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8 章 ?手辦與手辦達人(中)

清晨的木葉,最先被那樣的動靜驚醒的人是忍者,然而随後被驚醒的卻不只是忍者。

一棟普通的民居。

早已醒過來進行着忙碌的女主人,此時正在安慰着被遠處巨大的爆炸聲而驚醒的孩子……她看似只是普通人,然而卻在面對這種驚變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甚至在聽到爆炸聲的同時,她選擇在第一時間熄滅了家裏的所有燈光。

“媽媽……”

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此時顯得有些害怕,然而她卻又非常安靜,絕沒有驚聲哭泣。

“不要害怕,媽媽在這。”

女主人抱着孩子,迅速的轉進了左邊的一間屋子,黑暗完全不能阻擋她的視野,她微微彎下身軀,就準确的摸到了地板上的暗扣,然後單臂輕輕一拉,随着吱嘎嘎的聲音連響,就見一個暗門被她拉開。

順着狹窄的樓梯大概足足往下走了二十米之後,她才來到了一個狹窄的地下室之中……這個空間肯定不是儲物用的,正常人家絕不會把地下室挖的這麽深。

不是便利不便利的問題,首先是工程量的問題……這個深度,再挖挖就可能挖到暗部的地下基地了。

藏好了孩子之後,女主人點燃了地下室的燭火,随後她輕輕地摸了摸孩子的頭發,然後說道,“小螢,不要害怕,你藏在這裏,不要發出聲音……媽媽要離開一小會,爸爸因為工作還留在外面,我得去把他接回來。”

小女孩坐在地下室的一張小床上,很小聲的說道,“媽媽,小螢不會怕,不過……就一小會?”

顯然,她已經開始執行“不要出聲”的命令了,而且看得出來現在她很害怕,然而她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

女主人笑了笑,接着說道,“嗯,就一小會,媽媽向來說話算話……雖然外面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但今天的天氣對媽媽來說是個吉兆,在這樣柔和的落雨之中,媽媽是不會受到傷害的。”

女主人稍稍安慰了一下孩子,然後迅速的轉身從地下通道離開。在回到了地面之後,她重新關上了暗門,又确認了下面的排氣系統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她迅速的去到了另一個房間。

只見她随手取過一個條長繩,迅速的将居家的寬松衣服的衣袖束了起來,這樣她的動作就不會受到衣服的幹擾;在路過廚房的時候,她取過了廚臺上的兩把水果刀,熟練的翻轉了幾個刀花之後,她把水果刀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她從一個櫃子的地下摸出了一個大概一米五長、五十公分寬的長條木箱。

來不及整理箱子中的東西,她提着木箱就開始往家門外走……讓決心放下武器的人重新拿起武器,就是那些人的罪業。

不過當女主人拉開門的時候,發現門外正有一個人保持着拉門的動作……顯然,如果女主人晚一步的話,那開門的就是他了。

“你要出門?”

外面的正是這家早起出去工作的男主人,而見到“全副武裝”的女主人後,他也愣了一下。

“成川,你回來了。”

女主人暗中松了口氣,立刻伸手把對方拉進了家中,然後禁閉了大門。

鹿島成川,這是男主人的名字。

“小螢呢?”

“被我藏在下面了。”

既然鹿島已經回來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出門了。

“外面的情況怎麽樣,是小範圍的事件嗎?”

“不算小範圍,實際上,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在路上,我遇到了發動騷亂的人。”

“那你……”

“我沒事,你知道嗎?”說道這裏,鹿島好像稍稍有些激動了起來,“我遇到了你一直在說的那位大人,是他攔住了敵人,救下了我……我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八薙你會那麽喜歡那位大人了。”

顯然,鹿島的經歷讓女主人顯得很是驚訝,不過随即她就露出了笑容……無論如何他能安全回家是最重要的。

“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而且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尊敬和崇拜……對于普通人來說,‘英雄’是存在于故事和想象中的事物,跟虛無缥缈的鬼神一樣,是臆想中的概念;然而對于我來說,英雄是目之所見、觸手所及的近處誕生的人物。

我覺得我得到了保護,并且會一直得到保護,所以才放下了武器。

也正是因為這些,我現在才能作為‘鹿島八薙’度過自己的一生。”

是的,“千千和八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忍者的經歷,不過是她漫長的一生之中的一次經歷而已。

很重要,也很短暫。

“去看看小螢吧,那孩子現在應該很害怕。”

“好。”

外面的動靜更大了,但那好像是與這一家人的生活完全無關的“鬧劇”。

…………

如果羽生知道有人把“英雄”之名,以及把維護他們平靜生活的期待放在自己身上的話,那他肯定會毫不遲疑的罵街。

你妹的,就算是英雄,你們就把我當工具人……好吧,好像不管是哪個世界、哪種情形下的英雄,确實都是工具人。

時間往回退回一點。

羽生從家中離開,準備徑直前往影流基地那邊,然而就在他行動開始一小會之後,就有人從中途攔住了他。

是繩樹。

坦白說,這種遭遇是羽生從未想到的,情況好像有些颠倒……在這種混亂之中,哪怕确實敵對,情況也應該是羽生去尋找繩樹,而不是反過來。

額……喔……嗯……反正不可理解。

繩樹好像把這種遭遇當成某種“巅峰對決”了,然而非但是身為對手的羽生沒有這樣的感覺,在場的第三個人也破壞了這種肅穆的感覺。

一個男人,手裏牽着一匹馬,馬後面套着一輛板車,車上拉着一車鮮花。

一邊在醞釀着“宿命之戰”,另一邊卻巨特麽的生活感,這畫面的對比度和沖擊感……老實說,不太好形容。

在羽生看來,牽着馬的男人還是比較懂事的,這種肅殺的時刻,他沒有輕舉妄動……或者說他無法确定此時自己或進或退的話,會不會立刻遭到忍者們的攻擊,所以選擇保持靜默。

無奈之下,羽生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繩樹,只能先是對着那個男人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裏可能以後會打出狗腦子來,但是在此之前,您請随意。

這是忍者之間的戰鬥,就算是繩樹,肯定也沒有理由把一個路過的普通人卷入戰鬥之中。

“那個……羽生大人,我的馬、車還有花……”

這時候,對方好像并不确定自己在被“饒了一命”的時候,他的財産能不能保留下來。

這反應……

羽生只能暗道卧槽,明豎拇指……我還能打劫你的東西?

“擡走,都擡走,你是真的牛,這時候還計較這些。”

這人不知道是有點呆還是膽子特別大,正常人在遇到這種時候的時候,肯定早就落荒而逃了……人跑的比馬還快的那種。

至于被對方認出了身份,羽生倒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一部分木葉平民肯定是認識他的。

在得到了羽生的許可之後,那人甚至對着羽生彎腰行禮,随後才牽着馬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這馬不久之前還是孕婦,目前還在“坐月子”,所以不能劇烈運動,不然很傷身。

所以,羽生這下真的服了這位“從容淡定”的大哥了。

他大概這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跟對方之間其實有那麽一點聯系的事實。

當然了,他也沒必要知道。

第 447 章 ?手辦與手辦達人(上)(60/100)

“羽生大人……”

負責監視的暗部忍者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突然有人出現了,而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羽生。

“情況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

羽生眼望着不遠處孤零零的一座墳墓,以及墳墓前面的人問道。

“很正常,羽生大人……已經連續一個月了,他只是每天在這裏站一段時間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別或者可疑的情況。”暗部忍者這樣對着羽生說道。

“根據火影大人的命令,你們的監視任務會持續到什麽時候?”羽生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又這樣問道……繩樹如果能夠一直老老實實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目前的情況是,這個任務會一直繼續下去,羽生大人。”

三代火影的長期監視命令肯定沒什麽問題,盡管千手是隐藏在村子之中不可捉摸的暗流,但繩樹目前已經成了激進派千手的“中樞”,所以盯住他是最有效的反制舉措之一。

只不過誰都不是全知全能,盯人也是能盯歪來的。

暗部忍者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們也希望這個任務能快點結束。”

潛在的意思是希望村子裏的隐患能夠快一些的消除掉。

“看來你并不喜歡家庭倫理劇,其實我也一樣不喜歡……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我也想快點過掉這段劇情。”羽生嘆息了一聲之後說道。

暗部忍者:“……”

你說的到底是神馬。

再看了繩樹那邊一眼之後,羽生從這裏離開,随後他去往了火影辦公室,想要了解一下三代火影那邊有沒有收到其他的情報。

“基本上沒什麽進展,暗部的情報能力更适合在專而精、具體而深入的事情上發揮作用,如果說大規模的排查搜索的話,不是說做不到,只不過人力方便是個很大的問題。”

暗部的人手是有限的,且要執行其他的任務,所以三代火影給出了比較讓人失望的說法。

也就是說目前上層缺乏主動出擊的能力。

羽生皺起了眉頭,想想你們幹掉宇智波的時候……好吧,好像也沒什麽可想的,當時暗部似乎也是在被動的“按兵不動”,動手的是宇智波自身的“叛徒”,宇智波的傾覆差不多能說是一種“禍起蕭牆”了。

