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發怒前兆

試想一下,一塊絲綢,兩端被人拽住,越拉越緊,會是什麽感覺?天絕赤蠍雙目由黑色變為紅色,這是發怒的前兆。

“吼吼吼!”

尖細的喊叫聲震耳欲聾,卿瑤音神色一凜,手中的鞭收的更緊了,沖着前面的蘇暮澈大聲的說道。

“快,它在召喚別的同類!”

她們必須盡快解決了這只天絕赤蠍,迅速離開這裏,龐大的天絕赤蠍種群,可不是單單憑借她們兩個人就可以殲滅的。

卿瑤音猛的一拽,原本在天絕赤蠍腹部的鞭子被強行拉到了尾巴上,腹部生出的節足還被硬生生的扯斷了一根,鞭子滑倒毒針上,卿瑤音向下用力拉。

蘇暮澈見狀立刻進攻,配合緊密,一劍刺進天絕赤蠍的眼睛裏,劍身全數沒入,蘇暮澈感覺到手裏的劍在穿過一層異常堅硬的殼之後插入了柔軟的腦組織裏面。

天絕赤蠍吃痛,掙脫卿瑤音的束縛,瘋狂的扭動起來。

蘇暮澈抓的死死的,就是不放開,另一只手從空間中拿出一把短劍,插進天絕赤蠍的皮肉裏以保持平衡,握着長劍用力的攪動。

天絕赤蠍的眼眶中滲出紅的黃的白的血液,腦脊液和腦組織,感覺到身下的力氣漸漸的有些小了,蘇暮澈瞅準機會一躍,跳了下去。

腦組織被嚴重破壞的天絕赤蠍還在做着困獸之鬥,密道被撞得“轟轟”直響,煙塵四起。

蘇暮澈跳下來的時候被那股勁沖到了,胸口有些悶悶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索性沒什麽大事,天絕赤蠍終于用盡力氣,癱倒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着。

卿瑤音掏出幾瓶丹藥,一口氣倒進嘴裏,渾厚的藥力沖刷着經脈,修複着那些受損的組織,調息了半天,卿瑤音慢慢的睜開眼睛,總算是感覺好一點了。

密道裏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天絕赤蠍的屍體在一旁擺着,而蘇暮澈,正靜靜的蹲在卿瑤音身旁,一邊為她護法,一邊趁着卿瑤音不注意瞅着她。

看見卿瑤音一醒過來,蘇暮澈立刻假裝看向別處,卿瑤音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好一個單純而不做作的少年阿,當她是瞎子嗎?做的那麽明顯……

“咳咳。”

“我們快走!”

蘇暮澈突然神色嚴厲起來,他感覺到,在密道的深處,有大量的天絕赤蠍正飛速趕來,如果他們兩個被困住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也無濟于事,群體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蝼蟻雖小,卻可撼樹。

一群天絕赤蠍的力量絕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相比的。

卿瑤音也感覺到了密道深處的異動,顧不上身上的傷勢,和蘇暮澈兩人拔足狂奔,連鼻子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也沒有空擦掉。

就像是喪屍圍城裏面的一段,主角被喪屍追趕,主角在前面,身後不遠處是大片大片的喪屍,卿瑤音原本看的時候感覺,哇,那人好酷哇。

但是現在換成了自己之後卿瑤音只想說,去他媽的好酷,要吓死了好嗎!

終于快出去了,希望的光芒啊,現在變得格外耀眼。

“你先出去。”

卿瑤音又掏出了自己的致勝法寶,炸藥!一硫二硝三木炭,永遠不變的真理。

“不,你先走,我來斷後。”

蘇暮澈皺着眉頭,神色嚴肅,一把攔住卿瑤音,擋在她前面,順便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密道。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要死也是他先去啊。

蘇暮澈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視死如歸的看着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其中那種腥臭腐爛的氣息越來越重了,撲在蘇暮澈臉上。他能感覺到空氣在微微的顫動,天絕赤蠍群,馬上就要來了。

第 73 章 算計

林大磊見月娘想得開,也不惦念以前的事情,也許是之前并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他便寬了心。雖說月娘一再地表明她對自己的心意,但在他之前,她心中想嫁的确實是蕭晟,以前的事情,他不在意,但是他在意月娘現在的想法。

知道蕭晟娶她姐姐之時,是有恨過蕭晟的吧?或者也曾對自己的人生有過不滿?父親的偏愛,嫡母的無視,下人的逢高踩低,她一點都不曾怨過麽?他為她氣憤和心疼,卻不知她心裏究竟是如何感想,當初,又是怎樣熬過來的。

“你……想回去看看嗎?”林大磊小心翼翼的問她,既想聽她說不想回去,又怕她不開心。

想回去看看嗎?看什麽呢?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嗎?還是只是在小時候疼愛過她的爹爹呢?好像,真的沒有太多可留戀和懷念的!

反倒是現在的家,一點一滴她都十分珍惜和愛護,尤其是眼前人,還能有誰,能比他,對她更好呢!

月娘朝林大磊搖了搖頭,伸出手緩緩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林大磊被她突然的熱情為之一振,而後內心狂喜!她還從未這般的主動過呢!

月娘把臉埋在他胸膛上,悶聲卻堅定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你在哪,我便在哪,我哪也不去,只和你在一起!”

林大磊聽聞,內心十分感動,他緊緊回擁住月娘,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覺得自己真是幸運,以後定要加倍的對她好。她的那個姐姐瞧不起他,他是知道的,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配月娘有些委屈了她,但月娘信他,他便要把所有的好都給她,讓她不曾後悔選擇了他!

“咳咳。”

身後傳來幾聲打趣的咳聲,月娘羞得不行,急忙從林大磊懷中擡起頭來。林大磊知她皮薄,只好松開她,擡眼看向門口處的王嬸。

“哎呦呦,小兩口真是整日裏蜜裏調油啊,這白日裏開着門也不怕人瞧見,只關了房門,愛幹什麽幹什麽,也不會招惹了妒忌之人了。”王嬸拿起帕子捂着嘴偷笑道。

月娘羞得更是擡不起頭來,剛才都怪自己,青天白日的,怎的就突然這般輕浮了,何況門還開着,她紅着臉望了身邊的林大磊一眼,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倒像是王嬸說的與他毫無相幹,又仿佛完全沒有聽到王嬸說的話,只淡淡的站在那,見她望過來,還沖她笑了一下。

月娘無奈,只覺得此人的臉皮真是厚的不行,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不得的。

王嬸見這倆人,一個面露嬌羞,一個理所當然,反倒是她來的實在是不是時候,擾了人家的正經事。

“卻是我冒昧了,本以為你們家門開着,大約是有人在家的,誰知你們就在院子裏。”王嬸走近幾步,絲毫沒有覺得剛才尴尬的氣氛是自己帶來的。

林大磊卻在心中不滿的嘀咕:莫不是還是我倆人的錯了,我抱着我自己媳婦兒,本就是理所當然,應該的,搞得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王嬸自然不知林大磊眼中的她是多麽的礙事,只上前扯住月娘的手,親熱的問道:“我方才從地裏回來,聽說你家裏來了貴客,是打城裏來的。我長到現在這把年紀,還沒有看見過真正的官家小姐呢,聽說那馬車都比我們這村子裏最大的房子還要值錢,是真的嗎?上面有鑲金嵌銀嗎?我怎麽沒有看見那馬車呢?”

原來是為這個!月娘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擡眼見她雙眼泛着綠光,倒像是來打聽財神爺的下落似的。

“不過是個路人,來問個路罷了。”月娘不想讓人知道來人正是自己的姐姐,否則,依着王嬸的這張嘴巴,以後村子裏指不定又對她有什麽想法呢,若是打起什麽不好的主意來,倒是無事生非了。

王嬸卻不信,那趙家那位老太婆,說的可是有模有樣的,說來的那人,光身邊的丫鬟就好看的像仙女似的,那為貴人更是貌美無雙了,穿金戴銀,手上的金戒指,比那大拇指還要大上一倍!或者,長得比月娘還要好看也未可知。

還說來的那護衛家丁,個個威武雄壯,比林大磊是一點也不差的,這樣的人家,莫非是月娘的親戚?那來看月娘,豈有不送禮的,不知道林大磊收了多少銀子呢,要說這林大磊可真是娶了塊搖錢樹啊,早先就不應該嫌棄月娘累贅的,要是來順娶了她,自己哪還用得着這樣面朝黃土背朝天拼死的幹活啊,早坐在炕上樂着數錢去了!

“問路哪有進家裏待那麽久的,月娘你莫哄我,莫非,是你家裏的什麽親戚?她們可是要接你回去了?”王嬸仔細的盯着月娘的眼睛,見她并沒有閃爍張皇之意,心裏對趙家那老太婆說的話也就起了幾分疑心,那個老女人,可是比她還能吹的,莫不是騙她罷?

“是她累了,進來讨了杯水喝,我們又怎能拒之門外?王嬸莫要說笑了,我哪有那樣有錢的親戚,若是有,如今又怎麽能過的還不如您老,我本是孤孤單單一人,又怎有人要來接我。”月娘面色如常的半真半假說道,也确實如此,華娘進門喝了杯水便離去了,她也不曾與華娘攀什麽姐妹之情,自己原來孤孤單單一人,也不假。

王嬸聽了此話,心想莫非真是那趙老婆子坑了她?看着月娘也不是在說謊,想起前幾日聽說曾有一個男的帶了一箱銀錢進了林大磊的門,卻被林大磊不留情面的轟了出來,莫非是有人看上了月娘,想要向林大磊買來做妾?故而那家的女主人找了來,警戒一番,或者威脅一番,不然何至于帶那麽多的壯漢。

王嬸打量了一下月娘,因為最近林大磊的嬌養,越來越有氣色,身材也豐腴了起來,凹凸有致,上面高高鼓起,腰間卻似一把就能掐過來,光看着就能想到裏面是怎樣一副旖旎春光,哪個男的看了能不動心?被林大磊趕出去也是意料之內的,林大磊看自己媳婦兒比什麽都重要,要把月娘讓出去,可是比割了他的心還要難受!

