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萬一見鬼了呢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結局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讓觀衆們微微發愣,張大了嘴巴。

偌大的競技場寂靜無聲,似乎是在淩霄無聲的祝賀。

而後響起驚天的議論聲,仿佛要把競技場炸開一般。

“卧槽!牛逼!這樣的戰力強悍!”

“淩霄居然這麽猛的嗎?”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卧槽走走天下!”

“還以為淩霄只是個搞笑選手,沒想到一動起真格來,這麽厲害。”

“……”

在議論聲過後,整個競技場內響起鼓掌風暴,就連周主持人和周評論員也不例外。

主持人笑着說道:“淩霄這樣的表現可真是太吓人了。”

“不僅僅只是戰鬥力,淩霄很好的為我們展示了一名真正武者的戰鬥方式。

武者不應該只靠武力取勝,應該武力和智力相結合,這樣的戰鬥方式,才是真正武者的戰鬥方式。”周評論員點評道。

這會兒,他看到淩霄的表情,哪裏還不明白。

淩霄這貨哪怕和這29名選手混戰,也能幹翻一大群人,但是最終傷勢和戰果如何,就有些說不準了。

周評論員已經下定決心了,老子就特麽做淩霄的舔狗了,誰也別攔着。

由此也可以看出,淩霄給周評論員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了。

主持人點頭,笑道:“讓我們祝賀淩霄,成為這場混戰的勝者,獲得30積分!”

随着主持人話音落下,掌聲變得更加熱烈。

淩霄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別……別……別停!掌聲別停!”

看着淩霄嘚瑟的模樣,在場所有觀衆都笑瘋了。

淩霄給他們帶來了太多驚喜,太多歡樂了,這在以往的比賽中是根本看不到的。

南城三中的師生們興奮吶喊,遠在南城的校長看到結果後,興奮得手舞足蹈。

他嘴裏還胡言亂語:“天佑我南城三中!南城三中崛起!”

陳洛和陳依依看到這一幕,同樣高興的大喊大叫。

“贏了!你淩霄哥哥贏了!”陳洛驚呼。

陳依依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容,“淩霄哥哥,最棒了!”

正在往采訪區走去的淩霄,自然看不到南城的這一幕幕景象。

很快,淩霄就站在了采訪區,主持人也同時趕到了采訪區。

“淩霄選手,對于這樣的結果,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主持人笑着說道。

淩霄開口說道:“其實吧,我一開始只想着躺贏的,結果沒想到還真的實現了!”

主持人聞言,劇烈咳嗽起來。

所有觀衆又是再次哄笑,淩霄太逗了。

淩霄繼續說道:“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他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主持人立刻調侃道:“淩霄,我勸你還是別吊人胃口了,不然恐怕要所有觀衆的口水給淹死。”

淩霄眨巴眨巴眼,道:“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萬一見鬼了呢?”

噗!

這神轉折,你确定你真是參賽選手,而不是搞笑明星?

兄dei,你還說你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第 50 章 徒留遺憾心難安(一)

章節名:第二十五回 徒留遺憾心難安(一)

那仇歌笑受此情傷,已近發狂。怒吼時,忽而覺得阿玉所說之話和白塵極為相似,卻狂笑起來:“難不成是她?你之前就一直是她?”

阿玉見他逼上來,連連後退:“我靈魄在她身上,她所見的我豈會不知?你可知我見他化作輕煙一去無蹤時,心中的悲恸之情?我若是和你在一起,我怎能原諒我自己!”

說完,見仇歌笑不備,沖上了座椅,拿起他放置在一旁的佩劍,卻把劍柄那頭直指過去。

仇歌笑正要說那柄魔劍除了他無人能用,見阿玉作此之舉,不由詫異:“你要做什麽?”

阿玉臉上淚痕未幹,卻冷冷說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是痛快就把我殺了,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話音未落,那仇歌笑一甩衣袍,帶出的法力便把她和手中之劍揮倒在地。

阿玉掙紮着要起來,仇歌笑卻已然上前将其緊抱在懷裏,臉上神情複雜,只道:“我們本是一體,我怎會不知你的心情。你無非是愧疚當年負他恩情,愧疚今日我取他性命。可你若不是心系于我,又怎會為我之事而愧疚?你如今剛剛醒來,不要勞神,還是先好好睡下吧。”

阿玉一聽,便知那仇歌笑要做什麽,忙要将他推開,卻已中了他施展的咒術,沉沉睡去。

這邊仇歌笑将阿玉抱起,往內殿而去。躺在地上的白塵卻因他們的一番争執,倒是清醒了許多。奈何身受重傷,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也只得眼睜睜見阿玉被魔君抱走,無計可施。

轉眼,亦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塵見眼前走來一個高瘦男子,一身黑衣,卻不是那仇歌笑。他看着白塵,臉上毫無表情道:“魔尊說你已無用處,現在就回你的天界罷。”說完,施了術法,從手中化出了一團藍光。

白塵覺得那光線刺眼,只得将眼睛閉上。再睜眼時只見四周茫茫,不是元始天尊殿上。又覺四周仙氣騰然,本已帶傷在身,更加難受至極。許久,才聽到有人開口:“那是什麽?”

原來那魔君手下打開的通道卻是通往南天門的。守在南天門中的兩名天兵本是打了個盹,醒來就看見臺階上多了個東西,看着竟像是活的。連忙下來查看,一個見白塵身上衣物不似凡物,且身影秀麗,慌道:“這該不是哪個大仙大神手下的仙娥吧?受了這麽重的傷,難道又出了什麽大事?”

另一個一聽,也是如此看法。于是兩人趕忙将白塵扶起,誰知一見她眼角邊上的詭異妖紋,不禁都大叫一聲,将她扔下。

那最先開口的天兵啐了一口道:“竟然是妖怪!她是怎麽上來的?”

另一個臉上也是憤恨道:“先前那妖王上來天界,嚣張得不行,也不知她是哪裏來的。咱們把她踢下去得了!”說完,看對方點頭應好,就擡起腳要将白塵踢下凡間。

誰知還未落腳,忽而遠方就傳來了強烈戾氣,帶着一股妖霧煞風,席卷得整個南天門昏天暗地。

那兩個天兵吓得跌倒在地,慌忙逃開。定神回看時,居然又是那妖王刑天玥!只苦道:說誰不好,卻要提起他,而今這個妖王又上門來了!只怕受皮肉苦是小,引來了天帝和衆神将,他們就得跟上一次那兩個倒黴鬼一樣發配到西苦荒地駐守了!

刑天玥也不理會他們,和上次一樣坐在那南天門上,對着他們道:“我這一次來也不為難你們,不用去請那天帝了,只把那什麽九方上神身邊的白塵給我叫來。”

其中一個茫然道:“白塵?”

另一個平日裏打聽得多了,忙對刑天玥道:“妖君你說不為難我們,可白塵仙子跟着九方上神大人在天外天住着,尤豈是我們能去的?”

刑天玥一聽這推脫之語,佯笑一聲,正要發怒,忽而見到南天門臺階上匍匐爬着的人影,其氣息卻極為熟悉,不由一愣。待明白了,立刻沖了下去,抱起來時,見白塵已經狼狽不堪,氣若浮絲,而眼角的紅色印紋,卻極似那龍爪花之形。

如此,看得刑天玥又急又痛又怒,忙拭去她臉上灰塵,卻咬破自己舌頭,俯身将精血之氣送入白塵口中。

那一旁看着的兩個天兵登時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也不知這女妖和那妖王有何瓜葛。

而白塵受了那刑天玥注入體內的妖力,漸漸清醒過來。刑天玥察覺到她已能動彈,這才起來,替她擦去那嘴角的血跡。

白塵方才聽見那兩個天兵認她為妖,要将她踢下去時,只覺心中一片蒼涼:想不到她在天界多年,不過是因九方的私心,硬将她留下。到頭來咒印一去,便被打成原形,現今不過是靠他刑天玥的精血而活着的小花妖,而九方又已經去了,這天界又還有誰會留她?因而也認了命,只等着對方将她送到凡間,即便是踢下的,也無妨了。

誰知轉眼那刑天玥不知因何事而來,居然還要來找她。白塵勉強喚了他幾聲,奈何連動的力氣也沒有,喊出來的聲音連蚊蟲嗡鳴都比不上。見他們幾個只顧談話,全然忘了還有她在這裏,沒了辦法,只得妄想爬上去要與那天兵說明。

好在刑天玥一雙利眼,一下就認出了她。

白塵見刑天玥嘴角亦有血痕,想起方才口中血腥之感,便知是他救了自己,伸手要拭去他唇上血跡,才發現自己手上滿是塵土,想到自己今日如此狼狽出現在他面前,不由苦笑道:“看來謊話果真說不得,如今我便不得好死了……”

刑天玥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立馬打斷她的話語,睜眼欲裂道:“不得好死?誰說你不得好死了!你不是說要報答我的恩情,就是這麽個報法?是不是他們知道發現了,便将你害成這樣!若是我不來,你……”

白塵勉強笑道:“并非如此,一切不過是命。許是我命中該有此劫。至于先前托人轉交與你的話,你若已經聽了,就忘了罷。”還要說時,忽而遠邊卻來了兩人,卻是甘棠和紅雪。

二人本是帶着仙子仙童來接回白塵,見前方似有異狀,連忙撇下衆人自先前來。

白塵聽得他們相喚,也不回頭,卻一下鑽進刑天玥懷中。因她從那兩個天兵口中已知自己容貌有變,自是不敢以此面目見昔日摯友。

第 44 章 兩美争鋒

白衣少女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想不到妹子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怯怯的美人,卻是個頂兒尖兒的高手。”

廣心俏臉一紅,道:“姐姐誇獎了。”

白衣少女凝視着廣心,緩緩道:“我在周圍二十丈,布下了密集的風元素。倘若有人欺進二十丈內,由于風元素的敏感特性,我定能感應得到。如今妹子欺進我五丈外我才發現你的蹤跡,難道說這散布在空氣中的風元素會欺騙我嗎?妹子你也太謙虛了吧。”

廣心輕嘆道:“就算是吧!這位姐姐,不知小妹是否能大膽向姐姐求個情。”

白衣少女輕瞟了沉楓一眼:“他?”

廣心點了點頭。

白衣少女臉上顯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沒想到啊,燕沉楓,你竟然還會有這種本事。竟騙得這位妹子對你如此。”

廣心玉臉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道:“這位姐姐,你誤會了。我和燕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只是不願見他受害罷了。”

白衣少女輕哼道:“是嗎?”

“照理說妹子你的面子我是應該給的。不過我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倘若就此退去,實是不好交代的。除非妹子你能勝得過我,否則一切休談!”

