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兄弟重聚,不歡而散

沒過多久,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門後探出兩個小腦袋,好奇的打量着唐三藏。說:“咦?師傅說的真準。師叔這麽快就到了。”

唐三藏轉過頭。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四個徒弟,又看看兩個小道童,問道:“阿彌陀佛!不知尊師名諱?”

兩個小道童相視一愣。既然是我們的師叔,怎麽能不知道師傅的名諱呢!??

兩人點點頭。說:“這位師父。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來者既是客,請進。”說完,将大門完全打開。邀請衆人進入觀內。

幾人觀賞着院內的奇花異草。享受着這裏的靓麗芳香。

唐三藏說道:“想必尊師也是一位閑情雅趣之人,貧僧想拜見拜見,不知他現在?”

其中一個道童說:“忘了介紹了。我叫‘清風’,他叫‘明月’。師傅他在外游行。不在觀中。”

唐三藏點頭,說:“原來如此。果然是一位閑情雅趣之人。”

孫悟空靜靜地打量着四周,尋找着這五百年失卻的記憶。不時的看看胳膊上的紅繩,喃喃自語。“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這個地方又是哪?”

豬悟能推了孫悟空一把,說:“別再想那些了。注重眼前吧。那些都過去了!”孫悟空點了點頭。

幾人在清風明月的帶領下,來到了會客廳。

不一會兒另有其餘人端來茶水,清風說道:“各位師父,嘗嘗萬壽山的甘露吧,這一路走來,想必也很渴了吧。完後在我們山上游玩幾日。”

唐三藏提起杯子聞了聞,贊嘆道:“真香啊,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味道。”慢慢的品嘗起來。

孫悟空等人也學的像模像樣,“真好喝啊!”豬悟能由衷的贊嘆,“這是我迄今為止,喝過最香的茶了。”

其餘人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幾人吃過茶點,在清風明月的帶領下,在萬壽山逛了起來……

火焰山,火光沖天,在一處露天的空地上,數萬妖兵在此地狂歡。在一處突出的石頭上,一頭牛妖靜靜的看着他們,顯得有些榮耀,又有些孤獨。

光着的上半身上有不下百道傷疤,最明顯的是一條刀疤從左眼穿過顯得有些猙獰,又有些霸氣。

手中拿着一個咬了一半的人型果子,“報!大王,鎮元大仙來了!”來傳話的妖,是一只通體發黑,的猴妖。

“讓他來這。”“是!”

沒過多久留着山羊胡子的道人來了,“大哥,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牛妖咬了一口果子,好奇的問:“這次又是什麽好消息啊?”

道人深呼吸一口氣,說:“有悟空的消息了,現在他應該就在萬壽山。”

“啪”的一聲,果子被捏的粉碎,牛妖顫抖着嘴唇,問道:“真的嗎?”

道人點點頭,說:“自從他從兩界山出來,我一直打聽他的消息,發現他在幫助佛門弟子前往西天取經,想必,是已經加入佛門了。”

牛妖一陣黯然。不過随激說道:“沒關系,不管他變成什麽,都是我們的兄弟,走,看看他去。”說完摟着道士的脖子,對着下方哄鬧的妖兵吼了一句:“老子出去一趟,都給我老實點,別和天庭的人起沖突。”“是,大王!”

兩人架着雲,往東飛去。

此時的萬壽山,夜已深了。豬悟能打開房門,跑了出來,嘟囔道:“的,晚飯吃多了,茅廁茅廁在哪啊?”在碩大的庭院內來回飛奔着。

一直跑到了後院,“不管了就地解決吧!”

伴随着一聲響亮的屁聲,豬悟能舒暢的說:“今天下午喝了點茶,到現在放個屁都是香的。”……

“不對啊,這怎麽還這麽香呢?”豬悟能轉頭一看,“哎呦我去!忘了,現在是晚上。”将法力輸送到眼睛上,雙眼漸漸明亮了起來。

“哎呦我去!”擦幹淨屁股,站了起來,看着身後的院子裏面一棵挂滿小孩的大樹。

“吓了我了,只是幌子啊?不過,好香啊!這是那個茶水的味道。

縱身躍入院子,近距離觀察了起來,“呵!吓死我了。原來是果子啊,怎麽……這麽香啊!這棵樹結的有不少,拿五個回去,讓大家都嘗嘗。”

豬悟能躍上樹幹,将上衣脫下,抓起果子,裝進衣服中,直到抓了五個後,才迅速回到房間內。

進入房間,豬悟能叫醒打坐的幾人,說:“師傅,哥幾個,我出去一趟,給你們帶夜宵回來了。”

幾人湊近一看,唐三藏說道:“這果子,怎麽……這麽這麽香啊!”

想說的話,也被香氣硬生生的壓了回去。幾人一分了個悶頭大吃。

第二天早上,清風明月起身去在果樹上取露水,用于茶引。

“明月,你看,樹上的人參果,是不是少了幾顆?”清風急促的問道。

明月将裝露水的竹筒放下,擡頭點了起來。慢慢的眉頭皺到了一起,說:“真少了!少了五個!”

清風将手中的竹筒摔倒地上,恨恨的說道:“一定是昨天來的那幾個和尚,他們一行正好五人。”

說完,和明月兩人,放下竹筒,尋找師兄弟,抓捕唐三藏一行人。

唐三藏五人還在打坐,房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了。五莊觀內的道人不斷執劍湧入。

唐三藏五人被驚醒,問道:“怎麽了?”清風劍指唐三藏,怒罵:“小偷,我們好生招待你們,你們卻做出偷盜之事。拿下!”

“等等!等等”唐三藏急忙喊停,問道:“我等一沒偷金,二沒偷銀,怎麽就偷盜了呢?”

清風說:“你們偷了‘人參果’,那東西,比金銀值錢多了!”

孫悟空提問:“‘人參果’?是不是那種長得想小孩的果子。”清風明月點點頭,說:“沒錯!”

沙悟淨不滿的說:“什麽嘛!不就是吃了幾個果子嘛!至于這麽大陣仗嗎?”

清風怒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拿下他們!”

衆多道士執劍在屋內砍向唐三藏一行人,唐三藏高呼:“不得傷人。”

孫悟空四人被迫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被動躲避着,孫悟空獨自一人一動不動。

“猴子!把這些人推出去,這地方太小了。”豬悟能大叫。

孫悟空答應一聲,聚起掌風将所有道士推到院內,唐三藏等人急忙跑出屋外。

四人躲避着幾十把利劍的攻擊,孫悟空一動不動,接受着道士們的攻擊。

牛妖和老道來到了萬壽山的上空,牛妖看到下面發生的事,急忙大喊:“老二!你看你的觀。”

老道一看,大叫一聲:“不好!他們和悟空打起來了,快去阻止他們!”

兩人跳下雲層,向院內極速降落。

明月擡頭看見師傅正在下落,大喊“師傅回來了!讓師傅做主。”衆道士停下手中的動作,自覺的站到外圍,将唐三藏師徒包圍住。

牛妖與老道落到了庭院中心,靜靜的看着孫悟空,孫悟空也看着二人,一動不動,現場所有人都不動,氣氛頗有些詭異。

時間足足過了有一刻鐘。孫悟空,牛妖和老道。把所有人都搞懵了。

牛妖擡手說道:“先說好啊!你都這麽大了,不可以在哭了!”老道淡淡一笑,說道:“悟空,真的好久不見啊!”

孫悟空低頭一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誰哭還不一定呢!牛哥!二哥!好久不見啊!”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唐三藏也有五百多年多年沒有見過牛魔王了,早就忘記了;至于孫悟空的二哥,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老道看着懵逼的師徒,和衆人,說:“貧道失禮了,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妖魔界勢力最大的平天大聖牛魔王;而貧道是這座觀的主人鎮元子!”

清風明月指着孫悟空,問鎮元子,“師傅,他就是你弟弟?”“沒錯!”

說完,舉步走向孫悟空,牛魔王緊随其後,孫悟空也緩步走動,三人最終靠近。

三人抱團泣不成聲,牛魔王:“兄弟,五百年……你受苦了”孫悟空:“不礙事,反正我也是不死之身。”

“打仗那麽大的事你們也不叫我!”孫悟空:“我們都是妖,而你是修仙者。”“這有什麽,好友遍布天下四方,這才是成功的修仙者。”

唐三藏率先打破衆人的尴尬,說道:“要敘舊,別在這啊!進屋裏頭去吧。”

牛魔王三人擦去淚水,說:“走,進入說,五百多年沒有見面了,有好多事想和你說呢!”

鎮元子對觀中的人說道:“都散了吧,準備茶水,迎客。準被人參果。”清風:“師傅,他們已經吃了五個!”鎮元子笑道:“無妨,都是一家人繼續拿便是。”“是!”

幾人陸續進入會客廳,三人又是一番敘舊。沒過多久,牛魔王開口質問孫悟空:“怎麽現在開始為如來賣命了嗎?”

孫悟空搖搖頭,說:“花果山都沒了……”牛魔王笑道:“傻小子!花果山也是我的家!”喝了一口茶水說:

“我記得那天!我回到花果山,發現老二在和一群天兵打鬥,身上傷痕不下百道,還在保護着妖族逃跑。當即我就大怒,與圍剿花果山的八萬天兵厮殺……”

鎮元子說道:“後來也有不少被打散的妖怪來幫忙,又是一場血戰。但我們還是竭力救出了七成妖族。大哥的眼睛,就是被哪吒的火尖槍劃傷的。”

牛魔王說道:“他們現在都很好,猴族有個後輩很有天賦。你呢?回來幫忙嗎?”

孫悟空看了看取經團隊,說:“牛哥,我我不能去了,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辦。”

沙悟淨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牛魔王……”牛魔王一眼瞪了過來,沙悟淨“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本王的名諱不是你這小魔物能叫的!”

唐三藏師徒皆被吓了一大跳,沒想到牛魔王會強到這種地步。孫悟空将沙悟淨扶起,說:“牛哥!你幹嗎?”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為狗逼如來賣命,給玉帝做狗?”

孫悟空不悅,說:“牛哥既然這麽說,咱倆沒的敘舊了,就此別過。師傅,我們走!”

牛魔王大吼一聲,“站住!你忘記花果山的仇恨了嗎”

孫悟空停下身子,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牛哥!我們的青春已經過去。”

繼續向外走去,沒一會,屋外就傳來大門叩動的響聲。

第 73 章 麻美子(上)

一隊在外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按期返回了木葉營地,而就在他們準備進入營地的時候,不遠處的湖面上突然傳來了重、悶且低沉的隆隆水聲,再接着,就見那湖面中心,如同龜背一樣凸了起來。

“敵襲?”滿身疲憊的忍者瞬間瞬間恢複了戰場上才有的警覺,某種不妙的情緒浮上這幾人的心頭……該不會之前的營地襲擊事件,眼下又要重演一次吧?

