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章 ?為村子添磚加瓦

前前後後三天,“影流”終于培養出了一批手熟的紡織工……

同時也豐收了一百多只鲛肌,并且利用漩渦一族的契約封印之術将它們制作成了能與使用着“心意相通”的活體武器。

羽生單手平持着一把已經徹底完成了制作的“鲛肌2.0”,他的臂力很強,足以輕松駕馭這樣的重型武器。接着他揮動手臂,試着揮舞了一下鲛肌之後,感覺手感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

這條鹹魚不再像三天之前一樣活躍,羽生也沒有那種一直握着一個不斷蠕動的活物的感覺了。

“準備好了嗎?”

而後,他又對着一個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的漩渦忍者這樣問道。

對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雙手開始迅速結印,同時為了釋放忍術開始集中大量的查克拉。

然而就在這時候,羽生揮動鲛肌貼着這位漩渦忍者的身前劃過,一個個鋒利的尖刺快速的切過空氣,發出了一種嗡嗡的顫鳴聲。

就在鲛肌這樣削切而過的同時,那位漩渦忍者感覺自己身上的氣力為止一松,剛剛積蓄起的查克拉在一瞬間被強制剝離了……這一切在一旁的感知忍者的感知之中表現的更為清晰,他能夠“看”的到那位忍者身上散發出的湛藍查克拉在極端的時間內被鲛肌抽走的場景。

“羽生大人,沒有任何問題。”随後感知忍者這樣對着羽生彙報道。

羽生點了點頭,鲛肌的複制品如同期待的那樣繼承了本體最重要的一個屬性,這個歷時數年的開發工作取得了圓滿的成功——羽生這就算完成了對這批鲛肌的驗收工作。

至于鲛肌還能否具備吸收來的查克拉返還給主人的特性,這個雖然也很重要,但可以留在以後慢慢嘗試了——反正被封印術束縛住的新一代鲛肌,是不可能如同它的本體那樣二五仔的。

盡管它們同樣本性兇殘,但新的鲛肌肯定沒有機會在戰鬥之中叛變的。

鲛肌繁育計劃的成功,其實也算是應有之意,至少不能說羽生走了狗屎運……一來它們本身就是鲛肌的複制品,同樣的遺傳信息就決定了它們會大概率繼承鲛肌的特性;二來大蛇丸的技術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整個世界上很難找到比他更嚴謹的研究者;第三則是羽生投入了大量的九尾查克拉,盡管那些查克拉閑置的話也是一種浪費,但是付出總會有回報的。

不過,影流雖然收獲了一大堆鲛肌,且理論上它們也都是非常實用、強大的忍具,但問題在于使用這種武器需要進行專門的訓練,想要精通的話更是困難——玩轉這種門板一樣的沉重武器,對于追求輕靈的忍者來說,肯定要比學會使用苦無困難多了。

甚至一般忍者都不一定具備使用鲛肌的力量要求。

像霧隐的忍刀七人衆,幾乎都是從小專門培養起來的忍者。

所以鲛肌2.0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派上用場,到底還是要看木葉忍者們怎麽使用它們了。

這麽一大堆的武器,羽生也不可能把它們全部留在影流,他取了個整數,留下了其中的五十把,而剩下的就都捐給村子了……省的村委會老覺得影流只拿錢不幹事。

有了這樣的武器,并且能夠挑選出合适的使用者的話,那麽甚至可以說在區域戰場上,木葉的整體實力都會增強幾分。

木葉是可以組建一個狂戰士大隊的,可以號稱“忍刀70人衆”,有機會的話可以跟霧隐的七人衆交流一下心得……不過問題是霧隐好像沒有七把刀了。

把這些東西送出去,羽生倒也沒覺得有什麽虧的,作為一個木葉忍者,他一向都具備那樣的奉獻精神……好吧,反正再過五十年,他的影流也不可能擁有五十名能夠充分使用鲛肌的忍者,留下那麽多武器本身也是一種浪費,搞得基地裏到處都是鹹魚味的話,那就不好了。

難道還能指望影流之中出現一大批那種堪比旗木朔茂的天縱奇才,能使用數把鲛肌玩轉二刀流、三刀流、八刀流嗎?

喔,從天資方面考慮的話,旗木朔茂的兒子倒是有可能做得到這種事情,那羽生可以給對方預留下八把刀,到時候他如果沒有能力同時使用、或者技術不夠精湛的話,那就把他打死。

…………

羽生背上了一把新的鲛肌,轉頭就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

木葉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雨之國,由于不在方面計劃之中,羽生也不太方便打聽這個先頭部隊的具體規模,但考慮到砂隐的出動人數,木葉也肯定會做出相當的應對。

現在三代火影正在忙着處理各種各樣的戰争問題,不只是前線的戰鬥戰況,還有物資、補給、醫療、後勤等等都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這種時候,肯定不會有人因為想要找三代火影聊聊天就來找他的。

所以羽生來到了辦公室之後,當即就把這把鲛肌拍到火影的桌子上,然後簡單明了的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聽完了羽生的話之後,三代火影的眼皮跳了跳。

他站起身來,然後單手把鲛肌舉了起來端詳……火影肯定是玩得轉這東西的,而且他肯定玩的比羽生要好,畢竟他本身就是使用那種又黑又粗又長的重型武器來戰鬥的。

玩刀玩魚算什麽,三代火影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盤金剛了。

“先前我聽說過你拿到了霧隐的忍刀,但沒想你們居然不聲不響的複制了它。”

三代火影都不由得為羽生的發散性思維發出了感嘆。

對于財大氣粗的木葉來說,一把鲛肌其實不算什麽,但鲛肌的數量有小一百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它們是能在眼下的戰争之中派的上用場的東西。

“影流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武器随後都會交給村子來安排使用……如果說數量問題的話,依賴大蛇丸的技術其實它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的,但太多的話其實也沒什麽必要。

畢竟哪怕是在木葉,也不太可能搜羅出那麽多的使用者來。”羽生這樣說道。

不是羽生瞧不起木葉的忍者們,而是鲛肌這種武器本身就是與忍者的敏捷性相沖突的東西,人手一把鲛肌那不現實,否則的話忍者就不是忍者了。

更重要的是……

放過九尾吧,自從落到羽生手裏,這些年它一直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啊。

第 297 章 不饞人の生物武器

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制度,蓋因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秩序。

秩序從來都是矛盾的、兩面的。

初代火影開創的忍村制度比之于數十年之前的亂世,自然是進步了許多的,然而新的制度在創立的同時就埋下了根本理不清的隐患……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看的不夠遠,也或許哪怕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也不敢在敦促世界進步的時候一次性邁出太大的步伐。

包括忍村制度在內的整個世界存在的問題,因為太過錯綜複雜所以不太好描述,然而人們試圖解決世界矛盾的方法卻無比的單純……戰争,就完事了。

畢竟各個忍村之間是嚴重缺乏信任度的,所以一切的協作、合作、和平發展都是靠不住虛言,而以村長級的“智慧”和戰略眼光來說,戰争手段對他們而言确實是“上上之選”。

“歷代最強風影”、磁遁血繼限界、名為“鐮倉”的砂隐第三代風影,實際年齡大致跟羽生相當,然而對方已經是一場大戰的策劃者了。

羽生還窩在一個小小的地下室內當一個小領導,村長對他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位置……果然,人比人得死。

第一次忍界大戰期間,二代風影于砂隐與木葉的川之國大戰之中陣亡,随後風影的位置空置了幾年,而最終第三代風影的位置由雖然年幼但實力異常強大的鐮倉接任了下來。

當年雖然他很年輕,但考慮到了現在之後他擔當為影的年限,這時候他應該是已經能獨自領導砂隐了。

因為太過神秘,這人作為風影的能力不太好判斷,但從他使用的特殊遁術上推測,他确實是一個實力異常強大的忍者,應當無愧于最強風影之名……直到他被一個紅毛突然的回首掏給偷了屁股為止。

而如果僅從風、火兩個國家來判斷的話,一村之影真的是最高危的職業。

把第三代風影的戰鬥力也考慮在內的話,這次大戰對于木葉來說是肯定不樂觀的……在面對三代風影的時候,不說戰而勝之了,單單“破防”就很成問題。

現在的木葉,又有幾人能獨自擊破風影的磁遁防禦?

喔,漩渦倒是可以,裏四象嘛……但那是不應該應用于戰術的封印術,而不是忍術或者體術。

所以到了目前為止,木葉為戰争做的準備真的很充足嗎?

…………

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的三人組很快就會奔赴前線,而接下來影流也要開始戰前動員,不過在人員動起來之前,羽生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多年前他養殖的淡水魚,不管有沒有真的養到成熟期,但現在也必須是它們的收獲季節了。

在那個存在了好幾年的培養室之中,作為“奶媽”的那只大蛞蝓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這裏密密麻麻的每一個培養槽之中,都塞滿了一條巨大的“海參”。

這裏是密集恐懼症的福音,密密麻麻足有數百這些玩意,由此可見大蛇丸的繁殖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當年的那些鲛肌幼體,在吸收了少量二尾查克拉以及大量的九尾查克拉之後,已經長得跟它媽一樣大了,萬幸的是,它們的臉也還是那張臉,跟它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也沒有半分蛇樣,否則的話那就是生物學意義上的慘劇了。

畢竟理論上它媽是鲛肌,而它爹是大蛇丸。

說起來,鲛肌的本體被羽生搞到什麽地方去了?他好像給忘了……應該是被扔到濕骨林之中。

這時候,鲛肌的本體正在濕骨林的某個溫泉裏撲棱水,算是提前過上了歡快的養老生活,而在遠離打打殺殺之後,它不知道有多幸福——鲛肌絕對是一條熱愛和平的好魚,然而萬惡的人類卻在利用它從事血腥的事業。

而現在這些培養槽中的“鲛肌”們,也有跟鲛肌本體不一樣的地方,盡管它們看起來同樣非常的猙獰,但這種“變異體”好像更殘暴一些,羽生僅僅是靠近培養槽,它們就會立刻狂躁起來,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

此外,外貌上的另一個不同之處在于它們不複本體的黝黑,外面的尖刺上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黑中帶紅的色澤,因此這些“武器”整體上給人的感覺像是原本的鲛肌那樣的“厚重”,反而顯得更是邪異。

此時羽生的身邊跟着漩渦紫蔻以及另外幾位漩渦忍者,他左看看由看看之後,開口說道,“可以開罐頭了吧?”

