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澹寧回到小院子時,魔淵中的微光已經又開始悄然亮起,早已過了午夜,算在人間已經快四更天了。

周睽等了他大半個晚上,雖然知道夜宴并沒有出什麽事,依舊不免有些憂心,此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怎麽今天這麽晚?”他把澹寧剛迎進來,便聞到一絲微弱的血腥味,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去哪了?”

“在夜宴上多待了一會,”澹寧有些疲憊地搖搖頭,“你別擔心,不是我,殺了兩個惹事的魔族而已。”

周睽這才放心下來,幫澹寧把披風解了。

澹寧由着他動作,邊含糊問道:“天聖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我也聽說她回來了,”周睽道,“七百年前,她宰了當時的魔主,沒有繼任直接跑了。相傳她在西門河源頭閉關了五百年,後來被淩風請來鎮守九陌城,現在是魔族的主将。”

“魔族都說她活了兩千多歲,我不知道真假,但天聖的确是魔淵中最強大的幾個天魔級人物之一。”

“兩千多歲,”澹寧低低地嘆了一聲,“看着倒是很……”

“你見到她了?”周睽問。

澹寧嗯了一聲:“淩風和她一起過來的,說了幾句話。”

周睽失笑:“魔淵中不少魔物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相傳連淩風都和天聖有一腿,不過他們二人的利益糾葛的确非常複雜牢靠——怎麽了?”

澹寧已經和外袍上的系帶鬥争了一會兒,督職服飾裝束繁雜,那系帶不知怎麽結成了個死扣。

澹寧不得其法,幾次弄不開後越解越暴躁,索性抽出黑色短刃将系帶粗暴地割斷。他動作太大,甚至連旁邊的布料都被劃開了個口子。

周睽哭笑不得地把外袍接過來,看了看:“應該不能再穿了。”

“明天再換一件新的,”澹寧沒好氣道,“反正淩風不缺這一點。”

難得見澹寧這麽暴躁,看來他在夜宴上過得不太順心。周睽安慰地親親他的嘴角:“不開心嗎?”

“還行吧,不喜歡這個地方。”澹寧含糊道,轉過頭來找周睽的唇,抱着他加深這個吻。

周睽松開澹寧時,只看到他彎彎帶着笑意的眼睛,而澹寧猶不自知,湊上來挑逗地舔了舔周睽的下唇。

面對澹寧,周睽從不是什麽聖人,他幾乎立刻就沉了眼色,想把澹寧往床上抱。

澹寧則用手環上他的脖子,乖順地讓周睽抽了腰帶解他的錦衣,又黏黏糊糊地沖他撒嬌。

往常他在這種事上總有種說不出的矜持,鮮少有這麽主動大膽的時候,周睽把人抱在懷裏,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你夜宴上喝了多少?”周睽笑着問他,“怎麽這麽……”

如果可以,周睽巴不得澹寧日日能喝多了對他撒嬌。可澹寧酒量了得,不像之前那樣卑劣地下點藥,實在是難以讓他再顯出那般情态來。

“沒喝多少,”澹寧抓過周睽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想要嗎?”

“這麽着急?”周睽含住他耳垂輕咬,“嗯?”

澹寧沒忍住長長嗯了一聲,在床邊坐都坐不穩,埋首進周睽的頸窩裏。

周睽則用手順着澹寧的頭發安撫他。

他的心思何其缜密,早已看出澹寧今晚的狀态不對,也不知道在夜宴上受了什麽刺激。

但也只能等第二天再問了。

周睽心裏有些沉重,也就沒那麽着急,細細吻着澹寧同他溫存。

他體貼溫柔到了極致,澹寧也十分受用,微眯着眼睛咕哝了幾聲,後仰着往床上倒。

周睽順勢想壓上去,又聽見澹寧叫他:“周睽?”

“怎麽了?”他問。

“我的玉佩碎了,”澹寧的語氣有些低沉沮喪,“你送我的那塊。”

“怎麽碎的?”周睽心裏一驚,“今天晚上嗎?上面的平安符……”

昨天他還看見澹寧帶着那塊玉佩……

它不是凡物,絕不會平白無故地碎了,只可能是上面的平安符出了問題。

無論如何都不是個好兆頭。

“不是,之前就碎了,”澹寧說,“和淩風去遠祭臺的那一次,我怕你擔心,做了塊假的一直瞞着你。”

“遠祭臺那一次,”周睽皺起眉頭,沒想出什麽所以然,“這種事怎麽不告訴我。”

“這不是和你說了嗎,”澹寧淺淺地笑,把周睽拉着一起躺下,“想要一塊新的了。”

“當然可以,”周睽說,“只要你想要,以後我送你很多。”

“嗯……”澹寧想了想,“那就要很多,不要只有平安符的了,要那種更有用的——流影雷訣你會嗎?”

這是魔淵裏最有名的攻擊咒法,做成符箓後能引出地中神雷,威力巨大,可惜會的人不多。

周睽的動作驀然一滞。

“我會,”他語氣透着古怪,聲音越來越低,“你怎麽突然想這些……”

“不行嗎?”澹寧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們都這種關系了。”

“澹寧……”周睽說。

他下半身依舊火熱,從心口開始卻如墜冰窖般冰涼一片,他難以置信地向下看,正撞進澹寧直視着他的淺琉璃色眸子。

“澹寧,”周睽雙手控制不住地發抖,想去摸澹寧的眼睛,“你……”

澹寧有些失落地問他:“不行嗎?”

他拖着薄紅的眼尾看起來總像剛哭過,又每時每刻勾人心動,無聲地挑撥周睽的每一道心弦。

他臉上的每一處、一颦一笑間都與原先的澹寧千差萬別,可又分分明明的的确确就是澹寧。

距離澹寧把母親的玉佩給他,說如果魔化了就帶走他,好像已經很長時間了。

久到周睽都有些記不清了。

他猛地抓着澹寧的肩膀把他壓在床上,咬牙道:“你真以為我下不了手嗎……”

他向來有着欺騙性友善的面目幾近猙獰,澹寧卻像感覺不出來,無辜地歪了歪頭,用那雙漂亮的淺色眼睛看着他。

他真好看。

他到現在居然還覺得他好看。

他到現在居然還想親他。

周睽重重地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痛苦地睜開。

“你剛剛說了什麽……”他松了手上的力道,啞着嗓子問。

“玉佩。”澹寧很快接道。

“可以,”周睽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若泣血,“我……”

“澹寧,”他平靜又絕望道,“你能親一下我嗎?”

唇上很快傳來柔軟的觸感,澹寧用舌尖試探着舔舐,想讓周睽把嘴巴張開,卻被輕輕推走。

澹寧也不在意,又傾身上去纏着他:“我這樣和之前有什麽區別?你照樣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周睽轉頭去看澹寧,他真是好看,薄唇高鼻,劍眉英目,英俊中透出風華萬千的妖冶,毫不收斂地散發自己的魅力。

可是人族是不會長成這個樣子的。

沒有人比周睽更了解魔族,他把澹寧擁進懷裏,用手順着他的長發:“我想對你做什麽都可以,那其他人呢?他們也對你做什麽都可以嗎?”

“說實話。”

“我知道應該騙不過你,”澹寧說,“不過你放心,魔淵裏那些魔族都不如你,只要你不願意,我肯定不會這麽做的。否則我圖什麽?”

僅僅是因為其他魔族都不如他,這麽做會讓他不高興嗎?

周睽喉中終于撕裂出一聲壓抑至極的痛苦低吼。

他帶澹寧來魔淵,為了澹寧千機百算、費盡心思地謀劃是為了什麽?

為了一個魔物嗎?

可懷裏的人那麽好看,溫暖又柔軟地讓他抱着,又曾經那麽堅定地在這個世界上走過,堅信自己能克服一切艱難險阻。

那是他的澹寧啊!

澹寧送他的玉佩在貼身之處放着,因為主人的激動而微微發熱。可周睽只是毫無動作的抱着澹寧,縱容他暧昧地一點點親過他的脖頸。

甚至就連他長發的末梢,都因為魔化而顯出了暗沉的紅色,随着動作快垂到腰間,又如水般流到身側。

周睽從方才起一直絕望又痛苦的眼神突然動了動,接着驟然淩厲起來。

他的頭發剛才還是純黑的,這是才有的變化。

澹寧并沒有徹底魔化,而是處在魔化的過程中!!

周睽反應不可謂不快,他毫不猶豫地松開澹寧,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便要往他的心口貼。

澹寧根本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下意識想要反抗。

可下一刻他就被周睽推倒,肩背重重地摔在地上,澹寧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呼,心口被周睽的手死死貼着,注入抑制魔族血脈的咒法。

“疼!”澹寧不滿地喊道,撕裂般的疼痛從心口傳到身體各處。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抽出黑色短刃想給周睽來一下讓他放開自己,手臂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色火焰緊緊桎梏着無法動作。

不過一時半刻後,心口傳來的撕裂感逐漸轉化成了堅定的暖流,滋潤着他的四肢百骸。

澹寧還握着黑色短刃的手無力地放下,他終于用震驚又茫然的表情看向周睽。

“我……”他用手覆上周睽的手,只片刻時間就顯出難言的慌亂,“我控制不住自己……”

周睽的手那麽穩,可一旦松開,他就又會陷入不可逆轉的魔化過程。

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撐無可撐了。

有一段時間,澹寧的表情完全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周睽。

面對魔族血脈,他撐了那麽多年,可當終于再也撐不住,無路可退的時候,還能怎麽辦呢?

“周睽……你殺了我吧,”澹寧哽咽道,“就現在,你動手啊……”

“怎麽可能?”周睽說。

“我會魔化的,沒有辦法……”澹寧像抓住水中浮木般抓緊周睽的一片衣物,在手裏将它攥出無數褶皺,“你動手啊!”

周睽只是咬牙說:“你還沒有魔化。”

他的手依舊那麽穩,貼着心口注入的咒法也一刻不曾停歇。

澹寧覺得自己要哭,他努力想憋着,仰頭看見正上面周睽的臉,又變成喘不過氣來的哽塞:“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周睽不為所動,澹寧崩潰地用手臂覆上自己的眼睛:“我不想變成魔族……你就非要看着我魔化嗎……”

周睽可以用咒法一時阻止他魔化,可難道他能用這咒法一生一世嗎?

