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 章 :讨公道?

“惠兒,你怎麽了?”這一路上江盈惠的辛苦,榮華景都看在眼裏,大手緊緊拉着她軟軟的小手,他的眼神裏滿是關懷,“你與我說句話,可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你走。”江盈惠側過臉,不看他,“你不是要去見你的鳳王爺嗎?人家是王爺,當然比我重要。”

“惠兒。”榮華景有些哭笑不得,江盈惠這使的是什麽小性子,她和鳳王兩個人,怎麽比?

江盈惠沒聽出榮華景話裏的在意,心中有些惱火,恨不得把鳳王這一路上對她做的事情,讓她吃的虧都跟榮華景說一遍,讓他離這個炮灰遠一點,沒必要尊敬他的狗屁王爺身份。

誰人不知道啊,這坐不上皇帝的皇子不如狗好嗎?!

“我不管,我要你陪着我,我們才到沐城,我聽說沐城的戲樓很好看,你陪我去看。”江盈惠轉過頭,鳳眸中水光流動,雙目盈盈。

“好,我陪你去戲樓。”榮華景忙點頭,卻不等江盈惠高興,就道,“不過你奔波勞碌多日,如今身子抱恙,要好好歇息才是,我們改日再找了時間去看,我讓人去訂最好的戲目。”

“我就要現在去~”江盈惠不想讓榮華景見鳳王,她半支起身子,軟軟靠在榮華景懷裏,“雲寒,你應應我麽~”

榮華景愛憐地撫着她的後背,柔聲細語,“惠兒,聽話,我們改日去,禦醫很快就要來了,要按禦醫的囑咐吃藥,你想吃什麽,我回來帶給你。”

“我要吃剛剛路上看到那家的雪膚膏~”江盈惠心裏暗恨,口中卻是軟音嬌語。

榮華景應聲不疊,好不容易哄了江盈惠再躺下,便要起身往外去。

“雲寒。”江盈惠眸子閃了閃,在他身後輕輕喚了一聲。

榮華景以為她又要吃什麽,便笑着轉過頭,語氣裏盡是溫柔,“惠兒,可還要些什麽話沒說?”

“我……”江盈惠似有些猶豫,停頓了一會兒,才嬌嬌軟軟道,“先前你沒來的時候,我與祝三小姐之間有些誤會,她心中定是十分惱我,你替我向她陪個不是可好?”

榮華景的面容有片刻的僵硬,給祝麗華陪不是?這是什麽事情,他堂堂鎮國公世子,怎可向一個閨中女子低頭,他不想應這事,可也不想責怪江盈惠,只當她愛惜臉面,現如今又精神不濟,難免說些胡話,只道,“你好生歇着,萬事有我。”

言罷,便跨步走了。

江盈惠沒得到肯定回複,心中也不惱,只舒舒服服地躺平了身子,鳳眸眯起。

她跟榮華景提祝麗華,原本就不是想讓他去道歉,只是要讓他知道這個事而已,祝麗華這人長地不怎麽樣,頂多算個清秀吧,心機倒是挺深,居然勾搭上鳳王,她可不想讓榮華景跟這樣心機深的女人打交道!

榮華景出了屋外,便喚了秦風到跟前,低聲囑咐他,“你去查查世子妃前些時候,在路上都遇到些什麽事。”

祝麗華和鳳王的關系,他跟他們在一起多日,自然是清楚的,指不準這位祝三小姐,便是以後的鳳王妃了,不過,不管是什麽妃,便是皇後,也跟他一個男子無關。

他之所以會讓秦風去打聽這些事情,是因為江盈惠已經很久沒有事情拜托過他了,好不容易她小心翼翼地開次口,他覺得如果能讓她放下心,便給她完美解決好了。

“你與惠兒少年夫妻,兒女雙全,我這個當父親的本不該說什麽,可如今我年紀大了,眼看着這鎮國公府就要交到你的手裏,你母親便是再對惠兒不滿,她也會是未來的鎮國公夫人,為尊者,需穩重為上,你們可不能再這麽鬧下去了,當相互扶持才是。”

榮華景腦中閃過鎮國公跟他說的話。

他沒有跟江盈惠說,這也是他這次會提前過去接她的原因。

他們兩個夫妻七年,确實都老大不小了,江盈惠的脾性仍舊未變,他之前并沒有太在意,只覺得她做自己便好,可如今,也是該引着她穩重一些了,她可是未來的鎮國公府主母,他們也不能像少年時那樣嬉鬧,使小性子了。

鎮國公的意思,他明白,他心中思量許久,覺得這夫妻之道,總該有個人讓着才好,既是她不願意讓着,那便自己來吧,吵是不能再吵下去的,如何都應該和睦才是。

待兩人過一陣,她氣順一些,他便把這其中的厲害與她說一說,她向來是聰慧的,定是能懂他的意思。

榮華景心裏嘆了口氣,走向坐在屋中的鳳王,“鳳王爺,您一路辛苦了。”

“不苦。”鳳王掃了榮華景一眼,“與軍中比起來,這些奔波之苦,不值一提。”

這話不痛不癢的,卻讓榮華景聽出了些不一樣來,他打量鳳王一眼,小心道,“鳳王爺說地是。”

“哼。”鳳王輕笑一聲,“你從九江城來,那裏的狀況如何,百姓傷亡有多大,周遭官府可有出力。”

“周邊的官府都開了倉放糧,赈災物資也提前送了過去,九江城百姓傷亡倒是不大。”榮華景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大略是九江城百姓善水,是以多損失的,是家宅,正好陛下此次赈災遣了金銀之物,只怕民心大震。”

這金銀之物誰負責的,自然是江盈惠,榮華景提到這句并非有意誇贊提點她,只是公事公說,可聽在鳳王耳朵裏,卻異樣刺耳。

他不輕不重地嗯了聲,“榮世子倒是用心做事,我回去定會如實禀于父皇的。”

“王爺謬贊,愧不敢當。”榮華景矮了身,正想着問問殺人案的事情,卻見屋外一個面容清秀的侍衛走了進來,他住了口,站到一邊。

“王爺,這是鮑總督送來的。”

鳳王看了眼那疊文卷,對明秀點點頭,“你讓鮑總督明日過來見我,帶上該帶的東西,和我一道去九江口。”

明秀應了是,也沒看榮華景,轉身就走了。

榮華景對這個面生的侍衛并不甚在意,待得他走後,便猶豫地看向鳳王,“王爺,您明日要去九江口?”

九江口正是這次洪澇的崩堤所在,這事按說,應該已經有了定論,難道這洪澇不是天災,另有疑點?堯明帝派了鳳王爺過來,也不是簡簡單單的督監赈災而已?

“嗯。”鳳王點頭,一雙明眸上下掃一眼榮華景,“你明日要陪着你那夫人,就不用去了。”

……

雖然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這會兒榮華景是當真聽出了其中的嫌棄,他心中吶喊,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鳳王跟惠兒之間還有什麽事不成?為何他感覺,這鳳王對惠兒,十分不喜呢?

“說起這事,榮世子在九江城待了兩日,可有聽過什麽傳言嗎?”鳳王有些漫不經心,手中正在慢條斯理地整理那疊文卷。

榮華景聽了這話,心中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他的話便有些斟酌,“倒是聽過幾句的,老百姓都說這次洪澇是天神震怒,有人還說,洪澇當晚,天上雷鳴震響,可地上并未落一滴雨。”

“天神震怒嗎?”鳳王似笑非笑地重複着這句話,揮揮手便讓榮華景下去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本王自會喚你。”

第 480 章 收徒

這就是心魔。

随後方蕩就不再去理會心魔。

對于方蕩來說,他并不懼怕心魔,天底下沒有不生心魔的存在,只要是人只要有思想就都會有心魔,真正內心強大的人不會避諱心魔,甚至在方蕩眼中,心魔的出現非但不是壞事,相反還是一件好事,心魔就是一個人內心之中的弱點的集合物,戰勝了心魔就等于戰勝了自己的弱點。觀看心魔,就像是在看鏡子之中的自己,看鏡子可以正衣冠,看心魔自然就能知道自己的弱點。

方蕩要用心魔來淬煉自己的本心。

所以,方蕩歡迎心魔的到來,只有弱者才逃避戰鬥,方蕩絕不畏懼,尤其是對手是他自己的時候。

在方蕩看來一個無法戰勝自己的人,無論有多大的成就也注定只是一個失敗者。

每個人都有兩顆心,一顆心堅持本我,一顆心受到外界五毒誘惑,受到各種引誘随後開始動搖,如此一來就有了心魔,就生出了自己與自己之間的戰鬥。

吉達呆呆的看着方蕩,看着方蕩那揮手之間就是地裂山崩的手段,吉達知道那些騎鶴的仙人有着通天的手段,但無論怎麽從故事之中得知這些,都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親眼看到。

在吉達心中,此時萌發出一種堅定的信念,“我也要擁有這樣的力量,我也要變成這樣的存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吉達的臉上的劇痛似乎都消失無蹤了。

方蕩吓得狼獸群退出一箭之地後,便不再理會狼獸群和人族之間的戰鬥,在這種距離下人族有反抗自保的能力,若是依舊被狼獸們沖上來的話,那麽這些人族被滅掉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鶴弟收攏雙翅,在方蕩面前低下頭,伏低身子,方蕩正準備登上鶴弟的後背,就聽身後噗通一聲,方蕩扭頭看去,是那個曾經在飯館中見到的小男孩,方蕩之所以出手,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孩子。

當初在飯館中見到他的時候,方蕩并不怎麽喜歡他,鬧哄哄的,一臉得意的樣子,正是那種什麽都不明白的愣頭青,但方蕩最終還是出手救了他。

不知道是因為吉達被燒壞了的那張臉,有些像是當初在雲镌丹爐上被燒得渾身上下沒有半寸完整皮膚的方蕩自己,亦或是方蕩終于明白要維持本心,就不能被所謂的黑浮屠束縛手腳,總之,方蕩出手了。

但也一切就到此為止了,人行于世,猶如小船橫渡大海,風吹浪打,旁人可以幫其遮掩片刻,卻終究不能幫助他一輩子,路終究還得要自己來走。

方蕩一時恻隐之心也就只能到這裏了。

方蕩看向那個跪在他面前的半張臉被燒得焦黑一片間中有鮮血淌出的十歲少年,方蕩的目光中一片冷然。

“仙人,您收我為徒吧!”說着吉達便在方蕩面前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你想修仙?”方蕩問道。

吉達連連點頭,腦袋上已經磕出一道道的血痕,因為用力低頭,吉達燒傷的半張臉上傷口迸裂開來,鮮血順着吉達的燒傷處猶如龜裂的河床般的裂痕流淌出來。

“你為什麽要修仙?”

