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踩他們捧自己

第214章 踩他們捧自己

“我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村裏人信不信,拿回去我們該怎麽說”

蘇清雲和蘇清陽承認,自己并沒有妹妹這麽好的口才,就像勸別人吃下來這些‘來歷不明’的藥丸,他們做不到,妹妹卻做得到,而且若是出事了怎麽辦……

當然,他們這些話并非認為妹妹做的藥丸會出事,而是擔心,純粹的擔心!

泉寶哼唧一笑,“就說是阿爹讓你們帶回去的好了,等他們吃下去治好了瘟疫,自然不會在乎是誰讓你們帶回去的,如果他們不願意吃的話……”

小奶娃皺着眉,腦海裏面迅速閃爍着一個人影,她笑道:“就拿去老宅,給奶奶!讓她給壞蛋三叔三嬸吃進去,他們雖然貪嘴,但罪不至死,等他們病情有好轉了,就不用咱們再多費口舌了,事實和結果,最有說服力!”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相信鄒靈會幫自己這個忙,或許本能的,她不讨厭現在的奶奶了,現在的奶奶……會幫她和阿娘說話。

“我們不想跟她打交道,她是個壞人!”蘇清雲蘇清陽一聽要去找鄒靈,當即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們對老太太的恨,是刻入骨髓的,他們永遠也忘不了,老太太是如何想要掐死泉寶,又是如何欺淩阿娘和他們兄弟二人的。

就在泉寶頭疼的時候,即墨觞站了出來,一把接過罐子捧在懷裏,認真說道:“我送過去吧!泉寶妹妹,我和雲哥陽弟不一樣,我不怕老太太兇我,所以由我送過去最合适不過了,你覺得呢……”

他希望泉寶能夠多和自己說幾句話,這樣至少能知道,泉寶沒那麽生氣了。

哎!這傻寂寞鍋鍋要什麽時候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真的生氣呀,只是她不可能主動舍下面子求原諒的,得等即墨觞啥時候哭了服軟了,正視那天的問題,她才會認認真真跟即墨觞說話。

泉寶拍了拍罐子,語氣不明的說道:“哦,好吧,那你就去送吧,小心一點別把罐子打碎了,這裏面的藥丸子是我一下午的成果,可以救很多很多人,如果打碎了,我會很生氣噠……”

即墨觞見泉寶跟自己說了那麽多個字,咧嘴笑道:“嗯嗯,我一定會保護好這個罐子,就算我摔傷摔殘了,都不會讓這個罐子出事,妹妹你放心吧!”

“我先去忙了,大鍋鍋二鍋鍋你們幫我跟阿娘說一聲,就說我在濟民齋幫忙,還戴了面紗不會感染瘟疫,讓她不用擔心。”泉寶主打一個報喜不報憂,根本沒說自己現在面臨的困難,也是想讓伍映雪放心一些罷了。

蘇清雲蘇清陽重重點頭,“嗯嗯,你去吧,我們會如實跟阿娘說的!”

等泉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濟民齋,蘇清雲才用胳膊肘一把扣住即墨觞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玩笑道:“寂寞弟弟,你很不乖啊,你剛剛是故意在妹妹面前表現,踩我和陽兒,捧你自己嗎!!”

還跟他們不一樣,不怕老太太兇人……

說的他們很膽小似的!這要是讓妹妹誤會他們膽小如鼠,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哩!

第 214 章 :重傷逃亡

林先生倒下了,可是在所有人心中他卻依然是站着的,而且站的是如此的筆直,如此的嚴厲,縱使他的身體已經倒下了,可是,他的意志,他那寧死不屈的精神,卻永遠的屹立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林先生死了,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再也不會喊石浩一聲徒弟了,他臨死之前,給石浩上的最後一課,那就是屹立餘天地,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就連這楚霸天,都在林先生的這種精神中感受到了絲絲畏懼,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之前就算是面對再強大的妖獸,再強大的敵人,都不會感受到任何畏懼,可是今天,卻在一個半只腳都踏進棺材裏的老頭子身上感受到了那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

“大哥,會不會真的沒有神劍,我們得到的不過就是那把廢劍?”這時,江鶴走了過來,湊到楚霸天身後這般說到。

楚霸天轉過頭來,對周圍九幽宮弟子們說到:“去,再搜搜看。”

“是!”

幾分鐘之後,這幾名弟子回來了。

“宮主,搜到一塊令牌,還有這顆純陽珠,但是神劍依舊沒有找到。”

看到這純陽珠,楚霸天兩眼一亮,這可是難得的好寶貝,雖然靈氣有些缺失,可是拿來開封有些低等法寶卻是足夠了的,而且這塊令牌也非常古怪,看樣子是一個很古樸的桃木牌,上面寫着一個“炎”字。

楚霸天将這塊令牌和純陽珠收入囊中,皺起眉頭向身後看了過去,江鶴給他示意,仍然是剛才的問題。

楚霸天猶豫了許久,随後說:“就算沒有,那、那這小子殺我震宮神獸怎麽說?”

江鶴冷眼掃過石浩,冷冷的問到:“那這小子怎麽處理?”

“斷了他的經脈,毀了他的靈府,讓他以後成為一個廢人,知道與我九幽宮作對的下場。”楚霸天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到。

這句話,無疑就是給石浩直接判了死刑,對于一個修真者來說,毀去一身經脈和摧毀靈府,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江鶴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緩步走到石浩身前,他一手捏住石浩經脈,體內真氣瞬間湧入其身,石浩只感覺到渾身劇痛,仰天嚎叫了起來,可是,還沒叫一會,這江鶴就用着那泛起黑光的右手,撫在了自己丹田之上。

“砰”的一聲巨響,石浩疼痛的蜷縮在地,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仿佛像是炸開了一樣,疼的他連叫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石浩如同一攤爛泥,癱在了地上。

可是,令誰也沒想到的是,這石浩竟然一點一滴的挪動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楚霸天都有些好奇,只見石浩僵硬的屈起右手,拇指與中指緊扣,随後方如口中。

“籲”的一聲,竟然是吹了一個蜿蜒而響亮的口哨。

看到這一幕,楚霸天也是一陣無語,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麽,可是很快,後面就傳來一陣馬蹄聲,接着就聽到一位九幽宮弟子喊到:“不好了宮主,有埋伏,這小子有援兵。”

“什麽?”

楚霸天好奇的轉過頭來,只見一匹速度極快的青鬃馬朝自己這邊奔騰而來,沿途那些妄想着攔住它的人統統都被撞飛了出去。

見到如此,楚霸天冷哼一聲,右手彙聚起黑色真氣,就要對其攻擊,可是這麽短的距離還不等自己真氣彙聚成型,這青鬃馬就已經奔騰了過來,一下就将他撞了開來。

青鬃馬一口咬住躺在地上的小花,随後仰頭丢到自己背上,又以同樣的方式将石浩也救了上來。

一聲嘶鳴,青鬃馬直接躍過了兩米高牆,向東北方向奔騰而去。

穩住身形的楚霸天見到這一幕,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只見他右手劍訣緊握,随即指向一邊地上的精鋼劍,只見這精鋼劍被他這麽一指仿佛活了一樣,瞬間騰空而起,在離地一米高之後,楚霸天猛的一揮手,這精鋼劍“嗖”的一聲,化作一道流星就沖着石浩他們奔走的方向飛馳了過去。

“放箭!”

看着石浩他們逃走,江鶴立即下命令讓九幽宮弟子們放毒箭,一時間起,漫天毒箭紛紛向東北方向飛馳了過去。

“慢着!”

見弟子們要追趕過去,楚霸天一手制止,說:“他經脈盡斷靈府被毀又中了這麽多劍,不死也得殘廢,不要追了。”

江鶴打量了一番這剩下的村民,冷聲說到:“那這些人怎麽辦?”

楚霸天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殺!”

聽到這個命令,江鶴對那些九幽宮弟子們使了個眼神,後者回應之後,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屠刀。

劍光寒芒閃爍,大地被鮮血染紅,人們紛紛倒在了血泊當中。

被追風救走的石浩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跑去,小花趴在他身前的馬背上,到現在還沒醒來,剛出來沒多久,就被楚霸天催動着精鋼劍追了過來,精鋼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随後又是漫天箭雨,自己都不知道中了多少帶有毒素的箭,更可憐的是這追風,它的體積最大,中的箭也最多,一眼看去,整個馬都如同是一個刺猬一般,刺滿了箭。

石浩已經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要死了,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口袋裏掏出了洛銘給他的那塊令牌綁到了追風的頭上,之後再也沒有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一頭栽倒在了小花身上。

“馬哥,對不起了…….”

