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6 章 :索藥

夜色如水,小小的荔城中一片寂靜,只偶爾有小孩的哭啼聲。

“我不要!”江盈惠猛地從床上坐起,白膩的額頭上一片黏膩的汗漬,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剛剛,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回到現代,再次成為那個醜陋,自卑,一無所有的孟小雅,她簡直要吓死了。

待得看清楚四周的情形,她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穿回去,她還在堯國!還是蕙蘭縣主!

“小蝶,端杯水來。”江盈惠軟軟地朝外喊道。

小蝶應了聲,不過一會兒,便是輕輕地開門聲。

江盈惠看到遞到嘴邊的水杯,緩緩地張開紅唇,“小……噗~!!!咳咳咳~~!!”

無意中看清楚水杯中那人的倒影,江盈惠口中含着的水全噴了出去,她嗆地臉色粉紅,眼睛裏都起了水光,咳了好一陣,才警覺地拉過杯子蓋住自己半裸的香肩,瞪着站在她床邊,半彎着身子端着水杯的唐晖,“唐晖,你怎麽會在這裏!”

昏暗的燭光下,他那張白皮紅唇的臉看起來像吸血鬼一樣,讓人有些恐懼,更何況他此刻的神色,寒冷如雪。

自從跟這個人有了瓜葛,江盈惠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柳岸帶在身邊,不為其他的,就為防着唐晖,因為唐晖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出現在你絕對想不到的時間和地點。

“小敏跑了。”唐晖直起身子,手一揚,那還剩半杯的水杯便直直地飛向牆壁,“嘭”地一聲,四分五裂。

可就是這個動靜,竟然像是沒有人聽見一樣,江盈惠想到上京城中一夜死去的那五十多條人命,渾身瑟瑟發抖,柳岸哪裏去了,難道被唐晖殺了嗎?

不會的,他的身手很好的。

“我已經把她交給你了,她跑了你來找我有什麽用,她沒有回來!”江盈惠梗着脖子,強自鎮定地說出這句話。

唐晖冷冷一笑,手一伸,便将江盈惠削尖的下巴捏在了兩手指之間,他仿佛要把江盈惠的下颌骨捏碎,力氣越來越大。

“疼疼疼,你松手!”江盈惠擡手去掰他的手指,掰不動,又擡手去打他的手臂,“你快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吧。”唐晖眼中帶着一絲譏諷地看着江盈惠,目光落在她鎖骨邊的紅痕上,“或許你聲音大點,這店裏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和你那柳護衛,做了些什麽。”

“你不要血口噴人!”江盈惠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跡,她将被子拉地高了些,也不去管唐晖的鉗制了,“你這個神經病,你這麽晚來找我幹什麽?就是為了說這些胡話嗎?”

“把藥給我。”唐晖似乎也懶得跟江盈惠逞口舌之辯,他眯了眼,不等江盈惠開口便道,“小敏說,那藥是你給她的。”

“她放屁!”江盈惠心中一急,下巴上又很痛,便忍不住爆了粗,“那藥我要是有,我早給你了,我留着幹什麽?”

“給陛下,給皇後,又或者是給太後,給哪個人不是給呢?”唐晖的聲音冷,吐字又慢。

每說出一個名字,江盈惠的臉就白幾分,到最後,她忍不住恨恨地瞪唐晖,“我給他們作甚,一個個都是白眼狼,這些年我孝敬的還少嘛,誰念着我的好一分?便是你,那藥當初救了你的命,你是怎麽對我的!”

她痛地厲害,眼中便帶了淚水,氤氲袅袅,唐晖看得一愣,手中力氣便松了開來,他頓了一下,才道,“小敏咬死了那藥是你給的,不然我也不會留着她性命,倒是讓她跑了。”

“她自來就是個滑頭的。”江盈惠恨小敏出賣她,養不熟的白眼狼,最好別讓她再看到她,否則定要她的性命,“定是看出你拿不到藥便會留她性命,所以才咬死了不開口,你也不想想,我為何要養着她這些年,她通醫理,別的人也通。”

唐晖垂下眸子,似乎在深思。

江盈惠見他臉上有松動的模樣,心中一喜,便繼續道,“我當年讓柳岸去查過她的來歷,誰知道查不出任何消息來,她拿出那藥來,我才讓她留下來,否則如何留得這樣一個吃白食的,我可不做那虧本的生意。”

“你手中可還有這藥?”唐晖擡頭,眸子幽暗,“你不願意白白給我,我與你買便是,你開個價,多少銀子我也給你。”

江盈惠聽得這話,心中一動,竟是有些後悔,要知道那藥如今還有這個賺頭,她當年就不只拿一粒了,當時還只當那高人是糊弄她的。

“我當真是沒有了,小敏只給我那一粒。”

唐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江盈惠有些心慌。

“你的病不是好了嘛?怎麽還要拿那藥?難道你又犯病了?”江盈惠的眼睛在唐晖身上上下打量,燈光有些暗,什麽都看不出來,只是唐晖好像又瘦了許多。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怎麽會瘦成這樣,江盈惠有些嫉妒他的身材!不過好在她自己如今也是纖纖細弱,楚楚動人。

“有備無患。”唐晖不想跟江盈惠深談,他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一圈。

江盈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煩躁,快走啊,快滾!

可唐晖沒有滾,他又重新走到江盈惠床邊,“五十萬兩銀子。”

“什麽?”江盈惠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唐晖說地是什麽,她頓時生了氣,抓了旁邊的軟枕就朝唐晖扔去,“滾,既是不信我,還來問我做什麽?”

“你當真沒有?”唐晖皺眉,江盈惠的性子他哪裏不知道,最喜歡兜着好東西,就算那藥是小敏給她的,只怕那藥方子也被她兜了去才是,“若是那藥難配,你只管把藥方子給我,我出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唐二公子好有錢啊。”江盈惠眼睛都要發紅了,當初怎麽沒多拿一粒那藥呢,“那等我找到小敏,就去唐二公子那裏領銀子了。”

唐晖聽她這樣陰陽怪氣的語氣,便知道她是當真沒有,心裏一時有些涼,可到底不死心,“你知道小敏會去何處?”

“我把人交給你這麽長時間,你還沒問出來這個?”江盈惠卻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心中打定主意要殺了小敏,等靈藥空間能進去以後,再跟高人要一粒那藥,去換了那一百萬兩。

這唐晖也不知道做什麽生意,竟然這麽有錢!

唐晖見她不說,也不再問,只道了一句,“有那藥的消息找我。”就直接從窗子那邊飛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

直到完全聽不到動靜,江盈惠才重重呼出一口氣,低頭看了眼鎖骨邊上的痕跡,心中懊惱,下次一定要讓柳岸小心點,榮華景快要來了,要是被發現了……靈藥空間怎麽現在就進不去呢,若是有靈泉在,她哪裏怕這個!

江盈惠心中生氣,便從被子底下翻了那只戴着七星花手鏈的手臂出來。

看着黯淡無光的手鏈,她皺了眉頭。

第 472 章 海上雷雲

“計都公主,現在,你是準備跟我走,還是自己徒步走回中土?”

方雲側頭看着計都公主,微笑道。

此去中土八、九千年,周圍煙波浩淼,一只船都看不到。計都公主怎麽可能獨自離開。

“少弄玄虛了!我知道你有鲲鵬精血,速度奇快無比。帶我回中土吧!”

計都公主不滿道。

“哈哈!”方雲大笑一聲,身軀激射而出,半空一展,兩對三百餘裏長的雙翅,擴散開來。天地頓時一暗,仿佛虛空中多了一座龐大無比的黑色山脈。

“走吧!”

方雲心念一動,計都公主和謝翩然都被一股真氣卷起,送到鲲鵬寬若太山的背上。勁風一起,只聽得海面驚起漫天海嘯,巨大的鲲鵬已化為一道黑影掠出。

……

遼闊的海面上,一條火紅的人影在通大瀛洲的方向,踏波而行。

“可以了。”

蕭蕭伫立在海面上,驟然停步,望向北方。只見一片滾滾的烏雲,覆壓三百餘裏,迅速消失在北方。

蕭蕭目光一閃,突然身軀一拍,向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六百裏外,一道瘦弱,但霸氣的身影矗立在海面上。皇子劉啓負手而立,站在海面上。他似乎早知道蕭蕭要來,漠然道:“你來了。”

蕭蕭在劉啓身後二十餘丈處的站定,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道:“不知殿下,傳承的可是上古五雷宗?”

劉啓沒有回答,右手從袖中伸出,五指張開。掌心中一團真氣浮現,這團真氣五彩氤氲,真氣之中電光閃爍,隐隐有“隆隆”雷霆之聲,密集不斷。真氣邊緣,更是分化地、火、水、風、木五種元素。

“五雷真氣!”

蕭蕭心中一震,立即就認出了劉啓掌心真氣來源。真是不折不扣的上古五雷宗五雷符法,練出的真氣。

蕭蕭心中再無遲疑,立即低頭跪了下去。這種臣服并不是對于劉啓本身,而是劉啓背後的上古五雷宗。

劉啓微微颔首,漠然道:“你既然是上古怨情道的弟子,應該知道怨情道對五雷宗做出的承諾。”

蕭蕭低下頭,微微點頭。

上古十萬宗派,彼此攻伐不斷。上古怨情道,甚至數次面臨滅頂之災,都是五雷宗出面,将危機化解。可說,上古五雷宗對于怨情道有莫大的恩惠。所以上古怨情道的第三十六代掌教,曾經對五雷宗做出承諾。以後上古五雷宗若有需要,必定傾全宗之力,替上古五雷宗完成三個願望。

“你上古怨情道承諾的三次回報,已經兌現兩個。只剩下最後一個了。蕭蕭,你還記得兵解之前,你對五雷宗長老所說的話嗎?”

蕭蕭微微一顫,點頭道:“記得。上古五雷宗的最後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兵解轉世,沉淪黑暗。等到意識蘇醒,時機合适,再替上古五雷宗完成最後一個願望!”

“很好。那我告訴你,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只要你跟随我完成這件事情,從此以後,你就是自由之身。你們上古怨情道從此再不欠五雷宗什麽了。而且,這件事情過後,我還會幫你重建上古怨情道!”

