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洪淵,小心!”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洪淵不假思索,近乎本能地抽身速退,身上青光一閃,周圍突然出現大片落葉,紛紛揚揚的四下飄蕩,全力施展九天落葉訣躲避強敵。這一招,在大霧籠罩的青殺口屢次見效,讓他數次從強敵手下死裏逃生。

在大霧的籠罩和古禁制的束縛下,面前驟然出現成千上百的落葉,誰都要受到迷惑。一時之間,不知哪片是真的落葉,哪一片才是洪淵的化身。

“雕蟲小技!”

飛身撲過來的黑影冷冷一笑,濃濃的大霧中,突然間劍光暴漲。所有的落葉,還來不及遠遠地飄蕩出去就在同一時間被絞成碎片。

洪淵被逼現身,叮的一聲,劍光從真武鼎上劃過,虎口發麻。倒退幾步後,擡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老人出現在面前。身材高大,臉色猙獰,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右手舉着一柄鋒利的薄薄的長劍。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在漠北城交過手的獸血三衛之首的雨魔!

“是你?”

洪淵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四下打量一眼,臉色緊繃。

一看到雨魔這個強敵,立馬想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大魔頭,名震大漠的獸血太師!

在風雲武府的飛來峰上修煉一個月後雖然修為大進,點燃了第十輪力量潮汐,但遇上獸血太師那種變态的高手,絕對死路一條!

“嘎嘎嘎,小子,沒錯,是我,我們又見面了!”

雨魔嘎嘎大笑,緩緩地向洪淵逼過去,身旁空氣蕩漾,濃濃的大霧中開始出現一滴滴水滴,隐隐約約的把方圓十米籠罩起來,把洪淵困在其中,“小子,本尊盯你很久了,在漠北城給了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可惜,你沒有珍惜,繼續和我們獸血皇朝作對。現在,在這個古戰場上,再也沒人能救你,武百裏自身難保。把所有的腰牌都交上來吧,本尊給你一個痛快,嘎嘎嘎!”

看着洪淵背上包裹裏的腰牌,雨魔雙眼閃過一抹貪婪,越走越近。

小小的青殺口聚集的高手實在太多了,靈武七重的超級高手都為數不少,專門獵殺敵對皇朝靈武六重以上的強者,連他都不敢輕易暴露行蹤,以免引來風雲皇朝超級高手的追殺。開戰了這麽久,手裏都還沒幾塊腰牌,洪淵包裹裏的九十九塊腰牌,自然令人呯然心動。

“你想要這個?”

洪淵伸手把背上的包裹取下來,冷冷一笑。一手托着沉重的真武鼎,一手拿着包裹,做出把所有腰牌都毀掉的玉石俱焚的姿勢。

既然躲不過去,被雨魔這個強敵死死盯住了行蹤,他反而冷靜了下來,暗暗醞釀着致命一擊。

大霧籠罩下的青殺口,早已是屍橫遍野,每個人都是獵手,也是別人的獵物。雨魔雖然強大,但和獸血太師相比相去甚遠,并非無懈可擊。

一心要掠奪這些腰牌的雨魔果然上當,腳步一頓,不敢再過分逼近,“慢,小子,有什麽問題可以商量。這樣吧,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血冷已經死了,太師身邊缺少一個親衛,投靠我們獸血皇朝,代替血冷成為獸血三衛之一,如何?大屠戮場下一層失落原比青殺口危險百倍,最後一層浮屠塔就更不用說了,你自己一個人就算僥幸通過第一關考核到了失樂園也是找死,有本尊的庇護就不同了,包你可以活着回到鼎天大陸。”

雨魔目光閃爍,威迫利誘,借助大霧的籠罩,腳尖暗中動了動。等洪淵有所察覺的時候,雙方已經只剩下一米多。

濃濃的大霧中,陡然劍光暴漲,驚鴻一瞥。

前一刻還在威迫利誘的雨魔,下一刻突然動手,一劍刺向洪淵的眉心。與此同時,懸浮在空中的雨滴嗚嗚作響,像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樣向洪淵的身體刺下去。叮叮叮的脆響不絕于耳,洪淵托着真武鼎招架,震開雨魔手中的利劍,但密集的雨滴就沒辦法全部躲開了,身上迅速出現了一道道傷口。傷口都不深,但看上去鮮血淋漓,似乎在同一時間被千百把刀片把皮膚切開。

“嘎嘎嘎,小子,在我的雨魔空間內,天地萬物都要被切成碎片,你死定了!趁早伸長脖子受死吧,嘎嘎嘎!”

雨魔嘎嘎大笑,發起更加兇猛的攻擊。

他手中的劍很薄,但鋒利無比,如芒如刺,又像是毒蛇的蛇信,忽而淹沒在大霧中,忽而帶着淩厲的劍光出現在眼前,令人防不勝防。洪淵一退再退,但無論退到哪裏,周圍都迅速出現大量雨滴,一邊滴溜溜地旋轉一邊呼嘯而下,封鎖所有的退路。

來勢洶洶的雨魔,把靈武六重巅峰的力量展現德淋漓盡致!

這個大魔頭雖然瘸了一條腿,但行走之間毫無停滞,腳步飄忽敏捷,圍着洪淵四下游動,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攻擊。

上次在漠北城,洪淵身邊還有高手歐陽南的幫助,勉強可以應付幾招。現在,獨自一人面對雨魔這個獸血三衛之首的大魔頭,壓力驟增。憑着沉重的真武鼎,勉強招架邊戰邊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沉住氣,冷靜,再冷靜!洪淵,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血蝠王的聲音,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靈武五重到靈武六重,這是一個巨大的難以跨越的鴻溝,面對雨魔這個窮兇極惡的大魔頭,洪淵出手的機會很有可能只有一次。要麽一擊必殺,要麽就是失敗,露出致命的破綻被雨魔一劍砍成兩截。

叮叮叮叮的脆響不絕于耳,洪淵托着真武鼎護住要害繼續往後退,咬牙等候時機的出現。體內的力量波動一浪高過一浪,重重疊加,已經推到了第九輪,但一直引而不發。

霧越來越大,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後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重。

凡武七重的武者傷亡殆盡後,靈武境的高手開始捉對厮殺。在大霧的籠罩和古禁制的束縛下,人們的視野和感應都有限,三大皇朝的武者都各自為戰。誰也幫不了誰,誰也無法向誰求援,一切都全憑自己的實力和些許氣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洪淵和雨魔的決戰。

是生是死,只靠自己!

這是生命的極限,也是一個血腥的囚籠!

洪淵瞳孔緊縮,踏入大屠戮場後,迎來了一場真正的挑戰!

第 217 章 兩百一十七章:海惑是個童裝癖?

就連原本透明的身體都有些像是幹掉的玻璃膠,變成一種可視的乳白色。

燕九看的奇怪。

雖然有些海獸只要到了一定境界,即使脫離海水也沒有什麽,可海惑顯然是離不開水的,那為什麽還要在海面上冒頭。

“到了,”海惑的身體雖然在極速縮水,它的聲音卻是十分愉快。

“殼,在那,”海惑的眼睛指向前方。

燕九順勢看去,海惑指着的是一處懸崖峭壁,旁邊的高上一些的峭壁好似倒塌一樣覆蓋了下來,形成了一處寬闊的三角形區域。

燕九看的心裏只覺怪異,而且,不知是不是它想多了,她總覺得那塊倒塌下來的峭壁太過刻意一些,而且,這處區域對于燕九來說很是寬闊,可是與海惑相比,即便是縮水後,這個地方也有些擁擠。

而海惑卻是縮啊縮的,一直擠到了自己的殼裏,這才像只真正的蝸牛一樣,馱着身上的透明硬殼,向着那處三角形區域爬去。

它顯然經常往返于此,因為地上已經被它的身軀清理出一條十分寬闊的路面,上面甚至還布滿了光滑的鵝卵石。

但是盡管如此,這條路對于龐大的她來說,也有些狹窄了,有好幾次,它柔軟的身體都貼着凸出的尖銳峭壁,險而又險的擦過。

燕九按下心頭諸般念想,雖然還是有些想不通,但顯然這裏就是海惑的巢穴。

可海惑為什麽不換個地方哪?

這個疑問在見到隐在某個轉角後的洞穴時,更是無比放大,因為這洞實在是有些太“小”了。

不得已,燕九只能從海惑的身上跳下來,對于燕九來說,這裏寬廣如運動場,可對于身後的海惑來說,就像是一只四十一碼的腳,在奮力的擠進三十八碼的鞋。

海惑身上的殼就緊貼着洞頂,時有碎石從洞頂被它擠落下來。

燕九看着奮力向前挺進的海惑,終于忍不住開口:“這裏這麽小,你為什麽不離開?”

