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單挑校隊

“哼!”

聽到這田斌居然開始了對自己的怒罵,一向脾氣溫和的李翺也終于忍不住了。

“既然你如此嫌貧愛富,那我也就沒必要尊你為老師了,因為你根本就不配教書育人”

“你說不尊就不尊了,小子,信不信我扣你的學分,讓你畢不了業!”

“哼,你也就只能用這些威脅我了”

聽到這田斌氣急敗壞的威脅後,李翺立即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把你家往上倒三輩,你也一樣是農民的後代,沒有農民你吃什麽,沒有農民你穿什麽,還嫌棄別人的相貌,蘇亞不知比你英俊了多少,你看看你的五官,哪一個能過關,好不容易長個瓜子臉,還長倒了!”

“說得好!”

見到李翺發飙後,蘇亞也立即對田斌怒斥了起來。

“就你這幅尊榮,還配當我們三中的校隊教練,怪不得去年比賽被二中踢了個20比0!”

“你有什麽資格繼續當教練,你有什麽資格訓我們!”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聽聞蘇亞此話後,田斌頓時惱羞成怒,立即便要朝蘇亞撲來。

“你想幹什麽?老師打學生了啊!”

那蘇亞見後絲毫不懼,一邊站在原地不動,一邊沖着走廊兩頭大聲喊道。

“田老師,您消消氣!”

此時暗唐尋路一見事情不對,趕忙攔住了田斌。

“老唐,別攔他,我看他敢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蘇亞,你就別蹿騰了!”

“怎麽回事?”

這時走廊另外一頭,立即走出了兩道人影,那李翺定睛一看,原來其中一人便是早上剛剛贊賞他球技的那個教導主任,而另一個則是三中的校長。

“校長、主任,你們可得為我評評理啊!”

此時那田斌好似抓住了救星一般,立即滿臉委屈的走到了校長和教導主任身旁。

“到底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這兩個小雜毛…”

“你說什麽!”

聽到這田斌出言不遜後,校長立即眉頭一皺,頗為不快。

“哦,不是,我是說這兩個學生剛才要進足球校隊,但是因為他們不符合我們校隊的選拔規定,所以我就婉拒了他們,可是誰曾想這兩人居然惱羞成怒,還怒罵我,誣陷我,我氣不過這才根他們吵了起來”

“是這麽一回事嗎?”

校長聽後立即朝李翺、蘇亞二人詢問了起來。

“不是的!校長…”

李翺還未開口,那蘇亞便搶先說道。

“一開始是他先對我們人身攻擊的,他說李翺是農民家庭出身,不配踢球,還說我長得醜,有損校隊形象”

“什麽?你真這麽說的?”

那校長聽後頓時大怒,立即朝田斌呵斥了起來。

“我…校長,我剛才也是無心之說,我!”

“住嘴!你身為學校老師,怎麽能這樣诋毀我們自己的學生,長相跟踢球又什麽關系?難道踢球是用臉踢的嗎?”

“那個…校長,我剛才的确是喪失了理智,才說出這種話的,可是他們這小子剛才對我造謠,說我去年帶隊被人踢了20比0,這可是赤裸裸的誣陷啊!我!”

“別再費力解釋了,田老師!”

此時那教導主任也随即開口說道:“你去年帶隊和二中踢得15比0,和他們說的20比0有什麽區別嗎?你輸的那麽慘,還在乎那另外五個球嗎?”

“我…”

聽到這校長和教導主任對自己的連番質問,先前還嚣張跋扈的田斌,此時立即耷拉着腦袋,變得無話可說。

“李翺昨天的比賽你看了嗎?”

此時教導主任再次沖田斌呵斥道。

“李翺昨天一個人連進對方四球,完成了帽子戲法,最後更是讀秒絕殺,這種人才都進不了你的校隊?那你給我說你的校隊都招攬什麽人?難不成招攬的都是國家隊嗎?”

“說得好!”

此時李翺聽後心中大喜,頗為解氣。

“他就是李翺?”

聽到教導主任的話後,一旁的校長立即朝其小聲詢問了起來。

“是的,昨天就是他力挽狂瀾,幫助三班獲勝的,雖然只是班級之間的友誼賽,但是他的球技可是毋庸置疑的”

“哼!田斌。這就是你的選拔策略。專門把好的球員拒之門外是吧?”

“不是的,我!”

“行了,你不用說了,關于你的事情我以後會再研究,李翺是一定要進入校隊的,眼看市高中聯賽就要開始了,像李翺這麽優秀的人才,我們怎能棄而不用?”

“謝謝校長!”

李翺聽後趕忙沖校長點頭示意。

“校長,您這樣做有失公允吧?就因為昨天李翺的一場比賽,您就這麽高看他?”

田斌這時已經被氣的惱羞成怒,居然敢直接和校長頂撞了。

“那你的意思呢?”

而校長此時則不怒反笑,直勾勾的看向了田斌。

“這小子要真的這麽厲害的話,有膽量就讓他帶領一支球隊,和我的校隊比一比,若是他們贏了,我無話可說!”

“那要是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我…我…”

此時田斌立即變得結巴了起來。

“田斌我告訴你,要是你輸了,你就立即準備好你的辭職信!”

“好!好!”

此時那田斌立即怒吼了起來。

“我就不信一個足球門外漢,能踢得過我的校隊,要是我輸了,我立馬卷鋪蓋走人,小子,有本事你就應戰,我校隊要是不把你踢得滿地爪牙,我就不姓田!”

“好,我跟你踢!”

李翺此時立即便站在了田斌面前。

“而且我也不用什麽球隊,我一個人單挑你整個校隊,只要你能進一個球,就算你贏!”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李翺你瘋了,一個人怎麽踢?”

蘇亞立即勸說起了李翺。

“沒關系!”

李翺說着便再次面向了田斌。

“我這次就要讓瞧不起我的人看看,看我如何一個人擊潰你的整個校隊,另外我在給你個忠告,人的地位或許有高低之分,但是人格不應該有貴賤之別,口口聲聲說讓別人吃屎,那只能證明你自己就是個糞土之輩!”

李翺說完直接揚長而去,田斌則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口中更是不停地沖李翺低聲咒罵。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三班的李翺要在球場上單挑校隊”

“啊!什麽?”

“不是吧!這麽嚣張!這麽狂傲嗎?”

“嚣張是挺嚣張的,但是人家李翺有嚣張的資本啊,你沒見昨天李翺帶球突破嗎,那盤帶功夫可是超一流啊”

“可是一個人也贏不了整個球隊啊”

“切!你懂什麽,老田那校隊專收渣滓,任人唯親,我看李翺能贏!”

第 5 章 美少女們為愛鼓掌吧!

淩霄前腳剛走,以夏瑜為首的南城三中四朵金花就趕到了。

走在她們身後的,則是一大幫高三學生。

他們剛剛得到通知,居然有二中的學生來堵他們的校門。

甚至已經有同學被打傷了,他們一個個正怒不可遏。

“媽蛋!趙雷這貨太不是東西了!”

“挑戰就挑戰!直接進武道室打就是了,居然還堵門!”

“呸!這下作的小人!”

“這是在打我們三中的臉,絕對不能輕饒他!”

一衆人議論紛紛,聽到最後一句,都是點頭附和,一副要把趙雷打出屎的表情。

“趙雷你不要挑戰嗎?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一個高三學生大聲說道。

他見沒人應答,問道:“你們幾個看到趙雷人嗎?”

三中校門口,一衆學生見到姍姍來遲的學長、學姐,相顧無言。

一個男生小聲地說道:“喏,在那兒呢。”

一幫高三學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趙雷婉如死狗一般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要不是趙雷還在呼吸,說他是一條死屍,這幫學生也會相信。

夏瑜頗感意外,道:“誰出的手?”

“好像是淩霄……”那人開口答道。

夏瑜等人聞言,都是一愣,竟然是那個賤人?

随後他們的神情立刻變得複雜起來,震驚、羨慕、嫉妒、佩服等等情緒不一而足。

別看他們之前叫的那麽兇,但是實際上如果真是1V1的話,不管他們哪一個都沒有把握說他們能穩贏趙雷。

要知道趙雷可是二中高三的尖子生,生命之力高達80點,神魂之力稍差,但是依然擁有76點。

“淩霄跟趙雷打了多久,把趙雷擊敗的?”夏瑜突然開口問道。

那名學生答道:“一記鞭腿。”

夏瑜等人神情再變,不過此時就唯獨剩下了震驚、不解。

南城二中,附近的一條小巷子。

淩霄看着地上被他敲了悶棍,倒地昏迷過去的二中學生。

“小老弟,借你校服一用。”淩霄說着話。

他就開始把那學生身**服給扒下來,将校服穿在自己身上。

別看這貨之前想的是直接莽,但是沒辦法智商不允許呀,所以才發生了這樣一幕。

淩霄想了想,又往這名學生的口袋了塞了幾百塊錢,算是補償吧。

沒過多久,穿着二中校服的淩霄,大搖大擺地走進二中。

淩霄晃悠了好幾圈,到了天臺,把背上的書包給放了下來。

如果有三中的學生看見,一定會發現淩霄此時的發型,基本上唐青一模一樣。

“哎,感動華夏十大人物,唐青,就決定是你了!”淩霄嘀咕了一句。

随後就見他從書包裏拿出一副大墨鏡,給自己戴上了。

之後他還拿出手機看了看,确定不會被看清自己的真容模樣之後,也就放心了。

不是淩霄慫,而是之後他要做的事情,太遭人恨了。

把準備工作做完之後,淩霄開始閉目養神。

不久後,鈴鈴鈴!

