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野豬,泉寶快跑,有壞人!

第102章 野豬,泉寶快跑,有壞人!

“這是羊肚菌。”

說曹操,曹操到,塗山芊芊手裏挎着兩個菜籃子,甜甜的笑着給泉寶解釋。

“形似羊肚,紋理像蜂窩,其味獨特,比一般菌類更加鮮甜可口,恩公你瞧,我這兩個菜籃子采的都是這種菌菇。”

“那咱們快開始采吧,今天人多力量大,多采一些存放起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就都不用上山啦!”

泉寶有點小激動,哥哥們不在家,她可以自由使用随身空間。

反正東西存進去也不會壞,多弄一些,羊肚菌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就是了。

清泉山這一段路崎岖得很,她也不可能想吃了再到山上采,而且到時候還不一定找得到呢!

再者說了,她可是要做大事的女孩紙,得尋時間去看田地鋪子呢,哪裏有空天天上山采蘑菇呀

買了田地鋪子,想吃蘑菇還可以自己在地裏種植。

泉寶越想,越覺得買田地鋪子一事迫在眉睫,現在是初夏,蘑菇生長周期短,種下去很快就能收獲第一茬第二茬了……

就是不知道,蘑菇的種子從哪裏來。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先把蘑菇采了,種子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泉寶打定好主意之後,立馬開始采蘑菇了。

洪悟道和塗山芊芊加入采蘑菇的行列之中,岑小萍則是去查探附近還有沒有更多羊肚菌。

一行人頗有種将羊肚菌連鍋端的陣仗。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一大片羊肚菌全部被泉寶收進了空間裏面,而與此同時岑小萍那邊也帶來了好消息。

“泉寶,有野豬!”

岑小萍激動的大喊,情緒使得山中刮起了一陣陰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

泉寶覺得自己的小嘴快要咧到耳根子上了,“快帶我過去!”

“恩公小聲點,野豬可不是家豬,無論是力量還是敏銳程度,都遠非家豬可以比拟的,別把它吓跑了。”塗山芊芊笑道。

泉寶心中思忖,真的會把它吓跑嗎要她看未必吧……

這樣的想法剛形成,果然,那野豬就發現這邊有人了!

倒不是因為泉寶他們發出了什麽動靜,而是洪悟道和塗山芊芊本是狐貍,化作人形後身上香風陣陣。

野豬五感本就比尋常的豬要強烈許多,這會聞到了香味,自然當成敵人靠近,主動發起進攻了。

“它來了它來了!”泉寶激動壞了,終于要到本寶寶展現神力的時候了!

看我噠!

小奶娃直接從灌木叢中沖了出去,指尖醞釀着無窮的靈力,一股股帶着紫色的電芒在雲層裏面翻滾。

她要劈焦這個豬豬,然後帶回去讓阿娘煮肉肉吃!

只可惜泉寶還沒來得及大發神威,那朝着她沖過來的野豬忽然一陣踩空,噗通一聲直接掉進了陷阱裏。

泉寶眨眨眼睛,這應該就是阿娘曾經說過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吧只是這裏怎麽會有一個陷阱呢

管他呢!野豬是她先發現噠!

這樣突如其來的收獲直接讓衆人驚呆。

洪悟道和塗山芊芊面面相觑,這段路他們走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怎麽好端端的,會有一個陷阱呢

看來回去以後要提醒族人們加強防備,捕獵的時候可千萬別掉進陷阱裏面。

陷阱裏的野豬不斷嚎叫着,聲音凄厲,泉寶聽着有些刺耳,趕緊堵住耳朵跑到了陷阱邊兒上。

只見裏面的野豬被幾根削尖的木樁刺穿,流出了很多血。

但饒是如此,它卻仍舊不認命的撲騰着,赤紅的雙目緊緊盯着上方的泉寶,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可惜啊,再兇狠的野豬,在這種傷勢下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消一刻鐘的功夫,野豬就奄奄一息再沒了掙紮的力氣,躺在陷阱裏,身體只剩下微微的起伏。

“野豬死了。”洪悟道說。

“可是我們該怎麽把它弄上來呢下面有木刺,跳下去肯定會受傷噠!”泉寶朝着裏面探了探手。

唔,太遠啦!随身空間不起作用。

洪悟道作為四個‘人’裏面唯一的男子,自然當仁不讓的挺身而出,“恩公,你們在上面等着,我下去把野豬弄上來。”

“那你小心點。”泉寶點點頭,只好用這個笨辦法了。

洪悟道應了一聲直接就跳了下去,一腳踩在豬頭上作為落腳點。

可誰知那野豬居然還有回光返照,拼死要拖一個陪葬品的力氣!

在洪悟道落地的一瞬間,它張開血盆大口和獠牙,直接往洪悟道的腿咬了過去!

“娘呀,吓死本狐仙了!”洪悟道借力跳躍,雙腿蹬在陷阱的泥壁上作為支撐,躲過了野豬的拼死一擊。

但也只剩下這一擊了,再然後,野豬連最後的呼吸起伏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狐貍鍋鍋,接着!”泉寶從随身空間取出一根繩子,朝着洪悟道丢了下去,“把它綁在野豬的腳上,合力把它拖起來。”

只要再往她靠近一點點,她就可以用随身空間把野豬收起來,這樣方便攜帶,也方便保存。

省得還沒把野豬帶回家,豬血就先流幹了,之前在豬肉攤買肉肉的時候,屠夫蜀黍可說豬血也能賣錢呢!

洪悟道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便照做了。

先将繩子捆在野豬的四個蹄子上,然後自己借了陷阱泥壁帶來的支撐力量爬了上去。

洪悟道讓泉寶和塗山芊芊後退,緊接着一點一點的,獨自将野豬拉了上來。

這野豬少說有四百多斤呢,洪悟道一個人就拉上來了,啧啧,這化作人形之後,就是比當狐貍的時候強!

泉寶趴在陷阱旁邊,見到野豬一點點的被拉了上來。

等距離近了的時候,她立刻打開随身空間把野豬裝了進去,樂得一雙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蘑菇,野豬!這才真是大豐收啊!

阿爹阿娘見了一定會很開心噠!

“要是再有個野雞就好了,拿回家讓阿娘用羊肚菌炖雞肉吃,嘿嘿!”

泉寶美滋滋的想着。

洪悟道和塗山芊芊相視一笑,“恩公等一會,我們這就去捕獵!”

不就是野雞麽,對狐族而言不算什麽的,抓雞,是它們的特長!

泉寶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這兩只狐貍倒是當真了。

看着跑沒影的夫妻倆,她搖頭失笑。

“變成人之後,狐貍鍋鍋和狐貍姐姐好熱情啊,算啦算啦,等他們把野雞帶回來,我再給他們一小瓶靈泉水吧!”

橫豎不是本源靈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在這時,岑小萍如臨大敵的喊道:“泉寶,快跑!那邊有壞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近不了她的身!”

這就意味着,若是那個壞人想要傷害泉寶的話,以她之力根本保護不了泉寶,因為對方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第 6 章 信仰之躍

“不行,不能就這麽走了!”

“得趕緊趁熱再來一發!”

好像有哪裏不對,不過這不重要。

淩霄當然已經注意到了很多人在往廣播室趕,但是淩霄真心不想走。

如果只是刷了一下,就這麽走了的話。

那跟入寶山,空手而歸有什麽區別?

“怎麽了?美少女們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來吧,來廣播室。

我,唐青,南城第一金剛杵。

再次願與諸位美女,大戰三天三夜!”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生命之力+0.3!”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神魂之力+0.2!”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戰鬥技巧+10!”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華夏幣+3萬!”

“叮!宿主展現渣男本色,魅力+1!”

“叮……”

廣播裏再次傳來淩霄恬不知恥的話語,二中全員都快氣吐血了!

“唐青,你有種別跑!看我不把你人腦打成狗腦子。”

“媽蛋,都過了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麽羞辱我們二中呢!”

“不就是個二中的渣渣嗎?我們直接打得讓他叫爸爸!”

“麻痹的,打死這個龜孫兒~~~!”

“……”

淩霄此時的生命之力已經高達124點,神魂之力也突破到了112點。

“不能刷了,要趕緊撤了,說不定真要被這幫家夥給堵住了。”

淩霄一念及此,雙腿一動,飛快跑出廣播室。

他才剛到門口,就已經有二中學生到了近前了。

“唐青!受死吧!”那名學生大吼一聲,就要動手了。

淩霄戴着墨鏡,想也不想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嘭!

這一腳直接将那名學生踹飛了好幾米遠,原本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也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高達124點的生命之力,讓淩霄強大無比。

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比起之前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別說是眼前的這個學生,就算是二中的那幾位武道老師,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要是小瞧了淩霄的話,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畢竟南城只是個三線小城市,高中的武道老師,也沒有一個是命魂武者。

最多也就是生命之力、神魂之力比淩霄強上一些罷了。

至于具體強多少,淩霄還不太敢肯定。

但是如果用三中的武道老師來類比的話,淩霄估計他們也就是150點左右的水平。

“還敢傷人!給我趴下!”

一聲厲喝響起,一個拳頭襲向淩霄!

112點的神魂之力,讓淩霄的反應速度迅捷無比。

面對這剛猛的一拳,淩霄不慌不忙。

只見淩霄微微一側身,就在毫厘之間躲了這一拳。

拳頭在淩霄身前劃過,但連淩霄的衣角都沒碰到。

揮拳的那人一愣,卻是沒想到淩霄竟然能反應過來,而且還以這種方式躲了過去。

“滾開!”

淩霄一聲大喝,手背一動,揮擊向這人肩膀。

一聲悶哼,從這人嘴裏響起。

随後就見這人,像是斷線風筝般,朝後飛去。

他身後的三名學生見狀,立刻動身,想要将其接住。

哼!

又是接連三道悶哼聲,從這三人的嘴裏發出。

“好大的力道!”

“這唐青竟然這麽強大嗎?”

“他的生命之力、命魂之力恐怕不比高三最優秀學長、學姐差分毫!甚至還可能更強!”

三人心中很是震驚,他們哪裏會知道淩霄的雙屬性,分別高達124點和112點呢?

他們更不會想到,他們所認為的“唐青”,居然會是淩霄假扮的。

淩霄可不會管他們想什麽,朝着天臺飛奔而去。

一路上很多學生想要将淩霄攔截下來,但卻是沒有淩霄的一合之敵。

幾乎都是戰鬥開始的瞬間,戰鬥就已經結束。

只見淩霄動作迅捷如猴,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跑到天臺。

咔!

淩霄到了天臺的瞬間,就立刻把門給鎖上了。

随後,他走到天臺邊緣,靠近二中學校圍欄的那個方向。

嘭!

天臺的大門被踹開,二中學生們仿佛螞蟻一般,密密麻麻地走了出來。

旋即,他們立刻就看到了背對着他們,站在天臺邊緣的淩霄。

“這是要幹嘛?”

“他該不會因為害怕,直接跳下去吧?”

“媽的,這人有病啊!”

“現在知道還怕了?”

“就是!非要作死!”

“你們說他不會真的跳下去吧?”

別看這幫學生們之前罵的兇,但是那是被淩霄給氣急了。

真讓他們把淩霄給打死,估計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

不過淩霄要是被他們抓住了,被打個半死肯定是沒跑的。

“唐青,你要做什麽?”一個領頭的學生開口道。

淩霄笑道:“你猜!”