這樣想來,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她八卦是八卦的,但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眼見林大磊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她只得壓住內心的好奇,又說了幾句不相關的話,同月娘讨了一把韭菜回家了。

王嬸把韭菜拿進廚房,心裏不知琢摸着什麽,眼角瞥見自己兒子正要出門,自然知道他急着要去見誰,心內冷哼一聲,喚道:“來順,你去哪兒?你爹還在地裏幹着活,你倒是偷懶的很,如今是被傳染的還是怎麽着?”

傳染?能被誰傳染?這家裏現在,除了如娘,就連荷花都在家裏幫忙做做飯洗洗菜的,娘對如娘的意見大,來順自然是看着眼裏的,但是又能怎麽樣,他不舍得自己媳婦幹活,更何況如娘現在跟着林大磊的娘子做針線,也并不是什麽都不幹,娘卻還是不滿意。但娘是自己親娘,沒有她就沒有自己,也就不敢和她對着幹,也怕累及了如娘。

王嬸本想絮叨幾句兒媳婦的不是,但轉眼不知想到了什麽,一反往常的嚴厲,親和的對來順道:“兒子啊,你把你那媳婦兒也叫來吧,晚上給你們包韭菜餃子吃,再放倆雞蛋,多給你媳婦兒補補,也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出來!”

來順對自己娘的态度轉變的如此之快,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但不管因為什麽,總歸是件好事,立馬高聲“哎”了一聲,撒歡似的往自己家跑去了,又想着,若是如娘給自己生個大胖兒子,那人生可真是美極了!

“啐,沒出息的家夥!”王嬸朝自己兒子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口,人家都說嫁女兒才是潑出去的水,她怎麽覺得自己兒子也是那潑出去的水了,但也知道,那男人初時嘗了女人家的好處,自然是先甜蜜一段時間的,待着熱乎勁過去了,日子也就那樣了。

來順興高采烈的叫了如娘上前面去吃飯,如娘心裏雖是不情願,但卻不敢違抗婆婆的話,她本就不讨婆婆喜歡,現在自然什麽都順着婆婆了。

到了前面,以往的白眼沒有收到,反倒是看到了婆婆難得的笑臉,但她并沒有覺得和藹慈祥,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第六感告訴她,那并不是什麽好事兒。

吃飯的時候,王嬸不斷的往如娘碗裏夾菜,還讓她吃了兩個雞蛋,如娘本是不敢吃的,誰知道以後婆婆想起自己吃了那麽多,尋個由頭又教訓自己,那倒犯不着了,她情願少吃些。

王嬸今天倒像是吃錯藥了一般,這本是王大山的想法,卻不敢這樣說自己厲害的婆娘,待飯吃的差不多了,只聽王嬸笑眯眯的對如娘道:“如娘啊,你如今跟着月娘學針線,關系定比常人親近些了,我聽說今日有城裏的貴客來尋月娘,你看月娘那通身的氣派,就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說不定她家的親戚來尋她,給了許多金銀呢!”

王嬸回來又仔細想了想,月娘說的雖有道理,但一般人都是有財不外洩的,誰傻到逢人就說自己有錢呢,那不是招賊呢麽,故而她覺得月娘有城裏的親戚,幾率還是比較大的,畢竟她落水時的那衣服,可值許多銀錢呢,能買自己平時的衣服幾十件,光這樣就說明她的來頭并不小,故而讓如娘與她多多親近,以後或許也能撈些好處來。

第 69 章 彩妝倒賣到異界

她繼續道:“而從他們當中提煉精髓成分去制作九生丹,所以九生丹特別稀有。

當初洛昕那個小丫頭肯把這個東西給你吃,恐怕也是對你有特殊的感情才會這樣做的吧?”

石浩并沒有理會這位老婆婆,繼續說接下來的話,徑直往外走去。

而這山洞的老婆婆卻對他說了一句:“好孩子,記住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叫靈雲洞,在黑虎山脈的靈雲洞,如果你以後修煉進入到瓶頸時刻,就記得來這裏,這裏會幫助到你的……”

雖然他感覺這個空曠處發出的聲音有點莫名其妙,但同時,确實在這裏修煉過一段時間之後,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比以前要好的特別多。

但具體原因是為什麽他還不知道。

等到他走出來,卻發現自己站在黑虎山脈的最頂端,明明剛才那個溶洞應該是屬于山凹處,可是為什麽走出來之後是在山頂?他有點不明白。

他利用意念的催動,很快回到了自己家。

而此刻,他的媽媽薛蘭剛剛準備打開超市的門,一看到他的出現,便拿着掃把朝着他後背打來。

“你個死小子去哪裏了?這麽多天都不見你的人影。”

他走到日歷跟前,看着被媽媽撕下的日歷,才發現自己已經消失三天了。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在靈風大陸上有那麽多野果,而那些野果大多都是具有靈力的,把那些靈風大陸具有靈力的果子裝到瓶子裏,制作成一些罐頭,放在母親的超市裏頭賣,一定會得到特別多人的欣賞的吧!

即便價錢賣的貴也是可以的。

無意間,又發現了一條發財大計。

有了之前妖獸肉的鋪路和售賣經驗,現在他想的就是各種辦法得掙錢,而且石浩想着要把靈風大陸的各種東西都倒賣在地球。

畢竟在地球上有很多靈風大陸需要的東西,而在靈風大陸也有很多地球地球需要的東西。

且不說別的,僅僅這妖獸肉那麽多人吃了,都會感覺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能說治百病的十全大補丹,也差不多。

只不過他并沒有以這個噱頭作為宣傳力度,讓衆人知道。

因為接下來,洛昕的店鋪就要開張了。

他在想洛昕店鋪開張,不單單只賣一些沐浴液香皂,洗面奶這樣的東西,應該多加一些彩妝類的東西進去。

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靈風大陸,女人們都是愛美的。

想到這一點,石浩自己獨自一個人去了彩妝批發市場。

瞬間才發現這裏的東西太多了,分門別類,即便是洗發水,牌子也有很多,滋養的,去屑的,柔順的,還有各種護發素,順發器等等等等。

看到這些,樣式繁雜的品類,如果能夠列一個單子,把這些樣品拿去讓洛昕試用,如果她覺得哪些,在自己的店裏會更加暢銷的話,是不是會比較好?

打定主意,他便開始行動。

首次他帶的一些是入門彩妝初學者使用的東西。

一套簡單的七支彩妝刷,一盒bb霜,還有一些簡單的眼影,眼線筆,眉筆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地球上他選的都是最便宜的,進貨價可能只有幾塊幾十塊,但是他想拿到靈風大陸的話,是可以賣一個很好的價錢的。

準備好所有的原始貨物,他利用自己意念催動,到達珍寶閣,找到了洛昕。

“哎,你怎麽來了?”

洛昕一臉嬌羞的喜悅問道。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寶貝要給你呀!”

石浩系列的說道,順便把自己身後的背包打開。

打開背包,他把這些小的瓶瓶罐罐一一擺在洛昕的面前。

而洛昕只對其中一樣東西感興趣,她拿起來的是bb霜。

當然這包裝全是英文字母,她是不認得的,。

她手中拿着這個東西,看向石浩問道:“這個是什麽東西呀?”

石浩笑了對她說:“這個當然是在我們那兒,最受女孩子們喜歡的,它的作用是美白遮瑕。

比如你臉上有痦子,或者是有斑點,或者是有疤痕,當然這疤痕不是特別大,甚至是有皺紋都可以用這個,做修補的作用。

抹上這個之後,會讓你的皮膚看起來又白又細膩,而且這個有好幾種顏色,有特別白的,還有近似于膚色的。”

洛昕看到這個東西覺得喜歡的不行。

在她的額頭,靠近發際線的地方有幾顆像小米一樣大的痦子,如果不是因為劉海的遮擋,很容易被別人看見。

這件事情讓她感覺,一直都很丢臉的樣子。

看來有了這個神器,她就可以擺脫這種煩惱。

她覺得石浩帶來的東西,應該是非常好用的。

但是打開一看,擠出來這些膏狀體,洛昕卻不會用。

早在石浩選購這些産品的時候,就已經跟店員打聽好該如何使用了。

同時石浩心中有了個想法,他應該回去去彩妝班培訓幾天。

若是培訓幾天之後來這裏銷售,這些東西會更加好賣,畢竟自己懂。

如果自己不懂的話,賣給別人也不太好用。

五分鐘之後,洛昕的臉變得比之前更加白皙細膩。

看着銅鏡當中自己的皮膚變得這樣的白皙,洛昕簡直覺得這個東西就像是天上飛來的神物,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一樣。

她扭頭驚喜的看向石浩,對他說:“你看我現在漂亮嗎?是不是把我額頭的那幾個黑點全部都堵上了?”

石浩笑了,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眼神當中大多都是寵溺,對她說:“放心吧,即便不堵住你那幾個小黑點,你的樣貌也是非常出衆的。”

聽見眼前男人這樣說,洛昕嬌羞的一笑,臉上紅暈慢慢彌漫起來,就像是塗了腮紅一樣。

“這個東西效果這麽好,在這裏一定非常好賣的。”

随後,她肯定的語氣讓石浩更加有信心。

“你知道嗎?我們在這裏用一些遮擋皮膚斑點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自制的一些脂粉,而這些脂粉做的工序極為麻煩,又得蒸,又得提取,有錢人家的女孩子能夠用得起這樣的脂粉,像窮人家的女孩子,連這樣的脂粉都用不起呢。”

聽到洛昕這樣說,石浩心中又有了一個計策。

他在腦海中又謀劃了一條生財大計,不過還需要好好研究才能行。

第 101 章 再見是緣分!

第101章 再見是緣分!

第101章 再見是緣分!

“竟然是他…”

看到人潮之後,那正在和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年輕男人,夜明月好看的眉毛微微彎起,嘴裏呢喃,仿佛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她苦尋三年都沒找到的男人,今天,居然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未免也太滑稽了些吧?

“隊長,你認識洪陽?”陳華看到夜明月的臉色,有點懵逼。

“應該還不算認識吧。”夜明月搖了搖頭,連彼此的名字都是到現在才知道,怎麽能算的上是認識?