“離開?”海惑那雙巨大的眼睛因為脫水,只能沒精打采的挂在自己的外殼上,它轉動眼珠看向燕九的方向,似乎在疑惑對方為什麽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雖然時間太過久遠,可是好像有人這樣對自己說過:“從今天起,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它忘了那人是誰,可是它記得當時的自己十分喜悅。

“這裏,我家,”海惑這樣回到,它頓了頓又暗暗補上了一句,“家,不離開。”

“可這裏你已經住不下了,”雖然不想這樣直接,可燕九還是提醒到,“你應該換一個更大一些的地方。”

誰知,海惑卻是比誰都堅決,它堅定的甩甩腦袋:“不離開,家,不離開。”

燕九皺眉看向洞內,那裏,是不是有着對于海惑十分重要的東西?

“是因為你的殼?”

殼?海惑眨巴眨巴眼,它看看将自己完全抵擋在外的洞穴,自己好像已經大的進不去了哪。

是因為殼嗎?可是那樣的殼,自己有好多,它記得裏面有對于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可是,至于是什麽,它卻是忘記了。

“忘了,重要,”海惑瞪着那雙眼睛說到,“進去,要,進去。”

海惑沒頭蒼蠅似的撞向阻擋了自己的山洞,不斷有碎石從頭頂掉落,“轟隆隆”的聲音就像在拆房現場。

燕九揮手拍碎掉落的巨石,要是再讓海惑鬧下去,恐怕還沒拿到殼,這座山洞就先塌了。

“你冷靜一點!”燕九對着海惑大聲喊到,“你不是想要進去嗎,我有辦法。”

海惑的身上落滿碎石,它睜着眼睛看向燕九,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們也要事先說好,我幫你進入這處洞穴,而你要将所有的殼都給我。”

誰知海惑聞言,卻是猛地向後縮去,“這個,不要。”

燕九看向海惑背上的甲殼,海惑為什麽對于這個甲殼如此寶貝?

“我要是想要殺你,你還能活着?”

燕九說着,拿出一個藥瓶來,瓶子不大,卻看上去十分精致,這裏面裝的不是什麽頂級靈藥,但卻是所有妖獸最想要的——化形丹。

燕九将那丹藥倒在掌心上,指尖一個用力就将這藥一分為二,燕九将剩下的半枚裝回藥瓶,這才持着那半枚化形丹看向海惑。

“吃了它,你就可以進去。”

海惑碩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九手中的半枚化形丹,這玩意看着那麽一小點兒,可是卻散發着比珍珠水母還要好聞的氣味。

它剛想靠近一口吞下,可是總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中不停的響起,“小家夥,下次可別亂吃東西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樣。”

人?海惑眨眨眼睛,原來對自己說哪些話的,是一個人。

雖然那人提醒自己不要亂吃東西,可海惑還是忍不住,将面前的化形丹一口吞下,那持傘的女修那麽厲害,要是想要殺死自己的話,早就動手了,又何必還給自己吃的。

見海惑吃下化形丹,燕九更是暗中打量海惑的反應。

這化形丹本來是打算送給绛靈的靈獸阿醜的,現在卻是分了一半,給了半路殺出的海惑,她不知道妖獸吃下半枚化形丹會怎麽樣,但是最壞,也不過是變成水族那副“魚頭人”的樣子。

化形丹品階不高,可是卻煉制複雜,所以價格十分高昂,尤其是清硯收藏的這一枚,雖然瓶身上貼着《化形丹》的紙條,可是看上去明顯與其他化形丹不大一樣。

想來,這應該是化形丹……吧?

燕九驚愕的看向眼前的海惑,就見原本高約千丈,大山一樣的海惑,卻是一點點開始縮小。

千丈,百丈,十丈,一丈,甚至漸漸的縮的更小。

最後,就在燕九面前,那原本讓人仰望的龐然大物海惑,卻是變成了一個頭梳雙髻的小丫頭,胖乎乎,嫩生生的立在燕九面前。

燕九忍不住退後一步。

我的天啊,從幾千米(千丈大約三千米)一下子縮小到一米左右,這落差簡直不能更大,都說妖獸在化形時會遵循自己內心的指引,這海惑的心裏難道住着一個“童裝癖”?

第 203 章 兩百零三章:孩子是誰的?

第兩百零三章:孩子是誰的?

蕭明希還站在後邊看着他們,沈樂窈任由蕭千帆牽着她往漪瀾院走。

回到院裏,沈樂窈囑咐楹月下去準備晚膳。

蕭千帆剛從宮裏回來,定然是還未用過晚膳,正好她陪着他一塊用膳。

“你今日可是去見他了?”

沈樂窈出府的目的只有一個,蕭千帆心裏清楚。

“他回侯府了,我去的是裴家,是裴小公子幫我打聽出來的。”

沈樂窈拿起筷子,幫他夾菜。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她心裏一直牽挂着江雲岫,得知江雲岫從慕容淵手裏擺脫,蕭千帆想她應當如釋重負才是。

“我聽裴小公子說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明日你到宮裏去,可否同章太醫打聽打聽?”

雖難以啓齒,沈樂窈還是說出了口。

“好,明日我一進宮便問章太醫,這下你可以好好吃東西了麽?”

蕭千帆笑問。

沈樂窈點點頭,拿起碗勺慢慢喝着雞湯。

末了,卻見蕭千帆有些心不在焉。

“蕭哥哥,你怎麽了?可是在宮裏頭碰到了什麽事?”

沈樂窈放下碗碟,開口問他。

蕭千帆怔愣片刻,他想不到竟被沈樂窈看了出來,想起當初阮莞兒懷第一胎時沈樂窈曾在宮裏提點過他,猜測自已看不出來的東西,興許沈樂窈能看得出來,便也不再瞞她,開口道:“阮妃娘娘又懷了身孕,不過這回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想讓我幫她滑掉。”

“她又懷了身孕?”

沈樂窈垂下眼睫,眼神變得犀利,問:“陛下是不是尚未得知此事?”

“你猜測得不錯,阮妃娘娘如今已有兩個月身孕,她便是怕陛下知情才想盡早滑掉,想讓我在她每日的藥裏放下些滑胎的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沒了這個孩子。”

至今蕭千帆都沒敢按阮莞兒說的去做,生怕日後出了事會牽連到蕭家。

“她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沈樂窈冷笑。

“阿窈,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從沈樂窈的眼神裏,蕭千帆看出她好像知道些隐情。

“後宮裏的女子都巴不得懷上陛下的孩子,而她卻這般獨特,生怕被陛下知情。蕭哥哥,難道你還猜不出來麽?”

沈樂窈不信蕭千帆沒有懷疑過,不然他也不會猶豫這麽久都沒下手。

“你的意思是,這孩子…不是陛下的?”

蕭千帆壓低聲音,才敢将這後半句話說出口。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沈樂窈沒告訴他孩子是李承硯的,蕭千帆知道的越少,日後若是東窗事發,他被牽連的可能性才會越小。

前世的悲劇,沈樂窈不想再重演。

“可阮妃娘娘幾乎不跟外臣接觸,這孩子會是誰的?”

蕭千帆想來想去都想不通。

“蕭哥哥,這不是你該去深究的,你得解決的是,用其他人的手幫你擺脫阮妃的這件棘手事。”

“這孩子,不能在你手上滑掉。”

沈樂窈目光清透,告訴他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說的不錯。”

蕭千帆點了點頭。

“對了,我許久沒見到我大姐姐了,算起來她應當也快生了,改日咱們一塊到翊王府上去看看她。”

心下有了主意,沈樂窈開口提醒蕭千帆。

“好,你定個日子咱們便過去。”

蕭千帆一心以為是真去看沈言湘的,便沒有多想,只想着該如何蒙混過阮莞兒那一關。

幾日後。

沈樂窈與蕭千帆回了一趟沈家後,坐上車辇往翊王府去。

沈言湘從去年年底得知懷有身孕,如今已有八個月,就快足月了,這個時候去看她倒是極合時宜。

“一會兒到了翊王府上,你也幫大姐姐看看,你在太醫院的當值,想來她不會拒絕。”

沈樂窈面色平靜囑咐蕭千帆。

“你放心。”

蕭千帆替後宮不少懷有身孕的妃嫔安過胎,可惜最後能生下來的少之又少,即便是生下來的也都是公主,還沒有一個能像阮莞兒這般,生下頭一胎便是位殿下。

青鳶将沈樂窈和蕭千帆來到翊王府探望沈言湘的消息回禀上來時,沈言湘只覺稀奇,沈樂窈嫁給蕭千帆她本就想好好挖苦她一番,想不到今日她卻自已送上門來了。

“帶他們進來。”

如今她月份大了,不好走動,靠在貴妃椅上,等着沈樂窈和蕭千帆來到自已跟前。

見她月份越來越大,李承硯倒是上心起來,不僅伺候在她身邊的人變多了,連穩婆都找好了,如今就住在翊王府上。

李承硯生怕哪天沈言湘突然發動,一時找不到來給她接生的穩婆。

他的頭一個孩子,總是要慎重些的。

“喲,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三妹妹竟會帶着三妹夫到翊王府上來看我。”

想想沈言湘嫁到翊王府上這麽久,沈樂窈何曾來過?

