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1 章 遭遇強敵

好在墨墨靠得還不算太近,靈珠兒出手又快!不然得話……被卷入了這“禦海騰洋水地獄”中…….她真有可能丢了性命!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猶如木星的液态層一般!任何事物都會被絞碎成稀爛!

墨墨瘋狂的往外跑,一直逃出了足足五十公裏外,才算退到了安全區域……卻不見黃丫的蹤影!腦瓜子“嗡”的一家夥!

黃丫?黃丫去哪兒了?她四處尋找,左右張望,沒發現黃丫的影子!這家夥……她不會?

無數因果邏輯在墨墨的腦子裏推理着…….要說黃丫擔心自己安危,偷偷的跟上了,然後被卷入了水地獄中,這不可能啊!因為黃丫根本就不會駕馭淨心蓮。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可要說……是被狂風巨浪給吞噬了,這也沒道理。黃丫原來所在的位置,離九幽碧空島的戰鬥核心非常遠,足有55公裏之遙!即使有風有雨,也不至于把她吹翻掉進海裏!她又不是普通的黃鼠狼,而是懂北冥水法的500年大仙啊!

那麽原因……似乎只能有一條!就是黃丫……被人給擄走了!

淨心蓮雖然是最低級的飛行法器,但也有一些最基本的功能,就是鎖定住坐标後,即使有外力吹動,也會飛回原來的位置!那黃丫相當于被固定在某一處,除了被擄走外,決然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墨墨的心懸在了嗓子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廣袤恐怖的水地獄周遭,肯定還有其他的“來客”,諸多大能齊聚于此,都是來拿紫晶玉蚌珠的!

此刻的墨墨,後悔至極!自己管水脈的閑事兒幹嘛?那倆人願意掐掐呗!自己幹嘛要離開黃丫?要說……江哥和黃丫,才是自己最親最近的人。什麽靈珠兒,北冥宗,水脈,跟自己又有多大關系呢?這金丹靈尊初期的小大能,眼眶發酸發紅……潸然的落下淚來。

周圍還有隐藏的危險!墨墨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一方面想趕緊跑!遠離是非之地,可是…..丢掉了黃丫還有甄師叔,光自己跑了,這算怎麽回事呢?

正在她傷心落淚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冷笑:“呵呵!這誰家的小誰啊?在這兒哭什麽喪呢?”

墨墨驚顫扭回頭,但見一白色道裙的中年女子,容貌妖冶,體态豐腴,一臉詭笑,腳踏一團紅珊瑚般的飛行馭器,懸于自己身後!

對方的修為,已然有金丹靈尊後期的造化!而且,那衣服上的條紋脈絡清晰的告訴墨墨…….她和那個老頭,不但同系,而且同宗!

“您是…….?”墨墨神經高度緊張!面對強者……當然不能像靈珠兒師叔祖那般豪橫。

“咯咯,我是誰……你沒資格問,你們北冥宗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不知道什麽叫先來後到嗎?瞪眼就打人,不愧是北極熊的門下!霸道慣了!”妖冶女子臉色一冷,一對兒圓溜溜的眼珠子狠呆呆的盯着墨墨。

“呃呃呃……這裏面有誤會,動手的是我師叔祖,剛才我也想去阻攔的,無奈師叔祖出手太快,我直接被水元真氣給沖出了圈外,咱們水脈同為一家,不能自相殘殺,如若…..其他宗脈的人,也來取紫晶玉蚌珠,豈不是坐山觀虎鬥,得鹬蚌相争之利?”

墨墨幹淨利索的陳述了自己的想法和立場。沒成想……這豐腴女子呵呵冷笑,露出了嘴裏那一抹白森森的獠牙。

也就是這驚鴻一瞥,讓墨墨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凡動物的獠牙,主要指犬齒,而眼前這位妖冶女子,則每一顆牙都是參差相間的……俱為釘尖狀!此等牙口兒……只有鱷魚或者鯊魚才有!哺乳動物絕然沒有這樣的!

“小嘴真能叭叭呀!闖了禍,把自己洗脫的一幹二淨,還拿什麽同為一家之類的話忽悠本座!既為一家,那本座就替北冥武神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了!”

沒等墨墨往下說,那妖冶女子直接擡起了手中的鬼頭刀朝她劈斬過來!

刀鋒帶動真元,天地瞬間猶分兩界!蒼茫的大海像被玻璃魚缸一分為二!墨墨身法敏捷,躲過了這一擊,吓得一身冷汗!

這家夥的手段,雖不比那白胡子老頭聲勢浩大,也沒有江哥的那般氣勢雄渾。但刁鑽陰狠,威力極為恐怖!直接能将大海斬為兩截兒!從海水的湧動拍打上……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一道透明的“玻璃界痕”!這界痕,能持續兩三秒,之後……又海水互通。

墨墨立刻祭出了北冥龍壁,以水元真氣抵擋!然而……金丹靈尊初期的水元真氣,根本擋不住妖冶女子的“界刀”!一下下刀鋒劈斬下,北冥龍壁破碎,真元渙散,墨墨大驚失色,又使出了驚嘯門的絕學“大海無量”,浩瀚的水龍拔海而出!

然而……令她瞠目結舌的是,雄渾無量的驚嘯水龍,剛剛鑽湧到一半,那妖冶女子動都沒動!水龍便像是高樓坍塌一般,潰散奔流,重歸大海,似乎…….在這妖冶女子面前,北冥宗的功法,全被壓制住了,根本發揮不出一絲的威能來!

若是和不同脈系的弟子鬥,不同屬性的功法還不存在壓制一說,頂多是相克!但大家都是水脈修為,那就只能拼造化實力了!技巧方面可迂回的空間并不大!故而……金丹靈尊大圓滿的高手,打你一個初期的新人,完全戳戳有餘!

更加上墨墨本就不怎麽會打架,三招兩式的應付還行,主要靠的是北鬥派功法翻江倒海,現在連翻江倒海也不行了!手中更沒有武器,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那妖冶女子試探了兩下後,心中暗笑……北冥宗的這金丹靈尊初期,水平真是不敢恭維!就靠水法在撐門面,水法被壓制住了,就沒咒念了!戰鬥經驗幾乎為0!真不知道她咋混到金丹靈尊初期的?手上……更是連個法器都沒有!倒是那個飛行馭器還不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公允的來講,騰洋系的這些派主們,也并非多羅斑奴那種兇殘歹毒之輩,更絕非金靈赤練神那樣的十惡不赦之徒!

如果這妖冶女子,真想要墨墨命的話,第一招就結果她了,之所以跟她“玩”兩回合,也是在探探北冥宗弟子們的底,結果令她很失望!這北冥金丹靈尊初期的修者,表現出的戰鬥素養,還不如那些三難聖獸呢?

此刻的墨墨,只能逃了,駕馭着鬼鬼鳳凰羽風緊扯呼!然而,背後一道極細的水彈襲來,猶如金靈赤練神的白骨釘一般,直直擊中了墨墨的後心!她慘叫一聲,差點從鬼鬼鳳凰羽上跌落!

然而……和致命一擊有所不同的是,墨墨雖然被吓得不輕,但這一擊,卻并不是很疼,只是相當于被人在後背搗了一拳!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墨墨恐怖至極了!

打在她後心上的那顆水彈,就像是珊瑚的培養母體一般…….,黏糊糊猶如一大坨瀝青,瘋狂的鑽出了無數道珊瑚枝條,錯綜蔓延,層層疊疊,宛如一條條鐵鏈,将墨墨五花大綁,桎梏了起來!

那顏色鮮豔的珊瑚枷鎖上,還帶着細密的小刺,好似荊棘一般,刺穿了墨墨的皮膚,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兩眼發黑,意識快速的渙散!面前的海平面,也開始左右45度的晃了起來…….

這珊瑚鎖鏈有毒……墨墨腦海中殘留的理智在無助的提醒自己,之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那妖冶女子站在墨墨身後百米之外,微微冷笑:“丫頭片子,你先睡會兒吧,等教訓完你那師叔祖,再讓你們一塊滾蛋!”

原本,她想快馬加鞭的沖進兩系惡戰的“水地獄”中,助師兄一臂之力,共同打退那嚣張至極的北冥靈珠兒,然而剛一側身,餘光掃見,不對勁兒!那小貓……似乎有異動!

但見那人形狀态的北冥小貓,原本烏黑的短發,開始瘋長!很快蔓延到了腰部,而且……頭發顏色也一绺绺的發紅,不到幾秒鐘的工夫,那一頭黑發,已然全變成了鮮豔的火紅!

緊接着…..小貓腳下的紅色羽毛飛行馭器,“轟”一家夥燃燒了起來,猶如汽油被點燃,火苗子直沖5-6米高!燒得自己的珊瑚羅剎鎖“噼裏啪啦”的幹涸碎裂!

更令妖冶女子瞠目震驚的是!在那熊熊燃燒的火光的背後,一頭碩大的怪鳥幻象呈現了出來!那怪鳥……樣子很像是鳳凰!卻有九個腦袋!

