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9 章 方尹,死!

話音還沒落地,一道恐怖無邊的刀芒,就在淩霄手上凝聚而成。

這刀芒散發着無盡鋒銳氣息,仿佛能斬落諸天,斬斷星河一般!

就在此時,數之不盡的藤蔓也是來到淩霄近前,仿佛随時就能将淩霄紮成篩子一般。

而淩霄手握刀芒,只是原地轉了一個圈。

所有沖上前來的藤蔓,都是寸寸斷裂開來,直接化為了齑粉!

這一幕,讓現場所有人都是驚呆了。

“這……這是什麽武技!”

“我的天!這威力也太恐怖了吧?”

“這威勢滔天的藤蔓,竟然連阻擋刀芒片刻都做不到!”

“他……他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強到這種地步!”

“……”

現場衆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震撼,紛紛尖叫出聲。

別說他們了,就連身為靈丹宗宗主的方尹,都是失神地望着淩霄,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這不可能!”方尹口中大喊道。

而下一刻,淩霄就将手中刀芒斬出。

嗖!

刀芒帶着破空之聲,直接朝着方尹的脖子處斬去。

方尹見狀,臉色頓時狂變不止,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

“給我擋住!”方尹不住地低喝。

數之不盡的藤蔓,都是阻擋在刀芒之前。

然而,這一切,注定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咔擦!

咔擦!

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咔擦聲不斷響起,這些藤蔓在刀芒面前如同豆腐一般,沒有絲毫的作用。

不過轉瞬之間,刀芒就已經突破層層阻隔,來到了方尹身前。

“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們之間有什麽仇怨,也好讓我做個明白鬼!”方尹語速極快地說道。

原本即将要将他頭顱斬下的刀芒,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不再繼續前行。

現場衆人也都是豎起耳朵,他們也對淩霄的來歷很感興趣。

這樣的年輕強者,他們此前根本是連聽都是聽過啊!

這一刻,所有人的八卦之火都是燃燒了起來。

淩霄沉默片刻之後,在衆人矚目地目光之中,緩緩開口說道:“我淩霄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我只是一個孤獨的星球守護者,來清理一切異端害蟲!”

衆人聞言都是懵了,什麽叫做你淩霄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你TMD這一開口,就把自己給暴露了是怎麽回事兒?

還有孤獨的星球守護者是什麽鬼?聽着怎麽有點兒高大上呢?

另外青靈宗怎麽就成了異端、害蟲了?

方尹聞言,都快被淩霄給氣吐血了,這問了還不如不問呢!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腦海之中不斷響起系統提示音,對此淩霄表示很滿意。

旋即,他的目光看向方尹,“現在到點兒了!”

他沒有方尹任何準備的時間,刀芒就徑直朝前斬去。

下一刻,天靈宗宗主方尹的頭顱就離開了身體!

第 480 章 青空之境

就在那一刻,卿瑤音的心中在想什麽呢?她既沒有沖進去質問百裏池淵為什麽在一個陌生女人的床上,也沒有一怒之下用玄力殺了秋姍姍——青空境的她幾乎可以手刃任何人。

她輕輕的帶上門,對林述說,“你先把小北帶回去吧,我在這兒呆一會。”林述點了點頭,蹲下來哄小北,“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小北對這類事還不懂,他看出來母親很急,乖乖的拉着林述就走了。

秋姍姍趁卿瑤音出門那會兒迅速整理衣冠,又給昏睡的百裏池淵喂了一顆藥,然後為百裏池淵蓋上被子。百裏池淵身子發燙,喃喃的說些什麽。

“嗯?”秋姍姍湊下來聽,卿瑤音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看見的便是秋姍姍和百裏池淵無比親昵的一幕,腹中翻江倒海。

“你是誰?”卿瑤音覺得諷刺,剛剛帶着小北與他重逢的喜悅還沒有散去,卿瑤音面色僵硬,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

嫉妒,怨恨,痛苦,絕望,種種交織在一起,卿瑤音沒意識到自己的雙眸滾燙的吓人,而這吓到了秋姍姍的。

“你的眼珠子是怎麽回事?你果然是個妖怪!”蕭妒先前說卿瑤音成魔,秋姍姍還不信,成魔,意味着玄力的階級,以及玄力的容量直升機式的上升,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你就是卿瑤音?”

卿瑤音有些信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百裏池淵還和她說了什麽?

“百裏池淵!”卿瑤音怒了,沖過去掀起被子,兩人的裸體糾纏在一起,格外的刺眼。

“啪。”秋姍姍不敢阻撓瘋狂的卿瑤音,她甚至有些後悔給百裏池淵下藥了,這女人瘋狗一樣,誰知道會不會害死自己。

百裏池淵被打了一巴掌。臉上只是多了紅暈,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卿瑤音再瘋狂,理智也占了上風:他被人下藥了!

卿瑤音一把把秋姍姍踹下床,“給我把衣服穿上。”秋姍姍的腰被卿瑤音一踢,當場折斷,秋姍姍倒在地上,疼痛和得意俱生:這樣潑婦的女人,百裏池淵不會愛的。她巴不得讓百裏池淵現在醒來,好讓他看看卿瑤音發狂的樣子。

“你是誰?魚人族的人?”“不是。”秋姍姍很看不起那群時而雙腿時而一尾的種族,輕蔑回應,“我是秋姍姍,天仙派女掌門人。”

“哦~”卿瑤音一笑,“就是那個愛慕百裏池淵多年毫無結果的女人?”卿瑤音也是女人最知道說什麽樣的話能刺激到秋姍姍,她絕不信百裏池淵會饑渴到和一個多年無感的女子上床,她剛才嗅了嗅,百裏池淵中的并不是春藥,而是一種罕見的毒。

““百裏池淵根本不愛你!””秋姍姍被噎的說不出話,其實昨夜百裏池淵睡得很死,根本沒有和她說過什麽話,但是為了激怒卿瑤音,秋姍姍開始胡說八道,如果百裏池淵中途醒來了,她還可以說他昨晚睡得太死,發生了什麽都忘了。

“不愛就不愛呗,都老夫老妻了,我們不在乎這個。”卿瑤音熟練的幫百裏池淵穿上亵褲,又俯下身聞了聞亵褲的味道,“唔~他昨晚看樣子很累呀,你們什麽也沒幹,聊了一晚上?”

秋姍姍被當場識破,惱羞成怒,“誰說的!他抱着我,說了一晚上情話!”

“喲,美人在懷,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他是上了年紀了,對大美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卿瑤音表示自己被百裏池淵鍛煉的臉皮巨厚,說這些私房話臉不紅心不跳的,看秋姍姍被自己噎的說不出話,卿瑤音心底暗爽。

“所以,他為何現在還不醒?莫非你們為了幹成事兒還吃了藥?啧。”卿瑤音下床,捏住秋姍姍的下巴,“解藥。如果不想死的話利索點。”

卿瑤音頭發瞬間變成金色,長長的垂在腰際,一雙美瞳含情脈脈,鮮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成魔時亦成神,一時把秋姍姍看呆了,若是說卿瑤音此刻能滅了天仙派,她也信。

“給你解藥可以。”秋姍姍垂死掙紮,挽留着自己碎成一地的自尊,“我的腰被你折碎了…”

“哦?還想幫你卸了胳膊和腿嗎?”卿瑤音一雙玉手從秋姍姍的腰間劃過,順利的摸到了解藥。像這種毒,不可能不把解藥帶在身上。

卿瑤音捏開百裏池淵的嘴,暴力的往他嘴裏灌,百裏池淵身體素質好,不一會兒就醒來了,他瞪着眼,看着眼前這個傻女人睜着一雙紅紅的眼睛,往自己嘴裏灌藥。

“就灌,就灌!”卿瑤音用力的拿瓶子敲着百裏池淵的牙齒,“你怎麽不死掉啊!”百裏池淵捏住卿瑤音膝蓋上的穴道,卿瑤音一下撲到百裏池淵懷裏。

“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麽愛哭啊。”百裏池淵好笑的抹掉卿瑤音的眼淚,“怎麽了?”

秋姍姍蜷縮在角落,顏色陰沉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她寧可腰上的傷再痛一點,能忘掉眼前的難堪。

“你和那個女人上床啦?”卿瑤音委屈巴巴的指着秋姍姍。

“什麽?我不認識她。”百裏池淵實話實說,但看卿瑤音又哭了,趕緊逗她,“你哭的好醜。”

“你師妹,你能不認識?騙人!”

