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龍宮借寶,定海神針

在海面上,我們的悟空漫無目的的飛行。“這,這入口在哪啊!”悟空崩潰的對着海面喊道。“喂!東海龍宮。龍王!花果山水簾洞洞主美猴王孫悟空前來拜訪。出來迎接一下啊!”

“嘩啦啦!”海面上浪潮翻滾。可就是沒有人出來回答他。

“這東海龍宮在哪啊!”悟空現在非常的疑惑。在海面上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飛。

“噗!”突然從海面上噴出一道幾十米長水柱,接着從海裏游出一個龐然大物。

“我去!不是吧!比巨猿都大!”悟空驚嘆道。只見那個那怪物。竟然躍向悟空,張開大嘴把悟空吸了進去。沉入海中。

“這怪物肚子裏。咋這麽黑啊!”悟空坐在怪物的胃裏埋怨着。

“着龍宮還沒找到呢!”思考了一會,悟空站起。說道:“大怪物,對不起了!”

悟空穿過食道,進入嘴裏。“看我打掉你的牙!”“砰!”怪物牙齒被打開個缺口。悟空順勢鑽了出來。

“咕嚕嚕!”悟空翻着白眼,悟空喝着海水翻起了白眼。

“避水決!”悟空默念出咒語。大聲咳嗽着,“咳咳!好鹹!咳咳!”

悟空細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這裏是海裏,那龍宮會不會在!”

悟空看到自己下面時。呆住了,眼前的竟然是一座雄偉的城池。朱紅色城門屹立在那裏,房屋的頂大多由金色的琉璃瓦構成。城池的中心。是一座宮殿,四周各有有一條龍石像。不少魚形妖怪在附近巡邏着。而在城池的周圍,都是些巨大的魚類。

“這就是東海龍宮。比我的水簾洞強多了,等我強大了,也一定要蓋這麽一座城!”

宮殿大門外,一只螃蟹妖怪,舉起長戈問道:“你是何人,并非我族,速速離開!”周圍的幾個蝦精也為了過來。

悟空尴尬的撓撓頭,解釋道:“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花果山的,來拜訪一下鄰居。去通報龍王一聲!就說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孫悟空前來拜訪!”

螃蟹怪狐疑的看着悟空,走進了朱紅色的大門。進去還不到20息時間,就出來了,嚣張的說:“我家龍王不見!請回吧!”悟空當場就火了,畢竟年齡相當于人類的少年時期,年少輕狂!

“鄰居互相拜訪,龍王他好大的架子,說不見就不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去!再回去通報!”螃蟹也覺得不妥,畢竟是鄰居,轉身回去了。

“龍王,那只猴子還不走,說什麽是鄰居,不去迎接他,他就不走了。”龍王是一個頭戴王冠,一身龍袍席身白毛老人,龍角也不是很犀利,帝王的威嚴不怒而發。

“大膽!不過是一只山野猴子,竟然敢對本王這麽說話!打發走他,打發不走,打他走!”“諾!”螃蟹怪退了出去。旁邊的老龜勸到:“龍王,畢竟能找到水簾洞的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啊!”“哼!再怎麽樣,也是個村夫!”

“保護龍王!”“啊!”悟空打步流星的走進大殿,旁邊是一群倒地的水族妖怪。“哪個是龍王?馬勒隔壁的,當我美猴王是個籃子嗎!”悟空怒氣沖沖的說。龍王站出來,“本王就是東海,啊!匹夫,別揪本王的龍須。”悟空沒等他說完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胡子,對着他大聲喊道:“龍王,你給我記着,我是美猴王孫悟空,給我記好了!”一腳把龍王踹開。

龍王離開了悟空的控制,怒喝道:“來人,給我抓住他!”看着湧過來的一大群水族妖類。悟空都沒正眼看他們,對着龍王說:“作為鄰居,本來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現在,沒必要了。”說完抓起一只魚妖,狠狠的沖衆妖扔了過去。所有妖怪被巨大的力量推開。接着悟空抱住了一根支撐大殿的柱子,用力掰了下來,接着又是一根。

龍王看着搖晃越來越劇烈的大殿,慌忙喊道:“上仙!上仙!住手啊!我們是鄰居!”悟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已經掰倒了3根,第四根也出現了裂縫。

“哎!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嗎!真是。”悟空随便找了個地坐下,說道:“龍王,你也坐,咱們好好聊聊。”龍王也坐在了王位上,與悟空對手。

悟空最先開口:“從職位上,我們都是大王,論勢力,我比不過你;論實力,你比不過我;咱倆算是半斤八兩吧!”

龍王聽得一臉黑線,什麽叫半斤八兩,我活了多少年,你才多大!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

“不知上仙,來本,來小龍這裏所為何事?”龍王走到悟空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悟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慢悠悠的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家裏人說你這裏有很多上等的兵器,來借兩把。”

旁邊屹立的老龜本來看到自己家被打壓的不成樣,現在聽到悟空的這話,當場就火了,叫道:“潑猴,龍宮的神兵是你想那就拿的嗎?”剛說完,就後悔自己的沖動了。看着悟空散發殺氣的眼神,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悟空瞪了老龜一眼,又笑着站起來親昵的摟着龍王的脖子。悟空個子小,龍王不得不彎下腰。

悟空笑呵呵的說:“老龍啊!大家都是鄰居,關系別鬧太僵!是吧!”龍王能怎麽辦,陪笑呗。點點頭。

“所以,我向你借兩件兵器也不為過吧!”龍王嘴上說:“是啊是啊!”心裏卻不斷咒罵着悟空。

悟空聽到後,松開龍王,招了招手,笑着說道:“來啊?”龍王喊道:“來人啊!把大悍刀擡過來。”“嘿咻!嘿咻!”三個蝦妖晃悠悠擡着一把大刀走了上來。

悟空笑着說:“很重嗎?”走過去一把抓了起來。“這麽輕!”抓起便舞了起來,舞了一會,“刀呢?”原來悟空手裏只有刀把,刀身已紮在了牆上。

“這個不算啊!太輕!重來一柄!”龍王又喊道:“來人,擡九骨叉上來。”

這次擡兵器的,是兩個魚怪,和4個蝦妖。龍王說道:“上仙,這叉有三千六百斤重,夠沉吧!”悟空順勢将叉抓了起來。

只見悟空把那叉雙手掰彎,抓起龍王的衣領,罵道:“老東西,你是不是看我年紀小,糊弄我啊!”龍王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吓了一跳,語無倫次的說:“上,上仙,還有。來人,快把那柄方天畫戟擡上來。”悟空松開龍王的衣領。

這次由八個魚怪把兵器擡了上來。

“上仙,這戟有七千二百斤,這是我龍宮最重得了!”悟空走過去,雙手提了起來,“咦?這個有點意思,不過還是有點輕啊!”只見那戟在悟空的力量下慢慢彎了起來。在場的妖怪震驚的看着這個怪物。

“老龍?”“上仙等等!”

“龜丞相,你看這下?”龍王把那老龜拉在角落裏切切私語。老龜想了想,說道:“龍王,在咱們龍宮後面的海溝裏,不是有根大柱子嗎?”龍王說道:“那可是大禹治水時使用的一根定子!”停頓了一會說:“你的意思…”老龜點點頭。

第 11 章

這些皇女将來不是要登上皇位便是要封地一方的,對于範永熙而言只要她教授的東西多少能夠起到些作用,将來能夠造福一方百姓,她便能夠感到欣慰了。

範永熙講課很認真,條律清晰,但謝宸安卻覺得她多少有點掉書袋子。

她教授的這些東西雜而深,她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知識一股腦兒的灌給她們一樣,這樣的課程對于孩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然而謝宸安随後就想到皇女一般在十三歲便可以請求封官在朝為政,十五歲便可請求封王管理一方,她便也就能夠理解範永熙的心态了。

六歲入學,十三歲離開,一共能夠上學的時間也就只有這麽短短的六七年,便是範永熙再努力灌溉怕是也難将畢生所學全部道出。

好在謝宸安并非真的只是八歲幼童,此時聽範永熙上課她反倒覺得還挺有意思。

許是因為範永熙博古通今的緣故,她講史的時候能将同一件事從不同的朝代、不同的解決方式、以及各自所造成的結果來進行對比分析,會為她們剖析其中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最後結果,甚至會告知她們每個結果所造成的影響。

就比如她現在講到旱災,大饒建國上百年來著名的旱災便是遇到過十幾起,她先後舉了幾位皇帝對于旱災的解決方法,然後就結果作出對比,并給出最後的結論。

範永熙的聲音從謝宸安的上方傳來,“雖是同種禍患,即使相同的處理方式,最後的結果也不盡相同。

宏宗時期朝中佞臣貪官衆多,宏宗雖是撥下了鎮災之款卻被層層剝削,最後到百姓手中已經寥寥無幾。是以旱災後餓殍遍野,民怨四起,百姓揭竿起義,乃至我大饒出現了長達十年的動蕩。

武宗時期朝政清明,武宗撥下赈災銀兩後很快便改善了災區情況,而後她更免費發放了次年的耕種之糧,如此使得百姓在次年能夠照常耕種豐收,不過一年多時間便從大災中走出。

而先皇除了借鑒武宗政令,更令工部造渠,直接将江水調入,在那之後十餘年此地都未曾再受到過旱災侵擾。”

謝宸安一雙眼睛灼灼的看着範永熙,她前一世裏本也不是什麽達官要員,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能影響數萬百姓生計的決定,此時只覺頗為仰慕先皇之風采。

範永熙注意到謝宸安的目光,不知怎麽忽然感覺她和以往不同了。

範永熙像是以往一般問出了一個問題,讓三人依次回答,這次她的問題是:“若是天下局勢動蕩不安,應當如何是好?”

謝宸意輕嘲道:“直接派兵鎮壓便是,将作亂之人的首級通通砍下以儆效尤,看到時候還有誰人敢作亂。”

謝宸銘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天下之亂多半是種族之争,若是能讓天下百姓融為一國,此等争端想來便能徹底平息。只是此事怕是有些艱難……”

謝宸銘說完便輪到謝宸安了,她低着頭沉默着。

謝宸意嘲諷道:“你若是答不上來直接說便是,何苦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

謝宸安看向範永熙,問道:“夫子還未說這天下之亂是由內而起還是由外而起呢?”

