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099 接二連三地打耳光

第99章 099 接二連三地打耳光

葉綿綿看着慕寒川,眸光清亮……

慕寒川淡淡地看了溫穎一眼,“好了,你去休息吧,以後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這話裏已經是有了明顯的責備之意了,溫穎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自己絞盡腦汁設的局,不僅沒有起到效果,被慕寒川責備了。

葉綿綿如果真是出去吃飯了,是完全沒有必要把紀喬希帶回來作證的。

如此明顯的欲蓋彌章行為,分明是說明有鬼。

溫穎不傻,相反還十分的精明,如果此時不戳穿,那下一回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表面上仍舊是十分親和的笑容。

“紀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天去我們公司了,偷拍明星不成還打了我們公司的藝人。我說為什麽如此有雅興,原來是因為是生日!當壽星的人果然是可以為所欲為呢,對了,你們今天在哪裏過的生日啊?”

溫穎知道怼葉綿綿,可能會讓慕寒川反感。

但是紀喬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紀喬希并不是慕寒川在乎的人……

紀喬希怔了怔,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葉綿綿連忙上前攔住了溫穎,“你的理解錯誤,喬喬今天去公司,并沒有打算偷拍誰。不過是因為我中午要去公司,又沒有找到合适的助手。正好喬喬今天休班,我就讓她陪我一塊過去的。說什麽打藝人的事情純粹扯淡,公司裏不是有監視器嗎?調監控出來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葉小姐,你說話別這麽沖啊!我是聽見我家的藝人到我這裏投訴了,這不正好紀小姐這裏。我肯定要問個清楚,免得有什麽誤會嘛!不過,既然是身為娛記,我覺得紀小姐你故意接近葉小姐,甚至故意接受慕先生,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紀喬希臉紅了,伸手指着溫穎的鼻尖,“你胡說什麽,我跟綿綿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肮髒。”

溫穎臉上始終是平靜的微笑,從容不迫。

“我只是就事論事,不針對任何人。對哦,監控……葉小姐,多謝你提醒了我。你們既然今天去吃飯,那麽行車記錄儀一定記錄了一些什麽,讓我們來看看,你十點的時間在哪裏?”

葉綿綿與紀喬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選擇了集體沉默,誰都沒有想到溫穎這個女人的心思慎密到了一種多麽可怕的地步。

千防萬防,但終有一點疏漏。

然而,此時,突然傭人從外面進來,“慕先生,外面有一位姓李的小姐,說是想見溫小姐,有緊急的事情。”

溫穎是李若冰的小經濟人,平時負責李若冰的各種活動行程安排。

私底下兩個人見面也是正常的。

溫穎想着李若冰是不是在為明天拍攝的問題找她,連忙對傭人道,“讓她進來吧!”

“好的!”傭人點頭出去。

片刻之後,一陣高跟鞋踩踏着地板的聲音,便是由遠及近地傳來,聽那腳步聲緊湊的節奏,就知道原主人的心情是相當的不好。

紀喬希看了葉綿綿一眼,不知不覺地朝着她身邊走過來,兩個人的手也緊握在了一起。

慕寒川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眸光卻是從來沒有停止打量過葉綿綿。

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緊張的葉綿綿,今天的她看起來與平常很不相同。

這丫頭,心裏一定有鬼。

不過,看起來似乎今晚有熱鬧可看。

他也很想知道,今晚上,葉綿綿到底去了哪裏。

他解開了西裝的扣子,高大的身形微微往後坐了一些。

溫穎側過頭,帶着向分炫功的神色對慕寒川道,“不好意思,寒哥哥,我今晚可能要加點班。把藝人帶到家裏來,打擾你休息了。”

“不要緊,工作為重!”慕寒川輕描淡寫地說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了,若是換作了平常,他早就沒有耐心了。

可是現在,一切與葉綿綿有關的事情,他都很想知道。

片刻之後,李若冰那風風火火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門口。

身材高挑的李若冰穿了一件藍色的風衣,戴着鴨舌帽和口罩,整個人仿佛帶着一股戾氣。

進門之後,便是朝着溫穎奔了過去。

“冰冰,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直接過去就行了,何必要一個人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危險的……”

溫穎盡量地在慕寒川面前表現出來自己的敬業精神。

然而,李若冰摘了口罩,便是擡手狠狠地給了溫穎一個耳光。

那一巴掌又響又脆,在原本深寂空曠的客廳激起了一陣回響,仿佛巨大投向了平靜的湖面。

溫穎被打得倒退了幾步,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若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顧不得了,急急問道。

“冰冰,你幹什麽?”

李若冰卻是滿腔怒火,也顧不得這裏是慕家,她完全是失去了理智。

上前直接伸手抓住了溫穎的頭發,拽着她的腦袋往牆壁上撞。

李若冰此時雙眼通紅,她身形比溫穎高,被怒火撐起了一股蠻力,此時恨不得置溫穎于死地,邊撕邊罵道。

“賤人,我平時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對我下狠手……”

溫穎到底是一個職員,她根本不打還手。

只得拼命地想要推開李若冰……

“冰冰,你冷靜一點,你在說什麽,有話好好說……”

看着溫穎被打得如此狼狽,紀喬希心裏的怨氣總算是消除了大半。

葉綿綿站在旁邊沒有動……

她很清楚,今天若不是她自己聰明一點,現在踩在她身上撕她的人,便是溫穎了。

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看着李若冰将溫穎推倒在地上,一陣狂扇耳光,慕寒川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喊了保安過來。

保安強行将兩個女人分開了。

溫穎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發淩亂,嘴角流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李若冰給扯開了,她坐在沙發上開始流淚。

李若冰還在憤憤不平地叫罵着,許久,她才發現慕寒川也在家裏……

第 92 章 (32)

,她更恨樓婉君。

她難以忍受像她這種野路子出生,又沒有什麽底蘊的人,竟然都比自己強!

而且,樓婉君不僅對自己下黑手,還搶走了她的東西,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想怎樣?”樓婉君雙手環胸,目光含着嘲諷的笑意看着她,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帕子上:“你打算迷暈我,然後怎麽做呢?”

要不是她警惕性高,這會兒估計還真的就着了道了。

這姬家的人還真是沒有的一個是好東西的,一個兩個的心眼都特別黑!

“你好之為之!哼!”

姬婉月知道她沒有再下手的機會了,目光幽冷地盯着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面陰狠地離開了。

“切……還真以為我是吓大的嗎?”

樓婉君冷嗤,看着姬婉月離開的背影,她眼底神色深了深。

雖然說這姬家的人黑心,但是這實力卻是不俗的。

上次在魔域的時候,她純屬是扮豬吃老虎。

那裏是昆侖魔域,姬婉月心有忌憚,一時不察才會中了招。

這要是堂堂正正地面對面打的話,她還得費點功夫才可以。

姬婉月既然能夠排進姬家前十的優秀弟子,她的實力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不過今天見到姬婉月,她發現對方的氣息似乎又變強了一些,看樣子這場天空之戰很棘手啊。

她心中嘆息着,随後去給唐歡她們買了東西回去。

姬婉月回到住處,臉色陰沉,她撩開自己的衣服,只見腹部滿是淤青。

腹部上的那只腳印清晰可見,甚至已經烏紫了起來,可見樓婉君那一腳踹得極狠。

“果然是那個賤人!東西在她那裏是錯不了了。”

她咬着牙恨聲說道。

青鸾斜視了她一眼:“這樣就好辦了,坐收漁利,這點道理你還是懂的吧?”

“還要你說?!”姬婉月惱火無比。

青鸾見她火氣大,也懶得再說話,繼續忙活自己手裏的活兒。

樓婉君在小酒館裏跟唐歡幾人玩到了晚上,幾個唐氏的弟子喝得有些醉,唐歡只好負責先送她們回去。

她一人坐在小酒館裏,端着酒杯淺嘗了幾口。

“唐姑娘,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一敘。”

她正思索着的事情時,姬紫月身邊那個令人讨厭的婢女又出現了,一臉高傲地看着她,差點就拿鼻孔看她了。

樓婉君皺眉,真是走到哪裏都能遇到讨厭的人。

“若我不去呢?你準備怎樣?”

她往酒杯裏斟酒,慢悠悠地反問,小臉上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婢女聞言,臉上的倨傲之色凝滞,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唐小小,你搞清楚狀況!我們小姐邀請你,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嗎?”她冷笑,微微偏頭看着那婢女。

婢女觸及她的眼神時,後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冷汗,心跳加速得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這眼神也太過可怕了!就好像下一秒就能撕碎她一樣。

“要不我把你的腦袋送過去,這算不算叫得寸進尺?”

她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長匕,抵在了婢女的脖子上。

婢女頓時被吓得臉色煞白,渾身忍不住戰栗,吓得結巴:“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你家小姐不是要邀請我嗎?”她反笑着詢問。

婢女被吓得連連後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那股倨傲的勁兒呢?”

樓婉君冷笑着問她,“走吧。”

婢女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帶着她到了姬紫月舉辦的宴會上。

因為姬家的特殊性,在浮島上還可以借用皇家的宮殿來舉辦宴會。

宮殿很巍峨輝煌,大殿裏歌舞升平,一切宴會所用之物都無比奢華。

“我們的貴客來了。”

姬紫月似有察覺,她淺笑着站了起來,美眸看向了站在宮殿外的樓婉君。

聽見她說的話時,大殿裏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這些目光中有打量,有鄙夷,也有戲谑。

樓婉君從容淡定,擡腳一腳踹了那婢女飛過去,一邊把長匕別在小腿上,擡眸目光含笑地盯着姬紫月。

“姬紫月,你下次再讓這個婢女敢那麽倨傲地跟我說話,我會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剔幹淨給你當茶壺。”

說着,她的目光一一從這些人身上掠過。

“姬紫月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上次請我吃飯,結果連個珍馐都沒有,這次是幹脆連座位都不給了嗎?”

她挑挑眉,言語頗為挑釁。

既然對方都這樣無禮,她也沒必要跟對方客氣。

姬紫月戴着面紗的俏臉上仍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在腳邊痛苦呻吟的婢女,眼底露出了冷光。

她身邊的其他婢女察覺,連忙将她給帶了下去。

“來人,給唐姑娘賜座。”她淡淡道,随後坐了下來。

“既然唐姑娘是西山唐氏的弟子,這與一向有禮數的西山唐氏的弟子作風很不同啊,難道我以前接觸的都是假的嗎?”

還不等她坐下來,就聽見有人開口嗆聲。

樓婉君看了過去,只見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孩子,但是這話說得真是讓她不爽。

這是在變相地說她不懂禮數?

她冷笑着看了一眼姬紫月的方向,只見對方沒有迎視她的目光,而是正在跟身邊的婢女說什麽。

“看樣子你讀書少,不懂什麽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嗎?”

她沖那個嗆聲自己的女孩開口,然後坐了下來。

423 她的意圖

女孩被嗆聲,頓時臉色發白,目光噴火地盯着樓婉君,眼底滿是厭惡和鄙夷。

樓婉君看着眼前這個女孩,一身寶衣,穿戴的配飾一看就不是窮人家孩子能夠穿得起的。

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戶千金,但是這禮數卻是不怎麽好,讓她很不喜歡。

“我看你穿着不凡,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既然能坐在這裏,那麽說明你的家世也跟姬府是差不多的。”

少女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半點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都沒有,反倒是灑脫得像是個醉漢那般。

她嘴角勾着戲谑的笑容,那雙烏亮的眸子極其好看:“你這麽着急地為他人出頭,你這麽讨好姬小姐,你父母知道嗎?”

“你!放肆!”

慕柔香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奚落?

當即勃然大怒,一手猛地拍了一把面前的矮幾,白玉制成的矮幾當場四分五裂!

“放肆?是你嗎?”

樓婉君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目光幽幽地盯着對方,總覺得有些熟悉。

“我殺了你!”

