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渦之國(修)

從自身安全的角度上考慮的話,漩渦水戶沒有必要做這種暴露行蹤的行為,甚至這是一種不智的行為。

然而一個人終究不能只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就畏畏縮縮,漩渦水戶剛剛只是想說一句話而已——她還在。

所以誰想對漩渦一族出手的話,最好提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身為現在漩渦一族身份最高的人,這句話是漩渦水戶必須要宣之于口的。

人柱力的查克拉與尾獸的查克拉疊加在一起,然後釋放出來,這樣的氣魄甚至讓已經直面過八尾的羽生心驚……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先前跟旗木朔茂說的那些話有點太嚣張了,他羽生還只不過是個弟弟而已。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離之後,漩渦水戶才漸漸收回自己的查克拉,重新變成了那個“平平無奇”的水戶。

羽生混在木葉與漩渦一族合流在一起的隊伍之中,心中默默地想着,“水之國莫慌,霧隐莫慌,這既不是要吓唬你們,更不是真的要沖你們過去,這……對,這其實只是一種憑吊而已,畢竟你們剛死了村長,我們出于人道主義總得是要慰問一下的。”

然而,現在的二代水影屍體都早就已經臭了,他不需要憑吊也不需要哀思,尤其是來自木葉的哀思……實際上能夠做到與二代土影同歸于盡,二代水影死的其實還挺歡快的。

一行人無驚無險的穿過海面,進入到了渦之國,接着徑直來到了漩渦的村子。

漩渦一族的血緣可以追溯到六道仙人,歷來都算是比較神秘的一族,而他們的村子應該也算是一個挺神秘的村子……只不過在外觀上,卻讓人看不到什麽特殊之處。

不過真要論及侵入難度的話,除非是那種一力降十會的暴力侵入,否則的話漩渦的村子幾乎是不可能被無聲無息的潛入的,這方面他們甚至比木葉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大忍村都要強的多——結界術,封印術,感知術,一方面漩渦一族就是專門幹這個的,因此他們對于自己村子的守備程度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漩渦的村子小而精,本身就立足在一個小小的島國上,且不可能有木葉忍村那種十幾二十萬人紮堆的規模,村子越小自然就是越容易防守的。

從這個村子的建築規模判斷,羽生覺得它的人口也就只有幾百,不會過千的樣子,而以這種整體人口規模來判斷其中的戰鬥人員數量的話……至多也就只在一百到兩百之間。

作為一個忍宗來說,這樣的忍者數量已經不算少了,然而作為一個國家、一個忍村的全部戰力的話,在這個五大忍村已經集結而成的時代,漩渦太薄弱了。

從本質上來說,漩渦一族的村子雖然也叫忍村,但其實是有名無實的。由單一宗族組成的忍村,跟戰國時代的宗族制度并沒有什麽不同,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試想,就連千手、宇智波和日向這樣的宗族都要融合為一村的情況下,世界的力量對比已經天翻地覆了,那樣的差距之下,漩渦一族幾乎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讓自己的忍村一直存在下去的。它的覆滅,其實算是一種情理之中的事情。

漩渦水戶之前爆發的查克拉,既然能被水之國的霧隐探知到的話,那距離更近的渦之國的感受只會更深刻,只不過相比于前者的緊張和警惕,漩渦一族的人勢必是十分熟悉這股查克拉的。

這等于算是回娘家前的一種特別的提前通知。

而等漩渦水戶一行人進入漩渦一族村子的時候,這一族人幾乎是全員現身來迎接她。一瞬間,水戶就被裏裏外外好幾圈給圍住了,不管是神情十分激動、比漩渦水戶本人看起來還要蒼老的老人,還是年紀稍輕、一直對她的威名如雷貫耳的年輕人,甚至是根本搞不清現狀的小孩子,都聚集了過來,跟漩渦水戶一起,他們讓這個村子化作了一片赤潮。

漩渦水戶以一種最為溫淑的态度、跟所有的自己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打着招呼、寒暄着。在渦之國的她與在木葉的她,整個人的情緒表達上有着天然的不同。

在木葉,水戶要顧忌的事情太多,而在渦之國,她是自由的……不管年紀如何,一個人度過她童年的地方,才是她永遠的、最親近的故鄉與家。

羽生和其他來自木葉的忍者,現在多少有點局外人的感覺,不過他們很有耐心,只是站在一旁,靜觀着這一場重逢。

等到漩渦的人終于舍得開始散去之後,大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羽生,你跟我來。”

客随主便,時間臨近傍晚,其他的木葉忍者們都被漩渦們帶去招待,漩渦水戶只把羽生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就是那個年輕人嗎?”

“是的,族長,一切……源自他的提議。”

除了羽生和漩渦水戶之外,還留在這裏的另外一個人是漩渦一族的族長,他是個年紀看起來比水戶還要年長一些的老人。

羽生很有禮貌的對着這位族長行禮,身為小輩年輕人,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羽生并沒有在這位族長兼村長身上感受到什麽特別的力量,但既然他是族長的話,想來也并不一般。只不過哪怕是傳承仙人之體的漩渦一族,正常情況下也是不會随意洩露自己查克拉的。

“很好……你很好。”确認了他的身份之後,族長對着羽生這樣說道。

羽生腦袋裏念頭轉了幾圈,才确定這位老人家說反話諷刺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對方的話理論上應該是一種誇獎。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漩渦一族決心融入木葉已經是一件板上釘釘的“既定計劃”了,盡管最先提出這種想法的人是羽生,但那只是建議權,真正做出決斷的是漩渦一族的集體意志。

這其實有點類似于千手的歸隐。

漩渦一族明白自身的危機,所以不得不做出改變,哪怕這種改變會讓他們失去生活了許久的故鄉。

但這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經歷過戰亂時代的人都非常熟悉這種感覺……在戰火的脅迫下,當一個宗族在某個地方待不下去的時候,他們自然是需要向別處搬遷的。

“走吧,這邊來。”

漩渦族長和漩渦水戶在前面帶路,羽生暫時不知道他們要去往何處,但依然跟在了兩人的身後。漩渦的村子太小,沒一會的工夫,三人就抵達了目的地。

“如果漩渦一族要融入木葉的話,那這個宗祠也搬遷過去吧。”

漩渦族長腳步停在漩渦一族的宗族祠堂門前,他仰頭看着這個村子裏最特別的建築,同時這樣說道……不,這并不是建築,而是漩渦一族一直延續下來的血的證明。

“那是自然的,族長。”漩渦水戶跟着點了點頭說道。

漩渦人說漩渦的事情,這個場合貌似沒有羽生說話的份,但是他還是覺得這兩個人的傷感雖然是人之常情,卻有些多餘……要知道,在羽生記憶力的漩渦一族,族廟最後确實也搬到木葉去了,然後呢?

廟還有,人都沒了,不更悲哀嗎。

比照起來的話,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了。

第 181 章 漩渦水戶

旗木朔茂是一個身上帶着強烈割裂感的忍者,實力方面,在他活躍的年代可以說是震懾忍界,然而他最後的結局卻是自殺,而且還是家裏有老婆和小孩子的情況下自殺……奶粉錢都不掙了?

所以,就跟那個被樹枝插死的天才一樣,旗木朔茂的死明顯帶着一股劇情殺的感覺。

羽生對于旗木朔茂的邀請,一方面是看重對方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算是能看住他……作為羽生最先在木葉認識的人中的一個,他不希望對方死的不明不白。

就羽生與旗木朔茂的相處來說,後者是一個砍人非常利索的忍者,而且實力也在飛快的提升之中,在戰場上異常的活躍,所以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僅僅因為承受不住诽謗的壓力而自殺。

屍山血海裏能抹別人脖子,結果被罵幾句就抹了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有點太玩笑了。或許當時木葉的整體環境都對旗木朔茂很嚴苛,但事情還是說不過去。

那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在對付旗木朔茂的時候,敵人可以采取某種委婉一些策略,比如每天跑到木葉陣前,大喊“木葉白牙,你XXXX”,然後這位狠人說不定早晚有一天會給大家表演抹脖子。

不管怎麽說,“旗木之死”裏肯定存在着什麽未知,這種未知或許已經搞不清楚了,但如果他在羽生眼皮底下的話……誰也不能保證旗木不死,但他的死只會是戰死。

羽生起碼得教會旗木朔茂一個簡單的道理……“你們罵木葉白牙,關我旗木朔茂什麽事?”

人生還是需要豁達一些的,最好能發育成一個二皮臉,那就無所畏懼了。

在搞定了旗木朔茂之後,随後幾天羽生即将前往渦之國。

這次的出行任務自然是為了漩渦一族的遷移計劃,因此漩渦水戶也會跟着一起行動。

只是在計劃之中,這次任務的參與人數比較少,整個隊伍規模非常有限。除了羽生、漩渦水戶,再加上旗木朔茂以及水戶的那位侍女紫蔻之外,就只有區區一隊暗部忍者了。

雖說戰争已經結束了,忍界進入了和平期,但人柱力離開村子居然只有七人陪同……好吧,一來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那種專門挑尾獸出手的偷獵者,二來水戶自身的實力就足夠應付任何意外情況了。

這一天一早,這支小隊集結起來,接着他們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了木葉,向着渦之國開始移動。

“水戶大人,如果有那種非常特別的監視者的話,我們能夠發現嗎?”

