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賞梅宴出醜

古月華擡起頭來,見錦安候手中捧着的,便是前夜裏,她專門讓雲朵偷放進來的那本雜記。

她眨眨眼睛,裝作不解道:“爹。這書我很久之前便已經還給你了,你不知道麽?”

“你早就還回來了?”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吃了一驚:“那我怎麽沒有印象?”

古月華嫣然一笑,道:“爹,您公事繁多,每日裏忙的昏天暗地,連我這個女兒都沒有時間看望,哪裏還能記得這事兒?兩個月之前,我便已經托人将書還回來了,只是父親當時不在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錦安候點點頭,卻又皺眉道:“只不過,為何事後卻沒有人告訴我?是哪個侍衛收的書?”

古月華聞言,當即苦笑起來:“那麽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

錦安候看見她這個樣子,便覺得自己多心了,他低頭瞧了瞧手中的書,不由得想到;兩個月之前書便已經還回來了,而他卻是絲毫也不知情,倘若那時候他就看見了此書,是一定會将夫人叫來問一問的,這樣的話,華兒也就不用再受這麽多的苦了。

想着。錦安候便覺得心中愧疚起來,他瞧了古月華一眼,歉然道:“華兒,父親平日裏公事繁多,對你照顧不周,父親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然而古月華卻是知道,錦安候是真的很忙,忙到就是連自己母親,也是很少見到他,這個人十天半月不回府那是常事兒,也根本就不知道府中發生了何事,她有什麽可怪罪的?

更何況就連古月彤,得到的愛也不比她多多少。

想着,她便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錦安候的手道:“父親,您千萬不要這麽說!女兒怎敢怪罪于您?這一次。您能接女兒住在止蘅院裏,讓女兒常伴您左右,女兒心中已經很滿足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錦安候便想起剛剛在梅林之中,古月華梗咽着說出自己活不久矣的話來,這簡直就跟遺願似的,錦安候心中覺得一陣陣悲傷,他拍拍女兒的小手,鄭重其事道:“你放心好了。父親一定會想法子找人好好的治你的病,我錦安候的女兒,一定會活的長長久久!”

古月華聽了這話,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她心中不由的也受了感動,流淚道:“父親,我知道的。”

至于那本書緣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書桌上,還是最顯眼的位置,錦安候已經忘記詢問了。

午飯時,父女倆一起在書房外間用飯,這一頓飯,兩個人吃的都很開心。

而此時,東郊皇莊的梅園裏,皇後娘娘正帶領着一幫朝中貴婦還有千金小姐們。在錯落有致的梅林中慢慢散步,宛若行走在一片香雪海之中,眼中有景,?中有香,衆人都表示玩的很是開心。

古月彤作為未來的太子妃,而且兩個月之後便要出嫁,在這群的千金小姐當中,她是最為耀眼和引人注目的。且一直都陪伴在皇後娘娘身邊,引的周圍的千金小姐們個個又羨慕,又妒忌。

羨慕的是,古月彤出身在錦安候府這樣的世家大族裏,而且自身還出落的如此傾國傾城,妒忌的是,這滿京城想要嫁給太子趙恬做太子妃的女子多日過江之鲫,然而因為先皇的一道聖旨,這一殊榮,永遠是屬于錦安候府的大小姐古月彤,其餘的人只有羨慕的份兒。

古月彤瞧見了衆小姐眼中的妒忌豔羨之色,心中不由的得意萬分,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忘記趙恬心中有的只是古月華這一件令她傷心的事情。

今日前來參加宴會,古月彤穿着的是昨日裏幾個丫頭千挑萬選替她選出來的一件花紋繁瑣,上繡金線的拽地娟紗繡花長裙,頭上梳着仙螺鬓,精致的妝容與華美的衣裳,将她襯托的猶如天仙下凡,将所有女子都給比了下去。

當然,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未來的太子妃,不出衆怎麽能行?

可是古月彤得意洋洋,她卻忘記了這是皇後舉辦的賞梅宴,同樣都是女人,誰心中沒有妒忌之心?讓別人的風華比過自己,哪怕就是皇後,心中也會不高興,不願意的。

要是古月華今日在這裏,她一定會低調的不能再低調,恨不得讓所有人都注意不到自己。但古月彤不是她,她也根本就不知道低調是什麽。

再說皇後今日準備這個宴會,原本就是為給三皇子趙淳挑選王妃,所以才會邀請了這麽多的世家小姐來此,在座夫人們哪個不心知肚明,偏偏古月彤對此一無所知,她心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壓制過所有人的風頭,不知道這樣反而成了皇後的大忌。

所有自己準備挑選的小姐都被未來的太子妃給比下去了,這能不讓皇後生氣麽?她心中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自己的兒子,連王妃都要挑選的不如別人麽?

可惜了,這麽多的千金小姐,皇後還真的沒有從中找到一個能勝過古月彤的,無論家世容貌,沒人能比得。

既然比不上,那就只有毀了她!這樣別人還敢說自己的兒子不如太子麽?她的兒子要娶王妃,自然就要娶壓過古月彤一頭的!

想着,皇後的眼中頓時有厲芒一閃而過。然而下一刻,她便溫和無比的甜笑起來,依舊是那個溫和無害的皇後娘娘。扔助雜才。

衆人一直在梅林中賞花賞到正午時分,這才紛紛在梅林邊上的一座殿宇內落座,屋內燒着一個個火盆,屋子裏又暖又香,原來是皇後命人在屋內烤了一頭小鹿,而四周的門窗大開,香氣飄散的到處都是,外頭的美景也一一在目,如此安排,倒也令人驚喜。

落座的時候,皇後出人意料的忽然開口,命中書令秦大人的千金秦若雲坐在自己身邊,還叫了其他的幾個世家女子,而古月彤倒被冷落在了一旁。

古月彤面上雖然帶着笑,然而那抹笑容卻有些僵硬。

面前的矮幾上擺的有一瓶子梅花,還有一盤子烤肉,與一壺梅子酒,肉是宮人們烤好了之後,特地的命人送過來的,酒是早就準備好的。然而古月彤瞧着卻有些食不知味,她實在是不能容忍別人的風頭蓋過自己。但瞧着周圍人都吃的不亦樂乎,她也無奈的從桌上盤子裏夾起一塊肉來。

還沒送到嘴裏,她便聽到皇後在上頭笑盈盈道:“如此美景,再配上烤鹿肉美酒,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美中有些不足。”說着,還嘆息了一口氣。

底下立刻有夫人問道:“皇後娘娘,有何美中不足?”

皇後聽問,立刻笑盈盈道:“倘若有人能彈奏一曲就好了,美妙的琴音配上此中美景,不知道要讓多少人難忘!”

此言一出,底下不少人都躍躍欲試起來,看樣子,這個讨好皇後的機會,每個人都很想得到。

可就在此時,皇後忽然笑盈盈的開口道:“古大小姐,聽聞你的琴技天下無雙,不知道本宮今日可曾有幸能聽到你的琴音?”

“能為皇後娘娘與大家彈琴,臣女樂意之至!”古月彤聞言,當即從繡墩上站起了身,就在這時,也不知道她是起的太急了還是怎麽的,衆人耳中忽然傳來“刺啦——”一聲。

古月彤低頭瞧了自己的裙子一眼,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裙子下擺處裂了一個大口子,她所穿的雪白裏衣,竟然暴露出來了。

衆千金貴婦們頓時低頭掩嘴而笑起來。

就連皇後,也是忍俊不禁:“古大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本宮只是叫你彈個琴而已,你竟然如此性急,快看看,衣裳是不是破了?”

她這話,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古月彤的身上。

古月彤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還從來沒有在如此之大的場合上出過這樣的醜!她轉過了頭,狠狠的瞪了身邊的如意一眼,這裙子是她幫自己挑選的,選之前為什麽沒有好好的看一眼?要是之前沒破,現在怎會突然撕裂?

如意接觸到她的眼神,頓時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忙開口解釋道:“小姐!奴婢昨日挑選的時候,這裙子還是好好的!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衆人望向古月彤的目光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

古月彤一張臉火燒火燎似的,站在那裏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皇後坐在上首,慢慢的欣賞着古月彤的慌亂與無措,心中不由的得意起來,這古小姐什麽都好,但是卻缺乏應變的能力!心智似乎也不怎麽高,根本就不能與自己看中的中書令千金秦若雲相比。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下也沒有想再為難她的意思,當下擺擺手道:“好了,古小姐,裙子不小心破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你不用太過難過,張嬷嬷,你帶古小姐去後殿換件衣裳。”

聽聞此言,一個衣飾華麗的老嬷嬷應聲走出來請了個安道:“古小姐,請。”

古月彤難堪無比的伸手拽着破爛的裙子,慢慢跟在張嬷嬷身後朝外走去,一路接受者衆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眼光,當然,也有很多人在幸災樂禍。

皇後坐在上首,唇畔的笑容越來越濃,在張嬷嬷會過頭來之時,她悄悄的遞了個眼神過去。

張嬷嬷會意。

古月彤慢條斯理的跟在其身後,一路走出了大殿,如意自然是跟随在側的,手中提着個包袱,那是她為了以防萬一而準備的衣裳,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古月彤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住的在腦海中回想着,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那衣裳的料子不是一碰就破的水貨,而是皇帝親自賞賜給侯府的,母親命人給她做了衣衫,昨兒個如意跟自己都看過的,那衣裳好的很,根本就沒有要裂開的意思,最重要的是,這件衣裳從做好到現在,她還一次都沒有穿過!