還沒等那個學生說話,就見淩霄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第 8 章 (8)

越長,對父親有可能就會造成傷害,那老東西根本就不是人,我們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看他,我早上那樣說,就是想先穩住娘親,大哥你怎麽看?”

她詢問道,心中有些犯愁,楚北陌那邊是搞定了,那娘親和兄長這邊呢?她要怎麽解釋?

034要她的命

“瘋了瘋了!那個賤人瘋了……”青穎姿一身傷回到青陽宗,口中喃喃自語,還處在被樓婉君暴打的陰影中。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啦?!”丫鬟被她這副樣子給吓了一大跳,一邊詢問着情況,一邊讓人急忙去告訴青紹。

青紹得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青穎姿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還以為她受了什麽委屈,吓得三魂飛了七魄。

“穎姿,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吓爹呀!”青紹對這個幼女尤為疼愛,從小就是捧在掌心裏長大的。

青穎姿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緊緊地抓着青紹的手臂道:“爹!爹爹……樓婉君樓婉君太可怕了!”

這些天她一直讓人跟蹤樓婉君,雖然總是跟丢,但是她回來的路線卻是不變的,所以就在那裏埋伏,想要殺了那小賤人。

但卻沒有想到,自己非但沒能殺了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卻反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透出來的冷酷,就好像要将人給丢進地獄深淵中一樣。

“穎姿穎姿,你別着急,跟爹好好說。”青紹見女兒一臉的恐懼,一想到是因為樓婉君那個小孽障害得自己的寶貝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他心中就大恨不已,恨不得殺了她洩憤。

青元溪和青元弘在得知自家妹妹受傷回來,口中還念念有詞,也都急急趕了過來。

“妹妹!你怎麽樣?!”

兩人見自家妹妹這副鬼樣子,被吓了一跳,在聽了青穎姿的解釋後,兄弟二人臉色都十分憤怒。

“這個賤人!着實可恨!”青元溪捶了一下院子裏的石桌,眼眸深處露出濃濃的恨意。

青元弘臉色微微一變,道:“我還以為樓宗是在說假話,看樣子樓婉君是真的有實力,她肯定是煉化了妹妹的源力。”

“父親,我們一定要給妹妹讨回一個公道!那個賤人太可恨了,居然把妹妹給打成這樣,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青元溪惡狠狠地說道,他們家一向疼愛青穎姿,因為青穎姿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榮譽,這些榮譽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利益。

而如今這些榮譽被樓婉君破壞,斷了他們的利益,兩人能不恨她才有鬼了。

“不行!這段時間先不要動那個賤人,你爺爺他們自有安排,要是打亂了你爺爺的計劃,我們誰都別想好過!”

這一次青紹沒有像是上一次那麽沖動了,因為上一次的沖動所付出的代價,就是顏面盡失,害得他現在在青陽宗都還沒能緩過來。

而老爺子那裏去卻多次警告過自己,現在不能動樓婉君。

“爹!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那賤人嚣張嗎?”兄弟倆不甘心,青穎姿這會兒已經逐漸緩過來了,一聽見青紹這麽說,整個人就籠罩了一層陰郁。

“你爺爺自有打算!鳳靈一定會給你拿回來的,一定不要再去找那個賤人麻煩了,這段時間你們都給我好好修煉!北府……很快就不存在了!”

青紹隐隐得到一些消息,所以他耐着性子這麽長時間沒有去找樓婉君算賬。

“爹,此話當真?!”兄妹三人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青紹點頭,目光心疼地看着青穎姿道:“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口氣爹一定會幫你出的!”

青穎姿點頭,先前的恐懼又逐漸消失,心底開始滿懷期待起來。

但是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整個人就沒有辦法淡定,因為那小賤人每日都是從城外回來的,那賤人出城去做什麽?

“爹,我保證絕對不找那個賤人麻煩,但是你派人去跟蹤打聽一下,那賤人現在每天都出城。”

青穎姿冷聲,心底滿是濃濃的恨意,那個賤人,總有一天她要親自收拾她,讓她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求饒痛哭!

這不是什麽難事,青紹為了安撫女兒的情緒,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在北府中的樓婉君跟樓文淵聊完之後,眉頭緊鎖,救出父親的事情迫在眉睫,但她又不知該如何跟的娘親和大哥解釋自己請了楚北陌的人出手。

這一晚她沒有睡好,懷着心事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樓婉君!你個小孽障給我出來!”

結果她剛睡着沒有多長的時間,北府的大門差點就要被人給拍得拆下了。

東府和南府的人一下子都來了,樓璞和樓嘯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因為他們的女兒,臉都給毀了!

尤其是樓璞,一想到自己唯一的愛女,被人給打成這副樣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昨晚就鬧騰了一夜,所有人都沒有睡好。

而北府卻跟沒事人一樣,這叫他怎麽能夠咽下這個口氣?

樓婉君那個小孽障居然這般兇狠,崛起的速度太快了,一個十三年以來,半點修為都不會的人,突然一下子就突破到了覺醒六重!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府主,他們不開門。”下人禀告,北府裏面一直都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

“不開?!給我撞開!這個小孽障!太歹毒了!連自己的同族都要殘害,今日定叫那小孽障死無全屍!

砰砰砰!

大清早的,北府的大門就被撞得搖搖欲墜。

慕妤薔得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北府的大門已經炸開了縫隙,随時都會倒塌。

“開門!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讓人去通知老爺。”

慕妤薔臉色冰冷,直接命令下人去開門。

北府的大門突然打開,撞門的那些人撞了個空擋,幾乎是一瞬間齊齊地朝北府的地面親密接觸了去。

見到是東府和南府的人過來,慕妤薔臉色就一陣難看。

“慕妤薔!讓你女兒出來見我!”見到慕妤薔時,樓璞眼底還是忍不住飛逝一抹驚豔之色,聲音強勢地大吼道。

“哼,見你?你是哪根蔥?來人!給我全部趕出去!”

慕妤薔這幾天對樓宗的人徹底心寒,所以說話根本就無須估計他們的感受,直接下令攆人。

“四弟妹,我勸你還是早點将樓婉君那小孽障給交出來吧,不然我不會保證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樓嘯陰測測地看慕妤薔,一邊示意自己的人馬将北府他給圍了起來。

035妤薔盛怒

慕妤薔聞言,美眸半眯,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源力波動,面若冰霜,口氣森寒:“是嗎?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膽敢如何對我女兒!願賭服輸,技不如人輸了,就讓老的來嗎?樓璞、樓嘯你們還能要點臉嗎?”

昨天女兒力戰樓夢菲、樓皓瑩以及樓皓柔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四府,她打從心眼裏高興,她的女兒,果然懂事了!

所以,她一點也不反對昨天女兒那般張狂地打壓這樓宗的同輩。

她也料想到這東府和南府定然會來找麻煩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不要臉居然親自來了,還喊着要殺了自己的女兒,他們當自己是死的嗎?

見到慕妤薔身上爆發出來的源力波動,樓璞和樓下哦兩人臉色一陣難看,竟然是聖者後期!

他們這四弟到底是娶了什麽樣的女子,在修煉上居然有這般逆天!

“四弟妹,你執意要如此嗎?樓婉君那小孽障,手段如此毒辣,若不教訓她一番,她今後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樓璞沉聲,面色有些發黑,眼底藏着濃濃的怒焰。

他的夢菲,那張臉怕是要毀了!

“呵……教訓?你是哪根蔥?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的女兒?樓璞,照你這麽說,是不是你跟人切磋輸了,就打算找老爺子哭鼻子去,讓老爺子出手啊?”

慕妤薔語氣夾着濃濃的譏諷,只覺得這樓家的人真是極品,這一個兩個的,一個比一個更加不要臉!

“你!”樓璞臉色漲紅,但他只是亞聖,根本無法抗衡她這個聖者,被她的譏诮氣得臉色鐵青。

“四弟妹,我們也只是想要個說法而已,既然是切磋,樓婉君怎麽能如此狠心,居然都給她們毀容了!這将來要她們如何做人?!”

樓嘯臉色也一陣難看,都沒想到一直以來都低調示人的慕妤薔居然會這麽強。

慕妤薔再次冷笑,眼眸斂着森寒的光芒,“打了就打了,從前樓夢菲幾個小王八羔子是如何欺負我家君兒的,我有去找你們算賬過嗎?你們倆也一把年紀了,還如此不要臉,小輩家的事情也要橫插一手,我要是你們,現在就閉門不見人,多教點真本事給他們,而不是在這裏巴拉巴拉,舔着一張老臉來人家門口叫嚣,丢不丢人。”

兩人被她這一番話奚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黑,暗自都捏緊了拳頭,額頭的青筋怒跳,大有要發作的跡象。

“大哥、三哥?你們怎麽來了?”‘樓胤’這個時候忽然走了出來,面上帶着好些許疑惑。

“四弟!你最好趕緊把樓婉君那小孽畜給交出來,不然我們就拆了你這北府!那小畜生着實猖狂,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今日非得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樓璞見到他,立即擺出了大哥的威嚴,一臉陰沉,口氣森寒地說道。

“趕緊去把大小姐給叫過來。”‘樓胤’扭頭跟下人吩咐了一聲,随後又轉頭看向兩人:“大哥、三哥你們先消消氣,先進來……”

“誰給你的膽子敢讓他們動我的女兒的?嗯?”不等他說完,慕妤薔心底的怒焰一蹿三丈高,極美的面孔覆着一層冰霜,眼底滿是陰森之色,拖着長長的音調,盯着他。

‘樓胤’有過一瞬間的瑟縮和害怕,心中疑惑這個女人難道是發現了什麽嗎?對自己的态度怎麽越來越惡劣了?

“妤薔,這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就好好說,要是君兒真的做錯了什麽。賠個禮道個歉就好了,你何至于這樣大動肝火?”

‘樓胤’安慰她,口氣溫和得不得了,上前作勢伸手想要攬住她的肩膀。

慕妤薔眼眸一寒,心中的怒火一瞬爆炸,反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我去你的賠禮道歉!你個王八蛋!”

本來冒充胤哥就已經讓她十分惱火,若是這王八蛋偏幫着君兒和文淵一點,她還有可能會留這廢物一條命,但是如今……她只想殺人!

‘樓胤’被她這突然而來的一巴掌給打得眼冒金星,身體撞在柱子上,一張口就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見到這一幕,樓璞和樓嘯都愣住了,不是說他們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嗎?

這說動手就動手,這是鬧的哪一出?

“我的女兒也輪得到你來安排?!你算老幾!”慕妤薔盛怒,上前一把抓起‘樓胤’,見他這副頹敗的樣子,揚起手就是左右開弓!

她很早就想這樣動手了,居然敢冒充她戰丈夫,打到連你娘都認不出來!

‘樓胤’心中簡直氣炸了,這死女人果真是發現了什麽,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但是不等他有所動作,慕妤薔就直接将人給一腳出踹飛到牆角,冷聲道:“綁起來!要是弄丢了,提你們的腦袋來見我!”

幾個暗衛出現,跟拎小雞子兒似的,直接将那假的樓胤給綁了起來!

“你們反了天了!我是府主!你們是我養的……”假樓胤掙紮,張口怒喝。

“閉嘴吧你!”暗衛惱火,一巴掌将他給打暈,往嘴裏塞了厚厚的布條。

府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調換了半年!他們居然沒能發覺!這簡直就是恥辱!