“小心一些,羽生大人,這些東西看起來攻擊性非常強。”漩渦紫蔻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沒什麽關系的……這些東西唯一的遺憾是別看長得兇神惡煞的,但是肉質其實非常一般,根本沒有半點油脂,而且也不是瘦肉,嚼起來感覺跟牛筋一樣。

綱手之前也驗證過,它也沒有半分藥用價值,所以……辛辛苦苦耗費那麽多查克拉培養這東西,結果就是培養出了一堆鐵疙瘩,感覺還是有點虧的。”

羽生的話,讓這周圍的漩渦忍者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身這些鹹魚不就是作為武器培養的麽,難道還指望它們肉質鮮美,是什麽上等的食材?

如果它們真的是上等食材的話,哪可能會被完整的留存到現在——大家已經從剛剛羽生的話裏意識到了某些非常單純的事實,比如他是怎麽知道鲛肌是什麽味的。

一邊說着,羽生挽起衣袖,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劍,接着手臂輕輕揮舞,即把面前的一個透明培養槽的上方沿傾斜着環周而斷。

微微帶着粘稠的液體很快湧了出來,而除了羽生之外,周圍其他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再接着,那只黑中帶紅的鹹魚,就那麽一個惡狗撲shit沖向了羽生。

羽生則絲毫不懼,他側身閃過鲛肌張開的巨口,同時手掌閃電般探出,他指節用力,如同鷹爪一樣死死地鉗住了這條魚的尾鳍,然後他就化身了狂戰士,把它掄起來先是一通甩,接着再把這條魚的腦袋往經過結界加固過的地面上一陣猛砸。

果然,Berserker是最強的。

沒兩分鐘,兇猛的扁頭魚就變成了呆瓜……由此可見,魚也是害怕腦震蕩的。

“一般來說,殺魚的第一步就是将它們拍暈,這樣開膛破肚的時候它們就感覺不到痛苦了,這是一種非常人性化的做法。”

一邊解釋着,羽生一腳踩到了這只已經暈過去的鲛肌的身上,然後用手中的長刀輕輕地把它的尾鳍割成比小拇指還要細的條帶狀。

随後羽生收刀,蹲下身體用自己的巧手把鲛肌已經不成樣子的尾鳍編織成穗狀……嗯,這樣多練練,以後可以幫人家編一條金色辮子。

羽生的動作流暢而迅速,甚至他還特別會打結,所以很快的,這條魚身上就多了個“把手”,掄起來能夠更加方便了。

“一把鲛肌就這麽簡單的制作成功了,朋友們,你學會了嗎?”

然而這只鲛肌現在只是野生狀态,它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并且已經暈了過去,所以羽生試着揮動了一下手臂之後,覺得它軟趴趴的,不怎麽趁手。

“下一個?”

鲛肌是生物,哪怕現在用的不順手,剩下也不過是“訓練”的問題了,羽生不覺得這些東西訓不出來……否則就把它們喂貓。

請相信,死亡是那種能激發一切生物潛質的現象。

所以羽生把這個“粗略制成”的鲛肌扔到了一邊,然後準備開第二個罐頭。

“那個……羽生大人,我們可以用契約系的封印術控制這些生物,你不用一一實踐自己的殺魚流程。”

而就在羽生準備走起向前的時候,終于有一個漩渦忍者這樣提醒了他。

于是羽生只能停下腳步,說道,“既然有更人性的方法的話,你們倒是早說啊,這樣不就顯得我剛剛的行為不怎麽人道了嗎?”

小動保的仁慈之心,昭然若揭。

衆人面面相觑,心說不用對比也知道剛剛你的行為對這些可憐的魚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是不是因為綱手大人走了,所以羽生大人心情有些不高興,這才借機發洩?”

“跟那個沒關系吧,羽生大人……原本就是這麽個性格的吧?”

後面的兩位漩渦忍者這樣的小聲嘀咕了起來。

不得不說,虛假的羽生了解者和真實的羽生了解者之間對他的看法還是存在一定差異的。

第 296 章 ?他壓根不是那種人(月票加更)

“怎麽說呢,品味和風格倒像是你能選出來的東西,但是這種事情卻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綱手從羽生手中接過了那個暗紅色的吊墜,捏着兩端仔細看了看之後,這才這樣開口說道。

羽生的品味就是沒有品味,這一點沒什麽問題,也不是什麽關鍵,關鍵點是……綱手她有點懷疑羽生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是那種會送給她小飾品的人麽?不大可能的。所以盡管收到禮物綱手是有些高興的,但這件事本身有點“天方夜譚”。

而她的情緒雖然是那麽個情緒,但接着她就雙手向後,把這東西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綱手的這句話讓羽生變得無比尴尬了起來,因為……實際來說,這個“吊墜”本來就是漩渦紫蔻做的,做成什麽樣子羽生根本沒有關心。

而且更糟糕的是……

“那什麽,小綱手,這個不是什麽吊墜或者首飾,而是一件……忍具。”

把這個吊墜送給綱手,根本不是在做什麽心意上的表達,實際上送這東西的性質等同于送綱手一把苦無。

“忍具?”

他這話讓綱手的動作為之一僵,而她在這一刻的情緒并不是什麽轉喜為怒,而是……“醍醐灌頂”。

綱手瞬間想明白了,如果吊住的性質不是“首飾”而是“忍具”的話,那事情就說得通了……羽生不會送人首飾,但送忍具的話就不一樣了,後者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忍具。”

羽生一副認真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他除了裝嚴肅之外,還能幹什麽?

所以說要不然幾年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都不進不退呢,羽生好不容易送回東西,送的還是“忍具”……如果兩人之間算是在戀愛的話,那羽生就是當之無愧的戀愛鬼才。

好在綱手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所以她依然挺高興的把東西收了下來,“所以,它該怎麽用?”

“用法倒是挺簡單的,但是不到緊急關頭,最好別用它,這東西只算是戰場上的一張底牌……畢竟最開始的時候是我把你們帶上戰場的,可到了現在我能幫你們的地方已經不多了。”羽生一邊這樣說着,一邊給綱手說明着這個吊墜的用法。

他的話說的還是挺好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自來也和大蛇丸聽到這種話會有什麽反應……你送東西就送東西,為什麽要拿“大家”說事呢?

按這種說法,吊墜應該是三人人手一個才對,可為什麽沒有基友組的份?

嗯,大蛇丸和自來也已經到了獨當一面的年紀了,但小綱手不一樣,她是會讓人擔心的。

綱手自然是願意接受羽生的好意的,但是聽完了他的說明之後,這個吊墜的制作與使用方法倒是讓她覺得不太接受……不過東西既然已經戴在她的脖子上了,這時候她也就沒有再不解風情的多說些什麽不合時宜的話了。

盡管羽生把這個吊墜叫做忍具,但它肯定不只是忍具那麽簡單,所以綱手決定回以自己的“心意”。

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

不對,應該是福兮禍所……

額,也不對,應該是機遇與挑戰并存。

好吧,還是不對,總之羽生就見綱手伸手取出了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個吊墜……現在她有了一個紅的,所以原本的那個藍的就可以用來送人了。

送給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然而這是初代火影送給自己孫女的吊墜,據說這件東西本身的材料就是價值連城的,根本不是羽生送的水晶能比較的,而且比材料更重要的是,這東西裏面塞滿了初代火影的查克拉。

但問題的關鍵點在于,這東西只有戴在綱手身上的時候才算是吉物,才算是護身符,至于到了其他人手裏的時候,那就完全是個詛咒了。

命不夠硬的人,誰拿誰死,命硬、實在克不死的人,那它就自己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小吊墜,就是這麽剛烈。

于是羽生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綱手的手。

“綱手,我聽說過這東西的來歷,它是初代火影的遺物,未免有些太貴重了……它現在還不是換主人的時候。”

主要是羽生覺得自己現在的命還不夠硬,他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克得過“初代火影的詛咒”。

綱手眨了眨眼睛,隐隐約約覺得羽生的反應好像哪裏不對,但又沒法細說,“它當然很貴重,但這東西除了交換給你……難道還要我交給別人麽?”

那自然是不行的,羽生心說小姑娘你可別害別人了,這種災厄靠我承受就可以了。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預定了,不過要暫時放在你這裏。”羽生只得這樣說道。

他總不能說等“戰争結束了你再還給我”這種話吧,那不就是妥妥的死亡FLAG了嗎。

羽生的話說的不清不楚,不過綱手好像懂了他的顧慮(盡管這根本就是兩種顧慮),所以也就沒有強求——再說硬把東西往羽生手裏塞也不像個樣子。

“你去往戰場之後,家裏的事情要怎麽辦?”

