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章 豬悟能參上

“陛下,在絞殺山妖的圈中。我們的人發現了一頭豬妖,不知……”傳令官小心翼翼的問着天子。後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宮外的那一片火光。口中艱難的蹦出一個字。

“殺!”

若是叫豬悟能聽到這話。肯定會轉身走人,不再去管長安城的這些麻煩事的。豬悟能一遍躲避箭矢,一邊靠近三只山妖。因為豬悟能發現這三只山妖已經暴起。準備斬殺這些凡人。

凡人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凡間制造的這些兵器。雖然能傷的了妖物。但若是要致命,還是遠遠不夠的。果然。其中一只山妖怒吼一聲,掀倒了面前的十幾名士兵。接着山妖猛的撲了上去。

見此情景,箭雨慢了下來。統領大吼一聲:“救人!快救人!”臨近的士兵在沒有接到指令前就已經換上了刀槍。向着山妖刺去,但是他們忘了,這裏……不只要一只山妖。

連着兩聲怒吼。剩下的兩只山妖猛撲了出去,士兵的陣營被打亂了。豬悟能看着他們混亂的陣腳。搖了搖頭,将腰間的黑色短刃抽了出來。一個跳躍,來到了山妖的背上。手中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嚎!”一聲哀嚎,一聲來自山妖的哀嚎。吓傻了在場的士兵,驚呆了其餘的兩只山妖。豬悟能翻身跳下了山妖的背。抓住它的後腿,丢向了它的同伴三只山妖撞到一起,又狠狠地撞到牆上停了下來。

牆轟然倒塌,将他們三者掩埋在碎石下。豬悟能掃視了一遍士兵,有人已經受傷。士兵們帶着畏懼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豬妖,大氣也不敢出。豬悟能說道:“這些事,不是你們凡人能接觸的,不想死的話,就馬上離開這裏。這下山妖還沒有死絕。”

“你就是這些人的統領吧!”豬悟能轉頭看向欲揮刀偷襲自己的士兵統領說道,後者猛的一個後躍,汗水打濕了他的後背,顫抖着身體點了點頭。豬悟能沒有理會他的心理,說:“帶傷者去治療。另外,我不是敵人。”

沒有在理會這群凡人,豬悟能邁步走向坍塌的牆……随後聽到統領在後面呼喊着救人之類的。沒有一會兒,這裏就只剩下豬悟能一人和三只被埋在牆下的山妖。

“吼!”一聲夾雜着痛苦的吼叫從碎石下傳來,碎石被震開,三只山妖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綠色的瞳孔中散發着暴虐的目光。豬悟能将刀在手心裏轉了一圈,嬉笑道:“來呀!畜生們!”

三只山妖動了,速度很快,四肢靈活的像猴子,被豬悟能刺傷的山妖速度略慢于其餘兩只。豬悟能将目光鎖定在它的身上,證明了它的身命,将會第一個終結在豬悟能手中的刀下。

……

皇宮內,天子看到火把離開了原本的地點,轉移向軍營。天子臉色大變,他感覺自己敗了,自己太心急了。一心想要除掉山妖,還長安一個太平。只可惜一切都太着急了,自己應該等待國師回來的再做定奪,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陛下!陛下!”随身的太監邁着興奮的小碎步跑到天子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天子帶有緊張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說我們真的敗了嗎?天要亡我大唐啊!國師,你究竟現在身在何處?”

太監喘着起說着話,“陛下,一只豬妖突然幫我們在和山妖鬥,而且本領在山妖之上!”天子激動的掐住太監的脖子,問道:“這是真的嗎?”太監艱難的點了點頭,天子這才發現自己不顧形象了,收回了手,安耐住自己的激動,深呼吸了幾口氣,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太監劇烈的咳嗽兩聲,捂着自己的脖子,說:“陛下,根據探子回報。現在那只豬妖已經和山妖開打了,不過貌似已經快勝利了。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處理這只豬妖呢?”

天子沉默了,這件事情自己還沒有想好,一旦那是送走了虎,放進了狼……那樣子就完蛋了。天子想了許久,說:“讓探子繼續盯着,一有消息,立馬彙報。”

……

另一邊的打鬥的确已經接近尾聲了,一開始被豬悟能刺中背部的山妖,現如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餘下的這兩只山妖,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豬悟能的身體雖然胖,但還是阻止不了他的攻擊速度,游走于兩只山妖之間,攻擊着他們的要害之處。

身體上已經刻上了百餘道刀痕,山妖的力氣已經跟不上豬悟能嗯攻擊了,龐大的身軀搖搖欲墜。豬悟能沒有心思繼續玩下去了,手中的黑色短刃刀鋒一轉,刺向了山妖的脖子,接着是最後一只。

夜幕下兩道血跡飛出,兩只山妖的性命就這樣結束了。探子看到這情景,被吓得坐到地上,豬悟能将頭別過去,冷聲說道:“去通知你們的皇帝,就說城裏的山妖解決了。我再去城外找找他們的藏身點。”

說完豬悟能消失在原地,探子放着膽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想要翻看一便山妖的屍體,看個究竟。一只屍體背部有傷,腹部致命;剩下的兩只全身上下刀疤遍布,致命在脖頸。

探子顫巍巍的直起身,看着夜空中的星點,喃喃自語:“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山妖被殺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天子的耳朵裏,天子揚言要親自看看山妖長什麽樣子,結果三只山妖被擡到了大殿上。

天子觀摩着大殿內的山妖,感嘆道:“沒想到就是這種畜生為禍長安,果當該殺!”殿外傳來一個聲音和天子唱着反調。“這可不是什麽畜生啊!”

天子不滿的吼道:“什麽人,出來!”在大殿內的大臣紛紛望了過去。結果走進來一頭豬妖,也就是豬悟能。豬悟能戲谑的說道:“陛下,這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麽畜生。他們是妖,妖獸。”

天子從旁人口中得知了豬悟能的來意,問:“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助我們?”

豬悟能笑着說:“因為我師傅,是你們的國師,唐三藏!我是他的徒弟,豬悟能。”頓了頓,單膝跪在地上,說:“參見陛下!”

第 273 章 金錢的價值

(更新時間:2005-7-2322:57:00本章字數:4637)

裏爾公國未成功的政變,傳到了模裏邦聯,圖蘇為此還召開了一個會議。結論相當樂觀,因為,如今即位的蔭·沙爾作風,說好聽點是較為穩健保守,說難聽點則是有野心沒膽量,所以一即位便立刻停兵,與民休養生息,這樣的國王對模裏邦聯而言,已經勉強可以算是個好鄰居了。

因此,這次會議的重點不在于布防,而在于設法熟悉新王即位後的重要人士,包括新任右相,還有那個神秘的首席預言師:杜斯妥·安森。

“新任右相叫做答卡·蘇魯多,沒什麽背景,但總算好查。倒是那個杜斯妥·安森有些棘手,目前我們的探子,還未看過這個人。”圖蘇一邊說,一邊将答卡·蘇魯多的圖像傳給衆人。

聞言,薩摩露出一抹苦笑。可不是,琉璃現在正睜著明亮的藍眼睛看著他哩!

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到過裏爾公國,是為了去查明龍人族軍事秘密外洩的原因,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是以一個叫做杜斯妥·安森的預言師身分前去的。當然,這些人裏,琉璃是例外。

“我說,王子,你前幾天……去的地方,不會那麽剛好,就是那個政變沒成功的裏爾公國吧?”好奇心旺盛的耐達依,首先發現薩摩臉上那個無奈的笑容。

此話一出,衆人同時将視線落到了薩摩臉上。衆人都很想知道,薩摩離開了兩天多,到底是上哪去了,難道裏爾公國的政變,薩摩也去插上一腳?

“只是适逢其會罷了。”薩摩老實回答。他也無意瞞騙衆人,只是解釋實在太麻煩了。

“王子,可不可以說說看,是怎麽樣的适逢其會啊?”耐達依雙眼閃亮。

這……薩摩猶豫了。他發現要解釋還挺複雜的。反正他只是去殺人,後來的部分都是順水推舟。其實,就算他不寫那封信也沒關系,因為蔭·多羅是非死不可的,至于其餘三名王子,誰當王對模裏邦聯都無所謂。他寫那封信無非是想到那坦·埃森那幾句浴火重生的話。

正因為解釋不清楚,所以薩摩乾脆搖搖頭,不回答了。

尼路看著一臉苦惱的薩摩,突然心中一動:“據說,裏爾公國發生政變的晚上,裏爾公國三王子蔭·多羅宅邸發生血案,宅邸內共三百六十人,無一幸免。難道……這是王子做的?”若是換成以前,尼路絕對不會懷疑薩摩,但在不久之前,才親眼看過薩摩殺死那名小女孩,之後,尼路就無法那麽肯定了。

此話一出,衆人同時驚訝地看著薩摩。

裏爾公國三王子宅邸的慘事,衆人都知道,但是他們全都以為,這只是宮廷派系鬥争的結果,如今尼路這麽一說,再想起薩摩離去前的那聲痛苦長嘯,衆人忽然覺得尼路這番推測,并非沒有道理。

琉璃摸摸脖子上已經幾乎摸不出的傷痕,再看著面無表情的薩摩:“摩哥哥,那是真的嗎?”