“什麽師妹啊?我只在天仙派呆過幾年,不記得有什麽女子。”卿瑤音得意的看着秋姍姍,欣賞她的小臉由紅變綠又變黃,卿瑤音承認,氣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所以你能起來了嗎?愛哭鬼。”百裏池淵拍了拍卿瑤音的屁股,“最近吃什麽了?長的好肥。”

“哇!”居然說女孩子肥,卿瑤音氣的一把壓到百裏池淵身上,“就不起來!永遠不起來了!”卿瑤音此刻在百裏池淵眼中就像一只不停劃水的鴨子,百裏池淵一把抱住卿瑤音,讓她的臉貼近自己的心髒。

“你聽,你靠我那麽近,心跳都漏了半拍了。”

第 488 章 ?硬骨頭

以攻擊力度來說,此時羽生的舉動無異于拿着一枚雞蛋硬往石頭上砸。

只不過如果敵人是一般忍者還好說,可水影畢竟是“影”,理論上的世界前五,指望這樣就能把他一下摔死?似乎有點不太現實……羽生的實力還沒有溢出到那種程度,而且現在他也沒有使用全力。

在攻擊動作已經完成了之後,接下來所能取得什麽樣的效果,實際上決定權已經不在于羽生這邊了,能取得什麽樣的結果取決于四代水影的反應能力——如果水影死于“投技“的話,那不能說明羽生實力高超,只能說明水影自身是個水貨憨批。

所以除非水影對自己的腦殼硬度有絕對的信心,否則的話他肯定會進行防禦的。

只見四代水影身上的查克拉猛然暴漲了一截,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抵在了腦袋之前,緊接着,随着咔嚓嚓的清脆骨折聲,水影被倒栽在了地上。

顯然,水影并不盲目自信。

不管怎麽說,以損傷一只手臂作為代價和緩沖,迎下這樣一次致命的攻擊是值得的,斷手總比碎腦袋劃算。

“铛!”

而就算在遭到了重擊的時候,水影的另一只手仍然沒有放開其中的武器,他甚至能夠在羽生密集的戰鬥節奏之中找到間隙、進行反擊。

羽生不得不止住更進一步的打算,同時他抽出了自己腰間剩下的那把長刀進行了格擋。

一瞬間的阻滞之後,四代水影的身體猛烈的翻滾了出去,這姿勢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優美,但他終究還是離開了羽生的攻擊範圍。

好吧,這時候沒有人會關心水影滾動的姿勢究竟如何,羽生需要做的就是緊跟上去進行補刀……反正四代水影滾的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他跑的快。

但是羽生剛剛搶出去一步,他立刻就感到了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身側襲來,大量彙集起來的破空聲如同蜂群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金屬風暴?

來不及細想,羽生手中的長刀立刻被揮舞成一團銀光,随着連續不斷、密密麻麻的撞擊聲,數不清的如同子彈一樣的東西掉落在了羽生的腳下。

他視線下移,理所當然的發現那些東西并不是子彈,而是指節大小的白森森的如同骨頭一樣的東西……或者說,這确實就是指骨。

将這一連串的攻擊抵擋下來之後,羽生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發動攻擊的人……也就是最先被他踢出去的那個霧隐忍者,對方非但不像身上帶傷,反而是一副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的樣子。

沒有被重創的理由和很清晰,羽生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試着對其開口詢問道:

“輝夜?”

輝夜君麻呂的那個輝夜,不是大筒木輝夜的輝夜,盡管兩者似乎是一個輝夜,但輝夜跟輝夜不是一回事。

是屍骨脈。

也就是說這人肯定是大蛇丸的心儀對象。

只不過……譬如忍界就是一場游戲,那它至少也應該是一個RPG游戲,而不是FPS游戲吧?

所以這時候羽生倒有一問:

小夥子,在這狙誰呢?

趁着羽生停下腳步的這個間歇,四代水影迅速的來到了那個屍骨脈忍者的身邊。

“輝夜,動作快點。”

輝夜自然明白這時候該怎麽做,他馬上把自己的手掌貼在了水影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那條手臂上,緊接着一層骨質的筒狀“夾板”随之出現,将水影的手臂覆蓋起來、強行恢複成正常的形狀,并且在外面将其固定住。

意如其字,這倒是真正的“外骨骼”了。

這樣的應急處理當然無法恢複水影的傷勢,但基本上讓他的手臂恢複正常的使用狀态……只要他能夠忍受的住揮動手臂帶來的痛苦的話。

“可以了,你們忍者的醫療技術真是花裏胡哨的,要不直接把這條手臂砍了,立刻接上一條新的?擱這玩嫁接呢?”

羽生的槽點沒人在意,水影與他的助手相識一眼,立刻同時又向着他沖了過來。

要問這時候誰最焦急?那得是仍舊身處于這片戰場上,卻根本動彈不得的六尾人柱力。六尾人柱力有一個VIP觀衆席,但此時他已經快急瘋了……你們就不能在打之前抽個空解開我身上的封印嗎?三打一不比二打一合适?

很明顯,水影确實沒這個時間。

如果不是羽生有時候會刻意停下自己的動作的話,那麽水影哪怕僅僅進行防守都是有些應接不暇的。

屍骨脈在前、水影在後,陣列跟他們最初開始進攻的時候一致。

前者逼近羽生之後,身上徒然猛增長出一條條骨刺,這個忍者瞬時就變得不似人形、張牙舞爪了起來。

除去形象之外,這招式其實不錯,跟刺猬的原理是一樣的,渾身帶刺自然有攻有防。

但這種控制自身骨骼肆意生長的“技術”,肯定是那種會要人命的技術,所以說這樣的人命短呢,羽生敢打賭,這人絕不可能活的過三十歲……如果他能活那麽長,那就現在把他打死。

敵人帶着滿身的骨刀,陀螺一樣的身體連轉,制造出一陣如同風暴一樣的密集的攻擊。

在這時候,羽生卻在一邊用長刀格擋,一邊不停的後退,所以此時此刻倒像是對方占據了上風一樣。

然而……其實羽生只是覺得對方有點不太衛生而已。

試想一下,對方身上的骨頭割傷了他的皮膚,這不就是交叉感染嗎?

這誰受得了。

羽生的一退再退之中,敵人終于找到了機會。

在不太平坦的戰場上,輝夜的忍者站在了一個稍高的位置上,然後他對着下方的羽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瞬間,那手臂上的無數骨刺就像打了激素一樣飛快生長,緊接着一個慘白的牢籠就對着羽生當頭罩了下去。

只要能把羽生困住,那任他實力再強,最後也只有撲街一條路可以走。

當骨刺開始收攏的時候,輝夜都覺得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但就在這時候,羽生好像有些生氣了。

“都說了不衛生了,你聽不到嗎?”

聽到個鬼,他的心理活動憑什麽指望別人能聽到?

羽生兩手之間的印式飛快的完成,接着他右手持長刀,左手往自己身側一甩,于是帶着特有的尖銳顫鳴聲、半透明的氣刃就在他身體左畔延伸了出去。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就算屍骨脈的骨頭兼具硬度與韌性,但這東西也不可能擋得住高頻且持續的切割攻擊。

羽生腳後跟點地,身體輕旋一周,就将這個備受敵人期待的“牢籠”橫切而斷。

高等風遁客串一回剔骨刀也完全不在話下。

“破獄而出”之後,羽生根本不理會這個理論上來說很有實力的血繼限界忍者,他直接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越過了對方身邊,直取後方的水影。

輝夜忍者不是不想阻攔,然而悲催的是他根本攔不住,如果想要跟着追擊的話……更慘,他連車尾燈都看不到。

羽生的這種“無視”,對于一個驕傲的忍者來說,大概比幹淨利索的刺殺還更難以接受,但敵人的感受難道要讓他去在意嗎?

他的目标只有四代水影。

羽生的攻擊與對身體的支配能力,可謂是兵無常形又八面玲珑,帶有着典型的技巧派特征。哪怕的在高速沖擊之中,羽生也能瞬間切換自己的狀态,輕易的把水影摔個狗吃屎。

所以已經得到了經驗教訓的四代水影,此時變得更加小心了,面對着直沖過來的羽生,他的專注度立刻達到了極限。

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就算接下來自己褲裆底下突然出現一招靈蛇出洞,那水影也有所防備,也能保證自己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有效的反擊。

然而……

就在羽生距離水影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他的身影猛然躍起!

剛剛的沖刺宛如助跑一樣。

水影的視線随着羽生的身影而上揚,緊接着就見這人的雙手一起擎住了劍柄,将長劍高高的舉在了頭頂。

一切動作仿佛都放慢了,這時候水影甚至從羽生身上感受到了稍稍的滞空感。

但感官上的延遲,絕不是動作上的停滞,看似慢、實則快。

跳劈?你特麽的這個時候跳劈?

在最為強調敏捷屬性的忍者戰鬥之中,大幅度的身體動作絕對等同于找死,所以這人憑什麽敢做這麽誇張的動作?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四代水影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握緊自己的武器、将其橫攔在身體上方。

緊接着,水影就迎上了雷霆萬鈞般的聲勢、半山填海般的巨大力量。

“铛!”