羽生察覺到了綱手“放他一馬”的态度之後,開始稍稍轉移話題。

“家裏的事情?你是說繩樹麽,我已經找好了人來照顧他了。”綱手明白了羽生的意思之後這樣說道。

在三筱去世之後,那一家人除了綱手之外都開啓了“自閉模式”,所以至今為止羽生也沒見過繩樹……事實上,他也并不多麽想見繩樹。

那個孩子是三筱的希冀,但不管怎麽說,她生前身體孱弱,而且是在生産之後就過世的——正常人誰也不會認為這個孩子有什麽錯,畢竟選擇讓他降生的人是三筱,如果要把三筱的死因歸結到一個嬰兒身上的話,那還不如說她是自作自受。

然而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一回事,所以羽生才有了這種回避的态度……更何況,三筱得以讓羽生覺得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的時候,就是在她臨終之前的時候。

在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之前,三筱對羽生而言不過是一個認真對待弟子、值得尊敬的老師,不會在其以下也不會在其以上。而在她死了之後,她才成了一個能影響羽生一生的人物。

這也是羽生有些回避那個孩子的內在原因。

以實際年齡來說,繩樹比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這代人還要年長不少,這時候他應該有十歲左右了,不過可能是因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羽生并未聽聞他進入了忍者學校,他好像在接受更傳統一些的家庭教育……

想到這些事情,羽生好像有些出神了。

“羽生?”

“阿?喔,說到哪裏了?”

“我是說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接下來我要去跟自來也和大蛇丸彙合了……我們随時都有可能接到前往雨之國的命令。”

“嗯,我只是把這件東西交給你而已,也沒有別的事情……總之,你在戰場上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所以……你能松開手了嗎?”

“……咳,一時間忘了,手滑,手滑而已。”

嗯,這只手原本是應該按在綱手的吊墜上的。

羽生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在那Touch D人家綱手沒多說什麽,但也不能沒完沒了……鬼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走神。

兩個人都是忍者,所以分別的倒是挺幹脆的,相互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綱手也就準備轉身離開這裏。

不過,在離開之前……

“綱手……早去早回。”

“我知道的,羽生。”

第 295 章 我賭我也輸(修)

“先期我們對這樣的事情已經有所預料,戰争的預案也不只一套,所有大家不要驚慌,按照原本的計劃各司其職……木葉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會屹立不倒。

聽明白了嗎?

好,現在解散!”

說完了事情之後,三代火影宣布大家解散。

戰争爆發了的消息,接下來會随着衆人的散去而擴散到整個村子之中。

戰争致使每個人緊張,但緊張與慌張是不同的,後者根本沒有必要。僅僅是戰争爆發的消息還不至于讓木葉陷入手忙腳亂之中……大概、理論上是這樣的。

如同三代火影說的,木葉是一個軍事集團,關于戰争的預測、預想與相應的應對措施,整個村子不知道有多少套計劃呢。

所以,現在大家只需要按部就班。

對于村子裏的一般忍者以及平民而言,原本今天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一天的,但現在,戰争就像是溫泉街風俗女說鼓起來就鼓起來的肚子一樣,半點都不帶商量的。

羽生也匆匆返回了影流的地下基地,他把漩渦紫蔻叫到自己身邊之後,對着她說道,“通知大家,就在剛剛砂隐攻入了雨之國,而接下來木葉也會做出應對……戰争爆發了。”

他以相當平靜、甚至是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了這樣一個重大的消息。

準确的說,現在木葉已經做出了最激烈的應對。這個時候它的反應才像是“最強的忍村”應該做出的反應,可見就算是三代火影,在會觸及到木葉根本利益的某些事情上,也是不會有半分猶疑的。

砂隐或許打着其他忍村反應不及時、有可乘之機的念頭開始進攻雨隐,但不管是木葉還是岩隐,都會用生動的現實告訴他們這種可能性壓根不存在。

只不過現在第一批奔赴戰場的木葉忍者之中,并沒有影流而已……一旦大戰爆發,這種村子內部組織的區隔很有可能被打破,但羽生還是希望影流能保持好自身原有的建制,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戰鬥力不會損失掉。

羽生的話讓紫蔻猛地停下了腳步,顯然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麽突然。

“消息準确嗎,羽生大人?”

羽生壓根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等個兩分鐘她自己就能明白過來誰都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哪怕是特別擅長講能導致全場冷場的冷笑話的羽生也不會如此。

“把消息傳遞下去,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同時告訴他們不要亂,越是這時候就越是需要各司其職。”羽生又這樣繼續說道。

影流唯一的問題是年輕忍者過多,盡管不能說所有人都沒有經歷過上次大戰,但上次大戰之中渦之國的戰鬥與木葉的戰鬥本身在強度上就相差太多。

所以這時候最重要的是穩妥,不能亂。

“現在戰争是在西面爆發的,而根據我的預想,甚至這一次大戰的焦點會在雨隐那個方向上,但其他方向依然需要警惕。”

羽生采取了比較保守的說法,實際上相對于上一次忍界大戰的大地圖作戰,這一次忍界大戰的焦點好像只會在雨之國……或者說雨之國會成為一個“泥潭”。

“先前我與三代火影在交流這次戰争的有關推演的時候,他有意把我們放到東線或者北線,用來警惕霧隐或者雲隐,所以我們不會在戰争一開始就動起來……讓大家安心一些,我們的時間比較充足。”

戰争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空穴來風,它是數年前就存在預兆的事情,所以木葉不缺戰略準備、甚至也不缺戰術安排。

三代火影對羽生和影流透露出來的安排,已經不在拿羽生當做單純的忍者來看待了,很明顯,在這次戰争之中火影在把羽生當做方面之才來使用。

羽生只記得這次大戰各國在雨之國打的外焦裏嫩、腦門開瓢,但雨隐卻最終幸存了下來,甚至打出了偌大的名頭。

至于霧隐或者雲隐有沒有對火之國寇入的情況,他已經記不清了。

喔,還有一件事,他還記得雲隐來木葉拐帶過漩渦玖辛奈,而且那時的使者隊伍好像是打着“友善”的旗號來到木葉的——哪怕是現在,雲隐與木葉依然是盟友關系,但雙方之間的盟約從來都是脆弱不堪的,必要的時候它不比一張廢紙多有多少效力。

漩渦紫蔻亦步亦趨的跟在羽生身後,過了一會之後,她才意識到羽生似乎早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這時候她應該去傳達命令才對,于是她這才匆匆而去。

羽生不禁搖了搖頭,這消息讓紫蔻都有些懵,更不要說其他的影流忍者了。

大概也只有旗木朔茂還能在這種時候保持他原本的表情了。

至于其他人……

好在村子給這個小小組織留下了足夠的反應時間。

也只有在精銳力量疲弱或者遭到巨大消耗之後,村子才會把那種最懵的畢業生扔上戰場……畢竟誰也不是傻子,不會無端的把年幼的孩子當做炮灰扔到戰場上。

當村子需要這麽做的時候,說明它已經捉襟見肘到了連炮灰的力量都是必須依賴的時候了。

羽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戰争爆發的消息開始在這個地下基地之中流傳開來。

而不久之後,綱手也來到了這裏。

她在進入了羽生的辦公室之後,輕輕掩上了門扉,于是這個小小的房間就變成了一間不怎麽嚴密的“密室”。

“羽生,你們這外邊可夠亂的。”

綱手這樣開口說道,她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就随着傳了進來,羽生也能聽得到……本來這個地方就夠隐秘的,能聽到聲音就說明外面确實是有些亂糟糟了。

不過這說話的語氣說明綱手的心态倒還可以,說明她是能正視戰争的。

畢竟她是參與了一次大戰的忍者,雖然那時候她只是在戰場上打醬油,但那也是經驗的一種。

現在的綱手,有一頭比原先短不少的頭發,而這種發型上的變化就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不用管他們,明天就能安靜下來了……對于一線忍者來說,戰争從來不遠,但對于其他忍者來說就未必如此了。

大多數人的印象之中,戰争是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人生又有幾次十年,所以想必現在村子也夠亂的吧?”

羽生只是擡了擡頭,見進來的人是綱手之後,他就繼續處理手頭上的工作了……關于不就之後就可能開始的作戰,他當然是要有所籌謀的。

“你們三個是什麽安排?”他又繼續問道。

“大概會在幾天之內離開木葉,我們三人會歸屬到志村團藏所部,在第一時間投入雨隐的戰場。”綱手這樣說道。

三代火影的弟子已經是成熟的忍者了,在三代火影坐鎮後方、統籌全局的時候,他的弟子是有必要代替他在第一線沖鋒陷陣的。

這就是身份帶來的責任,羽生也沒辦法議論什麽。

羽生放下手中的筆,坐在案幾後面擡頭看着綱手,說道:“綱手,你只是一個醫療忍者。”

所以沒必要太勉強自己。

“但是醫療忍者也是忍者,而且我又不比專門擔當戰鬥職能的忍者差。”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真正的忍者,該承擔的責任自然能承擔起來。

好像有點小逆反心理?這種态度讓羽生搖頭失笑。

這就是長大了帶來的“壞處”,她有自己的想法,當然不可能完全聽從他的話。然而這并不值得抱怨,本身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哪怕心有所系,但她又不是他的附庸。

笑完了之後,羽生往後挪了挪身下的椅子,讓自己的身體稍稍離開了一些前面的桌子,然後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好吧,他承認這個拍腿的動作有賭的成分在內。

然而綱手只是走了過來,輕靠在了旁邊擺滿了卷軸的書架上,接着她對着羽生翻了個白眼……

想屁吃終究只是想屁吃。逢賭必輸,好像不只是綱手一個人的特性。

不要問這些年羽生幹嘛吃的,反正兩個人還沒有親昵到那個份上。

果然,沒羞沒臊的生活只存在于沒羞沒臊的想象之中。

羽生倒也不覺得尴尬或者失望,本身就是在開玩笑而已,“把你叫過來,是有一件東西想要交給你。”

“什麽東西?”

