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章 ∶心驚膽顫

第三百九十二章∶心驚膽顫

當姚付江把之前他誤用驅魔炸彈其産生的黑煙讓女鬼顯形…以及女鬼切割方敏身體的整件事情敘述給面前的衆人後,一時間,這些輪回者竟是與首次看到這種恐怖場景的姚付江一樣其內心全是一陣毛骨悚然!

是的,雖說這些人并沒有像姚付江那樣親眼看到過,可一旦在腦海裏聯想到這幅場景後他們都是內心發寒!一只你完全看不見的鬼期間始終用刀在切割着你的身體并把你的身體慢慢的切割成幾十塊,最後還把你的頭顱從脖子上割下來,可是你卻對此根本就茫然不知!這種讓人肝膽俱裂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詭異太恐怖了,簡直超出了難以理解的極限!

“其實還有更可怕的,那就是像之前姚付江所說的那樣,其實當你在第一次看到女鬼時那女鬼就已經開始在切割你的身體了,而第二次看到女鬼則代表着女鬼的切割已經完成,也就是在這一刻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至于你為何沒有死那是因為規則的束縛而使得你明明已經成了一堆碎屍卻沒有立即死亡的原因所在,那麽第三次的身體崩塌成碎塊則代表着規則束縛的解除,也就是說規則一旦解除,那麽之前女鬼将你身體切成碎塊的實際反應也會立刻變成現實。”

“…以上,就是我個人對女鬼殺人的看法。”

當一向沉默寡言的程櫻少見的将自己的個人分析與對此事的看法朝衆人訴說完畢後,一旁的張虎在有些錯愕的同時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至于四周的其他人也同樣因程櫻說得有道理而紛紛點頭同意,可一想到鬼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在殺人後,一時間很多人在恐懼的同時其心中的那股絕望感也是愈發的濃烈!尤其是方海,當他在得知這只殺人的鬼居然可以在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把人殺死時…他的雙腿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來,當然,與方海同為新人的高繼坤與月曉這一次其心中的恐懼也沒比方海強到哪去,只不過二人的反應卻是不大相同,在聽完那名叫程櫻的資深者分析完後,高繼坤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趙平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移開過,至于月曉則是時不時的把目光掃向依偎在趙平身旁的錢學玲…

然目前的趙平卻是根本沒有那個心思琢磨為什麽高繼坤仍舊活着的事情,所以當程櫻的分析說完後趙平先是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最終在沉默了幾分鐘後,緩緩擡起頭的他先是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最後面容凝重的盯着程櫻的眼睛說道“嗯…你的這個分析很新怡,同時也讓我根據你的這個分析得出了一些後面的推測,先不提你這個分析的對與錯,如果…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确的,那麽從這個分析所得出的結論裏同時也證明了之前我們的實驗是錯誤的,那就是無論我們如何實驗性的保護被襲擊者,一旦被襲擊者在看到女鬼第二次後…那麽後面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經完全沒什麽用了,反正第二次看到女鬼的人就已經死了,至于計算第三次的死亡時間也根本毫無意義。”

說到這裏,趙平先是一頓,在呼了一口後才又繼續淡淡的說道“所以…我們目前便面臨着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不知能否在看到女鬼後而阻止女鬼對人的身體切割也就是襲擊,如果我們真的能夠在看到女鬼後成功的阻止了女鬼的接下來的襲擊…那麽後面的死亡則也肯定不會發生,不過…從連驅魔炸彈都辦不到将其驅逐來看…其他的道具我看也懸…”

“趙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就算不幸看到了女鬼,只要有辦法阻止女鬼對你的近身襲擊那麽就會安全了是吧?”

待趙平的這番總結說完後,一旁始終都在認真旁聽的張虎也終于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而得到趙平的肯定後,張虎救一邊摸着自己臉上那濃密的胡渣子一邊用若有所思的口吻說道“既然如此,那麽這就簡單了,咱們不如做個試驗如何?”

“什麽實驗?”

張虎此言一出,一旁的幾名輪回者便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然而…接下來正當張虎想把他的答案說出口的那一刻…對面的陳逍遙卻是阻礙了張虎的發言,只見此時的陳逍遙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對衆人嚷嚷道:“等一下!我好餓,大家有什麽話等吃完飯在說可以麽?”

他的話音一落,一時間衆人都有些發懵,然陳逍遙說的畢竟也沒錯,畢竟從早上開始衆人就一頓飯都沒吃,如今都中午了不光是陳逍遙就連他們的肚子也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可是…可是回過頭看着客廳中央方敏那凄慘無比的碎屍塊…一時間,這食欲卻是怎麽都提不上來…

“哎,我來吧!”

沉默了片刻,張虎在嘆了口氣後終于首先從沙發上站起身,接着就朝方敏的碎屍堆走去,至于姚付江則也很有眼力勁的跑去廚房拿來了一個麻袋,很明顯,張虎打算去抛屍,其實這也是必須的,畢竟看着一堆死人的碎屍估計就算在餓的人也不會有食欲的吧。

很快,戴上手套的張虎在接過了姚付江遞過來的袋子後便用最快的速度把方敏的那碎裂成幾十塊殘屍統統裝進了麻袋裏,然當處理完這一切的張虎打算拖着麻袋走出房門去外面抛屍的時候…他卻是忽然停住了腳步,同時張虎臉上的表情也是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複雜,似乎…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麽事情一樣…

當然,他的這陣猶豫并沒有維持多久,僅僅十幾秒後他便慢慢的回過頭掃了一眼身後沙發上的趙平,接着便對其張口說道“趙平,你過來,跟我一起去抛屍!”

未完待續…

第 393 章 劈了他們!

第393章 劈了他們!

門外藏着的蘇采環聽到這話直接哭了起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鉚足勁才得到的許諾,泉寶這個死丫頭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若泉寶也是良妾,豈不是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以後她還如何高人一等啊!!

相比于覺得做妾很自豪的蘇采環,泉寶一家都覺得受到了羞辱。

蘇清雲冷笑一聲,“你家裏有姐妹嗎我給四百斤,四千斤,你叫她過來給我做妾,如何

姓黃的小雜碎,我告訴你,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絕對不可能給人做妾的,你就算把整個黃家搬過來,我家妹妹也不可能做妾!”

泉寶聽完這話,眼神中帶着些許驚恐,“大哥哥,你不許納妾,這樣對不起未來嫂嫂,更不能娶黃家的人做嫂嫂,我怕!”

小萍姐姐就是死在了黃家人的手裏,有這樣一些人做親家,泉寶只覺得渾身發毛。

蘇清雲呃了一聲,見妹妹确實被吓得夠嗆,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才不會納妾呢,不對!妹妹,我們年紀都還小,現在還不能講這些事情,總之,我的态度就是絕對不可以讓黃家把你帶走,誰敢把你帶走,我就跟誰拼命!!”

少年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人一樣,瞬間叫黃仁瑟瑟發抖,“當我正妻也可以,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只要以後沒長殘,我可以的……”

“我不可以!”蘇采環從門外跳了出來,淚眼朦胧的看着黃仁,“黃仁哥,你怎麽可以這樣騙我,要是叫泉寶當了你的正妻,我豈不是又要被她壓一頭了我不要我不要!”

蘇采環!

果然是你!

泉寶一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把蘇小虎送回去,更是好心幫她保守秘密,這壞蛋卻把黃仁引來她家裏,簡直是不安好心啊!!

“夠了!”

聽着蘇采環那嚷嚷的哭聲,以及黃仁的嚣張惡罵,伍映雪立即大聲喝了起來,覺得快要頭疼死了。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早熟麽,張嘴閉嘴就是正妻妾室的。

呵呵,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是該說蘇采環思想前衛,還是該說黃家的家風家教令人不敢恭維,總之無論什麽,只要別污糟了她家幾個孩子就可以。

伍映雪冷着聲音說:“黃公子是吧,我最後再說一遍,請你趕緊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家不客氣了!”

