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 章 不服

“衆所周知…….”東方傾城抿了一口茶後,開口說道:“飛雪殿下在與金脈天子的惡戰中身負重傷,短時間內……已不能再主持宗派事宜,宗主之位空缺高懸!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故而今日召集大家來,就是議一議,選出一位新的宗主,代管碧游宗,以保綱常有序,法不失統!”

她眯着眼睛瞅着其他二位宗主,以及碧游宗的派主門長們……完全無視江明的存在。

江明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可笑,既然……你這麽能裝逼,直接主持了會議,還叫寡人來幹嘛?你們自己開就好了!何苦尴尬等了這麽長時間?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三位宗主的身上,而是盯着那幾位派主和門長們。

這俗話說的好,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越是在形勢嚴峻的情況下,愈發能看出人心來!

幾個派主面面相觑,尴尬局促,不知該如何自處,按理說……別人這麽奚落本宗的新宗主,他們應該堅決抵制才對。然而……這幾個派主們,對江明的想法和态度,也是很複雜的!

一方面,江明打退了金脈,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将傾,功勞是不用說的!沒有紫陽真人,他們……可能已經都成了南宮烈,多羅班奴等人的刀下鬼了。

但是……宗廟傳承,豈是兒戲?縱然你有傾海之功,又有宗主法印加身,直接取飛雪殿下的位置而代之,這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适!

就好像,曹孟德,破黃巾,平北方,結束中原戰亂,功勞顯而易見,但是你……妄圖篡漢,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你不是根紅苗正的木脈中人!

但是五行宗脈之事,又和人間的歷史不同,宗主法印的性質,也是高于玉玺的!老宗主如果不待見所謂的“繼承者”,寧可持印自毀,也不會給你!

所以…..這事兒十分的矛盾,令這些派主門長們,也不知該如何站隊!畢竟……木脈其他二系的聖神,還有瓊仙系的二號人物,這些都是元老級別的祖宗,他們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也許這種不表态……恰恰正是對江明的否定!

但是…..一樣米養百樣人,還是有人向着江明的,靈寶真人就站了出來,沖東方傾城深深的鞠躬施禮,禀陳道:“師叔殿下方才所言,似乎略有不妥,飛雪宗主雖病重不能理政,但也将宗主法印傳承給了我們紫陽宗主!綱常有序,法度依舊,何言宗主之位空缺高懸呢?宗主法印即是信物,這東西可不是能随便給人的!”

此話一出,滿殿鴉雀無聲,碧空上人尴尬緊張的直咬嘴唇,那青龍宗和紫霄宗二位宗主更是忍俊不禁,都想看東方傾城的笑話。

東方傾城,秀美的眉眼眯成一道縫,冷冷的看着靈寶真人,不禁感慨……這天下不識時務的蠢笨之人,何其多也!你也不看看今天的形勢,那小小紫陽,只有金丹靈尊大圓滿的造化,跟你是一個階層的人,當個派主還差不多,居然也想忝居宗主之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這麽為他出頭,他能保的了你麽?

“呵……木脈之王神,必為木脈中人,豈能讓來路不明之輩高居廟堂?試問這紫陽真人,師從何人?又出自哪門呢?以前在水脈的時候,可曾撈到過一個派主當當?”東方傾城不屑的冷笑道。

這話說的就極盡挖苦之能事了!似乎北冥聖會結束後,江明之前只是北冥宗一個副派主的事,天下皆知!原本這是他的驕傲和榮譽,但此一刻……卻成了他履歷的“污點”!證明江明壓根就不是木脈中人,而且……出身低微!

“光是這一件事……也就罷了,紫陽真人同金脈中人,關系莫逆,還稱兄道弟,這實在令人心生懷疑!萬一……是打入我們木脈中的奸細,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東方傾城說罷,微微喝了一口茶。

“呵呵…….”江明高坐龍椅之上,冷冷一笑:“寡人對金脈的立場和态度,這個…..在座的派主門長們心裏有數,而且,飛雪殿下也不會那麽糊塗,把一個金脈奸細請入山門,至于說……東方宗主所言,孤在北冥宗時,可曾撈到過派主之位?此話實在幼稚!飛雪殿下的謀略,豈是爾能明白的!”

他站起身,铿锵有力的繼續說:“多說廢話無異!大争之世,實力說話!誰想坐這個位置,大可站出來,寡人可以讓給他,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斤兩!”

此話一出,三位宗主都是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江明,沒想到……這個北冥的紫陽,态度竟然這麽強橫!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雖然說……風聞這家夥,是少年天子的大哥,也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才放玉飛雪走,撿回了一條命。但是…..無論從靈韻氣脈,還是根骨修為上,他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值得敬畏的地方!

少年天子叫他為大哥,這事兒雖然十分蹊跷,但凡事……這些王神殿下們,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

他們雖然貴為金丹聖尊,都是“專家”,眼力超凡入聖,想在他們面前扮豬吃虎幾乎不可能!但畢竟也是凡物所化,看不出始祖級神獸賦予的根骨,是個什麽概念?

“嚯…..?有骨氣!”東方傾城一臉玩味的戲谑,終于正眼瞅了下江明,調侃道:“能直面生死,卻也沒有給碧游宗丢臉,只可惜……吹牛皮說大話,自不量力,最後只能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江明哈哈大笑:“罷了!小兒饒舌之事,可以休矣!欲争宗主之位,且随孤來!”

說罷,他直接化身一道藍色的光芒,從王神龍椅上消失了!

東方傾城和其他二位宗主,各懷心事的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化作三道光束,離開了碧游神殿,只剩下呆若木雞的碧空上人和其他幾位派主門長們。

今天的事情怕是鬧大了!碧空等人,完全沒想到……東方宗主會這麽不給紫陽宗主面子!更沒意料到,當着木脈二系聖神,以及瓊仙元老的面兒,紫陽宗主會這麽“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有實力的人,從不廢話太多!紫陽宗主的脾氣,比飛雪宗主更加直接!果斷!

他們朝着中央無極廣場去了!碧空,紫衫,靈寶三人,以及門下的弟子們,也都趕緊追了上去,今天…….最好能夠化幹戈為玉帛,不要打起來,不然……同室操戈,讓外脈看笑話,對誰也沒有好處!

剛剛接受過戰火洗禮的碧游神樹無極廣場上,碧游宗的紫陽宗主,神木宗的東方宗主,青龍宗的浩天宗主,紫霄宗的禦靈風神!四位頂尖大能,各自站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華表神柱之上,相互審視對峙,氣氛緊張壓抑到了極點!整個碧游宗一層空間的空氣,幾乎都要凝結成冰了!

“各位祖宗!莫要沖動,且聽弟子一言!”碧空上人等人也追到了中央無極廣場,高聲疾呼!

第 477 章 一拳重傷三人!

恐怖的拳勁融合着命魂之力,從淩霄的拳頭上瞬間轟出。

現場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此時,三名靈丹宗超脫境強者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瘋狂逃竄。

與先前的高高在上,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這讓其餘人都是一臉懵逼看着飛遁之中的三人,不過很快現場衆人的懵逼就被淩霄給一拳打破了!

只見那道恐怖到極點的拳勁,後發先至一個呼吸之間,就追上了逃命的三人!

下一刻,轟隆巨響響徹全場。

三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超脫境強者,被拳勁精準無誤地擊中。

瞬間,三人在空中的身影以極速,朝着前方飛去。

這不是三人飛行導致的,而是被拳勁擊中導致的。

不僅如此,三人口中鮮血狂噴,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爛不堪,顯得無比狼狽。

三人足足飛了上百米,撞到了遠處的幾根石柱上,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這一撞,直接将他們撞的不省人事,瞬間昏迷了過去。

三人如同爛泥一般,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而靈丹宗門前,現場所有人都是咽了口唾沫。

哪怕是他們想象力再豐富,都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如此一幕。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淩霄,卻是直接一拳将三名天靈宗超脫境強者打到昏迷重傷。

這樣的事情,他們跟其他說再言之鑿鑿,恐怕其他也不會相信吧。

但是事情就是這麽發生了,現場衆人都覺得快瘋了。

這麽年輕,實力還這麽強悍,難道靈丹宗今天真的要被滅宗了?

現場衆人的心中,詭異地生出了這個念頭。

如要是放在之前,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是瘋了。

但是現在,他們卻是不敢肯定了,說不定靈丹宗今天還真有可能被滅了!

旋即,現場衆人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滿是驚嘆與震撼的神色。

不少人都是暗自慶幸,他們沒有繼續對淩霄出言不遜。

不然的話,恐怕現在會被活活吓死!

而一衆巡邏弟子則是驚恐地看着淩霄,甚至有膽子小的弟子,已經兩腿發軟,被吓到跌坐在地了!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腦海之中再次響起系統提示音。

淩霄掃了一衆巡邏弟子一眼,一衆巡邏弟子瞬間臉色發白僵在原地。

不過淩霄并沒有找他們麻煩,再次大聲吼道:“方尹你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你這三名副宗主可就完了!”

這喊聲如同炸彈一般響徹全城,所有聽到淩霄這話的人都是呆住了,天靈宗的三名副宗主竟然敗了?還有生命危險?

瞬間,所有人目光都是朝着天靈宗的方向看去,盡管他們看不到現場的狀況,但是心中卻是癢癢的。

天靈宗深處,方尹也是聽見了淩霄這話,瞬間他就朝着天靈宗門口飛去!

第 476 章 你們是在找我嗎

別說這些命魂境、化靈境武者了,就連三名靈丹宗的超脫境強者聞言,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見過的狂人多了去了,但是像淩霄這麽狂,他們卻是這輩子第一次見!

片刻之後,三名超脫境強者都是怒了。

“你找死!”卷發強者當即開口說道。

另外兩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卻已經有殺機湧現。

淩霄臉上露出幾分嘲弄的神色,開口說道:“如果你們做得到的話,那就盡管來吧。

可惜,你們做不到!”

這話一出,現場的溫度瞬間暴降。

三股可怕的殺意,頓時從三名超脫境強者身上彌漫開來。

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地盯着淩霄,就像是猛虎盯着獵物一般,随時都有可能撲咬上去将淩霄撕咬成碎片一般!

