可以威脅的了的。

畢竟陸家的陸子明他之前也是沒有少收拾,更不怕一個整體實力不如陸家的金家。

“前一陣子,我兒子金大志私底下調集我金家不少的安保人員,想必他必然就是去找你尋仇去了……”

“我這個兒子,我從小就嬌生慣養慣出來不少的毛病。我承認,我這個兒子有些不好的毛病,四處給我惹是生非,我作為父親來說沒有管教好他,這一點我也有責任……”

“但是我老來得子,家裏就這麽一個獨苗啊,你知不知道!”

“自從他上次出去以後,可就是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調集了我們金家全部的勢力前去尋找,終于得知,他是去了一個工廠裏面,是一個我前一陣子剛剛收購的工廠裏面。我猜他絕對是因為上次在你手裏沒占到便宜,想要設計陷阱對付你……”

金冠長說道這裏,突然頓了一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猶如那個即将要爆發的火山,對着秦凡在電話裏面繼續說道:“可是等我到了那個地方以後,卻是根本就不見蹤影,而根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這裏就是他出現過的最後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你也在那個地方同時出現過,而等你走了以後,我的兒子金大志可就是再也沒有出來。”

“我四處調查,看到工廠裏面的一潭污濁的血水,才生起疑心,然後我讓人将這些血水帶回去化驗,這才知道……”

“這些都是随着我兒子出去的保镖的DNA啊!而且我兒子的DNA也在裏面,跟其他人的血跡混在一起!”

“你特麽的竟然将我的兒子給殺了!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他!”

“雖然我兒子得罪過你,但是也沒有在你的手中占到便宜,你為何要這樣做啊!!”

“為什麽!”

“你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

“你這個畜生!”

“我金冠長跟你勢不兩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聽到電話那邊金大志的父親喋喋不休的在那亂吼,秦凡很是無奈的掏了掏耳朵。

別說,金大志他爹嗓門還真是挺大的,這肺活量可以啊,說不定還能唱個海豚音。

“知不知道,你很吵。”

秦凡回應給他的就只有這樣的一句話。

當然,沒有金冠長的嗓門那麽大,反而很是平靜。

但是就是這樣無比平靜的話,頓時将金冠長本來極為憤怒的狀态宛如澆上了一盆冷水。

“你擋到我的路了,趕緊給我滾開。”

秦凡看到左右兩邊的黑色奔馳車,頓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本事的話直接說個地方,咱們到了哪裏來比鬥一番就好,你哪來的這麽多的戲?”

“你!”

金冠長被秦凡這個無所謂的語氣給氣到了!

他可是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啊!

我可是他的父親,我過來找你興師問罪,你竟然敢這麽說話,簡直就是也太不把我當做一回事了!

“秦凡,你不要太嚣張,看看左右兩邊的車子……”金冠長突然說道。

秦凡聞言頓時将目光掃向了左右兩邊的奔馳車,只見左右兩邊的奔馳車上面,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黑衣人,手裏正拿着一個手榴彈。

“嘿嘿,看到了吧,你不怕死,我就不信你也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女人的性命。據我所知,你的老婆林可,還有一個叫做陳希月的經紀人可是都在你的車上,你要是不想要他們就在你眼前死掉,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第 201 章 兩百零一章:日後只怕難以圓滿

第兩百零一章:日後只怕難以圓滿

如今沈樂窈和江雲岫已各自嫁娶,她直接到臨安侯府外邊打聽消息只怕不合适,而且江雲岫口風嚴,他有沒有回侯府只怕也沒那麽輕易打聽出來。

半道上,沈樂窈命車夫先到京兆府去,讓楹月帶着令牌去找衛臨,或許能打聽得到。

車辇在京兆府外停下,楹月還未進府門便跑了回來,告訴沈樂窈衛臨已經有好幾日不曾來京兆府。

“小姐,衛臨會不會是照顧江兆尹去了?”

楹月看着沈樂窈一臉失神的樣,便知道她是為了江雲岫在傷神。

末了,楹月小聲道:“奴婢倒是有個法子。”

“什麽?”

沈樂窈看向她。

“裴小公子不是同江兆尹是好友嗎?讓他幫着去侯府打聽,小姐便能知道江兆尹有沒有回侯府了。”

楹月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說的是!”

沈樂窈一下反應過來,自從她中了那血色鴛鴦的毒後,就對裴嘉韻避而不見,生怕她見到自已的樣子會擔憂,細想起來,倆人竟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

“去忠勇侯府——”

沈樂窈噔時開口。

車夫應聲下來,車辇朝忠勇侯府駛去,到那兒已是午後。

經忠勇侯府上的下人一通傳,竟見裴嘉韻親自出來迎接沈樂窈,那副焦急的樣子仿佛巴不得趕緊見到沈樂窈。

“阿窈,你可許久沒來看我了,我到沈家去你也避而不見,你說說你這都隔了多久了?!”

