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章 又又又賣身?

第422章 又又又賣身

白春妮知道,如果沒有泉寶的話,今天他們姐弟倆不知道會不會被賣出去,但無論如何,在白老三手下是讨不到一點兒好的,所以白春妮知道何為感恩,更知道該如何報答泉寶的這份恩情。

他們姐弟一無所有,只能豁出命效忠泉寶,僅此而已。

泉寶托着腮想道:“你們兄妹倆既然已經到了我身邊,那便是新的開始了,這樣吧,我給你們一人取一個新的名字,如何”

“請姑娘賜名。”白春妮心想,這樣最好,她能徹底割舍和白老三之間的羁絆,這名字是那個惡魔取的,多挂在自己頭上一天,她都嫌髒!

泉寶想了想道:“你別叫白春妮了,從今天起,你就叫白露,正好這是九月份,白露時節剛過。

至于你,也別叫白春來了,可秋季的幾個節氣都不适合你,冬季之後是立冬,不好聽,然後小雪大雪又太女氣了,不如你就叫冬至可好冬至吃餃子,嘿嘿!”

白春妮沒什麽意見,“從今天起,奴婢就是白露!弟弟就是冬至,白露冬至,見過姑娘。”

“哎呀,你們不要在我面前奴婢長奴婢短的,我最不喜歡這些稱呼了,你們自在一些!”

泉寶揮揮手這樣說,但白露卻不能這樣子,她會時刻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因為泉寶好說話就飄了,産生不該有的心思,她已經賣身給了泉寶,那就是泉寶的奴婢,這一點,以後都不會變!

冬至不知道姐姐為什麽要這樣,但他也有模有樣的學了一句:“冬至見過姑娘。”

“好吧,你們既然都不肯放松點,那随你們便好了,怎麽自在怎麽來,快點吃吧,吃完下去給你娘磕個頭,咱們就繼續上路了,這一次是要去嶺南,路途遙遠,會很辛苦,以後也許再也沒辦法來這兒了。”

白露:“奴婢會記住娘在的地方,更會記住娘是怎麽死的,往日在心裏頭惦念,得空再來祭拜就是了。”

“嗯。”

泉寶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大概一個時辰左右,蘇興武就跑過來,說白露和冬至的娘已經安葬妥當了。

白露和冬至跑過去哭得肝腸寸斷,連累得泉寶也有些想伍映雪了,都不知道自己離開這麽多天,阿娘怎麽樣了,大哥哥二哥哥他們有沒有回學堂讀書,家裏的雞鴨怎麽樣了,還有啾啾和紅橙黃綠……

“嗷嗚……”趴在馬車旁邊的狼王也顯得格外低落,它好想媳婦孩子啊!早知道就不跟小主人出遠門了,憋屈得很!一路上總是要遭受到那些人驚恐或者打量的目光,真煩!

白露和冬至知道自己的處境,不能耽誤泉寶和慕容七的行程,哭了一陣子,在墳前抓了一把泥土仔細包好,就上馬車伺候泉寶,一行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座埋葬着不知多少荒骨的深山。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有個人在車上說說話,倒是挺不錯的,但泉寶沒想到,萬萬沒有到,真的想不到!!!

車隊剛走了不足一個時辰,竟又停下來了,她使喚白露下去看了一眼,白露滿臉為難的說:

“小姐,前面有人賣身葬父……”

泉寶傻了,又又又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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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5 章 道侶

“因為先天生命鳳拒絕了古神鄭的繁衍力量的賜予,所以,古神鄭一怒之下,将鳳囚禁在世界深處,具體在哪裏誰都不知道。”

“現在的鳳鳴八荒據說是就是上古鳳在沖擊古神鄭對于她施予的禁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鳳鳴八荒對于各種禁制的破壞力驚人。”

“也正是因為鳳拒絕了古神鄭賜予的繁衍力量,所以天底下到處都聽到龍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聽說過鳳,雖然有龍鳳呈祥之類的吉祥話,但和龍想比,鳳幾乎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生存痕跡。”

“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沖擊一次古神鄭的禁制,不過不知道多少萬年過去了,鳳卻一直都沒有成功過。”

方蕩聞言心中一驚,鳳沖擊古神鄭的禁制的餘波就能有這麽大的威力輕松毀掉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若是直接面對鳳的力量該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而古神鄭的禁制又得多麽強大?

以方蕩的境界根本無法揣測鳳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古神鄭的禁制有多強,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方蕩的境界能夠理解的範疇。

這個傳說不光方蕩首次聽到,一旁的陳娥也是第一次聽說,同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鳳鳴多少時間一次?”

“沒有固定的時間,或許隔着十幾天,或者相隔數天。”石頭右衛憂心忡忡的說道。

方蕩想了想後說出一句話來,叫石頭右衛還有陳娥都不由得一呆。

“你們說鳳鳴十三次加起來咱們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方蕩的想法實在是與衆不同,在所有的人都想着要逃跑的時候,方蕩卻在琢磨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相對于石頭右衛的不信任,陳娥幾乎第一時間就相信方蕩,這倒并非是因為她喜歡方蕩,而是因為方蕩之前一直都給她驚喜,無論是殺掉玄丹丹士塔婪還是殺掉了丹宮天尊,都是在絕對不可能之中找到了一線可能。

況且知道方蕩修為頗深的陳娥眼中如果設計合适的話,陰掉幾個雄主門丹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方蕩随即低聲說了些什麽,石頭右衛不由得直了直眼,随後一臉擔憂的道:“能行麽?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陳娥想了想後,抿嘴笑道:“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固執的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樣一定不行!”

方蕩則拉下臉來道:“能行,我說這個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有些氣惱的擡起頭看着方蕩道:“你不要總是用你的宮主身份來壓我,就算你說行,我也依舊覺得不行!”

方蕩聞言嘆息一聲道:“好,你說我用宮主的身份壓你,我就不用宮主的身份壓你,現在咱們舉手表決,同意我的計劃的舉手!”

方蕩和陳娥舉起手來,石頭右衛眨了眨眼,随後冷哼一聲,表情相當的不爽。

“宮主,你這分明是在自尋死路,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逃出去,我可以幫你攔住外面那些丹士,肯定能夠給你制造離開的機會,比你這個幼稚的計劃要強百倍。”

最終石頭右衛也只能發牢騷而已,畢竟這件事主導權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并不擅長勸人,最終石頭右衛還是乖乖的聽從方蕩的吩咐。

不過此時石頭右衛很難再繼續自己将身軀之中的那件寶貝交給方蕩的計劃,那寶貝并不是得到手馬上就能應用的,至少需要一定的時間祭煉消化,若是這個時候被雄主門殺進來,就一切嗚呼了。

況且方蕩身邊還有一個陳娥,原本石頭右衛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現在他覺得不将陳娥的底細高明凝白,他還不能輕易去死。

火毒仙宮的夜晚是極為寧靜的,或者說是充滿恐怖的,廣大的宮殿漆黑一片,只有一個房間燃燒着一道火把。

陳娥似乎習慣于烤火,此時的它就坐在火焰邊上托腮沉思不知在想着什麽。

火焰将陳娥的面容柔化,使得陳娥看上去溫婉的就像是一灘水,輕輕撥動就是一片漣漪。

此時方蕩走到陳娥對面坐了下來。

遠處的石頭右衛枕着火毒仙宮寬大的門檻,雖然閉着眼睛,卻豎起了耳朵。

“陳娥,有件事我們得說清楚!”方蕩開口說道。

陳娥似乎沒有聽到,依舊還在出神。

“我和你之間不是道侶,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方蕩直截了當的說道。事實上說這句話的時候方蕩的腦袋裏面還在琢磨着陳娥究竟有什麽目的,畢竟方蕩不認為自己有那種叫人一見傾心的魅力,方蕩遇到了太多的人,也從未有誰對他一見傾心,這樣的事情在凡間都沒有遇到過,到了這上幽界卻碰上了,實在是有些扯淡,所以方蕩決定将事情說開了,不管陳娥的目的為何,都叫她死了這份心。

陳娥眼神微微動了動,“因為那個叫做冷容劍的女子?白天那個雄主門丹士說我長得很令他失望呢!冷姑娘長得很漂亮?”