而其餘人察覺這濃郁到極點的殺意,都是心悸不已,小腿都在打顫。

下一刻,三人如同早就安排好了一般,直接朝着淩霄轟殺了過去。

對此,淩霄僅僅只是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微笑,卻并沒有動彈分毫的意思。

現場衆人見狀,都是驚呆了,這……這是在找死吧!

三名超脫境強者同樣看見了,但是他們的速度并沒有絲毫降低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既然淩霄找死,那他們就讓淩霄死得其所!

然而,就在他們的拳頭即将碰到淩霄身體的時候。

嘭!

一聲巨響,頓時響徹全場。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淩霄的蹤影。

三名超脫境強者也是如此,瞬間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瞪大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人還有極速移動的武技嗎?

衆人的心中,都是生出了這個疑問。

但是很快,他們的疑惑就被解開了。

只見原本消失不見的淩霄,驟然間便出現在了三名超脫境強者的身後。

“你們是在找我嗎?”淩霄淡漠的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

這三人聞言,額頭上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快!

好快!

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念頭,這樣的速度已經遠遠将三人甩開,估計他們連淩霄的衣角都碰不到!

這時,他們才想起淩霄之前說的話來,“你們可能還不夠我一拳打的!”

直到現在,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淩霄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笑的是他們還因此而憤怒,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得罪了一個怎麽樣的恐怖存在!

下一刻,淩霄一聲低喝:“崩山拳!”

瞬間,一股強悍無比,如同彈指間就可崩碎巨山的恐怖拳勁,在淩霄的拳頭上陡然凝聚。

三名超脫境強者,瞬間如墜冰窟一般。

避開!這是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三名超脫境強者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飛遁而去。

“跑不了的。”淩霄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拳頭瞬間轟出!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第 484 章 :待子時天懸玉蟾

暗日劈天而下。

狂暴的氣流撕扯着大氣。

暗主已徹底占據了世界樹。

世界樹像是在地下掩蓋了萬年的猙獰之鬼,一朝拔出地面,露出史無前例的龐大身軀。

數不盡的根系掙出地表,千萬裏的荒原被飛快撕毀。

白藏已顯化人形,抱着渾身是血的趙襄兒極速奔離了天榜的範圍。

邵小黎與寧小齡察覺到動靜,從遠方趕來。

世界的法則崩毀,幽冥神國已關不住寧小齡了。

“別過去,危險。”

白藏瞥了眼她們,急促道。

邵小黎看着白藏懷中滿臉血污的趙襄兒,心髒抽緊,她來不及詢問,只是點頭。

“小齡,先離開這裏。”

邵小黎一把抓住了身邊少女的手臂。

她能感覺到地底下湧動的力量何其恐怖,那不是現在的她們可以抗衡的。

寧小齡的腳卻死死地釘在了地面上,她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位巍峨的暗日落下,顫聲道:“那是……那……那好像是師兄……”

“小齡,你被吓傻了吧?說什麽糊塗話?”邵小黎愕然,抓着她的手要帶她走。

“那東西就是寧長久。”白藏冷冷地說了一句。她看上去很冷靜的樣子,實際上自己也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

“什麽?”邵小黎瞳孔驟縮,“大白貓,都這個關頭了,你怎麽還在開玩笑?”

“沒騙你,天榜那位才是暗主,我們都被騙了……”白藏長嘆,同樣,這個事實她也未能接受過來。

“什麽啊……”邵小黎徹底暈了。

她回過頭,望向了天空,剎那的驚愕後,少女一咬唇,身形疾掠了出去。

這次,換成寧小齡一把拽出她了,“回來!你去做什麽?”

“可是……”

“別去給師兄添亂了。”

寧小齡打斷了她的話,拉着她的手,帶着她飛快掠向白藏的身後。

狂風越來越急,氣浪從身後不停刮來,飛沙走石宛若箭矢,從身側激射過去。

某一刻,寧小齡心生靈犀,她轉過身,看了一眼背後。

光影交錯。

黑日與世界樹撞在了一起。

……

大師姐以及其餘不可觀的弟子,在燃燒般的天空中,目睹了這場撞擊。

撞擊才開始的時候,大師姐便下了決意,她下令所有道法高深的修士,以天榜外的一萬裏為界,形成包圍,盡量将這場恐怖的爆炸攔在天榜所處的荒原之內。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場必将史無前例的爆炸才出現一個苗頭,就消失了。

不!與其說是消失,不如說是刻意扼殺!

暗日降臨,爆炸初起的一刻,那輪暗日混沌的表面竟立刻展開,如撲火般簡單幹脆的姿勢壓在了天榜上,将這場轟轟烈烈的爆炸堵在了他們兩人之間!

混沌體的表面像是煮沸的水。

鐵骨炸裂般的聲音在裏面響起,接着,大量的煙塵和燃燒的木屑從混沌體的邊緣湧出,火光自濃煙中沖天而去。

那些堅持到了現在的修士們,雖分不清眼前的狀況,但他們依舊頂着疲憊的身軀,四面八方地散開,以靈氣築起圍牆,将這場碰撞散出的餘波攔在荒原之內。

大師姐則直接沖霄而去,去補那暗日降臨時造成的巨大豁口。

也有許多修士圍了上去,随時準備面對那已經到來的敵人。

沒有人知道混沌體下遮掩了什麽,只能感到那張幾乎覆蓋了整個中土中央荒野的黑色大幕如水伏動着。

震顫感遙遠地傳來。

很快,有什麽東西突破了混沌體,鑽了出來。

那是數不盡的破碎根系,它們麻花般炸開,尖端宛如無數焦黑的銅絲,看上去像是深海動物燒焦的觸手,它們從混沌體下蔓延出來,捧着一個蒼白的黑衣少年。

少年已不辨人形。

他的脖頸折斷撕裂,歪歪斜斜地靠在肩膀上,無數的污血從頭發間淌落,劃過潰爛似的臉頰,身軀更是布滿了累累傷痕,其間內髒碎裂,骨頭全段,身下的世界樹更是燃燒着撲不滅的烈火,焦黑一片。

這些根系将他捧起,他俯瞰着下方的混沌體,面頰漠然。

另一個身影也掙紮着拔出了沼澤似的混沌體。

萬千劍鳴聲同時響起,無數的劍遙遙指向了那個緩緩爬出的身影。

“這就是暗主!趁他現在虛弱,殺了他!”

暗主大聲咆哮,對着圍觀來的修士發號施令。

人們的精神本就繃到了極點,此言一出,頃刻間萬劍齊發。

“等等!!”

另一片,同樣有大喊聲出來,那是少女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襲白影與紅影一前一後撲來,攔向了那萬千劍光。

此處是荒原沒有江河,身為江水之神的邵小黎要弱上許多,其餘修士攔住了她發瘋似的飛掠。

寧小齡卻率先突破防線,來到了混沌體之上,她張開雙臂,攔在了劍光前。

劍光朝着這裏傾瀉 了過來。

梨花白的裙子反射着光,格外醒目。

“小齡?”

四師姐悚然一驚,她也不待思考,舞槍成盾,要護住寧小齡,可是來不及了。

劍光傾灑了上去。

這是數十位五道巅峰高手的傾力一擊,寧小齡絕不可能擋住。

死亡逼至面前。

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穿過了她的發,環住了她的脖頸,将她斜抱着擁了回去,刺眼的劍光在這一刻仿佛消失了,寧小齡的身軀一軟,傾倒在了那個久違的懷抱裏。

這個懷抱替她擋住了劍氣。

“師……師兄……”

少女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紛紛砸碎在少年的手臂上。

寧長久将少女抱在了懷裏。

他剛才出手雖已及時,可劍氣太過猛烈,難免波及,此刻小齡的白裙上亦繡上了不少梅花。

修士們看着混沌體中鑽出的披頭散發的白衣少年,看着他抱着寧小齡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挾持這位少女,他們紛紛調整氣息,随時準備斬出第二輪劍。

“住手!”

卻是四師姐已至,攔在衆人面前。

她将目光投向了混沌體。

前來救小齡的四師姐也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根本無法置信眼前的一幕。

“小師弟?!”

司離看着那個白衣少年,難抑震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寧長久來不及解釋,他知道,世界線收束為一後,他要是死了,可就再沒有重來的機會了,這是他僅有的機會……

世界線收束前,他必須斬殺掉暗主!

可如今,在原君的幫助下,暗主已占據了整個人間神國。

他要殺死暗主,無異于在沒有‘齊天’權柄的加持下,于神國中斬殺神主——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人間豈有什麽東西是淩駕于神國之上的?

暗主展開了他破碎的骨骼,他看上去傷勢要重上很多,可他的本體是龐大的世界樹,幾乎做到了真正的與世長存。

“晚了。”暗主只剩下一只眼,他盯着寧長久,話語肅穆:“可惜,你終究不是真正的暗日。”

燒焦的藤蔓裏,詩從其中探出了眼睛,看着那熟悉的白衣少年,張大了嘴巴,已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震驚與疑惑。

原君亦從藤蔓間走出,問:“需要我……”

“帶她走。”暗主打斷,只說了這一句。

原君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這樣級別的戰鬥,已不是他可以參與的。他将詩從藤蔓間扯出,帶着她暫時飛速撤離戰鬥的中心地帶。

他們前腳剛離開,身後,決戰便已爆發。

扭曲如妖的暗主雙手陷在大地裏,世界樹的根系和藤蔓糾纏着沖天,如他拔出的利刃。

寧長久的半身埋在混沌體裏。哪怕是混沌體這樣的神物,在連續不斷的神戰與爆炸中也損傷嚴重。

他拔出白銀之劍,半靈态的柳希婉随之環繞身側,殘缺的修羅之體亦在身後撐了起來,将此刻虛弱如病的少年襯得宛若黃金鑄就的天神!

虛空中的修士們看着對峙的兩人,無數猜疑與困惑滑過心底,有的人猜到了真相,有的人還在迷惘,但那殺氣自兩人間生出時,大師姐毅然決然地攔在了他們面前。

“惡背叛了,先撤離這裏,不要妨礙小師弟!”

