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 木葉最強位階

雨之國。

偷襲、埋伏、滲透、陷阱,四方勢力之間的戰鬥在短短的數日之內就演變成了一場徹徹底底的亂戰,雨之國的戰争就如雨之國的環境一樣:雨水不斷的潑灑到松軟的土地上,然後……就是一灘爛泥。

本身雨之國就是巴掌大的地方,現在三大忍村的大隊忍者都湧入了進來,他們彼此之間的戰線自然變得犬牙交錯了起來。

再加上雨隐這個土著的話,那大家簡直就是有時不知道誰打誰,有時又是誰都打。

此時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的三人組正在阻擊着潛入到木葉勢力範圍內的敵人,不得不說,或許因為這邊的戰鬥進行的更加迅猛而激烈,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比羽生年輕的多,總之這三人對于眼下的戰争适應的反而比羽生要快一些。

也可能是到了此時,已經算是來到了“木葉三忍”的發力期了。

然而就在三人正在林間飛快的穿行的時候,綱手的肩頭突然有一只小蛞蝓露出了自己的觸角。

“綱手大人……”

蛞蝓輕聲的在綱手耳邊說了幾句什麽,然後高速移動的綱手就猛地停下了腳步。

“綱手,有什麽問題嗎?”

前凸了十多米之後,自來也和大蛇丸也注意到了綱手的異狀,于是他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這樣問道。

“沒什麽……繼續任務。”

綱手卻沒有解釋什麽,她很快的重新跟上了前面的兩個隊友。

然而大蛇丸卻注意到了她依然有些不同尋常,非但是心緒稍稍有些慌亂,更是因為……

“綱手,注意控制一下你的查克拉消耗,接下來我們要肅清這一片區域,任務不知道要進行多久,所以我們必須保存體力。”

現在的大蛇丸還沒有陷入自閉模式,因此他能夠正常的跟隊友進行交流,該提醒的方面他也會給出提醒——比之前一刻,此時綱手身上的查克拉消耗水平劇烈的攀升了上去。

“我知道。”

綱手一邊伸手從身後的忍具包之中取出了一顆不知道什麽性質的秘藥塞進了嘴裏,同時這樣回應着大蛇丸——是的,她知道自己應該節約查克拉,然而此時此刻她卻不會那麽做。

人是一種情緒話的智慧生物,不可能永遠按照最理智、最正确的方法來行事。

尤其是女人,更會如此。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渦之國戰場。

羽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年輕的木葉忍者,後者正在與六七名霧隐忍者奮戰在一起……這人使用高速體術進行着戰鬥,而且他身上的查克拉強度有點高的離譜了。

而且這種強度依然在節節攀升着。

“這人……是誰?”羽生覺得對方多少有那麽一絲的眼熟,然而卻始終沒什麽具體的印象。

“問我?他好像是隊伍中的一個下忍吧,一直挺不起眼、挺安靜的。”奈良渚也被問的有點懵圈,在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小隊是臨時組建起來的,哪怕奈良被指定成了負責人,但他此時也還沒來得及去了解隊伍中的每一個成員。

“下忍?追着複數的霧隐精英忍者暴揍的下忍麽?你這麽一說……”

雖然是在反問,但羽生并不是在質疑或者诘問,而是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木葉下忍真的是一種神奇的職業,因為誰都不清楚其中究竟隐藏着些什麽爛七八糟的怪物……畢竟,木葉最強的忍者永遠都是下忍。

這個層級好像确實是有buff存在的,羽生在做下忍的時候,也是挺強的,而現在他雖然成了上忍,可又能怎麽樣呢,剛剛還不是差點撲街。

“羽生大人,他是我小隊中的下忍,名字……叫做邁特戴。”

羽生身後的一位忍者,向着他解釋了奮戰在前的那個忍者的具體身份。

邁特戴,八門遁甲邁特戴,這不就對上號了麽?

理論上這個人的年紀應該是與旗木朔茂相當或者稍長的,而他先前并不是羽生所要關注的點,更不會注意到對方在自己的麾下,所以現在這個人才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登場”了。

自己人都這麽吃驚,敵人同樣也非常的吃驚……不是說好了來解決羽生的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絆腳石,這個人也不像是情報中經常呆在羽生身邊的那個叫做旗木朔茂的忍者啊,戰鬥風格差別大了去了。

然而不管敵人再怎麽疑惑,這一會的工夫他們已經明确的感受到了一點——這塊絆腳石真的有點硬。

“但是之前我從未聽說過他能使用火遁啊,而且……”

邁特戴的小隊長還要解釋着說些什麽,但羽生卻打斷了他,“愣着幹什麽,都去幫忙、該迎敵了!”

在羽生的提醒之下,木葉衆人才反應了過來現在可不是欣賞“黑馬”的時候,哪怕突然多了一個強力的友軍,可木葉這邊的劣勢依然沒有改變——能讓戰鬥中的忍者忘了戰鬥這回事,由此可見邁特戴造成了怎樣的沖擊。

見衆人沖向前面之後,羽生才在心中默默想到,邁特戴會用個屁的火遁,剛剛他的招式雖然看起來有點像鳳仙火,但那實際上應該是“朝孔雀”了。

也就是說,現在邁特戴正在使用的是開啓了八門遁甲第六門“景門”後的招式。

八門遁甲這種特殊的體術,其修煉條件是異常苛刻的,修習者在修行的過程之中堪稱自虐,某種意義上它的練習難度不比飛雷神這樣的術簡單多少。

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然而能使用這種體術的人,居然能在木葉做了三四十年的下忍,老實說也夠離譜的。

好在現在的邁特戴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眼見着木葉的忍者們向前去支援邁特戴了,羽生也跟着開始結印,為了接下來對付水影,他需要多多補充一下查克拉。

只是沒想到羽生在召喚蛞蝓的時候,明明召喚的是一只,但出現的卻是兩只……很明顯,第二只是加塞過來的。

但當這只蛞蝓往他的肩頭一趴之後,羽生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沒關系,反正羽生身上就算藏着三只蛞蝓,也不會影響他活動的靈敏度。

這時候,三代水影也自然注意到了邁特戴的情況,他又不是瞎的,分明看清楚在那個體術忍者的阻攔下,霧隐衆人的攻勢為之一挫。

迫不得已,水影本人只得徑直沖向了邁特戴那邊。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遍體雷光的身影,在水面上疾速的劃過,而他的身後則引動着近百米高的、層層疊疊的巨浪。

水遁·大爆水沖波。

“水影大人,你的對手應該是我才對吧。”

在隆隆的水聲遮掩下,羽生的話語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但是他的意思已經用他的術充分的表達了出來……

來麽,放縱麽,造作麽,誰缺查克拉誰是孫子。

PS:

聖誕夜驚魂。

今天突然發現的,我的書從四本變成了五本。

被封的時候,我沒有得到通知,被放的時候,我依然沒有得到通知。

那既然被放出來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封我的理由不成立了?

但這時候再放我,有什麽意義啊。

第 307 章 天命,主宰,欺詐

戰争是一件循序漸進的事情——這只不過是羽生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如果一切都能夠按部就班的話,那所謂的“變數”與戰争之中種種的猝不及防又是怎麽來的?

波詭雲谲、出其不意,本就是忍者之間戰争的本質。

所以就算是一村之影,為了達成目的,能使出一招“猴子偷桃”來也是非常正常的。

“羽生,要向營地那邊請求支援麽?”看着以水影為首的二十餘位不斷逼近過來的敵人,奈良渚這樣說道。

他表面上是在詢問,其實是在“建議”。

羽生是一個有實力的忍者,但奈良并不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下的羽生還能發揮出多少實力來……起碼羽生的失血問題非常嚴重。

“不,恰恰相反,要通知營地那邊不要輕舉妄動,甚至要做好随時後撤的準備……既然三代水影都這樣出現了,難道霧隐這次行動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解決我們這寥寥數人嗎?”

羽生将自己的傷口遮起來之後,緩緩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只是這輕微的動作牽動着他的傷口,肢體上的痛覺讓他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

“你的意思是……”

水影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了最前線,很有可能霧隐的企圖是要吞掉整個木葉東部前線勢力……畢竟木葉在這個方向上人數有限,“全殲”并不是什麽遙不可及的目标。

這種時候,羽生這邊最優先的選擇當然是要避其鋒芒的,然而這是他的戰線應該做出的舉動,至于他本人……指揮官又能退到哪裏去呢。

盡管理論上羽生是能立刻從原地撤離的,但他現在所擔當的角色卻不允許他這麽做。

“如果來到渦之國的忍者之中有查克拉探知系的漩渦一族的感知忍者存在的話就好了,那樣的話說不定就能先一步發現敵人的埋伏,白眼的洞察強則強矣,但還是偏向視覺探知了。”這時候羽生不禁這樣想到,然而到了現在,再想這些事情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感知忍者與偵查忍者,細說起來的話其實要算作兩種分類,但不管對于誰來說,隐藏在地下的敵人其實都是比較難發現的。

奈良渚理解了羽生的意思,接着按照他的要求向着後方的營地傳遞情報與命令,而有了這樣的命令之後,漩渦紫蔻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少人數意味着更靈活,而且營地那邊還有旗木朔茂在,所以不用過于擔心。

這時候,水影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羽生的當面。

“水影大人,閣下帶着霧隐忍者在這裏埋伏我們……這又是忍者勢力之間‘非常傳統’的不宣而戰麽?”

