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厚顏無恥的馮冕

虧她還以為,他是認識原身江芙蕖的人,他認出了她。

要說江芙蕖的眼睛,确實是她身上的一個明顯特征,因為,她的眼睛跟一個人很像,不過,一般人很難見到那個人就是了。

“我瞧着施主,确實有些面熟。”江芙蕖看着馮冕,調戲我?你可能找錯人了。

“哦?”馮冕眼中一喜,滿臉笑意地看着江芙蕖,也沒注意到她稱呼裏的變化,“居士也是在夢中見過本公子?”

“夢中不夢中的,我倒是不知,只因我從來不大白日裏做夢。”江芙蕖目光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語氣也淡淡地,“我瞧着施主面熟,只因施主長了兩只眼睛一張嘴,跟我平日看到的小黑倒是很像。”

“小黑?”馮冕面上神情一僵,眼中難得地有了些異色。

這個江芙蕖,明顯是在罵他長地跟禽獸一樣,除了眼睛就是嘴,這個小黑,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黑是家養的小黑鴿子,因着渾身毛都黑黑的,所以喚了這名。”江芙蕖接了馮冕的話,心中冷笑一聲,這下看你怎麽搭話!

不過,看他這副做派,又姓馮,江芙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這個人說起來其實跟江盈惠還有點關系。

因為江盈惠有靈藥空間,她又十分在乎容貌,所以前期,靈藥空間都被她用來琢磨怎麽變美了。四五歲的時候,還不怎麽能看出來,可是到了六七歲以上,她的面容慢慢長開,那種魅惑的美就流露了出來。

到江盈惠十一二歲的時候,整個上京城的貴圈裏,再沒有一個小姐能跟她比美的,就是江芙蕖在她面前,也只勝在一絲嬌貴上。

江盈惠的美貌,加上吳寧侯府的出身,讓很多貴公子對她有意,這其中一個,就是馮國公府的小公子。

這個小公子據說是個十三四歲就開葷的浪蕩子,平素裏吃喝玩樂樣樣在行,對女人更是別有一番研究,自打他看了一眼江盈惠,就認定了,這是個女人中的極品,一直想要追求江盈惠,還經常給江盈惠送東西。

不過,因為江盈惠看不上他,他也就一直沒露臉,在原文裏,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這種人,江芙蕖當然不會關注,但是這個時候,她不知怎麽的,就把那個人跟眼前這個人對上了。

“居士,你要作踐我……”馮冕停頓了一下,這才道,“那便作踐就是了,何苦還要拖一只無辜的鴿子下水?不過,這小黑如果真地跟居士所說,與我長地很像,我倒是想去看看了。”

這個人,完全沒臉沒皮啊。

江芙蕖有些目瞪口呆,話說到這裏了,居然還能自己找出跟杆來,順着杆往上爬?

不過,他要跟自己回去?

“你真要見小黑?”江芙蕖垂下眼皮,不去看馮冕,免地看了生氣。

“倒不是非要見,若是……”見江芙蕖擡腳就走人,馮冕又急忙換了語氣,“那是一定要見見的!居士,等等我!”

他跟在江芙蕖身後,也不離她太遠,但也不特別靠近她,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跟蹤。

江芙蕖心裏吐血,但也不能有什麽表現。

她倒要看看,這個馮冕,到底要做什麽。

兩人從廂房走到樓梯處,正要走下去,江芙蕖忽然聽到馮冕在她身後驚喜地喊道,“哎呀,這不是江四姑娘嗎?怎麽今日也來明月樓了?”

江四姑娘。

那不就是江盈惠嗎?

江芙蕖停下步子,轉過頭,不動聲色地看向那個從樓上走下來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嚴嚴實實的幕籬,身子嬌小削瘦,根本看不清面容。

江芙蕖特別佩服地看了馮冕一眼,就這樣裹地跟粽子一樣的人,他居然能認出來是江盈惠?果然是真愛嗎?

江盈惠聽到這聲音,心裏簡直要氣死了。

黎珝這個烏鴉嘴,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才剛說完馮冕,居然出門就遇上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江盈惠不想出身,想直接繞過馮冕走過去。

但馮冕是什麽人?他會讓江盈惠如意嗎?

只見他往前橫跨兩大步,擋在了江盈惠的正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玩味地看着她道,“江四姑娘,這大白天的,怎麽還穿成這樣,可是有哪裏見不得人的?”

噗!江芙蕖聽到這話,心裏憋笑。

這個馮冕不是認真的吧?難道還是小學生的戀愛,愛她就要欺負她,引起她的注意?他不是一直追求江盈惠的嘛?有這麽對自己追求的人說話的嗎?怕不是表白被拒絕轉黑了?

“讓開!”江盈惠被馮冕這話氣地身子發抖,幾乎是咬着牙齒把話說出來,“好狗不擋道!”

“狗自然是沒辦法擋道的,尤其是擋我們江四姑娘的道。”馮冕眼皮動了動,還不等江盈惠喘口氣,就語氣一轉道,“畢竟,這狗也沒辦法欣賞到江四姑娘的美,江四姑娘是個人嘛。”

“哈哈。”

“哐當。”

馮冕話才落,周邊就響起了一陣不小的動靜,有偷笑聲,還有那太樂開懷的,一腳踏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江芙蕖聽得頭皮發麻,心裏給江盈惠點了一根蠟燭。

江盈惠那種大腦簡單的直腸子,碰到馮冕這種人,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過,聽了這番對話,江芙蕖也在心裏确認了,這個馮冕就是那個馮國公府的馮冕,就是不知道,他怎麽忽然找上了自己。

這個人,雖然看着很浪蕩,但是跟書裏的傳說完全不一樣啊,腦子看起來……并不簡單,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在人前這樣……造作。

江芙蕖沒有去細想,反正等馮冕跟她去了九號鋪子,他自然要把找她的目的說出來,至于現在,她的目光放在江盈惠身上。

江盈惠被馮冕氣地不輕,她擡起手,就要抽馮冕,寬大的衣袖因為她的動作滑落,露出一小截玉白纖細的手腕來。

第 216 章 喝水喪屍?(修)

見到顏沖回來,衆人的士氣頓時恢複了不少。

顏沖一邊安慰他們,一邊拿出了一些從美軍那裏“搬運”過來的食物。

雖然未必好吃,但是便攜軍糧裏面的食物種類還是很豐富的,餅幹、咖啡、蔬菜湯、能量棒,都是補充生命能量的好東西,只要加些熱水就能食用。

而且顏沖還拿到了不少午餐肉罐頭和蔬菜,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炖在一起,便是韓國的傳統美食,部隊火鍋。

其實部隊火鍋就是韓國的士兵們在韓戰期間撿了美軍吃剩的垃圾,随便炖在一起形成的食物,在戰後物資不發達的時期傳承了下來,變成了“民族傳統美食”。

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所以雖然之前的社會地位讓他們已經不用再去吃剩菜了,但是此時能吃上部隊火鍋,一個個都狼吞虎咽的,非常興奮。

當然,顏沖也不會去嘲笑他們,因為顏沖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經歷了什麽。

之前在火車上只能吃簡陋的盒飯,甚至有一部分因為保鮮問題,而已經出現了異味,但是那也比餓死要強。

這些人就連吃上了一些蒜香妙蛙花,都把他們高興得跟什麽一樣。

所以這麽一想,部隊火鍋似乎也是不錯的食物呢。

“這兒發生了什麽事兒?”等他們好不容易吃完了,顏沖終于開口問道,“城裏的危機已經被我解除了,應該沒有危險了啊!我離開也不過就兩三天的時間罷了,你們背靠着小鎮,總不會連吃的都沒了吧?”

“別提了!”楊順昊率先恢複了情緒,“喪屍又出現了。”

“喪屍?有多少?”顏沖問道。

他現在對喪屍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他的喪屍基因第一階段已經收集完成了,也該收集第二階段了。

第一階段為他提供了百分之十的毒抗,顏沖對後面的提升非常感興趣。他只是不知道哪裏還有高級的喪屍罷了。

現在聽楊順昊這麽說,顏沖一下子就精神了,好像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我也不能太确定,城裏到處都是,總歸有幾百個吧,我們也沒敢進城。”楊順昊說道,“好在那些喪屍的攻擊性并不強,他們雖然行為詭異,但其中大部分似乎只是想喝水。”

“喝水?”只想喝水而不是喝血的喪屍,顏沖還是第一次聽說。

顏沖不由得想起了他們剛到霧津的時候,旅館裏面那些想要喝水的人。

這些人為了喝水,互相間不惜大打出手,以命相搏,連傷痛都不畏懼,行為确實與喪屍有幾分的相似。

也正是因為他們,顏沖等人才住進了慈愛聾啞人學校。

這麽看來,顏沖這些人如果當初堅持留在賓館之中,可能還會有一場惡戰?

那麽這些人變成喪屍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跟趙一兩他們的邪惡儀式有沒有關系?

顏沖看了看楊順昊他們這些人,好在原本的幸存者并沒有什麽損失,而且現在這支幸存者隊伍其實還壯大了一些,其中有不少是聽從了顏沖的召喚,從慈愛聾啞人學校裏面出來的學生。

他們全都不會說話,其中也只有一少部分還保有一定的聽力,而且即使能聽見,也只能聽見一點。

不過他們的眼睛都很清澈,哪怕是曾經承受過他們本來不應該承受的磨難,他們的眼神依然清澈,就好像貝加爾湖的湖水,沒有一絲雜質。

姜仁浩作為他們曾經的老師,現在負責帶領他們,專門把他們帶到了邊上。

一方面是為了不讓他們給別人添麻煩,一方面也是防止別有用心的人讓他們承受更多的傷害。

雖然姜仁浩還要照顧自己生病的女兒,但是他對孩子們的照顧卻一絲不茍,臉上雖然疲倦,卻挂着幸福的微笑。

“這真是個好人!”顏沖不由得想道,“我若是能有一個這樣的父親,該有多好?”