“你們不用擔心,有人在練習水遁而已,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鬧出些這樣的動靜的。”就當他們萬分警惕的時候,路過周圍的一個忍者用一種“又開始了”的眼神向着湖面那邊看了一眼,接着又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對着他們解釋道。

他的态度倒是放松的很,完全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練習忍術?在這種地方,用這樣的規模?”新回營地的忍者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腦癱到要這樣浪費查克拉,而且還是每天,還而且居然能被允許在營地附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是不是背後有人?

好吧,在湖面上快活的玩水的人,自然就是羽生了。

盡管他并沒有得那種必須住進重症監護室的重症,但依然錯過了跟隊友一起返回村子的時機,只能孤獨的一個人進入了甲賀安排的“排毒療法”之中。

這幾天他的做法一直就是這樣,先按時在湖面上釋放水遁·爆水沖波,把身上的查克拉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後,再去做一些其他的訓練。

“差不多了,就到這裏。”

感覺身上的查克拉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很低的水平之後,羽生邁步離開了湖面,走向了與營地相反的一側岸邊。

這邊擺放着羽生自己放的一些訓練設施,在這裏他将會進行更基礎的體能、體力和體術訓練,務求在盡量不動用查克拉的前提下,錘煉出一個更為強健的體魄。

這并非是出自于甲賀的要求,而是羽生在聽到了之前對方的那種說明之後,他自己主動給自己添加的訓練任務……哪怕不是因為他正面臨着一些問題,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訓練也是可取的、值得稱道的。

查克拉對于忍者而言當然是最大的重點和命門,某種意義上它也是具備唯一性、不可替代、不可或缺的力量,但這并不代表着一個忍者的“體魄”就不重要了……對比來說,同樣是使用雷遁的忍者,諸如木葉卡卡西這樣的忍者,跟雲隐的雷影艾完全就是不同的類型,前者那種身板只會讓人覺得淩厲且易折,後者則完全就是皮糙肉厚能打能抗的理想類型。

本心來說,真要是從這兩個方向之中進行挑選的話,羽生肯定是想成為雷影那種猛男的,因為對方真的很猛,然而事實上卻不太可能,像雷影那種體魄和對雷遁的抗性,肯定是經過特殊的訓練方法才能得到的,修行的過程想想也會知道會異常的艱難且痛苦,想來是堪比最虔誠的苦行僧的……甚至讓人懷疑那也是需要特殊的血緣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盡管羽生到不了那種狂戰士的程度,但他至少也希望自己的身板能夠厚一些,不至于那麽脆……看看人家鳴人,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是怎麽都打不死,這就又是另一種讓人羨慕的極端了。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忍者出點肉裝終歸是沒有壞處的。

羽生的這種想法實際上有點逆風氣而為的意思,忍者,就跟某些人玩的RPG游戲中的角色一樣,總想一個勁的拉輸出,追求秒人的快感,同時也很容易被秒……這種偏激化的思想是忍界的主流。

每天100個俯卧撐、100個仰卧起坐、100個深蹲、10公裏長跑……好吧,羽生的訓練強度當然遠遠超過這種基準,他總不至于真的相信做了那種程度的鍛煉就能在三年之後進化成一拳忍者。如果他的想法真的那麽甜的話,那三天之內大概就會被打死。

非是提煉查克拉,而是着重體魄鍛煉,羽生現在的訓練方式可謂是“返璞歸真”的有些過頭了,而正當他在刻苦鍛煉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接近了自己。

“誰?”

羽生右臂伸直持劍向前,左手反手握着苦無掌心向內搭在了上肢肌上……他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法蘭街舞隊的pose。

而當那個人的身影從樹林的陰影之中走出來的時候,羽生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三筱老師?”

現身的人正是三筱,盡管她的出現讓羽生有些欣喜,然而終究她是不該出現在前線的人,“老師,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

三筱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羽生注意到她身後正負着一個看起來有些超規格的大卷軸,正常來說以她的身體狀态,是不應該帶着這麽重的東西的。

“嗯,一方面是把三代火影的三個弟子送到前線來,另一方面則是聽說了你的事情。”三筱将身後的卷軸解下來豎着倚在了一棵樹邊,緩了一口氣之後對着羽生說道。

這回的工夫,她的臉色已經由剛剛的那種蒼白變成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盡管她是聽到了羽生的問題才來到前線的,但說實話她身上的問題遠比羽生這邊要嚴重的多。

“……甲賀醫生有些小題大做了吧,我身上的問題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羽生說道,不管三筱主要是為了将自來也三人帶到前線來,還是為了他這個弟子來到前線,羽生都覺得早知如此的話,還應該是他返回木葉的。

三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她只是示意羽生把那個卷軸展開。

“通靈之術,你應該了解過吧?”

“……聽說過一些。”

等羽生将這個卷軸展開之後,再加上三筱的這句話,他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個通靈契約卷軸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通靈契約卷軸。

“通靈之術大致來說算是時空間忍術的一種,通過與查克拉通靈獸簽訂血之契約,就可以在戰鬥過程之中召喚它進行協助作戰,當然,為你準備的通靈獸的主要目的就不是作戰了,而是為了處理你身上的問題……具體的等契約交換之後,你就明白了。”三筱解釋道。

說到這種地步,羽生已經大致确定了這個通靈契約卷軸是他猜得那個了,但正是這樣,他才有所猶豫,“三筱老師,這樣的契約卷軸,簽上我的名字合适麽?”

畢竟這個卷軸似乎是千手的“公器”,那它适合給羽生這樣的外人“私用”麽。盡管羽生已經隐隐約約聽說了千手歸隐的事情,但問題在于哪怕千手決定歸隐,在這個時期他們對木葉的影響力跟後來式微的那時候可并不一樣。

三筱只是笑了笑,然後解答了羽生的疑惑,“沒問題的。”

“只要我認為沒問題,那就不會有問題。”

第 66 章 如娘

月娘放下心來,就算蕭晟真的帶了人來,她只決心不走,又能拿她怎樣?現在她已經是林大磊的娘子了,總不至于強搶民婦罷?

林大磊更是怕他一時不在,月娘便被人搶走,便只圍着她打轉,片刻不離。月娘看着有些好笑,但又很窩心,林大磊孤寂冷清的度過這許多年,現在有了心中十分在意的,必然會擔憂再度失去,月娘心中不禁一番喟嘆。

哼哼現在長高了許多,有時候會跑出去玩一天,到晚上才知道回家,今日倒不知怎的,蔫蔫的趴在院子裏,哪裏也不願意去。

月娘給了它吃的,見它依舊興致缺缺,不解的問林大磊:“哼哼它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為什麽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林大磊把看好的柴禾收進廚房裏,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哼哼,道:“能有什麽,怕是這幾日玩累了,今日便要休息一下了。”

說的好像人一樣,月娘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蹲下身翻了翻哼哼的身子。哼哼乖巧的任由月娘倒騰,見它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月娘想了想,最後下了決定:“大約是在外與朋友鬧了矛盾,不然怎麽會這樣不開心。”

遂也不再去管它,轉身欲尋幾塊布,給昨日抗議的某人做幾個荷包,卻聽聞身後原本精神不濟的哼哼突然站起來沖着門外叫起來。

月娘急忙回頭看,就見一人站在籬笆外的一顆樹後往這邊探頭,見月娘發現了她,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

這人有些面生,但又有幾分熟悉,月娘仔細一看卻是前日剛剛新婚的來順的新娘子,只是當時見她一身紅衣,又一直低着頭,故而現在換了身蜜合色的對衿褂子和蔥黃绫衫裙,猛地看到便覺得有些面生。

那來順的娘子略微腼腆的上前蹭了幾步,有些怕生的站在門處,沖着月娘友好的笑了一下。

月娘一怔,好像是來尋她的,可是今日不是新娘子回門的日子麽,怎麽她卻來了這裏?不過兩人不熟,月娘自然不好問這些,便滿腹疑惑的上前去迎她。

“你怎的過來了,可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來順的娘子見月娘如此親切,有些不好意思道:“婆婆說,你的針線十分好,讓我來多跟你學學。”

月娘望着面前紅了臉的新娘子,有些拿不準到底怎麽回事,她回頭看了眼因好奇站在廚房門口的林大磊。

來順娘子也順着月娘的目光望過去,卻見一位身材高大的漢子站在那處,微微皺着眉,看起來不易相處,急忙低下了頭。

林大磊見狀,只好又避進了廚房。月娘理解她是新婦,所以行動言語間多了一絲羞怯,寬慰的朝她笑了笑:“進屋裏來說吧。”

來順娘子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哼哼見來人與主人聊的歡快,覺出沒有威脅,便又趴在那半眯着眼休息去了。

進了屋裏,月娘讓了座,幫她倒了杯水,來順娘子急忙擺手說不用。月娘沒有理會她的客套,徑直倒了水坐到了她的對面。

大約是覺得月娘的眸子十分和善,與那些好事的婦人不同,遂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咬了咬唇瓣,張了幾次口,方才難以啓齒道:“其實,今日原該我回門的,但是婆婆……娘說我給她做的鞋子實在難堪,針線粗糙,沒有誠心……”

說着,她眼角微微紅了起來,但仍強忍着沖月娘抱歉的笑了一下,繼續道:“其實是我不好,手腳粗笨,總是不合娘的心意,所以娘才要我來這跟你多學學,日後方孝敬公婆,照料夫君。娘這樣,也是為我好。”

林大磊的父母早亡,而月娘也等于沒有娘家,故而沒有這麽許多事,聽到來順娘子這般說,她倒不知該怎麽勸說了。但是按習俗來說,王嬸斷不應該讓她今日來才是,畢竟今日是新婦回門的日子,怎麽能到她這裏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既如此,來順他可知道?”月娘心想,身為丈夫,總不能也這般不知禮數罷,至少得在中間勸說王嬸才對。

“相公他,他說了幾句,但是被娘罵了一通,只好作罷。”

月娘望了眼對面愁緒滿容的女子,這才成親第三日……

“可是,那你家裏人,豈不是要等的着急了?”