這話讓綱手有些好奇了起來。

戰鬥會貫穿一個忍者的一生,所以它是在任何時候都應該被優先考慮的事情。

第 294 章 黑暗之環(修)

時間在不斷向前的同時,卻又從不徑直而往,它只會繞成一個又一個的環、打成一個有一個的死結,以至于讓世界看起來是不斷重複的、原地踏步的。

“總之,漩渦玖辛奈的事情上,需要我們共同努力……”

在忍者學校的一間辦公室裏,羽生與那位老師就漩渦玖辛奈與全班同學格格不入的問題進行了詳細交流。

羽生給這位老師的第一印象是極其糟糕的,哪有學生“家長”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就當着全班學生的面踹老師的?像個什麽樣子?

但交流下來之後,他卻發現羽生其實還不錯,該說的話知道怎麽說,也表示會配合學校這邊的工作。

這位老師大致的意思是學校這邊會盡量保證玖辛奈不會遭到嘲笑和騷擾,而羽生作為“家長”這邊要教教她不要輕易打人,這樣大家就能為孩子們創造一個健康陽光的成長環境了……

嗯,道理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麽。

所以一向愛講道理的羽生當然會回以“好好好、是是是”了,但是不要忘了,他這個人有一個非常鮮明的特色,那就是特別喜歡說一套做一套,所以他喜歡講道理也沒什麽用。

看看他昨天是怎麽教漩渦玖辛奈的就知道了,本身這件事上他的态度就是“只要打不死人就成”的不嫌事大的那種态度。

忍者學校不應該太殘酷,也不應該太溫和,不然成為忍者之後跟學校中受到的教育之間的反差會很難讓人接受。一個忍者如果還需要心理輔導的話,那就搞笑了,所以讓他們在學校裏多多挨一些現實的毒打,并不是什麽壞事……

好吧,這種羽生慣用的“道(歪)理”,其實就是一種借口,他只不過是懶得管這些事情的細節而已。

很難碰到這麽願意配合學生工作的家長,甚至這位老師此時都産生了一種剛剛那一腳沒白挨、人沒白丢的感覺,而正當他準備就學生的教育問題繼續跟羽生深入交流一下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了這個房間內。

那是一個周身藏在黑色罩衣裏、臉上帶着動物面具、連頭發都被連衣兜帽遮住的“神秘人”,然而這種神秘人其實一點都不神秘,大家不會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每個人都知道他的來歷,都明白他代表着什麽。

一個木葉暗部忍者就這麽突兀的出現,緊接着他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羽生大人,三代目召集你去參加緊急會議。”

中忍教師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的話,那他肯定會這樣回擊“天大地大,還有孩子的教育問題大麽?”

然而對面是暗部忍者,所以他的教育經是絕不可能有任何作用的。

“急事?”

羽生倒是不介意繼續跟老師閑聊下去,但現實情況好像不太允許了——他能從這個暗部忍者身上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非常緊急。”

“我明白了……老師,看來我們只能下次再聊了,而且我估計這個‘下次’要比你想象的久遠得多,接下來我們好像都有的忙了。”

羽生一改剛才柔和的相貌,整個人在這一瞬間換上了雷厲風行的畫風,說完這句滿含暗示的話之後,他就與那位暗部忍者一起消失在了這裏。

“發生了什麽?”

這位老師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因為羽生的話,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不安……不行,這時候他需要跟學生們待在一起。

老師急促的邁動雙腿,向着教室那邊跑了過去。

“羽生,羽生大人……不是叫‘漩渦守義‘麽”,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羽生”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裏聽到過。

雖然不是全部,但忍者學校裏的一部分中忍老師是那種最遠離第一線的忍者,除了與學生相關的信息,他們得知的情報往往是最少、最慢的。

…………

羽生和暗部忍者離開了忍者學校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火影的辦公室,而等羽生抵達這裏的時候,那間還算寬大的辦公室裏,現在已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

三代火影,兩位顧問,各種部門的主管級忍者,大小忍宗的族長……甚至包括宇智波在內。

但是沒有志村團藏。

這裏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卻出奇的安靜,羽生來到了這裏之後,也只是往人堆裏一站,等待着一個有所意料的消息的公開。

又過了十分鐘,在另外幾位中年忍者也來到了這裏之後,三代火影終于擱下了手中的煙鬥,然後他這樣開口說道:

“人已經到齊了,現在有重要情報發表。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收到了一個重大消息——砂隐的大股部隊從西南方攻入了雨之國……

戰争爆發了。”

稍稍沉默,緊接着喧嘩聲瞬間在剛剛還十分安靜的人群之中爆發了出來。

消息有點太突然了。

盡管根據這幾年的情報,大家對于戰争會再度爆發這種事情都有所預料,它的發生也在情在理,然而“情理”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它真的發生的時候,此時所有人的反應居然出奇的一致——砂隐瘋了嗎?

現在距離上一次損失慘重的忍界大戰,堪堪過去了十年而已……木葉二十年到木葉三十年,不過是短暫的喘息。

砂隐瘋肯定是沒瘋的,但它是真的窮,整個風之國都真的窮。

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砂隐還非常的理智……民族意識、國家概念、世界版圖,等等這些東西是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鞏固下來的,如果不能抓緊時間征服周圍的小國的話,那麽将來砂隐最多能做到的也不過是征而不服而已。

上一次忍界大戰之中的雨隐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它異常頑固的守衛着自己的國家。

因為地緣因素,砂隐需要周圍國家肥沃的土地,而如果這些土地是志在必得的話,那麽它們自然是越早拿到手越好,後續風之國才能對其實現穩定有效的統治——砂隐與風之國在策動戰争的時候,這方面的邏輯是非常清晰的。

現在,砂隐準備擊潰雨隐。

而且他們比羽生想象的聰明,起碼知道這個村子是不可能憑着三五人就覆滅的,所以這才直接出動了大股部隊,為的就是“一鼓作氣”。

“安靜!”

紛亂的喧嘩聲使得三代火影不得不用力的磕了磕桌子,稍稍壓下大家的議論之後,他才繼續說道,“理由我想大家也清楚,出于長遠考慮,我們是不能放任自己的戰略對手實現它的侵占意圖的,否則的話那就等于自滅行為。

一個殷實、富強的風之國,誰都不想見到。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砂隐的動作——志村團藏已經帶領第一批的木葉忍者前往了雨之國。

我們并不想擴大戰争的規模,只要能在第一時間挫敗砂隐的進攻意圖就可以了,所以木葉追求的是速戰速決……我們只是戰争的被迫回應方,是絕不想眼前的戰争規模和持續時間再次擴張到如同上一次大戰那樣。”

“火影大人,砂隐的出動規模呢?”

有人問出了所有人都非常關心的問題。

“暫時還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的偵查情報,但……有可能是2000,也有可能是4000。”

火影的回答再次讓大家沉默,第一批次投入的戰鬥力規模,是能借此來判斷砂隐的戰争決心的,所以現在看來……對方的戰鬥意志非常堅決。

有兩千忍者在第一時間攻入了雨之國的話,那麽可見砂隐的“志在必得”。怪不得三代火影在強調木葉應該速戰速決呢,恐怕他的內心深處已經認定戰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結束了。

因為在聽到了這樣的數字之後,大家都得出了類似的判斷。

“總之,現在我以第三代火影的身份宣布,木葉隐村現在正式進入戰時體制,立刻對一線戰鬥忍者發出征兆指令,其他任務都要放下,後勤與醫療部門也必須做好充分準備,同時情報部門從今天開始沒有任何休息時間……”

戰争的爆發不管事先被預料到了多少,它身上的血腥味依然會讓人精神緊繃,讓人覺得它是意想不到的。

羽生在戰争年代來到木葉,成為忍者、歷經戰亂,最終結束戰争,實現了和平。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走了一個環,饒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只不過時間發生了少許變化而已。

…………

木葉三十年,砂隐侵入雨之國,木葉與岩隐同時做出應對,三大國的精銳力量幾乎在一日之間湧入了雨之國。

四方彼此敵對的高密度戰力集結在了一起。

平靜十年之後,第二次忍界大戰就此爆發。

足以碾碎任何血肉之軀的巨大的戰争機器,再次被喚醒,鐵鏽、血霧、蒸汽,所有這些東西混合起來的死亡氣息,在整個世界之中彌漫了起來。

由無形無質到無比濃烈,只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轉瞬之間。

第 293 章 ?神秘的漩渦忍者

把小夥伴們一刀捅死,這種果斷的行為似乎超出了漩渦玖辛奈的心理承受極限,所以她拒絕了,然而把小夥伴的鼻梁打斷對她來說似乎是一件完全能接受的事情……确切的說,把嘲笑自己的人打哭,這對她來說是一件挺美的事情。

無論是影流還是羽生,對于漩渦玖辛奈來說都是非常陌生的,然而這種陌生感消去的非常之快。

羽生倒是沒什麽特別的,看着看着就順眼了……這是必然的,就好比你在學校裏打了架,還把人腿打折了,父母肯定會罵你,但有一個叔叔卻會偏袒你,甚至誇你打得好,所以好感是必須的。

羽生就是那個叔叔。

他非但是偏袒,還要告訴她最合理、迅速且高效的把對手打哭的方法……羽生者,木葉最好之好人也。

至于影流,那原因就更簡單了,玖辛奈來到了這裏之後,沒多久就發現了原來這裏滿滿的都是漩渦一族,人口密集程度甚至比漩渦自己的街區都高。

由于漩渦一族的搬遷計劃,對于玖辛奈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渦之國其實是沒什麽印象的,那一個只存在于大人們的對話中的地方……木葉忍村的漩渦一族街區才是她的故鄉,而影流這邊看起來比故鄉還要故鄉。

