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終日沉迷男色

美……美男!!

是美男!

淼淼瞬間就眩暈了。

一個美男,一個正常的美男!!

若問此生志向是什麽?

答曰:當個富婆,終日沉迷于男色,不可自拔……

立刻擺正身影,樹枝微微一彎,權當行禮,“真人客氣了。可惜,我現在只能看看卻是吃不得。”

“非也,非也。”

邬抒辛笑着道:“湯還是可以喝的。”

頓了下又饒有興致地問道:“聖樹也對美食感興趣麽?”

“這是……哦,不。只是老聽人說人類的東西好吃,有些好奇。”

差點就漏嘴了。美男雖好,但還是小命要緊。

“原是如此。那等會嘗點湯吧。陳師弟照顧你二十年,如今歸來,金丹大成,一起慶祝。”

“是啊……”

淼淼有些悵然若失道:“這一晃都48年過去了。”

心裏又暗暗補充了一句:也是我來這世界的第108個年頭。

想到這裏竟覺索然無味。美男再好又有什麽用?自己離開自己的親人都過一個世紀了?

看看這些歡樂的人們,為歸來的游子慶祝着。自己呢?自己的根不在這裏啊!

樹枝慢慢縮了回去,邬抒辛有些納悶。

怎麽感覺這大樹忽然不高興了呢?

踏劍飛到樹底下,問道:“大樹,怎忽然不高興了?”

“哪裏有?”

淼淼自然是極力否認,“只不過是忽感時光匆匆如流水罷了。”

邬抒辛的表情很精彩,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

哎呀,媽呀!

這木頭疙瘩的感情老豐富了!

收起詫異的表情,略一思忖道:“我等求大道之人幾十年不過彈指一瞬間。”

“非也,非也。”

樹枝搖着,淼淼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我等求道之人,更應珍惜時光。”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不但感情豐富,還是哲學家?

大概是察覺到了美男的吃驚,傷感頓去,某樹繼續深沉道:“逝者如……”

“大樹!大樹!”

話未說完便見一個飛影嗖的一下沖了過來,一把抱住樹幹,“大樹,我回來啦!嗚嗚嗚,我好想你啊,大樹!”

我去!

媽蛋!

該死的獨眼龍又來壞姑娘好事!逼還沒裝完你就登場,你讓姑娘在美男跟前情何以堪?

“我說……”

淼淼抽出一根樹枝将那個癫狂的人推了推,“獨眼龍,你也是金丹真人,注意下逼格好不好?”

“大樹,你看,你看,這都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開啓屏蔽模式的陳述掏出十幾個儲物袋,呼啦一下,立刻堆起一座小山來,差點把淼淼的钛合金狗眼都亮瞎了。

“大樹,你看,這些都是好東西。晚點我讓人給你煉成靈藥,到時你就能早點化形了。”

我的老天!

獨眼龍這是去哪裏發了橫財了麽?

淼淼看着地上一堆的寶物,有靈草,丹藥,各色妖獸的骨骼,甚至還有許多法器……

一看就是哪裏搶劫來的啊!

不過……

心裏一陣感動,樹枝輕撫了下陳述的頭,“謝謝你,陳述。”

陳述舒服地眯起眼,像個得到表揚的孩子般,道:“客氣,客氣。”

忽然又驚呼,“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邬抒辛臉黑了,“我在這裏半天了……”

“哦……”

瞬間,恢複冰凍狀态。

邬抒辛“砰”的一下,對着陳述的腦門就是一下下去,頭上青筋直爆,怒吼道:“你這小子!哦是什麽意思?啊?!這是對幾十年不見的師兄的态度嗎?!”

淼淼的狗眼又掉下了。

這是剛剛那個溫潤如玉的美男?

我去!

果然劍修沒一個好脾氣,都是人格分裂啊!

陳述挨了一下打,也不見怒色,持續高冷地拱拱手,“師兄。”

“哼!”

邬抒辛冷哼了一聲,将陳述上上下下一打量,點點頭:“倒是持重了不少。去練武場吧,師祖馬上就該回來了。”

“師兄,我想跟大樹說說話。”

“也好。那我先去練武場。”

等人走遠了,陳述便是将地上的東西往淼淼的樹洞裏塞。

自得到空間後,淼淼的修為又上了幾個層,故而現在空間有十二立方這麽大了。而這幾年她都在沉睡,所以也沒機會去行敲詐勒索之事。故而要裝下陳述帶來的東西是綽綽有餘。

“一路上就聽說了獸潮襲擊宗門的事。剛剛掌門已把事都告訴我了……”

陳述将所有的東西放進樹洞後,擡頭望着淼淼道:“你莫要擔心,那些煉藥的東西我留着,晚點請丹房的靈妖族師兄幫你煉丹,很快就又能長出新的樹葉了。”

“喂……”

“嗯?”

“這些年怎麽過的?”

“我啊……”

陳述看了看練武場,轉過頭來看着淼淼半晌吐出四字來,“有驚無險”。

“……”

淼淼無語吐槽。不過想到陳述平安歸來,還結丹了便覺心裏高興,“能回來就好。”

說着便是神識将陳述上下一掃。當年那個離開的男子如今變得更加成熟了,看着也就25,6的樣子。穿着一襲青衫,攝魂劍安安靜靜地立在他身旁。

沒有花俏的裝飾,一人一劍都是簡簡單單的,可卻無人敢小觑半分。

淼淼有些好奇。

這家夥身上多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這些年到底經歷什麽了?

再看看他那拔劍,淼淼遲疑了下,道:“攝魂快化形了?”

“嗯。”

“看來這些年你過得很精彩嘛。”

淼淼忽然大笑了起來,“穆修以80多歲骨齡結丹,你128歲結丹也不差了!!”

“是嗎?”

陳述臉上淡淡的,“那家夥下山游歷去了,不然倒想再切磋下。”

“啥?出宗門了?”

淼淼這才想起自己這一睡又是三年過了。嗯,那小王八出去了也好。只要一想到自己跟一個渣渣生活在一個宗門就渾身不舒服啊!

不過看陳述這小子……

淼淼的神識偷偷掃着,陳述腳一踮,飛起坐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拿出笛子道:“我早放下了。”

說着便是吹起了笛子。

笛聲悠揚,烏金漸沉,夕陽的餘晖将整個險象峰渲染成一片金紅。淼淼的心忽然變得安靜,神識落在陳述身上,心裏微微一笑。

其實他還是有些在意的,不然就不會說出要找人切磋的話了。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以她曾經一個地球人的角度來說,四十八年等于過了大半生了。過了大半生還能見到年少時的同伴,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喜悅的事麽?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淼淼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年,樹葉飛揚,雲霧藹藹,樹下的男子揮劍自如,來回穿梭……

時光或許真得如流水,可卻不會将所有殆盡,總有一些東西是會沉澱下來的。

笛聲悠悠傳出老遠,夕陽的紅色慢慢消退,月亮爬了上來。陳述從樹上跳了下來,道:“大樹,我去吃一鍋燴了。”

說着便是深吸了一口氣,鼻子微聳,臉露迷醉,“好想念。在外的時候,很是惦記這一口。”

“嗚……”

淼淼傷心,“我也想吃。”

陳述拍了拍樹幹,“等會我給你弄點湯來。”

“我這樹洞為什麽只能吃靈藥啊?!”

淼淼看着陳述的背影,聽着練武場上的歡聲笑語,心塞極了。

天道,我抗議!能吃靈藥就該能吃肉啊!

淼淼一邊吸着口水,一邊用神識淩遲着小蘑菇。

不公平,不公平,它能吃,為毛我不能吃,我可是聖樹啊!

“爺爺,小蘑菇覺得有些冷飕飕的。”

“又是那可惡的大樹!”

衍熯狠狠咒罵,“死木頭,神識不要亂放,吓到我家可愛的小蘑菇了。”

“師公,聖樹看來喜歡一鍋燴,弟子去拿些給它吧。”

“且去,且去,讓那木頭老實點,不要吓唬我的小蘑菇。啊,小蘑菇,還要吃什麽?爺爺給你弄……”

卧槽!

還有天理麽?

本寶寶就這麽不受死老頭待見麽?

還是美男好啊!

獨眼龍居然任由那個死老頭罵我,可惡,以後不理他了。

邬抒辛端着一碗湯來到樹下,将湯順着根系灑下,道:“大樹,你嘗嘗吧。”

“好濃郁的靈氣!”

淼淼打了個激靈,只覺渾身變得暖洋洋的。雖是個木頭樹,可也是能感受冷暖的。比如險象峰的晚上十分寒冷,雖對她影響不少很大,不過她還是喜歡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

溫暖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一個木頭。

可惜……

她并嘗不出味道,看來在她成功化形前,她并不能嘗到任何滋味。所有東西順到根系後,會被根系系統自動剔除無用的東西,只吸收靈氣。

“味道如何?”