裴嘉韻性子爽朗,原本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沈樂窈,見了又忍不住對她苛責。

“裴姐姐,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沈樂窈趕忙同她道歉,知道自已這回定要好好哄她一番才罷休。

“不過這麽久沒見,感覺你變憔悴了不少,人怎麽也消瘦了?是不是沈家不好管?”

裴嘉韻以為她還在管着沈家,并不知曉發生了何事。

“裴姐姐,咱們進去說可好?”

此刻倆人還站在府門外,沈樂窈面露難堪提醒她。

“我這腦子,見到你高興得都忘帶你進府了!”

裴嘉韻回過神色,立刻拉着她手腕往裏走,邊走邊纏着她說話。

路過裴佑丞院子時,沈樂窈終于開口問:“裴小公子可在府上?”

“他一大早就去骁騎營了,自從年少甫被問罪後,管領的位子便一直空着,前不久阿丞得陛下賞識才頂了他的位子,近來可勤快得很呢,巴不得住在那骁騎營裏。”

說到裴佑丞,裴嘉韻的臉上總算露出絲驕傲。

“那不是很好?他總算是開了竅,你和忠勇侯夫人也不必再替他操心了。”

沈樂窈面容露出喜色,只得繼續随裴嘉韻往她院子裏走。

“阿窈,快說說,你這段日子都做什麽了?”

坐到茶榻上,裴嘉韻再也忍不住。

“實不相瞞,我今日來除了看你,還想見裴小公子一面,想讓他幫我到臨安侯府去打聽打聽,看阿岫回了侯府沒有?”

沈樂窈亦是不想再瞞着,想讓裴佑丞盡快去打聽消息。

“我先派人去骁騎營告訴阿丞一聲,日落之前他應當能趕得回來!”

瞧一眼外邊的天色,裴嘉韻二話不說将身邊的小厮叫進來吩咐。

那小厮瞧着極為機靈,聽了裴嘉韻的話就腳底抹油般往外跑,一刻不耽擱。

“裴姐姐,你還是一點沒變,每次不問我緣由就出手相幫。”

心頭湧上陣暖意,沈樂窈眼裏滿是感激。

“那這回你總能說發生了什麽事吧?”

“剛才聽到你叫江兆尹阿岫,感覺你們倆人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可他已經将笠陽迎娶過門,你難道不介意麽?”

裴嘉韻心疼地看她,以為她是為了這件事才把自已弄成這樣。

江雲岫迎娶笠陽之前的那段日子,裴嘉韻曾屢次到沈家去找沈樂窈,可總被拒之門外,她便猜測沈樂窈定然是傷心過度不願見人。

“其實,我昨日也嫁人了,嫁給的蕭家的大公子蕭千帆。”

低眸時,沈樂窈一口氣将這件事說出來。

“什麽?!”

裴嘉韻手中茶盞差點被她碰倒,她不可置信看着沈樂窈,只以為是自已聽錯了。

沈樂窈擡眸,對上她眼神:“蕭家在盛京的地位不高,我便猜測到你不知情。”

“阿窈,怎麽會這樣?”

除了蕭家在盛京的地位不高外,近來忠勇侯夫人三天兩頭給裴嘉韻介紹婆家,不是到前院去應付那些端着虛僞做派的貴婦人,便是與她一同到那些高宅大院裏賞花喝茶,沒幾天是閑下來的。

此時聽到沈樂窈說出她草率出嫁的事,只覺震驚不已。

“你是不是對江兆尹心裏有怨,所以才草草将自個嫁出去?”

沈樂窈和江雲岫一前一後嫁娶,也難怪裴嘉韻會這麽想。

“不是這樣的。”

沈樂窈搖搖頭,将她幾個月前中血色鴛鴦毒的事告訴她,緊接着便是她被慕容淵抓走,江雲岫只身救她中了慕容淵的圈套。

“他們好惡毒的心,為了拆散你和江兆尹,竟逼你做出這樣的事——”

裴嘉韻心頭氣血翻湧,萬萬想不到笠陽和慕容淵不僅有那層捉摸不透的關系,還利用他的權勢為她辦事。

“如今我已嫁給蕭哥哥,我只怕阿岫還在慕容淵的手裏。”

沈樂窈雙眼通紅,臉上滿是無助。

“我知道你擔憂江兆尹,但你容我說句不好聽的,笠陽既然那般在意江兆尹,應當會想法子救他,絕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才是。”

笠陽何等的中意江雲岫,這一點裴嘉韻知情,她的本意是為拆散他和沈樂窈,又怎會舍得讓慕容淵取他性命?