羽生的話裏,自然是滿含諷刺的,“木葉與霧隐之間雖然偶有矛盾,但也沒有尖刻到必須要兵戎相見的地步吧?我未見我們雙方之間有戰争的理由,所以你确定自己的腦子是清醒的嗎?”

面對羽生的冷嘲熱諷,水影畢竟是牌面人物,應該不至于會一言不發的……尤其是他們現在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不過羽生的這種說法雖然難聽,但大致還是基于事實的,盡管在他本人的帶領下,這十年間木葉與霧隐就發生了兩次沖突,一次是二尾捕獲時候,另一次是漩渦一族從渦之國遷走的時候。

但前一次是大家“公平競争”,而霧隐技不如人;後一次則是霧隐主動找茬,木葉與漩渦被迫反擊——就算木葉與霧隐之間存在矛盾,那也是後者主動制造的矛盾。

“木葉的上忍羽生雨,久聞盛名,這次算是直接見到了。”三代風影只是這樣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黑色長發的中年男人,比照起前一代水影來,他倒是好像沒什麽個人風格了——畢竟前一任水影的風格太強烈了。

而羽生覺得這人在給人的第一印象上有點大蛇丸的感覺。

“在見到了你之後,我越發肯定了這次作戰的意義……哪怕僅僅是消滅一個你這樣的年輕忍者,我個人的出征就算是有所收獲的。整個木葉還有無數的如同你這樣的忍者,而這正是我們準備踏上火之國的理由。”

水影繼續說道,他這算是對羽生的詢問做出了回答。

這明顯是一種稍顯誇張的說法,如果木葉遍地都是羽生這樣的忍者的話,那就不需要其他村子來遏制木葉了……它自己當場就能原地爆炸。

然而水影的意思卻清晰的傳達了出來。

“我明白了,”羽生點了點頭,他似乎非常理解水影的行動理由,“就是要做攪屎棍麽,這不難理解。”

水之國是一個由中央的大島與圍繞周圍的小島組成的國家,如果從地理條件考慮的話,它完全可以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然後坐看西邊的大陸風雲變幻。

然而所有這種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島國,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絕不甘心于平淡,總是喜歡插手陸地上的問題,攪動風雲為的也不過是火中取栗與事先大陸上的平衡而已——水之國不甘心只是水之國,它分明就是要做“水格蘭”。

“有出息”的島國,要麽對陸權大國有土地企圖,要麽就立志做“攪屎棍”,這種事情确實沒有超過羽生的認知與理解,畢竟他是一個有見識的人。

哪怕在那些超規格的忍者死去以後、在經過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一輪“削弱”之後,木葉依然是五大忍村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村子,它的強度穩穩地越過其他忍村一線,而這是除木葉之外的其他人不想看到的。

簡而言之,只有被不斷削弱的木葉,才是一個好木葉。

所以霧隐雖然不像是砂隐一樣有着對土地方面的渴求,但出于未來的戰略需要,它仍舊對木葉展示了自己的敵意……木葉還是有點太強,僅僅這一點就能構成其他村子對其作戰的理由。

砂隐、岩隐、霧隐,再加上搖擺不定的雲隐,只是在戰争開始的一個月之內,木葉的外部形勢就變得異常惡劣了起來。

大家是敵非友,談話也就在三兩句之間點到即止,接下來只見三代水影揮了揮手臂,他身後的霧隐精銳忍者就對着殘存的木葉小隊沖了上來。

該打的時候,當然還是要打的。

羽生垂下眼簾,他的右手扶在身後的劍柄上,接着他深吸一口氣,等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敵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他的眼底卻異常的平靜,作為一個置身于戰場上的忍者,羽生果然還是要做一個木得感情的人。

然而就在羽生準備迎敵的時候,他身後還留着的木葉忍者之中,突然一個人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出了出來。

那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但他使用着遠超一般忍者想象的高速體術,用蒼勁有力的剛拳攔下了圍攻過來的敵人。

霧隐精英忍者掀起的驚濤駭浪,被一個聞所未聞的“無名小卒”給一腳踩了下去。

那感覺就是……

任你技能花樣百出、光效絢爛奪目,而我這裏只有一招還擊,名叫“劈瓦”。

不要說身為敵人的霧隐忍者了,就連羽生現在都是有點蒙的……這人哪裏來的?

稍稍楞了一下之後,他終究是變得欣慰了起來。到了這一刻,羽生才有了一種真的當上了領導的感覺——你的部下想來對付我,那自然由我的部下擋下來。

羽生的視線稍稍停留在了那個忍者的背影上,接着又緊緊地盯在了三代水影的身上。

所以說……

“水影大人,‘年輕的忍者’,這種形容應該放在十年前的我的身上,至于現在的我……你可以過來試試的。”

然而只要水影向前一步,那接下來就是一樁賭局了。

想要羽生命?當然可以,畢竟大家都是忍者,誰也不一定比誰強,可只要是賭局,接下來的戰鬥水影終究也是要賭上自己的命的。

第 306 章 ??光與影(33/100)

羽生腳下不再是堅實的地面,而是一片“汪洋”。

澎湃的水流如同狂暴的水龍卷一樣毫無征兆的從小隊的立足點噴射而出,而在它噴發之前,早有無聲無息的“致命一擊”刺向了羽生。

這樣的刺殺是羽生本人未曾預料的,因此他也不曾準備做出反應——一切都來的太快太突兀了。

幸運的是,有一位白眼忍者在千鈞一發之際稍稍做出了一些動作——一個人只要看得足有遠,某種意義上就代表着他能夠看得到未來。

而這剎那之間的反應,就是生死一線的區別。

巨量的水浪如同噴發的火山一樣自地面以下不斷的噴湧而出,一瞬間就沖散了這支木葉小隊的隊形,然後大量的水流如同大壩決堤一樣飛快的淹沒了漩渦一族曾經的村子。

水浪不斷的翻湧,等它稍稍平靜之後,羽生的身影才在一個僅僅露出水面一點的屋脊上顯露了出來。

他的一只手還拉着那位日向忍者,單臂稍稍用力一提,這才把對方也拉到了這狹窄的立足點上。

“羽生大人,你沒……有大礙吧。”

日向忍者輕咳着,而當他按着自己的斷臂、擡起自己的因為疼痛而稍稍有些扭曲的臉來,看到了羽生此時的樣子的時候,他問出來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了。

大量的鮮血,先是又一次的沾濕了羽生的衣襟,然後從衣角流淌而下,順着屋脊上不知道燒制了多少年的青瓦緩緩地流淌到了還在翻湧着的水浪之中。

于是他腳下的水域被一點點的染紅了。

一條從右肩鎖骨斜貫到左腿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羽生的身上,這拉過他整個軀幹的狹長傷口之下,甚至他的半邊肋骨都隐約可見。

“沒什麽大問題。”

大量的失血使得羽生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來,然而他還是這樣說道。

接着他開始雙手結印,使用通靈之術将一只大號蛞蝓召喚了出來。

這只蛞蝓出現之後先是轉動了一下觸角,接着離開自動分裂,其中一只爬到了那位日向忍者的身上,而另一只則在羽生身邊開始釋放醫療查克拉。

羽生身上本就帶着一只作為“外接電源”的蛞蝓,而這時候他再次使用通靈之術召喚蛞蝓,召喚的自然是“別有功用”的個體。

“一次性把辛辛苦苦積攢了那麽久的查克拉用掉,這次……肯定會挨罵了吧。”

羽生應該被吩咐過要節約使用這些查克拉的,然而現狀是他想節約也節約不了的。

充滿了生命能量的醫療查克拉開始作用在羽生身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的傷口開始愈合了起來,這個過程非常之快,然而等到蛞蝓将醫療查克拉全部釋放幹淨,羽生的傷口也只是愈合了大概,算是勉強不影響他的行動了。

“抱歉,朋友,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麽一點了。”

一邊快速的恢複着自己身上的傷勢,羽生一邊這樣對着那位日向忍者說道。

蛞蝓能幫忙治療對方的傷勢,然而卻沒有辦法在這種條件下恢複對方的斷肢……如果不是對方剛剛及時推了羽生一把的話,那現在他可能就不會是受傷那麽簡單了。

那攻擊原本就是沖着羽生去的,而它本是其他人不必要承擔的東西。

“沒關系,羽生大人,對于我這樣的忍者來說,眼睛是最重要的,只要能保全這雙眼睛,那我依然是一個能派的上用場的忍者。”肢體上的疼痛讓日向忍者牙齒打顫,但他仍舊這樣說道。

在這個出身頂級忍宗的忍者樸實的觀念之中,沒有提前偵查到敵人的行蹤,致使對方成功發動了突襲,這本身就是他的過失。

明明有一雙強大的眼睛,然而卻沒有利用好它們,這是相當嚴重的罪責,而他自認剛剛自己的作為,甚至連彌補都稱不上。

羽生輕拍了一下對方的另一條肩膀,然後拉着他勉強站立了起來……一條手臂對于一個忍者的意義不言而喻,它幾乎就等同于忍者生涯本身。

盡管對于使用柔拳與瞳術、結印偏少的日向忍者來說,印的重要程度肯定比不過羽生這種嚴重依賴結印的忍者,然而對方的這種犧牲,依然是令人無比敬畏的。

從沖擊之中緩過神來的其他木葉忍者,這時候也紛紛集中到了羽生的身邊。

最後來到羽生面前的奈良渚先是瞥了一眼羽生有些誇張的傷勢,然後開口說道,“羽生……是三代水影。”

“嗯,我自己看出來了。”

羽生的視線投向了水面的另一端,一隊忍者正站在那個地方。

其中的一個人正從一具屍體身上抽出自己的長刀——被殺的是一名木葉忍者。

僅僅這一瞬間的沖擊,羽生帶領的十二名木葉忍者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而敵人隊伍之中為首一人的形象,正符合木葉情報之中三代水影的樣貌。

“你知道麽,得知了剛剛發動偷襲的人的身份之後,我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勢好像能接受了。

敵暗我明,而且對方還是水影,我只是個上忍……所以我這應該不算是陰溝裏翻船吧?”