“還有這些人,全部抓起來,一個不留!”慕妤薔面若寒霜,只聽她一聲令下,北府中的護院以及暗衛出現,黑壓壓的一片,牆外當即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

“四……你這是想要做什麽?!”

樓璞和樓嘯兩人臉色一變,眼底露出忌憚之色。

“做什麽?大伯和三伯看樣子是沒有長眼睛呀,當然是要抓你們了,正愁沒有辦法引你們過來呢,最近就送上門來了。”

樓婉君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她人不緊不慢地朝這邊走了過來,精致小巧的臉頰上似笑非笑,口氣譏诮地說道。

“孽障!你是什麽意思?!”

見到她那張臉,樓璞就恨不得撕碎了,他的夢菲呀……

“真是個蠢貨,我都說了要抓你呀。”樓婉君鄙夷輕笑一聲,走到了慕妤薔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去看被綁成粽子的冒牌貨。

036被他耍了

“孽障!你敢!”樓嘯大怒,就想要動手。

“找死!”慕妤薔冷聲,旋即只見北府的牆上出現大量的暗器,都是淬了毒的。

“給我全部綁起來!”慕妤薔從未這麽盛怒過,聲音落下,自己就先沖上去收拾樓璞。

頓時,北府這邊人影綽綽,刀光劍影,源力沖擊此起彼伏,一陣地動山搖。

樓婉君簡直咂舌,自家老娘果然不是蓋的,就這小暴脾氣,就足夠這兩人喝一壺的。

“娘,速戰速決!”樓婉君說道,一邊也動手收拾人,不能讓宗府那邊知道動靜。

慕妤薔哼了一聲,下手愈發果決,她的實力是真的很可怕,聖者後期,足以碾壓不少的高手!

要知道在八宗內,聖者級別以上的修士都能數得一清二楚,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子。

樓璞和樓嘯兩人聯手,但是北府中的暗衛是被樓胤給調教出來的,一個個實力都不俗,三五幾下,配合着慕妤薔,很快就将人給擒住了。

“都押進地牢裏嚴加看管!”樓婉君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跡,看着這地上的不少的屍體,小臉上一片冷靜,沒有絲毫的驚慌。

慕妤薔見她這副模樣,心尖微微一疼,她終究是沒能給女兒一個安穩的童年,年紀輕輕就要她血染雙手。

“君兒……”慕妤薔眼眶泛紅,神色歉疚地看着她。

“娘,我沒事,這雙手本來就是要用來守護最重要的親人的,我不介意!”

她說得铿锵,烏黑的眼眸中透着堅毅之色。

“好孩子。”慕妤薔點頭,她最主要是擔心女兒受到驚吓,但看起來女兒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堅強。

在這大荒中,還藏着許多未知,西北八宗只是一角,甚至八宗連真正的大荒西北都未曾真正地完全占有過。

大荒太大,西北八宗只是他們自诩罷了,若是她的女兒要注定不平凡,那就喋血而上!

“小妹!娘!你們沒事吧?”樓文淵臉色一陣煞白,急匆匆趕過來,他就出門了一會兒的功夫而已,居然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沒事。”母女倆同時搖頭。

慕妤薔吩咐北府的心腹趕緊将院子給清理幹淨,美眸中透着冷光,“事不宜遲,今日必須要營救胤哥,否則這事情一旦傳出去,那老東西一定會上門來要人的。”

她這麽一說,一致得到了兄妹倆的認可。

“娘,我這裏有一個計劃……”

樓婉君烏黑的眼眸飛閃一抹狡黠之色,嘴角弧度漾開,低聲與兩人說道。

“你個鬼丫頭!”慕妤薔會心一笑,這丫頭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

“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搬走的,這北府不要也罷,與其便宜了他們,還不如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來得痛快。”

樓婉君聳肩,重生以來,她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見識到了樓宗這些人不要臉的功夫,簡直功底深厚。

所以哪怕是一根草,她也決計不會給他們留下的!

“小妹說得不錯!我這就去辦!”樓文淵目光堅毅地點頭,眼底深處飛逝一抹贊許之色。

他們家的小公主長大了,心思也越來越通透了,雖然這樣的成長讓他覺得心疼。

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雖是親人,但終究是要一別的,今後能護着小妹的,唯有她自己一身的本領和實力。

所以他不介意自家小妹心思玲珑,聰明點總是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這偏安一隅,不是小妹的路。

“娘,大哥你安排,我出去一趟就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行動!”

樓婉君緊急叮囑兩人,随後離開北府,趕往孤影峰。

因為今天心急府中的突變,所以她沒有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

到了孤影峰山下,她幾乎是一口氣都沒敢停下來,沖着小竹屋就狂奔而去。

“楚北陌!”人未到,聲先至。

正在竹屋中的男人鳳眸開阖,對梓安淡淡道:“去準備。”

看樣子他的小貓需要自己了。

“楚北陌,你給我的人呢?我現在就需要!”她沖進來,連女子的儀态都不去管了,杵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一臉急切地詢問他。

“都出去了。”風輕雲淡的四個字。

樓婉君俏臉上的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凝固了下來,心髒怦怦狂跳,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楚北陌!你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王八蛋你居然敢耍我!”

她怒了,氣得發狂,上前一步就揪住了他的領子,一雙烏黑的眼眸迸射出滔天怒焰,眼眶微微泛紅。

楚北陌臉色依舊平靜,狹長的鳳眸低頭瞥了一眼她白嫩的小手拽着自己的領子,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喜怒不形于色,這麽輕易就讓人看穿你的心思?”

男人聲音低醇,充滿磁性。

但是此時的樓婉君只想要殺人!

那是她親爹!這死男人居然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

“滾!今後我不要再見到你!再見你……”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梓安拎着兩柄佩劍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銀色精致的面具。

梓安的出現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愣然地看着男人。

只見楚北陌回了個鼻音給梓安,伸手将一柄特殊的佩劍拿了過來,一手将銀色面具給戴上,遮掩住了他那張風華絕代,妖孽的面容。

“我說過,要你提前知會我吧?你昨天才說,今天就要人,你讓我到哪裏給你去找?我這宗門不需要養人的嗎?也是需要賺錢的好嗎?”

男人垂眸,伸手将她的手掌給拿了下來,聲音依舊不溫不火。

“樓姑娘,你真的誤會主子了,主子正跟我說這事情呢,就聽見你火急火燎的聲音,就知道必然是出事兒了,所以主子才決定自己去的。”梓安在一邊适時地解釋。

樓婉君頓時有幾分尴尬,心底的怒焰早就熄滅,不過還是沖男人丢了一記埋怨的眼神:“那你剛才怎麽不說?”

她差點就動手打人了,這要是打了,不知道有多糗。

“那是你沒有信任我。”男人嗓音動聽,聽不出什麽情緒,只是垂眸凝視她。

037默契營救

樓婉君語塞,急急垂眸沒敢去看他的眼神,“那……那走吧?”

男人丢了個鼻音給她,随後三人離開竹屋,墨狼出現,載着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北府。

“墨狼……你可以讓它到我的院子裏待着,我的院子比較大。”

下來之後,樓婉君依舊有些心虛和忐忑,是自己錯怪他了。

“嗯。”楚北陌應聲,真就讓墨狼去了她的院子。

看着墨狼輕車熟路地沖自己的院子過去,樓婉君瞪大了眼睛,驚愕道:“它是怎麽知道……”

“嗅覺。”男人回應,打斷了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樓婉君頓時不再問了,帶着人就急匆匆地去了前廳,前廳中,慕妤薔和樓文淵正在焦急地等她回來。

“君兒……這是?”慕妤薔見她回來,立即起身過去,見到她身後的兩個男子時,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在戴着銀色面具的楚北陌身上停留了一下。

這個男人尊貴不凡,而且修為氣息很高深。

“小妹,你這是……”樓文淵輕蹙眉頭,有些警惕地盯着楚北陌和梓安兩人看。

“娘,大哥,這兩人是我請來的殺手。”情急之下,她也就只能扯謊,偷偷地給楚北陌丢了一個眼神過去。

梓安心底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樓姑娘還真是大膽,居然敢說主子是殺手。

“第一次接任務,多指教。”男人不溫不火地說道。

幾人頓時都愣了一下,緊接着樓文淵露出鄙夷的眼神,随後看向自家小妹:“靠譜不?”

還第一次接任務,這要是搞砸了……

樓婉君也是無語,這男人你不說這話會死嗎?

“放心吧大哥,他很厲害的!”樓婉君只能生硬解釋,而她的解釋讓某人非常滿意。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老東西那邊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慕妤薔沒有太糾結這個,一心都系在了營救樓胤的事情上。

随後幾人按照之前樓婉君說的計劃,帶着所有人都撤離了北府,并且讓人在各個角落、門房、院子都潑了火油,只剩下地牢口那裏沒有,不過他們想要救人,可能就要費上一番功夫了。

“你們不仁,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樓婉君手中舉着火把,精致的小臉上覆着一層冰霜,揚手将火把給丢了出去。

“我們走!”随後跟幾人的說道,一家三口和楚北陌二人為首,帶着北府的護院和暗衛抄近道去了宗府。

宗府要比四府更加恢宏和氣派,就單是那城牆,都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可以說是無堅不摧,想要進去,就只能從大門口進去。

而他們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個個身上倒是燒焦的氣息,臉上也是灰撲撲的。

“快開門!我要見爺爺!”

樓婉君的嗓門一扯,穿透了幾個守門的侍衛,看着累得半死不說的北府護院,一臉疑惑和警惕:“腰牌呢?!”

“大哥,你眼瞎嗎?你沒見北府起了那麽大的火勢嗎?我逃命都來不及,哪裏還能去拿腰牌?!”

樓婉君怒極地說道,臉上充滿了有又充滿了惶恐:“有人要殺我爹!他可是宗師源師呀!他要是死了,今後我們找誰镌刻源紋去呀!”

她這話一出,頓時這些守衛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樣,就我們幾個進去避一避,不是所有人,我知道宗府的規矩的,你看我爹被燒傷了,要是不早點給他治療,真的是會死的呀!”

守衛還在猶豫的,這家主剛出去,難道就沒有碰上嗎?

“小姐,恕難從命,家主剛出去,難道你們沒有碰上嗎?”

這守衛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一雙眼睛犀利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找出什麽破綻。

你大爺的!

樓婉君心中怒罵一句,偷偷地朝楚北陌使眼色,楚北陌瞥了一眼梓安,就這麽個垃圾,他才不想出手。

然而梓安不動,只是朝自家主子眨眼睛:這麽好的機會,不趕緊博取樓姑娘好感?你讓我上什麽上?

男人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弧度,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旋即他起身走了過去,道:“既然如此……”

只見他剛靠近,手中的長劍倏地抽出,劍法淩厲而迅猛,一劍封喉!

守着城門口的八個守衛瞬間斃命!

“去死好了。”男人又補充了四個字,旋即收回長劍,不太喜歡空氣中的血腥味,伸手拉住她的手掌,朝那城門就是一腳。

砰!

悶重的一聲,一腳就将宗府特制的大門給踢得四分五裂,裏面的人被砸了個正着,頓時就是一陣哀嚎。

樓婉君嘴角抽搐,這男人……真是有夠粗暴的。

樓文淵和慕妤薔看得目瞪口呆,但是旋即目光落到楚北陌牽着樓婉君的手時候,兩人神情倏地一變。

“小妹!”樓文淵跑了上去,目光警惕地瞥了一眼男人,一把将人給扯了過來,“你小心些,別受傷了。”

“有我在,傷不了。”男人豈能看不出樓文淵這幼稚的意圖,動手又将人給扯了過來。

“好了!救人要緊!”樓婉君實在搞不懂這兩個大男人的在搞什麽鬼,登時一左一右怒瞪了兩人,帶着人朝宗府地牢就過去。

然而宗府守衛森嚴,這麽大的動靜鬧出來,瞬間就來了大批的侍衛,要将他們給包圍起來。

“該死!這老東西果然怕死,養了這麽多人來保護他自己!”