羽生手中的武器纖薄就就像能被輕易折斷一樣,但是承下這一擊的時候,四代水影只覺得自己大腦一滞、胸腔仿佛挨了一記重錘。

此時此刻,他肺部的空氣全都壓榨了出來。

劈下了的這一刀是瞬時的沖擊力,而随後羽生繼續手腕下壓,等于水影承受的力量變得持續而綿長了起來。

水影不得不身形晃動,兩腿後退。

但緊接着,他身上承受的力道為之一空,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斜上方的光線又被一個身形遮擋了起來。

還跳?

不只是“還跳”,這是個“套餐”,是買一贈一外加售後服務的“三連跳劈”。

重如山岳的力道突然壓過來又突然撤去,這種巨大而連續的變化,終于使得水影雙手一松,再也握不住自己的武器。

不斷後退之後,他被迫跌坐在了地上。

所以“大巧不工”要怎麽防?這可半點“花裏胡哨”都沒有。

有精妙的招式,也有粗狂的力量的人,大概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強大”了吧?

水影擡頭向上,仰視的視線之中,羽生的身影被拉伸的越發高大了起來。

他沒有着急向前,只是持刀立在了原地。

水影看向羽生的時候,羽生也正眼望着他。

無關于喜悅或者悲憫,殘虐以及仇恨,此時,後者的雙目之中有的只是深潭般的平靜。

在戰争開始之前,霧隐當然預估過羽生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預估的結果好像是錯誤的。

他似乎是一個無可撼動的人。

這個時候,四代水影好像懂了點什麽……

所謂的“所向睥睨”,是不是就是這麽回事?

第 489 章 家中無人!

第489章 家中無人!

想到大晚上的,李若曦極有可能在房中洗澡,所以洪陽毅然決然的決定…他要翻窗直接到李若曦房間去。

距離休假結束,已經只剩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再不加把勁把自家那位嬌妻給搞定了,一個月後,若是老頭子喊他回龍虎山,那可就麻煩了啊。

什麽時候才能完成圓房大夢?

“為了夢想,流氓一點又怎麽樣?”抿了抿嘴,洪陽很堅定。

一男三女不急不緩的走出機場,沿路而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目光,所有的男人,幾乎都是将洪陽視作敵人。

三個角色佳人,你特麽一個人全給霸占了,還要臉不?

機場外,天氣冰涼,仿佛是告訴洪陽幾人,羊城的冬天已經真正到來…

“我先回家了。”

安雅多看了洪陽兩眼,打過招呼後,便是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着急回家而去。

安麗秀獨自生活這麽久,安雅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知道這一點的洪陽,自然也是不會啰嗦。

“你們也該去哪去哪吧。”

目送着安雅離開,洪陽笑着對兩女說道:“金觀音的事情,要盡快讓人去安排,留在那邊多一天,就多一分被別人帶走的可能性。”

“知道了咯。”

蕭筱淺笑道:“回國之前,我就已經和師父說過了,他應該在安排了。”

“那就好。”

洪陽點點頭,也是鑽進一輛出租車,回家而去。

夜風中,蕭筱和小妖兩女,望着洪陽所坐的車影離去,也是沒逗留,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此番任務,他們雖說已經凱旋,但很顯然,因為金觀音的出現,他們還是有不少事情需要忙活。

國寶,務必要回家!

坐在出租車上的洪陽,望着周圍一道道熟悉的街景,心中略有些激動。

接近二十天時間的不松懈,說不疲倦那是不可能的,若非因為《天罡決》提升了實力,就是洪陽,此時恐怕也狀态低迷了。

“老婆,我回家了!”

洪陽暗暗的道:“白素姐、波波蓉,還有唐敏…嘿嘿,明天我就來找你們,哎呀,好久沒有開葷了啊!”

自從破了第一次後,洪陽對某些方面的事情,簡直就是上瘾了一般,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沒享受,倒是把他憋壞了。

尤其是前幾天,給蕭筱換藥的時候…

出租車司機的車技就是牛,不到半個小時,洪陽便是回到了別墅小區。

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見到老婆,洪陽直接給司機甩了一百塊錢現金,都沒等着找錢,直接是箭步朝家門方向沖去了。

來到別墅門口,洪陽一怔。

“這麽早就睡覺了?”

望着眼前燈光全暗的大別墅,洪陽不禁錯愕。

不過他也沒多想,翻身進了別墅小院,再順着下水管道,沒一會兒功夫,便是通過落地窗,鑽進了李若曦的房間。

房中,熟悉的芬香流淌着,那是李若曦的體香。

“真好聞。”

洪陽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轉去,卻是并沒有看到李若曦的身影。

實力得到提升後,洪陽的視力也是得到了進一步強化,即便燈光全暗,他也是能夠看到,此時房中空無一人。

人呢?

洪陽愣了好半晌,忽的發覺,房間中的芬香味有些淡化,顯然,是因為李若曦長時間不在這房中所導致的。

這些芬香,不過是李若曦殘留而下的味道!

“莫不成,老婆這幾天都在和小姨子一起睡?”

洪陽沉吟了片刻,搖頭一笑,只能是文質彬彬的走出這房間,然後到許曼雯的房門口敲門。

良久,無人回應。

到這時,洪陽終于皺起了眉頭。

“出事了?”

不敢墨跡,洪陽急忙推開房門,打開房燈,發現許曼雯的房間中,也是空無一人。

清香暗淡,顯然,許曼雯也是好幾天沒回家了…

洪陽扯了扯嘴角,摸出手機給李若曦打了個電話。

關機。

給許曼雯打電話。

關機。

“該死…”

幾分鐘前還滿是回家之喜的洪陽,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暴喝出聲:“蛇君!給我滾出來!”

“主人…”

幽暗中,老蛇君那佝偻的身影走出,他微微低着頭,滿臉的愧疚和驚懼。

而他的臉色,此時也是充滿了蒼白,似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什麽情況?”

洪陽冷冷的看着老蛇君,沉聲道:“我走之前,不是交代你保護好我老婆和小姨子的麽?她們人呢?”

“主人息怒。”

老蛇君咬着牙說道:“主人的吩咐,老奴自然不敢怠慢,您走之後,我時刻在暗中保護着主母兩人,但沒想到…”

“一個星期之前,一個莫名高手忽然出現,在主母下班要回家的時候,挾持着她們兩人離開。”

“老奴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便暗中跟蹤着,等待主人回來再從長計議,結果,老奴被那人發現,重創敗退,只能是先行撤離。”

“……”

聽完這些話,洪陽面目鐵青。

老蛇君的實力不容小觑,當初,洪陽都是差點被他給玩死,那能夠重創老蛇君的人,實力也可見不一般。

瞧老蛇君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蛇之眼在洪陽手上,他更是不敢耍滑頭。

輕輕吐了口氣,洪陽調整情緒。

接着,他皺着眉頭再出聲:“既然被發現了,那你現在應該也是不知道,我老婆和小姨子被帶哪去了?”

“請主人責罰。”老蛇君點頭道。

“……”

洪陽嘴角抽了抽,一對虎目中,殺意泛濫:“知道是誰幹的麽?”

“那高手,老奴并不認識。”

老蛇君皺着眉頭道:“不過,在老奴跟蹤之時,倒是發現那高手和一人碰過面。”

“誰?”

“李尋河。”

“還真是他…”

洪陽雙拳緊握,一股暴怒,早已在他心中洶湧不息。

李尋河出獄的時候,洪陽就知道那家夥死心未改,這次他離家一段時間,果不其然,李尋河便抓住時機對李若曦出手了。

陰謀不成,他這是準備直接有強硬的手段!

只是…李尋河幾乎都已經被李家架空,沒權沒勢,從哪裏找來比蛇君還要更強的高手?

第 476 章 大汗淋漓

本來李翺是想馬上找到這名思域俱樂部的隊長,然後朝他質問的,不過就在那裏李翺準備動身之時,那場中的裁判已經是宣告了比賽開始。

那李翺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就此作罷,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再度沖着自己那衆多球員說道:“各位球員,如今你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将李翺這個小雜毛踢成殘廢,因為先前這個李翺雜毛,對我們連番的怒罵,我們可絕對不能任由他這般的侮辱”

“好,沒問題,隊長你放心吧,我們這些球員雖然說球技可能不如李翺這個小雜毛,但是我們尊嚴不比任何人少,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我們”

這時那些球員已經全都中了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的詭計,全都沖着這思域俱樂部隊長表忠心。

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球員還是不明就理,他們還以為這只是一場常規的比賽。他們卻沒曾料到,這思域俱樂部的隊員們,已經是對他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非常惱怒了。

因此幾個照面的功夫,這思域俱樂部的隊員們,便對那李翺等人展開了猛烈的進攻,這可頓時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裏。

雖然說他們也經常面對那對方球員的猛烈進攻,但是他們卻沒曾料到,這思域俱樂部的隊員居然是一邊對他們進攻,一邊對他們接二連三地低聲咒罵,這自然令那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滿臉的憤怒了。

于是這些球員立即示意裁判,讓裁判處罰這思域俱樂部的成員,但是那裁判因為離得太遠,根本就沒有聽到這思域俱樂部成員的怒罵,于是立即告訴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讓他們專心比賽。

這頓時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成員更加的惱怒了,于是這些球員立即是暗暗說到:“如今這個裁判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是這思域俱樂部的成員對我們連番都罵,但是這名裁判居然是不管不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們也不知道啊”

這時那其他的球員也都是面面相觑,這而那李翺見到了自己這邊的球員,已經是産生了士氣低迷,因此立即便沖自己這邊的球員說道:“各位,如今你們不用擔心,如今這一切的一切,十有八九便是這思域俱樂部老板的詭計”

“哦,居然是他的詭計?”