現如今嫁了人反而開竅了,只怕是看着李承硯是太子,想讓他多關照蕭千帆罷了。

“大姐姐教訓得是,原是我這個做妹妹的不是,大姐姐懷有身孕這麽久,到你快要生了才過來探望。”

“蕭哥哥是太醫院裏的禦醫,既然我嫁給了他,便也好意思同他開這個口,讓他來給大姐姐把把脈了。”

沈言湘待他們還算客氣,既然來到這兒便算是客人,命青鳶給他們拿來椅凳和茶水招待他們。

“我這府上也有太夫,不必蕭禦醫勞心了。”

沈言湘撫着指甲丹寇,并未将蕭千帆這個小小的禦醫看在眼裏。

“大姐姐,蕭哥哥替後宮的許多懷過身孕的妃嫔都看過,正好他也來了,何不給他也看一看?”

沈樂窈笑了笑,人瞧着看不出有半分算計她的意思。

“太子妃請。”

眼見沈言湘有猶豫之色,蕭千帆趁熱打鐵,打開了随身帶的藥箱。

如此,沈言湘只好依了,索性他蕭千帆不敢生事。

把過脈後,蕭千帆說沈言湘胎象極好,定能順利産下個健康的胎兒,這才打消沈言湘對他們的疑心。

只是在收拾藥箱時,他不小心掉落一張藥方,被沈言湘撿了起來。

打開看時,只看到上面落了未央宮三個字,後面跟着的是幾味安胎藥。

“這個是,阮妃的?”

沈言湘眸色一緊,臉色大變。

第 204 章 聖火教

六人在夜幕中,離開了這個超級礦場一般的城市,來到一塊靜谧的草坪,舒剛幾個,才向蔣鐵軍作自我介紹。

“我叫舒剛!”

“聶雄!”

“薛帆!”

“童北山!”

幾人互相握過手後,都望向田末。

田末對蔣鐵軍說:“他們私下裏叫我末爺。我們半個月前去過北部森林草原和西伯利亞,端過喪蜂和喪蟻的巢穴,跟西洋吸血僵屍和東洋鬼忍幹過仗,還消滅了幾萬只劍齒喪狼……”

蔣鐵軍聽到這樣的戰績,心頭瞬時一凜,對田末的輕視之心一掃而空……如此輝煌的戰績,便是讓他的特戰團、特戰旅全體官兵出動,也未必能做到啊!

田末說出這段戰績不是顯擺,而是要在最短時間裏,讓蔣鐵軍徹底信服自己,全身心的融入這個團隊。

蔣鐵軍雖然也出身将門世家,但是沒那麽多花花腸子,完全不是那種世家纨绔子弟,而是從軍校畢業以後,從排長幹起,縱然得到家族關照晉升極快,也是有自己的真本事,是個純粹的職業軍人。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你的戰力,比薛帆強一點,跟童北山差不多。”田末看出蔣鐵軍的直腸子秉性,直接對他下了定語。

蔣鐵軍微微一怔,他在春城軍伍中可是沒有遇到過對手。當然民間藏龍卧虎,他不敢妄稱春城第一高手,起碼也是頂尖的存在吧?

——比薛帆強一點,跟童北山差不多……

為什麽不和舒剛和聶雄比?難道他和他們不在一個檔次嗎?

田末微笑道:“個人實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一個團隊,你是帶兵的人,應該明白這一點。”

“明白!”

“你聽說過西瑪拉雅山脈的天外隕石嗎?”

蔣鐵軍搖搖頭。

如今的春城,是漢唐最閉塞的偏遠地方了,除了幾座城池,與外界少有聯絡。外界的信息,或許只有春城的一班大佬們掌握一些,蔣鐵軍大部分時間都跟自己的部隊在一起,哪裏聽說過什麽天外隕石。“不久前,N局派出過三支特戰隊,每一支隊伍有三百名王牌特工,去西瑪拉雅山脈搜尋天外隕石,結果全部失聯。甚至有一支機甲小隊,也在那個區域失蹤。所以我們這次行動,是絕對機密,連你的叔父

也不清楚內情……你能理解嗎?”

蔣鐵軍點點頭。

“兵在精而不在多……一百人完成不了的任務,将由我們六個人去完成。我們每個人,都要發揮以一當十甚至當百的作用!”

六個人,完成一百個人甚至是一支機甲戰隊也完成不了的任務……如此巨大的挑戰,讓蔣鐵軍身上的軍人鐵血沸騰起來。

做将軍指揮萬人大軍固然威風,可是親自上陣厮殺創建傳奇功勳,那才真正痛快啊!

“我們的最終目标,是屋脊之城!”田末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屋脊之城?”蔣鐵軍失聲。

他沒有去過屋脊之城,但也知道那個地方。

在他帶領隊伍從邊防駐地撤回春城以前,也聽說過屋脊之城的兇險……因為很多盜采漢唐稀土礦藏的流氓惡棍,是從屋脊之城方向過來的。

“可是我沒去過屋脊之城,對于西瑪拉雅山脈,也只是到過我部隊防區的邊緣地帶……”蔣鐵軍有些急了。

叔父蔣濤是不是搞錯了……人家要的是西瑪拉雅山脈的向導啊!

田末笑道:“我們此行,要摟草打兔子……去屋脊之城争奪天外隕石之前,先去會會印支聯盟、西域聯盟和西洋聯盟來我們漢唐做賊的稀土盜采集團……你聽說過聖火教嗎?”

蔣鐵軍咬牙說:“聖火教……我有一排兄弟,就死在他們手裏!”

末世降臨以後,漫長的邊境線,因為人煙稀少,所以蔣鐵軍的部隊,除了一些官兵屍變的損失,大部保存完整。

此後,也沒有什麽喪屍的襲擾。

随着時間推移,喪獸開始出現,不斷攻擊蔣鐵軍的特戰團。

不過在槍炮面前,初級進化的喪獸,并不能對部隊構成真正威脅,相反,每一波喪獸的攻擊,都是給部隊官兵送來修煉資源。

但是在人類強化到三級超能者之後,情況就改變了。

西南邊陲,湧入大量的印支、西域和西洋超能者,他們裝備精良,勾結西南邊陲地區的漢奸惡勢力,甚至敢圍殲分散駐守的邊防正規軍!

幸好,蔣鐵軍很早就對局勢做出清醒判斷,下令底下各連隊,從百裏防區全部撤回團部營地,這樣才沒有被各個擊破。

湧入漢唐境內的印支人、西域人和西洋人,都是為稀土而來,他們結成各種幫派團夥,甚至有一些勢力,在入侵之前就已經形成完整的組織架構了。

其中最強大也是最兇殘的一個組織,就是聖火教!

聖火教,在漢唐民間傳說中,源于西域,有着悠久的歷史,其教民崇拜聖火、行事詭異邪惡,名聲跟西洋吸血鬼和東洋鬼忍一樣狼藉。

沒有想到,末世到來,聖火教竟然堂而皇之的亮出旗幟,招納信徒,恣肆橫行。

他們帶來大量的屍晶、獸晶和稀缺資源,收買漢唐西北、西南的敗類為他們效力,成為被盜采的十幾個稀土礦區最強大的勢力。

蔣鐵軍的部隊收到撤返春城的命令,途經一個叫做一線天的隘口時,就遭到占據那塊地盤的聖火教團夥用激光槍攻擊,突前的偵察排幾乎全軍覆沒。

一線天正如其名,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天然石山屏障。

蔣鐵軍的特戰團,激光武器配置不足,也摸不清聖火教的虛實,雖然有幾千精兵強将,為了避免無謂犧牲,也只能恥辱的避開一線天,繞道數百裏行軍,這才安然撤回到春城。

要知道,蔣鐵軍派出的那個偵察排,可是集中了全團最精銳的超能強者,其中就包括了他的團參謀長,也枉死在聖火教手上。

田末詳細問明那個偵察排被攻擊的細節之後,嘆了口氣說:“你那些兄弟死得有點冤啊……你現在有沒有想清楚,吃虧在什麽地方?”