邬抒辛靠着樹幹坐了下來,顯得有些懶洋洋的,手裏拿着一個玉酒壺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

劍,酒,大概是每一個劍修都離不開的東西。即使是常在也是好酒的,這大概是苦修士們唯一的外用進補之物了。

“辜負真人好心了,火靈力是感受到了,可惜我并嘗不出滋味。”

邬抒辛笑了笑,“那倒是可惜了。你可要好好用功了,等你化形後,我再給你做一回。”

說着便是一伸手,也未看,便是準确地将手裏的三塊靈晶抛進了樹洞,“今個兒師父找掌門兌現去了。不過看來掌門失言了,只給你要來了三塊,且用着吧……”

第 61 章 張凡差點死掉

第六十章 張凡差點死掉

張凡張口說完話後,膠囊掙脫張凡手掌,“嗖”的一下,飛進了張凡的嘴巴裏…

“咳咳…”他感覺有東西進入體內,胸口突然發悶,張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張少龍看見張凡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很擔憂的開口說道:“凡凡,怎麽了?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李大傻聽罷,朝着張凡定睛一看,睜大了雙眼:“哎呀,老三,你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得去醫院看看呀…”

張凡也感覺自己頭很暈,再轉眼看看手上的膠囊,膠囊已不知去哪兒了。

“莫非是剛才的膠囊?不可能,我根本就沒吃…”張凡心裏假想着,可是怎麽也解釋不通…

過了一會兒,張凡感覺全身軟弱無力,猶如四肢經脈盡斷,而且頭也越來越難受,感覺像要炸開一般…

張少龍站在張凡床邊,擔心得不行…

過了幾秒鐘,張凡雙眼冒金光,暈了過去…

張少龍見狀,一個縱步跳到張凡床上,把他拉了下來,着急的催促着站在一旁的曹大學,讓曹大學及時撥打了急救電話…

“凡凡,你可別吓哥啊!”張少龍背着張凡沖出宿舍,眼眶裏充滿了淚水,連看路都看得模糊不清,險些來了個狗爬式的摔跤,還好張少龍定力好…

“哇翁哇翁…”

江城大學距離市醫院很近,沒多久的功夫,張少龍背着張凡剛到校門口,救護車就來了…

校門口不遠處有兩個女生對着張凡指指點點,一陣議論。

“這不是咱們學校的張凡嗎?他怎麽了,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是呀,聽說他還捐了幾百萬給學校作為每年學校給優秀學生發放的獎學金。”

“哎,這麽有善心的人,怎麽就得不到老天的眷顧呢?”

“老三,老三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老三,嗚嗚…”李大傻一邊幫着張少龍把張凡放在擔架上,一邊梗咽着喊道…

“你們不用着急,讓我們來處理。”旁邊一個帶着眼鏡,看起來文绉绉的女護士,看見李大傻情緒如此激動,開口安慰道…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怎麽能不着急?”李大傻啜泣着,朝着護士吼了兩句…

女護士沒理會李大傻,吩咐護工把張凡擡進救護車後,開始了救援…

“病人心跳過快,把氣囊遞給我,到了醫院後開始急救…”女護士搖搖頭,着急的對其他護士吩咐道…

救護車開得很快,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到了醫院,張凡卻遲遲未醒,還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女護士還刻意摸了摸張凡的心跳,心跳雖說很快,但是整個人還有呼吸,可等把張凡從擔架上轉移到急救室的時候,張凡卻停止了心跳,連呼吸都沒有了…

女護士不服氣,想做最後的努力,開始對張凡做起了心髒複蘇…

不管怎麽做,張凡還是遲遲沒有反應,主治醫生站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口罩,開口吩咐着戴着眼睛的護士:“哎,這麽年輕就死了,去通知他的朋友們給家裏打電話吧。”

女護士看着張凡,一陣惋惜後,走出了急救室的門…

張少龍和李大傻看見女護士走了出來,二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問道:“怎麽樣?美女護士,他醒了嗎?”

女護士面對眼前這兩個男人,很不想把張凡已經停止了心跳的消息告訴他們,但是又不得不聽主治醫生的,百般掙紮之下,最終走到張少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盡力,節哀,通知病人親屬過來見他最後一面吧。”

“什麽?”張少龍聽到張凡死去的這個噩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臉淚水,心裏很不是滋味…

李大傻聽到這個消息,更加傷心,仔細想想這一路走來,是張凡帶領他一起致富,才讓他過上現在的日子,可張凡說出事就出事,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張少龍一邊啜泣,一邊拿起手機給張凡父母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張凡父親低沉的聲音:“二娃,你不忙嗎?怎麽突然想到給叔打電話了。”

“叔。”阿龍對着屏幕那頭的張凡的父親一陣大哭,張凡父親連忙安慰道:“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呀?跟叔說說。”

“叔,沒,沒有人,欺,欺負我,我心裏難受…”張少龍還是一直哭,心裏百般個不願意,不願把這個消息告訴張凡的父母,擔心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

最後,張少龍經不住張凡父親的一陣詢問,把張凡在醫院停止心跳的消息告訴了他父親…

“什,什麽?你說,我們家凡凡,出,出事兒?”張凡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瞬時間懵逼了,站在原地差點沒癱在地上…

“叔,你們快來吧,我們在濱海市市醫院,我在這裏守護着凡凡,等你們…”張少龍一陣抽泣後,朝着電話那頭張凡的父親開口說道…

“好好,你,你們在醫院等我們,我馬上叫上凡凡他媽,開車過來…”

二人雙雙挂斷電話後,張凡父親着急的帶着張凡母親朝着濱海市趕了過來…

張凡被護工們從急救室推了出來,靜靜躺在病床上,看似安詳…

張少龍看見張凡,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撲到病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李大傻倒是比較鎮靜,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淚水在眼睛裏不停的打轉…

女護士看見他倆這個樣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湊上身去,拍了拍張少龍的肩膀,安慰道:“唉,節哀順變,我們也盡力了。”

……

張凡被醫院放在急救室旁邊的側室裏,開始本來要把張凡放進冷藏室的,後面是張少龍再三要求下才放在了急救室旁邊…

幾個小時後,張凡的父母着急的趕到了醫院,張少龍打電話告知位置後,二人紛紛來到了急救室的側室…

“嘭……”門被張凡的母親着急的推開,看見了兒子安靜的躺在床上,木讷的站了很久…

第 24 章 體能訓練

“全力以赴!勇奪冠軍!一雪前恥!”

校隊球員齊聲高呼,其聲音響徹了整個校園。

經過了先前和田斌野球隊比賽的獲勝,直接使得如今的三中球員信心大增。

“蘇亞,你是場上中鋒,所以無論是突破速度和過人技巧,都必須練到爐火純青,所以接下來我會派出四名球員,來和你進行一對四的訓練”

“好,沒問題”

“唐尋路”

“在!”

“作為右後衛,你的位置便是僅次于門将的最後一道防線,因此嚴防死守,便是你一定要記住的四個字,接下來我便會派出三名球員,對你領銜的三名後衛進行沖擊”

“放心,後防線交給我,沒問題的”

唐尋路立即輕松的拍了拍胸脯。

“有這個信心固然很好,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交給你們的任務,無論是沖擊還是防守,只要失敗一次,便要在足球場往返跑十趟”

“不是吧!”

“一趟來回210米,十趟…”

“少廢話,趕快訓練!”

就在蘇亞掰着手指頭苦算之時,馮埠當即一聲厲喝,吓得蘇亞趕忙開始了沖鋒。

而李翺如今眼看馮埠已經是對在場所有位置的球員,都分配了訓練任務,可是卻單單沒有自己,這頓時令他疑惑不已。

“教練,那我呢?”

聽到李翺的詢問,馮埠立即看着他笑了起來。

“李翺,你的射門力,度突破速度,以及盤帶控球率,我已經見識過,已經是毋庸置疑了,至于你的中後場的防守、斷球,我也聽李翺和唐尋路對我提起過,不錯,對得起你身上的10號球衣”

“謝謝教練的表揚”

雖然李翺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但是聽到了別人的表揚,尤其是作為大學前輩,取得過三連冠馮埠的表揚,李翺內心可是已經樂開了花。

但是馮埠的下一句話,可着實澆了李翺一頭冷水。

“可是你的體力太差了,本來作為中前場位置的你,不但要帶領球隊前插進攻,更要在對方反擊之時,做出有效的防禦,所以中前場的位置,對于球員的體力消耗是最為巨大的,但是我看你的體力,可是遠遠不及格啊,不要說和後衛比了,我看你可能連守門員的體力都不如啊”

“不是吧教練,雖然我體力的确不如蘇亞等人,但是也沒你說的這麽糟糕吧”

“不是我的糟糕,而是你表現的太過糟糕了,我看你昨天和田斌野球隊的比賽,一場下來你是唯一一個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人啊”

“那是以為我一直帶球進攻啊”

雖然李翺也知道自己體力不行,但是如今聽到馮埠将自己體力,說的連守門員都不如,自然還是覺得有些面子上過不去的。

“即便如此,你的勞累的程度也太誇張了,雖然我是不知道你的球技,是如何練得如今這麽厲害,但是要想維持這這樣高水平的發揮,那麽強大的體力儲備,是必不可少的,你平常有體力訓練嗎?”

“有啊,我每天都跑500米”

“那和走路沒什麽區別啊”

“不是吧”

“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都要在球場外圍的跑道,跑上10圈,這就是你每天的任務”

“那就是4000米了”

聽到馮埠此話,吓得李翺頓時滿臉驚愕。

“不錯,就是4000米,放心吧李翺,4000米不多,全世界各大聯賽俱樂部的球員,可要比你的訓練嚴苛的多了”

“可是一開始,這4000米是不是太多了,要不先從1000米開始?”

李翺趕忙賠笑着沖馮埠說道、

“好啊,那就再加1000米,你接下來每天都要跑5000米”

“不是吧”

“開始!”

馮埠一聲令下,李翺也只能是哭喪着臉,開始了長跑。

“李翺,如今距離是高中聯賽,僅剩數十天的時間了,雖然訓練強度很重,但這也是為了你好,作為球隊的發動機,你必須擔負重任”

看着李翺的背影,馮埠暗暗嘆道。

“老唐,怎麽李翺不訓練,直接就被馮埠罰跑了?”

蘇亞看後立即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清楚,或許是馮埠對李翺之前攻入自己球門的報複吧”

“不至于吧,喂,老唐,你居然敢趁我不注意斷我的球”

“哈哈,我告訴你蘇亞,這也是一種策略”

“拜拜!”

“明天見!”

結束了放學後的足球訓練,和蘇亞唐尋路等人分別後的李翺,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幾乎連腳都擡不起來。

其實5000米作為足球運動員來說,也不算多,但李翺以前的體力從未打熬,因此一下子跑了這麽多,自然是渾身酸痛了。

“爸媽,我回來了”

“李翺,快看看誰來了”

回家後的李翺一推門,便看到了自己好長時間未見的祖母。

“祖母!”

李翺頓時高興的朝自己祖母撲了過去,因為李翺從小就和自己祖母的關系非常好,也非常依賴自己的祖母。

“小跳蚤,你怎麽累的滿頭大汗的,又去哪裏玩了?”