今日為了應景她才穿出來,只是沒有想到……

古月彤越想越不心甘,她不能咽下去這口悶氣,無論是誰在背後搗鬼,害的她今日出了如此之大的一個醜,只要查出來,她就絕對不會放過!

她一路想着心事,卻沒有注意去看周圍的環境,等到發覺時,那張嬷嬷已經帶着她離開了剛才的那座宮殿。

古月彤頓時吃了一驚,當即問道:“張嬷嬷,皇後娘娘剛剛不是說就在這後殿內換衣的麽?您這是帶我去哪兒?”

張嬷嬷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溫和的笑笑,道:“古小姐稍安勿躁,剛剛那座大殿是皇後娘娘自己用來更衣休息的地方,古小姐如何能去?您說是不是這樣?”

既然是皇後自己用來休息的地方,那她自然不能去。古月華黯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麽,咱們現在去哪裏?”

“那裏!”張嬷嬷伸手朝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宮殿道。

古月彤點點頭,正要跟上去,一旁的如意忽然伸手拉了她的袖子一下,低聲道:“小姐!那裏去不得!今日世家公子們就在那個方向賞梅……”

如意的意思,古月彤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她擡頭怒瞪張嬷嬷一眼,道:“嬷嬷,你是幾個意思?”

張嬷嬷見她怒了,自己卻依舊是一副平靜面孔:“古小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沒有別的意思,您的婢女說那處宮殿前面是世家公子們賞梅的去處,那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我們娘娘怎麽可能會讓小姐去那樣的地方換衣裳呢?”

“你是說,世家公子們,并不在那裏?”古月彤壓制了心中的怒火道。

張嬷嬷點點頭,道:“是的,古小姐。”

古月彤眼睛轉了轉,忽然開口道:“張嬷嬷,我知道了,就在那裏換衣,我自己過去即可,您回去向皇後娘娘複命吧!”

誰料張嬷嬷聽了這話,卻是紋絲不動,她淡淡開口道:“古小姐,娘娘既然命令我親自服侍小姐更衣,那就要安全将您帶回,老奴怎能半途而廢呢?”

古月彤聽到此處,已經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她在看見自己的丫鬟如意一臉蒼白之時。她定了定神,忽而一笑,道:“嬷嬷對娘娘的忠心天地可表,我這不是怕您辛苦麽?”

第 228 章 :熟能生巧

這引來的天地靈氣雖然不多,但明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比起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之後石浩又依次放入當歸、金錢花和鐵線蘭,随着藥材投放的種類越來越多,這被吸收進來的天地靈氣也就越來越濃厚,到了最後,已然變成了拇指粗的一股氣流彙聚了過來。

待至五分鐘之後,靈氣停止了流動,石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一次的成績了。

石浩急忙伸手将蓋子打開,這一次,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冒起一團黑煙,而是冒起了一團白煙,白煙的味道已經有淡淡清香,并不是酸臭,而容器當中,還凝聚了一團若隐若現的棕色真氣,使人一眼看不清裏面內容。

過了大約三五秒之後,容器內的棕色真氣緩緩消散,情景也越來越清晰,最後,石浩親眼的看見,這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團黑色粉末,雖然是黑色粉末,但是卻有那麽一絲絲的靈氣蘊含,只因在這一堆黑色粉末當中,還夾雜了一些白色粉末。

驚喜之下,石浩急忙伸手進去,也不顧裏面滾燙的容器,将用手撥開那些黑色粉末,捏起了還沒有一指甲蓋多的白色粉末就放進了嘴裏。

這一嘗,石浩立即瞪大了眼睛,雖然只是這麽一丁點,可是,石浩明顯的感覺的到這所給自己恢複的靈魂之力,要比剛才小花制作的一劑量的回元散都要充沛,由此可見,自己離成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

“好,我明白了,哈哈,謝謝伯父!”石浩驚喜萬分,急忙道謝,随後又開始重新煉制。

洛步雲洛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慢慢來,咱們有的是錢給你練手,我跟大長老出去一趟,你先煉着。”

“哈哈哈,石浩小子,你是好樣的,老夫看好你!”

一旁大長老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石浩不斷的稱贊。

二人走後,石浩就開始依照剛才的方法,先是給容器之內凝聚出了一股真氣,随後在放置藥材。

石浩伸出手來,随着意念轉動,一股淡淡的白色真氣緩緩在掌心中凝聚,雖然沒有洛步雲洛那麽渾厚有力,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在向這容器內彙聚了些許真氣之後,石浩急忙蓋好蓋子,生怕真氣跑了出來。

很快就看到周圍的天地靈氣開始緩緩彙聚而來,形成了一個漩渦,不斷在丹爐周圍湧動着。

五分鐘之後,打開蓋子一看,這一次的效果要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其中白色粉末與黑色粉末幾乎持平,見到如此,石浩是欣喜萬分,一絲白色粉末也不浪費,統統吃了下去,然後又開始煉制。

這一天,整整一個下午,石浩都在煉制回元散,而效果從開始的焦黑到一絲白色,再到黑白各有一半,到了現在,已經全部是白色粉末了,這回元散,真就給他煉成了。

到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石浩幾乎都可以做到不用專心看,只需要機械式的彙聚真氣,投放藥材都可以煉制成功了,對火候的把握以及真氣的運轉,都達到了一個很熟練的層次。

這時,石浩忽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自己已經這麽熟練,那為何不嘗試一下一次性煉制更多的呢?

想到立即就開始嘗試,石浩将裏面的一次品回元散收起來包好,之後往容器之內彙聚了大量的真氣,然後一次性直接扔進去了十塊龜靈甲。

待三分鐘過後,石浩又放進去了十塊當歸,金錢花和鐵線蘭也都是各放十次品。

随着藥材的增加,周圍彙聚而來的天地靈氣已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厚,從一股到兩股,到了現在,已然有七八股靈氣在緩緩運轉流動,這丹爐之內所散發出來的靈氣已經超乎了石浩的想象。

又過兩分鐘,周圍的天地靈氣漸漸消退,石浩知道這回元散已經煉制結束了,随即打開蓋子,這一次,就連這蓋子之上都附加了許多天地靈氣,一股白煙騰空而起,容器內的棕色真氣愈發渾厚,是石浩之前從來沒有達到過的一個高度。

不一會之後,容器中的棕色真氣徹底消散,石浩終于看清了裏面的情形。

只見這約有碗口大小的容器底部,堆滿了白色粉末,其重量,少說也有一斤,雖然從顏色上來看,這一次煉制的回元散并沒有之前的白,但石浩清楚的知道,這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掌握一次多煉的技巧,再多加練習之後,他就可以保證這一次十次品甚至是百次品都可以做到像之前那樣純潔無瑕的程度。

欣喜之下,石浩急忙拿來藥包,按照劑量比例将裏面的回元散一一包好,其數量遠遠超乎了石浩的想象,這十次品的藥材煉制出來的回元散已經到了十五劑,而不是單純的十劑。

看到這一幕,石浩的心中可是又驚又喜,如果按照這個比例發展下去,自己一次煉制一百次品,到時怎麽說也得翻一翻啊?這投資兩千兩銀子,就可以賺到四萬兩,那簡直就是暴利啊。

當然了,煉藥師的确是一個暴利的職業,可投資也确實太大,就拿石浩來說,這二百四十次品的藥材,光是拿來練手,就足足浪費了一百四十次品,其中八十次品又是半成品,不能用,都被自己撿白色的給服用了,只有不到二十次品才是真正可以拿出去賣的,不過這對石浩而言,也是在接受範圍之內的,畢竟自己已經數量的掌握了回元散的煉制技巧,以後就可以穩賺不賠了,不但可以給自己提供足夠的回元散,更多的還可以拿出去賣錢,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石浩将自己煉制好的這三十包回元散裝好,放到了小花制作的那十包旁邊,随後自信滿滿的開始煉制起了第二種丹藥,聚氣丹。

這聚氣丹煉制的方式與回元散也無差太多,基本都是一個套路,先彙聚真氣,然後在按照藥材的軟硬程度先後投放藥材,最後在等候成型的那一刻。

石浩清理了一下容器,之後又清理了一下下面的灰塵,這一整天下來,光是用掉的藥渣都堆積成山了,更不要說這燒過的柴火了,那簡直可以裝上個好幾桶。

不過現在的石浩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已經完全沉寂在勝利的喜悅當中無法自拔了。

第 229 章 昆侖重地

貴梵卻并未對谷璃說什麽,而是加快了遁術往前方而去。

有了此前的教訓,衆人再不敢大意,趙翟更是将自己的傀儡獸放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九名元嬰修士帶着四名結丹修士,繼續往昆侖方向而去。

谷璃看君小醉的狀況似乎不太好,便讓白小凡仍然回了自己身邊。白小凡本就是劍閣古城的人,君小醉便沉默的讓白小凡回了谷璃的靈劍之上。

從中原出來之時,幾人雖然說不上有說有笑,總是有人對所過之處略作評說。此時卻是無一人說話,谷璃便也知道,惜蓮之死對于其他人而言,并非沒有影響,只不過這般情況之下,這種氣氛本來就不宜蔓延,卻因為她的關系,導致大家更加沉重了。

