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收符

楚澈擡眼打量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清冷而精致的面容,清晰卻柔和的輪廓,一雙璀璨如星的眸子中閃爍着不同尋常的光芒,瓊鼻俏立,櫻口不點而朱。

這便是楚墨的新寵,那個奪走本該屬于依依一切的女子吧。

想到此處,楚澈不由冷哼一聲道:“男兒立于天地,自是說一不二,不知娘娘有何見教?”

蘇洛汐見楚澈那輕蔑的目光,也不氣惱,輕笑道:“見教不敢當,先下本宮有一兩全之策,即可股全皇家顏面,又可保全王爺與姐姐的性命,不知王爺可有興趣一聽?”

楚澈聞言,看了看堂上的楚墨,只見他依舊冷冷的看着自己。又看了看周身,大多嫔妃皆是垂首而立,不該擡頭,景妃眼神飄忽,嘴角噙笑,也不知是什麽意思。轉頭看向平陽,自己素來對這個妹妹不薄,方才她又出言為自己求情,想來是會給自己正确的意見。果不其然,平陽略一沉吟,在二人之間打量幾圈,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蘇洛汐身上,片刻,臻首輕點。

“還請娘娘不吝賜教。”

楚澈微一抱拳,卻無半分謙恭之意,語氣也是冷淡如冰。蘇洛汐不由得心中暗笑,當真與七郎是親兄弟,遂不與之多做計較,輕聲道:“王爺乃是我大楚無雙猛将,此事世人皆知。自古以來,兵符乃是将領視如生命之物。若是…”随即目光一轉,看向楚墨道:“若是王爺當真決定要一力承擔,不若将兵符獻上,一來即可表了王爺的決心,二來又顧全了皇家的顏面與王爺的性命,不知皇上與王爺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無不色變,即便沉靜如寧妃、景妃,也不由得向蘇洛汐多看了幾眼。

雖說後宮不得幹政乃是祖訓,但如今前朝之勢已勢同水火,後妃自是有所耳聞。當今皇上雖空有滿腔定國之志,盛國之心,卻苦于登基時日尚短,掣肘之力太多。若是能收了景旸王的兵權,不僅除了心頭大患,更能穩固自己的勢力,有機會與丞相一較高下。

楚墨聞言,似是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滿面贊許之色的看着蘇洛汐。而景妃依舊是那副含笑之意,垂首恭謹而立,可眼中仍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倒是寧妃,臉色由青轉白,神情略微僵硬了片刻,旋即恢複如常。只有傾昭儀似是恍若未聞般,輕輕顫動的睫毛微微的垂着,不知在想些什麽。

堂下所跪二人皆是十分震驚,相視一眼卻急忙分開。

沈遺蝶心中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卻未想到蘇洛汐居然會利用六哥對自己的感情提出這般條件。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六哥的性子想必是要答應了這條件。想六哥征戰一生,若是削了他的兵權只叫他去做個太平王爺,簡直比殺了他還不如。況且經過這些事之後,皇上對六哥怕是起了誅殺之心,如若沒了兵權,豈不是如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刀俎?自己已是傷了六哥,又怎能再讓他有所閃失?

想到此處,想要求情的話似是要脫口而出一般,卻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如今這形式,自己如何勸的?無論怎麽說,說什麽,都必将坐實自己與六哥之間的“私情”,只怕事情會越描越黑。在說若是收了六哥的兵權,對皇上确實有好處。又怎能讓皇上錯失了這般良機?

如今的她心似刀絞,一邊視如親兄,一邊珍如生命,這叫她如何割舍?

看來,只能如此了…

略沉吟片刻,沈遺蝶擡手摘下頭上金簪,如瀑青絲随着她的動作散落肩頭。只聽她苦笑道:“這金簪還是七哥當年特命人為依依所做,不知七哥可還記得?”看向座上,只見那人并未接話,只是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是如此的寒冷,似是要滲入血液一般。收回目光留戀于簪上,依依不舍自顧自道:“這麽多年了,這簪子還如同新的一般。也對,平日裏總是舍不得戴,唯獨每年七哥壽辰這日,我都會帶着這只簪子。”

言及此處,如豆淚珠順頰而下。沈遺蝶本就是難得一見的美麗女子,這般表情更是凄楚可憐,惹人憐愛。只聽她喃喃複言:“今日之事,相信其中是是非非自在七哥心中。依依怨不得他人,也不怨他人。唯一讓依依寒心的便是七哥竟聽信一面之詞而不相信你我這麽多年的情誼。”

楚墨聽着沈遺蝶這些話,修眉輕動,卻是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這神情,沈遺蝶似是已經預料到一般,并未多在意,可眼中終還是添上一抹濃濃的絕望之色。

待她再擡頭之時,那抹絕望之色早已褪盡,眼中閃滿輕松,如釋重負的神色躍然臉上。

這麽多年了,她終于從這三人糾纏的感情中脫身了,原來脫身之後是如此輕松。

“若是七哥還記着你我之間的情誼,依依在此求七哥饒六哥一命。依依不過蒲柳之姿,不值得你們兄弟因此阋牆。”言罷端正了姿勢,深深向楚墨一拜道:“臣妾祝皇上萬壽無疆,龍體康健,長順無憂。”言罷,身形一頓,片刻後倒在了地上,腹部的鮮血染紅了衣襟。

沒有人知道,她手中那只金簪是何時插入腹部的…

“依…”楚墨第一個反應過來,起身欲往。只見楚澈早已将她抱入懷中,不由的眉弓微跳,拂袖坐了回去。場中嫔妃見此狀無不掩口驚呼,卻又怕在皇上面前失了儀态,連忙斂了神色當沒看到一般,各個俏臉慘白。

“依依,你這是何必!”楚澈将沈遺蝶緊緊抱在懷中,竭力大怒吼着,“太醫,太醫呢!”而後看向主位之上的楚墨,正陰沉着面孔,冷漠的看着自己。此時的楚澈已經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也顧不得避嫌之事。狠狠的看着楚墨,抱着沈遺蝶快步走上前去,吓得福喜急忙攔在楚墨身前,高呼護駕。

門外的侍衛聞聲齊齊湧入,讓本來就不大的屋子更為擁擠。刷的一聲齊齊亮出兵器,雪白的兵刃直晃得屋中衆人睜不開眼。

劍拔弩張,一場逼宮迫在眉睫,一觸即發。氣氛早已凝固,只能聽到沈遺蝶身上滴落的鮮血,一滴一滴,是那麽清晰的敲打着每個人的心靈。

似是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一般,步遙之距,楚澈緊緊盯着座上的楚墨,目露狠戾之色。

楚墨看了一眼被橫抱着的,只見她面色淡淡,即便到了此刻還是雙目緊閉,想必是萬念俱灰,惟求速死罷了。收回目光,楚墨緩緩起身,理了理袍裾,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楚澈,淡淡道:“都退下。”

衆侍衛皆是一愣,轉而看向福喜。一旁的福喜也向楚墨投去了焦慮的目光,卻見後者不為所動,又緊張的看了看滿面殺氣的楚澈,終還是抱拳一禮,後退了半步。衆侍衛見福喜退下,也都收兵而出。

六七分相似的面孔,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兄弟二人,一個面帶殺氣,一個君臨天下。二人靜靜對視了片刻,楚墨淡淡的聲音打破了早已凝固的空氣。

“兵符留下,我救人。”

冰冷的音節,一個一個砸入沈遺蝶的心中。如山般的氣勢,若非是楚澈這般久經沙場之人,只怕早就被壓得雙膝跪地了。

楚澈并不害怕,在他的心中早就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可是自己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将她的性命也置之度外…

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也要救她!

感受着沈遺蝶溫熱的鮮血自指縫間一點點的流失,正如她漸漸消逝的生命一般。一向馳騁沙場的楚澈終是逃不過自己的心魔。微退一步,砰的一聲雙膝跪地,輕柔的将沈遺蝶放于面前。自懷中掏出半面小巧的銅虎,雙手呈上,咬牙道:“還請皇上及時傳太醫為婕妤娘娘診治。”

楚墨垂眸,看着楚澈鮮血淋漓的雙手之上,那面飽經歲月的兵符…

那是一面沾滿了鮮血的兵符!

第 92 章 楚天霸

“嘎——”

唐钰四人正在開始用餐,一道刺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車子急剎車的聲音,準确點說應該是跑車急剎車的聲音。緊接着,就有一道男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趙丫丫。”

這顯然是個不速之客,而且聽聲音年紀還不大。唐钰不由撇了下嘴,看來想要好好跟三個大美女吃頓飯,是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聽到這聲音,趙丫丫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不悅之色:“又是那個死王霸,都躲在家裏了,竟然還找了過來,太讨厭了。”

“王八?有人追你?”林菲菲問道。

郭陌陌道:“不就是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小男生,楚家的小少爺嘛,最近追丫丫可追的兇呢,鬧的學校裏都是沸沸揚揚的。就連我在學校,都聽到一些同學在議論這事。沒想到,這個楚王霸竟然還找上門來了,恐怕以後都有些不得安寧了。”

“哦,原來是楚王霸啊,還是丫丫的魅力大。呵呵丫丫,被人狂追的感覺怎麽樣,楚家的小少爺诶,跟你也是門當戶對啊。”林菲菲找到了機會,也是揶揄一笑的道。

趙丫丫嘟了嘟嘴:“菲菲姐你就別幸災樂禍了,我才不喜歡那個死王霸呢,鬼才跟他門當戶對,他太讨人厭了。啊啊啊,怎麽辦啊陌陌姐姐,我真的不想見到他啊。嗚嗚菲菲姐,我才羨慕你呢,你看有好人哥哥。”

林菲菲瞪了她一眼道:“又亂說話,我跟唐钰才沒有什麽事呢,不許你亂說。”

郭陌陌道:“好了都別吵了現在不是吵的時候,現在應該是齊心協力幫丫丫把那個楚王霸打發走的時候,我們應該要團結一志才行。不管怎麽樣,楚王霸畢竟是楚家的小少爺,人家既然已經找上了門來了,也不能閉門不見。走吧丫丫,我們出去見見他吧。能打發的話,就把他打發走吧,等下你們兩個看我的眼色行事。”

“嗯嗯,陌陌姐姐,等下靠你了,一定要把這個死王霸趕走啊,不然我今天的好心情可是全沒了。為了防他,我都這麽低調了,都沒讓家裏舉辦生日晚會,可別又掃了我的興啊。”趙丫丫道。

唐钰也起了身來,跟着三女走了出去。來到門口,便看到一名十三四歲的小男生正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裏,衣着打扮的很高貴很帥。個子也很高,将近有一米七。他的身後,還停着一輛比較勁酷的紅色跑車,派頭到是十足,給人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的少爺。

見到趙丫丫楚王霸馬上一笑将手裏那一大束大玫瑰花向她遞了過去道:“丫丫,生日快樂!”

