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內部問題實力問題(13/100)

只要不是流浪出身而是正統出身的漩渦族人,往往都會展示出封印術方面的能力,而且基本上只有兩種情況——有的人的封印術強,而有的人的封印術很強。

封印術甚至可以說是漩渦一族隐含的“血繼限界”,這是一種植入每個人身上的天賦,而限制這種天賦揮發出來的因素,其實只有教育。

只要得到教育,那漩渦族人就會展示出封印方面的才能,而如果得不到這種教育的話……他們至少還可以去選擇搓丸子。

所以哪怕是年輕的漩渦族人們,也能夠将布置結界的工作進行的井然有序。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漩渦一族可不是後來那種情況,滿世界找不到大貓小貓兩三只。

現在的漩渦并沒有斷絕傳承,就算在布置地下空間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什麽困難,那也可以微笑着面對它……一來可以群策群力商量解決,二來自身解決不了的話甚至可以去請教漩渦水戶那樣的巨頭。

至于漩渦水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不存在的,羽生對結界的要求只是極高的敵我識別能力和偵查水平,高等的守護能力和正常的隐蔽性而已,只要能應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通常情況就行了,誰也不指望這樣的結界能抵擋六道仙人那種級別的人物不是?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工程,所以大家在施工的過程之中還是務求質量的,為此哪怕不惜耗費更多的時間——按照計劃,他們打算在兩個月內将結界大致布置好,實現基本功能的運作,然後在再花費三個月的時間充實和調整細節,以求做到面面俱到。

這樣算下來的話,大概五個月之後,影流的基地就會成為整個木葉防備最為嚴密的區域之一。

這種“苦心孤詣”經營自己老巢的行為,倒是有點像後來的志村團藏了。坦白來說,在村子裏搞什麽孤立的小團體并不是什麽好現象,不過羽生也并不打算與三代火影起什麽沖突,火影這個位置輪不到他,他也對這個位置沒什麽興趣。

實際上“影流”會積極聽從三代火影的命令,至少會遠比根部和團藏聽話的多,只不過……羽生對于三代火影缺乏足夠的信任,所以在關鍵的時候他只會信賴自己的力量。

在木葉,值得羽生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在他正準備報以百分之百信任的時候,她死了。

而三代火影……比起初代和二代,他是一個“無能”的人。這并不是在貶斥他,僅僅是平靜而正常的描述他的一種狀态而已。

“無能”并不在說三代火影蠢或者沒有腦子,甚至他連迂腐都算不上,它而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能力有限,缺乏實力。

最典型的事件就是三次忍界大戰時期的日向日差之死,雲隐的結盟使者進入木葉,企圖修複雙方關系、實現和平并且再次與木葉結成進退一致的同盟,然而實際上這群人卻有着盜取白眼的密令。

結果雲隐忍者的水平太次,偷雞不成,反而被“木葉最強”的日向族長當場擊殺。

然而雲隐的使者死在木葉是嚴重的外交事件,而且死無對證之後,雲隐一方倒打一耙,拒不承認自己的行為,且污蔑木葉對他們發動攻擊,進而要求日向一族交出行兇的“兇手”。

那這時候三代火影是怎麽做的呢?逼死日向日差,并且将屍體交給雲隐作為平息事端的代價。

于是木葉與雲隐實現了和平。

很難想象這種怯懦的舉動會發生在木葉這種最強的忍村身上,初代火影居然沒當場從墳裏爬出來……

不過,對這件事的非議雖然是三代火影首當其沖,但事實上來說卻不能把黑鍋全都扣在火影頭上——那時候整個木葉已經沒有人想把戰争繼續下去了,所有的忍者都期望日向一族能夠做出犧牲、息事寧人,而這種整體的輿論壓迫下,三代火影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站在絕大多數人的一方,讓日向一族向雲隐做出交代。

簡單的說,三代火影的問題不在于他妥協,而在于他沒有那種威吓內外的壓制力,他會受到自下而上的壓力和脅迫,而這種時候卻做不到自上而下的、能讓所有木葉忍者服從的“命令”。

如果是初代火影的話,他可能當場就去爆破雲隐老家了,然而三代做不到這種事情。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就能夠明白政治上的妥協是無奈之舉,是能夠被理解的,然而這并不能掩蓋事件本身是令人非常不愉快的……推人及己,日向都能被賣,羽生憑什麽認為事到臨頭的時候自己不能被賣?

到現在為止,羽生被雲隐圍殺的事情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三代火影自然也會有不會犧牲、一直硬挺下去的人,比如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但他和羽生之間的感情不到那個份上……“以村子的利益為重”,只要有這句話作為前提的話,那不管是猿飛日斬還是志村團藏,以及其他的木葉高層,他們所有人的面目都是一樣的。

讓你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時候,你能不犧牲?

日向日差不就犧牲了。

而羽生明顯不想成為日向日差,忍村裏自然是有着相當黑暗的一面的,所以他至少希望自己能建造一個溫暖的小屋。

說來說去,其實一切的根源都是能歸結到“實力”兩個字上的,接下來如何才能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其實才是羽生的內心深處最為關注的一個問題。

如果之後的尾獸分割計劃能夠成功實施的話,那麽毫無疑問成為人柱力的難度就會相應的下降,甚至不一定需要漩渦體質就能夠承受九尾的查克拉……而對一個忍者來說,哪怕是一分為八的九尾,也是一股異常龐大、龐大到夜夜側漏的力量。

九尾號稱是無限查克拉的尾獸,那無限的八分之一是多少?不還無限麽。

那尾獸級的查克拉羽生想要麽?他自然是想要的,然而他能夠成為人柱力麽……夠嗆,非常的夠嗆。

因為他的身體情況太過特殊,沒事自己還要老侵蝕自己,再加上九尾的查克拉的話,那他還活不活?

難道指望兩股查克拉以毒攻毒?

咦,還別說,指不定理論上還真有這種可能性……但“理論上”這三個字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羽生會借由成為人柱力一躍變為忍界數得着的強者,至于剩下的可能性……他可以繼續去聆聽三筱老師的教導了。

所以,要不搏一搏?

搏個屁,走這條路的話羽生還不如繼續去研究他的禁術呢,起碼那樣能死的明白一點。

第 191 章 要地要錢要建設

在忍界第一帶孝子馬賽克一樣的身軀在荒野之中顯露出來的時候,羽生他們已經趁着夜色返回了木葉之中。

在進入村子的時候,雖然是夜裏,但漩渦族人那鮮紅的頭發依然引起了木葉守衛忍者的注意力,不過由于是漩渦水戶在帶隊,且随行的還有暗部的忍者,所以小隊還是在沒有遭遇任何阻礙的前提下就順利的進入到了村子之中。

任何人都不至于懷疑漩渦水戶會對這個村子做什麽壞事,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比三代火影要更值得信任。所以有漩渦水戶的背書的話,漩渦的族人進入村子也沒什麽問題。

再者來說,雙方之間的關系本就親密無間,甚至有一部分木葉的外圍結界都是漩渦一族幫着設計與布置的,所以很多時候兩個村子是不分彼此的。

進入村子之後,漩渦水戶帶着族人們離開,暫時将他們都安頓到了她的居所,暗部忍者去遞交任務,而羽生則直接去向三代火影那邊,彙報這次行動的始末。

羽生直奔火影辦公樓,這個時間雖然有些晚了,但正常來說三代火影應該還在加班。

果然,等羽生到達火影辦公室的時候,三代火影還在埋身于案牍之中,而等他發現敲門進來的人是羽生之後,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筆,同時揮退了護衛在一旁的暗部忍者們。

盡管接下來羽生要做的其實也不過是例行彙報,但該保密的還是需要保密的。

總的來說,渦之國之行的任務進展的很順利,确定了漩渦一族搬遷的事情,并且帶回了第一批漩渦忍者,因此“影流”人員得到了補充,機密任務也開始鋪墊。

遭遇白絕的事情無法詳細說明,羽生只是大致提了一句。

反正很多事情随行的暗部會以更詳盡的方式向着火影彙報,羽生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很好,不管是漩渦的遷移還是‘影流’的機密任務,現在都算是提上日程了,而且不得不說這個開端似乎很不錯。”三代火影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羽生背在身後的卷軸,然後接着說道,“接下來我會找一個合适的機會向村子公布‘影流’的存在的,而且或許不久之後就剛好有那麽個機會。”

羽生點了點頭,組織公開化的時機什麽的,他不是特別在意,這個交給三代火影來把握就是了,他更在意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

“火影大人,現在‘影流’的成員也算是小有規模了,我想我們接下來需要一個活動場地,畢竟我們的任務足夠隐秘甚至機密,所以不能跟一般忍者,甚至是不能跟暗部忍者混跡在一起,所以……火影大人應該給我們批塊地,面積要大一些,最好在三環以內。”

三代火影看了羽生一眼,心說木葉雖然叫做村子,實際上算個城鎮,可這個城鎮的規模也很有限,哪來的三環?而且木葉現在規劃的已經很好了,哪有那麽大的空地給你,搞拆遷嗎?