吉達愣了下,想了想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道:“我爹被狼獸殺了,就在剛剛我大伯也被狼獸殺了,我要夠殺光狼獸!”

方蕩笑了笑道:“我不能收你,因為你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方蕩一躍上了鶴弟的後背,鶴弟振翅,塵土飛揚,就在驟烈的風聲呼嘯中,隐約傳來吉達的急切叫聲:“我不光要殺掉所有的狼獸,我還要乘着仙鶴飛翔天空,我還要揮手間開天裂地,我還要人人尊敬我,我還要,我還要,我不要如現在這樣活着……”

聽到最後一句話,方蕩坐下的鶴弟猛的停下了翅膀,方蕩看了一眼那急得哭成淚人一般的吉達。

一萬個還要,也比不上一個不要!

殺人報仇,只能叫人往前走幾步,仇恨終究有能報的時刻,就算報不了仇,時間也會逐漸将仇恨清洗幹淨,真正能夠支撐一個修仙者走得更遠的,永遠不是仇恨,而是那種想要改變自己人生的态度。

方蕩一伸手将吉達抓了起來,吉達本以為方蕩要走了,此時方蕩竟然為了他停下來,吉達有些興奮地看着方蕩。

“好,最後那一句算是一個理由,那麽我來問你,你有父母沒有?”方蕩開口問道。

吉達愣了下後連連點頭:“我有母親。”

“你若修仙就要離開這曲松城,你走了,你母親怎麽辦?”方蕩繼續問道。

吉達顯然沒有想那麽多,此時驟然被方蕩問起,立時變得踯躅起來,随後他的目光朝着身後的人群望去,似乎在尋找自己的母親。

母親不在這裏,吉達道:“我要帶着母親一起走。”

“我不許!”方蕩斷然拒絕。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跟着我修仙,我能保證你行走如風,禦風飛行,随手就能開天辟地,你告訴我,你是想要這樣的嶄新生活,還是要自己的母親?”

吉達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顯然禦風飛行、行走如風、開天辟地這樣的詞語深深地打動了他,以至于他的鮮血都沸騰起來了,但吉達的一張臉随即褪去了血色,他的眼睛也喪失了光澤,小小年紀的他最終嘆息一聲道:“我要我娘!”聲音雖小,卻堅定無比。

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麽比娘更重要呢?

“不行,吉兒不能因為娘錯過了這個機會,你跟着仙人去吧!”吉達剛才找娘的時候,明明不在,此時吉達的娘見到吉達竟然要做出贻誤終生的決定,終于在人群中開口。

吉達望着人群中的母親,笑了下道:“娘,你說過,曲松城的男人離開的時候,就是被狼獸殺死的時候,只要一口氣不斷,曲松城的男人都應如參天大樹一般牢牢紮根在這裏,叫狼獸們寸步難行,就如我爹一樣!”

吉達的娘有些恨鐵不成鋼般痛心疾首的跌足道:“傻孩子,你說什麽胡話,你知道有仙人願意收留你是多麽大的緣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錯過了,就只能抱憾終生了。況且你現在燒了臉,只有仙人才能救你,你為了活命也應該跟着仙人走,你這個小畜牲,你是希望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還是希望看到我的兒子走出這座城,騰雲駕霧翺翔萬裏?”

吉達雙腳落地,走回了自己的娘身邊,腳下生根般的堅定地站在那裏,看着方蕩道:“仙人,我錯了,我走不了。”

方蕩嘴角微微翹起,随後扭頭看向那成群的狼獸。

狼獸為首的一只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灰色狼獸,他比一般的狼獸高大出一倍來,滿臉橫肉,兇惡無比。

此時正呲牙咧嘴的注視着方蕩還有他身後的那些曲松城的百姓。

見方蕩朝着他望來,這頭首領竟然絲毫不懼,身形微微伏低,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副随時準備沖上來和方蕩拼命地狀态。

方蕩現在扮演的可是堂堂的綠丹丹士林水,那首領周圍的狼獸們被方蕩一看,就猶如火燒一般紛紛避開,只有這頭狼獸首領獨自立在那裏。

方蕩開口道:“退下!”

四周的狼獸們如蒙大赦一般的紛紛準備退走,但随後,他們齊齊看向首領,那個一身灰毛的老狼。

顯然這次的計劃他們運籌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下将整個曲松城一口吞下去的機會,就這樣放棄,這頭老狼王實在不甘心。

其實這老狼王不知道,他們吃一些人可以,但要将整個曲松城的百姓全都吃了,頭頂上居住的那些家夥們不會同意的,所以,無論這老狼王如何努力,如何籌劃,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眼瞅着那老狼王沒有絲毫退走的意思,方蕩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在方蕩如同利劍般的目光下,老狼王終于選擇了退走,對于老狼王來說,只要群狼撲上,肯定能夠擊退這個人族丹士,但他們卻無論如何都殺不了方蕩,因為人族丹士會飛,只要升空之後他們就對其完全沒有辦法,相反,人族丹士可以在空中對他們随意殺戮,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那人族丹士若是想要殺他這個狼王的話,也将切瓜斬菜般輕松簡單。

幾經權衡之後,老狼王終于發出一聲悲嗚長嘯,随後帶着的群狼退去,走的時候,不忘将人族的屍體叼走,狼獸身上的皮毛骨肉甚至牙齒對于人族來說都是寶貝,同樣的人身上的血肉對于狼獸們來說一樣是果腹的好東西。

看着狼群潮水般的退走,曲松城的百姓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在過去的十數年間,他們一直都用弓箭将狼獸們壓制在遠處,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嘗到失敗的滋味了,這一次他們幾乎全城盡沒。

方蕩本來是不想管接下來的曲松城的事情的,之所以一言退走群狼,是因為吉達。

不,或許是因為石頭右衛。

石頭右衛從剛才開始,就不停地在方蕩的耳邊唠叨,他無論如何都要方蕩收下這個叫做吉達的小家夥,方蕩能夠理解石頭右衛想要急速擴展門派的迫切心情,但卻沒想到石頭右衛已經迫切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這樣的一個小家夥值得石頭右衛拼命保他?

随後方蕩或許也明白了石頭右衛的想法,天書空間裏面有的是地方,甚至還有一座廢墟般的城池,他們現在需要數不盡的人往裏面填,就算這個小家夥完全沒有什麽用處也沒關系,至少他能成為城池中的一名新丁。

天書天地中的城池能容納十萬人,周圍的資源也能足夠這樣的消耗,有這麽豐富的資源在手,若還不利用,方蕩簡直就是傻子,更何況他方蕩随時随地都會被人追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得逃到渺無人煙之處,現在不積攢力量,打造出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城池出來,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明白了這個道理後,方蕩真想一口氣将對面這些人全都收入天書天地中,但方蕩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一葉堂的子民,是一葉堂的私産,別看他們死就死了,但若是平白無故的被人收走,一葉堂不會幹休的。

方蕩看向吉達,這個小家夥願意為了母親放棄就在眼前的大道,很合方蕩的脾性,如果方蕩有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和娘還有弟弟妹妹還有爹一起辛苦耕種,守候收獲,然後慢慢死去。

方蕩一笑開口道:“你叫吉達?這名字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吉達一愣,皺眉看向方蕩,猶豫了下道:“我不能離開我娘。”

吉達的娘正開心,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狠狠地舉起手來,但看到吉達臉上的傷終究舍不得,痛心道:“傻兒子,你怎麽不開竅?”