“婆婆說,會托人告知一下我娘家。”說着,她拿起帕子捂住眼角,微微扭了頭去。

月娘在心中嘆了口氣,但是她一個外人,不好評論他人家務事,也只能勸慰一下了。

“正好,我今日要做幾個荷包玩兒的,還有幾雙襪子,我們一起罷。”月娘去拿了要做的針線。

“好。”她有些感激的望了一眼月娘,“我在娘家時,家裏人都喚我如娘的,你也這般喚我罷。”

月娘應好,尋布料時,從窗子看到外面的林大磊正在撥弄垂頭喪氣的哼哼,想他定是無聊,忌諱如娘在此,便不好意思回屋,回頭見如娘沒有看向這邊,便朝林大磊招了招手。

林大磊聽話的走過來,月娘對他道:“你若是無聊的緊,便去地裏瞧瞧罷。”

林大磊剛才也打算去來着,但是想想,就算有人在家,萬一昨日那書生帶了人來,要把月娘領走,他一時不在,回來豈不是要後悔死,便情願無聊,也不願離她左右。

見林大磊搖頭,月娘沒法,只得回身去和如娘讨論針線,教她一些針法,但見她也是極聰明的,不像是會做出粗笨活計的人,大約是王嬸想要立婆婆的威罷。

如娘望了眼在院子裏晃悠的的林大磊,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埋頭做荷包的月娘道:“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卻是婆婆的話,我實在不敢不聽。”

月娘沖她理解的笑了笑,以示她不用內疚不安:“左右我在家也是無聊,你正好來陪我,他本就是沒事,即使你不來,他今日原也不打算出去的,你不必在意。”

如娘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月娘身邊看她穿針引線,小聲道:“那日,她們說你與我同歲,可你看着還要年輕一些。”

她本就聽說過月娘與林大磊的事跡,只是她不在這個村裏,一傳十,十傳百,誰知道事實原來是什麽樣的,她如今見了這倆人,覺得比那些人說的好多了,尤其是月娘比別人嘴裏說的還要好看。咋一看,年齡倒像是才十五歲的,可是說上幾句話,又極懂事,一時竟看不出真實的年齡來,

月娘聽着她還有些孩子氣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原本都不是什麽老人,哪裏來的年輕呢,況且你我是差不多的。”

月娘望了她一眼,皮膚雖然沒有她那般白皙,但也算是不錯的,一雙大眼十分有精神,裏面毫無心機,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哭上一哭,便又好了。

“你說話真好聽,我聽外面的人說,你原是大家的千金小姐,是不是啊?那你如何肯屈就我們鄉下人呢?”

她說話心直口快,月娘也難免吃了一驚,怪不得王嬸故意刁難她呢,怕是從小父母疼愛,人情世故學的極少罷。

“我并沒有覺得我委屈了,他很好,我現在是他的妻子,那些千金小姐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說着,她手下沒有一絲停頓,仿佛一點也不受之影響。

如娘這才發覺自己說話有些太過于直接了,神情有些燦燦然,臉頰微熱:“是,我看着你們也是挺好的。”

原本還以為月娘是不得已嫁給了林大磊,現在看來卻是她自願的,方才眼角偷偷打量他們二人之間微笑的互動,那人高馬大的一個壯漢,居然對她唯命是從、百依百順,實在是……讓她不得不豔羨,若是來順也能這樣聽話……

腦中閃過婆婆那張生氣的臉,相公如此聽婆婆的話,她還能想什麽,只小心翼翼行事,不出錯就阿彌陀佛了。

兩人這邊各想着心事,忽聽得外面有人說話。

“大磊啊,這兩日怎的都沒見你下地?我兒媳婦在你家吧?要說娶了兒媳婦,是好事兒也不是好事兒,這家裏又多了一張嘴吃飯,偏又是個不怎麽能幹活的,我這只好辛苦點,不然你看看,有哪家新婦娶回家了,婆婆還日日下地裏去的,那能幹的媳婦都全攬了的。”

卻是王嬸尋了來,如娘聽見自家婆婆的聲音,立馬站起身來,有些緊張的站在一旁,雙手不停的絞着帕子。月娘有些驚訝她這般怕王嬸,但想到剛才王嬸連外人都不顧忌說的那般話,怕是這兩天,沒少挨說。別人家娶了新婦,都是先寵上幾日,斷沒有立馬就讓新娘子去地裏的道理。

第 64 章 殺機

大戰還沒結束的時候,空中就下起了小雨,慢慢地越來越大。

李淩幹脆利落,越走越快,迅速帶着洪淵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別院。塗上一層金瘡藥後,洪淵肩部的傷口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只有空中殘留的淡淡的藥香,述說着這還是一道新的傷口。

“嗯,這是龍舌蘭,紫木草,還有紅樟葉一起調配出來的金瘡藥,難怪效果這麽好。”

洪淵鼻翼動了動,迅速辨認出了空中殘留的氣味。

化身一個煉丹學徒潛伏在燎原武府的這幾天,他抽空仔細翻閱了藥王經,對各種藥草和丹藥更加熟悉。就算沒有焚天爐這件上古寶物,也可以煉制出不少高品質的丹藥,脫離了一個煉丹學徒的範疇。

“洪淵兄弟果然是高手!”

李淩笑笑,輕輕地拍了拍手掌,十幾個仆人就魚貫而入,每個人都捧着一個托盤。掀開蓋在托盤上的紅布一看,有金燦燦的黃金,有高品質的晶石,還有千金難求的丹藥。其中,有幾枚聚靈丹看起來有些面熟,洪淵拿起來看了看,正是自己之前賣給臨淵閣的丹藥。

“洪淵,很抱歉,我們燎原武府的地下晶脈徹底枯竭,無法再給你提供一個天地靈氣充沛的密室了。這些丹藥,有些是我們在外面購買的,有些是多年來一直收藏的,服用後也許可以幫你養精蓄銳。三天後的較量,也許會更困難,也更激烈。”

李淩臉色有些尴尬,面帶憂色。

本來,這個時候一定要準備一間上好的密室給洪淵閉關療傷和修煉,無奈,燎原武府的地下晶脈徹底枯竭,他實在是無能為力。說起來,這和洪淵也有不小的關系,誰也沒想到,他只在地下晶窟修煉三天就抽空地下晶脈剩餘的能量了。當然了,除了洪淵外,沒人知道其實站在他左肩上的血蝠王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好,有這些丹藥就已經足夠了!”

洪淵點點頭,揮手把所有晶石和丹藥收起來,金燦燦的黃金卻一動不動。見他準備閉關修煉,燎原公子李淩告辭而去。

“洪淵,你還要繼續挑戰下去麽?接下來,很有可能,你會遇到一個凡武七重天的高手!”

李淩等人前腳剛走,血蝠王的聲音就突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以前,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是冷冰冰地逼着洪淵去挑戰極限,逼着他以身冒險。現在,當洪淵适應這種生活,甚至開始享受挑戰極限的暢快感和成就感時,卻時不時的冒出來潑冷水,暗中蠱惑,考驗洪淵的意志和耐心。

“戰,當然要戰!”

洪淵明白血蝠王的心思,也沒有說破,“這次大比武,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這不僅僅是為了要奪取武狀元名動天下,讓姨娘找上門來,更是為了我自己。蝠伯,我要突破到凡武七重天,我要有朝一日飛升,飛升之後再飛升,站上修煉的巅峰!”

洪淵斬釘截鐵,目光堅定。

窗外,雨越來越大,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嘩啦啦的傾盤大雨。院子內彙聚成流的雨水,迅速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場滔天洪水,以及在洪水中掙紮喪命的族人和失散的姨娘白雪清。

如果,自己當年就有了現在的實力,早早就突破到凡武六重,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族人被洪水沖走,看着姨娘在慌亂的人群中走散?

洪淵用力握緊拳頭,渴望着更強大的力量,渴望着站上修煉的巅峰。

這個世界很冷,人和人之間異常冷漠,甚至有時候還沒有對一條狗好。洪淵決意踏上修煉巅峰,不是要把這個冰冷的世界踩在腳下,只是想守住心中的一點溫暖,張開雙臂為妹妹寒小妖和姨娘白雪清等親人遮風擋雨。

“修煉巅峰麽?”

血蝠王小聲呢喃,不再多發一言。

良久,等洪淵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院子內外一片安靜,只有沙沙沙的雨水聲。不遠處的靠窗的書桌上,擺着一杯已經逐漸冷了下來的茶水。看樣子,應該是李淩不久前讓仆人端上來的。窗外,是一棵有了些年份的芭蕉樹,綠油油的芭蕉葉一直伸到了窗臺邊,一滴滴冰冷的雨水順着芭蕉葉滴滴答答地落在書桌上,飛濺到茶杯中。

“有好些年,沒喝過一杯上好的茶水了。”

洪淵走過去,端起了茶杯。小時候,姨娘一邊監督自己練武,一邊給自己泡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浮上腦海。正準備抿一口茶水,突然間眉心一跳,沒來由的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這茶水有毒?

洪淵一驚,端着茶杯一動不動,多年來在生死關頭練就的直覺,讓他感覺到了不安。

取出一根銀針試了試,茶水沒問題,但不安的感覺始終籠罩在心頭。仔細想了想,一股寒意浮上心頭,藥王經中的一段解說浮上心頭。當龍舌蘭、紫木草和芭蕉葉上的雨露混在一起時,就可以産生一種致命的劇毒,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之中。

藥王經是一本煉丹的典籍,也是一本解毒、下毒的秘籍!

洪淵突然間心驚肉跳,渾身虛汗淋漓!問題不是出在茶水中,而是在肩頭的金瘡藥上!

是誰,精通這樣的下毒高招,把天時地利都算計得恰到好處?

又是誰,知道自己肩頭塗抹了獨特的金瘡藥,并巧妙地在靠窗的書桌上放了一杯茶?

洪淵越想越心驚,和生死臺上的決戰相比,這一刻更加兇險。稍有不慎,自己現在就已經是中毒身亡,外人甚至一點跡象都找不出來!

為了燎原武府而心力交瘁的李淩,肯定不會害自己;步風雲雖然為人冷漠無情,但一向高傲,為人也算磊落,絕對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來殺了自己。那到底是誰,布下了這樣的毒計?

洪淵腦海裏迅速浮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咄咄逼人的歐陽頂天。只有他,才能輕而易舉地知道自己肩頭上塗抹了特制的金瘡藥,也只有他,才能借武府仆人的手,不露痕跡地把這杯茶放到自己身邊!

“嗡!”

沙沙沙的雨聲中,突然間,一抹微不可聞的破空聲突然傳來。一支烏黑油亮的弩箭,幾乎是瞬間就到了洪淵面前,快如閃電。

“來得正好!”

洪淵一聲厲喝,下身不動,上身突然後仰,險而又險地避過呼嘯而至的弩箭。

突然間遭到伏擊,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眼前一亮。腳尖輕輕一點,輕盈地穿窗而出,身形幾個起落就大鵬展翅般到了高高的圍牆面前。沒有飛身躍過去攻擊躲在牆外的殺手,而是猛地加速,直接狠狠地一掌拍在圍牆上。

第 63 章 混亂紛紛

“五采蠻族?”聞得這個名字,大堂之中一片嘩然。

五采蠻族怎麽會突然現身帝都?

還有,既然這個“夏绫音”是五采蠻族之赤族族主假扮的,那真的夏绫音到哪去了呢?這是所有人腦海裏泛起的一個問號。

赤族族主側轉螓首,一下就望見了沉楓。冷哼一聲,原本美若天仙的面容上頓時罩上了一層殺氣。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燕——沉——楓!”

