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3 章 将對将

天空中四只生肖王的戰鬥也漸漸接近尾聲,雙方無論怎麽鬥,都是旗鼓相當。見到這種情況,李天王只好無奈地下令撤退,因為,他知道,猴王和雞王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裏面的仙石基本已經耗盡,剩下的,能夠返回到大營就不錯了。

猴王裏面的觜火猴和雞王裏面的卯日雞早就心急火燎,仙石眼看耗盡,情況十分不妙。就在這個時候,李天王的撤軍令在他們聽來,如同仙樂一般悅耳。

兩位星君毫不猶豫地指揮手下調轉方向,向花果山方向撤退。雲中子剛要下令追擊,卻忽然收到劉辛的傳音:“快來收拾這只大兔子。”

雲中子不再遲疑,率領牛王就向地面俯沖下去。交戰正酣的仙兵和妖兵見到這個龐然大物,只好閃避。

這時候,李天王撤退的命令也終于傳來,仙兵本來就已經被妖兵殺得膽寒,立刻罷手,開始有組織地撤退。

妖兵們都殺得興起,那肯罷休,在後面緊追不舍。這時候,騎寵團的真正威力終于顯現出來。他們一個個穩坐在坐騎上面,手中的弓箭拉成滿月,一支支寒光閃閃的箭矢飛出,飛鳥投林一般,尋找各自的目标。

這種箭矢,純粹是由仙石裏面的仙力凝結,足夠給仙兵帶來巨大的殺傷力。只見一道道白光閃爍,然後,一排排仙兵就齊刷刷地倒下。

仙兵撤退的隊形終于大亂,沒有人願意再留下殿後,都拼命向遠處逃竄。這也給清涼山的飛劍團創造了殺敵的良機,他們憑借超快的速度,從後掩殺。

血劍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已經有上百仙兵,在他的劍下超生。就在這時,籠罩着花果山的天羅地網打開一個大口子,一隊隊仙兵從裏面殺出,前來接應。

當先兩人,一個手持火尖槍,腳踏風火輪,另外一人,額頭正中卻生着一只怪眼,手提三尖兩刃刀,正是哪吒和楊戬。他們接到李天王的命令,連忙帶兵出來接應。

讓過敗逃的仙兵,楊戬和哪吒率兵面對追敵的妖兵。血劍一馬當先,正好迎住楊戬,他知道二郎神的厲害,直接幻出巨大的元神血劍,迎頭斬下。

楊戬看到數丈長、紅彤彤的一把長劍劈過來,劍上血氣翻湧,透出無邊的殺氣,也不敢等閑視之。三尖刀一擺,迎風便漲,然後和血劍硬拼了一記。

巨大的沖擊波将兩個人同時蕩開,這一擊,竟然平分秋色。血劍身上血光大盛,剛才的這一下,叫他氣血翻湧。不過,血劍的脾氣就是寧折不彎,對手越強,越能激發他胸中的戰意。于是,手中的元神血劍再度出手,氣勢比剛才又淩厲幾分。

楊戬抖擻精神,和血劍鬥在一起,而另外一邊,哪吒也遇到了對手——黑霸天。這一大一小,脾氣都不大好,一上來就撞擊出火花。

哪吒現出三頭六臂,身體也猛增到十丈,手中的六般兵器,惡狠狠向黑霸天打去。

黑霸天口中呼喝連連,燒火棍上騰起滔天的烈焰,以硬碰硬。在黑霸天的頭腦裏面,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閃避。

兩隊的主将拼鬥,後面的并将則搖旗吶喊,助威聲震天,和剛才的亂仗,又大不相同。

看到血劍和黑霸天殺得過瘾,清涼山一方的幾員主将都按捺不住,大家夥先飛出來,聲如炸雷:“誰來跟俺打!”

四大天王中的持國天王向兩邊看了看,只有自己四兄弟和這家夥的個頭差距還小點。于是,口中大吼一聲:“我來!”然後,将手裏的大琵琶一揮,向大家夥迎去。

行到中途,持國天王就将仙力灌注到琵琶上面,發動了天魔音。不料,大家夥絲毫不為所動,搖晃了幾下大腦袋,憨聲憨氣地吼道:“你這聲音實在難聽,吃俺一斧!”

說罷,巨斧卷起滔天的烈焰,向持國天王斬來。持國天王也詫異不已,一般的仙人,多少都會受到自己音攻的影響,這個大家夥,卻不為所動,實在是個怪胎。

他哪裏知道,大家夥的情況比較特殊,對這類元神攻擊一律免疫。

無奈之下,持國天王只好揮動琵琶,和大家夥戰在一處。四大天王的武器,都是法寶和兵器的結合體,只不過,法寶的特性不能發揮,實力就大打折扣,所以,很快,就被大家夥的斧影裹在當中,只能勉力自保。

另外三位天王一見大哥要吃虧,增長天王手持慧劍、廣目天王放出手臂上的怪蛇、多聞天王則撐開寶傘,一起殺将過來。

清涼山一方立刻又飛出三人,分別是九眼碧蟾、郭劍和老白,分別敵住一位天王,混戰起來。

李天王見雙方由鬥兵轉化為鬥将,心中暗暗高興:天宮的天将數量,要遠遠對于對方,于是,一聲令下,二十八星宿齊出,一個個奇形怪狀,上前讨戰。清涼山一方因為厲天行和敖碧在冤魂海拒敵,另外還有幾人留守清涼山,一時竟然無人應戰。

二十八星宿不免得意,一個個豕突狼奔,雞啼猿鳴,就連僥幸逃生的房日兔也忽然冒出來,龇着三瓣嘴,露着大板牙,跟随着一起叫嚣。

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二十八星宿,少要張狂,俺鐵拐李會會你們!”随後,金光一閃,蓬頭垢面的鐵拐李拖着拐杖,出現在戰場中。

“還有我張果,也來湊湊熱鬧。”又是白光一閃,白發銀須,笑容可掬的張果老出現在鐵拐李身邊,他笑吟吟的一擡手,将胯下的毛驢收入袖中,然後負手飄立,別有一番超凡脫俗之氣。

“哈哈,老李,張老,你們怎麽來了!”劉辛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剛才,他和雲中子臨時抓了五千法寶團的人,鑽進兔王裏面。取出随身攜帶的仙石,在雲中子的教導下,開始學習操縱兔王。

在戰時,清涼山的妖兵,每個人的身上都裝着兩塊仙石,關鍵時刻,仙石可是保命的東西。

劉辛看到兔王身上泛起金光,連忙從金梭之中取出那個碩大的絨毛團。雖然被他燒出一個大洞,但是相對于整體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并無太大影響。

絨毛團被劉辛抛到半空,立刻重新變成紛紛揚揚的白雪。這時候,兔王身上的金光大盛,一根根纖細的兔毛開始向主人的身體飄去,很快。兔王就重新變成了雪白色。

看着渾身雪白,兩眼紅光閃爍的兔王,劉辛覺得越看越順眼,忍不住哼哼起來:“小兔子乖乖……”

他渾然忘記,就在剛才,看到這個兔王的時候,還覺得它十分邪惡。這就叫什麽了,孩子就是自己的好。

看到成功改造了兔王,有雲中子和李長庚指揮,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劉辛這才飛過去,查看這邊戰場的情況。

剛剛趕到,就看到鐵拐李和張果老意外的出現,連忙上前招呼。鐵拐李看到劉辛,不由在自己的絡腮胡子上面抓了幾把,咧開大嘴撲過來:“當然是想你了,這才大老遠跑過來,到了冤魂海,聽說你們在這打仗,俺就有點手癢。”

張果老則笑呵呵地說道:“劉老弟,聽說這邊開戰,我們八仙一研究,先過來看看。如果有必要,馬上就把純陽他們都叫來。”

“哈哈,這才是真朋友,關鍵時刻自己就沖上來。”劉辛也哈哈大笑,很是欣慰。

“有什麽話一會再說,俺先會會二十八星宿,這些畜生,實在有些狂妄。”鐵拐李性急,三言兩語,就又要上陣拼殺。

“好啊,本來我要出手,那就讓給你老李。不過,千萬不要一個人把二十八星宿都挑了,怎麽也給我留幾個練練手。”劉辛知道鐵拐李的本事,在八仙之中,也是數一數二,所以才由此一說。

鐵拐李粗豪地大笑幾聲,然後轉向對面的二十八星宿:“你們誰來送死!”

二十八星宿在天宮也算是高級官員,平時都是眼高于頂的人物,對于八仙這樣的海外散仙,并不大放在眼裏。尤其是鐵拐李其貌不揚,邋裏邋遢,瘸腿拄拐,跟叫花子相仿,更加瞧不起。

“我來領教!”衆星宿之中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高有兩丈,渾身金光缭繞。人身龍頭,威武猙獰,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龍頭老大——亢金龍。

亢金龍手中一把金色的龍頭杖,邁步沖到鐵拐李的面前:“久聞八仙個個法術不凡,今日正好開開眼界!”

龍性最傲,亢金龍又當慣了老大,所以一看鐵拐李一副大咧咧的模樣,心裏就很是不爽。

鐵拐李的怪眼翻了他兩眼:“看你長個龍腦袋,大概就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泥鳅老大,今天,我就戳戳你的逆鱗。”

說罷,手中的鐵拐舞動如風,卻又重于千鈞,向亢金龍奮力砸去。亢金龍本身就是以力量強橫而見長,只見他舉起手中的龍頭金杖,也全力向對方的鐵拐迎去。

第 464 章 ?飽受壓迫的人和人們(上)(求月票)(65/100)

應該說,忍者之間的“傳道授業”并沒有什麽嚴苛的門戶之見,我的徒弟和你的徒弟是一個徒弟,這完全沒什麽問題,也沒什麽矛盾。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三代目猿飛日斬,他得算是初代和二代共同教育的結果。堂堂初代和弟弟的二代,居然交出這麽個……額,不好說。

所以旗木朔茂和自來也都很喜歡波風水門,這也沒什麽問題,兩個大男人喜歡一個小孩子甚至不幹擾另外的小女孩喜歡他。

旗木朔茂是那種一把刀從頭砍到尾的忍者,至于自來也,則應該是最典型的綜合型忍者,忍術、體術乃至幻術,他各方面都非常均衡、非常全面,沒什麽短板。

尤其是忍術方面,自來也格外凸出……他除了雷遁之外,什麽都會,而且和羽生一樣正在進行着艱苦卓絕的仙術修行。

過幾年他也能初步掌握仙人模式,并且進一步掌握陰、陽兩種屬性的查克拉。

而旗木朔茂呢,除了雷遁之外,羽生就沒見他使用過其他的遁術……反正他也不需要。

坦白來說,自來也更能決定波風水門的上限,畢竟仙術這種東西太超規格了。而且理論上說,自來也這條脈絡上延伸出的弟子,才更有可能成為火影的繼任者。

政治資源的傾斜,自來也跟一般忍者是截然不同的……甚至羽生也會被歸類到“一般忍者”的行列。

至于旗木,則能夠讓水門以最短的時間跻身一流忍者,成為木葉的一把尖刀。

水門很有天賦,在旗木朔茂的引領之下,他很快就能走上正規、系統、全方位的砍人之路。

所以兩位白發忍者,可謂是優勢互補、取長補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唯一的問題在于自來也上來就竄登水門學習飛雷神,這是羽生事先想不到的。盡管水門最終掌握了飛雷神,而且在二代原本的術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和優化,但誰知道他究竟用了多長時間才學會這個忍術的。