離開了木葉之後,小隊隊形随之展開,旗木朔茂最年輕,但他卻頂在了小隊最前面,剩下的人則在四面将漩渦水戶守護在中央。

而在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羽生對着漩渦水戶這樣問道。

“應該不會有人在不被我們察覺的情況下做到對小隊的監視的,畢竟這支小隊裏,非但我是個感知忍者,紫蔻也是一樣,在這樣的雙重警戒之下,如果有人試圖監視我們的話,只會先一步被反監視到……怎麽,羽生,你察覺到了什麽嗎?”

漩渦水戶并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麽異常狀況,不過羽生既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她很自然的認為他察覺到了什麽問題。

羽生則是搖了搖頭,“沒什麽問題,水戶大人,我只是想确認一下而已。”

“……”

漩渦水戶搖了搖頭,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她以為現在羽生只是過于警惕,乃至有些緊張了。

她不知道羽生擔心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而且還不能說他是在多疑。

羽生在想,一旦像漩渦水戶這樣的人物開始活動的話,那她會不會引起宇智波斑的關注?盡管初代火影活着的時候,宇智波斑一次都沒有贏過他,并且哪怕宇智波斑加上九尾都會被初代的木遁仙術打成弟弟,但問題是現在已經沒有初代火影了。

以漩渦水戶的力量,宇智波斑幾乎是唯一能夠對她造成絕對威脅的人。不過好消息是現在的斑應該正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為了不至于假死被發現,正常情況下他應該不會主動現身,更何況是在漩渦水戶面前現身……除非有瞬殺漩渦水戶一行人的把握,否則斑肯定是不會顯露他的蹤跡的。

那麽問題來了,宇智波斑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貌似不大行。

初代力量的融合、輪回眼的覺醒、外道魔像的盜取、絕的現身與活躍,這些都應該是宇智波斑相當蒼老之後才發生的,他的瞳力發展到極限的時候,身體能力和查克拉都已經老化到跟不上了。

對現在的宇智波斑來說,他甚至沒有辦法監視到木葉的狀況,甚至他是無心監視的。

因此羽生雖然一路警惕,但一行人卻在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抵達了火之國的東部海邊。

“水戶大人,漩渦一族的人正在等待着我們。”

很快的,最前面的旗木朔茂返回了漩渦水戶的身邊,并且帶來了漩渦一族正在前面迎接木葉一行人的消息。

漩渦水戶點點頭,然後走到了小隊的最前列,這其實是不需要彙報她就能感知到的事情。

木葉忍者們散開的隊形開始收縮,最終所有人都再次聚攏了起來。

漩渦水戶走在最前面,漩渦族人紫蔻落後她一個身位,再後面才是木葉的六位忍者。

“水戶大人,歡迎回來。”

前來迎接漩渦水戶的漩渦一族,隊伍人數與木葉這邊相當,而當漩渦水戶走過來的時候,漩渦一族隊伍之中為首的一個長老式的人物,先一步開口這麽說道。

“嗯。”

漩渦水戶則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她就一步一步的走過了陸地與海灘,甚至直接越過了漩渦一行人的隊伍,踏足到了水花翻湧的海面之上。

她的舉動,多少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并不顧及周圍人的反應,漩渦水戶将視線投向遠方,在那個方向上,水天相接的那一線的後面,就是渦之國。

漩渦水戶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裏了。

結婚,成為人柱力,生子,成立木葉村,丈夫去世,忍界大戰,年輕一輩成長起來,女兒……去世,忍界平定。

前面是漩渦水戶的故鄉,只不過,物是人非。

從年齡上來說,現在的漩渦水戶還稱不上是太老,然而她的心境又是何其蒼涼。

“走吧。”

漩渦水戶一步一步走在海面上,漣漪蕩起的聲音附和自然的水浪,就像是奏響的詠嘆調一樣,一聲又一聲,然後響徹不絕。

那是生命的詠嘆調。

而接着,漩渦水戶那一頭失去了色澤的長發,重新一點一點變得如血一般殷紅了起來。

比在場的或者不在場的所有漩渦,都要鮮紅的多。

腳下是無盡的大海,大海上則是永不熄滅的火焰。

這股突然盛放的龐大查克拉,讓羽生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漩渦水戶的查克拉,能夠讓大海對面的霧隐村都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村子突然坐在了一個即将噴薄的火山口上。

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兒,失去了很多數不勝數的東西,但漩渦水戶依然存在着,她依然是木葉與火之國的,這個世界與這個時代的……中流砥柱。

還不到她謝幕的時候。

游龍歸鄉了。

第 180 章 愛與核平

旗木朔茂對于現在的羽生,當然不存在那種不服氣或者嫉妒的情緒,不然的話他作為一個忍者也太狹隘了,而所有狹隘的忍者,都是沒出息的忍者。

旗木只是有些好奇,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羽生徹底的走到了他的前面而已。

好吧,這同樣也是一個不太容易能找到明确答案的問題。

在戰争之中,與敵人的戰鬥已經占據了每個忍者的全部心神,誰有那麽多的想法要去跟同伴相比較呢。

能在每一場戰鬥之中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往前走的,只不過是羽生走的遠比旗木朔茂要快的多而已。總的來說,已經過去的事情不用去追究,旗木朔茂現在能做的不過是四個字——奮起直追。

而且別看現在羽生算是一個有名頭的忍者了,然而他為此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而且這一切就近在眼前——這幅整個人縮小了這麽多的鬼樣子,真是難以想象羽生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

不過,這也符合旗木朔茂對于羽生這個人一貫以來的認知。在很久之前,旗木就知道羽生雖然看起來一直是一副平平淡淡、人畜無害、與世無争的樣子,然而這人實際上深深掩藏着非常極端的一面。

在當年的川之國前線營地的臨時醫院,旗木朔茂可是眼見着羽生是怎麽一直給自己注水的。

事實來說,那種做法已經是相當偏執和病态了,它給旗木朔茂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那時候的旗木在看待羽生的時候,其實跟羽生對未來大蛇丸的看法是一致的。

有些人幹的就不是正常人應該幹的事情。

但那些變态行為有效果麽?是有效果的,因為不久之後羽生就開發出了他自己的雷遁高速忍體術。

有付出就有回報,那樣的結果讓旗木朔茂明白了一個深切的道理——男人變态一點有什麽錯。

“說回正事,旗木,戰争已經結束了,未來一段時間,村子裏的忍者都會相對閑置一些,所以……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閑聊兩句,就已經算是敘舊,很快羽生就把話題轉到了關鍵點上。

“打算?”

羽生的問題有點寬泛和暧昧,所以旗木朔茂一時沒有搞明白其中的重點……哪怕戰争已經結束了,可對一個忍者來說,未來需要什麽打算麽,也就是過上吃飯睡覺、修煉殺人的退休生活而已。

“可能你還不知道……目前有一件相對來說還比較保密的事情,那就是在三代火影的支持下,我已經在村子裏成立了一個新的忍者組織。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對将來沒有什麽特別的打算的話,那接下來跟我一起工作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勾引人才,就得這麽的開門見山,至于薪資待遇……是一概不能談的。

羽生對旗木透露這樣的內容并沒有什麽問題,“影流”這個組織結成的本質目的會被一直保密下去,但這個組織自身的存在則會漸漸地為人所知,現在羽生只不過是讓旗木提前一些時間知道了這件事而已。

“成立新的忍者組織,為了什麽?”

旗木朔茂很自然的問道,他沒有關注為什麽羽生能夠成立這樣的組織,而是在關系它成立的目的。

“有平衡木葉內部勢力和讓村子的忍者體系更好的運轉方面的考量,也有之後為村子消滅一個巨大隐患的打算……總之我們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有村長許可證的合法組織,而且不搞陰謀詭計,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件事起因是我的提議,所以除開那些偏向功利的理由之外,我個人最根本的立意,應該說是……為了世界和平吧。”

“世……世界和平?”

旗木朔茂有點蒙住了,前面羽生說的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起碼他隐隐約約能夠明白是怎麽回事,然而之後就越說就越讓人糊塗了,怎麽還有世界和平的事?

“你說的這個組織,它有多少人。”

“算上你的話,暫時是兩個。”

“……”

你妹的,就兩個人?那世界和平個屁,世界和平就是“二人世界的和平”的簡稱嗎?

