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那個差役

“差大哥,我叫溫少祺,你叫什麽啊,我與你一見如故,莫不如做個兄弟吧。”

“差大哥,你可是要去看晚膳布置地怎樣了?你放心吧,我剛從那邊過來的,晚膳都已經煮好了,現如今應是擡到西邊去了,你看,村裏的人都出來排隊了呢。”

“差大哥,你用過晚膳了嗎?你喜歡吃什麽,我那邊有些酒樓中帶過來的吃食,十分美味,若是差大哥喜歡,便……”

溫少祺一邊小跑一邊像只鳥兒似地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面上累地通紅也全不在意,只一心看着差役領頭人,似乎真地是跟他一見如故,想跟他交心一番。

差役領頭人只是悶頭往前走,并不理。

江芙蕖看得正歡樂,那差役領頭人忽然就停了下來,轉頭沖溫少祺冷喝一句,“閉嘴!”

溫少祺跑地急,也沒預料到差役領頭人會忽然停下來,一頭撞到他身上。

不過,領頭人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溫少祺反而被撞退了幾步,她“哎喲”一聲,撫着額頭看差役領頭人,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了一絲嬌蠻,“差大哥,你怎地不說一聲就停下來了,還撞痛了我。”

完全把領頭人的冷喝當了耳邊風。

“你,用過晚膳了?”領頭人語氣平靜,同樣把溫少祺的埋怨當了空氣。

溫少祺聽領頭人問她,當即面上一喜,忙不疊地點頭,“吃過了的,差大哥,我跟你說,我那兒還剩些翡翠水餃,麻醬老鴨,香酥……”

“那去那邊搬兩箱衣物到村裏去。”領頭人打斷溫少祺的話,擡手指向不遠處放在帳篷外的一堆木箱。

那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個別差役,俱都是這次來幫忙的義工,而且還有不少華服公子,他們滿頭大汗,灰頭土臉,或拖或拉,也有兩人一起擡的,将帳篷裏的箱子搬出來,再一箱箱往村子裏運,看樣子勞作了不短的時間。

還真地是來幹活的,這可有些出乎江芙蕖的意料,她還以為……都是來混榮譽的呢,畢竟那王政通也說了,所有參與瘟疫救治工作的人,政府都會有嘉獎。這群人穿地光鮮亮麗的,怎麽都不像是去幹活的,路上還找事,想不讓她多想都難。

江芙蕖其實很奇怪,溫少祺怎麽混到這義工隊伍裏來了,她不是在渠城嗎?難道她也跟她一樣,要去上京城?從這個方向走的話,目的地真地有限。

可她要是去上京城的話,幹嘛跑來做義工,她自己女扮男裝她不知道嗎?就這樣還想混個嘉獎?那也得能送到啊,報備的時候不查,落實的時候總不能送個不存在的人,怎麽看都是白忙活一場的事,還是小姑娘單純心善?她看走了眼?

溫少祺嘴巴張地圓圓的,愣愣地看着領頭人,半天才面色僵硬地開口,“差大哥,你讓我去搬那箱子?”

“你不是義工?”領頭人淡漠地看她一眼,那意思,你敢說不是,你就有事了。

“我是。”溫少祺一個激靈,點了頭,她是義工沒錯了,但她這細胳膊瘦腿的能幹那種粗活?其他的差役都只是讓她去幫襯下廚子,做些看顧的活,怎麽這差大哥……不過也對,溫少祺很快轉過念頭來,這差大哥跟其他的差大哥都不同,否則她也不會特特上來跟他寒暄了。

本以為他會很樂意跟自己做個知己的,誰知他竟是個半天一句話沒有的悶葫蘆,唉,反正在這的時日還長,再找機會好了,她就不信了,憑她溫少祺的本事,結交不上這位一看就十分不同的差大哥。

領頭人見她應了是,也沒什麽反應,只轉頭就走,撇下溫少祺一人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賭咒發誓。

江芙蕖簡直要被這溫少祺和差役笑死了,這兩個人,一個熱情地跟火一樣,一個冷漠地跟冰一樣,火想融化冰,可誰知這是塊萬年的寒冰,不要說融化,就連點水珠都沒掉。

溫少祺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差異領頭人哪裏,她這人看似心思多,其實腸子也是直的,大概是年紀小未經世故之由。她這般纏着差役領頭人絕非她說的什麽一見如故,只怕這領頭人身上有什麽她能圖的東西。

有可圖嗎?江芙蕖想到溫少祺說這領頭人口音是京裏的,難道是因為他是上京城人?這現代的京裏戶口炙手可熱,堯國的上京城戶口也這麽值錢???她穿的這身子也是上京城人啊,怎麽沒見別人區別對待過!!!

“居士要進梁村嗎?”一道冷漠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江芙蕖一個咯噔,收了面上的看好戲神色,一臉肅容地轉過頭。這領頭人有毛病啊,到底是從哪裏拐過來的,剛還看着他往西邊去呢。

江芙蕖沒說話,站在一旁的司硯便搶先開了口,“官爺,居士本就身子虛,日裏才進一趟梁村回來便昏睡了一個時辰,若是再進去,只怕瘟疫沒完,居士便先沒了。這瘟疫之事,便讓其他人管吧,莫要煩着居士了。”

司硯的話落,那領頭人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一雙如墨的眸子靜靜地看着江芙蕖,也不說話,可眼睛裏分明是詢問的意思。

“無事的,司硯。”江芙蕖嘆了一口氣,她反抓住司硯的手,将她拉到跟前,然後小聲地與她道,“我與你保證,自己不會有事,你便依我的,待得明日我若還暈,你指東我也不往西的,如此可行?”

對着關心維護自己的人,江芙蕖是無論如何都講不出重話的。

司硯面帶猶疑地看着江芙蕖,似乎還是不放心,她咬了咬牙,也湊到江芙蕖耳邊小聲問了一句,“居士,你沒有染上瘟疫嗎?”

原來司硯之所以如此失态,是感覺她染了瘟疫,江芙蕖哭笑不得,“沒有的,司硯,我惜命地很,怎會将自己置于如此險地。”

司硯聽得這話,眼中一喜,面上也松了下來,不過,她仍舊沒有放她一個人進梁村的意思,她飛快地掏出一面面罩,戴在面上,“那居士,你去哪兒我都随着你,也能幫襯一二。”

說完這話,她還看了那差役領頭人一眼,很是防備。

江芙蕖這次沒有阻止她,有個人跟着也好,萬一碰上需要使力的活,她還真地是無能為力。

“我想進去把試方的藥人挑出來。”江芙蕖看向那差役領頭人,“官爺要一道進去嗎?”

莫名其妙地轉到她身後,肯定也是想進去村子的吧,就是不知道他要進去做什麽,難道他也要查那瘟疫的病源,不會這麽巧吧,他有那個意識?

領頭人沒有說話,只微微點了下颌,目光在司硯的身上掃過,然後擡腳走在了前面。

第 116 章 珠(上)

“你們是在執行什麽機密任務嗎?”羽生對着旗木朔茂問道。

“不,只是日常的清繳任務而已。”

“清繳?”

“嗯。”

旗木朔茂的說法讓羽生沉默了下來,這再怎麽說都有點太不當人了……木葉的忍者小隊,跑到雨之國境界來清繳雨隐忍者?

木葉隐村,果然就是星條村。

木葉方霸道做法姑且不論,不過通過旗木的這種說法,羽生察覺到了目前戰況的變化,“先前的滲透作戰,取得成效了嗎?”

“是的,盡管雨隐的反應還算及時,但在我們的精英小隊齊出的情況下,木葉還是取得了相當大的戰果,雨之國的大量生産設施、雨隐村的持續作戰能力,在遭到了連續一個多月的精确打擊破壞之下,已經是嚴重的乃至永久性的失去了作用。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前提,目前我們才徹底占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性,能夠像這樣長驅直入,此時甚至火影的直屬暗部都出動了……羽生,就算沒有遇到我們,你在雨之國碰到木葉忍者的機率也很高,甚至要高過碰到雨隐忍者的可能性——雨隐現在已經開始全面龜縮了。”旗木朔茂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最近以來的戰況變化。

“直屬暗部麽?”

火影的直屬暗部,一般實力巨強,作戰吊的不行,然而最強的暗部卻往往只會守在火影身邊,負責火影安全問題,而不是走向戰場前線,現在居然他們都開始滲透進雨之國了嗎……

羽生有此一問,只是認為既然直屬暗部會出現在戰場上的話,那麽三代火影本人也應該返回前線了。

先是把敵人的後勤打掉,緊接着發動大舉進攻,這種時候木葉的軍力優勢已經能徹底體現出來了,宇智波、日向、猿飛乃至暗部的精銳忍者,面對這樣的攻勢,雨隐能做到的抵抗微乎其微。

“這種情況下,雨隐還只是龜縮,而沒有投降嗎?”羽生又對着旗木問道。

“沒有,雨隐骨頭有些硬,還在負隅頑抗,而且因為他們讓渡出了雨之國大片的活動範圍,導致我們的忍者時時會遭遇到雲隐甚至岩隐的忍者……除了雨隐之外,我們也跟其他兩個村子互有摩擦。”

“看來這邊的戰局已經牽制到三大忍村了。”羽生說道,結合這樣的戰局,他算是理解了為什麽到了最後時刻,那個雨隐忍者流有點甘心赴死的感覺了……對方口中所說的看不到希望,應該也與現在雨隐的困境有關。

明明實力有限,但卻有着絕對頑抗的性格,這種永遠挺直脊梁的做法,是勇氣嗎,值得稱贊嗎?誰都說不清楚,氣節是很重要,但畢竟不能當飯吃,雨隐現在的決定只會讓它自身的境況變得更慘淡。

羽生若有所思起來,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反抗性以及大忍村夾縫中的凄慘境況,才使得雨隐最終成為了毀滅世界的策源地。

總的來說,對木葉而言,羽生消失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世界似乎變得更好了。

“接下來我要返回前線指揮部了,我的逾期未歸終究是需要向村子做出說明的……火影剛好在前線的話,那再好不過,畢竟直接向火影做出解釋,總比被其他人審訊要好得多。”搞明白了現在的戰場形勢之後,羽生對着旗木朔茂說道。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憑羽生的身份(指三筱弟子),是能夠直接見到火影的。

“你們呢,繼續執行任務?”

