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4 章 斬左宗!

淩霄這話一出,現場士兵們都是錯愕了,随後他們的臉上就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淩霄擡頭望向高空之中的左宗,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這笑容似乎是在說,“你比我強又怎麽樣?不是照樣要被校長給活活打死?”

左宗身為超脫境強者,目力自然極好,一眼就看到淩霄的表情。

被淩霄斬落手臂,再加上這個極盡嘲諷的嘲諷。

瞬間,左宗的大腦就被無盡的怒火所淹沒了。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必死無疑!”左宗的怒吼聲,從高空之中傳來。

嗖!

左宗将速度最懂到自己知,飛快地朝着淩霄飛去。

他的手上凝聚着恐怖的命魂之力,承載着他的怒火,仿佛要将淩霄轟殺成碎片一般。

一衆士兵們的臉色狂變,他他們能充分感受到左宗那瘋狂的殺意。

淩霄與左宗的距離急速縮短,然而淩霄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平靜。

等到兩人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淩霄猛然擡頭,他的臉上帶着嘲諷地笑容。

左宗口中一聲冷喝,“給我去死!”

“應該要死的人是你!”淩霄冰冷地回應道。

下一刻,左宗的臉色變了。

原本他的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

“破空爪!”淩霄一聲低吼。

一道能夠撕碎世間萬物的利爪,從他指尖激射而出!

相比起之前,這招的殺傷力卻是翻了個倍!完全就不像是同一招似的!

“這個該死的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小子坑我!”左宗心中瘋狂怒吼,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原本他以為淩霄氣息微弱,他如果想殺淩霄,那不是輕輕松松。

卻沒有想到,等待着他的會是這麽恐怖的一招。

利爪帶着無盡的鋒銳之意,筆直地朝着左宗飛去。

當利爪與左宗一接觸到的時候,只聽刺啦一聲,如同布匹撕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吧嗒!

吧嗒!

吧嗒!

血液如同雨點一般,散落下來,将地面染紅。

異界超脫境強者左宗,死!

他的屍體跌落在地,失神的眼眸裏似乎還在訴說着他心中的不解。

“武者,可從來不是單純靠着武力取勝的,腦子同樣很重。”淩霄淡淡地說道。

從始至終,金悟校長沒有出現在現場,淩霄那一句話,只不過是在誘導左宗。

而緊接着的嘲諷,依然是在誘導,讓左宗對他再次發動攻擊。

此前淩霄所展現出來的虛弱半真半假,破空爪對他自然是有一定負擔,但是絕對沒有達到那麽誇張的地步。

真正對淩霄造成巨大負擔的,是之後施展出來的破空爪,這一擊用光了淩霄所有力量。

如果沒能殺死左宗的話,那麽死的人就會是淩霄。

但是幸運的是,命運站在淩霄這邊。

撲通!

淩霄眼前一黑,瞬間倒地。

這時,金悟校長才從遠處趕到現場,當他了解完眼前的狀況之後,整個人都是呆若木雞,被淩霄瘋狂與腹黑所震撼!

第 366 章 腹肌

“寶貝別鬧。”百裏池淵輕笑着拍了拍卿瑤音手感特別好的臀部,并且撫摸了一下。

而對面的女人眼睛都已經快要瞪出來了,她好不容易上街看到了一個自己十分心動的男人,結果現在竟然有人告訴她,自己看上的男人竟然是有主的,這就不好玩了,或者說這樣就非常不好玩了。

“這個男人我看上了,你出多少錢願意賣?”女子驕傲的将頭顱揚起,而她說的話,卻讓百裏池淵有一種想要弄死對方的沖動,簡直沒有見過比對方更加白癡的人類了。

而卿瑤音則是饒有趣味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男人,似乎是在評估自己究竟打算把對方賣多少錢?

或者是考慮一下,把對方賣多錢錢才合适?

“你能出多少?”卿瑤音捏了捏百裏池淵的臉頰,手感一級好,但百裏池淵的臉色在卿瑤音問出那句話後,就變得極其難看。

尤其在他面前還有一個貪婪的女人甬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模樣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按在床上扒光。

這種感覺,很不好,或者說非常不好,讓百裏池淵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或者是想要将自己身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妖精給好好收拾一頓的沖動,而且這種沖動還十分的強烈。

“你這個小白臉是買的吧,二手還是三手?”說着女子還十分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百裏池淵,似乎是在評估對方究竟經過了幾手。

卿瑤音感覺自己的肚皮都要笑破了,一直都聽人說着乾國的民風十分彪悍,而且經常有買賣貌美男子的行為,現在看來這民風不僅僅是一般的彪悍啊,竟然連西祁的皇帝陛下都不打算放過,這民風已經彪悍到了極致。

只不過現在正在被評估的皇帝陛下一點也不開心。

“一手貨,我給開的光。”卿瑤音十分得意的又親了百裏池淵一口,而對方的憤怒就在這一個親吻裏面變得微不足道,于是也就無形的默認了對方的胡作非為。

不就是愛玩了一些嗎,自己寵着就好了。

“呦吼。”女子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從一旁拉過了一個古銅色肌膚的男子,并且十分得意的拉開了對方的衣衫在他的腹肌上面摸了一把。

“我用這個跟你換怎樣?他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了。”女子炫耀的望着卿瑤音,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望向她的目光究竟有多麽深情。

那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相愛多年的人。

卿瑤音挑眉,這又是一場充滿了八卦的愛情故事,或許其中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為人知的。

“我喜歡腹肌漂亮的,你這個腹肌超級好看啊。”卿瑤音壞笑着着望向對方的腹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坐在百裏池淵的懷裏,或許他真的會伸手上去,好好的摸一摸對方的腹肌。

可就算是這樣,聽到自己的女人稱贊別人的腹肌好看,百裏池淵依舊吃醋的要命,甚至大有一副想要好好收拾對方的樣子,只不過卿瑤音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慫恿對方将衣衫拉的在開一點,好讓她能夠看到更多地腹肌。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還抱着想要讓對方羨慕嫉妒自己想法的女子,竟是在一瞬間并不願意這樣做了。

“不換了不換了!”女子拉着那人連忙離開了只留下卿瑤音靠在百裏池淵的懷中笑的渾身發顫,他就沒有發現過這麽好玩的人。

笑的開懷的卿瑤音,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究竟是多麽危險,尤其是一旁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女人。

“他的腹肌很好看?”百裏池淵暗戳戳的聲音,在卿瑤音耳邊響起,卿瑤音渾身一顫,露出一抹不是吧的表情,可憐巴巴的望着百裏池淵。

“那啥,其實吧,你的更好看。”卿瑤音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詞,甚至還十分乖巧的朝着對方笑了笑,一副我真的很乖,我真的沒有怎麽樣的模樣,看的百裏池淵越發的火大,最後也只能夠将這小丫頭狠狠吻了兩口解恨這才松開了嘴巴。

而此時的卿瑤音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這邊吻得親密,而另外一邊,幾個中年婦女将天穹團團圍住,肥肉堆積在臉上的模樣,着實已經在影響天穹的進食。

他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銀衣,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當真想要讓人将他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尤其是幾位母愛泛濫中年婦女,早已經恨不得撲上去,對天穹那樣又這樣了。

銀衣冷笑着摸上了,天穹的耳朵,就像是在撫摸他獸性的耳朵一般,不停的揉捏,甚至還輕輕的用直接剮蹭。

不過是片刻,便看到天穹顫抖着依靠在銀衣的懷中,喉嚨之中發出小聲的咕嚕聲,就像是一只被摸舒服的大狗一樣。

看到這一幕,幾位中年婦女更加激動了,而銀衣則是繼續撫摸,直到天穹可憐巴巴的抱着她哀求,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大海一樣。

“乖。”在衆目睽睽之下,銀衣毫不猶豫的抱着自家小狼崽子上樓了,只留下一群想要開口,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中年大媽在風中淩亂。

于是她們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二十二身上,畢竟二十二一張娃娃臉還是長得很容易激發母性光輝的,對此杜生無奈嘆息一聲,叫了一分清淡的飯菜也上了樓,就這樣将剛剛失戀的小二十二丢在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之中。

“主母!”小二十二可憐巴巴的看着卿瑤音,那眼睛紅丢丢的,簡直就是惹人疼愛的模樣,

對此卿瑤音看了看百裏池淵,又看了看二十二,然後猛地抱住了百裏池淵大爺的腦袋。

“我們下一次坐雅間吧。”卿瑤音十分認真的看着百裏池淵,而對方則是冷笑一聲,似乎對于卿瑤音的提議一點也不贊同。

或者說是用此來表達百裏池淵的不屑,畢竟對于百裏池淵這樣一個龜毛到家的人來說,讓他在大廳吃飯,是多麽丢臉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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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3 章 ∶劉傳發之死

第三百六十二章∶劉傳發之死

“孟菲姐,那兩個人…怎麽還拖着麻袋?”

