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6 章 盜墓賊

“你這話說的到底什麽意思,外面還有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東西,所以你懷疑那東西是我放的?”

邏輯正确,但是秦凡此時陷入了思考,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男人。

也就是說,外面那個和假皇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假皇帝并不認識……

“你知道我的容貌最像誰嗎?”

假皇帝嘴巴張開,幽幽的開口,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

秦凡仔細想了想,忽然,心頭冒出一個極度不詳的預感。

“始皇帝?”

秦凡開口。

開始他一直以為這個家皇帝就是這個身份,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假的皇帝只是和真皇帝長得很相像而已。

“所以我在外面遇見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始皇帝放在外面的?”

假皇帝點了點頭。

但是正因為看見了假皇帝點頭,秦凡有點頭疼。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如何來定義這件事情了。

“對了,你和這地宮裏面的主人見過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已經開始統一戰線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都想要從對方吃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秦凡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圈套當中,一個兩千年之前就已經被別人設計好的圈套。

想到了這裏,秦凡才更覺得應該和眼前的這個假皇帝打好關系。

“現在咱們兩個人的拿點事情就先放一放,一致對外。你,沒意見吧?”

假皇帝開口,主動想要和秦凡化敵為友。

秦凡點頭,目光看着假皇帝,等着假皇帝說出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并且變成了一具骨頭架子的原因。

假皇帝也知道,現在他和秦凡達成交易的話,就必須要坦誠相待。

所以此時他是一定要把自己為什麽來到這裏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說清楚的。

“你應該是從那邊的一個盜洞進來的吧?”

說話的時候,假皇帝的手朝着西南方的牆壁指了指。

秦凡仔細回憶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洞就是我挖的。”

秦凡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其實早在發現這家夥不是真正的始皇帝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個猜想。

所以現在真正聽到本人承認,也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你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麽好驚訝的,你現在是不是要說是你打開的玉俑,然後那東西直接爆炸,導致玉俑随便飛到了外面?”

秦凡語氣當中有些不屑。

但是假皇帝在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面部表情卻越變越精彩。

“這些你早就猜到了?”

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秦凡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這些東西,有一點常識就知道。

“所以,那個原本穿着玉俑的人哪裏去了?”

秦凡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環,開口問道。

但是男人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只是苦笑。

“從我進來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看見過始皇帝,或許他老人家早就已經走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自己長的像始皇帝的?”

秦凡敏銳的開口。

他發現,這家夥都已經到現在還是不老實。

關鍵是他不說實話,秦凡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開口。

思量看一陣子之後,秦凡目光深沉的看着這男人。

“你必須要和我說實話,不然咱們可能誰都出不去。”

秦凡比這個男人要更加的着急。

畢竟這個男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十多年,應該不會再急于這一時。

但是自己不一樣,剛開始困在裏面是最難熬的。

所以現在他能夠做到的,也就是極力的掩飾自己想要出去的欲望。

“我見過他,當時我打開玉俑,他就在裏面,而且還呼吸着……”

“然後呢?”

意識到這将會是一個重大的新聞,秦凡連忙開口問道。

如果是真的,我,始皇帝,打錢……這可能就不再是一個騙術了。

“那個人長得和我非常像,你知道嗎,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真是,那種感覺太神奇了。”

“說重點!”

秦凡不想聽這家夥神經質的話語,所以直接打斷。

“然後我就想要拆開玉俑,你也知道的,那東西非常值錢,找到了線頭之後,我就那麽一拉……”

“然後玉俑就爆炸了?”

假皇帝點頭。

“那個人也不見了。”

聽到了假皇帝這一句話之後,秦凡立刻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

此時此刻,他的身後會不會就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出去吧,咱們總是要出去試試的。”

秦凡率先開口。

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那門口那水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到底是始皇帝剛剛設下單,還是就是始皇帝本人?

秦凡走在前面,畢竟現在情況特殊。

雖然他走在前面,但還是要無時無刻提防着這家夥的偷襲。

“就這裏。”

前面暗河還在,但是河上面的水人已經消失了。

秦凡直接指了指奔騰的河水,根本就沒有看見此時假皇帝的眼神。

“你這是怎麽了?”秦凡開口問道。

他也注意到了這個人都異常,臉色異常難看,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進來的時候,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水流,而且那裏也沒有那麽大一塊玉壁。”

聽到了男子的話之後,秦凡立刻汗毛倒立。

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你确定嗎?”

秦凡皺了皺眉頭。

三十年的時間,足夠這裏出來一條寬兩米的河了?

“肯定。”

秦凡捏起來了一個土塊,扔進了河水當中。

他還想要再試試這裏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幾個土塊下去,河面上起來了陣陣漣漪,但是沒有任何別的動靜。

“可以過去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問着秦凡,似乎此時的秦凡才是唯一能夠拯救他性命的人。

秦凡還皺着眉頭,他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一個怎樣的怪圈當中。

總之這種被別人操縱,監視的感覺十分的難受。

“走吧,應該沒事。”

看着平靜的河面,秦凡緩緩開口,最後身體後退了幾步,朝前沖刺,一步跨上了河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河水卻泛起了詭異的漣漪……

第 405 章 兵分兩路

“是啊,本宮親眼看着她喝了那粥的,為什麽她會沒事?”靜嫔立刻轉過了頭。

那宮女卻立刻就垂下了頭去:“回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靜嫔聽了這話,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卻是不耐煩的囑咐道:“你多叫你個宮女,看着她點兒,必要之時,可以将人打昏,反正皇上需要的,也不是一個清醒着的古月華!“

“是!娘娘!”那宮女應了一聲,當下帶着幾個宮女太監去追古月華了。

靜嫔在大殿裏根本就坐不住,來回轉悠了幾圈以後,她當即帶着人去長秋殿門口去了,想着若是皇上來了,她也好提早将古月華身上可能患有天花的事情告訴皇上。

這樣的女人,皇上還是盡量別沾染為好!

而乾清宮門前,皇辇已經備好,宮人們靜靜的在外頭等待着。

“皇上,外頭天寒。要多穿件披風。”高公公樂呵呵的遞過來一件貂皮大氅,替皇上披在了身上,扶着他上了車辇。

皇上點了點頭,沉聲道:“出發吧!去長秋殿。”

高公公立刻轉身唱喏道:“皇上起駕——”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的宮道上,急匆匆的就奔過來一個侍衛來,滿臉的焦急之色,直直的沖着聖駕而來。

“咦,那不是靜嫔宮裏的小桂子麽?他怎麽來了?”皇帝瞧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

高公公眯起眼睛也朝着那奔過來的小太監望了一眼,點頭道:“還真是他,皇上,要他過來問話麽?”

皇上當即點點頭。

高公公便示意侍衛們都往後退些。讓小桂子直接就奔到了聖駕前。

“奴才小桂子!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撲通一聲,小桂子直接在皇辇前三丈遠的地方跪了下來。

“免禮,是靜嫔派你來的?”皇帝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話,是靜嫔娘娘派奴才過來的!”小桂子聽了這話,忙擡頭道:“皇上,娘娘吩咐奴婢過來給陛下您帶一句話!”

“什麽話?”皇帝好奇極了,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如今箭在弦上,她怎麽會突然派遣了一個太監過來?難道是真的有變故發生?

他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快說啊!你磨磨蹭蹭的是想做什麽呢?”一旁的高公公忍不住催促道。

小桂子吓了一大跳,連忙答道:“是是是!奴才這就說!伺候古家二小姐更衣的宮女們說,這位姑娘的右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紅色的疙瘩,看起來像是天花!”

“你胡說八道什麽?”皇帝聽了這話,立刻就怒了:“那些是舊疾!要不是碰了水,又怎麽會複發?真是該死的!”

高公公也在一旁呵斥道:“你少在那裏大驚小怪。那些只是舊疾,不是什麽天花!”

皇帝曾經派遣他親自往錦安候府裏送過好幾回藥,而且幾個太醫給古月華看病的藥方子高公公也是親眼看過的,他是知道古月華的胳膊最近才好,碰不得水的。而且好好的人怎麽會感染天花那種要命的病呢?

“當,當時古二小姐也是這麽說的,可,可她那胳膊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娘娘害怕,覺得還是先請太醫去看一看為好!”小桂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滾!把他給朕拉下去!”皇帝聽了這話,立刻就憤怒了,這要真的請幾個太醫去了長秋殿,那他今日苦心謀劃的這一切豈不是全都打了水漂?

“是!皇上!”很快的,便上來兩個帶刀侍衛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桂子架了起來,拉着他便退下。

小桂子早就已經吓傻了。再不敢多言一個字。

不過也幸虧他膽子小,要不然,再吵鬧下去,皇帝可是會砍了他的腦袋!

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皇帝剛剛有所期待的好心情立刻便打了一個折扣,他有些不耐煩的對着一旁的高公公吩咐道:“行了,不要再耽擱了,出發吧。”

高公公點點頭,一揮手,衆人得到命令,忙麻利的往前行去。

但皇上的車辇才前行不過幾步,前頭便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這次誰又來了?皇帝擡起有些陰霾的眸子朝前望了一眼。

先是一群宮人,随後高高的皇辇便從宮牆後頭露了出來,其陣仗并不比皇上的差。

在這宮中,唯有一個人的依仗是可以與皇上的比肩的。

那就是當今太後。

等看清楚了那漸漸走近的皇辇,皇帝的臉色不由的慢慢變了,他陰沉着一張臉盯着太後的皇辇望了好幾眼,這才轉過身去對着高公公面無表情道:“扶朕下去。”

“是,皇上。”高公公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着皇上從車辇上走了下來。

就這麽會子功夫,太後一行人已經行到了跟前。

“兒臣參見母後!”皇帝先是跪下來請了個安,這才起身去攙扶太後,兩邊的宮人們垂頭站着,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

“皇帝,哀家想你了,便過來瞧瞧,你不會怪罪吧?”太後一邊被皇帝攙扶着往乾清宮內走去,一邊笑盈盈的瞧了他一眼道。

皇帝心中不耐煩之極,奈何眼前之人是太後,不是什麽宵小之輩,他根本就不能随意打發!

