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愛情,哪來的公平啊

? 第二十五章 愛情,哪來的公平啊

之後的事情,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大失所望,霍滄笙在審判的時候,攬下了所有罪責,他說他自己是金融系的高材生,自己父親不過是半路出家,根本不在行,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所為。

于是,我坐在聽審席,聽到法官宣判,霍滄笙因為認罪态度良好,涉案數額不多,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年。

他被帶走,我在聽審席,一直喊他,“滄笙,你回頭看看我,是我啊,滄笙……”

他背對我,被他們帶着走,直到離開我的視線。

霍晟因為是本案的公司負責人,也因此被輕判一年,如同曲觞說的那樣,霍滄笙真的那麽做了。

我和于沐言接二連三的通過監獄要見他,都被他回絕,我心痛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甚至感覺不到他。

沈北衍也是在我從上海回來許久後,帶着我走時沒有帶上的東西來看我,我靠在床上,窗外的陽光照在我上身,我希望太陽能溫暖一下我已經冷掉的心。

“霍滄笙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雲羨,你不能這樣折磨你自己。”沈北衍永遠都是在勸我別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雲羨,你都幾天沒吃飯了,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你嘗嘗!”他打開食盒,把熱氣騰騰的食物放到我面前。

“北衍,我真的吃不下。”我沒有任何心情,似乎身體感覺不到餓。

“曲雲羨,你能不能別為了霍滄笙這樣,你想想我好不好,我沈北衍對你還不好嗎,你怎麽滿腦子都是他!”沈北衍第一次沖我發火,他把食盒放在一邊,沖我吼,“他霍滄笙又不是死了,你用得着這樣嗎?他不見你,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他變成階下囚,從金融系男神變成詐騙犯……”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我不許任何人這樣說他,他永遠都是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男神。

“曲雲羨,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他霍滄笙,你背叛我,我都忍了,我不計較,可霍滄笙他現在,甚至以後,都配不上你!”沈北衍的每句話都刺激着我,我一生氣,擡手揮了他一巴掌。

“我算是看透了,曲雲羨,什麽時候想跟我說分手,就來找我,我不想開這個口!”他從我房間裏面出去,我的心情變得格外低落,沒有任何事情提起我興趣。

霍滄笙終于同意見我了。

于沐言通過獄管把我幾天不吃飯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終究還是心疼我,答應和我見面。

去見他的時候,于沐言在車裏把吃的遞給我,直誇我,“還是你有辦法,否則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肯見我們。”

“這一點,我敢賭!”我就憑着他放不下我,就敢拿這件事跟他置氣。

隔着玻璃,拿着聽筒,我看着他穿着囚服被帶了進來,他沒有胡子拉碴,沒有頭發淩亂,這讓我很安心,至少他沒有受苦。

“我帥嗎?”我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一句話,作為開場白。

“當然,你一直很帥,穿什麽都帥。”就算一身囚服,霍滄笙的光芒依舊蓋不住。

“你瘦了!”他望我的眼神,變得濃烈。

“想你想的,你不想我?”我問他。

他說,“每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想你!”

我咬緊下嘴唇,想忍住不哭,卻還是掉下眼淚,之後的話,我都一直聽着。

他說,“可是雲羨,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滄笙,就算是耽誤,我願意被你所耽誤。

他接着說,“老師來過,我見了,他說你把我們的孩子打掉了,還說你跟他發誓再也不見我了。”

滄笙,那都是我為了救你,撒下的謊。

他繼續說,“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霍滄笙,我即便是出了獄,也沒辦法給你好的生活。”

滄笙,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那麽聰明,一定可以給我更好的生活。

他接着說,“那個孩子,沒有了,也正好讓你可以重新開始,忘記我。”

滄笙,我多希望能和你有一個孩子,能在沒有你的兩年裏,陪伴着我。

他甚至說,“雲羨,我愛你,可我不能讓你把一輩子都搭在我這樣一個人身上。”

滄笙,這一輩子,沒有誰在能承接我對你的深情厚愛。

他最後說,“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會再見你了!”

他放下聽筒,起身要走,我不停的拍打玻璃,喊着,“滄笙,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

他或許聽到,或許沒有聽到。

再後來,他真的沒有再見我,包括身邊所有人,一概都回絕了。

滄笙,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放下了一切,偏偏放不下你,我可以為了你撒謊,可以為了你日夜奔波,可以為了你茶飯不思,可你為什麽還要避開我。

之後的幾個月,我開始奔走于這座城市,到處找尋工作,我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件除了想念霍滄笙以外的事業,讓我分心,不再讓家人朋友擔心。

找到工作的那個下午,我從寫字樓出來,對面電視臺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音樂節目選秀,起初我沒有注意,直到他們叫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孟佳期。

大半年未見的孟佳期就這樣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穿着舞臺裝,站在燈光閃耀的舞臺中央,對着話筒,認真癡迷的唱着這首歌。

“不想不想再被你看輕,可是我始終還不夠聰明,在你面前不敢表現不高興”

佳期,這歌詞太沉重,一開始你不就是因為怕被于沐言看輕才離開的嗎?

“不想愛被看清,然而決定總是不夠堅定,狠不下心不懂對你任性,為何付出的心都得不到回應,一切努力都是零,多麽可惜我還分得清,這是同情不是感情”

于沐言依舊惦念着你的消息,我很清楚,這是感情,不是同情。

“我只要做一天的你,讓我用一天你的表情,了解你的心情,永遠受歡迎,帶一點煩惱的高興”

如果我們都能在最初的時候,在對方心裏搭一座橋,進去看看,任何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樣。

“只要你做一天的我,讓你過一天我的心情,耗盡所有熱情所有決心,]還被你否定,是多麽不公平……”

佳期,愛情,哪來的公平啊。

一首歌結束,參加評選的老師點評完歌聲,詢問她,“現在你是場上獲得票數最多的人,很有可能成為本次冠軍,你提前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吧?”

“評審老師,我沒有獲獎感言,但允許我在現場連線一個人,我想最後一次問問他!”孟佳期握着話筒,并沒有承接歡喜的喜悅,反而神情更加凝重。

我知道,她想打電話給于沐言。

評審老師很是好奇,也同意了她的請求,電話嘟嘟的聲音在舞臺響起,于沐言接了電話,開口就說,“孟佳期,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了之後,我和雲羨多擔心你!”

“沐言,我知道!”她說,“這大半年,我參加了很多選秀,晉級淘汰,輪番上,我一直再努力,希望自己能夠站在舞臺上,跟你再講一次。”

“于沐言,我孟佳期不管你愛不愛我,總之我這輩子愛定你了。”孟佳期問出這句話,眼睛裏裝滿了淚水。

“傻瓜,你早就已經像站在舞臺上獲得冠軍一樣,站在我心裏,獲得了我心裏的冠軍。”于沐言堂堂正正的告訴她,“孟佳期,失去你,我才知道你原來對我那麽重要,以至于我再也看不上別的女孩。”

“你在哪?我現在要來找你!”孟佳期喜極而泣,握着話筒着急的問着他。

“你猜得到的地方!”于沐言剛說完話,孟佳期就丢下話筒,跑出了節目錄制現場,沒有人阻攔,她一路小跑,跑出了攝影機外。

而我知道,她和于沐言,歷經分離之後,才會明白這段感情的珍貴。

第 15 章 演變大賽

第十五章 演變大賽

張凡昂着頭捏着嗓子“嗯、嗯、啊啊”又叫了一會兒,還很有興致地變調哼了一首。

“嘭”的一聲有人踹門,“大白天的叫什麽春啊!晚上沒爽夠?”

咳咳咳,張凡一口氣沒收住嗆住了,不甘示弱地反嗆回去,“孔老爺子說了‘食色性也’,我這是釋放天性。”

“你牛逼。”外面的人也是無語,說完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

不是啊,我也沒叫春啊,卧槽!

張凡突然反應過來,“我這‘冰清玉潔’的形象就這麽被毀了。”說完還騷包地甩甩自己空無一物的劉海。如果另外三個在的話,恐怕要齊罵張凡臭不要臉了。

演變大賽,機械工程學院選拔賽,周五晚19:00,一公教不見不散。

傳單上印上了各專業對壘的時間和教室,陳強雙手舉起大聲念給張凡聽,促狹地眨眼一笑。

“我說,老三你跟那幾個學霸磨合和得怎麽樣了,沒幾天就要PK了啊。”李大傻賤兮兮地湊到張凡旁邊,曹大學也推了推眼睛看向張凡。

“去去去,離我遠點,本人不搞基。”張凡按着李大傻臉就往曹大學那兒推,曹大學直起身子往邊上一挪,“我也不搞基,李大傻,不如告訴你那五個女朋友你是基佬,這樣我們就都是單身狗了。”曹大學食指一推眼鏡說道。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咱們先說比賽,比賽重要。”

李大傻把在旁邊看熱鬧的陳強一拉,端坐在張凡面前,“說說吧。”

張凡看他們幾個正經起來,也不開玩笑了,“我和幾個學霸約好了今晚商量确定,我們和通信比,辯題是‘愛情是距離的絆腳石?’”張凡說道辯題的時候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們是正方。”

“這辯題夠小清新的啊。”

陳強說道:“正方的話好說,現在那麽多異地戀分手的情侶,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看人吧,有的人一輩子只守着一個人不管天涯海角也甘之若素,有些人還不是天天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張凡四十五度望天,一臉惆悵。

陳強一巴掌拍在張凡腦袋上,“張凡你行啊,現在都會用成語了,‘甘之若素’是什麽意思?”

張凡嘿嘿一笑,撲到陳強背上,一個剪刀腿就把陳強擰到地上了。

“張凡松腳松腳,我錯了。”陳強漲紅了臉,俗話說‘細胳膊擰不過粗大腿’,陳強立馬求饒。

張凡拍拍陳強,“現在知道爸爸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了吧。”邊說便放了手。

陳強便答應着說是,等張凡放了手立刻反撲上去。

殃及了坐在旁邊看好戲的李大傻和曹大學,四個人道是,歡歡喜喜地大鬧起來。

晚上七點,張凡準備去和幾個學霸約好的教室讨論辯論賽的事。

邊走邊點開了微信,嘀嘀嘀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

張凡一笑,孫悟空給他發了幾條,都是催他快點水群打探消息的,張凡回了個‘小的知道了’的表情包,孫悟空秒回表情包【去吧,皮皮蝦】,張凡讪笑這猴子還挺潮的。

沙僧也有一條回複他的,打招呼的,張凡也不知道怎麽回就随便找了個表情包過去。

天庭總攻群裏一直維持在99+,提示音響個不停,張凡把聲音關了。

張凡發了個表情包進去,【小女子給各位請安啦】是個金剛芭比揮手絹的表情。

“新人來了,領了紅包就跑,快爆照爆照。”

“對對對,爆照!”