蔣鐵軍捏拳說:“我不應該讓他們五十個人同時行動,應該把偵察兵的人數,縮小到班甚至是組的規模……這樣雖然遇到喪獸攻擊的話風險不小,但也不至于,一次就被聖火教殺害我幾十個兄弟……”“錯!”田末斷然道。

第 211 章 羞羞羞!

第211章 羞羞羞!

第211章 羞羞羞!

“老婆,撐傘!”

洪陽興致沖沖的跑到李若曦面前,那模樣,就像一個無私的傻男孩。

李若曦看了他兩眼,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态度強硬的将那雨傘搶了過來,冷冰冰的開口道:“雨傘太小。”

“我知道,但我就找到這麽大的,你撐就好了。”洪陽笑道。

“你誤會了。”

李若曦将傘放到了洪陽那邊,而自己,則是有一半身子露在外面。

“老婆…”洪陽怔然。

“我給你撐傘。”

李若曦一手扶着洪陽,一邊擡腳往車庫外行去,道:“你受傷了,應該受照顧的人,是你。”

“好感動。”洪陽心裏暖洋洋的。

“應該的。”李若曦還假裝冷酷。

“但為什麽我們不湊近一點?那樣誰都不用淋雨了。”洪陽靈機一動,果斷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

李若曦愣了愣,美眸轉動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也行。”

于是,她微紅着臉蛋,主動和洪陽湊在一塊,或許用擠在一塊來形容會更加貼切,彼此之間,幾乎是能夠聞到對方身體的氣息。

兩人擁擠在一塊,行走在這條短暫的鵝卵石小路上,互相攙扶,如患難夫妻,又如恩愛情人…

李若曦俏臉愈發緋紅,如果沒記錯,這應該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靠近,如此親密。

即便是李國歡,都是從未有過。

而洪陽則是激動壞了,開心的忘了傷痛,如果沒記錯,這應該還是他和李若曦,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态情景。

她那觸感極好的身軀,即便隔着胸衣,噌在他的手臂上,随着腳步的邁動不斷産生摩擦,讓人心神難定。

“蕭筱那妖精,把我騙的好慘!老老實實的以德服人,用我這濃厚的愛意來感動老婆,多實在?多有效?這…應該算是牽手了吧?”

洪陽心裏樂壞了,他覺得今晚受的傷很值得,就這種傷,誰不讓他受他和誰急!

沒一會兒,兩人便是回到了屋子裏頭,不用李若曦說,洪陽便是忍着不舍,主動放開了她。

李若曦看了洪陽兩眼,莫名,心裏盡是有些小失落…

“上樓到你房間去弄?”李若曦道。

“這是當然,我房間有藥有紗布。”洪陽笑道。

“走吧。”李若曦點頭,随手放了雨傘,接着便扶着洪陽,進了後者的房間。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諷刺,洪陽搬進這別墅一個多月,李若曦到現在,居然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進過他房間,這算第一次。

燈光打開,看着房間裏頭的幹淨整潔,李若曦不禁多看了洪陽兩眼,沒想到,這家夥倒還挺愛衛生。

“怎麽弄?”李若曦望着洪陽,問道。

“這個簡單,老婆你到牆角的櫃子中,找到一只木箱,裏面有紗布、消炎藥、針線…”

洪陽解開身上綁着的T恤衫,指示着李若曦,後者此時也完全沒姿态,洪陽怎麽吩咐,她就怎麽做。

很快,李若曦便帶着洪陽需要的東西,來到了洪陽的身邊,卻又皺眉:“沒有麻藥?”

“不用麻藥。”

洪陽淡笑:“按照我說的,先消炎,再止血,然後消毒縫線就行。”

李若曦有些無語,這麽一條大口子,少說也得二三十針吧?洪陽居然完全不需要麻藥,待會兒,估計會叫的很慘。

李若曦動手了。

她猜中了一半,卻沒算到另一半,因為洪陽确實叫了,只是他的聲音,和李若曦先前所想象的慘叫,截然相反…

但李若曦将那冰涼而細膩的小手,放到洪陽後背上,開始處理傷口的時候,感受到那一份柔軟的洪陽,當場就挑起了眉頭。

“喔…老婆的手好軟,摸的我好舒服!”

“……”

李若曦整張臉都紅了,差點沒忍住開口大罵,只是看到這血淋淋的傷口,最後她還是沒忍心。

“整天沒個正經的,讨厭!”李若曦撇嘴,繼續動手。

而洪陽則是不管她什麽感受,該怎麽叫,還是怎麽叫,怎麽舒服怎麽叫,惹的李若曦心中小鹿亂撞,甚至都好幾度懷疑。

她的手,真的有洪陽說的那麽好那麽軟嗎?就是在他後背放一下,固定着傷口,就真的這麽舒服?

當李若曦和洪陽在房間中忙活的時候,許曼雯,此時也是已經打車回到了家中。

拖着略有些疲憊的身軀,許曼雯低垂着美眸,扶着樓梯扶手上樓而來,漂亮的臉蛋上,到現在還是噙挂着一抹郁悶。

“說好來接我的,突然就說有事…表姐什麽時候開始,說話都不算數了?”許曼雯撅着嘴,不禁埋怨。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許曼雯正要回自己房間睡覺,卻是忽然聽到,隔壁洪陽的房中,傳出了一道頗為古怪的叫聲。

“噢!老婆你輕點,你弄得我疼了!”這是洪陽的聲音。

“洪陽,你能不能別叫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哪能又那麽好的技術?”這是李若曦的聲音。

聽到這對話聲,許曼雯當場瞪大了雙眼,那積累了一天的困倦之意,也是瞬間潰散全無。

“天啊…”

許曼雯急忙捂住小嘴,強行制止自己因為震驚而尖叫,她呆呆的看着洪陽的房門,如遭雷擊。

“姐夫和表姐這是…這是在做什麽?”

許曼雯一臉的難以置信:“早上表姐還對姐夫愛理不理的,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就這樣了?”

許曼雯腦洞很大,聽到那段對話,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一幕刺激眼球的畫面,畫面很不堪,更是完全違背了李若曦平時的形象。

大概的劇情,就是這對未婚夫妻,尤其是李若曦,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壓抑和悶騷後,終于是忍不住,全然爆發出她內心對洪陽的那一份情愫。

于是,水到渠成,兩人纏綿一番後,最終選擇了男方的卧室,眼見就要爆發,李若曦大姨媽來了。

但洪陽很難受。

李若曦因為深愛他,就用吃飯的嘴巴,然後因為第一次不懂事,咬到了…

許曼雯近乎窒息:“我勒個去去,表姐和姐夫這…這也太能玩,太瘋狂,太不知廉恥了吧?”

“羞!羞羞羞!”

第 206 章 厚土市集

厚土城城門前聚集着不少準備入城的百姓,在這裏平民并不被稱為百姓,而是蠱民,他們大部分都養蠱為生,至于那些種地的則被稱為土奴,他們屬于蠱民的私産,殺打随意。

在百象帝國,人們被清楚地劃分為五種類別,最低等的就是土奴,第四等是蠱民,第三等是蠱商,第二等是蠱士,第一等則是蠱王蠱将,當然還有在這五等之外的,就是如百蠱道人這樣的蠱修。

此時在城外等候入內的大部分都是衣着破爛的土奴,因為如蠱民之類的其餘四等人都從另外的一個小門走入城中,不用在這裏排隊。

大王子帶着方蕩等人走到小門門口,百象帝國的軍卒穿着的服飾也相當古怪,全都是皮甲,樣式不一,看上去相當雜亂,站在那裏一股原始的野蠻氣息撲面而來。

當然,并非是百象帝國不想煉制鐵甲,只不過百象帝國沒有金鐵煉制技術,不過這個其實也難不住百象帝國,有一段時間,百象帝國瘋狂的四處抓煉鐵的匠人,抓了不下數百人,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開工煉鐵造甲鑄兵了,卻發現百象帝國的地盤上鐵礦少得可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鐵礦,卻品質極低劣,根本無法滿足煉制鐵器的要求,最後,這數百個鐵匠全都被投入蠱坑中洩憤。

守城的士兵攔住大王子,大王子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那幾個士兵驗看之後當即放行。