“不,”旗木朔茂看了自己身後的隊友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們跟你一起返回前線營地。”

更正确的說法,應該是他們得把羽生這個身上帶着疑點的可疑分子“押送”回木葉前線營地,不過羽生并不在意這些,畢竟理論上他确實是應該被押送回去的。

一行五人,這就準備離開雨之國,開始趕回木葉營地。

一路上羽生他們碰到了幾個波次的木葉忍者,看起正如旗木朔茂先前所說的那樣,木葉忍者已經能在雨之國長驅直入了。

大概半日之後,羽生等人返回了木葉設立在川之國的那個前線營地。

在返回木葉營地之後,羽生直奔三代火影所在的帳篷而去,如果不是他身後還跟着旗木那一小隊忍者的話,他這幅樣子看起來可不像是要去向火影彙報的,反倒是像要着急去刺殺三代火影一樣。

“羽生……你居然還活着。”

當羽生靠近到火影那邊之後,最先發現他的人是剛剛從那個營帳裏走出來的自來也。

“自來也?”

這家夥也從妙木山返回了,而且既然出現在了這裏,也就是說火影的三名弟子也終于被允許在一線戰場活動了。

然而……這貨有點太不會說話了,剛剛他的說法仿佛是在盼着羽生真的翹辮子了一樣。

“自來也,過來。”羽生向着自來也招了招手,然後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私聊一下。”

看到羽生還活着,自來也其實是很驚喜的,盡管他的話語裏完全沒有表達出驚喜的意味來。而聽到羽生的話之後,他有些狐疑的走了過來。

只見羽生故作神秘的對着他說道,“既然你已經到過妙木山了,那應該也知道濕骨林吧,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只是在濕骨林養傷而已,死是死不了的,而且我在那邊的生活還算過得去,習慣了沒什麽不好的……山林裏獵取的精肉,河裏捕獲的鮮魚,清理內髒血液,切成薄片,裹上面衣,用熱油炸至金黃,一口咬下去,真是香脆無比,精肉的嚼勁、脂肪的彈力,不停的在口腔之中回味,真是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話說回來……

你在妙木山吃的怎麽樣?”

自來也:“……”

魔鬼,魔鬼的低語也不過如此!

他看向羽生的眼神,已經是那種“三天之內殺了你,骨灰都給你揚了”的眼神了。

而迎着這種殺人目光,羽生又湊近了自來也一點,接着說道,“就是這幅嫉妒我的表情,我一直想看你的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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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人生最想說的名臺詞NO.6,終于被羽生創造機會,很生硬的說了出來。

盡管羽生在開完笑,但他身後的旗木朔茂,看着他的背影卻若有所思了起來……

果然,跟之前相比,現在的羽生似乎變得有活力多了。

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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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力魄大手印

姑射郡主四下感應了一番,立即發現,四周的環境,和自己的所知,完全不一樣。

“唰!——”

姑射郡主震破車窗,飛了出來。四下望了一眼,一股無法竭制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這條路,根不是通往梁州的路,而分明是通往西方風寧侯的駐地。

姑射郡主望着四方起伏的山嶺,恨的咬牙切齒。她早就懷疑過方雲。想過他會用各種方法來設計自己,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用了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啪!

手指一彈,姑射郡主手指現出一縷灰蒙蒙的劍氣,架在了馬車夫脖子下。

“說,方雲到底想要你幹什麽?”姑射郡主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幹瘦的馬車夫吓得臉色慘白:“小侯爺給了我一竄三皇錢,說往南的路,有些颠簸,讓我特意繞一段路,再去梁州。對了,小侯爺還給了我一封信,說是郡主問起的時候,交給你。”

“拿來!”

姑射郡主沒等他把手伸直,就一把搶了過來。就一紙很薄的字,寫着幾段小字:字示郡主:

馬車雖輕,情意卻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另,路途颠簸,于練功不利,方雲特的囑咐馬車夫,繞道而行。不知者不怪罪,郡主應該不會氣量狹小到,和一個馬車夫計較吧。

嗤!

姑射郡主臉孔發青,五指一收,掌心劍氣縱橫,立即把這封信絞成粉碎。

“方雲,算你狠!”姑射郡主目射冷光。方雲的心思他豈會不明白,他這是怕自己盛怒下,殺了這名馬車夫,所以才留下這麽封信。方雲這個借口,找得太漂亮了!

“路途颠簸,于練功不利……”姑射郡主喃喃自語,目露殺機:“方雲,算你利害。你最好保佑自己,下次不會被我遇到。”

看到這封信,姑射郡主也冷靜下來了。方雲既然留下了這封信,顯然早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就算是她這個時候,前去興師問罪。恐怕方雲也有了萬全之冊應對。

姑射郡主想起孔雀,腦海裏冷靜了不少。一個方雲不足不懼,加上一個孔雀就值得商榷了。

“這個孔雀不知道身上有什麽寶貝,我好幾次感覺到有人追蹤,但硬是沒有發現她。我現在受了傷,若是冒然找上去,以這個女人的刺殺手段,加上方雲的詭異,我未必占得了便宜。”

姑射郡主想了想,還是打了退堂鼓。她可是記得方雲身上,還有一袋雷震子。這種東西一齊扔過來,自己恐怕不是重傷,而是死亡了。

“罷了,反正在方雲身上也收夠了利息。暫且緩回梁州。等我突破到精魄境,再進殺戮洞府更深一層進修。”

姑射郡主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按耐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動的念頭。

“繼續駕車,前往梁州!”

姑射郡主揚了揚手,收回了劍氣,又重新坐回了青銅馬車裏。

一陣陣金屬的感覺,從身下傳來。這架青銅馬車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姑射,她剛剛就是坐着這架馬車,被方雲設計了。

“方雲,你果然送的好禮物!……”姑射郡主咬牙切齒。

她剛剛原來漸入佳境,極有機會突破到精魄境。沒想到,這個氣魄級武者一殺出,不得不強行中止,将突破到精魄境的時間,往後推延了三個月。

……

武七一路飛遁,身後鮮血灑了一地。姑射郡主的劍氣非常霸道,他必須返回英武侯府,取得療傷聖藥,才能保得一命。

“既然來了,就不要急着走了!”

離上京城還有數十裏,斜叉裏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接着,一道身影拔地而起。

方雲驅動鬼龍舟,攔在武七前方。這條路,他早就算好了。

“方雲!”武七愣了一下,立即認出了方雲。

“少保大人,可好啊?”

方雲好整以暇,淡然自若道。

三堂會審,楊弘顏面盡失。以此人的心性,若是自己離京的時候,他沒有什麽動靜,反而不正常的。楊弘雖然有些自大,但并不蠢。方雲判斷,楊弘不會派力魄境的,而會派氣魄境的。

至于再往上,精魄境的強者極為稀少。達到這一步,在大周軍隊中,立即就能做大将軍了。地位僅次于王侯,這樣的角色,方雲判斷楊弘身邊,也沒有多少。

武七先是一驚,掃了一眼四方,立即鎮定不少:“哼!方雲我正要殺你,沒想到,你自己倒送上來了。獅子再瘦也是獅子,我就算受傷了,也能照樣殺了你!”

聲音一落,立即就是一道巨大拳印,帶着鮮血,砸向方雲。

“疾!”

方雲不慌不忙,右手一招,十二柄邪劍從丹田飛出,在虛空中一卷,立即化開滾滾烏雲,把巨拳包裹起來。緊随其後,十二柄邪劍組成劍陣,瘋狂攢射。

“喝!”武七厲喝一聲,強提內力,立即拳氣震破十二邪劍陣,瞬間轟在烏雲邊緣的黑影上。

只聽轟的一聲,一道黑影四肢震斷,飛了出去。

“不妙,是聖巫教的大力骨魔!”

烏雲散盡,等武七看清那道黑影的樣子,立即心中一沉,立感不妙。

唰!

眼前光影一閃,武七立即發現四周,多了十一頭顏色黯淡的大力骨魔。

“你也接我一招力魄大手印!”

方雲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聲音未落,右掌一抖,一道透明的巨大掌印立即飛出,在這道琥珀色的掌印中央,赫然有一個白骨組成的“力”字。

金色大手印集齊八道陣法之後,立即就化成這種半透明,掌心嵌着白骨“力”字的古怪掌印。修為再進一部,将十二道陣法集齊為一的時候,“力”就會隐去,轉而生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肉掌!