慕柔香大怒,渾身源力湧動,爆發出可怕的殺氣,化掌為爪,就要朝她的脖子掐過來。

“慕小姐,別沖動。”

姬紫月眼見着自己的場子要被砸了,這才慢悠悠地開口,目光含笑卻又意味深長地盯着樓婉君。

慕柔香剛踏出的步子不由得凝滞,臉上神色變了變,略有幾分惱火。

但是姬紫月的話她又不得不聽,只好生生止住身形。

“姬姐姐,這是為什麽?此女言行粗鄙不堪,如此羞辱你,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不如待我收拾她一番,也好叫她給你認個錯?”

慕柔香不甘,轉頭看着姬紫月問道。

“你可不能動手,唐姑娘并非姓唐,而是拜入了西山唐氏之後才賜的名字的。說起來,她可是與你有些淵源的。”

姬紫月戴着面紗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說話的聲音也是空靈動聽得很。

“姬姐姐,這怎麽可能?我怎會與如此粗鄙的人有瓜葛?”

聽見姬紫月此話,慕柔香感到萬分驚愕,同時也有些懷疑。

然而卻聽見姬紫月輕笑,這才開口:“我也是偶然才得知的,她可是你小姑姑慕妤薔的女兒,你說與你是否有瓜葛?”

她的話跌進這些人的耳中,不亞于是石破天驚。

慕妤薔!

這三個字,即使是他們這一輩人都并不陌生。

不僅僅是慕柔香,還有在座的其他幾個慕府的弟子臉上都露出了狐疑之色,目光齊刷刷地朝樓婉君看了過去。

樓婉君蹙眉,心底生出不悅,這個姬紫月是想要搞什麽鬼?

“姬姐姐,這話可不能開玩笑啊。那個人……消失這麽多年,早就不知死活了,怎麽可能會冒出這麽一個粗鄙的女兒出來?”

慕柔香吃驚,同時心中也有些嫉妒。

這嫉妒不是針對樓婉君的,而是針對她的母親慕妤薔的。

姬紫月卻是笑笑,目光投向了樓婉君:“是與不是,問問樓姑娘不就知道了嗎?”

聽見她的話,慕府的幾個弟子目光瞬間就變了,看着她的目光極為惱怒。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樓婉君搶走了他們什麽寶貝一樣。

“想不到姬小姐不光對我男人感興趣,對我的身份還這麽好奇啊。”

見到慕府那幾個弟子的眼神時,她頓時就明白過來姬紫月為什麽要這麽說了。

母親跟慕府本來就有過節,想要熄滅裕親王的怒火,估計這慕府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否則,這慕府的弟子怎麽會一提到她的母親,每個人都一副恨不得殺了她一樣。

“啧啧,果然不愧是母女,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慕柔香雖然是有幾分不相信的,但是見樓婉君居然沒有半點避諱的時候,她就信了。

“唐小小是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如此粗鄙嗎?姬姐姐是何等天才,你如何能比?”

關于小姑姑慕妤薔的事情她在家族中是從小聽着長大的,當年為了讓裕親王息怒,整個慕府幾乎是拿出了一半的家産。

也幸好他們慕府底蘊足夠深厚,當年也因此慕府的根基差點被動搖。

而家族中的弟子也不得不因此放棄一些優厚的條件,也因此在修煉途中,也有了一些瑕疵。

現在雖然慕府已經恢複了從前的元氣,但不是每個人都跟樓婉君一樣,擁有能蛻變的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

一旦修煉有瑕疵,那他們今後就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池。

修煉就像是修建一座堅固的宮殿,要是根基沒打好,越是往上,能選擇的東西就越是有限。

“去,告訴九皇子,小小姑娘被欺負了。”

陸竹南也在今日的宴會上,但是他沒有要出言相助的意思,反倒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悄悄地吩咐了一聲身邊的随從。

他很想看看,在美貌與實力,家世與背景都堪稱一流的姬家聖女面前,楚北陌會選擇誰?

樓婉君沒有被激怒,而是目光戲谑地看着姬紫月,拔高了音量:“是這樣的嗎?姬小姐?”

姬紫月心底不悅,美眸深處閃爍着寒光。

“任何優秀的人,自然都要另眼相待的。”姬紫月的回答模棱兩可。

既不把話說死,也沒讓自己顏面掃地,也同時暗裏貶低了樓婉君。

“依我看啊,怕是有人自以為是的想要跟聖女争吧?不過那也不是什麽人能夠入得了聖女法眼的,這位唐姑娘,你莫非也喜歡九殿下?”

大殿中又有另一個女子開口,樓婉君看了過去,面相長得 還算可以,就是這嘴巴說話讓人讨厭。

“也?這麽說來,你也喜歡喽?九殿下身上是否有标着姬家的标簽?旁人就喜歡不得了呢?”

樓婉君挑眉,臉上笑意玩味兒。

“還真是不要臉,你以為你回到帝都來,慕府就能承認你們母女了嗎?我勸你還是早點收起這心思,免得讓自己難堪。”

見她牙尖嘴利的,慕柔香再也忍不住了,一臉像是跟她有幾世仇怨一樣,說話也是刻薄得很。

樓婉君斜睨她一眼,笑着反問:“回慕府?你那只耳朵或者是眼睛聽到還是看到我要回慕府了?西山唐氏難道比你慕府差嗎?我腦子又沒抽,會選擇一個連自己女兒都抛棄的家門。”

424 不想負責

“哼,真是牙尖嘴利!要不是想要回到慕府,你們母女回來做什麽?”

慕柔香冷笑,在她看來,樓婉君此時的辯駁就只是狡辯而已。

要是讓這對母女回到慕府,萬一到時候這裕親王又怪罪下來,那還真是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聽見慕柔香這麽一說,其他的慕府弟子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畢竟現在慕府的家主是慕妤薔的父親,如果他見自己的女兒落魄,又接納她回府。

他們這些晚輩又能說些什麽呢?

與其到時候任由他們母女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倒不如現在就掐斷了她們的念頭,就算到時候大伯想收容她們母女,那也要考慮一下今天的話。

“柔香妹妹,既然唐姑娘都說了她們是西山唐氏的人,那想必就是代表了西山唐氏來參加天空之戰的。哪裏會是來認祖歸宗呢,而且……那個人已經不是慕府的了。”

坐在一邊的慕柔錦開口,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這話乍聽之下沒什麽毛病。

但仔細一想,是在撇清沐浴請母女跟慕府之間的關系,也是在提醒樓婉君想要回慕府是沒戲的。

樓婉君嘴角勾着笑容,很平靜地看着她們,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姬紫月這是讓自己過來找難堪的呀。

不僅如此,還特地給自己樹敵不少。

這些貴族子弟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是忌憚裕親王的,或者也有些是裕親王一黨的。

而這裏的大部分弟子都是來參加天空之戰的,這分明是想讓自己在擂臺上多吃些苦頭的。

看樣子對方是認為不會有機會對上自己的了。

“九殿下到——”

忽然會場外傳來一聲傳報,大殿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裏大殿外。

畢竟這個多數都只活在傳聞中的九殿下是很難見到的,今天突然到訪,估計多半也是因為聖女而來的。

樓婉君也挑挑眉,心底雖然有不悅,但是她倒也想看看這個楚北陌來宴會做什麽,這次他又要打算找什麽樣的借口來跟自己解釋?

姬紫月也略有愕然,微微蹙了眉頭之後,她就恢複了正常。

只見楚北陌着一身華貴的藏青色錦袍,他生得本就妖孽俊美,一身氣質尊貴,又透着一股俊逸之氣。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眼球,但是他的目光從一進來就落在了坐在最末尾的樓婉君身上。

他擡步就朝她走了過去,徑直就坐在了她身邊。

樓婉君頗感意外,略有幾分詫異地問他:“你怎麽來了?”

而且還坐在她身邊?

這可是姬紫月的宴會,難道他不是為了對方而來的。

她一臉詫異,目光也略有疑惑地朝姬紫月的方向看了過去。

雖然姬紫月的表現很平靜,但是她下意識揪緊袖子的動作還是落在了她的眼中。

看樣子不是被姬紫月邀請過來的。

“剛才你不是說本座是你的男人嗎?怎麽不能坐在你身邊了?”

男人臉色淡淡的,但那身尊貴又霸道的氣勢不容忽視。

大殿中的許多年輕女子都想要博得一眼,但又不敢太放肆,生怕惹怒了他。

樓婉君頓時耳根子一紅,剛喝到嘴裏的美酒一瞬就嗆入了鼻腔,差點沒被嗆暈。

“你胡說什麽!”

她有些惱火,剛才她就是為了嗆聲姬紫月的高傲勁兒,這才不得不說這樣的話。

她哪裏能想到他會忽然過來呀?

“難道不是?你剛才沒說這句話?”他偏頭凝視着她。

被他這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眼眸看着,樓婉君心底猛然狂跳了起來,整個身體繃得很緊,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回答還是不回答。

“小女人,既然你不願意用那樣的方式來處理問題,那我們就換一種方法。我說過,從前對你說過的話,無論是現在還是将來,永遠都有效。”

他無比認真地說道,低醇清淺的聲音撞擊着少女的心髒。

樓婉君亦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但她的确是不願意接受楚北陌瞞着她所有的一切,然後用他自己認為正确的方式來處理問題,而不征詢自己的意見。

“只對你永遠有效。”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記不住,說完後男人又重重地補充了一句。

他的話沒有刻意保留什麽,而在大殿中的人修為都不算低,所以他的話聽得很清楚。

這些話更是一字不落地跌進了姬紫月的耳中,她戴着面紗的俏臉上神情忽然凝滞,美眸伸出湧出了絲絲怒色。

樓婉君雖然沒臉沒皮的,但還是被他這話給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而且,你想不負責嗎?”

楚北陌俊逸的臉上忽然勾起一抹的戲谑的笑容,他的話不得不讓人遐想連篇。

但是兩人就像是把這大殿裏的人當成是空氣一樣,半點的自覺性都沒有,依舊在說着話。

而有些人已經是反應過來,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目光不斷來回來他們二人和姬紫月之間來回看,想要看出端倪來。

畢竟這姬紫月心悅九殿下,這在聖炎帝都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

只是這麽多年了,也從未聽見九殿下對她有什麽回應。

最多的也就是這段時間了,原本他們都以為這姬紫月是苦盡甘來了,所以方才在宴席上時,都說了不少恭維二人的好話。

但是現在這情況,實在是讓人尴尬。

這九殿下在衆多皇子中是最特殊的,傳聞他修為高深,如今一看,名不虛傳。

可是……他跟這個唐小小是怎麽回事?

看兩人的樣子,似乎關系不一般,而且像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一樣的。

“慕府……今日你們的話,本座記住了。”

他的話鋒忽然一轉,鳳眸神色犀利地掃了一眼慕府的幾個弟子身上。

慕柔香和慕柔錦被他這樣的眼神給吓到,連忙撇開視線。

“她是本座的女人,來帝都自然是來本座這裏,慕府……本座還不放在眼裏。”他冷漠地說道,視線又冰冷地掃了一眼姬紫月:“今日的事情,本座希望是最後一次。”

說着,他便拉着樓婉君起身,俊逸的臉上露出溫柔之色,與方才的犀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425 你的功勞

樓婉君也被他這副霸道的樣子給愣住了,手被牽着,自然而然就跟着他離開了宴席。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整個宴會的大殿中透着一股極低的氣壓,又沉悶又尴尬。

姬紫月美眸中閃爍着冷光,今天她這臉面可算是丢盡了。

她美眸環顧了一眼會場,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邊。

這些目光中有疑惑,有驚訝,甚至還有別的她琢磨不出來的情緒。

她的纖手緊了緊,戴着面紗的俏臉上勉強露出笑容。

“讓各位見笑了,今天準備的美酒佳釀甚是不錯,諸位暢飲開懷便是。”

她淺笑着開口,聲音中聽不出她的喜怒。

慕府的幾個弟子心情沉重,都在擔心慕妤薔母女會回來,所以幾個弟子頗為默契地起身告辭。

對此,姬紫月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場宴會的氣氛遭到破壞,自然是辦得不怎麽樣的。

“小姐莫要生氣,許是九皇子一時對那個女子有興趣而已。”

伺候姬紫月的婢女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連忙小心翼翼地勸慰。

姬紫月卻只是淺淺一笑,并不多說什麽。

她今天讓人去把樓婉君給請過來,的确是就是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

雖然這過程不怎麽樣,但是她相信這接下來的賽事會越來越精彩。

楚北陌,他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你要帶我去哪裏?”