不只琉璃想知道,就是其他人也是如此。

薩摩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回頭去看琉璃,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沒錯,是我做的。”

此話一出,衆人同時臉色一變。猜測是一回事,但要是薩摩親口承認,那又不同了。三百六十條人命不算少,薩摩特地趕到裏爾公國去,就是為了殺這麽多人?衆人忽然覺得,他們有些不認識薩摩了。

“這是……為什麽?”耐達依愣愣地問。不只是耐達依,就連其餘衆人,都很想問為什麽,但在薩摩沉重的表情下,卻都問不出口。

為什麽?薩摩很清楚,就是因為他無法克制,那種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才會有三百六十條人命的消失。但是,他要是不這麽做,那一天,他将會傷害到他絕對不願傷害的人。最令他一想起就毛骨悚然的是,他不确定,要是他真的傷害了他不願傷害的人,是不是真的會有罪惡感?

離開裏爾公國之後,随著越來越接近模裏邦聯,薩摩的良知也一點一滴的擡頭,他知道他不該這麽做,但他卻沒有他預料中的後悔。這就是魔能的影響嗎?即便是,他又有什麽辦法阻止呢?也或者,他并不是那麽願意阻止,因為,那殺戮過後的奇特寧靜,他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見薩摩一直沉默不語,圖蘇便知道薩摩的心中有心結,這種情況下,實在不宜再追問,于是他連忙轉移話題:“事情過了便算了,說點別的。薩摩,你知道杜斯妥·安森這個人是誰嗎?”

薩摩猶豫了一下,還未回答,琉璃便眨眨眼睛道:“杜斯妥·安森就是摩哥哥啊!”琉璃表情疑惑,像是對衆人完全不知道此事,感覺很不可思議。

“啥?”耐達依很沒氣質地叫。

不僅是耐達依,在場衆人包括圖蘇和長老們都是驚詫滿面。他們是聽說薩摩到裏爾公國去的時候,是以預言師的身分,但……這不已經是好一段時間以前的事了嗎?何況,當不到一個月的預言師,怎就成了首席預言師?

“王子,您如何變成預言師的?”班塔耶一臉興奮的追問。裏爾公國的預言師,可是出了名最好賺錢的職業,沒想到他們王子竟然連通知他一聲也不肯,偷偷跑去當了!

班塔耶的心思全寫在臉上,薩摩見了不免啞然失笑:“我是去查事情,當預言師是暫時的。”

“好賺嗎?”班塔耶瞪大眼睛,渴望地問。

薩摩搖搖頭:“不知道。”他對錢沒什麽概念,收了總是往琉璃身上塞的。

聞言,班塔耶興奮的表情當場垮了下來。琉璃見狀,連忙從懷裏拿出一只繡得精美的小布包,拉開伸縮口袋,微微傾斜倒出。只聽得“喀!啦啦!”連聲響,一桌子的美玉、珍珠、寶石,便出現在衆人眼前。就算是像圖蘇、長老們這般看淡財富的人,也不禁微微動容,更別說是嗜錢如命的班塔耶了,他根本可以說是立刻眩花了眼,兩眼發直、嘴巴大張。

“這都是那些人送的。”琉璃解釋道。

裏爾公國預言師的身分相當崇高,預言越精準,就表示受到大神眷顧的越多,人民對之也越是敬重。因此大部分的人前去預言,都不是以金錢支付,而是把家中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他們相信,拿出的東西越珍貴,代表對大神越加崇敬,如此大神才會告訴他們最明确的道路。

薩摩只有一開始從事占蔔的幾天收過金錢,後來因為占蔔實在太過準确,來的人便不再用金錢支付了,這才有琉璃滿袋子雕工精細的藝品。這些東西有些材質并不算上佳,但卻都是珍品。

班塔耶見滿桌子的東西,渴望得只差口水沒立刻滴下來。

“這……這是矮人的雕刻啊,這麽小,起碼……起碼值個三千金幣!”班塔耶的眼睛,直直瞪著桌上其中一顆尋常玉石。玉石上細細刻著山川、河流,圖樣非常小,卻生動精美。

“這、這個……這個是非常罕見的晶卵石啊!”班塔耶眼珠子一轉,又看到一顆中間包著透明水晶的紅色寶石,立刻又是一聲贊嘆。

班塔耶看著看著,一只手不知不覺就往桌上的寶石伸去。

正當班塔耶即将摸上時,一只手突然從旁伸出,“啪!”的一聲,将班塔耶的手打了回來。

這一下把班塔耶吓了一跳,班塔耶正想抗議,卻見打他的尼路,正對著他不停的擠眉弄眼。

班塔耶愣愣地順著尼路眼珠子不停飄往的方向看去,便見圖蘇沉著臉,不悅地看著他,不僅圖蘇,就連長老們的表情,也不怎麽……順心。班塔耶很快就知道他犯了什麽錯。他竟然忘記了,王和長老們最讨厭“貪婪”。當然,班塔耶可不認為他貪婪,他只是比較懂得欣賞金錢的價值罷了。

班塔耶呵呵乾笑幾聲,不敢再伸手,但視線依舊離不開桌上的寶石。

薩摩見狀,轉頭向琉璃道:“琉璃,把那些收起來吧!”

琉璃依言收起桌上的寶石,一顆一顆放進布包裏,過程中,班塔耶眼中的失望,随著琉璃一顆一顆收進布包而加深,看得衆人都不禁莞爾。

“既然杜斯妥·安森就是薩摩,那麽……薩摩,你打算怎麽做?現在你可是裏爾公國的首席預言師哩。”圖蘇輕咳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還有什麽?當然是繼續當啊!不賺白不賺啊!”班塔耶想也不想,立刻回答,眼前彷彿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

衆人聞言頓時氣結,就在這時,琉璃眨眨眼,迷惑地道:“可是,首席預言師不能賺錢啊!”

此話一出,班塔耶立刻驚叫:“什麽?為什麽!”

衆人盡管覺得驚訝,但卻不像班塔耶那般,他此刻驚恐的模樣,說是天塌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首席預言師只能免費為國家預言,由國家供養,不能收錢的。”琉璃解釋道。雖然如此,這個身分仍是所有預言師夢寐以求的,因為那不僅代表著與大神間最近的距離,更代表踏上預言之路的巅峰,更別說這個身分所附加的,是整個家族的榮華富貴。

這番話彷彿是晴天霹靂,将班塔耶劈得神魂出竅,好半晌無法反應,雙眼空洞,僅是不停喃喃的道:“怎、怎麽會?沒錢?沒錢!”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彷彿沒了錢的不是薩摩,而是他自己似的。

“沒救了!錢是班的死穴!別理他了。”耐達依攤攤手,半無奈半有趣地道。

聞言,衆人頗有同感地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薩摩又看了依舊恍神的班塔耶一眼,這才道:“我當杜斯妥·安森時,曾經跟囊·卡見過一面,大約是他提議讓我當首席預言師。不過,等他們找不到我的時候,自然就會作罷了。”對于首席預言師,薩摩可沒什麽興趣。當初扮演杜斯妥·安森時,那臉慈悲為懷、道貌岸然的模樣,他已經扮煩了。他讨厭和人打交道,何況是那些滿臉高傲、虛僞的貴族!

“就這樣?”耐達依反問,顯得很失望。

薩摩冷冷看了耐達依一眼,耐達依只得乾笑幾聲:“其實……王子,你不覺得,呃,這樣太、太可惜了嗎?”也太無趣了!想想看,扮成首席預言師把裏爾公國整個翻過來有多有趣啊!光想到這裏,耐達依都覺得全身血液要沸騰起來了。

薩摩哪裏會不知道,唯恐天下不亂的耐達依在想什麽!偏偏他沒有那個興致随耐達依起舞,因此便興趣缺缺的回道:“你要覺得可惜,你就去扮吧。”

耐達依一聽,雙眼立刻閃亮起來,不過,他都還來不及表示同意,一旁便響起冷冷的聲音:“他扮不來。”

明斯克這短短一句話直指核心,耐達依光是外表就無法合格了,再加上那種嘻皮笑臉的模樣,沒讓人當地痞流氓的直接當場打死,就很好了。

聞言,耐達依立刻扭頭瞪向那個潑他冷水的人||明斯克。

“小明,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來傷害可愛的我呢?”耐達依滿臉悲傷,很有那麽一回事地道。

除了尼路,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聽到,耐達依稱呼明斯克為小明,當場寒毛直豎,差點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見人,就是薩摩也忍不住表情一僵,琉璃更是當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明是誰啊?”大塊頭漢斯,顯然無法将小明與明斯克畫上等號,愣愣地問。

這一問,衆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有滿臉僵硬的明斯克,正死瞪著不停竊笑的耐達依。

“漢斯,別問了。”尼路拍拍漢斯的手,無奈地道。要知道,明斯克鬧起脾氣來,簡直就是萬年冰山上又降起暴風雪,凍的緊啊!也只有耐達依有這種興致捉弄他了,偏偏累得他們一起受凍。

漢斯迷惑地抓抓頭,正想再問時,不知從何時開始沉吟、思索的圖蘇突然道:“薩摩。耐達依雖然愛鬧,不過這回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有機會你不妨再去裏爾公國繞繞,首席預言師這位置保留起來,也是有利無害。”

裏爾公國首席預言師的地位不低,必要時是很有用的,當然,眼下他們并沒有迫切利用的價值便是了。

薩摩當然也知道圖蘇在想什麽。沒有比首席預言師更接近裏爾公國核心的身分了,這身分的确是很有價值,因此,他沒有立刻拒絕,僅是點點頭表示了解,至于是不是要再去一趟,恐怕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第 271 章 驚走猴子

“轟隆!”