關鍵時刻,大師姐在第一時間相信了自家師弟,“司離,姬玄,你們去疏散北邊的修行者,二師弟與我留下防止災難擴張,快!”

大師姐嚴肅的話語極具震懾力,其餘觀中弟子不作多想,一同點頭,身影四掠而走。

二師兄懸立天空,看着下方棘手的局面,嘆口氣後握緊了寬刀,“我們這些年都在做什麽啊……”

大師姐與二師兄分散開來,結開結界護着兩端。

寧長久的純白心湖裏,柳希婉略帶焦慮道:“還是用那必殺一劍麽?”

“嗯。”

“我們這一劍到底能不能殺人啊……要是這次再殺不了,我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你還有沒有其他靠譜點的劍技呀……”柳希婉回想着過去的一幕幕,心情低落。

“別說話,專心點。”寧長久以心神回應。

“嗚……你幹脆把我煉化成殭屍算了……這樣我不僅對你言聽計從還不會緊張……”一想到歷史的使命壓在自己身上,她實在沒辦法不緊張。

“唉。”寧長久嘆了口氣,也沒時間幫她調整心理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柳希婉握緊了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無形的氣流向着白銀之劍彙聚。

白銀之劍如鏡的表面竟成了黑色。

寧長久一手抱着寧小齡,一手持劍刺出。

這是寧長久的傾力之劍,卻沒有一丁點恢弘之感,反而帶着死氣沉沉的寂寞。

暗主看着那一劍,神色平靜。

他知道,寧長久也知道,如今的暗主占據了人間神國,唯有超越人間法則的神物才有機會将其斬滅,這柄白銀之劍與這等殺人的劍技無疑皆是絕世之物,卻無法作為此刻弑神的屠刀。

但時間已刻不容緩,寧長久與柳希婉心神貫通,劍帶着純淨的劍意刺出,斬向了世界樹王座上的惡魔。

蒼穹兩側,大師姐與二師兄遙遙眺望着這一幕,他們不知道師尊去哪裏了,也不知道這一劍之後人間究竟會如何,只是靜靜地看着,看着跨越了數千年的陰謀與矛盾在這一刻交彙、爆發,化作這平淡到不真實的至簡一劍。

世界樹的根系紛紛騰起,化作了參天的高牆,暗主的手中,亡魂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出,一邊修複着先前爆炸中破碎的身體,一邊顯化成劍,在防守的同時斬向寧長久。

白銀之劍帶着寧長久拔出混沌體,他們一同撕裂開了世界樹的防守,将劍送至了更深處。

狂暴的氣浪再度炸開,破碎的法則碎片沖天而去,化作風暴,沿着大師姐與二師兄構築的結界游走,将結界也頃刻撕碎。

中心。

暗主以雙手護着身前。

寧長久的劍刺透了他左手的臂骨與右手手掌,微微刺透了他的心口,卻沒有觸及根本。

這是寧長久與柳希婉的傾力之劍。

可神國之內如何殺死神主?

必殺之劍再度無功而返。

但暗主的臉頰上同樣沒有半點得意的神情。

他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小腹。

那裏也有一劍。

刺出這一劍的,是寧長久懷中的少女。

先前,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了這必殺之劍上,完全沒有注意這個被寧長久保護着的少女。

而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師妹,不知在何時與寧長久做好了決意,于關鍵時刻刺出了這一劍,撕開他的防守,将劍送入了他的小腹裏。

那柄劍是月枝。

月枝是月囚上的聖物,是超越人間法則的存在,所以具有洞穿他身軀的能力。

但也僅此而已了。

月囚已經炸開,月枝的神性同樣越來越弱,早已不服巅峰,若在過去,由姮娥親自于滿月之夜執劍,确實有可能将他斬滅。

可惜……

“永別了。”他輕輕吐出一言。

氣浪在他們身前炸開。

寧長久抿着唇,痛哼一聲,他雙臂環着小師妹,任由怨靈之劍将他的肩與臂洞穿,将他刺得倒飛,落入了混沌體中,一路倒滑,深深砸入了數千裏之外的大地之中。

寧小齡大聲地喊着師兄,聲音被風聲吞沒,少年的鮮血将她的梨花白裙染得通紅。

暗主看着他們,神色憐憫而慈悲,但他結劍的手卻半刻不停。

他一只手用力去拔深深刺入腹部,摧毀着他身軀的月枝,一只手凝出了一柄幾乎沒有厚度的黑劍。

他只需要擲出這柄劍,就可以将那對師兄妹一同貫穿了。

歷史的長江已抵達了入海口,其後的歲月将是他的汪洋。

凝劍的過程中,暗主擡起頭,看了一眼遠處青色道裙的女子。

大師姐眼睜睜看着師弟被擊敗,并且即将葬身于黑衣少年劍下。

但不知為何,她臉上的情緒不是悲傷與憤怒,而是一種莫名的凝重。

暗主奇怪于這抹凝重的由來。

很快,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天空黯了下來。

……

暗日已經降臨,混沌體也來到了人間,天榜上空的雲都被氣流沖散,此刻應是陽光猛烈才對。

但太陽卻被忽然遮蔽了。

除了暗日,還有什麽可以遮蔽太陽?

暗主仰起頭。

一道無形的線自貫穿他小腹的月枝起,一直向上,連同了整個天空。

天空中,一座巨大的島嶼不知從何而來,懸在了他的頭頂。

“不可觀?!”

暗主從未見過這座巨大島嶼,但立刻意識到了它的身份。

從古至今,不可觀都是淩駕于世界法則之上的!

恐懼自心底升騰,他想要逃離,可他的身軀與世界樹緊緊相連。

他逃不了。

不可觀遵循着月枝的位置,從高空落下。

遠處大地的深坑裏,寧長久抱着半昏迷的,猶在輕哼的少女從深坑中爬出,他用白銀之劍拄着自己,向着世界樹的方向眺望。

‘不可觀是一件兵器。’

八年夢境中,師尊的話語輕輕地在耳畔回響。

在原本的計劃裏,不可觀是要升上天空,撞向暗主的。

如今,不可觀落向了人間。

他以‘同心’将計劃告知小齡,讓她趁機以月枝刺殺暗主,月枝本就是控制不可觀的聖器,他以月枝将不可觀引至此處,當空墜下。

它落得并不快,卻帶着淩駕于一切法則的驕傲,好似人間神國易主無數,但它依舊是那隐于世間的唯一王座。

“最後一劍,我還是沒能殺掉人哎……”

心湖中,短發淩亂的柳希婉陪他一同望着遠方,話語中充滿了遺憾。

“沒有關系的。”寧長久柔聲道:“在以後的時代裏,評判一把劍好不好,應不會取決于她能不能殺人了。”

“會有那樣的時代嗎?”柳希婉問。

“會有的,不信的話,我陪你一起去看。”

寧長久這樣說着,狂風迎面而來。

白霧籠罩的不可觀抵達了地面。

暗主咆哮着,慘叫着,以雙臂死死地撐着不可觀厚重的底部,但不可觀的墜落已勢不可擋。整個不可觀,最早被葉婵宮設計出來,便是弑神的絕對兵器,它由不可觀的弟子以及一整個大河鎮的鎮民花費了數百年時間聯手打造,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用。

不可觀或許殺不死身為‘萬能者’的惡,卻足以殺死這個寄生在世界樹上的毒蟲。

道觀碾在了大地上,暗主的身影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被吞沒,世界樹的龐大根系被死死地壓回了地面,如被桃木劍鎮殺的鬼。

世上最大的桃木劍,當然就是最強大的道觀本身!

暗主手臂彎曲,崩塌的身軀被漸漸淹沒,磅礴的偉力将他徹底碾壓。世界神樹宛若被巨斧劈開,王座亦是分崩離析,這位登基的新王骨骼盡碎肉身扭曲,于劇烈的慘叫聲中被碾死,碎裂的屍體壓入了大地深處。

清風徐來。

不可觀兀自起着白霧,大山隐在煙缭霧繞間,觀與鎮的相隔處,荠麥青青,他們種下了五棵樹苗也參差不齊地生長着。

寧長久手持白銀之劍,懷抱小師妹,遙遙地看着臺階盡頭的道觀。

不知是不是少了關門弟子的緣故,觀門依舊半開着。

他想要走入大河鎮,走入不可觀,卻沒有了力氣,只能遠遠地抱着小師妹,對着道觀深深一禮。

與此同時,太虛中,世界線終于收束。

大師姐與二師兄飛快來到了他的身後。

他們相信小師弟,所以也不詢問緣由,只想帶他離開,為他療傷。

寧長久卻搖了搖頭,雙腳生根般紮在大地上。

“我就在這裏吧。”他說:“我在這裏等師尊回來。”

大師姐與二師兄對視了一眼,輕輕嘆息,不再多言。

他們一動注視着道觀。

直到大地的震顫徹底平歇。

這是神話傳說中暗日降臨的末世,卻是人間嶄新的時代。

……

……

寧長久不知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醒來是什麽時候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金烏神國。

畢竟,重傷的惡還在金烏神國之中。

他猛地從床榻上坐起,瞬間清醒。

他發現,惡不知何時,已離開了金烏神國!

強烈的不安湧入心頭。

惡只要見到了星辰,就能再度成為‘全能者’,他的傷勢會很快得到修複,而惡的眼裏,修真者皆是敵人,是要被殺死的……誰能擋住惡的屠刀?