祖母此時高興的為李翺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小跳蚤,是祖母對李翺的愛稱,也算是李翺的小名。

因為李翺小的時候,比同齡人發育的慢,因此個頭也一直不高,雖然說如今的173身高,也算是中等了,可是和滿大街的180甚至187比起來,還是顯得低了不少。

“我沒去玩,我剛剛結束了校足球隊的訓練,這次我可是要代表三中校隊,參加本市的高中聯賽呢”

李翺說着便朝自己的祖母和,爸媽自豪的說了起來。

“好好上你的學就行了,踢什麽球啊,沒前途的”

李翺父親聽後沒有一絲的喜悅,而是立即搖了搖頭。

“李翺,別聽你爸胡說,祖母贊同你進入校足球隊,好好踢球,守護好你的夢想”

“謝謝祖母”

李翺立即高興的說道。

“李翺,有什麽困難就跟祖母我說,雖然我不是足球教練,但是你祖母我好歹再鄉下,也當了幾年的體育教練,或許還能夠幫的上你呢”

“對啊!”

聽到祖母此話,李翺立即點了點頭。

“祖母,我門球隊教練說我球技還行,就是體力太差,今天還為了增強我的體力,讓我跑了五千米呢,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能輕松、簡單、快速增強體力的方法呢?”

“有啊”

“真的嗎?是什麽?”

第 24 章 社會很險惡

三天後,上午八點,已經買菜歸來的高大壯哼着小曲,拎着袋子不慌不忙地走在路上,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緩緩跟随着一輛白色小轎車。

“是那小子吧?”車內一個帶着墨鏡的男子問道。

“恩,不錯,先把他整進醫院,然後再弄他師父。”旁邊的光頭惡狠狠地說道。

“剛子,辦幹淨點,撞殘了沒關系,別一下子整死。”光頭拍拍墨鏡肩膀說道。

“光哥,你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我會讓他欲仙欲死的。”剛子掐滅手中的香煙,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笑容。

“那這就交給你了。”光頭點點頭,推開車門先閃了。

車內男子擡了擡墨鏡,看準前面正要過十字路口的高大壯,腳下微微用力,汽車發出一陣猙獰的低沉咆哮,如脫缰的野豬般沖了過去。

“砰!”

當高大壯感覺到身後呼嘯而來的風聲和剎車時輪胎發出的尖銳嘶叫聲時,已經來不及避讓,直接和車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飛滾出去。

“哼,還真是不經撞啊。”剛子打開車窗,看着趴在地上,似乎不能動彈的高大壯,輕嗤一聲,跟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道:“光哥,搞定那家夥,估計起碼三個月別想下床。”

“好好,老規矩,我的人過去給你圓場子,你打電話給醫院,我給交警隊那邊打個招呼,低調處理這事。”電話那頭,光頭得意地說道,看來這種蓄意傷人的事,他可沒少幹。

剛子應聲合上電話,轉手撥了個119,正說着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敲窗聲。

“幹嗎幹嗎,沒看到我正打電話嗎。”剛子很不耐煩地搖下車窗嚷嚷道。

剛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多管閑事的鳥人,區區一個車禍被他們搞得好像天崩地裂一般,多大的事,咱哥們證件齊全,又有保險,可不會逃,逃的那是傻逼。

“我說哥們,你開車得悠着點,到了十字路口千萬要減速慢行,不能這樣草莽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關你屁事,老子這樣開車習慣了。”剛子翻着白眼說道。

“怎麽不關我事,你這次幸好撞的是我,如果換成老人或者孩子,豈不是要被你撞死。”那人聽了這話顯得很憤怒。

“怎麽,撞得你不爽啊。”剛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出口一半,似乎想到什麽,轉頭看向車窗外那人時,頓時愣住了。

“你……你……你怎麽沒事?”

如果這起車禍是在前一天發生,那咱們的高大壯肯定會在撞飛以後,變得斷胳膊折腿,滿口吐血什麽的,畢竟他只是比普通人強壯,卻不耐車撞。

不過昨天晚上高大壯吃了一顆凝翠丹,同時用崆峒派獨特心法融化了一部分丹力,已經成功改造了自身體質,勉強也算是踏入了納氣階的菜鳥。

這樣的修為當然不可能抵擋急速飛車的猛烈沖撞,但是對于四十碼急剎撞擊的防禦效果還是很明顯滴,除了身上衣服被磨得破破爛爛,買的雞蛋番茄都摔得一塌糊塗之外,高大壯起來後拍拍屁股,居然沒事。

憨厚的大壯可不是個訛錢的主,既然自己沒事,他當然不會糾纏不休,只不過覺得有必要找肇事司機說個理才成。

“我沒事算你運氣,難道你還巴望着我有事?”高大壯直言快語說道。

“操,白日見鬼了,運氣這麽好,這下子居然沒撞殘他?”剛子心裏暗暗嘀咕,有點搞不懂狀況,不過他腦子轉得也快,臉色陡然一變,推開車門,耀武揚威地走出來。

“你小子沒長眼睛啊,看到有車過來,不知道停下來是不是?”剛子拿下墨鏡,瞪圓了雙眼,指着高大壯的鼻子說道。

“什麽,明明是你從後面沖上來撞的我,還說我沒長眼睛,難道你後面長了眼睛?”聽肇事司機居然擺出這麽惡劣的态度,頓時燃燒起高大壯的憤怒值。

“怎麽着,你個窮鬼碰壞了我的車,還他媽的和我嚷嚷,是不是欠扁啊?”仗着自己養得身大力不虧,比高大壯還高出半個頭,剛子完全看低了自己的對手,擺出一副猙獰面目吼了起來。

高大壯還算牢記劉辛交代,遇事一定要忍,不要輕易和別人動手,要低調,要謙讓,他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後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問我什麽意思,你沒看到我的車已經撞壞了,漆也刮掉了,說吧,你準備賠多少。”剛子點了根煙,靠在車門上,晃悠地看着高大壯說道,心裏暗暗盤算:既然沒撞傷這小子,那就得好好玩玩他,然後找個借口抽他一頓。

“你撞到了我,沒賠禮道歉,沒賠償我的損失,還要我賠錢給你,是不是?”高大壯一字一句地說道。

“草,我撞你哪了,你他媽的還是出血了,還是骨折了,一點吊事沒有,還把我車碰壞了,不賠錢,你小子別想走。”剛子充分發揮出作為一名無賴的特點,一邊叫嚣,一邊揮舞着拳頭是蠢蠢欲動。

“這個司機怎麽這樣,撞了人還這麽狂!”一個帶着眼睛,騎着自行車的中年男子在一旁說道。

“就是,明明看到他從後面撞的人家。”一位路過的大媽也說了句公道話。

“嗨嗨,沒看清楚,你們別亂說話,是那小子匆忙過馬路,沒看到汽車轉彎好不好。”

“我看到了,是他沒看到車,自己碰上去的,和人家司機有什麽關系!”

“四眼,看不清楚別他媽的亂說,是不是身上皮癢啊。”

“掏錢掏錢,把人家小轎車都碰壞了,快點掏錢。”

旁邊一輛開面包車和兩個開摩托車的男子充滿‘正義感’地走了出來,橫眉瞪眼地驅散開男子和大媽,将高大壯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說道。

“你小子還裝什麽傻,看你那德行,是不是沒錢,沒錢賠也成,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一馬。”剛子看到自己這邊人上來,底氣更足了,充分刺激高大壯的底線。

“就是,得賠錢,賠錢!”

“不賠就磕頭,別以為裝傻就成。”

周圍三個‘旁觀者’看到高大壯沉默不語,頓時來了精神,跟着附和道。

高大壯臉色是一變再變,雙手捏成拳頭,爆出一陣清脆的骨響,沉聲說道:“不要逼我。”

“怎麽着,想要動手是不是?要不要老子借你個膽啊。”剛子仗着人多勢衆,絲毫沒有将高大壯看在眼裏,話沒說完,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師父,這可是你交代的。”高大壯心中暗道,跟着向前跨出一步,擡手抓住剛子的手掌,順勢往身邊一拉,跟着一腳踢過去。

噗通,剛子幹淨利落地摔了個滿嘴啃土,沒等他站起身,高大壯毫不客氣,又是幾腳狠狠踹了過去。

“他媽的,這小子還敢動手,沒王法了。”

“抓着他,這家夥還打人。”旁邊的熱心人見勢不妙,立即揮舞拳頭,吆喝着圍了上來,想要來個群毆。

只可惜他們的拳腳打在高大壯身上,就像幫他捶背一般,不疼不癢,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殺傷力,反而是高大壯随手的幾下,疼得他們直抽冷氣。

高大壯是三下五除二地将幾人統統放倒,跟着喝道:“見過橫的,沒見過你們這麽橫的,撞了人還有理啊,還想耍流氓啊,欺負咱是老實人是不是,打啊,起來打啊,你不是還要借我個膽嗎!”