“綱手呢,綱手那邊沒有收到什麽情報嗎?”接着三代火影對着羽生反問道。

“并沒有,綱手與千手之間的聯系早就切斷了,這一點火影大人應該明白……那應該是當時千手隐退的時候被特別安排下來的事情。

綱手代表着明面上的千手,如果千手一族聚集在她的身邊的話,那就是一種實質性的‘重返舞臺’,那是徹底與千手隐退的目的相背離的表現。”羽生說道。

千手隐退的時候,綱手肯定是退不了的,因為她是初代火影的孫女,當時她身上的象征意味太濃重。

初代二代沒了之後,如果綱手當即被“雪藏”的話,不說別的,起碼新上臺的火影未免顯得權力欲望太過了。

“臺前”“幕後”,所以綱手與千手們的聯系這些年來早就切斷了。

“如果那群人足夠聰明的話,肯定不會把綱手牽扯進來,我希望村子這邊也不要試圖從她身上做文章……綱手說到底是一個很柔弱的人,我不希望有人傷害到她。

當然了,僅僅是‘不希望’而已,如果有人心懷不軌的話,反正事先我也做不了什麽。”

三代火影心頭一突,差點把手裏的煙鬥丢地上……聽聽,什麽叫做“事先”他做不了什麽。

而且“綱手是個柔弱的人”,這種話大概只有羽生能夠說出口了,三代火影作為從小看着綱手長大老師,表示并不怎麽認同這樣的看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激動。”

但無論如何,三代火影現在也得先一步給出這樣的保證。

羽生這個人大概不會去管傷害到綱手的人究竟是千手還是木葉,只要是傷害到綱手的人,在他眼裏大抵是沒什麽區別的。

瘋狗才是自然界最危險的生物,尤其是那只瘋狗犯了狂犬病的時候。

…………

整個木葉現在暗流湧動,然而當有了“暗流湧動”這種說法的時候,那暗流絕不可能只是暗流,或早或遲,它肯定是要沖出地表的。

明面上有“繩樹”在吸引注意力,這為某些活動争取到了足夠的準備時間。

“繩樹大人,新的力量掌握的怎麽樣了?”

在某座民居的地下室內,繩樹正在跟幾個人聚集在一起。

很明顯,哪怕失去了阿若這個“連接點”,可繩樹依然跟千手聯系在了一起。

“嗯,已經徹底掌握了。”

繩樹說道,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後,如果說他跟從大蛇丸那裏離開的時候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整個人的膚色變得無比蒼白了起來,就像在這個期間他被漂白了三十次一樣。

“千手的力量回到了千手的手中,那千手才是真正的千手,只不過……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有兩個選擇,其一我們大可以趁機離開木葉,其二那就是回到我們該呆着的地方。

事實來說,第二個選擇還是很艱難的,因為擺在我們身前的障礙實在是太多了。”

隐藏于黑暗中的一個人這樣說道。

“然而這并不是兩個選擇,只是一個選擇——千手沒有離開木葉的理由。

如果我們身前障礙的話,那就試着踢開它……在經歷了一次戰場任務之後,我已經不會再說那些狂妄的話了,然而哪怕最保守的說,現在的我們也已經具備了發動行動的力量。

有了力量,如果還不肯嘗試的話,那就不是單純的怯懦或者愚蠢這樣的詞能概括的了的了。”

這話說的,很有那種有着“一錘定音”能力的強者範兒,然而繩樹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嗎?

不過如果千手有搏一搏的力量和搏一搏的意志的話,那進行“嘗試”也未嘗就是錯誤,指不定這也是“成王敗寇”呢?

但無論如何,自從十多年前千手一族前一次行動的時候,羽生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他就已經被他們視作恩将仇報的叛逆者了……也就是說,千手對羽生沒有任何信任,他即是所謂的“障礙”之一。

這種樹敵是一種典型的“一廂情願”,“理論”沒什麽錯,但“現實”顯得很有意思……本來嘛,羽生一個叛徒他神氣個什麽,沒有千手的幫助他會有今天?

指不定早就死在什麽地方了。

簡而言之,千手有了行動的力量,準備開始行動,然後……

他們開始了行動。

把這件事前後捋一遍的話,只能說還是志村團藏玩兒的最漂亮。

随後幾天,一個普通的黎明。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将羽生從睡夢之中驚醒,随後隐隐約約的嘈雜和騷動透過寂靜、由深沉轉向淡然的夜色和一點點微弱的雨聲,傳到了他的雙耳之中。

“羽生……”

綱手自然也跟着醒了過來。

“待在家裏,今夜你沒必要出手。”

羽生飛快的起身,然後迅速穿好了衣服,他把自己的兩把長刀掖在身後,同時挂上了自己的忍具包。

把貓、蛞蝓和綱手留在家裏,羽生拉開家門,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木葉黎明時分參差的建築投下的陰影之中。

有一聲爆炸是從影流基地所在的方向傳來的。

清晨的涼風迅速讓羽生清醒了過來,此時淅淅瀝瀝的小雨甚至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清爽……老實說,他已經受夠了這段時間的被動和等待了。

木葉對于隐藏于暗中的人沒什麽辦法,盡管這很讓人無奈,當相比于忍村此時所承受的壓力,試圖策動行動的人所承受的壓力也不會弱到哪裏去,畢竟他們的對手是整個木葉……壓力會逼迫他們展開開始行動的。

而無論對方想幹什麽,這時候羽生只有一句話作為回應:

放馬過來。

第 446 章 ?咒印與咒印

“阿若老師讓我來找你,拿回屬于千手……屬于我的東西。”繩樹對着大蛇丸說道,嗯,語氣稍稍有點不客氣。

這說法也不怎麽準确,那并不是屬于繩樹的東西,更進一步說,他到底有沒有資格繼承那樣的力量都值得商榷。

之前的時候,繩樹從阿若那裏收到了一個“卷軸”作為禮物,當時他被告知裏面記載着千手強大的秘密,而時機成熟之後,他才能夠将那個卷軸打開。

至于什麽時候時機才能成熟,當時阿若留下了一個謎語。

随後答案才被揭曉了出來。

當阿若的死訊傳來的時候,繩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卷軸。

果然,随着阿若的死,她留在卷軸上的查克拉封印跟着消散,于是繩樹輕輕松松就打開了那個卷軸。

然而上面并沒有記載着所謂的千手強大的機密,只是告訴繩樹來這個地方找一個叫做大蛇丸的人……因為綱手的關系,繩樹當然知道大蛇丸是誰。

只是先前他并沒有跟大蛇丸接觸過。

老實說,正常人都會下意識的避免接觸大蛇丸這種人,小時候姑且不論,長大之後大蛇丸的氣質很……嗯,總之能不跟他接觸,盡量就不要跟他接觸。

氣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幾乎所有人在大蛇丸的眼中都是笨比,而這種“有色眼鏡”,很多人隐隐約約是能感覺到的。

大蛇丸當然不在乎繩樹的這種态度……小白鼠呲牙有什麽問題,他不還是小白鼠嗎?

“有什麽問題嗎?”見大蛇丸一直沉默不語,繩樹又趕緊問道。

他明顯缺乏耐心。

“沒什麽,只是沒想到你能這麽順利的來到這裏……我本以為擺脫監視對你來說是挺困難的一件事的。

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遵守約定的。

得到一些東西,付出一些東西,我跟你們的交易很單純。”

大蛇丸大多數時候是很講信用的,在這次交易之中,反正他已經拿到了自己該拿的東西——這次他實際上進行的是“來料加工”的工作,很難講他真的付出了什麽。

“不過你做好決定了嗎,盡管我的試驗已經完成了,可是誰都不能保證它能夠百分之百的成功……在承載這種力量的過程之中,你搞不好是會死的。”

“風險性有多高。”

“這不是能估算出來的數值,不過,作為初代火影的血脈後裔,你是很有親和性的,一般人姑且不論,它在你身上大概率是能夠成功的,也應該是成功的……畢竟你是最有資格的人,對吧?”

大蛇丸這種充滿誘導性的說法,很明顯,他又向着被羽生打死的目标邁進了一大步。

“我知道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呵呵,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不過是咬緊牙關硬抗而已。”

說着,從大蛇丸的衣袖之中緩緩地爬出了兩條白蛇。

其實這個人雖然熱衷于人體試驗,但一直以來都算是一個非常環保的人,比如他會用蛇的毒牙代替醫用注射器。

面對着一點點爬過來的那兩條蛇非常人性化的眼睛,繩樹突然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能“眉目傳情”的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會非常緊張。

陰冷的蛇,觸及到了繩樹的脖頸,讓他整個人都輕輕的抖了一下。

随後一條蛇亮出了它的毒牙,毫不遲疑的一口咬在了繩樹的肩膀上。

繩樹皺起眉頭,除了一點小痛之外,這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好像沒什麽感覺。”

“別着急,這只不過是‘中和劑’,主菜還沒上。”

說話間,大蛇丸根本沒有給繩樹任何的反應時間,然後第二條蛇的毒牙刺入了繩樹另一側的肩膀。

繩樹想開口說些什麽,然而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滞,緊接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劇痛接踵而至,汗水一瞬間浸濕了他的全身,下一刻他整個人就抽搐着癱倒在了地上。

想要有點“感覺”還不好說嗎,大蛇丸完全可以滿足對方的這種要求,就像他說的,繩樹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硬抗就可以了。

“千手的力量,我已經按照約定還給你們了,至于能不能收的下,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不過我是希望你能做到的,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

據說你那個只算半個忍者的老師,能在胸口被開個洞的前提下跟羽生談笑風生,而且罵的羽生還不了嘴,坦白說在,這是一項很難達成的成就。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弟子的話,那這一點點的痛苦應該是能夠承受下來的吧。”

這段話的前面一半,是大蛇丸自己的說法風格,但後一半似乎風格就不一樣了……跟羽生呆久了的人,都有這樣的特點,那就是某些時候特別不會說人話。

深受其害的人有不少,不知不覺大蛇丸也中招了。

“實驗用品”就這麽被大蛇丸冷漠的丢在地上不管,他本人則繼續在實驗室中忙碌自己的事情,随後一連三天,大蛇丸只在中途離開了一次,但不久之後就返回了。

三天之後,繩樹才重新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喔,活過來了?感覺怎麽樣?”