“旗木,每個忍者的職業生涯與思想發端都是從打打殺殺開始的,然而當他不斷地打打殺殺、實力也越來越強的時候,他所思考的事情也會逐漸的宏大起來,不可能只局限于殺戮。

當一個人強如火影的時候,不管他是不是身在火影的位置上,那他想的肯定不會是該怎麽快速高效的殺人了,他自然而然就會想關于忍村、關于忍界的事情。

當然,如果局限在我個人身上的話,這種說法不太成立,畢竟現在我的實力還非常有限,談及到所謂宏大理想的時候,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可是……終究我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因此會提前謀劃一些特別的事情。”

盡管現在村子裏對于羽生的議論和稱贊不少,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其實是沒有資格談到未來兩個字的……不為別的,只因為未來是一個挂壁橫行的時代。

有能力的人會考慮整個世界的事情,這是很正确的說法,不過跟這種論調有點脫節的,其實就是羽生自己……他的某些想法并不是靠他的實力來支撐的,重生過來的羽生有着一個能夠俯瞰整個世界的角度,這是他一直不能忘記、也沒有辦法忘記的事情。

自始至終,羽生的想法境界都是領先于以他的實力該有的想法境界的。

只是,旗木朔茂還是聽不懂羽生在說什麽,因為他就是羽生剛剛的論調裏面的“局中人”……旗木朔茂很有天賦,甚至也可以說現在的他就挺強的,但他的想法依然還是停留在了打打殺殺的階段。

據說,哪怕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士”,也有那種五六歲就思考現在羽生提到的“大命題”的人,然而那是異端中的異端,是異端到了後來能做出某種非常之舉的人。

然而旗木朔茂明顯不是那種人。

他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忍者,大腦的思考回路也是最正統的那種,甚至違反命令去救出個同伴,就已經算是他一輩子最出格的行為了。

只是不明白歸不明白,然而旗木朔茂還是感受到了羽生話裏的那種道理……或者更确切的說,他是感受到了那種“似乎很有道理”的氣氛。

“我……”旗木朔茂想說我明白了,但卻又生生止住了話語,畢竟他沒有明白,“羽生,我想問你為什麽會找上我,要知道,我除了會砍人之外可是什麽都不會的。”

這個問題……問岔劈了,就是因為他會砍人,羽生才找上他的……況且旗木朔茂可不是會砍人,而是格外、特別會砍人。

“因為同年代的忍者裏,沒有人能比你更強。旗木,你是最強的忍者,你的才能毋庸置疑。”羽生毫不猶豫的給出了最正确、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這麽直擊心靈、毫不做作與花哨的稱贊,讓旗木朔茂小臉微微一紅,這誇獎……居然該死的甜美。

奇了怪了,正因為打擊旗木朔茂自信的人是羽生,所以當羽生開始誇獎他的時候,反而會讓他格外的舒心。

嗯,這是一種病,得治。

“如果你認為我能幫上忙的話,羽生,那我願意幫你的忙。”

最終,對羽生發出的邀請旗木朔茂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聽聽,男人的告白就是這麽直接。

“那得說,就在此時,我們的組織規模翻了一倍,瞬間就前途可期了。”羽生笑着說道。

“……羽生,我還是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我就是我,不是很特別,也不是很普通。”

羽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嗯……

我是羽生,漂亮的羽生

我是羽生,愛哭的羽生

我是羽生,奇怪的羽生

我是羽生,你不懂羽生

第 179 章 木葉白牙(9/100)

四月。

經過比較長時間的養傷,到了現在羽生的身體狀況總算是恢複了過來,至于每個月總有的那麽幾天,已經成了一種規律化的生理現象,是誰都抵擋不過的大自然的定律。

而在這段時間內,比起羽生的傷勢恢複速度還要快的多的,是綱手醫療技術的進步速度。半年多一點的時間,她已經從入門新手進化成了木葉醫院最好的醫療忍者之一,再接下來,她大概就要向着整個忍界有史以來最好的醫療忍者這種稱號發起沖擊。

這一點跟初代火影有着天壤之別,雖說初代火影的生命力和自愈能力堪稱變态,然而那只是他自己的能力,無法作用在第三者身上,因此就算他的能力再強,也只是讓自己從神仙往超級神仙的方向進化而已。

可綱手卻不一樣,跟先輩相比,她得算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她是一個醫生,并且遲早會以一己之力推動整個世界醫療技術的進步……普适性和推廣性,這是綱手強于初代的地方,醫療方面的成就兩者無法相提并論。

羽生最後一次的身體檢查與診斷,綱手已經能獨立完成了,而且技術方面根本不用懷疑,她的診斷結果更不會有什麽問題……畢竟羽生算是她的第一個跟蹤病例。

“羽生,你的身體大致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只要以後注意不要再給自己這麽強烈的刺激就行了。”最後,綱手不忘這樣叮囑了一句。

就算是她也是知道羽生是一個特別喜歡反複橫跳的人的,所以她不得不進行這樣的囑托……不管是作為一個醫生對病人的醫囑,還是友人之間的關懷都是如此。

嗯,友人之間的關懷。

“放心,尾獸和人柱力哪是那麽容易碰到的。

你不要以為我是真的為了追着八十個人砍才勉強自己的,我的傷勢只是因為被那群人圍住,才不得不殊死搏命造成的,事實上我還是挺阿愛惜自己身體的。”

羽生一邊放下自己的衣袖,一邊這樣說道。以他以往的性格來說,後半句話肯定是不會說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多做了點那樣的解釋。

只是……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又給自己立下了一個FLAG?

“接下來你有外出的任務?”

“嗯,要去往渦之國一趟,漩渦水戶大人應該也會同行。”羽生先是這麽說着,接着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對着綱手說道,“對了綱手,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個忙……藥物開發,能做得到嗎?”

綱手望向羽生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了起來,“你想幹什麽?”

在忍界,最好的醫生往往既是最好的解毒師,同時也是最好的制毒師,然而一個真正致力于治病救人的醫生,肯定對制毒這種行為是有些反感的。

因此在聽到羽生的話後,綱手的想法最多也就只好往這個方向發散了。

“我說的僅僅是變更頭發色澤的藥劑而已……不管是內用還是外用,最好是長期有效的那種,能做的出來嗎?”羽生想了想,又跟着解釋了一句,“那是為了用來掩飾那些頭發特征異常顯著的人的身份而需求的東西。”

聽羽生這麽說,綱手瞬間就懂了……漩渦一族那一頭火紅的頭發實在太紮眼了,簡直輕則視覺系,重則殺馬特。

“我可以試一試。”搞明白了是什麽藥劑以及藥劑的用途之後,綱手沒怎麽細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那謝謝了。”羽生很自然的道謝,然後離開了木葉醫院。

再接下來,綱手從樓上的窗子遠觀着羽生離去的背影,然後不知不覺間皺起了眉頭……就有點小生氣了,為什麽羽生能夠自然而然的這麽指使她做事呢,而且她還直接答應下來了。

生氣歸生氣,好在這種生氣的程度不是很嚴重。

大概相當于當一個人正在錄入面部識別信息的時候,系統告訴他要睜開眼……他明明是睜着眼的。

而當他準備識別開鎖的時候,系統又會提醒他未檢測到人臉……他明明就要把臉塞進攝像頭裏去了。

…………

羽生從木葉醫院離開之後,就去見另外一個小夥伴去了。

因為三代火影的态度,羽生大概沒有辦法把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三人往“影流”這個組織裏拉,不管現在還是以後,他最多也就會找這三人來幫忙而已……三代火影的弟子,天然上就是在被以火影繼承人的标準而培養的忍者,因此三代火影是不會放任他們接觸一些不應該接觸的東西的。

盡管從後來的立場上說,三代火影的培養徹底失敗了……“三忍”雖然成才,但實際上他們的性格都不是特別适合擔當火影這個職位……但現在還不是火影能承認這種失敗的時候。

自來也三人的安排要遵循火影的意思,但另外一個将來的名人身上卻沒有這樣的限制——旗木朔茂,未來的“木葉白牙”,現年十三歲,中忍。

他兒子像他這種年紀的時候只有十二歲。

“旗木,好久不見了。”

在約定的訓練場,羽生見到了早已等待在這裏的旗木朔茂。

從戰争後期到現在,兩人确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旗木朔茂有些好奇的圍着羽生轉了兩圈,最終才确認了某種神奇的現象,“羽生,你真的逆向生長了啊。”

以前的羽生是要比旗木高出一截的,然而現在兩人身高已經平齊了。

“不是逆向生長,而是因為長時間使用了某種禁術而導致的身體質量成比例的損失……我承受的痛苦可不算小。”羽生搖了搖頭,然後簡單的向着旗木朔茂解釋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接着旗木朔茂,若有所思。

回想起兩人最初剛剛見面的時候,旗木提刀殺人,而羽生只是個放一個忍術就撲街的菜雞,但是現在羽生已經對他實現了彎道超車,成為了一名上忍,而旗木他自己卻還只是個中忍。

更誇張的是,羽生創作出的戰績令人仰望。霜原之戰中一人全殲雲隐之敵,這一切都讓羽生在木葉的知名度已經不僅僅能用聲名鵲起來形容了。

再看看自己呢,旗木覺得人比人得死,他旗木朔茂,只是個小小中忍,陸陸續續帶隊殺了十幾二十個敵人上忍的樣子。

這活着有什麽意思,太打擊人了……旗木朔茂,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忍者才能的人。