南城二中下午上課的鈴聲響起。

閉目養神的淩霄,也随着鈴聲的響起,而睜開了雙眼。

教室裏傳來老師、學生上課的聲音,武道室裏呼喝聲與打鬥聲混成一片。

而淩霄腳步飛快,速度趕往了他的目的地。

沒多久,南城二中的廣播室裏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自然就是淩霄,而廣播室的門卻是已經被淩霄給破壞了。

“喂喂喂?喂喂喂?聽得到嗎?”

廣播裏傳出淩霄的聲音,二中全體師生手上的動作一停,開始豎起耳朵聽廣播。

“大家好,這裏有個通知播報一下。

我在此宣布整個南城二中的全體美女,被我南城三中唐青承包了!

再次聲明,我在此宣布整個南城二中的全體美女,被我南城三中唐青承包了!

美少女們,趕快跟我為愛鼓掌吧!”

淩霄的聲音通過廣播,傳到被一個二中的師生耳朵之中。

二中全員先是一愣,而後怒不可遏!

二中美女全被你承包了?你唐青算是哪顆大頭蒜?

還為愛鼓掌?那特麽的不就是啪啪啪?

一個三中的渣渣,居然敢這麽說話?

吔屎啦雷!

南城二中不管男女老少,在這一刻都集體動了起來。

目的地廣播室,目标打死唐青!

一時間,整個南城二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生命之力+1!”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神魂之力+1!”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戰鬥技巧+50!”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華夏幣+10萬!”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心瞬間被喜悅所填滿,這特麽的賺大發了!

遠在南城三中醫務室的唐青,突然間打了一個哆嗦,仿佛感覺到了又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是怎麽回事?身體有點發冷啊。”唐青皺了皺眉。

第 2 章 毒藥還是補藥

林炎吓了一跳,腦袋可是人類最為重要的器官,只要進入芝麻大小的異物,就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是一塊核桃大小的寶石?

不過,感受着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林炎便是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武修之道,一共分為九重,在神秘寶石散發的綠光下,林炎不但化解了毒素,吸收了其中的藥力,而且短短半個時辰內連續突破三次,達到了三重巅峰。

這種修煉速度堪稱逆天,畢竟在四聖大陸,即便是資質再好的天才,從毫無修為到三重巅峰,都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李岩,還有那幾個藥童,你們給我等着!”林炎深吸一口氣,眼中冷芒閃爍不已。

深吸一口氣,将心頭的怒火和殺意壓下,林炎暗想自己三重巅峰的修為,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在煉皮境界的李岩面前,根本不是對手。

因為煉體三重只是初步提升了身體的素質,無法形成戰鬥力,只有到了第四重煉皮境界,一身皮膚凝聚出石頭一樣的角質層,才會初步擁有實力。

“如果李岩現在發現我沒有死,他一定會再次喂我毒丹,甚至出手殺了我!”林炎忽然想到這種可能,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但很快他又露出了決絕的神色:“天靈宗附近魔物橫行,就算是我現在逃跑,也不見得能夠活下來,與其這樣,倒不如返回試藥堂,有了神秘寶石,只要再吸收一顆毒丹的藥力,我的修為肯定能邁入煉皮境界!”

“爺爺,如果我能活下去,将來一定将您老人家遷到一個好地方!”林炎深吸一口氣,對土墳磕了幾個頭,轉身朝試藥堂走去。

試藥堂由幾排破落的瓦房組成,所有試藥者被抓來之後,像囚犯一樣擠在這種四處漏風的瓦房裏,每天還吃着豬狗食,膽顫心驚地等候着死亡的到來。

此刻在一排瓦房前,李岩和另外幾名藥童剛剛讓第二批試藥者服下丹藥,只見十多個試藥者口吐黑血癱倒在地,不斷地掙紮。

剛走到這裏的林炎,看見如此殘忍的一幕,眼神頓時變得寒冷起來,李岩這幫畜生,簡直太沒有人性了,如果自己擁有了實力,一定要将他們活活打爆!

“咦?這小子居然沒死?”幾個藥童正準備擡着試藥者的屍體往樹林走,看見林炎之後,頓時露出了吃驚之色。

不過,幾個藥童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這小子顯然是運氣好,吃到了沒有毒的丹藥,曾經也有別的試藥者遇到這種好事,沒啥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這一次,這小子怕是必死無疑了。

“你們幾個畜生都還活着,我怎麽可能會死?”迎着衆藥童的目光,林炎毫不畏懼,一步步走了過去。

“什麽?這小子居然敢罵我們是畜生?他不想活了吧?”幾個藥童滿臉錯愕,緊接着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真不知道你哪來這麽大的勇氣,哼!”李岩也是臉色冰冷,眼中殺意澎湃,“一個毫無修為的賤民,居然如此狂妄,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林炎冷冷一笑,道:“不就是天靈宗的幾條惡狗嗎?”

“媽的,弄死他!”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塊!”

幾個藥童紛紛叫嚣,恨不得将林炎撕成碎片,作為掌管試藥者生死的藥童,他們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敢侮辱他們。

所以,今天林炎必須要死!

“來吧,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有種你們就用毒丹毒死我,我林炎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跟你們的姓!”林炎滿臉冷笑,心中卻有些緊張,如果這幾個藥童一起動手的話,以他現在煉體境三重的修為,根本不是對手。

“毒丹?你以為你還有那麽好的運氣?”幾個藥童怒極反笑,紛紛露出譏諷之色,“李岩大哥,這小子既然想找死,咱們不如成全他,喂他一顆最毒的姚丹!”

“嘿嘿,我正有此意!”李岩陰森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顆鴿蛋大小的漆黑藥丸,“這顆毒丹可是毒性最強烈的,一旦毒性發作,全身血管就會爆開,然後肌肉潰散,直到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說到這裏,李岩沖身邊的三個藥童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去把這小子給我捆起來!”

“好嘞!嘿嘿……”三個藥童摩拳擦掌,将林炎團團圍住,“小子,你的好運到頭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林炎并沒有反抗,三個藥童的實力都是煉體境三重,再加上四重的李岩,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哈哈……這小子說報應?真是笑死人了!”三個藥童把林炎綁在一顆大樹上,滿臉戲谑之色。

李岩也是冷冷一笑,神色很是得意:“這些年,死在我們手裏的試藥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很可惜,你說的報應,卻遲遲沒有出現!”

說罷,直接捏開林炎的嘴巴,随即屈指一彈,只聽嗖的一聲,漆黑的毒丹劃過一道弧線,瞬間射入林炎喉嚨。

刺鼻的氣味伴随着火辣辣的味道,頓時在腹中蔓延開來,林炎身軀一震,臉色瞬間蒼白下來,那霸道的毒性如同一股烈火,剎那間席卷全身,恍惚間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又仿佛有千百只匕首刺入身體。

噗嗤——

林炎張嘴噴出一口黑色血液,全身血管紛紛突起,眼看就要根根爆開。

見到這一幕,李岩頓時獰笑起來:“怎麽樣?滋味還不錯吧?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如果你沒有出言辱罵我的話,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感受着體內的變化,林炎眼底,突然閃過一抹興奮。

嗡——

就在毒性發揮到巅峰的剎那,一股清涼之意突然從眉心中湧出,接着閃電般湧向林炎四肢百骸,眨眼間功夫,那猛烈霸道的毒性就被盡數化解。

緊接着,精純的藥力猛然爆發,林炎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熱水包裹一樣,在這種惬意的感覺中,每一寸肌膚,都發出了無聲的歡呼,貪婪地吸收着精純的能量。

漸漸的,林炎全身皮膚變得血紅,一根根血管慢慢突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而開。

滋滋——

随着時間的流逝,皮膚的紅色越來與濃,一層堅硬的角質層悄然凝聚。

煉體境四重,終于突破!

感受着身體上的變化,以及那陡然間暴漲數倍的力量,林炎頓時露出惬意的笑容:“李岩,你們很快就會後悔的!”

“後悔?你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口出狂言!”李岩頓時被氣樂了,這賤民腦子是不是燒壞了?難道他就不知道,只需短短幾個呼吸,他就會被活活毒死?

“白癡!”其餘三個藥童也是滿臉揶揄,絲毫沒有把林炎的威脅放在心上,類似這樣嘴硬的試藥者,他們見的多了,但最終不都是被他們活活玩死了?

砰——

正在等着看好戲的李岩幾人忽然被吓了一跳,擡眼一看,只見林炎如同狂暴的黑熊,猛然将身上的繩索震斷,那剛猛的力道,震得整個大樹都顫了一下。

“怎麽可能?”幾個藥童頓時懵了,綁着林炎的那條繩子,可是用黑蠶絲特制而成,即便是煉體境三重的他們,也絕對無法掙斷。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時李岩反倒是一臉平靜,眼中滿是嘲諷,“這小子不過是回光返照,沒看見他全身皮膚都變成紅色了嗎?他撐不了多久的!”