谷璃便想要說些什麽來緩和一下氣氛,最終卻實在想不出什麽話題來,苦笑着挑了挑嘴角。

白小凡将谷璃的表情看在眼中,卻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比谷璃更加感到震撼,僅僅只喊了一聲:“谷師叔……”

三日後,衆人便回了昆侖境內。

谷璃帶着鈞天儀和九州鼎,本以為是要跟随貴梵回去朝宗山的,孰料貴梵和其他幾位元嬰修士吩咐白小凡等人各自回去門派,便帶着谷璃往鳳凰城的方向而去。

谷璃如今對于鳳凰城并不陌生,從朝宗山的所在,東出昆侖每次都會經過鳳凰城。

只不過谷璃那是便已是結丹修士,對于鳳凰城這種凡人聚集之所,早已無法融入其中。往往是遠遠一觀便已然遁走。而每次經過之時,那建木頂上的天階都未曾得見。久而久之,谷璃對于鳳凰城也失去了興趣。

這次貴梵等人卻是帶着谷璃往鳳凰城內建木直直而去。

貴梵等人身為元嬰修士更加不可能出現在人前。經過鳳凰城之上時,也自然而然的使出了障眼法。

鳳凰城從空中看去,乃雙鳳銜頭逐尾之狀,而将這雙鳳分開的,則是一道穿鳳凰城而過的江水。從鳳凰城上低低掠空而過,鳳凰城的外城略顯破敗,內城卻極為繁華。其中尤以穿過內城的江水為最。沿江兩岸,大有“十裏梁溪綠映紅,笙歌畫舫酒旗風”的氣象。

貴梵等人帶着谷璃。便沿着這江水而行,最後沿着江水,遁入了建木枝葉之下。

建木之枝占據了鳳凰城正中的大片土地,立于建木枝葉之下,對這建木的龐大更是有了直觀的印象。這一株建木所占之地,竟然與劍閣古城之內,一派所占之地也相差無幾。

擡頭只能得見遮天蔽日如羅如蓋一般的綠葉,谷璃一直以為這建木之下,應當是陰暗潮濕之地。

孰料。随着貴梵等人在建木之下落地,卻見建木之下,綠草如茵,各色繁花開放期間。這建木之下竟是一片花海。濃郁的木屬性靈氣讓這些應該在四時開放的花草,不分時節的同時開放期間。百花盛開,濃郁卻又不會覺得混雜的花香就這般将谷璃包圍住了。

那江水行至建木所在時。忽然便沒入了地下。建木的根莖也生的頗為出奇,如枝葉一般分作九道。這九道根莖所在之處。聚集着九汪水潭,每道根莖都是沒入湖水之中。再深深紮如地下。使得那建木仿佛是浮在水中,而非生在地上。

這玄妙的環境,讓谷璃深深驚嘆之餘,陰霾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緩。

谷璃這一行人剛剛往建木之下落地,不遠處便有兩名元嬰初期的女修往幾人走了過來。與貴梵等人一樣,兩人也是元嬰修士的一身白衣。不過一人是天玑樓的袍服,一人是射月山莊的甲衣。

見到貴梵,兩名女修一人拱手一人抱拳,射月山莊那名女修對葉騰道:“葉騰師兄,此次事宜可算順利?”

葉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兩名女修有點疑惑的看着葉騰。葉騰道:“九州鼎祭鼎成功了,不過,惜蓮師妹隕落了。”

兩位女修臉上詫異閃過,繼而相繼閉眼,過了數息才睜開眼。

繼而葉騰将手掌往谷璃的方向一托,道:“這位是劍閣古城的谷璃,谷師妹。”

兩名女修雖是元嬰初期,境界早已穩固。此時見谷璃周身靈息雖然已極為內斂,卻還是有一部分未曾入體,又見她還穿着劍閣古城結丹修士的劍君服,便知道谷璃是剛剛晉階元嬰。

谷璃雖得了元嬰中期葉騰的介紹,卻也只讓兩名女修微微一颔首,含笑打了個招呼。

見禮畢了,葉騰才又道:“我帶谷師妹來,是為了九州鼎之事,前來見諸位長老。”

兩名女修卻是微微一笑:“那還需驗過腰牌。”

谷璃此時才驚覺,此地似乎戒備森嚴。畢竟能進昆侖境的就不可能是妖魔,而此地居然對于九派的元嬰修士都要先行驗過腰牌才準入,恐怕稱此地為昆侖重地也不為過。

葉騰等人對此要求似乎習以為常,果然便掏出了一塊兵書亭的緋玉牌出來。

兩名女修接過後,相繼将腰牌驗過,便還給了葉騰,表示沒有問題。緊接着便将葉騰一行人的腰牌一一驗過,最後便是谷璃。将谷璃的腰牌也還回去時,天玑樓的那位女修對谷璃道:“谷師妹好年輕。”

谷璃對此評論不好做答,只得笑笑。

射月山莊那名女修則對葉騰道:“九位長老在樹心盤上,師妹還要巡邏,便不相送了。”

葉騰于兩名女修便再次一禮,相對作別。谷璃則在貴梵示意下,跟上了衆人的腳步。

待那兩名女修走得遠了,谷璃終于忍不住問道:“貴梵師兄,我們要去見什麽人?”

貴梵笑道:“我一直在等谷師妹相問呢。”

然後貴梵指着建木道:“谷師妹應該知道此樹為建木,那麽便該知道建木樹頂之上是有天階的。這樹心盤便是天階的根基。我們要去見得,是各派的活書,谷師妹到了樹心盤便會知道了。”

谷璃聽了貴梵一番解釋,卻是更加迷糊了。

宮卿笑道:“貴梵師兄這番話,不是越說越迷糊了麽?”

貴梵道:“既然宮卿師弟如此好興致,不如便由你來說吧。”

宮卿道:“恭謹不如從命。”便順着貴梵的話,将此地玄機一一道來。

原來當初各派元嬰修士前往中原一地之時,并非真如各派結丹修士所以為的那樣,是所有的元嬰修士都去了中原。其中有一小部分人被留了下來。

這部分人是各派年齡最大,但修為并不都是頂尖的人。這些元嬰修士人數并不多,各派不過數十人左右,卻無一不是各派的智囊人物。而這些巡邏的元嬰修士,則多是後來的結丹修士将大荒之地的人接回來之後,才陸陸續續趕到建木一地來的。

此前君小醉所說的玉髓合成之法,便是這些元嬰修士近年來研究所得。而此次被帶往中原的關于九州鼎的資料,也多是這些前輩從各自從自己派中的古籍中總結所得。否則以派中這些年輕的元嬰修士對各派的了解,莫說九州鼎了,就算是九鼎,大概也不知道這些資料要從何查起。

如今各派的元嬰修士,也并不都如谷璃所想,時時刻刻都在各派的駐地內修養聲息。倘若果然如此,這五行靈髓也不會這般輕易被發現了。

五行靈髓得來不易,而一旦帶離了靈脈,便極易為魔氣所污染。而五行混雜之地,也不适合五行靈髓的保存。昆侖一地雖然靈氣豐沛,而能夠保證靈髓純淨之地,唯有位于建木樹頂的樹心盤。此地為天階之基,在衆人的理解中,此地應該是靈氣最為豐沛之地。然而實際上,作為天階之基的樹心盤,卻是一塊空靈之地。不僅沒有真元存在,就連絲毫靈氣也無。

想要将靈髓合為玉髓,自然要先将五行靈髓各自取出。這樹心盤所在的淨空之地,自然也就成為了大家唯一的選擇。

在沒有九州鼎之前,這靈髓合成玉髓的事宜,居然是由各派長老以人工來完成的。進境緩慢自不必說,而且還頗為費神。對于真元的控制之細微,簡直近乎苛刻。能完全不浪費靈髓來合為玉髓的元嬰修士,各派不過兩三人而已。

這些玉髓是日後補天所用,對于大荒之地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而如今掌握了玉髓煉制之法的諸位長老,基本上也被歸入了和玉髓一般重要的行列。

而玉髓比之靈石更加珍貴,谷璃現在只知道這些巡邏之人,進入時要驗個人的腰牌,卻不知道一會兒若是出來,還會被要求驗看乾坤袋。

建木之下似乎被下了禁制,離湖面三丈高的地方便無法禦劍浮空而行。圍繞着建木粗大的樹幹,有一顆顆的靈石宛如珍珠一般浮在空中,由特殊的禁制将靈石按規律排布在空中,每兩塊靈石與樹幹之前形成一塊的靈力板,衆多的靈力板則連成了由建木數地同往樹心盤的階梯。

谷璃此時跟着貴梵等人,便踏着這透明的階梯,順着建木的樹根,往樹心盤的位置而去。

第 240 章 膽大心細,虛懷若谷!

第240章 膽大心細,虛懷若谷!

第240章 膽大心細,虛懷若谷!

經過半個月的調整,對于那上任第一天的事情,李尋河心裏已經不會那麽難受了,但這并不代表就忘記了。

那是恥辱柱,永不毀滅的恥辱柱!