“不錯,因為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還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嚣張跋扈之輩,先前他在他來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之內嚣張跋扈,然後被我們教訓了一頓,又被我打了個鼻青臉腫,所以說他并對我憤憤不平,因此你們現在不用擔心,雖然說裁判如今沒有辦法公正的判罰比賽,只要我們能夠公公正正的比賽,那麽我們肯定能夠擊敗這個思域俱樂部的”

“真的嗎?”

“那是當然得啦,各位球員你們一定不要洩氣,只要你們專心的比賽,那麽比賽之外的一切事情,就有我來負責”

“好,沒問題”

那些球員聽到了李翺如今的話語,就好像是吃到了定心丸一般,立即是高興不已,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成員,先前之所以對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連番怒罵,就是因為他們對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非常的憤怒,但是他們也不敢跟這群球員正面相抗。

畢竟他們知道,如果說他對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産生了犯規,那麽肯定會被裁判罰下場的,他們可不是傻子,如果被罰下了場,那麽他們還怎麽能夠贏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李翺這一個人,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心理強大的人,無論這些球員對他們這群小男孩兒俱樂部多麽的怒罵,那李翺都是不在乎的。

于是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施展了自己那渾身解數,跟這思域俱樂部的成員展開了對攻,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本來以為是讓自己這邊的球員,對那李翺等人接二連三的怒罵,那李翺他們肯定會因為心裏惱怒,而有失水準的。

但是他們卻沒曾料到,這李翺如今居然是這般厲害,三下五除二便是抵擋了自己的攻擊,這頓時令那思域俱樂部隊長心中驚訝不已,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立即是來到李翺身旁,裝作跟那李翺搶球,然後也是低聲沖那李翺罵道:“李翺你這個小雜毛啊,不要以為先前你擋住了我們的攻擊,就可以在我們的思域俱樂部面前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我們思域俱樂部的球員,雖然實力不如你這個李翺,但是我們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快到可以讓你吃土”

“我吃你老母”

未等證明思域俱樂部隊長說完,那李翺一個彩虹過人,立即晃過了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然後再來個三連加速,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将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甩在了身後。

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兩個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剛才剛說了一句大話,如今就被李翺當場打臉,這自然令他滿臉的憤怒。

于是這思域俱樂部隊長一邊怒吼着,一邊朝着那李翺追了過去,但只可惜他又怎麽能夠追到過李翺呢?

那李翺的速度可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說如今李翺直接在這賽場上面開始遛狗,而且那李翺雖然是已經突破了那思域俱樂部等人的防線,但是他卻沒有正兒八經的射球入門。

而是不停地在挑釁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每次當那思域俱樂部隊長,快要追上李翺的時候,那李翺立即來了個馬賽回旋,又來了一個牛尾巴過人,直接将那個思域俱樂部隊長晃過,。

然後又再次在那思域俱樂部隊長面前不停的周旋,這頓時令那思域俱樂部隊長惱羞成怒,此時那思域俱樂部的其他成員,已經見到這個李翺,居然是敢挑釁他們的隊長,也頓時令他們勃然大怒。

于是這些球員也立即朝那李翺追了過來,但是那李翺早就料到這些球員會對自己攻擊,所以說那李翺根本就是毫不懼,而且這李翺不但是不懼怕,而且又是來了個左右騰挪輾轉,區區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将那思域俱樂部的成員累了個大汗淋漓。

第 479 章 自爆身份

第479章 自爆身份

泉寶的話讓蘇南方徹底站住了,他自然不願意分那麽多錢給刀疤,雖然刀疤帶自己進了萬仙堂,可還是那句話,能否留下,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刀疤算得了什麽

頂多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按照他和花娘商量好的,雖說是事成之後給刀疤一半的錢財,但真的要給他一半嗎

憑什麽!

綁架泉寶的事情是他幹的,現在去驿館送信也是他幹的,到時候去拿贖金一事也得他來安排。

仔細想想,刀疤臉除了在旁邊發號施令以外,又做過什麽

一半贖金分給他休想!

即墨觞慣會察言觀色,見他動搖了,立馬追着說道:“你知道泉寶是什麽人嗎知道她的贖金能開到多少嗎十兩銀子的一半是五兩,一萬兩銀子的一半是五千兩,你認為刀疤做的事情,值得這麽多錢”

“蘇南方,你聽過《紅樓夢》這個話本吧,大街小巷都在傳的,賣得極好!

我就是紅樓夢的撰寫人,紅樓夢是我給夢華書局謄抄售賣的,這本書一年至少能替我賺好幾千兩銀子,這都不止!你認為我的身價,是區區幾千兩,幾萬兩就能夠贖回來的”

泉寶添油加醋道,“這事兒興武叔叔也知道,所以我請他護送我去嶺南,他才這麽幹脆,否則哪有什麽人,會為了多賺百十來文錢,就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的故土呢”

“你胡說!紅樓夢哪裏是你一個小孩子能夠寫得出來的!”

蘇南方第一個反應是不信,因為他也是紅樓夢的忠實粉絲。

當然,他買不起書,只能在茶樓裏面聽說書先生,日複一日的說着重複的章節,期待着最新章回的發行,然後早早到茶樓。

點上一壺平時舍不得喝的好茶,自帶一兜炒瓜子和炒花生,聽着紅樓裏的愛恨情仇。

現在這小丫頭跟他說,自己是紅樓夢的著作先生怎麽可能!!他的偶像才不可能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

“你不信算了,我背後有高人指點,當然能寫得出來,反正我就說到這份上,你願不願意分幾千兩銀子給刀疤臉,那是你的事兒!寂寞哥哥,我們別理他,快給這個小哥哥包紮吧!”

泉寶看着小男孩被剁掉的手指,這是因為她而掉的,她會負責到底!

蘇南方看着兩個小孩忙忙碌碌,心中對紅樓夢著作者的崇拜,在泉寶這一番話之後,緩緩變成了扭曲的妒忌。

是啊!如果泉寶真是紅樓夢的著作先生,那他蘇南方可真是發大財了!

他才不會讓刀疤臉把泉寶賣掉呢,他要把泉寶圈養起來,給她筆墨紙硯。

讓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替自己寫書,到時候他将會是整個大虞朝最有名的話本先生,所有書局都求着他給書,并且還能賺得盆滿缽滿!

泉寶,是行走的搖錢樹!既是搖錢樹那肯定要完整才行,刀疤臉憑什麽分

就憑他有一個做妓-女的表妹麽!

蘇南方想,既然刀疤臉這麽擔心花娘和他之間的關系曝露,那麽,這或許是最好的談判籌碼!

第 476 章 人貴有自知知明

“不憑什麽,只憑她們是我的朋友,朋友有事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唐钰道。

“呵呵,我到還以為是男朋友,你是朋友,我也是朋友。我沒有惡意,不過你情緒好像有點激動,我不想跟你有什麽誤會,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小東我先走了,回頭我再找你。”劉小留一笑道,笑裏顯然有些不屑之意,只是表現的不那麽明顯而已。他掩飾自己內心表現的能力,到是挺強的。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城府深,那就是會演戲。

劉小留說完就想直接離去。

唐钰嘴角微揚:“我想你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讓你以後都不要來糾纏她們,看你的意思以後還是要死乞白賴了?”

張小東眼神一挑,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看向了唐钰。這個時候的唐钰,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獨特的男人魅力。

劉小留轉過來了頭來,雖然臉上還是帶着幾分笑意,不過眼神顯然也是有些怒色的看着唐钰:“我沒有得罪你吧?”