澹寧的手動了動,黑色短刃再度出現在他手中。

只不過這一次,鋒刃對準的不再是周睽。

“澹寧!”周睽嘶啞着聲音喊他,黑色火焰将澹寧的手緊緊按在地上。

澹寧全身都在抖,淚水從豔紅的眼角流下來,偏過頭不敢去看他。

突然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有人從外面快步進來。

周睽動作一緊,另一只手環住澹寧的肩頭想把他扶起來。

“你讓開!”

周睽聽到聲音,猶豫了片刻,讓澹寧半靠在牆邊,沉着臉色松開了澹寧。

只見淩風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純白色的藥丸,俯身喂進了澹寧嘴裏,又擡起他的下巴讓他咽下去。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總不可能會有更糟的事,周睽問他:“這是什麽?”

“減緩魔化的藥。”淩風意簡言赅,“現在只有這個能幫他。”

二人說話間,澹寧已經緩緩扶着牆站了起來。

他發梢的紅色已經褪去,只是眼睛仍舊是淺色,臉也依舊是半魔化時的樣子。

澹寧嘗試了一會,才不知所措又惶恐地擡起頭來。

他變不回去了。

周睽向前半步,小心翼翼地向他伸手:“澹寧……”

澹寧避開了,他搖搖頭:“我……”

“我……”

澹寧縮了一下身子,終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又快又急地深吸了一口氣,避開二人跑出了門。

第 62 章 ∶恐怖的微信

張永剛是這東安市的一名普通的打工者,目前在一家超市工作,不過無論是他的朋友亦或是同事對他的評價基本上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有點跟不上時代潮流。

是的,張永剛雖說為人還不錯,但是他卻很少接觸網絡,不僅如此,無論是電腦網絡還是手機網絡他基本都很少觸及,他身上唯一的一部手機如今竟然還是那種老式的按鍵機,用他的話說就是做人還是要實際一點的好,切勿沉迷網絡,不過他的這種理念并沒有堅持多久…當他應聘一家報社因不接觸網絡而應聘失敗後,他就發誓以後一定要接觸網絡…

在他的一名癡迷于微信的某位朋友的教學下,張永剛僅僅用了1天的時間就完全學會了微信,并且他突然發現這種東西确實還挺有意思的,于是近期也一直在閑來無事後鼓搗微信,他甚至為了玩微信而特意買了一部智能手機。

今天傍晚下班後,張永剛便草草的在街邊的地攤處吃了一晚馄饨,然後就急匆匆的騎着他的電動車向他所住的那棟靠近市郊的破舊小樓的方向行去,這棟破舊的小樓一共5層,由于年代久遠并且遠離市中區,附近都是荒地也很安靜,但是因為是郊區而給生活與工作都帶來了很多不方便,所以近幾年來樓內的住戶都搬得差不多了,僅剩寥寥幾戶人家還住在這裏,雖然樓內的住戶已經不多,不過這些對于從外地來打工的張永剛來說卻卻無所謂,畢竟低價的租金吸引了他,也讓本來就沒多少錢的他毅然決定住在了這裏。

他所租的房間在3樓的302,用了約20分鐘騎電動車來到家後,張永剛就走到了3樓并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而此刻的時間已經接近20.00點,外面的天空也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1小時後,洗完衣服的張永剛就拿着手機來到了卧室并往床上随意一仰,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機并通過手機包的流量進入了微信,因為他近期非常喜歡通過附近查找的功能搜索同城用戶,然後随便找一個同城市的人和對方胡侃八侃。

不過,就在張永剛搜索的的時候,下一刻,一行信息提示便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張永剛定睛一看要求添加他的那人的信息居然也是東安市的,而且信息欄裏現實的還是個女的,昵稱則是小白妹妹,不過頭像卻是一片空白,看到這裏,張永剛先是略微考慮了一下便接受了對方的好友添加請求,随後那人便成功進入了張永剛微信的好友欄裏。

然而剛剛添加好友成功,對面那個叫小白妹妹的就給張永剛發了一串文字信息∶

——章魚哥哥你好,我是小白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章魚哥自然是張永剛的微信昵稱,收到這條信息後,張永剛想到了對面性別标注為女的事,于是他也懶得打字,而是立即用語音功能給對方發了一條語音信息∶

——“小白妹妹你好,你是女的吧?怎麽頭像卻是一片空白呢?”

消息發出去後,對方半天沒有回複,正待張永剛等得有點不耐煩之際,突然這一次對面竟然也用語音回複了他∶

——“那是因為我長得很醜,所以不敢用自己的真實頭像呀。”

(真的是女的,而且聲音很好聽唉!)

想到這裏,張永剛在一剎那之間便對這個與他同處一個城市的女生産生了濃厚興趣,随後他就立即滿面笑容的又給對方回了一條語音∶

——“嘿嘿,妹子你的聲音這麽好聽,怎麽可能會醜!?一定是個大美女吧,敢不敢把你的照片發給我看看?”

信息發出去後,對方沉寂了一分鐘,接着,對方的語音信息又回複了過來,不過…這次那甜美的聲音卻變得有些低沉∶

——“你真的确定要看我的樣子嗎?”

這句低沉的話在這個空寂的房間中回蕩了開來頓時把張永剛吓了一跳,不過張永剛卻認為這妹子開玩笑的能力真不錯,于是便毫不猶豫的回複道∶

——“少吓唬你章魚哥我,別說就像我猜測的那樣你不可能會醜,然而就算你真的很醜,但要想吓到哥的話還是做不到滴,嘿嘿。”

對方回複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一會我就把我的照片用彩信的方式發給你,你自己看吧。”

對方在回複完張永剛這句話後便沒了聲息,張永剛等了接近10分鐘,彩信提示聲也沒響,期間張永剛也嘗試過再次聯系她,不過對方始終沒有在回複,正待張永剛感到自己被耍了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莫名顫動了一下,彩信竟然真的來了!

看到彩信提示,一直仰躺在床上的張永剛趕忙直起了身子坐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彩信接收按鈕,接着一副照片便占據了整個手機的屏幕。

張永剛定睛看去,只見照片為一個人的半身照,而照片裏的人赫然是個極為為漂亮的大美女,看長相也就20歲左右,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更是充滿了可愛的青春氣息…

不過,正當張永剛興致勃勃的看着這張美女照片的時候,忽然,他卻發現這張照片裏那美女的臉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看眼花了,不過随後,張永剛看照片時的表情就逐漸從喜悅慢慢轉換成了一臉的恐懼…

此刻,只見照片裏的那名大美女竟然開始逐漸的老化!是的!先是臉上的皮膚慢慢變得松弛然後眼角的魚尾紋出現,接着美女的肌膚居然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幹癟,而頭發也慢慢的從烏黑逐漸轉換成了參雜着些許白發,最終完全變成了白色,接下來老化的速度更快,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一副老太太摸樣的女人依舊持續老化,這時候照片裏人的那滿頭的白發依然繼續脫落,本就布滿皺紋的幹癟的臉也仍舊繼續幹癟…随後牙齒開始脫落,然後眼珠也開始幹癟并迅速脫落…

最後…照片裏的美女就這樣逐漸變成了這副極為恐怖駭人的半骷髅的樣子!!!

“啊啊啊啊啊啊!!!”

別看形容起來似乎很慢,但是實際上老化的速度卻很快,當這恐怖的一幕以短短十秒的時間映入到張永剛的眼睛裏後,下一刻,張永剛便猛地打了個哆嗦,随後就吓得大叫一聲,手機也被吓得扔出了手,幸虧他本來就是坐在床上的,否則這一吓必定會把他吓得癱坐在地上。

不過,正待張永剛驚魂未定的喘着粗氣的時候,丢落在床腳處的手機卻忽然傳來了微信語音信息的提示聲,并且讓人恐怖的是…接下來在無人按下接聽鍵的情況下,手機居然自動播放了裏面的語音信息,下一秒…那個之前與張永剛聊天…也就是給他發照片的那女人的聲音便又一次播放了出來,而且這一次的聲音非常之大并聽起來更是極為的凄厲與惡毒!

——“你逃不掉的…淩晨2.00整,我會來取你的命!”

…………

東安市,時間23.00整…“呲啦…!”

伴随着這趟地獄列車的停止,緊接着1號車廂的車門便在‘呲啦’一聲過後緩緩打開了,随即一衆人便挨個走下了列車。

在度過了剛剛下車後的那長達1分鐘的完全黑暗後,視線清晰後程櫻與王志強兩個新人就赫然發現身後的列車竟然不見了!

與王志強那一臉疑惑的表情不同,程櫻對列車的神奇消失反而表露出了一副極為感興趣的神色,于是他便随手拉了拉站在他前面的張虎的衣服,然後問道“喂喂,光頭!能不能告訴我這列車消失是怎麽一回事啊?”

此刻的張虎正與何飛以及鄭璇一樣正在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被程櫻那麽一打擾便立即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然後轉過頭對程櫻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反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說完後張虎便重新回過頭繼續開始了他的觀察,而程櫻則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何飛也将四周的環境觀察的差不多了,他特別注意到…這場靈異任務他們下車後的時間段居然不在白天而是晚上,另外通過對四周環境的觀察,原來他們這些人下車的地方居然是東安市的市中心區域,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立交橋的附近,四周的高樓大廈層層林立,雖然是夜晚,但是卻燈火通明,并且下面的環形馬路亦或是高速公路皆有很多車輛行駛,一副标準的現代都市的樣子。

而看到這種場景,一衆輪回者在又恍惚中…感覺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們在踏入詛咒空間前的現實世界一樣…

(真的令人好懷念啊,在詛咒空間呆久了的我們,直到現在才發現…這空虛平淡的生活才是那麽的美好,至少能安全的活着啊!)

“咳咳!”

看到衆人紛紛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一直在隊伍裏默不作聲的趙平猛地咳嗽了兩聲,這也頓時将其餘人驚醒,而在詛咒中呆的時間最久的鄭璇剛才自然也陷入了回憶狀态,此刻被驚醒後,她先是臉色一紅,然後才想起了正事,接着她就從兜裏掏出了她的那張地獄車票并看向了火車票的正面,其餘人看到鄭璇的動作後也紛紛面露狐疑的走上前去觀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則讓除了鄭璇以外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因為此刻,車票正面本來印着的那個骷髅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小型地圖,而在地圖上則赫然閃爍着四個藍色的亮點。

不過和其他人看後所露出的疑惑不同,何飛看完後卻隐約猜到了什麽,随後他便對鄭璇用猜測性的口吻說道“難道說,在有需要尋找或是保護某個人類任務的時候,這張車票的正面就能當地圖用?而這四個光點應該就是代表那四個需要被保護的人吧?”