羽生拉了拉自己的外袍,簡單的将自己的傷口包裹了起來,同時偏了偏頭這樣對着奈良渚說道。

“……羽生,這時候是開玩笑的時候麽……你的傷勢沒問題?”

羽生擺了擺手,然而……怎麽可能沒問題呢。

“為什麽我們的探知術式沒有侵入反應,為什麽他們能準确的知道你會來到這裏,然後發動了突襲,難道……是間諜?”奈良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已經開始向着這邊逼近過來的敵人,他心中的疑惑也跟着不停的冒了出來。

“你有點間諜過敏了,奈良。我們的探知術式既沒有問題也沒有反應,那就說明對方是在我們張開術式之前就埋伏在這裏的;至于他們能準确的發動突襲……無非是猜測和判斷而已。

不管是誰負責火之國東線,是大概率會在渦之國設置監視點的,畢竟渦之國的位置得天獨厚;

而現在畢竟是戰争初期,木葉與霧隐并未開戰也從未開戰過,所以大概率指揮官會趁此機會親自來到這裏觀察情況;

而隊伍來到渦之國之後,更是大概率會經過漩渦曾經的村子……三者結合,這本就是值得賭的事情。”

從後往前推,羽生的說法是能站得住腳的,然而之所以大家事先沒有往這種地方想,只不過是因為戰略上誤判而已。

三代火影和木葉高層認為霧隐不會對火之國動手,至少不會着急這麽快就下場參戰,然而他們想錯了……三代水影會出現在這裏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羽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什麽大人物,然而木葉的前線指揮官,自然是值得水影親手解決的人物。

“從西線戰争爆發到現在,也就是說水影很可能已經在這裏耐心的蹲了三到五天時間了,而我們卻傻乎乎的踩了過來,這麽說我這一刀挨得一點都不冤……就是日向小哥的胳膊丢的有點冤。

不得不說,哪怕做了這麽多年忍者了,我對于忍者的認知依然能被不斷的刷新。”

能稱得上“影”的忍者,從來都是一個忍村最為熾熱的光,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動則以,一動就是致命一擊,這就是忍者最标準的戰鬥守則。

作為一個指揮官來說,羽生還是有些天真的,什麽戰争初期、中期、後期的,戰争就是戰争。

它随時都會變成一團任何方法都撲不滅的爆炎,然後将全部的血肉之軀盡情的融化掉。

此前羽生似乎稍稍松懈了一點,因為哪怕在指揮部,他也沒有已經置身戰場的實際感覺,戰争明明已經爆發了,但卻好似并不在他的身邊……然而現在全部的緊張感已經就此被找回來了。

第 305 章 ?白眼與鮮血

“原本依偎的星辰,此刻卻以消逝,化作夜明前回響的詠嘆,此刻身處這無盡的煙雨中,我以無暇畏懼往昔,這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你賜予的篝火,在我珈藍般的心裏……”

什麽玩意。

寫到這裏,羽生将手中的紙團在一起,然後随手扔到了一邊。

夜色已經深了,飯點時間的閑聊早已結束,這個時間除了還在值夜的忍者之外,剩下的人都已經開始了休息。

雖然整個營地還沒有建設完成,不過羽生畢竟大大小小也算個指揮官,所以他已經有了一間單獨的帳篷。

借助帳篷之中燃燒的燭光,羽生又換上了一張紙,然後繼續伏身在簡易的桌子上寫着什麽。

“當毫無寄托……緊挨之時,真正的悲傷開始展翅翺翔,仿佛在暗夜中,夢見了白畫之影,明月與晨曦,日光、星辰、幻想……”

好吧,整段垮掉。

羽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了想之後,他把手中的筆一丢,接着倒頭就睡……亂彈琴就算了,明天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展開呢。

休息了一整夜之後,羽生早早地起床,随便吃了點東西之後,他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稍後他要和十多位忍者一起離開這個營地,然後去往渦之國設置一個前哨點。

前線營地雖然草創,但已經按照嚴格的制度運作了起來,在羽生看來這邊的偵查能力已經拉滿了,完全能夠很好的發揮警惕霧隐的作用。

作為指揮官的他臨時離開這裏也并沒有什麽大問題,一來在昨天的偵查之中,霧隐是一片平靜的,即便它想倉促發動什麽攻勢也根本不可能躲得過木葉的偵查。二來渦之國距離木葉營地是肯定稱不上遙遠的,就算營地這邊臨時有什麽問題,漩渦紫蔻也能夠處理的、萬一處理不了,羽生也能及時返回……本身所有的任務派發、休息輪換等等事情都是經紫蔻的手協調的。

所以說常務運作往往是不需要老板的,一個優秀的秘書就能把所有的活都幹好了。

吃完了早餐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羽生就帶着參與任務的忍者們離開了營地,準備前往渦之國。

除去羽生之外,渦之國的前哨點是準備放置十二名木葉忍者的,其中隊長與負責人羽生指定了奈良渚——前哨這個位置還是非常重要的,而羽生比較熟悉奈良,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穩妥的人。

除此之外,十二名忍者之中還有着兩位日向忍者,算是直接性的增加了他們的情報能力,進一步的保障他們的安全,使得孤懸在外的小隊能夠進退自如。

戰争之中能夠保障一個忍者安全的措施不多,而羽生也算是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都做到了。

一隊人離開了木葉營地,稍稍經過了火之國土地之後,他們就來到了海面上,這對面就是渦之國的所在。

兩位日向忍者警惕的看着周圍的情況,而羽生則開始向着他們就自己所知的介紹了一下渦之國的情況。

“在漩渦一族離開了這個小島之後,渦之國的普通居民先是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不過當忍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确實的說,是有了某種緊張的苗頭之後,渦之國的居民們就開始有計劃的離開這個國家了。

湯之國或者火之國,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應該更多的是湯之國,總之原本渦之國居民的絕大部分都搬遷到了這兩個國家……不得不說,他們的嗅覺真的很敏銳,而且到了那種必要的時候,這些人也全然沒有表現出什麽故土難離的心情來。”

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生存方式,或者正是因為他們生活在危險的忍界之中,生存能力嚴重堪憂,這才知道如何才能保護自己的生命,一有風吹草動就無比敏感。

“所以到了現在,渦之國擁有的那座城市已經搬空了,這個小島沒有了人跡,算是可以把它當做荒島來看待了……結果是很令人唏噓的,不過這樣的話倒是更方便我們當下的活動了。

而且到了現在如果能在島上察覺到其他人存在的話,那就可以直接把對方判定為敵人來對待了。”

某種意義上說,渦之國最終還是毀滅了,而且追根溯源,這次毀滅渦之國的源頭好像是能追究到羽生的身上來……畢竟是他最先提議漩渦遷入木葉,這不就是渦之國變成現在這種荒蕪光景的根源麽。

動動嘴皮子就毀滅了一個國家,嘴遁強者,恐怖如斯。

“如果是荒島的話,确實很方便我們活動。十年前渦之國和漩渦一族還是木葉最為重要的盟友,然而沒想到到了現在,漩渦一族融入了木葉,而渦之國卻并不存在了。”

奈良渚的感慨更是點到即止,現在他需要把精力集中到當下的任務上……本身羽生就對渦之國的事情談不上有多深的感觸,而作為并未在漩渦遷移之中有所牽扯,甚至僅僅對漩渦、渦之國停留在“耳聞目睹”程度的奈良渚來說,在這件事情上的感觸甚至遠不如羽生。

他也不過是随口一說而已。

對同一件事,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感觸,所以這也是羽生沒有把最适合參與前哨任務的漩渦忍者安排進來的原因——觸景生情之下,誰知道漩渦忍者會有幾分心思把精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任務上?

大概光顧着憑吊故鄉去了。

一邊交流着渦之國的情況與任務中的注意事項,隊伍很快的渡過了還算平靜的海面,然後羽生時隔多年之後,再度踏足到了渦之國的土地上。

而隊伍繞來繞去,最終還是來到了漩渦一族的村子。

這裏已經徹底的荒廢了,大火燃燒過的痕跡還能辨認出來,而有趣的是,那數年前最後一夜的戰鬥痕跡,幾乎已經被時間徹底抹消了。

羽生蹲下身體,伸出手指輕輕撚了撚沙質的泥土,确認這裏已經數年沒有人來過了,接着他重新站起來,對着奈良渚問道,“怎麽樣,要把前哨點設置在這個村子之中麽?”

