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力量融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力量融合

陡然,他不經意間撇到了那個胖嘟嘟的小孩子,他的雙眼間盡是驚恐,眼淚已經流盡,卻已經被他的母親死死的捂着嘴。

“喲,真讓人感人啊。”沈昆嘲笑着看着兩人。

“不如我們改變一下規則如何,這一次,一刻鐘之後,我就殺了他們!”說着他,猛然向着那對母女一指。

被指到的母女兩人驚恐的看着沈昆,這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天降橫禍,婦女看着林炎,眼神之中盡是祈求。

“你這個畜生!”林炎眼神之中盡是無邊的怒火。

“哈哈哈,罵吧,你越是越的厲害,我就越開心,小鬼,你不是厲害嗎?”沈昆的神色已經趨近癫狂。

林炎看了看盡是驚恐的那對母子,小胖子肉嘟嘟的看起來很是可愛,但他的臉已經被淚水哭花,眼神已經變得空洞。

接着他将仇恨的目光看着張狂大笑的沈昆,冷冷道:“我林炎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殺了你!”

受到這樣的威脅,沈昆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看着林炎淡淡道:“放心,我玩夠了也會殺了你的!”

誰也沒注意到,此刻林炎的雙目之中開始出現死死血紅,原本恢複清明的他此時居然主動引魔力入體。

他瘋狂的運轉丹田內的靈力,伴随着刀割一般的刺痛,丹田內的靈力與魔力的混合物終于緩緩的出現在林炎的身前。

啊!

通過經脈的魔力不斷的侵蝕着他的經脈,眉心的暖流又會在第一時間修複已經受損的經脈,那種淩遲的痛苦讓林炎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丹田內的魔力與靈力瘋狂的翻滾着糾纏着,不斷的融合着。

而此刻林炎沒有絲毫的察覺,忍受着劇痛,他的身前緩緩的出現一條由靈力魔力混合而成的黑炎龍。

黑炎龍一形成,頓時可怕的氣勢直沖沈昆。

看到那可怕的黑炎龍,躺在地上的衆人不由露出了絲絲希望。

看到黑炎龍,沈昆的臉上就是冷笑,靈技嗎,他也有!

他的身上出現森森魔力,不斷的在黑劍上彙聚在一起,一根根烏光的倒刺出現了黑劍之上,沒多久,那巨大的黑劍上便布滿了無數黑色的倒刺。

炎龍舞!

林炎心中低吼一聲,同時控制空中的黑炎龍向着沈昆撲去。

沈昆輕笑,他的身影一躍而去,在空中黑劍對着呼嘯而來的黑炎龍用力一揮,頓時無數由魔力凝聚成的黑色倒刺直沖黑炎龍而去。

黑炎龍在空中咆哮一聲,絲毫不懼的沖向黑色倒刺。

但是下一刻,無數黑刺直接洞穿了黑炎龍的身體,它掙紮着空中咆哮兩聲便消散在了空中,而黑刺餘勢不減直撲林炎所在的地上。

林炎大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全力使出來的炎龍舞居然被瞬間擊破,看着飛速而來的黑刺,他的身影暴退。

咻咻咻——

黑刺劃破長空,直接洞穿了武場中央的青石板,留下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看到這一切,林炎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好可怕的威力,若不是退的及時,此刻被洞穿的就是他了。

“這就是你的全力嗎?”沈昆嘲笑的看着林炎,若論靈技,他身為靈士四重天的實力,林炎如何是他的對手。

“第二輪的游戲時間可是又不多了哦。”接着他還不忘補上這一句。

而在人群中的婦女的神色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絕望,無論如何她也看不出林炎有戰勝沈昆的可能。

嗯?

就在這時,沈昆陡然用疑惑的神色看向林炎。

林炎震驚的發現自己的丹田內就像是亂了套一般,原本相安無事的靈力與魔力突然像是生死大敵一般糾纏了起來,問題是,他們不僅僅自己糾纏,還開始叫同伴,也就是外面的靈力與魔力。

此時,無數魔力與靈力瘋狂的湧入林炎的丹田之中,就像要去救援自己的兄弟一般。

随着靈力與魔力不斷的湧入,兩種力量終于拉開了蓄謀已久的大戰,兩種強大的力量不斷的撕扯着,一種黑暗強大,而另一種則是強大陰冷。

于此同時,他的丹田被瘋狂拉扯着。他不由痛苦的直冒冷汗。

就在這時,林炎注意到兩股力量短兵相接的地方開始慢慢出現傷亡,後果就是原本糾纏在兩種力量突然不動了,而且不在屬于任何一個陣營,而這股小小的力量給林炎的感覺就是黑暗,無盡的黑暗,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而伴随着這股力量的形成,看似弱小的它突然開始瘋狂的吞噬附近的靈力與魔力,不斷的将其同化變成自己。

林炎呆呆的看着這一切,由靈力與魔力混合在一起的力量前所未聞,恐怕整個四聖大陸都沒有出現過,畢竟敢把魔力吸進體內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那股力量同化魔力與靈力的速度極快,短短幾個呼吸間便已經将大半的靈力與魔力吞噬殆盡,與此同時,林炎丹田之內的小圓球上第二道靈紋開始飛速的增長。

第 125 章 逆轉

大皇子下馬走出,來到方蕩身前躬身一禮,開口道:“這一拜,拜的是方家列祖對我夏國的忠誠。”

說罷,大皇子又是一拜,“這一拜,拜的是方文山和趙敬修的友情。”

說完,大皇子又是一拜,開口道:“這一拜,拜的是方文山對我的恩情,沒有方文山方大夫那一杖砸醒三弟,夏國可能早就衰敗下去了,沒有那一杖,我或許也已經做了地下亡魂,陰間孤鬼。”

大皇子這三拜,一下就将人們的記憶拉回了十年前,三皇子在望京中兇殘無道的殘殺,毫無緣由的株連,血流成河人頭滾滾的菜市口,歷歷在目,可以說大皇子這三拜,将三皇子一下就挂在了恥辱柱上,三皇子現在想要翻身去掉那落頭魔的外號,都不可能了。

大皇子用這簡簡單單的三拜,将自己和方蕩變成一夥的,将自己和有恩于天下的方家捆綁在一起,同時将三皇子變成了一個人人憎惡的兇魔,不得不說,這一手玩得漂亮。

三皇子看着四周各種不善的目光,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此時靖公主開口道:“三皇子,我記得幾日前你問過方蕩,問他你有什麽?滔天的權勢?練氣境界的修為?河水般滔滔不息的文采?還是叫天下變色的容貌?你說他不足做你的對手,那麽,現在的他,有這些,夠不夠?”

擺在三皇子面前的是一座小山,更有一城的百姓民心,那小山或許不值一提,但一城的百姓民心,重的叫三皇子喘不過氣來。

情勢陡然逆轉,就因為方家兩個字。

方蕩呆呆的站在那裏,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這一一切是怎麽回事,從爛毒灘地中走來的他,還無法分析這麽複雜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方蕩明白,那就是這一次爺爺似乎沒有吹牛,方家真的有恩于天下,并且,方家真的很牛!

三皇子原本以為自己碾死方蕩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卻沒想到此時的方蕩變成了一頭巨象,而他卻一下變得渺小起來。

要想殺了方蕩,就必須先踏碎了方蕩身前的那數十個百姓,那裏面有老弱婦孺,有貴人也有草民,他們現在是方蕩身前的一塊肉盾,稱不上堅不可摧,三皇子可以輕易的将其踏碎,但後繼而來的後果,不是他三皇子能夠承受的,此時的三皇子空有一身武力,莫大神通,竟然難以施展。

三皇子一雙眼睛眯了又眯,表情未變,心思卻已經百轉。

騎虎難下!

他若退,那就是将靖公主雙手奉上送給了方蕩,那簡直比帶綠帽子還可怕,還丢人。

三皇子萬難忍受。

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送給別人的家夥,自然絕對不可能成為夏國之主,人人唾棄。

繼續前進,踏死這幾十個蠢貨,将對他的聲譽造成巨大的影響,他将真的變成一個魔鬼,同樣被人唾棄。

現在三皇子不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将成為笑柄,幾經衡量,三皇子當然不會退,但他也不想貿然出手殺了那些肉盾!

“方蕩,你可敢與我公平一戰?”三皇子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要知道,在幾天前,方蕩才剛剛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情勢逆轉叫人心涼。

方蕩此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幾乎要将他埋沒的那些各種寶物,有各種貴重的藥材,也有金銀重寶,其中甚至有一些法寶,也有饅頭小米之類的不值錢的物件,方蕩的目光凝固在那一隊隊的藥匣子上,那些都是各種補藥,方蕩甚至還看到玉貝石的蹤影,這些應該是那些對方家感恩戴德的人家将家中最值錢的物件拿了出來。甚至有些是鎮宅之寶。

方蕩聽到三皇子的言語,這才緩緩轉過頭來,随後方蕩忽然笑了起來開口道:“公平?要是大街上随便鑽出一只阿貓阿狗都要與我公平一戰,我豈不是要被活活累死了?”