“爆照!”

張凡一下子無語了,這些神仙和煩人也沒什麽不同的啊,機智地把蒼老師的照片發過去幾張,就感受到群裏沉默了幾秒。

難道蒼老師不奏效了,張凡不可思議的想到,明明之前在西游群裏挺受歡迎的啊。

“新人找對象嗎?”群裏又開始刷起來。

張凡向天翻了個白眼,你對蒼老師的力量一無所知。

突然想起來

第 40 章 ∶鬼夢中的追逐

接待員林莎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實不錯,無論何飛怎麽問,她始終都不肯說關于老板的事,然而凡事無絕對…當何飛掏出了500美元後,林莎便很痛快的開了口向何飛說出了她對老板所知道的一切…

…………

任務第二天,晚上19.20分,由于207客房死了人成了兇案現場被警察封了,所以田國華與趙平二人便搬到了204號客房,因為這家旅店除了他們這些輪回者以及住在三樓的傑西卡兩人外,其餘客人都走光了,所以換客房可謂是想換哪間都可以。

不過,此刻在205客房內,剛剛互通完消息的鄭璇與何飛二人的表情都顯得很凝重,主要原因就是關于能否破解夢境殺人的事,從鄭璇與何飛二人所掌握的信息來看,目前有兩點可能性,對,僅僅只是可能性,第一是弗萊迪的夢境殺人能否用鮮血破解,第二則是那名胖子老板所說的放在醫院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商讨無果後,鄭璇先是擡頭看了下房內的時鐘,20.32分,看到鄭璇的動作,何飛與張虎二人心領神會的告辭回房,而趙平也是面無表情的在說了句‘那我也回去了’後也離開了房間。

不過,讓鄭璇與陳小慧二女無語的是,此刻田國華居然渾身打着哆嗦的站在牆角,似乎并不想離開…

“田國華,你怎麽還沒走?”

鄭璇此刻已經猜到了田國華不敢走的原因,但是總不能讓他今晚住在兩個女生的房間裏吧,于是在鄭璇的開導下,田國華最終還是回去了。

…………

來到房間後的何飛除了喝了一杯水外,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個人低頭沉思,張虎也不敢打擾他,便也一邊抽着煙一邊坐在他對面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就要到睡覺的時間了,看着牆上的時鐘,此刻的張虎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早上郭耀和另一名白人青年的慘死刺激着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同樣也刺激着他張虎的神經,他如今只能将今夜是否安全的希望寄托在何飛的身上了,為何是何飛而不是鄭璇?那是因為他張虎畢竟不和鄭璇住一個房間…

在接近20分鐘的沉寂後,何飛卻突然猛地站了起來,這也将旁邊的張虎吓了一跳,便也跟着站起來緊張的問道“怎麽樣?有什麽好辦法麽?”

何飛此刻的思緒有些混亂,雖說僅僅一白天就獲得了兩條有價值的線索,但是無論他怎麽分析所得到的答案都是屬于不确定性的,這和之前他在鄭璇的房間所讨論的結果幾乎無區別,所以他很糾結,但是…最終他卻靈機一動的發現,與其在這裏瞎猜還不如主動出擊一把。

于是,何飛先看了下時間,21.00,接着将頭轉向張虎道“張哥,跟我去綁一個人!”

張虎一聽,有些驚訝,深更半夜的出去綁人?

“綁誰啊?”

“去鎮子裏綁這家旅店的老板——麥克斯!”

…………

在這座小鎮裏有一棟門口有顆大堅果樹的房子,沒錯,潘多拉旅店的老板麥克斯就一個人獨自住在這裏,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在下午17.00以後才會離開旅店回家的,不過今天他在從旅店出來的卻有點早,而且出來後也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小鎮裏的醫院,在裏面和某位醫生談了很久後,直到此刻,他才開車向自己家回返。

今晚是一個繁星之夜,此刻,在這棟房子的堅果樹後卻有兩個用男人正在竊竊私語的說着什麽…

“你确定這就是那個叫啥麥克斯的家?他家就住這裏?”

“沒錯,接待員親口說的還會有假?”

“對了張哥,那家夥很胖我一個人可能辦不了他,一會就要靠你了。”

“放心吧,你張哥我別的本事沒有,但這種吃垃圾食品過多的死胖子我一個人能擺平好幾個!”

此刻,何飛與張虎二人就潛伏在麥克斯的家附近,打算等麥克斯回家後直接控制住他!

何飛與張虎蹲在樹後的地上焦急的等待着,但是麥克斯卻遲遲不回,二人也只好無奈的繼續等待,何飛此刻先是打了個哈氣,他感到蹲的有些累了,于是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背靠着大樹在那休息…

何飛有點困了,畢竟昨晚他和張虎二人都守夜了,一人都只睡了半夜,但是他卻不敢睡覺,如果是之前,他或許還會和其餘人一樣自求多福的睡覺,然而在如今即将找出破解弗萊迪夢境的方法的時刻,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再睡了,誰知道他這一覺睡過去,還有沒有命醒來?

将頭靠在樹旁的何飛仰起頭看向看天空,發現今晚雖然沒有月亮,但是确是繁星滿天,很多的星星看得讓人眼花缭亂,一顆流星劃過天空,使這個天空變得更加多姿多彩,好美的一幅畫面,身旁吹拂着陣陣微風讓人感覺很舒服,在這個四月份的天氣裏,沒有什麽能比在夜晚看着星星吹着微風更讓人惬意的事情了…

(真的…好舒服啊…)

…………

“喂喂,何飛!醒醒,快醒醒!!!”

一聲聲呼喊伴随着劇烈的搖晃将何飛叫醒,幾秒後,何飛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下一刻他便立即起身,并同時掏出了一直藏在後腰的匕首,然後警惕的看着将他推醒的人。

視線清晰後,只見張虎就站在他面前邊,并且還用一臉疑惑的表情看着他,看到是張虎,何飛先是松了口氣将匕首收回,然後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此刻依舊是夜晚,并且也仍然是在麥克斯家旁的那顆堅果樹下。

(我剛剛…居然…睡着了?)

這時,旁邊的張虎卻面露狐疑的對何飛說道“我一直在觀察着那條大路,不過剛才回頭時卻發現你居然睡着了?你怎麽了?這點睡意都忍不住了?”

何飛其實也很奇怪,不過他并沒有立即進行分析,而是看向了張虎問道“張哥,那剛才我睡了多久?”

張虎回答道“也沒多久,5分鐘左右。”

張虎的回答讓何飛的心裏略微安心了些,雖說他很想知道原因,但是顯然這時候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何飛便伸出雙手使勁的搓了一把臉,接着便和張虎一起繼續守在樹下。

果然,二人的等待并沒有白費,終于,在伴随着一陣機車的轟鳴聲後,一輛閃耀着燈光小汽車便從遠方的馬路上開了過來,随後便在這棟房子前停了下來。

看後何飛立即振奮不已,他打算等麥克斯一下車,他和張虎二人就立即一擁而上将其制服,然後在從他嘴裏打聽出那件東西的事。

車停下好一會後,終于,車門打開了,不過…下一刻,何飛兩眼的瞳孔卻猛地一陣收縮!同時臉上的表情驟然巨變!

因為從車裏走出的哪裏是什麽肥胖老板麥克斯,而是走出了一個帶着一頂棕黑色禮帽,上身穿這一件花條紋毛衣的人來!!!

那個人下車後,随即便将頭轉向了不遠處的堅果樹的方向,然後那張臉便對着何飛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絲非常猙獰的笑容,而在看這個人的臉…竟然全是重度燒傷的狀态!

居然是夢魔弗萊迪!!!

(這…這怎麽可能!?我居然在現實中看到了弗萊迪?)

此刻的何飛兩眼圓睜且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在看到弗萊迪的表情後更是頓時被吓得連退數步,然後他才猛然想起了張虎,不過在他回頭後卻發現…之前一直在他身後的張虎居然已橫躺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幹屍!

而之所以說這幹屍就是張虎,那是因為這具幹屍雖說幹枯無比且水分全無,但是卻能從那依稀的五官和毫無頭發的頭顱可以看出,這個人…就是兩分鐘前還活着的張虎!!!

“哈哈哈哈哈!!!”

然而,遠處的弗萊迪卻明顯不想給何飛反應的時間,當何飛在一次回頭時卻發現,此刻的弗萊迪竟然一邊猙獰的狂笑一邊舉着右手上的鐵爪向何飛所處的位置奔來!

看到這裏的何飛頓時感到兩腿一軟,畢竟無論平時的他在怎麽會分析或是推理,然而在這明顯的死亡威脅面前,身為普通人類的他自然也會本能的感到害怕,畢竟在現實社會中他也只是一名大學生而已。

看到弗萊迪追來,何飛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拔腿就跑,是的,你可能會說這萬一是假像呢?但是!這要萬一不是假象呢?一旦被追上被殺了那誰又來負責?

于是很自然的,何飛便迅速的在馬路上跑動了起來,不過在奔跑中他卻發現身後追着的弗萊迪的奔跑速度卻并沒有比他快哪裏去,甚至在逐漸的奔跑中反而還越來越慢于何飛,奔跑期間一直在不停回頭的何飛在看到這一幕後略有心安…

(照這個速度一直跑下去,應該能逃脫追殺了吧…)

何飛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當何飛又一次的回頭後卻頓時被身後所看到的場景吓得幾乎肝膽俱裂!!!

只見之前身後一直追着的弗萊迪…在這一刻竟然産生了變化,此時的弗萊迪上半身依舊沒變,但是…他的兩條雙腿居然瞬間伸長了不下于兩米!也就是說,此刻身後的弗萊迪猶如一個身體正常但是兩條腿卻非常長的怪物在追着他!

當然,這種變化給弗萊迪帶來的好處則是…由于腿長了不少,所以奔跑起來的弗萊迪僅僅在十秒鐘後就追上前面的了何飛!!!

“我…我草…啊啊啊!”

