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全魚宴

第14章 第十四章全魚宴

被衆多食客羨慕的,吃西瓜吃到打嗝都是西瓜味的文林琳家,如今鬧哄哄的,文爸帶着一群釣魚佬,正圍着一條大魚品頭論足。

事情要從今天早上說起,肖叔最近退二線閑下來了,想着和親家多聯絡聯絡感情,于是約着文爸一起去釣魚,文爸那可是老空軍(釣魚者沒有釣到任何魚,空手而歸,調侃為空軍)了,欣然答應邀請,兩人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去水庫釣魚。

兩位爸爸去釣魚,肖立既要照顧自己老爸,又要讨好未來岳父,當然得跟着去了。

肖立為了好好表現,還好好學習了相關知識,提前一天去文林琳山上摘了新鮮的玉米,專門做釣魚打窩的餌料。

文林琳看着他在廚房裏折騰,搞得可複雜了,又是玉米粒,又是米糠,加水拌合揉捏成團,還要上蒸籠蒸,蒸好後還要加入甜酒糟之類的東西,文林琳光看就覺得麻煩,心裏還在嘀咕,反正都是空手而歸,準備那麽多東西幹嘛?

今天早上一大早,三人就出門了,開車到水庫時還不到早上9點鐘。

文爸找了個他認為的風水寶地,按照文爸的說法,水至清則無魚,釣魚不能在水太淺的地方,也不要在陽光直射處,要選擇特殊的地形,讓魚兒有安全感的地方,魚才容易上鈎,比如在水草處,洄水灣,河彎處。

文爸就看中了一個水草豐茂的地方,肖立趕緊去幫文爸打好窩,文爸把折疊小板凳攤開往那一放,挂上餌料,甩杆釣魚。

肖叔也在文爸旁邊找了個位置,兩人還能時不時聊兩句。

兩人就這樣空坐了一個多小時,換了幾次魚餌,魚漂一點動靜都沒有,本來以為今天上午又要空手而歸了。忽然之間,文爸的魚餌動了,而且是大力往下扯,文爸意識到,這次有貨了,而且是大的。

釣大魚要擡臂雙持豎杆釣,否則容易斷線,怎奈這時,咬餌的魚已經發力了,文爸不僅無法把竿子豎起來,甚至被魚拖着往前滑了一步,已經半坐在了地上。

即使這樣,文爸還死死地拽着魚竿,一點也沒松開,旁邊肖叔聽見動靜,趕緊過來幫忙拉住魚竿,同時大聲高呼:“阿立,快過來幫忙!”

肖立此時正在附近摸螺蛳,琳琳喜歡吃螺蛳呢,聽到老爸的叫聲趕緊跑過來,一看這場景,下意識就想着先去扶快要摔倒的文爸。

但文爸一心只想着大魚,看都不看肖立,嘴裏喊着:“別管我,魚,魚呀,快拉住魚。”

肖立一把拽起文爸,再拉住魚竿,接下來就是三人和魚拉鋸的過程了。

文爸雖然從沒釣到過大魚,但理論知識那是相當豐富的,談起遛魚那是一套一套的。

“舉杆向上,保持魚杆的彎曲度成半圓形,很好,保持這個彎曲度不變,對魚的拉力不要變,不要驚了魚。”

“放松放松,兩只手拿着魚竿,慢慢放線,好,停!”

“慢慢遛,要記得,魚動人不動。”

“握緊魚竿,魚竿要始終保持弓形。”

“好好好,累了吧,換人,我來遛。”

就這樣,在文爸的主導下,三個人輪番遛了半個多小時魚,直到魚被遛得無力掙紮,才慢慢地拉魚線,拉到岸邊,終于把魚釣了上來。

把魚拿上來一看,好家夥,那魚比魚簍還大,青魚,手臂長,約莫20公斤!

文爸高興地拉着肖叔肖立各種拍照。

“咔嚓!”文爸雙手把魚抱在胸前拍一張。

“咔嚓!”這是肖叔和魚的單人照。

“咔嚓!”肖立把手掌張開放在魚肚子上,魚肚比手掌還大,值得拍一張。

“咔嚓!”把魚擺中間,文爸和肖叔站兩邊扶着魚拍一張。

“咔嚓!”把魚簍子和魚擺在一起,魚比魚簍還大,哈哈哈,拍一張。

“咔嚓!咔嚓!咔嚓!”文爸激動地拍了不少照片,挑了最能突出魚之大的三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不出半個小時,文爸朋友圈裏的釣魚佬都沸騰了,文爸也高興得不行,回程的路上,一個個地打電話叫他們來看大魚。

“老張啊,我今天在水庫釣了條大魚,遛魚都遛了快一個小時呢,那魚大啊,魚簍子都裝不下,我敢打賭,你肯定沒見過那麽大的魚。”

“老李,你今天忙什麽呢?你看到我發的朋友圈了嗎?我釣了條大魚,真的大,大青魚,你一定要來看看。”

“王哥,你知道嗎?我釣到一條大魚,哎呦,為了釣那魚,差點把我老腰都給閃了。我告訴你一個秘訣,釣魚還是要打窩,我以前就是太懶了,今天阿立幫我打好窩,這不,大魚就來了。”

……

文爸把他認識的釣魚佬都通知了,這天中午,文林琳家的院子可熱鬧了,文爸帶着人轉着圈看這條大青魚,又是稱重,又是擺造型。

文林琳也擠進去看了一眼,嚯,這魚确實不小:“這麽大的魚,得吃多久?”

文爸不高興地瞪了文林琳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肖立拉了下文林琳,笑着對文爸說:“文叔,琳琳的意思是,難得釣到魚王,不如做成全魚宴,再把魚骨制成标本,好保存。”

現在文爸看肖立,那是哪哪都順眼,這個未來女婿真的不錯:“阿立說得對,我們就吃全魚宴,大家都別走啊,留下來嘗嘗魚王的味道。”

圍觀的釣魚佬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七嘴八舌地提出意見。

“這麽大的魚,要把魚骨完整剃下來,得找個厲害的廚師。”

“給下河村老李頭打個電話,讓他來,他殺了幾十年魚了。”

馬上就有人把老李頭叫來了,老李頭殺魚殺了幾十年,拿到一條魚,掂量一下,心裏就大概有數了。

把魚擺上案板,先去鱗,為了不破壞中間那根大魚骨,從魚背入手,先切一大塊魚肉下來,魚背魚肚魚尾巴一溜下來,魚肉和魚骨就分離開來了,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衆人連聲稱好。

老李頭停下來緩一緩:“吃不吃魚片?”魚肚這一塊肉質不錯,脂肪含量高,幾乎呈透明狀,适合做魚片。

“吃吃吃。”文爸連忙回答。

去掉魚下水,剩下魚肉還有很多,這群釣魚佬裏面不少人想露一手的,畢竟對于釣魚佬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吃到一條自己親手釣上來的魚,做得多了,總有一兩道拿得出手的菜。

“魚背上的肉分我一塊,我給你們做個紅燒魚塊。”

“也分我一塊,這魚肉打成肉泥,做出魚丸湯肯定好吃。”

“把魚肉腌好了做油炸魚塊也行的,吃起來一定很過瘾。”

……

幸好這是在文林琳家村裏的老宅,這裏廚房夠大,煤氣竈電磁爐微波爐烤箱廚具一應俱全,幾個竈臺同時開火,一切忙完之後,也到了下午兩三點了。

此時大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魚。

紅通通的水煮魚片,金燦燦的金湯酸菜魚,色澤鮮亮的紅燒魚塊,噗噗噗冒着熱氣的烤魚,裹了澱粉炸到金黃的炸魚塊,酸甜口的糖醋魚,酥脆的茄汁魚塊,滋滋冒油的香煎魚塊,辣味沖天的剁椒魚,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碗魚丸湯,湯已經炖成濃白色了,味道鮮美。

桌上全是下飯的大菜,要麽是濃油赤醬,要麽是重辣重口味,只有一個稍微清淡點的還是魚丸熱湯。肖立看着情形不對,趕緊去摘了幾根黃瓜,匆忙做了一大盤拍黃瓜,這就是這一頓全魚宴唯一的素菜了,還是用來解膩的。

菜式之多文林琳每樣菜嘗了兩口就飽了,說了一聲就下桌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剩下漫長的一個多小時,就是一群大男人偶爾吃一口菜,聊天吹水的時間。

這個說以前還沒手機的時候,他在一個老塘子釣到了一條一斤的土鲫魚,那叫一個稀罕啊,全村人都來看,太少見了,少見到村裏的老奶奶都勸他放生,他琢磨着大家都看過了,放了也就放了。

那個分享了自己出船釣魚的經歷,一夥人裝備齊全經驗豐富,但一天都沒釣上一天魚,眼看着就要空手而歸,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發動機一響,一條魚吓得跳到了船上。

還有人爆料某某初學釣魚抛竿時,勾到了自己的後背,慌慌張張地找路人求助的糗事。

釣魚佬吃着全魚宴還能聊什麽,話題全是那些年我釣到的那些魚。

大家都盡興而歸,只有肖立,抱着文林琳發愁:“琳琳,好幾位叔伯約了我下周釣魚,他們還說要向我學習怎麽打窩,怎麽辦?我都是臨時在網上找資料學的。”

文林琳給肖立出馊主意:“哈哈哈,你就是新手光環,還被我爸用掉了。要不你出去躲一陣子吧?”

沒想到肖立真的采納了這個建議:“正好外省有個少年武術比賽,要不我帶着學生走一趟,避避風頭。”

文林琳:“啊?”

肖立親了親文林琳:“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第 15 章 (15)

享受夏州城一年裏一成的資源。往年我們北府就只有你兄長一人,源師比不得修士,所以也就沒有讓他去參加。”

樓婉君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父母不提,估計也是擔心見着自己傷心,現在她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樓婉君,今年的八宗秋獵她是一定要去參加的。

有她在,就絕對不會讓樓宗有任何機會得到這一成的資源,雖然她想象不到這這一成的資源有多少,但是她是不會讓這樣的好事落進樓宗的手中的。

“那我今年定要去參加!”她口氣铿锵,帶着一絲躍躍欲試。

慕妤薔本是想要阻止的,那可是秋獵,是要見血腥的,稍有不慎是會丢了性命的。

但是樓胤卻是輕輕搖頭,動手在宣紙上只寫了一行激勵樓婉君的話。

“可是……我們現在脫離了樓宗,不在八宗之列呀。”慕妤薔無奈,随後将問題的關鍵說了出來。

她話一出,樓婉君也愣了一下,忽的腦海裏一下浮現出了楚北陌的身影,又想到他是提議自己去的魔勒森林,就開口道:“這個我自有辦法!爹、娘,這件事情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樓胤和慕妤薔相視一眼,臉上有些無奈,這個女兒終是長大了,只是這心底總是空落落的。

“罷了,就随她去吧。”慕妤薔看着樓婉君離開院子,輕嘆了一聲,靠在了樓胤的肩膀上。

樓婉君心情不錯,想着自己還缺一把弓箭,多買幾樣法器放在身上總是好的,就轉身離開了府邸去找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

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在得到唐莫寒的提點之後,就立即動手去辦事情了,而唐莫寒那邊的動作也很快,這才傍晚時分,西山唐氏開設的玄鐵就在招人合作了,而最大的合作商就是樓府,卻并不是樓宗,而是脫離了樓宗的北府。

在利益面前,有些東西總是脆弱的,之前那些一直拒絕跟樓文淵簽訂租賃合作的都紛紛找上門來了,但是這一次慕雲飛卻是出了主意,不租賃,直接買下來。

“可是我們手頭的資金不夠……”樓文淵也有些犯難,若是可以的話,他當然也是想将鋪子都給買下來,這樣一勞永逸。

慕雲飛頓時黑臉,瞪了他一眼:“當你小舅我是死的嗎?”

樓婉君站在一邊,摩挲着下巴道:“小舅,我還是同意哥哥租賃鋪子的想法,只是小舅你在慕府将來的開銷必然也不小,這些錢我們是不能要的。”

慕雲飛頓時氣結,這兩個小東西一個比一個還要客氣,他這是有錢都送不出去!

“不過小舅你要是想出資也行,你可以入股,條款上我們可以寫清楚的,小舅,這親兄弟尚且都要明算賬,這樣才不傷和氣,我不想因為有一天是在錢財這上面傷害到了我們兩家的感情。”

見慕雲飛要發作,樓婉君立即又開口了,她這一說,也算是變相地承認了慕雲飛。

慕雲飛心頭大喜,樂滋滋地點頭:“那好,那我就入股!”

“鋪子我們可以暫時租賃,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建議我們自己買一塊地,自己造。”

樓婉君看着兩人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換做前世,她肯定是沒有這麽大的膽子的,但是現在她有能力改變現狀。

她不會讓前世的悲劇重演,也不會讓樓宗活得如此滋潤,還有青陽宗,他們也該死!

他們不都是很在乎家族産業嗎?不是都在乎資源嗎?那自己就讓他們一個也都得不到!