不可觀一片寂靜。

寧長久心中生出了極為不祥的預感。

畢竟,自己醒來的時候,嫁嫁她們應會守在身邊的才是,可現在……

寧長久環視四周,正當他要打開太陰之目時,一個小姑娘從道觀外走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偶。

正是詩。

寧長久看着這個心魔劫中初見的,粉雕玉琢的少女,眉頭皺起。

“寧長久,你醒了啊。”

詩看着他,笑着說:“我們是來與你告別的。”

寧長久看着詩,又看了看她身後那名為惡的人偶,人偶一動不動,很是安靜。

“到底是怎麽回事?”寧長久問。

詩向他解釋了他昏迷之後的事。

寧長久暈倒後,金烏神國缺少陸嫁嫁與雪瓷的鎮守,讓重傷的惡逃逸而出,衆人去阻止惡,可他們皆不是惡的對手,就在那時,原君帶着詩趕來,這對分別了七千年的兄妹,終于相見。

詩阻止了惡。

在過去,全知者與全能者本就是相輔相成的。

全能者為全知者提供保護,全知者則是全能者的另一半大腦,幫助他更新知識。

詩得知了真相,原來天榜中的黑衣少年是惡魔,眼前的人偶才是自己真正的哥哥,他在天外等待了自己數千年,心魔劫時,自己還一度戲稱他為掌櫃的。

她哭了很久,也不知是為什麽而哭,有可能是為假哥哥的欺騙與死去,也有可能是因為與真正哥哥的相逢。

最後,詩握住了惡的手,為他更新了知識,重構了人類的定義。

如今惡的腦子依舊遲鈍,唯一的信念還是守護人類文明之火不滅,只是人類的文明已不局限于凡人了。

寧長久終于放松了下來。

“你們打算去哪裏?”他問。

詩輕聲道:“我們打算隐居人間,默默地守護文明,直到消亡為止。”

他們本就是前代人類耗費巨大心血創造的,他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寧長久微笑着點頭:“若有困難或覺得無聊了,可以來尋我們。”

詩淡淡地笑了笑,也點頭。

寧長久環顧四周,問:“對了,師尊她們去哪裏了?”

“姮娥仙君啊……”詩咬着指頭,環顧四周,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姮娥仙君一直在等你呀,大家知道師尊在等你,所以都識趣地走開了哦。”

“等我?”寧長久剛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喏。”詩點了點頭,從袖間摸出了一樣東西,“這是先前打架的時候,你散落在地上的,姮娥仙君讓我等你醒時代為交給你,她還說了,若下次再敢把它弄丢,為師可就要生氣了。”

詩模仿着姮娥的語氣,威儀十足。

寧長久看着手中那封熟悉的婚書,輕柔微笑。

詩與他揮手話別,離別之際,詩歪了歪頭,問:“待子時天懸玉蟾?”

寧長久将婚書仔細收好,話語靜穆:“再上白雲觀。”

……

……

(感謝書友青衣漸茫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的支持~麽麽噠~)

第 473 章 ∶回返現實世界

第四百七十二章∶回返現實世界

至于姚付江、錢學玲以及高繼坤三個人在何飛的那句話說出口後同樣也是分別想起了各自的家人,然可惜的是他們的生存值卻是不多所以也無法像何飛那樣返回現實世界看望自己的家人,畢竟在他們看來看望家人只是後話首先要合理的利用生存值保證自己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而期間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趙平卻是根本就好像沒聽到何飛的那番話一樣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所以在張虎的那句話說完後剛剛沉默了半響的程櫻也像是觸景生情般的随之向何飛點頭支持道“好吧,反正現實世界裏也沒有什麽靈異危險,嗯…何飛,我也支持你。”

在獲得衆人的支持後,這一刻何飛的臉上也是慢慢露出了一絲的感動之色,然而還不等他接下來打算向衆人繼續說什麽…忽然!一個充滿興奮的聲音卻是在這一刻瞬間在衆人與何飛的耳旁響起…

“慢着何飛!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衆人與何飛順着聲音看去,只見說這話的卻是陳逍遙。

而發現是陳逍遙後在場衆人的臉上都是紛紛露出了疑惑與些許驚訝的眼神,誰都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至于何飛同樣也是有些驚訝,是的,并不是因為陳逍遙打算和自己一起去現實世界而驚訝而是因為這家夥去現實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麽?

理由很簡單,畢竟大夥兒都知道陳逍遙的身世,實際上陳逍遙本人也曾經說過他在遇到他師父之前的記憶已經是一片空白,那麽也就是說這家夥在現實世界裏除了他師父外便在也沒有一個親人,更何況如今他那唯一的師父也已經幾年前去世了,如果說何飛回現實世界是為了探望家人那麽這陳逍遙這貨回現實世界又是為了什麽呢?

大夥兒越想越不解,尤其是姚付江在想不明白後也終于忍不住第一個向陳逍遙問道“喂喂,你是不是閑的蛋疼啊?你在現實世界可以說無牽無挂了,你回去幹嗎?”

一聽姚付江這麽說一旁的張虎也是忍不住一邊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子一邊接着說道“小子,在我的印象裏你的生存值可并不多啊?你不積攢下來用在正路上卻非要花費在返回現實世界裏,這麽做可是不明智的啊。”

然姚付江與張虎二人的話音剛落,坐在陳逍遙左側的錢學玲也是用一副大姐姐的口吻重心重語的盯着他對其好言相勸道“逍遙,別鬧了,你與何飛不同,首先人家何飛回現實世界并不是去玩的而是為了看望自己的家人,在則由于你進入列車的時間比較晚生存值也應該不多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對對對,張虎兄弟和錢妹子的話說的有道理啊,陳老弟不是老哥我說你,雖說和你比起來我是個新人但老哥我還是勸你在做這件事前可要三思後行啊!”

這句話則是高繼坤說的,一看衆人都在勸陳逍遙所以唯恐落與人後的高繼坤也是急忙擺出一副重心重語的模樣向側坐與他旁邊的陳逍遙勸阻起來。

甚至就連坐在對面的程櫻也是在掃了眼陳逍遙後嘀咕了一句“這家夥真夠無聊的…”

當然,原本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正在那閉目養神的趙平也是在得知陳逍遙也要去現實世界後不由睜開了眼睛…

“卧了個槽!你們這是幹嘛?當我是小孩嗎?沒想到我一說自己也要返回現實世界你們大家居然集體反對?我日哦…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或許是大夥的統一勸阻一時間讓陳逍遙接受不了又或者是這種感覺讓他內心不爽,但在向衆人吃驚的說完上面那句話後他卻又腦海一閃的把目光看向了坐與首位的何飛臉上。

果不其然,陳逍遙果真沒有看錯何飛,實際上自從聽到他也打算去現實世界的話後,何飛就從始至終就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出言勸阻過他,除了一開始何飛的臉上露出些許的驚訝之色外其他時間他都始終面色如常的看着陳逍遙。

注意到陳逍遙投來的目光後,何飛也終于用若有所思的口吻向陳逍遙試探性的問道“你…去現實世界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哈!不愧是何飛!還是你了解我啊。”

然而待陳逍遙直接肯定了何飛的猜測後不料一旁的姚付江卻是用依舊不信的表情盯着他問道“啥?你也有重要的事情?開玩笑的吧?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把去現實世界的目的就是去游戲機廳打游戲!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把這當成重要的事情了。”

“淡定,付江老弟淡定,絕不是像你和其他人所想的那樣,的确是正事。”

看到陳逍遙面容鄭重的說是正事,所以一時間也讓周圍的人紛紛來了興趣,尤其是張虎也忍不住向其問道“哦?既然是正事那你能不能說說看?”

“嘿嘿,保密,等我從現實世界返回我在告訴大家。”

一聽陳逍遙居然是這種回答,對面的程櫻則又是一臉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切,故弄玄虛。”

話歸正題,由于陳逍遙一在堅持自己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去現實世界辦在加上衆人的勸阻無效,最終何飛同意了陳逍遙的要求,而接下來何飛與陳逍遙二人便與一起送行的衆人前往了1號車廂。

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要說一下,正是因為何飛已經打定了返回現實世界的主意所以在開會之前他就比其他人都要穿戴整齊的多,甚至身上還特意帶了一個并不算大的手提包,至于陳逍遙雖說他的這個決定是屬于臨時起意其本身在之前也沒有做什麽準備…然對于這些細節他卻是完全不在乎,用他個人的話來說就是:反正我在現實世界裏又沒什麽親戚需要探望所以我打扮不打扮還不是随意?實際上我只需要帶上詛咒發給我的資金卡就足夠了。

很快,在抵達1號車廂後,何飛也沒墨跡,直接就走到車廂正前方的大屏幕面前擡起左手的戒指朝大屏幕說道“詛咒,打開隊長專屬戒指的兌換選項!”

呲啦…呲啦…

何飛話音剛落,随着一陣刺耳的呲啦聲偌大的屏幕便瞬間亮了起來,随後屏幕上自然而然的則也出現了數行白色的字體:

返回現實世界的兌換标準為每消耗一點生存值便可在現實世界裏停留兩天,如需返回現實世界,那麽就請兌換者說明返回現實世界的确定天數,另外請注意,兌換者在報完返回天數後還要報出所傳送的大體地點,詛咒空間的傳送只會精準到城市級的目标,選擇完畢後便會随機将兌換者傳送到其所選城市內的任意一個地點,值得注意的是,兌換者一旦在現實世界所呆的時間用盡那麽便會在瞬間被強制性傳送回列車,并且在兌換時間耗盡之前,處于現實世界的兌換者無發提前返回詛咒空間。

返回曾經歷過的靈異任務世界的兌換标準為每消耗一點生存值便可在靈異任務世界裏停留三天,如需返回曾經歷過的靈異任務世界,那麽就請兌換者說明返回靈異任務世界的确定天數,另外請注意,兌換者在報完返回天數後還要報出所傳送的大體地點,詛咒空間的傳送只會精準到城市級的目标,選擇完畢後便會随機将兌換者傳送到其所選城市內的任意一個地點,值得注意的是,兌換者一旦在靈異任務世界所呆的時間用盡那麽便會在瞬間被強制性傳送回列車,并且在兌換時間耗盡之前,處于靈異任務世界的兌換者無發提前返回詛咒空間。

警告:靈異任務世界與較為安全的現實世界不同,如果想要返回靈異任務世界的話請兌換者在返回時慎重做出決定。

是的,與返回曾經經歷過的靈異任務裏的世界不同,返回現實世界所要花費的生存值要貴一點,這也不得不說詛咒很像一個精打細算的商人,在這兩種功能的判定上也是極為的泾渭分明,雖然詛咒并沒有對其說明過詳細原因不過何飛倒是曾在閑來無事時思考過這個問題,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危險值的區別。

所謂危險值是何飛自創的一個詞彙,其所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首先,那就是別看返回現實世界與返回靈異任務的世界都屬于空間傳送,但是也如同信息最後的那一段警告那樣,靈異任務世界相比現實世界是存在危險的,至于其原因之前衆人都分析過了在此不在多說,當然了,據陳逍遙所說就算是現實世界也并非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也依舊會有鬼的存在,而那場陰山之行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可話又說回來,至少與較為危險的靈異任務世界相比現實世界整體上還是非常安全的,畢竟他何飛從小到大都是在現實世界裏長大的,期間也沒有遇到過什麽靈異事件,如果不是後來倒黴的進入了這趟地獄列車…估計何飛甚至連有鬼這件事都不會相信的,然而同樣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這也使得詛咒将返回現實世界判定的比返回靈異任務世界的花費要貴上那麽一點,所以一想到這裏何飛便也忍不住在心裏腹诽詛咒的打細算…但實際上卻又無可奈何…

在這幾行信息出現後,一時間還不等何飛說什麽站在他身旁的陳逍遙卻是如同猛然想起什麽事情那樣急忙轉過頭朝身旁的何飛問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何飛你的家在哪座城市啊?”