這不,再次聽到洪陽說起來,李尋河還是沒能忍住,面紅耳赤青筋暴走,氣到怒火攻心險些喋血…

“我、我吃飽了,還有事情,先走了。”

瞪着洪陽好久,李尋河扯了扯嘴角,最終又是無奈作罷,鐵青着臉離開了餐廳。

瞧着李尋河離去,餐廳中,竟是沒有一個人阻攔,反而随着他的身影消失,現場的氣氛還更是歡快了,一桌子的人其樂融融,倒是更像一家人。

洪陽自然也不會放心上,這李尋河有意給李若曦發難,雖說最後反倒成全了他們,但其心可誅,給他一些不痛快,算是洪陽回饋的小禮物了。

李尋河姐弟走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李烈懷也沒有把他們喊回來的意思,一桌子人,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總算是将這頓晚飯給解決了。

桌上,衆人都是喝了些小酒,李若曦和許曼雯兩頰泛紅,各自美色驚人,而李烈懷父子以及洪陽,則是顯然酒量都不錯,臉色仍然平靜。

李烈懷放下碗筷,笑呵呵的看着洪陽道:“洪陽,今晚你和若曦都喝了些酒,就不要回去了吧?”

“這是當然。”

洪陽笑着點頭,這點酒不會影響他什麽,但既然李烈懷都開口了,他也不會太不通情。

“呵呵,那你們三個就在這老宅住一晚,當是陪陪我這糟老頭子了!”

見洪陽答應,李烈懷臉上頓時露出開懷的笑容,旋即看向身旁的吳媽道:“吳媽,還愣着做什麽?趕緊去收拾兩個房間出來啊!”

“兩個房間?”吳媽看了李若曦一眼,有些不确定。

“難不成還三個?”

李烈懷眉頭一挑,瞪着虎目道:“洪陽和若曦,一個月後都是要領證的人了,在自家哪有什麽好避諱的?他倆住一個房間就成了,你也省力些。”

李若曦聞言色變,洪陽也是不由愣了愣,差點即興跳起舞來慶祝,我勒個去去,今天好事一件接一件,還真不是一兩件啊,今晚,他就可以和老婆同房了?

“好嘞,我這就去辦。”

吳媽回過神來,急忙點頭去收拾房間,臉上也都是欣慰的笑容,二小姐的終生大事落定,對李家而言,的确是一件大喜事。

卻在這時,李若曦忽然黛眉一挑,起身攔住了吳媽道:“吳媽,不用收拾了,待會兒我和洪陽就回家。”

“回家?”

洪陽笑容一僵,奇怪道:“老婆,回家做什麽?難得回一趟老宅,陪陪老爺子不是正好?”

“卑鄙!”

李若曦心裏暗罵一聲,接着道:“明天還要上班,老宅沒有新衣服換洗,明天一大早趕回家也太累了一些,陪爺爺的話,改天機會還是有。”

說完,李若曦還暗暗給洪陽使了個眼色,充滿了威脅之意。

“好吧。”

接觸到李若曦這眼神,洪陽心頭一凜,只能是轉頭看着李烈懷歉意道:“老爺子,若曦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明天還得上班,陪你的事情,過段時間再來,你看怎麽樣?”

“也行。”

洪陽說話,李烈懷似乎都是不會強求,當下點頭答應:“吳媽,那你就不用收拾了,讓他們回去吧。”

洪陽心頭發疼,多好的一個機會啊?要是他和李若曦同房了,就算不能做那事,好歹也可以玩玩親嘴揩揩油吧?真是可惜了這天賜良機。

李若曦聞聲,則是暗自松了口氣,雙頰上,不禁露出一抹羞紅之意,還有些忐忑。這次是混過去了,但等到下次,她恐怕是不好躲了吧?到時候…她、她真的要和洪陽同房嗎?

于是,洪陽又和李烈懷寒暄了幾句,一行三人,便是走出老宅,駕車往回家的路上行去。

老宅門口,李烈懷父子望着那豪華轎車遠去的背影,雙雙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李國歡開了口:“父親,你看這神醫之後,如何?”

“膽大心細,虛懷若谷。”

李烈懷沉吟了片刻,最後給出了這八個字。

“父親這是在誇他?”李國歡笑問道。

“難不成我還會貶他?”

李烈懷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長嘆道:“李家人心不齊,是悲哀。若曦能夠有緣和他結成婚約,卻又是幸運,李家未來會如何,更多還要看這位閻王大人,願意為我們出多少力啊。”

瑪莎拉蒂車中,李若曦和許曼雯坐在後座,洪陽靜靜開着車,心情到現在還是堵堵的。

“怎麽?讓你回家還不滿意了?”李若曦瞧見洪陽的臉色,蹙着眉頭沒好氣的道。

“嘿嘿,怎麽會?我可是正人君子,哪能逼着老婆你和我同房?”洪陽回神,急忙昧着良心笑道。

“哼。”

李若曦刮了洪陽一眼,卻也沒在這種羞人的事情上多說,随後又輕輕嘆了口氣,頭疼道:“今天那李尋河姐弟,見面又是給我們找不痛快,想來,這半個月的調整下來,他們差不多是要有行動了。”

“随他們來呗,論智商老婆你能玩死他們,論拳腳我可以打爆他們,沒什麽好怕的。”洪陽随意笑道,心裏卻也頗為無奈。

這此小聚會,他也是能夠看出來,李尋河一家在李烈懷眼中并不讨喜,後者畢竟不是傻子,他們家的所作所為,李烈懷心裏清楚的很。

只是身為長輩,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嫡系子孫,真要怎麽樣,他還是做不出來。

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李尋河一家,才敢胡作非為,讓人頭疼。

“看看他們會出什麽招吧。”李若曦抿了抿嘴,揉着太陽穴有些疲憊。

洪陽笑而不語,專心開着車,想到一個月後他就要和李若曦領證了,心裏真是遍地花開,慢慢的幸福感在洋溢。

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那一樁擔心的事情,終于是落實了下來,現在,只需要等着時間的到來了…

洪陽正在偷偷笑不停,變故,卻是忽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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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0 章 牧天是王八蛋

第二百二十九章 牧天是王八蛋

“你卑鄙!” 宮飛龍看到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怒吼一聲,到了現在他若是還不知道林炎的計劃,那他也太白癡了。

“一個将死之人是沒有資格說別人卑鄙的。”林炎冷笑一聲。

若是論武力,他未必能擊敗宮飛龍,他領悟的大地玄奧注重的是防禦,用來作為殺伐手段實在有些欠缺,反觀宮飛龍身為火系修士,領悟的玄奧一定擁有極強的殺傷力。

他身為靈士,用地波動抵擋宮飛龍的一次攻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宮飛龍身為靈師,靈力量不是他可以比的,長久下去,戰敗的人極有可能會是自己。

于是他只好采用了用衆多靈符作為障眼法,在他精力不足的是全力破開防禦給其致命一擊。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宮飛龍甚至沒來得及使用玄奧,就已經敗給了林炎。

“我不服!”宮飛龍憤怒的咆哮着,他從始至終都将火之玄奧當做底牌,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将這張底牌使出的機會。

“輸了就是輸了,你既然能夠違背諾言,我也可以不講究道義,不是嗎?”林炎不屑道,手中的匕首緊緊貼在宮飛龍的脖子上。

宮平緊張的看着演武場上的兩人,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出手,直接上去将林炎撕成碎片,但是衆多內門長老看着,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放肆。

“林炎,我是執法長老宮平的兒子,你敢殺我嗎?”宮飛龍突然無比嚣張的看着林炎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宮平的臉色突然劇變,他太了解林炎了,那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這樣反而會讓他陷入更加危險的處境。

衆人也不由緊張的看向林炎,雖說演武場之上生死不論,但是宮平身為執法長老,修為強大不說,麾下的強者也有不少,林炎若是敢如此做,簡直必死無疑。

“你敢嗎?”看到林炎目光閃爍,宮飛龍再次說道。

這時,林炎突然俯身貼着宮飛龍的耳朵低聲說道:“你知道牧天為什麽這麽想殺我嗎?”

宮飛龍疑惑的看着林炎,他只知道牧天一心想要除掉林炎,至于為什麽卻是說不出來。

“因為我殺了他的弟弟牧林還殺了他的弟子梁寇與風無忌。”林炎繼續低聲說道。

宮飛龍的身影一僵,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害怕的看着林炎。

他連牧天的弟弟牧林都敢殺,難道牧天恨林炎入骨,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麽不敢做的呢,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衆人疑惑,林炎究竟給他說了什麽,居然讓身為宮平兒子的宮飛龍如此害怕。

“那麽,我究竟要不要殺你呢?”林炎低語一聲,玩味的看着宮飛龍。

“求求你,不要殺我。”宮飛龍是真的怕了,他連玄奧都沒來得及使出來,若是這樣死在林炎的手中未免也太冤了一些,原以為有宮平做背景,林炎根本不敢動他,卻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個瘋子。

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只要給他機會,以他的天賦,可以成長成為大靈師,甚至靈将,無論如何都不該死在這裏。

“我從來不殺履行承諾的人。”林炎不屑的笑道。

宮飛龍怔怔的看着他,又小心的向衆位長老看了一眼,似乎做了什麽決定一般,突然開口吼道:“牧天是王八蛋!”

“牧天是王八蛋!”

“牧天是王八蛋!”