這種高風險性的忍術,上來就實際操作,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幸虧這種事情沒有讓行事一向穩妥的羽生看到,否則的話他肯定會按着自來也一通爆錘。

…………

這個時間點,羽生已經結束了一天的修行,從訓練場返回了家中。

踩着螺旋形的厚重實木階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不一會的工夫羽生就走上了位于大樹中段的樹屋。

這時候,蛞蝓依然趴在他的肩膀上。

完成了訓練的一天,當然是充實且滿足的一天,但當羽生開門的時候卻顯得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心虛。

在濕骨林這種地方,家門當然不用上鎖,但羽生進門的時候就跟個賊似的。

好在家裏沒人,羽生這才算松了口氣,邁步走進了屋子之中。

他當先看到了擺在餐桌上的精致漆器餐盒,這代表着綱手已經來過了,她把晚餐放在了這裏,不過羽生沒有動這個,他先是去往二樓看了一眼,發現綱手确實已經離開了之後,這才徹底松懈下來。

“羽生大人,雖然你的感知能力不強,但我知道你是能感知到近距離的狀況的……既然早就能确定綱手大人不在這裏了,你為什麽還要再這樣确認一遍?”蛞蝓被羽生的一系列動作搞的莫名其妙的。

“你不懂,有些事是必須親眼确認才可以的。”

羽生一邊說着,一邊把蛞蝓擱在了桌子上,接着他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回來抱着餐盒來到了外面的平臺上。

使用結界隔絕了外面的濕熱之後,傍晚時分在這裏能夠感受到一絲清涼的風,羽生往邊緣一坐、雙腿蕩在外面,接着把手裏的餐盒放在了自己的手邊。

揭開餐盒的第一層,羽生發現自己今天的晚餐居然是高檔壽司,然後……他哭了。

因為延續下來的習慣,其實羽生一點也不喜歡冷餐,也吃不習慣冷餐,然而架不住他已經吃了好長時間冷飯團了,今天終于換了別的,這是讓人非常高興的。

而且不管是什麽肉,總之他見到肉了。

難道有新的任務金到賬了?家裏有了現金流?

再揭開食盒的第二層,嗯,裏面居然有湯。

肯定只能是湯,羽生也只承認那是湯,最多……也不過只是很有“營養價值”的湯。

但蛞蝓好像有點不給面子,它在食盒外面爬了一圈,然後開口說道,“羽生大人,治腰痛的?”

羽生,“……”

大概不是,但性質差不多。

見羽生不說話,蛞蝓又繼續說道,“羽生大人,我對你自己說的被動和被迫的立場表示懷疑,在我看來,明明是你……”

“蛞蝓,你果然窺探了我的生活。”

“并沒有,我只是在合理推測。”

好吧,羽生信了。

有什麽好說的,整個濕骨林都是蛞蝓的地盤,它無處不在。

這時候,只見羽生露出了一副滿是滄桑的臉,接着他把視線望向了遠邊月亮露出來的新芽。

稍稍過了一會之後,他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本來稍微折騰折騰,即是應盡義務也能收獲快樂,接着我就可以休息了。

但這時候有人咯咯直樂,然後說‘羽生,真沒用’或者說‘羽生,不大行’之類的話,那我是不是就得整夜不能睡了?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

“羽生大人,我不太懂。”

這個問題,以及羽生前後行為之間的隐含因果邏輯關系都是比較高深的,所以蛞蝓并不懂。

“所以你為什麽要研究這個,我覺得我們還是讨論一下‘仙人模式’修行方面的話題更加合适。”

“好像……是的……”

…………

雷之國。

就在羽生跟蛞蝓讨論這“仙人模式”或者“繁衍模式”的話題的時候,有兩個忍者走出了雲隐村。

這是兩個兩米高的彪形大漢,而且每個人都身材格外壯碩。

本來這也沒什麽特別的,在雲隐,這種類型的忍者大有人在。

然而關鍵是其中一個并不是雲隐的忍者,甚至他代表的一方還是雲隐的世仇,但現在他卻跟雲隐站在了一起。

盡管兩個忍者在彼此防備,但此時他們終究是在一起行動的。

這兩個人分別是岩隐的三代土影“兩天秤”大野木之子、實力派上忍黃土……所以為什麽不到一米五的父親能生出兩米二的兒子來?

別問,問就是返祖。

以及盡管沒有标注什麽特別身份,但已經先一步得到了“艾”的名號的一位雲隐忍者。在雲隐,這樣的名號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它意味着這個忍者已經被既定為了下一任雷影。

甚至目前為止、乃至将來,只要他不死,那他就是下一代雷影的唯一人選。

艾的額頭上有一道從右到左斜切過的傷痕,只不過它被隐藏在了護額下面,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接下來往西南邊去嗎?”艾對着黃土問道。

“嗯,繞過火之國,向那邊穿插,盡量不要把行蹤暴露給木葉。”黃土說道。

“哼,只希望就跟我們對待你一樣,那邊不會直接向我們發動攻擊……”

就算砂隐向這兩個人發動攻擊,以他們的實力也是能夠退走的,大概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達成的共識未竟、準備實施的計劃不能成功這件事了。

第 450 章 ∶絕望的陳逍遙

第四百四十九章∶絕望的陳逍遙

“呀哈哈哈哈…!!!咦嘿嘿嘿嘿嘿!!!”

或許是陳逍遙剛剛的那番攻擊徹底激怒了女鬼頭顱,所以在看到前方的那個活人逃跑後如今已經完全化為一顆巨大骷髅頭的女鬼頭顱先是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的恐怖嘶吼!随即下一秒便毫無征兆的猛的朝前方快速飄去!其速度之快竟是比之前快了數倍之多!如果此時用肉眼來看的話竟然僅僅只能捕捉到一絲殘影!!!

“哇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目前跑在前方的陳逍遙似乎也感覺到女鬼頭顱正在用那遠遠超過他的速度進行追擊,于是一時間的他也是在滿臉猙獰的發出了一聲瘋狂的大吼後瞬間加快了自己的奔跑速度!或許是當年他師父教過他什麽移動法門,所以此時如果用第三視角來看的話那麽便會看到如今的陳逍遙竟是向傳說中的淩波微步那樣在往前快速的移動着!他的一雙腿在不停狂奔的同時其落地的步伐也頗為古怪,如果仔細觀察就會察覺他雖說是在往前方奔跑可實際上卻并不是在直線前行反而是在隐隐的在按着看不見的一個S線在曲折前行,按普通人的眼光來看這樣跑只會讓速度更慢而已可實際上事情往往就這麽詭異,只見目前的陳逍遙在用這種步伐玩命的跑起來後其速度竟是快的驚人!甚至…甚至就連後方那已經快到接近殘影的恐怖骷髅頭也無法迅速的追上他!一時間二者竟是處于一種莫名詭異的平衡狀态!

可惜…可惜陳逍遙就算一時間發揮出了全部的潛力使得後面的骷髅頭無法追上他,但他畢竟還是個人,是一個生物,而只要是人是生物那麽其體力就會是有限的,也依舊也逃不出運動的越劇烈其體能消耗越大的物理定律,所以在奔跑了約1分鐘後陳逍遙的呼吸就越來越急促同時其奔跑速度也是逐漸的慢了下來,至于身後的那顆緊追不舍的恐怖骷髅頭其速度卻是依舊快的恐怖!看如今情況…距離陳逍遙被鬼頭追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日…看來我陳逍遙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哎…畢竟是神通廣大的鬼物,我居然還妄想着将其消滅…呵呵,師傅啊,徒兒對不住你了,我無法替你把道統延續下去了,可惜…因為我死後這華夏最後的正宗道統便會徹底消亡與世間了…)

在這一刻,陳逍遙腦海裏首先想到的竟是他那已經過世但在世時卻對他期望頗高的師父來,也不知怎麽的,這一刻的他其心裏居然是充滿了不甘于懊悔…

(如果…如果能讓我把華夏道統傳下去在死該多好啊…)

先不提此刻陳逍遙的心裏活動,然就在這時異變卻忽然發生了!

因為就在下一秒,後方那一直死死追在陳逍遙身後的那巨大骷髅頭竟是驟然間的停止了追擊!!!

但千萬別誤會女鬼頭顱是善心大發才會停止追擊,其實正是被剛剛陳逍遙的那番攻擊給徹底激怒所以這顆可怖的鬼頭一開始才會不顧一切的在追殺這個活人,它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用最快的速度擊殺這個活人!然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居然無法在第一時間追上這個活人後,憤怒異常的鬼頭在原地漂浮了兩秒後竟是猛的朝走廊一側的某間房門發出了一聲大吼,而下一刻随着啪的一聲響一名金發碧眼的白人女性便一臉呆滞的從房間裏推門而出,如果此時把鏡頭轉向這名女性的話那麽想必絕對會讓人大吃一驚!!!

因為…因為這個人正是不久前與何飛失散的酒店接待員喬娜!!!

不過就在喬娜目光呆滞的從房裏步入走廊後,下一瞬間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臉孔開始逐漸變得一片模糊,幾秒後…如果在次看過去的話那麽便會驚愕的發現那原本站立在走廊中的喬娜其臉孔竟是轉變成了藍可兒的樣子!

當然,以上種種也僅僅只是在幾秒內發生的事情,也就在喬娜轉化為藍可兒樣子的的下一秒,藍可兒動了!她先是徑直走到了走廊對面兩間客房的牆壁中間,然後一臉呆滞的她就把手伸向了牆壁上的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接着…她便把盒子中央的一個把手朝右側猛的撥了過去!

——啪!

随着一聲清脆的響動聲,下一瞬間!這條原本沒有盡頭并且明亮無比的走廊卻是瞬間黑了下來!很明顯走廊上方的燈管集體熄滅了,至于剛才藍可兒所撥弄的東西也毫無疑問是5樓的電閘開關,當然,也正是因為由于5樓走廊裏的燈光瞬間熄滅所以一時間那原本那無邊無際且沒有盡頭的走廊也是在這一刻重新恢複了正常!

至于此時正瘋狂跑在最前面的陳逍遙也是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然還不等他還沒來得及想什麽…下一瞬間…他就狠狠的撞到了一面憑空出現的牆壁之上!

咚!

“啊呀!!!”

