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無比嚣張

“是誰,重傷了我們湘南公子?”

一把惡狠狠的聲音,雷鳴般在燎原城上空回蕩。

渾身長毛的湘南武府殺神速度極快,每跨出一步就是上百米,筆直地向燎原武府撲來。很快,就窮兇極惡地來到了洪淵等人面前,身後,湘南武府的精銳擡着一副擔架跟了上來。裝死逃過一劫的湘南公子林寒,就躺在上面。

“長毛猿王厲邪,果然是這尊殺神!”

“一尊靈武三重的絕頂高手啊,誰能阻擋?”

人們失聲驚叫,一個個臉色蒼白。

聞訊趕來的武府弟子越來越多,一個個刀劍出鞘。然而,看清楚來敵的身份後,全都止步不前,滿臉的緊張和不安。

湘南武府厲邪,在許多地方就是殺神的代名詞,不僅力大無窮,而且生性嗜殺,尤其喜歡把對手活生生撕成兩半,吞食對手的心髒。多年以來,憑着靈武五重的實力,幾乎在風雲皇朝的西南部橫着走,各大武府都對其極為顧忌。別說年青一代的凡武弟子了,就算是老一輩的靈武境高手,遇到這尊殺神也往往不得不繞着走。

人們大驚失色,洪淵卻深深吸一口氣,冷冷地打量突然降臨的厲邪。

這家夥身材高大,比兩米多高的拓跋圖還要高一個頭,身體極其魁梧。渾身長毛,鼻孔朝天,嘴巴凸出,一眼看上去活脫脫一個還沒開化的猿猴,甚至是一尊有了道行的妖獸。站在那裏不動,就給人排山倒海的威壓,兇巴巴的似乎就要一口把人們吞下去。

“是他,那就是洪淵,就是那個小子!厲邪,給我殺了他!”

躺在擔架上的林寒擡起頭來,指着洪淵聲嘶力竭地大聲下令,雙眼通紅。

憑着一枚龜息丹,他裝死逃過了一劫,然而,身體卻留下了無法愈合的重創。斷掉的肋骨可以接上,爆裂的內髒可以慢慢調養,但丹田破掉,一身修為卻是被廢掉,再也無法修煉了。對一個被內定為下一任府主的武者來說,這無疑比死亡還要難堪!

林寒惡狠狠地盯着洪淵,一雙眼珠一動不動,對洪淵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碎屍萬段!

按照之前的計劃,這次西南武府大比武的武狀元是他的,神魔狩獵場之行的第一名,也是他的。接下來,有了這些頭銜和功勞,他在湘南武府更是平步青雲,有望成為下一任府主,雄霸一方。然而,洪淵的突然出現,卻把他所有的夢想都打破了!

“小子,你就是洪淵?我們公子身上的重傷,就是你留下的?”

厲邪踏前一步,惡狠狠地盯着洪淵。腳掌落地的瞬間,地面都晃了晃,力量之大令人咋舌。連同李淩在內,人們不由得齊齊大吸一口冷氣,心驚肉跳。

“洪淵兄弟,別說話,帶着寒小妖從後門走,快!”

李淩小聲吩咐,側身擋在洪淵面前。

府主多年來毫無音訊,老一輩的精英弟子數年前全軍覆沒,燎原武府如今早已不是當年的燎原武府,日漸式微。面對湘南武府來勢洶洶的絕頂高手,李淩表面上強作鎮定,暗地裏卻比誰都緊張,但就算形勢再不妙,也斷然不會把洪淵交出去。

然而,話音未落,沒等他挺身而出主持大局,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院落的後門被人撞開,十幾個湘南武府的高手突然冒了出來,堵住了洪淵的退路。這十幾個高手,全都黑衣蒙面,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冷冰冰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一群死士,顯然,今天是非殺了洪淵不可!

“李淩兄弟,替我照顧小妖!”

洪淵推開一心要庇護自己的李淩,冷冷地挺身而出,直面厲邪這尊殺人如麻的殺神,“不錯,我就是洪淵,林寒那小子的傷,就是我留下的。想要替你們公子複仇,盡管放馬過來吧!”

前有一尊殺神,後有一群死士,今天的事情絕對無法罷休了。

洪淵心如明鏡,危險時刻,沒有逃避,坦蕩蕩地挺身而出!

厲邪有些意外,沒想到洪淵這個時候還敢挺身而出,上下打量洪淵幾眼,“好,有種,小子果然有種,我喜歡。越是有種的武者,心髒吃起來就越有味道,哈哈哈!小子,說吧,看在你這麽有種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死之前把自己的遺言說出來,免得死不瞑目!”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我公平一戰,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洪淵靜靜地看着氣勢逼人的厲邪。

湘南武府既然如此嚣張,顯然是有恃無恐,實力遠超燎原武府,洪淵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他人。大戰前夕,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做夢!”

沒等厲邪回答,躺在擔架上的林寒就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洪淵,你廢了我的一身修為,讓我永遠無法再修煉,讓我痛苦一輩子,怎麽可能就讓你死得那麽痛快?我要讓你也痛苦一輩子,讓你生不如死,你的妹妹,你的朋友和族人,都休想置身事外,全都要生不如死,哈哈哈!”

修為被廢掉,從此成為一個廢人的林寒狀若瘋狂地哈哈大笑,一雙眼睛越過洪淵,像頭野獸一樣死死盯着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寒小妖。

“小子,不好意思,我們公子已經下令了,我也沒辦法。來吧,自己獻出你那新鮮滾燙的心髒吧!”

厲邪冷冷一笑,突然腳尖發力,惡狠狠地向洪淵撲過去。

“來吧!”

洪淵深深吸一口氣,體內突然間汩汩作響,八個竅門同時跳動。正準備點燃一輪力量潮汐迎戰,眼前突然一晃,一個身影以驚人的速度擦肩而過,向厲邪迎了上去。

扮作馬車夫的清風長老,在李淩的授意下突然動手。

嘭,兩個靈武高手,強行一招硬碰。像個猿猴一樣的厲邪身體晃了晃,身穿一襲灰色長袍的清風長老卻斷線風筝般震飛出去,掙紮着站起來後,剛想叫洪淵和李淩快走,突然張嘴噴出大口鮮血,身體轟然倒地。

一招!

一個靈武二重高手,都擋不住這個長毛猿猴一招?

洪淵瞳孔緊縮,眉心急劇跳動!

第 113 章 最後的戰鬥

世界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江明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老貍王根本不給他機會!

在和大太保纏鬥的時候,江明觀察着人家的招式,老貍王也不是傻子,也在認真的看着他,奔走騰躍的特點,肢體習慣,彈跳距離的長遠,以及漏洞在哪兒…..老貍王都看的清清楚楚,故而在追殺起他時格外的兇狠致命,專挑他的漏洞進攻!

幸而有這麽一大群傻貓當炮灰遮擋,江明的身形又小,躲閃騰挪間緩沖了些許,讓他有機會可以實施反攻!

按理說,面對高大的對手,襲擊腹部下盤乃為上策,江明那可以撓碎青磚的貓爪,只要找準機會奮力一擊,完全可以給老貍王開腔破肚!

內髒都流出來了……縱然你發瘋,厮打在一起,大不了同歸于盡!

但…..它下盤懸着墨墨,如若從下方進攻,扭打起來,墨墨肯定沒命了,她在這兩個高手之間,簡直就像“泥兒捏”的,稍微一劃也足以致命!

看來…..還得施展倒鉚釘,但這老貍王的體型比猞猁貓可是要大好多!自己的貓牙…..不一定就能刺入它的頸椎神經……長度不夠啊!

但這難不倒江明,其實…..他和老貍王打架,雙方都有一個缺點,就是攻擊力極高!防禦力…..卻都不敢恭維,稍微一不注意,就像是古代的劍客對決一樣,彼此寶劍一挨着小命就沒了,至少……江明是這麽想的。

他聯想起了東北虎捕食的特點,二話不說,上去先咬碎你的頸椎,讓獵物癱瘓後不能折騰!其實跟倒鉚釘一個道理,這跟狼不一樣,狼是喜歡先咬破你的喉嚨放血,似乎犬科動物都有這習慣…….

老貍王帶着墨墨,厮打掙紮的越激烈,墨墨就越危險,還是一招制勝讓它癱瘓最好!也別什麽鉚釘直刺了,江明計劃一口咬碎它的頸椎,把骨頭給嚼爛…..不信傷不了那根神經!現在自己有力量的資本了,不用像強哥那樣還得找穴位……

但…..想法很好,實施起來太困難,因為老貍王的速度是超過江明的,想爬到人家後背上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江明瘋狂的往凹石岩壁上爬,老貍王果然追了上來,像是一道黑旋風扶搖直上,眼看就要夠到江明,卻不成想……江明突然一個180度仰身倒翻,像是背朝觀衆跳水一樣,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

老貍王大驚,情知不妙,也趕緊仰頭撓扯,跳躍,但也就是這0.1秒的反應差,讓江明得手,待到下盤重新朝向大地時,雙爪已經摳住了老貍王的肩膀,用力一拉,身子貼了上去!

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畫面……半空中,一只碩大的貍貓從岩壁上倒掀彈跳起,身子幾乎60度傾斜,而在它的背上,則挂着一只紅彤彤的貓…….