見狀,樓文淵臉一黑,低聲咒罵道。

“墨狼。”楚北陌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驚慌。

這些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只不過梓安一聽這話,忍不住又丢了一記眼神給他。

楚北陌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有些邪魅道:“想不想實戰練習?”

“現在不就是實戰嗎?”樓婉君嘴角一勾,二人四目相對,都看見了彼此的默契。

梓安在一邊見狀,樂得心裏都要開花了。

只要主子喜歡,背景不背景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兩人旋即一前一後,樓婉君在前,楚北陌在後,他在身後護着她,兩人兇殘得厲害,手起鞭落,手起劍落之間,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

038需你庇佑

二人配合得極其默契,很快就殺到了宗府地牢的門口,但這宗府裏的侍衛已然伏屍遍地了,卻依舊跟殺不完似的,跟螞蟻群似的,一批又一批出現。

“墨狼!”楚北陌低喝一聲,生猛無比的墨狼聽罷,旋即就沖了過來,那些侍衛連反抗都沒來得及,瞬間斃命與墨狼爪下。

“守着。”男人冷聲一句,梓安和墨狼緊守地牢大門,旋即楚北陌兀自牽着她的手,持劍猛地一劈,硬生生将宗府地牢特制的鐵門給劈成數瓣。

見這個男人居然這般兇猛粗暴,樓婉君瞠目結舌,感覺這根本就不是鐵門,在這男人面前怕只是一塊豆腐。

楚北陌牽着她的手,兩人一起到了地牢中,地牢中透着陰森的寒氣,卻并未見到樓胤的身影。

頓時樓婉君蹙眉,難道是那老東西有所察覺,将人給轉移了不成?

可若是人沒有關押在這裏,那是被關押在了何處?一時間,她有些着急,擔憂樓胤的安危。

前後兩世為人,她竟到前些日子才看通透這樓宗的人都是些什麽貨色,說起來,前世害得他們一家四口落得如此凄涼的境地,這樓甫的功勞最大。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別人都是将源師當成寶貝來供着,怎麽到了樓甫這裏,居然要這樣糟踐,強行逼迫父親越級給他镌刻源紋,這不是要父親的命嗎?

轟!

就在她腦子一片混亂,胡思亂想之際,一直牽着她的某個男人一拳轟出,砸在了黑漆漆的牆壁上,直接将那堅固的地牢牆壁給砸得四分五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裏面有微弱的亮光,一切生活設施齊全,收拾得很幹淨,顯然是有人住在這裏的。

樓婉君心頭一着急,掙脫他的手快步走了過去,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背對着她,像是沒有聽見這巨大的都動靜一般,背影有些佝偻,坐在桌子邊上,四肢都連同脖子都被拷上了特制的鎖鏈,完全壓制了此人身上的修為。

見中年男子亂糟糟的頭發出現灰白,整個人就跟一個老頭似的,樓婉君既是心疼又是憤怒,怒焰在她的心底蔓延,轉瞬就燃燒成了一片火海。

這該死的樓甫!她絕對不會放過的!

“爹!”樓婉君帶着哭腔沖了過去,卻發現中年男人理都沒有理會她,直到她沖到他的跟前。

樓胤見到女兒突然出現在這裏,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充滿了惶恐與驚慌,急急回頭一看,手裏的紙張和源紋筆落地,伸手就要将她給推出去。

“爹!我是君兒啊!”見他推着自己,臉上神色緊張又焦急,樓婉君急急就止住了腳步。

樓胤見她停下來,揮舞着手臂,想要再走過來,卻被脖子上的鎖鏈鉗制住,地牢中發出鎖鏈嘩啦啦作響的聲音。

“他雙耳和嗓子已經被廢了。”楚北陌忽的看口,他的話讓樓婉君瞳孔一縮,俏臉發黑,沖上去看樓胤的傷勢。

“呃呃呃……”樓胤大急,示意兩人趕緊走,急得不行,他一揮手,身上的鎖鏈就會跟着嘩嘩作響,頓時就将他新結痂的傷口勒得鮮血四流。

“爹,你別着急,我們是來救你的,我們回去。”強忍着眼底的淚水,她心中殺意肆虐,該死的樓甫!這筆賬,她會還給樓宗的!

她一邊扶着虛弱的樓胤,發紅的眼眸一邊看向楚北陌,眼中充滿了懇切與哀求,那模樣仿佛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野貓,沒了平日裏的張狂。

男人看得心髒緊縮,他狹長的鳳眸飛逝一抹陰戾之色,他的小野貓今日不高興了,還傷心了。

“到一邊去。”男人開口,揚劍朝樓胤身上特制的鎖鏈斬去,火星四濺,那五條鎖鏈瞬間就跟碎裂的瓷片一般,龜裂炸開。

“走吧,有什麽話出去再說。”楚北陌開口,估摸着那老東西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

樓婉君點頭,忽的瞥見不遠處櫃子上的一個特制的琉璃瓶子,裏面裝着一株紫瑩瑩的紫草。

紫草是非常罕見的靈草,可以延年益壽,增加壽元,莫非那老東西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壽元?

第 7 章 出征

緩緩的睜開眼,昨晚那一幕幕立刻浮現出來,可身邊的人早已經不存在了,雨媚多少有點失落。

即使她的男人是主宰人的生死大權,也不想自己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留下冰冷的被褥,仿佛昨晚那些事情都不存在。

“小姐,起床了,王爺在外面恭候多時了。”小紅的緩緩的溜進來輕聲說道,昨晚那些事情宮裏的人都知道了,小紅也識相躲得遠遠的。

雨媚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已經微微閃發出光芒。昨晚太累了以至于起晚了,微微蹙眉道:“小紅,怎麽不進來叫醒我?”

“我看小姐昨晚太勞累,就向讓小姐多睡一會兒。”小紅有點自責,看着那些将士早已經準備妥當,等待着,心裏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雨媚臉微微乏紅,昨晚那些事情真是讓人非常害羞,只是現在不是想那些兒女之事,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幫我更衣吧,我的佩劍帶來了麽?”雨媚下床對小紅說道。

小紅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軍裝,有點笨手笨腳的給雨媚穿着,邊說:“嗯,在王爺那裏。”

看着小紅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雨媚不忍的搖了搖頭,自己動手穿了起來。讓小紅站在一旁,雨媚三兩下就穿好了。

“小姐,你穿上這軍裝真是太酷了。”小紅兩眼直冒着星光。

自己家的小姐女兒裝迷死一大片男子,男兒裝又迷死一大片女子,還真是禍害千年的妖精啊。

雨媚眼珠轉了轉,親密的湊到小紅面前,一只手捧着小紅的臉含情脈脈道:“妞,嫁給爺不?”

小紅立刻癡癡的望着雨媚,過了許久許久這才羞澀道:“你…..不可以,你是我家小姐。”

“哈哈…..”雨媚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就連門衛的士兵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雨媚和小紅趕來之時,只見士兵們已經整齊的站在一旁的,天昊在最高處望着下面的那些出身入死的兄弟們,心情千絲萬縷。

還記得最後一次出戰時,站在這上面的還有自己最最敬仰的雷将軍,現在,那個位置已經被自己取代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雨媚毫不畏懼的站在天昊身邊,凝望着那些士兵。

雨媚知道,這些都是和自己父親出生入死的人,在爹爹眼裏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家人一般。自己也不列外,從這刻開始他們就是自己的家人。

“沒事,我們也只是剛剛到而已。”天昊淡淡的笑着,原以為雨媚多少有點膽怯不敢露面,沒有想到,這麽的膽大,是自己低估了。

雨媚輕笑道:“好了,将軍,可以開始了。”雨媚瞄了瞄一旁的士兵,示意天昊趕緊說些激勵的話。

天昊調整了一下情緒,接着用氣勢高昂的語氣道:“今天,我們要為雷将軍報仇,讓淩城國明白我們的羽書國不是好欺負的。讓他們明白,什麽才是治國之道。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

底下的士兵個個聲音洪亮,信心十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光是這些氣勢就讓雨媚敬佩不已。

天昊看了看時辰,接着看了看四周,正在猶豫的時候,雨媚戳了戳天昊,輕聲道:“出發吧。”

“可是大哥…..”天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看着雨媚那堅定的模樣,不由一揮手道:“出發!”

士兵立刻踏着富有節奏的步伐,非常迅速的排斥三隊,一個跟着一個,非常整齊的聚集在一起。

“我們走吧。”雨媚不想聽天昊再說什麽,快速向前走去,來到自己的位置,看着許久未碰的蕭白,一陣暖流湧上心頭。

蕭白是雨媚養的一匹馬,跟着雨媚已經好幾年了,這匹馬非常有靈性,只要雨媚才能駕馭的了,其他人根本就制服不了。

“蕭白寶貝,好久不見了,現在終于有機會帶上你一個去奮勇殺敵了。你現在是不是很興奮?是不是很期待呢?”雨媚撫摸着蕭白。

全身閃閃發光的白馬,仿佛聽明白雨媚的話一般,吼了幾吼,身後接近雨媚的士兵都把身子向後靠了靠。這馬兒也太兇猛了,都在為雨媚擔心。

一匹白馬旁邊是一匹黃馬,兩馬前面站着一匹漆黑無比的黑馬,這匹黑馬的毛是那麽的美,就如潇灑的王子穿上特制的禮服一般,閃閃耀人。

“雨媚姑娘!”一位身穿銀色铠甲男子,恭敬的在雨媚的面前停下,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種正能量,給人一種獨特的好感。

雨媚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位男子一番,接着道:“華亦副将軍,久聞大名,家父一直在我耳邊提起你,說你小小年紀就能這麽英勇善戰,小女子今日有幸想見,真是小女子的福氣。”

“雨媚姑娘嚴重了,雷老将軍是我得恩師,這次出征無論如何也要消滅的淩城國,為恩師報仇。”華亦劍眉露出陣陣悲傷。

“雨媚再次謝過華亦副将。”雨媚剛想表達謝意就被華亦阻止了。

華亦急忙道:“舍不得,雨媚姑娘如果把華亦當自己人,以後就不要這般多禮,華亦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懂咬文嚼字。還望雨媚姑娘見諒,多多指教。”

“那我以後叫你華亦哥,你就叫我雨媚好了。”雨媚笑道,這個性格自己喜歡,難怪爹爹這麽欣賞。

“華亦都是哥哥了,雨媚我可不可以升級呢?”天昊帶着委屈的語氣道,自己只不過比她小那麽幾天,竟然就給自己寇上了弟弟的稱呼,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天昊弟弟,你現在可是大将軍,怎麽還是這麽孩子氣呢?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雨媚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五雨媚,你……”天昊指着雨媚,想要發威,看着身後那些士兵們都看着斯死死的壓制住了。

雨媚沖天昊眨了眨眼道:“天昊弟弟,注意形象哦。可不要再士兵面前,丢了威信。”

“噗…..”華亦捂住嘴,立刻上馬低調的笑着。

天昊憋紅着臉,不爽的上了馬狠狠道:“出發!”