“母後說笑了,您能來,兒臣高興還來不及。”皇帝勉強一笑,道。

“那就好,哀家還怕打攪了皇上呢!”太後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皇帝一眼,道:”皇帝,看你這身打扮,是準備出門啊!“

“是,朕準備去看看靜嫔,聽說她這些日子病了。”皇帝語氣悶悶道。

“是麽?”太後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斟酌道:“那要不,哀家回慈寧宮去,改日再來看望皇帝?”

“這怎麽能行呢?靜嫔是要看,可是母妃兒臣也不能不陪啊!”皇帝笑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他都演了這麽多年的孝順皇帝了,能不接着演下去麽?他不能讓天下人說他忘恩負義!

“唉,是哀家對不住靜嫔了。”太後歉然道。

皇帝聞言,眉頭挑了挑,笑道:“母後可千萬不能這麽說!在朕的心裏面,妃子可以有成千上萬,但是母後只有一個,那就是您!當然是陪您來的重要了!”

在說這些場面話的時候,皇帝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麽沖出門去長秋殿!他整整計劃了一個多月了的計劃啊!要是今日功虧一篑,那麽以後就再難以有機會了!

錦安候一定會察覺到什麽,他再想輕輕松松的将古月華請到皇宮裏來,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與此同時,長秋殿裏。

靜嫔左等右等,皇帝就是不來,急的她不住的派遣身邊的宮女出去打探消息。

“你們快去看看!皇上為什麽直到這個時候也還不來!”

“是,娘娘!”被吩咐的宮女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下。

“娘娘,或許皇上是聽聞了小桂子說的話,所以直接就改變了主意不來了,也是有可能的吧?”就在這時,一旁的宮女小梅開口勸道,她是靜嫔的心腹宮女之一。

靜嫔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她兩眼,點點頭道:“對,很可能。”

這句話說完,她卻立刻松了一口氣。

身為皇帝的妃子,她自然是不希望皇帝寵幸別的女人的,雖然皇帝開出了誘人條件讓她答應幫忙做這件事情,但是私心裏,靜嫔卻不希望這件事情成功,現如今皇帝不來了,古二小姐身上又露出了那種滲人的紅斑,事情真的朝着她所希望的那樣發展了,靜嫔能不開心麽?

當然,在皇帝面前,她是絕對不會将自己的這種表情表露出來的。

“古二小姐的衣裳換好了沒有?”靜嫔對着小梅問道:“她有沒有什麽異常?”

“這個倒是不曾。”小梅皺着眉頭思索道。

就在這時,有宮女急匆匆的從內殿裏跑出來道:“啓禀娘娘!古二小姐暈倒了!”以醫坑號。

“暈倒了?”靜嫔登時吃了一驚。

小宮女立刻點了點頭:“是的,已經暈過去了,奴婢怎麽喊,她也醒不過來。”

靜嫔聽了這話,立刻就明白一定是那一勺子粥的藥效散發出來了,所以古月華才會暈倒。

哼!她以為這位古家二小姐還有什麽通天的本領呢!原來剛剛那一切只不過是強撐的啊!

靜嫔心中得意,卻是對着小梅道:“既然她昏倒了,那就讓她在客房裏先歇着吧!”

“是,娘娘!”小梅應了一聲便退下。

靜嫔坐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一不能讓皇帝起疑心,二要想個法子将這古家二小姐塞出去,讓她以後再也沒了被皇上寵幸的可能!

換言之,她要找個人來将古月華帶走,而且這人必須是男人。

找誰呢?

靜嫔擠盡腦汁的在心裏面想着,忽然眼前一亮!

怎麽把他給忘記了?趙钰啊!剛剛他不是在乾清宮內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求娶這位古二小姐麽?讓人悄悄的遞個信過去讓他來接古月華,這不是很好?

不過,三皇子妃的人選,皇帝似乎已經定好了,不是古月華,而是張嫣。她要真的遞了信給趙钰,恐怕就要委屈這位古二小姐做小了……

管她呢!三皇子那麽愛她,想必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靜嫔打定主意,當下便叫過來一個信得過的心腹,對着她交代一番,命她去送信給趙钰。

可那送信的宮女才一離開,長秋殿的門前便有太監急匆匆的奔進來,一臉大驚失色道:“啓禀娘娘,靖王殿下來了!”

靜嫔才剛剛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聞言嗤的一聲全噴了。

“你,你說什麽?靖王來了?好端端的他怎麽會來我這裏?”靜嫔大驚失色的問。

“回娘娘話,這個,奴才也不清楚……”太監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卻又急急道:“娘娘,靖王殿下的車辇已經到了門口了!他馬上就會闖進來的!”

“闖進來?”靜嫔聞言雖然還很慌亂,但她卻突然冷笑了一聲:“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他一個王爺豈敢闖入?難道他就不怕皇上扒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門口卻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來:“是麽?靜嫔娘娘,似乎你比我更加的了解皇上啊!”

靜嫔面容一凜,忙轉過了頭。

趙靖西一身墨色玄袍,頭簪玉冠,面容冷清的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或者說是闖進來,長秋殿的宮女太監們都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頭,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的。

“一群窩囊廢!“靜嫔氣的怒罵一句,卻是轉頭對着趙靖西問道:”王爺,你擅闖我長秋殿,所為何事?“

“我來接華兒回去。”趙靖西言簡意赅,直奔主題。

“什麽?”靜嫔有些不明白,她費了好一番勁兒才明白過來,趙靖西所說的華兒,指的是古月華。

“你要接古二小姐去哪兒?”靜嫔心中一凜,問道。

“去慈寧宮宮,母後想見她。”趙靖西淡淡的瞧了靜嫔一眼,不耐煩道:“人到底在哪裏,還勞煩娘娘指個路!”

靜嫔聞言,登時倒抽了好大一口冷氣,她不敢置信的瞧了趙靖西一眼,心中有怒氣漸漸的湧了上來,這厮擅闖她的寝宮也就罷了,如今連後殿也要擅闖麽?

“看來靜嫔娘娘是不準備指路了,你将古二小姐藏在這裏,到底所為何事?”趙靖西冷了眼眸,冷聲道:“還是說,靜嫔娘娘覺得你娘家父兄那小小的四品副官,能夠與錦安候所抗衡?你敢藏匿他的女兒,難道就不怕錦安候拆了你們趙家麽?”

靜嫔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她不可置信的望了趙靖西兩眼,卻是沉聲道:“那又如何?臣妾是奉皇上之命帶古二小姐回來的,錦安候要怪罪的話,那就去找皇上好了!管我什麽事情!”

“不錯!很會推卸責任!”趙靖西面帶嘲諷的瞧了靜嫔一眼,冷冷問道:“娘娘,你真的不打算說麽?”

靜嫔扭過了臉去,然而心裏面卻在天人交戰。

交還是不交?

以靖王暴戾無所顧忌的性子,他來此将古家二小姐搶走,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到時候皇上問起,她就更有理由推卸責任了,難道不是麽?

可是,她已經命人通知趙钰了啊!

不管了!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誰讓靖王殿下來的剛剛好呢?

靜嫔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然而口頭上卻是絲毫也不肯松懈,她恨恨的瞪了趙靖西一眼道:“靖王殿下,嫔妾勸你還是早早離開的為好!在你過來之前,我的人便已經去請皇上過來了!到時候他看見你擅闖長秋殿,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這是在提醒他,皇上快要到了麽?趙靖西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下一瞬,他腰上的佩劍便到了手裏,在宮人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雪亮的劍刃便已經搭在一個宮女的脖頸上頭了。

“啊!靖王殿下饒命!饒命啊!”那宮女正是小梅,趙靖西此舉吓的她差一點就昏厥過去了。

“靖王殿下,你想做什麽?”靜嫔大驚失色的喊道,一邊喊一邊往後退,然而心裏面卻是樂開了花。

沒想到這靖王殿下還是很上道的麽!

趙靖西冷笑一聲,對着小梅冷喝道:“華兒到底在哪裏,你還不快給本王指路?不說的話,本王要你的狗命!”

“靖,靖王殿下,古二小姐在,客房……”小梅戰戰兢兢的答道。

“帶路!”趙靖西冷冷道。

“是,王爺!”小梅吓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然而她看靜嫔退的那般遠,長秋殿裏的宮人與太監全都護在靜嫔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願意保護自己,為了活命,她只能順着趙靖西的意思去辦。

抛開趙靖西的身份不說,他自己本身還有一身好武藝,身上的佩劍也是絕世名劍,這殿裏哪一個太監宮人不想活命了,敢沖上去阻攔他?