方蕩搖頭道:“我和她也不會是道侶,我在凡間有妻子,我的妻子終究回來到上幽界,成為我的道侶。”

方蕩的言語充滿堅定。

陳娥似乎沒有料到方蕩的原因是這個,眼睛終于看向方蕩,內中充滿古怪:“真的?”

方蕩撿起樹枝輕輕撥動火焰中的木塊,點了點頭。

陳娥忽然呵呵一笑道:“要是因為這個我就放心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內若是你的妻子不能來上幽界的話,你就是我的。”

火光之下的陳娥笑得開心,充滿自信。

三年?方蕩嘴角抽動一下,丹宮給火毒仙宮三年的時間,冷容劍又給了他三年的時間,現在陳娥也跟他說三年,三年三年,三年這個時間充滿魔性啊!

方蕩搖了搖頭道:“你究竟想要什麽?直接說出來,比這樣繞圈子要好些。”

陳娥卻依舊笑道:“我要什麽?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你這個人,這麽說吧,我就是看好你,不管你怎麽想,不管你是不是拒絕,我都要你,如果,那個女人來跟我搶你,我就殺了她!我是認真的!”

陳娥一臉笑意的說着這樣話語,老實說,陳娥的話語叫方蕩背後升起一絲寒意來。

這是個瘋女人,這是方蕩心中生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我可能攤上事兒了,這是方蕩心中生出的第二個想法。

方蕩甚至有些相信陳娥的話語了,因為陳娥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內中不含任何雜質,就像是他方蕩的眼睛一樣,一個擁有這樣的眼睛的家夥,一定是個做出決定就不會回頭的人。

遠處的石頭右衛皺了皺眉。

火毒仙宮之外,十幾名雄主門的丹士和原本守在火毒仙宮外面的雄主門弟子彙聚在一起。

“雲鶴這個時候你叫我來這裏幹什麽?鳳鳴八荒之後,八荒開放,正是我們大展身手在八荒之間搜取寶物的機會,沒時間在這垂死的火毒仙宮上浪費人力物力。”開口的男子身材修長,面目青白,看上去猶如死人一樣的一張臉,頭頂上插着一根竹節銀簪,這個男子應該是玄丹丹士。

在男子身旁是一名面容姣好,身材豐腴得猶如一條錦鯉般的女子,這女子眉目之間仿似有水在流淌,看到那裏,那裏的丹士就覺得心頭燥熱,連忙避開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禍水兩字,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女子的。

這女子頭頂上也插着一根竹節銀簪,這是道侶的标志。

上幽界的道侶之間有各自的标志,兩人結為道侶之時會共同祭煉一對寶物,這對寶物能夠進行彼此聯系溝通,或者其他妙用,至于有什麽其他妙有就看這對道侶之間是如何祭煉的,也看兩位道侶各自的神通手段如何,還有一種情況,畢竟能夠煉制法寶的材料不多,有些事直接将某種法寶重新煉制而成,原本的法寶的用途也就成了新法寶的一部分。

總之這種道侶之間共同祭煉的法寶不光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有着相當實用性的法寶。

雲鶴看了女子一眼,幹咳一聲道:“雲濤師兄,雲珠師姐,火毒仙宮之中不但進入了一個方蕩,現在有進去了一個叫做陳娥的女子,自稱是方蕩的道侶,我覺得趁着鳳鳴八荒的機會,将方蕩還有那個女子一舉斬殺掉,為我雄主門開疆拓土掃掉最後一個障礙,在門中也算是功勞一件,所以,我甚至沒有上報門中,就叫了師兄師姐過來,一起占了這樁便宜。”

雲濤那張青白的面容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道侶雲珠,雲珠顯然是兩人之中負責拿主意的那個,那雙水汽十足的大眼睛略微一轉開口問道:“那個方蕩就是去年進入上幽界的千年垃圾金丹宮主?”

雲鶴連連點頭。

“那個叫做陳娥的女子呢?什麽修為?”雲珠又問道。

雲鶴道:“我只看到她出手一次,不過可以肯定實力不超過金丹,其實要殺方蕩易如反掌,唯一可慮的是那塊看門石頭,那家夥的修為似乎恢複了不少。”

第 425 章 打上門去

秦凡已經把江家所有的高手都帶出去了,所以現在房間裏面還剩下的,只有江然這幾個女人。

即便是江雨柔江然和笑笑三個人合力,依舊沒能制伏暴走的尋寶獸。

尋寶獸此時已經沖上了街道,在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在街道上飛馳。

尋寶獸雖然威武,但是卻沒有多少的攻擊性。

雖然現在暴走,但是也沒有殺過一個人。

不過在看到尋寶獸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江然急的嘬牙花。

“這一下,還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江雨柔看到尋寶時候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主動和自己的姐姐開口說道。

而一旁的笑笑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賠償的問題只能稍後再說,現在必須要把小妖精暴走的事情和秦凡聯系上。

不然等太陽國派出軍隊剿滅怪獸,就晚了。

“呼叫正忙……”

“對方不在服務區……”

三個女人都撥通了秦凡這家夥的電話,但是全部都打不通。

幾個女人心中着急,但是又沒得辦法。

“怎麽回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島田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幾個女人的面前,看着前方玉白色的高大巨獸,目光有些深邃。

三個女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這個小姑娘,有些意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先想辦法把她制服吧,不然這家夥發起瘋來可不好玩。”江然率先開口說道。

小姑娘點了點頭之後,身體化為了一道殘影。

幾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才發現這個小姑娘的速度居然不亞于秦凡那家夥。

可惜秦凡現在不在這裏,不然現在肯定也要罵一句,這個小姑娘扮豬吃老虎。

幾十秒鐘之後,小姑娘就已經出現在了尋寶獸的頭頂上。

尋寶獸威武,頭頂獨角,全身覆蓋鱗甲,而此時的小姑娘站在尋寶獸的頭頂上,一樣是威風凜凜。

面對周圍行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小姑娘嚣張的仰起了腦袋。

“這東西應該怎麽停下來?”

看到小姑娘回頭看着自己,江則摸了摸腦袋才發現,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也是小妖精第一次暴走,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你自己看着辦吧,只要不傷及她的性命就行。”

到最後,江然只有硬着頭皮這麽說道。

聽到了江然的話之後,島田惠子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好像是就等着江然的這句話。

随後,島田惠子的手就覆蓋在了尋寶獸的獨角獸。

肉眼微不可察的光芒流轉,好像是那獨角中有一絲絲的氣流被她吸進了自己的手中。

還好現在秦凡不在,如果現在秦凡在的話,肯定會立刻制止這個小女人。

被島田惠子吸走了獨角上的光輝之後,尋寶獸好像虛弱了下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眼看着尋寶獸的身體正在緩緩縮小,還是江然眼疾手快,立刻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覆蓋在尋寶獸的身上。

而其他的女人也都紛紛明白了江然的意思,都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小妖精會獸化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一旦被外人發現,可能這小姑娘就會被拉進研究室研究,天天都要被別人割肉化驗。

此時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三個女人扛着一個被外套包裹着的長條狀的東西狂奔。

衆人向這三個女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是這三個女人卻絲毫不以為意。

“這小妖精,以前怎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說話的時候,笑笑的語氣當中還有些不滿。

如果小妖精早一些能夠把自己會獸化這件事情告訴姐妹們的話,也省得今天費這麽大的力氣。

“你們先別聊天了,趕緊告訴我,這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一次出現在了幾個女人的身後。

看着幾個女人肩頭上面扛着的,被衣服包裹着的女人的軀體,小姑娘神情有些好奇。

但是在島田惠子問出了這句話之後,幾個女人相視了一眼,都沒有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

“我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外傳。”

似乎是覺得這是一個秘密,小姑娘的興趣也更高了,饒有興趣的看着幾個女人肩頭上面扛着的小妖精。

“我也不知道。”

江然好像是在故意戲耍小姑娘,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飛也似的,扛着小妖精就跑。

島田惠子雖然此時心中氣憤,但是這幾個女人她也是斷然不敢動的。

秦凡這家夥,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動了的話,現在的第一家族就是教訓。

……

“出來。”

秦凡站在太陽國第一家族的門口,直接大聲喊道。

他現在就是公然上門挑戰,如果對方不敢派出人來,那他們就會名譽掃地,淪為笑柄。

如果對方派出人來應戰,那秦凡自然開心。

喊了半天之後,第一家族的門才緩緩打開,從門裏面緩緩走出來了一個老者。

“我這一次來是來找一個女人,就想問一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秦凡說完就掏出來了自己和林可的合照。

老者開始還沒有多少的在意,但是在看到了秦凡手中的照片之後,臉色忽然大變。

“這個女人我們沒有見過。”

秦凡自然是看到了老者剛才的表情,這老頭完全是把他當成一個傻子來耍。

“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

秦凡這一次開口是直接用吼的。

體內真氣聚集在聲音當中,音浪直接把老者沖翻了一個跟頭。

老者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申請。

眼神看着秦凡,有些同情,但是仍然死咬着不松口。

秦凡氣不過,一步上前,伸出右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是接下來老者還敢搖一次頭,秦凡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擰下他的脖子。

“這個女人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們請回吧。”

眼看着老頭子又臭又硬,秦凡手中的力氣也開始加大。

慢慢的,老者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面部開始漲紅,眼珠突出……

“豎子敢爾!”

