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寶物有靈

很多行當,都有他們自己的潛規則。

在法律健全的現代,很多時候,潛規則比法律更有效用。

就像是現在,孫明海很想把玉石拿到外頭去拍賣,但是他要是還想在玉石行混下去,拍賣前首先得讓這條街行內人士叫個價。

當然你也可以不賣,但是現在不賣,往後三五年之內再沒有出現比這塊玉石更好的玉石之前,你絕對不能放到市面上。

因為這會影響行情。

當然,也有說就是賣了怎麽滴。

那也行,以後蘭陽市市面上所有店鋪将不再出售一塊原石給你。

這就是潛規則。

雖然沒有欺行霸市的事情,但是這種叫價往往會比正常拍賣要少上不少,一般都是八折左右,高點也不會超過九折。

以他開出來的這塊翡翠而言,放到外面至少有一點五億可拍,這裏賣了,能到一點二億已經是極為仁義的價格。

三個老掌櫃的商量了幾句,随後最中間那個說道:“孫老板,我和兩位老哥哥商量了一下,決定一點三億收了這塊玉王,你看合适?”

孫明海一聽連連點頭,比他預想的還多一千萬,這是自然答應。

“那請孫老板去小店會賬,這塊玉王……”

孫明海不等老掌櫃說完話,從地上拿起翡翠遞給老掌櫃。

“老掌櫃,它是您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原本意氣風發的孫明海瞪大雙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在他手上的玉石,這個時候竟然好像龜殼一般迅速開裂。

緊接着,一塊細小比牙簽大不了多少的玉石碎片從手指縫隙跌落。

有了第一塊就有第二塊,好似多米諾骨牌一樣瞬間起了連鎖反應,不到十秒時間,原本有兩只拳頭大小的玉石悉悉索索的散落的滿地都是。

“什麽!”

老掌櫃也是驚訝萬分,随即慶幸自己還沒伸手去接,搖搖頭轉身離開。

左側的那位老掌櫃嘴唇有些哆嗦,好半晌才吐出一句:“寶物有靈。”

說完也跟着離開。

随着幾位老掌櫃離開,圍觀的也跟這離開。

不過祖母綠的極品玉王在出世不到幾分鐘就化作玉渣的這種傳奇事情,足夠他們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說上好些年。

孫明海欲哭無淚的看着地上的那堆好似綠玻璃碎片渣滓一樣的翡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寶物有靈,這不是罵他沒德行享受這種重寶嗎?

雖說不高興,但是孫明海愣是不敢表現出來,那位可不是善茬。

問題是真的倒黴,誰拿都沒事,怎麽到他手上就出了問題。

能怪誰?

怪來怪去只能怪他自己點背。

“孫哥,你看這還能……”

“能你麻痹,這點沫子別說做戒面,連他媽鑲邊的都搭不上!”

孫明海一把推開秦宓,氣鼓鼓的站起來,對着地上的玉石沫子狠狠跺了幾腳。

“孫哥,別氣了。一刀窮一刀富,權當是玩了。不就十萬塊,也不多。”

店老板勸慰着,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開出原石的時候,他可是懊惱的很。

“老子會為了十萬生氣!我那是心痛一個億啊!”

孫明海痛心疾首。

突兀,孫明海看到站在門外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秦凡,心裏咯噔一下。

秦凡剛才嘴唇的動的樣子,明明就是再嘲笑他的。

“不會是這敗家子給老子下的套吧?”

孫明海心頭犯着嘀咕。

再看,秦凡已經走遠。

事實上,确實是秦凡搞的鬼。

眼看着這混蛋進賬一億多,他心裏可是不爽到了極點。

本着寧可浪費靈氣也不讓別人占便宜的心裏,趁着人多眼雜,靠近玉石直接抽幹了玉石蘊含的靈氣。

只是一下子抽的太狠了,玉石連塊石頭都不如直接碎成渣渣。

“秦凡,我們去哪裏?”

陳希月還不知道秦凡剛才做了什麽好事,疑惑的跟着他快步前行。

秦凡笑着揚了揚手上幾塊小原石,朝着街道前方快速走着。

“買了幾塊,先去看看手氣。”

說着看到一家比較冷清的店鋪。

“老板,解石嗎?”秦凡進門問道。

店老板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兩人進門的時候正在玩手游,看了眼秦凡手上拎着幾塊原石說道,就頭也不擡的說道:“機器一小時一百,不到一小時按一小時算,砂輪二十五一片,小工五十一小時。”

“我自己解。”

秦凡拿出兩百遞給老板,又拿了幾片砂輪走到解石機器旁邊。

老板有些不放心,看到秦凡熟門熟路的壓着石頭,固定,封蓋……是個熟手也就不再跟着,坐到一邊自顧自打起手游。

陳希月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凡鼓搗,沒有擦邊開窗,直接上手橫一刀豎一刀的就開始切割起來。

原以為秦凡就是鬧着玩,哪有這麽解原石的。

誰想幾次下來後,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就被他給解了出來,而那些被切下的石皮上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玉石,純粹石頭塊。

“你以前玩過?”陳希月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凡笑道:“纨绔子弟也不是一無是處是吧?很多玩的事物可都是纨绔子弟研究出來的,像什麽手串、文玩核桃……”

“得了吧,沒見過這麽說的!”

陳希月笑道:“你這是誇贊還是損啊,照你這麽說,纨绔子弟還為娛樂事業做出大貢獻了。”

“你這麽說還真沒說錯,你想想,以前勞動人民每天都忙着為填飽肚皮忙碌,哪有閑工夫盤珠子盤核桃?更別說鬥雞鬥狗的……而那些有權勢的當家,又都忙着擴充勢力或者守住家産,自然也沒時間玩,真正有時間的都是那些纨绔子弟。他們有錢有權還有閑,鬥雞鬥狗的膩味了,不得想點既消磨時間又看上去文雅的事情做……”

就說話間,秦凡又切出一塊原石。

這一塊水頭一般,不過也是物超所值。

最後一塊切開後,一塊兩塊糯種白玉,一塊紅翡,還有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種。

“你這些至少能賣三百多萬吧!”陳希月有些驚訝。

秦凡笑着将幾塊玉石轉進口袋:“沒那麽多,這幾塊太小了,做不了手镯,做戒面顏色也不對,只能弄些小把件。再陪我轉轉再說,可惜了剛才那塊。”

秦凡想起浪費掉九成九的靈氣,心頭就有些想罵娘。

娘的,這可都是靈氣啊!

第 131 章 戰場上出事了

驚愕的睜着眼睛看那人,看到的卻是濃密的睫毛,還有那好看的眉尾處隐藏的一顆黑痣。

這算是第一次如此靠近的看着陳衍弘,第一次對他的靠近和無奈的行徑沒有惱怒的想哭,總覺得自己變了,總覺得那心底已經悄悄地将陳衍弘放了進去。

那人吻得有些太過專注,我實在不好意思提醒他,就在不遠處還有四個人看着呢,更不舍得讓着美好的時光就這樣戛然而止,可他卻開始變本加厲起來,雙手忽然捧住我的臉,更偷偷地揉捏我的耳唇,這樣意外的舉動我實在是承受不了,于是忍不住退縮了。

“你…!”才想要罵他一句,不想他的舌,他的舌居然就趁虛而入了,撲面而來的熾熱氣息,柔軟的在我空中肆虐的舌,攪亂了我所有的神智,最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就連想要推拒的手臂也不知何時竟環到了陳衍弘的頸上,完全就是一副十分享受的反應。

感覺這就要昏過去的時候,那人才終于将我放開,終于将我的頭抵在他的肩膀處,終于嗓音沙啞的說道:“回去之後,你就嫁給我好嗎?”

不知道是被這句話的內容驚醒了,還是被那如魅似幻的嗓音驚醒,才想起該惱羞成怒的我,這才亮出自己的利爪,狠狠地一口咬在那厮的肩膀上。

他卻并不躲閃,也沒有因為我的舉動而生氣,直到我舍不得繼續而選擇松口,不在繼續咬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伸出手指,居然是要解衣服,這是要做什麽!