借着夜幕與草叢的掩護,方敏待看清了街道上那兩個拖着麻袋的人後便不由自主的朝她身邊的孟菲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實際上小鎮裏有人這自然很正常,可唯一讓她不理解的是為什麽這兩個人還一人拖着一個麻袋呢?

待聽到方敏的疑問後孟菲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過她卻知道最好還是不要被前方的那兩個男人發現的好,雖然目前是黑夜,視野也不怎麽清晰,可她卻借助着民宅的燈光大體看清了這兩個男人的樣貌,這兩人其中一個樣貌斯文還戴一副眼鏡給人的第一印象感覺還不錯,不過…不過和那個眼鏡男走在一起的光頭大漢卻是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這也正是孟菲之所以選擇隐藏的主要原因。

孟菲在搖過頭後又示意方敏不要說話以免被對方察覺,随後她們就看到…那兩個人在走到另一側的樹林邊緣後便紛紛把手裏的麻袋丢棄在了那裏,接下來兩人似乎又站在原地交談了幾句,由于距離較遠的關系孟菲也聽不到是在說些什麽,二人在交談了幾句後便順着原路返回,很快兩人的身影便重新消失在了街道遠處的夜幕之中。.

待二人離開後,孟菲腦海裏的那股疑惑也促使她情不自禁的從地面上起身,同時朝對面樹林邊緣的那兩個麻袋走去,而同樣感到好奇的方敏也是緊随其後的跟在了她的後面。(作者公告:本書《地獄輪回站》正版只存在于縱橫中文網,其他網站的皆是盜版,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遠離盜版,謝謝。)

很快,當二女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兩個麻袋旁定睛一看,下一秒孟菲的背嵴剎那間就是一陣發寒!方敏則更是差一點驚叫起來,幸虧一旁的孟菲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才沒有讓她的高分貝聲音響徹這寂靜的小鎮,至于二女為什麽會有如此反應,那是因為面前的這兩個麻袋雖然沒有被打開,但那濃烈的血腥氣卻是深深地刺激着二人的鼻腔,同時那布滿了整個麻袋的血液更是時不時的從裏面滲出!很明顯…麻袋已經沒有打開的必要了!估計就算傻子都可以猜得出裏面裝的是什麽鬼東西了!.

頃刻之間,面色蒼白的孟菲就對之前那兩個男人下了一個變态殺人狂的判定!在聯想到之前白天她們在山林裏所碰到的那堆碎屍,經過一番推敲,這一刻不要說孟菲就算是方敏也認為那堆碎屍也正是剛剛那兩個男人幹的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鎮子裏竟然會有兩個變态殺人狂!

“孟菲姐…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要不咱們快逃吧?”

待得知鎮裏有殺人狂後,方敏的身體終于在一次打起了哆嗦,同時因恐懼過度說出的話也開始結結巴巴,然這一次同樣冷汗直流的孟菲卻并沒有贊同方敏的建議,只是在搖了搖頭後對她解釋道“不行!奔波了整整一天現在的我們可是又累又餓,根本就很難堅持下去了,如果我們逃離這裏的話…那麽沒吃沒喝的我們最終也只會餓死在山林裏,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進鎮子找一戶人家住下呢,根據我的判斷這個鎮子的規模雖然不大但至少近千人還是有的,只要我們記住那兩個變态殺人狂的外貌盡量不要被他們看到,我想鎮裏有那麽多居民殺人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吧?堅持幾天後想必等到救援的人來我們便徹底安全了。”

孟菲的這番話果然成功說服了恐懼中的方敏,不過…

“咦?劉傳發呢?”

不錯,當二女說商議完這一切後孟非才忽然發現目前只有她們兩人在這裏,而之前一直和她們呆在一起的劉傳發不知什麽時候卻是不見了!?

“不對啊,我記得幾分鐘前咱們在草叢後的時候劉傳發還蹲在咱倆的後面呢,這家夥難道剛才沒跟來而是依舊在躲在對面的草叢裏?”

待方敏說完後,孟菲就立刻帶頭朝着對面的草叢奔去,不錯,其實仔細想一想方敏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就算平時在公司裏她這名副手的存在感就很低,同時也膽小怕事,或許也真如方敏說的那樣因膽小而沒有跟過來呢。

很快,一邊在心裏暗罵劉傳發膽小一邊急匆匆回返的孟菲便連同方敏一起回到了剛才的那處草叢,只是待二人返回後卻并沒有看到劉傳發的身影。

看到草叢裏竟是空無一人後,一時間孟菲與方敏都是微微一愣,這劉傳發怎麽不見了?

“劉傳發?你在哪裏?”.

心下疑惑的二女走進了草叢搜索起來,一邊搜索還一邊低聲呼喚着劉傳發的名字,先不談這時候孟菲在想些什麽,反正這一刻的方敏卻是在心裏把劉傳發給罵了個數萬次!她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的膽子竟然真的比女人還小,平常慫不說這關鍵時刻居然還跑了…

所以越想越氣的方敏最終忍不住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的低聲罵了起來“劉傳發,你死哪裏去了…你…”

忽然間,方敏的這句話卻是戛然而止!那是因為剛剛在搜索的過程中她的左腿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東西,并且這個東西從腿上所傳給她的觸感也是完全與樹枝或是雜草不同,所以心下疑惑的她便趕忙低下頭看向了腳下,然而下一秒…

“呀啊啊啊啊啊啊!!!”

剎那之間!一聲凄厲的尖叫聲竟是在這一刻猛然從方敏的口中發出!同時她的臉孔也是在這一刻露出了恐懼到極點的表情!

因為…在她的腳邊…赫然正是一團被堆成了一座小丘的碎肉!而在碎肉堆的最上方則正是劉傳發那死不瞑目的猙獰頭顱!

劉傳發的人頭此刻就這樣面朝方敏的瞪着她!他的一雙眼睛早已瞪到了極限甚至幾乎要突出眼眶,其面容也是扭曲到了極點,在這漆黑無比的黑夜裏,突然出現的劉傳發那恐怖的人頭就這樣與方敏對視着!!!

未完待續…

第 374 章 策反偶遇

沒錯!這拍江明的非是旁人,正是那和金靈赤練神同系卻不同宗的西山派派主,珈藍昆侖佛,多羅斑奴!

這家夥為啥會出現這兒?那幾個雨花派的門長,堵截江明又是咋回事?這裏面頗有一番來龍去脈!

按照五位門長的原計劃,追殺江明,也是半路截殺,倘若追不上……那也就算了!反正他接的是一個必死的任務,既然已經進了死亡谷,決然沒有在門口等的道理!因為按照他們的邏輯,江明是肯定不會從這死亡谷裏出來的!

一切……還要從多羅斑奴,降服這五位雨華派的門長說起!

這五位雨華派門長,倒黴催的被江明引到了南山別墅,遇見了多羅斑奴!縱然北冥玄武陣精悍絕倫,爆發出了完全不屬于他們這個層次的防禦力!但還是架不住金丹靈尊後期的多羅斑奴窮追猛打!