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與一聲因疼痛而發出的慘叫,下一秒陳逍遙便猛的被彈飛在地,并且在他狠狠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的兩顆牙齒以及大量的鼻血也是在這一刻飛向了高空…不錯,剛剛正是由于走廊的封閉解除才導致了走廊盡頭的牆壁重新出現了,而以陳逍遙那超快的速度撞到牆上更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同時這也代表着那原本跑的飛快的他卻因走廊恢複正常後轉而處于無路可逃的境地當中。

萬萬沒想到…女鬼為了能快速殺死陳逍遙居然主動解除了5樓的封閉!也正是女鬼解除了封閉才轉而使得陳逍遙如今已經完全處于無路可逃的狀态當中!因為…現在他的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此時陳逍遙在從地上艱難的爬起後先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那盡是鮮血的嘴巴和鼻子,然也就是在這一刻他也終于徹底知道了破解這封閉的方法了,那便是斷電!然可惜的是現在明白這些卻已經太遲了,更何況此刻的他也沒有那個時間想那麽多了,因為…

“嘿嘿…嘿嘿嘿…咦嘿嘿嘿嘿嘿…!!!”

果然!待看到前方的那個活人最終被困在前方的走廊盡頭無路可逃後,一直漂浮在原地的骷髅頭便忽然發出了一聲極為滲人的恐怖狂笑!接着在一陣模糊間那原本盡是骷髅外面的碩大頭顱也是在幾秒後重新轉化成原先的鬼頭造型,最後那披頭散發的女鬼頭顱的造型又重新出現在了陳逍遙的眼前!

噠..噠…噠…

而看到這一幕後,陳逍遙也是滿臉恐懼的不由後退了幾步,直到他的後背貼到了走廊盡頭的牆上才停止了腳步,目前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但無論怎麽說他都是一名道士所以他還是勉強保持着鎮定,腦海裏同時也在飛快想着脫身的辦法,很明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貓逼到死角的老鼠一樣,別看心有不甘但嚴格的來說他基本上算是…死定了!

(不…我還不能死,我的遠大理想還沒有實現,不…我不能死在這裏啊!我…我一定還有辦法的…)

想着想着,下一刻的他卻像是忽然回憶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似的急忙将自己的左手向自己的左口袋伸去,平時他的道門法器一般都是放在懷裏或是右口袋裏的,至于左口袋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曾經放過什麽東西…

至于那碩大的女鬼頭顱在狂笑之後其臉上的表情也是在片刻間恢複成了之前的猙獰!而下一秒…伴随着一聲瘋狂的尖叫那鬼頭便猛的張開了它那巨大的血盆大口向前方幾米外的陳逍遙猛的沖了過去!!!

然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女鬼頭顱向死角處的陳逍遙狠狠撲過去的這一剎那間!這一刻原本一臉死灰的陳逍遙其左手也是在自己的左褲兜裏摸到了一個小巧但卻頗有分量的金屬物品!而當他在摸到這個東西的那一刻…

“額…啊啊啊啊!!!”

片刻間,随着陳逍遙的一聲大吼!一個僅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老虎模樣的銅制物件便被他一把從褲兜裏拿了出來!同時這東西被他拿出來的一瞬間他也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神力全都毫無保留的一股腦的灌注到了這個銅質的老虎上!!!

而也就是在這這一刻那顆比陳逍遙整個人還要龐大的恐怖頭顱也已經完全沖到了他的面前!至于那張巨大的血盆大口也是在來到陳逍遙面前的那一刻張大到了極致!!!

——恍!!!

但是下一瞬間,也就是當女鬼的那張血盆大口即将把陳逍遙完全吞噬的最後0.5秒的那一刻!猛然間!在女鬼頭顱與陳逍遙的中間位置竟是毫無征兆的原地出現一大團黑色的煙霧!而黑霧中…一個若隐若現的人型黑影也是在這一刻憑空出現在了陳逍遙的視線當中!!!

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天宇星辰life」的打賞!

第 463 章 ?白毛們的愛的結晶(求月票)

醫術高超、又很能打的醫療忍者,屬于比較罕見的生物。

綱手提出的設想是很有意義的,如果每一支四人小隊之中都存在一個合格的醫療忍者的話,那麽這支小隊的生存能力和續航能力将會得到大幅度的增加,而這就等于讓木葉戰鬥力和恢複能力整體走上一個臺階。

如果成功的話,效果是非常恐怖的。

戰場上,很多忍者的死因都是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而如果傷者的隊友就是醫療忍者的話,那這個醫療忍者所能起到的正面效果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設想好歸設想好,但那其實也只是設想,基本上不存在盡然實現的可能性,或者說它只能有限度的實現……能直接在正面戰場上站住腳的醫療忍者,培養起來太過困難了。

哪怕在不考慮天賦的情況下,一個人能夠支配的時間也是很有限的,這些時間要麽被用來學習複雜深奧的醫療知識,要麽被用來學習正面系的戰鬥技巧,正常情況下,在一個忍者身上這兩者是很難做到同時專精的。

綱手只是一個“個例”,并不普遍。

要求一個水準高超的醫療忍者特別能打,或者要求一個特別能打的忍者醫術高超,都是耍流氓。

事實上,哪怕到了二十年後,綱手提出的設想已經是各個忍村小隊建設的主流思想之一了,可忍者小隊中的“醫療忍者”,大部分都是經過了一定程度培訓的普通忍者擔當的,硬摳性質的話,那得算是懂一些醫療知識的忍者,而不是醫療忍者——也就是“醫療兵”,而不是“專業醫生”。

小隊中的“醫療忍者”,比不過木葉醫院中的醫療忍者。

比較理想化的小隊,不是沒有,但數量是偏少的。

綱手的報告提交上去之後,三代火影就這件事跟顧問們進行了正式的讨論,并且開始征集一些其他忍者的看法……總的來說,想要在一時之間取得認可還是比較困難的。

首先一個問題就不太好回答:加入到行動小隊之中的醫療忍者,究竟是為了提供醫療保障而來的,還是為了讓其他三個人保護他而來的——醫療忍者的醫術固然值得敬佩,但誰能保證他們能跟得上一線行動小隊的節奏,而不是在任務之中拖後腿?

所以不能指望全面推行,能開個小口子進行摸索嘗試就不錯了。

在這方面,“蛞蝓公主”的名頭、三代火影弟子的身份以及盡管沒有提到明面上但卻是實質意義上的第四代候選人,等等都會給綱手的新嘗試帶來支持。

而且支持力度還不小。不說別的,綱手的事情不就是羽生的事情麽,而羽生的支持就代表着一系列人員的支持,影流、漩渦、旗木等等……木葉本就小山頭林立,而羽生正安穩的蹲在其中一座上。

而且以派系來說,羽生這邊是很有影響力的,頂尖戰力有羽生和旗木,專業輔助有漩渦一族,還捏着九尾以及九尾人柱力。

羽生從未有過刻意發展勢力的想法,事實上剛好相反,他的想法一直都是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然而到了現在這一畝三分地已經舉足輕重了。

這批人得算是木葉的“少壯派”,有誰不服的話,可以先跟旗木朔茂過過招。

最近旗木的心情難得開始轉好了,盡管他自己的兒子被“獻祭”給了羽生當玩具,哪怕羽生不在木葉,那孩子也會按照羽生制定的“菜單”每天把自己練的夠夠的。

而且小卡卡西稍稍長大之後,主意特別正,他有一套非常自洽的邏輯——訓練的越艱苦,說明越能學到本事。

旗木朔茂那是小打小鬧,羽生才是在傳承衣缽……

別說,這種想法倒是沒毛病。

所以漸漸地,卡卡西開始真的把與羽生大人當親爹了。這就很離譜,虐着虐着還虐出感情了。

只不過卡卡西的這種想法差點沒把他親媽給氣死,搞得最近旗木家都有些家宅不寧……再溫和的女性,在對孩子的看法上肯定也不會完全順從他老公。

所以最近旗木朔茂都愁白了頭……嗯,還是沒毛病。

在玖辛奈把波風水門介紹給了旗木之後,旗木的心情這才緊跟着好轉了起來——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大概得算是找到“親兒子”了。

旗木朔茂從來沒有跟別人五五開過,波風水門也沒有跟別人五五開過……雙手一拍,恍然大悟。

旗木很喜歡水門,這是正常現象。坦白說,除了特別喜歡女弟子的羽生,其他人沒有理由不喜歡波風水門這樣的弟子。

性格和藹之中帶着堅持,年紀雖然小但思想成熟,理想崇高但又不會無視現實,天賦高還勤勉……除了偶有中二(指的某些命名),沒有其他毛病。

一個人無論多強,但一生的時間是有限的,而水門這種人,就是能傳承技藝的人。

然而,任何美好的兩人組合,總會面臨着一種格外嚴重的問題——第三者插足。

越美好,這個問題越嚴重。

這天晚上,水門正在某個僻靜的訓練場練習的時候,一個叫做自來也的人剛好從這裏經過……這種遭遇,偶然之中帶着必然。

理由在于這個訓練場距離漩渦的街區比較近。玖辛奈遭到了紫蔻的嚴懲之後,波風水門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這樣的地方進行訓練。

而衆所周知的是,漩渦街區的背面,就是溫泉街。

這個年紀的自來也出現在溫泉街,需要理由嗎?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理由本身……自來也,帶色坯。

最開始的時候,自來也只是随意看着水門的訓練而已,現在他是賢者而不是仙人,只是在放空腦袋出神的看着水門的訓練而已。

水門跟其他小忍者也沒什麽區別。

然而看着看着,自來也就覺得不一樣了……水門手裏握着一把短劍,而他正在進行着重複的刺殺訓練,這沒什麽問題,可問題在于,他每來一遍就進步一分。

眼見着的進步。

根據大蛤蟆仙人的說法,自來也的人生使命就是當別人的老師,所以有時候他會格外注意這樣的事情。

波風水門絕沒有長門來的驚豔,一雙輪回眼能在第一時間唬住自來也,可是水門呢?不過是出身平民階層的“普通忍者”而已。

自來也看着看着就移不開眼睛、走不動道了。

訓練了一段時間之後,水門停了下來,這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再繼續下去也只會适得其反,所以他決定今天到此為止。

不過他将那把短劍插回背後的刀鞘的時候,扯動了下面的忍具包,然後一個卷軸就掉了出來。

而正當水門準備彎腰将其撿起來的時候,卻有一只大手先一步将其握在了手中。

水門先是有些警惕,但緊接着又放松了下來,他自然是認識對方的。

“自來也大人……”

自來也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當他準備把這個卷軸遞回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個卷軸是哪裏來的?”

“自來也大人,它來自羽生大人。”

這種時候波風水門沒法提玖辛奈,所以直接說了羽生的名字。

然後自來也二話不說,突然就将卷軸打開了。

“……”

水門有點懵,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樣的大人物,怎麽能随便看別人東西呢。

打開卷軸、意識到了這個術究竟是什麽之後,自來也暗中深吸一口氣——羽生絕不可能随便将這種術交給一個普通忍者,這一切肯定有內在的緣由。

最可能的就是……羽生認為這個孩子很适合這個術。

一個适合飛雷神的孩子,可能嗎,那可是二代火影的飛雷神。

“你練習過這個術了嗎?”