其實老貍王做的動作和江明是差不多的,只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然而…..也就是這一瞬,彼此的處境判若雲泥,老貍王把自己的命門暴露了出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江明猛的向前…..钪嗤就是一口!那鋒利的雙爪,恨不得把老貍王肩膀卸下來!

如果說…..在打敗大太保的時候,江明沒有用倒鉚釘,這一下子…..老貍王鐵定完蛋了!就算江明嘴小…..咬不到整個脖子,但啃下你頸椎一塊骨頭兒來,還是做的到的,頸椎骨都拆了,你還有啥戲唱?

但壞事就壞事在,江明忘了強哥叮囑過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你的招式,被別人看到的話,那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殺死它,因為死貓是不會說話的,第二,以後再和它打,千萬不敢再用了…….

大太保死的慘烈,老貍王看得都心驚肉跳,覺得這只紅貓陰毒無比!如今…..又要在自己後背上做文章,當然知道江明想幹啥?于是乎…..這家夥腦袋拼命的往後仰,頸椎骨縮了回去,而後腦勺和一層褶皺的肉皮擠壓,極大的限制了江明可“探索”的深度!

其實…..這也是動物的本能動作,更操蛋的一點是,貓咪的臉,和人臉一樣,雖然有所前凸,但基本是平緩的,不像狼、狗或者狐貍之類,前颌是探出去的,江明伸嘴去咬,臉蛋子被後腦勺卡住,根本無法深入,只是啃到了老貍王後脖頸子上一層堆積褶皺的肉皮!并未擊中要害!

盡管如此,這一下也不輕,江明幾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利齒在刺透皮肉後…..和老貍王後腦骨接觸時…..那滑膩的一蹭!

蝕骨焚心的劇痛是免不了的,老貍王“嗷”一嗓子哀嚎,400多年的修為…..激蕩出了類似于虎嘯的渾威,把整個妙法峰震的松林顫顫!

與此同時,兩只貓也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江明背朝下,老貍王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雖沒咬中要害,這地方也不是啥好位置,江明死也不松口!雙爪緊緊的摳住老貍王的肩膀,拼命的往下扯,利齒嵌在皮肉裏,想找準機會,再補一口!

但機會…..往往只有一次,錯過了實難再補,雖然江明咬的位置刁鑽,憑借爪子,身體牢牢的固定在了對方的後背上,老貍王是貓,又不是靈長類,反手撓極為不方便,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貍王,是可以變成人的!

但見老貍王一條胳膊頓時變成了人類的,反手去夠撓抓江明,一把就摳住了他!

那鋒利如針的指甲刺透了江明的肩胛骨和胸腔,深深的紮進了身體裏……

那一刻…..浩如煙海的劇痛就像是火山噴發,從體內奔湧而出,江明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痛徹心扉……肺腔已經被刺穿,鮮血大口大口的往外湧,根本無法呼吸……老貍王奮力的往下扯,想把江明給拽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江明不松口也不行了,翻滾的鮮血,還有肺裏擠出的空氣,硬逼着他把嘴給張開…….

那一只大手,刺入的五根指甲,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捅進了胸腔,前後肋骨全在老貍王的“掌控”之中!只要它用力一捏抓,江明的身子就爛了!

情況…..往往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老貍王在把江明“摘”下來的同時,手往死的揉捏,想把這只可恨的紅貓捏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江明絕逼沒有回天之力了,死亡…..如此真切客觀的呈現在眼前,比群蠍淹沒,還有小皮子吸血更加慘烈!

臨死前的一剎那,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很強了,為啥…..雙爪還不能把老貍王的肩膀給拆下來,這老貍王的筋根血肉,簡直就像鋼筋繩,比想象中要硬實多了……更不是穿山甲大哥賜予的“铠甲”能夠比拟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還有,如果是決鬥開始前的他,防禦力低的感人,剛才那一抓,整個脊柱肋骨乃至胸腔,全部都會像揉方便面一樣成了碎渣,正是因為群貓不斷貫入的修為生命力,強化了他的根骨,才讓老貍王沒有一下子捏死他!

但也頂多就是能維持1-2秒,老貍王傷的全是他的要害!勝負已分,生死既定!江明絕望的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道寒光劃過,老貍王像是被電激了一下,停止了捏抓,僵在原地,片刻之後,那顆碩大的貓頭直接從脖腔子上滾了下來……

噴出的鮮血像是開閘的水龍頭,濺了江明一臉!

第 95 章 若即則若離

“落兒姐姐。”她喚我的語氣,比起之前似乎有些不同。

這時,星覺終于也松開了她。

“我……這是怎麽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

三日,僅僅只用了三日,為什麽如此之快?

她回頭看了看星覺:“我這是……升仙了嗎?”

而星覺也同我一般疑惑,卻似乎沒有多想:“是,成功了。”

這時,阿貍眉間淡黑色的線慢慢消失,氣息又恢複如常。

“太好了!”

這時,她猛的向我沖過來,直接将我撲倒在地:“落兒姐姐,我成功啦!!”

這小家夥如今的重量着實讓我有些受不住,痛苦之下叫了出來:“哎喲…”

“落兒姐姐,我終于升仙了……我不再是靈獸了,我是神獸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貍啊,你先起來,我這腰快被你壓斷了。”

這時,這個傻乎乎的家夥才慢慢起來:“哦。”

從前她向我撲來也不過幾斤的重量,如今這樣撲來還真是讓人受不住。

不過,怎麽現在的氣息跟剛剛完全不同,莫非,方才是我多慮了?

不對啊,剛剛明明就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排斥着我卻維護着阿貍,而阿貍,居然對我身上的靈力如此排斥。

正當我想到這兒,只見阿貍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又抱緊了星覺:“星覺,我終于可以嫁給你了。”

星覺似有些無奈:“好好好。”

攤上了阿貍這麽個家夥,真不知道是該算你倒黴,還是該說你幸運呢?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這造神宮可不是長久待的地方。”

聽到我的話,阿貍才從無盡喜悅中醒來,看到宮外的守衛,略有些腼腆的走了出來。

“哎對了,你們這次,還在天宮住嗎?”

星覺道:“東海諸多要事,在天宮還是不便,況且,如今她已飛升,得與父王…商議婚期……”

看來,阿貍這初開的情花還真是沒挑錯,這個星覺倒是個負責任的,但願,她真能夠幸福。

“婚期的事你們東海說定,但阿貍怎麽說也是我靈界的人,便要從我幻靈殿風光大嫁,這個,星覺族長沒有異議吧?”

星覺看了看阿貍:“那是自然,我也不願委屈了她。”

看這星覺看阿貍的眼神滿眼寵溺,情意綿綿,倒不像是能裝出來的。

“那……在你迎她過門之前,就讓她繼續留在我幻靈殿,這個,星覺族長也沒有異議吧?”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星覺沒什麽反應,阿貍倒是一臉的不願,撅着個嘴:“啊…那我要多久見不到星覺啊?”

我順勢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個小白眼狼,是不是有了星覺就忘了你的主人和我了?”

“哪有嘛,只是……”

星覺笑了笑,安慰道:“靈主大人說的對,這是規矩,阿貍啊,你便在這等着我,我回去就同父王商議婚事,陛下親賜,他不會多說什麽的。”

阿貍低着頭,略顯不舍:“哦……那好吧……”

“那我走了。”

“嗯。”

看着阿貍戀戀不舍的目送星覺離開,我又想起了阿貍方才眉間淡黑色的線,但我仔細确認,卻發現眉間根本沒有任何不同。

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是我眼花了?是我看錯了嗎?

看她身子雖然還在這兒,魂兒似乎已經跟着跑了,我略有些不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麽啊?”

她沒有說話,卻不自覺的傻笑。

“小阿貍,在他還沒有來迎娶你之前,你便給我好好的在幻靈殿待着,知道嗎?”

“哦。”

看她這一副模樣,也不知對那星覺有多依賴,不過可想而知,我與她相處了多少時日,星覺便與她相處了多長時日,這倒也沒什麽好說的。

當我帶着她回殿之時,天帝神色略顯哀傷地走了出來,殿中,一片沉靜。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看起來,不太對勁啊。

“天帝伯伯,您怎麽了?”

他強撐着一副笑顏:“沒事。”

看他可不像沒事的樣子,一臉憔悴,眼中似有無盡失落。

“阿貍,你先進去,我同天帝伯伯出去走走。”

阿貍一臉天真道:“哦。”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但我知道,只要我在他身邊陪他說說話,一切的過往,便可煙消雲散。

我湊到天帝身側,挽着他的胳膊,回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我也這樣挽着他的胳膊,他為了迎合我,常常需要半蹲着走路,樣子10分的滑稽。

“天帝伯伯,您還記得嗎?以前我還只到您腰這麽高的時候就想要挽着您的胳膊走路。”

行走間,他漸漸露出了笑顏:“是啊,那個時候你還只有五千歲,調皮的緊。”

“我可不是調皮,是您一直在遷就着我,甚至,您更勝我的親生父母。”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沉默了片刻握住我的手:“小落啊,天帝伯伯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什麽問題啊?”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天帝伯伯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或者,在以前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你會怎樣看我?”

他這樣說,莫非是若兮娘娘的事?他本有意悔改,又算得上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呢?

“天帝伯伯,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麽,我只知道,如今的你對我很好,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事,您都是我最敬愛的天帝伯伯,如同親生父親一樣。”

他欣慰地笑了笑,像是釋懷了許多事情:“好,有你這句話呀,天帝伯伯就滿足了。”

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哎對了,上次的賭約……”

完了,若是他現在将紫金琉璃釵給我,定然引起七夜的懷疑,這段陳年往事也一定無法掩蓋。

“額……那琉璃釵我就不要了,畢竟,那是您最喜歡的東西嘛。”

他挑眉道:“誰告訴你我輸了?”