奈良理所應當的搖了搖頭,“還是不必了,哪怕是個殘破的村子,可正因為這裏曾經是漩渦一族的居住地,所以它是尤為顯眼的……我們還是找個不起眼的野外落腳更好一些。”

羽生笑了笑,奈良的說法不出他所料,“那這樣的話,有一個地方我可以推薦一……”

然而沒等羽生把話說完,就見隊伍中離着他非常近的一位日向忍者,突然伸直一條手臂向着他飛撲了過來。

羽生被推搡的稍稍後退了半步,緊接着,那位日向忍者的手臂被切成兩截、一一抛飛。

鮮血就在一瞬間灑滿了羽生當面。

前一刻還無比平靜,下一秒就無比壯烈,這個世界在此時恢複了它本來的面貌。

第 304 章 ?常規問題

羽生、旗木、紫蔻、奈良,此外還有此前羽生曾經接觸過一次的一個白眼忍者日向蒼榮……考慮到東線的任務性質,羽生的隊伍裏總共有兩隊八名日向一族的忍者,不得不說這個比例其實是有些超規格的……幾日此時正在圍着篝火進行着交流。

也可以說是閑聊。

“只是沒想到戰争會來的這麽快而已,上一次大戰的時候我們不過是在戰場上一直混跡下來的,老實說我不覺得自己為村子做了什麽實質性的貢獻。

然而,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木葉最支柱的那種忍者了。”

奈良似有感慨的這樣說道,哪怕僅僅從年齡上來說,他們也已經成了那種青壯派的忍者了,而不再像上一次大戰的時候那麽年輕。

不過奈良所說的話指的是在場的大部分人的情況,具體而論的話,起碼是要把羽生排除在外的……以羽生在上一次大戰中末期的活躍程度來說,如果他那樣都算是在打醬油的話,那整個木葉又有幾個人沒有打醬油呢?

大家剛剛來到前線,左右無事,所以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交流。

不得不說木葉的大部分人的思想還是比較正常的,他們并不願意看到戰争的爆發,盡管忍者能被定性為一種“殺戮工具”,可哪怕是這樣,大規模的戰争對他們而言依然是一種被迫參與的活動。

“雖然不能把戰争—和平—戰争的過程看做是一種循環,但不得不說,對于人類的歷史、當下乃至未來而言,戰争問題只不過是一種常規問題,戰争現象也不過是一種常規現象。”羽生後背輕輕往後靠,擡頭看着茂密的樹冠的縫隙之中露出來的星光,然後這樣說道。

“常規問題?這是一種什麽說法,羽生?”奈良渚如此反問道。

“意思是說,如果除去具體的形式,寬泛的論及戰争這種概念的話,它本身就是一種會不斷發生的正常現象,因為地理、人口、資源和發展程度等等因素的影響,戰争從來都是不可避免的、難以根絕的。

消弭戰争、實現永久的和平,只是一種理想甚至幼稚的說法而已,這是人類存在了數萬年,以自己的智慧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我問你們,你們之中誰能提出一個解決戰争的辦法麽,不用具體可行,甚至只提出一個方向性的說法就可以……似乎,沒有人做得到吧。”羽生又這樣說道。

戰争爆發的理由不一而足,然而歸根到底還是意識方面的對立,所以根絕戰争的辦法就是将全人類的思想統一起來,然而千人千面,這是不可能的。

否則人類就不是人類了。

所以消滅戰争唯一切實可行的方法其實就是消滅戰争的主體,思想不可能盡數統一,但卻可以被一起消滅,所以……只要幹掉了所有人類,那麽“人類的戰争”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有點像“無限月讀”計劃的終極目标的,然而……唯一具備現實可操作性的做法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讨論消滅戰争這個問題的出發點是為了能夠讓人類更好的發展,如果要以消滅人類來達到這種目标的話,那就是徹底的本末倒置了……人類都沒有了,談何發展。

無限月讀的夢是挺美的,但那種虛妄有什麽意義。

“羽生大人……你是悲觀主義者嗎?”衆人因為羽生的話而一時沉默,随後,漩渦紫蔻這樣問道。

“并不是,實際上我只不過是現實主義者而已,然而在現實之中,有些事情就是做不到,有些問題就是無法解決……所以這就是現實本身,它稱不上是悲觀。”羽生攤了攤手說道。

羽生确實稱不上是悲觀,但至少是偏向悲觀的,他不是看不到人類能夠不斷的進步,然而這種進步本身似乎是被某些框架限定住的。

“或許當數個大國手握一種足以瞬間毀滅彼此的強力武器的時候,因為這種極端的危險而帶來的微妙平衡,和平是能夠實現的,但……它未免太過脆弱,一旦失控的話那就是人類的滅頂之災了。

或許初代火影向五大國分封尾獸就有這種保持平衡的意思在內,然而問題在于尾獸雖然強大,但卻并沒有達到那種威懾武器的層次……

現在看來,初代大人的嘗試好像失敗了,尾獸的分配非但沒有終止戰争,反而在某種意義上加劇了戰争的激烈程度。

甚至,尾獸這種武器也成了促成戰争爆發的理由之一。”

說到這裏的時候,羽生突然想到了初代火影把尾獸分配給五大國,指不定不是犯蠢,而是希望借此來實現一種“核平衡”、進而實現和平真正的結束亂世。

唯一可惜的是尾獸好像達不到核彈那樣的威懾程度。

木葉最初成立的時候,因為存在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這樣的忍者,理論上是有着橫掃世界的能力的,然而一切問題并不是靠着武力就能夠簡單粗暴的解決的。

五大忍村之所以會結成五大忍村,而沒有統合在一起,本身就是因為在戰亂年代的各種世仇、戰争、友善等等社會關系糅雜而來的結果,強制性的把五大忍村合并成一個村子,或許做得到,但這一個龐大的忍村之後就只能實行恐怖的高壓統治了。

因為他們是被迫融合的。

而一旦失去了初代這樣的壓制力,這個村子就會瞬間分崩離析,世界也會重回亂世。

認為解決了五個村子的頭頭,就能憑借一己之力融合忍村,進而就能實現永遠的和平……這是十六歲的中二少年拿出來的方法,只能用優質來形容。

還是那個問題,思想是無法強制統一在一起的,否則人就不是人,只是行屍走肉了。

至于初代火影統一世界的另一種方法,那就是把木葉之外的忍村全部幹掉。其一,這種做法并不是初代的行事風格;其二,想要把一群人“斬盡殺絕”,其實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打不過不代表人家不會逃。

一個井蓋地下都夠藏十個人的,而如果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忍者的話,那數量至少能再翻一倍。

初代火影的腦子本身就有點不夠用,人類無數的歷史進程積累下來的社會與歷史問題交給一個人來解決,本身就太不合理了,哪怕這個人是個世界無敵的男人。

“那這樣的話,我們潑灑熱血、付出生命的戰鬥究竟有沒有意義呢?”有人這樣問道。

“那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因為剛剛的說法,羽生好像也沒法回答這樣的問題,“不過,相比于無解的常規問題,有些非常規的問題其實反倒是更容易解決一些。”

相比于解決戰争這種存在,真實來說解決某些策動特殊戰争的人是要簡單的多了,前者是一個複雜而宏觀的人類學問題,而後者……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算強如查克拉之祖,那她不也被解決過一次了嗎,然而有人曾經解決過“戰争”麽?

“非常規問題?”紫蔻有些疑惑不解。

“是的,非常規的問題,但置身于常規問題之中的人,就像是我,好像還達不到解決非常規問題的能力和層次,然而……它是必須要被解決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由我來解決它。”

羽生的想法是什麽時候發生轉變的呢,他不太清楚……不對,他其實是很清楚的。

“為什麽?”