雨媚也非常利索的上了馬,三人風風火火的帶着士兵們,出發了。在皇宮的一角,一位龍袍披身的男子,注視着馬上的人兒,眼中帶着一絲不舍。

“雨媚,不要記恨朕不去送你,朕害怕控制不住就不讓你去了,害怕臨時改變主意,原諒朕的弱懦。”羽言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雨媚不由回頭看着那令自己最不舍得地方,自己想念的那個人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雨媚想要告訴自己,羽言只是忙于朝政脫不開身,不是故意不來送自己的,不是故意忽視自己的。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第五雨媚,你這個大笨蛋,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去對付淩城國。你對他來說,只是一顆棋子。”

“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不想我難過而已。”雨媚小聲的嘀咕着,但是臉上時時刻刻的露出失望。

“雨媚,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華亦看出雨媚的臉上,不由關心道,畢竟雨媚是第一次出征而且是個女孩子,怎麽也得關心關心。

雨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聳了聳肩道:“也許是許久沒有出來走走,嬌身冠養久了,反而不适應了。”

“所以多應該出來走動走動,免得一出來就搖搖欲墜了。”天昊帶着點點報複心說道。

“看吧,他就是一個小孩子。”雨媚沖着華亦小聲的嘀咕着。

“哈哈……”華亦露出響亮的笑聲,前面的士兵也露出憨憨的笑,整個隊伍都變得興致勃勃。

雨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自己的爹爹就是在這種氣氛下和這些士兵們出生入死的。雨媚貌似有點明白了,爹爹為什麽舍不得離開戰場了。

只是雨媚不明白,為什麽爹爹對待敵人也這麽的好呢?明明知道那些兒童是敵人的圈套,還要奮不顧身的去救他們。

結果呢?結果來能自己的性命都丢掉了。淩城國的王,這麽的冷血殘忍,自己一定不會讓悲劇從演,絕對把那個爆君帶離這個美好的世界。

雨媚望着散發出強烈光芒的太陽,笑着在心裏默默道:“爹爹,你是否在天上看着女兒呢?一定要祝福女兒,讓女兒完成您為完成的心願吧。”

第 14 章 夜市偶遇

“是啊,一開始田斌總是問我吃拿卡要,我一直想完成我足球的夢想,所以也就沒有拒絕,可是後來當我慢慢的看清了田斌的嘴臉,又得知了參見校隊的同學,并非都是一心要完成足球的夢想,其中大多數都是希望可以在高考上多加幾分,我就知道我們這三中足球校隊算是完了,去年市高中聯賽我們被二中踢了15比0,以大比分的落後,被羞辱出局,我就想退出校足球隊了,不過這次田斌被趕走之後,我想我們三中的校隊應該可以浴火重生了”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才要為李翺你帶領三班,擊潰田斌的校隊壯舉而慶祝啊,要知道我們三中那些喜愛足球的同學,早就對田斌有意見了,不過因為他是老師,因此同學們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次多虧了李翺你球技高超”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如今田斌離職,原本的校足球隊員要怎麽安置呢?”

“不知道,聽說是要打散了重組,而且還要公平競争名額”

“這樣也好啊,也可以為我們三中那些喜歡足球的同學們提供機會了”

“是啊,眼看着市高中聯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我們這次三中重組的校隊,能夠擊敗二中這個宿敵,一雪前恥”

“放心吧老唐,今年有了李翺的加入,我們說什麽也不會再成為墊底高中了”

“老板,給我們上五把羊肉串、三把魚豆腐、還有烤腰子、牛肚,把你們店裏的招牌菜都給我們上了”

沒過多久,李翺、蘇亞便在唐尋路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口中這個有名的燒烤店。

“小樹林燒烤!這個店的名字起的還真是有寓意啊!”

蘇亞看着燒烤店的招牌,頓時連聲贊嘆不已。

“快坐快坐,李翺、蘇亞今天你們就甩開了吃,甩開了喝,不用為我省錢啊”

“唐少爺還真是財大氣粗啊,不過你說的也對,你一天的零花錢比我們兩加起來一個月的都多,也沒必要為你省錢啊”

蘇亞立即沖唐尋路笑道。

“低調低調啊,你們不知道,當富二代的滋味其實并非你們想的那麽好”

“真的嗎?”

見到唐尋路滿臉愁容之後,李翺還以為他會有什麽傷心事,于是立即朝其問道。

“真的,因為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好,哈哈哈!”

“靠!”

聽聞唐尋路此話後,李翺和蘇亞同時對他豎起了中指。

“老板,上菜快一點啊!”

就在唐尋路不停地催促着上菜的時候,忽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翺、蘇亞你們快看那是誰!”

“誰啊!”

聽聞唐尋路此話,李翺、蘇亞二人立即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竟然是昨天下午和李翺對戰的青雲大學門神,馮埠。

只見此時馮埠一身工裝,正在不停的為其他桌子的客人端茶遞水,忙的不可開交,而先前和馮埠在一起的那幾名社會青年,也和馮埠穿了一樣的衣服,看來都是這間燒烤店的店員。

不過如今雖然李翺等人看到了馮埠,可是那馮埠卻并未主意道李翺等人。

“我早就聽聞馮埠為了補貼家用,四處打工,想不到居然就是這間燒烤店”

“哼,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今天非得好好做弄他一番,看他們這群社會青年還敢不敢搶我們的球場”

“老唐!”

“沒事的李,翺看我的吧”

唐尋路不顧李翺的勸阻,立即大聲沖馮埠的位置喊了起來。

“服務員呢?來個服務員!”

唐尋路一邊喊着,一邊從地上抓起了一點泥巴,抹在了桌上的空碗裏面。

“老唐你幹什麽?”

此時李翺和蘇亞再次朝唐尋路勸阻道。

“沒事的,今天我們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我非得好好耍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馮埠”

“不知幾位有什麽需要的嗎?”

此時那馮埠立即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當他擡起頭之後,自然是看到了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

“是你們!”

“是啊馮埠學長,還真是巧啊,想不到我們随便找的一間燒烤店都是你的地盤,不知道我們今天是不是也得主動讓出去啊?”

唐尋路立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那倒不用,來的就是客,而且這是我不是開的,我也只是打工的,你們幾位有什麽需要的嗎?”

馮埠尴尬的笑了一下,繼續沖李翺等人問道。

“沒什麽,我們…”

未等李翺說完,唐尋路便立即打斷了李翺的話語。

“你看看這碗裏面居然還有泥巴,你這碗是讓人用的嗎?”

“唉!”

此時馮埠看着唐尋路的模樣,也明白了他今天就是故意找事的。

不過那馮埠如今卻并不想在這裏惹事,因此立即朝唐尋路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重新換一個”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點完菜了,你既然感覺抱歉的話,那就把我們這頓飯錢給免了吧?”

“這我可做不了主啊!”

“是嗎?那就把你們能做主的喊出來,老板呢?出來!”

随着唐尋路的厲喝,原本熱鬧的飯店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朝李翺三人這邊看了過來。

“老唐你幹什麽?別這樣!”

“沒關系!”

此時那唐尋路不顧李翺、蘇亞二人的阻攔,再次沖馮埠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搶我們的球場嗎?我告訴你,這就是對你的懲罰,你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怎麽了?找事是不是!”

這時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立即走到了唐尋路身旁。

“你就是老板是吧!”

“不錯,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我們飯店的麻煩啊,碗髒了給你換一個不就行了,居然讓我把飯錢都給你免了,我看你是想吃霸王餐了吧!馮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不用搭理他們”

“呦呵,牛逼啊!”

“怎麽小子,不服氣啊?”

這名燒烤店的老板立即沖唐尋路厲喝了起來。

“我服氣,我不但是服氣,我還要給食品監督局打個電話,我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服氣”

唐尋路說着便拿出了手機,那名燒烤店老板見後立即臉色一變,趕忙攔住了即将撥號的唐尋路。

“不至于吧同學,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現在不是我在鬧事,而是你在鬧事,我就問你這單你免不免!”

“你!”

這名飯店老板頓時被唐尋路如今拿的死死的,免單的話就太丢面子了,可是不免的話,要是真讓唐尋路打了電話找來了監督局的人,那就是沒事也得找點事情啊。

此時這場面頓時冷了下來,其實唐尋路也沒想将事情鬧這麽大,他只是想作弄一下馮埠,可是沒曾想半道裏燒烤店老板出來了,這兩人也都是火爆脾氣,一點就着。

“老板!”

第 98 章 綠液再現

第九十六章 綠液再現

韓立将掌天小瓶暫時收了起來,打算以後每天晚上繼續讓其吸收月華之力,靜觀其變。

至于煉制地只化身所需的誕魂花,只能再另想辦法了。

他如此想着,轉身回到了密室之中,并站在了木桌前。

此時的桌上放着一只玉盤,裏面盛放着一個頭顱大小的藍蒙蒙東西,正是此前被供奉于烏蒙島禁地的那個地只化身頭顱。

前些日子他去找洛風時,順便将此頭顱暫借了過來,并進行了一番研究。

他将頭顱從玉盤中取出置于地上,随後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一層青光從身上泛起,接着離體而出的包裹住了整顆藍色頭顱,将之托舉至半空。

韓立兩手在身前舞動,姿勢詭異,動作古樸,仿佛一些沒有開化的蠻族敬天時的動作,口中誦念着一些古拙晦澀的咒語。

随着他的動作,頭顱表面浮現出一層詭異的藍色光暈,并随着他的動作閃爍不定起來,從中隐約傳出無數人在低語誦念一般的聲響。

周圍虛空不時浮現出點點藍光,源源不斷的彙聚到了頭顱之中。

這些藍色光暈,是這具地只化身頭顱正從其遍布于整座烏蒙島的信衆處凝聚來的信念之力。

随着藍光的閃爍,一股無法言喻的無形力量波動從中散發開來,引得虛空中泛起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甚至整間密室連同小院都開始不住晃動起來。

韓立神色未變,口中咒語聲反而愈發急促了幾分。

藍色頭顱散發的藍光跳動了幾下,這才慢慢穩定下來。

這股力量實在非同小可,其中蘊含着近萬年來積攢下來的信念之力,可惜洛蒙已經隕落,無法再可操控這些聚集于這地只頭顱中的力量了。

他也只是按照玉簡中記載的方法,慢慢嘗試參悟和感受一下這些信念之力,為以後自己修煉地只化身做些準備。

就在此時,韓立臉上神色一動,單手虛空一招,密室周圍的禁制光芒頓時裂開一條縫隙,從中飛入一枚白光蒙蒙的符。

他将符吸入手中,神識一掃之下,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将藍色頭顱放回了桌上的玉盤之上,離開了密室。

四合小院外,洛風正神色恭敬的垂手而立。

“洛族長,你這般緊急求見,莫非是高階地仙功法有消息了?”未等對方開口,韓立開口問道。

“柳前輩猜得沒錯,的确是關于高階地仙功法一事有眉目了。昨日在下和一些相熟道友小聚,無意間得知一個消息,據說下一次黑風島的大拍賣會,會有高階地仙功法出現,故而便立馬趕了回來。”洛風朝韓立拱手行了一禮,滿臉喜色的說道。

“洛族長有心了。下一次的大拍賣會,還要十幾年吧……在此期間,還要麻煩你繼續探聽一下,有沒有其他高階功法以及誕魂花的消息了。”韓立聞言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