秦凡擡頭,發現來人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言。

第 434 章 又不是第一次!

第434章 又不是第一次!

“混蛋…”

聽到衆人的聲音,夏陳浩那肥嘟嘟的面龐,也是瞬間凝固陰沉了下來,感冒的頹廢感,似乎也是忽然消失了。

他上前幾步,在那蔡傑驚恐的目光下,又是一頓胖揍。

足足持續了十分鐘。

最後,還是在洪陽的勸阻下,火冒三丈的夏陳浩适才收手。

“從公司偷的十萬塊錢,不用你還了,留着當醫藥費!”

夏陳浩冷冷的看着蔡傑,霸氣非凡的說道:“從現在起,你也不是雷盾集團的人了,立馬給我滾蛋!”

當這樣的結果出現,蔡傑內心悲涼。

韓總暗捏一把冷汗。

其他人也紛紛心頭發亮,想到自己以往給過白弘的那些為難,心有餘悸,都是不敢說話。

也幸好,白弘在這個時候沒提那些事情,不然現場衆人,幾乎沒一個人是能夠好過的。

最後,蔡傑拎包袱走人。

當衆人看到,這在財務部中為虎作伥多年的總監,忽然間就如此狼狽的被開除時,心裏都是唏噓不已。

開除,對于一個商場高管而言,無疑是非常致命的,因為往後蔡傑就是去找工作,大多數公司也會因為開除一點,不願意接收他…

昔日總監,何去何從已成迷…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扮豬吃虎的逆天姐夫!

“白弘兄弟,這樣的結果,你應該還算滿意吧?”

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夏陳浩這才轉頭看向那英俊逼人的白弘,笑道:“以後在公司裏有事情,只管找我就行了,不用驚動陽哥!”

“謝謝…”

白弘點頭感謝,情緒低迷。

洪陽看了他兩眼,輕笑出聲:“弘兒,考慮清楚吧,還要不要繼續在這公司裏待下去?”

“什麽情況?”

夏陳浩一驚,急忙道:“別啊陽哥!讓白弘兄弟繼續在我們公司待着啊!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待會兒我去和我老弟說一聲,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白弘!”

夏陳浩這是以為洪陽不高興了,畢竟,白弘的工作,是洪陽讓他安排的,也就等于是将白弘交代給了他。

洪陽搖頭,解釋道:“你多想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接着,洪陽也沒管夏陳浩的反應,目光彙聚到白弘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弘低着頭,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閃爍着思慮之色,似是在做衡量。

倒是沒多久,白弘便是擡頭,看着洪陽面露堅決的說道:“我要離開!”

“哦?”

洪陽挑眉:“為什麽?”

“因為現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姐夫了,他們非但不會欺負我,以後肯定還會各種謙讓我,甚至是讨好我。”

白弘臉色堅毅的說道:“我是我,姐夫是姐夫,你能保護我一時,但不能保護我一世…我想要獨立靠自己!”

洪陽眯眼,看待白弘的目光中,再度出現了一些改變。

這小子的成長,比他所預料的,似乎還要好上許多。

“好!”

夏陳浩則是頓時大叫,拍手道:“好一番精辟的言論!白弘兄弟,我欣賞你!沒事,雷盾集團不喜歡,我夏家還有很多公司,随便你挑選!”

“……”

白弘一陣無語,他發現這位大少爺有點呆萌。

白弘晃了晃頭,說道:“謝謝夏大哥的好意,不過還是不要麻煩了,這次我準備自己去找工作!”

“不錯。”

洪陽目光欣賞的看着白弘,輕笑道:“那我就不管你了,只是以後如果再碰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希望你還是可以跟我說。”

“一定!”

白弘重重點頭,神情中,鬥志滿滿。

旁觀的人,則都是暗自扯了扯嘴角,換個地方工作?哥,別再去其他地方扮豬吃虎了好不好?

做人留點德啊!

處理了白弘的事情後,時間已經是不早,所以洪陽和白素,很快便是往李氏集團回去了。

車上,白素螓首微微低着,精美的臉蛋上,回轉着幾分恍惚之意。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洪陽和她的一些關系,白弘碰上這種事情,他們姐弟倆斷然是解決不了的,畢竟,這是個勢利的時代。

洪陽就好像是她的保護傘,自從他出現後,她幾乎什麽都不用多想,傻乎乎的活着,便是足夠了。

這讓白素心裏既是溫暖幸福,又是着急自責。

她不想做一個,對洪陽來講幾乎什麽作用都沒有的女人…

“白素姐,想什麽呢?”

洪陽一直留意着白素的神情,不由出聲道。

“啊?”

白素驚醒,擡頭看了洪陽兩眼,淺笑搖頭:“沒什麽…”

“沒什麽?”

洪陽道:“看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多想了。”

白素不語,繼續微微低着頭。

洪陽無奈,苦笑着說道:“要我說吧,白素姐你真的沒必要想那些,對我而言,保護你是我的榮幸,要是哪天你有事情不願意和我說,那才真是讓人崩潰的事情啊。”

白素怔然,細細回味了洪陽的這一番話,感覺自己着實是有些矯情。

和洪陽,還有什麽好避諱多想的呢?

她擡頭,美眸中柔情蕩漾,幸福交織,輕柔的聲音中,也是略有幾分顫抖的味道:“洪陽…”

“怎麽了?”洪陽問。

“你對我真好!”

白素彎着美眸笑了,有着幾分小孩般的童真,極其之驚豔絕美,宛若是一位落入凡塵的仙女。

洪陽看了一眼,僅此一眼,他便着迷了。

靠邊,停車。

白素愕然:“為什麽停車?”

洪陽沒說話,只是搖上了車窗,挂了停車擋,随後一個翻身,便是到了副駕座那邊,也就是…白素的身上。

“啊!”

白素驚呼,俏臉潮紅:“洪陽,你要幹什麽?”

“嘿嘿,關于幹什麽這個問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洪陽眯起了雙眼,一雙大手,已經是在白素身上不老實了。

白素身軀一顫,小手緊張,細若蚊聲的道:“別鬧,在…在外面呢!”

“這附近一般沒人。”洪陽道。

“車上不合适!”白素反抗。

“又不是第一次。”洪陽堅持。

“……”白素放棄了抵抗,甚至是有些主動了起來。

第 425 章 最需要的

血花飛濺,殷正真五根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金夫人的頭顱。

金光浮動,殷正真将手收回,竟是趕在金夫人恢複妖獸身體之前,取到了她的妖丹。

這是金夫人身上最珍貴之物,殷正真雖是與紅箋和石清響合作,該動手搶好處的時候卻絲毫不客氣。

紅箋晚了一步,那顆金系妖丹蘊含着澎湃的能量,便如一顆小太陽那麽光彩奪目,紅箋甚至有所預感,這顆化神妖丹一旦經她的手煉制成丹藥,至少能幫助她或者石清響再升一階,晉級元嬰圓滿。

即使如此,她也只是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瞬息挪移,身體于半空隐沒,随即出現在“陰陽蠱花鏡”的空間裏。

剛才她不是沒有機會搶在殷正真前頭拿到那顆妖丹,但拿到妖丹的同時必定要承擔吞天妖蟒滔天的怒火,紅箋只是一想便放棄了,先有命逃出去再說吧。

果然吞天妖蟒撲至,兩眼腥紅,旁人都不顧,惡狠狠盯住了殷正真,張嘴噴出一道數丈長的灰色火焰。

殷正真識得厲害,不敢硬抗,揮袖間四周山谷亂石橫飛,天塌地陷,凡是靠近那灰色火焰的山石瞬間便被焚化成灰,虛空搖動得厲害,吞天妖蟒巨大的尾巴向殷正真抽去,竟使得天光為之一黯,這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石清響低喝了一聲:“走!”