走進這座厚土城,方蕩有種回到了爛毒灘地中的部落般的感覺,不,還不純粹是回到了部落。

這厚土城從外面看除了城牆新一點外和其他的城池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但走進城中,就不一樣了,這裏建築大多都是那種土木窩棚,擁擠着挨在一起,地面髒亂,雞狗亂竄,臭氣熏天。

大王子從懷中取出熏香手帕捂住鼻子低聲道:“這幫尚未開化蠻族,他們永遠只學表面。”

不過城中也不都是這種破敗建築,不遠處就有一座城中城,那裏都是高大的石木建築至少在這裏看起來,并不比望京的一些區域差。

大王子捂着鼻子走到了城中這片建築整潔的區域,此時才摘了手帕,這裏和之前的那些窩棚區域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大王子找了一間相當上檔次的客棧,安頓好了後,大王子道:“你們先在城中轉轉,我大概天黑的時候就回來。”

大王子沒有說要去那裏,要做什麽,方蕩也不會去問,如大王子這樣的人,生活相當複雜,遠沒有方蕩那麽輕松自在。

大王子說完就走了,大王子一走,丁苦兒還有丁酸兒一下露出放松的表情來,顯然有一個外人在這裏,她們感到相當別扭。

現在正是中午時分,總不能一直在房間裏悶着,方蕩也希望多多了解這座城池,而不是從大王子口中聽到。

一行四人當即走出客棧。

方蕩他們身處的內城遠比外城要幹淨整潔,這個狀态和易城相當相像,現在想來,這厚土城豈不就是一座易城?只不過,易城的交易對象都是修仙者,而這裏的交易對象比較駁雜,有修仙者也有普的武者。

所以在形制上和易城有些相像也是正常的。

丁苦兒已經打聽好了,方蕩居住的這個位置走出去兩條街就是最大的市集,什麽都有的賣。

不久之後,方蕩一行四人來到了這集市,遠遠的就聽能聽到叫賣吆喝,這個集市分成五六個區域,有些是買生活用品的有些是米面糧油的,有些則是買些古物的,還有就是賣各種毒物藥材的,方蕩當然着重在這個區域之中轉了起來。

不過,方蕩在這集市之中轉悠了一圈之後,卻失望了,這種地方,若是幾個月之前的他見到的話,一定會樂不思蜀的轉上幾天幾夜,但是對于現在的方蕩來說,這裏的東西全都不值一顧,母蛇蠍三人倒是逛得饒有興趣,女人家的東西,他們一行的吃穿用度,一些特殊的煉毒工具,買了一大堆。

想當初方蕩第一次進入易區的時候,就弄到了一顆蛋,據說裏面是灼地墨蟲,可惜這蟲子被奇毒內丹吃下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方蕩能夠确定這灼地墨蟲一定在奇毒內丹之中活着,只不過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召喚他,或者說,那家夥剛剛出生不久,還處于生長期,無法召喚出來。

方蕩若是能夠進入奇毒內丹裏面,也要想辦法去看看這灼地墨蟲,還有,還有就是順便看看當初一直在方蕩身軀中搞得方蕩生不得、死不得的那只噬命蟲是不是也在奇毒內丹裏。

方蕩無聊的在其他區域之中亂轉,随後發現,剩下的一個區域竟然是買賣人口的,是奴隸市場。

這個倒也并不奇怪,火毒城也有這樣的地方,既然奴隸是一種私産,那麽就會有交易。

方蕩朝着奴隸市場望了一眼,裏面有精壯的年輕人,也有身段妖嬈的女子,全都赤身**,如同貨物一般被拴在一起,一個個眼神空洞的看着從他們身前走來走去的交易者們。

看起來這些家夥就像是火奴賤狗一樣,完全沒有本我。

方蕩看了幾眼後就離開了,走出這座集市,方蕩的見識不同了,修為不同了,需求自然也不同了,這裏的一切已經無法滿足現在的方蕩了。

一行四人走出集市,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這香氣很不一般,和方蕩以往嗅過的香味完全不同。

方蕩聽到咕嚕嚕的叫聲,先是以為是奇毒內丹在假裝亂叫,随後才發現,這香氣絕對不是毒藥的味道,倒有些像是百草丹的味道,既然不是毒藥的味道,那麽自然不會是奇毒內丹在假裝肚叫,這聲音來自妹妹丁酸兒。

丁酸兒滿臉羞紅,雙手捂住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方蕩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咱們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嘴裏面淡得很,也是應該吃點好東西了。”這樣一說,連方蕩自己都有些饞了,主要是那味道之中的百草丹的味道實在勾人。

方蕩看了母蛇蠍一眼,問道:“咱們有錢吃飯麽?”

方蕩對于錢財的概念還非常薄弱,所以所有的銀兩都在母蛇蠍身上,甚至可以說,方蕩都不知道母蛇蠍帶了多少錢,所以才有此一問。

母蛇蠍道:“吃一頓倒是沒有什麽不可以,不過,去這兒的話未免有些太奢侈了。”

在街頭不遠處,是一座三層樓富麗堂皇的建築,一塊金字大匾上書有富貴繁華四個大字,進出的人物穿金戴銀,錦衣玉袍,一股股的香氣橫溢而出,路邊一走,就蒸得人人迷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去處。

第 208 章 獅駝嶺的傳聞

太陽逐漸西去,孫悟空也早已歸隊。徒弟們早就收拾好行李,等待唐僧出發。可是唐僧背對着夕陽。靜靜地看着百目魔君。小白龍看不下去了。走到唐僧旁邊,說:

“師傅,你也不用這個樣子了。他之所以淪落至此。還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他遵從他師傅的話,保護蜘蛛精。可是呢。他不懂得變通。蜘蛛精胡作非為,他也盲目的保護。所以這件事怨不得我們,你也……”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用管。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在這裏的露營,讓悟空去找一些吃的。”唐僧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小白龍見唐僧執意不願離開。也沒有辦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孫悟空,與他說明了唐僧的意思。孫悟空點了點頭,駕着雲去盤絲村尋找食物。

唐僧盤腿坐在百目魔君的屍體旁邊。雖然嘴裏念着經,但實際上心裏卻不是想的經。而是,人活着。是為了什麽活着,如果活的像傀儡,那還不如一個死人。

唐僧在想:自己活着,又是為是了什麽?人們活在世間,又是為了什麽?

出于好奇,他長嘆一聲,引起了在另一邊聊天打屁的四人的注意,不待他們幾個問話,唐僧就開口問道:“你們為了什麽活着?”

這個問題把他們四個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足足過了半晌……

“我為什了什麽而活?當然是先把淩霄寶殿的牌冕打碎,打腫諸佛的腦袋。”孫悟空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再回花果山,搭建一個茅屋,與紫霞過着隐居的生活。”

孫悟空的回答很簡單,通俗一點就是報仇,成家。

孫悟空說的的話很通俗,也很簡單,同時也點醒了另外的三個人,三人也開始斟酌自己又是為了什麽而活。唐僧聽了孫悟空的話,頓時明白了自己和孫悟空的目的很相似。只不過自己,還為了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信奉的道,內心險惡,唯利是圖;信奉的佛,虛僞奸詐,自私自利。沒有一個人真心對待信奉他們的人。使得各國發動戰争,妖界禍亂人間。

想了這麽多,唐僧微微的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這時候,沙悟淨也發言了,“師傅,我呢本來就是一個死人,是你給我重生的機會。我這輩子哪也不去,就跟着你,做你的保镖,打手?”

“喂!老沙你要是這麽說,就是你的不對了。師傅他是要回女兒國娶親,回大唐複命的人。你跟着他,像什麽樣子,你再看看我。”豬悟能清了清,嗓子,說:

“先揍上玉帝一頓,然後帶着我喜歡的女人遠走高飛。在一處沒人的地方,度過餘生。”

“是嫦娥嗎?”孫悟空問道。豬悟能搖了搖頭,說:“我配不上她。”聽到這裏衆人都沉默了。

小白龍打破了沉默,他說:“你們修房子有銀子嗎?還不得靠我這個太子嘛!如果我們這次計劃成功了,我在龍族威望大增,以後四海說不定就是我做老大了。別說房子,城堡都沒有問題。”

“謝了!兄弟!”孫悟空三人齊聲說道。唐僧笑了,原來活着的意義各有不同,但總得來說都有一點一樣,那就是我們走在逆行的道路上,為了夢想,踱步而行。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幾人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幾個月的行程,春去秋來,新涼透體。這天,一座高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山插碧空,摩星礙日。“悟空,瞅一瞅看山裏頭有妖怪沒?”