很快的,小梅便一路将趙靖西帶到了古月華更衣的客房,但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靜嫔在宮人們的陪伴下也奔了過來,只不過卻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華兒就在裏面?”趙靖西沉聲問。

“是,是的……”小梅戰戰兢兢的答道。

趙靖西收回了手上長劍,在小梅剛松了一口氣的當口,他卻運指如飛,飛快的點了她的穴道。

“等下人要是不在裏面,本王再出來找你算賬!”趙靖西冷哼一聲,丢下小梅推開面前那扇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便聞到一股子甜膩的香氣。

趙靖西面色立刻沉了下來,目光環視一下四周,在瞧見角落香爐裏燃燒着的熏香之時,他登時飛奔過去一腳将其踹翻,沖着門外怒道:“堂堂靜嫔,竟然弄這種見不得人的小把戲!”

門外不遠處,靜嫔隔着一顆花樹站着,然而趙靖西的聲音卻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這是皇上下的命令,關她什麽事情?

屋子裏,趙靖西踹翻了香爐,發現屋子裏的氣味更加的濃烈了,他眉頭一皺,飛起一腳便将那香爐踹出了門去。

“啪!”的一聲,那香爐在空曠的院子裏摔了個粉碎。裏面的香灰四溢開來,靜嫔被宮人們護着連忙退了出去。

而趙靖西已經轉身朝着屋子裏走去。

第 392 章 誘殺

數十米長的創口,對于白羽鲲鵬面積達到百畝方圓的眼珠都不算什麽。如果是一般的利器,就算是重裝機甲配置的十米甲劍傷到,白羽鲲鵬也不會如此痛苦,更不會直接瞎掉一只眼睛……

可這是仙劍啊,蘊含着來自仙界的法則威力啊,豈是地球的物理兵器傷害可以相提并論的?

就算魔族投放到地球上的所謂“天外隕石”輕金屬,實際是魔族吸納能量殆盡的修煉資源殘渣,跟這兩把品級很高的仙劍比起來,那也是渣得不能再渣的渣!

白羽鲲鵬左眼兩道數十米長的創口,被仙劍刺穿之後,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直接瞎掉!

那難以忍受的劇痛,讓白羽鲲鵬剛剛掌握節奏的翅膀扇動頻率差一點錯亂,險些直墜大海。

不過這只僞神獸的心性也夠狠戾,在劇痛中竟然很快穩住,慘嚎過後,胸腹之下,居然“噗嗤……嘩啦——”一聲,不可思議的彈出兩只利爪!

這是一雙放大了無數倍的酷肖鷹爪的巨爪,足足有兩三百米粗、五六裏長!

四爪張開,覆蓋範圍也有三四裏!

只見白羽鲲鵬突然生出兩只巨爪,直接就勾起左爪,俯下頭,用爪尖一勾,活生生的将它受創的左眼摳了出來!

它這麽做也是沒辦法,左眼被仙劍傷到,不僅直接瞎了,傷處還被仙劍的法則餘威滲透撕扯,若不摳出來,有可能傷損它的腦域。

看到白羽鲲鵬生出兩只巨爪以後,鯨頭、魚腹、雕背、鵬翼、燕尾、鷹爪的古怪至極模樣,已經飛出它氣流波動範圍的田末放慢速度,問李晶晶:“晶晶師妹……這個大家夥,真的是鲲鵬嗎?”

李晶晶搖頭說:“我也沒見過鲲鵬,但是我看過的秘籍圖影,鲲鵬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醜東西,最多有三分像。”

“走!咱們再逗逗它!”

說完,田末的皮俠客機甲一扭頭,折返回來,從白羽鲲鵬眼前再度掠過,李晶晶如影随形跟從。

這白羽鲲鵬的智商應該不低,可是脾氣暴戾至極,被兩只臭蟲傷到一只眼睛,怒火正無從發洩,此刻看到這兩個臭蟲竟敢挑釁似的飛回來,愈加暴怒,嘶吼着撲騰翅膀,擡起巨爪便向他們抓去。

“退!”

田末和李晶晶心有靈犀,動作整齊劃一閃電般暴退,引着白羽鲲鵬,向機甲戰陣被黑羽鲲鵬沖破的那個缺口飛去。

“秦兄,你們在後面幹它!”田末此時才把他的冒險計劃,向秦觀海說透。秦觀海立刻重新調兵遣将,将所剩三萬架機甲戰隊分成兩撥,一萬人留在原地攻擊撲騰在大海中已飛不起來的黑羽鲲鵬,兩萬人尾随被田末和李晶晶引走的白羽鲲鵬,從後面以上中下三層、每層五百架機

甲配置的陣容,輪番向白羽鲲鵬開火!作為激怒白羽鲲鵬的誘餌,田末和李晶晶看似輕松敏捷,實際上處境是非常危險的……他們拉開距離遠了,白羽鲲鵬也許不理會他們,回身攻擊後面的戰隊。距離近了,白羽鲲鵬随時加快速度,噴出的飓風

氣息,都有可能将他們的機甲掀翻失控!

白羽鲲鵬左眼眼眶空洞,不停淌出瀑布一般的腥臭喪血。流出的血看着很多,但這相對于它巨大的身軀,又不算什麽了。

完好的右眼,充血通紅,死死盯着前方不遠處的田末和李晶晶,白羽鲲鵬振翅追趕,對身後瘋狂攻擊它的機甲戰隊不管不顧,一心要把那兩只傷它眼睛的臭蟲捏死!

幸好這白羽鲲鵬,只長出三成羽毛,否則它一振翅,恐怕就能瞬飛數百裏遠,絕對秒殺時速不過五千公裏的七級超級機甲。

即便只有三成羽毛支撐龐大沉重的身軀,它現在飛翔順暢之後,慣性速度,也達到時速三千公裏左右了,真是驚人恐怖!有好幾次,田末和李晶晶都險象環生,不得不加快速度,逃出白羽鲲鵬感覺随時可以捏死他們的範圍後,白羽鲲鵬略一分心,身後被機甲炮火狂攻的劇痛,讓它突然轉向,動作有些笨拙,但速度并沒有減

少多少的沖向身後的機甲戰隊!

三個層次一千五百架超級機甲,本來以三十裏距離、三千公裏時速跟着白羽鲲鵬狂轟濫炸,被它突然轉身攻擊,想逃也逃不掉,瞬間被它擊落撞毀大半!

田末和李晶晶立刻又從側翼飛過,挑逗白羽鲲鵬,引它追趕。

如此幾次三番,戰損的機甲,竟然超過了六千架!

好在這個時候,田末和李晶晶,已經将白羽鲲鵬,引到了陸地!

掠過一片沿海平原區之後,進入山區。

田末和李晶晶降低高度,把白羽鲲鵬引向低空一個大峽谷。

此時,白羽鲲鵬的肉身再強悍,也被兩萬機甲,輪番将後半身轟得血肉模糊,一路所過之處,流灑的喪血簡直就是下起血雨!

白羽鲲鵬失血過多,力氣也将耗盡。進入大峽谷之後,它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不防前方峽谷變窄,它只有一只眼睛,仇恨地死死盯着田末和李晶晶,看不到左邊的峽谷突兀收窄,左翅猛地撞上一座山峰,直接将那座山峰“轟——”地削平

但是山峰後面還有山峰!

這一次重重撞擊,讓白羽鲲鵬雙翅失衡,向左傾斜,左翅一溜地撞平了十幾座山峰之後,白羽鲲鵬終于力竭,摔趴在這條深深的峽谷之中。兩只巨大的翅膀,耷拉在峽谷兩邊的山峰上。

它龐大的身軀,将這條峽谷塞得滿滿當當。

兩只五六裏長的巨爪,正好踩着峽谷地面,但這裏是一片軟土,白羽鲲鵬的巨爪用力蹬踏,只能在軟土上刨出巨大的深坑,根本支撐不起它沉重的身軀重新起飛。

兩條翅膀将峽谷兩邊的山峰撲騰坍塌一半後,白羽鲲鵬徹底脫力,無法動彈了。

現在,所有機甲的彈倉,都已經打空。

“漢王,我們回去補充彈藥,回來把這個孽畜幹掉!”秦觀海向田末請示。

田末說:“你率領大隊人馬,補充彈藥之後不必回來這裏,去南海務必把那只黑羽鲲鵬幹死,讓它躲到海底療傷恢複就麻煩了……”“明白!”秦觀海領命而去。

第 392 章 深入驚風

第三百八十八章 深入驚風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數日後,周圍的落魄驚風已形成了一道道連天接地的巨大黑色龍卷風柱。

這些風柱四下游走,時而交錯,時而分開,鋪天蓋地,入目之處,皆是黑茫茫的一片,根本無法視物。

韓立身處定風珠散所化的黑色護罩之中,在一根根龍卷風柱之間穿梭而過,盡量不去正面碰觸那些風柱,同時鼻息凝神,守住神識海。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些風柱中蘊含的陰寒之力,即便是他也不願意正面承受。

如今雖然他仍在不斷前進,但速度比起之前,已經大減。

此處的鬼嘯攝魂之音也比之前又強大了很多,他雖能夠承受住,但神識已經不敢散發出體外。

神識之力是神魂的延伸,神識散發出來碰觸到周圍的落魄驚風,風中的鬼嘯之音對他的影響更大。

所幸他還有清明靈目,雙眸中藍光閃爍,無需神識也能清晰感知周圍各處的陰風動向,否則他恐怕已是寸步難行了。

呼呼!

一道巨大黑色風柱呼嘯席卷而來,速度極快。

韓立身形一扭,仿佛一尾靈活無比的游魚,貼着風柱閃避了過去。

不過就在此刻,一道黑影從風柱中電射而出,直撲韓立而來,速度極快,仿佛一道黑色閃電。

黑影雖然快,韓立反應更快。

他并指一揮,一道明亮青色劍氣一卷而出,準确無比的斬在黑影上。

一聲輕響!