魔魂早已經被他收回到“天魔聖足”裏,濃濃黑霧缭繞雙腳,“陰陽蠱花鏡”在他的控制之下如星辰一閃,出現在山谷之外,直奔草地上的龍大師而去。

這老怪物是此間結界的主人,只有将他其潰,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石清響這裏已經是竭盡全力地快了,可還有比他更快的。

金夫人一出事,龍大師便吓得一激靈,下意識就想縮回到虛空裏去,他身後狂風驟起,幻化作一條黑龍,費真人出現在距離龍大師十餘丈開外,沒敢靠得太近,操縱着那條黑龍纏住了老和尚。

龍大師遇襲,一時張皇失措,而費真人沒同這化神後期的老妖修交過手,心中也充滿了忌憚,一邊全力施法一邊叫道:“大師,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老人家,看在這一年多費某毫不藏私的份上,還請網開一面,放我走吧,往後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龍大師有心先糊弄他,無奈費真人步步緊逼。

費真人也是心驚膽顫一肚子苦水,他不逼緊了不行啊,這老兒控制着結界,今日好不容易現身露頭,一旦放他縮回虛空,自己豈不是要繼續被困下去,找不到離開的途徑?

龍大師空擔着化神後期的名頭兒,卻使不出殺手锏來回擊對方,吞天妖蟒丢下他一門心思要給金夫人報仇,龍大師沒了保镖,情急之下幹脆命令林怒濤橫插到兩人中間自爆。

林怒濤雖然神智已經糊塗,卻不能違抗龍大師的命令,“砰”的一聲巨響,好好一個元嬰圓滿化作漫天血肉,巨大的能量将一人一妖徹底隔開。

龍大師抽身欲逃,“陰陽蠱花鏡”已經飛至。

石清響唯恐自己還不夠快,擡手一指,一道血線,魔魂破空直撲過去。

龍大師尖叫了一聲,紅箋不等他再有別的反應,緊随魔魂之後出了空間,她适才吸收了太多的金系真元,正愁沒地方宣洩,對準老和尚便是一招“心劍”。

她早知道這老和尚是只水系妖獸,與他鬥法,不愁沒有真元可用,所以這一下“心劍”幾乎是傾盡了全力。

一道耀眼金光割裂虛空,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遠超紅箋修為,幾乎達到了化神初期,而“心劍”是所有同階法術中最快的,竟然後發先至,搶在了魔魂前頭,龍大師避之不及,被它劈個正着。

一招得手,連紅箋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可更出乎她意料的是龍大師身上竟然發出了金石相交之聲,這聲音極度刺耳,激得她神魂為之一顫,再看龍大師所呆之處一個巨大的硬殼花蛤浮在了半空,一大篷黏糊糊的液體噴濺出來,不但擋住了魔魂,也叫紅箋的“萬流歸宗”沒了用武之地。

這是什麽鬼東西!

随着龍大師現出原形,結界內正在争鬥的衆人立即聞到了海水的鹹腥,天地開始單薄,遠處的景物亦變得模糊不清,衆人就像被裹在一個透明的巨大氣泡裏,起起伏伏飄浮在海面上。

老怪物就要撐不住了!石清響一見有機可乘,幹脆驅使着魔魂化為黑霧,沿着那兩片硬殼之間的縫隙便要強行鑽進去,“光陰箭”“砰”的一聲打在縫隙邊緣,将那龍蘿花蛤吓得一哆嗦,結界登時告破。

結界一破,裏面的人如同下餃子一下掉落在無盡海上空,彼此相隔不過丈許。

龍蘿花蛤二話不說便向深海裏潛去,這可大大方便了吞天妖蟒,它适才追着殷正真狂毆一通,将他撕咬掉了半條命,眼睛已經不那麽紅了,理智一回來,再見眼前全都是仇人,怒吼一聲,張開大嘴欲将衆人盡數吞下腹中!

這可是化神中期的妖獸,衆人都是一個想法:逃!

海面上風急浪高,不管是殷正真還是紅箋和石清響,都忙着各顯神通,先逃離吞天妖蟒黑洞洞的大嘴再說。

可此時在半空卻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紅裙女郎程憐憐酥胸半露,赤裸着光潔如玉的後背和一雙長腿,雪白的肌膚上不時浮現出花花綠綠的圖案,長發披散猶如海上豔鬼。

随着雪白的巨浪湧起,她身上突然飛出來數十根五顏六色的彩縧,這些絲縧看上去纖細不堪一擊,卻凝聚着古怪的魔氣,登時便将距她不遠的費真人纏住。

費真人正施法欲逃,沒想到一直聽話異常的程憐憐突然給他來了這麽一下,雖然意外,費真人并沒将一個元嬰女修的手段看在眼中,若不是吞天妖蟒就在眼前,他随便一巴掌便能拍死這個敢扯他後腿的小賤婦。

費真人渾身魔火一轉,想着纏在身上的絲縧肯定會燒成灰燼,随即身體微晃,便要瞬移而走,可叫他萬沒想到的是程憐憐那裏“噗”的一大口鮮血噴出來,絲縧竟然完好無損,他那瞬移也就沒能使得出來。

費真人大吃一驚,他乃堂堂化神,與程憐憐的實力無異于天地之差,怎麽會如此?他情急之下再次運功,可只是遲了這一步,巨大的黑影便已覆蓋至他的頭頂。

“呼”的一聲,費真人和程憐憐一起被吞天妖蟒吞入了腹中。

這時遲,那時快,衆人只覺着眼前一花,再看海面上就少了兩個大活人。

“姐!”程惜惜戚聲而呼,紅箋和石清響并沒有限制她,可她也自行出不去“陰陽蠱花鏡”的空間。她撲在透明的間隔上,慢慢滑坐于地,眼望吞天妖蟒的方向痛不欲生。

紅箋十分驚愕,因為《大難經》看不到施法者本人的命運,在程惜惜的識海中她只看到沒有她和石清響幹預進來的那些因果,關于脫困的可能和之後的情形一片模糊,所以她真的無法預計程憐憐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拖死費真人。

程惜惜的記憶裏有這個法術,迷情宗的傳承之一—同生共死,說起來有些諷刺,費真人從未将迷情宗那些情情愛愛的法術看在眼中,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這上面。這是弱者的報複。

這些念頭在紅箋心中電閃而過,程惜惜因為親姐被妖獸吞入腹中悲痛欲絕,并沒有影響到紅箋和石清響施法遠離危險,他二人與殷正真分頭逃竄,在吞天妖蟒眼中,顯是殷正真更加該死,咬往了他不放。

逃到了深海的龍蘿花蛤又有些蠢蠢欲動。

化神若是盡全力,剎那間能離開原地多遠?反正紅箋和石清響此時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掉頭走就是,在殷正真殒落或者真正逃掉之前,兩個妖修沒有空閑找他二人算賬。

“陰陽蠱花鏡”越飛越慢,最終在海面上停了下來。紅箋向石清響望去,石清響知道,她是在征詢自己的意見。

程惜惜哭聲壓抑,迷情宗被破,她和姐姐無奈委身于費真人的那時起,她就知道會有今天。眼下的情形比她二人打算中的可好太多了,可是,她卻忍不住奢望若是現在有人将那頭吞天妖蟒開膛破肚,是不是姐姐還能有救?

可誰能是那頭吞天妖蟒的對手?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只怕不行,非親非故,她還想求着對方前往神龍宗,将她那些幸存的同門都解救出來。

程惜惜漸漸止了哭泣,心中天人交戰,咬着唇偷偷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掂量怎麽開口,什麽條件對方才會答應。

此時石清響突然向紅箋說了一句叫程惜惜不敢相信耳朵的話:“咱們回去!”