“好啊你這個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惹了我們黃家你以為自己能讨得到什麽好處我也最後說一遍,泉寶這個小丫頭,是我們黃家拿二百斤糙米換回家的,我把她帶走,名正言順,

如果你再不松口讓她跟我離開,你們全家都要被抓去坐牢!我再跟你們說一遍,我家和範縣令是遠親,你認為官府會偏向一個兩個賤民,還是偏向自己的親戚呢”

黃仁得意洋洋的笑着,怎麽吓壞了吧,哼,狗畜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泉寶實在忍不住了,左右看了看,看見在角落裏默默劈柴的阿狼,大聲吼道:

“阿狼哥哥,用你手裏的斧頭把他劈了!把他和蘇采環丢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二人!!”

第 399 章 :鎮國公府求醫

“你說什麽?”江芙蕖被喉中溫水嗆地眼睛都紅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她看向司硯,“你說,鎮國公府夫人請我去府上給她看病?”

且不說鎮國公府夫人是怎麽知道仙府醫館的,她怎麽特特請她去看病呢?鎮國公府可不缺大夫!禦醫都随便叫的!

司硯也皺着眉頭,手上捏着一份拜帖,“是的,小姐,我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就只好來找小姐你了。”

江芙蕖接過司硯手上的拜帖,見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個鎮國公府的紋印,又是由鎮國公府的管家親自送過來的,顯然是做不得假的。

“司硯,這鎮國公夫人以前是不是經常見我?”

江芙蕖可是記得,在書裏面,男女主之所以會有一段口頭姻緣,就是因為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夫人謝秋荷和吳寧侯夫人,也就是曲曲的母親原依蓮,兩人意趣相投,互相欣賞,做了姐妹。

曲曲在書裏面有空就往榮國公府跑,簡直是把榮國公府當成了她的第二個家,能跑地這麽勤快,肯定是鎮國公夫人對她非常好。

一個對她上心的人,江芙蕖當真是有些怕怕的,雖然很想去鎮國公府,但是不敢啊,這個時候被認出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的,小姐。”司硯看着江芙蕖,眉頭上一個川字若隐若現,“我記得那個時候,鎮國公夫人經常給小姐做衣裳,還給小姐梳過頭的。小姐跟榮世子玩累了,便時常歇在鎮國公夫人的院子裏。”

還真是對曲曲特別好啊。

江芙蕖有些頭疼,對曲曲這麽好的人,如今生病了,自己要去給她看病嗎?如果不去的話,只怕曲曲是要生氣的,上次,她跟她說,她已經走了。

可是江芙蕖總是覺得,曲曲還在她的身邊。

“司硯,你覺得,我去還是不去呢?”江芙蕖看向司硯。

“小姐,我是覺得,你是要去的,畢竟鎮國公夫人昔日待你不薄。”司硯眉間舒展不開,語氣也有些糾結,“可是,如果讓鎮國公夫人認出你來,我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還像昔日那樣疼惜你。”

榮華景和江盈惠的大女兒都五歲了,一朝情,一夕忘,司硯心裏也拿不準,如今鎮國公夫人對江芙蕖的态度。

她心中其實更好奇,鎮國公夫人到底是怎麽找到仙府醫館的。

“夫人,聽說這仙府醫館的大夫名不虛傳,如今貴家當中很多夫人都慕名要請她去府中看看呢。”紅嬷嬷笑呵呵地站在鎮國公夫人謝秋荷身後,給她小心地捏着肩膀。

“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大夫,靠地住嗎?”謝秋荷閉着眼睛,感覺着肩膀上緊繃僵硬的肉在紅嬷嬷的動作下慢慢松開。

紅嬷嬷笑地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是先生推薦的,定是不會錯的,說是曾經救過幾百個人呢,疫病這種絕症都能治好,何況是夫人這個昏厥之症。”

“疫病?”謝秋荷聽到這個詞,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有沒有告訴你,這大夫的來歷?”

“先生不肯說。”紅嬷嬷面上閃過一絲尴尬,“說是,說是這位大夫有些來頭,但對夫人是絕對好的。”

“嗯。”謝秋荷聽得這話,也沒過腦子,就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再次閉上眼睛,“今日聽着外面動靜有些大,是府中在置辦些什麽嗎?”

紅嬷嬷聞言,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謝秋荷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方才小聲道,“回夫人,是浮煙院那邊,說是在辦善仁會的集會,要鬧上足足兩日,不過,他們已經讓人回了話,說是不會驚擾到坤榮院的。”

“善仁會?呵呵。”謝秋荷冷笑兩聲,猛地一擡手,打開紅嬷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這虛僞假仁的東西,我倒要讓人看看她的真面目。”

說着,竟是要走出去。

“夫人!”紅嬷嬷忙攔在謝秋荷的面前,“這次縣主募捐是為了幫老爺,老爺不是要去九江城安撫災民嗎?縣主也要跟着去的。”

因為鎮國公不想讓謝秋荷多煩心,所以這件事情只跟她提了個大概,反而跟紅嬷嬷說地詳細些。

謝秋荷只知道鎮國公要去赈災,現在才知道,江盈惠居然也要去,她面上陰晴不定,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坐回了椅子上,招呼紅嬷嬷過來繼續捏肩,口中淡淡道,“既然不讓我煩心,那我就不煩心了。”

“是啊,夫人,你想開些,這病便好地快了。”紅嬷嬷見謝秋荷這個起伏态度,心中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是高興的,她的語氣也歡快起來,“如今世子和老爺都得了陛下的重用,想必日後夫人又有福享了。”

謝秋荷眼睫毛顫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夫人,你說世子跟着鳳王做事,是陛下的主意,還是世子自己的主意啊?”紅嬷嬷閑着嘴悶,竟然提起了榮華景的事情。

謝秋荷聞言笑了一聲,“仔細做你的事,倒是關心起朝堂之事來了,這定是陛下的主意,雲寒他的心在虎叱軍中,跟老爺不同。”

“虎叱軍是我們鎮國公府的根基,世子能有這份心,便是最好的了。”紅嬷嬷被罵了,也不羞惱,只笑呵呵道,“奴婢只是想着,陛下如今年紀也大了,他底下四個皇子,大皇子孩子都成群了,可陛下也沒立太子,也不知道最後是誰登上那最尊榮的位置。”

“管他是誰呢?這都是天家的事情,鹹吃蘿蔔瞎操心。”謝秋荷頓了一會兒,才啐罵了紅嬷嬷一句,“難不成,你心裏已經有了人選了?”

“奴婢确實想過這事的。”紅嬷嬷笑着看謝秋荷,“別的皇子,奴婢看不出來,可這三皇子跟着皇後多年了,陛下要是選他,早該立起來的,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謝秋荷似乎睡着了,紅嬷嬷怕驚擾了她,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良久,她聽得謝秋荷一聲似有若無的,“嗯。”

也不知道是回她的話,還是因為舒服發出的輕哼聲。

第 398 章 :募捐之事

“縣主,我上次聽說這個章丘聖一只腳都進棺材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好了起來。”柳岸想到屬下收集到的信息,“聽說是去了天行街上一個叫做仙府醫館的地方,從那裏回來後,章丘聖的病就好了。”

江盈惠對章丘聖的事情并不怎麽關心,反正章丘聖也鬥不過她,聽到這話,她頗遺憾,“這仙府醫館瞎了眼了,治這種人,該讓他死了算了。”

見柳岸面有豫色,欲言又止,她道,“怎麽了,這個仙府醫館有什麽奇怪嗎?”