“這點我早就考慮好了,活動區域也為你們預留了出來,足夠機密也足夠開闊,接下來你們直接入駐就可以了。”

說着,三代火影翻了翻桌面,然後抽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羽生。

羽生将其接過,接着當場拆開,抽出了裏面的文件……那是一張地圖,地圖上詳細标注了今後哪一塊區域是屬于“影流”的專屬控制區域。

嗯,确實是在三環之內,那裏離村子的中心區域不遠,然而唯一的問題是……它是個地下室。

好吧,羽生将地圖塞回文件袋之中,算是接受了三代火影的這種安排……考慮到影流的性質,他早就猜到它會跟根部和部分暗部的設施一樣被隐藏在地下了。畢竟越是機密的、見不得光的東西,就越要把它往地下埋,這是木葉的傳統。

地下室就地下室吧,沒什麽不好的,而且考慮到“影流”将來的活動,三代火影給它劃定出的區域足夠大,這就可以了。

羽生帶着地圖,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火影的辦公室,接下來他回到了家中。

離開了幾天的時間,他家裏倒是依然蠻整潔的,就像是被人打掃過一樣。羽生躺下休息了一夜,然後在第二天就召集了影流的所有人,他們依次進入到隐藏在一條普通街道一側的某間房子,然後通過隐藏在房子內的通道來到了木葉的地下。

為了掩人耳目,衆人自然的分散進入這裏的,而且漩渦的族人為了遮住自己的紅頭發、隐瞞身份,甚至還使用了變身術。

在木葉的地下,有着龐大的地下空間,而且現在木葉的地下工程依然沒有完工,它的整體規模還在不斷的被開拓着……相比于地上部分忍者與平民混居、是一個表面看起來繁榮的城鎮的情況,其實地下的部分才更像是一個忍者的村子之所以會被稱為隐村的理由。

這裏就是被“隐”起來的部分。

沿着一層層的臺階往下走二十米後,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地下空間才随之出現,空間的深度足有五十米,橫向規模只要也有半個停車場,所以當它黑洞洞的展示出來的時候,是足夠讓人驚訝的。

甚至羽生聯想到了龍地洞。

這個巨大的空間除了中間有一個比較開闊的平臺之外,周圍都被密密麻麻的、腳手架一般的橫柱立柱支撐着。

上方開闊空曠,而平臺的下方則是一個個功能區隔化的房間了。

羽生此前曾經進入過一次木葉的地下空間,但那次跟這次是不一樣的,這次他進入的是自己的地盤。

帶着有些好奇的衆人花了好一會功夫将這個地下空間轉了一圈之後,大家停在了下層的一個房間之中。

羽生将身上的那個巨大卷軸解下,放在了這裏僅有的一張桌子上……往後這裏非但是“影流”的基地,同時也會在這個空間之中建成漩渦一族的秘密資料館。

羽生伸手拍了拍那個卷軸,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各位,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現在這個隐秘空間還只是徒有其表,只有漩渦的秘術才能讓它真正的變得隐秘和安全起來——防禦結界,預警結界,反探知的封印結界,各種僞裝,各種陷阱,等等等等,你們會多少東西,就可以在這裏布置多少東西。

我們大家的基地,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建設完善起來。”

漩渦的年輕族人們相視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他們喜歡羽生的說法。

年輕人就是這樣,只要大家共同建設了一個機密基地,那就真的成了自己人了……誰不喜歡機密基地呢,說穿了這也是中二病的一種,也是一種“想當年老子十來個人,七八杆槍”的獨屬于組織草創者的歸屬感。

而當漩渦忍者們開始了工作之後,很快的羽生就發現了之前從未意識到的一個問題……當這些人幹活的時候,是特別費紙的,費卷紙。

卷軸的卷,而不是衛生紙的卷。

布置各種結界,演算各種術式,他們要用到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卷軸,而卷軸這種東西,終歸是跟普通的紙張是不一樣的,它是一種忍具,起碼要有韌性耐磨損耐腐蝕,甚至要求能承載查克拉。

所以,羽生覺得昨天自己不該從火影那裏走那麽匆忙的,起碼他還應該申請一些活動經費……

不過不要緊,現在申請也不晚,反正如果三代火影要是不批錢的話,那他就挪用自己手裏現有的資金——盡管那是用來建設終結之谷景觀的專款,但那種村子的面子工程哪有他自己的裏子工程重要?

羽生把各種想到的問題一一記錄下來,而這時候,旗木朔茂撓了撓頭走到了他的身邊,接着說道,“羽生,我該幹點啥。”

羽生負責統籌,漩渦負責幹活,可旗木卻只能幹看着,像個不勞而獲的人,一點參與感都沒有,所以他有點着急了。

這是不幹活還不樂意?羽生瞥了一眼旗木身後的查克拉短刀,順口就說道“你不是會劍術嗎,自己找面牆刻字去吧,弄點标語宣傳一下我們的企業文化。”

旗木:“……”

首先,他不知道要寫什麽标語;

其次,他會的是劍術而不是書法;

最後,影流是什麽鬼的企業?

第 190 章 沒事打兩下

從漩渦水戶的反應看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遭遇白絕這種東西,因此她是對它一無所知的。

這應該是一種比較正常的情況,盡管白絕的隐匿手段堪稱高絕,但漩渦一族的感知能力同樣莫名詭異,所以白絕是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在一點都不暴露的前提下接近漩渦水戶的。

可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他們會在現在突然冒頭了呢?

或許僅僅是因為有些不謹慎了?畢竟人家只是想遠遠地看上一眼而已,誰成想會有兩個速度飛快的木葉砍王沖了過來,而且還二話不說就把人給砍死了。

“水戶大人,要把屍體帶回木葉嗎?”

大家對剩下的一具白絕屍體研究來研究去,也沒有研究出什麽結果,于是有一個暗部對着漩渦水戶這樣提議着說道。

在這種野外,他們能做到的檢查有限,而且隊伍之中也沒有專門的處理屍體的忍者,所以想要詳細的調查這具屍體的話,最好把他帶回村子的話,借助村子裏完備的設施和專業的人才,或許可能從屍體之中發現什麽……反正再怎麽說也會比羽生的那種生硬切片要更能得出結果。

暗部的思路非常簡單,也算是在盡職盡責,畢竟觊觎九尾或者人柱力的敵人,村子是應該盡量搞清楚他們的身份來歷的。

但這時候漩渦水戶卻皺了皺眉頭,她雖然稱得上對白絕一無所知,現在也無法從屍體之中得到什麽關鍵情報,但她的本能告訴自己這玩意有點詭異,最好不要輕易碰觸。

于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沒那個必要,将這些屍體在這裏處理掉就好了。”

現在的暗部忍者,都這麽不謹慎了嗎?不認識的術不要碰,不明白的人不要理,不正常的東西不要随便往家裏撿……這種簡單的道理應該不難明白才對。

漩渦水戶不懂白絕,所以出于謹慎會以最惡意的想法對其進行揣測——萬一這東西身上帶着定位儀呢,萬一帶着監聽器呢,萬一是人體炸彈呢,萬一他們的操縱者就在附近呢?

“可是,水戶大人……”

暗部忍者還想多說些什麽,然而漩渦水戶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話,接着命令道,“你們後退一些,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有些情況,我比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專業的多。”

衆人先是面面相觑,可接着就只能往後退出了好一段距離……不管怎麽說,既然漩渦水戶已經下達了命令的話,那接下來一切就要以她為準了。

羽生這時候倒是有些好奇了,年長者的專業處理方式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處理兩具屍體他們這些年輕人還幹不好嗎,放火燒掉不就成了。

然而就在羽生這麽想的時候,他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漩渦水戶身上穿着的外衣突然染上了一種明亮的黃色,接着她身上逸散、升騰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查克拉。雖然不像是先前在海面上故意顯露時的那麽誇張,但是……将這種超高密度的查克拉集中在身體周圍而不是肆意揮散,這才是真正的“戰鬥模式”。

毫無征兆的,漩渦水戶進入了九尾查克拉模式。

她可能覺得自己正常狀态下的感知能力還不夠,所以就直接進入了超級模式,借此進一步增加自己對周圍的感知程度……

只不過,有點誇張了吧,甚至羽生都覺得這動作有些誇張了,區區白絕,犯不上啊。

漩渦水戶的感知能力得以繼續提升,然而她還是什麽特殊的情況都沒有感受到,可問題是她直覺中的暗中違和感一直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人确實在監視着木葉的隊伍。

直覺如此,搜索起來卻一無所獲……那就暫時這樣

吧?