陳逍遙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不過也都是不由的紛紛豎起了耳朵,畢竟這可是一個很八卦的私人秘密,尤其是在幾名資深者的印象中何飛還真的從沒有向任何人說過自己的家住在哪裏呢。

當然,由于傳送回現實世界最基本也要說出所傳送的城市名,所以何飛也沒打算隐瞞,而是毫不遲疑的向陳逍遙回答道“我的家住在山東省棗莊市。”

不料何飛的話音剛落,還不等其他人琢磨出棗莊在哪裏的時候何飛身旁的陳逍遙卻又猛的露出了一臉的興奮之色不說還同時對其大叫道“哈哈,我勒個去!太巧了!我想要去的地點則是和棗莊市相隔很近的泰安市!”

“哦!?”

同樣的,在陳逍遙這番話說完的下一剎那何飛也是有些吃驚的轉過腦袋看向了陳逍遙,是的,剛剛陳逍遙的那句話也讓他聽的有些意外,原因很簡單,首先棗莊市與泰安市可都是同屬于山東省的兩座市區,如果從山東省的地圖來看的話那麽便會發現棗莊市距離泰安市可是很近的,中間也僅僅只隔了一個濟寧市而已,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乘坐汽車的話兩個多小時就可到達,而如果要是乘坐高鐵的話那麽只需半個多小時便可抵達。

或許是心有所感又或是自己的猜測,在得知陳逍遙的目的地是泰安後何飛也終于忍不住向他問道“莫非逍遙你在泰安市那有親戚?”

不過陳逍遙卻是立即搖頭否認道“不不不,我說過了,在現實世界裏除了我師父外我的記憶裏就沒有其他的親戚了,雖然我也清楚自己失憶了,可實際上自從我師父死後我在現實世界裏也真的沒有什麽可牽挂的了。”

“那你為什麽非要去泰安市呢?”

聽何飛這麽一問,陳逍遙那原本平靜的臉上反而是瞬間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接着他便在何飛與周圍人的注視中用神秘的語氣說道“因為…我要去泰安市找一樣東西,至于到底是什麽,現在先保密,等我回來在告訴大夥。”

聽完陳逍遙的這番解釋,雖然何飛與其他人都對陳逍遙要找的那個東西感到好奇但奈何這家夥死活不說所以衆人也只能随他,不過人群中的姚付江倒是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切,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以這家夥的尿性搞不好會是一本小黃書也說不定…”

經過了剛剛的那番對話,在得知陳逍遙要去的目的地距離自己的家鄉城市很近後何飛便一臉微笑的向陳逍遙發出了邀請“既然這樣,如果逍遙你在泰安找到東西後就來我家住吧,我家雖然不怎麽富裕房子也不算寬敞但多住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不錯,事實上何飛本身就是一個很随和開朗的人,如果說陳逍遙要去的地方距離他的家鄉很遠也就算了但實際上對方要去的目的地卻是很近,所以以何飛的性格來說他自然會向陳逍遙發出邀請。

而何飛此言一出身邊的陳逍遙也是立即嘿嘿一笑道“哈哈!不愧是何飛,果然夠朋友,其實我也想去你家看看呢,既然你主動發出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嘿嘿,順便也見見伯父伯母二老。”

不知怎麽的,一聽到陳逍遙居然有機會去何飛的家裏做客後,這一刻二人身後的幾名資深者其臉上則都隐隐露出了些許的羨慕之色,一瞬間個別人甚至也産生了要一起去現實世界的想法,當然了,這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實際上大夥兒那本就不多的生存值也并不允許他們這麽做,更何況也并非人人都像陳逍遙那樣完全不在乎自身生存值的數量,不過…一時間人群裏程櫻的那張美麗的面孔還是依舊微微流露出些許的遺憾之色,但下一秒卻又轉瞬即逝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很快,在二人确定了兌換時間與後面的彙合地點後,接下來何飛便第一個走到屏幕前大聲說道“詛咒,消耗三點生存值兌換返回現實世界6天的時間,傳動地點為山東省棗莊市。”

待他說完後一旁的陳逍遙也随即朝屏幕說道“詛咒,消耗3點生存值兌換返回現實世界6天的時間,傳動地點為山東省泰安市。”

下一刻,也就是在二人的話音剛落,面前的屏幕上那之前的幾串信息便是瞬間不見,轉而重新出現了兩行新的信息通知:

兌換成功,輪回者何飛扣除點3生存值。

兌換成功,輪回者陳逍遙扣除3點生存值。

提示:15分鐘後列車将會在傳送地點停車,請兌換者做好下車準備。

期間衆人又繼續聊了一會,但畢竟15分鐘的時間還是過得很快的,所以沒過多久衆人就發現腳下列車的震動頻率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停止…同樣也就是在列車完全停止的那一刻…

呲啦!

伴随着一號車廂車門的自動打開,下一刻,何飛與陳逍遙二人在與車廂裏的衆人告別後便一前一後的走下了列車,而很快的..二人在下車後其身影也完全消失在門外那黑暗空間裏…

不過也就是在兩人剛剛走下列車同時也正是在列車車門重新關閉的那一刻,之前一直都保持沉默且一言不發的趙平卻是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接着則又一邊似笑非笑的微微揚起嘴角還一邊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出了幾個字…

“呵呵,有趣…有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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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書友「你彪哥威武」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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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6 章 被傀儡的下場!

顏沖将他的三把刀收了起來,嘆了口氣。

鬼舞辻無慘仿佛看到了自己生的希望,他連聲道:“謝謝……謝謝!”

随後就看見顏沖将背後的那把巨大的大太刀抽了出來。

鬼舞辻無慘:“!!!”

你們年輕人不講武德!

随後顏沖手起刀落,雙手特刀,一道紅芒将鬼舞辻無慘的腦袋一劈兩半,連帶着下面的一小塊脖子,一起斬斷。

被加了鍍膜的不死斬,現在對鬼也有足夠的殺傷力了。

而不死斬本就帶着收割性命的能力。

所以鬼舞辻無慘便被顏沖給傀儡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鬼舞辻無慘對自己新構建出來的身體産生了一股強烈的陌生感。

“歡迎來到重生鬼魂大家庭。”顏沖把另外幾個傀儡也喚了出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前輩,這位是水生村劍聖,阿凜;這位是網球雜志記者,井寒音。別管你們誰大誰小,總歸都是我的長輩,以後你們就平輩論處吧。”

水生阿凜現在的性格已經開朗多了,便主動過來打招呼:“沒事兒,慢慢就習慣了,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

而井寒音現在明顯還在生顏沖的氣,道:“姐妹不姐妹的,我可沒答應啊!還有你能不能不再往我這邊亂扔東西了!你知道這對一個強迫症來說,有多難受嗎?”

“好好好!”顏沖這邊答應得可快了,但是答應歸答應,他沒打算聽。

鬼舞辻無慘:“……”

等一下!

姐妹?

鬼舞辻無慘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形象就是最初來時的那個女鬼形象。

樣貌絕美,表情冷酷。

“喂,我不是女的!”鬼舞辻無慘強調了一下。

“作為一個鬼,我知道你能随意改變性別。”顏沖道,“不過在我這邊,只有女人才能進入牧場當中。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還有一頭牛,要不你倆住一起?不行,那頭牛也是母的,未必能喜歡你!”

鬼舞辻無慘整個人,哦不,是整個鬼都不好了。

“要不你還是烤死我算了。”鬼舞辻無慘道。

“那可不行。”顏沖擺了擺手,“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私有財産了,不能輕易損毀。你知道違背我的命令會有多恐怖嗎?”

鬼舞辻無慘看了看水生阿凜,又看了看井寒音。

好像也沒多恐怖啊!

水生阿凜臉上的笑容雖然和藹可親,但是她見鬼舞辻無慘似乎不服,于是直接就拔刀了。

鬼舞辻無慘都沒看見她的刀是怎麽揮的,自己的腦袋便掉落了下來。

連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旋轉的。

這女的,真的是個劍聖啊!

鬼舞辻無慘只在繼國緣一的手裏見過這麽快速度的刀,就連顏沖與她相比也差得多了。

而井寒音則非常善良地幫鬼舞辻無慘把腦袋撿了起來,安了回去,道:“你別害怕,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即使我們互相攻擊。只要這小子不同意,我們誰也死不了。”

說完,井寒音還非常“和藹”地帶着鬼舞辻無慘參觀了一下她們居住的牧場。

“這就是我們以後居住的環境了!”井寒音高興地介紹道,“怎麽樣,是不是特別的規整?”

鬼舞辻無慘對建築沒什麽興趣,但是卻聽懂了井寒音的話。

“我死不了了?”鬼舞辻無慘笑道,“雖然我打不過那個劍聖,但是我可能打過你!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

井寒泉也沒理,直接抓着鬼舞辻無慘的脖子,把他扔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

鬼舞辻無慘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然後就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

而在那個屋子裏,還有一臺紫外線消毒燈。

井寒音直接把燈打開,罩在了鬼舞辻無慘身上,然後坐在旁邊,拿出一瓶酒來,在那自斟自飲。

鬼舞辻無慘:“???”

