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2 章 加入碧游宗

“宗主殿下,您的美意,墨墨豈能不懂?實際上…….在加入五行宗脈之前,我就視您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倘若能跟随您,效忠您,那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源!然而……事有先後,墨墨已經皈依了北冥宗,在北冥神像前對天盟過誓,忠心不二,倘若……再改換門庭,不說天譴責罰,北冥的人會怎麽看我?再者講,一個能被高官厚祿收買人心的下屬,能有什麽可培養價值,還望宗主殿下三思……”

墨墨鐵了心的拒絕玉飛雪的美意,搞得場面十分尴尬。對于她而言,如果不能和江哥在一個宗派,別說給她一個派主當,就是給她一個王母娘娘來做,她也是不開心的。

玉飛雪冷冷的瞅着墨墨,心眼兒也轉了起來。其實……也正如墨墨所說,一個能被高官厚祿就收買人心的下屬,确實沒有什麽培養價值。別弄着弄着到了最後,成了給別人做嫁衣裳。

就像當年曹丞相喜歡關公,每天不斷的以重利誘惑,那時候……關公如果從了曹丞相,這老狐貍的心思,反而可能還會有點看不起關公了。

但玉飛雪不是曹阿滿,墨墨越是這樣,她越想得到她,情理說不通,就直接來橫的!貓咪的思維都是逆向的,有時候……人類是很難理解的。

玉飛雪不再說話,而是手指輕輕一彈,所有人都沒看清咋回事,墨墨和黃丫慘叫一聲,癱倒在地,身子激顫的抖。

墨墨還好,只是渾身一個勁的打擺子,而黃丫,抵抗力太低,直接被電暈,完全喪失了意識。

“此事由不得你!北冥宗那邊,寡人自會去解釋,本宗對于北冥宗的恩澤,已經很厚了,管它要一個人過來,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只是爾等小字輩不識時務,不懂罷了!”玉飛雪冷笑道。

接着,她吩咐碧空上人,将墨墨和黃丫關在玉素派地牢內,什麽時候……墨墨想通了再放她們出來。然後直接拂袖而去,朝會結束。

木脈的功法,玩的就是風和電,方才玉飛雪那一下,只是清風拂水的一點,連撓癢癢都談不上,金丹靈尊初期的墨墨,就已然受不了了。感覺像是上了電椅,痛得生不如死!眼前的一切都成了重影兒。

她甚至都記不清,碧空上人是怎麽把自己帶回玉素派的,似乎……“觸電”的一剎那,腦子也短路了,雖是沒暈,但明顯處于癡傻狀态。

回到玉素派後,足足緩了快半個時辰,墨墨才恢複了正常,渾身上下全是汗,衣服都被打濕透了,如同從水缸裏撈出來的一般。黃丫還呼呼的暈着,估計沒一天一夜,不會清醒。

碧空上人自然不會真的把墨墨關進地牢裏,而是送她回“原來”的房間,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慰。還有甄寶寶,也站在旁邊,勸解着墨墨,不要死心眼,就加入碧游宗吧,宗主想要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的,東西如此,人亦然!

甄寶寶告訴墨墨,現在……哈拉已經暫時不在了,沒有人再護着她們。雖然說……哈拉和巨來的感情不錯,但哈拉的弟子,畢竟這裏面隔了一層,而且……巨來也從來沒見過墨墨,北冥宗內的關系也挺複雜的,以墨墨這樣的直性子,其實并不适合在那裏混。

“另外,宗主這次奔赴北冥,肯定會跟北冥武神提出将你劃分過來的事兒,雖然說……你現在是金丹靈尊初期的造化了,但北冥宗99%的人并不知道,地位依舊是新人弟子的名分,武神肯定不會在意的,你所考慮的什麽所謂叛節一事,其實不存在…….”甄寶寶勸說着。

墨墨有苦難言,她想直說…..是因為愛人也在北冥的緣由,但又擔心……碧空和甄寶寶,将這點隐情告訴玉飛雪。玉飛雪這家夥性情古怪,別再搞點小動作造謠生事,故意弄臭,拆散他們。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貓咪的秉性,賊壞賊壞的!

碧空上人見墨墨沉吟不語,唉聲嘆氣道:“好孩子,你若是不從了宗主,怕是……我和甄寶寶也要受到牽連,到時候,你的一番苦心全部付之東流,而且…..極有可能,北冥碧游,兩頭都不是人,你知道嗎?”

話是開心鎖,在兩位前輩苦口婆心的勸慰下,墨墨終于勉強答應留下來了……當事情複雜,暫時無法破局的時候,不可強扭,要随着事态的發展,随機應變。

另外,即使在北冥宗內部,自己和江哥的地位過于懸殊,平時也見不上面,倒不如……就在碧游宗好好的修煉,練出一身本事後,經常可以出訪北冥宗,那時候,再見江哥,倒也與之般配。

至于和江哥解釋這方面的話…….以後再說!她相信……江哥會理解她的。

千萬不敢……現在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所有心裏話都講出來,別人不是你的親爹親娘,啥都會站在你的立場去考慮,說不定還會壞事兒。只能先“捂”着,走一步看一步。

見墨墨答應了,懸在碧空和甄寶寶心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要知道……如果勸解不成墨墨,玉飛雪發起火來,那真的有可能會重重的責罰她們。

“師叔祖,師叔,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不會驚鴻派的功法啊,如何做他們的派主?會不服衆啊…….”墨墨有些心虛的問。

碧空上人手擺浮塵,微微笑道:“孩子,這不難,你有水脈功法的根底,再學木脈的功法,那将事半功倍,而且……所謂派主一職,一實力說話,你的實力擺在那裏了,他們想不服也不行!”

她頓了頓繼續說:“另外,以後也不要喊我師叔祖了,玉素派和驚鴻派是同級,你和我,都是宗主殿下的直系弟子,你應該喊我師姐,而……甄寶寶,反倒要喊你師叔了。”

一聽這話,墨墨愕然的一縮脖子,讓甄寶寶喊自己師叔?這……這輩分不亂了麽?玉飛雪這麽胡搞一下,将自己的輩分提高了三輩,倫理完全看不懂了!

甄寶寶多會來事兒,立刻給墨墨跪下,磕頭稱呼師叔,搞得墨墨手足無措,連忙下床攙扶,臉紅的不知該如何自處…….

要說這動物就是動物,完全遵循叢林法則,人類的那一套,和他們也不是100%契合的。

……..

抛開她們不提,玉飛雪得到了紫晶玉蚌珠,欣喜若狂,于後殿內立刻吞服,獲得了一枚“備胎”。

什麽送給武神當賀禮,那純粹是幌子,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給了別人?

其實…..她要這顆珠子,也是為了在北冥大會上“綻放異彩”,亮拳頭,秀肌肉!

北冥宗以及其他水脈八宗,你争我奪,雖是激烈碰撞,最後肯定會歸位一統!但水脈只是甲方,自己代表着木脈乙方,雙方實現同盟契約,必須要考慮到一切可能會出現的突發事件!

如果有不長眼的宗主要鬧事的話,自己也可以拿出150%的實力教訓他,維持大局平衡,不用有後顧之憂。

時間緊迫,玉飛雪安排好宗派防守事務後,立即上路,駕着自己的寶銮飛行馭器,直奔北冥龍山!

第 432 章 ?臭不可聞(55/100)

羽生來到雨之國,現在都有點“常回家看看”的感覺了,在勢力混雜的戰場,他閑庭信步,半點緊張感都沒有。

雖然雨之國的大戰早在數年前就已經結束了,然而木葉的忍者們還是會常常來到這個國家執行任務,羽生也不例外。

在雨之國的3+1的戰争結束之後,準備伺機攻入土之國的雲隐也緊跟着偃旗息鼓,忍界大戰确實已經實質性的平息了下來,然而各國至今并沒有簽訂具有約束力的和平協定……道理很簡單,戰場上沒有被打服的人,憑什麽在國際關系中選擇低人一等?

看看人家霧隐,一個大忍村只有到了那種程度之後才會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認慫。

世界局勢處于微妙的平衡之中,大戰随時都可能死灰複燃,雨之國這片戰場上,零星的戰鬥從未停止過……與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十年之後戰争再開的局面不同,現在大戰如果再次發生的話,那麽各個忍村的忍者們絕不會再需要什麽“恢複療程”了。

這段時間以來,各大忍村的忍者們依然保持着極高的戰鬥水準。

“好了,接下來的問題就在于如何才能找到自來也的秘密小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把那個三個孩子藏在某個隐秘的地方,‘無人之處’建造的小房子,在雨之國的環境之中應該是挺難找的……如果那三個孩子還依舊存在并且現在的自來也真的已經跟他們産生了交集的話。”

羽生慢慢地走在雨之國的密林之中,開始思考如何才能“抓住”自來也的弟子們的問題。

在過去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的三人組肯定是沒有機會跟羽生的記憶之中那樣一起碰到“曉”組織的三巨頭的。

如果現在的自來也真的在教那個三人組忍術的話,那麽他應該是在大戰結束之後,獨自在雨之國執行某些任務的時候碰到的他們……盡管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有那樣的預言存在,但羽生嚴重懷疑自來也能夠成為“漩渦”長門的老師是有着幕後黑手的引導的。

輪回眼只此一雙,它的珍貴程度不言而喻,甚至那是隐藏于幕後之人的一切“後續安排”的基礎,沒了這雙眼睛,一切宏達的後續計劃都得撲街,所以他怎麽可能安心的把它們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呢?