洪亮的聲音傳遍了天靈宗內門每個角落,這一刻,靜的恐怕連一根細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的見。

所有人呆住了,牧天是誰,天靈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可是此刻竟然被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罵成王八蛋。

而這個人居然是執法長老之子宮飛龍,經此一事,恐怕執法長老與牧天很難走在一起了。

牧天冷哼一聲,鐵青着臉直接離開了看臺,若是其他內門弟子,他直接殺了,可是那是執法長老宮平之子,他若是殺了,宮平必然和他決裂。

宮平更是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他雖然不想讓宮飛龍死,但更不想得罪牧天。

博易儒面無表情,可是心裏已經笑開了花,宮平與牧天走的這麽近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頭病,現在宮飛龍可以說是徹底的得罪了牧天,就算牧天的脾氣再好,也要顧及衆人的看法,絕對不可能再與宮平走在一起。

“現在可以放了我嗎?”宮飛龍無比期待的看着林炎。

只要林炎放了他,他一定讓林炎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恐懼是什麽。

“當然。”林炎露出了無比燦爛的微笑。

噗嗤——

第 235 章 235 她要反殺(二)

第235章 235 她要反殺(二)

他将電腦旁邊的一部手機推了過來,“修好了,你試試看看好不好用?”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低沉。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換了一個新的。

不過,她現在沒有打電話的興致了,反正最重要的人已經在眼前了。

手機在亮起的屏幕上劃拉了一圈,然後按下了關機鍵。

“阿烈,你去睡一會吧!”

安瀾給她的書,她已經讀完了一本。

充足的睡覺對于秦烈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往往患這種病的人,是很害怕睡覺的,幽閉的空間會讓他們産生恐懼。

但如果睡眠不足,會讓人精神緊張,更加焦慮,注意力減退,往往會變得更加暴燥和易怒。

“不困……”

電子屏幽藍的光籠罩在他的臉上,他的手指在敲擊着鍵盤,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阿烈,你在弄什麽?”

秦烈沒有回答她。

葉綿綿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然後把淩亂的頭發梳理了一下。

泡了一杯杏仁露走了回來。

昨晚上她的睡眠很足,睡得很舒服。

這一覺之後,她仿佛将所有不良的情緒都抛置腦後了。

看着窗外漸漸放亮的天空,她感覺自己新的一天開始了。

“阿烈,喝杯杏仁露吧,喝完以後就會困的!”

秦烈盯着她的小白手捧着的杯子,不由得勾起了唇。

傻丫頭,為了讓她睡得好,他昨晚上是在杯子裏放了微量的安眠藥。

“好,對了,你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好多了……派出所那邊,我想去說明一下情況。不然那些人整天堵在我們的店子門口,我是完全沒有辦法做生意的。”

葉綿綿無奈地攤開了手臂。

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暈,比昨晚上那驚惶失措的樣子要好太多。

“其實那些人是被人收賣的,就算她們被派出所拘留幾天。也會有其他人再過來鬧事,只要幕後的操縱者一天不揪出來,這事情就一天不得安寧!”

“對,你說的就是這樣,可是,我要怎麽找到幕後的人?”

葉綿綿摸着下巴,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秦烈的書房很簡潔,桌面上除了電腦書籍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物品了。

秦烈将筆記本電腦轉過屏幕對着她,“我入侵了微博網站的數據,發現最近這一大波在新聞上留言露出紀喬希地址,罵她變态,暴出她背景的馬甲,雖然看似各不相同,但所在的ip是一樣的。換句話說,也就是一個人除了指揮大量的水軍拼命地黑紀喬希。然後還同時注冊了一些小號去暴料。”

“是誰?”

“具體是誰不清楚,但是根據她平時的留言,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她的登陸地點應該是兩個固定的地方,一個是億皇娛樂公司,另一個就是慕家……”

秦烈此言一出,葉綿綿心裏也想到了是誰。

“溫穎,這個賤人……”

葉綿綿氣得拍桌子。

她想起溫穎那天在外面餐廳的洗手間,就曾經對唐薇侬炫耀過,說什麽大招還在後面。

果然是她。

只可惜當時沒有錄下她的談話,不然現在告不死她。

“阿烈,你能不能把證據找出來給我,我要去告她。”

秦烈搖頭,“我所得到的線索,都是通過非法途徑的,這種情況下就算取得了證據,也是違法的,不能算數的。”

葉綿綿不懂法,但她也能明白道理,如果走正規途徑,可能要把秦烈暴出來。

不行,秦烈身上還有官司,她不能把他牽扯進來,這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晨光從窗子裏透進來,籠罩在秦烈的後背上,他精致的眉目格外的帥氣。

看着葉綿綿猶豫不定,他伸手合上電腦。

“有更簡單的操作,直接弄死她,就可以永遠絕後患了。”

他說得輕松平靜,就像在讨論撚死一只螞蟻似的。

“不,不,不可以……阿烈,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好嗎?”

“你這丫頭,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對敵人仁慈就是給自己增加危險!”

“阿烈……讓我來!因為那個女人,是慕寒川癖護的女人,你還是不要卷進來。”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他,是因為他跟宋牧之不同。既然他縱容別人傷你,你為什麽還要跟着他?”

秦烈的眸子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着。

“我知道,是我的錯,阿烈,我……可能是情商特別低的那種……”

葉綿綿想着自己被施暴的那天,慕寒川就在遠處不肯出手,那種感覺就特別的窒息。

他的心真的好狠!

“阿烈,這一次我知道怎麽做了,你不要出手好嗎?”

“嗯,你說了算!”

他在外面再強勢,再兇悍,再狠毒……但在她的面前,他就永遠是一只小奶狗,永遠是她的小溫柔。

永遠也不可能去杵逆她的意思。

她想要怎麽樣,那就是怎麽樣。

就像當初,明知道宋牧之不是個好東西,他都沒有能力下狠手把她強行從宋牧之身邊拉開。

眼睜睜看着她沉淪……他承受的痛苦從來不比她少。

秦烈端起杯子,将杏仁露喝了下去。

清甜的,還有一股中藥的香味,順着舌尖往喉嚨流淌下去。

“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查一些資料……”

“嗯,過來,坐在我身邊!”

“不是現在,你去睡一會,晚一點再來弄……”

葉綿綿低下頭整理着桌面上淩亂的書籍。

秦烈的聲線突然響起。

“你是不是說過要跟我相依為命的?”

葉綿綿擡頭看向秦烈,笑着點頭,“我說過!怎麽啦!”

“沒什麽,只是讓你明白,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有站在你身後,替你撐腰!”

“阿烈!”

她深深地看着他,再一次地為他的話而感動。

這世上的男人,恐怕唯有秦烈能夠信任了。

秦烈抱着手臂,依靠着門框,眸光看向她,裏面全是溫柔的光芒。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但是事情沒有成之前,先別謝我!”

“嗯,我知道!”

葉綿綿與他愉快地擊掌,從今天開始,她要反擊。

第 239 章 邪神的信徒!

維羅妮卡經過了這次驚吓,現在真是好說話。

“那我跟你的小盤盤比呢?”顏沖問道。

“愛情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怎麽能跟主人您相提并論呢?”維羅妮卡連忙道,“哪有什麽小盤盤?跟您比,他啥也不是!”

顏沖:“!!!”

你這變得倒快哈?

我讓你服從,我啥時候讓你撒謊了?

難道說,你這一拼命,把我給你下的催眠給解了?

顏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覺得維羅妮卡更像是為了保命,而在言不由衷地說着違心的話。

果然,在她這種人眼裏,性命還是最寶貴的。

“好了,虛僞的拍馬屁就到此結束吧!”顏沖故作嚴肅地道,“我剛才給你安排了這麽點工作都做不好,以後還談什麽發展?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畢羅盤那邊我會替你說的,不會讓你左右為難。”

聽說不用和畢羅盤開戰了,維羅妮卡頓時心情大好:“太好了,主人!除了小盤盤,以後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我也不用你殺誰,你能老老實實的,也就行了。”顏沖道,“我們現在的工作重點是清繳喪屍,保護龍珠。這是咱們小隊的任務,你也有一份收獲。”

“遵命!”維羅妮卡一旦帶入角色,表現得極為幹脆。

“跟我說說你的儀式吧。”顏沖問道,“現在列車裏面,有多少人聽你的?”

維羅妮卡連忙把她知道的事情說了。

她之前被顏沖召喚過來過一次,那一次說的事情并沒有撒謊,她确實是費了挺大的力氣才來到了第八節 車廂。

她當時的安全沒有問題,但是再想去前面的車廂可就難了。

跟顏沖談過一下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他們的主線任務還有其他的目标,不是在車裏面幹待着就能解決的。

于是她開始和車廂裏的人閑聊天,一方面是想看有沒有可以接的支線任務,一方面也是聽了顏沖的勸,想要通過強制劇情讓這列火車回到正軌上來。

這樣哪怕主線任務失敗了,她也能有足夠的分數兌換潛能點。

機緣巧合之下,一個服裝怪異、表情更怪異的女人遞給了她一本書,讓她消遣一下。

維羅妮卡覺得反正也沒什麽事兒,便敞開了進行閱讀。

她越讀,越覺得思路明朗,等她把一本書看完之後,腦子裏便湧現出了一個個的獻祭儀式。

這些人所崇拜的神是一個被稱為欲望之神的神祇,當然,顏沖聽在耳朵裏,覺得那應該也是一個邪神。

不過當時的維羅妮卡并沒有覺得,只覺得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開始原地收集材料,只想把獻祭完成。

她先是在第八節 車廂裏找到了一些材料,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增幅儀式。

這讓她自身的魅力大幅提升,似乎已經超過了十點的限制,這也是顏沖再後來見到她時,感覺她看起來不一樣的原因。

魅力提升的維羅妮卡,魅惑專長也水漲船高。

有的時候,只是她微微的一笑,就能讓人神魂颠倒,為之迷醉。

她本來就是此間好手,稍施手腕,便成功地來到了第七節 車廂、第六節車廂。

“這果然是邪神的能力!”顏沖心中驚嘆。

這些邪神,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一兩他們小隊祭拜的血神,想要獻祭整個霧津的人,讓他們陷入殺戮之中。

療養院地下的密室裏有瘟疫之神的信息,雖然不知道這些喪屍跟祂有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總歸是首爾衰敗的原因之一。

現在又來了一個欲望之神,顏沖真覺得那一輛列車上,可能都沒有幸存者。

還有最後一個邪神,他所擅長的又是什麽呢?

