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3 章 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淩霄右手一動,陣旗就從口袋中落入他的手中。

随後淩霄右手一揮,十幾個陣旗就飄然落在決鬥臺之上。

淩霄動作極快,雙手結印。

每結一個印,淩霄就打出一道命魂之力鑽入陣旗之後。

陣旗光芒一閃,陣旗便沒入地面。

一個……兩個……三個……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十個陣旗沒入地面。

又過了幾個呼吸,所有陣旗全部消失。

魯源剛開始還一副輕松至極的模樣,但是随着淩霄雙手結印,陣旗沒入地面。

他臉上的輕松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你的速度怎麽這麽快?都快趕上修煉陣法20年的陣法師了!”魯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震驚,立刻開口問道。

現場的學生們這才明白,原來淩霄布陣的速度,竟然快到了這種地步。

淩霄嘲諷一笑,反問道:“快嗎?你僅僅只是覺得的快嗎?難道你不覺得這個陣法很熟悉嗎?”

“這……這是二龍出水陣!”魯源頓時驚呼出聲。

一衆學生們聞言,也是面露驚異之色。

魯源前面才用陣盤瞬間布下二龍出水陣,而現在淩霄居然也布下了這個陣法,這是什麽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淩霄有着絕對自信,哪怕是用相同的陣法,魯源也破不了他所布下的陣法!

一想到這裏,現場學生們吃驚地看向淩霄。

“難道淩霄的陣法天賦,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嗎?學了幾個小時,就能超過魯源這個下品陣法師?”這是學生們心中的疑惑。

不過,他們也并不着急,因為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了。

“不錯,就是二龍出水陣。”淩霄回答道。

魯源面色漲紅,他這分明就是被淩霄給看扁了啊!

“好!好!好!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的。”魯源無比憤怒道。

淩霄輕笑一聲,心念一動,之前所布下的陣旗立刻被激活。

只見一個個玄奧古樸的文字,在地面上瞬間浮現,将魯源團團圍住。

這場景似曾相識,但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是,這文字卻是相比之前來靈動無比,似乎有了靈性一般。

下一刻,魯源腳下響起了海浪拍打的巨響!

這巨響不僅僅鑽入衆人的耳朵之中,甚至還直刺衆人靈魂深處!

現場衆人微微晃神,片刻之後他們恢複清醒,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如果這是在生死戰鬥之中,剛剛那個晃神的瞬間,就足以致命了!

緊接着的一幕,讓他們忘記了這些。

只見整個決鬥臺地面,竟是全部化為水澤!

如果先前魯源布下的陣法範圍,算是一個水塘的話。

那麽淩霄的陣法範圍,已經能算得上是江河了。

這樣鮮明的對比,哪怕是個傻子都能明白,兩者的陣法之道根本就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淩霄強過魯源太多了!

對于這個推論,圍觀的學生們簡直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再看魯源已經滿臉煞白,雙腿發軟,抖如篩糠了!

第 242 章 死前放縱

“咯咯,你真是太精明了,趁沒人咱們去樓上吧。”

玉管家笑的花枝招展,眼角露出妩媚之色,整個身子都要倒在李雷的身上,李雷在她胸部摸了一把,“好啊,把你管家那部分屏蔽了,我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讨厭,你這是對我的歧視!”

她有點不甘心,還要說些什麽時,肩膀被拍了一下,傳來李雷的催促,“趕緊去安排,這些事情一刻不能耽擱,那些神獸可等不及了,早晚我都會把他們做成菜。”

聽到李雷的命令,只好去安排各種事項,這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具體執行起來可不容易。

一接到命令,各部門開始運作起來,部隊集結簡單些,他們都有分層主管,一批批的趕往了妖修大陸,一時間更多的部落被剿滅,大批的俘虜押送進浮空仙島中,剝奪完有用的東西,交由哪些修煉勤奮,各方面表現優異的新人斬殺,好讓他們獲得靈魂之力強化自身更上一層樓。

只要有新人升入大師境界,就立刻被管家點名出來前去各軍團報道,接着被派往妖修大陸執行任務,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戰士。

很多人不願意外出厮殺,他們估計壓低修為不努力修煉,對付這樣的人,李雷從不手軟,不愛修煉是吧,每個人按照資質都有個時間刻度表,在規定時間之內,必須修煉到一定境界,修煉的快,就是各種獎勵,卡着規定時間,獎勵的就很少。

而超出了,那對不起,你以後就不用再修煉了,這個時間是經過詳細制定比較寬松的,沒能達到,只能說不用心怯戰,會被斷掉一切福利,扔進海外資源島或海底礦洞勞作,靠挖取礦物換取食物,想在回來都沒有機會,被剝奪了傳送資格。

而海外資源島上的環境要比海底礦洞裏強的太多,以前被騙上島的各勢力成員還算幸運,一直沒被扔進海底礦洞,除了按月上交一定數量的各種礦物或靈藥,過得還算有滋有味,該修煉修煉該談情說愛談情說愛,可突然一天的清晨,一座座島上開啓了大量的傳送門,全副武裝的地球人就走了出來,下了他們一大跳。

先是恭喜他們重獲自由,接着就是發放武器裝備,還贈送儲物戒指,戒指裏裝的是不多的丹藥和一瓶靈酒。雖然将信将疑,可無力反抗,一隊隊的被帶進浮空仙島之內,接着又被轉運到魂修大陸。

到了魂修大陸他們一下徹底傻眼了,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可一切都成為定局,地球人還算有良心,把他們扔出來的地方都是些偏遠地區,以百人為一組,臨走還住他們好運!

靈修在魂修大陸,就跟魂修在靈修大陸出現一樣,被發現後都是凄慘無比,不是被殺就是殺人,雖然偏僻但并不是荒無人煙,遲早都會被發現,一個個知道必死無疑,全都化身成了沒有人性的野獸,四處展開了襲擊,在臨死之前徹底的放縱一把。

相比于資源島,海底一個個礦洞可就不怎麽好了,不論那種礦洞,挖了多深,裏面永遠都是陰暗潮濕暗無天日,還有很多地方滲水,想找個幹燥地方睡覺都很難。珍貴礦物都是地球人裏的專業礦工快速挖掘,剩下的都是價值差些的,還很少受到關注。

所以被送到這裏的人,大多數從妖修大陸弄來的俘虜,還有的是以前不能殺的罪民,後來把罪民治愈了,也就沒再費力殺了再換人,更有些犯了嚴重錯誤的地球人,不過倒是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禁锢了修為,免得她們故意搗亂将洞頂擊穿破壞整個礦洞,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弄得傷亡慘重。

對于這裏的人,沒有采取哄騙措施,直接表明了态度,就是派去魂修大陸執行有死無生的戰鬥,不過死前能瘋狂一把,倒是有不少人樂意前往,這礦奴可是不那麽好當的,這次機會也算是解脫。

而那些犯錯的地球人,李雷也給了一個他們能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在魂修大陸斬獲十顆人頭,可以贖清以前犯過的任何錯,被允許返回浮空仙島,但有個前提,以後會劃撥到刀疤管理的毒刺,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就是這樣,還是讓這些地球人欣喜若狂,紛紛踴躍報名,他們知道毒刺那裏雖然危險,可卻待遇最好約束最少,而那些還不敢戰鬥的人,算是徹底沒救了,只能慢慢老死在海底。

還有件事值得一提,魏長征臨行前為那些被發配的天龍宗教徒求了個請,不想讓他們老死海外,求李雷把他們也扔到魂修大陸,戰死終歸比老死好,李雷大手一揮,連同李家那些犯錯人一起也仍到了魂修大陸,能活多久,就看他們造化了。

他已經打算好,以後海外資源島和和海底礦洞,逐漸會讓那些地球人養大的孤兒們接手,這些孩子雖然大多都是妖修和魂修大陸的人,可畢竟從小被地球人養大,就讓他們在這些地方繁衍生息吧,也算給整個修行世界留下火種。

可卻小看了一些人的懦弱和對自己的仇恨,絕大多數人奮勇殺敵,把魂修大陸攪得天翻地覆,直至被圍剿戰死,湧現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而不多的幾個很光棍,冒着幾面就被殺的危險幹脆的投降了,那些土著魂修要俘虜根本沒用,這些人凄慘的受盡折磨後死去。可有個人很奸猾,知道投降土著沒用,一直在尋找機會期待緋夢的人出現,要投降當然的抱大樹。

這人就是魏長征的師弟,天龍宗以前的二弟子,這家夥好色如命,又對敵膽怯,可他把一切都歸咎于在血戰之地遇到了李雷,之後還把自己關在監獄,更是過分的将自己閹割,根本不想要不是遇見李雷,自己早就變成靈獸糞了。

對于他,把他扔出來的地球人還給了優待,直接扔到群山峻嶺中,這裏樹林濃密易于隐藏,山中還有些小山村可以任由他發揮,更有以前沙漠軍團在山腹中建造的一個秘密巢穴,不出意外的話,在這窮鄉僻壤他能活很久。

可惜他不知足,一直認為若不是李雷把他關監獄裏,他現在應該是堂堂天龍宗二弟子,會有無數的美女投懷送抱,更是有掌管無數人命運的權勢,可這一切都沒了,連享用美女的物件都被割掉,更是像野狗一樣躲在陰暗的山洞中。只有晚上敢偷偷出去潛入山村,那些村姑的姿色極差,被他用各種器物這麽死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腿間,心中更是對李雷産生徹骨的恨意,他的心态已經扭曲了。

不斷有山村被屠戳一空,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哪些女性受盡淩辱而死,周邊城市的魂修們自發的組織起來對他進行圍剿,可這沒了老二的家夥逃命的本事一流,一次次成功逃脫,每次還留下信息,他要見緋夢,他有對付李雷的方法。

緋夢的眼線遍布魂修大陸,很快他就得到了信息,也知道這些死士是李雷故意弄來惡心自己,派人親自對着二弟子進行捉拿,當着家夥确認對方是魂島之人,幹脆的就投降了,邁步跟着對方進入到了魂島之內,貪婪的深吸一口裏面濃郁的靈氣。

“走吧,島主大人要見你,你最好有辦法對付李雷,若不然,哼……”

抓捕他的人直接将他帶進島主府,一進去這家夥眼睛就不夠用了,跟李雷的島主府一樣,沒有事情,這裏面是禁止男子入內的,全都是各色美女,看着他貪婪的雙眼,這些女人投來鄙夷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衣衫破碎,臉都很久沒洗了,渾身散發着臭味,整個就是一個叫花子,哪還有翩翩公子的風範。

他只是被帶到了院子裏,沒資格進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辦法?”