想到這裏,顏沖又有一些哀傷。

不過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顏沖現在已經按照他父親的足跡踏上了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現在的目标就只能是不斷的變強,然後找到殺害他父親的那個兇手,為父親報仇!

但是,顏沖現在的實力越進步,他就感到越恐怖。

他的許多能力都是GBA提供的。

其中就包括最核心的吞噬能力,已經新獲得的牧場。

沒有吞噬能力,顏沖很多能力都沒辦法施展,而牧場則給他提供了一個近乎無限的儲存空間。

這都是他發展的根本,要不然他早就死在趙一兩的手裏了。

而顏沖的父親作為一個資深者,對GBA的應用肯定是要比他更強的,能力自然也不知道強多少倍。

他這樣一個人,還會被別人殺死,那麽他的對手又會有多強?

顏沖越想越害怕,甚至有些苦惱。

但是這條路既然已經走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當然,不算姜仁浩,楊順昊、樸雄才、尚華等人,也都是不錯的人,他們對自己的親人、別人的親人,都是一樣的照顧有加,可以說是這個團隊中的骨幹成員。

即使他們有一些私心,也都是在向良性方向發展。

反倒那對身體健康的“客氣男”、“神經女”夫婦,帶母親看病的遲鈍警察、政府官員大叔,延邊來的老棒子等人,表現得有些自私,組成了一個個小團體,更多地只考慮自己。

就連吃飯,他們都比別人吃得多!

當然,如果他們真能照顧好自己,別給顏沖添麻煩,顏沖也就燒高香了,只怕他們的身後還有什麽惡心人的任務。

“你們有會用步槍的嗎?”顏沖忽然問道。

是時候給這些人一些防身的武器了,顏沖也沒辦法一直待在他們的身邊。

于是顏沖憑空拿了兩把M16出來。

看到顏沖突然之間拿出了兩把這麽兇悍的武器,在場的幸存者都愣了,有的連飯碗都放下了。

你這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過了幾秒鐘,楊順昊、樸雄才、尚華,甚至是姜仁浩都舉手了。

“我服過兵役,我會用。”他們都說道。

随後就連那個客氣男、遲鈍警察以及政府官員也都舉手了。

看來全民服兵役也有它的好處,至少這些中年男人,都受過訓練,會使用制式武器,比顏沖可強多了。

倒是延邊的那三個老棒子,他們都沒有服過兵役,立刻表示自己并不會使用,也不想和大家争。

“沒關系,槍還有很多!”顏沖将兩把槍遞到了楊順昊和樸雄才的手裏,然後又掏出來了兩把,分別遞給尚華和姜仁浩。

衆人全都驚呆了。

你這還真是變魔術啊!

他們的目光全都盯着顏沖的雙手,但是還沒看明白顏沖的動作,兩把槍就出現了。

顏沖就這麽兩把、兩把地往外掏,一通操作下來,除了不會用的老棒子和婦女們,基本上每個成年男人都分到了一把M16和兩梭子子彈。

“我不需要你們幹什麽,甚至不用你們去打喪屍。”顏沖說道,“不過我希望你們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保護好你們身邊的同伴。”

“放心吧!”他們紛紛贊嘆道。

那個遲鈍警察甚至還把槍上了膛,對空開了一槍,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不過他的行為很快就被大家制止了。

倒不是怕吸引來僵屍,實在是在人群之中開槍太危險了!

這還有老弱婦孺在呢,你傷到人怎麽辦?

那個遲鈍警察立刻就慫了。

大家吃飽喝足了,這回又見到了武器,士氣再次大幅提升,之前因為遇見喪屍而被困在這裏的沮喪一掃而空。

“你回來了,我們還有啥可怕的?”楊順昊道,“咱們看看去!那些喪屍們見我們這裏沒有水,就全都跑向江邊了。”

“江邊?”顏沖問道。

“就是漢江啊!”楊順昊道,“從這個方向,一直往南,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見一條支流。”

顏沖來的時候是從東邊的大路開過來的,可沒看見什麽江水,所以雖然心中疑惑,但也只能帶幾個人一路走了過去。

果然,沒過多遠,他就又來到了漢江的邊上。

雖然他現在所見的這一段江水和之前他遇見怪魚時的那一段江水不是同一段,但是江水都是同樣的混濁,充分體現着韓國的環境治理問題。

在江邊果然聚集着一群瘋狂喝水的人,好像要把自己漲死。

甚至還有些人覺得不滿足,幹脆直接跳進了江中,給自己來了一個滿脖灌。

不過這樣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他們喝着喝着就一頭紮進了江裏,再也出不來了。

“這些就是你說的喪屍?”顏沖問道,“哪有喪屍這麽自殺的?”

不過顏沖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了,畢竟霧津的那個邪惡獻祭儀式已經被顏沖打斷了。

而且就算是成功了,儀式的目的也只是喚起衆人的殺戮之心,讓他們自相殘殺。

對,是自相殘殺,不是自尋死路……

雖然韓國人總喜歡說端午節是他們的非物質文化遺産,但是眼看着端午節早就已經過了,這些人卻在這裏Cosplay屈原,實在是犯不上啊!

第 207 章 :被調戲了?

“客官,請問您要點些什麽菜?”

明字三號廂房中,年紀輕輕的小二手上搭着條毛巾子,走到江芙蕖身邊,開口問她。

江芙蕖看小二額頭上不見汗漬,毛巾子上也沒有異味,整個人清清爽爽的,跟她平日裏看到的客棧小二頗有不同,心中便對明月樓先有了些好感。

真不愧是整個上京城中聞名遐迩的酒樓,看這衛生意識,就讓人眼前一亮。

“我是初次來,你這兒有什麽菜可點的?”不過,這地方也沒個菜單,江芙蕖還真不知道怎麽叫菜。

小二聽江芙蕖這麽問,居然連猶豫都沒有一下,就開了口快速道,“螞蟻上樹菠蘿咕咾肉,四喜丸子酸菜燴牛雜,麻婆豆腐孔雀開屏魚,蒜香油菜翡翠黃瓜卷,熱炒冷涼,葷素醬湯,樣樣齊全,随叫随到,客官你看要哪樣?”

小二語速太快太娴熟,江芙蕖并沒有完全聽明白那些菜名,不過,後邊的幾句話,她倒是聽明白了,她頓了一下,便道,“葷菜不要,給我來兩樣素菜,并一個湯,便可。”

“好勒。”小二聽了江芙蕖這麽模糊的點菜,竟然也沒有多問一句,反而是爽快地應了,然後甩了毛巾子出去了,“客官,您稍等。”

江芙蕖看着廂房的門被關,這才轉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周遭的環境。

這是個小房間,裏面只有桌子和一個靠牆的櫃子,櫃子上放了些吃飯用的工具,并無它物。

昨天去官府那邊報備完了,江芙蕖心裏估摸着,人并不會那麽快找上門,自己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乘着這個時間,在上京城溜達溜達,見識見識這歷史上沒有的古代盛世。

至于為什麽會來明月樓,自然就是因為它的名氣。

其實,要不是有所顧忌,江芙蕖是非常想點葷菜的……要吃齋菜,來明月樓也太浪費了!

然而,她不敢啊。

小二很快再次進來,手上端了個托盤,待得走近了,他把托盤上的菜一樣樣端下來。

江芙蕖就看到一道清炒油麥菜,一道黃瓜卷,還有一碗飄着桂花香但不知道叫什麽名的湯。

“客官,您慢用。”

江芙蕖心裏哭死了。

菜是做得挺好看的,碟子也挺精致的,一看就知道,味道應該也不會差,然而……她想吃肉啊,想吃肉。

帶着怨念,江芙蕖很快用完餐,也不想在這兒多待,心想着去外面街上買些小吃填填肚子也好。

誰知,她才從廂房中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這個人就像是蹲在門邊等她似的,不然哪裏會這麽巧?江芙蕖心裏罵着,有病啊,但還是得忍着氣擡起頭,看是誰在這兒蹲她。

最好不要是有求于她的人!

這一看之下,她就有些懵了。

面前的人是個公子哥,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唇紅齒白的,穿着一身亮紫色的绫羅,面上看着挺精神的,只是江芙蕖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浮亂,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後遺症。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公子是?”要繞過去是不可能的,人家在這兒守着她呢,江芙蕖心裏很疑惑,這人她根本就沒見過,為什麽要在這兒蹲她。

難道他認識她?或者說,他一路尾随着她?

……不大可能吧。

江芙蕖想了想自己來到上京城後的這幾天,并沒有發現什麽人跟着她啊。或者是她的警覺性太低,沒有感覺出來?

江芙蕖腦中快速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就是沒見過這個人,這個人也根本沒有跟蹤她。

“我叫馮冕。”公子哥定定地看着江芙蕖,一雙烏黑飄影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江芙蕖的面紗,看到她的真面目,“居士長地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

我這是……被搭讪了?