天行街那個地方,挺麻煩的,她很多次想過在那邊開一個鋪子,都沒成,也不知道那條奇葩的街上都是些什麽住戶,多高的價錢,那鋪子都不賣,不出租。

“倒不是仙府醫館有什麽奇怪,只是章丘聖好了以後,章雨堂多次派人去找仙府醫館的麻煩。”柳岸眼中帶着疑惑,“看那樣子,似乎跟仙府醫館結仇了。”

明明應該是恩啊。

“就這事?”江盈惠見怪不怪,十分自然道,“那章丘聖是什麽人,自私自利地很,他定是有什麽把柄被仙府醫館拿住了,所以人家治好了他的病,他非但不感激人家,反而想恩将仇報呗,這種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

“縣主所言有理。”柳岸聽江盈惠這番話,眼中一亮,腦中豁然開朗,是啊,他怎麽沒想到這茬呢?這章丘聖的事情,或許還真跟江盈惠說地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這章丘聖到底有什麽秘密。

“你派人去那仙府醫館探探,看章丘聖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盈惠和柳岸二人竟是想到一處去了。

柳岸眸中亮了起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江盈惠,“縣主的吩咐,柳岸都記得。”

“嗯,記得就好。”江盈惠又皺起了眉頭,“那現在這西南之事,可怎麽辦?總不能不去吧?”

柳岸見江盈惠有些着急,忙沉思起來,半晌,他竟然就有了主意,“縣主,你不要着急,既然已經答應了鎮國公,那這西南,你便去吧。”

“萬一被那群人認出來……”

江盈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岸打斷了。

“縣主忘了,貴族女子在外,多戴幕籬或者面紗以避嫌,縣主只要提前跟鎮國公打好招呼,何人還會疑你?”柳岸腦中劃過江芙蕖那張戴着面紗,遮地嚴嚴實實的臉。

這個主意,他還真是受了江芙蕖的啓發。

江盈惠眼中一亮,當即喜笑顏開,“你看我,竟是一時着急忘了這事了。”

倒不是江盈惠忘了,而是在上京城中的貴女們,幾乎都沒有戴面紗和幕籬的習慣,因為這兒的風氣十分開化,貴族之間彬彬有禮。

見江盈惠高興,柳岸也跟着笑起來。

樂了好一會兒,江盈惠才想起善仁會的事情來,“柳岸,你說這次善仁會的募捐,在鎮國公府中辦如何?”

以往為了避嫌,她都是選在外面哪個官夫人的宅子裏,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那時候的鎮國公府不是由她說了算,鎮國公夫人不愛熱鬧,平日裏年節都少辦宴,冷清地很。

可是現在不同啊,如今這整個鎮國公府的後宅之中,還有哪個人敢不聽她的話?

當然,除了坤榮院的人!

可這事,也根本不需要驚動坤榮院!就在她的浮煙院辦好了,反正浮煙院離坤榮院遠地很。

“縣主,夫人那邊?”柳岸想要勸說江盈惠,這個時候,不要跟鎮國公夫人鬧起來,只要跟鎮國公夫人對上,無論她有沒有理,都是吃虧的。

可是,江盈惠的面上帶着興奮,眼睛裏閃動着光彩,柳岸的話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左右,只要江盈惠高興就好!

“爹說了,讓母親靜養。”江盈惠不甚在意,“到時,多派幾個人守在坤榮院外面,別讓人驚了母親,不就是了?”

柳岸見江盈惠心中有了主意,心中思量了下她的話,覺得也沒有多大問題,到時,他讓玄一親自帶人過去守着就好,而且鎮國公夫人并不愛出院子,性子十分沉靜,想必是不會趕那麽巧在這幾天鬧事的。

柳岸點點頭,“縣主說地是,那這浮煙院中的一切物什,我會吩咐小雲去辦好的,若是縣主還有什麽想到要添的,只管找小雲便是。”

“小雲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我看着小蝶雖然年紀小,卻是個機靈的,你多給她吩咐些事情吧。”江盈惠聽到小雲的名字,皺了下眉頭。

柳岸敏銳地察覺到了江盈惠面上的神色變化,他把小蝶這個名字暗暗記在心裏,面上卻是溫和地笑着對江盈惠道,“好的,縣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吩咐,我先下去找玄一了。”

“你找玄一幹什麽?”江盈惠還有很多話要跟柳岸說呢,她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屋子裏,悶地很。

“小敏的事情,我想問問玄一查地怎麽樣了。”柳岸聽出江盈惠語氣中的不滿,他走到江盈惠身邊站定,“縣主,若是需要柳岸在這陪着,我便不走了,待得縣主歇息下來,我再去不遲。”

“你倒是對小敏挺上心的。”江盈惠語氣有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意,她平靜的心又突突亂跳起來。

別人不知道小敏去了哪裏,她可是知道的,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有沒有供出她來,那唐晖,真地會放她回來嗎?

這個唐晖,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如果是他……到時我該怎麽辦?以唐晖的性子,只怕是絕對要拉她下水的。

“縣主恕罪,只因小敏對縣主的身體狀況熟知,屬下想着縣主有她在身邊,便能安康着,心裏也就舒坦了。”柳岸低了頭,聲音中有些焦急。

“好了,我不會怪你的。”江盈惠心中亂亂的,也沒注意到柳岸的語氣,“你說地對,你先去找玄一問問小敏的情況吧,到底跟了我這麽長的時間。”

“縣主?”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第 395 章 威脅

作為未來女婿,彥真輝自然不好對未來岳父的苦惱視而不見,但古河凜可不會慣着自家老爹。

“歐多桑,你這樣長籲短嘆,借酒澆愁有什麽用嗎?如果你真的喜歡着百合醬,那你就把前因後果告訴我們,我們好歹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啊,你這樣拉着真輝陪你浪費時間,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整天閑得無事可做嗎?”

被女兒給怼了!

古河涼介忍不住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感情這方面的事情,很多時候是理智控制不來的。

古河涼介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唉聲嘆氣沒用,可他心中總是有些患得患失,根本控制不了。

尤其是在女兒和未來女婿面前,談論自己過往的感情經歷,哪怕是以古河涼介的臉皮厚度,也感到有些難以啓齒。

古河凜這番話,毫無疑問給他找到了一個臺階。

“唉……真是女生外向,爸爸都已經這麽苦惱了,結果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不過既然你們這麽想聽,那我勉為其難告訴你們吧。”

“誰想聽了,我們根本就不想聽,明明是你把真輝抓過來,一副快問我的樣子好嗎?”古河凜立刻吐槽。

古河涼介就當沒聽到女兒的話,嘆氣道:“那是十年前,我依舊是風姿綽約的帥氣大叔的時候。”

這一次古河凜沒吐槽自己老爹成語用錯了,而是靠在彥真輝的身邊,安靜地聽了起來。

古河家基因不錯,古河凜雖然在容貌上遜色近江由衣一點點,但依舊算得上是萬裏挑一的美少女,哪怕是以彥真輝挑剔的目光,古河凜也絕對是排行前列的。

古河勇人雖然不太靠譜,但同樣有着相當出色的外形,是個挺不錯的帥哥。

能夠生出這樣一對兒女,古河涼介的容貌自然不會太差。

他說自己十年前是個風姿綽約的帥氣大叔,雖然一定有吹捧的嫌疑,但也不見得會太過誇大。

十年前,古河涼介的妻子剛剛因為癌症去世,一對還處在幼年期的兒女的拖累,讓古河涼介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悲傷,但失去了賢內助,依舊讓古河家如同一團亂麻。

當年的古河凜可是個假小子,從小就不比男孩子差勁,調皮程度也跟男孩子差不多。

在短暫的哀傷之後,古河凜和古河勇人又恢複到了活蹦亂跳的樣子,經常把家裏搞得一團糟。

古河涼介在失去妻子之前,是典型的島國男性,對于家務方面一竅不通,如何讓兒女能夠吃上可口的飯菜,都是一個足以讓他抓掉無數頭發的難題。

就在他感覺人生最為黑暗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孩出現了。

淺野百合,古河涼介少年時期的青梅竹馬,她就像一個天使,照亮了古河家的混亂。

在淺野百合的幫助下,古河涼介慢慢學會了處理家務,也學會了照料一對兒女。

在這期間,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真摯的感情很快就在兩個人之間萌芽,并且茁壯生根。

然而就像所有的情侶一樣,哪怕再怎麽蜜裏調油,也會因為一些小問題而發生争吵。

就在一次談話之後,淺野百合突然就消失不見,并且這一去就是十年。

至于談話的具體內容,古河涼介甚至都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當時肯定是自己說錯了話,否則淺野百合絕對不會直接離開自己。

說完自己的感情經歷,古河涼介就忍不住大大的灌了一口酒。

古河凜則是翻着白眼:“多桑,難道就只是這樣嗎?”