“你可以帶着你娘與我一起走。”方蕩笑着說出這句話。

吉達并不傻,聽到這句話,略微一愣随即噗通一聲就跪在方蕩面前,咚咚磕頭。

“別高興,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內你若沒有任何進展,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方蕩說完沒有廢話,伸手一拂,吉達臉上的可怖燒傷便即愈合,但那傷疤和瞎眼卻并未好,在吉達臉上留下觸目驚心的難看疤痕。

“我可以幫你醫治,還你面目,但那對你沒什麽好處,什麽時候你煉肉、淬血、鑄骨、強筋走上一圈後,這些傷疤自然如鱗脫落。”

說完方蕩虛虛一抓,将吉達還有他的娘一起抓起收入天書天地中。

随後方蕩駕鶴飛去。

曲松城中的百姓看着這位一葉堂丹士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沖破樹冠消失無蹤,這才反應過來,有替吉達高興的,也有跌足嘆息恨自己沒有如吉達那般拜師的。

總之諸人心中五味雜陳。

方蕩驚訝的發現,自己腦中金輪上那座救了吉達的那座七級浮屠此時通體流光,比另外一座七級浮屠要明亮得多。

“幾個意思?”方蕩疑惑的問道。

那泥胎般的佛像開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使人聞道,得曉無上因緣,功德同樣無量,這個叫做吉達的孩子在修行的路上走得越遠,你這座浮屠越明亮,他若能進入真正的修行境界,那麽你這座浮屠将增長一級成為八級浮屠,若他修行有成,這浮屠将成為九級浮屠。”

方蕩眉頭皺起,疑惑道:“修道?難道要修你佛門的道?”

佛像嘴角微微一開,笑了笑,然後就不再開口,不置是否。

方蕩同樣嘴角一開,撇了撇嘴。老實說,他對這個敞懷露、乳的光頭沒什麽好感,說話說一半,還處處設置陷阱。還有,正經人家誰會剃個光頭?還将他方蕩的半邊腦袋去了毛發,這就更叫方蕩惱恨佛家了。

說起來,還是那只傳經文從不多言的《陰符經》最叫方蕩舒服。

方蕩回到一葉堂,就猶如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葉堂和下面的曲松城不過是一樹之隔,但卻差若雲泥。

回到一葉堂,鶴弟鳴啼一聲就去找自己的夥伴玩耍了,方蕩剛剛回到自己的居處不大工夫,就有人敲門道:“林師弟,和我們一去汲水啊?”是個女子的聲音,這個聲音使得那咚咚的敲門聲都變得婉轉好聽起來。

汲水?

方蕩心中詫異,調出林水的記憶才了然,所謂汲水當然不是打水,是去局裏這裏百裏的雲中谷收集雲中谷的雲香花的露水,這種露水非同尋常,對于丹士修行很有好處,每一個一葉堂弟子每年都必須貢獻十斤雲香露。

想到這裏,方蕩連忙将床下的七個罐子中的一個罐子取出,這罐子封閉得不錯,方蕩撬開罐子,內中香氣四溢,方蕩當即嘗了一口,這雲香露入口甘醇,細滑如縷,芳香四溢,同時還有一股股的香氣竄入腦海上下翻騰,最終彙入方蕩的金丹中,使得金丹似乎都染上了一層香氣。

屋外敲門聲再次響起:“林師弟,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小子這次別想偷懶了,快快随我前去!”

“咦?這香氣,林師弟,你在幹嘛?你難道在偷喝雲香露?你才汲了幾壇就敢偷喝,小心完不成任務,雙枝長老要你好看。快快給我開門!”外面敲門聲明顯變大了起來。

方蕩可沒想在一葉堂中長待,更沒想過要給一葉堂打工汲取什麽雲香露,但外面敲門聲不斷,方蕩不想節外生枝,只好前去開門。

方蕩從林水的記憶中得知,外面的女子叫做九香,是林水的師姐,雖然一葉堂中都是以師兄弟相稱,但九香和林水乃是一個師父,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關系就親近了許多,這師弟師姐的名頭也就不光只是一個輩分而已了。

這個師姐是和林水一起長大的,可以這麽說,林水不怕師父就怕這個師姐在耳邊唠叨。老實說,方蕩并不希望自己和林水的朋友親人有太多的交集,正如知道了鶴弟對于林水的感情之後,方蕩心中就萌生出一絲愧疚來,導致腦海中黑浮屠增長兩級變成了九級浮屠,方蕩對于林水周圍的人了解越多,結果越壞。

第 488 章 回國!

第488章 回國!

卡布羅、泰隆等人實在太熱情,熱情到洪陽都不敢待到明天,在他們的護送下離開。

不得不說,洪陽是個有些腼腆的美男子…

于是,到了夜深的時刻,洪陽便帶着幾個女人直接跑路了,只在房間中留下一封告辭信。

坐着火車來到鄰國,再坐飛機到西歐,幾經轉折,經過一天時間後,洪陽等人總算是登上了通往華夏的飛機航班。

原路返回,凱旋而歸!

當飛機起飛,洪陽如釋重負般的吐了口氣:“算算時間,離開羊城也有大半個月了,現在,終于是要回家了…”

“喲。”

坐在對面的蕭筱調笑出聲:“什麽時候開始,咱們家的閻王大人,也開始變成思家的小男人了?”

洪陽撇嘴,懶得搭理蕭筱這妖精。

身為一個已經結婚領證的男人,哪能還像以前一般自在?說起來,洪陽還真是有些想念李若曦了。

這半個月中,洪陽和李若曦都是沒有聯系過,因為任務在身,他的手機一直都處于關機狀态,開機的時候,洪陽倒是發現李若曦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不過,洪陽并沒有回撥過去。

“才半個月不見,就接連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嘿嘿,看來老婆還是很關心我的嘛。”

抿嘴一笑,洪陽心裏暗暗的想道:“等我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不知道你會是什麽表情?”

應該是很驚喜的吧?或者是先給他來一個耳光,然後再緊緊的抱住他,痛哭流淚?

洪陽正當無限遐想中,身旁卻是忽然傳來一聲嘆息。

洪陽愕然,轉頭看着那有些愁容的安雅,不由道:“怎麽了?”

“沒事。”

安雅抿嘴笑道:“只是離家這麽久,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現在要回華夏了,心情有些複雜罷了。”

洪陽笑,此時此刻,相信在場的幾人都是心情複雜。

畢竟,在前不久的時間裏,他們可都還是身處絕境當中,每天都是吃着沒有調料的野獸肉,苦不堪言…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我媽怎麽樣了。”安雅望着窗外的蔚藍天空,面容擔憂。

洪陽拍了拍她的玉手,笑道:“前段時間持續的治療,你媽身上的毒素都已經排的差不多,雖說還有些虛弱,但自己照顧自己,應該是沒問題了。”

安雅淺笑點頭,默不作聲。

或許是這些年來,每天過着的都是照顧安麗秀的生活,潛意識裏,覺得安麗秀沒自己就不行了。

而實際上,也是正如洪陽所說,如今的安麗秀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了。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洪陽給她們母女帶來的…

安雅忽然轉頭望着洪陽,無比認真的道:“洪陽,謝謝你!”

“朋友之間,哪有什麽好謝的?”洪陽擺手笑道。

“朋友…”

安雅有些錯愕,喃喃着這兩個字眼。

只是朋友麽?

不禁的,安雅心中暗自有些失落,卻是很快又釋然。是啊,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麽?最多,也就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朋友吧?

對面的蕭筱看到安雅那不易覺察的一抹神色,不覺美眸閃了閃,心中哭笑不得:“氣質這麽好的一個大美女,也是被洪陽給征服了啊。”

“可惜,這家夥有點榆木腦袋,居然都不知道安雅的心思。”

“……”

氣氛安靜了一瞬,洪陽目光一轉,忽然将身後的背包提了起來。

“正好沒事,咱們分贓吧。”

咧嘴一笑,洪陽一邊打開背包,一邊說道:“這次在太虛道長的洞府中,得到了不少極品首飾,數量不少,大家都有份。”

說着,洪陽已經拿出了一只翡翠玉镯,送到安雅的面前。

“這玉镯品質沒話說,相信在這世上也是極品的存在,和你的氣質很搭,戴起來看看?”洪陽笑道。

“給我的?”安雅有些錯愕。

“不然還能給誰?”洪陽道。

“太…太貴重了吧?”安雅望着那玉镯,來歷不簡單的她,自然也是能夠看出來,這玉镯相當的不普通。

“貴重什麽啊?”

蕭筱插嘴笑道:“在洪陽的世界裏,這種物質的東西,性質都是差不多的,他給你,你就收下呗。”

安雅愣了愣,沉吟片刻,終究是收下了那玉镯:“謝謝。”

戴到皓腕上,果然,這玉镯和安雅的氣質渾然天成,極其的搭配,放到安雅身上,就如畫龍點睛,讓她變得更加美豔生動了。

安靜的安雅,本身就有些古典味道…

“這寶石耳環給你。”

洪陽找出一對鑲嵌着紅寶石的耳環,丢給了蕭筱,道:“你這麽妖精,這種妖豔的東西,給你是最合适了。”

“咯咯,就給一件吶?”

蕭筱卻是不滿足,嬌笑道:“這些東西,咱們可是一起發現的,不說五五分,好歹多給我一兩件吧?”

“其他的我還有用。”

洪陽并沒有答應,總共也就十來件寶貝,他還打算回羊城給各大美女分一點的呢。

瞧着蕭筱身旁,那一臉期待、臉蛋紅撲撲卻又不敢開口說話的小妖,洪陽發笑:“別瞪眼了,你也有份。喜歡什麽自己過來挑吧,除了那對鑽戒,你都可以拿走。”

“謝謝老大!”小妖大喜,立馬湊過挑選首飾。

這一湊,也導致她腰身俯下,一道極其驚豔的深邃溝壑,恰好是呈現在洪陽眼前。

洪陽雙眼一番,很是無奈:“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都不知道矜持一點呢?不過…看不出來,小妖還挺有資本的嘛!”