第 403 章 登陸極荒

蕭葉現在就是一塊臭肉,衆人實在懶得跟他多說一句廢話,那青袍丹士還有身材巨胖的丹士兩個此時肩負起了帶領衆人的重任,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兩個修為最高,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們兩個比較靠譜,尤其是那一臉冷峻的青袍丹士看上去就叫人有安全感。

“在前往極荒古域之前,諸位先說說自己的修為,還有自己的擅長,相信龜老不會随随便便找人來湊數,諸位應該都身懷絕技才對,我們彼此了解之後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才能攜手共度。眼前乃是生死大關,希望諸位不要藏私。”青袍男子開口說話,聲音猶如玉珠落盤,清脆響亮,中正平和,叮當脆響,卻不混亂,叫人再生好感。

“先從我開始,我叫許華山,五品玄丹甲級修士,鴻洞派,不用說諸位也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是入地走穴。”青袍男子開口幾句話就建立了威信。鴻洞派在上幽界中乃是中等偏上的門派,資歷雄厚,口碑也不錯,門中弟子的人品基本上都靠得住。

随後有人驚訝的小聲嘀咕原來他就是鴻洞許華山,諸門争魁的時候,他在五品玄丹修士之中曾經大放異彩……,顯然這位許華山不是無名之輩。

諸門争魁方蕩也聽說過,是丹宮成立之後設立的一慶典,上幽界中所有的門派都要參加,通過鬥法來選出金丹、玄丹之中的魁首弟子,只要能夠跻身前十就能夠得到丹宮的獎賞,同時這場争魁大賽也是一派實力的展現,對于那些無門無派的丹士門有着很強的誘惑力,不少無門無派的丹士通過争魁大賽來确定自己加入那個門派。

“俺叫塔婪,五品玄丹乙級,開山派的,想必龜老是叫我來給你們開山破路的。”那肥大無比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開口說道,聲音嗡嗡作響,還帶着袅袅回音,不知道在他的喉嚨裏做了多少轉折。

“蕭葉,金丹甲級!無門無派,擅長的就太多了,天上地下沒有我不會的,龜老叫我來應該是覺得你們成事不足,少了我不行吧。”蕭葉一臉惆悵的搖着扇子說道,一副我來拯救天地的模樣。

尼瑪!

四周的丹士們第一時間将這孫子過濾掉。

“毛峰,六品金丹甲級……”

“王川子,六品金丹甲級……”

諸人一路介紹下來,果然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龜老選人确實不會無的放矢。并且……這裏面修為最差的也是金丹甲級,而他方蕩的金丹……

“陳娥,六品金丹甲級,無門無派,我擅長冰魄針。”陳娥的回答相當簡潔。

蕭葉誇張的贊嘆道:“啧啧,娥者美也,好名字,姑娘的冰魄針不知道有何用處?”

陳娥直接對此時表情猶如鬥牛犬一般的蕭葉完全無視。

方蕩微微皺眉,這陳娥顯然還是藏私了,在他看來,陳娥最擅長的未必就是冰魄針,畢竟方蕩這裏還有兩枚,冰魄針雖然也很強,但現在陳娥手中恐怕不成套了,實力大打折扣,而陳娥最擅長的應該是隐形匿跡的手段,她的那一對耳墜大有名堂。

以其度他,眼前這些家夥應該都不會說真話,至少不會将自己最強大的手段直接告訴衆人,畢竟那是一個丹士立身存命的根本。

終于輪到方蕩了,方蕩幹咳一聲,道:“萬湯,金丹……丙級,無門無派,善毒。”

聽到方蕩說金丹丙級的時候,諸多丹士都是一愣,修為這麽低?這是跑來送死麽?不,一個丙級金丹修士跑到極荒古域來,不光是送死,還會拖他們的後後腿。

但方蕩說出善毒兩個字後,四周丹士齊齊一愣,随後都不由得和方蕩拉開一些距離。

此時他們倒是明白為何龜老會安排一個丙級金丹丹士來極荒古域,或許正如萬湯所言,他确實善毒,他們此次要采摘的是上幽十毒之一血毒花,他們确實需要對毒物有一定了解的家夥。

其中一個丹士死死的盯着方蕩,仔細打量方蕩,這叫方蕩心生感應,不由得看了這丹士一眼,那丹士一張臉上膿瘡遍布,奇形怪狀,方蕩隐隐覺得自己遇到了同行。

用毒的丹士走到那裏都不受歡迎,聽到方蕩善毒,一直都對其他的丹士不怎麽關心的陳娥不由得多看了方蕩一眼,方蕩親眼看到陳娥手掌不自然的活動了一下。

說起來,雖然早知道陳娥沒死,不然天罰早就落在他的頭上了,但方蕩還是很詫異,自己的毒竟然沒有要了陳娥的性命,顯然陳娥或許在冰魄針還有那對耳環法寶之外,還有什麽了不得的手段。

終于輪到了最後一位丹士,“黃元,六品金丹乙級,化土門弟子,擅長八門毒水。”黃元說着一雙黃褐色的眼珠看向方蕩,內中充滿挑釁的情緒。

一聽到化土門弟子四周的丹士紛紛心驚,和長相古怪猶如被潑了一臉蛤蟆毒一樣的黃元拉開距離,化土門的名聲可不怎麽好,毒修的本就不受歡迎,有毒修的地方就意味着有危險,甚至連呼吸都要小心謹慎。而化土門兇名卓著,比火毒仙宮的名頭還要響亮些,因為火毒仙宮在毒門中算是正派,而化土門則是實打實的邪派。

上幽界有一句俗語,叫做寧舍金丹不予化土,就是說寧可破碎金丹也不老藥留給化土門,化土門收集丹士的金丹之後會百般煉制,叫你生不如死,畢竟金丹之中一般都藏着丹士的全部神念。

方蕩剛才說自己善毒的時候,就是黃元在用目光看着方蕩,此時黃元充滿挑釁的目光使得方蕩雙目微微一眯。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用毒的也不會覺得自己會比別人差多少。

黃元嘴角裂開,眼中都是兇殘光芒,桀桀一笑,收起目光。

陳娥的注意力也落在了黃元身上。

此時衆人心中都道了一聲果然,或許修毒的丹士一時間找不到等級太高的,所以十二人中修為最低的兩個都是毒修,一個乙級金丹一個丙級金丹。

諸人各自介紹完了,雖然每個人說的話都不盡不實,但彼此之間多少有了一個了解,畢竟他們說的自己擅長的大方向是不會錯的,除了蕭葉之外。

一會遇到了問題,自然會有人挺身而出。

他們一行十二人此時朝着懸浮在漆黑虛空中的極荒古域慢慢靠近。

一路飛行,衆人都相當小心,生怕突然從旁邊鑽出什麽東西來,不過這一路上卻順暢無比,間中并未發生什麽事情,只不過,望着山跑死馬,那極荒古域看上去就在眼前,實際上他們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才來到極荒古域真正的外圍,距離極荒古域也就是數裏之遙。

但到了這裏他們明顯感覺到極荒古域外面包裹着一層粘稠的外殼,這外殼不歡迎任何人。

“這或許就是極古禁制了!”許華山開口說道。

衆人齊齊點頭。

那兩個女魚妖說過,這極古禁制此次只能進入金丹丹士和少數玄丹丹士,他們進入其中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衆人嘗試着緩緩前行,說來也奇怪,金丹修士們修為越低,受到的阻力越小,而許華山還有塔婪這兩位玄丹修士受到的阻力極大,不過兩人也能勉強跟上隊伍,只不過越往前走臉色越難看。

其實走得更加艱難的并不是他們兩個,而是一直吊在隊尾的方蕩。

方蕩擁有兩顆金丹一顆金丹一顆玄丹,受到的阻力大得超乎想象,偏偏方蕩還不能暴露出來,只能将自己的面目用毒麻痹了,咬着牙硬着頭皮向前。

好在這層外殼并不算太厚重,十幾分鐘吼,衆人登上極荒古域。

極荒古域正如在遠處看着的那般,枯黃一片,到處都是岩石還有黃沙,似乎這裏除了這些外什麽都沒有了一樣。這片大陸極為廣袤,一望無邊,看樣子就像是懸浮在虛空之中的一塊雞蛋皮。

方蕩俯下身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去捏,不出所料,這石頭堅硬得超乎想象。

方蕩覺得恐怕自己動用五品玄丹才能将這石頭毀掉。

極荒古域乃是八荒之一,能夠從混沌初開之時一直到現在依舊懸浮在虛空,定然有其原因。

方蕩一行繞着極荒古域的邊緣行走,并不深入,此次的任務也不是深入極荒古域,極荒古域越往深處限制越大,他們這樣的修為也就只能貼邊轉轉,一旦朝着極荒古域中心走去的話,就肯定再也回不來了,那裏是連元嬰修士都能吞噬的地方。

他們的任務目标血毒花應該就在極荒古域外圍,不然這個任務就不會交給他門了。

一行十二人一路在極荒古域外圍行進,和他們想象之中的不大一樣,這極荒古域看上去實在是太過荒涼了,他們在極荒古域中走了許久,就從未見到任何活物,這叫他們對極荒古域的危險産生了一些懷疑。

這裏的一切都實在是太平靜了,除了荒蕪就是荒蕪。

第 402 章 :小星星的預言

而且,嘴上說着跟江盈惠沒有關系,卻要她去查探江盈惠的身體,這就是說,這事還是跟江盈惠有關系嘛。

“鎮國公夫人生性謹慎,你去鎮國公府中,她定會想法看你的真容。”宋伯遠像是沒有回答江芙蕖的話,說完這句,他便淡淡地看了江芙蕖一眼。

江芙蕖瞬間明白了宋伯遠的意思,“你是說讓我易容再過去?”

“江盈惠不會認出你來的。”宋伯遠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篤定,他從懷中掏出一小疊銀票,遞給江芙蕖。

江芙蕖略往那銀票上看了一眼,見到上面的數字,她愣了一下,上次已經見到明洛奚的土豪之舉已經夠震驚了,沒想到今日又被宋伯遠閃了一下眼睛。

這小疊銀票粗粗看着有二三十張,應該是同面值,最上面的面值顯示五千兩,宋伯遠真有錢啊!

“為何要給銀錢與我,難道這是宋公子給我的公務費?”江芙蕖沒有接,這宋伯遠會好心好意送東西嘛,上次買件衣服就是陪他去查案。

宋伯遠也沒有收回來,“九江城水患,江盈惠在府中辦善仁會集會募資,這些銀錢,你拿去,到時便能順利進去。”

九江城水患?!!!江芙蕖頭一次沒有關注江盈惠的動向,她急急問道,“水患情況如何,那城中的百姓可有傷亡。”

阿月阿銀他們兄妹二人還在九江城呢,這水患一發,他們兩個孩子能去哪裏生存?想到阿月那羸弱的身子,江芙蕖耳邊又響起她有些稚嫩的話。

“上京城中好玩嗎,我還未去過上京城呢?”