五采蠻族以血緣族落為聚居體,自是最講珍惜族人的性命。那夜被南宮小星殺了兩個人,白赤兩族族主就不惜扔下牢中的重要任務聯手追殺南宮小星長久。更何況那夜沉楓暴走後魔武合流之下已不知斬殺了多少白赤兩族的族人。所以赤族族主對沉楓的恨之入骨,也是很正常的事。

彤璧的目光也因此被吸引了過來。實際上,早在上次沉楓呼出她身份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只是因為顧全大局的關系所以才強自忍下心中的恨意和殺機。現在,既然有人肯在她前面當替罪羊和開路先鋒,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赤族族主嬌軀一晃,以肉眼難辨的高速飛速掠向沉楓。身體周圍同時泛起一層薄薄的火焰。嬌叱一聲,漫天的火流星化為一張大網,向沉楓當頭罩下。

丘然長生搶先一把抓住雪兒,把她從沉楓身邊拖開,免得她因此而遭到魚池之殃。

沉楓冷哼一聲,只是心念一動,體內的魔武力便已在瞬間提聚,一道水牆呼地自地上冒出,堪堪擋住了首輪趕至的第一群火流星。水火天性相克之下,赤族族主的首輪攻勢便被輕輕化解了。

兩條張牙舞爪的水龍忽地自水牆中探出頭來,在交錯盤纏中帶着濤天的水浪,卷向了赤族族主。

先不說赤族族主的反應,就是沉楓自己都對自己能對魔法駕馭的輕松變化吃了一驚。近一個月來由于未再練功,功力雖未有長足的進步,但不知為何,對體內真氣的駕馭卻有了更大的進步。以前雖然對體內真氣的控制倒也不錯,但由于內力與魔法元素相滲透交涵的原因,對真氣絕對無法做到像現在這樣的如臂指使,心念一動便可提聚起十成功力,真氣和魔法元素的千變萬化更是奇特,根本出乎了自己的控制和意料之外,似乎根本不是自己去指揮真氣和魔法元素,而是它們自動适應外界攻擊的變化。僅此一點,沉楓已大感獲益非淺了。

其實這都是那夜魔武合流所後遺的好處,盡管是在暴走之下所使出的魔武合流,而沉楓體內的魔武之力也不純正。但在在魔武之力的施展之後,沉楓體內的魔法元素和真氣已自動融合進化成了整塊的魔武之力,即使遠不純正,即使沒有無意之意的控制,但僅憑魔武之力的自動防禦變化功能,但對現下的沉楓已是有大大的好處了。

香風掠至,俏臉緊繃的彤璧已經襲至。手中的碧綠玉簫灑出大片大片的青光,真氣的旋渦在高速運轉之下更是将周圍全部化為了真空,一切的聲音全都為之停頓。

沉楓擡頭望向彤璧,嘴角亦不禁泛出一絲苦笑。側身避過彤璧玉簫中射出的內氣之後,低聲苦笑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同你動手!”

彤璧聽得此話,嬌軀亦不禁為之微微一震,玉厣上的嚴霜也在剎那間為之消融,手上的攻勢也緩上了一緩。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臉色的鐵青,手上的攻勢都重新為之恢複,甚至再度加強。

兩個絕色大美女圍攻一個大男人,這場面的是非常好看的。由于沉楓不願同彤璧動手,所以他對彤璧基本上都是采取首勢的,而稍有攻擊,也都是放在赤族族主的那一邊,如此嚴重的攻守失調,自然會落在下風了。

赤族族主一邊猛下殺手,一邊恨恨道:“出手啊!你的魔武合流呢!還有傳說的馭劍飛行呢,都到哪去了?怎麽,威風再也施展不出來了嗎?倘若你真的技僅止于此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話雖說着,她對那夜沉楓暴走後所施展的魔武合流尚是有所畏懼的,嘴上說着,但心下仍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沉楓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人想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潑辣至極又手上頗硬,加上彤璧,倒真是讓他頭疼得很。兩人聯手,确是在此時的自己之上,現幸好憑着剛剛才感覺得到的“不純正魔武力”的神奇功能,倒還堪堪抵擋得住。

羽四在一旁看着,只有苦笑,女人任性起來果然是非常可怕的。明知道周圍還有這麽多高手護衛虎視耽耽,此時居然還有心情去報私仇,這兩個女人明明并不蠢,但任性起來就是無可理喻。

看看青衣人已經将黑袍法師的屍體送回到喀麗絲身邊,擡步重新走下堂來,全身已經不斷提聚起殺氣,羽四搖了搖頭,高聲喊道:“你們到底還走不走?”

這句話既是喊給那打得正忘興的二女聽的,更是喊給其他一部分人聽的。

果然,喀麗絲和麥隆臉色都為之一變,幾乎同時立起身來。如果讓這群刺客能全身而退,他們的顏面,那倒也真掃光了。

“想走,那是不可能的事!”

無數的弓弩幾乎在同時張開,每一個弓箭手幾乎都可以稱得上百步穿楊的神箭,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可以毫不懷疑的,無情的利箭雨将會穿透羽四等三人的身體,連同周圍的賓客。

在三人周圍的賓客們都吓得連連直退,生怕那無情的弩箭可能會因城門之火而殃及到他們這些可憐的小魚身上來。彤璧首先清醒過來,赤族族主也只好悻悻地停了手,退回到羽四身旁,成了一個明顯的弓箭攻擊目标。

對于這三人明顯的自殺行為,很多人大獲不解,但落在稍微有點頭腦的人的眼裏,便可知大事不妙了。

“快退!”喀麗絲的話才剛剛出口,一波接一波劇烈的爆炸已首先從大地發來征兆。地面劇烈的搖晃,華麗的大廳的屋頂可開始塌陷,堅實的厚壁在舜間化為粉碎,無數的破綻出現在這已經千創百孔的大廳上。可憐的貴族賓客們呼喊着抱頭鼠竄地閃躲,在性命面前,平時的潇灑氣派和威儀都可以通通扔到一邊去。即使有着絕世武功,但被那幾百斤重的花崗石砸上一下可真不是好玩的。

“夏逡!”一把石灰灑落在麥隆的頭上,使得這陰沉的大元帥都立不住了,忍不住大吼起來。“你的府第,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你竟然一點防禦的措施都沒有布置嗎?”

“我,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夏逡幾乎是帶着哭聲叫喊着,一邊叫着,一邊慢慢地朝這邊爬了過來。“救我啊!”

雖然這家夥極端無用,但也畢竟是個貴族,而且還是此處的主人,喀麗絲冷冷地道:“去把他提過來!”

但宛如死狗般的夏逡甫落在喀麗絲外圍的地面上,這如肥豬般的胖子卻瞬時以常人難已判斷的高速掠出,大片的黑光自他手中乍現,大片外圍的護衛通通為之倒下,那充滿殺機的目光裏,明顯只有着一個目标——喀麗絲!

白光一閃之後即是一聲慘叫,青衣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沾滿鮮血的右手,右腳微一用力,就把現在已經變成真正的死狗的夏逡屍體,踢得老遠。

“同樣的手段,不應該再使用第二次!”

見到最後的伏兵也已無功,羽四三人對望一眼,同時抽身掠出,在衆多擠亂的賓客掩護和有着千創百孔的大洞出路幫助,即使護衛再多,也只能是有心無力。眼睜睜看着三人退走而無力擋下。

“夏逡好大的膽子!”麥隆看着那屍首,冷哼一聲道:“竟敢勾結魔教和五采蠻族的人行刺!”

“夏逡自然沒有!”喀麗絲淡淡道:“所以他不是夏逡。”

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自“夏逡”的臉上被剝落了下來。饒是陰沉的麥隆臉上也微微變色。

“想不到刺客竟然早有心準備,居然準備到這種田地上了。”

喀麗絲似乎沒有聽到麥隆的話,她此時只是微蹙着娥眉,淩厲的目光在此時異常紛亂的大廳中的賓客們中尋找着。

因為她發現,此時,她一直注意着的那個人——燕沉楓!已經不見了。

※※※

在最後姍姍趕來的城衛隊收拾完滿地的屍體和殘渣之後,諸位貴賓們才悻悻然地帶着渾身的傷痛和勞累趕往歸家的路途。今日之事,對他們來說,在大飽“眼福”外,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真正的夏逡的屍體在清理中被從後院的一座小地窖中拖了出來,看起來至少已經死了五天以上。這說明刺客在很久之前就已有了周密的布署,務求一擊必中。

只是夏绫音卻沒有被人發現其下落。只是想來,夏逡既然都已經死了,那夏绫音多半也被那群刺客順便劫走了吧!那些人多半是看上了她傾城的美貌,才沒有将她也随之她父親一起留在此地。雖然可能她以後的遭遇處境将會比死還更恐怖。所謂紅顏薄命,也就是如此吧!

只有坐在舒适的馬車中,借着一層厚厚的帷幔将自己同外界隔絕起來,以冷漠無情聞名的大元帥麥隆才會暫時卸下他那層冷漠的面目武裝,恢複一個常人應有的情緒變化。

長長地吐了口氣,麥隆側了馬車內後廂的那片空白的黑暗一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明白了麽?”

隔了一陣子,才有一個平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屬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麥隆微閉上雙眼,将頭舒服地枕在後墊上,喃喃地道:“關于今夜的刺殺。”

“難道……今夜的刺殺會有什麽問題不成。”聲音帶着有點驚訝。

麥隆冷哼一聲:“倘若憑那幾個小小的刺客,和一點不大不小的埋伏就想殺掉喀麗絲,那喀麗絲早不知在這種程度的刺殺下死過幾百次了。明知道不可能成功,居然還會有人會蠢得出來冒險?”

“那,大人的看法,是這次刺殺有問題?”

麥隆冷笑一聲:“這次刺殺,根本不是去殺喀麗絲的,而是去殺給喀麗絲看的!”

“你想想,誰是喀麗絲的死對頭,誰又最想取喀麗絲而代之,誰就是刺殺幕後最大的嫌疑犯?”

黑暗中的聲音也緊促起來。“他們想要陷害大人?”

“哼!”麥隆臉色瞬時恢複了陰沉。“這次五采蠻族和月氏遺族能順利溜進帝都,除了現在各大勢力默許放任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一股神秘勢力在背後支持,若非如此,我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收到他們出現的消息,而不是事後被動地去接受。”

“牢中之牢何等隐密森嚴的地方,居然會被小小的五采蠻族攻破,這除了有內鬼和黑幕,還會代表什麽?而這次喀麗絲又再次遭到刺殺,與先前一連串的事件聯系起來,最後的矛頭不是指向我,還會有誰?哼哼!好陰險的布置!”