分贓過後,洪陽等人在飛機上紛紛打了一個瞌睡。

醒來時,那直達羊城的飛機,終于是攜帶着沉悶的轟鳴之音,安全降落在羊城的飛虹機場。

機身落地停穩,洪陽等人随着人流,逐一下了飛機。

此時,羊城正處暗夜,約莫八九點鐘的樣子。

“呼——”

洪陽深深的吸了口氣,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羊城的空氣,也是久違了啊。”

“嘿嘿,這個時間點,老婆應該下班了吧?”“我是直接進家門呢,還是偷偷翻窗進她房間,給她來一個驚天大喜?”

第 489 章 柳初夏病了?

其實在絕大部分古代副本裏面,銀子都是硬通貨。

五步蛇這邊正愁得頭發都快白了,然後顏沖就出現了。

“行,行行!當然行!”五步蛇連聲說道,“你有什麽貨幣,我就能去什麽副本。”

現在的毒蛇幫,最大的問題是不能讓幫衆産生信服。

看着簡陋的幫會活動地點,以及成員樸實無華的裝備,大部分剛剛産生了興趣的新人,全都選擇了離開。

只要能找一個副本,以超強的優勢贏得勝利,基本上就能籠絡三四個輪回者。

顏沖當時就給他拿了十箱銀子,摞在一起。

就好像當初費斷鴻給顏沖帶紫外線消毒燈一樣,顏沖并不是把這些銀子綁在了五步蛇的身上,而是把五步蛇綁在了這些銀子的上面。

在把五步蛇送回去之後,那些銀子就跟着五步蛇一起消失了。

看到毒蛇幫發展得并不是特別順利,顏沖暫時也沒有和其他人相見的必要,一切放權給五步蛇也就行了。

不過顏沖倒是想起來黑曼巴的魂匣現在還在自己的手裏,只不過因為他有牧場,平時不怎麽用背包空間,所以那些東西放在物品欄裏就容易被忽視。

想起了五步蛇,顏沖就又想起了袁月明。

他當時還答應袁月明在出副本之後要給予一定的照顧,于是顏沖就又将袁月明召喚了過來。

袁月明還是第一次被召喚,當時就吓了一跳,出來見到了易容回角鬥士模樣的顏沖,這才放下心來。

“我還當是誰呢,差點就選擇了拒絕。”袁月明道,“不過我覺得既然你有本事召喚我,實力應該會比我強。與其扭扭捏捏,還不如直接過來了。”

“你的想法沒錯,”顏沖道,“如果你選擇了拒絕,我也有辦法強制把你召喚過來。不過你既然這麽上道,我決定給你一些更多的獎勵。”

“是星幣嗎?”袁月明問道。

“想得美!”顏沖搖了搖頭,“那東西我也缺得很。誰知道高級技能那麽費潛能點!”

“哦……”袁月明頓時非常的失望。

“銀子你要嗎?不要就算了。”顏沖看了有些生氣。

“要,當然要!”袁月明立刻又恢複了最初的谄媚。

這個家夥很上道啊!

于是顏沖就好像對待五步蛇一樣,給袁月明也綁了十箱銀子回去。

至于他接下來怎麽處理這些銀子,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即使他這麽花,顏沖也依然保留了大量的銀子。

于是他就把之前對他有過幫助的費斷鴻和蘇雁回也一一召喚了過來,給他們每個人也綁了十箱銀子回去。

費斷鴻這邊綁東西作為運輸已經習慣了,對于銀子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十箱銀子,已經足夠補償他之前購買紫外線消毒燈的費用了。

不過他主要的問題還是想讓顏沖幫他通關一個副本。

“好吧,我現在正好有時間。”顏沖道,“在高考之前,我起碼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那之後,我可能就要備戰升級資深者的項目了。”

“呃……”費斷鴻停了一下,“我之前想麻煩你的那個副本,我又嘗試了一次,可惜失敗了。”

顏沖:“……”

“其實也不是我不想等你,主要是有別人說可以幫我。”費斷鴻道。

“哦,既然你信任他,那你就去找他好了。”顏沖道,“不過你随時有需要,還可以再來找我。”

費斷鴻幫着顏沖大幅降低了《鬼滅之刃》副本的難度,顏沖對他還是很感謝的。

銀子只是一點小心意,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人情還回去。

“哦對了,你的人緣也不怎麽樣,怎麽會有人主動幫你的忙?”顏沖問道。

“是楊大春……”費斷鴻道,“他說他是個資深者。我幫他研究了一些小裝置,他就主動來幫我了。”

顏沖:“!!!”

他算是什麽資深者?

完全是靠跪舔柳初夏才一路存活下來的吧!

費斷鴻和他們一起經歷過副本,所以楊大春認識費斷鴻也很正常。

“不對啊!”顏沖突然反應了過來,“你說是楊大春自己幫你過副本的任務嗎?難道沒有柳初夏的幫忙?”

“本來我也是想靠大夏姐,但是楊大春說大夏姐最近有點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她确實沒有來參加那個副本。”費斷鴻道,“只有楊大春自己參加的話,只會把副本的難度白白地提高好幾倍,而且他的實力完全無法與之匹配。”

“這個廢物……”顏沖也沒有更好的評價。

他連忙查看了一下召喚模式裏的列表,發現柳初夏的頭像還是亮着的。

這說明柳初夏并沒有死,只是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而已。

他這才放心了一些。

等顏沖給蘇雁回也發了一撥銀子之後,他又把楊大春召喚了過來。

“你那裏有沒有用銀子兌換通用幣的門路?”顏沖問道。

“有當然是有,我好歹也是一個資深者。”楊大春道,“不過彙率不怎麽高,我還得收點手續費。你想換多少啊?”

他這一句話提醒了顏沖,原來資深者還有兌換貨幣的渠道?

那樣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讓醇厚先生或者楊大春來替他兌換,他只要自己成為資深者就可以了。

“那就算了吧,”顏沖擺了擺手,“我叫你過來主要是想關心一下大夏姐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她的天賦出了一點小問題。”楊大春道。

“不要扭扭捏捏的。”顏沖道,“我現在也解鎖了醫療的天賦,可以幫忙看看病。”

“她只是有些失眠罷了。”楊大春道,“如果能讓她好好睡一覺,什麽問題就都解決了。”

顏沖現在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麽沒有把技能複制卷軸留到魇夢的身上。

如果他擁有了那種強力的催眠方法,不就可以替柳初夏解決問題了嗎?

但即使沒有,顏沖也有最基礎的催眠技能,他想依然想去幫一下柳初夏。

“那好吧,你跟我來。”楊大春無奈地道,“不過你可要小心,她現在脾氣可大了。一句話說不對,她就會打人。”

等一等!

顏沖遲疑了一下。

她原來不也那樣嘛!

第 477 章 複活

在冤魂海邊上,一個人在前面禦風飛行,後面,數十人大呼小叫地追趕。他們沿着冤魂海,一路向西奔馳。

果然如劉辛所料,仙人們将追蹤的重點放在他的身上,而對于歷天行率領的主力,卻置之不理。大概他們也明白,即使追上,也讨不到好處,還不如擒賊先擒王。

看到自己起到了吸引敵人的作用,劉辛決定領着他們到冤魂海裏面兜兜風。于是就準備祭出金梭,叫仙人們領略一下潛艇的威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啼鳴和龍吟同時響起,随後,應龍和大鵬王碩大的身形出現在劉辛身邊。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靠近冤魂海的一側,将劉辛的去路封死。

如果論速度,大鵬王和應龍絕對要超出劉辛許多,而且,兩個人對劉辛都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所以,他們才會直接出手相攔。

劉辛也想不到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也不敢纏鬥,連忙向空隙處飛蹿,可是,一片晶瑩的水幕忽然在他的眼前展現,上面透出一種古怪的氣息,和其他法寶迥異。

也顧不得許多,如意金棍在前面開路,向那層水幕捅去。水幕雖然看起來薄薄的一層,卻極有彈性,以如意金棍的力道,竟然無法穿破,更要命的是,水幕迅速展開,組成一個圓球,将劉辛封閉在裏面。

觀音菩薩的面容出現在劉辛面前,她手持楊柳枝,法相莊嚴。就在剛才,她最後一滴甘露灑出,将劉辛困住。

而就在這片刻之間,數十位仙人就已經将水幕包裹中的劉辛團團圍住,幾十樣法寶和武器對準劉辛,其中的每一樣,威力都足以将他消滅。

劉辛發出驚天一棍,終于将水幕撕開一個口子,看到外面一派森然,劉辛的心中也不免苦笑:這下玩大了,還是應該早些進入冤魂海比較保險。

不過,面上依舊一副自若的神态,淡淡地望着衆人:“諸位,在下何德何能,叫衆位大仙如此歡迎,誠惶誠恐。”

“劉辛,少廢話,這一次你是插翅難逃。”何足道得意地望着劉辛:總算沒有白白浪費力氣,抓住了正主。今後,群妖無首,也不用擔心他們能掀起上面風浪了。

“逃?我為什麽要逃,既然大家這麽歡迎,我當然也要賣賣力氣。”劉辛一面說着,一面發出一朵金色的蓮花,向何足道飛馳過去。然後,驚天一棍爆發,打向向身後的幾名仙人。

“休想逃竄!”普賢菩薩的慧劍迎住劉辛的金棍,但是立刻被逼退,這時候一顆圓溜溜的金色珠子飛來,将劉辛的身體阻擋住,包圍圈被打開的一個小豁口也立刻合攏。

何足道在太乙真人的幫助下,躲開了金蓮,然後氣急敗壞地叫嚣道:“大家一起動手,能抓活的最好。實在不行,死的也一樣!”