被楚北陌帶出宴會的樓婉君掙脫他的手,一邊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神疑惑又有點惱火地盯着他。

他的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見到她正在揉着手腕,才發覺是自己拉着她的力氣太大了。

“疼嗎?”

他伸手想要去觸摸她發紅手腕,豈料樓婉君猛然後退兩三步,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你明知道她不懷好意,你為什麽……”他欲言又止,因為樓婉君正用一種譏諷的笑臉在鄙夷他。

少女活動活動了自己的手腕,目光盯着他反問:“我被這樣針對,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她這反問讓楚北陌的解釋毫無用處,一時就抿緊了薄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樓婉君見他這副樣子,一肚子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裏。

“算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她搖頭擺手,心底裏怪異的情緒讓她很煩躁。

轉身的動作頓了頓,她微微偏着頭看着男人地上被燭火映照拉長的影子,“我很喜歡那件東西。”

說着,她一溜煙兒就沒有了蹤影。

“主子,你怎麽不跟夫人解釋呢?這要是誤會越來越大那不就麻煩了嗎?”

梓安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了出來,目光在街巷中找尋樓婉君的影子,一邊詢問他。

楚北陌幽邃眸子神色潋滟,璀璨得醉人,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梓安:“你不懂。”

現在小女人還沒有完全原諒他,這個時候他只需要在一邊默默關心,護着她就好了。

要是再像以前那樣對她的話,小女人是不會再吃他那一套的。

梓安聽得糊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正想要追問的時候,楚北陌就已經走開了。

樓婉君一路回到唐府,洗漱之後就拉着被子倒在床上蒙頭大睡,但卻怎麽也睡不着,腦海裏全是楚北陌的身影。

在床上輾轉發側了半天的功夫她才睡着,第二天仍舊跟往常一樣起床,爬到了屋頂上去打坐,吸收那幾縷珍貴的東來紫氣。

因為昨天初賽她打敗了青城山派的青阮,而初賽的弟子太多,所以要進行第二輪初賽對擂,她需要等三天才能排上去。

所以這三天她得保持充分的休息,養精蓄銳才能應付後面的賽事。

只是經過昨晚姬紫月宴會一事,估計她後面的比賽會很激烈。

“小小,伯父伯母給你回信了。”

她剛打坐完,就見唐歡拿着她的信函走了進來。

她從房頂上下來,從唐歡手中接過信件,略有幾分驚喜道:“東西這麽快就送到了嗎?”

唐歡點頭:“唐氏的運輸飛舟是很快的,你先看着。今天還有幾個師弟師妹有比賽,我就先過去了。”

樓婉君點點頭,等唐歡離開院子後,她這才拆開信件細看。

在夏州城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聽父母提到過慕府的,但是這一次,母親在信函上告訴了她許多的事情。

她也弄明白了為什麽這慕府的弟子對她為何會有這麽的敵意了,難怪他們那麽害怕自己會回到慕府。

“真是有意思,不過我也沒打算要回慕府的。”

她把信函裝好放進了流星镯中,之前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

但是現在知道了,對慕府也沒有太大的怒意,只是一想到前世母親的遭遇,她也沒有辦法笑吟吟地對慕府。

只要慕府的弟子別來找她的麻煩,那雙方都能夠相安無事,她也不會閑着沒事就去挑釁人。

雖然她是這麽想的,但是這慕府中其他人卻不是這麽想的。

因為昨晚宴會上的事情,樓婉君跟慕府的關系早就傳遍了。

現在整個慕府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慕府今天一大早幾個長輩和族老就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的內容當然是很簡單的,在給現任家主慕松遠施壓,為的就是不讓慕松遠再把慕妤薔給接回來。

“她沒說要回來,你想讓老夫怎麽做?”

慕松遠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的,這個小女兒自從上次離開以後,他就沒有再得到這個小女兒的消息了。

他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坐在祠堂裏的所有人,臉上神色很陰沉。

幾個族面面相觑,都沒有說話,族會沒讨論個結論出來,不歡而散。

“你去找找看,那個女孩子住在哪裏,讓她來見我。”

慕松遠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好幾圈,見到慕雲飛過來,就立即吩咐她。

慕雲飛也是一陣頭大,一想到自己那個外甥女,這要是跟老頭子怼起來,這老頭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父親,既然她們沒有來找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們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慕松遠老目圓睜,盯了他一眼。

426 争奪家産

“小小姐,府外有人來找你,要不要請進來呀?”

她剛看完父母的來信,就有唐氏的弟子來跟她彙報。

“什麽人呀?”

樓婉君微皺眉頭,她在這帝都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麽認識的人,誰會來找她?

“是慕府的人,說是你的小舅舅。少主說看你的意思。”弟子如實回答。

“勞煩你了,我自己去見他就可以了。”

她點點頭,心中也有所猜測。

昨天晚上宴會上的事情鬧得姬紫月沒臉,并且還把她跟慕府的關系給挑明了,這想要再瞞住慕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小舅舅來找她幹什麽呢?

她随後就去見了慕雲飛,只見到唐氏弟子住所前停着一輛有慕府族徽的豪華馬車。

“小舅舅。”

她剛走過去,慕雲飛就掀開了車簾。

她雖然是易容過了,但是慕雲飛修為深厚,而且她的那雙眼睛讓人記憶深刻,他當然是不會認錯的。

“你還記得我這個小舅舅,來帝都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慕雲飛沒好氣,同時心底也充滿了擔憂。

一方面他希望妹妹一家人都生活得幸福,既然脫離了慕府這個大火坑,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仍舊會擔心慕府的其他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樓婉君俏皮地吐吐舌頭,她當初就沒想過要暴露身份的。

唐小小這個身份用起來多好,西山唐氏又是大族,即使沒有駐足在帝都,但是它的實力沒有人敢藐視的。

只是她沒想到會因為她跟楚北陌之間的關系,就這樣被人給挑明了。

“我這不是沒想到會暴露嘛……”她略帶撒嬌的口吻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上來。”

慕雲飛無奈,總不能在這大門口說話的,只好讓人先進來。

樓婉君倒是很聽話,乖乖地就上了馬車。

“怎麽就跟她們怼上了?有沒有吃虧?”

她剛坐下,慕雲飛就跟老父親似的追問了起來。

“沒事,誰都會吃虧,我是不可能會吃虧的。”她搖搖頭,目光清明地看着他反問:“小舅舅,說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了?”慕雲飛哭笑不得。

少女微微偏着頭看他:“慕府的人現在是不是很怕母親帶着我們回來跟他們争奪家産?”

她沒理會慕雲飛的神情,而是一語戳破。

“唉……”慕雲飛嘆息,眼神無奈又複雜地看着她:“你跟你母親一樣,太過聰敏,什麽都瞞不住。”

慕府的其他人也的确是擔心他們會回來争奪慕府的家産,否則也不會有早上那一出了。

樓婉君嘴角淺淺地勾着笑容,她神色認真地看着慕雲飛說:“小舅舅,不瞞你說。雖然事情是因我母親造成的,但是當初慕府也沒有人過問過她的意見,那是她的終身大事。”

她的話讓慕雲飛沉默,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

只是這是他們這些貴族之間不成文的規矩,家族弟子是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婚姻的。

而妹妹是唯一一個敢反抗的人,也正因為她做到了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對她的敵意才會如此之大,

“這要是算起來,是慕府自己的過失。我母親因為這件事情而遠走他鄉,聲譽盡毀,慕府也付出了自己該有的代價。”

她說得很平靜,但卻讓慕雲飛莫名的覺得心底發寒。

這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這樣的話,夾着冷漠和無情。

“我知道是他們讓小舅舅你過來的,既然當年我母親已經斷離了跟慕府的一切,不管是現在還是将來,我們一家都跟慕府不會再有半點關系的。”

她目光平靜得就像是一汪深潭,沒有其他多餘的神情。

這樣的她讓慕雲飛感到心涼和吃驚,他這個外甥女這兩年究竟經歷了什麽?

“所以,我們和慕府井水不犯河水,還請小舅舅轉告他們。但是如果他們非要針對我,我也不會客氣的。”

樓婉君說得很平靜,但是她的表現在慕雲飛看來卻是冷漠。

這其實也并不能怪她,她前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慕府,而且他們一家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她是無法忘記的。

當初慕府沒有伸手援助,她并不責怪,但是他們跟慕府也沒有什麽關系。

慕雲飛很想解釋什麽,但是他一張口就發現自己是無法為慕府辯解的。

尤其是在看到少女眼中的平靜和冷色時,他心中是愧疚的。

他是他們的舅舅,是她母親的兄長,但是十幾年了,給他們的幫助極少。

“也罷。”

他無奈嘆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複雜又自責。

“小舅舅,你不必為難的,對我們好的,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小舅舅。”

她俏臉上露出笑容。

“走,小舅舅帶你去吃好吃的,這浮島上有一家老菜館,是你母親以前最喜歡的。”

慕雲飛笑着說,讓車夫駕車去了老菜館。

第 105 章 國戰來臨

人們還是小看了靈石礦的産量,經過數日的挖掘,已經開始出現中級的靈石,不過岩石層也越來越堅硬,就算人們拿着六品的靈器,可境界過低的話挖掘起來還是很艱難。

低境界的只好還在靠上部位挖掘低級靈石,孩子們由于還太小,讓他們随便挖了些,或者幹脆被人塞了十枚靈石,就被人帶着快快樂樂的返回到了浮空仙島進行修煉,好騰出空間人們施展手腳。

什麽事情最快樂?對于李雷來說,看着靈石像下雨一樣的掉內島內,又被人收集起來送入島上的靈石礦洞內儲存起來就是最大的快樂。幹脆讓一個侍女搬來吧椅子,坐在那裏觀看這一奇景,魏長征只陪伴着看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的讓人帶着他進入到海底礦洞之內,手拿他心愛的八品靈器長劍,兩眼冒着光就開始劈砍岩石,加入到挖掘靈石的大軍之中。

随着越挖越深,高等級靈石已經開始零星的出現,這兩千多米的深度,除了礦工,其餘人極少能參與進來,實在是岩石過于的堅硬,裏面含有很多的金屬礦物質,不過這倒樂壞了衆位煉器師,這些礦物質雖然含量不高,可提煉成金屬塊後,無不是高級煉器材料,就連着伴生礦都有極大的價值,人們對更深處充滿了極大的期待。

可李雷在這時卻下令在這一區域停了下來,着重的挖掘這中高級靈石混雜的區域,低級區也要加大開采量,實在是用高級靈石修煉實在過于的浪費,靈王以上才用得到,缺的就是中低級。雖然沒見到更深層是什麽品質,可仍是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每天除了修煉,大多時候都是跑去挖掘靈石中度過,由于仙島內儲存量有限,幹脆在海底礦洞挖出來不少大型石室專門存放。

一件讓人頭疼的難題輕易的解決,李雷的心病去了一大塊,而靈藥,廢丹和靈獸之類的急不得只能慢慢想辦法,天龍教內已經建造了很多低級靈藥的種植地,李雷對這些低級靈藥高價收購,一直付賬都是用靈石,這讓天龍教極其的滿意,用靈酒與周邊門派換取也能換來不少,算是壓力稍輕些,但中高品質的極其缺乏,主要是這些藥材要求年份極高,高品質的更是稀有,光靠靈魂仙島的産出是不行的。

廢丹的事情也開始變得不順利,由于一直大批量的收購,各門派趁機把價格擡得越來越高,地球人到處掃貨,更是引起了其他宗門和世家的警惕。很多人根本不信是拿去煉制毒藥,煉毒也用不了這麽大的量,逐漸變成不管你什麽價就是不賣,自己也開始研究到底廢丹能有什麽用。