聞言,三個藥童頓時松了一口氣,緊接着一個矮個子藥童獰笑道:“李岩大哥,就讓我來送這小子一程吧!”

說罷挺身而出,摩拳擦掌地朝林炎走去。

“行!陸虎,交給你了,打斷他的手腳,讓他在痛苦中眼睜睜看着自己全身腐爛,嘿嘿……”李岩抱着雙臂冷眼旁觀,仿佛林炎已經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陸虎走到林炎面前,将拳頭捏的嘎巴直響,獰笑道:“小子,現在你後悔都已經晚了,就讓小爺好好送你一程吧!”

“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林炎微微眯起眼睛,拳頭悄然握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招!”陸虎眼神一寒,一拳轟出。

拳頭帶着強勁氣流,卷起滿地枯葉,向林炎胸膛狠狠轟去。

此刻,周圍所有試藥者,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

“來得好!”面對這兇猛的一拳,林炎興奮地舔了舔嘴角,同樣一拳轟出。

砰——

一股氣浪陡然炸開,緊接着一道身影在漫天枯葉中倒飛而出,猛然将一面牆壁撞出人形窟窿,塵土飛揚中,陸虎哼都沒哼就昏死了過去。

整個場面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試藥者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這一幕,怎麽也無法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居然一拳把藥童轟得飛了出去。

第 7 章 沒錢就別踢球

唐尋路一邊拍着胸脯保證,一邊敲響了田斌辦公室大門。

“誰呀!”

屋內随即響起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田老師是我啊,唐尋路啊!”

“是小唐啊,快情進,門沒鎖”

聽見唐尋路的聲音後,那屋內的田斌立即由剛才的不耐煩,變成了熱烈歡迎。

“看來這唐尋路和田老師的關系,的确非常好啊,這次進校隊應該是有戲了”

李翺一邊心中暗喜,一邊跟着唐尋路走了進去。

“這個嘛,有點難辦啊!”

聽聞了唐尋路的來意後,田斌一般喝着熱茶,一邊上下打量着李翺。

“田老師,李翺現在可是咱們三中的明星球員啊,昨天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逆襲比賽,最後更是讀秒絕殺,擊敗了我們二班啊”

面對唐尋路的極力贊揚,田斌立即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

“那不是小唐你沒上場嗎,要是你上場的話,我看三班夠嗆”

“老師你太看的起我了,昨天下午李翺還和馮…”

就在唐尋路還想繼續敘說李翺的光輝事跡之時,田斌立即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小唐啊,你就是太謙虛了,還總是為別人照想,這老師可得批評你啊”

田斌一邊說着,一邊笑着拍了拍唐尋路的肩膀。

“這那是批評啊,明顯是再變相誇獎啊”

李翺聽後立即小聲嘀咕了起來。

“你叫李翺是吧?”

此時那田斌一改先前對待唐尋路的态度,直接趾高氣昂的看向了對面的李翺。

“是的老師”

“嗯,你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

聽到田斌的詢問,這李翺頓時大感疑惑。

“我是來進校隊的,他問我父母工作幹什麽?”

不過李翺雖然心中疑慮,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對田斌說了起來。

“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

“哦,行啊,別老是讓小唐介紹你,你也說說你的對足球的理解,對足球的文化,還有對足球的發源地,以及為什麽發明足球這項運動”

“這個…”

此時李翺聽到了田斌的詢問頓感頭疼,因為他的确是不太清楚足球是什麽時候發明的,又是為了什麽才發明的足球,不過這些跟他能不能踢好足球,應該也沒什麽太大的關系吧。

“老師,我…”

“行了,你不用說了”

李翺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便再次被田斌打斷了。

“李翺同學啊,看你這支支吾吾的樣子,我想你也不了解足球的文化吧,既然連足球文化都不理解,那還進什麽校隊啊,你就把踢球當成業餘愛好,玩玩就行了啊”

“可是…”

“還有啊,咱們校隊選拔球員可是有标準的,首先身高就必須在一米八以上,你多高啊?”

“我一米七三”

“那不就結了嗎,你這身高就不符合我們校隊的标準啊”

“老師,李翺是來參加足球校隊的,不是來參加籃球校隊的”

此時那一旁的蘇亞,也立即開始了為李翺鳴不平。

“廢話,我用你說啊,你叫什麽名字,哪班的!”

田斌聽後立即怒斥起了蘇亞,見到這田斌發怒後,李翺趕忙拉了拉蘇亞,擔心若是在惹得這田斌不高興的話,估計他們這進校隊一事可就懸了。

“踢球就不要求身高了嗎?你要是長的還沒球高,那到了場上是你踢球,還是球踢你啊?”

“我說田老師,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

此時暗蘇亞不顧李翺的勸阻,立即回怼了過去。

“你這可是人身攻擊啊”

“你少給我拽詞,人什麽身,攻什麽擊,你有資格讓我攻擊你嗎,還給我人身攻擊,我說你到底來幹什麽來了”

“我也是來參加校隊的,而且我身高一米八二”

蘇亞說着便挺起了胸脯,

“哼,一米八二又怎麽了,照樣不符合我們球隊的招募标準”

那田斌此話一出,頓時令李翺也有些不理解了,如果田斌先前拒絕自己,是因為自己身高不到一米八的話,倒還是個理由,可是蘇亞的确是超過了一米八啊。

“為什麽?你剛說身高超過一米八就行啊!”

蘇亞這時滿臉怒容的朝田斌問道。

“你身高是符合了,但是你長相不行”

“哪點不行?”

“太醜”

“我靠!”

聽到田斌此話,這蘇亞心中立即飛奔過了一萬頭草泥馬。

“田老師,我長得醜不醜,跟我踢球有什麽關系啊,你該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

“哼,當然有關系了,我們三中足球隊,可是代表了我們三中的臉面啊,試想你這幅尊榮要是進了我們校隊,那不就是給我們三宗抹黑嗎,要是比賽中裁判看到你這幅尊榮,故意針對我們三中校隊,讓我們輸了比賽,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要是因為你,将來下學期招不到新生的話,你又付得起責任嗎你!”

“我…我…”

蘇亞頓時被這田斌數落的滿臉通紅,這倒不是蘇亞嘴笨無法回擊,而是因為蘇亞一直看這田斌是老師的份上,不願意和他過多糾纏,若是這田斌是個平常人的話,恐怕這時候蘇亞早就對他破開口大罵了。

“田老師,正所謂是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們尊敬你是老師,也希望你能同樣的尊敬我們”

“少給我來這套,你有什麽值得讓我尊敬的,你爸也是大唐集團的董事長嗎?”

田斌說到這裏,一旁的唐尋路立即幹咳了一下,因為他父親就是本市大唐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本市的首富,這田斌如此奉承唐尋路,就是因為他的家庭,可是唐尋路卻并不想在李翺、蘇亞二人面前顯擺,因為這二人可是他的好兄弟。

“原來如此!”

聽到了田斌的厲喝之後,李翺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進校隊也是要看家境的,我們工人、農民的兒子,就不能踢球是吧?”

“我可沒這麽說啊”

田斌立即矢口否認,不過看他此時的表情,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這種普通家庭,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好好學習就行了,還踢球,知道一雙球鞋多少錢嗎,是你們這種家庭幾個月的收入,你懂嗎你?”

說到此處。那田斌立即湊到了李翺耳旁。

“還踢球,吃屎吧你!”

第 10 章

上學這事兒對于謝宸安來說算不得新鮮,但在這個朝代上學對她而言便顯得有些與衆不同了,她對于古代皇女的課程充滿了好奇,甚至因此而覺得有些興奮。

然而在興奮過後她才發現事情有些大條了……她剛得知之前欺負原主的謝宸銘和謝宸意是跟她一起上學的。

如今謝宸銘十歲、謝宸意九歲、謝宸安八歲,她們三個人放在一起念書本身并不算突兀,想到一共只有三個人的課堂,另外兩個都跟她有仇,謝宸安就覺得腦殼一陣一陣抽着疼。

謝宸安特意将德音叫到面前旁敲側擊的詢問了這兩人的學業情況,于是得知在三個人之中謝宸銘是屬于一貫名列前茅的那一個,而她自己當然就是那個反面教材,因為天生愚笨無論如何都學不會所以次次墊底……

說起來這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正是因為有她這樣的人做襯托,方能顯出其他人的卓爾不凡。

也正是因為這個,讓她上學的這件事情竟是靜宜侍君提了之後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反對,所以謝宸安雖然智商不足卻能夠像其他皇女一樣從六歲便開始便到上書房讀書,不過她讀書究竟讀成什麽樣子倒也沒人去過問。

相比于二人而言謝宸意則是個另類,她武藝和騎射方面都是上等,對于歷史經文方面卻是完全沒耐心,所以便造成了她嚴重‘偏科’,若不是有鳳後一直壓着,她怕是根本不會來聽課。