保證長門能夠活下去、給他找一個能夠教授忍術的合适老師,這必然會在“安排”之中——從性格上來說,自來也肯定适合擔當這樣的角色。

除了好色之外,這人應該算是挺“悲天憫人”的那種人;另一方面,他還從妙木山那裏接到了要尋找“預言之子”的“人生使命”,給忍界帶來變革、結束紛亂、實現世界和平之人,會在自來也的引導之下走上那條偉大之路……預言是這麽說的。

這種描述真的很玄學,在羽生看來跟街邊察言觀色的算命先生說的話沒什麽區別,本身自來也那種程度的忍者,所教育出的弟子之中必然會有改變世界之人。

然而如果以蛤蟆仙人的預言為準的話,那自來也終其一生其實也沒找到那樣的“預言之子”……漩渦鳴人能實現忍界的長久和平嗎?

人類是世界紛亂的主體,所以人類絕做不到克制自己、保持和平……那是只有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然而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神的。

總之,如果現在自來也在教育“輪回眼”的話,那他所以的教學活動必然都會處于第三方的監視之中。

黑絕白絕的潛藏能力是這個忍界最頂尖的,他們完全可以徹底瞞過自來也。

而如果羽生要與長門有所接觸的話,肯定也會暴露在絕的視野之中,所以他需要格外小心……但他的那種接觸幾乎不會引起什麽特別的懷疑。

羽生是“漩渦之主”,他自然有理由接觸所有流落在外的漩渦族人。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那雙寫輪眼仍舊在長門的眼窩之中,如果沒有這回事的話,那就當羽生這一切都在胡思亂想。

世界發生了那麽多的變化,有些事情會仍舊那樣發展嗎……這需要打上一個問號。

但從另一個角度出發,能夠承載輪回眼的忍者肯定是少之又少,必須經過精挑細選才能得到正确的人選……不要說輪回眼那種頂級的眼睛了,要知道對于很多人來說僅僅一只寫輪眼都得算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通過這半年來自來也的活動判斷,羽生覺得他至少有八成可能确實是在雨之國搞“教育事業”。

然而就算是自來也,在教育敵國的孩子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麽明目張膽,他肯定需要更隐秘的活動……嚴格來說,他正在幹的事情對于木葉來說得算是一種背離。

把敵國的平民,教育成有着戰鬥能力的忍者,這活兒要是其他的木葉忍者幹的,那這個忍者早就墳頭草三米高了。

“總之先找到自來也,然後跟着他,順藤摸瓜自然就能發現他的小秘密。”

別的忍者,包括雨隐的忍者在內,在現在的雨之國活動的時候,都會特別小心翼翼,然而羽生卻在“大搖大擺”的在密林之中穿行着,甚至他還能一邊走路、一邊走神想事情……在戰場上精神不集中,大約能算作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然而羽生絕沒有疏忽大意,相反,在來到雨之國執行了多次任務之後,羽生發現這種“光明正大”的行動才更能提高自己的行動效率。

因為越是顯露身形,他的活動越不好受到幹擾。

羽生的行動會被各方勢力偵查到,然後呢?

如果他們針對羽生采取行動的話,會有兩種結果,第一,打死羽生;第二,被羽生打算……大概率會是後者。

因為想要打死羽生的話,要動用的忍者的質量與數量缺一不可,可是現在各方在雨之國采取的都是小股活動……各村已經不可能再直接出動“影”來對付羽生了。

正常情況下用人柱力來對付羽生這種敵人是最合适不過的,但這是一條絕路——從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的時候,各個勢力就已經明白了人柱力是絕不應該出現在羽生面前的那種生物。

所以漸漸地,各方統一了對付羽生的策略——無視他,當做沒看見,這人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反正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雨之國。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在敵人之間,羽生終于産生了一種類似于“迎風臭十裏”的效果,真是可喜可賀。

羽生在樹林之中轉了大半天的時間,終于找到了自來也留下的暗記,然後他接下來準備開始實施某種難度極高的策略……

俗稱偷家。

…………

另一邊的繩樹小隊。

幾乎在羽生來到了雨之國的同時,這個靜谧、危險而随時都會發生殺戮的戰場,瞬間變得如同菜市場一樣雞飛狗跳了起來。

“隊長,我們真的就放任那些人離開嗎,究竟發生了些什麽?這一會的工夫,已經有三隊忍者匆匆從我們周圍經過了。”

“保持安靜,讓他們退,不要試圖攻擊……等他們收縮回去之後,我們剛好可以趁機清除他們的偵查點。

至于你的疑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是他們惹不起的忍者來到了這片戰場而已。

道理很簡單……

非退即死,所以要退。”

那個暗部小隊長淡淡的說道,顯然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歷過幾次了。

繩樹似懂非懂,陷入沉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各位平素很冷漠的暗部成員,此時好像都流露出了一種與有榮焉、為之驕傲的情緒。

能震懾敵人即能贏得自己人的尊敬,敵人對一個忍者越恐懼,那自己人就會對他越信任……坦白來說,三代火影與羽生策動的樹立三忍威信的計劃,現在正在逐步流産。

無意間破壞這種“大好局面”的人,正是羽生本人。

在火影後一代的忍者之中,他還是有些過于顯眼了。

第 423 章 神代的天空之城

面對亞述女帝的話,A閃嗤之以鼻:

“哼,區區毒殺者,竟然在本王面前自稱女帝,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本王坐在同一高度。”

活閃用眼睛狠狠挖了一眼A閃,安撫塞彌拉彌斯道:

“天上地下,全部的財産都是本王的,所以說,女帝你早就是本王的了。

而且,今天本王特許,讓你掌控本王這座我親自設計、你親手改建的烏魯克,這還不是無上榮光嗎!

為了維護這份榮光的現在,和讓這份榮光傳達後世,還請女帝發動寶具。”

連安撫的話都這麽有吉爾伽美什特色。

塞彌拉彌斯挑釁地斜眼看了一眼離她坐着最遠的A閃,右手在鋼鐵的王座扶手上點了一點。

鋼鐵王座正處在靈脈的中央,将整個烏魯克的魔力激活,一陣劇烈的震動,随着轟轟的巨響,整個烏魯克拔地而起,緩緩上升,以一座“天空之城”的姿态,逐漸升高。

經過數個月的建築工程,和不斷的祈禱儀式,經過巧妙的概念偷換,給烏魯克賦予了僞·巴比倫的概念。

“妾身的寶具,虛榮的空中庭園(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在這個神代綻放光彩。

英雄王們,神代的英雄和子民們,後世迦勒底的來客們,一起欣賞妾身的庭院,毫不吝惜地獻上贊美吧!”

現在,烏魯克已經不是烏魯克了,而是烏魯克·空中庭園,其掌控權已經從吉爾伽美什王的手裏,落入了塞彌拉彌斯的手裏。

面對女帝的大膽說辭,活閃并沒有表現出不悅,反而很開心地在高臺之上欣賞着降低的地平線,誇贊道:

“果然是優秀的寶具,既然烏魯克升空,我們就能順利避開絕大多數的魔獸們。即使是拉赫姆這個等級的高級魔獸中,能夠飛行的也只是一小部分,而能飛的當中,也有一部分需要發育時間。

這樣我們就争取到更多的時間。

烏魯克才是提亞馬特和魔獸們的最主要目标,其他城市的居民們,要麽已經到了烏魯克,要麽就被安排到遠方避難,剩下的無法拯救的已經很少了。

現在就看我們能拖多長時間了。”

女帝輕輕撫摸着王座的扶手,笑道:

“妾身的堡壘,可不僅僅是能飛,和防禦這麽簡單,區區魔獸,想玷污妾身的庭院,是不可能的。”

随着她話音落下,大量的龍牙從庭院下方的開口落下,在落在地面上之後,就變成了龍牙兵。

龍牙兵的大軍,也開始浩浩蕩蕩地想着海邊行軍,與洶湧而來的拉赫姆大軍相遇。

龍牙兵們單體上是比不上拉赫姆的,拉赫姆可是提亞馬特的原初之海制造的高級魔獸,單體作戰能力肯定要超過這種量産的龍牙兵。

但是拉赫姆畢竟是生物,即使滿腦子為提亞馬特風險,但是仍然會流血、會受傷,而并非生物、沒有痛感和思維的龍牙兵們,不怕犧牲,前仆後繼,一時也能擋住拉赫姆大軍。

随後,從烏魯克·空中庭院上,粗線條的魔力光炮直直地打了下來,落入拉赫姆紮堆的地方,開始了光炮掃射。

“魔獸,絲毫不優美。要我把庭院開到海面上方,直接掃射原初之海嗎?”