靈獸就更別想了,雖然弄來了上千頭,已經緩解了妖修的需求,可還是數量太少,要知道西方面孔的人仍是在增加着,以後還會更多。而且品級高的也不多,到其他門派的地盤捕捉那沒什麽用處也浪費時間,只能是寄希望與那些水靈獸妖修們,能夠發現更多的大型海島,好到上面進行捕捉。可就算發現了,島上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兇獸,也是個要命的問題。

更要命的是,想把浮空仙島升入六級,面積變成恐怖的十平方公裏,也就是一千萬平方米,短時間內想升上去根本就不可能,看來五級升六級是個重要的門檻,必須艱難的闖過去。

李雷是故意想起這些事情,靈石礦的發現,讓他陷入了狂喜之中,想想這些事情讓自己降降溫,不能自滿,還要謀求更大的發展。

靈石礦的事情逐漸平息下來,挖掘的靈石已足夠仙島內的所有人一大段時間用,反正那礦脈又跑不了,李雷又下令人們只能利用閑暇時間去挖掘,平時該修煉就修煉,該忙其他事情就忙其他事情,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專門對付葵女宗,仇已經結下,不盡最大能力消弱他們的力量是不行的。

葵女宗自上次宗門前帳篷區被焚毀,數百人無故失蹤後,被弄得更加焦頭爛額,對那些毒酒有了依賴性的人越發的痛苦起來,很多資質絕佳的人境界不得寸進還在掉,無心修煉自暴自棄起來,看的他們的長輩心疼不已,也對葵女宗越發的憤恨,趁機有人提出了門派戰。一有人帶頭,一些本就對葵女宗有敵意的總門或世家紛紛提出,自感自身實力不夠的,幹脆提出國戰。

門派戰我們說過,是以一部分領地為賭注,十大宗門做裁判,解決各門派之間恩怨之用,仇要是大了還可以提出滅門之戰。而國戰也是如此,押好賭注,雙方約定某個區域,各派數量相等的普通士兵相互厮殺,一直到有一方全軍覆沒才能分出勝負。

一連有十幾個宗門或世家,甚至是下屬國家發出約戰,一直苦苦解釋的葵女宗主也怒了,看着約戰名單,上面竟然還有從沒聽說過的國家,翠湖國。

“這翠湖國是哪個宗門或世家的下屬國家?安敢如此無禮。”

名單上好多宗門或世家的挑戰她不敢輕易的答應,想從國家戰中挑出一個洩憤,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從未聽說過的翠湖國正是最好的目标。

下邊人聽到宗主的怒喝,相互對望一眼不敢吭聲,一個親傳弟子扭動着腰肢走到近前,在宗主的耳邊輕聲訴說。

“只是貧瘠之地新建的國家?軍隊都是幫農民?是他們幫忙?很好,這次你做的不錯,事成之後,挑選十個姿色絕佳的爐鼎送過去。”

沒頭沒腦的話,讓下別其他人聽不明白,可一下就送出十個姿色絕佳的爐鼎,這已經是大手筆了,那些爐鼎不像其他女弟子修習的是吸陽補陰之術,而是被逼修煉的用自身進補男子的爐鼎之術。專門用來向各強大宗門賄賂之用,或是獎勵對葵女宗有極大貢獻的外派修士。

約戰必定得一個一個來,很快葵女宗昭告天下,先從不傷交情的國戰開始,以一郡之地作為賭注,派下屬國家仙女國同意翠湖國提出的十萬人國戰,雙方參戰人員不死不休。

消息傳出一片嘩然,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這翠湖國,一經打聽才知道出自貧瘠之地。雖然國戰不允許修士參加,但靈徒大圓滿可不再此列,貧瘠之地能有多少靈徒大圓滿,十萬高階靈徒估計能湊一半就不錯,不用猜就知道是必敗無疑。這裏面絕對有貓膩,如果是葵女宗故意找個立威的目标,那可就太無恥了。

面對人們的質疑,葵女宗賭咒發誓不是他們的所為,确實是這翠湖國不自量力前來約戰,當李雷得知此消息後勃然大怒,立刻傳送到翠湖國人員的身邊,接着馬不停蹄的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的侍衛正要阻擋,被跟随李雷一起前來的人一頓狂抽全都讓開了路,侍衛統領已經認出李雷衆人,腦門冒汗的要去通知國王,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邊待着去,要不是我認識你,非砍死你,你們這幫腦殘貨,吃飽了撐的給我們惹禍。”

黑衣蒙面,這是暗殺營的裝束,眼中冒出的殺機讓侍衛統領不敢動了,仔細辨認着眼前這人的眼睛,見對方拉下面罩,慚愧的低下頭,正是當初對自己很照顧的人,心中認定的大哥。

而李雷一直騎馬進入皇宮議事大殿,走到裏面,就看到皇帝菱角正跟一幫大臣議事,見到他來臉色都很複雜,李雷跳下馬直奔寶座上的皇帝。

“啪……”

一聲脆響,菱角挨了一個重重的嘴巴,頭上的皇冠也飛了出去,一像倔強連死都不怕的他眼角含了淚水。

“哭個屁,等你死上十萬人在哭吧,滾下來,這個國王你也別當了,誰給你的膽子約戰葵女宗?”

一拽菱角的脖領就從皇帝寶座上拎了起來,對着他就開始狂噴,下邊的文武大臣沒有一個敢吭聲,菱角一擦眼角淚水開了口。

“你當我想當皇帝啊,自從當了這狗屎皇帝,我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我也知道葵女宗我惹不起,可我沒辦法啊,我要不約戰就會被滅國,那時候就會死更多的人。”

“滅國?誰他媽吃撐了看上這貧瘠之地?”

貧瘠之地出了名的只出産雜靈根人員,又沒什麽礦産,雖然有的雜靈根不相克也能修煉,可畢竟成就有限又極少,各門派也就看不上這裏,成了更小的修煉幫派聚集地。

李雷的厲聲喝問,讓菱角面露苦澀,“說是胡家的人,你派來坐鎮的靈皇也被他們打跑了,現在已經押着十萬人趕往指定的戰場。”

“胡家的人?”

沉吟着松開抓着菱角脖領的手,眉頭皺起,眼露寒光,再次看向菱角口氣不再那麽犀利,胡家來人憑菱角的能力确實無法解決,“我給你留個人,再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去你這皇城的天外樓找掌櫃的通知他。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盡量多帶些戰士回來。”

那可是十萬人,翠湖國現在擁有的正規部隊也僅僅三十萬出頭,就這麽冤死了李雷可舍不得,事情已經無法避免,只能從中尋求機會,把地球人摻雜進去參戰,大靈師及以下境界以下的地球人,戰鬥時也可以隐藏境界修為,趁機也可以練兵,同時也可以挫敗葵女宗和胡家的陰謀。

聯系管家看誰離那支部隊最近發現了行蹤,很快有了答案,為了不引起懷疑,馬不停蹄的又離開皇宮,找無人角落進入到浮空仙島內,命令那個離得最近的暗殺營成員潛伏進去,又命令大靈師以下的東方面孔地球人集結,對他們進行特訓,為了不過于顯眼,還讓煉器房打造一批整套,看着跟翠湖國戰士裝備外表一樣的兩品靈器,為了保證安全,一批超薄型的六品內甲也被同時打造,用于戰争之用。

第 105 章

範錦華站起來,攔住正打算抱起範宇強的男子。

“龍哥,真的,沒必要這樣,你這麽做讓我很不習慣啊。”範錦華一臉的痛苦對他說道。

賀豐龍心想,老子什麽時候這麽舔着臉對待過別人,我這麽對你,你竟然還不習慣,呵呵,等你幫我辦完那件事,我就讓你習慣習慣。

“兄弟,我們老大說了,你幫我們追回一千萬,實在是幫了我們大忙,所以讓我必須用對待皇帝一樣的待遇,對待你。”賀豐龍憋着肚子裏的火,臉上露着笑容回答道。

範錦華伸出舌頭舔下嘴唇。

“我去送他,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好吧?”

“好好好,你去吧。”

範錦華拉着範宇強的小手,走出家門。

來到樓下,兩個人徒步向學校走去。

“你吃太多,需要消化一下。”範錦華對着範宇強說道。

範宇強點點頭,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嘎嘎嘎的笑起來。

“跟阿姨學電腦,學的怎麽樣啦?”

“粑粑,粑粑,我會…….”範宇強把自己這幾天學到的東西,掰着手指頭說起來。

範錦華反正是聽不明白,不過看他一提到電腦,就如此認真的樣子,很是欣慰。

沒想到你之前是一個一天電腦都沒有接觸過得人,竟然會對它如此癡迷,好小子,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宇強,宇強。”正走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嗲嗲的喊聲。

範錦華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看到那天和範宇強手拉手走進學校的小女孩,她正在從自己母親的懷裏掙脫下來。

小馬尾跟随她的身體來回擺動。

“宇強,你要去上學嗎?”走過來很認真的對他問道。

範宇強臉上挂滿微笑點點頭。

“是呀,粑粑送我上學。”

“哦,我是媽媽送。”

“我是粑粑送。”

“我今天早上吃的油條,可飽啦。”

“我今天早上吃的包子,也可飽啦。”

兩個孩子之間的談話,讓範錦華有些哭笑不得,孩子的世界不好搞懂啊。

範宇強松開範錦華的手,主動和她拉在一起,然後兩個人一同往前走。

範錦華和她的母親對視一笑,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

“我們家小淼就和你家兒子玩得好,回到家沒事還說和宇強做了什麽游戲。”小淼的母親笑着說道。

“可不是嘛,我兒子也是天天說,上學就能和小淼一起玩啦。”其實範宇強根本沒說過,但是礙于大人之間的面子問題,這應該就是成人的世界和孩子世界的不同吧。

一路跟着他們兩個小家夥走到學校門口,站在門口的馮曉蝶第一眼看到的是範宇強和小淼,馬上跑過來。

“馮老師好!”

兩個人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早。”

“你們怎麽是自己來的嗎?”馮曉蝶随後問道。

“粑粑在後面。”

“媽媽在後面。”

兩個人轉身用手指着,站在不遠處的父母說道。

馮曉蝶擡頭,這才看到範錦華和小淼的母親,對着他們兩個人微微一笑,站起啦拉着範宇強和小淼走進學校。

“你們家兒子打算去什麽地方上小學啊?”小淼的母親開口問道。

範錦華愣了一下:“我還沒想好。”

“你可要快點想啊,現在好的小學名額特別緊張,而且還要什麽學區房才能夠去上……”一連串的感嘆。

範錦華從來沒有認為這是一件很難搞的事情,聽她這麽一說,頓時感覺自己的壓力又多一份,不過一想到賀豐龍壓力瞬間消失。猜想這件事應該難不倒他。

回到家,賀豐龍依然坐在沙發上,茶幾上的電腦已經消失不見。

範錦華走到黑玫瑰的房間,打開房門,看到她正在體驗新電腦的速度。

“華哥,你回來啦,這臺電腦真的是太給力了,真的。”黑玫瑰一臉的興奮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面無表情的看着黑玫瑰,點點頭,退出房間。

來到賀豐龍的面前,坐下來。

“兄弟,你真的要幫我一把,好不好?”賀豐龍終于進入正題,說來說去還是昨天的那件事。

“龍哥,我不是不幫你,只是很多事我需要搞清楚,就算是讓他死,我也得讓人死的明白。”範錦華提出自己的要求。

賀豐龍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扭頭對着房間內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你們先回去吧。”

“好的,大哥。”

幾個人相繼走出房間,範錦華感覺客廳頓時變得寬敞許多。

等他們離開之後,賀豐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範錦華的卧室,範錦華跟着一同走過去,關上房門。

兩人站在窗戶前。

“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麽,但是你……”

“話到我嘴裏,不會在出去。”範錦華非常堅定的做出表示。

賀豐龍猶豫一下,心想,不給他說這些,想必這件事他是不會去做,給他說了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

“耿祥有一個哥哥叫耿迪,在H市開了三家迪廳,我們老大前段時間去那個地方也開了一家迪廳,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砸了場子,後來才知道是耿祥找人去幹的……”

賀豐龍說這些話的時候,範錦華一直都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

範錦華聽完點點頭。

“所以你們老大想要殺了耿祥?”