第 178 章 元日(護法冰蓮之心加更)

木葉各種大會議,羽生開了那麽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之後他就很少被召集了。

高層們關注的是戰後村子的急變以及未來方略,而對木葉的一般民衆乃至基層忍者們來說,所關注的則僅僅是不久之後的冬日祭典……戰争結束了,人們總需要抒發一下喜悅的情緒的。

盡管這種喜悅在很大程度上其實只是一種情緒反彈而已,數年間戰争帶來的壓抑、恐懼與不安,總是需要一個渠道、某種方式釋放出來的。

僅僅在羽生返回木葉一周之後,大蛇丸也完整的從龍地洞走了出來并且返回了村子,不出意外的,他完成了龍地洞的試煉,然後跟那個地方簽訂了通靈契約……當然,他的主要契約對象肯定是已經換成了另外一條蛇了,或許會叫千蛇也說不定。

而這麽短的時間內,大蛇丸完成的也只會是最簡單的通靈契約試煉,他當然是不可能跟羽生一樣見到過白蛇仙人的,甚至對現在的大蛇丸來說,白蛇仙人是誰他聽都沒有聽說過……說起來的話,大蛇丸一直追求的長生不死的白蛇形象,不正是白磷大蛇麽。

不過不管他究竟有沒有見到白蛇仙人,此時大蛇丸已經從一個名字裏帶蛇的忍者,進化成了真正能玩蛇的專家。

大蛇丸從龍地洞回來之後,羽生還特意的找上門去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精神狀态,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結果是他并沒有察覺到這種“萬一”的存在,大蛇丸還是原來的那副樣子。

那麽粗那麽長的蛇都吓不住大蛇丸,這種心思的堅韌程度和個性上的無懼感,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與大蛇丸比較起來的話,自來也身上的人性一面則要明顯的多。

這個白頭發的小子,學習忍術的時候總是失敗,怕鬼、怕青蛙料理、怕綱手的拳頭,時而努力,努力過頭了也會偷懶,甚至還會偷窺。

而且自來也笑起來的時候,真心傻兮兮、傻憨傻憨的。有時候羽生也想不明白,大蛇丸長殘成那個樣吧,算是性格使然,那為什麽自來也小時候這麽陽光可愛,後來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油膩大叔呢。

堅強毅力忍傳寫的不挺好麽,為什麽要去寫親熱天堂呢……什麽,堅強毅力忍傳撲街了,親熱天堂暢銷了?

奧,那沒事了。

在戰争結束之後,自來也的行蹤神鬼莫測了起來,他有時候在木葉,有時候在妙木山,反正就是兩個地方來回亂竄,不過,在冬日祭典之前,他還是回到了村子之中。

而随着這一場祭典的臨近,木葉逐漸開始熱鬧的不像是忍者的村子了,這個隐村,一點都不隐了。甚至有不少外來的火之國普通人,都在得到了檢查之後被允許進入了村子。

從木葉村中間最主要的街道,到羽生居住的溫泉街,木葉的每條街道兩側都布置好了紅色的花燈。

游行、表演、小吃攤販,林林總總應有盡有,而在這一天入夜之後,火影也會帶着儀式性的隊伍在村子之中游行觀覽。

相比于之前去往大名城的那次大名組織起的歡慶,木葉的冬日祭典規模更小,更熱鬧,更有自發性,是那種真正的歡慶氣氛。

羽生本身對這樣的活動是不感興趣的,但這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鑼鼓與煙花的聲音已經開始一刻不停的傳遞到他的耳朵之中,他就算想清靜也清淨不下來。

“羽生,準備準備要出發了。”

自來也的聲音一瞬間從羽生的窗外響起,但緊接着又飄飄蕩蕩的離遠了,這貨只是自己來吵一聲而已……今天的他比活潑更甚,多少有點人來瘋的意思了。

“也好,出去走走吧。”

現在羽生想在家裏呆也已經待不住了,他沒帶什麽忍具,只是不忘帶上自己的那兩把長刀,然後穿上鞋子之後,推門走了出去。

走到街道上的一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歡慶的浪潮就撲面而來了。

羽生把雙手往褲子口袋裏一塞,然後順着人群往前走,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于是就這樣暫時随波逐流吧。

不只是熱鬧,其實大家都是在宣洩情緒。羽生一路跟着游行的人群往前走,不知不覺間,他塞在口袋裏的雙手已經被拖了出來,并且手心裏已經被熱心的人們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彩旗。

他有點哭笑不得,這些東西丢掉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走着走着,羽生忽然擡起頭來,就見街邊的紅燈籠被依次點亮,一排排的燈火一瞬間就在木葉蔓延開來。

燈火先是亮起,然後夜色才接着降臨。

前夜祭開始了。

煙花的聲音再也沒有停息過,各色的彩花挂在天空之中,雖然每每轉瞬即逝,但它們綿延成片,一刻不歇,就這樣遮蓋住了真正的星空。

而煙花與鑼鼓的聲音再大,也蓋不過人們的歡聲笑語。

但不知道為什麽,越是這樣的熱鬧,羽生的念頭反而漸漸地放空了起來,一時間他仿佛飄在了高空,俯視着地面上的點點燈火;一時間又像是沉入了漆黑的深淵,半點暖意都感受不到。

越是熱鬧,越是寂靜。

羽生很少這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但一沉浸的話,就有些難以收拾……

當時來到木葉的他,跟現在的他有什麽不同呢。

前後的木葉又有什麽不同呢。

“羽生……”

“羽生。”

正當羽生在不斷的往下沉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有人正在叫自己的名字,聲音先是缥缈,接着切實,同時他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衣襟被猛的拉了一下,于是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羽生眨了幾次眼睛,然後才看清楚了、反應了過來身後的人究竟是誰。

是綱手。

今夜的綱手,穿着一件淺色系的長衣,衣服上印着青色的花紋,這讓她既不失去這個年紀應有的活潑,又有符合當下場合的莊重……等下她是要跟三代火影一起活動的。

而羽生轉回頭來的時候,她正雙手扶着自己的膝蓋,寬大的袖擺差點就垂到地上……以忍者的體力,圍着木葉跑一圈也不會多流一滴汗水,然而穿過秘密麻麻的人群擠到羽生的身邊,就得算是一種挺艱難的考驗了。

人流如織,可這兩個人卻停在了那裏。

綱手腳上穿的也不是以往的忍者鞋子,而是一雙棕色的小鹿皮靴子,而從羽生的角度往下看,剛好可以看到她脖子衣襟處露出的一小截鎖骨與一小片皮膚。

她的頭發也不再是少女氣十足的單馬尾,而是被細心的打理過了,金色的長發被一根簪子、一支步搖束在腦後,不過可能是因為剛剛跑的太急或者人群太擠,她的頭發現在就多少有些亂了,幾縷金色的發絲正從她的額前垂下來。

當她擡起臉來的時候,今夜她睫毛有點長,眼睛亮晶晶的,羽生甚至發現有人給她化了一點淡妝。

“羽生,你是不是還沒吃東西?”氣息喘勻了之後,小綱手重新站直身體說道。

“啊?”

羽生有點不明所以。

“我剛剛買的糕點,送你了。”

羽生還沒搞明白什麽,就見她捏着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糕點,手指就要往他臉上亂戳,羽生趕緊伸手接過,塞進了自己嘴裏。

“剩下的也全都給你了。”

接着,綱手把一個大紙袋又塞進了羽生懷裏,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對方的衣袖裏原來一直藏着這麽一大袋東西。

“綱手大人……”

随後,遠處就傳來了對綱手的呼喚聲,很明顯,她“擅離職守”了。

“就來。”綱手吐了吐舌頭,應和了一句後對着羽生揮揮手,接着向着跑來的方向又擠了回去。

看着綱手離去的背影,羽生下意識的嚼了嚼嘴裏的糕點……嗯,其實這東西不怎麽好吃,有點太甜了。

但就這樣,因為一點點的小契機,世界恢複了它本來的顏色。

今天只是元日,不是元夕,但羽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懂了青玉案。

不不不不,接着他又趕緊搖頭,想的有點多餘了,她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我早就不做蘿莉控了。”

這句話有很嚴重的問題……一個人要麽永遠不是蘿莉控,要麽永遠都是蘿莉控。

不治之症,不存在不藥而愈的可能性的。

燈火的另一邊,自來也和大蛇丸這一對基友正站在一個房頂上,在看着羽生那邊的情況。

自來也嘴裏一邊嚼着什麽,一邊讷讷出聲,“羽生曾經說過,有情人終成眷屬,單身狗親眼目睹。”

“羽生還曾經說過,單身的清香大致相似,戀愛的酸臭各有不同。”

“羽生……”

“我說過這麽多嗎?”

自來也還想說什麽,但羽生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驚的他把嘴裏嚼的差不多的東西吐了大蛇丸一身。

剛剛羽生還在那裏,但現在他就在這裏了。

“你還說過,卧槽,你這就把你閃現交了?”

