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成了廢人

深夜,無月。

此時的蘇家,卻是一片喧鬧。

在蘇家議事的大廳當衆,老狐貍蘇恒焦急的在大廳內來回的渡步。

以他的城府跟閱歷,正常情況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畢竟他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心智跟素養都已經極高。

所以在蘭陽,他也是有一個老狐貍的稱號。

但此時的蘇恒,卻是無法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态,臉上布滿了焦慮跟擔憂,甚至有時候也會按奈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大廳中一個拐角的房間之中。

“家主,放心吧,瑞生少爺不會有事的!”

“是啊家主,這次我們可是請到了雲游到這裏的神醫,李強啊,有李神醫出手定然能讓少爺無事!”

“老爺,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他可是你的親骨肉,是咱們蘇家的未來啊!”

……

就在蘇恒突然頓住身子,然後站在那裏不動的時候,周圍的蘇家衆人頓時開口勸導。

“這次瑞生又是怎麽回事?上次的傷勢好不容昂才剛剛好利索,這次怎麽又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

蘇恒的目中也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後望着在場的衆多蘇家的族人。

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在大廳拐角的房間的大門頓時發開發出了一聲嘎吱的聲音。

“神醫出來了?”

在裏面走出來的這個人已經出現的時候,在大廳中的蘇家衆人頓時就欣喜的說道。

“不知道李神醫……我兒的情況,怎麽樣?”

蘇恒一臉忐忑的走到了這名被他尊稱為李神醫的人面前,随即一臉恭敬的問道。

只見蘇恒面前的這個被他稱之為李神醫的人,身材消瘦,穿着一件以目前世代極為不符合的長衫。

這樣的衣服在民國的時期才被一些人當做便服,現在可是根本就不會有人想着穿這個。

但是這個李神醫卻是就這樣的穿的。

再看李神醫的臉上,有着許多的皺紋,頭發花白,眼睛狹小,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根本就沒有睜着眼睛。

而從外表上去看,這位李神醫的年齡都是已經過了花甲之年。

但是看上去他卻是顯得極為的有精氣神,哪怕他消瘦的身軀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但是在令人一眼望去的時候,可能就會覺得實在面對着一座泰山。

如此的雄厚、沉穩。

而這個李神醫的名字,全名就叫做李強。

待聽到了蘇恒的問題後,李強伸出自己的左手摩裟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後随即望着蘇恒期待的眼神有些猶豫,但是随即又是在蘇恒的注視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蘇家主,令郎的傷勢極重,已經徹底的傷及了骨髓,全身的經脈也是因為這個傷勢導致體內的真氣不穩,起了沖突……”

李強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向前邁動疾步,走到了大廳的中間。

目光随即掃過蘇家的衆人,緊接着突然回頭,望着蘇恒随即繼續說道:“而這樣的傷勢根本就沒有辦法治愈,因為令郎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的境界,所以自身肉體的防禦程度還是很強的,所以這次對于常人而言是致命的危機的程度的傷害,對于令郎而言還是可以勉強的抱住一條性命的……”

“敢問神醫,我兒蘇瑞生今後将會怎麽樣?”

蘇恒聽到李強神醫說出來的這些話以後,臉色頓時變得不是很看。

頓時就明白而來蘇瑞生這次受到的傷害簡直就是極為的重,所以也是按奈不住的問起來。

而李強聞言,也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随即就望着蘇恒說道:“恐怕是今後都要在床上度過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徹底的癱瘓了!”

“啊!”

“什麽?”

“不會吧!”

一聽李強的這句話說完,不止是蘇恒愣了一下,就連周圍的這些蘇家的衆多高層的人員也是震驚的呼喊起來,旋即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李強。

“不會的!你可是神醫啊,你一定能夠治好我兒子瑞生的病!他現在還這麽的年輕,而且現在還是我們蘇家未來的繼承人,可不能就這樣的廢了啊!神醫,你救救他吧!”

還沒等蘇恒說話,一旁的蘇瑞生的親生母親在聽到李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就哇的一聲苦出聲來,随即就望着李強哭天抹淚的哀求起來。

“愛莫能助,令郎的傷勢已經根本不可能治好了,節哀……”

李強也是直接就告訴了她答案,頓時讓蘇瑞生的母親頓時就是呆滞了下來,本來有些希翼的眼神也是瞬間變得暗淡無光。

“好了,蘇家主,令郎的傷勢我已經看過了,之後的調理我也列出了藥方給你。我還有事情要去一下歐家,去看看我的那個徒弟,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李強說完這句話,就随即跟蘇恒一個抱拳,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恭送李神醫……”

周圍的蘇家衆人在李強離開的立即齊聲恭敬的喊道,之後在李強走後,就只留下了蘇家的衆人,站在客廳裏,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老爺,瑞生一定是被奸人給給害了,你一定要為瑞生做主啊!”

蘇瑞生的親生母親頓時走到蘇恒的面前,抓着蘇恒的衣角,對着蘇恒哭訴。

啪!

不料氣急的蘇恒卻是直接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臉上,頓時将她的半邊臉給打的紅腫了起來。

“滾開!你還嫌現在還不夠亂的嗎?”蘇恒頓時對着她大聲的吼道。

蘇恒現在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當初在他的兒子蘇夏陽被秦凡給搞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進了監獄之後,他就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蘇瑞生,不光各項能力要比蘇夏陽強,而且他還是可以修煉。

雖然在之前,因為幫他買靈藥花了二十幾億的天價,并且還被秦凡給搶走了。

但是蘇恒還是花了十億,在肖二爺的手中給他買了一株靈藥給他服用,可以說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第 232 章 ∶消失的人去哪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消失的人去哪了

幾秒過後一名叫劉珊珊的女生便将她與其餘人的疑惑問了出來,只見她張口對陳飛問道“陳飛,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可是為什麽我們都對那些消失的同學沒印象呢?難道正如你所說的是那股詭異力量在搗鬼?那麽那股詭異的力量又是指什麽?”

她說完這句話後還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其餘學生們也都是紛紛搖頭表示都如劉珊珊一樣沒有印象。

然而這時,站在将前上的陳飛卻是瞬間面容一擰的回答道“詭異的力量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我個人的猜測…我們這個班級極有可能都被一只鬼盯上了!至于這只鬼的目的則是…”

“——在不知不覺中殺光我們這個班級裏的所有人!”.

“至于你們之所以完全忘記了那15名消失了的同學,我個人也認為是那只鬼所造成的,但值得慶幸的是你們僅僅只是記憶受到了影響,并沒有成為完全連基本常識都忘記了的白癡,所以經過我的解釋你們才會發現事情的不正常。”

經過陳飛那一連串詳細的解釋,雖說班內其餘的學生們依舊對他的話有些懷疑,不過陳飛所說的這些事情太過深入人心,在加上現實也太過于詭異,所以綜合起來這一刻班內的絕大部分的人對陳飛所說的這件事都已經信了七八分。

但沉寂了約片刻後,忽然間!教室裏的某名男生卻猛地驚叫了起來!!!.

“啊啊啊!!!”

這個叫聲出現的太唐突,同時也把教室裏的其餘人吓了一跳,班花孫俪更是吓得一把抓住了李斌的手,衆人趕忙順着驚叫聲望去,卻看到坐在第4排的胡亞偉正一臉恐懼并且兩眼瞪得老大的盯着自己課桌桌面!.

“胡亞偉你有病吧你?你突然叫個啥!?”.

一衆學生紛紛對着胡亞偉呵斥,場面喧鬧無比,然而…幾秒後…胡亞偉将自己的視線從桌面上移開,不過衆人卻看到此時的他面容竟是無比的蒼白!

接下來…胡亞偉便伸手指着自己的課桌同時結結巴巴的看着衆人說道“我…我…我的課桌上出現了一個數字…是…16…!”

胡亞偉的這句話說完後,教室內的所有人在剎那間全都是猛然一驚!接下來衆人便慌忙跑到胡亞偉的課桌旁,定睛一看後所有人的臉色也紛紛驟然變色!因為正如胡亞偉所說的那樣,不知什麽時候他的課桌上出現了一個似乎是被利器刻出來的阿拉伯數字——16!

看到這裏,體育委員李斌也感受到了一直抓着他手的孫俪其手上不知何時竟布滿了汗水,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面帶慌張之色孫俪,他先是給了孫俪一個安慰的眼神,随後重新回過頭的他對着胡亞偉皺着眉頭問道“胡亞偉,你确定這個16是剛剛自己出現的而不是你自己故意刻得?”

聽到李斌竟然這麽說,早已被吓得面無人色的胡亞偉回答道“我…我自己刻的?除非我有病!至于這個數字在一分鐘前還沒有,可是當我重新低下頭的時候卻是無意中看到了,就…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沒錯,胡亞偉并沒有說謊,而且衆人也能從他那恐懼目光以及如蒼白的臉上看出他并未說謊,至于胡亞偉會如此恐懼?那是因為之前陳飛就對他們說過…

那就是凡是課桌上出現阿拉伯數字的人最終結局就是失蹤,然後被衆人遺忘!在加上一個憑空出現的數字16,這如何不讓他恐懼異常!?

就在這時候,看着胡亞偉課桌上的數字的衆人們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所以緊接着其餘的學生們也都個個神情緊張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開始檢查起了自己的課桌桌面…

不過…接下來…一連串充滿恐懼的聲音卻在教室內紛紛響起….

“啊!!!我的課桌上竟然也出現阿拉伯數字了!是一個20…!”

“我…我的課桌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個18…!”.

“啊…!我桌子上面有…有一個23…!”

……

是的,凡是發現自己課桌上憑空出現阿拉伯數字的學生們無不是被吓得面如土色!至于那些課桌上沒有出現阿拉伯數字的學生們也好不到哪去,因為通過剛剛那些詭異出現的數字則更加讓他們确信了陳飛之前那些話的真實性!

通過觀察,這一次又出現了一些新的阿拉伯數字,這些數字分別是:

16、17、18、19、20、21、22、23…共計八個數字。

而按照數字順序些分別出現這些數字的課桌…其主人則分別是班級內的:

胡亞偉、李超、孟飛、劉姍姍、張永寧、徐娟、胡波以及田小雅,共計八人!