“死傷二百多人,上千人流離失所。”宋伯遠似乎并不疑惑江芙蕖為何有此一問,回答地很是詳細,完了還補充說了一句,“官中有派人去緊急應援,鎮國公最遲三日後也會動身前去安撫災民。”

鎮國公,江芙蕖對這個人并不熟悉,關于他,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榮華景上門求娶江盈惠之事,鎮國公是知情的,而且他并沒有阻止榮華景。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是個好官嗎?江芙蕖心中有些擔憂,可也毫無辦法,那兩兄妹自小獨立生活,阿月病成那樣,阿銀都能撐住,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若是在那裏有你認識的人,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宋伯遠就像是能看到江芙蕖的心思,居然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真的嗎?”江芙蕖心中轉憂為喜,甚至沒來得及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就那麽看向宋伯遠。

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江芙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的情緒淡了許多,嘴角似笑非笑,“宋公子,我去九江城的事情,你竟然也是知道的?莫不是這一路上京,你都跟在我身後?”

九江城一片水域,人躲在哪裏,宋伯遠還會游水啊。

“這是偶然,我說過,江姑娘務須太過介懷。”看着江芙蕖面上淡淡的諷刺,宋伯遠不知為何,竟然有種想要開口的解釋,可是他做的事情,并不能跟江芙蕖說,他垂下眸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

“是啊,都是偶然。”宋伯遠不說,江芙蕖也絲毫沒辦法,既然宋伯遠已經知道了阿銀阿月,她也懶得掩飾了,左右這一路上,她對宋伯遠來說,只怕是沒什麽秘密的,那白塔城的事情,宋伯遠不會也知道吧?

“我想拜托宋公子,幫我去打聽一下阿月和阿銀兩兄妹的消息,若是他們得不到妥善的安排,便把他們接到仙府醫館來吧。”

阿月的天賦在,學什麽都快,江芙蕖覺得,既然上天給這個機會,那就幹脆收一個徒弟吧,反正回去的時間渺渺無期,而且,等到她回去以後,這個仙府醫館還不知道交給誰呢。

本來是打算交給司硯的,可是如今看司硯和白蛉兩個人情投意合的樣子,江芙蕖覺得,還是不要擋着司硯去做白塔城夫人的路了。

江芙蕖心中百轉千回,待回過神,她隐約聽見宋伯遠說了句什麽,可又沒聽真切,“怎麽,宋公子,這個忙可以幫我嗎?”

“有何不可。”宋伯遠點點頭,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江芙蕖,“你……”

“我怎麽了?”江芙蕖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自己,難道自己有哪裏不對,找了半天,她都沒找到,便擡起頭坦然看着宋伯遠,“宋公子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要跟我說?盡管說便是。”

“江子青。”宋伯遠輕輕說了這三個字。

江芙蕖腦中卻是恍然了一下,她差點忘了,江子青這次去西南,是督查水利,如今九江城發大水,那江子青……他不會惹上事了吧。

這,這個,他不會是因為她才去的西南,然後惹上這事的吧,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江芙蕖腦子裏轉地飛快,她的眼睛胡亂瞟着,忽然瞥見司硯端着藥盆從院門口走過,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小星星那天跟她說,這些藥草,她最多三日後就要用到,我的天,那些藥草做什麽的,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就是些常用藥,小星星難道早知道九江城要發大水?然後這些藥草其實是要給九江城準備的?

“宋公子,你這銀票,不用給我了,我知道要怎麽做了。”江芙蕖朝宋伯遠搖搖頭,她的眼中勉強挂着笑,“我是仙府醫館的大夫,水患之地,定是需要大量藥材的,仙府醫館這點東西還是捐出去,想必比銀錢更合适。”

宋伯遠本以為江芙蕖會多問幾句關于江子青的事情,誰知道她卻忽然說起這事來,他心中有些訝然,可也更加确定,眼前這個江芙蕖,只怕并不是之前的江芙蕖。

他依稀記得,曾經的江大小姐,總是跟在江子青身後,與他的感情親厚,非同一般,怎麽可能因為記憶缺失就把他忽略地這麽徹底?

第 399 章 篝火晚會

在一處隐蔽的小樹叢裏,趙丫丫躲在那裏面,将自己的身體完全的隐秘在了其中,如果不是進到裏面看的話,絕對發現不了她的。

“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我就不信真的這麽神奇,看你能不能找到我。”趙丫丫嘴裏犯着嘀咕,好對那心靈石也是抱有懷疑的态度,不相信真的會有那麽神奇的事情,簡直就像是玄幻裏寫的那樣的嘛。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會有那種玄乎的事情。趙丫丫年紀小,受到的完全是現代式的教育,自然是科學論的堅實信任者。

“出來吧丫丫,別躲在裏面了。”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不是唐钰的聲音又是誰的。

趙丫丫一楞,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怎麽會,這麽快就找到我了?真的有這麽神奇麽?”

“快點出來吧,裏面有很多蟲子,小心被蟲子咬了。”唐钰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聽到蟲子趙丫丫再也呆不住了,馬上走了出去,唐钰六人就站在那裏等着趙丫丫出來。看到趙丫丫走了出來,郭陌陌她們也是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看了看唐钰。剛才唐钰跟大家做一個試驗來證明心靈石的神奇作用,所以讓趙丫丫拿着一顆心靈石去躲起來,十分鐘後唐钰再去尋找。唐钰足足等了十五分鐘才出發尋找,結果一路直接找到了這裏,像是早就知道趙丫丫躲在這裏一般。

這也充分的證明了唐钰的話,心靈石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而且趙丫丫躲的也比較遠比較隐蔽,來的時候郭陌陌她們都不認為趙丫丫會躲在這裏面。

“不可能啊好人哥哥,你怎麽可能這麽快找到我的,你一定是一路跟蹤我的對不對?”趙丫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問她們吧。”唐钰道。

郭陌陌道:“丫丫,唐钰沒有跟蹤你,她是等你躲起來了十五分鐘才出發找你的,而且直接找到了這裏,其他地方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啊,那就是說這心靈石真的這麽神奇啊,太匪夷所思了吧?”趙丫丫瞪大着眼睛,滿是驚訝。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鬼是真實存在的那樣。

“是啊,很匪夷所思,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我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如此神奇的東西。”郭陌陌點了點頭道。

林菲菲道:“或許,就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吧。有些東西,确實不能用常理和科學去解釋。不然的話,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未解之迷呢。”

鄧力咧了咧嘴,撓了撓頭道:“我小時候經常聽爺爺他們講一些鬼故事,一些離奇的故事,這樣說起來,是不是這個世界還有可能存在鬼?”

對這個問題,唐钰只能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我真的不知道,只能說有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事事無絕對,什麽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的定死。世界,總是充滿着神秘的。”

“呵呵,钰哥聽你的一席話,我感覺受益很多啊。”鄧力一笑道。

趙丫丫走到了唐钰的身邊,伸出了手來道:“不行不行,心靈石的神奇能力只有你能感覺到,我們都感覺不到,你一個人說了不算。所以,你将心靈石給我,然後讓我感覺一下是不是有這麽神奇的能力。”

“給你,你也難感覺出來的。”唐钰搖頭道。

“切,我才不信呢。”趙丫丫道。

唐钰一臉認真道:“我是說真的,想要感應心靈石需要非常敏銳的心靈感應,你沒有學過很難進入那種狀态。既然有那種感覺,你也捕捉不到的。所以對你來說,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才是心靈石發出來的感應,除非這種感應非常強烈的時候。不然,你也是沒有辦法去感受的。”

“越說越玄乎了。”趙丫丫搖了搖頭,道:“算了,那這顆心靈石我要了。呵呵,以後我要是有危險的話,好人哥哥你就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我了。”

“嗯你要吧,我本來也打算給你的。”唐钰點頭道,拿出了其他的幾顆子石,分別給了郭陌陌她們四人,六顆子石很快就只剩下了一顆了。鄧力到是有些眼饞的看着唐钰手中那最後一顆心靈,對這種神奇的東西他自然也是有些向往,只不過不好意思開口要罷了。

唐钰自然看出了鄧力的心思,道:“這個給你用處不大,這最後一顆我要自己留着。”

“呵呵,我就只是看看,沒想要。”鄧力收回了目光,讪讪一笑道。

開心的時光總是顯得過的那麽快,還沒有沿着晚山水庫走上一圈,就已經是黃昏了。太陽,也已經落到了山下了。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晚山村四面環山,所以在晚山村裏的黃昏顯然比外面要早上一些。落日應紅霞,天邊的火燒雲連綿如海,非常的炫麗璀璨,奪人眼球。山裏的黃昏,确實很有幾分意境,這是城市裏無法比拟的。

站在這晚山水庫邊上,還真有一種‘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人間美景感。

連綿的山林,也被晚霞照耀的娈娈生輝,如是天上灑下了仙氣氤氲一般。

“哇快看那邊,是彩虹啊,太漂亮了,真的是彩虹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彩虹诶。”趙丫丫忽然尖叫了起來,衆人也是尋聲看了過去,只見西南角的天邊上赫然的挂着一條彩虹,非常的漂亮,非常的清晰。

郭陌陌林菲菲她們,也是一臉驚異的看着那彩虹,有些如癡如醉的感覺。

趙丫丫不停的拿單反拍着照片,留下這美好的一刻。可惜,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彩虹也是如昙花一現一般,前後也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完全的消失了。

“嗚就沒有了,好可惜啊,我還沒有看夠呢。”趙丫丫一臉的惋惜,轉而又轉向了鄧力道:“奇怪啊,這大晴天的,怎麽會有彩虹呢?”