尤其是…..沈滄海在下面使了個絆子,開閘防水,北冥玄武陣瓦解,這五個倒黴蛋頃刻間被擒獲,落了後娘的手!

先胖揍一頓殺威!然後再威逼利誘,這些肯定是少不了的!和沈滄海那種原則性極強的人不同,這幾個慫貨,沒怎麽打就哭爹喊娘求饒了!故而…..叛節過程并不複雜!在崇尚“實力就是道理”的雨華派,沒什麽事情……是狠揍一頓不能解決的!

這幾個家夥乖乖的跪在地上,吃下了多羅斑奴大師賞賜的“金顆粒”,這東西跟“生死符”一樣!倘若不按照主人的意願行事,就算遠隔千山萬裏,也能瞬間要了你的命,把你炸成齑粉!

另外,它還有“竊聽查視”的功能!可以讓主人随時随地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其實這種毒招,也就對這些慫貨管用,換做沈滄海,就算被炸成渣子,也不會給多羅斑奴賣命的!

要說…..多羅斑奴貴為金丹靈尊!本領高強!為啥就不能像人家三首鼠魔,當初迷惑墨墨時那般,直接玩控心術,改變俘虜的愛好取向,讓人家“發自內心”的愛上……并效忠自己呢?

那是因為,獸修發展的階段不同,法術的作用也不一樣!

在1000年以前的時候,大家都比較喜歡玩法術,控個心啊,催個眠啊,掃描個“激光筆”啊之類!但是到了1000年以後,法術的威力漸漸淡化,功法系統拿到了臺面兒上。到了三難聖獸中期和後期,開始強化五行修煉的時候,更是沒人再用什麽法術了!

這個其實也很好理解!獸修幾千年的履歷,和人生幾十年差不多!小孩子的時候,你可以騙騙他。等到了十七八歲以後,這人…..就很難騙了!別以為小孩子沒思想,他也是有腦子的。

像雨華派的這幾個門長,他們等同于人類三十五六歲的時候,最是精明睿智!你想騙他……根本不好騙,只能威逼利誘!當然…..這種類比也不盡然,也有那種活到了60歲也被騙的,只是說法術這一塊,到了後期基本上也就沒人再用了!那是十歲以下小孩子才耍的把戲!

原本事已至此!那這五位門長也就該幹啥幹啥去!繼續去南方柬國執行任務就行了,為啥又會和多羅斑奴一起出現在大西南呢?目的…..可絕不是為了追殺江明!

金靈赤練神,人家在漠北荒原待的好好的,突破金丹靈尊大圓滿的進程到了關鍵時刻!突然接到宗主任務,讓他去南方收編蠱神秘境!這家夥離那麽遠…..也只得乖乖前往,留下了自己的靈寵繼續看護丹爐。

那你多羅斑奴,也別在溫柔鄉裏摟着美女睡大覺了!他也接到了頂頭上司,赤霄宗宗主的任務,讓他去更加西南的緬國原始叢林中,收編那裏的六道摩柯佛,以及其手下的諸多僧衆!

那個是非常大的野修宗派,其規模……都快趕上中土第一大野派……蓮花派了!在獸修界的眼中,沒有什麽國家之分,只有五行之別!像這種優秀的木屬性“民營企業家”,一定要收編過來,為新的木脈搭建,打好基礎!

類似诏安收編這種重大項目,你肯定得找有頭有臉的人出面談才行!不能什麽阿貓阿狗也派去!同為佛門出家弟子,又是身份貴重的一派之主,這诏安六道摩柯佛的工作,責無旁貸的落在了多羅斑奴的頭上!

至于……為啥要帶上雨華派的那幾個渣渣,目的也是很明顯的!就是為了彰顯金脈萬衆歸心!人心向背!讓六道摩柯佛也看看,不光是火脈,就連水脈的諸多弟子,也都心向金脈,歸為一統了!

其實…..也不光金靈赤練神和多羅斑奴兩位派主!一脈三系,九宗二十七派!金脈和火脈一共派出去了十五位身份顯赫的派主!游說天下木脈野修,陳說利害,拉攏勾搭,忽悠組建新的木脈二十七派。為北冥壽誕之日,調虎離山,齊齊發兵攻打木脈各宗做準備!

也就是說……所謂蠱神秘境中的一幹蠱修女神,就算最後陰謀得逞,所得到的名份,也只是一個派。不會像金靈赤練神所說,新“公司”,前景廣闊,機會多多……到時候當個宗主都沒問題!大包大攬的瞎逼忽悠!

其實渣男都是這樣,為了騙女人,許下許多不切實際的重諾,無外乎是想多占占便宜!這貨…..要是不貪戀酒色,和人家談好後就走,也不至于那麽高的身份……稀裏糊塗的殒命于蠱神嶺!

蠱神秘境挨着緬國,而多羅斑奴帶着雨華派的五位門長,也要去緬國,完全是順路,巧合在一條直線上!

多羅斑奴的意思是,路過了死亡谷,一定要去看看金靈赤練神。他知道…..這條老毒蛇也是個色中餓鬼,不在裏面玩上幾天幾夜是不會走的,兄弟倆正好碰碰頭聊一聊。

另外,也有一番賣弄戰果的意思!讓金靈赤練神也看看……自己已經成功策反了五位禦海系北冥宗的門長,如此一來……想要打破北冥宗的城防,豈不是輕而易舉?

五個北冥宗的走狗!覺得這天下的事…….可咋說呢?要和主子去的地方,還正好是那紫陽小貓執行任務的所在!

紫麒麟給他安排的任務,可真是難出了一定境界,不但要鬥裏面的三難聖獸大圓滿蠱神,還要面對诏安蠱神的金脈大能……金靈赤練神的洗禮。這哥們兒死的,其實也算是值了!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是,江明不但沒死!還從蠱神秘境裏鑽了出來!不用說…..一定是他們最早先設想的那樣,第二個哈拉誕生了!

狗日的……又要拖上幾十年不完成任務耍死狗!既然落在了我們哥兒幾個手裏,焉能有你的活路?

其實…..多羅斑奴和五位雨華派的門長,在江明和土狐貍抱拳道別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他了!

簡單的向主子彙報了一下這貨的來歷!這五位門長,一是想洩私憤,二來,也想當着多羅斑奴的面,殺一個北冥宗的人表忠心。故而便向多羅斑奴請示…..由他們五個來消滅這個小雜碎!

多羅斑奴,一看江明的那個樣子!2500年的渣渣!真是毫無利用價值!這種貨,随便一抓一大把,他們想殺,就由他們去吧。只是這小家夥的法器不錯,北冥宗和禦海系真是亂套了,賞罰不明,配給不公,這樣的貨色也配擁有金丹靈尊初期的法器!

另外,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多羅斑奴也更看不起這五個門長,殺一個2500年的渣渣,還要五個人一起上,真是群草包廢物!看來…..北冥宗乃至整個水脈的覆滅…..實屬天意!像沈滄海這樣的硬漢,真是越來越少了!

第 364 章 救命恩人

“呵呵,我說李翺啊,如今你也是太過聳人聽聞了吧?”

聽到了李翺的理由之後,那林啓明不但是沒有相信,反而是沖那李翺冷笑了起來。

而此時那李翺可是遠遠沒有料到,這個以往和藹可親的林啓明,如今居然會對他冷笑,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李翺也随即沒有給那林啓明好臉色,直接沖那林啓明說道:“行了林老板,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會信任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人,但是我李翺告訴你,如今你若是聽信了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的鬼話,他們總有一天會害死你的,不是我李翺聳人聽聞,而是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太過嚣張跋扈,我看你也是在這一帶的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麽久,難道你就看不出來這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的詭計嗎?難道你就不會看人嗎?你如今真的是令我太失望了”

李翺說着便離開了這個林啓明的辦公室。

而此時那林啓明,雖然是看着李翺離去的背影,想要勸阻李翺,但是後來又想着,自己再怎麽說,也是那堂堂的大老板,如今若是自己勸阻了李翺,那自己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嗎?