“哥們,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苦膽都出來了,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剛子是滿口噴血,一臉痛苦,舉手求饒地說道。

“還要我賠償不?”高大壯說道。

“不……不要了,我賠你錢。”剛子呻吟着從口袋裏掏出一疊大紅票子,遞了過去。

高大壯也沒客氣,一把全部接了過來,跟着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以後開車小心點,別撞了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要以為耍耍流氓,玩玩無賴,就能吓唬人了,這個社會是講和諧的。”

“是是是,你說的對,我以後一定牢記。”剛子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乖乖應道。

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轉眼來到事發現場,随後是輛醫院的急救車。

“你怎麽開的車,居然撞了……這麽多人?”警車上下來一個大幅便便,三十來歲的胖警察,直接走到高大壯身邊,目光掃了掃周圍,微微一楞說道,同時心裏暗暗嘀咕:光頭不是說就撞了一個人嗎,怎麽地上躺了這麽多,這小子,把事搞大了。

“我不是司機,他是。”高大壯搖搖頭,指着半靠在車旁的剛子說道。

“啊,他是司機?那你是目擊者吧。”胖交警說道。

“我是被他車撞的。”高大壯搖搖頭說道。

“你被車撞了,怎麽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他們渾身是傷?”胖交警疑惑地上下打量了高大壯一番,除了衣服有點破爛之外,其他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倒是躺在地上的剛子,倒是副傷痕累累的樣子。

“警察同志,我終于把你給盼來了……”剛子聽了這話,熱淚盈眶地撲上去,他現在突然覺得人民公仆的形象很偉大。

“他,他剛才過馬路時碰倒我車上,把我車碰壞了,然後還把我從車裏拉出來一頓暴打,你看看,血啊,都流血了,這裏也青了,那裏也紫了,連人家圍觀群衆都打……真是太狠太暴力了,你可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剛子此番聲淚俱下的表演,簡直可以媲美一流演技派明星。

“是啊是啊,這小子真野蠻,我們都被他打傷了。”

“你?你們……”高大壯看着剛子一夥是惡人先告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撞了你,有什麽問題有我們處理,你動手打人就不對了,你看看,居然把人家打成這樣,這樣吧,你們看看,能不能私了。”胖警察打着哈哈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他把我們打成這樣,怎麽可以私了,我要報警抓他。”剛子如等着吃食的鴨子,扯直了嗓子叫道。

“對了,他還敲詐我,你看,錢還在他手上呢。”

“你剛剛可是都承認自己過錯,怎麽轉眼就不認賬了?”淳樸的高大壯還沒有見識過人性的醜陋,社會的險惡,完全不明白這小子怎麽轉眼就變臉了。

“靠,你小子把我打成這樣,我再不委曲求全,不是得被你打死。”剛子狠狠吐出一口血水,猙獰地說道。

“這樣吧,你們幾個都跟我去交警隊走一趟,把問題說說清楚,你傷勢怎麽樣?”胖警察沖剛子丢了個眼色問道。

“我頭昏,眼花,耳鳴,無力,好像有點腦震蕩,胳膊也腫了,好像是骨折,不能動彈,我要上醫院。”剛子心領神會,呻吟着說道。

“那好,正好有救護車,你先去醫院吧,你們幾個呢?”胖交警問道。

“我們也被他打傷了,也要去醫院。”地上衆人哼哼喔喔地說道。

“恩,那你們都先去醫院,你跟我回去吧。”胖警察沖高大壯和顏悅色地說道。

“好的。”高大壯可沒多想,點點頭就跟着上了警車。

看着高大壯被警察帶走,躺在擔架的剛子立即打起電話:“光哥,事辦砸了,居然沒撞傷那小子。”

“什麽,你小子是不是昨天幹多了,腳軟啊,開汽車都撞不傷人?”

“哎,別提了,那小子真他媽的能打,我們哥幾個都被打傷了,真晦氣。”

“什麽,你們幾個還被打傷了,那小子人呢,跑了?”

“沒,他屁事沒有,他被胖哥帶走了,還有……”剛子趕緊将情況一一說道。

“好,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光頭挂了電話,露出一臉奸笑說道:“沒送你小子上醫院,正好送你進局子,故意傷人,敲詐勒索,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警車內,胖警察接了個電話,立即示意司機轉了個彎,直接開向派出所……

第 26 章 026 他的大手有些不太安份

第26章 026  他的大手有些不太安份

葉綿綿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輕挽了一下耳際的發絲,笑着搖了搖頭。

這一桌是八個席位,現在才他們兩個人,她知道還有貴賓未到場,自然不能先動了筷子。

然而,他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直接拿了精致的銀質勺子,舀了一勺子送到了她的嘴邊,“嘗嘗!很補的……”

他邪氣地勾着唇角,深意味長地看着她,後面三個字生生被他說得十分暧昧,她被他看得小臉發燙。

“呃……”

葉綿綿盯着那送到自己嘴邊的勺子,堅決地搖頭。

“不,不用了,我真的不吃……”

但他絲毫沒有收回的打算,仍舊固執地舉着勺子,她偷偷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也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朝着這邊掃過來。

她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他僵持,張開小嘴吃了下去。

看着她粉色的唇包裹着魚子醬,輕輕地嚼動着,他的眸光頓時亮了。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感覺着這味道還挺不錯的,比那小魚子鮮很多,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我還可以再吃一點嗎?”

她小聲說道,其實那魚子醬是用玻璃盞盛着,本來是堆成了一個漂亮的圓形,被他這一勺子戳了以後,變得很難看了。

她想着用勺子再去舀一點,弄平整一些掩飾被自己吃過的痕跡。

然而他直接把玻璃盞拖到了她的面前,“吃吧!擺在這裏就是給客人吃的。”

她也沒有多想,還信以為真,當真就把這盞魚子醬給吃光了。

只是,不經意地擡頭間,看到他投過來的眸光始終是熱情的。

就像一輪驕陽似的照在了她的臉上,她被看得左右都不自在。

吃完以後,她總感覺一個空玻璃盞放在這裏很礙眼,于是就拿了下來放到了一邊。

他坐在旁邊也不說話,修長的手握着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着,不時側過俊臉來掃上她一眼。

他唇角微勾,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就在此時,蔡七爺來了。

這個老爺子穿着一身紅色的唐裝,頭發剃得光光的。雖然年過五旬了,但仍舊是容光煥發,精神氣十足。

蔡七爺這一來,其他賓客也紛紛現身,很快就将席位坐滿了。

葉綿綿雖然剛回國不久,但是也經常看電視,這一整張桌子幾個男人都是深城的大土豪。有戴着金絲眼鏡的金融大佬,還有電影知名導演……而且,這些男人帶來的女伴都是耀眼的明星美女。

她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心裏有一種被衆土豪們秒成渣渣的感覺。

随後,韓寶兒也在助理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她發型和妝容都做好了,那件裙子也穿在了身上。

她拿着金光閃閃的晚宴禮包,那條裙子在燈光下也流光溢彩,十分閃亮。

不過,葉綿綿卻并不喜歡……裙子的剪裁倒是挺合身的,只是款式的設計有些問題,裙尾是借鑒了去年巴黎時裝展上一款設計的作品。而前胸和後背又是仿的英國王妃的一款禮服,珠寶點綴太多,讓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累贅。

如果由她來設計,肯定會更加精簡一些,讓韓寶兒的優點更加突出。

可惜,國內很多設計師只注意“奢華”,一味的追求金銀珠寶,反倒俗氣了。

“寶兒來,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這位是……”

蔡七爺今天的目地,大約也是想捧紅韓寶兒。

畢竟這麽年輕的小嬌娘在他的手裏,那是當寶一樣的寵着。

韓寶兒是個交際圈裏混的,倒也落落大方,乖巧地依偎在蔡七爺的懷裏,臉上的笑容倒也是甜蜜的。

“這位是億皇集團的大boss慕寒川先生……”

蔡七爺的目光停留在葉綿綿身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衆人也都知道,慕寒川一向潔身自好,身邊并沒有親密的女子,今天帶個女伴過來,倒也是很意外了。

“慕先生,幸會幸會,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韓寶兒甜笑着跟慕寒川打招呼,目光越過葉綿綿的臉時,只是微微一笑算作招呼了。

落座之後,主賓開始推杯問盞,幾位金融大佬讨論着最近的股市和地産……

這些話題都是葉綿綿不太熟悉的,以前都不曾聽說過的,她對金融投資一無所知。

只覺得這些男人高深莫測,而慕寒川似乎對這些很在行,很多行業他都有涉獵。

“慕總覺得今年地産的走勢怎麽樣?城西那一塊地皮溢價百分之二十,現在拿下來不知道會不會贈值啊!現在國際經濟走勢都不太好,我感覺還是将手裏的資金投資地産比較好。”金絲眼鏡男侃侃而笑,他似乎對慕寒川很是敬畏。

慕寒川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笑而不答。

倒是旁邊的蔡七爺朗聲大笑起來,“小汪啊!你出手太慢了,現在深圳三環之內的閑置地皮,已經大部份都被慕少買下來了。慕少即将是我們深城最大的地王啊!”

“哪裏……這其中有一半也是七爺的啊!”

在人前,慕寒川倒是謙虛有禮,鋒芒收斂。

“哈,正所謂後生可畏,我蔡七畢竟老了,将來深城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來來,以後我寶兒也要仰仗各位關照。”

“七爺謙虛,我們以後也要仰仗七爺……”

衆人的話題,葉綿綿完全插不上嘴,只是喝酒的時候跟着大家一起舉杯。

葉綿綿不勝酒力,喝了兩杯之後,小臉微微泛着紅了……

韓寶兒突然噫了一聲,“服務員,怎麽回事?我們這桌的魚子醬怎麽沒上?”

別的菜她可能沒有數,但是這深海魚子醬可是個高級補品,是她親自點的,女人心細,一眼就發現了。

葉綿綿見狀便有些尴尬了,要是大家知道那一盤魚子醬是被她一個人幹掉的,估計都笑她沒見過世面了。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這個魚子醬居然還有人惦記着的。

正準備站起來認個錯……

然後,桌子底下一只大手伸過來,順着她的纖腿抓捏住了她的小手。

大手溫熱,掌心微微有些粗糙,那是一個男人的溫度與熱情,她羞澀地想要抽回來,卻被他死死地捏着,逃脫不得。

她不安地側過頭,這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長眸。

第 24 章 佛山無影腿

人影不斷增加。

每一個賈嬌娥跟前都有一把劍,随着歌聲的響起,劍,慢慢離開地面,騰空而起,懸浮在嬌娥跟前。

忽然,她眼裏射出兩道精光,揮手間,劍已落入手中。

二十多人,動作整齊一致。猛然間,揮手下落,強大的劍氣從四面八方襲來。

淼淼大駭。

劍氣凝實了!

她的神識強于一般人,劍氣才發出,她就猛然感覺到不對。

淼淼并不笨,光從招式的名字上就覺得這可能是幻術。

鏡中花,水中月,皆是虛無。

在半分鐘前淼淼還是這樣認為的。可當劍氣發出,她猛然察覺到:人是虛影,可劍氣卻是凝實的!

心裏大駭,所有的樹枝立刻分散開來,自身靈氣被均勻地覆蓋到每一個樹枝上。如此,可增加樹枝的堅|硬度,免被劍氣打成渣渣。

“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了?!”