謝宸安對于之前将她害得掉入水中的謝辰意和謝宸銘只匆匆看過一眼,此時回想起來除了她們年齡不大之外完全想不起來她們長得具體是何模樣。

她心中低嘆了一聲,看來只能等到明日去上書房之後随機應變了。

次日謝宸安擔心露了馬腳特意去的晚了些,等到她跟着德音和百泉抵達的時候謝宸銘和謝宸意果然都已經到了,便是連為她們上課的範永熙這個時候也已經坐在了幾人身前。

謝宸安跟範永熙告罪一聲,見并排放置的三個書桌現下只剩下一個空位便知道這就是她的位置了。

謝宸安在座位上坐好,随即謹慎的觀察起坐在自己身側的兩人,雖然她此時還分不清這兩個人誰是謝宸意,誰是謝宸銘。

好在謝宸安這種模糊的認不清人的狀态倒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此間夫子很善解人意的為她解惑了。

範永熙提問的時候總是按照她們幾個的年齡從四皇女、六皇女、七皇女挨個問起,于是謝宸安很快便分辨出來那個嚣張跋扈,一臉不可一世的是六皇女謝宸意,而那個長相貌美、鼻梁高挑、眼眶深邃、略有幾分異國風采的便是四皇女謝宸銘了。

謝宸銘發現謝宸安的目光之後與她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謝宸安詫異的發現謝宸銘看向她的神情之中帶着幾分不安與愧疚,反倒是謝宸意從她進來之後就沒個好臉色。

謝宸安心中有了大概猜測,覺得之前她被放狗追一事說不定是謝宸意主謀,而謝宸銘只是個陪同者。

她驟然覺得眼下的情況或許比她之前想的要好些。

她不可能與幾個皇女都不來往,謝宸遠和謝宸錦她此前都已經見過了,兩個人一個心思深沉,一個趾高氣昂。而二皇女謝宸風聽說這幾日已經動身前往封地晉陽了,短時間之內也是無緣得見,所以此時也就只有謝宸銘、謝宸意和她相處的多些。

原本因為之前落水之事謝宸安對她們心懷抵觸的,但看謝宸銘眼下的反應她倒是覺得可以再繼續觀察一番,若是能夠确定心中所想倒也可以嘗試着跟她接觸看看……

方才這麽想着謝宸安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之前聽到白華侍君說謝宸銘生父紫玄君害死她女兒一事,頓時頭大如鬥。

靜宜侍君和白華侍君的關系如此之親近,若他所言屬實,那縱使謝宸銘是個好的,她怕也得遠離着些才是。

謝宸安低嘆了一聲,收回了胡亂的思緒,然而這時她發現謝宸意仍舊在盯着她看。

謝宸意是鳳後的親女,謝宸安原本還沒想動她,只打算再觀察一下視情況為原主報仇,卻沒想到她這沒起事呢,謝宸意就先有些坐不住了。

謝宸安也是茫然,之前被害落水險些喪命的是她吧?謝宸意最後也就只罰了面壁吧?怎麽她現在反倒看起來苦大仇深的?

謝宸安收回了視線,覺得現在她思考這些也沒什麽用,倒不如仔細聽夫子講課。

大饒的皇女都是被當作儲君來培養的,所以她們的課程十分繁雜,其中涵蓋了天文、地理、歷史、經文、琴棋書畫和兵法騎射等。

此時為她們上課的範永熙從事編修一職,她博古通今頗受女皇賞識,所以被叫來教授諸皇女們天文、地理、歷史、經文等方面的知識。

謝宸安僅從她教授的學科裏便能感受到範永熙此人雖然官職不大卻不可小觑,而且僅憑她能夠得到女皇的賞識教授皇女的這一點便知道她這個人是有真才實學的。

事實上謝宸安所料不差,跟其他氏族出身的官員相比範永熙出身窮苦,所以她從小便刻苦讀書,真論學識的話大饒之中能勝過她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也正是因為範永熙出身貧苦,經歷了世間的艱難和險惡,所以她把自己修煉成了一塊石頭,油鹽不進,只牢牢的紮根于地面,一心一意堅守本心,不被任何事所動搖。

只是若說她的學識和品性是女皇看重她的原因,那她為人剛正不阿,不近人情的舉動便也成為了她仕途的阻礙,與她一同擔任編修之人如今多半已經受到了提拔,而她在這個職位上卻是一呆就是二十年。

然而即使如此她也并不為之所動,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她書房的匾額上便寫着‘博古守正’這四個大字,這便是她對自己的期許和警戒。

範永熙被任命教授皇女們課程已經有多年了,且不說謝宸安三人,便是之前謝宸遠、謝宸風和謝宸錦也都受過她的教導。

只是諸皇女本就出身不凡,而範永熙自己出身貧寒又官職不高,女皇雖然看似倚重她卻也沒有給她多大權力,所以諸皇女對她态度平平,尤其是謝宸意尤其不将她放在眼中,甚至在私下裏嘲諷過她。

這些事情範永熙都知道,但是她不以為意仍舊是每天照常上課。

以往範永熙上課之時謝宸意都是愛聽不聽的,甚至當着她的面看閑書。謝宸銘雖然上課認真但到底年紀小些,教過的東西她能記得,卻還沒有舉一反三的能力。而謝宸安每次也是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從上課開始到結束都盯着她看,然而提問過幾次之後她就知道七皇女癡傻一事所言非虛。

奈何她飽讀詩書,幾個皇女之中卻沒有一個能得她半分真傳之人,她心中有些苦悶,不過雖是如此她上課之時卻也仍舊是認真專注知無不言,只盼着她的教授多少能夠起到什麽作用。

第 6 章 夜半幽會

“我帶你去見帝君。”

羽夜夜聽到曲逐陽的話,稍顯吃驚:“你不久之前不是說過,青帝不是想見就可以輕易見到的人嗎?”

曲逐陽笑着,随口道:“你太可愛,帝君喜歡你。所以,你可以見。”

羽夜夜看向他的眼睛頓時變得極為冷淡。她直接無視曲逐陽的戲言,關切問道:“我剛剛的試煉關卡過關了嗎?”

曲逐陽眼睛一眨不眨道:“你今夜見過帝君之後,我再告訴你。”

“今夜?”羽夜夜一臉驚訝。

曲逐陽戲谑笑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花前月下自然是夜半最佳。我送你回雪冰峰,半夜三更再去接你。”

兩人說着話離開了高崖。

高崖之下,兩名清心峰弟子呆愣着站在原地。

良久,其中一人聲音顫抖問道:“你剛剛聽見了嗎?”

另一人重重點了點頭:“曲峰主說帝君喜歡那位人族的姑娘。”

“入門弟子甄選大會還未開始。她卻已經提前進入了幻情海。”

“剛剛師父也和曲峰主在一起。”

兩人相視一下,心中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帝君喜歡那位人族的姑娘,特意給她開後門。師父和曲峰主是兩人深夜幽會的幫手。”

他們同時打了個寒顫,飛快捂住了對方的嘴巴。這件事可千萬不能從自己的口中傳出去。

**

夜半。

羽夜夜如約看到了來接自己的曲逐陽。她被帶着七拐八繞,經過重重結界來到一處山巅之上。

曲逐陽用眼神示意了下前方道:“這裏是七星峰。前方是玄天山的秘寶璇玑玉衡。待會帝君會前來查看璇玑玉衡的狀況。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到時候就可以看到帝君。”

出乎意料的見面方式。羽夜夜不禁問道:“我們是來偷窺的嗎?”

曲逐陽笑道:“我可是斜陽峰的峰主,從不偷窺。偷窺的人只有你一個。”

羽夜夜的臉色頓時煞白。

曲逐陽神情淡定地補充道:“這裏不能随便進入。你藏好了,別被發現。”

“如果被發現了會怎麽樣?”羽夜夜連忙環顧左右,尋找可靠的藏身之所。

“你可以試一試。”曲逐陽笑得高深莫測。

羽夜夜完全不敢嘗試。她躲在一塊岩石後,凝神屏息。

就在羽夜夜想探出腦袋去看一眼外面的景象的時候,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聲音的主人在走到她藏身的岩石旁的時候,忽然停下了步伐。

深夜微冷的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藥草味。羽夜夜立刻屏住呼吸,甚至想讓心跳暫停。

“參商。”曲逐陽含笑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

參商收回注視岩石的視線,瞥了一眼曲逐陽,向璇玑玉衡走去。

岩石後,羽夜夜長長呼出一口氣,透明的吐息落在空氣中頃刻間化為了濃濃的白霧。

“帝君!”一聲響亮的聲音驟然傳來。

羽夜夜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這是曲逐陽提前定下的暗號,青帝已經來了。

“璇玑玉衡是否有異樣?”一個清冷的聲音穿透微寒的空氣,輕輕落入羽夜夜的耳中。

羽夜夜偏了偏頭。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清澈得仿佛雪山上萬年凍結的冰川融化的瞬間。

“白晝之時,玑衡輕顫了幾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答道。

“是不是壞了?”曲逐陽笑着插話問道。

羽夜夜聽着三人的對話,慢慢從岩石後探出腦袋。剎那間,她的瞳孔擴大,僵在原地。

花,星空,極光……

羽夜夜看過很多美麗的景色。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此刻眼前的畫面。

夜空之下,星軌縱橫交錯,彼此之間光芒相連,無數星光灑落,熠熠生輝。

這就是璇玑玉衡。

羽夜夜一瞬不瞬望着前方虛空之中的美景,一時之間竟忘了去看青帝的樣子。

忽然,璇玑玉衡之上,星光微動。

羽夜夜頓時驚醒,慌忙躲回岩石後,大氣不敢出。

“搖光動蕩。”羽夜夜聽見之前十分弱氣的聲音說道。

三人之後的對話,她沒有怎麽聽清。

過了許久,一個明快的腳步聲在她藏身的岩石外停下。羽夜夜的心髒驟然加快。

“出來吧。”曲逐陽用指被敲了敲岩石。

羽夜夜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問道:“他們都走了嗎?你們後面的談話,我沒有聽清。”

曲逐陽輕笑道:“搖光動蕩後,帝君設下了結界。你自然聽不清。”

羽夜夜眼睛眨了眨,不解問道:“我被發現了嗎?”