這搭讪的開場白太過套路,江芙蕖腦子裏忽然蹦出這個想法,她有些無語地看着眼前這個叫馮冕的人,“馮公子,我們此前并未見過。”

“都叫我馮公子了,怎麽會沒見過呢?”馮冕眼中光亮一閃,一雙眼睛探照燈似地上下打量着江芙蕖,“居士是上京城人士吧,不知在哪個庵裏的?我對這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居士也算是了解一二,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居士?可是因為居士蒙着臉?”

說着,竟然就直接要過來伸手掀江芙蕖面上的面紗。

這個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江芙蕖吓了一跳,急忙後退,避開了馮冕的動作,她心中已經确定,這個馮冕肯定是認識她的,但是卻裝作不認識她,在這兒……調戲她?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大庭廣衆之下調戲一個居士,呵呵,馮冕。

“馮公子,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請讓開。”江芙蕖不想陪着一個帶着目的來的人演戲,也沒什麽興趣去探究他的目的。

“讓開啊?”馮冕見江芙蕖躲開,也不惱,聽她說出這麽冷淡的話,不退反進,往前走了兩步,離江芙蕖更近了些。

江芙蕖微不可見地皺了眉頭,就要繞開他走。

卻聽馮冕忽然壓低聲音道,“居士的這雙眼睛,長地跟一個人可真像啊。”

江芙蕖的動作定住了,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她并沒有幻聽的毛病,她目光清冷地看向馮冕。

馮冕面上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纨绔模樣,他見江芙蕖看向他,又換了個語調,“居士看我做什麽?可是也覺得我面熟了?我瞧着,居士長地像我的心上人呢?居士瞧着我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感覺?”

……

這個馮冕,莫不是腦子有病?

第 207 章

第 207 章

“艾爾洛斯兄弟,因為我們的事情讓你被倭熊記恨,我真的過意不去啊!”

牛頭人們回到聚居地後巴爾族長拉着艾爾洛斯沒完沒了的唉聲嘆氣。讓他們派戰士去幫助人類他們又做不到,只能在內心深處飽受煎熬。

艾爾洛斯也沒指望草食類獸人能拿出除實際行動以外的一切支持,大家感情還沒到那個份兒上,又不是血親同族,沒必要。

“已經傳信了,等待國王們做出決定吧。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不操那份心。”他好奇的向巴爾詢問了很多關于種子和經濟作物的事,出于愧疚,牛頭人有問必答,問一答三。

雙方很快就糧種、家畜、紡織作物等達成交易——艾爾洛斯以一個遠低于安普頓商團的報價買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東西。

剩下只需要花兩個金幣雇傭煉金飛艇送貨就行了,省下一大筆錢。

他把金幣交給巴爾族長使喚他跑腿,地址寫得是塔米亞城商會,其實就是主教堂對外的交易窗口。

“不知道兔狲和蛇族把活幹得怎麽樣了,抓緊時間往北邊東邊轉一圈,然後就回去。”

補充上物資後他們告別眼淚汪汪的草食類獸人,出發向更北方行進。

按照原定計劃縱向穿過草食類獸人的領地一直抵達山林與草原的分界線。為了不引起虎族的注意,羯馱着兩個人左繞右繞專門找性情溫和的小型族群接觸,了解到不少普通獸人的實際情況。

普通獸人與人類平民過得都是差不多的日子,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哪怕強勢的大族也有吃不飽肚子的底層族人,除此以外他們還時刻面臨着奴隸販子無孔不入的騷擾。

尤其深入北方大陸腹地之後,十個獸人裏能有六個敵視人類,主要就是因為擄掠而造成的人口流失。艾爾洛斯也不久留,記錄下山川河流的分布與走向,不做過多交流,力求在被掌握确切行蹤前更換下一個落腳地。

接下來的日子單調且無聊,他們被虎族的一個附庸族群追過沱沱河,為了補充食物不得不在安全之後拐回來摸了許多大河蚌挖肉烤幹帶上,意外又發現了不少出産珍珠的淡水蚌。

記錄下地點,帶上幾個留作樣品的活蚌,羯掉頭南下撒開四條腿狂奔,成功甩開有惡意的獸人。

原來塔米亞河對岸的獸人要塞不止一個,就像穿在線上的珠子,沿着沱沱河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座,當河流逐漸向東向下游去後他們就将要塞修築在有山有坡的草原上,直到塔米亞河。

要塞裏的獸人與要塞所在草原上的部族之間存在矛盾,虎族熊族也不是北方大陸上的一言堂。

自從驅趕了白狼他們确實在武力上樹立了威信,但也必不可免的與附庸族群産生裂痕。氣溫降低、糧食減産、內部鬥争……這些都預示着獸人大軍并不像想象中那樣不可戰勝,得到充足情報後艾爾洛斯一行三人平安抵達塔米亞河畔。

新的問題出現了,下游處的河面水流舒緩,但水面很寬,寬到幾乎望不見邊。以人類的體力……阿拉托爾也許能過去,梅爾神父肯定過不去。

“沒必要在這裏冒險,我們從要塞背後穿過去向西再向南,從上游走。順便看看啓他們怎麽樣了。”

阿拉托爾和羯都深以為然,眼下正值農忙,要塞裏的獸人根本不出來,草原上的其他獸人族群注意力都在打獵填飽肚子上。就算撞上狩獵隊也沒關系,能解釋就解釋,解釋不了跑就是了。

獸人要塞正面看上去巍峨嶙峋,背面麽……就挺湊合事兒。木棍和草墊支起的窩棚亂七八糟,完全沒有“軍事堡壘”這四個字應該有的形象。閑着沒什麽事的獸人走來走去,從他們身上的動物特征可以判斷出有貓科有犬科,動不動就打架的突發事件時有發生。

一點也不奇怪嘛,畢竟貓不喜歡和狗玩。

羯是個很會隐藏躲避的白狼獸人,艾爾洛斯都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他硬是能找到緊貼着能把要塞內部看得一清二楚卻又不會被發現的路線,溜溜達達帶着兩個人類穿過草場摸近原本的兔狲領地。

“看,那裏就是兔狲們原本居住的土丘!”

他們成功繞過要塞背面進入兔狲的原領地,正打算鬼鬼祟祟繼續向西,羯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土丘旁為什麽沒有哨兵呀?我上次就是不小心被哨兵發現,挨了好幾口呢。”

這個距離哪怕人類的視力也能清楚看到異狀,土丘上有些白狼躺着有些白狼趴着,沒有哨兵,也沒有像樣的守衛。這種異常情況引起了艾爾洛斯的警覺,畢竟河對岸就是塔米亞城,白狼們遇到的意外塔米亞城居民同樣也可能遇上。

“先繞開,去大樹林找啓他們問問具體什麽情況。”梅爾神父指指土丘,“他們看上去不太對勁,像是生病或者受傷了。”

羯覺得這個建議很好,他盡量兜近些觀察,土丘上的白狼們一點反應也沒有。

“好奇怪啊……”

一路上他都在念念有詞,随着越來越靠近大樹林,疑惑越重。

嗷——嗚——

悠長的狼嚎響徹草原,遠遠擴散開來後只有近在咫尺的密林內有回應。

羯歡快的奔入林中,啓帶着人很快出現。

“你們終于回來了!”

他帶着幾分驚喜上前打量了一番好友,高興的在他胳膊上拍拍:“這一個月內發生了太多事,快跟我來,我講給你們聽。”

他的傷早就養好了,身上穿着羯傾情贊助的白色苦修士長袍。

還真別說,看着挺像那麽回事。

來的是值得信任的人,啓揮手驅散背後跟着的族人,邊走邊說。

“你們剛離開的前半個月,日子還算正常,我們挑戰了奈,雖然沒成功,卻也不能算完全失敗。兔狲的領地面積有限,養不活那麽多白狼,奈就把一部分戰士送去要塞。”

“可我們路過要塞時沒看到白狼啊?”羯一邊走一邊插話,啓拍了他一下:“聽我說完!”

“去了要塞戰士們也只是勉強吃飽罷了,族裏的狩獵完全顧不上,老人孩子餓得嗷嗷叫。我們就是趁着這個時候去挑戰的,無論打成什麽樣都會留些食物給幼崽,久而久之關系緩和了不少。”

“然後!”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直搖頭:“然後打北邊跑來三十幾頭倭熊,這玩意兒說是熊,實際體型小得多,早就因為讨厭而被熊族兩人口帶窩棚給趕出來了。”

“他們一來草場上的争鬥越發激烈,老人還能和倭熊打一打,崽子們還小,總是受欺負。有一回我們再去找奈時剛好撞上,當場就把幾頭趕進河裏去了。”

“結果等我們一走,倭熊們轉眼就咬傷了好幾只幼崽,還綁走了幾只,奈正帶人去追呢,現在領地裏幾乎沒有戰士。”

按規矩白狼的族長之位只能由單挑中的勝者承擔,奈不在,啓就算想找狼挑戰也不行,只好回到林中營地等待。他相信不久之後自己一定會成功,因此倒也沒什麽這方面的焦慮情緒。

“被帶走的白狼幼崽還安全嗎?”艾爾洛斯有點擔心倭熊那靠不住的品行,萬一造成傷害白狼這邊得不償失。

啓搖搖頭:“我不知道,目前沒有消息傳來。不過倭熊也真是活膩了,打不過成年白狼就去打幼崽的主意,欠揍。”