操縱着巨大的空中堡壘,女帝非常自信,但是神殿中的兩位梅林可是正面接觸過提亞馬特的,他們要謹慎得多。

從者·梅林勸說道:

“後面誕生的拉赫姆恐怕要強于前面這批,而且離開我的牽制,即使現在出現的僅僅是她的頭部命運之女,但是提亞馬特的真身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

烏魯克作為我們要保護的最重要的要塞,即使有攻擊能力,也盡量不要接近提亞馬特随時可能出現的原初之海。

不如說,我建議稍微後撤一點,再離着海岸遠點。

女帝還請保護好城市,将戰鬥交給其他從者們。”

對女帝來講無所謂,她在前臺還是後勤,都是坐在神殿裏面。

吉爾伽美什王也同意這樣的安排。

烏魯克就是我方水晶,雖然攻高防高,但是總不能放在最前面當塔用。

按照眼前這個出貨率,不斷增長的拉赫姆,早晚會多到能飛到空中庭院來的,所以大家分成兩個大組。

一組人留在烏魯克守家,就包括了女帝、活閃、C閃、活梅林、愛德懷斯等,他們要帶領烏魯克的首城士兵們保護烏魯克,并且通過遠程攻擊,清理靠近的魔獸。

剩下的大部分戰鬥人員要出外勤,靠近海邊,更進一步擊殺拉赫姆。

A閃和恩奇都立刻就飛走了,兩人很和諧地決定用拉赫姆的性命來繼續他們見面後沒有完成的比鬥。

因為活閃的EA還在封印中,所以三位吉爾伽美什王中,只有A閃可以開EA,所以讓他出外勤最方便。

阿爾托利亞再次登上征服王的牛車,兩人又展開合作,讓阿爾托利亞成為移動炮臺,順便如果有拉赫姆過度紮堆,征服王就會打開固有結界,把拉赫姆扔到結界中收割一波。

庫丘林單兵作戰能力強,帶上活閃召喚的牛若丸等人組了個隊,也下去打魔獸了。

藤丸立香也帶着幾名女神,坐着羽蛇神的飛龍去參戰了。

一豐仍然沒有參與戰鬥,因為他要負責七位從者的魔力供應,還是七位都在開寶具的從者們,相當于一個人負擔起一場聖杯戰争中七名禦主的工作量。

要不是他是一個覺醒魔人,還帶着第二法的寶石劍,早就因為抽調生命力而出問題了。

現在他和藤丸立香一樣,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當好移動電源。

他們辛辛苦苦清理掉的拉赫姆的屍體,都被扔在地面上,被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樹根一點點紮入,逐漸幹癟的下來。

這些樹根蔓延數公裏,彙聚在曾經的戈耳工的神殿中,一個萎縮了、幾乎就要消失了的原初之海中,高大的外道魔像身上。

魔像已經睜開了八只眼睛,第九個眼鏡也已經半睜半閉。

魔像的手掌上,千手柱間跟外道魔像心神合一,正在孜孜不倦地汲取着能量。

第 423 章 你也要送死嗎

淩霄沒有絲毫意外,天武閣的人肯定會找他麻煩,但是此時淩霄毫無懼意。

“是我殺的,怎麽了?你也要送死嗎?”淩霄的言辭很是鋒利。

那名超脫境強者聞言,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好!今天我馮寧就要看看,你是哪兒來底氣!”

現場其餘超脫境強者見狀,都是露出了好戲的表情。

夏星被殺的事情,在淩霄離去的時候,就以一種極為恐怖的傳播速度擴散開來。

幾乎現場所有超脫境強者都是有所耳聞,他們也很想知道,一名化靈境九階的武者,是怎麽擊殺一名超脫境強者的。

轟隆!

馮寧一腳踏出,猶如一道奔雷閃過一般,速度快到極致。

馮寧的本命神魂是雷電,如果是換做其他超脫境強者,或許都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但是對于淩霄來說,這并不是什麽問題。

“九霄驚雷!”馮寧一聲怒吼。

只見他手中不斷雷電閃爍,刺啦啦的聲響不斷,讓人頭皮發麻。

哪怕是其餘觀戰的超脫境強者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心驚。

這樣恐怖的雷電之力,哪怕是對同為超脫境的他們來說,也是極具殺傷力的。

“這小子完了!”

“這樣恐怖的雷電之威,又哪是一名化靈境九階武者能夠抵擋的!”

“看來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

現場衆人都是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幾乎所有人都是認定了淩霄必死無疑。

不少人又是在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他們剛開始的時候,竟然會覺得淩霄有一戰之力。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變了。

轟隆!

淩霄體內命魂之力轟鳴,超脫境一階的命魂之力從他身上陡然傳出。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向淩霄。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淩霄竟然已經突破到了超脫境!

在短短兩天之間,淩霄成為了超脫境強者!

再看淩霄的樣貌,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所有在場的超脫境強者都是嫉妒的吐血,不過很快他們就調整過來了。

因為此時最覺得吐血的人,不是他們,而是馬上要和淩霄接觸的馮寧!

馮寧這會兒是真快內傷了,原本只以為是一名化靈境九階的弱雞罷了。

卻沒有想到,淩霄在這兩天時間內,就成超脫境武者!

而現場衆人的興致,到了這會兒卻是提了起來。

淩霄原本在化靈境九階的時候,就能擊敗超脫境強者。

那麽當他達到了超脫境,那的戰鬥力會恐怖到何種程度?

沒有給現場衆人太多思考的時間,淩霄聲音就響了起來。

“破空爪!”淩霄一聲低喝。

只見他指尖前,一道帶着無邊鋒銳氣息的利爪陡然間出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下一刻,淩霄猛然一揮,破空爪便是激射而出!

馮寧眼睛一眯,怒吼一聲:“來得好!”

轟隆!

雷電與利爪碰撞在一切,發出驚天動地般的聲響,仿佛要将天空刺穿似的。

接下來的畫面,讓現場衆人呆若木雞!

第 420 章 雙修震撼

短短幾分鐘時間,七名七級超能巅峰的機甲将領,就突破到八級超能。他們自己驚呆了,一千名機甲戰将也驚呆了。在張壽拿出七顆黑乎乎丹藥的時候,這七名将領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谪仙為了預防他們臨戰脫逃甚至是造反,要給他們服食什麽慢性毒藥控制他們……沒有想到,他給他們

的,竟然是仙丹!

可以讓人在幾分鐘之內就突破超能修為的仙丹!在超能制劑研究方面,漢唐統帥華智教授主持的淡水基地遠遠領先于西洋,他們不僅有漢唐奇俠1號超能制劑,還有漢唐奇俠2號,甚至傳說有一種比漢唐奇俠2號還要高出

一個檔次的漢唐奇俠2號A型超能制劑,只有漢唐的統帥和漢王田末最親密的追随者才能得到。

但是漢唐奇俠2號A型超能制劑,都不可能有仙丹這樣的神效啊!

靳妩媚和何大壯帶出去的首批太空機甲戰隊,跟漢王田末率領的最頂級漢唐機甲戰将一樣,都是在太空中晉級的八級超能修為。

在地球上,即便是連屢創神跡的漢王本人,也做不到不受魔族設定程序的束縛、随心所欲突破晉級啊!

那麽,如果說田末、靳妩媚和何大壯,還有一個傳說中的女仙李晶晶都是谪仙的話,他們也是比丁野、窦環和張壽差了太多的谪仙!千名機甲戰将,一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起來,火熱的目光盯着白發蒼蒼的張壽,盼望他能再拿出一千顆仙丹出來,給他們突破晉級……誰說他們是棄子啊?誰說他

們是炮灰啊?

馬克上将帶走的那些人,能得到這樣的福利嗎?

馬克上将本人,現在也還只是七級超能巅峰好吧!

這幾天,西洋的機甲工廠,又生産出一百多架九級超級機甲。

但是按照何大壯的命令,西洋的将士,不允許駕駛這些九級超級機甲到太空中去突破晉級……

太空晉級的秘密,也還是何大壯派回來的五十名太空戰将,被谪仙們殺掉大半之後,少數幾個人投降臣服,說出來的。不過他們即使不說,西洋人也不是傻瓜,猜都猜得到是怎麽回事……靳妩媚、何大壯帶出去的首批太空戰将戰力很強是不錯,但是西洋這裏比他們很多人資質、戰力更強的

不是沒有,憑什麽你們集體晉升八級超能者,而西洋好幾千萬人,一個都沒有晉級啊?如此,加上谪仙聯盟奪權後的這幾個小時,西洋到處傳播诋毀漢王田末和靳妩媚的種種真假消息,這一千名将信将疑的機甲戰将,仿佛被仙丹的神效瞬間洗腦,在精神層

面上,徹底倒向谪仙聯盟了。

張壽卻是慢條斯理地捋捋白須,淡淡笑道:“我知道你們想什麽。這樣的仙丹,谪仙聯盟随便可以煉制,我身上還有很多。”“鬼族的拓跋雲天,在屋脊之城大肆煉制所謂的天山神蓮丹,其實他對煉丹一無所知。還有漢唐統帥華智老兒煉制的什麽漢唐奇俠1號、2號超能制劑,在谪仙聯盟眼裏都是

笑話……”“但我的仙丹,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随便給的,即使克拉克、布魯斯兩位統帥,都還沒有資格得到。只有為谪仙聯盟立功的人,才能得到仙丹的賞賜。你們這七位将軍,算是

破格得到仙丹,我希望在接下來與田末小兒的戰争中,你們能對得起我的賜予。”

“其他的人,只要活下來,都會得到仙丹賞賜。死去的,你們也可以指定兩名家眷或者朋友,得到谪仙聯盟給你們的福利撫恤。”

千名戰将,“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很快,他們紛紛行動起來,留下遺言,倘若自己戰死,如此巨大的福利該留給誰來享受……

這時候,一些把家人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的人,有點恨不得自己戰死了,好讓自己的妻兒得到這樣的好處……

這相當于“死了我一個、成全倆親人”的好買賣啊!