大蛇丸的語氣突然又變得格外關切了起來,好像到了現在他才把繩樹當個人了一樣。

然而實際上并非如此,他只不過是關心自己的試驗結果而已……人算什麽玩意,有禁忌的知識重要嗎?

“不知道,不過……好像不錯。”

繩樹變得消瘦了許多,面對大蛇丸的問題,他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然後聲音格外沙啞的說道。

事實上,此時繩樹最大的感覺是渴,畢竟他已經連續三天泡在汗水裏了,而且只出汗不喝水,然而這種話沒必要提。

繩樹無法形容此時自己的狀态,然而他能夠确定,自己跟之前似乎不太一樣了……

“是嗎,那……我想我的試驗成功了。”大蛇丸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

千手的力量,确切的說是初代火影的力量是極難控制的,那種原生的侵蝕性足以讓任何人頃刻斃命。

好在,有漩渦的力量進行調和。

“你可以試着調動一下自己的查克拉。”

繩樹點了點頭,而當他按照大蛇丸的要求進行嘗試的時候,他的肩膀左右,兩個“咒印”就那麽浮現了出來……有一點大蛇丸好像沒有說錯,繩樹身上畢竟流淌着源自于千手柱間的血。

而大蛇丸這個人,毫無疑問是生物領域的專家,他特別熱衷、并且特別擅長進行某種特殊生命體的創造。

嗯,那些東西都可以簡稱為……

縫合怪。

第 445 章 ?兩個人

“鹿島,今天好像比以往稍稍晚了一些。”

曾經登場過的那個花店的門口,曾經是個少女、但現在眉角已經帶上了一點點皺紋的女店主向着過來送貨的人這樣說道。

不過這僅僅是在随口閑聊而已,并不是在抱怨或者責備對方的“遲到”。

“抱歉,大姐,今天是我一個人過來的。”

一邊表達着歉意,名為鹿島的人很利索的把身後板車上還剩一半、帶着泥土的各類鮮花以及花骨朵幫忙搬進了花店之中。

女店主也跟着挽起了衣袖,一起開始了搬運。

“你不是有一匹馬嗎,這次怎麽換成自己拉車了?”

雙方之間似乎很是熟悉,女店主跟鹿島這樣閑聊着。

“嗯,因為那匹馬剛剛生了小馬駒,而我女兒很喜歡那匹小馬,說是這麽快就讓母馬跟小馬分開很可憐,所以我就暫時把馬留在家裏了……等過個幾天在說。”鹿島笑着說道。

他笑容幹淨而純樸,再配上周正的五官,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應該說,他此時的表情大概得算得上标準的“幸福的模樣”了。

“你未免太寵愛女兒了吧。”這說法讓女店主搖了搖頭。

說起來,底層的勞動人民往往都會特別愛惜自家的大牲口,然而“鹿島拉車、馬休息”的理由,好像跟愛惜畜力無關。

“沒辦法,那孩子是在太可愛了。”

鹿島是很愛惜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雖然那孩子确實很可愛。”

說着,女店主也跟着笑了起來。

“對了,鹿島,你現在也開始給另外三家店供貨了嗎?”

“嗯,大姐,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果然大姐還是不太喜歡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好事,我很為你們高興,這樣你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的……如果村子裏的所有花店都從你這裏供貨才是好事呢,記得到時候給我家的定價低一些,給其他家的價格定越高越好。”

“那是當然的,大姐,但別家也不能太高,不然我會挨打的。”鹿島說道。

這樣的對話,當然只是玩笑了。

很快的,兩人就把板車上的貨物全都搬進了店裏。

“要休息一下嗎,鹿島。”

“不了,家裏叮囑我要盡快回去,聽說最近村子裏出了些事情,什麽事情我不懂,但是确實感覺這段時間村子裏的氣氛确實有些緊張……所以我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大姐也要小心一些。”說起這些,鹿島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眼神之中難免有些憂色。

“嗯,最近确實有點怪,應該是忍者們之間的事情吧……希望不會是什麽大事。”

木葉緊繃的氣氛,就連普通人都能察覺的一清二楚。

送完了貨之後,鹿島先是掃淨了板車上的泥土,又幫店主打掃幹淨了門口,接着向着對方打了聲招呼之後,這才拉着那輛板車離開了。

女店主對着鹿島擺了擺手,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說道,“真是個幸福的家夥。”

說罷,她收回目光,把今天的進貨種類和數量詳細的記錄在了一個賬本上。

鹿島不過是個耕植花圃的普通人,女店主也不過是個花店的老板,然而這些普通的人再加上瑣碎的事情,才是生活的本質。有小小的坎坷,也有小小的幸福。

這時候,東邊的天光才将将亮起。

…………

羽生遭遇到的刺殺,過程看起來是有些搞笑的,普通的忍者很難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至今為止,對羽生刺殺最有成效的人是第三代的水影,然而那個阿若跟水影之間不存在什麽可比性。

只不過不管過程是如何,可這件事的性質是非常嚴肅的。

三代火影得知了有一部分曾經的千手一族蠢蠢欲動的消息,事關村子的內部安定,他當然對此異常的重視。

所以這段時間,木葉的警備是相當完備的。

羽生擊殺刺客的行為完全沒什麽好說的,性質是正當防衛、反恐以及保護木葉居民的生命財産安全。

一般忍者與平民會把這件事當做一次孤立與偶然的事件,“不自量力的刺客試圖刺殺木葉的羽生大人”,這會成為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于了解事實的人……大概只會希望事情會到此為止。

綱手得知了這樣的消息之後,自然是非常驚訝的,阿若是被她以“柔和可信”的基準選出來照顧繩樹的,因為戰争期間身在戰場的她無法照顧年幼的弟弟。

然而現在發生的事情,意味着阿若的身份并不簡單……羽生對于阿若的認知,綱手對于阿若的認知,以及阿若的實際情況,中間是存在偏差的,不同角度的信息太過孤立。

随後,綱手親自向着繩樹說明了阿若身上發生的事情,在前因後果一清二楚之下,繩樹似乎只能沉默……最近以來,繩樹被盯的很緊,而他好像突然懂事了很多,對于阿若的死沒有任何過激的表現,只是每天都會去一趟對方的墓地。

能被好好地埋掉,已經算是一個刺客的最好結局了,而且她絕不可能與為村子犧牲掉的忍者埋在一個墓園之中。

暗部沒有從阿若身上獲取到任何有意義的情報,她大腦中的記憶被篡改、删除的非常嚴重。

千手隐退之後,村子裏已經沒有了對于他們身份的記錄資料,當時因為政治因素,三代火影只能認可這種“全身而退”的做法。

因此千手等于徹底的融入了木葉之中,如果他們不冒頭的話,是很難将其一一查出的……做這樣的追查,非常花費時間。

就算查出了有人是曾經的千手,可又該怎麽判斷對方是安心過日子的人,還是蠢蠢欲動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強行搜記憶?那只會逼迫所有的千手都變得激進起來。

所以現在木葉只能以警戒為主,有點類似警戒宇智波叛亂的情況,不過兩者又不特別相似。

繩樹這天也按時去往了阿若的墓地前,而就在這個時候,繩樹同時敲響了地下深處的那間實驗室的大門。

并不是分身以及幻術,那樣的把戲根本瞞不過暗部的眼睛——事實的情況是,現在的木葉有着兩位“繩樹”。

無人能夠察覺這種現象是怎麽發生的,就連綱手都無從察覺兩個弟弟之間的區別。

大蛇丸對于繩樹的出現顯得有些驚訝,他知道對方肯定會來這裏,然而卻不知道對方如何能這樣來到這裏。

“真不愧是千手,看來還留着完全不為人知的花招呢。”

然而……

這真的是千手的花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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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4 章 盲生與華點(求訂閱)(59/100)

“或許在羽生大人看來,我們的執念根本是沒必要的‘多此一舉’,我們的行動也稱得上是‘腦子有坑’‘愚蠢之極’,然而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自然不同。”

緊接着,阿若說話的時候又變得無比流暢了起來,盡管她的嘴巴每一次開閉都會流出大量的鮮血,可是在激動和亢奮之下,這一切都沒有幹擾到她的交流能力。

這是臨近死亡的效果?

或者是腎上腺素的效果?