這是什麽情況?莫非那幾個守衛出賣了我?那可要虧了,我可什麽菜都不會做,三天的廚子,那就像是要了我的命啊。

不過,那幾個守衛也不會這麽不守信用吧,真不怕我讓他們去人間玩個百八十年?說不定,是天帝在試探我?

“額…天帝伯伯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第 100 章 欺人太甚

沈明珠沒有動,但是從卿瑤音的角度,可以看到沈明珠藏在袖子裏的手攥得指節都微微發白。

忽而,沈明珠嫣然一笑。

“周叔叔這說的是什麽話,明珠連這位老爺爺的姓名都還不知道呢,這第一次見面,奉茶是應當的。”

沈明珠故意把秋林說成“爺爺”,周泊豪臉都青了。

秋林确實已經老了,可是他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現在被沈明珠直接說出來,可謂是打人專打痛處。

“秋林爺爺請喝茶。”

這樁親事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同意過,只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

沈明珠上前倒了一杯茶,雙手捧着送到秋林面前,若是單單看姿态的話,可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

可是……沈明珠特意的邋遢,髒到不行的衣服,粘到一塊的頭發和嵌在指甲縫裏的泥,秋林看到沈明珠接近直接暴走了,這是看不起誰呢!

“嘭”的一聲巨響,秋林右手邊的桌子瞬間炸成木屑,飛了滿天。

還好沈明珠反應快,又被卿瑤音拉了一把,這才安全脫身,不過周泊豪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沒想到秋林會直接出手,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身上被飛濺的木屑刮得全是口子。

“你們猛虎寨,欺人太甚,等着承受我們黑風寨的怒火吧!”

秋林氣得胸口一起一伏,轉身就要往外走。

卿瑤音腳下一動,攔在秋林面前,她允許他走了嗎?

“這是什麽意思?”

秋林轉過頭憤怒的看向周泊豪,莫非他還敢強行扣留自己不成?

周泊豪接到秋林的眼神急忙解釋,還沒說完便被卿瑤音打斷。

“不不不,二當家的您誤會了,我……”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今天的陽光不錯,不如一起留下來,曬曬太陽。”

卿瑤音擡頭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陽,周泊豪已經被吓得臉都白了,真是個廢物。

“這麽說,你是要強留老夫了。”

“我可沒這麽說。”

卿瑤音看了一下周泊豪,黑風寨這麽猖狂,就是因為有周泊豪這樣的人在,如果所有人都齊心協力的話,那秋林也不至于這麽狂傲,卿瑤音看過了,秋林不過是辟心境高階的修為而已,在她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呵呵,有膽量!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秋林臉上帶着笑意,眼睛裏卻是寒光滿滿,今天幾次被氣到的秋林,完全忘記了在放大話之前先查看一下對手的實力了。

卿瑤音冷笑一聲。

“不光有膽量,還有這個實力呢。”

卿小北拉住想要上去幫忙的沈明珠,娘親好不容易出一次手,可不要上去摻和了。

“狂妄小兒。”

秋林亮出武器,是一柄金色的斧頭,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在他眼裏,卿瑤音才多大?二十?或者是二十五?不是他說,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能有多大實力,和自己單挑,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更何況卿瑤音還是一個女子。

斧頭被秋林舞得虎虎生風,在卿瑤音眼裏可謂是破綻百出,而站在一旁的沈明珠卻是一臉焦急的樣子。

那可是辟心境高階啊!自己想要不要上去幫忙呢?可是自己只不過是辟心境初階,上去也打不過啊!就在沈明珠自己萬分糾結的時候,卿瑤音已經将戰鬥結束了。

一只手握住斧柄,身子從下面斜着過去,一腳狠狠踹在秋林的心口處,将其還沒來得及灌注到斧頭裏的玄氣踹散,原本的一團在身體裏四下逸散開來。

秋林一口鮮血吐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呢,便倒飛了出去。

卿瑤音拍拍手,忽而聽到右邊有風聲,彎腰躲過,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從一開始這周泊豪就在那裏蠢蠢欲動,終于出手了。

周泊豪的修為才是辟心境中階,還不如秋林。

卿瑤音一個閃身便到了周泊豪身後,化掌為拳,重重的打在周泊豪的第四脊椎骨上。

第四脊椎骨是構成支撐人體的脊柱上最重要的一個部位,這裏突然被重擊,周泊豪只感覺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被擊中的那一瞬間消散了。

周泊豪跌坐在地上,卿小北用力拉了拉身旁已經愣住了沈明珠的手。

沈明珠這才反應過來,命人将秋林和周泊豪兩人先押下去關着,可是心裏又湧起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情緒,她們得罪了秋林,那黑風寨會不會以這件事情為導火索,順勢推舟,向他們猛虎寨發難呢?

一個臉黑黑的屬下上前,嗫嗫喏喏的向沈明珠禀報。

“小姐,大當家他,他被三當家關起來了。”

“什麽?!”

沈明珠一聽這個,也顧不上其他了,拉着屬下的胳膊焦急的問。

“我爹被周泊豪關起來了?真是反了!快帶我去!”

沈明珠好不容易把猛虎寨大當家救出來,已經快要天亮了,而在這個過程中,卿瑤音也已經将事情的經過聽得差不多了。

事實是這樣的。

周泊豪早就和黑風寨勾結,意圖拉下大當家,獨擁猛虎寨,而主張将沈明珠送給秋林和親的,也是周泊豪。

今天下午周泊豪給大當家下藥,然後把秋林引起來,準備等沈明珠回來了以後,來一個甕中捉鼈,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卿瑤音。

周泊豪下的是大劑量的迷藥,大當家在吃了卿瑤音給他的解藥之後,已經好多了,身上只是剩下一點點後遺症,無力嗜睡罷了。

沈明珠感激的看着卿瑤音,今天若不是有她,那她們猛虎寨豈不是危在旦夕!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麽辦?”

卿瑤音看着大當家問到。

她在試探,試探這些人值不值得她出手。

大當家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大當家突然站起來,沖着卿瑤音一抱拳,差點跪下,被卿瑤音扶起來了,她可不習慣這裏的規矩,動不動就下跪,她可是接受過高素質教育的地球人,骨子裏的奴性早就沒有了。

“還請姑娘救救我們猛虎寨吧!”

“為什麽。”

卿瑤音看着大當家,想要讓她出手沒點好處怎麽行。

第 100 章

第 100 章

煉金飛艇上的生活堪稱閑适,艾爾洛斯除去苦背贊美詩外基本吃了睡睡了吃,狀态恢複得比在修道院還快。

格魯亞森不愧是除索倫森外大陸上面積第二大的森林,飛艇整整走了一天才從森林那邊摸到這邊,再往前走一夜加一上午就能到達奧特蘭德城的停靠點。

眼看終點就在前方,旅客們少有還能坐得住的。餐廳、游樂室以及甲板上人來人往,不少二等艙甚至三等艙的客人也想法子混入其中,絞盡腦汁不惜一切代價攫取機會。

夜間活動也變得豐富多彩,室內樂隊換成伶人和舞者,男男女女不停掂量着自己的價碼等待交換。

艾爾洛斯乖乖在包廂裏窩了兩天半,許諾的贊美詩都已經背完了,這會兒正拿着喬伊斯偷偷塞給他的“課外書”翻看。

說來也是有趣,聖地哈蘭德隆有着中央大陸規模最大的圖書館,但那些書被收藏的理由并非為了傳播知識,而是截然相反——教廷不希望普通人知道太多他們沒必要知道的東西。無論科學、文學、哲學……亦或是藝術。

只有神官們才能被允許接觸那些書籍,僅限于把它們當做消遣的閱讀物偶爾翻弄。崇高無上的智慧被束之高閣,被一群腦子上了鎖的人禁锢。

“夜安,厄爾伯裏亞先生。航程枯燥無聊,不知道您有什麽消磨時間的法子?哈哈,難得大家有興致,我們索性借用娛樂室搞了個小型拍賣會,請問您願意賞光前去游樂一番嗎?”

包廂是以埃克特的名義訂下的,來訪者顯然給侍應塞了不少好處才打聽到了頂層客人的姓氏。

聖騎士長聽到有人站在門外攀談,自然要起身前去應付。艾爾洛斯放下手裏的書籍興致勃勃看着他的背影,沒過多長時間就見埃克特扭過來詢問自己的意見:“梅爾大人,要不要去看點熱鬧?”

小孩真的很乖很乖,說好了要背書就認認真真背。雖然在這方面不開竅進度也慢,但總能完成既定目标。作為臨時監護人,他覺得應該給予适當獎勵。

“拍賣會?什麽主題,有什麽好東西嗎?”