還沒等他吩咐,仙人們手中的武器法寶齊發,鋪天蓋地,直奔劉辛而去。看情形,他們根本就不準備拿活的。

劉辛撐起蚩尤旗,但是,勉強維持了一個呼吸,就被重新逼回體內,然後,他的身上就同時遭受數十種強悍的攻擊。這其中,有慧劍、定風珠,獅吼音攻,降魔杵……

劉辛的身體被五光十色的光芒所籠罩,從來沒有如此燦爛,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一生中最為燦爛的時刻,然後化成永恒。

數十位仙人,一起目睹了劉辛的消散。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下,劉辛的身體,直接化為齑粉。所有的人都長出一口氣,感覺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

張天師和彌勒佛對視一眼,同時搖頭。他們雖然不希望劉辛死,但是,也不能公然出手相助。

何足道則吐出一聲“罪有應得”,雖然他希望最好能生擒劉辛,然後用他來限制妖兵。不過,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觀音菩薩雙手合十,低聲念佛:“南無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超度此人,從今無善無惡,重歸天地,善哉善哉。”

鎮元大仙和劉辛的芥蒂最深,他望着劉辛身形消散的地方道:“這厮身上的那些法寶,怎麽不見掉落出來?”

這一句話,頓時提醒了衆人。即使是元神祭煉的法寶,在元神消散之後,也會顯形,像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有些怪異。

就在衆人重新戒備之際,只見一股十分古怪的氣息在劉辛原來存身的地方湧動,很快,一團混混沌沌的霧氣形成,霧氣中,劉辛的身形又漸漸開始重組。轉眼間,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就已經形成。

“殺,繼續殺,直到徹底殺死他為止!”不知道誰嚷了一句,随後,諸般法寶再次狂風暴雨一般襲來,劉辛尚未凝結的身體,又再次消散。

這一次,衆人都不敢放松,嚴陣以待。剛才的情形實在很古怪,大家都有一種玄妙的感覺。像這種元神能夠重生的情況,在場的這些高手也是第一次遇到。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就在大家以為這一次劉辛徹底被消滅的時候,一團混沌霧氣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霧氣淡薄許多,凝聚的速度也慢上許多。許久,劉辛的身形才凝聚成型。

仙人們也不再需要人來指揮,立刻就要一齊動手。忽然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且慢,還是叫我直接将他吞噬,永絕後患。”

衆人一看,正是應龍。他現在的身形已經縮小到幾丈,不過,那張巨口,依舊十分可怕。

觀音菩薩點點頭,她知道,應龍是上古異種,具有一種霸道的吞噬天賦。施展出來,可以将一定空間內的所有事物全部吞噬幹淨。

不過,消耗也很是巨大,應龍也不敢輕易使用。畢竟吞噬之後,還有個消化的過程。但是現在,劉辛所在的空間內,只是一個淡淡的影子,應該問題不大。

仙人們按照應龍的要求,退到百丈之外,随後,只見應龍昂首發出一聲響亮的龍吟,然後,從他的口中,發出黑白兩色光芒。

黑光白光攪在一起,立刻形成一個混混沌沌的霧團,并且,不停地旋轉,劉辛剛剛形成的那個虛影,立刻就被攪散,然後,被應龍吸入口中。

圍觀的仙人也都震驚不已,因為霧團包裹的空間,竟然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然後轟然坍塌,形成一個黑漆漆的大洞。這顯然是空間裏面的一切事物,甚至連空氣,都在瞬間消失,所以不堪重壓,發生坍塌。

應龍的這個吞噬絕技,還真夠逆天。

直到此刻,所有人這才放松下來,心腹大患,終于除掉,剩下的掃尾工作,應該就輕松許多,畢竟,在四大洲之內,再也沒有規模太大的妖魔隊伍。

望着應龍吞噬後留下的黑洞,觀音菩薩道:“此地以後就派專人看守,也好叫後人銘記,多行不義必自斃,使惡者自省,善者自警。”

衆人一起拍手叫好,然後,凱旋而歸。絕大多數人都随着何足道返回昆侖的駐地,而應龍和大鵬王則返回清涼山,向太白金星交差。

只有彌勒佛拍着大肚皮向觀音菩薩道:“和尚有點事,先去處理,估計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伸手,先行告辭。”

觀音點點頭,其實,從始至終,也沒看到過他出力,在仙人聯軍中,只不過是個擺設。如今首惡已除,也不必養着他這個閑人。

于是,彌勒佛掉轉頭,孤身離去。剛飛出幾十丈,後面就傳來呼喊聲:“大肚佛,等等我。”

彌勒佛不用想就知道,是張天師這家夥。很快,張天師就追上彌勒佛,兩個人漸漸消失在仙人們的視野之中。何足道也不在乎,意氣風發地帶領衆人返航。

彌勒佛在冤魂海上面飛了一個多時辰,張天師終于忍不住問道:“大肚佛,你想搗什麽鬼,也不用瞞着我吧。”

彌勒佛呵呵一笑:“主要是想找個肅靜的地方,這裏就不錯。”說完,取出人種袋,在空中一抖,然後,凝神觀看。

張天師怪眼翻了幾下,忽然叫道:“和尚,真有你的,我說別人都攻擊劉辛的時候,也看到你也拿着人種袋往前沖,我還納悶呢,你什麽時候這樣勤快過,原來又是幫倒忙,嘻嘻,大肚佛,你老小子還真夠壞的。”

彌勒佛十分憨厚地一笑:“這是自然,他們大老遠非要把我叫來,我當然得發揮點作用。”

兩個人說說笑笑,等了一個多時辰,空中還是不見動靜。彌勒佛也終于笑不出:“壞了,是不是離開原來的那個地方,這個小子就無法複原?”

“會不會是你這個人種袋的毛病?”張天師也表達出對彌勒佛的懷疑。

彌勒佛重新将人種袋張開,将這個範圍內的仙靈之氣統統裝到裏面,然後和張天師急匆匆的返回。

來到劉辛被消滅之處,重新放出人種袋,兩個人瞪着眼睛等了一天,絲毫沒有變化。二人同時感嘆一聲:“人算不如天算”,然後,一起悵然而去。

而此刻,在彌勒佛剛開始打開人種袋的那處海面上,一個淡淡的身形正在空中會聚,三天之後,這才成形,依稀正是劉辛的模樣。

撲通一聲,空中的身影掉落到海面,不過,并沒有下沉,随波逐流,飄飄蕩蕩,被海浪飄送到遠方。

第 479 章 一見鐘情

玉琴池沉到木桶底,用水讓自己窒息,又想起先前不老湖噩夢一般的日子,“嘩”的站起來,去夠桶邊的衣物。

從衣物裏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看了看裏面的碎玉,再合上。

“卿瑤音,你等我。”玉琴池跳出來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物,又從銅鏡裏端詳起如今的容貌:憔悴,但仍有一絲動人。

玉琴池有些羞澀的站在蘇知畫面前,她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和姿态,蘇知畫坐在床邊,身旁留了位置。

“別緊張,我們說說話就好。”蘇知畫看得出玉琴池的焦慮,溫柔的拍了拍床沿,“來坐吧。”

玉琴池“噗嗤”笑了,“怎麽,搞得好像是你家似的。”

“只要有你,哪兒都是家啊。”蘇知畫認真的擡頭看玉琴池,玉琴池不說話,只拿出一個布袋子。

“你會恢複玉器嗎?”

“這是…”蘇知畫接住,小心打開,眼前赫然是碎成渣渣的殘玉。玉琴池先前說母親生前留下的玉佩被卿瑤音拿走了,也許這也是什麽重要之物吧。

“會一點,不确定能不能完全恢複。”蘇知畫只能用非常規方式來恢複玉佩了,可是從來沒有試過,萬一弄毀了怎麽辦?

“知畫公子,如果能恢複,小女子當真感激不盡……”玉琴池只是随口問問,沒料到蘇知畫什麽都會,什麽都懂,愛慕之情油然而生。

心上人都這麽說了,蘇知畫能不放手一搏嗎?

“小鬼火,你能恢複玉佩嗎?”蘇知畫的指尖鬼火晃了晃,像蛇一樣朝布袋子游去。鬼火在布袋子周圍繞了幾圈,蘇知畫打開布袋口,鬼火竄了進去。

“火哎,能行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玉琴池好奇的看着眼前指尖總是冒火的男人。@&@!

“放心,就算成不了也不至于毀了。”蘇知畫對小鬼火的職業素質還是很相信的,只是小鬼火半天不出來,蘇知畫往裏一看,玉佩已經融化成一灘爛泥,小鬼火不見了。

玉佩漸漸成型,不一會兒,恢複如初,蘇知畫把滾燙的布袋子遞給玉琴池,“應該可以了,還有別的事嗎?我都可以試一試。”玉清池激動的手抖,小心翼翼的把布袋子收回衣袖。“沒事了,我們可以…”

月涼如水,玉琴池和蘇知畫同睡一張床,玉琴池刻意和蘇知畫保持着距離,蘇知畫因為膽怯縮在牆角。不一會兒,玉琴池習慣了這個氛圍後,便開始想卿瑤音的事。

“蘇公子,你和卿瑤音很相熟嗎?”