“就是他,贏走了我們十幾人的車标。”陳華也沒多想,紅着臉說道。

“一點都不意外。”夜明月抿嘴一笑,擡起腳步便往洪陽的方向行去。

随着夜明月的走動,保護她的六七個保镖紛紛跟上,有人開路,有人斷後,而陳華站在原地則是有些難為情,一點都不意外…這話貌似有些傷人啊。

不過陳華也沒放心上,喊了一聲便急忙跟上…

“哎,夜明月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那邊,許曼雯看到夜明月筆直行來,不由有些錯愕:“該不會是認出我們了吧?想想給我們公司代言也有一年時間了,還記得我們,她倒還真是記性不錯啊。”

李若曦默不作聲,心裏并不這樣認為,因為她已經發現,夜明月朝這邊看來的第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聚集在洪陽的身上。

在她眼中,恍若只要有洪陽在的地方,就不會有別人的存在感了…幾乎半點都沒有。

“洪陽和她真的認識?”李若曦皺了皺眉,心裏産生了危機感。

“洪陽。”

陳華後發先至,擠過人群跑到洪陽面前,咧嘴笑道:“真是巧了,我們隊長今天也在,你剛好過來,既然是這樣,那今晚你恐怕是要把車标都還給我們了。”

“什麽意思?”洪陽看了陳華一眼,啞然道。

“意思很簡單啊,我們隊長待會兒肯定要和你比一場,你肯定會輸,到時候輸了,你說要不要把車标還給我們?”陳華自信滿滿的說道。

“……”

洪陽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這小子,對夜明月的信心還真是足啊。

沒一會兒功夫,夜明月也是在那一群保镖的保護下,筆直走到了洪陽面前,香風撲鼻而來,那精美的容顏,随着距離的拉近,似乎也是更加漂亮了。

而因為夜明月的走近,洪陽幾人,也是毫無懸念的成為了現場的視線聚焦點。

“這幾個人是誰啊?夜明月的朋友嗎?哇塞,那兩個女人也這麽漂亮!尤其是那個穿襯衫的女人,簡直比夜明月還好看啊!”

“我倒是覺得夜明月更好看,這女人看起來太完美了,太完美就不完美了!”

“那男人是誰?真有豔福啊,居然被那三個絕美女人給包圍了!”

“哎,那不就是上次開着一輛五菱面包車,來這裏挑戰飛車隊,還大獲全勝的傳奇男人嗎?我靠,他今天又來玩了啊?”

“今天有夜明月在,他恐怕是要輸的一塌糊塗啊!”

“……”

聽着人潮中傳來的聲音,陳華臉上的信心更是濃郁,而洪陽則是哭笑不得,看來這些年來,這個叫夜明月的女人,車技的确是成長了不少,才能夠讓這麽多人一致信服。

“你就是飛車隊的隊長?”洪陽看着夜明月,率先開口道。

“沒錯。”

夜明月目不轉睛的看着洪陽,點頭道:“沒想到,前段時間讓陳華他們丢了車标的人,居然是你…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不是那種會欺負弱小的人吧?”

葉華臉黑:“……”

“怎麽算是欺負呢?這不是我老婆無聊,帶她出來玩玩嘛。”洪陽笑道。

“你老婆?”夜明月錯愕,美眸中閃過幾分失落,旋即目光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李若曦,因為她的美,夜明月有了片刻的愣神。

不過很快,她還是得體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李小姐,我們有過合作的。”

“我記得,好久不見。”李若曦淡淡點頭,心裏困惑,洪陽怎麽會和夜明月認識?

“再見是緣分,看來我們緣分不錯。”

夜明月淺淺一笑,随後又看向洪陽道:“你說是不是?”

“是…”

洪陽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尴尬,記得當年夜明月被他救了之後,一直想要知道他的名字,還有聯系方式,只是他并沒有說,看來這女人一直都記在心上。

“我去,姐夫,你還真和夜明月認識啊?怎麽認識的?”許曼雯則是被兩人的對話給驚到了,當下忍不住吃驚道。

“曾經,他救過我一命。”

夜明月淡然說了一聲,并沒有細說,卻是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是雷霆大驚。

“洪陽是隊長的救命恩人?”尤其是陳華,聽到這話整張臉都是呆滞了,隊長的救命恩人,可不就是那個經常被她念叨的男人?

那個車技出神入化的神人!

天啊,陳華幾乎是要崩潰了,他萬萬沒想到,洪陽居然就是…完了完了,剛剛他還和洪陽說了嚣張的話,這波打臉又是火辣辣的疼啊!

“舉手之勞。”

洪陽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以前的事情就別多提了吧,今天我過來,就是想帶我老婆再玩一次飙車,既然你是飛車隊的隊長,不如我們就比一場吧。”

“你又欺負弱小。”夜明月苦笑搖頭,面對洪陽,她并沒有自信。

“看起來,你可是一點都不小。”

洪陽掃了夜明月兩眼,眯眼笑道:“就當是在幫我個忙吧,我和我老婆有個賭約,今晚要是不贏一場,那賭約可就作廢了。”

“好吧,那我試試。”

夜明月抿了抿嘴,接着擡頭盯住洪陽,又補充道:“不過這一場比賽,我也想和你來點賭注。”

“哦?”

洪陽無語,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喜歡打賭了麽?

“如果我贏了,留下你的手機號碼,同時也把車标還給陳華幾人。”

夜明月星眸望着洪陽,笑起來的樣子,優雅而迷人:“如果我輸了,車标照樣要還回來,至于我…任由你如何,絕不反抗。”

第 84 章 :雪衣浴星輝

風寒雪大,一片死氣沉沉的石頭高挂蒼穹,此刻唯有極高處的一顆劍星亮着穩定的光,那是寧小齡先前點亮的那顆。

少女支着劍,布鞋半陷在雪地裏,她看着寧長久從自己身前走過,緊張地捏了捏拳頭。

陸嫁嫁看着那輪光域裏持劍木立的古樸劍甲,出聲提醒道:“小齡,這片光域維持時間有限,千萬不可拖太久。”

寧小齡眼睛看着師兄,嘴上應承道:“知道了,師父。”

陸嫁嫁嘆了口氣,目光也落到了寧長久的身上。

一身白衣的少年散着長發,簌簌地踩着積雪向前走去,他看了一眼與寧小齡劍星相鄰最近的一塊星石,心中估算了一番距離,随後解下木箱,蹲下身子,開始将那些木柴一根一根地取出來。

寧小齡心中直犯嘀咕:“師兄這是在……做什麽?”

陸嫁嫁看着他将最大的幾塊木頭圍放在底部,随後依照着大小順序将其堆成有序的木堆,為了更好地燃燒,木堆的中間是架空的。

寧長久簡單地做完了這些之後,回過身望向陸嫁嫁,口中言語道:“師尊,發簪可以借我用一下麽?”

陸嫁嫁蹙起眉頭:“你說什麽?”

寧長久認真地重複了一遍:“請師父借我發簪一用。”

陸嫁嫁确認自己沒有聽錯,問道:“你要發簪做什麽?莫非……”

陸嫁嫁素日裏常着一塵不染的劍裝,墨衿環佩束腰,玉冠銀簪束發,配以古樸名劍,這般仙意盎然的姿影窈窕而冷冽,便是弟子們心中代峰主大人的形象了。

而極少有人知道,她的發簪亦是她的飛劍之一。

那發簪以白銀混雜其他金屬鍛打而成,柔韌而堅硬,若仙劍明瀾不在身側,這枚銀簪亦可以充當飛劍使用,只是它終究太過纖小,難以精細掌控,因為重量的緣故,殺傷力同樣不足,只能暗中取巧。

陸嫁嫁說道:“銀簪比普通的劍更為小巧輕盈,哪怕靈力較差之人,也有能力将它馭至劍星上,可哪怕如此,以銀簪大小燃起的劍火,絕對不足燃起劍星,若你想如此取巧,還是免了吧。”

寧長久固執道:“并非如此,懇請師尊借簪一用。”

陸嫁嫁問道:“你不是自稱準備充足?”

寧長久默默地看着她,仿佛在說這也是我的準備之一……

陸嫁嫁冷哼一聲,想着若你真敢點星失敗,那今年別想過好年了!

“可以。”

陸嫁嫁猶豫片刻,還是伸起了手。

袖袍順勢滑落,露出了皓白無暇的手腕,她将手攏上如堆雲般的長發,一手按住玉冠,一手将銀簪輕輕抽出,發簪在烏黑的發髻間滑過,固定長發的雙手松開之後,那高高的馬尾一下散開,青絲披肩,散于香肩玉背,而她手腕一轉,玉簪如一柄小巧飛劍,脫手而出,懸停在寧長久眉心前一寸。

寧長久面不改色地擡手接過銀簪,畢恭畢敬地道了聲謝。

這一幕落在雪崖下的弟子眼中,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許多男弟子見到清冷絕豔的師尊秀發如瀑散落的一刻,心髒都像是停了半拍。

有弟子振振有詞道:“誰敢說長久師弟沒用?這不是做了突出貢獻嗎?”

“嗯!師兄所言極是……”

其餘男弟子還未來得及附和,只聽啪得一聲,那言語激動的弟子身子一顫,連忙抓住了手腕,吃痛地喊了一聲,只見那手心赫然是一條紅痕。

“師尊我錯了……”

其餘弟子一下噤若寒蟬,只敢暗中偷笑,再感慨一番師尊真是絕代風華。

樂柔看到師尊解下長發之際,雙手下意識地捧住心口,情緒激蕩不已,竟有些眼淚汪汪了,在她的心中,她一直期待着師尊可以邁入紫庭境,成為名正言順的峰主,然後劍壓四峰,接下那份宗主的傳承,成為舉世無雙的女子劍仙。

這份期盼甚至比對于自己破境的期盼更大。

此刻,寧長久轉過身,以靈氣馭銀簪瞄準那劍星飛去時,衆人才緩緩回過神,想起此刻的主角應是那外門弟子。

不知他拿了師尊的銀簪之後,到底想要做什麽?

若還是故弄玄虛,那哪怕是寧小齡,估計也保不住他了。

各異的思緒裏,銀簪如小舟逆水,徐徐升空,穩穩當當地向着那顆劍星飛去。

以劍火連通這麽遠的距離是極為消耗靈力的事情,若直接駕馭一柄小巧飛劍飛上劍星,幾乎在場的所有弟子都能做到,而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哪怕能催發劍火,也極為有限,跟別說點燃劍星,這寧長久到底是想做什麽?

樂柔雙臂環胸,猜測道:“他可能只是不懂修行,所以想出了這投機取巧的辦法,等下看他将劍送上去之後,發現根本燃不起劍火,他的神情一定精彩萬分!”