方雲感覺被像被一塊天外星辰砸中了一樣,龐大的獸身連同腳下的地面,猛烈的震動了一下,四條腿,有一半深深的陷進了地裏。

頭頂的地元法器五獄峰,更是被猴子一棍砸得光芒黯淡,幾乎就要墜了下來。

“這頭猴子好強的力量!”

方雲頭皮都麻了一麻。三個月前,在安芸城外,方雲曾見過猴子一面。

那個時候,猴子輕輕松松一棍,就攔下了想要将衆方外強者一網打盡的楊弘。猴子那一棍,使得舉輕若輕,方雲那個時候,還沒瞧出猴子的力量。真正和這頭混天猿王交手的時候,方雲才感覺到它的力量有多麽龐大!

方雲目光閃爍,心中沉思不已。天象境強者也有實力高下,這頭猴子的實力,至少比火龍猿王高了一籌!

“哈哈哈,過瘾,真是過瘾啊!”

猴子抱着哭喪棒,蹲着身子,興奮的大叫不已,兩只眼睛直放光芒。

“來的可是混天猿王!”

方雲望着天空中的猴子叫道。他的頭皮有些發麻,猴子實力太強,如果他也學三大妖王,蹲在空中,往下打。自己恐怕很難招架。

“咦!你小子倒識得孫爺爺!”

猴子正要再打,聽得方雲叫出了自己的名號。眼睛一亮,立即停了手。

“混天猿王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方雲一頂大帽子,立即扣了過去。

“哈哈!那是,那是!”猴子聽到這話,喜得眉開顏笑,立即對方雲有了一絲好感。

猴子也是有虛榮心的!

方雲聽得心中暗笑。猴子本性好頑,看來這頭猴子雖然成了精,但還是沒脫了這本性。他心中作笑,臉上卻毫不表露出來,只是沉聲道:“混天猿王,你不是正與我朝英武侯楊弘交手嗎?兵對兵,将對将,猿王不去幫助幾位兄弟,怎麽卻跑到我這裏來了?”

方雲道。

雲天之上,楊弘正與三大猿王交手,聽得這話,心中暗恨:“好狡詐的小子!”

楊弘故意放水,放任混天猿王離去。但方雲這番話,分明是要把混天猿王,重新引回他來裏!楊弘倒是有心也來個激将法,讓猴子快點解決方雲。但是他的身份,這些話是決計不能說出口的!這就是身份的限制!

“混天猿王,不要聽他胡扯!這個人類對我族損害極大,猿王快些出手,速速解決了他!”

三大妖王看到混天猿王,只出了一棍,立即就站在虛空中,與方雲話家常,心中暗暗着急,不由出言提醒道。

猴子得了這聲提醒,也回過神來,肘着棍子,嘻嘻笑道:“嘿嘿,小子!你也別動什麽歪心思了。出手對付你,本來是我兄長的意思。不過,剛剛在一旁見了你和火龍這條泥鳅的戰鬥,讓我立即手癢難耐。這樣吧,我瞧你也挺順眼,只要你接住了我三百棍,我立即調頭離去!”

火龍妖王站在雲頭,聽得這話,氣得臉色鐵青,憤憤的扭過頭去。猴子敢當面說它是“泥鳅”,火龍妖王卻是決計不敢當着它的面叫“猴子”的。誰叫它的實力,沒有猴子強!

地上,方雲本來還想施展些唇舌功夫,聽了猴子這話。立即知道,這頭猴子是和管公明一樣的武癡。想要勸服它,不用拳頭,是不可能的!

“好吧!”方雲心意一轉,爽快的答應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我變化的上古兇獸,受軀體限制。攻擊範圍有限。猿王如果要和我交的,飛騰挪移就絕計不能超過地面六千丈。這樣,才公平些!”

猴子想了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這樣很公平!”

三大妖王大驚失色:“猿王,不能答應他!”

“少啰嗦!”猴子朝天吼了一聲,一臉的兇相。

猴子做主意,從來是獨斷專行。它此“武癡”發作,只知道戰鬥,壓根忘了大羅猿王,是讓它來擊殺方雲的!

看到猴子一臉的兇相,雲頭上的山岳妖王和黑鱗妖王立即識相的閉了嘴巴。

“呔!小子,接我一棒!”

猴子做出了決定,也懶得理會三大妖王。直接按落身形,降到六千丈以內,一棍砸向了方雲。這一棍直攪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方雲不敢大意,張口噴出一口精氣,五獄峰立即大放光明。這件地元法器,此刻在方雲手裏,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只見山體上雷光大盛,無窮的雷光化成一條條的青色雷龍,嘶聲咆哮着,從山峰邊緣垂下,将方雲護在其中。

“轟!”

巨大的聲響中,猴子的鐵棍化為山嶺一般,重重地砸在五獄峰上。原本十餘丈粗的青色雷龍,被猴子一砸,立即縮為拳頭大小。但總算沒有被破。

“噗!”

方雲又是張口噴出一口精元,補足了“五獄精”的能量。上古兇獸和武者不同,它們的精元,天生要比人類雄厚太多太多!

“呔,再接我一棍!”

一棍沒有砸開方雲的“五獄峰”,猴子也不氣餒。哭喪棍一掄,又是一棍砸下去。

“轟!”

五獄峰震動,再次被猴子砸得黯淡無光。猴子一棍又一棍的砸下來,每一棍都有崩天裂地,摧山斷海之力。方雲疲于應付。

“好硬的龜殼!”猴子大叫一聲,一連幾棒不但沒有砸開方雲的防禦,反而震得它虎口生疼。它直接收了棍子,站在空中,指着方雲道:“我說那小子,你收了龜殼,爺爺和你大戰幾場!”

方雲心中暗笑,這頭猴子性子直得很。不過,玩笑玩笑,這種蠢事,他是決計不會幹的:“猿王,我們只是說好大戰三百回合。可并沒有說,不能使用法器啊!”

“不行,不行!”猴子直搖腦袋:“你躲在龜殼裏,太不公平了!”

方雲笑了笑:“若說法器,可是猿王動手的法器!如果猿王讓我收了法器,那也行。只要猿王,也丢了那根棍子就是!”

猴子呆了呆,低頭瞧了眼手中的棍子。這根棍子是它聚了東海海底數萬尺處的億載寒鐵,再加上大量的域外星辰精金和其他稀有材料,請妖族的“老祖宗”以無上神通鍛造成的。

這麽多年了,這根棍子早就跟它心神相通,相當于一手條臂,丢了的話,它的實力直接下降一半,還拿什麽跟方雲打。

“不行,不行!”猴子搖了搖頭:“腦袋可以掉,棍子是不能丢的!”

“我也沒辦法了!”

方雲道。這猴子的時看起來好糊弄,但關鍵的時候,決不糊塗!

猴子低着頭思考了一下,突然擡頭發起狠來:“爺爺就不相信,破了你的龜殼!”

“魔猿棍法!”

猴子大叫一聲,突然棍法一變。一棒蕩起千重影,猛的向方雲頭頂砸下。

“不好!”猴子棍法一變,方雲心中立即生出警兆,二話不說,立即噴出一口精氣!

轟!轟!轟!

猴子的棍法一棒接一棒,連綿不絕。棍勢如山,每一棍都有萬鈞之勢,一個眨眼的功夫,方雲頭頂的“五獄峰”立即光芒黯淡,搖搖欲墜。

“好可怕的棍法!”

看到猴子使出這套棍法,雲天上,山岳妖王和黑鱗妖王暗暗震驚。這套棍法它們從未見猴子使過,以它們的修為,居然也沒辦法看清楚猴子的棍勢。二人暗自思量,如果猴子拿出這套棍法對付它們,恐怕它們一個照面就要化肉泥了!

火龍猿王站在二妖身前,雖然一句話不說。但心中也暗暗震動:“好強的猴子!”

“疾!”

看到猴子如此兇威,方雲也大吃一驚。心神一動,剛剛煉化不久的青羊方尊,立即飛出,盤旋頭頂。一口精氣噴出。青羊方尊上立即擴大百倍,化為山岳一般,與五獄峰一起懸浮方雲頭頂。上面迅速垂下一條條清氣,将方雲籠罩在其中!

轟!轟!轟!

猴子已完全不見了身影,只見得一道道巨大的棍影,落在方雲上方。空氣一層層的炸開,聲勢駭人。不過,方雲得了這件青羊方尊,立即緩過一口氣來,從容了不來。

方雲将失去了能量的五獄峰,縮回青羊方尊垂下的條條青氣的保護中,噴出一口精氣,補足了能量。然後等青羊方尊失去了能量,立即又祭出五獄峰。

如此輪回,方雲立即在猴子的棍法中,立即穩如太山!

呔!呔!呔!

猴子見方雲又祭出一口法器,又穩如泰山。急得暴喝連連!

“這樣下去不行!猴子的棍法實在太厲害,我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得想個辦法,改變這種情況!”

方雲躲在兩尊地元法器的守護之下,目光閃爍,暗自思量。

突然,方雲所化的瘟疫兇獸,額頭正中的巨大白目一閃,一道無形的力量突然穿過青色光幕,射入了猴子的棍影之中。

“轟!”

漫天棍影散去,鐵棍脫手飛出,猴子更是被震飛了數百丈!