樓文淵眼睛一亮,就連慕雲飛都拍了一下手掌,立即道:“這個我贊同!就憑你爹的名氣,完全就可以在夏州城坐擁自己的實力,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們不要說舅舅勢力,若是你們沒有實力,就會受到別人的碾壓,只有自己強大才是道理。”

樓婉君點頭,略帶些許嬰兒肥的臉頰上露出一抹認真之色:“我知道小舅的意思,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既然我們有實力,為何不可以做那頂端上的人?憑什麽就要仰人鼻息?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咱們樓府在夏州城成為霸主!”

她這番話說得铿锵有力,樓文淵頓時就愣住了,這個小妹……似乎變得越來越堅強了,也越來越有自己的心思了。

不過既然這是小妹想要的……那自己就傾盡全力來做到!

“不錯!不過這會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越是往上走,遇到的阻礙就會越多。”

慕雲飛露出贊許的神色,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樓婉君的頭發,眼底滿是欣慰之色地說道。

兄妹倆都認真地點頭,樓婉君想到了侯府,既然他要這樣偏袒樓宗的話,她也不介意讓他這個侯府難看。

“舅舅,我能不能拜托幫君兒做一件事情?”她眼底露出一抹狡黠,唐莫寒給的線索她當然要好好利用才行。

慕雲飛點頭,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冷笑,神色也有些期待:“這個辦法好,除了墨宗和樓宗之外,其餘六宗也不是好惹的,這樓宗已經違反了條例,侯府這是自己在作死。”

樓婉君嘴角上揚,是不是作死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只要幫着樓宗來欺負他們的,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商量好計劃之後,三人這才離開了酒樓,樓婉君到煉器行買弓箭,《小七道寶術》她很看重,總覺得這箭法玄妙得很。

在煉器行選了一把由源獸獸骨煉制而成的白弓之後,又在老板那裏訂了三百支的羽箭,這才随着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一起回了府邸。

而此時的樓甫怒不可遏,因為唐莫寒給了樓文淵最大的受理權,想要利用玄鐵的誘惑來阻止夏州城的人給他們租賃鋪子的事情看樣子是行不通。

068在你面前

晚上的時候楚北陌照例來了她的院子,聽見響聲,樓婉君也沒有動,繼續鑽研父親給手劄。

不得不說這手劄對她來說真的是及時雨,而且她發現了《六道天紋圖》很逆天,似乎能夠修補殘缺的源紋,雖然今天她沒有太仔細去看唐莫寒給的獸骨源紋,但是卻隐隐覺得自己應該是能摸索出幾分的。

只是想到六屠老祖當初叮囑過自己,這《六道天紋圖》不能洩露,想來這來頭甚大,所以她就沒有看下去,不過等父親得到臨摹的源紋之後,她倒是可以看上一眼,若是《六道天紋圖》真有這麽逆天,對自己來說是福也是禍,就要看自己怎麽運用了。

“宗主大人,你是越來越喜歡半夜翻牆了。”感受到楚北陌站在床邊,她嘴角扯了扯,放着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翻牆。

“嗯。”楚北陌哼了一聲,似乎并不在乎她話語裏的打趣意味。

只見楚北陌忽的手一揮,七八顆顏色不一的源珠就朝自己砸了過來,樓婉君一時沒防備,被砸得七葷八素,氣得要炸毛。

“楚北陌!你過分!”她捂着紅腫的鼻子,烏黑的眼眸兇狠地瞪他。

“是你笨。”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深邃的鳳眸潋滟,那張俊美得有幾分妖治的面孔帶着戲谑的笑意。

樓婉君氣得磨牙,捏緊了拳頭,一口氣堵在胸口裏上不去下不來。

算了,誰叫他對樓府有大恩呢?

“好好研究,盡快進入中級源師。”楚北陌沒在惹惱她,口氣帶着些許嚴肅地說道。

樓婉君将床上這七八顆源珠撿起來,一顆一顆地觀摩,半晌就黑臉了,那巫骨雪影鳥修為并不高,也就是合虛層次後期巅峰而已,只不過是它飛得比較快而已,但是自己也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琢磨出來的。

這家夥現在給自己的源珠都是什麽層次?金身、亞聖的就不說了,甚至還有聖者級別的,這是對自己多有信心?

這觀詳繪制高等級源紋并不會對源府造成傷害,只有镌刻高等級的源紋才會遭受反噬,只是現在這些層次的源珠,對她來說,都是‘高級貨’,這家夥這是想自己一口吃成胖子嗎?

“楚北陌,你要謀殺我也不是用這麽兇殘的手段的……”她幽幽地說道,但還是很老實将源珠給收起來,仔細觀摩,不由自主的,她腦海中的《六道天紋圖》又開始在牽引她去發現源珠裏源紋的奧秘。

楚北陌看她漸入佳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弧度,見她身上的源力波動,他眼眸半眯,似乎這小貓有不同尋常的法門。

這一晚樓婉君直接鑽研到天色大量都還意猶未盡,因為看了樓胤給的手劄,又有《六道天紋圖》的牽引,她很快就能發現源珠裏源紋的玄奧。

這一晚上,就在《六道天紋圖》的指引下,她居然已經成功領悟繪制出了兩顆源珠的裏的源紋,一共有四種。

這四種源紋分別都是這兩種源獸身上附帶的,威力極強,只是可以她還還不能直接發動,因為她的源魂和源府遠還沒沒有那麽強大。

只有達到源師中級,她才能用徒手繪紋,并且能讓源紋爆發出原本該有的力量,只不過這本身是需要消耗源師自身的源力的。

即便如此,樓婉君已經是大感意外了,一晚上的時間而已,她就領悟繪制出了四種源紋,這簡直就是逆天!

要知道有的時候源師在觀摩源紋的時候,有時候會有運氣爆棚的時候,幾天或者是數月就能有所成就,倒黴一點的,或許就要一載兩載,更甚至或是數年。

她一晚上就能領悟并且完美地繪制出四種源紋,這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只怕就連源宗都沒有這麽可怕的存在。

楚北陌是親眼見證了她如此逆天連續繪制四種源紋出來的,饒是一向冷酷,波瀾不驚的他也被震驚了。

但是對她卻是愈發的驚喜了,看樣子,他的這只貓是真的非比尋常呢,自己似乎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寶貝。

“楚北陌!你看見沒有?!我繪制了四種源紋出來!”樓婉君興奮不已,一雙烏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沖他招手,她這才發現這男人似乎坐了一晚上……

楚北陌嘴角微翹,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起身靠近了她的床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雙深邃的鳳眸猶如亘古那般幽深。

樓婉君看得心慌,她似乎看見了他眼底深處的孤寂,那是一種怎樣的荒涼?

“楚北陌……”見他不說話,樓婉君頓時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楚北陌這樣沒有預兆的靠近。

“嗯。”楚北陌應聲,低醇如陳釀的嗓音緩緩闖進她的鼓膜。

“你……”

“今後除了我,不許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這樣的天賦,明白?”

不等她說話,楚北陌神色認真又嚴肅,就連那雙漆黑的鳳眸都染上了一層冷冽之色。

樓婉君下意識傻愣愣地點頭,手裏還抱着源珠,不太适應這樣嚴肅冷峻的楚北陌。

男人看着她傻愣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伸手大掌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道:“你這樣的天賦太逆天,會讓人想要得到你的法門,從而不擇手段你明白嗎?”

他是何等驚豔的天才,這一晚上他怎會感受不到她身上不同尋常的源力波動?自己給她的法門,他心中是有數的。

只不過這小貓似乎有更好的法門,雖然自己沒能瞧出來,卻也能夠感受到那法門的玄妙,并非一般的法門能夠相比的。

樓婉君臉頰吃痛,頓時驚呼一聲,沒有想到楚北陌竟會這樣幼稚的動作,不由得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在你跟前麽……”

她這句話讓楚北陌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麽說來,這小貓是信任的自己的對嗎?

“知道就好,我餓了。”他嘴角上揚,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樓婉君簡直是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非常不高興地怒瞪他:“我這觀摩了一晚上,已經很累了好嗎?”

楚北陌嘴角微扯,倏地上前,溫厚的大掌一把将人給抱住,圈在自己的懷裏,抱着她閃身就離開了她的院子。

069求他被拒

被楚北陌給抓到酒樓的時候,樓婉君還是一臉的懵,直到飯菜上桌,她肚子裏的饞蟲被勾出來,這才回過神來,聲音怯怯道:“早說你要帶我來吃好的不就行了嗎……”

男人氣質尊貴,聞言,頓時斜睨了她一眼。

樓婉君頓時噤聲,自己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但是那雙烏黑的眼睛,帶着些許水霧,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楚北陌看得心頭癢癢的,耐着性子沒有伸手去捏她的臉頰,這幾天接觸下來,他似乎發現自己很喜歡捏她的臉頰。

那種滑滑的,細膩得不可思議的手感,讓他有種錯覺,這手都快要不是他自己的了。

“吃飯。”他瞥了她一眼,就見她一副想吃又不敢動的模樣,想來這小貓還是有些有害怕的自己的,心底微微有一抹不舒服。

任何人都可以忌憚他,都可以害怕他,但是他的貓不行,絕對不可以害怕他。

頓時他姿态就放了下來,低醇的嗓音放軟了許多,又道:“你無須怕我,誰都可能會傷害你,我不會。”

楚北陌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自己今日這句話,注定了他下半生……嗯,會比較坎坷,例如暖床這類的,以至于他的貓,使他成了貓奴……

樓婉君一聽,頓時眼眸就亮了,烏黑的眼眸就像是瞬間被點亮的星辰似的,小心翼翼又帶着幾許希翼問:“真的?”

楚北陌見她這副嬌憨的女兒态,忍不住伸手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嗯,跟豆腐一樣,真好。

還得再好好養養才是,他的貓就得要最尊貴的。

“幹嘛老是捏我臉,都要被你給捏醜了。”樓婉君吃痛,頓時皺眉,眼神幽怨,俏臉上充滿怒氣地瞪他,伸手拍了他的手背。

“跟我要福利,就要有點付出才是。”楚北陌看着自己紅紅的手背,也不惱火,嘴角微翹着說了一句,随後拿起筷子,優雅地用餐。

樓婉君氣結,這男人一定是有病!在心中惡狠狠地将他給蹂躏了七八十遍,這才覺得舒心,往嘴裏塞了一口美食,将話題又繞道了剛才那句話上去:“楚北陌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我可以不用怕你,做什麽事情都可以?你不會懲罰我?”

她不知不覺的已然将楚北陌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只是她自己不自知罷了。

楚北陌沒有看她,而是丢了一個醇厚的鼻音給她,深邃的鳳眸潋滟着,顯然心情極好。

“什麽嘛,多說幾個字會死呀?”樓婉君嘟嘴,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兒,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甜滋滋。

随後想到八宗秋獵,她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道:“那我現在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

她再次發揮自己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水霧蒙蒙的,楚北陌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耳根子不可察覺的薇薇泛紅。

“說。”依舊惜字如金,卻是豎起耳朵認真聽她說話。

“那個你可以不可以給我一個墨宗弟子的身份?我想去參加八宗秋獵。”她倒是不客氣,直接開口就問了。

楚北陌眼眸微動,只是略微思索數秒,就知曉這小貓想要幹什麽了,頓時道:“不可以。”

頓時樓婉君洩氣,一臉的可憐巴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楚北陌看了她一眼,心底的某處柔軟像是被輕輕撞擊了一番,她這副樣子,自己怎麽好逆了她的心思?

“你不需要去參加那樣的雞肋賽事,他們秋獵,不過就是會在外圍而已,并不深入,對此于你沒有多大的好處。”

樓婉君輕嘆一聲,聽了他的解釋,心底的那抹難過倒是稍稍減退了少許,但臉上依舊帶着不甘和可憐巴巴的神色,道:“可我就是不甘心呀,我不想讓樓宗和青陽宗得意。”

楚北陌聞言,就知道跟自己想的是一樣,這小貓開始知道磨爪子了,這是好事,自己當然不會阻止的。

“你是想要資源還是讓樓宗和青陽宗難堪?”他沒有給她念想,而是給了她選擇。

樓婉君放下筷子,杵着自己的下巴斜睨他,一臉的生無可戀之色道:“這有區別嗎?我兩樣都想要。”

男人頓時輕笑一聲,真是只貪心的小野貓。

“那如果你不參加八宗秋獵,就能得到這兩種結果呢?”楚北陌開口道。

樓婉君看了他一眼,幹脆是将自己的下巴給杵到了桌子上,整個人就跟耍賴的小貓似的,一臉的委屈,道:“怎麽可能……”

楚北陌哭笑不得,這小性子真是愈發調皮了。

“這次秋獵,墨宗會有弟子去,資源不會落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手中。至于你要給他們的難堪,你沒有參加秋獵,動手是不是要更加方便?”

楚北陌耐着性子道,似乎遇到這個莽撞的小貓之後,他連說話都變得啰嗦了。

果然,樓婉君一聽,一雙烏黑的眼眸都亮了:“你沒有騙我?!往年裏墨宗不是都不參加這樣類型的賽事嗎?”