徐蔚然反駁道:“師弟應該不至于如此笨。”

雲擇則是伸了個懶腰笑着道:“我覺得還不如生堆篝火跳支舞,說不定能引得天打雷劈,讓那雷火恰好劈中劍星……”

徐蔚然笑道:“都是同門弟子,沒必要這般挖苦。”

交談聲中,那銀簪已經抵達劍星,若非銀簪附着靈氣微光,此刻肉眼便難以望見了。

而雪坪上,那光域正在緩緩變淡,陸嫁嫁道:“小齡,恢複好了嗎?”

“啊。”寧小齡一直仰着頭看着那根飛去的銀簪,此刻陸嫁嫁開口,她才一下回神,看着那片光域中劍意虛化而成的鐵甲,深深沉了口氣。

陸嫁嫁出聲提醒道:“那劍甲只能在光域中存在,若是你覺得不敵,直接退出光域便是,那縷劍意傳承雖很珍貴,卻也絕非必争之物,不必勉強。”

寧小齡先前為了點亮劍星,靈力損耗過大,陸嫁嫁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很是擔心。

寧小齡用力點頭:“小齡知道的。”

說着,她從懷中掏出幾個靈果,啃了起來。

“師兄……真的沒事?”寧小齡還是很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寧長久簡答地答了一句沒事,神情專注地盯着那顆劍星,以靈氣馭銀簪,反反複複地戳着那顆星星。

雪崖下的弟子看得好生無聊,心想莫非你是發現了距離過遠無法點燃劍火,想以此緩解尴尬,還是想樸素地……鑽石取火?

而陸嫁嫁則是神色肅然了幾分,她隐約能看到,寧長久每一次出簪,都能在那劍星稍有風化的表面留下痕跡,那些痕跡好像遵循着某種奇異的軌跡。

而寧小齡因為吃得太快,腮幫子還有些鼓,她努力嚼了嚼,一口咽了下去,抓起一捧雪擦了擦嘴角,随後握着手中的劍,向着那片光域走去。

“小齡……”陸嫁嫁欲言又止,先是吃驚,随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光域之中,那場戰鬥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了。

寧小齡進入光域之後,渾身靈力瞬間激發,身子如雪狐般靈巧躍動,而手上的劍也重新燃起了亮芒。

在劍甲如高舉令牌般舉起鐵劍時,寧小齡的身影已如一捧炸開的雪花,在風中飛速旋舞,而她手中的劍也拖出一條又一條的火線。

幾個兔起鹘落之間,那劍甲才斬下一劍的功夫,寧小齡已繞着他的身側斬出了數十劍,每一劍皆是流光濺火,如以鐵錘鑿釘,打得那劍甲鱗甲震顫不停。

數十次的碰撞之後,那劍甲便卸下鱗片無數。

又是幾番電光火石的交擊,寧小齡身形忽地一頓,屈膝發力後高高躍起,以劍燎火,在劍甲格擋的縫隙間,以斬首之姿揮劍而下。

碎玉之聲乍然響起,長劍已切入雪地,身後劍甲破碎,化作光塵而散,只留下一道古拙劍意,若有若無地纏繞在寧小齡的身旁。

雪崖下的衆人訝然地望着她,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回味過來,寧小齡便已破甲而出。

陸嫁嫁微笑道:“小齡若是方才便邁入通仙境,點燃劍火哪需要這般吃力?”

一語驚醒衆人,大家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寧小齡吃靈果之時,順勢把境破了。

區區幾枚靈果當然不足以有這般威力,一切的解釋只能是寧小齡早便有破境的實力,只是遲遲壓着,直到剛才才展露出來。

原來她一直在藏拙。

“先天之靈真有這般神奇?”樂柔怔怔而言,随後沉默了一會,悄無聲息地轉身向着內峰中走去。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小齡身上,便沒什麽人注意到她。

雲擇側身道:“樂柔師妹,不看那寧長久了?”

樂柔冷冷道:“有什麽好看的?你們以後去哄寧小齡吧,她可比我厲害多了,兩個月的通仙境,這……這還是人嗎……”

而此刻,寧長久已收回了銀簪,遞還給了陸嫁嫁。

寧小齡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握起拳頭對他揚了揚:“師兄加油。”

寧長久輕輕笑了笑。

衆目睽睽之下,他舉起了手中的劍。

靈力噴湧而出,落于劍身,激發劍元,燃起劍火。

寧長久的劍上,自中軸線而起,此刻也亮起了光,只是遠遠及不上寧小齡那般熾熱而明亮。

“這……”

徐蔚然看了一眼那劍火的亮度,微微一哂,像是磨滅了最後一縷耐心,轉身向着樂柔離去的方向走去。

場中的許多人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樂柔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将頭別了回去,低聲道:“本就不該對你有什麽期待……先前那麽多次逃過戲弄,想必也是那寧小齡在幫你暗中化解,哼,平時呆傻可愛騙取師父歡心,背地裏原來這麽多心機!”

陸嫁嫁看着他的劍,同樣心知肚明,這樣強度的劍火,哪怕把劍星湊到他臉前,他也點不着。

但是寧長久卻沒有選擇去點亮劍星。

他劍尖一垂,以劍為筆,繞着那個火堆畫着什麽,畫完之後,他又來到另一塊雪地平整之處,又在地上畫下了一模一樣的圖案。

做完了這些,寧長久面無表情地來到了那柴堆旁,當着大家的面,生了一堆篝火。

幹燥的木柴很快被點燃,噼裏啪啦的聲響在木堆中炸起。

“他到底想做什麽?”

雲擇揉着下巴,極為摸不着頭腦,猶豫着是要繼續看下去,還是去追樂柔師妹,畢竟這可是趁機讓樂柔師妹芳心偷換的大好時機……

而自寧小齡擊敗劍甲之後,峰中許多弟子便已磨滅了興趣,此刻看寧長久半天生了堆火,更是覺得他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已有弟子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雪坪,而留下來的也并不抱什麽期待,只是想看他到底要演什麽出醜的戲。

雪崖上,寧長久白衣獵獵,手指揮舞劃動,在半空中好似故弄玄虛地畫着什麽。

議論的聲音才一低低響起。

下一刻。

即将要走入內峰中的樂柔,忽然覺得身後亮起了光。

她遲疑地轉身,然後雙眸被照得一片雪白。

一顆劍星亮了起來,與方才如出一轍,在亮起的一瞬将一切都照得亮如白晝。

“這……”樂柔擡起袖子,遮了遮自己的眼,待到光芒黯去之後,她在原地愣了一會,随後踮起腳尖,視線投向雪崖中,飛速搜索着什麽,随後她看到那劍星亮芒穩定之後,投影下來了一束光,光域之間,重甲滄桑鐵劍如令。

樂柔直勾勾地盯着那副劍甲。

這不是幻覺……那寧長久真的點亮了劍星!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短短的幾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寧長久不是一個入玄都不是的外門弟子嗎……方才那劍火的亮度也做不得僞啊……那柴垛……樂柔神思一凝,望向了那堆柴垛,咦?

雪崖上,原本柴垛的位置,是一片焚燒過的狼藉痕跡,而那原本燃燒着的柴火,卻已不見了蹤影。

接着,天空之上,有什麽東西墜了下來。

自那劍星的方向,一根根燒焦的木頭拖着淡淡的火光和灰白色的長長煙跡,向着雪崖之下墜去。

陸嫁嫁仰起頭,看着那墜落崖頭的木頭,抿了抿唇,檀口微張,劍星照亮的雙眸裏,疑雲絲毫未能淡去。

先前那堆篝火以劍火點燃,是一捧名副其實的劍火,在火焰亮起的那刻,她便想着若有辦法将這堆火送上去,或許真的可以點燃劍星。

但怎麽須臾之間,火堆便憑空升天了?

這從不讓自己省心的弟子究竟做了什麽?

陸嫁嫁看着地上那以劍刻畫下的痕跡,恍然間明白了過來。

“陣法?”陸嫁嫁出聲詢問。

寧長久點了點頭:“小飛空陣。”

他以銀簪在劍星上刻畫下小飛空陣的順畫陣圖,再在雪崖上繪制一模一樣的逆畫陣圖,陣法催動之後,遙遙感應的兩陣振動出相同的頻率,在極短的時間內打開一條空間通道,以近乎超距般的速度,将那堆篝火送到了劍星之上!

劍火是箭,境界是弓,寧長久境界不足,難以将箭射上青天。于是他選擇自己親手打造一張弓,那張弓的骨骼便是他最為熟悉的小飛空陣。

雪崖上的交談聲隐約落到了弟子們的耳中。

“好像……是陣法?”

“陣法?什麽陣法可以做到?傳送類的陣法品階雖不算太高,但可是極難學的東西,他怎麽會?”

“莫非他這兩個月在書閣中,便是一直在鑽研這個?”

“原來是陣法啊……無恥!修道一途如此花裏胡哨,怎麽能走得遠?”

“無妨,點燃劍星可以取巧,擊敗劍甲也能取巧不成?”

……

寧小齡看着那顆明亮的星星,揉了揉眼睛,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師兄真厲害!”寧小齡仰慕地看着他,由衷贊嘆,她已經不擔心師兄能不能打敗劍甲的問題了,畢竟師兄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寧長久沒有在意那些議論和目光。

他緩緩走到了那片光域的邊緣,卻沒有踏入,他靜靜地看着鐵甲後的漆幽顏色,手腕擡起,手心朝下彙聚靈力,娴熟地在身邊凝聚了星星點點的亮芒。

“搬甲!”忽然間,寧長久輕喝一聲,手指滑動,再次逆畫小飛空陣,那些螢火般的光瞬間真正亮起。

光域之下,亦有螢火般的亮芒閃爍。

先前點燃篝火之前,他在雪崖上畫了兩張陣,一張已在劍星點亮後摧毀,而此刻那劍星投下的光域的位置,恰好覆蓋在另一張陣圖上!