“但願如此。”

沈樂窈喉間苦澀,唯有這一點她反駁不了。

“阿窈,你也多該為你自已着想,如今你們倆人變成這樣,日後…”

裴嘉韻還是将沒說完話壓下來,沒忍心說出口。

“你是不是想說日後只怕難以圓滿?”

沈樂窈卻已猜出她要說的話。

“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難道你們要一輩子錯過不成?”

既然如此,裴嘉韻話裏也不再有所保留。

第 214 章 載了個大跟頭!

熟料,斜刺裏卻另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來:“七皇叔,真是不好意思,牡丹姑娘我也看重了,您都有藍衣紫衣了。不如,就将牡丹讓給我好了,如何?”

随着說話聲,一個溫文爾雅的華服公子踱着步子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不是趙钰又是誰?

趙靖西一瞧見他,一張臉頓時變黑了:“趙钰,怎麽走到哪裏都有你?”

“七皇叔,這恰恰說明咱們叔侄比較有嘛!”趙钰沒有理會趙靖西的冷臉,笑嘻嘻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對着金玉道:“媽媽,這牡丹姑娘長的如此國色天色,本殿下很是喜愛。多少銀子,您開個價吧!”

金玉瞧瞧趙钰,再瞧瞧趙靖西,頓時有些欲哭無淚起來,眼前這兩個主兒都是根正苗紅的皇家人,哪個她也得罪不起啊!

“三殿下,其實我們這玉春樓裏除了牡丹之外,還是有很多多才多藝,又長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的。要不您再挑一個?”金玉顫顫巍巍道。

趙钰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要将牡丹賣給他?”

“三殿下,剛剛民婦已經答應将牡丹賣給他了……”金玉目光閃爍的解釋道。權衡來,權衡去,她終究還是不敢得罪趙靖西,那位可是有當今太後罩着的啊!得罪他,比得罪三殿下要慘的多,世人都傳這位靖王殿下的性子乖張,她還是有一點風聞的。

趙钰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語氣冷冷道:“我不要你那秋香玉荷什麽的姑娘,本殿下就看中了牡丹!”

“可這牡丹只有一個啊!總不能,總不能你們倆一人一半吧!”金玉十分頭疼的道。她一心只想着将古月華賣個好價錢,這樣她就可以狠狠的賺上一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兩個金主同時看中了牡丹!還都是她不能輕易得罪的人物。這要如何是好?

做老鸨子這麽多年,金玉還沒有像今日這般緊張過。

趙钰聽了這話,卻是眉頭上挑了一下:“老鸨,你說你将這牡丹姑娘賣給了我七皇叔,那你要了多少錢?”

“這個還沒有說……”金玉解釋了一句。

“好!”趙钰聽了這話,頓時笑着拍了一下手,道:“這玉春樓裏的規矩是,兩個人同時看中了同一位姑娘的話,那就競價。最後誰出的價錢高,誰就可以得到牡丹,七皇叔,不如咱們就竟一下價吧?”

“這個注意好!”金玉聽了這話,頓時喜上眉梢來,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下好了,不論牡丹跟了誰,她都可以大賺一筆,而且輸了的那個人,她也不會得罪,真是一舉三得!

趙靖西的臉色很臭,他輕蔑無比的瞧了趙钰一眼,冷冷道:“趙钰,你要跟我競價?你有那個實力麽?”

“有還是沒有。等下七皇叔便知道了。”趙钰微微一笑,道。

他們這邊包廂裏的談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原本樓下因為古月華離場而心生不滿的觀衆全都豎起耳朵聆聽樓上的談話,眼裏全是看好戲的神情。

天啊!當朝的靖王殿下與三皇子,竟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要在這裏競價!

很多人都吃驚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二樓包廂內的梁子安,在聽見趙靖西要買下牡丹的時候,特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個上臺表演的女子,漂亮,出衆,根本就不是藍衣。這位爺之前那麽寵愛她,如今才失去幾天,竟然就又看上了別的女子?

梁子安的心裏面很不是滋味起來,他實在是不知道妹妹費盡心思非要嫁給這個人,到底是圖什麽?他司布弟。

不管他如何去想,包廂裏的競價卻是已經開始了。

趙靖西開口::“本王出一萬兩銀子。”

“我出十萬兩銀子。”趙钰淡淡一笑,道。

“本王出二十萬兩銀子。“

趙钰笑的溫婉:“七皇叔,銀子算什麽?我出十萬兩黃金。”

十萬兩黃金?

金玉聽見這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正想再問一遍,就聽見一旁的趙靖西冷冷接聲道:“本王出二十萬兩金子。”

外頭衆人聽了這話,都不由的嘩然起來,二十萬兩黃金?天啊!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錢燒的?為了個妓子,竟然破費這般大!這可真是前所未聞!