說完這句話,石浩再也沒有了意識,陷入到了昏迷狀态。

感受到背上的石浩已經昏迷過去,追風仰天長鳴了一聲,腳下的步伐再度加快,只是,它除了背上插滿了箭之外,胸口也出現了一個駭人的血洞。

蒼穹如墨,城外道路蜿蜒,一匹插滿疾箭,傷痕累累的青鬃馬正托着一對昏迷的男女拼命的往京城方向奔騰而去。

第 218 章 聯絡點

北平日本特務機關長辦公地點,在大院後面的一個房間。穿過一個長廊和又一道門崗,才來到喜多誠一的辦公室門前。

第二道門崗的衛兵通報以後,關世傑才被允許進入。

喜多誠一滿面笑容地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來說:“關大人,今天怎麽這麽空閑?”

“今天是來求助喜多誠一先生的。”

“請坐下說話。”

關世傑坐在了沙發上,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給關世傑倒了一杯茶,而後走出了辦公室。

“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關世傑就把昨晚在賭城裏,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喜多誠一先生,我們的人為了控制火災發生,所以就刺傷了那個人。現場有許多人可以證明。”

“這件事兒有點棘手,關鍵是不能證明那個人真的要放火。”

“事情就是這樣,警察咬住不放,要抓我們的人。”

“我問一下北平警察總署再說。”

喜多誠一撥通了一個電話,用日語叽裏呱啦地說了些話,而後挂斷電話說:“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關世傑猜想,電話的另一端應該是北平警察總署副署長,或是顧問之類的日本人,不然喜多誠一不會直接用日語講話。

“這是一點小意思,喜多誠一先生費心了。”

關世傑掏出一張銀票,放到辦公桌上說:“賭城回被本之後,每個月的花紅,我會派人送過來。”

“關大人客氣了,賭城生意還好吧?”

“沒有人搗亂的話,生意一定會好。”關世傑說:“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兒再過來找喜多誠一先生。”

“好,這樣吧,我給你留一個電話號碼,有事兒直接打電話過來。”

喜多誠一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串數字,然後撕下來遞給關世傑說:“我這幾天忙,可能不在辦公室。有事情跟秘書說就行。”

關世傑接過這張紙,揣到了衣兜裏說:“謝謝,那我先告辭了。”

“關大人慢走。”

關世傑走出辦公室,來到大街上,喊了一輛出租車,坐着車回到了賭城。

吳彥章在醫院還沒有回來,只有呂雲飛在辦公室裏。

“三弟,怎麽樣?”

“應該是沒什麽事兒。那位兄弟呢?”

“我安排他出去躲幾天,”

“大哥,告訴手下的兄弟們,以後多加注意。以後一定還會有來搗亂的。”

“咱們總得想個辦法,不能讓趙劍這麽繼續下去。”

兩個人正說這話,吳彥章風風火火地推門走了進來。

“他媽的,**裸的訛人,一張嘴要十萬大洋的醫藥費。”吳彥章說:“我過去拿了一萬大洋,想着怎麽也夠了,誰知道他家人要十萬。”

“這個人傷勢怎麽樣?”關世傑問道。

“醫生說差幾毫米傷到內髒,就是皮肉傷。”吳彥章答道。

“跟他的家人談,就給兩萬,多一分也不給。”關世傑說。

呂雲飛喊來會計又支出一萬大洋,吳彥章帶着錢又去了醫院。

關世傑惦記着大澤商會分公司開業的事兒,讓吳彥章把他送到大澤商會分公司的門口下了車。

苗輕候正指揮着幾個工人,從一輛卡車上卸下來廚具,還有圓桌,椅子等物品。

他見到關世傑來了,便領着關世傑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今天是最後一批桌椅,安放好了就可以開業了。”

“那就定在6月16日開業。這兩天就開始發請柬吧。”

“吳彥章急匆匆的開車走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兒?”

“還不是趙劍派人來搗亂,大哥手下的一個兄弟紮傷了人。”

關世傑就把昨晚賭城裏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你懷疑鬧事兒的人都是警察?”

“大哥和吳彥章兩個人分析的,即使這件事兒暫時平息了,以後還會有的。”

“是得想一個好辦法,你有什麽主意嗎?”

“暫時還沒想到太好的辦法,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再說。”

關于如何對付趙家父子,關世傑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雛形,但具體操作起來,還需要費一些功夫。

關世傑随後跟着苗輕候,在樓上樓下看了一遍,然後坐上了有軌電車,回到了辦事處。

因為上午接到電話,從滿洲國發到北平中轉的十萬噸大豆和水稻,于明天到達,所以還有一些繁瑣的交接手續需要辦理。

關世傑讓其他辦公人員,各司其職,一個人去北平政府經濟部簽字蓋章,一個人去火車站辦理相關的交接單等事務。

還派出去兩個人到火車站庫房,查驗易貨的棉花,蔗糖等物資。

辦理完這些事兒後關世傑坐在椅子上,想着後天還有沒入賬的五萬餘斤大豆,也要在今天通知軍統局北平站截留,而後運往國統區。

單獨的提貨單,單獨的相關手續,這要關世傑親自送到北平站的聯絡點。

關世傑讓司機先開車回去,自己坐上一路有軌電車,往大栅欄方向的聯絡點而且去。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跟蹤盯梢的日本特務少了。也許是沒發現關世傑有什麽異常情況,或是關世傑只忙于自己的生意,日本特務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總之,關世傑的行動自由了許多。

關世傑倒了兩路車,最後坐上一輛人力車,趕往北平站的秘密聯絡點。

五點多的時候,北平的天也漸漸地暗了,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人力車夫速度也慢了下來。

這個秘密聯絡點,是一家鐘表店,是北平站衆多的聯絡點之一。

上一次周世光就告訴關世傑,再有物資方面的情況,就來這個名字叫宏記鐘表店的地方傳遞消息。

關世傑按圖索骥,遠遠地見到鐘表店對面圍着一群人,心裏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在臨澧特訓班學校的時候,行動科目教官就講過幾個案列。其中有一個關世傑記得非常清楚:在抓捕到嫌犯的時候,嫌犯往往不願意出賣組織裏的其他人,但是又被折磨得沒辦法的情形下,便說出對面或者附近的不想幹人家的地址。

等到特務按照嫌犯所說的地址,過去抓人的時候。同夥就能發現危險,而後逃之夭夭。

第 227 章

斯坦卡猶豫半天,才打開車門走下來。

邁步走進法院,通過詢問找到了福克納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門前,停下來,擡手敲響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裏面傳來福克納的回答聲。

斯坦卡推開門走進房間,福克納在拿着手機和一個人通話,但是看到斯坦卡的時候皺起眉頭,随即對着電話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說完便挂斷電話。

做為從警多年的斯坦卡,看的出福克納表情有些輕微的變化。

福克納挂斷電話,從椅子上站起來,推了一下眼鏡,看着斯坦卡問道:“你好,你是?”

斯坦卡微微一笑,回答道:“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斯坦卡,警察局……”

說到這裏,福克納突然間響起面前所站之人的身份:“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繼續問道。

斯坦卡挑下眉毛,說道:“有個人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十點鐘在XXX飯店等你,他可以幫你解決你兒子的事情。”

福克納一愣:“我兒子?誰要見我?”

“呵呵,等你晚上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晚上十點,別忘了哦。”斯坦卡笑着說道,說完不等福克納做出回答,便轉身離開房間。

福克納馬上湊到窗口,向下看,看到斯坦卡坐上車,汽車啓動離開這裏。

車內的人他沒有辦法看清,也不知道到底會是誰。

攥着拳頭,回到椅子上坐下來。

自己那不争氣的兒子,惹出這麽大的麻煩,真的是不該去管他,可是礙于妻子每天都在和自己因為這件事争吵,他的內心有些焦慮。

範錦華開車離開法院,扭頭看了斯坦卡一眼:“約好了嗎?”開口問道。

斯坦卡點點頭:“我告訴他了,去或者不去那我就知道了。”

“呼,他八成應該會來。”

“呵呵,如果是我,一定會去。”

“如果是你,我一定不幫。”範錦華玩笑着說道。

斯坦卡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向窗外。

晚上九點鐘,範錦華他們三個人提前一個小時抵達飯店,找到一個靠近大門的位置坐下來。

服務員走過來,範錦華叫了三杯飲料。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兜子裏面的手機傳來響聲。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雪鷹打來的電話,馬上接通電話。

“我們剛剛查到一件事。”

“說。”

“福克納的妻子賬戶,今天下午有一筆二十萬美金的存入記錄。”雪鷹回答道。

範錦華聽完一愣。

“知道彙款人信息嗎?”