風雪振破。

寧長久擡起腳,邁入了那片光域裏。

他原本所在的位置,憑空出現了一具劍甲,沒有那光域的支撐,那劍甲盎然失色,他茫然地擡起了劍,卻失去了驅動的力量,緩緩消散。

寧長久轉過身,看着劍甲坍塌崩碎,散如煙塵。

此刻光域還未散去,雪夜懸崖,唯他墨發古靜,一襲白衣沐浴星輝。

第 72 章 丢失

林大磊在屋內聽得清清楚楚,心道這夫妻倆真是詭計多端,一個唱了白臉,這個又來唱紅臉,這是在把人當猴耍了?先前先是帶了銀錢侮辱他們,現在卻要來栽贓誣陷他們,這是在使得連環計了?或者,之前那銀錢也并非是真心給的,只等着把月娘帶走了,再繼續陷害他,真是好計謀,如此人財兩得!

月娘因不知蕭晟來過的事情,如今被華娘這一番說詞繞的一頭霧水,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珠釵不見了卻找到了自己這裏來,還說什麽錢財,想上次見到蕭晟他身上除了那把從不離手的扇子,卻沒有再見到其它東西了。

“姐姐許是誤會了罷?”月娘緩緩站直了身子,“我聽不懂姐姐在說什麽,姐姐最寶貝母親送的珠釵,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我并沒有見過,更不知姐姐怎麽找到了我這裏來。當初我離家的時候,身上并沒有拿家裏的一文錢,現在花的用的,均是我與夫君一同掙的,沒有花陸家的一分錢!”

華娘也跟着站了起來,小丫鬟寒梅急忙上去扶着,朝月娘不屑的撇了撇嘴,那神情很像在嘲諷月娘偷了東西在撒謊一般。

“可是,前幾日蕭晟趁我回娘家時,拿了一箱錢財前來尋你,待我回家不見了母親送的珠釵才發覺,我問他,他只支支吾吾的說來了你這裏,見你過得實在辛苦,故而想要幫襯一二,莫非,是他撒了謊?”華娘想起當時蕭晟的神情,明顯的心虛無比,說起話來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月娘剛欲争辯,林大磊突然從裏間大踏步的走了出來,一把攬住月娘,冷冷的對華娘道:“沒錯,你那男人的确來過一次,還帶了銀錢,只是在我看來,月娘是多少銀錢都換不來的,故而你那男人被我轟了出去,當時可是有村民看着的,我們家沒有拿你們一文錢,你莫要信口雌黃,誣賴了好人!”

“好人?看看,你都自己承認了見過我們府上銀子的,你又是個窮漢子,誰知道你會不會見錢眼開,拿了也說自己沒有看見,或者表面上大義凜然,背地裏偷偷把銀子劫了回來。你們這樣沒有教養的鄉下人,說出來的話是斷不能相信的!”華娘還未說什麽,她身邊的小丫鬟寒梅卻忍不住開口了,這樣無賴的窮苦人家,光府裏的就見多了,那可是嗜錢如命的,見了錢財,如何有不拿的道理!

“住嘴!”華娘見林大磊目露狠色,怕寒梅不小心惹怒了這個男人,被他失手傷了性命,這個男人,看起來除了月娘,誰都不會在意的。

華娘意外的朝林大磊福了福身子,小丫鬟寒梅看着驚呼了一聲:“少奶奶,你……”

“還不快閉上你的嘴!”華娘轉頭對林大磊夫婦道了聲歉,“實在是我平時太慣着這丫頭了,沒大沒小的,她并無惡意,只是一時心直口快,心中為我着想罷了。我知你們并非那種人,月娘是我妹妹,縱然我們小時候不怎麽親近,但她的秉性,我還是有所了解的,剛才如有侵犯之意,還望海涵!”

小丫鬟寒梅在旁邊跺着腳着急:“少奶奶,少奶奶怎麽能給這樣的人道歉呢,要道歉也應該我來啊,您怎麽能如此呢?”

華娘不理會她,繼續道:“在我看來,那箱子不見了也沒有什麽,無非是些死的金銀器物,唯有那枚珠釵,是絕不能丢的!”

月娘還是一頭霧水,林大磊冷笑一聲:“你的意思,你那什麽寶貝釵子,确定是在我們這裏了?”

華娘一愣:“你當真不知?”

林大磊聽聞,攤開胳膊,施施然道:“不信?你大可搜一下。”

華娘望了眼林大磊身後一直面露不解的月娘:“月娘,既然你說從未見過,那麽我必是信你的,許是蕭晟丢在了路上也不一定。”

華娘把目光移到擋在月娘面前一臉戒備的林大磊身上,這個男人看起來對月娘倒是沒得說的,生怕自己傷害了她,警戒的護在月娘身前,如果如他所說,蕭晟帶着錢財來,他卻拒之門外,這樣看來,此人乍一看雖然有些兇煞,實地卻不愛錢財不好色,倒也算是個難得的良人了!

華娘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便是我唐突了。”

她說着,越過林大磊向月娘走近了一步,林大磊看着眉頭一皺,終究沒有阻止。

“月娘,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便再次多打擾你們,只是以後我們姐妹相見的時候定是極少了,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大可去找我,不必見外,終歸,我們還是一個父親的,有一半的血是一樣的!”

月娘本想拒絕,但覺得以後即使有難也不會煩擾她,即便現在應了也無關緊要,便點了點頭,也不留她吃飯了,她身子一向被母親教養着的,這樣的粗茶淡飯實在是為難,只好道:“那我也不多留了,你早些回去,家人也早些安心。只是,以後孩子出生了,我恐怕難以見到了,你要好生照料自己,不要在突然過來了,小心動了胎氣,我這什麽都好,你不必挂念!”

華娘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仿若一池冰水遇到春日暖陽:“我記住了。”

月娘目送着華娘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她方才回了院子。林大磊臉色依舊不好,他心中一直記着蕭晟上次的惡劣的行為,從而連着華娘也一并厭了去,而且那個華娘她自己也說了,當時尋了月娘幾日,見沒有下落就算了,這樣的薄幸,他可不相信她是個善的。

月娘知林大磊心情不愉,大多也是為自己感到不憤和委屈,少不得多花些時間哄哄他。

“你那個姐姐懷孕了?”林大磊若有所思的問道。

月娘點了點頭:“是啊,我看還沒有顯懷,應該是月份小的。”她望了林大磊一眼,莫非他也想要孩子了?

那蕭晟之前應該不知道自己妻子懷孕的,還帶着那些錢財來,只是月娘的那個姐姐知不知道蕭晟來的目的呢,或者就是因為知道了,才來這麽一趟試探月娘的?

“對了,今天姐姐講的到底是什麽,前幾日有人來過嗎?怎麽少了珠釵,卻尋到了我們這裏?”

林大磊低頭看着月娘,因為他這些日子的嬌養,臉頰已經豐盈了一些,比起之前的瘦削好看了許多,紅紅潤潤的,氣色極佳,晚上也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某部位也長大了一些,想是最近這些日子,不像她在府裏時煩憂,沒有人細心照顧,故而看起來瘦弱不堪。

“其實,那日你去來順家的時候,一位自稱蕭晟的人尋了來,還帶來了一箱的細軟。”林大磊說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月娘看。

月娘怔了一下,見林大磊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出聲,她眨了眨眼睛,問道:“然後呢?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在,我便沒有同你說。”

他神情有些生硬,月娘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兩眼,弱弱的問:“那,他來幹什麽?”

林大磊抿了抿嘴,觀察了一下月娘的神情,方才緩緩答道:“他來,想要帶你走,我不願,他便要拿錢和我換了你去。”

月娘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見林大磊并非像是說謊,而且林大磊也不是那種會扯謊的人,她咬了咬嘴唇,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後來的事情。林大磊自然不會舍得放她離開,所以才會生氣的把蕭晟趕出門外,然後怕她知道了會多想,故而才沒有和她說。于是,也便有了今日姐姐前來尋珠釵一事了。

“難道他出來,都沒有和姐姐商量嗎?東西不在咱們家,或許真是他在路上弄丢了?或者被人盜了去?”

月娘自言自語的念叨着,突然發現林大磊沒了聲音,擡頭看他,卻是一直目光複雜的看着自己,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你怎麽了?”月娘不解的望着他,“東西既不在咱們家,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原因了,左右我們也不知道,更幫不了什麽,那就不管它了。”

“當真不管他?”林大磊抓住她最後一句問道。

月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呆呆的問道:“自然不管它了,又不是我們弄丢的。”而後想到前些日子林大磊的不安,以及自己一而再的許諾,便耐心撫慰道:“你放心,他們以後不來最好,若是再來,必是要說清楚的。東西曾來過咱們家,姐姐心中懷疑也合乎情理,不過我們表明了我們的清白,自然就與我們無幹了,至于其他的,我們也管不着,以後,還是安安生生的過我們小日子便是了。”

說到這裏,她略帶感慨道:“說起來,以前從未與姐姐這樣面對面坐着說過話,她今日這般,實在是出乎我意外。”月娘低頭笑了笑,“但是終究不是一路人,以後,大家各自相安,我便覺得已是極好的了。”

第 72 章 自作自受

“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們,我羅平什麽人都不怕,而且我最不怕的人就是你李翺,你這種愚蠢之人,先前一直不過是一個貧窮家庭的人,但是像你這種家庭出身的人,你還敢和我這一個富家子弟踢球,真是令我臉上無光,你跟我踢球也就罷了,還敢贏我,難道你不清楚像你這種低賤的下人,是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比賽的嗎”

那羅平話音還未落,李翺當即一個鐵頭功,直接撞向了對面的羅平,雖然李翺如今被捆住了雙手,但是那李翺還是一個用力,将羅平給撞翻在地。

此時那車內的幾名黑衣大漢,見到李翺被捆着都敢這般嚣張跋扈,于是立即便要出手對付李翺,可随即便被倒地的羅平攔了下來。

“呵呵,怎麽樣李翺,我說中了你的心聲嗎?我告訴你,即便是是你在為惱怒,我也要說,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本來就是一個雜碎,而且你這種雜碎在我們這些有錢人的眼中,就是正兒八經的賤民,你這幫狗雜碎也有膽子踢球,你有什麽資格踢球呢,你買得起球鞋嘛,不要以為你被那少年基金會資助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如過你将我惹怒了,我也讓我父親建立一個基金會,将你們那少年基金會全部打垮,讓你們看一看我們家族的實力,我們家都可是正兒八經的世界五百強,你們有什麽資格和我們對戰”

“怎麽?現在踢球都不問球技,而是看起家庭背景了嗎?”李翺聽後立即冷笑不已。

“我管你是世界五百強,還是世界一兩強,跟我們都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那蘇亞此時也是被羅平的态度氣的非常惱怒。

“虧你哥哥還是在大學聯賽的足球皇帝,但是如今你如今的舉動可是将你各個羅南的面子都給丢光了”

“廢話,蘇亞醜八怪,你比李翺也強不到哪裏去,要不是李翺都是給你喂餅,你根本就進不了球”

此時羅平說着便将李翺、蘇亞二人,帶到了一片荒郊野地,随後那幾名彪形大漢便将李翺和蘇亞扔到了車下,然後羅平又從車上拿起了足球,扔到李翺面前。

“李翺我告訴你,如今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就要和你一對一對決,我就不信你還能過得了我”

此時見到羅平這個嚣張跋扈的樣子之後,李翺心中已經自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運用自己的球技,将這個不可一世的蘇亞打的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蘇亞立即湊到李翺沖他說道:“李翺,你一定要将羅平這個狗雜碎戰勝,讓他知道我們可不是好對付的”

“好,沒問題!”