“我要見緋夢,有些事……”

“我就是,如果能夠成功,給你獎勵是沒問題的,說吧。”

緋夢竟然是女人,這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震驚之後低下頭的雙眼中露出淫邪的目光,高高在上的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我知道李雷的兩個兄弟是誰,只要抓住他們,以李雷的性格,弄好了肯定讓他吃個大虧,而且我是天龍國的皇子,能夠輕易進入皇宮,把皇室的人都殺光,就能引起天龍國的大亂。事成之後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治理好身上的傷勢就行。”

随着他的訴說,緋夢一直靜靜地聽着,慢慢的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帶他去洗洗,讓後派人跟着去抓人,要活的。”

期待中的美女陪浴沒有實現,被扔進靈氣池涮了涮換了身新衣服就出發了,身為皇子,輕易地就帶人進入了皇宮之中,沒人知道他已經被天龍宗逐出門牆,這是天龍宗主都覺得丢人,根本不會昭告天下。

第 232 章 成功逃脫

這個時候那蘇亞和蘇亞,一經聽到李翺不停地施展那三寸不爛之舌,所以說他們當即也是明白了那李翺的計策。

因此這個蘇亞和唐尋路,也立即沖着那兩名守衛說道:“我說兩位兄弟呀,雖然說如今你們将我們三人綁架了,但是再怎麽說,歸根結底我們也都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你們是帝國俱樂部,我們是小男孩兒俱樂部,雖然說我們是敵對的關系,但是我們也都有着那足球運動員的性格,而我們足球員足球運動員性格,便是公平,公正,公開”

“不錯,不錯”

唐尋路也趕忙接過話頭說道:“各位兄弟,如今我知道綁架我們三人的決定,都是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一手策劃的,跟你們完全沒有關系,所以說如今只要你們二人,将我們三人放走,那麽我們肯定是既往不咎的”

“這個嗎?”

聽到了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的輪番狂說,這兩名帝國俱樂部隊員,先前還是非常的執拗,可是如今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動搖了。

畢竟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一開始可能是堅信自己的觀點,但是後來直接便被人勸說了。

這樣一來自己的這個觀點就會動搖了,再加上如今這兩人綁架那李翺三人,本來就是錯誤的決定,加上這李翺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們這兩人也不可能不動心。

所以說這兩人無奈之下,便再度沖李翺說道:“好吧?我們如今可以見你們放走,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你們那諾言,你也就是不追究我們的責任”

“好的,沒問題你放心吧,我們這些人都是說一不二的君子,我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我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都是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因此你放心吧,只要你們能将我們放走,那麽我們肯定要将你們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繩之以法的”

“好,那就聽你們所言”

這帝國俱樂部的兩名隊員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那李翺身上的繩索,然後又将掉入深坑裏面的蘇亞和唐尋路拉了出來。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這兩名隊員說道:“二位,雖然說如今你将我們三個人放走了,但是在外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隊員守護呢?”

“這個嘛?”

聽聞李翺此話,那兩名隊員也随即去往屋外看了看,然後便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你不用擔心,如今叫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守衛,所如我們所料不錯的話,我們那隊長肯定是已經帶着其他的隊員,前往到訓練場準備訓練,然後迎接後天跟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比賽了”

“不錯,因為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實力,的确是非常高超的,雖然說先前我們這帝國俱樂部的隊長,有些看不起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但是後來他一經見到了你的球技這般高超,所以說如今他即便是看不起,那也得看得起了”

“嗯,好,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你們二位了,你們放心,接下來我們一定會将你們那帝國俱樂部隊長,踢的滿地找牙,以此來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這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來到了屋外,随即便開車前往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

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其他隊員,也已經是有半天的時間,都沒有看到李翺三人了,所以說他們都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而這時其中一人,當即便見到了那李翺等人的車子,朝自己這裏開來,随即心中大喜。

于是便趕忙來到了李翺等人面前,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一經下車,這些隊員便趕忙是七嘴八舌的朝李翺等人問道:“我說李翺、蘇亞、唐尋路啊,你們三人到底去哪裏了呢?”

“是啊?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如今我我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馬上就要跟那帝國俱樂部進行比賽了,可是如今你們這三名主力不在這裏,那你讓我們如何是好呢?”

“呵呵噠,我說各位隊員啊,我知道你們非常着急,但是我們如今也不好過”

“哦,這什麽意思呢?為什麽我聽不懂啊?”

一經聽聞李翺此話,這些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先前那李翺等人,遭受到了帝國俱樂部隊長的綁架,随後那李翺立即便将自己三人先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這一說不要緊,當即便令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其他隊員惱怒不已。

然後那其他隊員,便立即沖着李翺等人說道:“李李翺啊,既然這帝國俱樂部的球員這般嚣張跋扈,那我看我們現在馬上向那足球大會主辦方說明情況,然後讓那足球大會主辦方,取消戰帝國俱樂部的參賽資格,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不用?”

“哦,為什麽不用吶?”

“呵呵噠?因為你們有所不知啊,先前我們雖然是被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綁架的,但是後來,我們也是多虧了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們的幫助,我們才能夠成功的逃脫出來,所以說如今這帝國俱樂部,只有他們一個隊長是壞人,而其他隊員都是那正兒八經的好人,只不過是他們跟錯了人,因此我們如今,若是真的投訴了那大會主辦方,讓這帝國俱樂部解散的話,那麽這對于其他的球員,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公平啊”

“嗯,不錯,不錯,李翺看來估計你非常心善啊”

“我并不是非常心善,而說我們要就事論事,雖然我們要将壞人繩之以法,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将好人也一并給抓起來啊”

聽到李翺的話後,那小男孩兒去的俱樂部的其他球員,也就不再收說話,随後那李翺等人便立即再度開始訓練。

他們也沒有将自己被綁架消息,告訴給任何人,而到了那第三天之後,正式大會比賽開始之時,那帝國俱樂部隊長,也并不知道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已經是被正兒八經的救出來了。

第 235 章 紅眼母蛇

田七豎起耳朵,對我們說道:“什麽動靜?你們聽聽,好像有東西在麽悶聲嘶吼!”

我聽後臉色突變說:“像是來自地底的聲音!”

大牛貼着山壁聽了聽,說:“你倆什麽耳朵?聲音從山裏面傳出來的!”

我學着大牛的樣子将耳朵貼近山壁,聽了一會,我說:“難道這山是空的?裏面什麽東西能發出地獄般的嘶吼?”

田七“哎呀”一聲尖叫,看着四周說道:“蛇!牧民不是說山上有蛇嗎?”

海爺一臉的緊張地對瘋子老漢說:“老兄趕緊走吧!蛇皮果長在這裏,你怎麽知道母蛇就不在附近?據我所知,蛇皮果是母蛇最愛吃的一種食物,你想害死大家啊!”

瘋子老漢見海爺說出了“母蛇”,頓時驚異說道:“你咋知道昆侖山脈有母蛇?母蛇是牧民的稱呼,它是一條看守昆侖山脈的神蛇,你們漢人根本不知道啊。”

海爺被問急眼了,恨聲說道:“甭管我怎麽知道的,趕緊走!母蛇該回來了!你別裝糊塗了,趕緊領着大家保命吧!”

我緊張地四處尋找母蛇的蹤影,隐約覺得山壁陡然刮起了風,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腥臭味。

瘋子老漢“哎呀”一聲說:“蛇味!跑肯定來不及了,我本想着很快就會離開這片蛇皮果林,沒想到蛇皮果的味道這麽快就招來了母蛇,都怪我嘴饞,要命呢!”

我驚恐喊道:“趕緊往下跑吧!既然是一條守山神蛇,我們下山就沒事了吧?不能在這等死啊,大蛇爬行都會形成一股風,看着這股風勢不小,這頭母蛇是一條巨型大蛇!”