西洋此前的戰亡撫恤與此相比簡直弱爆了!

給什麽福利,都不如直接提升實力來得實在!

窦環、張壽看着這支炮灰戰隊被他們徹底收服,滿意地交換了一個眼色。當下帶着這七個将領進入作戰室,制定與漢唐的作戰計劃。兩位谪仙戰力雖然強大,對于機甲軍團大規模作戰,也還是半通不通的,具體還是由這七名将領來指揮,他們只對将領們提出的戰術計劃,按照他們的眼光和作戰目的,

提出他們的意見。

此時,女王宮大殿內.

米拉女伯爵感覺自己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沉沉浮浮……

有一瞬間她甚至放棄了心防,任憑丁野為所欲為。

倏然,丁野靜止下來。

米拉女伯爵有點錯愕,神智也很快恢複清醒。

“米拉,你真是一個小妖精……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丁野溫存地貼在她耳根說。

米拉女伯爵無語。

——他這是向她求婚嗎?

米拉女伯爵知道自己的美貌對男人有怎樣的吸引力,可是她更清楚,這個谪仙來西洋搶奪地盤,肯定不是西洋人的福澤……

要說這個随随便便就将一千名精銳機甲戰将當做炮灰的家夥,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米拉自己都不會相信。

丁野知道她想什麽。

“仙家妙法,有一種秘術叫采補。你或者看到了馬克帶出去的那些女人,她們是叛逆的女眷,死不足惜。仙家還有一種妙法秘術,叫做雙修……”

“雙修就是一種仙道修行的功法,我剛才用在了你的身上,這還是我來到地球将近兩千年,第一次施展雙修秘術!”

“我剛才答應你這個小妖精,要在一小時內讓你晉級八級超能者……現在我做到了,你準備怎麽報答我呢?”

丁野的軟語溫聲,讓米拉女伯爵嬌軀一震。

這時候,她才感應到自己的丹田氣息,真的就在剛才的極樂中,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突破到八級超能了!米拉女伯爵無比的震撼,這就是仙家的手段麽?

第 423 章 :當年窘迫

“并無。”怎麽會倦呢,怎麽敢倦呢?江貴妃輕輕搖搖頭,語氣又如往常一般軟軟糯糯,“寄梅,你父親這些年,十分不容易,當年的事情,實非無奈,你不要一直介懷。”

江子青聽到當年二字,面上難得地變了變,他唇動了動,許久才低聲道,“子不責父之過。”

“你知道便好。”江貴妃聽得江子青語氣裏的服軟,心中熨帖幾分,若是她的玡兒也有這般懂事……可是沒有如果,江貴妃心中有些遺憾,卻也并不難過,江子青到底是他們江家的人,“待得玡兒再回京,哥哥怕是就要遞折子再出仕了。”

“這是父親的決定?”江子青聞言有些吃驚,吳寧侯可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他還未與你說?”江貴妃見江子青這般納罕,心中也驚了一下,她的語氣都有些遲疑,“前些日子,為着原老夫人來京的事情,他特意進宮一趟,便是與本宮商量這事。”

“父親他……”江子青苦笑一聲,“他老人家還在怪罪于我吧。”

當年,他一紙洋洋灑灑的狀子,将吳寧侯府告去了內司衙,将少年有賢名的吳寧侯批地一無是處,就差要寫明與他斷絕父子關系,橋歸橋,路歸路了。

因着寄梅公子的名氣,吳寧侯府的家風,此事在上京城中鬧地極大,很快驚動了當今陛下堯明帝。堯明帝細讀江子青的狀子,對他的文采贊不絕口,驚為天人,非但沒有斥責他對父親的無禮,反而立即将他提拔為工部重臣,其受寵程度,一時無二。

江貴妃自然知道江子青和吳寧侯的心結在哪裏,她沒有開口,只是想着那時候的吳寧侯府,那個時候,吳寧侯府當真是舉步維艱。

堯明帝一上位便變了性情,雖然還對她噓寒問暖,可對立後之事卻矢口不提,吳寧侯府舉全力扶持上去的人,卻沒有給他們該有的榮耀,反而将他們踩在腳底,恨不得将他們踩到泥裏永不翻身才罷休。

到那一刻,她才知道了後悔,才知道了害怕,可是,一切都晚了。情人依舊是昔日的面容,可她的心,早已落入冰窟,且在這些年的相處中,愈發冷然。

堯明帝立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為後宮之主,一國皇後,緊接着又是提拔了一幹寒門子弟,對上京城中的門閥世家,雖然沒有明着貶斥,暗地裏卻也下了不少絆子,首當其沖的便是吳寧侯府。

本來,是沒有玡兒的,不是堯明帝不想要,堯明帝做夢都想要江貴妃給他生個血脈尊貴的孩兒,是江貴妃自己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她看着自己的父親退侯爵之位,一個人回去祖宅冷冷清清地過着,沒幾年就死了,至死沒見她最後一面。

看着自己的哥哥從一個清風朗月的貴公子,變成了一個面目沉沉的侯爺,每日裏提心吊膽地應對着周圍的刀槍冷箭。

看着昔日交好的世家一個個遠離,到最後整個吳寧侯府不争不搶,竟然只得了一個家風嚴謹的好名聲。

世家門閥,誰在意名聲?名聲這東西,只有權勢才能給。

偏在這個時候,家裏出了個江盈惠,這個江盈惠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本事,在外面興風作浪,勾結了一堆的小門小戶,将整個吳寧侯府推到了風口浪尖。

江貴妃知道,那時候,堯明帝是想借着江盈惠這股“東風”毀了吳寧侯府的,不單單是江貴妃,整個吳寧侯府的主人,都心知肚明。

江貴妃甚至跪在了瀛明宮外,當着所有宮人的面,昔日貴小姐的尊榮被抛地一幹二淨,那時候,她只求家人平安,她以為,再無轉圜餘地。

誰知道,江盈惠忽然對曲曲發難,她毀了曲曲,卻救了吳寧侯府,江貴妃不知道哥哥他們是如何做出的決定,但最後,曲曲被送走了,江盈惠的“瘋”病更嚴重了些,居然自請出族。

這當真是求之不得!

更求之不得的是,鎮國公府來退親,娶了江盈惠,當真是讓江貴妃和吳寧侯府目瞪口呆,這榮家,到底是要做什麽?

沒有誰去糾結這個,吳寧侯府的窘境已經有了突破口,也是在這當口,江子青與吳寧侯決裂,吳寧侯請辭去皇家學院做了個教書先生,吳寧侯府才真正走出那種陰雲罩頂的壓迫困境。

這當中,誰都沒有得着好,誰也沒有風光,堯明帝的強力手腕下,先獻上忠心的他們,便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魚肉,只得求生便好。

這些年,無論是她還是哥哥嫂嫂寄梅他們,沒有誰的心裏安放過一分,雖然他們已經徹底走出了困境,可昔日那種陰影,在他們的心裏落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尤其,這裏還有個曲曲。

這麽多年,他們怎麽找都找不到,生死未知的曲曲,他們還欠她一句對不起,那個昔日高高在上,明媚如花的小姑娘,她受盡了他們的恩寵,忽然被一遭抛棄,誰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捱過去。

“他既是再請仕,定是已經想開了,這些年,他對你可不曾有半分冷落,如今不與你說,當是有難言之隐吧。”這父子兩個的家事,江貴妃并不打算多管,“本宮聽說,你這次回京之前特意去了西域,可是有何要事?”

“我想去找燭一大師。”江子青眸中神色溫和,也沒有再糾結吳寧侯的事情,只打算回去與吳寧侯好好談一談,左右,他們父子兩,也是要促膝長談的。

“燭一大師?”江貴妃眉頭一動,“你是為了曲曲?難道曲曲的記憶退失,當真是人為?”

“雖是尚未全部查清,可我查到的消息,曲曲落到如今境地,确實有人刻意為之。”江子青的語氣有些低落,“可是,我沒找到燭一大師。”

“燭一大師行蹤無跡,寄梅務須如此在意,本宮記得你母親曾經說過,燭一大師親口說,他與曲曲有緣,只要有曲曲在,想必找到他只是早晚的事。”江貴妃安慰了江子青一句,随即語氣一冷道,“是何人在害曲曲,可是那江盈惠?!”

第 434 章 他本就該死!

衆人議論紛紛的當口,衙役們已經押着古潇安,擡着那幾具屍首,在妓院裏挑了幾個願意作證的風流客以及老鸨薛媽媽,一路出了玉香樓的大門。

一出大門,迎面就碰上一行人來。

衙役頭兒瞧着為首那人包含怒氣的面容。以及從頭到尾所彰顯出來的蕭殺氣勢,登覺渾身一凜,忙上前拱手做了一禮:“侯爺!這麽晚了,居然驚動了您……”

“不妨事。”錦安候擺擺手,沒有理會衆衙役,而是将目光落在被捆綁起來的古潇安身上。

因為剛剛殺了那麽多人,古潇安身上已經不可避免的濺上了許多鮮血。可此時他卻還是清醒着的,一看到錦安候,他當即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爹,你是來救我的麽?”