這是幾天前三皇子用來蔑視方蕩的言語,現在被方蕩一字不差的送了回去。

三皇子被噎得嘴唇微微發抖,一張臉陰沉得比之前看到靖公主和方蕩親親密密的樣子還要難看,此時的三皇子坐下龍馬踏虹馬蹄開始踢打地面,随時準備朝方蕩沖來,而三皇子身後跟着的那些送親隊伍也開始躁動起來,他們都是三皇子蓄養的死士,三皇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就是他們前沖的命令。

方蕩看了眼不遠處那具被踏碎了頭骨的屍體,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方蕩的目光最終凝固在擋在他身前的數十個老弱婦孺身上。

方蕩的臉上充滿了無畏的豪氣,此時方蕩心中回蕩起一幕幕的畫面,三皇子當日的嚣張可惡,爹娘在石牢中遭受的種種痛苦,還有剛才那個武将被一蹄踏碎了腦骨的畫面,對于方蕩來說,眼前這些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他的人,一個也不能再死了!

他可以躲在人群後面看着三皇子拿他完全沒有辦法,但方蕩看出來了,三皇子絕對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家夥,而眼前這些肉盾,顯然是擋不住三皇子的,這些人的死除了污掉三皇子的名聲外,毫無用處。

方蕩看了眼身旁的那一堆寶物上。

方蕩閉上眼睛,一幕幕的畫面使得方蕩胸口處憋悶住一股氣,不吐不快。

“蕩兒,眼前局勢,你想怎樣?”方蕩爺爺的聲音在方蕩腦中響起。

方蕩陡然張開雙目,嘴唇裂開,露出森白的牙齒,揚聲道:“我方家從無一個縮頭烏龜,你要戰,我便戰!”

這是方蕩首次對自己方家子孫的認同。

此時顧白還有早到剛好趕了過來,看到這個場面,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但依舊感到熱血沸騰,方蕩身上的那種豪氣,瞬間感染了周邊所有的人。

雲劍山幾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便之前方蕩亮出身份,他們都沒有感到太驚訝,其實就算方蕩說自己是炫龍皇帝的私生子,他們也不在意,人間的種種,在他們眼中皆是塵埃,但此時他們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在他們來說,實在看不出方蕩有什麽本事能夠戰勝三皇子這樣的練氣境界的修士,方蕩之前是逼上梁山,不得不戰,現在他完全可以躲在肉盾後面,說着風涼話活活氣死三皇子,但方蕩卻并沒有這麽做,而是選擇去送死。

古怪的選擇,古怪的人。

劈山劍卻笑了起來道:“看來這小子對于自己身上的那種将蠱毒融入劍法之中的手段相當自負,剛才我還以為今天不必出手了,現在看來,咱們得準備好撈一個大蠢瓜了。”

子午劍搖頭道:“蠢到家了,你們猜這小子能堅持幾招?”

“三招,不能再多了,多一招我就吃了這個茶杯。”

“要是多了十招呢?”子午劍看了眼那個粗瓷茶杯,質地堅硬粗糙,吃到肚子裏一定不好受,順便問出一句無聊的話來。

“十招?哈哈,他要真的能接下三皇子的十三招,我就去吃屎!”偏鋒劍一張冷酷的臉上露出輕蔑笑容來,不是他看不起方蕩,而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多了,方蕩或許有隐藏手段,但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皇家子弟,手中的隐藏手段,只會比方蕩的手段多,絕對不會少一點。

甚至可以說,雖然三皇子的修為遠遠比不上劈山劍,但三皇子身上的諸多寶貝足以叫劈山劍都心生忌憚。

遠處的黃奴兒雙目微微一閃,笑着點了點頭,“這小子蠢得可以,蠢得可愛。”随後黃奴兒嘴唇輕動,再次猶如老僧般的默默念叨起來。

三皇子眼瞅着方蕩說出這句貌似豪情橫溢卻傻得流油的言語,眼中神光不由得微微一閃,心中暗道:“爛毒灘地中長大的家夥果然蠢笨如豬!”

三皇子輕夾馬腹,踏虹當即邁步向前,朝着方蕩一步步走來,馬蹄敲擊地面發出嗒嗒的悅耳鈴音。

然而方蕩卻站着沒動,絲毫沒有走出來和三皇子正面對決的樣子,這叫三皇子心生一絲猶疑,難道說自己1這個家夥耍了?這家夥剛才是在随便說着玩?

方蕩開口道:“等我吃飽了,咱們便開戰!”說完,方蕩直接坐到了那一堆小山般的各種寶物之中,随手抓起身邊的各種大補藥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毒是什麽?

是補藥!

是藥三分毒,補藥這東西吃少了自然是對身子有益的,一旦吃多了,補藥就變成毒藥了。

《煉毒天經》中說得分明,所謂生克之道,就是将生變成克,将克變成生,方蕩是要将自己變成爐鼎,用自己的身軀将這些大補藥變成劇毒。

聽到方蕩這麽說,三皇子略微緊繃的神态松弛下來,意态悠閑,完全不再将方蕩看在眼中,在他眼中方蕩就是想做個飽死鬼罷了。

此時一個侍從急匆匆的從後面跑了過來,一直跑到三皇子身邊,氣喘籲籲的低聲說了句什麽,三皇子聽到後先是一驚,雙目精光綻放,随即露出一臉笑意來。

三皇子擺手揮退那侍從,志得意滿,看向靖公主,嘴角噙着一絲笑意道:“你這不知羞恥的賤人,要嫁給這個蠢夫,本皇子偏偏不讓,本來本皇子還想要和你結為道侶,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本皇子也就放棄這個念頭。”

“本皇子要與你當街洞房,叫這個姓方在旁邊看着,叫天下人看看,看本皇子如何占有你,如何占有這天下!”

四周人齊齊一驚,三皇子這句話說的太大了,如何占有天下?炫龍皇帝還在,他就這麽說,這簡直就是要造反!

三皇子一擺手,隊伍中間那四米寬窄的大床被扛了出來,咚的一聲砸在了三皇子身後!

第 121 章 看誰不爽就罵誰

“皇上,你是不是頭暈暈的,掉下懸崖後腦袋撞到了哪裏?”

七老八十的工部侍郎仗着輩分高,率先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出列看着坐在高臺上的小皇帝。

問小皇上是不是頭暈,這已經很客氣了。真正要問的,是不是小皇帝瘋了,還是傻了!

小皇帝的反常,讓所有大臣都感覺不對勁。

“你他媽的才頭暈,腦袋進水,朕是皇上,是九五至尊,怎麽可能頭暈?工部侍郎,你是要咒本皇早死,要在廟堂上說朕是瘋子,傻子麽?”

小皇帝破口大罵,瞪着一雙鬥雞眼惡狠狠地盯着自持輩分的工部侍郎。

“皇……,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只是想……”工部侍郎冷汗直流,趕緊辯解。

沒等他把話說完,小皇帝雙眼一瞪,“放屁,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麽意思?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麽?要不要把國子監的那些老家夥都宣上朝,讓他們來評評理?君是君,臣是臣,自古以來,有你這樣當朝咒罵君上的麽?莫非,你要造反?”

“皇上,微臣冤枉,真不是這個意思……”

工部侍郎心中堵得慌,擡頭見小皇帝不屈不撓,又要破口大罵,趕緊閉嘴,乖乖站回去一動不動,老老實實的不敢多說了。

算你老家夥識相!

小皇帝瞄工部侍郎一眼,表面上一副憤怒的樣子,暗地裏笑開了花。

大殿內,一片沉默,人人瞪大了雙眼卻不敢多說。

今天的朝會,實在太邪門了。誰也沒想到,往日唯唯諾諾,只會簽字蓋章的小皇帝突然發飙。

過了好一會,見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兵部侍郎和洪海對看一眼,硬着頭皮出列了,“皇上,那麽多人親眼看着洪淵把你推下了懸崖,他絕對是罪大惡極。就算不把他抓起來處以死刑,怎麽可以加封錦衣候?他洪淵從小流落民間,何德何能封侯?”

就算沒有洪海的暗示,兵部侍郎也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皇帝封洪淵為候。

太傅一職,雖然身份超然脫俗,但只是一個虛職而已,沒有實權。一個錦衣候就不同了,按照風雲皇朝的律例,可以擁有封地,甚至可以統兵出戰,征戰沙場。

洪淵踏入京城才幾天?

這麽快就封侯,那不是平步青雲,而是三級跳,魚躍龍門了!

“放屁!”

小皇帝撸了撸衣袖,雙眼一瞪,又開罵了,閉口不談問題,只是罵人,“朕問你,你是信所謂的很多人,還是信朕?莫非,你說很多人作證朕瘋了,朕就真的瘋了;你說朕傻了,朕就是傻子不成?好你個兵部侍郎,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皇上,這……,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這……”

兵部侍郎心中淩亂,雙眼濕潤。

好好的話題,一下子就被小皇帝引偏了,這還怎麽繼續?