如果讓其他的人知道了,自己一個他堂堂的大老板,去阻攔一個大學生,那自己還有和臉面在繼續混社會呢?

因此想到此處,那林啓明也就是任由李翺離開了,而此時那李翺離開之後,剛一出門口,便見到那老煙槍俱樂部等球員,沖他冷笑不已。

本來那李翺心中就非常生氣,如今看到這些球員,居然敢這般的沖自己冷笑,那李翺如何能忍,因此一個箭步,便立即是沖到了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面前。

随後立即沖着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罵道:“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兩面三刀之人,我就問你,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欺騙了我們的林啓明老板呢?”

“哈哈”

聽聞了李翺此話之後,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包括那名隊長全都是開始了捧腹大笑。

“什麽,你們居然還敢在我面前狂笑?”

“呵呵,不錯,我們就是要在你的面前狂笑,怎麽樣呢?我告訴你李翺,我們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球員,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你以為你先前欺騙我們說,你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我們就會信你嗎?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對了,你說你是老板,那我再問你,既然你是老板,那為什麽如今你不能阻止我們加入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就是啊,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來阻止我們啊,我們特別的希望你阻止我們,來啊,來啊”

“哈哈”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立即沖那李翺開始了挑釁。

而此時那李翺怒不可遏之下,立即沖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展開了攻擊。

要知道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可是李翺的地盤,再加上那李翺的功夫高超,因此沒過多久,便将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給全都擊敗了。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可是沒曾料到,這個李翺居然會這麽的厲害,因此也是心中一驚,而此時未等李翺反應過來,忽然是一道人影檔在了李翺和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身前。

此時那李翺定睛一看,當即是更加生氣了,原來這個阻止他繼續攻擊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的,就是那林啓明。

因此這李翺立即沖林啓明,沒有好臉色的問道:“我說林啓明啊,如今你為何要阻攔我呢?先前我不讓你收留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球員,但是你絲毫不聽如,今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你居然還敢阻攔我,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将我李翺放在眼裏吧?”

“呵呵,我說李翺啊”

此時那林啓明聽到了李翺的出言不遜,也是心中有些生氣,随即也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如今你說我對你嚣張跋扈,那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對我也是不尊重呢?再怎麽說我也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而你不過是一個球員,雖然說我們一開始就認識了,雖然說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你也有股份,但是公平的來說,你的股份卻并沒有我的多,因此你如今即便是嚣張跋扈,你也得聽我的,如果你不聽我的,那我林啓明就只能将你開出隊伍了,畢竟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是一個大家庭,不允許更衣室球員們的影響力,超過我們球隊的高層,你明白了嗎?”

聽聞林啓明如今的話語,那李翺心中更加的惱怒了,于是立即一個飛身,立即便沖那林啓明說道:“行啊,你牛逼,你給我等着吧,我以後都不再你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了,你們愛誰誰”

此時那李翺惱羞成怒之下,立即是離開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而此時那林啓明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李翺如今的脾氣居然會這名暴躁,居然會離開自己的小男孩兒俱樂部。

要知道這個李翺,可是最喜歡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啊,因此如今這個林啓明也是無可奈何。

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為了繼續讓林啓明信任他們,于是立即便沖那林啓明說道:“我說林啓明老板啊,如今你為了我們,居然讓球隊的當家球星李翺,離開了小男孩兒俱樂部,這可是讓我們都非常汗顏啊,因此我們現在就離開,你可千萬不能讓李翺這個當家球星離開啊,如果說小男孩兒俱樂部沒有了李翺坐鎮,那以後可怎麽辦呢,我們這就走”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自己身後的球員準備離開,要知道這還是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的欲擒故縱,他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再次欺騙這個林啓明,讓那林啓明知道他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隊長,可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而此時那林啓明,雖然不想讓李翺離開小男孩兒俱樂部,但是他也不能這樣讓自己的救命恩人離開啊。

第 362 章 毒死器靈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五獄峰在靠近的剎那,突然暴漲,化為一片山峰,重重地砸在“古巫頭顱”。兩件地元法器,一件是中品頂峰的地元法器,一件是上品地元法器,按道理,後者要比前者強。

但兩者撞在一起,結果卻大出意外。

“唳!——”

古巫頭顱的器靈,發出一聲瀕死的尖叫,那尖叫撕心裂肺,如一箭穿雲,射入雲中。

“不好!”

聖巫教大長老大驚失色,連忙骨手一招,要把這将上品法器速度招回。光芒一閃,“古巫頭顱”立即飛到他的手中。

這件上品地元法器,顏色黝黑,一動不動。裏面的器靈,居然是直接被“水獄峰”毒死了。

“完了!”

感覺到和“古巫頭顱”的一絲聯系,被強行切斷,大長老心若死灰,手腳發涼。他也沒想到,方雲的法器居然如此惡毒,居然直接把一件上品地元法器的器靈,給弄沒了。

哪怕是重傷,那也最少留一口氣啊!

“方雲,我們聖巫教和你,不共戴天!”

大長老憤怒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因為過于憤怒,他的聲音都變得顫抖。

“是嗎?既然不同戴天,那我只好将來領兵,把聖巫教給滅了!”

方雲淡然道,一個山岳挪移大法,立即避過了七條火鞭和五片炎流,落在遠處一座山頂上。同時大手一招,收回了五獄峰。

匆匆交手後,方雲心中大定。除了大長老外,其他幾名長老,都是八龍到十龍之力左右的修為。

至于聖巫教大長,原本可能有十六條天龍之力左右,不過,和冥王太子交手後,受了重傷。現在都還沒恢複,只有十四條天龍之力左右,倒還在方雲承受的範圍之內。

聖巫教功法,極為霸道,極喜歡掠奪別人的精氣血肉。宗派界的修士,在他們眼中,就是一顆顆人形丹藥。靠着這種掠奪別人精氣血肉的方法,聖巫教的功法,提升挺快。

連帶的,聖巫教長老的實力,也比一些正道宗派長老高明。

“別讓他跑了!”

幾名長老身軀一晃,立即指揮五頭上古炎魔追了過去。至于,聖巫教大長老,更是怒火中燒。好好一件上品地元法器的器靈被毒死了,叫他如何能忍!

“聖巫大咒!”

大長老怒喝一聲,化出一只巫咒閃爍的巨大骨手,抓出向方雲。

山峰之巅,方雲這一次并沒有逃跑,而是站在山巅,臉露譏諷,靜靜地等着五人。就在五人快要靠近的一剎那,方雲突然暴喝一聲:“地變之法!”

“吼!——”

一股暴戾、可怖的氣息,突然山頂上爆發出來。方雲原本有十二條天龍之力,但現在,力量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攀升。

十二條天龍之力,十五條天龍之力……十八條天龍之力!

在十八條天龍之力地方,方雲的氣息停止了攀升。

“地變之法”,是一門将武者與兇獸結合的特殊法門。施展這種方法,武者一般能獲得遠超自己和對應兇獸的能力。但這種提升,并不是沒有限制的。

上古兇獸“蜚”,地煞兇獸榜排名第六十三,地位是比較墊底的。它本身的天賦,限制了這種兇獸的實力上限。

十八天龍之力,等于兩個九龍之力,這已經是“蜚”的極限了。天賦如此,再也沒法提升。哪怕方雲本身都有十二條天龍之力了。

不過,雖然只有十八條天龍之力,但要對付聖巫教一幹人,已經足夠了。

“不好!快走!”

看到方雲搖身一晃,變成一頭龐大的上古兇獸,聖巫教大長老臉色立即一片慘白。如果他不是被冥王太子重傷,上品法器也完好無損,要對抗一頭十八龍之力的兇獸,倒也并不是不可能。但現在,只有逃避一途了。

“可恨啊,可恨!又被他利用了!”

大長老又悔又氣,如果有能力,他會選擇,一口從方雲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又上當了!”