如何統治黑社會嗎?

總之,維羅妮卡成功了。

車廂越往前,生活條件便越好,物資也越豐富,維羅妮卡所能收集到的材料也越來越多。

經過一系列的獻祭,以及一些連維羅妮卡自己也不想詳細描述的環節,她終于獲得了邪神的恩賜,在邪神的誘導下,開始替邪神工作。

當然,這不是邪神選擇了她,而是隊伍裏實在沒什麽別人了……

聽她的意思,士兵52和喬安娜應該都是她獻祭的犧牲品,他們最後死沒死不知道,但是估計現在的狀态不會太好看。

反正維羅妮卡的戰鬥力也因此大幅度提升,有些睥睨天下的味道,成天就想大顯身手,展示自己的戰鬥能力。

如果近身格鬥的話,顏沖還真未必能打得過擁有巨大、鋒利鉗子,速度還特別快的維羅妮卡。

不過顏沖會的本事太多了,維羅妮卡只要不會飛,暫時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于是她現在只能妥協了。

“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顏沖道,“如果被我發現你背叛我,下一次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維羅妮卡連忙賭咒發誓。

顏沖這才把她放了回去,然後召喚了畢羅盤。

沒想到,在這個小隊競争類的副本裏面,還能碰到這麽多的熟人。

“敘舊的話好說。”顏沖道,“你剛才也見到維羅妮卡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做朋友,還是敵人?”

“當然是朋友。”畢羅盤還是第一次被顏沖召喚過來。

顏沖能召喚他,就說明顏沖的能力不一般。

畢羅盤考慮問題一向非常全面,不會因為個人的感情而放棄利益。

“你想讓我做什麽?”畢羅盤道,“選擇做你的朋友,是不是意味着我要背叛自己的小隊,并且放棄自己的主線任務?”

“哈哈哈,你這是在和我讨價還價嗎?”顏沖道,“我以為你只是個警察,沒想到你還是個做小買賣的。”

“我這不是做小買賣,但該說的話總是要提前說好。”畢羅盤道,“因為我并不覺得我的小隊會輸。如果你單純想要用武力逼迫我的話,那你盡管動手吧。死在你手裏,我覺得不冤。”

這句話顏沖聽明白了。

畢羅盤是知道被敵對小隊的人殺掉,可以在副本外複活的事兒的。

所以他有恃無恐。

如果顏沖不給他一些好處的話,他寧願跟顏沖拼到底。

顏沖對他這支隊伍的能力一無所知,勝負仍未可知。

所以顏沖當然是選擇妥協:“價錢好商量,不但要給錢,還要多給錢!”

第 230 章 貶低國術

“哼哼,師傅,你竟然趁機占人家便宜,你太壞了。”方依水掀了掀玉鼻子,故作生氣的樣子道。

唐钰确實有些理虧啊,畢竟真的占了人家的便宜。唐钰自然看的出來,這個小妮子剛才絕對是故意的,現在的小女生都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怪叫,我還以為你要摔倒了呢。”唐钰道。

“我才沒有摔倒呢,我那不是怪叫好吧,我那是——正氣高歌的叱咤,我這不是在練功嘛。”方依水道,說着也不容得唐钰多說,直接将帽子給扣死了:“反正,就是你占我的便宜,我的那裏可還沒有被人碰過的,現在被師傅你占了大便宜了,要是被我爺爺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我都不純潔了。”

看到她這麽誇張的表情,唐钰也是一陣無語,不就是摸了下那裏嘛,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哼哼,師傅你要好好的教我,以後再也不許欺負我了,不然我就告訴我爺爺,我爺爺很歷害很歷害的。”方依水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唐钰到是一陣啼笑皆非了,小女生就是小女生,還玩這樣的小把戲,不過到着實很可愛。

于是乎,在方依水的軟硬兼施之下,唐钰只能教起了她來了。

不過好景不長,一道有些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喲,這不是方大小姐嘛。”來者是一名二十出頭模樣的男生,看這樣子應該還在上學。個子高是到大健壯,穿着運動服,身上的肌肉也是凸顯了出來,很是有型。單論這身材來說,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型男。長的嘛,到也還算是帥吧,看着氣質,應該是出自有點家勢的人家。

來人徑直向這邊走了過來,目光落到了唐钰的身上,眼裏深處閃過了幾分敵意。

方依水似是有點怵對方,看了對方兩眼道:“我跟你很熟嘛,幹嘛這麽殷勤的來打招呼啊,我跟我師傅還要練功夫呢,沒事的話你就快點走開吧。”

“你師傅?”那男子皺了下眉頭,目光再次的掃向了唐钰,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是笑了起來:“方大美女,你确實你沒有說錯,他是你師傅還教你練功夫?這年頭,笑話總是那麽好笑啊。”

“哼,葉大勇,你才好笑呢。他就是我師傅,怎麽了。”方依水玉鼻冷哼了一聲道。

葉大勇撇了下嘴,笑裏診然有幾分譏诮之意,眼裏也閃過了幾抹挑釁之意的看向了唐钰道:“看你全身沒有三兩內,就這嬌小的身材板,還會功夫?會什麽功夫?裝娘的功夫?哈哈——”

唐钰撇了下嘴,對這樣的男生他到是懶得理會。

“你怎麽說話的,欺人太甚了。葉大勇,你再這樣對我師傅不敬,我就——就對你不客氣了,哼。”方依水到很是生氣的道。

葉大勇很不爽的撇了撇嘴,道:“好,我也懶得說了。方大美女,你就是要找師傅,也應該找我才對啊。我不是早跟你說過,讓你跟着我學散打臺拳道,其他的東西都是虛的,光架子而已。現在散打和臺拳道才是最流行的,你要跟的上時代的腳步。呵呵,你天天練那些太極有什麽用,那是老人家拿來強身健體的。還有什麽詠春,真以為有那麽神奇啊,那就是娘門用來活動筋骨的。想要真正的學格鬥技能,那就必須要練散打臺拳道。”

唐钰眉頭一皺,目光掃向了葉大勇,他竟然敢歧視華國的武學?

方依水聽後也是異常的生氣:“我最讨厭你這種極度的崇洋媚外的人了,我們華國的武學博大精深,傳承了五千年,才是世界上最高深的武學。太極的奧義,你根本就不懂。詠春的精髓,你更是不懂,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我懶得跟你說話了,你快點走吧。”

“哼哼,你非要這樣扣帽子我也無話可說。什麽博大精深,整個吹虛出來的東西,也就你深信不疑。實戰才是王道,方大美女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可以跟我切磋一下,分不分是你的國術歷害,還是我的散打歷害。要不然,讓你的師傅跟我切磋一下也行啊。”葉大勇道。

唐钰撇了下嘴,輕淡一笑掃了葉大勇一眼道:“你還不配跟我交手,貶低國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對于看不起國術的人,唐钰很反感。侮辱國術,那就是侮辱華夏國五千年的武魂。

“哼,裝腔做勢,有本來就來手底下見真章。”葉大勇不屑的樣子道。

唐钰拍了下方依水的肩膀,道:“他既然這麽想見識下國術的威力,你就跟他切磋一下,成全他吧。”

方依水一楞,對唐钰眨了眨眼道:“師傅,我不行啊。那家夥是東臨大學散打臺拳道協會的副會長,實力強悍着呢,在東臨大學也是有些名氣的,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了。”

“武者最不能缺乏的就是自信,即使是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也不能喪失了自信,這才是武道之魂。你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武魂,那麽你在武學上的造詣也肯定是有限的。

你都沒有跟他切磋過,又怎麽知道就鐵定不是他的對手?是你自己打心裏畏懼,退縮,才會有了這樣的心裏。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更應該相信我們華國五千年的國術。”唐钰道。

方依水也是猛一震,怔怔的看着唐钰,從唐钰的話和眼神之中,她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充盈進了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的變得自信滿滿了起來,仿佛是抓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方依葉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師傅,我聽你的,我要向他證明我們華國的國術才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武學。散打臺拳道,本來就是從我們華夏國的國術裏面借鑒而去的。”

“嗯,等下聽我的信號,到時你就施展我教你的那三式。”唐钰道。

“可是——那個我都沒有學會啊。”方依水一楞道。

“聽我的就是,你只需要把你學到的施展出來就夠了。”唐钰道。

方依水看了看唐钰,才點了點頭。

葉大勇到早就揚起了嘴角,笑的有幾分怪異:“方大美女,你真要跟我切磋?”