“比如羽生大人,只因為自己最尊敬的老師之死與她孩子的出生關聯在一起,就對這個孩子視而不見,綱手大人與繩樹大人明明身上流的都是一樣的血,然而你的态度卻截然不同……任誰也知道一個人的出生絕不是他自己的錯誤,但是你卻順從了自己內心中的逃避。

這樣的自欺欺人的做法,不也顯得很愚蠢嗎?說穿了,我們都是凡人而已。”

說到這裏,阿若的表情終于變得無比嘲諷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指責,羽生卻什麽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對方的說法應該是貼近事實與羽生的心理狀态的。

“或許你通過繩樹大人的表現,早就察覺到我有些問題了,然而那又如何呢,這種事情本就是一步錯、步步錯的。

一時間的漠視就等于永遠的漠視,在繩樹大人那裏,你的信任度遠不如我,因為我本來就值得信任,所以就算你意識到了我有些不對,但卻什麽也做不了……甚至你還得顧及自己與綱手大人的關系。

說穿了,這不也是一種無能嗎?”

盡管挑別人的錯、找茬挑刺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說,阿若或者說阿若代表的一批人,對于羽生這個人是進行過比較詳細的研究的。

噴人噴的很有針對性。

羽生從來不是個沒有死角的人,他身上的問題和毛病多了去了……阿若說的對,他确實很“凡人”。

“且不論你們對于千手重新複興的野心與執念,所以你們認為我是其中的障礙?然而事實上我現在根本已經不在乎你們會做些什麽了。”羽生只能認下“無能”的罪名,然後盡量想從這個将死之人的嘴裏套出一些情報。

千手的人要刺殺的話也應該刺殺三代火影才對,羽生只不過在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已。他對于現在的千手來說,并不是什麽阻礙。

然而這只是羽生的一廂情願,就算他說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實,可“信任度”是一個問題。

“羽生大人,上一次的時候,我們甚至認為你是我們的同伴,所以結果呢?”

“……”

結果那些人都被羽生幹掉了。

這個女人,不管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不得不說眼前這種為了“理想”而死的行為……好吧,蠢歸蠢,但她被洗腦的也夠徹底的。

盡管她名義上是個忍者,然而實際上也不過是一次戰鬥都沒有參加過的普通人而已,能硬挺着胸口的洞所帶來的痛苦噴人,倒也算是意志堅定了。

“說到底,羽生大人就是這樣的人,比如現在,我并不是一絲一毫活下來的希望都沒有,如果對我施救的話,說不定能夠挽回很多事情,但是……你會嗎?”

“我有病?我為什麽要救你。”

羽生的回答,理所當然的理所當然。

“呵呵,所以……羽生大人,你很強大,是我們阻礙,可也能成為我們的動力。”

在公共場合死于羽生之手,這就能促進千手同仇敵忾、憤然向上嗎?

繩樹能帶領千手二度崛起?她哪來的那麽大信心?

羽生還是覺得這人腦子有坑,她的這些話,不是把很多事情直接暴露給暗部了嗎?

時隔多年之後,千手的擡頭有着一定的必然性,謀求歸返在他們看來是合情合理的主張,然而現在他們卻要變成恐怖份子?

人心很搖擺,人心在己方的時候,有時候顯得很沒用,但人心如果在對立面的話,那它就是一種嚴重的阻礙——沒有人會歡迎千手的歸來。

正當羽生準備繼續挨噴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眼神以及開始渙散,整個人都沒了生息。

剛剛的“求救”只不過是玩笑罷了,這個人的赴死之心不用懷疑,甚至她會認為自己死的無比有價值。或許在千手的計劃之中,這是促進繩樹“覺醒”的重要一環。

然而為什麽他們那麽有信心呢?

一個暗部忍者走上前去,稍稍檢查之後,對着羽生說道,“羽生大人,人已經死了。”

羽生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她說的事情你們已經聽到了,把屍體帶回暗部吧,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麽來。”

“是,羽生大人。”

暗部忍者們過來收拾現場,不一會的工夫就整理好了屍體。

“慢,”而就在他們要離去之前,羽生又叫做了他們,稍稍猶豫之後,他還是開口說道,“派人去盯住繩樹吧……只要盯住他就好。”

繩樹應該非常在意這個家庭教師。

羽生到頭來依然還是在顧及他與綱手之間的關系。

他本應該親自去找繩樹的。

爆炸與戰鬥造成的痕跡,稍後會得到收拾,然而暗部忍者離開之後,羽生依然呆立在原地……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哪了。

羽生自嘲一笑,那個阿若說的對,他确實也夠蠢的。

…………

大蛇丸的地下實驗室。

志村團藏與大蛇丸都在此處。

“已經開始了,你這邊的研究确實已經成功了?”志村團藏仰頭向上望去,盡管上面是黑黢黢的一片,但他此時的動作,就好像在這種地下深處真的能夠聽得到上面的動靜一樣。

“如果研究沒有成功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會開始行動……團藏大人如果想的話,可以立刻體驗一下我的研究。”大蛇丸聲音沙啞的說道。

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實驗室,然而有時候這種事情卻不得不做出妥協……無所謂,只是小事而已,就算是重度潔癖的人,有時候也不得不歡迎別人來他家裏做客。

“這樣以來,村子裏的不安定份子終于都可以浮出水面了。

清理掉他們,是十多年前我就計劃去完成的事情,用一時的動亂換取村子長久的安定,這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盡管大蛇丸躍躍欲試,但團藏本人肯定沒有當小白鼠的興趣愛好。

“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更不會參與,我只是想完成我的研究而已……只不過,友情提示一句,千萬不要把綱手牽扯進來,不然的話你肯定會死的。

我可不想受到這種牽連。”

很明顯,這不是友情提示,因為大蛇丸擔心自己會遭遇“無妄之災”。

“綱手并不是千手的綱手,而是木葉的綱手,所以沒理由把她作為目标,不過……就算我真的因為遭到羽生的攻擊而死,也未見得是一件壞事,那樣的話,羽生自己也不能在村子裏立足了。

相對來說,他是另外一個不安要素,遲早會給村子帶來大麻煩的。”

志村團藏的話大義凜然,然而以他那種寧錯過不放過的心理,為什麽對綱手的信任這麽充足——說白了,他現在不想正面面對羽生。

“只是可憐那一部分千手,大概會以為團藏大人真的在支撐他們吧。”

“很公平的交換,我支持他們重新走到臺前,他支持我成為新的火影……因為公平,所以沒有那麽值得懷疑。

更何況我确實給了他們很多支持,比如……推薦了你。”

團藏好像玩了一套通吃牌,千手輸,等于清理了千手的激進派,千手贏,那他指不定真的能成為火影……盡管後者的可能性極低,但無論如何,反正志村團藏永遠不虧。

大蛇丸看着眼前這個一切都在為了村子着想的人,想了想之後,他還是問道:

“團藏大人,我有一個小小的好奇心想滿足一下——那個叫做阿若的女人,到底是千手的人……

還是‘根’的人?”

置身事外的人,隔岸觀火、旁觀者清,好像總能發現些特別的問題。

“為什麽這麽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并沒有讓團藏動搖半分,他不動聲色,只是眼皮微微垂了垂。

“因為她可以是千手的人,也可以是‘根’的人。”

而且她是”根”的人比是千手的人看起來好像更合理一些……這句話大蛇丸并沒有說出口。

這裏面有一個小小的矛盾,就算是為了千手複興,可阿若有理由那麽焦急嗎?畢竟試驗已經成功了。

那只會讓她顯得很蠢。

“當然是千手的人,我的手可沒那麽長。”

毫無疑問,志村團藏只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大蛇丸無聲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他的好奇心好像得到了滿足。

他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很聰明。

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太聰明了。

無論如何,眼下發生的、即将發生的事情,本就跟大蛇丸沒什麽特別的關系,他自認只是扮演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算羽生知曉了他在事件中的存在,也不會把他打死的“小角色”。

當然了,羽生最好什麽都不知道。

第 443 章 ?直死之念(求訂閱)

無論何時都保持一貫的警惕之心并不算是什麽絕活,而是身為忍者的基本素質,也是必備素質……做不到的話,随時随地都可能會死。

一般忍者還好說,尤其是羽生這樣的忍者更應該注意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是那種很有刺殺價值的忍者。

刺殺安排的好的話,有時候是會無視實力差距的,小兵換炮馬車,誰都會換的。

當然,現在并不算“安排的好”,而羽生也不是那種會被簡單換掉的人,實際上在人被盯上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只是有一點羽生無法理解,要知道現在他的腳下可是一片鬧市區,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環境之中搞刺殺?目标太容易混淆了,難道對方打的是在混亂之中找機會的主意?

這也太異想天開了,羽生這種級別的忍者,怎麽可能會被些許的混亂所幹擾?

但不論如何,對方開始動了。

羽生腳步不停,像是尋常一樣從某一棟建築的下面經過,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着木葉制式裝備、頭戴面具的人影從二樓一躍而下。

她的動作迅速而淩厲,在幾乎稱得上是“無聲無息”之中,她手持一把淬毒的短劍,直接從斜上方刺向了羽生的後背。

似乎并不需要特意去命中要害,只要那把利刃能夠輕輕割破羽生的皮膚,那上面侵染出的毒素就能讓一個人立刻斃命。

然而這種單調的刺殺,真的能對羽生這種經年出入戰場的人起效嗎?

