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真心換真心

懸鐘死了,一邊笑着一邊死了,沒人知道他臨死之前究竟在笑什麽,也沒有人想知道他究竟在笑什麽。

生命的逝去雖然充滿遺憾,但卻是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方蕩又贏了。

這一戰方蕩就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和手中的劍的關系應該如何,或者是說他和他所擁有的武器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怎麽樣的。

劍或者其他武器,只能是夥伴,不能成為主宰,就如鈍無鋒一樣,這把劍成了劍和劍手之間的主宰,當懸鐘将要殺掉他方蕩的意念灌注進劍中後,這把劍就徹底瘋癫了。

劍本身是沒有錯的,劍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擊殺目标本身也是懸鐘的目的,但劍畢竟和人不同,劍只在意目标,卻忘卻了保護本體,這樣的結果對于劍對于劍手來說,都是致命的,這是一種有巨大缺陷的劍術,同樣這樣的劍術也有着巨大的威力,因為以劍做主,所以能夠将劍的最完整的本性完全發揮出來,劍法不會有任何偏差錯誤。

如果說一個劍手能夠将一把劍的威力發揮出七成的話,那麽以劍為主的話,就能夠将一把劍的威力發揮出十成。

懸鐘可以秒殺同級別的劍手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惜,他碰上了方蕩,擁有金丹修士才有的奇毒內丹的方蕩。

哪怕方蕩只能發揮奇毒內丹百分之一的力量,也不是懸鐘能夠對付得了的。

方蕩用懸鐘腰間栓劍的鎖鏈拖着懸鐘的鈍無鋒,一步步的走向黑甲劍戟軍士構成的盾光陣中,每一步都回蕩着咔嚓咔嚓的聲響,每一聲聲響,都如同一根鞭子,狠狠抽打在雲劍山弟子心頭上,地面上留下了一條由濃轉淡的長長血痕。

盾光陣後忽然傳來一陣歡呼,方蕩聽出來了,是鴿子憨牛等人的聲音,其中甚至有苦嫂的聲音,方蕩真想看看總是板着一張臉的苦嫂究竟是怎麽歡呼出聲的,緊接着歡呼聲如海浪般的擴散開來,盾光陣後,傳來一聲聲長劍敲擊盾牌的聲響,整齊劃一,咚咚如同擂鼓。

方蕩愣了愣,腦海中傳來爺爺的聲音:“小子,他們在向你致敬,劍錘盾鼓是軍中最高敬意。”

盾光陣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開啓了一條寬敞的大道,歡迎方蕩。

方蕩用鎖鏈拖着那把鈍無鋒,腰間左邊挂着千葉盲草劍,右邊插着斷為兩截的韓望的長劍,一步步走入了盾光陣中,凱旋歸來。

随後盾光陣閉死,一切恢複平靜,原地只留下懸鐘的屍體。

對面的雲劍山弟子們一個個面色青白,只有兩個人壓抑不住的興奮着。

雖然她們兩個依舊表現得極為憤怒,但眼神之中的那縷興奮快樂,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兩女的眼神全都落進了就站在兩女旁邊的倜傥劍的眼中。

倜傥劍伸手捋了捋鬓角處散下的長發,收回自己略微有些冰冷的目光。

“雲劍山難道還要在前面擋路麽?”這次開口的是章公公,出乎章公公意料之外,方蕩竟然真的勝了,如果雲劍山弟子喜歡每天出一個弟子來挑戰方蕩的話,章公公簡直求之不得,這樣他就可以盡量晚一點去京城了。

當然若是雲劍山弟子此時羞憤暴怒,放棄公平比試只想盡快殺死方蕩的話,章公公會馬上、将方蕩踢出盾光陣,他的任務不是比輸贏,甚至不是拖延時間,而是将靖公主安安全全的送到京城去,別的都是在這個基礎上誕生出來的分支。

章公公這是在試探雲劍山的弟子是否已經喪失了理智。

“當然要比,明天再來!”這一次開口的是子雲山。

章公公聞言,不由得松了口氣,随後便走回了馬車中。

此時在盾光陣中只有兩輛馬車,一輛是章公公的另外一輛就是靖公主的,其餘的都被甩在盾光陣外。

靖公主深深地看了方蕩一眼,随後道:“好運,你随我來。”

好運從鴿子等人的懷抱中掙紮出來,将那三百斤的重劍還有斷劍丢在地上,跟在靖公主身後,靖公主直接上了馬車,馬車內的空間雖然寬敞,但容納兩個人後多少也有些緊迫,畢竟這是去京城的路上,有些地方道路相當狹窄,甚至沒有道路,馬車太寬無法行走。

方蕩的爺爺也在方蕩腦海中叫喚道:“蕩兒,這個女人最好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一心修仙的女人不是好的生育目标,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感情。”方蕩聞言,不由得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一般人走到馬車前,定然猶豫,不敢上車,那可是公主還是三皇子未來的妃子,私、處車廂中,若是惹到了閑言碎語,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方蕩心中卻沒有那麽多的避忌,當即就跟在靖公主身後,上了馬車。

這叫想要叫方蕩不要上車的鄭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馬車內果然窘迫,方蕩和靖公主并肩坐在馬車中。

靖公主在馬車中整理了下自己的寬大袖子,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可以告訴我麽?”

方蕩的爺爺當即警告方蕩道:“不可以告訴她你的姓名。這個女人是洪正王的女兒!”

“我叫方蕩。”方蕩直接就将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方蕩的爺爺在茶室之中不停地用腦袋撞柱子,一個勁的大叫不肖子孫四個字。

“咦?我還以為你不會告訴我。”靖公主略微有些詫異的道。

方蕩眨着一雙純淨清澈的眼睛沒有說話。

靖公主扭過頭來,上下打量方蕩,随後竟然伸出手來,捏着方蕩的下巴來回晃動幾下,似乎要将方蕩着一張臉看清楚看仔細。

“黑叔已經将你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十世大夫方家的後人,不過,我對方家不太了解,黑叔也不願意告訴我關于你們家的事情,本來你若是不告訴我你的事情的話,我也不會再問,但你現在既然信得過我,願意将你的名字告訴我,那麽我也會幫你想辦法找到你的仇人,不過,你別高興,我問過黑叔,黑叔說你是永遠不可能報仇的,只要你動了報仇的念頭,就離死不遠了,黑叔都這麽說,你的仇人一定是一個權勢滔天,或者力量無窮的家夥,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我是不會因為你去自尋死路的。”靖公主沒有在方蕩臉上發現什麽,遺憾的将捏着方蕩下巴的手收了回去。

方蕩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靜公主的手指很細膩很滑、嫩,而他方蕩的手指就相對太粗糙了,摸着下巴沒有那種水柔柔的感覺。

對于靖公主的言語,方蕩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除了親人外,方蕩從不認為有誰應該為誰去死。他和靖公主之間顯然不是親人關系。

“好了,你的身份不要再對任何人透漏,就算是鄭守他們也不行,記住了麽?不是叫你不相信他們,而是你的身份一但洩露出去,鄭守他們也會有危險,我也會有危險,明白了?”

方蕩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随後方蕩走出了靖公主的馬車。

方蕩再次開始睡覺,懸鐘那砸飛了他的一劍使得方蕩內髒受創,雖然吃了幾顆懸鐘身上搜刮來的丹藥,但方蕩此時依舊感到內髒中火燒火燎的難受,此時只有休息才能盡快恢複,好應對明天的戰鬥。

鄭守還有鴿子等人圍着方蕩坐成了一個圈,任誰都別想打擾方蕩休息。

在盾光陣外面,玄雲十四劍中的十劍外加劍首子雲山,此時圍坐在一起,一個個沉默不語,氣氛凝重中甚至帶着一絲頹唐。

他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叱咤濁世的存在,在他們面前,這個世界上除了登臨大道凝聚金丹外,就不存在什麽難題,但他們今天卻全都被一個淬血層次煉心節的武者給難住了。

在這個叫做好運的家夥面前,他們首次嘗到了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哪怕他們有開天的力量,在方蕩身上也無力施展,哪怕平時他們一個手指就能夠捏死方蕩,現在的方蕩也變成了擎天巨人,叫他們完全無能為力。

殺了方蕩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殺掉眼前盾光陣中的所有人也不難,但他們不能這麽做,因為方蕩是用劍的。

雲劍山號稱劍祖,玄雲劍塔是用劍者朝聖的聖地,要是連一個剛剛抓劍幾天的家夥都不能堂堂正正的殺掉戰敗的話,那麽雲劍山名聲掃地是次要的,在場的每一個用劍的武者都将對自己的劍道産生懷疑。

疑心一起,可大可小,有些人可能完全無所謂,但有些人或許就因為這疑心影響了劍道,從此之後,在劍道上再難向上一步。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道這個東西是說不明白的,只存乎于心,全在個人感受,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道,一點點的偏差,現在看不出什麽來,但最後或許謬之千裏,心中一線裂痕最後或許就是崩山之勢。

道就像是懸在每一個立志修道之人的頭頂上的刀劍,叫修士們時時刻刻都繃緊一根弦兒,稍稍放松,這刀劍就斬将下來。

修仙者相對于凡人來說稱得上是逍遙,但逍遙背後,也有東西在束縛他們,約束他們,将他們關入牢籠中的就是這個道。

劍道最重要的就是自信,疑心一起,自信都沒了,手中的劍将徹底喪失勇往直前的氣勢,喪失了信心,一切劍招都将化為虛無,再也施展不出劍招本身的精妙。

在座的衆人不是不想馬上就結果了方蕩,而是他們沒有辦法這麽做,并非迂腐固執,而是關系到整個雲劍山上下上千弟子們的道,萬萬不敢馬虎随意。

“那個叫好運的家夥究竟是什麽東西變的?”