“是的,我們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恥辱,老大眼不下這口氣。”

“那你為什麽要找我?你的人應該都可以做到。”

賀豐龍苦笑着嘆口氣。

“他們?他們都只是一些小羅羅,讓他們砍人可能沒問題,但是讓他們去殺人,我估計他們得吓死。”一臉的不屑說道。

“更何況耿祥不是個一般人,他們肯定辦不到的,兄弟,我認識的人裏面只有你能辦到這件事。”

“只要你辦到,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賀豐龍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範錦華要是再說一些別的,就顯得有些不盡人意,最為關鍵的是他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眯着眼睛,扭過頭看向窗外。

“我可以幫你,但是這件事需要時機,時機不成熟我也不會去做。”範錦華對着賀豐龍做出自己的回複。

賀豐龍聽完上去就給他一個擁抱。

“謝謝你,兄弟,謝謝!”

056:接受你的第一個任務

第 95 章 陽兒身世

這世間招搖撞騙的人怎麽這麽多,這個算命的一點法力都沒有就是個凡人竟然還敢說胡話,林采?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拳着實不輕,那算命的半天都沒有爬起來,躺在地上口中還說着“妖孽,你這妖孽會害死你附近所有的人,仙子快殺了她。”陽兒的眼圈有些紅了,雙手緊緊抓住林采?的衣角,林采?安慰她說道“陽兒不要怕,這是個江湖騙子,你怎麽會是妖孽呢,”轉臉對那還在不停重複的算命的說道“你才是妖人,還想找打是不是,還不趕緊滾。”說完又揚起了拳頭,那算命的老道生怕再被林采?打上一拳,連忙爬起來逃走了。陽兒臉色陰沉着,眼圈也一直都是紅紅的,對林采?低聲說道“蘭兒姐姐我們回去吧。”林采?現在也沒有心思走下去,就和陽兒回到了白府。

一直到了林采?的房中,這一路上陽兒一言不發,林采?拉着她坐下,說道“陽兒,那只是一個江湖術士為了騙人錢財的胡言亂語罷了,你怎麽能夠相信呢。”陽兒默不作聲,林采?給她倒了杯茶,“陽兒,都是騙人的話,你看那算命的道士的模樣,哪有一點仙人的樣子,哪裏還會算卦呢。”陽兒突然擡起了頭,神情堅定又悲痛的說道“不!他說的都是真的,我……我真的是個妖孽。”說完陽兒已經痛哭伏在桌面上,林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你為什麽這麽說呢,能和我說說嘛?”陽兒擡起頭抽泣着說道“原本我家在一個寧靜的村子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瘟疫,直到我十歲那年的一天,我上山玩耍和夥伴們走散了,在山中迷了路,還在一個山洞中過了夜。

第二日不知怎地就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到家後,先是母親一天天的虛弱起來,不停的咳嗽,找了大夫都不知道是什麽病,然後是父親,也是同樣的症狀,然後母親死了,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将母親下葬也去世了。再然後是整個村子中的人,都是不斷的變得虛弱,不停的咳嗽,找來的大夫說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瘟疫,無法醫治,整個村子中的人都死了,官府的人來到這裏,将整個村子都燒了,只有我還活着,我沒有任何症狀,大夫也看不出來我有什麽異狀,就讓我自生自滅了,還好後來遇到了白老爺。為什麽只有我還活着?為什麽我一回到村子中所有人都會死?就因為我是妖孽!那瘟疫就是我引起的!當時為什麽不讓我在山上一直迷路,如果我死在山上,父母還有村子中的人就不會死了。”

這些話讓林采?心中沉重,可是她也想不出什麽話來安慰陽兒,事情怎麽會這麽巧合,如果真的是瘟疫那陽兒為什麽沒事,可陽兒就是一個凡人,怎麽會是妖孽呢?“陽兒,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你真的是妖孽的話,那你看你來到白家這麽多年,白老爺還有這府裏上上下下不是都一直平安無事嗎?你就不要亂想了,一切都只是巧合,生老病死從來就是天注定的,又怎麽能是你控制的呢?”一想确實也有些道理,如果自己真的是妖孽,那白老爺和這府中上下一直都沒事,難道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嗎?陽兒的眉頭終于纾解了一些,答應林采?不再想這些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去了,林采?解釋不通,也只能将這些都認為是巧合了。

這一日夜裏,林采?沒有進入夢境中修煉,而是真正做了一個夢。這次與上次的夢好像是同一個,不過這次還夢到一個男人似乎在從這口井中挑水走很遠的路倒在一個泉眼中,那個泉眼是幹枯的,有了這井水的滋潤才有了一些生機,那井水好像也不是一般的水還有很精純的靈氣在其中。那男人雖然辛苦但是臉上的神色是高興的,好像在做什麽好事一樣。偶爾那個小女孩會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陪着他一起挑水,這倆人都看不清長相,不過應該是父女,許多日子過去了,那泉眼終于複蘇了,可是流出來的泉水竟然是鮮紅色的,好像是鮮血的泉水流淌開,林采?還能聽到他人的驚恐的叫聲。“妖孽!“林采?從夢中驚醒,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又是一個奇怪的夢,應該是白天裏聽了陽兒的話才會做這個夢吧,既然醒了就繼續修煉吧,窗外月光明亮,可是林采?的心中一直都不安,無法安心修煉,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

天亮後,用過了早餐,白老爺來看望林采?,“蘭兒,前段時間因為你的病需要靜養,一直沒有為你引薦家中的人,正好這次我的大兒子也外出歸來,你應該見見你的三位哥哥了。”“好啊,我也一直都想拜見三位哥哥呢,等女兒我準備一下,就讓陽兒帶我去。”“也好,那為父先走一步。”林采?在屋中整理了衣衫,陽兒帶着她前往主廳,林采?問道“陽兒,怎麽我一直也沒有見過我的義母啊,就連其他的姨娘也都沒有見到,她們人呢?”陽兒小聲說道“哪有什麽姨娘啊,蘭兒姐姐,白老爺是出了名的專情,自從六年前婦人去世了,老爺就再沒有續弦,更沒有納妾,夫人生重病的時候,老爺四處求醫問藥,才在別國找到了顏神醫,可惜路上耽擱了時間,回到家中婦人已經要不行了,當時我還記得,顏神醫最後為夫人施展銀針,為了專心,只讓我在一旁伺候,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救回夫人。”

“原來如此,沒想到白老爺如此重情重義,那後來顏神醫怎麽就一直留在這了呢。”林采?突然想到這,陽兒回答道“也許是沒能救回夫人而內疚吧,或者是被白老爺感動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除了夫人的病,這整個城中沒有顏神醫治不好的病,不管是什麽奇難雜症全都能藥到病除。”說話間就已經到了主廳,林采?走進白老爺和他的三個兒子全都到了。

第 104 章 你弟顏王!

大家今天是出來玩的,畢竟不是賺錢的好日子。

在大家一致的勸說下,顏沖最後還是放棄了再找一家KTV的打算。

“要不我們去打臺球吧。”程天樂建議道。

他的想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顏沖的臺球技術在副本裏面也得到了提升,很想展示一下,便也沒有反對。

他們于是便就近找了一家臺球廳進去玩。

位于娛樂一條街上,這家臺球廳的裝修标準自然差不了,幾十張臺子都是新的,牆上畫着帶有誘惑色彩的大幅海報。

雖然不怎麽熟悉,消費也不便宜,顏沖他們還是開了兩張桌子,玩了起來。

因為都看見了顏沖剛才的“生財之道”,所以這些人也沒人想跟顏沖搶着買單,他們甚至還打趣地說要收取“精神損失費”。

顏沖的臺球可不是靠著作弊制霸的,很是有兩下子,這時候水平就顯示出來了。

等玩得差不多了,又在大家的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辛苦練習得來的幾個花式動作,引來了其他人的一陣吹捧。

他們這邊玩的熱鬧,旁邊就有人看着不爽。

“來,挂一杆啊?”旁邊那桌是一夥二十多歲的社會閑散人員,于是便主動過來搭茬。

在這邊,挂杆就是賭球的意思。

“不約。”顏沖回道,“我們自己随便玩的。”

“喲,害怕了?”那個人挑釁道。

“對。”顏沖毫不在乎。

那個人:“???”

回答得這麽幹脆嗎?

眼看着顏沖這邊不接茬,他們也只能悻悻地站在一邊瞅着。

這畢竟是正規的臺球廳,如果做得太過分了,把店老板引來了不好。

但是他們卻也不肯離開,就在旁邊不停地說一些垃圾話,然後還通過打球時的動作,刻意地制造身體接觸,想要拱火。

顏沖也不願意搭理他們。

別說你們這些二十歲出頭的小家夥了,就是三四十歲的老極道,我也見過。

你們的氣場,比人家差遠了!

顏沖不願意展示自己的力量,所以刻意地避免摩擦,怕把他們吓壞。

這時候,遠處有幾張臺子發出了一陣喧嘩,引得大家都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是兩夥人之間産生了沖突。

“大哥那邊出事兒了!”這幾個社會閑散人員看了一眼,便匆匆趕了過去。

“可算是走了呢。”顏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這種小摩擦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這時候,程天樂卻道:“沖哥,你看看,那個女的像不像是薛書桃?”

“你說的是三班的薛書桃?”顏沖問道。

薛書桃是他們校的校花,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不過屬于比較文靜的那一種,雖然學習不怎麽好,但是卻一心紮在學習裏面,平時不怎麽跟壞學生接觸。

越是這樣,那些青春期的壞學生便越是感興趣,下課的時候,經常有人跑到三班的門口去偷看她。

顏沖當然也聽過她的大名,青春期的男生,又有幾個不喜歡幻想的?

但是顏沖早就意識到了大家之間的差別,所以也沒往這個方向努力過。

聽程天樂這麽一說,顏沖也往那邊看了一眼。

嗯,确實是。

薛書桃既不像蘇雁回那麽明豔動人,也不像維羅妮卡那麽風情萬種。她自帶着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就好像年輕時的奶茶妹妹,但是魅力絕對也能達到九點,甚至可能已經到十了,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嗯,我們過去看看吧。”顏沖道。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既能裝逼打臉,又能英雄救美?

于是顏沖便帶着人過去圍觀了一下。

看樣子,薛書桃是跟着她的一個小男友出來玩的。她的這個小男友也是他們學校裏的人,學習好像還行,不過叫什麽顏沖已經沒印象了。

他們似乎是惹毛了某個“大哥”,然後大哥過來找茬,甚至還把隔壁桌的小弟們給叫過去撐場面。

即使那個小男友頻頻道歉,那個大哥也不肯放過他。

他嘴裏說着“我這衣服怎麽怎麽貴”,“你們必須賠”什麽什麽的,但說到底,錢還是次要的,他主要還是觊觎薛書桃的美色,想要借機揩點油。

薛書桃是一個文靜的女生,自然也沒什麽辦法,一直躲在了她的小男友身後,也不敢說話。而她的那個小男友現在也一副被吓破了膽的樣子。

“差不多行了!”顏沖開口了。

“你算哪根蔥?”旁邊立刻有人開口,一副挑事兒的模樣。

顏沖慢慢地拿出了剛才前一個KTV給他封的紅包,從裏面把兩千塊錢拿了出來,直接甩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拿好錢,趕緊滾!”顏沖慢慢地道。

這種感覺太爽了!

自從當初尾田純拿錢甩他的時候,他就想試一試了。

可惜後來等他有錢了,他的位置也越來越高,根本就沒有人敢過來挑釁。

這回終于用上了!