男人淺笑,抿唇不語,那是從前,他只是覺得無聊,那樣檔次的賽事,他根本就不會去關注。

只是現在她需要,那自己也不介意陪着她降低自己的要求和檔次。

“吃飯,等會去買弓箭,你的弓箭太差。”楚北陌沒有理會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疑惑,而是繼續吃飯。

樓婉君倏地就瞪圓了眼睛,怎麽自己做什麽這家夥都知道的?

不過随後一想,這男人幾乎是每日都來自己的院子裏,就算是知道對自己的事情知道得那麽清楚,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這好端端的又被嫌棄了一通,樓婉君表示十分郁悶。

兩人吃了飯之後,楚北陌将人送回了院子裏,“我在府外等你。”

“嗯!”樓婉君點頭,旋即轉身進房間洗漱,将自己拾掇 幹淨,換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裙,剛離開自己的院子沒幾步,就見巧玉急匆匆地朝自己這邊跑過來。

“小姐!”巧玉見到樓婉君已經起床了,頓時心頭就松了一口氣,小跑着到了她跟前。

“出什麽事情了,跑得這麽急?”樓婉君微皺眉頭。

“有人要見小姐你……”巧玉喘着氣說道。

070寶閣邀請

樓婉君頓時有些疑惑,問道:“什麽人呀?”這一大清早就來找自己?

忽的腦子裏想到剛才楚北陌說等自己,難道是他不成?不過只是一想,她就否定了。

楚北陌那種人才不會這麽無聊的,不過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她也還沒有什麽印象,若是唐莫寒的話,那也應該不是來找自己的呀。

跟着巧玉來到了前廳,就見一個穿着灰衣,似乎是管事之類的男子正候着,慕妤薔和樓胤兩人正在接待。

“爹,娘。”樓婉君喚了一聲,前廳裏不見樓文淵和慕雲飛,估計兩人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君兒這位管事有事情找你。”慕妤薔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她,眼神中透着疑問。

樓婉君聳肩,她自己也疑惑着呢。

“樓姑娘,在下是覓寶閣的管事,三天前樓姑娘在藍湖得到了一塊藍牌,此事姑娘可否還記得?”

那管事的态度很卑謙,連身子也是略微半弓着的。

他這麽一說,樓婉君倒是想起來了,腦海中一瞬又想起了那個長相柔美又妖治的男人,硬生生就起了一層雞皮。

下意識的,她是不想再去覓寶閣的,那個漂亮男人太深不可測了,她不喜歡被他盯着的眼神。

“啊……這個事情呀,算了吧,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那件東西就算了吧。”

樓婉君拒絕,并不想再去覓寶閣,再見到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

她這話頓時就那管事驚愕了一番,竟然還有人會拒絕覓寶閣的東西,并且那東西還是從藍湖裏面出來的。

這整個夏州城中,他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下意識就問了一句:“樓姑娘,您是認真的嗎?”

慕妤薔和樓胤也是知道覓寶閣的藍湖的,一聽自家女兒拒絕了要藍湖的東西,也是不由得一陣錯愕,疑惑地看着她。

樓婉君理所應當的點頭,認真道:“當然是認真的,勞煩你跑一趟,也是不容易。巧玉,給這位管事一點跑腿費,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管事莫要見怪才是。”

那管事就愣住了,直到巧玉将銀兩塞到他的手中,他才恍悟,急急将那錢袋子塞回了巧玉的手中,對着樓婉君就是‘撲通’一聲,直接就跪了下來。

“樓姑娘,請您息怒,若是在下哪裏惹您不愉快了,您盡管打罵便是,還請您到覓寶閣一趟,小的也算是好交差了。”

樓婉君頓時被吓了一跳,急急道:“管事你還是趕緊起來,并非我不去,而是那物件我的确不稀罕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你将我的話原本轉告你們閣主就是,我相信他是不會為難你的。”

“不是啊,樓姑娘,您要是不去,小的就沒了這飯碗,小的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樓姑娘您就可憐可憐我……”

那管事死活就是不起來,還砰砰地磕頭。

慕妤薔實在看不下去了,對她說道:“君兒,我看你要不還是去一趟吧?不想要的話就算了,反正也沒事的……”

樓婉君無奈,她還能說些什麽,都這架勢了,自己能不去麽?

“好吧,我跟你去一趟,你趕緊起來吧,不知道還以為我樓府欺負人了呢。”

她輕嘆一聲,感到十分無語,打從心裏就抗拒去覓寶閣,這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會差人過來請過去,這服務……是不是太周到了一點?

那管事的聞言,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腦門都磕紅了。

樓婉君看了一眼這管事,道:“勞請管事的帶路吧,爹,娘我去去就回。”

樓胤和慕妤薔點頭,倒是很放心,畢竟這覓寶閣在夏州城已經屹立十幾載了,這信譽還是有的。

出了府邸,樓婉君就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早早就候在了門口,引來了不少路人和街坊領居的圍觀。

樓婉君想到楚北陌說的話,頓時就環顧了一眼四周,忽的瞥見帶着銀色面具的楚北陌從幽深的巷子裏走了出來,似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楚……這邊!”她下意識就要喊他,但是話音一出她就改口了,只是沖楚北陌招了招手,有楚北陌在身邊,去覓寶閣她就不害怕了呀。

相較于覓寶閣那個漂亮男人來說,她更加喜歡帶在楚北陌的身邊,楚北陌這家夥雖然是冷峻了一點,但絕對是可以信任的。

但她腦海裏只要一想起那天那個漂亮男人看着自己眼神,她心都就一陣陣發毛,感覺很抵觸,也很抗拒。

“樓姑娘這是……”那管事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樓婉君見楚北陌沒有發怒,還是走了過來,心頭頓松一口氣,看着那管事道:“這是我朋友,本來我們是約好了一起有點事情要處理的,管事不介意我帶上我朋友吧?”

那管事哪敢不同意,這要是沒将人給帶回去,自己真的是要丢掉飯碗的。

“覓寶閣。”楚北陌戴着面具的俊臉上看不見他的神色,但是一雙深邃的鳳眸潋滟,瞥見了那管家領子上的繡紋,正是覓寶閣的徽記。

“陪我去一下。”樓婉君趁機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着幾許哀求。

似乎是感受到樓婉君的不安,楚北陌心底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來,丢了一個醇厚的鼻音給她,随後兩人就上了覓寶閣準備好的馬車。

從樓府到覓寶閣花不了太長的時間,差不多兩盞茶的時間他們就到了。

見到金碧輝煌的覓寶閣,樓婉君的心境與之前的不同。

若是沒有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她也許還會經常來這裏,但是那個男人讓她心生忌憚,并且感覺很不妙,她就不想再來了。

“樓姑娘這邊請。”那管家安全将人給接過來,立即就昏恭敬地安排了起來。

樓婉君和楚北陌相視一眼,兩人跟着管事朝樓上走去,直到了一間寬敞又明亮的房間裏,她又見到了那個長相柔美而妖治的男人。

樓婉君下意識就不想迎着他的目光,微微朝楚北陌身上靠了靠。

感受到她的不安,楚北陌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別怕。”

071巫仲逼迫

樓婉君微微點頭,旋即只感覺到楚北陌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直碾那個漂亮男人。

漂亮男人臉色微微凝滞,朝那管事掃了一眼,這管事急急就退了出去。

漂亮男人似乎并不太在意楚北陌身上散發的氣息,眼底是是略微露出一抹吃驚之色,随後淺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樓婉君道:“樓姑娘似乎很害怕我?”

樓婉君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心中直發毛,又是忌憚又是不滿,感受到手上傳來楚北陌的體溫,頓時就心安了。

只見她略帶稚嫩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禮貌性的微笑,看着漂亮男人道:“倒不是怕,只是閣下請人的方式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那藍牌上的物件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如此執着呢?”

四兩撥千斤,她似笑非笑的神色,那雙烏黑的眼眸明亮又狡黠。

巫仲見她如此防備自己,頓時淺笑一聲,那雙含笑的眼眸落在了戴着面具的楚北陌身上,一時也瞧不透他的來歷。

“東西拿來。”楚北陌聲音幽幽的,一雙狹長的鳳眸半眯着,折射出一抹寒芒,一股莫大的強勢壓力沖巫仲襲去。

巫仲也不惱,含笑的眼眸看着兩人道:“樓姑娘想要的東西沒有,不過覓寶閣為姑娘準備了一件法器,想來樓姑娘應該會感興趣的,只不過需要姑娘自己去取。”

聞言,樓婉君登時就不想要那件東西了,既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還去取個屁!

她一刻鐘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長相如此也就罷了,偏生那雙眼睛盯着自己,她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既然不是我想要的,那就算了,閣下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說完就想要拉着楚北陌離開。

巫仲見她竟是真的毫不留戀,含笑的瑞鳳眼中深處露出一抹詫異,又道:“姑娘缺一把好弓,實話告訴樓姑娘罷,那《小七道寶術》是覓寶閣特意隐藏武技之一,此武技是從一支妙術中演變而來,有故人所托,得此武技之人,覓寶閣必會為她尋一把好弓。”

巫仲見她還是一臉的警惕,那張妖治而柔美的面龐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然而對于他的解釋,樓婉君卻并不相信,那《小七道寶術》真這麽珍貴,他們自己怎麽不留着?

“樓姑娘不信?”巫仲見她依舊不為所動,是真有點無奈了,他都不知道哪裏出錯了,會讓她對自己如此防備和警惕。

樓婉君直接點頭,而後她直接将那《小七道寶術》武技從源戒中拿了出來,直接丢給到了桌子上,冷笑一聲:“我還以為貴閣與別的不一樣呢,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強買強賣麽?我不稀罕,既然此術如此珍貴,你們就留着自己用吧。”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逼迫,這個男人背景不凡,雖然她清楚自己在了覓寶閣買的東西肯定會被人知曉,但是被他這樣用來做文章,找借口,她就不爽了。

有事情就直接開口,搞這些彎彎繞繞的,當自己好欺騙嗎?她在藍牌上就只寫了‘法門’二字罷了,既然沒有,她也付錢了,自己想不想要給輪得到他們來指手畫腳不成?

戴着面具的楚北陌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貓就該當如此。

巫仲聞言,那張妖治的面孔神色微微有些陰沉,那雙一直含笑的眼眸也流露出一抹冰寒之色,他不過是看中了她的鳳命之靈,給了她一點臉面,卻敢如此放肆!

樓婉君不是沒有感受到巫仲身上那一瞬的寒意,心中凜然,一手摸着源戒,警惕着他。

楚北陌卻是緊握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折射出更冷的鋒芒,轟的一聲,他渾身氣勢陡然釋放,一種極其恐怖、如死神降臨的壓迫感洶湧襲來,即便是有楚北陌護着自己,樓婉君也只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

她的脖子就像是有人硬生生扼住,那種心悸、驚恐,透着亘古的滄桑感,戰場上血腥彌漫的荒涼感,讓她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巫仲臉色驟然一變,那張柔美的面龐泛着慘白之色,一向含笑的瑞鳳眼露出驚懼之色,心中大駭不已。

早先他只是覺得此人不簡單罷了,并沒有将其給放在心上,卻不想對方竟如此強悍。

“本尊的人,豈是你這種喽啰膽敢放言恐吓的?看樣子巫湛的手下是越來越放肆了。”

男人的聲音極冷,一雙深邃的眼眸斂着比刀子還要鋒銳的寒芒,只見他微擡起另一只手,那巫仲倏地身體離地,沒有半分的反抗力度。

巫仲心中大駭不已,眼前這位竟是那位……一瞬間他就淩亂了,這樓婉君究竟是如何跟這位在一起的?