這裏遍地都是紅毛,以及僞裝成黑毛的紅毛。

不過來到了影流、教完了如何才能跟同學們更好的相處之後,羽生的帶孩子生涯就暫時到此為止,随後他把漩渦玖辛奈交給了其他的漩渦忍者照顧。

“完成了麽已經?”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當即就發現了放在桌面上的一個跟小拇指大小相當的紅色長方體水晶,它看起來像一個吊墜。

而這是羽生先前委托漩渦紫蔻幫忙制作的東西。

他走上前去,将水晶拿起了,接着對着牆面上的燈火細細地觀察着。

水晶裏面沒有雜質,外面看起來似乎也沒有經過任何雕琢,完全就像是一個粗加工品。

然而羽生卻點了點頭,似乎對這東西還挺滿意的。接下來,他緊閉房門,開始了對這個東西的一通折騰。

…………

昨夜漩渦玖辛奈就留在了影流的地下基地,這裏有休息的地方。

而第二天一早,羽生就準備把她送到忍者學校,然後還要去跟學校的老師交流一下她的打人問題——很明顯,在這裏羽生好像要扮演一個歐豆桑的角色。

現在的忍者學校總共有六個學年,而每個年級有四個班,每班三十人,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每年能畢業一百人多一些。

如果這些畢業生都能成為合格的下忍的話,那麽在和平年代,僅僅憑借畢業生就能彌補的了木葉在一年間損失的戰力。

然而問題是數字不可能用這麽單純的方法來計算,一來畢業生能在畢業的當年就成為合格的下忍的情況并不多,二來木葉損失的都是經驗豐富的戰鬥力,補充進來的卻是沒怎麽見過血的新手,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

和平年代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戰力損失巨大的戰争年代了,所以在木葉肯定是存在忍者學校之外的其他忍者培養組織的——比如志村團藏的根。

根也會從特別小開始就培養忍者,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根培養出的忍者在“畢業”時的質量是遠遠超過木葉學校的畢業生的,甚至有的可以誇張到一個人打一個班的程度。

然而為什麽哪怕這樣,忍者學校卻依然是火影最看重的教育機構?

雙方的教育理論不一樣,根的培養出的都是絕對服從命令的“殺戮機器”,而忍者學校的學生盡管也要遵守忍者的規矩,但終究是需要傳承來自于火影的思想的。

更重要的是,根培養出的忍者都是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的,再強也不過是流水線産品,至于木葉學校的畢業生,受到的教育沒有那麽嚴苛,所以他們才會有更廣闊的發揮空間——

根的忍者在畢業之前的時候,是他們的實力快速增長期,而忍者學校的畢業生在畢業之後,才是實力的快速增長期。

有的忍者五六歲畢業到了十二就成了上忍了,這不就是奇跡麽,而十二歲之後呢,他進了暗部,再然後呢……有點廢的奧。

羽生來到忍者學校,把玖辛奈送進了教室,而就在玖辛奈走進教室的瞬間,裏面就傳來了一陣噓聲,這些站在門口的羽生都聽的一清二楚。

于是他往門口一站,這張陌生的臉瞬間就将教室裏的一切聲音都戛然而止了……小孩子到底都是窩裏橫,所以單單憑“陌生人”這樣的身份,就能讓他們老實下來。

羽生先是對着玖辛奈做了一個提膝的動作,玖辛奈則跟着點了點頭,然後她才施施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大一小兩人心照不宣,一切都在不言中。

接着,羽生的視線開始在教室裏逡巡,最終他雙眼的焦點定格在了一個人身上……羽生對着他指了指,示意他走出來。

“我?”

對方當然摸不着頭腦,但他能看得懂羽生頭戴的護額,這說明羽生是個忍者,而他是個忍者,就有可能是忍者學校的老師,所以那孩子盡管有些疑惑,但最終還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走出教室,來到了羽生的身邊。

“您好,請問……”

“轉一圈,轉一圈看看。”

羽生并不理會對方的禮貌的問候,而是直接這樣說道。

“轉?轉一圈?這樣?”

對方當然不明所以,只是嘗試性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圈。

“嗯,果然比你兒子帥,所以……你才當不了主角麽。”

“?”

這話波風水門能聽得懂才有鬼了,而且羽生也沒指望他能懂。

“回去吧。”

随後羽生輕輕地在對方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示意他可以回教室了……波風水門同學現在還不會飛,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的挨腳。

踢了“老好人”一腳,一瞬間就讓羽生成了這個班級全員心目中的“惡人”,但現在他們敢怒不敢言。

只有漩渦玖辛奈雙眼含光,她還認為這是羽生在幫她出氣呢,畢竟在昨天的對話之中,兩人額外提到了“黃頭發”的事情。

“喂,你是什麽人?”

走廊的盡頭,一個中忍教師飛快的向着羽生沖了過來,他剛好看到了一個陌生人在腳踢自己的學生,這怎麽能不讓他生氣呢。

看來這還是一位挺負責的老師,他自己體罰學生是他的事情,其他人怎麽能随便責打可愛的學生呢。

惹怒了班主任,這人要倒黴了……在學生們的心目之中,班主任是一種無敵的生物,所以在那位老師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都是這麽想的。

然而令學生們吃驚的事情随之就發生了,沒有任何人能看清羽生的動作,但他的身影就那麽異常突兀的出現在了那位老師的身後,接着同樣也給了他一腳。

只是玩笑,所以這一腳依然不是很重,但肯定比羽生踢波風的時候稍稍用力一些,所以那位老師向前趔趄一下,差點沒摔倒。

嗯,羽生只是在表示一種樸實的觀點……我不但能踢你的學生,甚至也能踢你。

但出于禮貌,他嘴上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是漩渦守義,昨天接到學校的通知,所以我才過來一趟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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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2 章 ?打人是不對的,不往死裏打的話

在羽生的想法裏,忍者學校的學生之間打架并沒有什麽問題,本身這個機構雖然叫做“學校”,但學生的培養目标卻是“殺手”,所以一個殺手訓練營的學員之間發生争端,能算什麽大問題嗎?

要知道,在木葉哪怕僅僅是六歲的小孩子,他們上學的時候帶的可不只會是筆,他們同時也是要帶刀的。

“霸淩”本是一種常見乃至無解的現象,長得比別人胖、比別人矮甚至比別人醜,都有可能會成為被大部分人孤立的誘因——漩渦玖辛奈的紅頭發,就是她被嘲笑和孤立的原因。

剛剛入學的兒童,是不具備健全的心智、理性的是非觀與判斷能力的,這是年齡和經驗造成的結果,并不能說絕對都是他們自己的錯,然而……說再多,他們表現出的惡意也是最純正的那種惡意。

如果是一般學校的話,那這種問題就是一個大問題,然而忍者學校不太一樣,甚至羽生是挺欣賞漩渦玖辛奈的做法的……你們笑我,我就打你們,笑一次打一次,不是挺好的麽。

所以,他最終還是帶着這孩子走出了漩渦水戶的院子。

哪怕是忍者的教育,也是一種教育,而把自己的同學打成豬頭似乎是不被正常的教育理念容許,所以明天羽生會把玖辛奈送回學校,順便要跟忍者學校的老師面談一下。

不得不說,三代火影時期的忍者學校與二代時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非但是規模得到了擴充且一般忍者的培養期限拓展到了六年,更重要的是“火之意志的傳承者”這種理念被着重落實了下來。

當然,這也并不是忍者學校的教育變得“光明偉岸”了,實際上只是忍者學校的職能實現了劃分而已——明面上的學校成了貫徹這種聽起來很好聽的價值觀的地方,至于陰暗中幹髒活的忍者,自然有其他的機構負責培養。

傍晚時分,玖辛奈跟在了羽生的身後,後者快速的行走在木葉已經開始空曠起來的街道上,而玖辛奈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人,腿短是硬傷,所以不一會兒她就羽生被拉開了一些距離,于是她只能咬了咬牙,跟着緊跑幾步,重新來到了羽生身後。

然後,就是再被拉開、再跑幾步,如此循環。

羽生正在想事情,因此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等玖辛奈開始氣喘籲籲了之後,他才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太不注意步調了,于是這時候他才開始放慢腳步。

然而他的注意的太晚了,這時候兩人已經抵達了影流地下基地的入口。

進入入口之後,兩人通過傾斜向下的黝黑通道深入地下,這種逼仄又黑暗的環境好像讓這個孩子有些害怕了,于是羽生開口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跟你打架的孩子之中,有黃頭發的嗎?”

“……”

羽生的聲音讓玖辛奈的怯意稍去,她好像稍稍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好像沒有,但是卻有一個一直笑眯眯的看熱鬧的黃頭發,感覺……是一個非常讨厭的家夥。”

看看,故事的起點連起來了,有了漩渦玖辛奈,自然就會出現波風水門的。

據說波風從小就是一個性格溫和的老好人,然而笑眯眯的看着女孩子被打而袖手旁觀可不是什麽好現象,怪不得玖辛奈對他的印象不佳——但這不一定是波風的錯,或許他當時是在考慮究竟該幫誰吧,畢竟玖辛奈是在一打十而不落下風。

而且波風水門從小的戰鬥技術應該都是非常出衆的,他看起來溫和,但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人應該是有些“深藏不露”的……這個詞聽着不像是好詞,應該說他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如果不是有着良好的素質的話,平民出身的他是怎麽想都不可能接觸到“飛雷神”這樣的超高等忍術的。所以如果發生班級沖突的時候,他要是幫助玖辛奈的話,那就是打趴下全班,而如果是對抗玖辛奈的話,那看起來張牙舞爪的玖辛奈理論上也得撲街。

“我聽說你一個人打倒了很多人,你是怎麽打的?”