淼淼大叫着,着實也是心虛。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的?輸人不輸陣嘛!大聲吼吼總能增加點氣勢,看看動物世界就知道。

“呵……”

賈嬌娥笑着,可目光清冷,舔着唇,帶出一股嗜血戰意,“大樹,那你可小心了。”

說話間,身影變得曲折起來,四周的環境陡變,氤氲之氣萦繞,慢慢在她跟前形成了一道霧氣,厚重得好似一堵牆。

賈嬌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霧牆裏,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來,“水字劍訣第二式:水雲冰指,開!”

撲面而來的劍氣陡然變成了冰淩,淼淼懵逼了。

啥情況?

您老不是劍修麽?怎麽還玩起法術了?

不過就這樣便想贏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姐可是吃了鱷魚妖丹大補丸的樹吶!

本就皮糙肉厚,再加上用靈氣做了防禦罩,哼唧,我倒看你怎麽開!

給我閉!

淼淼的樹枝與藤蔓猛然變粗壯,其中一條更是一下子衍生出幾十千米,“嗖嗖”的,以自己樹幹為中心,打着圈,就幾個呼吸間,便将自己給捆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大藤球。

放肆的笑聲從中間傳出來,“哈哈,你打我啊,來打我啊,區區雕蟲小技也想打倒我?”

“砰砰”,冰棱子撞到大藤球上,居是一點傷痕都沒留下,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這?!”

邬抒辛瞪大眼,那可是築基大圓滿修士的用力一擊,居然對它毫不起作用?

衍熯揚揚眉,喝了口酒道:“果是猥瑣,這與求饒有什麽區別?”

“喂,臭老頭,你說人壞話時也降低點音量,以為本樹聽不見嗎?啊?哼,你們沒聽過最好的攻擊就是防禦嗎?啊?”

“大樹,不,不是最好的防禦是攻擊嗎?”

芨芨草顫顫巍巍地道:“你好像說反了唉……”

“啪!”

一根小根須抽出來,對着小草就是一下,“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你也要投降人類嗎?!”

“完了……”

小蘑菇哭喪着臉道:“爺爺,大樹真得生氣了。它最記仇了,我再回去它一定會打我。”

“那就不回去了。”

衍熯把小蘑菇抱進懷裏,“跟着爺爺吃香喝辣。”

“哦?”

淼淼笑得陰險,“小蘑菇,你的子子孫孫還在我這兒呢。啧啧,這玩意當肥料也不錯,本樹我受了天雷,正好拿來補補。”

“你……”

小蘑菇咬着唇,“哇”的一下就哭了,“大樹,你怎麽這麽狠心哇?我們一起都生活這麽久了,不是說好茍富貴,勿相忘的麽?”

“自己在那大吃大喝卻不管我等死活,你這是勿相忘的态度嗎?嗯?現在過來,我就原諒……”

“我說……”

咦?誰在說話?怎麽忽然覺得好熱啊!

淼淼定眼一瞧,哇靠!那個女漢子怎麽起火了?哦,不,是眼裏好似要噴火,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二十多個一模一樣的人做出這動作來,哇,亞歷山大啊!

扔掉手中劍,賈嬌娥走上前來,對着藤球就是一腳,怒吼道:“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嗎?啊?!我在跟你比試,你能不能認真點?!我踢,我踢,我踢!賈氏十八長鞭腿,開!我踢死你個死木頭,第一式,組合長短踢……第二式組合上下踢……第十八式:佛上無影腿,喲嚯!!!”

“我靠!”

淼淼雖是無礙,可這樣死命踢也是會疼的好不好?

還有佛山無影腿是什麽鬼?!不是佛山無影腳麽?

“第十九式,平沙落雁一百踢!”

“喂喂,你不是十八長鞭腿麽?怎麽多了一腿了?”

“呵……”

賈嬌娥冷笑,“為了你,我又增加了一式。”

“……”

邬抒辛等一幹子弟面面相觑,何常在哈哈大笑,“大樹就是有這本事,讓大家都高興起來。看,大師姐很高興的樣子呢。”

衆人翻了個白眼。

眼瞎還是心瞎?賈嬌娥那是高興的樣子麽?分明已暴走了,好吧?

衍熯揉眉,頭次發現世上還有比格瑜更不靠譜的人。這聖樹到底是怎麽長成這心性的?

正頭痛着,卻忽然聽見玉璞激動的聲影傳來,“師父,述兒回來了。”

“嗯?”

衍熯愣了下,忽然驚喜道:“是述兒回來了?人呢?在哪?!”

“回師父,弟子前去掌門那兒拿給聖樹的靈晶石,聽到其他弟子禀報,述兒回來了,如今已是金丹修為了!如今應已到了掌門那兒……”

玉璞說着小眯西眼就紅了,微微側頭,拉着衣袖擦了擦眼睛,“這一走都48年了……”

“瞧你那點出息!”

衍熯紅着眼,“我等修真之人,48年不過彈指一瞬間,有什麽傷感的?述兒結丹了,這可是大事。按理是要先拜見掌門的。”

頓了下又哈哈大笑起來,“小的們!還愣着做什麽?大喜事就是大吃大喝之時,平常苦修,就這機會可以大吃大喝,祖師爺留下的規矩!走走走,買酒肉去,造起來!”

我去!

小的們?

咋跟山大王似的?

淼淼吐槽着,可心裏卻是高興。

獨眼龍回來了,還結丹了!太棒了!

老友再逢,怎麽說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嘛!

“不打了,不打了。”

她歡快地搖曳着自己的樹枝,“陳述回來了,不打了。”

“我不。”

賈嬌娥拉着藤條,固執地道:“師祖,我不走,我和大樹還沒……哎喲!疼死窩咧!”

頭上冒出了個大包,賈嬌娥的師父玉樹真人揮舞着拳頭,怒氣沖沖地道:“你師叔結丹了,還打什麽打?你這呆子,跟我走!”

“師父,我不,做人要有始有終……”

賈嬌娥蹬着兩條腿,在地上拖出兩條印子。玉樹倒拽着她的衣服,像拖死狗一般就将人拖走了。

淼淼無語。

衍熯那猥瑣老頭門下還有一個正常人麽?

曾經給玉樹治療過手疾的淼淼回想了下當時這位真人猶如死狗一般的表情,再看看現在這暴力模樣,忽然感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什麽壞事……

須臾功夫,練武場上就架起了一個大鼎。一個小弟子在鼎裏放了點水後,又在下面放了火雲石。這是一種可燃的石頭,在淼淼看來,大概就是和炭差不多的東西。

火被點着了。沒多久,鼎裏就冒出咕嘟嘟的聲音。而這時,邬抒辛飛了過來,手裏還扛着一頭火太豬,“砰”的一聲扔在地上後,喊道:“來個人處理下。”

“師叔,我來!”

一群人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就将火太豬肢解了。淼淼看着那豬兀自瞪着兩眼,一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由暗暗嘆氣。

這就是沒實力的下場啊!不行,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免得和這豬一樣。

火太豬是一種蘊含火靈氣的豬。以性格暴躁,體型龐大,肉質鮮嫩聞名大陸。這妖獸雖是能力不俗,可卻因其肉質時常遭到人類追捕。因果之力在這裏又得到了體現。

妖獸吃人精血,人類同樣以它們為食。

修為高的人的确不用吃喝,可若是碰上有靈力的妖獸倒也會品嘗兩口。而對于一些修真小菜鳥來說,有些妖獸可是比聚靈丹還要好的補品。

畢竟,丹藥有丹毒。而妖獸卻可以放心吃,只要你受得住靈氣沖擊。

一只火太豬很快就被處理好了。一個弟子施法将其清洗幹淨後便是剁成一塊塊的往鼎裏扔。完了,又往裏扔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淼淼看見的有香菇,春筍,不知名的妖獸臘肉。

她咽了咽口水,這好像地球上江南一帶的腌篤鮮啊!

淼淼家裏就是開大飯店的。父母祖父等都是廚師,她讀書稀松平常,可對于吃卻是門清。

蘊含靈力的妖獸肉做起來的腌篤鮮肯定很不同吧?

神識死死地落在那口大鼎上,不知不覺地樹枝就延伸了出去,落到了那鼎上,一副打算偷吃的樣子。

“聖樹,也喜歡這一鍋燴麽?”

邬抒辛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淼淼呆愣了下,這才發現鼎邊還站了一個人。定眼一瞧,頓時口水下來了。

來者約二十七八的模樣,身穿一件白色素軟緞道袍,外面罩着的薄紗同色褙子上隐隐有流光閃動,仔細一看,卻是銀絲線繡起的暗紋。

一頭飄逸的烏黑長發束起一半,随意地披在身後;一雙眼睛清澈且亮,身材秀挺,嘴角微微揚起,帶着和煦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好似帶着某種魔力般,如溫柔的羽毛輕輕掃過心間,“大樹若喜歡,等會也吃點吧。”

第 32 章 斷袖?墨軒?(一)

晚上陸花暖還在興奮當中,跟玉寧講了一天《關雎》說這是墨軒給她寫的情詩,還是想跟別人講。不過今天小童早早得都被墨軒打發走了。陸花暖無聊得只好在房間裏轉圈圈。既然睡不着,陸花暖想着就偷偷去看看墨軒在幹嘛。但是想到自己怕黑,還是就在窗戶遙望一下,希望能從窗戶看到墨軒的影子。

于是陸花暖就走到了窗邊,誰知一看,發現墨軒的窗上出現了兩個人的影子。陸花暖頓時就不淡定了,立刻就想去墨軒的竹樓看一看。愛情最偉大,怕黑什麽的算什麽。陸花暖給自己打擊,給自己加油,一步一步的偷偷溜像墨軒的房間。陸花暖一邊走,又一邊在想:“墨先生房間怎麽會有兩個影子呢,一個是墨先生,另一個是誰?難道說墨先生背着我勾搭了別人?”陸花暖越想越心急,腳下的步伐加快,想快點到達墨軒的竹樓。