皇子劉啓朗然道。

“現在,跟我走吧。”

劉啓大袖一拂,立即朝眼中行去。

蕭蕭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心中嘆息一聲,終于站起身來,朝皇子劉啓消失的方向追去。

……

海洋上空,雲氣翻騰,方雲化身的鲲鵬,便在雲氣之中,快速穿行。鲲鵬操縱空間之力,瞬息千裏。此去中土神洲,也就是八、九千裏,按道理也就是幾個眨眼,就回到了中土。

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如果施展絕學要消耗真氣一樣。操縱空間之力,一樣要消耗龐大的真氣。而且消耗的量,比施展武道絕學還要龐大。

操控的空間範圍越大,距離越遠,消耗的真氣越龐大。以方雲的功力,想要穿梭九次,直接達到中土神洲,那也基本上沒有可能。半途中,就要真氣耗盡,跌落海上。

“咯咯,好漂亮的小姑娘啊。和你姐姐,真是一模一樣。你們兩是雙胞胎吧?……”

“真不愧是姐妹,容貌像也就罷了,連穿衣服這麽像。你和你姐姐一定感情很好吧?……”

“忘了跟你說了。我和你姐姐可是好姐妹,關系好的不得了。對了,你知道你姐姐去了哪裏嗎?……”

……

計都公主坐在鲲鵬背上,不斷的拿話試探着天魔公主。試圖從這兩姐妹身上,挖掘出些秘密。

女性的直覺,非常可怕。天魔公主出現的方式,太奇怪了。計都公主一看到她,心中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小姑娘和謝翩翩有着非常緊密的聯系。這種聯系,遠不止姐妹那麽簡單。

計都公主問的很巧妙,先從邊緣問起。然後一路直指核心。天魔公主回答的越多,計都公主套的消息就越多。漸漸地,計都公主越來越興奮,她感覺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不了得的好玩的東西。

“計都公主,你如果再這麽八婆,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讓你步行回中土。”

方雲終于忍不住道。

“咯咯,你這麽緊張。該不會是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什麽秘密吧?”

計都公主得意道。

“其實,我只是覺得。你說了這麽多。應該口渴了。需要喝點水。”

方雲淡然道。

“少來了,我……”

計都公主話還沒話完,突然“唰”一下,四周景物變幻,還沒反應過來。立即撲噗一聲,掉落到了海裏。四周海水灌來,計都公主連嗆幾口。

“唰!”

眼前景物再變,計都公主再次回到了鲲鵬背上。她全身淋濕濕的,白色的宮裝緊貼在身上,透露玲珑的曲線。一股股海水,不斷的從她身上淌下。

計都公主表情呆滞,根本沒反應過來。半晌,才猛地站起,情緒激動,手舞足蹈的瘋狂叫道:“方雲!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哈哈。”方雲大笑一聲,也不去理會她。計都公主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兩者相差不足以道理計數。計都公主這個報仇,注定是報不了了。

“等你掌控空間規則的時候,歡迎你來殺我!哈哈哈……”

方雲大笑道。

計都公主原本情緒激動,真氣震蕩,聽到這句話,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突然安靜不少。她的實力也不低了。不過,沒有掌握空間之力,就完全不具備和方雲交手的實力。

方雲甚至輕輕松松的,就把她送到了海裏。讓她嗆了口海水。掌控空間規則,和沒有空間規則的差距,就是這樣大。

“方雲,我跟你沒完!……”

計都公主咬牙切齒,狠狠的一跺腳,又坐了下來。倒也不敢真的動手。

“轟隆隆!”

突然一陣隆隆地雷霆之聲,從遠處傳來。方雲舉目望去,只見前方七、八百裏外,烏雲滾滾,閃電雷鳴。

方雲心中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片雷雲有些古怪,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雷雲。他也不想無謂的生些事端,雙翅一振,立即朝其他地方掠去,準備繞過這片雷雲。

鲲鵬的速度,非常之快。也是因為這件,方雲甚至有幾分把握,能從天沖五品、六品的強者手下逃生。眨眼之間,方雲就掠出數百裏,繞過了那片雷雲。

不過,很快,方雲就覺得不對勁了。

“怎麽回事?又出現那麽雷雲了?”

計都公主也發現了異狀,從鲲鵬背上站起身來,如雲的秀發,在空中散開,随風飛舞。

“唰!”

方雲雙翅一振,再次朝另一個方向掠去。雷雲轉瞬不見,但眨眼之間,又憑空出現在前方。雷雲翻騰,隆隆不絕。

“方雲,我們被人盯上了!”

計都公主眼皮跳了跳,沉聲道。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兩次可是說是巧合,但接連三次都繞不過這片雷雲,就真的有問題了。

天魔公主聞言,也露出緊張的神色。她的實力太弱,這種層次,根本不是她能插手的。

“似乎是有人沖我來了。你們坐好!”

方雲心中也微微一凜,體內真氣鼓蕩,立即發動了鲲鵬的空間穿梭之力,準備直接遁出千裏,穿出這片雷雲。

“轟!”

虛空一晃,鲲鵬龐大的身軀在虛空中閃爍了一下,身形立即迅速變淡。消失在層層空間斷層中。

方雲一遁入空間,立即變了臉色。周圍的空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在其中穿梭變得極為困難。就如同行人在陷入沼澤一樣。

方雲能感覺到,空間中充斥着一股斥力,阻止自己進行空間穿梭,并且要把自己震出空間。這股力量非常強大,如果不是鲲鵬天賦神通就是空間操縱,換了一個人,恐怕寸步難行。

“不行!這裏的空間似乎被人禁锢了。我如果堅持空間穿梭,需要消耗更多的真氣不說。而且一千裏的穿梭距離,恐怕立即就會縮成了幾百裏。而且正好撞入雷雲之中。”

想到這裏,方雲心中頓時一片凝重。對方似乎是沖着鲲鵬的空間天賦來的。這個空間禁制正是用來對付鲲鵬的空間穿梭的。能夠禁制如此龐大的空間,對方的修為,至少是天沖四品!甚至更高!

第 485 章 我不信!

在古月華傷感之時,趙靖西已經快速趕到了松濤院裏。

高公公等人正與徐姨娘争執不休,一見到趙靖西來了,全都停了下來。

“王爺,您來的正好!高公公想要替世子驗身呢!”徐姨娘滿臉驚喜的上前給趙靖西請了個安,她知道。趙靖西是來給自己幫忙的。

高公公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靖西瞧了他一眼,冷聲道:“高公公,本王還想問你呢?你是什麽意思?皇上是派你前來侯府慰問的,還是來徹查的?以高公公你的之職位,恐怕還輪不到你來徹查此事吧?”

“王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高公公聽了這話,神情一凜,昂然答道:“皇上是命咱家暗中親自徹查此事,查清楚之後禀報他即可,而古二小姐所犯下的殺兄之罪,咱家必定不會宣揚出去,而皇上,想必也不會怪罪才是……”說着,他陰測測的一笑。斜睨了趙靖西一眼。

“哦?公公會這麽好心?”趙靖西聽了這話,面無表情的瞧了趙公公一眼,淡然道:“本王不信。”

高公公聽了這話,登時挑起了眉頭:“王爺怎麽能不信呢?咱家的意思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他對古二小姐寵愛已久,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敗壞了名聲呢?王爺怕是多慮了吧?”

“既然如此,那皇兄還查什麽?”趙靖西并不買賬,聽了這話,面無表情道:“讓裏面的徐太醫與梁太醫都出來吧!”

高公公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王爺,即便是做做樣子也不能太過草率吧?兩位太醫也才剛進去而已……”土場何圾。

“沒什麽可查的,人已經死透了!皇兄要的不就是這麽一個答案麽?”趙靖西撇撇嘴,冷笑道:“高公公。本王随你進去瞧一瞧吧!也後讓你老放心。”

高公公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僵,不由賠笑道:“王爺說笑了,最起碼,要知道世子的死因吧……”

然而趙靖西已經轉過身去朝着上房走去,面無表情道:“公公請随我來!”

高公公無計可施,站在那裏愣了半響,終于還是擡腳跨上了臺階。

徐姨娘看到這一幕,登時松了一口氣。

這次驗屍的過程就乏善可陳了,有趙靖西這尊冷冰冰的王爺呆在一旁,兩個太醫戰戰兢兢的上前探查一番,并沒敢深入,便對着高公公禀報道:“公公,古世子是由于刀傷流血過多。因此而斃命的。”

“當真如此?”高公公聽了這話,頗有些不太相信,他自己撇開兩位太醫,親自上前檢查看起來,但見古潇安面色刷白,雙目緊閉,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裳,什麽都看不出來。

趙靖西并不給他過多考慮的時間,當下冷然道:“既然已經驗過屍了,那麽高公公,請随本王出來吧!”

“王爺,可是……”高公公可是了半天,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靖西目光閃了閃,淡然開口道:“公公這是不想離開?那要不就……”

“不!老奴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高公公聽了這話,登時吓了一大跳,連忙離開棺材。走了過來。

趙靖西轉身便往外走,高公公無奈跟上,兩人一路往錦安候府的大門外走去。趙靖西以一個王爺的身份,竟然屈尊降貴的去做這種事情,高公公原本應該覺得受寵若驚,可是此時此刻,他心中卻是難受的緊。

怎麽辦?他親自跑一趟,結果回去就只帶了這麽一點消息,皇上不大發雷霆才怪!

但是此刻,他已然是無計可施了。

一直到坐上回宮的車辇,高公公也沒能想出個辦法來。

趙靖西親眼看着他離開,便又返回到驚鴻院裏,古月華正翹首以盼的等着,一見到他,面上當即出現一絲驚喜來:“高公公已經被送走了?”

“是!他回去了。”趙靖西點點頭,應道。

古月華面上當即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來,這還是她從昨日到今天所露出的唯一一個笑容。

趙靖西瞧的心疼無比,當即便走上前來低聲勸道:“華兒,你休息一下好不好?你從昨日都沒吃什麽東西,會累壞身子的……”

“不!我要為我父親戒齋三日!”古月華斷然拒絕道:“倘若,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配做父親的女兒麽?”

