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5 章 枯木逢春

方蕩看着眼前這頭龍女,如果是龍子,那麽這龍女至少也得五千歲向上了。

對面的這頭龍女雖然和方蕩不是一個物種,但依舊對方蕩生出一種誘惑來,這種誘惑和女子對男子的吸引竟然如出一轍,這叫方蕩心中大驚,開始懷疑自己怎麽會有這樣變态的感覺。

不過要說起來,對面這條母龍也确實充滿了雌性魅力,那一身奶白色的龍鱗就不用說了,叫人看着就心生喜愛,那流暢優美的線條,溫潤圓滑,看上去就叫人生出一種想要去順着線條撫摸的感覺,還有這母龍的眼睛修長而優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內中閃爍的那種雌性的光澤。

方蕩以往見到別的龍的時候,總是覺得那些都是異類對他們抱有一百個警惕,但見到這條龍的時候,方蕩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相反,甚至有種想要和對方親近的想法。

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犯罪。

方蕩當即斬斷這些念頭。

“你是小六帶來的?”那母龍一雙修長甚至可說有些妩媚的龍目上下打量方蕩,似乎已經将方蕩看穿了。這聲音也是極好聽極悅耳的,猶如竹笛吹響,婉轉悠揚。

方蕩點了點頭,心中驚詫與這龍女的身份,将龍六太子稱呼為小六,這聽起來是在叫晚輩的意思。

“我聽說小六帶着一個叫做方蕩的丹士弄回了那顆婆娑珠,還因此得罪了丹宮,那個方蕩想必就是你吧?”龍女開口問道。

“不是我,另有其人。”方蕩臉不紅心不慌眼神清澈的撒謊道。

“哦?我也覺得你的修為未免太低了!”龍女看着方蕩清澈的眼睛,點了點頭,說完,便重新回到了轎子裏,那白色蛟龍還要說些什麽,但掃了方蕩一眼,也覺得方蕩修為太低了,跟方蕩計較沒什麽意思,當即拉着車從方蕩身前飛馳而過。

方蕩長出一口氣,心呼僥幸,當即掉頭就走。

此時龜老剛好從九玄宮中走出,遠遠的看着方蕩快步疾行便揚聲道:“方蕩,你去那裏?這九玄宮可不是你能随便亂走的!”

龍女那輛車發出嘎吱一聲猛的剎住,白色蛟龍雙目通紅的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原本施施然走在路上的方蕩已經撒腿就跑,轉眼就鑽進了高大的胡同裏。

此時龜老才看到龍女的樓車,不過他似乎并不怕眼前這位龍女知道方蕩,不似躲避別的龍女那樣将所有的男子丹士都藏着掖着。

大怒之下的白色蛟龍猛的掙開身上的車梁,轉身就要朝着方蕩追去。

此時車中傳來龍女的聲音:“白蛟,算了,不要追了!”

白蛟一臉氣憤的道:“公主,怎能就這樣放過他?他當面欺騙你……”

車中的聲音打斷白蛟的言語,“放過他?你見我放過那些敢欺騙我的家夥麽?在這龍宮之中他又能逃到哪裏去?等我忙完了婆娑珠的事情後,就去小六那裏将他抓了,到時候他就知道今天騙我會有怎麽可怕的後果了。”

龍女現在不願耽誤正事,白蛟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暫且放過方蕩,但在白蛟心中方蕩已經死了,并且是不得好死。

此時龜老有些納悶的道:“冰夜公主,方蕩究竟做了什麽?”

白蛟當然不會說自己的主人被方蕩當面給騙了,雖然方才這一對主仆之間已經将被騙的事情說出來了。

白蛟冷哼一聲道:“小烏龜滾一邊去!冰夜公主的事情也是你能過問的?”

龜老雖然年歲不小在六太子那裏也稍稍有些身份,但在龍子冰夜公主這裏可就沒有什麽身份可言了,被白蛟一聲小烏龜的稱呼,他也作聲不得,心中更不敢有什麽怨言,這白蛟身份特殊,雖然依舊在拉車單卻不容小觑,就算是龍六太子在這裏,被這白蛟奚落幾句也是只能笑着咽肚子裏去的。

龜老心中滿是納悶,随後就去找方蕩了,他也怕方蕩四處亂走,這裏可是龍宮,雖然不少真龍都喜歡如人族的文明,但喜歡人族的東西和喜歡人族是兩碼事,至少在龍族眼中人族的性命不值什麽錢,一幫最多也只能活一兩千年的家夥在龍族這裏就像是那些只能活幾個月的知了蟲豸一樣,還有不少海族專門喜歡人族的味道和口感,一旦被他們看到方蕩這麽低微的修為轉眼就得被吃掉了。

方蕩死不死的沒有什麽,關鍵是那佛像還在方蕩那裏,一旦方蕩失蹤了,那麽那佛像可就永遠找不到了。

龜老急急忙忙地追着方蕩跑了過去,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方蕩的身影,這叫龜老心中有些焦急。

好不容易龜老跑回了六太子府,結果就看到方蕩正在太子府中休息,龜老撇了撇嘴走到方蕩身前問道:“你究竟騙了冷夜公主什麽東西?”

方蕩無所謂的道:“她問我是不是方蕩,我當然說我不是,就是這麽一點事情而已。”

龜老聞言連連搖頭,“而已?你想的太簡單了,冷夜公主那樣的存在你竟然也敢騙?算了,我懶得跟你這個死人多說,我得馬上去找六太子。”龜老說完轉身就走,對于方蕩竟然是一個字都懶得多說,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方蕩皺了皺眉頭,心中好奇,“那龍女竟然如此惹不得麽?”

不過方蕩終究沒有将這件事太放在心上,他現在将要全力運作的是怎麽回到上幽雲海,那裏才是他的世界。

方蕩回到房間中的時候,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兩個早就焦急的等着方蕩的消息了。

此時見到方蕩無事,兩人就放心不少,不過看方蕩的臉色他們的心不由得就又提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那老烏龜叫你去做什麽?”陳娥有些緊張的問道,言語之中和之前不同了,多了一絲擺在明面上的關切。

方蕩對于陳娥的這種态度變化倒也并不覺得有什不對,畢竟他們之間現在的關系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一夜情,而是真正結成了道侶。

道侶就是一榮共榮一辱共辱的存在,陳娥當然有資格來關心他的情況。

不過方蕩對于這種感覺,對于這種發自陳娥的感覺還是覺得有些陌生,思維略微停頓了一下後才道:“我找到了能夠離開這裏的辦法了。”

石頭右衛和陳娥聞言盡皆大喜。

“太好了,我都好幾天沒有曬過太陽了。”石頭右衛興奮的說道。

陳娥也顯有些激動。

方蕩卻依舊凝眉沉思,随後慢慢說道:“辦法确實是有了,但怎麽能夠實現這個辦法我現在卻依舊沒有頭緒,我要好好想想才成。”

方蕩說着反倒不去自己的房間了,而是直奔炁火丹爐,尋常人稍稍靠近就會被烤得肉皮鑽油。

但方蕩不同,方蕩走過去火焰自動讓開兩邊,随後方蕩一頭紮進了丹爐裏,火焰如同兩扇布幔,緩緩的将丹爐給重新包裹上。

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對于方蕩究竟心中如何打算也猜不到什麽端倪來,一人一石頭此時只能彼此相望,想要從對方眼中稍稍讀懂一些,期待着對方能夠對方蕩更了解。

不過這些都是徒勞。

方蕩在丹爐中呆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也就是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方蕩就已經走了出來。

石頭右衛幾乎立時就糊了上來,猶如蒼蠅一般詢問方蕩究竟怎麽樣才能離開。

陳娥就顯得比石頭右衛矜持得多了,雖然陳娥也想要知道方蕩心中的想法,但陳娥不似石頭右衛這樣一點都沉不住氣。

方蕩看了下四處無人,方蕩看了石頭右衛一眼又看了陳娥一眼,随後方蕩重新沉入丹爐之中。

石頭右衛緊跟着就鑽了進去,陳娥眼見石頭右衛進了丹爐,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和方蕩在丹爐之中做的那些事情,陳娥臉上明顯發燙起來,不過這種情緒轉瞬間就被陳娥壓制下去,金丹境界的修為不是白來的,陳娥這點精神管控能力還是有的。

整了整面容後,陳娥也緊随石頭右衛之後,進了丹爐。

丹爐之中空間不小,在這裏猶如呆在一個略大的房子之中,除了沒有窗戶沒有門外,其他的地方還算不錯,也不是很悶……

方蕩開口說了一番話語,陳娥和石頭右衛臉上的笑容都綻放出來了,但片刻之後陳娥和石頭右衛臉色都凝重下來,似乎他們也想到了什麽特別棘手的問題。

“用六子陰珠來搶奪一名一葉堂的弟子的金丹,從而使得方蕩能夠完整的變成一葉堂弟子,這樣一來,一葉堂的弟子們就走出藍珀荒域回到了上幽雲海,他方蕩找個機會一頭紮進去,又心算無心之下,誰還能找得到他?

這便是方蕩的逃走的辦法,這個辦法确實可行,但唯一一個問題是如何才能無聲無息的搶奪一葉堂丹士的金丹。

方蕩之前已經看過,能夠進入龍宮之中的一葉堂弟子都飛庸手,他們一個個修為最低的也在三品綠丹狀态,這個狀态比四品藍丹方蕩要高出一個層級來。

即便是和方蕩修為相差仿佛的存在,方蕩或許有辦法将他抓住,想要叫對方完全不聲不響的被抓住然後奪走金丹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那一葉堂的弟子們在這龍宮中肯定都會聚在一起,未必會落單,他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一點如果不能改善的話,那麽現在去想什麽其他完全就是在搭建空中樓閣。

對于這件事,無論是方蕩還有陳娥亦或是活了上萬年的石頭右衛都是眉頭不展,顯然兩人一石頭都沒有找到是太好的辦法。

方蕩只是道:“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沒有機會之中找出一線生機來了!”

石頭右衛還有陳娥此時只能點頭。

方蕩走出這座丹爐,随後再次将丹爐旁邊的各種如山藥材收了一部分進入天書天地中,然後将陳娥還有石頭右衛也都收入天書天地,至于八荒吞石鳥此時一直都在天書天地中照顧幼鳥,從現在開始,方蕩随時都要準備變換另外一個身份,準備離開這六太子府!