趙丫丫嘟了下嘴道:“誰說我今天生日的,今天不是我生日。”

“怎麽會呢,今天就是你生日,我百分之兩百的确定。”楚王霸道。

趙丫丫不爽的嘟了下嘴,知道自己的資料恐怕被楚王霸調查的清清楚楚了道:“就算今天是我生日,難道我不過生日不行嗎?你這有些過份了吧,在學校裏送我花就算了,還要到我陌陌姐公寓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花,你以後不要送花給我,送我也不會要的。你這人,怎麽就這麽沒禮貌呢,不請自來。”

“不好意思丫丫,我确實是不請自來了。送花是一種浪漫一種禮貌啊,你不過生日關關系啊,但是生日禮物我要送給你啊,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花,不過我覺得這種場合還是有花比較好。丫丫,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接過去扔了吧,只要你接一下就行了。這個一是生日禮物,生日禮物我有另外的準備。”楚王霸道。

說的到是一臉的真誠樣子。

“花我不想碰,你要扔的話就直接扔掉吧,不過給我扔遠一點,我看都不想看。好了楚王霸,我說我今天不過生日了,你沒看到我什麽人都沒叫嘛。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們也要吃飯了。”趙丫丫道。

楚王霸随手将花扔進了書包裏,道:“別急啊丫丫,花不要我就扔了。你叫不叫是你的事情,不過今天是你生日,我怎麽的也要送你一件生日禮物以表一下我的心思。我想,你不會是要拒絕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吧,我沒有別人請求,只是送個禮物給你。”

趙丫丫被說的有些猶豫了起來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兩家怎麽說,都是走的比較近的,而且上流社會也有一些上流社會的規則。低頭不見擡頭見,怎麽說也要給點面子。

趙丫丫也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郭陌陌和林菲菲,林菲菲不有表示,三女中顯然是以郭陌陌為首。她的年紀最長,看起來也最為成熟。

郭陌陌對趙丫丫微點了下頭,示意她先看看。

楚王霸一笑,馬上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了開來遞到了趙丫丫的面前,臉上露出了幾分驕傲的喜色道:“丫丫這可是我請東臨市最出名的國際珠寶大師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款天然藍寶石項鏈。這顆藍寶石雖然不是很大,不過卻是純天然的,完全沒有經過任何雕刻打磨的,這個形狀也是巧奪天工,自然造化。我相信這條項鏈你一定會喜歡的,要是戴在你身上的話,絕對能襯托的出來你高貴的氣質。”

唐钰到也不由的撇了下嘴,有錢人家的少爺到真是有手筆,一出手便是不凡。這條項鏈的價值不用說,肯定是超過百萬的。這麽一個小男孩為了追女孩,竟然一出手就是過百萬。誠然來說,這條項鏈到确實很好看,三女看的都不由的眼裏閃過了一道亮光。不得不承認趙丫丫第一眼看到,也是有些驚豔,打心裏有些喜歡。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再喜歡的東西是楚王霸送的,她也不會再喜歡了。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還是收回去吧。”趙丫丫道,她可不傻。要是收了楚王霸這麽貴重的禮物,那以後他要約自己追自己什麽的,自己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郭陌陌也是淡一笑道:“楚王霸,你這出手未免有些太重了吧。就是一個小生日而已,沒必要這麽破費。你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丫丫她肯定是不好收的。所以禮物呢,還是請你收回去,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小禮物,那丫丫肯定會欣然的收下了。”

就是就是,擺什麽譜嘛,別以為貴重的禮物我就會喜歡,我才不稀罕呢。“趙丫丫道。”

楚王霸卻是一笑道:“郭姐,話也不能這麽說。區區一百多萬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也算不得什麽貴重之物吧。這可是我第一次送丫丫的生日禮物,怎麽能含糊随便了呢?太便宜的東西,那怎麽能配的上丫丫呢,那豈不是那丫丫的不敬和亵渎嗎?這條項鏈,我覺得很好很适合丫丫啊,絕對能配的上丫丫公主般的氣質。錢不錢就不要去計較那些了,都只是一些小錢。”

聽到楚王霸的話,趙丫丫更是不悅了,道:“這條破項鏈才不配我呢,我已經有更好的禮物了,我才不要呢,一點都不好看。”

被趙丫丫這麽一說,楚王霸臉色也是微變,看着趙丫丫,好半晌才問道:“什麽好禮物,能比我這個項鏈還好嗎?”他自然是不信。

“哼,那當然了,這可是我好人哥哥送給我的,比你的項鏈好不知道多少倍呢。”趙丫丫道,本來她是不想說的,不過她實在是氣不過。她就是看不慣這家夥嚣張得意的樣子。

“哦是嘛,是什麽好寶貝,不知道介不介意拿出來給我看看。”楚王霸道,眼裏閃出了幾分傲氣。

看的出來,年少輕狂,傲氣十足。

趙丫丫拿出了剛才唐钰送給她的紅寶石,看到趙丫丫手裏的紅寶石,楚王霸臉色以再次一變,眼睛也微微的瞪大了起來。這顆跟他手中那鑲嵌在項鏈裏的那顆比起來,确實是大巫見小巫了。光是這麽大,這個純度,都是絕對的稀世珍品,價值不菲,最少也是以幾千萬記的。這樣一比起來,自己的禮物确實是太次了,而且次的不止是一兩個檔次,而是八條街了。這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難看了起來。原來的幾分傲氣,也全部被沖的一幹二淨了。本以為這次自己會有什麽收獲,沒想到還是被重重的打擊了一番,這讓他自然是難受的不能忍。目光也是向唐钰看了過去,這個家夥到是什麽來頭?出手竟然如此的大,這麽貴重的禮物都送給了趙丫丫,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難堪嗎?

楚王霸将怨氣,也自然的嫁接到了唐钰的身上。

“哼哼,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嫌棄我的禮物太輕了,那算是我失誤,這個項鏈我就先收起來了。不過,我到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了,為什麽別人再貴重的禮物你都能收,對我的就不能收呢?這個叫郝仁的,又是何方大少,怎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楚天霸道,心中很是不爽,不過此時也不能發作出來。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趙丫丫道。

楚王霸直接看向了唐钰道:“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你是成心要跟我做對的嗎?”

唐钰到是有些不爽的撇了下嘴道:“我來東臨市還才十多天,你沒見過我正常,至于我是誰這個相信你也不感興趣。還有,我還是今天第一次見你,我為什麽要成心跟你做對?另外——上初中就開始談戀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太早戀的話,對身心健康沒有好處的,重則的話甚至會讓身體出一些問題。所以,還是慎重點的好,我覺得高二高三的時間,才差不多了。”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少爺的事哪裏輪的到你來操心。早戀怎麽了,本少爺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你管的着嗎?本少爺初一就**了,你管的着嗎?這麽喜歡管別人的閑事,你閑的蛋疼啊?”楚王霸道。

(本章完)

第 94 章

第 94 章

巴別爾領的主城位于整個領區更靠南的位置,與艾蘭德家族的祖地海島僅隔着一條不算太寬的海峽。

“奧特蘭德”是這座雄偉城池的名字,意味“靠海的,海島之外的”。那裏是整個巴別爾領的政治、貿易、文化核心,同時也是宗教中心。大大小小不同的教派林立,教堂也建得各有特色。

艾爾洛斯當然沒去過奧特蘭德城,原身出生于邊境鄉野,一路都在公益機構的眼皮子底下成長,所見過的最遠的風景僅限于瓦爾哈利亞斯學院的天文臺——站在天文臺上能看多遠,他的眼界就多寬,再多沒有。

因此當埃克特繪聲繪色描述起主城景色時,聖子候選就跟聽故事似的不斷發出感嘆的“啊”和“哦”。

“還有半個月時間,您打算怎麽去?是重新請人來打一輛馬車呢,還是……”

喬伊斯對于奧特蘭德城并不陌生,既是學者又是施法者的他和其他同行一樣,都喜歡四處走走看看,說不定就扒拉出什麽值得做些“小手工”的稀罕材料。

不同的是占星術士不需要籌建法師塔,瓦爾哈利亞斯學院的天文館足夠日常使用。這一趟跟着好友被拐跑的學生一路來到耶倫蓋爾吃了小半年苦,好容易日子有點起色,他當然想借機去主城找幾個老朋友炫耀炫耀。

沒有異味好吃軟爛的炖肉,你們吃過嗎?乖巧聽話還聰明的學生,你們見過嗎?

這些你們沒有吧!我都有哦~

可惜耿直的聖子候選一點也不懂牧師迫不及待想要氣死朋友的心。

“坐煉金飛艇!賣磚瓦賺了不少呢,我買張票過去,完事兒了再買張票回來。”

他還當這一趟跟出個差一樣,說走就走說回就回。

“啪!”

聖騎士長埃克特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頭頂,側耳作出傾聽狀:“讓我聽聽您這裏都裝了些什麽?海水嗎?”

“以及……您打算什麽時候遵照傳統開始巡游?”

身為聖子候選,是不是也該偶爾做一下吉祥物的本職工作?

艾爾洛斯頓時苦了張臉不說話——聖地要求的“愛豆”工作,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來的。那種又高又冷又神聖又禁欲又慈悲的菩薩人設一旦沒操好說塌房就塌房,再說了與本人相去甚遠的假象他就是使勁渾身解數也難以演得人前人後都惟妙惟肖。萬一沒能經住教徒們人手放大鏡的仔細推敲露了陷,到時候孽力回饋起來可不是開玩笑。

“唉,沒錢呢埃克特,你看,夏糧收割前咱們可一直都在吃之前福裏安神父留下的老本。摩爾城百廢待興,周邊村鎮更是亟待扶持,這種時候我怎麽能無視民生艱難搞什麽巡游?每到一處吃的用的哪樣不是當地勉力供應,往年也就算了,今年剛過去一場脫水症,咱們寧可低調些,別招人嫌。”

埃克特:做個面無表情的偶像給人看有什麽為難?