趙靖西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終于嘆息一口氣,應道:“好!我陪你一起戒齋!”

“你就不用了吧?”古月華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皺:“你對我父親的孝心,我都看在眼裏,可是,要是太後娘娘知道你在我這裏三日都不吃飯,她豈不是要生氣?還是不要了。”

“不!她不會知道這件事情!”趙靖西定定的瞧了古月華一眼,沉聲道:“我不會讓她知道的,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勸了。”

這幅堅定的神态,竟然與古月華如出一轍。

“好吧,随你便。”良久之後,古月華才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

趙靖西笑着瞧了她一眼,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小厮急匆匆的進來禀報道:“小姐!王爺!太子妃與太子殿下到了!已經在府門口下車了。”

“連她們也得了消息?”趙靖西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他轉過頭來擔憂無比的瞧了古月華一眼,道:“太子妃這次出宮,肯定是為了世子……”

“古潇安是我殺的,我就明擺了告訴她,她還能找我報仇怎麽的?”古月華聞言冷笑道:“父親的死,我就不信太子妃能一點也不在乎!”

趙靖西看她又湧現出那股子要跟人拼命的架勢,忙低聲勸道:“不可跟她鬧的太僵!你忘記了我們以後還是要合作的?”

“無妨!即使是沒了她!那些個背地裏的算計者,我也不會放過!”古月華冷哼一聲道。

趙靖西深深嘆息一口氣,一把拉住古月華的手低聲道:“還是先看看太子妃是什麽态度吧!倘若她在知道古潇安的死之後,還願意與咱們合作的話,那咱們也不用拒之門外。”

“我知道。”古月華聽了這話,點點頭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我就是想看看,當太子妃知道父親是大哥殺死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趙靖西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沒有說話。

……

侯府門前,當皇辇一停穩,古月彤便急匆匆的從馬車裏起身下車,但手卻被身邊的太子趙恬一把拉住了:“你現在已經有了身孕,怎麽做事還是這麽毛手毛腳的?萬一傷到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寵溺。

四周的侍衛們只看得見一身明黃色的太子先下了馬車,然後立刻轉過身去攙扶皇辇裏的華服女子,有紗窗擋着,裏面女子的面容看不真切,但聲音卻傳了出來:“我想快些進去!殿下,你別磨蹭了!”

“好!我這就扶你下去!”趙恬伸出雙手,親自扶着古月彤下了馬車,面上全是寵溺。

自從上一次兩個人酒醉之後同房,沒過多久,古月彤便懷孕了,不過喜脈卻是最近幾日才經太醫之手診斷出來的,太子對這個孩子的出現高興的不得了,每日裏一有空便過來陪伴古月華,與之前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大相徑庭。

現如今,古月彤在東宮裏已經由備受冷落的太子妃轉變為最受寵之人了,每日裏前來東宮裏巴結讨好之人絡繹不絕,但她也只見過姚側妃幾面,其餘的人都不曾理會。

今日侯府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趙恬一聽說便連忙趕回東宮,親自陪着古月華趕了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就在這時,二人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請安聲來。

“小妹?”古月彤聽了這聲音,立刻轉過頭去,便看見古月華正在侯府門前的臺階上站着,與過去不同的是,這張臉憔悴不堪,兩只眼睛紅腫如核桃。再沒有過去一絲一毫的風采。

但趙靖西卻依舊穩穩的站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

在太子夫婦齊齊望過來之時,趙靖西也出聲向她們打了個招呼:“太子,太子妃,你們也來了。”

“七皇叔,你怎麽會在這裏?”趙恬大感意外的望着趙靖西道。

而古月彤卻是還沒從古月華的憔悴裏反應過來,壓根就沒聽見太子問什麽。

趙靖西沉聲答道:“昨日傍晚,岳父遇刺之時,華兒便派了人傳遞消息給本王,本王便來了。只不過那時候宮門已經下鑰,無法将消息傳遞到宮裏,還請太子,太子妃見諒。”

“那這麽說,七皇叔你昨晚一直都守在這裏了?”趙恬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趙靖西點點頭,道:“昨夜本王一夜未睡,一直守在靈堂裏。”

“那真是辛苦七皇叔了。”趙恬聞言,上下打量趙靖西兩眼,見他眼睛底下如同古月華一樣漆黑一片,登時便相了。

“還是請進來說話吧!”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開口道。

趙恬當即點點頭,上前牽着古月彤的手道:“好,那就進去再說。”說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臺階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叮囑道:“你小心些,要不要本殿下親自抱你上去?”

“不用了,這麽多人看着呢!太子你就收斂一點吧!”古月彤嬌嗔一聲,擡眸瞧了趙恬一眼,淡然道。

趙恬也知道侯府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此刻不是你侬我侬的時候,聞言當即收斂神色,牽着古月彤的手便進了侯府大門。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過頭去瞧古月華一眼。

在進入大門之時,古月彤卻不由的回過頭來瞧了一眼古月華。

曾經半年前,她無數次渴望趙恬能牽着她的手在古月華的面前來這麽一出,可是一次次的期待,到最後都會落空,沒想到現在她已經不期待了,這一切卻真實發生了!

可古月彤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高興!

回過身去,低頭去瞧牽着自己的那雙手之時,古月彤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倘若,牽着自己的人是廉親王該多好啊!

可惜的是,自從上一次回宮到現在,她一次也沒見到廉親王。

“華兒,我們也進去吧!”就在這時,趙靖西也低聲對着古月華道。

古月華點點頭,與趙靖西一起進去了。

府外已經圍了不少圍觀之人,人們瞧着古月華與趙靖西這一對金童玉女相攜着走入侯府,不由的紛紛議論起來:“天哪!侯爺去世了,這二小姐的婚事恐怕又要耽擱好久呢!”

“替父守孝,那可是三年哪!”

……

随着衆人的走遠,議論聲也漸漸的消失了。

驚鴻院,錦安候靈堂前。

太子協同太子妃,這兩個皇家身份最尊貴的兩個人,立在靈堂前,對着錦安候拜了幾拜。

等轉過身來之時,古月彤已經是滿臉的淚痕了:“華兒,你告訴我,上次我離開之時,父親還那麽健朗,他怎麽會突然就去世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似乎在辨別她眼中的傷心是真的傷心還是假的。良久之後,她才緩緩說道:“父親不是因為疾病去世的,他是被人殺死的。”

“被,被人殺的?”古月彤還不知道這些,高公公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來了。

古月華點點頭,一字一句道:“不錯!我是親眼看着他被人殺死的。”

“你,你看着父親被殺死的?”古月彤聞言更驚悚了,她上下打量古月華兩眼,心中忽然有氣起來:“那你怎麽不沖上去阻攔?枉父親平日裏那麽疼愛你!”

“我的好姐姐,我要有那個本事沖上去啊?”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冷笑出聲:“你怎麽不問問到底是誰殺了父親呢?”

“是,是誰?”古月彤瞧着古月華這幅陡然變的冷酷的笑容,心中忽然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是大哥!”古月華斬釘截鐵道:“我親眼看着的。”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古月彤聽了這話,先是愣了十幾秒,忽然就猛的爆發起來:“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你是騙我的!”

“我有必要騙你麽?”古月華冷笑道:“騙你我有什麽好處?”

第 473 章 裝逼不成吃牢飯

那李敖本來是想開着車超車的,但是就沒曾料到他往左拐,思域就往左拐,他往右拐,這個思域也要右拐,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就在這個李翺準備開開窗戶,朝前面的思域車主喊話之時,那思域車主立即打開窗戶縫,沖李翺等人冷笑了起來。

“原來是王二狗這個王八蛋”

此時那蘇亞、唐尋路路定睛一看,當即是惱羞成怒,于是立即沖李翺說道:“李翺啊,如今你可千萬不要跟這個王二狗賽車啊,這個王二狗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半吊子,如果說你跟他賽車,那麽十有八九便會違反交通規則,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肯定要被那正義的交警處罰,而且我們還會擾亂社會治安,所以說我們不用搭理這個王二狗”

“好啊,沒問題,就聽你們所言”

本來那李翺就不喜歡在賽車,因為在這公路上面賽車,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那其他參加道路行車的百姓們不負責。

而這時那王二狗本來以為憑借李翺的脾氣,肯定會跟自己大戰三千回合的,但是他卻曾料到,李翺等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這頓時令那王二狗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個王二狗立即是将車,開到了跟那李翺等人并駕齊驅的一旁,立即沖着李翺等人說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啊,先前你不是特別牛逼嗎?現在跟我賽一場,只要你能贏得過我,我就對你俯首稱臣”

“呵呵噠,我告訴你這個王二狗,我不需要你這一個思域狗,在我面前夫俯首稱人,我告訴你我李翺本人最煩你們這種思域狗,也最煩你們這種沒有良知的人,因此你現在實現的話馬上給我滾到一邊去,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

“真是氣煞我也”

那王二狗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李翺如今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是這般的厲害,不過是三言兩語,便将自己說的給啞口無言,這頓時令那王二狗狗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個王二狗立即便駕駛着他那思域,撞向了李翺等人的汽車,這一撞不要緊,當即便吓得那李翺等人冷汗跌出,而這時那李翺幸虧是抓緊了方向盤,這才沒有令他的車子失控,要不然他的車子,肯定會被王二狗這輛垃圾思域給撞飛出去的。

而這個時候那正在執勤的交警,也見到了王二狗,眼見那王二狗居然是就敢開着他那法拉域,在這大街上面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于是這些交警一個正面的功夫,立即便朝那王二狗追了過去,那王二狗一經見到心中驚恐不已。

因為他雖然敢在李翺等人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但是他又怎麽敢在那正義的交警面前橫行霸道呢?

因此這個王二狗立即開着他的法拉域,準備逃脫那些警察的控制,但是可惜在他眼中,他的這輛思域是法拉域,但是在那警察的眼中,他的這輛思域連了拖拉機都不如。

所以說這些警察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将這個王二狗給堵了個結結實實,随後那王二狗立即是滿臉不解地沖那些交警問到:“我說警察叔叔啊,如今我的這臺法拉域可是非常牛逼,非常厲害,我還專門改裝了一下,為什麽如今你們這般快的速度就能抓到我呢?”