“這是什麽招式?”

猴子大驚失色!

“哈哈!這可不是什麽招式,而是上古兇獸的白目神通!”

方雲大笑起來,說罷,又是一道無形的目光飛出!

“轟!”

這股力量從猴子身邊飛出,将猴子身後一座山峰,直接蒸發掉。

猴子看到一座山嶺憑空消失,吓得毛骨悚然,大叫一聲:“不打了,不打了!”

手一招,猴子得回鐵棍,身子一縱,立即化為一道黑影飛了出去。猴子心裏惶惶,這個人類小子頭頂有兩尊地元法器,穩如泰山,現在又出了個什麽白目神通,厲害無比。這架,根本沒法打了!

第 282 章 ??素晴(29/100)

盡管羽生在使用禁術的時候一直是毫不猶豫的,而且他看似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然而某些擔憂的心情他只是一直隐藏了起來而已。

畢竟正常人誰都不想自己有個“英年早逝”的結局的。

所以現在羽生身體的侵蝕問題被一個不是方法的方法解決掉之後,他也總算是放下了一件事情,總算是能孤單寂寞冷的安心睡覺了。

在羽生再次做回了“普通人”之後,他也終于理解到了什麽叫做“小小的幸福”,反正在封印結束後的幾天裏,他陷入了一種看什麽都覺得那東西“都挺好”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情不錯”了。

尤其是在自己家的窗邊俯瞰外面的溫泉河對面的景色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要知道優秀的忍者有一項重要的指标是必須擁有優秀的洞察力,而羽生就是一個優秀的忍者。所以哪怕無法跟寫輪眼、白眼那種血繼限界相提并論,但羽生的眼力在常規忍者之中也算是最佳的那一種了。

所以他是善于發現生活中的美的……還有生活中的圓、長和白。

可惜的是白天的景色偏向一般,遠沒有夜間的景觀熱鬧,更不似那般的瑰麗雄奇——畢竟那些類似花魁的角色,總歸是晚上才上班的。

而就在羽生有些出神的時候看着外面的時候,有人從外面接近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對方腳踩在下面的屋檐,背靠着羽生的窗沿沉默了好一會的時間……男人大抵都會樂于欣賞同樣的景色的。

而且不得不說“名師出高徒”,當年三代火影也是站在這種地方欣賞溫泉街的對面的。

“羽生,今天天氣還不錯,剛好适合出去野餐,怎麽樣,要一起嗎?”

可能過了五分鐘,也可能過了半小時之後,自來也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這樣開口對着羽生說道。

雖然比起野餐這種陶冶情操的休閑活動,自來也更希望投身那種勞動腰身的體力勞作,然而考慮到年紀與社會、輿論影響,這時候他也只能給出野餐這種提議來。

羽生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你最近比較閑?任務或者修煉呢?

不得不說你這次的活動提議比上次的泡澡還要離譜——兩個大男人跑出去野餐?是不是有點閑過頭了?”

腦子有坑的計劃,聽起來多麽的不靠譜,而且羽生早就過了那種喜歡陪着孩子玩耍的年紀了……确切的說,從上輩子開始他就過了那種年紀。

最近羽生心情不錯,又沒有什麽特別的任務,更是從艱苦的訓練之中短暫的脫身,再加上病情得到限制之後身體上的輕快感……這種時候他只想懶洋洋的待在家裏,過上令人羨慕的肥宅式生活。

羽生半趴在窗臺上,一只手撐着自己的腦袋,這時候他頗有一種慵懶、頹廢的肥宅氣質。

而就在他說話的工夫,他的黑貓邁着輕快的腳步走過房間的地板,然後輕巧的跳到了他的大腿上,繞着自己的尾巴轉了幾圈之後,這才趴了下來開始假寐……看看,就連這只貓都能體會到羽生的心情了。

盡管一直以來它都特別喜歡呆在影流基地那邊的鲛肌培養室裏,但它還是非常懂要跟自己的主人增近感情的。

所以羽生除了體脂率不達标之外,他現在的生活甚至堪比“貴族肥宅”……畢竟是有貓一族,可以随時從貓身上找一些手感。

貓的用途是多種多樣的,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嗯,你可能有貓,但未必想過要拿貓擦嘴。

“怎麽會只有我們兩個人,最起碼還有大蛇丸呢。”自來也說道。

“你們都沒有任務?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能把宅在家裏的大蛇丸叫出來?”

讓大蛇丸出門,可比讓羽生出門困難多了,尤其是策劃活動的人是自來也的時候。

“所以我是讓綱手去叫大蛇丸了,然後我自己來這邊找你。”自來也笑着說道。

非但如此,甚至他先是用“羽生早就答應了這件事”的說法來釣到了綱手,然後又用“大家都已經參加了”這種說法來勸說羽生,畢竟之前大家是同一支小隊的成員,私下裏的關系也不錯,羽生又那麽閑,所以他總不至于這點面子都不給。

自來也必然也是一個活動策劃鬼才。

然而這傻缺笑個什麽勁呢,又有羽生又有綱手的,他還在中間穿針引線,所以究竟是誰虧了,想想還不知道麽。

見羽生沒搭理自己,還在繼續逗自己的貓,這時候自來也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咳咳,所謂忍者,每個人都對自己有一種自我評價,但是這種主觀臆斷從來都是不客觀的,一個忍者對自己的評價往往時而過高,時而過低。

畢竟只是主觀評價,所以存在一些謬誤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對忍者來說,超過一定範圍的謬誤,稍稍大一些的錯誤的自我判斷,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這種時候就需要回歸生活的本質,放松自己的心情。忍者也只是生活的一種,所以只要暫時脫離那種緊張的狀态,等自己的心境徹底的平和下來之後,再回頭看,就能夠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究竟是在哪裏了。”

長篇大論,還是一種一點也不新鮮的論調。

于是羽生只得舉手投降……為了不至于讓這家夥繼續念叨下去,羽生決定去參加所謂的野餐。

單純只是因為如此而已,這種決定肯定是跟綱手沒有半分關系的。

羽生把黑貓往自己的肩頭一放,接着就這一身私服往門口走去,随便給自己腳上套上了一雙鞋子之後,也不帶什麽裝備,他就這樣出門了。

自來也在外面繞了半圈,跟羽生在門口彙合,然後兩人一起走下樓梯。

“剛剛的話,完全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一邊下樓,羽生一邊随口評價着剛剛自來也說的話,而這種評價就是……它必不是現在的自來也能說出口的。

大概三十年之後,他或許才能說出這種聽起來挺有道理,然而實際上沒有任何卵用的套話。

“你聽出來了?這是之前的時候猿飛老師對我說過的話。”

“三代目啊……确實是三代目的風格,自來也,少聽他長篇大論,至少能讓你多活好幾年。”

“……”

“沒什麽,你就當沒聽見,我就當沒說……自來也,你說的野餐事先做了準備嗎,總不至于我們現在還兩手空空吧?”

“放心吧,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好吧,自來也對羽生“黑”三代火影不以為意,好像早就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一樣。

自來也帶路,羽生跟在旁邊,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自來也事先選定的野餐地點。

這裏是另一條從外圍橫穿過木葉隐村的河流,河流岸邊不遠處就是一片森林,而在一塊幹淨的河灘上,羽生遠遠地就看到了擺在那裏的炭烤架子、擺在一塊大石頭上的新鮮食材,甚至這裏還支着一頂小小的帳篷。

這條河,某種意義上可比羽生家門口的溫泉河要著名、讓人耳熟能詳的多,因為它叫南賀河。

“自來也,為什麽你們會比我們來的更慢?”

此時綱手和大蛇丸已經先一步來到了這裏,而在看到了羽生兩人的到來之後,綱手立刻就開始抱怨了起來……畢竟這兩位算是遲到了。

大蛇丸自然也是出現了的,他雖然不喜歡這種活動,但他更不喜歡自己家被拆掉,所以只能兩害權衡取其輕。

羽生和自來也相視一眼,有一種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意思。

“路上我們看了會風景,所以才有些慢吞吞的。”羽生這樣說道。

這個問題是應該由他來回答的,因為他回答的話,問題就會到此為止了。但如果是自來也回答的話,那綱手就會一直追問到底……要是她又問兩人在什麽地方、看了什麽風景,這該怎麽回答?

站在羽生肩頭的黑貓,見到綱手之後立刻就跳了下來,然後三步兩步撲進了綱手懷裏……它還是聰明的,輕易就找到了方圓一公裏最軟的地方。

“人都來了,動手吧。”

羽生走到了那個帳篷旁邊,往裏看了看之後,順手從裏面提出了一條魚竿。

現在已經不是前幾年他要當奶媽給孩子們做飯的時候了,所以他選擇釣魚。

這活最輕松,甚至釣的上來釣不上來都無所謂的。

炭火生起,随後就是亂七八糟的忙碌,以及呲呲的熱油聲響。

羽生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釣魚,而且令人吃驚的是他居然還有運氣不錯的時候,挂餌、甩鈎然後起杆,一條條或大或小的河魚就被釣上了岸。

難道這代表着羽生這樣的人也開始轉運了嗎?

綱手幫忙把羽生的收獲送到“大廚”大蛇丸的手邊,讓一直企圖看熱鬧、什麽都不幹的他也開始勞動。

“大蛇丸……你這有點太誇張了吧,這東西誰吃的下去啊?”