方蕩走出這座宅院,走出了六太子府。

随後方蕩再次緩緩的朝着九玄宮走去。

這些道路方蕩已經走了幾天,也算是熟悉了,走在路上四周都是高大無比的建築,這些建築都是供龍族使用的,雖然其中人族的影子在這些建築中呈現出不少來,看上去就像是放大了之後的人族城池。

方蕩走在這小巷中,頭頂上的大海被切割成細細的一條溝,方蕩走在龍族的大街上能夠看到的代表着天空的大海也就只有這麽細細的一條而已。不得不說,在龍族的龍宮生活給方蕩極大的壓抑感,無論走在那裏,四周的一切都似乎在不停地告訴你你的渺小。

方蕩深吸一口氣,随後将這口氣緩緩吐出,這一吸一吐之間,方蕩就已經再次來到了九玄宮前。

方蕩舌尖輕輕晃動着奇毒內丹,心中卻沒有多餘的想法,這和以往不同,以往方蕩要做什麽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想法,但這次,方蕩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因為那座九玄宮內究竟有什麽他不知道,九玄宮主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存在他也不知道,其他的龍種們究竟是怎麽樣他也同樣不知道,一葉堂的丹士們現在進展如何她還是不知道。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撐起方蕩對于當前狀況的判斷。

方蕩晃了晃舌尖上的奇毒內丹,朝着九玄宮走去。

半路上九玄宮廣場邊上,是那兩冰夜公主的馬車,顯然冰夜公主進入九玄宮中後就沒有出來。

此時這裏又多了數輛樓車,顯然婆娑珠的魅力不小,龍族本就不多,此處被吸引過來的龍族看車就知道,至少十多位了。這無疑又給方蕩奪取一葉堂弟子的金丹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他們或許正在破解婆娑珠的奧妙。

方蕩心中這樣想着,腳下朝着九玄宮走去。

正如龍六太子一樣,龍宮中的龍族都相當自負,都認為在這龍宮的地盤上,不會有誰敢來惹事,就算真的有人來惹事,在真龍面前也不過轉瞬就能壓制,所以九玄宮這座龍族最重要的宮殿門口前并沒有守門者。

這使得方蕩能夠自由進入九玄宮。

方蕩緩步走進去,速度不快,一邊走方蕩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牆壁和柱子。

這裏的牆壁上是九龍壁,栩栩如生,看上去非常有震懾力。

“快,就快要将這婆娑樹給救活過來了!”這聲音急切而高興,嗓門挺大,在九玄宮大殿之中來回嗡嗡鳴響。

與此同時方蕩感到一陣風氣從宮殿內洶湧過來,吹拂在身上感覺竟然非常舒适,方蕩甚至都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方蕩不由得加快腳步。

不久之後,方蕩面前就出現了一座大殿,大殿後上方斜靠着一頭龍。

事實上這大殿上總計有三十八根柱子,此時這三十八根柱子上就盤着十幾條龍。

和人類不同,龍族的房間內必須要有這樣的一根柱子,這根柱子的用途相當于人族的床。

此時大殿之中還有不少其他的存在。

有一葉堂的丹士總計三十多個,還有一個個忙碌着四處奔走的海族。

此時那三十多個一葉堂丹士們一個個圍着那顆內中有枯樹的珠子,這些丹士們一個個額頭冒汗,他們身前懸浮着自己的三品綠丹,從綠丹之中不斷有丹力溢出,投注到那顆佛門的法寶婆娑珠中。

每當力量積攢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那顆婆娑珠就會猛的顫動一下,緊接着就有一道漣漪擴散開來,方蕩之前感受到的那一道充滿生機的力量,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婆娑珠中散逸出去的。

在這些一葉堂的丹士們的努力下,眼瞅着那顆小小的珠子之中轟的一下,挺立起一株枯樹。

這枯樹足足有數十米高,長得相當豪邁,枝杈延伸猶如傘蓋一般将周圍十幾米內都囊括成自己的空間。

這就是婆娑樹?

一葉堂的丹士們此時紛紛咬碎了舌尖,噴吐出一口口的鮮血來,噗的一聲将自己的綠丹染紅,然後這些丹士們的綠丹立時猶如發了瘋發了狂一般的顫動起來,一股股精純的綠色丹力猶如實質般的拉出一根根的寬大的長線,貫注進那株枯樹中。

與此同時那十幾條盤踞在柱子上的龍族們也各個噴出自己的龍丹來,一股股的力量從龍丹中噴湧而出,最終全都彙聚在那株枯萎的婆娑樹上。

婆娑樹最初輕輕搖擺,但慢慢的,婆娑樹的搖擺有了變化,就見那枯萎的枝蔓開始逐漸變得有力起來,同時在枝蔓的邊緣處開始展現出一絲新綠。

枯木逢春了!

方蕩眼瞅着那株枯萎的婆娑樹慢慢變得枝繁葉茂起來。

十數條龍的力量,外加三十多個綠丹丹士的力量彙聚在一起,終于将這株婆娑樹給喚醒了。

就在方蕩驚訝不已的時候,佛像的嘆息聲在方蕩的腦海中響起,“婆娑終究又活了過來!”這聲音出乎方蕩意料之外,竟然沒有意思一毫的喜悅。

方蕩好奇的道:“難道你不希望婆娑樹重新複活?”

第 475 章 :江盈惠的穿越

她努力回憶原文,也實在沒有江盈惠為什麽會穿越過來,又為什麽會有那串手鏈的描寫,似乎她就是摔個跤就穿越了,一過來,手上就戴着那手鏈。

“我知道你現在問題很多,你別想那麽多了,既然你打算幫我,有些事情,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小星星看見江芙蕖腦子裏飛快跳動的心思,有些心虛,“這事說來是個烏龍。”

原來七星花手鏈确實是江家的祖傳寶貝,不過它最開始并不屬于江家,而是小星星的東西。小星星語江家老祖交情匪淺,離開凡界之時把這七星花手鏈給了江家老祖。

這七星花手鏈裏有個靈藥莊子,這莊子裏有種植園、圖書館還有各種跟制藥研藥有關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只有江家的傳人才能開啓,旁人得了,便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房舍,裏邊什麽都不能做,幾乎等于一個閉塞的囚室,一般人根本不會看上這種鬼東西。

小星星在上界努力修仙,一步步飛升直至成仙,在天上神仙做慣了,就想到以前經歷過的世界玩一玩,緬懷一番。

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來也沒什麽事,誰知道有一次下凡,小星星正好碰上一只火狐貍飛升,錯将那火狐貍當成妖精,兩個人大打出手,最後齊齊重傷跌落凡間。

凡間什麽都好,就是沒靈氣啊,兩個人都傻眼了,最傻眼的是,火狐貍因為還沒飛升,所以凡間還有點親戚,迅速把小星星甩了,自己找了個靈器,在裏面恢複起來,撇下小星星一個在人間,各種苦逼。

小星星熬了一陣受不了了,就忽然想起江家的七星花手鏈來,火狐貍有靈器,他也有啊,他這個七星花手鏈是個可以蓄靈氣的大寶貝呢,他掐指一算,立即算出七星花手鏈的位置,喜滋滋地就把手鏈帶了過來。

誰知道,手鏈到手,他才發現,這七星花手鏈裏的空間,需要江家傳人才能開啓,當時他給江家老祖設置的保護措施,如今就是給自己挖的一個坑啊,他又掐指一算,找到吳寧侯江家,這是江家的先輩,嫡系!

不過,小星星靈力不足,當時只算出江家這代的傳人是他們府上的小姐,卻沒算出是哪一位,那一日,他跑去吳寧侯府,正好撞上江盈惠跳水,人都死了,這可是條人命,要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得損多少福,他當即手一扯,就把江盈惠硬生生地從現代社會扯了過來。

而且,為了給這孩子暫時固魂,他就把七星花手鏈戴在了她手上。

“我那時候哪裏能想到,這江盈惠她居然用血祭強認主,開啓了七星花手鏈中的靈藥空間!”小星星說到這裏,眼睛通紅,簡直跟江盈惠有殺父之仇一樣,“這不入流的手段,也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到底哪裏學來的!”

血祭江芙蕖不懂,但江盈惠開啓七星花手鏈的法子,她在書裏面看到過的,是滴血認主,這是看書看多了,腦子糊的吧,倒不能說是用心險惡,擱哪個中二穿越者身上,都得這麽來一遭。

“我當時正開心呢,以為随手一扯就是江家傳人,誰知道空間中靈氣稀薄,很快就要枯竭,我這才知道壞事了!”小星星握了小拳頭,眼巴巴地看着江芙蕖,“我後來算到你才是傳人,就把你……弄過來了。”

最後幾個字,小星星的聲音小地幾乎聽不見。

江芙蕖這時候也不想跟他計較這個,她問,“我來了,那曲曲哪裏去了,她當真死了嗎?為何死的?”

“還能是怎麽死的,身體差成這樣,又是病又是餓的,就那麽死了。”小星星的聲音裏帶了愧疚,怕江芙蕖責問,便道,“我是想過幫她的,但是她看不到我,而且為了讓你過來,我幾乎耗盡了空間裏的靈氣,就算有心,也無力。”

“那我為何時時會有她的意識?”親耳聽到曲曲的死亡,江芙蕖心中有些難言的情緒,她原本打算自己回去,還給曲曲她自己的生活,如今看來,也只是虛想。

只怕,她這一輩子,都要做曲曲了。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那她之前的那些努力,看起來都像是一場笑話了。

“這個……”小星星似乎也想不通,他猶豫了會兒,“幸許是她原本命不該絕,心中怨氣甚大,所以神魂不散,如今你解了她的怨氣,她才真正去投胎了。”

“芙蕖,你放心,她日後定是不會來找你的。”

“曲曲的怨氣?”江芙蕖愣了一下,怨嗎?她似乎感覺到更多的是不舍吧,對親情的不舍,對愛情的不舍,“你可知道,曲曲為何流落到陳家村那個地方?”

“還不是因為江盈惠。”小星星眉頭深皺,“這個江盈惠總是說什麽女主男主的,老是為難曲曲,曲曲到了西南之後,她也一直買通了人去給她喂藥,好像是些讓人神志不清的藥,喂了一年吧,就找了個曲曲落單的機會把她綁了,扔到了荒山上,讓她自生自滅。”

“江盈惠的心思實在是太惡毒了,我那段時間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她怎麽做的,反正等我能自主動起來以後,就發現曲曲已經成了個瘋瘋癫癫的,鬧着要跳山,我把她引出來,放到了一個城裏好心人家,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到陳家村那個地方去。”

“啊,說起來很巧,她當時要跳的山,就是你跳懸崖的那個。”

難怪她那個時候會恍惚,江芙蕖心中了然。

小星星不懂江盈惠,她是懂的,因為大概小星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本書而已。江盈惠大概是不想見着江芙蕖好過,又想慢慢折辱她,所以讓人給她喂毒藥,又把她弄出原家和吳寧侯府的保護範圍。

說用心惡毒,其實也盡然。

不過,她們兩個的事情,早已随着曲曲靈魂的離開,徹底終結了,因為曲曲到死,似乎都沒有想着去報複江盈惠,或許在她的記憶裏,還是對容華景最終選擇的傷心吧,她一向是個傲然又心善的小姑娘啊。

“說起那山,小星星,當時我從白塔城那條奇怪的密道裏出來,到底是被誰救了?為什麽會一個人待在客棧裏?”江芙蕖很好奇,誰救個人還把人送到客棧照顧……簡直了。

小星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那白塔城裏十分奇怪,裏面有很多靈氣,可又有很大的陰靈,壓地人透不過氣來。”

江芙蕖倒是沒懷疑他,所以也沒注意到小星星說這話時,眼神的閃爍。

“好了,我們現在來具體說說,該怎麽拿到那個七星花手鏈吧。”看小星星這模樣,似乎很棘手啊,否則這一路上弄虛作玄的,忽悠她?