衆人看去,此時這八個人幾乎個個都是面色蒼白如紙,其中那名剛剛問過陳飛問題的女生劉珊珊她的課桌上也出現了一個19,此刻的她面色蒼白如紙不說還一臉恐懼的抓着班長趙蘭庭的胳膊渾身抖個不停。

感受到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所傳來的顫抖,以及看到身前劉珊珊與其餘課桌上出現數字的人他們的反應,身為班長的趙蘭庭也是神情有些慌亂,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劉珊珊,因為她也害怕!

至于孫俪,雖然通過剛才的檢查她與李斌二人的課桌上都幸運的沒有出現數字,可根據之前陳飛所說…每天都會有更多的數字出現,那豈不是說早晚也都會輪到他們!?

想到這裏,一直緊緊抓着李斌手的孫俪則在也忍不住的對着身旁的李斌說道“李斌,我…我好害怕!”.

望着女友那驚恐的臉色與眼神,李斌其實也是被吓得不輕,因為一開始哪怕是最後陳飛解釋的很清楚了,與別人信了七八分不同,他則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來看待這件事的,直到胡亞偉與其餘7人的課桌上都憑空出現數字後,面對如此詭異的事情…也就是直到這時候他才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先是一臉凝重的伸出手拍了拍孫俪的後背安慰了一下,接着又看了一眼其餘幾個課桌上出現數字的學生們那一個個恐懼的面容,他咬了咬牙,随後便望向了講臺上這一會始終都保持着沉默的陳飛。

接下來,滿臉鐵青的李斌便看着陳飛問道“那麽…你知不知道之前那15個失蹤的同學們都去哪裏了?他們是否還活着?”

未完待續…

第 244 章 奇怪的老頭

這些小耗子跑到各個“人家”,躲藏在屋內的某處尖角旮旯,然後靜靜的死去…….

不多時,屋內的“動物”們便開始發病,一個個頭疼腦熱,四肢無力,症狀來得很急,用不了十分鐘,便一個個栽倒,再也站不起來,相繼暈死過去。

不光是它們,那些堅守崗位,看護陣眼的大仙們,也一個個感覺身體不舒服,關節兒發脹,腿腳無力,像是馬上要生病的感覺。

所不同的是,他們的抵抗力似乎要強些,并沒有馬上難受的無法自持,不過……和那些屋子裏的動物一樣,都沒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只腐爛的死耗子。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些8-900年的大仙,終于吃不消了,和那些屋子裏的動物一樣,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雪地裏,難受的渾身直哆嗦,病來如山倒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們完全喪失了守陣的能力,萬勝不壞金剛陣也随之崩潰坍塌…….

唯獨花大仙和魅三娘兩口子沒有發病,似乎……這鼠疫,只是針對1000年以下修為大仙的,對于他倆這種,已經達到千年大佬資格的準聖獸,并不産生作用。

不過……己方全軍病倒,讓這一對夫妻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中!這怎麽回事?為啥兄弟們一下子全病倒了,對方究竟……用的什麽毒?沒發現金蠍娘娘陣營還有人出來呀?

一種令他們窒息的絕望彌上心頭…….看來,今天這劫難是過不去了。金蠍娘娘還沒親自出手呢,己方已然全軍覆沒。千年大佬的陣營,當真惹不得啊!更要命的是……物以類聚,金蠍娘娘請來的這些祖宗,一個個全都是用毒的行家。花大仙和魅三娘兩口子此刻嚴重懷疑…….是那個碧頭青大守宮出手了!

那家夥渾身都是可怕的膿瘡,花花綠綠的,最是散播疾病的瘟神祖宗!

可是……四下觀望,山前山後,無論是陣法崩潰前,還是崩潰後,都沒見那個家夥現身啊!

正在兩口子緊張的商議,接下來該怎麽辦時,山村的房屋小道間,傳來了“當,當,當”的銅鑼響。一個沙啞的吆喝聲随之傳來:“算卦,算卦,算靈卦!福卦,運卦,造化卦!”

花大仙和魅三娘俱是大驚!目光齊射下,看見了一個幹巴巴的瘦小老頭,戴着墨鏡,扛着個算卦旗子,背着褡裢,手裏拎着個小銅鑼,一步步的朝夫妻二人走了過來。

兩位統帥倒抽一口涼氣,眼珠子瞪的溜圓……心說莫非,是這老癟犢子搗的鬼?可是……金蠍陣營中,沒見過這家夥啊?

難道是新來的?

可就算是新來的…….他怎麽可能滲透進萬勝金剛陣裏放毒呢?這不可能啊!雖然說……萬勝金剛陣擋不住五個以上千年大佬的合力攻擊,但絕對是滴水不漏,嚴絲合縫,即使有毒功,或者瘟疫邪法,也都滲透不進來啊,像是真空隔離的一般!

這簡直……沒道理呀!

魅三娘的反應夠快……一下子明白了什麽。難道說……之前破解大蝙蝠血魔陣的人,就是他?他就是自己所懷疑的…….那第三股勢力?

這第三股勢力,魅三娘一直認為是閻王火…….帶着那兩只小貓溜了進來,之前的兩次天劫,很可能就是那倆徒弟在“過坎子”,然而……面前的這個算卦老頭,似乎和閻王火完全挂不上鈎啊?身上一丁點靈韻之氣都沒有。簡直……就是個普通人。

然而……普通人出現這個山村裏,豈不是天方夜譚?

山村裏詭異的變化,當然也引起了陣營的對立方,金蠍娘娘和幾位大佬的注意,他們全都在金蠍宮寶鏡中,觀摩着這個老頭和兩位貓仙的對峙。

碧頭青哈哈大笑:“姐姐,看見了吧,您的戰略方針是對的,這隐藏在背後的第三方勢力,終于耐不住性子跳了出來,現在這倆癟三貓可有好戲看了!”

萬子地龍母說:“光看他們的好戲有啥用?我感覺……這個老家夥實力很恐怖,頃刻間就能用瘟法收拾了全山的靈獸,他消滅這倆靈貓後,勢必馬上要來對付我們。”

金針娘娘點點頭:“你說的對,當務之急,我們不是看人家的熱鬧,而是趕緊布陣,嚴防死守,換位思維,這老家夥……既然這麽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本尊來,說明人家的實力一定不俗,說白了,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只當是戲耍。”

碧頭青卻不以為然,笑道:“二位,你倆也不要風聲鶴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倒是覺得,這老家夥的本事沒啥了不起的,就說這瘟疫之法吧,你們沒看出來麽?他只能毒倒1000年修為以下的渣渣,但是對于這倆1150年的靈獸來說,明顯瘟疫之法無效,這才暴露本尊,親自出馬。”

一直不說話的金蠍娘娘,沉吟了許久後,終于開口了:“這老頭……很是古怪,你們沒發現麽?他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并非獸仙之屬,周身一點靈蘊之氣也沒有。”

“是啊!”金針娘娘附和道:“難道說……真是一個人類的修者?”

金蠍娘娘搖搖頭:“不大可能!人類的壽命只有區區不到100年,縱然歷史上出現過無數大能,也都作古了,現在這社會…….人類哪還有修者?一代不如一代的完蛋,故而……這老家夥很可能也是獸類,只是拿捏不準他的底而已。”

“總不至于……是個金丹靈尊吧,能掩蓋自己的修為靈蘊?”萬字地龍母駭然道。

金蠍娘娘微微冷笑:“不至于…..金丹靈尊是看不上我這狗窩的。有可能……是個特殊的動物,靈蘊藏其內,不外露而已,且先看看他的本事再說。”

說話間,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登時扯動了金蠍娘娘敏感的神經,讓她腦瓜子嗡嗡作響,猩紅的眼珠子像是電燈泡超負荷一般亮了起來!

但見那老頭的褡裢裏,突然鑽出了一只小白貓,像是他的寵物一樣乖巧的爬到了肩膀上,喵喵喵的叫着,尾巴還不停的撫撩着老家夥的臉!

這小白貓金蠍娘娘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自己的“天命真女”!

天吶!自己苦心搞來的天命真女,怎麽在他的手裏?鬧半天…….那只偷人的紅貓,是他派來的?天殺的直娘賊!

金蠍娘娘惱的氣血翻騰,渾身顫抖!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老癟犢子跑掉!在奪回金蠍秘境全境的同時,也要拿回屬于自己的“天命真女”!

抛開金蠍宮這邊不提,花大仙和魅三娘盯着眼前的老頭,雖然看不出他的實力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這老家夥……太會隐藏了,就像是一灘污濁的渾水,根本看不清深淺!

“乖女兒,你出來幹啥呀?趕緊回去…….”老家夥笑眯眯的抱下了那只小白貓,将她重新塞回褡裢裏。

“瞄!瞄!瞄!”(讓我看看嘛,爹爹!)小白貓回應着,說的自然也是貓語。

花大仙和魅三娘感覺有些懵逼,眼前的這小白貓,也算是個靈獸,修為不滿200年!倒是沒啥稀奇。這老家夥……究竟什麽來路?難道真是……喬裝打扮的閻王火不成?

“不知老人家從何處而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魅三娘客氣的先抱拳施禮道。

她心思沉穩,決定先禮後兵,別看現在是雙方對峙的格局,但如果溝通好了,說不定能達成統一戰線,共同對付金蠍娘娘,畢竟……他們兩口子要的,只是寄居在這金蠍秘境裏的時間!

老頭嘿嘿嘿壞笑着,露出了一嘴黑色的牙,像是大煙鬼一樣,也不接魅三娘的話,而是直接“呸”的吐了一口痰,直直的朝魅三娘噴去!

第 233 章 再次一對一

而這時帝國俱樂部的隊長,還以為李翺等人還在自己的控制中,因此在開賽之前,他便立即冷笑着,沖那己方的隊員說道:“各位你們不用擔心,如今在小男孩兒俱樂部,沒有了李翺小雜毛的加入,那麽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贏下這場比賽了,只要我們贏下這場比賽,那麽我們就可以狠狠的打一打那李翺的臉”

“不錯,隊長你說的非常之對”

“先前李翺這個小王八蛋,就是在我們那帝國俱樂部的主場羞辱了我們,我們如今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

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一邊說着一邊立即下定了決心,可是當他們這邊正準備上場熱身之時,當即便見了對面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正在生龍活虎的熱身。

這可頓時令他們心中震驚不已,尤其是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更是吓得他冷汗跌出,連退數步,差點癱倒在地。

他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李翺居然是能夠生龍活虎的站在球場上面,這可頓時令他心中有些難以想象啊。

要知道先前他可是親眼所見,自己将李翺這個小雜毛,跟那個蘇亞、唐尋路三人給抓了起來,為什麽如今這李翺三人,能夠再度出來呢?