“是,柳前輩盡管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洛風點頭應道,便要告辭離開。

“洛族長,等一下。”韓立忽然叫住洛風。

“柳前輩,還有什麽事情?”洛風微微一怔的回過身來。

“沒什麽,只是這些時日為了我的事情,讓你們多有費心,韓某都記在心裏了。”韓立張口欲言,但眼底深處不易覺察的閃過一絲異色後,不動聲色的接口說道。

“柳前輩說哪裏話,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洛風心中大喜,連忙擺手說道。

兩人又閑談了兩句後,洛風再次告辭離開。

韓立目送洛風離開後,便轉身回到了密室。

方才,他本想告知洛風秘境內洛蒙屍骸之事,不過細想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

此事牽扯頗廣,尤其是那株誕魂花的存在,讓有心人知道後不免會多生事端,還是等以後時機成熟之後,再和他們說吧。

……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

一輪鮮紅的朝陽從遙遠的海天相接之處緩緩升起,略帶暖意的陽光穿透朝霞,在海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整座烏蒙島籠罩在一層和煦光芒中,島上幾處洛蒙的雕像前,聚集了大量的島民和修士,全都進行着統一的儀式,進行着 bài祈禱。

島中那處四合小院內,也在陽光的映照下,變得明亮起來。

此刻,小院密室之內,正閉目調息的韓立緩緩睜開了雙眼,目中閃過一絲精芒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參悟,結合洛蒙留下的地只頭顱的研究,他對于如何凝聚信念之力,并如何将之轉化,已有了一些心得。

換句話來說,如今他若能擁有一具屬于自己的地只化身,并修煉合适的高階地仙功法,随後通過接受烏蒙島上的信衆提供的信念之力并将以轉化,便有五六分把握能夠将捆縛自己元嬰的那些神秘鎖鏈掙脫,從而恢複修為了。

只是掌天瓶依舊無法凝聚出綠液,足年份的誕魂花和高階地仙功法,看來都只能寄希望于十餘年後的那次大拍賣會了。

“十餘年,還是太久了些……”

韓立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一聲,像往常一樣離開密室來到小院某處,俯身将一只墨綠色小瓶撿了起來。

然而小瓶方一入手,他的眉頭就微微一挑,手上傳來了一陣異乎往常的感覺,似乎比往日重了許多。

他心中一動,連忙将手放在蓋子上,嘗試打開。

這一次,蓋子毫不費力的從瓶子上取了下來。

他連忙将瓶子湊至眼前,目光透過瓶口向內望去。

結果這一看之下,心中不禁大喜過望起來!

只見小瓶底部,一粒黃豆大小的墨綠色液體,正沿着瓶子內壁緩緩滑動。

綠液竟再次凝聚出來了!

只是眼前的這滴綠液與之前稍有不同,其顏色似乎比往常更加濃重,有點偏向于黑色,将瓶內映得綠幽幽一片。

韓立捧着小瓶反複看了好幾次,心情才逐漸歸附于平靜。

雖說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內心深處卻總保留了那一絲僥幸和期許,畢竟若這小瓶子真的從此失效,對他來說,可是比丢失所有法寶帶來的打擊還要大。

所幸這一切看來應該只是虛驚一場,這可真稱得上是柳暗花明啊!

不過這前前後後加起來,都差不多一個月了,與過去相比,其凝聚綠液的時間也着實有些太長了點。

卻不知這麽長時間凝聚出來的綠液,其功效到底如何?

一念及此,韓立立即迫不及待的返回到密室之中,一口氣開啓了所有禁制,随後手掌一揮,取出了那枚玉牌,打開了通往秘境的通道。

秘境之內,一切如故。

那朵大如荷葉的紫色誕魂花,依舊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只是洛蒙的遺骨,已經被韓立掩埋在了木屋旁,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墳茔。

韓立來到紫色大花前,沒有遲疑,直接打開掌天小瓶的瓶蓋,将那滴綠液朝着花心傾倒了下去。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滴綠液順着誕魂花的花蕊緩緩滲入後,心情卻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這種感覺,倒有些類似他當年最初得知綠液功效,進行第一次試驗時的心情,頗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之感。

一日一夜的等待之後,韓立一大早,就再次進入了秘境之內,來到了那朵紫色大花前。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僅僅過去一天時間而已,那朵誕魂花就已經出現了令人驚異的變化。

其所有花瓣之上,已經多出了一道細若游絲的金色絲線,沿着花瓣的邊緣盤了一圈,看起來就仿佛在花瓣周圍,繡了一圈纖細的金邊一樣。

按照之前洛蒙留下的玉簡中所述,花瓣上生出一道金紋,是在年份達到萬年以後,才會出現的景象。

這朵誕魂花原本就已經有千年了,這麽一算的話,那一滴綠液的催熟功效,至少也應該有兩千年。

得出這個結論的韓立,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雖然從目前看來,來到仙界以後綠液的收集變得極其緩慢,可這一滴的功效,卻是之前在靈寰界時的數十倍。

接下來,他又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确認掌天瓶的确是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凝聚出一滴綠液後,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同時,他也沒有松懈對地只化身的煉制之法的研究,時不時就會将那顆雕像頭顱取出來,仔細參詳一二。

眨眼之間,又過去了三個月。

在此期間,韓立幾乎每天都會在心中,推演一遍地只化身的詳細煉制步驟。

如今的他,幾乎已經将煉制之法徹底摸清,相信只要等誕魂花成熟,煉制材料收集完備之後,就一定能夠一舉煉制出地只化身。

而在小瓶綠液的催熟下,誕魂花的所有花瓣上,也生出了第二道金色細紋。

根據韓立的估算,在仙界需要耗時一月,才能凝結出的這一滴綠液,較為準确的催熟功效應當在三千年左右。

按照這樣的效果推算話,只要一切順利,再過差不多三四年時間,他就能得到一株十萬年以上的誕魂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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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鳳後嘆氣,“為父平日裏總是教導你遇事不要過于急躁,凡事多想想,可你卻一直聽不進耳中。

你和他如何起了争執一事尚且不說,便說你在皇上面前的表現。皇上原本也只是為了安撫文熙貴儀随便說你幾句罷了,你若是不回嘴又怎麽會惹得皇上發怒斥責你目無尊長?”

謝宸錦雖然對文熙貴儀仍舊心存怨恨但是卻也知道鳳後說的有道理,當時她是不忿文熙貴儀在那攪弄黑白,聽了母皇的訓斥之後心中覺得不服與委屈,所以便忍不住反駁了幾句,卻沒想到竟是由此惹怒了母皇。

她覺得自己是着了文熙貴儀的道,她雖然慣常不把別人的反應放在心上,但母皇卻不可和其他人同日而語,她深知自己若是想要勝過謝宸遠得到太女之位便必須奪得她的更多寵愛才行。

“這事是兒臣的錯,兒臣當時氣糊塗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等到結束禁足之後兒臣就去給母皇道歉,懇請母皇原諒。”

鳳後見謝宸錦真的知錯了,這才放心了幾分。

謝宸錦仍舊有些不死心,問道:“父後,蕭敬之那邊……”

鳳後沉吟道:“蕭敬之那邊你若是想去便去吧,皇上昨日罰你也只是一時氣急,你明日出宮不要大張旗鼓,隐蔽些行蹤,去了将軍府之後便直接回來,想來也是無礙。”

謝宸錦一想也是,閨閣男子私會女子,即使有旁人在場多少也是會有損閨譽,此事蕭敬之想來也不會大肆傳揚,她往來一趟想來也不過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當是不會引人注意。

謝宸錦定下了此事之後便去回了來人,只說是會如約而至。

蕭敬之聽到兩邊的回複之後手指微動,讓人帶了幾句話給李素,而後又找了幾個府上小厮過來吩咐了一番。

次日謝宸錦只帶了兩個侍從低調出宮,出宮後她就喬裝成普通富家小姐模樣,坐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一路向平遠将軍府而去,不料今日不知是怎麽回事,街上的人額外的多,有幾家店鋪前都圍了一大圈的人,馬車行進很是困難。

謝宸錦今日喬裝出行,無論是行頭還是車架都看不出其中尊貴,竟是無人給她讓路,因着出行之前鳳後特意囑咐小心行事,侍從也不好直接揮鞭趕走周圍聚堆的百姓,于是馬車只能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前行。

謝宸遠的情況沒比謝宸錦好到哪兒去,定王府的旗幟明晃晃的招展着,百姓自然不敢不給她讓路,只是人讓開了,車輛卻不那麽好讓開,尤其前面三輛拉滿了木料的車,道路就那麽寬,那幾輛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無論如何也讓不開。

謝宸遠雖然不悅卻也只能讓車夫跟在那木料車後面緩緩的走着。平日裏不過一炷香的路程,今日竟然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走到。

車夫驅着定王府馬車眼見就要到平遠将軍府的時候就見到一輛雙轅馬車先一步到了平遠将軍府門前停了下來,定王府的車竟然落後了一步。

按理說前方馬車在這種時候見到定王府的車應該自動避讓才是,不想它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車夫無奈只能出言提醒前車避讓,不料那趕車的侍從卻完全不予理會,兩人僵持不下。

今日路上人本就多,這個時候見這邊有熱鬧看紛紛往這邊張望。

車夫意識到影響不好,她見謝宸遠沒有出聲便忍氣吞聲的将定王府的馬車停在了那雙轅馬車旁邊。

這時将軍府出來人對着門口停着的馬車迎了上去,竟是把定王給晾在了這邊。

謝宸遠透過車窗已經将一切看在眼中,此時心頭火起,暗道平遠将軍府竟然如此懈怠她,難不成她在将軍府衆人眼裏竟然還不如一個商賈?

謝宸遠直接從馬車裏走了出來,随即她發現從面前馬車上下來的可不是什麽商賈,而是正應該被禁足在宮中的謝宸錦。

那平遠将軍府的小厮明顯也沒想到這普通車架裏出來的人竟然是三皇女,她驟然後退了一步匆忙行禮,待到慌裏慌張起來的時候又見到了一側的定遠王府的車架,頓時腿一軟差點又跪下了,她這次竟是連行禮也忘了,直接大聲呼叫着管家,一路跑回了将軍府。

被晾在将軍府門口的謝宸遠和謝宸錦一時間面面相觑。

這個時候倒是謝宸遠先開了口,她嘲諷道:“三皇妹不是被禁足了麽?怎麽來了将軍府,而且還乘坐這麽樸實的馬車,你看将那府上小厮給吓得。”

謝宸錦聞言不由覺得心中惱恨,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她昨日出的事情謝宸遠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

她此次出行原本便是想要隐蔽行事的,卻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她心知若是沒個合理的說法,謝宸遠肯定會抓着她小辮子到母皇面前參奏自己一本,于是只能硬着頭皮道:“我自是奉鳳後之令方才得以出宮,倒是你,這個時候到平遠将軍府來做什麽?”

謝宸遠笑道:“我自是受邀而來。”

謝宸錦聽到謝宸遠也是受邀而來,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太好,她原本以為蕭敬之只邀約了自己,如今看來卻不其然,只是這蕭敬之倒也膽大,敢同時邀請她二人上門,不知打的是什麽算盤。

謝宸遠繼續道:“我聽聞你昨日才因為得罪了文熙貴儀而被禁足,怎麽今日鳳後就準許你出宮了?母皇竟然也同意?”