“沒有,自來也大人,我被告知在得到許可之前,不能自己打開卷軸。”水門說道。

事實上,水門壓根不知道卷軸上的忍術是什麽,他只能确定那很重要。

“那你想試一試嗎?我能給你許可。”

“……”

自來也雖然已經是個很沉穩的忍者了,但是,要知道他小時候可是能在沒有契約對象的前提下,強制使用通靈之術的神人。

差一點就變成死人的神人。

本來自來也已經準備返回雨之國了,但現在他決定再在木葉停留一段時間。

而他此時的行為,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此子與我有緣。

嗯,水門與白毛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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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2 章 兵對兵

面對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劉辛,兔王裏面的房日兔只好下令,施展迷幻攻擊。霎時間,兔王火紅的雙眼又開始閃爍。不過,劉辛吃過一次虧,豈能再上當,謹守元神,不再受它的誘惑,如意金棍去勢不變,繼續向兔王的腿上掃去。

砰的一聲巨響,驚天一棍重重落在兔王的一只前腿上,砸得金光迸現,兔王失去雪白的絨毛之後,渾身也呈現金色。兔王裏面的天兵都感覺一股強烈的震蕩,然後,手中仙石裏面的仙力飛速流失。

“快換仙石!”房日兔一聲大吼,可是,立刻就有一個仙兵戰戰兢兢地回答:“星君,仙石都用沒了,剛才是最後一塊,我們每人才發了三塊。”

金光消散之後,劉辛發現,被自己擊中的那只腿依舊完好無損。想到生肖王強悍的沖擊力,劉辛也不覺得太意外,舉起金棍,準備瞄準一處,施展連續性打擊。

可就在這個時候,兔王身上的金光忽然黯淡下去。裏面的仙石耗盡了,劉辛的腦子裏飛快轉過這個念頭。

這是攻擊的最佳時機,想到老黑在第一次攻擊虎王的時候,一拳就将它砸出個大洞,劉辛不由精神大振,現在,完全有能力把兔王砸成一堆廢鐵。

不過,想到十二生肖王強大的攻擊性,劉辛卻又有些不舍:反正它的毛已經被我拔個精光,還是留下比較好。

于是,劉辛從兔王的身邊掠過,突出三個生肖王的包圍圈。就在他準備飛遁之際,忽然看到從冤魂海方向,有兩個龐然大物急速飛來,後面,則是剛剛撤離的那些妖兵。

劉辛的精神再次一振,口中高聲喊喝:“李天王,我的援兵到了,咱們再好好拼一場!”

說話之間,牛王馬王就沖到近前,劉辛也立刻接到雲中子的傳音:“哇!天宮還真有貨,這三個生肖王一定要活捉!”

“你這家夥還真貪心,那個兔王裏面的仙石快要耗盡,能把這個捉住就不錯了。”劉辛向雲中子下令,把主要的目标對準了兔王,畢竟,要想一口氣吞掉三個十二生肖王,還沒有那麽大的胃口。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把金梭中的老黑弄出來,往他的大嘴裏塞了一粒仙丹,應該是沒有大礙。

“瞧好吧!”雲中子一聲歡呼,指揮着牛王向大力猴王沖過去。在馬王裏面指揮的是李長庚,他也接到雲中子的命令,直接向雞王沖去。

後面的妖兵都停住身形,隊形絲毫不亂,現在是幾個龐然大物之間的戰鬥,他們的戰鬥還沒開始。

李天王早就接到何足道的傳訊,說是清涼山一方也有三個十二生肖王。出乎意料的是,它們竟然能這麽快趕來增援。李天王已經隐隐感覺到一絲不妙:己方雖然有三個,但是,兔王身上的金芒越來越黯淡,看來能量耗盡,其它兩個,大概也差不多,要是沒有仙石的支撐,生肖王只能算是一個擺設。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好先命令兔王脫離戰場,向下降落。不然,一會能量徹底耗盡,從高空掉落下去,大概連裏面的仙兵都要跟着粉身碎骨。

于是,一場罕見的戰鬥在天上展開,中央是寬闊的戰場,足有十幾裏,四個龐然大物在裏面周旋。兩邊則各是普通的士兵,摩拳擦掌,準備厮殺。

生肖王之間的戰鬥,那絕對是重量級的。牛王的雙角電光霍霍,一道道粗大的閃電落在大力猴王的身上,轟隆隆的巨響不絕于耳。

大力猴王也不甘示弱,長長的手臂舞動起來,巨大的拳頭如同兩個超級大榔頭,狠狠砸在牛王的身上,也是驚天動地。

另外一邊,馬王和雞王的情況也差不多,馬王的冰柱傷不到雞王,雞王的啼鳴也都被馬王阻隔。十二生肖王之間的戰鬥,誰也傷害不到誰,歸根結底,比拼的就是誰的錢大,只有仙石充足的一方,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而天宮一方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被劉辛卷包彙之後,天宮的經濟實力大打折扣,生肖王上面的仙兵,每個人只發了三塊仙石。

而清涼山一方,則是財大氣粗,從冤魂海到花果山,就這麽一路飛來,現在,每位妖兵手裏,還剩十幾塊仙石呢。

劉辛看到四個生肖王纏鬥,他已經預見到這種結果,瞧見兔王已經開始下落,于是下令:“大家随我下去,生擒那個兔爺!”

身後的十萬大軍齊聲應和,響聲震天,一起向地面俯沖。李天王見狀,也連忙傳令,天兵天将也都迎上去,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

這一次,天兵們也早有準備,沒有一上來就被對方打暈。雖然沒有妖兵的那麽多法寶,但是,他們合力支撐起一個巨大的保護罩,卻也将法寶團的攻擊全部擋在外面。

扛過幾輪法寶攻擊,天兵天将開始反攻四大天王、五方谒谛、六丁六甲、二十八星宿各自率領本部仙兵,向妖兵沖去。

天兵天将也不是吃閑飯的,平時都是訓練有素,立刻和妖兵鬥個旗鼓相當。從地面到半空,處處都成為戰場。

這是一場兵對兵,将對将的比拼,大家都捉對厮殺,實力強的,就是二人對決,普通士兵,則是一隊一隊的混戰。

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各色光芒閃爍,每一秒鐘,都有元神爆裂,都有死屍從半空跌落。二十萬人的血腥戰鬥,連仙氣之中,都夾雜着濃重的血腥。

妖兵們嗅到血腥,一個個都被刺激地更加興奮。這與妖族嗜血的本性有關,所以,他們并沒有被殺戮吓倒,反而越戰越勇。

相比之下,天兵天将則很少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畢竟數千年的和平,他們已經久疏戰陣,不像妖族,時刻都要為生存而戰鬥。

所以,妖族雖然在整體修為上略遜一籌,但是,氣勢上卻彌補這一不足,打仗,有時候不僅僅靠本事,也靠心中的一口氣。

劉辛并沒有加入混戰,他立在高空,洞察全局。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也沒有天将主動上來挑釁。

看到妖兵們如此神勇,劉辛懸着的心也終于安穩。清涼山平時嚴謹的訓練,在這一刻發揮出巨大的作用。重甲團在老白的帶領下,分成幾隊,每隊兩千人。大家分工明确,一半人專門負責防守,手中的巨盾撐開,阻擋仙兵的攻擊。

而另一隊,則揮動板斧,全力進攻。因為不用考慮放手,所以,他們的進攻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往往是仙兵的武器被盾牌擋住,然後,酒杯巨斧攔腰斬成兩截。

血劍等人率領的飛劍團,則激動靈活。如果說重甲團像屹立的大山,那麽他們則是無處不在的清風。幾十人一小股,飛速流轉。遇到人數多的,就飛快避過,人數少的,則群起圍攻,幾十把仙劍刺在三兩個仙兵的身上,甭想再活命。

殺得最爽快的,則是騎寵團。他們分成兩隊,舍棄了弓箭,一個個手毀彎刀,一左一右,如同長龍一般,從天空呼嘯而過。所到之處,血花飛濺。

看到手下漸漸占據優勢,劉辛的身影忽然從天上消失,下一瞬間,出現在地面上已經完全黯淡的兔王身邊。

此時,房日兔正指揮裏面的仙兵撤退,五千人要想全部撤出來,少說也要幾分鐘的時間。而就在這個時侯,劉辛揮舞着如意金棍,狂風掃落葉一般,開始攻擊。

對于普通的仙兵來說,劉辛絕對可以把他們秒殺。所以,那些鑽出來的仙兵,立刻開始四散。

劉辛的金棍掄圓,覆蓋方圓十丈,裏面的仙兵,無一幸免,眨眼間,就已經被他沖到兔王的嘴邊。

忽然,一股巨大的仙力波動從劉辛身後傳來。如意金棍急轉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和房日兔的黃金杵在空中碰撞。

房日兔感覺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迎面傳來,身形忍不住蕩出十幾丈,他只覺得雙臂發麻,手裏的搗藥杵險些飛上半空。

“再接我一棍!”劉辛知道就是這個長得和兔爺一般的家夥,剛才在兔王裏面指揮戰鬥,險些将自己困住,手上哪裏還會留情,驚天一棍含憤出手。

房日兔兩眼瞪得通紅,手中的搗藥金杵也全力迎上去。剛才雖然吃了點虧,但是還在他承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這一次情況卻大大不同,金杵未等和對方的兵器相接,房日兔就感覺到不妙,那條金棍上面的仙力波動,比剛才強大了不止十倍。

危險,房日兔敏感地覺察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不過,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啦。

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房日兔的金杵如同一根柴火棍般,從中間斷成兩截。劉辛的如意金棍稍稍停頓一下,繼續向下砸落,目标直指房日兔的腦袋。

房日兔頭頂兩個一尺長的大耳朵忽然瘋長,眨眼間就長到一丈多,然後,交叉在一起,抵住如意金棍。借助這一彈之力,房日兔的身子飛速向地面墜落,轉眼間就越過幾十丈的距離,落到地面。

劉辛持棍随後趕到,卻只見地上有一個圓溜溜的大洞,房日兔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劉辛嘿嘿一笑:“果然是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也難抓。”

随後,他也不再理睬這只狡猾的兔子,再次騰空飛起,向更大的那只飛去。

第 462 章 :最終的審判

發白的陽光照進屋裏,屋子變得清晰,陸嫁嫁傾身打開窗子時,微寒的風便萦入了袖子。

平整光滑的桌面上,細瓷膽瓶中插着一支晚櫻。

春天還未真正到來,林間的櫻花也還未絢爛盛開,這支晚櫻也不知是何處折來插入瓶中的。

窗戶開了,陸嫁嫁在窗邊坐下,她支着肘,側着頭看着瓶中之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谕劍天宗山腰處的雪櫻。