大牛和田七慌忙地松開盤在腰間的繩索,爬山是需要将繩子盤在腰間,只有下來的時候才需要放開繩子,我們情急之下亂成一團,纏在腰間的繩子久久打不開,急得我一頭大汗。

繩子纏在腰間,形同作繭自縛,真要是遇到母蛇,我們行動都不方便了,但現在說什麽都完了,繩子就是救命的稻草,我們還指望它保命呢。

海爺想了想,決斷地說道:“誰也別松繩子了!趕緊往上爬,母蛇體型巨大,我們往下走跟送死一樣,往上走,它只能跟我們一樣爬着追趕,或許還有點希望。”

腥臭之氣越來越濃,我猜想母蛇快要到了。嘴裏大喊一聲,招呼大牛和田七跟着瘋子老漢和海爺趕緊往上爬,這個時候能跑多塊就得跑多快。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人類的爬行速度怎麽能比過母蛇的速度呢?但逃命的本能卻強迫我們走一步算一步,真要逃不掉時,只能怪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這下好了,偷吃了母蛇的蛇皮果,還侵犯了它守護的昆侖山脈,它不咬死我們才怪呢。

我和大牛還是有擔當的,拼命催促着田七趕緊跟上海爺和瘋子老漢,我倆跟在後面斷後,說是斷後,其實跟送死差不多,一旦母蛇攻擊,我倆吊在半山腰肯定難以幸免。

大牛舉着獵槍,到處尋找母蛇的影子,他說先打兩槍再說,別到時候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那他虧大發了,一彈不發就進了蛇肚,沒臉見人啊。

我提醒大牛說:“母蛇巨大,照着蛇頭開槍,打別的地方沒用。獵槍裝的是火藥和鐵砂,根本傷不了它。”

大牛哭喪着臉說:“要知道哥們今個遇到母蛇,我老早給它準備一杆散彈槍啊,炸不掉它的腦袋,起碼也蹦它一身窟窿眼。哥們這次八成交代這了,就這杆破槍,打蛇頭也打不死這麽一條巨蛇,只能激怒它,然後活吞了你和我。”

看大牛的樣子要哭,我恨鐵不成鋼罵道:“你丫做夢吧?你咋不說弄門火炮呢!你腦袋就是一根筋,炸藥沒在你身上嗎?喂它兩管嘗嘗,準能開膛破肚,沒準還能弄個大蛇膽泡酒呢。”

大牛喜形于色地說道:“嗨,老子還有炸藥呢,這回咱心裏有底氣了。母蛇蛇膽肯定小不了,多大的酒缸才能泡得下啊,咱倆開個酒坊算了,專門賣母蛇藥酒,天下第一酒坊。”

我倆臨死都這幅德性,笑着死總比哭着死舒服得多。我說:“到時候我數錢,你打酒,你這人撿了錢就眼紅的人,不适合管賬,別開張三天就關門了。”

大牛嬉皮笑臉說:“這麽瞧不起哥們的定力?我是喜歡數錢,那也得展望未來,到時候酒坊開到********上,國家大戰略,別說走出亞洲了,整個歐美市場都是你我的。”

山壁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能感覺到後背的山石都在發抖。

我臉色一緊,囑咐說:“別耍嘴皮子了,先活着走出昆侖山脈再說吧。炸藥省着點用,別都喂了,母蛇是神蛇,萬一不上當,咱倆還得留着點炸藥保命呢。”

大牛說:“有數,放心吧,革命烈士臨頭都留顆手雷什麽的,咱哥倆寧死不屈!”

我罵道:“你丫想什麽!留着對付追我們的母蛇,不是自殺的!滿腦子全是漿糊,給你洗腦都不管用,給你換顆腦袋得了!”

我和大牛打嘴架的空檔,下面似乎有了動靜。

腳下的石頭開始震動,像是從山體裏面有什麽東西爬出來一樣,我臉色大變地大聲喊道:“母蛇怎麽從山體裏面爬出來了!這家夥不是隐藏在山壁上的呀!”

大牛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的腦袋也該換了,蛇洞啊!它難道睡山坡上啊。”

我仰頭大喊道:“母蛇出來了!你們快跑!”

可惜母蛇的動靜太大,上面的人根本聽不見我的喊聲,大牛有點絕望說:“老大別喊了,他們聽不見的,母蛇八成縮在山壁的石洞裏,否則不會這麽大動靜,看來蛇吃人的事不是牧民造的謠,是真的。”

我說:“甭管真的假的,盯緊點,看看母蛇從哪冒出來!別被吃了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大牛忽然尖叫一聲,指着腳下喊道:“母蛇!”

我往一下看了一眼,一個像小山一樣的蛇頭凸出山體,紅色的蛇信子足有三米長,或許發現了我們兩個,張嘴狂吐蛇信,兩個眼睛紅得像燈籠。

老輩人說,碰到蛇眼是冒紅的,說明這條蛇快要成精了,至少修煉了上千年,就差渡劫那一關了。

我狂吼一聲說:“大牛,快跑吧!這蛇惹不起,慢了只能等着喂它肚子了!”

大牛一愣說:“炸藥還沒喂呢,這叫要跑?”

我領着往上爬,邊爬邊喊:“遇到蛇精了,不跑等死啊!喂個屁炸藥,留着跟它同歸于盡吧!”

(本章完)

第 240 章 糟心的魅三娘

原本已經消停了的冰雪小世界的天空,突然又變得天雷滾滾,厲閃連連,藍色的電火花撕裂了天穹,震驚了金蠍秘境中的所有人!

這一次的規模…..比上一次更猛!簡直…..快趕上三難聖獸渡劫成金丹靈尊的那種天劫了。

無盡刺眼的藍電白閃,把整個天晃得…..猶如接近了太陽表面,也有點……冰雪小世界的另一側,黑森林中白天死光橫掃一切的那種感覺!

金蠍宮密室內…..大佬們再次懵逼震驚!這一回…..連金蠍娘娘都一頭霧水!

到底什麽情況?怎麽…..又來一次天劫呢?而且,這天劫的檔次…..居然是500年的那種!

有了上一回金針娘娘的提醒,他們倒是也都認出來了,雖然這天劫的規模比較唬人,但檔次并不高,從顏色上就可以準确判斷。關鍵的問題是……這一回,又是哪個可恨的小癟三渡劫了呢?照這樣發展下去,那些短命的癟三們都要翻天了!

金蠍娘娘難以理解的是……如果說上一次,是那個紅毛貓渡劫,成為300年的靈獸。那這一次又會是誰呢?

那兩只害苦自己的貓仙,請來的朋友們…..金蠍娘娘其實也都一一點卯認過了。沒有一個低于800年的!因為這種高階的對決,你派渣渣來,純粹就是送死,毫無意義!

如果不是外來的,那就是原本就有的!難道說…..上次那紅貓來自己的金蠍宮偷人,還有隊友?只是沒露面而已…..故而自己不知情?他們是一夥賊!可是…..對方這貓大仙,留倆小賊在金蠍秘境裏有啥用呢?

總不至于…..是“天命真女”渡劫吧?那不可能!純粹胡扯!“天命真女”的珍貴之處就在于,無論她吸了多少靈修造化,都不存在“天劫”一說。可以無限制的增長!

怪哉!怪哉!不過…..這件事,金蠍娘娘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只是500年的小厮,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只要那倆1150年的貓仙沒過三難劫,自己就有必勝的把握!

……

如果說,第一次的300年天劫!讓花大仙的夫人魅三娘略有所悟的話,那這一次的500年天劫,則讓她産生了更多的推測和聯想。

雖然說一開始,她也認為……那300年的天劫,就是千年三難劫!不是自己的,就是老公的,兩口子裏定然有一個會登堂入室,邁入聖獸的行列。但魅三娘心思聰明,仔細琢磨了一番後……覺得不對勁。

每天都在密室寶鏡前觀摩,她多少也對這金蠍秘境的貓膩有所了解,再結合那電閃的顏色,可以确定…..這應該是300年的天劫!證明在這金蠍秘境裏,有一個300年造化的小東西!

結果,300年的天劫沒過多久,又來一次500年的,說明什麽?說明…..不止一個小家夥,而是兩個!

按道理來講,這些3-500年的小靈獸,對于魅三娘而言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完全可以無視他們,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題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她敏銳的意識到……在這些小東西的背後,有一個可怕的大佬,也溜了進來!

為什麽這麽說,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在串兒爺向花大仙還有魅三娘的彙報中,描述了……在霍家村,一個修為只有30年的小貓,打敗了修為足足逼近800年的三當家鐵羅漢,老胖貓。

這件事兒,怎麽想怎麽扯淡!甚至于……讓花大仙和魅三娘都懷疑,那只小貓,可能就是當年的閻王火,扮豬吃虎,幹掉了老胖貓。

可是……即使是扮豬吃虎,以閻王火的本領,想打敗自己的那個三當家,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這裏面…..存在着邏輯矛盾!

故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和老胖貓過招的小貓,只是個幌子,或者說…..是那閻王火的徒弟。表面上是徒弟在和敵人打,實際上,老師在暗地裏偷偷幫忙呢。

故而…..才有,眼看都要被老胖貓弄死了,結果突然翻盤!置老胖貓于死地!

兩口子也不傻,反複的用邏輯來推理,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然而,倘若真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現實也就成立了!那就是閻王火沒死,當年的傳言有誤!非但如此,自己的山寨還和閻王火結下了梁子,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越想越鬧心,但眼下戰事吃緊!花大仙和魅三娘也只能先把閻王火的事情放一放,解決了金蠍娘娘後再做計較!

然而…..兩次的天劫雷閃,還有自己……在和那大蝙蝠赤元子的惡鬥過程中,對方的陣法突然破了,明顯就是有人在偷偷幫自己。會是誰呢?誰能有那麽大的本領呢?

似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閻王火進來了!那兩次的天劫雷閃,應該是閻王火的徒弟在渡劫呢!不是那個橘色的小貓,就是那個黑色的小貓,應該就是它倆。

當年的閻王火,人家的獨門絕學就是可以穿入一切所謂的秘境,根本不受門徑的影響,金蠍秘境也攔不住他,人家想進來,如探囊取物一般。

魅三娘已經差不多全看“透”了,事态的發展經過應該就是如此!雖然說,閻王火幫了自己,破了那千年大佬的血魔陣,但……這個當年的天才,可不是個好東西啊!心狠手辣不說,占有欲還極強,他一進來,這片秘境,最終還能屬于自己和老公嗎?