子午劍用手指戳着太陽穴,腦袋疼般的說道。

“原本以為這個家夥是火毒仙宮的人,但現在看來,這家夥和火毒仙宮沒有多少關系。”柔星劍開口道。

“你們誰看出來沒有?這個家夥會不會本身就是劍術高手,藏匿了自己的劍道?”偏鋒劍經常劍走偏鋒,問的問題也是如此。

劈山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子午劍直接道:“這家夥肯定是剛剛開始練劍,并且我确定這個家夥才煉劍不久,他抓劍的手法稚嫩得不能再稚嫩了,并且他的劍法都是從千葉盲草劍上學來的,連握劍的姿勢都是。

子午劍對于千葉盲草劍最熟悉,因為子午劍的太師父就是千葉盲草劍的主人之一,他說如此,那定然是不會錯的。

一個人可以僞裝自己不會用劍,或者僞裝自己是個劍道新手,但一個人握劍的姿勢卻非常不容易作假,這是一種無法逆轉的習慣。

練劍時間越長,習慣越難改變,尤其是在對敵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露出本來面目。

子午劍的這句話,基本上就能夠斷定方蕩絕對是個新手。

一衆人再次沉默下來,劈山劍吐出兩個字來,使得場中的氣氛更加壓抑。

“天才!”

當然是天才,他們這些玄雲十四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天底下若是有用劍的天才的話,他們十四個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是所有天才面前難以逾越的大山。

但他們在方蕩這個境界層次的時候,卻根本做不到方蕩做到的事情。

他們是所有用劍天才不可逾越的大山,而方蕩,現在成了他們面前的一座大山。

“誰有辦法?”子雲山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但随後換來的卻依舊是鴉雀無聲。

年輕一輩中沒有能夠戰勝方蕩的,這叫他們能有什麽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劈山劍忽然開口道:“這樣的天才,應該成為我雲劍山的弟子。”

這句話就像是打破了一種禁忌,這是一件誰都不能提的事情,因為方蕩不僅僅是奪了雲劍山的劍,還殺了子雲山的女兒,他們的小師妹子泥。

若方蕩只是奪了雲劍山的劍,恐怕方蕩現在早就成了雲劍山弟子中的一員,劈山劍等玄雲十四劍有的是辦法将方蕩從盾光陣中弄出來,帶回雲劍山。

但血仇一成,就不可挽回,方蕩永遠不能成為雲劍山弟子,哪怕子雲山死了也不成。

“不行,殺了我雲劍山弟子的家夥,絕對不能成為我雲劍山的弟子。”偏鋒劍直截了當的道。

四周的玄雲十四劍們紛紛點頭,沒有一個人贊同劈山劍的提議。

子雲山沉默不語,片刻後嘆息道:“此子若是沒有殺了子泥,我一萬個欣賞,用盡辦法也要将他收入門中。”

劈山劍倒也并不迂腐,住口不再提這件事。

偏鋒劍此時道:“依我看,咱們門中弟子現在确實無法戰勝好運,明日再戰也只不過是再次被其羞辱,不如我們先将這個家夥帶回雲劍山,囚禁起來,當成是我雲劍山年輕弟子的磨劍石,想必有了這塊磨劍石,那些原本眼高于頂的家夥們能知道該如何用功,三兩年後,未必就不能勝過這個家夥。甚至有可能使得我雲劍山新人中湧現出幾個能人來。”

偏鋒劍這個提議一說出來,四周就有不少應和之聲。

倜傥劍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好運,咱們暫時殺不了,也絕對不能叫他逍遙在外,萬一被九幽曲鬼或者是問劍宗抓去,悉心培養的話,将來恐怕會成為我雲劍山的大敵。”

倜傥劍此言一出,原本沒有點頭同意的雲劍山弟子們分沉默片刻後,認同了偏鋒劍的建議。

方蕩既然是一位用劍的天才,那麽他們雲劍山要是不能将方蕩收入門下的話,那麽就應該盡快殺掉方蕩,否則,九幽曲鬼或者是問劍宗的人得到消息後,一定會馬上個趕來,想盡辦法将方蕩擄走,當成弟子培養。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提前下手,将方蕩擄走,至于無法戰勝方蕩這樣的事情,就一點都不重要了,哪怕一直無法戰勝方蕩,也沒什麽大不了。

衆人盡皆支持,倜傥劍此時開口道:“在帶走方蕩之前,我要用一個人來和方蕩鬥劍!”

倜傥劍的言語一出來,四周的修士們一下全都驚訝的微微發愣,倜傥劍竟然還有和方蕩對戰煉劍的人選?是誰這麽倒黴?趕着去送死?

整個雲劍山淬血境界煉心節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哪有一個是方蕩的對手的?除非是淬血境界後兩個層次去渣、重血的弟子,但用高出方蕩層次的弟子去和方蕩比劍,就算勝利,也完全沒有意義,況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能夠戰勝方蕩的可能性非常低。

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倜傥劍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挑了下鬓角上的散發,似乎他也并不想這麽做。

時間一晃就過,盾光陣中方蕩緩緩張開雙目,這一覺睡得算是香甜,足足十二個時辰滴水未進只是酣然大睡的方蕩,張開眼後肚子随之一同蘇醒過來,發出咕嚕嚕的腸鳴。

鄭守呵呵笑着,似乎早有準備,直接塞了一大把肉幹兒和一塊奶豆腐外加一壺水到方蕩的手中。

當前被雲劍山弟子攔住去路,盾光陣中不能生火,所以吃食就是這些肉幹等,當然,大部分人都是饅頭幹餅,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上肉幹的。

方蕩三下五除二的将肉幹還有奶豆腐吃掉,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壺水,肚子裏面的叫喚聲當即就消失無蹤了。

盾光陣裂開少許,方蕩拖着那把三百斤重劍鈍無鋒,外加斷為兩截的長劍,方蕩腰間則挂着千葉盲草劍,一步步的走出盾光陣。

咔擦、咔擦,這随着方蕩腳步發出的劍尖摩擦地面的聲音,聽着就叫對手毛骨悚然。

不過,今天情況有些不同,沒有很多的雲劍山弟子供方蕩挑選,當方蕩看到了站在雲劍山弟子面前的那個孤零零的雲劍山弟子代表的面容後,方蕩那張無所畏懼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驚訝和為難!

就見站在雲劍山衆弟子前面的正是臉若死灰一般的丁苦兒。

第 104 章

賀豐龍想要殺耿祥,這件事對範錦華來說确實來的有些突然。

還有他所說的那個老大,真實的身份是誰?

耿祥怎麽會得罪上賀豐龍的老大?

範錦華需要把這些弄清楚在做決定。

走路回到家,大老遠就看到停在小區裏面的兩輛車,其中一輛就是賀豐龍的座駕。

眉頭一皺,心想,我去,這麽快就來啦?

噠噠噠,走上樓,敲開房門。

“哈哈哈,兄弟,我讓人送你,你為什麽不同意啊。”賀豐龍對着範錦華埋怨起來。

範錦華把嘴一咧:“我想醒醒酒啊。”輕松的做出回答。

“來來來,兄弟,坐下休息一會。”賀豐龍拉着範錦華,拖鞋都不讓他換直接摁在沙發上。

兩人坐下來,賀豐龍對着手下打下手指。

兩名手下馬上走過來,把一個巨大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範錦華眯着眼睛,看向賀豐龍:“龍哥,這是什麽?”詢問道。

賀豐龍嘴上一直挂着微笑:“你看看就知道啦。”

範錦華站起來,打開箱子。

裏面是一臺超級無敵強悍的臺式電腦,旁邊還有一臺最新款的進口筆記本電腦。

看到這一幕,範錦華立刻把箱子蓋上。

“這禮物有點貴重啊,我可不能收。”對着賀豐龍做出回答。

賀豐龍故作生氣的怒視範錦華一眼:“這還叫貴重?你是真的看不起我啊,那我要是拿出第二件禮物來,你豈不是要暈倒?”

“那你最好還是別往外拿啦,萬一我真暈倒,你還得給我做人工呼吸。”

“哈哈哈哈……”

一句話搞得房間裏面的人,全都笑起來。

範錦華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賀豐龍一定會不停的給自己送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範宇強揉着眼睛從房間跑出來。

“粑粑…粑粑。”跑到範錦華的身旁拽着他的褲腿喊道。

範錦華笑着把他抱起來:“兒子,吵醒你啦?”