“我出三十萬兩,黃金。”趙钰一字一句道,目光緊緊的盯在趙靖西臉上:“七皇叔,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吧,你鬥不過我的,在說你已經有了藍衣,你還在這裏跟我争什麽?”

“四十萬兩,黃金。”趙靖西沒有理會趙钰,直接報出價格。

趙钰也沒猶豫:“五十萬兩。”

一旁的老鸨聽見這話,已經狂喜的快要昏過去了,五十萬兩金子啊!要是有了這些,她這被子,哦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牡丹,她可真是撿到寶貝了!

“六十萬兩。”趙靖西頭也不擡。

趙钰聽了這話,不由的咬了咬呀,這種關口,他是絕對不肯退縮的,哪怕這種負擔已經是他承受不了的:“七十萬兩!”

“八十萬兩!”趙靖西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九十萬兩!”趙钰猶豫了很久才再次接口,他打算好了,只要趙靖西說出一百萬兩黃金,那他就選擇放棄,讓他一個人去付這天價的買賣好了!

只可惜,趙靖西心中所想與他差不多:“既然三殿下如此有誠意,那就罷了,本王還是回去陪陪我的藍衣吧!”說着,他便站起身來,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趙钰沒防備他竟然來了這麽一招,頓時一張臉氣的發黑,這厮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他既然非要這牡丹不可,怎麽就不堅持下去呢?這不像他的性格啊!

“王爺,您慢走!”金玉笑盈盈的送走了趙靖西,回過頭來笑不攏嘴的望着趙钰道:“三皇子殿下,牡丹姑娘就是您的了……”

趙钰此刻正在為如何湊出那九十萬兩的銀子而發愁,哪裏還有心情聽這個?更可能他今日之所以會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跟趙靖西賭氣而已,他連牡丹的模樣都沒瞧清楚,又怎麽會對她有所期待?他今日徹徹底底的栽了餓大跟頭!

聽了金玉這話,趙钰當即不耐煩道:“罷了罷了,你派人将牡丹送回到我王府的後院裏去吧!金子本殿下稍後便送到。”

第 209 章 飛刀高手!

第209章 飛刀高手!

第209章 飛刀高手!

嘩啦啦!

傾盆大雨毫不留情,一顆顆碩大的雨珠,就好像老天在哭泣,瘋狂而急促的掉落在地面上,傳出一陣陣清靈的聲音。

雨泊中,眼見洪陽就要掩護着李若曦,走進那停車場入口,一股子冷肅的氣息,卻是忽然傳了過來。

“有危險。”

洪陽皺眉,繼而扭頭望去,只見在左邊的一處陰暗角落中,此時正筆挺站立着一道黑影,那冷肅氣息,便是從他身上傳來。

殺手!

那黑影是個黑衣男人,男人身材普通,手裏握着一只漆黑色的雨傘,遮蓋了他的上半張臉龐,紋絲不動的他看起來沒什麽異樣,但在洪陽眼中,就有點不正常了。

方才走出公司的時候,洪陽便掃視過四周,根本沒有看到人影,此人悄然出現, 可見實力不尋常。

“我怎麽做?”

李若曦聽到洪陽的聲音,也是注意到了那黑衣男人,黛眉動了動,卻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輕易慌亂,不是一個聰明人的表現。

“避雨。”

洪陽嘴角輕閑,将那蓋在李若曦頭上的T恤放下,後者也是反應機靈,沒多說的撐起了T恤,然後一個人朝着停車場入口跑去。

“我才剛來,你便在第一時間發覺,不得不說,你這個披着保安外表的小子,還真是有些能耐。”

角落中的黑衣男人緩緩走出,看了李若曦一眼,旋即便将目光定格在洪陽的身上,喉結滾動,發出了幽冷的笑聲。

“誰派你來的?”洪陽眯了眯眼,笑道。

“呵呵。”

黑衣男人搖了搖頭,面露嘲弄是:“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你已經是個死人,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

“當然,如果你願意就此離去,讓我帶走這位美女,那說不定你也不需要死。”

“就憑你?”洪陽笑了。

“不知死活。”黑衣人冷笑。

唰!

也是在他笑聲落下的那一刻,一道白光,毫無預兆的從黑衣人手中奪掠而出,撕裂了空氣,斬斷了雨線,攜帶着濃烈的殺意,徑直朝着洪陽心口鑽去。

“飛刀?”

洪陽動了動眉頭,倒是有些意外,這黑衣人玩飛刀的手法和速度,的确是屬于高手級別了。

“不過還是太慢了。”

洪陽撇嘴,大手伸出,不避不閃,只見他雙指一夾,竟是直接将那飛刀給穩穩的接住,同時也是完全不廢話,大手一甩。

唰!

那被他夾住的飛刀,頓時以更快更刁鑽的速度,朝着那黑衣人反殺而去。

“恩?”