要知道在傳聞之中,羽生可是一個非要追着八十人砍的家夥。

羽生只是往前踏出一步,腰身一彎,就躲過了這看似致命的刺殺,同時他還不忘單手一摟一送,就把離着自己最近的一個行人推了出去。

這是為了防止對方被誤傷,那個人好像是這個街區的服務業從業者,羽生看着覺得有點眼熟,只不過對方現在穿的太整齊了,所以不太好确定。

這時候,忍村居民的素質就顯露出來了,在意識到了當街正在發生戰鬥之後,大量的行人立刻往後退去,迅速的就把戰場讓了出來。

也不是沒有那種驚聲尖叫乃至看見忍者就亮刀子就要尿褲子的從心者,但是那種人會被身邊的人迅速抽兩個嘴巴子,然後趁着他又疼又懵的時候,把他給往外拖。

從雙方下一次的換招,羽生就察覺到了盡管這個刺客的第一次出手表現不錯,但實際上她只是個新手……所有的攻擊意圖都太明顯,一切都是直來直往的。

是的,從對方束在腦後的黑發以及她的身形骨架,羽生已經能判斷出這個刺客是個女性了。

直來直往的攻擊不是問題,或者說直來直往的剛拳攻擊模式同樣很有威力,但問題在于刺殺者缺乏力量與速度。

羽生甚至都沒有拔刀,他單手往前随意一探,就精準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接着順着力道輕輕一折,就拗斷了對方手腕。

随着當啷一聲,那支短劍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羽生将對方的胳膊向上一提,那人偏嬌小的身影就雙腳離地的被他提到了半空中。

“如果要來刺殺我的話,那至少應該找一個精銳暗部來吧?”

羽生不覺得這樣的刺殺有什麽意義,難道是為了送命而來的?

被提了起來、一只手失去了活動能力的刺客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失去行動能力,但羽生已經伸出右手,就要去摘下她的面具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對方就像是要為了隐藏自己的臉一樣,用另一只手強行擋了一下羽生的手臂。

緊接着,剛剛她藏身的那個二樓就傳來了一聲爆炸聲。

起爆符?羽生更不明所以。

既然是只身過來刺殺的話,那在木葉搞這種爆炸活動有什麽意義?

而在爆炸發生之後,這下周圍還未散盡的行人們終于顧不上相互扇巴掌了,他們或者是選擇逃離,或者選擇尖叫着逃離了此地。

就在羽生擡頭望向二樓的時候,另外的起爆符被引燃的聲音跟着響了起來,而且是重重疊疊、密密麻麻的大量起爆符燃起的聲音。

而那些起爆符,就在刺客的身後。

還真是自殺式襲擊?

羽生自己當然并不懼怕這樣的襲擊,然而他的耳朵很靈敏,明顯這個刺客身上攜帶的起爆符,足夠把這半個街區炸飛。

想到這裏,羽生不再猶豫,明亮的雷遁在他的右手上亮起,緊接着他手掌下移動,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對方的胸口,随後高強度的雷遁在刺客身後蔓延,耀眼的雷光一瞬間就吞噬和淹沒掉了剛剛燃起的起爆符,直接讓這一堆“高爆炸彈”啞火失效。

鮮血緊接着就從對方的面具後面流了出來,然後沾濕了她的衣襟。

“無……印……”

這時候,對方才說出了第一句話。

羽生緩緩地抽回手臂,接着松開手掌,任由對方雙腳落地。

“你以為我用了多少年雷遁了?”

印和忍術之間的關聯沒那麽神奇,本身也是熟能生巧的東西,無印雖然不常見,但簡印在精英上忍之間比比皆是。

刺客雙腳無力的向着一側蹒跚了幾步,更多的鮮血從她的胸口湧了出來,接着她就背靠在了一面牆上,然後攤腿緩緩地坐下……對于女性來說,這樣的姿勢不太端莊,不過好像現在也不需要考慮這種問題了。

為了徹底“浸透”起爆符,羽生剛剛可沒留手,一個軀幹被開了個拳頭大小前後通透的大洞的人,還有幾分鐘好活呢。

這時候,已經有一隊暗部來到了這裏.

這讓羽生更加皺眉……暗部不是來的太慢了,而是太快了,從刺殺開始到現在,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無論如何暗部的行動效率也不可能這麽高。

羽生将視線投向了暗部忍者,只聽對方迅速的說道,“羽生大人,我們剛剛接到了匿名密報,說會在這裏發生一次針對你的刺殺活動。”

果然……

羽生将視線轉回刺客身上,然後說道,“本來你就不是那種很有實力的忍者,綱手是以挑選保姆的基準而不是挑選家庭教師的基準選中你的,所以我不太理解,為什麽你要做這樣的事情,生命難道不是一樣值得倍加珍惜的東西嗎?”

這時候,羽生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了。

她的刺殺行動完全可以定性為找死。

阿若緩緩地擡手,将自己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因為從未經歷過的巨大痛苦,她的整張臉都已經扭曲了起來。

“咳……我……的死,并不重要,我……死在你手裏、很重要。”

這話立刻讓羽生明白了什麽。

“之前提醒我要小心的人,也是你們的人吧。”

有人提前得知自己近期可能會遭到刺殺,有了心理準備之後,當這種刺殺真的突如其來、又算是如期而至的時候,那被刺殺的人很有可能一時收不住手,當場就把刺殺者殺掉……盡管這種提前通知也有可能讓被刺殺者對自己安排好嚴密的保護,然而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羽生身上。

他是一個更相信自己力量的人,敵人對他是有些了解的。

然而只是一次刺殺而已,羽生沒那麽激動,刺客那兩把刷子很快就暴露了出來,羽生當然會優先選擇活捉對方,只是……最終他還是出手了。

包括現在及時趕來的暗部,也應該是這“刺客”自己通知的……

阿若從未認為自己的刺殺行動能夠成功。

她不是怕死,而是生怕不能死在羽生手裏。

“腦癱。”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後,羽生只能對這些人的行動作出這樣的評價。

PS:

本月的書評活動今天截止了。

十個有效貼,人人有獎,中獎率百分之百,最高獎勵5000起點幣,最低1100起點幣,已經發放。

所以說白白得起點幣的活動都沒什麽人參加。

有幾個朋友的作品非常精品,這我是沒想到的。

第 442 章 ?刺殺、膽小鬼(求訂閱)

阿若将那個卷軸交給了繩樹,并且稍稍叮囑了他幾句之後,随即離開。而等她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推開門的時候,接着就發現了門口的地面上擺放着一封簡信。

她彎腰,将那張對折在一起紙張撿了起來,而後緊閉大門,确認周圍沒有任何異樣之後,這才将其展開。

然而這張紙上卻一個字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句號被印在了紙張的正中央。

阿若楞了一下,接着才反應了過來……這倒是很有對方的風格。

信很簡單,可信息已經充分的傳達過來了,而且那是個好消息,她笑了笑,然後将手中的紙張燃盡。

做完了這些之後,阿若把身上的私服換下,換上了更居家一些的衣服,而她的視線卻停留在了挂在一面牆上的忍者制式服裝……此時的木葉忍者裝備還不是後來的那種馬甲,而是灰色金屬制的前後雙面“板甲”加金屬護臂。

當然了,僅僅是板甲的形制,并沒有真正的板甲那種厚度。無論如何,忍者的裝備還是需要考慮輕便性的。

不過裝備的性能如何,本來是一件跟阿若無關的事情,那服裝只是挂在了她的房間裏,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機會把它穿出門過。

…………

得到了羽生指示的漩渦紫蔻,立刻去着手安排那件事去了,數日之後,她向着羽生彙報了事情的進展。

其實也不用進行什麽詳細的彙報,反正總的來說也不過只是會得到一句“她辦事、他放心”的形容而已。

“總的來說,就是先讓偏老弱的漩渦忍者退出一線序列,同時安排同樣數量年幼的适齡孩子進入忍者學校進行增補,這樣我們削減忍者數量的意圖就不會那麽明顯。

然而我們的那些進入忍者學校的孩子,其中的絕大部分都不可能畢業成為合格的下忍……他們只會被認為無才能,然後被中途退學。”

漩渦紫蔻向着羽生說明了第一步她會如何去做,而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去做的話,那确實不會引起什麽問題……執行起來也沒什麽難度,讓幾個孩子畢不了業,漩渦一族肯定是很簡單就做到這種事情。

“計劃……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那些孩子是不是慘了點,小學肄業,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紫蔻的計劃還是偏柔和的,所以羽生大致上表示了認可,就是覺得那些去上小學然後畢不了業的孩子們好像蠻可憐的。

“短時間內哪有什麽完美的做法,要不羽生大人幫忙提出一個更合理的建議?”