繼工部侍郎後,兵部侍郎也老老實實地閉嘴了,朝堂上,一片寂靜。

都到了這個地步,再看不出來小皇帝一心要護着太傅洪淵,那這官就白當了。

能當官的都是狐貍,能當上大官的都是老狐貍,誰都看出了小皇帝的心思。這個往日不問政事的小皇帝不是瘋了,更不是傻了,只是一心要袒護洪淵而已。天知道,他和洪淵跳下懸崖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要是讓人知道,洪淵帶着小皇帝去逛了青樓,還夜禦六女,不知多少人要目瞪口呆。

小皇帝洋洋自得地坐在寶座上,看看下方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大臣,意氣風發。頭一次感受到了,原來做一個皇帝也并不是那麽無聊,有事罵罵大臣,沒事也罵罵大臣,看誰不爽就罵誰,這比看螞蟻打架有意思多了。

論天下才子,果然還是洪太傅第一,舉世無雙啊!

小皇帝心裏,這一刻對洪淵那是心服口服!

臨走的時候,洪淵暗中叮囑了小皇帝一個字,罵。無論大臣們說什麽,一罵了之,使勁罵,狠狠罵。

在朝廷上,大臣們可以反對,可以進谏,但誰敢和皇上對罵?

當然沒有,有敢對罵的,也早就被腰斬了。

小皇帝平日不問政事,乖張叛逆,但領悟力那是頂呱呱的,迅速明白了洪淵的意思,并且把一個‘罵’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開口就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給大臣們挖坑,不想背上蔑視君上的罪名,大臣們就只好老老實實閉嘴。

這一罵,小皇帝那是暢快淋漓,意氣風發,把多年來受的怨氣全都發洩了出去。

朝堂內久久的寂靜無聲,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再也沒人敢出言。但是,就這樣任由小皇帝亂來,不僅不合規矩,心裏也不服,退朝後也無法服衆,無法對下面的人交待啊。能參加朝會的大臣,哪一個不是一大把年紀,不是從小人物一步步升起來的?憑什麽洪淵犯下大罪後,不僅不治罪,反而踏進京城沒幾天就封侯?

大臣們看來看去,最後,把目光都定在了禮部侍郎身上。這次朝會,這家夥最興奮,就是他第一個跳出來給洪淵定罪,帶動氣氛的。小皇帝違例封侯,觸犯祖訓,也該他這個禮部侍郎出來阻止。于公于私,都應該由他打破沉默。

在大臣們無形的威壓下,禮部侍郎明白躲不過去,只好支支吾吾地再次出列。不過,這家夥也很聰明,這一次繞過了小皇帝,直接向垂簾聽政的太後請示,“太後,現在就給洪太傅封侯,是不是早了點,您看……”

大臣們眼前一亮,暗罵禮部侍郎果然是頭老狐貍,把希望都寄托在太後身上。坐在高臺上的小皇帝,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心裏忐忑不安。

對衆多大臣,他可以使勁罵,把水搞渾;讓他罵垂簾聽政的太後,吃了一個豹子膽都不敢。別說罵了,在太後面前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太後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緩緩地說道:“現在封侯,是早了點,但皇上既然已經說了,金口難改。這樣吧,聽說最近有妖魔在皇陵出沒,宣洪太傅進宮,讓他奉命前往皇陵,清除所有的妖魔,讓列祖列宗們安息,順便把鎮國鼎從皇陵請回皇宮,鎮壓我風雲皇朝的氣運。如果,洪太傅順利完成了任務,那就正式封他為錦衣候;如果他失敗了,那就只好怪他自己沒那樣的福分,退朝!”

姜是老的辣,太後迅速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小皇帝和大臣們都無法反對。只聽珠簾後叮叮作響,太後就已經在宮女們的攙扶下遠去了。

一場針對洪淵的聲勢浩大的朝會,就這樣結束。雷聲滾滾,但就是不見下雨,讓不知多少等着看熱鬧的人搖頭嘆息。

很快,消息就傳遍了京城。白雪清和寒小妖等人齊齊松了一口氣,洪海和洪天賜父子,卻仿佛吃了一只死蒼蠅一樣難受,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第 123 章 123 慕寒川,我難受了

第123章 123 慕寒川,我難受了

葉綿綿有些急了,“紀喬希!我朋友,她跟我一起被困在了冰庫裏……”

在葉綿綿提醒了半天之後,慕寒川這才想起來,當時她有跟另外一個女人困在了裏面。

“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下醫生!你這丫頭,自己都這樣了,還有閑功夫操心別人!”

他有些不滿意。

她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喬喬不是別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她跟我在一起,我根本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

“有那麽重要?”

“嗯!”

“比我還重要?”

對上男人邪氣的眼神,葉綿綿看出了某總裁濃濃的醋意。

“我暈,喬喬是女生,你還吃她的醋?”

“吃醋?你以後只能關心我一個人!”

這一句話,他說得霸道至極,而且還是理直氣壯。

她簡直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

伸手拿了一個蘋果,然後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削着。

陽光從窗子裏曬進來,雪白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溫馨。

她安靜地看着他,此時,她不再覺得他那麽的讨厭了,相反地,還有一絲溫暖的安寧。

仿佛有他陪在身邊,她的一切都是安好的。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削蘋果的動作十分的熟練。

男人側顏很精致,完美,帥氣……不過應該是因為熬夜的原因,他輪廓分明的下颌上,多了一層青澀的胡渣。

這讓他看起來更有一種成熟男人魅力。

他将蘋果切成了可愛的小兔子形狀,然後放在盤子裏,插上牙簽端到她面前。

“是誰把你關在那裏的?”

慕寒川說這些話的時候,原本優雅的俊臉變得有些猙獰。

他不喜歡任何人動他的女人。

雖然她是被他及時撿回來一條命,但如果他晚來一步,她可能小命就玩完了。

他永遠記得當時她被送手術室時,那醫生說過她的器官都衰竭了,再晚幾十秒鐘送過來,雙腿都要凍得壞死了。

他內心除了心疼緊張,還有憤怒。

深城是他的勢力範圍,而他竟然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

葉綿綿沉默了一會,“慕寒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以後沒有你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許單獨處理!”

他冷冷地下了命令,他可以由着她的性子去鬧,但可不許她把自己的命給玩丢了。

“可是,我相信我自己能夠處理得好的!”

葉綿綿還想要婉拒,但慕寒川已然生了氣。

她也不再隐瞞了,考慮了許久,才吞吞吐吐道,“好吧,是林香芸……我的繼母!”

慕寒川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他微微勾着唇角,笑得有些邪氣。

“呃,慕寒川,我覺得我可以處理得好。大不了,我報警抓她,她已經涉嫌綁架……”

其實葉綿綿心裏還有一些疑惑。

之前跟林香芸争執的時候,林香芸隐隐提及母親生前的一些事情。

雖然林香芸并不知道她不是爸爸親生的,但她至少知道母親生前跟誰結過婚。

這也有助于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不過這些事情太複雜,她不想告訴慕寒川。

“報警!”

慕寒川冷笑了一聲,随後便沒有回答了。

他當然不會報警,雖然涉嫌綁架,但并沒有出人命,警方不會判太重。

他會讓欺負她的人付出代價的。

慕寒川沉默起來,整個人都散發着強烈的煞氣。

許久,他轉過頭,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似乎吓得不輕,都不吭聲了。

他英俊的臉上,這才浮現一絲溫柔的笑容。

“你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有我來處理!”

她羞澀地看着他,“慕寒川,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麽?”

“謝你救了我一命!”

“就這麽輕描淡寫地兩句,是不是顯得太敷衍了?”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盯着她的小臉,他的眸光十分火熱。

床上的小女人雖然臉色蒼白,但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病态的嬌弱柔美,讓他無法抗拒。

“那……等我好了,我請你吃飯嘛!”

他的眼神極具有侵略性,她都快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小臉也開始有些發燙,唇瓣幹枯。

她的小舌尖飛快地滋潤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然而,這個極小的動作落入他的眸中,卻是極具有誘惑,他身不由己地朝着她更近了一些。

近到幾乎可以鼻息相聞……

四目相對,她感覺到了他灼熱的呼吸。

她微微恍神的瞬間,很快清醒過來,她深知這個男人的狂野性子,萬一他性趣來了,也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其他場合,他都會對她為所欲為的。

“慕寒川,我難受……”

她故意擰起纖眉,輕輕地叫喚了一聲。

他立即坐直了身體,神色都緊張起來,“哪裏不舒服?”

“我想吃蘋果了!”

她巴巴地盯着桌面上那盤水果。

她從來不知道他這雙手還如此的靈活,一個大男人還把蘋果切得這麽好看。

他将盤子拿近一些,然後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遞到她的嘴邊。

她張開小嘴,咬了一塊含在嘴裏,輕輕地咀嚼着。

她水澤的唇瓣輕輕地蠕動,他看得心頭發熱,身不由己地又要往前湊。

“再來!”