自己和老公向兄弟們許諾,這片秘境是大家的共有財産,所有人都可以在裏渡劫,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公作為衆王之王,也只是類似于盟主的身份。各個山頭還是人家獸仙們獨立管轄的。

可閻王火一進來,回想他當年的作風!真是令人慎得慌!這家夥,一向是秉承一山不容二虎的!殺死的寨主無數,想當人家的奴才都要看心情和機緣。那股子吃獨食兒的霸道勁兒,跟金蠍娘娘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輕而易舉的就破了血魔陣,怕是他現在的修為,早就跻身三難聖獸了!這也太可怕了!

魅三娘并不傻,也隐隐約約的感覺出,閻王火的真實想法,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并非真心的幫自己。人家只是覺得一面倒了以後,這場戲就不好看了。

這位女将軍越想越鬧心,戰局和形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要說…..她和老公,并不是非要金蠍秘境不可,還不就是為了躲三難劫嗎?倘若老公和自己都渡劫了,完全可以不要這個金蠍秘境,甚至連青峰龍牙澗都可以不要!兩口子遠走他鄉,再找佳處修煉。

但是時間!時間!這是最要命的!能多給一點時間,讓他倆都渡劫了,轉身就走都行!問題是…..敵人還有陰謀家們,不允許啊!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這老天爺也真是奇怪了!為啥他們夫妻倆的修為都超150年了,三難劫還不來!反而是兩個小畜生的天劫,蹭蹭的都來了!

眼下……魅三娘能想到的唯一的活路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今天晚上……這老天爺連放了兩個天劫,說不定馬上就能輪到自己和老公了。

一旦三難劫過了,去TM的!能留留,不能留走!

第 230 章 隐于宗派

冷月派的服飾,就是繡着一輪黃明的彎月的道袍。

通往山腳的石階上,冷月派外門弟子,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也沒人理會方雲。他也在意。知道這些人。

到了山腳,方雲正要離開。卻被一陣喧鬧聲吸引了。

“老神仙,老神仙,讓我加進去吧。我趕了幾百裏路,才趕到這裏。真的是對冷月派,極為仰慕和向往!”

“……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吧。我比他可強多了。我可是有真氣級巅峰的修為,應該足夠加入冷月派外門了吧。”

“老神仙,這是一點意思。是小的孝敬你的。不成敬意!……”

“混帳,這是冷月派一年一次,招收外門弟子的日子。你居然拿黃白之物賄賂我!把他扔出去!……”

……

山腳下喧嚣陣陣,議論紛紛。方雲當場就看到,一名錦衣華服的胖公子,從人群裏,被扔了出去。

“有意思,居然是冷月派外門招收弟子!”

方雲搖頭笑了笑。也不在意,邁開腳步,就要離開。突然,方雲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

“現在,楊弘必在外面到處搜尋我的消息。我跑到軍營去,那就是自投羅網。反不如,趁着冷月派招收弟子,暫時混進裏面。反正,我有易形換骨之術,也沒人認得我。等傷好了恢複了本來面目。只怕當面見到,這些人也不會認得我。”

方雲目露思忖。他腦海裏浮過昏迷時,聽到的對話。

“白鳳公子?……這個藍黛月似乎并不喜歡這門婚事。嗯,我得想個辦法幫幫她才是!”

方雲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再加上這個藍黛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再不做點什麽,就未免太不仗義。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這人自稱白鳳公子,年紀應該不大。我要鎮壓他,應該難度也不大!這兩個人若是男歡女愛,彼此愛慕,我也離開就是。如果不是,說不得,我也要施展點手面,把他們兩個拆散了!”

方雲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論實力,除了楊弘、君念生那個層次的高手,同年歲的武者裏,方雲自信沒什麽人能趕上自己。而且,君念生這些人,最小的都比自己大了十歲。方雲自信,自己二十五歲的時候,絕不會比這些人差!

他甚至預料到,自己若是冒然插手,可能會引起冷月派和那個什麽天星派的震怒。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

冷月派和天星派,只不過是兩個中等宗派。真正論起背景了,自己的背景說出去,都能吓得死人。

宗派?能強得過朝廷嗎?

大周朝也不知剿滅了多少宗派,冷月派和天星宗,不過是兩個小蝦米。在朝廷這尊龐然大物面前,真的是螳臂當車一般。真正動起手來,這兩個宗派必定要顧忌許多!

心中定下計議,方雲也沒急着去報名參加外門弟子的考核,而是徑直下了山。

……

“掌櫃,密棗三兩,桂芝二兩,黑豆三兩,驢皮三錢,另外還有普通靈芝一兩,給我打成包。我總共要一百包!”

距離冷月山不遠的小鎮藥房裏,方雲一連報了幾味藥。掌櫃的開始還沒怎麽搭理,到最後,聽到要一百副,立即精神大振。每樣幾兩,共一百副,那可就是十多,二、三十斤啊!

“客官,你稍等。我馬上就去辦!”

掌櫃的滿臉堆笑,立即吩咐夥計去搬庫房的存貨。

一百包,也挺多的。至少一個人是搬不完的。方雲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的空間袋。直接雇地輛車,然後往冷月派的山門駛去。

趕車的是個老把式,一路行去穩穩當當。

“好了,就在這裏停下吧!”

方雲從車上躍下,大袖一蕩,就見一只錦袋懸在空中,猛然一兜,就把這一百副補血的藥材,都裝進空間袋裏去了。

“這——”

老車夫瞪大了眼睛。別說他,就是一般武者,都沒見過空間袋這種東西。

“哈哈,”方雲大笑一聲,彈出幾枚三皇錢:“老伯多謝了!”

說罷,轉身朝山上行去。他做的極隐秘,倒也不怕被人發現。

外門弟子報名處,人少了不少。一名胡須銀白的威猛老者,身後跟着兩名住胎級別的外門弟子,正登記名冊。同時負責門中弟子的考核。

冷月派畢竟是中等宗派。這名外門長老也就是精魄級別。比之清微派、天邪宗等卻要差上不少。這樣級別的武者,放在平時,方雲都不一定放在眼裏。不過現在,卻是得做做戲。

“姓名?”白須長老執着一根毛筆,也沒擡頭。

“方雲。”方雲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他現在換了面貌,也不怕這些人認出來。

“實力?”

“真氣級。”

方雲的回答,立即引起周圍一陣哄笑。

“這麽個病痨鬼,也有真氣級?還是趕快回家治病吧!冷月派不是你能治的!”

方雲冷笑一聲,也懶得跟這些人客氣。手指一彈,一縷內力飛出,直接就崩碎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他這幾天,唯一的收獲,就是梳理了右手臂的一條經脈。

方雲這一手出來,四周立即鴉雀無聲。這可是考核用的青紋石,比普通石頭硬上十倍。沒聽說,真氣有這樣的威力的!

連負責考核的外門長老,都擡起頭來。內力化為指力飛出,真氣級還是有人能做到的。但要如此輕松崩碎一塊青紋石的。除了內力深,還有有極高的內力質量!這可不是修煉就能做到的,這得有高深的功法。

“方雲是吧,進去領一套冷月派外門弟子的道袍吧。”

白須長老大筆一劃,立即把方雲招入了外門弟子。就這樣,方雲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後面的一棟屋宇裏。

“這套宗派道袍和外門弟子令牌拿着。到了山上,自有人給你安排住處!”

分發道袍的是一名中年道人。

“多謝師叔!”方雲行了一禮。

“嗯。去吧。”

冷月山很大,半山腰處,有許多廂房。方雲特意避開了那間柴房。倒也不怕被人發現,他還留在山上。

冷月派的外門弟子,能獲得一套冷月訣和一套冷月劍法。不過,既然都是傳給外門弟子的。肯定都不怎麽入流。方雲也不怎麽瞧得上。

冷月派規矩很松散,領了道袍法訣後,也沒人管你,閑散得很。不過,每個月,宗派裏,都會有一次外門弟子考核。有進步,通過了,你可以繼續留在山下。沒通過,立即掃地出門。連道袍都要收回!

方雲也無心去修煉什麽冷月訣,練什麽冷月劍。他每天的時間,基本都集中在了調養傷勢上。

清晨,山上霧氣濃郁。

方雲推開門,從廂房裏走了出來。門外,不少冷月派弟子排成方陣,在松霧中演練冷月劍法。就在身前的走廊前,幾名外門雜役正在清掃落葉。

“師兄!”

看到方雲走出來,一名雜役露出笑容,打了聲招呼。在這一排的廂房裏,方雲是最沒有架子的。

“嗯,辛苦了。”方雲點點頭。

“師兄客氣了。”這名雜役笑了笑,随意道。就在此時,幾名外門弟子從走廊裏迎面走來。這名雜役立即收起掃帚,規矩的站好。

“師兄!”雜役大聲道。

兩名外門弟子理也沒理,徑直朝前走去。和方雲擦肩而過時,掃了他一眼,迅速走開。

在冷月宗其他外門弟子眼中,第七間廂房住的人,非常怪異。平時很少出門,不參加早晨的練劍不說,房裏還經常飄出中藥的氣味。這人平時,不大和外門弟子交往。卻和那些雜役打成一片。可以說是極為古怪。

不過,也沒人敢招惹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病痨鬼一樣,但眼神非常淩厲。特別是眼神微眯的時候,給人感覺像刀劍一樣。看一眼,心裏就怯了,哪裏還能動手。

“師兄,你要的藥來了!”