“是通過銀行櫃臺彙款,我無法查到。”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這筆錢她一定會很快就用掉。”範錦華低聲命令道。

“明白。”

挂斷電話,扭頭看向飯店大門,福克納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擡手看下腕表,此時已經是九點五十分,距離十點鐘只有十分鐘時間。他的妻子收到這筆錢,福克納還會來這裏嗎?範錦華的內心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正在思考的時候,斯坦卡用手碰了一下範錦華:“他來了。”小聲嘀咕一句。

範錦華立刻擡頭看向飯店大門,福克納神志緊張的左顧右盼,看到範錦華的時候猛然一愣,然後就看到坐在範錦華一旁的斯坦卡在對自己擺手。

福克納長呼一口氣,邁步走到範錦華他們所在的桌子旁。

範錦華微笑的伸出手,示意福克納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範錦華往前挪動一下身體:“福克納檢察官。”輕聲喊道。

“你們是?”福克納警惕的問道。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是來幫助你的,聽說你兒子出了點事情。”範錦華解釋道。

“我兒子的事情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你兒子的事情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嗎?”禿鷹壓低聲音問道。

福克納身體一顫,扭頭看了禿鷹一眼。

總感覺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不像是好人,而且又不像是自己之前審理案件內的那些壞人。

這讓多年法官身份的福克納都無法确定範錦華他們的身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幾口水。

咣,放下杯子,直視着範錦華。

“你說你能幫我?”開口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你兒子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應該不會不求回報的幫我吧?”福克納繼續問道。

範錦華冷笑一聲:“呵呵,當然不可能,不過我們需要你做的事情都是對你有好處的事情。”

“對我有好處?你們想讓我做什麽?”

“想讓你幫我找一些關于羅珊的事情。”範錦華開口說出這個名字。

福克納的表情立刻發生變化,他突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倒退一步,用一雙不可思議額眼睛看着範錦華。

範錦華挑下眉毛:“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說着用手把福克納拉回到椅子上。

斯坦卡把手搭在福克納的肩膀上:“我們想要搞垮羅珊,需要你的幫助。”湊到他的惡變小聲說道。

福克納聽完急忙擺手:“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對不起。”說着就要站起來,可惜斯坦卡根本就不會給他站起來的餘地。

範錦華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之後抽了一口。

“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幫我。”

“你知道?”

“因為你剛剛收下羅珊二十萬美金,對吧?”範錦華此話一出,福克納的眼神讓範錦華可以确定,他并不知道這件事。

福克納驚訝的瞪着大眼,看着範錦華:“你說羅珊給我錢?呵呵,我想你一定搞錯了。”

“如果你不信,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妻子确認一下,看看有沒有這件事。”範錦華正說話的時候,電話又一次響起。

拿出手機接通雪鷹的電話。

“福克納的妻子把錢轉到一個人的賬戶上,還有一部分錢繳納了保釋金。”雪鷹在電話內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說完挂斷電話。

扭頭看向福克納:“你的兒子已經被保釋出來,看來那筆錢已經被你妻子用了。”

福克納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178:黑白兩條路

第 216 章 回來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來了

“熊……熊副道主,這六千功績點我積攢了多年,總算還是有的。 !可這三百仙元石真的沒有了,能不能……以極品靈石來抵償?”逐鋒臉色難看,嘗試着問道。

“本座可以寬限你些時日,十年之內湊齊給我,此事算了。”熊山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這……好吧。”逐鋒哭喪着臉,艱難答道。

“你們記住,出了這裏後,不允許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則我決繞不了他。好了,都滾吧!”狠狠敲了逐鋒一筆之後,熊山的心情也沒有變好多少,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衆人聞言,只得連忙應下,一個個辛苦了大半天,半點功績點沒有拿到,但也不敢多說什麽,全都悻悻地離開了。

出了禁地,韓立與祁良一路無言,到了臨傳殿之後,才互相苦笑着道別一聲,各自傳送回了洞府。

韓立回了赤霞峰洞府後,立即将周身仔細探查了一遍,在确認沒有被熊山種下印記後,才稍稍放下心來,進了密室盤膝調理起來。

數日後。

鐘鳴山脈東北方向,已經臨近山脈邊緣的一座孤零零的山峰,一位身着雪白衣衫,頭挽道髻的清瘦老者,正站在一塊光禿禿的山巅巨石之,正仰頭望向西南方向的高空。

那裏的天空一片澄澈,仿佛水洗過一般,幹幹淨淨空無一物,可老者望向那裏的眼神卻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臉也滿是期待的神采。

然而片刻之後,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天邊,突然亮起了一抹青光。

數息之間,那抹青光驟然放大,顯露出一柄青色巨劍,朝着此處長掠而來。

“果然!”

清瘦老者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下一刻,其渾身氣勢驟然一變,整個人精神氣都提到了最為飽滿的狀态,一身真仙境初期的修為展露無遺。

他本是與古雲大陸外的一名海散修,近日才來到這鐘鳴山脈附近,本來只是想在這處孤峰之休憩幾日,卻不想方才正打坐之時,卻感應到了一柄氣息堪仙器的古怪飛劍朝他這邊疾馳而來。

老者本也是精通劍道的真仙境修士,在沒有感應到飛劍主人氣息的情況下,心貪念頓起,打算将此劍攔截下來。

眼見飛劍已經臨近,老者身形暴起,整個人都化作一片耀眼白光,朝着飛劍撲了過去。

化身巨劍的青竹蜂雲劍,此刻雖然并沒有被韓立摧持,卻仍是憑借着本能,起了抗拒之意,劍身之發出“茲茲”一聲輕響。

那老者此刻哪裏顧得這些,雙手靈光包裹的往前探去,同時朝着巨劍劍柄處抓了過去。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青色巨劍驟然亮起一團刺目金光,無數龍蛇般的金色電絲驟然瘋狂攢動而出,将方圓數十丈的虛空都籠罩了進去,化作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金色雷球,裏面傳出了一聲凄慘嘶吼。

緊接着,金色雷球驟然一縮,消失不見。

只見一具渾身焦黑的幹癟屍體,冒着股股白煙,從高空墜落而下,尚未真的落地,被山風一吹,便化作了黑色齑粉,飄灑而下。

而那柄青色巨劍,卻也似乎因為消耗過度,光芒一散,重新化作七十二柄飛劍,朝着下方的一處山谷落了下去。

……

兩個月後,鐘鳴山脈東北部的邊緣地帶,一座十分偏僻雪谷方,一名身着青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從高空徐徐墜落,進入了山谷之。

此人身材高大,眼眸如星,正是一路循着神魂聯系追趕而來的韓立。

之前因為擔心熊山暗監視,他在回到洞府之後的近一個月內,都留在密室裏修行,沒有離開過半步。

如其所料,熊山并沒有放棄任何一絲可疑之處,甚至還悄然派人到他的領地之內,似乎有着監視之嫌。

按其估計,其餘幾人甚至包括摩邪的領地也會出現諸如此類的情況。

只是包括摩邪在內的所有人,恐怕對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反可能弄巧成拙,讓對方更加懷疑了。

直到确認熊山漸漸放松警惕後,他才悄悄隐匿行蹤離開了赤霞峰,一路飛馳着追尋到了這裏。

他落下之後,立即朝着山谷深處急掠而去,最終在谷內盡頭處的一座碧綠深潭邊,停了下來。

他目光掃過深潭,便見其水面看似寧靜,實則卻有無數細微至極的劍氣游弋其,一旦有細碎山石滾落其內,或是有枯木樹葉飛入其,便會立即被絞成粉碎。

韓立心知青竹蜂雲劍在潭,随即心念一動,召喚起飛劍來。

“嘩啦啦”一陣響。

只見原本平滑如鏡的深潭水面,立即如同鍋沸水一般翻滾了起來。

“噗噗”之聲接連不斷響起!

七十二口飛劍一個接着一個從水潭飛掠而出,在半空略一盤旋後,便紛紛朝着韓立飛來。

韓立見此,嘴角浮現一絲微笑,身形一動不動。

但見這些飛劍通體閃爍着青色光芒,如一群稚童一般圍繞在他周圍,歡快地下飛舞着,發出陣陣細微的顫鳴。

“終于……回來了!”

久別重逢,韓立長出了一口氣後,這才擡手在這些飛劍之一一撫過,像是一次次攬過故友的肩膀,感受着其傳來的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心感觸良多。

由于飛劍吞噬了數百柄品飛劍的精純劍元,其氣息自然是得到了大幅提升,不過出于小心考慮,韓立并沒有立刻去試探此劍如今的威能,反而施展秘術将劍身氣息遮蔽了起來。

确認不會被人發現端倪之後,他才珍而重之地将之一一收入了體內。

想當年,他只是兩柄飛劍被古魔帶走,重新奪回之時已經欣喜異常,如今七十二口飛劍失而複得,他心歡喜自是不用多說了。

至于飛劍威能的大幅提升,反倒成了額外的添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

不久後,韓立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返回了赤霞峰。

一回來,他便讓夢雲歸将所有人召集了過來。

“拜見厲長老!”