範永熙卻是沒有回答謝宸安的話,而是道:“七皇女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何不同,不妨仔細說說。”

謝宸安聽言道,“若是因外敵入侵而導致戰火四起,那麽就應當努力培養出更多的士兵和将領,如此一來兵強馬壯,他國就不敢觊觎我大饒啦。

若是內亂的話那就查清其中原因逐個解決。若是天下安定,人人都能夠吃飽喝足,自然天下安穩。”

範永熙看向謝宸安的方向點了點頭,随後繼續道:“幾位皇女所言都各自有其道理,爾等學史便是為了以史為鑒,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方能進步,今日的功課便是要諸位皇女自己參照歷史,将自己的想法舉證并寫下來,明日交給我。”

謝宸安原本是想要聽聽範永熙的看法的,卻沒想到三個人的看法她全都未加點評,反倒卻将此留為作業了。

不過說起來聽範永熙上課還真是蠻有意思的,謝宸安直到此時才發覺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了。

謝宸意從謝宸安開口之後就用一種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她,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她萬萬沒想到一向愚笨的謝宸安竟然有一天也會像模像樣的說出這些話,她心中覺得荒謬。

謝宸意的反應謝宸安自然注意到了,說起來她這些日子也經過了一番思考。

開始的時候她覺得原主是傻的,那她自然也應當小心些,避免露出破綻。

但是後來她想明白了,僅憑借着她腳上的胎記她這輩子怕就不可能安穩的活着,既然這樣與其費盡心力裝瘋賣傻那還不如做回自己。

所以醒來後的這段時間她無論是在靜宜侍君還是在其他人面前都未曾刻意如何,而方才她說的那些話也是經過了一番思考的。

這話既然能夠讓範永熙看出她是個有些想法的,又刻意用最簡單的詞句,用天真的語氣說出來,如此一來便顯得符合她這個年齡能給出的答案。

她沒有想要在衆人面前變得多麽出類拔萃,卻也想慢慢洗去別人對她癡傻的印象,讓人慢慢覺得她和其他孩子并無什麽差別。

謝宸銘這個時候也看向謝宸安,之前她并沒有想過要害謝宸安,出了落水一事她有些不安,這個時候雖然覺得謝宸安好像有點兒和平時不太一樣,但也只是匆匆和她對視一眼便先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将軍府中,對外稱病的蕭敬之手中拿着賬本,正在查驗最近一個月以來的賬目。

歸寧在一邊給他打扇,時夏笑嘻嘻的說:“主子,聽說定王和三皇女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蕭敬之輕笑,“送來的東西都收着,早晚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呀~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諸事順遂,無憂無疾,平安喜樂~

另外新年期間諸事繁忙,更新可能會不太穩定,如果大家到晚上七點發現還沒有更新那就第二天再來啦~愛你們,麽麽噠~

第 10 章 回撤防守

“哈哈!踢的好,這才是我們校隊的風格”

要不是邊裁攔着,恐怕那田斌此時就要沖到場內,和自己的校隊球員一起慶祝了。

“看來這三班除了李翺在鋒線上特別突出以外,其餘的球員根本是不堪一擊啊,中後場的防線漏洞百出,明顯是一沖就破”

“是啊,僅僅開場十分鐘,李翺三班和校隊就各進一球,除了開場李翺的那個中場神仙球,我看倒是校隊的這個進球更加有說服力”

此時場邊觀戰的三中校長和教導主任,也覺得如今李翺的三班,恐怕是失敗在即了。

“李翺,怎麽辦?我們的後防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禦力量啊!”

此時重新拿到球開場後的蘇亞,将球分給李翺後急忙朝他詢問對策。

“放心吧,下次校隊進攻的話,我們兩個人就後撤組織防守”

李翺話音一落,便已經全力沖刺,直接将蘇亞甩在了身後。

“看你的了!”

見到李翺開啓了全力沖刺後,蘇亞漸漸放慢了腳步,因為他知道只要李翺一拿球,那就肯定會進門的。

“攔住他!”

場邊的田斌見到李翺獨自一人,帶球沖向自己半場時,立即重己方球員大聲喊了起來。

“哼,連策應的隊友都沒有,就敢以一敵衆,真把自己當神仙了嗎?”

田斌完全沒有将李翺的獨自沖擊當回事,在他的觀念裏面,即便是在厲害的前鋒,也不可能獨自一人連續帶球突破對方整個球隊。

可是接下來令田斌傻眼的一幕則立即發生了,原來此時那中場上的三名球員還未靠近李翺,便被那突然加速的李翺甩在身後。

随後面對校隊四名後衛的阻攔,和身後陸續回撤的校隊球員,李翺沒有一絲慌亂,不停的憑借自己那高超的盤帶技巧,騰挪輾轉,在衆多球員之間來回穿梭。

“鏟他,鏟他啊!”

眼見己方已經有五名球員上去逼搶了,可是那李翺依然沒有丢球,而且看其樣子似乎還随時準備射門,這頓時令那場外的田斌驚了一身冷汗,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能夠一個人,單挑球隊整條後防線的球員啊。

随着那場邊田斌的怒吼和支招,其中兩名球員立即對李翺施展了鏟球。

只可惜李翺一開始就聽到了田斌的怒喝,因此早就放着對手這一招。

那邊校隊球員還未出腳,李翺便憑借他那極其快速的應變能力,将球一挑,直接來了個彩虹過人,然後一個閃身,直接晃倒身前防守球員。

那邊球剛一落地,李翺的射門動作就已經完成,風馳電掣之間,李翺再次憑借他那突出的個人能力,為三班再進一球。

“混賬,媽了個巴子!”

随着三班隊員的歡呼聲,田斌立即沖着場內李翺怒罵了起來。

因為李翺已經兌現了他之前的諾言,那便是憑借一己之力,擊潰了校隊的整條後防線,成功的打了田斌的臉。

“田老師,你要是在出言不遜的話,我就必須讓你離開球場了啊”

而此時那邊裁也是對田斌如今的舉動忍無可忍,立即走到了他身旁沖他警告了起來。

“好!好!”

田斌無奈之下只能是連連點頭,不敢繼續造次。

就在田斌想要憑借自己這次球員的主動進攻,再與三班戰平之時,忽然聽到了裁判的哨聲。

“中場休息十分鐘!”

“我靠,你腦子讓驢踢了吧,半個小時的比賽還有中場休息嗎?”

急于獲勝扳回面子的田斌,頓時怒氣沖沖的朝裁判走了過去。

“這是校長的提議,不服氣你去找校長,跟我較什麽勁兒!”

裁判根本就不願過多的搭理田斌,說完後直接扭頭離場,無奈之下,田斌只能是灰溜溜的退到了自己場邊。

原來校長知道田斌的校隊球員是整天訓練運動的,身體素質就比三班學生高出了不少,因此為了公平起見,才讓中途各自歇息十分鐘,然後易邊再戰。

“你們都給我聽着啊,如今三班也就那個李翺懂點足球,是個難纏的家夥,接下來只要是李翺拿球,你們就必須全部上去逼搶”

“全部上去?那要是李翺分球給其他三班隊員呢?豈不是就沒人防守了嗎?”

“哼,你們也太高看三班的其他人了,這三班除了李翺,其餘的估計連小學校隊都踢不過,李翺要是分球,其他的球員也不敢進攻,最後他們還得傳給李翺,而且我看李翺這家夥帶球很獨,輕易不會分給他的隊友的,你們就放心大膽的踢吧,記住,只要是防死了李翺,那三班就沒有了得分能力了”

田斌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不過戰術倒是挺有前瞻性的,因為如今的三班,的确就和田斌分析的一樣,除了李翺,其餘的球員的确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

“蘇亞,接下來我們一定要防好校隊的進攻,如今只剩下二十分鐘了,要是在讓校隊将比分扳平,那接下來可就不好踢了”

“好,全聽你的!”

此時李翺和三班的隊友,也開始了下半場的對策。

随着裁判哨聲響起,校隊再次對三班展開了攻擊,三班門将大腳抽射之下,硬是将球開到了三班的中後場。

這直接使得準備在前場高位逼搶的李翺計劃落空。

“可惡!”

此時那李翺立即開始了全力沖刺模式,由于如今李翺那系統的加速能力,已經加強到了十點,因此李翺如今一經啓動,接連加速之下,其速度簡直比專業的百米沖刺運動員還要快上許多。

“我靠,李翺這小子回撤追球速度這麽快,這下有好戲看了啊”

這個時候就連一向溫文爾雅的三中校長,此時也不免被李翺如今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驚得目瞪口呆。

“李翺這小雜毛還是人嗎?跑這麽快!”

那場邊的田斌也是又驚又怒。

此時那李翺已經是率先沖到了校隊控球隊員之處,有了李翺的回撤防守,無形中也給了校隊球員一絲壓力。

畢竟先前在前場,李翺的表現太高光了,這名校隊球員一見李翺親自來防守自己,頓時有些慌亂,下意識的便使了個假動作,想要過掉李翺。

可是這假動作一經使用,就連這名隊員自己都有些後悔了。

“唉,李翺作為前鋒,假動作信手拈來,我如今和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估計要被斷球了”

可就在這名球員對自己過掉李翺,不報任何信心的時候,這場中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随即發生了。

原來這名校隊球員那生疏的假動作剛一使出,居然直接把李翺給晃到了。

“這怎麽可能?”

此時不要說這名球員不敢相信,就是那場內的雙方球員,和場外的三中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大吃一驚。

第 9 章 中場神仙球

雖然李翺單挑校隊的事情,一開始就被教導主任明令禁止,不許傳播出去,可是不知為何,還是傳遍了整個校園。

本來教導主任和校長,是決定在午休的時候,讓李翺和校隊踢一場,這樣也不影響雙方的正常上課。

可是後來一見全校學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圍觀到了球場四周,攆都攆不走。

無奈之下,校長和教導主任一經商量,只能是決定将原本的整場比賽時間,改成半個小時決勝負。

至于李翺一開始說,自己上場對戰校隊11個人的事情,也直接被教導主任給否決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便由李翺三班的同學,再次組成了一支球隊,迎戰校隊。

“李翺,我們能行嗎?對方可是校隊啊!”

眼看再李翺的帶領下,自己就要和校隊比賽,三班的球員各個都是害怕不已,畢竟對方可是校隊啊。

“校隊又怎麽了,我們打的就是校隊!”

此時李翺還未開口,那一旁的蘇亞便率先說道。

“蘇亞說的沒錯,各位同學…”

此時李翺也接着說道:“不管敵人是誰,我們都要全力以赴,你們放心,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輸”

“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在三班的球員心目當中,李翺早就成為了他們球場領頭人,只要他說能贏,那就一定能贏。

“小唐,今天你就給我守好後防線,不讓三班進一個球,聽到了沒有?”

唐尋路可是校隊最出色的後衛,因此田斌将後防線的重任,全都交給了唐尋路。

“那個…田老師…我…”

就在田斌正準備給其他球員吩咐的時候,唐尋路立即面露難色的走到了田斌身旁。

“怎麽了?”

“那個…田老師,我決定這場球賽不上場了?”

“什麽?”

聽到唐尋路此話,那田斌頓時把臉一拉。

“你不是傷病好了嗎?難不成因為李翺那個小雜毛是你的朋友,因此你就不願意和他們對戰嗎?這是比賽,你要把個人感情放在一旁,以集體為主!”

“這個我知道,朋友是朋友,比賽是比賽,我不會公私不分,可是…”

此時唐尋路立即沖着田斌正聲說道:“李翺之所以要和校隊比賽,乃是因為你不以球員個人的實力來選拔,而是偏要用別人的家庭經濟背景來選拔球員,這本身就是錯誤的,因此這個比賽,我是不會幫着你對付李翺他們的,況且李翺是我的朋友,你身為老師,一口一個小雜毛,這更加的令我憤怒!”