黑衣人吃驚,喉中傳出一道驚疑的聲音,似是無法理解洪陽的手法和速度,他是怎麽做到的?

沒等黑衣人想明白,飛刀便是已經來到他面前,白光刺眼,令他心頭微凜,急忙閃身躲開。

他不是洪陽,也沒有空手接白刃的本領…

“喔,居然還能躲開,有兩小子。”洪陽見到這一幕,卻也是有些意外,他這飛刀的速度,可不是尋常殺手能躲開的。

“哼,倒是小看你了。”

黑衣人轉回身來,臉色明顯是鄭重了許多,他冷哼一聲,仍然是不多說廢話,雨傘一收,直接是朝着洪陽踏步而來。

唰唰唰!

同時,黑衣人大手一揮,接連足足五六枚飛刀,直接是從他手中掠出,飛刀當前,他緊跟其後,試圖給洪陽來一次連環追擊。

“你這種玩意兒,我三年前就不屑玩了。”洪陽搖了搖頭,眼中殺光浮現,旋即虎軀一震,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的速度!”黑衣人面色驚變。

下一刻,一股冰冷的感覺,直接是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過,黑衣人反應也是非常出色,他急忙停下腳步,猛然轉身,幾乎都還沒看清楚狀況,便是一拳推了出去。

這一拳,力道同樣不小。

洪陽看着那罩臉而來的大拳,嘴角輕掀,輕描淡寫的擡起大手,看似很慢,實則很快,後發先至,竟是率先一拳打在了那黑衣人胸膛上。

砰!

沉悶的聲音響徹,黑衣人那精壯的身軀,直接是被拳頭中攜帶着的龐大力量給掀飛了出去,最後狠狠的砸在雨泊中。

“噗嗤!”

落地瞬間,黑衣人試圖立馬起身,卻是腰身剛起,他胸口處的劇痛便是猛然爆發了開來,一口鮮血破嘴而出。

吐了一口血,黑衣人仿佛整個人都焉了,力量抽幹,軟軟的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的難以起身。

在他眼中,已盡是震駭之色…

洪陽冒雨走到那黑衣人身旁,蹲下身子,人畜無害般的笑了:“現在可以和我說說,是誰派你來的了?”

“哼,休想!”黑衣人很有殺手原則。

“喲,還挺強硬,這樣的話…”洪陽眯了眯眼,大手放在了殺手的脖子上,正欲動手。

時間不早了,看這殺手的态度,顯然是不會說出背後主謀,洪陽懶得和他在這浪費時間。

只是這時候,一直在那一旁看着的李若曦,回神後急忙開口道:“洪陽,不要殺他!”

“為什麽?”洪陽愕然。

“殺人終究不好,讓警察來處理吧。”李若曦看了那殺手一眼,嘆息道,她不想讓洪陽手上沾染太多的人命。

不管好壞,那終究也是人命,盡管洪陽以前,估計已經殺過很多人,但是能少點還是少點吧,迷信來說,也算是為下一代積福氣了。

她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孩子…

“呃…想什麽呢?我的天!”李若曦陡然回神,精美的雙頰都不忍紅了一下,感覺自己真是不知羞恥。

“好吧,聽你的。”洪陽點頭,這才放開殺手的脖子,摸出手機準備給趙蓉蓉打個電話。

卻在這時,那奄奄一息的殺手,雙眼中忽然爆發出淩厲瘋狂的寒芒,趁洪陽松懈之際,手掌一翻,白光浮現,随後狠狠的甩了出去。

唰!

凜人的破風聲響徹,一柄尖銳鋒利的飛刀,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無情而迅捷的朝着李若曦掠去。

這種速度,李若曦根本是沒可能躲開,在身體武力方面,她可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弱女子…

第 202 章 人在屋檐下

聽到秦凡說出來的話,就讓他心裏很不是好受。

什麽叫破公司?

他們蘇家的娛樂公司可是蘭陽頂級的招牌明星公司,放在國內也是有一定的名氣,到了秦凡的嘴裏竟然就成了破公司。

一個外人膽敢質疑他們蘇家的頂尖公司,這讓蘇恒怎麽不生氣呢。

“不答應?呵呵……”

秦凡冷笑。

旋即走到蘇瑞生的面前,然後又是一腳踩在了他的一個胳膊上,頓時将蘇瑞生的骨頭給踩斷了。

“啊啊!”

蘇瑞生痛苦萬分,接連不斷的疼痛簡直就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有着一股子的信念支持着他,說不定他都要暈厥過去,陷入昏迷之中。

“瑞生!”