第 472 章 法拉域真裝逼

而他所找到這個朋友也是跟他一樣,都是追求極致速度的同道好友,這個人名叫王二狗,這個王二狗先前也是也是一個經常開着那十萬塊錢都不到的思域車,在那大街上挑釁人家五六十萬的豪車,所以說沒少被那五六十萬的豪車車主打臉。

但是這個王二狗依然是不服,他依然覺得自己的這輛思域可是非常牛逼,非常厲害的,所以說人稱王二狗的思域為法拉域,也稱它為思域狗。

由于他所開的思域在那大街上,雖然是油門轟轟,但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贏過一次勝利,所以說這個王二狗無奈之下,便只能是找了一群狐朋狗友成立了,成立了一個思域俱樂部。

而他這個思域俱樂部,便是那足球俱樂部,因為這個王二狗先前在上學的時候,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足球老手,所以說他想着既然自己開思域車贏不了比賽,那麽只能是用這個思域車的理念來進行足球比賽了。

他想着自己憑借那超級快的速度,應該可以在這足壇上面樹立一番威望,所以說他跟那個鬼火俱樂部的隊長,都是那正兒八經的狐朋狗友。

而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正在大街上開着他那輛破思域車,準備找別人比賽,沒過多久便聽到了這名鬼火俱樂部隊長的電話。

而這時這王二狗正愁找不着對手,因此一經見到有人朝他求救,當即是心中大喜,随即他便拍了拍胸脯,沖着電話裏面的鬼火俱樂部隊長說到:“兄弟你放心,想我堂堂的王二狗,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法拉域,我在這我開着我這輛法拉域,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敵手,因此無論是賽車還是足球,沒有任何人可以打得過我,你放心吧,既然你失敗了,那麽我必将幫你報仇,我必然能夠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打的鼻青臉腫”

這時那王二狗一個照面的功夫,立即便駕駛的他那輛破思域,來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門前,這時那李翺等人萬萬沒有料到,這鬼火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有這麽多的狐朋狗友,自己如今還沒有搭理他,但是這名鬼火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一個照面,又喊來了這個王二狗。

此時那王二狗立即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而這時那李翺等人因為并不認識這名王二狗,所以李翺便沖他問道:“你是什麽人,來到我們這裏有何貴幹呢?難道你想加入我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哈哈哈,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讓我加入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

“什麽?你居然敢口出狂言?”

“不錯,我就是要口出狂言,怎麽樣?我告訴你小雜毛,我找你們這裏一個叫李翺的,馬上叫他給我滾出來”

“呵呵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爺爺我就是李翺?”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這個李翺不但是不怕自己,甚至三言兩語便将自己罵得啞口無言,這自然令那王二狗心中震驚無比。

于是王二狗沖着那裏李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再度冷笑着沖那李翺說道:“我說你這個小雜毛啊,我看你身無三兩肉,弱不禁風,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我那鬼火俱樂部的朋友對抗”

“哦,這麽聽來你是為了那鬼火俱樂部來跟我比賽的?”

“不錯,我就是為要為了我那鬼火俱樂部的朋友,來跟你對戰一場,我告訴你無論是賽車還是踢足球,我王二狗從來沒有怕過你”

“哦,你就是王二狗?”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明顯是聽過王二狗這人的名號,所以立即冷笑着走了。

“哦?看來這兩位兄臺也是聽過我的大名啊”

那王二狗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名號居然是都傳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這自然立即令他心中大喜,于是他便立即沖那蘇亞、唐尋路問道:“二位兄臺,不知道你們是在哪裏聽到了我的名號呢?”

“呵呵噠!我們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聽見打掃公廁的人說了你的名號”

“是嗎?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打掃公廁的人會知道我的名號呢?”

“因為你這個王二狗在衆人的眼中就是一個臭大糞,你開着你那十萬塊錢都不到的思域,就敢自稱是法拉域,然後還在那公路上滿大街的找對手,別人根本就不搭理你,你還恬不知恥,真是笑煞我也,哈哈”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此話一出,當即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衆多球員狂笑不已,而這時那王二狗已經見到這蘇亞、唐尋路居然是敢嘲笑自己,當即是怒不可遏,立即飛起一掌,便朝那蘇亞、唐尋路打了過去。

只可惜如今李翺還在場,他怎麽可能任由這個王二狗對自己的朋友出手呢,于是這李翺一個回旋踢,立即便将這名王二狗打翻在地,随後再度沖那王二狗說道:“我告訴你,我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不是允許任何人在我的朋友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因此你現在識相的話,馬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不要在我李翺面前耀武揚威,否則我李翺必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此時那王二狗見到這李翺只不過是一拳,便将自己撂翻在地,他才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李翺的對手,但是這王二狗又想着:“即便我的格鬥技巧不足這個李翺,但是我還有賽車技術,還有我那足球的功夫,我就不信這個李翺能夠打得過我”

雖然說王二狗心中這樣想,但是他見到李翺這般的厲害,自然不敢正面跟那李翺對抗,所以說無奈之下,這個王二狗也只能是悻悻而歸。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個王二狗來勢洶洶,走的時候好似那敗家之犬一般,立即瘋狂大笑了起來,随後那李翺等人也就沒有将這個王二狗當成一回事,而是立即加緊了他們的訓練,畢竟他們接下來還有衆多的比賽要進行。

而就在那個時候,這王二狗已經是開着他那輛法拉域,隐藏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門口,因為這王二狗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李翺等人離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之時,開着他的法拉利在李陽面前耀武揚威一番,這樣才可以出一口他心中惡氣。

而随後沒過多久,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邊共同駕駛的汽車,準備結束一天的訓練,然後返回家中,可是他們卻沒曾料到,突然一輛思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第 472 章 保護寂寞哥哥

第472章 保護寂寞哥哥

即墨觞被壞人狠狠抓住了脖子,一時之間呼吸不過來,拼命的蹬着自己的手腳,想要掙脫壞人的鉗制,但越掙紮他就感覺腹腔中的空氣越稀薄,一直到了面色青紫的地步,仍舊沒辦法掙脫,只能感受着死亡的逼近或者說是到來。

“嗷嗚!”

泉寶勇敢的撲上去,一口咬在了壞人的手上,那雙黑漆漆的杏眼死死瞪着對方,護在了即墨觞的面前,“你,壞蛋,不許動他!他才不是突然多出來的,我來的時候已經在籠子裏面了,肯定是你們一個兩個辦事不盡心,才忽略了他,綁架了我們還不算,現在居然還想着殺人,壞壞,壞死啦!!”

“臭丫頭你居然敢咬我,疼死了。”男人龇牙咧嘴的忍受着疼痛,目光兇狠的蹬着泉寶,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一樣,可泉寶絲毫不懼這兩個看守自己的男人,哪怕他們揚起手要打自己,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冷冰冰睨着這二人。

“你有本事就打我,打死我呀!我可是你們家老大特地綁過來換取錢財的,若打死了我,你們老大也要打死你,看誰怕誰!”

泉寶知道,銀錢還沒到蘇南方等人手中之前,就是自己最好的保命符,有這個籌碼,就不怕這些人傷害自己,因為他們不敢。

一聽到泉寶說的話,落下來的手掌硬生生在半道上停下了,兩個男人看着泉寶那可恨的嘴臉,目眦欲裂,“你個死丫頭,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嗎,只要不把你殺了,刀疤哥又怎麽會怪罪我們”

“會不會的,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橫豎就是一個小孩子,啥也不怕,但你們怕不怕死就不知道了!”泉寶蹲在即墨觞的身邊,心疼的摸着他被掐出來的一道青紫,眼睛似乎要噴火了。

她發四,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幾個壞蛋,給寂寞哥哥讨回公道,不然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這些壞人敢這樣對待寂寞哥哥,不能善罷甘休。

到底這兩個男人還是沒有膽量,對泉寶動手,也沒有膽量去吵醒已經睡下的刀疤臉,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是個粗心大意的莽漢,也許是真的統計錯誤了吧。

再說了,這‘多’出來的小孩,身上穿着不便宜,顯然和那些長梧國抓來的‘質子’是一樣的款式,都是長梧人,所以誰對誰錯,一目了然,至于泉寶現在對他們的不恭敬

等刀疤臉拿到了銀子,這臭丫頭沒什麽用處了,看他們怎麽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牙尖嘴利了!!

揣着這樣的想法,兩個男人繼續喝酒。

見狀,泉寶和即墨觞都松了口氣。

“寂寞哥哥,你沒事吧,疼不疼”

“疼,但是泉寶,你剛剛太沖動啦,實在沒必要為了我,跑去跟那些壞人作對的,萬一他們傷害你,可如何是好”即墨觞臉上很不贊同,但心裏暖融融的。

泉寶為了保護他,居然不怕任何危險……

第 472 章 我欠你一條命

揚家四合院偏院,一顆老槐樹下,有一個玉石砌成了小桌椅,熱天在這裏乘涼到是挺不錯的。石桌上還雕刻了一個棋盤,顯然這裏也是揚老爺子招待朋友之地。此時槐樹下,唐钰揚小宇還有封辰站在那裏,封辰一臉的冷着,眼裏卻是閃爍着讓人不敢正視的鋒利神色。

“唐钰,我封辰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任何人,今天我求你治我爸的腿,只要你能治的好,任何條件都可以提。我很尊重你的原則和信念,但請你能破例一回。”封辰無比正色莊重的道,語氣裏卻是有着幾分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唐钰看了看封辰,搖頭道:“條件我不會提,也不想提,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

“钰哥,我真的不太明白。”揚小宇是個熱心的人,待人非常的人真誠,此時也是非常的急切,恨不得要勸服唐钰出手治人。

“有些東西不需要明白。”唐钰道。

封辰手中一動,忽然掏出了一把槍來,看到封辰掏槍,揚小宇馬上擋在了唐钰的身前道:“封辰,你要幹什麽,你別亂來!”