慌亂的就想起身逃開,可還是被他一把抓住,重新坐回他面前的時候,他也已經停下了解開衣襟的動作,一只手就這麽将衣襟扯開,将衣襟下的春光遞到了我的面前。

驚愕的轉開眼睛,而後又好奇的轉了回來,一眼看去,居然…,居然有兩個齒痕,潔白的頸項顯得那牙龈格外的清晰,細細看去,一個鮮紅的應該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另一個只是紅紅的,想來是我剛才留下來的,有些奇怪的是,那兩個齒痕竟然完全一樣。

疑惑的伸出手,就這麽大剌剌的摸上那有些猙獰的齒痕,而後有疑惑的擡頭看他,還沒有出口詢問,就感陳衍弘這個人都顫了一下,那烏黑的眸子之外,滿滿都是紅色的血絲,想來是一夜趕車将他累壞了!

周戰和另外三人此時已經将一切備好,我甚至能夠聞到隐約的香氣,心思忽然就轉到陳衍弘沒有吃東西上了,于是低頭有些為難的說道:“你,還沒有吃東西吧!餓還是不餓?”

陳衍弘兀的抓住我的手,我立刻惱羞的想要将手拉回來,可努力了幾次,直到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才聽到他說:“可以選擇吃什麽嗎?”

若是放在以前,陳衍弘是絕對不敢這樣對我的,若是放在遇到九尾狐那個前輩之前,我也一定會在陳衍*吻之後,一巴掌将那厮打進湖泊裏去的,不想這樣一個潇灑的女人只是露了一面,居然就改變了我們這麽多。

咽了咽口水,我抿唇努力将自己的表情整理的嚴肅一些,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你要問的人應該是周戰!這飯食是他準備的!”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連忙起身,幾個跳躍就離開了那湖泊,回頭看向陳衍弘的時候,他也緩緩地起身目光迷離的看着我,此時卻剛好站在旭日的光輝裏,美好得讓人不敢想要擁有。

他在笑,那笑容雖淡,卻極具感染力,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心底有那麽一刻是動搖的,若是…,若是你真的可以為了我放棄一切,嫁給你也不錯!

看着幾人将烤好的饅頭快速的吃下,就連那水囊裏的水都是涼的,心底再次忍不住被誰觸動了一下,尴尬的就這麽起身回到馬車。

天色已經大亮,此時趕車的是陳衍弘的一個手下,車簾随着馬車的搖晃不時放進來一些日光,我就這麽靜靜地坐在原處,看着陳衍弘單手支着下颌,就這麽靠在車轅上睡着了。

馬車搖晃的厲害,而陳衍弘估計也很累,有幾次陳衍弘被搖晃的裝在車轅上都沒有立刻驚醒,而這只是皺皺眉頭繼續熟睡。

悄悄地向他靠近一下,我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更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再一次颠簸過後,我已經伸手接住了陳衍弘的頭,将他移向了我的肩頭,心底卻始終沒有感覺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枯燥的坐着,雖然不時還會颠簸一下,因為害怕驚醒陳衍弘,我就只能這麽僵直的坐在原地,而後枯燥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肚子已經感覺饑腸辘辘的,應該會又來到了吃飯的時間,太睜開眼睛,就發覺我居然是躺在那從車裏的,而且有半個身子其實是被人抱在懷裏的,在發掘自己已經對陳衍弘動情之後,我已經不再那麽抗拒陳衍弘的碰觸了,所以這一次只是緩緩地起身,雖然臉頰還是會紅,卻沒有做出什麽太過激的舉動。

“醒了?”

見我醒來,陳衍弘停下了原本一直在重複的動作,嘴角挂着淺笑,就這麽輕而淺的問了一句,卻讓是讓我忍不住臉上一熱。

捋了捋再次垂落的發絲,我尴尬的看着談問道:“我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他并沒喲立刻回答我,而是再次低笑,搞得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這才緩緩地問道:“睡得可還舒服!”

就知道這個人不會來事回答我,所以幸好一開始就沒有抱太多的奢望,起身将發絲撩向一旁,轉頭看着陳衍弘,這一次沒有過分的扭捏,而是地笑着說道:“還好!”

我跟陳衍弘的相處模式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轉變了,直到那個很沒良心的師傅騎着黑風回來了。

這事情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一聽說我師父追上來了,人就已經忍不住挑開簾子四下張望,前後都看過之後,我這才在馬車的斜後方看到了我那匹十分熟悉的寶馬。

“師傅?”

驚愕的看着仇慕容穿在身上的女裝,我差一點直接掉下馬車,若不是陳衍弘發覺不對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我想我此時一定已經掉下馬車了。

“師傅!你…!”

“小心!”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麽,人就被陳衍*制這抓回了馬車,而後馬車緩緩停下,而後那個一身女裝的師傅就出現了。

陳衍弘似乎也很好奇,時不時地否瞄一眼這仇慕容的一身女裝,最後好像是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前輩,你這一身的女裝,是在哪裏…!”

我知道陳衍弘一定說不出來啥好糊,可那人畢竟是我的師傅,師傅的面子被人個毀了,那我豈不是要狠狠地揍那人一頓!

斜眼瞪了陳衍弘一眼,眼神中滿滿都是威脅的以為。

陳衍弘像是知道我的舉動一樣,唇角挂着笑,就這麽對我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本想着講這件事追查清楚,可還沒等我說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主子!前面走不了了!”

這聲音依舊是陳衍弘的手下,說話的語氣更是比周戰的态度好太多了,看了一眼我那個不着調的師傅,而後有疑惑的看了一陳衍弘,僅僅一個眼神的時間,我就知道車拿雲南紅是要我帶在馬車裏不要出去。

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這個印記實在是太費事,即便用膏藥摸上,卻還還能夠看出那周圍有些不同,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額頭,這才想起來我那個師傅好像還答應過給我要一張人皮面具的事情。

賴賴的伸手遞到仇慕容面前,我略微撇了撇嘴說道:“我的面具呢?師傅,你這樣被樣子,該不會是…,該不會是趁着左前輩熟睡,自己逃出來的!”

其實這只是我的調侃,不想竟然讓我歪打正着了,那仇慕容居然立刻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裝配之後,淡淡的說道:“若不是如此,你師父怕是這輩子都出來不了那個客棧了!”

驚愕的看着仇慕容,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陳衍弘,我總覺得站在這裏很危險。

“前輩果然不凡!那不知九尾狐前輩何時追上來!”陳衍弘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見到仇慕容就立刻化身鬥雞,這幾乎花就能把人氣死的努力,我是學不來。

努力的賠着幹笑,仇慕容卻只是瞪了一眼陳衍弘,而後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來晾幹個十分奇怪的木盒,就這麽一句解釋都沒有的将木盒放在了我和陳衍弘的手上。

“這是昨夜娟兒為你們做出來的!”一句話就讓我和陳衍弘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值錢師傅可是叫那個女前輩左娟的。

忍不住不笑是很累的!于是就在我想要笑出聲音的時候,馬車外卻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那人決然說:“城陽官失守了,老丞相已經不知所蹤!”

第 115 章 下次一定

冢原龍馬狠狠瞪了年輕人一眼,又沖着彥明點頭哈腰,一臉狗腿相:“彥大人,我們并沒有脅迫令公子的意思,實在是驚訝于令公子的天賦,他真的非常适合學習劍道,我們新當流是講究一擊必殺的實戰劍法,這次冒昧前來,就是想将我們密不外傳的秘奧義傳授給令公子,沒有提前打招呼,有失禮數,恕罪,恕罪。”

年輕人也是一腦門子冷汗,對上國軍人爸爸的畏懼,超過了對彥真輝的嫉妒。

他心中甚至還在慶幸,多虧自己機智,把罵人的話硬生生叫成了爸爸。

真是羨慕那個上國小子,劍術天賦驚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是上國軍人爸爸的兒子,我要是有這樣的爸爸該多好哇。

彥明臉上的笑容一收,威嚴十足地道:“讓你們滾沒聽到嗎?”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冢原龍馬急忙拉了自己的徒弟,轉身就跑。

上國爸爸生氣了,要是再繼續留在這裏,後果難以預料。

盡管彥明幫自己解了圍,但彥真輝卻根本沒給什麽好臉色,反而嘲諷道:“喲,某個軍官是不是覺得自己升官了,就可以不注意日常訓練,每天跑到基地外面泡妞了?”