“怎麽?你覺得還不夠嗎?”

“當然了,什麽生離死別啊,不可跨越的障礙呀,難道你們都沒有經歷過嗎?”

古河涼介撇了撇嘴:“拜托,現實又不是電視劇,哪來那麽多的生離死別和不可跨越的障礙,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會因為對方的一颦一笑而發自內心的歡喜,也會因為對方輕輕皺一下眉,同樣跟着滿心憂慮。”

古河凜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沒想到多桑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凜,在你的心裏,爸爸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當然是個沒節操的中年大叔,明明是個厚臉皮,但是在關鍵的地方居然意外的膽小呢。”

被女兒連續怼了幾次,古河涼介感覺心裏哇涼哇涼的。

果然是女生外向,明明當爹的已經這麽哀傷了,居然還要被女兒譏諷。

他求助的看向了彥真輝:“真輝,我現在是沒辦法管教她了,她這麽譏諷我,你難道不準備說幾句嗎?”

彥真輝卻是一笑:“我覺得凜說的都對。”

媽蛋,上國男人果然跟我們島國男人不一樣,凜能夠找到一個願意聽老婆話的男人,以後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古河凜卻道:“多桑,我可不是在譏諷你,我是在給你加油打氣呀!”

“我可沒聽出來你像是在加油打氣的樣子。”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古河凜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多桑,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和勇人都已經成年了,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人生,會有自己的家人,難道你就想一直當一個空巢老人嗎?”

古河涼介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驚訝地看着古河凜:“诶?你們已經在考慮結婚了嗎?”

“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能不能不要打岔!”古河凜嗔道,“我知道,多桑你是擔心我和勇人的感受,但是媽媽都已經去世那麽久了,只要你心裏還記得她,每年忌日的時候記得祭拜,就已經足夠了。人活着,不僅僅是為了他人,也是為了自己,如果你的心裏還喜歡着百合醬的話,那就放手去追呀!”

聽到女兒的加油打氣,古河涼介露出苦笑:“就算我還喜歡着又如何?百合她甚至連見都不想見我,可見當初我傷她傷的有多麽深,我……實在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古河凜立刻譏諷道:“哈?居然還說自己沒那麽厚的臉皮,在直播的時候裝少女扮可愛的中年大叔到底是誰?”

言語如刀,古河涼介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凜,求求你別說了,我也是被逼無奈。”

古河凜卻仿佛抓到了弱點,威脅道:“多桑,如果你不去主動追求的話,那我就在網上曝光,致命虛拟主播小舞的中人其實是個滿臉胡子的大叔。”

第 397 章 :不能去西南

“什麽?”柳岸驚叫出聲,“縣主,你要去西南之地?”

江盈惠本來告訴柳岸這件事情,是想讓他提前做好準備,瞬間跟他商量下,這幾天善仁會的募捐之事,善仁會由她牽頭,所有活動都該由她來組織。

因為太忙,所以她雖然做不到讓會中的成員時常聚一聚,但是半年一年的總是會聚上那麽一次的,否則,大家互相之間生疏了,到捐錢的時候,只怕都沒了積極性。

見柳岸這麽大反應,她眉頭微蹙,眼中漫起訝異,“怎麽了,柳岸,為何這麽大反應,難道這西南之地,我還去不得嗎?”

“縣主,這西南之地,你當真是不能再去了!”柳岸點頭,語氣肯定。

“為何?”江盈惠有些不解,好笑了,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柳岸見江盈惠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道,“縣主,你忘了上次你去阜城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了?”

“我做了什麽,不就是……”江盈惠有些好笑,可話到了嘴邊,她腦子裏忽然反應過來,她的面上終于也有些慌了,“柳岸,那怎麽辦,我忘了這事了,都答應爹了,總不能忽然跟他說不去吧。”

上次去阜城的時候,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順便做一些自己的私事,江盈惠仗着無人認識她,扮作了紅霞夫人在路上行走。

這一路上,她可是見了不少人,後來在渠城的時候,也跟一些人打了照面,那裏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她倒是忘了這茬了。

如果她真要去西南之地發起募捐,勢必要抛頭露面,到時人家認出她就是紅霞夫人,這……後果不堪設想。

竟是把這事給完全忘了,江盈惠心裏急地要死,一心只想着盡快離開上京城,哪裏想過,這西南之地比上京城也好不到哪裏去!

“縣主為何執意要去西南?”柳岸是多少知道一點鎮國公的脾氣的,讓江盈惠千裏迢迢跑去西南之地赈災,這事鎮國公定是不會做。

所以,江盈惠如今能去西南,定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柳岸實在是不解,江盈惠這個時候為什麽非要去西南之地。

“還不是因為那仙桃園的事情!”江盈惠剁了腳,雙目盈盈地看着柳岸,“那些中秋節前夕被殺的人,都是去過仙桃園的,如今應天府和大理寺都在查這個案子,想必很快就會查到我的頭上,雖然這事跟我無關,但我實在不想被人盤問。”

柳岸聽得這話,便沉默了。

江盈惠愛潔,讨厭血腥,而這兩樣,應天府和大理寺都占着了,江盈惠确實不是個受委屈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跟鎮國公夫人鬧到如今這麽僵硬的地步。

可這件事情……

“縣主,你是陛下親封的縣主,應天府和大理寺不敢對縣主太過無禮的。”柳岸有些無奈,“而且,這件事,我不是已經給縣主出過脫身的主意了嗎,有世子給縣主作證,誰敢多問縣主什麽?”

“你出的主意,誰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江盈惠嘟了嘟嘴,“應天府和大理寺專門查案子的,要是讓他們查出纰漏來,還不是要追着我問,你也知道的,那個章丘聖……”

江盈惠沒有說下去,只巴巴地看着柳岸。

章丘聖和江盈惠之間的糾葛,柳岸是知道的,這事還要從江盈惠被封縣主那會兒說起。

章丘聖很是不同意堯明帝封江盈惠為蕙蘭縣主,多次上書堯明帝陳明這件事情的危害,試圖說服堯明帝把江盈惠的縣主封號給拿掉。

堯明帝不為所動,而且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對江盈惠說過,可是這章丘聖是個十分難纏的,他自己說不動,就拉了一夥人一起上書。

這朝中有好些人家對江盈惠以庶女之賤位封為縣主之尊不滿,加之江盈惠那時候自請出族的事情鬧大,這罷除江盈惠蕙蘭縣主之位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這事鬧地大了,江盈惠自然也就聽到了風言風語,她當時正打跑了江芙蕖,又風光地嫁進了鎮國公府,堯明帝時不時就對她有嘉獎,正是無限得意的時候,哪裏吃得了這個暗虧。

她立馬派人去查了章丘聖一家,這一查,章丘聖身上沒查到什麽好下手的點,可他兒子章雨堂,那可是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混蛋。

就這樣的混蛋,章丘聖居然還把他提拔到了大理寺中任要職,他甚至連科舉都沒參加過,江盈惠立即向堯明帝打小報告。

這種事情,堯明帝并不是不知道,以前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但不知道為何,堯明帝這次居然管了,他勒令章丘聖解除章雨堂身上的職務,讓章雨堂走正規的科舉之路,否則一輩子不得入朝堂。

他當時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講的,這一巴掌打在章丘聖的臉上,火辣辣的。

從那以後,章丘聖一家就跟江盈惠水火不容起來,要不是因為江盈惠是個女子,不上朝堂,兩人打交道的機會十分少,兩個人怕是每天都要在金銮殿上鬧一場!