因此這個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當即便爻朝自己那兩名,擔任看守任務的隊員撥打電話。

但是如今眼見場上的裁判,已經是宣布比賽即将開始,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就此作罷。

而這時那名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古怪,因為他知道這綁架的可是重罪,如今李翺等人既然是已經出來了,那麽李翺等人肯定是打算将,自己被綁架這個事情告訴給警方。

如果真的告訴給了警方,那可不要說自己還能不能贏得比賽,自己将來下半生能不能踢球,那都是個未知數啊。

因此這個帝國俱樂部隊長,如今心中可謂是非常忐忑,一方面是因為見到這個被自己綁架的李翺重新出現,第二方面則是擔心李翺已經報警。

所以說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一邊在場上熱身,一邊沖着李翺上下打量。

而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因為李翺早就想好了對策,那李翺決定接下來在球場上,運用自己的球技,将這個帝國俱樂部的隊長踢成狗吃屎。

而這時随着裁判的一聲哨聲,這比賽當即開始,那李翺接球後,好似那離弓之箭一般,瞬間便朝對面的帝國俱樂部隊長沖了過去。

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原本是不怕你李翺的,但是如今他做賊心虛,因此一經見到李翺朝自己攻擊,當即是吓的冷汗疊出。

随後一個不防,當即便被那李翺沖破了防守,而這時那其他的隊員,一經見到自己的隊長這般不給力,自然是心中難以忍受。

可是他們也知道,如今正在比賽的緊急時刻,他們即便是想埋怨自己的隊長,那也是只能等到比賽結束再說了。

因此這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便立即開始對那李翺進行了圍追堵截,但是那李翺的足球技能已經是特別牛,特別牛逼,特別逆天了。

再加上李翺如今心中還又一團火,所以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這帝國俱樂部斷球的。

因此那李翺立即來了一個人球分過,随後又是一個彩虹過人,踩單車,等等各種技能全都用出來。

最後又來了個牛尾巴甩球,沒過多久,便将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耍了個團團轉,差點将他們的隔夜飯都給耍出來。

接着那李翺一記淩空抽射,瞬間便轟球入網,如今這開局不過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那李翺就率先進了一球,這頓時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全體球員,全都歡呼雀躍不已。

而在此時周邊的觀衆,也都是非常看好李翺等人,因此也立即為李翺等人開始了鼓掌喝彩。

不過那帝國俱樂部的其他球員,見到李翺這般牛逼,當即便來到了自己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面前,沖自己的隊長說道:“我說隊長啊,先前你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李翺這個小雜毛不會上場嗎?”

“對啊,對啊,如今李翺上場也就罷了,他的球技居然還這般高超,居然是一個人便攻破了我們的後防線,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哼,你們不用怕,常言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淹,我不管李翺有多牛逼,我也不管李翺又多強大,總之只要李翺敢跟我們對戰,那麽我一定不讓他好過”

這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展開了攻擊,而此時那李翺也見到這帝國俱樂部的隊長,對他們展開了攻擊,但是那李翺等人卻是絲毫不懼。

因為李翺早就想要跟這個帝國俱樂部的隊長,鬥争一番了,再加上那李翺再怎麽說,也是正兒八經的足球天才,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怕這個帝國俱樂部隊長的攻擊。

此時那帝國俱樂部隊長一經出動,李翺立即便是率先迎了上去。

而此時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跟李翺對戰,一邊沖着李翺說道:“李翺你這個小雜毛,看來你的運氣還非常好啊”

“呵呵噠,你這個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不是我李翺運氣好,而是你的運氣太差”

“什麽?你居然敢羞辱我?”

“不錯,我就是要侮辱你,怎麽樣,不服氣嗎?呵呵噠,我告訴你,我不管如今你怎麽說,我李翺都不會饒過你了,雖然說我李翺不會用什麽武藝,也不會來綁架別人,但是我李翺可以用球技來羞辱你,要不了多久我李翺,便可以将你踢的是鼻青臉腫,讓你知道我李翺的威力”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你的的球技牛逼,你就可以在我帝國俱樂部的隊長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帝國俱樂部的隊長說一不二,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就不是我的對手”

第 246 章 還有一劫

當下二人不再多言,提步朝着內殿走去。

就快要見到女兒了,錦安候夫人的內心卻更加的緊張萬分,她害怕看到一個昏迷不醒,渾身鮮血的女兒。但是理智卻告訴她,這樣的情況是不可避免的,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将女兒接回去,然後好好将養她的身子,替她報仇!

皇後剛剛在皇莊門口之時便已經将該說的話都說了,因此這一路之上,她都是沉默不語。二人進入大殿,剛好坐在桌旁的古潇安悠悠轉醒了過來,他一擡頭便看見皇後陪着自己母親過來了,面上頓時出現一絲驚喜來,猛的站起身來道:“母親,你來了!”

話一出口,他便猛然想起妹妹被逼自裁。如今正在內殿裏昏迷不醒,古潇安的眼圈兒頓時紅了,聲音也梗咽了起來,轉頭看到皇後,他眼中有厲芒一閃而過,卻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參見皇後娘娘!”

“古世子快請起!是本宮照顧不周,這才讓古小姐受了傷,本就是本宮有錯,你又何必行如此大禮呢?真是折煞本宮了!”皇後連連道。

錦安候夫人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此刻看到這個情景,她當即走上前來,上下審視了古潇安一眼,皺眉道:“你這是剛睡醒吧?你妹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還能睡的着!心可是真寬!”

古潇安聞言,面上頓時出現一絲羞愧之色來,剛剛他只是在這裏坐着,不知道怎的,竟然就睡過去了,此刻聽了母親的訓斥,他心中立刻懊悔了起來。

“錦安候夫人,令公子也只不過是太累了,所以才小睡了片刻而已,他已經知道古小姐并無大礙,夫人,您又何必如此苛責呢?”皇後笑盈盈的開口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皇後的解釋。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笑容:“這也不應該!萬一他睡着的時候,彤兒又出了事情呢?皇後娘娘,不要再說這些了,還是讓臣婦進去看看小女吧!”

“這是應當的,夫人請便。”皇後笑盈盈道。

“多謝皇後娘娘。”錦安候夫人點了點頭,當即走了進去,古潇安跟随在側,皇後走在最後面。

一進去,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便竄進了每個人的?尖。錦安候夫人皺了皺眉頭,繞過層層疊疊的屏風,最終來到床前,只見兩三個身着深色宮裝的婢女正在床榻前守着,而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內殿幽暗,床邊壁柱上燃燒着兩盞宮燈,此刻越發顯的情形凄慘。

“彤兒!”錦安候夫人低低的喊了一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前,果然看見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古月彤,雪白的臉兒毫無血色,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與錦安候夫人自己所幻想的情景一模一樣,她的眼淚忍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她顫抖着雙手,想要去摸床上的女兒,卻在即将碰觸到之時,閃電般的縮回了手,仿佛她這一碰,床上的女兒就煙消雲散了似的。

但同樣走到床前的古潇安卻沒有錦安候夫人這麽憂傷,他詫異的瞧了瞧床上的妹妹,有些詫異道:“咦,這床上的鋪蓋,似乎是換過了?我妹妹身上穿的衣裳也換過了……”

聽他這麽一說,錦安候夫人也發現自己女兒身上穿着的衣裳并非今日出門前所穿的那一件,她扭過了頭,瞪着皇後道:“娘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請您解釋一下!”

“這個啊?是本宮看古小姐身上的衣裳被鮮血給染了,所以就命宮人給換了下來。”皇後嘆息着解釋道:“這件事情總歸是本宮對不住古小姐,便想多為古小姐做一些事情,夫人,您連這個也不允許麽?”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番話,從中挑不出任何的錯處來,只好将目光轉向了女兒,她的眼睛在床上掠過,忽然又擡頭看向皇後:“換衣裳,這倒也無可厚非,娘娘怕彤兒身上的血吓着了我這做母親的,這可以理解,可是您将這床上的一應東西全數都撤下來換了新的,這是為何?”

說到這裏,錦安候夫人的臉上不由的出現一絲冷笑來,皇後為什麽要給她的女兒換衣裳?想必是華兒那一刀割的并不淺,鮮血流的到處都是,怕她們因此而更加記恨她罷了!

“夫人,當時古小姐受傷了之後,本宮第一時間就命人喊了太醫,也因為事急從權,這才将古小姐安置在這後殿內,但這裏畢竟是久無人住,一應物事都應該換了的,所以,本宮這才在太醫包紮了傷口,确診古小姐性命無憂之後,命人小心翼翼換掉這些鋪蓋的。”皇後一字一句的解釋道,配合着她臉上的表情,誰也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瞧了皇後一眼,問道:“那麽,我家彤兒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皇後聽聞此言,連忙對着一旁的張嬷嬷道:“你去見梁太醫請過來。”

“是,娘娘!”張嬷嬷早就已經提心吊膽了,因為皇後今日所謀劃之事實在是太過膽大,但她畢竟在皇後身邊呆了這麽多年,僞裝什麽的早已經爐火純青,因此,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她的緊張來。

等她離開,皇後才淡淡道:“夫人,您不用太過擔心,梁太醫說過,令千金只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這怎麽是小事?”錦安候夫人喃喃道:“再過一個多月,彤兒就要出嫁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這讓她情何以堪!耽擱了婚事如何是好!”

皇後瞧見她如此黯然神傷,不由的開口勸道:“夫人,您這是優思過濾了,古小姐畢竟是在本宮舉辦的賞梅宴上受傷的,本宮會親自去求皇上,讓他将婚期延後,等古小姐身子痊愈了之後再舉行大婚。”

錦安候夫人在古月彤的床前坐了下來,流着淚撫摸上了女兒的臉頰,手掌底下溫潤的觸感證明古月彤還活着,這讓她心中才算是稍稍的松懈了一口氣,在此之前,無論皇後怎麽說,她都不肯相信女兒的傷不礙事。

皇後的話,讓錦安候夫人迅速的從悲傷之中緩和下來,她轉過了頭,面無表情的瞧了皇後一眼道:“這卻不用,娘娘您不是說我女兒的傷不礙事的麽?那麽五十多天的時間,還不夠她養傷的?非得要傷筋動骨的一百天,才算是大傷了?”