“來真的?”紅箋問。

“對,殷正真若是死了,咱們再想殺吞天妖蟒就更難了。一頭心懷恨意的化神中期妖獸,咱們就算躲回宗門裏也不安穩。”他拉着紅箋的手,湊過去親昵地親了親她的唇,“再說,一顆土系化神妖獸的妖丹,正是你眼下最需要的。”

第 434 章 盛宴開始

既然是水脈的重大盛會,怎麽能少的了騰洋系和寒冰系?

雖然說……騰洋系的海神宗弟子,和禦海系北冥宗弟子,發生了很不愉快的沖突!但那畢竟只是徒弟之間的私鬥,并不代表宗派的官方态度。

罵人無好口,打架無好手,誰也保不齊誰把誰殺了,只能怪自己經師不到,學藝不精!如果說……到了宗主這個層面,再以此為由,拒絕參加北冥大會,那就顯得有點太小家子氣了。

再退一步講,哪怕興師問罪,也比置之不理要強!你拒絕參加北冥大會,相當于說……你已經認慫了。

故而……騰洋系的海神宗宗主,八方海武聖,和其他二位宗主也來給北冥武神祝壽來了,并且帶來了極為豐厚的禮品。

寒冰系三宗,雖然也位于極北之淵,但由于修煉方式的特殊性,極少與外界來往。同禦海系還有騰洋系,關系都比較疏遠。雖也是水脈之一,但只是名義上同為一脈。

不過這一次,寒冰系興師動衆,不但三宗九派的核心人物全到了,就連九派的各個門長,也齊聚北冥宗,俨然就是傾巢而出的架勢!

看得出來…….他們對于這次水脈話事權的争奪,是極有想法的!而且欲望極其強烈!

除了水脈之外,來客還有土脈的十幾名派主以及門長們,木脈的派主,雖然一個都沒來,但九宗的盟主代表整個木脈來了。背後的隐情是……木脈必須時時刻刻的防守着老家,哪一宗也是一樣的。

至于其他不在五行內,游走天地間的散修野聖,也的了不少…….這些獸修,雖然不在五脈宗系的歸屬內,但也都是至德至聖之輩!如果……那藥師王菩薩老貓,不是因為金屍劫的原因,也會被邀請至北冥龍山參會的。

宴席之上,雖是山呼海嘯,推杯換盞,彼此盡講拜年話,好不熱鬧,但不同地位的人,自然不能坐在一起。

像門長,堂主,弟子這些人,數以千計,就是在北冥廣場上露天飲宴,只是位置不同罷了!

而派主級別……則在一座座祥雲的烘托(實際是飛行馭器)下,懸于高空數米,獨立成雅間,圍着圓桌,相互敬酒,你兄我弟的。平時沒見過面的大能,也相互認識認識,座次全是散亂的。

到了宗主級別,則在一座金碧輝煌的碧海金玉臺上(也是飛行馭器),離地二三十米之高,幾位平時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宗主大佬們,圍着一座嵌珠鑲玉,奢華到極致的巨型圓桌,相聚飲宴,互聊心事。

這飛行馭器,也分很多種,絕大多數情況下,人們了解的只是“以為腳力”,禦風而行的扇,席,蓮,葉,臺等等……實際上還有專門懸空承重的,每一種的用途都不同!

水脈三系九宗,加上玉飛雪,一共十位至尊大能,圍着圓桌吃吃喝喝,不親假親,不近假近,真宛如一家人一般!

在這種和諧愉悅的氣氛下,一些不開心的事,彼此之間都沒有挑明的提出來。

比如說八方海武聖,按理說……自己的愛徒歐陽野,被打成重傷,而自己的女弟子鐘離魅,不但被活活打死,還被北冥宗的弟子吊起來游海鞭屍…….

這等屈辱,別說這些位列王神的殿下們,就是普通人也忍不了呀?

但八方海武聖,就像沒事人一樣,拉着北冥武神的手,老弟長老弟短的,好像關系,比蒼九良和北冥武神還要再近一層。

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北冥武神應該主動的表示歉意……自己的弟子,出手傷人,給海神宗帶來的巨大的傷害。但北冥武神也像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一樣,笑呵呵的跟八方海武聖推杯換盞,聊着家常。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靈珠兒這家夥有老主意,沒把真相告訴武神。

一桌十人,十位殿下,即使氣氛很和諧,彼此間也是暗流洶湧,都在較着勁呢,尤其是寒冰系,這次志在必得!

之前,在外脈弟子祝壽拜谒的時候,北冥武神就已經看到了,寒冰系中……居然已經有了三個金丹靈尊大圓滿的高手!這着實令他震驚!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北冥宗有了靈珠兒這麽一位金丹靈尊大圓滿,而師兄蒼九良那邊,碧海飛血蓮林坤也是金丹靈尊大圓滿,可以說……在水脈之內,禦海系是有橫掃優勢的。卻不成想,寒冰系,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三位傑出拔尖的後起之秀,風頭俨然蓋過了禦海系!

要說……這寒冰系的門人們,平時不與外界接觸,就是隐匿在北冰洋海底深處修行,故而……外人對他們的具體情況不甚了解!他們連宗派任務都很少執行,所點化的機制,也和騰洋還有禦海不同!

人們對他們的實力評估,還是500年前的老眼光!沒成想…..今日一亮相,驚滿四座,誰也沒料到,他們的進步竟然這麽大!

那三位寒冰系的宗主,在酒席宴間,話裏話外,也透出了強勢的味道!晶魂宗宗主海霹靂,更是還大言不慚的說,放眼天下,五行之中,若論綜合實力,哪一系能跟寒冰系比?就連最嚣張的金昴系,也沒辦法跟寒冰系比的!

他們不用武神“挑事”,自己就說出來了要統一水脈的心思。金脈和木脈,已然三系合一,成為一家,如果水脈還是一盤散沙,難以形成凝聚力,将五行失衡,天道不穩!

話題聊到了這個深度,越來越接近這次大會的真正目的了!此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北冥武神,也不再遮遮掩掩,和諸位共飲一杯後……以東道主的身份,挑開了話題。

“諸位王神,今日有幸請到各位殿下,來為寡人祝壽,寡人深感榮幸之至!方才…..晶魂殿下所言,至情至理!說的簡直太好了!這老百姓還有俗話呢,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這一根兒筷子,很容易折斷,但倘若三根擰在一起,就不是那麽容易掰彎它了…….故而,水脈三系,分久必合,歸為一統,這是天道!也是大勢所趨,吾等諸位,不能逆天而行!”

北冥武神看着寒冰系那三位宗主,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态,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話說回來了,家有千口,主是一人,凡事總要有話事人領頭,不然……號令難以統一,新水脈三系辦事效率也将大大折扣,故而……在我們九宗之中,需要選出一宗來,代理話事權。”

“呃呃呃……這個……”

晶魂宗宗主剛想接着北冥武神的話往下說,立刻被北冥武神給打斷了:“寡人有一個很好的提議,諸位兄弟不妨先聽聽?”

晶魂宗宗主海霹靂被搶了話,皺眉一臉玩味的看着北冥武神,心講話……你個臭熊!這還用得着提什麽議麽?事情明擺着!新水脈是我們寒冰系說的算,你們禦海系,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寒冰系比?

但礙于面子,你總要讓人家把話說出來,故而……寒冰系三宗主,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北冥武神。

“咳咳!”北冥武神輕咳了兩聲,說道:“咱們都是老哥們兒弟兄了,沒必要在修為造化上見個高低長短,倒是孩子們,一個個日益精進,着實可愛,我的提議是,不妨,就讓各宗的弟子們互相切磋切磋,比試比試水脈功法,看看……哪一宗的弟子實力更強,捎帶着……也給咱們助助興,不然光喝酒也沒意思。”

“此甚好!”禦海系聖神東方宇鱗說道:“通過孩子們的比試切磋,定未來新水脈宗系的話語權是最好不過的,還可以相互交流,彼此間多學習學習。”

“寡人也以為甚善!武神的話,至情至理!”

聽到禦海系兩位宗主一唱“雙簧”,正中寒冰系晶魂宗宗主的下懷,要說…..自己的修為本事,雖然在寒冰系內也是“聖神”的地位,但真不見得就比禦海的東方宇鱗強。

但倘若說比孩子們,寒冰系三宗之內,有三個金丹靈尊大圓滿,你們禦海只有兩個,這怎麽比呢?看來…..這禦海系,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往裏跳,愚蠢至極!