其他四名長老,心裏痛苦的悲鳴一聲。

“蜚”是上古兇獸不假,不過,這頭兇獸可還沒達到禦空飛行的地步。方雲佯敗後退,落到一座山頂,正是要讓他們怒火沖頂,沖過去後,正好讓他施展地變之法。

五名長老來得急,去得更急。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麽奸詐!

“你們還跑得了嗎!”

方雲爆喝以一聲,以十八龍之力,祭出了“五獄峰”。

“嘩啦!”

天空驟然一暗,随後一片巨大的黑色旋渦,将所有的聖巫教長老包裹在內。緊接着,震耳的海浪聲中,無窮無盡的黑色海水,從四面八方奔湧過來。

“小心,有毒!”

大長老眼眶暴睜,驚聲大叫道。

他的見識畢現不同凡響,這片黑色海水,立即讓他們聯想到了,遇到冥王太子時,那片一望無際的黑色大海。他清楚記得,裏面飄浮着無數的黑色屍骸。而且,他還從這片黑色海水中,聞到了一股毒霧的氣味。

當初方雲在毒霧中吸納天地元氣,攀升力量,引去了無數人。大長老幾個人,當時隔得不遠。清清楚楚地看到幾條人影,沖進去後,瞬間化為白骨,被沼澤裏的毒獸吞吃。

“原來,我那器靈,是被他毒死的!”

這一剎那,大長老腦海裏突然無比的清楚,一瞬間,突然就想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的器靈,死得這麽快了。

“這頭骷髅架子,倒是有些見識。我才剛剛祭出五獄峰,他就知道,這裏面有劇毒。”

方雲見大長老這麽老辣,也微微吃了一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遲了。他苦心把他們引到這裏來,為的就是現在。

“水獄峰,給我統統祭煉了,化成泥水!”

天空中,濤聲隆隆,黑色的海水遮天蔽日,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同時一道道水流,不斷的刷了過來,似乎要把這些聖巫教的長老,全部“唰”入其中。

“上古炎魔!用上古炎魔開路,快!”

厲喝一聲,大長老首先飛出了自己的上古炎魔。同一時間,其他四頭上古炎魔飛出。五頭上古炎魔火焰熊熊,身高百丈,聯合組成一個球體,将五名聖巫教長老包裹在內,飛速向上飛去。

四面八方流過來的海水,迅速被五頭上古炎魔合力用火焰,逼了回去。

上古炎魔的火焰,雖然不如窮奇那麽可怕,但重要持續,可以綿綿不斷的承發。生死關頭,衆人也顧不得其他,滾滾的內力,拼命的往上古炎魔身上輸送過去。

黑色海水化成的旋渦中,白汽蒸騰,大片的海水被蒸發掉。

“這麽簡單就想逃跑,哪有可有!”

方雲冷哼一聲,十八龍之力的一記“大力神魔掌”出手。方雲以大力神魔掌,操控漫天海水,向炎魔擠壓了過去。

“轟!”

上古炎魔雖然厲害,但也擋不住方雲十八條天龍之力,發出的一記“大力神魔掌”。五頭上古炎魔悲鳴一聲,瞬間火熄被打滅。同時黑色的海水倒灌,五頭上古炎魔的器靈,直接被毒死。

光芒一閃,五頭上古炎魔化為一顆碩大的珠子,這顆珠子一炸,又化為一十二粒白骨珠。

沒了十二頭白骨珠遮掩,幾名聖巫教長老,被五獄峰的海水一唰,在水獄峰裏轉了幾圈,立即化為泥水。

“等一等,不要殺我!”

一聲嚎叫,從五獄峰裏傳來。

“啪!”

黑色旋渦一彈,聖巫教長老立即被彈了出來。他身上已經沒有皮了,只有幾根骨頭,用筋連着。同一時間,一個空間袋從黑色旋渦中飛出,落向方雲。

“水獄峰”有“腐蝕”和“劇毒”兩種能力。在封入器靈之後,這兩項能力,完全是控制由心。想要只腐蝕,而不中毒,并不是很難。

方雲身軀一晃,收了兇獸化身,然後一把接住空間袋,随手收入懷中,然後從容不迫的向聖巫教大長老走去。

聖巫教的功法,玄奧在于骨頭。為了防止這位聖巫教大長老搞鬼,方雲直接拿海水,幫他唰了又唰,直到骨骼刷成黑色,縮了一圈,這才彈了出來。

現在的聖巫教大長老,也就跟個普通人一樣。想逃,那是沒門了。

“大長老,說吧。想要保命,秘密要大,要夠好,能不能保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方雲一臉戲谑道。

這幾個聖巫教的長老,偷偷逮了他的“乾元玄豹”,還透過“乾元玄豹”的靈魂,跟蹤他。想要把他唰去血肉,滋補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及時,驅虎吞狼,讓他們和冥王太子鬥。又被冥王太子重傷,讓他們無瑕追殺自己,恐怕今天自己就要躺在這裏了。

聖巫教大長老狠狠地看了一眼方雲,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

“大長老,你再這麽不識時務。說不得,我就只能殺了你。讓你陪着你的秘密入土了。”

方雲倒是不以為意。

怨毒是最常見的眼視之意,一般有這種眼神,說明對手确确實實打不過自己,只能用眼神來殺。

第 374 章 :劍過天笏峰

截流的大江在足下翻湧,被周貞月的劍意凝成堅冰。

柳珺卓雪白的上裳濺着煙塵,左胸處,血正緩緩暈開着,如一朵刺繡的牡丹,妖冶地壓在雪堆上。

觸目驚心的斷峰旁,兩位劍閣最強的女子立在石塊和冰渣上,瞳孔已被白晝似的劍奪去了光。

因為尚是夜裏,所以劍光亮起處雖與這裏隔得極遠,卻也明亮得刺目。

“怎麽會……”柳珺卓握着半截焦枯竹劍,呢喃自語。

周貞月率先反應過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雙眉驟厲,宛若狹刀。

咔嚓!

周貞月足下的玄冰瞬間崩碎,她踩破江面,身影拔地,化作了一道虹影,朝着東面飛去。

柳珺卓捂着胸口的傷,她來不得等傷勢愈合,凝了一口氣,也要起身追去。

就在此時,黑魆魆的群峰間,金光似瞳孔睜開,将黑夜瞬息點亮。

“師姐小心!”柳珺卓心道不妙,出聲提醒。

周貞月亦感受到了有一道箭光迫近了自己。

但她自信身形如電,哪怕是世上最好的弓箭手,也不可能射中全力施展身法的自己。

可事情再度超乎了她的預料。

眨眼之間,飛速旋轉的箭簇已凝上了刺目金光,撲至面前。

她的護體劍意與箭氣對撞,炸出了火花般的金芒,将她寒霜似的眉目照得宛若金綢。

周貞月遠比柳珺卓冷靜更多。

她無法理解這一箭,但她的劍已本能地跳了出去,精準地截住了箭尖。

“斷!”周貞月厲喝一聲。

兩道赤色的火光左右蔓延開來,化作交錯的十字,斬向了這支箭。

這支金箭也被瞬間摧毀,化作了碎片,劍氣的餘波将足下的山頭斬裂。

周貞月回憶着箭的來勢,檀口輕張,吐出了一把無柄的飛劍,劃破蒼穹,向着箭來的方向刺去,劍光如憑空出現的纖細銀弦,筆直得恐怖,足以刺穿任何人的血肉與骨頭。

劍鋒飛去,無功而返,嗡然一鳴。

周貞月更覺不可思議。

這支箭究竟是怎麽射到自己面前的?