漩渦水戶一揮手,九尾那極具侵蝕性的查克拉立刻就湧向了那兩具白絕的屍體,而後就像是被澆上了滾滾熱油的鮮蘑菇一樣,那兩具屍體瞬間焦黑、然後就被融化掉了。

不過到這時候事情還沒有完,漩渦水戶依然沒有收回查克拉,只見她屈膝蹲下身體,将自己的一只手掌貼在了地面上,正當羽生有點好奇她想幹什麽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麽。

“我覺得我們……”

我覺得我們最好再站遠一點,然而羽生的這句話并沒有說完,他就感到了自己腳下的大地如同心髒收縮一樣猛地跳動了一下,然後他的身體就被輕輕地抛飛,接着狼狽的落地。

腦海裏是一陣長長的空白,随後羽生才反應了過來,剛剛有一聲巨大而沉悶的轟鳴聲傳入了他的雙耳,就像是超規格的隕石砸到了山谷盆地之中造成的響聲一樣。

再看腳下的地面,好吧,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半徑百米以上、中心深度至少有五十米的漏鬥形狀了,甚至從中心點延伸出去的蛛網狀龜裂紋路,擴散的範圍還要更遠的多。

那中心點的位置上,自然是漩渦水戶的身影……

羽生突然覺得,初代火影将一身爛賭的毛病留給綱手不算什麽了,漩渦水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吧,其實不是一回事,漩渦水戶的這種攻擊力跟綱手相差很遠,這只是九尾模式下帶來的力量增益與巨量查克拉爆發造成的共同結果而已。

漩渦水戶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可她卻發現不了對方的蹤跡,不過這周圍一覽無餘,那這種情況下監視者最有可能藏身到了地下,而地下終歸是不好搜索的。

于是基于這種猜測和判斷,漩渦水戶就把地面砸了……她的理論是,不管下面究竟有沒有人,砸一砸也沒什麽壞處的。

“走吧,繼續前進,已經處理完了。”

漩渦水戶收回查克拉、從坑底走過來後,對着東倒西歪的木葉小隊這樣說道。

羽生突然懂了,漩渦水戶看似溫良敦厚,确實也很有長輩風範,但是……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跟初代火影是一樣的,都是那種典型的地形破壞者。

如果找不到敵人的具體位置的話,那麽來上一發地圖炮不是最合理的做法嗎?

嗯,好理解,值得鼓掌。

只是……是不是漩渦一族的人,內在都隐藏着這樣的一面?

所以漩渦水戶才說年輕人處理敵人屍體的方式不夠老道,老道的方法應該不只是毀屍滅跡,還應該順道幫對方把墳挖好……還得是個大墳。

羽生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大坑,除了願裏面的人安息之外,還有什麽可說的?

漩渦水戶的舉動本意是“謹慎”,然而為什麽現在大家的印象卻只有“暴力”兩個字?

總之,她以萬全之策處理好了周圍的事情後,隊伍才再度出發。

不過在他們離開了一會之後,羽生和旗木朔茂卻又悄悄繞了半圈回到這邊,從不遠的位置上監視着這裏,這一蹲就是四個小時,之後在半點動靜全無的情況下,兩人才算确認了沒有異常,然後去追趕大隊去了。

萬籁俱寂。

一直等到夜色降臨,木葉的隊伍甚至已經返回了村子之後,在這個大坑之中才突然長出了一顆蘆荟……不,這時候應該說長出了一灘海藻。

海藻一半黑一半白,還能自己跟自己對話。

“我還以為真的死定了。”

“事實上我們也死的差不多了。”

“真不愧是從戰亂年代走出來的頂尖忍者,明明已經放出了兩個誘餌了,然而卻依然發動了攻擊。”

“恐怖的還是漩渦的感知能力,明明我們已經徹底消除了氣息的。”

“所以說,你還是太着急了,本來我就不贊成這種監視舉動的。”

“已經多少年過去了,我們是該着急的……本以為人柱力應該足夠衰弱了,誰想到她的實力依然如故?現在再說這些也已經于事無補了,總之暫時不要接近九尾人柱力……不,應該說暫時不要接近木葉了。”

“以我們的身體狀态,也沒有辦法接近了。現在怎麽辦,怎麽回基地?”

“這裏離海面不遠,總之先進海,順着海流漂一漂吧。”

“那就漂吧……”

在羽生和木葉衆人未知的情況下,兩個剛剛才準備擡頭的幕後黑手,還沒等伸直脖子就被以一種相當粗暴的方式給按了回去,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只能回老巢默默舔舐傷口去了。

白絕黑絕的青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第 189 章 絕,絕了(12/100)

轉瞬之間,羽生和旗木朔茂就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漩渦水戶所指示的位置,那裏是一片光禿禿的岩壁,而當他們的身形出現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兩個古怪的人形東西正在企圖逃離這裏——一個準備融入地面,另一個準備反身逃向遠方。

只是兩人的速度太快了,對方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先一步撤離。

而看到那兩個東西的時候,羽生有一瞬間愣住了,因為他沒想到這玩意真的出現了……看來幕後黑手确實是非常注意忍界的動向的,不管是漩渦水戶,還是九尾,毋庸置疑都是他們必須要關注的目标。

不過,就在羽生愣神的這一剎那,旗木朔茂就已經沖了上去,接着他先是遞出一刀,然後是第二刀。

再然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羽生,我……一激動好像忘了留活口了,咦,你怎麽愣住了?”可能是競争意識在作祟,旗木朔茂在出手的時候有些情緒化了,他瞬殺了兩個敵人,然而卻沒有留下活口。

考慮到旗木的年紀,他還不是個成熟的忍者,所以有時沖動也是正常現象。

其實就是在擔心羽生會搶人頭而已,所以旗木才直接就把敵人給秒殺了,但等他幹完了活,才意識到似乎不應該這麽幹,他至少應該留下一個活口的。

只是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羽生并沒有及時跟上來。而且羽生現在身上正在散發的雷遁強度,是之前的旗木朔茂未曾見到過的……就仿佛在警戒着什麽未知的敵人一樣。

“不……我的意思是說沒關系,畢竟這東西看起來完全不像人類,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羽生反應了過來之後,才這樣說道。

他總不能說你其實殺的是我的“熟人”吧?

有傷風化不穿衣服、沒有性別特征、皮膚蒼白、身上帶着尖刺嘴裏長着尖牙,可不就是個熟人麽——白絕,沒想到這東西真的出現了。

白絕的活口,留不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正他們什麽都不可能說的。

自己不久前才提出了分割九尾的設想,然而這些東西沒過多久就跟着出現,這裏面存在着什麽聯系嗎……不,接着羽生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目前這個計劃只有少數人知道,洩露出去的可能性是在太低了。

羽生、漩渦水戶、三代火影,以及漩渦一族的族長和幾位長老,怎麽想這群人都不可能把情報洩露出去。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兩只白絕只是在監視九尾人柱力而已,畢竟在這群東西看來,每一只尾獸都是至關重要的,是他們的“親媽複活計劃”的關鍵……或者幹脆說尾獸就是他們親媽的一部分。

“确實……這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旗木朔茂也察覺到有些不對了,他先是輕輕踢了一腳一個被砍下的白絕腦袋,然後伸手把那腦袋提了起來。

“首先是砍上去的手感有問題,完全不像是砍人的那種先是斬斷肌肉組織然後劈開骨頭的感覺,手感反而更像是砍到了某種木本組織一樣。

更重要的是,哪怕是砍掉了腦袋,這東西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甚至……他們連血管都不存在。”

說着,旗木朔茂把那個腦袋倒了過來,将脖子的切面展示給了羽生——就像是一截木樁一樣光滑。

所以很難說這玩意是生命體,即使剛剛他們做出了逃跑的舉動。

現在的旗木其實是個挺可愛的孩子,然而問題在于他的行為和語言有點太過驚悚了。

好在羽生是不覺得驚悚的,他覺得旗木的表現挺正常的,而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白絕的“屍體”身上。

羽生抽出長刀,然後走上前來,同時将自己的感知能力提升到極致,只要周圍的空氣被輕輕擾動一下,那他就毫不猶豫的出刀捅人。

“羽生……戰鬥已經結束了,你能把自己身上的雷遁停一停嗎?”旗木朔茂忍不住對着靠過來的羽生說道,他覺得現在的羽生可比剛剛的敵人危險多了。

畢竟野生的白絕都是菜雞,如果不耍花招偷點查克拉或者找個會木遁的忍者當南孚電池的話,那他們的戰鬥能力是很弱的。

白絕弱,但羽生不一樣,現在他身上的雷遁是能直接能電死人的那種。

“暫時不能,我有點冷,而只有發電才能給我帶來溫暖。”羽生記得有一部分白絕是有孢子寄生能力的,他可不想自己身上粘上那些東西。

不過他什麽都沒有感知到,或許這周圍真的只有這兩只白絕。

大致确定了周圍的情況之後,接下來就見羽生舉起了長刀,開始對白絕進行切片處理。

“好像真的沒有器官,也沒有察覺到有查克拉操縱的痕跡,那問題來了,這東西是怎麽活動的……它應該是一種傀儡吧?”旗木朔茂見羽生已經快要将一具“屍體”切成餃子餡了也沒什麽特別的發現,于是忍不住的這樣開口說道。

所以宇智波斑為什麽能認為這種東西是被他造出來的呢?奇了怪了。

羽生搖了搖頭,表(裝)示(作)不懂,“通知水戶大人過來吧,讓她看一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心說如果漩渦水戶能把黑絕白絕的本體揪出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幹掉他們之後忍界哪還會有那麽多破事?雖然有點對不住漩渦水戶,但就讓宇智波斑胸前紋着千手柱間的臉孤老一生不也很是凄美嗎。

旗木朔茂不懂羽生的想法,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通知漩渦水戶去了。

“還有人在嗎,商量個事,要不出來聊聊天?你們要是有什麽大計劃的話,能讓我參加一下嗎?”羽生小聲的、神秘的嘀咕着,并且還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有誠意一些。

然而沒有人鳥他,就算這裏真的還有絕存在,也不可能被這麽簡單、甚至連花言巧語都稱不上的鬼話給騙出來。

沒一會的工夫,漩渦水戶就帶着隊伍來到了這裏,然後他們當先一眼就看見了被分屍的不行不行的白絕。

漩渦水戶皺了皺眉,切片研究也不能切的這麽“細致”吧……好在羽生還留下了一具完整的屍體。

“先前就是這東西在監視我們?也就是旗木口中所說的‘傀儡’?”