聖子候選:放過我吧我不是頂流的命。

跨服聊天大約說得就是如此。

兩人雞同鴨講聊了半天也談不攏,最後還是把菲利普斯從摩爾城喊回來,加上喬伊斯四個人投票決出勝負——兩票贊成坐煉金飛艇省錢省時間,一票棄權,一票反對,少數服從多數。

菲利普斯出于樸素的感情當然願意支持聖子候選節約開支的決定,埃克特擡手撫額半晌無語。梅爾大人什麽都好,就是太不會為自己打算,真叫人擔心。

事情就這麽定下,菲利普斯趕回摩爾城繼續盯着下城區重建,艾爾洛斯則要在不多的時間裏盡快安排好耶倫蓋爾內部諸項雜事以及與城主府之間的聯系。為着這些事,聖子候選不得不隔三差五兩頭跑,好在勞埃德神父接過了城內教堂的攤子而且做得還不錯,他這才不至于手忙腳亂顧此失彼。

兩周過得飛快,一眨眼安普頓商團經營的煉金飛艇客艙坐票就被擺在聖子候選面前,這次留守的是菲利普斯,修道院則交給傑裏執祭暫時管理。

艾爾洛斯先是最後一次向傭兵們發布懸賞,要求他們盡一切可能尋找在摩爾城東北部丘陵地帶失蹤的苦修士阿拉托爾,然後分別拜訪過瑪麗埃塔夫人和治安官并再一次替他們調解紛争,最後去馬爾斯集市見過那裏的商人聯盟。

總之,他人可以不在摩爾城,這池子渾水卻不能讓它太早澄清。

跑完這一趟回到耶倫蓋爾,他又不放心的請來塔娜修女長單獨談話。

“聖地傳信我必須需前往奧特蘭德城去見牧首,我不在修道院的這段日子裏那幾位情況特殊的姐妹就拜托您了,務必保護好她們。如果情況實在緊急就去找安普頓商團的萊利,看在訂單的份兒上他不會拒絕我授意的事,而且他也不是什麽虔誠的聖光教徒,出賣幾個修女得來的利益不足以讓他背叛我未來可能支付的黃金。”

他壓低聲音和塔娜商量如何安置此前不幸懷孕的修女們,如今那些修女的月份都不小了,再寬松的衣物也難以遮掩她們腹部的變化,算算時間等艾爾洛斯從主城歸來或許有人就要臨盆。

“我會盡量趕在預産期前回來以免有誰發生危險,到時候再把那些可憐的孩子混在收養的嬰兒裏登記歸檔,至少讓他們有個清白出身……”

父親是個不守戒律的神職人員,母親是被強迫的修女,背負着這樣不名譽出身的孩子走到哪裏都難逃歧視。眼下最好的法子莫過于讓他們成為概念上的“孤兒”,畢竟沒人能指着孤兒的鼻子辱罵他們的父輩。

曾經的破事兒追究到成年人就行了,沒必要擴大到同樣是受害者的嬰兒身上。

塔娜修女長抱着胖得面目全非的小黑貓記下聖子候選交代的種種注意事項,又把馬爾斯集市上安普頓商團商鋪所在的詳細地址重複了一遍。确認無誤後她不舍的看着艾爾洛斯輕輕嘆氣。

“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多穿些衣服別着涼,不要離開聖騎士長的視線,也別傻傻的跟着人就走。”

她說的都是些與前途無關的叮囑,但卻最溫暖最實際。艾爾洛斯裂開嘴笑笑,鬧着玩兒似的提起等他回來要給那些降生的孩子都取些什麽名字。

“我可不想喊一聲‘彼得’七八個孩子回頭應答,要不您先替我翻翻書找幾個備選?男孩女孩都要,萬一喜得千金呢。”

說起這個,艾爾洛斯這才突然意識到修道院收養的孤兒似乎全都是男孩沒有女孩,這很奇怪。

他自然而然就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塔娜修女長聽完愣了一下,進而苦笑:“梅爾大人,願意把女人當成人類看待的男人不多,其中相當部分還都是神職人員。”

也就是說,太多被抛棄的女嬰根本活不到修道院出手接納就已夭折,不光吉魯克公國如此,中央大陸上所有人類國家差不多都這樣。

物資匮乏的艱難時代裏有限的家庭資源必然會傾向于更能創造財富和安全感的男人身上,力量稍顯薄弱又要為生育付出代價的女性被迫一而再再而三成為犧牲品。為了讓自己的行為合法化,或者不如說是為了美化這種可怕的剝削,掌握話語權的一部分男性總會大肆宣傳贊美這種犧牲,說得就好像女人天生矮人一頭似的,只有跪舔男性才能勉強尋得一塊落腳之地。

壞毛病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想要改變它也絕不是一朝一夕功夫便能做到。

“我很抱歉。”

艾爾洛斯深吸一口氣,“女孩子當然是人,還是很優秀的人。我同意修道院收養女孩,就是修女們的工作又要變得繁重了,這一點很過意不去。”

就這幫執祭的素質,艾爾洛斯無法保證裏面是否還藏着其他人渣。畢竟所有宗教流派都爆出過有關于小孩子的侵犯事件,他不敢賭。

塔娜修女長張開雙手上舉,仰頭望天,然後收回胳膊用力擦擦泛紅的眼角。

“謝謝您,謝謝您梅爾大人!聖主必然庇護您這樣的好人。多做一些事沒什麽的,我也會寫信問問看有沒有其他教區的姐妹願意到耶倫蓋爾來侍奉聖主。”

每每回憶起被人随手丢棄凍餓而亡的女嬰們,再比較一下好歹被送進修道院的男孩,修女長一直都想問問那些輕易抛棄女兒的人家都生得什麽心腸,就好像生而為女便是罪過一樣。

難得遇到一位平等看待所有人的神官,塔娜再一次在心底感謝聖主感謝教宗,要不是宗教流派之間互不兼容,或許她有可能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正神統統謝一個遍。

“行,修女們就全部交給您關照了,也不要太累,該休息還是得休息。”

說這話的時候聖子候選心虛的把視線從塔娜身邊移開。是誰疫情結束後回到修道院大睡特睡七十二小時睡得牧師差點放治愈術急救,才不知道呢!

第 94 章 靈武境

補天丹威力驚人,可以讓人力量暴增。但是,力量來得很快,去得也快。當補天丹的力量消退後,身體将會極度衰弱。

才走到半山腰,洪淵就感覺筋疲力盡,無法再往前挪一步了。補天丹帶來的力量,消散得遠比想象的還要快。更不妙的是,沒有了自身力量的壓制,從黑衣老者陰浪身上掠奪而來的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重創本就受傷不輕的筋脈和內髒。

“想迅速踏入靈武境,就要承受得了非人的痛苦,付出百倍的努力。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洪淵,這正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響起,勉勵就要倒下的洪淵。

洪淵腳下一個踉跄,伸手緊緊扶住一塊石頭,額頭上滲出一滴滴豆大的虛汗,大口大口地喘氣。

以凡武七重挑戰靈武一重,在血蝠王眼裏都不可能完成的挑戰,他做到了。現在,連一座高山都無法征服麽?

洪淵昂起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雲端上的山頂。

那裏,是方圓千裏內最高,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也是天地靈氣最濃厚的修煉聖地。修煉起來不愁沒有足夠的天地靈氣,事半功倍。

“我要以武入道,站上山巅之巅!”

“我要找引起大洪水的上古聖人複仇,一拳破碎虛空,白日飛升!”

……

洪淵咬牙強忍體內的劇痛和疲憊,扶着亂石和樹木一步一步地向山頂走去。到了最後,實在走不動了,就是爬也一點一點地爬上去。

一口氣洩了,就是前功盡棄。

洪淵不想放棄,渴望着強大的力量,渴望着一鼓作氣突破到靈武境。當初在落葉山的朝天臺上,血蝠王的一席話就已經徹底勾起了他的野心和欲望,把對力量的渴望刻進了他的腦海。

當年,洪水滔天的時候,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就不會家破人亡,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姨娘被恐慌的人群沖散;當年,在逃難路上,如果他有強大的實力,就不會讓妹妹寒小妖跟着自己吃苦,颠沛流離。

從小養尊處優的纨绔們不必苦苦追求強大的武力,平淡一生的普通人們不懂得追求個人的力量,洪淵不同,多年來的磨難,早就讓他明白了力量的重要。一顆武者之心,只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而跳動。

冰天雪地中,一個小小的身影掙紮着往上爬,帶着對力量的渴望,留下一路腳印,還有一行鮮血。

洪淵任由狂暴的力量在體內肆虐,毛孔在滲血,四肢痛得一陣陣抽搐,然而,往上爬的念頭卻毫不動搖。他的心仿佛鋼鐵鑄造,比一路上的積雪還要冷。一如幾個月前,為了拯救寒小妖而爬上落葉山的那一晚,大雨傾盤,百獸咆哮,而他沒有一絲遲疑,獨自走在上山的道路上。一直站在他左肩上的血蝠王,沒有再鼓勵,也沒有出手相助,一路沉默。

洪淵從早上走到中午,然後,從中午爬到了傍晚。當月上樹梢頭的時候,他終于爬到了山頂上,再一次戰勝了自己。

無名高山上,冷風如刀。

洪淵掙紮着盤腿坐在山巅之巅,就坐在深不可測的懸崖邊緣。冷風一吹,身上的長袍獵獵作響,似乎就要被大風刮下去。

在冷冽的寒風的吹拂下,體內的力量更加狂暴了,筋脈似乎被一寸寸撕裂、扯斷。洪淵的身體在顫抖,心裏卻一片平靜,默念觀想大法,想象自己是一口巨大的懸在空中的青銅鼎,無論風吹雨打還是歲月的侵蝕,巍然不動,鯨吞海水般吞噬游離在空中的天地靈氣。

以這座無名高山為中心,方圓千裏內的妖獸全都躲到了各自的巢穴中,惶恐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空中出現了罕見的力量波動。先是方圓百裏內的天地靈氣突然被抽空,所有妖獸齊齊心頭一震,似乎心髒都要停止跳動;緊跟着,範圍猛然擴散到方圓千裏,空中沒有一絲天地靈氣,天地萬物齊齊有一股窒息感。過了好一會,天地靈氣才從遙遠的地方湧來,快要恢複如初的時候,又猛地被抽空,如此反複。

洪淵盤腿坐在山巅上,頭頂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力量漩渦,沐浴在濃濃的天地靈氣之中。體內的血肉、筋脈、骨頭和內髒,不停地撕裂,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剛開始的時候,洪淵還感覺到萬箭穿心般的痛苦,後來,痛多了也就麻木了,沉浸在修煉的天地之中。

良久,足足七天過去後,洪淵突然感覺心尖往下數三寸的地方,急劇地跳動起來。轟的一聲,方圓數千裏的天地靈氣全部抽空,全部湧入這個小點。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勢,瞬間全部恢複,一股超然脫俗,就要乘風歸去的念頭,突然湧上心頭。

靈武一重!