就在此時,一名仆役,端着一件藥罐走了過來。

“多謝了。”

方雲接過藥罐道了聲謝,然後進入了廂房內。他現在缺血嚴重,必須得每天服用補血的藥劑才行。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彼此很少往來。方雲也無意在冷月山上深交。他每天出門的時間,也就這麽一回兒。

方雲進入山上也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的內力恢複很快。現在已經有相當于住胎級的修為了。再往上,就是需要用大量內力,滋養力魄、氣魄、精魄和英魄了。

人的七魄平常散于四肢八骸,無形無象,和血肉結合在一起。維持七魄的運轉,是身體存活的條件。人每天進食的過程,其實就可以看作,給七魄提供每日必須的能量。而凝練七魄的過程中,更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方雲因為功法獨特,七魄比之常人要強大數倍。消耗的元氣,也是普通武者難以想像的!

“嘩!”

方雲盤坐在床榻上,喝完補血的藥劑,立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十多粒上品丹藥,然後吞入了腹中。

第 231 章 差距

第二百二十八章 差距

“不知師弟手還有多少火涎仙酒?”劍眉青年突然問道。

其他人聞言,也看了過來。

一杯仙酒能夠支撐半日,這裏一共有六人,而且接下來還須得在這玄冰山脈待近一個月,單靠這一瓶恐怕不夠。

“諸位放心,還有幾壇,足夠度過此次試煉。”孫克呵呵一笑道。

其他人頓時面色一松。

“孫師兄此番相助,我等銘感于心,日後師兄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盡管開口。”另一個高大青年鄭重說道。

“是啊,孫師兄慷慨,我等在此謝過!”其餘人紛紛點頭。

“你我乃是同門,互幫互助乃是理所應當,諸位言重了。”孫克平靜答道,心卻是一喜。

他加入燭龍道時日尚短,正要賣些人情出去,好結交一些宗內人脈,雖然消耗了一些仙酒,也是值得的。

與此同時,數千裏外的半空之,韓立臉閃過一絲喜色,随即又沉吟起來。

他的身旁,蘇同肖不知何時卻已不見了蹤影。

孫克等人沒有多耽擱,繼續前進,沒有飛出多久,卻迎來了進入山脈後真正的第一戰。

這是一群雪狐,實力相當于元嬰期至化神期的樣子,數量足有四五十頭,從兩側山脈奔湧而出化為一股巨大洪流的猛撲而來,齊聲嗥叫,氣勢極為驚人。

白素媛等六人本實力不俗,加之前的磨合及仙酒暖身,彼此間隐然生出了一絲默契,當即在最短時間內結成了一個戰鬥陣型。

白素媛,劍眉青年,孫克三名修為最高之人站在最前方。

一道彎月飛劍,一根紫色金棍,還有四柄飛刀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射而出。

彎月飛劍一閃,幻化成一道百丈長的銀色劍虹,當頭斬下。

紫色長棍光芒大放,數百道紫色棍影浮現而出,發出刺耳尖嘯聲,狠狠打下。

四柄青色飛刀表面青色靈光大放,陡然漲大數十倍,化為四柄數十丈長的青色巨刃,劈斬而下。

數十頭雪狐所化的洪流仿佛海浪撞在礁石,立刻被彈飛。

當先的十幾頭化神期的雪狐被三人攻擊擊殺,屍體也被打的爆裂開來,後面的雪狐攻勢也為之一頓。

不過這一停頓,決定了它們的下場。

站在白素媛三人身後的其餘三人,此刻紛紛一揮手。

一道道法寶光芒如雨而下,籠罩住了這些雪狐妖獸。

轟隆隆!

各色光芒交織,發出悶雷般的炸響。

片刻之後,法寶光芒消失,數十頭雪狐已經變成一地的殘缺屍體,鮮血染紅了附近一大片地面,散發出強烈的血腥氣。

遠處半空,韓立微微點頭。

這些人應變能力還算不錯,尤其是白素媛和孫克二人,畢竟是在外界經歷過一些生死,知曉修仙界的殘酷,與那些在宗內土生土長的小輩相,終究是不一樣的。

燭龍道作為北寒仙域的大宗,由前人奠定了外界所無法想象的修煉環境,資源寶物一應俱全,使得這些直系門人弟子能夠快速提升,但弊病也随之顯現。

為了這些核心門人的成長,宗內高層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只是即便是仙人,似乎也免不了俗……

白素媛等人沒有多停留,略一修整便立刻繼續前進。

此時此刻,其他兩路人也都遇到了妖獸襲擊。

雪駝嶺一路,戚寰宇等人遭遇了一群冰雪兇禽,腦袋形似禿鷹,嘴巴卻是極大,不停的張口噴出一道道白色冰箭。

這些兇禽總數量足有一百多頭,約有半數擁有化神期實力。

一道道白色冰箭間雜着極寒氣息落下,不時還有一頭頭兇禽俯沖而下。

戚寰宇等人人數雖多,而且手都有好法寶,不過大都沒有經歷過多少生死厮殺。

兇禽們冰冷兇暴的殺意,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令他們有些措不及防,被氣勢震懾下,顯得有些混亂。

所有人圍成一圈站立,各種防禦法寶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半球形護罩,抵擋着一波波落下的攻擊。

“都別慌,不過是些化神期的妖獸而已!所有人聽從我的指令,一半人的人繼續支撐防護罩,另外一半的人反擊!”戚寰宇面色微微有些蒼白,沉聲喝道。

其餘人本以其為首,此刻他大喝出聲下,其他人倒是心一定,立刻按照他的指示開始行動。

一道道明亮的法寶光芒飛射而出,打在了空的白色兇禽,開始反擊。

雖然因為氣勢被壓制,衆人的攻擊顯得有些軟弱無力,修為的差距畢竟擺在那裏。

半空的兇禽開始被擊落。

一刻鐘後,戰鬥終于結束。

白色兇禽大半被擊殺,剩下的一些逃掉。

戚寰宇等人并沒有受傷,看着周圍的殘缺屍體,空氣彌漫的血腥氣味,他們面色雖然仍然蒼白,不過心卻逐漸安定下來。

“區區一群化神期的妖獸把你們成這個樣子,真是丢臉!你們也看到了,只需沉穩迎戰,這些妖獸根本不足懼!”戚寰宇鼓舞士氣般的喝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戚寰宇正要再說些什麽,旁邊一個有些歷練的人前,提醒道:“戚少,這裏血腥味太重,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戚寰宇一怔,立刻明白過來,帶着衆人繼續前進。

半空之,波動一起,一個模糊人影浮現而出,正是蘇同肖。

他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從原地消失。

白狐山谷那一路情況差不多,唐川等人也沒有多少血腥厮殺的歷練,面對突然湧出來的窮兇極惡的妖獸,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他們實力擺在那裏,手又有好法寶,還是抵擋住了那些妖獸的進攻,鎮定接戰後将其擊潰,并沒有出現什麽傷亡。

三路弟子繼續前進。

轉眼間七日的時間過去,這些人沿着三條路線,逐漸深入了玄冰山脈深處。

随着沿途遇到的妖獸實力逐漸強大,開始逐漸出現煉虛期實力的妖獸。

經過了之前的數番厮殺,戚寰宇等人實戰應對能力起之前雖然提升了不少,但是面對同級的妖獸,仍然顯得有些局促。

雪駝嶺一路,戚寰宇等人被一群妖獸攔住,卻是十幾頭巨大冰雪螳螂。

這些螳螂通體雪白,布滿冰霜花紋,嘴巴分成四瓣,兩只眼睛碩大而外突,看去頗為可怖,兩只粗大的前肢仿佛兩柄寬背巨刃,散發出刺骨的寒冰氣息。

每一頭冰雪螳螂赫然都有煉虛初期的修為,而且速度迅捷無,化為十幾道雪白幻影,圍着戚寰宇等人狂攻不已。

戚寰宇他們和先前一樣,圍成了一個圓圈,身法寶聯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五顏六色的半球形光幕護住所有人。

只是這些冰雪螳螂遠非之前的兇禽能,兩只前爪揮舞,拉出一道道雪亮刀芒,發出可怖的銳嘯,斬在球型光幕。

這些雪亮刀芒威力極大,将光幕打的顫抖不已。

戚寰宇等人根本顧不反擊,将體內法力拼命注入各自的法寶,維系着球型光幕。

冰雪螳螂眼瞳冰冷,口卻發出嗜血的嘶叫,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揮舞着兩只前爪,一道道刀光從四面方如雨斬下,越來越密集。

球型光幕本不是一個整體,不過是衆人法寶聯合組成,有些威力弱小的地方光芒開始黯淡,隐隐要碎裂開來。

“戚少,怎麽辦?這些冰雪螳螂都是煉虛期的妖獸,數量又多,我們不可能是對手!”一個高瘦少年一臉驚恐,看向戚寰宇。

此人是燭龍道一位真仙長老的直系後人,從小都在宗門修煉,靠着各種丹藥,一路順風順水突破到了煉虛期,根本沒有去過外面幾次,更別說厮殺了。

這幾日一路行來,他雖然有些進步,但是這些冰雪螳螂冰冷的眼睛,鋪天蓋地的殺意,還是讓他從心底發顫。

其他人情況和高瘦少年都差不多,心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想法。

難道他們會死在這裏?

一念及此,他們神情更加慌亂起來。

“啪”的一聲炸響!