宅院某間議事大廳內,夢雲歸、孫不正等十人躬身行禮,齊聲拜道。

“這些年你們将我的洞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自身也沒有落下修煉,算是沒辜負我的一番心意。雲歸,這些丹藥你拿去,稍後給大家分發下去。”韓立負手而立的說道。

話音剛落,袖袍一揚,一道青光一閃而逝的飛入夢雲歸手,卻是一只精致小巧的儲物镯子。

“多謝厲長老厚賜!”夢雲歸等人見此,紛紛大喜過望的再次拜謝。

韓立雖然并不時常出現,但卻不時有賞賜發下,其不乏一些對結丹修煉大有裨益的丹藥,讓他們心如今除了尊崇外,還多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感激。

尤其是夢雲歸,在此期間更是凝結元嬰成功,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元嬰期修士。

“從今日起,我要開始閉關,赤霞峰也要封山一段時間,稍後我會将所有禁制盡數開啓,不見任何外客!”韓立掃了衆人一眼,吩咐道。

夢雲歸等人聽聞此話,心一凜,急忙答應。

“在我閉關的這些年,孫不正,你帶着幾人,負責看護洞府。”韓立看向孫不正,說道。

“是,厲長老您放心,我一定用心做事。”孫不正立刻說道。

“雲歸,此刻這裏所有人裏,以你修為最高。我給你一個任務,去外面幫我尋找那些新罕見的靈草,靈藥的種子或者幼苗,越多越好,不必太計較花費。”韓立又沖夢雲歸吩咐道。

“是。”夢雲歸一怔,随即立刻答應。

“這裏面是一些靈石,還有兩件法寶,你拿來防身之用。做好了這件事,那兩件法寶便賜予你算作獎勵。”韓立說着,又翻手取出一件儲物法器遞給了夢雲歸。

夢雲歸神識一探入儲物法器,眼立刻泛起驚喜的光芒,沉聲道:“多謝長老,我一定用心完成任務,不辜負你的期望。”

其他人眼見此景,眼也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那儲物法器的法寶必定非尋常,否則不會讓夢雲歸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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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孫不正,又羨又悔。

他的修為原本夢雲歸高出一線,但是這些年夢雲歸修為接連突破,走到了他的前面,他更早突破了元嬰期。

早知道今日之事,這些年他更加努力苦修,說不定此刻拿到賞賜的是自己了。

夢淺淺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韓立,也透出有些期盼的光芒,今日的她換了一身雪白裙袍,看起來婀娜娉婷。

“好了,你們都做事去吧。”韓立笑着對幾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洞府。

“恭送厲長老。”衆人躬身,齊聲說道。

夢淺淺俏臉慢慢變得蒼白,沒有跟着衆人躬身行禮。

只聽“轟”的一聲輕響,洞府大門緩緩合攏。

“你們幾個随我來吧。”孫不正和夢雲歸打了一聲招呼後,點了幾個人,立刻忙碌起來。

夢淺淺望着緊閉的石門,輕咬嘴唇,心說不出的惆悵。

“淺淺,怎麽了?”夢雲歸看到妹妹情緒低落,走了過來問道。

“沒什麽……”夢淺淺說了一句,随即低頭,雙眸已浮現出一層水霧。

剛才從始至終,韓立都沒有看她一眼。

“唉……厲長老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應該明白的。”夢雲歸如何不明白妹妹的心事,輕嘆道。

夢淺淺聞言,嬌軀輕顫。

随即她擡起頭,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夢雲歸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只得搖頭嘆息。

這個妹妹外柔內剛,自己決定的事情,他這個哥哥也改變不了。

或許,這也未必是壞事吧。

夢雲歸微微一笑,将此事抛下,琢磨起如何完成韓立賦予的重任來。

第 222 章

第 222 章

“塔米亞城重創獸人聯軍,聖騎士過河一口氣拔除四座要塞?”

樞機會議上數位主教圍着戰報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确信主語是自家教派,賓語是獸人,沒有被動。

嘶……

這不太對勁吧?真的沒有看錯嗎?不是隔壁其他教派嗎?

聖光教廷什麽時候有這個本事追着獸人打啊,這不是個笑話麽。啊,獸人戰士被個醫療兵給錘了?自家都不好意思把這消息放出去……太像假的了!

可是吧,梅爾神父一天發了四五封信敦促樞機會議給出意見——聖騎士們已經快打到虎族家門口了,繼續向前還是撤?

繼續向前?不不不,還是見好就收趕緊撤,萬一真遇上對手折損兵力,本來露臉的事兒就要變成丢臉了。

本篤十一拗不過一心只想保住眼下戰果的十位樞機主教,休伯安不在,他獨木難支。

“傳信責令神父艾爾洛斯·梅爾盡快将苦修士們迎回塔米亞城駐紮,監察團和談判團很快就會到達北地邊境。”

這仗打成這樣,該怎麽談也得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拿出個章程。不能聖騎士們在戰場上得了上風,神官們反而将大好局面拱手讓人,回頭還怎麽服衆?

“冕下,塔米亞再次傳信……”基裏爾神父饒是再少年老成,此刻也忍不住激動:“第五座要塞被碾碎了。”

不等本篤十一把眼鏡重新戴上,青年将信紙翻開送到他手邊:“梅爾神父還提出了一些關于北地日後如何安排的想法。”

“先照我剛說的話傳信讓聖騎士們盡快後撤返回,再繼續打下去獸人的薩滿和祭司就要出現在戰場上了,情況會變得對我們很不利。”

基裏爾恭敬的将傳信留下,轉身小跑着去吩咐執祭們操作煉金設備。

會議室裏一片沉默,與約翰主教利益一致的其他樞機主教側過身找他攀談:“阿德裏安·拉萊納名下的弟子還有沒有沒找到工作的?要不咱們多招幾個來,就……專門研究煉金術?”

“我覺得應該花錢雇些傭兵進入神棄之地看看,也許是地理環境加成。”

約翰主教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就艾爾洛斯那小身板到底是怎麽摁着獸人揍的。

這時基裏爾神父又一次彎着腰跑進來傳信,他臉上帶着少見的外放情緒:“冕下!虎族的大祭司傳信,懇請您上告聖主原諒他們的魯莽,饒恕他們對塔米亞城的觊觎……”

“啊?”這封信把本篤十一也給整不會了,前年放西裏爾出去燒了那老小子的胡子他也沒這麽客氣過,怎麽突然變這麽老實。

再說了聖主怎麽專逮着艾爾洛斯·梅爾所在的地方垂下神跡?這一點也不神學啊!

真的好想把梅爾神父隔空傳送到面前好好問問究竟怎麽回事,大家快要被好奇心給撐死了!

本篤十一再次感嘆休伯安為什麽不在,他不在該派誰成為談判團的負責人呢?

他想了一會兒,壓下虎族大祭司的傳信:“基裏爾,讓裁判所出發前往吉魯克教區,調查伯利蘭特子爵誣陷謀害前聖子候選艾爾洛斯一案,告訴他們給我細細往深處差,哪怕一百年前的冤案也不能放過。”

他又取出另一封随身攜帶的信件交給內侍:“把這個帶給大先知,他看完後會知道該怎麽用。”

安排下這幾步先手,然後就是再次試着與龍島接觸——你們要是還拖着不給個說法,我就要派不那麽守規矩脾氣還特別爆的年輕人過去了!

事實上發出最後一封傳信時聖騎士們已經從草原深處撤回來了,梅爾神父給了十天時間,他們就只往前沖十天,多一分鐘也不猶豫糾結。輔兵們押送着糧草辎重以及用以更換的戰馬在第三座要塞處安營紮寨,數着日子提前收拾東西,接到聖騎士們便燒火做飯,飽餐一頓後騎着馬拖着空車直奔神父在地圖上圈出的幾個點。

九月底,聖騎士部隊回到塔米亞河畔,浮橋又多了幾座,過河之後他們沿着河邊紮起帳篷,背靠塔米亞城休養生息——連片的牧草足夠馬匹吃嚼,吃不完的割下來曬幹保存好,冬季落雪之後也一樣能用。

要塞已經被拔出,白狼也信守承諾老老實實遷回河對岸的東部草場,與兔狲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他們還是把傷殘的族人全都留在了人類這裏,雖然這些白狼獸人失去了捕獵的能力,但是他們可以做工養活自己啊,過得不一定比回到領地上要差。與此同時聖騎士們帶回來的礦石、動植物樣本則全部被艾爾洛斯打包塞給了拉萊納老師。

拉萊納的煉金工房就在皮特的磚窯附近,他在白狼們負責修建的白色院落外布置了一圈隔音設備,每天悶在屋子裏搗鼓來搗鼓去,時不時發生些小型爆炸……皮特都已經習慣了。之前這位煉金術導師就曾蹲在磚窯外專門堵着他問過各種問題,現在看來他更喜歡躲着自己鑽研。也挺好,只需要偶爾關心一下別讓拉萊納先生把自己餓死,其他的都不用管。

塔米亞城中的變化也很大,一部分居民在開戰前帶上糧食逃走了,空下來的宅基地在戰鬥結束後格外受追捧。不過梅爾神父很早很早就說過,地可以蓋房子用,随便住,住幾輩子都行,但就不能買賣。将來另有發展不在塔米亞生活了也是教堂出面估價回收,私自售賣等同于偷盜聖光教廷的教産,那就得裁判所裏見。

即便如此,居民們紮根北地的信心也非常充足。手裏攢夠銀錢也攢夠了糧食,秋糧收割完畢之後趁着下雪把地凍硬前,大家開始從容拆除舊房興建新房。

河對岸的白狼們只是不在塔米亞住,打工還是要打工的,有事兒這邊的狼嚎一聲,不出一小時一群膘肥體壯耳如匕首的大狼就出現在面前。

“管飯!一天兩頓有肉有菜。每人每天二十二銅幣!蓋完後尾款是一頭羊!”