“呵呵這裏大晴天的,不見得別的地方就是大晴天的。那彩虹看似很近,其實在很遠的地方,那邊應該是下雨了。呵呵,我們晚山村裏,可以經常看到彩虹呢。特別是下雨後,基本上都能看到彩虹。”鄧力解釋道。

“哦,是這樣哦。嗚嗚,可惜啊,現在都不下雨啊,不然的話就可以看下彩虹了。”趙丫丫道。

唐钰看了看天色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那些釣魚的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郭陌陌點頭道。

這玩的第一天,總的還說還是玩的非常的盡興開心的,有種別樣的感覺。

當唐钰他們回到晚山村,天色也差不多全暗下來了,村裏家家亮起了燈,甚至還開了路燈,将路上也照亮了。晚上的村裏,絕對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看,神仙姐姐他們回來了,我們快點去通知村長。”

唐钰發現這次他們回來,好像比之前更受歡迎了。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對他們笑呵呵的,而且客氣的很。這客氣的程度,甚至達到了一點恭敬的感覺。特別是那些小孩子們,一見到他們回來了,就馬上歡快的路向了村長家裏了,顯然應該是村長交待過的。

還沒等唐钰他們回到家裏,村長鄧先鋒就一臉笑呵呵的疾步走了過來:“唐少你們回來了,今天晚上我準備了一個篝火晚會,歡迎下唐少你們光臨我們晚山村,還請唐少你們務必賞個臉,這也是我們晚山村全村人的心思。”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鄧先鋒一再的示好和熱情,唐钰雖然不受用,但也不太好意思拒絕。此時,到是有些為難。只能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郭陌陌她們,看看她們的意思。

郭陌陌眉頭微蹙,似是在考慮。

這時,鄧姑姑和鄧姑父兩人走了過來道:“小唐你們回來了,今天我沒有給你們準備晚餐,村長太熱情了,非要說晚餐他來準備,而且還叫上了我們,所以我們也只能由村長去準備了。沒想到,村長給你們準備的是篝火晚會,這可是代表我們晚山村最高的歡迎禮儀,我們全晚山村都會參加的。”

“哦,是這樣。”唐钰這才有些釋然,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多謝村長的盛情款待了。”

趙丫丫眨了眨眼睛道:“全村的人一起吃飯嗎?這是要吃大鍋飯?”

“呵呵,也可以這麽說吧。也不是全村所有人吧,基本上是一家派一個人來吃。我們晚山村有近百戶,所以一共也就是百來人吧。不過,吃完飯後還有個篝火晚會,這個會是我們整個晚山村的人一起參加的,我們也準備了一些節目,都是我們晚山村傳下來的一些風俗東西,希望可以讓你們晚上娛樂一下。”鄧先鋒解釋道。

“啊,這樣的篝火晚會啊,聽起來就蠻有趣的樣子,我最喜歡熱鬧了。”趙丫丫有些興奮的道。

篝火晚會城市裏也會有,不過那種都變味了,并不是真正的篝火晚會。晚山村這種原汁原味的東西,還是值得人去期待的。

“呵呵,應該是還蠻有趣的吧。”鄧先鋒一笑道。

衆人跟着鄧先鋒來到了晚山村的禮堂裏,此時禮堂裏擺滿了桌子,桌子上都坐滿了人,都是各家的代表,到是好不熱鬧。

“呵呵,以前我們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舉行一次篝火晚會。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年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一年一次的篝火晚會了。當然,全村的大篝火晚會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有。不過,我們自己也會經常的玩小的篝火晚會,現在想起來,都還挺有趣的。”鄧力道。

唐钰一笑,看來村長為了讨好自己等下,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了。

“哇,那你們以前的生活好豐富啊,太讓人羨慕了。”趙丫丫道。

鄧力一笑道:“我還羨慕你們城裏人呢。”

(本章完)

第 398 章 岑小萍的死訊

第398章 岑小萍的死訊

伍映雪見狀,跺跺腳說道:“那老太太你好自為之吧,這事兒我們家是不會參與的!我只想帶着孩子安安靜靜過日子!”

“明白。”鄒靈摩挲了一下如同老樹皮那般的手,殺人兇手蘇金,陪葬老封建黃家,還有幫兇蘇銀蘇玉以及她自個兒,都得有個了斷才行,就沒必要為了這些破事,髒了大房的臉面了!

橫豎已經斷親,現在漣漪泛起,也不會連累了泉寶一家。

清泉村又炸開鍋了,繼賣孩子,斷親,瘟疫等等一系列波折之後,官府來人将剛蓋好茅草屋的蘇銀兩口子都抓了去,一下子惹得全村沸騰。

仔細問過之後才得知,居然是鄒靈去官府自首,說他們家和岑小萍的死脫不了幹系,一個個都是謀殺的幫兇,希望縣令大人能夠秉公執法,将他們全家判了,以求心安雲雲。

這可吓傻了清泉村的所有人,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下巴’紛紛議論起來。

“小萍丫頭不是為了撐起這個家,自己賣進大戶人家然後跟着去京城享福了嗎前幾天我才聽岑老太太說的,說前段時間小萍丫頭又寄銀子回來給她了,足足五兩銀子呢,夠咱們普通人家吃小半年了!”

岑奶奶孤家寡人獨居,五兩銀子夠她吃一年,當然這前提是不生什麽大病,況且岑小萍是陸陸續續寄銀子回來的,每兩個月就寄回給泉寶,再由泉寶一家轉交給岑奶奶。

村裏人聽完這話也紛紛附和:“誰說不是呢,難道還要說是泉寶家大發善心,然後每兩個月給岑老太太這個外人五兩銀子不成,又不是岑小萍幫泉寶家做了什麽事兒,幹活自己掙的!”

诶,還真有人猜對了這每個月給岑奶奶的銀錢,恰好不好的,确實是岑小萍努力賺來,然後再讓泉寶幫忙轉交的,至于賺錢的法子,就只有泉寶和岑小萍兩個人知道了。

“可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麽好端端要抓蘇銀和容氏呢官差都說了是鄒老太擊鼓自首,這難道還有假的”

“行了行了,咱們一個個在這兒猜有什麽用,還是趕緊去衙門看看熱鬧吧,誰跟我一塊拼驢車,兩文錢一個人,我抱着你,你坐着我那種。”節省一個人的車費最要緊啊。

半個清泉村的人都嚷嚷着要去官府看熱鬧,但這哪裏是什麽鬼熱鬧哦,大族老頭一次覺得日子過得如此慢,他這個代理村長,真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趕緊到過年然後選出一個新村長吧,沒活路了!

話雖這麽說,但大族老還是得緊趕着慢趕着,按照官差的吩咐去找了岑奶奶,把人請去官府聽審判。

而岑奶奶一開始聽到孫女的死訊,壓根就不相信,最後又聽到大族老說是真的,便開始哭了,哭着哭着暈了過去,半道兒上又醒,醒了又哭,哭了又暈……

總之就村裏到縣城這一段小路,岑奶奶足足暈了三次,才徹底接受孫女已經死了的消息,其實她早就知道孫女死了,只是泉寶這小丫頭願意騙騙她這個瞎老婆子,她年紀大,只願意順着相信泉寶的話。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孫女是父母雙全,家世富貴,受盡寵愛的好孩子也說不定呢

第 410 章 殺手,貪狼!

第410章 殺手,貪狼!

一幹衆人,聽到夜明月這話,紛紛是瞪大了雙眼,感覺呼吸都是呆滞了片刻。

什麽鬼?

吻戲一條過,夜明月還不樂意了?

天啦撸!這華夏國民級的女神,昔日死活不願意拍吻戲,今天居然還拍上瘾了?

不約而同,衆人看待洪陽的目光,也是愈發的詭異奇怪了。

洪陽扯了扯嘴角,對于夜明月的這種調戲,他也是很無奈。

“太極表演完了,吻戲也拍過了,還有其他的事情麽?”嘆了口氣,洪陽看着夜明月道。

“準确來講,是沒什麽事情了。”

夜明月笑吟吟的說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和我一起吃午飯,那我還是非常樂意的。”

“那改天吧,我還有事。”

洪陽笑了笑,随後對衆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着便獨自一人下山去了。

來時一人,去時也一人。

看着洪陽小三離去的背影,現場衆人的心神,卻是遲遲不能緩和過來。過去良久,最終還是在張武的提醒聲下,大家才逐一的回神。

“明月姐。”

一個瘦巴巴的年輕人,畏畏縮縮的跑到夜明月身旁,谄笑着問道:“這洪陽到底是什麽人啊?感覺他好像什麽都會,你和他的關系…該不會真是情侶吧?”

夜明月淺笑,不置可否:“如果真是情侶,那我也不用想方設法的讓他來和我拍吻戲了。”

“呃…”

年輕人有點懵,這是幾個意思?

夜明月讓洪陽來和她拍吻戲,到底并不是因為劇情需要,而是…而是因為她想泡他?

這一場吻戲,占便宜的人,反而還不是洪陽?

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吧?

金秋山上,盡是血紅或金黃的落葉。

秋風涼,洪陽獨自一人走在下山的青石小道上,臉上噙着一抹寫意的笑容,看起來,心情似乎是不錯。

“太極意啊太極意,嘿嘿,沒想到就這樣被我給領悟了,氣功之下,難尋敵手啊!”

想到今天的意外收獲,洪陽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領悟了太極意,于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習武之道,永無巅峰,只有更強沒有最強,洪陽固然已經是非常之強,說為天才也是絲毫不誇張,但很顯然,他還是有着不少的提升空間。

人,總是喜歡進步的感覺,即便洪陽早已不及曾經那般好勝好戰,可也絕對不會因為實力的提升而感到不滿意。

形象些來比喻,那便是洪陽現在的實力,如果在對上前幾天那兩個服用‘神力丸’的家夥,想要戰勝,斷然是不需要那般的費力了。

太極之道,無懼一切剛猛的攻擊!