喬伊斯對這項活動還挺有興趣的,詢問這些時下意識看向艾爾洛斯。說不定能搜羅到有趣的東西,如果聖子候選不去的話他就自己去,留下聖騎士在包廂裏。

艾爾洛斯讀懂了他的躍躍欲試,放下書本輕輕點頭:“好啊,我還沒見識過空中拍賣會,想來很有趣。”

埃克特得到肯定答複便轉回去應下邀約,外面的人高高興興提亮嗓門:“一等艙有幾位在王城也能說得上話的商場新貴一見如故,所以才攢出這個局來。大家拿出來拍的多半都是些随身小巧細致的玩意兒,這樣玩起來不傷臉面也不傷和氣,孩子們也能跟着熱鬧熱鬧。”

那人誤聽了艾爾洛斯的聲音,只把他當成埃克特的小輩,所以才有這麽一說。聖騎士長巴不得藏起聖子候選的身份,聽人誤會也不解釋,順水推舟含含糊糊就算把這個“事實”認下。

“行,我知道了,稍等片刻我們會出席。”

既然要參加拍賣會,哪怕是個既不正規也不完備的私人局,聖子候選也必須頂着偶像包袱出現。

見埃克特痛快答應下邀請,外面的人留下一句“等會兒會有侍應前來引路”便走了。聖騎士長和牧師同時将視線移向毫無知覺的聖子候選。

“梅爾大人,時間緊迫,您得趕緊做好準備。”

準備?啥準備?

不等艾爾洛斯問出聲,喬伊斯豁然起身抓起他就往內室去。被強迫着重新洗漱一遍又換了新袍子的少年木然坐在方凳上,眼睜睜看着自己那兩位護衛商量該添加些什麽樣的裝飾品才足夠有B格。

你們聖光教廷的武裝力量是不是搞錯了職業?為什麽不去娛樂公司當經紀人啊!

半小時後,聖子候選被收拾得暈頭轉向。他脖子上挂着貴金屬打造的有教廷徽記的挂墜盒,手裏被塞了本封面燙着金字的贊美詩,手腕上還有一串同樣貴金屬質地的玫瑰念珠。

“如果是‘玫瑰之淚’就好了,非常适合梅爾大人的氣質。”

喬伊斯向後退了一步,略帶些許遺憾的咂咂嘴。

埃克特倒覺得還好:“沒有就沒有吧,每年都有聖物不明原因的遺失掉,說不定什麽時候它就出現了。”

艾爾洛斯:“……”

我該據實交代不久之前剛剛拒絕了你們所說的“聖物”嗎?

會不會挨揍?

因為心虛他坐得安靜如雞,喬伊斯和埃克特又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就這麽着了——主要是他們也沒想到會在半途遇上社交場合,耶倫蓋爾生活的小半年又過得實在樸實,根本就忘了還得給聖子候選帶“行頭”這件事。

即便如此,艾爾洛斯還是被他們捯饬的非常符合教義要求。

不晃眼但惹眼,總之突出一個低調奢華有內涵——力求表現出“我不能說但你們必須看出我身價不凡”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內涵在哪兒,但是看上去還挺能唬人。

收拾好聖子候選兩位護衛兼臨時監護人才顧上給自己換衣服紮頭發。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艾爾洛斯拼命在心底對他們這種死要面子的行為大加鞭撻,當然了嘴上是絕對不敢說的,惹毛了聖騎士長和牧師是真敢揍他。

喬伊斯剛把決定好的單片眼鏡戴上,包廂門再次被人敲響。外面的侍應将拍賣會的邀請又提了一遍,埃克特走去拉開門:“稍等。”

“額……啊?哦!”

發呆中的艾爾洛斯被牧師輕輕撞了一下,回神後邊發出無意義的拟聲詞邊起身走向門口。

從卧室到會客廳短短幾步的距離,他就把架子端好了。

走廊上站着的侍應提眉順眼恪守禮節,他只看到一角有如月光般的白袍飄至眼前站定,充滿神性的清冷香氣拂過鼻端。

“勞煩領路。”

玉石互相撞擊一樣的悅耳聲音淡淡傳來,即便沒有擡頭去看這位客人的長相,他也難以自抑的恍惚了一下。

沒人能拒絕這個說話的少年,單只聽他的聲音就會覺得拒絕是種罪過。

“是,請諸位随我來。”

他把頭壓得更低,态度也更謹慎恭敬,心裏卻是一片喜悅。

大家都說這個包間裏住的一定是聖光教廷的高階神官,救人性命不求回報,慈悲又溫柔。此時此刻他對這個事實确信無疑,就算無法像其他同事那樣從客人手裏得到小費,只是聽到剛才那個聲音也已經足夠了。

身後這位少年神官語氣冷冷的,遣詞造句卻禮貌備至,一點也不因對話者身份卑賤而輕侮慢待。能被他當做同類看待,侍應高興得渾身向外輻射小花花。

“飛艇上備有随時可以更改功能的娛樂室,還有來自安普頓商團的拍賣師待命。船長聽說諸位大人興致濃厚,不僅命廚房做了準備,又特意讓人送了些小東西給大家湊趣,希望能讓乘客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為了不讓客人們覺得無聊,哪怕只是從頂層到甲板的距離侍應也不能一直沉默。抓住時機簡單介紹過晚間的活動,他把介紹時間控制在神官們到達娛樂室大門前剛好結束。

因為是“娛樂室”,出于保護埃克特沒有告訴艾爾洛斯船上還有這麽個尋歡作樂的地方。兩名身穿禮服的門童合力拉開絲絨裝飾的木門,燈光打在柚木表面反射的金色熱烈而激蕩。

艾爾洛斯微微眯了眯眼睛适應環境,等眼睛能接受這份刺激了才繼續觀察。

這是個頗有趣味的大型“會客廳”,豪華的木質圓桌和扶手椅占據大部分空間,最前方是個提供表演的小舞臺,側面還有個提供酒水飲料的吧臺。

眼下這場臨時舉辦的私人拍賣會尚未開始,廳內卻已經差不多坐滿了。時不時從隐秘的角落傳來幾聲輕吟與淺笑,舞臺上有個穿着閃亮舞裙的女童單腿立着一圈圈旋轉獻藝。

在艾爾洛斯看來未成年的女孩一概應以“女童”論之,哪怕許多少女的身形足夠窈窕婀娜,只要年齡不到那就是孩子,不應該穿着過于暴露的緊身衣物當衆展示身體。

臺子上那女孩妝容豔冶,烏黑的長發挽在仿鑽發箍裏,她亮閃閃的裙擺輕薄飄逸堪堪遮住大腿,這種情況下一只腳站着一只腳高高翹起來轉圈,把不少“藝術愛好者”看得呼吸急促。

聖子候選發現臺上的表演是什麽後立刻移走視線不再去看,埃克特正在想要不要依照大人的意思站出去做個掃興的人,幸好這時表演結束。

侍應将他們領到提前預留的位置上,第一排靠中間的圓桌。艾爾洛斯落座後就見舞臺上的少女謝了幕施施然走下來,宛如生出翅膀的蝴蝶飛入不遠處一個年齡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懷裏。

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不該用衛道士的眼光去看待一個掙紮在溫飽線上的小姑娘。

她那麽瘦,光裸的後背能看到肩胛骨嶙峋的線條,恐怕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頓飽飯。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注意力被走上舞臺中央的拍賣師引走。

“女士們先生們,諸位尊貴的客人們,歡迎來到這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

他簡單介紹過自己後就開始吹捧攢局的幾個商人,喬伊斯低聲表示王城根本沒有那些人的姓氏流傳,真正的大宗買賣都被貴族的管家或貼身男仆們攥着。

估計是看着巴別爾領天高皇帝遠,這種自擡身價的牛皮說吹也就吹了。

埃克特對他的看法表示同意,然後告訴聖子候選如果有喜歡的東西可以适當“花點小錢”,成功得到梅爾大人奶兇奶兇的瞪視。

花什麽錢?沒錢!都快窮死了!

第 100 章 ∶靈異任務發布

在休息期的第10天,已經隐約感到詛咒即将發布新靈異任務通知的鄭璇就早早換了一套便于行動的衣服以及旅游鞋,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上午9.00左右的時候,她的車票就莫名顫動了起來。

當然,不僅僅是她以及那些老隊員,自然而然的,昨天登車的那個三個新人們也紛紛收到了靈異任務的通知。

而在3號車廂的某個房間裏,此時的劉方坤正一臉愁容的看着手裏的車票以及讓他感到恐懼那一行字…

——靈異任務開始發布,請所有列車乘客前往1號車廂查詢任務詳情,30分鐘之內不去者則會被視為放棄任務,放棄任務者将會全身腐爛而死。

看到這一行字後,劉方坤面如死灰,因為這行字直接打破了了他不想去的希望,至于凡是不去的的人,如一旦在半小時內不前往1號車廂…那麽就會直接被詛咒給殺死。

所以,在看完車票上的信息後,劉方坤便無奈的哭喪着臉同時也推開了房門,來到了走廊內。

不過就在他來到走廊後居然發現那個膽子比他大不多多少的張莉也剛剛推門出來,看到這裏,劉方坤便對她問道“咦?張莉,怎麽就你一個人,徐慧呢?”

聽到劉方坤的話後,臉色同樣很難看的張莉說道“知道,我剛剛看到徐姐跟着那幾個老隊員去1號車廂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咱也趕緊去吧,如果30分鐘內不去的話可是會被詛咒殺死的。”

雖然劉方坤在得知徐慧的去向後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他卻暗自咬了咬牙同時心裏還惡意的想着…

(哼,臭女人,這麽快就打算抱這些人的大腿了嗎?嗎的,當初你為了當上副廠長可沒少巴結我,該死的女人!)