歷盡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波折後,洪淵終于踏入了夢寐以求的靈武境,開啓了第一個竅門。

從此,不再是塵世中人,以武入道,徹底脫離了一個凡人的範疇,壽命長達千年。體內的鼎力氣流,不知什麽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這個竅門散發着力量波動。心念一動,就從這個竅門爆發出澎湃的力量波動,一拳砸出,千米外的一塊巨石轟隆一聲被無形的氣浪炸成碎片。

這股氣浪,無形無色,偏偏雷霆萬鈞,快得神念都難以感應。這已經不是凡人應有的手段,而是神通!保守估計,這一拳起碼有了千鼎之力!一拳砸出,相當于一千口青銅鼎一起狠狠地砸下去,力量驚人,比凡武七重天巅峰強了将近十倍!

千鼎之力!

一拳砸在敵人身上,那将是何等的兇殘?

洪淵一臉震撼,現在,才真正明白靈武一重的厲害!才開啓一個竅門就如此神勇,無法想象,要是開啓一百零八個竅門,凝練出力量潮汐,誰人能擋?

“洪淵,恭喜你順利踏入了靈武境,不過,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你要盡快開啓更多的竅門,凝練出力量潮汐,形成腹周天。不然,無論遇到厲害的靈武高手,還是心魔卷土重來,你都會非常危險,小心被別人抓去煉成一枚人肉靈丹!自古以來,有百分之九十的靈武境武者,都是死在剛剛開啓第一個竅門的短時間內。”

血蝠王的聲音不失時機地響起,提醒實力暴增的洪淵。

“福伯,你說,如果我現在遇到一個靈武二重的高手,能幾成把握反敗為勝,掠奪對方的力量?”

洪淵一聲反問,霍然站起來昂頭一聲長嘯,盡情宣洩心中的暢快和澎湃的戰意。

如願突破到靈武境後,葉霸天之流他已經不屑一顧,激不起戰意。他的目标,已經放在了更厲害的靈武高手上。要挑戰更厲害的高手,挑戰更高的極限,要踩着更強的對手一步步走上修煉的巅峰。

沒等血蝠王回答,遠方突然傳來五聲刺破雲霄的長嘯,一聲比一聲高,迅速向無名高山靠近。

這麽快,就有高手拍馬殺到了,還是五個?

洪淵一驚,随機平心靜氣,站在山頂上氣定從容地靜觀其變。

第 94 章 妹妹與魔人

時雨現在很享受教導弟子的感覺,不論是教一豐還是教兼一都是,既然兼一不學武器,那麽學學游泳也是好的。

留下兩人,一豐自己帶着魚回岸邊,正趕上幾位師傅們到林子裏面去狩獵……咳……找兼一。

連美羽都出動了,就剩下白濱兼一的妹妹白濱穗香,本來是她和阿帕查在堆沙子玩,中途阿帕查看大家都走了,也去湊熱鬧去了。

留下穗香一個人玩,常言說得好,小孩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穗香正在一個人弄漂流充氣船,準備在海上票着玩。

這一代可是無人島啊,沒有大人看着,一個孩子随便用小充氣船,萬一碰到暗流,真不知道能飄到哪裏去呢。

看來動畫裏面就是在這個之後碰到的鯊魚了。

一豐趕快喊住穗香:

“穗香啊,太危險,容易飄遠了回不來,過來一起準備午飯吧,想不想讓你哥哥常常你親手準備的飯菜啊?還是想要你哥哥每天都吃美羽的飯菜?”

穗香可是标準的兄控,馬上就放棄了漂流的打算,急急忙忙回到岸上:

“怎麽能讓哥哥天天吃那個大胸準備的飯菜,作為哥哥當然要吃妹妹做的飯了。

不過穗香的家政課一直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哥哥喜歡吃的飯菜。”

一豐安慰這個比自己小不到一歲的女孩:

“沒問題的,沒有哥哥不會喜歡妹妹親手做的東西的,相信我,我也有一個妹妹的,所謂哥哥,當然是為了守護妹妹而存在的呢!

做飯什麽的我來教你吧,赤兔馬二號的冷藏櫃裏面有肉串和冷藏肉,我們給大家做燒烤吧,這裏還有新捉的魚,我來做魚湯吧。”

一豐的妹妹也是一個兄控呢,但是只控二哥一輝,不論是大哥黑鐵王馬還是三哥黑鐵一豐,對妹妹黑鐵珠雫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一豐在這樣的妹妹那裏完全得不到治愈感啊……

大哥黑鐵王馬是一個除了修煉以外,什麽興趣都沒有的家夥,比一輝和一豐大一歲,12歲的時候已經離家出走了,他覺得家族只是對他的束縛,其實他出走之前一豐在家裏也很少碰到他,這位和誰都不親,且不提。

而妹妹黑鐵珠雫更是小時候有點性格問題,黑鐵家族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家族,除了本家以外,還有不少不姓黑鐵,但是有血緣關系的分家。

因為有C等級的魔力,所以黑鐵珠雫從小得到的待遇和老二老三着兩個F等級的是天壤之別,在家裏所有孩子都要讓着她,甚至大多數分家的大人都要對她客氣。

小孩子只要狠勁慣着,沒有不長歪的,過度的放縱,讓珠雫養成了惡劣的性格,故意去欺負其他孩子,無人可管,甚至被欺負的孩子還要被迫反過來向珠雫道歉。

就在珠雫朝着無法無天的熊孩子發展的情況下,只有二哥黑鐵一輝出面,給了妹妹一個巴掌,明确地告訴她,這樣做是錯的,應該道歉。

自然,還是孩子的一輝被周圍好幾個大人一頓收拾,遭到毒打,按在地上讓他向珠雫認錯,但是一輝堅持自己沒有做錯,遭到了很慘烈的修理。

從此之後,珠雫就記住了這個與衆不同的哥哥,相信只有這個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樣,唯一地控上了這個哥哥。

老妹啊,你是M嗎!

一豐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卻沒有搶這個機會,因為他确實很佩服自己的孿生哥哥,能在這個情況下面對強權,糾正自己妹妹的錯誤行為。

一豐是一個典型的圓滑處事者,會在規則的夾縫中找尋自己的利益,這個情況下,絕對不會公然指出在家族中地位比自己高的妹妹的錯誤,也肯定不會在面對大人毒打的情況下不給妹妹認錯。

算上上輩子的年齡,一豐早就過了糾結于對與錯的年齡了,才不會為了這點事情犯這個麻煩,無法做到哥哥一輝這樣。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自我,大概也是未來他能夠打破命運,成為魔人的原因之一吧。

一豐就沒有這個勁頭,也不會為了某次比賽之類的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沒有将性命賭上的覺悟,估計自己的魔人之路遙遙無期吧。

按照比較官方的說法,魔人是一個伐刀者在挖掘了自己全部的潛力,已經進無可進的情況下,憑借着自己的意志,硬生生打破世界的枷鎖,走出哪一步。

再看看幾位原著中的魔人。

愛德懷斯,愛吃甜食而發胖,為了減肥而成為伐刀者,練着練着就成為魔人了,因為聯盟和同盟的戰鬥波及到家鄉,一人雙劍覆滅三十萬軍隊。

傀儡王歐爾·格爾從小覺醒了伐刀者的能力,喜歡虐待別人得到快樂,被自己的姐姐和父母告知這樣是不對的,所以他開始扮演乖寶寶,抑制本性,直到自己大腦都萎縮了百分之二十,最後一下子放開本性,用傀儡術控制姐姐虐殺了一村子的人,解放天性,成為了魔人。

黑鐵一輝,和史黛拉約定成為“七星劍王”,在最終決戰上,和女朋友史黛拉對陣,在絕對的劣勢中,用完“一刀修羅”,消耗掉所有魔力的時候,硬生生靠着自己的毅力,用出了第二次“一刀修羅”,成為了魔人。

史黛拉,固有靈裝屬性是概念操作系的“龍”。區區人之軀完全不能限制住這個屬性,在真正認知到自己的屬性,再稍微暴走一下,就成為魔人了。

怎麽樣,看出規律了吧,那就是——沒有規律。

破軍學園未來的理事長新宮寺黑乃曾經一只腳踏入魔人境界,卻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退了回來。

大哥黑鐵王馬出走後被反叛軍的領袖老牌魔人“暴君”血虐,苦苦求饒而不得,要不是愛德懷斯路過,這條命就交代了。而後以魔人為目标訓練自己,甚至動用身為風術士的力量,用狂風時時刻刻折磨和壓迫自己的身體,想要強迫自己的身體進化,想要成為魔人,結果陷入求之不得的境地,完全看不到希望。

這也是為什麽官方不公布魔人這個概念,因為這個東西是不能靠外界勉強的,憑着自己的毅力可能性更高,有點“武學障”和“見知障”的感覺。

魔人這個東西是易筋經嗎?哪有個掃地僧給我解釋一下呗。

總之,一豐知道這個東西不能勉強,只能寄希望于在越來越多的世界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至少賢者之石已經能夠補充魔力了,雖然不能增加等級,但是續航增加了,也算是個不錯的開局,知足了知足了。

第 90 章 毫不客氣

全場比賽進行到第78分鐘的時候,阿斯科利前鋒莫雷蒂在奧格邦納的貼身幹擾之下,勉強完成一腳質量不高的射門。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楚江沒有犯低級錯誤,他橫移了兩步,直接把來球緊緊抱在懷中。

拿住球之後,楚江在第一時間擡頭觀察場上形勢。由于比分落後,阿斯科利的球員被迫大舉壓上,大部分球員都已經進入到都靈隊的半場參與進攻,在後場只剩下一個守門員和兩位中後衛,顯得十分空虛。

由于射門被撲住,阿斯科利開始進入由攻轉守的環節。但,由于球員站位過于靠近都靈隊禁區,所以很多球員一時都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

這是一個打反擊的好機會!