紫外線消毒燈的功率不大,但是也足夠讓鬼舞辻無慘破防了,而且還很疼。

“姐姐,姐姐,您是姐姐!”鬼舞辻無慘終于服了,“您說您要是有這麽大的本事,您倒是早說啊!”

“說,我拿什麽說?”井寒音道,“要是讓外面那個小子發現了我的真正實力,我還不要累死了?一天天收拾這些房子,不夠我累的了。”

“有話好好說……”鬼舞辻無慘又道,“我都已經服軟了,你方不方便先把我放下來?”

“你覺得我在乎的是你管我叫不叫姐姐嗎?”井寒音罵道,“你知道就因為你給這小子弄了三億七千四百二十一萬八千八百六十四兩三錢的銀子,我這些天忙活成啥樣了嗎?”

鬼舞辻無慘:“……”

實話實說,你這黑眼圈是有點大!

你沒事兒數銀子玩,你這不有病嗎?

鬼舞辻無慘感覺連顏沖在內,這整個空間內都沒有一個正常人。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斷确實沒有錯。

因為井寒音這邊剛消了點氣,把鬼舞辻無慘放了出來,便又跑過來了五個女孩子。

她們雖然樣貌和服飾都不相同,但是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可愛。

她們見來了新人,便很親切地過來打招呼,還跟鬼舞辻無慘擁抱在了一起。

鬼舞辻無慘從來就沒相信過人類,但是形勢比人強,現在也只能妥協,跟她們抱了一下。

鬼舞辻無慘是鬼王,以吃人為生。

對付不了水生阿凜和真實實力深不可測的井寒音,難道他還對付不了幾個小姑娘嗎?

眼看着這些小姑娘就在他的懷裏,他也急需補充體力,所以沒在多想,一口咬了下去。

但是随後他就後悔了。

不但嘴巴跟着火一樣,而且辣味直接頂上了鼻子,他頓時鼻涕一把淚一把,哭成了一個淚人。

而且那個被咬的小姑娘也疼得直哭,散發出了更多的辣味。

旁邊的四個小姑娘也跟着一起哭了起來。

鬼舞辻無慘感覺非常的辣眼睛,好像被人噴了辣椒水一樣。

這五個家夥都是什麽變的啊!

怎麽這麽辣啊!

還是人嗎?

一直到顏沖處理完了外面的事兒,進來檢查一下情況,這才把那五個小姑娘勸走。

而鬼舞辻無慘整個人都哭腫了一大圈。

顏沖拍手大笑:“別說,現在比之前像鬼多了!”

第 473 章 我不是正義的夥伴

說實話,在看完視頻之後,彥真輝除了感慨一聲,藝能圈居然還會有真愛,剩下的就是滿肚子的不爽!

因為他被利用了!

而且視頻裏的大島潤,完全的是自我中心,除了自說自話的懇求之外,就是在賣可憐!

請求幫助?

呵呵!

我彥真輝又不是正義的夥伴,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憑什麽讓我來做?

如果是在以前九條紗矢華還掌握着九條財閥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大小姐親自表态,只要白石千早在公開場合稍微露出那麽點意思,自然會有無數舔狗為其沖鋒陷陣。

只不過如今形式不同了,彥真輝雖然依舊不懼藝能圈,卻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無論什麽事情,都要量力而行。

彥真輝之所以不懼藝能圈,完全是因為背後的上國駐軍,是因為他老娘唐詩華的輝騰集團。

上國駐軍不可能公器私用,幫他去怼個小小藝能圈,那不是掉份嗎?

至于輝騰集團,這是條猛得不行的過江龍,在島國這個資源匮乏的國家,掌握着新能源的輝騰集團,是個三大財閥都惹不起的存在,但是……論起對島國的掌控能力,輝騰集團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是在島國深耕數百年的三大財閥的對手,三大財閥對島國的掌控,那可是悄無聲息,卻又嚴絲合縫的。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彥真輝剛開始拍電影,白石千早往那邊一站,不論是爽不爽彥真輝的,都得老老實實跪下叫爸爸,像周防郁雄、喜多川光這種圈子裏的大佬,都得賣彥真輝的面子。

如果是在那個時候,看在他提醒過古河勇人的份上,彥真輝或許也不介意出手幫個忙。

古河勇人情商其實不低,只是有時候喜歡作死而已,在看完視頻後,也是陷入了沉默。

“真輝,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島國人的習性就是如此,哪怕是親密如家人,如果給對方添麻煩了,就會覺得很內疚。

彥真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自責,我現在是在問你的想法,雖然大島潤接近你的目的不單純,但他也的确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如果你想幫他的話說吧。”

古河勇人低頭思考着,彥真輝也不催促,甚至還跑去給他泡了一杯茶。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古河勇人已經有了決心。

“真輝,我知道,我其實還很幼稚,大人的世界,也跟我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樣,但我不能就因此而退縮不前,何況從好的方面講,大島前輩在第一次提醒我的時候,至少是完全抱着好意的。”

彥真輝沒有去跟古河勇人擡杠,比如說“人心隔肚皮,你怎麽知道人家不是早就設計好的呢?”這樣的話是沒有意義的,每個人對世界的認知都不一樣,強行擡杠完全是自己找不自在。

“至少在我心裏,我認為大島前輩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幫助他,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麽正義的夥伴,我不能因為幫一個剛剛認識的朋友,就讓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置身于危險之中。”

古河勇人擡起頭,看着彥真輝道:“真輝,我現在其實很害怕,我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跟大島前輩一樣的下場。”

彥真輝可以理解古河勇人現在的矛盾心情。

“那我們就先試一是吧,反正我手裏已經有一些平野敬一的不法證據,就先拿他開刀怎麽樣?”

“诶?那老姐她們呢,對方可是心狠手辣的黑社會,會不會讓她們也遇到危險?”

彥真輝笑了笑:“我可不是大島潤,不過也的确得防着他們狗急跳牆,這件事還得找人再商量一下。”

找誰商量好呢?

當然是九條紗矢華!

在所有女孩之中,九條紗矢華的眼力和能力無疑都是最高的,白石千早應該也能行,但可能會比九條紗矢華稍微差一些。

把大島潤的事情跟九條紗矢華等女說了,九條紗矢華也支持彥真輝的決定。

不過她認為,直接像莽夫一樣怼上去,是最愚蠢的選擇。

除非雙方的實力差距過于懸殊,否則還是應該稍微小心一些。

在九條紗矢華的建議下,彥真輝決定來一出聲東擊西。

用平野敬一拉皮條的事情,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開,然後手機高嶺會所中的不法證據,最終發動雷霆一擊,絕對不給對方任何翻盤的可能。

最近幾天,平野敬一可謂是春風得意,古河勇人的事情,早就已經被他扔到九霄雲外去了——區區一個沒有靠山,也沒有大經紀公司的小演員,圈內封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種驟然成名,然後又迅速隕落的例子,在藝能圈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真正讓他開心的,可不是對付了古河勇人這樣的小人物,而是他現在抱到大腿了!

之前彥真輝進入電影圈拍攝第一部電影的時候,九條財閥高調站臺,當時甚至引起了整個藝能圈的恐慌。

那可是九條財閥,是全島國最頂級的三大財閥之一,能夠得到這樣的粗大腿支持,彥真輝怎麽可能會不成功,像平野敬一這樣已經取得了一部分成就的圈內人士,普遍都認為,彥真輝之所以能夠創造票房的奇跡,絕對是因為九條財閥的支持,否則就他一個高中生,根本就不可能壓的住一個劇組,又怎麽可能拍的出一部好電影?

只不過彥真輝來勢洶洶,走得更加突然。

九條財閥也在之後不久重新隐入黑暗,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讓風聲鶴唳的藝能圈,終于在擺脫了巨大的壓力,可以松一口氣了。

不過彥真輝拍攝的電影獲得成功,卻給一些中小型財閥開拓了新的視野。

加賀家就是這樣一個家族傳承的小型財閥,其家族總資産并不算特別驚人,但在自己的老家,卻有着非常驚人的影響力。

而且這種代代相傳的家族,有着金錢無法衡量的底蘊,這才是最讓人眼饞的。

加賀財閥少主加賀健年近四十,是個極富野心的人,看到彥真輝只是在藝能圈兜了一圈,随便拍了一部電影,立刻就收獲了百倍的回報,決定自己也去效仿一下。

就算沒有彥真輝那麽驚人的回報率,随随便便掙個幾千萬円也是好的,畢竟現在島國的經濟大環境就這樣,大財閥倒是日益膨脹,像加賀財閥這樣的小型財閥卻是需要尋找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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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2 章 法寶論

多寶道人手中祭起一物,光華萬道,晃得觀戰衆人都眼花缭亂,看不真切。雖然還不知道這件法寶的威力,但是,僅僅看它這種迷惑敵人耳目的功效,就非比尋常。

“不好——”雲中子大叫一聲,慌慌張張地就跑,似乎十分畏懼。

“落!”多寶道人用手一指,只見那件法寶終于顯形,原來卻是一把七色傘蓋,名為“七寶琉璃帳”,只要将人罩住,不管你是神聖仙佛,一時三刻就化為膿水,十分厲害。

雲中子口中哇哇亂叫,身上七色光閃爍,顯然已經被七寶琉璃帳鎖定,他似乎也知道逃不掉,索性穩住身形伸手在頭頂一拍,立刻冒出一個小人,身高七寸,也是有鼻子有眼,和雲中子相貌毫無差別。

小人伸出兩手,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然後,托住七寶琉璃帳。立刻,小人就又矮了幾寸,身上的光芒也黯淡幾分。

雲中子這才将七寶琉璃帳拿在手中,看夜不看,就扔進儲物戒指裏面,然後用袖子使勁在臉上擦了幾把:“多寶道人,這次該輪到我了。”

“可惜,早知道這小子如此不濟,應該一上來就施展雷霆手段,大概現在已經将他斃了。不過,這厮強行用元神來接我的法寶,已然受損,不足為慮。”多寶道人心中暗暗後悔,不該高估對手。