看到弗萊迪馬上就要追上自己了,何飛頓被時驚的發出一聲語無倫次的哀嚎,但是何飛卻并沒有放棄希望,而是在馬路上猛地一折轉,接着便向路旁的某棟房子跑去。

而此刻身高已經接近3米的弗萊迪卻并沒有立即追過去,反而在馬路中停了下來,然後他那雙恐怖的眼睛也僅僅只是看着何飛逃跑的背影,接着他的嘴角便詭異的露出了笑容。

同時,雖說如今是夜晚,但卻并不是大半夜,且這棟房子的窗戶也有亮光,這就證明這房子裏不僅有人住而且主人應該還沒睡,一路上跑的氣喘籲籲熱汗直流的何飛便迅速的跑到房門口,然後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猛烈的拍打起了房門,并同時大喊道“快開門!快開門吶!”

約10秒鐘後,這棟房子的門果然從裏面被打開了,不過…在看清看從門裏面打開門的人後…

門外的何飛則頓時兩眼瞪得老大的呆住了…

因為,從裏面打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追殺了他一路的…弗萊迪!!!

望着門外目瞪口呆的何飛,帶着黑色禮帽下的那張鬼臉則越發顯得格外恐怖,緊接着,弗萊迪那本就猙獰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用親切的口吻對門外何飛說道——

“哦…我可憐的孩子,歡迎回家!”

未完待續…

第 10 章

那靈符飛得太快,小倩完全不能控制自如,只得勉勉強強架着方向。鑽過大柱子的洞口時,心中着實捏了一把冷汗,還好老天保佑,終是沒有撞上去。

這洞居然不是一般的長,裏面漆黑一片,幸虧是直道,不用擔心會撞上哪裏。來不及高興,待得剛穿出洞口,天色又乍然間變得閃亮無比,小倩适應不了光線,只覺腳下的靈符被什麽東西猛的一撞,吃那股慣性,兩人直朝前面栽了出去撲在一棵大樹梢上挂着,那樹木撼動,撲簌簌的掉下好幾個鳥窩,在兩個的頭上都砸了一下,連小倩這般清麗的人兒霎間也和他一起變成了大花臉。

鳥影紛飛,聽得那樹上‘呱呱呱’一陣亂叫,騰的飛起好幾十只烏鴉沖天而去,林子裏又安靜下來。小倩回想剛剛經歷,暗呼僥幸,若不是挂到這葉枝密冒的樹梢上而是撞上了什麽樹幹石頭的,按照那慣性的力量,只怕現在縱然不是粉身碎骨,也難逃個斷手斷腳了。

小倩深吸口氣,使出風行術高高飄起,好容易才把林飄遙從樹枝中拉了出來。吃得這一震蕩,林飄遙悠悠醒轉,見得四周景色全變,心頭大慌:“小倩,我老娘呢?!”

小倩想起林嬸說的話,說道:“老娘跟着個道士去了另外一邊抓妖,叫我們先回家等着。”

林飄遙‘哦’了一聲,坐在地上直喘氣。

待得定下神來,林飄遙才仔細打量四周,越打量越是心頭發慌,兩眼發直。小倩奇道:“你怎麽了?滿頭大汗的?”

林飄遙吞了口唾沫,顫聲道:“這、這裏是亂墳崗!我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猛的撐起身來,拉起小倩飛快開跑。

小倩本想讓他停下來,自己用舞風術帶着飛一段,但見他神色慌張,得又飛快,偏偏拉着自己的手又十分用力,便不好再開口,任由他拽着直奔而下。這個是被吓着了,那個是擔心山洞中情況,一路無話。

從亂墳崗到林家村,本是小半日路程,此時林飄遙瘋了一般的快跑,不到一個時辰,竟已趕到山腳下。終于是跑不動了才停下身來,林飄遙放開小倩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小倩扭頭朝身後那片山看去,雖是對終于走到了外面的世界竊竊偷喜,但終歸擔心山洞中幾人,心中暗暗嘆氣:哎,也不知石叔叔他們和老娘怎麽樣了,那個和石叔叔打鬥的人又是誰呢?

林飄遙見她滿臉氣定神閑,根本沒有剛剛跑過長路的樣子,喘着氣道:“小倩,你可真能跑,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還跟個沒事人兒一樣的。”

小倩輕輕一笑,說道:“我身子輕,又被你拖着跑,沒使什麽勁兒罷。”

林飄遙白了她一眼,說道:“那倒是我虧了,早知道便讓你拖着我跑的。”

小倩似乎‘恩’了一聲,轉過頭來,眼睛裏露出無盡擔憂:“也不知石叔叔和老娘他們怎麽樣了。”

提到林嬸,林飄遙自然也是擔心無比,但他是個愛将感情藏在心裏的主兒,哪裏肯表現出來?心想:老娘的問題倒是很讓老子擔心,好端端的去和什麽妖鬥?人怎麽可能玩得過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老娘到底是什麽人哦?怎麽今天像個絕世大俠一樣?還有那個石頭長老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麽玩意。說道:“你就別擔心了,我老娘那是何等人物?能生下像我林飄遙一般厲害的兒子,又是個隐姓埋名的大俠客,自己還會差了?”說到這裏,他眉飛色舞,突然間神色一黯:“枉我林飄遙自命大俠,這十八年來竟沒瞧出老娘的真面目,當真是丢臉丢得大了。”

小倩見他一臉嚴肅,說話老氣橫秋的,不免覺得好笑。這孩子家的心思最是單純,兩人幾句話一打岔,便暫時忘記了山洞中的種種情由。

林飄遙喘息得定,才站起身來帶着小倩朝村子裏走回去,一路上盡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說,把小倩逗得一路輕笑過來。

剛走到村口,正好碰到小寶那裏探頭探腦的。林飄遙這幾天的經歷對他來說恍如隔世,只覺過得迷迷糊糊不知所謂的。一剎時間見到他,只覺親切萬分,搶前兩步把他摟住,激動道:“小寶!我林飄遙回來了!”

小寶沒他力大,被一把抱住了動不得身,又掙紮不脫,心中大呼:完了完了,飄遙哥兩天不見,就變成了個人妖!他憋紅一張臉道:“飄、飄遙哥,你、你快放手,我堅持不住了!”

林飄遙狠狠瞪他一眼,悻悻将他放到地上,嘀咕道:“沒一點情調,老子難得這麽投入的表達一次感情,居然不配合老子!”

小寶被他勒得淚水在眼睛眶裏直打轉,又不敢報複他,委委屈屈的道:“你表達一次感情原來是這樣的恐怖,以後還是不要再表達了的好。”

林飄遙把眼睛一瞪,心中極是不滿:小倩就在旁邊看着,你這小子也不給老子看看情況!就只知道張嘴亂說。恐吓道:“老子這叫真情告白,哪裏恐怖了?山上那長頭發女鬼才叫恐怖呢。她見着你就要說:小寶啊,你來猜猜看啊,這個那個東個西個的謎底到底是什麽啊?”

小寶從他開始說山上那個詞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他會說什麽。本是想捏着耳朵不聽,奈何林飄遙說得極快,竟是沒來得及捂上耳朵便已經聽到了。

上次林飄遙去亂墳崗的時候,曾經恐吓過他,說是如果小寶不幫自己到學堂請假,便要帶山上的女鬼去找他。小寶本也不是故意,偏偏是那天被他一吓,褲子尿濕了,便趕回家去換衣服,也沒去學堂,自然便沒有給他請假。

本以為第二天要吃林飄遙一陣欺負,哪想到一打聽,竟是說林飄遙失蹤了,小寶便暗暗覺得和山上女鬼有關,考慮到自己沒履行諾言,更是害怕女鬼找上門來。每日裏最怕提到的便是:長發飄飄啊、山上啊、女鬼啊、還有,特別是謎語啊什麽的詞。于是天天在村口等林飄遙回來,今天看到他來了,固然是心頭放下一塊大石,但猛的聽到那幾個詞,立刻又被吓哭出聲來。

小倩見小寶動不動就哭,微微皺眉,怯生生的對林飄遙說道:“飄遙哥哥,他膽子小,你、你就別吓他罷。”原來小倩聽小寶叫他飄遙哥,暗暗便學上了手,但是先前在山上叫老娘,已經惹來了兩個奇怪眼神,心中暗想:那我便多加一個哥字,與這小孩子區分開吧。于是,新的稱呼便套到了林飄遙頭上。

自從認識以後,小倩和他之間都是你呀我的互相亂叫,此時一聲飄遙哥哥,立刻将兩人拉近了距離。林飄遙乍一聽這聲飄遙哥哥,只覺簡直是樂耳無比,心頭大樂,暗道:原來小倩這丫頭叫人的聲音可以這麽好聽的。轉頭狠狠瞪了小寶一眼,說道:“不想死就快點滾!”

小寶哪裏還敢久呆着?感激的朝小倩點點頭,急忙跑開。跑到遠處,又停下身來望着兩人。

林飄遙假裝了個兇像朝他遠遠瞪去,小寶哇的一聲撒腿就逃,遠遠念唱道:“林飄遙,壞娃娃,捉弄張家害李家,今天打得這個全身痛西西,明天搞得那個肚子懷娃娃!”

這本是小李子編排林飄遙的詞,說的是他捉弄自己跌下茅坑以及他與翠蘭間的關系。林飄遙和翠蘭本是沒什麽,但一個是學堂大姐頭,一個是村中娃娃王,兩家大人又彼此暗暗有意合成一對兒,這些小孩子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聽得一點風聲,自然便是胡亂捏造一番。上次為了這事,林飄遙還狠狠的整治了小李子一番,沒想到現在小寶也學會唱了。

林飄遙揀起顆石子兒遠遠扔去,卻哪裏砸得到?罵罵冽冽的轉頭一看,又見小倩一對妙目向他轉來,臉上不由得一紅,忙解釋道:“別聽這些小孩子亂編我的段子,唉,世人對我的誤解實在是無奇不有,簡直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哎!我說小寶,你別跑!你給老子站住!誣陷了我的清白就要開溜麽!”提起腳便追過去,乘機轉移小倩的目光。

沖出一陣,見得小倩輕輕巧巧的跟在他身邊,并沒有再問話,林飄遙暗暗竊喜。還未松一口氣,猛的見翠蘭在前邊堵住了他的去路,心中大叫糟糕:完了完了,這下兩位壓塞夫人都集中到了一塊兒,老子怎麽收拾得過來?

只見翠蘭沉着臉道:“飄遙哥,她是誰?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林飄遙急忙擋住身後的小倩,說道:“她、她是我遠房的表妹,前幾天老娘叫我去接她到家來玩幾天的。這不,剛剛才回家。”

翠蘭伸頭到林飄遙背後,同小倩對視了一回合,兩女皆嘟起了嘴。翠蘭是曉得林飄遙家底細的,又見小倩挨在他身邊甚是親近,不由得心中大是惱火,哼道:“少騙人了!你家什麽時候冒出個遠房親戚來?我怎麽都沒聽林嬸說起過?”