感覺到身後危機,武七頭也不回,立即集中全身內力一掌向身後,反掌拍出。兩掌相交,武七只覺得被一座山峰拍中,手臂咔嚓一聲立即折斷。

“這是什麽武學?一個住胎境的武者,居然可以發出力魄級的力量!”

武七腦海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便被十一頭改造過的大力骨魔,叉穿了胸膛。十一頭大力骨魔用力一撕,武七立即身體裂開,內髒都流了出來,當場身死。

“看來,不需我出手,你都可以解決。”

孔雀踏步虛空,走了上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特別的光芒。

“我只能對付一個人,若是清昶公主再追過來,我還得靠你掠陣。”

方雲微笑道。他回頭看了一眼遠處,一道紅色的精芒從山嶺中,沖天而起,緩緩向南而去。

“還好,留下的那封信起了作用。”

方雲暗暗松了口氣。如果姑射郡主追過來,方雲勢必也只能放過這名楊弘派出的殺手了。

飛身落下,方雲檢查了一番。在武七身上,找到了一本武經,一件紅色的瓷瓶,和一件法器。

“那個瓷瓶給我看一下。”孔雀突然道。

“那。”方雲把瓷瓶抛了過去。

孔雀撥開瓶塞,瞧了一眼,然後又嗅了嗅:“這是催發氣血,刺激潛力的血魔丹。你很幸運,如果他來得及吞服血魔丹,死的就是你了。”

“刺激潛力?會達到什麽樣的地步?”方雲問道。

“實力完全恢複,同時增強一倍!”孔雀淡然道。

“咝!”方雲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暗叫僥幸。幸好他還有十一頭大力白骨魔,用域外星辰鐵重新祭煉後,這些大力白骨魔,不止堅強了許多。連力量,也是原來的五倍!如果能獲得更多的域外星辰鐵,方雲可以肯定,這些大力白骨魔,實力還會增加。

十二邪劍陣配合一頭大力白骨魔吸引注意,匿息珠隐藏氣息。再配合完成八道陣法的力魄大手印和另外十一道大力白骨魔。方雲出其不意,和武七瞬間判生死。這才讓他沒有機會吞服懷裏的血魔丹。

“這瓶血魔丹,他遇上姑射郡主的時候,沒有吞服。應該是有什麽後遺症吧?”

方雲思考了一下,立即道。

“蒸發體內一半精血,三個時辰的藥效過後,有一半機率死亡。”孔雀漠然道。

方雲長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這根本就是搏命。只有在确認必死無疑的情況下,才會有人服用。”

“本來就是這樣子。一般,每個武者,一生只能服用一粒。運氣好能服兩粒。三粒必死無疑。”

孔雀說着,從朱色的瓷瓶裏,倒出了二枚血腥刺鼻的丹藥:“這兩粒血魔丹,我收下了。”

“你拿去吧。”方雲點了點頭,知道孔雀是想用這兩粒血魔丹,保命的。

孔雀取了兩粒,又塞上了瓶塞,抛給了方雲:“這裏離京城不遠,還是掩埋一下吧!免得被人發現。”

“嗯。”兩人動手,用內力砸了一個坑,把武七給埋了。

“危機解決,我也該返回蠻荒了。”孔雀淡漠道。

“嗯,一路保重。”方雲有些唏噓道。在一起也有半年的時間,孔雀幾次救下他的命。要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孔雀面具下,是什麽樣子?”望着那張銀色的面具,方雲心中突然産生一種很強烈的沖動。不過,想起和孔雀的約定,方雲還是強行壓下了這股念頭。

輕風襲襲,孔雀轉過身,向着南方,飛騰而去。背影幹淨利落,沒有半分留戀,盡管殺手本色。

“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樣子!”

方雲望着孔雀的背影,喃喃道。

片刻之後,方雲也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即将消失的剎那,南方,一抹綠色的身影,突然轉過來身,默默地注視着方雲的背影……

第 108 章 一夫當關

博納佐利自以為這一球頂得很突然,角度和力量俱佳,殊不知楚江早就已經做好準備!

一般來說,門将對于近距離的頭球攻門都感覺很頭痛。對于門将來說,這樣的球防守難度很大。因為這種球,門将沒辦法提前做出反應,只能在對方前鋒頂完球之後,才能知道足球反彈的方向,然後才能根據足球的飛行方向,做出撲救動作。

然而,足球速度快,距離近,還經過一次變向,一般門将很難撲出這樣的球。

這種球,對門将的要求很高,不僅要反應快、預判能力強、滞空時間長、撲救動作足夠舒展,同時還要爆發力超強、位置感也要很好!這對一個門将來說,就是綜合素質的充分考驗!

如果沒有暴走,單憑熱血狀态的加成,楚江也許也會對這樣的球徒呼奈何,只能目送皮球入網。

但是,暴走狀态之下的楚江,綜合素質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現如今,在暴走狀态的加成下,楚江的撲救高達21,制空高達16,出擊達到13,彈跳高達16,這就已經非常強大了。更何況,他還擁有23的反應速度,21的預判能力,21的身體靈活度和18的防守位置感。

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級別的門将!

可以說,現在的楚江,正是他參加意乙聯賽以來,屬性最高、狀态最好的時刻!

無論是誰,碰到這樣的楚江,那就活該是他自己倒黴!

眼下,這個倒黴蛋就是博納佐利。

在博納佐利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楚江在球門線上空飛了起來,張開的雙臂就像是一堵堅實的壁壘,牢牢的封死了足球前進的路線!

“呼!”

全場球探發出一聲驚嘆!

“太不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都靈的門将在極短的時間裏,做出了快如閃電一般的反應動作,他騰空而起,将博納佐利近在咫尺、勢在必進的頭球撲了出去!”

“雷吉納的進球,被楚扼殺了。他完全就是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一個人的天才發揮,将這粒進球生生的阻擋在門線以外!這是一次世界級的撲救!這是一次無可挑剔的完美撲救!這是一次專屬于門将的天才發揮!”

“楚用行動證明了,媒體上所有關于他的贊譽都是對的,所有對于他的批評都是錯的!他就是都靈隊的定海神針,他的天賦讓每一個人都感到吃驚!”

“如果,博納佐利能打進這個球,雷吉納的比分優勢就将擴大到兩球!這樣的話,他們基本就鎖定了整場比賽的勝利!”

“然而,楚卻用自己的雙拳,将博納佐利的美夢擊碎,将雷吉納的美夢擊碎!他的撲救,将比賽的懸念繼續保留下去,将都靈從失利的懸崖邊緣拉了回來!”

“楚,又一次拯救了都靈!我們已經記不清,這位神奇的天才少年,在本賽季已經多少次的拯救都靈了!他是都靈當之無愧的英雄,當之無愧的領袖!”

顯然,解說員根本沒有想到楚江能把這樣的頭球撲出去。因此,興奮的他,對發揮優異的楚江絲毫不吝惜誇贊之詞。

就在楚江撲出這個頭球的時候,看臺上兩位球探都是眼睛一亮。

如果說,楚江之前的表現,只是讓他們覺得不虛此行的話。那麽,現在的楚江,簡直是讓他們有些喜出望外了!

“水平真的很高,完全達到了意甲聯賽的水準!”

佩索托一反之前對楚江的輕視,開始用嚴肅的眼光,認真的看待場上那位年輕,但絕不稚嫩的天才少年。

“吉吉(布馮),在他這個年齡,有這麽出色嗎?”佩索托陷入思考。

之前,曾有媒體把楚江和同年齡的布馮來做比較。但,佩索托對這樣的新聞完全不屑一顧。

佩索托是真正近距離接觸過布馮的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布馮有多麽的強大。在他看來,布馮就是他所見到過最優秀的門将,沒有之一。

每一個真正和布馮打過交道的人,都是這樣的看法。

著名的世界級教練,銀狐裏皮曾說過,擁有布馮的球隊,就相當于在積分榜上多出了10分到15分。

AC米蘭的門将卡拉奇曾說,布馮就是門将中的球王,門将中的馬拉多納。

就連國際米蘭的門神塞薩爾也曾表示,他很欽佩這位門線上的英雄!

這樣的傳奇人物,居然拿來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相比,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

佩索托曾經是這樣認為。

然而,在他看過楚江的這一次撲救之後,他開始動搖了,他覺得,如果是17歲的布馮站在那裏,也不一定會比楚江做得更好!

足球場上,一切用實力說話!有實力的人,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

而楚江,就是用自己的實力,讓佩索托不得不尊重他!

而在球場看臺的另一邊,格裏曼迪已經拿起了手機。

“嘿,阿爾賽納,我敢保證,他就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

“阿穆尼亞?哈哈,他也許并不比阿穆尼亞差多少。也許,他還欠缺一些經驗,但他的前途可比阿穆尼亞光明的多!”

“誇張?呵呵,等會兒,讓你看看他的比賽視頻,你也會和我一樣誇張。”

格裏曼迪微笑着挂斷了電話,聚精會神的繼續關注起比賽。當然,他的視線,更多的時候都會停留在楚江身上。這個少年身上優秀的潛質,已經深深的吸引住這位資深球探的興趣。

阿爾塞納是誰?

熟悉英超的朋友肯定不會陌生。他就是鼎鼎有名的阿森納掌門人,有着“教授”美譽的法國名帥,阿爾賽納·溫格!