“原來,月氏遺族和五采蠻族,并不是大人您在背後指使的,我還以為——”聲音有點遲疑。

麥隆不滿地哼了一聲,“連你也懷疑我嗎?”

“現在那只黑手已經成功地把所有的視線都引到了我的身上。剛才在夏家時我既未出手援助,刺客也未來找我麻煩,喀麗絲不懷疑我,那才是怪事!就算是女皇,此時恐怕也要對我刮目相看了。現在我的一舉一動,将會都暴露在各方勢力的注意和監視之下。”

“大人,那要不要我——”

“不用了!”麥隆冷哼一聲。“他們要監視,就由得他們了。”

“大人,您看,會不會是喀麗絲她自己找來刺客刺殺自己,用來陷害大人您,順便引開他人的視線呢?”

麥隆眼中精芒一閃而逝。“如果,喀麗絲她真能肯犧牲最親密信任的部下摩诃德來陷害我的話。那,我也其實不必再和她鬥了。對自己人心軟,可以說是現下喀麗絲唯一的弱點。”

“現下?這麽說喀麗絲以前還曾有過弱點?”

麥隆眼中終于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那是混雜了崇敬、妒忌、敬佩等各種情緒的溶合體。

“那個弱點,早已在十九年前,随着那個黑暗之夜而逝去了。”

黑暗中的聲音再此露出驚奇的聲調。“原來,傳說中喀麗絲同,同莫煌的關系,竟然會是真的!”

※※※

沉楓心裏蠻不是滋味,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冒着被狙擊的危險追出來,只是因為彤璧臨走前對他那充滿幽怨和恨意的一眼嗎?

無論如何,自己已經同彤璧有過關系,自己似乎也應該對她負上一些責任。不知道為什麽,沉楓突然心裏掠過南宮玉瑚的影子,難道自己只是因為她們和自己有過關系才會關心這些女人嗎?那自己也太現實了吧!

不!沉楓在心裏拼命地反駁自己:我是愛玉瑚的,我對她的愛是無人能置疑的。至于彤璧,這只是一種便性的關心吧!

“想不到你居然會跟上來!”彤璧那充滿磁性的悅耳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沉楓緩緩地轉過頭,彤璧那熟悉的玉容就重新出現在沉楓的面前。

還是原來的那麽美,在那獨屬的朦胧的美感之上,甚至還增添了一種成熟女性的獨特魅力和風情。只是微微有點憔悴,可能是因為過度的操勞和心力焦悴而致。

“我在撤退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扔下了他們幾個,就是為了在此處等侯你!”

沉楓苦笑道:“你怎麽能肯定我會跟上來?”

“你會的!”彤璧輕聲道。“因為,你的命——是我的!”

碧綠的玉簫在運功之下竟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一層如煙似霧的白氣,淡淡地輕輕飛舞籠罩在彤璧的身體周圍。

“你去死吧!”

沉楓有些默然,張口欲言,但什麽也說不出。魔武力運轉之下随意擋出,想先抵擋住彤璧這一擊再說。“彤姑娘,你聽我說!”

突然在敏銳的感覺之下,感受到一陣暗流如潮海般連綿不斷地湧向身前,很快就突破了自己的氣流防壁,進一步突入了更深的區域。

沉楓喉頭一甜,不由吐出了小半口鮮血。

彤璧冷冷道:“倘若你不肯以全力出擊的話,我保證,下一招,就是你的死期!”

沉楓抹去嘴角邊的鮮血,征征地望着彤璧,良久,才嘆道:“這半年來的時間,加上我曾身受的苦痛,難道還不能稍微消解你對我的恨嗎?我不乞求你原諒我,但我只希望你不再恨我。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彤璧面罩寒霜,似答非答道:“你還活着!”

“我還活着!哈!”沉楓打了個哈哈。“是,我還活着,現在還活着,而且以後也必須活下去。我不能因為對你的愧咎而放棄我自己生存的權力。因為,還有很多事情在期盼着我去完成。我的妻子,還在等我。”想到南宮玉瑚和那段甜蜜的日子,他的臉上微微顯出了片溫柔。

“歸根到底,我也只是個身不由己的受孩者。如果你要恨,那你就去恨南宮小星吧!如果你企圖再向我出手,我,燕沉楓,将絕不饒你!”

彤璧怔怔地看着沉楓,玉容也随着沉楓的話而臉色不斷地變化。聽到最後,銀牙一咬,冷冷道:“很好!很好!那你我之事,就在今日作個決斷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勁氣騰空!

※※※

注釋:魔武力和魔武之力魔武力:是魔武者所專有力量的稱呼。魔武者由于兼修魔武和武功,所以魔武元素和內力在體內共存,達到一種力量的平衡。魔法元素和內力既不是混合,也不是排斥,而是在一定程度下有機的共同存在。在使用時魔武和內力可以同時同一頻率同一方法使出,達到既有魔法又含內力的效果。

魔武之力:是魔武合流後力量的稱呼。是魔法元素和內力完全融會後産生的一聲力量,魔即是武,武即是魔。以後修練者在修練時,可以自動同時吸收魔法元素和天地元氣,而且不須修練者用意,身體将自動将魔法元素和天地元氣融合化為魔武之力。魔武之力可在瞬間變化出內力和魔法,甚至可以同時轉化變出七種甚至超過七種的魔法共施。(七種魔法共施,是魔法師的極限)。是幾近無敵的力量。

第 65 章 酸意

“哼,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的父親選的女婿,确實和他一個秉性!”都想要依靠裙帶關系,利用女人,又想起了那個荷包,心裏就有點小別扭,小聲嘀咕道:“你都還沒有給我做過荷包呢……”

月娘一愣,不妨他卻很在意這個,怕他傷心生氣,連忙道:“我最近不是在忙着給你做春襪和春衣麽,你若想要,我明日就給你做,做幾個都行!”

林大磊心裏舒服些了,但還是不高興,翻了身平躺着,把頭扭向外側,望着外面稀疏的星星,別扭道:“再多有什麽用,都不是用心的……”

月娘聽了便有些着急,半坐起身子要看清他的表情,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焦急道:“怎麽不是用心的了,不論多少個,都是用心的……”

林大磊嘴角微揚,又立馬斂住,繃緊了表情,把她拉回被窩裏,掖好被子:“嗯,快睡吧。”

月娘伏在他身邊,有些發愣,還是不相信她麽?可是望着他那有些冷硬的側臉,緊閉的雙眸,她心裏突然湧起無限委屈,別人怎樣也就罷了,他居然敢給她臉子看了,她一心怕他傷心難過,之前的事情也不敢瞞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還一直避着蕭晟,誰知蕭晟竟自己找了來……

月娘心裏憋得難受,她都那樣表明自己的心思了,他卻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尤其是身邊的男人呼吸平穩,顯然已經入睡,她心中更是難熬,擦了擦微濕的眼眶,翻了個身背對着林大磊,卻睜着一雙大眼毫無睡意。

正待心中迷茫彷徨之際,她覺得有只手伸進了自己的小衣裏面,摸索了幾下,向上而去,熟稔的把那處的柔軟掌握在手中,還稍稍使了幾分力。

月娘怔愣了片刻,才回過身來,原來那人并不曾睡着,心中更加委屈難受,賭氣的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抽出來,卻沒有他的力道大,反而使得他在她那處更加用力的一捏,月娘禁不住驚呼了一聲。

“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說睡覺了麽。”原先只要月娘不肯,他斷不會勉強她的,更不會使這樣大的力道。

“嗯……是要睡了……只不過……睡的卻是……你……”林大磊把嘴湊過去親她,含含糊糊的說道。

這樣粗俗直白的話,月娘是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心裏有些暗氣,扭過頭不給他親,使勁要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來。

林大磊見她如此抗拒,便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把手從她衣服裏拿出來,開始解她的腰帶。

月娘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服,惱怒的對上方的人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碰!”

林大磊手中停頓了一下,而後更加大力的把她腰帶扯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剝了個幹淨,月娘這才驚覺,原來的林大磊對她真的是溫柔到了極致,現在的他好像變成外人前的模樣,冷漠,還帶着一絲月娘不能理解的怒氣。

林大磊覆在月娘微微顫抖的身體上,吻了吻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語道:“不想讓我碰,那你想要誰碰?今日見了那人就不願意讓我碰了麽?”

說完他就要欺身而入,月娘身子僵硬的抗拒着他,見他毫不憐惜,咬着唇瓣小聲地抽噎起來。

“月娘,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不上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月娘看不見,卻能從他落寞的口中聽得出來,其實更多的,他是在擔心吧,還有緊張和不安。

林大磊心裏像有把火在燒着,他的月娘,他與她不過相識了不到一年而已,而那個人卻是從小時就與她在一起了,相貌堂堂,風流才俊,又有家底,如何是他比得上的?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會把這樣的文弱公子哥放在眼裏,可是,若是被放在了月娘的眼裏,或者心上,他都無法忽視,更加欺騙不了自己,他吃醋了,他很在意,很在意那個人在月娘心裏的地位,每想到這裏,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想要弄個清楚,想要看清楚,她的心裏,究竟是誰,更重要一些!

“跟了我,你是不是很委屈?”

月娘睜大着雙眼望着上方的林大磊,一時不知說些什麽,她都說過不會回去了,更說了不會離開他,他如何又說出這樣的話來,着實傷人心!

林大磊久久未得到她的回答,有些頹敗的倒向一旁,把臉埋進月娘的頸窩裏,閉着眼重重的喘息着。

月娘把臉扭向一旁,無聲地流着淚:“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

林大磊睜開眼,把她還裸着的身子擁到懷裏緊緊捂着,又拿被子把她包的嚴嚴實實的:“我是怕,你以後會後悔。”

月娘回過頭來面對着他,一字一句堅定的說着:“若是當時沒有逃出來,我才會後悔!”

會後悔,錯過這麽好的你……

林大磊有些動容,把她擁得更緊了一些:“既然如此,那我是絕對都不會放你回去了,你要想清楚,以後哪怕你真的後悔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走!”

月娘笑了起來,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那就打這個賭好了。”

“賭注為何?”

“若是你輸了,就要喚我一聲姐姐!”月娘挑眉看向他,眼中閃爍着少見的古靈精怪。

林大磊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若是我輸了,就罰我以後照料孩子的所有事務,吃喝拉撒全都我包,你只逗孩子們玩兒便可。”

月娘愣了一下,喃喃道:“我怎麽覺得,這倒像是獎賞呢?”

林大磊在黑暗中無聲的笑着,月娘心裏舒服些了,想起他剛才幹的野蠻事,便要秋後算賬:“你剛剛可是厲害的很呢,竟然說出那種傷人的話來,居然那般疑我,還要……”

林大磊知她最後要說什麽,他怒意加醋意,沒得對自己女人來洩氣的,只是一時看不過她那樣的抗拒自己,而後也不舍得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到時後悔的豈不是自己?