黑影被劍氣斬成兩截,表面的黑氣消散開來,露出了裏面的原型,卻是一條渾身漆黑的怪蛇。

此蛇有丈許長,頭生三角,通體烏黑,散發出極重的陰寒氣息,雙眸赫然是暗紅之色,看起來冰冷之極。

被斬成兩截之後,此蛇竟然沒死,兩端殘軀一扭,便融合到了一起,好像沒有受傷一樣,只是散發出的陰寒氣息減弱了不少。

韓立看到此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黑色怪蛇一恢複,卻沒有逃走,口中發出嘶嘶怪叫,眼中兇光更盛,靈智看起來不高的樣子。

它再次身軀一扭,化為一道模糊殘影消失無蹤。

下一刻黑色怪獸憑空出現在韓立背後,猛地噬下。

韓立淡淡一笑,單手一揮。

黑色怪蛇上空波動一起,一只青鞔笫制究嶄∠侄出,并五指一分的往下閃電般一撈而下,一把将黑色怪蛇抓在手中。

黑色怪蛇被青色大手抓住,奮力掙紮,卻絲毫掙脫不出。

青色大手抓着怪蛇,飛到了韓立身前。

“這是……”韓立看了黑色怪蛇兩眼,眉頭微蹙。

此蛇看起來似乎是此處陰寒之氣凝聚成的怪物,并無實體,和尋常妖獸大不相同。

他先前為了橫渡落魄驚風,找了不少關于落魄驚風的典籍,其中一本典籍上提及落魄驚風深處生活着一些怪異陰獸,很難對付。

這黑色怪蛇,想來就是那所謂的陰獸了。

韓立手中微動,青色大手猛地握緊。

“啪”的一聲輕響!

黑色怪蛇被捏碎爆裂開來,化為一股黑氣。

但這些黑氣并非消散,反而仿佛活物般蠕動起來,隐隐便要再次彙聚到一起。

韓立面色微沉,屈指一彈。

噼啪!

一道金色電弧從指間疾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打在黑氣之上,正是辟邪神雷。

“呲啦”一陣脆響,黑氣仿佛遇到了克星,立刻潰散開來。

一聲慘叫隐隐從黑氣中傳出,随即徹底飄散消失。

韓立眼見此景,面色微松。

不過他并沒有在此多留,繼續往前飛遁而去。

這條黑色怪蛇仿佛一個契機,再往前去時,不時便會從陰風中竄出一些陰獸,襲擊而來。

這些陰獸實力倒是不強,但身體可以虛實變幻,頗難對付。

幸好韓立的辟邪神雷能夠克制這些陰獸,一路行來倒也沒有太過費事。

“咦!”

韓立飛遁之中,面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周圍的那些巨大陰風之柱突然少了起來,原本視野中密密麻麻黑色龍卷風柱此刻變得稀稀疏疏,而且規模也比之前小了很多。

韓立心中驚訝,卻也沒有停下身形,繼續往前。

越是向前,周圍的陰風之柱越少,到了最後竟然完全消失。

呼嘯的陰風不見了蹤影,入眼處只有淡淡的黑霧,輕輕飄蕩,周圍陰寒之感也随之大減,那些陰獸也消失無蹤。

陰風消失,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此處仿佛是一片安靜的黑霧區域。

“難道已經穿過了落魄驚風?”韓立心中暗道,随即立刻搖了搖頭。

自己進入落魄驚風,總共還不到半個月時間,絕不可能就這麽穿越了落魄驚風。

此處定然還在落魄驚風內,恐怕是到了一個特殊的區域。

只可惜他找到的關于落魄驚風的典籍很少,其中并未記載這個情況。

韓立沉吟片刻,身上青光一濃,繼續往前飛遁而去。

不過他飛遁的速度又降低了一些,同時眼中藍光閃爍,探查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一飛就是小半日,周圍始終是黑霧彌漫,只是越往前去,霧氣漸漸濃郁很多,到了最後霧氣濃郁到恍如實質。

到了此時,即便他有清明靈目,也看不出多遠。

而且霧氣之中不再像之前那麽安靜,開始浮現出一陣陣怪異而尖銳的聲音,仿佛小兒啼哭一般。

這聲音雖然不大,有時甚至是若有若無,但威力比起先前的鬼哭狼嚎之音威力更大。

韓立眉梢一挑,看來此處是到了一個新的區域。

他将遁速再次降低了一些,同時雙目一閃,射出兩道尺許長的藍光,查看着周圍的動靜。

在黑霧中前進了一段距離,他面色忽的微微一變,飛遁的身形驟然停了下來,眼睛朝着前面望去。

一陣隆隆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原本靜靜翻湧的黑色霧氣驟然劇烈翻滾起來。

聲音越來越響,周圍的霧氣翻滾越來越劇烈,最後如同開鍋的沸水一般,陡然沸騰。

韓立眉頭越皺越緊,正考慮要是否當後面或者旁邊躲避。

就在此刻,他身周上下左右的的黑色霧氣驟然瘋狂旋轉起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從前面浮現而出。

以他此刻的視線範圍,竟然根本看不到漩渦的全貌,甚至連漩渦中心也看不到,不知有多大。

強大的吞吸之力從漩渦深處散發而出,籠罩住他的身體。

這力量巨大無比,韓立的身體赫然被生生拔起,朝着漩渦中心區域飛去。

他面色一沉,全身青光大放,濃若實質,身形這才穩定下來。

韓立朝着漩渦深處望了一眼,眼中精光閃動,然後身上青光再次一亮,朝着兩旁的方向飛射而去。

他身形甫動,前方霧氣微一翻滾,一道黑影從裏面飛射而出。

卻是一頭房屋大小的黑色蛤蟆陰獸,脖頸粗短,全身疙疙瘩瘩,看起來頗為可怖。

黑色蛤蟆大口一張,噴出一道濃郁黑光,朝着韓立當頭打來,似乎有意阻攔他離開。

黑色光柱散發出驚人陰寒之力波動,所過之處虛空也浮現出道道冰痕,似乎也被凍結了一般。

韓立冷哼一聲,單手一揮。

一柄清朦朦的飛劍飛射而出,然後一顫便化為一柄十幾丈長的青色巨劍,上面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電弧。

青色巨劍瞬間化為了一柄金色雷劍,斬在了黑色光柱上。

轟隆一聲巨響!

黑色光柱在金色雷劍面前不堪一擊,只堅持了一瞬,便被轟然壓垮,爆裂開來。

金色雷劍一個模糊,下一刻出現在蛤蟆陰獸頭頂,當頭斬下。

嗤啦!

金光閃動下,蛤蟆陰獸身體立刻被劈成兩半,辟邪神雷在其兩片殘軀上蔓延。

兩片殘軀“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化為兩團黑氣飄散開來。

韓立雖然斬殺此獸,卻被其耽擱了一點時間。

身後的巨大漩渦再次迅疾逼近了許多,周圍撕扯之力猛增。

韓立面色微凝,手中掐訣,身上青光閃耀,正要施展秘術飛遁離開。

就在此刻,巨大漩渦之中一道粗大黑影閃過,迅疾無比的彈射而出,卻是一根巨大觸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一下纏住了他的身體。

不過韓立施展出了真極之膜,觸手雖然纏繞住他的身體,并沒有真的碰觸到。

他臉色微變,随即冷哼一聲,手中掐訣。

韓立身上頓時青光連閃,兩柄青竹蜂雲劍飛射而出,斬在黑色觸手上。

嗤嗤嗤!

黑色觸手赫然堅韌無比,青竹蜂雲劍只斬入一小段距離,便停了下來。

韓立眉梢一挑,面露驚訝之色,正要再做什麽。

黑色觸手猛地縮回,力量巨大無比,他猝不及防,也被一下拉扯進了巨大漩渦中。

他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出現在一個劇烈旋轉的暴風眼中,周圍盡是急速旋轉的黑氣,發出隆隆轟鳴之聲,仿佛千軍萬馬奔騰。

一股股巨大無比的撕扯之力從四面方湧出,籠罩在了他身上,比剛剛強大了數倍。

黑色觸手仍然纏繞在他身上,而且在不停蠕動,飛快收緊,不過真極之膜何等堅韌,任憑這黑色觸手如何收縮碾壓,始終巋然不動。

韓立此刻被拉進了漩渦深處,反而鎮定了下來,也不起理會身上的黑色觸手,目光朝着周圍望去,眉頭微皺。

就在此時,一聲沉悶的吼聲從漩渦深處傳來,随即“嗖”的一聲!

前方漩渦中黑影一閃,又是一道黑色觸手飛射而出,再次纏繞在韓立身上,同樣狠狠擠壓。

韓立收回目光,朝着漩渦深處望去,眼中冷芒一閃,手中一掐劍訣。

第 395 章 :去西南

“爹說九江城水患了?!”江盈惠瞪大了眼睛,心中如擂鼓般轟隆隆作響。

這件事情來地太過突然,突然地她都差點忘了,她曾經去過渠城,在渠城,她囑咐柳岸去對付江子青。

她知道這事不能着急,便一直耐心等着,也沒主動問過柳岸到底是怎麽做的,只認為柳岸回來,此事便是成了。

哪裏知道,竟是在這個時候成了。

這可真是一個特別好的時機,她如今在上京城中待地正有些心惶惶呢,出了這事,她不就正好可以離開這裏,暫避窘迫嗎?