唐尋路說着便直接扭頭離開。

“好小子,你牛叉啊,以後校隊你都不用來了,我現在就開除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此時田斌又将怒吼發到了其他校隊球員的身上。

“別看都是一個學校的,今天你們務必要在這三十分鐘內,将三班踢成100比0!”

看來田斌誓要再球場上,奪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教練,100比0太誇張了吧?”

“少給我廢話!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啊,你們今天比賽要是輸了,都給我收拾包袱滾出校隊!”

一見田斌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這些校隊球員頓時吓得抖如篩糠。

能不能進100個球不好說,但是如今他們和三班的對戰,那肯定是要卯足了勁了,畢竟誰都不想因為輸了一場比賽,而被踢出校隊。

“叮,檢測到比賽即将開始!”

此時李翺一經來到場上,其體內的系統便開始了提示。

“這次我不在散步了,僅憑我那前鋒各項加強後的技能,就足以主宰比賽了!”

此時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滿懷信心的站在了開球點。

随着當值主裁判哨聲一起,那李翺順勢一腳,校隊球員還未反應過來,一腳大力抽射後的穿雲箭就已經完成。

只聽得嗖的一聲,李翺這腳從中場開出來的球,直接朝對方門将沖了過去,等對方門将反應過來,準備撲球之時,已經晚了。

只聽得撲通一聲,球進了,此時不僅是對方球員愣在了原地,就連場上裁判和李翺這邊的隊員,都大眼瞪小眼,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時那場外頓時一陣鴉雀無聲,随後也不知是誰先帶頭喊了一下,接着整個三中校園都陷入了沸騰。

“我靠,這特麽直接沖中場開射啊!”

“太牛逼了吧!”

“太帥了李翺!”

此時場上的蘇亞等人也反應了過來,全都抱着李翺開始裏歡呼。

“嗯,不錯,李翺這小子還真是有兩下子啊,!”

場邊觀戰的三中校長和教導主任,也被此時那李翺中場進球的壯舉給驚的目瞪口呆。

“豈止是有兩下子啊,我看照他這勢頭發展下去的話,我們接下來的市高中聯賽,很有可能會獲得冠軍”

“是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三中多年墊底的尴尬局面,就真的能夠打破了,到了那個時候,李翺可是我們一雪前恥的功臣啊”

“一群特麽的廢物,你們都在幹什麽,就特麽愣着不去圍堵嗎?門将你今天早上沒睡醒嗎?中場踢過來的球你都接不住,要你還有何用,你怎麽不去死啊你!”

此時那場邊的田斌已經被氣瘋了,本來他還指望自己的校隊零封李翺的,可是沒曾想一開場,便被李翺率先攻一球,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都給我機靈點!”

面對自己教練田斌的瘋狂怒罵,校隊球員可都是壓力山大啊,不過幸虧這次輪到他們這邊發球進攻,多多少少讓場邊蹦跳的田斌緩和了一下。

随着校隊的推進,李翺三班這邊的中場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防護作用,那校隊球員幾個輕松的傳控連貫,便輕松将球帶到了李翺後場的大禁區。

“哈哈,垃圾班就是垃圾班,中後場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看到自己球員帶球,沖入到了李翺球隊禁區後,那田斌頓時喜笑顏開。

“攔下他們,不要讓他們射門!”

此時和李翺一同擔任前場球員的蘇亞,拼了命的向後回撤,企圖憑借一己之力破壞校隊的進攻。

可惜三班這邊的後場球員已經是亂了陣腳,一見對方離自己球門越來越近,頓時三命後衛全都撲了上去,直接導致了自己這邊門戶大開。

那校隊球員瞅準時機,一個邊路回傳,直接為自己這邊的前鋒形成了一個單刀。

校隊前鋒拔腿便射,因為射門距離太近,再加上三班球員連帶着守門員都是湊攏班子,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當即便被校隊灌進一球,1比1打平。

第 4 章 混亂的夜

004 混亂的夜

男人結實的胸膛就像着了火的岩石,他反撲過來,有些粗暴地撕扯掉她身上的浴巾,近乎瘋狂地親吻着。

殘存的意識讓她隐約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但是本能的需求還是讓她身不由己地伸出雪白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那精壯有力的男性身軀。

一絲淡淡的痛楚之後,葉綿綿恍若墜入一場瑰麗的夢中……

她的意識時爾清晰,時爾模糊,像沉溺在深海之中,猛然間,有一只充滿力量的臂膀攬緊了她的身子,漂浮之間,掌握着她的生死。

次日清晨。

她這才醒過來。

稍微動彈了一下,她便感覺到自己全身酸軟,整個人仿佛被卡車碾壓過一樣,顫抖的雙腿幾乎都合不攏了。

微微擡眸間,這便看到了地毯上淩亂的男性衣物,空氣之中散發濃濃的暧昧氣息。

她這才想起來昨晚荒唐的一夜。

猛地轉過頭,那男人竟然還在……

這男人五官是完美到了極致!

淩亂的短黑發下面,是一張冷峻的容顏,高挺的鼻梁,櫻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身上脫得一絲不挂,只有一條真絲的被單橫裹在腰間,精壯的身軀讓人血脈噴張。

目光自上而下,可以看到他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以及筆直修長的腿。

既然是意外,就當作一夜之情吧。

反正這男人長得這麽帥,她也沒有吃虧。

她趕緊放輕了動作,将被子輕輕地掀開,光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彎下腰撿起地毯上的胸衣走進了洗手間。

對着鏡子,她看到了自己雪白的身子布滿了痕跡。

昨晚火熱的細節又變得清晰起來,她的小臉瞬間紅得發燙……

這男人是八輩子沒有碰過女人了吧!完全不知道什麽是節制!

她胡亂地穿好有些淩亂的婚紗,在男人還沒有清醒的狀态下,她趕緊推開房門往外逃。

就在葉綿綿離開不到十分鐘之後。

卧室裏響了手機的鈴聲。

躺在床上的年輕男人這才慵懶地睜開了長眸,修長的手臂順着聲音找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精致的眉目之間帶着幾分慵懶。

“慕總裁,集團例會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您現在人在哪裏?”

“姜秘書,你開車過來接我……我在……等等,算了。”

慕寒川挂斷了電話,他看到了床上那一片殷紅的血跡,像盛開的紅梅,一簇簇的很是顯眼。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宿醉,想不到昨晚上還睡了某個女人?

他修長的手指按着太陽穴,努力地回憶着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雖然并沒有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樣,但是她溫軟銷魂的滋味卻讓他印象深刻。

白色的大枕頭旁邊,一只月牙形狀的小耳釘在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他伸手将耳釘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裏。

第 8 章 】

一名看着陌生,卻又有點眼熟的男子打開後座的車門将黎依依抱下車,熟睡的她安穩地躺在男子懷中,小腦袋輕輕靠着對方的肩,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洛珩一打開大門就看到這副景象,一個箭步上前,恨不得立刻将她從男子手中搶過來,一股酸澀的情緒啃蝕着他的理智。

“你是誰?依依怎麽了?”

“只是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睡着了。我叫孫廷安,之前幫依依搬行李過來時我們曾見過面,我和依依……”孫廷安饒富興味地望了眼洛珩緊張的表情,腦中興起一個念頭。

“我和依依認識很久了,黎家搬到美國後就和我家是鄰居,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相處的時間甚至比你還長。”

黎依依不是說被洛珩拒絕了嗎?怎麽洛珩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對她毫無感情的模樣,否則這麽緊張做什麽,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碎屍萬段一樣。

他和喬悅本想讓黎依依住在他們家的客房一晚,她雖然有些醉意,說話迷迷糊糊的,但卻還有點意識,她說整晚沒回去洛珩會擔心,所以堅持要回洛珩家。

孫廷安覺得她也真夠傻,都這麽難過了,還不忘為洛珩的心情着想。

他讓喬悅先去休息,自己搭出租車送黎依依回去,深夜讓一個喝醉的女孩子一人乘車太過危險。

他們才下車,洛珩就迎了上來,看來是擔心黎依依的安危,孫廷安決定小小惡作劇,讓洛珩緊張一下,說不定還能推波助瀾,若是成功,改日要讓黎依依好好謝謝他。

他認識黎依依那麽多年,對于沒有弟妹的他來說,早就把她當成妹妹看待,見到妹妹傷心,他當然要跟罪魁禍首讨公道。

“那、那又如何,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你早。”洛珩直覺對方是故意說這番話好讓自己生氣,但心裏還是忍不住醋意橫生。“謝謝你送她回來,我抱她進去就行了。”

“你這樣子真難看,跟個妒夫一樣,但是據我所知,你拒絕了她。你若是對她沒那個心思,不如就離她遠些,別再讓她黯然神傷了,除了你之外,她還能有其它的選擇。”孫廷安将黎依依交給洛珩,但他所說的話卻是認真的。

他自己也曾苦苦追求喬悅好一陣子,就算被拒絕也沒放棄,他雖然沒有勸黎依依放棄洛珩,但若是洛衍真的對她毫無感情,不如讓她早點死心,省得她繼續被不确定的感情折磨。

洛珩陰鸷的眸光和孫廷安對上,誰說他對黎依依——

心裏過的念頭讓他感到訝異,也突然醒悟了這兩天困擾他的事。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勞孫先生操心。”他幽幽地回了句,不讓對方有機可乘。

話音才剛落下,懷中的黎依依便被他們的聲音和動靜給吵醒了。

“洛珩?”黎依依眨了眨眼,露出傻笑,心想自己應該在作夢吧!

“依依,我先回去了,如果遇到任何傷心事,盡管再到我懷裏哭,我家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孫廷安故意說得暖味,将事實帶偏,反正黎依依現在醉得糊塗,也不會注意到他到底說了什麽。

洛珩一聽,果然誤會了,黎依依意然跑到別的男人懷裏哭訴,還把自己灌醉,就不擔心對方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嗎?

“好,”黎依依點點頭,笑眯了眼,帶着醉意的她看起來有些傻氣。

本來就被孫廷安的話給氣得冒火,懷中的人還傻愣愣地笑着響應對方,無疑是火上加油,他朝孫廷安丢了句“再見”就直接抱着黎依依回屋,而她還不斷和孫廷安揮手道別,更是讓他氣到差點吐血。

敢當着他的面答應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她是找死嗎?

進屋後洛珩才将黎依依放下,見她雙腳着地後就想亂跑,他想也沒想,立刻将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讓她無處可躲。

“為什麽穿着男人的衣服回來?”他輕掐着她的颚,逼她和自己對視,原本深沉的眼眸在看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後蒙上一層忌妒的火光,眼中愍含着幾乎爆發的怒氣。

她身上穿着二件寬大的T-shirt,長度正好遮到臀部,只露出一小截短褲,這件上衣的尺寸明顯是男人的。

“穿着就穿着了,哪有為什麽。”黎依依感覺腦子很沉,根本無法思考,也沒察覺到洛珩語氣中的醋意。

他的臉只差個幾公分就和她碰上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身衣服給脫了!”這個女人就算喝醉,熬火人的本事絲毫沒減弱。

一個單身女子和男人單獨喝酒喝到半夜,還穿着別人的衣服回來,她也未免太沒有防備了。

他投降,他認栽了,他承認自己對黎依依動心,種種跡象都在告訴他,她的存在是特別的。他吃醋、忌妒,不想看她投入他人懷中,只想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下占為己有。

就算黎依依可能會在某天發現對他的感情只是種錯覺,他都不打算放手了,她讓他動心,就要負起責任承擔後果。

“依依,不準再單獨和別的男人去喝酒,也不準單獨到別的男人家中,更不準穿着別的男人的衣服。”他的噪音低沉,在夜裏更顯得深沉、危險。

除非他死了,否則她休想投入別人的懷抱。

“你好啰唆。”黎依依噘起紅唇,一臉嫌棄。

她根本沒将他的話聽進腦中,只覺得夢裏的洛珩特別啰唆,也沒發現當她說完後,眼前的俊顏瞬間沉了幾分,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她想睡覺了,為什麽還不讓她睡?