孫悟空點了點頭,雙瞳射出一道金光,望向了大山。臉色逐漸變的凝重,“師傅,這山不好過啊,他們這裏的實力,可以說是當世的花果山了。”

“我靠!”豬悟能是知道花果山五百多前的實力的,如果出現這麽一個,就有了和天庭抗衡的資本了。但孫悟空接下來的話,把豬悟能的熱血給澆滅了。

“但是你們也知道,妖界已經遭到天庭的打壓實力已經整體大不如前了。就算我們這裏的勢力收編,也沒有個天庭抗衡的能力。”

“走一步算一步啊!有一群夥伴總比沒有強,去看看再說。”唐僧沉思片刻說道,“目前我們所遇到的,也沒有多少,去拜山頭,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

師徒五人向山裏走去,欲拜訪山大王,忽悠他帶領他的小弟加入唐僧的團隊。事情是這麽想的,但能不能成,就不一定了。

“五位壯士請留步!”側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唐僧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花甲老人,見幾人的目光的聚向自己,他又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五人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老人又說道:“這地方叫獅駝嶺。”

唐僧翻了個白眼,說:“哦?怎麽了,有什麽特別的嗎?獅駝嶺?不就是一個名字嘛?那又能怎麽樣?大爺,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見唐僧幾人不聽自己的話,老人異常氣憤,吼道:“你們幾個,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在下定論嗎?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老人的批評來的太過于突然,打了唐僧師徒一個措手不及,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當時就愣到了那裏。老人弓着腰,搖着頭,說道:“就應該這樣子嘛!”

唐僧懵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大爺,話說清楚一點,什麽叫做應該就是這樣子?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

“站着別動,專心聽講。這就是我想看到的樣子。好了,廢話說到這裏就打住了,接下來我給你們講講獅駝嶺的事情,也好讓你們心裏有個底。”

不等唐僧搭話,老人直接開講:

“你們知道獅駝嶺是什麽地方嗎?那裏可是妖界的第一大勢力,因為火焰山解散,牛魔王隐居,所以原來位居第二的獅駝嶺變成了第一。”

“這嶺上,一共有三位妖大王,各個神通廣大,法力通天。手上更是有妖兵數萬。南嶺鎮守五千,北嶺鎮守五千,獅駝東關留守一萬,獅駝西關把手一萬,來來回回巡邏的有四五千,看門後勤的有一萬。”

唐僧師徒聽到這裏,臉色都變了,唯獨孫悟空的嘴臉咧出了一絲笑容。

第 216 章 :海惑巢穴

那大門緊閉的二十天內,燕九有一半的時間用來翻閱妖獸圖鑒,龍骨必然要還給炎陵,那麽水族的栖身之處就成了頭等大事。

燕九一開始想的是在海面上尋找一處島嶼,但是又考慮到水族能“提高煉丹”的體質,在頭疼多日後,她才想到了蓬萊。

據說蓬萊就是俢建在一只巨大的玄龜上。

玄龜雖好,可燕九卻是打上了另一種妖獸的主意,那就是眼前的海惑。

千機變緊緊的跟着前面的海惑。

盡管靠的很近,可千機變還是很難捕捉到海惑的身形,因為海惑就像是一塊放進水中的玻璃。

反觀海惑,卻是毫不在意身後這條模樣怪異的“魚”,它悠閑的穿梭在海中,肆意的享受着吃飽後的惬意時光,能遇上成群的珍珠水母,這簡直就是最開心的事,可是很快它就好心情就終止了。

因為它的面前卻是出現一個人。

是的,人。

它很少在海底見到人修的身影,更何況是在海裏還撐着一把黑傘的女修。

忘了是誰對它說過的,“見到了人修,要遠遠的避開。”

海惑向着左邊微微避開,它才不想讓一個人修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那女修往前踏出一步,卻是再次擋在它前行的路線上。

這是巧合?

海惑晃晃眼睛,又再次向左挪了一些,可是那女修,卻是又正正好的再次擋住了自己。

這次,海惑生氣了,它沒有改變自己前行的路線,直接沖着擋在前面的女修筆直的撞去。

可是,就在它快要碰到那那人之時,一只玉白的手掌自白色衣袖下伸出,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它的攻勢。

垂下的黑傘微微擡起,卻是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睛。

燕九看向眼前海惑,只有開啓石化之眼,這神出鬼沒的海惑,才徹底露出它的真面目來。

用“龐然大物”來形容海惑絕對契合,高約千丈,寬不見頭尾,行動間猶如移動的島嶼。

可是除去海惑的龐大不提,它其實有些像是透明的蝸牛,尤其是它頭上豎着的兩個眼珠,更是與蝸牛觸角十分相像。

不過燕九看的最多的,是海惑身上背着的螺旋狀透明硬殼,那就是她要的最佳材料。

被燕九只手攔下,海惑就是再沒有腦子,也知道要避開眼前這人,它想要離開,可是平時讓他引以為傲的龐大身軀,卻是成了此時的阻礙。

周圍的海水開始翻動起來,以二人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可那柄傘就像一枚定海神針,牢牢的立在那裏,無論周圍風浪如何巨大,燕九身後的發絲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揚起過。

看似細弱的手掌,緊緊的貼在海惑身上,擎攝住了掌下的海惑,無論海惑如何用力的扭動身軀,都是徒勞無功。

海惑這下是真的震住了,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那時的它尚且年幼,可是如今它都已經成年了,怎麽還會這樣?

“當你逃不過的時候,就安靜下來,仔細的想一想,別人抓你,總是有原因的。”那個聲音再次從海惑心中響起。

原因?什麽原因?

海惑瞪着兩只巨大的眼睛,看向眼前渺小的人修,這人攔住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麽。

“你,誰?”

一道聲音在燕九耳邊響起。

燕九小小的吃了一驚,這海惑竟然擁有自己的心智?雖然心智可能不高,可是卻能口吐人言?

要知道即使是妖獸煉化橫骨,要是想要口吐人言,也要像孩童一樣跟着人類慢慢學習。

而這只生活在海裏的海惑,卻能口吐人言,這怎麽能讓燕九不吃驚。

教他說話的人,是誰?

燕九心中暗暗思量,她決定改變“暴力取殼”的初衷。

“我要你背上的殼。”燕九如此說到。

“不,行。”

聽見他的回答,燕九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究竟是行?還是不行?

燕九抵住海惑的那只手,猛地用力,“給我你的殼,不然,你死,殼我帶走。”

見燕九生氣,海惑的眼睛睜的越大,也因為眼眶透明,所以看上去就像快要掉出來了一樣。

它不想死,可是身上的殼也不想交出去。

海惑急忙道:“這,不行,其他,可以。”

這個不行,其他可以?

燕九琢磨着這句話,這又是什麽意思?忽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是說,你還有其他的殼?”

海惑眨眨眼睛,如果那對眼睛沒有卡車那麽大的話,或許還有一些萌點,自己的确還有其他的殼,怎麽這很值得吃驚嗎?

“有,”海惑回到,他想了想又再次補充道:“這個,不行。”

海惑唯恐燕九觊觎他身上的殼。

燕九心中大喜,可面上卻是不顯。

“要不要你背上這個,決定權可不在你那,帶我去看一下你的其他殼。”

一條窄窄的細鞭自燕九手中抖落而出,猛地纏上了海惑那雙眼睛,燕九腳尖一點穩穩的站在了海惑身上。

海惑垂下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纏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細鞭,這東西很眼熟啊,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什麽?”

手中這條細鞭乃是炎陵用剩餘的金蠶絲為自己随手煉制的,具體的功用燕九還沒琢磨清楚,只是卻是十分結實,用來捆人什麽的,十分好用。

燕九可沒打算告訴海惑,她一抖手中細鞭,冷然道:“快帶我去。”

海惑見燕九不告訴自己,只好轉過眼睛去,游向着自己巢穴的方向,心中卻是對着燕九暗下定語,“脾氣不好,小氣鬼。”

燕九聽得眉頭一挑,怎麽這句話說的這麽熟練?

海惑也暗皺眉頭,自己怎麽說出這句話的?就像以前經常說起一樣,自己對誰說的哪?

它晃晃腦袋,看向自己身上的殼,不想了,不想了,只要殼還在就好。

海惑雖然身形龐大,可是在海裏卻是如魚得水過的十分肆意,它穿梭在海水裏,游的飛快,只一會就到了自己的巢穴附近。

那是一座有些偏僻的島嶼,怪石嶙峋,峭壁聳立,海惑剛一露頭,就像水母一樣極速脫水……

第 200 章 真言化輪經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言化輪經

一間光線幽暗的大殿之,密密麻麻的青黑鎖鏈鋪滿大地,在綠油油的火焰映照下,反射着青幽色的光芒。!