她吃完一塊,又要了一塊。

雖然是在輸液,但是她也是一天一夜沒有喝水,有些口渴。

也不知道這蘋果哪裏買的,真好吃。

咬起來卡卡作響,又脆又甜……一個人竟然把一只蘋果給吃完了。

“慕寒川,這蘋果哪買的,真好吃!”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湊近了她的耳際,“我這裏還有更好吃的,你要不要?”

她悄悄擡眸,對上他火辣的眸子,頓時整個人羞得不行。

這該死的男人,怎麽什麽都能往哪方面扯?

他是多喜歡那種事情。

“來,喝杯水,再把藥吃了……”

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再将藥丸一粒一粒地數好,放在她的掌心裏。

她突然感覺到眼圈有些發澀。

“怎麽哭了?”

他劍眉微凝,身子微微彎了下來,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擦試着她的眼角。

第 116 章 極樂淨土

“小子,想要挑戰我,你還早了十年!”

在校門口大戰獲得勝利,讓彥明感覺自己找到了身為老父親的尊嚴,原本來真學的目的都給忘記了,開口就是嘲諷。

趴在地上的彥真輝心中悲憤,嘴上卻不肯服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我現在一樣,趴在地上給我唱極樂淨土!”

彥明不由一顫,總感覺自己兒子給老父親下了一個十分惡毒的詛咒。

古河凜憋着笑,把彥真輝從地上扶了起來,貌似随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老不修沒下死手。”

小不點部長長谷川真央靠了過來,關心的重點卻是彥真輝随口提到的極樂淨土:“那個極樂淨土是什麽歌呀?好聽嗎?”

“好聽,洗腦神曲你要不要?”

不說不要緊,這一說,極樂淨土那極具魔性的旋律就在彥真輝的腦子裏怎麽也揮之不去了。

彥真輝猛然醒悟過來,卧槽,這歌牛掰啊,上輩子自己不懂日語,但這首極樂淨土真的是非常魔性,彥真輝曾經有一段時間下載了動态壁紙,每天聽個一兩次,感覺還挺帶感的。

他真的沒想到,這輩子以為都已經聽不到上輩子的歌了,居然旋律在腦子裏揮之不去啊。

小不點部長頓時眼睛一亮:“要啊要啊。”

彥真輝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極樂淨土啊,就當是懷念自己的上輩子好了。

反正都已經“抄襲”過了《水中的阿狄麗娜》,也不在乎多個極樂淨土了。

“給我紙筆!”

彥真輝決定趁現在腦子裏還有旋律的時候,把這首歌給寫下來。

近江由衣立刻翻開書包,拿出筆記本和碳水筆遞了過來。

彥真輝道了一聲謝,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極樂淨土的歌詞只是開了個頭,後續甚至不用思考,直接就蹦了出來。

“在那明月升起之時,點亮紅色的燈籠,祭典上響起伴奏的信號,誘惑的夜蝶,翩翩起舞……”

雖然在音樂上的天賦不高,但在小不點部長的悉心教導以及自身百倍成長天賦的影響下,彥真輝現在的音樂水平已經不低。

三女目瞪口呆地看着彥真輝嘴裏唱着,下筆如有神,很快就寫了一……半首新歌出來。

之所以沒完整寫出來,是因為彥真輝不記得後半段的歌詞了,但節奏卻還是掌握着,只能不停哼哼了。

但即便如此,還是把三女給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而被堵在真學裏面的學生,卻沒一個人敢從學校裏走出來,很快就把校門口給堵住了。

天才的世界,我們這些凡人果然是看不懂的。

剛才還在跟上國軍人打架,這一眨眼就哼着歌寫起了新曲。

真輝大人,果然牛逼。

短短五分鐘,彥真輝一揮而就,把碳水筆随手一扔:“寫好了。”

就算自己的筆被扔了,近江由衣眼裏還是冒着小星星,真輝真的是好帥啊,扔筆的姿勢好灑脫呀。

親眼看着彥真輝一邊哼唱,一邊快速譜寫出曲子的長谷川真央早就已經按捺不住,閃電般撲上來,一把就搶走了彥真輝手裏的曲譜。

匆匆掃了一眼手中的曲譜,加上彥真輝剛才哼唱留下的印象,長谷川真央當場就開口唱了起來:“在那明月升起之時……”

她唱歌的聲音跟外表不同,從丹田發出的聲音在口腔産生共鳴,比平時嬌脆的聲音要成熟很多。

唱到高興處,長谷川真央甚至還即興跳了起來,可見極樂淨土這首歌,是真的魔性。

要說它好聽吧,其實也就那樣,只能說是水準之上,但它就是能抓住人的耳朵,哪怕長谷川真央現在還只是清唱,卻已經深切感受到了這首歌的魅力。

小不點部長有一點好處,她雖然是學樂器,并且是主修鋼琴的,但卻并不鄙視通俗音樂,反而很懂得欣賞這些通俗音樂中的美好。

并且她很容易被音樂所感染,因為長得可愛,哪怕是随便即興跳了幾下,卻依舊引起了滿堂彩。

就因為長谷川真央的現場表演,彥真輝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回不去的前世。

算了,其實前世也沒什麽值得好留戀的,唯一有些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

也不知失去了自己這個獨子,父母會多麽的傷心欲絕。

可惜長谷川真央畢竟不熟悉這首“新歌”,唱跳了一會兒,節奏就斷了,而且彥真輝歌詞就寫了一半,只能哼哼。

彥真輝趕緊按住長谷川真央的頭:“行了,別唱了,拿回去讓泰三叔編曲吧,我記得你說過,泰三叔會編曲的。”

小不點部長頓時不樂意了,她拼命搖晃腦袋,試圖擺脫彥真輝的魔掌。

但她人小力弱,哪裏是彥真輝的對手,被按着腦袋搖頭晃腦,連身體都開始跟着搖擺,也沒能擺脫。

還是古河凜站出來幫忙,才讓長谷川真央擺脫了彥真輝的魔掌。

小不點嘟着嘴,氣哼哼地沖着彥真輝道:“真輝醬超讨厭!”

“既然讨厭,那就把我的歌還回來。”

“呀噠!我要回去拿給爸爸看,告訴他,真輝醬又給我寫了一首歌,他肯定會羨慕的。”

“等等,這種事情別拿去跟泰三叔說啊,他會誤會的。”

“為什麽會誤會?”

一男三女,一邊說笑打鬧,一邊離開了真學。

被堵在校門口的真學歸宅部成員們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真輝大人真是太厲害了,五分鐘就寫了一首歌出來。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還這麽有才華,難怪會有那麽多女孩子喜歡呢。

不多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長谷川家,風韻猶存的長谷川太太笑呵呵地站在門口迎接。

“歡迎。”

“打擾了。”

“怎麽沒看到勇人醬呢?那孩子小的時候,還天真地嚷嚷着要娶真央姐當妻子呢。”

“母上大人,求求您不要說了,那都是小孩子的時候的事情了。”

長谷川真央祈求的同時,還偷偷看了一眼彥真輝的反應。

彥真輝的反應很平淡,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在意的?

自己上輩子還有個大他半歲的青梅竹馬呢,哪怕到了現在,他都還記得,當時他還只有十歲,那一天兩人手牽手回家,走到半路上被一條狗追了好遠。彥真輝勇敢站出來,保護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于是青梅竹馬羞羞地說,長大了要嫁給他。

嗯……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最後青梅竹馬嫁人了,丈夫卻是個又醜又小氣的窮逼。

第 124 章 真的?

計如雲站在碧凰園前,看着阻攔着她的沈明珠,眼神中分明有着不屑,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麽長時間了,還沒來看過瑤瑤呢,來,讓我進去好好看看,順便啊,讓奕安給她道個歉,前些日子的事情,是奕安不對。”

計如雲笑着,甚至親切的拉住了沈明珠的手,卿奕安笑着,袖子裏的手指不情願的絞在一起。

沈明珠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被突然拉住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不知道她的意圖是什麽,但是師父說過,不要亂說話,也不要放其他人進去。

本着這個原則,沈明珠抽回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大小姐和小少爺在休息呢,不方便見客,請改天再來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明珠和主動卿瑤音商量,在卿府裏,就叫卿瑤音大小姐,叫卿小北小少爺,那天在前廳的時候沈明珠沒有去,但是她也聽師父和她說了,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好家夥。

竟然被一個婢女攔在外面?計如雲有些意外,在卿府,除了我卿思遠面前,什麽時候她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被拒絕過,這麽突然的來一下,竟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忽而,計如雲戴着幾個戒指的手擡起來,“啪”的一聲落在沈明珠臉上。

沈明珠的臉上迅速腫了起來,紅色的巴掌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一個奴婢罷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和我說話,莫非是有人授意的?”