電話的那一邊,蘇恒聽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慘叫聲,頓時就是很極為的心痛。

畢竟他對于蘇瑞生可是極為的寵愛,怎麽能讓秦凡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的孩子。

“呵呵,你的好兒子做的什麽事情你心裏還沒有數麽?他一而再的冒犯我,還膽敢妄想要染指我的女人,要不是還看在還有那麽一丁點的血緣關系的面子上,我現在就宰了這個蠢貨,那還會跟你這麽多廢話?”秦凡冷冷的說道。

他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對于敵人可都是極為的殘忍的。

不過這樣說,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而是想要利用蘇瑞生對于蘇恒的重要性多取得一些好處過來,不然哪裏會跟他們這麽多的廢話。

還有就是現在這裏畢竟是在蘇家的娛樂公司,大庭廣衆之下要是真的殺了蘇瑞生的話,秦凡也是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麻煩上門。

這裏的警察可不都是一些擺設,雖然秦凡目前的實力不俗,可還是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國家機器。

畢竟地球可是跟修真界不同,這裏的普通人太多了,人們想要過上正常的日子,就要遵循國家的法律,這是對社會穩定的一個約束跟制衡。

“好,我答應你,但是給你們的林可成立一個工作室,你準備要我賠償多少錢?”

蘇恒無奈,他也怕秦凡真的無法無天的殺了自己的兒子。

秦凡做事一向異于常人,蘇恒也猜測不到他的想法。

萬一,就怕萬一,秦凡将他的兒子蘇瑞生殺死的話,那他可就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更加合适的繼承人了。

更何況在,這段時間給蘇瑞生花的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如果真的就讓秦凡将蘇瑞生給殺了的話,他蘇恒可就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五億!”

秦凡一開口就說出了一個數字,報給了蘇恒。

“什麽?五億?”

本以為秦凡也就要個幾千萬,甚至一個億他都有所準備,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秦凡竟然說出了這麽一個天文數字。

蘇家在不久前在蘇維拍賣會上面花了二十幾億,還什麽東西都沒有得到。

後來為了能夠讓蘇瑞生突破到先天境界,蘇恒更是厚着臉皮在當天晚上去找到肖二爺,花了十億的代價才購買了一株黑岩靈芝給蘇瑞生服用。

饒是以蘇家家大業大的話,也是吃不消的。

現在能動用的資金并沒有多少。

“五億雖然對于其他人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對于你們財大氣粗的蘇家的話,應該不成意思才對。”

秦凡淡淡說道:“難不成你兒子的命還不值五億麽?你要是不肯的話,跟我讨價還價,我不介意讓你的兒子缺斤少兩的還給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秦凡這一說話,頓時就将蘇恒想要說出來讨價還價的話就都給堵死了。

“你……”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蘇恒剛才可也是在電話的這一邊聽到了自己兒子的慘叫,肯定是剛才自己的猶豫害得自己的兒子蘇瑞生被秦凡打傷了。

想到這裏,生怕秦凡對自己的兒子再繼續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于是就趕緊說道:“好,我給你五億,幫助你老婆林可成為一個明星的工作室!但是這一次,你必須放過我的兒子,不可以再提出任何條件了!”

蘇恒說完旋即詢問了一下秦凡的銀行賬戶。

秦凡想了一下,随即轉過頭看向林可,說道:“老婆,你的銀行賬戶多少?”

“啊?我的?”

林可在一旁可是一直都盯着秦凡的舉動,在聽到秦凡再跟着蘇恒讨價還價,不禁就是有些錯愕。

“對啊,這可都是給你開工作室的錢啊,當然是打在你的卡上了。”秦凡笑着說道。

“好吧,我的卡號是……”

林可見到秦凡為自己做出的付出而感動,于是就只好将自己的銀行卡號通過電話告訴了蘇恒。

蘇恒收到以後,沒有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就将五億的巨款轉給了林可。

“秦凡,我的錢也給了林可了,你看現在是不是該放了我的兒子?”

蘇恒最為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蘇瑞生的安危。

這可是他花了重大代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決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要是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再來一次,恐怕他的身子骨承受不住。

“好吧,你放心就好,我不會傷害你的兒子的。”

秦凡說完,然後就挂了電話,将這個手機扔給躺在地上的蘇瑞生,望着林可跟陳希月說道:“我們該走了,這裏沒有什麽好待的。”

“嗯!”