“畜生!你都做了什麽!”錦安候一看見他這幅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登登登上前幾步,猛的抓住古潇安的衣領,對着他的臉噼裏啪啦就是一通狠揍。

四周的衙役與圍觀百姓都看傻了,愣愣的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很快的。錦安候便打完了,他的力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再加上心中氣恨之極,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等他停手,古潇安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嘴角鮮血直流,人也已經暈了過去。

就連衙役頭兒,瞧着這一幕都不由的龇了龇牙。他沒有想到,錦安候在面對自己的兒子之時,竟然能下的了這樣的狠手!

他該不會是想着,只要打上這麽一頓。就可以帶走古潇安吧?他可是連殺三人!

想到這裏,衆衙役們都覺得心中一凜。

就在此時,錦安候開口了:“宋衙役,敢問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今晚上在玉春樓裏都做了些什麽?”

衙役頭兒萬沒想到錦安候直接就喊出了他來,面上當即尴尬一笑,道:“侯爺,這事兒還是請老鸨薛媽媽來講吧!畢竟古世子殺死的人,是她樓裏的姑娘。”

“殺人?”錦安候聽了這話,目光登時一縮。

家裏那幾具屍體,好容易才弄出去以侯府下人的名義埋葬了,沒想到古潇安竟然又在這裏給他弄出來一個人命官司來!

他的目光往後瞧去,很快的,那幾具蓋着白布單。放在擔架上的屍首便落入錦安候的眼簾裏,他邁動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宋衙役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當下便給薛媽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将今晚樓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可惜薛媽媽根本就不敢得罪達官貴人,她是開妓館的,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盡管死的人是她樓裏的搖錢樹,可是此時此刻,面對着錦安候不陰不陽的那張臉,薛媽媽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開口,面對送衙役的眼神,她只會拼命的搖頭。

孬種!

宋衙役狠狠的瞪了一眼薛媽媽,決定以後來玉香樓裏征收賦稅的時候,一定要多收她一些銀子!他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對着錦安候一五一十的将今晚上樓裏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令公子不堪忍受妓子芍藥。與嫖客劉公子的奚落,奮而将芍藥殘忍殺害,又割了劉公子的命根子,将他房裏陪侍的兩名妓子也都殘忍殺害了,這些情況,樓裏面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這宋衙役也是厲害,雖然只是一句話,但卻将今晚樓裏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囊括了。

錦安候聽了這話,回頭看了宋衙役一眼,又走過去一一的将那些白布揭開,那些死屍便全都落入他的眼中。每個人身上的傷口,或是在脖子上,或是在胸口,都是一劍斃命。

這也間接的承認了,古潇安到底有多殘忍!

錦安候憤怒了,從日他知道古潇安失蹤之時起,他就知道一定會出事,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大的事情!

他的兒子,已經沒有了人性,他變成了殺人狂魔!

錦安候恨不得沖過去再狠狠的揍他兩拳,直接将這個不孝子打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也許是他瞧向古潇安的眼中殺氣太盛,宋衙役連忙勸阻道:“侯爺,令公子犯下如此之大的命案,還需經過朝廷的審問才能發落,您不能私自處置他!”

“也好。”錦安候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宋衙役一眼,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兩個字來,并且讓到了一旁。

這是同意宋衙役将人犯帶走了。

“侯爺,您不愧是為官之人,沒有妨礙我們緝拿人犯歸案,多謝!”宋衙役沖着錦安候作揖道。

錦安候擺擺手,沉聲道:“這樣的不孝子我本預親手殺之,但是你說了不能妨礙公務,那就算了。你将他帶走吧!”說着,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來。

“父親!你救救我!”就在這時,古潇安突然清醒了,正好将錦安候那句‘這樣的不孝子我本預親手殺之’的話給聽了進去。他的瞳孔猛的縮了縮,然而下一刻,卻拼命的大聲喊叫了起來。

宋衙役登時一愣。四周的衙役們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古潇安的身上,只見他正拼命的對着錦安候大喊大叫,臉上滿滿的都是期待與渴望。

可惜,面對此情此景,錦安候只是冷哼一聲道:“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要如何救你?代替你去死麽?”

“父親,你去求求皇上!讓他不要殺我!”古潇安不死心的大聲喊道:“皇上那麽相信你的話,他一定會放了我的!”

“你休想!”錦安候勃然大怒道:“這輩子,我都絕不會替你求情!”說罷,他轉過身來瞧了宋衙役一眼,沉聲道:“勞煩你将如此罪孽深重的犯人安全帶到刑部大牢,要是讓他逃了,你可知道後果?”

“小的明白!一定安全送到!”宋衙役聽了這話,心中一凜,連忙答道。

錦安候沖着他點點頭,道:“本候會派府中侍衛護送你們一程的。”說着,轉身上了不遠處停在路邊的馬車。

宋衙役連忙喊道:“侯爺,不用了!”

然而,錦安候卻是充耳不聞,吩咐車夫駕車,很快的,一行人便離開了。

侯府的侍衛果然留下了十幾個。

為首的薛英瞧了瞧宋衙役晦暗不明的臉色,沉聲道:“宋衙役,你有所不知,我們家世子在府裏的時候就相當頑劣,我們侯爺派了那麽多侍衛看守,仍是讓他逃了出來,今晚上也是,所以,侯爺派我們送你們一程,絕對是好意,你不必多想。”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宋衙役聽到這裏,才算是明白了錦安候為何要如此做,但是他心裏面卻也十分的不解。

畢竟,古潇安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有哪個父親會對自己兒子如此冷漠無情的?

宋衙役可不知道之前侯府別院裏的事情,他不知道錦安候已經幫着古潇安隐瞞了一次,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替古潇安遮掩一分一毫,更不會替他去皇上面前求情!

很快的,這一行人也消失在了玉香樓門前,古潇安渾身被綁,倒也沒弄什麽幺蛾子。薛英眼看着宋衙役等人将他收監了,這才反身回侯府向錦安候複命。

在這之前,宋衙役原本還以為錦安候特地派人送他們回來是準備有所行動,他壓根就不信錦安候會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冷血無情,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的相信了,不由在心底對錦安候多了一絲敬佩之情。

畢竟很少有人在攤上這檔子事情之時,還能保持冷靜頭腦的。

錦安候回去之時,丁氏也還沒睡,等丈夫一進門,她便派人請他過來。

錦安候真的沒有心情去給她解釋這件事情,但是他卻知道,倘若他不過去一趟,恐怕丁氏會徹夜無眠,而且他會打攪的他也睡不着,所以,他去了。

并且沒有隐瞞的,将今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丁氏一五一十的講了。

“侯,侯爺,你是說,蕭兒他當衆殺了三個妓子?還傷了刑部尚書劉大人的兒子?”丁氏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偷偷溜出府去,竟然又去了那個萬惡的玉香樓!這次比上次還要出格,他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殺死了三個妓子,傷了朝廷命官之子!這樣大的案件,皇上不會放過他的!

這下子,他被關進大牢裏,劉大人是掌管刑部的,他會放過古潇安麽?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想明白了這些,丁氏便有些搖搖欲墜,她一把扶住了桌子,才死命的撐了下來。

“這是他自己做下的孽,沒人逼他!”錦安候瞧着丁氏仿若一瞬間蒼老許多的面容,嘆息一口氣道:“那個鮮血淋漓的場面,比南院那間屋子還要血腥,整個玉香樓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件事情,他逃不掉了。”

“侯爺!”就在這時,丁氏忽然猛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錦安候的衣裳袖子,苦苦哀求道:“侯爺!我知道蕭兒這次犯下的罪孽太過深重,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兒子!求求你救他一命吧!”

“證據确鑿,你讓本候如何相救?是腆着臉去求皇上,還是昧着良心說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錦安候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他是本候的兒子不錯,可我寧願沒有這個兒子!”

丁氏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她死死的抓着丈夫的手,淚流滿面道:“侯爺!我知道蕭兒這一次罪孽深重,要救他,你會受很多委屈,可是,我求你了!你救救他吧!只要蕭兒能保住一條命,我願意從此永遠住在青雲庵上,再也不回府礙你的眼!怎麽樣?”

“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錦安候聽了這話,無奈道:“這不是你求不求我的問題,關鍵是,蕭兒他當衆殺死了三個人,這案子實在是太大了!他的命是命,那些個妓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麽?”

“她們本來就不是命!早就已經該死了!”錦安候不這麽說還好,一說丁氏的臉色猛然就變了,她惡狠狠的瞪着丈夫,怒吼道:“混跡在風月場所,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這些個妓子,原本就只會狐媚男人,要不是她們事先挑撥,蕭兒能殺死她們麽?那是她們罪有應得!”

“還有那位劉公子,他竟然敢當衆嘲笑蕭兒不舉,他也該死!”丁氏咬牙切道。

錦安候聽了這番話,不可置信的瞧了一眼丁氏,瞧着她臉上的猙獰之色,他猛的搖頭道:“你瘋了!竟然有這樣的念頭!蕭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絲毫都不奇怪了!他完全是遺傳了你的緣故!”