“你……你,你……”

沈明珠氣得手都在抖,說不出話來。計如雲輕蔑的看着沈明珠,有時候,這打人就得打臉,不然她一個婢女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呢。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如果是以往在外面,按照沈明珠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她早就攥着拳頭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了,可是,這是卿府。

不說別的,她也不能給師父添麻煩啊。

沈明珠雖然說不會宮心計,但也不傻。

遠遠的看到卿思遠朝着這邊趕過來,沈明珠忽然就哭了,哭的很大聲,聲淚具下。

“雲姨娘,您為何今日突然來這裏呢,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明珠自認為沒有招惹到雲姨娘,為何雲姨娘就是容不下明珠,總是刻意刁難呢?”

計如雲還不知道卿思遠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站着,但是這麽多年來的直覺告訴她不正常。

臉上的表情和藹無比,計如雲看着沈明珠笑了笑,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麽咄咄逼人,可是其中的威脅之意,卻是怎麽也忽略不掉的。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明珠是吧,我今日特地來看看大小姐,你卻在這裏百般阻攔,表面上看起來你是大小姐的奴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大小姐呢,這做下人就該有個下人的樣子,大小姐多年在外,這剛剛回來肯定有一些不懂的地方。

改日啊,我和她把你要過來,好好調教調教,這樣伺候大小姐可是不行的。”

“怎麽回事?”

卿思遠沉聲說道,倒是把背對着他的計如雲吓了一跳。

眼睛動了動,怪不得沈明珠的态度突然不一樣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呢,呵呵,一個小妮子也敢和她鬥,找死嗎不是。

“老爺?”

計如雲先是有些驚訝的轉頭,而後發現真的是卿思遠之後,俯身行了個禮,卿奕安跟在後面,同樣的姿勢,倒是沈明珠,不懂得這些禮數,在這裏看來,和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起身吧,不必多禮。”

卿思遠看着沈明珠,眼神裏的不滿讓沈明珠有些不安,場面一度僵持不已,卿思遠又問了一遍。

“這是怎麽回事?”

“老爺啊,我和奕安啊,是來看瑤瑤的,她回來這麽多天,我們也沒有好好的坐一坐,這母女間的情分也生疏了呢。

不過……這個婢女不知道怎麽回事,攔着我們就是不讓進去,也說不出一個具體的道理來,我教訓她一下還不樂意,您說,這若是藏了歹心,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計如雲惡人先告狀,不但講清楚了自己和卿奕安來這裏的目的,還把沈明珠給擺了一道,可謂是一石二鳥。

卿思遠擡了擡眼睛看向沈明珠,原本沈明珠見到他沒有行禮就讓他很介意,但是想到她是卿瑤音從外面帶回來的,可能這些禮儀還不是很熟練,也就沒那麽在意了。

但是,聽到計如雲這麽一說,卿思遠看着沈明珠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了。

和平時完全不同的眼神,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感覺到其中隐藏着的殺氣。

不論是不是計如雲說的那樣,卿思遠絕對不允許卿府裏出現一個隐藏的禍患!

“來人,給我把她帶下去。”

卿思遠竟然連沈明珠問都不問,直接下令讓人将沈明珠帶走。

話音一落,立刻有幾個暗衛憑空出現,抓着沈明珠就要把她拖走,這要是一帶走,那下場就不好說了。

沈明珠拼命的掙紮着,大聲質問,雖然她打不過這麽多人,可是,她也是有脾氣的!就這麽給她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算什麽啊!

“放手!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咝,別拽我頭發。”

卿思遠的眼神一點都沒有變化,冷冷的看着,仿佛已經見慣了生死,計如雲看着沈明珠的狼狽模樣,得意的笑,卿奕安終于出了一口氣。

自從卿瑤音出現以來,她一直是處于弱勢的那一方,現在沈明珠被處罰,也算是狠狠地打了卿瑤音一巴掌,怎麽會不激動呢。

沈明珠的力氣遠遠不敵,為了不被拉走,雙手緊緊的嵌在門上,一個暗衛看到,化掌為刀,輕輕一劈,沈明珠的手腕上就青了一大塊。

可能是被打到了什麽穴位,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力的癱軟下來,沈明珠被強行拉走,倔強的沈明珠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不屈的深渠……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動了。

第 130 章 讓你爸別放過我!

第130章 讓你爸別放過我!

第130章 讓你爸別放過我!

清脆的耳光聲,火辣辣的痛覺,讓林棟梁感受到這輩子都從未有過的恥辱,只是他咬着牙,并沒有反抗,也不敢說半點嚣張威脅的話。

他還是有腦子的,好漢不吃眼前虧!

“第…第一次,我好像是…是十分鐘。”

林棟梁咬着牙說道,對一個男人說這種事情,他同樣是感覺非常屈辱,這簡直是深入到人格上的侮辱!

“十分鐘?”洪陽聞言愕然。

“呃…有問題嗎?”林棟梁疑惑道。

“問題大了!”

洪陽忽然暴怒,一臉陰沉的抓起林棟梁,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套組合拳。

可是把他氣壞了,他第一次都才堅持了不到三分鐘,這林棟梁憑什麽十分鐘?科學嗎?現實嗎?這混蛋擺明了是為了面子在欺騙他!

噼裏啪啦!

一頓胖揍後,林棟梁此時已經趴在光滑的地板上,身體抽搐着,不斷咳血,痛不欲生。

“再問你一次,到底堅持了多久?”洪陽冷冷的看着林棟梁,道。

“這家夥問這種問題,是心理變态嗎?”

林棟梁在心裏偷偷問候了洪陽的祖宗十八代,随後還是在恐懼之下,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出來:“第一次,是…是不到十秒鐘…”

說這話的時候,林棟梁心情是完全崩潰的。

“不到十秒鐘?”

洪陽又是一愣,緊接着,他尤其自豪的笑了:“那我比你要厲害很多。”

“什麽?”林棟梁錯愕。

“沒什麽,就是挺感謝你的,也算是臨死之前,幫我疏通了一下心情…現在我心情好多了。”洪陽咧嘴微笑。

“臨死之前…”

林棟梁面色驚變,繼而擡頭瞪着洪陽,驚懼而憤怒:“洪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這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你…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讓你爸別放過我吧。”

洪陽嘴角輕掀,手中無端多出了一枚光芒隐現的銀針。

林棟梁瞬間窒息,這一刻,他是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也是在陡然之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覺到了懊悔…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

翌日,風和日麗。

擺脫了那困擾二十多年的處男身份,洪陽今早的心情,就好比這美妙的天氣,十分開朗,可謂是看什麽都順眼,看什麽女人都漂亮。

吃飯的時候,只要一想到白素那精美成熟的臉蛋,洪陽都能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李若曦兩姐妹瞧着他這般模樣,臉上各自都是有着奇怪的郁悶之色,偶爾看兩眼洪陽,再對視一眼,皆是搞不懂這家夥怎麽了。

“表姐,姐夫這是怎麽了?”許曼雯看着那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洪陽,不由奇怪道。

“誰知道他啊。”

李若曦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她只知道,昨天晚上洪陽到淩晨才回家,貌似還是哼着小曲回房間的,好像碰上了什麽大喜事,至于是什麽事,她又不是神,自然不得而知了。

倒是許曼雯,托着下巴打量了洪陽兩眼,揣摩道:“啧啧,瞧姐夫這一臉幸福的樣子,難不成…是碰到什麽豔福了?”

“豔福?”李若曦黛眉輕挑。

“哎哎。”

許曼雯急忙将目光看向李若曦,滿臉的好奇:“表姐,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偷偷和姐夫出去約會了?一定是了!而且你們沒有親嘴也牽手了,不然姐夫今天也不會是這幅德行!”

“噶——”

李若曦聞言一怔,旋即惱羞道:“你這丫頭,說什麽呢?昨天晚上我都在家裏,別瞎想!”

“都在家裏?”

許曼雯蹙起了眉頭,看待洪陽的目光,不禁又變得思索懷疑了起來:“這樣的話,那姐夫的這種幸福感,就很奇怪了啊…”

李若曦美眸閃爍,瞧着洪陽那模樣,同樣是心情納悶。

她很清楚,昨晚她是和洪陽什麽都沒發生的,可這家夥又明明一副感情得意的模樣…用腳趾頭想想她也知道,這洪陽昨晚肯定是出去和什麽女人玩了!

“口口聲聲叫我老婆,實際上做的都是些什麽事啊?哼,人渣!”李若曦心裏氣壞了。

不過很快,她又是将這不平衡的心情給安撫了下來,瞥了洪陽一眼,暗自道:“也無所謂了,到目前為止,也不過就是有些感覺,将來會怎麽樣,都還不一定呢。”

“若是最後還是不能接受他,那他如今如何都不影響,若是最後接受了,到時候再和他談這些事情也不遲。”

雖說李若曦心裏這樣想着,但是很奇怪,她卻還是隐隐有了一些不安,這種不安,就好像在告誡她,有些東西即便原本是她的,若是不珍惜,也有可能會淪為他人之物…

吃過早飯,三人一同出門。

洪陽去車庫将車子開了出來,李若曦兩姐妹先後坐進了車子後座,車門才剛剛關上,李若曦便是蹙起了眉頭。

她那漂亮的瓊鼻皺了皺,一臉奇怪:“什麽味道?”