章丘聖明面上不再去提江盈惠封號的事情了,可背地裏,卻開始不停地找江盈惠鋪子的麻煩。他是大理寺卿,吏部和官府都賣他幾分面子,所以,雖然明知道那鋪子的主人是蕙蘭縣主,該刁難的時候,那還是刁難。

為此,江盈惠好些本該生錢的鋪子都直接毀在了章丘聖的手上,氣地她牙癢癢,每次只要找着機會,就去堯明帝跟前參章丘聖一本!氣地狠的時候,暗地裏甚至叫柳岸教訓過章雨堂幾次。

總之,兩邊的梁子結大了,章丘聖是江盈惠在這個世界的第二個仇人!

第 396 章 :好消息?

“那就辛苦你了,到時有什麽困難,只管與爹說。”鎮國公慈愛地看着江盈惠。

江盈惠心中懷着心思,沒有注意到鎮國公的神色,随口就接了句,“多謝爹體諒,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前去西南?”

“最遲也得在三日後出發。”鎮國公以為江盈惠着急,忙道,“不過,惠兒你可以晚些過去,官中也是有準備物資和銀錢的。”

現在這是堯明帝提前得到的消息,到官榜上出公告,只怕是要等到兩天以後,到時,才是他真正要出發的時候。

三天?這時間可是有點緊,不過越快離開上京城越好,江盈惠笑盈盈地看着鎮國公,“爹放心,三日後我定會随着爹一起走的。”

鎮國公沒想到江盈惠這麽着急離開,竟然跟他想的完全相反,他皺起眉頭,看着江盈惠,“惠兒,三日的時間,你可來得及準備?”

一千多個人,需要的東西可不少,江盈惠有那麽多的銀錢和物資嗎?他這次之所以提着江盈惠,可是想讓她多出力,把這事辦地光鮮點的。

“爹放心吧,你忘了我有善仁會了?”江盈惠眉眼中眸光流動,頗有些妩媚生姿。

鎮國公忙移開視線,這個善仁會,是江盈惠牽頭做成的一個善意捐助會,據說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加入其中,不單單是後宅,在他們這些人的耳裏也是有風聞的。

不過因為是女兒家組織出來的東西,所以并不張揚,也不會刻意去宣傳,所以,知道的人不算多。

“嗯。”鎮國公放了心,有善仁會的幫忙,他還擔心什麽?

江盈惠便要告辭離開。

“惠兒,聽說你近日派了好些人到府中做事?”鎮國公忽然喊住江盈惠。

江盈惠點點頭,“是的,爹,怎麽了,我的安排有什麽問題嗎?”

“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坤榮院中的事情,就讓你母親自己顧着吧。”鎮國公嘆了口氣,眼中帶着一絲擔憂,“你母親管了這麽些年的家,忽然清閑下來,還有些不大适應呢,你給她時間讓她緩緩。”

什麽不适應,就是不想把家交給我管而已,江盈惠心中腹诽,口中卻是應地極爽快,“爹說地是,倒是我疏忽了,回頭定要去給母親賠罪。”

“嗯,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你母親知道了,定是要高興的。”鎮國公含笑看着江盈惠,越看越滿意,“惠兒,最近雲寒得了陛下的差令,在忙公事,有疏忽你?若是他冷落了你,你有委屈只管與爹說,爹自去教訓他。”

“爹說地哪裏話。”江盈惠不知道鎮國公怎麽忽然之間對她這麽熱情起來,她頗有些不自在,好半天才喏喏道,“雲寒對我只有好的。”

鎮國公見她這個模樣,哈哈笑了一聲,揮手讓她下去了,“沒有冷落你便好,你到底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好了,你先回去忙吧,這三日便辛苦你了。”

江盈惠忙告退,才從鎮國公的書房中退出來,她便撞見了侯在外面的小蝶,她愣了一下,“小蝶,你怎麽在這裏?小雲呢?”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要侯在門外的嗎?是誰讓她到內屋來的?難道小雲沒教她規矩?

“小雲姐姐說是昨夜裏沒睡好,又見着縣主一直不出來,便去躲個懶,囑咐我在外面盯着。”小蝶怯生生地開口,“縣主,可是小蝶哪裏做錯了?”

“沒事,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輕易進內屋,就在屋外面侯着就行。”江盈惠沉了臉,咬着牙罵了小雲一聲。

躲懶,這個賤丫頭,倒是越來越像個主子了!正想着,小雲的聲音忽然從屋外傳來。

“小蝶,你在哪裏?”

江盈惠擡起頭,見小雲出現在門框邊,往裏看了一眼,看到小蝶,她面色一變,就要開罵,“我不是讓你……”

後邊的話,在看到江盈惠的身影時,頓住了。

“縣主。”

小雲低了頭,頗恨惱地看了小蝶一眼,她不過是去解個手的功夫,這死丫頭居然就溜到內屋去了,肯定是去偷聽主子說話了!希望江盈惠不要責罰她才好。

“怎麽,你讓小蝶做什麽?”江盈惠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雲,“讓她幫你守着,好讓你躲懶嗎?”

什麽躲懶?小雲有些迷糊,她擡頭茫然地看向江盈惠,“縣主,你在說什麽?”

“別用你這張蠢笨的臉對着本縣主!”江盈惠一伸手,一巴掌甩在小雲的臉上,她用力很大,當即在小雲面上打出清晰的手指印來。

小雲心中萬般委屈,雖是想忍耐,可到底沒有忍住,淚水就那麽流了下來,“縣主。”她喊地模糊,喊地委屈。

可江盈惠昂首跨過她的身邊,後頭跟着小蝶,完全沒有看她一眼,只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

小雲清楚地看到,小蝶回頭滿懷惡意地看了她一眼,她心中羞惱,可到底沒吱聲,跟了上去。

江盈惠到浮煙院的時候,柳岸正從外面回來,兩個人在院門口碰上了。

江盈惠注意到柳岸的眼中似乎有一絲喜悅,她屏退小蝶,與他走進屋中,門一關上便笑着對柳岸道,“怎麽這麽高興?可是找到江芙蕖了?”

“縣主恕罪。”柳岸眼中的笑意凝固了一下,他搖搖頭,“屬下還沒有找到江芙蕖,不過,屬下得了另外一個好消息要說與縣主。”

“說罷。”江盈惠有些不在意,現在她感興趣的事情就只有江芙蕖,其他消息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當然,如果商貿會那邊的調查結果對她有利,上京城的殺人案最後攀扯不到她的頭上,她會更開心。

“屬下聽說,九江城前日發生大水患,一夜之間,整個九江城都被淹沒,死傷無數。”柳岸的語氣隐隐有些興奮。

卻見江盈惠聽了這個消息神色淡淡的,他有些訝然,“縣主,你怎麽了?”

“沒什麽,陛下已經把這事交給爹處理了,三日後,我便要出發去九江城,到時,你跟我一起去。”

第 405 章 導演,張武!