“嗯。”鎮國公沉着臉,坐在書桌前,手指輕敲着暗紫色的桌面,“具體怎麽回事,陛下沒說,但九江城的百姓死了數百,還有數千人等着官府去安撫,陛下着命我前去。”

話到這裏,鎮國公停了下來,他擡頭看向江盈惠,眸色幽暗,“陛下特意提了惠兒你的名字,想必是要讓你協助我一二,對這安撫之事,你可有什麽主意?”

“爹,一則這事太過突然,二則我此前從未安撫過災民,哪裏就能有什麽主意,爹是在為難惠兒麽。”江盈惠低下頭,語氣中帶着絲委屈。

鎮國公聽得她這話,面上神色柔和了些,語氣也跟着溫和許多,“惠兒,你誤會了爹的意思,這麽大的事情,爹怎麽會全部壓在你身上,爹只是想讓你出個主意,讓爹參謀一二。”

這事怎麽出主意呢?這時候不就是送物資和錢嗎?除了這兩樣,災民還需要怎麽安撫?江盈惠暗暗翻了個白眼。

“爹的意思,惠兒明白了。”江盈惠假做沉吟,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道,“之前幫助災民,惠兒多是捐一些銀錢和物資與官府,然後讓官府交給災民。可今次不同往日,既是爹主事,那惠兒便想着,或許惠兒可以帶着物資與銀錢,與爹一同前往九江城,分發給那兒的災民。”

“惠兒這個想法不錯。”鎮國公點點頭。

江盈惠心中一喜,難道鎮國公同意了。

誰知鎮國公繼續道,“只是九江城中如今水患連連,流民很多,百姓粗鄙,你貴為縣主,又是我鎮國公府的世子妃,端是不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的,物資和銀錢你如從前一般收集,之後交于爹來處理便是,其他的事情,你就務須多煩心了。”

果然只是想從她這裏要錢和東西,江盈惠心裏火氣騰地冒了上來。

枉她以前還覺得鎮國公對她是公平的,可是現在看來,他也是有私心的,這種掙臉的事情,他居然不讓她參與,是想獨吞功勞嗎?

以前那些東西直接捐給官府,官府自然都記着她的名,可這次負責人是鎮國公,鎮國公跟她可是一個府裏的,在外面看來就是一家人,到時都說是鎮國公府出的力呢,她倒是白花一大筆錢。

這事絕對不成,就算最後掙不到功勞,也不能一點好處沒有!而且這事是她做的,目的是什麽她很清楚。

江子青是那麽好對付的嗎?她要借着這次機會,好好壓壓吳寧侯府,讓他們再也不敢插手管江芙蕖的事情!

“爹,我曾聽雲寒說,這西南之地,地域遼闊,富庶之人甚多,不知此事可是真的?”江盈惠不答鎮國公的話,笑盈盈地走到他身邊。

鎮國公不知道江盈惠怎麽提起這茬,他點點頭,“是啊,西南之地,得天獨厚,人傑地靈,是堯國出名的才子之鄉,許多貴親的族地都在西南,确實是個富庶之地,難得雲寒還與你談這些事情。”

這最後一句話,鎮國公說地有些意味不明。

不過,江盈惠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她見鎮國公應了自己的話,心中歡喜地很,極力克制才算是沒有露出來在面上,“是啊,爹,雲寒還與我說過,這西南之地與上京城相距甚遠,陛下時常嘆息不能每日閱其景,頗有遺憾。”

這話說地就有些深度了,鎮國公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看着江盈惠,沒有吭聲,心中忖度着回頭要去找榮華景談談,怎麽能與後宅婦人說這些事情,再寵妻子也該有個限度。

他完全不知道,這話根本不是榮華景說的,而是江盈惠在吳寧侯府時,無意中聽她爹江二爺說的。

雖然她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明白一點,堯明帝想管西南,覺得西南那地方的人對他不夠忠心,但是西南不服管教。

她既然你正好就要用這西南的不忠心。

“爹,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見鎮國公沉沉看着她,江盈惠心中也有些慌亂,鎮國公不會懷疑什麽吧?

她忙端了笑,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我只是想着,我以前總是在上京城中募集物資和銀錢,還從未在其他地方做過這些事,或許,我可以跟着爹去西南,試試看能不能再西南發起一次善義捐助,相信西南也會有很多人願意伸出手來幫助九江城的百姓的。”

去西南募捐?鎮國公在心中思量着這個主意的好壞。

這好處不用說,如果成功了,鎮國公府的名氣在西南也就打開了,如果失敗了呢?左右也是江盈惠去做的,後宅的婦人之仁,頂多添幾句笑談,哪裏會有人在意。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鎮國公忖度完畢,面上便帶了笑,慈祥地看着江盈惠,“惠兒,這樣的話,只怕是要辛苦你了,西南不比上京城,鎮國公府在西南根基甚淺,到時,只怕你行事會有諸多不便,這個苦,你可吃地?”

這就是應允了?江盈惠沒想到鎮國公回地這麽爽快,她還有好些話準備着呢,好了,這下不用說了。

江盈惠忙點頭,鳳眼明亮,“爹,你放心,惠兒會好好做的。”

第 392 章 利益之争

衆人一齊回頭觀瞧,只見趙公明去而複返,手裏提着一把金光閃閃的武器,竟然是兩只金色的蛟首。劉辛不由一驚:金蛟剪!

妖族大聖掄起鐵棒就要往上沖,卻被天蓬攔住。只見他大大咧咧地向趙公明問道:“財神,你回來幹什麽?”

“我疑心你們有詐,這才回來查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你們要是乖乖離去,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趙公明一見妖族大聖在場,心裏頓時沒底,話語也不由軟了三分。

天蓬嘿嘿一笑:“老財神,我看你和我們一樣,也是想回來發財的。反正寶庫裏的東西這麽多,大家有財一起發。”

趙公明被他說得一愣,沉吟起來。劉辛心中暗笑:“還是天蓬比較了解這些天兵天将,這個趙公明孤身回來,肯定也是想最後撈一票,然後跑路。”

天蓬一見趙公明遲疑不覺,連忙趁熱打鐵:“老趙,咱們之間沒有敵對關系,現在又是一個戰壕裏面的戰友。你要是想打,咱們就打上三天三夜,我們奉陪到底。”

趙公明點點頭:“好吧,大家互不相幹。”說完,遠遠地向前方掠去。

大眼睛一見,連忙跟上去。趙公明是倉庫主任,這裏的情況最是熟悉不過,他拿的,肯定都是寶庫裏面最好的。

果然,趙天明一直來到倉庫的盡頭,這裏,碼放着幾十個大箱子。只見他忽然祭起一個金光閃閃的一件法寶,形如麥鬥,把箱子一個個收進裏面。

這時候,劉辛也尾随而至,乾坤戒白光一閃,将剩下的箱子都收到裏面,然後又開始收取其他物品。果然,這裏面的寶物在等級上要遠遠高于門口那邊。

趙公明眼中露出忿忿之色,不過,也沒有跟劉辛争辯,又用混元金鬥亂收一氣,很快,混元金鬥就被裝滿。趙公明收了法寶,道了一聲再會,然後就飛離寶庫。

大眼睛這時候也把所有的戒指都裝滿,看到天蓬依舊在不停替換戒指裏的物品,于是拉着他道:“走,咱們到門口把風。”

天蓬又彎腰往懷裏裝了幾把仙石,然後才跟着大眼睛去放哨。剛走近門口,只見外面人影一閃,太白金星飄然而至。

他守在門口,臉上露出無比得意之色:“劉辛,你們的行動不慢啊,我答應過你們,天宮裏的寶物随便挑,現在,你們可以把封神斬将飛刀送給我了吧。”

當淩霄殿被毀之後,太白金星帶人将王母護送到安全之地,然後就追蹤而來。給他引路的,就是封神斬将飛刀發出的氣息。

看到太白金星,劉辛暗暗皺眉,他不由想起了紅胡子的話:“你們幾個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大尊的話應該不會錯,看來,這老頭也不大好對付。

劉辛向大聖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來到太白金星面前,劉辛嘿嘿一笑:“金星,這寶庫是我自己進來的,跟您老好像沒有關系吧,您用空人情換我們的寶貝,好像說不過去。”

“小子,不用廢話,現在留下寶貝,我還能給你們留一條命。若如不然,就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本領!”到了這個時候,太白金星也不再隐瞞,準備動硬的。

現在,仙帝被殺,太白金星的野心也極度膨脹,他的打算是收拾殘局,然後自己成為新的仙帝。再說,這次天宮并沒有傷到根本,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主人罷了。如果得到封神斬将飛刀,自己的實力肯定要超過原來的仙帝,大尊已經聲明不出手,還怕誰呀!