第 425 章 杜生杜衡

對于玉琴池口中的話,沈怡紅既沒有肯定,也不曾否認什麽,只是不斷擺弄着手中鮮紅欲滴的玫瑰。

她越是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玉琴池心中便越發不安,甚至還有一絲憎恨,她只不過是想要害死卿瑤音,從而得到卿瑤音手中的神劍。

但小北突然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整個計劃,卿瑤音不過是重傷,不過是修養時間的長短罷了,但小北卻沒有那麽幸運。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計劃,使得那些人開始對自己逐漸心生不滿,她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被貶低,如今就連曾經一個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女人,竟妄想站在自己的頭上,這一切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玉琴池如何接受!

“沈怡紅,你究竟想要如何!”玉琴池猛地擡起頭,原本嬌媚的面容越發的陰毒,就像是七寸被人捏在手中的毒蛇一般,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定是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而沈怡紅,就是那個捏住了玉琴池七寸之人。

“玉姐姐,妹妹我沒有什麽壞心思,真的只不過是想要告訴姐姐一些事情而已,希望姐姐以後要記住,誰才是主子,誰才是仆人。”說着,沈怡紅笑着将手中的玫瑰插在玉琴池耳邊。

然後将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點一點全部蹭到了對方嬌豔的面容之上,看着對方一點一點被血污掩蓋的嬌俏容顏,沈怡紅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希望姐姐能夠盡快把事情做完,畢竟時間緊迫,若是耽誤了妹妹的典禮也就罷了,可若是耽擱到了主子的大事,到時候別怪妹妹護不住姐姐!”這一番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一般狠狠抽在了玉琴池的臉上,事情關乎主上大業,就算玉琴池心中在如何的不情願,卻也只能夠咬牙點頭。

匆忙離開沈怡紅所在的房間之中。

就在玉琴池離開後不久,一身藍衣的杜衡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出現在沈怡紅房間之中。

“事情都辦妥了?”沈怡紅開口道。

蒼白的手掌之上,一條蜿蜒猙獰的傷口,如同一張無盡的大嘴一般,想要将一切吞噬殆盡。

對方機械的點頭,似乎不願說話。

“杜生也算是卿瑤音身邊極其重要的一個了,你好生看着他,必要的時候做一些犧牲也是可以的。”沈怡紅一雙眼睛不斷在杜衡身上來回掃視着,似乎是在大量什麽。

杜衡臉色一變,從背後抽出兩柄長斧,雙眼空洞的望着沈怡紅,道:“以後有事書信聯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說完,杜衡翻身便消失在原地,絲毫不曾将沈怡紅放在眼裏,氣的沈怡紅面色漆黑,只得暗暗罵了一聲:“待主人大業将成之時,杜衡那就是你的忌日!”

從沈府出來,杜衡拐了一個彎,便朝着鎮外的方向而去,剛走出去不多遠,便停了下來,望着自己身後的拐彎處,杜衡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但更多的還是疼惜。

片刻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朝着鎮外而去,而此時在聽到杜衡腳步聲遠去的杜生,這才躲在街角後,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口氣還不曾徹底松懈下來,背後卻傳來一聲極其無奈的聲音,“少爺,您身上的傷害沒有好,怎麽就出來了。”

一件大紅色的披風被對方小心翼翼放到了杜生的身上,在杜生差異的眼神之下,杜衡貼心的将披風系好後,将其攔腰抱起。

那一瞬間,杜生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他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在後面,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原來他現在連騙自己的都不願騙了。

無數疑問卡在杜生的喉嚨之中,他多想揪着杜衡的領子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沈家,而他既然想要殺了自己,又為什麽要救自己,沈家究竟想要做什麽。

杜生無數次想要問出口,可當無意之間掃到杜衡滿是符咒的脖頸之時,這些疑問再一次被杜生咽入腹中。

杜衡抱着杜生一路飛馳,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出現在鎮外的竹林之中。

“屬下知道少爺閑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是少爺要相信杜衡,無論發生什麽,無論情況如何,杜衡是都不會傷害少爺的。”杜衡小心翼翼将杜生抱入竹樓之中,将其放在柔軟的大地之熊的熊皮之上。

不會傷害自己?杜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下意識撫摸着腹部那道猙獰無比的傷口。

見對方這般,杜衡的臉上閃過一抹內疚,“少爺,以後不會了。”蒼白的話語,讓杜衡變得分外窘迫,伸手想要将對方擁入懷中,卻被杜生勉強躲過,只留給對方一個瘦弱不堪的背影。

“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杜家少爺了,就連我一向引以為傲的修煉天賦也已經消失,現在你救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而已,杜衡我的身上沒有什麽是你可以拿走的了。”淚水不斷從眼眶之中湧出,蘇醒過後,杜衡一直在問自己,若是曾經的杜衡救自己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如今的他,還能有什麽理由讓杜衡再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管從哪一方面思考,自己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對方瘦弱的脊背不斷在自己面前抖動,杜衡多次想要将其擁入懷中,告訴他,一切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可最後卻只是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少爺肚子一定餓了吧,屬下去給您做點吃的,記得少爺原來最喜歡吃屬下做的叫花雞了。”說罷,杜衡小心翼翼将一旁的錦被蓋在杜生身上後,便轉身出了房間。

竹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杜生一直壓抑在內心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向杜生湧來,整個人埋在柔軟錦被之中,嚎啕大哭。

多年以來一直支撐他走到現在的信念已經變得搖搖欲墜,心心念念的杜衡已經成為她人的傀儡,那麽自己究竟又應該何去何從。

第 438 章 上弦之六!

“你說誰不配當上弦鬼啊?”這個時候,落在地上的蕨姬腦袋竟然開口了。

被日輪刀砍掉腦袋之後,她竟然沒有死?

嗯,有點意思。

不過此時蕨姬的身體也已經被砍成碎塊了。

破曉的傷害力還是很強的。

堕姬落在地上的手臂蠕動了兩下,把自己的腦袋撿了起來,勉強扶正,然後看向了顏沖。

在她的眼睛裏果然镌刻有文字。

左眼是:“上弦”。

右眼是:“陸”。

上弦之六!

但如果上弦之六的堕姬只有這樣的本領,那顏沖可就太失望了。

“哥哥,哥哥!”堕姬這個時候又開口說道。

她的模樣長得非常俊俏,這一聲哥哥,把顏沖的心都叫酥了。

顏沖正色道:“人鬼殊途,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想着色誘我了!”

堕姬的臉上頓時一串黑線。

誰特麽叫你了?

“哥哥,你妹妹受人欺負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撐不住了!”堕姬大聲叫道。

顏沖知道,上弦之六是一對兄妹鬼。

妹妹堕姬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妓夫太郎。

只有同時斬斷他們兩個人的脖子,才能将他們徹底斬殺,這才是上弦之六的厲害之處。

看起來,這個妓夫太郎的本領遠在堕姬之上,堕姬挨打了,便開始呼喚起他的哥哥來了。

緊接着,堕姬被砍碎的屍體便開始蠕動了起來,漸漸拼湊到了一塊。

但是顏沖是誰啊?

他能和一般的那些鬼殺隊成員一樣嗎?

他是一個拘泥于用日輪刀砍腦袋的人嗎?

只要能殺鬼,讓他把房子拆了,把太陽光引進來都行!

當他看見堕姬被斬首之後,沒有直接死掉,他就已經開始準備紫外線消毒燈了。

等堕姬的哥哥,妓夫太郎從那些蠕動的屍塊裏鑽出來的時候,堕姬的腦袋也開始了再生,再次形成了一個曼妙的女子身體。

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堕姬做沒用的事兒比較在行。

明明都被砍到只剩下一個腦袋了,你再生身體的時候,造什麽衣服呢?

顏沖就比較生氣,直接把紫外線燈瞄準了妓夫太郎。

“是誰欺負我的妹妹?……啊!”

妓夫太郎還沒看清楚情況,就被紫外線燈照上了。

然後身體還沒有恢複完全的他,瞬間就化掉了。

“哥哥!”堕姬非常的驚訝。

她完全想不通,他的哥哥是怎麽死的。

他們兄妹倆最大的依仗就是必須同時被斬首才會死。

在此之前,哪怕單獨一個人被斬首,也會無限再生。

他們甚至會在被斬首之後,假裝一下,然後趁着鬼殺隊的高手們大意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

她就是靠着這種辦法,已經吞食掉了七名柱了。

但就在剛剛,在妓夫太郎沒有被斬首的情況下,他竟然就這麽融化了,好像落入了陽光之中一樣。

“陽光?”堕姬突然醒悟道,“你竟然掌握了陽光的力量?”