盡管玖辛奈的天賦得到了漩渦水戶的稱贊,但天賦只是天賦,她對于天賦的表達能力目前應該是有限的……她才剛剛入學,還沒有體系化的學習忍者的戰鬥技術,所以她能打架打贏了确實是一件令人啧啧稱奇的事情。

“撲倒一個人,把他打哭,然後撲下一個。”

這次玖辛奈倒是很直接的就給出了回答,畢竟她的戰術很單純,強就強在她的執行能力上,她能把“把人打哭”這個目标貫徹到底。

“太沒有技術含量了,”羽生搖着頭評價着玖辛奈的戰鬥,現在她還可以撲別人,再過個幾年還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很吃虧?

随後兩人進入了空洞的地下空間,而這時候羽生剛好看到了剛剛下班的旗木朔茂正在往外走。

“來,我來教你該怎麽打。”

“旗木,過來幫個忙。”他把旗木朔茂喊了過來。

于是,羽生的簡單實用殺人技術小課堂開始了。

旗木朔茂這個人,此時也遠不如小時候可愛了,一張臉越長越是棱角分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麽性格冷峻的人呢,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貨懷裏永遠揣着一包堅果……或者是花生米,或者是核桃,反正是能吃的東西。

聽到了羽生的聲音之後,旗木朔茂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跟在羽生身後的小孩子……嗯,長得既不像羽生,也不像綱手。

紅頭發表示她應該是漩渦一族的孩子,所以……萬幸的是,這孩子長得也不像紫蔻。

“有什麽事,羽生?”

“來來,我準備進行一下基礎的格鬥技巧演示,你的責任很重大……準備好扮演靶子吧。”

旗木朔茂:“……”

雖然很是無語,好在他還是很配合的,兩人私下是朋友,但羽生畢竟是他的垂直領導,總是要給點面子的——這不是正當着小孩子的面麽。

“當你的對手很激動的時候,他肯定會主動向你迎過來的,這時候你眼要準,力要足,随着對方的步伐,當他的身體重心從後往前移動的時候,立刻前踏一步,踢他的腳踝。

這裏的要點是把對方的腳踝踢骨折,但這個對力量的要求有點高,而且靶子是無辜的,所以就不直接演示了。”

嗯,還有一個原因是旗木的骨頭比較硬,是屬于那種不好踢斷腿的人。

“然後,當你快準狠的踢到對方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失去平衡,必然前傾。

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簡單了,只是把一直垂在身側的右手往上提,軌跡掃過右腿的時候食指一勾,順手把忍具包中的苦無提起來。

苦無的鋒刃和尖刺斜着向上,這時候你就有兩種選擇了——第一刺穿對方的喉嚨,但這個不太建議,因為雖然這也是致命的攻擊,但敵人如果意志堅定的話他還是能在死前做出其他動作的。

第二就是刺穿對方的心髒,這個更好一些,畢竟急速失血會讓他瞬間失去活動能力,而且……雖然沒有被捅過,但我覺得紮心這種攻擊方式比割喉更疼一下,一般人遭不住。

新手的話,我建議攻擊的時候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或者雙手持刀,這樣你的手會更穩,不至于刺偏。捅好幾刀都捅不死人的話,那敵人未免太可憐了。

我們忍者追求的是結果,而不是殺戮的過程,所以攻擊敵人的時候最好人道一些,務求幹淨利索、一擊必殺,這樣敵人死的痛快,我們心裏也能好受一些。”

羽生手裏的特制苦無更加纖薄,因此看起來尤為鋒利,那利刃就在旗木朔茂的胸腔和喉嚨處比劃來比劃去的,看的漩渦玖辛奈小盆宇眼皮一跳一跳的——她真的在擔心羽生一失手紮下去。

但這種失誤是不可能發生的。

甚至為了配合羽生,這時候旗木朔茂的身體整個還都是失衡的傾斜狀态,他只是用一只手按住了羽生的肩膀,而如果他不小心松手了的話,那麽都不用羽生動手,他自己就好撞到苦無的尖刺上面。

那樣的話,羽生都得懷疑旗木是不是中了“死的必然憋屈”的詛咒了。

“怎麽樣,看懂了嗎,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演示完了之後,羽生将手中的苦無一翻,接着将其遞給了漩渦玖辛奈。

玖辛奈有些呆呆地接過苦無,她看着一臉期待的羽生,愣了那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

“大人,忍者學校的學生雖然挺讨厭的,但是……真的有必要一個一個的捅死他們嗎?”

雖然很讨厭忍者學校裏的那些“同學”,但玖辛奈還是有些是非觀的,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那麽殘忍。

這孩子智商不錯,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木葉的忍者學校裏好像也不許殺人吧?

“這樣啊,那我們改一改,當對手失衡跌過來的時候就不用掏刀子了,你要雙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同時猛地提膝……你的目标不是打哭對手嗎,那這種攻擊肯定是能做得到的。”羽生更改了自己的攻擊方案。

然而……

廢話,鼻梁都給人磕斷了,淚腺撞上膝蓋,它不得玩命開工麽……

羽生好像降低了攻擊等級,但這依然不是應該用在忍者學校孩子之間戰鬥的方法。

或者說,羽生到底把忍者學校的學生們當成什麽了?

旗木朔茂在一旁暗自搖頭,羽生真的不适合給人當老師,血腥程度這麽高的攻擊手段,男孩子還另當別論,教給這個年紀的女孩的話,只會把她吓……

等會,旗木的思路戛然而止,因為他怎麽好像看到了這個小女孩的眼神有點發光呢。

錯覺了吧?

或許,忍者學校裏的每個孩子上輩子都是折了鼻梁的天使。

而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會讓他們這輩子還得再折一次。

第 291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打架(修)

千手、宇智波乃至漩渦這樣的忍宗的恐怖之處在于,可能族中有那麽一對活了三十年都平平無奇的夫婦,然後他們突然就能生出一個天賦異禀、甚至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孩子。

這種“天才”降生的概率,會比一般人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道理是非常簡單的,一個忍者後天努力一百年,甚至都比不上人家的祖傳DNA努力十個月。

所以後來像霧隐那樣的忍村會執行血繼忍者與忍宗的滅絕計劃,指不定他們真的就是為了消滅貧(才)富(能)分化、進而實現社會的公平與公正,從而為維護整個世界的和平貢獻自己的力量呢。

畢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亂局,歸根到底都能追溯到六道的血上面去。

“這個孩子……她的父母都是漩渦的普通族人,并不是忍者,但她有些不一樣,某種程度上她跟我是很相似的,所以她是我選定的繼任者。”

漩渦水戶撫摸着身邊小女孩的腦袋,然後這樣對着羽生解釋着這孩子的身份。

現在漩渦一族是存續下來的一族,因此在“原本”他們覆滅的結局下都能夠幸存下來的人,現在更沒有被蝴蝶翅膀煽沒了。

這其實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而既然漩渦水戶都這樣解釋了的話,那羽生自然也就能猜得到這個紅頭發的漩渦小女孩的身份了。

漩渦玖辛奈,時年六歲。

不得不說,有才能有天資的人,總是會被選中的,木葉原本的第二任九尾人柱力,現在依然被漩渦水戶給挑選了出來。

羽生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孩子,沒記錯的話“漩渦玖辛奈”應該是個臉型飽滿的鵝蛋臉美人,而她現在還有一點嬰兒肥,所以剛好是個大餅臉……錯了,六歲的話應該是小餅臉。

他的審視的視線一直逼的人家孩子往漩渦水戶的身後躲。

羽生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到底不是一個會招小孩子喜歡的人……然而這是人家小孩子的錯麽,誰讓他把所有的小孩子都當成熊孩子呢。

“水戶大人,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那件事已經不是非漩渦不可了,所以你沒必要為了這個過于操心的。”直到那孩子把自己徹底藏起來了之後,羽生才收回了視線,對着漩渦水戶這樣說道。

然而漩渦水戶卻搖了搖頭,“不管力量再怎麽分散,‘容器’的門檻再怎麽降低,漩渦一族都是最适合成為容器的那類人,而既然漩渦一族要選擇融入木葉的話,那麽有些責任是必須承擔起來的……雖然這種決定有些對不住這個孩子。

而且有些事情主動承擔和被動接受是不一樣的,漩渦會擔當起該他們擔當的責任,但村子也要保證自身的公正——漩渦只是木葉的一員,而不是全部的木葉,我這麽說的話,你能懂嗎?”

羽生稍稍沉默,随後終于點了點頭。

他剛剛話裏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九尾人柱力并不一定非是漩渦族人不可了,然而漩渦水戶的話無疑更有道理,漩渦一族現在是木葉的漩渦一族,而漩渦一族又是最适合成為人柱力的人,所以漩渦的族人當然會繼續成為九尾的容器。

這是應該的,漩渦水戶與漩渦一族也會積極承擔下這樣的責任,但她話裏還有一層更重要的意思……木葉必須保持公正,漩渦族人接下來會成為九尾人柱力,但是萬一村子到了需要八位人柱力的時候,那這八個人柱力絕不可能都由漩渦族人來承擔。

忍者是高危職業,而人柱力是高危職業中的高危職業——尾獸會不斷在人柱力體內掙紮,尋找沖破封印的可乘之機,而且他們也是戰場上的敵人的第一優先擊殺對象。

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會承擔,但村子不能把全部的重擔都壓在漩渦一族身上……漩渦水戶倒也不是在偏袒自己的宗親,她好像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待遇,而不想自己百年之後族人們受到什麽欺壓。

“水戶大人,我想你擔心的情況并不會發生,一旦要選擇複數的容器的話,那麽先前的計劃肯定會向着木葉高層有限度的公開,而到了那時候,哪怕僅僅是出于謹慎的考慮,他們也不可能會同意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漩渦一族手裏的。

力量只有一份的時候,那當然是非漩渦不可,但如果是八份的話,那高層們要考慮的就是平衡和制衡問題了。”想了想之後,羽生這麽說道。

防止一家獨大、力量失衡,是政治上必須考慮的事情,而現在木葉的高層,就是最典型的政治生物——本事肯定是沒有先代們大的,但心思卻活絡的多。

“……”

這一點,好像漩渦水戶之前并沒有多想過,而現在羽生卻提醒了她。

“你的話有道理,羽生,不過……怎麽感覺你對火影以及現在的顧問挺有意見的?”