“是我不好,不足夠好,只要你信我,以後我必定不會讓你後悔今日的選擇。”林大磊撫着月娘嬌嫩的臉蛋,“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再不相疑,我信你,也信我自己,剛才的事,你以前從未拒絕過我,這次卻……”

後面的話漸漸低了下去,聽起來倒是十分的委屈,他的某處到現在還隐忍的發疼呢。

月娘知他的意思,紅了臉道:“你以前還沒強迫過我呢,還不都是你,之前不相信我是用心的,若都不是用心的,又何必拿話欺騙你,何況你現在穿的衣服,從外面的衣衫,到裏面的貼身衣物,哪件不是我做的,既不用心,又何必理你那些!”

林大磊被她說的難得紅了臉皮,其實沒有疑她那個的,不過是後來帶了些酸意:“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記着呢,以後斷不敢再這樣鬧你了。我若是要強迫你,你早就受不住了,卻是怕傷了你,才忍着呢,我現在都還難受着呢。”

滾燙的東西就擱在她大腿處來回蹭着,月娘羞得不行,見他愈發委屈,可憐兮兮的往她身邊蹭,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但因沒有她的同意,一時不敢上前,只能把她抱得越來越緊。

月娘哪裏舍得他這樣難受,心裏方才的賭氣也都不見了蹤影,少不得閉了眼主動抱了他,以示自己是願意了的。

林大磊壓抑住心內的狂喜,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吓壞了她,溫溫柔柔的吻了又吻,待她動了情,迷離之際,方才緩緩推了進去。

……

月娘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酥軟的連胳膊都擡不起來,任憑林大磊幫她擦拭,又想起方才的景象,他居然從後面……真真是羞死了人,也不知這男人怎麽這般好的精力,總是折騰不夠,還變着花樣折磨她,幸好家裏沒有公公婆婆,若像他這樣的,豈不是要羞憤死人的!

林大磊把自己也收拾好,然後把軟趴趴的月娘再度擁進自己懷裏,親了親她因*未退泛粉的面頰,然後把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撫着,帶着無限的愛憐。

月娘感覺到他在摸自己的肚子,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緊閉雙眼,一臉的惬意。

他一定,非常希望自己能夠給他生個孩子吧?只是他們親密了這麽久,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呢?或者,現在已經有個孩兒在腹中了?

第 65 章 在線等挺急的!

董柳川心裏那個氣啊,淩霄喊他老頭也就罷了,畢竟他還想着把淩霄拐進泉省武大呢。

但是你一個只是有一些煉丹天賦的普通學生,也跟着淩霄喊老頭,不弄死你都算好的了!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這名學生口中傳出,其餘學生噤若寒蟬。

董柳川冷哼一聲,“別嚎了,我又沒用多大力。再嚎就把你嵌到另一面牆上去。”

董柳川話音剛落,那名學生立刻就閉嘴。

不得不說,董柳川對自身力量的控制高到了極點。

在把這名學生身體嵌入牆壁的同時,又沒有讓這學生受到太大的傷害。

淩霄沖着那名學生擠眉弄眼,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那名學生見狀,立刻開始琢磨淩霄口型是在說些什麽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淩霄的意思了。

這貨好像是在說,“我就喜歡你這種心裏沒有逼數的人!”

頓時,那名學生心裏的怨念都快跟海水一樣泛濫了。

他恨不能立刻拿出手機,點開搜索APP輸入一句,“怎麽玩兒死一個賤人,在線等挺急的!”

但是他現在別說拿出手機了,在董柳川離開現場之前,他根本就不敢動彈一下好嗎?

誰知道他一動,董柳川會不會再給他來一下。

董柳川見那名學生不再慘叫了,也就不再看他。

董柳川越來越覺得好像讓淩霄來泉省武大,應該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情了。

但是讓他就這麽放棄一個天才,他還真心做不到。

“到底是什麽狀況,誰能跟我解釋一下。”董柳川開口說道。

煉丹老師聞言,立刻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董柳川聽得一愣一愣。

他看看煉丹老師,又看看淩霄,再看看其他學生們。

淩霄權當做沒看見,而煉丹老師和其他學生們,則是不住地點頭。

“上等品質的初級氣血丹,開什麽玩笑呢!”董柳川依然不敢相信

他讓淩霄來上煉丹課,只是想讓淩霄死心而已。

淩霄也懶得跟董柳川多廢話,直接掀開丹爐蓋。

頓時,整個教室被濃郁的丹香所充斥着。

董柳川鼻子動了動,驚訝地說道:“還真是上等品質的初級氣血丹?”

淩霄淡淡地說道:“呵呵!”

董柳川額頭青筋直冒,這小混蛋又來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是實際上呢,這只能想想罷了。

之前淩霄只展示出了自己武道的天賦,就讓董柳川處處忍讓。

現在淩霄又展現出了自己煉丹的天賦,哪怕淩霄的态度再惡劣有些,董柳川也表示,我忍!我忍!

“好了,你們繼續上課吧。淩霄,去我的辦公室坐一坐吧。”董柳川開口說道。

淩霄自無不可,而一幫學生們嘴角直抽抽,上課?還上個蛋啊!心态都崩了好嗎?

泉省武大,校長辦公室。

董柳川笑眯眯地看着淩霄,道:“淩霄啊,你覺得泉省武大怎麽樣啊?”

淩霄知道,董柳川這是要進入正題了。

不過想這樣,就讓淩霄進泉省武大,那根本不可能。

第 75 章 狡猾

雖是想着……讓群鼠把它啃成碎渣,但上一次,黑狗大姐也是這般操作的,雖然肯定不如老鼠啃們的精細,但也夠碎了…….這孫子沒有死,依舊能害人,可見……光是物理攻擊,并不能徹底消滅它,那它的命門又在哪兒呢?

耗子們發現了木雕狐貍的行蹤,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能倉促浪費了,如果這一次做不到一擊必殺,此恨綿綿無絕期,江明立刻下達了命令,讓群鼠圍繞着那娘娘廟,24小時不停點的換班監控,有啥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他也需要實錘确定,那廟裏作妖害自己的,真的就是木雕狐貍!

“報!”

說話間,一只個頭很小的老鼠翻牆爬了上來,急匆匆的跑到江明面前報告。

“報告!大王,在…在,第九大隊,發…發…….”

這只老鼠有些結巴,半天話說不利索,江明讓它別着急,慢慢說。

小老鼠緩了緩,使勁咽了口吐沫說:“報告…大王,在第九大隊,發現…發現黃大仙的蹤跡了。”

“它在哪兒?”一聽這話,江明眼珠瞪圓,連忙問道。

“在哪兒不知道,但在地洞裏,發現了它的毛,還有血…….”小老鼠回答。

“啥?”江明倒抽一口涼氣,在地洞裏…..發現了黃丫的毛,還有血?這怎麽可能?

“具體什麽情況?”江明着急的追問。

小老鼠結結巴巴的娓娓道來,向江明講述了經過。

第一批在周邊村子裏偵查情況的老鼠們,天亮拂曉前都回來了,瘸腿老耗子轉達了江明的旨意,100只精幹粗壯的田鼠立即奔赴農村商業銀行,剩下的….都是體弱個小之輩。

這只小老鼠,是瘸腿老耗子的孫子,和其他留守的老鼠們一起,聽爺爺繪聲繪色的白乎說,這霍家村的保家仙丢了,就丢在老劉頭的墳堆旁邊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好奇心的催動下,瘸腿老耗子,和一群留守的老鼠們,再次到事發現場偵查,無意間…..一只耗子發現,在地下半米深的地洞裏,發現了黃鼠狼的毛,還有一些血痕,聞了聞,正是它那股子騷臭。遂趕緊派了一名特使,前來向大王彙報…….

江明聽完後驚駭不已,連忙問:“那地洞…..可有翻趴過的痕跡?”

小耗子回答:“怪…就怪在這兒,那…那地洞完好無損,周圍的泥土都…啊都…都是夯實的,沒有翻扒過……”

它說,以前墳地周圍,都是老鼠窩,耗子們把糧食從地裏偷出來,轉移到墳下面,這樣的話安全…..人類不會到墳地裏刨坑滅老鼠,所以,地洞隧道保持的非常完整,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江明懵逼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黃丫…..它怎麽還能把毛和血,留在地道裏,本人卻消失了?

一時間…..多年前的噩夢又浮現在江明腦海裏,在逐漸封閉的山岩間,金剛老八垂死的哀求自己:強哥,二哥,救救我…救救我……

它的半截身子已經被岩石封住,根本救不出來,無奈下,強哥手起刀落,結果了老八的性命…….

難道…難道,又是那種套路?那一聲聲嬰兒的啼哭,是從….那可怕空間裏發出來的?江明不寒而栗,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種可能!

他帶領着群鼠又返回了第九大隊,命令幾十只老鼠沿着以前的地道坑洞繼續往下挖,收集更多關于黃丫的痕跡…….

老鼠們很聽話,也很賣力,一番輪番上陣後,直接往下鑽了六七米,泥水層都出來了,也沒有再見到任何關于黃丫的蛛絲馬跡。

……

做了一晚上的怪夢,大貴早晨起來後,腦子暈暈的…..老婆也是一臉的憔悴,他們的精氣神被幹擾的太多,頭暈腦脹,像是得了感冒一樣。

兩口子一合計,竟然做了同一個夢!夢中的細節都一模一樣,倆人來到了村裏的娘娘廟,刮風下雨還打雷,進來了一個老者,跟他們說了很多話,還指點了迷津……

大貴點着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口理清自己的思路,把昨天晌午做的那個怪夢,還有夜裏去抓貓,到老李家做燒貓的經過跟老婆講述了一遍,老婆聽完後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埋怨大貴為啥不早點告訴她,還以為他在外面偷女人呢。

“廢什麽話,這麽詭異的事兒,我跟你說,你信嗎?”大貴不耐煩的白了老婆一眼。

大貴老婆渾身顫抖道:“若不是跟你做了一模一樣的夢,我也不會相信這些…..那…老公,現在怎麽辦?”

大貴狠狠的抽着煙,很快一根兒中華就抽完了,沉吟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唯今之計,就按照廟祝老爺子教的辦法,把田裏,村子裏,街道上,到處都撒滿老鼠藥,來個除鼠衛生運動,搞的轟轟烈烈一點!寧可把附近村子裏的小動物都毒翻,也要把這群臭老鼠給除光!”

大貴老婆思量了一下補充道:“要聯合其他村長一起搞,開個擴大會議…..讓大家把這件事都當回事,說不定,還能把那只死貓給毒死呢,一想到…..黃鼠狼帶着無數的老鼠,沖到家裏來,我就害怕!”