“夫人,您誤會本宮的意思了。”皇後聽了這話,不由的嘆息一口氣道:“罷罷罷,本宮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夫人此刻憂心女兒,根本無暇聽本宮說些什麽,本宮不說了,這件事情,等回京以後,皇上聖心決裁,如何?”

“如此甚好。”錦安候夫人點點頭,說完,她便轉身去瞧古月彤了,在皇後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手掌在袖子裏捏的死緊。

弄傷了她的彤兒,繼而想推遲婚期,這一切都是皇後設計的吧?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的女兒不能嫁入太子府裏去!

她又怎麽會如她所願?

古潇安站在一旁,垂眸瞧着自家妹子,偶爾也悄悄掃視一眼皇後,他心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剛剛他在外殿坐着,怎麽就忽然昏迷過去了?

就在這時,張嬷嬷領着梁太醫從外頭走進來了。

一番請安之後,梁太醫走上前來,在錦安候夫人讓出的位子上坐下來,仔細的為古月彤切脈,換藥,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或緊張,或憂心,或幸災樂禍,衆人心中所想各不相同。

當梁太醫一點一點的将古月彤脖子上纏繞着的層層繃帶解開了以後,一道長足一寸的傷口便暴露在衆人面前,皮肉還稍稍的有些外翻,不過因為已經上過藥的緣故,并沒有流血事件發生,但就是這些,就已經讓從未見識過此列情況的錦安候夫人吓的險些昏厥過去,就連一旁的古潇安,也是緊緊的咬着牙關,極力的忍耐着,才沒有沖上去狠揍皇後一頓!

“彤兒……”錦安候夫人失聲痛哭道。

“娘,您不能哭!這樣會影響梁太醫的,他在給妹妹換藥,這事兒不能耽擱!”古潇安忍者悲痛勸道。扔每找巴。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這才漸漸的穩住了心神,但她的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瞧着梁太醫的動作,生怕遺漏了一絲一毫。

皇後站在一旁,瞧着母子倆這幅模樣,想要開口勸說,但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忽然便咽下去了。

倒是梁太醫,無論周邊發生了任何事情,他的眼神卻一直都盯在面前的傷口上,絕不轉移。這一點,倒是讓錦安候夫人稍稍安心了幾分。

一時之間,內殿裏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良久,梁太醫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手對着皇後禀報道:“啓禀皇後娘娘,微臣已經替古小姐換過藥了,她的傷口并不是太深,沒有性命之虞,只要熬過今晚,那便萬事無憂了。”

“熬過今晚?梁太醫,這話是什麽意思?”錦安候夫人緊張萬分的開口問道。

梁太醫見皇後并未出聲呵斥錦安候夫人,因此便答道:“回夫人話,但凡重傷者,一般都會并發高熱,倘若溫度不退,那麽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回,古小姐身體底子不差,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還是嬌養在深閨的,這一點傷,倘若是在一個常年征戰的士兵身上,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放在古小姐身上,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那會怎樣?”錦安候夫人急急的開口問道,一旁的古潇安也是緊張無比。

皇後之前倒是沒有聽梁太醫如此說過,當下皺了下眉頭道:“梁太醫,這些情況你剛剛怎麽沒有告訴本宮?”

梁太醫聽了這話,當即彎腰伏地請安:“回娘娘話,下官不是有意隐瞞,而是這個情況,下官也是剛剛才想起來。”

“既是如此那你起來吧。”皇後淡淡道,說着,她轉過身來,萬分歉然的對着錦安候夫人道:“夫人,本宮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對不住。”

“娘娘說笑了,您也只不過是不知道而已。”錦安候夫人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來,說完,她沒有再理會皇後,而是對着梁太醫開口問道:“梁太醫,除了晚上的高熱之症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另外,我家小女可不可以返回京都了?”

梁太醫聽了此話,轉過頭來瞧了床上的古月彤一眼,沉吟着道:“古小姐傷在脖子上,傷口不大,但位置卻實在是太過緊要了,下官的意思是,夫人不如在這皇莊裏住上一兩日,等古小姐度過了難關,再回去也不遲,畢竟舟車勞頓,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也會感到疲憊,更何況古小姐現如今還受了傷呢?”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眉頭當即皺了起來,她來這裏,就是想将女兒接回去的,但梁太醫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不能不顧忌那些忌諱。

“夫人,本宮看梁太醫說的不錯,您還是在這皇莊裏住上兩日如何?本宮也在這裏陪着,不會有什麽事情的。”皇後插嘴道。

錦安候夫人看了看皇後,再轉過頭去看了看梁太醫,卻問了另一個問題:“彤兒她什麽時候醒來?”

“這個啊?其實古小姐此時完全可以醒過來的,她之所以沉睡不醒,恐怕是因為她自己不願意醒來……”梁太醫解釋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便怒了:“你這說的什麽話!彤兒她活的好好的,怎麽會不想醒來?”

“微臣只是據實而說罷了。”梁太醫聽了這番訓斥,低頭辯解道。

錦安候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卻忽然轉頭盯住了皇後。

早在來皇莊之前,她便知道自家女兒是因為受不住皇後與她身邊的張嬷嬷一起污蔑,才選擇的自裁而死,倘若彤兒不願意醒來,那就證明皇後等人實在是将她逼迫的太緊了!

她的女兒,是被皇後給硬生生的逼死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古潇安忽然開口道:“這皇莊裏大夫少,伺候的人也不多,平日裏需要的東西也都不?全,而且京郊氣候寒冷,梁太醫,确定我妹妹在這裏能得到最好的休養?”

梁太醫聽了此話,轉過頭來道:“回世子,微臣也并沒有說這裏就是古小姐最好的休息場所,只不過,她受了重傷,還在要害部位,倘若此時就下山,恐怕受不了路途勞頓,會加重病情。所以,請古世子三思。”

古潇安聽了這話,眼睛在梁太醫的臉上盯了片刻,終于還是轉過了頭。

皇後見了他的反應,知道他是被梁太醫的說辭給鎮住了,心中頓時出現了一絲得意。只要穩住這一對母子,她就有機會派人回去布置這一切,到時候,受罰的就不是她,而是古家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了!

太子想要聯合錦安候來對付她與太子,她自然不會讓他們成功!

熟料,錦安候夫人卻忽然開口道:“這京郊皇莊裏畢竟也只有梁太醫一個太醫,況且他也說了,今晚上彤兒的傷十分兇險,倘若此時不回京,萬一晚上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咱們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麽?依我的意見,還是回去的好!”

皇後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差一點就挂不住,她十分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來道:“錦安候夫人,您何必要如此執迷不悟呢?梁太醫也是為你女兒着想……”

“可我畢竟是彤兒的母親,到底回不回京城,這件事情是由我來決定的不是麽?”錦安候夫人慢悠悠道:“不用再多說了,即刻就啓程回京,不過是三五裏路而已,馬車上加幾床厚厚的棉被,再多燃幾個火盆備着,想來不會出什麽大問題。”說着,她便轉身對着古潇安吩咐道:“蕭兒,你去準備。”

“是!娘!”古潇安聽了自家母親的話,頓時精神一振,朗聲應了便退下了。

皇後看她竟然如此的不将自己放在眼裏,眼眸頓時暗了暗,但卻無話可說。

“夫人既然執意要回京,那麽本宮也只有聽從你的意思了。”皇後嘆息一口氣道。

她已經盡力了,而錦安候夫人卻還是一意孤行的要回去,那麽,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皇後的眼眸之中,頓時射出一絲厲芒來。

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只是想羞辱古月彤一番,并沒有要她性命的打算,可是事情一步一步的走,竟然發展到了如此地步,皇後身不由己,她只能這麽做,才能避免責罰。

一個時辰之後,依舊昏迷不醒的古月彤便被古潇安命人小心翼翼的擡到了馬車上,果然如同錦安候夫人所說,馬車上鋪了好幾床棉被,點了好幾個火爐,比在在屋子裏的時候還要暖和,只要她們路上行路之時慢一些,也絕對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等安置好了古月彤,錦安候夫人等與皇後告了辭,便分別坐上了馬車,錦安候夫人寸步不離的守着女兒,這一行車隊,急速從京城裏奔來,在這皇莊裏沒有呆上兩個時辰,便原路返回,只是回去的時候,行路果然就緩慢了許多。

皇後也在錦安候夫人出發之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既然所有人都已經離開,那麽她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當然,她的馬車隊伍與古家的還是有着一段距離的。

來時意氣風發,休閑肆意,但是歸來,每個人的心上都仿佛壓上了一塊巨石,心裏都不好受。

總共才三四裏路,因為古月彤的緣故,古家這一次竟然硬生生的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城門口,皇後的儀仗隊幾乎是後腳到達。

錦安候總算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他親自來到城門口,将妻子與受傷昏迷不醒的女兒一起接了回去,期間,皇後想要見他,卻被錦安候躲過去了。

衆人回到侯府,錦安候夫人指揮着人,直接将古月彤擡回了她自己的海棠院,熟料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時辰之久的古月彤,竟然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大家又驚又喜,便全都圍攏在了海棠苑裏。

錦安候夫人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忍不住擦擦眼睛道:“娘的好彤兒,你終于醒了!”

古月彤睜開一雙霧氣迷茫的雙眼,定定的瞧了自己母親一眼,忽然間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來:“娘,我是冤枉的——”

錦安候夫人正想安慰兩句,外頭忽然有丫鬟進來禀報道:“侯爺,夫人,二小姐聽說大小姐回來了,前來探訪。”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滿臉的喜色忽然全數消失了,她冷了面容厲聲道:“她來做什麽?讓她滾出去!一放出來我的彤兒就遭受了如此大難,她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那丫鬟被訓斥,頓時吓了一大跳,連忙應道:“是!夫人,奴婢這就将二小姐攆走!”說着,轉身往外奔去。

“等一等!”就在此時,錦安候沉聲喊道。

“侯爺?您有何吩咐?”那丫鬟聽到自己被一家之主的侯爺喊住,一顆小心肝頓時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然而錦安候卻并沒有看她一眼,只轉身對着一旁的妻子皺眉道:“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錦安候夫人瞧見丈夫那淩厲之極的目光,心中頓時一凜,暗悔自己失言,竟然将平時深埋在心底裏的話全數講了出來,這下要如何是好?