“那好,在下就領教一下您老的神功。”劉辛伸手将封神斬将飛刀扔給妖族大聖,并且傳音過去:“哥哥,我要是打不過他,你就趕緊将裏面的金精吞下,這個時候,保命最重要。”

說罷,現出三丈金身:“咱們到外面決一勝負。”

“嘿嘿,做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出這裏。”金星老奸巨猾:萬一到了外面的開闊地帶,這幾個家夥四散奔逃,我追哪一個是好,還是一網打盡比較理想。

劉辛見狀,也只好舞動如意金棍,向太白金星砸去。太白金星不慌不忙,伸手在空中一抓,一把金光四射的拐杖出現在手中。輕輕一揮,就将劉辛的金棍擋回去。

一交手,劉辛就感覺到太白金星的修為比自己深厚不止十倍,門洞內空間狹窄,金棍施展不開,于是祭起九陽離火罩,向太白金星當頭罩下。

“哈哈哈,雕蟲小技!”太白金星的身後忽然飛出一個金燦燦的星星,撞在九陽離火罩上面,九陽離火罩呼嘯着重新回到劉辛體內。

劉辛心中一沉,他的神識已經察覺,九陽離火罩裏面的九龍,已然受損。

太白金星收回自己的本命金星,臉上更加得意:“小子,這就是我的元神——本命金星,可以阻擋一切法寶的攻擊,我勸你還是不要無謂的掙紮。”

“呵呵,我就不信這個邪!”劉辛一揚手,一道青光直奔太白金星纏繞過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我就全破了你的法寶。”本命金星再次騰空,直奔劉辛的青蛟索而去。

“老頭,你上當啦。”劉辛收回青蛟索,另一只手出現一團綠油油的東西,啪的一聲拍在原來拿到軟門上。

綠光一閃,綠色的怪門重新出現,将太白金星隔絕在外面。隐隐地,他的咆哮聲傳來:“劉辛,有本事你們就一輩子別出來!”

太白金星深知這道門的特異,除了特殊的命令之外,誰也打不開它。而開啓怪門的法訣,只有仙帝和趙公明兩個人知道。

只不過,現在也有第三個人能開啓這道門,那就是劉辛,他的混沌真火也相當于開門的鑰匙。

劉辛也放開喉嚨喊道:“金星,別得意太早,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通過封神斬将飛刀來提升修為,妖族大聖同樣能夠做到。大聖哥哥,現在就把金精消化掉,然後再出去消滅金星老倌,說不定,你一下就可以達到大尊的地步。”

太白金星聽了,心中大怒,不過,确實如劉辛所言。想到還要奪取天宮的大權,太白金星也沒時間在這裏和劉辛磨蹭,于是,只好恨恨地悄然離去。

他堅信,只要自己執掌天宮的大權,那麽,消滅劉辛和妖族大聖,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寶庫內的妖族大聖将紅葫蘆還給大眼睛:“這個你還是留着,記住,別用它對付金星,那就肉包子打狗,再也收不回來。”

然後又轉向劉辛:“兄弟,把門打開,我去會會這個老不死的。”

劉辛嘻嘻一笑:“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老兒早就遛了。這家夥老奸巨猾,估計以後是我們的勁敵。”

說完,劉辛伸手一招,綠門重新變成一灘爛泥,回到劉辛的手中。果然,外面已經空空如也。

見寶庫裏面的物品也收得七七八八,劉辛就叫上戀戀不舍的大眼睛和天蓬,一起飛離了寶庫。看來,還是趙公明這個家夥狡猾,知道進退。不過,劉辛和妖族大聖都是家大業大,非是趙公明老哥一個可比。

劉辛取出金梭,然後不禁擡頭仰望:太上老君叫我去兜率宮做客,恐怕是去不成了,畢竟,現在已經是敵對的兩個陣營。看來,丹道迢迢,還需要自己去求索。

感慨了片刻,劉辛将衆人收進金梭,然後,化作一道金光而去。天宮之中,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根本就沒有人會去留意這道一閃而過的金光。

太白金星急匆匆地趕回臨時駐地,這裏是仙帝的另外一處行宮,和淩霄殿在同一個層面。王母已經從巨大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除了臉色比較蒼白之外,看不出其它異樣。七仙子則低着頭,圍坐在她的身邊。下面,則是一百多天将,一個個都各有所思。

至于參加蟠桃大會的那些仙人,早就走的幹幹淨淨。仙魔大戰即将爆發,還是早作準備比較好。

“太白老,現在天宮動蕩,還請你主持大局。”王母的話傳入太白金星的耳畔,這也是他最想聽到的。

清了清喉嚨,太白金星不急不緩地說道:“當務之急,就是穩定天宮的秩序,所有天兵天将,各負其責,各歸其位,如果有趁亂鬧事或者叛離天宮者,殺無赦。”

下面的天将面面相觑:太白金星這個老好人,怎麽忽然間強硬起來,怪事!

北曲天君悄悄拉了一下南鬥天君,然後兩個人邁步向前:“太白老,這天宮如果沒有了仙帝,只怕還是一盤散沙,不如我們重新選舉出一位仙帝,也好重振天宮的威嚴,給慘死的仙帝報仇。”

太白金星手撚長髯,瞟了二人一眼,北曲天君和南鬥天君的勢力很大,大概也想趁機專權。于是他嘿嘿一笑:“國不可一日無君,老朽雖然無德無能,但是在這危難之秋,也願意勇挑重擔,擔當仙帝之位!”

第 392 章 鬼怪深淵

厲名怎麽和地魔宗宗主殷正真攪到了一起?紅箋只是瞬間便想到了緣由。

鐘福五人死了,“天魔聖足”丢失,厲名自是立刻便意識到單憑自己已經不是藍绛河的對手,他這些日子不在天魔宗,便是跑出去尋找盟友了,只不知道是以前和殷正真就有往來,還是這幾天剛勾結到一起的。

紅箋喚過兩個道修金丹,命他們趕緊叫衆人停止修煉,分散開來躲避,己方雖然占着夜叉澤的有利地勢,這麽多人湊在一起,難保不引起化神的注意。

安排好了宗門事務,紅箋道:“走吧,咱們去瞧瞧。”她帶着石清響和姜夕月進入“陰陽蠱花鏡”,問姜夕月:“你怎麽見着厲名的,他和你說了什麽?”

姜夕月心有餘悸:“你不是叫我打聽厲名在哪嗎,我尋思別處也打聽不出,幹脆回了趟宗門,啊不,地魔宗。”

姜夕月說漏了嘴,偷瞥了紅箋一眼,見她似乎沒怎麽計較,接着道:“我剛回到地魔宗便叫殷宗主找了去,還好藍绛河沒有傳信去興師問罪,殷宗主還不知道我去過月魔殿,問了我一些別的事,那姓厲的就在旁邊坐着,我聽到他邀請殷宗主陪着他來夜叉澤,殷宗主也答應了。”

“來夜叉澤做什麽?”

“抓鬼,順便尋找‘天魔聖足’。”姜夕月的目光往石清響那裏望去,他知道厲名要找的天魔聖甲就在石清響那裏,自月魔殿逃出那晚,它還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紅箋意味不明哼了一聲,道:“待會兒若他們離宗門太近,咱們需得現身将他們引開。”姜夕月咧了咧嘴沒敢應聲。

“陰陽蠱花鏡”在夜叉澤上空逡巡,紅箋問道:“殷正真很難對付?有什麽厲害的法術法寶,你且說說。”

姜夕月真是體會到了腳踩兩只船的難處,他一築基就加入了地魔宗,時間長了自然有感情,授業師父死了就相當于少了個管他的人,他呆得更是舒服,真不知道在得知殷宗主要和厲名一起來夜叉澤的時候,他怎麽就一門心思地非要跑來報信,連飛馬都留在了地魔宗。

也許因為他骨子裏其實是個嚴守承諾的人?也或許是因為紅箋特別信任他,還教了他功法的原因。

他砸吧了一下嘴,深深為自己感動,道:“殷宗主确實很厲害,若是沒有魔魂參合,不管藍绛河還是厲名,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就完了?紅箋詫異地望了那小子一眼,見他一臉糾結,不由失笑:“咱們可是在一條船上呢,一會兒打起來,你也不想就這麽胡裏胡塗地完蛋是吧?”

不等姜夕月說話,紅箋突地面容一肅:“小心,來了!”

三人視線中最先出現的是兩條魔魂,一路如黑龍般張牙舞爪飛來,在夜叉澤上空如入無人之境,看方向正是奔着無名天道宗而去。

姜夕月抽了口氣,石清響納悶地道:“這麽大意,厲名不怕它們被虛空裂縫吸走嗎?”他這幾天和紅箋在夜叉澤遇見過幾回那東西,深知厲害。

話音未落,當先那條魔魂飛舞之處虛空突然一錯,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這裂痕出現的位置很巧,正在那條魔魂身體中央。

這時候說話已經來不及了,紅箋和石清響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原住民那玉簡上有記載,這等情況出現,再躲已經遲了,虛空裂縫會瞬間将觸及到的物體徹底割裂,并且産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附近的東西吸入異界。

幾乎是瞬間,那條魔魂便被由中斬斷,它是魂魄,哪怕被撕得粉碎也不要緊,還可以重聚到一起,可是被吸入異界……

說時遲那時快,虛空裂縫前似有白影一閃而沒,兩截魔魂硬生生移開了數尺距離,頭尾相接,重新融合成完整的一條,竟然躲開了虛空裂縫,沒有被卷進去。

只憑眼睛無法發現其中奧妙,紅箋的神識清楚感覺到,适才一剎那虛空裂縫和魔魂之間多了個的活物,那應該是一只白色大鳥,一出現便将魔魂擠到了一旁,那大鳥不等振翅高飛,便被虛空裂縫直接吸走,魔魂才由此逃過一劫。

若是人為,這是何等強大的空間掌控能力!

“哈哈,殷宗主,我就知道,這夜叉澤難得住別人,難不住你殷正真!”說話間一個小矮子自虛空裏冒了出來,這人年紀也不小了,紅箋自鐘福記憶中見過他很多次,正是天魔宗的化神厲名。

“早聽說這鬼地方連接異界,沒想到竟是真的。”一人跟着浮現在空中,按說這個人應該就是地魔宗殷正真,可紅箋一見之下還是忍不住向姜夕月核實:“這就是殷正真?”