第405章 導演,張武!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趙蓉蓉的這句話,說的非常強硬非常堅決,但洪陽還是在她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柔弱和祈求。

在兩人之間,趙蓉蓉幾乎已經是将自己壓入了塵埃,扮演着一個弱勢、卑微的角色。

她仿佛是在祈求洪陽,和她在一起…

看到她那堅決而柔弱的眼神,洪陽心裏又何嘗不難受。

不說其他,就趙蓉蓉的身材和臉蛋,在這世間已是極品,幾乎所有的男人,只要她想要都是沒問題。

她有無數的選擇,卻偏偏選擇了洪陽…

洪陽擰着眉頭,不說話的他,讓這病房中的空氣,都是忽然間寧靜了下來。

趙蓉蓉戴着氧氣罩,臉色不太好看,注視着洪陽的眸子,則是充滿了期待緊張之色。

她怕,洪陽再次的拒絕她…

好久。

洪陽終于擡起了頭,看着趙蓉蓉咧開了大嘴,笑道:“只要你把身體調養好了,睡我的事情,都好說。”

“你答應了?”趙蓉蓉美眸一亮。

“各種姿勢,随你挑。”洪陽眯着眼,壞壞的笑道。

洪陽終究還是接受了趙蓉蓉。

并不是欺騙,他是認真的。

起初,洪陽之所以會躲着趙蓉蓉,并且告訴她不可能,一來是他考慮到一些未來的事情,二來,則是他認為趙蓉蓉在玩鬧。

但現在,他已經深刻的感受到,趙蓉蓉的認真了。

一個能夠義無返顧的跑來,為他擋下一顆致命子彈的女人,是不容許他去懷疑的…

不過雖說是答應了,兩人卻也什麽事情都不能做,洪陽除了每天到醫院陪趙蓉蓉一兩個小時之外,也是做不了其他的事。

趙蓉蓉這次傷的太嚴重,保守治療,起碼也是要半個月,才能夠安全出院。

對此,洪陽頗為無奈,這種實打實的傷害,他也是束手無策。

到了第三天。

洪陽一大早的來醫院,看望過趙蓉蓉後,他便開着李若曦的車,直接去了金秋山。

金秋山,坐落于羊城西北方向的郊外,算是一處小型風景區。

因為優美的景色,金秋山每年都會吸引不少劇組、工作室等人,帶着一大批設備到此,拍攝影視劇或者宣傳片什麽的。

夜明月拍攝MV的地點,也是在這山上。

“心酸啊!”

走在這遍地都是枯黃楓葉的青石小道上,洪陽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夜明月用條件換來的,心裏不由一陣難受。

感覺自己像只鴨…

只是洪陽也沒選擇的餘地,畢竟人家夜明月說的很明白,要想她給李氏集團代言,必須要洪陽來幫她拍攝MV。

這就成功的把洪陽逼上了梁山,恐怕現在不想出名都不行了…

爬了約莫半個小時的山,洪陽總算是來到了金秋山之頂。

此地面積頗為空曠,海拔也不高,四面八方都是楓葉樹,在這深秋的季節,一片片金黃色的楓葉随着微風掃蕩不斷掉落,景色着實是極其迷人。

洪陽到這裏的時候,周圍已經是有着不少人影,此時正簇擁在一堆設備中。顯而見之,這些人就是拍攝MV的導演組了。

洪陽看了兩眼,發現夜明月還沒來,轉身便走到了山頂邊緣,點上一支煙,一個人在這看風景了。

“嘿,景色還真不賴!”洪陽眯了眯眼。

“哎哎哎!幹什麽呢幹什麽呢?誰允許你在這抽煙的?你是誰啊你?站在山邊上的那男的,說你呢!”

正當洪陽享受着的時候,一道冷厲的叫罵聲,忽然是傳了過來。

洪陽愣了愣,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朝着這邊跑來,手裏還拿着一卷文件,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你這家夥怎麽回事?好像不是我們劇組的人吧?你是怎麽到這來的?為什麽要在這抽煙?”男人來到洪陽面前,指着後者的鼻子,就是一頓責罵詢問。

“沒素質!”罵完後,男人還不忘狠狠的補充一句。

洪陽皺了皺眉頭,掐滅手中的煙蒂,看着那男人的眼神,也是稍稍冷冽了一些:“你罵誰沒素質?”

“這裏還有別人?”

張武掃了一眼四周,冷冷的說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準出現煙味!你小子,是誰帶你來的?怎麽一點都不懂事?”

“我是誰帶來的不重要。”

洪陽笑,眼神淡漠的看着那張武,道:“重要的是…你算是哪根蔥?現場不讓抽煙就不讓抽煙,好好說不行?你上來指着我的鼻子罵人,就顯得你很有素質了?”

言辭犀利,分毫不讓。

受委屈還要忍着,那不是洪陽的風格。

不遠處,那些劇組的人,聽到洪陽這一番話,紛紛是心頭一跳,看待後者的目光,也是産生了不少質變。

“這家夥,好牛氣啊!”

“導演也敢罵?他是不想幹了吧?”

“他是誰啊?你們誰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

在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張武已經氣壞了。

他臉色漲紅的望着洪陽,指着後者的手指,也是出現了顫抖,張了張嘴,竟是好幾次沒說上話來。

張武很生氣。

身為華夏頂尖的大導演,在娛樂圈,不管幕後幕前,他都是極其的受人尊敬,從來都是他指責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誰,敢這般不給面子的訓斥他!

“你…你小子居然敢說我沒素質?”

張武氣急敗壞的瞪着洪陽,好半晌,終于是将那巨他認為很霸氣的話給說了出來:“你給我滾,立刻!”

“不管你是誰叫來的,也不管你是目前還是幕後,總之一句話,華夏娛樂圈,已經沒有你小子的容身之地!”

“……”

旁人驚異,唏噓不已,對于張武說的這話,倒是一點都不敢懷疑真實性。

在華夏娛樂圈,張武就是有着這種能耐。

洪陽聽到這話則是有點懵,什麽鬼?這不講道理的家夥,還把他當成娛樂圈的人了?

洪陽正要說話。一道清冷中帶有些許怒意的聲音,卻是率先響了起來:“洪陽是我帶來的,也是我的男主角,剛剛,是誰說要他滾的?”

第 406 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推開裏屋的門,床上靜靜躺着的那人便落入了趙靖西的眼眸裏。

“華兒!”趙靖西焦急的喊一聲,立刻奔了過去。

可是,無論他怎樣推動,床上的人依舊是一動不動。

“華兒!你怎麽了?”趙靖西瞧着古月華那張明顯酡紅的臉頰,伸手在她子底下探了探。

還好。人是有氣兒的,只是昏迷過去了。

等弄清楚這個,趙靖西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有空去關注別的,等目光在古月華身上掃視了一圈,趙靖西的臉黑的幾乎想殺了靜嫔!

天殺的!這麽冷的天,她竟然讓她手下的人将古月華身上的衣裳都給扒光了,然後換上了一套透明的薄紗!

她們想做什麽,意圖很是明顯。

趙靖西低低的咒罵一聲,目光在屋子裏仔細的搜尋起來,他不能就這麽帶古月華走,必須要給她換一件衣裳!

可是,屋裏裏到處幹幹淨淨,他什麽都沒找到。

時間不多了,再耽擱下去。皇上很有可能會直接撇下太後來這裏。

趙靖西的心中很是着急,他幾乎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麽抱着古月華離開這裏,将她整個人都裹入她的披風裏誰也看不見什麽!

可是,這樣一來,卻是會讓母後大跌眼鏡,她原本對華兒的印象就不好,今日好容易才聽了自己的勸,他怎麽能再給她厭惡華兒的機會?

這麽一想,讓趙靖西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越是焦急,他的心卻越是冷靜。

華兒原本的衣裳,一定在這間屋子裏頭!宮女不可能帶走!

他開始在屋子裏到處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很快,整整齊齊的屋子就被趙靖西翻弄的一團亂。可是此時此刻,他根本就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一刻鐘之後,趙靖西幾乎翻遍了屋中所有的地方,卻都一無所獲。

難道,衣裳被藏到了外間?