思索良久,她才陪着一張笑臉道:“侯爺,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看要不是華兒搬了地方住,彤兒又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攤上這樣的事情來?她不是掃把星是什麽?”

“你就是這麽說你自己的女兒的?恐怕你心裏面只有一個彤兒,根本就沒有什麽華兒吧?”錦安候冷冷道:“華兒自從搬到芷蘅院以來,一直都安靜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看書寫字,從未做過什麽傷害人之事,你為何要将如此的罪名扣在她頭上?彤兒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這關華兒什麽事情?她念及姐妹深情,來看看自己姐姐,又有什麽不對?你為何要将她攆出去!”

“侯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謊了,忙不疊的解釋道:“這裏來看望彤兒的人已經不少了,再多就是添亂了!”

“一家子骨肉親情,誰是多餘的?”錦安候冷冷道,說着,便擡眸對着垂首站在殿門口的宮人們道:“你出去,将二小姐請進來吧!”

“是,侯爺。”那小丫頭擡頭,瞧了一眼面色灰敗的錦安候夫人,見她一直都沒有什麽話說,她點點頭,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古月華便一身素衣的施施然從外頭走了進來,興許是剛剛屋子裏的争吵她已經全數都聽見了,因此,她進來的時候,一個丫鬟也沒有帶。

“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古月華彎腰沖着衆人一一行禮。

錦安候擺擺手道:“行了,你起來吧?你也聽說這件事情了?”

古月華面容沉痛的點頭道:“是的父親,我聽說姐姐受傷了,頓時吓了一大跳,直到現在也沒有緩和下來,母親前去皇莊裏接人,我在家裏面一直都膽戰心驚的,好容易聽說姐姐回來了,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你有心了。”錦安候點點頭道。

一旁的錦安候夫人冷哼一聲道:“你如今人也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錦安候不理會她,只對着古月華招手道:“來,華兒,你上前一點才能看見你姐姐,喏,她已經醒過來了。”

古月華怯生生的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父親所說的話,女兒自當遵從,可是……”

“可是什麽?叫你來你就來!”錦安候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轉過頭來,剛好将妻子那一臉吃了大便模樣的表情盡收眼底,表情略帶警告。

錦安候夫人氣恨不已,卻也只能陪着笑臉道:“華兒,娘剛剛說錯話了,你快些上前來吧!”

古月華瞧見她這幅郁悶的模樣,心中卻是無聲的笑了一下,一股暖流緩緩的湧上心尖。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華兒!快來!”錦安候忍不住再一次的沖着古月華招了招手,并且将自己的位置騰了出來。

古月華點點頭,慢慢走到床前,道了謝之後在錦安候剛剛的椅子上坐下來,擡眸往床上的古月彤瞧去。

然而古月彤卻好似沒有看見她,嘴裏一直不停的嘟囔道:“娘,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古月華柔聲安慰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皇上一定會為你讨回一個公道來的。”

她的聲音仿若帶着某種奇異的力量似的,竟然真的将古月彤從神志不清的漩渦裏拉了出來,她睜着一雙略帶驚恐的眼眸,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誰,臉色不由的冷了下來:“你怎麽在這裏?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怎麽能讓古月華瞧了去?

“彤兒!你這是做什麽?”錦安候聽了這話,眉頭頓時狠狠的皺了起來。

第 243 章 喪屍之王!

顏沖勉強算是把維羅妮卡和畢羅盤救了出來,不過他們兩個手下的那些已經堕入了魔道的怪異生物,一個都沒活下來。

他們兩個作為領袖,還算是保有理智。

雖然他們手下的小弟都死光了,這一個副本的最大收益基本上已經消失殆盡了,但是能活下來,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嗎?

顏沖道:“我說過,你們只要聽話,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維羅妮卡看了看畢羅盤,随後連忙一堆馬屁拍了過來。

而畢羅盤那邊則在思考與顏沖合作的利弊。

他雖然獲得了顏沖十萬美金和一把手槍,但是似乎跟顏沖之間,還有很大的一個鴻溝。

反正不管顏沖是怎麽做到的,這種屠龍的本領,他是沒有。

難道說,一直以來,顏沖這種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樣子,都是演給他們看的?

“我願意服從您的領導。”畢羅盤終于說道。

當然,顏沖早就給他進行過催眠,讓他不會傷害顏沖,也不會洩露自己的信息出去。

畢羅盤在內心裏,對顏沖始終産生不出攻擊的欲望。

“好說,好說!”顏沖哈哈大笑,“我當然希望你們以後的發展也越來越好。走,咱們去看看戰利品吧!”

說罷,顏沖便帶着他們兩個重返了那條蛇的屍體部位。

三十層樓大的一條蛇,爬在地上的時候,比一輛火車還要誇張。

雖然它屍體上的很多部分已經被顏沖打碎了,但是剩下來的東西,還是非常可觀的。

顏沖之前在《只狼》的副本裏,也曾經殺過一條巨大的白蛇。

當然,那條蛇沒有“龍”的關鍵字,所以其實主要還是柳初夏幫忙幹掉的。

在那條蛇的身上,顏沖便收獲了大量的血肉。

他知道蛇的心包裏蘊含着蛇的精氣,而蛇膽也是大補的藥品。

這一次沒有了柳初夏,那麽最好的東西當然是要歸他了。

顏沖也沒客氣,直接鑽進了蛇的肚子中,開始尋找關鍵的內髒。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想道:“這種事兒,還要自己動手,真是太麻煩了!要是水生阿凜還在的話,該有多好?”

唉,不對啊!

我水生阿凜呢!

顏沖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好像有許久沒見到水生阿凜了。

上一次見她,還是在漢江的底下負責擊殺那個大塊頭喪屍。

水生阿凜一般完成了任務,就會回召喚石裏休息,但是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說,她有了什麽危險?

顏沖連忙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态,發現她的頭像是彩色的,表明她的狀态依然完好。

不過她怎麽還不回來?

難道說,那個大塊頭喪屍,她到現在還沒有解決掉?

這件事兒可是太古怪了!

但是既然沒有解決掉,顏沖也就不多追究了,只要确認水生阿凜還沒有死就好了。

但是說曹操,曹操到,顏沖這邊正念叨呢,水生阿凜就自己傳送回來了。

而伴随着她的回歸,顏沖也收到了一條新的提示。

“您已擊殺喪屍之王,第四階段基因碎片收集率達到百分之百!您額外獲得百分之四十的毒素抗性!”

顏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态。

一階段百分之十,二階段百分之二十,三階段百分之三十,四階段百分之四十。

那麽現在顏沖的毒素抗性加在一起便達到了百分之百?

這麽說來,顏沖現在就是完全毒素免疫咯?

百毒不侵的感覺可真不錯!

“喪屍之王……”顏沖念叨着,把剛剛回歸的水生阿凜又召喚了出來。

“你是殺那只喪屍,一直殺到現在嗎?”顏沖問道。

“可不是!”水生阿凜埋怨道,“開始還想跟他玩一會兒呢,誰知道他力氣又大,康複能力又強,好幾次差點掙脫出來。要不是他不會水,說不定就讓他給跑了!”

“那你最後是怎麽殺的他?”顏沖問道。

“其實也不是我殺的。”水生阿凜搖了搖頭,“他的精神頭一直都很好,看起來不像是快沒勁兒了那種。但是突然之間,他就溺水了,咕嚕嚕地開始喝水,沒過多長時間就不動了,你說奇不奇怪?”

顏沖皺了皺眉,又跟水生阿凜确認了一下時間。

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大塊頭喪屍死亡的時間,就跟這條惡龍死亡的時間一致。

也就是說,大塊頭喪屍,甚至其他所有的喪屍,他們的魔力來源都是這條惡龍。

當惡龍被誅殺了之後,他們的大部分魔力喪失,這個大塊頭喪屍便也不再是刀槍不入的了。

因為他不會水,又被拖進了漢江的深處,所以此時直接被淹死也算是合情合理。

幸好這一次,擊殺他的獎勵落在了顏沖的身上,要不然把百分之四十的毒素抗性留給了水生阿凜,顏沖哭的心都有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顏沖這個任務是基因碎片收集,而不是擊殺獎勵,跟破戒僧的獎勵機制不一樣。

水生阿凜的身上沒有這個任務,所以也就不用太擔心。

反正現在大塊頭喪屍已經死了,惡龍也死了,基本上這個副本裏也就沒有什麽能難得住顏沖的了。

他讓水生阿凜動手,幫他把惡龍的心包和膽囊都找了出來。

惡龍的心包裏面蘊含着巨大的魔力,但是不能直接吃,主要原因是這個東西太大了……

能夠驅動三十米高的惡龍,它的心髒不可能只有乒乓球大小。

實際上,它的心髒連同心包,足有一輛小轎車大小,必須得經過加工才能使用。

一般人可能會猶豫這個東西怎麽處理,畢竟系統提供的背包空間也不是無限的。

這麽大的東西明顯無法被放進背包之中。

但是顏沖不用擔心,直接把它扔進了GBA農場之中。

地方有得是!

不過這條惡龍的膽相比之下就要小得多了,不過只有一個籃球大小。

顏沖猶豫了半天,沒有直接把它吃下去。

畢竟膽汁通常來說都是苦的,這麽大的一團膽汁,苦也能苦死他。

顏沖只能把它們拿回去,到拍賣行裏碰碰運氣。

當然,楊大春這家夥好像對吃很感興趣,或許又處理它的好方法。

第 231 章 賽後感言

“可以。”

彥真輝彬彬有禮的笑着,絲毫都看不出他昨天還現場怼了觀衆。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老師,想必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師從天取本間流,這個流派非常注重基本功,但因為最近二十來年一直沒有什麽比賽成績,以至于有些沒落了。不過我今天證明了,我們天取本間流不比其他任何流派要弱,如果對劍道有興趣的朋友,歡迎來我們流派參觀學習,我們的地址是杉并區……”

“真輝君,請問是什麽促使你開始接觸并學習劍道的呢?”看到彥真輝居然堂而皇之打起了廣告,主持人額頭上也是一片冷汗。

“因為我的女朋友啊!”