“光之呼吸。”顏沖點了點頭,“你怕不怕?”

說話的工夫,顏沖已經把妓夫太郎的殘骸全部燒融掉了,然後把紫外線燈對準了堕姬。

堕姬拼命地向往外逃,但是這間房子實在是太小了。

哪怕她把牆壁強行撞開,也躲不過顏沖的紫外線。

而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拽住了一樣,強行地倒飛了回來。

紅潔之箭!

于是堕姬又落回到了屋子裏面。

伴随着紫外線燈的普照,她的身體和四肢也全都燒融了,只剩下腦袋還沒有徹底融化。

顏沖将紫外線燈往旁邊一放,一把抓起了她的腦袋。

“你要幹什麽?”堕姬想不明白,為什麽顏沖沒有給她來一個痛快的。

明明她已經毫無反抗能力了。

“如果你死得太快了,我怕他們不相信我獨自幹掉了一個上弦鬼。”顏沖說道。

然後他便發信號,通知上方的鎹鴉,趕快派人過來,他已經把上弦之六活捉了。

鎹鴉連忙把消息傳了回去。

不過包括産屋敷耀哉在內,都不相信顏沖能活捉堕姬。

如果說只是普通的鬼,之前的鬼殺隊員們也經常成功,藤襲山裏的那些鬼,便是他們專門捉回來培養新人的。

但是上弦之鬼?

單獨的一個柱都沒辦法戰勝的上弦鬼?

在此之前已經吃掉了七名柱的堕姬?

竟然被活捉了?

不過産屋敷耀哉并沒有大意。

既然此時有蹊跷,那麽他就更得加倍兵力派人去偵查。

正好這個時候蟲柱蝴蝶忍、水柱富岡義勇、戀柱甘露寺蜜璃,以及“告病在家”的音柱宇髓天元都在本部。

所以産屋敷耀哉連忙派這些人連帶一些低級隊員,迅速趕往吉原花街。

他最怕的就是顏沖被堕姬控制了。

那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想顏沖就這麽死了。

但是在這些人到達之前,顏沖這邊玩得倒是挺開心的。

顏沖獨自一人,守着一顆不會動的腦袋,自然是什麽事兒都沒有。

他把這顆腦袋挂在了門上,用一把日輪刀釘死,然後三只手拿着三把日輪刀,在這兒練起了刀法。

那邊只要堕姬開始再生,別管她長出來的是鎖骨還是胳膊,顏沖一揮刀就砍了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就染出了一地的血污和殘骸。

氣得堕姬最後幹脆就放棄了再生。

“這回看起來像多了。”顏沖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甚至還有時間把紫外線消毒燈收了起來。

這種大殺器,他可不想這麽早暴露給鬼殺隊。

“沒用的。”堕姬笑道,“你擁有太陽的力量,這件事兒我已經傳給那位不能說名字的大人了。”

顏沖頓時就有點傻眼。

“你說啥?”顏沖問道,“你是說,你能把畫面同步傳給鬼舞辻無慘?”

堕姬想要點頭,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腦袋是懸空的,根本動不了。

“這麽神奇的嗎?”顏沖突然高興了起來,“那麽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你也能同步傳給他嗎?”

“當然能。”堕姬說道,“弱小的鬼殺隊,你們永遠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恐怖。”

“好,那我說,你現在開始錄。”顏沖咳嗽了一聲,“嗯嗯,開始了啊!”

顏沖甚至還拿起了旁邊掉落的一把木梳,當成是話筒。

“無慘同志,您好!”顏沖說話還真客氣,“我有一樁生意想跟你談談!”

第 426 章 :見面

太陽如火,照灑在大地上,上京城的東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石子小路上。

江芙蕖靠在馬車的靠子上打瞌睡,昨天晚上睡太晚了,早上才卯時一刻,她就被司硯從床上抓了起來梳妝打扮,說什麽要去見夫人,不能與往日一般太過随意,否則便要傷了夫人的心。

江芙蕖知道司硯的心思,又兼這副身體的真實身份,倒也不想太怠慢吳寧侯夫人,免得到時她人走了,這曲曲回來了,影響到人家的正常生活。

她這般想着,也就由着司硯折騰,本來還想問問吳緒,吳寧侯夫人這次見她主要會談些什麽,讓他給通個氣什麽的,畢竟他特意過來接她,可不就是要幫她的意思?

誰知道……等到她梳妝打扮完畢,等了快半個時辰,也沒等到應該來的吳緒,反而等來了吳寧侯府的車夫,一個粉粉嫩嫩的娃娃臉書生。

江芙蕖感覺這個娃娃臉書生對她的好奇心非常大,司硯應該也是認識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互相做介紹的意思。

吳緒這家夥鴿了她這個一條船上的螞蚱,跑去哪裏了?不會跑去泡妞了吧?江芙蕖心中帶着些微的惡意揣測。

當然,她不知道自己随便一猜居然真地猜中了!當然這是後話。

馬車一路行駛地很是穩當,跟江芙蕖一路到上京城坐的馬車很不一樣,不要說颠簸,連個顫動都沒有,真地很适合睡覺。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聽司硯小聲道,“小姐,到了。”

江芙蕖心道,這麽快,掀了簾子下了馬車,正對上刺眼的陽光,她才驚了一下,這都快日中了,這得跑了兩個多時辰,快個鬼!慢成烏龜了!

吳寧侯夫人的這座別莊跟京裏的院子頗有些不同,外面牆頭連帶着門框上都花草簇擁,不仔細看,會覺得這不是莊子,倒像是植物園。

進得內裏,裏面也沒有絲毫意外,到處都是些花花草草和灌木,栽種地很是用心,擺放規劃地也很漂亮,聞着空氣中隐隐的清香,江芙蕖心生一絲歡喜,好喜歡這個地方啊。

她心中這麽想着,耳邊竟然也回響了一個清晰的聲音,“好喜歡啊。”

她吓了一跳,曲曲的魂魄?可仔細一聽,又不對,這不是小星星那個小家夥脆生生的聲音嗎?

“小星星?”江芙蕖小聲喊了一句。

并沒有得到回應,這家夥,江芙蕖有些郁悶,不過也沒郁悶多久,因為,她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裏花架下的吳寧侯夫人,原依蓮。

原依蓮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襦裙,頭上簪着一支同色的玉簪,聽到動靜,轉過頭來,見到江芙蕖,她眼中眸光湧動,但很快壓了下去,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收回目光,等着蒙璜将江芙蕖帶到她身邊坐下。

蒙璜将人帶到後,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院中只留下原依蓮和江芙蕖二人。

江芙蕖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也不敢跟原依蓮對視,生怕曲曲的母親看出點不同來,原著中,這個女子的聰敏并不遮掩。

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江芙蕖等着原依蓮開口。

可原依蓮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也半天沒開口。

兩個人并肩而坐,彼此近地衣裙下擺都碰在一處,可誰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和一句話,竟像是不想打破這靜谧一樣。

越是這樣安靜,江芙蕖心裏越加忐忑,不會吧,這是什麽套路?兩個人坐到地老天荒不成?

自然是不可能坐到地老天荒的。

“曲曲。”原依蓮終于先開了口,她的聲音溫柔似水,就像這天底下所有的母親喚自己的孩兒一樣。

江芙蕖第一次聽到這種親昵的帶着誠意的呼喊,有片刻的失神,昔年幼小時,她也很是羨慕這種溫柔的母愛,可是……江芙蕖收回神,輕輕應了一聲,“嗯。”

原依蓮聽到這似有若無的應聲,饒是再三克制,那眼眶也瞬間濕潤了,她轉過頭,仔細地看着江芙蕖。

江芙蕖今天穿了一身蘭色留仙裙,是京中女兒正愛的裙式,一頭烏黑的長發盤成了仙桃滴水,額前點着蘭花瓣钿子,兩道細蹙柳葉眉,眉下是一雙清澈如泉的杏仁眸子,再往下……

原依蓮面上神色頓了頓,再往下,那是一層白紗,白紗上雖是綴着銀絲線珠子,頗為精致,可無論多精致,它都擋住了一張臉,一張本該坦蕩蕩露在所有人面前讓人豔羨的臉。

原依蓮知道自己不該在意這個,可她心裏卻像被針刺了一下,便是不去看那白紗,可目光總是控制不住地落在那上面,然後看一眼,心中便痛一下。

也不知道痛了多久,她的面上已經雪白,心中的絞痛一陣陣傳來,她險些暈過去。

江芙蕖沒有轉頭,她知道原依蓮在看她,但她不敢看原依蓮。

這是曲曲的母親,不是她的,她怎麽敢面對她摯愛的神色。

她等着她開口,說今日的見面目的,說他們吳寧侯府的安排。

這一等,便是許久。

“你長大了。”原依蓮的聲音幹澀,似乎像是從喉嚨裏吐出來的,有些暗啞,有些顫動。

江芙蕖沒想到原依蓮忽然變得這麽激動,她這顯然是動情了,這話,還能談下去嗎?