廣心臉上微變。“小妹一向不喜與人動手。”

白衣少女淡淡道:“是嗎?老實說,現下我對妹子你的興趣,要比對那人的興趣大得多。妹子你能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想必也會有不下于我的實力。倘若妹子你不肯,我也只好罷了。只是此人——”

廣心望向沉楓,輕搖螓首,苦笑道:“既然如此,小妹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衣少女神色一動,續而嘆道:“妹子,這個男子真的值得你為他這麽做嗎?你可知曉,他是早已有了妻室的人。”

廣心神色平靜,似乎對白衣少女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明眸一眨也不眨地緊盯着白衣少女的身形。

高手對決,首重于心。心若有所波動,力則随之下降。這點廣心是很清楚的。

白衣少女嘴角微露淺笑。手一揚,無數道火球自她身前急射而出,範圍廣且速度極快,把夜的黑暗在剎那間全然擦亮,尤如一群呼嘯的流星雨。

也不見廣心怎樣作勢,但那群火球一到她身前數丈的距離,就如同火深陷進水中一般,光亮越來越淡,體積越來越小,逐漸消失了。

白衣少女這才臉上真正動容。“水元素?怎麽可能,你是武者怎麽可能會驅使水元素的。難道你也是魔武者不成?”

在一旁的沉楓也吃了一驚。

廣心淺淺一笑:“武功魔法,到了極致殊途同歸,魔即是武,武即是魔。何需分開呢?”纖手一招,周圍的大氣頓時變得稀薄起來,且有着一種緊粘的感覺,使人的行動相對緩慢起來。

接着,一種低沉的風雷聲在緊粘的空氣中傳開來。先前稀薄的大氣,此時也已變得重若泰山,強大的壓力自上而下鋪開。

白衣少女面無表情:“就這?妹子你也太小看我了!”無數晶瑩的亮點在大氣中散布開,密密麻麻地很快擠滿了這個空間,然後瞬間合攏起來。一個龐大的水球立時飄在衆人的眼前。而方才沉悶的大氣也業已恢複正常了。

廣心只是微笑着,看着那個龐大的水球。

白衣少女手一揮,水球傾刻間就化為無數亮點消失了。“如果用這種可笑的水球來對付妹子你,那也實在太瞧不起妹子了。”

方才兩人各試了一招,都試出了對方不是易與之輩。于是也不願輕易出招,暫時都停止了攻擊,小心翼翼起來。

良久,白衣少女明眸一亮,一雙纖手在胸前變換無方地結出無數手印。一層薄薄的霧氣頓時罩住了她的身形,使人無法看清她的動作。

“萬法歸源!”當白衣少女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數道藍光、紅光、黃光、青光、紫光、白光、綠光從那層薄薄的霧氣後射出。七彩之光在空氣中扭曲糾纏在一起,組成一個不斷旋轉着的七彩光球,速度急速加快,朝着廣心飛了過來。同時,在廣心的周圍,也出現了無數的七彩亮點,環繞在她的身旁一層又一層。

廣心輕蹙柳眉,看她的表情,加上這一招出現時的情景,就知道這一招必是難破。

廣心嬌弱的身軀如柳絮般輕輕飄起,在空中靈活且怪異的幾個轉折,避開了光球的攻擊範圍。可那道光球也似乎像長了眼睛似的,也随着轉着彎,緊跟着廣心的背後咬着不放。

無論廣心的輕功如何的神奇飄逸,包括數種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身法變化姿勢,這業已令沉楓大開眼界了。但那光球就是緊甩不掉,死死地跟在廣心的背後。

廣心輕嘆一聲:“難道真的要硬拼嗎?”這可是廣心所不願意的。

美目中一道光亮閃過,“有了!”

嬌軀輕輕一個轉折,然後落下地來。廣心已不打算再躲避了。對眼前飛來的光球竟不理不睬,櫻唇微張,一聲輕嘯從廣心口中發出。

雖然嘯聲既不響也不大,但不知怎麽的,對面薄霧後白衣少女的嬌軀竟然微震,飛到廣心面前的光球也突然改變了方向,向着側面飛去。

光球斜斜飛出之後,似乎又感覺了什麽不對,努力又想回飛向廣心。只是廣心輕嘯聲越來越長,光球在不斷地顫抖下已不能承受了。

先前沉楓一直在戰場之外,是以激烈的戰鬥對他并沒有什麽影響。但聲音卻是無孔不入的,連他也受到了波及。随着輕嘯的不斷拉長,沉楓只感到頭痛欲裂,眼前一片黑暗。對于這種音波攻擊方式,沉楓确是不知道怎樣防禦才好。

正感到吃不消之際,痕羽似乎也感受到了執劍人的痛苦。一陣清涼之氣自痕羽傳入。漸漸地靜下來,沉楓又已進入了那種空靈的境界。外界的嘯聲再強烈,也對他起不了絲毫作用了。

“轟!”光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兩邊的壓力,就此在大氣中爆炸開來。無數的亮點之後,風、火、水、土、光、雷、電(電系元素是雷系元素一種特殊的升華),無數的元素在大氣中瞬間散布開來。強烈的爆炸力,使得遠在戰場之外的沉楓都要急忙避開。

耀眼的光華和強烈的爆炸聲之後,廣心俏立的身影終于顯現了。俏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好厲害的一招,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白衣少女的身形也逐漸顯出。“妹子你好厲害,我果然沒看錯人。只是不知道你方才究竟是用什麽方法破了我這一招的。”

這個答案,連沉楓都很想知道。

廣心悠然道:“所謂魔法,只不過是通過精神力量來駕馭天地自然元素的能力。自然元素難以聚集,精神力量更難控制。尤其是精神力量,更是控制魔法元素的關鍵。倘若精神力量受到騷擾,那麽魔法也會相應失去控制——”說到這裏,她停下了口。

白衣少女恍然大悟:“原來剛才你竟是用音波騷擾了我精神力量的實施。高明,高明,我輸得心服口服。這一招,不啻是我們魔法師的克星。”

廣心柔聲道:“其實小妹剛才也只是賭上一把,萬一沒有成功,我就會被那光球炸個粉身碎骨。而且這種方法也極難實施,能夠使出這種方法的,天下恐怕還沒幾個。而且,還需要自身力量要超越對——姐姐不必為此擔心。”

白衣少女輕搖螓首。“妹子力量在我之上,我現下也是清楚了。只是姐姐我尚厚顏,沒見過妹子動手尚是不甘心的。妹子還勿見怪。”

廣心沉吟了一下,嘆道:“小妹我也知道姐姐魔法驚人。如若使出一般的招數是無法對姐姐起作用的。但——”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妹子你不須顧忌,姐姐我正想見識你的本事呢?”

廣心淡淡道:“這套武功,乃是小妹自創的。自創出後從未用過,想不到今日終于要動用一次了。姐姐聽好,這套武功名為‘問道九字’。”

白衣少女笑道:“名字倒是很文雅的。”

廣心也不答話。神色凝重,雙掌合十,瑩瑩的白光在她玉掌間升起,然後突然向外翻開,一道白光激射而出。

速度并不太快,可以清楚地看的,這道白光,是一個平側斜飛着的“破”字。

“一字曰之名‘破’!”

白衣少女微一愕,白袖一揮,一道光牆就在她面前豎起。

似乎前方沒有絲毫障礙的,“破”字毫不費力地割開了光牆,然後去勢不改,飛向白衣少女。

一道旋風立時出現在“破”字的周圍,将這個字牢牢實實地卷了起來。

輕哧一聲,“破”字裂旋風而出,力道竟似絲毫沒有減弱。

白衣少女花容微微變色。心念一動,身形已瞬間消失,然後在遠方出現。

回首望去,那“破”竟并未撞到任何障礙物上,竟也似有跟蹤功能似的緊随自己而來。

白衣少女大感頭痛。這小小一個字竟使得自己拿它毫無辦法。擋又擋不住,去又去不掉,怎麽辦才好。

廣心轉頭,朝沉楓道:“這個‘破’字的特性就在于它本身,破能割裂一切,是以方才為破!所以硬擋是很難擋住的。”

白衣少女恍然大悟,手一回,一道藍色的光罩頓時将“破”字罩下。待“破”字正欲割裂而出時,光罩頓時變得極有粘性,緊粘之後,慢慢散開,竟威力強大的“破”字生生拉裂開來。

白衣少女暗叫一聲慚愧。若不是廣心提醒,自己可能要載個大跟頭了。交手時竟要對手來提醒,自己也算得丢人了。

“兩分混沌曰‘攻’!”

一團白光自廣心右手掌心升起,慢慢地凝聚成形,果然是個“攻”字。

以攻對“攻”,這次不用廣心提醒,白衣少女已是懂得了。無數道閃電咆哮而至,打在“攻”字上。劇烈的震蕩和餘波,使得兩人身軀都微微一晃。

“三聚焦陽曰‘滅’!”

沒有白光再出現,廣心也沒有再作勢。但白色的光點速度在她的身前凝聚,一個“滅”字,立時帶着毀天滅地的狂野氣勢呼嘯而去。

白衣少女竟微感呼吸不順,可想“滅”字威力之大。哪裏還敢殆慢,雙手凝聚起風、火、雷、電這四大強攻擊元素,合作一道薄薄的移動光牆,向上推出。

“砰!”

白衣少女輕飄飄地飛退開來。但立足還未穩,下一擊又至。

“四藏精魂曰‘回’!”

一個旋轉着的略帶橢圓形的“回”字又已襲來。“回”字所旋轉産生的強大吸力,竟瞬間将周圍大氣吸盡,無端地出現了一個真空。

雖然攻勢強大,但吃過一次苦頭的白衣少女業已知道,僅靠閃避是沒有作用的。

銀牙一咬,白衣少女的身體冉然臨空飄起,明眸中射出堅定的神色,雙手張開,一汪水鏡在雙手之間的懷抱間蕩漾開,射出萬道璀璨奪目的霞光。

“請以心之為鎖,意之為匙,燃燒生命中存在的希望與可能性,化作我面前無所不能的強大法力。

舍棄!

舍棄!

方有可能!

最強防禦結界魔法:‘希望奇跡’發動!”

以咒語來驅動魔法,那只不過是魔法師級數才需要用到的手段。而以白衣少女魔導士級數的強大魔力,早已根本不需如此。若要以咒語來發動魔法,則此魔法必定是石破天驚的強大傳說級魔法。

一道亮得使人張不開眼的白光,從白衣少女的身前放射出來。橢圓形的“回”

字,在遇到白光的第一時間內,竟被沿着原路反彈而回,射向——廣心!

廣心收回玉手,再沒有任何攻擊的跡象。只是曼聲吟道:“五朝元氣曰‘心’!”

回旋着的“回”字,在半途上,突然毫無任何征兆地崩潰開來,化作無數點點的霞光,瞬間就消逝在黑暗之中了。

“好!好!以心傷人,無影無形。這‘問道九字’果然厲害,我算是領教了。”緩緩收回身前那奪目的白光,白衣少女緩緩道。

廣心嘆道:“姐姐這又是何苦呢?剛才姐姐所發動的那個魔法。雖然小妹對魔法并無什麽深入研究,但卻也能看得出那是通過透支生命中的某種可能性來發動。你我二人無甚冤仇,姐姐何苦如此固執。”

白衣少女只是幽幽地嘆息一聲,并不言語。

“若非這‘問道九字’發出之後威力小妹便不能再控制了。剛才小妹早已收回了。這‘問道九字’共有九字,威力一擊強過一擊。越到後來,只怕越——只要姐姐不對燕公子做出太過份的事,小妹就自甘敗下風了?”