“廢話”

那些正義的交警聽到王二狗此話,可謂是美哭笑不得。

随後再度沖那王二狗說道:“我說你這一個王二狗啊,你的腦袋讓驢踢了嗎?你開一個區區十萬塊錢都不到的合資車,居然還敢在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警車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你說你開一個十萬塊錢的車,連那改裝費都不值,你還改裝,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還真把這個思域當成了法拉利嗎?我告訴你,真是笑煞我也,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交警最煩你們這種思域狗了,因此我勸你現在馬上給我将你的駕駛證,行駛證給我拿出來,然後我們就要告你違反交通規則,将你李翺蘇亞、唐尋路分扣完”

“呵呵噠,各位警察叔叔啊,我雖然我很想讓你們扣分,但是你們肯定扣不了我的分數”

“哦,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我還沒有考駕照啊”

“什麽?”

聽到那王二狗此話,那些正義的交警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嚣張跋扈的思域狗居然是連駕照都沒有,這頓時令他們勃然大怒。

于是這些交警再度重找這個思域狗說道:“我說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啊,如今你連駕照都沒有,居然敢開着汽車上道路,你真的是令我們太過生氣了”

“呵呵噠,各位警察叔叔你們不要着急,雖然說我沒有駕照,但是我老婆有駕照啊,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少給我來這套,你老婆有駕照那是你老婆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呢?難道你老婆會開車,你也會開車嗎?”

“這個嘛,我當然會開車,但是我先前在那駕校學科目二的時候,因為老是不會倒庫,所以說一直都是考試失敗”

“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我說你倒庫都不會,還敢自稱自己是什麽思域狗,法拉域,真是令我們贻笑大方,行了,你這個王二狗啊,我們現在也不想過多的搭理你了,現在你馬上給我們返回警局,我們一定要派你個一年有期徒刑”

“什麽?這怎麽可以呢?我不過是無照駕駛,你們就要判我一年有期徒刑嗎?”

“不錯,你不但是無照駕駛,你還涉嫌危害了公共社會治安,先前你開車撞向了那李翺等人,難道你以為我們沒有看清楚嗎?我告訴你,李翺可是我們這裏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李翺先前也沒有搭理你,你居然主動開車撞向他,真是适合忍孰不可忍,現在你馬上跟我們返回警局,如若再敢于我們面前廢話,那麽我們必定饒不了你”

“這個嗎?”

一經見到這些正義的警察那都是鐵面無私的,這王二狗無奈之下,也只能是跟着這些警察來到了警察局裏面。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一經見到這個王二狗連駕照都沒有,居然都敢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嚣張跋扈,這頓時令他們心中冷笑不已。

而這時蘇亞、唐尋路再度是大笑的說道:“我說這個鬼火俱樂部,還有這個思域俱樂部,是不是腦袋都有病啊?如今他們真的是一群奇葩”

“是啊,而且還是已經超級大的奇葩,哈哈”

李翺等人一邊說着,一邊再次的瘋狂大笑。這也算是他們結束了訓練之餘的一個小插曲。但是他們卻沒曾料到,雖然說那正義的警察,将這名思域狗給抓起來了,但是這王二狗背後,居然還有他那整個思域俱樂部的實力。

而這時讓思域俱樂部的隊長,見到自己的隊員被那李翺等人抓到了警察局裏面,頓時令他氣憤不已,随即立即駕車來到了小男孩兒俱樂部,準備找李翺等人報仇雪恨。

第 476 章 尋找心上人

蘇知畫鋪開宣紙,一筆一劃寫好了三個字,風幹後小心翼翼的疊起來,礁石路有些站不穩,火苗兒此起彼伏,蘇知畫往哪兒偏,火苗就會吓得遠離那兒。

“至于嗎,我又不吃人。”蘇知畫把紙條喂給火苗,“喏,她在哪兒?”

蘇知畫偶爾來一次煉獄湖,火海裏的烈火都怕這位表面慈眉善目實則心狠手辣的鬼官。

火苗小心的咀嚼着寫着蘇大人心上人的紙條,“嘩啦”,火焰升的很高,一個女人模樣的黑影蜷縮着躺在火裏。

“哪兒?”

火焰又擺出湖泊的形狀,模仿波光粼粼,一小簇火苗掉到地上,燒出的黑焦擺出三個字,“不老湖。”

蘇知畫回到死民府把近日事務吩咐給手下,匆匆往不老湖趕去。

又見天行山。

蘇知畫多年前來過此地,都說天行山裏的藏寶洞藏寶衆多,蘇知畫猜玉琴池也是為了寶藏來此地,頓時揪心,“她想要什麽,我給她便是了,何必自己如此辛苦。”蘇知畫很自戀,暗戀玉琴池太多年,早就把玉琴池當作池中之物。

這回好不容易在鬼域混得有一點起色了,“我要告訴玉姑娘我的心意。”蘇知畫得意洋洋的踏進藏寶洞。身為鬼官,天生帶着煞氣,藏寶洞裏的妖魔鬼怪都繞道走,蘇知畫一邊踢着地上的碎骨一邊走。

“官人吶~”一位戴着面紗的女人蹲在蘇知畫經過的轉角,一開口,把蘇知畫吓了一跳。

蘇知畫看女子楚楚可憐,一雙美目似帶淚意,看起來不像是鬼怪角色,驚吓轉為同情,“你是何人?”

“我…”蒙面女子似有難言之隐,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肯說什麽,只楚楚可憐的看着蘇知畫,“小女子忘了來時的路了,官人可否帶小女子出去?”

尋常百姓家的女子會來這種地方?蘇知畫并不傻,知道這其中有鬼,不急着戳穿,“我有急事,你若是不急着…”

“官人要去哪?可以帶着小女子嗎?”

蒙面女子一口一個“小女子”聽得蘇知畫渾身雞皮疙瘩頓起,你說你一個人在黑漆漆全是白骨的洞裏,遇到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你會認為她是哪種鬼呢?

玩笑歸玩笑,蘇知畫正巧缺個帶路的,“你可知不老湖怎麽去?”

“不老湖啊,知道啊。”蒙面女子輕輕松松從地上站起來,蘇知畫甚至能聽到骨頭崩裂的聲音,“我帶你去~”女子親昵的挽着蘇知畫,被蘇知畫推開了。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不老湖這種地方,要麽是女人執迷不悟來尋求永葆青春的奧秘,要麽是男人來找屍骨無存的妻女的,所以白宵最喜歡在不老湖附近蹲點,能捉一個是一個。

白宵既不是蜘蛛精,也不是狐貍精,而是骨頭精,死人堆裏的白骨成了精,說起來也很無奈啊,聽起來一點都不浪漫。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雖然猥瑣,但是好歹骨頭完好。

“你是來找人的嗎?”白宵嬌滴滴的問蘇知畫,蘇知畫骨頭都被酥麻了,故作正經,“是啊,來找心上人。”

“那作為你的心上人真是幸福。”白宵故作暧昧,“就在那兒,那個湖!”白宵纖纖素手抓着蘇知畫的胳膊,蘇知畫許多年不近女色,愣是被她抓得心一跳。

“看起來很深。”蘇知畫蹲下來劃拉兩下,“這湖的水一股怪味。”

不僅如此,聞起來頭也暈暈的,不一會兒湖水的中央開始皺縮。

“咳…咳咳。”湖底發出老人咳嗽一樣的聲音。

蘇知畫作為鬼官對各種怪異事件都十分熟悉,不如順道把這湖底的古怪一起端了吧?算是為民做好事了。

“你不是人吧?”白宵正站在蘇知畫身後嬌羞的七扭八扭,想着從頭蓋骨還是脖子那咬下去,一下子被蘇知畫吓了一跳。

“我不是人…啊,不不不,我是人。”白宵看蘇知畫一副書生的蠢模樣,不可能看出自己是妖怪啊,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你是骨頭精吧?我還真不好報出你生前的名兒,因為你是好幾個人的骨頭成精來的。”拜托,熟記自己管轄區域的鬼和妖怪幾乎是鬼官的必修課吧!蘇知畫見到白宵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人,自己見鬼見多了,這個家夥居然變本加厲的勾引自己,要是被玉琴池看到了怎麽辦?

“……敢情官人一開始就認出我了。”白宵在洞裏呆了那麽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安定沉穩的男人,一下子有些無所适從。

“是吧。我現在有事要做,你站到一邊去,我怕傷到你。”蘇知畫的沉穩深深的擊中了白宵的少鬼心,“怎麽辦,居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帥!”

白宵聽話的站到牆角,眼冒星星的看着蘇知畫。蘇知畫盯着不老湖半天,還沒想好怎麽“鏟平”這個怪湖。

“這湖裏的妖怪是什麽?”白宵在洞裏呆了那麽久,應該懂吧。“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白宵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你要問我藏寶洞的其他,我都知道,唯獨這個湖,我不敢探究。”

“為什麽不敢?你不是妖怪嗎?”“妖怪也有害怕的東西啊!”白宵心碎了,感情對方并不覺得自己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方,“這個湖死掉的人和妖精一樣多,我都不敢在這兒呆太久,會出現幻覺。”

“這麽可怕的麽。”蘇知畫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指尖相敲,燃起一絲鬼火。

“怎麽,官人,你要用火克水?”白宵很聰明,一下猜出蘇知畫的意圖,要麽是他瘋了,要麽是自己瘋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火啊。”蘇知畫輕輕把火苗一甩,鬼火跳到湖面上,一下燃起一條長線。

湖水好像汽油,鬼火越燃越烈,明明沒有枯枝,卻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聲音。鬼火本火表示:真的很疼吶。

不一刻兒,整個湖都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不就是地獄烈火嗎?”蘇知畫喃喃自語,白宵沒聽清,“什麽?”