午夜的鐘聲響起,木葉二十年的新年就這麽在一個沒有半分寒意的冬日來臨了。

(第二卷,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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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章 羽式升職法(掌門RyanPan加更)

這間會議室面積不小,羽生進來的時候這裏面早就坐着了三代火影、幾位顧問,宇智波、日向的家主,很帥的忍者、很歪瓜裂棗的忍者,等等各種各樣的将近三十人。

志村團藏走向前面的位置,而羽生則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沒一會的工夫,該來的人就都到齊了。

這場會議由水戶門炎和轉寝小櫻主持展開,準備讨論的是村子的各種戰後問題。

比如,有別于戰時體制,接下來村子承接外來任務的量以及酬勞方面應該怎麽重新安排,戰争之中受傷而失去戰鬥力的忍者應該如何再就業,大量從前線戰場返回村子的忍者,會不會引起什麽問題等等。

畢竟就算是忍者,也會有一部分人存在戰後的心理問題,從刀口舔血的前線回到安逸的村子,這種環境變化方面的大起大落也會引起人心理上的大起大落,所以村子必須在心理疏導、治安維持上投入更多的力量。

關于村子的治安方面,大致來說,宇智波一族又将會迎來一大波被刷惡評的機會……木葉的日常治安是由木葉警備隊負責的,而木葉警備隊是宇智波一族的自留地。他們有日常執法權,盡管主要是“民事糾紛”類的執法權,但用忍者來管控忍者,不管怎麽說都是一項得罪人的工作。

在這樣的讨論之中,羽生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個角落裏一言不發。最初的時候,聽這些人扯皮還挺有意思的,畢竟能目睹村子的一項項決策被制定出來,對他來說是一個新鮮的體驗。

然而兩個小時、四個小時、八個小時過去之後,不管多麽花樣百出的扯淡,也無法吸引羽生的注意力了。

他開始走神,想自己的事情,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周圍的議論聲。

不過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有一道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随後羽生如有所感的擡起頭來,發現正看着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三代火影。

現在大家正在讨論的議題是關于戰後忍者等級的晉升問題,在忍界大戰期間,乃至從木葉隐村結成一直到現在的忍界大戰結束,木葉忍者的晉升都是以戰功實績來作為主要評價标準的,能者上庸者死,這是一種直接、高效,簡明扼要又能使每個人信服的方式。

然而這次忍界大戰消耗了各個忍村大量的有生力量,以至于現在多數意見都認為慘淡的戰争會至少帶來十五年的和平期,那在沒有大規模戰争的前提下,未來以戰場實績來作為忍者的晉升标準已經不合适了。

都沒有了戰場,又哪會有什麽實績?

所以忍者們的考核标準肯定是要發生變化的,必須由會流血的戰争轉向模拟性十足的考試,這一點大家都同意,只是具體的考試應該怎麽設置,現在一時間沒有确定下來。

“羽生,你不是一向很有主意嗎,說說你的想法。”

這時候,三代火影點了羽生的名字……事實證明,在上課感覺到老師的視線的時候,千萬不要跟他對視,否則的話他就會立刻開始提問。

當然,這也跟羽生一直一言不發有關,大家都在為了村子的未來而熱烈讨論,就他那裏安靜的跟個黑洞一樣,非但如此,甚至他還會時不時的露出一副正在看猴戲的目光來,因此三代火影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這誰啊,這麽年輕,你兒子?”

“不是,不認識,難道不是你兒子嗎?”

“等會,羽生……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會議室中,兩個忍者以視線這樣交流着。

在這種場合,認識羽生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三代火影都已經點了自己的名字了,那羽生也不得不端正态度,他直起了腰,清了清嗓子,然後準備開口發言。

謝邀,人在火星,剛下摩的……

“忍者級別的晉升,雖然大致來說只有畢業生到下忍、下忍到中忍、中忍到上忍這區區幾個階段,但這是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畢竟村子對每個級別的忍者都有着不同的作戰能力要求,因此選拔出有這種能力的忍者的方法就至關重要。

未來一段時間,世界趨于和平,所以要求忍者們在實戰之中證明自己,确實有些不合時宜,考試的方式勢在必行。

但不管怎麽說,忍者是嚴酷的戰鬥職業,因此所有晉升考試的設置是必須趨向于實戰能力的,最好能模拟出戰場的環境……沒了戰争,忍者們的實力也需要保證,所有忍者的升級考試其實也能作為校檢和評判忍者們整體實力水準的場合。”

羽生的話,說的非常正确,但有點空,大家要的是具體可行的方法,而不是讓他概括剛剛的會議內容,不過好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實戰對練,一切從簡且行之有效,選定合格的忍者作為每個級別的基本标杆,如果測試者能夠在戰鬥訓練之中贏下這個标杆的話,那他就可以得到晉升,否則就會退回原等級。

比如說下忍的話,忍者學校中畢業的學生,能夠戰勝一個實力很平均的下忍的話,他就能畢業……大蛇丸,就大蛇丸怎麽樣,能贏過大蛇丸的畢業生即可成為下忍。

中忍的話……旗木朔茂應該還是中忍吧,能贏過旗木朔茂的下忍就能晉升中忍。

至于上忍,這個戰力區間我不熟悉,那可以暫時把我自己放在那裏做标杆,畢竟我就是剛剛才成為上忍的,所以我這樣的新人剛好能作為上忍級別的門檻。

優中選優,這樣挑選出來的忍者,是肯定能保證其戰力的,甚至不會比殘酷的戰場遴選效果要差……”

羽生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他自己姑且不論,被大蛇丸和旗木朔茂挑選出的下忍和中忍,可不就是實力爆表的那種嗎。

所以說這個方法很可行,但唯一的問題在于……可能十年內忍者學校裏都不會有人能成為下忍了,也不會有下忍能升任中忍了——甚至包括大蛇丸在內,大概也只能一直做下忍。

大家先是細細品味羽生的建議,甚至時不時還會有人點頭表示認可,直到羽生說出了自己是剛剛升任的上忍,這時候大部分人才反應了過來,你妹的,這不就是那個砍了人柱力的家夥嗎?

上忍的門檻,似乎有點高了。

合着贏不了他以後誰也成不了上忍?然後呢,這一通說的不全都是廢話麽。大家要的是升級評判的方法,又不是留級方法,把一個忍者一輩子按在原本的級別上,誰不會呢。

三代火影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然後伸手一指羽生,那意思是說你可以閉嘴了。火影已經足夠給羽生面子了,起碼沒有直接把他轟出去。

羽生無語,怎麽大家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木葉每保留一個下忍,戰鬥力都會強上那麽幾分的啊。

第 176 章 第三類接觸(修)

三代火影與木葉高層的會議進行了幾次,最終在漩渦水戶的支持下,成立新的村內忍者組織“影流”這件事被确定了下來,而當羽生從濕骨林返回木葉之後,馬上得到了三代火影的召見。

羽生還以為三代火影要追究他在景點改造工程之中擅離職守的事情呢,畢竟他先前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長的都夠三代火影簽完了停戰協定後回家了……羽生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未免跟卷款逃亡太過相似了。

甚至他在逃亡的途中還帶上了三代火影的小徒弟……好吧,羽生其實沒想到他先前的提議能夠這麽快就被确定下來。

“羽生,關于你先前對我提到的事情,經過村子高層讨論之後,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木葉認可了你富有遠見的判斷。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已經與水戶大人溝通過了,事情裏裏外外我也已經全都知曉了,所以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你沒必要繞過這麽大一個圈子的,懂了嗎?”

羽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心說這種越過部門領導直接向最上級彙報的行為,有一次就夠了。

見羽生點頭,三代火影才繼續說道,“考慮到‘影流’隐藏起的真實目的,這個組織除了你之外,暫時只會由漩渦一族的忍者加入。

當然,如果你有看中的忍者的話,在确保其可靠性的前提下,也可以将其囊括進來,但必須慎之又慎。

它目前只是處于籌備階段,而且未來一段時間發展也不會太快,所以成員慢慢地可以精挑細選。

一切……慢慢來吧,等村子裏紀念戰争結束的慶典過後,我會讓你去一趟渦之國的。”

這個計劃當然不能着急,而且也沒辦法着急……太焦躁的舉動,非但會有可能導致組織最根本的目的暴露,甚至還會給人造成他們正在盼着漩渦水戶早點死的錯覺。

說白了,影流成立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替代漩渦水戶發揮對九尾的控制能力的,如果水戶還活着的話,那這種事情她自己就做得到,當然沒必要焦急。

羽生表示完全明白火影的意思,這件事情能被這麽快提上正軌他已經非常滿意,畢竟它牽涉的太廣。

大致來說,因為羽生提出的這一切都是順勢而為,所以它被确定下的過程也算是順利。

而且盡管三代火影沒有言明,但不管是在他還是漩渦水戶的潛在意思中,都已經把影流與九尾的控制計劃交到了羽生的手裏。所以從此時此刻開始,羽生就不單單是一個忍者了,他得算是木葉村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所以,這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當下就把一個非常重要的、暫時沒有辦法判斷好壞的消息告訴三代火影,“火影大人,既然影流已經定下來了,再考慮到接下來的時間還比較寬裕,因此很多事情确實不用着急。