“不熟,甚至朋友也談不上。””蘇知畫只想和玉琴池說真心話,不想騙她,“我和百裏池淵先前是好友,不過近日因為一些事疏遠了。和卿瑤音,話也沒說上幾句。”*&)

“哦…”玉琴池原來以為蘇知畫和卿瑤音是不錯的朋友,如今放下心來,“不瞞你說,我這次找卿瑤音,是想要回我的東西。我母親留下的玉佩是生生被她搶去的。”

“如果他不認識卿瑤音,我大可以随口胡說八道,反正他一定會信我。”玉琴池如此想到,蘇知畫也真就信了,“卿瑤音如此小人?莫慌,我陪你一同去要回你母親的東西!”

“你真好!”玉清池翻了個身,主動抱住蘇知畫。如此嬌軀在懷,蘇知畫心跳都漏了半拍,他想動,卻也不敢動,就這麽抱着蘇知畫,直愣愣的睡了一晚。

第二日蘇知畫快馬加鞭,萬齊國境內來的很快。

“前面就是深海之巅。”蘇知畫指向前方,玉琴池跳下來,“卿瑤音此刻應當在海底,可是我們如何下去呢?”

“瑤音小姐,可否留步?”海的另一端,林述不想讓卿瑤音走,但他知道只有奇珍異寶能留住這個女人,倒也大方,“想帶瑤音小姐看一看我們海底的藏寶。”

昨晚卿瑤音和卿小北說了一夜的話,百裏池淵被林述安頓到了別處,都這個點了還沒起來,卿瑤音只當他累了,想讓他多休息片刻。

“小北也想去!”小北才恢複,整個人處于懵懂狀态,一聽到“藏寶”,眼冒金星的傻樣兒逗的林述直樂。“哇,你現在不說是娘親想去了嗎?”以往對于感興趣的事物,小北為了盡量争取都是報他老娘的名號,昏睡那麽久,人也學乖了,卿瑤音對這一變化十分感動,覺得小北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都有什麽奇珍異寶?”卿瑤音可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普普通通的寶物都瞧不上眼,更別說給林述這個老流氓留面子了,他如果是為了拖延自己,一定轉身就走。

“你別這麽看着我啊。”林述啞然失笑,自己好歹算得上半個翩翩君子,從沒人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也只有卿瑤音這個小女子敢了。

“百裏池淵還沒醒呢?”和林述單獨呆在一起卿瑤音有些尴尬,自從小北醒來三個人還沒好好聚過呢。

“他在白浪閣休息吧,我們要去找他嗎?”林述善解人意的問卿瑤音,他不想讓卿瑤音覺得自己對她別有用心,雖然卿瑤音早就如此認為了。

“走吧,帶上他一起去。”“嗯,我帶你去。”

卿瑤音捂着小北的眼睛,“小北,想不想父親呀?”卿瑤音到了百裏池淵的居所前,覺得當初甜蜜的感覺又回來了,小北一定很想他,一會兒看到他一定很激動。

“啊,誰呀?”一進門,一個陌生女人慌裏慌張的拿被子蓋住身體,林述背過身去,卿瑤音趕緊把小北的眼睛捂住。

“抱歉,百裏池淵不是在這兒嗎?”卿瑤音回頭看林述,林述尴尬的聳了聳肩。

“你是誰呀,你找他做什麽?”女人便是秋姍姍,她早就看見卿瑤音身後的卿小北了,也記得先前天仙派與百裏池淵對峙時這個女人站在他的身旁。

秋姍姍把床上男人的頭攬在懷裏,“噓,小點聲,別吵到他了。”

懷中之人緊閉雙眼,就連剛睡醒的容顏也是如此美好,除了百裏池淵,還能有誰?

第 478 章 挑撥離間

第478章 挑撥離間

別說泉寶和即墨觞,就連蘇南方都忍不住吓得咽了咽口水,道:

“表哥,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這些都是小孩子啊,而且,而且這男孩子的小拇指和女孩子的,完全不一樣啊,送過去萬一穿幫了,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死丫頭那邊的人不肯交錢贖人怎麽辦……”

“怎麽辦那你就寫一封信說明白,如果看到這手指了,還不乖乖按照我們的吩咐,把錢送過去,那麽,下一次送到他們面前的,就是小孩子的腳掌,再是大腿,最後是腦袋!”

刀疤臉一腳飛過去,直接把疼暈的小男孩踢進鐵籠裏,“反正證據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弄到錢是你的問題,別忘了,這小丫頭是你要拐的,要不是看在花娘的面子上……”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随時随刻都在和蘇南方強調,自己是看在了花娘的面子上才肯辦事的,否則就憑着蘇南方這不知牛頭嘴臉的玩意,想讓他們萬仙堂沒錢就出手

想得美!

這麽多兄弟要吃飯呢,刀疤臉才不會慣着一個蘇南方,能給兄弟們掙酒錢就留下,掙不了就去見閻王,就這麽簡單!

“你們太狠毒了!為了區區一點錢,居然傷害無辜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泉寶氣得胸膛起伏,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刀疤臉這麽狠,居然直接剁掉了無辜者的手指!

刀疤臉冷笑道:“無毒不丈夫,小丫頭,你應該慶幸自己長得夠嫩,夠水靈,否則剁下來的就是你的手指!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等老子拿到贖金,就把你送去好地方享福,以後你乖乖的,未必會吃苦!”

“呸!”泉寶哼了一聲,趕緊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手指戳進了昏迷小男孩的嘴裏,釋放着靈泉水讓他喝進去,一直到手上殘缺的斷口沒流血了,她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蘇南方抱着斷掉的手指好久不能回神,過了半晌,咬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塊繡着蝴蝶的手帕,把手指包着撿起來,嘴裏喃喃着:

“我不能死,我要錢,我要很多很多的錢,只有這樣我才能過上好日子,對,就是這樣!”

泉寶大喝:“蘇南方,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如果你願意幫我們逃出萬仙堂,綁架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做沒發生過!”

蘇南方頓足,回頭冷笑:“死到臨頭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籌碼,小丫頭,別不自量力了,這兒是萬仙堂的‘倉庫’,你逃不掉,更離不開此處!明白了嗎”

他寧願相信刀疤臉,也不願意相信泉寶的既往不咎,至少花娘對他是死心塌地的,就算有朝一日和刀疤翻臉了,那麽,花娘也一定會為了他,苦苦哀求刀疤臉高擡貴手。

泉寶也是冷笑一聲,挑撥他和刀疤臉之間的關系。

“那你覺得以自己的本事,真能在萬仙堂立足,讓人看得起你,瞧得上你麽就算你僥幸留在了萬仙堂,那綁架我勒索的贖金,刀疤臉壞蛋會給你分多少呢一成兩成”

只怕這數目,不是蘇南方想要的吧這些人的關系起始于錢財,最後也會終結在黃白之物上面,泉寶相信,蘇南方心裏藏着一把火,只要稍加添柴就能燒起來。

第 478 章 ∶白色蔓延

第四百七十七章∶白色蔓延

雖說在排隊過程中女兒的眩暈感突然消失了但母親為了保險起見仍舊堅持要讓醫生檢查一下才放心,最後又經過了老半天的時間母女二人才進入了專科門診見到了醫生,只不過讓人吃驚的是在經過了醫生的一番檢查後最後醫生卻是給了何萌一份身體健康的檢查結果,不僅是何萌,實際上其他來醫院裏看病的那些學生們也和她一樣皆是這種結果,也就是說這些學生…根本沒有病!?

母女二人懷着有驚無險的心情回到家後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深夜,至于疲倦了一天的兩人也都回各自的卧室睡覺去了,但是第二天早上何母在起床給女兒做完早飯後卻并沒有發現女兒起床,最後當她走進女兒的房間時才驚訝的發現何萌竟是一臉蒼白且毫無精神的躺在床上在也爬不起來了!看到這一幕別說母親了,估計任何人在看到這幅場景都會立即認為床上的何萌絕對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在好心鄰居的幫助下極度不舒服的何萌在早上又被重新送往了醫院,然而一到醫院後何母卻吃驚的看到早上醫院的急診大廳居然又如昨晚那樣擠滿了人,這些人裏也全都是和她女兒一樣的高中學生與他們的家人,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麽的怪異,最後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居然依舊給女兒下了一個健康檢查報告!也就是說如昨天一樣根本就檢查不出什麽病來!當然…醫生們也不是白癡他們也只是按照各種儀器所給出的檢查結果所得出的這個結論,事實上醫院的醫生們還是建議病人住院觀察的,然可惜的是由于患有這種病情的學生太多實際上醫院已經沒有床位了,最後無奈之下醫生也只能給何萌開了一些治療類似病情的藥品讓其回家靜養,于是在随後的時間裏何萌就這樣依舊身體不适的躺在家裏的床上修養,後來父親得知此事後也匆匆的從煤礦趕回了家裏,兩天過去了,吃了醫生所開的藥後女兒的身體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每日愈下,嗯…這種病的感覺實際上非常古怪,用何萌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全身愈發的無力,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差,而且更古怪的還在後面,一開始患者只是臉色發白後來其身體居然也開始慢慢如臉龐一樣逐漸變白!直到何飛今天回來為止那遍布何萌全身的白色已經蔓延至她的大腿處,也就是說目前何萌全身接近三分之二已經被白色所覆蓋。

以上這些便是何萌在上周的一番遭遇,今天是星期五,距離何萌得這個怪病也已經來到了第9天。

至于床上的何萌在詳細的向兄長敘述完上面這些事後她也又一次咳嗽起來,而且這一次伴随着咳嗽的還有一絲急促的劇烈喘息聲,很顯然,剛才的那番敘述消耗了她很多的體力,這也讓本就虛弱的她更加的雪上加霜,可聽完妹妹這番描述後的何飛這次倒是沒怎麽把注意力放在何萌身上,反而是一臉凝重的坐在何萌床前一動不動的不知在想些什麽,至于何萌在察覺到兄長的這幅反應後也沒有出言打擾而是十分乖巧的躺在床上用眼睛默默的看着他,是的,與別人不同,何萌了解自己的這個哥哥,別看表面上何飛是在那發呆實際上絕對會在思考些什麽。

實際上何萌猜的也沒有錯,只見這一刻的何飛其腦海裏也早已是翻雲覆雨疑點重重,在沉默了片刻後,終于從剛才的沉思中回到現實的何飛便随即把目光看向了何萌同時張口說道“小萌,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雙腿?”