“侯爺,妾身再最後求你一次,你進宮去求求皇上吧!讓他饒蕭兒一命,無論是革去世子之位,流放邊境,還是一直關在大獄裏,我都認了,只求他能活命!”丁氏說着,忽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夫人!你做什麽?快起來!”錦安候連忙伸手去拉,可丁氏卻是死了心的不起來,他不敢永強,只好放了手。

“侯爺,你到底答不答應?”丁氏說着,忽然拔下了手上的簪子,用尖銳的簪子一頭對準了自己,神情凄然道:“侯爺若是不應,那麽我就死在你面前!蕭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敏慧,你老是這麽玩威脅的把戲,有意思麽?”錦安候聽了這話,目光複雜的瞧了一眼眼前這個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女人,語氣沉重道:“上一次,你就是以死來相逼,我才答應你替蕭兒隐瞞,可是這一次,我不會這麽做了!”

“我死,你也不管麽?”丁氏顫抖着語氣道。

錦安候瞧了她一眼,斬釘截鐵道:“是!我只會替他隐瞞一次,這一次,你也不要威脅我了,即便是我死,我也絕度不會去皇上面前替這個孽畜求一句情!”

聽了這話,丁氏瞳孔猛的一縮。

“當,當真如此?”好半天以後,她顫抖着聲音問道。

“是!”錦安候再一次用肯定的語氣對她回答道。

丁氏頓時絕望了,她最後瞧了錦安候一眼,抵在脖子上的簪子猛的一用力!

蕭兒死了,我也不要活了!這一刻,她心裏面充斥着的,只有這一個念頭。

可是那簪子尖剛刺破丁氏的肌膚,她的手便被錦安候一把捏住了。

“放開我!讓我死!”丁氏歇斯底裏的大聲喊叫起來。

錦安候一揮手,便将丁氏手中握着的簪子奪過來遠遠的扔到了院子裏,面色沉重的看着她道:“你要死,我不攔着你!可是蕭兒現在只是被關押在了大牢裏,他還沒死!你是想走在他前頭麽?萬一他最後沒有死,你即使去了黃泉,也見不到他!”

丁氏聽了這話,登時一愣,下一刻,她的臉上便泛出一絲巨大的欣喜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你,你是打算去求皇上了麽?”

“不用我去求。”錦安候嘆息一口氣,道:“上一次,這個不孝子就做下許多人神共憤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皇上的态度很是奇怪,最後蕭兒在大牢裏根本沒待幾日,便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我想這一次,不定皇上會怎麽做,你不要急。”

“當真?”丁氏聽了這話,十分疑惑的瞧了自家丈夫一眼。

“你當我很稀罕皇上這幅态度麽?依我的意思,這個逆子早就該死,他是罪有應得!”錦安候沒好氣道:“可是皇上的态度也很奇怪,我解釋這麽多,只是希望你先別急着自尋短見!你所要求的,或許能夠實現。但是,這卻絕對不是我所期待的,你明白麽?”以司廳劃。

丁氏愣愣的聽着這番話,定定的瞧了錦安候兩眼,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侯爺,你會去阻止皇上這麽做麽?”

錦安候聽了這話,卻又沉默了。

“侯爺!”丁氏登時急了:“蕭兒是你的兒子,你即便不去救他,那也至少不要害他啊!”

“我沒說我會害他!”錦安候不耐煩道:“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皇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好好歇着,我走了。”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丁氏忽然說道:“侯爺,你說的可當真?這事兒你不會插手?”

“不會!你當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麽?”錦安候沒有回頭,他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

丁氏在他身後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一夜,驚鴻院裏的燈依舊亮了一夜,丁氏仍然擔心的睡着覺,可心裏終究是踏實多了。

這件發生在玉香樓裏面的人命大案,第二天便傳遍了全京城,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當然,古月華也很快就知道了,她也大大的吃了一驚。

“小姐,你說,世子他是不是真的在自尋死路?”琥珀咂舌道:“三條人命啊!就這麽被世子給殺死了,他可真是厲害!哦對了,他割了劉公子的命根子,那位刑部尚書劉大人,這次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哈哈哈……”

“你別高興的太早。”與琥珀雲朵等人的興奮相比,古月華吃驚過後便冷靜了下來:“我總是覺得咱們這位皇上的态度有些詭異,他似乎總是在有意無意的保護我大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圖謀些什麽?”

“小姐,你想多了吧?人命大案啊!這次皇上能輕易放了世子麽?”琥珀吃驚道。

“那卻未必。”

第 432 章 進擊的雙鬼!

“炭治郎,小心!”顏沖出言警告道,“我來幫忙了!”

顏沖穿的是鬼殺隊的隊服,竈門炭治郎自然是認識。

而且顏沖最終選拔一結束就被選為了辛級隊員,自然是讓竈門炭治郎印象深刻。

“是你,二中!”竈門炭治郎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甲級隊員了?這麽快?”

辛級跟甲級之間,還差着七個等級。

越往上,需要的任務難度越高,在竈門炭治郎看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制服上,都标明了各自的級別,顏沖在制作制服之前,就已經替産屋敷耀哉治好了病,升到了甲級,所以在他的衣服上自然也有鮮明的甲級标志。

那巨大的甲級标志,可做不了假。

而此時的竈門炭治郎只完成了一個任務,幹掉了一個普通鬼,還沒有晉升,依然是癸級隊員。

理論上,他應該是要服從顏沖的命令的。

“什麽甲級不甲級的。”顏沖非常驕傲地哈哈大笑,“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哈哈!”

為人民服務都出來了?

竈門炭治郎可沒聽過這種說法,只當顏沖說的是要為了人類,斬殺惡鬼。

“好的!”竈門炭治郎的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你們還打不打了?”那個手球鬼在旁邊聽着兩個人拉家常,好像完全把自己給忽略了。

她的六只手裏又變出了六顆球,向兩個人扔了過來。

“光之呼吸,一之型,破曉!”

顏沖這邊說是跟竈門炭治郎打招呼,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蓄力準備,說話只是為了向前拉近距離罷了。

當感覺距離差不多了,顏沖突然發難。

這一招本來就是三刀流的拔刀動作,刀都是插在鞘裏面的,隐蔽性非常的強。

而他如果真的施展出來,就連宇髓天元都扛不住。

宇髓天元可是柱級成員,就算是遇見了上弦鬼,也是能掰掰手腕的。

而這個手球鬼連下弦都不是,她又怎麽能扛得住顏沖的攻擊呢?

霎時間,三刀盡出,在空中劃出了一個三角。

手球鬼的六根手臂,就全都被砍了下來。

而她的肚子也被從中剖開,形成了腰斬之勢。

只不過因為顏沖的胳膊角度問題,這一招的攻擊路線是正三角,所以斬首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手球鬼雖然被砍得七零八落,但是并沒有遭到斬首。

而鬼只要沒被日輪刀斬首,就不會死。

當然,顏沖發明這一招,也不是專門為了打鬼的。

在出了副本之後,有得是發揮的機會。

在他看來,只要能把對手砍碎,再慢慢斬首也不遲。

于是顏沖瞬間将其他兩把刀收入鞘中,只留一把日輪刀在外面,雙手持握,準備給這個可憐的手球鬼最後一擊。

誰知道,那個手球鬼哪怕身體被切碎了,竟然還能行動,而且是在完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驟然飛了出去。

顏沖:“???”

當她再次落地的時候,她的胳膊就已經長了出來。

她翻過身來,好像一只蜘蛛一樣,用手撐着地面,快速地爬行,跟顏沖他們拉開了距離。

顏沖哪能繞她,連忙從後面追了過去,誓要斬草除根。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突然感覺迎面傳來的一股莫名的力道,把他的身體卷了起來,讓他以非常別扭的形态擰了出去。

顏沖這下連走直線都做不到,就更別說追擊手球鬼了。

手球鬼畢竟是鬼舞辻無慘派過來殺竈門炭治郎的。

雖然不是十二鬼月,但她的級別起碼要比藤襲山裏的那些鬼更高一些。

顏沖偏斜的這段時間,她便恢複了過來,連腿都長了出來,站起了身來。

“不愧是甲級隊員!果然有兩下子!”那個手球鬼在拉開距離之後,手裏又變出來了六顆皮球,然後一起向顏沖扔了過來。

如果這些球是筆直地飛過來,哪怕速度再快,打慣了網球的顏沖也不用在乎。

更何況這些皮球不只是快,而且還大,比網球好觀察多了。

但是這些球在空中竟然突然發生了位置偏斜,好像有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一般。

顏沖本來想把那些球從中砍斷,但是它們卻突然變向,給顏沖帶了了極大的壓力,差一點就被擊中了。

顏沖最後不得已,只能就地翻滾,這才躲過了這些球的連環轟擊。

旁邊的竈門炭治郎也趕快過來幫忙,順勢砍掉了一顆皮球,這才保了他的平安。

“這些球有古怪!”顏沖說道。

他現在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了。

“我聞到了,有兩只鬼!”竈門炭治郎說道。

随後他向上一指:“在那棵樹上!”