楚江馬上擡頭瞄向前場。在都靈的兩翼,左邊鋒伊文科和右邊鋒拉紮雷維奇都已經高往前插,兩人同時高高舉起手臂,向楚江示意要球。

楚江并沒有匆忙的選擇長傳,而是冷靜的快估算了二人接到傳球的可能性。

在比賽場上,保持一個冷靜的頭腦,這正是楚江的優點之一!

由于剛才阿斯科利是從右路動的攻勢,所以他們的左後衛并沒有太過壓上。因此,在拉紮雷維奇身側,阿斯科利左後衛距離他并不遠。而伊文科已經擺脫了對手的貼身盯防,離他最近的防守隊員和他之間還有不小的距離!

傳給伊文科!

楚江很快就做出決定,立刻再次施展出自己精确的長傳,直接把足球送過半場,徑直的飛向球場左路的伊文科,打的正是對手右後衛助攻留下的身後空當!

“和任意球一樣,長傳動反擊也是楚的特長之一。”

在演播室,費蘭特點評道。

“是啊,這個長傳球,無論是度,還是精度,都是無可挑剔,直接就把球權交給都靈隊前場的隊友,快的動閃電般的反擊戰!”

解說員附和了一句。

“這個球,楚選擇的出球線路也很好,直接就找到對手防守的薄弱環節。”

費蘭特補充了一句。這位前都靈頭號射手,對足球的理解,很明顯要比身邊這位電視解說員要高明不少。

在場上,伊文科冷靜的用胸部卸下足球,擡頭看了一眼對手補防過來的右中衛。

面對防守球員快的逼近,伊文科想也不想,直接把球往中路一傳,把球交給中路回撤策應的斯格裏格納,自己則繼續高往前 看到斯格裏格納得球,阿斯科利的另外一名中衛快的補防過來,同時将球隊的防線往前提,讓都靈隊的中鋒佩利科裏一個人落在最後面,形成一次造越位的戰術。

“把球給我!”

佩利科裏看到自己空了,馬上大喊一聲,向隊友示意要求。他絲毫沒有留意自己已經處在越位位置上。

斯格裏格納擡頭看了佩利科裏一樣,沒有拖泥帶水的多餘動作,直接選擇一腳傳球。

“漂亮!看到佩利科裏處于越位位置,斯格裏格納直接把球分給在邊路高 “阿斯科利的防守球員舉起手,示意對方球員拿球之前處于越位位置,但是主裁判毫不理會,示意這個是一個好球!”

“伊文科帶球度很快!他快逼近了阿斯科利的大禁區!”

在大禁區前,阿斯科利只剩下最後一名防守球員,就是他們的後腰索梅塞,阿斯科利隊的隊長,前都靈隊球員。

面對索梅塞的攔截,伊文科先是做了一個帶球內切、準備射門的假動作,吸引索美塞往中間跑。緊接着,伊文科立刻把球往自己左側一撥,調整帶球方向,然後快啓動,直接往大禁區肋部沖!

索美塞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敢在禁區前沿犯規,送給都靈任意球。

因為,楚江的任意球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過了!伊文科過了索美塞!都靈隊獲得了一個單刀球的機會!”

“不過,由于位置比較偏,這個球直接射門的角度比較小。但是,在禁區的中路和右路,佩利科裏和斯格裏格納都已經包抄到位,在後點,拉紮雷維奇也在準備接應。都靈隊,呈現出多點接應的勢頭!”

“而在阿斯科利的禁區裏,就只剩下兩名中後衛的防守。兩人防三人,這是都靈隊得分的最好機會!”

“只要伊文科一腳橫傳,阿斯科利的球門十有八九就會淪陷!”

就在伊文科準備起腳傳中的時候,索美塞又奮力跟了過來,像頭莽牛一樣,在側後方碰倒了伊文科!

“b——”主裁判跑了過來,雙手指向十二碼點,同時向索梅塞出示一張黃牌。

點球!

為了避免給楚江創造出主罰任意球的機會,阿斯科利付出了一個點球的代價!

看到這個場景,楚江搖搖頭,自己都樂了。

這個球表現的很明顯。阿斯科利在能犯規時不犯規,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選擇用犯規的手段來阻止對手傳球,顯然就是在忌憚楚江的任意球!

這就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面對阿斯科利送過來的點球,伊文科并沒有客氣,直接主罰命中。

2:0!

在比賽還剩下10多分鐘的情況下,伊文科的點球為球隊鎖定了勝局!

進球之後,伊文科和斯格裏格納都同時向楚江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點球,是楚江長傳策劃的;而也正是由于他任意球的威懾力,索梅拉才沒敢在禁區外犯規,從而給了伊文科罰點球的機會。

在這次進攻中,傳球的斯格裏格納和罰點球的伊文科功勞最大,但楚江的功勞也不能被抹殺!

在剩下的比賽時間裏,本來士氣就不高的阿斯科利隊喪失了鬥志,而都靈對也無心再戰。

畢竟,在四天之後,兩隊又将迎來下一輪比賽的對手。與其在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裏拼的你死我活,不如将體力保留在下一場聯賽的拼殺之中。

于是,對戰的雙方很默契的把這樣的比分維持了比賽的結束。

2:0,都靈隊在主場輕松獲得三分!

此輪過後,都靈隊打出一波聯賽四連勝、各項賽事五連勝的小高潮,而在這其中,作為門将的楚江出場五次,打進六球,僅失一球,無疑是球隊上佳成績的最大功臣。

與此同時,楚江還保持着在聯賽中574分鐘不失球的個人記錄。這位年輕門将,在意乙聯賽中還從未被對手攻破過球,堪稱妖孽一般的存在!

在這場比賽結束之後,阿斯科利隊的主教練古斯蒂內蒂走入新聞混合區。

“今天的比賽輸在哪裏?我們打得并不差,在場面上還曾一度壓制住主場作戰的都靈。如果不是楚神勇的撲出了我們開場時的那次單刀球,我們甚至可以在奧利匹克球場至少帶走一分。我們輸就輸在,他們有楚,而我們沒有,就這麽簡單!”

“你問我剛才的那句話是不是對己隊的門将不滿?不,不是這樣的,瓜爾納今天的表現并不差。只是,楚的表現太過完美,無論是在防守方,還是在進攻方,都給予我們很大的壓力。看到楚今天的表現,我就不禁想起我的同行,利沃諾主帥皮隆先生,他在與都靈比賽結束後說的那句話,也許聯賽組委會應該限制楚在意乙聯賽的出場,因為他的實力太強了,明顯破壞了聯賽的平衡……”

“下課?不,我不會主動辭職,至于未來的事情,我們需要再等等看。”

說完這句話之後,古斯蒂內蒂就匆匆離開了混合區。

在他之後,楚江也出現在新聞混合區。

這是在對戰巴裏隊的那次之後,楚江第二次來到混合區接受記者采訪。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意乙聯賽的賽後,在自己的主場,主動來到記者的面前。

看到楚江的出現,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進入到了高潮。現場的照相機全部對準這個英俊的東方少年,燈光閃個不停,一下子就陣亡了無數菲林。

“楚,在這場比賽中,你結束了連續進球的勢頭。請問,你怎麽看待這個問題?”

“我為了阿斯科利人的怯懦和愚蠢感到羞恥!”

楚江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全場記者的震撼!

太霸道,太張揚了!太能吸引讀者關注了!

現場記者更加興奮,快門的“咔咔”聲不絕于耳,閃光燈愈快的閃起。

“請問你為什麽這麽說呢?”記者很上道、很配合的問道。

楚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解釋道。

“今天的比賽大家也能看得到,為了避免給我任意球,阿斯科利隊根本就不敢在大禁區附近犯規。我都還沒有罰球,他們就擔心守不住,這不是怯懦是什麽?”

“該犯規時候,刻意的不犯規,結果造成門前無數次的險情,不僅給了我們一次單刀,還為我們送上一粒點球,這不是愚蠢是什麽?要我說,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這場比賽,阿斯科利也為其他想要對付我的球隊提一個醒。單純的想用不犯規的方法阻止我,簡直就是太傻太天真!這種辦法,只會讓自己的後防隊員束手束腳,只會讓自己的球隊犯下更大更多的錯誤,只會讓我們都靈取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對于阿斯科利的做法,楚江毫不客氣的予以駁斥!

第 90 章 後手

令牌的前方赫然寫着一個“陰”字,而令牌的背後則是一個”鬼“字,而且上面畫着一個個陰霾的鬼魂,那些鬼魂被一縷綠色籠罩,眼睛通紅,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密密麻麻地分布着。

這是什麽,葉桦心中疑惑,便問起了龍澤。

“我也不知道,我不屬于冥界,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不過,這上面的這個陰字,應該是陰司派發的,陰司的令牌都帶有一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不可僞造的。”龍澤淡淡的說道,三言兩語透露了很多的信息。

正如龍澤所說,陰司的頒發的令牌,都是蘊含着一種特殊的意味,那是世界的法則,如小草需要水,生命有界限,這都是規定好了的,而陰司作為冥界的正統勢力,被上天所眷顧,被萬物承認,這都是不可逆轉的,一旦逆轉,那就是和整個冥界作對,所以,陰司不管經歷了什麽,都長存于冥界中,霸主地位不可動搖。

“不屬于冥界,那你是來自哪裏的。”葉桦好奇的問道,對于龍澤的信息,他一直都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回應葉桦的,卻是無聲的冷漠。龍澤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葉桦也沒在意,他也曾打聽過龍澤的經歷,但龍澤都不回應他,葉桦都習慣了。

翻看着手中的令牌,葉桦也不知道這令牌到底相關着什麽,索性不管,直接将其收入儲物袋中。

嘴角一列,葉桦不禁有些興奮起來,果然是單靠平凡的修煉成不了事啊,若是整日呆在房間內修煉,哪裏這麽多的財富,修士,修士,修的是長生大道,想要長生,需要更高的境界,而要想有更高的境界,需要誇張的資源,這就需要和人争鬥,搶奪資源,還要有保住資源的實力,這就需要強大的實力,而實力靠什麽,靠的是資源堆積。