白衣少女抹去嘴角的鮮血,淡淡道:“妹子不必如此謙虛。敗就是敗,不須妹子替我掩蓋顏面。可恨我尚有要事在身,不能帶傷出動。所以無法領教完妹子這九字了。可惜,可惜!”

廣心瞟了沉楓一眼道:“小妹先謝過姐姐了。那麽姐姐先前說的。”

白衣少女突然嬌笑起來,笑得廣心沉楓兩人莫名其妙。

“沒錯。我是說我這次是沖着他來的。但我可曾說過是來找他麻煩的嗎?”

“什麽?”廣心和沉楓都吃了一驚。

白衣少女轉向沉楓道:“燕沉楓,你在此倒是過得逍遙自在。可是你難道忘了你的妻子南宮玉瑚嗎?你可知道她現在正在為你受苦嗎?還有孫筱筱,你不找到她對得起孫老人嗎?還有,臨行前你母親吩咐過你什麽你難道又忘了嗎?”

沉楓如中雷擊。“你,你怎麽會知道。”

“還有,我要告訴你。好好對待這位廣心妹子,若是你有什麽對不起她的地方,看我不取你性命!”

白影一閃,芳蹤業已勿現。

廣心急道:“請問姐姐芳名,以後也好相見。”

人已不見,只餘下空氣中的傳響。

“水曉韻!去帝都!”

廣心和沉楓各自咀嚼着屬于自己的話。

“水曉韻?”

“去帝都?”

第 50 章 未見面先樹敵

天龍教徒們一般不怎麽追求奢華的生活,王鐘給安排的房間就很簡樸,屋裏除了實用的家具,沒什麽多餘的東西,勝在有一張可以躺下三個人的大床。

原本力無雙俏麗的貼身侍女還想再座位上湊合一晚,因為身份不允許她同女主子共睡一床,可跟她也有了肌膚之親的李雷才不管那套,用手一拉就拽到了床上。沒有在折騰早已身心疲憊的兩人,一手一個摟在懷裏讓她們睡去。心中思索着以後如何安排倆人,總不能整日帶在身邊,最終只能送進浮空仙島內,但願她們能跟潘曉璇等人和平相處。

夜幕已經降臨,墳地的元寶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黝黑的傳送門,管家公平的詢問了所有被賦予外出權的人,一聽抓捕鬼魂獲得靈魂之力,絕大多數人都露出了極大興趣,就連若夢若離姐妹都找了個無人處進了浮空仙島,接着踏上傳送門出現在亂墳崗中。

人一多元寶的底氣也足了,可下一刻就是極度的後悔,這時的他已經向管家詳細的詢問了靈魂之力的作用,哭喪着臉跟死了全家一樣加入到對鬼魂的争搶中。躺在床上的李雷就等着人們把一半的靈魂之力分給自己,可經過上次天龍教徒的收取,鬼魂少了許多,自己又沒親自參加,最終也只獲得了三萬多的靈魂之力。

當人們又返回浮空仙島,返回來亂墳崗之前的位置,他通過管家給元寶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讓他四方游歷,尋找其他地方的亂墳崗,同時也通知其他外出人員多注意這點。對這個命令元寶卯足了勁,誰也擋不住用靈魂之力提升體質的快感,恐懼之類的早就抛到腦後,剩下的只有興奮。

這貨也有招數,放着商人的正職不幹,弄了身行頭還做了個布幡,冒充起游方道士捉鬼師來,這一招數讓很多以後被召喚來的人效仿。

靈魂之力總量達到四萬,一邊撫摸着懷裏兩美女的嬌軀,看着她們睡得很香甜,一邊琢磨着該升級哪項建築。

島主府,靈氣池和練功房已經升滿三級,剩下的建築裏煉丹房是重中之重,李雷還想着把收購廢丹的生意做大,人手少的話根本忙不過來,而且煉丹師們還得抽出時間練習煉丹的技巧和熟練度,先花了八千靈魂之力将它升為三級,并讓管家把新增的三名煉丹師名額的召喚權暫時給了老爺子李長海,讓他挑選順眼的人進行召喚。

考慮到浮空仙島的面積已經超過兩萬平米,幹脆又花兩千靈魂之力建造了一棟一級的民居,接着又把靈藥園和煉器房升到三級,想了想又把商行升到兩級,并讓管家通知娜塔莎和潘曉璇前去召喚和安撫。

浮空仙島裏一下又被召喚來13個人,手裏的靈魂之力也會剩下一萬出頭,又把零頭擴充了浮空仙島的面積,李雷不得不停了下來,躺在那裏不停地哀嘆,這浮空仙島等級越高升級越難,靈魂之力怎麽都不夠用!

迷迷糊糊的睡去,清晨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看着壞裏的兩人也睡眼朦胧的睜開眼,李雷起身在力無雙貼身侍女的伺候下穿衣,看着對方光着身子伺候自己,別有一番風味。

等這兩人也穿好衣服,李雷這才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王鐘恭敬地站在那裏。

“你安排的街邊門面我找好了,還有就是出了點事,郡守屬下的幾個兵丁前來求救,說是為了幫你掩蓋痕跡,把郡守公子的屍身給埋了。結果早上就有人告密,把人抓了多半,還在全城搜捕其餘人,他們走投無路前來求救。還有啊,聽說郡守今天就會離任調往其他地方,過兩天會有其他人前來接任。”

啰啰嗦嗦的一堆話,李雷用手指揉揉太陽穴,疑惑這兵丁怎麽會幫自己掩蓋痕跡,思考着會不會有什麽陰謀,可在這郡府之中,有天龍分教的存在,應該沒人敢找自己的麻煩,招呼王鐘帶自己去看看。

十餘兵丁就站在天龍分教的門前,不遠處還有數百士兵像是要進行抓捕,可臉上都是兔死狐悲沒怎麽盡心,李雷一出現,這十餘人就跪了下來。

“請李天罰救救我那幫兄弟的性命,再晚一些恐遭不測。”

先求救別人,這讓李雷有了些好感,也看出正是昨天路上遇到的百人将和他的手下,細想下自己留下的痕跡确實明顯,很有可能就是這幫人幫着掩蓋的。起因在自己,卻連累了別人,不得不去看看。

“走,帶我過去。”

一聽他痛快的答應,哭求的十餘兵丁趕緊起身帶路,前來抓捕的人自動的讓開了路,不但如此,還在前邊開路并牽過來戰馬,以免耽誤行程,郡守今天離任的消息已經傳開,可不想他臨走時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被殺。

為了以防萬一,王鐘也跟着前去,上百騎打馬前進再街上疾馳,離郡府衙門不遠時,開路的人不敢前進了,李雷衆人繼續前行,可到了衙門口就發現,他們還是來晚了。數十顆人頭整整齊齊的擺在衙門口,屍身還被吊在了牆上,一旁有很多兵丁痛哭不已。

“啊……刑老虎你個王八蛋,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百人将悲憤的大吼着跳下戰馬,一把拉過一個正在哭泣的兵丁。

“他人在哪裏?你們對自己的兄弟怎麽下的去手……”

百人将大吼大叫,十餘手下抽刀紅着眼睛站在身後,被拉住的兵丁嚎啕大哭。

“不是我們幹的,都是刑老虎收下爪牙幹的,你數數地上的人頭,好幾個兄弟就是因為不願意行刑,也被斬了,那混蛋聽說你們去天龍分教搬救兵,早就跑了。”

跑了?這話讓周邊陷入一片寂靜,李雷眼角抽動了下開了口。

“往哪個方向跑了?”

大哭的兵丁一擦眼淚,趕忙伸出手:“他帶人往東邊跑了。”

李雷一聽就要催馬前行,卻被王鐘一攔:“我去吧。”說完,王鐘從馬背上一躍,一柄淡黃色的長劍扔到腳下,竟然淩空而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靠着李雷給的丹藥,已經成為了大靈師!

一個大靈師出手,讓人足可以放心,可沒想到臨進中午,王鐘垂頭喪氣的反了回來,當他降落到地面,人們趕緊圍攏過來,這時候已經聚集了數千人。

王鐘向周圍兵丁們一拱手,“抱歉,那刑老虎身邊有天龍教徒護衛,我只能殺了他一衆的屬下,恕我無能為力。”

“哎……”

齊聲的嘆息傳來,兵丁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拉着屍身出城去安葬,李雷疑惑的看着王鐘,知道他想問什麽,王鐘苦笑一聲。

“我問清楚了,是首席大師兄親自下的調令,并派人催促他換地方上任,為了補償他,調到了天龍總教外圍的楓林郡,而新接任者,是戰天縣的縣令。”

這話讓李雷一咧嘴,這絕對是魏長征再向自己示好,可沒想到卻救了那狗官一命,那狗官要是到了離天龍總教那麽近的楓林郡,有九長老護着,在想殺可就難了。

“有沒有辦法半路……”

李雷做了個向下斬的手勢,王鐘默默地搖了搖頭:“那幾個天龍教徒是九長老一脈的,而且此事起因是你殺了對方的兒子,已經将此事準備上報九長老定奪,你總教之行有麻煩了。”

“哼,敢找我麻煩,大不了到時候把那九長老也弄死,此事以後再議。”

“我已經是大靈師,按規矩可以申請調回總教任職,要不我陪你去總教吧,你自己我實在不放心。”

王鐘的話很誠懇,李雷大手一揮:“無妨,這七王郡裏有我很多親屬,必須牢牢掌控在咱們手中,你繼續在這裏當內門執事,再有丁四配合我才放心。告訴那些兵丁,這仇我會幫他們報,以後跟我那兄弟丁四好好幹,虧待不了他們。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留下堂堂一郡之地的內門執事安撫衆兵丁,李雷返回到分教之內找到正在卧室內靜靜等候的兩女,又有個新的強敵即将出現,不得不把一些事提前安排好。

李雷剛坐下,力無雙就坐到了他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把頭靠在他懷裏。

“去了這麽久,妾身還以為夫君不要我了呢。”

拍拍她的翹臀:“怎麽會哦,你這麽美,我才舍不得。跟你說個正事,想不想修煉?”