“黎依依,這是你自找的。”語罷,他迅速吻上她不點而紅的水潤唇瓣,不讓這張喋嗓不體的小嘴說出更多惹惱自己的話。

他如狂風驟雨般席卷她囗中所有的氣息,懲罰似的舔吮着她的唇,熟悉的甜美香氣摧毀了他所利不多的理智。

正視了自己對她的感情後,他再也無法繼續欺騙自己,和她接吻的感覺是美好的,他從沒如此渴望過一個人。原來親吻也是會上瘾的,他覺得自己恐怕輩子都戒不掉她的甜美。

黎依依紮了下,不過很快就發現掙紮完全沒用,腦子原本就因酒精而昏沉沉的了,現在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覺得自己都快室息了。

她怎麽又夢到洛珩吻了自己?

她好喜歡洛珩的吻和他身上傳來的好聞氣息,這個夢真好啊……

“答不答應?”洛珩微喘着氣,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滿意地凝睇着她布滿紅雲的臉蛋,他可沒忘記黎依依還沒答應自己方才說的話。

他要親口聽她答應不會再和其它懷有異心的男人單獨相處,雖然趁着她醉茫茫時這麽做很小人,但他可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嗯……”黎依依像是被蠱惑般點點頭,早就無力思考,也不曉得自己究意答應了什麽。

“乖女孩。”洛珩勾唇一笑,笑得邪氣迷人,非常成功地誘惑了黎依依的心智。

他的笑容直擊黎依依的心髒,讓她恨不得答應他所有要求,就只為了讓他再向自己展露笑顏。

這個夢太美好了,她不想醒來。

洛珩又覆上她的唇瓣,貪戀上她甜美的味道和她生澀卻又迷人的反應,直到懷中的女人雙腳癱軟,快要喘不過氣,洛珩才餍足的離開她那全人流連忘返的柔軟櫻唇。

不知不覺間,洛珩的手摟在她的腰上,而她的雙手也摟着他的後頸,她的雙腳因過度的熱情而無力支擦,只能緊緊攀在他身上,兩具體溫逐漸上升的身子緊貼在一起,在微涼的夜裏也能感到炙熱。

“依依。”洛珩将頭輕靠在她的肩上,在她粉嫩的耳垂上輕咬一口,而後用低沉誘人的嗓音緩緩說道:“你喜歡的人是我,只熊看着我。”

“嗯!黎依依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耳朵上了,不管是什麽割地賠款的條件都會立刻答應。

“我也只看着你,你不虧的。”洛珩輕輕吻着她白皙嫩滑的頸子,接着逐漸向下,吻上黎依依的鎖骨,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沒困着,撩起她過長的上衣下擺。

他可沒忘了剛才說要把她身上這件衣服脫下,想在他面前穿着別的男人的衣服,沒門!

黎依依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已經快要早上六點了,今天要上班,幸好沒睡過頭。

她眯着惺忪的眼,環顧四周,确認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她什麽時侯回到這裏的?昨晚不是和孫廷安他們喝酒嗎?

努力地想了一會兒,她才依稀記起是孫廷安送她回來的。

唉,頭好疼,早知道別喝那麽多了,被孫廷安擺了一道,這哪是什麽失戀的發洩方式,她只覺得頭疼欲裂。

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沒好處,她昨晚作了個好夢……還不是春夢,就不和孫廷安算賬了。

她夢到了洛珩,兩人在夢中吻得昏天暗地,這個夢太過旖旎,光是回想起片段就感到一陣害臊。

長這麽大還沒作過春夢,也不枉醉一次,缺點就是宿醉太難受了。

說到洛珩,昨天她這麽晚才回來,不曉得他有沒有為自己擔心……

已經快六點了,再晚一點洛珩就起床了,必須早點出門,否則兩人肯定會碰上。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雖然決定繼續喜歡他,但短時間內有沒有勇氣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掀開棉被走下床,發現自己身上穿着平時穿的睡衣,這是什麽時候換上的,她怎麽沒半點印象?

她困感地眨了眨眼,抓着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一邊想着以後還是別喝那麽多,連自己做了什麽都沒印象,實在太可怕了,幸好昨晚沒發生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應該吧?

洛珩早上一起床就沒見到黎依依的身影,馬上就想到她可能還在躲着自己,趁他還沒起床就先出門了。

這個女人昨天竟然在最後關頭睡着了,讓他又氣又無奈,等帶她回房換上睡衣後,他只好哀怨的回自己房裏沖冷水澡降火。

反正晚點到公司就能看到她,不用急,她再怎麽躲都會被他抓回來。

他慢條斯理地開始享用早餐,煩惱的事情解決了,做什麽事都覺得神清氣爽。

這樣的好心情直持續到進公司,惹來了魏書宇的好奇,雖然洛珩平時就常挂着笑容,但從沒有開心得這麽明顯,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以往還開朗。

“總經理一臉春風得意,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魏書宇向洛珩報告完公事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有嗎?”洛珩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麽明顯?“可能是因為和家裏的小貓處得好。”

魏書宇笑而不語,洛珩明明不喜歡養寵物,更別說是貓、狗之類活動力特別盛的小動物,以前死不進他家就是因為他家養了貓,沒想到前陣子突然跟他說家裏養貓了,向他讨教少養貓的知識。

一般人怎麽可能突然有這麽大的轉變,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不過他也沒有戳破,只是靜觀其變。

“待會還有什麽工作嗎?”洛珩擡眼看着魏書宇。

“總經理今天效率奇佳,上午的工作已經處理完成,半個小時後賈小姐預約了會面……總經理又想去財務部巡視?”魏書宇馬上就看出上司的意圖。

要作戲也做足點,老是只巡財務部,搞得蔡經理整天如坐針玷,私底下問過他為何總經理最近老是過去巡查,為了上司的顏面,他只好違心的說是因為洛珩重視財務部。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洛珩竟然回意賈瀪婵的預約,洛珩以前從不會讓女友到公司來,更別說是前女友,不過這是上司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問。

“我自己下去就好,你忙你的事。”洛珩信步走出總經理辦公窒,想趕緊看到黎依依見到自己時的表情。

想躲他?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

洛珩一出現在財務部,蔡經理立刻從辦公室出來迎接,背後冷汗涔涔,襯衫已經濕了大半。

洛珩瞥向黎依依的辦公臬,發現從他進來之後,她就故意将頭轉向另一個方向,完全不看他一眼。

以為不看他就沒事了嗎?

“咳,上回被錢前副理騷擾的女職員……”雖然是對着蔡經理說話,但他暗中一直觀察着黎依依的反應。

“總經理說的是依依吧?”蔡經理不曉得總經理為何突然提起這事,但既然提起了,他只好轉頭把黎依依叫到眼前。“黎依依,過來一下。”

都被點名了,黎依依縱使不想面對洛珩,也只能乖乖起身過去。

“不曉得總經理有什麽事?”她扯出十分虛假的笑容。

不是他說在公司要裝做不認識嗎?故意把她叫過來要做什麽?

“你在公司也待了幾個月了,工作還上手嗎?”洛珩只是不想看她一直忽視自己,才開口喊她,根本沒什麽要事,只好随便扯了個話題。

上司關心一下職員在工作上的狀況,應該不會假公濟私得太明顯吧?

財務部的其它職員看似盯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實際上紛紛豎起耳朵想探聽八卦,畢竟總經理突然關心起一個小職員,實在太奇怪了。

黎依依感到一陣頭皮發麻,被洛珩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不曉得他搞這一出的用意,自己有做了什麽得罪他的事情嗎?是因為昨天太晚回去,還是因為今天早上沒說一聲就先出門?

“當然适應得非常好……就不勞煩總經理為我這樣一個小職員操心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先回——”

黎依依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洛珩打斷,“我看起來有那麽吓人?”

“總經理英明神武,怎麽會吓人呢?”他的眼神像看到獵物的猛獸一樣,當然可怕,不過她不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實話。

“既然不吓人,何必急着跑?”洛珩挑眉問道,她越不想面對他,他就更想抓住她,問她到底在躲什麽。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感到害羞?

他的視線不經意瞥見她頸子上的紅痕,雖然用頭發遮住了大半,但随着她的動作,隐約還是能看見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

“黎小姐,跟我上樓到總經理辦公室一趟。”洛珩轉念一想,決定單獨和她談談,幽幽扔下一句話後,便率先邁步離開。

黎依依美目圓睜,一臉不敢置信,他、他剛才是叫她去總經理辦公室?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在場的其它職員紛紛倒抽一口氣,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總經理居然叫黎依依去總經理辦公室,是因她剛才所說的話而感到不悅,想要私下進行訓話嗎?

“依依,還不快點跟上去。”蔡經理催促道。

他也看不透總經理的心思,不僅不懂總經理來財務部的目的,也不懂總經理找黎依依要做什麽,只能默默祈禱黎依依不是因為惹怒總經理才被叫過去。

若是真的惹總經理生氣,就算黎依依的表現再好、身後的後臺再硬,他都愛莫能助,那可是洛書建設的下一任接班人。

黎依依在衆人憐憫的眼神目送下,被迫跟上洛珩的步伐,一走出財務部就看到他在電梯前等着自己。

“總經理這樣明目張膽地把我叫我出來……不好吧?”進電梯後只剩他們兩人,黎依依也不再繼續裝做不認識他。

“大不了下次我打分機叫你上樓。”洛珩卸下方才在衆人面前擺出的威嚴,語氣輕快不少。

黎依依很想打他,還有下次?!

她忍住掄起拳頭的沖動,問出心底的疑惑,“你到底找我要做什麽?說好在公司要裝做不認識的,你這樣會害我很困擾。”

“你說呢?”洛珩語氣慵懶,擡手輕輕撥開她遮住頸子的發絲。

他現在超級後悔說過那句“要在公司裝做不認識”,根本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現在開始在公司裏“認識”也不遲。

“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怎麽會知道!”黎依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身子緊張地繃緊,感覺到他的指尖正輕撫着自己脖子上的膚,動作莫名地暧昧。

她的腦中不自覺竄出自己昨夜所作的夢,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相似感。

電梯裏一點一點地染上暖味的氛圍。

“叮!電梯已經到了十八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礙于電梯外還有其它職員,洛珩只好收回手,反正不管想做什麽、問什麽,都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洛珩先讓她走出電梯,不過她擺搖頭,還是在電梯外頭等了片刻,讓洛珩走在自己的前頭。

她總不能在總經理秘書和特助面前,大搖大擺地先走入總經理辦公室吧?她還想好好地在公司混下去。

“珩,我就知道你會找我。”

一道熟悉的嬌嗲嗓音自前方傳來,黎依依突然感到一陣雞皮疙瘩,仔細一看,一個女人朝前方的洛珩飛撲而去。

賈毓婵怎麽在這裏?