“說不上得罪,只是我對你很不爽而已。”唐钰到是直接的道。

這邊的動靜到也是惹來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劉小留顯然沒有什麽名氣,也不是什麽上流大少。當然,能進到這裏,也至少說明他劉小留還是有些家勢的。不過唐钰的名氣在這裏可就大了,上次他唐钰也是在海東水上館名動了一回,唐钰也差不多相當于東臨市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一個新貴了。論名氣度,恐怕都要直逼邪少狂少他們幾個了。

上次唐钰直接對持狂少孫無空和邪少劉定陽,這一出好戲就是到現在也還是被不少人津津樂道。對唐钰,不少人可還是記憶猶新。

“哥們,說話不用這麽帶火藥吧?我雖然好說話,可也不是代表着我好欺負。你是小東的朋友,我不想跟你多計較,不過還是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我不是沒有脾氣的。”劉小留道。

“誰跟你是同學,沒見過這麽自來熟的。”張小西輕聲的嘟囔了一句,對劉小留的行為她自然是鄙夷的很。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肯定是站在唐钰一邊的。

“對你這種人太客氣了,簡直是對客氣兩個字的侮辱。我對你說話,已經算夠客氣了。不過看來我說錯了,那我現在再重新跟你說一遍: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小東,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唐钰道,有些人就是犯賤,不對他動點真格,他就會繼續跟你賤。

唐钰的強勢也是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到是一個個看起了好戲,不少人議論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膽來惹唐钰,不知道這個家夥可是連孫無空和劉定陽都敢惹的存在嗎?不少人對劉小留也是有了同情之色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吃定我了?你不是小東的男朋友,我到是很想知道,你又憑什麽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劉小留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憤怒和難看之色。

唐钰卻是不以為然,聳了下肩膀道:“以前不是,不過現在是了。”

“你——”劉小留到是氣的不輕,一口嗆到了自己,他看向了張小東,張小東對唐钰的話顯然并沒有反駁,也就是相當于默認了。

“哈哈,這個家夥是誠心去找虐啊,跟唐钰搶女人,不是找死嘛。”

“這個劉小留,也太色膽包天了,什麽樣的女人他都敢下手,也不睜大眼睛看看是誰的女人,被虐了也活該。”

“這家夥就是一張的嘴歷害,這些年估計也騙了不少良家少女了。”

聽到周圍的那些議論聲,劉小留臉到是有些綠了起來,張小西和張小東眼裏的鄙夷之色也濃了幾分,唐钰更是不爽了。

劉小留看了看唐钰,只能是暗咬了咬牙灰溜溜的逃跑了。

“我們是走,還是繼續在這裏喝茶?”唐钰道。

“再坐一會吧。”張小東道。

三人又重新坐了上來,周圍圍觀的人也把目光收了回去,當然又少不了一些議論之聲了,不少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張小東的身上,怪不得能讓劉小留那個色膽包天的家夥上來搭讪了,确實是美若天仙。這一對姐妹花放在一起,那更是增色幾分了。

“可以啊唐钰,剛才表現的挺帥氣的嘛,帶略帶一點霸氣。不錯不錯,像個爺們,還差那麽一點點,就有點王子的風範了。”張小西一臉贊許的看着唐钰道。

唐钰撇嘴一笑道:“其實我覺得,我已經有王子的風範了,只是今天沒有穿白衣而已。”

“穿白衣我看就不必了,給你配一匹白馬得了。”張小西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白馬王子嗎?說的也是,王子嘛,不一定要穿白衣,但肯定要騎白馬。其實我有一輛白色的汗血寶馬,這麽說我應該算是個标準的白馬王子吧?”唐钰摸了下鼻子道。

“……你還真能扯,真自戀。”張小西道。

“彼此彼此,謝謝誇獎。”唐钰道。

“不客氣。”張小西努了下嘴,還有點小可愛的樣子。唐钰到是發現,越跟張小西的關系越好,就發現她的風格跟以前就越不同了。真的跟第一次見面的感覺相差太大了,判若兩人一樣。可能有些女人,就是這麽多變吧,面對不同的人就能表現出不同的性格出來吧。

唐钰道:“小東,那個劉小留什麽來頭?真的是你同學?”

張小東柳眉微動了動,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記得了,反正沒有什麽印象就是。”

唐钰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這個劉小留還是要調查一下,看看他平時的為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喝了會茶,唐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方敏打來的電話,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喂敏姐,我馬上回公司,你稍微等我一下吧。”唐钰直接道。

“哦好。”方敏應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唐钰也是對張小東兩人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要去忙,就不能送你們回家了。”

張小西道:“你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剛還誇你是王子,你一下就變打回原型了,你好意思看着我兩個弱女子回家,你不怕剛才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不成?萬一我們被什麽壞人盯上了怎麽辦?你這是嚴重不負責任的表現啊。再說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你會請我們吃飯呢,沒想到到了吃飯的點,你卻要借故離開了,你個小氣鬼。”

“呃……我是真有事,下次吧。”唐钰道。

“你們男人的話不可信。”張小西道。

“別的男人的話或許不可信,但我的絕對可信,我跟別人不一樣。”唐钰道。

“怎麽個不一樣法?難道你不是男人,你是太監不成?還是變性人?”張小西抓到機會到是毫不客氣的打擊唐钰。

“……”

“好了小西,別開玩笑了。唐钰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們有車知道自己回去,今天下午還是謝謝你了。”張小東道。

唐钰一笑,對張小西翻了一個白眼道:“多學着點,看看你姐姐多溫柔賢惠體貼,你現在就整個一個小沷女。”

“切,對你這種人不需要溫柔,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起來,所以堅決不給。”張小西道。

“……你有變沷婦的潛力。”唐钰道。

“……去死。”

離開了海東水上館,唐钰直接打車去了公司,等唐钰來到了帝貿大廈樓下,已經下班有十來分鐘了。在路上唐钰就打了電話回去說不回去吃飯了,同時唐钰也打了個電話給小魚,讓他去調查一下劉小留的情況,對劉小留唐钰還是很不放心。唐钰到是不怕別人對自己用陰招,但是張小東和張小西兩個受不了。

遠遠的唐钰就看到了方敏的車停在路上,唐钰上了車沖方敏一笑道:“敏姐讓你久等了吧?”

方敏放下了手機對唐钰輕一笑道:“我也是剛下來,今天又是要麻煩你了。”

“敏姐你說這話就太客氣了吧,我們是好朋友嘛,幹嘛這麽客氣撒。呵呵,如果敏姐你願意的話,我都願意假戲真做了。”唐钰半開玩笑的樣子道,唐钰到是真願意假戲真做了。

方敏也是被說的楞了楞,看了看唐钰,才一笑道:“好啊,你真的敢跟我假戲真做嗎?那樣我到是可以省心了,至少可以省心一段時間了,你就不怕我爸媽就認定了你不放嗎?”

唐钰道:“怕什麽,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是好事啊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來怕的道理?不過我覺得,你爸媽好像已經認定我這個女婿了,敏姐你說現在怎麽辦?要是我們不假戲真做的話,肯定會讓二老非常的傷心難過的,別說是你了,我都餘心不忍了。所以——我覺得敏姐,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假戲真做了,我很認真的。”

“……做你個頭。”方敏沒好氣的剜了唐钰一眼道,不過心裏支陽莫名其妙的一陣甜甜的感覺。說完,唐钰馬上就覺得這話怎麽說的有些不太對勁,想了想臉上泛上了一絲紅暈,這個‘做’字,很讓人浮想聯翩啊。

唐钰到是竊竊一笑,調戲美女确實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甚至還帶有幾分快感。

“好了別開玩笑了,你不怕我還怕呢。你現在怎麽說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這麽玩了,你不知道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嘛。”方敏道。

唐钰眨了眨眼,看着方敏道:“那你還讓我犯錯?”

“……”方敏一楞,馬上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到是讓她一直很糾結了。其實打心裏,她真的不願意再拿唐钰來當擋箭牌了,畢竟唐钰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她這麽做确實有些不太合适。但是,她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選。當然,這個要說也可以說是一個借口吧,畢竟這樣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跟她爸媽說明白了。方敏腦子裏也有些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把唐钰拉來當擋箭牌了。

“呵呵開個玩笑了敏姐,別當真啊,好了開車吧,再不走就趕不上晚飯了。”唐钰一笑道。

(本章完)

第 476 章 商議

“平野敬一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屁股底下肯定不幹淨,咱們先打草驚蛇,讓他先動起來,這樣才有機會找到他身上的破綻。”

彥真輝的家中,九條紗矢華正在講解着自己的計劃。

“可我們這樣做的話,不是提醒他,有人要整他了嗎?”古河勇人這段時間多少還是有些進步的,聞言覺得有些疑惑,于是問了出來。

“我們要的就是他能夠察覺呀。”九條紗矢華微微一笑,“一般來說,當正常人發現自己遇到一個自己無法抵抗又或者是完全不知道隐藏在哪裏的家夥在針對自己的時候,會怎麽做呢?”

“嗯……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找真輝幫忙!”古河勇人沉思片刻,得出這樣的答案。

衆女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古河凜則是有些窘迫,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彥真輝倒覺得這很正常,他阻止了古河凜想要教訓弟弟的想法,解釋道:“這才是正确的選擇,不管不顧像莽夫一樣亂怼,看起來倒是爽了,但卻是最愚蠢的選擇,甚至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咱們先讓平野敬一察覺到異常,他自然會去找自己背後的保護傘。”

實際上針對平野敬一的行動,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只是誰都沒想到,最終兜來兜去,平野敬一居然還會跟古河勇人扯上關系。

沒錯,媒體爆料的平野敬一的新聞,的确是大小姐指使的。

哪怕已經離開家門,大小姐依舊是一只驕傲的鳳凰,這點能量還是有點。

目前捅出平野敬一的醜聞,就是為了給做給某些人看,表示彥真輝這邊的确被牽扯了注意力,方便那些人下手。

只是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發酵,如果不是古河勇人遇到了大島潤的事情,這些消息其實早就被捅出去了。

捅平野敬一的菊花,大小姐只要吩咐一聲,自然會有人去幫忙辦妥。

在談完正事之後,古河勇人立刻興奮了起來:“真輝,終于放暑假了,你們有什麽計劃嗎?”