一個白绫法寶幻化的光幕被刀芒斬碎,球型光幕頓時露出一個缺口。

一道雪亮刀芒見縫插針的飛射而入,血光乍現,一個慘叫聲響起。

缺口附近的一個人被打飛了出去,手臂被斬出一道傷口,幸好此人身穿着一件品階不低的戰甲法寶,并沒有大礙。

戚寰宇眉心紫色光芒大放,手臂一揮。

一個圓輪形狀的紫色法寶飛射而出,幻化出一片紫色漩渦,補了缺口。

“大家不用擔心,這個試煉任務都真仙修士暗保護,會幫我們排除意外的情況,這些冰雪螳螂應該已經超出了試煉的範圍,相信很快便有人出手。”戚寰宇揚聲說道。

聽聞此話,其他人頓時大喜起來。

“此事我也聽人說起過,原本半信半疑的,戚少既然這麽說,那定然是真的。”

“原來如此。”

“我們只有十人,這些冰雪螳螂卻有近二十頭,肯定已經超過了試煉的範圍,那人怎麽還不出手。”

高空之,蘇同肖身體化為一團模糊虛影,嘴角抽動了一下,搖頭嘆息了一聲,屈指一點。

嗤嗤嗤!

一道道無形劍氣憑空飛射而出,如一股洪流般,洞穿了大半的冰雪螳螂。

這些冰雪螳螂身體悄無聲息的爆裂開來,化為一堆齑粉,随風飄散。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同肖身影也随之一晃再次消失不見。

戚寰宇等人很快注意到,外面落下的刀光一下子減少了大半,十幾頭冰雪螳螂只剩下寥寥數頭。

“咦!怎麽這些螳螂一下子少了那麽多?”一人疑惑的說道。

“什麽離開,是被人給殺了,果然有人在暗保護我們!”另一人立刻反駁。

戚寰宇心也是一松,臉露出笑容,看向外面僅存的幾頭冰雪螳螂,大喝道:

“這些畜生,竟然襲擊我們,都給我殺了!”

旁邊之人齊聲答應,一道道法寶光芒卷向這幾頭冰雪螳螂。

幾個呼吸之後,剩下的幾頭冰雪螳螂除了兩頭逃走的,其餘的全部被擊殺。

這些冰雪螳螂兩只前肢靈力充盈,是煉器的好材料,價值不菲,即便是在場衆人也頗為眼饞,立刻被幾個人切了下來收起。

“走!”戚寰宇當先飛起,繼續朝着前面飛去。

知道确實有人暗保護,他心大定,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第 245 章 計劃成功

她當即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對着面前的這位公子問道:“請問公子是哪個府上的?”

那公子一搖折扇,瞧了張嬷嬷一眼,一臉的鄙夷之色道:“本公子是慶國公府上的客卿,怎麽了?對了。這游園會裏發生了何事,怎麽會一個人也沒有了?本公子才剛來,卻一個人也沒看到,真是掃興!“

張嬷嬷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來氣,同時也有一股驚喜在心頭:太好了!這人是新來的,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讓他去做皇後娘娘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再好不過了!只是,這公子的傲氣也該教訓一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想必娘娘也不會喜歡……

想着,她便冷下臉來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只不過是個客卿,也敢當衆說皇後娘娘的安排不合理?”

那公子聽了這話。卻似乎沒有被吓到,他冷笑着瞧了張嬷嬷一眼道:“那你又是誰?”

張嬷嬷傲然道:“老奴我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品女官!”

那公子聽了這話,似乎是吓了一大跳,忙再次上下将張嬷嬷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陪着笑臉道:“原來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嬷嬷!真是失敬失敬!”他這臉變得相當迅速,上一刻還趾高氣揚,下一刻便低聲下氣的讨好,轉變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他這樣的人。本來是很可疑的。但是張嬷嬷心中一直都記得皇後給她的吩咐;一切要快!必須要抓緊時辰!不然,再多的謀劃也是不頂用的。

她沒有多想,見眼前公子一幅讨好的模樣,當下道:“你跟我來吧!娘娘有請。”

誰知道話音剛落,那年輕公子便吓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惶恐的道:“嬷嬷!在下,在下并沒有犯什麽錯誤,皇後娘娘她為何要見我?”

張嬷嬷趕時間,沒功夫跟他解釋,當下一把拉着他的手道:“快走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成!一定要知道是誰才行!”她越急,那年輕公子反而越發的難纏,他跪在地上,瞧了張嬷嬷一眼道:“嬷嬷必須要告訴娘娘叫我到底何事,我才能跟你走!”

張嬷嬷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你去了皇後娘娘自然會對告訴你!在這裏多說什麽又有什麽意思?還是說,皇後娘娘召見。你想抗旨?”

“在下不敢!”那年輕公子聽了這話,頓時狠狠的吓了一大跳,連忙搖頭。

“沒有就好!快跟我走吧!”張嬷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便大踏步的朝着來時的路走去,那年輕公子自然跟在後面,沒過多久,兩個人便到了。

張嬷嬷轉頭對着那公子警告道:“等下到了裏面,你一定不能大聲喧嘩!知道麽?”

“嬷嬷,這是為何?”那公子詫異問道。這一路之上,這樣的問題他已經問了不下百八十遍了,張嬷嬷早已經聽的不耐煩了,當下呵斥道:“你管這麽多做什麽?還不趕快跟我走?”

“是,嬷嬷!”那公子立刻低下頭去,沒人能看見他垂下的眼眸之中,有精光一閃而過。

一時到了後殿側門,張嬷嬷一路引着那公子進了內殿,皇後早已經坐在那裏等着了。

這次不用張嬷嬷提醒,那公子見了皇後之後,當即“撲通!”一聲跪下來道:“小生李錦年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皇後沖着她擺擺手,道:“你叫李錦年是不是?走近些,讓本宮瞧瞧。”

“是,娘娘。”那公子聽了這話。神情瑟縮了一下,卻還是低眉順眼的走上前來,在皇後面前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擡起頭來。”皇後道。

李錦年慢慢的擡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容來。

皇後頓時笑了:“想不到你竟然還長了一副好模樣。”真是便宜了古月彤!

“多謝娘娘誇獎,錦年惶恐。”李錦年說着,不由的再次低下頭去。

皇後笑眯眯道:“張嬷嬷,上茶。”扔肝邊圾。

“是!娘娘!”張嬷嬷應了,當即倒了一杯茶端到李錦年面前,道:“李公子,請。”

李錦年看着這杯舉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垂下眸子,伸出手來,慢慢的接過了茶杯。

與此同時,前頭的大殿之內,古潇安等的不耐煩,雙手在桌上狠狠的捶了一下,卻摸到了一個茶杯。

他瞧了一眼那個茶杯,忽然覺得口渴起來,然後鬼使神差一般的端起來一飲而盡……

後殿內,李錦年端着手中的茶杯,瞧着面前高深莫測的皇後,終于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皇後等他全部喝了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她轉過頭來瞧了張嬷嬷一眼道:“嬷嬷,你先退下吧!本宮有些話要單獨與李公子說。”說着,卻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張嬷嬷心領神會,當下輕聲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皇後笑盈盈的瞧着李錦年,看的李錦年有些發毛,不由的開口問道:“娘娘,您一直望着在下做什麽?”

“無事。”皇後輕輕一笑,卻低聲喚進來幾個婆子,端了些糕點茶水進來。

“李公子,請坐。”皇後軟語吩咐道,她這幅模樣,再加上這樣的語氣,誰敢拒絕?

李錦年也不類外,他順着皇後的意思,在錦凳子上坐下來,卻不知道為何,忽然大大的喘息了一口氣,臉頰已非剛進來的蒼白,而是火辣辣一片。

皇後看到他這幅模樣,便知道藥效已經發作,她不再理會李錦年,而是對着一旁的宮娥們吩咐道:“來人!李公子喝醉了,你們帶他去內殿裏休息!”

李錦年雖然覺得此刻自己身上渾身燥熱,但是神智卻還是清醒着的,聽聞此言,他當即擺擺手道:“娘娘,在下未曾喝酒,如何會醉?”

“瞧瞧!這都說起胡話來了,怎麽沒有喝醉?來人,将他擡進去!”皇後對着一旁的宮人厲聲吩咐道。

“是!,娘娘!”很快,便有很多宮人一起上前,起手八九的拉着李錦年往內殿裏走去,他似乎是不會武功,再加上身中情藥,不由自主的便被宮人們給拉了進去。

宮人們将他丢進去,便将房門緊緊的關閉上了,全部守在外頭。

皇後直到此刻,心中才算是松了半口氣。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她并不敢将另外一半的氣也松懈了。只有這幾那事情完完全全的按着她自己的意思來了,她這才會安心。

“去前殿裏看看,古世子昏迷了沒有?”皇後吩咐道。

立刻便有宮人去前面打探了一圈,回來禀報道:“回娘娘話,古世子将那杯茶喝了,現在已經昏迷。”

“這就好。”皇後總算是滿意了。

沒過多久,內殿裏便響起一陣陣男女混合的呻吟聲來,似乎連床墊子也飛了起來。動靜大的,連外頭守候着的一幹宮人們,也全都聽了個臉紅耳赤。

然而皇後坐在內殿裏,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沒想到這李公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卻是如此有力氣!”

話雖如此,她終究是不願意隔着一道門欣賞門內那些淫聲浪語,但此事是她親自設計的,古月彤那個賤人,再過了今日之後就什麽也不是了,如此好戲,她怎肯錯過?

如此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裏面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皇後抿一口宮人遞上來的碧螺春,算計着時辰錦安候府的人也快來了,她揮揮手道:“你們進去,将李公子拖出去帶走,不要将任何人發現!”