當然,雖然這樣想,但他卻絕對不會說出來,畢竟人心隔肚皮,他既然能爬到市委書記的這個位置上,那自然不是傻瓜,昨晚他就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裏想了很多,雖然靈異任務非去不可,不過在經歷過剛剛的事情後,他就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也要活下去!

劉方坤的心态改變了!而且…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成為這個隊伍裏的新的隊長,因為他知道…他天生就是當領導的材料,而在他看來,既然是隊長,那麽就一定會有很多隊員所沒有的特權,只要當上了隊長,就可以給下面的隊員下命令,那麽自己就會安全很多。

(我要在這次的靈異任務裏好好表現,讓其他人都知道我的能力為我将來當隊長提前鋪路,而且…如果又機會…順手将這個叫鄭璇的女隊長給幹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看她那副柔弱的樣子,以我的體格殺死她肯定輕而易舉,只要避過別人的耳目就可以了…)

人心,是這個史上最難以捉摸同時也是最複雜的東西,同時…人心也是這個世上最黑暗的東西….

…………

半小時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1號車廂內…

鄭璇依舊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至于第二排,這一次除了張虎、何飛與趙平三人外,這一次程櫻也一臉嘚瑟的坐在了這裏。

第三排很自然的坐着的是徐慧與張莉二女,然而卻沒有在第三排看到劉方坤…那是因為…此刻的劉方坤正與第一排的鄭璇并排坐在一起…

看到第一排坐在鄭璇左側并且一臉想當然模樣的劉方坤,第二排的所有老隊員都露出了有些吃驚的神色,雖說關于座位問題隊伍裏就從來沒有過什麽規定,然而之所以大家都讓鄭璇坐在第一排而其餘人都主動坐後面的原因就是為了表示出對隊長的尊敬,畢竟那是隊長,是這個隊伍裏的最高決策者。

鄭璇也一直對其他隊員關于座位排序的默認感到有些無語,其實在鄭璇個人看來誰做坐哪裏都無所謂,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隊員們确實都很認可她這個隊長,否則絕不會用座位排序的方式表達出對她的尊敬,其他人既然堅持所以她也只能随他們便了,所以在看到剛剛劉方坤坐在她旁邊後鄭璇自然沒有說一句話,此刻的她依舊是面容沉穩。

不過鄭璇不說話不代表其餘人不會說,在看到劉方坤竟然直接坐在第一排的隊長專屬座位上(隊員間的潛規則)并且還坐在了鄭璇左側,望着自己眼前劉方坤的那個發亮的後腦勺,第二排的程櫻就忍不住對着他前方的劉方坤用帶有暗示性的口吻說道“喂喂,劉書記,你的位置貌似不在這裏吧?”

然而就當衆人以為劉方坤在聽到程櫻的話後會尴尬的羞愧難當之時,不料前方的劉方坤在轉過頭然後竟然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對程櫻說道“怎麽?難道說這誰必須坐哪個座位在這裏還有規定?”

劉方坤此言一出,程櫻頓時語塞,當然包括其餘人也都紛紛瞬間無語…因為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原來劉方坤是故意的,如果說他真的是無意中坐在那的,那麽當程櫻說出那句話後,劉方坤在看到現場各人所坐的位置後自然就會明白一切,然後識趣的去第三排坐下,可是沒想到劉方坤竟然說出這種嗆人的話來,原因可想而知…

當劉方坤文完這句話後,程櫻雖然語塞,不過他身旁的鄭璇卻對劉方坤淡淡的說道“隊伍裏确實沒有誰必須坐在哪的規定,劉書記你就放心的坐吧。”

聽到鄭璇的話後,劉方坤點了點頭,不過緊接着他又重新回過頭并露出了一副十分和藹的笑容,同時又用明顯是領導對下級說話的口吻對程櫻說道“我說年輕人啊,連隊長都說這些座位都是随便坐的,你怎麽就非要給座位強行定規矩呢?你的個人作風可不好啊,這是個壞習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麽将來無論是對你個人或是對組織上都是沒有好處的,這做人就要實事求是,有這個規矩大家一起遵守,但沒有這個規矩為何非要捏造呢?所以以後你一定要改啊。”

說完這句話後,劉方坤便重新回過了頭。

不過,第二排的其餘幾個人卻注意到…此時的程櫻卻是憋得滿臉的通紅!

是的,沒想到一向牙尖利齒的程櫻竟然在劉方坤面前吃癟了!

突然間,張虎猛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沒發出聲音不過從他那一臉的表情來看,絕壁是笑岔了氣…當然,張虎的這個表情與動作自然而然的也讓程櫻張看到了,程櫻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張虎,随後被憋得滿臉通紅的他便猛地站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一只手卻在程櫻剛剛站起來的同時一把就緊緊的攥住了程櫻的手,程櫻側頭一看,居然是身旁的何飛,随後何飛就對擡起頭着他搖了搖。

在何飛的半拉半示意下,程櫻最終重新坐了下去,不過此刻的何飛與趙平兩個人卻完全能理解為何一向牙尖利齒的程櫻會在劉方坤面前吃癟的原因。

如果說天朝的歷史文明有3000年,那麽官僚體系就幾乎與天朝的歷史時間保持着同步,歷朝歷代國家都離不開官員治理,那麽官僚體系的發展與體系就一直在發展與前進,官場有一套獨立的法則,而凡是能夠在官場混得開的那麽他的語言水準就必然不會低,不過光語言水準好還并不行,還要掌握用大義以及懂得占據道德制高點的名分來說話,這是一項很深奧的學問,諷刺人不帶髒字在一些官場老油條看來這根本就是最低級的嘲諷方式,而真正做到在嘲諷別人的同時還要讓自己占據天理與道德以及大義的三重制高點,這才是真正的官員。

常言道官字兩張口,怎麽說理都在他那邊,這也是為何古代武将幾乎沒有一個打內心深處喜歡文官的原因,因為吵又吵不過,打還不能打,實在憋屈,當然這個道理套用在現代社會一樣通用,程櫻雖說牙尖利齒,但畢竟與劉方坤這種在官場內混跡了20多年的老油條相差太遠,劉方坤僅僅一句話,就能讓程櫻啞口無言。

另外何飛與趙平二人同時還能能隐約猜到…為何這次一向脾氣暴躁的張虎卻沒說一句話,那是因為張虎曾是軍人,而是軍隊裏就會有政委,至于政委的那張嘴…相信張虎曾經就絕對親身領教過,訓你的同時還給你做思想工作,并且政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占據着天理與宇宙真理,更何況面前的這位還是一個混跡官場20年的市委書記,所以張虎有自知之明,而且從看到程櫻吃癟後張虎那開心的樣子就可以感受得到。

“喂,光頭…”

突然間,自從被何飛拉着坐下後就一直面無表情的程櫻喊了張虎一聲。

而一旁正使勁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的張虎在聽到程櫻叫他後,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後就忍住笑意對程櫻問道“幹嘛?”

“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聽何飛說你很厲害,據說你一個人能夠徒手揍翻4名壯漢,所以找個機會咱倆切磋一下吧!”

“好…好啊…我也很久沒活動筋骨了,來就來,到時候你別哭就行…”

聽到程櫻的話後,張虎先是一愣,随即他立即回答了程櫻,不過…細心的何飛卻注意到…張虎在回答程櫻那句話的時候…他之前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愁容與額頭上流出的一滴冷汗…

就在程櫻與張虎的對話剛剛說完,然而下一瞬間,整個一號車廂內那原本明亮的燈光卻忽然間全部熄滅了,車廂頓時陷入黑暗之中,不過僅僅過了幾秒,三排座位最前方的那個原本毫無動靜的黑色大屏幕卻突然閃了一閃,随後就瞬間亮了起來。

看到這裏後,車廂內的所有人全部都不再說話了,車廂內陷入了寂靜之中,同時所有人無論是誰此刻也都紛紛将目光死死地盯向了屏幕。

是的,這就代表着新的靈異任務就要發布了!

未完待續….

第 96 章 再展神威

“哥哥,你誤會我了,我先前已經是在家閉關了,所以說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再敢那些違法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和李翺小雜毛之間的仇怨,所以說先前我沒有找到機會與他公平的對抗,但現在我想和他公公平平的對決一場,而如今我若是想和他對決的話,那就只能是加入帝國大學的大一新生隊伍,因此我希望你能讓我加入隊伍,讓我和我原來的隊友,也就是雙胞胎前鋒并肩作戰,将李翺這個小蟑螂徹底踢趴下,二位你們說呢?”

這雙胞胎兄弟見到羅平和先前大不一樣,也立即欣慰的點了點頭,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那羅平先前可是極其的嚣張跋扈的,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可是如今他們見到羅平這般和善的樣子,自然是覺得那羅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而這是那羅南見到自己的弟弟也要自告奮勇,雖然說他先前心中有些惱怒自己的弟弟不聽自己的話,但是如今這個羅平畢竟是在自己的弟弟,再加上他們帝國大學大一新生當中,也的确要增添一些強力的進攻手,因此他就答應了羅平的請求。

“好,羅平,我答應你,我可以讓你加入我們帝國大學大一新生的隊伍,但是我要你保證,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幹那些犯法的事情了”

“呵呵噠,哥哥你放心吧,我羅平不說則已,一說我便是一言一出,驷馬難追”

“還有我”

此時呢博英高中的張博騰,居然也來到了這裏。

這張博騰可是那博英高中,正兒八經的鐵血後衛啊,因此見到了張博騰的加入,那羅南和莫斯更加的高興了.