曲逐陽毫不在意道:“沒事。帝君和參商都沒說什麽。”

他瞟了一眼羽夜夜,嘴角微揚問道:“你看到帝君的容貌了嗎?”

羽夜夜的心猛地向下墜。她迎着曲逐陽明顯有什麽企圖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笑容燦爛道:“挺好看的。”璇玑玉衡挺好看的。

曲逐陽狐疑地打量她:“挺好看的?你的反應只有這點嗎?”

她的神情十分平靜,态度沒什麽變化,聽不出來是說謊。可是,這不該是她看到帝君容貌之後的正常反應。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在初次見到帝君的時候如此平靜,更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心動。

曲逐陽仔細打量着羽夜夜,試圖尋找原因。

羽夜夜承受着他探究的目光,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後背直接抵在了石壁上。她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很美麗。”璇玑玉衡很美麗。

曲逐陽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好半天冒出一句:“你也不瞎啊。”

羽夜夜立刻用力眨了眨眼睛,強調自己不僅不瞎,眼睛還挺明亮。

曲逐陽沒有在意,随口打發道:“既然看完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羽夜夜連忙喊住他,“你還沒有告訴我白天的試煉結果呢。”

曲逐陽沉默了下,露出親切的笑容道:“白天,幻情海內的陣法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什麽都沒有發生。你要再跳一次,重新進行試煉。”

羽夜夜聽他說得真切,沒有多加懷疑,問道:“我們現在再去幻情海嗎?”

曲逐陽一邊領着她原路返回,一邊說道:“明天陣法就會修好。明日清晨,你在玄天山的山門口等着。”

“山門口?”羽夜夜懷疑地看了一眼曲逐陽,見他表情沒有異樣,她只有壓下心中的疑惑。

曲逐陽狀似随意問道:“你想拜入哪個峰下?果然是帝君門下嗎?”

“帝君門下不可能吧。”羽夜夜脫口而出道。

《界戰之亂》中并沒有提及青帝有徒弟。

“吧?”曲逐陽抓住她話語中的關鍵,“你還真想拜入帝君門下。”

羽夜夜不好意思淺笑道:“畢竟帝君天下最強。名師出高徒,我當然會妄想一下。”

“最強?不是因為最好看?”曲逐陽頓時懷疑她不是眼瞎,是心瞎。

羽夜夜不假思索道:“好看也可能是中看不中用。比起最好看,我還是喜歡最強。”

“中看不中用。”曲逐陽斜眼看向羽夜夜,笑容有點古怪,“很有遠見。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家竟然會說出這麽粗鄙的話。”

“粗鄙?”羽夜夜一臉茫然,“剛剛那句話有什麽問題嗎?”

曲逐陽笑得高深莫測:“以後你就知道了。”等她情窦開了,多經歷一些情.事,自然會明白。

羽夜夜擰眉想了半天,依然一頭霧水。她索性抛開這個問題,好奇問道:“除了帝君,玄天山誰最強?”

“我。”曲逐陽毫不猶豫答道。

“我還是去霜凝長老的雪冰峰吧。”羽夜夜直接無視他的回答,自言自語道,“霜凝長老人美心善,待人親切,很好相處。而且她也是女子,日常生活會非常便利。”

曲逐陽聞言,冷笑道:“你去雪冰峰,還不如來我的斜陽峰。”

羽夜夜毫不掩飾道:“總感覺會死得很快,所以不太想去。”

曲逐陽嘲諷笑道:“你去雪冰峰會死得更快。”

“果然你不否定會死得很快!”羽夜夜立刻将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猶豫掐滅。

曲逐陽神情正經了幾分道:“就算想死得快,你也要先過了甄選大會才有機會。”

羽夜夜腳步一頓,忐忑問道:“甄選大會難嗎?”

“要我幫你嗎?”曲逐陽高深莫測問道。

“咦?”羽夜夜驚訝出聲。

曲逐陽唇角微勾:“這一次入門弟子的甄選大會由斜陽峰負責。”

羽夜夜眼睛一亮:“你要幫我開後門嗎?”

她看到曲逐陽的笑容越來越親切,臉上的期待愈加明顯。

下一刻,曲逐陽瞬息間收斂起所有的笑容,表情嚴肅到近乎殘酷:“當然是幫你特訓。你難道真以為,自己一無所長就可以通過甄選大會。”

羽夜夜心頭一震。她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退後一步,對曲逐陽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有勞曲峰主幫忙特訓。”

曲逐陽順勢用居高臨下的姿态,神情傲慢道:“态度不錯。”

兩人又走了一刻鐘。曲逐陽擡頭看了一眼身處的雪冰峰,擡起腳,一腳将身邊的一株冰竹踢斷。

曲逐陽若無其事地扛起冰竹,臉上不帶一絲笑容道:“回去睡覺,天亮後開始特訓。”

說罷,他扛着冰竹的身影轉瞬間消失。

看在羽夜夜的眼中,曲逐陽的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更像是畏罪潛逃。她輕輕咬了下緋唇,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件事。

羽夜夜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半時辰。

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抓緊時間補覺,卻在房門口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霜凝長老。”羽夜夜飛快回首看了一眼。不知道曲逐陽扛走冰竹的事情有沒有被發現。

霜凝長老微笑道:“剛剛的那個人是曲峰主嗎?”

被發現了!羽夜夜神情不安道:“是。”

誰知霜凝長老笑容更加溫和道:“你們的關系真好。”

羽夜夜怔了下。她正不知如何應聲,霜凝長老繼續說道:“曲峰主風趣幽默,為人熱情,雖然是一峰之主卻沒有一點峰主的架子。玄天山的弟子都很喜歡與他來往。你若是無事,在玄天山的這段日子可以多與他親近親近。”

羽夜夜呆怔着聽了一長串霜凝長老對曲逐陽的贊美,眼中漸漸浮現頓悟的神色。

霜凝長老喜歡曲逐陽!所以,她才會情不自禁在自己面前那麽誇他,也不追究他偷竹子的事情。

羽夜夜自覺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用心領神會的目光望着霜凝長老。

霜凝長老被她看得心中忽然沒了底。她停下贊美的話,問道:“羽姑娘,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明白。我什麽都明白。”羽夜夜忙不疊點頭,臉上是無法抑制的喜悅。

霜凝長老看到她滿心歡喜的樣子,心中稍安,這才叮囑羽夜夜早點休息。

羽夜夜見她要走,猶豫了一下,趁機問道:“霜凝長老,如果我過了入門弟子甄選大會,您願意收我為徒嗎?”

剎那間,霜凝長老的眸光動了下。下一瞬間,她笑容溫和道:“我當然願意。你這麽可愛,實在太讨人喜歡。”

一瞬間,羽夜夜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她搜索了一番記憶,确定沒有人曾經對自己這麽說過。

“霜凝長老,謝謝您。”羽夜夜禮貌地行了一禮,臉上挂着笑容,腳步輕快地轉身回房。

霜凝長老溫和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定格在緊閉的房門上。她眼中的溫和之色漸漸變得冰冷昏暗。

霜凝長老想起從清心峰流出來的傳言,剛剛安定下來的心頓時再次起了波動。

**

斜陽峰。

曲逐陽将扛回來的冰竹豎立在地上。他從衣袖中抽出一柄細長的軟劍,三下五除二将冰竹劈成數條長片,一陣劍舞又飛快砍去上面繁盛的枝葉。

曲逐陽正在忙碌着,一個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沒過一會兒,一個一襲白衣的中年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中年的神情嚴肅,聲音嚴厲:“如何?”

“白的。”曲逐陽頭也沒擡,語氣随意答道。

中年眉頭微蹙,鄭重其事問道:“你确定?”

曲逐陽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看向一臉嚴肅的中年,輕笑道:“天樞長老,如果羽夜夜是黑的,我一定會誠心拜她為師,學習一下她渾然天成的演技。”

天樞長老聽到他的話,微蹙的眉心這才慢慢舒展開。他掃了一眼曲逐陽手中的冰竹破片,不解問道:“你在做什麽?”