忽然,洪陽停下了腳步,因為有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忽然自他面前沖湧而來。

洪陽擡頭,只見在他面前十數米的位置,此時正站着一個黑色皮膚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着軍裝,腳踩軍靴,本就粗犷的臉上,還留了濃密的大胡子,看起來頗有标致性,那一雙陰冷的眸子,在他膚色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發白搶眼。

這是一個黑人,毋庸置疑,也是一個高手。

“你是來殺我的?”

洪陽目光淡漠的在男人身上掃了掃,嘴角輕掀,笑呵呵的出聲道。

“是的。”

男人十分認真的點頭,咧開大嘴,又是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貪狼,當然,貪狼只是我的外號,事實上我的真實姓名,連我自己都忘了。”

“呵呵,每天都趕着到各地殺人,忘記點事情還是正常的,哦對了,我還是世界殺手榜前十的高手。恩,對于這一點,我非常的驕傲,所以我一定要告訴你。”

“……”

洪陽有些無語,這叫貪狼的家夥,還真是有些狂啊。

他笑了笑,沒有過多的理會,淡然道:“你是誰我不在乎,你是誰派來的?這個問題我比較關心。”

“喔,你還真是一個會問的人,這種問題,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貪狼怪怪的看了洪陽一眼,嗤笑道。

“沒準會呢?”洪陽眯眼。

“好吧,看來你是一個很會幻想的人,不過我很喜歡滿足将死之人的幻想。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中走出十招,我就告訴你我的雇主是誰。”

貪狼虛眯着眼,目光幽冷的望着洪陽,笑道:“然後,我會在三十招之內,殺了你。”

“這麽自信?”

洪陽搖頭:“不如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中走出五招,我就不問你雇主是誰了,然後,我會在十招之內,殺了你。”

貪狼皺眉。

洪陽臉色不變,嘴角還噙着一抹戲谑般的笑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出意外的冷卻,幾乎是寒冷的如同冰天雪地,仿佛周圍的秋風,都是有些刺骨冰冷了。

殺意彌漫。

“我會讓你知道,狂妄,是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貪狼扯了扯嘴角,幽冷的聲音落下,他那高大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晃的暴掠而出,大腳踏地,竟是讓其腳下的青石,隐隐有些開裂。

雖說青石經歷年月的磨砺,堅韌度早已不比從前,但這家夥能夠一腳踩裂,也足以證明其剛猛的力道。

毋庸置疑,他是一個內勁高手,并且達到這個層次後,已經是有着不少的年頭。

他的自信與猖狂,倒也并非空口白來。

“去死!”

貪狼速度奇快,轉眼間,便是來到了洪陽的面前,淩厲的喝聲落下,他那強硬兇悍的大拳,也是緊随而來。

大拳上,寒毛飛舞,勁風肆虐,好似是連這周圍的空氣,都是有些噼啪作響,其力道可見一斑。

洪陽輕笑,分毫不驚的看着那大拳襲來,眯眼自喃:“正巧領悟了太極意,今天,就讓你這無知的大老外,知道知道太極的厲害吧。”

自喃聲落下,洪陽眼神一凜,大腳輕輕點地,那纖長的身影頓時倒掠而去,巧妙而輕松的躲開貪狼一拳。

貪狼見狀,顯然是有些吃驚。

只是還沒等他出聲,那退後躲讓的洪陽,又忽然提速沖來,一記看似無力,實則如山撞般的肩膀頂來。正中貪狼的胸口。

第 399 章 殺人魔再現

古河涼介雖然是個中年大叔,但也是有血性的,老是讓晚輩這麽為自己擔心,他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一個沖動,直接就坐在了淺野百合對面。

但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跟對方打招呼。

好久不見?

不不不,這不是今天已經跟了人家整整一天了嗎?

你好嗎?

反正不管怎麽想,古河涼介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再怎麽聰明的人,在面對一段真正重視的感情的時候,也可能會做出旁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淺野百合心情同樣激蕩着,他坐到自己對面來了,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回應他呢?

但最終看到古河涼介好幾次差點張嘴,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淺野百合心裏又有些氣惱。

這個家夥,還是這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中村翔子走進店門,就看到了淺野百合和古河涼介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疑惑的問道:“他們這是怎麽了?”

近江由衣嘆了一口氣:“唉!”

彥真輝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唉!”

中村翔子滿腦袋的問號,卻得不到解答。

實際上不僅是她,就連兩位當事人,現在也完全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雙方就這樣面對面,一句話也不說,各自吃着東西。

淺野百合吃飽之後,又稍微等了一會兒,直接結賬走人。

古河涼介只好給彥真輝打了個招呼,快步跟了上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天,淺野百合态度終于稍微軟化了一些,至少會讓古河涼介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一下,洗個澡換件衣服什麽的。

但是兩個人的關系,居然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實在不是古河涼介不努力,是因為兩個人的确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且滿腹心思,卻從來沒有認真溝通過。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三天之後。

殺人狂魔的出現,并不能影響淺野百合的正常工作,因為公司業務上出了一點意外,淺野百合專程去拜訪了一位客戶。

這位客戶住在東京郊外,等到事情處理完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好在有古河涼介陪伴,淺野百合倒并不覺得有多害怕。

兩個人的關系,也不像之前幾天那樣,完全說不上話。

古河涼介的努力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兩個人現在偶爾能說上幾句話了。

“涼介,最近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系,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好忙。”

“嗯……其實我覺得你完全不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最近警方已經加大了追捕力度,相信殺人魔已經不敢出現了吧。”

兩人下了公交,邊走邊聊,然而就在這時,從陰暗處突然跳出來一個男人。

他戴着黑色口罩,身上穿着黑色衛衣,用帽子遮住頭部,只能看到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淺野百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雙眼睛,是屬于那個瘋子的。

“殺人魔!”

淺野百合幾乎第一時間叫了出來。

古河涼介也急忙往前跨出幾步,把淺野百合擋在身後,雙手握住了腰間的木刀:“你是什麽人?”

殺人魔冷冷的看着兩人,緩緩向古河涼介勾了勾手指。

古河涼介無視了對方的挑釁,再次開口喝道:“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殺人魔終于開口了,他聲音嘶啞,明顯是刻意僞裝出來的:“對我不客氣,就憑你嗎?拔刀吧!”

古河涼介從來就沒有放松過對劍道的練習,但考慮到身後還有一個人需要保護,他不敢采取過激的舉動,一只手在背後悄悄對淺野百合打着手勢。

但殺人魔卻不給他倆暗中溝通的機會,吼道:“拔刀!讓我看看,天取本間流的本領!”

“我警告你,不準過來。”

古河涼介的警告,更像是色厲內荏。

殺人魔沙啞地笑着:“既然你不進攻,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殺人魔左手一揮,露出藏在衛衣下的武士刀。

明晃晃的刀刃從劍鞘中抽了出來,月光揮灑在刀身上,反射着陣陣冷光。

古河涼介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哪怕他從小就開始練習劍道,但這種生死相搏的經歷,卻也從來沒有過。

這讓他不得不提起了小心,同樣把木刀抽了出來,腳下一點一點往前挪動,尋找着适合的攻擊距離。

淺野百合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怕自己突然出聲打擾到了古河涼介的節奏。

殺人魔嗜血的眼睛突然一亮,緊接着向古河涼介撲了過去。

“西內!”

殺人魔怒吼着,武士刀劃破月光,斬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古河涼介幾乎是本能的擡起木刀進行格擋。

咔嚓一聲,武士刀重重砍在木刀上,沉重的力道,讓古河涼介手裏的木刀差點脫手而飛。

這家夥是真的想殺人!

古河涼介心中打起了突,恐懼開始從心中彌漫開來。

生活在和平的島國,古河涼介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腿有些發軟,口幹舌燥,心髒劇烈跳動着。

殺人魔嘿嘿冷笑一聲:“天取本間流,就只有這點水平嗎?如果不拿出真本事,我會先把你砍成重傷,在你面前把那個女人肢解掉,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跟着保護她嗎?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自己所保護的人受盡折磨而死。”

“你這個瘋子!”古河涼介咬牙切齒,手上陡然發力,把殺人魔推開兩步,自己也借此機會後退,重整态勢。

“終于要拿出真本事了嗎,放馬過來吧!”殺人魔并沒有追擊,而是好整以暇的擺出了一個中段式。

古河涼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他的背後,還有自己需要保護的人。

短暫的平靜之後,古河涼介再次跟殺人魔撞到一起。

冰冷的刀光,揮舞的木刀,在夜空下激烈碰撞着,發出陣陣破空的呼嘯聲。

殺人魔刀法高明,古河涼介哪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居然也只是勉強應付,落敗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眨眼之間,雙方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古河涼介知道自己戰勝不了對方,當即改變策略,改為主動防守,希望借此拖延時間。

第 410 章 :眺望北冥的少女與貓

九月初時,劍聖乘鲲鵬破海而出,乘風扶搖飛去,司命捏碎了傳訊的木牌,圍殺者紛至沓來,無數柄鐵刀鋼劍刺穿了北冥的黑潮。

整個九月裏,北冥無際的大海上,已爆發過數次駭人的戰鬥了。

越往北邊,氣溫卻寒冷,天空也越黑暗,人依舊可以看清天上的星和月,于是這裏的夜空透出了一股幽寂的美。

司命足下的舟筏早已崩解,此刻輕舟換作了黑劍,黑劍斬破黑潮,她輕盈纖美的身姿像是浪潮中捧起的,星輝凝聚的花。

世界已看不到白晝了。

眼前是深色的海水和它照得不分明的夜空,除此以外,便是大海上漂浮的一座又一座的冰山,這些冰山紮根于海水中,塔尖般露出的角也大若藍鯨,海面鋪開着厚而重的冰層,寒冷的罡風般來回割着。