兩人聞言都是點頭,然後跟着秦凡走出了辦公室。

蘇瑞生見到他們走了以後,一直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然後好不容易用盡全身的力氣,将地上的手機撿起來,随即撥通了電話……

車上,林可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因為自己不光可以順利的離開公司,更是得到了五個億的賠償,這下子她完全就有實力開一個屬于自己的工作室。

相信憑借着她現在的名氣,以後的發展也差不到哪裏去。

“希月姐,到時候我開工作室的話,還需要你多費心了。”

畢竟陳希月可是業界的資深經紀人了,有她在一旁協助的話,林可的工作室自然應該就可以順利的運行起來。

第 205 章 願服其勞

當然鈞天儀跟着谷璃也并非全是壞事,鈞天儀到底是上古聖物,魔羅借鈞天儀之力設噬仙百盾陣,從廢城之地的情況來看,是設下陣法抽取鈞天儀之力而成。

鈞天儀攝取了谷璃奇穴內爆出的混沌之力後,威力大盛放從陣法之中抽身而出。

如今鈞天儀跟着谷璃身側,即便是在魔氣的大荒之地,方圓十丈之內,也能隔絕魔氣。谷璃體內有鳳凰之力,雖不懼魔氣侵蝕,但到底不如周身靈氣盎然來的舒适。

當年中原一地與森羅魔兵一戰,令森羅魔兵大敗,森羅魔兵才收縮形跡入了雷澤。其後九派元嬰長老有意将各地人煙聚集到了礦脈之所在,斷絕了森羅魔兵收授弟子的來源,森羅魔兵的發展也受了限制。如今各派殺入廢城,可謂将森羅魔兵根基毀于一旦,除非森羅魔兵再有什麽奇遇。否則,以森羅魔兵當年三千親兵的規模,無法與各派千年傳承相抗。

廢城之事已畢,各派弟子稍事修養之後,便一起離開了雷澤,往昆侖境內回返。

回程之上照顧到尚有受傷未愈的修士,反而比去時要慢了許多。

初春之時,諸人從昆侖境內出發,直到秋末才回返各派駐地。

當然,跟随劍閣古城修士一起回來的,還有跟着谷璃的鈞天儀。

身為掌門人的洛飛揚,見到谷璃帶回的鈞天儀,雖然也吃了一驚,倒也沒有太過分。畢竟。如今作為玉龍池之用的五色玉臺,便是當年谷璃神不知鬼不覺以他的名義做成。

如今再帶回來一個鈞天儀。雖不在洛飛揚預料之中,有了玉龍池的鋪墊。他也沒有覺得太過分。

而回到朝宗山之地後,卻有另一樁喜事等着谷璃——古皇陵裂隙之中尚未入魔且還活着的諸位元嬰長老,陸續被救出來了,被救出來的人一部分已經被護送回了各派,劍閣古城回來的有二十八位元嬰長老,其中便有谷璃的師父徐劍影。

元嬰長老的身份到底還是不同,結丹修士如今都在朝宗山七樓之外的前山擁有宅子,元嬰長老則都在朝宗後山犧設了修養之地。

水為五行之首,元嬰修士與結丹修士相比。已經領悟五行之奧妙,倚水而居,相對于土行之地的前山,更适合養傷。後山犧之地,也是當年元嬰修士抵達朝宗山之後,所選的修養之地。

鈞天儀之事交待過之後,洛飛揚便道:“谷師姐,靈扼長老回了朝宗山自然是好事,但回來朝宗山至今已有兩月。仍然是歸息之态,至今昏迷不醒……”

這就不算是什麽好事了,但是與君小醉等人進過古皇陵裂隙的谷璃卻知道,能夠活着并且不入魔的回來。相對于舒雲上人來講,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問明了徐劍影的所在,谷璃便獨自一人往朝宗後山而去。

劍閣古城駐地既然被命名為朝宗山。朝宗後山所在的大湖,便也被衆人以朝宗湖相稱。

徐劍影所在之地。乃是這批元嬰修士被送回來之後,劍閣古城修士在朝宗湖畔臨時建造出來的。與此前元嬰修士所住的倒也差不多。在臨湖之地挑選山水适宜居住之地。湖畔山石之上,建下小屋。

朝宗山所在畢竟只有十餘年之功,雖然一方面将此地作為駐地,另一方面劍閣古城衆修士還是希望能夠回歸蜀山之上,是以朝宗山駐地的一切居所都是簡而為之。

徐劍影所在的小屋,與當年止水長老所居有些微的不同,畢竟徐劍影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谷璃進屋之時,便見徐劍影雙眼緊閉,躺在一張石床之上。

說躺着,其實是一種動作,而非狀态。因為嚴格來講,徐劍影的身體,與屋內的石床并未完全貼合。

徐劍影周身靈息極為淡薄,明顯是歸息之态。讓谷璃意想不到的,則是徐劍影一頭長發盡數化為了灰白之色。容顏依然是她最後與徐劍影見面時的年輕面龐,一頭灰發看去卻是生機嚴重缺失。

人雖然回來了,這情況卻到底說不上好。從歸息之法中清醒過來,有三種情況。

一是歸息之人神念尚未完全歸息,能從周圍環境中感受到安全,從而自己清醒過來。但元嬰修士陷入裂隙之內已有十餘年,這種情況下,歸息之法多半已經是元神也陷入了沉眠。

第二種則是歸息之法經歷一個周期,自行醒來。歸息之法作為秘法,陷入沉眠為的是自我保護,自然不可能一睡不醒。所謂一個周期,指的便是一甲子。但歸息之法将周身靈息都收斂體內,不能與外界靈氣交流,所以也不可能進行療傷。有句話叫做,時間如刀。歸息之法雖說将身體機能也都跟随封印了起來,但若是歸息之前受了重傷,就算運轉了此等秘法,也不能完全逃過時間之刃的切割,傷勢會在此時間內或多或少的加重。