“當然想啊,可妾身的靈根屬性相克無法修煉,一修煉身體就疼痛難忍,好像要死了一般。”

“想修煉就不是問題,你也過來。”李雷指指貼身侍女,貼身侍女輕笑一聲低頭來到近前蹲下,眨着大眼睛很萌的看着她,李雷接着訴說。

“我自有辦法讓你們都修煉,可必須把你們送到搞一個神奇的地方,今後會很少再到外邊的世界來,你們要考慮清楚。”

“那夫君會常來看望妾身嗎?如見不到夫君,不修煉也罷,我就只管給你生一大堆孩子,以後相夫教子。”

力無雙的話迎來貼身侍女的贊同,一個勁的點頭不已,李雷再次一拍力無雙的翹臀,有伸手摸摸侍女的頭頂,“我當然會常去,怎麽樣?下決定吧。”

“一切任憑夫君做主。”

看她們表現的及其乖巧,李雷直接抱着她站起身,一手有拉過貼身侍女,在她們驚嘆的眼神中,身體前方出現了一個黑洞,邁步走了進去。

第 49 章 作死只能死

“你才放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縣王爺的孫女而已,叫她郡主是擡舉她,頂多是個縣公主。我家公子的身份要見是看得起她,要是真如傳言般漂亮,就随我家公子回去當個侍妾吧。你給我安靜些。”

這應該是個侍衛在說話,說完後力無雙的貼身侍女就沒了聲息,馬車繼續移動,一個着急又有些淫邪的聲音又響起。

“趁路上沒人,趕緊拉進樹林,這侍女賞你了,我倒要嘗嘗這郡主是什麽滋味。”

侍女不知生死,力無雙就要驚呼出口,卻被李雷捂住了嘴,接着李雷取出鬼王刀,露出個猙獰的笑容,敢打自己女人的注意,真是活膩歪了。

“你的侍女沒事,看我弄死他們。”

李雷在戰無雙耳邊輕聲說完就松開了手,拿着刀蹲在了車門前,管家确實已經确定那侍女只是被人打暈,力無雙不但不怕,還神采奕奕的看着李雷的背影,有個能保護自己的男人,讓人感覺很溫馨很踏實。

馬車一直在前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車外的人雖疑惑車內怎麽沒有動靜,也只當力無雙睡着了,有人踏上馬車的聲音傳來,接着車門被打開一條縫,可開門人瞪着大眼愣住了。只看到一個身穿紅甲手提滿是惡鬼圖形大刀,頭發寸長的男子一臉猙獰的看着他,剛要驚呼出口,只見男子手中刀直刺,狂暴的沖了出來。

力無雙手無縛雞之力,侍女也在外邊車門邊昏迷,必須速戰速決。李雷的鬼王刀直接把開門的人刺了個對穿,頂着屍體沖出馬車,沿着馬匹的後背奔跑幾步,落地後才把刀抽出,一腳把屍體踹了出去,轉身沖向騎在馬匹上的另外一人。

“誤會……”

突然的變故讓另外一人大驚,當看到李雷的身影,立刻又變成恐懼,沒看錯的話,是他父親千叮咛萬囑咐不要招惹,還把畫像給自己看了數遍的新任天龍分教的天罰手李雷。

“誤會尼瑪……”

殺戒已開,李雷才不管他是誰,這王八蛋連墳地都找好了,是個僻靜無人的小樹林,自作孽不可活。

對方的樣子李雷也看清了,根本就是個靠有個靈士境界的侍衛才嚣張的公子哥,低吼一聲就高高躍起,手中鬼王刀沿着對方腦門直劈而下,狂暴的力量連人帶馬一起劈成兩半向兩側飛去,等屍體落了地,鮮血這才噴濺而出。管家似乎有段時間沒說話了有點無聊,還告訴李雷,這公子哥酒色過度沒多長日子好活,才得了13點靈魂之力,只比那匹馬多了幾點。

“娘的,殺你都髒了我的刀!”

李雷不滿的嘟囔了聲,見公子哥手上連個儲物戒指都沒,走到侍衛的馬旁順手把馬也宰了,又撿起侍衛一品的長劍,聊勝于無的向馬車走去,正好看到力無雙一邊昏迷的侍女費力的拖進車廂,一邊愛慕的看着自己,使得這貨得瑟的揚揚手中鬼王刀,還擺出個健美的姿勢,逗得力無雙咯咯直笑。

弄得李雷不得不感慨,這異界的女人見慣了殺戮,對血腥事件一點不懼怕,要是換地球的大小姐,早就尖叫着昏了過去。

“夫君,這樹林裏沒人,你要了我吧。”

侍女昏迷,本來想着自己駕駛馬車進到郡府,可力無雙在耳邊吐氣如蘭的魅惑,這讓李雷那裏還忍得住,可還是用最後的理智看看車廂裏昏迷的侍女。

“她是陪嫁來的,我要是經受不住夫君的鞭撻,就由她代替,最後把雨露交給我就好。”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李雷那裏還忍得住,立刻把力無雙撲到在車廂裏撕扯她的衣服,連車門都沒關就展開了盤腸大戰,喘息聲,沖撞聲,馬車的晃動聲在這樹林裏回蕩。這力無雙還是耍了個小心思,怕李雷所說的其他妻妾就在這郡府中,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省得平添許多變故,而且耳熏目染自己父親和爺爺的妻妾們如何争寵,先用自己的身體把李雷的心抓住再說,被動的等待只會越發的被動。

李雷是精神氣爽,但兩腿也有些發軟,野外雙飛實在太刺激了,讓他欲罷不能,要不是怕她們身體受不了,自己也扛不住了,還想着再來幾發。胡亂的幫兩女穿上衣服,關上車門駕駛着馬車向着郡府行駛。看看天色,估計得到城門外過夜了,但願這天罰令能讓守城的軍士把城門打開。

剛剛把馬車使上官道沒多久,就看到遠處閃現出密密麻麻的火把,他們四散在田野裏呼喊着搜尋着什麽。隐隐的聲音傳入耳中,李雷臉色一變,心中暗罵自己太貪歡了,那些人竟然是在找他們家的公子,沒意外的話就是自己幹掉的那個,要是被發現是自己弄死的,終歸是個大麻煩。

沒多一會兒一隊打着火把的騎士就疾馳而來,等走近一看,竟是郡府的兵丁。李雷心裏一咯噔,能被郡府兵丁稱作公子,自己不會是把軍政一手抓的郡守之子幹掉了吧?

李雷現在已經是七王郡的名人,借着火光,領隊的百人長認出了他這身衣服,在馬上一抱拳。

“閣下可是李天罰李大人?恕小的盔甲在身不能施禮,我家公子外出狩獵至今未歸,請問您叫過我家公子沒有?”

“呵呵,怎麽你家公子貪玩跑丢了?我剛帶着侍妾從力天縣回來,貴家的公子真心沒見到。”

這話讓百人長在此一抱拳,“打擾大人了,城門沒關,大人可直接進去。我還要繼續尋找,恕不能相送……”說完也沒等李雷說客氣話,打馬帶着騎兵們呼嘯而過。

“大人,剛才我從李天罰的馬車上看到了血跡。”

百人長的副官眼尖,一邊行進一邊訴說,卻迎來百人長一瞪。

“這麽黑你能看清什麽?休要胡說連累我等,那李天罰是我等惹得起的?一切以尋找公子為先。”

話是這麽說,可沒多久就從道邊發現了被車輪碾壓草地形成的痕跡,當騎兵們沿着痕跡跑進樹林,看到裏邊的慘景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從公子和身下馬匹的死相就可以看出,是謠傳中李雷這天罰手慣用的一刀兩斷,百人長和手下們欲哭無淚,若是郡守和天罰手發起争鬥,他們這幫只都是靈徒境當兵的絕沒好下場,百人長甚至都開始恨自己,為什麽好奇跟着車輪印找來。

“兄弟們,咱們倒黴發現了屍體,要是禀告郡守得知,那兇狠的李天罰絕對饒不了咱們,戰天縣戰天王和另外兩個家族被滅可都跟他有關。而且郡守惹不起他絕對會那咱們兄弟撒氣,到時候諸位兄弟絕沒有好下場,都得陪葬。”

“大人的意思是?”

副官趕忙發問,其他人也一臉的盼望有解決之道,那郡守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自己這幫人發現死屍卻未找李天罰報仇,絕對會被折磨的凄慘死去。而且他兒子欺男霸女本就該死,是七王郡的一大禍害,他一死只會大快人心。

“我只想問大家,想活命嗎?”

“大人,能活誰想死,怪只怪咱們兄弟倒黴,有什麽主意你就說吧,兄弟們感激不盡。”

“是啊大人,我們不想死。”

有人帶頭,近百人齊聲回答,聲音還壓到了最低,怕傳出樹林。

“那就好,掩埋屍體,清理所有痕跡。之後咱們繼續尋找,咱們什麽也沒發現,什麽都沒看到。”

命令一下,人們心領神會,趕緊跳下戰馬緊張地忙碌,主動替李雷掩蓋所有的痕跡。而李雷已經哼着小曲把馬車趕進郡府之內,向着天龍分教而去,有王鐘這個內門執事在,在分教內弄個房間輕而易舉。

當醒過來的力無雙和侍女整好衣服從車廂裏走出,王鐘在聽李雷訴說,這竟是豔名遠播的七王郡雙花之一的無雙郡主,而如今已經是他的侍妾,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在聽救了天龍教主的兒子一命,和魏長征已經兄弟相稱,已經恨不得立刻跪下來膜拜。

自己這新主子簡直逆天了,出去一趟就能搞出這麽多好事,可在聽回來路上搞死了郡守的兒子,臉又耷拉了下來,自己這主子不但能成事也能惹事,走到哪都能害死一大片人。

“主……李天罰,這郡守倒沒什麽,我都能弄死他。可他是天龍教九長老的後裔,那九長老掌管刑法及其護短,人也暴戾,說起來你還歸他管。如知道你殺死了他的子孫,恐怕到總教後會平添很多麻煩。”

當着力無雙的面,王鐘把主子倆字咽回嘴裏,幫着分析起來。一聽又牽扯出來個專管刑法的九長老,李雷咧了嘴,可也沒太放在心上。

“哼,他們也沒有證據是我殺的,而且九長老再厲害,能比那教主厲害?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現在擔心那個也沒用。趕緊給我準備房間,我要休息了。”

一想也是,王鐘也沒再多說什麽,笑呵呵的去準備房間。力無雙一直靜靜地聽着他們說話,冰雪聰明的她,從王鐘的眼神和動作中就發現,他對自己的夫君極其的恭敬,恭敬地已經超出上下級的範疇。要知道,論職位,王鐘可在李雷之上,越發的對自己這個神秘的夫君好奇起來。

第 51 章 權當閨蜜養吧

地面鋪滿了綠色,長着看似柔弱卻又十分堅強的小草,細細的鋪滿整個山洞外的空地,不遠處的石桌石凳依舊還是離開時的樣子,若雲和若雪此時已終于趕了過來,呆呆的看着那只叼着我褲管依舊努力掙紮的小狐貍。

不知道是小狐貍的牙齒實在太鋒利,還是我這衣服的材質實在不好,就在所有人都在呆愣的時候,一個十分不協調的聲音突兀響起,呲啦一聲,呃褲管被撕了一個口子,一個不小的口子。

臉忽然就紅了,僵硬的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柳玄,後呆呆的看了一眼已經傻掉的小狐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只小狐貍倒是突然跳了起來,将我的褲管死死的裹在腿上,用身體将那到口子穩穩擋住。

呃,腿上挂着一只公狐貍,尤其是褲子裂了,而那只狐貍的肚皮剛好貼在我的小腿上,熱熱的,臉忽然就更紅了好似火燒,于是我十分機靈的彎腰抱起公狐貍,飛一般的沖進山洞,要不在山洞裏窩一天,我絕不再出來!