封辰手中的槍并沒有對準唐钰,而是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看着唐钰道:“只要你肯治我爸,我的命你可以拿走。”封辰此時也是一臉的決絕與瘋狂。

“封辰,你這是幹嘛,你快把槍放下。”揚小宇也是急了,都要哭出來的樣子,轉頭看着唐钰道:“钰哥,我也求你了。”

“我要你的命幹嘛,要殺是犯法的,我是尊紀守法的良好市民,犯法的事情是不錯的。”唐钰道。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動手給你就是,你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麻煩。”封辰道。

唐钰撇了下嘴:“你要玩這麽白癡的游戲,你自己玩就行了,別扯上我,我沒有這麽無聊加低級趣味。”

封辰一個箭步竟然就沖到了唐钰身前,他的槍也是指到了唐钰的腦袋,一臉瘋狂的道:“行,既然我的命給你你不要,那我就只好要你的命了。今天要麽我的命給你,要麽你的命給我。就這樣,只要你開口,我不二話,我的命馬上給你。你不開口,那我也不二話,你的命歸我。”

揚小宇到是想阻止,但卻發現插不進兩人中間,揚小宇也是一臉急切的看着火藥味越來越濃的兩人,到是心急如焚,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封辰瘋狂的舉動,唐钰卻是沒有生氣,反到是笑了:“雖然我一直以來都非常讨厭別人威脅我,不過你到是讓我想笑。好,你的命你先留着,用的着的時候我再來取。你爸的病,我治了。不過——我不是全看你的命,而是看小宇和揚爺爺的面子。如果沒有他們的求情,我是絕對不會治你爸的病的。”

封辰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收起了槍,對唐钰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一臉鄭重的道:“謝謝,我欠你一條命,日後有什麽差遣盡管開口便是。欠人的東西,我封辰是一定會還的。只要你能治好我爸,一切都好說。”

“太好了,钰哥謝謝你。”揚小宇也是高興的很。

唐钰笑着摸了摸揚小宇的對。

揚老爺子知道唐钰肯替封少将治病,也是異常的高興,馬上讓人安排出了一間安靜的客房。唐钰讓所有人都守在外面,他治病不喜歡有他人在傍邊。

在封少将的配合下,唐钰直接點了他的暈睡穴讓封少将暈睡了過去。

漸凍症其實唐钰也是第一次治療,根本沒有什麽經驗可尋。而且來說,唐钰也非常清楚漸凍症的可怕之處。漸凍症讓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冰一樣的凍結然後壞死,可以将雙腿所有的神經都可以全部的摧毀,所以治療起來就非常的麻煩,用現代的高科技醫術都難以治療,幾乎就是不治之症。連饒神醫和蕭神醫都沒有辦法,就可以看的出來,這漸凍症到底有多麽可怕了。

不過這漸凍症對于唐钰來說,到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治愈的病。漸凍症的病根在于肌肉的凍結壞死,從而致使整個機體的壞死。而唐钰的仙指之法便是有着逆轉陰陽,扭轉乾坤,重現生機的神奇功效。只要能将純陽之氣打入封少将的雙腿各個要穴和神經之中,便可以讓那些壞死的組織重新的恢複生機,一旦能将雙腿所有的穴道和神經全部恢複生機,那基本就等于是治愈了。

當然,第一步唐钰要做的是将封少将腰脊椎尾的一根末梢神經給恢複,不然的話還是無濟于事。畢竟,封少将癱瘓的病因,就是由這根末梢神經壓死所引起的。

唐钰心中忽然一動:“到不如試試看太乙心經,這些天來一直忙的很,到是沒有時間來修練太乙心經。”想到便做,唐钰運轉起了太乙心經,果然感覺純陽之氣更加的靈動了一些。不過太乙心經是屬于修練純陽之氣的心法,對純陽之氣的修練吸收到是有着巨大的卑益。實際的運用之中,還是要靠仙指之法。運轉了一會,唐钰到也感覺精力充沛了一些,然後便停止了運轉太乙心經,而是打出了仙指之法,将純陽之氣打入到了封少将的末梢神經當中,讓它枯燈再燃,起死回死,就像是冬雲春來一般,重新煥發生機。

這種神妙之境,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到的。

修複末梢神經到還是挺順利的,不過由于壞死的時間太長,不可能說一下子就能修複的好。唐钰還是純陽之氣第五重境界,如果他能跨入第六重境界,或許就能一次性修複好,不過此時他也只能修複四層,最起碼還要兩次,才能完全的徹底修複。

修複一下末梢神經,到也讓唐钰有些吃力。唐钰并沒有急的繼續修複下體,而是再次的運轉起了太乙心經,這次到是讓唐钰有些驚喜,因為自己恢複的速度竟然有以前的兩三倍,這樣的速度确實讓唐钰有些驚訝。如果用太乙心經配合着純陽之氣的修練的話,那還真是事半功倍的好事了。

不到半個小時,唐钰的純陽之氣也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恢複了過來,唐钰繼續給封少将治療,這一次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将唐钰體內的純陽之氣耗竭。這一次的治療,也暫時打住,也将封少将的情況恢複了三四層了,其他的,後面最少還要進行兩次的恢複治療,才能讓封少将徹底的康複。又運轉太乙心經半個小時,恢複了七八分,唐钰便停了下來,不能再在房間裏呆下去了,不然外面的人要急死了。

“呼,這太乙心經确實是一部曠世奇書,竟然不遜色于仙指之法多少。而且輪修練純陽之氣的速度,完全比仙指之法甚上許多。神奇,确實是神奇,看來這天下間,确實還有很多連我和師傅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我早能擁有這太乙心經的話,恐怕我早就踏入了純陽之氣第六重了。如今鎖事繁多,也難有時間和精力去潛心下來修練了。”唐钰臉上露出了幾分輕松惬意的笑意,太乙心經的功效也确實讓唐钰很是高興,這無疑是獲得的一件致寶了,能讓自己的實力快速的精進。

有實力,也讓唐钰更有底氣去對付陰醫門。

收回了心緒,唐钰過去将封少将的暈睡空解開,封少将幽幽的醒了過來,眼睛落到了唐钰的身上。

“什麽感覺?”唐钰問道。

封少将微一楞,馬上用心的感覺了一下,眉頭微挑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好像又比以前舒服輕松了一些似的。”

“嗯,你等等。”唐钰點了點頭,過去打開了門。門一打開,封辰便如一道幻影一般的沖了進來,速度之快到是讓唐钰的眼睛都是一挑。封辰的實力,絕對不俗,至少來說不是揚小宇所能及的。揚小宇和揚老爺子也跟着走了進來,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封少将的身前。

“爸你怎麽樣了?”封辰關切的問道,這一次治療可是足足花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自然是讓人等有焦慮心切了。

“別擔心,我好的很,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封少将道。

封辰看向了唐钰道:“唐钰,我爸怎麽樣了?他的情況有好轉嗎?現在的把握是多少?”

“百分之八十吧,你爸目前的情況還算是不錯,大概恢複了三層的樣子吧。最少還要兩次治療,才能完全的康複。”唐钰道。

封辰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八層的幾率那是非常的大了。他到是不知道的是,唐钰是随便說的,其實到了現在他完全可以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爸,你的腿現在有知覺嗎?能動嗎?”封辰問道。

“不能。”封少将搖了搖頭。

封辰一楞,轉頭看向了唐钰。

唐钰道:“哪有這麽容易,有這麽容易漸凍症就不會被稱為世界懷的疑難雜症了。能動,那就說明已經快要恢複了。雖然暫時還不能動,不過知覺應該是有的。”說完唐钰走了過去,便在封少将的腿上敲了一下,然後問道:“有感覺嗎?”

封少将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才道:“好像,有一點點。”

“小宇,找根針給我,或是針一點的東西也行。”唐钰對揚小宇道。

很快揚小宇便找來了一根鋼針,唐钰拿過了鋼針便飛快的向封少将的腿上紮了下去,直接紮出了一個小洞出來,不過卻是沒有半點的血絲溢出來。

“現在呢?”唐钰又問道。

封少将的臉上終于是露出出和分喜悅的激動之色:“有痛的感覺,我能感覺到有一點點痛了,是痛的感覺。”

聽到封少将的話,衆人心神也是一震,紛紛看向了唐钰,他的醫術确實神鬼莫測,猶如仙臨一般。就連漸凍症,也能治的好,确實是太匪夷所思了。能有感覺了,那不是好的前兆,封辰也是滿臉的感激之情的看着唐钰。

(本章完)

第 472 章 靈域

第四百六十八章 靈域

此刻,在暗室之內,如霧霭般的朦胧金光,宛如一片翻滾的金色海洋,将整個房間遮蔽。三寸人間

房間中央,韓立閉目盤膝而坐,在金光沐浴之下,整個人好似穿着一件金縷衣,全身金光璀璨,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跡。

磅礴如海的天地元氣從四面方雲集而至,在房間中央旋轉,化為一個漩渦,散發出陣陣潮水般的波動,将韓立設下的禁制都沖擊得小幅搖擺起來,久久不能停息。

足足過了數個時辰,這種波動才逐漸減緩,聲勢也漸漸變得小了下來。

這時,韓立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暴喝,雙目驀然睜了開來。

寸寸金芒從其瞳孔之中迸射而出,猶如實質,經久不散。

半晌之後,他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繼而張口一吸,滿室金光頓時如長鯨吸水一般朝他口中聚攏而去,被他一下子吸入了腹中。

緊接着,其喉嚨下方一個金色光點,随即浮現而出,明亮無比,不斷吸收起周圍殘存的天地元氣來。

至此,進入金仙中期的最後一個仙竅,也終于貫通。

“呼呼呼……”

一陣風聲呼嘯響起,真言寶輪從韓立身後繞至身前,悠悠懸浮當空,滴溜溜旋轉起來。

韓立仰頭望去,就見其金光熠熠,上面正盤旋有四百餘團半透明的時間道紋。

他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雙目之中金光隐沒,單手一招。

真言寶輪之上,立即有六道金色晶絲迸射而出,如袖箭一般筆直射向他的手心。

臨近其掌心之時,金色晶絲驀然一個急停,由緊繃之狀一陣軟化,貼着他的指尖繞了一圈,落入了他的掌心。

這些晶絲不是他物,正是時間法則之絲,除了原先那三條之外,韓立在這些年苦心潛修《真言化輪經的過程中,又斷斷續續凝練出了三根。

他原以為這次成功修煉至金仙中期,至少還能再凝練出一根時間晶絲,結果卻沒能如願。

事實上,這千餘年以來,他一直沉浸在修煉之中,期間也只堪堪醒來過三次。

幾乎每一次,都是在修行之中陷入了某種類似于之前那種空識之境,然後便會偶有所得般的,凝出一根時間晶絲。

而随着每一根時間晶絲的增加,他對時間法則之力的感悟也似乎越發深刻起來,之前參悟真言化輪經第四重功法中遇到的瓶頸,竟然就這般迎刃而解,修煉也變得順暢起來。

千載歲月匆匆,凡世幾度輪回。

但對于過了真仙境門檻的修行之人來說,其實不過是匆匆一瞬,傳聞中某些修煉特殊功法的仙人,能夠大夢不醒,打一個盹兒便過去數千年。

所以,韓立能這麽快進階金仙中期,讓其心中大為吃驚的同時,對于《玄煞暝靈功這部偏門功法,也愈發啧啧稱奇起來。

當然,他心中難免有幾分忐忑,畢竟以煞氣促進修為快速提升,隐患重重,只是他此前每打通一個仙竅,都會細細觀察一番,并用多種手斷加以測試,但除了仙竅上那些萦繞不去的灰絲外,似乎目前并未發現有什麽其他不妥。