那李翺說着立即帶球朝羅平沖了過去,可是此時那李翺一經帶球,頓感不好,原來這個球裏面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定做的,居然好奇鉛球一般,直接拖慢了李翺的速度。

此時未等李翺反應過來,那羅平當即便将李翺腳下的球給斷了下來。

羅平當即便狂笑不已。

“哈哈,怎麽樣李翺,,你不是我的對手吧,”

“混賬,你居然敢用這種陰招來騙我們”

那李翺随即便沖羅平大聲罵道:“羅平虧你也是一個足球聯賽的人,難道你不清楚這種足球不符合大賽的規定嗎,你既然要和我比賽,為什麽要用足球來作弊呢?”

“李翺,我雖然說過要和你比賽,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能犯規啊,是你自己不願意對我犯規,那又關我什麽事呢?再說了在我們足球比賽當中,偶爾的犯規也是可以的,所以說才會有黃牌和紅牌的規則啊,可是你這個人,你就是不願意犯規,不願意跳水,那就不要管我的事,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二人一局定勝負,如今你的球已經被我斷下,所以說我現在就要将你的雙腿打成殘廢,讓你以後都踢不了球”

那羅平說着,立即指揮手下朝李翺沖了過去,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又有一輛車攔在了他們二人中間。

見到這輛車後,那羅平頓時心中大驚,未等其反應過來,那車上便下來一人沖其厲聲吼道,原來這人便是他的哥哥羅南.

“羅平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你自己不是李翺的對手,你居然敢硬這種愚蠢的方法對付李翺,你還配踢足球嗎?你還配當我羅南的弟弟嗎?”

“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我羅平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一個在經濟上面不如我的人,居然再球技上面可以贏得過我,像李翺這種窮人,一輩子都是窮人,一輩子都無法和我們的生活相提并論的”

“啪!”

羅平話音還未落,當即便被自己的哥哥哥哥打的暈頭轉向,兩眼兩眼冒金星。

“你為什麽能打我呢?”

“廢話,我為什麽不能打你”

“羅南,我可是你正兒八經的弟弟呀,但是如今你就是為了李翺、蘇亞這兩個賤人,竟然打了我,真是令我痛恨不已,我告訴你羅南,如今我說到做到,我說要将李翺腿打斷,就要将他的腿打斷嗎,不管你是誰,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都留不住他,我說的!”

羅平說着再度指揮自己的手下,可此時未等衆人動身,便随即被羅南給呵斥了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動,你們都是拿我羅家的俸祿,我以羅家的名義,命令你們馬上離開,不要對李翺、蘇亞二人動手”

這些黑人聽到之後,立即四散而逃,因為這些黑衣人都知道,如果真的将李翺打成殘廢的話,那麽他們可是要吃官司的。

這些黑衣人雖然都是那個羅平的保镖,但是他們也不會傻不愣登的幹犯法的事情,畢竟他們都想當一個守法的好公民。

此時那羅平一見自己的陰謀沒有得逞,立即張牙舞爪的朝李翺沖了過來,可随即便被李翺踹翻在地。

而此時那羅平的哥哥羅南卻一動未動。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乃是你的弟弟,你居然看着我被人欺負而袖手旁觀,你還是不是我的哥哥啊”

“廢話,因為你根本不配當我的弟弟,,你做的事情太過令我傷心了,所以說我現在就和你一刀兩斷,劃清界限”

那羅南說着立即開車離開,此時這裏只剩下了李翺、蘇亞、羅平三人,而那羅平似乎還是沒有認清形式當即便朝李翺再次沖了過來,随後直接被嗎蘇亞打的鼻青臉腫。

而這時李翺随即便攔住了暴揍羅平的蘇亞.

“李翺為什麽要攔住我,難道你先前沒有見到這羅平多麽的嚣張跋扈嗎?”

見到李翺攔住自己後那蘇亞大為不解。

“我知道,但是像這種人渣,我們沒有必要跟他一般見識,否則我們也會變的跟他一樣”

“不錯,李翺你說非常對,畢竟是狗咬了我們,我們也不能回去咬狗吧,哈哈哈”

李翺、蘇亞二人說完立即揚長而去,原地就只剩下來那羅平哀嚎不已,氣的他滿地打滾。

因為如今羅平不僅是再次敗給了李翺,還被自己的哥哥趕出了家門,這對他這種富家子弟來說,可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情啊。

第 77 章 圍觀鬥法

小獸身上往谷璃身上不斷傳遞溫暖,但水靈氣融化的速度還是非常緩慢。以谷璃目前的速度來看,別說與蘇合香的五年之約,只怕就是給她十年,她也來不及了。

煉化水靈氣比煉化土靈氣更冗長和艱難,唯一不同的是,體內現在就只有一條經脈被小獸身上傳來的暖意慢慢融化,谷璃完全不用擔心會氣走岔道而走火入魔,甚至可以一心二用,一邊将化為原水的水靈氣導入奇穴,一邊分出心神研究冰層裏的情況。

冰層就好像和她融為了一體,一絲一毫都清清楚楚,想看哪裏便可以看哪裏,就像她每次觀察自己體內一樣。

水靈氣納入體內之後,又過了半年,冰層內的情況她現在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冰層甚至都可以化作她的眼,透過冰層感受到雪原上面的情況。谷璃呆在地底一邊繼續融化體內的冰晶,一邊透過雪層感受着雪原上方的大風。

冬天的大風打着卷的從雪原上飛過,十幾丈厚已經很凝實的雪層竟然可以被大風一卷就卷掉一半的厚度。地龍池上夏天看起來很平靜的雪原,此時的雪層就像海水一樣,被風卷起來掀起滔天雪浪,再轟然落地。難怪藏書閣上特別強調,築基修士想要進入天山谷地的地龍池,一定要在夏天時進入,在冬天前離開。在這樣的天怒面前,築基修士的護身靈氣和護身法寶都不堪一擊。

盡管雪原之上是轟轟烈烈,谷璃呆在地底除了能聽到一些轟鳴聲之外,凍結的冰層內卻非常穩固,一點震動都感覺不到。想來冰層之上的雪層會那麽凝實,和地龍池每年冬季的大風分不開,雪層本該是松軟的,但被大風這樣卷起再砸下,經年累月,不凝實才怪了。

剛開始時,谷璃還覺得很新奇,久而久之,谷璃漸漸也感覺到無聊了,而此時冬天才過去了一半。看着體內連十分之一都還沒煉化的水靈氣,谷璃對于能分神這件事情感覺到萬分後悔。若是和煉化土靈氣時一樣需要全神貫注,她也不會覺得時間如此難熬。她已經無聊到快要睡着了,當然也不可能真的睡着,不然估計就醒不過來了。

外界的情況都被谷璃研究透了,谷璃将心神又收回來研究她的水靈氣,希望能在神識的幫助下,加快煉化的進程,不過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變化。

這日,靜坐在冰層內的谷璃忽然感覺到周身一陣震動,一直很安靜的陣盤竟然爆發出一陣靈光,靈光閃過之後陣盤內的震動就消失了,但谷璃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陣盤外的冰層還在發出嘎嘎的微聲顫抖。

雪原上的大風谷璃已經觀察了半個冬季,深知不會出現這種震動。谷璃調出神識往冰層上方滲透,透過雪層,谷璃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看到,還是感覺到,冰層上方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

滔天的雪浪中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有一道道能将滔天雪浪劈得七零八落的靈氣,将雪原上的雪層也轟得坑坑窪窪。

剛剛的震動,是谷璃頭頂的雪層已經被轟去了十之**,若是再有一道攻擊落在谷璃的頭頂,她這個地方就不安全了。

從能引發冰層震動這一點來看,對方的攻擊絕對比砸下來的雪浪更猛烈。

兩人打鬥一陣之後,忽然停了下來。紫色的衣袍在風雪中被吹得緊貼在身上,從兩人身姿的曲線,谷璃分辨出是一男一女。而紫色的衣袍是特屬于天玑的。

谷璃處在冰層深處,神識雖然可以滲透冰層直達地底數千裏,但似乎對于雪層的滲透要差得多,谷璃只能猜到兩人在說話,卻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

風雪中的兩人溝通一番之後,顯然沒有得到雙贏的結局。兩人各自從袖中丢出了一個機關獸。

機關獸在風雪中迎風而長,男子手中化出一只雪白的狐貍,女子手中的卻是一只人形傀儡。兩人的機關獸落地,将谷璃所在的冰層震得又是一陣搖晃,冰柱上的靈光亮起,陣盤內的靈氣以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流逝。

風雪中的兩只傀儡比人大了百倍不止,兩只巨*先是互相試探一番,浮在空中的女子很快發出一陣籠罩人形傀儡的靈光,靈光消失之後,女子也消失在空中,而人形傀儡則似乎多了思維一般變得靈活起來,手臂之上的法紋一陣靈光閃過,紋路一陣波動,從人形傀儡的手臂內化出了一只刻着法紋的圓筒。

這圓筒與人形傀儡的手臂差不多長短粗細,圓筒一出現,谷璃身在冰層之內也可以感覺到空中的靈氣都往圓筒彙聚過去,很快一陣流光從圓筒上閃過,一顆足有數十丈大小的靈氣團從圓筒**出。