謝宸錦知道她這是在試探自己,母皇若是知道自然是不會同意,甚至于大發雷霆也說不定,只是這個時候她自然不能這麽說,只能含糊道:“母皇也已經知曉了我的悔過之心,況且我是有事方才被特許外出,回去之後自然還是要禁足的。”

“說起來皇姐消息未免也過于靈通了,我昨日才出的事情,皇姐身在宮外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怕不是在母皇身邊安插了人吧?”

“皇妹這可說笑了,母皇身邊可都是一幹服侍了多年的老人了,哪裏是我能安插收買的,我只是關心皇妹罷了,皇妹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關心我?我看你是怕是巴不得我倒黴吧?”

第 6 章 砸爛

方蕩沒有如其他火奴那般強大有力的拳頭、鋒銳如刀的指甲,更沒有可以砸碎岩石的力量,他身上最堅硬的武器就是牙齒。

都咖戰神發出一聲痛吼,反手一把抓住方蕩的胳膊,猛的一用力,将方蕩生生扯了下來,丢飛出去。

方蕩重重的摔在地上噗的噴出發黑的鮮血來,但方蕩明亮的瞳子之中依舊是堅定不移的目光。

都咖戰神的脖子上被方蕩咬出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劇痛之下,使得都咖戰神越發暴躁,嘶吼一聲,蠻牛一般朝着方蕩撲來。

這一次,方蕩就沒有那麽好的機會可以在避開都咖戰神的同時還能反手攻擊了。

都咖戰神是天生的戰士,勇武異常,戰鬥經驗更是豐富之極,方蕩之前能夠咬到他一口,完全是因為都咖戰神對方蕩的輕視,當都咖戰神真的認真起來之後,方蕩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不然戰神兩個字豈不是個笑話?

方蕩老鼠一般四處躲藏,猶如演雜耍一樣到處亂竄,引得四周的火奴們哈哈大笑,連看守黃三都不自覺的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笑了起來。

那些看守火奴的黑甲劍戟軍隊的戰士們臉上也露出輕蔑笑容,崇尚力量的他們覺得方蕩簡直就是一個活恥辱。

但遠處的那名女子卻微微皺眉,盯着方蕩的嘴巴,好奇的問道:“這家夥在嘟囔什麽?”

方蕩此時一邊躲避,一邊有條不紊的在口中念叨着什麽,旁人看不到,這女子還有黑叔不是普通人稍加注意就會看到。

黑叔皺着眉頭道:“他在數數。”

嗯?靖公主好奇不已,再去細看方蕩的口型,果然是在數數,還是從五十開始倒數,現在數到三十七了,一個會數數的火奴,這簡直就像是豬圈裏面鑽出了一只猴子一樣。

“他數數做什麽?”靖公主相當好奇。

黑叔搖了搖頭,他也不是神仙,幹嘛要知道一只火奴為什麽會數數?估計是算自己還有多久才會死吧。

要是空間足夠大的話,方蕩靠着靈活的身子,東躲西藏,一定能夠和都咖戰神周旋一番,但四周的都咖族人彙聚起來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将方蕩牢牢圈禁其中,方寸之地有多少發揮空間?甚至方蕩一旦靠近人群,就會遭到拳打腳踢踹回場中。

沒多久,方蕩便被都咖戰神一拳轟中肩膀,方蕩如同斷線風筝一般砸進圍觀的火奴之中,砸倒了一大片火奴。

都咖戰神嘿嘿淫笑兩聲,下身越發暴虐凸起,當即直挺挺的朝着方蕩走了過去。

被砸倒的火奴們驚慌的紛紛四處爬開,萬一被方蕩連累了就糟糕了。

方蕩躺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一雙眼睛卻明亮懾人,如同兩顆寶石一樣,熠熠放光。

都咖戰神揮舞着拳頭朝周圍示意,自己是勝利者,四周傳來一片爆吼,充滿贊美崇拜。

爛毒灘地上沒有道理,只有強大。

都咖戰神滿足了戰士榮譽心後,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半跪下來,伸手就去抓肩膀血肉模糊,看起來已經沒有多少反抗力的方蕩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則去扯方蕩的腿,将方蕩按住了,他才好辦事。

三……

二……

一!

都咖戰神一只手馬上就要抓住方蕩的脖子的時候,方蕩口中吐出一連串數字來,與此同時,方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嘴中漆黑的鮮血使得方蕩的笑容充滿了可怖的獰厲。

都咖戰神一愣,這笑容使得他感到一陣發寒,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不對頭!

随即都咖戰神感到腦袋有些發暈,眼神有些發花,四周的天地開始旋轉起來,身軀遲鈍得就像是石頭一樣,與此同時,渾身上下的血管如同有火焰在不斷燒灼一般,酸癢如同針刺。

緊接着都咖戰神感到自己眼睛驟然劇痛。

方蕩暴起。

雙手手指直直刺進反應變得遲鈍的都咖戰神的雙目眼眶,直接将都咖戰神的如牛鈴般的大眼珠子挖了出來。

雙目被奪,劇痛難當,都咖戰神發出一聲痛吼,拼命地揮舞拳頭,雨點般的砸向方蕩。

幾拳揮出,都咖戰神沒有砸到人,卻發覺有什麽東西騎在自己脖子上,并且他感到頭腦越來越昏沉,肌肉越來越無力,渾身上下都開始變得酸軟起來。

如同被捆縛起來待宰的土狗一樣。

方蕩騎在都咖戰神的脖子上,猛的揮舞起拳頭來,咚咚咚咚咚咚……

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都咖戰神的太陽穴上。

咚咚咚咚的聲音如同敲鼓一樣,不斷響起,最初都咖戰神的腦袋上還有金鐵之聲,但随着方蕩一拳拳的砸上去,聲音變得越來越沉悶,在嘎巴一聲脆弱的悶響之後,方蕩的拳頭砸出一串血花來,再砸的時候,就是白色的粉嫩物。

咚咚咚咚……

這聲音一下下的敲擊在剛才還在歡呼的一衆火奴的胸口心尖兒上,砸得他們一個個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于,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小山一般無力的傾倒在地,方蕩的憤怒尚未完全宣洩出去,拳頭卻依舊還在狠砸。

都咖戰神那如同磨盤般大小的腦袋被方蕩生生砸扁,砸得血肉模糊。砸得如同一張薄紙。

都咖戰神的身軀不痙攣抽搐着,方蕩緩緩從都咖戰神小山般的身軀上的站了起來。

此時的方蕩拳頭上、身上、臉上全都是鮮血,紅色的粉色的,熱騰騰的,将方蕩裝點得就像是一頭剛剛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魔鬼。

方蕩殺了都咖戰神!

這怎麽可能,雙方體型差那麽多,力量更是天地般的差距,并且都咖戰神從始至終除了不經意被方蕩咬了一口外,方蕩完全是被碾壓着打,怎麽就一下逆轉成了這個樣子?

所有的火奴都露出畏懼的目光,原本還推擠方蕩的都咖部落的火奴們,此時一個個的偷偷後退,消失不見。尤其是那幾個踹過方蕩一腳的,更是一下匍匐在方蕩面前,以面觸地,方蕩掃了他們一眼,才懶得和他們計較,娘親說過,一個人究竟有多高貴,就要看他的對手身份高低,和這幫家夥斤斤計較,他方蕩也将變得卑賤起來。

方蕩從地上/将那枚碩大的眼珠撿起,啪的一聲捏爆。

四周的火奴盡皆畏懼,再次紛紛後退,甚至不敢再去看方蕩,齊齊雙手捂住自己的下身,這是火奴們表達自己恭敬和謙卑的方式。

方蕩将捏碎的眼珠漿汁塗抹在被砸中受傷的胸口和肩膀上,厚厚的溫熱的粘稠一層,這使得方蕩的痛感逐漸減弱。

啪的一聲大響,方蕩後背上被鞭子烙下一道血痕。

黃三掂着鞭子哼哼兩聲,他要在适當的時間表示自己的權威,鞭打頭狼,是叫狼群乖乖順服的最好辦法。

黃三手中鞭子一揮,火奴們紛紛散開,各自扛起圓木,繼續上路,至于那具都咖戰神龐大的身軀,則必須方蕩自己扛回去。

方蕩正對着那具龐大的身軀愁眉苦臉的時候,一男一女走進這群卑賤者充斥的奴狗大街。

看守火奴的劍戟軍隊在看到女子手中的一塊玉牌後,紛紛散開。

黃三一愣,連忙叫停那些火奴,自己巴巴跑過去匍匐在地,那一男一女說了什麽後,黃三扭頭看了方蕩一眼,對着兩人點頭哈腰的連連點頭。

随後那一男一女便朝着方蕩走來。

方蕩看着那個身穿男子衣服的女子愣了愣,這女人真好看,方蕩腦子裏面多餘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想,黃三已經皮鞭子抽過來喝道:“混賬東西快跪下,跪下!”

方蕩那裏肯跪?他從心底不覺得這些人有什麽值得他跪的高貴處。

方蕩扭頭想要鑽進火奴群中,只要鑽進去,他身形矮小,保證就消失無蹤了,結果方蕩剛剛跑了幾步,便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捏住脖子拎小雞一般的生生拖拽回來。

這力量方蕩太熟悉了,當初那個銀龍袍男子就是用這樣的力量虛空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抓起來使得他完全無法反抗的,方蕩憎惡這力量的同時,對這力量充滿無限的向往。

爛毒灘地之中長大的他,太清楚力量的價值了。

他知道這是娘親口中修仙者才有的力量,他一定要擁有這樣的力量。

方蕩被懸空拖拽到那一男一女面前。

黑叔目射奇光,上下打量方蕩,“啧啧,這個火奴說他渾身是毒也不為過,那大家夥肉身強大,被他咬了一口,毒性發作,才會被他戰勝!”

“這個家夥身上有這麽強的毒性?”十五歲的靖公主看着這個與尋常火奴相比瘦弱太多的卻有着一雙比火毒城居民更明亮的眼睛的火奴奇道。

“倒也不算太強,最重要的是,下手的時機和方法,毒這東西在有些人手中一斤都弄不死人,但在有些人手中一錢足以,在真正的行家手中,你看都看不到毒在那裏,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選擇咬大塊頭的脖子很明智,那裏距離腦袋最近,之後他不斷亂竄,與那大塊頭周旋,加速大塊頭的血液流動,帶動毒性順着血管入腦,他神叨叨的數來數去,就是算計着毒性發作的時間,啧啧,這火奴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黑叔說着微微蹙眉,似乎在方蕩腦袋上發現了什麽,當即虛空一抹方蕩的額頭,漆黑的爐灰髒污盡去,露出那道被髒黑的渣灰籠蓋的最卑賤者的烙印來。

黑叔看到這枚烙印眼神驟然一顫,随即雙目微微眯起,開始仔細端詳方蕩的面容。

旁邊的靖公主聽到黑叔的言語已經對方蕩生出興趣來,至少這個火奴比起其他的那些粗鄙火奴來不怎麽惹人讨厭,當即開口道:“這個火奴不錯,我要帶回去當木樁。”

黑叔眼神微微一抽,如同觸電一般,忽然開口制止道:“不可。”

第 6 章 練氣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林采蘋的修仙之路也初露門徑。為了早日強大起來,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林采蘋都在修煉。初始時,引靈入體,調整自己的呼吸方式,三長一短,感應天地間的靈氣,并引導其進入體內。縱然林采蘋的體質适宜修煉,可這第一步着實不輕松。