“放心吧,沒事的,畜生就是畜生,還能反天不成?”大貴掐滅了煙頭起身穿衣服。

他說幹就幹,直接來到了村委會,先在自己村裏開了個嚴肅認真的會議,讓大家看看自己昨晚被咬的傷口,還反複強調,老鼠咬傷,一樣會得狂犬病,那是100%致死的疾病!現在狂犬疫苗不免費,1-2000塊錢,對于農民來說是個很重的負擔,為了保證群衆的生命財産安全,要在村子裏,以及其他周邊村鎮,來一個轟轟烈烈的滅鼠運動!

他把精神傳達到位後,又火速的去了其他村子,打電話,現身說法,鼓動宣傳,連鎮長也動員起來了。上級對他的提議非常認可,認為馬上就到秋收季節了,為了防止老鼠們禍害莊稼,确實有必要進行一場滅鼠運動。

接着,附近的各個村鎮,街道,田裏,老鼠夾,慢性鼠藥,老鼠粘板等等等等工具,弄的到處都是,犄角旮旯裏全是陷阱!被江明安排的,守在娘娘旁邊的那一夥小分隊還納悶兒呢?人類這是怎麽了?又不是春天播種季節,為啥往田裏撒一些紅色的小谷子。

它們有的好奇,撿起來嘗了一下,甜滋滋的,還挺好吃!

現在的鼠藥和以前的不一樣,以前的是烈性毒鼠強,別說老鼠吃了,人吃了都會喪命,而現在的老鼠藥是以溴敵隆為主要成分,主要是抗凝血,老鼠們吃了以後,要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潛伏期,內消化道才會出血,人則是要一天,所以安全了許多。

但這樣更具殺傷性,田裏的老鼠啥也不懂,吃了一顆後還覺得口感不錯,一個個全都争相搶食……一時間,江明派去的夥計們,全都中招了。

南賢莊如此,霍家村亦然,劉栓章帶領着村幹部在街道,田野裏布點兒除鼠,倒是有一點,第九大隊裏他們沒來,想來…..一個爛墳地,又沒糧食,老鼠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按常理來說……就算一個村長,想鼓動大家群起除鼠,在你自己村裏想咋折騰都行,但其他村不一定有人理你,執行力……并不應該這麽好!這裏面…老李家的幾張照片起到了關鍵作用!

當人們看到,李家院子,屋裏屋外,被老鼠啃的亂七八糟,連被子褥子都啃出了一片片棉花……情形慘不忍睹時,這才引起了高度的重視。

其實…..人們所擔心的,并不只是老鼠,出現了這等異常,有可能是地震的前兆,一時間人心惶惶。

第 61 章 ∶都市幽魂

半個小時後,這趟地獄列車內的所有輪回乘客都全部攜帶者各自的物品集中在了1號車廂內,并且都紛紛懷着坎坷不安的心情四散分布坐在列車的座位上。

1號車廂的座位與其餘車廂不同,是橫向擺放的,共計三排,這也或許是詛咒為了方便輪回者觀看屏幕而故意這麽設置的,這時的鄭璇依舊是唯一一個坐在第一排的人,而何飛與張虎則仍舊坐在第二排,至于趙平本想去第三排坐,不過卻被何飛微笑着喊到了第二排坐了下來,其實…至于誰必須坐第幾排這種事,詛咒至始至終都從沒有規則規定過,并且也沒有人規定過,就連鄭璇這個隊長也沒有說過,而衆人之所以每次都這麽坐,則是因為人類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在作怪吧,或許也可以理解為對領導者的尊敬,畢竟,這趟列車裏的人都是中國人,因為中國人對長幼尊卑與地位等級的先天理念可是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裏的。

當最後一個趕到1號車廂的新人王志強剛想走到第一排坐下時,早早就自覺的并主動坐在第三排的程櫻則立即對着王志強說道“喂喂,王老哥你的位置應該在第三排吧?”

王志強聽後,他那馬上就要接觸到座位上的屁股就猛地一停,随後一臉疑惑的的看向了四周…這時候他才發現…這第一排貌似只坐着女隊長一人,而第二排則是坐着昨天見過的那3名男性資深者…

忽然之間,王志強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趕忙對着一衆人露出了慌張的表情,然後他就尴尬的對着其餘人笑了笑道“啊…那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說完後他就想離開并去第三排坐下,不過一旁的鄭璇在皺了下眉頭後卻對王志強說道“這誰必須坐在哪裏根本沒有什麽規定吧,王志強你随意坐吧,沒有什麽關系的。”

鄭璇雖然這麽說了,但是這次王志強卻說什麽都不敢在坐第一排了,于是他便走到了第三排坐了下來,看到這裏,坐在第二排的張虎便立即轉過了頭,接着就狠狠地瞪了身後的程櫻一眼!

而後排的程櫻面對張虎那兇狠的目光,他則先是一臉無辜狀的聳了聳肩,随後便是嘿嘿一笑。

看到程櫻的那一副欠打的樣子,張虎腦門上的青筋也逐漸鼓起…正要發作之際,坐在他旁邊的何飛卻用鞋子卻踢了一下張虎的鞋子,而張虎也似乎明白了何飛的意思,于是在哼了一聲後便重新回過了頭沒有再說話,至于一旁的趙平則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但是他卻和之前一樣,一句話都沒說。

就在一衆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大屏幕上的時候,約一分鐘後,整個1號車廂的燈光頓時黑了下,四周同時也來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而座位正前方的大屏幕則也同時亮了起來!

看到這裏,衆人知道任務開始發布了,于是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的将眼睛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一時間,整個1號車廂內格外的安靜…

接着,屏幕開始緩緩亮起,而在亮過後的屏幕卻慢慢的變成了一陣陣雪花,伴随着一陣呲啦呲啦的聲音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詭異感,然而不到30秒,雪花覆蓋的屏幕又重新變成了黑色,緊接着出現了一副畫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标準的高空俯視畫面,下面的場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現代化城市的大半全貌,這幅畫面約在屏幕裏停留10秒後,畫面便重新轉換成了滿屏的雪花,又過了約十幾秒,緊接着畫面又重新出現,而這時的畫面裏則是一個男人在一個類似客廳的房間裏坐在沙發上裏玩着手機。

通過屏幕能看到房間內的環境,同時也能看到挂在牆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間則顯示為21.55分,而後的幾分鐘時間裏,那個拿着手機正在鼓搗的男子都沒有在做其他的事,這也看的屏幕前的一衆輪回者們也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很快,有人注意到當屏幕裏牆上的時鐘到達22.00整時,畫面裏的那名男中終于放下了手機并起身伸了個懶腰後向卧室走去,而屏幕也跟随着男子來到了卧室,不過就在男人脫衣服拖到一半的時候,下一刻的場景卻猛地将新人王志強吓的叫了出來!

就在那名男子正脫衣服打算上床休息之際,在男子的頭頂上方,也就是屏幕無法到達的視角外卻慢慢的出現了一雙慘白的雙手!而那名男子卻依舊沒有察覺。

接着在一衆人驚恐的目光中,那雙慘白的雙手便猛地抓住了那名男子的頭發,但男子卻僅僅只來得及露出恐懼的表情便一瞬間就被白手拉到了上方,也就是屏幕視角之外,随後…屏幕視角便一陣輕微的晃動并且還伴随着雪花,但是卻依舊能勉強看到畫面,只見晃動的畫面裏也就是屏幕看不到的上方,大量的血液噴灑而落,并且還伴随着人體的各種器官與殘肢紛紛不停的往下掉落…

随後屏幕就逐漸變成了滿屏的雪花…然後又逐漸慢慢的轉換成了之前的黑色,最終…黑色的屏幕上則出現了幾行血紅色的字∶

任務劇情∶《都市幽魂》

任務地點∶東安市

任務目标∶10天內完全解決東安市的靈異殺人事件,并盡最大可能保護以下人員不被鬼殺死——田蘭蘭、張永剛、劉超、孟慶隆,如果輪回者在10天的期限內無法解決靈異事件的話,那麽所有輪回者都将在任務期限到達時被詛咒抹殺。

提示∶鬼不會首先襲擊輪回者,但以上四人如被鬼殺死,那麽鬼将會轉為攻擊輪回者,且随着時間的延長鬼襲擊輪回者的頻率與攻擊強度則會越來越猛烈,如果在10天之內成功并提前解決此事件,那麽本次任務将會提前結束,并且在任務結束後,以上四個人裏每存活一人所有輪回者都可額外多獲得1點生存值。

任務難度∶中上級。

注∶完成任務後的輪回乘客将獲得5點生存值。

這幾行紅字在屏幕上停留了約一分鐘後,随即整個屏幕一暗,接着徹底和之前一樣變成了黑色…随後整個車廂的燈光便又恢複如常。

靈異任務發布完畢後,此刻,抛開那兩名新人與趙平外,其餘人的臉上除了表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外…還全都額外的表露出了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尤其是張虎最為誇張,他先是擦了擦看完視頻後額頭上冒出的的冷汗,接着就又一臉絕望的對着何飛說道“完了,看樣子詛咒是鐵了心想整死我們了,之前剛剛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場中上級的靈異任務,這次居然又來了一場中上級…我們完了…”

然而這一次,何飛與鄭璇二人卻并沒有像張虎那樣表露出絕望的神色,并且此刻的何飛也并沒有對張虎進行回應,而是立即在腦海裏進行了思考…

現場安靜了約幾分鐘,感覺自己推測的差不多的何飛便看向了鄭璇,随後就說道“這次的任務目标貌似并不是單一的存活,而是要解決事件。”

聽到何飛的話後,鄭璇也從思考中恢複了過來并對其回答道“嗯,确實是這樣,根據任務描述,雖然任務期間為10天,但是…如果在10天內我們不能解決事件的話,就算我們這些輪回者全部存活也會在任務的第10天被詛咒抹殺!”

“嗯,這種任務要求可是比單一的要求存活要難的多,這也就代表着這一次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消極躲避了,而是要主動出擊。”

“沒錯,雖然任務裏對鬼的實力與能力并未提及,但是看了剛才的視頻則也說明這次的鬼貌似也不好對付啊。”

何飛與鄭璇二人那一連串的對話自然聽到了其餘人的耳朵裏,不過此刻坐在張虎附近的趙平卻在推了推眼鏡後對着二人說出了他剛剛注意到的新發現,趙平說道“鄭璇,我剛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貌似剛剛視頻裏的那些畫面,在我的印象裏似乎與現實世界裏的任何一個恐怖度電影都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

趙平的這句話貌似也讓何飛發現了他剛剛忽略的一點,而鄭璇聽後則解釋道“嗯,你說對了,本次的靈異任務确實和現實世界裏的任何一個恐怖電影都無關,因為這次的靈異任務屬于詛咒自創靈異任務。”

“詛咒自創靈異任務?”