小時候她總喜歡去那裏看花,花與雲在記憶中都是美好的,那時的青花小轎還不歸她所有,漂亮的轎子便停在石窟裏,她會偷偷去看,然後幻想自己乘着它飛渡雲海的場景,桃簾中的歲月與世隔絕,也真應了恍如隔世四字,回憶起此後的颠簸,年少時的光景悠久得仿佛虛幻。

陸嫁嫁靠在桌子上,頭枕在臂彎間,猶若劍堂上打盹的弟子,她慵懶地眯着眼眸,看着那朵承着陽光的晚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觸摸,笑容溫柔。

輕撫了一陣,陸嫁嫁又觸電似地收回了手,在案旁坐定,指腰挺胸,儀态端莊,她随手抓來一本書攤在身前,一邊理着纖長的發絲,眼眸悠悠地落在了書頁上。

敲門聲響起,聲音很輕,間隔很短,似有些拘謹。

“進來吧。”陸嫁嫁眼睑低垂,娴靜看書,嗓音透着清冷。

進來的是邵小黎。

邵小黎今日沒穿紅裙,而是換了身不太顯眼的素色衣裳,眉目間古靈精怪的神采也淡去了,望上去乖順謙恭。

邵小黎端着一碗粥,粥以雞茸小米煮成,澆以菜汁,一半雪白一半翠綠,看着極具美感。

小黎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陸嫁嫁的身邊。

“嫁嫁姐姐早,小黎來給嫁嫁姐端粥喝。”邵小黎細聲細氣道。

陸嫁嫁将書翻壓在桌案上,微微轉過頭,看着半咬紅唇的少女,淡淡地微笑,道:“放下吧。”

邵小黎将粥放下,也抿唇一笑。

陸嫁嫁問:“小黎自己吃過粥了麽?”

邵小黎搖頭,道:“還沒有呢,我要先給姐姐們送完粥,自己才能吃的。”

“怎麽說得這般可憐兮兮的。”陸嫁嫁拉着她的手腕,讓她靠近了些,然後盯着少女的眼眸,又問:“小黎第一份是端給誰的呢?”

邵小黎柔弱地笑道:“當然是端給嫁嫁姐姐的呀,天大地大嫁嫁姐姐最大。”

陸嫁嫁伸出纖柔的指,點了點少女的眉心,道:“沒必要有這些條條框框的,我們都是姐妹,不論大小,也不必這樣拘謹的。”

邵小黎低聲道:“這……這畢竟是第一天嘛,哪怕是裝裝樣子也是要裝的。”

陸嫁嫁問:“所以小黎是在裝樣子?”

邵小黎搖頭道:“當然沒有啊,在南州的那段日子,小黎承認陸姐姐照顧,一直感恩心頭的,以後……以後小黎還想陪姐姐們一輩子呢。”

少女衣着素樸,容顏溫和,話語輕柔間帶着不自信,宛若這冬春交替的風。

陸嫁嫁太容易心軟了,她原本是想端些架子吓吓她的,如今看着邵小黎這般模樣,心思立刻柔軟了下來,她将那碗溫熱的粥端起,道:“好了,嫁嫁姐姐收下了,明日就不用了,要不然好像我們在欺負你似的。”

邵小黎婉約地笑了笑,連連點頭:“嗯嗯,那小黎先去找司命姐姐了,粥涼了可就不好了。”

說着,邵小黎告退離去。

陸嫁嫁看着桌上冒着熱氣的粥,看着粥上覆着的漂亮的綠色,眉尖微蹙,旋即又展眉微笑,她疊起了些雪袖,拿起瓷勺,慢慢地将碗中的粥攪拌均勻,随後小小地嘗了一口,粥的清香甜糯伴着菜汁的微鹹,細膩得宛若少女的心思。

這是二月的最後一天,陸嫁嫁看着窗外盛大的陽光,小口小口地飲着粥,她将漆黑的長發挽起,晚櫻如簪插入發間。

這于陸嫁嫁而言是平穩的清晨,于邵小黎而言卻是忙忙碌碌的。

邵小黎頗不自信,她對于自己的定位是新過門的小妾,所以做事格外小心翼翼。

邵小黎端着粥來到了司命所處的洞天裏。

司命近來的修行很是刻苦。

當初斷界城時,十字刑架上的屈辱歷歷在目,荒野沙漠冰川雪原……罪君對她與寧長久的萬裏追殺也猶在眼畔,那是她第一次與神主為敵,若無寧長久相伴,她當時應必死無疑了。

到了此時,司命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心胸狹隘的壞女人了,但于她而言,罪君依舊是必須手刃的仇敵。

她回憶着星靈殿裏的歲月,殘破的日晷與燭火在記憶裏幽靜地安放着,那一切如今已被大水淹沒,随着斷界城一同成為了地下的水城。而時過境遷,當初絕望的逃難者也即将成為行刑之人了。

悠悠的思緒裏,敲門聲響起。

司命緩緩地睜開眼,漆黑神袍上繁複的銀紋漸漸淡去,神性在冰眸間消退。原本打坐着的她緩緩起身,那長長的銀發便從蜿蜒的河流變成了垂直的瀑布。

司命手指微勾,門便打開了。

邵小黎端着粥進來,口中碎碎念念:“雪瓷姐姐早上好呀,小黎剛剛煮了粥,第一時間就端來給雪瓷姐姐嘗嘗,等姐姐嘗過後,我還要去端給陸姐姐喝。”

司命看着那碗翠色盎然看着很糯的粥,道:“你是第一個端給我的?”

邵小黎鄭重點頭道:“那當然,我與司命姐姐自斷界城相識至今多少年了,感情深厚。”

司命道:“是啊,那時候我還想收你為徒,結果你當着衆人的面在刑架上嚴懲了我,姐姐畢身難忘啊……”

邵小黎心髒一緊,連忙道:“那是寧長久指使的,我……我也是被脅迫的。”

司命接過了那碗粥,放在一邊,道:“好了,我也不與你翻陳年舊賬了。”

邵小黎乖巧地來到了司命的身後,讓她坐下,随後手法娴熟地替司命捏起了肩。

司命閉上眼,享受着邵小黎的指尖迸發的力道,問:“昨晚睡得好麽?”

邵小黎微顫,一邊揉着司命柔韌的香肩,一邊微微扭捏道:“挺好的呀……師父很照顧我的。”

“還叫師父呢?”司命秀眉颦蹙。

邵小黎道:“叫習慣了嘛……等我哪日出師再改正吧。”

司命蔑然道:“看到某大惡人真有這個師徒的癖好,你也不用改了,聽小黎這般好看的姑娘一口一個師父糯糯地叫着,他心中應是開心得緊。”

邵小黎俏臉微紅,道:“姐姐別取笑小黎了。”

司命道:“總之,他要是敢欺負你,你記下來,以後去趙襄兒那告狀就行了。”

邵小黎撇了撇嘴,道:“我們很和睦的。”

司命淡淡笑着,她端起碗嘗了一口,點頭道:“小黎有了夫君,以後是不是就不和姐姐一起睡了?”

邵小黎道:“我當然是想陪着司命姐姐的啊,只是……若是我偷偷與姐姐一起睡,被他抓到了,他就不就有借口将我們一起……”

司命笑意清媚:“就是要這樣才好玩呀。”

邵小黎訝然,旋即耳根子都紅了:“司命姐姐!原來你才是最大的狐貍精!”

司命作勢欲打,邵小黎連忙告辭,道:“我要去端粥給嫁嫁姐姐了,若是晚了,粥就涼了。”

司命點了點頭,還善意囑咐道:“去嫁嫁那的時候,記得與她說,你第一碗粥是端給她的,嫁嫁這姑娘看着氣度很大,實際上壞心思多着呢,小黎可要服侍得殷切些。”

邵小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嗯,謹遵雪瓷姐姐教誨!那……雪瓷姐姐也要幫我将粥的事保密一下哦。”

“好。”司命抿唇微笑,她對于小黎向來是很寵的。

邵小黎轉過頭,有些慚愧地離開了。

陽光靜悄悄地灑上大地,邵小黎送完了粥之後回到自己房間的門口,隔着劍閣的洞天向上望去。

她想起昨日寧長久關于太陽的言論,便坐在陽光裏,張目對日,任由光線灑遍周身。

寧長久披着白衣從遠處走來,他看着面容單純的少女,打了個招呼,“小黎早。”

“師父早呀。”邵小黎清脆地應了一聲。

她立了起來,如小貓般彈跳起來,越入了寧長久的懷中。

寧長久抱着她,揉着她的發,道:“小黎剛剛去哪了?”

邵小黎道:“給兩位姐姐送飯去了呀。”

寧長久問:“先給誰送了?”

邵小黎神秘兮兮道:“保密!”

寧長久微笑道:“小黎要是哪天東窗事發,被她們發現報複了,我可護不住你。”

邵小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接着想到他有太陰之目,便眯起眼,似所口頭禪般道:“師父好壞哦。”

寧長久問:“嫁嫁與雪瓷都有粥喝,那我吃什麽?”

邵小黎道:“放心,小黎煮了很多的!”

她拉着寧長久去了屋中,将煮粥的小鍋爐取下,将剩下的粥倒入碗中。

邵小黎訝然地望着,發現剩下的只夠一小碗了。

她略帶歉意道:“小黎算錯劑量了。”

寧長久啞然失笑:“你這語氣怎麽和下毒似的?”

邵小黎彎眸微笑,很快又煥發了神采,她豎起手指,道:“雖有只有一份了,但我們可以一起吃呀。不過……這樣好害羞啊。”

根據寧長久對她的了解,她的‘好害羞啊’潛臺詞基本就是‘小黎想要’了。

寧長久捏了捏她的臉,道:“小黎哪來這麽多小心思啊。”

邵小黎舀起了粥,道:“來,師父張口,小黎喂你。”

“不要。”寧長久斷然拒絕。

邵小黎微微氣惱,道:“那師父是想吃粥還是想吃小黎啊?”

寧長久反問道:“那小黎想吃什麽?”

邵小黎神秘道:“我想吃那個……”

“哪個?”

“就……那個……啊!”

邵小黎驚呼了一聲,接着她被抱了起來,柔軟的唇被另一雙唇印上。

邵小黎微微別過頭,道:“現在是早上哎,好害羞啊……”

那碗粥靜靜地置在桌子上,一點點變涼。

……

溫存的時光是短暫的。

二月将盡,罪君的神國即将開啓,接下來的一戰雖不會有太多懸念,卻也不可掉以輕心。

前些日子,寧長久還去過一趟天榜,又與惡見了一面。

見到惡的時候,惡像個老人家一樣坐在搖椅裏,渾身水腫,從清瘦的少年變成了個胖子,詩在一旁照顧着他。

惡的水腫主要源于救世時吸了太多的洪水,這些水通過根系傳達到他的身體裏,便成了這副樣子。

當初斷界城時,寧長久曾與罪君戰過一場,那一戰裏,罪君的投影沒太大損傷,可神秘感卻已大打折扣。

寧長久向惡詢問罪君神國的方位,惡并非完全的全知者,哪怕罪君藏得遠不如冥猙那般深,他也只能給出一個大致的位置。

對話間,原君也扛了個椅子出來坐下。

他看着寧長久,問:“有幾分信心了?”