“宗……宗、宗主請手下留情,是巫仲失禮……”

巫仲求饒,那張柔美得過分的臉龐陣陣慘白,那雙瑞鳳眼中滿是驚駭敬重之色。

“失禮?本

第 12 章 重創

“葉哥,你還沒吃吧,我給你帶了饅頭。”回到住處後,小朱又從衣服中取出用白布包裹着的饅頭,遞給了葉桦。葉桦奇怪的問道:“小朱,你怎麽每次都能拿回饅頭啊。”

“我在廚房做事,所以能順手拿幾個饅頭,廚房也是同意了。”小朱得意地笑道。

“你跟趙元關系好嗎?他怎會讓你去做這等好事。”葉桦有些疑惑,像趙元這種人,沒有利益怎會給人輕松的活幹。

“這與趙元沒有關系。我當初剛來冥界的時候,就遇到一個魏府的一個廚子,機緣巧合下與他結識,所以,進魏府後他便将我弄到廚房工作,廚房的權利是很大的,畢竟廚房管着老爺的吃喝。”

“原來如此,你倒也好運。”葉桦點了點頭,小朱的運氣确實很好。

夜深了,小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葉桦呢,此時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個玉簡。這枚玉簡正是李秦所送的功法,葉桦此時激動不已,能不能修煉馬上就可以知曉了。葉桦将玉簡貼在眉頭,将念浸入,過了一會兒,葉桦能夠看到玉簡的內容了。此時玉簡內呈現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書,封面上寫着《凝魂訣》,打開首頁,只見上面寫道:

“魂為本,所以殘存于世界,固本守元為首則,取天下鬼氣以凝練之,此為正道。”

葉桦往後翻,将整本看了一遍,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終于,葉桦放下了玉簡。他大致知道如何修煉了,這本功法講的是用冥界的鬼氣(與靈氣一樣,為能量存在)在魂魄身體內運轉,按照一定的途徑在經脈中運行,稱作周天。這能使鬼氣能快的被靈魂吸收,從而凝練魂魄。書中介紹,鬼奴期分為十層,有鬼奴一層類推至十層。

接着,葉桦按照書中記載的圖像進行打坐,盤起腿,将手放好。據書中所說,從一個普通的鬼魂修到一層,需要先感應得到鬼氣的存在,就是所謂的氣感,能夠感應到鬼氣的存在,才能将其引入體內,進行大周天。所以,現在的葉桦需要先感應到鬼氣,這也是最重要的,能不能感應到鬼氣,決定着能不能踏入修煉之路。這感應到鬼氣需要天賦,有天賦所決定。據《冥界記事》中所說,魂魄的天賦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另外還有一些特別的天賦。

有用上面說到的天賦,就能夠修煉,且根據天賦可知其修煉的速度,級別越高,修煉也就越快。但在下品之下還有一種,不能稱之為天賦,就是無品,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修煉的天賦。這種體質,也是鬼魂中最多的。

葉桦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體質,聽聞有一種法寶叫天賦石,可以測靈魂的品質,這種東西很常見,可惜,卻不是葉桦所能擁有的。所以,葉桦也只能直接修煉了。

漫長的夜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天色變暗了,看來,是太陽升起了。而葉桦呢,打坐了一夜,卻未曾感受到鬼氣的存在,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只有極品的天賦才能在一夜中感受到鬼氣。

過了一會兒,小朱也起來了,兩人進行一番洗漱之後就前往雜役院集合了。

“呵呵,葉桦,你膽子很大嘛,公然挑釁我。”雜役院中,趙元帶着戲谑的表情看着葉桦。葉桦沉默,他知道趙元肯定會為難他,所以他說不說話都一樣。

“好啊,不好好懲罰你,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趙元猖狂的大笑道。“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好好教訓他。”大手一揮,讓附近的鬼魂讓開。而那些鬼魂也不敢呆在葉桦旁邊了,仿佛葉桦帶有瘟疫一樣。唯獨一個鬼魂還停留在葉桦身邊,那個鬼魂便是小朱。

趙元沉着臉,沒想到竟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葉桦看到趙元陰冷的眼神,連忙推了小朱一下,對着小朱說到:“小朱,快走。”小朱也注意到趙元的臉色了,可是他還是遲疑道:”可是,……。”葉桦見到小朱還在遲疑,急忙說道:“沒什麽可是,在不走他要發飙了。”聽了這話,小朱也知道自己錯了,他剛才的行為只會讓趙元更加生氣,心中不由自責。

“哦?不錯嘛,剛來就有人為你挺身而出了。”趙元對葉桦說到,“科協我不喜歡。”趙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鞭子,赫然就是上次打葉桦的打狗鞭。突然,趙元揮動打狗鞭,對着葉桦抽去,而葉桦看到鞭子向他抽來,便立即向後退去,閃過了趙元這來勢洶洶的打狗鞭,顯然早有準備。

”不錯,竟能夠躲過我這一鞭,可是,我是個修士。”說完,一股黑色的能量從趙元手中向鞭子湧去。接着,趙元再次揮動鞭子,像葉桦抽去,葉桦看見,立馬向後倒去,只是,鞭子經過鬼氣的灌注後,速度奇快,且變得更粗了。“啊”,一道慘叫從葉桦口中發出,只見葉桦的靈魂搖搖欲墜,跪坐在地上,顯然遭到重創。經過鬼氣注入後的鞭子威力遠超從前。

“還沒死啊,那就太好了。我告訴你,在這裏,我的命令不可違抗。”趙元面露邪笑,将鞭子收進儲物袋。“還有你,別以為有廚子罩住就能違背我命令;記着,下次再這樣,連你一同懲罰。哈哈哈“趙元指着小朱說到,哈哈大笑,顯然,打了葉桦讓他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違反規定的後果。”趙元對着周圍的鬼魂說到,然後甩了甩衣服就走了。

周圍的鬼魂害怕的看着趙元,心中對趙元的敬畏有高了一分,很顯然,趙元的殺雞儆猴效果明顯。對于葉桦,那些鬼魂可沒有什麽同情,還生怕被他牽扯到,始終跟葉桦保持着距離。漸漸的,周圍圍觀的鬼魂也少了,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忙不完,就是和葉桦同個下場。

最後,原地只剩下葉桦和小朱兩個鬼魂。“葉哥,你怎麽樣了?”小朱扶着葉桦問道。他感受到葉桦身體的顫抖,而且葉桦的靈魂變得很透明,仿佛随時消散一樣。

“沒事,還死不了。”葉桦咬牙說道。嘴角處流出綠色的液體。這種綠色的液體相當于人類的血液,靈魂的血液是能量的溢出,血液流出多了,靈魂本體能量就少了。

“葉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你這樣是幹不了活的。”小朱扶着葉桦就要往住處走。這時,葉桦擡手阻止道:“我自己回去就習慣了,你去忙你的事了。”葉桦也知道自己現在做不了事了,上一次被趙元打,只是受了輕傷。而這次,趙元用上鬼氣,直接将葉桦打到重傷,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無法幹活了。

“葉哥…….,”小朱還想說什麽,就聽到葉桦再次說到:“放心吧,我回得了住處的,你要是扶我回去的話,只不過是給趙元借口為難你。”

見葉桦心意已決,小朱也只能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到:“那你自己可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嗯”葉桦點了點頭,答應道。小朱确實對他很關心。說完,葉桦勉強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讓葉桦不得不咬緊牙關,不發出聲來。接着,慢慢的挪動腳,走向院門口。

而此時的趙元正站在門口處,看着葉桦狼狽地走動,心中充滿快感。當葉桦經過他身邊時,趙元冷笑道:“要回去休息也可以,午飯晚飯沒你的事。”

聽到趙元這樣說道,葉桦頓住了腳,接着,有慢慢地向住處走去。趙元戲谑地看着葉桦的背影,他自己出的手他自己知道,葉桦這一次是招了重創,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之所以放他回去,是怕葉桦一不小心死掉了,那不得害得他賠錢。

而葉桦心中對自己受傷也不是很在意,他此時正需要時間去感受氣感,而趙元給了他這個時間,如今,他起碼擁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感受氣感,這讓葉桦心情不是那麽差。

回到住處後,葉桦爬上了床,盤坐在上面,不顧傷痛進行打坐,用盡心思去感受天地間的鬼氣。可是,這鬼氣哪有那麽容易感受得到。

修煉無日月,轉眼間,太陽已經下山了。“嘎”門打開了,葉桦睜開眼,看見小朱端着一個碗走進來,小朱剛一進門,葉桦感到一股藥味撲面而來,看來,小朱手裏端着的碗盛放着藥。果然,小朱小心的端着碗,将其放在桌子上,對着葉桦說到:“葉哥,我給你帶了藥,這藥能夠治療你身上的傷。”

葉桦感到奇怪,問道:“小朱,你哪來的藥。”

“這藥是我買的,府上有藥鋪,所以就去買了,然後拿去廚房煎藥,幸虧孫師傅好人,同意我煎藥。”小朱口中的孫師傅就是當時小朱初來冥界時遇到的,在小朱來魏府後,孫師傅對小朱很是照顧。

“原來如此,小朱,太麻煩你了,還讓你為我花錢。”葉桦挺羞愧的,小朱一直在照顧他。“沒事,葉哥。”小朱擺了擺手。

小朱溫馨的照顧讓葉桦心中暗下決心,将來一定要報答小朱,只是,拿什麽報恩呢?他現在什麽都沒有。

第 2 章

第二章

這天剛面試結束,季夏在考慮要不要去這家公司的時候去了表姐打工的咖啡館,也許是今天因為要面試,細心畫了一個妝,整個人看着有精神多了,季夏徑直走到表姐站着的櫃臺,路上還有人不斷看她,她暗自高興是不是今天收拾一下整個人有精神多了,都有人看她了,走到櫃臺,看到表姐一直給她使眼色,她懷疑自己是有哪裏不妥,疑惑地看向表姐,表姐偷笑着說:“快,往第三排桌子那兒看,有個男生超級帥!”

季夏扭頭望去,只見昏暗的咖啡館中,第三排的桌子那裏坐着四個人,兩男兩女,二十多歲的樣子,穿着時尚鮮麗,相貌昳麗,倒是給這座小城市增添了點光,四人相對而坐,桌子上放着幾臺電腦,幾張白紙,幾杯咖啡,四人說說笑笑,不知是在讨論什麽,其中一人更是氣質出衆,穿着白襯衫,懶懶得低頭打字,不時看一眼其他人,說幾句話,笑起來如夏日冰凍的礦泉水,幹淨、舒适、清爽,一看就是優秀人才。

她收回視線看向表姐。

“怎麽樣,是不是很帥”表姐笑問。

季夏點頭“嗯,這小哥哥太帥了,怎麽樣問問有沒有女朋友,沒有趕緊上啊!”

表姐搖頭“不了,沒有也不上,這種人一看就很優秀,配不上配不上,你上!”

“我?想到是想,那你去要聯系方式。”

表姐笑“我不敢”,她也望着又看了一眼笑笑不說話。

這屋子本就偏暗,每個桌子上僅有一盞小小的臺燈,那個男生偏偏就坐在離燈最近的位置,昏黃燈光灑下,從頭發到臉,亮亮的,暖暖的,可真是好看。

這種人啊,這半年的現實讓她不再做夢。

許是二人說話有些久,被店長盯見了,表姐不再跟她閑談,工作去了,她也拿了本書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思考工作的事。

季夏坐的位置有點巧,正好一擡頭的斜對角就是他們那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許是有所察覺,他瞥了一眼過來,眼裏帶着跟朋友聊天尚未褪下的笑意。

季夏趕緊轉移視線,假裝在思考人生,她餘光看到他身邊的朋友好像朝自己這裏看了幾眼,然後笑着對他在說什麽,他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嘴邊的笑有點無奈之感,他又看她一眼,笑着想她點了點頭,她震驚了幾秒,忙回之以點頭。

驚鴻一瞥随着時鐘的搖擺慢慢平靜下來,季夏開始思考工作的事,接連着詢問了幾位朋友,關于合同有沒有問題,關于辭職的法律問題,關于公司的可靠性問題,關于畢業迷茫的問題,關于何去何從的問題。等到終于思考完時,已經到了6點,想到等會兒合租的朋友就要回來了,跟表姐說了一聲便準備回去,沒有看到那群惹眼的人,想是因為後來她一直低着頭,又帶着耳機,竟是連這群人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從表姐那裏出來之後季夏想起之前眼鏡店打電話來說有免費清洗眼鏡的活動,由于時間一直沒能湊上,趕巧今天要等的公交站牌就離眼鏡店不到100米,便拐彎去了眼鏡店。

走進店門,季夏跟着迎上來的店員走到清洗區,看到許多營業員湊了好幾堆在說話,隐約聽到什麽“好帥”的字眼,她想,難道又有帥哥了?她今天運氣這麽好的嗎?

正想着,聽到清洗的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叔問她“你在讀高中?”

季夏…微笑道“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大叔靜默了一下,然後再也沒有聽到大叔的聲音。

她沒有聽到大叔的聲音,卻聽到了一生從左方傳來的一聲“诶?”

她扭頭過去,正正對上了他們一群人的視線。

是咖啡館的那四個人。

許是其中一人剛測試了眼鏡度數出來,那群極其惹眼的人就站在測量室門邊,笑着交談,頭頂白亮的燈光灑下,讓那群惹眼的人更加惹眼了。

許是兩邊位置離得太近,她和大叔的話被他們聽到了,右邊一陽光笑起來帶有小虎牙的男生正驚訝地往這邊看。

看見她轉過頭來便友好的笑了一下,季夏卻被左邊那人吸引住目光。

是那個像冰凍礦泉水的男生!

那人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白色板鞋,就那麽站在白熾燈下,白色的燈光幹淨又溫和,燈光徐徐灑下,讓那人白淨的面龐更加白淨,周身的氣質也更加清爽。

季夏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春日裏曬過的皂粉的味道,又碰到了夏日冰凍礦泉水,溫暖之際卻又涼爽至極,沁人心脾,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令人極其舒适。

這個夏天好像也沒那麽熱了,季夏心想。

冰凍礦泉水此刻便也看了過來,朝她微微點頭,季夏忙回以點頭。

這是第二面了,季夏心想。

第 17 章 家園危機,平定戰亂

花果山。“黑長老,無法聯系牛魔王嗎?”“聯系不上啊!他好像去了什麽黑淵禁地。猴王他也去了天庭,更是無法通知。”通背猿猴懊惱的說道:“都怪我們這些年做事太嚣張了!引起妖族公憤。導致他們要滅我花果山妖族!”