此言一出,何萌的臉上則是一滞,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何飛小心的掀開了被子後妹妹那只穿了一件背心與三角褲的嬌美身體便立即展現在了他的眼前,不過別誤會,這可是何飛的親妹妹,實際上這一刻何飛眼睛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何萌的那雙大腿上!不錯!果然如剛才何萌所說的那樣只見眼前何萌的整個上半身竟全都變得與她那蒼白的臉孔一樣的白色,雖說僅僅只是略有發白還遠遠達不到雪白那種程度但是如果與大腿以下的正常身體顏色進行對比的話…那麽便會明顯看得出兩者的差別!

重新給床上的妹妹蓋好被子後,片刻間不知怎麽的…何飛的心裏居然莫名湧現出一股濃烈的恐懼感!這不同于遭遇生命危急的恐怖感,而是對未來的擔憂與害怕!最後…一個無比可怕的聲音也是在這一刻同時在何飛的腦海裏響起:

——絕對不能讓白色蔓延至妹妹的全身!!!

是的,雖然何飛既不是醫生也不懂醫術,而且這個莫名的想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腦海裏為什麽會冒出,但事實上這卻是此刻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你可以将其歸功于第六感也可以将其當做何飛這麽久以來所鍛煉出的危險直覺,總之不管怎麽說何飛的直覺在這一刻已經極為明顯的告訴了他一個信息:

當白色蔓延至妹妹全身的時候,何萌就極有可能會…死!!!

“咕嘟…”

一想到這裏何飛居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同時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至于床上的何萌在察覺到何飛的奇怪反應也終于忍不住對其問道“你怎麽了哥?為什麽打哆嗦?四五月份的天氣很冷嗎?”

經妹妹這麽一問何飛的思緒才終于從剛才的恐慌中返回了現實,不過回過神來的他卻并沒有把自己的慌張情緒表露出來而是先強行壓下了內心的不安接着又讓自己保持微笑的對妹妹說道“哈哈,小萌你真會開玩笑,你哥我這麽壯實怎麽可能會冷呢?”

說罷還故意岔開話題的問道“對了小萌,那個…既然你們學校有那麽多師生得了和你一樣的病,那麽學校的領導呢?嗯…比如校長或是食堂的管理者呢?他們又怎麽樣了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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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8 章 聽說你們缺銀子?

安再是跟着顏沖一起從安全屋裏出來的。

維羅妮卡和杜老三在收到了主線任務完成的提示之後,也陸續回來了。

只不過鄧玉壺因為攻擊長官,被鬼殺隊囚禁了起來,顏沖一直也沒有下令把他放出來。

所以一直到最後,他也沒能回到安全屋。

對他這種人,就是得讓他吃些苦頭才行。

安再看起來收獲還不錯,愉悅的心情挂在了臉上。

“你拿到了什麽成果?”顏沖問道。

“紫色天賦,來自于下弦之二的能力,能增強我的視野和聽覺。”安再說道,“這對我的戰鬥方式很有幫助。”

“恭喜你。”顏沖道。

“你的呢?”安再反問他。

顏沖苦笑了一聲:“是個增強施法的天賦,可惜我一個攻擊性的法術都不會。”

“沒關系,技能是可以慢慢學的。”安再安慰顏沖,“我師門有不少人都是從體術開始修煉,最後過渡到了符咒攻擊。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下?”

“暫時還是不用了吧。”顏沖擺了擺手,“我怕自己沒有那麽多的潛能點可以用。”

“等你有需要了,随時可以聯系我。”安再現在對顏沖非常的尊敬。

果然實力才是征服別人的最好辦法。

顏沖又問了問維羅妮卡他們的情況。

維羅妮卡最大的收獲并不在于她的天賦,而是她對邪神的祭拜和邪神的反饋。

到了後來,主線任務對她來說都變得可有可無。

在杜老三的幫助下,維羅妮卡成功地完成了邪神交給她的任務。

雖然她沒說具體任務是什麽,但是現在她的變身的能力又獲得了更進一步的加強。

她現在可以變出四只鉗子來進行攻擊,與顏沖的三只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攻擊力強,速度又快,除了看起來不像人,基本上就沒什麽缺點了。

但是顏沖的三只手看起來也不像人啊!

杜老三基本上全程劃水。

無論是在做副本任務,還是在做宗教任務,從來沒有起到過任何實際的用處。

當然,通過信奉邪神,他也獲得了一定的收獲。

雖然他還不能像維羅妮卡一樣進行變身,通過巨大的鉗子戰鬥,但是也初步獲得了邪神的青睐,在屬性方面有所增強。

他本身就是一個以遠程的神龜沖擊波作為主要攻擊方式的人,補足近戰能力并不是必須的。

多一些移動速度和觀察能力,對他來說,效果反而更好。

反正維羅妮卡和杜老三兩個人現在都非常的高興。

杜老三覺得能夠認識維羅妮卡是他難得的幸運,而維羅妮卡則覺得杜老三比鄧玉壺說話好聽多了。

沒有鄧玉壺的糾纏,對她來說,就好像放假一樣。

“你們高興就好。”顏沖感嘆道。

他在安全屋裏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兌換銀子了。

但是這個副本大概是沒有想到有人能在裏面收獲這麽多銀子。

畢竟整個《鬼滅之刃》的漫畫裏面,也沒有介紹過幾次賺錢的事兒。

機器裏兌換的銀子都是以兩來計算的。

顏沖這麽一塊一塊地兌換下去,不知道要兌換到猴年馬月。

顏沖也不是那麽的守財奴,最後就只能放棄,準備出來之後拜托0031幫他想想辦法。

0031對顏沖的進步表示非常的欣慰,說他經歷了這個副本,似乎強了不少。

顏沖坦然承認,自己現在基本已經完成了成為資深者的前置條件。

屬性滿了、天賦夠了、裝備好了,現在連技能也有了一個能升到Lv10的。

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智力項下的專長還有幾個沒解鎖。

0031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道:“沒有關系,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已經可以嘗試晉升資深者了。在那個副本結束之前,你能解鎖也就行了。”

然後她還給顏沖講了一下,剩下的那幾個專長的解鎖方法。

其實“科學”專長就是偏理工類的自然科學,“自然”專長則是偏向天文、地理之類的自然科學,“人文”是偏歷史、法律方面的社會科學,“社會”是偏經濟、政治、宗教的社會科學,“思維”則是包含邏輯、情報、人工智能在內的思維科學。

這些專長互相之間有重合的部分,只要研讀足夠的書籍,參加一些有意義的課程,或者進行足夠的思考就能解鎖。

顏沖聽了連聲說好。

相比将一個專長升級到Lv10,消耗大量的潛能點,倒不如将所有的專長先解鎖。

顏沖這邊比較着急成為資深者,0031便給他安排晉升的考試副本,但是在此之前,他還要等幾天。

至于貨幣兌換的問題,0031并不擅長,她建議顏沖去拍賣行看一看。

那裏會有人對銀子感興趣。

于是顏沖便離開了安全屋,準備去拍賣行碰碰運氣。

實在不行的話,醇厚先生曾經說過他有門路,也可以找他試試。

那可是确确實實地能改善顏沖生活品質的東西啊。

來到了拍賣場,又是熟悉的場景,各種普通人在外面擺攤,賣着根本就不值什麽錢的各種老有零碎。

顏沖對這些東西已經沒了興趣,直接尋找了一下周圍有沒有錢幣兌換的地方。

有幾家可以做這種生意的小販,價格就算是合适,也吞不下這麽多的銀子,能吃得下一箱的,都得算是大戶了。

顏沖也只能作罷。

他又去告示板找了一下信息,确實發現了五步蛇給他的留言。

新毒蛇幫正在籌建之中,但是發展的過程可能遇到了一些阻礙,他們的經費現在嚴重不足。

甚至都輪不到星幣的級別,他們現在連通用幣都不夠花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

顏沖現在也沒剩什麽星幣,所以去正規拍賣行也買不起什麽,于是他便離開了清北大廈,找了一個隐秘的地方,召喚了五步蛇。

五步蛇對顏沖的召喚直接進行了響應。

“幫主,您找我有什麽事兒?”五步蛇對顏沖還是很尊重得。

“聽說你們現在缺錢?”顏沖問道,“你們現在去的什麽副本?直接給你銀子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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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6 章 追與逃

太白金星和何足道望着天上的數百萬大軍,忽然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而且是耍完了還不給錢的那種。

清涼山将近一百萬的妖兵,怎麽一下就沒影了呢?兩個人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或許,抓住劉辛,就可以解除他們心中的疑惑。