鄭璇聽後點了點頭,随後便将視線從地圖上移開并看向其餘人說道“何飛說的很對,同時這也是必然的,因為在一個城市裏找幾個特定的人猶如大海撈針,茫茫人海,如果沒有地圖與人員位置坐标的話,別說保護他了,這任務10天的時間我們估計全用來找人都不夠用,所以詛咒才會有一旦進入這種需要找人或是保護某些人的任務時,其車票就會出現地圖與坐标功能的設定。”

鄭璇的解釋說的很詳細,同時也讓其餘人恍然大悟,接着他們也紛紛掏出了自己的車票進行了查看,果然和鄭璇的車票一樣。

不過…下一刻,觀察車票地圖的何飛卻猛然發現了地圖上的一絲變化,只見本來四散分布在這個城市地圖各處的四個藍色光點…此時其中的一個靠近城市邊緣的光點則在下一秒居然由之前的藍色一瞬間轉換成了黃色…

看到這裏,何飛的表情忽然一變,然後他就眉頭緊鎖的沉思了起來,不到一分鐘後…他就忽然想到了什麽的似的猛地轉過頭對其餘人說道“這四個人裏的其中一人…現在…可能遭遇危險了!”

未完待續…

第 66 章 精疲力竭

“可惡!不可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連續兩次,輕松突破我們的後防線,不可能的!”

此時博英高中教練除了搖頭,表示自己的震驚外,已經是拿不出任何對付李翺的計策了。

“李翺你太棒了,太牛逼了,牛逼啊!”

面對己方隊友的熱烈歡呼,李翺雖然心中也是高興無比,但剛剛那連續的盤帶、突破、射門,已經是對李翺身體造成了嚴重的負擔。

如今上半場還未結束,李翺便已經是大汗淋漓,雙腿似乎是灌了鉛一般,此刻的他居然是連走路都極其費勁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會耗盡我的體力,可是卻沒曾想,加強到一百點的技能,居然是将我的身體壓迫成這般模樣”

李翺一邊走着,一邊感受着自己如今身體的衰弱程度,心中驚恐無比。

“如今距離上半場結束,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可是我如今不要說是繼續帶球沖刺,恐怕連慢走都成問題了”

如今李翺的隊友們,似乎也發現了李翺身體的狀況,其中幾個離李翺最近的球員,立即跑過來朝他詢問。

不過為了穩住軍心,李翺都是一笑而過,并沒有将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而場邊的馮埠,深知如今李翺經過幾次高強度的盤帶過人後,體力是消耗非常巨大的。

尤其是那個長途奔襲後的倒挂金鈎,更加令還是高中生的李翺難以支撐,因此馮埠立即朝場內的李翺示意,想要将他換下。

可李翺就如同上一場對陣實驗高中的那次一樣,還是拒絕了馮埠的換人提議。

“李翺,你這樣下去的話,可是會導致傷病纏身的啊!”

雖然場外的馮埠十分擔心如今李翺的狀況,有幾次甚至想強行将李翺換下,可是當他看到李翺對于足球的渴望之時,也只能是暫且讓李翺将上半場踢完,然後在做打算。

而這時場上由于三中這邊進球,因此還有由對方博英高中發球,面對如今多次搶斷自己的李翺,那三中的進攻球員,立即遠遠的避開了李翺。

不過李翺此時即便是想要前去逼搶,恐怕短時間內也已經做不到了。

因為經過先前幾次單槍匹馬的沖鋒,李翺如今必須要暫時歇息一下,否則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體力透支,而摔倒在地。

“你們怎麽才來啊!”

這時看臺上的唐尋路,立即招呼兩人坐了下來。

原來那葉啓明、葉心柔父女二人,也專門來到此處,觀看李翺領銜的三中,和博英高中的總決賽。

“可以啊,這才上半場都已經4比1了,這場比賽我看李翺他們獲勝也沒有懸念了”

葉啓明坐下後,看着兩方的比分高興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葉叔叔你是沒看到剛才李翺的表現,那可是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啊,一開始點球取得開門紅,後來便是中場遠射擊中橫梁,然後飛身跟上來了個倒挂金鈎,後來又是在三分鐘之內,連續搶斷成功,獨自射入兩球,我靠,太牛逼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精彩的賽事啊”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誇耀李翺先前在場上的表現。

“這麽說,我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候了?”

“葉叔叔你放心,這才上半場,只要有李翺在,最精彩的永遠在後面”

“可是我看如今場上的李翺,怎麽有些萎靡不振啊,是受傷了嗎?”

聽到葉心柔的話後,那葉啓明也随即朝李翺仔細望了過去。

“是啊,感覺沒有以往的幾場比賽有活力啊,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在散步”

“那是李翺太累了!”

唐尋路立即為葉啓明父女二人解釋了起來。

“你們也知道這足球運動,本來就是高強度的,再加上李翺先前獨自單挑對方的後防線,這對于他體能的消耗就更嚴重了,因此如今不怎麽參與進攻和防守,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畢竟他需要靠着暫時的休息,來恢複一下體力”

“可是這才上半場啊,李翺就累成這樣,那下半場還怎麽踢啊?”

聽到葉啓明的疑問,一旁的唐尋路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啊,本來李翺的體能就有些不足,再加上他在這次比賽中,不僅要擔任前方沖刺,有時候還要回撤組織防守,我也擔心李翺的身體支撐不住啊”

“看來得為李翺找個專業的體能訓練師了”

“哦,葉叔叔你有合适的人選嗎?”唐尋路聽後,立即高興的朝其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找找看的,而且如今我們的小男孩足球俱樂部,也已經成立,也必須有我們自己的專業體能訓練師,還有營養師,這些都要配齊,這樣的話估計就能解決李翺體力不足的問題了,畢竟一個能攻能守的球員,如果因為體能不足,而影響場上表現的話,那可是太糟糕了”

此時場上的三中球員,也都看出了李翺如今體力嚴重下降,所以全都擔任起了球隊防禦的重擔。

畢竟球場上每個球員,都有自己的任務和責任,總不能什麽事都依賴李翺。

面對那博英高中犀利的進攻,三中球員立即用盡了渾身解數,你争我奪,聯防策應,雙方全都使出了全部力氣。

博英高中已經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都要在上半場扳回一分,否則若是以三球差距延續到下半場的話,恐怕就很難追上了。

而三中這邊的球員,則是賭上了自己的一切,一定不能讓李翺辛辛苦苦創造的三球差距,再被對方追上,哪怕是追上一球都不可以。

此時那博英高中進攻的球員,立即找出了三中防守的一個漏洞,直接擡腳起射,門将看後趕忙拼命撲救。

誰知剛一将球擋出,卻被後方緊跟上來的另一名球員抓住機會,再次射門。

“想得美!”

而這時那三中的防守球員,立即擡腳飛擋,這才化解了危機。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個難解難分,就在這一會兒的工夫,博英高中便連續多次射門,可最終全都被門将和防守球員化解了。

“難以想象啊,以往三中球隊的短板後防線,如今居然變得固若金湯,雖然博英高中已經是攻入了了三中的後防線,可是那三中球員拼死護球的決心,卻使得他們的防守密不透風,無論博英高中球員如何沖擊,可就是無法再穿透一步,好似陷入了沼澤地一般,縱使球門近在眼前,但卻依然被三中的球員們護的結結實實!”

随着裁判的一聲哨響,上半場随即結束,雖然博英高中隊員已經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可還是沒能再進一球,依然是1比4以三球的差距,大比分落後三中。

第 67 章

澹寧在夜宴上再次見到沈冥時,沈冥果然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

這次的夜宴并沒有名頭,純粹是淩風來了興致臨時籌辦的。這樣的夜宴三天兩頭便有一次,比就職夜宴的規模小些,來的魔族也要少一些。

沈冥正癱在偏殿最中間的軟墊上,周圍幾個魔族抱着衣衫不整的魔族女子大聲笑談。再往裏靠近屏風的地方是幾個女修,應當是被喂了藥,眼神迷離地交疊着倒在地上。

看到澹寧過來,沈冥臉上挂着的笑容淡了淡,他沒有站起來,略一歪頭道:“呦,稀客啊,怎麽,又想來殺我幾個人嗎?”

澹寧聞言停下皺了皺眉,他并不怎麽想和沈冥搭話,也只是路過這裏而已。

被俘虜的人族修士數量太多,早已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旁邊幾個魔族投來的貪婪又恐懼的目光,他們不敢放肆,卻又偷偷地打量他的全身,同時将懷裏的女人折騰得更狠了些。

如果澹寧不是督職亦或沒有天魔境的實力,只怕要比被俘虜的人族修士更慘。

“弱肉強食,成王敗寇,”澹寧沒說話,沈冥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勸他,“你就別替這些玩意操心了,圖個樂子的東西,也犯得着煩勞尊貴的督職?反正都是個死,死法嘛,不重要。”

“你能少說兩句嗎?”澹寧冷聲道。

沈冥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

“不能,”他說,“我樂意這樣。”

澹寧按捺住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願與沈冥再廢話,擡腿便要走。

“等等,還有件事。”沈冥說。

澹寧:“什麽?”

“蘇老魔,”沈冥顯出些愁苦,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他看不慣我,不過看起來挺喜歡你的,一個時辰前還想讓我幫他引薦一下你。”

澹寧停了一會,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去見他,你自便吧。”

說完他沒有猶豫,再沒看沈冥,徑自離開了偏殿。

“祝你夜宴玩得愉快!”沈冥沖他的背影揚了揚酒杯,把杯子湊到唇邊,才發現裏面是空的。

他頗有閑情逸致地拿起酒壺倒酒,在場的魔族目光有一半都粘在澹寧離開的方向。

有魔族在說:“督職腿長,操起來肯定別有滋味……”

沈冥露出個愉快的笑容,對房間角落裏的兩個魔族點了點頭。魔族看到他的動作,欠身離開。

“玩得愉快……”他一邊喝酒一邊心情愉悅地念叨。

他還是更喜歡女人,不過如果澹寧魔化之後願意和他做的話,他也歡迎得很。

沈冥剛才的話,蘇老魔……

澹寧右手藏在衣袖內,握着玉牌給周睽傳消息。

原來搖擺不定的蘇老魔表明了立場,會出手但不會幫什麽大忙。

也只有這個時候,沈冥才有那麽幾分像二人的盟友。

做完這一切,澹寧起身向主殿走去,在路上與一個高階魔族擦肩而過。

一顆彌足珍貴的赤鱗蟲卵遞到了高階魔族手裏,魔族飛快地垂眼驗了驗貨,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沒有停步地離開。

澹寧繼續向裏走,淩風已經在殿裏,看到他後很快招了招手。

“沒想到你居然會過來,”他輕快道,“我還以為你要在周睽那裏樂不思蜀呢。”

話裏話外卻已經隐約帶上了責備的意味。

澹寧微低下頭,沉默着沒有回話。

“你啊……”淩風說,“過去的幾天都在周睽那,你非得讓我把他關起來嗎?”