林飄遙心頭一急,那沒話找話的特殊本領立刻打起了自衛反擊戰,張口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中土之外有個世界上最肮髒的矮子國叫啥名字?”

翠蘭一怔,搖頭道:“誰知道這些?”林飄遙又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蕭潛和玄雨是誰?”香蘭皺眉道:“不認識!”

林飄遙大笑道:“這就對了。連這兩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只能說明你所知畢竟有限,既然有限就應該虛心求知。不要随便對我發表浮淺無知的評論,了不了解?”

翠蘭說他不過,轉面瞧向小倩,見這少女委實猶如畫裏的仙子一般,心中暗暗嫉妒,哼了一聲,說道:“喂!你可不許打飄遙哥的主意。”小倩哪裏懂得了打主意是什麽意思?但見她面色不善,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噘起小嘴,轉過身去。林飄遙生怕翠蘭還有話說,忙道:“天不會塌下來。”向小倩使個眼色,兩人一齊溜掉。

小倩不曉得他為何要跑,只管跟着他跑。一路溜回家中,林飄遙貓兒似的從窗戶竄進屋子裏,再來給小倩開門,等小倩進了屋,趕緊又像賊似的一把将門關上。關好了,一顆腦袋貼在門板上,透過門縫往外亂瞄,小倩心中奇怪,問道:“飄遙哥哥,剛剛那女人是誰啊?你怎麽這樣怕她?”

林飄遙哪裏解釋得清楚?心中又隐隐有個聲音告訴他,千萬不能讓小倩知道了老娘準備讓自己和翠蘭定婚的事兒。眼睛一瞪,說道:“我哪裏是怕她?那叫好男不跟女鬥算了算了,解釋起來又是要幾萬字的工夫,三天三夜也講不完,還是不說了的好。”說完,又朝門縫外看了一眼,見得翠蘭确實沒有跟來,心頭方放下一塊大石。

小倩知道他是不願意多說,這美人兒未經俗事,對什麽事情看得都不是甚重,倒也不放在心上,信步在屋子裏走了兩圈,便已忘記了翠蘭,滿臉渡上一層欣喜。

林飄遙見的她笑,心中也是高興,問道:“小倩,你笑啥呢?”

小倩臉上一紅,說道:“沒什麽。”猶豫一下,又說:“只是見這屋子裏的擺設我都沒看到過,心裏好奇得很。還是俗世人間好,和石叔叔在一起的時候,大夥雖然都對我不錯,但是整天裏個個板着張臉,哪裏有、哪裏有”說到這裏,滿臉紅霞,竟是說不下去。

林飄遙逗她道:“是不是想說‘哎喲,哪裏有我的飄遙哥哥這般好玩的’?是不是?”

小倩臉上更紅,別過頭去不理他,徑直朝另一間屋子走進。林飄遙看得大樂,心想:小倩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當真是乖巧極了。趕緊跟了上去。

屋子有四間,一間是林嬸的卧室,一間是飄遙的卧室,一間是廚房,還有一間便是剛剛兩人進屋的大廳了。雖說是號稱大廳,其實卻不大,兩人沒擡幾步腿,便進了飄遙的卧室裏。

小倩擡頭到處張望,屋子裏被林嬸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林飄遙心下暗道:原來這幾天我沒在家時,老娘倒也沒忘了給我打掃屋子。想起林嬸,心頭一酸,但此時想也沒用。他的心态倒是潇灑得很,既然沒用,幹脆不去想。見得小倩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些什麽,心中一動,說道:“小倩,你等着,看我變個戲法,弄些兒好玩的東西出來。”

小倩恩了一聲,兩只大眼睛直看着他,心想:他都說好玩的,那便定是十分了不起的東西了。

只見林飄遙翻箱倒櫃了一會,找了一大堆小孩子玩具出來堆在床上。像什麽積木、小木屋子、木劍、彈珠、象皮球,小倩哪裏見過這些孩子耍的物事?滿臉的驚喜,坐到床邊東擺西弄的,顯得高興極了。

第 14 章 悄咪咪的進入天庭群

第十四章 悄咪咪的進入天庭群

當唐僧注意到是誰發的信息後,眉頭一挑,哦?小仙女?可了不得,今兒個居然主動找我,看來,仙脂露沒白花啊,效果杠杠的。

唐僧洗頭用飄柔,“仙女,仙女,貧僧昨日夜觀星象,曲指一算,料到你今日必有此一為。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可總算來了,貧僧等候多時了。”

說完唐僧臉更紅了,昨晚?昨晚這鬼天氣太差早早就睡了,算啥算啊。

張凡內心呵呵,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手上卻是輸入,“哦?是咩~?唐僧哥哥好厲害哦。”

唐僧的臉更紅了,也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小仙女”的誇獎……亂飄的眼神顯示——也有可能是遠處湖裏洗澡的小狐貍精。

撲街,吹咩?

唐僧洗頭用飄柔,“那是必須的,我是誰,我可是堂堂的功德佛啊。可了不得。(得意表情)”

張凡內心狂吼,你丫嘞你丫嘞你丫嘞,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滑動,“(崇拜表情)(害羞表情)那個,那個……唐僧哥哥,我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唐僧舔了下嘴唇,感覺有點發幹,回複道,“說吧,說吧,和唐僧哥哥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咱是什麽關系,哪還用得着客氣。”

張凡幹嘔,我和你什麽關系?我和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想了想,大聖啊,我這可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到一些精神補償費。

在屏幕上回複,“就是,就是,人家想要進天庭總群裏看看,漲漲世面,看看一衆大小神仙們是怎麽樣的。”

唐僧洗頭用飄柔,“看看一衆大小神仙是怎麽樣的?仙子莫非之前少出家門,避世潛修長大的?”唐僧相當然的替張凡準備了一個原因說辭。

張凡忍不住笑出聲,唐僧啊,唐僧,你真可愛(nigedashabi)。

瞌睡就送枕頭的好人啊。滴!好人卡!

“嗯呢,差不多是這樣的,人家家裏管的可嚴了。(嘟嘴表情)”

唐僧一看,哦呦呦呦,不得了不得了,好可愛哦,心都要化了,“仙子莫急,貧僧這就邀請你加入天庭總群。”

叮!您的好友邀請你加入群聊“天庭總攻群”。

同意。

眼前屏幕一閃,出現一個新的窗口,幾秒鐘就出現99+。

“……可怕。”張凡坐的久了被子有點下滑,扯了扯挪個舒服的位置,沒有去看高中班級群的信息閃動,點開新的群聊“天庭總攻群”。

“歡迎新人!”

“新人來簽到。”

“新人快爆照,爆照眼熟你。給你穩穩的幸福。”

“聽說了嘛?二郎神家的哮天犬的二兒子昨天去勾搭鐵拐李的新收留的寵物狗了。”

“新人快來叔叔懷裏。”

……

一進群,啪啪幾條信息刷屏,屏幕一直閃動,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安穩下來。

張凡覺得今天的自己已經失去吐槽能力,說好的悄咪咪潛入呢?說好的唐僧帶人入群不會太顯眼呢?這明明是不管誰入群都一樣啊?

你們這麽熱情,考慮過間諜的感受嘛?

嗯?眼前一紅,是什麽?

紅包!連刷三個!

點點點!張凡眼疾手快的趕緊點擊領取紅包,可惜哪有其他神仙們的意識快,只勉強領到一個。

恭喜你獲得金嗓子口丹一顆!

已存入錢包百寶囊,請注意查收。

金嗓子?

這是什麽鬼東西?張凡對仙界的物品兩眼一抹黑。

“感謝老君!”

“老君威武!老君威武!”

“捕捉到野生的太上老君一只!”

“前排吸吸大神仙氣。”

“樓上的你已經不是前排了。”

……

群裏又熱熱鬧鬧的嗨聊起來,新人入完群要是不跟着聊幾句,那很快就會被話題遺忘。

老君的紅包?丹藥?

看起來很是不得了啊,啧啧,難道一來就發財?

看來發家致富就要多加群多搶紅包啊。

張凡沒暫時再管群聊信息,反正當卧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先貓起來再說。張凡點開微信錢包百寶囊,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确認提現!

眼前一道熟悉的流光閃過,手心裏出現一個色澤清亮的嫩綠色小瓷瓶,入手溫潤,想來光是這個瓷瓶就不是一般物品。

吃嘛?現在吃嗎?

吃!都提現取出來了不吃可惜,早吃晚吃橫豎都是吃那還不如早吃。

張凡捏起瓶塞,一瞬間,一股濃郁的清香填滿整個房間。不對,聽說越是好的丹藥,味道越是內斂啊,精華收縮。難道……這是一顆次品?老君應該不至于那麽扣吧……

倒出藥丸,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在丹藥外面還有一層封膏,那個香味是來自封膏的。

就說嘛,怎麽可能會差。張凡用手指甲刮開封膏,将刮下來的封膏小心翼翼的裝回瓶子裏。這封膏在凡間那可也是個寶貝啊。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派上用場了呢。

張凡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好寒酸好心塞塞哦。

不過下一秒就被刮掉封膏的精致藥丸給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丹藥整體呈暗金色,表面有3道雲紋在翻滾流淌,就像是天上的雲彩在真實的移動。

放在鼻尖嗅了嗅,沒什麽味道。香氣內斂。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了,張凡最後看了一眼祭奠一下即将犧牲的自己第一顆丹藥,嘴一張,手一抖,就将丹藥扔進嘴裏。咕隆一下,吞咽入腹。

吧嗒吧嗒嘴,不知道是因為好像吃太快了,沒嘗出味來,還是丹藥本身就武威。有點小遺憾。

坐了一會兒,沒來,還是沒來?

張凡摸摸鼻子,不對啊,這次怎麽沒有藥力反應?之前吃了仙界的內容都會有劇烈的生理反應啊?

張凡不知道的是,在經過之前的進食後,張凡自己的體質已經穩步提升了好多。

區區一顆沒太大作用的丹藥怎麽可能還會引起劇烈的生理反應?

沒有太多變化,張凡有點摸不準這個丹藥的作用,肯定是會有作用的吧,畢竟是仙丹。

不過是什麽作用呢?張凡閉眼皺眉想,或許,金嗓子金嗓子,大概就是對喉嚨産生作用的?

嗯嗯啊啊哦哦,張凡試了試聲,好像……沒什麽差別啊……

第 17 章 反抗

陰狠的表情出現在葉桦清秀的臉上,顯得十分猙獰,說到:“好啊,這李四當真好膽,一次一次招惹我,真當我好欺負嗎?”