“我認為我現在還是有點知名度的,相信很多朋友都知道,其實我真正開始接觸劍道的時間并不長,之所以會學習劍道,也完全是為了我的女朋友,在玉龍旗上奪冠,曾經是她的夢想,之後我接過了她的這個夢想,幸運的是,我的運氣不錯,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拿到了冠軍,這個獎杯我要送給我的女朋友古河凜,凜……我愛你。”

古河凜就站在場邊,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

這人也真是的,接受采訪的時候打廣告也就罷了,怎麽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那些話呢,簡直羞死個人了。

不過古河凜心裏是甜蜜的,因為他感覺到了彥真輝的感情。

現在她的心裏已經被幸福和滿足填滿,只覺得哪怕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由于彥真輝接受采訪有點不按套路出牌,記者只好草草結束了訪問。

短暫的慶賀過後,就是頒獎典禮。

拿到團體賽冠軍的大石隆,依舊沒能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在頒獎典禮上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的支持者們看了都覺得心疼。

玉龍旗的獎杯不值錢,就是一個定制的玻璃獎杯,上面鍍了一層金色,但卻十分具有象征意義。

拿到這個冠軍獎杯之後,彥真輝毫不留戀的直接就把它交給了古河凜:“凜,把它收起來,放在咱們家道館裏,讓那些來拜師的人心裏也有個底。”

“嗯,我會好好把它收藏起來的。”古河凜臉上還有清晰的淚痕,嘴角卻挂着滿足的笑意。

天取本間流曾經也輝煌過,但真正拿得出手的獎杯卻沒有,否則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身為道場師範的古河涼介,居然要去當VTUBER反串女主播賺錢養家。

有了這個冠軍獎杯就不一樣了,喜歡劍道的年輕人,尤其是加速東京附近的,一定會把天取本間流的道場列為考察目标。

玉龍旗比賽正式結束了,彥真輝回到休息室,收拾自己的裝備。

宮崎裕也專程跑了過來:“真輝君,冒昧打擾非常抱歉。”

“宮崎桑,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非常喜歡真輝君你的劍法,不知……”

“哦,抱歉,我已經有師傅了,不會加入你們流派的。”

彥真輝立刻就想到,每一年玉龍旗比賽,其實也是各大流派挑選弟子的好時機,立刻予以拒絕。

宮崎裕也愣了一下:“真輝君誤會了,我不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流派的,我只是看到你跟大石隆的比賽之後,一時有些技癢難耐,專程冒昧過來,就是想請真輝君跟我切磋的。”

“切磋?”

彥真輝并不是不知道對方的名頭,畢竟是六次奪得劍道比賽冠軍的神奇人物,一時間居然有些意動。

這位島國劍道界的傳奇,不知道實力到底如何。

稍微思考片刻,彥真輝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宮崎裕也在劍道圈子裏人脈不小,很快就找到一個小場地,跟彥真輝進行了一次私下裏的切磋。

這一次切磋,讓彥真輝感覺非常有收獲。

宮崎裕也年紀大了,實力早已經不如巅峰時期,但依舊非常難纏。

他尤其擅長防守,劍術簡直爐火純青。

彥真輝單純用身體優勢去欺負他,居然完全占不到優勢。

單純比較劍術,彥真輝也完全落在下風。

但彥真輝畢竟年輕,體力充足,反應速度也是超快,宮崎裕也想要戰勝他也是非常困難。

最終彥真輝還是主動開口認輸,仗着自己年輕欺負人家年紀大了,有點勝之不武。

宮崎裕也猜出彥真輝已經掌握了劍之奧義,只是還不完全而已,于是非常無私的把自己的經驗也分享給了彥真輝。

這是真真正正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闡述劍術的奧義,雖然只是宮崎裕也自己的奧義,跟彥真輝不一定相符,但卻絕對可以給彥真輝繼續探索前進提供很多幫助。

之後雙方互相交換了電話了,宮崎裕也大方的表示,只要在劍道上有什麽疑問,随時都可以向他咨詢。

當天晚上回到東京,古河涼介做東大肆慶祝了一番。

天取本間流沒落了二十來年,終于看到了翻身的希望,古河涼介直接喝醉了。

古河凜卻是留宿在彥真輝的公寓,這一晚極盡溫柔,讓彥真輝品味到了真正的美妙滋味。

自此,玉龍旗算是徹底結束,只剩一些餘波,将會在未來慢慢回響。

通過這一次比賽,彥真輝把古河凜的好感度直接提升到了最大值,而且還跟宮崎裕也建立了不錯的關系,以後在劍術上有什麽疑問,也有了一個不錯的請教對象。

反而是玉龍旗冠軍獎杯,在彥真輝看來完全可有可無。

休息了一天,彥真輝重新回到近江居酒屋,繼續自己的打工。

這個周末近江居酒屋進行了一些小改裝,菜單也有了一些新的變化。

彥真輝剛剛到,聲優二人組就已經主動迎了上來,東山奈奈嬌滴滴的打着招呼:“大将!真是帥氣!”

茅野愛柔柔地道:“恭喜大将拿到玉龍旗冠軍。”

奪冠的喜悅,還未完全散去,彥真輝笑着進行了回複。

東山奈奈性格更活潑一些,有點話痨地說道:“大将,你看昨天晚上播出的《分享的美食家》了嗎?”

昨天晚上?

哦,光顧着跟古河凜滾床單了,彥真輝倒忘記了這回事。

“有點事忘記了,你們看了嗎?”

東山奈奈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看了看了,超好看的。”

第 230 章

自此之後蕭敬之和謝宸安并稱二聖, 兩人每日一同上朝,共同處理朝中大小事宜。

朝臣開始的時候對此都很忐忑。

從歷史上來看,禁止後宮幹政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一來是怕後宮之人給女皇吹枕邊風, 從而導致女皇沉迷男色作出什麽昏聩之舉,二來則是為了防止外戚幹政,畢竟歷史上外戚幹政都沒能起到什麽好的作用。

然而朝臣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發現,她們之前的擔心完全都沒有必要, 因為蕭敬之臨政之後的政見都很高瞻遠矚, 讓人找不到絲毫的問題,反倒是有了他的參與之後, 整個朝堂的行政效率提升了不少。

而且平遠侯回朝之後不怎麽參與朝政,在朝堂上也不拉幫結派,更為關鍵的是蕭家滿門忠烈女眷都死的差不多了, 而平遠侯又只有蕭敬之這麽一個兒子, 完全沒有女兒,也就完全沒有擔心外戚幹政的必要,于是這件事所造成的風波漸漸就這麽平息了。

大饒建國已久, 有很多的事情都成了慣例,例如登基一年之內不改政令,不改國號等等,如今一年期滿, 倒是有很多的事情也随之可以進行改動了。

先皇時期有很多因為奪儲之事被牽連進去的朝臣, 還有一些後期被女皇因為洗刷朝堂勢力從而套上罪名最終被冤死的人,這些人這麽多年以來都沒能得到任何的說法。

範永熙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 對此一直耿耿于懷,此時便将為這些人平冤昭雪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謝宸安也希望能夠還這些人一個公道,于是下令徹查當年之事,從而得以為這些人平冤昭雪。

關于這件事朝臣意見不一,有人覺得是大大的好事,也有人覺得推翻先皇定下的罪責是對先皇的大不敬,有背孝道。

謝宸安并不在意這些人的言論,是非功過自有後人去評說。

等到春天再次來到的時候,有了前一年的情況做對比,這一年新型農耕工具的普及情況明顯喜人。

謝宸安在這之後,就全國的水力灌溉事宜跟工部這邊談了談。

建造人工運河的事情到現在已經幾年過去了,但仍舊是沒能實現全面通航,而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真的實現全面通航怕是還需要幾年的時間,畢竟在這個年頭沒有機器效力,一切僅憑人力自然是要慢上很多。

不過這件事原本也沒那麽着急,安全始終是第一位的,而這次謝宸安跟工部這邊談話的內容就是看看怎麽把人工運河的效果最大化,從而在農漁業方面惠及沿河兩岸百姓。

不光是這樣,其他非沿河流域的水利灌溉方面,也要思考完善之法。

當然,春天裏要忙的事情不光是農業方面,總之一年到頭謝宸安都有各種的事情要忙,不過這也不耽誤她忙裏偷閑帶着夫郎出去微服私訪。

當皇帝從某些方面來說一點兒也不自由,身上的責任很重,擔子也很重,身上扛的是天下和萬民,萬事都疏忽不得,然而從某些方面來說,卻也是自由的,畢竟九五之尊,真的想做什麽的時候,朝臣卻也是阻攔不得。

就比如說這天,謝宸安看春-光乍暖天氣好,就想帶着蕭敬之出宮溜達溜達,于是午飯後兩個人就這般的出了門。

因為是微服私訪,所以兩人身邊除了禦前侍衛和少量禁衛軍之外倒也沒有旁人了。

此時草長莺飛,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時候,最是适合踏春,謝宸安原本也只是想單純帶着蕭敬之出來走走,但是真的跟蕭敬之一同躺在松軟的草坪上的時候,心中卻開始升起了些有的沒的。

藍天白雲再加上松軟的草坪,正是适合野-戰的地方啊……

這些年來她還從來沒有跟蕭敬之野-戰過……

謝宸安當即下令身旁的侍衛走得遠些,而後便開始試探性的湊過去偷偷吻了吻蕭敬之。

蕭敬之在性-事上不似一般男子,他很放得開,也從來不會在這方面拒絕謝宸安,于是在了然了她的意圖之後便也随着她的意,真的以天為被以地為爐,就這樣胡鬧了一場。

事後謝宸安的感覺還挺複雜,一方面覺得實在是不該拉着蕭敬之胡鬧,另外一方面又覺得的确是刺激,想再來一次。

不過有些意外之喜總是來的突然,兩個月之後,太醫突然診斷出蕭敬之有孕了。

這麽多年過去,謝宸安原本是已經沒再對此事抱有希望了,得知此事之後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再三跟禦醫确定了之後才怔怔的看向蕭敬之的方向。

蕭敬之輕撫着小腹,眉目間具是溫柔。

當年求而不得,如今倒是悄無聲息的便就這樣來了。

謝宸安這個時候倒是有種高興之中透着心虛的感覺,按照大夫的話來說,蕭敬之這已經是有兩個月了,這樣算下來,該不會是她那次拉着蕭敬之在草地上胡鬧的時候……

謝宸安努力将這個念頭壓下去。

确定蕭敬之是真的懷有身孕之後,謝宸安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只恨不能把蕭敬之當成瓷娃娃,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怎麽拿來讓他費神了,只讓他好好養胎。

蕭敬之的這個孩子得來不易,他自己也是跟着小心謹慎了起來,平日裏更是讓太醫每日都來把平安脈,小心的進行着調理。

朝臣得知此事之後自然也是跟着喜悅,只是這鳳後有孕了,自然也就不方便伺候謝宸安了,朝臣很快便又将後宮的事情提了起來。

謝宸安此前下令廢除後宮的時候是以自己身有疾病為名,如今鳳後有孕了,這不就證明她的身體已經好了,那就可以再次開後宮了呀!