如今李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先前擊敗的那些對手,居然是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再度加入了帝國大學,誓要和他再度進行對抗了。

而此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牙三人,也立即和帝國大學的大一新生們,開始了互相間的配合訓練。

而沒過多久,這帝國大學與青雲大學大一新生之間的友誼賽,便正是拉開了帷幕。

此時随着李翺等人的入場,那李翺當即便見到了先前被他打敗的雙胞胎兄弟,前方還有羅平和張博騰等人,正在沖他冷冷的笑道。

那蘇亞則趕忙來到了李翺身旁,沖李翺不解的問道:“李翺,為什麽先前這些被我們打敗的人,如今全都聚集到了一起,看來他們還是對你非常的惱怒啊”

“呵呵,他們對我惱怒又能怎麽樣,我李翺先前之事用球技擊敗了他們,如果他們如果不服的話,随時可以找我對戰,而且我李翺向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論什麽人找我體挑戰,我都不怕的”

“嗯,不錯不錯,李翺你這句話說的我非常贊同,我蘇亞就是佩服你李翺這種自信的心情”

那蘇亞此時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蘇亞知道芝如今只要跟李翺在一起,那麽他們的球隊就絕對不會輸,因為李翺就是他們獲勝的定心丸。

而此時随着主裁判的一聲令下,那你李翺所代表的青雲大學大一新生,當即便和那帝國大學的隊伍展開了攻擊。

此時李翺一馬當先,率先帶球沖向了那帝國大學的防守陣容,而那對方的羅平以及張博騰等人,全都知道了李翺的犀利進攻,因此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雖然說李瑤一開始過掉了他們兩三名隊員,但是當沖到那張博騰等大禁區之時,那李翺居然是無論如何都攻不進去了。

原來這張博騰早就在先前的訓練當中,加強了自己的防禦力量,而且他也深知那李翺極其擅長的沖鋒突破,所以說他也吩咐了自己的隊友,專門訓練能能夠克制李翺的技巧。

那李翺見到你張博騰帶領的防守這般厲害,随即心中暗暗說道:“如今不過區區幾天沒見,張博騰便找到了能夠克制我沖鋒的方法,不過這對我來說根本是沒有用的,即便我不能沖鋒,我也不會讓你們将我腳下足球斷走”

此時那李翺一聲冷喝,随即來了個精準地滾球,當即便将就轉給了那無人盯防的蘇亞.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當即令張博騰等人大吃一驚,因為張博騰遠遠沒有料到,如今蘇城居然是能夠把球傳給別人。

雖然門知道蘇牙乃是李翺正兒八經的幫手,但是他們可是很少見到李翺會主動傳球的。

因此如今這李翺一腳傳球,當即令他們有些手足無措。

而這時那蘇亞立即便抓住了這個機會,單刀直入,拔腳便射,只可惜就在蘇亞以為自己能夠先得一分之時,卻被對方門将給牢牢的斷了下來。

而這時張博騰等人見後,大感虛驚一場,當即哈哈狂笑不已,随即那張博騰便再度重蘇亞怒聲罵道:“哈哈哈,怎麽樣,蘇亞雖你這個醜八怪,王八蛋,你以為你進入了禁區,你就能成功單刀直入嗎,我告訴你,我們的守門員可是正兒八經的天才守門員,先前在訓練當中,我們的守門員可是以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封死了我們數十名球員的連續射門啊,而且我們一訓練就是一整天,你以為你這腳輕輕地射門,就能夠攻破我們的球門嗎?我看你根本就是妄想”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張博騰,我蘇亞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妄想,而且我在先前在和你們博英高中對對戰之時,我是因為受傷沒有上場,所以才讓你左收了漁翁之利,讓你進來我們三中幾個球,但是我勸你不要忘了,我們三中只要有李翺在,你們就根本不能獲勝”

那蘇牙說便開始了後撤,因為就是那帝國大學的雙胞胎姐妹和羅平,已經是開始帶球進攻了。

而如今那雙胞胎和羅平沒有了隔閡,也是配合的十分默契,雖然不敢說是爐火純青,但是也幾乎能夠達到天衣無縫的地步了。

無論那青雲大學的球員多次上前逼搶,但是都被那雙胞胎和羅平,輕而易舉的化解。

此時那唐尋路見後,立即率領己方的後衛,開始了高位逼搶。

這時那羅平則立即沖唐尋路罵道:“唐尋路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你不過是一個後衛,如今還敢來搶我的球,真是氣煞我也”

“呵呵,羅平你可真是一個愚蠢之人啊,我後衛又怎麽樣,我後衛就是專門防你這種狗雜碎的”

此時那唐尋路一個地鏟球,立即沖羅平攻了過去,随即便講羅平腳下足球踢飛。

只可惜那後方青雲大學沒有球員接應,因此足球再次被帝國大學的雙胞胎前鋒給斷了下來。

此時那雙胞胎前鋒一個瞬間,當即便沖向了球門,而那守門員又因為判斷失誤,居然朝相反的地方撲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就在衆人以為那帝國大學會率先進入一球之時,忽然一道身影立即飛起一腳,直接将球踢出了場外。

原來這個人便是急速回撤的李翺,衆人遠遠沒有料到,李翺居然能夠回撤的這麽深。

常言道不怕進攻的李翺,就怕回撤的李翺啊,因為李翺一經回撤,那就表示李翺要火力全開了。

第 105 章 新生

“你可真是…”蘇洛汐沒好氣的白了楚墨一眼,卻也不知該說什麽,但願一切如他所說吧。

福喜忽的入內,滿面喜色道:“給爺道喜了,舒容華那邊兒剛來了消息,說是剛生了小皇子,正等着爺去賜名呢!”

蘇洛汐聞言,心頭微跳了兩拍,臉色略有些發白。旋即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略有些僵硬笑道:“臣妾恭喜皇上再添皇子,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桌角的陰影遮住了她略有些發白的面龐,輕垂的睫毛微微閃動。

微揚了揚修眉,若是說半分高興也沒有,那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蘇洛汐那僵硬的神色讓楚墨不由得收回了已到嘴角的笑容,只見他端着碗筷,沒有半點放下的意思,淡淡道:“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地上涼。”随即又吩咐福喜道,“傳朕旨意,舒容華有功于皇嗣,賞金千兩,錦緞十匹,各色珠釵十支,着禦醫好好調理他們母子的身子。”

福喜見楚墨這般淡然神色,心中略有些納悶,皺眉思索也不知為何,直到看到蘇洛汐那略有些僵硬的表情,才恍然大悟。心中百味陳雜,也不知該是喜是悲,只得領了皇命轉身前去辦差。

“剛才說到哪了?”楚墨輕笑問道,“對了,你就是太過緊張晉兒了,等他再大些就接近宮來吧,跟着宮裏的師父,總是強過外面的,莫要耽誤了孩子。”

蘇洛汐心知楚墨這麽做皆是為了顧全自己的感受,此事想必馬上便會被傳出,自己豈不是被推至風口浪尖之處?如此寵愛,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再說畢竟是新得了皇子,七郎本就膝下稀疏,心中怎會如面上這般淡然?他顧慮自己的感受,自己也該是知情識趣才得長久。

強打起笑言道:“七郎對晉兒這般上心,怎的對自己的孩兒倒是冷落了?若是七郎待會兒沒事,不如陪我去看看舒容華和小皇子可好?也讓我沾沾喜氣。”

“你倒是對這些個小孩兒玩意上心。”用膳後,楚墨負手而立,看着蘇洛汐吩咐初夏準備帶去的賀禮,随手拿起一個看了看漫不經心道。

蘇洛汐看着這些東西笑道:“雖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卻也都是些用得到的。晉兒自小是我一手帶大,自是對這些東西了解些。”話雖如此,語氣中總是染上了一絲悵然無奈之情。

寬敞的宮道內,寂靜無聲,只餘車輪行過宮道留下的軋軋聲。

蘇洛汐坐在辇中靠在楚墨懷裏,兩人一路無話,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素手輕揚,挑起簾子的一角,自窗內看着外面的景色。

高大的紅牆萬年如一,不曾起了半點變化,靜靜的看着宮內的悲歡喜樂,生老病死。似是一道道萬仞高山一般,隔出了一個繁華奢靡的世界,也隔開了心與心之間的距離。看着牆角積雪偶爾折射出的光芒,雖然璀璨,卻讓人睜不開眼。也不知自己是否會像這些積雪一般,燃盡此生,只為片刻的耀眼。

“七郎,若是…”蘇洛汐突然開口幽幽道,“若是洛汐此生都沒有為你留下一子半女,你可會有朝一日将洛汐棄如敝屣?”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讓楚墨不由得一怔,看她茫然看向窗外,輕笑安慰道:“沒來由的怎麽想起說這些了?這有什麽打緊?我也不是沒有皇子會動搖社稷根本。再說先帝一生後宮妃嫔無數不也才只得了我們兄妹九人?若是讓真如你所說,也沒什麽不好,我可舍不得你受那份罪。”

言罷,偷眼看了看蘇洛汐,見後者恍若充耳未聞,仍是怔怔的發着呆,略一轉眼珠,附于佳人耳邊輕笑道:“哦,我知道了,你這可是在暗示我不夠努力?都怪我太笨,現在才反應過來,既是如此,我在努力便是,總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