範宇強吧嗒吧嗒嘴:“粑粑…我餓啦。”

“哎呀,我幹兒子餓啦,快點快點,早餐拿出來。”範錦華還沒說話,賀豐龍搶先一步,做出回答。

兩名手下,立刻從另外一個箱子裏面拿出保溫盒,從裏面拿出早餐,擺在桌子上。

範錦華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裏。

滴答,滴答,感覺手上有東西在低落。

扭頭一看,是從範宇強嘴裏流出的口水。

“宇強,你在幹嘛?”範錦華小聲問道。

範宇強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食品,時不時的用手擦一下嘴角的口水。

範錦華無奈的苦笑一聲。

把範宇強從懷裏放在地上:“去洗手臉,洗好之後回來吃飯。”說完拍下他的小屁股。

範宇強用力點點頭,然後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洗手間。

進去還不到二分鐘就拍這手跑出來。

“粑粑,洗白白,洗白白。”對着範錦華揮揮手,說着就要抓蟹黃包。

範錦華一個健步攔在他的面前。

把臉一拉。

“宇強。”低聲喊道。

範宇強用力仰着頭看着範錦華:“粑粑,粑粑,吃,吃。”指着包子,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範錦華搖搖頭。

“你沒有好好洗,我不能讓你吃,我們之前說好的,要好好洗手,洗臉,然後才可以吃飯,對不對?”

原則性問題,範錦華不會退讓,因為他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會有第三第四,慢慢就會成為一種習慣。

想要改變一個習慣,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範宇強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賀豐龍看不下去了,急忙站起來解圍:“我說兄弟,一個孩子而已,你跟他這麽認真幹什麽,來來來,宇強吃吧。”一邊安慰範宇強,一邊抓起一個蟹黃包遞給他。

範宇強眼睛看着蟹黃包,手卻不敢伸起來。

想必在範宇強的心裏能明白,賀豐龍你保護我這一會管個屁用,等你走了,這個家裏還不是我爸說了算。

黑玫瑰起床,從房間內走出來,穿着睡衣,一頭散亂的頭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乞丐一樣。

當她看到房間內這麽多人的時候,立刻退回房間,關上門。

吱!

五分鐘後再打開房間,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頭發也紮在身後。

“龍哥你來啦。”

賀豐龍點點頭:“我說,你跟着這麽一個人生活累不累啊?我這買的早餐都快涼啦,還不讓吃。”

黑玫瑰努着嘴,悄悄點點頭,看到範錦華看向自己的時候,馬上收起動作,變成搖頭。

“來,宇強,跟我一起洗臉,洗好之後我們開吃,好不好?”黑玫瑰對着範宇強輕聲喊道。

範宇強噠噠噠扭動着小屁股跑過去。

片刻之後洗手間傳來他們兩個人的歡笑聲。

洗好手和臉,範宇強回到範錦華的面前,張開自己的小手。

“粑粑…洗好啦。”呆萌的喊道。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吃吧。”把身體挪到一側,對着範宇強下達命令。

範宇強抓起一個就往嘴裏噎。

賀豐龍的手下十分懂事的走過來,給範宇強倒上一杯奶。

這邊蟹黃包,這邊喝着奶,對于一個經常喝粥的範宇強來說,這就是一頓奢侈的早餐。

這一次他吃的比任何時候都多,範錦華看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馬上走過去把他面前的蟹黃包遞給黑玫瑰。

“吃飽就好,不要看到好吃的就是沒完。”回頭對着範宇強批評道。

範宇強把嘴一咧,用力擠眼睛。

“嗯,哭不出來就不要哭啦,去穿衣服,準備上學。”

“我在一吃一個好不好?我還餓。”範宇強伸着手指跟範錦華商量起來。

範錦華搖搖頭。

“就一個。”

“不行。”

“一口。”

“不行。”

“粑粑…粑粑,吃一口,吃一口。”

範錦華依然是搖頭,搖頭,搖頭。

黑玫瑰拎着包子帶着範宇強去穿衣服。

範錦華用腳後跟子想,都知道她肯定在讓他吃。

換好衣服,背上背包,打着飽嗝從卧室走出來,範錦華剛打算站起來的時候,賀豐龍對着手下一揮手:“去,送我幹兒子上去。”大聲命令道。

“是!大哥!”

055:我答應你了

第 97 章 吐露

月娘回頭,見是一個陌生面孔,但卻隐隐的又覺得有幾分熟悉,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只好向這位婦人問道:“這位大嬸,你知道李大娘家裏的人都去哪兒了嗎?怎麽鎖着門,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呢?”

那婦人就笑道:“是了,你沒有看到也是應該的,他們今日一大早就去了西邊的村子了,一家四口回了娘家,好像是李大娘家裏的二哥來喊的人,至于什麽事情,我卻是不知了。”

月娘愣了一下,既然是回了李大娘的娘家,那李大娘應該吃不了虧,許是她娘家人知道她受了委屈,這才派人接她去的了,月娘心中大定。

那婦人回答完問題也沒有走,這眼前的大磊娘子,不僅人長得可人好看,脾氣性情也是極善良的,怪不得林大磊這麽一個硬石頭都已被她軟化了許多,好相處了不少,難不成真是菩薩顯靈,見林大磊受苦受難,便賜給他這般一個完美的美嬌娘來?

月娘松了口氣,才發現對面的婦人還在打量着自己,見她眼中都是善意,便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道了聲謝:“多謝這位大嬸好言相告,不然我不知如何焦急的找人呢。”

那婦人似是有些驚訝月娘對李大娘如此上心,但也沒有說什麽,只點了點頭,推辭了幾句,又贊美了月娘兩句,便離去了。

月娘就放心的回去了,院子裏沒有看見林大磊,莫非又出去了?她走到裏屋,見林大磊睜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像在想什麽,連她進來都沒有聽見。

月娘走到林大磊面前時,林大磊才反應過來,揉了揉發僵的臉,直起身子道:“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聲音很是疲憊,月娘疑惑地想着,快嗎?難道他不想自己早點回來嗎?口中卻回答他的問題:“李大娘一家都去了西邊的村子,好像是回娘家了,于是我就回來了。”

林大磊就點了點頭,見月娘不解的盯着自己瞧,他笑了笑,摸了摸月娘的腦袋,道:“如娘沒有過來,也許家裏有事,一時沒有走開。”

“嗯,那我去找她就好了。”月娘不怎麽在意這件事,見林大磊滿臉的倦怠,自己走之前他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沒有見,就變得這麽沒精神了?

“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她摸了摸林大磊的額頭,也沒有發熱啊,又想到是不是他的傷口因為天氣太熱複發了,就去腰間扯他的腰帶。

林大磊好笑的看着月娘瞎折騰,調笑道:“這麽迫不及待了?可是在外面看見別人好了?這麽急巴巴的趕回來找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月娘扯下的腰帶扔在了臉上,他伸手拿下腰帶,見月娘臉頰上布滿紅霞,他心中忍不住一陣陣的蕩漾,伸手放在了月娘的腰上,剛想帶進自己懷裏,就想起她的月事還沒有過去,便不由得氣餒了起來。

“越來越會犯渾了,你以為人家都和你一樣臉皮厚麽?”饒是如此,月娘還是掀開林大磊的衣服,看了一眼他的傷口,見沒有什麽事情,便也放下心來跟他拌嘴。

林大磊就低低地笑了起來,仍舊厚着臉皮開着玩笑:“臉皮再厚,你不也一樣喜歡麽。”

雖然他經常會說些露骨的話,但像這樣的着實是第一次,月娘的臉更加紅了起來,連脖子裏都是粉粉的,她啐了林大磊一口,扭過頭去。

林大磊卻不允許她看向別處,把她的頭轉回來,在她的櫻唇上啄了一下,又緊緊的把她摟進懷裏,似嘆息又似感慨道:“月娘,有你真好,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月娘不再掙紮,直覺林大磊遇到了什麽事,她輕柔的拍着林大磊的背,柔順的依偎在他懷裏,見它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方才問道:“三石,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林大磊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月娘,就好像他身體裏的那塊肋骨一般,比他對自己還要敏感,他沒有想過要瞞着月娘什麽,只是不想糟心的事情讓她跟着一起糟心,但是,除了她,他還能和誰說心裏話呢?