若雲和若雪焦急的在山洞外輕聲呼喚,而山洞外再次傳來的聲音裏居然還有柳玄的輕笑聲,總覺得柳玄這些日子變得越來越婆媽了,若是有時間一定要将他趕出青丘,讓他好好出去散散心,畢竟對外他可是青丘衍後的兄長,估計那天上的玉帝老頭也不敢再找他麻煩了吧。

原以為我以後的日子就是養養狐貍,然後等待蚩黎的消息,畢竟我覺得蚩黎要比我可靠不少,将尋找白衍這件事交給他,比我自己要放心許多,所以那一天我抱着公狐貍跑進進山洞之後,就立即施法在山洞口下了一個禁制,悠閑的抱着公狐貍回到了已經被狐貍霸占的那張床。

将狐貍放在床上,我忽然就為難了,畢竟這山洞就這麽大點地方,呃就算再放一張床,也不能做到完全避諱,畢竟他雖然現在還是一只狐貍,可也是一只有了修行的公狐貍,保不齊那天就幻化人形了,我若是真的當這狐貍的面做些不雅的事情,呃,那以後還能不能見人了。避諱,一定要避諱!

狐貍昂着小腦瓜看我,估計是這個位置不方便,還不等我想出解決之法,他就忽然一躍跳上不遠處一個石臺,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回頭看我,那樣子萌萌的可愛的不得了,于是忍不住就想要将他摟進懷裏,連想到他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的,于是心底更柔軟的地方就擴大了,畢竟我曾經也有一只小狐貍,于是我與一只狐貍就這麽默默的在山洞裏對視着。

我看着狐貍幹瘦的爪子,還有那張長滿毛的小臉,雖然分不清這只狐貍在狐貍裏面長得算不算是俊美的,不過他長得很瘦卻是能夠看出來的,我就這麽看着他,然後再看看他的肚子。

我看着那公狐貍與身體比起來要碩大許多的肚子,眨眼,眨再眼,警告自己不能提孩子,不能提孩子,這只公狐貍這樣狼狽,只怕是被人始亂終棄的,問孩子豈不是揭人傷疤,可猶豫了許久一開口還是:你這肚子裏的小狐貍是誰的?呃!難道是蚩黎的?”

忽然感覺那狐貍好像翻了一下白眼,四肢亂顫的樣子,讓我想起四個字來,呃好像叫生無可戀。

呃,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這真的是一張破嘴,你看看将狐貍刺激的,都不想活了,于是趕忙改口,想要給這只小狐貍活下去的勇氣,于是趕緊說道:“要不,你這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讓他跟我生活吧!呃,我也算是青丘的帝後,那個這孩子跟着我更好!”

呃,突然又覺得自己很卑鄙,那只公狐貍獨自一人懷着孩子只怕也要好幾百年了,就這麽将人家的孩子搶過來,委實卑鄙。

不過就因為我這胡思亂想的一陣開小差,倒是想明白一件事,這狐貍和蚩黎有一腿,呃,有私情,那是不是說他将自己當成雌的?那即便他将來幻化人形,估計也是女子的形象,這樣來看問題倒是迎刃而解了。

卻不想我那麽卑鄙的提議,小狐貍卻并沒有剛才那樣激烈的反應,好像還有些期待,呃好吧!果然是一個好母親啊,呃,好父親,呃我也不知道!

看着小狐貍就這樣在那塊石頭上轉了幾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了,我也忽然感覺一陣疲乏,于是看着那狐貍說道:“你這身體看來要好好養養,等我将身上的傷養好了,就給你想想辦法,不能讓小狐貍一直呆在你肚子裏,不是!”

伸了一個懶腰,我眼角瞥見那小狐貍在偷偷看我,眼神滿是我看不懂的意味,就這麽将我渾身看了一遍,小鼻子嗅呀嗅的,可愛的不得了,于是忍不住對他露齒一笑。

看到小狐貍忽然別開頭,很是執拗的樣子,于是我更忍不住笑了。

解開外衣,畢竟這褲子是要換掉的,雖然下意識的已經将狐貍當成了同性,可終歸還是要避諱一些的,于是幻化了一個屏風擋在我與小狐貍之間,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幹了,可身上卻難受的緊,想着直接沐浴一下也是好的。

山洞洞口被我下了禁制,若雲和若雪暫時進不來,更沒有一絲風能夠吹進山洞,所以我很大方的将衣服盡數除了,舒舒服服的躺進了我為自己準備好的大木桶中,甚是惬意,甚至舒服,忍不住就在木桶裏睡着了。

這一睡本就因為身上有傷,本就因為勞累的帶着凡人騰雲,耗費了太多仙力,所以睡得很沉,所以睡得時間也很長,再醒來的時候,卻并沒有什麽不舒服,水依舊是熱的,只是身上的感覺也好了不少,轉頭看了一眼洞外,居然是黑的,猛地掙紮着站起身子,我卻被水桶裏忽然冒出來的白色物體吓得一聲尖叫。

趕忙再次坐回水中,我惱怒的看着跟我一起泡在木桶裏的狐貍,那只白狐貍,下意識的一腳就将那丫從水桶裏踢飛,只是在踢飛的時候,感覺腳尖碰到一個十分灼熱的物體,于是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麽,心裏愧疚的恨不得撞柱子。

只聽見砰的一聲,那只公狐貍從木桶內被迫飛出,重重的落在地上,聲音沉悶。

下意識的再次從木桶裏爬出來,趕忙向着小狐貍飛出的方向去找,在終于找到艱難站起身子的小狐貍的時候,我已經愧疚的哭出了聲音,将小狐貍抱進懷裏,好一陣觀察。

忽然感覺自己太沒良心了,明明那小狐貍好心幫我溫水,好讓我不至于傷風,卻不想我這個沒良心的還将人家一腳踢出來了,呃好像還受了內傷,于是我哭得更厲害了,拿過一旁脫下來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的給小狐貍擦鼻子裏流出來的血。

慌亂的将這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我将小狐貍放在床上,然後也忘了避諱就這麽趕忙穿好衣服,再次将小狐貍抱在腿上,為他擦身上沾了泥土的毛,還有鼻子裏流出來的血。

忙了好一陣,小狐貍終于不再流血了,我也直接累得昏睡過去,只是在昏睡之前感覺唇角被什麽東西好一陣摸索,不過這山洞裏只有我與小狐貍,所以懶得睜開眼睛,懶得搭理,我就這麽睡了。

睡得實在太晚,又加上身體在恢複,所以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沒甚精神的小狐貍,于是又想起昨晚那一腳,簡直快要無臉見人了,忽然我就想起從玉帝那裏坑來的三粒金丹,想着今天找個時間給小狐貍吃上一粒,也好彌補彌補人家受傷的小心靈。

懷裏抱着小狐貍,我揮袖解了禁制,卻不想一處山洞就看到黑着一張臉的柳玄,我忽然想起一個詞來,呃,禁欲!

狠狠的拍了拍腦門,暗罵自己胡思亂想,還不等我開口那厮就沖過來說道:“你這一千年究竟在外面欠了多少情債,這一大早的來了好幾撥了!”

呃,情債?感覺小狐貍的身子顫了顫,好象是受了刺激,估計是想起蚩黎那家夥了,愧疚的心下一陣緊張,趕忙輕撫小狐貍,我茫然的看着柳玄說道:“還情債呢!你問問普天之下,四海九州的誰敢招惹我呀!別忘了我頭上可有一頂狐祖聖後的帽子!”

氣憤的推來柳玄,也不管柳玄為什麽這樣問,幾步走到樹蔭下的石桌旁,坐了。想着等一會見到若雲和若雪那兩個丫頭,一定要她們多做一些好吃的!

若是不是肚子實在太餓,我估計還能再睡會!

沒有等到若雲、若雪,倒是看到昨天很狡猾溜掉的白靜,只見她兩只眼睛差一點沒掉下來,就這麽張着嘴,看我,好像我做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等了半晌那丫頭才終于回神,對着我就來了一句:“衍後,這狐貍,這狐貍是你山洞裏的那一只嗎?”

我當然是要點頭的,可看白靜的樣子,像是根本就不相信,于是我也不解釋,普天之下公狐貍還能懷孕的,估計也就我懷裏這一只,解不是解釋都一樣。

我緩緩轉頭,諱莫高深的看着白靜,不過這個感覺讓我很有成就感,卻不想白靜惱怒的将滿頭烏發弄得猙獰不堪,後像是任命一樣的嘀咕道:“該死的臭狐貍,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狗眼,呃狐眼看人低!我那麽對你,你都不讓我碰一下!”

呃,我眨眼,在眨眼,看了一眼懷裏沉睡的小狐貍,忽然就覺得這狐貍越看越順眼了,于是将小狐貍又往懷裏攏了攏,對着白靜笑得很得意。

白靜耷拉着臉活像誰偷了她的寶器一樣,看着我倒是挑一挑眉,語調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衍後,那個九天玄女來了,點名要見你!”

第 51 章 鐘情之花

羽夜夜拿着斷情花回了星落峰, 從倉庫翻出來曾經種過神草的七花白玉琉璃盞。

她正埋着種子,天問輕飄飄飛過來,好奇問道:“你在做什麽?”

“種花。”羽夜夜想象未來使勁欺負曲逐陽的美好畫面, 心情非常好。

天問望着她埋到一半的無色透明情種,疑惑道:“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雪蓮心。你見過嗎?開花後是什麽樣子,讓我看一看。”羽夜夜擡頭望向天問的書頁。

天問書卷上浮現出一片雪山。雪山之巅有一朵偌大的白色花朵, 枝葉和花瓣上都覆着一層冰雪。

羽夜夜翻了翻好幾頁,發現開花的雪蓮心都是在冰寒的雪山上。她皺眉問道:“沒有生長在雪山之外的雪蓮心嗎?星落峰雖然冷, 但沒有雪山那麽寒冷。”

天問無所謂道:“我沒見過雪山之外的雪蓮心。你先種上試一試。”

“好。”羽夜夜埋下最後一抔土, 澆了澆水。

三天後,花盆內一片安寧,斷情花沒有任何發芽的跡象。

羽夜夜将情種挖出來。她望着無色透明沒有任何萌芽的情種, 嘆息一聲疑惑道:“難道真的要在心裏想着所有人才能發芽開花嗎?”

她以為這是曲逐陽戲弄自己的話, 完全沒有當一回事,更加沒有做。

“想着所有人?”天問頗為吃驚。

它飛到羽夜夜的手邊仔細打量她手中的情種。忽然,天問憤怒喊道:“靠!這是誰給你的?”

羽夜夜仰頭坦誠道:“曲逐陽。”

漆黑色的書卷飛快翻動:“他告訴你這是雪蓮心?”