不一會的工夫,綱手那邊就傳來了驚呼聲。

羽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跟着笑了起來……大蛇丸那哪是在處理食材,分明是在解刨食材。

他處理的魚非常幹淨,魚眼、鰓、鳍、鱗片乃至骨刺,都特別分門別類。

生生将餐桌搞成了實驗室,好像燒烤架上都彌漫起了化學藥劑的味道。

于是大蛇丸就被綱手趕走了,羽生多了一個釣魚的小夥伴。

這樣的活動……雖然事先有些抗拒,但經歷了之後,羽生的感覺倒也不錯。

甚至大蛇丸的冷臉上其實也是帶着微不可查的笑意的。

然而,令人記憶深刻的所謂的“安靜的美好”,不知道一個人終其一生又能經歷多少次呢?

忍者的世界,始終都是忍者的世界。

第 273 章 出發!

就在一衆學生們,還在沉浸于淩霄之前說的話的時候。

就聽淩霄再次開口說道:“你說我手裏頭拿着103萬學分,光是放着那多浪費啊!該兌換的時候,還是得兌換。”

随後他又看向排隊的一衆學生,問道:“你們說呢?”

淩霄這句反問,差點兒沒讓一衆學生心肌梗塞當場死亡。

說……說個蛋啊!

淩霄有103萬學分,而他們呢?有個100學分就不錯了!

這就好像一個億萬富翁,每日花銷1000塊,然後跟其他普通人說:“你看,我一天才1000塊,很節省吧?”

跟淩霄一比,現場的學生确實跟乞丐無異。

淩霄這話無人應答,現場學生的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

這是被那103萬給砸暈的,還沒緩過神來。

不過淩霄也不在意,因為系統獎勵已經到手了。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對工作人員,道:“給我推薦20萬到30學分的防禦裝備吧,最好是軟甲類的,上身和下身都要。”

工作人員見狀,只好給淩霄推薦起了整個價格區間的防禦裝備。

不多時,淩霄就選定了自己的目标。

流雲軟甲——以化靈境靈獸皮與各種高強度合金為原料,由鍛造大師打造而成,防禦力極強,可抵絕大多數化靈境武者攻擊。

軟甲分為上下兩件,且不會對大鵬羽翼造成負面影響,總售價高達60萬學分。

淩霄沒有任何猶豫,開口說道:“買!”

工作人員扣除淩霄學分,告知淩霄需要等幾分鐘。

淩霄也不急,繼續他的剁手之旅。

除了防禦裝備之外,他還缺一柄趁手的武器,首選武器自然就是刀了。

沒過多久,淩霄再次選定目标。

隕星驚雷刀——以天外隕星與擁有控雷能力的化靈境靈獸利爪為原料,同樣由鍛造大師打造而成。

灌注命魂之力之後,刀身可爆發出雷電,殺傷力極大,售價為25萬學分。

這價格淩霄也不意外,防禦裝備總是比武器貴一些。

畢竟兩者的通用性相差太大,像流雲軟甲幾乎全部武者都可以使用。

但是隕星驚雷刀,卻是只有用刀的武者才會購買,因此價格差距也就可以理解了。

同樣這依然需要等待幾分鐘,淩霄順便采購大量所需丹藥、陣旗,以及一個特制的大號行軍背包。

衆人見淩霄幹淨利索的兌換,不由得嘴角直抽抽。

什麽叫花錢如流水,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就這麽一會兒,淩霄就花出去幾十萬學分了。

這可能是現場一衆學生,整個大學生涯都掙不到的學分。

等到淩霄走出兌換處的時候,他已經是收獲滿滿。

也因此,淩霄的學分消耗了很多,只剩下了20萬學分。

幾天過後,副校長帶着2名超脫境強者,化靈九階鄭慧三名老師,淩霄和16位京都武大精銳學生,踏上了前往咖喱國飛機。

第 274 章 東興樓

東興樓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已經到了飯口的時間,食客也寥寥無幾。因此,菜品上的也快。

關世傑喝着茶,耐心地等着自己的客人。十幾分鐘之後,包房外傳來“當當當”的敲門聲。

“請進。”

門推開後,一個警衛說道:“特派員,有人要見你。”

“請進來吧。”

兩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個身材适中,個頭不高,頭戴瓜皮帽,身穿滿清式樣的長袍馬褂。

“關掌櫃的,久別重逢,沒想到你來天津了。”面目清秀的人拱手抱拳說。

“金先生,聽說你是東興樓掌櫃,所以我就前來登門拜訪了。兩位快快請坐。”關世傑站起身抱拳說:“熊将軍依舊威風凜凜,英氣勃發,不減當年。只是不知道關文吉司令怎麽樣了?”

“還好,還好。”

這兩個人正是是川島芳子和大個子熊大旗。關世傑是根據後世關于川島芳子的資料,找到這裏來的。

川島芳子自從熱河宣撫軍起事不成,投降日本關東軍之後,就回到天津重操舊業經營着東興樓這家飯莊。偶爾也搜集一些軍事,商業情報,傳遞給需要的各方,以此獲取一些金錢。

關文吉和熊大旗等幾個宣撫軍的主要将領,因為怕關東軍秋後算賬,在投降的前幾天,就被川島芳子花錢買通蘇聯軍方人員偷偷釋放,輾轉越過邊境線回到中國境內。關文吉回來後不久,就因為得了腦溢血,落下去了半身不遂的後遺症,已經被送到天津教會的孤老院。除了熊大旗還跟随在川島芳子身邊,其他将領也都自謀生路,都做鳥獸散了。

關世傑聽說了關文吉的狀況後,覺得沒有必要再執行鋤奸行動,與其現在殺了他,還莫不如讓他活遭罪。在他往後歲月裏,帶着忏悔去渡過餘生。這種天道的懲戒,遠勝于人為的懲罰。

“我在報紙上見過關掌櫃的,你現如今可是汪精衛政府的大紅人了。你這次來,是不是想讨要我的借款?”

川島芳子見關世傑找上門來,還不如自己先開口講出這句話,然後再說做打算。

“有這一方面的原因,畢竟不是小數目。”關世傑笑着說:“金掌櫃的要是手頭寬裕,是否考慮先償還一部分?當然,如果一次性能清帳,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除了還錢,能不能以物抵債?”

“我不懂金先生的意思,你不會是想把飯莊抵押給我吧?再說這個飯莊也遠遠不夠是吧。”

“關掌櫃的,你是明白人,卻偏要我把這層窗戶紙點破。大旗,你先出去一下,到門口抽支煙。”

熊大旗答應一聲,站起身走出了包房。

“關掌櫃的,你知道你是什麽人,我做這行不敢說是你的前輩,但是我的辨別力還是有的。我知道你當初敢借錢給我,絕對不是想賺一點利息那麽簡單。而且你借給我的,明知道很可能收不回來,還是有膽量借,那就說明,你要的不是錢,而是有價值的情報。”川島芳子喝了一口酒說:“所以,我會給你一份及其重要的情報,來抵消所有的債務。”

“那要看你的這份情報值不值這筆賬。”

“我早就準備好了,知道有一天你會來找我。而我也不是賴賬的人。”

川島芳子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鞘的蒙古刀遞給了關世傑。

關世傑琢磨了一下,擰開了刀尾的小銅環,從裏面掏出一卷絹出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一些人的名字。

“這是日本特高課,梅蘭竹菊特務機關隐藏在國共兩黨內部的人,一共五百六十七名,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有些人已經身居高位,一直為日本人提供情報。我相信這份名單,能抵消我的債務。”

關世傑知道川島芳子說的國民黨,指的是重慶國民政府,而不是現在的汪僞政府。

“如果這份名單屬實,所有的債務一筆勾銷。”關世傑說。

“你們可以先找幾個人去驗證,驗證屬實了,你再考慮是不是抵消債務。”

“金先生為什麽這麽做?不僅僅是想抵消債務吧?”

“大清複國無望,我已經萬念俱灰。我對這些出賣祖宗的人一樣痛恨。更何況還能抵債,我何樂而不為?”

“金先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萬不可與其他人說起。”

“關掌櫃的過慮了,我既然能把名單交給你,再說給別人去聽,我豈不是自尋死路?日本人一直想找個機會砍我的頭,我不會自己把脖子伸過去的。”

“金先生以後怎麽打算的?”

“混吃等死吧,我還能做什麽?對了,姚家兄弟的債務,是否也能抵消?我聽說關掌櫃的已經開了銀行,能不能替我還清姚家兄弟的那筆款子?”

“沒問題,這份名單哪怕落實一半,我都承認我們兩清了。”

“關掌櫃的太小觑我了。等到你落實了全部人名單,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大旗,進來陪關掌櫃的喝酒吧。”

熊大旗推門走了過來,重新坐下來端起酒杯向關世傑敬酒。

關世傑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心情也愉悅起來,他跟川島芳子和熊大旗喝了三杯酒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酒店休息。

第三天,關世傑聽到丁若平帶來了一個消息:天津工作站的兩個兄弟,在對趙劍的刺殺行動中失誤,只殺了趙劍的一個保镖,趙劍已經逃走了。這是一次失敗的行動,這一次行動之後,趙劍一定會搬離原來的住處,或者會去其他的城市,再想找到趙劍,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事已至此,關世傑只能是帶着遺憾離開天津,準備趕回北平。

臨走的時候,川島芳子請關世傑吃了一頓飯,她說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在吃飯喝酒的過程中,川島芳子說:“關掌櫃的,我想有一天見一見你的老板。”

川島芳子故意把老板兩個字說得很重,顯而易見,川島芳子知道關世傑是軍統局的人了。

關世傑不置可否地答道:“金先生是不是還有更值錢的情報?”