紫蔻其實有點不明白羽生在說些什麽,然而她還是這樣順着這個話題問了下去。

“因為……

首先,它本身就是我們這代人會經歷到的東西,無論我們的主觀意願是什麽樣的。

其次,我如果是一個忍村的話,那我至少希望自己是一個充滿光耀的忍村……”

在戰争期間,關于戰争的話題總歸是無窮無盡的,然而羽生說了這麽多的戰争,其實到頭來他還是不清楚戰争究竟是怎麽回事。

所謂戰争……

不過是出其不意的血。

和猝不及防就消逝的生命而已。

第 303 章 ?安營紮寨與習慣成自然

羽生這邊的陣型總體上來說是十分薄弱的,甚至說不用遭遇大規模部隊,只要遭到同等規模的敵人定點集中式的突襲,羽生這邊就有很大可能會被瞬間擊潰……前提是忽略掉像旗木朔茂這樣的非常規戰鬥力的話。

而且羽生現在執行的任務本身的內在要求就是靈活多變,他是有理由拒絕與敵人進行死戰的。

經過了一下午的高強度工作之後,最為重要的探知術式已經被立了起來:一個直徑一米的透明查克拉球懸浮在巨大的術式底座的中間正上方,它看起來就像個一戳就破的肥皂泡一樣。

術式展開之後,即開始了工作。

不過它并不是真的如同雷達一樣的能夠探知、顯像然後反饋的一體化“裝置”,實際來說這個術式探知到的信息是相當抽象的,比如羽生,就算他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也不可能從“肥皂泡”之中讀取到什麽有用信息。

必須通過感知忍者将探知術式得到的信息進行“編譯”之後,才能得到一般忍者能清楚的正常情報,方位、距離、人數乃至查克拉反應的強度,這些東西如果只在球上看的話,那能看出個球來。

幾位漩渦忍者以及村子裏派遣出的其他感知忍者坐在術式周圍特殊的标點上,開始檢查它的運作情況。

“已經能正常的工作了嗎?”羽生對着感知忍者們問道。

他是挺關心這東西的功效的,畢竟有了這個術式之後,他們的任務就能變得簡單易行一些。

“是的,羽生大人,不過這個術式只是第一次應用于實踐,技術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不成熟的地方……只是目前來看并沒有出現問題。

借助術式的探知與記錄能力,現在我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四人一組的查克拉集群呈現一種均勻的距離散布在指揮部的周圍,那就是我們之前派遣出去的偵查小隊。”一個正在參與術式運作的漩渦忍者這樣說道,欲揚先抑,他的話語裏的轉折是能讓人喜歡且接受的那一種。

“我們的忍者……需要人為的一一區分出來嗎?”

羽生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木葉一方的忍者也需要人為一一識別的話,那這個術式的工作效率就很成問題了,甚至說不定侵入者能搞好潛藏在木葉的忍者之中而不被探知術式發現。

“并不是的,羽生大人,稍後我們的忍者的查克拉特征會被術式記錄下來,而在幾天之後,只有被記錄的查克拉才允許在術式的作用範圍內自由活動,否則的話就會立刻發出警報。”那位漩渦忍者這樣解釋着說道。

“敵我識別模塊”是任何預警或者探知系統必須搞好的東西,否則的話它的工作效率就很成問題,因此現在使用的這個探視術式在設計的過程之中自然有過這方面的考慮。

所以一般的侵入者進入探知範圍之後,指揮部這邊是能夠瞬間發現的,至于那些有着查克拉僞裝能力、特別擅長執行潛入任務的敵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探知術式只是個術式,誰也不能指望它智能而全面到那種面面俱到的程度。

僅靠着一個術式就能實現全部的偵查效果的話,那還要羽生這些忍者做什麽。

“這樣就可以了,察覺到了什麽異常的話,要立刻報告。”

羽生不由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個探知術式已經非常滿意了。

大型雷達已經開機工作,一部分漩渦忍者也已經借助周圍的地勢布置下防禦結界,這方面的工作同樣得以非常高效的完成了……畢竟這個營地最極限的容納規模也不過是一百五十人而已,所以防禦結界的規模也是中等偏小的,它布置起來更加簡單一些。

剩下的閑置忍者則開始了營地的建設,或者開始搭建帳篷,或者使用土遁建造簡易的房屋,開挖水源、安放物資等等,忍者是一種高度自律的生物,所以此時此刻大家是忙碌而有序的。

到了傍晚時分,這些基礎建設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羽生先是把這邊的安置情況寫成便簽,然後使用鷹隼向着村子裏做了彙報……這樣的定期聯絡,以後每天都要進行。

向村子做了日常溝通之後,羽生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一截被放到的圓木上,而他身前不遠的地方,還點燃着一堆篝火。

幾個很眼熟的人,如同羽生一樣坐在了這一堆篝火的周圍。

“羽生大人……”

聽到了漩渦紫蔻的聲音之後,羽生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餅子。他和很多人一樣,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今天晚上,到了現在才終于有機會吃點東西。

一口咬下去,羽生發現這松軟的面食裏面還夾着肉幹、梅幹一樣的東西,味道比較豐富又有層次感,因此食物倒也稱得上是美味……目前這個階段,木葉的物資還是比較充足的,肯定是沒有理由在這個時期就讓大家一直啃兵糧丸。

如果戰争會長時間的一直延續下去的話,那麽前線忍者們的物資供給才會越來越匮乏起來。

這是事情發展的不同階段。

羽生一邊吃着東西,視線掃過了周圍的人群,然後盯着其中的一個人這樣開口說道,“奈良,這麽些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都混成上忍了嗎?”

奈良渚,羽生當年的一位小隊成員,而現在大家又彙合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戰争是一件挺奇妙的事情。

“只是特別上忍而已,隊長。”奈良渚搖着頭說道。

“喔,那我就安心了,本來我還以為戰争導致了木葉上忍門檻降低、人數爛增的現象呢。”

兩人好像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但羽生很快就幫奈良渚找回了那種“久違了”的感覺。

“羽生……你還是老樣子。”

奈良渚被噎了一句,但肯定也不會生氣。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人類這種智慧生物來說,十幾年前的習慣都能被瞬間喚醒。

羽生三兩口将食物塞進了嘴裏,然後向着奈良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位老隊友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于是,多年的未曾相見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了。

火之國東線的林地,又與川之國的重森有什麽區別呢?

“無論如何,還能活着就好。”羽生也終于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特別上忍與上忍之間,又有什麽不一樣呢,反正肯定是沒有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區別大的。

稍後羽生又張了張嘴,不過他終究沒有把下一個問題問出口。

本就是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多問一句又有什麽意義。而且本身這也是奈良渚不一定能清楚的事情。

羽生到底還是一個情緒非常內斂的人,他最深沉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第 302 章 ?充電五分鐘,工作十小時

羽生帶着一個忍者大隊從木葉出發,連夜趕往了火之國的最東部前線。

他們要守護的是一片廣闊的大海。

東線的守備與監視範圍其實跟上一次大戰的時候是相似的,畢竟火之國需要警惕的無非就是大海當面的霧隐而已。

只不過木葉這邊的外在形勢與上一次大戰還是稍有不同的,現在漩渦一族已經融入了木葉內部,所以等于說它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外部支點——渦之國已經沒有辦法為木葉提供協助了。

時時刻刻都存在的外援與不分彼此的融合,這樣的變化肯定是有好處有壞處的,如果僅僅考慮戰争的話,它沒有辦法被詳細的評估。

不過考慮到羽生所要守護的這條戰線的東北方向就是忍界約定的不可侵入的鐵之國,所以相比于火之國的邊境線來說,實際上羽生的隊伍所要守備的陣線并不算太長。

上一次雲隐忍者進入鐵之國就引起了一系列的麻煩,所以哪怕是忍者們又開戰了,可正常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會去輕易觸武士們的眉頭的。

這對羽生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沒有作戰要求而僅僅是監視任務的話,他手下的人數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除了常規作戰的忍者之外,羽生的隊伍裏還有一個三個班共計十二人組成的醫療小隊。總的來說醫療忍者的占比不高,但肯定是勉強夠用的,考慮到戰時醫療忍者是最為稀缺的一種資源,這方面羽生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隊伍在傍晚出發,然後徐徐而進,等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已經是抵達了任務地點……忍者結隊而行的時候,進軍速度終究是比不過單人或者小隊行進的速度的,更何況這個時候羽生也沒有下達全速前進的命令。

在抵達了火之國東部沿海之後,隊伍沒有在第一時間休息,而是當即展開了陣型。

隊伍被劃分成一支又一支的偵查小隊,然後按照事先做好的布置灑在了火之國東線地區。盡管羽生等人的任務是對霧隐的偵查,不過因為自身戰鬥力薄弱,羽生最終規定木葉忍者的活動範圍不得越過渦之國的南北縱線,所以他們的最遠偵查距離也不過是以渦之國為基點,再加上忍者們最遠偵查手段向東的拓展距離而已。

“就選定在這裏吧,我們就只有這麽一點人數,指揮部雖然有隐藏起來的必要性,但是究竟能不能起到期待的隐藏效果,那只能看霧隐的反偵察手段能做到什麽程度了。”

羽生選擇了距離海邊大約五公裏遠的一片密林,作為了他的指揮部的所在地——哪怕他的隊伍規模相對有限,但至少150名忍者這樣的數量也得算是一個半大隊了。

忍者的作戰畢竟是要強調小而精密的,這麽多人集結在一起當然是需要一個精簡的指揮體系的。

“如果地勢能夠稍稍再高一些的話那就好了,不過這個海邊多是一覽無餘的灘塗和沖擊平原,能有這樣的地方就已經不錯了。”

待在羽生身邊的漩渦紫蔻這樣說道,雖然并不能指望單純依賴地形地勢以及植被就能夠隔絕敵人的偵查與探知,但就算只是視覺上的遮蔽,有的話總比沒有要來的更好一些。

“還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最佳的偵查地點同樣也是敵人一目了然的反偵查地點,指揮部的座落點同樣也是如此,‘絕佳的位置’,敵人也是會一找一個準的。”羽生又這樣補充道。

漩渦紫蔻點了點頭,“那位置如果選定在這裏的話,我這就去安排布置下防禦結界、防探知的僞裝結界了,等這些外圍結界布置好了之後,中央式的查克拉探知術式會随之張開,最後才是指揮部的基礎設施布置。”