一箭之間,柳珺卓也已跟來,她們交換了個神色,皆壓下心中的震惑,禦劍飛向了東方,去支援兩位師弟。

天笏峰間,大浪奔流。

寧長久遙望着寒氣稀薄的峰頂,看着兩道身影皆向着東邊飛去,他松了口氣,喚出金烏,吞下了神弓,接着随手揮出幾道劍氣,斬下數根修竹,捆綁成筏。

劍閣的布置心思缜密,他若用靈力禦劍,很有可能會被察覺。

竹筏很快做好,他眼前的江道是入河口,水是向着天笏峰的方向奔流的,他坐在竹筏上,悄無聲息地渡江而去,走的便是靠近柳珺卓的那一條。

現在她已被司命支開,他可以暢通無阻地從此處經過。

江水推着他撞入了幽暗的群峰之間,如一葉飄萍。

他閉着眼,太陰之目卻始終開着,注視着司命那邊的情形,随時準備着拉弓援助。

東方,黎明的光已經退去。

黑暗籠罩之下,殺意卻以更恐怖的速度蔓延了開來。

轟轟轟的炸響聲裏,鬼斧神工的山頭一座接着一座地炸裂,碎石高速飛濺,每一塊都像是殺人的刀。

三道身影在其中穿梭着,劍意好似憑空虛斬的刀刃,相互觸及,在向下崩墜的亂石中鳴響着,像是一個個炸開的金屬鞭炮。

三師兄與四師兄的落敗比他們想象中更快。

司命是真正五道頂點的修道者,這世間除了那鳳毛麟角的幾位妖王,真仙,誰還有與她問劍的資格?當初洛書樓的七樓主,便是直接被她斬殺在了通劫峰上。

司命的身影驕傲而鋒利地穿梭着。

郁壘劍握在她的手中,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光,劍鋒過處,下墜的石頭忽快忽慢,在錯亂的平衡中形成了巧妙的韻調。

她先後與金翅大鵬戰,與九靈元聖戰,這兩者皆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是站在五道巅峰的強者,窺見生死的大精彩後,這等晚輩的五道之劍,豈能再入她目?

司命冰眸亮起,充盈劍氣,她的神袍之後,寒月勾勒,照得她發如冰絲。

三師兄與四師兄疲于抵抗,劍閣的規矩和驕傲使得他們無法抽身撤走,但司命壓來的劍如山如海,比當初大師姐訓劍之時更強。

明明只是天下第四,為何能有這般恐怖的劍意?

司命看着遠處奔來的劍光,淡然一笑。

似幽冥融入夜色,司命的身影頃刻消失不見。

肉眼無法捕捉的剎那裏,三師兄的劍被折成了兩斷,袍袖撕裂,身體中劍倒飛,被接踵而來的亂石砸上,節節敗退。

四師兄則更慘,他的胸膛結結實實地中了一劍,撞飛的身影宛若閃電,直勾勾地劈在了山頭上。

劍入小腹,把他釘在了崖壁上。

他肉身泛起裂紋,身後的崖壁更是直接崩碎,連同他的身軀一同墜入江中。

“師弟!”三師兄咬牙切齒,嘶喊了一句。

司命的劍卻又逼到了面前。

三師兄劍已斷,他皺緊了眉頭,想要直接伸手,以自身的劍骨鎖住此劍。

撲哧!

劍骨未能鎖住這柄劍。

劍刺穿了手掌,向着自己的眉心射來。

他感知不到疼痛,唯有瞳孔驟縮,從未接近過死亡的他,第一次品嘗到這位味道,心中的恐懼險些将道心撕碎。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當空落下,截住了這柄劍。

周貞月已經趕到,柳珺卓緊随其後。

柳珺卓看着江水亂石中狼狽爬起的四師弟和手背洞穿的三師弟,知道他們短時間已沒有了作戰的能力。

瞬間擊潰兩位五道強者,柳珺卓扪心自問不可能做到。

天下第七與天下第四差距就這般大麽?

比她神色更凝重的是周貞月。

周貞月攔在三師弟身前,手中抓住了那道白色的劍光,猛地一捏,将其碾碎。

她盯着半空中司命似虛似實的身影,冷冷道:“你就是古靈宗宗主?”

柳珺卓也望向了她,銀發黑袍的女子進入眸中,她雖不願承認,但第一瞬,她已驚人天人。

世上怎會有這般完美近妖的女子……

她已自诩人間絕色,但在司命面前,依舊不免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感。

這并非生死決戰該有的情緒。

柳珺卓知道自己近來的劍心很亂,高手拼殺之中,每一點細微的失神,都有可能造成無法逆轉的影響。

司命立在空中,她的四周,數不盡的元素繞着她無形流動着,她的銀發有節奏地飛舞着,眉間染着皓銀之色,将幽冷的面頰映成了刀鋒般的赤涼。

“人終于到齊了啊。”司命看着兩位重傷的男弟子和這對劍閣雙姝,淡淡開口。

周貞月道:“寧長久呢?人在何處?”

司命輕抛郁壘劍,郁壘繞身而舞,她看着周貞月,道:“你是不是要說,交出寧長久,就可以饒我一命?”

周貞月容顏冰冷,緘口不言,唯有如瀑的劍意層層疊疊鋪開,化作了游走周身的龍與鳳。

司命伸出手,重新握住了郁壘劍,她的氣勢陡然拔高,長空之中,月與她忽地重疊,綻放了幽幽銀彩。

司命道:“你們此刻讓道,我可留你們一命。”

“口出狂言!”周貞月聞言,踏出了一步,鞘中古劍作獅子鳴。

司命聽着獅吼似的劍鳴,眸中亦浮現出了暴戾之色。

“劍閣……”司命語氣冰冷:“今日就教教你們,人間劍術的頂點,究竟落在何處。”