那個大哥明顯被激怒了。

兩千塊錢對他們這麽多人來說,明顯太少了。

而且這已經不是錢多少的事兒,這個大哥如果把這錢拿了,他可能以後也就沒辦法統領這群人了。

“小子,你活膩歪了?”他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天熱脾氣暴,我不微笑,你別鬧。”顏沖道。

“我特麽的……”那個領頭的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聽着很生氣,但心底卻産生了一股強大的恐懼,就好像被獅子盯上的羚羊一樣。

“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顏沖跟着補了一句,“拿着錢滾,或者我打到你滾。”

“你一個小毛孩子,跟我裝什麽社會人?”那大哥說道。

警告無效,顏沖決定動手。

他還真怕把人打壞,所以特意沒有切換到石頭狀态,只是用他普通的拳頭,一個直拳打在了那個人的肚子上。

兩級的簡易武器讓他的戰鬥動作已經非常熟練了,速度快到那個人根本躲不開。

而顏沖現在的力量已經沒有了減值,而且基礎傷害還獲得了恐怖的額外五點加成,直接達到了八點。

一把普通的日本刀傷害也就只有八點……

所以他随随便便的一拳,就把那個人直接打得對折了過來。

看着那人倒在地上,顏沖輕描淡寫地說道:“鐵子,做人是該傲,但是給你臉,你得要。”

衆人:“!!!”

你哪來那麽多屁嗑?

第 96 章 睡沙發

“嗯好人哥哥,你做的皮蛋瘦肉粥真的是太好吃了,又香又滑,絲絲入口。不行,我還要一碗,太好吃了,真是一級的棒。”趙丫丫贊許的道,她吃的到是快,狼吞虎咽的就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給消滅掉了。不過唐钰煮的到是不少,又給趙丫丫盛了一碗:“喜歡吃就多吃點,昨天光喝酒,飯都沒吃的,肯定很餓吧,這裏還有很多呢。”

“嘻嘻,還是好人哥哥懂得關心人,太體貼了。”趙丫丫道。

林菲菲也是暗暗的打量了唐钰好幾次,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皮蛋瘦肉粥真的是做的太好吃了,如果不是顧及一點形像,她到也想像趙丫丫那般的大口吃才爽了。

她到是也沒有想到,唐钰做的早餐竟然這麽好吃,比起以前自己吃的早餐來說,簡直好多了。而且又簡單實惠,早上吃點粥對身體也好。

郭陌陌看了看唐钰道:“唐钰,看來你的廚藝應該在我之上啊,皮蛋瘦肉粥我也做過,不過沒你做的這麽香這麽滑。我看你用的材料跟我的也是一樣,看來你的訣竅比我歷害一些,以後我到是要向你學習學習了。我從小到大,到還蠻喜歡做菜的,我不太喜歡吃外面的東西,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自己做的。”

“呵呵承蒙誇獎了,我只是做粥還行,做菜的話可能要差一些了。”唐钰道,被美女誇獎到還是蠻受用的。

趙丫丫放下了碗,舔了下嘴唇,沖郭陌陌一笑道:“陌陌姐姐,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也還好吃了,至少比我學校的好吃一點。”

郭陌陌搖頭一笑,有些責備的道:“我們一碗都還沒吃飯,你就吃完了兩碗了,吃這麽快幹嘛,又沒人跟你搶。”

“呼呼陌陌姐姐,這可不能怪我啊,只怪這皮蛋瘦肉粥太好吃了,我都還想再吃一碗呢。”趙丫丫道。

“不許吃,吃了兩碗已經夠多了,再吃的話就不消化了,小心把你吃成大胖子了。”郭陌陌道。

趙丫丫頭哮了嘟嘴,才道:“那好吧,為了我漂亮的身材,我不吃了。”

唐钰到是暗一笑,這年頭果然有個一技之長,絕對是泡妞的利器啊。自己做皮蛋瘦肉粥到也可以說的上是一絕,哪個美女吃了都絕對贊不絕口,對自己褒獎有佳。

“對了好人哥哥,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好像都喝醉了不醒人事了吧,怎麽一醒來是睡在床上的呢?我們是怎麽上床的啊?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趙丫丫忽然問道。

趙丫丫這麽一問,郭陌陌和林菲菲的臉上都泛上了幾抹紅暈了,她們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三人都喝醉了,怎麽可能自己能上床呢?那自然就是唐钰将她們抱上床的了。

本來這個,她們也就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誰讓她們喝醉了呢,總不能趴在餐桌上睡一晚吧。這麽尴尬的事情,不點破的話,大家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但趙丫丫這麽一問,自然就将這個尴尬的問題給捅了出來。、

郭陌陌也是輕踢了趙丫丫一腳,暗瞪了她一眼。趙丫丫到是一臉的茫然不解的看了過來。

看到郭陌陌和林菲菲有些羞澀的樣子,唐钰知道她們肯定想的到是自己把她們抱上床的。這樣的事情,她們肯定覺得很難為情,而且可能會多想。

“吖我知道了好人哥哥,我好像有那麽一小點點記得是有人抱我上去的,肯定是好人哥哥你抱我上床的吧。”趙丫丫道。

唐钰本來到不想說的,但趙丫丫都直接點到了,也只能是默認了。

“嘻嘻,還是我聰明,這麽快就猜到了。好人哥哥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嘛,我都不害羞的呢,我都還是小孩子,木事木事的。”趙丫丫一笑道。

唐钰到也是一笑,心中卻是暗道:你我都不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是郭陌陌和林菲菲。唐钰看了看兩女,發現她們都在低着頭喝粥,裝做沒聽見的樣子。兩人這害羞的樣子,到是有幾分可受。這讓唐钰也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漣漪,這樣的幸福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實現呢?

“啊,好人哥哥,陌陌姐姐和菲菲姐姐也是你抱上去的吧?”趙丫丫忽然叫了起來道。

正在吃粥的郭陌陌和林菲菲都不約而同的差點沒被一口粥嗆到,郭陌陌更是忍不住的再踢了趙丫丫一腳,瞪了一眼示意她閉嘴。不過趙丫丫卻是一臉無辜的看着郭陌陌道:“陌陌姐姐,你幹嘛總是踢我啊?”

本來這事就夠難為情了,還被說了出來,更是讓郭陌陌羞澀無比了。

“吃飯別說話,閉嘴。”郭陌陌道。

“可是可是,人家已經吃完了呀,這也不讓說話啊。”趙丫丫更是無辜的道。

“……”

趙丫丫看了看郭陌陌和林菲菲兩人,又看了看趙丫丫,這才點了點頭,哦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不說了。”

“啊——”

不過趙丫丫并沒有安靜多一會兒,又是一聲尖叫了起來,瞪大着眼睛。

“你又怎麽了?”郭陌陌沒好氣的道。

趙丫丫看着郭陌陌道:“陌陌姐姐,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不行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就是想問問好人哥哥,他昨天晚上是在哪裏睡的啊?”

說着,趙丫丫大大的眼睛也是盯着唐钰。這個問題,也讓郭陌陌和林菲菲也是微一楞,齊齊的向唐钰看了過去。本來這個問題她們到是沒多想,畢竟一醒來也沒有看見唐钰的身影,而且也沒有出什麽事情。

不過聽到趙丫丫這麽一說,郭陌陌也是努力的回憶了起來,好像隐約确實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抱住了一個人睡。

林菲菲腦海之中一些念頭飛快的閃過,她的身體感覺非常的舒服,這讓她很是确定昨天晚上唐钰肯定是跟自己一起睡的,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會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才是。

想一下,也有一絲模糊的印象,自己昨天确實摟住了一個東西睡,難道說自己摟住的就是唐钰?想到這裏,林菲菲的臉上也泛上了幾抹紅暈,低下了頭去。同時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唐钰要是跟自己一起睡的話,那豈不是昨天晚上他跟自己三人同床共睡了一晚?想到這個問題,林菲菲的臉上又泛上了一絲慘白來。

即使唐钰昨天晚上什麽也沒做,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陌陌姐知道了的話,指不定能有什麽事呢。

唐钰的臉色也是微沉了下來,将郭陌陌和林菲菲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皮底下:“咳,昨天晚上我睡沙發啊。”

“哦,那太辛苦你了好人哥哥。”趙丫丫到是沒有半點的懷疑。

“咳,不辛苦。”唐钰到是有些心虛。

“菲菲,你沒事吧?”郭陌陌關切的問道。

林菲菲暗咬了下嘴唇,搖了搖頭道:“沒事。”她心裏也有些亂了,但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不能說出來,否則的話唐钰可能有些麻煩。畢竟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的,也不知道陌陌姐會是什麽态度。

林菲菲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在乎唐钰,她心裏确實有些亂了,一時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去做。

郭陌陌眼裏也是閃過了幾抹異色,不過卻是沒有多說。被趙丫丫這麽一鬧,桌上的氣氛到是有些壓抑了起來,無聲的吃完了早餐。

“陌陌姐姐,我們去玩下吧,不是說你們學校今天上午有什麽校園歌手大賽的總決賽嘛。反正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去看看呗。”趙丫丫提意道。

郭陌陌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周末也該讓你出出玩玩了,不然家裏也關不住你。行吧,我們上去拿點東西吧。”兩人很快上了樓去,待兩人離開後,林菲菲冷瞪了唐钰一眼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唐钰撇了下嘴,知道林菲菲肯定知道昨天晚上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這件也總要解決掉,起身跟了出去,兩人直接來到了別墅外面。

“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麽?”林菲菲直接道。

唐钰道:“你覺得我昨天是晚上有對你做什麽?”

林菲菲一楞,好像自己衣裳完整,确實沒有受到過什麽侵犯之類的。

“就算你沒有對我做什麽,那你昨天晚上肯定抱着我睡了一晚上。還有,你幹嘛要在陌陌姐的房間裏睡,你昨天竟然跟我們三人一起睡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林菲菲有些生氣的樣子道。

唐钰心中到是有些理虧,不管怎麽說,自己也算是占了下她們三人的便宜,雖然說不是自己主動占的,但男人跟女人永遠不要講道理,那是不平等的。

“我昨天是跟你們一起睡了,但我發誓我什麽都沒有做。還有——昨天我把你放到床上,是你死活的摟着我,還用雙腿夾着我的腰,根本就不讓我離開,所以我才無奈的抱着你睡了一睡上。而且來說,昨天我如果再不和你一起睡的話,你的身體絕對會出大問題。”唐钰道。

林菲菲頓時沉默了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是依稀的一一些記憶,好像是如唐钰所說的這樣,她的臉也是通紅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那你不知道把我放到客房裏睡嗎?”林菲菲道。

“拜托,能在客房睡,我何必要那樣。客房的門鎖了,我有什麽辦法啊?”唐钰道。

林菲菲這才釋然,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好,那算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不過,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你千萬不要在陌陌姐和丫丫面前亂說,否則有什麽後果,我可不管了。”

“好吧。”唐钰撇了下嘴。

“走吧,她們出來了,我們過去吧。”林菲菲恢複了表情道。

(本章完)

第 106 章 心上人叫白衍

狼狽的爬起來,我惱怒的看着再次把我絆倒的門檻,恨得牙根癢癢,狠狠地一腳揣在門檻上,身後卻再次傳來那個混蛋的一聲輕笑。

“灼兒,你這是太高興了?”

衣袖忽然被人抓住,彼時我正狼狽的想要一腳跳出門檻,被人這麽一扯,身子立刻失去重心,我連忙将左腳後撤一步,想要以此穩住身體,不想那一腳剛好踩到身後那人的腳上,那腳背十分不平坦,我這一腳本來就将全身的重量放了上去,腳腕一崴身子立刻栽向一邊,這一次是整個人重重的向着左側的門框撞去。。

“啊!”

“小姐!”

“小心!”

右肩被人一把抓住,我疑惑的側頭去看,身子被那只大手帶向右側,整個人就這樣重重的撞到一堵牆上。

我知道這是被人扶住了,可這房子裏此時為有唯有我、若雪還有那個該死的混蛋,聽若雪的聲音離我還有些距離,應該來不及出手幫我,于是這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巴掌居然真的得手了,愣怔的看着泛紅的手背,我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絲愧疚,其實心裏明知道陳衍弘是想要救我,可就是因為自己這一連串的出醜,就是因為陳衍弘剛才說的話,我沒來由的惱怒。

“灼兒,你應該知道,你若是不想進宮,嫁給我才是唯一的出路!”那聲音帶了一絲悵然,卻字字紮進我的心裏,我低頭不去看他看着自己的腳尖,手卻在此時被人抓住了,使勁的扯了幾次,卻始終不能掙脫。

抿唇轉頭看他,鬼使神差的與他目光對視,心裏莫名其妙的就是一酸,眼中更是酸澀不已。

“你…,為何不願嫁我,我知道你不願進宮,更知道你其實并不愛陳衍玄,嫁給我,我來保護你!”