林大磊就把今日陳時來的事情告訴了月娘,還把兩人的對話一一告知了她。

月娘剛聽到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驚喜,但是後來聽到陳時說的那些話,真是……窩囊的很,一個男人,連點主見都沒有,自己的事情都無法做主,活的真是憋屈,想要的人不敢光明正大的接近,還瞻前顧後、怕這怕那的,真是讓人瞧不起。

月娘之前還想着,若是林大磊能夠和之前的好友複合,一定能讓他從過去的陰影裏邁出一大步,而現在看來,那位好兄弟,還不一定真的是诤友呢,真不知林大磊這樣直來直往、敢作敢當的性子怎麽會和這樣的人成為好兄弟的。

林大磊說完,就靜靜地等着月娘說她自己的想法,月娘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想了想,斟酌的問道:“那你呢?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林大磊就低着頭默默地不吱聲,月娘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她家三石什麽都好,就是不會表達,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不過現在比以前好一些了。她只好慢慢引着他說道:“他的确是有他的難處,也許是他的性子使然,不過,在父母與好兄弟之間抉擇,的确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林大磊神色一動,月娘繼續道:“不過,這麽多年來,他心裏還記挂着你的,而且不因為之前的事情和他父母一樣怪罪于你,想必還是明事理兒的,也不是只認親情的人,這些年來,他心裏應該也是十分內疚,過得不怎麽好的吧……”

月娘不太确定,因為她畢竟不了解陳時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過是見了他幾次面而已,性子軟綿,一看就被裴三娘拿的死死的,而父親好像也有點嫌棄他,但還不至于到廢了他這個小小的縣丞,看他那樣子,好像對自己的位置已然很是滿意,也算是個知足的人罷。

“三石,你若是實在覺得別扭,那就只拿他做普通朋友吧,距離不遠不近,這樣不會讓你太過難受,也不會讓他覺得你遠了他去……”月娘幫林大磊出着注意,她能看出來他的糾結,既舍不得曾經那樣一份好的感情,但一時之間也不能完全再度接受,也就只有這樣的辦法了。

林大磊就無奈的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還是他的月娘最好,最懂他,什麽話都能說到他心裏去。

月娘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心裏嘆了口氣,老天爺怎麽能忍心這樣折磨三石呢,她家三石是這樣的好,這麽乖……

估計也就只有她會覺得他是乖得,林大磊把頭擱在月娘窄小的肩膀上,溫存了一會兒,然後扯着她的一根頭發問道:“你方才離去的時候說回來有話和我說,是什麽事情?”

月娘還沒有從憐惜林大磊的情緒中走出來,聽見林大磊問話,想了一會兒,然後才想起自己之前說了什麽。她怔了一會兒,就把昨日在李大娘家裏的情形告訴了林大磊,最後還憂心道:“……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家裏人同不同意她和離,孩子以後又是誰來養着,李大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态度,真不知道她以後怎麽過……”

林大磊聽了之後也沉默了,不知道怎麽安慰月娘,看她好像很在意李大娘的樣子,李大的為人,他原來很少和李大打交道的,不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是因為李大為人老實寡言,不太會說話,但是沒想到這樣老實憨厚的一個人,也能做出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來。

他只好安慰月娘,道:“沒事兒的,能有什麽事情,李大想必也是一時糊塗,估計現在也知道後悔了,這老實人啊,就是一根筋,你只能順着他,逆着來,只會讓事情更糟。”

又想起月娘之前還為如娘唉聲嘆氣過,不由得笑道:“你也真是夠操心的,別人家的事情,你總是要管一管,你是好心了,人家領不領情還不一定呢。”

林大磊這話也并無惡意,只是想讓月娘寬寬心,不要總是這樣胡思亂想的,但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些大了,他也不知道拿什麽話來安月娘的心。

第 97 章 鍛煉與社會實踐

不出所料,一豐發動的是靜之氣。

本身就是一個冷靜又喜歡算計的人,使用靜止氣很正常。

動之氣和靜之氣沒有誰高誰低之分,運勁方式不同罷了,一豐倒是很想像長老一樣自由切換動靜之氣,不過那還是等自己能夠順利地完全掌握靜止氣再說。

動之氣的武術家經常收不住手,出人命的情況更多,而且經常有鞭屍的習慣,一豐很不欣賞,人類的頭腦才是最大的依仗,被自己的武技左右,失去冷靜,是最不可取的,一貫精于算計的一豐,是不允許自己有失控的情況發生的。

完成氣的發動之後,三天時間,一豐就達到了新的階段,已經能夠達到氣的開放了,這可驚到作為老師的秋雨了。

練武到一定程度,達到氣的發動是很正常的現象,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再進一步可就不容易了。

美羽練武十幾年,還是在未來遇到拳魔邪神才達到氣的開放,一豐接觸這個才幾天,就連着發動、開放了,實在是不簡單。

不過其實是因為一豐有這方面的經驗,一方面是本身就有外科經驗,對肌肉的運動了如指掌。

另一方面,因為作為伐刀者,魔力操控可是基本能力了。

剛穿越的那陣子,一豐就已經有了C等級的魔力操作了,這一年來也一直在苦練,

不過這裏沒有騎士聯盟,一豐也沒有足夠的設備去測試自己有沒有提高魔力操作水平到B,不過估計還沒有。

魔力和氣有不少區別,但是都是對能量的利用,在借鑒了魔力操控後,一豐很快就掌握了氣的開放,不過畢竟氣是來源于勁力的,和魔力有很大不同,一豐還達不到對氣的掌握的程度,還要付出相當的努力才行。

氣的掌握,是達人的基本标準之一,但是單單這一項是不足以成為達人的,在武道之路上,還有漫長的旅途。

看到一豐的進展如此之快,秋雨考慮了一晚上,和馬劍星商量了之後,開始傳授他自創的肌肉訓練法。

原著中,美羽的動之氣開放之後,身體強度跟不上,經常被自己的起勁反傷,還是長老拜托了馬劍星傳授一些硬氣功的訓練,強化了她的身體才經受得住。

沒有強大的肉體,是難以承受強大的招數和氣勁的。

每一位達人都有自己絕密之傳,幾位男性達人中,秋雨的體型是最像常人的,沒有誇張的肌肉塊,因為他用獨創的肌肉鍛煉法,将自己身體一點點鍛煉,讓缺少持久的紅肌和缺少爆發力的白肌減少,幾乎全身都是兼顧爆發力和持久力的粉紅肌。

這一套鍛煉法他輕易不會傳授給別人,對兼一也是一點點地暗中用出來,通過掌控兼一的鍛煉來實施,而對一豐,因為一豐對肌肉的掌控力非常高,本身又是一名醫生,所以秋雨考慮再三,将這一套肌肉鍛煉理論傳授給了一豐。

這一點讓一豐非常感激,這種不秘之傳,即使是內弟子也不一定會傳授,不要随便批評別人敝帚自珍和留一手,沒有人有義務無私奉獻,将高深和絕密的知識和招數傳授出來,讓一豐感激不盡。

馬劍星就沒有将自己家傳的馬家秘傳各種藥方傳授給一豐,只教導了普通的醫術和針灸,仍然讓一豐很感激。

要學會知足,區區每個月20萬日元,相當于一萬兩千多人民幣,能得到六位達人的指點,已經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相比較而言,香坂時雨還真的把一豐當做了衣缽弟子來培育,在一豐正式成為內弟子、長老允許傳授招數之後,時雨就開始由淺入深地将香坂流的劍術傳授給一豐,将她養父的劍術流派發揚光大。

就這樣,一豐開始了精修劍術和打熬肉身的訓練。劍術還好說,憑借着高超的天賦,進展還是很快的,但是打熬肉身可不是什麽容易取巧的地方。

借助着天生牙的治愈能力,一豐在秋雨的教導之下,嘗試着常人用起來會直接練成廢人的等級的鍛煉方式,可以說是這十幾年來一豐遇到的最恐怖的時期了。

回過頭來,看着兼一在一個如同倉鼠籠一樣的“新電磁伏特君革命君I世”,這個正在快速工作的跑步發電機中正在玩命奔跑的白濱兼一,一豐突然感覺有點平衡了。

一豐能夠逃脫秋雨的惡趣味機器,是因為一豐是醫生,也有足夠的基礎,能夠自主進行針對性的訓練,不需要完全被師傅們引導,甚至還可以和幾位達人進行試煉性的對戰來代替基礎訓練。

兼一就只能完全被師傅們引導着才行,所以,一豐這裏鍛煉雖然嚴苛,但是好歹沒有那麽多被“玩”的感覺。

聽說秋雨正在打造“煉獄試煉1號”,一豐覺得,自己還是找個理由出去避一避風頭吧。

在一豐将這個意圖透露出想要出去溜達溜達的想法之後,香坂時雨很熱情地提出:

“去,社會實踐吧,和我。”

逆鬼至緒手裏的啤酒罐一下子就捏爆了:

“時雨,你是認真的嗎?和你出去的話還不如和我去呢,從警察那裏接過來的黑社會那邊的任務應該比你那邊安全不少的。”

時雨搖了搖頭:

“沒問題。一豐,夠強,死不了。”

一豐已經被時雨的信任感感動得淚流滿面了。

兼一不知道,一豐可知道,梁山泊的“社會實踐”就是直接實戰。

逆鬼至緒經常會接一些警察局不方便出面或者太危險的任務,很多還涉及到黑社會等問題,危險程度不确定。

但是時雨直接就帶着徒弟去狩刀了,這個可是賭命的旅途了。

阿帕查是不懂得留手,所以訓練徒弟的時候危險,時雨則無計劃無漸進,直接開高難度副本,原著中要不是兼一有一身好防具,早就被害死好幾個來回了。

不過一豐還是接了,實戰還是必要的,而且在魔力的加持下,只要不碰到達人,一豐還是有信心的。

第 93 章 客戰主場龍

第十二輪聯賽如期結束,在打出一波四連勝之後,都靈隊的積分達到24分。就到在聯賽積分榜,都靈隊僅次于積2分的諾瓦拉,高居意乙聯賽第二位,領先第三名的錫耶納2分,升級形勢十分良好。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賽季剛剛升到意乙聯賽的諾瓦拉隊無疑是本賽季聯賽裏的最大黑馬。十二輪聯賽過後,諾瓦拉取得了9勝1平2負的驕人戰績,攻擊力全意乙最強,防守則是僅次于恩波利的意乙第二位。