羯馬上跳起來把牛頭人草場上發生的事告訴啓,啓聽完後面露嫌惡:“怪不得熊族要把他們趕出來,哪裏都不肯接受他們,這種情況一定是有原因的。

回到營地,這裏的環境比一個月之前又好了,大家圍着篝火坐下,啓看看羯又看看艾爾洛斯,最後看看阿拉托爾。

他把欲言又止的樣子做得如此明顯,不問都有點顯得不禮貌了。艾爾洛斯輕笑着嘆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啊……”白狼獸人啓別扭的動動腿,“我知道生活在河對面,那個……”

他咬咬牙:“能讓一些受傷了的,沒什麽戰鬥力的白狼為您工作嗎?不是健全的白狼戰士,我也會交代他們不要傷害人類,不然僅靠着這片樹林,想讓大家吃飽肚子真的很難。”

眼下還是春季就饑一頓飽一頓,他都不敢想到了冬天該怎麽辦。

艾爾洛斯看看變得整潔明亮了許多的營地,心裏對這些勞動力的個狼素質還是比較滿意的。

“塔米亞城裏有不少兔狲呢,你确定讓你那些殘疾的族人跟着我會是個好主意?人類未必不會為惡,通過其他手段傷害或殺死白狼也不是不可能。”

塔米亞城需要勞動力,但是不需要勞動力們帶來的大1麻煩,比如曠日持久的貓狗大戰。

啓看着艾爾洛斯,揉開自己皺緊的眉頭苦笑:“但是草場實在養不活那麽多狼啊,如果不試着融入人類世界,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他們也沒法往草原深處去開辟領地了呀!我只能選擇相信您了,至少先把肢體殘缺的孩子們送走,他們還小,不那麽吓人。”

艾爾洛斯:“……說說你的想法,讓我想想。”

如果是白狼幼崽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二。

第二更

第 206 章 地脈震蕩

谷璃苦笑道:“一邊是鈞天儀,一邊是我師父…我怕我在給師父施展喚心之術時,需要我帶着鈞天儀前往何處。但我絕不願将師父置之不理。這等事情,洛師弟你能如何幫忙?”

洛飛揚道:“谷師姐若是想先救靈扼長老,各派來人我會想辦法答複。”

谷璃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是別人要怎麽勉強我,而是我自己該如何抉擇。”

鈞天儀的用途,牽扯到太多人。一旦鈞天儀的能力得以發揮,也許大荒之地現在的情況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魔氣尚未入世時的情況,也許會重現大荒。

但與此同時,徐劍影若因為谷璃一心專注于鈞天儀,而傷勢變重,甚至發生其他的事情,卻不是谷璃所願意見得。

谷璃說這句話時,從徐劍影的小屋之前,走到了洛飛揚的身邊,面朝着朝宗湖站立。

洛飛揚看着這樣的谷璃,說了這樣一句話:“總覺得谷師姐雖然是我的掌劍,卻在無形中,與我越行越遠。”

兩人面前的朝宗湖,湖水碧綠,映着昆侖境十萬大山之上的藍天白雲,在劍閣古城諸位元嬰修士居所的擁簇下,就連岸邊點綴的紫色小花,都比其他地方的靈氣盎然。朝宗後山本就人跡罕至,此時所在的這方天地,身後小屋內的數位元嬰修士都是歸息之态,可以稱得上只有兩人。

谷璃心中一驚:“洛師弟為何這樣說?”

洛飛揚笑了:“谷師姐可能自己沒有感覺,但是不論是玉龍池還是如今的鈞天儀,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帶在身邊的東西吧?”

谷璃想了想答道:“玉龍池只是一件靈器而已。我将使用口訣告訴你了,雖然我也一樣還能使用它。但是也并沒有什麽不同吧。至于鈞天儀,這個純屬意外。”

洛飛揚問道:“那還有嚕。要怎麽說呢?”

谷璃被洛飛揚問得笑了起來,道:“如果不是因為中了木靈之毒,我也不會去往沉船之地,這樣就不會遇上嚕,洛師弟你總不會說中了木靈之毒也會是什麽好事吧。”

洛飛揚搖了搖頭,道:“那谷師姐你可知道,中了靈毒的修士,有多少人能夠将靈毒解掉的?就拿如今派中中了靈毒的弟子來講,到如今也還沒有人能夠解除靈毒。而如今派中的弟子。有一半都是靈修,而且開陽、玉衡二樓,為了更利于傳承,諸多功法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谷淋容易就想到了此前在獸王殿時,妙音宮掌門曲弦所說,千年之後修行之人的功法将與如今大不相同。

谷璃道:“那在這之前不也有靈修将靈毒解掉了麽,我并不是唯一一個。”

洛飛揚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将話題轉回了徐劍影身上,道:“靈扼長老的事情。反正都到了後山,順便去見見我師父吧,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想。”

止水長老回來之後,作為掌劍的谷璃也經常跟随洛飛揚拜見這位長者。

止水長老對于兩人的到來。顯得很随意,洛飛揚将情況說明之後,止水長老道:“鈞天儀之事。最多半個月,各派大概就會來人了。之後的時間大概就都由不得谷璃了,至于短時間能夠讓靈扼恢複的方法……”

說到此處。止水長老頓了一頓,閉着雙眼仿佛在記憶中尋找相關的內容,許久後,止水長老睜開眼道:“方法不是沒有,不過,若用此法,谷璃的一身修為短期內将會無法動用。”

“短期內是多久?”谷璃問道。

止水長老道:“七七四十九天。”

洛飛揚聞言,答道:“若衆人為鈞天儀而來,自然也不可能讓谷師姐一個人行動,這樣的話,四十多天的時間并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不知以此法喚醒我師父,需要多久?”谷璃又問。

“施術只需九天,不過完全醒過來,應當與你功力恢複的時間差不多。”止水長老道。

谷璃沉吟了一會,對止水長老躬身道謝,而後對洛飛揚道:“時間上來得及,對我也沒有太大的妨害,此事便如此決定吧。”

洛飛揚将谷璃帶來,本就是希望止水長老能夠給予幫助,既然谷璃自身覺得可行,他自然沒有理由攔着。當下,止水長老便将此法告知了谷璃。

說到底依然是喚心之術,一貫使用的喚心之術,是持續傳入真元,等人醒過來就立刻停止,如此一來,雖然耗費的功力甚巨,卻因為功法運轉間也會有靈力被納入體內,而不會出現內虛之狀。止水長老所傳之術,則是将谷璃一身真元都貫入徐劍影體內,并指引這些真元以緩慢的方式慢慢滋養徐劍影心脈,如此一來,為了保證人一定能醒,便将一身真元全部舍入徐劍影體內。

按照劍閣古城的功法,要想一身真元耗盡後再完全恢複,需要的大概便是四十九天的時間。世上本就難有兩全之事,如今既然能兩全,付出些代價,谷璃也覺得完全可以接受。

止水長老将事情交待清楚之後,谷璃便辭別了止水長老和洛飛揚,往徐劍影的住處而去。

回到徐劍影的小屋,谷璃在小屋外設下了防禦陣法,進了屋內。因為朝宗後山多是受傷的元嬰長老,派內早就設下了防禦大陣。與谷璃設下的這個小陣比起來,那才是銅牆鐵壁。谷璃設下這個小陣,主要目的是防止有人打攪。

進屋之後,谷璃将大門關上,才小心翼翼的将石床上的徐劍影扶起,讓歸息狀态下的徐劍影盤腿坐好,自己也在徐劍影身後盤坐,按照止水長老的指點,将周身真元貫入徐劍影體內。

這個過程緩慢并仔細,不僅要将周身真元貫入徐劍影體內,并且要讓真元在徐劍影體內形成一個固定的循環,并用這個循環,在滋養徐劍影心脈的同時,來讓徐劍影體內的真元緩慢的從沉睡中蘇醒。

修行無日月,随着谷璃體內的真元慢慢進入徐劍影體內,并逐漸形成固定的循環,幾日時間也轉眼即過。

到得第九日,谷璃體內真元已經所剩無幾,體內真元往徐劍影體內貫入的速度卻沒有慢下多少,因為徐劍影體內真元的固定循環,到得最後,谷璃體內的真元都有被往外抽取的感覺了。

谷璃正在欣喜此事就要告一段落之時,卻因為體內真元匮乏,奇穴關竅悄然打開。就在谷璃體內奇穴內的真元,也要往徐劍影體內去時,一直安靜跟着谷璃身側的鈞天儀忽然爆發出一陣強光,将谷璃整個人罩在了強光之中。

谷璃體內由奇穴內出,即将進入徐劍影體內的真元,就在這強光中被緊緊扼在了谷璃體內。

但鈞天儀的動靜,并不只谷璃一人受到影響。在鈞天儀爆發出強光之時,朝宗山一脈的靈氣都被帶動的往谷璃所在的之地彙聚。這動靜卻是将朝宗山之人都驚動了。

居于朝宗湖的諸位元嬰修士,首當其沖便感覺到了這将地脈靈氣都牽動的震蕩。

“這是怎麽回事?”止水長老身邊的一位元嬰修士驚愕的問道。

止水長老心中也是暗自驚愕,按照谷璃當日來拜訪的時日來算,今日便該是谷璃為徐劍影施用喚心之術結束之日,而所在方位恰好便是徐劍影所在之位。按說,即便施術尚未結束,谷璃體內真元都該所剩無幾,何以竟能引發如此動靜。

數位元嬰修士當下也不敢遲疑,往徐劍影所在之處破空而去。

在諸位元嬰修士神念之下,谷璃與徐劍影所在的小屋,雖有防禦陣法和小屋作為屏障,裏面的情況也是一覽無餘。

鈞天儀将谷璃奇穴內所出真元遏制在谷璃體內之後,下一瞬,卻在強光之下,将谷璃奇穴內的五行陰陽之力,往鈞天儀內攝入。朝宗山所在的地脈靈氣,只是鈞天儀為了蓄力奪取谷璃奇穴內的靈氣,要借外力才牽動的。