黑猴勸阻到:“猴王是上天賜給我們的。他一定回來就我們大家的。”

天庭。悟空得知天蓬和嫦娥有戀情(天庭不準搞對象!那麽多單身漢,大齡剩女,随便走個眼神。都能擦出火花。)更是要求嫦娥叫大哥,嫦娥也萬分無奈。要不是紫霞攔住。估計悟空還是不依不饒。

禦馬監,悟空白天和群馬玩耍。估計自己也是動物的緣故,天馬和他很親密。晚上,不是陪紫霞。就是和天蓬。楊戬把酒言歡。

可就在今晚喝醉後,悟空的夢境中。“砰!”悟空叫罵:“誰偷襲我美猴王!”那人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是美猴王?我以為你已經忘記花果山,在天庭住上瘾了!”悟空說道:“是你!”說話之人顯然是傳授悟空棒法之人。“花果山怎麽了?”聽出話語不對。悟空急忙問道。

那人說道:“妖界組建大軍進攻花果山,勢必鏟除花果山妖族聚落。自己想想吧!”

悟空被驚醒。事情刻不容緩。直接出走南天門,四大天王不敢出手攔截。恰巧這一幕被武德星君看到。禀報了玉帝。玉帝大罵:“竟敢私自下凡!以為這裏還是花果山嗎!來人!給我将他捉拿歸案,壓入天牢!”楊戬站出來:“末将願往!”

出了淩霄寶殿。找到巡邏的天蓬,兩人來到禦馬監。看到悟空的留信:花果山面臨滅絕危機!告辭!美猴王孫悟空留。兩人出南天門,前往花果山。

此時的花果山。“黑長老,除海灘外,花果山周圍出現大量妖群!估計後面還有!”花果山會議室。

“擦,美猴王!牛魔王!花果山兩個帶頭的,一個不知道跑哪了!一個上了天庭!這裏出事了!誰也不的來不了!我看吶!大夥就地散了吧,給自己的族群留個根。”在場的七十二路洞主,幾乎都抱有這樣的心思。

通背猿王說到:“反正我是不會走的,花果山是我們的家,各洞府,就是我們的房。狼狽而逃,我!做不到。”

“說到底,誰不是呢!在這裏住了有幾百年了,說沒感情是假的。”

“可我們只是一座山頭,修為都不是很高;那邊的呢!集合了妖界幾乎算有的聚落,怎麽打得!”衆人又陷入了沉默。

“報!抱!抱!”一名小妖闖進了會議室。衆洞主吓了一跳,黑長老詢問到:“敵人,進攻了嗎?”

那名小妖大口的喘着粗氣,指着自己背後,說不出話來。

悟空身着鎖子甲,手持黑色裂紋鐵棒,還不走了進來。

衆人驚愕的看着花果山的美猴王,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悟空笑着說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啊!”

黑猴老累縱橫,激動的說道:“大王!”洞主們也反應過來,急忙行禮,齊聲說道:“我等參見大王!”

悟空了解了基本情況,得知自己走的這些年,“花果山”的名頭徹底在妖界響了起來,不斷有妖族,散妖加入花果山。他們也就膨脹起來了,覺得自己很厲害,不料,卻被別的妖族記恨!發動攻打“花果山”的戰争。他們誰都不說話,靜靜的等候着批評。

不料!悟空笑道:“我們有嚣張的資本,怎麽拉!”衆人大喜,顯然悟空沒有怪罪他們!

“報!山門外有兩人一狗,他們自稱天蓬,楊戬,奉玉帝之命前來捉拿孫悟空!”衆人将要出去,卻被悟空攔住,對着通報者說:“他們是我朋友,帶進來,或許能幫上什麽忙!”

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悟空向二人說明此事,二人也同意幫忙,不過事後必須随他們會天庭領罪!不過三人已商量好,回天庭後先修理武德星君一頓。

深夜,花果山一片寧靜。這是他們被圍攻的第三天,可他們睡得很安詳,因為他們的大王回來了,還帶了兩個貌似很厲害的高手。由他們守夜,花果山的妖民,睡得很安心!

花果山的最高處,三人坐在那裏,監視着花果山四周。

“沒想到人間的夜景也這麽美。”天蓬感慨的說道。

“那當然!這裏可是花果山!”悟空自豪的說道。“別聊天了,幹活吧!東面臨海,西,北,南一人一邊。”楊戬不斷擦拭着槍尖,說道。

人影飛動,各自到了自己的刷怪領地!

“巡邏的不少啊!”悟空恨恨的說道。看守營們的人,沒來得及問,就死在悟空的棒下!“敵襲!戒備!戒備!”終于,大營中有人發現了屍體,悟空身邊迅速圍來數百名妖族士兵。

悟空說道:“來吧!既然敢來花果山,就說明你做好了尋死的打算。”

“殺了他!”衆妖呼啦啦的往上沖。“為什麽要做無謂的掙紮呢!”“長,長”神針變長。向衆妖掃去。

看着又過來的一群的妖,“麻煩。”悟空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試試新招。黑星形變”悟空将神針縮短,往出一拽,神針變成一根雙節棍。(技能摘自:張衛建版西游記。搜集資料很麻煩,收藏一下,謝謝大家。)

“根據天蓬的武器特性,沒想到竟然神針也可以。”悟空舞動着雙節棍,以不動應萬變。本身就像一個陀螺,在原地轉個不停。

一套打完,敵人也少了一大半,悟空說道:“叫你們的妖王過來!”“老夫在此,賊子受死!”一只狐妖迅速向悟空襲來,悟空急忙架起雙節棍防禦。

“甩!”啪!一棍反打在老妖身上。老妖痛哼一聲。(一萬三千五百斤,不是你想抗,就扛得住的。)“好強悍的力量。”悟空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跳起,翻身:“啊打!”雙節棍甩到老妖頭上。咔吧一聲,老妖用來防禦的右手被打斷。悶哼一聲,怒罵:“混賬,你可知……唔!”悟空一棍敲在他嘴巴上,頓時鮮血直流。“我不管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就好!我是,花果山!美猴王!孫悟空!帶着你的人滾!”老狐妖驚愕的看着悟空,說不出話來。悟空接着說:“一刻鐘,消失在我的面前!”場面頓時一片混亂。着急忙慌的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一刻鐘後,現場只剩下滾滾塵煙,和屹立不動的悟空!

天蓬,楊戬那邊也完事了,過來對悟空說道:“會天庭吧!”“好!”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花果山,向天庭飛去。

第 82 章 師兄師姐們

師兄師姐們

“上官,告訴這一衆的師兄師姐們你的年齡。”

陳青陽沒有直接回答趙天荷,而是讓耿直男孩上官方佑先報上自己的年齡。

“是,小師叔。各位師兄師姐,在下今年二十二歲,因為是掌門座下首徒,實力在道門弟子輩中又是最強,所以會是道門首席弟子。”

上官方佑不僅報上了自己的年齡,還順帶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年輕就當上了道門首席弟子。

這讓很多人都有些不爽,也有些不服,大家都是天才首席,你年輕一些又能如何?

“小佑佑,快,叫師姐。”

已經二十六歲卻還跟個小女孩似的丁雨蓮沒有任何不快,反而笑眯眯地調戲起上官方佑來。

“方佑見過丁師姐。”

耿直男孩上官方佑立馬起身,正經地對着丁雨蓮行禮。

趙天荷攔下還要說些什麽的丁雨蓮,一個古靈精怪,一個耿直男孩,他們倆湊在一塊估計能聊上三天三夜。

她很想知道秦洛的年齡,不知為何,趙天荷總覺得秦洛的威脅要比顧九鶴還大。

可是秦洛畢竟身為承天王朝的公主殿下,直接去問顯然不好。

所以趙天荷問陳青陽只是為了抛磚引玉,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陳青陽的年紀。

趙天荷沒有說話,微笑着看向陳青陽,但是其他人都覺得兩人之間似有貓膩。

“大哥,你這臉上也沒花呀,莫不是這娘們對你有意思?”

劉坤嘴無遮攔,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也是衆人心中的疑惑。

趙天荷臉色一冷,就要發怒。

丁雨蓮嬌聲斥道,“我們大師姐何等人物,怎會看上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家?”

如此直言,趙天荷覺得稍有不妥便收斂了些。

“大家不要誤會了,在下只是對世子殿下的年齡比較感興趣而已。”

趙天荷冷聲解釋。

陳青陽給劉坤來了一記暴栗,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事呢嘛,要是平時還好,這不公主殿下還在旁坐着呢。

“八年前,十二歲的小師叔入主靈山,自那時起,小師叔就成了道門萬千弟子的小師叔。當時十四歲已是先天境小乘的我,不是小師叔的一招之敵。”

陳青陽八年前是十二歲,也就是說如今道門的小師叔是二十歲。

趙天荷有些難以置信,劉坤目瞪口呆,李天鷹也有些意外。

大家都知道承天王朝武侯世子生而先天境的傳說,但沒人相信是真的,就像陳青陽信口胡鄒的霸天聖體除劉坤外沒人相信一樣。

難不成真的有生而先天境?

道門也太妖孽了,生而先天境的小師叔,十四歲便先天境小乘的首席弟子。

一時間,各宗的天驕們都是百感交集。

“所以我不是針對誰,而是在說在座的各位,除了公主殿下和小師叔都是在下的師兄師姐!”

耿直男孩上官方佑再次起身給人作揖,丁雨蓮氣得牙根直癢癢。

別人都是掙搶着當師兄師姐,上官方佑倒好,身為道門首席弟子卻認了一票的師兄師姐。

“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幸喜聞公主殿下芳齡?”

顧九鶴見秦洛遲遲不肯說話,直接單膝下跪,頭深深埋着,用着誠摯異常的語氣問道。

衆人對顧九鶴的卑微谄媚已經習慣了,也便沒再管他。

趙天荷也看着秦洛,想知道這位公主殿下的具體年齡是多少。

“這上面都寫着呢。秦洛,女,年齡二十,承天洛陽公主,麟臺司首席弟子。各位師兄師姐都不看這個嗎?”

秦洛從空間法器中拿出此前天機閣發放的各宗首席弟子名冊疑惑問道。

又是二十歲!

二十歲的陳青陽風雲臺上以一敵百,二十歲的秦洛麒麟臺上六十連勝,二十二歲的上官方佑,嗯,他好像沒什麽出名的事跡。

太嚣張了,這一屆的年輕人實在太嚣張了!

一瞬間,趙天荷感覺自己都和他們産生了代溝。

“各位都是各宗天驕,日後必成宗師,相差幾歲又有何區別?或遇瓶頸,百年光陰也如白駒過隙。”

耿直男孩上官方佑總結了一下這場關于年齡的會談。

陳青陽一記暴栗扣在上官方佑的腦袋上,“你還學會總結說教了?我這個師叔還沒說話呢!”

上官方佑一臉微笑,“小師叔!是小師叔,我不疼。”

……陳青陽一陣無語。

“說你呢,光陰長河中衆生皆是平等,比我們小上幾歲又能如何?小心大比上我揍你呀!”

丁雨蓮對着陳青陽揚了揚拳頭,這話題是陳青陽挑起來的嘛。

“你誤會了,方才李天鷹道破顧九鶴四重血浮屠的修為,自愧不如我才想到年齡問題,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慰,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陳青陽又把話題扯到了顧九鶴的四重血浮屠修為,又讓衆人心中發堵。

“李天鷹來說說為什麽要收集那麽多延年益壽的靈藥吧,莫不是為了令尊令堂?”

秦洛倒是對李天鷹的事情比較好奇,見陳青陽有些尴尬,便将話題轉了過去。

衆人這才想起來李天鷹還有說來話長的故事要講,都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提起那群鄉巴佬我就氣,竟然能找上武功山門我也是服。天鷹,我若是你就把他們全殺了,什麽玩意兒嘛。”

李天鷹還未說話,顧九鶴卻先抱怨了起來,衆人聽得雲裏霧裏。

顧九鶴說完之後倒是一捂嘴一皺眉,随後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真該死,我竟然打斷了受人敬仰的公主殿下的問話,真該死。”

……其他人一陣無語,只有陳青陽皺了皺眉頭。

他能感覺到,顧九鶴身上的殺氣戾氣都很重,他說要殺人肯定不是說說而已,這家夥肯定是殺過不少人的。

在那一瞬間,顧九鶴身上的氣息讓陳青陽想起了李左車,那個斬殺無數邪魔的大內府奉常令。

沒有理會自家師兄,李天鷹解釋道,“回公主殿下,也不全是為了我的父母。我出身低微,家鄉在嶺南的一個小山村裏,那些靈藥都是給村裏的叔叔嬸嬸們準備的……”

第 12 章 蠱惑 給我一顆避子丸

音晚只與他對視了一眼,立馬游到水池裏側,抱住身體,顫顫地說:“我……我沒有故意在你……在殿下面前提從前的事,我不知道殿下來了,我……我……不知者無罪!對,不知者無罪!”