漩渦水戶問道,死了的白絕就像一截木頭,她在對方身上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傀儡就傀儡吧,反正大家也都不認識這東西,所以羽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水戶大人,能感知到周圍還有其他敵人的存在嗎?”

他是滿懷期待将黑絕白絕在這裏幹掉的,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羽生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如果解決了“罪魁禍首”的話,那就算不為人知,他也算解救了世界了。

畢竟現在的絕有個屁的戰鬥力。

退一步講,就算有戰鬥力,可這裏不是還有漩渦水戶麽?

第 188 章 監視與監視

以促進雙方交流和熟悉程度為目的,充滿和諧友善的“漩渦—木葉”訓練戰鬥,在愉快的氛圍之中落下了帷幕。

誰贏了誰自然很是愉快,而同樣的,既然能夠展示出“金剛封鎖”那樣的忍術的話,那漩渦一族這邊也肯定算不上是難看……起碼羽生是覺得蠻意外和吃驚的。

羽生明白了漩渦族人的能力,而他也反過來向大家展示出了自己的存在感——我雖然沒什麽血緣上的優勢,但大家同樣都是開挂的人,所以彼此彼此了。

在雙方都有了這樣的第一印象之後,剩下的也無非就是在日常工作與生活之中慢慢相處了。

因此在羽生想來在,這次組隊訓練戰鬥的效果應該是很不錯的,他覺得自己展示出來的能力,再加上之前的戰績作為诠釋的話,應該能夠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了——忍者與忍者之間的信任,很多時候第一步單純指的是能力方面的信任,其他的則要放在這個前提之後。

尤其是羽生準備擔當起一個組織的領導責任的時候,更是如此——在忍界,能打的不一定是領導,但領導肯定都很能打。

整個戰鬥的過程雖然稱不上是碾壓,但不管是參與戰鬥的三人,還是觀戰的其他漩渦忍者,應該都能夠看得出來羽生在這次交手之中贏的其實是游刃有餘的,這說明他在戰鬥之中留有餘力。

嗯,這就是“強者的從容”。

朝夕同在、慢慢感化是一種相處方式,而“以德服人”又是另外一種相處方式,兩者整體的效果是差不多的……就如同漩渦鳴人和漩渦水戶都能夠使用九尾查克拉模式一樣。

由于鬧出來的動靜比較大,所以這一場小小戰鬥的過程和結果,很自然的被報告到了漩渦一族的族長與漩渦水戶那邊。

“看來年輕人們相處的很不錯。”

而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漩渦水戶只是笑了笑,然後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以她的年紀和智慧來說,當然明白羽生是在做什麽,實際上她是挺支持羽生的這種做法的……年輕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不應該就是那樣的嗎,難道還要像火影議事那樣虛與委蛇、彼此權衡、不斷扯皮?

相比于羽生與漩渦族人們在這場小訓練之中的表現,漩渦水戶其實更在意的是旗木朔茂這個年輕忍者的表現,畢竟不管是羽生的實力還是漩渦族人們的情況,先前的時候漩渦水戶都已經做過了解,然而旗木朔茂卻不一樣。

以水戶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在木葉已經隐退的身份,之前她是挺難了解到旗木朔茂這種忍者的,在羽生把他帶進組織,然後又有了這次同行之後,她才得知了旗木的名字。

而在這一次訓練之後,她則是注意到了旗木朔茂的實力。現在漩渦水戶得承認,羽生是一個挺有看人眼光的人……這其實就有點謬贊了,畢竟不管是誰,只要他有羽生腦子裏的那些東西的話,那他在看人的時候都會很準的。

…………

一行人在漩渦的村子呆了七天,在這段時間內,關于漩渦向木葉遷移的大事小情都已經商議妥當——按照三代火影“徐徐圖之”的要求,漩渦一族準備花五年的時間慢慢的、盡量不引起波瀾的向着木葉遷移。

而其中的第一批人就是這次加入到“影流”之中的十二名年輕人。

十二名漩渦一族的忍者在漩渦水戶的帶領下進入木葉,本身來說也不是那種特別惹眼的事情。

在族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第七天的清晨,漩渦水戶帶領着衆人踏上了返回木葉的路途。作為一個人柱力而言,她在村子外呆上這麽久已經稍稍有些超出規格了,盡管不會有任何人指責漩渦水戶,然而很多時候她是需要以身作則的。

來的時候八人,歸的時候二十人,隊伍的規模得到了小小的擴充。漩渦水戶先是掃了東邊一眼,然後向來送行的漩渦族人們道別,接着依次摸了摸随行的幾個年輕漩渦忍者的腦袋,這才說道:

“出發吧。”

她看的出來,即将前往木葉的年輕忍者們的內心是有些忐忑的,離開自己的故鄉前往一個陌生的忍村生活,那種不安的心情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起來的……或許當年漩渦水戶離開這裏的時候,心情大概也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那究竟是怎樣的心境?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那種少女的情緒,現在的漩渦水戶已經無論如何都記不清楚了。

二十人的隊伍随即離開漩渦的村子,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漩渦水戶此生最後一次踏足渦之國的土地了。不久之後漩渦的村子也會消失不見,唯一幸運的是,哪怕村子不見了,但漩渦們依然會來到離她更近的地方。

就在這支小小的隊伍離開渦之國的同時,另一個方向上的霧隐表示自己這邊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可見漩渦水戶字準備離開渦之國的時候,往東邊看的那一眼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個人終于走了,她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尤其是現在的霧隐才剛剛失去了二代水影大人,三代的人選和村子裏的局勢還沒有安定下來……”

“隊長,據說這次忍界大戰之中,我們之所以沒有對火之國發動攻勢,就是因為漩渦水戶的關系……事實是這樣嗎?”

“影響戰争爆發的因素太過複雜,不能把之前霧隐與木葉保持平靜的态勢歸咎在一個人身上,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死後,木葉的削弱程度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簡單來說,就算風、土、雷三國真的攻入了火之國,可只要有漩渦水戶的存在,他們也幾乎是不可能贏得戰争的。

然而他們的眼裏卻只盯着木葉失去了初代二代的事實,卻對漩渦水戶置若罔聞了。”

霧隐布置在海面上的監視忍者們,在漩渦水戶離開之後終于能夠大聲、輕松的交流了。此前他們一直遠遠地關注着渦之國的情況,十分警惕,但卻又絕不過分靠近。畢竟如果漩渦水戶把這種監視認定成了敵意的話,那沒有人能活着返回霧隐。

漩渦水戶出身渦之國,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地緣因素,霧隐才會格外關注到她……就在其他忍村都有點無視這個站在初代火影身後的女人的時候,霧隐卻只會對她更加的警惕。

因為漩渦水戶确實值得警惕。

以漩渦一族的能力,自然是能夠察覺到霧隐突然對這邊增加的監視力量,但這種警惕是他們想看到的,它表明漩渦水戶沒有喪失掉自己的威懾力。

而威懾力就代表着安全性……

霧隐的監視在海面上,那僅僅是一種監視而已,不過等木葉一行人離開渦之國,再次踏足到了火之國的土地上之後,漩渦水戶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她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某個方向,似乎有些不确定,但最終還是駐足,接着開口說道,“停……方向15,距離兩公裏的位置上,應該有人在監視着我們,人數暫時不明。”

她的感知不甚清晰、有些暧昧,而僅僅是這種情況就需要足夠警惕了。以漩渦水戶的感知能力,周圍要麽有敵人,要麽沒有敵人她都能确定下來,所以那種介于有和沒有之間的狀态,等于告訴她有人在耍花招,完全是畫蛇添足的行為。