“葉哥,別,真沒事。”小朱攔住葉桦,他知道李四背後有趙主事在撐腰,所以平日裏李四橫行霸道也沒有人反抗,他可不想葉桦因為自己而得罪趙元,雖然趙元屢次為難葉桦,要知道,趙元可是個修士。

“不行,這次不能這樣算了,你說,他為什麽打你?”葉桦沉聲問道,他自己被趙元多次為難也就罷了,但小朱不同,來魏府的當天小朱就十分照顧他,之後他被趙元為難甚至重創的時候也是小朱在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小朱的存在如同黑暗中的光明,讓他感受到親人一般的溫暖。

如今小朱被人打了,他不可能向自己一樣隐忍退讓,而且,他現在已經有實力了,進入鬼奴境界後,他的身體更加靈敏了,相信對付一個普通的鬼魂不是問題,至于趙元的報複,這個就再說吧。眼下的事情最重要。車到山前必有路,做了再說。

小朱顯得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葉桦看到這樣,索性說到:“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教訓他,上次他可想要算計我,這仇我可記得。”

聽道葉桦這麽說,小朱總算下定決心,對着葉桦說到:“今天我在廚房做完事回雜役院後,聽到有人說你受傷了,我就去打聽,沒想到李四湊了過來,聽我在打聽,就警告我離你遠點,我反駁了幾句,他就踢了我一下,教訓了我一番。”

葉桦心頭頓時火大,小朱竟是因為他的事而挨打,這讓他更加憤怒,李四竟将小朱扯了進來,小朱對于他像家人一樣,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李四這是觸犯了他的逆鱗了。

“走,帶我去找他。”葉桦憤然起身,走下了床鋪,向着小朱走去,抓着小朱一條胳膊就往外走,身子一閃,葉桦和小朱就出了房子。

夜空中懸挂着月亮發出耀眼的月光,灑落在地,讓地上如同披上銀色的水流,閃閃發光。也正因為這明亮的月光,才讓道路清晰可見。

“小朱,那李四的住處所在何處,帶我去找他,我意已決,你無需再阻攔和勸告我。”葉桦對着猶猶豫豫的小朱問道,見小朱仿佛想敷衍他,告訴他的決心。

小朱臉上露出苦笑,覺得他這次是害了葉桦了,真怪自己這張嘴。見攔不住葉桦,小朱只能老老實實帶路。

月光為他們兩人帶路,小朱帶着葉桦穿越一條條走廊,七拐八彎後終于來到李四的房屋。李四是趙元的狗腿子,有事沒事就恭維趙元,投其所好,趙元幹壞事時李四就在外面為他把風。所以,他才能單獨住在一個略微好點的房子裏。

此時,李四的房子燈火通明,房門大開。葉桦見此,走在小朱前面就走了進去。

房內的李四正做在一張板凳上,一只腳踩在上面,極為不雅。痛快地喝着酒,仿佛喝了很多,整張臉通紅,好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配着桌子上的花生,一個人在喝着悶酒。

看見葉桦走了進來,竟然有些後知後覺,臉上閃過不耐,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幹什麽?”口氣中帶着極重的酒味,也有些喝醉酒的感覺。

“哼,李四,你打了小朱,你說我是來幹什麽的?”葉桦發出冷笑,不屑的說道。

“幹什麽?”李四有些迷迷糊糊,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後,猛然站了起來,将椅子直接弄倒,雙手扶着桌子,臉上露出不屑,大喝道:“想為他報仇嗎?你也配。”

“配不配,來試下就知道。”葉桦揮手讓背後的小朱退開。

而李四呢,猙獰一笑,繞過桌子就像葉桦沖去,右手狠狠的向葉桦打去,速度奇快,如同開弓的箭一般。而葉桦呢,向後一退,躲開了李四這拳,而又急速的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握拳,狠狠的擊中李四的肚子,随着“砰”的一聲響起,一個黑色影子轟的一下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使牆灰一下子将影子包裹。這個影子正是李四。

進入鬼奴境界的葉桦力氣也大了很多,速度也變快了,要不是這樣,剛剛李四的那一拳怕是會直接撞向葉桦的腦袋,而且,葉桦的那一拳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力量。

李四勉強扶着牆站了起來,臉上的醉意已經消退,怨恨且痛苦地看着遠處的葉桦,說到:“你有種,剛剛是我大意了,現在我要把你打得跪地求饒。”右手拳頭一握,再次沖了上去,如同猛虎一般。

而葉桦冷靜地看着急速沖過來的李四,毫無懼意,臉面直挺挺地對着李四。就在李四即将到達葉桦面前的時候,葉桦如同迅雷一般沖了上去,不大的拳頭直朝着李四臉面轟去,“砰”,鮮血四濺,李四又一次飛了出去,而葉桦卻緊随而上,速度竟比飛出去的李四還要快,一把抓住李四的腿,一拉,砸在小朱這邊的地面上,面門直接砸在厚實的地上,頓時激起大量灰塵。

小朱傻傻的看着這一幕,他沒想到葉桦身手竟如此了得,一會兒的時間,便将李四打的落花流水。不由臉上露出崇拜之情,激動地望向葉桦。

葉桦拍了拍手,一臉平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四,冷聲說到:“以後再敢惹我,我會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說完,緩步向着小朱走去。

“葉哥,你好厲害。”小朱眼中的小星星閃耀,高興的說到。葉桦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沒什麽,這次是我害得你受罪了。走吧,這裏的事已經解決了。”事情已經落幕,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葉桦就拉着小朱返回住處。

李四艱難地擡起頭,臉上鮮血密布,猙獰地看着葉桦離開的方向,聲音尖銳,狠狠的說到:“葉桦,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我要你生不如死。”“啊啊啊”李四瘋狂地大叫,怨氣十分強烈,将附近的小鳥都驚得拍着翅膀,慌忙地逃走了。

回住處的路上,小朱臉上的崇拜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仿佛大禍臨頭了一樣。眼睛轉向神色平淡的葉桦身上,焦慮地開口說道:“葉哥,這次怎麽辦?打了李四,可他背後還有一個趙主事啊,趙主事可是一個修士,和我們這些普通的鬼魂不一樣,即便是葉哥你這麽能打,可是這凡人和修士差距太大。要是趙主事追究起來怎麽辦,憑着趙主事的性子,怕是會為難我們。”

葉桦一臉平淡,冷靜的說到:“沒事,有我撐着。”見葉桦信心十足,小朱不由更加焦急起來,認為葉桦不知道凡人和修士的差距,頓時又苦口婆心的勸導,要改變葉桦對修士的印象,說道:“葉哥,你不知道,那些修士可以飛天入地,舉手投足間便可毀滅一座小山,會噴火,會禦劍,取敵人腦袋于千裏之外。實在恐怖,視凡人為蝼蟻,一言不合就殺人。要不,我們現在趕緊跑吧。”小朱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害怕起來,一想到修士毀滅衆生的場景,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

葉桦聽到小朱的描述,不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小朱見此,奇怪的問道:“葉哥,你笑什麽?”

“呵呵,小朱,你這些是從哪聽來的,不會是電視看多了吧。”葉桦善意的笑道,這小朱實在太可愛了,修士哪有這麽厲害,要是高階的修士還可能,但鬼奴境界的修士,也就比普通鬼魂厲害而已。

小朱小臉一紅,他這些确實是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在加上廚房孫師傅給他講的,他自己也沒見過。不過,見沒有轉變葉桦的想法,小朱更加焦急了。張開口還想說什麽,就被葉桦擡手攔住了,指着一間房間說到:“好了,小朱,到了。進去再說吧。”

推門而入,葉桦和小朱回到了房間。待葉桦坐下後,笑着對小朱說到:“小朱,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怕嗎?”

小朱搖了搖頭,但心裏想的卻是葉桦還不知道修士的恐怖。

葉桦看着小朱的眼睛,仿佛看出了小朱心中的想法一樣,說到:“你是以為我不知道修士的厲害吧。”

小朱有些慚愧,心中的想法竟被看出,不由臉上有些不自然。

“沒事,你這不也是為我好嗎?”葉桦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在這黑暗陰冷的冥界中,有這麽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真的不錯,在這溫暖下,讓無光的太陽都顯得明亮。

第 8 章 暴擊

“殺!”

洪淵一聲低喝,全力出擊,施展大力金剛手,一拳狠狠地向面前的楊志砸過去。

身份敗露後,這時候逃跑肯定不是辦法,就算僥幸逃出武府,也要馬上被全城通緝,不可能帶着寒小妖遠走高飛。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殺了楊志這個處處刁難,生性多疑的小人!

“咦,小子,你還敢動手?”

楊志意外地瞪大雙眼,身體往側面一滑,躲過了洪淵勢大力沉的重拳。跟着,劍鋒一冷,帶着一抹劍芒向洪淵的胸膛刺過去,“洪淵,你這是找死,來吧,讓你這個小雜役見識見識一個凡武二重武者的厲害!整個武府都在四下尋找刺客的下落,沒想到,原來就是你這小子,并剛好落在我楊志手裏,哈哈哈!”

楊志哈哈大笑,意外過後,激動不已。

身為落葉武府的一個管事,他早就修煉到了凡武二重巅峰,經驗豐富,而洪淵呢?

僅僅只是一個凡武一重的記名弟子,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雜役而已,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嗡!”

楊志這一劍,又快又狠,不過,和鎮守煉丹閣的長發年輕人步風雲相比,那就差遠了。

洪淵身體一晃,鋒利的長劍擦肩而過,只留下幾縷長發。跟着,迅速倒退,拉開了幾步距離,身體沒入濃濃的夜色中。但還來不及松一口氣,楊志就一手舉着燈籠,一手握着鋒利的長劍追了上來,殺氣騰騰。

“有人過來了,距離一百一十三米,洪淵,你只有十個呼吸的時間!”

洪蝠的聲音,在洪淵腦海裏冷冷地響起。

洪淵身臨險境,無路可走,他卻化作一只蝙蝠靜靜地站在洪淵的肩頭上,沒有絲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落葉山上,讓洪淵從懸崖上跳下去是一次考核,這一戰,也是一次考核。

想成為日後在天界呼風喚雨的一個巅峰強者,想有朝一日成為君臨天界的無上魔殿帝君,必定要有過人的膽魄和潛力,在屍山血海中一步步踏上巅峰。暴血真經共有九重,之前傳給洪淵的功法,只是入門的第一重而已。能不能傳承完整的暴血真經,就看洪淵自己的努力了。

化身一只蝙蝠的血蝠王洪蝠冷眼旁觀,如果洪淵通不過考核,他會毫不猶豫地離去,尋找下一個可以傳承魔殿道統的天才。

“哈哈哈,小子,我看你往哪裏躲!”