“喂,別傷到玉琴池。”湖裏的火焰做出了“點頭”的姿勢。

“你是什麽人?”白宵都不好意思了,本想害人,沒想到對方厲害得很,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階級的。

第 475 章 枯木逢春

方蕩看着眼前這頭龍女,如果是龍子,那麽這龍女至少也得五千歲向上了。

對面的這頭龍女雖然和方蕩不是一個物種,但依舊對方蕩生出一種誘惑來,這種誘惑和女子對男子的吸引竟然如出一轍,這叫方蕩心中大驚,開始懷疑自己怎麽會有這樣變态的感覺。

不過要說起來,對面這條母龍也确實充滿了雌性魅力,那一身奶白色的龍鱗就不用說了,叫人看着就心生喜愛,那流暢優美的線條,溫潤圓滑,看上去就叫人生出一種想要去順着線條撫摸的感覺,還有這母龍的眼睛修長而優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內中閃爍的那種雌性的光澤。

方蕩以往見到別的龍的時候,總是覺得那些都是異類對他們抱有一百個警惕,但見到這條龍的時候,方蕩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相反,甚至有種想要和對方親近的想法。

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犯罪。

方蕩當即斬斷這些念頭。

“你是小六帶來的?”那母龍一雙修長甚至可說有些妩媚的龍目上下打量方蕩,似乎已經将方蕩看穿了。這聲音也是極好聽極悅耳的,猶如竹笛吹響,婉轉悠揚。

方蕩點了點頭,心中驚詫與這龍女的身份,将龍六太子稱呼為小六,這聽起來是在叫晚輩的意思。

“我聽說小六帶着一個叫做方蕩的丹士弄回了那顆婆娑珠,還因此得罪了丹宮,那個方蕩想必就是你吧?”龍女開口問道。

“不是我,另有其人。”方蕩臉不紅心不慌眼神清澈的撒謊道。

“哦?我也覺得你的修為未免太低了!”龍女看着方蕩清澈的眼睛,點了點頭,說完,便重新回到了轎子裏,那白色蛟龍還要說些什麽,但掃了方蕩一眼,也覺得方蕩修為太低了,跟方蕩計較沒什麽意思,當即拉着車從方蕩身前飛馳而過。

方蕩長出一口氣,心呼僥幸,當即掉頭就走。

此時龜老剛好從九玄宮中走出,遠遠的看着方蕩快步疾行便揚聲道:“方蕩,你去那裏?這九玄宮可不是你能随便亂走的!”

龍女那輛車發出嘎吱一聲猛的剎住,白色蛟龍雙目通紅的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原本施施然走在路上的方蕩已經撒腿就跑,轉眼就鑽進了高大的胡同裏。

此時龜老才看到龍女的樓車,不過他似乎并不怕眼前這位龍女知道方蕩,不似躲避別的龍女那樣将所有的男子丹士都藏着掖着。

大怒之下的白色蛟龍猛的掙開身上的車梁,轉身就要朝着方蕩追去。

此時車中傳來龍女的聲音:“白蛟,算了,不要追了!”

白蛟一臉氣憤的道:“公主,怎能就這樣放過他?他當面欺騙你……”

車中的聲音打斷白蛟的言語,“放過他?你見我放過那些敢欺騙我的家夥麽?在這龍宮之中他又能逃到哪裏去?等我忙完了婆娑珠的事情後,就去小六那裏将他抓了,到時候他就知道今天騙我會有怎麽可怕的後果了。”

龍女現在不願耽誤正事,白蛟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暫且放過方蕩,但在白蛟心中方蕩已經死了,并且是不得好死。

此時龜老有些納悶的道:“冰夜公主,方蕩究竟做了什麽?”

白蛟當然不會說自己的主人被方蕩當面給騙了,雖然方才這一對主仆之間已經将被騙的事情說出來了。

白蛟冷哼一聲道:“小烏龜滾一邊去!冰夜公主的事情也是你能過問的?”

龜老雖然年歲不小在六太子那裏也稍稍有些身份,但在龍子冰夜公主這裏可就沒有什麽身份可言了,被白蛟一聲小烏龜的稱呼,他也作聲不得,心中更不敢有什麽怨言,這白蛟身份特殊,雖然依舊在拉車單卻不容小觑,就算是龍六太子在這裏,被這白蛟奚落幾句也是只能笑着咽肚子裏去的。

龜老心中滿是納悶,随後就去找方蕩了,他也怕方蕩四處亂走,這裏可是龍宮,雖然不少真龍都喜歡如人族的文明,但喜歡人族的東西和喜歡人族是兩碼事,至少在龍族眼中人族的性命不值什麽錢,一幫最多也只能活一兩千年的家夥在龍族這裏就像是那些只能活幾個月的知了蟲豸一樣,還有不少海族專門喜歡人族的味道和口感,一旦被他們看到方蕩這麽低微的修為轉眼就得被吃掉了。

方蕩死不死的沒有什麽,關鍵是那佛像還在方蕩那裏,一旦方蕩失蹤了,那麽那佛像可就永遠找不到了。

龜老急急忙忙地追着方蕩跑了過去,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方蕩的身影,這叫龜老心中有些焦急。

好不容易龜老跑回了六太子府,結果就看到方蕩正在太子府中休息,龜老撇了撇嘴走到方蕩身前問道:“你究竟騙了冷夜公主什麽東西?”

方蕩無所謂的道:“她問我是不是方蕩,我當然說我不是,就是這麽一點事情而已。”

龜老聞言連連搖頭,“而已?你想的太簡單了,冷夜公主那樣的存在你竟然也敢騙?算了,我懶得跟你這個死人多說,我得馬上去找六太子。”龜老說完轉身就走,對于方蕩竟然是一個字都懶得多說,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方蕩皺了皺眉頭,心中好奇,“那龍女竟然如此惹不得麽?”

不過方蕩終究沒有将這件事太放在心上,他現在将要全力運作的是怎麽回到上幽雲海,那裏才是他的世界。

方蕩回到房間中的時候,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兩個早就焦急的等着方蕩的消息了。

此時見到方蕩無事,兩人就放心不少,不過看方蕩的臉色他們的心不由得就又提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那老烏龜叫你去做什麽?”陳娥有些緊張的問道,言語之中和之前不同了,多了一絲擺在明面上的關切。

方蕩對于陳娥的這種态度變化倒也并不覺得有什不對,畢竟他們之間現在的關系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一夜情,而是真正結成了道侶。

道侶就是一榮共榮一辱共辱的存在,陳娥當然有資格來關心他的情況。

不過方蕩對于這種感覺,對于這種發自陳娥的感覺還是覺得有些陌生,思維略微停頓了一下後才道:“我找到了能夠離開這裏的辦法了。”

石頭右衛和陳娥聞言盡皆大喜。

“太好了,我都好幾天沒有曬過太陽了。”石頭右衛興奮的說道。

陳娥也顯有些激動。

方蕩卻依舊凝眉沉思,随後慢慢說道:“辦法确實是有了,但怎麽能夠實現這個辦法我現在卻依舊沒有頭緒,我要好好想想才成。”

方蕩說着反倒不去自己的房間了,而是直奔炁火丹爐,尋常人稍稍靠近就會被烤得肉皮鑽油。

但方蕩不同,方蕩走過去火焰自動讓開兩邊,随後方蕩一頭紮進了丹爐裏,火焰如同兩扇布幔,緩緩的将丹爐給重新包裹上。

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對于方蕩究竟心中如何打算也猜不到什麽端倪來,一人一石頭此時只能彼此相望,想要從對方眼中稍稍讀懂一些,期待着對方能夠對方蕩更了解。

不過這些都是徒勞。

方蕩在丹爐中呆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也就是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方蕩就已經走了出來。

石頭右衛幾乎立時就糊了上來,猶如蒼蠅一般詢問方蕩究竟怎麽樣才能離開。

陳娥就顯得比石頭右衛矜持得多了,雖然陳娥也想要知道方蕩心中的想法,但陳娥不似石頭右衛這樣一點都沉不住氣。

方蕩看了下四處無人,方蕩看了石頭右衛一眼又看了陳娥一眼,随後方蕩重新沉入丹爐之中。

石頭右衛緊跟着就鑽了進去,陳娥眼見石頭右衛進了丹爐,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和方蕩在丹爐之中做的那些事情,陳娥臉上明顯發燙起來,不過這種情緒轉瞬間就被陳娥壓制下去,金丹境界的修為不是白來的,陳娥這點精神管控能力還是有的。

整了整面容後,陳娥也緊随石頭右衛之後,進了丹爐。

丹爐之中空間不小,在這裏猶如呆在一個略大的房子之中,除了沒有窗戶沒有門外,其他的地方還算不錯,也不是很悶……

方蕩開口說了一番話語,陳娥和石頭右衛臉上的笑容都綻放出來了,但片刻之後陳娥和石頭右衛臉色都凝重下來,似乎他們也想到了什麽特別棘手的問題。

“用六子陰珠來搶奪一名一葉堂的弟子的金丹,從而使得方蕩能夠完整的變成一葉堂弟子,這樣一來,一葉堂的弟子們就走出藍珀荒域回到了上幽雲海,他方蕩找個機會一頭紮進去,又心算無心之下,誰還能找得到他?

這便是方蕩的逃走的辦法,這個辦法确實可行,但唯一一個問題是如何才能無聲無息的搶奪一葉堂丹士的金丹。

方蕩之前已經看過,能夠進入龍宮之中的一葉堂弟子都飛庸手,他們一個個修為最低的也在三品綠丹狀态,這個狀态比四品藍丹方蕩要高出一個層級來。

即便是和方蕩修為相差仿佛的存在,方蕩或許有辦法将他抓住,想要叫對方完全不聲不響的被抓住然後奪走金丹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那一葉堂的弟子們在這龍宮中肯定都會聚在一起,未必會落單,他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一點如果不能改善的話,那麽現在去想什麽其他完全就是在搭建空中樓閣。

對于這件事,無論是方蕩還有陳娥亦或是活了上萬年的石頭右衛都是眉頭不展,顯然兩人一石頭都沒有找到是太好的辦法。

方蕩只是道:“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沒有機會之中找出一線生機來了!”

石頭右衛還有陳娥此時只能點頭。

方蕩走出這座丹爐,随後再次将丹爐旁邊的各種如山藥材收了一部分進入天書天地中,然後将陳娥還有石頭右衛也都收入天書天地,至于八荒吞石鳥此時一直都在天書天地中照顧幼鳥,從現在開始,方蕩随時都要準備變換另外一個身份,準備離開這六太子府!