“是!娘娘!”皇後的話一出,立刻就有兩個宮人過去,将門打開,将床上光裸着身子的李錦年拉了出去,在出去之前,這些宮人們自然是替他将身上的衣裳穿上了。

不一會兒,李錦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宮人們已經将他送離了大殿周圍。

皇後這才對着一旁的宮人吩咐道:“你們趕快進去,将內殿裏的古小姐收拾好了,千萬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

她的目的是古月彤的失身,而不是弄一個淫穢的場景來給皇上看。

至于李公子,以後自然有他該出現的時候!

“對了,連床上的鋪蓋也換了!”皇後忽然想到什麽,當即開口吩咐道:“去看看,那古小姐既然已經失身,那麽床單上就一定會有落紅,撤下來給本宮瞧瞧!”

“是!娘娘。”宮人們聽聞此言,當即再次進去,七手八腳的将屋內的床單給換了下來。這期間,古月彤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宮人們以為她是太過勞累了,所以也沒多想。

沒過多久,那條染着一絲鮮血的床單便被宮人們遞到了皇後的面前。

直到此刻,皇後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吩咐人将這條床單給燒了。

就在此時,張嬷嬷卻飛奔着從外頭走進來道:“娘娘!錦安候夫人到了!已經在門前下轎!”

皇後心中一凜,道:“吩咐下去,抓緊速度,将所有破綻都清理幹淨了!”

“是!娘娘!”所有宮人全都神情一凜,全數低下頭去。

“對了,還有前殿的古世子,趕快想法子讓他醒過來!”

“是,娘娘……”

……

錦安候夫人一路坐着馬車狂奔上山,眼圈兒已經哭的紅腫了,當她聽到古潇安命人帶回來的那個消息之時,吓的差點昏厥過去,卻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忙忙的收拾了坐着馬車上山來,同時啊也趕快命人将這個消息遞給還在宮中的丈夫。

此刻,她只恨不得馬車能夠快點,再快點,她無辜的女兒,今日在這皇莊裏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為了證明清白,而差點自刎而死,錦安候夫人一想到這樣的情景,就恨不得将皇後給咬碎了一口一口吞下去!

她們之間只是立場不同,有什麽沖着大人來,對幾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手,算什麽正人君子?

等馬車到達皇莊之時,錦安候夫人對皇後的恨意已經到達了頂點。

皇後得到消息,竟然親自出門前來迎接,且臉上一臉的憂傷神色,這倒是讓錦安候夫人有些吃驚,不過等她想明白皇後這麽做到底是為何之時,那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挂不住。

“錦安候夫人,本宮今日有錯,不過是想要弄清楚事實罷了,沒想到卻使得令千金受傷,本宮在這裏向夫人賠罪。”皇後一見到錦安候夫人,當即便快步走上前去,不等她行禮,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滿臉歉意道。

“娘娘,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國之母已經做出如此的姿态,不論錦安候夫人心中再怎麽不痛快,再怎麽恨之入骨,她也不敢當面給皇後難堪。

“哎,是本宮不查,才害的令千金受傷。”皇後嘆息一口氣,便叫過來張嬷嬷,命她将今日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張嬷嬷是誰的人?她自然是極力的向着皇後,說話期間,極力的撇清皇後的責任,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古月彤的身上去。反正皇後娘娘已經做了完全的安排,她根本就不用害怕。

“哦?照嬷嬷所說,這完全是小女的錯了?”錦安候夫人聽罷張嬷嬷所言,當即冷笑着問出口來。

皇後當即笑着解釋道:“夫人,您擔憂女兒的心情本宮也是能夠理解的,這件事情本宮自然有錯,不該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兒讓張嬷嬷與小姐對峙,應該背地裏悄悄的教訓才是。”說着,她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本宮本也是一番愛護呵護之意,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弄成這樣的結果來,夫人,如今再說其他已然是沒用,還是請夫人先進去看望古小姐吧!”

“娘娘對小女真是十分愛護啊!”錦安候夫人聽了皇後此言,怒極反笑,一字一句的盯着她道:“是我家小女魯莽了。”

“夫人說那裏話!本宮也是不應該!”皇後當即應道:“您再這麽說,本宮可就懊悔死了!”

錦安候夫人萬沒用想到皇後竟然是個如此厚臉皮的人,面對她的諷刺竟然也能如此的面不改色,她定定的瞧了皇後兩眼,淡淡道:“現在小女在何處休養,還請娘娘明言。”

“夫人這麽客氣做什麽?本宮親自帶您過去就行了。”皇後笑眯眯道,只是這笑容瞧在錦安候夫人的眼裏,卻幾欲作嘔。

第 230 章 他是誰

紅箋在黑暗中已經呆了不知多久,久到“烏羅帳”外方峥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替遲遲不歸的仇嬌擔起心來。

紅箋亦不由地在想:“咦,那妖婦怎的還不回來?難道交易的時候她發現‘仙昙花’不對,兩下打起來了?”

仇嬌大有古怪,所以關于她的一切事情都要重新考量,不能以常理來推度。

随着時間的推移,紅箋的一只手臂漸漸恢複了些知覺,她吃力地摸了摸身上的東西,乾坤袋還在,沒有真元,無法打開确認少了什麽,但叫她覺着詫異的是懷裏的“仙霓霞光”竟然沒有被仇嬌拿走。

這太奇怪了,紅箋吃了大虧,不敢再小瞧仇嬌,那女人絕不會不認得“仙霓霞光”,如此奇妙的一件法器,怎的不拿過去先利用起來?

難道自己昏倒之後,仇嬌害怕自己恢複真元醒來,連身都未搜便拿了這黑口袋兜頭套下?

再一個可能就是她雖然暫且不動,但其實早将這些寶貝視做了囊中之物,單等拿到“仙昙花”之後再回來清點戰利品。

還是說不了話,仇嬌想來不會騙自己,要開口需要等十二個時辰,仇嬌去得再久,到現在也不過半天的時間,距離一天一夜還早。

沒法呼救,什麽事情也做不了,紅箋只能胡思亂想。

幫助仇嬌順利離開小瀛洲的那位“師兄”是誰?“都聚在這裏做什麽呢……”這個聲音為什麽如此耳熟?

自己在小瀛洲的熟人并不是很多,紅箋索性從頭排着梳理了一遍。

不會是師叔謝俠真,當值弟子稱呼師兄的人只會跟江無非、巫錦同輩,紅箋同江、巫二人熟得很,絕不會分辨不出他們的聲音。

紅箋一個一個地排除,別問她怎麽先從丹崖宗過來的水修想起,因為只有這些人她才熟啊,并且仇嬌對丹崖宗的态度明顯有異。

除了江無非和巫錦,剩下的她要半天才能回想起對方說話的聲音語氣,但她很快便怔了一怔,她想起說那兩句話的人是誰了,窦橋卿!

為什麽?窦師兄怎麽會與仇嬌有勾結?這太不可思議了。

紅箋正抓心撓肝地胡亂猜測,突聽“烏羅帳”外方峥驚呼一聲:“你……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方峥,你這蠢小子。”罵歸罵,他語氣中卻透着一股輕松自得。

“咦,你怎麽認識我?”方峥聽對方竟能叫出他的名字,登時大為驚奇。

“哈哈,好笑,這二十年,你不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我怎麽會跟你在一起?你是元嬰,那仇……你奪舍了她,藏在她的身體裏?”方峥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大約是因為二十年一路相處過來,那人對方峥極有耐心:“不錯,當年我遭人暗算,迫于無奈舍棄肉身,正好遇見那仇嬌……你這小子雖然太不機靈,運氣卻好,從一開始遇見的就是我,若是那女人,哪裏還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若說紅箋先前還因為意外失手而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正因仇嬌是元嬰奪舍,所以只對金丹有效的‘幻法蘭’才會失去作用,而她妄圖以《大難經》去窺探一位元嬰修士的神魂,難怪會真元枯竭累昏過去。

這種事根本防不勝防,誰又能提前知道?

卻聽方峥憨憨地笑了兩聲,驚奇地道:“這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男的。現在怎麽又是這個樣子了,咦,這壇子是什麽,你把‘仙昙花’換到手了麽?”

他問題多多,那人卻沒空再同他解釋,笑道:“方才交易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現在刑無涯和戴明池正在距此不遠的島上鬥法,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快去地底入口那裏守着,不要叫外人進來。”

方峥應了一聲不再多問,腳步聲響,他人漸漸走遠了。

紅箋大急,化神鬥法,那人叫方峥一個小小築基去看着,分明是将他支走,以便無人幹擾地對付自己。

他一個沒有了身體的元嬰要幹什麽還需得再想嗎?

果然那人等方峥聽話地離開,開口道:“哈哈,我剛才遇見了你那主子季有雲,所以就多耽擱了一會兒。等急了吧。我這就來奪舍你,二次奪舍本不可能,但我偏偏拿到了‘仙昙花’,怎樣,我把方峥支走了,你還有什麽花招可施?”

二次奪舍,身體和元神已經很難再融合,“仙昙花”卻有穩定之效,可以令身體不會就此崩潰。

紅箋此時半點真元沒有,什麽法術也使不出來,哪還有招數可施?