殿央的漆黑大椅,身着雪白大氅的幹瘦男子身子微微前傾,青紫色發黑的臉龐剛好落在火焰的陰影,看不清臉的表情。

在這時,一聲沉悶的門扉開啓之聲忽然響起。

大殿兩扇厚重的石門由外向內打了開來,一聲聲如同滾雷般的沙塵翻湧之聲,從外面的天地間傳了進來。

洞開的殿門處,站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

其身高近丈,臉色焦黃,方面闊口,頭戴着一只古舊的青銅護額,身穿着一件類似于鬥篷樣的暗黃色長袍,面滿是黃沙,竟似乎是從外面的沙暴之穿越而來。

他緩步走進大殿後,兩扇殿門又重新重重合,将所有的嘈雜之聲擋在了門外。

那焦面大漢步履沉重,踩在滿地青黑鎖鏈之,發出一連串“沙沙”的聲響。

“師尊,我去過老七隕落之處了。”他來到那張漆黑大椅前,單膝跪了下來,沖着那名僵屍男子恭敬說道,聲如洪鐘,在大殿之內“嗡嗡”回響。

“哦,如何?”僵屍男子前傾的身子稍稍向後挪了挪,嗓音沙啞,開口問道。

“對方做的很絕,沒有留下多少蛛絲馬跡。”焦面男子面色微沉,說道。

“老七之死,應與其三百年前追殺的一名強敵有關,這件事交給你去查清楚吧。”僵屍男子緩緩說道。

“是”

……

入夜。

赤霞峰頂的院落燈火通明,經過夢雲歸等人的忙碌,裏裏外外的一切都已布置一新,此刻仍在做着收尾的工作。

此時,洞府深處一間密室,已換燭龍道內門長老服飾的韓立,正盤膝坐在一塊蒲團,旁邊擺放着一塊巴掌大小的金屬圓牌。

這塊圓牌正是那枚記錄着《無相真輪經第一重功法的靈述牌。

不知過了多久,韓立驀然睜開雙眼,目光閃過一絲精光,伸手虛空一抓的将靈述牌攝入手,随後貼在了眉心之。

只見金屬圓牌光芒一亮,他腦海立即出現了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金色字。

這些金色字大致分為了兩部分,前面一部分是類似于總綱一樣的介紹內容,而後面一部分則才是無相真輪經的第一重功法。

根據總綱內容記述,這無相真輪經功法總共分為三層,可以通過修煉凝聚出一種名為“真言寶輪”的神通來。

與人對敵之時,只要施展出此神通,可将一切接近真言寶輪的攻擊速度減緩,使之失去原有的速度優勢。

按照總綱所說,将無相真輪經功法由第一層修煉到第三層,神通屬性不會發生變化,只是具體威能的大小,會逐層遞增。

據說,只要能夠修煉成第一層功法,施展真言寶輪後,可使敵人速度放緩差不多一倍,至于修成第二層,則可以達到十倍以的樣子,至于第三層功法并未闡述,但料想若能練成,威能将十分驚人。

看到這裏,韓立已是心神震動,驚訝不已了。

莫說放緩敵人攻擊十倍,是放緩一倍,已經是逆天到不得了的神通了,若是他早先掌握了這一神通的話,在面對方磐的時候,不至于那麽被動了。

按捺住心的激動,韓立繼續查看起靈述牌另一部分內容來。

結果片刻之後,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記載第一重功法的字他并不陌生,正是他早已經掌握的金篆,可所有他認識的字組合在一起所形成的內容,他有些無法理解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這第一重功法的詞句用法,或者說行方式,與金闕玉殘頁的內容相差極大,顯得诘屈聱牙,艱澀難懂。

他揣摩了老半天,卻也只看過去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內容,而且對于其所表達的意思,也是一知半解,根本無法準确領會。

韓立心有些郁悶,卻仍是不願放棄,仔細回憶着過往在金闕玉內看到過的內容,相互對之下,硬着頭皮繼續研究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心神耗費頗巨的韓立将靈述牌從眉心處移開,擡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心不由感到有些郁悶。

這一功法的艱深玄奧程度遠超他的預估,一夜參悟,他竟仍未将所有內容都看明白,似乎抓到了一些什麽,卻又似乎什麽都沒看明白,總之是不得要領。

他搖了搖頭後,翻手收起那枚金屬圓牌,正要起身,忽然又想起一事來。

昨日離開傳功殿的時候,那名方長老曾經說過,讓他近日若有需要,可再來傳功殿。

當時他覺得有些怪,現在看來,果然是別有用意。

韓立臉露出一抹無奈笑意,起身出了密室,徑直化作一道飛虹遠掠而去。

……

朝陽映照的禦龍峰,裸露的岩石和宮殿的瓦片,全都反射着淡金色的光澤,并不刺目,反而顯得柔和且溫暖。

傳功殿前的白玉廣場,身着長老服飾的韓立從天飄然落下,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身體周圍亮着一圈淡淡的光輝,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仙人風範。

落地後,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朝大殿之內走了進去。

與昨日所見幾乎一樣,這裏依舊顯得空蕩冷清,那名方颛長老依舊坐在案幾後方,捧着那冊青色封皮的古籍閱着。

稍微不一樣的是,在他的左手邊擺着一只紫砂茶杯,裏面盛着碧綠色的茶水,從散發出淡淡香氣,溢滿了整座大殿。

眼見韓立步履匆匆走進殿來,方颛放下手的籍,将茶杯端起,輕啜了一口後,又緩緩放下,擡起頭笑望向他,微笑道:

“厲長老,你來了。”

“方長老,想必早清楚我來此所為何事了吧?”韓立朝着方颛拱了拱手說道。

“呵呵,不瞞你說,所有兌換過無相真輪經功法的人,基本七日之內都會再來我這傳功殿。厲道友,你算是來的快的了。”方颛沒有拐彎兒抹角,悠然說道。

“哦,感恩這是何故?”韓立疑惑道。

“無相真輪經的內容艱澀難懂,若沒有用以輔助理解的注解經,別說修習功法,是入門都基本不可能。這些人不是來更換其他功法,是來換取注解經的。”方颛笑着說道。

“還有這種東西,那為何方長老昨日不告知一聲呢?”韓立有些無語的問道。

“以往我也是每次都會提醒一聲,不過總有人自負天資過人,反倒顯得我區區一名大乘期修士多生事端了,所以幹脆不說了。等你們自己發現問題再來,既省去我的口舌,也有足夠的說服力。你說是也不是?”方颛笑眯眯的說道。

“方長老所言甚是,的确是這麽個道理。卻不知這部注解經,需要多少功績點才可兌換,又是否真的有用?”韓立聞言,只得苦笑一聲,又問道。

“不多不少,正好十功績點。這部注解經,畢竟也是由許多前人的修煉感悟總結而來的,內容良莠不齊泥沙俱下,具體有多大功用,我不得而知了。”方颛用兩根食指交叉劃出一個“十字”,如此答道。

“好,我換了。”韓立幾乎沒有考慮什麽,便直接将自己的長老令牌遞了過去。

拿到複制後的那部注解經後,韓立與方颛又随意閑聊了幾句,很快便重新返回了赤霞峰。

回到洞府,他也是雷厲風行,又一頭紮進了密室之。

如此對着注解經又研究了半日光景,韓立看了許多人對無相真輪經第一重口訣的注解後,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這《無相真輪經的本名是叫做《真言化輪經,其原本功法精義更加晦澀艱深,修煉難度實在太大,其凝練真言寶輪一關,直接将jiǔ g的修煉者擋在了門外。

而剩餘的這一成修煉者,即使能夠僥幸的凝練出真言寶輪,卻也最多只能将這部功法修煉到第二重,想要真正領悟出時間法則,凝煉出代表掌控法則之始的法則之絲,卻是根本不可能的。起碼在已知的傳聞,還不知道燭龍道有誰将此功法修煉到第三重。

因此,許多人在突破無望的情況下,意外地發現了另外一種十分取巧的辦法,從而得以避開了凝練真言寶輪這一難題。

他們動用蘊含有法則之力的材料,直接打造出一枚真言寶輪實物來,而後在将一些參悟出來的特殊符銘印在寶輪之,從而使得寶輪能夠發揮出各種意想不到的驚人威力來。

由于與正統做法相差極大,這種方式煉制的真言寶輪,在減緩攻擊速度的效果變得微乎其微,卻因為所用材料附帶的法則屬性不同,可以另外施展出其他法則之力的效果來。

譬如,若是真言寶輪煉制的材料帶有金屬性法則,則可以使得寶輪的鋒利程度大大增加,若是材料帶有速度法則,則可以使得攻擊速度變快數倍。

另外,像附帶火焰神通、迷幻效果、冰凍屬性、輕重如意等效果,也都是可以借此實現。

之後,再有人選修此功法,幾乎無一例外,全都選擇了采用這種取巧的方式。

也是因為這一緣故,《真言化輪經才被改成了《無相真輪經,取的便是這門功法無有本相,可根據需要變化萬象,随心所欲的意思。

韓立看到這裏,不由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根據各種注解,繼續慢慢參悟起來。

第 203 章 ∶最美麗的時刻

第二百零二章∶最美麗的時刻

鄭璇的這句話唯獨只在何飛的腦海裏出現,不過随後其聲音卻是消失無蹤…

聽到這裏,何飛頓時心裏一驚!同時看着窗外遠處大廈上的那一片耀眼的紅光…他那不停劇烈跳動的心髒在這一刻猛地一顫!