說到底,要想搶奪資源,還需要資源的支持,散修資源很少,所以一直都無法與門派家族比拼,如在人界時,葉桦坐擁衆多財産,擁有最好的教育,想要幹出一番事業,既有錢財支持,更有人脈,正是應了那句站得高看得遠的道理,所謂的富二代,想要成功,也比一般人要容易,當然,總是有一些例外。

正如葉桦,雖說剛入冥界的時候毫無根基,但現在也算有所基礎了,有着祖輩傳下來的葉氏寶典,靈魂更被淬煉,天賦已經不同凡響,今日不比往日了。

葉桦有些感慨,想要成為強者,日後切不可長時間苦修,還需要出來争奪資源,這條路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整理完這些東西之後,将這些東西都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而後眼睛看向手中的兩個儲物袋,眼中透漏出複雜的神色。這兩個儲物袋不能留在身邊,今日要去三元城,而自己所殺的是三元城一霸白老大的獨子,若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死在葉桦的手裏,非将葉桦抽筋扒皮,日日夜夜折磨,所以這兩個儲物袋不能留,也不知道白老大有沒有特殊的檢查方法。

現在月亮挂天,距離早上還有一段時間,葉桦不再耽誤,運轉鬼氣,就往三元城趕去,不過他特意繞開了一段距離,謹慎行事。

……

冥陽高照,端正地擺在中間位置,幽光閃耀,三元城的門口處卻排了一列長隊。

而在不遠處,一個白衣男子,正專注地望着城門,似乎想要進城,卻不知為何駐足在這裏。

“龍澤,你确定白老大不知道我的面容。”此人正是葉桦,他老早就來到三元城前了,可是卻突兀的發現,三元城的守衛似乎有些不對勁,似乎人數有些多,而且進城的都要登記,這讓葉桦很是擔心,擔心白老大知道自己的獨子死在他的手上,而且,在葉桦站這裏的時候,有城門口不時地出來一對修士,看樣子是三元城的執法隊,葉桦頓時收斂氣息,施展起斂息術來,隐藏身形,十分險地避開那些執法隊。

葉桦之所以不敢進入城門,也就是這個原因,他擔心白老大通過什麽辦法,知道了殺死他兒子的殺人兇手,所以就詢問起了龍澤,在考慮這個城到底要不要進。

“應該沒這個可能,當時我的神識籠罩,若是有這種秘術的話,我應該是能發現的,除非有能避過我神識的秘術,但這很少見,至少一個鬼将是沒這個能力的。”龍澤冷冷地說到,淡淡的語氣中帶着倨傲。

“那你說他們現在是怎麽回事,既然不知道是誰殺的,為什麽還有嚴查呢,這又能查出什麽來。”葉桦苦笑道,既然龍澤如此有自信,葉桦自然相信,但是眼下還沒有确定為什麽這麽大張旗鼓的排查,葉桦只感到頭疼。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如今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不如進去看看,莫要猶猶豫豫,若是不想進去,直接走得了,修煉一途,切忌畏畏縮縮,心性不定。”龍澤冷冷的說到,開始教訓其葉桦了,似乎真把自己當成葉桦的老師。

葉桦一聽,頓時明白了,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會影響自己的心性。

若是沒有必要,他也不來三元城了,既然來了,何必退縮,當下往城門口走去。

排着隊,葉桦将自己的修為全部隐藏起來,附近的鬼魂很多是凡魂,在加上葉桦特意将身上的衣服弄得髒亂,在這周圍也不引人注意,而且,以他的斂息術,除非是鬼将修為,否則很難察覺出他的修為,而這三元城也不算什麽大城,遇到鬼将的幾率還是挺小的。

葉桦盡量地縮小自己的身形,使得自己的存在感很低。

然而,當葉桦随意在周圍一瞥的時候,卻眼球猛然一縮,只見一對紫色衣服的修士正從城內走去,渾身煞氣相随,眼神犀利,而那些排隊等候進入三元城的修士或是凡魂,無不急忙向着旁邊閃躲,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葉桦連忙将頭轉過,背對他們,同時低垂着頭,身上冷汗卻忍不住地流淌。

而這些紫衣修士,惡狠狠地盯着那些進入的修士,吓得那些人連忙閃躲,不敢直視。

見這些修士這般模樣,那些紫衣修士不由大笑起來,而後驅動器法器來,直接往一個方向飛走了,能夠語氣飛行的,都是鬼差修士,而眼前這隊人,竟然都是鬼差修士。

葉桦雖然低下了頭,但時刻觀察着周圍,見紫衣修士飛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些紫衣修士,正是三元城的執法隊,為首那個葉桦還見過,正是曾經将趙濤帶走的刑執法,這執法隊,算做魏老祖座下,若是讓刑護法發現,葉桦的下落很可能被魏老祖知道。

還好,刑執法沒有看見他。

接着,葉桦排着隊,等待着檢查。過了很久,終于輪到了葉桦了,城門的守衛鬼氣纏身,眼睛淩厲有神,葉桦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神識在他身上徘徊,這股神識的主人,赫然是眼前這個守衛,絕對有鬼差後期的修為,葉桦愕然了,究竟因為何事,派了這麽一個強大的修士,來守城門.

不過,縱然這神識再強,依然比鬼将級別的神識差很遠,檢查不出葉桦的修為,直接将葉桦放走了。

讓葉桦不由松了一口氣,在這排隊的過程中,葉桦發現,這些嚴格的檢查,竟是針對修士的,鬼将以下的修士都得報出自己的來歷和修為,而鬼将級別的修士,若是真心想要隐藏的話,不是這鬼差修士可以看出來的。

葉桦進入了三元城,看着這裏的建築,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到也沒多想,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而這個方向,是朝着一個茶館而去,論打聽消息的最佳場所,當然是人多眼雜的地方,而這些消費場所,人流也多,一坐下來,就喜歡說些八卦的事情。

這時,葉桦脖子上帶着的一塊玉佩,閃耀了一下,毫不起眼,在這有些暗淡的環境下,并不引人注意。

而于此同時,在一座占地十分廣的建築群裏,一個房間內,一個枯瘦的老人瞬間睜開眼睛,眼中帶着驚喜,有帶着些狠厲,通身被鬼氣彌漫,在下一刻,突然起身,全身鬼氣瞬間收進體內。

“你被人盯上了,你脖子上的玉佩傳達了你的位置,對方至少鬼将修為,馬上就要到了,我勸你馬上逃走。”龍澤突兀的說到。

葉桦大驚,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脖子處的那塊玉佩,頓時明白了,這塊玉佩是魏老祖在地獄中給葉桦的,能夠防熱防冷,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能暴露自己的位置,肯定是魏老祖動的手腳,心立馬沉到底。

于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波動從城池的一個地方發出,讓葉桦臉色一變。

“我能掩飾你身上的修為,但是你的相貌我改變不了。”龍澤淡淡地說道。

葉桦一聽,頓時大喜,這可是個救命稻草,腦海在這危急的關頭急速地運轉,思量起了對策,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可能只有幾秒。

葉桦一只手施展開始施展地法術,同時一手将脖子上的玉佩拽出,狠狠地扔在地上,頓時玉佩掉落在堅硬的地上,直接碎裂。

第 100 章 閉關

第一百章 閉關

樊青就像是過客,在幻境內看完景瑩與觀陽的過往,懵懂時期互生情意,直到彼此袒露心聲,可奈何景瑩沒有靈根,沒有修士與天争壽的資格,景瑩年紀越來越大,望着愛人還是青年模樣,她留下訣別書信,單獨一人離開百丹宗,在觀陽找不到的地方駐紮下來。

期間發生許多事,景瑩再未嫁人,喪妻的男子上門求娶,她理都不理将人趕出只屬自己一人的小屋,望着飄雪回憶過往渡過剩下的日子。

樊青在屋子外踩着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去望躺在床上有四五天沒起來的景瑩,沒辦法幫助她,景瑩安然活了八十多歲,臉頰凹了下去,臉上也長了老年斑和皺紋,眉眼的輪毂依稀能瞧出年輕時的模樣,美人是會老的。

“咳咳”景瑩重重咳了聲,穿着規整得體杵着拐杖,從屋子裏走出,她似乎是走累了,不由伸手扶着門框。

一雙眼已渾濁望着天際,喃喃道:“觀陽,我想你了。“

天邊似乎有道流光沖這邊而來,樊青細細望去發現是身穿青衣的觀陽,他緊抿着嘴,朝景瑩所在的木屋降落。

”樊姐姐。“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樊青身後響起,回頭望去,只見小瑩站在那裏對她笑。

”這是我前世的記憶,我和觀陽自幼認識,可惜無緣仙道,我只能離開他,沒想到他還是找來了。“她望着抱在一起的景瑩和觀陽,那雙還稚嫩的眼睛包含極多情緒,樊青看不懂,心底卻感受一絲的難受。

厄運毒體一解,她複又變成一個普通人,若是能尋到築靈果便能塑造靈根,如此一來就可修仙。

只是築靈果乃是逆天之物極為難尋,不過湊巧的是白雅所給的儲物袋就有一顆築靈果。

”沒想到我再次投胎轉世,竟還攜着前世記憶,可惜命運作弄,他好不容易尋到我,故而又要重蹈。“此刻應喚她為景瑩,她語氣盡是惋惜和不甘,樊青張嘴正要說什麽,腦子忽地傳來劇痛,不由輕”嘶“了聲。

待她緩過來睜開眼睛,發現景瑩正在琉璃蓮花下,神情安然,而琉璃也現身在她旁邊,雙手輕撫自己的原體,瞧見樊青醒來湊過來關心道:“青青,你醒來了。”

“嗯,她怎麽樣?“樊青感覺渾身酸痛,體內靈氣枯竭的厲害。

琉璃咧嘴笑道:”自然是已将毒體煉化,而且我也發生了變化,原本我的花瓣只有八瓣,現在又增四瓣,共十二瓣。“

樊青仔細數了數還真的是,花瓣多了幾瓣又有什麽用處,是為了美觀嗎?