彥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不都是這個臭小子。

現在基地特批了假期,非要他跟三枝奈未好好談戀愛,如果能夠盡快結婚最好(島國女性十六歲可在父母同意下結婚,十八歲可自主決定結婚,二十歲成年),可以給基地裏那些猶豫的大兵們起到示範作用。

這一次彥明還真就是被彥真輝給坑了。

但彥真輝不知道啊,他一看到彥明,心裏就不爽。

這個老不修,居然三天兩頭離開基地,簡直是沒把軍紀放在眼裏。

一生氣,說話語氣就沖。

彥明一聽到彥真輝譏諷自己,頓時怒火中燒:“總好過你這個渣男,左擁右抱了不起嗎?我彥家可從來沒有贊同過一夫多妻。”

“哈,總比某個四十歲的老不修去騙十七歲的小姑娘好吧。”

“我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你這種渣男才是……”

“老不修你今天是專門來找我打架的是吧?上次你贏了我就以為我會怕你?有種咱們重新來過。”

“喲,你這小王八蛋,現在倒是硬氣起來了,今天老子就教教你鍋兒是鐵造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父子倆沒幾句話的功夫,就再次變成了劍拔弩張,随時要幹架的樣子。

“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老不修總是擺長輩的嘴臉,來來來,手底下見真章。”

“小王八蛋真是翅膀硬了,今天老子就教你什麽叫尊敬長輩。”

旁邊小不點部長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看着古河凜一臉的擔憂:“凜醬,我們……是不是該上去勸勸?”

“算了,這事兒我們插不上手。”

古河凜嘆了一口氣,看着父子倆互相放嘴炮,覺得自己突然有些明白了。

她用力點了點頭:“這是真輝和伯父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我們就當沒看到好了。”

近江由衣頓時瞪大了眼睛:“诶?是這樣的嗎?”

“那要不然呢?”古河凜指了指已經擺開架勢的父子倆,“要不然你認為伯父為什麽要專門到學校門口來跟真輝打架?我覺得他肯定是想真輝了。”

“唔……這個可以有。”

父子倆劍拔弩張地堵在真學門口,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阻的。

有老師接到消息,匆匆趕來,一看到彥明肩膀上的肩章,身體就跟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那可是上國軍人爸爸,還是高級軍官,惹不起,惹不起。

唯一可能勸阻的古河凜,卻認為這是父子倆人的獨特相處方式,這直接導致兩人很快就真的動上了手。

先出手的是彥真輝,他吸取了上次敗給彥明的教訓,沒有一味強攻。

只見他手腕一翻,向前跨出半步借力,以右臂為劍直刺,剛到半途,突然手腕一抖,繞開彥明的防守,變刺為劈。

這一下動作快如閃電,以彥明的實力也是不由吃了一驚。

這臭小子,這才兩三天不見,功夫居然又見漲了。

但彥明對戰經驗豐富,身體微微偏斜,左臂如影随形,輕松擋住了彥真輝的下劈。

口中還在嘲諷:“臭小子,也沒什麽進步嘛,如果只有這點能力的話,你是不可能打敗我的。”

“少廢話!看招。”

彥真輝怒喝一聲,抽手後退,躲過彥明反擊的拳頭,再次攻了上去。

此時彥真輝的腦子裏一片清明,只覺得身就是劍,劍就是身……才木有那麽誇張呢。

彥真輝腦子裏倒是真的什麽都沒想,單純地就是在按照本能,把手臂當做木劍揮舞起來。

長期堅持鍛煉,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最讓人驚訝的成果。

彥真輝動作極快,手臂舞出道道殘影,隐隐間竟有風雷之聲。

彥明心中暗暗喝了一聲彩,打起精神抵擋,竟也将彥真輝看似無懈可擊的攻擊悉數擋了下來。

旁邊近江由衣看得小手心裏全都是汗,緊張地問古河凜:“學姐,你看他們兩個,到底誰占優勢一些?”

“唔……說實話,我也看不出來,真輝的進步速度太快了,我已經比不上他了。”古河凜的語氣又失落,又帶着點慶幸和驕傲。

小不點部長長谷川真央完全是個外行,開口道:“難道不是真輝占據優勢嗎?大多數時候他都在進攻啊,反正在我看來,他是在壓着伯父打,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說話間,彥真輝和彥明已經交手近一分鐘,防守完美的彥明終于找到一個機會,看準彥真輝以手為刀的時機,突然矮身躲過的同時搶上前,狠狠一肘頂在了彥真輝的胸腹位置。

彥真輝強忍痛楚,立刻調整腳步組織反攻。

然而彥明卻不給他重新調整的機會,貼身靠了上來,一套連續的近身短打,連續命中彥真輝胸腹,狠狠将他按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又輸了!”

彥明喘着粗氣,這一輪交手時間不長,卻還是讓彥明感覺到了體力的巨大消耗。

倒在地上的彥真輝咬着牙不開口。

媽蛋,又輸!

等下次一定幹趴你。

第 124 章 殺人游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殺人游戲

沈昆!居然是當初被自己逼出天靈宗的沈昆。

林炎依舊記得他當時不過是西峰的一個長老,連靈技都沒有的普通靈士罷了,放在內門弟子中不過是最下等的存在,可是此刻他卻變得如此強大,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炎冷冷的看着他。當初他幾乎不是自己對手,但是此刻林炎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在這裏不都是為了等你嗎?”沈昆淡淡道。即使在夜晚之中,林炎也能夠看到他眼神中的恨意以及冰冷殺意。

聽到他的話,林炎眉頭一挑:“這麽說,你便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雖然這樣問,但是林炎的心中隐隐有猜測這一切都是那個聲音的主人所致,以沈昆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擁有那麽強大的實力直接讓他的靈魂聽到。

沈昆冷笑:“小鬼,這些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在這裏,我會将你慢慢折磨至死就夠了!”

當初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林炎将他逼出天靈宗他一直懷恨在心,此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又怎麽會放過林炎。

林炎眉頭緊皺,為什麽他有一種感覺,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一雙大手安排了這一切,而他自己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沈昆看着林炎淡淡道:“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天才,居然能接二連三斬殺閃電豹和魅魔,就算是我自己也要費一翻力氣,只是想必你現在已經身受重傷,面對我,你又該如何抵擋呢?”

他的臉上盡是戲虐的笑意,若是他沒有受傷,恐怕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還會忌憚幾分,但是此刻看他面色慘白,身上都是血跡,明顯是剛剛經歷過大戰受了重傷,這樣的林炎,他有什麽好忌憚的。

“怎麽,上次給你的教訓你已經忘了嗎?”林炎的嘴角冷笑。

他的心裏不斷在思索如何才可能打敗沈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肯定會防着自己的匕首,而若論硬實力此刻已經身受重傷且無法使用靈技的他怎麽也不可能是沈昆的對手。

想起上次在那麽多人的面前丢盡了臉,吳坤的臉上不禁漲的挑三通紅,不過轉念一想此刻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他的怒氣也不由消散了幾分,而是戲虐的看着林炎。

“小鬼,你成功我激怒我了,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如何?”他陰森的笑着同時将目光移向了旁邊躺在地上的平民。

林炎這才注意到,那麽小鎮上的平民都被用繩子綁了起來,他們其中有老人,有婦女,有小孩。

看着沈昆,林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沈昆看着林炎,很是自信的說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救這些幸存者對嗎?”