“尊主,是我的錯。”澹寧看着淩風身側的虛空,低聲道,“只是魔族不知情愛,既然必定會魔化,我想在魔化前多和他待一會。”

“那現在怎麽又過來了?”淩風問。

“這幾天我如此任性妄為,舅舅都沒有責罰我,”澹寧不敢反駁,恭恭敬敬地說,“夜宴再不來豈不真的沒有規矩了。”

淩風哼了一聲:“油嘴滑舌,平時也不見你叫幾聲舅舅,一到周睽的事情上就全會了。”

偏廳裏的魔族皆在放縱享樂,正殿裏有淩風在,魔族們收斂許多。

現在淩風不滿,在場的魔族也都不敢作聲,和澹寧一樣保持沉默聽他訓斥“你出去問問,有點資歷的魔族哪個沒聽說過周睽的名字?他對魔族恨之入骨,面上和魔族交好,背地裏暗下殺手。”

“論兩面三刀每一個魔族能比得過周睽,他現在騙你幫他做事,日後你魔化了第一個對你下手的就是他。”

“我知道……”澹寧說。

“我是為了你好,”淩風打斷他,“你還年輕,之前又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根本沒見過世間險惡。哪能誰對你好你就也掏心掏肺地對他?”

他評價道:“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好處全讓周睽得了。”

“沒有周睽,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澹寧面無表情道,“如果魔化後他想對我下手,我也沒有什麽怨言。”

“救你的命?”淩風簡直像個對女婿不滿的丈母娘般恨鐵不成鋼,“你們的事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他的契誓,他能專程跑去你那個小門派把你殺了!”

也許周睽的确會這麽幹,澹寧也還記得周睽第一次看到自己半魔化樣子時沒來得及藏起的厭惡神情。

但他還沒有愚蠢到分不清真情和假意的地步,周睽也不是不會愛人的魔族。

澹寧執拗地站着不說話,淩風卻也拿他沒有什麽辦法。

他在其他方面都十分乖覺,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連一向不喜的夜宴都主動來參加。

如果真的動了周睽,二人才有緩和的關系勢必會重新降至冰點。

用周睽威脅澹寧的淩風,反而成了最不想用周睽開刀的那一個。

他希望澹寧能親近他,并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罷了,”淩風說,“我管不住你,大不了你魔化了我再處理周睽。”

他又擺擺手道:“但我還是勸你少跟他來往,要不是他身上有噬心鈴,我都怕三年下來他把我給推翻了自己當魔主。”

澹寧聞言一驚,詫異地擡頭去看淩風,卻只見對方臉上一片輕松,仿佛真的只是随口說了一句玩笑話。

澹寧的那一絲震驚沒有逃過淩風的眼睛,他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逗你而已,看把你吓的。”

澹寧抿了抿嘴唇。

“不過周睽的事情,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淩風沖他揚了揚下巴,“你自己回去再想想。今晚就不說了,下去吧,你不喜歡夜宴,待一會就走也無妨。”

“謝謝舅舅。”澹寧行了個禮,在淩風的下首落座。

至此主殿內的氣氛才開始重新活躍起來。

魔族在夜宴時鮮少能坐得住,方才短暫的安靜只是因為畏懼魔主而已。

不過短短一柱□□夫,主殿裏的人已經換了一半,連淩風都起身和一位魔族将領一起走了出去。

澹寧确實不喜歡夜宴,全程坐在位置上沒有什麽動作。

一開始時有魔族獻上了酒菜,澹寧也只是看着,一口不動。

旁邊幾個負責試毒的女魔族則殷勤得很,每人一道地品了,到一邊推搡了一會兒,共同推舉出一個最大膽的魔族。

魔族端起酒杯:“督職大人,今次的酒是特供的千年佳釀,妾身嘗過之後覺得味道甚美,連精神氣都足了些。恭請督職大人也品一杯。”

夜宴裏試毒的女性魔族從來都是沒什麽價值的東西,試毒時是死了也無所謂的犧牲品,試毒後則是侍立一旁随時可供淫玩的物件。

但如果搏一搏,能得到哪位貴族或高階魔族的青睐,就能立刻飛上枝頭變鳳凰。雖然大概率不能長久,但起碼之後的一段時間可以生活無憂。

澹寧擡起眼睛,魔族的姿色居然能稱得上不錯,比起他之前見過的美貌侍女也不遑多讓。

她舉杯的手有些發抖,顯然明白如果這次邀請不成功,等着自己的不會是什麽好下場。

澹寧嘆了口氣,将黑色短刃放到桌上:“你自己看吧。”

魔族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她甚至一時沒能拿穩酒杯,酒水潑出來一半全灑在桌上。

“大人,我……”她立刻跪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亂間瞥到澹寧似乎神色如常,才膽戰心驚的收拾好桌子,将酒杯重新倒滿後不敢擡頭地躬身退下。

卻是沒什麽可奇怪的,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的魔族,她今晚都會死在這。

魔族女人撿回了一條命,澹寧的行為卻讓其他魔族猶豫起來。

早有人躍躍欲試想過來和督職拉關系,不過看起來督職的脾氣好像和傳言一樣不好相處。

一個魔族認為是女魔族的身份太低,澹寧看不上眼,主動端着酒杯過去,同樣吃了閉門羹。

剩下的幾個魔族對視一會,紛紛歇了念頭。

耳邊依舊嘈雜,偶爾也還是會有不長眼的魔族過來搭讪,情況卻也已好得多。

澹寧用黑色短刃勸退了幾個魔族後,終于收起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他來夜宴本就是做樣子給淩風看的,既然淩風說了他可以早回去,那他自然沒必要多待。

然而與此同時卻有一個少女模樣的魔族一蹦一跳地進了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非常厲害的天魔境高手。

這是澹寧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

少女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模樣嬌憨可愛,穿着鵝黃色的緞子裙和一個黑色小披肩,右手腕上套了三個镯子,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響。

她進來睜大眼睛看了一圈,接着徑直向澹寧這邊走來。

“你就是澹寧嗎?”她歪頭笑着問,“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卻沒想到你會這麽好看,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澹寧不認識她,猶豫了一下還未開口,便看到淩風跟在後面進來。

“澹寧,這是天聖魔君。”淩風過來道,“她是攻打人間的主将,過來特意想來見見你的。”

天聖魔君,澹寧聽說過。

魔淵裏能叫魔君的人屈指可數,都是連魔主也要忌憚三分的角色。

天聖魔君則是其中之最,不僅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還曾經殺過某一任魔主。

少女聞言自豪道:“在人間忙得厲害,那幾個門派聯盟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才殺了兩個大乘期,我哪敢回魔淵來跟你邀功?”

淩風大笑:“還不是因為你想去人間,要是你想在魔淵待着,我哪敢攔?”

“那是,”少女一笑,又轉向澹寧,“聽說萬象門掌門曾追殺過你,我在人間将他打了個半死不活,雖然沒把他神魂揪出來殺滅,但你也得感謝我一下吧?”

丁弘受傷了?

澹寧心中微動,面上只問:“魔君的意思是?”

“你看你我郎才女貌,”少女說話聲音不大,卻語出驚人,“明晚你要不來我這裏……”

“天聖……”淩風皺眉打斷她,“你要其他人可以,但澹寧是督職。”

天聖噢了一聲:“其他人,那……?”

淩風點了點頭。

“那就好,”兩個人之前明顯有過條件,天聖得償所願,毫不扭捏,“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澹寧是督職,我總不能強人所難。”

“那我就敬你一杯吧,”天聖飒爽道,“這你總不能拒絕了。”

她端起酒杯,連同淩風一起看向澹寧。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溫和,卻也同時是不然拒絕的态勢。

澹寧略一遲疑,拿起酒杯道:“當然。”

二人将酒一飲而盡,天聖滿意地笑道:“督職真是少見的人間絕色,可惜我已經答應了魔主,否則真想與你徹夜暢談。”

澹寧巴不得她快走,可天聖在魔淵中的地位似乎的确非常之高,淩風笑了笑,又順着她的意開始說話。

直到小半個時辰後二人才離開,澹寧也終于能抽出身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捉了下蟲

第 66 章 麒麟獸顯威

手臂處一陣灼熱的感覺傳來,就當所有黑霧被吸的一幹二淨時,林采?的手臂散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一個小小白色身影從林采?的手臂中跳出,“小白。”林采?叫了一聲,正是那赤炎麒麟獸,小小的麒麟獸站在黑虎獸面前是那樣滑稽可笑。那黑虎獸根本就看不起眼前這個小東西,一爪揮下正準備一下消滅掉這個小東西。那麒麟獸也不躲閃,一口火焰噴出溫度之高讓黑虎獸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這時它才知道眼前憨厚可愛的靈獸有着了不得的本領,一口黑霧噴出,還沒有發揮作用,就全被麒麟獸吸了精光。這麒麟獸看到林采?身上的傷口,十分憤怒,小小叫了一聲,沖上去一口咬在那黑虎獸的脖子上,速度之快林采?根本就沒有看到是怎麽回事,就已經咬在黑虎獸的脖子上了。

那黑虎獸劇烈疼痛,上串下跳,希望能将麒麟獸甩下去,可麒麟獸就像是長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不多時,就能看到那黑虎獸身形慢慢變小,一切精華像是被麒麟獸吸光一般,最後終于不支,倒在地上,這時麒麟獸才松了口,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晃悠了幾下,又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林采?知道這是它要煉化,将麒麟獸收進體內,用劍支撐着自己來到那倆人面前。這二人早已經被那令旗吸幹靈氣劇烈疼痛暈了過去。

林采?将那黑虎獸的屍體還有那令旗全都收進指環中,看着地上的二人,一劍刺死了一個,剩下的那個林采?剛要動手,似乎想到了什麽,停下了手中的劍,這三人都有儲物袋,自然不能浪費,三個築基期修士的儲物袋一定有自己能用的上的東西,一把收了起來,也來不及查看其中都有什麽,那六柄飛劍當然也一同收了回來。将小玉埋好後,老祖突然說道,“不好那三人的同夥就要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林采?此刻強行透支體內的靈氣,血肉都在萎縮,将那活着的人放在飛劍上,禦劍飛行離開了這個村莊。