“好像是腥味!”

許曼雯也是皺着鼻子嗅了嗅,旋即滿是好奇的看向洪陽:“姐夫,這是什麽味道啊?長這麽大,我都還沒有聞過這種味道!”

“呃——”

此時,坐在駕駛座上準備開車的洪陽,臉色是烏黑一片的。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白素家樓下,兩人情難自禁做了些事情後,他又趕着去找林棟梁,以至于回到家後,都忘了處理作案現場。

這味道,還能是什麽味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當然沒聞過了啊!

不過也幸好,李若曦和許曼雯都沒有聞過。

于是,洪陽眼珠子轉了轉,便笑着說道:“小姨子,這味道你怎麽會沒聞過呢?可不就是咱們昨晚吃的那條魚?”

“魚腥味?”

許曼雯愣了愣,接着搖頭道:“不對,姐夫你騙人!魚腥味我怎麽會沒聞過?根本就不是這種味道!”

“洪陽,昨天晚上你去做什麽了?”

李若曦也是臉色冰冷了下來,雙眸中,流露出了溫怒之色,這是她的車子,可不是讓洪陽亂來亂折騰的!

第 123 章 融會貫通的化丹!

他們回想了淩霄之前所說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淩霄只不過上了一兩節煉丹課罷了。

但是,此時淩霄所展現出來的煉丹實力,卻是遠超在場衆人。

就連那名被他們一致看好的短發男子,跟淩霄一比,也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嘶……”

在場衆人一念及此,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用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的目光,雙眼死死地盯着淩霄。

就連考核官也是如此,他的心裏将自己與淩霄的結印速度對比之後,心裏更是震驚。

因為他發現,不管是在結印速度,還是在穩定性、失誤率上,他都被淩霄大大超過了!

要知道考核官成為低品煉丹師,至今已經快有十年了!

這麽深的資歷,卻是仍舊遠遠不敵淩霄,這讓他暗自神傷。

不過考核官聽到衆人的議論聲之後,也是安慰自己,這樣天才煉丹天賦絕對遠超90%以上的煉丹師,自己當然也是被超過的對象。

這些議論聲,同樣落到了短發男子的耳中。

短發男子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淩霄。

在看到淩霄雙手的一瞬間,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瞬間驚叫出聲道:“這怎麽可能!”

他說話的同時,結印的雙手不由得一抖,差點兒就炸爐了!

短發男子強行收斂心神,将心中的震驚給壓了下去,繼續煉制。

他已經有了一種隐隐的感覺,如果淩霄不出大差錯的話,那麽等待着他的就是磕頭認錯,以及裸|體站在煉丹師協會前的下場了!

“他這麽快的手速絕對會炸爐的!絕對會煉制失敗的!一定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短發男子心中瘋狂咆哮,雙印的雙手也是微微發抖。

顯然他已經被淩霄的手速給吓住了,甚至心裏都已經生出了懼意。

在場衆人将一切盡收眼底,風向馬上就變了。

“看來是我們看走了眼啊。”

“打臉就打臉吧,至少有人比我們還慘。”

“哈哈哈……這倒是真的。”

“能看到這樣一位煉丹天才,也是我們的榮幸啊。”

“要是這小哥以後成了中品,甚至是高品煉丹師,以後我估計能把今天的事情吹一輩子!”

“被天才打臉,尋常人根本沒有這樣的體驗,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吧。”

“……”

議論聲落到短發男子的耳中,更是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這些圍觀的人勉強能舔着臉,說這是佳話。

那麽他呢?恐怕就成了笑話吧!

短發男子一想到這裏,結印的雙手又是一顫,再次險些炸爐。

考核官開口道:“要煉制的趕緊煉制,不要說什麽多餘的廢話。”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時不時看向淩霄的眼神,和看向短發男子的顏神,卻是截然不同。

淩霄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議論聲,仍是自顧自地煉制命魂丹。

“叮!宿主正在施展低品煉丹術——《化丹》,熟練度+1!”

“叮!宿主正在施展低品煉丹術——《化丹》,熟練度+1!”

“叮!宿主的低品煉丹術——《化丹》熟練度提升,當前熟練等級為融會貫通!”

第 133 章

高宏宇帶着賀豐龍回到他的辦公室。

進門之後對着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咣,房門關閉,高宏宇從兜子裏拿出手槍,二話不說對着賀豐龍的大腿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射穿賀豐龍的大腿。

賀豐龍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咬着牙雙手抱着大腿,擡頭仰望着高宏宇:“大哥,你這是……”

刷,高宏宇把自己兜子裏面的相片摔在賀豐龍的臉上。

“賀豐龍往日我對你不薄啊,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連我的女人你都敢碰。”高宏宇滿嘴的怒氣。

賀豐龍從地上撿起相片,看到這些,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裏。

自己和孟璐在一起?這怎麽可能,我他麽去都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大哥,這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和嫂子聯系過,我發誓,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大哥。”賀豐龍拼命的做出解釋。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玩這一套,這不是你,那這是誰?你告訴我,這相片上的男人是誰?”高宏宇發出質問。

“這……”賀豐龍哪裏知道那是誰。

咚咚咚!

有人敲響房門。

“進來。”

吱,高宏宇的手下推開門走進來。

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附和幾句。

高宏宇聽完後點點頭,對着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出去。

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賀豐龍竟然拔出手槍。

“大哥,你別逼我,我說過這不是我,你要相信我。”賀豐龍舉着槍對準高宏宇說道。

“來吧,開槍打死我,打死我你可以做大哥,開槍吧。”

“大哥我不想這樣,你別逼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幫你查清楚這件事。”

“好啊,那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好不好?”高宏宇臉上挂着邪惡的笑容回答道。

“好。”

高宏宇把槍收起來,走到賀豐龍的身旁,從地上攙扶他起來。

賀豐龍雖然看到他收起槍,但還是不太相信他會這麽輕松答應,不停的觀察着高宏宇的一舉一動。

“來人。”高宏宇對着房間外喊道。

兩名手下快速跑進來:“大哥。”

“帶着他去看下醫生。”

“是!”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着賀豐龍往房間外面走。

走到樓道,左側的男子湊到賀豐龍的耳邊:“龍哥對不住了。”小聲說道。

“什麽?”

噗,話音剛落,一把尖刀從左側刺進喝瘋了的身體,尖刀刺破他的腎髒。

噗,噗,噗,對着他的腹部連續刺三刀。

賀豐龍話都沒有說出口,便倒在地上,嘴裏的鮮血不停的向外流淌,眼睛瞪得巨大看着天花板。

自己曾經無數次的從這裏走過,沒想到最後卻死在這條樓道之內。

嗡嗡嗡!嗡嗡嗡!

突然間賭場外響起警報聲。

手下快步跑過來找到高宏宇:“大哥,我們被警察包圍了。”急促的說道。

高宏宇反而很淡定的笑了笑:“急什麽。”

噠噠噠,兩名警察持槍跑上樓,看到躺在地上的賀豐龍。

咣,一腳踹開高宏宇所在的房門。

“哈哈哈,劉組長你來啦?”高宏宇收起槍笑哈哈的說道。

劉組長聳聳肩:“原來是宇哥啊。”

“我來處理點私事,沒想到還把你們給驚動了,真是罪過罪過,這樣今天晚上給你們賠罪,好不好?”

劉組長笑着點點頭。

砰!

突然間舉槍對着高宏宇就是一槍。

子彈射穿高宏宇的眉心,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小弟全都舉槍對準劉組長。

“怎麽,你們都想死是嗎?”劉組長冷冷的說道。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放下手裏的武器,劉組長這才收起槍。

噠噠噠,門外的警員聽到槍聲快速跑上來。

沖進房間。

“高宏宇在我多次勸說下拘捕,被我開槍打死。”劉組長對着趕來支援的警察說道。

咔嚓!

一副冰涼的手铐戴在劉組長和跟他一起的警員手上。

兩人一臉懵的看着他們:“哎,你這是做什麽?”

“劉組長這都不知道嗎?帶走。”

“是!”

從劉組長這裏一次性挖出五名收受賄賂警員,他們穿着警服,口口聲聲喊着為人民服務,卻充當惡勢力的保護傘,對于這種黑警察,公安局見一個處理一個,絕不姑息。

“孫局,真是大快人心啊。”刑警支隊支隊長跑進來高興的說道。

孫局放下手裏的資料:“你說說你啊,這個劉鴻在你手下當差,你都沒有發現他不正常嗎?”

“孫局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更何況大家都是一個戰線的戰友,您說我怎麽可能會懷疑他,調查他呢。”

“不過孫局,我真沒想到您竟然還有線人,能不能把這個線人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這可不是我的線人,我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這份資料。”

“啊?”