他的臉上笑容更加明顯了,但是卻無比的陰森。

“沒錯。”林炎淡淡道。

“很好。”他緩緩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已經把他們完整的排列好,活下來的一共有四十人,被我排成了四排。”

林炎疑惑的看着他,他告訴自己這些幹什麽。疑惑的同時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這時,沈昆的雙拳之上猛然出現青色靈力,猛然向着地上轟去。

轟隆一聲,整個武場都被他這一擊震了一震,一個深坑出現在了他所站的地方,頓時塵土飛揚。

随着他這一擊,林炎注意到那些原本已經昏過去的人們緩緩醒了過來,都用迷茫的眼神看着這一切。

陡然發現自己被綁在地上,不由驚恐的大叫。

“是誰,居然敢綁你張爺爺,還不快快給我松綁!”一個絡腮胡子的壯實大漢憤怒的看着沈昆,他身為煉體境八重天的修士在小鎮上也是一霸,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聒噪!”沈昆冷哼一聲,眼神中出現殺意。下一刻,他的身影猛然沖向大漢,緊接着一拳向着大漢的胸膛轟了下去。

嘎嘣——

骨裂聲響起,壯實大漢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沈昆,他的胸口已經塌陷下去了一大塊,鮮血從他的嘴中不斷冒出來,只留下了睜大滾圓滾圓的眼睛。

剩下的人無比驚恐的看着已經回到原地的沈昆,那可是他們小鎮上最為強大的修士啊,居然被這個神秘中年人一拳擊殺。

回到原地的沈昆看着林炎道:“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要是你在這半個時辰內不能殺掉我,我每過一刻鐘就會殺了他們其中的一排。”

說着沈昆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頓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一個小孩子大哭出聲,而在他身旁的婦女也是害怕的看着沈昆。

沈昆神色一冷,冷冷的看着旁邊的婦女道:“讓他閉嘴!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麽事來。”

婦女恐懼的看了一眼沈昆,想起之前那大漢的下場,她趕忙用已經被綁住的手牢牢握住小孩的嘴,她不斷的流着眼淚,在心中不斷的問蒼天為什麽要把這樣的事放在自己身上。

“他們都是無辜的人,放了他們!”林炎怒視着沈昆,在他殺了大漢那一刻,他便已經猜到了沈昆這樣做的目的。

沈昆不屑的笑了笑道:“無辜,誰在乎呢?”

他的臉上盡是戲虐:“林炎,你記住,他們這樣全都是因為你,哈哈哈!”

第 120 章 日輪刀

兩個帶着火男面具的刀匠帶着兩人的日輪刀來到了鱗泷的居所。

打造日輪刀的刀匠村子的習俗,所有人佩戴火男的面具,面具上嘟嘴表示正在吹火,對這個和火焰相關的刀匠職業是一種祝福吧。

因為身邊帶着鎹鴉,這個東西也是鬼殺隊監視隊員與獲得信息的方法,所以一豐和炭治郎在什麽位置,鬼殺隊一清二楚,才将兩位刀匠同時派遣過來。

給炭治郎負責打造日輪刀的刀匠名為鋼鐵塚,這個是姓,他的名字不願意透露,其實全名叫鋼鐵冢螢,因為名字很女性化,所以對外一直用姓來見人。

給一豐打造日輪刀的人叫鐵穴森鋼藏,看着比鋼鐵塚要穩重得多,歲數也大得多。

日輪刀這個東西,到了劍術高超的人手中會變色,所以也成為變色刀。

劍術不鍛煉到一定程度,是不會令其變色的。現任炎柱的弟弟就因為沒有劍術天賦,無法令日輪刀變色,無法成為炎柱的繼子,不能作為下一任炎柱來培養。

現任戀柱倒是炎柱的繼子,但是她根據炎之呼吸自創了戀之呼吸,成為了戀柱。

炭治郎先拿出了鋼鐵塚打造的刀,握在手中,片刻之後,一股濃重的黑色就沿着刀身蔓延開來,一直鋪滿刀身,讓滿心期望自己打造的日輪刀變成明亮的紅色的鋼鐵塚大失所望。

一邊的鐵穴森也很感興趣:

“黑色的日輪刀很少見的呢,至今還沒有黑色的日輪刀的持有者成為柱呢,今天見到,真的挺稀奇的。”

一豐一邊抽出鐵穴森打造的日輪刀,一邊說道:

“這就是你們這些刀匠孤陋寡聞了,創造出日之呼吸的武士的日輪刀就是黑色的,雖然在戰鬥中會變成紅色。

炭治郎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估計受到了日之呼吸的影響吧。

再說他家祖祖輩輩賣炭,日輪刀變成炭一樣的顏色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鐵穴森吃了一驚:

“竟然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聞所未聞,我還以為日之呼吸已經失傳了呢。”

一豐很随意地就洩漏了炭治郎的日之呼吸,因為此時只要不捅到鬼那裏去,日之呼吸的傳承者的身份,對炭治郎是一個保護。

他的妹妹變成了鬼,即使沒有吃過人,也絕對無法被其他柱們接受。

這個情況下,給炭治郎加上一個日之呼吸的傳承者的身份,話語權要大一點,有助于後面保住他的妹妹。

而且,日之呼吸的事情已經透露給鱗泷了,這麽重要的事情肯定也會上報給主公,早晚的事情,一豐不是很在乎。

至于說如果被鬼知道後會讓炭治郎被集中刺殺,他戴着日之呼吸的耳飾,已經明目張膽地成為了鬼舞辻無慘的眼中釘了,有沒有呼吸法都不耽誤他成為靶子。

将這個消息公布出去,更有利于他得到鬼殺隊的保護,并且給一豐這個可疑人士分擔點目光。

抽出刀之後,一豐沒有着急握緊,而是輕輕地托着刀身,觀察着刀的紋路,以一名煉金術師和傳承“刃金之真實”技術的鍛造師的角度觀察。

日輪刀中有一豐不認識的金屬,還有一豐沒有見過的打造技術,很是有趣,但是總體質量,仍然比自己腰間的刃誠丸差得遠。

将刀豎起來,雙手握住,片刻之後,一股亮銀色迅速覆蓋了日輪刀原本的灰銀色。

因為是從一種白變成了另一種稍微亮一點的白色,并沒有炭治郎的刀那麽明顯,不過還是肉眼可見的感覺,不會讓人誤認為是日輪刀沒有變色。

兩位刀匠眼力是有的,不會誤認為一豐沒有把劍術練到家。。

日輪刀的顏色和使用者的呼吸流派以及自身屬性有非常大的關系,原本一豐以為自己學習的水之呼吸或者日之呼吸會讓日輪刀變成藍色或者黑色、紅色之類的,沒想到會變成亮銀色,恐怕是收到了天生牙的影響了。

鐵穴森比剛才鋼鐵塚還要吃驚:

“亮銀色!之前根本沒有見過的顏色!”

一豐稍微嘆了口氣,一把将自己腰中的劍“刃誠丸”戒了下來,遞給鐵穴森:

“你們看看我的佩劍的質量如何。”

鐵穴森不知一豐的目的,結果刃誠丸,将其從鞘中拔出,一股寒光迎面而來:

“這……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技術……打擾了,黑鐵君,可否允許我試刀?”

一豐示意其随意。

鋼鐵塚也湊了上來,沒有什麽比更好的技術更讓刀匠着魔的了,僅僅是看着刃誠丸的刀刃和刀身,就讓兩位刀匠判定,眼前的刀正是萬中無一的上上品。

兩人激動地拿着刀出門,将鱗泷屋子前面的柴火堆中挑出來合适的木材,擺好角度,試驗刀的鋒利程度和承受水平,更驗證了他們的判斷。

兩人神神道道地帶着刀找一豐:

“不知道這個是哪位大師的作品,能否給我們兩人引薦。”

一豐将刀從戀戀不舍的兩人手中拿了回來,插回刀鞘中:

“這個是我的刀術師傅香坂時雨的作品,我的師傅你們是見不到了,不過,她對于打造刀具的‘刃金之真實’的技術已經傳授給我了。

我也算是一名刀匠,所以在見到你們給我打造的日輪刀之後,才很失望。

和我師傅打造的刃誠丸相差太遠了。

我雖然比不上我的師傅,但是在打造上承載了‘刃金之真實’的技術,作為一名刀匠和劍客,我可不想帶着質量差的劍上戰場,尤其是對付‘鬼’這種麻煩的生物。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換吧,我傳授你們‘刃金之真實’的部分技術,你們兩人傳授我日輪刀的打造方法,我們一同打造一把日輪刀吧。

這一把的質量,是無法滿足我的需求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豐和炭治郎兩人的鎹鴉到了,分別發布了兩個不同的任務,需要二人出發應對可能有鬼的地方。

一豐沒有理會那只鎹鴉,而是繼續對刀匠二人說道:

“二位意下如何?”