不過現在我有一件挺着急的事情要彙報給你——大蛇丸去了三大秘境之一的龍地洞。”

三代火影:“……”

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剛剛不是還在研究村子的制度建設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三代火影總覺得眼前這個年紀不小、個頭卻縮了回去的忍者,似乎一直能給他帶來驚喜。

以及驚吓。

接着,羽生把他與大蛇丸兩人離開終結之谷的過程向着三代火影做了詳細的說明,至于羽生在龍地洞中的遭遇,他就“删繁就簡、避重就輕”了,只說自己突然跟大蛇丸分開,然後迷路,最終尋覓無果的情況下只得使用逆向通靈的方法離開了那裏。

蛞蝓吃了蛇、羽生跟白磷大蛇遭遇了一下,等等這樣的“細枝末節”,也就沒有必要向着三代火影一一說明了,畢竟從這位村長現在的表情看來,他已經足夠頭疼了。

“龍地洞啊……我知道了,大概跟自來也的情況一樣,這算是一種機緣吧。這是大蛇丸的事情,你沒必要過于自責和擔心。”

甚至三代火影還得反過來安慰一下羽生。

羽生心說我心寬的很,沒有自責啊,本來大蛇丸在龍地洞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三代火影轉身,他已經不想繼續跟羽生待在一起了,太費腦細胞。想法太多的忍者,不是一個好忍者。

這一刻,甚至三代火影的背影都落寞了許多……猿飛日斬心裏想的是,現在他的弟子們居然突然被“瓜分”了,玩蛇的玩蛇,玩蛤蟆的玩蛤蟆,那他的棒兒要傳給誰?

綱……綱手?不大行,首先一個,抓耳撓腮的,她用起來不怎麽美觀。而且她也有蛞蝓了。

結果就是這樣麽,明明是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弟子,最終這位老師卻“後繼無人”了,這不是擺明了截胡麽。

痛,痛煞我也。

三代火影走了幾步,然後接着發現自己走個什麽勁,這裏不是他的辦公室嗎?于是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事情講完,羽生可以離開了。

羽生沒有理會到三代火影的複雜心情,于是有點摸不着頭腦的離開了。

…………

很快的,上忍羽生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份和地位上的變化,因為轉過幾天之後,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和平時期,村子裏的高層開始頻繁的開會,而其中有些會議,居然羽生也是需要跟着參與的。

雖然他現在只是個光杆司令,但光杆司令也是司令的。

而在第一次會議上,羽生就碰到了一個一臉冷漠的家夥。當這個人看到羽生之後,本來就不好看的神情就更為冷漠了,不需要多餘的理由和解釋,僅僅說出對方的名字,就能知道他為什麽會板着一張死人臉了……

他是志村團藏。

“羽生,最近一段時間你有點跳的過分了。”

團藏張口說話的時候,似乎不帶半點感情色彩。但是注意,他這絕不是在暗諷或者批評羽生,而是一種稱贊,是一種“知音難覓、今日方得”的欣慰。

因為他的這句話翻譯成木葉語之後是這樣的:

Wow,you can really dance.

羽生笑了笑,接下了團藏的“誇贊”,然後開口說道,“團藏大人,維持一個組織長期運作下去的一個要義即是‘公正’,我在戰場上付出了什麽,于是就在村子裏得到了什麽,我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麽問題,跟跳不跳更沒什麽關系。

總不至于其他人跳不高,就嫌棄我跳的太高吧。”

羽生回應更友善,那意思是說,要不你也去幹掉倆人柱力,然後大家再繼續談?

關于霜原之戰的事情,現在木葉還在跟雲隐進行着扯皮,明明是盟友,然而羽生卻遭到了對方埋伏突襲,如果羽當場生死了的話,那沒關系了,死無對證;可現在他活着,所以一切就說不過去了。

然而可想而知的是,不管怎麽扯皮,接下來木葉也是沒有辦法為他從雲隐身上讨回公道的,那這樣的話,火影就必然要在木葉內給他相應的地位和補償。

這是應有之意。

羽生并不是在跟志村團藏針鋒相對,更不是在怼人(盡管事實上已經取得了怼人的效果),而是在擺事實、講道理。就算團藏當了火影,他能幹出那種賞罰不明,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嗎?

好吧,說不定他還真的能幹的出來,畢竟在團藏看來,一個忍者為村子做出犧牲是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

就像個每天只工作八小時的碼農一樣,這工作量還想要領導給你獎勵?頭禿了嗎就在這胡說八道。

以後的團藏會很牛,但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寶寶,所以羽生一通哔哔之後,團藏大人瞬間啞火了。

他語言表達能力沒那麽好,所以很容易吃虧。

所以他不再多說什麽,只是甩了甩胳膊,轉身進入了會議室之中。

而這時候,羽生只要微笑,繼續保持微笑就好。

第 175 章 這跟對我說的不一樣啊

有些人不怎麽輕易開口說話,可這并代表着她說話起不到什麽作用,而是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她的話太有效力了,所以她才會沉默。

漩渦水戶在木葉隐村有着很大的話語權,這不僅僅是因為她初代火影夫人的身份,也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忍者。她有那樣的話語權,卻甘心隐居幕後而不使用這種權力,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所以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誰都得認真聽取她的聲音。

此時,漩渦水戶開始支持羽生關于在村子裏成立新的忍者組織的提議,而她的意見如同一塊沉重的壓艙石,瞬間就讓整個木葉高層的決意開始向着羽生的想法傾斜。

會議被暫時中斷了,三代火影離開原地,前去面見漩渦水戶,而後兩人展開了一次密談。

只是三代火影沒有想到的是,當他來到漩渦水戶面前的時候,還沒等他提及新組織的問題,漩渦水戶卻當先開口談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猿飛,如果漩渦一族想要舉族遷移進木葉、同時讓渦之國融入火之國的話……你的看法是什麽,積極或者消極?”

在漩渦水戶面前,猿飛日斬只是後輩,所以她說話的時候比較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火影的意見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包括對戰争處置等等事物上,猿飛日斬這個年輕火影做的還不錯。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讓三代火影愣了愣,而當他意識到漩渦水戶只是在單純的詢問這件事情而沒有什麽隐含意味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水戶大人,僅僅就我個人來說,甚至站在火影的立場上來說,如果漩渦一族能夠融入木葉的話,是一件很難得的好事。”

三代火影當然持有一種積極的态度。

“漩渦一族的力量非常特別而強大,就算以最功利的方式說,也沒有人會把這樣的力量往外推……甚至它是那種需要争取到手的東西。”

只是,三代火影的想法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以現在這個時期來說,村子的形勢、各種利益劃分其實都已經趨于安定化了,漩渦一族的融入對于木葉來說是一種變數,因此……在采取動作之前,我們需要考慮方方面面的事情。

但哪怕真的有這樣那樣的難題,可如果水戶大人與漩渦一族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打算的話,我依然是支持和贊成的,剩下的無非就是做法和方式而已……最好能夠一步一步來。”

在跟漩渦水戶交流的時候,三代火影也是直接表露本意的,在對方面前他沒必要遮遮掩掩。

三代火影會支持漩渦一族的遷移決定,其實是非常正常的判斷。兩個忍村融合這種事情自然有利有弊,但相比于漩渦的村子,木葉隐村的體量和規模足夠大,因此不用擔心吞下漩渦一族之後會消化不良——五百強兼并鄉鎮企業,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相比于漩渦一族融入木葉帶來的那一點短期的壞處,他們帶來的好處太過明顯了……身為火影,猿飛日斬當然希望村子能夠在他手中繼續成長。

而且還有尤為關鍵的一點,漩渦一族不是那種喜歡亂跳的忍宗,他們最大的毛病也不過是稍微有點“自閉”、喜歡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已,但現在他們做出的這種遷移決定,不正是準備從自閉之中走出來嗎。

有非常特別的能力,低調且從未主動搞過什麽亂七八糟事情的一族,相當于業績突出、總是默默加班卻從不提工資問題的下屬,領導沒可能不喜歡的。

“如果你能這樣想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以對目前的忍界形勢的判斷,我們預見在未來像漩渦那樣小村子是沒有辦法孤存的,要麽改變要麽覆滅,左右不過這兩種結局,所以我才有向木葉融合的想法,而經過與族中的商讨過後,大家也都認可了我的判斷,剩下的就是木葉态度的問題了。”

漩渦一族的決定當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得出的,但其中漩渦水戶的意見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忍界大戰已經結束,在這種時候漩渦才選擇進入木葉,肯定是一件尤其複雜的事情。考慮到村子的集體意識,漩渦一族要的不可能只是單方面的‘庇護’,而是跟村子做等價值的‘交換’——漩渦能拿出來的有價值的東西不多,但總歸還是有的。”

然而實際上,漩渦能夠拿出的有價值的東西非常的多。它的問題在于沒有經歷過木葉結成時期、乃至第一次忍界大戰時期木葉村各個忍宗的共同奮戰,沒有為木葉做過那種程度的貢獻,所以當他們準備融入這個村子的時候,當時沒有為它流過的血,現在要重新流出來。

“交換?水戶大人具體想說什麽?”