黑狐在範錦華的指引下,通過加密的郵件把這些資料發送給局長。

一個地下小王朝就此被瓦解,賭場被查封,所有高宏宇、賀豐龍的勢力均被鏟除。

決定這個勢力存亡的竟然是一個女人,範錦華無奈的搖搖頭。

至于孟璐嘛,她也沒有跑多遠,很快就被警方抓獲。

範錦華擡頭看下腕表,距離下午二點還有二個小時,啓動汽車向茶樓駛去。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的手機響起。

“華哥,黑狐出門了。”電話內傳來馮曉蝶的聲音。

“她說起什麽地方了嗎?”

“沒有,她說讓我們不用等她吃飯了。”

範錦華思考片刻:“好,我知道了,你和宇強弄點東西吃吧。”

挂斷電話,皺起眉頭,黑狐這個時候出來是幾個意思?難道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了?總不會這次要和自己見面的就是她吧,絕對不可能。

半個小時後,汽車聽你在茶樓的外面,坐在車內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茶館外面停的車輛也沒有自己認識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茶館的門口。

範錦華的眼睛立刻鎖定汽車,死死盯着。

一雙皮鞋最先出現在範錦華的視野中,随後就是一雙高跟鞋,很細很高的高跟鞋,看到這一幕,範錦華努努嘴,把眼睛從車上挪開。

084:獵人出現,神秘文件

第 134 章 往事回響4

第134章 往事回響4

少年的虛影浮在白骨上, 又在月亮落下後,重新消散。

白骨影子一同消失。

日日夜夜,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穢鬼林中不見日月, 只有風雪凜冬, 烈火灼燒,群鬼競逐。

每七日, 摧毀一切的天災降臨于穢鬼林。神學正統的封印咒殺術約束此間,能在封印中存活的,十不足一。

他們沒有同伴,沒有仁善。

生來便要殺戮,非殺戮不能成無支穢。不成無支穢, 不能在穢鬼林中留存。不能殺掉其他的無支穢,自己不能安心。

新出現的空魂, 便迷迷瞪瞪,憑着本能, 于此地且生且滅。

再一個月亮升起來時, 白骨浮現,魂魄虛影再現。

力量不足以維持自身出現。

新生的鬼怪,便由虛影在後, 力量凝聚出了一段白骨。

它所有的力量, 只足以凝聚成一截手骨。

虛影乃是隽美清逸的少年模樣。

它低下頭,凝視自己化出的這段白骨。

白骨泠泠,不見血肉, 空寂寂腕間,綁着一條粉藍色的綢緞, 在寒風冽冽中浮動。

它久久望着這綢緞,認不出這是什麽。

它良久地沉思, 直到自己再一次消失。

待新的一輪厮殺開始,當這新生的鬼魅又一次從血腥中殺出一條路,于月光下浮化骨影。

它再一次看着腕間綁着的綢緞。

它不記得這是什麽了。

但它恍恍惚惚間,生了一種近乎荒唐荒誕的念頭——

它似乎為了盡早出現,失去了一些東西。

它要找回那些。

它想要找一個小姑娘。

它不記得自己要找誰。

尋找小姑娘的記憶,刻入了他的骨魂。它盯着自己的白骨,判斷出那人對自己很重要。

它在穢鬼林中繼續殺戮。

有一日,一輪“忘生鏡”忽現于穢鬼林中。

留存在此間徘徊的穢鬼們沒有意識,卻都本能惶恐,躲避着那面懸于半空中的鏡子。

似乎它們都知道,被吸進去便會消殒。而世間生靈的本能,正是生存。

忘生鏡克制穢鬼。

新生的那個鬼怪,卻逆着鬼影們,想要進入忘生鏡。

雖意識模糊不堪,它卻隐約有一些最簡單的思維。

那些想法告訴它,想要找到一個小姑娘,得想法子離開穢鬼林。

忘生鏡雖對它擁有死亡的威脅,可死亡未嘗不是一種法子。

對它來說,生或者死,好像都可以成為手段。

此時巫神宮中。

南鴻施法,打開忘生鏡。

不斷有消息告訴他,說“南鳶逃了”“有外來者帶走南鳶”,南鴻卻都暫時無動于衷。

他額上滲汗,運轉着“忘生鏡”。

旁人敬佩于大天官對此次獵魔試的重視。只有南鴻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眼睜睜看着一個個門派的弟子進入鏡中。

玉京門、長雲觀、巫神宮……還有諸多小門派。

最後,只剩下觀天山弟子拖拖拉拉,許久召喚不來。

南鴻的大弟子高聲詢問:“還有要進去的人麽?忘生鏡只能打開半日時間。過了這段時間,就不會打開了。”

弟子又不安地向南鴻請教:“天官大人,我去找觀天山弟子。”

南鴻全力施法,不容打斷。

聽了弟子的詢問,他緩緩睜開眼。弟子吃驚地看到,大天官眼中布滿紅血絲,神識已然模糊。

大天官卻艱難十分地開口強調:“……不必勉強。”

忘生鏡中在半空中若隐若現。

弟子聽到大天官低聲:“……去找南鳶,讓她進入忘生鏡。告訴她,她若是肯進入其中,幫助巫神宮贏得獵魔式的名次第一,我便既往不咎,放過她一次。

“……她有朋友來找她了吧?”

弟子凜然,聽到大天官幽聲:“朋友來了,總不好讓朋友有進無出吧?”

巫神宮的弟子四處召喚要進入獵魔試的各派弟子。

他們又要捉拿逃跑的南鳶,以及那位得到神女賜福、從而力量攀升的外界少年。

在一片混亂中,白鹿野帶着南鳶,将南鳶塞入一灌木叢中。

黑夜降臨,面如白霜的少女,靠矮木而坐。

南鳶神色憔悴,那地宮中的沉靈法術,在她離開地宮後,發作得更加厲害。她如今如同廢人一般,半絲靈力也用不出,幫不到白鹿野。

白鹿野在她藏身之處畫了一個小陣法,又将一段傀儡絲牽在她手中。

他囑咐一旁的畢方,又低聲安撫南鳶:“你先躲一會兒,我去找小嬰,帶她回來。如果我回不來……就讓畢方帶你先走。

”你回千山,等我們。”

蒼白少女仰着臉。

她聽到了外面弟子們找尋她、捉拿她的喝罵聲。

她沒有說“不必”的客套話,而是點了頭。

白鹿野神色微靜。

焦慮之時,他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這麽信我?不怕我帶着你的賜福跑了,不管你了?”

南鳶靜聲:“我‘看’到了你會回來。”

白鹿野怔忡。

他忽而低頭,輕輕抱了她一下。

他壓抑着呼吸,沒有再說等他的話,因他已經預料自己不會回來了……

缇嬰的傀儡絲斷了,說明缇嬰不聽他的話,進入忘生鏡了。他豈能讓缇嬰一人進入?

他已然想再一次放棄南鳶,南鳶又為何這樣說呢?

她何必……這樣安慰他呢?

白鹿野強笑一聲。

他擡目時,目中微有淚意:“……我若回來,一定來找你。請你信我。”

南鳶:“我一直都信你的。”

白鹿野離開前,遞給畢方一個眼神。

他們欺南鳶不用眼睛,光明正大地當着南鳶的面使眼色:白鹿野陪缇嬰進忘生鏡,畢方帶南鳶出逃,去千山等他們。

畢方無語。

它原本只是想帶二公子回妖界,然而上了二公子的船,好像一直無法跳下船。此刻它除了繼續幫二公子解決麻煩,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

畢竟——畢方憂心忡忡。

它親眼看到了神女賜福那一幕。

二公子得到神女賜福,修為必然高漲。若是無法取信哄好二公子,二公子回到妖界與大公子搶王位,那可如何是好。

說來說去……來都來了。

白鹿野離去後,畢方對坐在灌木下的散發少女輕松說道:“現在來捉拿你的,都是一些不算太厲害的天官和神女。我直接帶你逃出去吧。”

南鳶:“我知道。”

南鳶清冷而禮貌:“稍等片刻。”

她盤腿而坐,拆下蒙眼白布。

白雪布條擦過烏黑長發,南鳶睜開一雙清泠泠的眸子。

她睜眸看向前方。

畢方正震撼于“天命術”是否會于此時生效,便見南鳶眼睛流出血淚。

畢方驚道:“南姑娘?!”

——你若是死了,我如何向二公子交代?

南鳶眸子清亮,血淚滾滾滴落于腮畔。

她輕聲:“沒關系。沉靈池封了我的力量,但是我的眼睛是天生的,沉靈池封不掉。

“噓,不要發出聲音……

“你也想幫到白公子,是不是?”