“十二瓣花瓣,就意味着我已進入了成熟期,與此同時我需要閉關,等我再次蘇醒,會給你大大的驚喜,青青你入股不虧的。“琉璃滿臉自豪,好似樊青把它收服是一件明智之舉。

”你要閉關多久,期間我還能使用琉璃業火嗎?“她有些擔憂,如果琉璃閉關個百來年……

琉璃困乏地打了哈欠,白如玉般的手沖樊青擺了擺,”自然是可以用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快讓我回去吧。“

樊青無奈,只好将琉璃收了回去,與此同時她發現靈魂海中的那顆圓球,位于琉璃蓮花的下受,不知為何她能看出圓球的委屈來。

真是怪哉,心裏這般想,樊青随手一揮把地面上的獸核灰燼清理,感覺身上黏糊糊的。

把景瑩橫抱在懷裏,她打開密室的門發現觀陽和沈洛清都在外面守候。

“樊前輩,我來抱瑩瑩吧。”觀陽首先沖上來,樊青順勢把景瑩送入他懷裏,說道:“她毒已解,好生睡幾天就會醒來。”

“是,謝樊前輩,自此您便是觀陽的救命恩人,若有需要可随時找我觀陽。”觀陽抱着景瑩跪在地上,神情恭敬。

“你心意我心領了,先帶她下去休息吧。“她望着倆人離開的背影,正準備回房間想好好洗漱,沈洛清把她抱在懷裏。

”青青,你總算出來了。”他下巴抵在樊青的肩膀上,一呼一吸都打在她的脖子上,樊青不由縮了縮,她發現脖子不知何時成了敏感點。

她伸手去推,語氣不大自然道:”你,你能不能不要靠着我,難道我和景瑩在裏面很久了?“

沈洛清”嗯“了聲,繼續道:”有兩個月了。“

嘶,原來這麽久了,樊青想起了還在葫渭村等她的樊琳母女,原本只認為幾天就完事,沒想到超過她的預算。

”再休息一晚,我們去葫渭村接王梅兒母女倆。“發覺沈洛清沒有松手的意思,她幹脆拍他手背,”你抱着我回去吧,我好累。“

把樊青抱在懷裏,沈洛清心情大好,嘴角勾上去之後就沒放下來過,他把樊青送回觀陽所安排的客房後,說了幾句話離開。

樊青關上門就去浴室,百丹宗的浴室是天然的熱水泉,若有人入住便會有弟子前來布置藥浴,

她剛靠近就聞到了藥香,極淡不是很嗆鼻,褪去身上所有衣物進了浴池,樊青靠着散熱的石壁謂嘆了口氣。

同時天地間的靈氣争先恐後地沖她身體鑽去,沿着樊青修煉的運行軌跡周轉。

洗完之後,她回卧室盤腿修煉,原來是打算把兩姐妹都送去鐘家,拖鐘家照顧。

現在倒是不用了,她看完了景瑩所有的記憶,觀陽是可托付的人。

但是倆人的情路也太忐忑了些,如果把築靈果給了景瑩,那小芸又該怎麽辦?

第二日清晨,樊青剛出房間便瞧見觀陽和景瑩姐妹倆都在外面,沈洛清依着柱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樊姐姐,你醒了?”小芸興沖沖抱住她的腰身,仰着腦袋問道。

樊青伸手摸着她的腦袋,不由露出笑顏,“是的,小瑩你醒這麽快,感覺怎麽樣?”

景瑩牽着觀陽的手,沒有絲毫的不自在,說道:“前無未有的輕松,謝謝你樊姐姐。”

小芸擺着樊青的手臂,說道:“樊姐姐,姐姐留在百丹宗跟随觀掌門修仙,而我繼續回鐘家。”

樊青被勾起了興趣,仔細望向景瑩發現她體內有靈氣波動痕跡。

第 95 章 :良心折磨

綠浮城隸屬白鹫洲,她這是徹底走出了大禹洲的地界了,這說明她離上京城中更近一步,也離她的回家之路更近一步,本該是高興的事情,可江芙蕖看着城內衣着光鮮,鮮活生動的人,那心情怎麽都好不起來。

司硯的情緒似乎也很低落,兩人一路什麽話都沒說,随便選了個客棧就走了進去。

客棧生意興隆,人很多,江芙蕖這個時候不想太鬧,便叫了小二送餐到客房裏。

客房很大,但是隔音效果不怎麽好,隔壁時不時就傳來喝酒叫拳聲,江芙蕖聽地心煩,便出了門想讓小二換個客房,誰知才站起來,就聽他們的聲音清晰地從隔壁傳過來,“王大人,這次梁村瘟疫事後,只怕你又能往上走一走了。”

瘟疫?江芙蕖走到牆邊,貼在牆壁上聽隔壁的動靜。梁村瘟疫,可不就是讓她心情一直沉沉的主因嗎?對面居然在談這個,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正是管得到這事的人,她想知道,為什麽不對梁村進行救治,反而要加速他們的死亡。

“哈哈,借胡大人吉言,來幹一杯。”說話的人聲音中氣十足,音調高地異常,顯然是喝到興頭上了,應該是那個王大人。

“幹~!”是酒杯相撞的聲音。

江芙蕖等了好一會兒,他們都沒再提瘟疫之事,只是說些漫無邊際的話,諸如家裏婆娘又發瘋,哪個人好豔福,哪個人要倒黴之類的話,而且似乎還要繼續這樣的談話。江芙蕖心中有些失望,擡腳便出了客房。

待地與掌櫃地說完了換房的事,便正好趕上了小二送飯食過來,江芙蕖問了司硯,見她沒有意見,便選在了客棧前堂吃。

兩人靜默無聲地吃着飯食,俱都有些食不下咽,江芙蕖腦中全是林子裏那人臨死前的模樣,還有梁村中的火光,鮮血,哭喊。

“我先吃好了,先回房了。”江芙蕖心中難安,匆匆地往客房走,也不去管司硯,誰知到了地方才發現,這新客房的位置倒是換了一個,可仍舊在那王大人和胡大人的屋子隔壁,不過從左邊換到了右邊。

……

江芙蕖有些無奈,她差點忘了這個客棧本來就生意興榮,想必空下的客房也不多,掌櫃的倒是應地快,誰知道在這兒等着她,她還偏不能再去找他,人家按着你的意思給你換房了,結果你還不滿意?!真正是憋屈!

江芙蕖才進房裏,就聽到隔壁猖狂的笑聲,是那個王大人。

“他們哪裏管地着?他們過來的時候,梁村的人都死絕了,誰還能從地裏爬出來跟他們說這瘟疫是怎麽處理的?胡大人你只管放心,萬事有我兜着呢。”顯然醉地更厲害了,

“王大人,有你這話,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小蝶,給王大人敬酒啊,傻坐着幹嘛?”胡大人聲音比之開始也興奮了一些,但是能聽出來,還沒喝高。

江芙蕖深吸一口氣,她好像錯過了他們最精彩的對話?

“還是小蝶暖心。”王大人的聲音有些含糊,間夾着一陣女子的嬌笑,女子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麽,王大人忽然拔高了聲音,“放心吧,這瘟疫雖是有治的,但大都治不好,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我這也是效仿古例而為,何況這梁村也才一百多戶人,說地上話的也不是沒有,可等他們得到消息……嘿嘿。”

胡大人胡亂誇了一通王大人,末了才語帶試探道,“那王大人,那個梁百戶,他……?”

“他早死地透透的了,嗝~~你放心吧。”王大人打了個酒嗝,然後是小蝶的一聲驚叫,帶着十足的媚氣,“大人,你好壞喲~”

江芙蕖的心一突一突地,跳動地很緩慢,卻十足有力,她從王大人和胡大人的只言片語,聯合那趕牛老伯的話,隐約得出了一個猜測。

牛車老頭說梁村患了瘟疫的人外逃了,只怕這話不對,既然發現瘟疫朝廷就會派人救治,那得了瘟疫之後,梁村的人第一反應必定是報官,然後等着官府的來人救。

那人大概是見到官爺了,也把瘟疫之事說了,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位官爺得了這消息,卻拒絕去治療梁村的瘟疫,他還向上報了梁村的死訊,非但如此,他還殺了報訊的人,以絕後患。

那位官爺不是別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這位王大人,而那個報訊的人,就是梁百戶,至于這位胡大人,也不知道扮演的什麽角色。

所以,才會有今日她看到的梁村那一幕,林子中那個人,他很有可能是從梁村裏逃出來的人,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那林子裏,只怕就是為了繞過看押他們的官兵直接去綠浮城。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那血書便是送到了官衙,也不會有人管,因為管事的根本就不想管。

想通了其中種種關節,江芙蕖心中大怒,這王大人當真是個惡心至極的人,草菅如命如此!難道就沒有人能管地了他嗎?

江芙蕖心中一頓,是啊,他是官中人,自有官中人管他,她最多也就只能憤慨,還能如何?

江芙蕖垂下眸子,聽着隔壁的動靜漸漸消了下去,心中沉甸甸的,本要調配湯藥的心情也沒了,就那樣情緒低落地躺倒在床上,左翻右側,怎麽都睡不着。

要去救梁村的人嗎?江芙蕖問自己。

他們雖然只是書本裏的人,可如今,她就在這本書裏面,對她來說,他們或許以後都是異世界的人,但現如今都是同等尊貴的生命。

要去跟官府對着幹嗎?江芙蕖十指交握,眼前閃過梁村那群人絕望的面容。

在堯國,官府代表着絕對的權威,但他們也是受管控的,最想要管他們的人不是老百姓,卻是高高在上的皇權。這一點,只要翻過古代歷史,就知道,在所有的君主制國家都是一樣的,沒有哪個皇帝舍得徹底地放權。

在原書中,皇帝身邊就有一個這樣的管控機構,江芙蕖記得是喚做禦司堂,那禦司堂的人都由皇帝親自任命,在堯國各主要城市都有分部,日常職責就是盯着各地的官員,處理各種錯案冤案,據說還接受關于各官員風評的言谏。

所以,官府原本就有相悖,用地好了,跟官府對着幹也能是一件合法合理的事情,并不是那麽難執行的。

說到禦司堂,江芙蕖忽然想起那個林中人說的天聽鼓,當時她還沒特別注意這裏,如今看來,那個林中人也并非是對官府的态度全不知情的。

你道天聽鼓是什麽東西,它正是禦司堂的衍生物。

它設在官衙鳴冤鼓的對面,一旦這鼓敲動了,那這案子官衙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受理,非但如此,禦司堂還會派人在一旁監理,全程盯着官衙辦這個案子。

天聽鼓有如此特殊性,自然能看出來去敲動天聽鼓的大都是些有冤案錯案在身的人,可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殊性,任何一面天聽鼓都是十分難敲動的。

第 94 章 ∶感激的擁抱

道具名稱∶生命替換牌

道具介紹∶一次性消耗道具,使用後将會自動化為粉末,功能為持有此牌的人如果将其他人的姓名寫在牌子上,那麽當持牌人在受到斃命攻擊時,所有的傷害都會轉移至牌子上所寫之人名的那個人身上,同時持有牌子的被攻擊者将會在20秒後重新複活。

注意事項∶只有在受到斃命攻擊時此道具才會産生效果,且此道具的生命轉移效果無法跨越空間,另外所寫之人名必須為真實人名且持有者還必須見過此人,否則無效。

兌換價格∶4點生存值一個。

…………

在一陣忽明忽暗的恍惚之間,期間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當何飛在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重新出現在了列車之內了。

看到自己回歸了列車那麽則代表這場靈異事件也終于被解決了,想到這裏,何飛便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真不容易啊,要知道那場靈異任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要不是在最後一天之前發現了照片裏所暴露的細節,那麽不僅是他,最終他們這一隊人估計都會難逃一死。

随後何飛就将目光看向了四周,視線之中,程櫻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那已經恢複如初的右臂在那裏興奮地左摸右摸,張虎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那裏自言自語似的自顧自的說着話,當然了,在靈異任務中陷入昏迷的鄭璇此時也終于完全醒了過來,而趙平則是默默地待在原地與何飛一樣正默默地打量着衆人….