依照老祖的指示向着與那幾人相反的方向飛去,一路上也運行了閉靈訣,這樣就不會有靈力波動。來到一座山腳下,這裏叢林密布,林采?迅速布置下一個隐蔽的陣法,還依照老祖的指示加固了許多,終于可以安心下來,打坐療傷,林采?拿起那三人的儲物袋,其中正好有築基期所需的丹藥,林采?拿起一瓶服下一顆,有了源源不斷的丹藥,自己的傷勢恢複的就快了許多。終于有了一絲靈氣,林采?開口對老祖說道“老祖教我一個禁锢他神識的封印,我也好控制他,等我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幫你奪舍于他。”

老祖自然是滿口答應,況且自己教給林采?的封印之法,自己當然也有辦法破解,更不怕林采?在自己奪舍後,用這個封印控制于他。林采?神識遠遠超過一半的築基期修士,那封印學的也快,整個過程毫不費力,這下就算那人醒來恢複了靈氣,林采?也不怕,現在只要林采?神識一動,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就在林采?服用丹藥療傷之時,明顯感覺到這山的上空飛過幾人,一股金丹中期強大的神識将這山搜尋的仔仔細細。可是老祖親自監督布下的陣法啊,就是元嬰初期的大修士,一時也難以發現。那神識不死心來來回回将這附近搜查了好幾遍,過了一日又來搜查,最終什麽都沒有發現這才離去。

林采?服下了幾瓶丹藥,花費了數月時間才将這傷勢完全化解,此次可以說是林采?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了。整個丹田都已經萎縮,差一點就能跌落境界到練氣期去。那三人儲物袋中的丹藥确實有效,這數月過後,不僅傷勢全好,就連現在的境界都有隐隐突破的趨勢。那人早已經醒來,自己神識中有那麽厲害的封印自己自然能感覺的到。儲物袋以及除了衣物的所有東西都被林采?搜了幹淨,想要再向門派通風報信是不可能了,況且只要他神識一動,林采?就能感覺得到。

現在自己的情況已經恢複完好,是該處理老祖的事情了。與老祖傳音,“老祖現在你告之我該如何做。”老祖等這一天等了不知多少年,當初奪舍林采?也是萬不得已,現在有人幫助自然會更少損害,當下開口說道“道友只需要幫我控制住他,先将他打昏再将他體內的靈氣吸走,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好”一聲回答後,林采?也不廢話,直接用神識攻擊那人的識海,林采?的神識比他強了那麽許多,這痛楚足以讓那青蓮教徒暈了過去。一個小小的聚靈法陣,片刻就将那人的靈氣吸收一空。

林采?拿出裝有老祖神魂的小瓶,輕輕打開,老祖的神魂臉上控制不住的激動,從安人的天靈蓋中鑽了進去。那人即使還在昏迷中也露出及其痛苦的神色,一陣青紅交替,那人臉上不斷變換各種表情,林采?也不知道老祖到底有沒有成功。焦急的等待一個時辰後,那人睜開了眼睛,一陣銳氣閃過,林采?一把将飛劍放在那人脖頸處,只要一有不妥直接殺了他。那人面上露出笑容開口說道“道友是我,只不過不太适應這具軀體罷了。”

這下林采?放了心來,開口說道“道友你成功了就好,那人丹化解之法……”林采?剛剛沒有先向老祖要這功法,而是先幫他奪舍,這一舉動讓老祖感受到林采?對其的信任,也對林采?好感大增。向林采?要來一個玉簡,刻下功法後交到林采?手中,林采?一看就是那功法的下半部,只等回到吳國後,煉化了人丹,這一樁心事就算了了。

“道友你接下來有何打算,不如一同與我回吳國去吧,你這具軀體是青蓮教的教徒,少不得這附近也有他們的存在。你現在法力低微禦劍飛行都有些困難,不如與我一同回到原來的洞府去,一同修煉,等你恢複法力後再做打算如何。”林采?也有自己的打算,這老祖時陣法上的大師,若是與自己一同修煉,還可以請教陣法上的問題,原本是金丹後期也可以指點自己,一舉數的。那老祖也明白林采?的想法,現在自己确實在這附近十分危險,也就同意了林采?的邀請,踏上林采?的飛劍向吳國飛去。

第 74 章 麻美子(下)

既然三筱都這麽說了,羽生自然就沒有必要再矯情什麽了。在她的指導下,羽生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後以自己的血将他的名字寫在了那個卷軸上面。

羽生·雨,很簡單的三個字,寥寥幾筆就完成了。

再接着,三筱又将通靈之術的印教給了羽生。

“注意,在施術的時候沒必要注入太多的查克拉,沒必要将它召喚出太大的體積。”接着,三筱又這麽叮囑了一句。

各種意義上說,這僅僅是羽生第一次的嘗試性召喚而已,并不是為了什麽作戰任務,也是在什麽緊急情況之下,因此也就沒有必要搞出什麽大陣仗來了。

通靈之術按學習的等級來說,并不算那種難到不可理喻的時空忍術,反而它的難度只有C級而已,因此它并不需要耗費多少學習成本,就能被掌握。

這種術本身的珍惜之處在于,其一,實力強大的查克拉通靈獸資源難求,一般忍者根本就接觸不到這種巨獸;其二,打開召喚通道、把巨型通靈獸從極遠的空間之中召喚過來需要消耗龐大的查克拉,這是普通忍者無法承受的。

想象一下,有些特別給尾獸這一行丢人的尾獸,在不完全的狀态下居然會被四代火影的通靈蛙按在地上摩擦,這到底還是能夠說明後者的實力的。

羽生兩手跌在一起,然後開始結印:亥-戌-酉-申-未,忍法·通靈之術。

接着,挺小一只的通靈獸從召喚陣之中顯現出身影,居然還是藍白條的……

那是一只蛞蝓,據說是名叫“活蝓”的蛞蝓。

它的本體似乎能大到那種難以想象、超越生物極限的地步,以至于只能困居在三大秘境之中的濕骨林之中,而每次通過召喚術召喚出來的蛞蝓,不過是它本體中的極小一部分而已。

羽生現在召喚出的這只蛞蝓,半立起來的時候只有半人高,整體長度也不會超過羽生的身高。

通靈之術成功之後,場面卻一時陷入了尴尬之中……因為羽生從未有過跟這種能說人話的非人生物交流的經驗。蛞蝓自然也是不認識羽生的,好在,活動了一下頭上的觸角之後,它即刻發現了站在一旁的三筱。

“未……三筱大人,将我召喚出來有什麽吩咐?”蛞蝓對着三筱說道,盡管很難說這種軟體生物有着性別之分,但它發出的聲音是女聲,而且……

低音甜、中音透、高音準,空靈、通透。

這樣的聲音,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蛞蝓,将你召喚出來的是我的弟子,他名叫羽生雨,從今以後将會成為你的契約者。”說着,三筱将那個通靈契約卷軸向着蛞蝓展示了一下,然後将其重新卷了起來。

“我明白了,三筱大人,那麽……羽生大人?”

“你……你好。”羽生趕忙答應了一聲。

這種有着不弱于人類靈智的通靈獸,就算簽訂了契約,想要成為其契約忍者也是要征得對方同意的,它們不會響應有違自身意志的召喚。但在蛞蝓這裏,盡管它強大且聰慧,卻沒有為自己的新契約忍者設置什麽考驗,反而是完全聽從了三筱的命令。

蛞蝓的性格就如同她的聲音一樣,是那種極其溫和恬淡的,盡管從輩分上來說,它是那種老到沒朋友的老前輩,但它卻是那種會完全聽命于主人的通靈獸……跟“三悚”之中喜歡抽煙喝酒燙頭的那兩位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它得是那種撫子式的性格。

只聽三筱繼續說道,“現在羽生身上有些問題,簡單來說就是他面臨着查克拉的增長量超過他自身承受極限的憂患,蛞蝓,你要做的是将他身上多餘的查克拉吸收掉,确保羽生身上的查克拉不會失控,讓他的查克拉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內。”

這确實算是一種處理方式,而且遠比羽生自己靠釋放忍術來消耗查克拉靠譜的多。

再者來說,蛞蝓可以臨時吸收并且在較長的時間內存儲羽生的查克拉,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會進行返還……這可總比羽生那樣無端浪費要好得多。

“也就是說,在羽生的體質能夠徹底的适應自身的查克拉增長之前,蛞蝓的分身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三筱又對着羽生說道。

“……這是能做得到的事情嗎,我聽說通靈獸是不能夠長時間的處于被召喚狀态的,理論上召喚應該有個時間的極限吧?”

把蛞蝓當做充電電池待在身邊,羽生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便之處,況且它對自己還有着極大的幫助,但問題在于羽生擔心蛞蝓能不能做到“持續停留”這一點。

“如果保持這樣的體型的話,我在這邊停留數日甚至十日都不成問題,然後再将待在這邊的身體部分返回濕骨林,重新更換新的分身過來就可以。”蛞蝓從身體上分裂出了小臂大小的一部分,然後順着羽生的身體攀上了他的肩頭,之後在他耳邊輕聲這樣說道。

這樣的體型的話,自然是更為便利了……這就是蛞蝓完全不同于其他通靈獸的特質,它是能夠無限分裂的,它只有一只,但實際上又有無限只。

以蛞蝓本體那種龐大的量級,不要說羽生多出來的這點查克拉,甚至尾獸級的查克拉它都能夠容納下來,所以這方面是不成問題的,而現在根據它自己的說法,續航能力也不存在問題了……

“那看來,問題這就解決了?”三筱這麽說着,通靈獸倒是極為适合羽生現在的狀況的,她的決定恰如其分。

但緊接着,她卻再次将那個整理好的通靈契約卷軸交到了羽生手中。

“三筱老師……這是?”羽生不解其意。

“放在你那裏吧,留在我這裏已經沒什麽作用了……千手裏也沒有它合适的繼承人,而且在木葉,很快就會連千手都沒有了。”三筱居然把這個卷軸整個都交給了羽生,這是後者絕沒有想到的。

怪不得之前三筱表示羽生在這個卷軸上簽上名字完全沒有問題呢,原來她早就打算好了要将卷軸的所有權……至少也是保管權都一并交給他了。

“三筱老師,這未免太重大了……繼承人的話,綱手呢,不是正合适嗎?”