大型的、集中式的查克拉感知術式,這是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木葉還沒有具體掌握的一種技術。确切的說,它是在漩渦一族來到了木葉之後,與村子的其他開發部門一起合作而研制出的新技術。

技術方面的進步是毋庸置疑的,等這個探知結界張開之後,湯之國以西、幾乎是稍稍越過火之國與水之國的海域中線之後,就會進入到這個術式的感知之中。

它所囊括的區域內,稍稍劇烈一些的查克拉活動都會被感知到,相比于傳統的漩渦一族的感知、白眼的洞察等等點狀、線狀的偵查,這樣的偵查術式帶來的區域偵查能力無疑具備更加系統性的功用。

只不過這種大型的“探照雷達”雖然技術先進,可實際上卻稱不上有什麽劃時代的意義,甚至某種程度上它是忍者能力退化的一種表現——畢竟在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木葉壓根不需要這種東西。

因為……上一次大戰的時候,不管忍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很難瞞得過二代火影的感知。他一個人的感知能力,簡直比這種偵查術式不知道範圍大到哪裏去。

而且還更精确、更高效、反饋更加及時。

某種意義上來說,把二代火影從墳頭裏刨出來當雷達用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然二代火影連墳頭都沒有,但羽生覺得他肯定是充分滿足穢土轉生的條件的。

只可惜操縱生死是一種有違人倫的做法,三代火影是挺尊重自己的老師的,他肯定不會任由大家折騰亡者——再進一步說,既然能把二代刨出來當雷達,那就能把初代刨出來當打手,這不沒玩沒了了。

初代的老婆還活着呢,後輩的孫子這就要反天了?

可惜了……咳,錯了,應該是沒什麽好可惜的,反正現在的探知術式也足夠用了。

張開探知術式作為大型雷達,然後在雷達的探知區域內填充忍者小隊作為活動眼位,探知術式的強大探知能力為偵查忍者們提供第一重保護,而偵查忍者們則為探知結界提供更多的細節情報,兩相結合,一個複雜而體系化的戰時情報系統就被建立起來了。

忍者小隊與小隊之間、小隊與指揮部之間的通信則是另一個問題,通靈獸或者馴化的飛禽理論上是能夠滿足日常化的需求的,而真要是到了最緊急的情況的時候,羽生則準備為偵查小隊召喚蛞蝓。

不同蛞蝓個體之間雖然不能“意念傳音”發揮即時對講機的作用,但只要是一只蛞蝓解除通靈之後,那它掌握到的情報就會回歸本體的意識,這就等于情報被回收了。

事實來說,蛞蝓無限分裂與再度融合的能力,其實是一種挺bug的東西。

而對于整體上的人員安排方面,考慮到這種監視任務是一個長期任務,而如果霧隐沒有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行為的話,那甚至它會一直持續到戰争的結束,所以為了整個任務的“續航能力”,羽生将全部的一百五十人分成了三組,使得隊伍能保持兩組人員執行任務、一組人員休息,然後交替輪換的狀态。

如果把任務時間平均到每天的話,這就意味着這些忍者們可能要連續數年間過上每天工作十六小時、休息八小時的常态生活……

這麽一對比的話,忍者也不過如此——孱弱的現代人只要稍稍再努力一些,甚至就能和忍者們比較一下工作的強度了。

第 301 章 ?舉火

旗木朔茂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确實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不過羽生想想就能知道這個人所謂的“結婚對象”是什麽人……除了取月諾諾之外還有其他人嗎,畢竟苗頭早就有了。

如果取月諾諾能夠發育到她姐姐那種程度的話,那旗木這種悶葫蘆确實是會動心的。

只是……旗木朔茂明明看着像個打手,但莫非還是個策士?從小把人家盯到大,把剛剛成熟的果子收入囊中,這是人幹的事情麽?

木葉之旗木家族,昔年有子曰朔茂,少時謙恭而敏,稍長,禽獸也。

要不說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呢,羽生看待這個事情的方向就明顯存在偏差——為什麽就不能當人家是青梅竹馬然後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呢?

整個木葉,都沒有天降系生存的土壤,這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麽。

不過,就算羽生認為旗木朔茂的想法堪比禽獸,但既然旗木都這樣說了,那羽生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此送上祝福的,于是他開口說道,“這确實是一件大事,要不我給你批一個小時假,這樣不管是結婚還是出征你都兩方面不耽誤,怎麽樣,是不是非常人性化?”

甚至還能摘掉旗木是死亡FLAG,堪稱一石三鳥,何樂而不為呢。

旗木朔茂:“……”

羽生這個人一向如此,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該嘲諷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給一個小時的“假期”,這是準備讓旗木去幹點啥事?

然後一百多個人還要以這種公開理由等旗木完活,這不就等于一百多雙眼睛扒着他卧室窗戶往裏看、細細觀摩麽,這還讓人活?

旗木朔茂多少也是一個要臉的人,以他的性格推測,真要是碰到這種情況,那他的心思瞬間就不在人類偉大的繁衍事業上了,而是會直接抄刀子,然後……給大家表演一個名為自殺的絕活。

其實這次旗木朔茂倒是有些誤會羽生了,羽生絕不是為了嘲諷而嘲諷的,出于對人類的觀測,羽生其實是比較在意旗木朔茂的繁衍大業的……額,這裏面肯定沒什麽龌龊的心思,僅僅是羽生比較在意六代目的事情而已。

羽生手頭上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旗木卡卡西的親媽是誰,甚至他的親爹究竟是不是旗木朔茂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定論,畢竟旗木朔茂一輩子砍人可是逮誰砍誰的,也沒聽說他跟任何人五五開過啊。

那為什麽他的兒子永遠五五開,這個是從遺傳學上無法解釋的。

那假如旗木朔茂确實是卡卡西的親爹,而他的親媽不是取月諾諾的話,那現在旗木朔茂肯定生不出卡卡西來了,他最多也就只能生個二點五對七點五開了……畢竟以旗木朔茂正常的人生軌跡來說,似乎是很難接觸到取月諾諾這個人的。

可就算卡卡西的親媽是取月,那也不能保證兩個人生出來的孩子就是旗木卡卡西,這種事情……淘汰率高的離譜,只有天時地利人和才能生出正确的卡卡西來。

嗯,設想了一下旗木朔茂的生産性活動之後,羽生覺得卡卡西雖然還沒有出生,但現在已經可以提前給他上墳燒紙了。

“看來你不太同意這種處理方法,”見旗木朔茂一直沉默,于是羽生又接着給出了另外的建議,“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解決你困擾的方法,而且更精準、手術刀般的精準,叫做……性甚至哉,割以永治。”

這種辦法,可以解決一個男人一輩子的煩惱。

“……我這就去幹活,哪怕是去搬運物資。”

旗木朔茂覺得他如果再繼續閑着待在這裏的話,那他遲早身上會缺點零部件,甚至大腦爆炸也說不定——什麽叫做手術刀般的精準,羽生所謂的方法,分明就是要動用手術刀的。

或者粗犷一些的話,也可以用砍刀或者鍘刀代替,畢竟旗木朔茂是個鐵骨铮铮之人——怕疼的忍者,那還是忍者嗎。

“羽生大人,就算是吓唬人,你的話也有點說過頭了。”看着旗木朔茂有些灰溜溜的離去的身影,漩渦紫蔻覺得有些好笑,但她還是對羽生的說法表示了批評。

“不不,這是一個挺嚴肅的事情,本來大家現在馬上就要前往前線了,這時候旗木卻非要說什麽結婚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以這個人的性格,可能就是想借助這樣的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而已,然而……嗯,往嚴重裏說這得叫動搖軍心。

而且萬一旗木在戰場上老是想什麽結婚的事情,一個不留神被人幹掉了怎麽辦,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有個屁用,最終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羽生這樣反駁道,他在試圖為玄之又玄的“死亡FLAG”尋找科學原理上的依據。

然後紫蔻也無話可說了。

整個木葉村,就沒有人比羽生更會講道理。

以及歪理。

…………

武器、生活物資、醫療物資等等,将這所有的東西籌備完成,三代火影抽調的力量也集合起來。

僅僅只有一百五十人而已,相比于西線的戰鬥規模,羽生這邊的人手只要擠一擠就能夠湊齊了。

随後,羽生的隊伍将會在傍晚出發,前往火之國的東部沿線。

到了此時此刻,戰争開始的消息已經在村子裏徹底流傳開來,人們對于前一次大戰的記憶也漸漸地重新浮現了出來,木葉作為一個很有活力的城鎮而存在了十年之後,現在它要摘掉身上那些繁蕪的東西,重新變回最肅殺的“忍者的隐村”。

甚至連溫泉街那邊都沒有辦法“夜夜笙歌”了。

除了已經調往前線的忍者之外,村子裏的其他機構目前還在各司其職,雖然戰争改變了整個村子的氣氛,但總體上木葉依然是有條不紊的。

比如,現在忍者學校的學生們依然在按部就班的上學,唯一有所變化的是學校裏教授的東西開始由偏重理論的知識轉向了偏重于實際的戰鬥技巧。

而且受戰争的影響,忍者學校的老師們變得更加嚴格了起來,學生們也沒有了平常的那種狗屁倒竈、聊天打架了。

比如,盡管漩渦玖辛奈依然被孤立,但這時候已經沒人再有找她麻煩的心思了……“預備忍者”們似乎對戰争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敏感的。

當然了,也可能與最近玖辛奈狠狠地打斷了好幾個同學的鼻梁有關。

“羽生大人……你和大家這就要去往前線了嗎?”