方蕩走出這座宅院,走出了六太子府。

随後方蕩再次緩緩的朝着九玄宮走去。

這些道路方蕩已經走了幾天,也算是熟悉了,走在路上四周都是高大無比的建築,這些建築都是供龍族使用的,雖然其中人族的影子在這些建築中呈現出不少來,看上去就像是放大了之後的人族城池。

方蕩走在這小巷中,頭頂上的大海被切割成細細的一條溝,方蕩走在龍族的大街上能夠看到的代表着天空的大海也就只有這麽細細的一條而已。不得不說,在龍族的龍宮生活給方蕩極大的壓抑感,無論走在那裏,四周的一切都似乎在不停地告訴你你的渺小。

方蕩深吸一口氣,随後将這口氣緩緩吐出,這一吸一吐之間,方蕩就已經再次來到了九玄宮前。

方蕩舌尖輕輕晃動着奇毒內丹,心中卻沒有多餘的想法,這和以往不同,以往方蕩要做什麽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想法,但這次,方蕩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因為那座九玄宮內究竟有什麽他不知道,九玄宮主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存在他也不知道,其他的龍種們究竟是怎麽樣他也同樣不知道,一葉堂的丹士們現在進展如何她還是不知道。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撐起方蕩對于當前狀況的判斷。

方蕩晃了晃舌尖上的奇毒內丹,朝着九玄宮走去。

半路上九玄宮廣場邊上,是那兩冰夜公主的馬車,顯然冰夜公主進入九玄宮中後就沒有出來。

此時這裏又多了數輛樓車,顯然婆娑珠的魅力不小,龍族本就不多,此處被吸引過來的龍族看車就知道,至少十多位了。這無疑又給方蕩奪取一葉堂弟子的金丹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他們或許正在破解婆娑珠的奧妙。

方蕩心中這樣想着,腳下朝着九玄宮走去。

正如龍六太子一樣,龍宮中的龍族都相當自負,都認為在這龍宮的地盤上,不會有誰敢來惹事,就算真的有人來惹事,在真龍面前也不過轉瞬就能壓制,所以九玄宮這座龍族最重要的宮殿門口前并沒有守門者。

這使得方蕩能夠自由進入九玄宮。

方蕩緩步走進去,速度不快,一邊走方蕩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牆壁和柱子。

這裏的牆壁上是九龍壁,栩栩如生,看上去非常有震懾力。

“快,就快要将這婆娑樹給救活過來了!”這聲音急切而高興,嗓門挺大,在九玄宮大殿之中來回嗡嗡鳴響。

與此同時方蕩感到一陣風氣從宮殿內洶湧過來,吹拂在身上感覺竟然非常舒适,方蕩甚至都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方蕩不由得加快腳步。

不久之後,方蕩面前就出現了一座大殿,大殿後上方斜靠着一頭龍。

事實上這大殿上總計有三十八根柱子,此時這三十八根柱子上就盤着十幾條龍。

和人類不同,龍族的房間內必須要有這樣的一根柱子,這根柱子的用途相當于人族的床。

此時大殿之中還有不少其他的存在。

有一葉堂的丹士總計三十多個,還有一個個忙碌着四處奔走的海族。

此時那三十多個一葉堂丹士們一個個圍着那顆內中有枯樹的珠子,這些丹士們一個個額頭冒汗,他們身前懸浮着自己的三品綠丹,從綠丹之中不斷有丹力溢出,投注到那顆佛門的法寶婆娑珠中。

每當力量積攢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那顆婆娑珠就會猛的顫動一下,緊接着就有一道漣漪擴散開來,方蕩之前感受到的那一道充滿生機的力量,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婆娑珠中散逸出去的。

在這些一葉堂的丹士們的努力下,眼瞅着那顆小小的珠子之中轟的一下,挺立起一株枯樹。

這枯樹足足有數十米高,長得相當豪邁,枝杈延伸猶如傘蓋一般将周圍十幾米內都囊括成自己的空間。

這就是婆娑樹?

一葉堂的丹士們此時紛紛咬碎了舌尖,噴吐出一口口的鮮血來,噗的一聲将自己的綠丹染紅,然後這些丹士們的綠丹立時猶如發了瘋發了狂一般的顫動起來,一股股精純的綠色丹力猶如實質般的拉出一根根的寬大的長線,貫注進那株枯樹中。

與此同時那十幾條盤踞在柱子上的龍族們也各個噴出自己的龍丹來,一股股的力量從龍丹中噴湧而出,最終全都彙聚在那株枯萎的婆娑樹上。

婆娑樹最初輕輕搖擺,但慢慢的,婆娑樹的搖擺有了變化,就見那枯萎的枝蔓開始逐漸變得有力起來,同時在枝蔓的邊緣處開始展現出一絲新綠。

枯木逢春了!

方蕩眼瞅着那株枯萎的婆娑樹慢慢變得枝繁葉茂起來。

十數條龍的力量,外加三十多個綠丹丹士的力量彙聚在一起,終于将這株婆娑樹給喚醒了。

就在方蕩驚訝不已的時候,佛像的嘆息聲在方蕩的腦海中響起,“婆娑終究又活了過來!”這聲音出乎方蕩意料之外,竟然沒有意思一毫的喜悅。

方蕩好奇的道:“難道你不希望婆娑樹重新複活?”

第 475 章 :江盈惠的穿越

她努力回憶原文,也實在沒有江盈惠為什麽會穿越過來,又為什麽會有那串手鏈的描寫,似乎她就是摔個跤就穿越了,一過來,手上就戴着那手鏈。

“我知道你現在問題很多,你別想那麽多了,既然你打算幫我,有些事情,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小星星看見江芙蕖腦子裏飛快跳動的心思,有些心虛,“這事說來是個烏龍。”

原來七星花手鏈确實是江家的祖傳寶貝,不過它最開始并不屬于江家,而是小星星的東西。小星星語江家老祖交情匪淺,離開凡界之時把這七星花手鏈給了江家老祖。

這七星花手鏈裏有個靈藥莊子,這莊子裏有種植園、圖書館還有各種跟制藥研藥有關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只有江家的傳人才能開啓,旁人得了,便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房舍,裏邊什麽都不能做,幾乎等于一個閉塞的囚室,一般人根本不會看上這種鬼東西。

小星星在上界努力修仙,一步步飛升直至成仙,在天上神仙做慣了,就想到以前經歷過的世界玩一玩,緬懷一番。

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來也沒什麽事,誰知道有一次下凡,小星星正好碰上一只火狐貍飛升,錯将那火狐貍當成妖精,兩個人大打出手,最後齊齊重傷跌落凡間。

凡間什麽都好,就是沒靈氣啊,兩個人都傻眼了,最傻眼的是,火狐貍因為還沒飛升,所以凡間還有點親戚,迅速把小星星甩了,自己找了個靈器,在裏面恢複起來,撇下小星星一個在人間,各種苦逼。

小星星熬了一陣受不了了,就忽然想起江家的七星花手鏈來,火狐貍有靈器,他也有啊,他這個七星花手鏈是個可以蓄靈氣的大寶貝呢,他掐指一算,立即算出七星花手鏈的位置,喜滋滋地就把手鏈帶了過來。

誰知道,手鏈到手,他才發現,這七星花手鏈裏的空間,需要江家傳人才能開啓,當時他給江家老祖設置的保護措施,如今就是給自己挖的一個坑啊,他又掐指一算,找到吳寧侯江家,這是江家的先輩,嫡系!

不過,小星星靈力不足,當時只算出江家這代的傳人是他們府上的小姐,卻沒算出是哪一位,那一日,他跑去吳寧侯府,正好撞上江盈惠跳水,人都死了,這可是條人命,要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得損多少福,他當即手一扯,就把江盈惠硬生生地從現代社會扯了過來。

而且,為了給這孩子暫時固魂,他就把七星花手鏈戴在了她手上。

“我那時候哪裏能想到,這江盈惠她居然用血祭強認主,開啓了七星花手鏈中的靈藥空間!”小星星說到這裏,眼睛通紅,簡直跟江盈惠有殺父之仇一樣,“這不入流的手段,也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到底哪裏學來的!”

血祭江芙蕖不懂,但江盈惠開啓七星花手鏈的法子,她在書裏面看到過的,是滴血認主,這是看書看多了,腦子糊的吧,倒不能說是用心險惡,擱哪個中二穿越者身上,都得這麽來一遭。

“我當時正開心呢,以為随手一扯就是江家傳人,誰知道空間中靈氣稀薄,很快就要枯竭,我這才知道壞事了!”小星星握了小拳頭,眼巴巴地看着江芙蕖,“我後來算到你才是傳人,就把你……弄過來了。”

最後幾個字,小星星的聲音小地幾乎聽不見。

江芙蕖這時候也不想跟他計較這個,她問,“我來了,那曲曲哪裏去了,她當真死了嗎?為何死的?”

“還能是怎麽死的,身體差成這樣,又是病又是餓的,就那麽死了。”小星星的聲音裏帶了愧疚,怕江芙蕖責問,便道,“我是想過幫她的,但是她看不到我,而且為了讓你過來,我幾乎耗盡了空間裏的靈氣,就算有心,也無力。”

“那我為何時時會有她的意識?”親耳聽到曲曲的死亡,江芙蕖心中有些難言的情緒,她原本打算自己回去,還給曲曲她自己的生活,如今看來,也只是虛想。

只怕,她這一輩子,都要做曲曲了。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那她之前的那些努力,看起來都像是一場笑話了。

“這個……”小星星似乎也想不通,他猶豫了會兒,“幸許是她原本命不該絕,心中怨氣甚大,所以神魂不散,如今你解了她的怨氣,她才真正去投胎了。”

“芙蕖,你放心,她日後定是不會來找你的。”

“曲曲的怨氣?”江芙蕖愣了一下,怨嗎?她似乎感覺到更多的是不舍吧,對親情的不舍,對愛情的不舍,“你可知道,曲曲為何流落到陳家村那個地方?”