琉璃之詞已無法準确地形容這片冰海世界,它所展現的孤寂是肅穆的,神秘的,放眼望去,雪白的冰山總讓人聯想到海獸冰封的屍體。

司命來到了這個荒涼的世界裏。

她情緒為四周的景致所染,滿頭發絲化作了純粹的白色,發絲靜靜披下時,宛若流淌過秀麗山川丘壑的冰雪長河。

遠方,獅子的吼叫聲響起,那是九靈元聖的聲音。

這種吼叫聲意味着他已再度搜尋到了劍聖的蹤跡。

一個月裏,他們與劍聖戰鬥過三場了,劍聖的重傷一直沒有痊愈,乘鲲現身之後,他們也沒有任由他大搖大擺地離去。這三戰不夠血腥,甚至不如孤雲城外那般聲勢浩大。

柯問舟也沒有選擇正面迎敵,他乘着鲲且戰且退,向着北方一路奔去。

若非這頭無名大鲲相護,柯問舟或許已被斬首。

此刻,他們一路追逐,雖然占了上風,卻反倒有一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現在,他們似乎要追殺到世界的盡頭了……

獅吼聲響起之時,司命的身影驟動,轉眼出現在了一處千裏之外的冰山山頂。

一連踏過了數座冰山之後,司命終于捕捉到了空氣中游移的殺意。

黑劍飛入手中。

她的對面,姬玄與白澤亦有聞訊而至。

他們的中央原本是一處秘境冰窟,現在冰窟的上層已被打穿、塌陷,下面則是一大片冰海,只是海平面要更低一些。

九靈元聖站在一塊碎裂的冰石上,青色的鬃毛與鬼面拂動着,他巍峨的身子高高撐起,遒勁的肌肉大塊大塊繃緊,鐵傘随着手的擰動緩緩旋轉。

中間,柯問舟于巨鲲的頭頂盤坐着,他的身子略顯幹瘦,綁起的頭發裏也多了無數莖白發。

他虛握着劍,目光平靜地看着四方各立的人。

“四個月千萬裏追逐,終于至此,諸位辛苦了。”柯問舟如是說。

白澤好奇道:“你在這裏準備了什麽手段麽?”

柯問舟搖了搖頭,道:“沒有。”

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人能感覺到這裏有何異常之處。

不握劍的劍聖只是個滄桑的老人。

九靈元聖看着這位故人,聲音低沉道:“我原本以為你會拖到月食再現身的……你明明藏得很好,為何非要騎鲲出海?你的劍心早已污濁,又哪裏來的這腔孤勇?柯問舟,你是瘋了麽?”

柯問舟看着他手中的傘,道:“只是窮途末路而已……你們妖族的聖器真是令人羨煞,五百年來,我從未尋到一把真正适合自己的劍,否則也不至于被你們圍殺至此。”

“你不過僞聖而已,何來手握聖器的資格?”冰山上,司命冰冷的話語響起。

柯問舟看着她,問:“我若是僞聖,那你心中的聖又是誰呢?”

司命輕飄飄地立在冰峰上,并未回答,她一把抓住了劍柄,漆黑的長劍上折射出萬點劍光。

劍光刺目,柯問舟收回了視線。

他環顧四周。

“神官大人,玄澤舊神,青白二位獅族妖聖……”柯問舟道:“此生最後一劍,能與你們相對,哪怕身死道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的話語聽上去灑然,但無人相信。因為無論是五百年還是至今,柯問舟皆是貪生怕死之人。

“莫與他言語試探虛實了。”姬玄握着細劍,紅衣如鬼,他淡淡說着,劍随手揮就間,長畫已繞身而舞。

柯問舟看了眼破碎穹頂上的星空,他拍了拍足下古鲲的背脊,古鲲如有感應,哀吟一聲後向着水底潛去。

劍聖的手按住了水面,水面持續不停地降下着,冰冷的海水在他掌間極速凝聚,他手臂的肌肉盡數暴起,仿佛要将一柄巨劍從水下拔出。

四人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拔劍。

最先沖上去的是九靈元聖。

他與柯問舟積仇太多年,此刻殺他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心中的盛怒如何藏匿得住,終于徹底爆發了出來。

鐵傘像是幾千柄高速旋轉的劍,向着劍聖的所在一并砸落。

獅吼聲中,白澤的動作同樣很快,比起九靈元聖的剛猛,他的動作則是行雲流水的。

雙獅呈犄角之勢夾攻而去。

似有巨石砸落水面,海水瞬間下沉,周圍厚重的堅冰碎葉子板被撕去,姬玄的劍與此同時也來了,劍光所照之處,一切跌落進了畫卷裏,虛實穿梭。

司命也沒有任何猶豫,她追殺至此早已不耐煩了,黑劍同樣許久沒有飲血,随着她的心意一同發出顫鳴。

冰天雪地的環境裏,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與寧長久在雪峽中的一戰,若無命運弄人,她現在或許正在鹓扶年守衛天道,與劍聖這些人并無差別。

可現在,自己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司命淡淡地笑了笑,笑意裏,黑劍裹着時間的權柄,毫無花哨地徑直射去,時空在劍中彎曲,剎那間,黑劍即将抵達劍聖的心髒。

四人的合力堪稱毀天滅地。

這些鐵索般圍困着冰海的山脈終于無法繃住,在靈力的撕扯下崩潰,轟鳴着砸入海水中,激起千層浪。

水面下的冰山上,裂紋并未停止蔓延。

而此刻,劍聖的身體也被砸入了水中,無數劍光淹了進去。

司命與姬玄未動,他們都曾有神位,對于天地的感知更為強烈,皆懸停空中鎖住劍聖的氣息,而白澤與九靈元聖為獅,他們展露出古妖的兇性,破水而入,如血盆大口的上下牙齒,猛地閉合,碾向中間的老人。

柯問舟妄圖以冰海為劍,只是這個過程被硬生生打斷了。

劍只凝了一般。

他枯槁的發絲在海水中飄舞着,雙獅壓來之際,他做出了揮劍的動作。他手中并無真正的劍,但揮劍之時,整片海水都向他們撞了過去。

司命的劍卻無視凝聚如牆的海水,無形之物般穿透一切,刺向了劍聖。

劍聖枯槁的手指擋在心口前,指尖按着這柄劍,他的手指像是木頭般飛速朽爛。

同時,姬玄的劍也來了。

厚重的海水在他的劍光裏化作薄薄的一曾,畫卷襲來,他若被卷入其中,必敗無疑。

雙劍壓迫,海水洞穿,兩只獅掌拍來,打碎了他的護體劍意,幾乎将骨骼擊穿。

柯問舟本就負有重傷,哪怕擁有古仙的飛升境,強如當年的盤古女娲這樣的大神,也絕對擋不住這四人合力的圍殺。

更何況姬玄也在此處。

他在未死之前是玄澤,所掌管的便是大海,大海的悲與怒都是他的呼吸,他舉手投足間,劍飛速振動,柯問舟的海水巨劍土崩瓦解。

柯問舟慘哼一聲,他再度失去了劍,雙肩也在兩頭獅子的夾擊下出現了兩個血洞。

司命的黑劍刺破了他的手指,沒入了胸膛,劍尖若有靈性,便可聽到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柯問舟閉上了眼,他體內靈力狂湧,幾乎将整個氣海瞬間榨幹了。

他手虛握着,不顧一切地沖出海面,似要燃盡此生最後的力量,展開一場驚泣鬼神天地的戰鬥。

永夜的北冥之海裏,肆虐的靈力像是古海妖獸的哭聲,這哭聲裏,海裂冰崩,世界好似被開膛破肚,吞吐着幽藍的光線,露出了混亂而嗜殺的內裏。

這場震天動地的戰鬥波及很廣。

北邊的雪國裏,遠處推來的波濤頻率明顯高了許多,很多大船都被推靠着撞到了岸上,人們穿着纏住了鼻子的絨衣棉襖張望着詭異的天氣與海,猜測着發生了什麽。

雪國的魔窟之中,冰流凝成的尖錐上,一頭短發,臉頰微圓的四師姐立着,她口中咬着刀刃,左手拖着鐵鞭,右手提着長槍,冰錐下紮着的,是群魔的屍體。

她緊握槍柄,把它從一頭大魔的胸膛裏拔出。

似乎是心有靈犀,她将槍抽出之後回過頭,望向了魔窟所鄰近的北冥黑海。

今夜的大風從未停歇過。

遙遠的海風吹來時帶着鹹澀的腥氣。

四師姐眯起了眼,看着海面,察覺到了什麽。

巨大的洞窟中,魔物嘶吼的聲音還在響起。

這擾到了她的思考。

“住嘴!”四師姐喝了一聲。

她是叼着刀的,于是這一喝,刀掉了下來,她順勢一踢刀柄,将這柄刀砸入了黑暗中,慘叫聲裏,又一魔物被釘死在了洞窟深處。

四師姐确定,師兄師弟他們已經抓到劍聖了。

這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只是不知還會不會有變故。

等到推平這個魔窟,焚盡前世積攢下的孽債,她也終于可抽身,去幫助師尊他們了。

少女這樣想着,手中的長槍跟着燒了起來。

她從冰尖上躍起,身子随着燃燒的槍與劍墜入魔窟深處,她舞動長槍,或橫掃,或挑刺,劍光照穿了洞窟的幽與暗,她玲珑嬌小的身子火輪般滾過冰棱參差的魔窟,直搗深處。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鬼嘶啞地叫着,它們似見到了天地,憤怒,畏懼的情緒也彙聚在了一起。