“嗯。”羽夜夜點點頭。

“他說栽種的時候要在心裏想着所有人?”天問語氣有些急促。

“嗯。”羽夜夜點完頭,察覺出不對勁, “天問, 這不是雪蓮心嗎?”

“這當然!”天問的話突然停住,漆黑色的書頁在剎那間的凝固後飛快翻動。

沒過片刻, 天問斬釘截鐵道:“這當然是雪蓮心!”

“你确定?”羽夜夜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懷疑之色。

天問的聲音裏充滿喜悅:“夜夜,這是雪蓮心裏面最珍貴的品種心蓮。那個采花賊竟然這麽大方,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羽夜夜聽着天問無法抑制的笑聲, 低頭看了看情種。總覺得越來越可疑了。

“不過,這花栽種起來非常困難,需要細心照料,你種不了。”天問主動說道, “之前神草就是你師父幫忙種的。你把雪蓮心給他,讓他幫你種。”

羽夜夜猶豫道:“雪蓮心種的時候很麻煩,需要在心裏想着認識的所有人。師父……”

“不需要。”天問迫不及待打斷她的話,“他只要在種的時候想想這是幫你種的就足夠了。我幫你找他過來。”

說着,天問飛快向青帝的住處飛去。它不忘叮囑道:“你快把雪蓮心埋到土裏,種子暴露太久會壞掉。”

羽夜夜連忙将情種仔細埋入土裏。她剛剛埋好土,青帝就走了過來。

“夜夜,你要種雪蓮心嗎?”青帝望着平坦的土面。

羽夜夜情緒低落道:“師父,我種了三天。它都沒有發芽。”

“雪蓮心喜冰寒。為師看一看。”青帝正要查看一下根莖。

天問飛快落在花盆上,阻止道:“夜夜好不容易埋好的,你挖壞了怎麽辦。夜夜,快把花盆搬你師父房間去。”

青帝瞥了一眼天問,對羽夜夜微微點頭:“夜夜,搬過去吧。”

羽夜夜立刻開心地抱起花盆向青帝的房間跑去。

青帝走在她身後,掃了一眼十分歡快的天問,說道:“除了書卷之外,我竟然不知道你對種花之事如此熱衷。”

天問意味深長笑道:“因為那是夜夜的花。我當然充滿期待。你不期待嗎?”

青帝沒有應聲,只是他回房間的腳步快了幾分。

房間內,羽夜夜将花盆擺放在桌子上,正在一臉為難。

青帝淡然道:“為師用冰雪試一試。”

他端起身邊的茶盞,月白色的靈力在手心微微凝聚。片刻後,茶盞內的水悉數化為純白之雪。

羽夜夜連忙将花盆移過去,緊張地看着冰雪落入盆內,好奇問道:“師父,它什麽時候會發芽?”

天問意外十分安靜地看着兩人。它适時插話答道:“夜夜,你就在這裏等着。或許一會兒就發芽了。發芽的瞬間可是很好玩的。”

羽夜夜驚訝問道:“會這麽快發芽嗎?”

天問輕笑道:“心誠則靈。這要看你師父的心了。”

一人一書同時将視線望向青帝。青帝神情平靜道:“你若是想看,可以坐在這裏等。”

“想看!”羽夜夜說完,立刻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冰雪覆蓋的花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眸阖上,腦袋沉重地擱置在桌上。

青帝望了一眼她面前紋絲不動的花盆,沒有喊醒她。他拿過一件外衣披在羽夜夜的身上,獨自走到對面坐下,繼續翻看桌邊的書冊。

青帝輕輕翻動書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房間內靜悄悄的,若是仔細聽,只有羽夜夜有規律的呼吸聲緩緩飄蕩在空氣中。

天問突然打破靜谧:“我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青帝的視線從書冊上移開,看了它一眼,沒有應聲。因為當初的約定,天問極少提及過去的事情。

天問用懷念的語氣說道:“那時候,男子總是會種一朵鐘情之花,在求愛之時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因為種花之人心中所懷的情感,開出來的鐘情之花顏色,形狀,大小各不相同。好看極了。”

天問頓了下,立刻憤怒道:“靠!我想起來了,那時候偶爾就有人求愛失敗後,把鐘情之花變成斷情花,直接斷情絕愛。實在太浪費了。”

青帝聽出天問非常想要再看一次鐘情之花的意思。他思索了下,聲音平靜道:“淨白那裏有鐘情之花的花種。但是,你應該種不出來。”

天問立刻不滿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種不出來。這種事情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說出來,實在太丢臉了。”

青帝若無其事道:“沒有什麽丢臉的。我也種不出來。”

天問立刻高深莫測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占蔔一下,你以後會不會為夜夜種上一朵鐘情之花,向她熱烈求愛。”

青帝臉色一沉,神情嚴肅道:“不會,不可能,別胡說。”

“你明明都主動那麽激烈地親過她了。距離你們躺一塊睡覺也只隔着兩件衣裳。”天問得意笑着,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慢騰騰飛出房間。

青帝立刻辯駁道:“沒有激烈……”

他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安靜沉睡的羽夜夜,最後兩個字忽然沒了底氣弱了下去。

那一夜,為了将熱病徹底引入自己體內,他确實……

青帝眸色一沉,迅速伸手撫上面前的花盆,将靈力化為冰雪覆蓋花盆。

強制被轉移的注意力只持續了須臾。青帝的目光透過紛紛揚揚落下的白雪,不自覺再次定格在羽夜夜的身上。

他輕抿了下薄唇,口中隐約嘗到一種不屬于自己的香甜味道。喉嚨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兩下,他的心神一瞬間亂了。

下一瞬間,青帝強制收回視線,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安撫自己:“第一次親,在意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淡去。”

他深呼吸幾下,凝神收斂一切情緒。

忽然,一抹嫩綠之色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青帝垂眸望去,見花盆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株嫩芽。月白色的光芒透過嫩綠色的細芽,發出清幽的光芒。

“夜夜。”青帝輕聲喚道。

羽夜夜在連聲呼喚聲中緩緩擡起頭。她望着眼前神情溫和的青帝,揉着眼睛不解喊道:“師父?”

青帝凝視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樣,将鐘情之花向她推近一些,輕聲道:“夜夜,你的花發芽了。”

羽夜夜聽到他的話,神情茫然地低頭望向面前的花盆。幾天以來沒有任何動靜的花盆內,一株柔弱的嫩芽正在輕輕搖晃。

羽夜夜眼中的茫然漸漸被驚喜取代。她騰一下站起身,伸出雙手欣喜若狂抱住青帝,大聲告白道:“師父,你真厲害!”

青帝聽着她的誇贊,擡手輕輕接住她身上掉落下的月白色衣裳。他正要回應,羽夜夜情緒激動,不假思索道:“我最喜歡你了!”

青帝心頭一蕩,握着衣裳的手不由收緊。他躊躇了下,冷沉的聲音暗含一絲嚴厲喊道:“夜夜。”

剎那間,他被抱住的身體猝不及防被毫無依戀地松開。

羽夜夜雙手小心翼翼捧着鐘情之花,仰頭欣喜問道:“師父,要給它曬曬太陽嗎?還有澆水和施肥。要用冰塊喂它嗎?我去七星峰找些草藥給它補一補怎麽樣?”

青帝神情微愣。她只是随口說說嗎?他聽着她滔滔不絕的問題,注視着她的清冷雙眸中眼神略有緩和。

他沒有在意心底深處某個地方在剎那間湧出的莫名空蕩感,握着外衣的手松懈了幾分,微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氣。

**

玄天山山門。

守山弟子們面面相觑,神情複雜。

“這是第幾箱了?”一人小聲問道。

“第十八箱。”有人低聲答道。

“全部送到星落峰去嗎?”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新弟子小心翼翼問道。

一名師兄立刻教訓道:“你想被帝君責罰嗎?帝君嚴令過不收任何禮物,所有東西都要原路退回去。”

新弟子望着手中的禮物清單,欲哭無淚:“可是,這上面根本沒有送禮人的姓名和住址。”

第 38 章 喝酒喝到吐

“孫部長,您點吧。”王大壯道。

孫長久到是呵呵一笑,故作推辭道:“不用不用,你們點就行,我随便的。”

你随便個妹啊,王大壯心裏罵了一句,嘴上還是客氣的道:“今天孫部長您是客人,自然孫部長您來,您再這麽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孫長久這才順勢的接了下來道:“既然你們都這麽盛情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随便吃點就行了。”說完接過了菜單,還真是很随便的點了七八道菜,而且道道都是這裏的特色主打菜,也就是最貴的菜。完了還道:“三個人七八個就夠了,也不要點那麽多,不然吃不掉也就是浪費,你們看還需要什麽嗎?酒的話就随便一點,今天還要開車,淺嘗一下就行了呵呵。”

看着這張虛僞無比的臉,王大壯有想湊的沖動了:“那就先這麽多吧,不夠再加,酒的話就先來三瓶茅臺吧。孫部長,今天出來了嘛,就要盡興一點,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呵呵。”孫長久到是有些開懷的笑了起來,這次到是笑的很真,眼裏閃過了一絲欣賞的看了看王大壯道:“小王,你年紀輕輕,能力還真是不錯,好好幹,很有錢途。”

“呵呵,承蒙孫部長誇獎了。”王大壯陪一笑道。

唐钰到是平淡的看着這兩人的表演,心中到是一笑,現實的生活每個人都在裝,每個人都要戴上一個虛僞的面具,這就是生活,有趣的生活。

淡淡風月,談談八卦,十多分鐘後菜就開始陸續的上了上來,三瓶茅臺也上了上來。當然這三瓶中有兩瓶王大壯事先準備的假酒,王大壯正要去拿那瓶真茅臺打開,一只手卻是搶先的拿過了兩瓶酒,不動聲色的将那瓶真酒放到了一邊,而是去打開那瓶假酒。王大壯一楞,看了看,想用眼神提醒他他拿錯了酒了,不過唐钰卻是遞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這讓王大壯一頭霧水,滿是不解了。

他跟唐钰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唐钰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唐钰并不是個輕浮的人。但是今天這一手,着實讓他看不明白了,以孫部長這種道上老手,真酒假酒一喝就喝的出來的。要是被他喝出是假酒的話,那今天這個案子就要黃了,到時候回去還不要被李傑罵個狗血淋頭才是。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孫部長,這裏我最小,倒茶倒酒這樣的粗活就交給我了。”唐钰說着就将酒打開了,直接向孫部長走了過去,在給他倒酒的同時手指閃電般的擊出在他的身上點了一下。孫長久并沒有在意,只是當被唐钰靠了一下。王大壯已經做好了被孫長久這個龜孫子翻臉的打算了,不說喝,恐怕只要聞一下,這個龜孫子就能聞出是假酒了。

唐钰給孫長久倒滿了一杯,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孫部長,初次見面就被你的才氣和帥氣給震住了,孫部長可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今天有幸能見到孫部長,久仰之下只想敬孫部長您一杯,我幹了您随意。”說完,唐钰就昂頭将一杯白酒一口幹了。牌子假但酒不假,這可是實打實的幹了一杯白的。看到唐钰的表現,孫長久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這番話對他,顯然是非常的受用。

“呵呵,不錯不錯,很有眼光和幹勁,有錢途。好,我不勝酒,就不托大了,我幹一半吧。”孫長久笑的臉上的肥肉亂抖。

王大壯直接麻木了,不過很快讓他瞪眼的是,喝了半杯下去,孫長久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驚喜之色,看着手裏的酒杯:“好酒,真是好酒。這是哪款的茅臺,怎麽我都沒有喝過。呵呵,小王你看你,不是說了随便一點嘛,幹嘛要這麽客氣,這不又要讓你破費了。”

王大壯瞪眼一楞,什麽情況?