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深情的将這些話說完,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應該…,應該惱怒。

“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嫁給陳衍玄!你們兩個人我誰都不會嫁!”

再次扯了扯手,卻發現那人很堅決,力道也用的十分恰當,既不會抓疼我,也讓我無論如如何掙脫不開!

“為什麽,難道你已經有…,心裏已經有人了!”

此刻這人完全就像是、完全就像是一個棄婦,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讓人聽着就頭疼,我用盡全力再次掙脫,卻依舊沒有如願,只得毫無耐性的看着他,冷冷地說道:“是!我心裏已經有人了!所以除了他、我誰都不會嫁!”

那人忽然用力,手腕上更是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我惱怒的擡起右手打他,不想他卻依舊不躲不閃,被我一巴掌将臉頰都打紅了。心虛再次收手,任由他靜靜地看着我,像是許久,才聽到他悶悶的問了一句:“他…,是誰!”

這本來就是我随口一說而已,雖然父親給了我足夠的自由,可我心裏還是知道的,父親雖然會盡所有讓我快樂,可天威難犯,也許我根本就躲不過那個命運,父親為了保護我而準備的勢力,又何嘗不是皇帝不得不拉攏他的理由!

愛上一個人而後不能在一起,最後被深鎖後宮,倒不如一直将心藏好,落得一個心裏自在或許我還能多活幾年。

手腕被人高高舉起,我整個人就像是被吊在那裏一樣,擡眼看他,看他眼中的盛怒,我忽然覺得這樣的陳衍弘我仿佛見過,只不過也只是一念之間而已,吞了吞口中的唾液,我看着門外的方向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若告訴你,你又打算怎樣!陳衍弘你根本就不愛我,又何必做出這樣的形容!”

那人楞了一下,然後再次看着我,伸出另一只手,再次佛上我額間的印記,那眼神好像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通過我看另一個人的感覺,左手被他抓住,即便是反擊都有些吃力,看來他知道我習慣用左手。

“你若…,你若真的那麽愛他!我就将你送到他身邊去!這一生我都守着你們,護你周全!讓你與…,與他恩愛白頭!”

我疑惑,轉頭看他,卻不小心看見了他嘴角的血跡,腦中一片空白,不知為何心再次毫無征兆的痛了一下,不想在這麽繼續下去,于是在腦海中過了一下,脫口而出:“好!他姓白!叫…,叫白衍!”

房間裏好像忽然挂過了一陣風,很邪門的風,平地驟起而後忽然消失,我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放生,而後呆呆的看着那風忽然消失,還不等我搞清楚那風是不是我的錯覺的時候,就聽到那人再次說話:“你說…,你說他叫什麽?”

這聲音更奇怪了,聽着竟像是在哭泣,話已經出口,我自然不能在臨時改變于是瞪着他,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他叫白衍!”

手臂酸麻得不行,我剛剛還在想怎麽讓這人将我的手臂放下來,下一刻我就輕松地重新落回地面,看着那人猛然轉身背對着我,不知道在幹什麽,疑惑的打量了一會,我這才想起此時應該立刻出逃,不然再被抓住就不知道那人會做出什麽了。

貓腰、轉身、擡腳、跨過門檻、起身剛想飛奔,就聽見那人忽然問了一句:“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這人完全就是個瘋子,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同發呆的若雪,扔下一句:“若雪,記得送客!”

這一次我可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腳不點地、耳後生風,這幾乎是我這一生最快的速度了,卻還是被追上了,被聲音追上了:“慕容灼,我要你心甘情願嫁給我!”

腳下的步子再次淩亂了,我卻沒有回頭看他,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想招惹,雖然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會為了情愛而不顧性命,可父親給我的那一本書,早已深深地刻進了我的心裏,雖然明知得不到,可我也忘了怎麽将就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呆呆的坐在床沿上,腦海中都是這一天中發生的一切,陳衍玄的舉動雖然異常,可細細想來倒也不難明白,看來那皇子老子的命真的沒有幾天了,不然陳衍玄也不會耐不住性子跳出來,而不是繼續隐藏,只是那陳燕紅卻十分奇怪,他究竟是誰,這讓我很苦惱。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翠竹端着木盆走了進來,小腦瓜一直低低的垂着,竟沒有擡起頭來看我一眼,我瞬間就被那丫頭的奇怪舉動吸引,忘了腦子裏紛雜的一切,目光死死地盯着舉止奇怪的翠竹。

翠竹将木盆放在窗前的踏腳上,而後也不詢問就開始脫我的鞋子,我将腳拿到一邊,躲過她的小手,她卻只是呆了一下,而後也不擡頭,也不說話就這麽半跪在踏腳上,這完全不像翠竹的性格。

“翠竹怎麽了?”

忍不住出聲詢問,卻不想那丫頭依舊不擡頭,悶悶的說了一句:“奴婢伺候小姐浣洗!”

我再次躲開小丫頭的手,伸出一只手來捏住翠竹的下巴,原本想着迫使這丫頭擡頭,卻不想無論我怎麽用力,那丫頭就是不擡頭,我有些不耐煩對着翠竹說道:“擡起頭來!”

翠竹忽然就哭了,肩膀微微的抖動着,我心裏一緊,從床上下來,坐到踏腳上卻剛好看到翠竹紅腫的眼睛,還有微微發紫的額頭。

“誰下的手!”這句話幾乎是若口而出,要知道丞相府裏雖然也有規矩,可都是徐伯來執行,方才陳伯帶着翠竹下去的時候,分明沒有生氣,況且就算責打普通的丫鬟徐伯都要告訴我或者父親一聲,剛何況翠竹還是我的貼身大丫鬟。

有我撐腰放在以前翠竹那丫頭制定是要狠狠告狀,可這一次卻又再次反常,不等我将話說完,翠竹就連連擺手,口中說的卻是:“沒有,小姐,沒有人責打翠竹,是翠竹不小心摔了一跤。”

再次伸手将翠竹的笑臉擡起來,這一次翠竹到沒有躲閃而是乖順的将頭擡了起來,看着那丫頭眼中的淚,直覺告訴我,翠竹一定有事情瞞着我,可既然她不說,我也不想為難她,躺了一口氣就主動将鞋子脫了,任由翠竹伺候着我躺下了。

以前我都是只要躺下就會很快睡覺的,可今夜我無論如何也睡不着,腦海中全是陳衍玄、陳衍弘兩兄弟的樣子,煩亂的恨不得抓頭發,我此刻從沒有如此想念過我爹爹。

其實自我娘親去世之後,這是父親第一次遠行,也只有父親遠行之後,我在意識到以前的不在意的事情後很多都被父親小心的隐藏起來了,就好比陳衍弘的心思,就好比若雪的這是身份。

三更的棒子緩緩地在耳邊響起,,依舊是小心火燭的提醒,我煩躁的坐起身來,卻不想居然看到門外有個黑影一閃而過,這黑影看着還有些熟悉,我遲疑的一下,看了一眼屋內,于是咬唇立刻翻身下床跟了出去。

第 92 章 高臺悲哀

不行!

四人下馬跑過去,剛到臺下,便被護衛和老二老四老六攔下。

“師姐,師弟,你們要幹嘛?”

“阻止師傅啊……你們在幹嘛?為什麽攔着我們?還有你們為什麽不上去攔下師傅?”雲歡急色沖他們抛出一連串問題。

早料到是來阻攔師傅的。

老二旬澈上前,面色發沉盯着四人,尤其雲歡,“師姐,你一路過來,想必你也知曉我們的親人是怎麽死了?師娘和師傅的家仆都怎麽死的了?”

雲歡一頓,目光清冽,“我知道,都是被李齊所殺,可是李齊是罪人,全城的百姓不是,他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因為想快速圍剿李齊一夥,便屠殺全城,這是喪盡天良!難道你們忘了師傅平日都是這麽教導我們的?”

“哼”,旬澈冷笑出聲,凄然指着高臺,“師傅?現在便是師傅做的決定”。

順着二師弟指的方向,她望着清冷的師傅,師傅明明知曉她們來了,可是卻不曾看她們一眼。

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打算聽她們的勸告,他要一意孤行!

眼看就要天黑,弓箭手都準備好了,師傅随時會下令火燒連州,她必須馬上到頂臺才能阻止師傅。

她上前抓住旬澈,頗為激動,“師姐知道,你們恨!你相信師姐今日絕不是為了阻止你們報仇,你們想想,師姐和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師姐是你們的親人,你們的恨師姐都清楚,師姐想替你們報仇還來不及。若現在你們放我上去勸住師傅,絕不是想放過李齊,而是為你們好。你們已經贏了,蠻族大軍在郊外也被我們撲殺殆盡,無後顧之憂,今後再無人阻止師傅和你們統領華青國,李齊一夥就在城內,封死城門,他插翅難飛,報仇之日指日可待,師姐求你們不要急于一時,做出悔恨終身之事,好嗎?”。

旬澈和老四燕梅山還有六師弟秦烈開始有些動搖。

雲歡知道,其實他們內心根本不想師傅這麽做,“師弟,一個李齊不值得全城百姓陪葬,師姐保證,我們一定會殺了李齊的”。

燕梅山出聲,“他人就在城內,我們已經地毯式搜尋四日,城池都被我們掀翻了,根本找不到人,我們怎麽報仇?”

“你們怎麽确定李齊一定在城內?”郎宮玉問。

“是我親眼看見李齊帶着幾人背着包袱從皇宮逃出來,當時我正在和吳姓世子打鬥,沒法抽身跟上,而城門早被我們的人從裏到外把持,他們根本不可能逃出連州城,只能在城內躲避”。

連州城為一國都城,面積較大,又魚龍混雜,幫着掩蓋一下,的确不好尋找。

“你們就不能多等幾日?”連耶律穹和連羽都不解了。

燕梅山低頭再道,“雖然我們想盡早為爹娘報仇,但我們三人也沒想過要火燒全城…”

見四師弟支支吾吾。

雲歡急了,“還有其他原因?你倒是說啊!”。

知曉四師兄無法說出來,但事情總要告知師姐的,秦烈是秦将軍之子,一門武将,性格粗暴,立刻大叫。

“是李齊那狗賊,他為報複師傅奪下連州城和攻占皇宮之仇,人躲在城內不出來,還四處诽謗師娘,說…說師娘當年死時被幾十個侍衛侮辱,滿城暗地譏笑師傅,說師傅就算當了華青國國主也是只烏龜”。

“什麽?還有此事,找死!”

“竟敢侮辱師娘!李齊狗賊!”

“若是能活捉了他,定要千刀萬剮了……”

郎宮玉和耶律穹連羽三人聽到此事,頓時咬牙切齒,目露兇光恨不得立刻誅殺了李齊此人。

然而雲歡腦子只有一個轟雷,險些被震得站不起來。

師娘被人侮辱?是真是假?

“師姐?你……”,見雲歡驚恐模樣,師弟們擔憂問。

她滿目驚恐回望身後的被包圍的連州城,再看高臺決然的師傅,霎時,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立刻便要沖上高臺,卻被四師弟和六師弟緊跟阻攔。

她大叫,“難道你們還不明白,若此事是真,師傅今日分明是打算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多麽可怕的字眼,幾人被震在原地思索雲歡的話。

正在這時,正好日落西山。

師傅說過天黑不交出李齊,他便火燒城池。

而此時正好燕梅山和秦烈有些猶豫雲歡的話,一時松手,雲歡頓時抽出手臂,沖上十米高的臺階。

不過剛到一半的高度,臺階兩邊暗門中湧出許多侍衛,個個手持大刀,攔在她前面。

而瞭望臺下,同樣急于報仇的旬澈和燕梅秦烈不相信師娘之事是真,所以與同要爬上高臺的郎宮玉三人撕纏在一起。

她擰眉,這些人是師傅派來阻止她們的,但是師弟們又上不來,便只有她一人面對這些人。

好!