“具體來說,就是羽生提到的……影流。”

接着,漩渦水戶開始向三代火影講述羽生的那個用來進一步控制九尾力量的計劃。漩渦一族會為了九尾力量的進一步分割付出犧牲,同時為今後複數量的九尾的控制發揮應有的作用和貢獻,因此這一族非但能借此進入木葉,同時也能夠憑借這份獨有的“工作”而在村子裏立足。

“這種事情……真的做得到嗎,而且,羽生為什麽能知道這樣的事情?”

聽完了漩渦水戶的講述之後,三代火影先是吃驚,繼而開始懷疑。這件事聽起來自然是非常好的,能進一步控制九尾的力量為村子所用,三代火影自然求之不得,然而它有點好過頭了,所用猿飛日斬會懷疑整個計劃的可操作性,同時也懷疑為什麽羽生能夠提出這樣的計劃來。

現在的三代火影只有二十多歲,明顯還沒有還沒有學習過屍鬼封盡那樣的究極封印術,甚至現在就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術的時候——本來三代火影接觸到屍鬼封盡,至少也應該是漩渦一族覆滅之後的事情了。

漩渦自身失去後人,所以才把所有的傳承留給了木葉。

然而三代火影不知道的事情,羽生卻能夠知道,這未免也太過奇怪了……猿飛日斬此時的吃驚指數,比當時漩渦水戶聽到羽生的說法的時候要高的多。

“應該是未咲告訴他的。”

“……”

猿飛甚至都有點委屈了,你們有那麽多的小秘密,然而卻就不告訴身為火影的我。

“羽生……提交給我的報告書上說的可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在他的報告之中,成立‘影流’的目的只是為了分割暗部或根部的工作而已。”

“算是遮掩吧,組織的成立需要明面上的理由,而組織真實的目的必須隐藏起來……分割九尾是一件異常機密的事情,這個機密以後只會掌握在火影和影流手中。”

漩渦水戶做的這種決定、這種極端保密性的要求,不只是為了守護九尾的秘密,更是為了保護有着讓尾獸無性增殖能力的漩渦一族。

漩渦水戶與三代火影的讨論還在繼續着,他們需要一步一步的彌補這個計劃中方方面面的細節,然而不管怎麽說,羽生的想法已經成為了一個能夠被執行的計劃。

“我的身體還撐得住,所以這不是一件非常焦急的事情,但漩渦一族的遷移以及分割尾獸計劃的前期準備,現在已經可以開始了,大致的過程漩渦一族都能夠準備好,只是除了某個環節而已。”

“某個環節?”

“是二代火影的穢土轉生之術,這是一個能操縱生死的禁忌之術,就算二代也知道它太違反人倫了,所以把這個術封印了起來,因此漩渦一族當然不會這個的術,而木葉之中現在也沒有人能使用這樣的術了。

它的學習難度、成本和使用風險都非常高,既不是那種能讓一般忍者學習、也不是一般忍者能夠學的會的忍術。

不過,猿飛,我聽說村子裏有個忍者,學習忍術的能力非常強,隐隐約約已經有了博士、教授之類的稱號了,他肯定是能學的會的,所以……猿飛,你懂嗎?”

猿飛日斬:“……”

這個時候他應該回一句“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嗎?

這種拐外抹角,還不如不拐呢,為了委婉而委婉的委婉,一點都不委婉。

第 174 章 羽生說得對

仙術和仙人模式,當然是最為值得學習的那種最有價值的“力量”,不出意外的話,它們會在羽生的學習計劃之中。

但是這種東西的風險性很高,所以似乎應該提前考察一下。

龍地洞的白蛇仙人是個參考對象,現在甚至它都把學習仙術的機會擺在了羽生的眼前,然而……

第一,羽生沒有必要學習龍地洞的仙術,并非只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第一選擇,更是因為這條白蛇對所有的仙術學習者都沒安好心,相比于仙術的傳承,它似乎更喜歡用仙術查克拉折磨人。

第二,以羽生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學個屁的仙術,一管子自然能量就能把他輕松玩死。

所以羽生真的是為了親眼參觀一下白磷大蛇才來到這裏的,至于龍地洞的仙術,他無能為力,然後敬謝不敏。

可是,問題在于愛情不是他想賣,想賣就能賣的,白磷大蛇可以輕易放任羽生進到龍地洞的這個最深層的空間,但卻不會簡單讓他離開。

“人類的忍者,世界已經開始轉動了,而當一個很珍貴的選擇權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不是你簡簡單單一個否定就能讓它消失掉的。”白磷大蛇開始微微揚起身軀,嘴裏說着咄咄逼人的話語,而視線之中也開始顯露詭異莫測的兇光。

世界确實開始轉動了,但是這種算命先生專用術語一般的發言卻迷惑不到羽生半分……就算是預測能力最強的那位大蛤蟆仙人,所看到的未來也是暧昧不明的,那還是因為它早就老糊塗了而帶來的“優勢”,至于白磷大蛇……它所知道的未來難道還有羽生所知道的清晰嗎?

白蛇大蛇,似乎想強制給羽生紮上那麽一針,但是這麽羞恥的play,放在任何正常人身上都是不可能輕易同意的。

無視當事人主觀意志的注射,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羽生後撤一步,然後搶在白磷大蛇之前發動了攻擊……他使用的他最擅長,也最有代表性的那種作戰方式。

轉瞬之間,鋪天蓋地的水浪向着白磷大蛇奔湧了過去。

但這沒什麽關系,別看大蛇現在身上很幹燥,但早年間它也幹過水蛇的職位,這攻擊對它而言不算什麽。

然而,水浪後面是風障。

水浪之上,風障之後是火龍。

水浪火龍之後,是土牆。

土牆的後面,蛞蝓巨大的肉身擋在羽生身前,而這肉身再往後的話,卻已經沒有了羽生。

什麽都沒有了。

白磷大蛇張嘴尖嘯,龐大的仙術查克拉瞬間就擊破了羽生的所有手段,然而,它還是晚了一步。

“跑掉……了……”

白蛇仙人有點蒙,它緩了緩後,才算接受了羽生已經離開了這裏的事實。

在漫長的年月之中,它肯定見識過無數精通五遁的忍者,然而它卻從來沒有見過施術能夠這麽快的多重遁術忍者。

忍術機關槍,無視施術的基本法,這才是最不講王法的行為。

羽生也不傻,先前他向蛞蝓做了确認後,才放心的來到了白磷大蛇的身邊,因此在這一瞬間,他已經返回濕骨林去了。

那麽問題來了,羽生雖然安全了,但他是不是落下了點什麽東西在龍地洞?

好吧,什麽都沒有落下。

濕骨林之中,羽生坐了好長一段時間,耳畔的嗡鳴聲才緩了過來。

白蛇仙人還是有點激動的,接待游客的服務态度不大行,太暴躁,明明還在親切友好的交流,結果瞬間又要大打出手了。

他幾乎在一瞬間消耗掉了身上的大部分查克拉,這才安全撤離了回來。

所以,對方确實是一條蛇啊。而造就知道對方是一條喜怒無常的冷血生物的話,那羽生自然造就做好了撤離的心理準備。

而經過這短暫的接觸,羽生也算看出了點東西來,首先這些古老的勢力似乎能夠感受到忍界的蠢蠢欲動,所以才會采取了某些行動。

這一點或許正确,也或許只是羽生先入為主的感覺,不過……無關緊要。

第二,羽生親眼見識了一下仙術查克拉以及仙術自身的強大之處,它的強度整整超出了普通忍術一個層級,那麽無論如何,也不管什麽難度系數和風險指數,總之仙術對羽生來說是有着學習的必要性的。

這是得到确認的事情。

…………

就在小蛇丸被羽生抛棄在龍地洞的時候,三代火影的出行已經取得了圓滿成功,火之國、木葉隐村目前已經與全部的交戰國家簽訂了和平協定,也就是說,曠日持久的忍界大戰終于在書面上、政治意義上宣告結束了。

戰争打了多年,每個交戰國除了死傷慘重之外,什麽都沒有得到,戰前制定的各種戰争目标,全都留在了紙面上,誰都、一個都沒有實現。

而且包括木葉在內,所有忍村的實力都相當程度上被削弱了,這是壞事也是好事,壞處不用多說,好處就是因為大家力量都衰弱了,那麽往後十多年都得窩在老家舔舐傷口、修養生息,作戰是不可能繼續作戰了。