谷璃只來得及感覺到靈氣團的射出,那廂靈氣團已經落地,轟然一聲巨響之後,谷璃所在的冰層又是一陣搖晃,谷璃的神識也因此被彈回體內。谷璃現在覺得她應該慶幸她早都結冰了,根本不存在真氣翻湧這回事。

陣盤爆發出比之前兩次都要強烈的靈光,陣盤內的震動也被抵消了。

谷璃再次探出神識,冰層之上的男子也消失了,雪白巨大的狐貍浮在空中,身後的一條尾巴已經變作九尾,如扇形一般在身後搖晃,九尾搖晃間空中的靈氣也被牽引出無限殺機。

女子的人形傀儡又在醞釀靈氣團,而九尾狐貍的速度卻明顯比靈氣團凝結的速度要快,轉瞬之間已經從谷璃附近的空中逼近到人形傀儡附近,在靈氣團射出之前,九尾狐貍的前掌已經揮出。人形傀儡的反應也不慢,很靈活的一個閃身,雖然靈氣團的凝聚被打斷,狐貍傀儡的攻擊也被她躲了開來。

巨大的傀儡似乎将天玑之人對靈氣的掌控也擴大了數百倍,狐貍傀儡那一掌雖然拍空,卻将冰層切開了五道幾十丈深的切口。

谷璃看着遠處被切開的冰層,心驚膽戰。幸好兩人此時已經與她拉開了距離,若是那一掌排在她頭頂,她大概就粉身碎骨了。這是谷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結丹修士的打鬥,以前只聽說元嬰修士有排山倒海只能,卻從不知道結丹修士也可以開山裂石。

遠去的人形傀儡胳膊上的圓筒已經消失,四肢上卻都出現了幾管更細但是卻可以很快射出靈氣團的短管,人形傀儡在空中靈活的閃動翻滾,同時高速射出一串串的靈氣團,狐貍傀儡的九尾搖晃間發出一波*如同風刃的青色靈氣刃。青色靈氣刃與白色靈氣團撞在一起就是一陣巨大的爆炸,随着兩人的攻擊越來越密集,所過之處雪原被轟得體無完膚,到處露出晶亮的冰層,大風在兩人的攻擊面前都被打成碎片,兩人的周身被各種靈氣隔絕出了一個沒有風雪的空間。

看着愈來愈遠的兩人,谷璃心下松了一口氣。可惜隔了沒多久,越來越近的震動讓谷璃發現,這兩人又回來了。

隔着谷璃越來越近,那人形傀儡被狐貍傀儡遠能風刃近能撲殺的攻勢逼得左支右绌。随着狐貍傀儡鋪天蓋地的風刃,人形傀儡周身浮起一個巨大的光罩。

谷璃看着這幾十丈高的人形傀儡周身的光罩,無比驚嘆,這得需要多少真元才能彙聚這麽多的靈氣形成防護罩?

但下一秒,她高興不起來了,鋪天蓋地的風刃打在人形傀儡身上,将人形傀儡擊得一步步後退,很快就從空中落地,巨大的震動之後,踩在了她的頭頂上。

谷璃的神識在那個瞬間又被彈了回來,只覺得周身一陣狂震,陣盤爆出靈光将她護在中間,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天旋地轉。

等一切穩定時,谷璃發現她連人帶冰塊一起被人從冰層裏轟了出來,好在有陣盤相互,外面的冰雖然碎了個七七八八,陣盤的靈氣也所剩無幾,但是她還活着。

接着谷璃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男聲,那聲音似乎是借助狐貍傀儡發出,聲音很大卻充滿了生硬幹澀的味道:“退出魂獸合體狀态,解除魂獸認主,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

谷璃悄悄探出神識散到冰層之內,透出冰層看到,狐貍傀儡将人形傀儡按倒在地,另一只前掌之上還有一個丈餘的靈氣團,滿含殺機的聚在人形傀儡身體前。

人形傀儡內也傳出一個同樣生硬幹澀的女聲:“你饒我不死,是否也可以不将我帶回天玑?”

男聲道:“我奉命追緝你,自然是要将你帶回去的。”

“不至元嬰,碎金丹才能解除魂獸認主,金丹一碎,我與廢人無異,你好歹與我相識六百年,何苦要帶我回去受那些人羞辱。”女聲中略含悲意。

男聲久久之後嘆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兩人又是一陣靜默,接着,那卧倒在地依然有數丈高的人形傀儡,一片甲片從胸前打開,滑出一個紫衣女子。紫衣女子從人形傀儡裏出來後,傀儡迅速縮小,最後只剩人形大小,咋看去也不像傀儡,而像一個穿着甲胄的女子。

紫衣女子落地後,男聲警告道:“不要耍手段。”

女子露出一個悲涼的笑,張嘴将體內金丹吐了出來。金丹之內有一個與人形傀儡一般的丹心,女子對着那金丹看了半晌,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那金丹竟然裂開來,只露出一個完整的丹心。狐貍傀儡并沒有因為女子的悲涼而手軟,一道靈光從丹心上閃過,丹心就此消失無蹤。女子如遭雷殛,委頓在地。

第 72 章 好重口

“滾!!!什麽神獸?什麽四眼八眼的?!你特麽就是個哈士奇!”

淼淼一腳踹過去,直把那二哈踢得鼻血直流,“好,好棒的腳丫子哦。再,再踢下……”

“滾!!”

淼淼崩潰了!

媽蛋!她現在終于知道這家夥為什麽這麽不正常了!感情這家夥就不是人,是人妖!

想起零零妖對人妖的形容……

淼淼崩潰了!

那個芝莆上仙聽說也是很不靠譜,明明修為那麽高,可卻時常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來!

頭疼得揉了揉眉心,忽然有種迫切想回宗門的沖動。

心……好累!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正當淼淼快要崩潰的時候,對面的二哈又變回了嚴肅臉,“其他是逗你,但收徒這事是真的。”

“我才不要。”

淼淼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可是完完全全的靈妖,有傳承的,哪裏需要什麽師父?”

“你敢拒絕我?”

一股強大的威壓覆蓋上來,“啪唧”一聲,淼淼直接趴地上了。巨大的狗頭湊到她跟前,口氣陰森地道:“你不認我做師父,我就殺了你!免得為無極門招來禍害!”

哇,好可怕!

淼淼吓尿了!

特麽這就是一神經病啊!想想二哈那奇葩性格,她淚汪汪地道:“幹嘛這麽兇嘛……我當你徒弟就是了……”

“很好。”

狗頭離開,随即又湊了過來,在淼淼那口氣才松到一半的時候,碧藍的眼睛就又對上了她的視線,“還有我是人妖這事你若敢告訴別人……呵呵……小吉兒都不知哦,師父對你好吧?”

“……我,我知道了……”

淼淼哭喪着臉道:“師父,能把您老的威壓挪一挪麽?小樹好難受。”

“這才乖。”

威壓一去,淼淼立刻爬了起來,一臉委屈地道:“師父,徒兒天資愚鈍,恐不适合學您的本事……”

“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麽東西好教你。”

“?!!那您為什麽還要?”

“自然是那些觊觎你的宵小離你遠點。哼,也是我與你有緣,不然我才不管你的閑事。”

“和您有緣真是倒黴……”

“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我是說能認識師父這樣的人傑真是小樹的幸運。”

“哼!不說這個。”

格瑜變回人身,坐了下來,将拍爛的桌子收了起來,又換上新的,慢悠悠地給自己沏了壺茶,喝了一口後,才睨着淼淼道:“那個淩霄雖無大奸大惡,但心思陰冷,曾受過莫大冤屈,這等人你還是遠離得好。”

“莫大冤屈?”

淼淼直接過濾其他字眼,“什麽冤屈?”

“你的關注點在哪裏呢?!”

格瑜面露不悅,“我活了這麽多年,見過許多人。但凡是這種年輕時受過極大屈辱的人心思都陰暗很狠。或許他們的确能成就一番事業,但這樣的人,你想尋來當道侶,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這心性……呵呵……”

“呵呵是什麽意思?”

淼淼怒了,“我這心性怎麽了?!還有,你有點同情沒有?!人家被冤枉已經很慘了,你還琢磨人心思陰暗不陰暗!你以為是他願意受屈辱啊?!”

“你這是要反抗師父了?!”

“哼!還沒行收徒典禮,您還不是我師父呢!再說了,就算您是我師父也無權幹涉我的感情!還有,誰說我要找他當道侶了?!”

“剛剛你想親人家,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啊?!”

格瑜一臉沮喪,“我經常做這種事,我一眼就瞧出來了。”

“你胡說!”

淼淼的臉一下就紅了,“我才沒有。”

“我不管你有沒有,總之不能跟那小子攪和到一起去。”

“不用你管!”

淼淼撇嘴道:“你不讓我見淩霄,幹脆殺了我好了!”

“你!”

格瑜氣得吐血,“那小子有什麽好的?還不如你師父我呢?你看你師父我,多好看啊……還是這大陸最強的男人,又不會委屈了你。”

“你就一花癡,變|态,我才不要。”

淼淼哼了一聲,随即往地上一坐,道:“師父,我餓了,我要吃肉。”

“怎麽?不怕臉上有字了?”

“你怎麽知道?”

淼淼瞪大眼,忽然抓住格瑜的手,一臉激動地道:“師父,你有辦法把我那字去掉?”

“那是你的心魔,我能有什麽辦法?”

格瑜甩開淼淼的手,忽然一笑,道:“不過嘛,你要是聽師父的話,師父倒是可以給你一件遮蔽字跡的法寶。”

“師父,我都聽你的。”

“好孩子,給師父親下好不好?”

“滾……”

“真是的……”

格瑜擦了擦鼻血,“你這徒兒一點也不可愛,對師父太不尊敬了。等回了門裏,一定讓你大師兄好好教你。”

“我還有師兄?!”

“你那什麽眼神?!我這樣的大修士總得有弟子服其勞啊!”

“那,那請問,我,我有幾個師兄?”

“也不多,也就七八十來個吧……”

“噗!”

淼淼吐出一口老血,“這麽多師兄?!那,那我有幾個師姐?”

格瑜的臉秒變哭喪臉,“一個都沒有,那些女人都跟瞎了眼似的,情願去衍熯那兒也不來我這,可惡啊!這都是師父偏心衍熯那小子……”

“等等!”

淼淼瞪大眼,“你,你說什麽?師父?你跟死老頭是師兄弟?!!”