谷璃最初認為将體內真元貫入徐劍影體內,也并未太過擔心,便是因為體內奇穴屆時自然可以補充真元虧空。數次危難之時,谷璃體內的奇穴都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說奇穴乃是谷璃持身之本也不為過。此次鈞天儀将谷璃奇穴體內的五行陰陽之力往外攝取,谷璃想要将奇穴關竅關閉,鈞天儀這等上古聖器之力,卻并非谷璃可以抗衡。

谷璃體內奇穴所在,陰陽五行之力自成一局,築基之時為了收集這些靈力,便耗費了谷撩幾年的時間,經過這麽多年運轉,奇穴之內的能量一直在增加,谷璃自己都不知道奇穴內的靈力淬化為真元,到底有多少。

而運轉了這麽多年的奇穴,卻似乎是為了鈞天儀而準備的。谷璃盤坐在徐劍影身後,被鈞天儀的強光籠罩其中,被鈞天儀所彙聚地脈靈氣引發的威壓壓制的動彈不得,只能活生生的感受着自己多年所得一朝全失。

鈞天儀就像不知滿足的饕餮一般,鯨吞着來自谷璃奇穴之內的陰陽五行靈氣,谷璃奇穴之內的十色小疙瘩也随着鈞天儀的掠奪,變得越來越小。

第 217 章 戰前準備

俗話說,秦桧還有三五個好哥們兒,多壞的人……都是有朋友的,靈獸界亦然!

和人類相仿,你的層次地位不同,圈子也不一樣。大佬和大佬聚會,窮人與窮人相随,一些牛逼的人物,也只能在電視裏見見,根本到不了人家跟前去。

這金蠍娘娘當然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能和她稱兄道弟的……肯定也都是三難劫全都通過的聖獸!而且…..在聖獸圈子裏,也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并非那種剛剛入門的初級者。至少也都有1600年的修為墊底兒了。

然而……在考慮幫忙打仗的人選時,金蠍娘娘卻犯了難!厲害的朋友有沒有?當然是有!但她不敢請,怕引狼入室,最後占據了這處難得的風水寶地……既想用人家,又擔心人家觊觎自己的家。

要說…..這還算朋友麽?其實人類社會也是一樣,維持良好關系的基礎,是利用價值,倘若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或者說……可以當墊腳石的話,對方的心思,都是可以随時改變的。

比如,你是公司的副總,突然離職了,以前的同事還跟你保持朋友關系,也只是在考慮為自己多留一條人脈,以後再換工作的話…..說不定能利用的上。一旦确定你沒有這種利用價值,賦閑在家待業許久,鬼才搭理你!

金蠍娘娘面臨的情況比這更複雜!倘若以前,兄弟們一起幹點啥,有共同的利益目标,對方當然欣然前來,好處大家一起分,彼此間樂呵呵一團和氣。但現在……自己處于如此被動的情勢下,再請人家,過來後味道就變了。

這過了三難劫的聖獸,一個個都是狡猾刁鑽至極的主兒,不可能沒有好處的白費力氣,人情就是如此,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越是活的久了,越能看得明白!

再者講,金蠍娘娘一下子丢了600多年的修為,這跟頭栽的可不小啊!就算這次幫了你,以後能指望你啥?直接掉了梯隊了!你還占據着這麽好的一處佳地,當真德不配位。是個有能力的存在,都會觊觎的。

故而,金蠍娘娘請的幫手,都是以前溜須拍馬自己的那些初級三難聖獸,修為也就在1000年左右。自己的修為還剩1200年,總還是震得住場子的,而且…..許以承諾,這次你幫了我……等下次你們有劫難時,我也可以幫你們!

這些剛剛過了三難劫的聖獸,正是處于弱小孤立的境地中,也願意和金蠍娘娘這樣的資深“大佬”多親多近,以後還指望她能幫自己……

和金蠍娘娘相比,花大仙和魅三娘找的朋友就仗義多了。作為一方的山大王,花大仙的朋友很多!基本都是800年左右的高階靈獸,有些甚至還是900年的!都是過命的好哥們!願意為花大仙兩肋插刀!

尤其是花大仙告訴它們,這個陰陽秘境是個可以擋三難劫中第三難的寶地,奪過來後,地方是大家的,兄弟們一起在這裏躲劫難!這個誘惑是致命的,故而…..但凡花大仙邀請的哥們,明知兇險,對手可怕,卻沒有一個不來的!

要知道,三難劫第三難通過的概率,連20分之1 都不到!基本和等死也沒區別,現在有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當然要争取!

聖獸勢利薄情,靈獸相對仗義,其實……也不難理解。因為從100年的大仙開始算,到過了三難劫,存活下來的概率,幾乎只有百分之一!絕大多數的靈獸都是要死掉的!

能夠在100個人裏,存活下來的唯一幸存者,其心性可想而知,定然是極端自私和狡猾的!當然,一切也都是個相對的概念……..

要說……花大仙和他邀請的那些寨主朋友們,一個個也都占着秘境,青峰龍牙澗就是一處風水寶地,為什麽非要争奪金蠍娘娘的地盤?那是因為,秘境和秘境的檔次,完全不一樣的。

青峰龍牙澗是一處好所在,風景怡麗,山川壯美,但挺多就是一處五星級療養勝地,擋三難劫中的第一劫還是可以的,第二劫就擋不住了!而且沒有有時差之說,修煉時間也不會增益加成!別看它的地方大,說白了…..從檔次上來講,還不如尤教授的“小診所”。

一般1-300年的大仙,在尋常的外界,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村子裏只有一個!這青峰龍牙澗,何以就有4-500只大仙呢?這些大仙……夫婦倆是從哪兒收來的呢?

其實…..這跟青峰龍牙澗能抵擋第一劫的作用有很大關系,原本無數該死去的低等靈獸,一個個都活了下來,變成了“大仙”,故而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雖然花大仙和魅三娘請來的朋友人數衆多,但劣勢依舊十分明顯,再厲害的高階靈獸畢竟還是靈獸,沒有達到三難聖獸的級別,代差是存在的,光靠攢雞毛湊撣子,并不具備必勝的把握。

但也不是說,兩口子手裏沒王牌,它們手中還有金蠍娘娘的女兒,以及……藏匿在雪林深處的,那口詭異的水井!

之前,花大仙尾随金蠍娘娘的兒子,看見他從那口井裏打出了一條魚,然後返回小山村,給袋鼠治病。黑色魚丹可以吸毒,粉色魚肉可以療傷,簡直有去腐生肌,起死回生之效!在抓住并控制了那一對兒兄妹之後,這水井裏的秘密…..自然也就摸清了。

原來,大千世界,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極陰之處必是極陽之所,一正一邪一陰一陽,相生相克!但凡毒物出沒的所在,解毒之物也往往就生在旁邊…….

這陰陽秘境,本來就包括冰雪小世界和黑森林兩個部分,在金蠍娘娘沒有入住之前,那黑森林就是毒物疊生,瘴氣重重的所在,那它的另一面……自然也就生有解毒的天材地寶!

那魚丹不僅針對金蠍娘娘的毒有解毒作用,對世間絕大多數的毒素也都有克制的奇效,故而才被那小男孩拿來給袋鼠媽媽解毒。

這花大仙兩口子也是吃了那水井裏的魚,擁有了抗毒能力,才能和金蠍娘娘打成平手!不然……實力強弱姑且不提,光是毒這一項,貓仙兩口子就近不了金蠍娘娘的身,要知道…..娘娘身上的倒刺都是可以分泌石毒的,粘上就完蛋!

另外,這水井裏還有一個秘密,黃丫之前帶着鼠隊緊跟小男孩的腳步才不至于走丢。這冰雪小世界看似景色蒼茫秀美,其實跟迷宮一樣,一旦不熟悉套路陷入其中…….永遠也別想走出來。那水井的底部,藏有調控冰雪小世界迷宮的機關,如何布局,完全由此處的主人說了算。

在徹底控制了冰雪小世界後,花大仙夫婦當然要重新布局,建立新的迷宮系統!如若金蠍娘娘殺來了,一切“道路”全都變了,這就占了地利上的優勢!可以一定程度上彌補實力上的不足。

其實在另一側的黑森林中,也有類似的機關調控站,如果花大仙帶領兄弟們直接殺過去,一樣也會陷入敵人的迷宮中!雖然它們也很想先發制人,趁着金蠍娘娘救兵都沒來齊,一舉殲滅對手,但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了守勢,等着金蠍娘娘主動上門,關門打狗,将其和幫手們徹底殲滅在國境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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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麽就簽約不了呢?這幾個月陸陸續續申請了6次簽約,都被拒絕了,确實有點心酸了,想我b.站公.號粉絲百萬之衆。欸,好漢不提up主之勇,在這裏,我還是個小新手。

或許是成績還不夠好,人氣還不夠高吧。

所以希望老粉們,幫個忙,有票的投個票,沒票的抽空多評論評論,或者幫我多推薦給身邊的朋友,把人氣搞上去。目前推薦票排名兩千多。

另外,這是一本慢熱型的書,可能看慣爽文的朋友不一定喜歡。但是這也是一本花了心思的書,世界觀鋪設就耗了很多精力,相信看到這的粉絲,也能夠感受到這本書與其他書籍的不一樣了。這一卷是一個過度卷,很多真正精彩的內容,慢慢展開了,後面會越來越好看的。

加油吧,老煙鬥,我不相信連簽約都簽約不了。加油吧,老粉們,和老煙鬥一起戰鬥一把,把這本書人氣搞上去。

下周加更!