第 120 章

第 120 章

馬車回到主教堂,聖子候選被守在神父樓門口的烏列爾和卡斯帕“劫”走,牧師喬伊斯去見休伯安。

走過裝飾着華麗石雕的連廊,他在一處小禮拜堂裏見到了牧首。

“你們回來了?”

休伯安正在翻看一本厚重的資料,聽到牧師敲門他頭也不擡指指放在面前的椅子:“坐。”

喬伊斯甩開袍子坐下,下意識就想從口袋裏摸書。

“等會兒你可以去藏書室拿一本喜歡的帶走,情況怎麽樣?”牧首放下手裏的資料,喬伊斯慢慢慢慢把兩條胳膊支在桌面:“随我拿什麽內容?”

休伯安做了個“悉聽尊便”的動作。

“好吧……”

牧師不斷調整坐姿,擺出一副辦正事的樣子出來:“艾爾洛斯·梅爾的記憶出了問題,這與他先前所說曾被人下毒的事不謀而合。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出現語言以及行為習慣上的細微變化。”

神官們或許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這并不意味他們智力與認知存在缺陷。與刻板印象中的無腦反派形象完全相反,有相當多的聰明人擠在教廷裏仰賴庇護。

艾爾洛斯前後的異樣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那孩子隐瞞的手段也非常拙劣,喬伊斯不由在心底嘆氣——關鍵時刻還得靠我!

“我能理解大先知的顧慮,不過麽……那孩子的光系魔力因子共鳴能力在緩慢增長,惡魔侵占身體一說不成立。我個人更傾向于另一種更加合理的解釋——他的行為習慣在耶倫蓋爾得到聖騎士長厄爾伯裏亞的有效矯正,又離開聖地了一段時間,所以看上去顯得判若兩人。”

“小崽子嘛,一天一個樣兒。”

牧首安靜聽他說話,從頭到尾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一直等喬伊斯自己停下描述,他才淡淡道:“哦,那就這樣吧。”

說完休伯安便問起庭審的情況,剛好今天有足夠勁爆的案件以及反轉。

喬伊斯興致勃勃手舞足蹈的将一上午見聞細細講給牧首,尤其着重反複講了好幾遍聖子候選那個精彩至極的聖光術。

“我只不過手把手帶他感受了一回魔力循環模型而已,這孩子學得比瓦爾哈利亞斯那群蠢貨要快多啦!”

他完全忘記梅爾候選曾經也是瓦爾哈利亞斯學院裏的蠢貨之一,提起得意的學生,做老師的比自己獲得學術成就還高興。

“可以了,關于小梅爾的學業說到這裏差不多也該告一段落,看來你對這孩子還是比較認可的,我真高興,相信教宗大人也會感到由衷的喜悅。”

提到本篤十一,喬伊斯身上那股熱鬧勁兒一下子就散了,他閉緊嘴巴,百無聊賴的垂頭摳手指。

“我猜你下一句會問我還有沒有什麽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沒有,要離開也随你。”老人溫和的注視着這位瓦爾哈利亞斯學院歷史上最年輕的導師,當代占星術第一人,“我的孩子,你那樣聰明,不要被過去的事蒙蔽雙眼。小梅爾都能做到,你也可以試試。”

喬伊斯沒有回答,他站起來走到門邊用力拉開門板,和剛剛從樓梯下面走上來的埃克特打了個照面。心情糟糕的牧師連招呼也不打就當沒看見人似的從聖騎士長身邊飄過,惹得埃克特滿腹狐疑。

這個半吊子牧師也太奇怪了。

但是牧首的召喚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比起即将風起雲湧的中央大陸,随行牧師那點小情緒不值一提。

“休伯安大人,伊利亞斯那邊已經準備妥當,約翰主教讓我回來當面問問您的意思。”

他盡量簡短的把事情說明白,休伯安垂下眼睛想了一會兒,問起一件好像與當下話題無關的事:“梅爾候選在從聖地前往耶倫蓋爾的途中曾遭人投毒?”

埃克特早就想過這件事總會被人提起,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沒錯,下毒的人也已經被送回聖地了,是費馬侯爵的次子,費馬聖騎士下的手。礙于他的出身我們不好直接将他處理掉,萬幸大人平安無恙,那段時間可真難熬。”

休伯安又停下想了一會兒,臉上忽然出現神官們統一的标志性假笑:“那就勞煩你替我向約翰主教問好,辛苦他為教廷争取最大利益。”

成功告了別人一記黑狀,聖騎士敲敲胸口,麻溜告退,他同樣在門外遇上了被叫來的其他同袍。

牧首這邊看似清閑實則忙碌,聖子候選也沒閑着。

艾爾洛斯知道自己不是搞政治的那塊料,但是今天他意識到,在眼下這個糟糕的時代裏,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耶倫蓋爾的平和富足建立在管理者有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這一基礎上,如果明年他走了呢?如果巴別爾領的新主教是個還不如費迪南的家夥呢?

那些人會不會把他苦心經營起來的修道院當成儲備糧和血包?

如果不往前走,未來必定會因今日的怯懦而悔恨不已。

目光停留在手邊充做裝飾品的贊美詩詩集上,少年面無表情的翻開這本封面上鑲嵌有寶石的書籍。

喬伊斯從外面推開門,原地呆滞,揉揉眼睛,帶上門退出去……很快門板再次被推開,牧師擡起手捂住胸口。

“梅爾大人?”

不得了了!梅爾候選居然有主動背誦贊美詩的一天!

“哦,喬伊斯你剛才去哪兒了?我讓阿拉托爾陪同卡斯帕執祭去處理農民卡洛斯案的後續。”

說到一半他努力平複下胃裏的惡心感:“一個孤苦無依死了丈夫的年輕女人,與其等着被丈夫的親戚一無所有的送進修道院,不如自己主動皈依。你覺得呢?”

喬伊斯忍住想退出去再重新開一回門的欲望,百思不得其解:“發生什麽了?您沒吃錯東西?”

聖子候選用疲憊且淡然的微笑說明他一切都還好。

“感謝你的關心,喬伊斯。”

艾爾洛斯為這種虛僞但無奈的操作感到惡心——如果放着安女士的事不再去管後續,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得給她做臨終的除罪彌撒了。

一個女人被家族強行塞進修道院與自己主動帶着財産皈依做修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待遇。聖地再貪婪也不至于貪到吃人不吐骨頭的境地,畢竟神明真的存在,神官們還不敢太過肆意的草菅人命。所以對待那些花錢來避難的女人,教廷多少講究個買賣公平,庇護她們的同時并不會把她們的財産全部吞掉。

二八分還是能保證的,那女人每個月多少可以領到幾個大子兒的零花錢,總比丢了命或是徹底瘋癫後像條抹布一樣被硬塞給教廷處理要強。

安的神智出了問題,最好把她交給奧特蘭德主教堂的修女長照料,而她手裏招來觊觎的田地房産自然而然也會被作為“捐贈”由教廷笑納。

很惡心,就跟吃絕戶一樣把人往泥坑裏糟踐,但是不這樣做,艾爾洛斯也不知道該如何保全她了。

農民卡洛斯的叔叔被判十年苦役,不是說他就一定會老老實實蹲十年大牢,他完全可以花錢把自己贖買出來。到時候聖子候選早已返回耶倫蓋爾修道院,牧首也已經回去聖地,奧特蘭德城将無人再去挽救那個可憐的女人。

喬伊斯突然明白牧首那句“小梅爾都能做到”究竟什麽意思,原來如此。

人的成長并非是條平滑的曲線,經歷過某些特殊事件,成熟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好吧,卡斯帕執祭為休伯安大人服務了許多年,這件事交給他辦再妥當不過。”

他收起逗弄小孩看熱鬧的心思,整個人變得儒雅平和:“看來我這根拐杖還能幫助您的時間不多了。”

又希望他快快長大早日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可靠大人,又想要他保持赤子之心,這本來就是個為難人的命題。

尤其在聖光教廷這樣龐大且複雜的宗教流派裏……喬伊斯忍不住對艾爾洛斯産生出一股奇怪的憐惜——梅爾大人這樣溫柔通透的孩子,一定會被欺負的慘兮兮。

懷着這股無法言明的惆悵,他舔舔嘴唇,做了普天下所有傻瓜家長都會做的事:“那你看了好久的書了吧?要不要歇一會兒?我替你去廚房叫點甜水果?”