這次,輪到雲中子嚣張,只見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嘿嘿嘿,多寶,你可要小心了,我這個法寶一出,驚天地、泣鬼神,只怕你在劫難逃。”

說罷,祭起一物,金光閃閃,大小有如山岳,向多寶道人壓下去。

“打仙磚?這種大路貨也好拿出來丢人現眼!”多寶道人又氣又笑,手中掐動幾個印決,那打仙磚就迅速縮小,然後落入多寶道人的手中。多寶道人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向地面。這樣的法寶,他根本就不屑使用。

雲中子卻是一聲驚呼,身形快如閃電,将打仙磚撈回來,用袖子在上面精心擦拭幾下,然後才放回儲物袋之中。他的身上,最多的就是儲物設備,戴着兩個儲物戒指,還有兩個手镯,腰裏還拴着兩個儲物袋。

看到雲中子拿着破爛當寶貝,多寶道人更加看不起他:與這厮比拼,實在是丢臉,趕緊了結他吧。于是揚手祭起一物,青光閃閃,立刻就将雲中子困在當中,原來,卻是六根碧綠的竹子。此寶名為“清淨竹”,轉能困人。

雲中子又是怪叫連連,眨眼之間,六根清淨竹就已經纏到他的身上,然後化作六條繩索,分別将他的四肢和頭部脖子套住,嚴嚴實實,包裹得如同木乃伊。

多寶見狀大笑:“雲中子,我這清淨竹的滋味如何,保管你現在看不見、聽不着,徹底達到清靜無為的境界。”

只聽裏面傳出嗚嗚的聲音,随後,那個小人又冒出來,不過現在只有五寸左右,他的小手扯動清淨竹,想要把雲中子解救出來。可是,清淨竹似乎抽不斷,理還亂,小人忙活了半天,不見效果,裏面的雲中子卻被勒的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叫聲。

小人也急了,開始飛快轉動身子,将清淨竹都纏在自己的身上,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個綠色的大線團。

雲中子終于脫身,雖然極為狼狽,但是也顯得很興奮,他将小人身上的六根清淨竹收起,小人卻只有三寸大小,狀極可憐。

“多寶,下面該看我的了,這次是我壓箱底的法寶,你瞧好吧!”說罷,祭起一物,白光閃閃,向多寶道人纏繞過去。

多寶道人睜開慧眼一瞧,原來是一根捆仙繩,幾乎是每個仙人都必備之物。于是,掐動法訣,用手中的金絲手套将捆仙繩接住,然後,直接扯成幾段。他的這副手套也是一件異寶,專門用來收取別人的法寶。

看到捆仙繩被毀,雲中子頓足捶胸:“多寶,你還我的寶貝!”

“好,給你!”多寶道人将捆仙繩扔到身下,然後,又祭起一物,白光流轉,是白瑩瑩的一根如意,徑直向雲中子的頭頂擊去。

雲中子想要躲閃,那玉如意上面卻忽然放出三光,牢牢将他罩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玉如意向天靈上落下。

無奈之下,雲中子只好故技重施,又施展元神出竅,去硬接三寶玉如意。看着只有三寸大小的小人,去接三尺長的玉如意,實在感覺很可笑。

可是,這個小人就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将玉如意穩穩托住,然後,交到雲中子手中。不過,他的使命也完成,化成一縷青煙消散。

雲中子将三寶玉如意收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剛才消散的元神,又向多寶道人道:“這回又輪到我了,看打!”

手中一道金光射出,直奔多寶道人的胸前。多寶道人伸手一撈,卻是一把金色的小劍,也是垃圾貨。現在,他終于有點醒悟過來,指着雲中子喝道:“你這厮實在狡詐,竟然敢騙我的寶貝!”

被他這麽一點破,衆仙也都明白過來:原來,這個雲中子每次都破爛法寶,同時,将多寶道人的上好法寶收取,不過,他敢于這樣做,也是因為有實力做保障,藝高人膽大。

令人最疑惑不解的是,他的元神消散,怎麽還能活得好好的?

這時候,只聽多寶道人喝道:“雲中子,不要以為你有身外化身,就可以随便收取我的法寶,這一次,就沒那麽容易。”

說罷,面上也露出凝重之色,然後,雙手連連彈出,只見無數光點在空中閃現,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卻是五色神砂。如此大範圍攻擊性法寶,雲中子化身出的小人,确實也無能為力。

雲中子見自己的陰謀被對方識破,也就不再裝模作樣,騙了幾樣法寶,也算夠本。擡頭看到五色神砂,雲中子不慌不忙,取出一個玉淨瓶,喝了一聲“收”。

只見瓶子裏面射出一道白氣,竟将五色神砂都收入其中,一粒也沒剩。

“我的玉淨瓶,怎麽會到了你的手上?”看到雲中子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寶貝淨瓶,觀音菩薩也忍不住吃驚地大叫起來。

“師弟,這個可是我仿照你的那個制作,雖然功效差一點,但是也算可以,一般的東西,都能收取。”雲中子嘻嘻一笑,然後又轉向多寶道君:“你的法寶雖多,卻不懂變通,這些法寶,都明珠投暗,可惜可惜。枉你還自稱使用法寶的行家,實在是贻笑大方。”

多寶道人哪裏肯服氣:“休要誇誇其談,我又有哪裏不對。”

“法寶之道,并非以多取勝,我要是帶着千八百樣法寶,豈不是天下無敵。使用法寶,最忌多而雜,關鍵是要看自己适合使用什麽法寶。比如說,張果老的年齡是最大的優勢,生死卷放到別人手裏是一把雙刃劍,但是對他來說,卻最合适。所以,使用法寶,沒有最好,只有最恰當,你可服氣?”雲中子一改憊懶的樣子,談論起法寶,竟然十分莊重。

就連多寶道人也不由暗暗點頭,承認雲中子這番話确實有道理。卻聽雲中子又滔滔不絕地說道:“法寶使用,也是一門學問,能夠用最簡單的法寶來克敵制勝,化腐朽為神奇,才是最高的境界。舉手投足,皆是法寶,這樣的法寶,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是為天下第一寶!”

多寶道人也不由收起輕視之心,然後神态恭敬地問道:“莫非雲大師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廢話,我要是達到這樣,剛才那打仙磚、捆仙繩什麽的,還不早把你拿下!”雲中子有恢複了原來猥瑣的模樣,口中教訓多寶道人,就像訓斥自己的弟子一般。

“原來你也是空口說白話,戲耍于我。可惱!”多寶道人也忽然醒悟,一開始,被雲中子的誇誇其談給侃暈了,現在才回過味來。

“哈哈哈,起碼我也算領悟到這個境界,有追求的目标,比你這個號稱‘多寶’,卻不會使用的白癡要高出一籌。”雲中子的嘴上不饒人,開始挖苦多寶道人。

多寶道人被他氣得要死,擡手祭起一物,見風就漲,很快,就變得十幾丈方圓,将雲中子牢牢罩住,卻是一口碩大的洪鐘,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只聽鐘內當當當三響,聲音渾厚悠長,兩旁觀戰的人聽了,都覺得元神動蕩,隐隐有破體之勢。連忙收斂心神,這才不被鐘聲幹擾。

劉辛一看後面的妖兵已經有人開始搖搖欲墜,連忙祭起蚩尤旗,擋在隊伍前面,無形的聲波傳到蚩尤旗上面,只是引發上面的黑氣一陣波動,然後就消于無形。

旁邊的人都受到如此沖擊,那麽巨鐘之下的雲中子,他所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料,雲中子卻一個勁的放聲大笑,笑聲越來越高亢,直沖雲霄,竟然和鐘聲相抗衡。

多寶道人不由一愣,不停地将印決打到落魂鐘上面,一時間,當當當的鐘聲不絕于耳,越來越急促。

雲中子卻依舊不為所動,一邊擊掌,口中一邊作歌:“身逍遙,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萬事忙忙付肚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種韭,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錦袍,吾不思腰懸角帶,吾不思拂宰相之須,吾不思借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長驅,吾不思望塵下拜……”

“小小廬,不嫌窄;舊舊服,不嫌穢。制芰荷以為衣,結秋蘭以為佩。不問天皇、地皇與人皇,不問天籁、地籁與人籁。雅懷恍如秋水同,興來猶恐天地礙。閑來一枕山中睡,夢魂要處蟠桃會。那裏管玉兔東升,金烏西墜。”

歌聲清越,韻律天成,漸漸的,那鐘聲竟然退居次席,仿佛給雲中子的歌聲伴奏一般,最後,當雲中子唱罷,那落魂鐘也變成巴掌大小,黃澄澄的,落在雲中子的手中。

“什麽破法寶,整個一坨大便。”雲中子罵罵咧咧地将落魂鐘收進儲物袋裏面,直叫那些仙人瞠目結舌。

第 485 章 鬼舞辻無慘!

聽到了鬼舞辻無慘這幾個字,那個女鬼的表情當時就變了,不過沒過多久就平複了下來。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那個女鬼哈哈大笑道,“笑話!我要是有那樣的本領,就好了。”

“你可以不是。”顏沖道,“不過你今天走不了了。”

顏沖一伸手,又是一道紅潔之箭,他家倒裝的防盜門于是又關閉了。

那個女鬼似乎是知道童磨的遭遇,所以故意沒有坐在紫外線燈能夠照到的地方。

即使門已經關了,她也是安全的。

“我知道你的消息能夠同步給鬼舞辻無慘,但是他的消息卻未必能同步給你。”顏沖道,“所以就算我這次猜錯了,那麽就當是為你們竊聽我而償還的一點代價吧。”

顏沖一伸手,早就準備好了的紫外線手電鏈球瞬間彈出。

那鏈球的初速度非常快,比閃電也不遑多讓,是刀匠村的老少爺們們精心打造的。

那個女鬼為了躲避紫外線光,不得不待在一個比較尴尬的角落,根本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躲避,直接走就被顏沖的鎖鏈纏上了。

作為鏈球頭部的紫外線“CT”沿着她的全身照射了一遍,似乎要把那女鬼肢解。

哪怕是以體術著稱的上弦之三猗窩座,在這樣的攻擊下,也不得不變成了一團魚生。

但是這女鬼被CT掃了一圈之後,竟然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甚至用力一掙,将這根鏈條一環環地崩開,掙脫了開來。

“鬼舞辻無慘,你還說你不會武功?”顏沖大喝一聲。

“呵呵,既然被你逼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就不裝了。”那個女鬼說道,“沒錯,我就是鬼舞辻無慘。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殺我,但是都沒有動手。”

“我本來真是想和你談生意的,直到我感覺到你派鬼跟蹤我。”顏沖道,“我已經領悟了至高領域,沒想到吧?”