可蘇洛汐并未如他所料般害羞的紅着臉捶打他,而仍然似是一個木頭人般怔怔的看着窗外發呆,弄的楚墨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只得輕嘆了口氣,暗自收緊了摟着蘇洛汐的胳膊。

華陽宮,偏殿。

這是蘇洛汐第一次見到舒婕妤,若說第一次,也并不準确。平日裏請安抑或是宴會總是見過的,只是從未仔細留意過。所謂第一次,乃是她第一次仔細看這個女子。

這是一個讓人第一眼便覺得印象深刻的女子,并非是什麽傾國傾城之色,若是單論姿色,在這楚宮之中當真是平凡的毫不起眼。但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種淩厲的氣質和眉宇之間的勃勃英氣,讓人一瞧便知是個果斷之人。若為男兒身,必然是個手掌殺伐決斷,馳騁沙場的大将軍。如今即為人母,也未有多少改變,剛毅之氣未減半分。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楚墨前來,一衆嫔妃皆下跪行禮。本就不大的地方,更顯得擁擠。當然,自有眼尖之人一眼便瞧到了楚墨牽着的蘇洛汐,眼中充滿了嫉恨之色,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強自按捺下去。

楚墨撩袍坐在床邊,淡淡的唔了一聲,算是免了衆人的禮節。雖然自進門後神色就沒有多大變化,但在看到自己新生的兒子時,眼中還是流露出了高興的神色,不由的伸手去逗弄了幾下。許是天生的血緣,那孩子并未因為認生而大哭,仍舊沉睡在甜美的夢鄉中。

“辛苦你了。”楚墨收回手指,看着面前這個剛為他生下孩子的女子,卻覺得如此陌生,想要說幾句貼心的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想來想去,便只說了這麽一句。

床上的舒容華并未想到楚墨會說出這句話,微怔了一下,恭謹道:“臣妾能為皇上誕育子嗣乃是天大的福分。”在她的心目中,這個所謂的“夫君”更像是一個陌生人,給她最多的印象便是如山般的威壓和如水般的平靜與如黑夜般的沉默。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這個深宮之中她終于有了與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親人,哪怕只有一半相同。

“唔。”依舊是淡淡的回應,更像是陌生人的對話,而沒有半點夫妻間剛獲得新生兒的喜悅之情。片刻,楚墨又緩緩開口道:“朕也不知你喜歡些什麽,這是方才洛汐替朕挑的,你且瞧瞧合不合心意。”說着,自福喜手中接過一枚玉佩,交予舒容華手中。

拿着玉佩也沒太細瞧,舒容華心中清楚,此乃是皇上為了拉近自己與汐婕妤間的距離所說。衆所周知,汐婕妤現在風頭正盛,暗中自是招了不少人的妒忌,如今皇上不過是想要借機為她修好關系,拉攏人心罷了。

将玉佩放于襁褓之中,舒容華笑道:“婕妤的眼光自是百裏挑一的,臣妾在此替皇兒謝過皇上。”微頓又加了一句,“謝過婕妤。”

蘇洛汐也是聰明之人,怎會想不到楚墨的心意,聞言笑道:“容華為皇家立下功勞,本宮不過是借皇上的手略盡些心意罷了,容華和小皇子喜歡便是。”微頓,轉身道:“還請皇上為小皇子賜名。”

這句話倒是讓楚墨微怔,自己半點準備也沒有,怎會料到蘇洛汐突然如此說。正欲找個借口推脫,可看到舒容華懷中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只得把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轉而道:“瞧朕,今日高興的都忘了這事,一時間也沒有好好準備。”眼珠略微一轉道,“洛汐,你才情過人,給朕提幾個字備選吧。”嘴上雖是如此說着,暗自心電轉念,想着能拖延一刻,便有時間好好想想。

“依臣妾看,昭、靖皆可,昭日月之心,靖乾坤清平。”蘇洛汐略沉吟片刻道。

第 99 章 地窖金磚

大牛愣頭愣腦地問說:“老大,下面不會有什麽毒氣吧?棺材裏面的雙頭蛇堆積如山,誰敢保證下面沒有漏網之魚啊,咬着你我就完蛋了。”

我說你操什麽心?密閉空間隔絕一切,想存活幾條毒蛇是無稽之談。毒氣倒是有可能,但我方才觀測儀器,空氣綜合測量結果還不錯,除了缺氧,沒有什麽有毒氣體,你大可放心。

擡腳爬下去,下面是一架梯子,年代雖久遠,但人踩上面卻顯得很結實,空氣幹燥起了決定作用,否則再好的良木一旦受潮也朽爛了。

我探手摸兩邊的扶梯,上面雕刻有龍鳳圖案,表面塗抹着一層光滑的金漆,在燈光中熠熠生輝。

我和大牛先行下去一探究竟,如果沒什麽意外,再讓棺材之外的田七領着虎娘子和馬伊拉跟進來,這是策略問題,對于不可預知的危險,兵分兩路尤為重要,萬一遭遇不測,至少雞蛋沒有碎在一個籃子裏。

大牛雖比我年輕一點點,但倒鬥經驗卻比我豐富的多,倒鬥世家的家傳本領可是學的樣樣精通。大牛一臉的嚴肅,先是張嘴吐出半個大舌頭,東聞聞西聞聞,一刻也沒閑着;一雙眼珠子瞪着奇大無比,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鼻子不停地上下抽搐,不時地大口喘着粗氣,陰陽怪氣的模樣,倒是挺吓人的。

我說大牛你這是裝什麽神弄什麽鬼?又是吐舌頭,又是把眼睛睜得像鈴铛,你到底是鐘馗呢?還是緝毒神犬?

大牛毫不客氣地說:“倆都是!雙目有神,這叫目光如炬,邪鬼難逃;口舌之利,鼻息之間,污濁之氣可辨也。”

我說你到底真的還是假的,以前怎麽沒見你大展身手?這回裝神弄鬼的,耍我吧?我告訴你啊,咱這眼裏可揉不進沙子,你可別搬石頭最後砸了自己的腳。

大牛不厭其煩地重複着奇怪的動作,拿眼睛斜了我一眼說:“這是山鬼錢摸金校尉——卸嶺力士的看家本領,你聞不到的氣味和感知不到的溫度,甚至看不到的邪靈,在我這它們都無所遁形。

我看大牛一本正經的,很有專業水準,不再跟他胡亂開玩笑。術業有專攻,倒鬥技藝也是五花八門,這些本領雖然不如大牛精通,但我好歹也是一點就透。舌頭的味蕾比較豐富,可嘗百味,鼻子更是嗅覺靈敏,空氣的酸甜苦辣是看不見摸不着的,但通過打開的味蕾就能迅速捕捉到味道,鼻子也能鎖定味道來源和方向。

眼瞪如鈴,也是有講究的。普通人看墓葬的東西無非是走馬觀花,匆匆一瞥罷了。而卸嶺力士卻不一樣,她們通過專心致志地目視,能将隐藏暗處的髒東西看一些大概輪廓,有些膽小的邪靈最害怕這種目光,一般會選擇逃之夭夭或者聞風而逃。

這是個地窖似的金庫,方形格局,東西南北靠牆的地方各擺放着一個貨架,貨架上碼放着奪人眼球的四方形金磚,一層一層的,令人眼花缭亂。

大牛的一雙牛眼一看到滿室金晃晃的金子,立馬如癡如醉地眯縫起來,典型的看錢眼開。

我氣得直搖頭說:“財迷心竅,前後判若兩人啊,你不繼續掃描邪靈了?”

大牛流着口水說:“掃什麽邪靈!你沒看見到處都是黃橙橙的金子嗎?為財而死,我大牛從來沒怕過!”

我說你收斂點好不好?錢財是享受的,不是拿命換的,這個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

大牛見好就收說,明白,我收斂,怎麽不能讓虎娘子看出半分端倪。移花接木,一會就看你下手了——玩命多拿金子,否則我大牛跟你沒完!

我看見上面露出幾只腳,想必田七領着虎娘子和馬伊拉下來了。我佯裝咳嗽一聲,大牛頗為識趣地閉嘴了。雙手垂立,一臉的畢恭畢敬,忽然之間像極了謙謙君子。

他的模樣憨态可掬,可惜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田七仨人已經下來了。

金磚堆滿了貨架,一直堆到地窖的頂部,四個龐然大物般的貨架将我們圍在中央,給人的感覺像是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宮,滿眼都是金子。

我前面不遠的地方臨時搭建着一個一米高的熔爐,旁邊擺着兩個不規則的金疙瘩,一看就是金子融化而成的。數不勝數的金磚已經占據了地窖的空間,貨架上實在放不下金磚了,只能将成型的金磚扔到熔爐裏融化成金疙瘩。

大牛乃識貨之人,跑到前面一臉稀罕地看着金疙瘩,嘴裏不停地嘟囔說:“我的乖乖,這麽一大個金疙瘩,那得用多少金磚才能融化而啊。”

我信手從貨架上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又走過去搬動了一下金疙瘩,都是實心的,看成色很純,大牛問我說,老大怎麽樣?我估摸着至少幾十塊金磚才能融化而成。你我一個人扛着一塊金疙瘩,這輩子就成了,還下什麽墓盜什麽鬥,整天腦袋別褲腰上,圖什麽!

我歪頭看了一眼虎娘子,對着大牛噓了一聲,忽然大聲呵斥說:“拿什麽金子!這些都是國家的財富,誰也不能動!”