事實上距離艾爾洛斯翻開這本贊美詩只過去了十五分鐘。

艾爾洛斯完全沒get到牧師的憂郁:“不用了,等會兒咱們直接吃晚餐。”

一個純文科生卯起來背書,效果那是杠杠的,就寝前艾爾洛斯就已經背完了半本,剩下半本他打算明天上午再繼續。

成為神官最大的學習優勢居然是不用繼續糾結高等數學,單獨只看對文獻的掌握程度,還得是科班出身的老油條。

在奧特蘭德城待了一周後,艾爾洛斯向聖地提交了一份關于脫水症防治辦法的報告。報告裏他先是各種花樣但措辭恭敬謹慎的哭窮,然後才把打算與精靈展開交易的計劃詳細寫下來,報告末尾勉強攢出一份可行性分析把流程糊弄完。

趕在天氣徹底熱起來之前,他火急火燎的向休伯安痛陳耽誤農時的利害。牧首聽完只問了一句“還有什麽東西要準備”,回頭就打發再次從王城返回的埃克特和喬伊斯護送聖子候選回修行地。

沒錯,耶倫蓋爾修道院并非梅爾候選的産業,只是他修行兼一展所長的修行之地。

第 128 章 堅毅之心

羽生在三筱這邊待了一小會的工夫,由于擔心會到她的休息,就很快告辭離開了。

很多時候一個人不需要離另一個人太近,僅僅只是呆在彼此周圍,告訴對方我就在這裏,那很多的心緒就足夠表達出來了。

離得太近,即沒有什麽意義,更不是羽生應該待的位置。

而當他步行離開三筱的居所的時候,剛好迎頭碰上了正面走過來的甲賀甲斐。

“羽生,聊兩句?”對方看到羽生之後,笑了笑,然後主動開口說道。

“嗯,剛好我有些事情要問你,甲賀醫生。”羽生答應了下來。

“那稍等我一下。”

說着,甲賀手臂提了一下他抱在胸前的一個塞得滿滿當當的紙袋,然後越過羽生的身旁,走進了那個小院子之中。

羽生立在原定,等了小一會之後,甲賀才再次出現。

“走吧。”

他走在前面帶路,而羽生随即跟上。

兩人說是有事情要聊,但在他們一前一後行走的過程中卻各自一言不發、沉寂無聲。

走在前面帶路的甲賀也仿佛是漫無目的,只在村子裏游蕩。羽生跟在他身後,随着不斷的移動,不知不覺間才發現兩人已經爬到了木葉最為标志性的影岩之上。

在這裏,他們能夠俯瞰到整個村子的景象。

相比于後來這面岩壁上塞滿了人相的樣子,此時這裏還只有初代和二代的岩相,現在是戰争年代,沒那麽多富裕的人力和其他資源,因此新的三代火影的“被挂牆上”工程還沒有開始。

所以岩壁上除了初代二代之外,其他地方空曠而平整,而這仿佛畫卷中特意做出的留白一樣的布局,讓這二位充滿了逼格。

再往後加上三代火影的話,也不算破壞意境,然而再再往後,那這面岩壁就是超生游擊隊了。

“你知道麽,正是因為三筱,我才從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醫療忍者,只從技術上來說的話,現在的我已經算是非常優秀了。

然而到了後來,我才明白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凡是後天學習到的知識、掌握到的技術、能運用好的能力,在面對‘先天’兩個字帶來的困境時候,卻大多是無能為力的。”

在影岩的上方,甲賀俯瞰着下面木葉的景象,又是沉默了好一會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兩個人現在站着的位置是影岩後面的棧道,考慮到二位已經逝去的火影在此時的威信與影響力,以及木葉人發自真心對他們的憧憬與尊重,所以羽生和甲賀必不可能跟後來的熊孩子們一樣邁步就往影岩的腦袋上踩……盡管往前走幾步的話,俯瞰的角度會更好一些。

羽生看了一眼甲賀,心想他是千手一族的人嗎?從外貌特征上來說不太像,他沒有千手标志性的黑頭發。

當然,也有可能是變異,畢竟二代目就是一頭白發。

對方的這種無能為力的心情,羽生是能明白的,頂級的醫療資源向來都是最稀有的東西,只會向最有身份的人傾斜,然而哪怕是最頂級的醫療資源,也會有無能無力的時候,而且這種時候還非常的多……因為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精密複雜,複雜到了千百年都不可能有人全部洞悉它的繁奧的程度。

“以三筱老師現在的身體狀态,幾個月後的生産沒有問題嗎?”羽生随之開口問道。

就他上輩子有限的常識來說,一般人在那樣的年紀選擇孕育生産都是一件挺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三筱的身體狀态向來不好了。忍者或許跟一般人不一樣,但三筱甚至不算是忍者。

甲賀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羽生一眼,然後又轉回頭去将自己的表情隐藏了起來,這才繼續說道,“你該不會真的認為三筱一直如同她表現的那樣恬淡吧……天下第一的千手,可是在她的主張下隐沒的,你能懂這樣的心理壓力嗎?

每一天都是更重一分的痛苦,一秒鐘的折磨過後,是下一秒鐘折磨的開始。

其實……她的身體狀況其實一直都在惡化。”

“……”

羽生有點無話可說,他既不是千手的族人,更不是三筱,因此之前确實沒有想過甲賀現在提及到的事情。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是沒有想到過的。

不管是出于什麽樣的理由,三筱所做的事情都是一種不容饒恕的“罪責”……父輩越是榮光,她心中的最深處的此類想法就越是難以磨滅,因此即使三筱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這并不代表着沒有,只能說明她在獨自承受而已。

不愧是師者,也不愧是初代火影的女兒……盡管身體孱弱,甚至沒有辦法施術,但以心之堅毅來說,三筱不弱于先輩了。

“真的是……忍者啊。”

忍人之不能忍,皆是忍者。

像三筱以及自她往前的一代代人,都是歷經戰亂的,說的難聽一點,誰沒死過全家?而生命的韌性就在于此,他們沒有歇斯底裏,大抵還是選擇與命運抗争、摒棄麻木、立足積極的人居多。

看不到希望的人,選擇像流那樣徑自走上末路,帶走絕望而将希望留給其他人的做法,雖然不值得提倡但也值得敬重。

所以大部分人喜歡尊古、緬懷先輩不是沒有原因的,哪怕是忍者,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到了後來,因為承受了痛苦,就要選擇毀滅世界的一個個腦癱們,居然還敢擺出嘴臉來自稱神明。

連人的事情都做不到,還要當什麽神呢,腦癱之神嗎?

“所以,繩樹對三筱來說是天賜之物,現在我這麽說的話,你能懂了嗎?”甲賀對着羽生問道。

“嗯,完全明白了。”

接着又是沉默。

對方這樣說的話,羽生當然能夠明白三筱的心情了。盡管從身體狀況上來說,三筱肯定是不适合生産的,然而新的生命能夠将她的注意力從一些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的事情上轉移出來,精神上的慰藉自然會讓她充滿生機。

“明白了就好,她覺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至于伴随而來的其他問題,那是我們的問題。”甲賀說道。

“這話有道理的,醫生。”羽生跟着露出了一個微笑。

然而話說的漂亮沒有任何意義,甲賀說了這麽多,做了這樣的解釋,可是還是難以說明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在雨之國最後攻略開始之前,為什麽三代火影會命令身在前線的綱手即刻返回村子一趟?