霧隐的監視在身後,可以置若罔聞,但是火之國土地上的監視攔着身前,衆人自然需要采取動作。

随着漩渦水戶的話音落下,整個小隊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态,暗部忍者與漩渦的族人立刻将漩渦水戶守衛在了中間,而接着羽生與旗木朔茂相視一眼,然後即刻沖向了水戶所說的方位。

第 187 章 柔水打鐵劍

羽生在将感知忍者淘汰出局的同時,其實已經侵入到剩下的兩位漩渦忍者的近身了,在這種距離之下,像羽生這樣的忍者所帶來的威脅已經不能用大不大來形容了。

他是致命的。

不過,在逼近到這種距離之後,羽生自然也會面臨着相應的劣勢,畢竟在越發的靠近了木香之後,這周圍空間中的查克拉鎖鏈密集程度也就跟遠端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同地底巢穴裏密集的游蛇一樣,散發着特別亮度的查克拉鎖鏈層層疊疊的湧動了起來,甚至羽生被逼迫的只得先後退一步,然後才能再以輕盈靈活又無比迅捷的體态在鎖鏈的間隙之間閃轉騰挪。

羽生周身帶着雷遁特有的藍光,無比迅速的穿梭在金剛封鎖的銀鏈之間,盡管兩者都是光污染,但兩者就如漫下的月光與原野中的冷火一樣,根本不會相容在一起。

在密集的攻擊之中,羽生的身形幾乎是以最小的弧線從三名漩渦忍者的左側繞到了右側,也就是從三奈的身邊繞到了辛仁的身後,且這一切只在眨眼之間發生,仿佛金剛封鎖半點都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一樣。

再考慮到現在他身上還背着一個巨大卷軸的話,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的确得算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

然而,就在羽生準備進一步向前踏足的時候,突然一種直覺上的危機感襲上他的心間……且不說旗木朔茂,這個臨時小隊中的三名漩渦忍者,現在看來個人能力最強的毫無疑問是能夠使用金剛封鎖的木香,盡管她現在只是把這個封印術當做輸出性的忍術在使用。

另外的三奈則是一個感知忍者,用來擔當臨場測定對手動向、且先一步向隊友提供情報的角色與任務。這樣的人其實是每一個忍者小隊都需要的,因為忍者小隊每次與敵人碰撞的時候都是陌生人之間的碰撞,而那種情況下,敵人情報的瞬間獲取能力會極大的增加一支小隊的戰鬥力和勝利的可能性。

所以問題就來了,剩下的辛仁是幹什麽的呢?

某種想法一瞬間在羽生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接着他松開了手中纏繞着雷遁光流的長劍,那劍尖随之刺入地面,而後他提腿下踏,并沒有觸及前方的地面,而是踩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随着他的動作,劍身半數沒入了地面之中,而他本人則騰空而起。

就在這時候,無數的黑色的、斑塊狀的特殊文字從地面上浮現,然後順着攀上了羽生的劍身,而後将那雷光覆蓋了起來。

“咒縛術,果然……”

羽生翻轉身體,順勢從自己的身後抽出第二把長劍,随後用側面輕輕拍了拍辛仁的肩膀,同時說道,“第二個出局拿到了。”

接着他轉身落地,然後向後撤去。

有了感知忍者和C位輸出了,那團隊裏當然是需要補一個控制的,就像之前羽生小隊裏的奈良渚一樣。

不過辛仁現在使用的咒縛術與奈良一族的秘術影子束縛術是有着明顯區別的,咒縛術看起來沒有影子束縛術靈活,但相應的,它是一個強效控制,大概是無法掙脫的那種。

硬控和軟控的區別就是硬控控到人就是死,軟控的話好歹還能掙紮一下……奈良渚查克拉強度就常常控住不住那種比他強的人,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生在辛仁的咒縛術下。

羽生剛剛只要多往前走一步,那他這次就肯定翻車了,而且是怎麽都翻不回來的那種。

不過好在他反應及時,所以接下來就只剩下一個木香了。

現在因為咒縛術的阻隔,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了一些。畢竟只是在訓練,羽生總不能真的使用那種殺傷力太強的中遠距離忍術發動攻擊,用俱利伽羅來攻擊缺乏身體靈活度的木香倒是非常合适,但是能用嗎?

用爆水沖波給大家泡個澡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羽生準備繼續采取剛剛的方式,逼近、然後穩妥的結束掉戰鬥。

不過就在他準備再次向前的時候,旗木朔茂再次沖了過來。

羽生只能暫退,他看着旗木朔茂的查克拉短刀上閃耀的雷遁,心說你加把勁,再加把勁就能把雷切用出來了。

近處有旗木朔茂的纏鬥,遠端有金剛封鎖的幹擾,限于訓練戰鬥的條件,羽生又沒有辦法使用大威力的忍術,所以雖說小隊這邊減員了兩人,但戰鬥似乎還有的打。

不管是旗木朔茂還是木香,此時兩人都是這樣想的。

只是也有兩人不是這麽想的。

三奈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就從訓練場中退出。先前她在糾結羽生到底使用的是什麽樣的遁術,并且因為得不出判斷而産生了混亂感,然而現在,她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點什麽——羽生不是在使用其中一種遁術,而是在同時使用着全部的遁術。

只要他開始結印,不管是一個印還是兩個印,那接下來必定會有術随之被使用出來……不過三奈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而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這樣的情報已經沒有辦法及時告知隊友了。

然後她在離場之前又回頭看了木香一眼……好吧,現在她沒必要将情報告知對方了。

因為能夠得到遠程支援,在近距離交戰之中,旗木朔茂一直在将羽生步步逼退,但未料下一個瞬間,偏向防禦反擊的羽生突然對着他發動了攻勢,轉瞬就是疾風驟雨。

身後的支援消失不見了,旗木朔茂瞬間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在倉促之間往後一瞥,他發現木香已經被三個羽生圍在了中間……是分身。

确切的說,是剛剛藏在水裏的水分身,從地面破土而出的土分身,以及結印速度最快的影分身。

于是,現在戰鬥再次變成了一對一。而且攻守易勢,羽生手裏的長刀左突右刺,同時随着他的旋身踏步,他的劍鋒指上指下,令人無從招架。

羽生的體态很輕柔,但手中傳遞出去的力量卻非常的充足,他以一種特有的節奏變換着攻擊點,致使戰鬥完全進入了他的節奏。

也就是精通劍術的旗木朔茂,才把羽生這一連串的促急攻擊接了下來。于是,一時之間,叮叮當當的利刃撞擊聲不絕于耳。

明明是一個忍術型的忍者,結果他先要學會體術,現在又要學會劍術,這還讓別人怎麽辦?盡管體術與劍術之間有種觸類旁通的感覺,但此時旗木朔茂想的卻是……說好的很長時間沒有活動過身體了呢?

羽生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那樣的話,而此時他在想的是對旗木朔茂的稱贊。

不愧是未來的木葉白牙,居然能把這麽密集的攻擊擋下來。大家有攻有防,打的這麽有來有往,且聲音很有節奏,所以……嗯,這劍法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打鐵劍法了。

危,招架格擋。

危,招架格擋。

旗木朔茂正在重複着這個過程,然後,他終于找準了機會準備進行看破反擊的時候,卻猛地察覺到了自己身後撞到了什麽東西,再接着,羽生的左手上,雷遁的光流延伸了出來……

雷遁·俱利伽羅架到了旗木朔茂的脖子上。

這種時候,能量劍要比實體劍危險的多,鬼知道羽生的手到底穩不穩。

旗木倒不擔心羽生真的把他抹了脖子,然而……不是說因為太危險,不用這一招的麽?

奧,更正一下,是不對漩渦用這一招。

不過哪怕沒有這一劍,旗木朔茂也知道自己輸了。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後背撞到的,正是羽生的土遁·土龍彈。

只要這東西釋放,那他就會被瞬間噴出去。

所以說這就是體術型忍者跟羽生之前的區別,在那種激烈的強攻之中還能抽空結印施術……未免太賴皮了一點。

第 186 章 拍立得,你懂得(11/100)

因為單純的法師在戰場上是活不下去的,堪憂的生存能力使得羽生做出了法師轉刺客的舉動,但本質上來說他還是個法師,因為有一個非常單純的理由在制約着他,讓他不要抛棄自己的“施法能力”——後期那些秒天秒地秒空氣的人,都是法師。

羽生的施法速度很快,而且到目前為止,他自認并不算那種缺乏藍量的忍者。

羽生右手單手揮刀,用巨大的力量猛然格開旗木朔茂手裏的查克拉短刀,甚至旗木本人也因為這樣的沖擊後仰了一下……一寸長一寸強,就算是忍者之間武器的碰撞,也是要講力學力矩的。

在旗木微微失衡的前提下,羽生那繞着雷光的左手向着他直刺了過去。

哪怕是在戰鬥訓練之中,在對待旗木朔茂的時候,羽生也是半點不留情面的……而如果旗木會被這麽一手刀捅死的話,那他死了也就死了吧。

旗木朔茂猛地一個擰身後撤,一下差點就把自己擰成麻花,但終究還是趁勢躲過了羽生的攻擊,他沒有被成功捅死,然而腦門上卻也在這瞬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是有點後怕的,因為他能分得清楚羽生剛剛是在真捅人,沒有半點弄虛作假的意思,那麽快準狠,說這一招是在對付殺父之仇人也不為過。