謝宸安面對朝臣的說法卻是反問道:“你們之前因為我沒有子嗣,勸我開後宮,如今我已經有子嗣了,為什麽還要開後宮?”

朝臣這一下倒是被謝宸安給問住了,最後只用子嗣多多益善的事情來說事,但對此謝宸安卻是完全不理會,朝臣見謝宸安主意已定,便也就不再提了。

蕭敬之這邊的情況仍舊是讓謝宸安覺得不放心,跟着把姚元給請進了皇宮,讓她留在宮中,專門伺候蕭敬之。

就在秋天的時候謝宸軒那邊也傳來了喜訊,謝宸軒也懷孕了,這倒着實是雙喜之事。

蕭敬之的肚子在此之後就像是氣球一樣的大了起來,等到五六個月的時候已經到了旁人快臨産時候的樣子,着實讓謝宸安放心不下來,再三詢問這是不是有什麽異常。

姚元被謝宸安追問,最後只得說出了蕭敬之可能懷的是雙生子的事情。

其實這個時候還不太能夠确定此事,一般情況都是再等等,等到足可以确定的時候再說出來,奈何謝宸安逼得緊,姚元只好在尚未完全确定的情況下将這事說了出來。

雙胞胎,這再一次讓謝宸安喜悅的過了頭,不過懷孕本就辛苦,雙胞胎自然更是這般,得知蕭敬之這一胎是雙胞胎之後謝宸安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夜間,謝宸安小心的躺在蕭敬之的身側,将大半的床榻讓給他,自己則只占了一點兒地方。

蕭敬之最近開始腰疼,謝宸安一邊兒跟蕭敬之聊着天,一邊兒用手在他腰上為他按摩着。

蕭敬之拉住謝宸安的手,笑道:“這種事情下人來做就是,妻主日理萬機,不必如此勞累。”

謝宸安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勞累,她将手放在蕭敬之的腹部,感受着裏面輕微的胎動,只覺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她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和蕭敬之的孩子,他們血脈的延續……

要說蕭敬之有孕之事除了謝宸安和蕭敬之之外,最為歡喜的就當是靜宜鳳太君了,在孩子沒出生之前他便已經親手做了不少的小衣服,小鞋子。而後更是時常來陪着蕭敬之,給他說些經驗之談,得知他肚子裏面有兩個孩子之後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等到冬天來臨的時候,蕭敬之的産期也随之而到來。

鳳後的第一胎,宮中自然沒有人敢輕視,産公、乳父和禦醫都是一早兒就守護在一側。

謝宸安雖然是知道已經準備萬全,但心中仍舊是忐忑不安,而這種不安在見不到蕭敬之的時候就更甚了。

最後她不顧衆人勸阻,親自走到了蕭敬之的床榻邊,陪着他生産。

蕭敬之不似常人,産房不吉之事他也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而謝宸安的心意他自然也不會拒絕,于是謝宸安當真就這般的留在了産房之內。

謝宸安端了參湯過來給蕭敬之喂下,幫助他增長些力氣,而後便一只手牽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拿着帕子替他将額頭細密的汗珠擦去。

禦醫拿了咬布過來,此舉是擔心蕭敬之一會兒疼的狠了咬傷自己,也是為了防止産夫在生産過程之中大喊大叫,從而流失太多力氣,導致無力生産。

蕭敬之卻搖頭拒絕了。

謝宸安知道蕭敬之善于忍痛,于是便也順着他的意,讓人将咬布拿開了,随後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一會兒你要是疼了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疼。”

蕭敬之聽言微微露出了幾分笑意。

此後的時間裏謝宸安一直陪伴在蕭敬之的身側,在漫長的一天一-夜之後,蕭敬之終于順利的誕下兩女。

兩個襁褓之中的皇女被放在了兩人的身側,兩個都是粉粉-嫩-嫩的模樣,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看着便讓人覺得喜歡。

蕭敬之剛剛生産,身體有些虛弱,喝過了人參湯之後便漸漸的有了困意。

謝宸安在蕭敬之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便将他和兩個孩子圈在了懷中。

蕭敬之和兩個孩子都在她懷中睡熟了,燭火映照在室內,只照得一室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正文到這裏就結束啦,明天開始更新番外!

第 243 章 你太殘忍!

第243章 你太殘忍!

第243章 你太殘忍!

電光石火間,局勢發生了極端的反轉。

毫無預兆,洪陽忽然就扣住了兇獸的脖子,而兇獸手中的軍刺,此時也是早已到了洪陽手中,冰冷的刺尖正抵在他的胸口。

一股冰涼的氣息,瞬間彌漫了全身,兇獸心頭發寒,高大的身軀,陡然間冰冷僵硬,宛若已經死亡。

而洪陽那幽冷的聲音,也終于是傳到了他的耳中:“借用你一句話…你可能要倒黴了。”

窒息。

窒息的人,不僅僅是兇獸,連那林逐山乃至是李若曦兩姐妹,這一刻,都是有些喘不上氣來,驚魂未定。

只差毫厘,洪陽就要被那鋒銳凜人的軍刺洞穿胸口,卻在瞬息間,洪陽又反轉了局勢,不可思議的速度,旁人根本是什麽都沒看到。

當他們回神時,看到的畫面就已經是這樣…

“這、這…”

兇獸被洪陽制服的一動不動,雙眼瞪大,瞳孔緊縮,濃郁的恐懼之感在他心底升騰,震撼的情緒,讓他腦子一片空白。

這怎麽可能?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快的人?這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男人,哪來那麽恐怖強大的力量?他的速度,恐怕都能排進世界殺手榜前三了吧?

“怎麽會這樣?”

兇獸驚駭到了極致,實在是難以從震駭中回神,也不敢回想,先前的他居然還把洪陽視做蝼蟻。

簡直愚蠢!

噌!

洪陽也沒有給兇獸機會,手掌用力,那尖銳的軍刺,直接是洞穿了兇獸的心髒,刃尖自他背後冒出,一滴滴殷紅的鮮血開始滴落。

兇獸瞳孔放大,直到倒地,其臉龐上也還是充滿了恐懼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厲鬼一般…

屋內的空氣,出現了幾秒鐘的僵冷,一道道目光看着那躺在地面上,再也無法動彈的冰涼屍體,在場幾人,皆是心驚膽戰,難以鎮定。

洪陽淡漠的看了那兇獸兩眼,這才将目光轉移到那林逐山身上,人畜無害般的咧了咧嘴:“剛剛你說了什麽來着?你說…我們沒活路了?是不是你說的?”

林逐山聞聲回神,神色大變。

“老爺快跑,我來斷後!”這時,一道大喝聲響起。

洪陽眉頭一挑,順聲望去,便是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此時正從側面朝着他沖來。

洪陽認識他,可不就是上次用石灰粉暗算他,最後救走了林逐山之人?

“又想來這招?”

洪陽看到大漢緊握的大手,不由冷笑,閃電出手。

砰!

大腳狠狠印在那大漢胸口上,後者胸膛當場塌陷,其身影也是猛然倒飛了出去,如斷線之筝,分毫沒有頑抗之力。

轟!

大漢的身軀,撞翻了一整面牆壁,牆壁壓倒在他身上,很快便是流出了一灘刺目的鮮血。

心髒震碎,當場斃命。

“大山…”

林逐山見狀,臉色當場呆滞,他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最後一點逃生希望,也是被洪陽一腳給粉碎了。

而李若曦看到這一幕,則是立刻皺起了黛眉,她呆呆的看着那一灘還冒着熱氣的鮮血,腦中嗡嗡作響。

洪陽,太殘忍了…

“到你了。”

洪陽轉頭繼續望着林逐山,眯眼道:“還你一句話…你,沒活路。”

噗通!

林逐山臉色大變,二話沒說便是雙膝下跪,渴望用最後的求饒給自己帶來一線生機:“洪陽,別殺我,我…”

林逐山話沒說完,一枚生鏽的鐵釘,卻是突然被洪陽撿起甩出,刺穿了空氣,也毫不留情的釘在了林逐山的咽喉上。

大動脈被洞穿,林逐山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捂着那脖子,喉結滾動間不斷噴出鮮血,再難說出半個字。

最終,他也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起…

血腥味,逐漸彌漫了這個被人遺忘的屋子,忽然安靜下來的氣氛,搭調着那三具死法不同的屍體,也是壓抑的令人心悸。

“呼——”

洪陽重重的吐了口氣,擡頭望着李若曦兩女微笑道:“老婆小姨子,危險都已經解決了,咱們回家吧。”

“好、好…”

兩女怔怔點頭,看了看洪陽,又多看了那幾具屍體一眼,最後蒼白着臉蛋,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生怕不小心就踩到死人。

洪陽愣了愣,感覺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卻也沒多說,就當她們是被這血腥畫面吓到了,急步跟上。

回到車中,洪陽開車,駛往回家的方向。

車中氣氛有些低沉,洪陽感覺很不自在,他目光一轉,笑着開口道:“老婆,剛剛你們說的‘新星’,那是什麽玩意兒啊?”

“李氏集團快要研發成功的新能源。”李若曦淡淡的道。

“新能源?”洪陽聞言怔然,感到吃驚。

對商業的東西,洪陽是不太了解,在李氏集團工作這麽久,到現在他也才知道,李氏集團是個綜合性公司,涉及的行業頗多,但對于新能源的概念,洪陽還是有些知道的。

在這個能源匮乏的時代,新能源,無疑是代表了巨大的商機,無數財團公司,都在這一方面努力着,因為一旦誰研發出了新能源,幾乎就代表着掌控了世界上最大的財富。

“難怪那林逐山會惦記着,這種寶貝,只要是知道的人,估計都會有想法。”

洪陽苦笑着搖了搖頭,當初李國歡急着讓他來羊城,感情是李家有這種寶貝藏着,李若曦身為李氏集團的總裁,着實是會有許多潛在危險。

有些可笑的是,保護了李若曦兩個月的洪陽,竟是到今天才知道‘新星’的存在。

聽到洪陽那有些自嘲味道的苦笑聲,李若曦蹙了蹙眉頭,正欲解釋,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出來。

她偷偷看了洪陽兩眼,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話。

“剛剛那個出來保護林逐山的人,你下手重了。”李若曦忽然說道。

洪陽一愣,皺眉望着李若曦出聲:“什麽意思?”