曲逐陽笑容燦爛道:“她太天真。我教一教她何為世間險惡。”

天樞長老立刻明智得沒有追問下去。确定完要确認的事情,他見曲逐陽不怎麽搭理自己,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斜陽峰。

天樞長老回到龍吟峰,回憶起剛剛的事情,自言自語道:“逐陽好像很開心。”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釋然道:“只要和女人有關,他向來如此。”

斜陽峰上。

當天快亮之時,曲逐陽滿意地望着手中親手制成的冰寒戒尺。

他望向雪冰峰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容:“我不想被帝君責罰。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在特訓的時候死掉。”

第 8 章 瘋狂的事

林菲菲到店裏取了她訂的禮服,也順便幫唐钰買了兩套衣服,唐钰到是沒有客氣,雖然說兩套衣服就花了兩萬多,這樣的奢侈到是讓唐钰有些嘆息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回到了路上,氣氛雖然不像來的時候那麽尴尬,但也比較沉默,林菲菲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唐钰忽然道:“林小姐,你從小到大有沒有做過什麽瘋狂的事情?”

林菲菲微一楞,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唐钰道:“瘋狂的事情?上學遲到過,這算瘋狂嗎?”

唐钰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這個很普通吧。”

“好吧,那我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麽瘋狂的事情吧。”林菲菲道。

唐钰道:“你看,一看就知道你的童年并不精彩,沒有什麽驚心動魄,能讓你銘記的事情。這樣的人生,你不覺得會失去很多的色彩嗎?就像你現在,人活着應該要開心,何必要弄的自己那麽壓抑呢?”

林菲菲看了看唐钰,有些無力的道:“算你說的是吧,我可開心不起來。”面對這樣的事情,恐怕誰都開心不起來。這些年,林菲菲一直都有被病魔糾纏。

“林小姐,不如我們做一次瘋狂的事情吧,或許發洩一下,你的心裏會舒服一點的。”唐钰提意道。

林菲菲沉默了起來,這個提意貌似還真有點誘惑力,對于新奇的事物,不得不說勾起了林菲菲的好奇心。而且,她也确實覺得,自己這人生的故事裏,好像真的是太普通平淡了。而對這個提意,她确實動心了,而在此刻,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道:“好啊,做就做呗,那我們做什麽?”

唐钰淡然一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跟我走,等下你要配合我。”

“好。”林菲菲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唐钰帶着林菲菲來到了一條小巷,只見小巷裏面有一群六七人在那裏打着牌喝着酒。看那一身流裏流氣的打扮,都知道肯定是混混之流。唐钰對林菲菲昂了下下巴道:“林小姐,你對着他們說‘有本事快點來抓我啊,抓到了今天晚上陪你們’。”

“啊——”林菲菲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怔怔的看着唐钰,她沒想到唐钰說的瘋狂的事情,竟然是這樣。這叫瘋狂?好像叫自找麻煩吧?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林菲菲猶豫了一下,咬了咬下,有幅硬着頭皮的樣子道:“說就說,誰怕誰,反正你那麽能打。”說着,林菲菲就走了出去,對着那邊六七名混混勾了勾手指道:“喂,我說你們有本事的話就快點來抓我啊,抓到了今天晚上就陪你們哦。”

不得不說,林菲菲的表演天賦比唐钰好多了,這句話說出來充滿着誘惑力。

那六七名混混也是一個個向林菲菲看了過來,很快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的笑來,眼裏射出了火辣的光芒,一個個站了起來向林菲菲走了過來。這麽好的要求,一輩子也聽不到吧?

看到六名色心大發的混混向自己走了過來,林菲菲也是有些楞了,心想着唐钰怎麽還不快點過來保護自己。她轉頭一看,卻是發現唐钰自己一個人跑了。一股恐懼頓時升騰了起來,林菲菲頓時慌了,害怕的發出了一聲尖叫聲來,轉身就跑。

“嘿嘿小妞想跑,追。”那六七名混混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林菲菲。

“死唐钰,你等等我,你個混蛋,你害我。”林菲菲咬牙切齒的嬌罵道,不過後有狼追林菲菲此時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的跑了起來,什麽形像也顧不得了。

“嘿嘿小妞,你跑不掉的,乖乖伺候哥幾個吧。”一名混混淫笑道。

聽着這些淫笑聲,感覺到了身後的幾人就要追到自己,林菲菲更是吓的不輕了。終于是體會到了什麽叫驚險,刺激,什麽叫瘋狂了。

唐钰也不見了蹤影,此時林菲菲真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應的絕望感,如果真被那些人抓到,自己的下場肯定很慘。要是清白毀在那些人手裏,那林菲菲寧願去死。林菲菲的心中,已經把唐钰罵了無數遍了。

這種瘋狂,自己寧願不要。

“啊,唐钰,快點出來救我。”林菲菲大喊了一句,她實在是跑不動了,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面眼看,後面的人就要抓到自己了,林菲菲都有些絕望了。

不過就在此刻,一道身影路了出來出現在了林菲菲的身前,正是一臉淡然的唐钰。看到唐钰,此刻林菲菲的心裏就剩下了欣喜若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用唐钰伸手,林菲菲就撲了上去牢牢的抓住了唐钰的手,生怕再一放開唐钰就要離開似的。

看着林菲菲的樣子,唐钰心中暗一笑,抓起林菲菲的手就跑了起來,林菲菲頓時感覺到風在耳邊吹過,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帶動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钰才停了下來,林菲菲還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身後,發現那些人已經不見了。再一看,又發現好像回到了自己家的小區裏了。

回到了家,那自然是完全安全了,林菲菲拍了拍胸脯,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這一躺下來,也把她累的夠嗆的,有些虛力的在那裏喘着粗氣,身上已經差不多被汗水打濕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林菲菲才擡起了頭來,目光瞪向了唐钰道:“你故意的是吧,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萬一——總之,你吓死我了。”

唐钰淡然一笑道:“我早說過了,要做點瘋狂的事嘛。如果一點都不驚心動魄,那又怎麽算的了是瘋狂呢?相信,今天的事情,可以讓林小姐你一輩子難忘了。”

林菲菲一楞,想了想,唐钰的話也确實說的有道理,這樣的事情恐怕自己真的一輩子都難忘記。

只不過——

唐钰道:“怎麽樣,是不是感覺現在心中好受多了。你這樣長期的壓抑自己,對你的身體本來就有壞處。剛才的事,其實我是讓你好好的發洩一下心裏深處憂傷。這樣可以将你體內積壓深處的一絲幽汗給排出來,這樣配合我的治療的話,會有更好的效果。醫生的最高境界,其實就是醫人心。”

林菲菲怔怔的看着唐钰,原來他這番舉動,并不是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刺激,而是為了給自己治病。林菲菲的心中,也莫名的有了幾分感動。心中對唐钰,不知覺中也多了幾分好感。

“謝謝你,我現在确實感覺身心輕松了許多,身體也舒服了許多。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林菲菲道。

“不用客氣,你是我的病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唐钰道。

第 8 章

第八章

男主開始了漫漫的追妻之旅,在再次遇見季羨魚時,他知道自己藏了這麽久的愛慕,再也藏不住了,你說大佬不近女色,殺伐果斷。那是你不知他心中有一輪明月,他似她為唯一的月光。那是他心裏不止于口的愛意。

再次遇見他時,我就知道了,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看她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他看她的眼神一如當年的那個小少年。不管是現在的蕭爺,還是當年的蕭鳴,他都愛着她不管過去多少年,他依舊是他那個放蕩的蕭爺。

他不是情場浪子,他跟別人不同,他這麽多年只喜歡她,也愛她。

原來的他們是校內的第一和第二,是曾經校園的神仙cp,現在的他們一個在商界和政界有着決定地位,一個在國際時裝上有一定知名度。而且它的原創品牌Brandy最新的一個系列也馬上準備推出,現在大家最關心的是當中號稱頂級的白玫瑰魚尾裙。

這個是有一字肩加魚尾,上方有白玫瑰碎花,像真的一樣,非常好看,大家也很喜歡。它的預售價是六萬。一出場,就有兩百個訂單。

很多太太,都想收藏一件。

願他們是當初的少年。

剛看完你失信了,感覺心中中有了一塊石頭,怎麽說了,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我知道你失信了很好哭,但我沒想到能讓我哭這麽久。暗戀有好結果也有壞結果,最壞的是什麽了,大概就是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或者是一個人終生不嫁一個人終生不娶,再或者是一個人活在世上,孤孤單單。