一眨眼的功夫,陸花暖走到墨軒的竹樓外。陸花暖想悄悄走上樓,但是她怕她的腳步聲讓對方發現,于是就偷偷得躲在墨軒的窗戶下,想偷聽看是哪家的小姐跑到了墨軒的房間裏。

話說這邊陸花暖躲在了墨軒的床下,從她的角度看連清的影子看上是有點像女子。而這邊連清在調戲墨軒正不亦樂乎,“墨軒,你幫我把衣服脫掉吧,你看我身上都是傷,尤其是脊背上,你快來幫我抹點藥吧。”

“自己脫衣服,自己摸。”墨軒都懶得理連清。

“不要這樣嘛,你看我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你把人家弄得好疼。”連清學花娘來調戲墨軒。

墨軒黑臉地站起來,稀稀疏疏幫連清脫衣服,無奈地幫連清抹藥,而連清還一直叫喚,“哎呦,輕一點,人家痛。這邊搽,還有這邊,對,對就是這裏。”墨軒聽着連清娘娘腔的語氣,臉是越來越黑。

牆角下偷聽的陸花暖緊緊地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驚訝地叫出聲來。剛剛開始以為房間裏的是一個姑娘,但是聽到連清說話的以後,竟然是個男子。陸花暖真心的被吓到了。陸花暖心裏自己補腦房間裏的畫面,那畫面是相當的暧昧。陸花暖又想到,墨軒是不是不跟她告白,對她很冷淡,是不是因為他是斷袖呢?但是自己又不相信,覺得墨軒怎麽可能是斷袖。

陸花暖被這個震驚的消息吓得心不在焉,暈暈乎乎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越發地睡不着了,一直在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而墨軒那邊還玩得很開心,還不知道他在陸花暖的心目中已經成為了斷袖。

第二天早上,陸花暖頂着大大的熊貓眼走進教室,這形象一下子就把玉寧吓到了,連忙把陸花暖拉到座位坐下,急忙問道:“花暖,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陸花暖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心裏好難受。”

“什麽秘密……”

陸花暖突然抱住玉寧說:“墨軒是斷袖……”嗚嗚地就哭起來。

第 39 章 獵戶搭救,打破常規

話說,玄奘國師,不。因該是唐三藏。迎着未知的西方。和對命運的不甘。開始了又一世的旅行。

憑借自己原來的游歷套路,這些天,餓不死。也吃不飽,跋山涉水。他相信自己的佛法。可以不懼妖邪。只是,有的聽得懂。有的不懂。

這日,唐三藏行了半日,想在附近找戶人家化點齋飯。用來充饑。可尋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附近有什麽煙炊,更別提房屋了。

一人一馬又走進了一片密林,除了幾聲鳥叫。在沒有其他的了。唐三藏不得不下馬,牽着馬疆前行。不時的望望樹上,是否結着一些能吃的果實。“呼!這走了多少天了!這美猴王孫悟空到底在哪呢?這對抗神佛兩界。還要靠妖魔二界的力量。這麽多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世人也沒有見過有五處山峰的山。哎!”唐三藏長嘆一口氣。

發了一陣牢騷。他突然覺得有些口渴,擡頭看了看那顆碩大的太陽。搖搖頭,“哎!逆天的道路。總是艱難的。”牽着馬疆,開始尋找一處水源……

“嘩嘩嘩”的水聲,刺激着唐三藏的每一根神經,把馬疆拴在樹上,他伸手将河水舀了起來,潤了潤嘴唇,“舒暢!”這時候,白馬卻不安分起來,“希縷縷”的亂叫,撲騰,想掙脫馬疆。

唐三藏瞟了馬一眼,說道:“安拉!我喝完再喂你!”說完接着舀水。密林間,“吼!”吓得唐三藏打了一哆嗦,白馬更是撲騰。唐三藏一拍大腿,“不好!”

“撲通!”從密林中竄出一頭白眉吊眼大虎,緩步向唐三藏和白馬走來。

唐三藏抱怨道:“尼瑪!這!這下怎麽搞!佛法對野獸沒有用啊!完蛋了!”三藏手足無措,白馬更是如此。大虎離他們越來越近,張開大嘴,不斷有口水滴在地上。

唐三藏心一狠,“去他媽的佛教禮學!”直接拿起一根掉落在地上的樹枝,沖着老虎走了過去。這氣場,把老虎也吓的愣在原地。

唐三藏一枝抽在老虎腦門上,老虎痛嚎一聲,舉起爪子拍向唐三藏,三藏跳開,抓起一把泥土,扔向老虎,接着用剩下的半截樹枝刺向老虎的眼睛。

老虎大概也是第一次見這麽狠厲的食物,一時愣住了。“酒肉穿長肚!佛祖……屁!心中有佛!自成佛!”“噗!”鮮血飛濺,“吼!”老虎怒嚎一聲,忍痛撲向唐三藏!

三藏抽出樹枝,迎着老虎吼道:“畜生!受死!該死的規矩!就從這一刻開始,被打破吧!”又刺了下去,老虎把頭偏開,落到地上,再次撲了上去。

“嗖!嗖!嗖!”從三藏腦門旁邊射過三支利箭,夾雜的風聲使三藏感覺到了身體的虛脫,癱坐在地上,三支箭,彈無虛發。都射在了老虎的腹部,不待老虎轉身。“畜生還想走!做我的晚餐吧!”三藏背後一聲粗狂的聲音響起,“嗖!嗖!嗖!”又是三箭。

被射中的老虎,經過被一個如同雞肋的和尚刺瞎一只眼,又被射了6箭,在一聲不甘,悲憤交加的怒吼中,結束了自己的虎生。

三藏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這位師傅,你沒事吧!”一句話把唐三藏拉回了現實,轉過頭看着對方,說道:“多謝好漢仗義相助!貧僧感激不盡。”

對方是一名山野壯漢,背後有個箭壺,手裏提一張大弓,腰間系着兩只野雞,小腿邊上上綁着一把短刀。

唐三藏緩和一會心态後,起身對着壯漢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多謝施主救命之恩。”壯漢大大咧咧的說道:“哎!客氣什麽!就算不救你!那畜生,也會是我的晚餐!不過可以啊!想不到和尚也可以這樣!在下佩服。”

唐三藏哈哈一下,說道:“不知施主方不方便,貧僧已經……”“咕!”話沒有說完,肚子就響了。壯漢哈哈大笑:“有什麽不方便的,走!”說完過去,拖起老虎,在前面帶路,将唐三藏帶往家中。

“不知英雄名諱,也好他日報答英雄救命之恩!”路途中,唐三藏最先挑起話題。壯漢說道:“我叫劉伯欽,是這山中的獵戶,有一把子力氣。”湯三藏說道:“我是大唐前往西天取經的和尚,名為唐三藏。”兩人一邊閑聊着,一邊趕着路。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二人也來到了獵戶的家中。

劉伯欽将自身的裝備卸下來,對唐三藏說道:“師傅你先等等啊,家中因該還有些素食,我這便去取。”

唐三藏放下行李,對着找食物的劉伯欽說道:“劉壯士!貧僧今日,想開葷。”劉伯欽的頭在櫃子裏,聽到這話,“咣”的一聲,撞上了。

劉伯欽把頭伸了出來,揉了揉,說道:“師傅,你!你這樣做,是破戒的啊!”湯三藏淡淡一笑,将放在桌子上的半壺酒倒在兩個碗中,說道:“佛過心,物過胃。兩者?有關聯嗎?”說完舉起杯子,對劉伯欽鄭重說道:“貧僧今日多謝劉壯士救命之恩!先幹為盡!”說完将酒一飲而盡。

劉伯欽大叫一聲:“好!果然是個敢與虎搏鬥的勇士,我劉伯欽,認下你這個‘佛過心,物過胃’的佛門弟子!”說完也一飲而盡。

從未飲過酒的唐三藏,一時無法接受酒精的刺激,大聲咳嗽起來,引得劉伯欽一陣嘲笑。唐三藏不服氣的又倒起一碗,被劉伯欽攔住,“咱們先烤肉,完了咱哥倆好好吃他個一頓。”

然後,唐三藏便做了人生的第一次拔雞毛。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雙手在忍不住的顫抖,憤怒的他一拳打在了牆上,留下了一道血跡。

劉伯欽看到,扔下手中剝皮的老虎,為三藏進行簡單的包紮,說道:“兄弟,如果你不着急趕路的話,明天随我一起去打獵吧。”唐三藏聽罷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齊力将獵物整理好,野雞炖了喝湯,老虎燒烤。

不多時,整個屋子散發着肉香,劉伯欽将烤肉遞到唐三藏旁邊,說道:“兄弟,想變強,這是你的第一步!”唐三藏慢慢的抓起烤肉,心裏發狠:佛在我心中!此佛!他不是如來!他是!我!

“啊嗚”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有種感覺沖擊着他的腦神經,阻止他下咽。劉伯欽将酒遞到他面前,“咽下去!”唐三藏接過酒,強行将酒和烤肉咽了下去。

唐三藏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成功了!”劉伯欽又将酒倒滿,舉起碗,說道:“好!今夜,我們一醉方休!”“砰!”兩碗相撞。

林間的小屋,不多時便被二人的笑聲所充斥,久久不停歇……

第 36 章 你不如淩寒

清晨的朝陽照在身上,看似暖暖的,卻沒有絲毫溫度,即便直直的照在人身上也只不過是一種假象罷了。

男子對着我深深一拱手,壓低了聲音說:“在下姓趙名笙,想必您就是淩寒被搶的那個仙女娘子?”這個趙笙不簡單,絕對不簡單,他這簡單幾句話就讓我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莫名想起淩寒的我,心底更是多了幾分沉重。

那趙笙并沒有立刻站直身子,而是偷眼打量我,那樣子就像是要将我看透一般,就在我想要轉身躲開那他的目光的時候,他卻再次低聲說道:“不知姑娘更才說的,倩兒說不願嫁給皇帝老兒是怎麽回事?”

我一愣,斜眼掃了掃淩倩兒,對着個趙笙莫名就有了忌憚,于是轉身不想要他看到的表情,一指淩倩兒說道:“別問我,你問她!”