在撲出這個球之後,楚江故意跑到博納佐利面前,卻不看他一眼,雙手握拳,朝天狂嘯!

“吼!”

楚江肆意的慶祝自己的撲救!

博納佐利氣得渾身發抖,他知道楚江是故意跑到他這裏來慶祝,慶祝的還是撲出他的進球!但是博納佐利能有什麽辦法,他只能嫉妒恨的瞪了楚江一眼,垂下頭默默的走開。

這一回合,楚江再次完勝!

全場的攝像機,整齊劃一的對準楚江,場邊的攝像記者更是把相機瞄準楚江,一通狂拍。

可以想見的是,在本場比賽之後,這位少年依舊會是媒體的寵兒,大衆關注的焦點!

此刻,在場邊,兩支球隊主教練的表現也是迥然不同。

雷吉納主教練阿茲托裏氣得在場邊踢了一腳空氣,而萊爾達則是笑容滿面,興奮的就像球隊取得了領先一樣!

在場上,都靈的隊員更是神情興奮的與楚江一一擊掌慶賀。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有這樣的一位超級門将,還要擔心什麽?有這樣的一位超級門将,比賽的勝利遲早是屬于我們這一方的!

楚江用行動證明了他對球隊的承諾,同時,也成功提升了球隊的士氣。

在楚江神勇發揮的鼓舞之下,都靈隊很快就找到了一次得分的好機會!

這一次進攻,完完全全就是楚江制定戰術的一次完美演習。

丹布羅西奧在邊路搶下對手的傳球之後,快速的把球傳給身邊協防的德費烏迪斯。

“給斯格裏格納!”

楚江看了一眼隊友的跑位,大吼一聲!

德費烏迪斯不停球,直接一腳傳球,将球長傳給正跑向前場空當的斯格裏格納。

斯格裏格納胸部停球,不過人,不盤帶,直接一腳把球分給邊路狂奔的拉紮雷維奇,發動快速反擊!

拉紮雷維奇沿邊路狂飙直進,遇到對方後衛上前夾防時,就果斷的把球交給中路接應的中鋒佩利科裏。

佩利科裏像一堵牆一樣擠住貼身防守的雷吉納中衛科斯塔,右腳一漏,把球漏給後排插上的斯格裏格納!

斯格裏格拉帶着球,直接奔進雷吉納隊的禁區。

這一次進攻,從丹布羅西奧斷球,到斯格裏格納帶球進禁區,總共才不過五腳傳遞!

這正是楚江反複強調的一腳傳球,快速反擊!

進攻不打則已,一打就要快,一打就要打在對手的三寸上,一打就要對手付出慘重代價!

高速跑動之中,斯格裏格納擡頭看了一眼隊友的跑位。

佩利科裏已經在禁區中路就位,德維澤埋伏在禁區弧頂,而拉紮雷維奇正在高速奔向禁區後點!

雷吉納的門将普吉奧尼眼睛死死盯着斯格裏格納的一舉一動,在門線上快速的移動,用身體封堵住他射門的近角,時刻準備做出撲救動作。

射!

斯格裏格納看了普吉奧尼一眼,擡腳做出射門動作!

普吉奧尼立刻揚起手,開始往前奔跑兩小步,縮小斯格裏格納的射門角度,同時準備做好撲球的準備。

假射!

斯格裏格納的腳在碰到球之前突然停了一下,由抽改推!

假射真傳!

腳內側碰到足球之後,足球立刻改變了方向,奔着球門遠角而去!

在中路,佩利科裏沒有搶到點,但他吸引住了後衛!

在球門後點,拉紮雷維奇倒地鏟射!

空門!

球,進了!

楚江仰頭長嘯!

得益于他的指揮,也得益于他的出色發揮,都靈終于在客場反超了比分!

2:1,勇敢無畏的都靈人,在楚江的領導下,成功的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我做我的主宰,誰也不能阻止我!

誰也不能!

第 107 章 上國爸爸的難題

格鬥比賽對體力的消耗是極為嚴重的。

彥真輝搶攻的策略其實奏效了,彥明短時間內陷入了絕對的被動。

但他顯然低估了彥明的實戰經驗,早就看出彥真輝意圖的彥明,體力消耗遠沒有彥真輝想象中那麽大。

一口氣狂攻一分多鐘,饒是以彥真輝的體力,也需要稍微回複一下。

彥明抓住了這個時機,趁着彥真輝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機會,突然反攻了。

拳頭!

如雨點一般的拳頭轟了過來。

彥真輝想要抵擋,但剛才連續的攻勢把他的體力消耗了很多,短時間內的造成的肌肉疲勞,影響了他的反應速度。

高手相争,只争毫厘。

彥明顯然就是頂級的高手,彥真輝一旦失勢,便立時陷入被動中,再難找到反擊的機會。

彥真輝敗了!

敗得無話可說。

當彥明的拳頭停在他眼前不到兩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彥真輝的心裏湧起了濃濃的失落。

“我輸了。”

承認自己的失敗,并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但唯有這一次,彥真輝卻覺得無法接受。

“是,我贏了!”

說完,彥明收起拳頭,眼神中帶着點複雜。

“所以說你爸爸還是你爸爸,臭小子,以後要懂得禮貌。”

“呸!等十天……不!等一個月以後,我一定會打敗你。”

“你這臭小子,我剛剛放你一馬,你居然一點也不懂得感恩?我們的賭約……”

“什麽賭約?我只說你輸了就跟三枝分手,可沒說我輸了會怎麽樣。”

“你這是耍賴。”

“哈?耍賴?是你自己不長腦子。”

“你說誰不長腦子?”

“誰回答誰就不長腦子?”

“老子是你爹?”

“別擺你那臭長輩的嘴臉,惡心!”

“呵!”

“哼!”

父子倆同時轉過頭,結束了慣例的争吵。

古河凜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什麽真輝在面對伯父的時候,這麽沖動易怒呢。

跟彥明不歡而散之後不久,彥真輝就接到了遠藤零時的道賀電話,并且表示他拿到了今年的縣大賽冠軍,激勵條款已經激活,二十萬円的獎勵将會盡快到賬。

這大概是這兩天彥真輝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然而彥真輝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打又打不過,還要被彥明端老爹的架子,惡心!

既然你惡心我,那我也惡心惡心你!

在縣大賽結束的當日,彥真輝撥打了一個神秘號碼——駐軍紀律監察委員會!

電話剛剛接通,彥真輝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你好,我想舉報橫須賀港駐軍,上校軍官彥明私生活不檢點。”

“能詳細說明一下具體情況嗎?”

“他拐騙年僅十七歲的高中女生談戀愛,這給我軍的形象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彥真輝的話音落下,電話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對面給出的反饋讓彥真輝有些失望:“抱歉,你所舉報的信息我們已經收到,但經過我們查證,彥明上校的行為并沒有任何違規。”

什麽鬼?

彥真輝懵了。

是不是這個世界跟自己上輩子的世界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不是說上國爸爸的駐軍向來軍紀嚴明的嗎?

失望地挂斷電話,彥真輝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收起來,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好吧,也不算陌生,彥真輝原來的手機備注是“陳叔”,只不過這個號碼基本上沒有什麽通話記錄。

“真輝,剛才打電話到紀檢委舉報的是你吧?”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哈哈,你這小子,離家出走之後,膽子倒是比以前大多了,當着你陳叔的面也敢撒謊了。好好好,沒想到老彥可以呀,不聲不響的就找了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陳叔知道你為什麽舉報他,心裏膈應,覺得有點不舒服是吧?”

豈止是膈應,簡直就是惡心好嗎!

“真輝啊,這事你不能怪你爸……”

“他不是我爸!”

“好好好,這事其實是上面的決策,咱們基地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诶,我說你這小子,現在脾氣怎麽這麽暴呢,陳叔好好跟你說話,你怎麽老跟叔唱反調?”

彥真輝:“……”

我跟你不熟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知道的那個彥真輝呀!

停頓了一下,陳叔繼續說道:“咱們上國傳承數千年,雖然一直領先于全世界,但也有一些糟粕傳承了下來,比如說納妾、重男輕女的思想等等。最近國內男女比例失調,适齡男女青年人口差距達到了三千萬!”

說到這個數字,陳叔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很多:“整整三千萬啊!”

彥真輝秒懂:“你的意思是,基地方面的意思是讓咱們的人就地解決婚姻問題?”

陳叔嗯了一聲:“是啊,正好咱們基地的士兵在島國很受歡迎,也可以稍微解決一下國內男女比例失調的問題,老彥作為基地的高層,正好目前又是單身,需要作出表率作用。只是我沒想到,老彥這家夥不聲不響的,居然找了個女高中生,這件事情必須通報整個基地,把老彥當做典型,好好宣傳宣傳!”

彥真輝氣得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

本來是想惡心一下彥明,沒想到反而被更加惡心到了。

合着彥明跟三枝奈未的戀愛關系,原本基地是不知道的,彥真輝這一捅上去,反而讓彥明跟三枝奈未的關系被挑明了。

作為基地的宣傳典型,只要不是出現原則性問題,彥明跟三枝奈未的戀愛關系幾乎不會出現問題,甚至不久之後結婚都不無可能?