“不不,你的計劃就很完美,按那個去做就可以了。”羽生趕緊修改了自己的說法,他自己就盡量別費那個腦子了。

漩渦紫蔻翻了翻白眼,不過沒有再說些什麽了……她對羽生沒什麽不滿的,盡管羽生好像從來不在意影流的具體事務,然而那也是不需要他去特別關注的方面,紫蔻自認那些瑣事自己就能夠處理的很好。

羽生的價值在于他的眼光,比如他能提出暗中削減漩渦忍者的安排,這就能證明他是合格甚至優秀的組織負責人了,盡管他的做法好像在損害木葉的利益——領導負責提出正确的方針大略,而部下們負責執行上面的意志,這就是所謂的分工。

不過羽生到底還得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把所有的工作全甩給紫蔻去幹,他心中還是免不了會有些小愧疚的。

工作方面,好吧,羽生确實幫不上什麽忙,紫蔻已經把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了。

在影流,甚至如果漩渦紫蔻有心的話,她瞬間就能把羽生架空,然後“揭竿起義”……不對,好像羽生從這個組織成立沒多久之後,就已經處于被架空的狀态了,而且他還是主動“被架空”的。

工作方面羽生并不需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那不是在幫忙,而是在添亂。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一個“牌位”或者“甩手掌櫃”,羽生決定跟三代火影這樣的大老板學習先進的管理經驗……身為領導,要适時關心員工們工作之外的狀況。

“咳,紫蔻,工作方面的事情先放一邊,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去做……最近你其他的方面覺得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計劃?”

“其他方面?”紫蔻并不理解羽生到底在說什麽。

“主要是工作之外的個人感情和家庭生活之類的事情,一直以來你好像都是一個人,難道以後也要一直一個人下去麽?”

坦白說,羽生沒學到精髓,幹幹巴巴的……

首先形象上就不對,三代老爺爺多麽和藹可親。

原來是這樣的事情嗎,紫蔻挺直了腰身,臉上的表情也稍稍嚴肅了一些,她用一種非常特別又幹淨的眼神直視着羽生,“羽生大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水戶大人的身邊,而那時候水戶大人就已經處于半隐居的狀态了,所以長久以來我接觸的人并不多……

直到影流成立,漩渦一族遷移來到木葉,這種情況才得到了改觀。

不過這之後我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了。

所以如果羽生大人關心我個人感情方面的事情的話,倒也不是說絕對沒有,只不過……毫無疑問,羽生大人不管是對于漩渦一族而言,還是對于我個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實際來說,跟我相處時間最多的人應該就是羽生大人了。

實力、經歷或者作為與成就方面不用多說,除了有些怠惰之外,羽生大人的性格也很不錯,臉也挺合适,所以你是一個很有魅……”

“那什麽,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需要處理,這件事情随後我們再聊。”

這些話,以及紫蔻此時的眼神,羽生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立刻站起身來,匆匆交代一句,然後拔腿就跑。

學禿嚕了,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鬼知道漩渦紫蔻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然而不管真假,她這話肯定是會死人的。

紫蔻吓跑了影流之主,只是失笑一聲,接着她開始幫羽生整理他桌子上堆放的亂七八糟的材料。

收拾着這些東西,她的動作卻突然為之一頓。

随後紫蔻搖了搖頭,驅逐了腦袋裏雜亂的情緒,接着流暢的把一切都重新收拾好……她還有對影流、對漩渦都非常重要的工作要處理呢。

…………

落荒而逃的羽生,在木葉随意的轉了好幾圈,這才施施然往家裏趕。

并且他詛咒發誓,要是以後自己再學着給人灌雞湯,那他就是條狗……灌死自己了怎麽辦?

木葉真是一個遍地危險的地方,平素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句話就能招來致命的威脅——羽生自認為得到了這樣的經驗教訓,然而實際上他對此認識的還不夠深刻。

直到他回到了溫泉街。

夜色已經開始降臨,這時候溫泉街這邊反而開始熙熙攘攘了起來。這裏畢竟是木葉知名景點,每天的某些時段都會人流量大增。

這個時候,羽生正在思考的是回家喂貓以及喂老婆的每日任務,不過今天必須要控制好情緒,不能露出端倪來,否則最少也得是個骨折。

甚至會軟組織挫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

外表不張但異常致命的鋒刃,被穩穩地指向了羽生……

所謂的忍者生活,并不太好概括,然而忍者的日常與險惡的殺戮終究是分不開的。

上一秒是日常,下一秒就是殺戮。

第 441 章 ?鬥地主(求訂閱)

木葉的地下,某個隐秘的實驗室。

陰冷且幽暗。

這裏是大蛇丸的巢穴,而此時大蛇正站在一張桌子的後面。

他的桌面上空空蕩蕩,只是并排擺放着三個大概巴掌高的玻璃瓶子,每個瓶子的外面都貼着一個不同的标簽。

玻璃瓶裏面好像都空空如也,然而卻被一一緊緊地密封着。

大蛇丸拉下了遮在自己口鼻上的三角面巾,接着他将最左邊的一個瓶子單獨放在了一邊。

“果然,這一個是最難處理的。侵蝕性太強,甚至到了只能判定為‘無用之物’的地步了,讓人懷疑它的主人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然而它當然不可能真的是什麽無用之物,只能留着以後再慢慢地研究了。

硬要說的話,這應該代表着一種“混沌”,就跟羽生的思想一樣複雜。”

說着,大蛇丸把那個玻璃瓶子收了起來,這東西好像超出了他目前的知識儲備與技術水準,所以只能留着以後處理——毫無疑問,這瓶子上貼着一個“雨”字。

但這肯定不是天氣預報。

盡管大蛇丸的這種行為有些作死,然而它并沒有超出情理,甚至這得算是最正常不過的發展……如果一個非常“特別”的研究材料被放在了一個好奇心尤其旺盛的瘋狂科學家觸手可及的地方,那科學家不可能永遠沉默,他早晚會出手的。

為什麽一個忍者身上能五屬性并存呢,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嗎?

羽生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研究,所以也不好猜測他知道了這種事情之後會作何感想、又會采取哪些帶有教育意義的行動。

“至于這一個……那就是單純的強大了,跟前面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一樣,這一個是因為單純的無法抑制才無法被實用的,畢竟稍稍沾染就會被它同化——理論上這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處理的東西。”

大蛇丸把第二個瓶子往自己的身邊擺了擺,然後伸手拿起了第三個瓶子。

“好在有第三個,抑制、調和、控制,隐秘的忍宗流隐藏在血脈中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如果可以的話……好吧,我有點後悔把她還回去了。”

大蛇丸将第三個玻璃瓶打開,不知道往瓶子裏丢了一件什麽東西,然後随着他手腕的晃動,那瓶子裏當即緩緩地出現了半瓶清澈的水……這應該是某種藥劑。

再接着,一條白蛇從大蛇丸的衣袖之中無聲無息地爬了出來,白蛇仰起頭、張開嘴巴露了露它的尖牙,然後它三角形的腦袋就探入了那個玻璃瓶之中,随着信子一探一縮,瓶中的藥劑就被它喝了下去。

直到白蛇把藥劑全都喝下去了之後,大蛇丸伸手輕輕拂過那條白蛇的腦袋,眼神變得無限柔和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好像不太對。

總之就是很柔情。

…………

“阿若老師,之前戰場上的經歷讓我心情沉重,實戰跟訓練之間的差異大到無法形容……我甚至都有點自我懷疑,我真的有擔當忍者的才能嗎?”

繩樹只是從小被照顧的太好,有些“不谙世事”,但他并不是真的傻,所以一次雨之國之行終究還是能夠讓他能明白一些事情的。

“繩樹大人,戰争會讓一個人成長,你懂的反思和總結就算是雨之國之行的意義所在,但是你不用懷疑,你要關注的是未來,而不是當下。”

作為繩樹的家庭教師,阿若此時當然會安慰繩樹,然而這好像又不是安慰,因為她對繩樹好像真的非常有信心……遠比繩樹自己要有信心的多。

尤其是在這種繩樹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阿若的這種信心真的“彌足珍貴”。

她的話聽起來貌似有道理,然而這個叫做阿若的女人,實際上自己從未上過戰場……

這是三筱幫千手們争取過來的東西,然而好像這種權利越來越不值得珍視了。

“我明白了,阿若老師,我不會氣餒的。”

阿若笑了笑,然後就想小時候那樣摸了摸繩樹的後腦勺,“繩樹大人,作為從戰場上第一次實戰歸來的紀念和獎勵,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說着,她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卷軸,然後把它交到了繩樹的手中。

“阿若老師,這是?”

“千手一族強大的秘密,就在于此。”

這種說法自然立刻引起了繩樹的好奇心,他當下就要試着把這個卷軸打開,然而嘗試了一下之後,他發現這東西根本打不開。

阿若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到了的時候,繩樹大人才能打得開。”

“時機?”