“那人在明知不敵你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的出現保護林逐山,是忠義之人,你…你太殘忍了。”

李若曦咬了咬牙,語氣中,有着幾分怒意。

第 233 章 引氣入體

果然,跟着衆人再到樹心盤時,樹心盤內已經空無一人,倒是那層光幕之外,巡邏之人明顯變多了…

跟在衆人身後,快要到樹心盤時,倒是九州鼎比谷璃要積極的多,還沒等谷璃進去,它自己就光芒大盛的畫着波浪線鑽進了樹心盤的光幕裏頭。

進了樹心盤,谷璃才發現裏面另有玄機。每一道年輪其實都是一道光幕,跟着衆人每進一層光幕,就會發現在外面看到的,并非光幕裏面的真實情況。只是如果不走進來,便會以為在外面看到的就是真實。在外面看着不過百丈餘外圍的樹心盤,內部卻是層層疊疊的有着不知道多少道年輪,本以為每進入一道光幕,這層光幕內部的空間會相應縮小,但實情卻并非如此。

走在後面的谷璃也僅僅只能看到走在她前面一位的半夏,一旦隔着的光幕變成兩層,前面的人便會失去蹤跡。就仿佛樹心盤這裏,看似在一個空間,卻有着無數個小千世界一樣。

谷璃本以為進入樹心盤,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而跟着衆人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卻一直只是在重複着不停往前走,不停穿過光幕,不停發現前方仍然是無盡的光幕。直到谷璃産生了一種自己行走在無盡虛空中的寂寥感時,之前從她眼前消失的人,忽然一下出現在她的眼中,她才驚覺似乎到了該到的地方了。

而周身的氣息也在穿過最後一層光幕後,猛然變了。這感覺。是混沌之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雷澤百淵府的影塔。

天階之內和影塔一樣,其實極為空曠,甚至幾人此時根本就不是站在地上,也不是站在樹心盤上。只是影塔內是黑漆漆的一片,這裏是白茫茫的一片。腳下白色深淺變換,如在雲中。但幾人之間都隔着約丈餘的具體,卻清晰可見,并沒有如在霧中的感覺。但是混沌之息的感覺是一樣的。谷璃下意識的往姬十三看去,姬十三果然微微點了點頭。

待谷璃站定。天玑樓的偃師開口道:“這裏被斬斷後遺留在建木之上的天階。也是樹心盤真正的中心。天階之內遺留的是上古混沌之息,混沌之息溫和卻穩固,上古靈氣雖然霸道,卻無法在混沌之息中找到立足之地。一會兒姬師妹在你周身用混沌之息彙聚屏障之後。我便會将上古靈氣由人偶中導出。屆時你只需運轉功法。将上古靈氣引入體內即可。需要注意的是,上古靈氣一旦導出,便無法再收回。我會根據你吸收的情況進行導出,如果即将無法承受,請鳴劍示警。”

因為周圍太過空曠,身後也看不到剛剛進來的那層光幕,谷璃幹脆也懶得挑選,直接席地盤腿而坐。

那偃師看她坐下,将手中的九個人偶等距離放在谷璃周圍,然後退回了一丈之外。姬十三雙手微擡,化霧而出,不多時,谷璃與衆人之間便像多了一層迷霧,九州鼎在屏障還未完全建起時,乖覺的鑽進了谷璃所在的那個直徑一丈的屏障之內。

一切準備就緒,谷璃朝着那偃師點了點頭,對方也微微點頭示意後,谷璃面前的那個人偶便忽然爆出一團五彩的靈光,那團靈光耀眼的谷璃眼中都空白了一瞬,才又恢複了視物的能力。也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團五彩的靈光便朝着谷璃撲了過來,谷璃剛剛來得及掐了個指決,擺好吸收靈氣的姿勢,甚至還沒來得及運轉功法,那團靈光便沖進了谷璃的經脈,一陣劇痛從右手上傳來,谷璃眼睜睜的看着經脈所在的手背上拱起了小指粗細的一個包,因為功法還沒來得及運轉,那團靈氣便順着主經脈往周圍的小經脈拱去。痛面迅速擴大,手背上的經脈內如大地上生長的山脈般拱起。

谷淋清楚,如果仍由這團上古靈氣亂竄,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迫不得己只得迅速運轉起劍閣古城的功法。那團向八方擴散的靈氣團卻不如谷璃想的那般很快就聚攏在一起,而是極為緩慢的往中間聚攏。谷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似乎盤踞在那一小塊的上古靈氣往主經脈內拖動了一小節。

見這上古靈氣終于開始動了,谷璃暗暗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着,這團靈氣卻忽然從手背處往順着經脈往胳膊上猛然沖去。就像正在拔河的兩個人,原本都使盡了全身力氣在和對方拔河,其中一方卻忽然松了手。谷璃根本來不及減力,便感覺肩膀一陣劇痛,那團靈氣似乎沖破了她的經脈,從肩膀處穿了出去,但是穿出沒多遠,又似乎撞在了哪裏。

耳邊便聽到屏障外傳來了極低的兩聲驚呼,被撞的那一下,讓谷璃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個有薄皮的氣球,微微側頭往肩膀處看去,谷璃首先被自己吓了一跳。手臂的上半截消失了,化作了和姬十三差不多的霧體,只是她的魑魅之體與姬十三的不同,是她自己所獨有的金灰色。

那團上古靈氣這一擊沖撞顯然超過了血肉之軀承受的極限,基于自我保護,受到沖撞的這一部分便自動轉化為了魑魅之體。

姬十三眼中也顯出了異色,雖然教了谷璃凝體之法,卻因為谷璃并非魍魉血脈,這化為魑魅之息的功法就算是教給谷璃,谷璃也沒辦法使用。之前幾次谷璃化為魑魅之息,都是外力的作用導致。但是都是整個身體全部化作了魑魅之息,這種局部變化還是第一次出現。不過這麽一想,姬十三也明白了,如果不是谷璃身為魑魅之體,而是血肉之軀,剛剛必然重傷無疑。

見狀,姬十三忙道:“祁永師兄且慢些,上古靈氣太過霸道,她肩膀處是被迫魑魅化了。”

那偃師應道:“祁永明白。”那人偶上隐隐要亮起的五彩光芒便被壓制在了人偶中,而很快,被稱作祁永的偃師面上便浮起了一層薄汗。

谷璃想要運轉凝體之法,将被魑魅化的肩膀化為實體,那團靈氣卻在她的那團魑魅之息內到處亂竄,幹擾了功法的運行,雖不至于走火入魔,卻完全無法将魑魅化的經脈給重塑回來,甚至被數次沖撞的軀體魑魅化的部分開始慢慢擴大。

谷璃莫可奈何的往屏障外的姬十三看去,姬十三也是一籌莫展,轉而問道:“金鼎劍聖,劍閣古城可有什麽功法可以幫助重塑靜脈的?”

金鼎搖了搖頭,道:“幾百年來,劍閣古城也是第一次收入了有魑魅之體的弟子,這種情況前所未有。”沉吟片刻後又道:“如果神念足夠強大,對于體內靈氣走向應該會有幫助,只是不知道對于魑魅之體是否同樣适用。”

祁永偃師聞言,滿頭汗水的開口道:“可惜,數百年來,各派弟子只有我天玑樓是主修神念的。”

谷璃眼見着自己的右邊身體已經一小半都化為了魑魅之息,既然都是為了九州鼎,也顧不得其他了,将一直蟄伏在神魂中的淬神訣運轉開來,配合凝體之法,果然魑魅之息的擴散之勢被遏制了。緊接着,被上古靈氣沖撞的都快七零八落的魑魅之息在谷璃的神念運轉下,開始有意識的聚攏,并且慢慢縮小,開始從最接近實體的部分慢慢轉化為血肉之軀。

雖然隔着一層屏障,但祁永偃師身為天玑樓的元嬰修士,對于淬神訣的敏銳程度遠超谷璃想象。因為太過驚訝于谷璃一名劍閣古城的弟子竟然修習了淬神訣,被他壓制在人偶內的那團靈氣在他心神一松時,猛然從人偶內竄了出來。

一團比剛剛那個更為耀眼的五彩靈氣順着谷璃的左臂猛然竄了進去,右肩的形式還沒得到緩解,谷璃左肩也很快被沖撞成了魑魅之息。

祁永偃師心神一緊,好在緩住了後面上古靈氣導出的速度。

盡管如此,谷璃的形式卻不容樂觀。右肩剛剛開始凝實,還未完全将那團上古靈氣歸入經脈之中,左肩受到沖撞,右肩也很快跟着決堤。

就在衆人都以為就要失敗之時,懸在谷璃頭頂的鈞天儀忽然動了。一道與天階之內亘古的混沌之息極為相似,散發着十色靈芒的虹橋,從鈞天儀十環相交處往谷璃的頭頂灌去。

這道氣息谷璃太過熟悉,融入身體甚至沒有耗費絲毫力氣。因為這就是當初鈞天儀從她奇穴中抽走的那幾個小紡錘。只是這道氣息入體之後,卻沒有順着經脈行走然後進入奇穴,而是在左右肩處沿着經脈散入了魑魅之息。谷淋明顯的感覺到魑魅之息化為血肉之軀的速度變得飛快,但是重新凝實回來的軀體卻與原來的身體并不太一樣。

而随着鈞天儀上的氣息不停灌入,谷淋明顯的感覺到這道氣息順着被凝實回來的軀體往身體的其他部位侵蝕而去,仿佛要将她的身體進行錘煉一般,谷璃想起了當初被冬望奪舍後為了讓身體與神魂相合使用過的祭煉之法。

鈞天儀的這道氣息就是混沌之息,混沌之息溫和卻穩定,上古靈氣無法在其中立足。選她來引入上古靈氣,其實就是因為魑魅之體可以承受上古靈氣的暴虐,說得直白一些就是要讓身體成為一個可以收容上古靈氣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