大牛一怔,随即明白的我意思,趕緊說道:“我就是過過嘴瘾,民族大義我還是曉得的,絕對不拿這裏的一針一線!”

虎娘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們,眼裏消失了警惕,多了些愧疚。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是我出爾發爾,羅色金庫重見天日,它只能屬于國家和民族,否則我這個紅虎山巫師無法面對祖先啊。大牛真對不起,難得你有這份覺悟。”

大牛堆着一臉的笑說:“明白,別看我大牛愛財如命,但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會讓你對不起祖先的,這點我要向賴天寧同志學習。”

我瞅着大牛一副高尚的樣子,心想你丫不當演員真是屈才了,把自己唱的跟個聖人似得。但我不能道破,也跟着滿懷成就卓越感,對虎娘子獻媚說:“看看,強将手下無弱兵,就咱這覺悟可比天高地厚,我調教的還行吧?”

虎娘子滿意地說:“你不當老師真屈才了,因材施教,竟然把一個人給脫胎換骨了。”

我說咱們幾個分工吧,把這些金磚統計一個數目出來吧,國家考古隊的田教授可是精明的很,先給他報個數字,也能防止遺失或者偷盜的。

虎娘子點頭說:“還是你賴天寧考慮周全,那就數數吧。”

大牛用胳膊頂了我一下,悄悄地說:“數什麽呢,丁是丁卯是卯,你我還怎麽瞞天過海?”

我說你懂個屁,金磚好數,金疙瘩怎麽算?不得找個專家評估一下?這麽大一坨,少幾塊誰知道?

大牛樂開了花,說老大夠精明啊。

足足數了一個小時,大家統計數字為三千八百九五十塊金磚,防止這個數目不準确,我們又數了一遍,直到确認數目一致。

我故意說道:“虎娘子你看看那兩塊金疙瘩折合多少塊金磚啊?”

虎娘子看了半天,估量着說:“兩塊金疙瘩,差不多折合六十到八十塊金磚吧,具體不好算,直接報兩塊金疙瘩吧。”

我面有難色地說道:“我們五個人問心無愧,但是國家考古隊算出來的數字跟我們不一樣可就麻煩了,多了,最多說我們粗心大意不識數,但萬一少了,咱們五個人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田七和馬伊拉連連點頭,這是個大問題,本來是件好事,如果數目對不上可就說不清楚了。

大牛心裏直樂,他知道我快要将虎娘子帶進溝裏了。我說要不您将兩塊金疙瘩搬回人眼八卦村得了,分給村民算了。

虎娘子搖頭說,那不行,你們不拿一針一線,我就更不能出爾反爾了,把金子分給村民,那也是違法啊,傳出去都得戴手铐啊。這個主意不妥。

我說我倒有一個好辦法,金磚數目不會改變,兩個金疙瘩搬出去,我北京有個專家朋友很有權威,讓他寫份準确報告,到時候直接跟考古隊交接就行,這樣就省去麻煩,那幫人都是專家,他們的話語權無人質疑。

衆人跟着直點頭,把嫌疑抛給鑒定專家無疑是個好主意,至少把大家說不清楚的事情給說清楚了。虎娘子點頭同意說:“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我相信你的人品,再說考古專家和鑒定專家會相互碰頭讨論的,我相信任何人做不了手腳。”

我佯裝有點不忍心地說道:“大牛同志還要委屈你一下,這兩塊金疙瘩我們幾個是搬不動了,你看你能不能發揮卸嶺力士的神力,将它們運到北京呢?”

大牛更會演戲,哭喪着一張臉說:“誰叫我高尚呢?能者多勞吧,我就辛苦一點,也發揚一回倒鬥世家的優良作風,為摸金校尉驕傲一把吧。”

第 107 章 舒雅的暗戀

第一百零六章舒雅的暗戀

張凡和秦瑤挂斷電話後,坐在後排的李大傻開口說道:“老三,你這一波狗糧撒得好啊,準準的差點把我砸死。”

“你丫的,別和我裝哈!之前在學校門口不是有一幫女生追着你不放嗎?你丫的就沒挑中一個?”

提到李大傻之前在學校抛棄了四五個女生的事兒 ,要不是因為李大傻,張凡也不可能玩附近的人被唐僧莫名其妙的打招呼,也就因為這件事,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嘿,別提了,那都過去了,我現在一心以事業為重,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了…”李大傻坐在車後排,說得頭頭是道,連張凡都聽不下去了!

“你丫的,繼續裝,繼續裝好人,哈哈!”

“兩位老板,江城大學到了!”沒多久,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了江城大學的校門口,開口 提醒道張凡和李大傻…

一下車,張凡就看見秦瑤早已在校門口靜靜等着,他開心的湊了上去,把秦瑤擁抱在了懷裏,開口說:“哎喲,看得出來你還是挺相信我的嘛。”

秦瑤伸出小手,輕輕的捶打了幾下張凡的胸口,腼腆着臉說道:“不相信你相信誰呀?”

李大傻站在原地,一臉尴尬,無奈的看着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二人,過了半響為了緩解這種尴尬,開口朝着張凡說道:“老三,我先回宿舍了哈,你早點回來!”

張凡緊緊擁抱着秦瑤,朝着李大傻做了一個OK的手勢,李大傻見狀,緩緩的走進了學校…

張凡二人在校門口擁抱一陣後,張凡帶秦瑤去外面吃了點東西,二人沒有回學校,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張凡把秦瑤送回學校後,給舒雅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凡啊,你還記得有我這麽一個女朋友啊?”接起張凡電話的舒雅,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開着玩笑!

“哎喲,我的大姐姐喲,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你現在在哪裏呢?不是說好要跟我做飯的嗎?我今天去你那裏玩一天!”

“好呀,剛好今天我休息,我帶着朵朵我們一起出去吧,他這幾天一直在朝着囔着說想見你,今天就是個不錯的機會!”

“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先這樣哈!”

張凡在學校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徑直朝着舒雅家奔了過去…

“咚咚咚…”張凡來到舒雅家樓下後,敲了敲舒雅家的大門,敲了半天見沒什麽動靜,張凡拿起電話撥通了舒雅的電話…

“喂,大姐你在哪兒啊?下來給我開門呀!”電話一接通,張凡就朝着電話那頭的舒雅開口說道!

“來了,來了!你在下面稍等會兒!”

過了半響,張凡才透過門看見舒雅從客廳處緩緩的走了過來,舒雅上半身穿着一件寬松的睡衣,下半身穿着一條緊身牛仔褲,這樣的裝扮多少還是顯得有些不協調…

舒雅開了門後,張凡看着她一個勁的笑道:“你,你今天這身裝扮,和你這張精致漂亮的臉可不符合啊!”

“切,又不是見別人,見自己的男朋友,怕什麽!”張凡一進來,舒雅就朝着他撲了上去,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頰…

舒雅的突然襲擊,張凡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舒雅家裏的客廳,不知道說什麽好…

過了半響,舒雅才緩緩放開張凡,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是在燕京嗎?怎麽有時間回來濱海?”

“我,我打算在濱海開一家大型夜總會,你在那邊能不能找到好鋪面?”

“鋪面?我得問問我朋友他們,我讓胡某給你聯系聯系,他對那邊比較熟悉!”舒雅說完話後,順手拿起沙發上面的電話,撥通胡某的電話後,開口在電話裏不斷的問着…

“有眉目了,濱海有一家量販ktv正在轉店,你可以接下那家店來改裝成夜總會…”挂斷電話後的舒雅,把胡某所了解的情況,一字不漏的和張凡說了一遍…

再三思索後的張凡,最後決定接下這家量販ktv,并且還把舒雅算成股東之一…”

舒雅湊上身去,雙手摟着張凡的脖子,又親了一口:“還是男朋友好啊。”

張凡皺着眉頭,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開口問道:“你,你不會真把我當成你男朋友了吧?”

“對呀,上次你不是說什麽要求都滿足我嗎?你是不是反悔了,小凡?”舒雅松開了張凡的脖子,皺着眉頭開口詢問道!

“沒,我怎麽可能是那種撒謊的男人!”

“還是你最好,我果然沒看錯人!”舒雅聽罷,一臉嬉笑的看着張凡,繼續摟着他的脖子…

張凡坐在沙發上,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方面秦瑤已經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處于人意,他目前還沒打算背叛學校裏面那個單純的女生…

另外一方面,舒雅是那種适合取來做老婆的人,張凡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食言,而失去了在舒雅心裏面的重要位置,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保持目前這種關系,見機行事…

“爸爸,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呀!”就在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朵朵從卧室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張凡,欣喜的開口叫道!

“哎呀,朵朵快過來,好久不見你了!”看見朵朵後,兩人尴尬的松開,張凡湊過身,伸出手抱起了朵朵…

朵朵調皮的在張凡臉頰上親了一口,繼續說道:“爸爸,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啊?怎麽不來看我呀!”

“朵朵,叔叔這段時間忙,這不抽空來看你了嗎?”張凡雙眉展開,欣喜的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朵朵…

他沒有發現的,一旁的舒雅一直在盯着他看,就是因為他這個小小的動作,讓以後的日子裏,張凡在舒雅心裏擺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朵朵有了叔叔是不是不要媽媽了呀?”舒雅湊上身去,故作生氣的看着朵朵,開口說道!

舒雅伸出自己的小手,一只手抓着張凡的手,另外一只手抓着舒雅的纖長的手,把他們兩個的手握在一起,開口道:“不,爸爸媽媽和我要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