然而說起來有點讓人罵娘,正是因為羽生對旗木朔茂的能力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他才會發動這樣的攻勢……事實就是如此,羽生是不敢用這一招來捅那種菜逼隊友的,因為對方真的會被捅死,而旗木理論上是捅不死的。

一招逼退旗木朔茂,羽生的雙手再次并攏在一起,這時候他本來是想要放水龍彈的,然而在戰鬥訓練之中對付身體靈活程度有缺陷的同伴的時候,水龍彈這種定點突破的強力忍術似乎有點不恰當了,萬一真把人弄傷了的話就不好了,所以……就爆水沖波吧,雖然聲勢浩大,但這種群攻之術的單點壓迫性沒有水龍彈那麽強。

于是,水遁·爆水沖波的龐大水勢席卷而去,連同還在炫耀自己小蠻腰的旗木朔茂一齊裹挾着向着那三名漩渦忍者沖擊了過去。

這時候,周圍觀戰的其他忍者們已經感受到了羽生身上的問題了,多重遁術不合理,而且他釋放忍術的速度更加不合理……難道是大家學的印不一樣?木葉有特別的教學方法?

水勢淹沒了大半個訓練場,但因為這裏的地勢比較高,所以水量不會積存下來,只是轉瞬之間,爆水沖波就奔流而去,只留下了一片如同被飓風摧殘過的現場。

而緊接着,羽生若有所感。

他的感知能力雖然跟漩渦比起來非常的蹩腳,然而在極近距離下,這種感知的準确度是非常高的,于是羽生雙手再次并攏,然後按在了地面上,而随着他的查克拉湧入腳下,身前的地面猛地隆起,一面半米厚、七八米高,外延參差不齊的牆壁瞬間被立了起來。

土遁·土流壁。

三筱老師去世之後,羽生已經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随意學習各種忍術了,三代火影的懂的術倒是多,然而火影沒有理由去承擔起教授羽生的責任來……不過好在三代火影的弟子們、那三小只是捏在羽生手裏的,所以忍術能夠從他們手裏榨取出來。

比如現在羽生學會的土遁忍術,多是從自來也手中學來的,這裏面不存在什麽脅迫的問題,實際上羽生想要向自來也求教忍術的話,自來也是很樂意教他的……畢竟實力高出自己的羽生都要向自己學習的話,那自來也的成就感和虛榮心也能得到滿足。

說起來有點辛酸,但畢竟達者為師,羽生不覺得這種學習有什麽問題,大家是各有所得的,自來也那邊……稱不上是好為人師,但用時下最流行的說法,羽生的求教能讓他的大腦分泌催産素,使他快樂。

而幾乎在土流壁立起來的同時,它瞬間就被一條條的白色查克拉鎖鏈重重洞穿了。

澎湃的查克拉在訓練場上飄舞。

躲過這一擊之後,羽生三兩下攀上了土流壁的頂端,然後他就發現了這些查克拉的源頭……是木香。

“金剛封鎖……哪怕在漩渦之中,這也不應該是普通族人能夠使用的忍術吧?”

看着眼前這一幕,羽生喃喃自語。

何止是一般漩渦沒有辦法使用這個忍術,應該說能使用這個術的人都是極端個例,通俗來說,況且對方還這麽年輕……通俗來說,能使用這個忍術的漩渦族人都有成為人柱力的潛質。

這下,羽生對漩渦一族送進影流的這些年輕忍者的能力和水準徹底放心了。

然而問題是……羽生看着穿梭在地面與空氣中的查克拉鎖鏈,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自己是個不缺藍的忍者的。

跟漩渦一族比起來,在藍量方面現在的他還是有點寒碜的,很那什麽的寒顫。

漩渦的三人還集中在一起,剛剛的爆水沖波只是讓他們渾身沾濕,而沒有将他們擊倒。

查克拉鎖鏈依然在空中飛舞着,接着那數條鎖鏈再次掉頭擊向了羽生現在的立足點。

那麽問題來了,關鍵的旗木朔茂呢。

金剛封鎖這種東西,真正的用途是用來對付尾獸那種大型目标的,而在對付單一忍者的時候,第一,它的威力非常非常的過剩,能把尾獸亞洲捆綁起來的封印術,用來對付忍者太誇張了;第二,這是個遠程忍術,它還是有點缺乏靈活度。

羽生踩着土流壁向下移動了一個身位,查克拉鎖鏈則砸在了土流壁的頂端,只搞的煙塵土屑漫天飛舞。

然而就在這時候,羽生猛然回頭的一剎那,一陣劍光在他眼中猛然放大。

危!

羽生收腿屈膝,而後突然發力,刺眼的雷遁光亮驟發,緊接着他就将自己的身軀飛速的彈射了出去。

羽生與旗木朔茂,兩人的位置瞬間置換過來。

再回頭看,那牆壁他剛剛待過的地方,已經被斬為兩截了,一道傾斜、整齊而平滑的切口橫在了土流壁上。

在重力的作用下,土流壁的上半部分正在無聲的向着地面滑落。

“雷遁啊,這家夥藏了一手,不過……在訓練之中做這麽危險的動作,誤傷了人怎麽辦?”

不過,羽生早就防着旗木朔茂呢,漩渦的查克拉确實非常強,但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旗木朔茂的實戰經驗才是最棘手的。

羽生身上的雷光大盛,接着一瞬間出現在了三奈的身側,然後他伸手拍了拍這個有點蒙的姑娘的肩膀,開口說道,“先出局一個了。”

剛剛他在從土流壁那邊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移動路線。總之先把這個感知忍者淘汰掉,不然羽生連個誘敵用的分身術都沒法使用。

三奈雖然在訓練中被淘汰了,然而實際上她還得感謝羽生,畢竟剛剛她一直處于宕機狀态,現在她終于可以解脫了。

她也糊塗,不想想是誰讓她宕機的。

總之,對現在的她來說,比起訓練場這邊,觀衆席的位置其實更好一些。

第 185 章 抱歉我近戰混合法師(10/100)

羽生的這種念頭僅僅只是一閃而逝,無論如何,接下來的戰鬥訓練的形式都不可能以“1V13”展開。

那不是常規狀态下的羽生能不能獲勝的問題,而是“戰鬥前提”的問題。那種極端化的戰鬥訓練是有悖于設計這場訓練的本質目的的——訓練只是為了增進木葉一方與漩渦一方的熟悉度和“友誼”,那把它設計的那麽激烈幹什麽?

不管是羽生完成了“我要打十個”的壯舉,還是那十三個人很大快人心的成功毆打了羽生,這都是不可取的,大家的關系得遠打越好,而不是越大越僵,而所謂的越大越僵,一種情況下是把人家的腦漿子打出來了,另一種情況則是徹底的傷了人家的自尊。

所以,對戰的形式沒多久就被确定下來了,羽生這邊……自然是他孤家寡人一個,而他的對手則是一支四人小隊。

旗木朔茂,再加上漩渦的三人,辛仁、木香和三奈,正好是兩男兩女。

羽生不由的點了點頭,其實這樣也好,不一定非是要他自己跟漩渦的人打成一片的,旗木朔茂能做到這一點也是一樣的效果,現在旗木不就自然而然的跟漩渦混在了一起麽?而羽生的話……領導嘛,得保持神秘感,有時候跟部下保持距離也是需要的。

嗯,現在羽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你們準備好了?”羽生對着旗木四人問道。

“準備好了,盡管有些倉促,但現在已經算是臨時能做到的最好配置了,坦白說,漩渦的絕大部分能力都不是能在戰鬥之中直接表現出來的。”旗木朔茂似乎有些遺憾的說道。

羽生能夠明白旗木朔茂的心情,只不過他的看法不同,羽生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遺憾的。戰鬥是忍者的絕大部分,但卻不是忍者的一切,如果真要說職業定位的話,那漩渦一族應該算是最頂級的輔助,他們能将自己的專長做到極致的話,是沒有必要非要沖殺在第一線的。

因為絕大部分時候,漩渦能在其他地方發揮出的作用要遠比直接解決一個或者幾個敵人要強的多。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說實話,因為之前一直在養傷,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正經的活動過自己的身體了,甚至很多忍術的結印方式都忘的差不多了。”

一邊說着,羽生與木葉漩渦混編小隊相隔十米分別站立。

至于羽生說的這些話,旗木朔茂是半句都不相信的,這分明是垃圾話時間,羽生的攻勢已經開始了……盡管之前一段時間羽生确實是在養傷,然而一個忍者怎麽可能會忘記該結印的方式,那可是吃飯活命的家夥。或許羽生的結印方式更為特殊且複雜,但也正因為這種特殊和複雜,他才會更加記憶深刻。