(等等…好像…好像少了一個人!)

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并且所有的傷勢都恢複如初後,何飛點了點頭,不過猛然之間,他卻突然發現有點不不對勁!

王志強…王志強怎麽不見了?何飛又重新掃視了四周一遍,然而卻依舊沒有王志強的身影,根據詛咒空間的規則,只要在靈異任務結束的時候凡是所活着的輪回者詛咒必定都會将其傳送回列車裏,而只有一種情況下在任務結束時詛咒不會将其傳回,那就是死人,輪回者一旦死了,那麽就自然沒那個必要傳送了。

舉一反三,既然沒有在列車內看到王志強,那麽豈不是說…他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何飛立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明明不是已經将女鬼的屍體燒掉了嗎?而且靈異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可是王志強是怎麽死的呢?

不過正當何飛陷入沉思的時候,程櫻卻從他身後走了過來,随即趁着何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其背後彈了何飛的耳朵一下。

何飛立即一驚,接着就慌忙轉過了身,再一看是程櫻後,何飛就一臉無語的對其說道“你在幹嘛?閑的無聊是吧?”

程櫻卻是嘿嘿一笑,然後晃了晃自己的右臂對何飛說道“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不要介意,我只是再試試我的右臂到底像不像以前那樣靈活,要知道對于殺手來說手臂可是非常重要的!”

(我日…試試手臂,你拿我的耳朵當實驗對象?)

雖然此刻的何飛正在心裏對着程櫻拼命吐槽,不過嘴上卻反而對其說道“你的手彈得我的耳朵好疼啊,那恭喜你啊!你的這個新長出來的胳膊是真貨,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雖說何飛一臉無奈,然而此刻的5號車廂之內最為迷茫的卻反而是鄭璇,是的,自從在靈異任務的第五天夜裏被鬼襲擊過後,雖說最終她通過瞬移傳送卷軸逃離了鬼的殺戮,但是此後她就一直處于昏迷之中,而當她醒來後卻發現她已經處于列車之中了。

看到了鄭璇迷茫的眼神,張虎便首先向鄭璇走了個過去,在鄭璇看到張虎出現在他面前後,她也沒有啰嗦,而是直接對其問道“張虎你告訴我,我昏迷了多久?期間又發生了哪些事?靈異事件又是怎麽解決的?”

張虎聽後點了點頭,随後便将期間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了鄭璇,在張虎敘述的同時,何飛、程櫻以及趙平三人也紛紛聚了過來。

張虎在敘述的過程中,鄭璇一直在默默的聽着,不過在當他講到鄭璇第二次被鬼襲擊的時候,張虎卻有些尴尬的說不下去了…

“嗯?怎麽了?怎麽不說了?”

望着面前有些躊躇的張虎,鄭璇則是直接眉頭一緊,随後就忍不住的問道。

不過,在場之人哪個都不是笨蛋,所謂居功不傲的含義也正是如此,自己誇自己總有些王婆賣瓜的感覺,救人的張虎不方便說,直接破解了這場靈異任務的最大功臣何飛依舊不方便說,至于趙平在那場靈異任務裏幹了太多見不得光的的事所以更加的不方便說,看到幾人都沉默不語,一旁的程櫻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随後他便對鄭璇說道“鄭璇姐,後面的事就由我來給你敘述吧。”

接下來,在程櫻的敘述下,包括鄭璇被張虎救下以及後面所發生的事直到那場靈異事件如何被何飛想出辦法破解等等全部都說了出來。

“鄭璇姐,你昏迷後所發生的事就是這樣,我全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你了。”

當程櫻的話說完後,下一刻鄭璇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看起來似乎在沉思什麽,然而在過了約十幾秒後,衆人才重新發現…此時的鄭璇竟然流出了淚水,随後她就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張虎…

而在感受到鄭璇目光後,張虎也隐隐察覺到面前的鄭璇是為了什麽流的淚,正當他打算打個哈哈把這件事揭過去之時,不料下一刻,一件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流着眼淚的鄭璇居然張開了雙臂,緊接着就擁抱住了張虎!

“啊…這…”

被鄭璇忽然擁抱住的張虎瞬間滿臉的尴尬,當然還有些通紅…

“張虎,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鄭璇其實心裏很明白,不光是這一場靈異任務,包括之前的幾場他張虎都曾救過她,有時候是用道具,有時候則甚至是用命,而道具就等于極為珍貴的生存值,要知道能夠拿出相當于自己用命換來的生存值去救別人,首先這種行為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如果當初張虎要是自私一點,那麽她鄭璇就絕對活不到現在。

不過此時的張虎卻很不自在,雖然他也知道鄭璇的這個擁抱僅僅只是表示對他的感激并沒有其他意思,可是在其餘人的衆目睽睽之下卻讓他很是有些那個,不過最終鄭璇還是放開了張虎,這也讓此刻的他有些尴尬。

然而就在鄭璇松開張虎的那一刻,一旁的何飛卻突然露出一絲狡詐的微笑,随後不待張虎說什麽,何飛立即向前走了兩步,随後他也突然間伸出雙臂抱住了張虎,同時還用略帶誇張的語氣說道“張哥啊,你別把我忘了啊,我的命也是你救得啊!鄭璇姐感激你,那我也不能落于人後啊!”

“噗呲…”

何飛的這個動作與話語說出後,一旁的鄭璇終于忍不住被逗笑了,沒想到何飛居然也有如此幽默的時候,不過自然而然的鄭璇也似乎看出了何飛這麽做的意思…那就是為了緩解剛剛她一時激動之下抱住張虎時的尴尬氣氛。

“卧槽!你也來!?”

剛剛脫離了鄭璇懷抱的張虎緊接着又落入了何飛的懷抱,這讓張虎不禁有些懵比,望着抱住自己的并且說着一些讓人肉麻的感激之語的何飛,張虎頓時撇了撇嘴,此刻他才知道何飛是故意的,鄭璇抱住他他或許還會很尴尬并不知所措,不過何飛他可就不在乎那麽多了,随後他就一把将何飛推開,然後不耐煩的說道“得了得了,你就免了吧,要說救人,那場任務裏你不是也用你的那個镯子救過我嗎?所以扯平了,你沒必要謝我啦。”

而被張虎推開的何飛卻依舊是嘿嘿一笑道“話不能這麽說,要不是張哥你之前為了救我浪費掉了你最後的一張金光符,等到鬼襲擊你的時候,你肯定能夠自保,所以還是我要感謝你。”

不過就在何飛與張虎扯皮的時候,一旁的程櫻卻也緊接着走到了張虎的身旁了,看到這裏,張虎頓時就面色突變!接着就猛地朝後一跳,随後就趕緊做出了戒備動作的對程櫻說道“卧槽!你也來!?”

在聽到張虎的話後程櫻則是不屑的對其撇了撇嘴,然後一臉鄙視的對其說道“我勒個去,光頭你少給我自作多情了,你還真拿自己當香饽饽了?想讓我擁抱你?做夢去吧你!”

緊接着,說完這句話的程櫻就将頭轉向了一旁的何飛…

看到這裏,何飛也立即大驚,随後也與張虎一樣猛地朝後一退,接着也警惕的問道“你想幹嘛!?”

“啧啧啧…我怎麽發現你咋也和那個厚臉皮的光頭一樣喜歡自作多情啊?我僅僅只是想對你說聲謝謝而已,因為你在那場靈異任務裏你也救過我的命,這個恩情我會在将來的靈異任務裏還你的,誰會擁抱你啊,切!”

程櫻的這一連串的嘲諷頓時就把何飛與張虎二人給說的面紅耳赤,不過…就在這時,一旁的鄭璇卻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麽似的,接着她就對其餘人問道“咦?怎麽沒有看到王志強?”

是的,既然靈異事件已經解決,那麽王志強為何沒有被傳送回來?而之所以沒有被傳送回來那麽則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王志強已經死了,不過可惜的是,包括目前的何飛在內,基本上所有人都不清楚王志強是到底怎麽死的,因為當時他們四人前往天堂陵園的時候王志強便留了下來看護陷入昏迷的鄭璇,期間何飛等人就再也沒有與王志強見過面。

根據何飛的猜測…王志強很有可能就是在酒店裏被殺的,也就是當時他們在天堂陵園時的時間段裏,不過至于王志強是怎麽死的,何飛卻無論如何都猜不透,當然,既然死了則肯定是被鬼殺死的,而真正讓何飛無法理解的是…王志強明明擁有着一瓶可以免除一次鬼物攻擊的驅魔之血可是為什麽最終還是死了呢?這才是目前何飛最難以理解的地方。

并且王志強掉包血液的事何飛也早已知道了。

鄭璇的話問出後,其餘人包括何飛在內雖然都知道王志強肯定已經死了,但卻都紛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就在這時,一旁自從回歸後列車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平卻突然開口對鄭璇說道“你不用問了,很明顯,王志強已經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