淩倩那丫頭的想法還真不是什麽人都能理解的,于是我和那個趙笙同時轉頭,滿眼期待的看着淩倩,想要一個說法。

不想那個一直迷糊,甚至還有些奔放的淩倩此時卻扭捏的絞着手指,竟真的講的頭頭是道,我只能說,這丫頭是怎麽長大的?

“就是昨日,父王,哦也就是我父親跟我娘親聊天的時候,我剛好聽到的!”

額頭一片黑線,我看着正聚精會神講述的淩倩兒,無奈的想到這丫頭究竟聽了多少次他父母的牆腳,若是…,這樣真的好嗎?

“我父親說,說姑姑來信了,說是那個…,皇帝要給我賜婚!”說道這小丫頭咬了咬唇繼續說道:“我一聽那還了得,先不說皇帝陛下是我姑父,就算不是,他都那麽老了,我也不能嫁呀!”

我聽的雲裏霧裏,這凡間的事,我确實不太明白,可聽了淩倩兒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要知道這凡間的皇帝就是缺德,自己都七老八十了,卻還要找一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進宮 ,只能看,又不能做什麽,他也不着急,以我這稀裏糊塗就過了四千歲的閱歷來說,确實不能嫁。

同情的抓過淩倩兒的手,我剛想說些什麽安慰一下小丫頭,就聽那個趙笙壓着嗓子說了一句:“你聽說過那個皇帝給自己賜婚的!”

這話說的蹊跷,我更聽不明白,所以跟着淩倩兒一同轉頭看向趙笙,等待後話。

淩倩兒明顯比我還要迷茫,諾諾的說了一句:“是沒聽說過!不過…!”

就在淩倩兒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那趙笙又立刻接着說道:“什麽都沒弄清楚,你就敢跟着我這個認識了才三天的男子出逃,我是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說你傻!”

明顯看到淩倩兒的眼中已經綴了淚,我忍不住瞪了趙笙一眼,雖然也覺得趙笙的話很對,很正确,可這麽批評一個小丫頭好嗎?

“既然你這樣想,那為何今夜還要在這裏等着倩兒?若不是你應允,倩兒也不會這麽胡鬧!”臉色一變,總覺得我罩着的人被人這樣說,就連我都覺得臉上一熱,也不管占不占理,胡亂的反駁道。

趙笙顯然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了,一臉懊悔的看着淩倩兒,那眼神滿是疼惜,我心裏一滞,那樣的眼神我曾經也看到過,苦澀一笑,總不能我踩到狗屎,就不讓人再走那條路了不是,擡頭看向趙笙,我最終只能回以一笑,沒有在說出什麽激化矛盾的話。

淩倩兒倒是比我想的大度多了,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眸,看着趙笙最後卻只說了一句:“你是好人!”

這聊天的步驟我跟不上,還真的沒法接招,抿了抿嘴,我摸了摸已經貼到後背的肚皮,心裏卻猛地意識到小家夥這一夜都沒怎麽鬧,餓成這樣也沒有折騰我,不會難道真的出事了!

“我,我去那邊走走,你們先聊!”看了眼不遠處的樹林,我尴尬的在兩人深情的對視下,硬着頭皮插了一句嘴,也沒期望那兩人會回應,起身走進樹林。

樹林很密,密得就連已經漸漸變得灼熱的日光都只能拼命的擠進來幾縷而已,不過即便是這稀少的幾縷光線,照得樹林裏也還算明亮,才走了幾步,我就立刻找了一個将近百年的大樹,縱身一躍坐在了大樹一個十分粗壯的樹枝上,引了一縷神識鑽進了自己的小腹。

這…,這…,這竟然是一只小狐貍!

我驚愕的差一點從樹枝上跌落,再三确認之後,我這才終于能夠勉強明白,白衍在我被仙罩反噬時說的那些話,雖然還有一些講不通,不過我此時更在意的是那個渾身潔白的小狐貍,為什麽一動不動的在哪裏睡覺,就連我伸手觸摸它都沒有任何回應。

“小家夥?”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我頓了頓,伸手再次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小家夥,卻不想它竟然醒了。

眨着一對小眼睛,我竟第一次忘了呼吸,整個胸口都漲得恨不得立刻爆炸,我蹲下身子看向小家夥,卻發現小家夥的氣息,它的氣息竟纏着厚厚的灰氣,咬牙退出體內,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嘴角竟然鹹鹹的,淚已經流了下來。

“白姑娘,不知可否與你聊幾句?”那個趙笙不知何時竟出現在我對面的樹幹上,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也沒有等待我的回應,整個人就已經縱身一躍坐到了我身旁。

“有話要同我說?”看着趙笙簡單利落的身形,我心裏忍不住暗嘆一聲,要知道這個趙笙也不過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這樣俊的身法,只怕也是吃過不少苦的。

趙笙毫不客氣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之後,這才說道:“白姑娘姑娘果然同傳聞那樣,容色逼人。”

我笑了一笑,這算是一句不太好的恭維,随點了點頭說:“你為什麽要接近倩兒那丫頭?”

這個趙笙顯然不是一般人,更何況倩兒每次出行一般都是馬車,甚少招搖過市,能突然遇到這樣的年輕才俊,以我老妖精的閱歷,猜着應該是這個趙笙用了些計謀。

趙笙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我的心裏也立刻一沉,鄭重了神情看向趙笙,心底已經認定若是趙笙不說,或者騙我,我一定一巴掌把他扇飛。

“是父皇,哦是皇上的意思,要知道鎮北王府的小王爺在一年前…。”

一年前死了!我從心底将他的話補全,不過僅憑這一點,這個趙笙在我心裏的印象就好了幾分,一個懂得顧及別人顏面的人,秉性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鎮北王府也就只剩下淩倩兒一個女孩,陛下的意思是讓倩兒心甘情願的嫁入太子府,這樣君臣之間必定會少一些嫌隙,多幾分親近。”趙笙低頭并不看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也有些低沉,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趙笙。

“怎麽你不願意?”不自覺的聲音就冷了幾分,雖然我一直都是被欺負,被保護的人,可我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老好人,我在意的人,誰都別想欺負。

趙笙猛地擡頭看向我,眼睛裏的複雜讓我感覺,他應該不是不喜歡倩兒,那這樣的猶豫與為難又是為何。

趙笙的眼睛紅了紅,聲音竟有些壓抑的開口:“倩兒的性格是我,是我這一生沒有見過的,我同她認識的這三天,是我覺得最開心的三天,可就是因為倩兒的性格,太子府不是倩兒最好的歸宿!”

心裏一滞,莫名湧上一腔感傷,我再次鄭重的看向趙笙,只記得當時的我很不高興,看着趙笙說:“倩兒必定是喜歡你的!而你,我看也是喜歡倩兒的,既然太子府不适合她,那你就應該想辦法将太子府變得适合她,将她留在身邊,盡你的能力保護她,又或者你覺得倩兒嫁給一個能夠遠離危險,可她卻不愛的人更好?”

越說越激動,我忍不住站了起來,看向樹林之外,卻不想那個趙笙也跟着我站了起來,卻依舊皺着眉不動、不說。

轉頭看向趙笙,我最後更是十分氣憤的說道:“淩寒就與你不一樣,他明知道我的世界與他不同,可他依舊拼盡所有給了我,他拼盡所有給了我他能給的所有!你,比他差太多!”

趙笙的臉頰紅了紅,像是在咬牙,又像是在暗暗下定決心,我緩緩轉身縱身跳下大樹,猛地提起淩寒,我心裏愧疚的不能自已,這孩子竟然是白衍的,若是淩寒的該多好,多少能償還一些我欠他的。

走出樹林的時候,我看見淩倩兒一個人獨自站在路邊,瘦小的像個孩子,站在那裏只是看着就讓人疼惜不已,我剛想回頭再刺激那個趙笙幾句,卻不想還沒擡頭,一個黑影猛地從我身後閃過,在出現的時候,那個趙笙已經狠狠的将淩倩兒摟進懷裏,臉上的表情竟都是釋然。

剛想要抽身而退,卻不想此時我的身邊竟也多了一個人,若雪。

腳步淩亂的連連後退,我一揮手兩人就立刻消失在原地,我不知道這樣做對淩倩兒究竟是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認為倩兒并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若是我去問,她的選擇應該也是和愛的人在一起即便會面臨危險。

因為心裏一陣煩亂,施法的時候也沒有計算好距離,等我兩人現出身形的時候,竟然是不遠處的城樓之上,還好那些守城的官兵都十分盡忠職守,所幸突然出現在閣樓上的我和若雪,并沒有驚動不該驚動的人。

“小姐,姐姐讓我來告訴小姐,狐祖,狐祖已經沖破了所有的仙罩,就連狐帝也來了,用不了多久狐祖就會找到小姐,小姐還是快找地方躲起來吧,我聽姐姐的意思,狐祖有辦法感知到姐姐的位置,凡間怕是不能待了,若是真的不能與狐祖和平相處,那姐姐還是找一處仙境躲藏為好!”

震驚的許久不能回神,我疑惑的看着綠裳,再次小心的問道:“他有辦法找到我,這是真的?”

若雪擡頭戒備的看了一眼周圍,這才連連點頭說道:“這是姐姐親耳聽到狐祖與狐帝說的,說是小姐腹中的胎兒與狐祖有神識相連,應該不會是假的!小姐還是快逃吧!”

踉跄的後撤一步,我看了一眼若雪,說了一句:“替我謝謝你姐姐,若有機會我一定回報你們姐妹!”

不能再多說什麽,我茫然的看着天空,想着,仙境,仙境,仙境,蟠桃園!

被若雪的一個仙境逼得手足無措,別說仙境,我認識的地方除了凡間就只剩下那個須彌山了。

還記得有人說過,書到用時方恨少,事實證明這個人又說對了!

我抓耳撓腮的想着有幾分把握能夠闖進南天門,後來卻猛然想起了那個我向往許久的蟠桃園,心中不作任何遲疑,立刻胡亂找了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為什麽胡亂選一個方向,那是因為我不認識去蟠桃園的路啊!