“綱手的年紀還小,把卷軸交給你,是由我決定的事情,而是不是把它‘物歸原主’到綱手手裏,那就是要你來決定的事情了。”三筱笑着拍了拍羽生的肩膀,似乎全然不在意這個卷軸本身所代表的意義一樣,她将這個卷軸往羽生懷裏一推,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就轉身向着林地外面走去。

羽生在原地呆了一會,這才有些木讷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真是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份大禮啊。

與“大禮”一并送達的,還有莫名其妙的重大責任以及一個老師對于自己弟子的無盡期待。

PS:

求推薦票。

第 66 章 我不是故意的

“钰哥,我心中唯一的偶像。”唐钰一走進辦公室就被王大壯直接拉了過去,那看着唐钰的表情和眼神就像是見到了大美女一般,就差哈喇子沒流出來了。看到這幅賤樣,唐钰都有想幫王大壯整整容的沖動。

“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別用你的****污染了我純潔的世界。”唐钰推開了王大壯的勾搭。

王大壯馬上咧嘴谄笑道:“別啊钰哥,重色輕友肯定不是你的風格啊,你就權當我是在嫉妒吧。啧啧,公司不知道有多少牲口眼饞的柳大美女,這麽快就被钰哥你搞到手了,我能說這是一個傳奇嘛?钰哥說說看,你是怎麽将柳大美女追到手的,傳授兩招啊。我的終身性福,可就靠钰哥你的指引了,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二十四歲的老處長吧。”

“說你妹啊。”唐钰毫不客氣的鄙視了王大壯一眼,這家夥要真是處長,那就是世界第十一大奇跡了。

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這麽潔身自愛,至今還守着處男貞潔的。

王大壯剛要說什麽,眼睛忽然一挑對唐钰擠了擠眼道:“钰哥,你女朋友來了。”

唐钰轉頭看去,果然見柳珊珊出現在了了辦公室門口:“唐钰,欣姐找你。”

“欣姐又找自己。”唐钰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欣姐找他可不敢怠慢,馬上起身走了出去,到是惹來同事們的目光。

“欣姐找我什麽事?”唐钰問道。

柳珊珊也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等下見到欣姐你就知道了,快點去吧。”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趙欣欣的辦公室,只見趙欣欣拿着她的包走了過來,看了唐钰一眼将她的車鑰匙扔給了唐钰道:“下去開車。”

“哦,要去哪欣姐。”唐钰接過了鑰匙,随口問道。

趙欣欣看了唐钰一眼,閃出了一道厲色道:“不該問的別問那麽多,只管開你的車就是。”

“呃……好吧。”唐钰撇了下嘴,看來欣姐冷起來也還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有時溫柔有時冷,有時又一臉的嚴肅,性格好像還蠻多變的,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百變女王,不知道欣姐還有沒有別的面呢?

唐钰跟着趙欣欣出了公司等電梯,現在不是上下班時期,電梯到是空閑的很,很快兩人就進入了電梯。門剛要關上,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兩個人推着一大車的貨物沖了過來推進了電梯。電梯的空間本來到還可以,可是這一大車的貨物一橫進來,頓時就變得局促了起來了。趙欣欣也是柳眉微掀,直接被擠到了角落裏,跟唐钰兩人都貼到了一起,手臂撞上了手臂,一陣柔軟傳到了唐钰的手臂之上。

還沒完,又是一車貨推了進來,這回徹底的将整個電梯全部塞實了,貨車都幾乎要撞到了趙欣欣的身上了。坐電梯,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情況了,柳眉皺了皺。唐钰身體一動,背靠在了貨車之上,用力往後面一擠将趙欣欣前面的空間撐了出來,也讓貨車那頭直接撞在了電梯的壁上。看到唐钰的舉動,趙欣欣也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沒事欣姐,我幫你擋着貨車,反正電梯快,很快就下去了。”唐钰一笑道。

趙欣欣看了看,門口都被東西塞住了,想出去也不好出去,想了想也就算了,默認了唐钰的舉動。

那兩名推貨的人也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唐钰和趙欣欣一眼,電梯關上快速下降。不過再快的速度,三十多樓下去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咔嚓——

蓬——

忽然一陣巨響聲響起,電梯失衡了起來,這可讓人吓的不輕。電梯要是一出事,那可是非常的可怕的,死亡率高的很。電梯一傾動之下,那貨車也是向唐钰的身上擠壓了過來,這瞬間的沖動也讓唐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趙欣欣的身上壓了過去,身體直接完全的壓到了趙欣欣的身上。嘴也是從趙欣欣的臉上擦了過去,吻了一下臉頰。臉幾近是貼在了一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是沒有吓住唐钰,反到是讓唐钰感受到前所未的爽感。欣姐的臉,還真是又白又嫩又滑,要是能再親一下的話,那真是美妙極了。可惜,剛才那一剎那太短暫了。

胸膛壓在那兩團富實的雙峰之上,也是說不出的舒服。

如此的親密接觸,幾乎是讓唐钰打了一個激靈,這可是第一次啊。

而且這種姿式,也最讓人産生不少的聯想。

趙欣欣也是吓了一跳,不過好在電梯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回過神來的她,臉上也是泛上了幾抹羞怒之色,雙手去推唐钰,發現怎麽也推不動。被趙欣欣這麽一推,唐钰也回過了神來,知道不能再這樣占便宜下去了,不然怕是欣姐饒不了自己。只能馬上用力一頂,将貨車推回了角落,從趙欣欣身體上脫離了開來。離開了趙欣欣的身體,唐钰心中頓時有一種落空的感覺。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不好意思啊欣姐,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唐钰一臉誠意的道歉。

趙欣欣到是想發作,不過看了看唐钰,想想剛才的情況,确實也怪不得他,只能作罷,嬌瞪了唐钰一眼,并不作聲。

見欣姐并沒有生氣唐钰也是暗一笑,目光不由的在欣姐胸部快速的掃了一下,絕對的豪壯啊。成熟的禦姐不愧為禦姐,這方面就是有着絕對的優勢,至少連柳珊珊這種算是傲人的級別都還差了一個罩杯。而且——在打扮上,趙欣欣顯然要比柳珊珊性感開放一眼。一件V字領的襯衫,還少扣了三個扣子,裏面只是穿了一件胸衣,此時衣服更是被兩個毫壯物撐的欲要爆裂開來的感覺,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開了。從領口的縫隙中,兩片雪白的半球也是若隐若現,時不時的乍現出一片春光滿色。看的,都讓人神魂一蕩,要着迷了。

漂亮,性感,成熟——這都是趙欣欣真實的寫照,而且身上還散發出了幾分貴氣,有着公主般的氣質,更是将趙欣欣托顯的難仁可貴,絕對的尤物了。這種女人,絕對是能讓男人看一眼就會幻想着要将她推倒的。

當然,唐钰這種正經人也不例外。

唐钰雖然很收斂,不過還是被趙欣欣發現了,玉眼一瞪,厲喝了一聲:“你的眼珠子往哪裏看?”

唐钰馬上打了一下激靈,不動聲色的把目光看向了趙欣欣的眼睛道:“沒有啊欣姐。”從趙欣欣眼神裏,他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這個女人,竟然會有一絲殺氣,到是有意思。

“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趙欣欣輕嗔了一句。

唐钰撇了下嘴,男人身上至少還有一個好東西,不過自己全身都是好東西。

電梯很快就到一樓了,貨車被推走後趙欣欣直接出了電梯,顯然不想去車庫,直接在外面等唐钰。下到車庫,很快找到了欣姐的車子,不過看到車子唐钰目光也是一挑,眼裏不由的閃出了幾分怒色。因為車子的四個輪胎,竟然都被人放幹氣了,而且車身也被用刀子劃的不成樣了。最讓唐钰可氣的是,在車前引擎蓋,和後備廂蓋上,竟然都被用刀子劃出了字來,而且都是寫着兩個大大的字:賤人。

這件事情,顯然是有人惡意針對欣姐的。唐钰腦海中也是快速的閃出了幾個人的名字,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楚飛。而第二個,就是盛世傳媒的張總。至于其他的,那唐钰就不清楚了。

沒有多想,唐钰拔通了趙欣欣的電話,趙欣欣得知後也是異常的生氣,很快但趕了過來,當看到她的車子被劃的不成樣子,她的臉上也泛上了幾許憤怒之色。

“可惡,哪個王八蛋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這裏的安保工作是怎麽做的,竟然讓人潛入了地下車庫肆意的破壞車子。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別被我查出來。”趙欣欣嬌憤的道。

唐钰道:“欣姐,你停車的位子恰好是個盲區,這裏攝像頭監控不到。”

唐钰話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是有針對性的,而且針對性很強。就算找大廈的管理,調監控也絕對查不出什麽。這地下車庫每天進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個地方又恰好是個盲區,所以就算去追究大廈管理的責任,也沒有辦法的。

“真是可惡,算了,這件事情我先讓小娅過來處理一下,我們先走吧。”趙欣欣道。

“那我們怎麽走?”唐钰問道。

趙欣欣瞪了唐钰一眼道:“廢話,當然是去打出租車啊。嗯對,你不是有車嘛,去開你的車。”

唐钰道:“我的車被我朋友開走了,你看不是沒有這裏了嘛。”

趙欣欣看了下,确實沒看到唐钰的車了,這才做罷道:“等下開小娅的車吧。”

不多會萬小娅就趕了過來,将車鑰匙将給了唐钰,她的車是輛普通的車,此時也只能将就着了。趙欣欣将事情交待給了萬小娅,走到了唐钰的身前,不動聲色的跺了唐钰一腳,就上了車去。這一腳雖然沒太用力,可是她穿的畢竟是高跟鞋啊,這一腳跺下去,就像是根鋼錐刺了下去一般,痛的唐钰差點沒叫出來。欣姐竟然将氣發洩到了自己的頭上,唐钰暗咬了下牙,這個女人果然不能惹的,以後還是不心一點為妙。

(本章完)

第 71 章 倒V

第 71 章 倒V

艾爾洛斯匆忙安排好耶倫蓋爾的各項事務,帶上馬普爾修士就去了先賢祠找那些傭兵。為了确認他們未被感染,修道院在事先說好的傭金基礎上又額外負擔了三頓飯外加兩次點心,足足留了傭兵們二十四小時才放行。

搬運回來的遇難者遺體最終只剩下五具無法辨認,留好每個人的印記後聖子候選揚手打出一道又一道聖光術,将所有屍體盡數燒成灰燼——這是為了防止被邪1教徒戕害過的倒黴蛋再被亡靈法師盯上,那真是死都不得清淨。

盛裝骨灰的陶罐都是皮特領着工人們趕制出來的,就只是陶紅色光禿禿圓墩墩的窄口小罐子,完全沒有花紋造型可言。執祭們将事先寫好的銘牌挂在陶罐頸上,收攏起被聖光術燒得與細沙無異的骨灰裝進去,再附上能夠留存的個人物品(如果有的話)。

傭兵們橫七豎八蹲在不遠處從頭看到尾,聖子候選在每只罐子旁都放了個小錢袋的舉動讓他們不由睜大眼睛。

“還有錢給的?”