在諾瓦拉僅有的兩場失利中,其中就包括聯賽第五輪,客場不瑞給都靈隊的那一場。

在那場比賽中,楚江不僅完成了兩個精彩的進球,還演了驚采絕豔的蠍子擺尾,是那場比賽中最耀眼的明星。在比賽中,楚江無論是在精神,還是在場面,都完勝了這匹意乙黑馬!也正是由于那場比賽,楚江才在意乙聯賽中嶄露頭角,一舉鎖定都靈主力門将的位置。

而都靈輪對手阿斯科利,在輸掉與都靈的比賽之後,不僅主教練帥位不保,而且還因為管理層的經濟糾紛,導致球隊被足協罰掉三分,現在坐在副班長的位置妥妥的。

由于對戰阿斯科利時候沒能取得進球,因此楚江的聯賽進球紀錄依日保持在球。在目前的聯賽射手榜,楚江已經掉到了第二位。十二輪聯賽過後,占據射手榜第二名的居然是一位門将,這無疑讓無數關心意乙聯賽的人大跌眼鏡。

聯賽第十三輪,都靈将遠赴客場,挑戰他們的對手格羅塞托。

現在排名聯賽16位的格羅塞托是一支比較有意思的球隊,這支隊伍目前的積分有12分,其中11分都來自于他們的主場比賽。而在客場比賽裏,他們僅僅收獲一場平局,只拿到可憐,1分。

有一種稱呼,專門形容這樣主客場表現迥然不同的球隊,就是“主場龍、客場蟲…”。此番,都靈就是前往客場挑戰格羅塞托。盡管主隊的實力并不強,但鑒于他們在主場的出色發揮,都靈依然不可掉以輕心。

接下來,都靈的備戰安排就是,11月2日打阿斯科利,3日賽後恢複,4日小運動訓練,5日半天戰術訓練,然後提前搭乘球隊大巴前往客場。

賽程安排的太緊,因此楚江沒有選擇再次進入特訓空間。

畢竟,按照亞梅蝶所說,每進行一次特訓都要四經驗。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楚江可不敢白白浪費這麽多的經驗。每一次特訓,他都必須把身體狀态調整好,才能盡可能的提高特訓的效率。

這幾天,淩婷婷長時間宅在房間裏,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不過,楚江現在可沒空理她,作為一個敬業的職業球員,他要為下一場的聯賽做好充分的準備。

11月5日下午,所有入選客場比賽大名單的球員,連同都靈隊的教練組”一同遠赴格羅塞托。毫無疑問,主力門将楚江也在其中。

在球隊大巴,楚江無聊的翻了翻最近兩天出版的體育類報紙。

最近,由楚江掀起的這一輪典論浪潮還沒有平息。在報紙,有關楚江的新聞依日很多,其中有贊揚的”也有批評的。對于這些消息,楚江只是匆匆的一眼瞄過,一笑了之。

不過”也有幾則新聞引起了他的關注。

“莫裏埃羅坦誠,會謹慎使用砍楚戰術!”《都靈體育報》作為媒體近期最關心的熱點,在面對都靈記者的采訪時,格羅塞托的主教練莫裏埃羅不可避免的遇到這個戰術問題。

在這篇報道中提到”莫裏埃羅承認門将楚和射手比安奇是都靈隊最有威脅的兩位球員,如何應對這兩名都靈的王牌選手”将是格羅塞托如何應對本輪聯賽,如何取得理想成績的關鍵所在。

面對記者有關砍楚戰術的追問,莫裏埃羅坦誠這個戰術會有一定的作用,但對球隊的整休防守也會有比較大的副作用,使用風險比較大,他表示會謹慎使用。就到看到這裏,楚江得意的笑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

楚江并沒有指望,通過自己的一句話,就讓所有的教練放棄這種專門針對他的戰術。他想要的結果是,大多數教練在選擇這種戰術的時候,會猶豫,會躊躇,會難以抉擇。

這就夠了!

由于教練的猶豫,他們制定的戰術就不會太過堅決。戰術不堅決,球員就會在場首鼠兩端。

在球場,犯規與否通常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留給防守球員思考的時間很短。如果主教練沒有做出明确的指示,球員做出什麽樣的防守動作都是有可能的。

有些時候,面對一些有威脅的傳球或者過人,防守球員會下意識的選擇犯規。只要他們心中猶豫,他們就會憑借下意識的經驗動作進行防守。

而這個,就正是楚江所希望看到的。

在報紙,還有一些是對格羅塞托隊球員的采訪。面對記者的訪問,那些球員都對楚江的自以為是和狂妄自大予以嘲諷,聲稱要給楚江一個慘痛的教訓。

對于這些無聊的話,楚江全部直接無視掉。

這種幼稚、缺乏深度的心理戰,楚江一眼就看破了,壓根不會和他們計較。

除此之外,一張綜合類報紙的一條時事新聞也引起了楚江的關注。

“疑遭黑客入侵,國立銀行百萬儲戶存款尾數清零!…”

饒有興致的看了一遍這則報道,楚江不禁笑了起來。

這黑客還挺有意思的。入侵了銀行系統之後,他只是将儲戶賬戶裏存款的尾數全部拿走,而對小數點以前的巨額存款卻是無動于衷。看去,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

不過,銀行方面并沒有承認報紙的報道,只是說銀行系統正在升級,讓儲戶們稍晚一些時候再進行存取款的操作。

看到這裏,楚江才想起來,他自己的錢也都存在這家銀行。他拿出手機,登陸移動銀行。在查詢賬戶信息的時候,屏幕顯示的果然就是“系統升級中,請稍後查詢”的字樣。

“這事該不會是淩婷婷做的?…”

放下手機,楚江心中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當時,林婷婷正好就是因為篡改都靈球迷組織的網站而闖了禍,被人逮住了,扭送到諾曼酒。想起她當時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楚江覺得頗有幾分好笑。

後來,楚江還從林好鋒口中得知,那名叫做芭貝拉的尤文圖斯球迷放了林好好鴿子,根本就沒有如約付給淩婷婷報酬。

一想到這裏,楚江的臉就不可抑止的露出笑容。

在林好垮按照芭貝拉的要求,篡改都靈球迷網站的主頁之後,她就找到了芭貝拉,想要索取報酬。結果,沒想到芭貝拉根本就不認賬,直接把任務的報酬賴掉了。

結果就是,淩婷婷一分錢沒拿着,還差點被憤怒的都靈球迷暴打一頓。而且,在事後為了向都靈球迷賠禮道歉,林婚垮還在“偉大的公牛…”做了兩周的義工。

“那個傻姑娘!”

楚江輕笑一聲,低聲念道。

目光重新回到這篇報道的标題,楚江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之前那異想天開的看法。

淩婷婷黑掉都靈球迷的興趣網站,都會被球迷們抓住,說明她的黑客技巧不怎麽樣。憑借那種漏洞百出的手法,想要入侵守衛嚴密的銀行系統,這不比芙蓉姐姐當選天朝朝花的難度小多少!

“肯定不會是她。…”

楚江笑着閉了眼睛,在大巴的颠簸中,慢慢進入了小憩狀态。

一天之後,意乙聯賽第十三輪的比賽正式打響。格羅塞托的球市和都靈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現場看球的球迷總共還不到主刀人。

在比賽中,擁有楚江的都靈隊,在客場的防守嚴絲合縫,沒有給格羅塞托前鋒任何可趁之機。

不過,在進攻端,擁有比安奇的都靈前場球員打得卻不怎麽順暢。

在都靈的戰術休系中,比安奇既是前場進攻的支點,又是破門得分的得分手。萊爾達教練賦予比安奇的任務太重了,一方面削弱了比安奇的發揮,另一方面也對其他都靈進攻球員造成了限制。

束手束腳的都靈隊,因此遲遲打不開場的局面。

在整場比賽中,格羅塞托小心翼翼的防守總共也沒有給都靈幾次任意球機會。僅有的幾次任意球機會,都因為罰球位置不佳,而被楚江放棄了。

進球固然重要,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的選擇冒險。如果不能幫助球隊贏球,就是個人進再多的球,也沒有什麽用處。

終于,就在全場比賽行将結束的時候,比安奇的一次背身拿球,還是造成對方在大禁區前沿的一次犯規。

這個球,比安奇已經抗住對方的後衛,完成了轉身。如果不犯規,比安奇就會順勢殺入禁區,形成一次單刀球。以比安奇的超強實力,在意乙聯賽中,能夠近距離撲出他單刀球的門将,還真沒有幾個。

因此,對于這次犯規,格羅塞托的球員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看到這次任意球的機會,楚江立刻從後場跑了過來。

注意到楚江前,隊友們很自覺的讓出了罰球權。對于這今年輕的少年,都靈隊所有的隊都非常的信任!

因為,他是楚江,獨一無二的楚江!