洗好澡出來的古河凜看到彥真輝表情陰沉,似乎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不由疑惑道:“真輝,出什麽事了?”

彥真輝搖了搖頭:“沒什麽,被惡心到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古河凜瞬間就猜到彥真輝是被什麽事情惡心到,安慰道:“真輝,這種事情只是一味粗暴阻止是不行的,這反而可能會激發三枝同學和彥伯父的逆反心理。”

“那我該怎麽辦?”

第 108 章 龍門殺手

巨龍的速度極快,瞬息之間就是百裏外,在雲端上一掠而過,真正的騰雲駕霧。但就算速度如此之快,洪淵一行也花了一天一夜才越過遼闊的中原大地。

第三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越過雲層,潑灑到大地上的時候,這才趕到京城所在的東北平原。

從雲端上遠遠看去,一座務必恢弘的城市聳立在大地上。

和邊陲小城落葉城相比,南疆首府燎原城大了将近二十倍,而眼前這座京城,則幾乎是燎原城的一百倍!

一眼看去,一條條街道整齊林立,巍峨的建築數不勝數。以皇宮為中心,坐落着九個巨大的圓環,最內圈是權貴們的府衙;第二環是外地高官和外國使者的住所;第三圈是巨商們的聚集地,以此類推,最外圈則是平民和難民們的住所。九個圓圈加起來,人口高達兩千多萬,是鼎天大陸上最龐大的城市,比西面青木皇朝和北面獸血皇朝的京城都大。

“少主,前面就是京城了,族人們已經在城門口等候多時,走!”

洪無痕用手指了指遠方的京城,胯下的巨龍陡然加速,往前飛掠一會後突然往下俯沖,越過雲層直奔京城的城門口而去。身後,十二個龍騎士緊緊地跟了上去。

還在路上的時候,洪無痕就通過靈符傳信通知了老家主,一大早,族人就來到了城門口,隆重恭迎洪門少主的歸來。得知消息後,各大豪門也紛紛派人前來慶祝,就連皇室都派出了一個太監,送來了一筆賀禮。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在城門口等候多時,眼尖的武者,率先發現了雲層上巨龍的身影。

“來了,終于來了!”

“從小流落民間的洪門少主,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據說,年紀輕輕就奪取了西南武府大比武的武狀元,哪怕不在洪門中長大,也是一個練武天才!”

看着空中越來越近的黑點,人們議論紛紛,充滿了期待。

這兩天,洪淵人還沒到京城,這些年的經歷就已經在京城傳開了。在一座偏僻小鎮長大,從小貧寒,少年時遭遇大洪水,在外流浪漂泊,讓人感慨唏噓。後來,在落葉城一鳴驚人,才凡武四重就挑戰落葉城霸主葉霸天,緊跟着在燎原城強勢崛起,奪取西南武府大比武的武狀元,抗衡湘南府主林黑流,這些經歷無不讓人震撼,熱血沸騰。

得知洪淵進京的消息後,許許多多的普通人一大早就蜂擁而來,要争先目睹一代洪門少主的風采。

巨龍的速度很快,在人們的注視下俯沖直下,快要落地的時候才突然減速緩沖,平穩地停在地面上。

“參見少主!”

“恭迎少主回京!”

等候多時的洪門護衛,齊齊躬身行禮。

洪無痕站在洪淵身後,簡單地給後者介紹幾個洪門的重點人物。至于衆多豪門派來的人,他看都不多看一眼,就算是皇室派來的太監也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冷冰冰的幾乎面無表情。站在洪淵身後不動,衆多一心想要上前和洪淵打招呼的權貴們就唯唯諾諾,不敢再湊上前來。

“好了,平安歸來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謝謝各位的祝賀。洪淵,上車,跟三叔回去吧,你爺爺已經等得快不耐煩了!”

身穿華衣的洪戰騎在高頭大馬上,朝人群揮了揮手,吩咐衆人動身,簇擁着幾輛馬車離去。

身為洪門的三少爺,洪戰這些年來跑上跑下,為洪門的繁榮強盛立下了汗馬功勞,協助二哥把洪門打理得整整有條。這次,由他親自到城門迎接洪淵,足見洪門的重視。

見洪淵坐着馬車離去,不少人下意識地跟着走了幾步,想要再仔細多看洪淵一眼,以便回去後可以跟人們添油加醋地吹一吹。可惜,由始至終,洪淵都低調沉默,上了馬車後,更是馬上把窗簾放了下來。看上去,沒有絲毫激動和興奮,更沒有尋常京城豪門弟子的那種纨绔之氣,讓不少一心看熱鬧的人頗為失望。

在護衛們的簇擁下,五輛馬車滾滾而去,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街道盡頭的時候,突然間,一塊巨石憑空出現,呼隆一聲迎面狠狠砸上第一輛馬車,把坐在裏面的一個貴婦連同馬車砸成粉碎。

“刺客,有刺客!”

“保護少主!”

突如其來的巨石,一下子就打亂了洪門護衛們的陣型。沒等人們發現刺客在哪裏,呼隆一聲,又是一塊巨石呼嘯而至,向第二輛馬車砸了過去。看樣子,要接連毀掉五輛馬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剛到京城的洪淵殺了。

“殺戮堂弟子何在,把刺客翻出來,給我碾成肉醬!”

一直跟在洪淵馬車身邊的洪無痕,突然飛身一掠,一掌将來勢兇猛的巨石拍成碎片。話音剛落,十二個龍騎士就一聲唿哨,騎着巨龍一飛沖天,殺氣騰騰地向前掠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站在房頂上的鐵塔大漢,發起兇猛的攻擊。

這十二個龍騎士全都是靈武一重的高手,加上胯下的巨龍,實力強大。但駭人的是,十二人聯手竟然一時之間都殺不了這個鐵塔大漢,甚至被其發起淩厲的反擊,接連重傷幾條巨龍。後者的兇猛,可見一斑。怒吼一聲後,鐵塔大漢身上浮現一塊塊細密的鱗片,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頭人形妖獸。龍騎士們鋒利的長槍刺上去,頂多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記。

“大家小心,這是一個龍門高手!”

洪無痕一聲驚叫,臉色大變。

在風雲皇朝,如果說還有哪個勢力可以和洪門分庭抗禮,那就是近幾十年才突然冒出的神龍不見首尾的龍門。平時隐藏得無影無蹤,一旦出現,就是腥風血雨。每一個龍門殺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身上的龍鱗幾乎刀槍不入,并且不懼巨龍的威壓。這些年來,在一場場明争暗鬥中,已經有不少洪門高手死在他們手下。

“洪淵,有高手向你逼過來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血蝠王,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很快,洪淵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隐隐約約的伴随着一股難以抗衡的龍威,冷冰冰的仿佛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巨龍,死死鎖定了自己的靈魂波動。正準備向鐵塔大漢掠過去,親手将其擊斃的洪無痕突然身形一頓,霍然轉過身來。

第 109 章 夢魂谷

天才?葉桦倒想見識一下這些人的能耐,不知對上他們可有把握。

葉桦又看了起來,這時,又有人傳送過來了,赫然是五個嬌滴滴的女子,為首的那個穿着白色長裙,頭上插着數只玉簪,中間大部分頭發卷起,束在腦後,兩邊一縷秀發垂落肩頭,當葉桦看向她的面孔時,忍不住驚嘆起來,傾國傾城,嫩白的皮膚包含水分,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靈性十足,嬌小的鼻子,紅潤的嘴唇,淡然的表情,仿佛畫上的女子。

而在她的身後,站着四個女子,樣貌不錯,只是比這白衣女子差了好多,都穿着綠色衣裳,左右個兩個站着,顯然白衣女子的身份比較高。

看到這樣的美人,大多修士心思都活躍起來了,白衣女子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靠近白衣女子了,想要套套近乎,和這樣的美人說話,少上十年壽命都不成問題,要是能更近一步,那可就……,不行,想着這些,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

所以,人們都有意無意地開始靠近白衣女子那個方向,而那些靠近白衣女子的修士,自是很快就靠近白衣女子那裏了.

“走開。”眼見潮流向着這裏移動,白衣女子身後的綠衣女子呵斥起來,憤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柔美,眼下這個綠衣女子就有這樣的聲音,那白衣美人更是如何。

一時間,人群沒有後退,反而朝着白衣女子那處擠去。那五個女子成了羊羔,卻掉落在狼群中。

就在最靠近白衣女子的男修士即将到達白衣女子面前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帶着強烈的殺氣,讓這個修士動都不敢動,背後冷汗直流。

而這壓力來自眼前,那四個綠衣女子修為展露,将威壓落在這修士上,這修士就不能動彈了。

“鬼奴十層!”那些拼命靠近的修士驚呆了,那四個綠衣女子竟都是鬼奴十層,這個修為在這個空間裏能壓倒好多人,畢竟,那些鬼奴巅峰的修士不多。

這些是什麽人?那些修士此時心裏都出現了這樣的疑問,但他們都已然明了,這群女子絕對來自大勢力,不是自己可招惹的,自己這癞蛤蟆還是不要招惹白天鵝了,否則小心被人烤了。

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了,那些人也往着身後退去,給這群女子留出好大一片空間,唯有那個站在白衣女子身前的修士一動也不動,他是不敢動,兩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了。

“還不快滾。”其中一個綠衣女子呵斥道,想必是不想殺人了。

聽聞此言,那名修士大喜過望,連忙連滾帶爬地跑了,臨走前差點摔倒,可能是腳軟了。

“哼。”那名綠衣女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不屑,這樣的貨色也敢來丢臉,早知道一刀斬了他。

“哈哈哈。”一道笑聲響起,人群中走出一人,搖擺着一把扇子走向了白衣女子,帥氣的臉龐帶着迷人的微笑,放在人界絕對是明星。

來到白衣女子跟前,那四名綠衣女子同樣殺氣畢露,将威壓落在男子上面。

這名男子毫不在意,臉上笑臉依存,似乎感受不到這殺氣和威壓,對着白衣女子施禮道:“在下陰司顧景山,家父顧明,不知仙子可曾聽過?”