方依水道:“當然,不是你要跟我切磋嘛,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臺拳道有多歷害吧。敢看不起國術,我就要讓你明白明白。”

“哦是嘛,那我到是翹首以待了。不過,到不是我看不起國術,這是事實而已,我也只是尊重事實。”葉大勇一笑,到是顯得有些興奮。跟美女切磋,對男的來說絕對是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切磋切磋嘛,要是切到了不該切的地方,那也怪不得手腳無眼了。

方依水到是氣的一陣咬牙切齒,憤怒不已。

唐钰自然看的出來葉大勇的那點心思,想珍機占便宜,哼哼。。

“方大美女,請吧!”葉大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似是有些輕蔑的笑。

方依水對葉大勇本來就不是很上眼,剛才又被他諷刺貶低了一番國術,自然更是惱怒不爽了,她也想好好的教訓下葉大勇,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吹虛着臺拳道多好。

“呼——”

方依水到也不客氣,她除了練太極詠春外,還練了軍中拳。此時,她所施展出來的就是軍中拳,也是她最擅長的拳法。葉大勇的實力不敢小觑,所以方依水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喲,軍中拳啊,我還以為方大美女你會用詠春呢。”葉大勇怪笑了一聲道,說話之間也不急不慢的迎了上去,成竹在胸,他到是沒有太把方依水放在眼裏。

這是一種自信,也可以說是一種自大。如果他不自在,就不會說出那翻貶低國術的話來了。

“哼。”方依水沒有理會葉大勇,剎那之間便殺到了葉大勇的身前,一個直刺拳如是一把刺刀一般的向葉大勇的胸膛襲了過去。

葉大勇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來,胸膛猛是往前一挺,竟然直接用胸膛迎上了方依水的拳頭。

“蓬!”

葉大勇竟是硬接了方依水一拳,方依水的一拳力量到确實不小,她畢竟從小練功夫,底子自然是有的。不過這樣的力道,對葉大勇卻是沒有太多的殺傷力。

葉大勇拍了下胸膛,身體也僅僅是後退了一步,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出,反到是一笑道:“方大美女,你可別太溫柔了哦,剛才那樣的力道,給我按摩的話到也剛剛好了,哈哈。”

方依水氣的咬牙切齒,對着葉大勇虛揮着粉拳。

女生比男生,在力氣上天生就沒有優勢,再加上兩人的體重懸殊太大了,這兩者疊加起來的差距那就顯得很大了。真要拼力量,那不用說方依水必輸無疑。

華夏國國術的精髓在于招勢,在于奧義,四兩拔千斤,以柔克剛。而不是硬碰硬,以弱也能勝強,滴水也能穿石。

“哼,別得意的太早了。”方依水很是不舒服的道。

一傍觀戰的唐钰到是一臉的淡然,絲毫也不擔心,對于方依水的失利他到是了然于胸,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來來來,方大美女繼續給我按摩。”葉大勇道。

方依水再次的發起了進攻,這次她施展的是軍中拳中的組合拳,想要找到一個機會施展出格鬥技中的擒拿術。

不過葉大勇到是輕松的将方依水的攻擊一一化解。

這葉大勇的實力,到确實不差,至少來說比之那林浩天也不會逞讓到哪裏去。底子穩重,動作敏捷,反應速度很快。力道,速度,都非常的成熟。

方依水想要占他點上風,那确實很難做到。戰鬥一打響,雖然方依水很努力在進攻,不過取得的效益卻是甚微啊。

(本章完)

第 232 章 琅玕樹美玉

巴圖嗚咽一聲,扒拉着跟前一個黑漆色的瓷盆,裏面放着一條新鮮的羊腿。

田七拿胳膊蹭了一下海爺,海爺低頭看向那個瓷盆,驀然停住了腳步,看他的樣子顯得很震驚,難道這條羊腿跟普通的不一樣?

我一條腿剛邁進門檻,忍不住抽了回來,對海爺和田七謹慎地問道:“有情況?”

海爺偷窺了一眼裏面,見“瘋子”沒注意我們,輕輕地說道:“瓷盆,元代的瓷盆!”

我一愣,心想我的乖乖,瓷盆是元代的準沒錯,田七和海爺那眼睛多毒,盯一眼就八九不離十。元朝瓷器僅存于世的并不多見,這麽大的瓷器更是世所罕見。

我忍不住着急地向大牛喊道:“你丫愣着幹啥,趕緊搶啊。”

大牛瞅了一眼巴圖,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說道:“搶個屁啊,巴圖可是條咬死人的藏獒,別說是元代瓷器,就是秦始皇的飯碗,我也不搶。”

海爺瞪了我一眼,斥責說:“別胡鬧,這是人家的家,有主之物——雖說當狗盆有點可惜了,或許主人并不知道這是件寶貝,田七,一會你讨讨價,實在不行連這條藏獒一塊買了。”

我看裏屋依然沒動靜,這個瘋子像是死了一樣,躲在裏面竟然不搭理我們。

我壓低喉嚨,生怕被“瘋子”聽到,說道:“買藏獒幹嘛?直接買瓷盆啊。”

田七接嘴說道:“這是技巧,如果‘瘋子’不知道這是元代瓷器,我們開門見山地買它,容易被懷疑,如果借着買藏獒的理由,順便搭上狗盆,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心想,不愧是琉璃廠混出來的,這種心思玩得夠高明的,一般人不知底細,還真被稀裏糊塗地蒙在鼓裏。

巴圖或許感知到我們幾個打它狗盆的主意,前蹄抓地,惡狠狠地盯着我們,我說:“趕緊進去吧,堵在人家門口不禮貌,有啥事進去說。”

海爺點點頭,他也怕惹急了巴圖,這家夥兇悍成性,一旦激怒,拽斷繩索不是什麽怪事,這玩意兒比狼厲害多了,專門咬斷人的喉嚨,連野狼都忌憚它三分。

我先開棉布簾子,領着大家魚貫而入。牧人的帳篷很寬大,牆上挂滿了獸皮和風幹的肉,地上鋪着羊皮,我們懂規矩,進門就把鞋脫了,踩在羊皮上軟乎乎的,覺得無比享受。

正中有個木質小桌子,“瘋子”盤腿坐在一旁抽旱煙葉子,他頭都沒擡就知道我們進來了,拿煙袋鍋子敲了敲桌邊,冷冷地說道:“遠來是客,請喝奶茶!”

我們将目光聚集在田七身上,田七挺機靈的,趕緊甜滋滋地喊道:“大爺打擾你了。”

“瘋子”鼻孔噴出兩道白煙,咳嗽一聲說道:“打擾算不上,別惦記我那狗盆就行了。”

我和海爺面面相觑,本以為“瘋子”不懂行,聽他話裏趕話,分明就是個懂行的行家。我心裏驀然一驚,這個老漢到底是個什麽啊,看來人家心裏敞亮的很,并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

我決定試探他一下,先領着大牛、田七和海爺圍着桌子坐下來,牧人招待客人很熱情,老漢雖然不說話,但提前備好就是待客之道。

我一邊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一邊笑嘻嘻地問“瘋子”說:“大爺,門外那個狗盆你就不怕被人偷走了啊?那可是之前的東西。”

見我不藏着掖着,他斜了我一眼,口氣略有緩和說:“巴圖能撕裂虎豹,誰敢偷它的狗盆?不要命了?值錢?昆侖山脈值錢的東西多了去了,北坡荒漠還埋着一座黃金城,哪樣東西不值錢?”

我們四個人面現驚色,沒想到“瘋子”開誠布公地說出他所知道的秘密,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瘋子”也喝了一口奶茶,臉上擠出一點難得笑容說:“牛村長那點德行我是理解的,沒拿到你們的好處,他能領着你們四個到我這?我老漢的鼻子靈着呢,聞着味就知道你們是倒鬥的,身上那股子土腥味是洗不掉的,外行人聞不出來,我一聞一個準。”

我不禁對這個老漢刮目相看,別的不說,人家打個照面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就憑這份識人的本事,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

我沒打算撒謊,目光真誠地說道:“牛村長确實把你的情況簡單說了,我不以為你是酒後胡言亂語,反倒覺得你真是個能人。”

老漢看我的眼神比較和善,似乎之前對大家的成見也煙消雲散了,轉移話題說:“你們幾個多喝點奶茶,這是我親手做的,可不是拿羊皮換的,那種奶茶摻了假,變味了!這年月,人真假不分,事真假部分,東西也真假不分了。”

我看了一眼海爺,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輕輕點了點頭,于是我說道:“大爺,你說的沒錯,我們四個都是北派倒鬥世家京寶齋的人,這次想請你帶着我們去趟昆侖山北坡的荒漠,我們還想走水路——神河,翻越昆侖山兇多吉少啊。”

“瘋子”老漢點點頭說:“倒鬥劃江而治,分南北兩派,我年輕的時候聽說過。實話說,渡神河确實危險性小得多,但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神河也叫黑河,我們牧民也稱之為葉爾羌河,若想平安過河,必須得到一片琅玕樹的美玉,相傳得到美玉不僅可以引來口銜神草的鳳凰,還能使船不沉入神河。”

我心想還真找對了人,若是別的向導領着我們強渡神河,恐怕所有的人都要遭受厄運,結局可想而知。

我說:“琅玕樹美玉豈不是渡過神河的通行證?”

瘋子老漢說:“差不多吧,我沒走過神河,但聽老人這麽說的,不管真與假,山裏很多事都應驗了,按照老規矩辦就能保命。”

我們本想繞過昆侖山脈,直奔荒漠入口,現在聽瘋子老漢這麽一說,還必須得到傳說的琅玕樹的美玉才行。

大牛插嘴說:“琅玕樹上的美玉是一個傳說,世上有沒有此物還是個未知數,你老漢不會以此為借口,故意不想領我們渡神河吧?”