“那要看怎麽認為了。”

關世傑想,川島芳子跟日本軍方的人一直有接觸,比如她的義父多田駿,或許她真的有更重要的情報,想提供給軍統局,但她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什麽呢?

驀然,關世傑想到了後世的一個傳說,也許那個傳說就是真的。在那個傳說中,抗日戰争結束,日本宣布投降,川島芳子被判處死刑,但卻死而複活,然後隐居在長春的貧民窟裏,一直活到七八十歲。

此時的川島芳子,是否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命運?想要戴笠保住她的一條性命也未可知。

第 274 章 黑袍人

雖有五步之遙,卿瑤音卻依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濃重且被壓抑着,至于小北則是清楚地能夠看到,在黑袍人周圍不斷翻滾着的黑色怨氣。

心中難免有些後怕,緊緊拉着卿瑤音的衣衫,将自己藏在她身後,不敢去看對方模樣。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卿瑤音面前片刻之後,便轉身離開,而他所到之處,衆人紛紛散開,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慘死之人。

對方的行為着實怪異的緊,卿瑤音也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反而感覺對方剛才的行為就像是一種警告,或者是一種威懾,似乎是在警告自己莫要做出什麽舉動?

一時間卿瑤音也不能夠确定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便不曾将剛才一切放在心上,卻不曾想在黑袍人離開不久,一個青年男子便是氣沖沖來到卿瑤音面前,長劍直指卿瑤音脖頸。

“你可敢于我一戰!”男子眼中閃爍着滔天的恨意,卿瑤音十分疑惑,自己似乎并不曾得罪過對方,對方的恨意又是從何而來。

就在卿瑤音疑惑之時,男子身後又跑來了幾個青年男子,還有一位年歲并不是很大的女子,無一例外這幾人眼中的恨意,幾乎将卿瑤音整個吞噬掉。

“妖女,拿命來!”那女子一開口,卿瑤音臉色當即就變了,她可以接受對方用劍指着自己,卻不能夠接受對方用妖女二字來稱呼自己。

翻手一閃,墨羽出現在卿瑤音手中,手中挽過一個劍花,對方指着自己的長劍便已經被擊落在地,而墨羽也被卿瑤音再次收回玉佩之中。

這動作行雲流水,除了小北之位,在場之人幾乎無人看清楚卿瑤音究竟做了什麽,甚至連那名男子都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自己的長劍會被人擊落在地。

“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随便用劍指着別人脖子嗎?”卿瑤音冷笑一聲,她算是知曉對方這一群人是誰了,不過就是那個在臺上被黑袍人弄死的那個倒黴鬼的師兄弟罷了。

沒想到對方沒膽子去找黑袍人的麻煩,反而來找了自己,當真以為她卿瑤音是好欺負的不成,還是說打不過對方,就想拿自己出氣!

男子臉色在一瞬間漲的通紅,想要退宿,可一想到剛才師兄慘死的模樣心中卻如同是火燒一般。

“妖女,今日就要取你性命為我師兄報仇。”男子一把将自己的佩劍撿起,這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再将劍鋒指着卿瑤音,而是做出防禦的姿勢。

而他身後的四男一女更是紛紛拔出自己的佩劍,随時準備同卿瑤音戰鬥。

為師兄報仇?卿瑤音突然覺得十分好笑。

“哦?為你師兄報仇?”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是,妖女準備拿命來吧!”說罷手中長劍一震,便是要上前取卿瑤音性命,可眼中戒備卻絲毫沒有減退,反而更加濃厚,剛才卿瑤音打掉他長劍之事依舊讓他心驚。

卿瑤音沒有在說話,只是冷冷看着面前之人,包括站在他們身後的哪位師叔,就算這群人被仇恨蒙蔽的雙眼,想必哪位師叔也不會不清楚,他們真正的仇人是誰,卻不想哪位在接到卿瑤音鄙夷的目光之後,卻是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這一回卿瑤音算是徹底清楚了,對方這是一定要拿自己作為替罪羊了!

當即心中一冷,墨羽再次被召喚在手中二話不說,便朝着那群人沖了過去,既然對方已經不仁,那就休怪她如今不義。

卿瑤音的修為皆在幾人之上,他們根本看不出卿瑤音的境界,還以為卿瑤音不過是一個不曾有修為之人,再不濟也不過是一個修行外家功夫,或者是旁門左道的一個修着,卻不想待卿瑤音身上的威壓在一瞬間迸發開來之時,在場之人都慌了。

不過是轉眼之間,那幾個挑釁之人便已經凄慘的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又一陣慘叫聲,而至于那名女子則是一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這一切發生的着實太快,快到讓她根本沒有看清楚卿瑤音究竟是怎麽出的手。

“我是殺了你們師兄的兇手?”卿瑤音笑容極其甜美,當然如果是忽略卿瑤音用墨羽挑起別人下巴這件事情的話,她的笑容确實是甜美的要命。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卻倔強的将頭扭在了一旁,“那黑袍人明顯同你認識,你定是他的幫兇,今日在下以輸,要殺要剮系聽君便,只恨我不能殺了你為師兄報仇!”男子猛地起身,就要往卿瑤音身上撲,卻不想從卿瑤音身後竟是竄出一個小肉球來,就如同一個小型炮彈一樣,直接便是坐在了男子胸口之上,當即壓得那人竟是吐出一口鮮血而來。

“你是蠢貨嗎?我娘親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只不過是那個人想要警告娘親才過來看了一樣,既然像你這樣說,整個選拔賽場上的人都是那個黑袍人的幫兇,你是不是要殺了所有人!”孩子稚嫩的童聲一語将事實道破,男子卻是像收到了什麽奇恥大辱一般,又猛地吐出了好幾口鮮血之後,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小北很是無奈的動了動自己的小屁股,他似乎好像大概是把對方給氣昏過去了?這個家夥似乎也太沒有度量了吧。

就在卿小北懷疑人生之時,一個男子突然将他從那人身上抱了起來,于此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遞上了卿小北稚嫩的脖頸。

“小北!”卿瑤音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沒有人可以動她兒子,龍有逆鱗,卿瑤音照樣也有,不管對方是誰究竟有怎樣的背景,都只能夠是死路一條!

“小姐,不管今日殺了我青山派之人是誰,我們都必須要給門派裏面一個交代,畢竟我青山派也不是什麽小貓小狗就能夠欺辱的。”青山派師叔的話讓卿瑤音眼中殺意越發濃重,隐約有暴虐的前奏。

第 270 章 ∶孤魂野鬼

第二百六十九章∶孤魂野鬼

最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陳逍遙,同時所有人也都聽到了他說的那句話。

“你…你說剛剛你收拾了一只…鬼?”

這句話是何飛問的,同時也是代替其餘人問的,只不過當何飛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一旁的其他輪回者們卻全都用非常震驚的神情看着陳逍遙。

是的,在衆人以往的印象中,鬼這個東西基本就是無敵的存在,是人類所無法對付的,然而沒想到今日這個叫陳逍遙的新人居然說他剛剛收拾了一只鬼?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這人可實在是不簡單了,雖說剛剛衆人都沒有看到陳逍遙做了些什麽,然而一聯想到這家夥的道士身份…或許可能性還真不小?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陳逍遙得意洋洋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不過随即下一刻他那原本得意與輕浮的表情卻是眨眼間轉變成了一臉的凝重,接下來他便慌忙将腦袋看向身後,然後他又連忙将頭轉了回來對大家說道“大家快走!那東西不止一只,身後又有東西跟來了!”

聽到陳逍遙這麽一說,有些詫異的衆人原本打算刨根問底,可卻都是被何飛制止了,衆人依舊繼續前行,而之所以他會這麽做的主要原因便是他注意到了剛剛陳逍遙說話時那一臉凝重的表情與語氣,在何飛對陳逍遙的短暫印象中,陳逍遙這個人雖說給人的感覺總是一副輕佻的樣子,不過…當看到一個輕佻輕浮的人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之色後,他還是決定選擇相信并按照陳逍遙的所說的那樣隊伍繼續前行。

啪嗒…啪嗒…啪嗒…

在寂靜的午夜之中,伴随着一串腳步聲,在一道郊外的公路上,有十個人正默默無語的行走在這條路上,至于這條路的名稱則被稱之為…陰陽路!

目前陳逍遙依舊走在衆人的最後面,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神情卻是與之前完全的不同,之前的他在行走時總是露出一副淡定自然的神情,而這一次的他雖說還是走在隊伍的最後,但其表情卻是極為的凝重萬分,甚至在一分鐘前陳逍遙的額頭上還劃過幾滴冷汗…

如果此時将鏡頭偏離輪回者的隊伍,而是拉到隊伍後面的二十米左右的話…那麽便會發現…

此刻!在輪回者隊伍後面約二十米的地方,正有數不清的‘人’跟在隊伍的後面!!!

這些‘人’的數量最少都有好幾百之多,黑壓壓的一大片,他們全都低着頭行走在這條公路上,也看不清樣貌,而且更加詭異的是正跟在輪回者隊伍後面的這群‘人’竟然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發出一絲聲音!他們就這樣用既不快又不慢的速度跟在後面…

“咕嘟…”

陳逍遙終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時候的他已經完全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與坦然自若,或許因為夜色與距離的關系前面正在行走的輪回者們看不到身後的情形,可他卻是早已知曉了後面的一切情況!