明明是假酒,這種酒自己嘗過N多次了,其實就是用市場上幾十塊錢一瓶的酒裝進了茅臺的瓶子裏。這樣的酒很烈,很難下口,怎麽這龜孫子卻說是好酒?

他不會喝酒不成?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他那像是懷孕八個月的肚子就知道了,這龜孫子的嘴絕對挑的很,不可能喝不出這劣酒啊?

王大壯看向了唐钰,當看到唐钰對他使過來的幾個眼色,他又是一楞,腦海中不由的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些跟唐钰有關?只是,他怎麽做到的?

孫長久說完,到是自個的又将剩下的半杯酒直接幹了下去。

“孫部長果然是海量啊,這也太擡舉我了,真是讓我有些誠惶誠恐啊。來孫部長,您多喝點。”唐钰道,又馬上給孫長久滿上了一杯。

王大壯也反應了過來,一臉奉承的道:“孫部長,瞧你說的,您可是貴客,招待您我怎麽敢怠慢呢?來來了孫部長,多吃多喝。”

孫長久也到有些放開了,在王大壯和唐钰兩人的聯手之下,也是大喝猛喝了起來,兩瓶假酒有一大半都是進了他的肚子裏。讓王大壯頗為詫異的是,平時裏拽個二五八萬的龜孫子,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喝酒根本就不用勸,自己主動的來,而且還是大喝的真幹。他一個人,差不多灌下去了一斤半白酒,此時也是暈乎乎的,顯然是喝高了。

唐钰對王大壯使了個眼神:“拿合同。”

王大壯馬上反應了過來,這個時候談合同是最好的時機,王大壯早就拿出了準備好的合同和筆道:“孫部長,您看吃也吃飽了,喝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談下正事呢?”

孫長久面紅耳赤,目光迷散,暈乎乎的,大手一揮道:“呵呵,今天喝的痛快,行小王兄弟,你們想談什麽就談什麽。”

王大壯見狀,臉上一喜,看來今天的事有成了,他也不由的用佩服的眼神看了看唐钰。自己磨了半個月都沒有一絲進展的事情,竟然這麽輕松的就被唐钰搞定了,人才啊。

“呵呵孫部長真是豪氣痛快人,就是我們的那個案子,孫部長您看是不是可以簽了。價錢的話,真的是沒辦法了,二十萬不能少。不過孫部長如果需要點暗點的話,這個可以有5個百分點。”王大壯一笑道,所謂暗點是俗語,說白點就是回扣。5個百分點,就是一萬塊。這個一萬,也是上頭批評了可以給的。

“二十萬不行。”孫部長大後一揮道。

王大壯頓時像被一盆冷水澆了一身了,還以為事成了,怎麽又不行了,這個龜孫子玩什麽?

“小王兄弟,今天你們這麽盛情的招待我,我怎麽能讓你們吃虧呢,我給你們加兩萬,二十二萬。什麽暗點不暗點,不要了。”孫長久道。

“呃……”

王大壯真的有點傻眼了,這個龜孫子不是喝傻了吧?

這半個多月來一直死壓着價,現在竟然突然要加價,而且連暗點都不要了。

王大壯有些茫然的看了唐钰一眼,不知為何,他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征求唐钰的意見。

唐钰淡一笑道:“簽啊,傻子才不簽。”

聽到唐钰的話,王大壯心中莫名的才有了底,叫這龜孫子難說話,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怨不得別人了。王大壯馬上将合同改了一下,遞到了孫長久的面前道:“孫部長,既然您這麽客氣,我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您看看合同有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沒有的話,就在這裏簽個字吧。”

孫長久直接拿過了筆,看也不看的就簽上了字道:“我相信你們的誠意。”簽完後就遞給了王大壯。

看到孫長久簽下了字,王大壯的心才完全的松懈了下來,總算是搞定了。

蓬——

簽完字後,孫長久竟然直接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王大壯楞了楞,看來這個龜孫子還真是醉的不清啊。管他呢,反正合同簽好了就行了。王大壯戳了辍孫長久,對方都沒有什麽反應:“還真是頭豬。”王大壯低罵了一句,看了眼唐钰道:“我們把他搬下去,叫輛車送回去吧。”

兩人可費了一番力氣才将孫長久送上了出租車,直接讓人送回他公司。結完賬後,王大壯就一把摟住了唐钰,目光像是豬八戒看媳婦一樣的看着唐钰。

“別這麽看着我,我不好那口的。”唐钰道。

“我去——”王大壯撇了下嘴道:“唐钰,你快跟我說說,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我非常很肯定及确定的是,那兩瓶酒确實是我買的假酒,我也嘗了,又烈又辣,怎麽那龜子孫卻像喝仙釀一般?那龜孫子的酒量我知道,沒個三斤白的肯定放不倒他,怎麽會喝一斤半就醉成這樣?這不合理啊?兄弟,老實交待,你是怎麽做到的?”

唐钰撇了下嘴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存在即合理啊,這世界萬物,沒有什麽是不合理的。”

“我去——”

“兄弟,你也越來越會裝了啊,我敢篤定這樣絕對跟你有關系。你這手段,也太高明了啊,簡直讓我下跪膜拜啊。我本以為這案子算黃了,沒想到兄弟你化腐朽為神奇啊,只用了不到一千塊,就把這龜孫子搞定了,而且還把價格簽高了兩萬。嘿嘿,至少這多餘的兩萬,是可以給我們的。兄弟,你是真神啊。”王大壯一臉佩服的道。

“咳,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唐钰道。

王大壯砸了砸嘴,但心中認定唐钰必定很不簡單。

(本章完)

第 39 章 變身以後

“蒼天啊,大地啊,天道大神啊,我楊淼淼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看我這麽不順眼哇!”

淼淼捶胸頓足地大哭着,“想我好好一個美嬌娘卻給你弄成了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哇!蒼天啊,大地啊,我,我不活啦!”

“嘤嘤嘤,大樹,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小蘑菇愛你,小蘑菇不嫌棄你。”

淼淼化形了,小蘑菇順帶着又再一次化形。除了身上還有留有一些蘑菇的特征外,穿上衣服基本與人類無異了。可以說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化形了。

當然,如果無視她那蘑菇頭一般的發型外,這的确是一次成功的化形。

靈妖七次化形,每化形一次實力就會提升一次。體現在外貌上的則是身高,年齡。

小蘑菇第二次化形,大概是第一次化形太突然,有些借了淼淼機緣的緣故,所以化出來根本不像人。而這一次,算然成功了,可看起來卻是只有四五歲的樣子。且個子極小,像個袖珍娃娃一樣。

她拿着手絹給淼淼擦着眼淚,哭着道:“大樹哇,我……啊,大樹,你幹嘛扒我衣服?”

“為什麽?為什麽?!”

淼淼面露猙獰,“為什麽你就是女孩子,而我是男孩子?我不服,我要當女孩子!把你的身體給我!”

“大樹,大樹!哇,衍熯爺爺救我,大樹瘋了!”

“這一定是你把我當女孩子的機緣拿去了,你還我!”

“真是猥瑣,死木頭,你果然不是一般猥瑣啊!”

一陣風飄過,小蘑菇到了衍熯手裏,瞬間被扒開的衣服又穿齊整了。

“小孩子都欺負,你還是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這點衍熯劍尊不是很清楚麽?”

淼淼陰陽怪氣地道:“倒是你。呵,欺負我這個小孩子,你還是人嗎?”

衍熯嘴角抽了抽,忽然覺得這大樹化形後更讨厭了。

冷哼了一聲,道:“哭喪着臉給誰看?這都幾天了?哼,瞧你沒出息的樣子!你還剩下六次化形機會,早晚會變成女人的,怕什麽?!”

“這不是關鍵!”

淼淼語氣森然,“這不是關鍵,你懂嗎?”

“那是什麽?”

衍熯一臉詫異,“既然知道自己還有機會變成姑娘,那還要死要活的做什麽?”

“你眼瞎還是心瞎啊?!啊?!你看我這臉?!看見了沒?沒看見我這臉,看見外面那花癡了沒?啊?!我才七八歲啊,她就想跟我雙修,這,這,這才是關鍵好不好?!”

淼淼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變成男人也就算了。反正她還能再化形的。想來這次是因為遁入心魔導致化形失敗。有了這次經驗,她有把握下次一定變回女兒身的。

可,可特麽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她不但變成了漢子,還特麽頂了一張幼年版穆修的臉好不好?!

那個張玉容現在都癡癡地看着自己,死活都不肯下險象峰去,一副不把自己推倒就誓不罷休的樣子。想想一個女人居然想對自己那啥,隔夜泡飯都要吐出來了,好麽?

衍熯嘴角抽了抽,忽然有些同情大樹了。變成男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變成穆修那小子的模樣。

莫說是她自己了,就是自己看着那張幼年版本的穆修臉也有種想抽她的沖動啊!

“我晚點會跟掌門說,讓他把張玉容拉走。再讓他給你吃顆易容丸,到時就不用看着這張臉生悶氣了。”

“還可以這樣?”

淼淼收了眼淚,一把抓住衍熯的手,道:“那,那有沒有可以改變性別的丹藥?”

衍熯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哼道:“有!聽說凡人界的皇宮裏有種手藝人,可以切了丁丁,讓你當女人!”

淼淼哆嗦了下,下意識地夾了夾腿,喃喃道:“那,那不是閹割麽?”

“喲!感情你倒是見識廣闊啊?是族裏傳承告訴你的吧?呵呵,你想當女人,那就去凡俗界找人幫你閹一下好了。”

“死老頭!”

淼淼咆哮着,“你這嘴怎麽這麽……”

“修哥……”

外面傳來張玉容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修哥,你不要生氣,容兒給你按按腿可好?”

“滾!”

“修哥……”

過了一月,淼淼安靜了。

在險象峰發了一個多月的瘋,也沒力氣了,終于是接受了自己暫時變成了男人的事實。

至于那張臉,在吃了二十多顆易容丹也無效後,淼淼也放棄治療了。心魔裏自己看見了穆修,自己會頂着他幼年時的臉也都是因為自己的心結。

這東西是連易容丹也改變不了的。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接受吧。反正咱還有六次機會,下一次,她将不再恐懼穆修,并且會變回自己以前的模樣。

至于現在……

咱不照鏡子還不行麽?