“是你想去玩吧?”彥真輝撇了撇嘴,無情地揭穿了古河勇人的真面目。

不過他也不反對古河勇人的提議就是了。

去年因為近江居酒屋那邊走不開,導致整個暑假都過得平平淡淡的,現在木村透的加入,總算讓彥真輝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

古河勇人嘿嘿一笑:“知我者,真輝也!”

“呵呵,就你這水平,也好意思在這拽文?”古河凜看不過去弟弟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狠狠吐槽了一句。

古河勇人只當沒聽到,最近幾天他其實挺郁悶的。

大島潤的事情,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古河勇人也清楚,自己就算是想幫大島潤,也不能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生活終究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何況兩人的交情還沒深到那種程度,古河勇人覺得自己請彥真輝幫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古河勇人很想轉換一下心情,當即提議道:“說到暑假,當然是去海邊啦!”

陽光!沙灘!美少女!

多麽和諧美妙的畫卷!

哪怕是彥真輝也不由得心中一動。

說來也是搞笑,彥真輝來到這個世界的島國已經一年多了,居然還沒有正兒八經去海邊玩過!

看到彥真輝似乎有些意動,古河勇人立刻拿出看家本領勸說起來:“真輝,我知道你是在那霸的軍事基地出生的,一點也不稀罕大海,不過來到東京這麽長時間了,我們都沒好好去海邊玩過,難道你就不想回憶起童年的美好麽?”

彥真輝笑了笑道:“我現在年紀也不大呀!”

“好了,你也別逗他了。”九條紗矢華打斷了彥真輝的玩笑,露出了幾分暢想的神色,“沙灘嗎?我好像還從來沒去過呢。”

衆人聞言,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居然沒去過海灘?”

“這怎麽可能?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不是應該想去哪,就去哪嗎?”

大小姐平靜地笑了笑:“我又不是蒙多,想去哪就去哪。”

“不過我是真的沒去過海灘——當然如果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自己家裏的私人海灘漫無目的的亂逛也能算是玩的話,那我倒是去過很多次。”

見大家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白石千早便幫忙解釋起來。

原來九條家的混亂,其實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早在十幾年前開始,九條家直系就經常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狀況,九條紗矢華作為嫡系,自然會受極為周到的保護,這才能夠幸免于難。

實際上如果不是她的女兒身,或許她也跟其他嫡系一樣,早就已經死于非命了。

“還真是可悲呢,明明有着別人羨慕不來的富裕生活,卻從來沒有品味過快樂,真輝,我們去海邊吧!”這是近江由衣。

“其實我也沒你們想的那麽可憐,畢竟我過上了這樣的生活,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多嫉妒呢。”

九條紗矢華自嘲的笑了笑:“就好像現在,明明我可以脫離那個牢籠,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重新回頭,把那些東西全部奪過來,所以我真的沒你們想的那麽可憐。”

就在彥真輝家中,大家悠閑地商量着,暑假應該怎麽去玩的時候,平野敬一卻是已經陷入到了極大的恐慌之中。

他感覺現在身邊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叛徒!

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平野敬一幹過的虧心事實在是太多了,當他發現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随時可能暴露的時候,他是真的恐慌到了極點。

他甚至不敢跟平時最信任的助手商量,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背後的靠山——住吉會。

作為住吉會的主要洗錢渠道,平野敬一相信,他們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自己。

現在還只是他跟小林瑪利亞之間的緋聞實錘,誰又能保證,幾天之後出現在報紙上的,會是怎麽聳人聽聞的消息呢?

平野敬一可不想身敗名裂。

好在他也不是毫無準備,住吉會的把柄,他手裏也不少,如果住吉會真的放任他身敗名裂,平野敬一不介意拉着大家一起同歸于盡?

第 480 章 :讨公道?

“惠兒,你怎麽了?”這一路上江盈惠的辛苦,榮華景都看在眼裏,大手緊緊拉着她軟軟的小手,他的眼神裏滿是關懷,“你與我說句話,可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你走。”江盈惠側過臉,不看他,“你不是要去見你的鳳王爺嗎?人家是王爺,當然比我重要。”

“惠兒。”榮華景有些哭笑不得,江盈惠這使的是什麽小性子,她和鳳王兩個人,怎麽比?

江盈惠沒聽出榮華景話裏的在意,心中有些惱火,恨不得把鳳王這一路上對她做的事情,讓她吃的虧都跟榮華景說一遍,讓他離這個炮灰遠一點,沒必要尊敬他的狗屁王爺身份。

誰人不知道啊,這坐不上皇帝的皇子不如狗好嗎?!

“我不管,我要你陪着我,我們才到沐城,我聽說沐城的戲樓很好看,你陪我去看。”江盈惠轉過頭,鳳眸中水光流動,雙目盈盈。

“好,我陪你去戲樓。”榮華景忙點頭,卻不等江盈惠高興,就道,“不過你奔波勞碌多日,如今身子抱恙,要好好歇息才是,我們改日再找了時間去看,我讓人去訂最好的戲目。”

“我就要現在去~”江盈惠不想讓榮華景見鳳王,她半支起身子,軟軟靠在榮華景懷裏,“雲寒,你應應我麽~”

榮華景愛憐地撫着她的後背,柔聲細語,“惠兒,聽話,我們改日去,禦醫很快就要來了,要按禦醫的囑咐吃藥,你想吃什麽,我回來帶給你。”

“我要吃剛剛路上看到那家的雪膚膏~”江盈惠心裏暗恨,口中卻是軟音嬌語。

榮華景應聲不疊,好不容易哄了江盈惠再躺下,便要起身往外去。

“雲寒。”江盈惠眸子閃了閃,在他身後輕輕喚了一聲。

榮華景以為她又要吃什麽,便笑着轉過頭,語氣裏盡是溫柔,“惠兒,可還要些什麽話沒說?”

“我……”江盈惠似有些猶豫,停頓了一會兒,才嬌嬌軟軟道,“先前你沒來的時候,我與祝三小姐之間有些誤會,她心中定是十分惱我,你替我向她陪個不是可好?”

榮華景的面容有片刻的僵硬,給祝麗華陪不是?這是什麽事情,他堂堂鎮國公世子,怎可向一個閨中女子低頭,他不想應這事,可也不想責怪江盈惠,只當她愛惜臉面,現如今又精神不濟,難免說些胡話,只道,“你好生歇着,萬事有我。”

言罷,便跨步走了。

江盈惠沒得到肯定回複,心中也不惱,只舒舒服服地躺平了身子,鳳眸眯起。

她跟榮華景提祝麗華,原本就不是想讓他去道歉,只是要讓他知道這個事而已,祝麗華這人長地不怎麽樣,頂多算個清秀吧,心機倒是挺深,居然勾搭上鳳王,她可不想讓榮華景跟這樣心機深的女人打交道!

榮華景出了屋外,便喚了秦風到跟前,低聲囑咐他,“你去查查世子妃前些時候,在路上都遇到些什麽事。”

祝麗華和鳳王的關系,他跟他們在一起多日,自然是清楚的,指不準這位祝三小姐,便是以後的鳳王妃了,不過,不管是什麽妃,便是皇後,也跟他一個男子無關。

他之所以會讓秦風去打聽這些事情,是因為江盈惠已經很久沒有事情拜托過他了,好不容易她小心翼翼地開次口,他覺得如果能讓她放下心,便給她完美解決好了。

“你與惠兒少年夫妻,兒女雙全,我這個當父親的本不該說什麽,可如今我年紀大了,眼看着這鎮國公府就要交到你的手裏,你母親便是再對惠兒不滿,她也會是未來的鎮國公夫人,為尊者,需穩重為上,你們可不能再這麽鬧下去了,當相互扶持才是。”

榮華景腦中閃過鎮國公跟他說的話。

他沒有跟江盈惠說,這也是他這次會提前過去接她的原因。

他們兩個夫妻七年,确實都老大不小了,江盈惠的脾性仍舊未變,他之前并沒有太在意,只覺得她做自己便好,可如今,也是該引着她穩重一些了,她可是未來的鎮國公府主母,他們也不能像少年時那樣嬉鬧,使小性子了。

鎮國公的意思,他明白,他心中思量許久,覺得這夫妻之道,總該有個人讓着才好,既是她不願意讓着,那便自己來吧,吵是不能再吵下去的,如何都應該和睦才是。

待兩人過一陣,她氣順一些,他便把這其中的厲害與她說一說,她向來是聰慧的,定是能懂他的意思。

榮華景心裏嘆了口氣,走向坐在屋中的鳳王,“鳳王爺,您一路辛苦了。”