我一愣,這個到時提前沒想過,大牛的話雖然唐突,但瘋子老漢有意借故敷衍我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瘋子老漢怒極反笑說:“騙你們幾個?我瘋子老漢一輩子就沒說過謊、騙過人!琅玕樹就生長在死亡谷,不信的話,我領着你們走一趟!”

海爺滿臉死灰色地說道:“死亡谷?昆侖山脈深處有一條大裂谷,人稱死亡谷,上空雷電交加,凡是活着的東西都被劈死了,從來沒有人活着出來過啊!”

一聽要闖死亡谷,田七和大牛也是心頭駭然,如果真是傳說的那樣厲害,大家去就是送死。

瘋子老漢嚴肅說:“死亡谷的确從來沒人活着走出來過,但我是一個列外,因為進入死亡谷還有另一條道路!”

(本章完)

第 229 章 ∶清晰的夢境

第二百二十八章∶清晰的夢境

在一個月圓之夜的高樓天臺上,陳飛目前正站在這裏,是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站在這裏。

陳飛擡頭看了看天空那又大又圓的月亮,當一陣冷風吹來時他則忍不住打了個輕微的哆嗦,他有些疑惑…所以接下來他便擡起腳步走到這座天臺的邊緣并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眼盡覽無疑的都市夜色,星光之下,遠處林立的高樓大廈讓他有些驚訝,雖說是夜晚,不過遠處高樓窗戶所閃耀的燈光卻讓他看得格外清晰。

然而當幾秒後他的頭顱低下時,他發現地面過往的車輛竟是如此的渺小,看到這裏陳飛內心一驚…

好高的樓層!

這棟樓有幾層?十幾層?還是二十層?

雖然陳飛無法得出固定答案,他也絕不可能在這視野不清的夜晚中去數,但從他的估計來看這棟樓應該不下于20層的高度。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到這一刻,陳飛才從剛剛的思緒中徹底回過神來,他疑惑,他不解,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要離開這裏,他要回家!

想到這裏,站在天臺邊緣的他轉過身打算下樓,不過…當他剛剛轉過頭的同時…在他前方約20米外的視野中,也就是天臺中心的位置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兩個人!!!

雖說能明顯看到是兩個人,可由于這畢竟是深夜且天臺處也沒有燈光,所以目前站在天臺邊緣的他看不清二人的樣貌,也看不清二人的衣着,但卻可以看清這兩個人的動作…

視線之中,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正躺在地上,至于另一個人則是跪坐在那個躺在地上人的身側,并且将那個人的上身抱在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就那樣安靜的呆在天臺的中央,雖說剛開始二人都是沒有什麽動靜,不過随後其中那個跪坐在地上的人其肩膀卻是抖動了起來,天臺四周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同時空中刮過一些看不出顏色貌似是樹木的落葉,也直到這時候之前被跪坐之人抱在懷中的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才終于有了動作。

只見懷中的那個人朝着空中吹過的落葉伸了伸手…可是不知什麽原因從那人胳膊擡起的動作來看似乎很吃力…

緊接着陳飛就聽到…被另一人抱在懷中的那個人竟然發出了一個女人極度虛弱的聲音:

“飛…你…你要活下去…”

當這個聲音結束後,忽然間那懷中人伸出的胳膊也是在這一刻垂落了下去!

同一時刻!那個跪坐着的人卻是仰起頭朝着天空,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吼道“鄭璇!鄭璇!鄭璇!!!”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鬧鈴的刺耳聲音将陳飛吵醒,陳飛先是猛的睜開雙眼同時直起了上身,在環顧四周後才發現他目前正處于自己卧室的床上。

在接下來約長達一分鐘的時間裏,陳飛都是一臉呆滞的望着前方…

(我昨晚…做夢了?那是我的一個夢嗎?)

陳飛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臉睱,直到這一刻他才算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後便來到了洗刷間開始刷牙洗臉。

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流出的自來水朝着自己的臉睱洗去,面部在那冰涼自來水的刺激下,他那困倦乏憊精神恢複了一些,不過當他擡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時卻是吃了一驚!

鏡子中…他的兩個眼窩處竟然隐約出現了一圈發黑的眼圈…

看到這裏,陳飛一驚,然他卻是心中有數,連續四天的失眠與睡眠不足最終導致今日出現黑眼圈也很正常,可有一點讓他很奇怪,那就是之前的三天裏雖然他依舊夜夜失眠,不過一旦睡着他都是一夜無夢的,但昨晚…他卻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而且是一個很奇怪的夢。

昨晚的夢請很清晰,是的,常聽人說人在睡覺時做夢乃極為平常的事情,而且絕大部分情況下人在醒來後對其昨晚做的夢都遺忘了,就算還記得一點也是非常模糊的,可當他在回憶起昨晚的夢境時卻是猶如昨晚親身經歷過一樣讓他記得無比清晰,尤其是昨晚夢境中出現在他視線裏那兩個人,他雖然看不清二人的樣貌與衣着打扮也并不知道其真實身份,但是他卻從中夢境中得到了兩個讓他無法理解的信息,一個是那個女人口中說出的那個飛字…似乎是一個人名,另一個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的卻是一個明顯是人名的兩個字,那就是…

鄭璇!?

(這…這個名字…不就是我那遠在外省商務大學讀書的表姐名字嗎???)

是的,之所以目前的陳飛對鄭璇這個名字印象頗深,那是因為之前他在打聽他左手那藍寶石戒指的事情時他媽媽告訴他的,母親對陳飛說他手上的這個藍寶石戒指就是他那位遠在外省商務大學就讀,在去年寒假期間參加陳飛生日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鄭璇…

在陳飛拿起毛巾将臉上沾着的水漬擦幹後他便離開洗刷間走向了客廳的餐桌,那裏有他父母在出門上班前給他留下的早餐。

他默默地吃着,不過腦海裏卻是始終不停思考着一些事情,沒錯,還是因為關于昨晚夢境的事情,之所以他會一直想這件事那是因這個夢做的太突兀了,毫無預兆就憑空出現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最近幾天的夜裏他卻明明什麽夢都沒做啊,為何今日卻是…

(至于飛…那個飛字…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吧,咦!?那個飛該不會指的是我吧?我的名字裏不就有一個飛字嗎…)

雖然是這麽想,可随後他卻是自我否定了這個猜測,開玩笑,夢境裏的那個被稱呼為鄭璇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表姐還不确定呢,或許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也說不定,至于那個僅僅只有一個飛字的名字更是不可能和他有什麽關聯。

思考到這裏的他微微的搖了搖頭,他暗自苦笑了一聲,是的…他認為自己或許是由于近期的失眠導致他神經有些衰弱,整個人都有些神經過敏起來,一個夢居然都能讓他胡思亂想到這種程度。

不過…雖然他自嘲般的諷刺了自己一下,可是當他雙眼的餘光看到自己左手的那顆并不大的藍寶石戒指時,下一秒一個極為詭異的畫面出現了!

那就是他雙眼的餘光掃過自己左手的那顆并不大的藍寶石戒指時…這顆戒指上的藍寶石竟突然間毫無征兆的閃爍了一下!同時在零點幾秒之內一個極度類似龍形的圖文浮現在寶石的表面上!

看到這裏,一剎那間陳飛猛的打了個哆嗦!同時右手裏拿着的那個包子在這一抖之下差一點掉落在地上,接下來陳飛将包子放回了桌上并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雙眼,可在一次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時…這顆戒指卻是依舊如常…

發現一切如常後,他那顆快速跳動的心髒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陳飛懷疑自己眼花了,畢竟剛剛戒指閃爍出那個類似龍形的圖文時也僅僅只是在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把他吓了一條,可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讓他細看,當在一次看向戒指時卻是依舊如常,這如何不讓他認為自己看眼花了亦或是認為自己精神衰弱才導致出現的幻覺呢。

(這…這他嗎的我最近到底是怎麽了!?算上今天已經是失眠的第四天了,記憶還莫名出現了問題,而且昨晚又做了一個極為清晰但卻是讓人滿頭霧水的夢,今早吃飯時更是産生了幻覺…我…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額啊…”

突然間,陳飛扶着腦袋狠狠地低吼了一聲,是的,如今的陳飛腦袋裏一團雜亂,各種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與詭異現象同時堆積在他的腦海裏,也已經讓近期的他幾近瀕臨崩潰了,幸虧平常的他是一個樂觀的人所以直到現在還能堅持得住,如果換成一個抗壓力低亦或是心理承受力較弱的人的話…那麽這個人或許早已經被近期的種種詭異事情與現象給逼瘋了。

在這聲低後過後,陳飛那壓抑的心情略微好轉了一些,接下來他瞟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發現目前的時間竟然已經是7.00整了!

看到這裏的他心裏一驚,沒想道就剛剛那一會的沉思不知不覺間竟然過去了幾乎半小時!?幸虧他昨晚将鬧鈴的響鈴時間提前撥到了6.30且今天起得也較早,否則今天他絕對遲到無疑!

想到這裏的陳飛不在猶豫,他先是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手裏的包子以及喝光了碗裏的豆汁,接着便拿起書包匆忙的離開了家。

不過,在趕往學校的路上…一個最近幾天始終讓他心驚膽戰的事情卻又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