“你不知道?也是,這多年了,師父老人家都飛升這麽久了,而那死小子跟我不對付,看來是沒告訴你。”

格瑜輕咳了一聲,道:“我們師父都是玉七真人,我是二師兄,衍熯是小師弟……”

“所以你也是玉字門的?那,那你的道號?”

“我才不要那麽可笑的道號!所以我自立山頭了!”

“啧啧,你這是欺師滅祖啊……”

“嘿,小樹樹,這樣跟師父說話,是想被師父先滅了麽?”

“沒有,師父您聽錯了,小樹最崇拜您了……”

一頓閑扯後,格瑜臉上露出一絲傷感,“雖有好些個徒弟,可卻都隕落了,現在也就剩你大師兄了。以後你們可要相互提攜,哦,對了,他也是人妖,他母親是白罴獸,本來是他爹的坐騎……”

淼淼哆嗦了下!

我擦!

這些修士都什麽人啊!口味好特麽重!居然連自己的坐騎也不放過,太可怕了!這個大陸的人好沒節操啊!

“你莫要怕,雖說白罴脾氣都不怎麽好,但你大師兄是個很直爽的人,就是有點沒腦子,以後你們要互補,知道了嗎?”

淼淼還能說啥?這坑是不跳也得跳了。看來只能認這哈士奇當師父了。想想自己居然叫一只二哈師父便覺好悲傷啊!這天道老人家是看自己有多不順眼?

嘤嘤嘤,寶寶好受傷!

第二日,格瑜領着淼淼回了無極門,當日便宣布要收淼淼當關門弟子。頓時整個門派都轟動了。沒多久,整個大陸都轟動了!

大陸第一高手格瑜又要收徒了!這回的徒弟不是人,是聖樹!

一時間,大陸上風起雲湧,諸多門派紛紛趕來觀禮。大陸最強的男人要收一個天材地寶當徒弟了,而且為此預支了門派十萬上品靈石,這手筆大得沒邊了!

不管世人如何談論的,再說被格瑜強硬拉回門派的淼淼此刻正在用紙鶴與淩霄小郎君煲電話粥。

哼,見不着人,發發微信也好!話說這紙鶴真不錯,用來傳話很是快捷,據說死魚那裏還有種玉牌,可直接通信,就跟後世手機似的,等正式拜師過後,一定要扣一個過來,不然她就告訴大家他是人妖!

正聊得開心,忽然門外來了個小弟子,“太師叔,玉裘太師叔來看您了。”

“玉裘?”

淼淼愣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是自己那便宜師兄。回來的時候,這家夥不在門裏,外出辦事了。

這會兒回來來拜訪倒也不奇怪。

只是格瑜這家夥好沒節操哦……

自己不肯用師父留下的道號,可自己的徒弟卻還是用師祖留下的道號,啧啧,這死魚不是一般的陰險。看看這道號,什麽鬼啊!玉裘……我還混球呢!

“走開,走開,格老子的,我來看師妹還要通報麽?娘的,再給老子叽叽歪歪,撕了你!”

才吐槽完外面便傳來一陣騷動,“師妹,師妹,我來看你了!”

一個高大的漢子進來了,淼淼一看好懸沒暈倒。

這難道是零零妖失散的兄弟?起碼有兩米三的身軀帶來極大的壓迫感,一雙眼睛老大,看起來兇惡極了。穿着一件馬甲,兩個胳膊就這樣露在外面,上面一片毛茸茸的,就跟個大熊似的。

淼淼瞬間就崩潰了。那啥……白罴難道不是那種萌噠噠的生物大熊貓麽?眼前這個家夥哪裏有“萌點”?全特麽是兇點啊!

“啊?你這小子是誰?!為何在我師妹屋裏?!可惡!你是哪裏來的混蛋,是不是想跟我師妹交p?!”

卧槽!

這就是自己的師兄?

淼淼站起來就往外走,幾個弟子吓得直喊,“太師叔,莫要生氣!啊,那啥,玉裘太師叔,這就是聖樹太師叔,這次聖樹師叔化形失敗了,下回會變回女兒身的……啊,太師叔,您要去哪?”

淼淼回頭,含淚道:“去找棵歪脖子的樹。”

“做啥?”

“上吊!”

第 82 章 玄鳥

第85章 玄鳥

沈星然拉開房間的窗簾看了眼外面還算不錯的天氣,心情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他掏出手機給胥清歌發了條微信過去,[起床了沒?]

[起了,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出門了。]

[好。]

沈星然剛走到胥清歌房門口正打算敲門時,門先一步被打開了。

胥清歌站在門內看着門外的人,朝他一笑,“早啊,沈顧問。”

沈星然被她這個笑晃了一下,微怔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早。”

胥清歌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小吊帶,鎖骨纖細漂亮,高腰牛仔褲裹着的腿又長又直,露出的皮膚白的有些晃眼。

“咳,我們先去吃早飯。”沈星然輕咳一聲,耳朵尖可疑有些發紅。

“嗯,好。”胥清歌走到沈星然身邊,目光瞥到他發紅的耳朵尖,眼睛彎了彎,拿過一旁的雪紡外套穿上。

沈星然默默松了口氣。

“噗嗤……”胥清歌望着沈星然,臉上的笑容有幾分促狹,“沈顧問,你耳朵紅了。”

沈星然抿唇,一臉正色,“沒有。”

胥清歌也不拆穿他,只是心情頗好的勾唇,“走吧,吃早飯,我餓了。”

“好。”

…………

游樂園今天很熱鬧,人來人往間不是一家人就是情侶,有個化着誇張妝容的小醜走過來遞給胥清歌一個氣球。胥清歌正猶豫要不要接時沈星然先伸手接了過來,不冷不淡的對小醜說道:“謝謝,不過她不喜歡陌生人的東西。”

小醜朝他們做了個紳士禮,目送着沈星然拉着胥清歌離開。

“想玩什麽?”

胥清歌指了指鬼屋,“想玩那個。”

沈星然點頭,“好,我去排隊買票。”

帶喜歡的人去游樂園要注意的第二點,陪她玩所有她想玩的,不要問為什麽,玩就是了。

胥清歌卻拉住了他,沒忍住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想玩鬼屋嗎?”

沈星然配合,“為什麽?”

“我就是想進去見識一下能有多不吓人。”

沈星然望着她帶笑的模樣和難得張揚的眉眼,心頭被東西塞的滿滿的。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我家清歌真機智。”

帶喜歡的人去游樂園要注意的第三點,誇她,不要問為什麽,直接誇。

胥清歌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他,“趕緊去買票。”

“那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跑。”

胥清歌拿過他手裏的氣球,晃了晃,“知道了,去吧去吧。”

“喲,美女,你一個人嗎?”

沈星然剛走沒多久幾個年輕人就上前來主動搭讪。

胥清歌眉頭蹙了蹙,決定無視。

“美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要不然加個微信也可以啊。”

胥清歌微微後退了一步,覺得這幾個人實在辣眼睛的很,也不是說他們長得特別醜,只是她見慣了沈星然的臉後就看誰都很一般了。

“滾。”

“哎呀,聲音也好聽,還有個性。”其中一位男子不着痕跡的露出手腕上的表。

胥清歌厭惡的皺眉,“你再靠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美女,我們就只是想要個聯系方式而已。”

不怪他們死纏爛打,這女孩實在是太好看了,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這要是能娶回家,就算是供着他都樂意。

胥清歌眉眼一冷,抓住男人帶手表的手腕,看似輕輕的一扯男人就跌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胥清歌撇嘴,“滾不滾!”

這裏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沈星然拿着票過來皺眉詢問:“怎麽了?”

“他們讓我跟他們一起玩。”

沈星然冷冷的瞥過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人,“下次下手可以再狠一點。”

胥清歌點頭,“行,下次打殘。”

沈星然拉着她離開,另一只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一抹旁人看不見的暗光附在了那幾人身上。

“你給他們下了什麽咒?”胥清歌忽然湊他耳邊小聲問。

沈星然也小聲回答,“讓他們倒黴一段時間的咒。”

胥清歌默了默,最後偷偷給他豎了根大拇指,狠還是他們沈顧問狠。

…………

鬼屋裏,胥清歌無語的和忽然從衣櫃裏跑出來的白衣服“鬼”對視,最後幽幽的嘆氣,扯着沈星然的衣服,“沈星然,太無聊了。”

沈星然摸摸她的頭,“要不我們出去玩別的。”

胥清歌搖頭,“可我想看看還有沒有更無聊的。”

“好,聽你的。”

白衣服“鬼”:“……”我雖然不是真的鬼,但你們真的不是人。

然後,胥清歌和沈星然就看到那只白衣服“鬼”默默地退回了衣櫃裏,并關上了櫃門。

“……”

兩人出這個房間時,沈星然從身上的乾坤袋裏取出一杯刻着保鮮陣法的奶茶遞給胥清歌,對方接過奶茶,擡頭朝他笑了笑,“謝謝。”

沈星然揚唇,“你不用和我客氣。”

帶喜歡的人去游樂園要注意的第一點,細心。

兩人從鬼屋裏出來後,沈星然忽然拉住胥清歌,後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你鞋帶松了。”說完他彎下/身替她将鞋帶系好。

胥清歌低頭,只能看見他的發頂,膚色冷白的後頸以及那雙修長白皙的手。

她心髒驀地一軟,有什麽東西滿溢了出來,從心口甜到心底。

“沈星然,”等對方起身後她主動抓住他的手,“我想吃冰淇淋。”

“好。”

“我想坐過山車。”

“好,我去買票。”

“沈星然,你陪我坐旋轉木馬。”

“好。”

…………

時間越臨近晚上,沈星然越不自然,他擡手看了看時間,喉結緊張的上下滑動了兩下。

帶喜歡的人去游樂園要注意的最後一點,趁晚上放煙花的時候表白。

“是八點開始嗎?”就在胥清歌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中絢麗的煙火炸開。她下意識的仰頭去看,五彩缤紛的色彩全部綻放,像是流星徘徊在夜空。

沈星然看她,覺得她眼底倒映的光比煙花來還要絢爛耀眼。

胥清歌忽然笑了,她低頭,眸子直直撞進沈星然色彩潋滟的桃花眼裏。

“沈星然!”

對方低頭,“嗯。”

胥清歌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柔的呼吸撫過他耳廓,他心尖一顫。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