或許這時候有人要問了,為什麽唯獨陳逍遙會知道身後的事情?難道他的視力有那麽好?其實并不是,真正原因則是之前他所撒的那一地沾了他鮮血的黑米!

不錯,那些黑米灑在地上後不僅僅擁有驅鬼的作用,而且還具有一定的感應與探測能力,當身後那數量極多的鬼途徑被黑米所覆蓋的地面時,陳逍遙就已經大體得知了身後那些東西的數量了,他原本以為事情并沒有那麽複雜,可卻萬萬沒有想到最終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嗎的!這條公路上到底有多少鬼啊…草!)

目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身後的那群鬼似乎并沒有清醒過來,現今依舊依靠本能的跟随在輪回者們的後面。

陳逍遙知道,身後的這群東西雖說都是鬼,但卻全都屬于鬼裏面等級最低的‘孤魂’級別,所謂的孤魂,是指當人在死亡的時候,由于死的時候太過于突然,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是神經都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已經死了,最好的例子便是突如其來的車禍等突發死亡事件,這樣的突發死亡方式雖說也屬于橫死,不過由于死的時候太過于突然,他們的靈魂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雖然死後依舊存有橫死者應有的怨氣,可卻因為找不到仇人而使得其靈魂變得一片茫然,其靈魂也只能終日徘徊在當初死亡的地方無法離開,且一旦有活人經過這裏那麽這些枉死的靈魂們便會依照鬼物們的本能對其進行跟随,不過與其他鬼物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被稱為孤魂的鬼卻是一群幾乎沒有神智的鬼,不僅沒有神智同時也沒有厲鬼那樣可怕的能力與恐怖的殺意,僅僅只是依照鬼物的本能追擊活人。.

可話又說回來了,陳逍遙雖然知道孤魂們的實力遠遠低于厲鬼,但也知道當孤魂一旦接觸了活人,那麽受活人陽氣的影響卻有很大的可能讓之前不清醒的意識與怨氣覺醒,從而轉化成比孤魂更高一級的鬼魅,而一旦到達鬼魅這個級別那麽其智能就會提升很多,其等級會也成為僅次于厲鬼般的存在!

(不行!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天知道那群孤魂的移動速度什麽時候會加快…).

想到這裏,陳逍遙不在猶豫!他先是小跑了幾步并越過了前面的其他輪回者後到達了何飛的身邊,同時他的這個動作也讓四周的輪回者們一陣詫異。

當然,目前的陳逍遙可不在乎衆人的目光,當他來到位于最前方的何飛身旁後便立即對何飛說道“我建議我們要加快一些行進速度了,争取早點趕回市區。”

陳逍遙一邊走一邊對着何飛說出了這句話,當然他的這些話也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何飛的耳裏,聽到陳逍遙的話後,何飛先是看了一眼陳逍遙,然後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隊伍後面那黑漆漆的後方…

不知怎麽的,別看何飛并沒有在後面看到任何東西,可他卻隐隐從身後的不遠處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雖說他并沒有陳逍遙那樣的能力,不過那種長期在靈異任務裏所磨練出的直覺還是讓他選擇了相信陳逍遙的話,這一次他依舊沒有問陳逍遙原因,那是因為何飛知道目前并不适合談論這個話題,而且他相信等到了市區內,就算他與其餘人不問陳逍遙也會将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

“大家全都小跑起來!不要在走了!”

所以想完這一切的何飛便回過頭對身後的衆人大聲喊出了上面的那道指令,同時他的一雙腿也開始小幅度奔跑起來。

何飛的命令下達後,處于對何飛長期以來所養成的信任,雖說資深者們都有些疑惑但還是立即按照要求并與何飛一樣開始小跑起來,至于最後面的幾個新人則是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了…當聽到何飛的指令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且還不忘用手電照了幾下,讓他們疑惑的是…身後明明什麽都沒有啊?為什麽要跑呢?

雖說疑惑,可看到資深者們都一個個跑起來了所以緊接着他們也是慌忙的小跑起來并且緊緊的跟随在資深者的身後,恐怕被隊伍丢下。

啪嗒!啪嗒!啪嗒!

目前時間為淩晨43分,一衆輪回者們也已經在這條寂靜無人的公路上奔跑了約20分鐘左右,別看是小跑,然連續不間斷的跑了20分鐘後這也開始讓部分人感到了不小得疲憊,資深者們還好,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很多次靈異任務的人了,其體能也早已鍛煉的比往日強很多,不過一直緊緊跟随在他們身後的某些新人們卻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尤其是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最為不堪…

“呼!呼…呼!”

是的,目前二人皆紛紛吊在了隊伍的最末尾,二人跑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朱遠東畢竟是50多歲的人了,他的體能自然不能和年輕人相比,至于劉雪萍的情況也并不比朱遠東好到哪去,雖說進入任務前她就特意穿了一雙适合奔跑的帆布鞋,但由于女性本身體能就差于男性的原因一開始還好,可時間一旦久了,彼此的差距則逐漸愈發的明顯,此刻的她一邊大喘着氣一邊還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可就在這時…大汗淋漓她卻注意到…前方那個叫錢學玲的女人似乎就很聰明,別看那個女人和她一樣也很累,可奔跑中的她其右手卻是一直死死地抓着那個叫趙平的衣角,最終換來的結果便是在趙平的帶動下錢學玲依舊能牢牢地跟着衆人的腳步。

“張旭…呼…!我…我好累啊!”

看到這裏,同時感到自己實在快跑不動的她…便終于忍不住向目前跑在前面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工友張旭發出了祈求的話語,希望這個昔日的工友能幫幫她。

可是…當劉雪萍的祈求說出口後,前方的張旭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低着頭并自顧自的跑着…

未完待續…

第 270 章 七十二絕技

而此時那李翺一經出現,這兩名看守人員立即沖那李翺滿臉陪笑的說道:“李翺大哥,請你救救我們吧,你也知道先前我們都是那正兒八經的看守人員,我們都是正義之人,但是後來我們只是想保住我們自己的飯碗,這才铤而走險,這才跟你有了誤會,這才将你毒打一頓,因此希望你們能饒我一命,只要你能找我們一命,那麽我們肯定為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以後我們就奉你為老大”

“行了,不要給我廢話了”

李翺如今也是十分惱怒,于是那李翺便指着這兩名看守人員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們,我李翺再怎麽說也是一個脾氣非常好的五好青年,但是你們這兩名看守人員,先前不分青紅皂白,将我打了個鼻青臉腫,難道你們看不出我李翺變得那般奇怪,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嗎?再說了即便你們沒有察覺,你們作為那看守人員,又怎麽能夠對我這樣的百姓下手呢,如今你們對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下手,那麽你們就是嚴重失職,你們就是沒有職業道德,既然你們沒有職業道德,那麽我李翺還有必要在跟你們聊天嗎?”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轉身揚長而去,而此時那兩名看守人員,這才知道自己如今可能是真的嗚呼哀哉了。

因此這兩邊看守人員一不做二不休,當起便一個箭步,立即便将那李翺給抓了個結結實實。

因為他們想要用這種铤而走險的方法,來挾持李翺,以此來逼迫李翺就範,面對這兩名看守人員的突然攻擊,頓時令那蘇亞、唐尋路、馮埠大吃一驚。

雖然說他們當時都離李翺非常近,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這兩名看守人員居然是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居然會突然朝那李翺攻擊。

這頓時令他們心中有些難以相信,而這時那李翺也立即送這兩名看守人員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名看守人員,如今你們若是馬上放開我,或許你們只是會判無期,但是如果你能在監獄裏面表現好的話,你們依然可以獲得減刑,可是你們如果繼續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繼續脅迫我李翺的話,那麽等待你們的只有死刑”

“呵呵,少給我這一套,我告訴你李翺,即便我們被判了死刑,我們也饒不了你”

這兩名看守人員,如今已經是陷入了瘋狂的狀态,他們想着如今縱使是難逃一死,他們也要拉李翺當做墊背的。

而此時那見到這兩名看守人員,居然是真的這般嚣張跋扈,當即是心中大怒,随即便來了個原地旋轉,又來個少林大力金剛。

瞬間便将這兩名看守人員,給打翻在地,而那兩名看守人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裏李翺本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但是為什麽如今,這李翺的武功居然這般高超呢?

原來這兩人不知道,那李翺先前覺得自己如今這個系統的技能,每次都是只能到特殊的場合,才能運用特殊的技能,那麽為什麽自己不可以,将那特殊的場合畫在自己身上呢?