第 95 章 他後悔了

比如說一些原材料的獲取,煉制的火候和火種,人的狀态是否完好這些,都是成敗的原因。

當陌子寒返回之前的那個山洞裏的時候,白冰已經不在了,就連洞裏的火堆都被人故意撲滅,涼了好久,看起來這是已經有走了很長時間。

陌子寒老生長談的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不屬于自己的,終究是會溜走的啊。

路邊種滿了白楊樹,密密麻麻的讓人看得頭皮發麻,周邊的林子裏只聽得見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再無其他安靜極了。

薛管家架着馬車,慢悠悠的走着。

但即使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在土路上馬車還是會颠簸。只是輕微的晃動,便能聽到馬車裏面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

“少爺,再堅持一下,這條道馬上就走出去了,等我們上了官路,就平坦多了。”

薛管家側過頭向着馬車裏面說道,只聽得裏面傳來一聲略顯虛弱的聲音。

“無妨。”

他一個大男人,還不會淪落到這種連馬車都坐不得的地步!

“诶诶,老奴知道了。”

薛管家嘆了口氣,他自小看着少爺長大,乖巧聽話,懂事又體貼,少爺不該變成這樣啊。

天妒英才,果真,老話不假。

卿瑤音悠閑的坐在車上,任由馬車自顧自的沿着路邊走,時不時看到美味的甜漿草,馬兒走不動了,眼睛裏全是亮晶晶的星星,卿瑤音也不管,笑笑讓它們去吃,吃飽了再上路。

而卿小北和小白兩個在馬車裏無憂無慮的玩耍着,而小白時不時的搞怪,把卿小北逗得“咯咯”直笑。

兩個一人一只一邊熟悉着通靈的能力,小白一邊給卿小北講一些它記憶中的事情,卿小北越聽越感興趣,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白,竟然知道那麽多他從來聽聞過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像什麽“三界碧蟬”,在東宵大陸上,卿小北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嗯,至少是他沒有聽說過。

三界碧蟬通體綠色,成人手掌大小,身上布滿黑色花紋,就像是樹葉的脈絡一樣,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片特別的樹葉。

這樣的僞裝可以讓三界碧蟬很好的隐藏自己。

以各種各樣的生物為食,且自身含有慢性劇毒,三界中的任何人被它所傷都逃不掉。

如果是三界中的任何一個人被它咬上一口,前三天不會出現任何症狀,和正常人是一樣的。等到第三天結束的時候,這個人就會慢慢的出現幻覺,幻聽。

他可以聽到一些常人聽不到的聲音,據說是來自地獄的呼喚,也會看到一些來自地獄的人來向他索命的樣子,這些都是常人所看不到的。

卿小北依稀記得,娘親好像說過,這是幻覺和幻聽,完全由迷走神經興奮引起的大腦中樞高度緊張狀态之下,自己想象出來的,并不是什麽鬼怪。

等到再過上一兩個月,這個人就會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連自己都不會認識了,最後,被咬的人一般都逃不過死的下場。

除非有等級很高的人的幫助和救治,還必須要有對應的丹藥,不然仍舊會是死路一條。

因為被三界碧蟬咬傷之後很久才回暴斃身亡,所以,三界碧蟬也是一種謀殺害命其他人的不二之選,很多人都會用這種放法,一來不容易被發現,二來被其他生物咬傷,只要做的到位,一般是不會懷疑到其他人的身上。

畢竟每年被三界碧蟬咬傷的人不計其數,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卿瑤音摸了摸下巴,消化着小北和她說的這些話,提取着其中的有效信息。

三界碧蟬,別說小北沒聽說過了,就連她,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先不說別的,小白怎麽會知道這個東西?

而且從它口中所說的具體成都,也不像是憑空捏造出來啊,那麽,小白到底是哪裏來的?

卿瑤音皺着眉頭,當初撿到小白的時候她以為那只不過是一只普通的妖獸,并沒有什麽攻擊性,就扔給卿小北當玩具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那樣!

卿瑤音前世接觸最多的就是醫,現在聽到一種新型的可以稱之為毒藥的東西,自然很感興趣,慢慢剖析着。

根據卿小北說的那些話,可以斷定這三界碧蟬産生的毒素是一種至幻類毒素,通俗來說,就是讓人産生幻覺幻聽,慢慢由一個正常人一步步的變成精神病的。

具體至幻機制,卿瑤音沒見過,也不能妄下定論,但是,卿瑤音卻大致可以推斷出這種毒藥的解藥!

在現代,治療精神病最常用的藥是百憂解,學名鹽酸弗西汀。

主要是通過抑制中樞神經對5-羟色胺的再吸收,來抑制精神病的進一步發展,而精神病其中的經典特征就是,幻覺,幻聽。

妄想症的最大特征就是如此,嚴重的會使人抑郁,從而走向最後自殺的道路。

既然作用和結果都是相差無幾的,那豈不是用百憂解就可以作為三界碧蟬的解藥?

卿瑤音在心裏暗自點了點頭,自己可以抽空做一點,萬一以後遇到也不至于手裏面啥都沒有,被人家殺一個措手不及不是。

至于那些制作鹽酸弗西汀的化學藥物什麽的,她可以從各種各樣的植物中慢慢提取,天下之大,總會有一樣的。

卿瑤音總是喜歡未雨綢缪,為以後的事情提前做準備。

忽然,前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男男女女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不過女生的聲音要遠遠壓過男生,而且聽那男生的聲音,外強中幹,華而不實,而且注意的話,就能感覺到男子的聲音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因為空氣的震動一點都不規律。

而且,從争吵的聲音中,卿瑤音敏銳的察覺出來前面發生的事情好像不簡單,為了秉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原則,卿瑤音決定,在一旁靜靜地看一會兒!

天上燕兒翩翩飛,地上人兒起靜追。

卿小北看着卿瑤音的背影搖了搖頭,女人啊,就是喜歡看這種麻煩的事情。

第 101 章 王梅兒被擄

第一百零一章 王梅兒被擄

沒想到一夜間景瑩竟塑造了靈根還成功引靈入體,反觀小芸自她姐姐的毒體沒了之後,也變成了普通人。

“我們本想留小芸在百丹宗,可這小妮子卻是不願……”景瑩滿臉無奈。

“樊姐姐,小芸想跟你們一塊下山,百丹宗雖好也有姐姐在,但我還是喜歡山下的繁華。”景瑩在密室的兩個月裏,她在百丹宗簡直無趣得緊兒,姐姐毒解開之際,觀陽夜間曾把她叫過去,給了她一顆散發着黃色光芒的果子,說吃下它就可塑造靈根。

小芸雖說蠻羨慕修士,但她只想一生平安,像平常人那般到了年紀再嫁一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自然地生老病死。

“可以啊。”樊青應了下來,不過是順路而已。

幾人共同用了早膳,三人走之前,觀陽給樊青五個丹藥瓶,是他自己煉制的回靈丹,她也沒客氣拿在手裏看了幾眼,有三瓶是上品丹藥,剩下的兩瓶是極品丹藥。

在送小芸去鐘家之前,樊青等人要去葫渭村一趟,沈洛清繼續貢獻自己的禦行法器,他們到葫渭村的時候已是正午,小芸對王梅兒很有好感,她下了船第一時間就沖去王家。

“梅兒姐姐,我們回來了。”她在王家院外拍着門高喊好幾聲,裏面卻是沒有動靜。

“你們是王家的親戚?”碰巧有人路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羅翠平日裏跟王梅兒關系不過,這次來這邊本想看看王嬸,去鎮上刺坔家有沒有把王梅兒帶回來。

“是的,請問你知道他們上哪去了嗎?”樊青跟了過來,神識裏将王家收入腦中,裏面唯獨少了兩個人,她曾想兩個女人可能是去地裏幹活了,但聽眼前這名少女的語氣,好像是有什麽事發生了。

“梅兒姐姐去鎮上幫王嬸買補品的時候,被鎮上刺坔(lan)擄走了好些天,王嬸奔走了幾天才打聽到的,刺坔家是鎮上的惡棍,平日裏欺負人和收保護費,梅兒姐落入刺坔家不知是死是活……。。”羅翠滿臉後怕和擔憂。

她早上來的時候碰巧遇到王嬸出門,在家吃好飯之後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樊青等人。

“多謝姑娘告知,我們這就去鎮上找她們。”樊青客套了一句,眼內隐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燒。

“不用客氣,刺坔家不是好惹的,欸,你們多加小心。”羅翠幽嘆了聲,她瞧見樊青姿色不錯,怕是又得栽進去一人。

刺坔家,樊青心裏默念,面上勾勒了抹冷笑,她從儲物戒內拿出柄法器劍,轉身對沈洛清道:“阿洛,你帶小芸回鐘家,我去會會所謂的刺坔家。”

她話音剛落,靈氣已經注入法器劍內,那把袖珍法器劍瞬間變大,飄在半空等待樊青上去。

“好,你注意安全。”沈洛清應答的很幹脆,叮囑了她一句。

樊青揚了揚手,身影一躍穩站在劍上,随意結了個手印,法器劍“唰”一聲飛走,速度極快。

第 103 章

“你難過的太表面,像沒天賦的演員,觀衆一眼能看見,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範錦華坐在那裏,舉着酒杯,觀看賀豐龍的表演。

賀豐龍轉身指向範錦華。

“給我兄弟道歉。”對兩人呵斥道。

兩個人急忙走到範錦華的面前,鞠躬:“華哥對不起,對不起。”

範錦華伸出手拉起他們:“龍哥,好啦,多大點事,你還給人倆嘴巴子,多疼啊。”扭頭看着賀豐龍玩笑着說道。

賀豐龍長呼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繞你們一次,要是再有下次,老子把你們剁了喂狗,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走吧。”

“謝謝龍哥,謝謝華哥。”

肚子充滿委屈,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

明明是你讓我們這麽做的,現如今卻又埋怨我們,真的是老大啊。

演出結束,範錦華知道賀豐龍該跟自己談正事了。

賀豐龍喝完這杯酒,轉身對着手身後的手下揮下手。

所有人全部離開這裏。

酒吧內漆黑一片,唯獨自由範錦華跟賀豐龍的頭頂那盞小燈亮着。

賀豐龍獨自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煙霧。

“兄弟,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很認真的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想要殺個人。”賀豐龍湊到範錦華的耳邊說道。

範錦華聽完身體向後一撤,瞪着一雙大眼睛看向賀豐龍。

“你要殺誰?”