“總經理,賈小姐提早到了。”魏書宇來不及阻止賈毓婵,一臉無奈。

“你……”洛珩被撞了一下,出于自然反應伸手扶穩對方。

“人家等不及來見你了。”賈毓婵故意環着洛珩的腰,對黎依依露出挑釁似的笑容。

這一幕在黎依依看來,他們無疑是當衆抱在一起,小臉瞬間涼了幾分,所有對洛珩的依戀和傾慕都在這一刻墜入谷底。

他莫名其妙叫自己上來,就是為了讓她看他們倆親熱?

黎依依調頭就走,迅速搭上還停留在十八樓的電梯離開,不想再看見令自己心碎的畫面。

“依依!”

電梯門關上前,傳來洛珩叫她的聲音,但她沒有想停下的意思,直接按了財務部的樓層。

他要和賈毓婵複合可以明白和她說凊楚,如果他有了對象,她也不會繼續胡攪蠻纏,有必要大費周章,特意讓她親眼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畫面嗎!

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她的心并不是石頭做的,她也會難過的好嗎!

之前會說不想放棄對他的感情,是想讓他明白自己對他是認真的,并不是小孩子在辦家家酒,但前提是洛珩心裏沒有其它人的存在,若他有了喜歡的人,她會好好祝福他。

只是她還是為洛珩感到不值,賈毓婵之前明明背叛了他,他還是選擇重新接受對方,他就真的那麽喜歡賈毓婵嗎?

回想起前天賈毓婵在洛珩耳邊不曉得說了什麽,他的反應就一直很古怪,也許她早該料到的,那代表洛珩心裏還有賈毓婵的位置。

黎依依強忍着心底的悲傷和哀恸回到了財務部,同事們都很意外她怎麽會這麽快就回來,在同事們眼裏,回來後的黎依依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他們都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黎依依是被訓了。

黎依依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拾東西,所幸私人物品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

蔡經理見黎依依回來,原本想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可是見她情緒低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便不好意思問出口,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慰。

“依依啊,不管總經理說了什麽,都是為了你好,總經理也不是什麽是非不分的人,你依照總經理的要求好好改進便是。總經理日理萬機,平時根本不會特別關照某個職員,他特意找你過去也是因為特別看重你的緣故……”

他站在黎依依的座位說了一大串安慰的話語,最後又說道:“你若是很難過的話,可以請一天假回去休息沒關系。”

“經理。”黎依依突地站起身,“謝謝經理和同事們這陣子對我的照顧,我在這裏過得很開心,也真的很喜歡財務部,不過我決定辭職了,對不起這麽突然,若是造成公司的不便和損失,我願意賠償。”

照理說她至少要在十天前提出辭呈,但她現在沒臉再繼續待下去了,她的工作原本就是洛伯母、洛伯伯安插進來的,事到如今,她再繼續出現在洛珩面前,豈不是礙了他的眼,還成了笑話?

就算洛珩沒有要求她離開,她也不想繼續待着,讓他為難。

“依依,你再好好想想……”蔡經理沒想到黎依依竟然說要辭職,總經理罵人真的有這麽恐怖嗎?

“對不起,我沒辦法再待下去。”黎依依搖搖頭,同事和經理都對她很好,她也很舍不得,但洛珩都把賈毓婵找來公司了,不就是要她知難而退嗎?

十八樓總經理辦公室外。

“賈毓婵,你攔着我做什麽?!”洛珩氣急敗壞地拉開賈毓婵環在自己腰上,那宛如八爪章魚的手。

看着電梯樓層向下,一路到了十樓才停下,洛珩知道黎依依回到財務部去了,她方才心如死灰的模樣讓他放心不下,她肯定是誤會了。

“你不是因為美術館旁的建地才同意見我的嗎?我待會還有工作,不能在這待太久。”賈毓婵一臉無辜地收回手,不輕不重的說道,她知道買下那塊地對洛珩來說有多重要,就不信這樣他還會去追那個小鬼。

“到我辦公室談。”洛珩握緊雙拳,又悄然放下,決定速戰速決,趕緊解決賈毓婵後再去向她解釋。

魏書宇原本還訝異洛珩怎麽會帶着財務部傳聞中的美女職員上樓,不過看方才那番情勢,縱使洛珩沒說,他也看得出來洛珩內心有多焦急。

這樣還敢說沒對黎依依上心?洛珩這幾個月頻繁去財務部,這些他都看在眼裏,只不過不曉得洛珩何時和對方搭上線的。

他沒見過洛珩除了母親之外,為哪個女人特別緊張過,若不是動了真情,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魏書宇請秘書泡荼送進總經理辦公室,而自己才回位子上處理工作沒多久,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見賈毓婵用力蹬着高跟鞋,怒氣沖沖地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原本畫着精致妝容的臉蛋因憤怒而扭曲得可怕,還大聲嚷嚷着絕對會讓譚允跟太元建設合作。

看來那兩人談得不成功,發展并沒有如賈毓婵所願。

相隔沒多久,洛珩也從辦公室走出來搭電梯下樓,明顯就是去找財務部的小職員。

魏書宇看了眼計算機上的時間,洛珩待會必須離開公司去談合作事宜,接下來一整個下午幾乎沒有空閑時間,只希望不會耽誤到。

黎依依離開公司後,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到洛珩家,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收拾的,只是一股腦地把東西扔進行李箱,心裏像被一塊沉重的大石給壓得喘不過氣,腦袋根本無暇去思考。

最後她來到了豆漿的房裏,豆漿原本蜷縮成一團睡在軟墊上,一聽到她開門進來的聲響就醒了。

豆漿用身體蹭着她的腳,她才剛坐到和式椅上,豆漿就自己跳上她的腿,在她的雙腿上用前腳踩了幾下,動作像是在按摩一樣,再找個舒服的位置趴下。

聽說這是幼貓會對母親做出的行為,而對主人做出這樣的行為是因為把主人當成了自己的媽媽。

她的雙眼泛紅,看到豆漿便回想起當初洛珩說要養它時的畫面,其實後來仔細想想,不難猜到洛珩決定養豆漿的原因。

那時她分明舍不得送走豆漿,但又因幹酪的離開而害怕,害怕和寵物培養出了感情後,當寵物離開自己時,她會承受不住分離的痛苦,洛珩看出了她的掙紮,才會說要養豆漿。

洛珩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喜歡他,對他投入這麽深的感情。

當初也就是仗着洛珩不會真的狠心把她趕出去,她才想盡各種借口住下,可是現在……若是她還不乖乖離開,臉皮可就真的太厚了,所以她決定在洛珩開口前就先走,至少還保留點顏面。

“豆漿,對不起,不能繼續陪着你了,以後要和爸爸好好相處知道嗎?你爸爸他雖然有點怕貓咪,但是他非常疼你。不知道我走了之後,你爸爸曉不曉得怎麽照顧你,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別的女主人住下……”說着說着便潸然淚下。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這幾天老是在哭,但又感到心好痛,克制不住心底的悲傷情緒。

豆漿哀哀地喵了幾聲,而後又舔了舔她的手,不曉得是不是感受到她的情緒,所以才想安慰她。

這個屋子有過太多她和洛珩相處過的回憶,當然還有幹酪和豆漿的回憶,要割舍下,并不如想像中容易。

第 10 章 逃命無望

對于暗處竟然隐伏着的是魔法師這個現實,李萱芬玉臉立時為之色變。

能在剛才那出其不意帶着偷襲性質一擊之下立時反應并予以回擊的,恐怕級數不僅僅是普通的魔法師吧!再加上能在傾刻間随手使出魔法中相對較難的光系魔法,保守估計,應該是魔導師一級的人物吧!

不過,魔導師卻也還不足以吓倒李萱芬。當年一統戰争之中,斬武堂弟子狙殺滿天下,以魔導師為對象的任務也不知有多少起,所以李萱芬絕對很清楚:武者對上魔導師的最佳戰法是什麽!

李萱芬冷笑一聲,手中亮銀小劍輕輕斬出,數道劍氣伴随着強烈的勁風破空劃出,蕩漾出一片銀白劍光。清亮的劍音在弧形的劍氣周圍輕輕地回響顫動着,全力射向剛剛才現身出現的乃量尊者。

乃量尊者眉頭輕輕一皺,右手心一攤,一股灰蒙蒙的氣流在手中旋轉起來,再度揚手,随着氣流的四射飛散,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灰色氣罩出現在乃量尊者的前方。

時間上拿捏得異常準确,恰好将李萱芬那數道弧形劍氣籠罩其中。

“哧哧”的數聲輕響。在灰色氣罩內的巨大真空中,由于抽幹了一切空氣,即使是再強而有力的劍氣也無法再發揮出應有威力的十分之一,如脆弱的肥皂泡般,還未來得及悠悠飄越至氣罩的盡頭,就因內外氣壓的合力逼壓下,爆炸開來。波及開的剩餘氣勁,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缟了。

然而,事情卻絕不會因此而簡單。

幾乎在數道弧線劍氣爆裂的同時,李萱芬留在原地的身影突然模糊起來,随着四散的氣勁劃飛過身影,便如影子一般,破裂消散了。

正當這足以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之時,李萱芬的身影,突然卻如鬼魅般,驟然在眨眼間,竟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出現在了乃量尊者的身後。亮銀小劍待勢欲發地吞吐着耀眼的劍芒,在瞬間,居然驀地爆閃出亮得刺目的豪光,足以讓人的視力為之一滞。

魔導師也是人,即使有着神秘莫測的魔法力量,但在眼睛遭到強光驟然間襲擊的情況下,卻也是無可奈何地被動無力。光,水,土三重防護罩同時開啓,保護在身體周圍,但仍是晚了一步。

在他個人而言是!如果不是還有罕肯達在一旁的話,那麽可能就真是全晚了。

作了同門十數年的師兄妹,彼此武功路數相近,狙殺方式也相差不遠,甚至對彼此的戰鬥方式都可以說得上是了如指掌。因此當李萱芬将“多影身法”和“眩光流”

發揮得淋漓盡致時,将乃量尊者一步步逼入自己所設的戰法拘束中時,罕肯達卻已經在一旁悄悄地布下了另外一張大網了。

輕易地穿越了爆炸氣勁間那些細微的裂縫,罕肯達的身影亦是一閃而逝出現在李萱芬背後的右上方。長劍挾起的氣勢如流星飛瀉一般奪人心魄,一口氣一連劈出十八劍,十八道劍氣從四面八方組成了一道無形的劍網,将李萱芬籠罩其中。

攻其必救!李萱芬那一擊雖然有可能擊破乃量尊者的三層魔法護罩創傷對方,但直接的後果卻是換來自己身體被劈成二三十道的悲慘命運。

這種交易自然不劃算。正當李萱芬被迫抽身後退準備硬拼氣網時。視力已經恢複過來且已被真正激怒的乃量尊者,終于發起了他的第一次真正進攻。

随着乃量尊者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地分別做了個托着和用兩根手指拉着東西的射箭姿勢,然後兩團朦胧着的光芒也在乃量尊者的雙手之間閃動起來,一條細小的白色光線,充作了中介,将左右兩手之間的兩團光芒聯系起來。目标,正是對準李萱芬。

正當乃量尊者已經迅速完成了光箭的準備工作,作勢欲發時,一團呼嘯着的閃耀的光柱,兀地自遙遠的後方,破空襲來,強大的威勢,卻恰好将乃量尊者罩于其中。

無可奈何地将光箭轉移目标。兩種強大的光系魔法在半空中對撞,巨大的耀目的燦爛光華,延着爆炸的中心射出了一圈圈白光。強力的震波,更是将附近的草木花石通通予以粉碎,化為厚厚的灰色的塵層。

在光華與灰色完全消散之後,亦只剩下乃量尊者和罕肯達兩人孤立在了原地。李萱芬業已借着這難得的機會,遁退得無影無蹤了。

“尊者,會是什麽人?”罕肯達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了。

乃良尊者枯板的臉上,難得地再次現出一絲笑意。“很好,很好!”