“不苦。”鳳王掃了榮華景一眼,“與軍中比起來,這些奔波之苦,不值一提。”

這話不痛不癢的,卻讓榮華景聽出了些不一樣來,他打量鳳王一眼,小心道,“鳳王爺說地是。”

“哼。”鳳王輕笑一聲,“你從九江城來,那裏的狀況如何,百姓傷亡有多大,周遭官府可有出力。”

“周邊的官府都開了倉放糧,赈災物資也提前送了過去,九江城百姓傷亡倒是不大。”榮華景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大略是九江城百姓善水,是以多損失的,是家宅,正好陛下此次赈災遣了金銀之物,只怕民心大震。”

這金銀之物誰負責的,自然是江盈惠,榮華景提到這句并非有意誇贊提點她,只是公事公說,可聽在鳳王耳朵裏,卻異樣刺耳。

他不輕不重地嗯了聲,“榮世子倒是用心做事,我回去定會如實禀于父皇的。”

“王爺謬贊,愧不敢當。”榮華景矮了身,正想着問問殺人案的事情,卻見屋外一個面容清秀的侍衛走了進來,他住了口,站到一邊。

“王爺,這是鮑總督送來的。”

鳳王看了眼那疊文卷,對明秀點點頭,“你讓鮑總督明日過來見我,帶上該帶的東西,和我一道去九江口。”

明秀應了是,也沒看榮華景,轉身就走了。

榮華景對這個面生的侍衛并不甚在意,待得他走後,便猶豫地看向鳳王,“王爺,您明日要去九江口?”

九江口正是這次洪澇的崩堤所在,這事按說,應該已經有了定論,難道這洪澇不是天災,另有疑點?堯明帝派了鳳王爺過來,也不是簡簡單單的督監赈災而已?

“嗯。”鳳王點頭,一雙明眸上下掃一眼榮華景,“你明日要陪着你那夫人,就不用去了。”

……

雖然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這會兒榮華景是當真聽出了其中的嫌棄,他心中吶喊,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鳳王跟惠兒之間還有什麽事不成?為何他感覺,這鳳王對惠兒,十分不喜呢?

“說起這事,榮世子在九江城待了兩日,可有聽過什麽傳言嗎?”鳳王有些漫不經心,手中正在慢條斯理地整理那疊文卷。

榮華景聽了這話,心中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他的話便有些斟酌,“倒是聽過幾句的,老百姓都說這次洪澇是天神震怒,有人還說,洪澇當晚,天上雷鳴震響,可地上并未落一滴雨。”

“天神震怒嗎?”鳳王似笑非笑地重複着這句話,揮揮手便讓榮華景下去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本王自會喚你。”

第 480 章 收徒

這就是心魔。

随後方蕩就不再去理會心魔。

對于方蕩來說,他并不懼怕心魔,天底下沒有不生心魔的存在,只要是人只要有思想就都會有心魔,真正內心強大的人不會避諱心魔,甚至在方蕩眼中,心魔的出現非但不是壞事,相反還是一件好事,心魔就是一個人內心之中的弱點的集合物,戰勝了心魔就等于戰勝了自己的弱點。觀看心魔,就像是在看鏡子之中的自己,看鏡子可以正衣冠,看心魔自然就能知道自己的弱點。

方蕩要用心魔來淬煉自己的本心。

所以,方蕩歡迎心魔的到來,只有弱者才逃避戰鬥,方蕩絕不畏懼,尤其是對手是他自己的時候。

在方蕩看來一個無法戰勝自己的人,無論有多大的成就也注定只是一個失敗者。

每個人都有兩顆心,一顆心堅持本我,一顆心受到外界五毒誘惑,受到各種引誘随後開始動搖,如此一來就有了心魔,就生出了自己與自己之間的戰鬥。

吉達呆呆的看着方蕩,看着方蕩那揮手之間就是地裂山崩的手段,吉達知道那些騎鶴的仙人有着通天的手段,但無論怎麽從故事之中得知這些,都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親眼看到。

在吉達心中,此時萌發出一種堅定的信念,“我也要擁有這樣的力量,我也要變成這樣的存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吉達的臉上的劇痛似乎都消失無蹤了。

方蕩吓得狼獸群退出一箭之地後,便不再理會狼獸群和人族之間的戰鬥,在這種距離下人族有反抗自保的能力,若是依舊被狼獸們沖上來的話,那麽這些人族被滅掉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鶴弟收攏雙翅,在方蕩面前低下頭,伏低身子,方蕩正準備登上鶴弟的後背,就聽身後噗通一聲,方蕩扭頭看去,是那個曾經在飯館中見到的小男孩,方蕩之所以出手,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孩子。

當初在飯館中見到他的時候,方蕩并不怎麽喜歡他,鬧哄哄的,一臉得意的樣子,正是那種什麽都不明白的愣頭青,但方蕩最終還是出手救了他。

不知道是因為吉達被燒壞了的那張臉,有些像是當初在雲镌丹爐上被燒得渾身上下沒有半寸完整皮膚的方蕩自己,亦或是方蕩終于明白要維持本心,就不能被所謂的黑浮屠束縛手腳,總之,方蕩出手了。

但也一切就到此為止了,人行于世,猶如小船橫渡大海,風吹浪打,旁人可以幫其遮掩片刻,卻終究不能幫助他一輩子,路終究還得要自己來走。

方蕩一時恻隐之心也就只能到這裏了。

方蕩看向那個跪在他面前的半張臉被燒得焦黑一片間中有鮮血淌出的十歲少年,方蕩的目光中一片冷然。

“仙人,您收我為徒吧!”說着吉達便在方蕩面前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你想修仙?”方蕩問道。

吉達連連點頭,腦袋上已經磕出一道道的血痕,因為用力低頭,吉達燒傷的半張臉上傷口迸裂開來,鮮血順着吉達的燒傷處猶如龜裂的河床般的裂痕流淌出來。

“你為什麽要修仙?”

吉達愣了下,想了想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道:“我爹被狼獸殺了,就在剛剛我大伯也被狼獸殺了,我要夠殺光狼獸!”

方蕩笑了笑道:“我不能收你,因為你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方蕩一躍上了鶴弟的後背,鶴弟振翅,塵土飛揚,就在驟烈的風聲呼嘯中,隐約傳來吉達的急切叫聲:“我不光要殺掉所有的狼獸,我還要乘着仙鶴飛翔天空,我還要揮手間開天裂地,我還要人人尊敬我,我還要,我還要,我不要如現在這樣活着……”

聽到最後一句話,方蕩坐下的鶴弟猛的停下了翅膀,方蕩看了一眼那急得哭成淚人一般的吉達。

一萬個還要,也比不上一個不要!

殺人報仇,只能叫人往前走幾步,仇恨終究有能報的時刻,就算報不了仇,時間也會逐漸将仇恨清洗幹淨,真正能夠支撐一個修仙者走得更遠的,永遠不是仇恨,而是那種想要改變自己人生的态度。

方蕩一伸手将吉達抓了起來,吉達本以為方蕩要走了,此時方蕩竟然為了他停下來,吉達有些興奮地看着方蕩。

“好,最後那一句算是一個理由,那麽我來問你,你有父母沒有?”方蕩開口問道。

吉達愣了下後連連點頭:“我有母親。”

“你若修仙就要離開這曲松城,你走了,你母親怎麽辦?”方蕩繼續問道。

吉達顯然沒有想那麽多,此時驟然被方蕩問起,立時變得踯躅起來,随後他的目光朝着身後的人群望去,似乎在尋找自己的母親。

母親不在這裏,吉達道:“我要帶着母親一起走。”

“我不許!”方蕩斷然拒絕。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跟着我修仙,我能保證你行走如風,禦風飛行,随手就能開天辟地,你告訴我,你是想要這樣的嶄新生活,還是要自己的母親?”

吉達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顯然禦風飛行、行走如風、開天辟地這樣的詞語深深地打動了他,以至于他的鮮血都沸騰起來了,但吉達的一張臉随即褪去了血色,他的眼睛也喪失了光澤,小小年紀的他最終嘆息一聲道:“我要我娘!”聲音雖小,卻堅定無比。

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麽比娘更重要呢?

“不行,吉兒不能因為娘錯過了這個機會,你跟着仙人去吧!”吉達剛才找娘的時候,明明不在,此時吉達的娘見到吉達竟然要做出贻誤終生的決定,終于在人群中開口。

吉達望着人群中的母親,笑了下道:“娘,你說過,曲松城的男人離開的時候,就是被狼獸殺死的時候,只要一口氣不斷,曲松城的男人都應如參天大樹一般牢牢紮根在這裏,叫狼獸們寸步難行,就如我爹一樣!”