楊志哈哈大笑,臉色猙獰,唰的一聲,鋒利的長劍直接刺向洪淵的眉心,下手毫不留情。

這一次,也許是他出手太快,也許是洪淵被吓蒙了,竟然來不及躲閃。鋒利的劍尖,一下子就近在咫尺,只要再輕輕一推就可以狠狠地刺進去。霎時間,看着來不及躲閃的洪淵,楊志眼前一亮,臉色更加猙獰,勝券在握。

“老狗,你高興得太早了!”

洪淵面無表情,唯獨一雙眼睛,格外寒冷。

就在頭顱即将被洞穿的瞬間,左手五指岔開,徒手一把握住了鋒利的長劍。跟着,右手一掌拍出,正中楊志的胸膛。

“啵!”

洪淵這一掌,只攻不守,把渾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排山倒海,帶起一股刺耳的掌風。霎時間,哪怕楊志的實力足足高了一重,挨了這一掌後也是氣血翻滾,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胸膛的肋骨,更是一下子就斷了五根,胸膛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國破山河掌!

盡管只是普通的招式,但修煉暴血真經後,洪淵力量大增,把這一招的威力徹底施展了出來。窮途末路之下,以命搏命,讓勝券在握的楊志措手不及,反過來身受重傷!

“六十七米,只剩下六個呼吸的時間!”

洪蝠的聲音,再次響起。

武府守衛的速度,來得比預想的還快。

這一次,就算沒有洪蝠的提醒,洪淵也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不遠處出現了大片火光,數不勝數的護衛聽到動靜後迅速趕了過來。

“哈哈哈,守衛們殺過來了,洪淵,你死定了!”

眼看大隊守衛就要沖了過來,洪淵心中大震,形勢越發危急,身受重傷的楊志卻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猛地用力抽出被洪淵抓在手裏的長劍,沒有後退,反而狠狠地撲上來死纏爛打,不給洪淵逃命的機會。

“快,就在前面!”

“快,再快一點,掉隊的格殺勿論!”

……

守衛們的呼喝聲此起彼伏,越來越近,伴随着铿锵作響的刀劍和盔甲碰撞的悶響。腳步沉重,地面慢慢地随之顫動起來,猶如萬馬奔騰,不知到底來了多少人。

來得好快!

洪淵側身躲過楊志的攻擊,聽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頭皮發麻,額頭上淌下一滴滴虛汗。

“小子,一命換一命,看在你曾救了我一次的份上,還是讓我來吧。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到我,也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暴血真經這門功法。”

一直靜靜地站在洪淵左肩上的蝙蝠,微微擡了擡頭,陰冷的聲音再次在洪淵腦海裏響起。意思很清楚,幫洪淵脫困後,就要遠走高飛,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了。顯然,如果洪淵要他出手,就通不過他的考驗,無法傳承魔殿的衣缽了。

“不,我自己來!”

洪淵眼神堅定,冷冷地看着再次揮劍撲過來的楊志。

天地和身體是一座囚籠,眼前的困境,也是一個囚籠。或者說,是一次極限的生死挑戰。

如果要靠洪蝠出手相助才能脫困,這次挑戰就失敗了,勢必在以後的修煉中留下陰影。相反,如果能逆境而上,殺了楊志這個凡武二重的武者,就是再一次突破自身的極限,信心大增,越發堅定自己的道心!

“洪淵,你死定了,今晚注定要死在這裏!”

楊志大聲厲叫,聲色俱厲,惡狠狠地撲上來。

只要拖延片刻,大隊援兵就能殺到,洪淵到時将插翅難飛。

“噗!”

鋒利的長劍,狠狠刺進了洪淵的左肩。

生死關頭,站在黑暗中的洪淵竟然一動不動,任由楊志的長劍刺了進來。霎時間,他若無其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一擊得手的楊志反而愣了。

本來,他這一劍只是希望纏住洪淵,拖延時間而已,不是真的要和窮途末路的洪淵拼命。誰能想到,剛剛還拼死反擊的洪淵,這一次竟然木頭般一動不動?是體內的鼎力消耗完了,筋疲力盡,還是驚慌之下來不及躲閃?

楊志意外地瞪大雙眼,身體一頓。

就是現在!

動手!

洪淵動了,看都不看卡在左肩的長劍一眼,突然間殺氣沖天,似乎化身一頭嗜血的上古妖獸。無數暴戾、陰暗的念頭,洶湧地湧入楊志的腦海,伴随着滔天的戾氣,讓後者瞬間意識停頓,猶如堕入屍山血海的上古戰場。

沒等他回過神來,一個青筋暴起的拳頭就呼嘯而至,一拳打落他手中的燈籠,周圍霎時間一片漆黑。緊跟着,一個血光泛動的手掌出現在眼前。還是國破山河掌,同樣的招式,威力卻截然不同,嘭的一聲狠狠拍在楊志的額頭上。

“啊……”

楊志失聲慘叫,頭破血流,身體轟然倒地。

體內的鼎力和精血,乃至蓬勃的生機,通通化作一抹紅光沒入洪淵體內,身體迅速萎縮,猶如一具皮包骨頭的風幹了百年的幹屍。與此同時,洪淵體內卻湧現了一股狂暴的力量,還有無數陰暗的渴望殺戮的念頭。

暴血!

兩倍暴擊!

生死關頭,無路可退的洪淵施展暴血真經,爆發出了兩倍攻擊,直接一掌打爆楊志的頭顱。

“老狗,是你逼我的!”

洪淵聲音沙啞,反手拔出卡在左肩上的長劍,顧不上察看傷勢,捂着傷口跌跌撞撞地迅速離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不想殺人,奈何楊志以死相逼,不留一絲活路。無奈之下,只好怒而殺人,一掌斃敵!

洪淵前腳剛走,大群武府守衛就舉着火把沖了過來。一個個大口喘氣,大汗淋漓,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洪淵已經不見蹤跡,現場只留下一灘鮮血,還有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幹屍般的屍體。

第 15 章 (1)

更新時間:2017-04-21 17:00:04 字數:5485

陳芸芸從捷運站走了出來,緩緩地往她住的公寓的方向走去,卻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她下意識地往裏面走,讓出道路給別人走。

可那腳步聲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又緩了,她蹙眉看了一眼,意外看到喬奚,她張大了嘴巴。

“蚊子要飛進去了。”他打趣道。

她連忙合上嘴,又覺得不對勁,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送女朋友回家。”喬奚冠冕堂皇地說。

這一條路上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說的女朋友該不會正好是她吧?她無奈地一笑,“別跟我開玩笑,我開不起。”

“先找一個地方坐一下?”他說道。

她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你要跟我說什麽?”

“如果你不想一直被我纏的話,我們可以去旁邊的居酒屋坐一下。”喬奚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居酒屋。

陳芸芸垂眸,無聲地答應了。

居酒屋內,兩人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人不是很多,喬奚點了一份天婦羅,一份生魚片以及清酒,兩人便安靜地等菜上來。

其實他們剛吃過飯,肚子也不餓,小酌一番加幾道下酒菜而已,但對陳芸芸而言,吃東西也比對着他說話要好,所以她很自覺地繼續吃,偶爾晚上吃多沒關系,放縱一下也好。

一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就是埋頭盯着菜看,或者喝一口清酒再吃一口菜,最後,先開口的卻是陳芸芸,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明顯是酒量不好,微醺地說:“你說得很對。”

喬奚并不急,肯定地說:“我說對了什麽。”

“門當戶對,我家呢,就是一般般的家庭,沒有很多錢,你是大老板,你有錢,以前你就看不上我,說我沒資格進喬家大門……”她換了一口氣,“現在,我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我真的沒有資格進你們喬家,也沒有資格做你的女朋友什麽的,我很明白。”

喬奚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你喜歡我。”他的語氣很肯定。

陳芸芸沉默了幾秒,欣然地點頭,“嗯,我之前對你有好感,不過現在……”她笑着搖搖頭,“我不喜歡你。”

“為什麽?”他問。

陳芸芸沒有說話,徑自戳着碗裏的天婦羅,好半晌才說:“一時新鮮吧,現在明白了人跟人是有區別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被他傷過,他還要她再喜歡他?她覺得太難了,她端起一旁的清酒一口灌下,頭暈得更厲害了。

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陳芸芸紅着眼睛,酒鬼似的喊:“你真的有病,你病得不輕,之前該喜歡我的時候不喜歡我,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又要跑來要我當你女朋友。”她說話有些急,喉眬幹咳了幾聲,又拍了一下桌子,“你給老娘那張支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好馬不吃回頭草,你作夢!”

好像是要宣洩一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了,只激烈地說:“你害我傷心多少次,害我哭了多少次,你就是一個渣男。我要是回頭,就是我有病,你不要追着我跑,我不喜歡你。”

陳芸芸拿起旁邊的包包,腳步不穩地往外走,沒有注意旁邊人的矚目。喬奚鎮定自若地拿出皮夾付了錢,邁開腳步追上了她,他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跟着她。

喬奚知道他之前做得很過分,可他不知道原來她這麽傷心,但在她傷心的同時,不也證明了她對他的在意嗎?如果不在意也不會傷心吧。

他這般想,臉上流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跟着她上樓,看着她打開門進去,啪啦,她腳步不穩地摔在了門口,他一驚,趕緊上前将她抱了起來。

他一手打開玄關的燈,關了門,一邊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坐在她的腳邊,急切地問:“有沒有哪裏痛?”

半晌得不到回應,喬奚擡頭,她像古董店裏的洋娃娃一樣,安靜地坐在那裏,眼神有些呆滞,看起來有些傻,暈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的娴靜、漂亮。

他看得轉不開眼,“芸芸?”

“不疼。”

他低頭又看了看她的腿,沒有破皮,但怕明天會有瘀青,他手掌放在她的腿上溫柔地揉着。

“喬奚……”嬌媚的水眸落在他的手上,陳芸芸翕動着唇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動作一頓,“嗯?”