基于通常的判斷,旗木朔茂認為現在的羽生比受傷前的他只強不弱。

如果羽生能夠知道旗木朔茂的想法的話,那他肯定會非常的無奈,這孩子想的太多了,他羽生是那種喜歡用言語迷惑自己人的人嗎?這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啊,他确實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得說差不多半年左右沒有活動過自己的身體了,畢竟先是養傷,然後戰争已經結束了。

“旗木大人,你剛剛說過羽生大人的戰鬥方式非常特別,能簡略的說明一下嗎?”而在戰鬥開始之前,那位名叫辛仁的漩渦忍者,終究還是忍不住的這樣開口問道……

畢竟羽生是曾經戰勝過人柱力和尾獸的忍者,而漩渦這邊的人則鮮有參與到忍界大戰之中,他們盡管稱得上有才能,然而實戰經驗方面的不足讓他們有些小緊張。

“不用大人,叫我名字就好,我只不過是比你們早兩天加入到影流的普通成員而已。至于羽生……大人的戰鬥方式,其實是沒必要描述的,就算在戰鬥開始之前說的再詳細也沒有用,那只會讓你們更加迷惑。而只有親眼見過之後,你們才能明白他的特殊之處。”旗木朔茂解釋道。

旗木已經算是很給羽生這個“領導”面子了,他沒有說明羽生的戰鬥方式,并非只是明面上說出的這些理由,更重要的是想讓羽生給這些漩渦一族的忍者留下一個異常深刻的第一印象……由此可見,旗木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酷酷的,但其實并不缺乏情商。

旗木在前,木香居中,辛仁和三奈分列左右,羽生的視線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四人,他還是頗為認真的……接下來他是不能翻車的,要是翻了車,那問題就大了去了。

一個漩渦忍者走到了雙方中間,接着他舉手示意了一下……這人是誰來着,白姜還是良姜?

“準備……開始!”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對方代號的時候,白良姜的手掌揮下,然後戰鬥訓練就開始了。

在他手掌落下的第一時間,旗木朔茂就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查克拉刀短刀前沖,而羽生則同時閃身後退……跟旗木朔茂能夠自由的支配身體能力相比,羽生必須要先發動忍術才能獲得高速的特質。

而十米的距離,已經足夠羽生完成結印了。

“要來了,是雷遁。”

而甚至在羽生的印還沒有完成之前,三奈就已經将相關的情報告知了自己身邊的隊友……漩渦一族真的不缺感知忍者。

這三人也在跟着旗木朔茂往前沖,但他們的身法沒有旗木淩厲,速度也沒有他那麽快。

藍色的微弱電弧在羽生身上亮起,旗木朔茂不禁暗中咋舌,對他來說,如果沒有在戰鬥開始的第一時間就搶到羽生身邊的話,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雷遁·禦影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忍體術,它賦予了羽生很高的移動速度,并且能夠讓他在戰鬥之中進退自如。

旗木朔茂則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用刀的刺客,雷遁·禦影能夠讓羽生在速度與敏捷性上壓制他,所以這是一個對他來說相性克制非常嚴重的忍術。

“铛!”

旗木的查克拉短刀與羽生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發出了異常清脆的聲響。

“怎麽辦,有點跟不上趟。”

後面的辛仁不由得這樣說道,他們沒有旗木那樣的身體能力,也沒有羽生那樣的忍體術,所以有點跟不上兩人的交戰。

但這是不行的,說好的是雙方交戰切磋,現在卻變成了兩個木葉忍者對砍,這算怎麽回事,漩渦一族難道不會因此而被看輕嗎?

三人中間的木香咬了咬嘴唇,接着就下定了決心。

“要用那一招了,你們兩個看好周圍,我先集中查克拉。”

“這……好吧,我們明白了。”

木香要使用正常情況下不允許使用的招式,而她的同伴剛想勸阻,但接着也想明白了,現在确實應該開R了。

羽生一邊跟旗木朔茂糾纏,同時也注意到了漩渦的三人停下了追擊的腳步,而他瞬間就明白了漩渦想要做些什麽。

不能讓漩渦做好這種準備,他們準備的時間越久,用出來的招式也就越棘手。

于是羽生在旗木的速攻之中,開始抽空結印。

“又來了,是……土遁!

水遁?

火遁??

還是風遁雷遁??!”

本來三奈的說話的語氣非常篤定,但緊接着,她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三奈,你是在認真感知戰況嗎?”

辛仁有些無語的看着她說道,現在拉跨了?這種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盡管只是戰鬥訓練,但也算事關漩渦的顏面啊。

“我……我,我的感知能力好像出問題了。”隊友的指責,差點讓三奈哭出聲來。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

孩子,其實你的感知能力精準的很,不然的話你是不會覺得自己出問題了的……是你的偵查對象有問題。

想想羽生的話是怎麽說的來着?喔,“懂了我的術,你們就能明白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然後,他開始用亂七八糟的術,表明他只是個亂七八糟的人。

第 184 章 當你孤單……那是你活該(月票加更)

舉族搬遷是件大事,所以漩渦水戶至少要在這個村子裏呆上個幾天的,一來是要确定一些細節問題,這種所謂的處理細節,其實就像收拾舊房子一樣,是怎麽收拾都收拾不完的,總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況不停的冒出來。

二來則是只要漩渦水戶待在渦之國,那她起碼能夠消除很多人的焦慮與擔心。

現在的漩渦一族就像是一個已經定親、即将出嫁的少女一樣,甚至還是閃婚,所以她有點婚前焦慮是很正常的,然而如果丈母娘是鐵杆的自己人的話,那事情整個就好多了。

在拿到了死神面具與記錄漩渦一族最為重要的術與情報的卷軸,并且漩渦已經安排好了第一批進入“影流”的忍者之後,這個村子裏剩下的漩渦族內事務就不是羽生能夠進行插手的了。

羽生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了,昨天的那十二個忍者,都是非常年輕的忍者,這就足夠說明漩渦一族的誠意了。

因此,在第二天的時候,羽生似乎能夠在漩渦的村子裏自由活動了,漩渦水戶沒有繼續再把他帶在身邊,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羽生現在得到了漩渦一族的卷軸,但這個跟三筱之前将千手一族遺留下的資料交給他的性質并不一樣,後者等于羽生接受了千手一族的部分傳承,是一種給予,而前者暫時只是讓他保管幾天而已,羽生僅等同于快遞員。

快遞員是沒有資格打開查看快遞包裹、研究一下裏面究竟是什麽的資格的,因為那是別人的東西。

實際上,就算羽生想要偷看也是做不到的,因為那個卷軸被一種強烈的封印術保護着——這應該算是漩渦一族的“封印之書”,而且還是那種不會随随便便就能被下忍偷走的封印之書。

漩渦一族對自身隐秘的看護,絕不能用摳門來形容,本身人家也沒有理由把這些東西交給羽生。實際上這種“臨時保管”,在爾虞吾詐的忍界之中就已經能稱得上是百分之一千的絕對信任了……三筱對羽生的托付是一種例外中的例外,她有點大方過頭了。

在漩渦的村子裏,羽生身上的卷軸當然是相對安全的,所以他是可以帶着它到處參觀的,不過現在的羽生并沒有那樣的時間與閑心,畢竟他的組織新加入了一大批成員,所以有那麽一件事擺在了他的面前……現在他更需要做的是跟那群年輕的漩渦族人們交流一下。

于是羽生帶着旗木朔茂,按照昨天約好的時間來到了漩渦村子裏的一處有些偏僻的訓練場……訓練場,這東西是任何忍村裏都不缺的,因為說是訓練場,其實就是找塊平地讓忍者們能活動開手腳就可以了。

“大家已經先一步來到這裏了啊。”

走進這個訓練場之後,羽生就跟先一步來到這裏的漩渦族人們打着招呼。

十二個人,一個都不少。

僅僅是掃了一眼,羽生就發現了一個比較令他滿意的現象,不是說所有人都已經先一步到齊了,那是正常現象。敢在人生道路上迷路的忍者,要不就真的徹底迷失自我,要不就是個逗比。

羽生滿意的是現在所有的漩渦年輕族人們都把昨天分發下去的面具帶在了身上。

有人把面具戴在了臉上,有人則是把面具系在了腰間,但不管怎麽說,這說明這些人是認可漩渦一族對他們的安排以及他們現在的身份的。

這些年輕人是漩渦一族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忍者,而且他們的品性看來也是被磨煉的很不錯的,起碼沒有那種上來就要跳出來對羽生大喊“你憑什麽當老大”的刺頭。

有那麽一個人對羽生叫嚣的話,其實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不過漩渦族人們都是有腦子的,所以它不會發生。

當然了,他們能安安靜靜的呆着也不只是因為自身品性的原因,也有其他方面的理由:一方面,盡管漩渦水戶已經隐退了,但漩渦一族去往木葉之後,她不可能不理會自己族中的事情,所以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影流其實是她的垂直領導下的組織。