蕭煜靜靜看了她一陣,一言不發,脫掉寝衣,也走進浴池裏。

他的動作并不輕,擊起浴水飛濺,有幾滴還濺到了音晚的鼻尖上。她像是怕極了,顫顫地偏過頭去躲避,像只被掀了巢的小雀,倉惶驚懼,又無處可去。

蕭煜靠在池壁上,沉默着細細打量她。

清皎中帶着冶豔,極為洽意的融合在一起。周圍騰騰熱汽散開,缭繞在周身,氤氲着如畫面容,美得如夢如幻。

他記不清她小時候的模樣了,在十年血仇恩怨之下,一個小姑娘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不值得占據他的分毫記憶。

同樣的道理,就算她說得是真的,她念過他,想着他,又能如何?抵不過他同謝家不死不休的仇。

蕭煜摒棄那些無用的念想,道:“別抖了,本王不打你。”

音晚縮在浴池一角,有些戒備又膽怯地看向蕭煜。

蕭煜不理她,沉入水中,讓溫熱驅散身與心的疲憊,方才冒出頭來,抹了把臉,惬意地仰靠在池壁上,懶懶道:“你得給本王生個孩子。”

音晚正在為自己想着出路,該如何才能不受折磨,全身而退,忽聽他這樣說,一下愣住了,眸中滿是茫然。

蕭煜嫌棄地瞥了她一眼:“睡了你這麽久,連個孩子都懷不上,也不知你們謝家是怎麽養的女兒,這般無用。”

若是從前的蕭煜,文雅端方,斷不會說出這麽粗鄙的話。可他在西苑裏囚了十年,近墨者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教養良好、溫善和煦的皇子,別說粗鄙的話,粗鄙的事都不知做了多少回。

音晚早該習慣,可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低下頭,嘀咕了一句。

蕭煜道:“有話大聲點說。”

音晚一邊注意着他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道:“我以為您不想要我生孩子的,才總這樣。若想要孩子,就不能這樣……”她于忐忑中生出幾分機智,約莫找到了擺脫當前這般屈辱又難言的困境之法。

蕭煜果然上套:“不能怎樣?”

音晚有些難堪:“陰陽調和啊,講究一個和字。您這麽不知節制,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保不住啊。而且這樣久了會傷身,傷了身子就更要不了孩子了。”

蕭煜深為困惑,特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瞥向音晚,疑心她又在耍花招,硬邦邦道:“身體沒事,好着呢。”

音晚急出了一額頭的冷汗:“我的身子!我……”她避開蕭煜的灼灼目光,凝着薄霧彌散的水面,夾雜了一絲絲不易捕捉的埋怨:“我今夜又流血了,不是月事,就是流血。我說疼是真疼,以為我願意惹您嗎?”

蕭煜緊凝着她,面上浮起一縷縷懵懂,但很快被他掩去。

他沒法在音晚面前說他其實不怎麽懂這些事。他當年被關進西苑時還小,未到娶妻之齡,嫡母胡皇後走得早,親娘謝氏又從來不管他,後來進了西苑,身側都是些低俗粗鄙之人,耳濡目染來的都是些不堪之物,他再不屑,可終究年紀輕輕浸在那個環境裏,沾了一點在身上,到如今想抹掉都覺得艱難。

再後來他要跟謝音晚成親,宮裏倒是來過人教習,可那個時候蕭煜對這門婚事很是輕慢,滿臉不耐煩,他又有兇戾之名在外,那些宮女們都怕他,看着他的臉色,該說的也都不敢說了。

何況在他心裏,謝家的女人就是用來取樂的,反正遲早是要用完了扔的,怎麽舒坦怎麽來,不應當麽?

他剛捋順了,也勉強覺得心安了,冷下面容,想敲打謝音晚,讓她別矯情,卻見她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中跳躍着異樣的光茫,脫口而出:“您該不會……不對啊,那伯暄是從哪裏來的?”

蕭煜不說話,只拿涼眸掃了一下她,她立即噤聲,縮回浴池一角,吶吶道:“我失言了。”

蕭煜懶得再跟她讨論這些女人家的事,只将話鋒調轉,依舊順着剛才說:“你得給本王生個孩子,你若是能生出來,本王就放了你。”

音晚面起微瀾,說不清是什麽神情,只在煙霧氤氲裏靜靜聽着他說。

“等将來謝家要是倒了黴,本王可以保你,讓你好好活着,把你送進庵堂裏吃齋念佛。”

音晚靜默了許久,才咬了咬下唇,像是有些賭氣,道:“我不喜歡吃齋,我也不喜歡念佛,我想重新嫁個人,您把我放出去,別的不用您操心,我有娘家可回的。”

蕭煜心道你回什麽娘家,真當你們謝家人是什麽善男信女,到時候你被休棄出王府,他們會把你當人看?

你爹謝潤倒是會護你,可那個時候,謝潤還不定在哪兒呢。

要是謝潤失去權柄,在謝家宗族裏沒有了位置,他是絕對護不住這樣一個有傾國之貌的女兒的。

蕭煜覺得自己八成是昏頭了,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真當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了,笑話,天大的笑話。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兒呆了,再呆下去,非得叫謝音晚這禍水蠱惑傻了。

于是,手扶上昆石臺子,從水中站起來。

浴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翻揚起來,又潋滟着碎光落回去,一陣淩亂。

音晚這一回倒沒有躲避,直勾勾地盯着蕭煜,卻叫她盯出些不尋常。

他擡手去拿寝衣,露出腋下的一寸肌膚,凹凸不平,好像烙着什麽東西。

其實音晚早就發現了。兩人有過許多回肌膚之親,音晚早知道蕭煜身上都是傷,脊背上、胸前、胳膊上,交錯縱橫的疤,有些像劍傷,有些像刀傷,還有一些樣式奇奇怪怪的,怎麽摸也摸不出來是被什麽兵器弄出來的。

之所以是摸,不是看,是因為蕭煜這混蛋不知哪裏沾染來的怪癖,行事時定要音晚把眼閉緊了,不許她看他。

開始她總記不住,被欺負狠了要睜開眼抵抗,蕭煜幹脆就扯了床帷将她眼睛蒙住。

要被他颠來覆去,一下還失了光明,那感覺實在可怕,她也就遵從蕭煜定下的規矩,自己把眼閉緊,省得他動手。

她有摸到過蕭煜的腋下,她以為是跟別的傷疤沒有什麽兩樣的,可若是像這樣看,又覺得這一處的傷透着古怪。

像是鐵烙出來的字,筆畫似乎很不規整,一時難以辨認是什麽字。

她正想再仔細看看,蕭煜披上了寝衣,頭也不回地出了浴房。

蕭煜走後,青狄便悄悄摸進來,先是将音晚上下打量了一翻,見她無恙,方才舒了口氣,道:“姑娘,奴婢見殿下離開中殿,往前院去了,今晚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您快出來,現在躺下,還能再歇一會兒。”

“姑娘?”

音晚恍然回神,将視線收回來,緘默片刻,道:“避子丸。”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讨要,青狄忙從袖中拿出一個翠綠瓷瓶,頸口朝下磕出一顆滾圓的藥丸,遞給音晚。

她正要去倒水,音晚已經仰頭幹咽下去了。

草藥的苦澀蔓延在唇齒間,醒神驚腦。音晚見青狄一臉擔憂地看着她,輕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只不過在今夜想通了許多事情。”

她從前覺得,昭徳太子的冤案父親不曾參與,便可置身事外,縱然他朝謝家覆滅,或許,蕭煜恩怨分明,會對父親網開一面的。

畢竟,他們曾是莫逆之交;畢竟,這些年父親沒少背着大伯父打點西苑護衛,讓他們照顧蕭煜。

直到今夜,音晚才徹徹底底的清醒,明白什麽是癡人說夢,什麽是一廂情願。

若蕭煜對父親還有舊日情誼,若他打算放過父親,又怎麽會這麽欺負她?

她不單是謝氏女,還是謝潤的女兒,蕭煜對她如何,便可代表他對父親的态度。

紗幔輕飄,透進些許燭光,映亮了這一池靜水。音晚站起身,挽住青狄的手,道:“走吧,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去骊山行宮。”

音晚心裏有事時,總是睡不安穩的。雖然她被蕭煜折騰得精神不濟,該懶在床上多睡一會兒,養養神。可她的心總“撲通撲通”跳,難以安眠,索性起來。

天已經蒙蒙亮了,外頭青狄和花穗兒正忙活着給她收拾行李,紫檀靈芝紋畫桌上堆了許多包袱、箱箧,青狄正比照着記錄,指揮侍女們往裏面放物什,每放一件,她便拿筆在賬簿上勾去一件。

做謝家女兒也不全是壞處,還有一點好處,他們謝家權勢煊赫,家資豐盈,音晚的嫁妝十分豐厚,單是登記的賬簿,便裝了十大箱子。

蕭煜混賬透頂的時候,音晚就常想,她有這麽多錢,若是哪一日離了淮王府,自己出去獨立門戶,想找多少個俊俏兒郎不行?她把錢撒出去,就讓人比照着蕭煜的樣子給她找,要一樣的鳳眸劍眉,薄唇挺鼻,寬肩窄腰,還得比蕭煜年輕,比他脾氣好,哎呀呀,那日子得過得多潇灑自在啊。

音晚正靠在窗棂上,有一搭無一搭地想着,快要把自己逗樂了,忽聽外面有人在叫她。

叫的是“淮王妃”。

她循聲望過去,見伯暄領着一個侍女進了她的院子。

他依舊如昨日那般活潑,蹦蹦跳跳地走到跟前,隔着窗子向音晚請過安,讓侍女奉上一盤冒着熱氣的桂花糕,笑得梨渦淺凹:“昨日要了王妃的墜子,我也不是不懂禮數的人,禮尚往來嘛,我今日用早膳時覺得這桂花糕很好吃,就诓父親說我還想吃,讓廚房做了一盤新的,送給王妃嘗嘗。”

他的笑容天真爛漫,稚氣十足,音晚不由得也跟着笑起來,把盤子接過,剛想拿一塊來嘗嘗,動作一滞,又改變了主意,把盤子遞給身後的青狄,轉過頭來柔聲細語地向伯暄解釋:“我剛用過膳了,等待會兒餓了再吃。”

伯暄不疑有他,樂呵呵地點頭,他的侍女卻急了,面色惶惶,不住催促:“公子,咱們還是快回去吧,淮王殿下不讓你到這裏來。若是叫他知道,可就麻煩了。”

第 11 章 隐忍

早晨的太陽接替月亮,緩緩升起,其幽色的光芒灑落大地,也許是太陽的光芒太過吓人,将冥界的雞驚得大叫,其聲響徹雲霄,鑽入每位熟睡鬼魂的耳中,将他們從沉睡中喚醒。

“咚,咚,咚。”負責叫醒各位雜役的鬼魂在雜役院附近敲響了啰。

“起床了,葉哥。”睡夢中的葉桦被小朱搖醒,“葉哥,差不多該集合了,如果遲到了,是要受懲罰的。”小朱看葉桦沒有馬上起床,再次對葉桦說到。

果然,聽了這話,葉桦馬上起床了,經過一番洗漱後,就趕往雜役院集合。

集合的時間到了,只見趙元打着哈欠看着面前排成一隊的雜役,這排頭和排尾中走來走去,巡檢着各個雜役。突然,他看到了葉桦,走到他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到:“行啊,沒被我打死啊,我告訴你,今天沒裝完二十缸,別想吃飯。”趙元還是對葉桦那麽刻薄,對葉桦的命令引來了其他雜役的注視。

“這誰啊?趙主事怎麽對他這麽狠,這明顯是不想讓他吃飯嘛。”有人不平地低聲讨論到。

“看來他是惹到趙主事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有些人顯得幸災樂禍,開心的笑道。

“反正不關我事,不必在意。”有些人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漠視趙主事對待葉桦。

衆論紛紛,一時間隊伍中充滿了讨論聲。而趙主事也聽到了這些議論,這些議論大都是幸災樂禍的主,這讓趙元感到得意,同時,他記下了那些抱怨他的人,日後在慢慢收拾。

“是的,主事。”葉桦沒有理會這些言語,經過一夜的調整後,葉桦的心境恢複過來,不會再受趙元言語輕易的挑釁。隐忍在弱小時候是一把保護傘,有能力的時候才能改變規則。

看到葉桦如此冷靜地回答,讓趙元感到拳頭打到棉花上,使不上力。“哼,今天裝不完,我看你還能保持這樣。”趙主事憤怒的說到,他要看葉桦今天沒有飯吃。讓葉桦的冷靜消失。接着,趙主事吩咐了其他人今天的人物,有一個同樣是裝水的,卻只有一缸的任務。對于這種形況,葉桦也只能發出一聲冷笑。