第 214 章 你二大爺的(求訂閱、月票)

“大人,這位是來自木葉的上忍……”

三人匆匆地來到了大名的寝室之後,守衛長馬上向着在場衆人之中為首的一位小聲的介紹了羽生的身份來歷。

聽聞了守衛長的話之後,那位“大人”眉毛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然後馬上又擺出一臉苦笑的模樣走向了羽生,然後介紹起自己的身份。

“羽生大人,我是仁久保……真是沒想到,居然讓閣下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不管怎麽說,對于火之國的貴族們來說,此時出現了一名木葉上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這次羽生來到大名城之前,已經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大名的族親構成情況,這位“仁久保大人”是重中之重,因為他是死掉的大名的親叔。

而僅僅從仁久保說出的兩句話裏,可以聽得出來他已經開始隐隐向羽生表示大名身死是與他無關的。

羽生現在不只是一個上忍,因為他出現的時機特殊,所以甚至可以說臨時他的作用是與火影類同的……他代表的是木葉的态度。

仁久保大人還是多少有些心虛的,因為比起懷疑木葉的人做掉了大名,他此時更加擔心木葉的人認為他做掉了大名。

畢竟誰最得利,誰最有行兇動機……大名私下裏幹的那些事情,自然是要瞞住其他人的,因此不會有人知道木葉對大名的嫌惡态度。

“仁久保大人,這房間裏的人是您集中起來的嗎,他們……可靠嗎?”

“是的,畢竟事情太重大了……大家都是大名的親族,火之國的支柱,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

誰信這句話,誰就是傻子,僅僅從第一印象上,羽生就能判斷出這屋子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好吃懶做的火之國蛀蟲。

羽生深深地看了仁久保一眼,然後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無論如何,這屋子裏的人都太多了,大名的死狀可是有點不名譽的,而如果想要保護大名的名聲的話,那自然是在場的人越少越好,可現在呢,人多嘴雜,再說保密什麽的其實半點意義都沒有了……

可是權力鬥争就是這樣的,仁久保沒有必要保護死去的大名的名聲。

要知道,仁久保的哥哥是大名,他的侄子也是大名,而他呢,盡管大家的血脈相同,同樣尊貴,可就是因為出生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他卻只能是一個普通的貴族……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現在機會不就來了麽。

仁久保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死掉的大名更年輕,而且大名無子,這一切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先看看大名的情況吧。”

羽生這樣說道,等仁久保點了點頭之後,他才走向了床榻,裝模作樣的開始了檢查。

“死亡的時間應該在淩晨兩點左右,大名本人被一刀封喉,兇手出手沒有任何的猶豫,而他旁邊的這個人則是被同時拗斷了脖子,兩人都沒有任何的掙紮,由此可見兇手的目标很明确,是蓄意為之……應該是忍者所為。”

兇手本人做驗屍官,當然會在驗屍報告之中夾帶一些私貨,很明顯那個死掉的忍者與大名的死亡時間前後得差個三五分鐘,然而羽生卻說他們是同時死的。

什麽叫同時死的,不就是坐實了他們是同時在床上死的麽。

“兇手非常謹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甚至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名身邊的這個人……是什麽身份?”

簡單的查驗了一番之後,羽生站起身來,他得到了一些混淆視聽的“結論”……像羽生這麽大膽的人也算是少見了,他光明正大的回到了作案現場也就罷了,甚至他還是帶着兇器回來的。

只要有人查驗他的武器的話,再對照大名的傷口,那是肯定會引起懷疑的。然而……根本不會有人對他那麽做,羽生是一個忍者,随身帶刀是很合理的。

更重要的是,仁久保大人是一個非常上道的人,羽生作為一個忍者給大名做出的死亡判斷是非常權威的,更重要的是這個結論對仁久保有利,于是他接着說道:

“羽生大人,另一個死者是大名非常‘寵信’的一個忍者……而且我們也覺得動手的人是忍者,因為當夜誰都沒有發現異常,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才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他将寵信兩個字咬的很死,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這個人在和羽生默默地聯手往大名頭上扣屎盆子。

大名是真的非常冤枉,然而死人卻無法為自己辯解。

而且也不能說仁久保說的都是假的,如果大名不信任這個忍者的話,會讓他守在自己的卧室門口麽?那個忍者長得就眉清目秀的,不比那些整天往自己臉上扣猙獰面具的木葉忍者順眼麽……只不過這種信任并沒有到寵信的地步而已。

接着,仁久保又繼續解釋道,“此前大名不知道為什麽将木葉的守護忍者遣返,而後招募了許多流浪忍者,現在……大名果然為自己的輕信和錯信付出了代價。

在大名身死之後,他招募的那些忍者中的一大部分都逃走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則占據了宮城的主殿,現在正企圖跟我們談條件。”

羽生苦笑,意思是“我太倒黴了,居然碰上了這種破事”。

他跟着說道,“先前三代火影的婚禮上發生了些許動亂,導致各國的使者滞留在了木葉,本來我的小隊的任務是監視雲隐的使者離境的,而三代火影又要求我在返回的途中來大名城向大名解釋大名的使者不幸死在木葉以及守護十二忍的事情的……

誰成想會碰上這種事情呢。”

羽生看似在抱怨,實際上卻在不動聲色的排除自己身上的嫌疑,為自己的及時出現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那些流浪的忍者……有作案的嫌疑嗎?”

“不太清楚,但留下的那一部分忍者似乎想要拿到大名跟他們約定的任務金再離去。”仁久保說道。

屎盆子可以往大名身上亂扣,但是大名身死畢竟是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所以關于兇手的問題上他也不敢亂說。

反正不是他仁久保幹的,更不可能是木葉忍者幹的,這不就結了麽。

羽生皺起眉頭,那些逃走的流浪忍者不說多麽聰明,起碼也算是有腦子,然而留下的可真就是蠢貨了,他們不知道大名死了是多麽嚴肅的一件事麽,木葉會置之不理麽,木葉一旦派來忍者的話,他們又算個什麽呢?

“現場的痕跡太少,我懷疑兇手甚至總共都沒有在這個寝室裏停留30秒,所以……這麽曝露大名的屍體也沒有意義了,把他收斂起來吧。”接着,羽生湊近仁久保耳邊說道,“有點太難看了,多少為大名遮點醜吧。”

仁久保跟着點了點頭,說道,“羽生大人說的是,各位,沒事的人暫時退去吧,派人将大名的遺體收斂好,案件我們肯定會一查到底的。”

兩個将大名的聲譽敗壞的一幹二淨的人,現在反而惺惺作态的要保護大名的聲譽,這倆貨真是有夠好笑的。

仁久保似乎挺有威信的,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沒什麽人反對,貴族們很聽話的開始離去。

可想而知的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的,大名死亡的消息會很快流傳開來,然而相比于“大名被刺殺”,輿論的焦點更是會集中在“大名跟一個男人死床上了”這種奇葩點上……因為貴族的陰私總是會讓人津津樂道的,獵奇心理是誰都擋不住的一種東西。

但這樣的消息只會是小道消息,而為了應對這樣的小道消息,官方對大名死亡下的定性最有可能的就是羽生之前所說的“突發疾病”死亡,至于對案件的追查,只會轉到暗地裏進行。

而且羽生在懷疑,就沖剛剛仁久保表現出的态度,他在繼任大名之位之後,會有那個閑心追查前代大名的死因嗎?

夠嗆,大名只是他侄子,又不是他親爹。

“羽生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在衆人退走的七七八八,宮城裏的人開始整理大名的儀容,收斂遺體的時候,仁久保又對着羽生問道。

“總之……先解決那群不知死活的流浪忍者吧。”

羽生心說先把背鍋俠抓住……兇手肯定是找不到了,但那些流浪忍者勉強也能對這件事給出交代了。

PS:

求支持,心好痛。

第 204 章 百人斬

“大帥,快攔住他!”

見洪淵就這樣沖了出去,楚惜月一聲驚叫,臉色緊繃。

武百裏搖了搖頭,沒有出手阻止,淡淡地說道:“讓他去吧,起霧了!”

袅袅白霧,突然從角落裏冒了出來,彌漫到整座青殺口,越來越濃。很快,這座古戰場就被大霧籠罩,白蒙蒙的一片,身處其中的人們彼此失去了聯絡,一米外就幾乎什麽都看不見。人人精神緊繃,一感覺不對立馬出手,往往等到對手的身體轟然倒地這才發現是自己人。

一場聯手針對風雲皇朝的絞殺,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優勢,突然間蕩然無存,同一武府的高手都失去了聯絡,更不用說分屬不同的皇朝的武者了。這場濃濃的大霧,來得無比突然、詭異,讓人們再次認識到了大屠戮場的可怕。在大霧的籠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遭到敵我雙方的圍攻或突襲,人人自危。

洪淵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他就失去了對洪門弟子們的感應,想要沖過去和洪無痕會合已經是絕無可能。四下打量,周圍白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唯獨耳朵傳來一陣陣粗重的呼吸聲,遠方間或傳來凄厲的慘叫。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大皇朝的武者都停下了攻擊,緊緊地閉上嘴巴,凝神感應周圍的動靜。

這個時候,誰最先發出動靜,誰最冒失,誰就有可能最先倒下去。

洪淵深深地吸一口氣,施展斂息術收斂身上的氣息和體內的力量波動,踮起腳尖緩緩地移動,不動聲色地尋找獵物。在濃濃的大霧的籠罩下,每個人都是獵人,也是別人的獵物。

“誰?”