她低下頭,湊近他,一雙又長又濃密的羽睫妖嬈地眨着,在燈光的照射在臉上留下了長長的陰影,充滿了魅惑的神秘。

她近在咫尺,他能聞到她甜美的味道,唇角勾起一抹笑,“怎麽了?”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深怕将她吓到,第一次,她主動親近他,他的心漏跳了好幾個拍子。

“我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越得不到的,越會想得到,是不是?”陳芸芸吐氣若蘭。

喬奚眼裏的笑如潮水般一點一點地退去,下巴的線條漸漸冷硬。

她嬌俏一笑,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展現着傲人的身姿,“喏,上床吧,上了床之後,你就放過我,不要再來纏着我。”

她站起來,踢掉高跟鞋,扯開襯衫的扣子,因為激動,扣子嗒嗒地掉在了地上,襯衫外露,裏面的淺色胸罩露了出來,豐滿的胸部随着她的動作而晃動,魔鬼般的身材清晰可見。

喬奚垂眸,冷若冰霜地看着她,她此刻是火,他便是冰,冷得令人直哆嗦。

她繼續扯着襯衫,露出誘人的腰部,她拉開裙子的拉煉,側過頭看着他,朝他嬌笑,“男人不是喜歡自己動手嗎?”

她的笑聲如風鈴般清脆動聽,只是吐出的話實在很難聽。他唇微啓,“你想做妓女也要看我做不做嫖客。”

陳芸芸歪着腦袋想了想,“哦,別裝了。”她的手微微松,裙子落在了腳邊,襯衫也被她扔在了一邊,皺成了一團紙一樣。

她只穿了一套貼身衣物,雪白的肌膚仿佛珍珠一樣泛着晶瑩的光澤,看起來格外誘惑人,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她看起來便是上帝的寵兒,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陳芸芸走到一旁的床邊,坐在床沿,她的一舉一動很青澀,他的眼睛微眯,看着她在床邊坐下時的僵硬身體,他的眼裏閃爍着不知名的危險光芒。

“你不要?”陳芸芸挑眉問。

喬奚一步一步地往她走去,走在她前面的時候,他笑了,“你很聰明。”

她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他的手擡起她的下巴,“想用這一招就斷了我們的關系?”

他突然如猛獸一般猛地将她壓在了床上……

***

陳芸芸是在酸痛之中醒過來的,她定定地看着前方好一會,才緩緩地動起來,全身好痛、好疼,她難受地坐了起來。

床邊的人不在了,她扯了扯唇,喬奚得到想要的了,應該不會再來了吧。該是開心的,但她卻笑不起來,直愣愣地盯着某處發呆。

突然門被人打開,一道人影站在狹窄的玄關,砰的一聲,門又關上,那人走了進來。

修長的身形穿着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西裝,而本該是一絲不茍,菁英模樣的人此刻一手提着兩杯豆漿,一手拿着一袋小籠包。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在叫。

“起床吃飯。”喬奚的聲音裏充滿了笑意。

陳芸芸沒有時間管肚子,只是看着他,“你為什麽在這裏?”

“不然我應該在哪裏?”喬奚反問她。

她沒有回應喬奚的反問,自顧自地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驚叫了一聲:“天吶,這麽晚了,我們遲到了!”

喬奚喜歡她說,我們,他唇邊的笑容拉大了,“今天我們……”一頓,意味深長地說:“放假一天。”

陳芸芸傻傻地看着喬奚,他也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喬奚眼裏升起一抹欲念,剛跟他滾完床單的陳芸芸立刻往後一退,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全裸。

她竟然全裸地坐在窗邊和喬奚說話,還說了這麽久!她忙不疊地扯過一旁的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匆匆一瞥,她似乎看到自己的身體上有不少的痕跡,都是這個男人做的好事。

“你走!”

陳芸芸的公寓很小,喬奚将食物放在沙發旁的桌幾上,淡定地回身,挑眉,“爽完了就丢?”

等等!說得她好像是一個花花公主一樣,陳芸芸被喬奚的話氣得龇牙咧嘴。

“說錯了?”喬奚輕笑,“你沒有爽到?”

陳芸芸紅着臉,她應付不了這麽沒下限的人。

喬奚又問:“你現在不想趕我走了?”

陳芸芸想,在嘴巴上她是贏不了他的,所以她不想回應他任何問題。

“不想吃早飯,是想跟我厮混?”喬奚扯了扯領帶,一臉的欣然。

陳芸芸吓得抱住被單,急忙地跑去了浴室,她将門關上并鎖好,轉過頭,就看到鏡子裏一臉被狠狠寵愛的自己,陳芸芸一時間傻在了那裏,滿臉的春色怎麽也掩藏不住,這是被男人寵愛之後的女人特有的面貌。

臉頰染着嫩生生的粉色,嘴唇沒擦口紅也一片紅潤,而眼睛水水的,宛若一汪春水浸在裏頭,柔媚嬌豔。

陳芸芸看了良久,連忙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打濕了臉,狂跳的心終究變緩,她走到蓮蓬頭下,任由熱水沖洗着身體,身上到處是他留下的痕跡,不是吻痕便是他激動時在她身上掐出的手印。

胸上、臀上、腰上連大腿內側都有他制造的痕跡,她就像被他吃得透澈,一點也不剩。

陳芸芸雙手環抱住自己,身體不禁發抖,她閉上眼睛,感覺身體還殘留着他的溫度,被他貫穿時的感覺甚至記還憶猶新。

長長的羽睫顚動,陳芸芸關了水,擦幹了身體披上浴袍,抿着唇在浴室裏待了一會,确定自己的心情平複了,她才打開門走出去。

下身感覺很痛,每走一步都會蹭到紅腫的花瓣,她走得很慢,喬奚看了她一眼,朝她走了過來,直接攔腰将她抱了起來。

“我自己會走。”陳芸芸在他的懷裏反抗着。

喬奚輕淡地瞥了陳芸芸一眼,她瞬間乖巧地不敢動來動去了,當陳芸芸反應過來時,她只能狠狠地磨牙,居然屈居于他的淫威之下,好氣!

喬奚抱着陳芸芸坐在了沙發上,端起豆漿湊到她的嘴邊,陳芸芸張着小嘴,一口一口地慢慢抿着喝,喝了幾口,喬奚又端了回去,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到她的嘴邊。

“我自己來。”

“我想喂你。”

陳芸芸頓時無語,默默地再度抗争,“小籠包一口吃不了。”

“半口半口地吃。”他說。

“會有油。”她繼續反抗着。

喬奚伸手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巾湊在陳芸芸的下巴下,“嗯,是我考慮不周道。”

陳芸芸覺得好想哭,扭着頭想拒絕,可小籠包的味道好香啊,肚子好餓,喬奚也不催,就拿着小籠包放在她的嘴邊,陳芸芸最後含淚地咬了半口,吸了吸裏面的湯汁,瞬間覺得剛才的委屈都值了,真好吃!

陳芸芸吃的歡快,喬奚喂的也開心,直到肚子很撐了,陳芸芸才停下來,端着豆漿滿足地喝着,喬奚沒有放開她,單手摟着她,一手則是夾起了小籠包慢慢地吃。

突然,喬奚感覺懷裏的人有些僵硬,他低頭,吞下嘴裏的小籠包,“怎麽了?”

陳芸芸的目光停在他的筷子上,臉上出現掙紮的神情,“這筷子我吃過。”

喬奚笑了,說不出的輕快,贊同她的話,“嗯,你吃過。”

“那你還吃!”陳芸芸糾結地看着那雙筷子,一臉的郁悶,上面有她的口水。

喬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在意這個?”

陳芸芸看着他,而喬奚意味深長地笑,于是,陳芸芸想到了昨晚,然後,她無話可說,昨晚該做與不該做的都做了,似乎比共用一雙筷子還要讓人害羞吧。

喬奚笑着繼續吃小籠包,解決掉了所有的小籠包之後,他又喝了豆漿,接着便伸出另一只手環抱着陳芸芸。

陳芸芸咬牙看了看時間,“你還不走?”

“去哪裏?”喬奚懶洋洋地看她,捏着她的小手把玩着。

“回去啊。”陳芸芸理所當然地說。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喬奚反問。

“呵呵……”陳芸芸幹笑了幾聲,她還記得她說過的,喬家大門她不會再進去的。

顯然,喬奚也沒有忘記,他的眉微蹙,他剛才是有意說到這件事上,要看看她的反應,而陳芸芸的反應讓他知道,她對他曾經說過的話有多麽排斥。

喬奚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既然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他勢必要娶她,可她若是不嫁,不進喬家……他的臉一冷,他就是拖也要把她給拖進去。

陳芸芸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原本被抱着她的懷抱很溫暖,可此時卻透着冷意,她擡頭瞄了喬奚一眼,他的眼裏有着化不開的陰影。

陳芸芸坐直了身體,“我要補眠,你沒事就快點走。”

喬奚垂眸望着陳芸芸,站了起來,抱着她往床走,“一起睡。”

陳芸芸咬着手指頭,着急的想怎麽才能把這個大神給請走,真心不想喬奚留下來啊。

她思忖着,喬奚已經抱着她躺下了,“我說過,今天我們一起放假,你別動歪腦筋了。”

她痛恨喬奚像她肚子裏的蛔蟲,她想什麽他都知道,而喬奚想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她怎麽也捉摸不透喬奚的想法,他現在賴在她這裏到底想幹什麽啦!

“不想補眠了?”喬奚的聲音從她的腦袋後方傳過來,一只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蠢蠢欲動。

陳芸芸無奈地在心裏嘆氣,乖乖地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當一個好寶寶。他笑了,聞着她的發香,貼着她的發絲,同她一起睡覺。

第 10 章

第十章

願餘生都是你,你是我的萬分之一。

還記得不久之前兩人官宣,在網上引起了一場風雨,兩人官宣後,不久,兩人見了家長,雙方家長都很滿意。于是,兩人偷偷的去領了結婚證。

故事的開始是‘別緊張,我的小同桌’,故事的結局是‘我的往後餘生都是你的,小同桌’,在這世上都有和自己餘生在一起的人了。

如果這一生有一個對你好的人,那便嫁了吧?因為世間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她那麽好,畢竟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我也曾在一步一步成長,也在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月亮。我得一步一步實現我的願望,每個人何嘗不是這樣呢?每個人或許都有不同。別緊張,小同桌,是最開始的初遇,也是對未來最美好的一個祝願。最後的他們也将終成眷屬,不會說成現在的模樣,但是也會是往後餘生  還記得初遇你那時差不多十五六七歲吧,還記得你對我說的那一句。“新同學,你叫什麽?”當時覺得你好可愛,很友善吧。但是總會有感覺你很高冷,不讓人靠近,或許這是我對你的祝願,也是我對你來自于未來的期望。這樣對你自己就好,不需要看着他人

你永遠是你自己做的最好的樣子!雖然說你在網上有特別喜歡的博主,有特別喜歡的視頻,那也只是一時的,他不是永遠的,就算你追任何明星,你也是他們将來也會有自己的夫人,但也不會是你,除非你是被命運砸中的那一個人。

現在有太多說不準,每一天都會在上演不同的事情。

“今天的流星雨,我陪你看明年的流星雨,我也陪你看未來的每一場流星雨,我都陪你看,只要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給你,因為你是我心中所想,夢之所念,是我想得到的永遠的,永遠的,永遠”

“上次相遇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這次回來你還會走嗎?如果還會走的話,我們倆就這輩子當朋友吧,異性朋友”

“我原本想在國外待很長很長,但是心裏面總有一絲牽挂,留在這裏不知道牽挂是誰,但是我想知道那是來自于你的牽挂嗎?”