“顧判官?”白衣女子一愣,随後又恢複了,開口問道。

“不錯。”顧景山笑着回答道。

“自然是聽聞過,只是不知這位公子提你父親作甚?”白衣女子奇怪地問道。

“這……”顧景山尴尬起來,他之所以提他的父親,自然是想讓這美人對他刮目相看了,更甚着對他暗送秋波,沒想到這美人似乎不明白,他沒講這女子身後的那四個鬼奴十層修士當回事,若是自己想要,十個鬼差巅峰修士都能當自己的護衛,若非這裏只允許帶鬼奴修士,自己帶個鬼将守衛都可以,這四個鬼奴十層代表不了什麽。

“哈哈哈,泡妞也要将父親拉出來,也就這點出息了。”一個嘲諷地聲音傳來,如針般刺入顧景山的耳中。

“誰?有膽出來。”顧景山陰沉着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怒聲道。

“出來就出來,難道怕你啊,莫非你又要将你父親拉出來,吓唬人啊!”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走了出來,背後跟着幾個修為強悍的修士,沉默地跟在少年的身後。

“在下邪雲谷孫才,見過仙子,不知仙子芳名?”少年禮貌地對着白衣女子說道,眼睛盯在白衣女子身上,閃過一絲邪光,又迅速隐藏起來了。

“夢魂谷,筱雨。”白衣女子淡淡地回答道。

“什麽?夢魂谷,這不可能吧!”人群中吵雜之聲響起,大多修士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這群女子。

“沈兄,這夢魂谷是什麽地方啊,我怎麽沒聽過?”葉桦對着旁邊很是吃驚的沈雨問道。

“這夢魂谷極為神秘,你沒聽過也是正常,即便我聽過,也跟沒聽過一般。這夢魂谷,弟子很少出谷,而

夢魂谷的傳承只留于一人,每代只有一個內門弟子,其他的都是外門弟子,僅僅靠着一個人,就能将傳承撐了很多年,可想而知,這有多厲害。這個筱雨不會是內門弟子吧,那身份可就高貴了。”沈雨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筱雨,很想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

“夢魂谷。”孫才口中重複了這個名字,才猛然醒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道:“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筱雨貝齒輕啓,肯定地說道,引得在場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場面頓時又安靜下來了。

而這寂靜只是暫時的,一陣喧鬧取而代之。

“什麽,真是內門弟子,這不會是假的吧。”

“不可能是假的,誰敢冒充夢魂谷弟子,找死不成?”

“原來她就是夢魂谷內門弟子啊,這是我女神!”

各種各樣的讨論聲響起,連綿不斷,一時間,熱點都被筱雨的身份占據了。

夢魂谷,是北幽的高級勢力,十分神秘,每一代只有一個傳人,卻沒有斷過,夢魂谷的傳人沒有夭折過,而且,夢魂谷的年代也很久遠了,影響力很大,大到整個冥界,各個勢力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勢力。每一代的傳人,都是未來的谷主,這筱雨以後,必然是夢魂谷的弟子。

而傳聞中,夢魂谷以預言為主,修煉方法更是奇特,與“夢”有關,之所以夢魂谷傳承不斷,就是夢魂谷能斷未來,避開兇險,從而香火永存。

而更有傳聞,夢魂谷很可能留存有冥王強者,以其趨吉避兇的能力,怕是早料到有北幽有摔落的一天,不可能沒有應對的法子。當然,這也只是個傳聞,具體如何,只有夢魂谷知道。

“惡鬼深淵即将開啓,做好準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朵旁響起,将這群修士從震驚中拉了回來。衆人趕緊看向周圍,立馬鎖定一個身着白色衣袍,胸前繡着一個“陰”字的中年男子。

不只是因為他穿着陰司特有的衣服,更是因為他雙腳踩在空中,眼神平淡得可怕,不帶一絲情感。

這個空間被布下了禁空大陣,等閑人士沒有能力飛上天空,當然,大多說人還不能禦劍,能不借助外力,飛在天空的,至少是一名鬼将。

見衆人望着他,那白袍男子随意揮了下手,點點光彩從手指縫中流出,好似一片流星雨,落在衆人的身前,兩個黑洞便形成了,從那熟悉的力量來看,這兩個黑洞無疑是傳送陣。

“踏入此陣,便能到達惡鬼深淵,再此之前還要重申一便,沒有把握,就不要進入了,免得丢了性命,若是踏入了,死活都不是陰司的責任。不想進去的,留在此處,我送你們出去。現在,開始。”

白袍聲音一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緊接着,人流開始進入黑洞了。

“走。”見人開始進了,沈雨對着葉桦等人說道,說完,走在前頭,帶着衆人進入了左邊的黑洞中。

當葉桦通過傳送陣之後,出現在一個幽暗的地方,前面站着很多人,都是剛剛傳送過來的,這個傳送陣與當初押解之城中通完地獄的不同,這個傳送陣沒有将人分離,而是固定的。身後那個黑洞不斷湧出人來,至于黑洞的背後,則是石壁了。

第 120 章 你去過三年前嗎?

費斷鴻的照片拍得非常清晰,不只拍下了宏觀的場景,而且連什麽地方有什麽敵人的細節照片也拍了出來。

這無論是對柳初夏他們的騷擾,還是顏沖的潛入都能提供巨大的幫助。

“好了,我們各自出發吧。”柳初夏道,“先安排兩天的時間,明天晚上八點,咱們還在這個破廟裏集合。如果沒有顯示任務完成,人也沒有回來,那就默認為任務失敗。”

說完,柳初夏就帶着楊大春離開了。

顏沖看着葦名主城的布置圖,沉默了半天。

這兵也太多了吧!

這裏畢竟是一個能被稱為“國”的地區的最大的城堡,裏裏外外各個地方都駐紮着士兵。

顏沖用眼睛一掃,就知道起碼有幾百人,而且這還是城堡的外側。城堡的裏面不知道還駐紮着多少人。

因為不像游戲當中被殺的人可以重置,所以這這裏的兵力自然大增,總數應該在千人以上。

雖然說以常常被稱為“村戰”的日本戰争來說,千人級別的兵力也算是少的了,但是對于顏沖來說,這就有點太多了啊!

顏沖如果單純潛行進去的話,困難重重,恐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發現了。

顏沖可不信這些士兵會有追逐時間,一旦發現了他,一定會糾集所有人,緊追不舍。

那樣的話,下場大概就只有一個。

柳初夏那邊會遇到什麽困難,顏沖管不着。他的小命可是很金貴的。

于是顏沖就開始跟只狼套近乎:“你的主人被抓走了,你嘗試過去救他嗎?”

“別提了,當然去了。”一提這個話題,只狼的臉上就充滿了沮喪,“我連葦名主城的大門,大手門,都沒進去。”

廢話,那個地方駐紮着葦名七本槍之首,人稱鬼形部的鬼庭形部雅孝。

他騎着高頭大馬鬼鹿毛,手拿一把巨大的十文字槍,身材好像一個巨人,氣勢好像一個鬼神。

就憑你這兩下子,能打過他就見鬼了。

但是顏沖還是安慰他道:“怎麽弄的?你卡在哪裏了?”

“在前方的葦名城鎮裏,駐紮着大量的士兵。”只狼說道,“我對付小兵沒什麽問題,但是想潛行過去,幾次都被發現了。裏面的武士大将河源田直盛非常的厲害,如果單挑的話,或許能贏。但如果周圍還有他的手下,我去幾次都白給。”

聽他這話,他應該是曾經死在過那裏。

顏沖便道:“你前面帶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打起來了,我幫你吸引注意力,你去殺了他。”

“殺他……你是不是先把佩刀還給我?”只狼說道。

“看吧……”顏沖笑了笑,完全沒有歸還楔丸的意思。

“那是主人給我的東西!”只狼氣憤地道,随後從他的忍義手中彈出了一把斧頭。

你看,我就說不能把武器給他吧!

這脾氣多大!

不過顏沖毫不在乎,直接揮手就給了只狼一個嘴巴。

只狼的腦袋原地轉了七百二十度,但是他的身體很明顯沒有跟上這個節奏。

所以顏沖又得耐心地等待他慢慢複活……

“剛才發生了什麽?”只狼過了好一陣子,才幽幽轉醒。

“沒事兒。”顏沖道,“你剛才情緒很激動,好像把斧子彈出來了。可能是機關失靈了,于是你直接就死了。”

只狼:“!!!”

你說這話,誰能信啊!