“嗯,等時機出現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繩樹大人。”

…………

影流的地下基地,羽生的辦公室。

新年的時候,羽生收到的“警告”讓他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将其暗暗地記在了心裏。

然而他并不确定那個向他傳遞警告的人是不是真的抱有着善意,老實說,那種藏頭露尾的人并不值得信任……羽生是忍者,他自然明白完全信任其他人的話會産生什麽後果。

大概率會被坑的連媽都不認識了。

最近羽生換了“秘書”,漩渦紫蔻忙于影流的工作,不能時時刻刻“照顧”羽生,所以羽生的秘書現在換成了漩渦彌生。

綱手仍然在幫忙調理彌生的身體,到了目前為止,情況好像好轉了許多,盡管彌生的頭發依舊是原本的顏色,但起碼有了正常的色澤,不似原本的那麽幹枯。

當然了,說是秘書,但此時彌生的心智還停留在十歲以下的年齡段,自然是幫不上什麽忙的——其實把她放在這裏也不過是讓羽生幫忙看孩子而已。

這種心智方面的成長,只能通過時間來慢慢彌補。

此時羽生的辦公室裏有四個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紫蔻、彌生以及“尿褲忍者”卡卡西。

盡管這裏看起來像是“兒童樂園”,然而很難得的,此時羽生正在向着紫蔻安排非常正式的工作。

“總之就是如此,我想你應該已經充分理解我的意思了:第一,漩渦忍者全都歸于影流;第二,影流全部忍者的數量要削減到六十人以下,至多六十人。”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不過為什麽要這麽做,目前村子裏漩渦忍者的數量有一百出頭,你的決定代表着大概會有四成左右的漩渦忍者‘退役’……我至少要有充分的行動理由。”對于羽生突然的決定,漩渦紫蔻有點不明所以。

“一方面是為了提高影流忍者們的質量,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減少漩渦忍者們的死傷率……我為什麽會做這種決定,你想想下一次忍界大戰來臨之時,木葉會面臨的局面就知道了。

下一次大戰是肯定會來臨的。”

羽生的解釋非常簡潔,而紫蔻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能算是勝利方,第二次忍界大戰雖然打的很不幹脆,但木葉也算是大出風頭。

木葉仍舊是忍村之中的最強,不管是出于抑制木葉的目的,還是宣洩仇恨的目的,下一次大戰之中木葉所面臨的外部環境是可想而知的。

那肯定是一次特別慘烈的大戰,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木葉會陷入以一敵四的境地。

“……羽生大人。”

紫蔻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呼吸就不由得為之一滞。

“懂了吧?去做事吧,要一步一步來,我說的理由當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下對我們的忍者,上對村子方面,你都要給出更合理的解釋……至于該怎麽解釋,你自己去想吧,紫蔻。”

漩渦紫蔻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退出了羽生的辦公室……她肯定會認同羽生的做法的,漩渦彌生身上發生的事情盡管只是一件小事,但它會嚴重影響到紫蔻的判斷。

漩渦紫蔻是漩渦一族的族長,身在木葉她當然會兼顧村子的利益,然而保護族人的安全也是她的責任……漩渦一族從來都不張揚,“彌生事件”只會讓他們更加沉默低調。

好在漩渦一族的忍者并不會被作為一線戰力而使用,他們更應該擔當輔助類的工作,所以紫蔻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向村子做出說明的……逐步退役,又不是立刻退役。

打發紫蔻離開之後,羽生又對着卡卡西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自己身邊,然後特別和藹的摸了摸這孩子的“滿頭白發”。

“別尿。”

羽生真是怕了,跟這孩子相處很費衣服的,所以他第一時間這樣叮囑道。

“是,羽生大人。”

旗木夫婦真是的,瞧把這孩子慣的,都不叫羽生父親了,不過這是小問題。

“卡卡西,你喜歡小動物嗎?比如狐貍什麽的?”

“狐貍?狐貍是什麽?

我還沒見過狐貍,但我喜歡狐貍。”卡卡西滿是天真的說道。

你妹的,小孩子的邏輯真心強大,你都不知道狐貍是什麽玩意,為什麽會喜歡狐貍?因為sao嗎?

“那就好,我這裏剛好庫存了一批狐貍,一直清不掉,你好好練一練,指不定能領養走一只呢?

藍BUFF,我覺得你肯定需要……就是不知道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那麽狠的東西。

卡卡西,為父告訴你一件事,以後千萬不要成為那種‘理論很專業、手法很娛樂’的忍者,簡直low的一。你得好好努力,争取長大之後成為最頂尖的忍者,讓所有質疑聲都消失。”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消化羽生的這一大段話,然而消化來消化去,他好像就消化到了唯一一句:“好的,父親大人,我明白了。”

嗯,羽生又給糾正回來了。

“喔,那你說說看,你明白什麽了?”

“……反正,父親大人是為了我好。”

看看這孩子,不愧是旗木朔茂的蛋白質,聰明、一點就透,肯定能發育的比原來的他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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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0 章 ?請小心(求訂閱)

不得不說,現在這副樣子之下,羽生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這“仙人臉譜”的形狀與位置,羽生想不為人稱頌都不行。

甚至僅僅一瞬間,他都把順口溜編好了:

木葉有個羽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村裏豪傑來相助,旗木和漩渦在身邊……

“感覺怎麽樣,羽生大人?”

蛞蝓見羽生一直沉默不語但表情好像很豐富,于是這樣問道……練個仙人模式,別真的把人給練傻了。

“喔,我的狀态前所未有的好,仙人模式……接下來,試驗一下吧。”

羽生馬上回過神來,然後這樣說道。

“仙人臉譜”之類的東西,不過只是表象而已,并不值得在意,帥不帥只是一時的事情,強不強才是一輩子的事情……話說回來,夠強就夠帥。

自來也那種的不完美的“仙人模式”,不也帥的一批嗎?

羽生抱着“仙人模式”不放的根本原因,是為了“仙人模式”下帶來的強大抗性,畢竟它能夠頂得住螺旋手裏劍那種“禁術”的自體侵害,至于“仙人模式”強不強,那是後續的事情。

但是成功之後,羽生還得說,這個模式好像真的很強。

真香。

本來就是這麽回事,抗性才是“仙人模式”的附帶效果,盡管羽生最主要的目的只是這個附帶效果,但他沒有理由對“仙人模式”的全屬性增益視而不見。

稍後,羽生對“仙人模式”進行了全面的摸索和嘗試。神奇的是,在這個模式之下,不管折騰多長時間,非但不會感覺到疲憊,反而會更加的精神奕奕……直到羽生将自己身上的全部查克拉消耗殆盡。

雨之國那邊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繩樹正處于被小學生打敗的“陣痛期”,所以這幾天比較沉默,連帶着整支小隊的活動都放緩了。

總之,在已經“仙逝”的初代火影他老人家的幫助之下,羽生第一次真正的完成了“仙人模式”。只不過這種借助初代火影的查克拉而升級的行為,并不長久……那個吊墜之中封印的查克拉是非常有限的,羽生只有寥寥數次的學習機會。

并且,就算有初代火影查克拉的幫助,這種嘗試也不一定會百分之百的成功——終究還是需要靠自己的。

在第一次完成了“仙人模式”的一周之後,當羽生再一次的進行這樣的訓練的時候,他非但沒有成功,自己反而差點被暴走的自然能量給搞死……多虧了蛞蝓瞬間将羽生身上的自然能量吸收了出來。

仙術永遠伴随着這種致命的危險,這也不是羽生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好在有着蛞蝓在一旁輔助。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羽生并不在意自己差點被弄死的遭遇,他只是在可惜浪費掉的那一份初代查克拉。

好吧,不是在可惜,确切的說他是非常的心痛。

這玩意用一點少一點,羽生總不能嘗試把初代火影從墳裏刨出來吧?孫子刨爺爺,這讓綱手怎麽想?

好在第三次的嘗試又成功了。

而這兩次成功的經歷,終于讓羽生自覺摸到了一些門徑……在有初代火影作為“引路人”的情況下,他仍然對“仙人模式”一竅不通的話,那羽生就可以研究研究怎麽才能幹淨利索的一頭撞死了。

不過接下來他暫時沒有時間去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前前後後在雨之國呆了兩個月左右之後,繩樹終于結束了自己的任務,要返回木葉去了。

所以羽生也就沒有辦法在雨之國以及濕骨林愉快的玩耍了。

繩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這一年的新年快要到來,羽生沒有理由在這種時候都不回家。

現在他又不是那種必須待在最前線執行任務的一線忍者,這種時候不回木葉陪家人,難道要留在外面種蘑菇嗎?就以為不管是雨之國還是濕骨林的環境都格外适合蘑菇生長?

…………

這一年的新年,木葉好像有一些慶祝活動。

回到木葉之後,羽生先是向綱手彙報了最近的工作,然後處理了一下影流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事物(實際上并沒有什麽事物,他要做的也不過是看看這段時間的日志,了解一下組織的動态而已),随後他就閑了下來。

當然了,一方面他很閑,另一方面也很勞累。

然後新的一年就來臨了。

新年的祭典,大概是這個忍村少有的大規模娛樂活動了,而且還不是每年都有。

實際上羽生對這樣的活動并不熱衷,相比于在人群之中擠來擠去,他更願意宅在家裏。

坐在窗口、悠閑地喝着茶,然後俯瞰下面的“人文景觀”不好嗎?看夠了還能進行一些适當的室內運動,接着一覺睡到自然醒,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嗎?

然而他的意見被冷酷無情的駁回了。

“不知道繩樹最近的心情恢複了一些沒有,遭遇了一點點小挫折,應該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吧?”