吉達的娘有些恨鐵不成鋼般痛心疾首的跌足道:“傻孩子,你說什麽胡話,你知道有仙人願意收留你是多麽大的緣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錯過了,就只能抱憾終生了。況且你現在燒了臉,只有仙人才能救你,你為了活命也應該跟着仙人走,你這個小畜牲,你是希望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還是希望看到我的兒子走出這座城,騰雲駕霧翺翔萬裏?”

吉達雙腳落地,走回了自己的娘身邊,腳下生根般的堅定地站在那裏,看着方蕩道:“仙人,我錯了,我走不了。”

方蕩嘴角微微翹起,随後扭頭看向那成群的狼獸。

狼獸為首的一只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灰色狼獸,他比一般的狼獸高大出一倍來,滿臉橫肉,兇惡無比。

此時正呲牙咧嘴的注視着方蕩還有他身後的那些曲松城的百姓。

見方蕩朝着他望來,這頭首領竟然絲毫不懼,身形微微伏低,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副随時準備沖上來和方蕩拼命地狀态。

方蕩現在扮演的可是堂堂的綠丹丹士林水,那首領周圍的狼獸們被方蕩一看,就猶如火燒一般紛紛避開,只有這頭狼獸首領獨自立在那裏。

方蕩開口道:“退下!”

四周的狼獸們如蒙大赦一般的紛紛準備退走,但随後,他們齊齊看向首領,那個一身灰毛的老狼。

顯然這次的計劃他們運籌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下将整個曲松城一口吞下去的機會,就這樣放棄,這頭老狼王實在不甘心。

其實這老狼王不知道,他們吃一些人可以,但要将整個曲松城的百姓全都吃了,頭頂上居住的那些家夥們不會同意的,所以,無論這老狼王如何努力,如何籌劃,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眼瞅着那老狼王沒有絲毫退走的意思,方蕩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在方蕩如同利劍般的目光下,老狼王終于選擇了退走,對于老狼王來說,只要群狼撲上,肯定能夠擊退這個人族丹士,但他們卻無論如何都殺不了方蕩,因為人族丹士會飛,只要升空之後他們就對其完全沒有辦法,相反,人族丹士可以在空中對他們随意殺戮,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那人族丹士若是想要殺他這個狼王的話,也将切瓜斬菜般輕松簡單。

幾經權衡之後,老狼王終于發出一聲悲嗚長嘯,随後帶着的群狼退去,走的時候,不忘将人族的屍體叼走,狼獸身上的皮毛骨肉甚至牙齒對于人族來說都是寶貝,同樣的人身上的血肉對于狼獸們來說一樣是果腹的好東西。

看着狼群潮水般的退走,曲松城的百姓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在過去的十數年間,他們一直都用弓箭将狼獸們壓制在遠處,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嘗到失敗的滋味了,這一次他們幾乎全城盡沒。

方蕩本來是不想管接下來的曲松城的事情的,之所以一言退走群狼,是因為吉達。

不,或許是因為石頭右衛。

石頭右衛從剛才開始,就不停地在方蕩的耳邊唠叨,他無論如何都要方蕩收下這個叫做吉達的小家夥,方蕩能夠理解石頭右衛想要急速擴展門派的迫切心情,但卻沒想到石頭右衛已經迫切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這樣的一個小家夥值得石頭右衛拼命保他?

随後方蕩或許也明白了石頭右衛的想法,天書空間裏面有的是地方,甚至還有一座廢墟般的城池,他們現在需要數不盡的人往裏面填,就算這個小家夥完全沒有什麽用處也沒關系,至少他能成為城池中的一名新丁。

天書天地中的城池能容納十萬人,周圍的資源也能足夠這樣的消耗,有這麽豐富的資源在手,若還不利用,方蕩簡直就是傻子,更何況他方蕩随時随地都會被人追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得逃到渺無人煙之處,現在不積攢力量,打造出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城池出來,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明白了這個道理後,方蕩真想一口氣将對面這些人全都收入天書天地中,但方蕩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一葉堂的子民,是一葉堂的私産,別看他們死就死了,但若是平白無故的被人收走,一葉堂不會幹休的。

方蕩看向吉達,這個小家夥願意為了母親放棄就在眼前的大道,很合方蕩的脾性,如果方蕩有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和娘還有弟弟妹妹還有爹一起辛苦耕種,守候收獲,然後慢慢死去。

方蕩一笑開口道:“你叫吉達?這名字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吉達一愣,皺眉看向方蕩,猶豫了下道:“我不能離開我娘。”

吉達的娘正開心,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狠狠地舉起手來,但看到吉達臉上的傷終究舍不得,痛心道:“傻兒子,你怎麽不開竅?”

“你可以帶着你娘與我一起走。”方蕩笑着說出這句話。

吉達并不傻,聽到這句話,略微一愣随即噗通一聲就跪在方蕩面前,咚咚磕頭。

“別高興,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內你若沒有任何進展,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方蕩說完沒有廢話,伸手一拂,吉達臉上的可怖燒傷便即愈合,但那傷疤和瞎眼卻并未好,在吉達臉上留下觸目驚心的難看疤痕。

“我可以幫你醫治,還你面目,但那對你沒什麽好處,什麽時候你煉肉、淬血、鑄骨、強筋走上一圈後,這些傷疤自然如鱗脫落。”

說完方蕩虛虛一抓,将吉達還有他的娘一起抓起收入天書天地中。

随後方蕩駕鶴飛去。

曲松城中的百姓看着這位一葉堂丹士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沖破樹冠消失無蹤,這才反應過來,有替吉達高興的,也有跌足嘆息恨自己沒有如吉達那般拜師的。

總之諸人心中五味雜陳。

方蕩驚訝的發現,自己腦中金輪上那座救了吉達的那座七級浮屠此時通體流光,比另外一座七級浮屠要明亮得多。

“幾個意思?”方蕩疑惑的問道。

那泥胎般的佛像開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使人聞道,得曉無上因緣,功德同樣無量,這個叫做吉達的孩子在修行的路上走得越遠,你這座浮屠越明亮,他若能進入真正的修行境界,那麽你這座浮屠将增長一級成為八級浮屠,若他修行有成,這浮屠将成為九級浮屠。”

方蕩眉頭皺起,疑惑道:“修道?難道要修你佛門的道?”

佛像嘴角微微一開,笑了笑,然後就不再開口,不置是否。

方蕩同樣嘴角一開,撇了撇嘴。老實說,他對這個敞懷露、乳的光頭沒什麽好感,說話說一半,還處處設置陷阱。還有,正經人家誰會剃個光頭?還将他方蕩的半邊腦袋去了毛發,這就更叫方蕩惱恨佛家了。

說起來,還是那只傳經文從不多言的《陰符經》最叫方蕩舒服。

方蕩回到一葉堂,就猶如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葉堂和下面的曲松城不過是一樹之隔,但卻差若雲泥。

回到一葉堂,鶴弟鳴啼一聲就去找自己的夥伴玩耍了,方蕩剛剛回到自己的居處不大工夫,就有人敲門道:“林師弟,和我們一去汲水啊?”是個女子的聲音,這個聲音使得那咚咚的敲門聲都變得婉轉好聽起來。

汲水?

方蕩心中詫異,調出林水的記憶才了然,所謂汲水當然不是打水,是去局裏這裏百裏的雲中谷收集雲中谷的雲香花的露水,這種露水非同尋常,對于丹士修行很有好處,每一個一葉堂弟子每年都必須貢獻十斤雲香露。

想到這裏,方蕩連忙将床下的七個罐子中的一個罐子取出,這罐子封閉得不錯,方蕩撬開罐子,內中香氣四溢,方蕩當即嘗了一口,這雲香露入口甘醇,細滑如縷,芳香四溢,同時還有一股股的香氣竄入腦海上下翻騰,最終彙入方蕩的金丹中,使得金丹似乎都染上了一層香氣。

屋外敲門聲再次響起:“林師弟,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小子這次別想偷懶了,快快随我前去!”

“咦?這香氣,林師弟,你在幹嘛?你難道在偷喝雲香露?你才汲了幾壇就敢偷喝,小心完不成任務,雙枝長老要你好看。快快給我開門!”外面敲門聲明顯變大了起來。

方蕩可沒想在一葉堂中長待,更沒想過要給一葉堂打工汲取什麽雲香露,但外面敲門聲不斷,方蕩不想節外生枝,只好前去開門。

方蕩從林水的記憶中得知,外面的女子叫做九香,是林水的師姐,雖然一葉堂中都是以師兄弟相稱,但九香和林水乃是一個師父,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關系就親近了許多,這師弟師姐的名頭也就不光只是一個輩分而已了。

這個師姐是和林水一起長大的,可以這麽說,林水不怕師父就怕這個師姐在耳邊唠叨。老實說,方蕩并不希望自己和林水的朋友親人有太多的交集,正如知道了鶴弟對于林水的感情之後,方蕩心中就萌生出一絲愧疚來,導致腦海中黑浮屠增長兩級變成了九級浮屠,方蕩對于林水周圍的人了解越多,結果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