奈領着打工隊板着臉開價,為了早點住上新屋的居民們踴躍報名。

他們力氣大,幹活快,有啥不對直接說也不會撂挑子,還挺好用的。

手頭稍微緊一些的居民就去找人類施工隊,雖然慢,好就好在可以剩下一頭羊,飯食要求也不多,還可以提出各種對藝術的追求。比如說這裏多個花邊啊,那裏多個柱子啊,類似比較精細的活兒就只能由人類工匠去賺這個錢。白狼不行,你要房子,好,三天,房子給你,和圖紙上一模一樣,一塊磚都不帶錯,但是好不好看漂不漂亮……他們不負責這個。

埃克特看着聖騎士們都安頓好了,換上輕便衣服在成立轉了一圈,立刻提着錢袋去找菲林執祭。

“兄弟,還有距離教堂比較近的宅基地嗎?我想給我媽媽蓋一棟過冬的房子。”

艾瑪女士是南方人,她可受不了北地的酷寒,作為媽媽的好大兒,埃克特先生一發現城裏有了新變化,自然也想為她做些什麽。

菲林執祭笑着點頭,拉開地圖給他看:“當然有,梅爾神父專門交代過我要為耶倫蓋爾來的客人們提前留好空地。”

“內部價十銀幣,随便挑,周圍全是市政負責的花園,想種什麽打個報告就行了。”

埃克特直接塞給菲林一枚金幣:“剩下的錢勞煩你幫我訂白狼建築隊和蛇族運輸隊,城裏手藝最好的人類建築隊也要。”

白狼把房子蓋起來以後換成人類把細節做好,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菲林執祭向他比劃了個“沒問題”的手勢:“艾瑪女士和皮特太太都在開戰前被梅爾神父移去了巴斯修道院和修女們在一起,那邊還有溫泉,聽說下一步神父打算對溫泉動點手腳,您可以先去看看。”

埃克特立刻謝過他,都是教內兄弟就不必塞錢了,下次遇到什麽事幫把手就算還了今日這份人情。

青年一邊在心裏打算着要給母親一個什麽樣的驚喜,一邊敲開艾爾洛斯的書房門,神父果然躲在裏面算賬。

經濟賬每天都要算的,不算不行。

“怎麽了埃克特,聖騎士們有什麽訴求嗎?”

見到自己的聖騎士長,少年停下手頭的事溫和地看着他,埃克特上前行禮:“沒有什麽,他們好得很,有吃有喝也不冷。等到談判團完事兒以後我會留下最勇猛的五百人,不然聖地那邊會懷疑您打算用這麽多聖騎士做什麽了。”

神父給的這一巴掌算是把獸人給徹底抽疼了,城中現在還有不少俘虜每天勤勤懇懇打工換飯吃呢,就等雙方的名嘴齊聚塔米亞河畔,保守估計至少三年內他們不敢再擅開挑釁。

艾爾洛斯也不想供給上萬聖騎士大軍——塔米亞是豐收了沒錯,但羊也不能可着一頭猛薅。經過這一仗可以驗證,只需要一定的訓練普通人也能手持煉金武器擊退獸人戰士,那他為什麽不就地征兵?限時訓練忙時屯田,消耗比重甲騎兵小多了!

說完公事,埃克特自然而然的提起巴斯修道院:“我打算過去看看母親最近怎麽樣,您要一起去嗎?”

那邊現在住着的全是修女,他一個大男人沒事兒混進去很奇怪啊!但是給神父充當護衛去檢查生活情況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艾爾洛斯當然明白他什麽心思,笑了笑把面前的紙張合上:“可以,随時都能出發。”

剛好他也可以把這場閃擊戰最大的功臣介紹給聖騎士長。

第一更哈~

第 219 章 屍妖腿骨治傷殘

地下室的人全部站了起來,當瘸子李走進來的時候,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是值得懷疑的,至少我們懷疑他是否有能力打開伏羲之鎖。

雖然海爺口口聲聲說瘸子李就是李家鎖王之後,但畢竟口說無憑,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是鎖王,可是能不能打開伏羲之鎖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現在不一樣了,瘸子李語出驚人地自己能打開,這句話猶如一聲驚天霹靂,将在場所有人鎮住了。

我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瘸子李大叔,你真得能打開伏羲之鎖?”

瘸子李說:“天下鎖具都出自李家鎖王之手,雖然現在的鎖具五花八門,但一條是萬變不離其中,任它千變萬化,我自有一定之規,伏羲之鎖流傳數千年,我雖未開過它,但久聞大名啊,今日一見,我作為鎖王後人死而無憾。”

大牛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壓着喉嚨小聲說:“老大,小心他是為了得到屍妖腿骨而信口開河,你聽見了吧,他們李家歷代鎖王從來沒見過伏羲之鎖,又如何打開呢?小心有詐!”

我伸手對大牛說道:“拿來!”

大牛一怔,小聲說:“你怎麽油鹽不進啊,小心他詐我們呢,一旦得到屍妖腿骨治好了傷殘,突然來個翻臉不認人,咱們能拿他怎麽辦?”

我有點不耐煩說:“我自有分寸,你先拿過來,我是那麽容易被詐的人嗎?不讓瘸子李看到我們的貨,他能乖乖地開鎖?”

大牛嘿嘿一笑說:“先開鎖後給貨,這是前提。”

我接過大牛遞過來的一個塑料包,撕開一條縫隙,指着它對瘸子李說:“大叔,僵屍魚洞窟內我和大牛砍殺一只千年屍妖,它的腿骨是我們冒死給你拿回來的,按理說不應該跟你談條件,但恰逢得到伏羲鐵匣子,這把鎖只有李家鎖王後人才能打開,我請求你幫我們一把,事後屍妖腿骨歸你,至于倒貨的份子錢還是你的,畢竟你得養活自己。”

我這話說得可謂是軟硬兼施,話裏話外還透露着一股仁義,田教授和海爺俱都颔首不已,不管是不是條件交換,能做到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管事成與不成都是好事。

瘸子李感動說道:“說實話,伏羲之鎖當今世上除了我瘸子李恐怕無人能打開,但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只能鬥膽一試。”

大牛悄聲說:“老大我說什麽來的,他開始就在詐我們,要不是哥們心眼多留了一手,稀裏糊塗地交出屍妖腿骨,咱就成傻子了。”

我說:“你丫小點聲,別人人家聽見。”,我心想瘸子李也抱有私心,本想着先拿到東西在談能不能開鎖,只是沒想到我這人開誠布公、以誠相待,他主動承認了錯誤。

我向瘸子李走過去,把手中的塑料包交給他說:“不管開不開鎖,這東西都是你的,我希望你盡力而為,這是千古寶物,毀了怪可惜的,而且伏羲之鎖只能開一次,一旦出現問題,裏面的寶物也就廢了。”

大牛見我跟個傻子似得把東西先給了人家,頓時捶胸頓足地惋惜起來,在他心中這是要挾瘸子李唯一的砝碼,如果我主動放棄,沒準瘸子李一甩袖子走人了,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理由攔住他。

沈冰看着大牛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瘸子李的為人我聽過,這種人生存于世憑借的是一言九鼎,名聲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賴掌門看明白了這一點,索性大方點,以瘸子李的名望,他不可能自食其言的,反而會努力開啓伏羲之鎖。”

瘸子李混江湖慣了,心中的小九九大得多了去了,但絕沒想到我此時把屍妖腿骨主動交給他。瘸子李先是一愣,後是哈哈大笑說:“娃子的心機比我厲害百倍啊,看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我豁出老命也要給你弄開伏羲之鎖。”似乎商量的口味說,“既然你把屍妖腿骨交給我,你看我能不能先把這條腿治好了,反正這玩意兒就需一會功夫。”

大牛忍無可忍說道:“尊稱你一聲叔叔,事已至此你別蹬鼻子上臉,答應開鎖的,現在卻要先治腿,你全糊了活蹦亂跳了,扔一句狠話不開鎖了,我們随後能拿你怎樣?”