畢方讪讪而不安。

南鳶施展天命術,用自己的眼睛看向未來——

在她能看到的所有命運中,她捕捉到了異象。

她看到了忘生鏡忽隐忽現,衆人以為那是施法時的異象。但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忘生鏡,在南鴻施法的同時,出現在了穢鬼林。

出現在穢鬼林的那面忘生鏡向地面飄去,萬千穢鬼被吸入其中,再也不能出來。

随着穢鬼吸入其中數量變多,忘生鏡愈發亮燦。

南鳶神色微白。

她大約清楚一些獵魔試的手段。

為了讓弟子們試煉,會提前将穢鬼送入忘生鏡中。

忘生鏡本就封印着一些穢鬼,實在不需要親臨穢鬼林,臨時取穢鬼。

臨時取用穢鬼,只能說明,不光要穢鬼進入,無支穢也會進入。

進入穢鬼林的這面忘生鏡,才是真正的忘生鏡。

南鴻使用乾坤挪移手段,将忘生鏡送入穢鬼林。穢鬼林的封印,非巫神宮正統傳承不能破。

這一次進入忘生鏡的試煉弟子們,都将折于穢鬼林,再也不可能出來啦……

南鳶又聽到弟子們的交談聲。

他們說要去找觀天山的弟子。

他們道:“幾大門派都進去了,就觀天山不着急。杭師兄真是的,每次都慢吞吞。”

南鳶眼波流動。

畢方心驚膽戰地看着她眼中流下的血。

南鳶忽然閉目。

畢方緊張:“怎麽樣了?你看到什麽了?”

南鳶沒有理會他。

南鳶想半晌,請畢方幫她給一個人傳訊。

畢方得知她要與誰交談時,臉色古怪,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畢方卻沒有多說。

片刻後,南鳶清冽的聲音,傳到了杭古秋的傳音符上:“杭師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杭古秋一愣。

杭古秋詢問何事。

南鳶沉靜:“一個……弑父逼宮的小忙。”

杭古秋愕然。

白鹿野深吸口氣。

他正要踏入宮殿,頂着有可能被大天官認出來的壓力進入忘生鏡。

千鈞一發之際,後方襲來一個力量,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他手腕。

一極小的傳送陣,在那人縱來撲向他時,被觸發了。

眼前驟暗又驟亮。

白鹿野趔趄兩步,驚愕地看着突然現身的南鳶。

他見到她很吃驚,看到她沒有眼蒙白布,目光清明若水,更是心間微悸。

白鹿野驚笑:“南姑娘?”

南鳶:“不能進入獵魔試。”

白鹿野忽而側過臉,看向遠方宮殿。

那處是忘生鏡所在的宮殿,是大天官所在的宮殿。

可是南鳶說:“忘生鏡位置已被轉移,進去後再也不能出來。我們只有一個法子可以救小嬰他們。”

白鹿野低頭看她。

他感應到遠處進出的官道已經關了。

他柔聲:“什麽法子?”

南鳶擡頭:“殺了我爹,扶我登上大神女之位,用正統傳承打開穢鬼林通道。

“我已說服杭師兄,只等你點頭了。”

南鳶帶走白鹿野的同時,大天官南鴻施法途中,忽聽到有一人沙啞聲音提醒:

“它現身了。”

南鴻:“什麽?”

那道聲音說:“它在穢鬼林中‘複活’了。”

南鴻沉默片刻。

他雖不以為然,但雙方的合作,需要他為對方提供足夠誠意。

南鴻說:“我會送鬼姑進入獵魔試。鬼姑恨缇嬰入骨,鬼姑又擅吞噬記憶、改變記憶,正好對付此時的他們。他們不會再出來了……但你既然不放心,我只好多給你一重保證了。”

南鴻等了等。

他沒有再聽到聲音,便知道那位大能已經離去了。

南鴻松口氣。

南鴻心中卻始終有一疑問,而随着時日加劇,雙方合作變深,他的疑問只更加多——

對方那般厲害本事,為何一直不現身?

對方謀劃諸多,多次出殺招,但又似乎不在意缇嬰與江雪禾是否真正死亡。

對方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自己已是大天官,天命術已如此威能,卻依然“看”不見對方?

對于缇嬰來說,獵魔試關閉通道與否,忘生鏡到底降臨在哪裏,都不是很重要。

葉穿林必然帶弟子進入了忘生鏡,她要找葉穿林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忘生鏡和穢鬼林相連,她想在幻境中實驗,能否進入穢鬼林,有沒有機會與現實中的穢鬼林相通,找回江雪禾;

缇嬰還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修為,打磨修煉。

獵魔試正是一個機會。

缇嬰眼睛睜開。

她剛睜眼,便通過大天官給的身份牌,得知了此故事的簡單背景——

“你是沈家三小姐,所出為庶,在家中常日被欺。

“你大姐繼承家産,成為家主,好不潇灑快活。你二哥自幼問劍修行,五歲時踏入修仙路,常年在外。

“今年你十六歲。

“你二哥修行在外,忽然有一日被送回了家中,變得古怪非常。從那時開始,你家中怪事頻頻。

“你從侍女小厮口中得知,他們要将你嫁出去,為你二哥‘招魂’。你心生反抗,決定逃出家門,問劍修行,進入穢鬼林獵殺最厲害的一頭無支穢,靠此功績,進入大門仙山,從此擺脫家族桎梏。”

缇嬰丢三落四地讀完背景故事。

她不愛讀書,讀得心不在焉,但是讀到後面,她反而眼睛一亮,嘀咕:“穢鬼林?我能進入穢鬼林?”

這個秘境中的穢鬼林沒有封印,竟然可以進入!

她正欣喜,識海中傳來撞擊聲,撞得她頭疼。

她發覺是什麽後,有心不理,那動靜卻越來越大,攪得她不得安寧。

缇嬰只好黑着臉,把識海中那折騰她的玩意兒放出來。

她警告道:“你最好真的有要事,不然,我不介意融了你這把劍。”

從她識海中出來的,正是月奴。

自從缇嬰上一次不小心用月奴來對付白鹿野,月奴便漸漸可以與她神魂溝通。這把劍平時很安靜,缇嬰當沒這回事,可今日它如此鬧騰,實在讨厭。

月奴化身出現。

她跟缇嬰打招呼:“小嬰,你好,好久不見。”

缇嬰冷着臉,不理會。

月奴不理解人類感情,她自說自話道:“我想告訴你,我知道你現在拿到的這個故事。它很有名,修真界的人幾乎都知道。”

可是缇嬰是來自鄉下的土妹子。

缇嬰沒聽過什麽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常識。

月奴這樣說,讓她分外不爽。

缇嬰冷冷剜一眼月奴,道:“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事,自然我也知道。你顯擺什麽?”

月奴怔一怔。

月奴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身為故事裏的角色,我應該和你打聲招呼。”

月奴誇贊這個故事:“選擇人盡皆知的故事,大家都會熟悉自己的身份,巫神宮這次選的故事不錯。”

缇嬰震驚。

她倏地瞪大眼,将這個“劍”不可貌相的月奴從上到下地打量。

缇嬰再将牌子上的字認真讀一遍。

她茫然詢問:“難道你生前,就是這個故事裏我所扮演的角色,沈三小姐?”

月奴被噎住了。

她歪頭,當真思考半天自己活着的時候會是什麽。

可她……只是一把劍啊。

月奴實話實話:“我是你二哥佩戴的那把劍。”

缇嬰:“……”

月奴又喃喃自語:“不過,你應該叫‘二哥’嗎?或者你應該叫‘師父’?”

缇嬰大叫:“你在說什麽啊?”

月奴眨眼:“你不知道嗎?你在故事裏的二哥,現實中是我的主人,你的師父,沈行川。你所扮演的三小姐,現實中是你的師叔,你沈師父的妹妹,沈玉舒。”

缇嬰:“……”

缇嬰在與月奴研究此故事背景時,故事的邊緣人物,紛紛出現,開始進入自己的角色。

被送回沈家的沈二公子昏迷不醒。

沈二公子靜靜躺在布置華麗的病榻上,四方有帷帳,嬌妾們輕輕啜泣,為二公子叫魂,請二公子醒來。

她們是沈家為二公子“沖喜”才納進門的。

二公子是沈家唯一修行奇才,若是就此病死,沈家前途無望。

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中,月到中天。

有一個倒黴蛋隐隐約約聽到了哭聲,正要從這具身體中醒來,扮作沈二公子,運用故事中的身份來殺穢鬼,進入獵魔試的正式比試。

倒黴蛋正要睜開眼皮,體內忽然湧動一股淩亂而瘋狂的力量,與他在拉扯間,将他重新壓制下去。

有小妾怯生生地擡起眼皮。

帷帳紛飛,煙攏霧繞,二公子的身體上漂浮出一個幻影,不停地放大。

一截手骨出現在二公子身體上方。

白骨上系着一條粉白色的發帶。

這只手掀開帷帳,在少女們的驚恐下,發出優雅溫和、因不熟練而略微沙啞的禮貌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一個問題——我叫什麽?”

白骨成了精。

鸠占鵲巢,不知名的鬼怪在沈家二公子的體內蘇醒。

他睥睨冷漠,殘忍強大。他展示了他的手段後,用慵懶又溫柔的聲音說,他奪取二公子身體,只為找妹妹;找到了,他便會離開;她們若不服……

不知名的鬼怪正琢磨着自己力量不夠殺這麽多女子時,女子們紛紛哭泣着保證:

“公子,我們絕不會出賣你!我們都是你的妾室啊!”

白骨怔住。

它似困惑于這個發展,但它随意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它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