一個年齡有點大的傭兵抽抽鼻子,忍不住用舌頭舔過幹燥起皮的嘴唇。他伸手朝距離最近的執祭招了招,讨好似的滿臉堆笑沖對方擡下巴示意:“修士老爺,咱們這兒辦葬禮還帶給死鬼發零花錢?”

被傭兵攔下詢問的傑裏執祭哭笑不得,他板了臉瞪那老傭兵:“胡說什麽呢!梅爾大人帶領聖地騎士剿滅邪1教徒時順便收繳了大量贓物,那些東西全都是從受害者身上扒來的,現在只不過折成錢幣發還給受害者家屬做個安慰罷了,否則為什麽請你們幫忙辨認身份。”

傭兵們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你看我我看你,眼睛瞪得堪比銅鈴。

聖光教廷……什麽時候變這麽大方了?

按照道上的規矩,有本事就黑吃黑,沒本事就找地方憋着,還從來沒見過誰肯把嘴裏的肥肉吐出來還給被搶的人。

“那什麽,”老傭兵急迫的追問裏帶上了無法忽略的渴望:“萬一要是有誰家裏六親死絕,這錢怎麽辦!”

傑裏執祭本來已經擡腳欲走了,聽他這麽問又把腳放回去,耐心道:“要是真出現這種情況,人就帶回來葬在我們修道院了,錢用來給他們置辦墓碑什麽的,還花在本人身上。”

比如說沒辦法辨認出身份的那五位老兄,這會兒執祭們正在着手給他們挖坑。

老傭兵挪挪屁股,再次舔過他那幹裂發灰的嘴唇:“這麽着,修士老爺,您看咱能不能現在就先把錢付了,等到時候走背字死在外頭也好托人送來咱們這兒。”

說着他興致勃勃的舉起手比劃:“我瞧那個罐子還挺好看,來一個,坑不必太大,周圍多種點花草。”

年輕執祭再也沒想到他居然在想這個,怔愣片刻苦笑:“您看上去很健康,不必這麽着急。”

這人主動提及身後事,想來怕是已經料定将來無人能為自家收殓。看他還在壯年就要考慮死後的安排,無端讓人心頭一酸。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傭兵放下手拍着腿大笑:“修士老爺,咱進了傭兵這個行當,都是有今天沒明天。遇上梅爾大人這樣好心的人,自然得抓住機會賴上他。您放心,雖然咱活着的時候手頭緊巴,但等咱嗝屁以後去見了地獄裏的老爺一定多多講些梅爾大人的好話哦?”

其他傭兵眯起眼睛跟着他一同大笑,傭兵首領笑得尤其厲害,抖着胡子拿手指點點這個老傭兵:“就你老小子油滑,誰的油都敢揩!”

老傭兵被他指着鼻子笑罵也不惱,就地改蹲為坐搖頭晃腦的說起人生智慧。

“咱也是看人麽,就是好人咱才敢這麽蹬鼻子上臉。哎,就欺負人心軟好說話了怎麽着吧。”

傭兵們又是一陣粗魯狂笑,引得遠一些忙碌的執祭頻頻将視線投來。

傑裏很想發火,心裏卻又別有一股酸澀。他別過臉去不再看那些傭兵,加快速度收殓骨灰。

花了一上午收拾骨灰,艾爾洛斯再一次征用了勞爾——艾蘭德牧場的平底車不能再借了,好在喬伊斯高價請來的鐵匠手藝很對得起花出去的銀幣。拉木車廂的驽馬被套上新的平底車,年輕人高高興興揮動鞭子驅趕它們小跑。

牧師請人打造的平底車還加了個遮風擋雨的蓋子,第一波乘客除了梅爾大人和馬普爾修士外還有一大堆叮叮當當的陶紅色小圓罐。

第二次以聖子候選身份進入摩爾城,艾爾洛斯需要先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送受害者們“回家”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必須保證自己能順利見到瑪麗埃塔夫人而不是狠狠吃個閉門羹。

別看艾蘭德城主事發時瑪麗埃塔不斷示弱把姿态擺得不能更低,此一時彼一時,哪怕只過去一周時間,現如今的她也已在聖光教廷扶持下借由兒子之名成為“代理城主”。一旦發現自己手中的權柄有可能被人侵犯,這位聰明的女士才不會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她只會調動渾身力量想法子驅逐膽敢染指領地的賊人……即便所謂“賊人”正是曾經的支持者。

傭兵隊伍嘻嘻哈哈松松散散走在前面,勞爾趕着馬車晃晃悠悠跟在後面,經過衰草遍布的荒原,他們來到摩爾城外。雇傭兵們自然是不會從西邊城門進出的,他們徑直朝東去,嘴裏讨論着要去哪家酒館把剛到手的銀錢花個精光,只有首領轉身向載了聖子候選的馬車低頭道別。

“梅爾大人……?”

馬普爾這還是頭一次承擔護衛任務,臨出行前菲利普斯首領把他叫去狠狠交代了半個多小時,中心思想就是無論如何都必須看住聖子候選不能讓他去危險的地方也不能讓他去做危險的事,被念得兩眼暈暈的年輕苦修士都快到目的地了才反應過來忘記詢問首領“危險”的标準具體是什麽。

艾爾洛斯一路上都在思考,到了城門口更是安靜。

不愛深想的人最多只會欣喜于最近進出城的人變少了路也好走了,同樣的景色放在他眼裏就是個壞消息傳播器——下城區的情況怕是相當糟糕,患病的貧民太多,有能力外出謀生的人已經不剩多少。

“先去城內教堂,如果遇上衛兵查問就說送貨。”

勞爾在外面響亮應了一聲,鞭花甩得山響。

“呦,今天又輪到大人您值守了?”

“可不是,還好天氣說得過去。欸牧場換新車了?”

“嗯吶,我來送東西,順便帶兩個人。”

銅幣嘩啦啦的聲音一如既往,平底車慢悠悠穿過上城區城門洞。

進了門後佃農才取出教廷徽記挂在車頂彎鈎上,又給了寄存處幾個錢,這才順利一路來到聖光教堂側門。

門口有執祭值守,見到教廷徽記和勞爾愣了一下,急忙上前:“修道院最近沒來消息說要送東西啊,怎麽突然趕車過來?”

“是我,日安。”

艾爾洛斯露出一個頭沖執祭笑笑,迅速被馬普爾拉回車廂。

把頭和手伸出車廂是很危險的行為!

執祭傻掉了,怔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梅、梅爾大人?您也來的太快了吧,米連神父半小時前才派人向耶倫蓋爾傳信求援……”

真欣慰,米連神父學會張嘴喊救命了!

艾爾洛斯從平底車屁股後面跳下來,一邊把竄位置的長袍拽回原處一邊道:“大概是路上錯過了,你們駐守在摩爾城裏過得怎麽樣?”

他說話的語氣很溫和,眼睛裏也流淌着真切的關心。

年輕執祭只覺得胸口暖暖的,下意識站得筆直:“我們過得很好,您放心!”

看他臉頰上還算不錯的氣色就知道沒說謊,艾爾洛斯點點頭:“保持吃熟食喝熱水用淨水勤洗手的好習慣。”

說話間他們就從側門進了教堂內部直奔神父樓,勞爾拉着馬車等在空地上,馬普爾苦修士亦步亦趨的跟着聖子候選。

“最近城裏很多平民都得了病,每天早上開門外面趴着的全都是來祈求和禱告的人,有些人趴着趴着就……唉。”

執祭把聖子候選引入神父樓,屈起手指熟門熟路在一扇門上敲敲:“米連神父,梅爾大人到了。”

門板飛速被人從內部拉開,除了神父和牧師外,六位聖地騎士也在,大大的黑眼圈昭示着他們至少三天沒有好好休息過。

“您怎麽來的這麽快?”

老神父問了個和年輕執祭一模一樣的問題,艾爾洛斯嘴角向上翹了翹:“最近耶倫蓋爾收治了一個在摩爾城患病的佃農,我猜你們恐怕會需要我的幫助,所以就來了。”

聽他這麽說,不光米連神父,聖地騎士們也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

“您來了就好,不然單憑我們幾個真的很難與瑪麗埃塔夫人溝通。唉,情況不太好,剛才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懷疑城裏恐怕進入了死神的祭祀……”

聽米連神父這麽描述,艾爾洛斯頭頂一懵就是疼。

——人家死神也是正神教派清清白白的好神明好吧?你們不要随随便便就把髒亂差的鍋甩到死神頭上啊!

入V線夠啦!明天找編編!

第 69 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越來越近了,僵硬的手指掐住了卿瑤音的脖子,慢慢的收緊,卿瑤音的臉憋的通紅,眉毛都皺在了一起,但還是沒有醒來。

神像的手勁越來越大,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小白睡在一旁,什麽都不知道,天地間的星光都被這幽藍色的刺眼光芒掩蓋了下去。

北風呼嘯,絲毫吹不散屋子裏的幽藍,神像志在必得!

忽然,卿瑤音的脖子上散發出亮眼的光芒,神像的手上傳來灼熱的痛感,馬上就要成功了,神像咬着牙,不願意放開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手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慢慢的,将神像的整個手掌都腐蝕開來。

這是什麽人啊。

神像立馬放開卿瑤音的脖子,用玄力包裹着手掌,退到一旁,警惕而又疑惑的看着卿瑤音,就像是看着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脖子上的外力消失,卿瑤音不過微微動了動,又昏睡了過去,并沒有醒來。

半晌,卿瑤音身上的白色光芒稍微弱了一些,神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看來,這個女子身上有寶貝啊,若是自己能夠得到,嘿嘿嘿,神像陰險的笑了笑。

将體內的所有玄力壓縮,全部包裹在手掌上,将手掌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卿瑤音的脖子了,而是卿瑤音胸口,散發出光芒的那塊玉佩。

玉佩好像感應到了一樣,白色光芒閃爍了一下,神像眼中的貪婪不減。

忽而,就在神像接觸到玉佩的時候,光芒猛然增強,将天地間的萬物都照亮了,卿瑤音嘤咛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遠在另一邊的蘇暮澈都看到了這邊發生的異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和卿瑤音可能有關系,匆匆趕過去,蘇暮澈就看到了這樣子的一幕。

卿瑤音倚在柱子上,身上沾滿了灰塵,一手抓着一只雞腿,身前的火堆上還烤着半只雞,金黃色的表皮滲透出亮晶晶的油滴,滴在火上發出“滋啦”一聲。

看到蘇暮澈,卿瑤音霸氣的揮了揮手,向一旁挪了挪,給蘇暮澈騰開了一塊鋪着稻草的地方,招呼他坐下。

“來,吃雞。”

蘇暮澈愣了愣,走過去坐下,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真的是一個幾個時辰之前還身受重傷的人嗎?他都有些不相信了。

“你沒事啦?”怎麽會這麽快?