天地間的氣息混亂,靈氣又稀少,要從紛亂的氣息中感應到靈氣,林采蘋一開始,不知靈氣是何物,日間依據歸元訣的口訣試了許多依然不得其法。直到夜間,林采蘋疲乏的昏昏欲睡,馬上要進入夢鄉時,朦胧間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閃着白光,在天地間分散。林采蘋立即想到,是靈氣。瞬間清醒,運行歸元訣的口訣,将靈氣引入體內,運行小周天。

引導靈氣耗費的精力不可謂不多,并且要極其專注,一個不留神靈氣中斷,便前功盡棄。林采蘋吸取了失敗的經驗,全神貫注,終于引導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從未鍛煉過的經脈在靈氣流淌過後,隐隐作痛,僅僅是一個小周天,林采蘋就滿身大汗。盡管筋疲力竭,體內又疼痛不止,但是練氣的成功還是讓林采蘋欣喜不已。睡意消失不見,繼續在木屋中修煉。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雖然接下來的運行也困難,但與第一次相比已經好多了。在天亮時,運行小周天後的靈氣竟然還剩餘一點留在了丹田中。練氣第一層!林采蘋心跳不止,到了練氣第一層是不是意味着修仙之路開始了。心神一個不穩,原本在丹田中的一絲靈氣又消散在了空氣中。

林采蘋感受空空如也的丹田,不禁懊惱,自己還是太得意了。一定要沉穩一些,萬萬不可得意忘形。旋即林采蘋收斂心神,從頭開始。沉浸在修煉中渾然不覺時光流逝。待到林采蘋睜開眼時,已經是深夜了。只覺得自己饑腸辘辘,不知是過去了一天,還是一天一夜。匆忙吃了些果子,飲了些溪水,又開始無盡的修煉。

過去的三個月中,林采蘋從未見到師父,不知師父是一直在洞府中修煉還是在自己修煉時外出了,師父神通廣大,必然會安全回來。林采蘋在三個月中已經将練氣第一層修煉至圓滿,可這第二層卻不是繼續修煉小周天就能達到的。在十天前,林采蘋就開始試着沖擊第二層,可惜一直沒有成果。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等到見到師父的時候詢問一下。

師父何時才會出現,林采蘋望向山壁中的洞府,洞府門依舊緊閉。試過多次未果後,林采蘋只得作罷,但時光寶貴,不可虛度。在日間,便開始鑽研書櫃中的醫術,除了金針穴道等,還有許多毒藥靈草的介紹。讀過許多書後,林采蘋才發現,原來在這滅魔谷中,有許多都是可制成靈藥的靈草,一本書中講解了如何制作練氣期可以使用的各種靈液,林采蘋依次閱讀後發現,有一種靈液名為洗靈液,其中配料在滅魔谷中都可以找尋到,而制作方法在衆多靈液中也算簡單,決定開始做洗靈液。

也許在用過靈液後可以突破第二層,畢竟師父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總是要自己找尋方法。下定主意後,林采蘋走出木屋來到深林中采集靈草,共需五種靈草,在林中比較常見,林采蘋怕自己會失敗,多采了五份的量。眼見天色将晚,林采蘋抱起包着靈草的包裹,回到了木屋中。

将五種靈草依據分量擺在面前,只要運用丹田內靈氣提取出靈草中的藥液,然後将五種靈草的藥液融合一起即可。拿起一份靈草,林采蘋小心地将靈氣從經脈引至手心,通過手心透進靈草中,不知道多少靈氣才是适宜的量,只能一點點控制進入靈草的靈氣,幾乎是用盡了林采蘋丹田內所有的靈氣,才提煉出一種靈草的藥液。翠綠的藥液散發着沁人的清香,拿出準備好的小瓶,謹慎倒入,蓋好蓋子後,林采蘋繼續打坐修煉,積攢下一次提煉藥液的靈氣。

一整夜過去了,林采蘋一直在打坐提煉藥液,期間一不留神放出靈氣多了,靈草當即變成碎屑,一夜中幾次失敗。但最終在黎明時,煉出了一份靈液的藥液。多虧了當時多采集了一些靈草,不然又要到林中采集,不知期間發生什麽變故。雖然林采蘋疲乏不已,但接下來只需要将藥液融合一起即可,不需靈氣,林采蘋拿出裝有五種藥液的小瓶,按照書上所寫的順序,倒在一起。

靈液完成了,顏色變成了淺綠色,香氣更濃。終于成功了。林采蘋準備休息一下,等到精力回複最佳時,打坐服下靈液。才不至于浪費藥效,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林采蘋将靈液放置妥當,睡下了。

月亮只剩淡淡的影子挂在天上,依稀可見,林采蘋進入夢鄉,古書出現,散發白光,照在林采蘋身上。林采蘋又做了那個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是這世界又有些不同,仿佛多了些氣息,是靈氣!難不成咋夢中也可以修煉嗎?林采蘋試着運行口訣,當真可以運行真氣,不知是不是自己再做夢,這靈氣會留在自己體內嗎?姑且一試吧,明日醒來便可知曉了。

第 11 章 ☆、心的距離

慕容弈和洛顏一次去郊外玩,洛顏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慕容弈想都沒想就去吸那毒血,讓洛顏很是感動,三月之期未滿,洛顏就對花蕊夫人說要嫁給他。那一日南洛國熱鬧非常,婚事辦的無比盛大。

還沒等慕容弈掀她的紅蓋頭,洛顏自己就掀開了,她對他甜甜一笑,“慕容,為了你,我可是當了一天的木頭,還餓了一天的肚子,不過不用太感激我,誰叫我這麽講義氣 。”她大口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半分形象。

慕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不由笑了,“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慕容,你救了我,我幫你達成了心願,這也算是報答了。”

慕容一怔:“小顏,你嫁給我,只是為了報恩?”

“當然了,我是有恩必報的,我還專門打聽了原來你有一個紅顏知己,不瞞你說,我和她私下已成為了好姐妹,只是苦了卿柔姐姐,礙于母後,你只能暫時娶她為側妃,以後的事情,我會慢慢勸服我母後的。”

“小顏,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洛顏點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可就是這般燦爛的笑容,慕容弈才感覺自己的心像針紮一樣疼痛。

後來慕容弈發現,洛顏一直會做噩夢,也常常被噩夢驚醒,被吓醒後的洛顏極其脆弱,蜷縮在他的懷中,一遍遍要他別離開自己,可清醒後的洛顏,卻有意無意的和他保持距離。

只有入夜,慕容弈才能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睡顏,撫摸着她的額頭嘆息:“小顏,告訴我,你的心到底在哪裏呢?我多麽想将它找回來。”

“公子,你已經達成了心中多年的夙願,成為了南洛國的君王,可為何沒有半分開心?”

“她可以費盡心思逗我笑,也可以拼盡全力幫我,卻無法愛上我,她也不要我的愛,将我推得遠遠的,叫我如何不難受呢?如煙,我明明離她那麽近,卻始終無法走近她的內心。”

“公子是指公主嗎?公主心思單純,一直将公子當成親人,恐怕對公子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你們都看得出來她對我的心思,我怎麽會看不出呢,只是我一直都喜歡自欺欺人罷了。”

“公子,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強的。”

“可人往往就這麽貪心。”

洛顏有一日澆花,忽然暈倒了,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慕容弈,“小顏,你跟我說實話,你早就知道自己病了是不是,那為什麽要瞞着,還不讓別人為你醫治,你就這麽不想要命了麽。”他

沖她吼道,眼睛紅紅的,估計是怒極了。

洛顏估計第一次見慕容弈這麽失态,愣住了。

慕容弈平複心情後,來到洛顏的床邊坐下,“小顏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洛顏忍不住一笑,“好了,別氣了,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呢。”

“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我沒有盡我所能護你周全,便是我做丈夫的失職。”

“慕容,真受不了你,就只是小病,瞧把你吓的,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見他還是眉頭緊鎖,洛顏推他,“你來這裏管我做什麽,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卿柔姐姐還需你陪着,快去吧,別讓她等久了。”

“小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那還管誰,聽我的,即使是小病,我也要讓南洛國最有名的大夫給你看一看。”

“慕容,演得別太過了啊,好好陪你的美人去,待我死後,就把你的美人扶正吧!”

“你在胡說什麽”看見慕容弈臉色鐵青,洛顏忙笑着說,“你放心,我心寬體胖的,能活一百歲,哪有這麽容易死噢。”

“小顏,以後別再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了,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以不把我當成你的丈夫,但我會一直是把你當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會守護你,疼愛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洛顏第一次那麽認真的看着他:“慕容,不要給我那麽多壓力好嗎?我希望你好好的,你和卿柔姐姐好好的。”

“其實小顏,你真的什麽都不用為我做,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我這病需要靜養,慕容,以後你還是盡量少來這裏吧。”

不久,花蕊夫人病重,連續幾日,洛顏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旁。

花蕊夫人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顏兒,我的好孩子,看着你嫁給慕容弈,而慕容弈那麽珍視你,我真的很放心了。”

洛顏緊緊握住花蕊夫人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陣陣的疼。

“顏兒,這麽多年,你嘴裏不說,心裏肯定還是覺得我是天下最惡毒最心狠的女人吧。我苦苦經營,費勁心思争到我想要的那一切,卻一直都不快樂,也讓你跟着我一同不快樂,我活了半輩子才明白,其實我現在手中握住的一切都是虛無,死後塵歸塵,土歸土,可為了這些,我浪費了接近所有的生命,也耽誤了你十幾年的光陰。”

洛顏忍不住流淚道:“母後,我以前也是恨過你的,也曾想過自己為什麽會有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母親,可是心中的那份恨就源于對您深深的愛。”

“顏兒,你還記得你的外公嗎?”

“我只記得外公是明萊島的島主,其餘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雖是明弈的親生女兒,可我也是十二歲的年紀,才被我父親接進明萊島,而在我記事以來,跟着母親漂泊無依,受盡世間艱辛與苦楚,母親因見我長得像我父親,将對父親的恨全部加褚在我身上,我的身心備受煎熬,因為經歷的多,五六歲的年紀就懂得了什麽叫恨?仇恨的種子埋的越來越深,直到我母親去世,更是孤苦伶仃,受盡白眼和屈辱,我當時想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人上人,這樣我就可以把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任由我踐踏。

洛顏訝然:“母後,你……”

花蕊夫人苦笑道:“很可怕吧,那麽小就有這麽強烈的怨恨。當明弈找到我之後,他對我極是寵愛,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他這世間唯一的女兒,還有那份他對我們母女深深的愧疚。

我一直都沒有拿他當我的父親看,我總覺得那是他欠我的,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他,實現我的願望,終有一天,洛哲為了鞏固自己的國家,刻意拉攏我的父親,我父親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根本就不願意卷進宮廷的是非當中,我琢磨準了一個君王的心思和父親愛女兒的心情,要洛哲娶我為王後,我父親必定妥協,結果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成了南洛國最有權勢的女人。”

“父王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一個被我利用,卻甘心被我利用的男人,如果一個男人明知道被利用,還甘心被利用,那麽就足以證明他愛那個女人,顏兒,可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我的眼中只有權力,因為那是我從小的夢想。”

花蕊夫人的眼中泛起了淚光,你是這世間最美麗的女子,沒有人配得上你,只有我才能。

你這麽喜歡花,我叫你花蕊可好?我想要南洛國的花只為你一人而開。

花蕊,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

花蕊夫人慢慢閉上了眼睛,洛顏無助的抱住她嚎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