雖然臉不可看,可淼淼對自己這次化形其實還是有點滿意的。起碼沒化成小蘑菇那鬼樣子,想想小蘑菇第一次化形後的樣子,那多坑人啊!

而自己現在,雖然身上還有好多綠色藤蔓紋理,不過起碼臉上沒有。至于頭上頂得那兩片小樹葉就當裝飾好了。

要知道地球上的華夏有段時間很流行在頭上頂一個帶有兩片樹葉的小樹枝呢!咱這可是時尚!

等外出游玩時,把頭發束成發髻,留兩片葉子在外,沒準人家還以為這是新潮打扮呢!

其實若是可以,淼淼想把樹葉都埋自己頭發裏去。她也這樣做過了,但結果卻是她無法再吸收日月精華。所以樹枝可以裹起來,但她那樹葉得留在外面,在她看來,大概是和呼吸一個概念。

葉子是她的呼吸系統,捂住了,也就沒法吸收靈氣了。

接受了現實的淼淼很快就不安份了。當了快兩百年的樹,都要發黴了,這下變成人了,得出去好好玩啊!

不過在此之前倒是要進行一個儀式,那就是給玉璞敬茶。

雖玉璞也教不了靈妖什麽,不過一些修真界的常識倒是可以教的。故而淼淼便做個記名弟子,挂在玉字門下,也算是緣分一場。

給玉璞敬了茶,玉璞拿出一把匕首,道:“當年金丹渡劫後,無意中得來這匕首,是用九幽冥界寒鐵所煉,鋒利無比,可削金斷雨,削鐵如泥。即使是捆靈索也能輕易斬斷。今日贈你,便用來防身吧。”

淼淼口水都掉下來了,看大家羨慕的樣子就知是好東西。當下也不別扭了,身子上下起伏,拜了個大禮,“多謝師父。”

說罷便是美滋滋地接過匕首,左右上下的瞧着,財迷的模樣令在場的人都有種想揍她的沖動。大樹估計是全無極門最有錢的一個人了。

淼淼變成男孩子後,掌門為了安慰她,忍痛把多年來用她樹葉交易所得靈石的三成給了她,足足有千萬上品靈石之多。再加上歷年所得,她都可以去自立門戶,支撐起一個小門派了。

都如此有錢了,還這麽貪財,果然是越富越摳啊!

見衆人鄙視,淼淼也不好意思了,忙收起寒鐵匕首,然後又給衍熯上了茶,磕了頭,一點也不見違和。心裏美滋滋地想着,咱磕的可不是死老頭,而是他的財寶。

行完禮,某姑娘手一伸,兩個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衍熯。

衍熯一揚眉,道:“做什麽?”

“??!!?”

淼淼一蹙眉,“師公沒禮物嗎?”

“哈?!”

衍熯都氣樂了,“你這死木頭臉皮倒厚,哪有自己問人要東西的?”

“可你都喝我敬的茶了。”

淼淼一臉不悅,“你既不認我,幹嘛喝我敬的茶?”

“啧啧,你一個記名弟子還好意思說這話?就你這資質,讓你當記名弟子就是最大恩德了,還想要老夫的寶貝?沒門!”

“你這死老頭!”

淼淼一下就跳了起來,抽出枝條就要去打衍熯,嘴裏罵道:“我資質哪裏不好?哪裏不好?!你一個人類怎麽懂我資質好不好?!”

玉璞頭疼了,看着已扭打起來的便宜徒弟和脫線師父,忽然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很黑暗。

“小樹啊,莫要氣,莫要氣,掌門爺爺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玄心笑眯眯地過來,慈祥和藹極了。掏出一個随身藥園來,道:“這是随身藥園,也有四畝地這麽大,一次放一塊上品靈石可用半月。峭壁上那朵蕪瓊花與芨芨草不是與你要好麽?你可以把他們裝這裏面。另外,我再給你尋些靈妖适用的靈植,晚點讓人來教你怎麽種,你看這東西好不好哇?”

淼淼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此刻的玄心像是在看狼外婆,警惕地道:“掌門,我不會給你當徒弟,你死心吧。還有你那女兒……讓她離我遠點!!”

玄心嘴角抽了抽,忽然抽泣道:“小樹,你這麽不待見爺爺嗎?你看爺爺對你多好?爺爺什麽都可以給你……”

他說着便是看了看衍熯,又看了看淼淼,那意思好似在說:“離開這小氣鬼,跟我混!”

衍熯眼皮一抽,陰測測地一笑,道:“傻木頭,你看掌門多用心良苦啊。我看你也就保持男兒身罷了,以後也好娶了掌門女兒,日後沒準也能當我無極門的掌門呢!”

第 39 章 你就這點能耐?

“喲,這不是七爺麽。”

石浩還未見其人,便聞其聲。只覺這聲音很是雄厚,石浩便猜測此人也是習武多年的高人。

會館門口處,停了幾輛漆皮锃亮的賓利,一位中年男子從中間的賓利上走了下來。

石浩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中年男子。

只見此人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且透露着幾絲威嚴,其模樣看起來雖已上了年紀,但是身體狀态卻是一點都不輸旁邊站着的年輕人。

劉七顯然也沒有見過毒販老大的真實面容,今日一見,便不禁愣住了神。

誰都沒想到,這毒販的頭目竟然是個老當益壯的中年男子。

這江湖道上一直傳言頭目不過是個年老力衰但足智多謀的老狐貍。

愣神半晌之後,劉七便立刻回過神來。

畢竟輸人但不能輸了氣勢,劉七便仰天大笑了兩聲。

“石老大來得這麽晚,我還以為是臨陣脫逃了呢。”

劉七面上堆起笑容,不輸半分氣勢,走到石老大面前伸出手同其相握。

“此次比試關乎兩個幫派的生死,我又怎麽能不來呢?”

石老大也是露出同樣的微笑,兩人心照不宣各懷鬼胎,誰也沒有挑明。

此次的比試,關乎了兩個勢力巨頭的面子。誰輸了也就失去了威嚴,也在這林瑜鎮上站不住腳。

所以兩個幫派這次就算是抄了家底,也不能輸了這次比試。

劉七在門口同石老大磨蹭了好半會之後,才将石老大請進會館裏頭落座,算是給足了石老大下馬威。

在此之前,劉七一幫人從未見過毒販的頭目,就連石老大這個稱號也是傳言中得知。

所以別說了解石老大的底細了,如今劉七就連對方有多少人馬都不清楚。

兩幫人物分別坐下之後,劉七的小弟便快速趕過來湊到了其耳邊禀報着信息。

“七爺,有消息了。”

原來就在剛才劉七跟石老大在門口磨蹭的時間裏,劉七早就派人拍下石老大的照片去搜刮資料。

“這個石老大真名叫石鑫峰,剛從海外回來。之前是海外華僑幫的弟子。”

劉七聞見海外華僑幫,神色一驚,不禁瞳孔放大,就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石浩見劉七這惶恐的模樣,心中有些疑惑。

這海外華僑幫像是鬼怪一般,讓劉七萬分忌憚。

“這海外華僑幫是什麽來頭?”

劉七見石浩問起,便強行恢複了鎮定,盡量不讓內心的慌張顯露于臉上。

“幾十年前有一群高人為了躲避戰亂所以跑到海外生存,這群高人都是會館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在海外發展了極其龐大的勢力。這幾年見國內發展勢頭極猛,所以便陸續傳言海外華僑幫已經開始派人回來發展勢力。”

聽聞此話,石浩便瞬間明白過來,也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難怪這石鑫峰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高人武者的氣息,而且劉七派出的浩森跟石鑫峰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若是真要同石鑫峰打起來,小小的浩森根本不足以成為石鑫峰的對手。

而劉七的遲遲不動手已經讓石鑫峰感到有些不耐煩。

“我說七爺啊,你還是認清自己的實力為好。沒那麽大的頭,就不要戴那麽大頂帽子。現在投降,我暫且還能放你一馬。”

整個會館裏都回蕩着石鑫峰的聲音,劉七聽了這麽句嘲諷更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紫。

雖然對方是海外華僑幫的人,但此場比試卻關乎自己幫派的生死存亡,就算沒有這麽大個頭,劉七也只好硬着頭皮上。

顯然劉七帶來的浩森以及其徒弟并沒有認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見對方這麽挑釁,更是上了頭。

走上前去便指着石鑫峰大罵,氣勢洶洶。

“你說什麽呢!”

但浩森的徒弟還未靠近石鑫峰一米,就猛地被跟前站着的保镖一把撂倒在地上。

石鑫峰看着徒弟這般狼狽的模樣,則是面色嘲諷地搖了搖頭。

“啧啧啧,我還以為七爺派出來的人能有多能耐呢。結果也就只會點三腳貓功夫,這不,還沒出手就結束了。”

浩森聞言,頓時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踩踏,猛地站起身來走到比武臺的中央。

“吹牛比誰都會,石鑫峰,切磋切磋?”

石鑫峰見自己竟被一個小小的浩森挑釁,不禁嘴角微揚,絲毫沒有把這個浩森放在眼裏。

劉七拍出來的浩森放到自己幫派裏,就連給自己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有。

但既然這浩森這般不自量力,石鑫峰琢磨着借這浩森打打劉七的臉,便脫了身上的外套,三下兩下便飛躍到了比武臺上。

石浩見石鑫峰身法了得,步伐如此輕盈便更加斷定了這個石鑫峰體內的功法大有乾坤。

站在比武臺上的浩森看石鑫峰這般陣勢,臉上的神情更是略顯呆滞。

自己習武那麽多年,見過那麽多高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武者能夠有如此輕盈的身法。

看來這個石鑫峰也并非什麽普通人……

但如今自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應了戰,若是因為如此便溜之大吉,傳出去自己的會武館也必是經營不下去了。

如此一戰,已然關乎浩森後半生的生死存亡。

兩人相互拱手後,裁判便宣布比試開始。

只見這浩森擊其不意,攻勢很是兇猛,上前便是對準了石鑫峰的腦門使了個側踢。

石鑫峰顯然速度難以跟上浩森,多次沒有防禦成功,被浩森踢到了比試臺的外圍。

劉七等人見石鑫峰占了下風,更是站起身來猛烈的鼓掌。

唯獨石浩冷靜地坐在一旁仔細地觀察着石鑫峰的每一個舉措。

潛意識告訴石浩,這個石鑫峰不可能這麽輕而易舉地就被打敗,劉七太過輕敵了。

浩森見這石鑫峰竟然如此好對付,再加上周圍人的猛烈鼓掌,此時已經是飄飄然,覺得勝利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但見那被踢到比試臺外的石鑫峰嘴角則是浮現出一抹冷笑。

“你就這點能耐麽?”

石鑫峰用手撐起身子,半跪在比試臺外,低下了頭。

浩森聞見石鑫峰所言,只覺石鑫峰是在逞能,只是不想讓自己在小弟面前太過丢人,更是對着石鑫峰哈哈大笑。

“如今占下風的可是你,怎麽,這點程度就已經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周圍人聽罷嘲諷,更是随着浩森哈哈大笑起來,覺得石鑫峰只不過是個手下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