似月亮爆炸,銀輝在長空鋪開,蔓延成無邊無際的海,司命的黑色神袍在銀輝中醒目,她的銀發更似鑲嵌在了整片天空裏。

一念之間,蒼穹偷換,萬象奔湧。

司命高高舉劍,如将劍探入火爐之中,潑天銀海黏附在劍尖上,随着她的動作,緩慢地壓了下去。

可怖的壓迫感浮現在兩位劍閣弟子的心中。

但她們半步未退。

周貞月握住劍柄,猛地将劍抽出了鞘中,銀色的劍龍在矯夭騰起,她如龍飛動,揮劍斬向天空。

柳珺卓亦摒棄雜念,鎮靜本心,一劍遞出,壺中日月之境展開,她立于黑暗,鎖住了司命的氣機,雷厲風行地出劍。

長空中,劍戰一觸即發,劍火焚天的焰流蔓延開來,燒成了漫天絢爛的彩霞。

天笏峰是中土的勝地名景,它因其間的峰形狀似笏而得名。白日裏若是登臨絕頂,放眼望去,便會生出群臣持笏來朝的莊嚴之美,曾被無數仙人盛贊有帝王之氣。

而如今,這些玉笏的山頭在赤光中一個接着一個地崩碎。

好似末年的皇庭之上,群臣無言,唯有麗藻華绫的歌女翩跹起舞,一襲襲彩裙豔火将王朝壓垮。

江流跌宕。

寧長久坐在孤舟上,順浪而行,于群峰遮掩的黑暗間,眺望着遮天的劍火。

恐怖的氣象在不知不覺地籠罩了整個天地,遠處的巨峰一座接着一座地被擊垮,滾落的巨石砸出水浪,要将大江填平。

竹筏順流而去,将過玉笏山。

……

……

南州,深淵。

當初陸嫁嫁結廬修行之處已是荒草叢生,刻着寧長久姓名的木人更已腐朽,地上的小飛空陣被雨水沖刷得不成樣子。

數年之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唯有故事流傳下去。

今日,草廬外來了客人。

那是一個白發白裙的少女,容顏稚嫩無比,她的身軀好似光的凝聚體,每走一步都是在蠶食黑暗。

白藏終于投影人間了。

她立在深淵之畔,俯下身,于無形中拾起了一片羽毛。

鴉羽。

“罪君。”白藏認出了這枚羽毛中的神性。

罪君曾入深淵,無功而返,無人知曉其中細節。

這也是白藏謹小慎微的原因。

她将鴉羽攏入掌心,看着深淵跌落的平面,确認無人會擾自己之後,她終于向着前方邁出了腳步。

跌落的平面向她擁來。

白藏落入了時淵之中。

她的足下是一片平整的沙海。

沙海中,無數的冥靈掩埋深處,無人敢探出沙子看她一眼。

白藏亦不看它們。

她輕輕一步,走入了時淵的深處。

時間的洪流在她身邊洗刷而過,未能留下任何影響。

她再一步,來到了蜂巢般的巢穴群裏。

她看着這些巢穴群,确認它的本體是大腦——時淵便是無頭神的頭顱。

白藏對着巢穴伸出了手。

巢穴中實質化的時間緩緩流淌了出來,掙紮着飛向她的掌心。

這些液體般的時間,皆是無頭神的腦漿。

白藏将‘腦漿’攥入手中,她嘗試着吸收它們,卻無法與之兼容。

白藏皺起了眉。

“鹓扶,雷牢,泉鱗,原君?”白藏一一點出了這四個名字。

較之當初罪君的判斷,她又剔除了一個天骥。

她沒有選擇強行容納。

她是白銀雪宮的神主,是世界的主宰,但斷界城對于她而言,卻是全新的領土。

最重要的是,此處被不可觀的那位以權柄強行遮掩了諸多秘密,她若是強行探查,反而有可能遭受到此方天地的反噬。

但她并不心急。

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些時間,足夠她摸清楚斷界城的秘密了。

白藏足尖輕擡,一步落下,已至時淵的出口。

她看了眼牆壁上帝王冠冕的無頭神像,走出了光幕。

此刻的斷界城尚被黑夜籠罩着。

王殿中,披裹紅裙的邵小黎支着肘,斜睡着,夢中,她看到了無數的星星,尤其是處于正位的那顆,宛若寶石,美輪美奂。

當初夜除曾說過她的星命,她始終記得:

“你生時有白猿星,玉兔星為伴星,此為慧星,又有洛神星居于正位。”

洛神星……

邵小黎覺得這是獨屬于自己的星星。

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夢境卻忽然斷了。

她睜開了眼,看到池水中,那藏着玉枝的地方,忽地亮起了光芒。

“師父……”邵小黎立刻起身。

池水中,光芒又詭異地消失了。

她心中一凜,總覺得這截玉枝是在提醒着自己什麽。

她憑着直覺,憂心忡忡地登上了王殿的高樓,登高遠眺。

忽然間,邵小黎捕捉到了一抹不和諧的白色。

那……似是一個人。

她的心髒一下抽緊了,她身軀一避,躲在了柱子後面。

這種恐懼感于她而言是熟悉的——兩年之前,罪君至斷界城,她初見那襲黑袍,心中泛起的,便是這樣的直覺。

更恐怖的是,當她望向那個白影時,那個身影也緩緩轉身,看向了自己。

‘必死無疑’四字刻上了心頭。

……

天笏山的天光在黎明到來之前熄滅了。

那場戰鬥仍在持續着。

與劍閣兩位師姐的鏖戰裏,司命雖未明顯地落于下風,卻也難見勝算,五道巅峰的對決裏,她從未想過真正将對方殺死在天笏峰中,因為那樣,自己勢必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于她而言并不值得。

她真正視為敵手的,唯有劍聖一人而已。

“聽說你曾是神國的神官?神國崩毀,故而流亡人間?”周貞月挑開了撞來的劍鋒,橫切一劍斬向對方的咽喉。

司命展開時間的權柄,身影如搖動的火焰,一閃即滅,下一刻已出現在了周貞月的背後,反手握劍,将盛光斬向她的背脊。

“你還有心思打聽我的來歷?”司命冷冷發問。

柳珺卓眉心飛劍,撞上了司命的劍尖,将其彈開,周貞月亦已轉身,一念生萬劍,照徹長夜的同時,巨龍般朝着司命砸下。

周貞月冷漠道:“毀你神國者,你不該不知道是誰吧?如今你要背棄自己所守護之物,為虎作伥?”

司命視這萬千劍如無物。

殺氣如巨劍神罰之時,她身子靈巧一動,時間權柄中,她好似白駒過隙,不沾片塵,甚至有閑暇反手握住巨龍的劍光,倒行逆施般這一劍砸向劍龍的頭顱。

司命撼破巨龍,道:“國主無道,師尊神降以罰之,斬其頭顱,裂其權柄,大快人心,你這晚輩目光短淺,懂什麽?”

周貞月驟緊了眉,揮手間立下劍域,将司命圍困其中。

她冷冷道:“背信棄義者,必為天地所不容!”

司命在劍域之中閑庭信步,她一邊逼退柳珺卓的劍,一邊操控着郁壘,流星般朝着周貞月砸去。

司命冷笑着回應道:“你從未接觸過真正的天道,卻對其癡心不已,何其愚蠢,你是人間人,不是天上狗!”

周貞月眉目冷峻,她咬破手指,點入自己眉心,精血釀成,萬千大劍凝為了‘一’。

“我看你才是被打斷了脊梁的狗!”柳珺卓冷漠發話,一劍封鎖了天上的月光,她配合着師姐,想要将其鎖住,讓師姐一劍直接将其重創。

司命轉過頭,殺意凜然地盯着柳珺卓。

“我與你師姐說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司命冷叱一聲,振袍伸手,舉向天空。

柳珺卓一劍隔下的黑暗被她握于手中,向着柳珺卓掼去。

蒼天壓下,柳珺卓未能避開,被這一擊壓着,向着一片山峰倒去。

周貞月大如天舟的巨劍也橫空出世了。

司命看着這一劍,伸出了手指。

神袍之上,繁複的紋身再度映了出來,如黑漆瓷瓶上的銀紋。

“鎮!”司命的口中,命令式地喝出。

天地靜止,巨舟停在了面前。

但她的身後,柳珺卓很快斬開了壓去的黑暗,劈出了一道明亮劍光,反而向着司命的後背砍去。

司命并未阻擋。

一箭南來。

天笏山外,寧長久已乘舟而過,他在扁舟上,再度拉開了陽凰蒼羽弓。

全身心投入到這一戰的柳珺卓并未及時察覺到這一箭。

她封劍回擋。

劍斬開了箭。

仍有半截箭鋒貼刃而過,不偏不倚地刺入她的胸膛。

她再中一箭。

這本不該是什麽重傷。

但她将後背留給了司命。

司命拼着一些劍氣反噬,放棄了抵擋大師姐的一劍,身形猛地下墜,力量凝于拳尖,一拳朝着柳珺卓的背心毫無花哨地砸去。

柳珺卓回身,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但她身子卻被砸飛出去,徑直撞入了一座大峰中。

山峰粉碎。

與此同時,周貞月的劍也撞上了司命的後背。

司命低估了這一劍的威力,她的神袍雖卸去了巨劍大半的力量,身軀依舊受到了沉沉的一擊,氣血翻湧,靈力稍滞,若是此刻她爆發出一番不要命的窮追猛打,自己恐怕真的會無力招架。

但幸好,又有一支金箭飛來。

金箭擦身而過,似吻過她的肌膚。

本想乘勝追擊的周貞月,眉眼再被箭光照亮。

轟然一聲巨響裏,周貞月以劍意強行震碎了此箭,身影卻也被轟得倒退。

另一邊的山體裏,柳珺卓踏着落下的巨石,如踩登雲梯,沾染泥塵的身軀拔出了山峰。

她眉目咬着帶血的唇,怒火中燒,随手一握間,巨石為劍,跟着她的身影一起,大刀闊斧地劈向了司命。

司命這次沒有正面應戰,她穿梭在時間裏,靈巧地避過此劍,反而向着天笏山的南邊且戰且走。

周貞月與柳珺卓絕不可能放過她,她們聯袂追上,各展劍術,籠罩司命,将整片夜空都照得雪亮。

亮光中,時而會有金色的箭飛來,以刁鑽怪異的角度襲擊。

射箭者顯然深谙捏軟柿子的道理,幾乎每一箭指向的目标,都是柳珺卓。

這些箭威力巨大,若處理不慎,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柳珺卓無法全力出劍,身形被拖慢了許多,很快與司命拉開了距離。