摩拳擦掌,即便只有她一人,她也拼死沖上高臺阻止師傅。

“來吧,我是勢要上高臺,要麽就殺了我,要麽便讓我過去!”她笑說完,便撲向來人的大刀前,果然,不出她所料。

送上刀口的人不殺反而抽走刀身怕傷了她!

什麽意思?

他們收到指令,不可以殺她!

師傅又豈會舍得傷了她!

如此,她抓住這點,拼命往侍衛刀上沖,他們一個個閃躲避開,卻給她留了一絲空隙,一步一步一層一層艱難往上爬。

再上了剩下的一半高度。

雲歡伏地抹掉嘴邊的鮮血,她獰笑,“你們既不殺我,便攔不住我的”。

侍衛們凝目,他們雖不敢殺了她,但傷人還是敢的,瞅着傷重連爬都困難的女子,還在倔強的堅持,他們一個走過沙場的男子們,也都心下暗自佩服。

“主子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循,勸小姐,還是下去吧,不要勉強了”。

“呵!不必多說,再來”。

雲歡單手撐地再次站起來,右腳邁上一層臺階,再爬,不過似乎經過剛才的攔堵,侍衛們多少手下留情了,盡管收了重傷,她依然爬上來十米的高臺。

“下去吧!”葉陌冷眉,退下臺階邊的侍衛。

接着,視線一轉,冷眼看着全身是傷趴在高臺邊,他最疼愛的徒兒……

高處盛風,墨發被吹翻,他淩然盯着她,目光轉向連州城內,在風中仰頭狂笑起來。

“你也要為了他們來阻止我嗎?”

她是他最鐘愛的徒弟,他以為她能懂的,他的痛!

見師傅依然癫狂,赤紅着雙眼,雲歡全身發澀,淚水湧上眼眶,嗓子嘶啞哭道。

“不是,徒兒是為了師傅你啊,因為徒兒知道師傅此事若成,今後定會終日良心不安,一輩子後悔暗痛,徒兒只希望師傅有個無憂的人生”。

無憂的人生!呵,她能說出此番話,看來已是洞徹他的心思。

寬袖自然垂落兩側,全身因笑輕顫,他轉身腳步沉重走到石攔邊,“果然女子就是心細,老二他們與為師相處這些日子也未發現為師的想法,你一來便看透了,好,好……”

看着師傅越來越靠近高臺邊的腳步,雲歡痛哭大叫,“師傅,徒兒求你不要往前走了!”

“你只是被李齊激怒,暫時失去了理智而已,你是明聖國萬人尊敬的聖人,你是救濟世人從不殺生的好人,你是撫養雲歡長大的師傅,你是雲歡最在意的人,師傅,徒兒不能沒有你,連州城師傅想燒便燒好不好?現在,你到徒兒身邊來,徒兒陪你下去好不好?”

好徒兒!

葉陌背對雲歡,十分動容,躬身抓住護牆,可是他做不到放棄。

低頭凄然開口,“徒兒,師傅痛!太痛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徒兒都知道,一切都清楚,徒兒發誓一定會撫平你的痛,也一定會助你殺了李齊解恨”。

“可是你看,他躲在城內還是不出來,哈哈……”,葉陌再笑,“他以為為師拿他沒辦法,他以為為師不會狠心燒了連州城?”

雲歡眼眸大睜,爬起來抱住師傅,同時驚叫,“不要……”。

“點火放箭”。任由徒兒環抱,葉陌鎮定的對城下高喊。

唰!唰!

帶着炙熱火焰的弓箭如雨點射進城內,頓時,城內驚叫聲震天。

“徒兒,你想的不錯,師傅今日燒了連州城,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師傅……”猛然一個令牌塞到她手中,頃刻,她被甩開。

雲歡雙目幾乎爆裂,長臂伸到最直,想去抓住那個輕盈躍下瞭望臺,飄落的白影,哪怕只是衣袂一角,然而她什麽也抓不住…

第 96 章 國王還魂

正午太陽當頭,烏雞國已經修整完成,在王子的指揮下。皇城門口。全城百姓圍觀數千妖怪的屍體焚燒。場面極為震撼。

王子指着旁邊的唐三藏。高聲說道:“這位是來自東土大唐的高僧,就是他識破妖魔,在他的幫助下。我可以重新奪回國家,重振烏雞國!”

百姓疑惑的看着王子身邊的大唐高僧。三藏淡淡一笑。“阿彌陀佛!”數丈高的佛像虛影,出現在了三藏的背後。百姓大驚。接連跪拜,祈求佛祖保佑。

佛像散發出佛光,籠罩了焚燒着的屍體。在一陣金色的光芒中。焚燒着的火焰,漸漸的熄滅,屍體也化為塵埃。飄散在淩冽的寒風中。

唐三藏看着還在跪拜的百姓,收回了佛光。說:“你們都起來吧!不用再跪了,烏雞國的妖怪已經被除掉。大家也可以安心了。”

衆人一陣私語,說着一些祈福求安的話。站起身來。

“師傅!師傅!我們回來了。”百姓聽到聲音,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看清楚了來人,四個穿着黑色鬥篷。披着黑色兜帽的人。

“師傅,我們回來了。”孫悟空走在最前面,向三藏打着招呼。王子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說道:“師傅,我……”

孫悟空厲聲說道:“你想讓全國都知道嗎?去皇城。”王子臉色一變,連連點頭,指揮老将軍驅散百姓,自己則是帶着唐僧師徒五人進了皇城大殿。

大殿上,王妃細心的用水,為國王擦試着臉龐。王子進來便興奮的喊到:“母後,大仙他們回來了。”

王妃走過來對幾人

行禮,孫悟空說:“王妃殿下,王子,接下來請你們回避,凡人是承受不住陰氣的。以免你們二人也遭遇不測。”

“可是……”王子還想說什麽,卻被孫悟空無情的打斷,“不要廢話,不想死的話,離開大殿。”

王子最後還是張了張嘴,卻長嘆一聲,帶着王妃離開了大殿。臨走之前,說:“大師,各位大仙。父王,就拜托你們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孫悟空特地使用“火眼金睛”看了一遍,三藏不禁地問:“悟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只是讓國王還魂而已。”

悟空面色凝重,久而不語,盯着瓷瓶,半晌後才說道:“師傅,等一下你将佛光釋放出來,不要問為什麽。因為你馬上就會看到的。”

豬悟能幾人皆把武器握在手中,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樣子,“天蓬,幌金繩準備。”

豬悟能“嗯”了一聲,将繩子抓在手中。“師傅,開始了!”孫悟空提醒道。

唐僧盤腿坐下,念着佛經,不多時佛光綻放。孫悟空将瓷瓶打開,一股怨氣及重的陰氣鑽了出來,“我好恨吶!我好恨吶!”

“淹死鬼,被妖氣侵染。所以現在的國王不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鬼妖!”孫悟空解釋道

三藏這才看清了國王的樣子。本來俊郎的面容變的坑坑窪窪,身上的華服也變的破爛不堪。嘴中一直嘟囔着,“我好恨吶!”“我好恨吶!”

一出現就感受到強烈佛光的的陰氣,瞬間開始灼燒,痛的國王滿地打滾,對此絲毫沒有辦法。

“天蓬。快趁現在,把他給綁住!”悟能聽到悟空的指揮,将繩子的一端抓在手裏,另一段丢向國王。

幌金繩有靈性!再被丢出去的時候,像一柄筆直的劍,刺向國王,國王瞬間被繩子綁了起來。

孫悟空對唐三藏,說道:“師傅,可以了!把佛光收起來吧。”三藏自己的佛光收了回來。

失去了佛光的控制,國王再次不安的煩躁起來,不斷的掙紮着。可是,那幌金繩是不可以掙紮的,否則會越來越緊。

顯然成為鬼妖的國王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掙紮,怒吼着。繩子越來越緊,貴體越來越虛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有什麽方法可以将他的怨氣和妖氣祛除嗎?”小白龍看着這種場面,有些犯怵,幽幽的問道。

幾人沉默不語,唯有沙悟淨一人摸着下巴,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鐘,才說:“有一個辦法!但是可能行不通。”

幾人先是聽到前半句,都有些驚喜,可聽到後半句,又是一陣失望。唐三藏問道:“悟淨,你說出來,我們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孫悟空認同的點點頭,說:“沒錯,你說說看,是不是要去冥界,我這就去。”

“猴子,這不是你的活!”悟淨将欲走的悟空叫住,對唐僧說,“師傅……你剛領悟法力不久,我不知道,你是否會……”

“會什麽?”三藏問道,“別說話吞吞吐吐的,國王快撐不住了。”

“你的佛光太過剛烈,能不能使它變的柔和一點。”

唐三藏愣住了,問道:“柔和?”

“佛曰:普度衆生。使用柔和的佛力使其放棄今生的愛恨情仇,主動接受佛光的洗禮。剛烈的則是佛常用的一種手法,這種情況下,人們還是放不下今生的事情,來世會變的性格極端之類的,大概就是這樣。”

沙悟淨說了一大堆,唐僧愣是沒聽懂,只是知道了柔和佛光會祛除國王身上的妖氣和怨氣。

“我試試,盡量別讓他的鬼體盡早消亡。”三藏再次打坐,低聲吟誦這佛經,佛光慢慢的籠罩了三藏的全身,卻不外散。

約摸半個時辰,在此期間,孫悟空等人輪番給國王傳輸法力,以免他掙紮過度,鬼體消亡,徹底煙消雲散。

唐僧緊閉的雙眼忽的一下睜開,“渡化!”伸出一只手佛光彙聚在他的手心,在經過流動,籠罩了國王的全身。

被佛光籠罩的國王,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不在掙紮,十分享受着這一刻。

“這就可以了嗎?”孫悟空不禁的問道。三藏回答:“我也不知道,感覺因該是個這樣子。看看吧!”

“唔!”一聲輕哼,意味着國王恢複了意識,佛光也漸漸的散開。容貌恢複了原樣,裝束也變成了國王。

身體無法支持站立,孫悟空再次輸送法力,國王才勉強站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為……為什麽我感覺全身無力呢?”

唐三藏五人相視點點頭,說:“沒事,可能是在瓶子裏悶太久了。”國王疑惑得看看剩餘的幾人,問:“是……是嗎?”

“是……是的!”孫悟空幾人同時說道。國王突然跪了下,說:“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做牛做馬無以回報,願……”

唐三藏打斷他的話,說道:“還沒玩呢,你現在還是鬼。我們現在讓你還陽。”

國王感恩涕零,說道:“有勞幾位了。”

孫悟空見大殿事物已除,便離開了大殿,前往冥界幫助國王還陽。走過引魂路,越過鬼門關,徑直進入森羅殿。

“閻王,閻王!幫個忙,幫個忙!”孫悟空一進去就嚷嚷道。不過十殿閻羅也沒有阻止他,只是問是什麽忙,孫悟空将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閻王:“悟空這麽做有損陰德啊!”孫悟空哈哈一笑,說:“無妨,盡管從我這扣。能讓那凡人還陽就行了。”

閻王嘆息一聲,去照辦了。

傍晚的烏雞國,舉國歡騰,離蹤三年的國王再次回到了國家。大殿上,被罷免的文武百官相繼給唐僧師徒敬酒。衆人

相迎。

“孫悟空!”一聲佛音從門外響起,唐僧師徒阻止百官的跟随,獨自除了大殿。

原來說話的人是文殊菩薩,“那只青毛獅子精呢?”唐僧偷笑,說:“弟子拜見文殊菩薩,那妖怪為禍一方,已經被悟空降服了。”

“什麽!”文殊菩薩大驚。唐僧等人偷笑不已。獅例王之事,在孫悟空去冥府後,悟能将事件的經過告知了三藏,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許久,文殊菩薩才發現自己的失态,輕咳一聲,說:“孫悟空……你做的很好,既然妖怪已經降服,那本座就回去了。”

“恭送菩薩!”幾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