瘸子李看了一眼怒火沖天的大牛,輕描淡寫地對我說道:“賴掌門你給句痛快話,我傷病久殘、百病纏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這種痛苦你是體會不到的,所以我想先把腿腳治好了,剩下的事我更有把握。”

我心想,屍妖腿骨具有續骨生肌的奇效,治好殘腿也就一會功夫,我雖然不知道瘸子李的痛苦有多深,但看他如此急切,我想他一定想着早點解脫出來。于是我點頭說道:“就聽你的,先治腿,這樣更有精力開啓伏羲之鎖。”

瘸子李早年拜訪過鬼醫畢三娘,在她那獲知治病之法,索性撕扯掉殘腿的褲腿,仰面躺在地上。

大家滿臉驚奇,也都希望看看一個傷殘幾十年的人,如何在屍妖腿骨的作用下重新做起來。

從瘸子李請求的目光中,我看出他急切的需要我的幫忙,但又怕我有什麽負擔。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塑料布,裏面被封印的一塊小腿骨完好無損,只是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惡臭。

大家騰開地方,紛紛站在外圍觀看,很多人都多多少少地跟死人接觸過,這股臭味雖然難聞,但這不至于避而遠之。

瘸子李朝我點點頭說:“放心吧,即使我治不好,我也不會怪罪于你,這是老夫一線生機,如果不嘗試,這輩子都是遺憾啊。”

我大着膽子說:“大叔你放心吧,我既然能封印屍妖腿骨,就有辦法解開它的封印,為你把碎骨接上,你只管躺着別動就行。”

我看到瘸子李的一條腿因為傷殘,肌肉嚴重萎縮,碎骨之處都打彎了,能看到裏面黑乎乎的骨頭。瘸子李病情之重超出了我的想象,腿骨都發黑壞死了,這樣的骨頭還能治好嗎?真不知道鬼醫畢三娘說的方子靠不靠譜,人治好了是好事一件,要是被治死了,我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

看我猶豫的樣子,田教授說道:“鬼醫畢三娘為人間鬼醫,她的醫術無人能及,既然她說這個法子能治好瘸子李的殘腿,我們應該相信她。”

我看了一眼田教授,他這個時候說話肯定是為了鼓勵我做下去,畢竟鬼醫畢三娘還是靠譜的。

念着解除封印的咒語,我将黑乎乎的屍妖腿骨摁進瘸子李的傷腿上,驀然冒起一股冰雪之氣,地下室本來還有點悶熱,此時突然間像是開了空調一般涼爽。

田七驚叫一聲說:“地面都起寒霜了,這是什麽詭異情況?”

這種現象無人能解釋清楚,我想是一種降溫除菌作用吧,否則屍妖腿骨沒辦法跟人體合二為一。

瘸子李的傷腿凝結了一層冰霜,看得出他失去了知覺。

我眼瞅着屍妖腿骨緩緩地蠕動,它像是一只會動的老鼠,在瘸子李傷腿部位爬行,随後被撐開的皮肉緩緩地合攏,傷口沒有血液,只有一道白白的冰碴子。

每個人看得很恐怖,同時又很驚嘆,瘸子李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真死了。

冰霜化成了水,浸濕了幹燥的地面,瘸子李全身變得火紅一片,像是被一股大火燒紅一般,可奇怪的是瘸子李并沒有流出汗水,我心想難道這不是真火?而是一種起死回生的征兆?

所有人窒息般地啞口無聲,我扭動對大牛說:“大牛過來摸摸看,瘸子李還有氣沒氣了?”

大牛身子王後一縮,無比害怕說:“你離得近,你摸吧,我怕他咬我!”

我罵道:“你個膽小鬼,我來就我來,是想給你練膽的機會,別不識好歹。”

大牛兩眼望天說:“你先練吧,沒準我跟着你再練。”

我伸出手指,慢慢地靠近瘸子李的鼻孔,還有一寸不到的距離。瘸子李的雙眼突然睜開了,我被吓得一愣,手指擎着僵住了。

瘸子李眼珠子轉了兩圈,突然毫無征兆地坐了起來,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大牛從後面拉着我的衣領往後拽,一邊拽一邊說:“後退呀,你知道他是活的還是死的?”

瘸子李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嘗試着來回走了兩步,竟然不瘸了!

他咧嘴哈哈大笑說:“我好了,我不瘸了!”

田七和沈冰吓得抱在一起,海爺和田教授也跟着往後躲了躲。瘸子李這陣子哈哈大笑,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牛指着瘸子李說:“看吧,準瘋了!”

(本章完)

第 234 章 彌勒的克星!

顏沖看了看因為踩雷而不小心被幹掉的大弟子,又看了看後面被人用擔架擡着的金濟世。

顏沖連忙回去檢查了一下。

擔架上的金濟世還活着。

這麽說來,是系統弄錯了?

不對!

系統連任務都下達了,怎麽可能會出錯?

也就是說,這個大師兄才是真正的金濟世,而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

看起來,金濟世還真有一些本領,能夠童顏永駐,一直保持中年巅峰期的身體狀态,活多久都沒問題。

他為了防止因為自己能永葆青春的事情太過奇怪而被人抓去研究,于是便以大弟子的身份在世間活動,反正裏外都是他說了算。

只可惜,他的專業是佛法,不是爆破,能耐再大,他也扛不住地雷。

別看他之前埋地雷埋得不少,這回自己踩上了一顆,于是就再見了。

顏沖只能替他默哀了。

你是不是活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仇視我幹什麽?

這時候旁邊的樸雄才等人都不會了,一臉驚訝地看向顏沖。

顏沖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道:“腳滑了一下。”

你這是腳滑嗎?

你這也太狡猾了吧!

不過就算明知道顏沖是故意的,又有誰敢說什麽啊!

顏沖也不想做得太過,于是還主動地過去跟“金濟世”道歉,道:“活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腳滑了一下,誰知道那裏就有一顆炸彈呢?您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吧?”

那個“金濟世”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他被自己的“大弟子”困在了床上,每天還要以活佛的身份見人,早就對他厭煩得很了,甚至都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想要一個痛快的。

這回看見大弟子竟然被炸死了,他心裏不知道怎麽開心呢。

“沒關系,沒關系!”這個“金濟世”竟然樂了,“死了就死了吧,也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而讓另外一個人償命啊!”

衆人:“???”

這個“金濟世”就差說“炸得好”了。

他這麽一高興,甚至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這個“金濟世”其實也沒有一百零九歲,只不過是個退休的老大爺,身體還算健康。

他的外表是通過整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而躺在床上扮活佛則是因為大弟子的命令。

大弟子是有法力、有能力的人,而且還頗有手段。

“金濟世”因為害怕他,所以即使是在危機關頭,也只能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忠于自己的人設。

但是現在不同了,大弟子死了之後,就沒有人能幹涉他的行動了。

他自然是想坐着就坐着,想站起來就站起來。

旁邊的那些醫生護士們看了,當時就跪下了。

“活佛顯靈了!活佛顯靈了!”他們口中說道。

現場一片混亂。

“金濟世”不理他們,只跟顏沖交好,兩個人談笑風生,一路走出了院子。

剩下的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從大弟子的身上,掉落出了類似于舍利子的東西,證明他确實是有道行的人。

只不過因為他不是蟲附體,所以沒有複活能力,也不需要顏沖使用不死斬來斬殺。

顏沖将那舍利子吞噬了進去,雖然不能轉化為星幣,但是只這一枚舍利子就提供了五點潛能點,這可比一般的副本收獲大多了!

當然,這是一個系統認證的隐藏Boss,也沒掉落什麽特殊的裝備,所以多給點潛能點也是正常的。

重要的一點是,大弟子掉落的是舍利子,而不是龍珠,所以雖然系統提示龍珠即将現世,但是顏沖依然不知道龍珠的位置。

他只能詢問旁邊的“金濟世”。

這個“金濟世”雖然是一個替身,但是因為總要以金濟世的身份出來給大家講經,或者主持工作,所以對于鹿野園的教義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個世界充滿了相生相克,有生就有死。”“金濟世”說道,“那個人确實是彌勒轉世,但是在彌勒轉世的地方,也會有一條‘蛇’跟着誕生。‘蛇’就是彌勒的克星,專門為了殺他而來。所以這些年來,他成立了鹿野園,培養的四大天王,就是為了幫他找到‘蛇’,然後除掉‘蛇’。我覺得龍蛇一體,所謂的龍珠,就應該在‘蛇’的身上吧?”