這是共工的墳墓。

三千多年前,共工被污染,她追殺至此,握着一支羿贈給她的金箭,她握金箭如握鐵槍,将其擲出,金箭刺死了共工,将其釘入了大地深處。

這個近乎無底洞的魔窟,就是當年金箭紮出來的。

只可惜她當初太過急躁,未能将共工的怨怒洗盡,以至于令得污染在時隔三千年後鑽出了魔窟,蔓延開來了。

幸好,也都是一幫烏合之衆,比較煩人而已。

四師姐持着十八般兵器,幾乎是平推過去的。

這些月份裏,她已在魔窟中七進七出,殺得那些大魔肝膽俱裂了。

又一個晝夜。

四師姐再度于魔窟深處釘死了一個水魔。

水魔在她搶下飛速蒸發着。

類似的水魔皆算是大魔,只是她也數不清自己殺死多少了。

但這是最後一頭了。

“你……你究竟是誰……”

水魔被煮沸了,它發出着撕裂靈魂般的慘叫,發出了最後的質問。

四師姐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司離。”

司離。

離為火。

水魔明白了什麽,死死地盯着她,張開了嘴,像是要下達什麽詛咒。

四師姐司離是不相信詛咒的。

但她也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撕爛了她的嘴,從腰側拔出一柄刀,刺入它的身軀,将妖丹紮出,捏得粉碎。

她看着水魔蒸發幹淨的地方,神色悠悠,微帶緬懷。

十八般兵器同時離開兵器匣,少女身後,鐵孔雀抖開屏風。

鐵鋒在魔窟中攪動着。

她神色始終沒太大變化,圓圓的臉蛋很可愛,甚至有些呆。

她一蹬地面,身子升空,越過萬窟回到地上的冰面,然後于瀕臨北冥處将手中的長槍一踢,也揣入了洞窟裏。

少女舉起了手,掌心裏,純淨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別了,水神共工。”

少女嗓音清脆,與某個早已死去的故人做了最後的道別。

事實上,無論是消除公共的詛咒還是對于劍聖的追殺,她都沒有太上心,她知道這些大宴開始前的小菜而已,真正的殺局從來是在遙不可及的天上。

“本神火正祝融,祭掌除厄之火,今承月宮之意,奉命降魔。天明地德,蒼生感懷。聖火已成,光照四海!”

司離如此說着,繁盛的夜空之下,她舉着手,三千五百年前的猙獰身影像是一個圖騰,與此刻嬌小可愛面容冰冷的少女揉為了一體!

火舌舔入魔窟。

司離的心神尚沉靜在火焰的熾熱與純淨裏。

但她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擡起頭,望向了天上,瞳孔中驟縮。

這是九月的最後一天。

猶能看到滿天星火。

這一天,帶着詫異目光看向天空的人,還有很多。

……

北冥的更極北處,那場歷時四個月的追殺,也要在泉鱗月的最後一天收尾了。

子夜的天空很美。

冰海上所有的冰山都被斬滅了,放眼望去,整個世界唯有海水在浮動着。

他們血戰了數日,又回到了最初的包圍之勢裏。

劍聖鬼一樣立在海上,他的頭發很亂,胡亂劈蓋在臉上,血從那裏流下來,填滿了皮膚上每一道蒼老的溝壑。

他的殘軀上皆是血,右手連臂帶袖更是被直接斬去了。

劍聖左手握着海水凝成的劍,神色反倒是漠然的。

“這場戰鬥實在談不上精彩啊,若我書寫劍史,我絕不會将它記上去。”柯問舟有些遺憾。

九靈元聖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一戰中,除了劍聖,他們每人幾乎都是力求平穩,連戰數日,并未出現任何颠倒乾坤的驚天一劍,他們像是捕獵野獸,将劍聖強行開啓的全盛之姿拖了過去,然後合力斬下了他的右臂,讓這場戰局直接進入了尾聲。

這确實談不上精彩,但這場戰鬥的結局,對于整個天下,卻注定有着非凡的意義。

司命看着真正窮途末路的劍聖,并未掉以輕心,她的黑劍随着海風起伏,積蓄着劍意,準備發動最後一擊。

殺死他之後就可以回到陸地了……

也不知道寧長久沒了自己,一切還順不順利。呵,估計是不順利的。

劍聖的手臂沉入海水裏。

圍獵他的四人也沒有接他話的,他們都在準備最後一擊,而這個準備過程,也不過是三五息的時間。

九靈元聖的吞噬,白澤的通古妖術,姬玄的入畫,司命的時間……

這些權柄和能力同時展開,每一樣都像是墓碑。

柯問舟看着他們,卻沒有一點将死的覺悟。

沒有人知道他還能怎麽辦。

柯問舟卻擡起了傷痕的左臂,伸出食指遙指蒼穹,大笑了起來:“我還有一劍,待時而發。”

話音才落。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們的神識瞥向了星空。

星空中,本該屬于月亮的地方,倏爾漆黑一片。

怎麽回事?!

諸多疑問在他們的心裏回蕩。

但現在,無論是多麽驚世駭俗的異象,他們也必須先将劍聖殺死。

巅峰的法則轟炸在了劍聖的身上,劍聖釋放出最後的劍意去做抵抗。

他哪怕斷了一臂,哪怕重傷将死,劍意強硬依舊。

只是這種強硬,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沖天的殺氣中,劍閣的劍意被磨滅,化作了灰燼。

劍刺透了劍聖的身軀。

劍聖沒有立刻死去。

他蒼老的瞳孔也并未去看他們,而是看着他們的背後,悠悠道:“看啊……這是最後一劍——這是天罰!”

毀滅性的殺意從天空中奔湧而來。

海水之下,鲲鵬巨大的身軀浮現,将劍聖的殘軀一口吞下,然後飛速潛入海底。

鲲雖是五道巅峰,但對于他們而言,算不上真正強大,他們若是出手,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的。

但沒有人動手。

他們不約而同地極速散開。

全力摧動身形,向着北冥的四周撤離。

司命更是祭出了本命的日晷。

她将時間暫停,掠過海水,快得看不見一丁點影子。

就在剛才,他們要合力對劍聖發動最後一擊時,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毀滅性的氣息在身後出現了。

那是比任何的劍都要強大的力量。

時隔七百年,司命再次感受到這樣毀天滅地的恐懼……

一切發生了。

月亮依舊漆黑。

流火從天而降,砸到了水面上。

爆炸的聲響鋪天蓋地,光芒将整片海面都點亮了。

鹓扶年九月三十日,明月吞光,天降隕星,砸落于北冥之海,其光大盛,引發海怒。

……

……

“落下來的是鹓扶星。”

書本上,字跡寫了上去。

“既然鹓扶已經死去,所以暗主幹脆放棄了鹓扶星。暗主對于星辰有着近乎恐怖的操控能力,七月,它掠過鹓扶星時,以神力将其牽引,鹓扶星偏離了原本的位置,開始向着母星飛來。”

“靠近月亮時,鹓扶星發生了第一次爆炸。”

“暗主想要遮蔽月亮,可是鹓扶星比月亮要小很多,無法擋住全部的太陽光輝,于是鹓扶星炸去了一半,那一半化作鋪開的星土塵埃,擋在了月與日的中央。”

“月食提前發生了,月亮照亮的鹓扶國喪失了力量。”

“剩下的鹓扶星則按照原先的軌跡,沖入了世界,向着北冥之海砸去。”

“劍聖是暗主欽定于人間的人選,所以暗主絕不會讓他被殺死。”

“天降隕星,這場戰鬥被外部的力量中斷了,劍聖為鲲鵬所吞,潛入深海躲避爆炸,其餘四人各自散開,生死未蔔,而這些……”

“這些,都在意料之外發生了。”

筆上墨跡微幹,看上去無比小巧的少女坐在石頭上,身上披着一襲極不合身的玄青色籠白紗道裙,她雖然清稚,模樣卻是幻美難言的,她烏黑的秀發之後懸着一彎模糊的纖月,纖月皎皎照人。

她是葉婵宮。

鹓扶國被強行關閉,她也被迫離開,來到了人間。

她将今夜發生的事記錄了下來,寧靜如畫的眉目間帶着淡淡的哀愁。

她将筆收好,将書頁合上,放到了身側的虛空裏。

葉婵宮做這些的時候,用的是右手。

因為她的左手還握着一條細長的骨鏈。

那是雷牢的死牢龍骨。

骨鏈上拴着一只白貓,白貓很美,有着貍花般的虎紋,額頭上還寫着一個歪歪扭扭的王字。

白貓幽幽地盯着她。

少女取出了一绺彩色的發,湊到白貓的鼻尖,白貓不情願地嗅了嗅。

“聞清楚了麽?去将她找來,要保她無恙。”

葉婵宮對白色的貍花虎紋貓下達了命令。

第 398 章 一紙訴狀

因為這後防線的隊員,都跟那李翺經過不少的訓練,他們都知道那李翺的進攻非常犀利,所以說他們既然能夠抵擋住李翺的進攻,那麽他們也自然能夠抵擋住這個對方球員的進攻了。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幾名前鋒,一經見到對方的學員,居然是這般的嚴防死守,頓時令他們心中震驚不已。

而這時那對方的球員,立即來一個倒三角回傳,希望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防線,往前場壓過去,這樣他們才可以正兒八經地沖到他們的後場。

但是這些人的計策,卻全都被那裏李翺看了出來,此時那李翺一個手勢,随即便示意這些球員依然鎮守後場。

而這時讓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一經見到李翺等人居然這般的聰明,當即是心中震驚不已,但即便他們心中震驚,他們也不會就此放手。

畢竟他們知道如今可是在比賽的時候,即便是對手再牛逼,他們也不能就此松懈。

而這時那大男孩俱樂部的幾名中場人員,立即開啓了再次沖鋒模式,而随後他們沒過多久,便找到了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防守的薄弱點。

随後一個撞牆配合,再來一個空中接力,随後又來一個倒挂金鈎,任憑這李翺等人防守得如何嚴密,但依然是被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進了一個球。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頗為的不好受,畢竟這開場就被對方進了一個球,這可是對于他們接下來的進攻,有非常大的損害。