“還不是因為江盈惠。”小星星眉頭深皺,“這個江盈惠總是說什麽女主男主的,老是為難曲曲,曲曲到了西南之後,她也一直買通了人去給她喂藥,好像是些讓人神志不清的藥,喂了一年吧,就找了個曲曲落單的機會把她綁了,扔到了荒山上,讓她自生自滅。”

“江盈惠的心思實在是太惡毒了,我那段時間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她怎麽做的,反正等我能自主動起來以後,就發現曲曲已經成了個瘋瘋癫癫的,鬧着要跳山,我把她引出來,放到了一個城裏好心人家,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到陳家村那個地方去。”

“啊,說起來很巧,她當時要跳的山,就是你跳懸崖的那個。”

難怪她那個時候會恍惚,江芙蕖心中了然。

小星星不懂江盈惠,她是懂的,因為大概小星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本書而已。江盈惠大概是不想見着江芙蕖好過,又想慢慢折辱她,所以讓人給她喂毒藥,又把她弄出原家和吳寧侯府的保護範圍。

說用心惡毒,其實也盡然。

不過,她們兩個的事情,早已随着曲曲靈魂的離開,徹底終結了,因為曲曲到死,似乎都沒有想着去報複江盈惠,或許在她的記憶裏,還是對容華景最終選擇的傷心吧,她一向是個傲然又心善的小姑娘啊。

“說起那山,小星星,當時我從白塔城那條奇怪的密道裏出來,到底是被誰救了?為什麽會一個人待在客棧裏?”江芙蕖很好奇,誰救個人還把人送到客棧照顧……簡直了。

小星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那白塔城裏十分奇怪,裏面有很多靈氣,可又有很大的陰靈,壓地人透不過氣來。”

江芙蕖倒是沒懷疑他,所以也沒注意到小星星說這話時,眼神的閃爍。

“好了,我們現在來具體說說,該怎麽拿到那個七星花手鏈吧。”看小星星這模樣,似乎很棘手啊,否則這一路上弄虛作玄的,忽悠她?

第 472 章 法拉域真裝逼

而他所找到這個朋友也是跟他一樣,都是追求極致速度的同道好友,這個人名叫王二狗,這個王二狗先前也是也是一個經常開着那十萬塊錢都不到的思域車,在那大街上挑釁人家五六十萬的豪車,所以說沒少被那五六十萬的豪車車主打臉。

但是這個王二狗依然是不服,他依然覺得自己的這輛思域可是非常牛逼,非常厲害的,所以說人稱王二狗的思域為法拉域,也稱它為思域狗。

由于他所開的思域在那大街上,雖然是油門轟轟,但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贏過一次勝利,所以說這個王二狗無奈之下,便只能是找了一群狐朋狗友成立了,成立了一個思域俱樂部。

而他這個思域俱樂部,便是那足球俱樂部,因為這個王二狗先前在上學的時候,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足球老手,所以說他想着既然自己開思域車贏不了比賽,那麽只能是用這個思域車的理念來進行足球比賽了。

他想着自己憑借那超級快的速度,應該可以在這足壇上面樹立一番威望,所以說他跟那個鬼火俱樂部的隊長,都是那正兒八經的狐朋狗友。

而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正在大街上開着他那輛破思域車,準備找別人比賽,沒過多久便聽到了這名鬼火俱樂部隊長的電話。

而這時這王二狗正愁找不着對手,因此一經見到有人朝他求救,當即是心中大喜,随即他便拍了拍胸脯,沖着電話裏面的鬼火俱樂部隊長說到:“兄弟你放心,想我堂堂的王二狗,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法拉域,我在這我開着我這輛法拉域,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敵手,因此無論是賽車還是足球,沒有任何人可以打得過我,你放心吧,既然你失敗了,那麽我必将幫你報仇,我必然能夠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打的鼻青臉腫”

這時那王二狗一個照面的功夫,立即便駕駛的他那輛破思域,來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門前,這時那李翺等人萬萬沒有料到,這鬼火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有這麽多的狐朋狗友,自己如今還沒有搭理他,但是這名鬼火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一個照面,又喊來了這個王二狗。

此時那王二狗立即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而這時那李翺等人因為并不認識這名王二狗,所以李翺便沖他問道:“你是什麽人,來到我們這裏有何貴幹呢?難道你想加入我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哈哈哈,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讓我加入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

“什麽?你居然敢口出狂言?”

“不錯,我就是要口出狂言,怎麽樣?我告訴你小雜毛,我找你們這裏一個叫李翺的,馬上叫他給我滾出來”

“呵呵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爺爺我就是李翺?”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這個李翺不但是不怕自己,甚至三言兩語便将自己罵得啞口無言,這自然令那王二狗心中震驚無比。

于是王二狗沖着那裏李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再度冷笑着沖那李翺說道:“我說你這個小雜毛啊,我看你身無三兩肉,弱不禁風,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我那鬼火俱樂部的朋友對抗”

“哦,這麽聽來你是為了那鬼火俱樂部來跟我比賽的?”

“不錯,我就是為要為了我那鬼火俱樂部的朋友,來跟你對戰一場,我告訴你無論是賽車還是踢足球,我王二狗從來沒有怕過你”

“哦,你就是王二狗?”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明顯是聽過王二狗這人的名號,所以立即冷笑着走了。

“哦?看來這兩位兄臺也是聽過我的大名啊”

那王二狗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名號居然是都傳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這自然立即令他心中大喜,于是他便立即沖那蘇亞、唐尋路問道:“二位兄臺,不知道你們是在哪裏聽到了我的名號呢?”

“呵呵噠!我們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聽見打掃公廁的人說了你的名號”

“是嗎?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打掃公廁的人會知道我的名號呢?”

“因為你這個王二狗在衆人的眼中就是一個臭大糞,你開着你那十萬塊錢都不到的思域,就敢自稱是法拉域,然後還在那公路上滿大街的找對手,別人根本就不搭理你,你還恬不知恥,真是笑煞我也,哈哈”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此話一出,當即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衆多球員狂笑不已,而這時那王二狗已經見到這蘇亞、唐尋路居然是敢嘲笑自己,當即是怒不可遏,立即飛起一掌,便朝那蘇亞、唐尋路打了過去。

只可惜如今李翺還在場,他怎麽可能任由這個王二狗對自己的朋友出手呢,于是這李翺一個回旋踢,立即便将這名王二狗打翻在地,随後再度沖那王二狗說道:“我告訴你,我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不是允許任何人在我的朋友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因此你現在識相的話,馬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不要在我李翺面前耀武揚威,否則我李翺必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此時那王二狗見到這李翺只不過是一拳,便将自己撂翻在地,他才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李翺的對手,但是這王二狗又想着:“即便我的格鬥技巧不足這個李翺,但是我還有賽車技術,還有我那足球的功夫,我就不信這個李翺能夠打得過我”

雖然說王二狗心中這樣想,但是他見到李翺這般的厲害,自然不敢正面跟那李翺對抗,所以說無奈之下,這個王二狗也只能是悻悻而歸。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個王二狗來勢洶洶,走的時候好似那敗家之犬一般,立即瘋狂大笑了起來,随後那李翺等人也就沒有将這個王二狗當成一回事,而是立即加緊了他們的訓練,畢竟他們接下來還有衆多的比賽要進行。

而就在那個時候,這王二狗已經是開着他那輛法拉域,隐藏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門口,因為這王二狗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李翺等人離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之時,開着他的法拉利在李陽面前耀武揚威一番,這樣才可以出一口他心中惡氣。

而随後沒過多久,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邊共同駕駛的汽車,準備結束一天的訓練,然後返回家中,可是他們卻沒曾料到,突然一輛思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第 472 章 保護寂寞哥哥

第472章 保護寂寞哥哥

即墨觞被壞人狠狠抓住了脖子,一時之間呼吸不過來,拼命的蹬着自己的手腳,想要掙脫壞人的鉗制,但越掙紮他就感覺腹腔中的空氣越稀薄,一直到了面色青紫的地步,仍舊沒辦法掙脫,只能感受着死亡的逼近或者說是到來。

“嗷嗚!”

泉寶勇敢的撲上去,一口咬在了壞人的手上,那雙黑漆漆的杏眼死死瞪着對方,護在了即墨觞的面前,“你,壞蛋,不許動他!他才不是突然多出來的,我來的時候已經在籠子裏面了,肯定是你們一個兩個辦事不盡心,才忽略了他,綁架了我們還不算,現在居然還想着殺人,壞壞,壞死啦!!”

“臭丫頭你居然敢咬我,疼死了。”男人龇牙咧嘴的忍受着疼痛,目光兇狠的蹬着泉寶,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一樣,可泉寶絲毫不懼這兩個看守自己的男人,哪怕他們揚起手要打自己,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冷冰冰睨着這二人。

“你有本事就打我,打死我呀!我可是你們家老大特地綁過來換取錢財的,若打死了我,你們老大也要打死你,看誰怕誰!”

泉寶知道,銀錢還沒到蘇南方等人手中之前,就是自己最好的保命符,有這個籌碼,就不怕這些人傷害自己,因為他們不敢。

一聽到泉寶說的話,落下來的手掌硬生生在半道上停下了,兩個男人看着泉寶那可恨的嘴臉,目眦欲裂,“你個死丫頭,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嗎,只要不把你殺了,刀疤哥又怎麽會怪罪我們”

“會不會的,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橫豎就是一個小孩子,啥也不怕,但你們怕不怕死就不知道了!”泉寶蹲在即墨觞的身邊,心疼的摸着他被掐出來的一道青紫,眼睛似乎要噴火了。

她發四,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幾個壞蛋,給寂寞哥哥讨回公道,不然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這些壞人敢這樣對待寂寞哥哥,不能善罷甘休。

到底這兩個男人還是沒有膽量,對泉寶動手,也沒有膽量去吵醒已經睡下的刀疤臉,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是個粗心大意的莽漢,也許是真的統計錯誤了吧。

再說了,這‘多’出來的小孩,身上穿着不便宜,顯然和那些長梧國抓來的‘質子’是一樣的款式,都是長梧人,所以誰對誰錯,一目了然,至于泉寶現在對他們的不恭敬

等刀疤臉拿到了銀子,這臭丫頭沒什麽用處了,看他們怎麽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牙尖嘴利了!!