這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羽生将視線投向了遠方,從木葉到更遠處的深林,一直到他的雙眼失去了焦距……有時候把一件事情想的過于通透,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第 121 章 墨羽很高興

與卿奕安母女的第一次正面交鋒,還算的上是順利,不過,令卿瑤音有些意外的就是,在那天之後,竟然沒人來找她的麻煩,這就尴尬了,不過沒人找麻煩也好,卿瑤音也樂的清淨。

這幾天,卿瑤音一直在研究那一塊“鎮店之寶”,花了她幾十萬晶石的東西,可不能就那麽随意扔着。

卿瑤音先後試了用水,火,冰,刀,劍等等,各種各樣的,能想到的都用上了,也沒能把“鎮店之寶”給劈開,而且,當時是因為玉佩有感應,卿瑤音才把它買下來的。

但是現在,卿瑤音把“鎮店之寶”放在玉佩裏面,竟然一點改變都沒有!

該不會是被坑了吧?

這是卿瑤音的第一個念頭,若是讓別人知道,她一屆名流女漢子,竟然被一塊玉佩坑了一塊兒石頭,還怎麽混。

只記得那天卿瑤音把“鎮店之寶”放進玉佩中的時候,正好碰到墨羽修煉間隙醒過來,看到卿瑤音手裏拿着的東西,有些喜出望外,那個高興的樣子,把卿瑤音都吓着了。

墨羽激動的看着卿瑤音,真的,主人太懂她了。

她正好缺一個劍托!

她是劍靈,寄托在神劍之中,要修煉也只能依附在神劍裏面,而她本身就是由神劍慢慢衍生出來的,和神劍之間,就像是大拇指和二拇指的關系一樣,神劍有一點點輕微的改變,她都能感受得到。

每日修煉的時候,她還得分出一小部分精力來讓神劍安安穩穩的立着,還不能倒下去,不然躺在地上會很不舒服。

雖說這一小部分精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但是,滴水可以穿石,什麽都是一點一滴的積累,本來劍靈修煉就比其他物種來的緩慢,這樣一來,就更慢了。

卿瑤音斜着眼睛看着墨羽樂呵呵的把傳說中的“鎮店之寶”墊在屁股下面,神劍穩穩當當的立着,有些無奈。

她該怎麽辦誰能告訴她?

鎮店之寶沒有搞明白,卿瑤音也就将它放在腦後了,反正它也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歸宿,墨羽對它就很喜歡嘛。

每日又變成了修煉修煉遛兒子的過程。

今日,卿思遠難得親自過來,卻站在碧凰園外面,定定的凝視着,遲遲不肯進來,卿瑤音原本在院子裏躺着,仰望天空,順便泡上一壺茶水,曬曬太陽,遛遛兒子,小日子別提有多惬意了。

沒想到正好看到卿思遠這厮在門口遲疑沉思的模樣,有些不舍的起身。

“爹爹,有事嗎?”

卿瑤音不像是那些中所描寫的女主,高傲的不可一世,天生自帶光環,看誰都不順眼,就她自己最牛,稱呼這種東西,無所謂啊,反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覺得,沒必要在這個上面徒生事端,她現在也很忙的好嗎,要養兒子還要打怪獸,哪裏有空去宮鬥。

卿思遠經過卿瑤音這麽一提醒,這才恍然回過神來,輕車熟路的走進院子裏。

那顆桂花樹,葡萄藤,還有屋子,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沒變。

卿瑤音見卿思遠像是深深地陷進了回憶中,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

“爹爹,有事嗎?”

“奧,小北呢?我是來看看小北的。”

卿思遠四處尋找着,自從他知道了小北的天賦不一般之後,就派了許多暗衛暗中保護着,卿瑤音見他們的存在沒有什麽壞處,就任由他們去了。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卿思遠對于卿小北,還是很重視的嘛。

卿小北此刻正在屋子裏吃着沈明珠做的桂花糕,乍一聽到卿思遠的聲音,一手還抓着一塊桂花糕,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嘴角還粘着點點食物碎屑,這樣看起來才有些小孩子該有的模樣。

“外祖父好。”

有模有樣的問好,卿思遠難得一見的笑了笑,伸手把卿小北抱起來逗弄着。

“小北今日有沒有好好修煉啊?”

“當然,小北每天都有很認真的修煉!”

卿小北用小拳頭錘了錘胸脯,模樣別提有多認真了,卿瑤音看的,不忍心拆穿。

那個每天變着花樣吃好吃的的小孩子演技不錯嘛。

“外祖父給小北帶了一樣禮物,想不想要?”

“想要!”

雖然并不是很想要,但是卿小北還是很捧場,表現出一副真的很想要的樣子,最後的事實證明,有時候,适當的飙一飙演技,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卿思遠鄭重的把卿小北和卿瑤音帶進屋裏,沈明珠很有眼色的自動退了出去。

在确定了周圍确實沒有其他人之後,卿思遠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筆記本?

在卿瑤音眼裏就是這樣的……

藍色的封面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變成灰色,外皮早就已經沒有了,裝訂的線歪歪扭扭的,中間還斷了一截。紙質早已發黃,讓人感覺,這個“筆記本”已經被傳承了千百年!

卿思遠将它交給卿小北,眼中帶着些許不舍。

“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山海決,這是前半段,後半段有破損,不完整,小北先照着這個練。

等到小北可以完整的練下來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

經過卿思遠這麽一說,卿瑤音才仔細的觀察起來。

半晌,終于發現,這不就是傳說中,卿家的那一本世人皆知的地級功法嗎?!

功法大致分為四個等級,天,地,玄,黃,不同于地球的古代,這裏的天級是最低等的,黃級反而是最高等的。

據說這是因為之前那個創建功法的大能,對于天界有意見,但又打不過,無處發洩,就把天級定做是最低等級。

而如今天下,最多的都是天級功法,地級的功法簡直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而玄級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絕跡了。

至少現在在明面上,東宵大陸還沒有出現過玄級功法。

卿瑤音有些了然的看着那本山海決的上半段。

卿思遠不舍得放過卿小北這個苗子,又不放心把全部的山海決給卿小北,所以給了一半?

第 131 章 減肥一日4

于是王樂又重複了一下今天中午的菜單:“我說你摘的新鮮蘑菇,我們可以做點清淡的,比如青菜蘑菇湯。”

陸花暖等了半天,不見王樂再開口說話,便問道:“繼續啊,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個,昨天吃了那麽多的肉,今天就吃的素一些。”王樂說道。

“不會吧,你沒有騙我?”陸花暖馬上盯住王樂的臉,希望王樂說是逗她的,可是王樂認真地再說了一次:“花暖,我沒有騙你。”

頃刻間陸花暖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不過王樂這個時候沒有功夫照顧陸花暖的心情,因為時候不早了,他還沒有開始做飯。王樂急忙打發陸花暖說:“花暖,你快幫幫我,你把這些青菜,還有你摘的蘑菇都去小溪邊洗幹淨。我先生火燒水。”

陸花暖情緒低落地說:“哦。”邁着沉重的腳步朝着小溪邊走去,越想越委屈,頓時陸花暖就跟淚人一樣。在小溪邊洗菜的同學見陸花暖哭得這麽厲害,連忙問道:“花暖,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哭得這麽厲害。”

但是陸花暖一邊哭,一邊洗菜,沒有回答同學的問話。同學卻見陸花暖哭得這麽可憐,連忙放下洗了一半的菜,去找陸花暖同組的人幫忙,急急忙忙中正好撞到了墨軒的身上。

墨軒的閻王形象深入人心,吓得這個同學不住的道歉:“墨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墨軒冷冷地看了這個同學一眼說:“出什麽事情了這麽慌張。”

同學用顫抖地聲音說:“也,也,沒什麽。就是陸花暖在小溪邊哭得停不住了,我來找他們組的人幫忙。”

“知道陸花暖為什麽哭嗎?”