只是她聽着這人剛才提起奪舍仇嬌的始末,不禁對他的身份有了深深的懷疑,只等這人打開“烏羅帳”叫她一看究竟。

“烏羅帳”動了動,久違的光亮和靈氣一齊湧入,但遠遠不夠,這點兒靈氣不足以彌補她枯竭的真元,距離能施展法術還差之甚遠。

紅箋沒有做無用的掙紮,她第一時間去找尋說話的元嬰。

那元嬰方才和方峥說話,已化做人形,面目與真人無異,紅箋擡頭便瞧個正着。

果然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長相叫她隐隐覺着眼熟,二十年未見,若換一個場合紅箋還不一定一眼便能認出來,但早在見着他之前,紅箋已經有了懷疑,所以她立時便認出了眼前的這人竟是大師伯井白溪。

當年季有雲聯合兩個化神密謀對付丹崖宗水修,第一步便是陷害井白溪與煉魔大牢裏的井老頭勾結,這招甚是狠毒,利用各大宗門對魔修談之色變的心态,既逼得孫幼公退位讓賢,又将掌管丹崖宗法度的大長老水宗明引上了死路。

水宗明和井白溪二人在去煉魔大牢的路上遇襲,這麽多年杳無音訊,大家都以為他們二人早已經遇害。

沒想到井白溪竟然以這種方式突然現身。

紅箋很焦慮,大師伯沒有認出自己來,這也難怪,自己到了小瀛洲之後自作聰明,每天畫着精致的妝容,就連方峥不是也沒認出自己?更不要說當初在晚潮峰和她只接觸過區區幾回的大師伯。

大師伯曾被季有雲施展過《大難經》,所以自己第一次趁他犯病施展《大難經》,便令他有了錯誤的判斷,只怕那時起他就有了奪舍自己的打算。

這真是陰差陽錯,聰明反被聰明誤。

紅箋深刻地檢讨着自己,她張着嘴拼命想叫一聲“大師伯”,卻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井白溪看出了紅箋眼中的焦急和驚懼,他笑了笑:“別怕,你現在應該攢着精力呆會兒與我好好鬥一鬥。你資質不錯,肉身于你我修真之人不過是一具皮囊,仇嬌那樣的我都忍了二十年,不要說你。你說我奪舍之後能不能瞞過季有雲去?”

敢情大師伯這還有後續的計劃,可他完全想錯了方向,更何況那朵“仙昙花”會不會發生作用也難說得很。

紅箋使勁兒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可井白溪看上去根本不想再聽她解釋。

時間無幾,井白溪不打算再磨蹭,既要奪舍,再限制着這具身體便等于是給奪舍後的自己添麻煩,所以他取出早準備在這地下洞府裏的丹藥,給紅箋塞到了嘴裏,手掐法訣便要施法。

丹藥化開到生效需要時間,來不及了。

紅箋急地手指不停屈伸,張開了嘴,額上滲出大顆的汗珠來。

“哎,那個……”這個時間離遠響起的聲音在紅箋聽來不亞于仙樂。

井白溪回頭,因為過于信任這傻小子,也因為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法力,他沒有布下結界防止打擾,可誰知這緊要關頭方峥竟然又折了回來。

方峥唯恐對方聽不見,還在繼續走近,他看到井白溪的元嬰瞪眼望來,搔了搔腦袋,有些不安地繼續道:“剛才忘了問,化神要是來,我怕來不及回來送信,有什麽辦法可以通知你,你好快跑……”

話未說完,他看到了自“烏羅帳”裏露出半個身子的紅箋,吓了一大跳,瞪圓眼睛吃驚地道:“南蕭!你怎麽在這裏?”

井白溪本想奪舍完了再和方峥廢話,此時眼見再瞞不住了,怕他添亂,不得不解釋:“我托人去問了,丹崖宗根本沒她這麽個人,闫長青也沒有再收弟子,她是專門來騙你這傻小子的。”

他猶不放心,虛點一指定住方峥不讓他靠前:“你就在這裏等。”

方峥一雙眼睛此時卻直愣愣落在紅箋臉上,沒有了“仙霓霞光”的幻象,他終于隔着紅箋臉上那層僞裝,将失散了二十年的親人認了出來:“姐姐!是不是姐姐?我的個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井白溪愕然停下施法,他盯着這個被自己捉來的女修,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方紅箋?怎麽會?”

一股熱流自丹田湧上,散諸于全身,紅箋發現自己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張嘴,一句“大師伯”還未叫出來,卻聽“轟隆”一聲,不知自哪裏傳來了巨響,這地下洞府跟着顫了顫,三人臉上一齊變色,看這聲勢,難道竟是化神殺來了?

第 237 章 237 他被她套路了

第237章 237 他被她套路了

溫穎其實是知道葉綿綿的行蹤,葉綿綿應該是去了六層藝人的休息室。

不過,她不想告訴慕寒川。

現在慕寒川能用得上她的地方很少,她只能盡量地多找一些機會幫他跑腿。

如果剛才直接告訴慕寒川了,她便失去了一個可以邀功的機會了。

電梯還沒有上來,她直接走消防通道的樓梯。

剛拐下彎,這便看到葉綿綿跟唐薇侬也站在樓梯下面。

平時大家都喜歡乘坐電梯,安全通道很少有人來,這兩個人在這裏,肯定就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溫穎趕緊往後躲了一下,藏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後偷偷地探着頭張望着。

葉綿綿将一只牛皮紙信封塞到了唐薇侬的手裏。

“事成之後,還有酬金……”

葉綿綿扔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了。

只剩下唐薇侬一個人站在原地,她找到牛皮紙信封,裏面花花綠綠的全是鈔票。

溫穎看到這裏,趕緊縮回了身子。

她繞到了電梯門口,正好電梯門打開,她走了進去。

擡頭一看,葉綿綿也在裏面。

今天葉綿綿穿了一條黑色的西褲,上面是白色的雪紡長袖襯衣,頭發紮成了一個丸子頭。

臉上化了淡妝,優雅妩媚之中,透着一種淡定。

溫穎與她四目相對,她從葉綿綿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驚慌和悲傷。

“綿綿,你不在家裏好好休息,今天就來上班了呀?”

溫穎故意裝作關心的樣子詢問。

葉綿綿微微揚起下巴看着她,“我為什麽要休息?又不是周末,難道你想讓慕寒川把我炒掉嗎?”

溫穎心裏一陣冷笑,暗罵葉綿綿會裝。

轉對身,對着電梯裏面的鏡子補了一下口紅。

“唉,聽說你昨天被一個又髒又傻的老乞丐給非禮了,怎麽樣,你受傷了嗎?”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葉綿綿從鏡子裏淩厲地看着她,回以她譏诮的話語。

“哎,你兇什麽呀,我這不是作為同事,對你關心一下嘛?”

“呵呵,有趣。我好得很,什麽乞丐什麽的,怕是你妄想出來的吧?”

葉綿綿反唇相譏,昨晚上溫穎的确是将她不堪的照片發布到了網上。但是後來秦烈用黑來的馬甲重新登記,将這些照片全删掉了。

所以,直到今天沒有造成全網爆炸式的新聞。

公司裏的同事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溫穎輕笑了一聲,“哎,這年頭,好心人都被會當成驢肝肺。哦,對了,總裁在辦公室等你,我看他這幾天脾氣不太好,戾氣很重要的樣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惹他生氣了呀?”

電梯門正好打開,葉綿綿冷笑,“關你屁事!”

說罷,便是揚長着走了出去。

溫穎心裏左右覺得不對勁。

明明唐薇侬跟她站在同一條線的,怎麽現在暗地裏收了葉綿綿的錢。

這個唐薇侬是背叛了她,想要出賣她嗎?

畢竟唐薇侬所厭惡和顧忌的人是紀喬希,反正紀喬希現在被黑透了,唐薇侬也沒有什麽要顧忌的了。

所以,才收了葉綿綿的錢?

溫穎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對勁……

而此時,葉綿綿已經是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的門口,她看到阿武矗立着。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繼爾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慕寒川就站在辦公室的中央。

他抱着手臂,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她看着他,只是眸光一瞥,便是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坐位,把包包放下來,打開文件。

手裏的文件剛拿起來,就有另外一只手伸過來,将她手裏的文件搶走,然後重重地扔到了桌面上。

“難道你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她微微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雙手扶着桌面站了起來。

“慕總裁,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難道沒有嗎?”

“我覺得沒有,如果你覺得有的話,麻煩你提示一下好嗎?”

她起身的時候,刻意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對于她的回避,他內心是抵觸的。

是,他承認昨天他沒有及時出手去救她,所以,他一直也很愧疚。

他昨天一整天都在想辦法聯系她。

對于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這也并不是他的本意。

她根本也不聽他的解釋,就這樣跑去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夜。

不接他的電話,她永遠也學不會接聽他的電話。

就仿佛他在她的世界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他看到她來公司之後,推掉了全部的會議,就只想快一點見到她。

想确認一下她有沒有事。

就在剛才看到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激動的,急切的。

可是,她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下,就當他是透明的空氣,給直接無視掉了。

他的自尊,他的驕傲,被她踩踏在了腳底下,然後狠狠的碾壓。

他很不喜歡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但卻又偏偏拿她無可奈何。

此時,葉綿綿也看到了眼前的男人,那喉結在滾動着。

似乎有壓抑的怒火會随時噴湧出來,但她的心裏是冷的。

她無法原諒他。

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之後,她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

如果說以前是對他有些好感的,現在全部沒有了。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無聲地僵峙。

許久,他垂下長眸,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黑色腕表,然後慢理條斯地擡眸看向她。

“葉秘書,你遲到一個多小時了,難道不應該向你的上司解釋一下嗎?”

葉綿綿感覺胸口悶得難受,他明明親眼看見她受傷了,就算今天不來他也應該會理解的,居然還來質問她?

就仿佛她占了公司多大的便宜一樣。

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慕先生,昨晚上有個朋友過生日,我喝多了,所以來遲了,要不然你扣我一天的工錢吧!”

慕寒川冷笑了一聲,“為什麽我覺得你在撒謊呢?昨天我明明看到的不是這樣……”

“哦,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麽還明知顧問?慕先生是在逗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