羽生和他的隊伍在離開村子之前,結束了一天課業的漩渦玖辛奈剛好來到了影流這邊。

“嗯,接下來我們要去往火之國的東部,甚至會重新踏上你們漩渦一族曾經的故國。”羽生一邊說着,一邊卷起一個卷軸塞進了身後的忍具包之中。

再然後,只見他伸手往周圍一撈,一只黑貓就被他提在了手中。

“換算一下人類的年紀的話,你至少也應該有六七十歲了,所以之後你就幫忙帶孩子吧。”說着,羽生把黑貓塞到了玖辛奈的懷裏。

黑貓是通靈獸,肯定不會像一般的家貓一樣壽命短暫,鬼知道它能活多長時間……讓它來幫忙照顧玖辛奈的話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你也偷偷吸收了那麽多的查克拉,難道還比不上那些鹹魚麽,總歸是能派上點用場的吧,好好幹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能說話了,否則的話我身邊的一些事情有的人是怎麽知道的?”

“喵?喵嗚,喵嗚喵……”

黑貓試圖用貓語進行辯解,但這時候羽生已經懶得計較這些事情了……反正他知道這只黑貓肯定是一個被人收買了的間諜。

就跟蛞蝓一樣。

“羽生大人,到出發的時間了。”

這時候漩渦紫蔻走到了羽生的身邊,這樣提醒道。

“知道了。”

羽生點了點頭,他蜷起食指指節輕輕托了托黑貓的下巴,然後又順手拍了拍玖辛奈的頭發,“記得長點心,別那麽容易上當受騙,更不要被人說一句頭發很漂亮就倒貼過去……你說你虧不虧吧。”

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羽生和漩渦紫蔻離開了地下基地,然後來到了忍者隊伍集合在一起的一個訓練場。

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天邊的霞光透露着一種蒼涼的意味。

羽生站到了隊伍之前,他稍稍駐足,卻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之後就當先走在了前面。

因為隊伍已經停留在這裏不斷的時間了,這周圍集結了不少的村民,他們自然是能夠知道這是一支即将出征的忍者大隊。

從訓練場往外走,黑壓壓的人群無聲無息的站在街道的兩旁,他們目視着隊伍的出行……有的人的表情是慷慨激烈的,而有的人則是眼含淚光。

想必其中是有着出征的忍者的家人的,忍者為木葉流血,而忍者的親人則為流血的忍者而流淚。

羽生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每向前走一步,街邊兩側的屋舍就會亮起通明的燈光,一步連着一步,就是一朵連着一朵,不一會的工夫,亮光就一直延伸到了木葉的大門口……就像是一條綿延的火龍一樣。

忍者的隊伍,踩着整齊的腳步,從溫暖的木葉燈火之中,走向了日光餘晖已經撤下、月與星光還未升起的黯淡的夜色。

第 300 章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一百五十人,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其實是有些尴尬的。

如果僅僅是用來執行監視任務的話,這個部隊規模明顯偏大;但如果用來執行對一個大忍村的戰鬥任務的話,它又不是由絕對精銳構成的部隊,所以戰力又明顯不足。

于是這種安排就透露出了三代火影的隐含意思——他要求羽生日常情況下執行監視任務,遭到小股或者中等規模入侵的時候,要能解決敵人,而遭到大股部隊入侵的時候,至少能堅持個一時片刻,把重要情報傳遞回村子來。

同時這個數量的部隊也不至于過于刺激霧隐,讓霧隐懷疑木葉對其有進攻意圖——一百五十人,進攻個屁,擺明了就是用來警備以及防守的。

以最小的兵力幹最多的活,不得不說三代火影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很有可能在火影本人以及木葉高層的推想之中,霧隐直接大舉進攻火之國的可能性并不高。

木葉明顯對于西線和東線的要求是不一樣的,西線已經開打了,且對手是兩大國加雨隐,所以村子要投入更大的精力,而這就要求有收有放了……在西線緊迫的情況下,三代火影認為東線能穩住就行。

西線這邊雖然已經開打,但它是非常符合忍者傳統的那種“不宣而戰”,等到各國開始宣戰的時候,那才标着戰争會進入白熱化階段呢。

誰都希望戰争能在短期內結束,然而戰争一旦開始,後續是任誰都無法預料的,所以作為決策者是必須做好長期作戰的打算的——料敵以寬、對己以嚴,這永遠是正确的态度。

然而它正确歸正确,但是最終卻“嚴”到了羽生的身上,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

而且抱怨歸抱怨,羽生是必須接受這個命令的。他是木葉的忍者,因此盡管火影看起來像個老好人,但火影的命令本就是不能推诿的——尤其是是三代目在認定羽生有相當程度的能力的時候。

領導的“信任”是一種非常特別的信任,它代表着被信任者必須得頂上去。

羽生自始至終也沒想過要拒絕這樣的任務,他不爽的地方在于自己手頭上的力量太少了……作為一條戰線的負責人,原本他認為至少自己手下的忍者也應該有四位數的,結果現在只有十分之一。

擱這中學生打群架呢。

火影到底是要為戰争中的各種突發情況留下預備隊和足夠的機動力量的,所以他不僅僅是對羽生摳門,而是對所有方面都非常摳門。

然而羽生這邊是格外摳門……反正只是守勢和監視任務不是麽,羽生又不需要指揮部隊沖鋒陷陣。

“那我的戰場獨斷權肯定是能夠保證的吧?”最後,在離開火影的辦公室之前,羽生這樣問道。

“那是自然的,你是戰線的負責人,當然有整個方面的最高權力,緊急情況下甚至可以抛開村子的命令,以你自己的判斷作為行動基準。”三代火影這樣說道。

盡管忍界不過是彈丸之地,但真要是計較的話,那此時羽生的身份其實已經相當于戰區司令了……盡管考慮到部下的數量,他只比光杆司令強出一點點來。

“那就好,火影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羽生似乎終于算是從火影嘴裏聽到了一個滿意的說法,于是他志得意滿的準備離開這裏。

但他的這個态度讓三代火影有點方,考慮到羽生有時候是有些“天馬行空”的,于是三代火影立刻叫住了他,“等會,羽生,你又想幹什麽?”

“阿?沒什麽的,我在想說不定我們能找準機會一舉攻破霧隐呢。”

三代火影:“……”

150是人攻破霧隐?你是150,又不是250,整什麽幺蛾子呢。

猿飛日斬是火影,而羽生只是木葉的上忍,這樣身份上的差異使得後者處于絕對的被動地位……除了羽生特別會惡心人之外。

往後三代火影可以試着在木葉基本法之中加入一個特別條例,那就是一年間誰最能惡心火影,一律當做叛忍來處理。

…………

羽生回到了影流的地下基地。

根據三代火影的命令,他以及他的部隊是越快就位越好的,然而開赴前線總歸是需要作出很多準備的。

哪怕羽生的部隊規模小的可憐。

木葉會為羽生配給部隊編制、分派人手,同時羽生自己也會從影流之中挑選去往前線的忍者。不過一些事情是不需要羽生親力親為的,他只需要欽點兩個人就行了——秘書和馬仔。

馬仔是一個特別會砍人的人。

而秘書會幫羽生處理各種事情的細節。

漩渦一族目前的整體人數有一千出頭,而其中的忍者數量在一百左右,新舊交替與重大犧牲之後,漩渦忍者的數量比在渦之國的時候稍稍減少了——漩渦一族在來到了木葉之後,還是歸于日常生活的人居多的,打打殺殺大多人都不熱衷。

而幾乎全部漩渦忍者的組織關系都挂靠在影流這個組織之下,不過真正稱得上是影流成員的漩渦忍者,包括十三香在內,差不多有五十人。

也就是說一半的漩渦忍者是影流忍者。

羽生準備從其中帶上三十人前往前線,十三香帶上一半,剩下的人由更清楚族人們情況的漩渦紫蔻挑選出來。

影流剩下的二十位漩渦忍者,羽生是能把他們按在基地裏的,有着守護基地“機密”的說法作為正當理由的話,就算是三代火影也不會再把他們強制調往前線。

至于其他的漩渦忍者,其中一部分肯定是會前往前線的,而且他們不會再被派遣到羽生的手下……希望三代火影會考慮漩渦水戶的面子,不要把大量的漩渦忍者塞到戰場上,也不要讓他們執行特別危險的任務吧。

不過正常來說,漩渦也不是那種執行第一線的尖刀作戰任務的人選,如果要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的話,那漩渦忍者肯定是會圍繞着前線指揮部展開工作的。

遠距離探知,構建結界乃至實施各種封印,漩渦是專門人才,就算是志村團藏也不會讓大量漩渦忍者往最前線趟雷,否則其他人要麽會懷疑他的動機,要麽會懷疑他的智商。

所以盡管戰争非常殘酷,但羽生對于漩渦的忍者并不是特別的擔心,他們本就是處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上了,就算有所犧牲,那會比其他木葉忍者更慘嗎?