揣着這樣的想法,兩個男人繼續喝酒。

見狀,泉寶和即墨觞都松了口氣。

“寂寞哥哥,你沒事吧,疼不疼”

“疼,但是泉寶,你剛剛太沖動啦,實在沒必要為了我,跑去跟那些壞人作對的,萬一他們傷害你,可如何是好”即墨觞臉上很不贊同,但心裏暖融融的。

泉寶為了保護他,居然不怕任何危險……

第 472 章 我欠你一條命

揚家四合院偏院,一顆老槐樹下,有一個玉石砌成了小桌椅,熱天在這裏乘涼到是挺不錯的。石桌上還雕刻了一個棋盤,顯然這裏也是揚老爺子招待朋友之地。此時槐樹下,唐钰揚小宇還有封辰站在那裏,封辰一臉的冷着,眼裏卻是閃爍着讓人不敢正視的鋒利神色。

“唐钰,我封辰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任何人,今天我求你治我爸的腿,只要你能治的好,任何條件都可以提。我很尊重你的原則和信念,但請你能破例一回。”封辰無比正色莊重的道,語氣裏卻是有着幾分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唐钰看了看封辰,搖頭道:“條件我不會提,也不想提,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

“钰哥,我真的不太明白。”揚小宇是個熱心的人,待人非常的人真誠,此時也是非常的急切,恨不得要勸服唐钰出手治人。

“有些東西不需要明白。”唐钰道。

封辰手中一動,忽然掏出了一把槍來,看到封辰掏槍,揚小宇馬上擋在了唐钰的身前道:“封辰,你要幹什麽,你別亂來!”

封辰手中的槍并沒有對準唐钰,而是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看着唐钰道:“只要你肯治我爸,我的命你可以拿走。”封辰此時也是一臉的決絕與瘋狂。

“封辰,你這是幹嘛,你快把槍放下。”揚小宇也是急了,都要哭出來的樣子,轉頭看着唐钰道:“钰哥,我也求你了。”

“我要你的命幹嘛,要殺是犯法的,我是尊紀守法的良好市民,犯法的事情是不錯的。”唐钰道。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動手給你就是,你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麻煩。”封辰道。

唐钰撇了下嘴:“你要玩這麽白癡的游戲,你自己玩就行了,別扯上我,我沒有這麽無聊加低級趣味。”

封辰一個箭步竟然就沖到了唐钰身前,他的槍也是指到了唐钰的腦袋,一臉瘋狂的道:“行,既然我的命給你你不要,那我就只好要你的命了。今天要麽我的命給你,要麽你的命給我。就這樣,只要你開口,我不二話,我的命馬上給你。你不開口,那我也不二話,你的命歸我。”

揚小宇到是想阻止,但卻發現插不進兩人中間,揚小宇也是一臉急切的看着火藥味越來越濃的兩人,到是心急如焚,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封辰瘋狂的舉動,唐钰卻是沒有生氣,反到是笑了:“雖然我一直以來都非常讨厭別人威脅我,不過你到是讓我想笑。好,你的命你先留着,用的着的時候我再來取。你爸的病,我治了。不過——我不是全看你的命,而是看小宇和揚爺爺的面子。如果沒有他們的求情,我是絕對不會治你爸的病的。”

封辰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收起了槍,對唐钰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一臉鄭重的道:“謝謝,我欠你一條命,日後有什麽差遣盡管開口便是。欠人的東西,我封辰是一定會還的。只要你能治好我爸,一切都好說。”

“太好了,钰哥謝謝你。”揚小宇也是高興的很。

唐钰笑着摸了摸揚小宇的對。

揚老爺子知道唐钰肯替封少将治病,也是異常的高興,馬上讓人安排出了一間安靜的客房。唐钰讓所有人都守在外面,他治病不喜歡有他人在傍邊。

在封少将的配合下,唐钰直接點了他的暈睡穴讓封少将暈睡了過去。

漸凍症其實唐钰也是第一次治療,根本沒有什麽經驗可尋。而且來說,唐钰也非常清楚漸凍症的可怕之處。漸凍症讓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冰一樣的凍結然後壞死,可以将雙腿所有的神經都可以全部的摧毀,所以治療起來就非常的麻煩,用現代的高科技醫術都難以治療,幾乎就是不治之症。連饒神醫和蕭神醫都沒有辦法,就可以看的出來,這漸凍症到底有多麽可怕了。

不過這漸凍症對于唐钰來說,到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治愈的病。漸凍症的病根在于肌肉的凍結壞死,從而致使整個機體的壞死。而唐钰的仙指之法便是有着逆轉陰陽,扭轉乾坤,重現生機的神奇功效。只要能将純陽之氣打入封少将的雙腿各個要穴和神經之中,便可以讓那些壞死的組織重新的恢複生機,一旦能将雙腿所有的穴道和神經全部恢複生機,那基本就等于是治愈了。

當然,第一步唐钰要做的是将封少将腰脊椎尾的一根末梢神經給恢複,不然的話還是無濟于事。畢竟,封少将癱瘓的病因,就是由這根末梢神經壓死所引起的。

唐钰心中忽然一動:“到不如試試看太乙心經,這些天來一直忙的很,到是沒有時間來修練太乙心經。”想到便做,唐钰運轉起了太乙心經,果然感覺純陽之氣更加的靈動了一些。不過太乙心經是屬于修練純陽之氣的心法,對純陽之氣的修練吸收到是有着巨大的卑益。實際的運用之中,還是要靠仙指之法。運轉了一會,唐钰到也感覺精力充沛了一些,然後便停止了運轉太乙心經,而是打出了仙指之法,将純陽之氣打入到了封少将的末梢神經當中,讓它枯燈再燃,起死回死,就像是冬雲春來一般,重新煥發生機。

這種神妙之境,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到的。

修複末梢神經到還是挺順利的,不過由于壞死的時間太長,不可能說一下子就能修複的好。唐钰還是純陽之氣第五重境界,如果他能跨入第六重境界,或許就能一次性修複好,不過此時他也只能修複四層,最起碼還要兩次,才能完全的徹底修複。

修複一下末梢神經,到也讓唐钰有些吃力。唐钰并沒有急的繼續修複下體,而是再次的運轉起了太乙心經,這次到是讓唐钰有些驚喜,因為自己恢複的速度竟然有以前的兩三倍,這樣的速度确實讓唐钰有些驚訝。如果用太乙心經配合着純陽之氣的修練的話,那還真是事半功倍的好事了。

不到半個小時,唐钰的純陽之氣也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恢複了過來,唐钰繼續給封少将治療,這一次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将唐钰體內的純陽之氣耗竭。這一次的治療,也暫時打住,也将封少将的情況恢複了三四層了,其他的,後面最少還要進行兩次的恢複治療,才能讓封少将徹底的康複。又運轉太乙心經半個小時,恢複了七八分,唐钰便停了下來,不能再在房間裏呆下去了,不然外面的人要急死了。

“呼,這太乙心經确實是一部曠世奇書,竟然不遜色于仙指之法多少。而且輪修練純陽之氣的速度,完全比仙指之法甚上許多。神奇,确實是神奇,看來這天下間,确實還有很多連我和師傅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我早能擁有這太乙心經的話,恐怕我早就踏入了純陽之氣第六重了。如今鎖事繁多,也難有時間和精力去潛心下來修練了。”唐钰臉上露出了幾分輕松惬意的笑意,太乙心經的功效也确實讓唐钰很是高興,這無疑是獲得的一件致寶了,能讓自己的實力快速的精進。

有實力,也讓唐钰更有底氣去對付陰醫門。

收回了心緒,唐钰過去将封少将的暈睡空解開,封少将幽幽的醒了過來,眼睛落到了唐钰的身上。

“什麽感覺?”唐钰問道。

封少将微一楞,馬上用心的感覺了一下,眉頭微挑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好像又比以前舒服輕松了一些似的。”

“嗯,你等等。”唐钰點了點頭,過去打開了門。門一打開,封辰便如一道幻影一般的沖了進來,速度之快到是讓唐钰的眼睛都是一挑。封辰的實力,絕對不俗,至少來說不是揚小宇所能及的。揚小宇和揚老爺子也跟着走了進來,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封少将的身前。

“爸你怎麽樣了?”封辰關切的問道,這一次治療可是足足花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自然是讓人等有焦慮心切了。

“別擔心,我好的很,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封少将道。

封辰看向了唐钰道:“唐钰,我爸怎麽樣了?他的情況有好轉嗎?現在的把握是多少?”

“百分之八十吧,你爸目前的情況還算是不錯,大概恢複了三層的樣子吧。最少還要兩次治療,才能完全的康複。”唐钰道。

封辰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八層的幾率那是非常的大了。他到是不知道的是,唐钰是随便說的,其實到了現在他完全可以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爸,你的腿現在有知覺嗎?能動嗎?”封辰問道。

“不能。”封少将搖了搖頭。

封辰一楞,轉頭看向了唐钰。

唐钰道:“哪有這麽容易,有這麽容易漸凍症就不會被稱為世界懷的疑難雜症了。能動,那就說明已經快要恢複了。雖然暫時還不能動,不過知覺應該是有的。”說完唐钰走了過去,便在封少将的腿上敲了一下,然後問道:“有感覺嗎?”

封少将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才道:“好像,有一點點。”

“小宇,找根針給我,或是針一點的東西也行。”唐钰對揚小宇道。

很快揚小宇便找來了一根鋼針,唐钰拿過了鋼針便飛快的向封少将的腿上紮了下去,直接紮出了一個小洞出來,不過卻是沒有半點的血絲溢出來。

“現在呢?”唐钰又問道。

封少将的臉上終于是露出出和分喜悅的激動之色:“有痛的感覺,我能感覺到有一點點痛了,是痛的感覺。”

聽到封少将的話,衆人心神也是一震,紛紛看向了唐钰,他的醫術确實神鬼莫測,猶如仙臨一般。就連漸凍症,也能治的好,确實是太匪夷所思了。能有感覺了,那不是好的前兆,封辰也是滿臉的感激之情的看着唐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