因此那李翺在住院期間,便将那少林七十二項絕技寫好了招式,然後帶到了自己身上。

因此那李翺如今,就好像是随身攜帶一個武功寶庫,因此那李翺的少林七十二項絕技,練得是出神入化。

畢竟他是有系統加持的,因此只要是李翺散散步,系統能力便會得到大幅度的增加。

所以說那李翺的少林通背拳,少林十八棍,少林七十二路譚腿,可謂是樣樣精通,沒過多久,便将這兩名看守人員打了個連連敗。

這兩名看守人員,再怎麽說也是那練家子,他們如今已經見到自己被無縛雞之力的李翺打成了這般模樣,當即便覺得臉上無光。

因此立即便要跟那李翺再度對戰,而此時那李翺看到這兩名看守人員不服氣自己,于是立即沖這兩名看守人員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名看守人員,如今你們雖然是不服氣,但是你們卻不能不服氣,因為我們國家那博大精神的武術,我告訴你,如今我李翺已經将那少林寺傳的七十二絕技全都學會,你們想要跟我對戰?好啊,我李翺就讓你們單手單腳”

“呵呵噠,李翺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聽聞那李翺的話語,這兩名看守人員當即是狂笑不已,随即便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這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不要說是你,就是那正兒八經的少林方丈,他們都找不到了,但是你這個小雜毛,你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會踢足球的大學生,如今還敢說自己有什麽武功高手,還敢說自己學會了什麽七十二絕技,好啊,今天我們二人就用那正兒八經的散打,來跟你對戰一番,我們就非要讓你看一看,到底是我們的現代搏擊厲害,還是你那傳統武術厲害”

這兩名看守人員話音一落,立即便朝那李翺殺了過來,而這時那李翺立即來一個四兩撥千斤,随機避開這兩人的攻擊,随後又來了個少林達摩拳,硬是将這兩人打飛了數百米之遠。

這可頓時令這兩人心中,更加的驚恐了,他們如今一個照面,便明白憑借他們二人如今的散打技術,根本就不是那李翺的對手。

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厲害的少林功夫啊,而此時那李翺再度重這兩名看守人員說道:“我告訴你們,武術是沒有國界,也是沒有年齡之分的?雖然說你們是現代國際,而我是傳統武術,但是即便這樣,每個武術也都有自己的優點,我并不是說傳統武術不行,也并不是說現代搏擊就特別厲害,還是說一個人的功夫高不高超,他的造詣厲不厲害,都是根據一個人的修為,武功招數不重要,全都憑借一個人的造化,一個人如果自身的修養很歷害,自身的修為很高,那麽即便是王八拳,他也能夠打得出神入化,而一個人如果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就像你們這兩個不務正業的王八蛋一樣,那麽即便是你們學會了現代搏擊,你們一樣會被我打的鼻青臉腫,要知道武術無國界,更沒有門派之分,只有心中一股浩氣長存之氣,才可以君臨天下,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将那古代大俠的臺詞,全都說了出來,立即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而這時那兩名看守人員,這才明白他們先前可是一直都小看了李翺啊,如今那李翺的表現,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這李翺分明就是一個特別有名的俠士啊。

因此這兩名看守人員,立即明白自己再也無法跟李翺對戰,因此便趕忙去沖那李翺不停地磕頭求援。

随後警察便再度将這兩名看守人員抓了起來,立即判了他們一個無期徒刑,而此時那兩名看守人員,先前一直不服氣李翺,可是如今也不敢不服氣李翺了。

畢竟那李翺如今無論是武功造詣,還是足球技巧,都遠遠超過了他們這兩名普普通通的看守人員,他們怎能不對這李翺欽佩呢?

将這兩名看守人員帶走之後,那一旁的蘇亞、唐尋路、馮埠三人,立即是好奇地湊到了李翺身旁,沖那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想不到你不但是會拳擊技術,而且還會散打技術,而且就連你的傳統武功都這麽高超,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學的呢?為什麽我們不知道呢?”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那李翺長年的好朋友,他們都對李翺如今的高光表現,表示特別驚訝。

而李翺自然是不能,将自己體內有系統的事情說出來了,所以說李翺便立即尴尬的撓撓頭,随後再度沖這三人說道:“其實吧,我李翺也只是會一些花拳繡腿,我只是平常看的武俠小說多,看的武俠電影多,所以才多少學會了一些武術”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李翺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

這裏要一邊說着,一邊再度笑了起來。

第 275 章 :好好說話

“這些許小事,你自行處理便是,何須我插手。”榮華景記得自己當時說的話,他也記得,江盈惠那個時候的表情。

她的眼裏滿是失望,對他冷了好幾天。

卻原來,她最後找了柳岸來幫忙。

這樣想來,倒是他一步步地,将她推到了柳岸身邊,可是,賬房先生那麽多,她花些銀子請一個來用便是了,為何偏偏要用柳岸,榮華景十分不解。

“惠兒,賬簿的事情,你讓管家……”

榮華景的話還沒說完,就別江盈惠打斷了,她微眯着眼睛看着榮華景,“榮世子,你自出生以來就榮華富貴在身,只怕是只知道用銀錢卻不知道如何賺銀錢,我們開鋪子,所有事情都交給掌櫃處理并不是不行,但最後的賬簿,卻是要自己親自核對的。”

見榮華景面露不解,江盈惠冷笑一聲,“若是連賬目都不清楚,哪裏能知道人心隔肚皮!到時讓人把鋪子開到關門,不要說賺銀子,不賠銀子倒是好的了!”

竟然還有這麽多講究法?榮華景雖然不懂這些,但他是個聰慧的人,聽江盈惠這麽一說,便有些明白過來,她只怕并沒有騙自己,當時會找他對賬,只怕也是信任他,甚過她自己。

而自己做了什麽呢?榮華景心中忽然生了一絲歉疚,不敢再看江盈惠瑩瑩如雪的眸子。

“榮世子,我這裏很忙,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先請吧。”江盈惠見榮華景躲閃她的目光,心中有些得意,面上卻是沒露,只繼續低頭作勢要翻看賬簿。

榮華景走到江盈惠身邊,在她身側的椅子旁坐下,輕輕地将手蓋在她翻賬簿的手上,清冷的眸子溫柔地看着她,“惠兒,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說話了,這次……”

他轉過頭,意有所指地看了柳岸一眼。

江盈惠佯裝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麽沒有好好說話,她倒是想跟他好好說,可有哪次,他聽進去了,沒有一次!

這次兩個人鬧成這樣,他又想來這招?真當她沒有脾氣?她也不是一直任他拿捏的,再依着他的意思,最後柳岸肯定留不住。

一定程度上來說,柳岸現在可比榮華景有用多了!

“柳岸,你先出去吧,我跟惠兒說說話。”見江盈惠不吭聲,榮華景就知道她這是還在氣自己呢,他也忘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了,只一心想跟江盈惠消除隔閡,和好如初。

柳岸聽到榮華景的話,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只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榮華景的命令。

榮華景見柳岸這模樣,眼中便隐隐升起怒火,他正要起身,給柳岸一些教訓,就聽江盈惠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柳岸,你先下去吧,一會兒世子走了,咱們再繼續。”

柳岸聽得這話,立即轉身将賬簿放到架子上,然後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還特意給江盈惠和榮華景關上了門。

看到柳岸這麽聽江盈惠的話,卻不把他放在眼裏,榮華景心中一時不知道是何滋味,好一會兒,他才将江盈惠的手抓了起來,握在手心裏輕撚,“惠兒,我是什麽脾性,你是知道的,你何須生我的氣。”

“世子是什麽脾性?”江盈惠不吃榮華景這套,她微微垂了眸子,聲音嬌軟中帶着一絲尖銳,“清潤如竹,翩翩貴公子,在外是個才俊,在內是個孝子。”

榮華景并沒有聽出什麽不對來,聽江盈惠這般誇他,他心裏有些異動,眼中愈發柔和,卻聽江盈惠語氣一轉。

“這在內在外都是個好的,唯一不好的一點,大概就不是個好夫君。”江盈惠輕笑一聲,似自嘲,“偏讓我一心上趕着嫁了。”

榮華景聽江盈惠給他說過很多誇贊之詞,但從來沒有哪句有今天這句“上趕着嫁了”來地更讓他心中甜蜜舒爽,如夏日裏飲冰湯般,太過愉悅,甚至讓他忽略了江盈惠的前面一句話。

他将江盈惠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口,讓她感覺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惠兒,我待你,亦是情深不疇。”

“榮華景,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是左耳進,右耳出地聽我說話!”江盈惠見到榮華景這個反應,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又是選了好聽的聽了,她氣地收了手,站起身來,背對着榮華景走到三尺遠外。

榮華景不知道江盈惠怎麽好端端地又生氣了,她說話,他自是好好聽的,哪裏有什麽左耳進,右耳出,他只當江盈惠仍在生鎮國公夫人和柳岸的氣,便走到她身後不遠處,輕聲道,“惠兒,我知道你與柳岸之間清清白白,只是我多想了,往後,你該如何便還是如何吧,我再不管了。”

“哼。”江盈惠眼中一喜,口中卻是冷哼。

這還是榮華景第一次對她做出這麽大的讓步,他說話向來算話,想必以後再不用擔心柳岸被趕走了。

“他的賣身契,你來處理便是。”見江盈惠仍然置氣,榮華景也有些無奈,他伸手将江盈惠輕輕抱在懷裏,“惠兒,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插手了,好不好?你想如何便如何,都依了你的。”

“當真?”江盈惠擡起頭看向榮華景,只看到他削尖的下巴,和嘴巴上一圈細微的胡須,榮華景是個十分愛收拾的人,他竟然沒有刮胡子,這實在是……跟印象裏的他有些違和。

“當真。”榮華景點點頭,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溫柔。

江盈惠鳳目微動,似笑非笑地看着榮華景,“那母親和我再起争執,你幫哪個?”

“我……”榮華景想說,為何你就不能跟母親好好相處,可是對上江盈惠的眼神,他這話便怎麽都說不出去,只能權衡其中,含糊道,“我自然是幫着理的,惠兒你可不能仗着我的寵愛在府中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