趙靖西想着,當即轉身往外走去,可是才走兩步,他便猛的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然後,他仿若有所感應一般的蹲下身子往床底下望去。

果然,在床下放着一團衣物。仿若蒙塵的珍珠一般,正在等着人來采摘。

趙靖西心中一陣狂喜,忙走過去彎下腰來将那些衣物取了出來。

是古月華常穿的衣裳沒錯。

趙靖西心中一陣狂喜,忙将古月華攙扶起來,然後去脫她身上的紗衣。

靜嫔為皇上考慮的很是周到。那紗衣幾乎是裹在古月華身上的,趙靖西很輕易的就将之全部都給解開了,古月華雪白纖細的身子就全數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

可是此時此刻,趙靖西一心一意的都是想着要帶她出去,根本沒功夫理會別的,他拿起那件從床底下找到的衣裳,重新往古月華身上套去,但就在此時,他的手指忽然便感覺到一陣刺痛。

趙靖西吃了一驚,低頭去看時才發現手上的衣裳裏藏了一根繡花針。剛剛就是這東西紮的他。

又是靜嫔!

趙靖西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他一把捏起那枚繡花針,狠狠的抛出去,又低頭仔細的在那件衣裳上尋找了半天,直到再也沒有找到諸如繡花針一樣尖銳的東西,他才小心翼翼的替古月華穿起衣裳來。

而牆角的角落裏,已經扔了有不下五根的繡花針。

可憐趙靖西。這輩子還從來沒有給女人穿衣裳的經驗,什麽肚兜,什麽裏衣外衣,他都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布料拿在手上很是柔軟滑膩,一如古月華的肌膚,趙靖西第一次慌亂了起來。

進門之時,他曾踢飛了那個香爐,爐子裏有香灰飛出來,趙靖西雖然及時屏住了呼吸,但多少也嗅了一些。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尤其是當他手底下接觸到女子滑膩的肌膚之時。

可是,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趙靖西咬咬牙,強迫自己不去想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古月華,閉上眼睛才算是将肚兜的帶子給綁好了,緊接着是穿裏衣,這個就沒有辦法閉眼了,不然會穿錯,趙靖西強迫自己不去看眼前的無邊美景,而是手腳麻利的将衣裳往古月華的身上套。

好容易,才算是替古月華穿好了衣裳,然而趙靖西卻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不敢再耽擱下去,他打橫抱起古月華,帶着她便出了屋子,一路往外奔去。外頭的冷風一激,趙靖西有些燥熱的身子便漸漸的冷卻下來,有些昏沉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

客房的外頭,早已經沒有了靜嫔等人的身影,趙靖西也不理會這些,他牢牢的抱着懷裏的女子,邁着大步朝長秋殿的正殿走去。

如今,他已然是沒有什麽可好怕的了。

長秋殿的宮人們都聚集在前殿,看到趙靖西抱着古月華出來,一個個的全都退到了靜嫔的身邊,牢牢的護着她。

可是,趙靖西根本就瞧也不瞧靜嫔一眼,他只是抱着古月華大踏步的往外走。

只要踏出了這個宮殿,古月華就是安全的了。

“王爺,古二小姐她怎麽了?”靜嫔裝出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追上幾步問道。

“哼!那就要問靜嫔娘娘了,您讓人在華兒更衣的屋子裏點燃催情香,又在她的衣裳裏藏了繡花針,本王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趙靖西一邊質問,一邊快速往外走,話音落地,他的人已經出了長秋殿的殿門。

靜嫔目光閃了一閃,卻是沒有接話。她沒有再往前,就站在那裏靜靜的望着趙靖西的身影越走越遠。

她的唇角漸漸的露出一絲笑容來,只要過了今日,這位古家二小姐就與靖王殿下牽扯不清了,這樣的人,是再也不可能獲得皇上寵幸的了。

她應該高興不是麽?

當趙靖西抱着古月華往殿門前那高高的臺階下走去之時,·遠遠的有一行人朝着這邊奔了過來。

“七皇叔!”為首一人正是趙钰,他遠遠的就看見了趙靖西,立刻激動的大聲喊了一句,然後帶着身邊侍衛朝着這邊奔了過來。

太好了!古家二小姐有救了!天知道他剛剛整整擔心了好幾個時辰!

可是下一刻,趙钰便瞧見了被趙靖西抱在懷裏的女子。他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的冰冷下來,腳步遲疑了一下,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奔了過來。

“你也來了?”趙靖西看見趙钰,當即停下來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你懷裏抱着的,可是古二小姐?”趙钰沒有答話,而是指着趙靖西懷裏的女子問了一句。

趙靖西點點頭。

趙钰臉色立刻就是一白,當下質問道:“你對她做什麽了?快放她下來!”

“不行!她昏迷過去了。”趙靖西牢牢的抱着古月華,卻是轉過頭去瞧了一眼站在高高臺階上的靜嫔,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來:“你要是有什麽疑問,去問靜嫔好了,什麽給屋子裏點催情香,衣裳裏藏繡花針,這都是靜嫔的把戲,你可以無問問她。”

他每說一句,趙钰的臉色白一分,他轉過了頭,不可置信的朝着靜嫔望了過去,聲音也帶着一絲嚴厲:“靜嫔娘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古二小姐又不是宮裏的嫔妃,你為什麽要在她的屋子裏燃催情香?還往她衣裳袖子裏藏繡花針?少拿這些肮髒的把戲來對付宮外的女人!”

“靖王殿下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命人點催情香了?又什麽時候給古二小姐的衣裳裏藏繡花針了?說話可要拿證據來!”靜嫔怒道。

趙靖西挑眉瞧了她一眼,冷然道:“你也別不承認,香爐被我扔在了院子裏,繡花針被扔在了地上,現在只要三皇子殿下親自帶着人過去檢查一番就能找到确鑿證據!”

靜嫔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白。

“你說的,可當真?”趙钰沉聲問。

“本王什麽時候說過假話?”趙靖西立刻挑了挑眉頭。

趙钰聽了,立刻點頭道:“好!我這就帶人進去按你說的搜集證據!一定要還古二小姐一個公道!”

“那就多謝了。”趙靖西沖着趙钰咧開嘴笑了一下。

兩個人做對頭做習慣了,此時趙钰冷不丁聽到趙靖西這句謝謝,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他在趙靖西面前再也呆不住,猛的轉頭帶人往長秋殿裏奔去了。

“三皇子,你做什麽?那是我的寝宮,你們這些外男,一個個的憑什麽闖進去!”靜嫔聽了趙靖西的那番話已然是面色發白,可是不等她有所動作,趙钰又往裏沖去,吓的她立刻尖叫起來。

然而趙钰卻是不管不顧,橫沖直撞的往殿裏面沖去。

這邊,趙靖西見趙钰引開了靜嫔的視線,抱緊了懷中的古月華,大踏步下了臺階,準備離開。

可是很不巧的,前頭不遠處,皇帝的車辇在大群的宮人陪伴下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趕了過來,要躲避,已然是來不及了。

趙靖西停下腳步,朝着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唇角卻是漸漸的勾起一個笑容來。

他今日已然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上拔須,該有的責難與懲罰是根本就少不了的,何不趁着此時此刻當着皇帝的面兒就将此事給說清楚了?也讓皇帝死了那份心!

他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慢慢的擡腳往前走去。

随着皇攆越行越近,皇帝也已經發現了趙靖西,和他抱在懷裏的女子,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怪不得剛剛太後會突然駕臨乾清宮,原來就是為了給趙靖西拖延時間!

這一對母子,硬生生将他的計劃全數都給打亂了!

皇帝的臉色一瞬間陰霾的可怕,那渾身的殺氣,就連跟在他身邊的高公公也察覺到了。

很快的,皇攆便到了長秋殿門前。

趙靖西抱着古月華站在那裏,并未下跪,而是彎了彎腰,淡淡道:“皇兄,臣弟抱的有人,不方便給你行禮請安,請見諒。”

“放肆!”皇帝怒道:“七弟!你好大的膽子!”