姜夕月點了點頭,悄聲道:“看到了吧,剛才那一手,他對空間法則的感悟整個魔域無人能及。”

“這麽年輕?”殷正真完全不顯老相,看上去烏發如墨,身姿挺拔,尤其叫須發皆白的厲名在旁邊一襯,說是剛一兩百歲都有人信。

姜夕月臉色有些古怪:“他特別在乎那張臉,早年特地弄了顆駐顏丹吃。”

因為仙昙花少見,駐顏丹也就極其罕有,從來只有女修為之瘋狂,沒想到堂堂一位化神大能竟有這等愛好,紅箋怔了一怔,比起那張俊臉,她更在意姓殷的剛才那招神乎其技的法術。

“那是白賢烏,他慣會這樣,送它們去死,那鳥其實很有靈性,一群裏少了哪一只,其它的都會哭泣很久。”姜夕月情緒有些低落,沒有多提那個法術,這是他唯一看不慣宗主殷正真的地方。

化神行動起來是何等迅疾,若不是為了兩條魔魂,這會兒厲名和殷正真早去得不見蹤影。

紅箋注意了一下他們前行的方向,在姜夕月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記,道:“做好準備,咱們需得會會這兩位化神。”若不出去将他倆引開,再往前不遠,他們很可能就會發現無名天道宗的人。

“走!”只是為了吸引那兩人注意,也不必距離太近,紅箋待他們飛出去數裏,清叱一聲,“陰陽蠱花鏡”攸地現身空中,不等兩股強大的威壓籠罩下來,“陰陽蠱花鏡”掉頭直奔夜叉澤西邊那一大片黑影。

那裏傳說有鬼怪肆虐,即使是化神也不敢輕入,紅箋本來便打算去那深處探一下險,遇上這回事,正好把殷正真和厲名兩個化神一起引去。

若在大陸別處,幾裏路對化神而言擡腳即到,可這裏是夜叉澤,殷正真和厲名不能不有所顧忌,這一大片區域紅箋和石清響都已探開,“陰陽蠱花鏡”風馳電掣就到了那一大片陰影附近。

四周驟然一暗,紅箋三人都覺着天黑了。

陰風習習,神識只能探出十餘丈遠,前方不遠處許多雪花簌簌墜落,除此之外一片空寂。

身下似乎是萬丈深淵,“陰陽蠱花鏡”疾落下四五十丈,懸停在半空就此隐蔽起來。

姜夕月悄聲道:“這是什麽地方?咱們一直墜下去,會不會進到別的大陸?”

紅箋回應:“有可能,也有可能會被虛空亂流直接扯個粉碎。”

姜夕月臉上變色。

石清響還記得他們尋找厲名的初衷可不是為了打架,亦跟着低聲道:“厲名找了姓殷的幫忙,咱們怎麽辦?”

殷正真若是插手天魔宗的事,到時就是三大化神混戰,已經有個撿便宜的殷正真,他們趁亂能做的就更少了。

紅箋臉上亦泛起一絲愁容,沉吟道:“等等看吧,最好能弄清楚這兩人有什麽打算。”

話音未落,“陰陽蠱花鏡”突然自行搖晃了兩下,有什麽東西自深淵下面升了起來,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三人視線中。

石清響叫道:“小心!”

“叭”的一聲,“陰陽蠱花鏡”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猛然擊中,紅箋和石清響全力施法竟沒能抵抗得住,“陰陽蠱花鏡”一時失去了控制,斜刺裏直飛出去。

“在這裏!”這是厲名的聲音,他離得很近,當即發現有異。

兩個化神和紅箋他們也就是前後腳的工夫就到了這裏,只是彼此都着意收斂着氣息,觀察四周,尋找對方。

厲名循聲一撲,正撞上那個巨大的陰影,緊跟着法術的撞擊聲響徹深淵,厲名已經顧不得再去抓引他們來此的修士,他被未知的敵人纏上了。

“殷宗主,快來幫忙,這大約便是我要找的鬼怪。”厲名叫道,聲音裏透着興奮。

殷正真輕輕哼了一聲,法術嗤嗤連聲,好似鋒利的薄刃在削着什麽東西。

厲名十分激動:“哈哈,看到沒有,我的聖魂真能吞食這玩意兒進補。”

那個自深淵裏爬上來的怪物受不了兩大化神聯手,吃了虧好似要縮回去。

這時候“陰陽蠱花鏡”就懸空停在下方,距離厲名、殷正真不過數十丈遠,三人大氣也不敢出,紅箋感覺得到此時不知多少怪物經由他們身邊,正在向上攀爬。

第 393 章 賤婢周曼姿

所以說他便通知了他的情婦,也就是這個周曼姿,而那周曼姿也利用他的職務之便,便對那李翺等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産生了懲罰。

這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氣憤不已,于是那李翺立即便沖着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說道:“二位,既然我們如今已經知道了這個周曼姿,乃是那個地痞流氓的情婦,那麽我們現在馬上就将這個消息告訴給警方,然後在通知那個足球大會主辦方那領頭人,讓他們将這個周曼姿給繩之以法,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萬萬不可”

這時一經聽聞李翺此話,那唐尋路立即是搖了搖頭。

“哦,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如今我們只是口說無憑,沒有證據,再加上我們如今乃是法治的社會,如果說我們沒有證據,即便是那些正義的警察,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我們,至于那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那個周曼姿乃是他的手下,如果說我們沒有證據,就前去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面前,說這個周曼姿的壞話的話,弄不好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肯定會為了掩蓋他們的醜聞而既往不究,這樣以來我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可能就要更加的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嗯,不錯不錯,你說的倒是非常有道理,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嘛?”

一經聽完這個李翺的問話,想了想後再度說到:“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知道了敵人的真正身份,那麽我們就是在暗處,而那敵人就是在明處,我們完全可以等到這個周曼姿,在再去找那光頭中年人私會的時候,我們可以借機,将他們私會的照片拍下來,然後再将他們說話的錄音也拍下來,這樣以來我們有了證據,就可以一邊通知那正義的警察,一邊通知那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了,你覺得怎麽樣呢?”

“不錯不錯,我說唐尋路啊,你還真是聰明啊”

“呵呵噠,我再聰明也沒有你聰明啊,是不是啊?”

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立即開始了開懷大笑,而這時沒過多久,那唐尋路派出去的保镖,便将那周曼姿跟那個光頭中年人私會的證據,完完全全的拍了下來。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立即拿着這個證據,率先通知了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而這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也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正義之人。

這時他一經見到他的手下,居然是跟那地痞流氓私會,而且還利用職務之便,要取消李翺等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參賽資格,這頓時令那名領頭人暴跳如雷。

于是這名領頭人立即是滿臉愧疚的,沖那李翺三人說道:“各位,先前的确是我們足球大會主辦方的疏忽,我們居然是讓這個周曼姿利用職務之便,來傷害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真的是令我們氣憤不已,不過你們放心,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是找到了這個周曼姿的證據,那麽我們肯定會将那個周曼姿繩之以法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你領頭人了”

“呵呵噠,你們不用多謝我,如今要說起謝,我還是要多謝你們”

“哦,這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如果不是你們拆穿了這個周曼姿的真實面目,那麽我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豈不是要被這個周曼姿徹底禍害了嗎?要知道我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公平、公正、公開,而如今居然被周曼姿這個賤婢搞得烏煙瘴氣,我也是氣憤不已,你們放心,現在我馬上就去找這個周曼姿質問一番”

這時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立即是一個飛踢,直接将那周曼姿辦公室的門踹開,而這時那周曼姿正在這辦公室內大吃大喝,此時一經見到他的頂頭上司,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當即是吓得冷汗跌出,連退數步,渾身抖如篩糠。

趕忙将桌子上的各種美味佳肴收了起來,而這時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立即指着周曼姿在鼻子罵的:“我說你這個周曼姿啊,你還真是嚣張跋扈,如今可是正式上班的時間,你竟然敢在上面的時間幹你的私事,還敢在這裏辦公室大吃大喝,我就問你這個辦公室是飯店嗎?是讓你大吃二喝的地方嗎?”

“呵呵,我說領頭人啊,我不過是在這辦公室裏吃了一頓飯,你就這般的生氣,至于不至于一個勁生氣,那我不吃不就行了嗎?你也不用對我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吧”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已經見到這個周曼姿想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臉,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随即便将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給喊了過來。

而這時那周曼姿一經見到李翺三人出現,當即是暗道不好,他知道這李翺三人肯定是去找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告狀了,因此這周曼姿立即是再度滿臉冷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三個小雜毛,如今無論你們去找誰告狀,就是你們找了天王老子,也不能改變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被取取消比賽的資格”

“哦,這是為什麽呢?”

一經聽聞這個周曼姿此話,那李翺當即是冷笑了起來。

“廢話,因為你們這個先前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不遵守比賽道德,将你們那對手打得鼻青臉腫,如今我将你們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取消參賽資格,就已經是對你們法外開恩,如果讓我嚴厲一點,我肯定要将你們這些球員全都抓起來,判你們無期徒刑”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已經見到這個周曼姿,已經是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在李翺這些正義的球員面前嚣張跋扈,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再度沖那周曼姿怒斥了起來。

而此時那那周曼姿還不知道,李翺等人已經是搜集到了他的證據,所以還是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沖着那足球大會主辦方領頭人說道:“老板,你可千萬不要聽李翺這三個小雜毛對你的胡言亂語,這個李翺可是出了名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将死人都給說活了,而且也是特別的嚣張跋扈,我雖然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什麽事情,讓你這般的生氣,但是如今我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對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進行處罰的,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先前,的确是在那賽場上,跟對方的球隊産生了沖突,而且也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率先動手的,難道現在我将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取消了參賽資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

“為什麽不對呢?你憑什麽說我不對呢?”