新年夜,綱手與羽生肩并着肩在村子的街道上随意散步,然而兩人相處的時候,她談的仍然是有關于自己弟弟的話題。

“他那個年紀,是比較容易鑽牛角尖的,不過人人都有中二期,過個幾年,等他的年紀再長大一些、經歷的事情再多一些,很多道理他自然而然就懂了。”羽生這樣說道,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敷衍,然而道理确實就是這麽個道理。

“嗯,不過繩樹……”想了想之後,綱手還是采取了比較委婉的說法,“好像缺乏成為頂尖忍者的才能。”

羽生笑了笑,“頂尖不頂尖的,其實無所謂,反正也不需要他去威懾四方,有什麽事情,身為姐姐的你就能幫他抵擋下來,而且還有我在……其實做一個普通人遠比做忍者幸福的多,只是你的弟弟好像并不接受那樣的人生。”

繩樹至今為止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天賦才能,但羽生覺得這是正常現象,說明繩樹身上更多帶有的是三筱的直系遺傳特征。

本身三筱就無法成為忍者。

至于綱手,那得算是隔代遺傳了……雖然無法跟挂壁祖父與祖母相比,但綱手也是最頂尖的忍者,這與三筱迥異。

聊了一會這個話題之後……主要是羽生在幫忙開解綱手,兩人終于把話題繞回了現在的祭典本身上。

“有點餓了,我去買點東西吃。”綱手說道。

“喔,快一點,一會好像有煙花表演。”

綱手從羽生身邊離開,可是沒等她把小零食買回來,第一顆煙花已經從木葉漆黑的夜空之中絢爛多姿的爆開了。

羽生擡頭仰望,而就在此時此刻,一個戴着兜帽、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人從他的身邊經過,同時對方趁着煙花爆炸聲音的間隙,以低沉但非常清晰的聲音對着羽生說道:

“羽生大人,最近請多加小心。”

羽生一愣,但等他回頭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是什麽人?在提醒些什麽?

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的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沒頭沒尾的對着羽生說了這麽一句話……鬼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羽生?”

等綱手提着兩個紙袋返回的時候,發現羽生正一臉疑惑的呆站在原地。

“沒什麽,我只是魂不守舍的等你回來看煙花。”

第 439 章 ?死了也有戲份(求訂閱)

“羽生大人,在仙術學習方面,你唯一能夠稱得上具有優勢的部分,應該就是自身的查克拉量了,特別是最近這數年間,你的這種優勢更為凸顯了出來。”

羽生正帶着蛞蝓前往濕骨林深處的那個“訓練場”的時候,它開口對着他這樣說道。

為了承受自然能量,仙術的使用者往往要求具備大量的查克拉,甚至說查克拉是越多越好的,而關于這一方面,羽生是能夠得到蛞蝓的稱贊的。

“嗯,因為身體的特殊情況,我自身的查克拉有着很高的成長性,精神力方面……不用多說,我的身體情況也在不斷增強。

歸根到底,我還是一個法師,雖然基礎藍量只是普通水準,但是MP成長系數好像挺誇張的。

相信不久之後,我就不需要九尾查克拉的輔助了。”

羽生自身的查克拉規模足夠可觀,最近甚至已經到了讓他開始考慮抛棄九尾“外挂模塊”的程度了——人都是這樣,一旦自身成長起來、有足夠實力的話,誰還會開挂呢,畢竟開挂非但敗人品,而且容易被錘。

羽生一直面臨着自體侵蝕的問題,而這種侵蝕帶來的效果就是查克拉愈強,在很久之前,甚至羽生自己都控制不住自身增溢出的大量查克拉,為此蛞蝓還不得不幫他削減藍量。

如果一旦羽生的仙人模式能夠完成的話,确實不管是九尾的查克拉還是他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封印術式,都能當做無用之物抛棄掉了。

伴随了他的忍者生涯相當長一個階段的“輔助設施”,馬上就會不再被需要,羽生被二代火影“吐口水”造成的後遺症,也終于解決在即了。

羽生帶着蛞蝓來到了那個古老的訓練場的中央,接下來準備按照蛞蝓的要求進行一次最重要的嘗試。

“準備好了嗎,羽生大人?柱間大人留下的查克拉非常有限,所以這是非常珍貴的消耗品——封印在這塊寶石中的查克拉,大概只夠進行有限的幾次嘗試,羽生大人一定要抓住機會。”

羽生的印象之中,封印起來的初代查克拉曾經因為九尾人柱力的暴走而自發出現過,但他并不知道如何才能主動解除寶石吊墜上的封印。

不過蛞蝓好像清楚接下來該怎麽做。

“明白。”

所以羽生很幹脆的點了點頭,初代火影的查克拉當然只是一種消耗品,它只能引導羽生完成“仙人模式”,而羽生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身體細細的體會這種引導的過程,以求在沒有初代查克拉提供幫助的時候,也能自己完成向“仙人模式”邁進的那一步。

這是一種“體驗派”學習方法,所以體感是非常重要的。

進入“仙人模式”然後再使用仙術,肯定跟之前羽生偶然把仙術查克拉直接摻進自己的術裏是不一樣的。

“那……”

“慢着,”蛞蝓剛想宣布開始修行,但羽生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麽,然後制止了它。

“還有什麽問題嗎,羽生大人。”

“我确實又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在借用初代火影大人的查克拉的時候,那位大人的意識不會浮現出來吧?我可不想被查克拉之中精神能量的具象給突然吓一跳。”

查克拉—精神能量—查克拉主人的意識,這三者之間是存在共通之處的,一個忍者的查克拉還存在的話,哪怕他早就死了,但死的其實也不夠徹底……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死人也是特別有戲份的。

“羽生大人,你的思維太發散了,很多時候顯得多餘……準備好了嗎?”

很顯然,蛞蝓并不認為初代火影的意識會這麽簡單的顯露出來。

蛞蝓的這種說法,讓羽生安心了下來,不過也隐隐有些小失望……初代火影好像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而且羽生還跟他“沾親帶故”,所以要是對方的意識能夠出現的話,那指不定兩人還能好好地聊一會呢。

“明白,這下真的沒問題了,我做好準備了,蛞蝓,接下來可以開始了。”

羽生深吸一口氣,然後将雙手手掌在自己身前并攏起來。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跟之前并無不同,只不過是一如既往的聚集自然能量,嘗試大量合成仙術查克拉,繼而借此進入仙人模式而已。

不同的是這期間蛞蝓會把初代火影的查克拉注入他的體內,利用初代查克拉與自然能量的特殊親近性幫羽生跨上最後一節臺階。

“開始。”

一瞬之間,大量的自然能量即被羽生聚集了過來。

最初的時候,他只能在蛞蝓的幫助之下才能稍稍觸碰這種非常不安定、極具危險與破壞力的能量,可到了現在,羽生已經能靠自己把大量自然能量瞬時聚集起來了。

其中的艱辛……不要問,羽生也不會認,他只會說自己很潇灑的、輕輕松松就完成了這種訓練。

現在的問題在于羽生在控制這些自然能量的時候,還是顯得比較艱難。

就在這時候,一股龐大、充實而凝練的查克拉從羽生的眼前爆開,緊着它被蛞蝓吸收,再經由蛞蝓的身體注入到了羽生的經絡之中。

羽生長期在接觸着九尾的查克拉,然而哪怕這樣,初代火影的查克拉依然讓他震驚,從質量上來說,千手柱間“普通”狀态下的查克拉都能夠壓過九尾……這還是個人?

羽生算是親身感受到了強大的初代火影的冰山一角。

同樣的,初代的對手宇智波斑的實力也可以借此估算。

而随着那股難以形容的強大查克拉在自己體內流轉,羽生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猛然一輕……就像烈日蒸騰之下的水汽上升、高山溪澗清水下湧一樣,不需要刻意的壓制,那些自然能量自然而然的就依附在了羽生的身上,與他的精與身無比順暢的調和在了一起。

長久以來,羽生只覺得學習仙術是一種痛苦的經歷,然而這時候他才感受到了原來操控自然能量是一種堪稱曼妙的感覺。

羽生細細體會這個過程,且不斷回味,而正當他準備把它徹底抓住的時候,那種感覺消失不見了……

變化的過程結束了,而變化的結果呈現在了羽生的身上。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伸手握了握拳頭,怎麽才能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呢……

就像是一個人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普通的地球人,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進行了“超賽化”一樣……在忍者身上,仙人模式與其說是一種“變化”,倒真的更有點“變身”的感覺了。

那麽關鍵的标志呢,出現了嗎?

羽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随後他停在了一片湖水的前面。

再接着,通過水面上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此時的臉。

額頭眉心環中帶點,鮮紅的“眼影”圍繞着眼眶,兩抹由粗到細到無的紅色“條帶”貼着鼻翼斜着垂下,而“眼影”與鼻翼之間,更長的紅色弧線跨過了他的臉一直延伸到耳畔……

這是“仙人臉譜”,這表示羽生此時進入了“仙人模式”,然而與驚喜相比,這時候羽生最先感受到的是驚慌。

羽生倒抽一口涼氣,這臉譜他認識!

蛞蝓,你還說初代火影的查克拉沒問題,這不就是初代火影的“仙人臉譜”嗎?就說這個世界的死人特別容易出問題吧!

不過緊接着,羽生臉上的紅色“仙人臉譜”開始消退,他臉上的那些條狀紋路向着眼眶收縮,随後眼影也跟着轉淡、消失。

他額頭中間的“環中帶點”,先是由紅轉黑,随後像是物極必反一樣,退成了明亮的白斑。

再接着,環中的圓點開始不斷向外擴大,圓環的上段則開始逐漸消失。

等這一切變化結束之後,羽生看到的,才應該是他自己的“仙人臉譜”。

只是……

這标志倒是不讓人慌張了,但羽生卻依然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始吐槽:

“懂了……

以後我就是‘皎月女神’羽生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