“不知道……”同學低頭說道。

“好,那你下去吧。”墨軒一揮手讓同學忙自己的事情。

“那個墨先生,我還需要去找他們組的人嗎?”同學小心翼翼地問道。

墨軒瞟了一眼這個同學,同學馬上說:“我懂了。”說完便乖乖地自己組去了,連自己洗一半的菜都不要了。

墨軒一個人默默地朝着小溪邊走去,剛剛走到小溪附近,就老遠聽到了陸花暖的哭聲。墨軒無奈地搖了搖,心想:“陸花暖還真的不是很省事。”想着加快步伐趕快向陸花暖走去。

陸花暖哭得太傷心,以至于墨軒走到她後面,她都沒有感覺,只顧着哭。墨軒見陸花暖沒有發現陸花暖過來只好出聲喊道:“陸花暖,陸花暖。”

陸花暖聽見有人喊她,好像是墨軒的聲音,便轉身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墨軒,一下子抱住墨軒的大腿嚎啕大哭,比剛才哭得還要厲害。墨軒拍了拍陸花暖的脊背說:“怎麽了,為什麽哭得這麽厲害。”

“我不記得我為什麽哭了……嗚嗚”陸花暖淚眼朦胧地擡頭看墨軒。墨軒聽了陸花暖地話,忍不住扶額,這是個什麽問題。“你再想一想為什麽哭。”

第 121 章 恐慌的村民們!

第121章 恐慌的村民們!

蘇興武等人松了口氣,“嫂子,這麽晚你們怎麽來了,快回去。”

大家巡邏了一夜,精神緊繃,剛剛伍映雪和泉寶出現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強盜來了,吓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伍映雪嚴肅道:“強盜在我家裏,不過被早先安置下來的陷阱給制服了,對你們或許會有一些用處,興武兄弟,你帶幾個人把他們抓過來吧,放在家裏我實在是不安心……”

“什麽強盜去你們家了,還被制服了”孫明輝聽到這話飛快的跑出來,“毅哥兒被強盜砍傷,你孤兒寡母的帶着泉寶在家裏,怎麽可能制服強盜!”

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落在伍映雪身上,旁邊因為豬棒骨一事本就懷恨在心的祝氏,這會兒更是咧咧的喊了起來。

“指不定是和強盜做了皮肉交易,故意引我們過去一網打盡嘞!五大三粗的強盜,最喜歡伍氏這種皮白肉嫩,漂亮有韻味的小婦人咯~~”

“祝嫂子,大敵當前,你嘴巴放幹淨一些,我若和強盜有什麽勾結,現在大可直接帶人抄小路進來,把全村人一鍋端就是了,何必孤身帶着女兒過來”

經歷了這麽多事兒,伍映雪早已經不是那個因為別人兩句話,就要哭鼻子的脆弱婦人了。

她冷哼道:“眼睛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我不想過多解釋,村長,你若不信的話,那就不信好了,興武兄弟……”

她把目光放在蘇興武的身上,整個村子,現在她能相信的,應該也就只有蘇興武了吧

蘇興武自然是相信伍映雪的,“嫂子,我這就跟你回去抓強盜!”

“哎喲,這回去孤男寡女的,是抓強盜還是滾被窩,就不得……哎呀!”祝氏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定睛一看。

原來是伍映雪抱在懷裏的泉寶,揮舞着小鞭子,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直接把她的嘴巴都打出血了。

“祝嬸嬸,你這個壞女人如果再敢說我阿娘一句壞話,我就讓你明天說不出話來喲!說到做到!”自己雖然沒有靈力催動打神鞭了,但,打神鞭還是你鞭爺爺,一抽下去,看你叫不叫,就知道疼不疼了!

泉寶如是想道,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死死盯着祝氏,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人,強盜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有心情在這搞內讧競争,有這口舌,不如去舌戰數百強盜啊!

祝氏捂着嘩嘩流血的嘴,氣急敗壞,“你,你,伍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管不管啦!!”

“對啊,我教的女兒就是這樣,有仇必報,怎麽了嗎祝嫂子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回去也這麽教你們家蘇采環,用不着在這說三道四!”

和祝氏拌嘴什麽時候都可以,但她今天晚上過來是有要緊事的,伍映雪說道:“興武兄弟,你快快帶人去我家,把暈過去的強盜擡過來吧,除此之外我還有事要說!”

“好!”蘇興武是個行動派,點了幾個人高馬壯的漢子,扛着鋤頭鐵鍬什麽的,就往伍映雪家裏走,沒過多久,就臉色不自然的,擡了幾個漢子過來。

一個村裏的小夥子沒忍住,彎腰吐了起來,“嫂子,這,這幾個強盜都是你制服的”

總不能說是泉寶制服的吧,她才三歲半!

伍映雪為了保護女兒,自不然的,就攬下了這種大名聲,點點頭道:

“是我,他們翻牆進來,被陷阱紮穿了腳,之後我才能這麽順利解決他們的,否則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何對付他們興武兄弟,村長,不是說已經派人去報官了麽,怎麽官府的人還不來”

“你以為官府的人,是這麽好驅使的啊官府說了,會盡快派人下來調查此事的,讓等,耐心等,懂不懂”孫明輝翻了個白眼,伍映雪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當官府是她家自己開的嗎随叫随到

伍映雪也不理會孫明輝的陰陽怪氣,找了個制高點站起來,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我現在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同大家說明白!”

“什麽事輪得到你說”祝氏翻了個白眼,結果就被旁邊的楊大嬸推搡了一把。

“嘴巴長在映雪臉上,她愛說啥說啥,你不愛聽就滾啊!”楊大嬸真煩死祝氏了,這婆娘能不能識大體一點,因為強盜來襲的事,正人人自慌呢,她倒好,一個勁兒的唱反調。

祝氏哼唧一聲,“我就聽。”

“嫂子,你要說什麽,我們都聽着呢!”

伍氏深呼吸,“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家那口子,毅哥,應該是撞破了無蚩寨,也就是我們村現在面對的這群強盜吃人一事,才被砍傷的!

無蚩寨是十惡不赦的暴徒,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父老鄉親們,如今官府不理事,不肯派人下來救援,咱們應該拿起武器自救才是!”

“啥吃人”

“不能夠吧,這都下雨了,咋還有吃人這種事情發生呢!”

清泉村的村民們一下陷入了惶恐、不安,還有無限的懼怕和惡心之中。

祝氏眼珠子一轉,念念有詞道:“我說呢,我說好端端的,怎麽會有強盜下山,盯上我們村子了,敢情是蘇毅先惹了無蚩寨的人啊照這麽說的話,咱們遭的難,都是因為蘇毅啊,如果不是他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話音戛然而止,祝氏才發現大家夥都盯着自己看,她不由換了個口風,讪讪道:“你們瞪我作甚,我沒說錯話吧”

楊大嬸:“祝氏,你腦子真的,裝了一百坨大便麽沒聽映雪說,無蚩寨那些強盜都開始吃兩腳羊了,遲早有一天,咱們村和無蚩寨是有一場決鬥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關人家蘇毅啥事兒!”

“就是,無蚩寨吃人,吃完山上的存貨,下一個要吃的就是咱們村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村長,你快想個法子,咱們該如何是好!”

“村長,真不能派人再去催催官府嗎,這,這無蚩寨的強盜肯定是兇悍匪徒,我們一群普通老百姓哪裏扛得住啊”

“我不想死,不想被吃,嗚嗚嗚……”

難題又丢到了孫明輝的手裏,而孫明輝自做村長以來,哪裏遇到過這麽大攤的事兒啊

吃人。

這種事,便是大旱數年以來,安州境內都從未聽說過,怎麽好端端出現了一夥十惡不赦的匪徒,還跟他們做了鄰居呢

他,他,他也是普通人啊,面對兇神惡煞的強盜,又能有什麽辦法

“我有法子!”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小奶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