羽生總不能要求一個漩渦都不死吧,那就是純粹找茬了……這種保證六道仙人都給不了。

羽生并不特別擔心漩渦,但是在去往前線之前,一個他從未預想過的意外發生了——旗木朔茂明明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人,但沒想到這次卻惹了大麻煩。

地下基地裏忙忙碌碌,羽生和漩渦紫蔻都腳不沾地,這時候旗木朔茂卻坐在一張椅子上安靜的喝着熱茶,嘴裏不知道在嚼着什麽東西。

在大家都很忙的時候,這種游手好閑的人真的讓人牙癢癢。

然而更可惡的事情随之發生了,旗木朔茂好似被羽生傳染了,只聽他突然開口抱怨道,“為什麽戰争突然發生了呢,本來我都打算要在這幾個月結婚了,現在事情只能推遲到戰争結束之後了……問題是,誰知道戰争會打幾年呢。”

羽生愣住。

這、這……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死亡,FLAG麽。

羽生發誓,雖然他這輩子說了不少騷話,但全部的話加起來都沒有這位老實人的這一句話來的更有殺傷力。

他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物資整理簿一丢,然後走到旗木身後,伸出手掌pia的一聲抽到了後者的後腦勺上。

“你今年幾歲,毛長齊了麽,結個屁的婚?”

“咳咳、咳。”

旗木朔茂嗆了一口熱茶水,輕咳了起來。

他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羽生的話裏,有沒有羨慕或者嫉妒的成分在呢?

很明顯,旗木的思路跑偏了。

第 299 章 ?你很有想法,去外邊挨踹吧

“砂隐的戰争進程确實異常的緊湊迅捷,在戰争開始的當天,他們就已經摸到了雨隐村的邊緣,甚至如同上一次大戰後期的木葉一樣,一度攻入了雨隐之中,然而……很快他們第一波次的進攻就被擊退了。

雨隐,感覺有點不太一樣了,盡管它還是和上一次大戰一樣頑強,但這種頑強之中更帶有着一種決絕。

雨隐打的非常狠,也更有策略了。”

送完了裝備之後,三代火影開始跟羽生交流起了最新的前線情報……好像也不應該說“最新”,他只是在總結戰争爆發這三天以來的情報而已。

“那是自然的,誰都有學習能力,因此也具備進步的特性……木葉曾經攻入過雨隐,有了一次那樣的經歷之後,那雨隐自然學會了再度應對這種情況的策略,某種意義上來說,砂隐踩了木葉的坑。

至于雨隐能夠擊破砂隐志在必得的攻勢,也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盡管砂隐的實力遠超雨隐,但一方面砂隐在強攻,另一方面雨隐只是在守成且是在進行有地緣優勢的本土作戰,這一來一回,砂隐的優勢就被抵消了不少。

如果砂隐想要舉起重錘砸核桃一般瞬間砸碎雨隐的話,理論上不是不可能,但至少現在它掏出來的錘子還不夠大——起碼它也是應該出動風影的。”羽生想了想之後,這樣說道。

砂隐一時間受挫,這對木葉而言是一個好消息,這等于多給了木葉不少反應時間。

羽生說的話很有道理,砂隐想要直取雨隐的話,确實應該投入更大的力量,然而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現實中砂隐根本不可能傾巢而出。

否則風之國的北線和西線怎麽辦,不要防備了嗎,難道要讓木葉和岩隐長驅直入?勾引人也不帶這麽勾引的。

複雜的戰争總是有進攻方向和防守方向的,把全部力量偏頗的集中于其中一點,等同于自取滅亡……忍界形勢錯綜複雜,戰争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又不是砂隐與雨隐的一對一solo,否則雨隐直接投降不就好了。

“還有一點,在這些年各大忍村休養生息、恢複氣力的時候,因為山椒魚半藏上位方式帶來的問題,雨隐是一直處于動亂之中的,而這種動亂是一種有利有弊的事情,弊端是雨之國愈發凋敝,而利處則是現在雨隐的忍者或許比砂隐的忍者能更加适應戰争的氛圍——起碼在戰争的初期階段是這樣的。”随後羽生又這樣補充道。

大忍村享受着和平,而雨隐的忍者則一直在內鬥拼殺,後者保持的戰鬥水準可想而知。同時,當面對強大的外敵的時候,雨隐的內部矛盾很有可能會被臨時壓制下去,不管是半藏的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都會将矛頭指向侵略者,從而變得同仇敵忾起來。

三代火影點了點頭,他認可羽生的說法,“雨隐好在沒有一日陷落,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現在我們的部隊已經突入了雨之國,雨隐似乎能理解我們的行為目的,所以暫時沒有采取特別敵對的手段,因此我們與砂隐部隊之間的通道并沒有被雨隐切斷,這些天來我們已經與砂隐進行了數次嘗試性的對戰,算是互有勝負。

岩隐比我們稍晚一些進入了雨之國,而目前他們的境遇與我們相當。”

“驅虎吞狼而已,山椒魚半藏指望木葉幫他們分擔砂隐的壓力呢,或者說他是指望大國之間能夠相互牽制,雨隐做好能找機會坐收漁利……但或早或晚,雨隐肯定是會對木葉動手的,畢竟木葉才是對方最恨的村子。”羽生說道。

雨隐腦子抽了才會派出大隊将木葉與砂隐隔離,那不就等于它要以一敵二了嗎?

而因為上一次大戰木葉對于雨隐的所作所為,相比于岩隐和砂隐,雨隐更加難以接受木葉再度踏足雨之國的土地,這種敵視的情緒是自下而上的,甚至山椒魚半藏都無法壓制它。

三大忍村再加上雨隐,可想而知,不久之後雨之國會混亂到什麽地步。

“麻煩啊……雨隐的半藏,砂隐的千代以及風影鐮倉,都是那種用毒的高手,現在我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羽生瞥了三代火影一眼,離得太近的話有些事情确實是看不清的,此時三代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位弟子是個什麽程度的醫療忍者——正是在這一場大戰中,綱手的醫療忍術才開始大放異彩的,“蛞蝓公主”的聲名也開始在各國流傳開來。

“火影大人,你的弟子會在這次大戰之中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嗯,‘均衡三忍’的傳說就此開始書寫。”

“自來也他們麽,我是挺信任他們幾個的,只是他們畢竟還很年輕。”三代火影也有普通長輩的毛病,那就是看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孩子,甚至下意識的忽略他們的實際年齡,“不過……哪來的均衡三忍?”

“坦白說,是我取得。”

“……”

三代火影搖了搖頭,他可沒年輕人那種胡鬧的心思,“總之,在這樣的相互牽制之中,西線的戰事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問題是我不覺得雲隐和霧隐會一直置身事外下去。

我們現在還與雲隐保持着盟友關系,所以我已經嘗試性的向着雲隐派遣了使者,提出了在雙方進行聯合作戰的提案,然而……就連我自己都對這種事情不抱希望。

至于霧隐,雖然木葉先前與霧隐沒什麽沖突,但它同樣是不可信任的,所以在西線戰事正在進行的時候,在東線我們必須監視好霧隐的動向。

盡管我并不想多線作戰,但必要的警惕是必須有的。”

“就像是上一次大戰時候那樣嗎?”

“是的,目前來說,雨之國的戰事我會交給志村團藏負責,村子要預備一部分力量随時應對雲隐,而這個任務我準備交給秋道取風……他的定位與上一次大戰類似。

至于監視東線的任務,就像先前說的那樣,羽生,它全權交由你來負責。”

“我明白,火影大人……具體我能帶多少人參與行動?”

這種事情羽生早就被知會過了,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任務要交給他,所以他現在才能留在村子裏,否則的話他早就第一時間被派往雨之國的戰場了……雖然羽生這個人性格挺那啥的,但戰鬥力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加上你影流的部分忍者,我能交給你的人手大概在150人左右。”三代火影這樣說道。

這個數字讓羽生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抱着一絲希望繼續問道:“150名上忍?”

“是正常比例整合成的隊伍。”三代火影給了羽生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理所當然的,希望破滅了。

正常的部隊當然是中忍占絕大多數,上忍和下忍只有小部分,羽生想帶着150個上忍執行監視任務,完全是想屁吃。

“所以我的任務是帶着150人對抗整個霧隐,而火影大人的任務是居中調度,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公平呢……萬一霧隐突然大舉攻入火之國,圍困了我們該怎麽辦?”

按照标準流程,羽生開始了抱怨。

這種時候,他可沒有理會忍者的絕對服從命令那一套……畢竟絕對服從命令,是一個忍者接受了命令之後的事情,然而羽生現在還沒有接受命令呢。

盡管對于一般忍者來說,必須接受任何命令也是絕對準則,不存在拒絕命令的情況。

“那你要第一時間把情報傳遞回來,至于剩下的……嗯,我會祝福你的。”

真要是遭到了大舉入侵,木葉肯定會派遣新的力量支援東線的,然而在此之前,羽生的部隊必須堅持下來。

戰争又不是過家家,是會死人的,人家三代火影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并不妨礙羽生覺得他是一個爛屁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