下一刻,何飛的面容就瞬間轉變成了一臉的驚慌之色!是的,因為通過剛剛鄭璇在他腦海裏的那段讓人驚慌的話以及看着遠方的那道紅光,他已經隐約猜出了答案…

“鄭璇姐有危險了!!!”

這句話何飛脫口而出,同時也把身旁的張虎與程櫻以及姚付江三人給吓了一大跳!不過當完全聽清何飛的這句話後,望着遠處那道始終在閃耀的紅光,程櫻與張虎二人也似乎是猛地猜出了什麽,并随即也與何飛一樣瞬間露出了極為慌張的表情!

所以轉瞬之間,緊張無比的何飛便不顧一切的猛地朝着禪房的門口跑去!!!

同樣的,張虎與程櫻也是毫不猶豫的緊跟在何飛的身後向門口跑去,只有姚付江一臉震驚的對着三人的身後大叫道“等一下!你們要去哪裏!?”

聽到姚付江的話後何飛則是猛的回過頭對他說道“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去救鄭璇姐了!”

何飛的回答極為簡單,然姚付江卻是更加驚恐的看着他喊道“難道你們三個都瘋了嗎!?你們竟然敢離開法正寺!?你們就不怕外面的伽椰子了嗎!?”

不料姚付江的話說完後,何飛卻是一臉猙獰的回答道“為了救鄭璇姐,值得去冒險!”

是的,在何飛的心裏,鄭璇對他的重要性根本就不言而喻,其實鄭璇這個隊長的身份在何飛心裏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與鄭璇在一起這麽久鄭璇所帶給他的溫暖與鼓勵是誰都無法替代的,她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始終陪伴在何飛的身邊,讓何飛走出了剛進入詛咒空間時的最低谷,她陪着何飛渡過了一場場的靈異任務,讓何飛逐漸成長起來,二人之間的感情愈發的濃厚,如果說現在有人問鄭璇在何飛的心裏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那麽何飛則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他…那就是姐姐!!!

當然,不僅是何飛,鄭璇對于張虎以及程櫻來說一樣具有不可替代的位置,與鄭璇相處最久的張虎一直将鄭璇當做最可靠的夥伴以及最尊敬的隊長,她曾經數次救過張虎的命,至于程櫻,雖然是三人裏與鄭璇相處時間最短的,不過這一段時間與鄭璇在一起所培養出的感情也早讓他将鄭璇當成了姐姐!

所以,當得知鄭璇就在遠方的大廈上并且遭遇了生命危險後,三個人無論是誰竟然都完全将随時都可能殺死他們的伽椰子抛之腦後,并立即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

話歸正題,何飛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在搭理姚付江,而是重新回過頭朝着門外沖去!不過這時的姚付江卻是咬了咬牙,似乎正陷入極為複雜的矛盾之中,下一秒他竟然也猛地站了起來大叫道“嗎的!我姚付江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啊!”

說完這句話後的姚付江居然也緊随其後的跟着何飛幾人的背後追了過去。.

其實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一旁的慧淨老和尚都看在眼裏,他活了這麽久對于有些事情他是看的很透徹的,雖然不知道剛剛他們口中那名叫鄭璇的人是誰,不過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肯定是對他們來說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為了這個人他們竟然敢完全不顧死亡的威脅離開法正寺去救人,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些人不是壞人,所以當看到四人的動作後,沉默許久的慧淨卻是猛然對着四人的背影張口大喊道“幾位且慢!”.

而早已經跑出禪房并已經來到院子裏的幾人卻是納悶的回過了頭,然而下一刻老和尚先是走到慧淨遺骸的面前雙手合十并念叨了幾句佛經,随後他便将慧淨手裏那一直拿着的那一串金色佛珠取了下來,他手捧佛珠走到何飛的面前道“此佛珠乃當年鑒真大師東渡前,大唐皇帝唐玄宗陛下親手賜予他的佛珠,鑒真大師終身都将此串佛珠帶在身邊,圓寂後也是僅留這佛珠在身邊,這串佛珠也內含鑒真大師多年的佛法之力,如今何施主就拿去吧,希望這串佛珠可以保佑幾位平安無事,阿彌陀佛。”

看着老和尚遞過來的佛珠,何飛有些感動,不管這東西有沒有用,但也能看出這位出家人果真是慈悲為懷,不過事态緊急,他也是來不及做別的事了,而是一把接過佛珠并迅速的将其放入口袋裏,同時對這老和尚說道“多謝慧淨大師!”

在說完這句話後四人在也不猶豫,紛紛朝着前院法正寺的寺廟大門跑去!

另一方面,此刻的趙平與錢學玲二人也是終于從那大一大片寬闊的荒地中來到了市區之內,不過深夜淩晨的市區卻是無比的寂靜,二人就這樣走在一條寬闊且四寂無人的馬路上,是的,趙平已經決定,來到市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與何飛等人集合,因為根據趙平對何飛的了解,如果他何飛與張虎等幾人還活着的話,把麽無疑會去法正寺,所以趙平與錢學玲二人所前進的方向也正是法正寺所在的方向。

不過忽然之間,前方的某處大廈上卻是赫然出現了一道極為耀眼的紅色光芒!并且在出現後久久沒有熄滅!

如此醒目的光芒,自然也被正在行走的趙平與錢學玲二人看到了,所以在看到這片紅光後的趙平就猛然停止了腳步,然後仰起頭看着約一裏外前方高樓處的那道血紅色的亮光。

“那…那道紅光好亮,好美啊…”

這句話是錢學玲在看到遠處的這道紅光後不由自主所說出的話,當看到那道巨大無比的紅光後她就不由的對其憧憬了起來,不過接下來她的面容卻是又是有些害怕的對着身旁的趙平問道“對了,那到底是什麽?”

趙平卻是并沒有搭理身旁的錢學玲,而是始終都站在原地仰着頭默默地看着遠方的那棟大廈的頂端,鏡片上也始終反射着那道極為璀璨的紅光…

接下來,趙平卻是猛地回過神來似得對着錢學玲說道“走!我們去那棟大廈的頂端!”

聽到趙平這麽一說,錢學玲立即一驚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們不是要去法正寺嗎?而且我們去那棟大廈做什麽啊?”

是的,錢學玲的意思很明顯,如今不知何時就會在次遭受鬼的襲擊,他倆不趕緊去法正寺躲避,卻為何非要去那棟散發着紅光的大廈頂端呢?

然而接下來趙平卻是說出了一句讓錢學玲無論如何都不理解的話來….

“我趙平還不是那種完全沒有一絲人性的冷酷之人,為了那個人…那個人值得我去拼命一把!”

說完這句話後的趙平便毫不猶豫的朝着那棟大廈所在的方向跑去,看到這裏,錢學玲大吃一驚,恐怕趙平丢下自己的她也是慌忙一瘸一拐的急忙跟了過去…

至于這時候在這棟大廈的天臺上,被紅光包圍的鄭璇則背對着正在不停撲打光壁的伽椰子,連看都不看它一眼,她只是是默默地看着月亮,嘴裏似乎也在輕聲哼唱着什麽…

童年…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聽的一首歌,在我的母親去世後,我的爸爸鄭鎮隆就一直在我晚上睡覺前唱給我聽…

爸爸,女兒和你的約定我始終牢記着,不過這次…女兒可能要違約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