“那麽您知道蛇在哪裏嗎?”顏沖問道。

“不知道!”“金濟世”道。

顏沖:“……”

得,一切全白說。

“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尋蛇的下落。”“金濟世”說道,“據他的推測,所謂的‘蛇’應該是一名在09年出生的小女孩。”

“小女孩?”顏沖道,“你說他一直在尋找蛇的下落,不會……”

“金濟世”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他死了也就死了。殺一人而救百人,功德無量!”

沒想到,這個“金濟世”這些年來進行傳教,還真有點神棍的味道。

如果說這個大弟子這些年來,為了幹掉自己的天敵,而殺害了大量的無辜女孩,那簡直也太畜生了!

顏沖越想,越覺得自己把他推到地雷上,都算是輕的了。

不過說到小女孩……

顏沖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們有什麽特征?”顏沖問道。

“無論是彌勒轉世,還是‘蛇’轉世,他們的手上都有六根手指。”“金濟世”道,“而且因為身體蘊含着巨大的能量,他們的身上可能還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如果你看到了相似的人,就要留意了。至于那個龍珠在不在她的身上,我就不知道了。”

“這已經足夠了。”顏沖連忙對“金濟世”表示了感謝,然後護送着他離開了首爾。

沒辦法,作為防護壁壘的療養院已經被他給燒了,如果把他們留在這裏,無異于是給喪屍送食物。

顏沖這一路帶他們出去,還順路獵殺了不少的喪屍,這才返回了衆人所在的基地。

然後顏沖讓姜仁浩把從慈愛聾啞人學校帶出了的這些孩子都叫了過來,給了他們一些吃的,還給他們談了談心,好像是在跟他們進行團建。

實際上,顏沖則是暗中觀察這些孩子的手指頭。

果然,顏沖還真發現了一個與衆不同的人。

妍鬥的雙手,每只都有六根手指!

第 227 章 銀戒幫很不老實!

第227章 銀戒幫很不老實!

第227章 銀戒幫很不老實!

洪陽正因為眼前的奇怪氣氛而郁悶,一雙細膩柔滑的玉手,卻是靜悄悄的從他身後伸來,忽然捂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

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刻意壓得低沉的聲音。

洪陽有些錯愕,嗅着身後傳來的一抹清香味,不由搖頭:“這還真難猜,難道是傳說中的如花?”

“洪陽大哥你欺負人!”

站在洪陽背後的藍欣,聽到這話頓時放開了手,撅着小嘴很是羞怒的樣子,無意間展露出來的迷人姿态,不知道使得多少人心慌神亂。

那些原本就嫉妒洪陽的人,這時候眼神就更吃驚憤怒了。

要不要這樣打擊人?

同樣是男人,為什麽差距就能這麽大?

一個當紅大明星,高高在上無數人只能遠觀,一個溫婉少婦,體态豐腴面貌絕美,沒有半點少婦的老态,卻有着少婦的成熟和妩媚。

一個身材勁爆臉蛋姣好,簡直是無數男人內心深處,想都不敢想的驚豔存在,還有一個俏皮清靈,宛如小仙女。

四大美女,齊聚一桌,而那家夥,則是猶如美豔花叢中的一根狗尾草,雖說醜陋,卻反而比那四朵鮮花還要更為搶眼的多。

要不是大家都有理性,恐怕此時都有不少男人,忍不住內心的憤憤不平,對洪陽大打出手了…

對于這些仇恨的眼神,洪陽則是如若未覺,他轉頭看向剛剛來到的藍欣,不由發笑:“我說是誰的小手這麽香這麽軟,原來是欣兒啊!”

“哼,你剛剛還說我是如花呢!”藍欣皺了皺瓊鼻,佯裝生氣的道。

“和你開玩笑的啊,你這丫頭,還當真了?”洪陽無語。

“你才是丫頭呢,我是大人了!”

藍欣似乎是真不喜歡洪陽叫她丫頭,憤憤的狡辯了一聲,旋即搬了張椅子便坐在了洪陽身旁:“我爸媽說,今晚生意比較忙,待會兒再來招待你們,先讓我來陪陪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藍欣不自覺臉紅了一下。

原本,看到洪陽身旁有三大美女擠着,她計劃是過來打個招呼就去給爸媽幫忙的,誰知道,她媽非要她跟洪陽一起坐着。

說是趁機會,多争取争取…

藍欣很害羞,她才多大呀?争取什麽?而且三個美女姐姐都好優秀的樣子,尤其是夜明月…她怎麽争取?有機會嗎?

但最後,藍欣還是來了…

“呵呵,叔叔阿姨忙,不用管我們的,要是弄得太客氣,我是無所謂,就怕她們要不好意思了。”洪陽笑呵呵的說道。

“誰讓你是我們家的恩公呢?”

藍欣彎着大眼睛嬉笑一聲,繼而也沒一直和洪陽說話,轉頭看着桌上的三女打招呼:“姐姐們好,我們都是見過面的!”

“是的,我們認識。”白素微笑點頭。

“欣兒好像比上次活潑了不少,更漂亮了!”趙蓉蓉看到這可愛青春的藍欣,也是難得露出一抹笑意。

“好話都被她們說光了,那我是不是只能說…這燒烤真好吃,叔叔阿姨的手藝真棒了?”夜明月搖了搖頭,對藍欣也是頗為喜歡。

這年頭,漂亮女孩在哪都受歡迎,即便是在漂亮女人堆中,也是如此。

随着藍欣的落座,現場的氣氛,也是一下子活躍了許多,至少在洪陽這桌上,幾人相處起來是放開了許多。

而旁人看着這一幕,就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臨近的一桌,那裏坐着的是幾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

“我特麽的受不了了,這小子憑什麽?我要過去教育他,告訴他,一個人霸占這麽多美女是不對的!”

一個大漢酒意上頭,一咧嘴,就欲站起來去找洪陽麻煩。

這時候,坐在他身旁的人急忙攔下:“你瘋了吧?耍酒瘋別在這耍!知不知道他是誰?剛剛沒聽那丫頭說,他是這燒烤攤的恩公嗎?”

“恩公?”桌旁坐着的幾人,聞聲都是一愣。

“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前幾天,銀戒幫的人在這鬧事,幾乎整個幫派所有人都來了,結果,愣是被這小子一個人給全撂倒了!”

那攔人的家夥低聲道:“那天我剛好路過這裏,當時那畫面,你們是沒看到,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變态!”

“銀戒幫百來個人,這…這怎麽可能?”衆人瞪眼,十分震驚。

而剛剛起身要去教訓洪陽的大漢,聽說這事情,也是立刻清醒了許多,急忙乖乖坐回位置:“瞧把你吓的,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是文明人,怎麽會做那種事情?”

洪陽這邊。

那幾人的議論聲,自然不能逃過洪陽的耳朵,對此他也是挺無奈的,紅顏禍水,差點又是引發了一場戰争啊。

而趙蓉蓉則是皺起了眉頭,美眸望向洪陽,出聲道:“洪陽,你知不知道銀戒幫最近發生的事情?”

“銀戒幫?他們能發生什麽事?”洪陽一愕,不以為意的搖頭。

銀戒幫到底只是個小幫派,百來個人,成不了氣候,教訓完了之後洪陽就沒放心上了,若是再過段時間,沒準洪陽都要忘了。

不料。

趙蓉蓉卻是俏臉凝重,接着道:“這幾天裏,銀戒幫很不老實!”

“什麽?”洪陽皺眉。

“就這幾天的事情,原本在羊城可以說是默默無聞的銀戒幫,突然事情特別多,沒幾天的功夫,聽說就已經收攏了好幾個小幫派。”

趙蓉蓉黛眉深皺,疑慮道:“奇怪的是,其中有兩個幫派,原本不論是人數規模還是財力資源,都要比銀戒幫好不少。”

“今天我聽警局的人說,銀戒幫現在少說也有五百號人手了,因為這事情,我們局長都要頭疼死了,你都還不知道嗎?”

洪陽雙眼眯了眯,也是感到了吃驚:“還有這種事情?我倒還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趙蓉蓉意外道:“銀戒幫突然崛起,一個月內取代曾經的烈火會,幾乎已經是必然之事,這種勢頭,如果背後沒人幫助的話,就憑那江明俊,斷然是沒可能做到的啊!”