“臣弟不敢!”趙靖西緩緩道。

“你抱着的是誰?”皇帝沉聲問。

“錦安候府二小姐。”趙靖西高聲答道。

皇帝聽了這話,眼睛不由的眯了眯,他冷冷的瞧了趙钰一眼,沉聲道:“古二小姐不是随着靜嫔去更衣了麽?怎麽會被你抱着?來人!将古二小姐接過來!”皇帝對着身邊的人下着命令。

“皇兄,您何必動怒呢?她,我是不會放手的。”趙靖西淡淡答道。

皇帝聽了這話,眼眸立刻眯了眯,他擡眸瞧了趙靖西一眼,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皇兄,你要問臣弟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倒不如去問問靜嫔,看看她都幹了什麽好事!”趙靖西淡淡道。

皇帝聞言,眉頭立刻一挑:“哦?靜嫔做什麽了?”

“不急,等下證據來了,皇兄再聽也來得及。”趙靖西微微一笑,他懷裏明明抱着一個大活人,可是此刻他的神态卻依舊的輕松惬意,就仿佛什麽都沒抱似的。

才子抱佳人,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皇帝的眼睛,多年前那一幕又重新的映入腦海裏,他忽然暴怒道:“七弟!古二小姐還未許配人家,你這樣光天化日的抱着她,成何體統!還不快将她放下!”

“放下?放在這冰冷的地上?”趙靖西反問。

“自然是不能只放在地上!”皇帝怒道:“你放下她,朕自然會命宮人擡她去寝殿休息!”

“寝殿?哪個寝殿?”趙靖西聽了這話,嘲諷一笑,低頭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懷裏的女子,懶洋洋道:“皇兄,你也別拿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來壓臣弟了,剛剛在寝宮裏頭,靜嫔娘娘竟然命人給華兒套上了一件透明的紗衣,是臣弟親手替她換上這身衣裳的。”

“你竟然敢!”皇帝聽了這話,臉色登時氣的有些猙獰起來:“你這樣是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皇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在青雲山華兒遇難那一次,錦安候便已經親口答應了将華兒許配給臣弟,我們兩個人早就已經互相許了婚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就不能替她更衣了?難道我要她穿着那一身薄的什麽都能看得見的紗衣出現在這裏麽?”

此言一出,四周等時出現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來。關于皇帝今日所謀之事,他身邊的那些個宮人太監,哪一個不知道?趙靖西此舉,無異于虎口裏拔牙!

“你說什麽?錦安候已經将華兒許配給了你?朕怎麽不知道?”皇帝一臉驚訝問,臉上的怒氣已經快要隐忍不下去了。

“是!此事千真萬确!皇兄若是不信,大可以将錦安候請進宮裏來問個清楚明白!”趙靖西斬釘截鐵的答道。以醫序才。

皇帝聞言,臉色更是陰郁,他慢慢的從皇攆上走下來,直直的來到趙靖西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朕為什麽要将錦安候叫過來詢問?華兒的婚事向來由朕說了算!朕不同意你娶她,你這輩子也別癡心妄想!”皇帝陰測測的道,說完,他便下令道:“來人!将古二小姐帶下去!”

“奴才遵旨!”很快的,便有數十個太監宮人朝着趙靖西奔了過去,想要奪走被他抱在懷裏的古月華。

“住手!”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一聲暴喝。

皇帝回過頭來,便看見太後坐着皇攆急匆匆的趕來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陰郁起來,揮揮手讓宮人們退下。

很快的,太後的皇攆便到了跟前。靜月姑姑攙扶着太後緩緩從車辇上走了下來。

”兒臣參見母後!“趙靖西與皇帝一起彎腰向太後請安。只是,即便是這個時候,趙靖西手裏也是牢牢的抱着古月華,不曾有一刻放開。

“罷了,皇帝,快起來吧!”太後連連道。

“謝母後!”皇帝說着,這才站起了身。在太後面前,他稍稍的将自己內心之中的怒氣隐藏了起來。

太後這才将目光轉向了趙靖西,目光裏含着一絲陰沉,一絲怒氣:“靖兒,你做了什麽惹的你皇兄如此生氣?”

趙靖西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卻是沉聲道:“兒臣不知,兒臣只是聽聞靜嫔娘娘要對兒臣的未婚妻圖謀不軌,因此便連忙趕過來相救,不知道怎的,就惹怒了皇兄。”

“母後!你聽聽他說的這話!古二小姐什麽時候許配給他了?朕怎麽不知道!”皇帝聽了這話,難掩怒氣道:“七弟這樣子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這算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哀家怎麽聽不懂?皇帝,靖兒,你們從頭說與本宮聽!”太後聞言,皺着眉頭問道,說着,她目光轉了轉,道:“大家也都別在這裏站着了,都進殿去說吧!”

“是,母後,您的身子骨要緊。”皇帝沉聲道,說着,率先朝着長秋殿內走去。

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今日都不能答應将古月華許配給趙靖西!絕不可以!

太後瞧了趙靖西一眼,擡腳跟上了皇帝的步伐,靜月姑姑在一旁攙扶着她。

趙靖西剛剛将古月華一路抱了出來,此時又抱了回去。

衆人進到大殿裏,靜嫔已經帶領着所有的宮人恭敬的跪在那裏迎候了。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

“罷了!你起來吧!”皇帝越過靜嫔,忍住了狠踹她一腳的沖動,在上首位置坐了下來。

第 396 章 服了沒有

這樣恐怖的陣法之力,讓衆人心中生出無比震撼之感。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系統的提示音,在淩霄的腦海之中響起。

淩霄的嘴角微微上揚,冷聲說道:“你們以為就憑你們九人,就能與我抗衡了嗎?

你們未免也把我想象的太過簡單了點!”

這一句冰冷的話語,讓場中九名中品陣法師如遭雷擊。

“這……這怎麽可能!”

“淩霄為什麽會這麽強!”

“這可是九道中品陣法師發動的陣法之力攻擊啊!竟然連支撐片刻都是做不到。”

“這陣法到底是……”

“……”

現場圍觀的衆人,在短暫的呆滞過後,便是議論聲紛紛。

幾乎所有人都是對淩霄所激活的陣盤,帶着滿滿的好奇心。

一個能擊潰同等品級九名陣法師的圍攻,這到底是多麽強大的陣法啊!

“攻擊!千萬不能停!”一名陣法師大聲喊道。

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了退路。

要麽擊敗淩霄,要麽就是九人全部敗于淩霄之手,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轟隆!

轟隆!

瞬間,現場轟鳴聲不斷,就像是導彈轟炸一般,巨響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讓人十分不适。

但是所有圍觀的衆人,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淩霄冷笑一聲,道:“想來你們還是沒有死心啊!”

随着淩霄這句話一說出口,腳下上古殺陣仿佛複蘇了一般。

一股濃郁到令人心驚肉跳的殺伐之氣,陣法之中不斷噴薄而出!

轟隆!

殺伐之氣直接轟擊向淩空而來的陣法之力攻擊,只聽一聲猶如驚雷般的咔擦聲,陡然響徹全場。

旋即,衆人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一道殺伐之氣,猶如陣法之王一般,毫無損傷。

它面對九道陣法之力攻擊,就像是殺雞屠狗一般,瞬間就将這九道攻擊擊潰。

下一刻,殺伐之氣朝着那名開口喊攻擊的陣法師轟擊而去。

“不!不要過來!”在這名陣法師驚恐的大喊聲中,殺伐之氣的攻擊驟然而至!

一道血線從這名陣法師的肩膀激射而出,連帶着他的身體,都是直接被轟飛出了比賽區域。

其餘八名陣法師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狂變不止,就如同見到了九幽地獄一般,被無邊的恐懼所吞噬。

這濃郁的殺伐之氣,簡直讓他們毫無正面對抗的勇氣!

而淩霄傲然挺立的身影,落到他們的眼中,就像是主宰着生殺大權的無上君王一般,生死皆在他手!

“服了沒有?”淩霄的聲音響了起來。

八名陣法師心中極為不甘,但是卻依然不住地點頭。

這一場戰鬥結束的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裁判見狀,就當即宣布淩霄獲勝。

八名陣法師失魂落魄地走出場地,最後一人轉身問道:“你這是什麽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