一把有些驚慌的聲音,突然從三米外傳來,兩個武者撞在了一起。刀劍在空中劃過的呼嘯聲,利刃砍在骨頭上的悶響和凄厲的慘叫聲接踵而至,緊跟着,是身體倒地的沉悶的聲音。洪淵凝神看去,隐隐約約看見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三大皇朝中,風雲皇朝的武者身披黑色戰甲,青木皇朝清一色的青色重甲,唯有獸血皇朝的武者才穿着血紅色的戰甲。

走起路來無聲無息的洪淵,體內突然間汩汩作響,猛然掀起整整十輪力量潮汐,腳尖在地面上用力一點,直接飛身向大霧中的紅色影子撞過去。咔嚓一聲,大霧中傳出骨頭崩裂的聲音,然後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第一個!”

洪淵迅速移形換位,一擊得手後擄走對手的腰牌,抛下冷冰冰的三個字。身體剛剛倒飛出去,大霧中劍光閃爍,幾個獸血皇朝的高手聞聲趕到。可惜,走近一看,只看到一具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

洪淵沒有停留,繼續緩緩地移動,尋找下一個目标。

斬殺一百個敵人,收集一百塊腰牌就可以觸動青殺口的古禁制前往大屠戮場的下一層失落原。突如其來的大霧,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和部署,現在,他的目标是斬殺一百個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高手,成為一個百人斬高手,順利通過第一重考核。至于楚惜月,相信在戰神武百裏的照顧下不會有什麽事情,後者算無遺策,通過第一關考驗肯定不成問題。

先是勢不可擋的蠻牛浪潮,跟着,是鋪天蓋地的大霧,青殺口逐漸顯出了猙獰的爪牙。在大霧的籠罩下,氣氛越來越壓抑和緊張,短暫的沉靜後,人們紛紛失去了耐心,開始主動向周圍的人發起攻擊,敵我不分。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收集一百個腰牌觸發古禁制離開這裏,速戰速決。

到處都是殘肢,到處都是鮮血,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殺聲震天。

在大霧的籠罩下,青殺口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混戰。幾十萬在鼎天大陸上令人仰望的高手,像一頭頭野獸一樣瘋狂殺戮,不是把敵人殺死,就是被別人斬殺。不少高手仗着強大的修為大殺四方,迅速收集到了九十九塊腰牌,但就在最後一塊腰牌快要到手的時候,被周圍的武者亂刀砍死,包裹裏的腰牌被迅速搶光。

大霧中,時不時的光芒大作,伴随着暢快淋漓的長嘯。那是少數幸運的家夥,收集到足夠的腰牌後觸發禁制而去,脫離了苦海。這些光芒,反過來刺激了衆多武者,更加狂熱地殺戮起來。不少人甚至利欲熏心,明知身邊的是自己人也悍然舉起了屠刀。

這是一場真正的殺戮,所有的計劃、部署和配合全都被打破,這裏沒有任何秩序,有的只是殺戮。

活着,掠奪足夠的腰牌觸發古禁制離開這裏,是人們唯一的念頭。

在這瘋狂的殺戮中,一片詭異的落葉随風飄蕩,在濃濃的大霧中飄來蕩去。每次這片落葉停頓下來的瞬間,必有一個倒黴的家夥倒地,有的身體被一拳打爆,有的被一口沉重的大鼎碾成肉醬,還有的看上去沒有任何傷口,喉骨卻被人從後面捏斷,頭顱軟綿綿地耷拉在胸前。

洪淵施展湘南武府的神通,在濃濃的大霧中飄來蕩去,斬殺一個個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高手,奇妙的九天落葉訣再加上斂息術,讓他來去無影。小心翼翼地避過靈武六重以上的高手,瞄準時機一擊必殺,往往等對手有所感應的時候,喉骨已經被冷冷地捏斷了。

“第九十七個!”

“第九十八個!”

洪淵的聲音,不時冷冷地響起,俨然化身一個超級殺手。

大混戰到了後來,活下來的全都是三大皇朝的高手。凡武七重的武者最多,也死得最快,早就注定了是炮灰的命運。一路殺下來,洪淵雖然遭遇了不少兇悍的高手,但在大霧的籠罩下全都有驚無險,但遺憾的是,一直找不到洪無痕、楚惜月和戰神武百裏等人。

“好,好一門九天落葉訣!小子,本尊跟着你很久了,把所有的腰牌都送上來吧,嘎嘎嘎!”

就在洪淵斬殺一個青木皇朝的武者,拿到了九十九塊腰牌,只差最後一塊腰牌就可以觸發古禁制離開青殺口的瞬間,一把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話音未落,一道身影驟然從大霧中撲了過來,瞬間就出現在眼前,奇快無比。五指如鈎,還沒靠近,五縷勁風就撲面而來,讓人雙眼、眉心和額頭一陣刺痛。

強烈的危險,驟然到來!

第 199 章 布置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布置

随着韓立不斷朝地下深入,周圍空氣的溫度也飛快攀升,變得越發炙熱,但這條甬道也變得越來越寬大,最高處已達到了十幾丈高。!

韓立跟着前方的精炎火鳥繼續朝前飛去,目光不時掃過兩旁的洞壁。

這條甬道洞壁頗為平整,有不少地方殘留着人為修繕的痕跡。

“難道是那個火煉長老……”他心猜測起來。

從此人名號便能看出,其修煉的成是火屬性功法,這裏火屬性氣息如此濃郁,正是最佳的閉關所在。

由此可見,在外面布下禁制欲蓋彌彰之人,應該也是他了。

又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沉悶的隆隆聲音越來越響,仿佛無數悶雷在翻滾一般。

精炎火鳥此刻不知為何,飛速突然提升了倍許。

韓立見此,自然提速跟。

結果沒飛出多遠,只覺眼前一亮,一處巨大的火紅世界出現在眼前,卻是一處巨大的地下溶洞,足有數千丈大小。

溶洞空是一根根倒垂的鐘乳石,呈現出赤紅之色,表面覆蓋了一層火焰,熊熊燃燒。

下方是一處巨大的岩漿湖泊,湖泊方,懸浮着一層猶如燃燒火焰般的赤紅色雲霧。

湖內岩漿翻滾湧動,不時有一個個巨大氣泡冒出,然後炸裂開來,發出一陣陣猶如悶雷般的聲響。

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火紅光球從氣泡浮現而出,然後朝着周圍飄散開來。

“火精!”韓立眼神一亮。

整個地下空間內到處充斥着如有火焰般的赤紅光芒,虛空似乎也在燃燒,溫度已經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以韓立玄仙肉身之強悍,也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一股股熱風從湖面吹來,刺的他皮膚隐隐生疼。

然而見此情形,精炎火鳥卻是異常興奮。

此鳥如今振翅飛翔,化為一道銀白色影子在整個空間盤旋,不時叼住一團團的火精,吞了下去,有時甚至直接飛入下方岩漿,轉眼間消失不見,然後從另一個地方竄出,惬意無。

韓立見此,心一動。

此處地下火脈之豐富,遠超他的預料,難怪那個火煉長老要用禁制将此處掩蓋起來。

精炎火鳥在這裏吸收火焰之力,相信很快能恢複過來。

不過,似乎還缺點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面色恢複了平靜,一揮衣袖。

數百道紅光飛射而出,卻是一杆杆火紅陣旗,落在岩漿湖泊空,組成一個巨dà fǎ陣。

随着其口念念有詞,說一道道法訣飛出,整個法陣緩緩運轉起來,每一道陣旗都綻放出道道紅光,凝聚成一個巨大火紅法陣。

精炎火鳥似乎領會了主人的意圖,當即停止了嬉鬧,振翅一飛的落到了法陣央。

下一刻,整個地下空間的火焰之力如同受到招引,盡數朝着法陣彙聚而去,在精炎火鳥周圍一層層的盤繞而起,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紅蠶繭。

韓立身形拔地而起,一閃過後,在地下溶洞某處洞壁前停下,翻手取出一根火紅巨筆,揮舞銘刻起來,很快銘刻出了無數巨大符,組成一副火焰形狀的圖案。

接着他身形一晃,出現在了另一處洞壁前,再次揮動巨筆,刻畫出一股火焰圖案。

很快,副火焰圖案在韓立手下銘刻而出,将巨大蠶繭圍在間。

韓立這才翻手收起巨筆,口誦念起咒語來。

嗡!

副火焰圖案盡數綻放出耀眼光芒,很快彼此連接,再次形成了一個巨dà fǎ陣,籠罩住了巨大蠶繭。

雙重法陣隐隐互相呼應。

轟隆!