“一個你認識的人。”

“我認識的?”

範錦華的大腦開始工作,把自己認識的所有人全都排列出來,經過逐一排除,最後留下幾個他認識賀豐龍也認識的。

耿祥、小芬、範宇強、黑玫瑰、馮曉蝶,除此之外,範錦華認識的賀豐龍都不認識。

在這些人裏面,範錦華感覺範宇強肯定不是,馮曉蝶也不可能,小芬?對賀豐龍來說根本沒有價值,也被排除,那麽就只剩下馮曉蝶和耿祥他們兩個人,在這兩個人裏面,唯一能威脅到賀豐龍的應該只有耿祥。

“你是說耿祥?”範錦華開口做出自己的回答。

賀豐龍眉毛明顯挑動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微微點下頭,證明範錦華回答正确。

範錦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要殺耿祥。

“兄弟,我知道你現在是和豐公司的人,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就是因為我信任你。”賀豐龍對範錦華繼續說道。

“耿祥和你合作的不愉快嗎?”範錦華反問道。

賀豐龍搖搖頭。

“實不相瞞,在我的上面也有老大,是他想要耿祥的命。”賀豐龍搬出自己的老大,這點倒是出乎範錦華的意料。

範錦華剛剛就知道他有老大的事情,但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你上面還有老大?你不應該就是老大嗎?”

賀豐龍笑着把手搭在範錦華的肩膀上。

“這件事不要在問了,對你對我都不好,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殺了耿祥,如果辦成了我們會支付你五百萬的酬勞。”賀豐龍把話題拉回來,對着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咣!

把酒杯拍在吧臺上。

“這件事你要讓我考慮一下,耿祥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範錦華并沒有急于給出答複。

賀豐龍點點頭:“好,你考慮清楚後回複我。”

“好。”

“哈哈哈,來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天色已經亮起,範錦華走出酒吧,來到車旁,從車內拎着三個箱子回到酒吧。

把皮箱扔在賀豐龍的面前。

賀豐龍看到這些熟悉的皮箱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

範錦華邪惡的笑着,打開皮箱。

“這是當初我借你的一百萬,現在這裏有七十三萬,我還欠你二十七萬。”

賀豐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皮箱前看看錢,擡頭看看範錦華,低頭又看看錢,擡起頭又看向範錦華。

他有點迷糊,酒精讓他的大腦思維變得遲鈍。

“你從哪裏弄來的?”對範錦華問道。

“你既然把我當兄弟,那好,今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你說。”

“你為什麽要把貨賣給于培茹?”範錦華沒有遮掩,開門見山做出質問。

賀豐龍聽到這個問題,身體一怔,把眼神從範錦華的身上移開。

從吧臺拿起一杯酒,喝進去。

放下酒杯,用手撓撓頭,很明顯他在拖延時間,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範錦華在他轉身的時候,伸出手打斷他:“不用說了,我懂,我只是想說,你把我當兄弟還是當工具,我能感覺的到,哦,對了,外面那輛車送給你。”說完從兜子裏拿出車鑰匙扔給賀豐龍。

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

賀豐龍一個人呆坐在這裏,看着手裏的車鑰匙。

內心在想,範錦華難道知道這一切?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還會幫助自己嗎?如果他不幫助自己,這件事誰能做到?賀豐龍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得不償失,為了早點弄回這一百萬,他有可能要失去一個非常鋒利的匕首。

咣咣咣!

用手狠狠的砸着吧臺,為自己做的這件事感覺到後悔。

範錦華走出酒吧,迎着清晨的微風,一路向家走去。

“華哥,上車吧,我們送你。”一輛車停在範錦華的身旁,車內男子探出頭喊道。

範錦華扭頭看他一眼:“不用。”

“華哥,上車吧。”

範錦華停下來,走到車旁,把頭湊到男子的面前。

“我我說不…用,能聽懂嗎?我想自己走一走,你最好別跟着我。”一字一句的對他又說一遍。

男子不敢在跟上去,只能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然後拿出手機撥通賀豐龍的電話。

“大哥,他不上車。”

“我知道了,你回來吧。”

範錦華一路往家走,一路想,接下來的日子賀豐龍一定會不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用他那一兜子的髒錢來賠罪,讓自己原諒他,然後在去幫他解決掉耿祥。

耿祥是早晚都要死,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他對于範錦華來說還有大用。

054:無事不獻殷勤

第 94 章 玄鳥

第97章 玄鳥

胥清歌眉眼仿佛天生就含着幾分譏诮與輕嘲,她目光幽幽的落在旗袍女人身上,開口說話時語氣和嗓音都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她真實的情緒。

“閣下就是東北分局的葉萍葉局長了吧。真是幸會。”

葉萍臉色着實不算好看,小戮散掉那層黑霧後她才能順利召回自己的五仙。然而看着五仙一個個被揍的靈識都要不穩後心裏就憋着一口氣。

“七隊客氣了,只是我們竟不知七隊何時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了?”

“小戮頑劣,所以平時我們很少讓他出門。”說到這,她掃了一眼已經報廢的車,語氣實在讓人聽不出什麽誠意,“弄壞了你們的車真是抱歉,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賠償的。”

葉萍和其他人東北分局的人:“……”弄壞的只有車嗎?

那個被小戮掐過脖子的女人上前,神色憤怒,“七隊你是什麽意思,你是看不到我們這裏的人都受傷了嗎?”

葉萍太陽穴突突直跳,想攔住說話之人但終究晚了一步。

胥清歌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我看到了,然後呢?”

“七隊……”

“住嘴!”葉萍及時出聲呵斥住那人,生怕她再說下去。

胥清歌卻看着葉萍,幽幽的開口說道:“你打斷她做什麽?”

葉萍背脊一涼,強做鎮定的說道:“七隊,你何必跟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計較。”

“可我沒覺得她腦子不清醒啊。”胥清歌眼睛在那女人身上掃了一圈,“你繼續說。”

那女人出乎人意料的面對胥清歌冷幽幽的目光時根本就沒有一絲害怕,面上滿是憤恨與惡毒,這樣深刻的惡意讓若水很不舒服,他後退了一步,伸手悄悄拉住胥清歌的衣服。

“七隊難道不覺得應該給我們個解釋嗎?我們分局的人被你們局的沈顧問所殺,來讨要個說法還要被你兒子攔截,難道你兒子想殺人滅口?”

小戮越聽越不對,這女人的惡意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側頭想問問看若水的看法,畢竟他應當對惡意更明顯。

然而,他卻看到若水皺着眉,面色不是很好看的躲在他媽身後。

小戮愣了愣反應了過來,若水是不喜歡那女人身上的惡意。

“七隊,你好歹也是西南分局的隊長,你兒子身上怎麽全都是邪氣與暴戾的殺氣。”

小戮皺眉他感覺到這女人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惡意轉移到了他和若水身上,他微微挪動這步子,不着痕跡的将若水擋在身後。

胥清歌眯眼,一股無形的力量忽然制住女人的脖頸,将她舉了起來。

“七隊,你想做什麽!?”葉萍雖也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但再怎麽說也是自己手下的人。

“蠢材!”胥清歌聲線驟冷,語調中的譏諷刺的葉萍面上一熱。

“小霁。”

李霁快步上前,繞着女人走了兩圈,最後在女人眉心抓出了一縷灰氣。

灰氣被抓出來後,女人立馬安靜了下來,身上尖銳的惡意如潮水退散。

而那縷灰氣被抓出來的瞬間就消散于無形。

胥清歌将女人丢開,擡頭問李霁:“察覺到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嗎?”