江芙蕖不知道,她現在根本不敢動,只能挺着背,傻愣愣地坐在那裏,等着“最後的宣判”。

好在,原依蓮到底自控能力很強,她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輕聲地仿若無事道,“曲曲,你今日的裝扮真漂亮,這裙子是在哪個鋪子裏買的?”

這是要打感情牌。

可惜江芙蕖并不知道裙子哪裏買的,她根本不逛街買這種東西,都是司硯一手打理,她張了張嘴,想要努力回話,又不知道怎麽回,說出真相這天怕是聊不下去。

“你以前也慣喜歡這種大擺樣式的裙子的,因為穿着它跳起舞來很漂亮,跟小仙女一般。”原依蓮的語氣愈發柔和,裏面膩地能滴出水來。

聽得出來,她是真地很想跟江芙蕖做回曾經的好母女的。

她又說了好些誇贊的話,江芙蕖不知道怎麽回,只能坐在那裏,做個安靜的“聽衆”。

原依蓮的語氣一直克制,江芙蕖不回話她似乎也毫不介意,仍舊一直說着,兩個人竟是就這麽“說”了一個多時辰。

江芙蕖本以為今天的最終結果就是這樣,聽原依蓮說完,然後拒絕他們的安排,但她沒想到,她就是這麽安靜地坐着,竟然也點燃了原依蓮心底的情緒。

“曲曲,你為何不說話!你可是還怨着母親?”原依蓮忽然尖銳地出聲,她用力地抓住江芙蕖的手,将她的身子拉正。

第 424 章 密談

畢竟小黑以前已經單生那麽多年,現在還要繼續單生,甚至在遙遠而又美好的未來還要繼續單身,想想就感覺前景悲涼,生活痛苦,再也沒有任何樂趣。

甚至有可能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小黑已經成功的度過天劫成為了一條龍,但是巴特,然而,他依舊還是單生,不管曾經是蛟的時候,還是曾經是蛟龍的時候,就連最後終于成為了真正的龍以後,小黑依舊沒有擺脫自己單身這一點,那是何等的可憐啊。

想通這一點後,原本不可饒恕的問題,在一瞬間突然變得不是那麽不能夠接受了。

卿瑤音甚至十分慈愛的摸了摸小黑的頭,“作為這裏面唯一一個沒有伴的,主人我大人有大量便暫時原諒你的所做作為了,記得等會把這裏面恢複原樣。”

說完,便心情十分好的出了空間,繼續接受魇暴風雨一般的席卷……

只留下小黑一條蛟龍在雲中淩亂,至于墨羽早已經在這兩個家夥發瘋以前,抱着墳的小北撤離了現場。

說什麽都不能夠和一群喜歡發瘋的家夥在一起,不然自己當真是要分分鐘玩完。

在确定卿瑤音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之後,墨羽這才暗搓搓的抱着墳饑餓小北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感秋傷悲。

“你說說你就不能長點心嗎!我問你,當初你将血煞池之中将我帶走之時是如何對我承諾的,墳為你付出之後你又是如何說的,小北為救你激活天賦之後,你是如何對天發誓的!卿瑤音難道你都忘記了!你就這麽想要盡快結束自己的性命不成!”魇一句緊接着一句的逼問,将卿瑤音內心深處一直不願面對的一切,全部殘忍的抛在在了卿瑤音面前。

使得她不得不強行去面對這一切,自己內心之中一直非常逃避的一切,在魇激烈的逼問之下,卿瑤音沉默了。

她不知如何去回答魇,更不知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她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般,一直逃避這一切,她不願面對,甚至想要逃避這一切。

“我知道這一切很痛苦,可是丫頭,逃避只會讓結果越來越惡化,那些事情永遠都會在你身後等着你。”魇垂着頭,站在一旁,望着沉默不語的卿瑤音,心中雖擔憂,卻依舊感覺無能為力。

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就算自己再怎麽照顧對方這一點并不會改變。

卿瑤音的沉默和魇的無能為力,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到達了冰點,就算卿瑤音清楚的在沒有那麽清楚,魇是為了自己好,可她依舊無能為力。

自從那日魇撞破了卿瑤音再次毒發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奇怪,魇甚至搬去了顧瑜的房間,寄居在對方的一套茶具之中。

這件事情并不曾掀起什麽風浪,甚至用魇的話說,似乎唯一比較高興地只有将軍一人,它終于不用在被那些奇怪的骨頭茶杯所困擾了。

卻沒有想到,當他又一次來到顧瑜房間之時,對方微笑着從盒子裏拿出來另外一套讓将軍更加不能夠接受的骨杯。

鎮子南邊,一座小院之中,沈怡紅臉色蒼白斜靠在貴妃榻之上,屏風後隐約看得出是一個女子妖嬈的身姿。

“你承諾我的事情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做到!”沈怡紅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迫切,隐約還包含着命令的意味。

屏風之中的女子并沒有開口,只是不斷把玩着手中晶瑩的茶杯。

“難不成你想要反悔了嗎!還是說你動了什麽恻隐之心,畢竟卿瑤音可是你的閨蜜!”沈怡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閨蜜兩個字就像是兩個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女子激動的從桌邊站起,猛地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暗紅色的茶水濺在屏風之上,如同粘稠血液一般緩緩滴落。

女子猛地吸了幾口氣,道:“沈小姐,你要清楚一點,女人永遠都不要着急将自己送到男人面前,你越是如此的主動,男人便越是看不起你。”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從沈怡紅手中丢出,恰好插在屏風之上。

而女子的身影卻在匕首插在屏風上的瞬間,消失在原地,于此同時,一把長劍悄無聲息架在了沈怡紅纖細的脖頸之上。

“沈小姐我說過,不要太主動這樣真的不好。”長劍微微用力,鮮血蜿蜒的從傷口之中流出,滑入沈怡紅的胸口之中。

沈怡紅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握着劍鋒将其推開,只不過對方似乎并不想要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沈怡紅,握着劍柄的手微微用力,劍鋒劃破對方的手掌,鮮血四濺。

即便如此,沈怡紅依舊面不改色望着對方,甚至嘴角微微帶着些許笑意,“玉姑娘之所以這般激動,不外乎因為怡紅提到了卿瑤音而已。”

室內昏暗的燭光映在玉琴池嬌媚的面容之上,玉琴池沒有說話,只是握着長劍的手腕再一次用力,劍鋒深入手掌,鮮血瞬間将整個手掌染紅,血水順着劍身滴落在貴妃榻上。

“玉小姐如此惱羞成怒,是因為自己對不起閨蜜卿瑤音,還是感覺自己竟然傷害了自己的幹兒子,而懊惱呢?”沈怡紅輕笑一聲,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将其丢在一旁。

看向玉琴池的目光之中充滿着嘲諷,“玉姐姐可當真是厲害的緊呢,為了能夠傷到自己的閨蜜,竟是連自己的幹兒子都不放過,只可惜這卿瑤音不過是受了重傷,不日便已經康複,只是可惜了姐姐的幹兒子,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這一番話,徹底惹惱了玉琴池,反手一抽,一把軟劍出現在其手中。

而沈怡紅則是笑着從自己身旁拿出一朵紅色的玫瑰,玫瑰嬌豔欲滴,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露珠。

但玉琴池卻猛地後退一步,眼神之中滿是詫異,雙手顫抖着擡起,顫顫巍巍的指着沈怡紅

“你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