這種好處,有點諷刺了。

但不管怎麽樣,戰争終歸是結束了,稍後一些時日,甚至木葉還專門安排了盛大的慶祝活動。

作為結束了戰争的人,三代火影的政治地位、統治的合法性都得到了鞏固。

而在簽署了和平協定、回到村子之後,忙碌了一圈的三代火影卻沒有立即閑下來,反而是馬上就召集了木葉高層的顧問們,開始了一場沒有提前征兆的會議。

羽生的報告,就在這場會議之中被提了出來。

三代火影的話音落下,緊跟着就是一陣沉默。

而後,能讀懂這個報告之中深層含義的志村團藏,才率先開口說道,“我看不到這麽做的必要性,這裏論述的問題全都是無根據的猜測,有些過于憂慮了。”

志村團藏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受損、為了反對而反對,或許現在的他也想象不到未來的自己會是一副什麽樣子——那是一副哪怕佩恩來襲,也會讓根按兵不動的樣子。

為木葉保存有生力量?或許有這麽點意思,然而私心更重,重的沒邊了。

“有好處、有預見性,但也有壞處,首先是現在的木葉忍者數量不足,而這種新設機構又要投入建設力度,所以……可以考慮,但并不急迫。”

三代火影現在偏向支持羽生的建議,理由不用贅述,志村團藏則偏向反對,至于其他屁股沒有坐歪的顧問們,看法似乎挺公正客觀的。

他們即看到了好處,也看到了壞處,所以一時拿不定注意……也就是說這種公正,可以俗稱為混子。

不過,就在高層們激烈的讨論,各種意見似乎難以彼此說服的時候,漩渦水戶大人的侍女卻突然出現在了會議現場,并且向着這群“孩子們”傳達了一句話。

紫蔻火紅的頭發下,是一種缺乏情緒、無表情的臉,她的櫻唇一張一合的說道:

“水戶大人只有一句話,她說……羽生說得對。”

一瞬間,會議室裏所有有人的表情,都被她瞬間同化了。

o_o ….

水戶大人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弟弟,一本正經的讨論個毛線呢。

第 173 章 開後宮者死(7/100)

蛇是一種感情淡漠的冷血生物,甚至在食物匮乏的時候會相互吞噬,因此它們同族之間“守望相助”的觀念,甚至不同個體作為同族的概念,都遠不如妙木山的蛤蟆們來的強烈。

蛞蝓就更不用比較了,本身它就是一只蛞蝓而已。

傳聞蛇是退化的龍,據說在上古時期還發生過有一條無鱗片的白龍,因為嫉妒有鱗片的同伴們的不老不死,而自己卻壽命時盡,所以就出賣了整個種族、導致種族滅絕的事情。

白蛇仙人作為龍地洞的老大,其實也不怎麽關注每條蛇的生死,畢竟這裏的蛇太多了,而它太老了,感情比一般的蛇還要冷漠的多。實際上就算萬蛇是它的親兒子,死了也就死了,無所謂的。

甚至退一萬步講,就算它要為子報仇,那跟羽生也沒什麽關系,一來種族屬性上蛞蝓對蛇有着壓制力,二來了不起羽生還可以直接逃跑路。

在龍地洞肯定是打不過的,那接下來要不來濕骨林過過招?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那種猜測而已,實際上最大的可能性是就算羽生帶着蛞蝓一路吃幹抹淨,白蛇仙人也會無動于衷的。

“蛞蝓,你之前說起三大秘境的事情的時候,說龍地洞有個白蛇仙人來的吧。”

“是的,羽生大人。”

“去見見他,瞻仰參觀一下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找得到的話,只是看看是沒什麽問題的。”蛞蝓回應道。

羽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當然只是想看看而已。

于是他繼續向下,到了此時,地下空間已經沒有上面那麽錯綜複雜了,甚至一層層的機構開始規律了起來,羽生能夠時不時的看到各種顏色的、體型異常龐大的蛇的身軀,或是尾巴或是中間甚至是腦袋,然而這些大蛇卻如同冬眠了一樣,最多只是用那一雙雙豎瞳審視着羽生而已,然而卻再也沒有蛇莽撞的向他發動攻擊了。

整個龍地洞的空間,就如同一個紡錘一樣,由上到下逐漸開闊,然後再次緩緩收窄,它的中間部分肯定是異常寬廣的,然而羽生卻沒有什麽探索的時間與心情,他只管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最後一個大廳之中……

龍地洞的盡頭,沒有白蛇仙人。

對了,這條大蛇似乎是藏身非常隐秘的,就算是成熟期的大蛇丸,也是花了非常長的、甚至是以十年計的時間才找到他的。

哪怕現在的羽生,他的感知能力也不可能比得過二代火影那種開挂之人,但置身于最後的這個大廳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隐隐約約感受到了周圍有着龐大的查克拉在湧動着。

那或許就是所謂的仙術查克拉了,但羽生的感知似有似無,一切都太缥缈了。

“要不,再把巨大的身體質量從濕骨林召喚過來,然後我們向下挖洞?都到這裏了,總得見一見龍地洞的主人吧。”

羽生在這個大廳裏仔細的檢查了一圈,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麽機關,于是他想出了這麽一個笨辦法……當實在找不到路的時候,使用物理上的暴力突破就成了唯一的途徑了。

只要有炸藥,人人都是爆破鬼才。

蛞蝓:“……”

還沒等蛞蝓說些什麽,羽生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腳下的石制地板猛地翻轉了一下,原本他是踩在地板上的,可只是眨眼之間他就已經倒挂在了天花板上。

羽生視線瞥向了自己肩頭的蛞蝓,見它的觸角動了兩下之後,他這才松開雙腳,從上面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而後,他的腳下是四四方方的、長長的甬道。

“這要是擱在盜墓小說裏,再往前走就是主墓室了,而且還是住着一個千年殭屍的主墓室。”羽生這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走向了甬道的深處。

不知不覺,兩側開始燃起紫色的燈火,将羽生腳下的道路映照的格外慘淡,但這種詭異的氣氛是吓唬不了人的,沒多長時間,羽生就終于來到了這個空間的盡頭。

“龍地洞”。

甬道盡頭的立壁上,雕刻着一個龍頭,而龍頭口含着一個巨大的卷軸,卷軸的封皮之上,就寫着這三個字。

立壁下面的一張巨大的石制椅子上,盤坐着一條白磷大蛇,它帶着古怪的帽子,嘴裏叼着長長的煙袋。是一條蛇,但非常表情神态非常拟人化……這就是白蛇仙人。

跟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空間與數不勝數的巨蛇無關,龍地洞之所以是龍地洞,之所以是三大秘境之一,根源就在這裏。

“濕骨林的傳承者,為什麽會來到我面前?

你進入龍地洞是一件十分犯忌諱的事情,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白蛇仙人先是吐出一口煙氣,接着用慢吞吞同時十分陰冷的語氣說道。

這條白磷大蛇不怎麽粗,但是非常的長長長,它的尾巴不知道延伸到什麽地方去了,而現在,羽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龐大的仙術查克拉了,它就在這條蛇的身上。

羽生心說不是你害怕深層空間遭到破壞,才放我進來的嗎?這還明知故問什麽。

而且這有什麽犯忌諱的,前輩不早就來過了。

一邊這麽想着,羽生一邊張嘴說出了自己來到這裏的真實目的:

“就參觀一下。”

“……”

白蛇仙人如果有手的話,現在肯定會做一樣雙手搓臉的動作,它有點搞不懂這個世界了,還是說因為活了太久,它與年輕忍者之間的代溝已經深如馬裏亞納了?

“順便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羽生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

“……”為了滿足好奇心,就準備拆人家基地?

白蛇仙人覺得自己似乎很長時間沒吃人了,所以是不是該吃點人腦子補補它的蛇腦子了?

算了,它決定不理會那些奇葩的腦回路,而是按照自己的套路與流程談話,于是它接着問道,“年輕的忍者,盡管你是濕骨林的傳承者……”

說着,白蛇仙人甚至是看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蛞蝓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但既然你見到了我,按照慣例,我可以向你傳授龍地洞的仙術,怎麽樣,忍者應該不會拒絕更為強大的力量吧。”

确實,只要白磷大蛇願意,它可以向每一個來到自己身邊的人傳授仙術,實際上它也是這麽做的。然而,這絕不是什麽善意,能學會龍地洞仙術的忍者屈指可數,這邊的仙術甚至比妙木山的仙術成功的可能性還要低得多。

因為這位白蛇仙人的所謂傳授,太過簡單粗暴了——直接把大量的仙術查克拉注入試煉者的體內,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只要對方沒有當場暴斃,那他就學會了仙術。

很順暢是不是?

然而所有人都當場暴斃了。

接觸仙術……對羽生來說真是個好機會,于是他仔細的思考了一番,最終開口說道:

“聽起來很不錯,但是,我拒絕,我西北老漢……”

算了,後面這句就不要了,羽生換上了一句更合适的話:

“理由很簡單,我對蛞蝓,一心一意。”

小小白蛇,算哪根蔥。

嗯,後半句放在心裏,不要說出來,不然太傷蛇的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