寧長久道:“事未成之前,皆不敢妄言信心。”

原君道:“太平日子過久了,可別得意忘形。”

“日子從來不太平。”寧長久輕嘆了一聲,道:“總之,我會盡可能地為人間争取足夠的和平時間。”

原君淡淡點頭,道:“我不确定你到底藏了什麽手段,但祝你成功。”

寧長久亦點頭:“暗日不會降臨,紅日會照常升起。”

原君将拐杖靠在椅子上,與他揮手作別:“下次見面是何時?”

寧長久想了想,道:“七年之後。”

……

劍閣裏,寧長久、陸嫁嫁、司命再度圍坐一起,商量着殺死罪君的細節。

柳希婉在劍坪上練着她的必殺之劍。

柳珺卓則在劍堂中親自講授着課,她的身前是一方桌案,案上擺放着黑漆漆的戒尺,與當年的陸嫁嫁倒很是相像。

世界已在不知不覺中恢複了本來的面貌。

這是四千年前暗主還未降臨時,世界真正的模樣。

講授完課程後,柳珺卓來到了幽靜的閣後,大師姐周貞月便在那裏閉關。

周貞月微微睜開眼,道:“這個新世界似乎很美。”

柳珺卓輕聲問:“師姐能感受到世界的改變嗎?”

周貞月搖了搖頭,“無法明确感受到,但我深信不疑它改變了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它的美了。”

柳珺卓立在山崖上,佩着昆侖劍,黑色的裙裾迎風飄舞着,她望着遠處的山岚,道:“我們一定能守護好這份美的,這是劍閣的意志。”

周貞月嗯了一聲,道:“真羨慕你們,還有機會一窺傳說三境的神秘,不似我,傷及了根本,此生無望大道。”

柳珺卓坐在她的身邊,溫柔道:“不可觀的觀主大人說過的,飛升從來不是修道者最終該追尋的路,宇宙是荒涼孤寂的,與其死在那裏,不如長留人間……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的,因為我們從出生起,就已經置身在仙境裏了啊。”

周貞月微笑着點頭,她望着天空中的太陽,道:“哪怕人間就是仙境,哪怕太虛再如何荒涼,這個世上,應也有人想出去的吧。”

柳珺卓想了一會兒,不确定道:“也許會有吧,那些不安于此,想真正追逐大自由,探尋世界邊界者,應還會選擇離去。”

說到這裏,柳珺卓卻舒了口氣,她微笑道:“說不定有一天,離去的修道者能找到嶄新的星辰,在那裏播種嶄新的文明,然後以此為跳板,前往虛空的更深處,将我們的火種播散往更廣闊的地方。總之……無論以後會怎麽樣,我們所做的努力,都是能讓普通的凡民安穩地活在世上,能讓超乎尋常的修道者,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力!”

周貞月聽着師妹描繪的藍圖,道:“希望如此。”

柳珺卓道;“相信閣主大人吧。”

太陽劃過天空,山川很快被暮色籠罩。

洞天中,寧長久等人已準備馭劍出發,前往惡所描述的地點。

臨行前,陸嫁嫁将發間的晚櫻摘下,插回了瓷瓶中。

司命看着陸嫁嫁,問:“春尚未至,你從哪裏弄來的花?”

陸嫁嫁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望向了寧長久。

寧長久牽着她們的手走出門,卻道:“春天已經來了。”

落日西沉,暮霭四合。

凄清的夜風卷過中土的天空,此次馭劍是順風而去的。

這是歸鄉的南風。

司命與陸嫁嫁坐鎮回了金烏神國裏。

神國越來越寬廣,神念都難以窮至盡頭了,那五根流光溢彩的神話邏輯之柱倒顯得寒酸了些。

陸嫁嫁想起了深淵旁小木屋中等候的日子。

她說:“雪瓷與夫君真正相識,便是在罪君一戰裏吧?”

司命點頭道:“是啊,青面獠牙的司命姑娘,便是在那時與他并肩作戰的。”

陸嫁嫁低下頭,道:“真好……那時的我只能在深淵外苦等,什麽也做不了。”

司命道:“明明是我羨慕你啊,我們在深淵下受苦受難差點死掉,他這般努力,不就是為了回來見你麽?”

陸嫁嫁想起了相逢時的晨光與霧氣,彼時的悸動猶在心頭,一生也不會消散。

她望着劍穿行過的大地。

寧長久也在瞭望大地。

他亦在追憶來時的路……趙國,谕劍天宗,斷界城,枯井,井以西是他與柳希婉的割舍之地,後來北上中土,又繞遍了整個大陸,他在世間走過,若步伐為符,不知能寫成怎樣的字。

劍氣撕裂天空。

他們停在了無運之海的上端。

這是南州與中土的交界處,是一條寓意不祥的大海。

按照惡的說法,罪君的神國會在此處開啓。

金烏如鷹,盤旋于海面。

三人一同眺望着璀璨的星空,如今的星空圖上,又多出了很多的星星,據說那是距離這顆星很近的星,據說是太初六神的家鄉。

……

子時到來。

無運之海的海面不再平靜。

寧長久的太陰之目也瞬間擴散至整座大海。

太陰之目裏,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灰色光點。

“找到了。”

一切比預想中更順利。

罪君的神國懸在無運之海上,如一只灰色的瞳孔,同時眺望着南州與中土,審視着世間的罪惡。

寧長久骈指于前,劍的速度在一瞬間催到了極致。

那只懸在無運之海上的瞳孔,一經誕生便立刻浮現了裂紋——劍光毫無阻礙地沒了進去。

沒有任何阻攔,他們來到了罪君的神國裏。

那是一個陰暗的世界。

空氣中彌漫着灰色的武器,手持鐮刀套着黑氣披風的鬼在霧氣中搖晃,下方,層岩交錯,結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無數形同老鼠的幼年生命在岩洞間驚恐地穿梭着,也有大一些的生命在互相厮殺,它們只要吞了對方就能變得更加巨大,前往更上層的神國。

而灰霧的前方,似有幾座影影綽綽的黑色大樓,它們隔着霧進入到視線裏,令人的呼吸都微微滞慢了下來。

這裏與其說是神明的王國,不如說是厲鬼構造的結界。

“這樣輕易就進來了麽?”司命環視四周,灰霧在冰眸裏形同虛設。

她想象着過去主宰着他們的生死大敵,想象着斷界城上空曠爍古今的厮殺,對于眼前的寂靜忽有些失望。

人越往高處行走,對于戰鬥的熱情與渴望便也會漸漸磨滅吧。

這是神性在悄無聲息間閹割了欲望,還是自身在滿足欲望後的無聊呢?

寧長久道:“神主的神秘來源于強大,當他們不再強大,那王座也将不是王座,而是囚禁着他們的淤泥了。”

寧長久祭出飛劍,飛劍在灰霧中缭繞穿梭,将幾頭手持鐮刀彙聚過來的大鬼斬滅,随後身形閃爍,朝着罪君的神殿進發。

神殿的大門是敞開的。

罪君似乎在歡迎他們進入。

寧長久并不客氣,來到了大殿裏。

罪君的神殿中點燃着鬼火,這條所謂的神道也開滿了紅色的曼珠沙華,仿佛通往幽冥的死路。

出乎意料的是,罪君沒有展開它那猙獰的神話形态,它就這樣坐在道路的盡頭,披着那身黑袍,垂落着烏鴉般的羽毛,伸出尖長的手指在地上畫着什麽,好似一位暮年的君主,也好似一位即将被處死的巫祝。

寧長久緩緩走過白骨鋪就的黃泉之路,來到了罪君面前。

他問:“你在做什麽?”

罪君回答:“我在做最終的審判。”

“審判什麽?”他又問。

“人類的原罪。”罪君莊嚴道。

……

……

(感謝萌主血羽菌打賞的大俠~謝謝支持!麽麽噠!)

第 462 章 ?懂了,這是對線

“彌生,接下來跟我去一趟木葉醫院,你的身體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整。”

綱手伸了個懶腰,然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彌生的腦袋然後這樣說道……因為衆所周知的理由,羽生特別喜歡看這個動作,然而現在他正在濕骨林跟蟲子聊天,所以看不得。

“是,綱手大人。”

離開了賭場之後,綱手帶着彌生去往了木葉醫院。

這個孩子異常的乖巧,綱手對着她笑了笑,然後走在了前面……不過等彌生看不到她的表情之後,她立刻收斂了笑意。

彌生的身體情況有些糟糕,遠比綱手之前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盡管綱手對彌生的先期治療非常有效,然而等她的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之後,卻好像遇到了極限一樣。

随後的治療手段,再也難以起到明顯的治療效果了,彌生的身體狀況一直維持在了目前的程度,難以更進一步的好轉。

綱手覺得這件事需要跟漩渦的人說明一下。

滿頭白發的漩渦,其實結果就不在遠處了,它是可以被預見到的。

在醫院完成了一次治療之後,綱手帶着彌生返回了影流基地,來到這裏之後,彌生就不需要跟在綱手身後了,她得以“自由活動”,只可惜她的玩伴玖辛奈最近正在受罰,所以沒人陪她玩。

而綱手則直接找上了漩渦紫蔻,把彌生的這邊的情況向着她進行了說明。

“就連綱手大人都這樣束手無策嗎?”

紫蔻本來就比較在意彌生,不僅僅是對族人的那種在意,畢竟彌生經歷的事情很讓人同情。目前為止一直是紫蔻在帶着彌生,等于說無家可歸的彌生是在跟她生活在一起的。

“畢竟那孩子身上的問題既不是傷患也不是疾病,而是生命力的透支與查克拉的過度消耗……我會慢慢想辦法的。”綱手只能這樣說道。

盡管綱手是最好的醫療忍者,但說到底她也只是個醫生又不是神仙,而且她使用的一直都是正統的醫療技術,又不是大蛇丸那樣的誇張禁術,所以人力總歸是有時盡的。

“那就拜托綱手大人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件事還需要特別告知一下羽生嗎?”綱手又這樣問道,畢竟羽生之前對彌生的事情也挺注目的。

“暫時沒什麽必要,彌生的情況還能夠維持住,她的身體又沒有急速惡化,所以通知不通知羽生大人其實沒什麽區別——他在這種事情上也發揮不了什麽作用。”

這說法讓綱手随之點了點,羽生還是在濕骨林自己練自己的仙術吧,暫時沒必要打擾他。

而說完了彌生的事情之後,綱手和紫蔻之間就變得比較尴尬了起來……兩人好像沒什麽話題可聊的。

在很久之前,相當長的時間內綱手與紫蔻算是比較熟悉的,畢竟紫蔻一直跟在漩渦水戶的身邊,而水戶是綱手的祖母。不過後來,因為種種緣由她們反而又陌生了起來……綱手多半待在戰場上,而紫蔻其實擔當是“管家式”的工作,所以他們沒什麽接觸機會。

“綱手大人最近的氣色好像好了許多,精神也恢複了過來……”

轉身就走好像有點不合适,但綱手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在紫蔻找到了一個不算是話題的話題。

“嗯,算是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事我有責任,但一直愧疚下去也無可奈何,犯了錯就要承受處罰,然而我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為那樣的逃脫而感到慶幸……離開木葉也不見得是壞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就算分割在不同的地方,生活還是得繼續下去,不管是忍者的生活,還是其他的生活……”綱手明顯在說繩樹的事情。

此時她的心情已經算是調節了過來。

至于覆滅的那一部分激進派的千手,老實說在多種因素的綜合之下,綱手已經對他們沒什麽特別的感情了,咎由自取的結局,她又有什麽好評判的……本來很多情緒就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千手第一次策劃襲擊三代火影的時候,綱手還在為他們的死而痛惜,可現在呢?