“什麽?”

“能在這麽遙遠的距離之外攻擊,光波魔法卻尚能保持如此強大的威勢的,至少都是魔導師級數的人物。看來——好!好!”乃量尊者自顧地笑着。

“尊者,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你難道現在還不死心嗎?”乃量尊者微微地笑着。“走吧!一切自有定數。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你會看到的,所謂的《武神經》的真面目的。但不是現在!”

※※※

夜深月牙倒有大半掩藏在黑雲裏,連星星也是稀稀落落的幾顆。

借着夜幕的掩護和地形的熟悉,兩條人影偷偷地躲過了守門的士兵,翻過略矮的女牆,逃出城外去了。

這兩條人影自然是沉楓和筱筱了,雖然他們不知道追緝他們的究竟是些何方的神聖人物,但也知道在大白天大搖大擺出門去無疑是把自己兩頭羊身送到老虎口裏去。

所以才在深夜借着夜色的掩護逃出城。

出城後明确已躲過士兵的耳目,兩人便拼命地一路狂跑,一口氣奔了數裏下來,待累得氣喘籲籲才躲在大路一旁歇息。

沉楓正靠着塊大石頭喘着粗氣,轉頭一看,筱筱白嫩的臉龐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不禁心生憐惜,掏出一塊手帕來替她擦去汗珠。

筱筱臉上一紅,垂首道:“謝,謝…你了。”

沉楓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笑道:“什麽你呀你的,難聽死了。難道你就不會稱呼我的名字嗎?”

“沉楓嗎?可是,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叫起來有點不太好。”筱筱遲疑地道。

“有什麽不好的。”沉楓滿不在乎地道。“呃,這樣吧!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我們兩個…嘿,這個,少男…少女一起行路不方便,我們就以兄妹相稱,你就叫我楓哥吧!”

筱筱輕輕地啐了一口,臉上紅暈愈盛。“難,難聽死了。人,人家才不要那樣叫你呢!最多,最多叫你大哥哥好了。”

“好吧!”随着和筱筱的逐漸熟絡,沉楓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以前那種兩人間的奇妙氣氛反倒是有所減退,取之的是少年的輕狂和大膽。

“那,那現在就叫一聲來聽聽。”

“去!”筱筱的俏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愈添可愛。“你,你欺負人家。”

正當兩人調笑正濃時,只聽得暗中輕嘿了一聲道:“小小年紀,想不到竟也懂得郎情妾意。”

兩人都是一驚,沉楓站起身來,沭然喝道:“是誰?”

黑暗之中卻無半點反應。

沉楓低下頭看了看筱筱,她緊拉着沉楓的衣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壯了壯膽子,再次喝道:“究竟是什麽人,還不快點滾出來,難道是見不得光的嗎?”

他這一喝,倒還有用,一下子就“滾”出了三批人來,分三個方向,遙遙縮住了兩人的所有去向,隐隐形成一個包圍網。

正對着他們的那群人最多,約有七八人之多,但面相不是獰惡就是奸滑,一望即知不是善類。尤其是站在最前頭那個滿身橫肉的兇形大漢,看得沉楓心中直打鼓。

西南方向的四個人看上去則順眼多了,各着黃藍紅綠四色錦袍,,一臉正氣,至少看上去不像壞人。

正北方的那三個人站得最遠,有意無意地借着夜色掩着面目,那一身神秘的氣氛,更是容易讓人心生警惕之心。

沉楓正想着。正對方那群人中走出了個白面無須的中年書生,輕搖折扇,怪聲怪氣道:“兩位小朋友,咱家可在此恭侯多時了。”

沉楓一愕:“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行蹤的?”

白面書生怪笑道:“從你們出城開始,我們就一直跟着了。但卻一直沒有打擾你們,直到你們停下來卿卿我我,我們才不知趣的跑出來。是不是不識時務啊?哈哈!”他周圍那一群人都狂笑起來。

沉楓臉漲得通紅道:“你們,你們怎麽可以亂說呢?”筱筱卻早已垂下了頭,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待笑夠後,白面書生一收折扇:“小兄弟,我們風雨樓此來,別無他意,想拿的就是那《武神經》,只要你們肯交出來,我們絕不為難你們,讓你們繼續去卿卿我我去。”他把風雨樓三字咬得很響,生怕別人聽不清不知道似的。

不過對于沉楓和筱筱這種非武林中人來說,他們可是真不知道。因此反而倒少了幾分恐懼之心。這風雨樓乃是數十年來江湖上黑道至尊。勢力之龐大,實是近百年來黑道首屈一指的組織。風雨二字就取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之意。自出道以來,奸淫擄掠,無惡不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除去他們了,但由于組織龐大且不泛高手,一直未能如願。今日沉楓和筱筱遇上了他們,也算是晦氣。

沉楓一怔:“什麽《武神經》?”不過他人本聰明,很快就想通關節所在,低聲詢問筱筱道:“筱筱,你爺爺有沒有把什麽《武神經》交給你?”

筱筱搖頭道:“沒有,爺爺連提都沒跟我提起過。”

沉楓知道筱筱不會騙自己,她說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了。當下朗聲對白面書生道:“抱歉,這《武神經》,我們不但沒有,連聽都沒聽說過。”

白面書生聽後,頓時一陣狂笑,轉身問身邊一人道:“如果你有《武神經》,別人向你讨,你會不會痛痛快快交出來?”

那人搖頭:“不會!”

白面書生笑道:“這就是了。”接着一頓臉,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那老鬼的屍身,我們早搜過了,卻什麽也沒有。如果不在你們這裏,那老鬼難道會帶進棺材裏去嗎?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冷冷的,手一揮,身邊那個兇形大漢立時撲出。

第 94 章 第九條鎖鏈

第九十二章 第九條鎖鏈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韓立臉色一沉,不過神色很快恢複了平靜。

以黑色鎖鏈的詭異,出現這種情況本就在其預料之中。

他輕吐了一口氣後,心中猛一催動法決,比此前更為密集的銀色光絲源源不斷湧入丹田,朝着黑色鎖鏈轟擊而去。

噼啪之聲大作!

銀色光絲雖然仍然一碰到黑色符文便被擊潰,但是黑色符文也被不斷消耗。

神念晶絲所化的刀刃,也繼續劈斬而下。

一**的銀色光絲和神念晶絲的轟擊,鎖鏈周圍的黑色符文越發暗淡。

然而韓立臉上卻沒有露出多少喜色。

黑色符文确實在減少,不過此刻他體內法力此刻也幾乎見底。

雖然他在之前做了充足準備,使得如今五髒和丹田內可以存儲的法力達到了極限,但如今看來,仍遠遠不夠。

韓立低喝一聲,猛地催動體內剩餘的所有法力,使得丹田之內所有銀色光絲一閃之下,化為了只銀光手掌,一下穿透了剩餘的黑色符文,猛地抓住了根黑色鎖鏈,奮力一拉扯。

黑色鎖鏈立刻繃緊,一陣劇痛從元嬰上傳出。

韓立牙關緊咬,心中卻是怦然一動!

自從元嬰被黑色鎖鏈封印後一直絲毫感覺也沒有,此刻卻終于和本體有了一些聯系。

他二話不說的催動煉神術,所有的神念之力赫然盡數湧入丹田,一分為二,晶芒一閃後赫然化為兩柄晶瑩巨斧。

數道銀色電弧從閃電手掌上飛出,纏繞在晶瑩巨斧上,狠狠劈下,斬在緊繃的黑色鎖鏈上。

一聲大響!

緊繃的黑色鎖鏈劇烈一抖,被斬擊的地方浮現出一道道裂紋。

韓立心中大喜,驅動巨斧再次斬下。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他身周虛空波動一起,一段黑色鎖鏈憑空浮現而出,然後不等韓立做出任何反應,一閃即逝的沒入其體內。

周圍的星光陣法,似乎不能阻擋分毫。

“咔”的一聲!

黑色鎖鏈纏繞在韓立的元嬰之上,将其他條鎖鏈彼此連接在一起。

嗡!

九根黑色鎖鏈表面浮現出無數黑色符文,滴溜溜轉動之下,光芒四射,使得抓在鎖鏈上的兩只銀光大手立刻被一道道刺目黑光穿透,消散開來。

铿铿!

晶瑩大斧斬在鎖鏈上,也立刻崩碎,化為一片瑩光消散。

……

同一時間,仙界某處沙漠深處的大殿中。

僵屍男子單手前伸,全身被耀眼黑光籠罩着,無數黑色符文在裏面閃爍跳動。

他身周的鎖鏈咔咔作響,仿佛無數觸手狂舞,打在地面和大殿牆壁上,發出陣陣巨響。

僵屍男子放下了擡起的手臂,身上的黑光迅速消散,狂舞的鎖鏈也很快平息,掉落在地上。

“老七,看在你我師徒情分,為師最後幫你這一次。”僵屍男子口中喃喃自語,随即便閉上了眼睛。

……

小院之中,韓立豁然站了起來,雙目藍芒閃動的朝着周圍望去,臉色陰沉無比。

同時其神識也毫不遲疑的放出,瞬間覆蓋了烏蒙島周圍方圓數千裏的海域,結果卻是什麽也沒能發現。

半晌後,他面色陰晴不定的緩緩坐了下來。

剛剛那條突然出現的黑色鎖鏈,定然是一個神通極為gāo qiáng之人隔空施法傳遞而來的。

如今看來,在他元嬰上施加封印的人,修為遠比他預料的恐怖。

突然間,韓立心中掠過了一個念頭,連忙一催神念。

嗡嗡一陣輕響!