于是,他們将希望寄托在追趕金梭的那一夥仙人身上:能逮住劉辛,也算不虛此行。

而此刻,劉辛正在金梭裏面,和後面的仙人進行一場追逐賽。仗着金梭的靈活和堅固,雖然甩不掉身後的數十位高手,但是,這些仙人拿劉辛的金梭也沒辦法。

不過,仙人們的韌勁十足,在後面緊追不舍。劉辛現在俨然已經是妖魔一方的領袖,必須消滅。

觀音等六位菩薩,還有三位天師、五方五老中的東方崇恩聖帝、三島十洲仙翁東華大帝君、北方北極玄靈鬥姆元君、中央黃極黃角大仙也都在其中,實力不可謂不強。

衆人追了幾個時辰之後,觀音終于确定:劉辛雖然不停地兜圈子,但是總體的方向,卻是向着冤魂海的方向行進。

于是,就開始分兵,派遣三天師和四老帶走一半人,去前面冤魂海的方向圍堵,自己則帶人繼續尾随。

金梭中的劉辛并不太着急,這主要是因為,金梭還有一個最厲害的功能——穿越空間。實在不行,幹脆就直接跑到人間界,叫這些追擊的仙人幹瞪眼。

不過,劉辛并不想就這麽當逃兵。他一貫的做法是:打消耗戰。所以他一邊操縱着金梭,一邊留意身後的追兵。忽然間發現,追兵少了許多,只剩下六位菩薩領軍。

劉辛心中一動,忽然将金梭停住,然後,飄到外面,凝立在空中,悠然地等候後面的追兵。

觀音菩薩等人飛速趕到,一言不發地将劉辛圍在當中。在清涼山一役之中,一下子就損失了上百名好手,許多,都是這些人的知交好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們認為就是劉辛。

“南無阿彌陀佛,劉辛,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等便超度你吧。”觀音菩薩的面容肅然,不帶一絲情感,望日大慈大悲的模樣蕩然無存。這一次損失了兩位菩薩,實在叫她痛心。

“誰被超度還不一定呢。”劉辛不慌不忙地說道,然後,伸手向金梭一指,只見金光閃爍之後,幾十個人出現在劉辛身邊,其中,厲天行、大家夥、黑霸天、血劍、張果老、鐵拐李、雲中子等人都在其中,除了李穎、包乘風、鬼谷子等人之外,剩下的一個都不少。

“各位既然戀戀不舍,那我們就正好在這裏繼續切磋一下。”劉辛胸有成竹:對方的實力,不見得比自己這方強。

觀音等人不免暗暗心驚:難道,這厮将百萬妖兵都裝進金梭?不會,沒聽說過有這麽大的法寶啊,除非是大尊能做到這一步。

看看眼前這些人,觀音菩薩心裏也沒底,本來以為是劉辛孤身一人,現在看來,金梭裏面聚集了清涼山絕大多數高手,雙方正好勢均力敵。

不過,這些仙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退縮,叫他們不戰而逃,估計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所以,觀音菩薩示意文殊給分出去的那一路人傳訊,然後向劉辛說道:“血債也只能用更多的鮮血去洗刷,劉辛,今天我就領教一下你的手段。”

“嘿嘿,菩薩,咱倆打不熱鬧,幹脆大家一起上吧。”劉辛将手一擺,衆人立刻各舞兵器,挑選實力相當的對手,捉對厮殺,乒乒乓乓,立刻就爆發出火花。

劉辛迎住觀音,厲天行單挑文殊菩薩,雲中子則嘻嘻哈哈的和普賢菩薩鬥在一處,大家夥和黑霸天分別迎戰靈吉菩薩和大至勢菩薩,一時間,都難分勝負。

張果老最是清閑,手裏拿着生死卷,四處找人打架。可是,仙人們遇見他,紛紛避讓,無人攻擊。弄得張果老哭笑不得,只好在空中穿梭,不停的騷擾那些交戰中的仙人。

最厲害的要算天蓬,他手裏的九齒釘耙虎虎生風,一個人單挑對方兩個大仙。那兩個人猶自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不用說,這二位大仙,自然就是東方朔和張三豐。

兩個人口中哇哇怪叫,十分惱怒,可是,手上不争氣,硬是奈何不得對方。

還有一場戰鬥實力相差最是懸殊:大眼睛挑戰彌勒佛。大眼睛手舞一把仙劍,如同淩波仙子,劍光閃閃,将彌勒佛裹在裏面。

大肚佛則不慌不忙,手裏拎着變成軟鞭的人種袋,慢吞吞地和大眼睛對峙。大眼睛的每一劍,都被他的軟鞭輕描淡寫地化解。不過,和尚也不進攻,就在這磨時間。

終于,戰團之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有如殺豬。卻是東方朔被天蓬一耙子築在屁股上,弄出九個血窟窿。

東方朔和張三豐的修為,遠在天蓬之上,所以是有意放水,擾亂軍心。他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聽得仙人們暗暗皺眉,心神都受到幹擾。

一個倒黴的仙人心煩意亂之下,看到眼前一個人影閃過,忍不住将手裏的法寶轟過去。不料,一陣灰蒙蒙的霧氣将他包裹,然後,就徹底消失。原來,他也是倒黴催的,竟然主動攻擊張果老。

觀音菩薩一見,連忙招呼衆人撤退,方向正是冤魂海那邊,她準備和另外一路人馬會合,再和劉辛等人好好鬥一鬥。

這樣一來,形勢頓時逆轉,原來的追兵,變成了逃兵,而原來的逃兵,現在則意氣風發地在後面猛追。

看到觀音等人向冤魂海方向逃,劉辛也正想去那裏,然後從冤魂海逃脫升天。有金梭這個潛水艇,絕對可以将他們全部甩掉。

劉辛的心裏很清楚,現在,根本無法擺脫觀音等人的糾纏,如果停止追擊,趕往別處。保證他們馬上就會在後面追趕,所以,還不如先追着他們跑一段,畢竟這樣感覺比被人追要爽快。

一逃一追,跑了兩個時辰,劉辛看到前面人影閃爍,知道肯定是仙人們分出去的那一路人馬。于是,劉辛帶領大家,轉頭就跑,兜了個圈子,繼續向冤魂海行進。

仙人們現在又揚眉吐氣,在後面緊追,形勢變化之快,實在是叫人咋舌。

一天之後,劉辛等人終于望見遠處水天相接,耳中也聽到波濤的轟鳴,冤魂海終于到了。

劉辛不慌不忙的祭起金梭,向衆人說道:“現在,就叫這些仙人見識一下我們的超級潛水艇,他們要想在冤魂海裏追上我們,就是累吐血也不行。”

“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就不讓你的金梭下海!”忽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劉辛循聲望去,忍不住叫道:“大鵬王,怎麽是你?難怪花果山這麽快就被攻破,原來是你背叛妖族!”

看到大鵬王出現在這裏,劉辛馬上就明白過來,這家夥肯定已經投靠到仙人那邊。

“哈哈哈,大鵬王,他的元神早就被我吞噬,你現在可以叫我鎮元大仙!”大鵬王口中發出一陣尖嘯,神态得意之極。鎮元大仙因為飛行神速,所以受到太白金星的差遣,前來這裏堵截劉辛等人。

“鎮元大仙?我明白了,你堂堂一個仙人,竟然也搞奪舍這一套,與邪魔何異?鎮元大仙,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還真是一個卑鄙之徒。”劉辛也總算弄明白其中的原委,對于鎮元大仙這個人,更加不齒。

“老大,甭跟他廢話,俺先去滅了他!”黑霸天看到現在的鎮元大仙,心中極為不爽,掄起燒火棍就沖上去。

“找死!”鎮元大仙口中大喝一聲,然後,手中揚起一物,明晃晃、亮晶晶,高約一丈,寬下也有五尺,卻是一面古樸的鏡子,向黑霸天照去。

黑霸天只覺得腦子一迷,哎呀一聲,栽倒下去。大家夥就在他的身邊,一把将他拉住,看在肩上。

“是照妖鏡,凡是妖族的人都要小心,別被它照到!”雲中子不愧是法寶方面的專家,一眼就認出這面鏡子的來歷。

衆人之中,有一半都是出身妖族,聞言連忙後退。劉辛看到後面的追兵将至,于是怒吼一聲,揮動如意金棍,向鎮元子砸去。

鎮元大仙兩翼展開,翅膀瞬間長達數百丈,輕輕扇動,狂風撲面,像天蓬等修為較弱的,在空中都站立不穩,被飓風吹得東倒西歪。

“哈哈哈,你們休想離開此地!”鎮元大仙得意的笑聲傳來,兩翅扇動的愈發賣力。

劉辛向厲天行傳音:“你帶人先走,去蓬萊島等候,我先引開敵人!”他心裏很清楚,對方這一次的目标主要就是他。

說罷,身上的混沌之力澎湃而出,驚天一棍直擊大鵬的頭部。鎮元大仙也知道他這一棍的威力,連忙閃避。

劉辛則不依不饒,追擊過去,硬生生沖出一條通道。厲天行傳音過來:“小心!”然後,帶着衆人,飛速向冤魂海掠去。

“哪裏走!”一條巨龍忽然攔在前面,正是應龍,他的身長也有幾百丈,如同一座大壩,攔住去路。只見他搖頭擺尾,巨爪揮舞,不可一世。

“讓開!”張果老手持生死卷,厲喝一聲。耀武揚威的應龍立刻打蔫,巨大的身形蜿蜒而去。衆人不敢怠慢,沖入冤魂海,很快,他們的身形就隐沒在滾滾的波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