不過只狼也明白了,上一次顏沖殺他,并不是僥幸。

他确實不是顏沖的對手。

對方輕易地一揮手,就有要他命的力量。

而跟顏沖一起來的那個說話土土的美女,則更兇悍,竟然把蟲附體的不死人半兵衛給殺了。

他們不想殺自己,恐怕還是覺得自己有用。

只狼因為想救九郎出來,所以覺得自己還不能死,只能暫時屈服于顏沖的銀威之下。

顏沖拿着打印出來的照片,仔細地端詳了一下。

武士大将河源田直盛的位置離他們這裏并不遠,雖然要跨過一座陡峭的山,但是對有鈎繩的只狼來說,并不是什麽問題。

也就是說,只狼基本上就沒怎麽往前走。

不過他的忍義手裏卻已經有了忍斧和吹火筒。

這兩個東西都是在他穿越回三年前的時候,在平田宅邸外側找到的。

而想要回三年之前,需要一個關鍵道具,老婆婆的守護鈴。

而老婆婆的位置,則在河源田直盛的後面。

考慮到可能有劇情的變更,所以顏沖便直接問了:“你忍義手裏的忍具都是在哪裏弄到的?”

只狼有些支支吾吾,顏沖立刻把手就揚了起來。

只狼慫了。

“以前也有一波像你們一樣的人來過這裏,想要幫助我們。”只狼說道,“不過他們的能力沒有你們厲害。他們幫我拿到了一個守護鈴,可以讓我穿越到三年之前的記憶當中。”

“你回去了嗎?”顏沖問道。

“回去了,我在一個祠堂裏找到了這把忍斧,在火堆裏找到了一個吹火筒。”只狼說道,“不過前往平田宅邸的位置,有一個拿長槍的大和尚,非常的厲害。我在那裏死了三次,就只能逃了回來。”

顏沖:“……”

河源田直盛和忍者獵手圓真确實是前期的兩個勸退怪,許多只狼玩家都是在這裏退坑的,顏沖也沒少死。

但是只要熟練一下操作,還是能打過去的。

他們連Boss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是精英怪,甚至到了後期,他們就只算小怪的水平。

對普通玩家來說,這可能很難,但是對副本裏的男主角來說,很難通過嗎?

這個只狼像極了一個手殘玩家。

顏沖考慮了一下,建議道:“正規軍總歸是要比山賊厲害。我想試試能不能跟你一起穿越回三年之前。如果能的話,在那個時候救你的主人,或許要比直接闖葦名城容易一些。”

“你想試,那就試試呗!”只狼明白自己沒有話語權。

于是他就帶着顏沖進入到了寺廟當中。在一群惡形惡相的鬼佛當中,只有左側有一尊面目慈祥的觀音佛像。

只有這一尊佛不是佛雕師雕刻的,上面也附帶着真正的神力。

顏沖扶着只狼的肩膀,只狼拿起了放在神臺上的鈴铛,輕輕地搖了一下。

只聽“叮鈴”一聲脆響,顏沖發現自己還真跟着穿越過來了!

第 109 章 吃虧是福

溥儀的這一番話說得很有幾分水平,這讓關世傑刮目相看。

“皇上,草民正是這樣想的,國家的富強要靠經濟實力,假以時日,滿洲國一定會擺脫日本人……”

“文偉,國家大事豈是你懂得的,休要亂講。”姚文彥打斷姚文偉的話說。

溥儀往左右張望了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了過來。

關世傑不明白溥儀此舉是什麽用意,只見他走到姚文偉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又走回座位上坐了下來。

“草民知道了。”姚文偉說。

“朕這幾日身體不适,有些累了。你們退下吧。”溥儀微閉上雙眼說。

“是,皇上。微臣告退。”

“草民告退。”

姚氏兄弟話音未落,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人。但嘴唇上留着一撮仁丹胡。

“姚大人來了,這兩位是……”

“吉岡大人,這位是愚弟,這位是愚弟的朋友四木,弘報處詩文大賽特等獎獲得者。”

“進宮面見聖上,是談論詩文的吧?”

“正是如此。皇上聽說四木是愚弟的朋友,就讓我帶來見見。”

“四木?這兩天常聽人說起。你應該多為新滿洲和大日本帝國寫一寫。”

“皇上已經講過了。”姚文彥說:“我們先告退了。”

三個人從僞皇宮走出來後,關世傑忍不住問道:“剛才這位吉岡大人,聽名字像是日本人吧?”

“正是日本人。”姚文彥說:“你們先忙去吧,我回衙門還有公務要處理。”

“大哥,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必了,洋玩意兒坐不慣。聞到汽油味犯惡心。”姚文彥說完,大踏步地走了。

“我大哥就是這個脾氣,不喜歡接受新生事物。”

姚文偉無奈地搖着頭,打開了車門,讓關世傑坐上了車。

這個時代車輛很少,馬路上跑到大多是馬車和人力車,也有少量的自行車。因此,也沒用有紅綠燈一說。

“那個吉岡是什麽人?”

關世傑多少猜出吉岡是日本關東軍派在溥儀身邊的人,但不知道這個吉岡在溥儀身邊充當什麽角色。

“這是日本關東軍派的一個本部高級參謀吉崗安直,現在任皇上左右的皇室禦用挂。”

“皇室禦用挂?這個職位聽起來倒是挺新鮮的。”

“相當于內廷行走或者皇室秘書,我大哥說古制裏就沒有這個官銜。應該是從日本皇室裏演變過來的。”

“說白了,就是監視宣統皇帝的吧?”

“現在叫康德皇帝。”姚文偉糾正說:“正如你所說,皇帝處于被監視狀态,身邊都是日本人的奸細。唉!”

姚文偉長嘆了一聲。

“剛才宣統,康德皇帝跟你講什麽了?怎麽還神神秘秘的?”

關世傑現在清楚地知道,溥儀真正要見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姚文偉。

由于溥儀處于被日本人監視的狀态,所以假借見詩文大賽的特等獎獲得者的名義,面見姚文偉,商談一些機密的事情。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恢複什麽大清基業之類的事兒。

“有一件事兒,想要跟你和夏飛說一下。”

姚文偉把車減速後,靠近路邊兒停了下來。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還要停下車來講?

“我要用30萬大洋。會計已經核算過,咱們賬面上的純利潤有100多萬大洋,我的那一份想提前預支出來。”

“文偉兄,雖然我不知道你用這筆錢做什麽,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了。慎重一點的好。”

關世傑覺得姚文偉急于用錢,一定跟今天見到溥儀有關。

溥儀一心想恢複大清的江山,但看到自己只是日本人的傀儡,可能想有所動作,那麽就需要有人支持。

姚文偉是支持溥儀複辟的忠實擁趸者,不排除這筆錢會用在複辟上。

但整個滿洲國都把持在日本關東軍司令部的手裏,僞滿洲國**也包括在內,都要聽從日本人指揮。

溥儀手裏無一兵一卒,只有前清的遺老遺少還認得這個皇帝。其他人,包括總理大臣張景惠,也都以日本人馬首是瞻,想複辟談何容易?

再說歷史上也沒有溥儀反抗日本人的記載。因此,關世傑認為姚文偉的舉動不僅幼稚,而且非常危險。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姚文偉斬釘截鐵地說

“那我就不多說了。你用自己的那份錢,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再說公司的運轉也不差這30萬。”

“謝謝,謝謝理解。”姚文偉感激涕零地說。

關世傑為姚文偉感到悲哀,他是在做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腦子裏充滿了幻想,并且不顧一切地去付之行動。

這種精神,還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關世傑想,這樣也好。如果溥儀和姚文偉能鬧出大動靜,能給日本關東軍造成一定麻煩,對抗日還是有所幫助的。

兩個人開車直接去了實業公司,姚文偉的意思是,還要對夏鵬飛說一下。畢竟是三個人都公司,自己不能私自做主挪用資金。

夏鵬飛當然沒有異議,只要不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利潤也是應該的。

姚文偉千恩萬謝,倒像是欠了他們兩個人的人情一樣,中午說什麽也要請客吃飯。

關世傑中午吃過飯,回到皮貨商行之後,見一個人正趴在櫃臺前,跟鄭蘋如說着話。

這個人聽到關世傑的腳步聲,回過頭一看,倒讓關世傑愣了一下。

高亞峰?

高亞峰的形象有點不佳,好像剛在街上跟人打了一架,鼻青臉腫的,左眼眼框烏青。

自從計劃劫取鈔票版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家夥。也許是安排給高亞峰的掩護身份不合适,到現在也沒提供一條有價值的情報。

今天又是這副模樣來了,讓關世傑感到可氣又好笑。

“高公子,好久不見。這是剛唱完戲,還沒卸妝呢?”關世傑笑着說。

“關哥,你就別拿我開心了。”高亞峰哭喪着臉說。

“說說,臉是怎麽弄的?”

“我昨晚跟兩個人醉鬼打架,我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撂趴下了……”

“別吹了,你三拳兩腳把人家打趴下了,臉還能成這樣?”

“關哥,你別看我吃了點虧,但得這個虧吃得值,這個虧值大價錢。”

關世傑看着高亞峰眉飛色舞的樣子,難不成還真應了吃虧是福這句話了?

第 114 章 端倪(求月票推薦票)

第一百一十二章 端倪(求月票推薦票)

(第二更)

“這些人似乎都有低階小修士,或者是擁有靈根之人!”蛟十六聞言,驀然說道。!