而你失信了,結局是be,男主娶了暗戀他的小師妹,站在小師妹的角度是暗戀成真,但宋懷時還是愛過向揄的,只不過他後面慢慢向前走了。

暗戀終是be美學。只是一個人的歡樂,一個人的悲傷。不是每個人都是快樂的結局。真是愛。

第 4 章 讓她去送行4

讓她去送行4

秘境入口每次都會提前半月随機出現,本次就是因為恰好出現在玄天宗內,又是百年一遇的界清大秘境,淩殊才在雙方溝通之下被安排前來。

淩殊随着接引弟子到達秘境之前,這才發現似乎原來并不止她一個人是外來的,場上還有衆多不同服飾的人,瞧着像是其他門派的。

既已确保所有應到弟子均已到達,玄天宗的帶隊長老們便也功成身退。

都是成年人了,他們做到這一步已是跟看護無異,沒道理還要像帶小孩兒一樣盯着一個個排隊進去才算完。

場上玄天宗弟子便松散開來,或獨自思索或三五成群、或激動或平靜。

淩殊所在位置離衆弟子聚集處不遠也不近。

秘境入口在一處高崖邊上,她便站在稍靠內一些的側面,安全低調又能縱觀全場。

不得不說,這統一的宗門服飾實在是給淩殊加了些難度。

在那堆一片白的色塊兒裏搜尋了許久,淩殊才在紅蓮的提醒下尋到左清焰。

瞧見他周圍沒人,淩殊便朝他稍稍快步行去。

她是來送行的,至少還是要當面送一送、祝個禱、說下萬事順遂之類的吉祥話吧。

已經有人在施法,秘境入口五光十色的,想來是在打開通道,她動作還得稍稍快些才是。

左清焰眼見淩殊四處張望半天也沒發現他,不得不往較為稀疏空白之地挪了挪,幸而紅蓮眼神還行,總算是讓她尋到了目标。

他站在原地坦坦蕩蕩,待淩殊走近之後端端正正與淩殊互行見面禮,倒是把無意間看過來的其他不知情弟子們看得一愣,紛紛猜測淩殊是哪個門派的稀奇天才。

看着一個溫溫柔柔不顯鋒芒的端莊女子,卻竟連玄天宗左清焰也要行如此正式周全的彎腰揖禮。

這修真界果真是藏龍卧虎、不容小觑,還是他們見識太少了啊。

淩殊與左清焰寒暄兩句後,場上忽然一陣喧嘩,界清秘境的入口開啓了。

她下意識随着衆人觀望的方向看去,只見天光大盛,半空中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巨大光暈,正一圈一圈似有漣漪向外緣蕩去,波光粼粼、斑斓豔麗,很是神奇。

“秘境已開,”玄天宗掌門李清儒渾厚的聲音兀地布滿整個高崖,随着秘境開啓時動蕩的風波猛然灌入淩殊耳內,沖得她眼前天旋地轉。

???

來之前也沒跟她說會有這種事兒啊!

淩殊頓覺頭暈目眩,耳內嗡鳴似有洪鐘敲擊,不過只是須臾,腦中便翻江倒海,平衡控制不穩、将要倒地。

左清焰眼神一凝,迅速上前一步接住搖搖欲墜的淩殊。

他下意識捂住淩殊的耳朵隔絕外界幹擾,激發自己的防護陣,而後皺着眉頭環顧四周。

場中不止淩殊有反應,許多修為較低的前來瞻仰的弟子也面露異色,似乎多有不适,只不過不如淩殊嚴重。

便是紅蓮的狀态也比淩殊好得多。

李清儒話并未說完,他本是要宣布各派弟子可以開始進入,然而幾字出口便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這秘境裏面,似乎有異。

方才好像有什麽東西掉進去了,并且不是從他們這外面掉進去的。

那一瞬的波動跟他的擴音術碰撞了一下,以致産生本不該有的沖擊。

場中忽然變得寂靜。

施術者有所感,但其他人卻并不知是何情況。

見玄天宗遲遲未宣布讓衆人進入,李清儒又只看着入口皺眉,一旁扶雲宗派來的長老便拱手向其詢問:“李掌門,可是有何不妥?”

李清儒感受了好半晌,卻再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又覺得或許是這秘境太過強大,裏面的靈氣洩露産生沖擊也是正常,遂搖搖頭,重新沉聲開口:

“秘境已開,各方持印弟子可入。”

總之修行也是與天相争,危機從不會斷絕,既如此,便各憑機緣吧。

聞言,高崖上又開始活躍起來。

有資格且被選中可以進入秘境的各派弟子陸續上前,他們都是提前将界清秘境的靈印沉入了額心的,經玄天宗驗明身份後便順暢通過秘境的靈印結界,飛身躍入秘境之中。

緩了這好一會兒,淩殊感覺恢複了許多,待頭腦清明些,便匆匆想要從左清焰懷中脫身。

場中人數随着各家弟子進入秘境而逐漸減少,她和左清焰如此姿态,必定十分突兀。

左清焰見情況穩定下來,剛放下捂在淩殊耳上的手掌,便見淩殊眉頭擰起,似在用力想要站直。

他對淩殊所想心知肚明,也不為難,順着淩殊的動作便松散了懷抱,一手輕扶着她的肩膀、一手輕扶着她的手臂,幫她站穩。

淩殊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變化,想到方才異動之時對方也是第一時間先保護的她,心有感激之下只覺左清焰實乃正人君子、且心地良善,便更加柔和了眉眼,接受對方的幫助,順勢撐着左清焰的手臂在殘存的微微眩暈中穩住身形。

淩殊正準備放手道謝,卻不妨此時突如其來一陣山搖地動,伴随着的還有一道十分強勁的奪目炫光,刺得她完全睜不開眼。

左清焰當機立斷立時又牢牢将淩殊拽回了兩臂之間緊緊圈住,迅速施法穩住身形,而後擡頭探查情況。

然而他只來得及看到一眼混亂的人群和掌門驚異的模樣,便被暴漲的強光激得一陣眩暈,自然也就沒看到半空中的那圈光暈擴大一瞬,将接觸到的靈印氣息附着物全部納入。

左清焰額心自是也沉有一道靈印,而他正抱緊淩殊,于是無人預料到,淩殊也和他一起被裹了進去。

待動靜漸漸平息,高崖上卻猛然出現一聲女高音:“郡主呢?!”

不知外界混亂驚慌,察覺周圍平靜下來,左清焰和淩殊二人再睜眼時,便見周遭已然是換了個模樣。

淩殊難得十分無措,這裏密林環繞,周圍樹木高大無比,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

且四下似乎除了她和左清焰之外再無他人,時刻跟在她身邊的侍女紅蓮也不知所蹤。

滿心驚異之下,淩殊都沒有察覺到她是在左清焰懷裏,不自覺扶着左清焰的手臂站直,四處張望着辨析情況:“這是哪裏?”

左清焰進來便感受到了界清秘境特有的氣息,此前集訓課上長老曾特意讓他們提前感受過。

待确認這裏确實是界清秘境之內,且目前周圍并無危險之後,左清焰便放松了攬住淩殊的手。

左清焰撚了撚手指,只虛虛撐着淩殊自己搭着的手臂:“是界清秘境內。”

不然她待會兒反應過來又該覺得有失禮數了。

淩殊聞言卻又是一驚:“界清秘境?”

瞪圓的眼睛與平日裏特意柔和半斂的狀态氣質迥異,看得左清焰也跟着一挑眉。

“嗯。界清秘境百年方開,開啓地點随機,并不是每次都能被發現且能讓人成功進入,故而秘境內靈氣靈寶十分充裕。方才應是與外界聯通之後秘境靈氣外洩。多年積蓄,一朝爆發,動靜的确有些大,竟還不小心把郡主也牽扯了進來。”

左清焰壓根不知道先前是什麽情況,也不清楚為何毫無修為的淩殊能進得來這有修為門檻限制的界清秘境。

但既然事已如此,他便只想讓淩殊安心些,不必一路提心吊膽緊張忐忑。

于是随口想了個聽起來沒毛病、也沒大事兒的說辭。

總之就是一派胡言。

淩殊見左清焰一本正經,語氣嚴肅認真,她對此事一無所知,便不疑有他。

怪只怪自己運氣不好,好端端卻被無辜卷入。

只是這裏半年方得出,她什麽東西都沒帶,侍女也不在身側,唯一認識的人便是這位要去修行歷練的未婚夫。

可她不會武功也不會法術,若與左公子同行恐怕只是妨礙拖累。

但若要她獨自一人,又該如何自保?

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自處。

猶豫一瞬,淩殊還是覺得敞開問問比較好:“左公子,可有法子能提前将阿殊送出?”

萬一呢?

左清焰一頓,聽到淩殊的詢問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沒有。這是秘境開啓之時,只進不出。半年之後才會重新出現一次通道,只出不進。”

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會……

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淩殊略顯憂慮的表情,左清焰回過神來壓住不自覺翹起的嘴角,清風朗月一派正直地開口:

“秘境之中危機四伏、神鬼莫測,為了安全,還請郡主接下來不要獨自冒險,盡量勿離我身側。”

…朝夕相處半年?

淩殊原本還在想該如何開口請求對方的幫助,不妨對方直接便點名此事,如此為她着想。

淩殊深受感動,當即卸下心防,先行禮謝過。

之前淩殊身體不适,又覺性命攸關,并未顧及其他。

此時似乎一切塵埃落定,她接下來的境遇無可改變,便恢複了尋常心态。

淩殊此時行的是鄭重其事的半蹲謝禮,卻忽然察覺了不妥之處。

她怎的、竟是一直拉着人家左公子的手臂麽?