果然,在那棵樹上,坐着一個僧侶打扮的年輕男人。

“好嘞!”顏沖說道,“你先來拖住這只手球鬼,我去把樹上那只先抓下來。”

顏沖一個抓鈎就飛了起來,直接向樹上的那只鬼沖了過去。

随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直接把他從半空中壓了下來。

顏沖沒有思想準備,只能就地翻滾來卸掉力量。

不過這也讓他感到非常的郁悶。

你是不是在玩我?

看起來,之前将手球鬼救走,讓顏沖的身體出現旋轉以及讓那些皮球變向的,就都是這個人了。

“你這個家夥。”顏沖生氣了,直接将忍義手的山賊彎刀彈了出來。

山賊彎刀是斧頭的進階版,對木頭材質的物品能夠造成巨大的傷害。

于是顏沖這一刀橫斬,直接将那只鬼身下的那顆樹砍斷了。

那棵樹轟然倒地,而上面的那只鬼,則是輕輕跳起,落在了旁邊的另外一棵樹上。

顏沖再次抓鈎跳起,想要趁着他移動的時候把他抓下來。

不過這只鬼的血鬼術施展起來很方便,并不像顏沖之前想象的那樣,需要盤膝靜坐,進行持續施法。

他哪怕是在樹間跳躍,也不影響他施展動作。

于是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道,把顏沖壓了下來。

顏沖:“……”

你這招有點缺德啊!

既然抓不到他,顏沖一咬牙,便決定使用笨辦法,他開始一棵接一棵地把這些樹全都砍斷。

民居裏面都傳來哭聲了:“我的果園啊……”

第 421 章 宿命之子

謝翩翩在一旁看到,也是眼皮直跳,暗暗震驚。朝廷的力量,太過恐怖了。這對宗派,并不是什麽好事。

“大人,夫人,請上船。”

一旁,身材結實的總兵恭敬道。

“锵!”

寒光一閃,立即抹向這名總兵的脖子。斜剎裏,紫光一閃,砰的一聲,謝翩翩的長槍被彈開。

謝翩翩狠狠地瞪了一眼方雲,然後望着身邊的一臉茫然,弄不清狀況的總兵道:“下次再叫我夫子,我就切掉你的脖子。”

謝翩翩冷然道。

總兵臉色微白,額頭上有了冷汗。他下意識地看向了方雲。

“不要在意。她最近和我鬧了點別扭,耍小脾氣。”

方雲一手抓過謝翩翩的手掌,往鋼鐵樓船上走去,一邊道:“走吧。”

“把手放開。或者,我替你剁下來。”

謝翩翩盯着方雲的手腕,目中寒芒暴射。

“你最好還是乖一點。如果你想動手的話,我很樂意奉陪你。不過,到時候。你就不是站着走路了。而是捆着,躺着。那時候,我想把你揉圓揉扁,都是很随意的事。而且,這裏距離天魔宗,可不止幾千裏。‘千裏觀影聽音術’就算再厲害。看不到這裏。你把你鎮壓了,你父親都不一定知道。”

方雲淡然道。

“該死。翩兒把這種事情都告訴你了!”

謝翩翩一臉惱怒和無奈。

“你如果還想跟着我。最好改一改脾氣。不要每次一見面就動手。蠻橫也是要看對象的。”

方雲說罷,松開手。大袖一甩,朝其中一艘鋼鐵樓船走去。

鋼鐵樓船足有四、五千丈高。如果是爬的話,真的不知道要爬多久。所以,樓船的尾部。離船底不遠的地方,都有一個通道。普通的水師官兵,可以直接通過這個入口,進入樓船內。這樣就極為方便。

方雲的實力,當然不需要借助這些低處的通道。身軀一晃,一連二十個閃爍,才飄上了鋼鐵樓船的甲板。

方雲現在的實力,一個閃爍就是幾百丈。要登上鋼鐵樓船,需要閃爍二十多次,足足可見,這個鋼鐵樓船有多麽龐大。

“呼!”

鋼鐵樓船上,大風撲面。高處的氣流,比低處要強很多。在甲板上面,若是沒有練過武功。底盤紮實,立即就要立足不穩。

“好壯闊的景象。”

方雲站在樓船甲板邊緣,往前看去。腳下的人群,就像蝼蟻一樣。遠處的營房,城池,都縮小了無數倍,像是小人國一樣。

這樣的景色,方雲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只不過,站在朝廷的鋼鐵樓船上,感覺特別不一樣。

片刻之後,謝翩然和那名總兵登上了甲板。

大周朝水師的官職,在陸地的軍隊不大一樣。要求更高一些。像潮汐侯只是個平民侯,但卻是天象級的修為。雖然他的力量并不是很強大。大約九條天龍之力左右。像這名總兵,就是精魄級的修為。禦空飛龍,那是輕而易舉。

三人站在甲板,默默地看着下方。

“樓船大約要多久才能開船?”

方雲問道。

“恐怕要到午時才行。一艘鋼鐵樓船裝備八萬人馬。這麽多人在海上航行幾個月,所需要糧食極為龐大。從現在到午時,基本上都是八萬水師官兵運輸米、面和蔬菜、豬肉之類東西的時候。”

水師總兵道。

“你們這些當兵的,真是會享受。出海居然還要吃米、面、肉和新鮮蔬菜。比那些漁民都要奢華的多。這還叫打仗,這叫享受吧?”

謝翩翩在一旁道。

這名水師總兵對她是有些怕了,兩個人的修為差的不是一籌半籌。聽到她問起,只能回答:“這些因為有鋼鐵樓船才有可能。而且海上與陸地不同,天天吹海風。見不着陸地,而且還很颠簸。比陸地上要艱難的多。朝廷的意思,只能在吃的方面,慰勞一下大家了。”

“慰勞?”謝翩翩望着下方,一隊官兵擡着一框框的橘子,通過舷梯,進入船艙:“連果瓜都送上船。這也叫尉勞?這樣的待遇,我想你們大周朝,肯定很多人擠進水師。”

水師總兵苦笑:

“小姐誤會了。在海上航行久了。總是會得一些怪病,像皮膚潰爛,生斑什麽之類的。精魄級的武者,也照樣有。後來朝廷三公說,只要多吃些新鮮蔬菜和橘子之類的瓜果就沒事了。後來也确實是這麽回事。所以,現在每次大家出海。都會運送大量的新鮮蔬菜和水果。同時為了保持蔬菜和水果的新鮮。現在每條樓船上,都要至少配備十名修煉了極寒功法的精魄武者。用冰寒真氣冷凍這些食物,形成冰霜,防止腐爛。”

方雲聞言若有所思。朝廷的水師,經過這麽多年,顯然已經形成一個非常完備的結構。

“大人,小姐。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兩位應該還是第一次進入鋼鐵樓船吧。我帶兩位進去看看吧。”

水師總兵道。

“嗯。”方雲點了點頭。鋼鐵樓船內部空間這麽大,肯定結構非常龐大。他還從沒有機會接觸過。

鋼鐵樓船就是一座城池。由甲板往下,一層又一層,分為很多層結構。八萬官兵睡覺的地方,就占了十層。其他是各種艙體結構層,操舵層,儲藏層,武器層等等。

很多東西,水師總兵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麽。只知道,樓船師介紹過,不要妄動。方雲也不是很明白。一艘鋼鐵樓船是大量樓船師建築而成。集合了大量的前人智慧結晶。

方雲不是器宗中人,也搞不清楚。

一艘鋼鐵樓船數百萬噸,甚至上千萬噸。單單靠風力是不行的。這種鋼鐵樓船,主動前進的力量,來自于數千名精魄級的高手、數十名地變級的強者,以及六名天象級的朝廷供奉提供。

這些地變級的強者和天象級的供奉,全部是由朝廷提供。并非軍隊選取。朝廷對鋼鐵樓船極為看重。這些人即是鋼鐵樓船前進的動力,也是守護鋼鐵樓船的重要力量。

如果海族殺上船艦,這些人便會從船艙中躍出,參加戰鬥。但平時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參加的。也不會下船。

“這些人都是皇室提供的,自成一體。平時也不和我們交流。他們除了練功,就是提供真氣,供鋼鐵樓船前進。對于我們來說,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提供給他們三餐的飲食。除了這些人之外,工部還提供了大量船師。如果樓船出現什麽問題,他們都可以解決。這些人性格大多古怪。小侯爺千萬不要招惹他們。”

方雲微微颔首。這些人其實,基本上就相當于和鋼鐵融為一體了。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鋼鐵樓船,古怪也是正常。

他聽這名總兵一路介紹,心中對于這個鋼鐵樓船也隐隐有種明悟。在某種程度上。鋼鐵樓船其實就是一件法器。只不過,這件法器特別龐大,需要大量的武者,給它提供能量罷了。

“小侯爺,這是你和小姐的房間。吃飯在船艙第二次,有什麽需要的話,随時叫我。”

水師總共把方雲送入一間懸着夜明珠,光線柔和房間道。這間房間非常寬大,裏面的布置,和普通的房間差不多。房間四周,還立着許多花鳥屏風。

“嗯,你去吧。”

方雲擺了擺手,揮退了水師總兵。

“好好休息吧。這裏到海上,沒有一個多月,根本回不來。好好養足精神。”