“或許是我的暗戀,終究放不下,或許也是我的執念太深,未來是我陪你走,還是你自己走,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陪你走,我可以陪你走很久很久,你一個人走,你回來還要吃很多苦”

“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軟飯,我只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天天開心,每天做他想做的事,讓中國的傳統文化發揚光大。讓中國的未來更加繁榮昌盛,這是來自中國人心底每個人的願望,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你是我日思夜想,心中所念,唯一的夢想。我這一輩子都只想認定你一人。一絲絲牽挂,也就代表了我對你的一絲絲想念,是這些支撐了我在國外度過的這麽久,這麽多年,我在國外依然想着你。我現在回來了,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我用玫瑰花贈予你,希望你的未來能夠歲歲平安。”

第 17 章 少年的共同愛好

在國際米蘭阿皮亞諾青訓營,球員大多都是意大利人,因此,意大利語理所當然成為阿皮亞諾的第一語言。為了方便外籍球員更快的融入球隊,在分配房間的時候,教練往往會将外籍球員和一名本國球員安排在一起。

不知出于什麽原因,楚江剛好被安排到和巴爾迪一個房間。

當楚江用鑰匙打開房門,看到巴爾迪坐在房間裏時,兩人都很驚訝,然後就有點尴尬。剛剛還在訓練場上正面交鋒,結果回過頭兩人還是住一個房間,擡頭不見低頭見,這種事情攤誰身上,都會有點尴尬。

其實,訓練場上這些事,說開了也沒什麽。大俱樂部裏,互相競争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在得知巴爾迪賭的那個咒之後,楚江還主動幫他解圍,讓他沒那麽難堪,兩人在那時就已經冰釋前嫌了。

真正讓他倆尴尬的是,楚江基本不怎麽會意大利語,英語也只是勉強湊合。而巴爾迪呢,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一點中文,同時英語水平與楚江也是不相伯仲。這樣一來,兩人溝通起來就有些費勁了。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巴爾迪突然做出了一件雷死人不償命的事情。他翻出一本珍藏的英語版的《花花公子》畫報,獻寶一樣丢給了楚江。在他看來,男人都應該好這一口,他這是投其所好。

楚江接過書,剛翻了兩頁就吓了一跳,裏面的插圖比封面還要火爆,充滿了資本主義的風情。在國內,他哪裏見過這個。楚江從小到大,可一直都是乖寶寶,從沒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

楚江下意識的就想把那本《花花公子》丢開,然而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巴爾迪就一把靠了過來,比他在足球場上的速度要快得多。

“好,好看!”巴爾迪指着畫報裏的女郎,用結結巴巴的英語道,臉上更是充滿着猥瑣的笑容。

楚江石化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出于與人相處的禮儀,他應該客氣的道聲好看;但所受的傳統教育,讓他又無法開口。

好看麽?楚江偷瞄了一眼,好像還不錯?……

對于楚江的窘迫,巴爾迪不以為意。他已經是滿眼放光的盯着畫報,哪裏還會注意楚江的表情。随意翻開一頁,巴爾迪對準畫面上基本沒怎麽穿衣服的女郎伸出鹹豬手,一邊摸,嘴裏還一邊怪叫着。

“這胸部,真大啊!起碼是D罩杯!對?楚。”

楚江好奇的看了看,是不是D罩杯他不懂,不過确實很大。做人要誠實,于是他點了點頭。

看到楚江點頭,巴爾迪更得意了,“哈哈!”

“可惜,只能看,沒法摸真的!”巴爾迪伸開手,在空氣中又揉又摸,顯然已經進入幻想階段。英語雖然說的不标準,但是看他這個姿勢,誰都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麽。

楚江不禁大汗。

“知道麽,楚?西蒙內的女友,胸部比這還大!”巴爾迪不停的用手比劃,看這架勢,簡直有足球那般大小。

巴爾迪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惜,如果能摸一下,就爽死了!那形狀,啧啧!那手感,啧啧!”

這時候,楚江突然注意到門口站着一個人,臉色的神情似乎有些詭異。

“你好,德拉涅羅!”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名字。

“哈,你說什麽?”巴爾迪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正是西蒙內?德拉涅羅!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有殺氣!”

楚江打了個冷顫,不由站起身來,走出房門,回頭道:“你們慢慢聊,我走先!”

關上房門,楚江長籲了一口氣。

頃刻間,房內響起激烈而嘈雜的聲響。有木頭斷裂的聲音,也有急促的求饒聲,更多的則是“啪啪”的撞擊聲,各種聲音,不一而足……

過了好一陣子房門才打開,德拉涅羅面無表情的出來,手裏拿着一臺PlayStation。看到楚江,他擠出一絲笑容,“你好!”

楚江尴尬的點點頭。

德拉涅羅轉身離開後,楚江連忙溜進了房間。屋內,巴爾迪膚色青腫,神情哀怨,怎一個可憐了得……

說來奇怪,自此之後,這三個少年居然成為關系極好的朋友。雖然由于語言不通,三人交流起來并不容易,但在手勢、游戲機、畫報的幫助下,似乎一切也沒那麽困難……

對楚江來說,來到阿皮亞諾之後,最大的收獲還不只是結識兩位新朋友。

在第一天訓練結束後,楚江的頓悟技能再度觸發。這一次的運氣不錯,楚江領悟的新技能又是一個特殊技能,語言!

“語言:特殊技能。習得此技能者,在學習其他國家語言時,會加快領悟新語言的速度,尤其是在足球術語方面。此技能無法升級。”

這個技能來得太及時了!

足球是一個團隊運隊,整個隊伍的溝通與協調直接關系到在足球場上的戰鬥力。如果語言不通,隊友就無法及時領悟相互的意圖,在場上的配合肯定會大大折扣。這一點,對于門将尤為重要。

在防守中,門将通常是球隊防守的核心。指揮隊友跑位,協調隊友防守,這是門将的職責所在。如果語言不通,再好的門将也發揮不出幾成實力。如果由于交流不及時,造成球隊丢球的話,那損失就更大了。

因此,盡快學會意大利語,就成為楚江在阿皮亞諾的首要任務。在這個時候,領悟“語言”技能,那就好比久旱逢甘霖,幹柴遇烈火……

與此同時,在“門神養成系統”中,楚江的訓練強度也由五級低等,上升為三級高等;每次訓練所獲經驗由1點,上升為5點,堪比在學校時對抗賽的經驗。難怪好的球員都喜歡去高級別聯賽,在高級別聯賽所能學到的東西,比低級別水平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門神系統”依舊認為楚江的水平已經超過目前所處的訓練水平,警告他如果留在當前的環境,90天後訓練經驗減半,180天後經驗為零!系統依舊敦促楚江去選擇更高水平的訓練、比賽環境。

國際米蘭青年隊的訓練水準,在系統看來,不過就是三級高等而已。楚江估計,在系統的眼裏,中國甲級聯賽,甚至是超級聯賽,可能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水平。要想取得更好的訓練環境,就必須争取留在歐洲發展。哪怕是不能留在國際米蘭,也至少要加盟一支意大利乙級聯賽水準以上的球隊才可以。

從這一刻起,楚江徹底打消了回國加盟某支球隊的想法,一心一意的努力在訓練中表現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楚江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有可能吸引到高水平球隊的興趣;這有這樣,才有可能在試訓結束後,得以繼續留在歐洲。

于是,在每一天的訓練中,楚江就倍加努力。在其他隊友眼中,日複一日的訓練平凡而單調,而楚江卻不能這麽認為。如果不好好訓練,這兩周的試訓時間就會轉瞬即過,如果沒有把握好機會,下場就是不得不抱憾而歸。

楚江不能容許這種情況的發生。每當想起父母對自己的期待,想起重生前給父母帶來的傷痛,楚江就愈發刻苦的訓練。

“這一生、這一世,我一定要帶給父母最大的榮耀,絕不讓二老有絲毫傷心!”這就是楚江內心的想法。

在接下來三天的訓練中,楚江身穿黃背心,作為替補方的門将。

在隊內對抗中,由于記不清意大利文名字,楚江就把身前的後衛從左到右依次叫做“1號”、“2號”、“3號”和“4號”,兩個後腰就是“5號”和“6號”。雖然意大利語說不好,但不妨礙楚江在場上大呼小叫的指揮隊友。

“不管能不能聽懂,能明白我的意圖就行!”楚江如是想。

在他的指揮下,三天的小規模對抗中,替補方三勝主力方!三天的失球,更是一天比一天少!

于是,僅僅用了三天,楚江就擠掉巴爾迪的位置,正式成為主力方的門将。

楚江在訓練中的出色表現,以及快速融入球隊的能力,讓青年隊教練組的每個人都贊不絕口。尤其是青年隊門将教練博薩格裏亞,更是将楚江是做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楚江偶爾喜歡喝可樂,這個習慣卻被博薩格裏亞強制性戒掉的,因為他認為足球運動員不應該飲用碳酸型飲料。在他的幫助下,楚江學會了自己調配運動型飲料喝,雖然味道不怎麽樣……

楚江體重不夠,博薩格裏亞就幫他制定專門的食譜,讓他多吃水果,多吃意大利面,多吃牛肉。每天早上,博薩格裏亞還會專門來敲楚江房門,帶他一起去晨跑,防止他偷睡懶覺。

總之,每一個有關足球的細節,博薩格裏亞都會幫助楚江做到最好。

調入主力隊後,楚江沒有懈怠,将每一天的訓練當做最後一天來做。在主力隊,楚江驚人的保持不失球紀錄,甚至還保持着平均兩場進三球的進球紀錄。

在此後的比賽中,科爾索漸漸來得少了,但那個叫做帕加諾的中年男子卻是幾乎每天都回來。每次來,他都會站在場邊,認真的關注楚江的表現。

楚江在訓練中所展現的潛質,深深的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