而這個時候那李翺見到自己這邊的球員,都是這非常的不高興,于是那李翺再度笑着沖自己的球員說道:“各位球員你們不用擔心,雖然說現在我們失敗了,但是我們只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們依然能夠獲得勝利”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你們怎麽可能不信任我李翺呢?我李翺可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我說一不二,我乃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放心吧,我李翺說能夠帶領你們獲得勝利,我就一定可以帶領你們獲得勝利”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展開了沖鋒,而此時那對方的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先前也就找找研究過李翺的球技,他們知道這個李翺最為擅長盤帶,因此便來了三個人包夾,對那李翺進行了嚴防死守,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李翺如今不但是善于盤帶,而且還特別善于沖鋒,特別善于加速。

而此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見到李翺一個人,居然敢沖向自己俱樂部的後防線,當即是惱怒不已,随即便一邊防守李翺,一邊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你不要以為你一個人的球技牛逼,就可以在我們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們的球隊叫做大男孩,那麽我們必然要比你厲害的,因為你是小男孩兒,你絕對打不過我們大男孩兒的”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們這屆球員,一個球隊牛逼牛逼,不是看他的名字有多麽牛逼,而是他的球技,還有球員之間的配合,不要說你們是大男孩兒,即便你們是老男孩兒,即便你們是老的不能再老的男孩兒,你們依然不可以輕松的擊敗我們”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對方的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一經見到李翺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是如此的厲害,當即也是惱怒不已,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

而這時那李翺經過自己那個人能力,随後立即便将球轟入了球門,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迷,立即開始了歡呼。

因為他們最喜歡看李翺的單刀球,畢竟那李翺的單刀可是華麗至極的,而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整體球員,見到自己如今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是扳平了比分,他們心中也是非常的高興。

而這時那對方大男孩兒俱樂部的教練,已經見到這個李翺竟然是這般的牛逼,居然是憑借個人的能力,就能扳平比分,居然一個人獨闖龍潭頓,頓時令他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名教練立即對得己方的球員說道:“你們這群球員,怎麽如今這般的不給力呢?先前在賽前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要讓你們對這個李翺嚴防死守,可是如今你們不但是沒有對那李翺嚴防死守,反倒是讓李翺還進了一個球,我看你們是不是活膩味了呢,我告訴你,我的大男孩俱樂部可是不養閑人,你們如果能力達不到我的要求,你們馬上全都給我滾開,不要在我這裏占着茅坑不拉屎”

“呵呵噠,我說教練啊,如今你也沒有必要這麽生氣吧?”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已經見到這名教練,居然是敢這般侮辱自己的球員,自然是心中有些生氣,但是他礙于對方是教練的身份,因此也不敢過度的反駁。

而這時那名教練,已經見到這個隊長居然是敢在自己面前說出不同的意見,當即是令他心中更加的惱怒了。

于是這名教練再度沖這名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告訴你個隊長啊,不要以為你是在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就可以在我這個教練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只要一紙訴狀,便可以将你這一個隊長撤職,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橫強霸道,而是馬上将想一個方法,在那上半場就鎖定戰局,如果你們在上半場就這樣僵持對戰的話,那麽下半場很有可能會被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華麗逆襲,因為先前我們已經見到了,這個李翺是特別擅長逆襲的,你們現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們都知道了嗎?”

“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時那些球員一見到這個教練教如此嚴厲,雖然說心中有些不滿,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因此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

随後這群球員再度加強了他們的防禦,但即便如此,他們又怎麽能夠防守住李翺呢,畢竟李翺如今可是有足球系統加身的,再加上那李翺如今的足球系統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的各項技能都是打到了那爆表的存在。

所以說沒過多久,那李翺一個人便闖到了禁區之內,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一經見到李翺一個人,居然敢接二連三地運用單刀來攻擊自己的防區。

第 401 章 初到神代(修)

在神代,在諸神還沒有完全退出世界的年代,行走在這篇神秘才開始消退的大地上的,乃是人類最後的Master,名為藤丸立香的禦主,以及和他簽訂契約的亞從者少女,瑪修·基列萊特。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即使神靈給這個世界增添了幾分魔幻,仍然真實得近乎殘酷。

人類史的重擔,就這樣壓在了一個普通的青年肩上。

一位靈子轉移适應性百分百、疑似擁有毒抗等級比大英雄還高的頑健,弱于小次郎的透化,比利等級的心眼(僞),接收信息比貞德還清晰的啓示。只有獸才會有的單獨顯現,以及從者級別的筋力E的普通人。

真實的世界并不是游戲,伽勒底沒有大肆的魔力,也沒有能力将各個特異點的英靈召喚出來,沒有辦法将特異點的從者帶回來,整個伽勒底,除了瑪修以外,也就只有達芬奇和一位隐藏起來的福爾摩斯兩位英靈。

藤丸立香的咒印也不是一天一劃,而是只能在回到伽勒底的時候才能夠獲得補充,戰鬥的時候也沒有辦法用某種神秘的八角石頭讓從者複活。

這就是真正的世界,比游戲更艱難,更致命的世界。

藤丸立香當然不知道在某個游戲之中他可是被衆位英靈環繞的伽勒底惡勢力頭目,雖然他的确很得英靈眼緣,但是當前他身邊仍然僅僅只有瑪修一個從者。

對于藤丸立香來說,靈子轉移出問題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哪次都有各樣的問題。這次也不例外。

沒有到達目的地的烏魯克,反而轉移到了遠方的空中,兩人從天上掉下來,靠着瑪修的寶具展開才算“安穩”落地。

落地之後,才剛剛和伽勒底總部交談了兩句,就日常信號中斷。

真的,都習慣了,藤丸立香想到。

剛嘆了口氣,就隐隐聽到噪音傳來,似乎是什麽發動機類的東西。

順着噪音傳來的方向,瑪修和藤丸朝着遠處望去,正看到一個帶着螺旋槳的東西飛來。

顯而易見,是一架直升機。

瑪修不可置信地用一只手搖着藤丸的肩膀:

“前輩,不,Master,我們靈子轉移過來的是神代吧!難道轉移失誤,我們到的不是神代,而是現代?”

藤丸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真是一架直升機在飛過來,有點不确定地回答道:

“這個……剛才達芬奇不是說了,我們雖然受到結界幹擾,沒有轉移到城市,不過确實到了神代的美索不達米亞。應該是沒問題的。

說不定正是這個特異點的特性,因為特異點的存在,讓這裏的歷史發生了改變,所以才出現了現代的直升機……”

正在他們猜測的時候,直升機正在越飛越近,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按照直升機的速度,到兩人這裏也用不了多久。

直升機的噪音挺大,這種低空飛行的時候,下面很容易聽到,被直升機的聲音吸引的可不僅僅是伽勒底的兩人,還有在曠野中游蕩的魔獸。

這一代的平原上散散落落地徘徊着以烏伽爾為主的大量魔獸,在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後被吸引了過來,其中還有幾只魔獸們順帶着發現了瑪修和藤丸立香兩人。

因為烏伽爾這種魔獸是不會飛的,他們雖然有着很不錯的跳躍能力,但是就算是直升機飛得不算高,也不是烏伽爾的彈跳能力能夠碰到的,這一代沒有飛行類的魔獸,所以被吸引來魔獸們只能在直升機後面跟着。

碰不到天上的東西,還碰不了地上的嗎。

所以很多的魔獸們選擇去先去對付在地面上被發現的兩個人。

伽勒底出勤隊,陷入危機。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這個局面,立刻吩咐道:

“數量太多,被包圍了就危險了。瑪修,準備戰鬥,朝着魔獸少的方向突圍!”

瑪修答應了一手,右手一握,一面大盾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明白,Master!”

架好盾牌,就在她準備沖刺的時候,從遠處的直升機上面,一個身影直直地跳了下來。

不是那種帶着降落傘跳下來的感覺,而是直立着,毫無顧忌地,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瑪修都要捂住眼睛,怕看到那個人影砸在地上的的樣子。

不過人影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間突然減速,甚至有一瞬浮空,就好像是一塊磁鐵向着同極性的磁鐵上撞過去,被斥力突然彈回的樣子。

激起了一陣灰塵,向着四周蔓延。

隐隐約約從灰塵中傳出了一句話,似乎是什麽“降臨”之類的。

緊跟着,從墜落的方向,地面開始蠕動,從泥土中鑽出了大量的樹枝,就像是将自然界樹木的生長放快了成千上萬倍一樣,海量的數目向着周圍生長。

不僅僅是已經出現的樹木在生長,更從地面不斷萌發出新的枝杈,短短一瞬間就形成了一小片樹林,周圍的魔獸們理所當然地被包含在了樹木生長的範圍內。

樹枝們将魔獸纏住、擠壓、抽打、碾壓,雖然激起了魔獸們的反抗,但是不怕疼痛、即使受傷也能不斷長出新的樹枝的樹木并不在乎,仍然保持着高速的生長,并且不斷吞噬着魔獸們的生命。

眼看着樹木立刻就要蔓延到兩人面前,瑪修判斷現在撤離也躲不過森林蔓延的速度,立刻架起盾牌,擋在藤丸立香前面:

“Master,請小心,有必要的話我會釋放寶具。”

這輩子都沒見過森林反殺魔獸,這次兩人算是開了眼界,顯然讓瑪修對抗這個森林很難,但是Shielder本來就更擅長防守,一旦寶具展開,瑪修有信心将森林擋在“城門”之外。

不過她的擔憂沒有發生,因為森林并沒有攻擊他們兩人,而是繞開他們生長,直接在他們身邊形成了一片空地,森林就如同有智慧一樣避開兩人,繼續向着旁邊生長,殺傷着魔獸們。

雖然身處空地,但是被森林包圍的兩人不敢移動,不敢走到森林裏面,在原地戒備着。

等了一會,直升機飛到了兩人上方,緩緩下降。

真抱歉啊,最近的更新實在是……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是太忙了,好幾次都想棄了。不過還是放心不下,至少也要把人理拯救了吧。雖然更新不穩定,但是我還是會盡量抽時間的,請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