繩樹的問題上,有人疏于管教,有人漠不關心,有人則在教唆引誘,疏于管教的綱手,對漠不關心的人都未嘗沒有埋怨,更何況對教唆的那些人了。

“那就好……羽生大人的修行,大概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漩渦和影流的一些事情,有時候我還是需要向他進行彙報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進行高難度修行的時候,他也沒辦法給出太明确的時限,不過這邊如果有什麽緊急事态的話,我可以幫忙向羽生轉達。”綱手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坦白說,綱手是有些怕眼前的這個人的。

道理很簡單,有些事情防守方相對于進攻方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因為不管防守成功了多少次,失敗一次就是徹底失敗,而進攻方不管經歷了多少失利,只要一次成功那就是完全成功……類似于千日防賊與千日做賊的區別,進攻方是非常有優勢的。

別的方面還好說,綱手覺得自己很有優勢,但是看看漩渦紫蔻……嗯,挺高,而且一雙腿又長又直。

身為一個女人,腿那麽長那麽直,圖個什麽?真的是不講道理。

又稍稍進行了一段很禮貌但無意義的閑聊之後,綱手才很禮貌的從這裏離開了。

紫蔻看着綱手離去的背影,心說從身材上說,綱手大人肯定很受喜歡,這還得算安産型;再從臉型上說,綱手大人臉也很飽滿,五官精致又不扭捏,得算是端莊大氣的那類,按理來說她這個樣子應該得算是傳說中的“旺夫相”了,然而事實上情況好像剛好相反。

尤其是財務方面。

再者來說,她都産到哪裏去了?

…………

羽生在忙着練他的仙人模式,待在木葉的綱手也決定不再閑下去了,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她還将自己很久之前就有了的一個想法進行了補充完善,最終形成了一份正式的書面報告,提交給了三代火影。

目标直指木葉長久以來呆板的小隊編成形式,她以醫療忍者的視角和思路闡述了某些問題。

幾天之後,三代火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現了這一份報告。

綱手居然也會寫這種東西?

先是有些好奇,而當三代火影把這份報告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有些頭疼啊……”

正是因為上面的一些說法顯得很有道理,三代火影才覺得有些頭疼,不然這些東西全是廢話、言之無物的話,他直接把報告丢一邊,然後随便敷衍一下綱手就可以了。

在四人編制的小隊之中引入醫療忍者,這種提議所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然而目前看它只是理論上前景不錯,但實際上呢?沒有經過嘗試誰都無法斷言。

更重要的是,這種變化會打破忍者們一直以來的習慣,而習慣又是一種巨大的阻力,創新和變革從來都是困難重重的。

還有,木葉哪有那麽多的醫療忍者,這種變化意味着醫療體系的大量擴充,培訓新的醫療忍者,或者讓現有的醫療忍者能具備跟随小隊行動的即時戰力,這都是問題,都是需要消耗大量財力的。

弟子們總能給自己來點新花樣,所以三代火影時不時的就會腦殼痛,這間接導致了他的吸煙量的增加。

然而當三代火影習慣性的打開抽屜之後,卻發現自己放在那裏的一大盒上等煙絲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煙絲呢?這是大名贈與我的最上等的煙絲。”

緊接着,三代火影又察覺到了自己對面的牆上好像有些空曠,要知道原本那裏是挂着一幅名畫的。

“我畫呢?”

“我的精品瓷器和金器呢?”

“我的……”

一言以蔽之,三代火影找不見的東西,都很名貴、很藝術、很……值錢。

“那個……火影大人,您得知道自己桌子上的報告是怎麽來的。”

一個暗部忍者在三代火影身後很弱氣的提醒道。

“什麽意思?這還能怎麽來的?”

“……是綱手大人親自送過來的。”

“…………”

來的時候不是空着手來的,所以走的時候也不能空着手走呗?

三代火影氣的捂住心口,差點就心肌梗塞。

“她都多大年齡了,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嗎?怎麽能偷……你們為什麽不攔住她?”

暗部默然無語,他們能攔得住嗎?

如果綱手要拿的是這間辦公室裏的機密文件的話,那暗部絕對會拼死攔住,然而綱手拿的不過是一些小小的“裝飾品”,暗部犯不着為此得罪綱手大人。

因為幾天前豪賭了一場,現在羽生家就要斷糧了,家裏大人小貓的,難道要餓死?所以綱手主動來火影這裏要了點“補貼”……師者如父,所以這怎麽能算偷呢?

都是小問題。

反正火影辦公室失竊一直是木葉一貫以來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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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3 章 我說你死,你就得死!

在淩霄大喊的同時,一道身影驟然間就出現在小隊的最末端。

“死!”一名異界服裝的高瘦男子,口中發出一聲冷喝。

說話的同時,他雙手指尖陡然間變長,并且尖銳無比,旋即尖銳的指甲就朝着最後一人的脖頸劃了過去!

雖然隊伍最後方那名華夏武者是超脫境,但是柔軟的脖頸,可敵不過這麽尖銳的指尖!

不過他的反應也是不慢,身體朝着一旁閃身躲避。

刺啦!

高瘦男子尖銳的指甲,只是在華夏超脫境強者後頸處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而就在此時,淩霄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高瘦男子的身旁。

“你似乎對你的指甲很自信啊?破空爪!”淩霄冰冷地聲音響徹全場。

旋即,只見他指尖前段一道散發的無盡鋒銳之意的利爪,驟然出現在現場衆人的視線之中。

高瘦男子在淩霄出現的瞬間,就是一愣。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高瘦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無比尖銳的指甲直接朝着淩霄心髒處刺去!

這一刺速度極快,哪怕是超脫境強者之中,速度都是奇快無比。

先前受傷的華夏超脫境強者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喊道:“一號你快避開!”

但是代號為一號的淩霄,卻是充耳不聞。

高瘦男子的速度快,但淩霄速度何止高他一籌。

淩霄右手猛然一擡,無堅不摧般的破空爪,就直接轟擊在了這名異界強者的雙手之上。

刺啦!

血液飙濺而出,伴随着血液的還有那十個尖銳無比的指甲,被淩霄一爪撕成了碎片!

現場一衆戰友看到這一幕都是呆住了,淩霄的速度與攻擊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而高瘦男子則是震驚地望着失去指甲的雙手,臉上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

這可是他懶以生存的成名絕學,而現在卻是被淩霄一擊撕成了碎片。

不過他的晃神也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鑽心的疼痛讓他瞬間嘶吼出來。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腦海中傳來系統提示音,不過淩霄并沒有放在心上。

“啊啊啊~~!”高瘦男子無比痛苦地嘶吼着,身形卻是瘋狂超後退去。

淩霄冷笑一聲,道:“在我面前,你還敢逃?受死!”

嘭!

大鵬羽翼一振,淩霄身影如同一道奔雷,朝着高瘦男子的追擊而去。

一衆戰友見狀,立刻緊随其後追擊上去。

不過高瘦男子僅僅退了兩三百米,身形突然間就停住了。

“動手!”他的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高手男子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滿是嘲諷之意,就像是獵人看向墜入陷阱的獵物一般。

淩霄後方的一衆戰友見狀,立刻喊道:“一號小心有詐!”

不過這話卻是遲了可,只見兩道身影已經朝着淩霄轟擊而去。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或許早就已經驚慌失措,但是淩霄卻是一臉平靜,冷冷地說道:“我說你死,你就得死!”

第 462 章 夢境崩塌!

哪怕是顏沖潛意識裏的醇厚先生,也抵不住這一套連續技,整個身體也跟着變成了一團肉泥,落地之後,“啪”地一聲散了開。

顏沖甚至覺得自己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人類,似乎有些殘忍。

但是不只是他自己覺得殘忍,旁觀的人也覺得殘忍……

沒錯,在他的夢境當中,除了這些虛拟出來的NPC,其實還潛伏了一個人,他的目标是要偷取顏沖的精神之核。

精神之核就好像是人的靈魂一般,只在這片特殊的夢境中才能出現。

只要精神之核被毀,那麽也就死了。

有人此時已經跟顏沖用繩索捆綁在了一起,靈魂進入到了顏沖的夢境當中,想要殺他。

但是他剛進入這個世界沒多久,不遠處的顏沖就開始拆樓了。

他這邊還沒找到顏沖精神之核的位置,顏沖就在他面前表演了一手《廬山升龍霸》。

再然後,這個人就吓尿了。

本來街上還有許多人,顏沖在體會完了連續上勾拳的威力之後,也沒打算繼續轟殺下去。

在一片陌生的地方,解鎖了一個新的招式,還挺開心的。

但是他這邊一吓尿,顏沖就注意到他了。

普通的精神世界居民,腦子都不太好使,他們能做出的動作有限,一旦有超出設定範圍的信息,基本都因為反應不過來而宕機了。

所以哪怕是看到顏沖在旁邊大殺特殺,這些人要麽就是宕機,要麽就是過來攻擊顏沖。

但是你那邊突然蹲在地上,滿腿污漬,差一點就嚎啕大哭,跟周圍的人也太格格不入了吧?

不找你找誰啊?

“喂,那個誰!”顏沖當時還沒想到那麽多,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想問問他為什麽沒宕機,是不是更高級的存在,還想順便問問怎麽離開這片夢境。

但是這個人卻吓得不行,見顏沖過來,直接屁滾尿流地逃跑了,嘴裏還大喊着:“不要殺我啊!我也是被逼的!”

他這不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幕後的黑手嗎?

那顏沖能放過他嗎?