在如今的形勢下,他只能先姑且任之,畢竟歷經那麽久終于修煉到了金仙中期,他終于有望離開這裏。至于其他事,等離開這裏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韓立當即起身,将四周布下的所有法陣收起,轉身出了暗室。

來到老道殘魂所處的那座大廳,尚未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陣陣碎碎叨叨的言語聲,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等來到殿門處,韓立就看到那老道的殘魂,正悠悠浮在半空中,對着自己的雕像說話。

“唉,想當年,道爺我何其風流倜傥,不提那仙君的身份,就是無生道人的劍仙名頭,也不知要惹來多少仙子美眷的青眼?如今被困于此處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想來一定有大把大把的仙子要傷心垂淚,斷了肝腸了……”

韓立站了一會兒,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就輕咳了一聲,打斷了老道的言語:“看來前輩恢複的不錯,精神比初見時強了不知多少倍。”

老道聞言,驀地轉身看向韓立,先是一愣,繼而一驚,緊接着又是一喜,臉上神情變化可謂豐富至極。

“怎……怎麽可能?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你小子真就修到了金仙中期,難道說……”老道眉頭忽然一挑,掐動着手指,有些遲疑的說道。

“難道說什麽?”韓立見狀,以為有什麽不妥,蹙眉問道。

“難道說,你也和道爺一樣,是亘古難見的修道奇才?”老道一臉鄭重神色,說道。

韓立聞言,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此番前來,是要向前輩告別的,我既然已經成為了金仙中期修士,便能夠離開此處了。至于那養魂爐,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件,就留給前輩當做臨別贈禮了。”韓立沖着老道殘魂略一抱拳,轉身就欲離開。

可還不等他轉過身擡起腳,背後就傳來老道的急切叫聲。

韓立聞聲,随即停下腳,轉身回頭望去。

“哎……混小子,你不帶道爺一起走?”老道大聲疾呼着,一下子飄到了韓立身前。

“晚輩何時說過要帶前輩一起走?”韓立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問道。

“嘿,你個忘恩負義的……”老道話說到一半,連忙止住了話頭。

韓立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挑了挑眉毛,似乎在鼓勵老道繼續說下去。

“嘿嘿,老道我好歹給你指了出去的道兒,你總不能把我扔在這裏不管吧?何況你一旦毀掉秘境核心,這個地宮只怕都要不複存在了,老道這一縷殘魂又怎麽還留得住?”老道語氣一變,可憐兮兮地說道。

韓立聞言,故意做出思量之狀,顯得有些為難。

“前輩所說好像也不無道理,但你我終究是萍水相逢,還說不好究竟是善緣,還是孽緣……不如這樣吧,前輩你教我凝練靈域之法,我便帶你離開此處,如何?”半晌之後,他才緩緩道。

老道聞言,恨不得立馬甩自己個嘴巴子。

他只後悔自己先前為了臭顯擺,說出自己曾叫墨雨凝練靈域一事,眼前這小子只怕那時候就已經盤算着,要将自己這一軍了。

“道爺可以教你靈域凝練之法,可你若事後反悔,又該如何?”老道神色一正,說道。

“晚輩只是提個可行的法子,前輩既然有所顧慮,那就算了,在下也不願做那強人所難之事……”韓立露出一抹随意笑容,淡然說道。

“你……你……唉……還是那句老話,形勢比人強,不得不為,就按你說的辦。”老道眼睛一瞪,當即立斷的說道。

“前輩真是個爽快人。”韓立遂也正色說道。

“關于靈域,你都知道些什麽?”老道肚中腹诽不已,悶聲問道。

“這個……晚輩知之不多,還請前輩直接告知便是。”韓立搖了搖頭,說道。

老道聞言,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

“靈域的作用想必不用老道多說,你應該已經見識過不少。至于其本質,其實就是修士在掌握了某種法則之力之後,釋放之時對周圍環境形成影響的一個範圍,其範圍大小和影響強弱,都與修士掌握法則之力的程度有關。”

“前輩,靈域是否必須要掌握法則之力後,方能施展?”韓立聞言,眉頭微蹙道。

他忽然記起但年在靈界之時,寶花尚未掌握法則之力,卻能夠施展靈域。

“不錯,是否掌握法則之力,是能否施展靈域的前提。不過倒也不是絕對,一些未能掌握法則之力的修士,通過某些特殊寶物,配合特殊功法,也能施展出靈域。只是這種靈域不過是東施效颦的僞劣貨色,存在很多致命缺陷,根本入不了本道爺的法眼。”老道想了想後,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靈域與法則之力息息相關。那施展之時,莫非也要靠法則之力維持?”韓立點了點頭,問道。

“的确如此,并且靈域是否穩固,威能是否強大,與修士對法則之力的掌握程度也有關。如果你掌握的法則之絲數量越多,也可從某種程度上,增強靈域的威能。”老道繼續說道。

陸陸續續,老道将一些關于靈域的基本常識,講述給了韓立。

韓立一邊聽取,一邊在心中與自己往日所見對照,往日許多疑惑,總算是解去大半。

末了,老道看向韓立,緩緩說道:

“我教你的這門功法,沒有什麽特別名目,是仙域最為常見的一種靈域凝練之法,貴在最為普及,也最是無錯,你悉心聽好。”

說罷,他便開始将那門功法的口訣,傳授給了韓立聽。

其言語間将這門功法說得很是平凡,說什麽最為常見,仿佛是什麽爛大街的東西,但那是相對于他原先的太乙玉仙層次而言,對于韓立如今的境界來說,卻并不常見。

事實上,他在燭龍道中修行的時候,也曾尋找過相關功法,門內雖有典藏,卻只有金仙以上修為才能兌換,後來在無常盟中搜尋時,也是售價極高。

“如何,都記下了嗎?”老道瞥了他一眼,問道。

“記下了,修煉起來難度似乎不大,不過也得驗證之後才知道。”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得練過之後,才肯相信。”老道沒好氣道。

“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請前輩再稍等一些時日。”韓立笑着說道。

說罷,他便一拂衣袖,自顧自的轉身出了大廳,留老道一人在那裏碎碎念個不停。

第 485 章 ?是真的在打團

如果切入了一村之腹地的話,“稍有能力”的忍者努力致使這個村子陷入崩壞并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羽生是這麽想的。

區別只是在于破壞開始到生效的時間間隔而已,瞬時破壞或許不常見、帶有一些難度,但“循序漸進”總歸是可行的。

無論是引爆尾獸、神羅天征、使用超規模的崩落式土遁、還是原本時間線上大蛇丸對木葉實施的包括都能不限于釋放了很多大型通靈蛇的一系列做法,都能達成同樣的目的。

只不過前兩者是很徹底的破壞,随後一種就像是爆破拆遷工地一樣,雖然很有視覺效果,但效果其實是有限度的。至于之後一種類型……比較起來的話就顯得有點蛇皮了。

霧隐的地面層層隆起的時候,地表形态以及建築分布就已經開始跟着崩落,而等“黏土大手辦”的奮力一腳踩下之後,就像是即将噴薄而出的火山被龐大的外力試圖壓制回去一樣,雙向沖擊的力道非但不會抵消,反而會在整個村子之中徹底炸開。

随後霧隐的情況就變成了誰都比較熟悉的一種場景了——就跟很多人孩提時代做過的小游戲一樣,把圓柱狀、帶引信的爆炸物,塞進松軟而又帶着溫度的代謝過濾物之中,然後引爆……

一擊之後,霧隐就是這麽個情況了。

土遁僅僅是土遁,這樣的攻擊絕不可能造成滅盡的效果,然而無論如何,霧隐看起來已經是很慘淡了。

僅僅是土遁巨像的話,羽生這個術的強度是十分有限的,所以跺了一腳之後,它也就跟着斷腿、然後直挺挺的砸落了下去。

不管個頭大小、強度高低,目前為止羽生的“手辦”好像都是一次性的。

羽生從正在傾倒的巨像頭頂一躍而下,他耳畔劃過凜冽的風,臉上感觸着冬日特有的溫度,透過俯視的視角,腳下已然是兩亂不堪、遍地生煙的奇景了。

而就在羽生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腳下的時候,斜側面猛然有一道“水箭”直奔他的肩頸而來。

剎那之間,羽生擰身偏頭,以最小幅度的擺動、毫厘之間的差距閃過了這一次淩厲的攻擊。

帶有着粘性的攻擊刺入了羽生身後的巨像身上,伴随着呲呲的腐蝕聲響與異常刺鼻的氣味,一陣白色的煙氣跟着升騰了起來。

很明顯,這并不水箭,而是酸液。

忍者與忍者之間素質的差異就在于此,當絕大部分人被突如其來的災禍而掩埋、僥幸幸存的人還在錯愕的時候,已經有人能夠為村子挺身而出、奮力為戰了——發動攻擊的人,不言自明,正是羽生的“老朋友”。

準确的說,是裏面的“內容物”與羽生有過一面之緣,并且雙方共同擁有過一次終身難忘的深切經歷,至于外面的“殼子”,羽生并不認識。

他自然不知道霧隐新六尾人柱力的具體身份。

以之前霧隐制定的策略、做出的規定來說,人柱力是絕不能出現在羽生面前的,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下,人柱力再隐藏也沒有意義。

為了防止村子遭到破壞,這是人柱力被隐藏起來的前提,但現在村子已經遭到破壞了,那還藏個什麽?就算出手,還能造成更嚴重的破壞嗎?又能嚴重到什麽地步呢?