龐大的神識湧入丹田之中,形成一層晶光,将元嬰層層覆蓋其中。

如此做雖然未必有用,不過希望能屏蔽和外界的一些聯系吧。

做完這一切之後,韓立再次盤膝坐下,翻手取出一株千年分的雲鶴草,送入口中大口咀嚼起來。

這一次的嘗試雖然最終還是失敗了,好在讓他欣慰的是,此法的确有撼動這黑色鎖鏈的一線可能。

雖然最後憑空出來的那道黑色鎖鏈攪局,才最終導致此舉功虧一篑的,可若是自己有足夠的法力作為支撐,即使再多出一條鎖鏈,他也未必不能強行将其破除。

……

一個月之後,烏蒙島上一處僻靜院落。

夜裏,七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從高空中垂落而下,将整個小院全都籠罩在其中。

一襲青衣的韓立,正雙目緊閉,盤膝坐在小院天井當中。

在其身側無數星星點點的瑩白光芒,如同無數白色螢火蟲圍繞着他緩緩飛舞,不時輕觸一下他的皮膚,卻又很快彈起,重新飄落在空中。

小院天井內,白光淡薄,如同籠着一層白紗,裏面傳出的卻是陣陣濃郁而溫和的星辰之力波動。

就在這時,韓立胸腹處的七團藍色光芒逐漸隐沒,籠罩在其周圍的白光也驟然一亮,随之一點點消散開來,夜幕中的七道通天光柱也随之消失。

他緩緩睜開雙眼,仰頭望向群星閃爍的星空,臉上神情有些無奈,苦笑一聲道:“果然還是不行……”

這一個月以來,他嘗試了數種增加體內法力的方法,全都無一例外,沒有絲毫成效。

近幾日,他開始繼續修煉小北鬥星元功,以試圖找尋讓五髒煅元功威能再提升一些的方法。

然而星辰之力雖仍舊會受到感召降落下來,可他體內的七大玄竅卻早已經完滿,再也無法吸納更多的星辰之力了。

韓立嘆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望着夜空中的北鬥七星,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他只覺得其中幾顆星辰,光芒閃爍之間,變得影影綽綽,似乎要重合在一起。

就在這時,他心頭一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的冒出一個念頭來:既然自身體內法力無法增加,為何不修煉一具化身?

一念及此,韓立伸手摸了摸下巴,仔細思量起來。

以化身來修煉積攢法力,自然就可以繞開他體內元嬰被封禁的情況,只要化身能為他提供充足的法力,也就能夠解決那些麻煩的黑色鎖鏈了。

可是,這化身又從何而來?

韓立之前雖然修煉過的玄牡化嬰**,也曾以至木靈嬰修成過,但這種術法,要求必須要凝練出第二元嬰。

而想要凝練第二元嬰,不僅要求苛刻,更是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這些正是他如今最不想浪費的。

他所知曉的其他一些化身之術,也都無一例外,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同樣不可取。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心中不由浮現出了烏蒙島禁地中的那顆雕像頭顱,馬上雙目一亮。

“對了,地只化身,也是化身啊……”

想到這裏,韓立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單手一揮,袖中便有一道光芒飛掠而出,朝着島中某處落了下去。

……

約莫半刻鐘之後,烏蒙島西北部的海底禁地內,多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身着青衫,身材高大,正是韓立,而在他身後,還站着一個滿臉疑惑的儒袍男子,自然就是洛風了。

方才他正在洞府中修煉,突然收到了韓立的傳音符,便立即趕來了此處,此時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柳前輩,您讓我來這禁地中,可是有什麽要緊事吩咐?”洛風忍不住問道。

“一會兒有些事情要問你。”韓立只是簡單說了一句,沒有多解釋些什麽。

說完之後,他就徑直走到石臺前方,伸手将那顆藍色的雕像頭顱捧了起來。

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之後,他雙眼藍光一閃,單手一并指的朝着頭顱眉心之上點了下去。

洛風見狀,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就想要阻止,可最終他卻也什麽也沒做,只是身子前探,微張着嘴的頓在原地。

韓立指尖碰觸到雕像眉心的瞬間,一陣肉眼無法看見的光芒頓時從雕像頭顱上亮起,如同水波一般蕩漾了開來。

這股光芒雖然并不如何強烈,也沒有多少破壞力,但卻在觸及的瞬間,就讓韓立的身形猛地一震,他的臉上也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元嬰體內的鎖鏈,竟然與這股光芒發生了微弱的共鳴,此刻正随同着光芒的陣陣波動,小幅度的晃動起來。

韓立略一思量,手中青色光芒突然一亮,一縷精純法力從指端迸射而出,進入了雕像頭顱之中。

只見頭顱之內,頓時仿佛風暴卷起,無數信念之力瘋狂卷動起來,其中忽然有數道淡藍色的法力從中湧出,徑直與韓立輸入的那道青色法力,沖撞在了一起。

青色法力雖然精純,卻只有十分細微的一縷,一沖之下就立即如同煙霧一般消散了開來。

韓立看着那幾縷藍色法力,心中大喜,手指從雕像頭顱上驀然一收而回,轉身向洛風問道:

“洛族長,當年你們烏蒙島祖神的地只化身,除了可以使用法則之力以外,可還擁有其他神通?”

此時,雕像頭顱上的所有異狀和波動,也都随之消失不見。

洛風見雕像頭顱無礙,才稍稍放下心來,聽韓立這麽一問,随即開口答道:

“洛蒙大人的地只化身雖然沒有元嬰,但也能通過信念之力轉化出部分法力,故而也能使用其他法術。”

第 100 章 不小心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第100章 不小心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認識了好久的大哥哥”伍映雪防心重,走出來上上下下打量洪悟道,眼底忍不住閃過了一絲驚豔:好美的男人!

她立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半信半疑道:“泉寶,你從哪裏認識的這位該不會是他給你糖吃了吧”

“不是哦不是哦。”

泉寶擺擺手,阿娘說過随便給小孩吃糖的陌生人,十有八九都是壞蛋,所以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給的糖。

她和壞狐貍的關系,是她給壞狐貍吃了靈泉水,壞狐貍又幫村子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唔……

大概就是一個供求關系吧,你幫我,我幫你的那種。

不過她知道如果這樣說的話,阿娘鐵定是不信的,于是就想到了即墨觞和上官乾坤。

“狐貍鍋鍋和寂寞鍋鍋上官伯伯一樣,在我這裏用糧食換過野雞喲,他和上官伯伯是一夥噠!對了對了,屋子裏面那些紅豆綠豆,就是狐貍鍋鍋跟我換的!”

泉寶覺得自己也太聰明了,還好之前暗度陳倉從随身空間裏面,轉移了不少糧食和上官乾坤給的那些混在一起,不然現在都沒辦法找補了呢。

之前阿娘還詢問過那些綠豆紅豆是從哪來的,她裝瞌睡沒正面回答,現在可算是有出路了。

和上官乾坤是、是一夥的這詞兒怎麽聽着不像好話呢

伍映雪嘴角抽了抽,既然泉寶說這漂亮男人是上官乾坤認識的,那她願意相信,泉寶可不是會被人一顆糖騙走的性格。

“行,那出去玩吧,別給人家添麻煩啊,還有,只準在這附近,不許跑太遠了!尤其是不準進深山!”

“好嘞!”泉寶眼中精光盛放,阿娘真好,相信她說的話了!

泉寶立刻牽着洪悟道的手,讓他起來,“狐貍鍋鍋,你抱我!”

“好嘞小恩公,這是我的榮幸!”

洪悟道雙眼亮晶晶的,站起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立刻将小娃娃抄起來,讓她穩穩的坐在了脖子上。

伍映雪:“……”

這,這啥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洪悟道為什麽要叫自己女兒恩公,就見洪悟道作揖行了個禮,和泉寶有說有笑的打鬧着,直奔了山上。

“哇哦!壞狐貍,你跑起來比驢還快耶!”小泉寶捋了一把沖天辮,好快好涼爽喲,辮子都被吹歪了喏!

洪悟道不爽的說:“小恩公,人家是赤狐族少主,才不是驢!”

“都一樣是四條腿的,就別見怪啦!”

泉寶摸了摸洪悟道的頭發,真好,發質柔軟,發亮濃密,是本寶寶夢寐以求的呢!

以後熬夜寫話本要是禿了,就找壞狐貍過來薅毛做成假發套,嘿嘿。

洪悟道不知自己即将聰明絕頂,一心糾正自己和毛驢的區別,然後飛快的直奔山上。

到半路的時候,他們還遇到了岑小萍。

岑小萍撐着一襲紅傘,蹲在田埂上遠遠看着一個老太太勞作,時不時還用帕子抹淚,那是岑老太太,是岑小萍的奶奶。

“小萍姐姐!”泉寶揮舞着小手使勁兒喊,下一秒岑小萍就飄在了她和洪悟道的面前,吓得洪悟道連忙急剎車。

“鬼,鬼,鬼……”

“閉嘴!山野精怪沒見過女鬼是麽”岑小萍嗔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的,我如今已死,你這般大聲叫我,讓奶奶聽見她又該傷心了,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才願意從房間裏走出來的……”

泉寶捂着小嘴,“對不起啦,本寶寶不是故意噠!小萍姐姐,我和壞狐貍要去山上,你要不要一塊去沒準還能挖到野菜、蘑菇或者其他什麽的,要是再找到蘿蔔大人參……就發財咯!”

岑小萍臉色沉郁:“我就不去了,”

她看了眼岑老太太,“奶奶年紀大了,到地裏幹活萬一出了什麽事兒……”

“出了事兒,你一個鬼魂也幫不上呀,倒不如跟我們一起上山,要是你獵到野雞野兔、找到人參或者其他藥材,我可以替你賣了,把錢給岑奶奶,這樣她就有錢買糧食,不用下地幹活啦!”泉寶笑眯眯的說。

岑小萍遲疑了片刻,“這也是照顧奶奶的好法子,成,我跟你們一塊上山!”

“嗯,我們快走吧,雨都停這麽久了,外圍的蘑菇指不定被村裏的小孩摸光了,去了也白去,咱們直接去深山。”泉寶說。

洪悟道舉手道:“那個,小恩公,你的阿娘不是說,不準你進深山嗎”

“笨狐貍,你不說,我不說,阿娘怎麽會知道除非你動機不純,想看本寶寶挨罵!”泉寶鼓着腮幫子,不善的質疑起來。

洪悟道:“不會不會,恩公你對我們夫妻倆有再造之恩,我們絕對不會背叛恩公的!對了,我媳婦塗山芊芊,之前恩公你見過了,但她還想正式拜見一下,恩公你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泉寶笑眯眯的挪了挪屁股,壞狐貍長得可真高呀,她坐在壞狐貍的脖脖上,也長得高,看得老遠啦!

洪悟道高興了,吹了個口哨,“媳婦,快出來!”

一道白影掠過,連岑小萍這女鬼都吓了一跳。

塗山芊芊儀态萬千,半蹲着身軀笑道:“塗山芊芊見過恩公,當日匆匆一面沒來得及謝恩公賜機緣,從今往後,清泉山雪狐、赤狐一族,将對恩公俯首稱臣,絕無二心……”

泉寶眨眨眼,忽然感覺自己好威風,和在天界當小魔王的時候一樣,又是大姐頭了呢!