羽生看似是老大,但實際上暫時只是老二。

也正是基于這方面的認知,羽生才會覺得紫蔻也會加入到影流之中來,漩渦水戶自己沒那麽多的精力,但她的侍女可以代為耳目,幫她照看這邊的一切。

另一方面……現在羽生背在身上的這個卷軸,可不僅僅是沉重而已。羽生帶着它的話,這樣那群年輕人就能足夠明白他是一個多麽受重視的人了。

最後則是已經有人事先向他們詳細說明過羽生是一個什麽樣的忍者了,所以這群漩渦的忍者們能知道盡管羽生外貌看起來非常幼齒,但實際上已經十九歲了,而且內心深處住着一個彪形大漢。

羽生的戰績能夠讓他站得住腳,他一個人砍翻八十名雲隐忍者的後續影響還在持續發酵着。

“羽生大人……”

羽生對着漩渦十二香打招呼,而對方在看到羽生到來之後,則站起身很有禮貌的行禮。看看,這是一群多麽守規矩的孩子啊。

羽生笑了笑,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之間的年紀都差不多,盡管之前彼此不認識,但接下來的很長時間都會在一起共事,所以首先我們得相互熟悉起來。

那麽……接下來我們可以進行一場小小的戰鬥訓練,對于忍者來說,應該沒有比這個更為妥當的自我介紹了。只要你們懂了我的術,也就能夠明白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這點他倒是沒說錯,如果不是生死搏殺,而兩個忍者肯在訓練之中透露自己的忍術的話,那麽不管有沒有那方面的主觀意願,他們都會很快彼此熟悉起來。

忍者之間拳拳到肉的毆打,就是心靈之間純潔的交互,所謂的羁絆,就是這麽建立起來的……盡管這個建立過程,對于一直被毆打的那一方來說有點不公平,畢竟羁絆建立的代價就是他身體付出的痛苦。

大家都是年輕人,痛着痛着也就習慣了。

而且有活力的年輕人不會搞什麽虛僞的東西,所以羽生的提議很快就被他們接受了下來。

“看來大家都同意了,所以,旗木,接下來我們兩個可以組成兩人小隊……等會,旗木,你怎麽跑到那邊去了?”

畢竟只是切磋訓練,所以羽生本來還想跟旗木朔茂組成木葉的兩人小隊,結果他話還沒有說完,旗木朔茂已經混到了漩渦十二香之中,這種赤果果的抛棄,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羽生他是多麽的“不得人心”。

但這也是一種很正常的選擇,既然要打的話,旗木朔茂當然會選擇跟羽生打,在訓練之中,比起跟羽生做隊友,明顯是跟他做對手要來的有趣的多。

只是……旗木雖然有趣了,但羽生卻郁悶了。

我還沒當上領導呢,這就當場被自己人給拆臺了?

好吧,也無所謂了……羽生将視線轉向了他的對手們。

如果你們十三個人能秒我,我當場就把這個漩渦卷軸吃掉。

而且還是生啃,連十三香都不帶撒的。

第 183 章 影守流義

三個人走進了漩渦一族的族廟之中。

而後,漩渦的族長與漩渦水戶走過前廳邁步進入了族廟的主殿中,接着他對着宗族的先靈進行了參拜。

這時候羽生則只是站在主殿的門口當門神……參拜是不可能參拜的,他這輩子的投胎技術依然不到家。

不過兩位漩渦這時候也只是在寄托心思而已,因此他們的參拜并不繁瑣,相反非常簡單,所以只是過了一小會之後,漩渦水戶就從主殿之中走了出來。

她示意羽生跟在自己身後,接着轉身向右,進入了右側的偏殿之中。

僅僅是掃視一眼之後,羽生對于這個地方就有些熟悉感了,不只是因為他的記憶之中有這樣類似的場景,也因為幾年前他成為暗部的時候,在木葉也見到過類似的地方……這個偏殿之中,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只是在三面牆壁上挂滿了面具。

這裏是漩渦一族的納面堂。

那麽問題來了,羽生作為一個知道“劇情”的人,他能夠從這麽多面具之中找出那個用來解開屍鬼封盡的死神面具嗎?

……不大可能,這裏的所有面具長的都差不多,而且已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羽生的記憶不可能對那種原本就缺乏關注度的“細節”做到精準記錄。

好在現在也不需要讓羽生來挑,只見漩渦水戶走上前去,她伸出自己的手臂,指尖輕輕一勾,就把一個笑容格外燦爛、白臉、上生雙角且中分發型的面具拿在了手中。

這個面具的整體造型看起來沒什麽辨識度,然而它确實是這間屋子裏的所有面具之中最重要的一個,甚至某種程度上說,這裏的其他面具都是為了隐藏它而存在的。

漩渦水戶把那個死神面具放進了自己寬大的衣袖之中,接着她擡起頭來,又連續從最上面的一排之中取下了十二張面具,而後就像是要搞批發一樣把它們疊在一起,塞進了羽生懷裏。

“水戶大人,這是……”羽生有點不明所以。

“先拿着,一會你就明白了。”

漩渦水戶也不細講,接着又帶着羽生離開了納面堂。兩人轉身向左,這時候剛好那位漩渦族長從左側的偏殿之中走了出來,同時他還帶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卷軸……那個卷軸的體積,看起來遠比羽生之前的契約通靈卷軸還要大的多。

卷軸的高度跟羽生現在的身高平齊,也就是至少得有一米五,它的直徑也得有八十左右。

“面具拿到了嗎,水戶。”

“拿到了,族長。”

漩渦族長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那個重的有點過分的卷軸塞給了羽生。

“羽生,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卷軸帶回村子……這是不容有失的事情,你能明白吧。”而後,漩渦水戶又這樣對着羽生說道。

那卷軸上綁着一根巴掌寬的背帶,羽生剛好能把這東西背在身後。

羽生心說我能把這東西轉道濕骨林,然後再送回木葉麽,既然這個卷軸那麽重要的話,那這種做法豈不是最為安全?

要知道他的身後又是刀又是忍具包的,還時不時的會作為蛞蝓的栖息地使用,早就已經沒了多餘的裝備欄了。

但羽生明白這個卷軸代表着什麽,既然漩渦水戶和漩渦的族長如此鄭重其事的話,那羽生的态度也不能輕率,“我明白了,在返回木葉之前,我與這個卷軸寸步不離。”

這個回答讓族長跟漩渦水戶相視一眼,然後微不可查的同時點了點頭,他們都挺滿意羽生的态度的。

而當羽生身後橫背着卷軸……不橫背是不行的,豎過來他的身高不允許,要麽砸腳要麽拖地……手裏抱着面具走出漩渦一族的族廟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族廟的外面,已經有人在等待着他了。

最前面的人是紫蔻,而在她的身後則是十二個漩渦族人,七男五女,特征是非常的年輕,所有人的年紀都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

“羽生大人,你眼前的是漩渦一族的年輕一代之中,最優秀的忍者了。”紫蔻開口,對着羽生做出了這樣的介紹。

羽生的視線先是掃過了那站成了一排的十二名漩渦年輕忍者,接着他又回頭看了看,發現族長與水戶還停留在族廟主殿的門口,并沒有跟着走出來的意思。

也就是說,現在是羽生一個人直面這些年輕人,那兩位大人物把機會與眼下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他。羽生數了數漩渦忍者的數量,再看看自己手裏的面具,也就是随之明白了漩渦水戶的意思,以及接下來自己應該幹什麽。

羽生手捧着面具,走到那一排漩渦忍者的最左手邊,然後停下腳步。接下來該怎麽說?羽生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紫蔻……是了,她是叫紫蔻。

于是,羽生将手裏的兩個面具遞給左一和左二,同時對他們說道:

“良姜、白姜。”

接着羽生按照順序向右分發,直到最尾。

“丁香、木香。”

“八角、三奈。”

“木蘭、白芷。”

“大椒、谷茴。”

“辛仁、牡桂。”

分發面具、給予代號,這應該算是一種儀式了,自此之後這些漩渦族人就不單單只是漩渦族人了,同時他們也成為了“影流”的成員,如果算上紫蔻的話,那再加上羽生與旗木朔茂,那這個組織就已經有了十五人。

十五人,已經足夠組成一個組織的核心,并且能實現它的基本功能了。

正常來說,一個國家越是小,它暴兵的比例就越是高,在渦之國,這種情況似乎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漩渦的血緣是最特別的那種。所以,盡管漩渦水戶那種級別的忍者是極其罕見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漩渦一族之中誕生優秀忍者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羽生眼前的這十二個年輕人,是優中選優被挑選出來的,所以除了“真香”之外,他還能說什麽呢?

所以受紫蔻的名字啓發,羽生才想出了這麽一系列很适合他們的代號——十三個漩渦忍者,完全可以合稱“影流·王·守義”了。

嚴肅而神秘的組織結成儀式上,頓時彌漫出了一種稍顯古怪的氣氛。嗯,正常情況下,人們會将這種氣氛稱之為……

廚房

或者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