方雲淡然道。

兩個人修為都極高,根本不需要睡覺。倒無所謂。大周朝是禮教之國,孤男寡女處同一室,對于普通人來說,不免要說些閑話。不過,兩人都不是普通人。謝翩翩更是宗派女子,世俗那些觀點,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麽效力。

午時三刻,五艘巨大的鋼鐵樓船,帶着大量輕型船艦離開了港口。樓船後面翻起大片的白浪,慢慢的駛向了大海。

就在潮汐侯座下的水師大軍離開的同時,沿着大周朝沿海一帶,一艘艘鋼鐵樓船,帶着大量的輕型船艦,掀起無數的白色浪花,慢慢的駛入了大海。

……

中土神洲,西南部。

群山之中,數千裏的範圍,灰色的瘴氣彌漫。天空更是一片陰暗,長年不散。這裏是一片死寂之地。

在瘴氣的中央,一座死氣沉沉山體,橫亘在大地上。這座山體一半籠罩在瘴氣中,一半顯露出來。山中鬼火點點,陰森恐怖。

這座山,就是聖巫教的山門所在。在中古時代,聖巫教的古巫是屬于最恐怖、最邪惡的存在。那些最強大的古巫,将搜集了大量中古時代戰死的強者。将他們的屍骸,連同普通的人屍骸,全部堆積在這裏。化為山。同時将大量的死氣、戾氣、屍氣、鬼氣,全部引導到這座山體內。

這就是現在的聖巫山。如果不是聖巫教的門徒,力魄級的武者踏足這裏,即便有解毒丹,也會被這裏濃郁的死亡氣息,沖散真氣,功廢而亡。就算氣魄級的武者,也要元氣大傷,功體廢掉一半。

大周朝一直沒有進攻聖巫教,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山巫教懸崖邊,幾具漆黑的骷髅架子,披着黑袍,默默地站着了。這些骷髅沒有一點頭發,更沒有頭皮。甚至連經絡血管都不到。唯一能證明他們還存在的,就是眼眶中,漆黑的眸子。

這些骷髅架子,就是聖巫教至高無上的太上長老。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揮一揮手,就能撕裂虛空,跺一跺腳,就能裂開大地的地位。

“大帝已經感覺自己的壽元将盡,我感覺到了它的意念,它在召喚我們。”

中央的聖巫教太上長老漆黑的眼睛中,突然暴開一團鬼火,就好像從漫長冥想中,回過神來。他的兩片黑漆漆的颚骨開合,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不知為何,這名太上長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

“這是宿命!從遠古時代,就已經注定的宿命!這一點,十二位大帝,早已明白!”

另一名太上長老也感慨道。

“去吧!!送大帝度過最後的壽命的最後時間!不要讓其他任何人打擾!——把大帝最後的心核,送給宿命之子!”

一個可怕的咆哮聲,突然猙獰可怕的聖巫殿中發出。方圓數百裏內的空間,都在這道可怕的聲音中顫抖,似乎這個人只要開口說句話,就能将方圓數百裏內的空間,震成粉片。

“是,掌教!”

三名聖巫教長老站起身來,恭敬道。聲音一落,三人的身體突然炸成一片巨大的黑霧,三架數萬丈高的骨架,拔地而起,全身濃雲秘密,散發出毀天滅地的氣息。

轟!轟!轟!

虛空接連發出三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空間片片崩塌。三頭巨大的五獄骨皇踏入虛空中,消失不見,身後,破碎的空間慢慢彌合。

“保護他,膽敢傷害宿命之子的,全部殺死!……”

可怕的咆哮聲,轟入虛空深入,傳入到三名太上長老耳中。

“是!……”

三道沙啞的聲音,從空間深處傳來,越來越低,漸漸消失不見。

第 422 章 骨雕

但杜生卻從不曾見過這般逆來順受之人,對方竟是這般陷害與她,甚至這樣毀了他,為何對方竟是如此的無動于衷。

對方當真是杜生見過最癡傻的爛好人!

在得知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杜生便徑直沖到了對面面前,想要問一問這個笨蛋為何如此,卻不想對方見到他後,眼中不曾有絲毫差異,反而恭敬的朝着自己行禮。

“暗衛見過小少爺。”

本就一肚子氣的杜生,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便越是惱怒,對方明明已經被驅逐出暗衛,竟然還這樣自稱,難道他還想要回去繼續任人擺布嗎!當真是一個傻子!

當即臉色一沉,道:“暗衛?本少爺怎麽記得,你已經被遺棄了,已經算不上是什麽暗衛了。”

聽聞杜生這般說,陸當即臉色一僵,跪在地上道:“一日是暗衛,終生是暗衛,就算杜家已經不需要陸了,可陸依舊是杜家的暗衛。”

一句話氣的杜生簡直快要冒煙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傻的人!當即甩袖子離開了房間,發誓自己定不會在管對方的任何事情,可當天晚上杜生便反了悔。

既然對方心心念念還想着要回去當什麽暗衛,那自己若是徹底絕了他的念想便不就好了。

當時杜生不過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一心想的不過是對方浪費了自己這麽長的時間,還讓自己白白生了這一肚子的悶氣,自己若不好好懲治對方一番,便是太過于便宜對方。

于是陸順利的被抹去了暗衛的身份,成功改名為杜衡,成為杜生院中最普通的一名侍衛,這一當就是五年,成年之前,杜生因經脈受損,修為盡毀,被趕出杜家。

杜生記得當初也是一個大雨天,自己一個人蜷縮在一間破廟後,身上全是那些人報複留下的傷口。

又餓又冷,身上連一枚銅錢都沒有,杜生大抵覺得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就算不是今天也不會耽誤太久。

“你說當時若是不曾出現又該有多好。”杜生斜靠在牆壁之上,一遍又一遍回想那夜發生的一切,或許這是他生命之中最美好的回憶了,也或許他在也沒有機會在見到對方。

只希望自己傳信給卿瑤音的消息她能夠收到,能夠順利的将杜衡救出,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眼皮越發沉重,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杜生緊緊将自己蜷縮在一起,神志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街角的盡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黑暗之中并不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只是隐約能夠看到對方穿着一雙湛藍色的長靴,靴子上滿是血污。

窗外陰雨綿綿,顧瑜閑來無事,将往日裏做來練手的幾個骨雕拿了出來,放在手中不斷的摸索,就算神識強大又如何,對于他來說不如觸感讓他感到安心。

門外傳來一陣響動,但很快卻又歸于平靜。

顧瑜頓了頓開口道:“将軍?”

片刻後,身旁響起一聲粗粝之聲:“顧大師,末将有事想要問您。”

顧瑜朝着身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輕輕招手,一把精致的骨湖從一旁飛來,為對方斟滿一杯茶水。

将軍表情微微扭曲片刻後,還是強忍着內心不适坐在顧瑜面前,就算他心中早已經明了,顧瑜愛骨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可當他發現自己做的凳子喝茶用的壺甚至連杯子都是骨頭雕刻之後,将軍立馬覺得自己似乎來錯了。

“大師,您感覺這其中是否和那些人有關系?尤其是這個鎮子着實太過于奇怪……”将軍言語之中難免夾雜着一絲急躁,他迫切想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多的巧合?

他不願相信,始終也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當初你堕落後便失去了消息,而我則是在不久之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成為一個廢人,但在成為廢人之前我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讓他們不得不将我驅逐到此地。”顧瑜手中不斷摸,索着一個白色的小娃娃,笑容平靜,鎮靜模樣讓将軍不斷躁動的心逐漸冷靜下來。

“你知道這是一個被遺棄的大陸,但就算是如此這其中依舊有天道存在,甚至有執法者,只不過這裏執法者遠遠不如曾經那些嚴厲,可也已經足夠,他們并不敢直接動手,就算這其中有他們的手筆,也不過是一些喽啰罷了,我們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大陸的本土居民究竟參與其中多少……”顧瑜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我雖可以在這裏行動如常,但卻依舊不能夠違反天道,只能夠将修為壓制這裏的最高,不然便會直接被送回去。這一點我希望你可以記住。”顧瑜面色沉重,或許是時候讓魇帶着那些孩子離開了。

這是他和那些人之間的事情,不能夠将這些孩子也牽扯其中……

可,他又無法确定,那些人會不會就在等他将那些孩子放走,畢竟那個小娃娃可是地獄之子。

雖不曾有人提醒過,但看小娃娃情況,想必這一點魇應該是清楚地。

地獄之子的出現,無疑會讓那群人不惜一切代價,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

“這段時間,你先将體內的煞氣消化,剩下的事情那群孩子們能夠解決。”顧瑜道。

不管究竟如何,他都不會在退縮。

從頭到尾聽了全程牆角的魇,聽得是雙眼發暈,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自己一點都聽不懂,還有他說的驚天秘密究竟是什麽,魇總覺得顧瑜身上似乎有太多東西不曾告訴自己,似乎除了這些,顧瑜還隐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種感覺讓魇仿佛又回到了那年,自己在地牢之中無盡等待的感覺……

一股莫名的涼意竄上心頭,魇踉踉跄跄跑回房間,卻發現卿瑤音臉色蒼白倒在地上。

“丫頭!丫頭!”卿瑤音脈搏微弱,嘴唇呈現出一種橘粉色,這明顯是毒發時才有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