一抹寒光,自洪陽的眸子中湧出:“看來,是那豺爺搞的鬼…”

第 226 章 太委屈

雖然老太君和顧绮羅已經達成了意向,然而她們卻很慎重的沒有對蕭東海提起這件事,因為蕭東海不知是不是當初年輕時留下的陰影,對這門親事是持反對意見的。若在平時,老太君自覺可以勸服兒子,然而如今多了一個方瓊華,這事兒就不好說了,反正蕭江北很快就要回來,到時候由他來提,省得這時候提出來打草驚蛇,那老虔婆又使出什麽壞招兒來破壞。

其實顧绮羅這個現代靈魂,當然不願意玉成這一對表兄妹,據不一定靠譜的說法:這種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要麽是絕頂聰明,要麽就是白癡畸形,她怎會願意讓蕭江中和彭櫻桃冒這個險?

然而這時代的人沒有這種說法啊,眼看一對有情人好的如膠似漆,離了誰都不行,一旦拆散,兩人便要痛苦終生甚至可能兩條人命就此消逝,她眼睜睜看着也沒有辦法,如今只能祈禱這兩個聰明人能占到那幸運的一半吧。顧绮羅已經決定,如果這兩人真是好運生了個聰明孩子,那她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兩人生二胎;一旦命運之神不肯眷顧,衰運當頭,那無論孩子是什麽樣,她也會幫二人給那孩子一個安寧幸福的家。

轉眼間就是二月底,顧绮羅日盼夜盼,望眼欲穿,總算是把蕭江北給盼回來了。

一大早,除了許老太君之外,女眷們便都來到二門處,等着迎接奉調回京的鎮北候爺——這座鎮北侯府的真正主人。

這一次,就連方瓊華都不能例外,當然,她也可以仗着繼母身份坐在屋裏。沒有人逼着她來迎接。然而她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這樣托大,蕭江北完全有可能鳥都不鳥自己,這事兒若是傳揚開來,她在府中的地位就尴尬了。

如果是別的人,哪怕心裏再讨厭這個繼母,礙于禮法,也不會這樣做。可這個人是蕭江北。狂妄名聲滿天下的少年戰神。方瓊華有理由相信:自己這個繼母如果不能表現出大度慈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就肯定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而如今她出來迎接,一是為了表現慈愛。若蕭江北再對自己失禮,那蕭東海就不可能容忍了。二來,她還真的很想看一看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堂堂的鎮北候爺,在她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給她行禮問安的模樣,那滋味想來一定是極好的。

一想到這裏。方瓊華的心甚至激動地微微顫抖,把那個女人生下的兩個孩子踩在腳下,這是她心中的願望。然而蕭靜春作為太子側妃,連見她一面都不屑。即便見她,也只有她給人家行禮的份兒,除非裕親王成功。不然她永遠都別想将蕭靜春踩在腳下。

不過還好,還好老天讓那女人生了兩個孩子。即便蕭靜春她沒有辦法,但是蕭江北,哪怕他貴為侯爺,也越不過這人倫大禮去。方瓊華在心裏嘶聲吶喊着,與此同時,一陣得得馬蹄聲由遠而近,接着蕭江北騎馬馳騁的身影便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那是怎樣傲視風雲的一種威武:駿馬飛馳,馬上少年黑發飄揚,紅色的鬥篷在他身後幾乎拉成直線。當到達衆人幾十步外的地方,蕭江北一聲大喝,胯下大黑馬人立而起,嘶鳴不絕,就在這嘶鳴聲中,馬上人如一條矯健游龍般閃身跳下,大踏步向着二門外衆人走來。

“天啊,二哥哥真是太英武了。”

蕭靜舒和蕭靜悅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作為蕭江北的妹妹,兩個女孩兒此時都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江北見過各位長輩。”

就見蕭江北在五步外停下身形,然後沖女眷們一抱拳,朗聲行禮,然後他炙熱目光落在顧绮羅身上,輕聲道:“绮羅。”那份兒熱切,與行禮時的傲然冷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爺終于回來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顧绮羅只好面帶微笑越衆而出,來到蕭江北面前柔聲道。話音未落,就覺着腰上一緊,下一刻便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只聽蕭江北深情道:“想死我了,你可想死我了。”

我去啊這貨搞什麽鬼?

顧绮羅驚慌了,不知道蕭江北腦子裏哪根弦兒搭錯了,想起從前每次打獵歸來,這厮進了內室後,一定會使勁兒抱着自己然後來一個熱烈纏綿的長吻,大奶奶身上險些吓出了白毛汗:這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吻住,他們夫妻倆就真要遺臭萬年了吧?

好在蕭江北顯然還有些理智,緊緊抱了顧绮羅一會兒後便松開,也并沒有立刻奉上長吻,而是牽着顧绮羅的手來到香姨娘面前,淡然道:“姨娘別來無恙?我看您有些瘦了。”

“勞二少爺挂念。”香姨娘擦擦眼淚,看一眼旁邊身子有些簌簌的方瓊華,想想到底不願意讓蕭江北失禮,落人口舌,便輕聲道:“二少爺,這是太太。”

蕭江北終于正眼看向方瓊華,那銳利目光就如同兩只利矢,饒是方瓊華滿心怨恨憤怒,這會也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已經被捅出了兩個窟窿,竟似是湧上一股實質般的疼痛來。

“知道了。”蕭江北見方瓊華挪開了視線,于是冷淡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便問顧绮羅道:“老太太如今怎麽樣了?之前你來信給我說她老人家身體不好,現在如何了?”

“放心吧,現在老太太身體很好,在北院等你呢。”顧绮羅都沒想到蕭江北會這樣不給方瓊華面子,不過她覺得很爽,對那女人今天出迎的心思,她當然一清二楚,平心而論,她是真不願意丈夫給這樣一個陰毒女人行大禮,然而此時蕭江北如她所願,她又害怕丈夫在公爹面前那關不好過。

蕭江北果然立刻去見了許老太君。方瓊華則借口身體不舒服,回到東院上房生悶氣。不過今天為了表現出委屈,她強壓着心頭憤怒沒有砸東西。

果然,蕭東海惦記着今天兒子回家,下午時分便趕回來了,一進院子,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怎麽這個時候,整個院子竟是靜悄悄的?裏屋……似乎還傳來抽泣聲。

蕭東海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進屋,一看,果然是方瓊華在哭,他便連忙上前道:“瓊華,怎麽了這是?好端端怎麽哭起來了?今兒是江北回家的日子,你昨天不是還很高興嗎?”

方瓊華連忙擦擦眼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正要說什麽,便聽身旁青蓮冷哼一聲道:“老爺還提二爺?為了他回來,太太這幾天一直都高興忐忑的很,今兒特意親自去二門迎接他,結果二爺對太太根本視若無物,連個禮都沒行不說,那目光都像是要吃了我們太太似得……”

“青蓮住口。”

方瓊華斷喝一句,果然“吓得”青蓮不敢說話了。這裏蕭江北面色已經憤怒漲紅,狠狠一捶床道:“這個逆子……青蓮,你繼續往下說,他又幹了什麽事?”

“還想幹什麽啊?接着二爺就去看老太太了呗。老爺難道還指望着他能搭理我們太太?”青蓮将茶水遞給蕭東海,哽咽道:“奴婢……奴婢知道太太心思,不想讓老爺知道這種事,生怕你們父子不和。只是……奴婢實在替太太不值。老爺,當日您要娶我們太太進門時說的話還記得嗎?你說要給我們太太最好的生活,可是到如今,奴婢冷眼看着,就沒見太太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所有人都針對她,如今二爺回來了,他定是恨我們太太入骨的,這侯府裏人有了他這個主心骨,日後我們太太可怎麽活?老爺,奴婢真後悔當日撺掇太太答應了您……”

“夠了青蓮,還不住口。”

方瓊華面色鐵青,這裏蕭東海輕輕安撫了她一句,然後便怒氣沖沖出門。當聽到院子中傳來熟悉的怒吼聲:“把那個孽障給我叫過來。”時,她面上不禁勾起一絲得意地笑。

且說蕭東海,怒氣沖沖來到二門外書房,書房裏服侍的小厮和丫頭一看見老爺這模樣,就知道主子心情十分之糟糕,也不敢像平日裏那般随意說笑了,奉上點心茶水後便退到一邊。

過了不到一刻鐘,就見蕭江北昂首闊步進了院子,幾個下人彼此之間悄悄遞了個眼色,暗道這下熱鬧來了,聽說今天太太親自去迎二爺,卻沒得到好臉,老爺這是要為太太讨個說法啊。

一時間,大家夥都攢足了精神等着看好戲,卻聽蕭東海在屋裏悶悶道:“行了,這裏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什麽?

宛如天雷轟頂,幾個下人目瞪口呆,心裏瘋狂吶喊着:老爺不帶你這樣的,為什麽不讓我們看熱鬧?我們想看一看父子兩個到底誰說了算啊,我們肩負着為府中廣大底層仆役探測風向的重責大任,現在你不讓我們在外面偷聽,我們回去可怎麽交代?無顏見江東父老了啊,嗚嗚嗚老爺你真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