“是的,因為我就曾經聽我以前的那位隊長說過,詛咒發布的靈異任務其參考模本有很多來自于現實世界的恐怖靈異電影,但這卻并不是全部,其中自然也包含一些詛咒自己的原創靈異任務,這種任務就難度來說并不一定會比以電影為模版的靈異任務高,但是卻沒有電影可以作為參考,任務中全憑輪回者自己摸索,所以相對來說要困難一些。”

鄭璇解釋完後,其餘人紛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也難怪會被詛咒定性為中上級靈異任務的原因了。

随後鄭璇看了下時間,接着她就站了起來然後用眼睛掃視了下其餘人并說道“大家注意了,本次的靈異任務與以往不同,需要我們主動調查并解決任務裏的靈異事件,所以我希望大家要做好團結,聽從安排,盡量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找到線索,這可能對我們解決這場靈異任務會有幫助。”

她的話說得井井有條,這也讓何飛聽的連連點頭,經過那麽多事,如今的鄭璇不僅徹底改變了自己曾經行事風格,而且隊長的威信也越來越讓衆人信服。

鄭璇的話說完後,很快,衆人就感覺到腳下車廂的震動逐漸開始變得越來越小,這代表着列車即将停車,而靈異任務也即将開始了…

未完待續…

第 63 章 吓尿了

看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狂傲無比的楚飛此時一臉的懦弱膽怯樣,柳珊珊心中都一陣爽感。對剛才楚飛流氓的行徑,也是非常的唾棄鄙夷。

“哼哼,你說我要幹嗎?剛才你想對我幹嘛,我應該至少會雙倍的還給你吧。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有仇也會必報,你說我要幹嗎?”唐钰淡然一笑,目光雖然平淡的看着楚飛,但是卻看的楚飛心中發麻,像是被猛虎盯着了一般。唐钰的身手和實力他剛才也見識過了,此時孤軍無绶,他自然是有幾分害怕。有勢他就漲,沒勢他就弱。

“哼——”楚飛冷哼了一聲,眼裏閃爍着精光,退守一角目光緊緊的逼視着唐钰,強打着氣勢道:“我就不信你敢對我怎麽樣,這裏全是我的人,只要你敢亂來,我保證你們兩個都要橫着走出這裏。還有,這裏有攝像頭,只要你敢動手,我保證你要蹲進監獄。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結,我不找你們麻煩了,你們現在離去怎麽樣?”

唐钰瞥了眼天花板上,早在他進層前他就發現那裏有個攝像頭了,不過他此時卻是故做視而不見,臉上依然是那輕措淡寫的淡笑,看着楚飛道:“你這邊按排了這麽多人,而且還跟這邊派出所打好了關系,你以為我傻嗎?我現在出去,還想好好的走出這裏嗎?”

楚飛眸光閃爍,臉色微變,看來對方的确不好糊弄,馬上道:“怎麽會呢,本公子說了了結就了結,絕對不會再給你們下手吧。”

“我呸,你說的話都能信,那豬都能上樹了。”柳珊珊憤憤的道了一句。

唐钰淡冷一笑,道:“再想什麽歪心思的話,想虛與委蛇的話我保證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這種纨绔子弟,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份上還想着來算計自己兩人。

楚飛雙拳暗握,心中憤恨無比,但是此時又處于弱勢,不得不暫時服軟。

“好,那你想怎樣,今天的事情才算了結。”楚飛冷沉了下來問道。

唐钰臉上恢複了淡然,甚至是微一笑道:“別急,反正我們上午也是出公差,有時間,既然來了就跟你們聊聊也無防。啧啧,還是你們有錢人懂得享受,一個辦公室還能弄的這麽繁華,天天過的生活也是不錯吧?”

聽到唐钰這麽一說,楚飛到是譏诮一笑,眼裏閃過了幾抹鄙夷之色。

柳珊珊到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唐钰,正事不談他說這些無關的話題幹嗎?難道不知道自己兩人的處境還很危險嗎?

唐钰不顧他人的目光,繼續道:“其實富人也不一定好,在酒色糜爛之下,也會養出很多病來。像很多不治的絕症,多半都會出現在富人的身上。就比如楚總你,聲音看似威嚴高亢,其實軟而無力,緊而細,是為氣虛。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故作聲高,說話應該會感覺到一絲吃力吧?”

楚翔那陰沉的臉此時也不由的為之一動,眼裏閃過了一抹詫異的看向了唐钰,他怎麽知道?

唐钰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臉色看似紅潤,實則已經泛上了一絲青色,耳輪也有一絲發黑,此為腎虛。嘴唇輪廓開始泛黑,雙眼有些泛黑,此為肝虛,你最近是否有時會感覺到乏力,食欲有點下降,身體體重也有點下降呢?你不用說,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你得了肝癌,好在還是中期,甚至有可能是早期,現在去治可能還有的治。再拖上一些時間,就給自己準備棺材吧。”

“操,你亂說什麽,我爸怎麽——”楚飛怒不可遏,但還沒說完就發現他爸的臉色不對勁了,有些愕然了下來,怔怔的看着楚翔。楚翔此時臉色有些發白,眼裏光芒閃爍異動,看向唐钰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甚至有一些怪怪的味道。

“爸,你不會的,不要相信那個家夥的胡言亂語——”楚飛道。

還沒說完,就被楚翔怒斥了一句:“住嘴。”

楚飛也是一楞,他爸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的喝斥過自己,難不成還真的被這個家夥說中了?

楚翔看向了唐钰道:“你是醫生?怎麽對我的身體狀況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我真的得了肝癌?”

唐钰淡然道:“既然我能将你的身體狀況說的這麽清楚,難道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雖然說我對你們很不爽,不過做為一名醫生,我還是有我的職業操守的,這件的事情我會亂說?信與不信,你去醫院做個檢查不就見分曉了。難不成,你認為你這些狀況,都是沒事的不成?如果你這樣想,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你完全可以再拖個十天半個月再去醫院,我保證到時就是晚期。本來你的死活我到是懶得理會,不過做為一名有職業操守的醫生,我也只是順便提醒你一下而已。”

楚翔吓的身體發抖,不由的後退了兩步,退到了辦公桌的邊緣才穩了下來。

癌症代表的是什麽意思,相信沒有人不明白。聽到這兩個字,就像是聽到了死神一般。再有錢的話,也絕對害怕得癌症,這可是不治之症。縱然是早期,也沒有百分百治好的把握,到了中期就更難了。晚期的話,那就不用說了,直接給自己準備棺材就行了。心性再是堅定的人,聽到這樣的晴天霹靂,也着實會吓的不輕的。

“醫生,您既然能一眼就看出我的醫,那醫術一定非常的高明,我這病還有的救嗎?”楚翔态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臉誠懇的看着楚翔詢問道。

唐钰道:“當然,我既然能看出你的病,自然就有把握治的好。不是晚期,沒有那麽麻煩。”

楚翔一臉激動無比,三兩步來到了楚翔的身前,幾乎就要貼到楚翔身上去了,唐钰的話無疑是等于讓他抓到了一顆救命的稻草。癌症雖然衆所周知是不治之症,但是此時楚翔不知道為何就是很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才二十三四的男子。

“神醫,請你治治我的病吧,要多少錢都行,有什麽條件您盡管提。”楚翔一臉急切的道,他多少年沒有如此激動過了。

楚翔淡一冷笑,輕搖了下頭道:“我行醫一向有我的準則和操守,不會輕易的給人看病,尤其是像你這種吸血的資本家,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幫你治的。你有錢,完全可以去醫院治。再說——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還有可能給你治病嗎?”

楚翔臉色也瞬間冷沉了下來。

“爸,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麽歷害的醫生,只是看一眼就能看的出是什麽病來,真有這麽歷害,我們怎麽都沒聽說過?爸,我看他就是在危言聳聽,而且想趁機訛詐我們,好安然的離開,這絕對是他的詭計,爸你不能就這樣輕信。有沒有病,得要去醫院做個全身祥細的檢查才知道,怎麽可能憑他看一眼,說兩句話就信了呢?”楚飛有些看不過去了道,他就不相信唐钰有這麽歷害,他覺得這是對方的計謀。

楚翔神色微動,深邃的眸中閃過了幾抹異樣的光芒,這個可能到也不是沒有。仔細一想,确實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了。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醫術高人呢?真的有,那應該也有點耳聞才是。中醫真的這麽歷害,那不早就聞名于世了,還會被西醫盛行?再加上這樣的情況下,想來對方用計,也不無這個可能。這樣一想,楚翔也冷靜了下來,有沒有病去醫院就能确定了。

自己還年輕,身體也一直好的很,怎麽可能會突然得了肝癌呢。

心中安慰之下,楚翔也退了回去,恢複了幾分冷色。

“哼,想在這裏耍什麽陰謀詭計,你做夢吧。”楚飛冷然一笑。

唐钰淡笑不語,這兩個人的死活他還真沒放在心上,說白點這兩個人要是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只不過身為醫生,到也不能有刻意害人之心。

“那你就當我沒說過,還有你——嬌縱淫樂,你腳下輕飄,臉上泛紅點,耳垂泛黑,嘴唇上泛白點,偶爾會忍不住的夾跨下,下體散出一些難聞的氣味。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之上應該長滿了紅點,還泛了黑色吧?一到晚上就會奇癢無比是吧?”唐钰看着楚飛。

身傍的柳珊珊到是聽的臉上發紅。

“你——怎麽知道?”楚飛臉色一楞,瞪着眼睛看着唐钰,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道:“不對,我只是有點炎症而已,你別亂說話。”

楚翔也是有些驚異的看着楚飛。

唐钰撇了下嘴道:“如果你覺得只是點炎症的話,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不,不可能,我一般都是找處女玩,找的女人都幹淨的很,怎麽可能會得性病,不可能,你在危言聳聽。”楚飛搖了搖頭,異常激動了起來。

“好了,聊天聊完了,現在該說說正事了。這既然是你們設的局,那看來合同的事就不要談了,那就談個人的私事吧。我最讨厭的就是別人騙我了,不過我這人不太喜歡爆力解決問題,只是別逼我——”唐钰臉色微冷了下來,看着楚飛兩人,話音剛畢,猛是一掌向桌機上拍了過去,頓時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蓬’的炸響聲,玻璃的桌機竟然直接就全碎裂了開來,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這一舉動,也着實吓住了楚飛兩人,靠在桌機邊上的楚飛更是吓的一大跳,褲裆濕了一片,竟然失禁了。

柳珊珊也吓的不輕,猛是一揪的緊緊的抓住了唐钰,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全身貼在了唐钰的背上,那傲人的雙峰也是擠壓在了唐钰的背上,軟綿綿的彈性十足。

唐钰也是譏一笑,沒想到這效果比自己想像的還好,竟然把楚飛給吓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