“咳,錯覺,水戶大人,這只是你的錯覺。

這個肯定是沒有的事情,三代火影和顧問們都是在其位、謀其政的人,而我剛剛的說法只不過是按照他們之前的行事方針做出的推測而已。”羽生趕緊這樣說道。

嗯,絕對只是對木葉高層執政方針的合理推測,他羽生雨正直善良,這輩子就沒有黑過任何人。

年幼的漩渦玖辛奈根本聽不懂羽生和漩渦水戶在說什麽,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承擔的重擔是什麽,但好奇心卻促使她再次探出頭來。

“但如果漩渦一族要有所犧牲的話,真的需要挑選這樣的孩子嗎,那東西身上的邪氣、惡念以及暴虐的負面情緒,指不定會影響她的心智——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肯定是比孩子可靠的,或許木香都會比她合适一些吧。”

幸虧木香沒有聽到羽生的這句話,否則肯定很生氣,這位好領導好事想不到她,但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卻第一個提起了她。

難道堂堂影流十三香,就是用來賣的麽?

“其一,考慮到穩定與持續問題,一個‘容器’最好能夠擁有一生的效力,畢竟更換人選所耗費的代價太大了,所以人選最好是從孩子之中挑選。第二,就算是能夠使用金剛封鎖的木香,在天賦方面也是比不過這孩子的,這一點我能保證。”

漩渦水戶的話是可信的,在木葉,沒有人會比她更懂人柱力、九尾查克拉以及漩渦查克拉對九尾查克拉的壓制性。

“至于你所擔心的那東西的負面影響,那就需要今後你們好好照看她了。”

說着,漩渦水戶牽着漩渦玖辛奈的手,讓她從自己身後走了出來,然後又把這個小小的人兒向着羽生推了推。

羽生:“……”

“我的時間沒那麽多了,她的雙親也只是普通人……羽生,你是主張把漩渦帶來木葉的人,所以漩渦的未來,有一半壓在你的身上,這是你的責任。”漩渦水戶又這樣說道。

這話,怎麽聽着有點賴人的意思。

但某種意義上它也沒錯,羽生是最初提出漩渦遷移計劃的人,如果未來漩渦一族在木葉“消失”了的話,那他是需要承擔責任的。

羽生有些無奈,他蹲下身體,視線與漩渦玖辛奈平齊,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把一只手按在了這孩子的肩膀上。

“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這最初的交流,真的是無比生硬,羽生果然不擅長與孩子接觸,而且現在比他當年跟綱手大蛇丸自來也他們的“交流”困難多了,畢竟那時候他只需要沖上去pk就可以了。

漩渦玖辛奈先是回頭看了一眼漩渦水戶,見後者對着她輕輕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小聲的開口說道:

“學校打架……”

這孩子雙眼之中有些水氣,她一面有些委屈,但另一面又很倔強。

只聽她繼續說道……

“我一個,打他們十個。”

嗯,這意思是說,她雖然看起來有點慘,但自己并沒有吃虧。

PS:1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2仍然有人在故意惡心我3這本書目前為止有100來人開了自訂,開自訂的朋友關一下吧,往後我會更改一下更新的時間。

第 290 章 ??命運的齒輪(求訂閱)

木葉三十年。

溫泉河之畔的某座高層獨屋之中,積怨已久的兩個男人正在進行着“曠日持久”的厮殺。

“自來也,你可能不清楚用兩個步兵占據整個棋盤中盤是什麽概念,我們一般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這種人:軍神。

我常說一句話,當年初代火影帶着他的宇智波馬仔,能只靠兩個人就對抗其他四大忍村,懾服忍界,那我羽生雨今天就能用兩個步卒殺穿棋盤,殺的你一個子都不留,這都不是問題。

埋伏一手,你這桂馬不能吃,你這桂馬不用吃,你死定了。

反手挪一下我的龍王,你的角行夠得着我,但是不用怕,你敢上來?你上來就是送,贏不了我。

前推、平推,很牛逼我的棋面,如果我的角行現在能升級成龍馬,那我直接無敵,可惜升不了。

什麽,你拱卒子?煞〇,直接叫吃。

控中下盤,進可攻退可守,我推一下銀将,你敢要嗎?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再吃你的金将,錯了……應該吃角行的,啧……

但沒關系,你一個角行能秒我?你能秒殺我?你要是一個角行把我秒了,我!當!場!把這個棋盤吃掉!

……”

五分鐘之後,總之,羽生的棋品很有問題,他并沒有把三寸厚的實木棋盤吃下去。

自來也在将棋方面沒什麽造詣,僅僅是初學者的水平,他下棋很臭,但巧合的是有的人下的更臭,所以這不就贏了嗎?

但是贏了棋盤輸了人生又有什麽意義呢,索然無味啊。

現在的自來也,雙眼下的紅色印記已經快要蔓延到跟鼻尖平齊的位置了,他棋下的比羽生好,身高比羽生高,身形比羽生壯碩,就連身為忍者的級別都早就追評羽生了——號稱“吊車尾”的自來也,晉升為上忍的年齡是十四歲,可謂是真·吊車尾。

那麽問題來了,有一個姓日向的忍者,十四歲成為上忍就能被稱作天才,為什麽自來也十四歲晉升上忍就是吊車尾呢。

嗯,因為自來也的隊友是綱手和大蛇丸,而日向的隊友是瓜皮加丸子頭,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還要再來一局麽?”自來也捏着棋子對着羽生問道。

“算了,”羽生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抖M,怎麽會喜歡沒事找虐,“其實我真正擅長的是五子棋和動物棋,不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會我還有點別的事情。

閑暇的時間到此為止了,自來也,這段時間注意保持好自己身為忍者的狀态,我這麽說你能夠明白嗎?”

自來也點了點頭,“最近忍界的局勢好像有點緊張起來了,這種氣氛每個忍者都能感受得到。”

他這話說的很嚴肅,然而羽生卻搖了搖頭。

“不是這件事嗎?”

“不完全是,只能說與這件事有關系,最近砂隐的動作有些頻繁,這導致岩隐同樣精神緊繃,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戰争就會開始了,所以你需要保持好狀态……”

然而自來也不明所以,這不就是剛剛他說的事情嗎?

直到羽生的下一句話說出口。

“這樣才能保護好綱手,你們是一支小隊,但我不一定會跟你們一起行動……友情提示一句,大蛇丸能賣就賣,反正他又不是那種簡簡單單就會死掉的家夥。”

“……走了。”

傷心了。

自來也只是又瞥了這貨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嗯,這對話讓人有些不愉快的。你妹的,必要的時候自來也當然會保護綱手,但這種事為什麽要讓羽生來提醒呢。

好夥伴大蛇丸又怎麽可以輕易賣掉?

那得是最緊急的情況下才能賣他。

…………

羽生看着自來也離去的背影,心說難道我說錯什麽話了嗎?大男人內心這麽纖細?你怎麽不去做少女呢。

年紀見長脾氣也跟着長啊,所以說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一些,想怎麽折騰他們就怎麽折騰他們,一點怨言都沒有……羽生想的挺美,然而人家“三忍”又不是他的玩具。

在自來也離開不就之後,羽生也跟着出門了。

離開家之後,他走向了整個木葉最為幽靜的地方,也是他一直很少去的一個地方……木葉忍者們的墓園。

正視自己的感情,這對于羽生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喜歡或者不喜歡,又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呢,這個也根本沒有必要違背自己的本心。

然而關鍵是如果沿着“喜歡”這條線一直延伸下去呢……難道要在這樣的世界建立自己的家庭麽?

家庭或者家族,這樣的詞語對于羽生而言有些太過遙遠了。

像他這樣的人……喔,好像不該這麽說,但羽生兩輩子母胎solo,而忍界又是人命如紙的世界,生與死本就尋常,生命易折,又何況是感情呢。

羽生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三筱的墓碑前,看的出來,這個地方一直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然而這裏必然不是偶爾才來的羽生打掃的。

“我很好,三筱老師”——這種話羽生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死人終究是死人,墓地也只是活人用來寄托哀思的地方,憑吊則不過是生者聊以慰藉的“形式主義”。

因此話雖然不會說出口,但羽生也确實有展示一下現在自己很好的意思。

“醫生,說實話你死的真是有夠好笑的,不過……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出于自私自利的想法,我甚至是有些欣慰的,畢竟……我是三筱老師的弟子,而不是你的弟子。”

羽生伏下身體,輕聲說着什麽大不敬的話。

三筱的墓穴,現在已經變成了二人合葬,羽生所嘲笑的,不過是最近才住進來的、郁郁而終的另一位。

羽生只是在貼近三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的一個人,而不是真的如同三筱一樣考慮問題,不然她肯定不覺得自己的親近的人那樣死去是什麽好笑又欣慰的事情,然而羽生不一樣……有人此前是一直、現在是曾經,如此的思念着三筱的話,他覺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說明三筱是存在過的人,而在死後也依然有着強烈的痕跡——不同人的生死,在他的內心裏的輕重之分是那樣的鮮明。

在墓園裏稍稍呆了一會之後,羽生也就轉身離去了,接下來他确實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就如同他剛剛對自來也說的那樣。