不管是憤而出擊、還是挺身而出,總之肯站出來擋住羽生才是正确的選擇。

而在這時候,其實就算是霧隐不了解實情的人,也不可能認得出人柱力的忍者身份。因為此時他已經進行了半尾獸化,暗紅色、帶有着強烈侵蝕性的查克拉外衣以及身後的六條尾巴,表明了他此時正是處于這樣的狀态。

人柱力進行半尾獸化并不是那種不常見事情,然而此時的六尾人柱力終究還是有些特別的——在進行半尾獸化的時候,他明顯保持着徹底的理性。

“新人柱力與六尾的關系不錯麽,他居然肯這樣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你?”這樣的念頭在羽生的腦海裏一閃而逝。

但也不一定是“關系不錯”,就算雙方的關系十分糟糕,可有些時候尾獸也是能夠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的,甚至它還會主動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燃盡查克拉而亡的感覺、複生而後再一次被霧隐捕獲回收的痛苦,六尾肯定是會銘記于心的。

它很讨厭忍者,但更憎恨某些特定的忍者。

至于跟羽生再次作戰帶來的風險,尾獸的腦子會考慮那麽多的事情嗎?

把一直壓抑着的憤怒發洩出來才是最優先的。

半尾獸化的人柱力,身後的六條暗色尾巴團成一團,接着在巨大的查克拉爆發推動之下,他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化作了一道暗紅色的、濃墨重彩的流光直奔半空中的羽生而去。

面對特殊敵人的突然攻擊,羽生并不慌張,湛藍色的雷光猛然間在他身上爆發了出來,于是他包括神經反射能力在內的全身體屬性再次提升了上來。

因為半尾獸化的關系,這時候人柱力的攻擊還是無可避免的變得更加粗犷了起來,他直接瞄準了羽生,如同一個攻城錘一樣向着羽生沖撞了過來。

依然處于滞空狀态下的羽生,身體的活動能力是有限的,下一瞬間,被高速彈射出來的人柱力似乎就要把他攔腰截斷了。

但搶在這種暴力接觸之前,羽生帶着強烈雷光的左手先一步按在了對方的頭頂上,接着只是順着對方的沖擊方向發力,他的身軀就靈巧的躍起,在躲過了對方撞擊的同時,整個人也躍居到了人柱力的正上方。

緊接着,羽生的雙手合攏在了一起。

水遁·水斷波!

這一招是直奔着敵人的腦門斬過去的,是真正的一擊斃命的招式,威力毋庸置疑。

人柱力自然也意識到了水斷波的致命性,所以他立刻揮動尾巴,刺向了羽生的身軀。

為了躲避這些攻擊,羽生不得不強行扭動了自己的身軀,于是水斷波的攻擊軌跡不得不發生了偏移,“致命一擊”僅僅是斜切過了對方的背後。

然後六條查克拉拟态尾巴就在水斷波的超高物理斬擊之下應聲而斷、從半空之中散落了下去。

風馳電掣、這一切都發生在雙方交錯的一瞬之間,然而以羽生的“貪心”程度來說,他絕不會讓這一瞬間就這麽簡單的經過。

就在人柱力帶着高速的身軀越出羽生的攻擊範圍之前,他揚起了自己的右腿,然後就像是一柄雷光戰斧一樣,半點都不含糊的向着對方的腰際劈砍了下去。

人柱力傾斜而上的移動軌跡,立刻以近乎垂直的路徑、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沖向了地面!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六尾人柱力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再次在破敗不堪的霧隐村烙下了一個大坑。

仍舊沒完的是,羽生的右手此時握住了自己腰間兩把長劍之中備用的那一把,他在半空中的身影旋轉了一圈之後,充分利用起剛剛的攻擊造成的反沖力道,如同射出一支箭矢、或者投出一根标槍一樣,将這把長劍甩向了人柱力摔在地上的身影。

寒光連閃,緊接着長刀從六尾人柱力的背後刺入,瞬間刺穿了他的肩膀。

半尾獸化會給人柱力帶來極大的身體負擔,這種時候查克拉侵蝕帶來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然而相對的,它也會給人柱力帶來非常誇張的身體恢複能力。

所以不管是被砸落地面,還是被一刀插了個對穿,對于現在這種狀态下的六尾人柱力來說,都僅僅是能夠立刻恢複過來的輕傷。

只見六尾人柱力立刻翻身站起來,他身體外面的尾獸查克拉外衣不斷湧動。

根本不用他動手,他背後的查克拉外衣自然而然就分化出了一只只的“觸手”,準備将那把長劍拔出來。

然而,長劍之上這時候卻猛然亮起了一陣亮銀色的查克拉,六尾人柱力只覺得自己身上自然流轉的尾獸查克拉猛然一滞,緊接着就像是盤子裏的污漬遭遇了洗碟劑一樣,六尾的查克拉自然而然的從劍鋒與人柱力身體接觸的部分開始剝離、消散。

開啓的尾獸封印,也被強制性的關閉了。

而人柱力慢慢顯露出來的身軀上,緊接着開始呈現出條塊狀的特殊咒印。

随後六尾人柱力就發現現在他不只是無法調動尾獸的力量了,甚至自己的身體也被死死地給束縛住了。

這時候,羽生才輕巧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單挑?說打團就是打團。

對付人柱力,現在難道還用我自己出手?你們霧隐難道不清楚麽,我可是‘漩渦之主’。”

羽生輕飄飄的話語,傳入了敵人的耳中。

不管是辛仁的咒縛術還是漩渦玖辛奈對尾獸“特攻”的查克拉,以及能讓這些力量為羽生所支配的封印術,都為他剛剛的話做出了事實性的、無比生動的诠釋。

第 472 章 ∶何飛的決定

第四百七十一章∶何飛的決定

不得不說高繼坤這招以退為進用的果然非常巧妙,其效果也基本達到了他預期的結果,理由很簡單,首先剛剛他在衆人面前的那番舉動至少表面上獲得了讓姚付江原諒了從而讓他避免了與姚付江結仇的危機,不錯,這也是高繼坤有意而為之的,通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在他看來別看姚付江的能力在團隊裏很普通可怎麽說也是一名資深者,如果他高繼坤把姚付江得罪死了那麽将來對于他在這個團隊裏混下去是很不利的,所以經過昨晚的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最終想出了這個以退為進的道歉方法,畢竟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姚付江不管是真接受還是假接受但礙于這麽多人在場也只能接受!尤其是在聽到剛剛姚付江用氣哼哼的口吻說出表示原諒的那句話後,高繼坤別看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凝重與忏悔之色,可其內心裏的他卻是不由微微一笑。

當然,剛剛高繼坤的那番舉動實際上旁邊一直都默默看着的其他人也有幾人第一眼就看透了這小眼睛男人的真實用意,但卻并沒有人說話,言多必失,畢竟這件事只是高繼坤與姚付江二人之間的事情與他們無關,更何況衆人也不希望團隊裏出現巨大的矛盾,能夠和解自然是在好不過…哪怕是表面上的和解,所以這種時候真正的聰明人會保持沉默并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或許這樣反而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話歸正題,待姚付江冷哼着說出那句原諒的話後,原本一臉笑意的陳逍遙其臉上的表情卻反而是瞬間轉變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同時他還一邊拍着高繼坤的肩膀一邊對其嘆氣道“哎,高老哥啊,你這事其實也不算什麽和我比你算是好的了,至少你沒有像我那樣孤零零的被丢在冰冷的5號車廂睡一夜啊…哎…”

“噗嗤…!”

不料待陳逍遙用那誇張的表情與語氣說出那句話後,四周的衆人裏絕大多數都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甚至就連何飛也是一回想起這件事其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然或許是害怕陳逍遙誤會,一側的錢學玲才語氣溫柔的向陳逍遙解釋道“逍遙,看來你誤會大家了,你真的以為大夥兒就這樣把你丢在5號車廂裏過了一夜嗎?”.

“哇哈哈哈哈哈哈!”

“納尼?”

錢學玲此言一出,四周的衆人則是笑的更歡了,至于陳逍遙其臉上的表情也是從原本的一臉委屈轉變成了一臉的茫然之色同時還用迷茫的目光掃視着周圍開懷大笑的衆人們,最終…待衆人笑夠了,坐與首位的何飛才笑嘻嘻的向陳逍遙解釋道“抱歉了逍遙,之前我向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昨晚大家夥在回歸後便立即發現了你昏睡不醒的情況,但事實上你并沒有被大夥兒丢在5號車廂裏,至于昨晚那一夜你也是在學玲姐的房間裏度過的,人家可是整整照顧了你一夜哦,只不過當早上大夥兒來看你時卻發現你依舊還在睡,所以那時候大家便決定和你開一個玩笑…接下來大家在你醒之前的那段時間裏又重新把你擡到5號車廂裏了。”

“我草!原來何飛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在騙我的!我擦!丢臉丢大了啊!”

待何飛将實情告知陳逍遙後,四周的衆人則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至于明白了事情真相的陳逍遙也是在這一刻用恍然大悟的口吻大叫了起來!不錯,別看陳逍遙平常一直都是一副逗比的模樣并且在團隊裏還經常各種裝逼,然實際上大家卻沒有一個讨厭他的,相反大夥兒還都很喜歡他,畢竟陳逍遙不僅自身實力高而且還能夠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對了,這家夥也善解人意,而試問這種人怎麽會惹人讨厭呢?尤其是他在近期幾場的靈異任務裏還多次起到了關鍵作用,所以也正如何飛剛剛所解釋的那樣,之前他向陳逍遙說的那些話全是騙他的,實際上只是大夥兒同他開的一個善意的小玩笑。

而看着如今一臉窘迫模樣的陳逍遙,一旁的張虎與姚付江二人也是趁機對其分別笑着說道“哈哈,小子,讓你在裝逼,這下丢臉丢大了吧?”

“哈哈,讓你整天嘲諷我,這下爽了吧?”

至于陳逍遙這會子也是一臉通紅的自語道“我勒個去…”

“咳咳!”

待大家笑夠了,忽然,坐與正中央位置的何飛則是咳嗽了兩聲,他這一舉動不僅幫陷入窘迫境地的陳逍遙解了圍同時也重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很明顯,大夥兒也都知道何飛要說正事了。

同樣的,在察覺到衆人的目光皆是向自己投來後,接下來何飛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神色平靜的向在場的衆人說出了一句話:

“我決定要返回現實世界一趟。”

果不其然,也正如何飛所預料的那樣,當他這句話說出口後一時間會議室在場的衆人皆是集體一愣,原因很簡單,首先何飛的這個消息說的實在是太突然,之前他也沒與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所以這猛不疊的一聽大夥兒有這種反應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另一個讓大錯愕的原因也很明顯,別看團隊裏那暫反現實世界功能已經開通可無論怎麽說這返回現實世界還是要消耗生存值的,畢竟大夥兒都知道生存值來之不易一場普通級靈異任務也僅僅只能獲得兩點而已,除了之前為了拯救離魂的何飛大夥兒不得不花費生存值分別前往現實世界與陰陽路的世界外,實際上就算這個暫反現實世界已經開通但在随後的時間裏大夥兒也沒有一個人打算在花費珍貴的生存值返回現實世界的了,畢竟就算回去也只是暫時的返回而已,這麽做在一般人看來除了浪費生存值外便沒其他的意義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何飛居然想返回現實世界一趟?莫非…有什麽原因?是的,大家夥兒都是了解何飛的,他們不相信這個連笨蛋都明白的道理身為隊長的何飛會不明白,那麽便也只能往某種原因上猜測了。

最快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人是程櫻,事實上在何飛的那個決定說出口後她便第一個側過頭向其張口問出了她心裏的疑問“你為什麽要回現實世界?莫非是有什麽非去不可的原因嗎?”