這時那周曼姿可是非常的氣憤,因為她以為這些人沒有掌握到自己那真實的證據,也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那麽自己依然可以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

但是他卻沒曾料到,如今他這個大義凜然的樣子,在那李翺等人面前根本就是若如小醜。

而這時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領頭人,立即便将手中的一個錄音機,扔到了這個周曼姿面前。

而此時那周曼姿可謂是一頭霧水,可是當他将這個錄音機打開之後,便立即聽到了自己跟那名光頭中年人的對話,當即吓得這個周曼姿直接癱倒在地。

第 404 章 我是好學生了?

家的感覺雖然變了,但是學校還是那個學校。

從老師到教導主任,對顏沖依然還是那麽橫眉冷對。

反正校長已經遺憾地證明了,顏沖的考試成績是抄的,所以也放棄了對他的突擊強化。

現在是高三,同學們都在專心致志地念書,他只要不惹事兒,逃不逃學都是自己的問題。

顏沖也樂得輕松,依然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玩游戲。

而建築工地老板那邊,也沒用顏沖多操心。

他的母親作為老資格的輪回者,自然有一套處理的規則。

随着醇厚先生的回歸,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掩蓋過去了。

不但沒有警方的介入,甚至連記者都沒有參與調查,所以市民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麽一件事兒,很快地消散在了風中。

顏沖相當于是白撿了一輛大五七的豪華越野車。

醇厚先生回來之後,自然要把黃以山接回去,而顏沖的母親因為跟他已經登記了,其實也想搬過去住。

不過她又有些不放心顏沖很蘇雁回,生怕這個“小狐貍精”勾引自己的兒子,影響他的學習。

殊不知,顏沖根本就不學習……

她特意認了個幹女兒回來,不過看起來效果也不怎麽樣,總覺的他倆見面還是眉來眼去的。

所以他非要天天留下來看着。

蘇雁回對此倒是挺樂呵的。

有兩個比自己強得多的輪回者護着自己,量那個徐光遠也不敢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樣一來,回家不是受蘇雁回的調戲,就是受老媽的批評教育,顏沖真是受夠了。

他突然覺得在學校學會兒習好像也不錯。

所以他在上課的時候,也難得地擡頭聽了聽老師講的東西。

不過他現在的智力提升了起來,雖然思維方面已經固化,沒有什麽進步,但是在學習能力方面,卻有了長足的進步。

尤其是在解鎖了科學專長之後,顏沖發現自己無論是計算力還是理解力都變強了,老師在課堂上講的內容也不再是枯燥乏味看不懂的東西了。

顏沖甚至還在《網球王子》的世界裏自修了半年的基礎知識,雖然課本不一樣,但是也足以彌補他這些年來缺失的內容了。

所以當老師在課堂上帶領大家複習的時候,顏沖驚奇地發現,大部分的內容他竟然都會。

不是能聽懂,而是已經知道了。

人就是這樣,如果開不了頭,那麽一直就學不進去。

而他一旦開竅了,從此之後,學什麽都容易。

顏沖現在就開始覺得高中的內容很容易了。

于是他幹脆從同學那裏借來了整套的高中教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嗯,簡單!

所以顏沖也不怎麽打游戲了,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他竟然開始認真地複習功課,甚至還開始自發地做練習冊了!

所有的學科,一套練習冊做下來,顏沖基本上就已經理解了所有的知識點以及出題的思路,他再做幾套高考的真題,感覺實在是棒棒噠。

“現在,我已經是一名好學生了?”顏沖有點不自信。

但是他知道潛能點對人的改造。

他的力量從四升到十,渾身的力氣怕是翻了好幾倍,沒理由智力從五升到十,就沒什麽進步。

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是真遇到了什麽問題,顏沖也可以和薛書桃一起探讨一下。

最起碼薛書桃看起來不讨厭!

老師們就對顏沖的這種變化感到非常的不适應。

“你小子不會是借着要學習的由頭,來泡妞吧?”薛書桃他們班的班主任找到了顏沖他們班的班主任,兩個人一起過來對他興師問罪,“就算是你不想考大學,也別影響我們薛書桃的學習!成天纏着她幹什麽?我們還指着她出成績呢!”

顏沖笑着擺了擺手:“我怎麽會呢?之前是不想參加突擊班,所以故意演給你們看的。你們看着吧,這次期中考試,我肯定考得比她還好!”

“那我真是信了你的鬼!”所有人自然是不信,甚至想跟顏沖簽訂對賭協議。

如果顏沖真能考學年第一的話,那他以後在學校想幹什麽都行。

如果能考到前十,也算是證明了他沒有撒謊,确實有點東西,但是必須要參加學校的突擊培訓。

而如果連前十都進不去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顏沖根本就是在吹牛,只能離開這所學校了!

雖然顏沖現在知道了他母親是輪回者,就開始覺得自己高中畢不畢業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他的母親并不這麽想。

“你給我好好考!必須上大學!”他母親說道,“你如果被退學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是為了腿着想,顏沖不得不好好考。

而考第一哪是那麽輕松的事情,他最讨厭的就是突擊培訓了。

從早到晚的補課,睜眼睛學習、閉眼睛睡覺,那可就跟蹲監獄沒有什麽區別了。

“魂淡,這些家夥是在逼老子考第一啊!”顏沖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就連平時有些玩物喪志的顏沖,都不得不下苦功夫複習了。

不過他的精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基本上以每天一本練習冊,一周複習所有科目的進度,快速地推進。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把整個高三的文理所有科目的知識都複習了四遍,為此還解鎖了“社會”這門專長。

這件事兒自然繞不過校長的耳目,他為此專門召開了一次高三學年的教學會議。

“我聽說他最近的學習态度了,我就說他能行吧!”校長說道,“既然他誇下海口,那就讓他試一試!這一次,他還是要在單獨的封閉環境裏,防止作弊。至于題目嘛……全都給我出最難的!”

那些老師領了校長的命令,幹勁兒全都上來了,回去翻箱倒櫃,把自己肚子裏藏着的最難的題全都翻了出來。

大家通力合作,才算是完成了一份超難的試卷。

而顏沖那邊卻絲毫不知情。

他在參加中考的時候,因為是單獨的封閉環境,還有老校長監考,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別的同學答得怎麽樣。

他就是感覺題有點難,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沒那麽難,于是就一路答了下去。

第 395 章 單挑九人!

“磨蹭什麽,快點兒吧我很忙的,就算是你們想要圍攻我,我也無所謂,反正比賽我贏定了。”淩霄淡淡地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現場衆人都是一呆,淩霄這話說得是不是也太肯定了點?

不過這些人轉念一想,卻是找不出任何毛病來,淩霄可不就是那個贏家嗎?

不是淩霄,難道還會是這一組的其他九人?

不可能!除非……這九人要聯手對付淩霄!

一想到這裏,圍觀的衆人都是明白了。

不管淩霄說不說這話,那九人都會聯手針對淩霄,既然如此那淩霄說什麽也就無所謂了。

旋即,衆人便是議論聲紛紛。

“啧啧啧……看着吧,這些家夥十有八九要針對淩霄了!”

“這是肯定的!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淩霄将他們一個個擊敗。”

“就算這樣贏了,未免也太過難看了一些。”

“實在是太卑鄙了,令人作嘔!”

“……”

現場衆人的議論聲,自然傳入了九名參賽選手的耳朵之中。

讓這些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陣青一陣白的,就像是得病了似的。

九人再次相互對視幾眼,沒有說話都是點了點頭,顯然他們已經做好了聯手的準備。

随後十人全部進入場地之內,裁判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

幾乎同一時間,十名參賽選手都是拿出了各自準備好的陣盤。

旋即,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場地的地面上,都是布滿的玄奧古樸的文字。

随着參賽選手們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道印記不斷從他們手中打出。

下一刻,一股股雄渾的陣法之力,出現在場地之中,仿佛要将地面撕裂一般。

這一幕是以往很常見的,但是這一次和往常有些不同。

因為這才參賽選手之中,多出了淩霄這麽一個變數。

此時,淩霄也是激活了自己的陣盤。

如果是放在以往,淩霄絕對是第一個激活陣盤的人。

但是這一次,淩霄激活的陣盤,不是設麽簡單的陣法,而是李家的上古殺陣!

要知道這上古殺陣,激活的繁瑣程度,可是通常的中品陣法難上數倍,甚至将近十倍!

也正是因為如此,淩霄才耽誤了這麽多時間。

“攻擊!”九名陣法師之中,一人大聲喊道。

其餘八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控制着陣法之力,朝着淩霄轟殺而去。

嗡!

一時間,場地之內陣法之力轟鳴不斷,一道道磅礴陣法之力,仿佛要将淩霄碾成齑粉一般。

現場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不由得替淩霄捏了把汗。

同樣都是中品陣法師,哪怕他們對淩霄信心再強,但是淩霄依然只是一個中品陣法師啊,怎麽可能抵擋住九名中品陣法師的聯手攻擊呢?

然而,淩霄的強大卻是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殺!”淩霄冰冷的話語從口中吐出。

下一刻,九道陣法之力的攻擊,在淩霄的陣法範圍內徹底泯滅!

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現場所有人,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是生出了一個疑問,淩霄所激活的陣盤,到底是什麽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