她清了清嗓子,道:“嗯嗯,好噠!芊芊姐姐不用客氣,既然你們願意認我當老大,那我要給你們分配任務啦,麻煩芊芊姐姐天黑之前,幫我采一籃子、不對,兩個籃子的蘑菇,沒問題吧”

“沒問題!”塗山芊芊有點傻眼,就這叫任務

但她很快又自嘲失笑了,恩公還是個三歲半的孩子,也沒有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務,要它們狐族去完成呀。

她們夫婦倆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陪伴恩公長大,并且盡可能的為族人們争取多一些資源……

塗山芊芊給洪悟道遞了一個眼神,讓他好生給恩公當坐騎,別偷懶。

随後便拎着兩個菜籃子,化作一陣香風白影,輕功離去,乍一看就好似是山間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岑小萍嘴角抽了抽,再看看泉寶那紮着沖天辮的嚣張小模樣,忍不住扶額。

她活着的時候,真是看走眼了,這小泉寶咋和山精野怪關系這麽好呢

還一不小心發展了兩個狐貍種族,成為了自己的勢力……

但直覺告訴她,洪悟道和塗山芊芊絕對別有所求,想要從泉寶這裏得到什麽。

不過,她一個孤魂野鬼又有什麽資格說人家夫妻倆呢

她不也是要靠着泉寶三不五時的上香,且幫忙照顧年邁的奶奶麽。

大家夥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以後多多來往,好好幫泉寶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比耍嘴皮子管用。

第 93 章 嘗試

第九十一章 嘗試

四合小院,一間密室之中。

地上和桌子上随處扔着一張張白紙和揉成的紙團,看起來有些淩亂。

在這些白紙上面,可以看到各種繁複玄奧的陣法符文,密密麻麻。

韓立坐在桌子旁,正提筆在一張張白紙上飛快的寫畫推衍。

片刻之後,他擡起頭,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之筆。

這些時日他絞盡腦汁,結合過往對于陣法一道的所有記憶和理解,試圖破解元嬰上的法則之鏈,可惜一直沒有什麽實質性突破。

雖然他也設計出了數個看似可能撼動這些法則之鏈的禁制,但大多只是理論上可行而已,細細思量推敲之下,仍被其一個不剩的全部否定掉了。

最大的問題,是他對于元嬰上的這條法則之鏈了解太少,若能查明這些鎖鏈蘊含着何種法則,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就在此刻,一道白光從外面飛射而來,化為一張傳音符,嗡嗡作響。

韓立随手一揮,将傳音符吸了過來,神識探入其中,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當他再次折返之時,手中已多出了一個玉盒,裏面隐約有十餘塊玉簡。

他從中取出一塊玉簡,貼于額頭之上,神識探入其中。

片刻之後,他眉頭微皺的放下玉簡,另外取出一塊,繼續探查起來。

很快,玉盒中的十幾塊玉簡被他查看了大半,但其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這些玉簡中記載的倒都是和元嬰禁锢封印相關的秘術,雖然比此前的要高明一些,但對其如今的困境而言仍是毫無助益,這也難怪,單靠洛風他們這麽一股小勢力,能收集到這種程度,怕已是到了極限了。

畢竟他此前讓洛風去尋覓,也是抱着幾分僥幸心理而已。

“看來過些時日有必要親自去一趟黑風島看看了。”

他心中這般想着,又拿起一枚青色玉簡貼在了額頭上。

結果這一次,他略一查看後,神情頓時變得凝重幾分。

良久之後,他才長吐了一口氣後,目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塊玉簡中記載了一門名為“隔元天心煉”的秘術,并非針對元嬰的神通,而是禁锢法力的秘術,不過略一推敲下,倒和捆縛其元嬰的那條鎖鏈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在此玉簡最後提到,這門秘術乃是從一種名為隔元法鏈的法則神通中演化而來。

“隔元法鏈……莫非元嬰上的那些鎖鏈就是……”韓立喃喃自語。

雖然無法确定,不過此秘術僅憑這一點,就已值得他好好參悟一番了,或許能從中找出破解元嬰上鎖鏈之法也說不定。

韓立眼神微閃,拿起剩下的玉簡,一枚枚探查起來,可惜剩下的玉簡再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了。

他深吸一口氣,将其他玉簡一股腦的扔進了儲物镯中,再次将此前的那枚記載“隔元天心煉”秘術的青色玉簡拿起,貼在了額頭之上。

數日之後,洛風再次從韓立處獲得了一個收集某些材料的吩咐。

這讓本有些惴惴不安的洛風心中松了口氣。

雖然對方讓他收集的材料價值不菲,但所幸數量不多,且基本上能夠收集的到。

……

半個月後。

原本寧靜的四合小院之中,突然傳出一連串悶響。

接着,院內四周騰起了十幾道乳白色光柱,然後化為一層白蒙蒙的光罩,将整個院落籠罩。

變化并未停止,小院周圍繼而浮現大片黃芒,然後凝結出一層黃色光罩,将白色光罩連同小院一起籠罩其中。

随後一陣銳嘯,小院周圍浮現出七面銀色大幡,微一搖晃,無數銀色符文湧現而出,随即化為大片銀色雲霧,将小院附近數十丈內盡數包裹住。

此刻已經夕陽西下,橘紅色餘晖籠罩着整座烏蒙島。

洛風和幾名族內長老站在一處高臺之上,遠遠望着早已被滾滾銀霧淹沒的四合小院,臉上都浮現幾分吃驚之色。

“柳前輩這是要做什麽……怎麽弄出這般大的動靜?”此前奉命前往黑風島尋覓秘術的洛漢良忍不住問道。

“柳前輩要做什麽,我們不必多想,更加不要多嘴過問。”洛風聲音一沉的說道。

“是。”洛漢良雖然臉上仍帶着一絲疑惑,仍答應了一聲。

“諸位長老,雖然藍晶族至今沒有什麽動靜,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況且你們也清楚,對本族觊觎的勢力,可不僅僅只是一個藍晶族而已。如今現在本族的安危可以說盡系柳前輩一人之身,萬萬不可做任何可能觸怒他的事情。”洛風轉頭看向其他幾人,神色肅然的緩緩說道。

其他人臉色一凜,齊聲答應。

“你們傳令下去,從即日起,封閉島上所有出入口,同時加強島上各處巡視,不可讓任何人打擾柳前輩。最近島上多了些身份可疑之人,務必要多加留意,柳前輩的身份絕不能暴露。”洛風略一沉吟,又沉聲吩咐道。

幾人答應一聲,各自飛射而走,很快這裏只留下了洛風一人,遙遙望着遠處韓立的四合小院,不知在想什麽。

此時,在小院內的空地上,一個巨大的法陣正在緩緩運轉,地面上無數銀色紋路交織,忽明忽暗的閃爍着,四周則聳立了七根銀色柱子,上面也刻滿了符文,以北鬥七星的形狀排列,看起來和境元觀的聚星臺陣法有幾分相似。

韓立盤膝坐在陣法中央,一動不動。

時間緩緩流逝,夕陽很快徹底落下,黑暗再次籠罩住了整座島嶼。

今夜的星辰顯得異常明亮,閃滅不停。

韓立擡頭朝夜空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口中念念有詞,揮手打出一道法訣,落在陣法之上。

嗡嗡!

大陣泛起耀眼無比的光芒,一股股巨大的靈力波動一圈圈的蕩漾而出,即便是他在小院附近設置了三層禁制,也無法完全阻絕。

韓立此刻早已顧不得這些,兩手在身前飛快掐動。

大陣運轉速度驟增,夜空中的北鬥七星微微一亮,一道道明亮星光開始垂落而下,朝着小院彙聚而來,形成了七道星光之柱。

這些星光之柱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陣法中的七根銀色石柱中。

石柱上的陣紋立刻盡數點亮,整個石柱也很快變得晶瑩剔透。

随着星光不斷彙聚而來,七根石柱上的符紋越來越亮,一陣閃爍,赫然活物一般移動起來,形成七個猶如眼睛一般的圖案。

噗噗噗!連續七聲悶響!

七個眼睛圖案中分別射出一道拇指粗細的星光,注入韓立身體的小腹,胸口,眉心等七處地方。

韓立眉頭一皺,臉上一絲痛楚之色閃過,小腹上浮現出七團藍蒙蒙的星辰光芒。

注入他體內的星光之力微微一閃之下,然後化為一道道銀色細絲,在他體內經脈中游走。

與此同時,他丹田內的那些法力也在經脈中緩緩運轉起來。

星光細絲和法力同處于經脈之中,不過并沒有互相沖突,彼此相安無事的游走着。

韓立深吸一口氣,兩手掐訣結印,雙手散發出絲絲白光。

經脈中波動一起,無數細小無比的白色符wén píng空出現。

法力和星光之力被這些白色符文籠罩住,同時一亮,緩緩融合為一體,赫然化為一縷縷猶如閃電般的亮銀色纖細光絲,在經脈中飛速竄動起來。

一股獨特的氣息從這些光絲中散發而出。

這些光絲是他專門為了破解元嬰鎖鏈,而用星光之力和法力融合,再憑借一門秘術演化出來的特殊神通。

“希望有用吧。”韓立喃喃自語一聲。

随着一道道銀色光絲在其體內經脈中游走一圈,最終紛紛彙聚到了丹田之中,一陣交織纏繞下,化為了一層包裹元嬰的銀色光網,并立刻收緊了起來。

就在此時,韓立心念一催,同時運轉起煉神術來。

“轟”的一聲!

浩瀚的神念之力一下子充斥整個丹田,随即化為無數神念晶絲,從銀色光網的縫隙間穿過,朝着元嬰射去。

就在銀色光網及神念晶絲即将觸及元嬰之時,“嗡”的一聲,元嬰表面黑光一閃,那根黑色鎖鏈浮現而出。

似乎感覺受到了威脅,黑色鎖鏈劇烈震顫,無數黑色霧氣浮現而出。

銀色光絲和神念晶絲撞在黑色霧氣上,發出“噼噼啪啪”之聲,雙方都飛快消耗起來。

經過了不知多少時間,随着銀色光絲和神念晶絲源源不斷的浮現,黑色霧氣漸漸被撕裂開來。

終于,有部分神念晶絲和銀色光絲從撕裂的黑霧中飛射而出,刺在黑色鎖鏈上。

黑色鎖鏈劇烈震顫之下,表面黑光赫然飛快消退。

韓立見此,心中一喜。

這種銀色光絲果然對黑色鎖鏈有效。

其心念一催,神念晶絲微微一閃下,赫然化為一柄柄晶瑩刀刃,狠狠斬在黑色鎖鏈上。

铿铿之聲大作!

晶瑩刀刃斬在鎖鏈上,立刻碎裂開來,潰散成點點瑩光,不過黑色鎖鏈震顫的越發劇烈。

就在此刻,條黑色鎖鏈驟然劇烈抖動起來,發出嘩啦啦的碰撞聲,然後猛地一亮。

無數細小無比的黑色符文浮現而出,赫然一下抵擋住了神念晶絲的斬擊。

銀色光絲也被無數黑色符文包裹,仿佛溶解一般,迅速潰散開來,原本暗淡了幾分的黑色鎖鏈,迅速恢複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