不錯,程櫻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的問題,所以待程櫻的這個問題說出口後周圍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把目光投在了何飛的臉上,而感受着周圍那包含着不解的目光後何飛也沒有隐瞞,便直截了當的把自己內心的原因告訴了衆人…

“我想念我的家人了…”

現場集體沉默,而且這種沉默還維持了許久,不知怎麽的這一刻周圍的空氣有些凝重,一些人的臉上也是不同程度的露出了憂傷之色,是啊!想念家人!大家都是人,而是人就自然會有親人,有哪怕是自己身處絕望的詛咒空間也一直牽挂着的家人!實際上早在不久前何飛的內心便愈發想念他的父親,想念他的母親,想念他的妹妹以及想念在現實世界裏一切他所喜歡的人,雖然詛咒空間的時間流逝與現實世界略有不同可如果按照何飛計算的話他差不多已經在這個詛咒空間裏呆了近乎大半年的時間了,猛一聽這大半年的時間或許并不算太長然但不要忘了他所處的可是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死的詛咒空間!別看平時在表面上身為隊長的何飛總是在他人面前擺出一副随遇而安的鎮定模樣然實際上他也害怕!随着在詛咒空間裏呆的時間越久他也越是擔心自己萬一哪一天死在靈異任務中,畢竟他何飛和大夥兒一樣都只是一名普通人,他不是超人,他沒有強化,他沒有異能,實際上他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而已,在詛咒空間裏所能憑借的也僅僅是他那顆永不放棄的掙紮之心,假如哪一天詛咒真的給他們發布了一個極高難度的靈異任務的話…那麽誰也說不準他何飛會不會死…就好像之前的鄭璇姐那樣…

而越是這樣何飛就越不放心與想念自己的家人,至于這返回現實世界看望家人的想法也是在他從離魂中恢複清醒後所産生的,不錯,那場差一點就死了的離魂事件讓何飛深切體會到了人類的脆弱,最終在度過了上一場靈異任務後他便終于下定決心把他的這個想法付諸于實際行動!他要暫時的返回現實世界看一看自己的家人,給家人留些錢,他要讓自己那勞累了大半輩子的父母可以安享後半生,最後…他還要與家人度過最後幾天的溫馨時光,這是他的一個心願,也是他如今最大的念想,只有在做完了這一切後他才會徹底無牽無挂的返回詛咒空間并重新為自己與同伴們的生命繼續拼搏下去。

“哎…這個理由還真的無法反駁,如果何飛你真的非要去的話…那就去吧。”

這句話是張虎說的,實際上在何飛剛剛說出他的理由時這名光頭男人就已經知道無法阻止對方了,不僅如此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也是對何飛充滿了支持。

至于姚付江、錢學玲以及高繼坤三個人在何飛的那句話說出口後同樣也是分別想起了各自的家人,然可惜的是他們的生存值卻是不多所以也無法像何飛那樣返回現實世界看望自己的家人,畢竟在他們看來看望家人只是後話首先要合理的利用生存值保證自己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而期間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趙平卻是根本就好像沒聽到何飛的那番話一樣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所以在張虎的那句話說完後剛剛沉默了半響的程櫻也像是觸景生情般的随之向何飛點頭支持道“好吧,反正現實世界裏也沒有什麽靈異危險,嗯…何飛,我也支持你。”

在獲得衆人的支持後,這一刻何飛的臉上也是慢慢露出了一絲的感動之色,然而還不等他接下來打算向衆人繼續說什麽…忽然!一個充滿興奮的聲音卻是在這一刻瞬間在衆人與何飛的耳旁響起…

“慢着何飛!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壹佰減拾是玖拾」的打賞!

PS:感謝書友「煙蕭雲雨」的打賞!

PS:感謝書友「書友54661586」的打賞!

第 484 章 驗屍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高公公才焚香沐浴完,從客房匆匆趕了回來。

他進門的時候,靈堂裏還是離去之時的模樣,古月華與趙靖西并排跪在靈堂前的蒲團上,默默的哀恸着。徐姨娘則是在外頭忙着處理庶務。

“二小姐,現在可以開棺了麽?”高公公的語氣裏已經沒有了剛進門之時的那股輕松惬意,相反的,他渾身上下都含着一股子濃濃的怨氣。

古月華卻瞧都不瞧他一眼,只淡然道:“高公公,請你為我父親上一炷香吧!馬上就可以開棺。”古月華說着,慢慢從蒲團上起身。

“好!”相比于之前的那些個條件,只是上一炷香而已,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高公公雖然心裏面不耐煩之極,卻還是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

“公公請。”古月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公公立刻上前,取了香點燃,祭拜之後插在了香爐裏。

之後,古月華揮揮手,立刻便從院子裏進來幾個侍衛。在靈前向錦安候磕了幾個響頭之後,這才站起身去開後堂裏停放着的棺材。

高公公立刻朝着後堂走去,走到一半,他又想起外頭的徐太醫與梁太醫,忙将他們倆也叫了進來。

古月華也跟了進去,她要親眼看着,這幫人想對錦安候做什麽?

趙靖西則是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

随着棺木移動的吱呀之聲,很快,棺材裏沉睡的錦安候便暴露在了衆人眼前。雖然死前經歷了那麽慘痛的一幕。但是他的神情卻很安詳。

高公公趴在棺木邊,直到确定棺材裏的人就是錦安候,他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這下子回去。他不會被皇上給責備了!

而徐梁兩位太醫則是已經伸出手去,開始對錦安候檢驗起來。

古月華在邊上瞧見他們那東摸摸西看看的模樣,冷然開口道:“別驗了,傷口就在胸前,是被利刃刺穿的,你們快點驗,別停留太長時間。”

徐梁兩位太醫的手不由一僵,然後下一刻俱都沖着古月華點點頭,伸手去摸錦安候的前胸。

果然,那裏有被利刃刺穿的痕跡!

“侯爺果然是被一劍刺殺的!”徐太醫的神情激動起來,忙要撕開錦安候前胸的衣裳,想要徹底檢驗一番,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古月華冷冰冰的聲音:“慢着!”

聽了這話。兩位太醫當即轉過身來,瞧了古月華一眼,驚訝道:“古二小姐,這是為何?”

古月華冷冷道:“我父親身上的衣裳是好不容易才換上去的,你是想要撕開麽?且不說這對我父親大不敬,單說這衣裳撕破了,徐太醫,你難道親自為我父親更衣?”

人死之後,要趁着屍體還沒僵硬之時趕快換衣,不然等屍首僵硬了,衣裳就穿不進去了。

徐太醫聽了這話,面上登時一僵,連忙道:“二小姐,這要驗屍,破壞衣裳,是不可避免的。請你海涵……”

“尋常人你可以這麽說,但是我父親是一等郡侯,你們憑什麽破壞他的衣裳?”古月華語氣涼涼道:“太醫們不是自稱醫術高絕,不用脫衣,也可以驗看出傷口的嗎?請吧?”

徐梁兩位太醫聽了這話,面上都露出無奈的神情來,他們轉過頭去瞧了高公公一眼,等着他來示下。

高公公定定的瞧了古月華一眼,意外發現這姑娘的眼神裏也隐隐有噴火的架勢,他便明白,這姑娘心中也有氣!但她到底是在氣什麽?該不會是猜測到皇上才是這一切幕後的主使吧?

想到這裏,高公公心中一凜,忙對着兩位太醫道;“既然二小姐說了隔衣檢查,那就按她說的去做!”

“是,公公!”徐梁兩位太醫聽了這話,連忙應了,當下隔着衣裳檢查起傷口來,他們到底是經驗豐富之人,只隔着衣衫便将錦安候身上的傷口查探的差不多了。

不一會兒,兩位太醫便收了手,對着高公公作揖道:“情況與二小姐所說的差不了多少,侯爺的确是被利刃從背後一劍刺穿了胸腹,所以才斃命的。”

高公公其實早已經料到會是這樣,因為古月華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于他。他點點頭,當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出去吧!讓侯爺早日安息才是最主要的。”

這次,他總算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當下,衆人便退到外頭,古月華親自伸手,替錦安候将淩亂的衣衫整理妥當,又仔仔細細的對着他觀望一陣,這才含淚命人重新蓋上棺材蓋子。

一時衆人退到外頭,高公公瞧着古月華紅紅的眼圈,目光閃了閃,道:“二小姐,世子的屍首停在哪裏?容咱家帶着兩位太醫也去驗看一番。”

“他的屍首就停在松濤苑裏,高公公既然要看,那就帶着人去吧!小女還要替父親守靈,就不過去了。”古月華神情淡然道。

高公公看了古月華這幅表情,便明白她在心裏面已經将古潇安恨之入骨,壓根就不想見他。這倒是與之前所說的話不謀而合。

古潇安,的确是被古月華給殺死的!

想到這裏,高公公便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他不知道,當自己将這個消息帶給皇上之時,他到底會是什麽反應!

徐姨娘看古月華神色不愉,當下便道:“小姐,既然如此,就讓妾身随同高公公一起去松濤苑吧!他們畢竟是客,沒個主家陪着……”

“等等!你一個妾室,有什麽資格陪咱家一起去?”徐姨娘話沒說完,便被高公公一下子給打斷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擡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瞧了高公公一眼,冷然道:“誰說她是妾室的?我爹與大哥都已經去世,侯府裏現在就只剩下徐姨娘膝下的二少爺繼承爵位,以她侯爺遺孀的身份,皇上必定會擡高,高公公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難道就不怕得罪人?”

“二小姐說的是,是咱家誤會了。”高公公連忙辯解道。這番話一出,他心裏面對于古月華的怨恨就更多了!這個小丫頭,每次都要跟他作對!