終于,趙主事将每個人的任務安排好後,就讓各位解散,開始他們的任務。葉桦因為不知道怎麽裝,只能跟在那名同樣有裝水任務的鬼魂後面,只見那個鬼魂來到一個物品的放置處,拿起了一個扁擔和兩個水桶。這時,葉桦也上前拿了同樣的裝備,那名鬼魂看到後,對着葉桦蔑視一笑,眼神中帶着不屑。拿好後,那名鬼魂就開始離去了,葉桦緊緊的跟在鬼魂的後面,那名鬼魂知道葉桦的跟随,卻沒有說什麽。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鬼魂才停下,只見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水井面前,這個水井下連通着城外的河道,但是到這裏就沒有繼續向城池內延伸。生生被堵截在這,據說城內有着城主大人布下的護城法陣,使得土地密度大大變大,一般武器都難以挖出半點泥土。所以,打水也只能到這裏來打。

鬼魂将井上的水桶放進井裏打水,一下子就将兩個桶裝滿水,顯得十分老練,看來是經常裝水了。輪到葉桦了,葉桦将水桶放入水裏,使勁的搖擺,卻沒什麽用處,因為是第一次,拉上來的水只有一半,所以葉桦費了一點時間才将水桶裏的水裝滿。用扁擔将兩個水桶擡起,轉身離去,然而轉身後才發現,那個鬼魂正嘲諷地看着他,顯然對于葉桦速度如此慢感到可笑。

只見那個鬼魂看到葉桦看向這邊,就轉身離開了。仿佛為了給葉桦帶路似的,那個鬼魂與葉桦之間始終保持一個不變的距離。終于,葉桦和鬼魂到了水缸旁邊,只見這個水缸有一個茅屋大小,至少有兩立方米的體積,恐怕這缸腰裝滿一天才能裝完。那鬼魂将水倒入一個水缸之中,而葉桦呢,找了另一個水缸,正準備将水倒進水缸的時候,那個鬼魂過來了,從葉桦身邊走過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将葉桦辛辛苦苦打的水打翻。

那名鬼魂站了起來,笑眯眯地對着葉桦說到:“哎呦,真不小心,不好意思了。”那個鬼魂的臉上分明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葉桦怒火中燒,卻始終控制自己沒有發作,他明白,這個鬼魂絕對是假摔。

“怎麽用這個眼神看着我,不爽啊,打我啊,”鬼魂一臉欠揍地對葉桦說到,手卻悄悄擡起,随時準備應對葉桦的暴起。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葉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企圖将他的模樣記錄在腦海,然後俯身拿起工具,轉身離開了。葉桦始終記着沒有實力就隐忍的道理。

“可惜,真能忍,要不然的話他就躺在地上了。”鬼魂看着葉桦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名鬼魂叫做李四,是趙元的狗腿子,跟着趙元為非作歹。這次,他是受趙元的命令試圖挑釁葉桦,然後将葉桦教訓一頓,李四雖然不是修士,但卻會幾分世俗的武功,對付葉桦這種是沒任何問題的,只是沒想到葉桦這麽能忍。

轉身離去的葉桦卻暗暗握緊拳頭,雖然他沒有動手,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氣,只是他自制能力強,葉桦從李四無緣無故地挑釁就可猜測出這是趙元想要報複他。一開始葉桦就知道趙元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一直有所防備。

看來今天是吃不了飯了,想起那水缸那麽大,能裝一缸就不錯了,而且還有李四的阻撓,吃飯是沒什麽期望了。想到這,葉桦也不想再搬水了,找了個偏僻的樹林,鑽了進去。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

只見葉桦從衣服中拿出儲物袋,将其放在眉頭出進行觀想,不一會兒,一個玉簡就出現在他手上。這個玉簡很新,應該是功法或者修仙界常識。葉桦将其放在眉頭,将念浸入玉簡當中。不一會兒,一篇長文被葉桦的念所看到。題目竟是《冥界記事》,上面寫着很多冥界的常識,這些內容以第一人稱所寫,內容包含着基本常識和作者經歷的一些奇事。

原來,整個冥界分為五個部分,分為北幽,中獄,東泉,南幽,西荒。不過這篇記事只有北幽的一些事,因為作者能力有限,只能在北幽中游蕩。葉桦這座城池便位于北幽之地。北幽很大,鬼修門派衆多,總共分為低級門派,中級門派,高級門派,超級門派。不過據書中記載,自人界末法時代之後,北幽已經沒有超級門派的存在了。傳說中,冥界不止一個,分別接收來自三千人界的鬼魂,而葉桦所在的人界被稱為第一人界,當年也是風光無限。衆多仙人都出自第一人界,這可看出第一人界的強盛了,而北幽作為專門與第一人界對接的地區,當年也是高手如雲,超級門派在北幽遍地開花,而這一切的轉折,就是末法時代,第一人界進入末法時代的過程就有幾千年,像葉龍就是處于即将進入末法時代的最後一批人,在這過程中,人界靈氣不斷衰弱,歷經幾千年之久,到葉龍這個時候就靈氣就一點不剩了,在這之後就正式進入末法時代了。

第一人界的衰弱影響到北幽的發展,缺乏修為強大的靈魂注入,北幽也逐漸沒落。到現如今,超級門派已經沒有了。

北幽中還存在着一些勢力,像家族,還有陰司。冥界的鬼魂也是可以生育的,所生之子為靈魂狀态,據說這是天地法則使然,沒有天地法則,鬼魂是無法生育,像在人界,鬼魂是無法生育的。因為有了生育,所以才有了家族。

而陰司呢,作為冥界的正統勢力,管理着冥界的各項事務,制定冥界的規則。不過,會不會履行,這要看能力了。北幽的陰司同樣沒落了。每個冥界只有一個正統的閻王(這裏所說的是陰司的掌權人),而在第一人界衰落之前,閻王大多來自北幽,而現在,也不知花落誰家。

葉桦念念不舍地将念從玉簡中退出,感嘆道人界的衰落竟導致了冥界的衰弱。同時,葉桦通過一半的長文中大致了解了冥界的常識。

葉桦将其所看回味一下之後,才看向周圍。只見太陽已經落山,月亮正挂在天空,葉桦一時入神,竟忘了時間,他記得小朱跟他說過,每天黃昏時都有一次集合,但現在顯然已經錯過了,怕是給了趙元懲罰他的機會。

葉桦急忙起身,将玉簡放入儲物袋中,而後,将儲物袋小心翼翼地放入衣服之中,妥善保管。

經過了一段時間後,葉桦終于趕回了雜役院,只見雜役院沒有半點燈火,怕是已經關閉了。

“葉哥”,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葉桦望去,竟是小朱在門口處等他。“葉哥,你怎麽沒來集合,趙主事生氣了,怕是明天要為難你了。”小朱向着他跑來,着急地問着葉桦。

“這……,我不小心睡着了。”葉桦撓了撓鼻子說到。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小朱修煉的事,打算過一陣子再說,雖說小朱對他很好。但是,葉桦還是要謹慎地觀察小朱幾日。

“哎,葉哥,你怎麽這樣,走吧,先回住處。”小朱責怪地看着葉桦,将他拉這走向住處。

第 16 章 結識嫦娥,大戰天蓬

第二天一大早,悟空叫醒留着口水睡覺的紫霞,送走她後。自己也回房睡覺了。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到處游玩。好不快活。紫霞将鴛鴦枕借給悟空玩一周,結果她倆睡着後也能到一起,悟空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麽會喜歡和紫霞在一起的日子。

這有人歡喜呢!就有人愁!

早朝,“禀玉帝!武德星君有本要奏!”玉帝說道:“愛卿。請講!”

“臣觀那弼馬溫。雖說無品階,但他每天吃喝玩樂。不管事物!這等仙官,不要也罷!”玉帝也害怕,畢竟上一世。這猴子現在早就回花果山做“七天大聖了”。可如今,随楊戬擊敗了千年河豚,功德一件。不賞不行,着劇情越偏越遠!佛祖只說。結局相同就好,可他還是在擔心。

楊戬毫不客氣的說道:“武德星君。你可知到弼馬溫随我打敗千年河豚,受了重傷。現在養傷期間,怎能辦公?”

武德星君啞口無言。心裏發恨:養傷?我找紫霞的時候衆人都說和弼馬溫去玩了!養個屁啊!

楊戬得意的看着啞口無言的武德星君,敢黑我兄弟。玩不死你。

玉帝自知也不能無故趕悟空走,只好留着,說道:“既然無事,那就散朝吧!”

禦馬監,悟空還是坐在那把搖椅上,打着盹。

“使不得啊!大人,這馬,我們不能随便騎啊!”悟空不滿道:“歸我管,就是我說了算,不去算了。”

“報!大人,武德星君求見!”悟空想了想,在自己的圈子裏沒這號人,說道:“就說我不在!”

下人把原話轉達給武德星君,他憤憤的自語到:“混蛋!又去找紫霞仙子了!”他剛走,紫霞就找上門了。下人沒有通報,放紫霞進去了。

“悟空!”“紫霞,你怎麽來了!”“我姐姐,要我把枕頭還給她,我們一起去吧!”“好,等等我!”

兩人來到廣寒宮。悟空打量着這裏,迎面走來一個美女。

“姐姐,枕頭我來物歸原主,他就是孫悟空。”嫦娥打量着悟空,悟空也打量着她。

“悟空?”“嫦娥妹子!”紫霞疑惑的看着二人。

三人進入沉默。悟空打破沉默,說道:“你就是楊戬說的嫦娥!”嫦娥說道:“是的!”悟空坐到冰凳上,說道:“楊戬是你的義兄,我是楊戬兄弟!也是你義兄!叫聲大哥來聽聽!”嫦娥沒想到悟空這麽靈牙利齒,一時說不上話來,不知道該怎麽說。

悟空接着說:“現在叫不出口沒關系,慢慢來嘛!”“哈哈哈!”嫦娥能說什麽,只能尴尬的笑笑。

“嫦娥仙子在嗎?在下武德星君!”紫霞不滿道:“又是他!真麻煩!”“在呢!進來吧!”

武德星君一進來看見紫霞仙子,臉上就像菊花一樣,但一看到旁邊的悟空,臉就像被澆了大糞的菊花。

指着悟空說道:“你在這裏做什麽?這裏可不是你小小的馬夫能來的!”悟空不屑的說:“那太上老君,不就是燒鍋爐的嗎!怎麽啦!不服!來打一架啊!”

武德星君可不敢和能和楊戬打平的人動手。但是,他無故進入廣寒宮,可是玉帝禁止的。

“你無故進入廣寒宮,我要去禀報玉帝。”悟空哈哈大笑,指着紫霞說道:“紫霞也是,我也是,你也是!你該告誰?不服!來打我啊!”

武德星君氣得滿臉通紅,指着悟空說不出話來,紫霞說道:“孬種!不敢接受悟空的挑戰!”

聽到連紫霞也諷刺自己,武德星君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兩人也離開了廣寒宮。

看着悟空和紫霞遠去的背影,嫦娥喃喃到:“天蓬!你現在也在想我吧!”

第二天,悟空準時醒來睡到搖椅上,迎接着初生的太陽。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悟空睜開眼,看見地下掉了一地的猴毛,往前跳了一大步!質問着給他減毛之人:“紫霞!你別過來!我是美猴王,發起火來很可怕的!別!”“咔嚓”一聲,又是一剪刀,“別動,馬上就好了。”半個多時辰後,銅鏡面前,“怎麽樣,精神多了吧!等等。”說着從腰包裏拿出一根紅繩和一根黑繩。

紅繩拴到悟空左手腕上,黑繩将它頭發紮了起來。此時的悟空,除了眉毛有點粗外,其他地方的毛發都變短很多,頭發也豎起,黑繩的作用就是不讓它們掉下來。

“紅繩是我讓月老給編的,只要我們要找得到對方,紅繩就會給我們指引,這樣我們永遠不會走散!”此時的悟空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直到後來失去後,才明白了,什麽叫心痛。

晚上,楊戬,悟空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喝酒。“悟空,換個發型帥多了。”楊戬誇贊到,悟空捋了捋頭發,笑道:“楊戬,他是?”楊戬解釋道:“他是天蓬,掌管天兵十萬水軍,監控天河!位高權重,實力不俗!”那人謙虛到:“哪有那麽厲害!猴王才厲害,年紀輕輕就幹出那麽多大事,讓我佩服!”(我不是誇大八戒,你們覺得他蠢,他笨。那他是投關系當的天蓬元帥?他要是沒本事,怎麽鎮的住十萬水軍。讀者們,動動你們的大腦,可以看到不一樣的《西游》。)

悟空驚喜的說道:“你就是楊戬口中的另一位天庭戰神?”他謙虛的擺擺手,“我們切磋一下吧!”(這大概就是強者間的惺惺相惜吧!)

天蓬說道:“吃飽喝足再說,那可是個體力活!”“好!”