終究還是沒忍住,蘇暮澈開口問到。

卿瑤音一口雞肉沒咽下去,噎得直翻白眼,蘇暮澈急忙幫她順氣,玄力順着兩人接觸的手掌進入卿瑤音體內,十分好使,卿瑤音緩過來,白了蘇暮澈一眼,都是因為他突然說話,不然她怎麽會噎着。

蘇暮澈摸了摸鼻子,他還幫錯了不是……

“說實話吧,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城隍廟裏的城隍神救了我吧,你看這裏都沒有神像,舍己為人,現在,具有這種精神的人可不多了,你要好好學習,争取把所有的寶貝都給我,都說錢財是罪惡的根源,苦惱的源泉,就讓我替你承受這些苦楚吧!”

“想得美!”

你咋不上天呢?蘇暮澈白了卿瑤音一眼,回頭看向供奉臺後面,果真是什麽都沒有。

臺子上的中間有一塊橢圓形的地方,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而別的地方,卻是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灰土,由此可見這裏之前确實是有一座神像的。

難道這神像多年了也會成神?真是絕了。

“這神像還真是神奇,我以後要不要也供這麽一個,等着關鍵時刻用來救命?”

看着蘇暮澈懵懵懂懂的眼神,卿瑤音笑着啃了一口雞腿,沒說話。

和玉佩契約過的她,醒來後自然知道了昨晚發生了什麽。

一進來的時候,玉佩看到神像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敬畏之心,對神像産生了一種信仰,一絲香火之力傳給神像,由于玉佩和人不一樣,神像竟然可以動了,初步擁有了肉身。

然而,就算是這樣,神像仍然不知道知足,意圖攝取她的精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玉佩自動護主,反而将神像整個給吸收了。

這真算的上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想來神像直到死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将他至于死地的竟然是一塊不起眼的玉佩。

不過,看在那神像原先也曾經庇佑過百姓,造福過人類,卿瑤音和蘇暮澈說是神像救了自己,也算是給他在死後留一個好名聲吧。

“我看行,你以後可以供奉一堆,等他們來群毆你,哈哈……”

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帶回些許卿小北的消息,卿瑤音一把抓住那個屬下,緊張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

“你說什麽?”

“有人曾經看到一個黑衣女人帶着一個小孩子,根據各種相貌體征來看,那個小孩子就是卿小北。”

“她們去哪裏了?”

蘇暮澈皺着眉頭,手裏的茶都已經涼掉了也沒察覺。

“去了百花樓旁邊的小院子。”

“百花樓?”那不是青樓嗎,那女子莫非是百花樓裏面的人。

“那人有沒有看到女子的相貌,若是讓他現場指認,可以認出來嗎?”

“沒有。”

“嗯,你先下去吧。”

卿瑤音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涼了的茶水,眼神亂飄,就是靜不下心來,見狀,蘇暮澈拍了拍卿瑤音的肩膀,安慰道。

“別擔心,小北一定不會有事的。”

“哼,就一個女人而已,他要是因為這個就出事的話,都不配做我兒子!”

卿瑤音雖然很是擔心,手都在微微的抖着,但還是在嘴硬,蘇暮澈嘆了口氣,哎,他的肩膀都準備好了,做女人這麽強勢真的好嗎?

“走吧,我們去百花樓看看。”

蘇暮澈說道,卿瑤音簡直是咬着牙說出的這句話。

“若是這百花樓和小北沒關系也就罷了,若是有關系……看老娘不拆了她這百花樓,百花,我讓她變成殘花!”

敢動她兒子的人,就算是天涯海角,神仙鬼怪,她一定會追殺他到永世不得安生,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第 65 章 黑虎獸

只聽到咔擦一聲,那利爪并沒有如期刺中林采蘋的心髒,幸好剛剛林采蘋将那靈鏡擋在胸口心髒處,此刻這靈鏡已經碎掉,救了那林采蘋一命。林采蘋終于反應過來,手一回收橫向将劍劃向靈獸的腹部。像是兵器交接的聲音傳來,這一劍只在那靈獸的腹部留下淺淺的痕跡,這靈獸的體表竟然堅硬如此,與它近戰實屬不智,林采蘋一把将劍收回,飛速脫離那靈獸的攻擊範圍。這靈獸一張口,向林采蘋吐出一口黑霧,這黑霧将林采蘋全身全都包裹起來,只聽得滋滋的聲音,林采蘋體表護體的防護罩正在被飛快的腐蝕。

不得不輸入更多的靈氣,這一下林采蘋體內的靈氣消耗的飛快,想要趕緊離開,可是這黑霧彷佛是粘稠的液體,林采蘋在其中行動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礙,運行起五行拳,剎那間力量變大暫時掙脫了這粘稠的黑霧團。那靈獸飛撲過來,與林采蘋搏鬥成一團。此刻林采蘋力氣大增,與那靈獸搏鬥一時也占了上風,怎奈那靈獸的體表實在堅硬,無論是用拳頭還是用飛劍都沒有辦法重創它。

眼看着那靈獸因為不斷受到小傷而更加狂暴,林采?心知如此拖延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就算在靈氣耗盡前斬殺了這靈獸,那三人也一定會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趁着自己毫無還手能力将自己擄走,一定要速戰速決。那靈獸見自己肉搏的優勢已經不在,又是一口黑霧吐出,林采蘋自然不能再被困在其中。左手一伸一團四色火焰浮現其中,屈指一彈那火焰迎向那團黑霧,這火焰擋住了黑霧的去勢,但是那黑霧也沒有後退一分也未被點燃,火焰與那黑霧一時成了僵持狀态。看着狀況有些不妙,林采蘋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那火焰上,臉色蒼白了許多。

這火焰得了精血果真厲害許多,不僅一口氣點燃了那黑霧,馬上就要燒到那靈獸身上。林采蘋一看那三人,也并不輕松,倆人正在運輸靈氣到那手持令旗的人。原來這靈獸也并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召喚出的,要一直運輸靈氣到那令旗中。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林采蘋能在靈獸口下堅持如此之久,靈獸被四靈火焰燒到,痛的嗷嗷叫。這一下徹底惹怒了那靈獸,它連續噴出許多口黑霧來,将那火焰包裹住,一時掙脫不出,那靈獸急切的轉過身去,向着那三人吼叫了幾聲。

那三人此刻體內的靈氣所剩無多,滿足不了那靈獸的需要。那靈獸急躁地跳起,直接沖向那三人,那三人全神貫注在運輸靈氣,沒有看到那靈獸奔來,靈獸向其中一人噴出黑霧那人毫無防備,一口吸入黑霧立即倒在地上,那靈獸一張開血盆大口,将那人整個吞下。此刻那倆人全都驚恐萬分,此刻哪裏還顧得上令旗,只想松開手趕緊離開。可是這時他們更加驚恐的發現,那令旗上傳來了巨大的吸力,根本就無法掙脫,只能眼看着那黑色令旗将他們的靈氣吸幹。

其實這三人也根本就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這令旗是為了完成此次任務分舵分發下來的異寶,能召喚出黑虎獸,本想這那楊凱傳來的消息,這林小子只是築基期自己三人能夠應付,就算有些差錯這黑虎獸也能一舉拿下他,沒想到不僅自己三人不敵,就連黑虎獸也獸性大發,這林清流一定是那林家留下了的小雜碎,名字都與那林家當年死了的家主一樣,那異寶就在他手裏,不然怎會如此厲害。那黑虎獸吃了一人沒有再繼續吃剩餘的二人,那二人見黑虎獸又奔向林采蘋,逃過一命汗水濕透了衣服。“不行,這事情已經确定,一定要禀告給舵主。”其中一人如此想着額,可惜自己現在一絲靈氣都沒有如何傳音回去。

費勁力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佩,用盡全身力氣捏碎了它,這是一塊傳遞信息的玉佩,當有生命危險時就可以捏碎,距離此處最近的分舵就會派人前來。那黑虎獸吃了一人之後,身上黑色的花紋幾乎要蔓延全身了。這一次吐出的黑霧已經接近液态,一股黑色的液體噴向林采蘋。這次的黑色液體比那黑霧厲害不知多少倍,剎那間林采蘋的護體防護罩就被腐蝕個幹淨,林采蘋運行起體內所有的靈氣才勉強抵擋住它的攻勢。趕緊吃下一枚丹藥,化解靈氣後又運輸到防護罩中。

指環中築基期的丹藥被吃了個幹淨,可那黑虎還能吐出黑色液體,從那老祖得到的金丹期的丹藥是萬萬不能服用的,否則還沒有被那靈獸殺死就已經被丹藥的力量爆體而亡了。眼看靈氣又要枯竭,林采蘋一狠心,拿起那有人丹在其中的中品築基丹,不管三七二十一,服下再說,若能度過此劫再慢慢化解那人丹吧,連續服用丹藥如此之多,林采蘋能聽到自己的經脈受不了藥力而斷裂開來的聲音,此刻也顧不了那許多了。這中品築基丹的藥力濃厚,

一下子将那黑霧振開。林采蘋終于脫困,那黑虎獸一躍而來,幾爪下來林采蘋就要抵擋不住,連忙又躲開。

那黑虎獸也不追擊,又是一口黑霧噴出。林采蘋體內的靈氣至抵擋了幾下,防護罩就碎裂了。那黑霧直接接觸到林采蘋的皮膚,如同刀割一樣腐蝕的疼痛感傳來,可是林采蘋費勁力氣也無法掙脫。難道眼睜睜死在這裏嗎?那老祖也是幹着急,他自己本身就只是神魂體,此刻幫不上一點忙,若是林采蘋死了,那他也沒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了。就在這時,那黑霧漸漸變得稀薄,林采蘋感覺疼痛感一直在不斷減少,這才尋找是怎麽一回事。那黑霧全都從林采蘋的小臂處消失不見,像是什麽東西在吸收那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