李霁臉色難看的搖頭,“沒留住,散的太快了。”

“沒事,”胥清歌扯了扯唇角,将目光挪移向東北分局其他人,“這裏還有呢。”

說完,胥清歌神念鋪開,将東北分局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葉萍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涼到頭,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然而這一次沒等李霁動手,所有灰色氣體全部自己鑽了出來。

“哼。”胥清歌冷哼一聲,一團正準備消散的灰色氣體凝滞在半空中。她招手,灰氣便朝李霁而去。

李霁趕緊拿出一枚玉瓶将灰氣裝好。

胥清歌撤了神念,東北分局的人近一半都倒下了。

葉萍身體晃了晃,臉色發白的問道:“七隊,這,這是……”

“這是什麽你還是自己回去查吧,啧……一群蠢貨。”語頓,她轉頭看向李霁,“讓局裏的人來把他們接走。”

李霁掏出手機給局裏去了個電話,這裏離分局不算遠,不一會一隊和二隊的人都來了,只不過為首之人不是蘇聞,而是沈星然。

“你怎麽來了?”胥清歌看着沈星然驚訝的問道。

“他們說你在這裏。”沈星然上前握住她的手,“這裏怎麽了。”

胥清歌指了指小戮,“你兒子誤打誤撞釣了個大魚。”

小戮用手撥了撥頭發,笑的有些得意,“所以今晚你們得給我加雞腿。”

“行,加,加兩個。”

就在這時候葉萍走了過來,她看沈星然的目光很複雜,最後将視線定在胥清歌身上,“多謝七隊出手相助。”

她不是傻子,體內有灰色氣體的人就是這次事件情緒反應最大的人,要說這裏面沒有貓膩論誰都不會信。

胥清歌神色淡了下來,她聲音也淡淡的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我不是要幫你們,只是不想讓我們家顧問背鍋而已。”

葉萍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胥清歌卻不會照顧她的情緒,她拉着沈星然的手,“我們今天去吃火鍋吧。”

沈星然自然沒什麽意見,點頭寵溺道:“好。”

胥清歌轉頭對李霁說道:“我們就不回去了。”

李霁招手,“好嘞,老大你們走吧,我會跟局長說的。”

東北分局的人站在葉萍身邊,看着胥清歌他們四人慢慢消失在視線中後,神色有些複雜,其中那個帶金絲眼鏡的男人在葉萍耳邊小聲的說道:“局長,這位七隊未免也太傲了些,你再怎麽說也是東北分局局長,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你留。”

葉萍神色冷了下來,她看着男人,眼神有些冷,“要是哪一天你也能像她一樣厲害,也可以跟她一樣傲,比她還傲都行。”

在旁邊把玩手中玉瓷瓶的李霁聽到了男人和葉萍的對話,他當下冷笑了一聲,“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生的白眼狼。葉局長,你還是當心一些為好。”

男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被那個少年,七隊和葉萍說也就算了,這個人又憑什麽說他?

“你又算什麽,輪得到你來說話?”

李霁娃娃臉上露出一抹笑,眼神卻極冷,“我是不算什麽,不過是西南分局七隊隊員而已。”

第 106 章 借內丹(上)

人生在世,十年一期,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随着年齡的增長,每隔十年将會有大領悟!大提升!

跻身“保家仙”的靈物也是一樣,但它們的靈性沒有人類的強,故而…..是以百年為期的。

一百年,可以在普通動物中稱雄,不管你是食物鏈的上游也好,頂端也罷,只要不是“保家仙”及以上的道行,它都能幹掉你!比如黃丫,縱然一只猛虎,也不是它的對手,“激光筆”一掃你,你就乖乖的。

二百年,這些靈物也就“知天命”了,比如老耗子,懂得安身保命之法,避災納福之術,能參悟到自己的劫數大概是在哪一年?

三百年,靈物就能開人口了!可以跟人類一樣說話!到了四百年,則基本可以變一些比較醜陋的人類,而到了五百年,變成人的樣子,就好看多了……

這老貍王是400年出頭,老頭子能好看到那裏去?所以…..它變化成一個老頭……全無壓力。

老貍王唏噓驚愕,大兒子說的其實也沒錯,這…..這小白貓不像是會法術的樣子,完全沒道行啊,它為什麽會說人話呢?別說三百年…..瞅它這根骨,30年的修為也沒有啊!

但這家夥剛才确實是說人話了!老貍貓感覺很不可思議!

其實…..這還是它不學無術的原因,如果它有尤教授的修為,應該立刻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只小白貓,實際上是人變的,中了化畜術而已。尤教授修為的時間其實也不長,不到600年,但他的造詣極深,比差不多同一個年代的紅紅,那是強了太多!

“小家夥…..告訴爺爺,你從哪兒來的呀?你怎麽會說的人話呢?”老貍王笑眯眯的問。

墨墨驚顫狐疑的看着他,默默的低下頭,潛意識告訴她,不能跟這個家夥說太多,多說無益!他不會放自己走的,說的越多,人家越不會!

如果…..他真的要禍害自己的話,那就咬舌自盡,或者…..用貓爪撓斷自己的動脈,就像江哥撓斷那些臭貓的脖子一樣!她噙着淚,想起了爸爸媽媽,老師同學,還有…..為了她奮不顧身的江哥,很可能…..自己這輩子,再見不到他們了。

其實…..墨墨心裏也在想,江哥…..還是人的時候,長的是什麽樣子呢?她寧願永遠被關在那個籠子裏,讓江哥背着,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永遠……

……

“穿山甲大哥!我求你了!告訴我……那家夥的老巢在哪兒?告訴我好嗎?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江明急的快哭了!

“呃呃呃,咳……!”穿山甲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老弟,聽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打不過它們的,我讓你白白送死,也是造孽啊。”

“穿山甲大哥!我很快就能複原了…..你不了解我!”江明激顫的身子一個勁兒抖。

其實不用他說,穿山甲早就看出來了,這只貓不但神武非常,還有着極強的複原能力,那身上一道道的口子,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着,這換做其他的動物,就算是“大仙”級別也做不到啊!眼前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怪物!

見江明焚魂欲裂的樣子,穿山甲頓了頓,說道:“老弟,我理解你,這樣吧…..如果你真的想和它們打,現在這樣子肯定不行,哥哥我助你一臂之力,把我的內丹借給你!”

“內丹?”江明吃驚的睜大眼!

“是啊!內丹!”穿山甲晃了晃腦袋,說道:“剛才你和它們打架,我都看了,其實…..從攻擊力上來說,它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你弱就弱在,防禦力太差!甚至還不如那幾個猞猁貓,如果…..你有我的內丹,渾身上下,就跟我一樣,宛如金鐘罩鐵布衫,它們根本奈何不了你,你也就能打的過它們了。”

聽到這話,江明的心咚咚直跳,沒想到…..眼前這只又醜又胖的穿山甲,“人”竟然這麽好,願意把自己的內丹借給他!

“那….穿山甲大哥,我用了你的內丹,會不會,身上也長出鱗片來?”江明好奇的問,意念中…..腦補出了一個十分滑稽的自己的形象。

穿山甲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只是那顆內丹中,融彙了我的修為精華,你相當于有了一層隐形的防護衣,是看不見的……”

江明感動的就要給這穿山甲跪下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心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實際上,這世上好人多是不假,但有一條道理是千古不變的,那就是…..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江明雖然之前師從尤教授,學了一身的本領,又和益友黃丫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所謂靈物之屬,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但還是非常非常淺薄的,尤其是對于內丹這種存在,完全沒概念!

其實不只他,黃丫也一樣,拿着自己老叔的內丹當鼠印…….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意義和價值。尤教授早先也沒跟江明講過啥是內丹?穿山甲提到這種東西……是江明變成貓後的第一次聽聞!

在江明的意念裏,內丹…..還是像電影啊,漫畫中描繪的那樣,妖物可以呼吸吐納的存在,藏于丹田(肚臍以下的下腹)中的珠子,吞吐間能吸收日月精華!

實際上,那都是誇張的說法,有沒有那種可以吞吐內丹的家夥,有!但絕對不是凡夫俗子能見到的,能達到那種火候的靈物,至少都是2000年開外。

影視作品都是些神劇,把尋常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胡亂演繹,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也不懂!真正的內丹,其實跟舍利一樣,都是結石演化成的,凝結了主人一生的修為。

高僧的舍利,璀璨晶瑩,猶如一顆顆鑽石!而2-300年以上造化的“保家仙”,腦子裏鈣化的東西,也可能會凝結出一些璀璨的顆粒物,是以為內丹!

內丹這東西,根本不是取出來随便用的!老耗子當年揮舞的所謂“鼠印”也不是內丹,而是一個愚民的銅疙瘩,它形成內丹,還是被老天劈死的時候凝結煉成的,足見這東西的寶貴!

再退一步講,就算你是修了2000多年的大能!內丹就能随便借人麽?怎麽可能呢?你跟一個男人借他的兩顆“蛋子兒”試試,他會借你?而內丹,比那個還要嚴重!

靈物一旦失去了內丹!短時間內還不要緊,但超過了半個時辰,那就是報複性的“生老病死”,頃刻間就會化作一堆腐朽穢物!

這穿山甲,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它借給江明的也絕逼不是什麽內丹,它自己也沒內丹。

這家夥是個十足的陰謀家!之前在江明面前“煽風點火”,說什麽…..這十三太保,抓一些小母貓上山,禍害殘廢了再扔下去,其實…..都是在給江明上眼藥兒呢。實際上…..這些流氓貓是操蛋,但并沒操蛋到它說的那個程度!更多的是嘴賤手欠,喜歡欺負個人而已。山裏的動物,沒有敢惹十三太保的!

方才打鬥前……從江明護着墨墨的架勢來看,穿山甲分析……這倆貓,根本不是普通的朋友關系,這個紅貓,深深的喜歡着身後的小白貓!寧願為她去死!故而……專門挑了一些敏感性的話刺激江明。

而它,要借給江明的,也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