“果真如此!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也假扮低階修士,被他們傳送進去?”蛟九傳音道。

“不錯,畢竟以我等修為,想要瞞天過海,還是沒什麽問題的。”韓立如此回道。

“被傳送之處或許和公輸鴻有關,我們是否要通知蛟他們?”蛟十六略一猶豫道。

“我們還只是設法潛入而已,等有所發現的時候再說吧。”蛟九語氣有些淡漠的回道。

說罷,其擡手在面頰額頭之輕輕一點,一股無形波動立即從其身蕩漾開來。

其幻化的面容雖然沒有任何改變,可身的氣息卻是快速變化,眨眼間到了築基期的程度。

韓立兩人見狀,也都如法炮制,先後将自己的氣息調整至了築基期。

随後三人微微凝神,等待那道紅光從腳下升起。

然而過了半刻鐘,周圍不斷有紅色光柱亮起,卻始終沒有一處是在他們腳下。

“為何沒有傳送?該不會是你判斷有誤,這‘天選’只是随機進行的?”蛟九面色猶疑,忍不住傳音問道。

“先別着急,再等等吧。若是‘甲子天選’結束,我們都沒能被傳送走,便小範圍使用神念探查一下好了。”韓立想了想後,回道。

蛟九聽罷,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小心地朝四周打量了幾眼。

在這時,他的腳下忽然光芒一亮,一道紅光驟然升起,将他籠罩了起來,周圍一圈人的目光也瞬間朝他望來。

還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那光芒瞬間一斂,他的身影也随即消失不見。

周圍人群,頓時響起議論贊嘆之聲,口全是豔羨和遺憾之詞。

然而,還不等他們的聲音落下,身邊又有兩道紅光驟然亮起,乍一閃動之下,又将兩人從原地帶走了。

這兩人自然是韓立和蛟十五了。

韓立只覺得周圍光影一陣旋轉,身子在虛空不由自主地一陣晃動,又重新落在了實處。

他朝周圍一看,發覺身旁還是摩肩接踵地擠了無數人,蛟十六正一臉疑惑地站在與他相隔不遠的地方,而蛟九的身影,一時間卻無法看到。

他們此時所處的,竟赫然是一處寬廣無的巨大地宮,四面方全都是人,根本看不到地宮牆壁,只能看到頭頂方的屋頂和附近伫立的一根根粗壯石柱。

面全都吊着一個個碩大的火盆,裏面也不知燃燒着什麽,沒有半點煙氣生起,只有赤紅的火苗不斷竄動。

與此同時,周圍還不斷有紅光亮起,一個接一個的凡人和低階修士,被送到了這裏。

相廣場的肅穆氛圍,這裏更顯得嘈雜一些,所有被傳送至此的人們,都顯得有些難以自持的興奮,肩頭聳動,踮起腳尖朝四周打量着。

韓立周圍除了數名築基期和練氣期修士外,更多的則都是些凡人,對于之前突然被傳送到這裏,自是覺得有如神跡,一個個更是虔誠不已地低聲吟誦起禱詞來。

種種聲音相互融合,在整個地下宮殿不斷回蕩起來,“嗡嗡”地響個不停。

韓立聽着這些聲響,心裏卻不知為何,感到有些許壓抑之感。

不過,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消失了,而周圍有些渾濁的空氣,萦繞着的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卻始終揮之不去。

他微微皺了皺鼻子,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發現地鋪着的青石板,全都呈現出一種略微發黑的暗紅之色,看起來像是常年被鮮血侵染,才形成的沁色。

看到這裏,韓立腦海不由得想起,在瀾州紅月城地宮石板下,發現的那些陰土,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時,蛟十六艱難從人群擠了過來,到了他身邊後,壓低聲音問道:

“怎麽樣,可有什麽發現?”

“似乎有些端倪,不過尚無法确定,我們還是先找到蛟九道友再說。”韓立搖了搖頭道。

說罷,他便傳音給蛟九,問其身處何方。

一番傳訊後才得知,蛟九被傳送的位置離他們尚有些距離,在靠近地宮央的地方。

于是,兩人又在人群的嘈雜聲,不動聲色的朝着央的方向移動了過去,自然是又引來一路的抱怨斥責。

越是靠近地宮央,韓立發覺自己所能嗅到的那縷血腥氣息越是濃郁,腳下地板的沁色也越加濃重。

等來到地宮央附近時,地面石板的顏色,已經變得近乎紫黑了。

韓立略一擡頭,看到前方伫立着一個三丈餘高的雕像,正是那紅月島主公輸鴻。

而在靠近雕像的地方,有一塊方圓十丈的石臺,略微高出地面幾分,面空蕩蕩的,只站着一位身材不高卻體格健壯的矮漢。

其身穿一件紫色長袍,胸口處也同樣刺繡着一彎血月圖案。

只見他雙目半阖,将眼精光遮掩大半,渾身氣勢沉穩內斂,竟是一名毫不顯山露水的散仙。

韓立兩人走到那處空曠區域邊緣,也停了下來,目光在那名散仙身略一停留之後,朝着雕像後方望去。

只見那裏的人群之,也有一人略微朝前擠了擠,露出來半個身子,正是蛟九。

他自然也看到了韓立兩人,正欲朝這邊移動過來時,卻見那名散仙突然擡起了頭來,朝左右掃視了一下。

片刻之後,那矮漢收回了目光,望向正前方,開口說道:

“諸位……”

其聲音一起,周圍所有嘈雜之聲戛然而止,整個地宮之頓時變得極其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此人望去。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蛟九見此,也停了下來,同樣朝那名散仙望去。

“天選儀式已經結束,在場諸位因誠心信奉聖主,得到聖主垂青,才能獲得這無榮光。”健壯矮漢朗聲說道。

衆人聞聲,頓時大喜,不由得一陣歡呼。

韓立朝四周掃視一圈,發現地宮之內,果然不再有紅光亮起,也不再有人被傳送入內。

矮漢擡起雙手在身前虛按了幾下,歡呼之聲便漸漸小了下去,地宮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只聽其又開口說道:

“聖主仁厚,願開仙門,決定從爾等之,選取天資過人仙緣深厚之人,傳授修仙秘法,留侍身側。爾等需誠心祈禱,以求聖主降臨。”

殿內之人聞聲,紛紛雙手合在身前,雙目緊閉,立即做出祈禱之狀。

蛟十六聽罷,面立即露出一絲喜色,傳音給韓立二人道:

“二位道友,既然得知公輸鴻要降臨此處,我們是否要立即通知蛟三大人?”

韓立聞言,目光微凝地望向對面的蛟九,卻見對方一臉沉吟之色。

在這時,地宮央的那尊雕像,卻是忽然一陣顫動,雙目之亮起了兩道血紅光芒。

韓立幾人見狀,目光也紛紛朝雕像那邊投去。

“恭迎聖主降臨。”

那名健壯矮漢回身,沖着雕像俯身一拜,無恭敬的說道。

衆人見狀,立即跟随其動作,彎腰深深一拜,口也念道:“恭迎聖主降臨。”

韓立也微微彎下腰,目光卻在打量着那尊雕像,和那名其貌不揚的矮漢。

只見那人雙手在身前掐訣,雙唇不斷蠕動,似乎在默默吟誦着什麽。

其身後的雕像眼血紅光芒突然一閃,徑直化作兩道紅色光柱投射向前方。

“咔咔咔”

随着雕像的緩緩轉動,那兩道血紅光柱也從人群不斷掃過。

當其掠過韓立身時,他明顯地感受到了一股神識,在自己身略微停留了一下,随即又轉向了一邊。

令他有些怪的是,那股神識的來源,似乎并非是那尊雕像,而正是那名紫袍矮漢。

在這時,蛟九的傳音在韓立心響起:

“此人在搞什麽鬼,這哪裏有什麽聖主降臨?分明是他一個人在釋放神識而已!”

“看樣子他只是借由那位聖主大人的名號進行儀式罷了,公輸鴻恐怕并不會降臨此處。”韓立略一沉吟後,回道。

他的話音剛落,兩道掃過人群的紅色光柱停了下來,落在了兩名青年模樣的男子身。

那兩人頓時面露驚喜之色,連忙在那名散仙的召喚之下,朝着央移動了過去,一路引來無數豔羨目光。

韓立目光瞥向兩人,打量了一下,頓時發現,這兩人雖只是築基期修為,但似乎靈根屬性和根骨皆不錯。

緊接着,那兩道光芒又在人群逡巡起來。

片刻之後,其又停在了一名瘦弱少年,和一位清秀少女身。

韓立一看之下,發現這兩人雖非修士,但修行資質卻是佳。

之後,随着紅色光柱的不斷移動和停駐,一個接一個的少男少女都被選。

他們全都在那名散仙的指引下,朝着雕像央的那片高臺移動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裏已經集了兩百餘人。

以韓立的眼光來看,若不看修為層次,只論修行資質,他們無一不是這地宮數萬人當的佼佼者。

看到這裏,他心突然靈光一閃,将之前的許多事情都串了起來,似乎想通了什麽關鍵,連忙傳音給蛟九兩人:

“兩位道友,事情怕是有些不妙。此地恐怕不是什麽朝見聖主之所,而是紅月島的一處血祭之地。”

“什麽?”蛟九聞言一驚。

“蛟十五,你莫非發現了什麽線索,究竟是怎麽回事?”蛟十六也是面露疑惑之色的望向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