古月華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徐姨娘則是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來。

很快,高公公一行人便在她的帶領下出了靈堂,轉而往松濤苑裏去了。

古月華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坐在了蒲團上。

”華兒,你要不要喝點粥?“趙靖西柔聲勸道:“從昨晚到現在,你什麽東西都沒吃過。”

古月華聽了這話,搖頭道:“即便是胃裏空空如也,我也吃不下。你不要再勸了。”

趙靖西聞言,不由的嘆息一口氣。

他知道,再這麽下去,古月華一定會生病的,他知道她吃不下,所以便不再開口去勸,只等有機會再想辦法。

沒過多久,外頭便有下人進來禀報道:“二小姐,王爺,高公公他們在驚濤院裏見過了世子,他們要驗身,但是徐姨娘不允許,先已經争執起來了。”

“告訴徐姨娘,讓她不要阻止,随他們驗個夠好了!”古月華的聲音冷冰冰的。

下人吓了一大跳,連忙點頭應道:“是!二小姐,奴才這就去吩咐!”說着,連忙轉身退下。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趙靖西忽然開口道:“慢着!”

古月華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瞧了他一眼,詫異道:“怎麽了?你有話說?”

“是!”趙靖西聞言,點點頭道:“你将古潇安弄成了那樣,高公公見到的話,肯定會吓暈過去的,這件事情傳開了,對你名聲不好。”

“我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嗎?”古月華冷笑道。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溫柔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可是這樣子會使得所有人在看見你之時,都望而卻步,你可願意?”

“那又如何?”古月華繼續冷笑:”還是說,你嫌棄我?“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嘆息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嫌棄你,我也不會!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我這麽說,只是想勸你,那些麻煩能少則少,以後要做的事情還多呢!不能讓這麽一件事情把你綁死了,是不是?”土剛樂劃。

古月華聽了這話,嘆息一口氣道:“那要怎麽辦才好?那些傷都是存在的,萬一太醫驗屍,還是能看出來的。”

趙靖西看她終于願意後退一步,當即點點頭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琥珀她們早就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這個,現在,只要我去阻止一下太醫們的動作,免得他們将古潇安的衣裳全扒了,那就什麽事情也沒有。”

“皇上會善罷甘休麽?”古月華聽了這話,想了想道。

趙靖西瞧她一眼,笑眯眯道:“你放心吧!他有張良計,咱們有過牆梯,總能應付過來的。”

“那你小心些。”古月華一把拉住了趙靖西的手,叮囑道:“你可不能跟我似的,将高公公給得罪了。那樣對你不好。”

“你放心吧,我沒事的。”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道:“夫妻原本就是一體,你得罪了他,那就與我差不多的,他不敢怎麽樣的。”說着,便站起身來。

古月華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走出靈堂,心中忽然就空了一塊。

現在她的身邊,也只剩下趙靖西一個人了!從此再沒那個将她寵上天的慈祥父親了。

第 484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牽制

翻過一座低矮的緩坡,借助高度上的一點優勢,羽生以及他身後的木葉忍者們看到了正阻攔在前方的霧隐戰線……

到了這時候,可能還是有一部分霧隐忍者壓根沒有明白過來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展開的。位于進攻陣位的不應該是霧隐嗎?戰場所在的位置不應該是火之國嗎?

怎麽所有的一切在眨眼之間就徹底颠倒了過來?

敵人的規模壓根不用去計算,一眼望過去大概有木葉這邊的數倍乃至十倍,很明顯,盡管境況轉變的很快,但是從方法思路上講霧隐的做法是沒問題的——先不說勝敗,最低限度來說,霧隐必須讓戰鬥發生在村子之外。

“看到四代水影了嗎?”羽生遠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霧隐陣列,憑他的眼力在這種遠距離肯定是不可能把水影從人堆裏挑出來的。

不過他基本上能夠确定四代水影肯定是在對面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只有水影能試着攔一攔他。

水影有進行這種嘗試的價值。

羽生眼睛有點瞎,當然沒什麽關系,他帶領的忍者之中有眼神好的,這個問題就是向着那兩個“偷窺小能手”問的。

于是日向兄弟一起打開了白眼,仔細的望向了對面的霧隐戰線。

這時候,木葉的隊伍自然稍稍停在了原地。

“是的,羽生大人,四代水影藏在了霧隐的戰線的中央,他全副武裝、氣勢很足……大人,接下來的戰鬥我們要怎麽進行,可以把你的策略進行說明了嗎?”

很快的,日向日足靠着白眼的長距離偵查力發現了水影的位置,他發揮出了自己的作用,不過問題在于……他是真的以為此時羽生有什麽精妙的、切實可行的作戰計劃。

“你搞笑呢,就算為了渲染氣氛你也別亂說話,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全副武裝?忍者有個錘子的全副武裝?”羽生瞥了日向日足一眼,緊接着就對這個年輕人展開了批評。

同時不動聲色的暫時把對方的主要問題給忽略了過去。

“……”

日向日足,委屈巴巴,他稍稍擡頭的中二感立馬被按了回去。

“羽生大人,雖然第四代水影在對面,但是其中好像并沒有人柱力的蹤跡。”

身為弟弟的日向日差緊跟着又這樣補充了一句,他試圖幫自己的哥哥緩解一下尴尬的感覺,這心思是好的,但是……他确實只是個弟弟。

“白眼有這種輕易看穿人柱力身份的能力嗎,你确定?”

“……”

好像不是特別的确定。

這兄弟二人,現在可以一起自閉了。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羽生的心态倒是平和的很,一邊說着,他回望了跟在自己身後的木葉忍者一眼,接着開始發布下面的作戰命令,“各位,既然我們已經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必定是要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的。

在上一次的大戰之中,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逼迫霧隐走下戰場、吞下失敗的苦果,這次也是一樣的,有了前次的經驗之後,這次我們依然能輕車熟路。

複制而已,這不能說是什麽難事吧?

所以,聽好下面的命令:

接下來,你們按照自己的節奏往霧隐推進,我們人數大劣,因此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沖散,指揮權我會下放到剛剛組建好的臨時指揮部。

至于我……我會先一步的進行突防,以求為大家創造更好的進擊環境。

一言以蔽之,我先去打團,你們在這慢慢帶線。”

如果以正常的作戰方式發動攻擊的話,七百木葉忍者是絕對不可能擊破霧隐的,所以羽生要為木葉一方的攻擊創造更好攻擊的條件——霧隐的主要力量必須受到牽制,而羽生剛好有特別的牽制技巧。

這種技巧,叫做……

突襲。

而且因為羽生剛剛說法并不是什麽商談,而是幹脆利落的命令,所以他說的話沒有一絲一毫讨論的餘地。

不管作戰方略聽起來多麽籠統與不靠譜,可現在它已經即刻進入了執行階段,這是最高指揮官的“命令”。

随後,羽生使用了影分身之術,将兩個分身留在了大部隊這邊,作為某種守護以及以防萬一的措施,而他本人則是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就接着說道:

“接下來……作戰開始。”

然後,在敵我雙方都沒有做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的情況下,羽生本人已經沖了出去。

說到做到,他自己一個人确實去“打團”了,簡直毫不猶豫。

一個人以決然的姿态沖擊數千人戰陣的行動,看起來還是很有聲勢的,盡管這種行為得到的最多評價只會是兩個字——高明?

肯定不會是這兩個字。

但是這時候,面對着羽生的直線沖擊,霧隐那邊還是緊跟着騷動了起來。

羽生身上充盈着明亮的電弧,随着他的移動速度攀升到頂點,周圍物體的形狀與輪廓在他的視野之中全都被拉成了帶着色彩的的條塊狀,但視覺捕捉上的模糊并不意味着洞察力的缺失。

他身體周圍散布着的豐沛水屬性查克拉,以此帶來的細微感知幫助着羽生辨識着周圍的一切,長期習慣了這種高速移動方式之後,羽生能夠在電光石火之間準确的判定出他身邊出現的是人或物,是死體還是活體,是危險還是無害。

單調的線性移動方式,不管速度多快,終歸是能夠判定到羽生的軌跡與位置的,所以緊跟着,大量的覆蓋式範圍忍術就對着他猛撲了過來。

然而這時候羽生依然沒有選擇閃避,他的移動速度再度猛然飙升,精準的搶在了範圍忍術撲落之前沖出了它們的攻擊範圍。

霧隐戰線顯然不想直接放任羽生沖進他們的陣型中央,于是下一刻,一道道土牆猛然隆起,擋在了羽生的進擊路線之前。

但土遁怎麽才能擋得住雷遁?

土流壁連一絲阻滞的作用都沒有起到,就在一瞬間被羽生的身影洞穿了。

下一刻,霧隐的陣列最前方的忍者們就與羽生只在咫尺之間了。

雷矢驚落原野,首當其沖的前列霧隐忍者們,這時候好像已經預見到了下一瞬間的腥風血雨。

然而,就在羽生幾乎要徑直刺入霧隐陣線的時候,他突然拐了個九十度的彎、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繞過了霧隐的陣線之後,又折回原本的方向,繼續往前沖去。

這……

剛剛還在羽生當面霧隐忍者們先是楞了一下,緊接着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腦門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但冷汗還沒有來得及擦、劫後餘生的喜悅感還沒有升起,霧隐忍者們望了一眼羽生去往的方向……緊接着他們的冷汗更甚了。

霧隐村,還是霧隐村,神經病一樣,就特麽認準了霧隐村。

羽生這種高速忍者一門心思的往前沖的時候,誰能以何種方式攔住他?飛雷神麽?嗯,飛雷神确實可以,但是除此之外呢?

水之國本身就面積遠遜于火之國,而霧隐所在的位置亦不在國土中央,而是更偏向海岸邊,所以在羽生的高速之下,這個村子并不遙遠。

如同刺穿大氣層的隕星一樣,就算留守的霧隐忍者遠距離偵測到了羽生的身影,但是他們依然無法阻擋他的降臨。

羽生在霧隐忍者們的錯愕之中沖入這個村子的中央,雙腳還沒有落地,緊接着他就開始結印:

土遁·宇迦之禦魂神!

土遁·地動核!

席卷着腳下的土地與建築,三十米高的土遁巨像頃刻間就出現在了這個村子之中。

而後,巨像擡起了單腿。

而後,霧隐中央的“地基”在龐大查克拉催動的大範圍“地動核”的作用之下,猛然隆起。

土地凸出、巨像單腿猛然踩下,下一刻,如同巨大的鼓槌敲擊在了隆起的鼓面上一樣,随着沉重而渾厚的震動聲,這個村子正中央的部分在一瞬之間就被沖擊的七零八落。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羽生以逼迫六尾出現、發動“大虹斑”将其引爆的出其不意方式破壞了霧隐村的泰半,盡管當時聲勢駭人,可是實際來說那個過程是十分麻煩的。

羽生破壞這個村子需要尾獸。

而到了現在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霧隐被造成的傷害在明面上已經消失了,可是……這時候羽生又有同樣的企圖的話,他還需要尾獸嗎?

藏起人柱力來就沒大問題了?

真奇怪,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