自然是跟在後面緊緊追趕。

他們倆就這麽你追我逃的,竟然硬生生地跑出了一條路,讓顏沖從自己的夢境世界裏逃了出來。

而且不只是從他的夢境裏逃了出來,他們還一起跑進了那個人的夢裏……

眼看着整個世界的風格從溫馨的現代家庭風一下子就變成日本農村,顏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裏面有問題。

“嗯,你能站住嗎?”顏沖問道,“要不然我可要加速了。”

那個人本來跑得也不快,只不過顏沖并不想直接殺了他,所以才手下留情的。

顏沖的這個威脅還真好使。

倒不是顏沖的威吓專長升得有多高,實在是他剛才的那一套連續技實在是太吓人了。

“你能不殺我嗎?”那個人臉上挂着淚痕,“我投降!我不是鬼!”

“你是真人?”顏沖走了過去,摸了摸他。

手感方面,和人類沒有什麽區別,當然了,剛才被他殺掉的那些NPC其實手感也沒什麽區別。

但是他的這個動作卻對那個人産生了極大的威脅。

他當時就跪下了。

“我是人,是真的……”他哀嚎道,“我是被人逼着進入你的夢境的,只要能夠摧毀你的精神之核,就能夠殺死你。”

“哦?還能這樣?”顏沖笑道,“那我應該怎麽出去?”

“只要在這個世界死掉,就可以離開。”那個人說道。

“既然只要死掉就能夠離開,那你為什麽還這麽害怕呢?”顏沖又問道,“被我殺掉不是直接就能離開嗎?”

“我怕疼啊!”那個人哭道,“你剛才殺人的方式也太吓人了!”

這倒也是……

解釋明白了這個問題,顏沖就釋然了。

但是如果他不死的話,不就離不開這個世界了嗎?

也就是說,他一定有其他的離開方法,只不過他不願意說罷了。

于是顏沖便微笑着走了過去,準備對他進行一番審問。

說來也是,顏沖殺過這麽多人,內心已經麻木了,他不介意用最殘忍的手段來獲得想要的信息。

顏沖剛把這個問題說出來,對面的那個人就招了。

“在你的夢境裏設置一個圖騰,比如說一個不會倒的陀螺,一個只能投出六點的骰子……”那個人說道。

“你等等,你說的這些東西有點耳熟啊?”顏沖說道。

“你聽誰說過嗎?”那人反問道。

“沒事兒……”顏沖搖了搖頭,“你的圖騰是什麽?”

“一個愛我的女友……”那個人說道。

顏沖突然感覺這個家夥好可憐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要一個會一直吐錢的ATM機。”顏沖說道。

別說,他這麽一想,在他的身邊還真就出現了一臺ATM,還有一張銀行卡。

顏沖把銀行卡插進去,然後那臺ATM果然裏面餘額顯示是999999,選擇取款之後,它就開始一直往外吐錢。

“然後呢?”顏沖問道。

“強行停止圖騰的效果。”那個人說道,“比如說讓陀螺停止,讓骰子變成其他的面,就可以了。”

說完那個人就召喚出了一個女朋友,那是一個神态優雅的大和撫子。

但是當那個人跟他的女朋友低語了幾句之後,她的女朋友就扇了他一個巴掌,然後哭泣着轉身走了。

随後,那個人跟顏沖揮了揮手,就慢慢消失了。

但問題在于,這裏是那個人的夢境。

他消失就意味着醒了,而他醒了之後,他創建的這個夢境就也随之逐漸崩塌。

顏沖這才意識到,這家夥剛才說了這麽半天的話,原來是想把自己困死在這兒啊!

顏沖連忙往回跑,但是他剛才追得太遠,而随着世界的崩塌,他有些迷路了。

越是找不到路,他便越容易被困在這兒。

而他又看了看旁邊得ATM機,防彈級別的,性能可好了,怎麽打都不停……

顏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就只能自殺了。

但是問題在于,他現在手裏沒有刀,而赤手空拳的話,自殺是很難實現的。

難道自己還能裸絞自己嗎?

所以顏沖只能就近召喚了維羅妮卡!

第 450 章 牛逼牛逼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

“為什麽我不能找你報仇呢?”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煞有介事的沖這名師爺問道:“呵呵噠,很簡單,且聽我慢慢道來”

“到你老母”

李翺何嘗不知道這個師爺是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是想拖延時間,如果說李翺真的被他拖延了時間,這名師爺肯定會一個照面便落荒而逃的。

随後那李翺便再度冷笑的沖這名師爺說道:“我告訴你這一個王八蛋狗雜碎,你根本就是那愚蠢之人,你還敢在我的面前說什麽且聽你慢慢都來,你算什麽東西,敢在我的面前面面慢慢道來”

“李翺你說的非常對,我只是人,我當然不算東西,你才算東西”

“找死”

轟隆,啪啪啪!

那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名師爺明明也是那罪大惡極,死到臨頭,但是他居然敢沖自己連番的怒罵,因此這李翺幾個照面的功夫,便朝這名師爺殺了過去。

但是那李翺卻遠遠低估了這名師爺的能力,這名師爺雖然看上去瘦弱幹柴,弱不禁風,但是這名師爺的功夫那可是練的爐火純青。

而且這名師爺最擅長的便是那癞蛤蟆功,此時那名師爺見到李翺沖他攻擊,當即便施展了那蛤蟆的功夫。

一個照面便将那李翺撞的倒飛了出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李翺萬萬的不敢相信,因為李翺自從獲得了少林七十二絕技的武功之後,他可再也沒有被人打到這般狼狽啊。

因此那李翺立即來了個鯉魚打挺,接着又來個少林長拳,但可惜這名師爺的蛤蟆功太過厲害,盡管那李翺的少林長拳也是不容小觑,但依然不是這名師爺的對手,因此如今幾個照面的功夫,這李翺便被打的連連敗退。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而這時那名師爺再度冷笑着沖那李翺說道:“呵呵噠,你這一個小雜毛啊,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不要以為你會那什麽少林七十二絕技,就能在我這蛤蟆功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這個蛤蟆功那可是得到了真傳,我也是蛤蟆功第三十六代傳人,我奶是嫡系正宗,因此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如果識相的話,就馬上臣服我,成為我的手下,只要我們兩個人雙劍合璧,那必定是所向披靡,但是如果你不願意臣服我,那麽我就只能運用渾身解數,将你打的鼻青臉腫,甚至将你打成殘廢,李翺你最好想清楚,如今你再怎麽說也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還是一個萬人矚目的天才運動員,你的足球生涯還遠得很,如果說你被我打成了殘廢,你以後還怎麽都去踢足球呢?你以後還怎麽完成你的夢想呢?”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這名師爺,我李翺想怎麽完成我的夢想,就怎麽完成我的夢想,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

“哦,既然你說沒有資格,那麽我是不是能夠認為你不願意臣服我了呢?”

“廢話,我當然不願意臣服你了”

“我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怎麽可能會臣服你這一個惡貫滿盈的王八蛋呢?”

“好你個李翺,如今你不願意臣服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接二連三的對我出言不遜,既然你不尊重我,那麽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尊重你了”

這名師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用出了渾身解數,朝那李翺殺了過來,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名師爺,又想運用這蛤蟆功對付自己,随後這李翺趕忙将那少林七十二絕技全都使了出來。

此時這二人從哪地上打倒天上,又從天上打倒地上,打的不亦樂乎。若是讓旁人看到,肯定以為這兩人在拍那武俠片,但是在這兩人用的都是那正兒八經的傳統功夫,由此可見,這個傳統功夫只要你練到了家,只要你掌握到了精髓,那還是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的,遠遠要比什麽現代搏擊,什麽現代散打牛逼的多。

而這時那李翺忽然想道:“我這少林72絕技,可是有那點穴功夫的,既然這名師爺的武功這麽高,弱我正面跟他相抗,我不是他的對手,那麽我就先将他的穴位全都封住,我看他還怎麽嚣張跋扈,耀武揚威”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直接使用了那點穴的功夫,幾個照面的的個功夫,便将這名師爺的全身上下一百零八處穴位,全都給點個結結實實。

什麽笑穴,哭穴,等等學位一經點住,當即便疼的這名師爺滿地打滾兒,哭爹喊娘,這時那名師爺一邊打滾,一邊不停沖那李翺開始了求饒。

“李翺我錯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求你趕快解開我的穴位吧,如今我就想哭又想笑,又感到非常酸,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這種酸甜苦辣了”

“呵呵,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受得了這種酸甜苦辣的滋味,總之我告訴你,我李翺可是那正義的人?雖然說先前我不想搭理你們這群罪犯,但是如今你們結二連三的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那麽我李翺就不能放任你們這班的牛逼,因此我李翺必須要将你們抓起來,只有我将你們抓起來了,那麽我李翺才可以正兒八經的維護這個正義的社會”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通知了警方,随後那些警方已經見到李翺一個人,便将這些流氓全都打翻在地,當即便對那李翺豎起了大拇指。

“李翺你可真厲害”

“是啊,是啊,先前我們也只是聽說過,你在你的那個城市裏面行俠仗義,當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城市獵人維護治安,但我們都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可是我們卻沒曾料到,你真的這般牛逼,這般厲害,竟然是令我們非常佩服啊”

“呵呵噠,各位兄弟你們不用如此佩服,要知道創建一個繁榮安定的社會,我們每個公民都有責任,因此我李翺也是當仁不讓,哪怕我李翺費勁千辛萬苦,我李翺也要為社會生做一份貢獻”

“嗯,不錯不錯”

這些正義的警察,一經聽到李翺這般正義的話語,當即便沖那李翺豎起了大拇指,而這時那被打的昏死過去的,玄武俱樂部老板,這是又蘇醒了過來。

而他剛剛蘇醒,便聽到了李翺那義正言辭的話,這當即便令他冷笑不已,這時那李翺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名老板已經被自己打成了殘廢,已經被自己打昏了過去,但是他居然還能夠蘇醒。

因此那李翺立即冷聲沖這名老板說道:“我說這位老板啊,難不成你被我打傻了嗎?如今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廢話,我當然笑出來,我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如今你将我打成了這般模樣,你就可以在面前耀武揚威,橫行霸道,我告訴你,我永遠記得先前你是怎麽跪在我面前,對我磕頭求饒,在我面前當狗的,哈哈”

“既然你記得,那你就永遠記得吧,我的李翺根本不在乎”

“哦,我說李翺啊,難道你沒有臉面嗎?難道你都不在乎嗎?”

“呵呵噠,我告訴你,我李翺有臉面,但是我并不在乎你對我是什麽樣的看法,總之我告訴你,我李翺那樣做也只是為了鏟除你這個罪惡的人,因此為了鏟除你這種罪犯,我李翺無論做出什麽舉動,都是在所不辭,況且如今我也已經是正兒八經的擊敗了你,既然我已經擊敗了你,那麽我也就沒有必要在想,你是怎麽想我的,你想怎麽想我,就怎麽想我,我根本不在乎,總之如今等待你的可是那冰冷的牢籠,還有那嚴厲的懲罰”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開始了瘋狂大笑,而這時那名玄武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李翺還敢當着他的面冷笑,當即是勃然大怒,暴跳如雷,一個飛身便朝那李翺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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