意識回籠,先前的場景便逐漸清晰起來。

他們倆之前…衆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還……

淩殊微微低着頭,餘光眼瞧對方扶起自己之後便去四處探尋查看起環境來,心無雜念、身正影直、光明磊落。

而對比之下她卻顯得如此失禮、不夠穩重。

頓時覺得有些面皮發緊,耳朵火辣辣地。

見人不在跟前,終是沒忍住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淩殊暗暗籲氣之際,卻聽側前方兀地傳來一聲高亢叫喊,毫無心理準備之下,驚得她下意識往左清焰那邊退了幾步。

第 9 章

女皇方才走入宜和宮的大殿內便聞到陣陣的花香,不似熏香一般味道濃重,倒是顯得十分清新淡雅。

女皇到的時候謝宸安正和靜宜侍君一同品着小廚房新送來的糕點,這些糕點都是這幾天謝宸安閑來無事時參考前一世的記憶跟廚娘講了之後讓她做的,沒想到廚娘技藝不凡,做出來的糕點十分美味,于是謝宸安特意拿來與靜宜侍君分享。

糕點做的精致,入口酥甜,卻又不讓人感覺膩,謝宸安一連吃了好幾塊,便是靜宜侍君也頻頻誇贊,跟着多吃了些。

女皇也是臨時起意,來的突然,沒讓人事先傳話,只打算略坐一會便離開。

靜宜侍君沒想到女皇會過來,于是他匆忙起身帶着謝宸安一同行禮。

謝宸安身手腳慢,又知道自己不被女皇喜歡,所以行禮之後便退到了一邊,倒是靜宜侍君主動上前,笑着問道:“皇上今日怎麽得空過來了?”

女皇在桌旁坐下,“也沒什麽,昨日到白華侍君宮中,他一個勁兒的說讓朕過來看看安兒的病。”

靜宜侍君聞言便知白華侍君也是好意,他輕嘆了口氣,若是別的皇女病了女皇怕是一早就過去探望了,也就只有到了安兒這……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若不是白華侍君提起皇上怕根本就想不起來。

女皇看向謝宸安的方向開口問道:“你身體可還好?”

謝宸安道:“我的病已經徹底好了,謝母皇關心。”

女皇應了一聲,随後發現了桌子上做工精致的糕點。

靜宜侍君見此匆忙示意周圍的宮侍再去端些糕點上來,待到糕點送來之後靜宜侍君将其端到了女皇的面前笑着說道:“這是今日小廚房剛做了送過來的,皇上嘗嘗,味道很是不錯。”

女皇夾起一塊兒咬了一口,難得稱贊了幾句,在吃了兩塊後她便放下了筷子。

她看向謝宸安問道:“你身體既然已經好了便自己跟朕說說你之前落水是怎麽回事兒。靜宜侍君之前還特地到大殿上說是要為你讨個公道,朕日前雖然小懲了意兒和銘兒,但還是想聽聽你自己是怎麽說,當真是她們兩個害你落水的?”

靜宜侍君皺眉看向謝宸安的方向,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謝宸安心知這是一道送命題,她若是說當日是謝宸意與謝宸銘兩個人害她落水,那女皇也不會再将兩個人如何,反倒八成會覺得這是她自己愚笨還要告狀。若是說當日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那靜宜侍君為她求公道一事豈不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謝宸安心中低嘆了一聲,“當日四皇姐和六皇姐正在鬥狗玩兒,兒臣原本只是路過,卻不知怎麽惹了它不高興,它一路追着兒臣狂吠,兒臣驚慌之下未曾注意腳下情形這才不慎落水,事後聽說此事害了四皇姐和六皇姐受罰兒臣很是過意不去。靜宜侍君之前也是關心則亂,都是兒臣的錯。”

女皇覺得她這般突兀的問出這個問題,謝宸安卻回答的這樣條律清晰,不免心下懷疑這是靜宜侍君事先教給她的話。

于是繼續問:“那也是你四皇姐和六皇姐沒有看顧好那狗,說起來也是她們的過錯,你可記恨她們?”

謝宸安有些無語,一個女皇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要鬧怎樣?這是覺得孩子間的鬥争還不夠激烈?

謝宸安雖然心中吐槽,臉上卻做出了茫然之态,只道:“四皇姐與六皇姐定然也不想如此的。”

女皇聽了她的話,又見她神情懵懂,頓時覺得這些話應當是她自己答出來的,于是對這個不太聰明但很寬和的孩子略微産生了幾分-身為人母當有的親情。

傻孩子也有傻孩子的好處,她受了欺負也不自知,如此便能活的簡單快樂,女皇心中這般想着便說道:“你此番大病朕應該早些過來看你,但是朕這些日子忙,一直沒來得及。這樣吧,明日朕讓人送些東西過來給你玩兒。”

謝宸安心知女皇當她是孩子,所以随便哄哄,她這般的忽視又豈是事後随便賞點東西便能彌補的?

可謝宸安也知女皇能做出這番舉動已經是破天荒的了,她當下謝恩。

女皇瞅着謝宸安怎麽看都覺得她和自己沒有半分相像,于是不耐的揮了揮手讓她先行離開了。

微風吹拂,殿內再次湧起一陣暗香,女皇此時才發現牆角處的花瓶裏插着幾支盛開着的牡丹,頓時知道屋裏這香味兒是源自何處了。

這些小情小調的東西她平時是不太在意的,但此時就着這花香,她倒是越發感受到了靜宜侍君的溫婉。

靜宜侍君的長相在後宮之中只能說是中等,他又不會讨好人,也很少邀寵,這便讓女皇不怎麽把他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倒是難得讓她體會到了靜宜侍君的幾分好處。

女皇原本未曾想要留宿,只是打算過來看看便離開,但是此時宜和宮中暖香陣陣,她神情不自覺的放松了幾分,竟然有了幾分困頓之感,她索性讓靜宜侍君服侍着睡下了。

女皇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次日早晨才醒。

女皇由靜宜侍君服侍着穿戴好,而後便離開去上早朝了,下朝後她倒也沒忘昨日說要賞賜謝宸安的事,讓人挑了些小玩意送去了。

女皇昨夜留宿在靜宜侍君這裏還在第二天還賜下東西的事情沒多久整個後宮之中就都知道了。

原本靜宜侍君位分也不算低,還有個女兒傍身,女皇偶爾留宿也算不得什麽新鮮事,但問題就出在自從謝宸安被查出智力不足之後女皇一年也不怎麽去他宮裏,賞賜下東西便更是少有了,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衆人倒也覺得新鮮。

宮侍知道這等的消息之後待宜和宮衆人都客氣了幾分。

下午白華侍君過來,笑着對靜宜侍君道:“聽說女皇賞賜了不少東西?宮中下人一貫見風使舵,這回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人再敢不把你們父女當回事兒了。”

“皇上也不過是昨日疲乏,這才在我這宮裏歇了一晚罷了。”

白華侍君笑道:“女皇願意留宿又給了賞賜這總歸是好事,宮裏人人都盼着奪寵,也就你獨自偏居一隅。”

白華侍君低嘆,“雅兒已經不在了,軒兒到底是個男孩,我所能為他掙的不多,也就指望将來為他許一門好人家罷了,但安兒卻是皇女,你若是一直不争不搶她日後如何是好?現在安兒也已經八歲了,你總得為她多想想才是。”

靜宜侍君心中清楚是這麽個理兒,“我是盼着安兒将來能封王,在封地內安度餘生便好,安兒到底和其他人不同,她是有幾分癡傻的,這些你都知道。”

“你以為她不參與便能從奪儲之戰中全身而退麽?你想想安兒之前是怎麽落水的?再想想先皇時期的奪儲之争,皇上可是有十四個姐妹呢,如今活下來的不也只有青安王和晉康王?”

白華侍君緩和了語氣,“你若說安兒愚笨之前我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會跟皇上提起你,為你們父女平白引來關注,但是你沒發現安兒自從落水之後和之前不同了?她雖然手腳動作慢些,但從這幾次她說話做事之中,我已經察覺不到她和旁人的不同了,你也應該能夠察覺到一些才是。”

白華侍君這話說到了靜宜侍君的心坎兒裏,他的确是發現自從大病過一場後謝宸安似乎變得不似之前那麽癡傻了。

雖然她仍舊反應慢些,但觀她說話做事和普通孩子無異,昨日女皇問話之時靜宜侍君開始時很是擔心,随後發現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多了,她那番話将事情說得清楚,雖然沒有刻意告狀卻讓女皇明白了她的無辜。

靜宜侍君雖然起了心思卻又不太敢肯定,這件事有可能嗎?掉了一次水,大病了一次,她便恢複的跟普通孩子一樣了?

靜宜侍君不敢這麽想,他怕自己會失望。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他心中思襯着,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白華侍君見靜宜侍君一副出神的樣子便沒有繼續往下講,轉而問道:“現在安兒的病已經好了,是不是也該回上書房讀書了?”

靜宜侍君聞言點頭,此前因為生病已經耽誤了一個多月,這個時候總不好一直延誤着,便是之前謝宸安智力不如其他孩子的時候靜宜侍君也沒有耽誤過她念書。

他知道自家女兒笨,但是希望她多少能學些東西,至少以後若是能封王封爵也好造福一方百姓。

念及如此,靜宜侍君說道:“明日我便讓她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