第三種辦法,則是以真元透入歸息之人的心脈之內,并以此真元滋養歸息之人的心脈,以善意來呼喚沉睡的元神。讓歸息之人感覺到外界的動向,以便從歸息之态中清醒過來。這種直透心脈的呼喚之法,必須得是被施法之人的熟識信任之人來做,方可令施法與受術之人都萬無一失。

劍閣古城修士千千萬萬,元嬰期修士中固然有相互熟識的。但如今元嬰修士大批隕落,能夠歸來的人中,要麽傷勢慘重,要麽只是同門,卻并不熟悉。這也是徐劍影回到朝宗山兩個月以來,仍然未能清醒的原因。

徐劍影一頭灰發,這不僅是受了傷,而且此傷還傷及了發膚。雖然比傷及身體要好了許多,卻不敢保證不會在歸息之态下加重。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讓徐劍影就此躺着,等他歸息之法經過一個甲子再醒。還是應該将徐劍影從歸息之态中喚醒,才是保全之道。作為親傳弟子的谷璃,以喚心之法來喚醒徐劍影,當然是不二人選。

但此法一旦施展開來,中間便不能停止,而且也不定多久才能将人喚醒。偏偏鈞天儀還跟在谷璃身邊,此物雖然是跟着谷璃回來的,卻顯然與祭廟內的其他幾件異寶不同,不能就此占為己有。

洛飛揚在谷璃之後到朝宗湖時,見到的便是面露愁容的谷璃。

剛從雷澤回來的谷璃,還可以看得出些微的風塵仆仆之意。一身黑色劍君服雖然看不出什麽來,谷璃眉間的疲憊之色卻是掩不住的。容貌十七八歲的黑衣女子,因為面有憂色,一貫微笑的面容也顯出了幾分冷峻之意。

看着這樣的谷璃,洛飛揚心中竟有些微的歉意。若非他身為掌門,谷璃也不會成為掌劍。成為掌劍的谷璃,比起派中的其他修士,或多或少的都會要多考慮許多事情,也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見到洛飛揚,谷璃眉角微揚,有些微的意外:“洛師弟,你怎麽過來了?”

洛飛揚打量了谷璃幾眼,才道:“靈扼前輩的情況不是太好,我怕你憂心,所以過來看看。”

洛飛揚剛剛打量她的動作太過明顯,谷璃苦笑一下:“還真是被你說中了。”

洛飛揚聞言,眉目之間卻露出一種仿佛笑意的東西。谷璃憂心,他卻開心,這顯然不合常理。但他這種笑意卻來自另外的緣由,同樣一襲黑衣的洛飛揚,背水而立,靈劍上善在這一瞬間,仿佛與身後的湖水化為同源。洛飛揚對谷璃道:“谷師姐有事,師弟願服其勞。”

這世上,能讓洛飛揚說這句話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五方和谷璃兩人而已。

谷璃與五方二人,若非洛飛揚身為掌門,大概也與劍閣古城其他修士一般,兩耳不問窗外事,一心只修仙門法。就連大荒之戰,劍閣古城也并非強令誰人前往。自古世間一地之人的習氣,大多便是相同的。諸如巴蜀人性情爽利,江南人言語溫存。九大仙門弟子也都帶有各派的習氣。當然,劍閣古城修士俠性深入骨血,遇事也根本無需誰人強令。

洛飛揚身為劍閣古城掌門,修為本身不算高深,近年來外界事情繁雜,此時對于一派來講,更重要的是穩定,他坐鎮朝宗山,外出事宜除了七樓執事之外,便是五方和谷璃代為處理。

七樓執事領取派中俸祿,掌劍雖然名頭甚大,但其實是作為掌門私屬的存在,派中并無兩人俸祿領取。按照劍閣古城的一貫傳統,對于掌劍的請用,既然是保護掌門的人,自然也由掌門自己出資了。五方與谷璃二人所得,在派中所得,其實與派中修士是相同的。

洛飛揚根基淺薄,掌門人的俸祿雖然比七樓樓主要豐厚,若說由三人來分,反而是不及七樓樓主的。而本身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谷鐐五方。能做得,也只是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拿五方來說,就目前來講,是完全沒有事情能讓洛飛揚來做的。

如今的谷璃,他似乎可以稍微做上一點事。所以洛飛揚眉間才仿佛有笑意。當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種心情甚是微妙,不足為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