從這邊離開,他又去往了漩渦水戶的宅院。

先前漩渦水戶通知過他,讓他在今天晚一些的時候去那邊走一趟。

而等羽生來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是時近黃昏,邁步走進大門之後,他當即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漩渦水戶。

漩渦水戶……也已經是“時近黃昏”了,短短數年讓她蒼老的很厲害。她已經算是長壽的忍者了,但到了此時此刻,好像也真的開始考慮自己的身後事了。

所以,在這裏羽生還看到了藏在她身後的、一個紅頭發小女孩。

嗯,鼻青臉腫的小女孩。

PS:

朋友們,我裂開來,給點支持啊,單機沒有動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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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據,真的有意思。

也一直沒有推薦位,挺無解的

我在考慮要不要把更新時間改到深夜了。

要不早晚被嫖死。

第 289 章 ?我開玩笑的,兄弟(求訂閱)

羽生和綱手的偵查活動并不是真的遍及了火之國的周邊各國,而且僅僅是集中在了火、土、風三國中間的三角地帶。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在完成了這些地方的偵查之後,其他的地區也就沒必要瞎跑了——僅僅通過對這世界一角的觀測,一些不太好的結論就能被總結出來。

從雨之國到火之國,中間的差別雖然不能說恍如隔世,但火之國與雨之國确實是兩個世界……雨之國該水深火熱就水深火熱,火之國該國泰民安就國泰民安。

“羽生……”

當羽生與綱手兩人再度返回木葉、進入了木葉大門之後,綱手好像突然有些心生怯意了……盡管她是那種能夠跟三代火影胡鬧的人,但凡事得講理,她之前不告而別離開木葉确實是一件錯事,所以接下來她很可能要面臨着三代火影的批評。

批評乃至懲罰倒也不是特別可怕,可怕的是三代火影會唠唠叨叨、不厭其煩講道理。畢竟在弟子的教育問題上,三代火影是格外有耐心的。

所以,她語氣裏甚至有點撒嬌的意思,也就沒什麽特別奇怪的了。

“好了,我明白了,三代火影那邊由我去做任務彙報就可以了,你就直接撤回家吧,反正我彙報的事情也能算是重要情報,相信之後一段時間村子都會為此而忙碌的。

一旦三代火影的精力都集中到那些事情上的話,也就沒有時間來理會你的問題了。”羽生這樣說道。

這話讓綱手稍稍松了口氣,反正能不用現在就直面三代火影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于是,兩人就此“分頭行動”。

“綱手。”

而就在綱手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羽生又突然叫住了她。

“考慮剪掉頭發麽,單馬尾雖然沒什麽不好的,但看起來有點小孩子氣。”

“阿?”

明明單馬尾才是charmpoint的呀?

每個人所欣賞和喜歡的地方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是短發控,而有的人是長發控,這都是極其正常、能被理解的。

然而有一種人是不能理解、不被原諒的……那就是那種從長發陣營叛變到短發陣營裏的人。

呸,x尾x新,羽xx

…………

羽生随後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向着本村的最高村幹部彙報了這次長期偵查任務的結果。

雨之國、川之國這樣的小國積貧積弱,境況糟糕,甚至還沒有走出上次忍界大戰的陰霾,然而風之國這樣的國家卻已經再一次的展露出了他們對于周邊國家的企圖,甚至已經在考慮策動新的戰争的方略了。

但是大國對周邊小國的閃擊殲滅戰,只是在理論上存在可能性,因為整個世界本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那些小國就存在于大國的夾縫之中,你不動我不動,所以彼此安好,可你想拿?

我同意了麽?

這個世界本就幅員有限,一點點的火苗就會引起另一次的世界大戰。

羽生在這次任務之中得到的情報都不是那種具體而微的絕對機密的東西,畢竟他沒有潛入到哪個大忍村中去,他得到的都是整體性的大方略情況。

是事先大家就有所猜測,然而他得到了證實的一些東西。

在他向三代火影彙報了此行的所見所聞,并且重點介紹了他和綱手在風之國大名城聽到的砂隐千代與大名的對話之後,三代火影久久地陷入了沉默。

他拉開自己辦公桌下的抽屜,撿出一只漆黑的煙鬥,然後熟稔的塞滿了煙絲、點火,接着将煙嘴叼了起來……說起來,在羽生的印象裏三代火影确實是一個老煙民,那現在他可能正走在通往老煙民的路上。

然而吸煙對于忍者來說應該不算是一個好習慣,這玩意最起碼也會損害肺部機能,同時導致血液的輸氧效率大大降低——忍者是要憑借自己的身體戰鬥的,不管是劇烈的無氧運動還是持久的有氧運動,都應該拒絕尼古丁的摻和才對。

不過這只是個人習慣問題,羽生只能暗自吐槽,卻不會勸解什麽。

“風之國的擴張主張,根源在它的地緣因素上,走向戰争似乎是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戰争居然會來的這麽快,大家才剛剛勉強撫平了上一次大戰帶來的傷痛。”過了一會之後,三代火影才這樣說道。

風之國、砂隐,自有要求國家擴張的內在機理,但這種擴張是絕不會被其他大國容許的,這樣的矛盾本就不可調和。

除非風之國能掌握先進的生産技術,能夠真的在沙漠裏養沙魚、種沙稻。

“火影大人,也沒那麽快。”羽生這樣糾正着三代火影的說法,對方話裏好像在說忍界大戰會在明天開打一樣。

“也不會太慢,既然砂隐的千代會專門向風之國大名就這樣的事情進行溝通的話,那你覺得他們能按耐多久呢?

我所處的位置,終歸是必須要料敵從寬、未雨綢缪的,否則遭到什麽措手不及的情況的話,自亂陣腳就等于自取滅亡……火影是一個如履薄冰的職位,我必須臨危不亂。”三代火影這樣說道,對他而言,三五年間的事情,就是必須現在就做好打算的事情。

但羽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如履薄冰”?這種說法應該是從你這位第三代開始的吧,二代姑且不論,以初代那個腦子和作風,他會寫“如履薄冰”四個字之中的任何一個嗎?

“所以,就連火影大人都找不到避免戰争的方法嗎?”

“……如果你有那樣的方法的話,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四代目了。”三代火影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很難得的這麽直接反嗆了他一句。

羽生:“……”

好吧,他有個屁的辦法,所以四代目的位置,敬謝不敏了。

“但不管怎麽說,就算戰争是不可避免的,相當于前一個戰争綿延不禁的時代,世界終歸是取得了進步的。起碼人們有了戰争與戰争之間得以喘息的機會,只要能将這個機會盡量的延長下去的話,終有一天,永久的和平是會到來的。”

三代火影又這樣說道,但他這話究竟是能安慰的了自己,還是能安慰的了羽生?

和平就是戰争與戰争之間短暫的休戰期,三代火影的說法沒什麽問題,但問題是将其延長的具體方法是什麽?

誰都給不出百分之百正确的回答。

這個時代确實比前一個時代進步了,戰亂時代的小規模戰鬥綿延不禁,到了忍村時代,大家能集中力量隔個幾年進行一次大規模對決了……現在看來這種進步的程度相當于每天死一個人的情況轉變成了到年底一次性死360人的情況。

嗯,可不就是進步了麽,起碼能打包火化了,這大大提高了火葬場的能源利用效率。

沒有了那種一直持續着的混亂,大國的平民的生活或許進步了更多,但忍者的生命卻依然常伴與鮮血和戰鬥。

這個話題有點太沉重了,而且三代火影沒必要跟羽生讨論木葉之後的規劃與計劃,所以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把話題轉向了私人一些的方面。

“話說回來……你和綱手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不聲不響的突然跟着你離開了村子?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但忍者的規矩總是要守的,你得注意點分寸。”

等會,這話聽着有點問題,怎麽在火影嘴裏,羽生倒是成了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拐帶少女,這是非常嚴重的指責,一不小心羽生就會社會性死亡。

“咳,火影大人,數年之前的時候,三筱老師還在、千手一族也還在,我想以三筱老師的情況,盡管她對綱手同樣傾注着感情,也會教她很多東西,但關于忍者的教育方面上——我想三筱老師對綱手是沒有教育權的。”

三筱不是忍者,而當時的綱手是千手一族的嫡系繼承人,是繼三筱這個“無用之人”之後的千手一族的“新的希望”,所以羽生覺得三筱在綱手的忍者知識教育方面,并沒有多少話語權,哪怕她是綱手的母親。

這個跟羽生能成為三筱的弟子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羽生不過是個外來者而已,出身方面他跟綱手可沒什麽可比性。

“你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三代火影既然是綱手的老師,自然是對她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所以說“師即如父”,這話肯定是沒什麽錯的。”

這話倒是讓三代火影聽的連連點頭,把三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照顧成人,有誰能知道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沒成想羽生也有成為知音的時候。

但只聽這位“知音”繼續說道,“所以既然三代目如父的話,那……想必你是很欣慰能提前抱個孫子的吧?”

“……”

卧槽,這話是怎麽個意思?

三代火影小手一抖,嘴一哆嗦,手裏的煙鬥一個不穩就倒扣在了他桌子上的一疊文件上,小小的火苗接着就竄了起來。

火影下意識的伸手去滅火,但倉促之間一跟手指就戳進了煙鬥裏,呲呲的響聲瞬間傳了出來……多少年來,猿飛日斬都沒有這麽手忙腳亂過。

沒辦法,總不能任由火影辦公室被點了,羽生只能走上前去,一邊幫着滅火,一邊很是無奈的說道,“火影大人,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火影這人怎麽年紀輕輕就得了帕金森?

“玩笑?從哪一句開始?”

看看,這還得兼患有老年癡呆呢?

說好的臨危不亂呢?

要不火影真的換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