地下空間微微一震,更多的火焰之力湧來,融入了火紅蠶繭。

此刻的韓立能夠清晰感覺到,蠶繭內的精炎火鳥,每時每刻實力都在緩緩提升,眼這才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随即又在地下溶洞各處巡視了一圈,确認兩個法陣運行無虞厚,這才從甬道原路返回,回到了外面。

他目光四下略一打量後,一揮衣袖,一道道光芒飛射而出,落在山谷附近,很快張開了一個巨大禁制,将整個山谷再次覆蓋。

做完這些,他才松了口氣。

解決了精炎火鳥的問題,韓立心情大好,沒有立刻飛回了山頂,而是朝着赤霞峰外面飛遁而去。

既然這赤霞峰周圍六十萬裏內,從今往後都是他在這燭龍道的領地,他自然要好好看一看,做一些準備了。

如此花了小半日時間,韓立将整個領地大致逛了一圈,在領地各處布下了一些感應法陣,以防有人偷偷潛入。

整個領地內,作為核心的赤霞峰自然是是靈脈彙聚之地,天地靈氣最為濃郁。

不過除了此峰外,他還發現了兩處以北寒仙域标準來看還算尚可的小型靈地,和十餘處不錯的礦脈。

礦脈大都被開采了大半,那兩處小靈地則被開辟出了一塊塊的靈田,只是不知多少年沒有人打理,早已荒廢了。

若是其他真仙長老,對于此類靈田礦脈,自然會多加派一些仆從進行開采,以作為一份長久的靈石收入。

但韓立對此卻并沒有什麽興趣,至少暫時還沒打算去理會,很快飛回了赤霞峰頂。

“厲長老!”雲夢歸等人此刻并排站在那處院子門口,朝着飄然落下的韓立躬身行禮。

山頂各處,此刻都已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那些亭臺樓閣更是煥然一新。

修竹松柏仿佛被洗過一般,翠綠欲滴,小橋河流多了一群金色游魚,在翠綠荷葉穿行嬉戲,相映成趣。

韓立滿意的點了點頭,将洞府wài wéi的幾個房間安排給了雲夢歸等人居住,便打發他們下去休息了。

韓立在洞府各處查看了一番,布下一些禁制,随後來到了靈藥圃前。

此處藥圃既然位于外面,他自然不會在這裏種植真正重視的靈藥,不過這麽放置着也會惹人懷疑。

韓立沉吟片刻,當下将藥圃分成了幾個區域,取出一些尋常的靈藥種子撒播在了這裏。

這些事情他做過不知多少次,早已是駕輕熟。

沒過多久,一個嶄新的藥圃便浮現而出。

韓立翻手取出一個玉壺,輕輕一揮。

一股淡青色的靈液從飛射而出,落在藥圃各處。

然後他單手一揮,一股青脆光芒從他手飛射而出,籠罩住了整個靈藥圃。

點點綠芽從地下各處冒出,散發出嫩綠的生機。

韓立臉露出笑容,随後轉身,從院子穿過,徑直來到了山壁處的洞府,袖袍一揚的将洞門打開,長身而入。

這洞府外面看起來倒也沒什麽特別,但裏面确是別有洞天,初看之下足有十幾個房間,煉丹室,煉器室應有盡有,倒是省了他很多功夫。

起前面的那處院子,韓立自然較喜歡這裏的環境了,恐怕之前那位洞府主人,也是如此想的吧。

他略一思量過後,便開始動手,将這裏改動了一下,将一座最為隐蔽的石室改建成一個小型藥園,又在靠近山壁的地方開辟出一個石室,并且在牆打出無數小孔,以便往後可以讓星月光芒照射進這個房間,好讓掌天瓶吸收。

将洞府內部的一切布置妥當後,韓立才再次走出洞府,打算在最wài wéi再布下幾層禁制。

結果他正要施法,身體卻忽的一僵,轉過身來,朝着院子旁的那片靈藥圃望去。

只見藥圃之內,剛剛發芽的靈草大半竟已枯萎,只有少數幾個還活着。

“怎麽回事?”

韓立臉色一沉,快步走了過來,拔出一根枯萎靈草。

只見其種子根系完全枯萎,呈現出漆黑之色,仿佛被火燒了一般。

他又拔出其他幾根靈草,情況都是一樣,不過藥圃也有幾類靈草長勢良好,生機勃勃,沒有絲毫枯萎跡象。

韓立當即将神識散發開來,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

因為地下火脈常年未有人加以控制,其充沛火靈力逐漸滲透來,整個赤霞峰所有土壤內,都蘊含了濃郁的火屬性靈力。

這樣的環境非常适合火屬性靈草的生長,但是若要在這藥圃種植其他屬性的靈草,便無法成活了。

韓立目光看向藥圃內那幾株長勢良好的靈草,都是火屬性的。

他眉頭微皺,赤霞峰這裏竟然還有這個麻煩。

難怪這赤霞峰無人問津,當初他選擇這裏,餘賢勝和祁良臉神情都有些古怪。

韓立微一沉吟,眉頭很快舒展開來。

眼下這種情況雖然看起來有些麻煩,不過也并非無法可解,想要隔絕地下的靈脈影響,還是有不少辦法的,只要布些可以有隔絕功效的禁制法陣即可。

雖然如此一來,靈草吸收地脈靈氣會受到影響,但他卻并不怎麽擔心,畢竟他是用掌天瓶誕生的綠液來催熟,對于地脈靈氣并無太多要求。

至于院子旁的這個靈藥圃,反正是掩人耳目之用,到時候直接改種一些火屬性靈草,也是了。

一念及此,他便也不再多想,再次忙碌起來。

第 201 章 算計

第二百章 算計

看到林炎的身影徹底的僵在原地,霜白小蛇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身影化作一道白光向着林炎襲去。

“老大,你怎麽了?”展鵬在一旁焦急的大吼道,他看到那小蛇急速沖向林炎,而林炎卻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此刻他想要阻擋霜白小蛇已經是來不及,只能驚恐的看着小蛇距離林炎越來越近。

“終于要死了嗎?”風無忌狠狠的握了握拳頭,他知道自己的仇要報了。

金劍宗的弟子也是松了一口氣,若是那霜白小蛇殺不死林炎,反而殺了他們的領頭長老,那他們算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還以為你有多妖孽呢。”伏羽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看起來似乎無比的輕蔑,殊不知林炎的表現已經在他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金劍宗的領頭長老他是認識的,實力比他還要強那麽一分,卻死在了霜白小蛇的手中,就連他對上那霜白小蛇都不敢自信說自己可以活下來。

其他的散修看着林炎則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同樣沒有勢力幫助,林炎卻可以斬殺如此多的源獸,已經獲得了他們的尊重。

死吧!

霜白小蛇終于沖到了林炎的身前,對準林炎的心髒部位狠狠的竄了過去。

心髒一旦被擊穿,不論林炎有多麽誇張的修複能力也必死無疑。

眼看就要洞穿林炎的心髒,就在這時,霜白小蛇的突然感到自己的左側傳來一陣風聲,它根本沒放在心上,繼續向着林炎的心髒沖去。

死!

林炎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手中的殷紅匕首已經向着霜白小蛇劈了下去。

魔斬!雷透!

為了力求一擊必殺,林炎沒有絲毫吝啬,全力而為。

神秘匕首上出現一道金光,速度快的吓人,直接劈向了小蛇的脖頸。

霜白小蛇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向劈過來的金光眼神中卻滿是嘲笑。

以它神源的身體,不要說這醜陋的匕首,就是靈器都不可能傷的了它。

它絲毫不做阻擋,繼續向着林炎的心髒沖去。

噗——

一道金光閃過,那霜白小蛇的身體在空中直接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它死也不會想到,林炎手中的匕首比靈器還要鋒利一些。

哇——

林炎撐着魔山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意喃喃道:“終于,還是你死了。”

在那神秘霧氣入侵他身體的時候,他便已經用草木之勢将自己的五髒六腑保護在裏面,雖然身體內不少部位依舊被凍結,但是在霜白小蛇沖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破滅之勢将體內凍結的地方徹底破碎。

好在有草木之勢的保護,不至于将體內的內髒徹底的擊碎,否則他也難逃一死。

但是卻也受了重傷,直到殺了霜白小蛇,他才放下心神,就早已憋在口中的污血吐了出來。

林炎将身體靠在魔山之上,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看起來無比萎靡,同時運轉草木之勢快速的修複着身體內的傷勢。

所有人都被這一舉動驚呆了……

連金劍宗長老都能殺的霜白小蛇居然被林炎殺了,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它中了林炎的算計,但是他确實殺了神源!

每個人瞪大眼睛都說不出話來,這一切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我的天,這才是真正的強者!”有人類修士吶喊一聲。

“這怎麽可能!”金劍宗的衆人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尤其是剩下的幾位長老,這樣的結果無異于告訴他們,身為長老,他們都不如一個內門弟子。

風無忌的眼神已經變得呆滞,他的手心已經被攥出了鮮血,勝利明明已經就在眼前了,他怎麽還能活的下來。

“師叔,快去殺了他!”他焦急的吼道。

“你覺得我有那個時間嗎?”牧林冷哼一聲道,他面對一只神源已經是壓力山大,哪來的時間去斬殺林炎。

風無忌眼中無比的焦急,所有人都知道林炎這一刻已是強弩之末,但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有能力越過衆多源獸去殺了林炎,風無忌更是沒有可能,以他現在的實力,能斬殺一只源獸已是奇跡。

他狠狠的盯着那個倚在黑劍上的身影,眼中盡是仇恨的目光。

伏羽憤怒的一劍将眼前的源獸劈成兩半,眼中迸發出無比炙熱的殺意,他知道自己必須找時間殺了林炎,否則很可能會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他成長的速度實在太吓人了。

呼呼——

林炎劇烈的喘着粗氣,這一擊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靈魔力,就連身體都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他無力的看着周圍的源獸。

這時候,随便一只源獸上來都可以輕易殺了他,但是在他的周圍圍了一大圈的源獸,卻沒有一只敢走上前來,皆是無比畏懼的看着林炎。

看着它們的樣子,林炎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