沖撞了幾次之後,我終于想起了那個柳玄的好友,也就是經常去找柳玄喝酒的司夜星君,這是怕是我認識的除了柳玄之外,唯一一個有着仙位的神仙了。

此時正是白日,司夜星君此時一定還在府邸,直到日落西山,我才終于找到司夜星君家大門口,卻剛好迎面撞上出來巡夜的司夜星君。

那人見了我明顯一愣,皺着眉頭口氣很不好的說了一句:“原來你沒死!怎麽被人始亂終棄,無處可去了?”

第 26 章 書字

方蕩扭頭看向臺階上,卻見靖公主已經走進了公主府,鄭守再次拍了拍方蕩的肩膀,低聲道:“晚上回來,我教你點壓箱底兒的本事,能學多少,能不能熬過這幾天,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方蕩能夠感受到鄭守的那種真心的關切,如同他關心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的情感,方蕩點了點頭,随後跟着靖公主走進了大門。

靖公主在前面一路沉默,一直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外面,随後也不避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在這個時代,女子閨房是不允許男子輕易踏足的。

靖公主沒有避諱,方蕩就更沒有了,他從小在爛毒灘地長大,根本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思維束縛,要不是方蕩在城市之中受到了一些熏陶,知道不能亂來的話,方蕩現在興許都會對靖公主下手了。

一股淡淡的幽香沖進方蕩的鼻端,這味道實在好聞,方蕩心神微微一晃,他口中含着的奇毒內丹當即轉動一圈,冰涼刺骨,使得方蕩一下就清醒過來,這內丹總是在關鍵時刻壞了方蕩的好事兒。

方蕩打量了一下,房間之中擺放着密密麻麻的書冊,這不像是女人的閨房反倒像是書院的藏書閣,并且這些書相當的古舊,有些甚至已經翻爛了,可以知道,這些書并不簡單的是一些裝飾品。

整個房間除了書之外,就只有一張床了一個寒酸衣櫃,這樣的裝設實在沒辦法和公主這樣的尊貴身份聯系在一起。

不過方蕩眼中沒有這些尊貴不尊貴的身份,方蕩眼中只有羨慕,羨慕靖公主有自己的房間,羨慕靖公主手中掌握着這麽的書籍,娘親曾經說過,文字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東西,而書是文字的載體,方蕩從沒有過書,甚至連一頁紙都沒有。而靖公主竟然擁有這麽多。

靖公主扭頭看向方蕩,出乎意料之外的,在方蕩眼中看到了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內中閃爍着晶亮的光芒,是羨慕至極的神情。

靖公主微微奇怪,随後也就不去想,畢竟方蕩是一個從爛毒灘地之中走出來的火奴,相對于方蕩來說,她就算過得再苦,也比方蕩強上百倍,确實值得方蕩羨慕。

靖公主熟練的從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中抽出一本來,一本幾乎揉爛的書,遞給方蕩。

方蕩驚呆了,愣在那裏,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這本破破爛爛的書,這本書上寫着幾字,他只認識其中娘親教過的三個,血肉還有經字。

“這本《血肉通經》是磨皮淬血階段的功法,雖然這兩層靠水磨工夫無窮耐力也能成就,但若是有功法配合,事半功倍,這本書,我送給你了。”

方蕩定定的看着那本破舊的書,從這本書上,方蕩看到了靖公主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身影,方蕩伸手接過這本寫着血肉通經四個大字的書。對于方蕩來說,書,是一種傳奇,是一種強大無比的力量,是一種應該頂禮膜拜的存在,娘親跟他說不允許他崇拜這個,不允許他崇拜那個,唯一叫他要抱着卑微之念,和一萬個崇敬之心對待的,就是書和書中的文字。

方蕩曾經一度認為,書就是整個世界上最華麗,最美好最貴重的存在,靖公主現在竟然給了他一本書。

靖公主随後道:“你不認識字,我來告訴你這本書怎麽讀。我只說一遍,你能夠記下多少是多少。”

說完靖公主站在鄭先旁邊,伸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指着上面的文字讀給鄭先聽,一邊讀還一邊解釋,整本書共十七頁,總計三千八百多個字,靖公主說得很慢。

靖公主站在方蕩旁邊,幽香撲鼻,方蕩卻完全感受不到了,連那種最原始的沖動都沒有了,他現在完全沉浸在文字的力量之中,靖公主說只讀一遍的時候,方蕩雙目瞳孔驟然縮小到了極致,開啓了那種時間緩慢模式,方蕩太在意眼前的文字了,一丁點都絕對不能錯過,甚至比威脅他生命的攻擊,更加重視。

靖公主本來說的就慢講解又細致,加上方蕩減慢時間流速,靖公主說一個字在方蕩的時間中,至少要三分鐘,這三分鐘的時間,方蕩拼命地記下這個字,牢牢烙刻在心中,加上方蕩本來也認識一些字,靖公主說到一半的時候,方蕩幾乎很少遇到不認識的字了。

當靖公主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給方蕩講完,正要詢問方蕩記下來多少的時候,方蕩晃了晃咚的一聲仰面倒地,直接昏死過去,這場面吓了靖公主一跳。

別看只是接近兩個時辰的講解,這消耗了方蕩太多的心力腦力還有奇毒內丹之中的力量。

虛脫的方蕩一直睡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

方蕩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大臉。

鄭守一把抓住方蕩的胳膊直接将他給拽了起來,嚷道:“小崽子竟然還有閑心睡覺?現在不下狠功夫,幾天後你就再也不用睜眼了。”

方蕩雖然剛睡醒卻異常的清醒,嘴中的奇毒內丹滴滴轉動,碰撞牙齒發出咯咯聲響。

方蕩大睡一場,腦中一片空白,連夢都沒有做一個,此時清醒過來,卻覺得那本血肉通經已經完全銘記于心,甚至可以說倒背如流了。

方蕩被鄭守拽着直接拉進了院子。

初春的天氣格外喜人,這裏沒有爛毒灘地的熏天臭味,空氣清爽得猶如蜜、汁侵入五髒六腑之中一般。

方蕩瞅了下四周,院子裏沒人,連忙問道:“鴿子他們怎麽樣了?”

鄭守随口道:“養傷呢,公主去求了三顆生骨丹三顆活血丹他們死不了,兩三天後就能活蹦亂跳了。別廢話了,時間有限!”

鄭守将自己的壓箱底兒的本事全都拿出來,鄭守在年輕的時候,是他那個時代裏整個王府之中最有潛力的人,若非有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成為當時備受寵愛的靖公主娘玉夫人的侍衛,雖然這十幾年修為一直都沒有進境,但也正因為如此,鄭守的基礎紮實得叫人感到恐怖,鄭守別的或許一般,但卻絕對是最好的啓蒙老師。

方蕩在鄭守的教導下,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全都在進行訓練。

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多天過去,天氣轉暖,風和日麗,春水潺潺,鴿子還有憨牛豹子等人早就生龍活虎一般,一切都恢複如常,大家依舊是白天鍛煉晚上吹牛,只有方蕩在鄭守的操練下沒什麽時間喘口氣。

“這小子看來是塊硬料,公主的眼光還真不錯。”早管事拎着茶壺,時不時嗞溜一口,贊嘆道。

他還是首次看到這麽能吃苦的人。

鄭守轉動着手中的兩顆锃亮的核桃,看着那口磨皮蒺藜翻炒猶如炒豆子一般的大缸,目光柔和,低聲問道:“怎麽樣,查出什麽問題來沒有?”

早管事将茶壺抱在懷中,手指肚輕輕敲着壺腹道:“沒有,或許就如蔫壞兒所言,他是随着那股流民從西南大災之地遷徙過來的。”

鄭守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徹底放心了,說起來這小家夥聰明的很,我教他什麽他就學會什麽,比我年輕的時候強上十倍,啧啧,這樣的家夥就算是落在二王子手中,早就藏起來培養了,絕對不會叫他跑公主這邊來卧底,嗯,這小子,黑叔回來見到了一定也非常喜歡。”

鄭守揚聲道:“蔫壞兒,出來吧,勞逸結合,今天給你休息半天,咱們一會都去早管事家裏。”

方蕩此時正在蒺藜缸中磨皮,不過現在換了一口缸,這口缸要小很多,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被架在鐵架子上,下面生着火,熊熊燃燒,使得蒺藜缸中的蒺藜被燒得滾燙,尖端微微發紅,方蕩現在就在這樣的缸中磨砺皮肉。

這是磨皮速成之法,不過付出的痛苦是正常磨皮的十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于,沒有幾個人能在這樣的缸中支持下來,一個不好,就不是磨皮了,是要命。

方蕩現在每天都要在這口缸中呆上三個時辰,這已經是極限了。

方蕩聽到鄭守的叫聲,從缸中冒頭鑽出來,随着他一起鑽出來的,還有洶湧的火星,看上去就像是燃燒的木炭被錘子砸中一樣。

此時的方蕩一身漆黑的焦皮,冒着陣陣濃煙。

敢這麽磨皮的人非常少。

方蕩現在渾身上下猶如披了一層甲胄,堅硬得如同犀牛皮一樣,雖然還比不上憨牛的厚皮,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并且他的厚皮灼燙無比,這一點,連憨牛都比不上。

方蕩知道今天是早管事的兒子早到離家前往京都科考的日子,大部分人都會去早管事家中給早管事的兒子送行。

鴿子站得遠遠的猛的一盆涼水朝着方蕩兜頭潑下來,方蕩哎呦一聲慘叫,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綻裂開來,漆黑的焦皮之下是鮮紅的血肉,猶如四處流溢的岩漿一般。

鴿子嘿嘿淫笑不止,這算是報仇。

說實話鴿子打心眼裏佩服方蕩,以這種古法來磨皮,他光看看都要吓尿了,殺了他他都不敢嘗試。

但佩服歸佩服,并不妨礙他找機會報仇,況且這炸皮之法也确實是加速磨皮的一種方式。

方蕩渾身僵硬的嗷嗷嗷叫喚幾聲後,便再不出聲,看得鴿子唉唉嘆息,自己遠遠比不了方蕩,以後還是得乖乖的做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