兩個時辰後,北具盧洲,水銀湖。三人一狗,就不介紹了。

悟空持棒前突,天蓬舉耙毅然不動,“哈!”“給我停!”悟空的神針被天蓬一耙打進土裏。“九齒剃牙。”天蓬手中的耙,共有九齒,稱:九齒釘耙!此時耙上的九齒改變方向,變成槍尖,向悟空刺來。

“大大大!”悟空瞬間下令,神針迅速變大!擋住了天蓬的襲擊,不料。

“悟空,你太天真了!虛空亂鋒。”九齒從耙身脫落,耙身變成腰帶纏在天蓬腰間,而九齒在天空亂舞,向從背後向悟空襲來!(天蓬技能選自:悟空轉)

悟空急忙念動咒語:“筋鬥雲!”翻出九齒攻擊範圍。喚回神針。

将神針架在脖子上!“天蓬!你很厲害!”“哈哈!要不然怎麽會當上元帥呢!”将九齒又與耙身合在一起。

悟空身體微微向前,“突進閃擊!”一瞬間到達天蓬面前,高高躍起,“戰超重棍!”“砰!”天蓬跳開躲避。“空中可無處可躲,突進棒刺!”“砰!”神針頂在耙上,“九齒炫舞!”黑色的流風随着散開的九齒轉動起來,向龍卷風一般向悟空襲來。“七十二變化霧!”悟空化作一道霧氣遠離場地。“長撞擊!”遠處的悟空使神針變長,直向天蓬襲來。“砰!”……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不在使用法技,使用武器搏鬥!“哈!”兩人爆喝一聲,同時退開!

“呼!呼!呼!”兩人喘着粗氣,楊戬說道:“差不多了!都打了地界時間的兩天了。”兩人坐在地上,調息着身體。“天蓬!要不是我的一套棒法不熟練,你不是我的對手。”天蓬說道:“哈哈!我也有未使用的招式,改天再來啊!”“來就來啊!誰怕誰!”

此時的悟空,并不知道,他的地盤:花果山,正面臨着一場滅頂之災。

第 4 章 社畜與血族-4

第4章 社畜與血族-4

桑格裏安走後,耳邊重獲清靜,鶴清揉揉太陽穴。

她不是逃避責任的人,如果桑格裏安作為一個真實的人存在,她肯定會負起自己的責任,但對方疑似晨曦公司安插進自己大腦的病毒,這讓一切都複雜了起來。

糾結不短時間依舊無解,她想起自己的工作,主要是想起工資,打開操作面板查看莊園各個角落的狀況。

玩家少了兩個,正常。

花匠正拿着剪子恐吓玩家,正常。

向來不對付的廚娘,調酒師和畫家正在畫室裏聊天,這不太正常。

但她的注意力被洗手間門口的桑格裏安和皮特吸引。

這兩個虛拟生命認識嗎?

放大一看,桑格裏安已經找到顏料,而且不止一管,他似乎對長在皮特腰部的食人花感興趣,捏着它的一片花瓣用力想拽下來。

沒有觸犯規則,npc不能傷人,在他直白的注視和動作下,食人花即便感到危險和不滿,也只能不斷嘶吼着恐吓他離開。

他伸出手掌,裏面躺着一管綠色顏料,“這個給你吃,給我一個花瓣。”

食人花轉向皮特,葉子展開,頗有幾分躍躍欲試。

皮特猶豫地搖搖頭。

桑格裏安壓低聲音蠱惑道:“真的不想要嗎,你平時應該吃不到吧”

“別吃!”

食人花的豆豆眼裏全是顏料,根本聽不到皮特的聲音,馬上張嘴撕扯下一片花瓣扔到桑格裏安手裏,然後叼着顏料連帶着金屬殼滿足地嚼吧嚼吧。

不過瞬息,身後的食人花從享受變成痛苦,連同同根的主人皮特一同哀嚎,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是違反游戲規則,損壞游戲道具的懲罰。

交易已經結束,桑格裏安并不在意他們的慘狀,反而饒有興致地蹲在旁邊看了一會,看夠了才滿意地帶着花瓣離開,看着他走下樓梯,鶴清知道自己的清閑時光結束了。

假如青年真的是公司植入自己頭腦的病毒,她能怎麽辦,沒有證據,沒有錢,沒有背景,打官司沒有任何勝算。

更幽默的是,病毒還以為自己是只來自中世紀的吸血鬼。

千年前藍星即将自爆,人類乘坐末日方舟離開太陽系在茫茫宇宙中找到了新的家園,也就是如今居住的星系。

末日方舟上的位置有限,被淘汰的人類,和全人類的祖墳,和藍星,全都一起化成粉末,曾經漫長的歷史只有照片和博物館裏的複制品才能象征着曾經存在。

思索着,桑格裏安已經湊到她耳邊,“你在想什麽?”

鶴清:“視線右上角有個紅點,意念雙擊會彈出工具欄,點擊格紋構成的星星圖案,可以打開星網看新聞或者玩小游戲。”

病毒在旁邊坐下。

病毒安靜了。

安靜下來的病毒側臉恬靜,被活潑的神态掩埋的漂亮五官重回關注的重點。

不像吸血鬼,更像蜜蜂成精,鶴清想。

如此漫長的歲月文字必然不可能毫無變化,他能直接讀懂星網上的文字,是病毒沒跑了。

***

廚娘提着血淋淋的大袋子走進屋子,在地上留下一串血滴,玩家紛紛閃避,令人不安的視線在各個玩家之間跳躍,似乎在尋找下一個目标。

耳朵調節成精靈耳的玩家背後直冒冷汗,“袋子裏不會是已經淘汰的玩家吧,這不會就是今晚的晚餐吧。”

貓耳雖然也貼牆躲着,但他知道這只是場游戲,看精靈耳瑟瑟發抖的樣子覺得無語,“玩家的身體在游戲艙裏,你吃不到的,你看到的只是游戲設定,都是假的。”

“可是……”精靈耳還想說什麽。

紫紅眼鏡走了回來,“我又找到了一管顏料”

他馬上改口,“大佬太牛了,那我們現在已經找到9個顏料了。”

他們的小組現在只剩下三人,那兩個在翻找東西時碰上主人的藏品直接暴斃退出游戲了。

貓耳扶着下巴,“果然,第一個游戲比較簡單,眼鏡老師,多出來的顏料對我們有幫助嗎?”

“嗯,沒什麽幫助。”眼鏡攤開手,裏面是五顏六色的顏料,“平分,每人三個,你們留下自己喜歡的顏色,然後我們到餐廳門口等着,把多餘的顏料賣給其他玩家。”

貓耳:“他們淘汰得快一點,不是比較清淨?”

精靈耳白了他一眼,“大佬是想換他們手裏系統補貼的初級道具。”

眼鏡點頭,“我們走吧。”

***

黑色迷霧已經徹底籠罩莊園,窗戶外黑沉沉一片,黑色似乎是流動的,偶爾能從縫隙中看到破碎的花園。

餐桌上的燭火是餐廳唯一光亮來源,廚娘走進餐廳時,管家站在黑暗的角落,只有皮鞋的反光在微弱的光線裏若隐若現。

“下午好,管家女士。”廚娘向她靠近,鞋跟踩在地上發出的嗒嗒聲在安靜的餐廳裏格外清晰。

桌邊一雙紅眸亮起,緊跟着她的背影。

管家點頭,“下午好。”

在她的裙角沾上小腿前一秒,“晚餐時間就要到了。”

“好吧。”嗒嗒聲離開餐廳,進入廚房。

黑暗中,管家的視線在廚娘血淋淋的袋子上短暫停留。

[自查無異常]

關掉操控面板,餐桌上的燭火挪到了位置,桑格裏安的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紅眸冒着光,像恐怖片的驚吓鏡頭,“你是女Alpha?”

鶴清沒被吓到,很是平靜,“怎麽了?”

“我喜歡女Alpha。”桑格裏安剛在星網上惡補了星際生理知識,很樂意找人分享,“男Alpha會長胡子,體毛也多,好難看。”

鶴清看了眼對方光滑的脖頸,提示道:“男Bea也會長胡子。”

桑格裏安:“我不是Bea,好吧,可能也算Bea,不管我是不是,我都不會長胡子才,很早之前我就把可以抑制毛發生長的魔藥塗滿全身,只留下一些合适的毛發。”

比如他寶貝的頭發,睫毛……

怪不得,鶴清突然想起夢裏看到的身體,光溜溜一條,皮膚白而滑膩,帶着特別的涼意,仿佛上好的玉器。

他确實沒有體毛。

鶴清趕緊搖了搖頭,把這些帶着顏色的畫面甩出腦袋。

桑格裏安沒注意到她的動作,神色中頗有些自得,繼續說:“說到這個,天然吸血鬼的容貌會停留在20-40歲之間,好在我在20歲生日時就選擇使用停滞法術,控制身體不再生長。沒有聽信他們的說的‘等待時間發展選擇一個最好的時機’,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才不想變成老頭。”

“40歲也不算老頭吧。”

鶴清反而覺得40歲代表着成熟的魅力,當然僅對她對自己的期望而言。

18歲前,她想象自己的40歲,應該早就從軍校畢業,運氣好贏得功勳當個中尉或者上尉,應該和一個互相喜歡的Omega結成伴侶,種下标記。

26歲之後,她只想賺夠錢,買個房子盡早退休,這大概是她最好的歸宿。

桑格裏安問道:“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鶴清撇開頭,沒回答這個問題。

但有時候,逃避的舉動就已經代表着很多東西。

桑格裏安學着她的樣子,走到她身旁與她肩并肩,一起背靠着牆壁,“是吧,我也覺得現在好,可是爸爸媽媽都說我太年輕太幼稚了。”

他低頭看着手裏的蠟燭,已經燃燒過半,蠟液順着燭臺往下流,又在半途中凝固,随着時間的流逝不斷地做着無用的嘗試。擡手半傾倒燭臺,未凝固的蠟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就凝固成淚滴形狀的固體,周圍的皮膚紅色擴散,格外顯眼。

花園裏陰風呼嘯拍打着窗戶,恐怖游戲陰冷的氛圍營造良好。

鶴清聽到有人低聲問道:“我好想他們,我還有機會再見到他們嗎?”

停頓了一會,她道:“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

***

走廊中,

精靈耳聽着風聲顫抖,“怎麽感覺有人跟着我們?”

貓耳:“切。”

精靈耳:“你們仔細聽,風裏有哭聲。”

貓耳:“你膽子這麽小,玩這游戲不是活受罪嗎。這莊園主人也真夠摳的,連盞燈都不願意點。”

眼鏡:“前面有亮光,餐廳要到了,你們在這個門等着,我去對面。”

精靈耳磕磕巴巴:“你一個人去可以嗎?”

貓耳:“那你也跟着去?”

精靈耳迅速妥協:“大佬你去吧,注意安全。”

精靈耳和貓耳在門邊等待沒找到顏料遺憾歸來的玩家,站得有些累了,就在調酒吧臺旁的椅子上坐下。

精靈耳眼尖,發現餐廳角落裏也有一點燭光,指給同伴看。

角落裏的兩人身體靠得很近,遠看暧昧極了。

貓耳感慨道:“那個大佬走的是魅魔路線啊,XP真**的怪啊。”

精靈耳點頭附和,管家的臉上看下看都很俊美,可一旦合起來怎麽看怎麽奇怪,像是兩張不同的臉拼湊出來的,上下臉的情緒沒有辦法相互傳送。有時眉頭微皺嘴角揚起,有時眼睛微眯嘴卻在不斷張合。

兩人在這頭等一會,碰上抱有相同目的的其他玩家,貓耳語氣很沖,不過幾句話功夫就和對方起沖突,兩邊正要打起來。

突然,調酒臺裏冒出一個人,幽幽地看着他們,玩家們剛燃起的戰意馬上就被吓沒了。

兩邊最後選擇和平共處,一同推銷顏料,在晚餐鐘聲敲響的最後一聲時完美收工,進入餐廳吃飯去了。

餐桌邊還剩46把椅子。

鶴清的視線掃過玩家們眼神中的淳樸和天真,在有一半以上新玩家的前提下,今天這場游戲淘汰率也低于往常。

看來這次能撐到第七天,想到這,她又開始疲憊了。

畫家提着被紅色浸滿的木桶來到餐廳收取玩家的顏料,他身材高挑,即使穿着黑色起毛邊的風衣,腰背依舊顯得異常瘦削。

木桶被推到貓耳臉前,桶邊的紅色差點粘上他的臉,“把顏料擠進去。”

圍着餐桌走了一圈,五顏六色的顏料混進木桶中,随着他的動作如同布丁一般顫巍巍地抖動。

中途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有玩家擠顏料時碰上桶邊的紅色,瞬間化成一灘血水混進桶中,貓耳不禁拍着胸膛感慨自己命大。

調酒師站在門口,哀怨地看了管家一眼,接過畫家手裏的桶,兩人一起離開。

管家朝衆人伸手,“晚餐時間到了。”

晚餐還是一盤血肉糊糊,玩家們等桑格裏安先品嘗後才動叉子。

“晚上比中午新鮮一點。”生肉美食家點評。

精靈耳:“呃,所以,這是什麽肉呢?”

漂亮的青年驚訝道:“當然是羊肉了,你連這都吃不出來嗎?”

精靈耳選擇閉嘴,青年的眼神讓他懷疑自己是個傻*。

晚飯後,管家帶玩家們去選擇房間,別墅總共四層,二三樓有客房,四樓是員工的房間。

上樓途中,桑格裏安抓着她的衣擺,“我想跟你一起住。”

鶴清搶回自己的衣擺,壓低聲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