“那只是騙人的東西罷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麽至高領域,有的只是力量!”鬼舞辻無慘道。

“不不不,肉體的力量只是一人敵罷了。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你只是一個卑微而又渺小的可憐蟲。”顏沖道,“你甚至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科學!”

顏沖似乎是猜到了鬼舞辻無慘能夠掙斷他的鎖鏈,所以在他的這個鏈條之間鑲嵌了很多枚紫外線集束炸彈。

随着鏈條的斷裂,這些炸彈被彈了出來随後激發,對處于中間的鬼舞辻無慘,造成了圍繞性質的打擊。

顏沖根本沒有必要節省紫外線集束炸彈,這種東西在副本外面根本就不值什麽錢。

而普通的鬼是沒有辦法掙斷這根與日輪刀相同材質的鏈條的。

所以顏沖早就将老本全都押在了鏈條上,這一次突然激發,十幾顆集束炸彈先後爆炸,産生的輻射當量怕是要以億瓦來形容。

鬼舞辻無慘的快速再生或許能夠抵擋手電筒級別的紫外線,但是在面對這次超強的光束爆炸時,也沒有了辦法。

現在就好像有十幾顆太陽在近距離的烤着他,即便是鬼舞辻無慘這個原初的鬼也扛不住了。

他美麗的外表瞬間碎裂開來,裏面大量的鬼肉随之蔓延再生,然後又被烤幹,變成了一片片的渣子掉落了下來。

這便是鬼舞辻無慘的再生能力與太陽之間的戰鬥,無論鬼的力量有多大,在大自然面前顯得也是那樣的渺小。

面對太陽這個天敵,鬼舞辻無慘無能為力,終于被烤成了一個人幹。

而顏沖這邊最大的問題便是那些集束炸彈是瞬間爆炸的,而不是持續發動的,能夠持續的時間非常有限。

如果它們能這樣一直烤下去,鬼舞辻無慘當時就會死在這裏。

但是很可惜,就在鬼舞辻無慘要被徹底烤死前的一刻,那些光芒終于消散了開來,再也不剩一分。

鬼舞辻無慘曾經被砍成過幾百份,但是最後僅憑着一小塊碎肉,也成功逃脫再生,保留了性命,所以這次行動絕不能留下他任何一點碎片。

如果這都讓他跑了,那他可能真就不會再出來了。

不過顏沖對于這種情況也是早有準備,僅靠着鏈條和集束炸彈,很有可能是殺不死鬼舞辻無慘的。

為了徹底完成主線任務,他在後面還準備了B計劃,C計劃……

顏沖直接拿出了一桶提前準備好了的“神龍露水”,潑在了鬼舞辻無慘的殘肢上。

這些“神龍露水”就算是不能把鬼舞辻無慘徹底還原,最起碼也大大的抑制了他身為鬼的再生能力。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着刀來解決。

“光之呼吸,一之型,破曉!”

“光之呼吸,二之型,弧光!”

“光之呼吸,三之型,斑影蝕!”

他三刀齊出,先是在鬼舞辻無慘的殘肢上砍出了一個大三角,随後又發動了絞肉機式攻擊,最後又“铛铛铛铛”,連續地砍了二十一刀,毫不間斷。

随後顏沖的攻擊力以及攻擊速度也達到了巅峰,哪怕只是普通攻擊力,看起來也像是厲害的殺招。

他進入到了狂暴狀态,面對着下面的鬼舞辻無慘,就好像一個剁肉的屠夫一樣,誓要把他切成臊子!

被紫外線烤焦,又被“神龍露水”降低了再生能力的鬼舞辻無慘,尤其是又遇到了繼國緣一的配刀所附帶的禁療效果,他哪怕渾身都長滿了腦子和心髒,不怕被斬首,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作用了。

顏沖根本不考慮什麽斬首的事情,他現在是在以分子級的層面與鬼舞辻無慘作站,他要把鬼舞辻無慘的每一個細胞都殺死,根本不管是精肉、肥膘還是軟骨。

魯提轄表示服務态度很贊!

終于,鬼舞辻無慘只剩下了一個新長出來的腦袋,發出了一聲哀求:“求求你,饒我一條性命……我保證以後不再與你為難了!”

顏沖突然一陣心軟。

從進這個副本之後,鬼舞辻無慘好像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麽壞事兒,不但白送了十二鬼月給他做任務,還送了他整個日本國庫裏的銀子。

他好像确實沒有與自己為難過!

“好吧……”顏沖道,“那我給你留條活路吧。”

第 476 章 可能會死的

警察隊長看着場中的情況,目眦盡裂。

那可是他們警察發誓要保護的人啊,就這樣倒在了他們的面前,而此時的他們還必須要躲在車內。

“你們怎麽看?”

警察隊長看着車內的衆人,聲音沒來由的開始了顫抖,好像此時心中已經下出了什麽特別艱難的決定一樣。

車內的所有人看着自家隊長這個樣子,大概也能夠猜出自家隊長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一群人面面相觑之後,終于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們願意和隊長一起共進退!”

十幾個警察異口同聲的說道。

江然在車內看着警察們的這一系列動作,心中忽然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意識到這群警察可能又要出去給秦凡那家夥添亂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出去也沒有用,只能看秦凡那家夥到底有沒有能力力挽狂瀾,剛剛那個市民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你們現在貿然出去,除了送死沒有別的門路。”

警察們自然知道自己現在出去意味着什麽,但是就算是死,他們也要保護市民的安全。

看着一個個的警察走上了街道,秦凡沒來由的感覺有些悲壯。

有心想要把這些警察全部都勸回去,但是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的話好像是跟住了一樣,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們為什麽非要出來給我添亂呢?”

秦凡說話的時候笑呵呵的,絲毫都沒有責怪這群警察的意思。

這些人再怎麽說也都是成年人了,還輪不到他來數落。

既然這群人都已經出來了,秦凡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一定要護這些警察的安危。

“外面已經沒有人了,你們放心的退回車內不是更好嗎?”

警察隊長只是淡淡的瞥了秦凡一眼,随後就做好了戰鬥的姿态。

廢墟當中養起來了沙塵,遮擋住了秦凡一行人的視線。

此時的秦凡眼睛被霧障所迷住,心中也更加的警惕。

為了保護周圍這一群警察的安危,他同時也加大了自己靈力的輸出。

“你們小心一點。”

這也算是秦凡能夠說出來的最溫柔的話了。

一群警察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全部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能夠感受到,面前的這個家夥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危,真的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我們應該能夠幫上一些忙吧?”

隊長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心虛,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但是秦凡聽到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方法,但是他又怕隊長沒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

其實最好的誘餌還是江然,但是此時的江然在車內,而且秦凡也不願意讓江然犯險。

“是不是需要一個誘餌把它勾引出來?”

秦凡都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警察隊長開口說了出來。

這一句話可謂是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當即對着隊長點了點頭。

隊長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往無前的說道:“如果實在沒有人的話,那就我來吧!”

此時隊長這家夥在秦凡的心中,身體都變得高大了許多。

“這樣的話,你可能會死的。”

秦凡說話的時候語氣凝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而在聽懂了秦凡的話之後,知道是這家夥對自己安危的在乎,隊長對着秦凡端端正正的行了一軍禮,随後十分肯定的對他點了點頭。

“我總是要保護這個城市的。”

秦凡看着隊長已經斷了的兩只手,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非要這麽倔強。

确實,他從來都是一個為了生命不顧底線的人,如果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決然不可能的。

看着隊長的身影緩緩的走出保護罩,秦凡心中打翻了五味雜陳,喉嚨當中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噎住了。

隊長身後站着的一群警察,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他們想要把自己的隊長替換下來。

畢竟從他們入行開始,隊長一直都對他們照顧有加。

“隊長,要不你回來吧?”

“不用了,畢竟我是隊長!”

看着自家隊長的背影,所有的警察全部都沉默了。

“你們傷心個什麽勁兒?你家隊長又不會死,放心吧,有我在呢。”

秦凡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這群人什麽,或者是說他們礙事吧,但是此時卻有一些尊敬他們。

或許因為這群人這麽礙事,才會尊敬他們。

隊長的身體緩緩踏入迷霧當中,秦凡則是盡量操控着自己的靈氣,朝着迷霧當中擴散。

現在的情況,也就只有利用這種方法,消耗大量的靈氣來獲得那一丢丢可憐的視野。

看到隊長的身體走進了迷霧當中,最後開始被迷霧覆蓋,直到最後隊長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雖然現在的秦凡已經看不見隊長的身體了,但是他知道,那家夥就站在自己的前面。

“放心吧,肯定不會出事的。”

秦凡像是在安慰着自己身後的一群警察,又像是在鼓勵着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霧霾當中突然又是一陣勁風刮來。

秦凡則是小心翼翼的維持着自己深厚的靈力護罩,另一邊眼神還在迷霧當中掃視。

“看見你了!”

秦凡大喊了一聲,随後身體一動,直接擋在了隊長的前面。

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一痛,秦凡知道,自己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奢比屍的一擊。

開始奢比屍雖然在秦凡的身上劃下了幾百道爪痕,但是秦凡的身體表面一直有靈力護罩,并且還有靈力,能夠排除毒素到體外。

但是現在,秦凡的靈力已經是接近枯竭,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持把這些奢比屍毒全部都排出體外了。

在感受到自己肩膀一痛的同時,秦凡掉出來了自己腰間的匕首。

右手拿着匕首,左手直接攀上了這個小奢比屍的手臂。

左手用力一扯,匕首就直直的朝着奢比屍的後背落了下去。

這一刀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就在秦凡刺出了這一刀之後,毒素也開始自他的肩膀處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