追逐戰裏,天笏山的山峰像是被引線串聯的鞭炮,一座接着一座地炸開,騰起的煙塵遮天蔽日。

周貞月與司命在長空中激戰着。

兩人的道法在空中對轟,聲勢驚天動地。

周貞月不愧為劍聖首徒,她撐過了司命一浪高過一浪的殺意之後,立刻轉守為攻,以畢身所學之劍招壓上,很快占據了上風。

也是此刻,天笏峰的盡頭,金光拔地。

這是寧長久的第八箭。

周貞月的攻勢再被壓斷。

“劍閣,恕不奉陪了。”司命淡淡笑着,在周貞月掙開那一箭之前,她在身前畫了一個圓。

圓如日晷。

她的身影鑽入其中,穿透層層疊疊的虛幻,頃刻消失在了周貞月的面前。

“辛苦了。”

寧長久看着憑空出現在側的女子,笑着說道。

圍殺他們的,是兩位五道巅峰的女子,寧長久初入五道,根基不穩,正面迎敵可能會有風險,反而拖累司命。

所以司命與他的計劃,便是由她來支開兩人,而他暗渡陳倉,一舉渡過天笏山。

她們已被甩在了身後。

天笏山後,更是一馬平川。

“小事一樁而已。”司命負手舟上,灑然道:“這兩個晚輩應是養尊處優慣了,境界雖高,劍意卻差百年火候,她們實力我已摸透,不過爾爾,只要劍聖不出手,返鄉之路,應是無恙的。”

“……”寧長久沉默片刻,嘆息道:“雪瓷姑娘啊,你還是少說點話吧,我聽着害怕。”

司命微笑道:“有什麽好怕的?我如今是你的雪兒,可不是那言随法出的神官。”

也是此時,尚有萬裏之遙的孤雲城大門洞開,劍聖負劍走出。

……

……

(感謝書友離心語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支持~)

第 363 章 末世格局

田末腦域中的系統香兒,此時也在高速運轉,從鬼族三大巨頭說話時的語氣和身體能量波動變化,猶如一臺最先進的光腦測謊儀一般,判斷他們所說是真言還是假話。

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拓跋雲天說:“如果漢王閣下和妩媚仙子同意與我們合作,我們三方,想立刻移居漢唐聯盟和西洋聯盟……拜月教源出于西洋,依舊返回西洋聯盟。天忍道和我拓跋氏,則移居到漢唐聯盟。”

話到此處,藍血王也看了靳妩媚一眼……

西洋聯盟是拜月教發源之地,這段時間,這個女人清洗滞留在西洋聯盟的西洋僵屍,實在是手段狠辣,直殺得潛伏在西洋聯盟的拜月教徒十不存一!

忍鬼皇說:“我們三方,都帶着可以生産三千架最頂級超級機甲的材料。研制出九級超級機甲之後,由漢唐聯盟和西洋聯盟代為生産,我們三方只需要一千架超級機甲,剩餘材料權充加工費了……”

“我們的機甲數量和實力,對漢王閣下和妩媚仙子完全公開,一切都逃不脫你們掌控,你們不必擔心我們有什麽不軌圖謀。”

“消滅魔族之後,天忍道依舊返回東洋。拜月教則移居美太,拓跋氏移居大洋洲……如果漢王閣下和妩媚仙子恩允,我們會在戰後立刻離開你們的領地。”

靳妩媚說:“本小姐不在乎地球人的死活,但西洋聯盟的人類幸存者,現在也是漢王閣下的子民了,那裏的該死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拜月教重歸西洋聯盟的話,你們需要吸食的人血,如何解決?”

藍血王忍氣吞聲說:“妩媚仙子不必多慮,我們已經證實了,藍血一族和拓跋氏,在吸血渡劫的先天制約沒有解除以前,吸食屍人魔種也能達到吸食人血的效果……”

這話他也沒撒謊,華智教授親自解剖田末抓到的兩個屍王屍後,得出的結論,屍人魔種,在生命體征上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鬼族把戰後的地盤劃分都規劃好了,天忍道重歸東瀛島、拜月教占據美太大陸、拓跋氏占據大洋洲……無人提及黑非大陸,田末不用問,也猜得到,那塊科技和軍事力量落後的大陸,肯定是徹底淪陷了。

在田末的計劃裏面,與魔族的終極決戰,他需要三千最強大的機甲戰士……別看現在漢唐機甲軍團精銳士兵有十幾萬衆,随着每天一千架機甲生産出廠,越來越多的機甲官兵得到實戰機會。

但要從中挑出三千名符合田末要求的超級機甲戰将,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鬼族人口不多,實力卻是足夠強大……哪怕拓跋氏只剩下幾千人,這些人,每一個也是拓跋雲天下了很大本錢培養出來,保護他分散世界各地的寶貝兒女們的超級保镖!

許多人的戰力,都超過屋脊之城的十二個爵士軍團長。

與他們結盟,未來與魔族的終極之戰,兵源就不是問題了。

田末說:“天忍道和拓跋氏移居漢唐可以,但是本王不能讓你們進駐現有的城市……我們在第一輪大戰中,有三座中型城市淪陷,你們有本事從屍人魔種手中奪回來,就作為你們的栖身之地,如何?”

忍鬼皇颔首,拓跋雲天卻面有難色。

拓跋氏的人手實在太少了,區區數千人,哪能從數百萬屍人魔種手裏奪回一座城市?

除非……

拓跋雲天咬咬牙,說:“漢王閣下,我可不可以從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那裏調一些人過來,助我奪城?”

西域聯盟統帥部和印支聯盟統帥部都投靠了拓跋雲天,他們還有一些力量,拓跋雲天打算讓他們來做奪城的炮灰。

田末說:“可以……你們帶多少渡化的半代以下鬼族過來奪城都可以,但是奪得城池之後,最多只能留下十萬人……”

忍鬼皇和拓跋雲天見田末如此大度,都面露喜色。

靳妩媚說:“漢王閣下,你那裏剛好是有三座城市淪陷,幹脆讓拜月教也去漢唐收複一座城市栖身吧,以後議事、調度起來也方便。”

靳妩媚的心性,既然與西洋吸血鬼翻臉,又殺了拜月教那麽多人,現在讓拜月教重回西洋聯盟,每日面對,她會感到不自在。

而且西洋聯盟是拜月教發源地,讓他們回去,誰知道會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藍血王倒也無所謂,拜月教在美太聯盟如今連一個像樣的堡壘都沒有,只要能遷居歐亞大陸,無論是在西洋聯盟還是在漢唐聯盟,只要有一個栖身之地就可以了。

而說起來,漢唐四都七十二城的防禦工事建設,比起西洋聯盟來更加堅實得多。縱然是那陷落的三個中型城市,基本防禦設施也還大體保存完好。雖然其中一座城市,被田末救援不及的機甲戰隊,洩憤式的轟炸過地表,也只是轟殺地表上的屍人魔種,對于防禦設施影響還不是太大,

可見漢唐城市的防禦工程,夯實到何種程度。

當下,五方達成聯盟。

拓跋雲天是漢唐人的基因,習性也潛移默化的深受漢唐文化影響,既然選擇屈服在田末之下栖身,也立馬從一個鬼族魔頭,變成老于世故、溜須拍馬之輩……

他看出田末與靳妩媚關系非比尋常,提出建議,取消原來各地域聯盟的劃分,全世界反抗魔族的勢力,都聚集在漢王旗下,統稱為救世聯盟,奉田末為盟主,靳妩媚為盟後……

靳妩媚美眸一閃,咯咯笑了起來……什麽王什麽後她不感興趣,但是既然田末為盟主,那麽她為盟後,豈不是一種名份?

田末心裏卻是打了個突,瞪了拓跋雲天一眼。

這個老匹夫拍的這個馬屁,固然讓靳妩媚樂得眉開眼笑,但是對于田末而言,卻是拍在馬腿上了……

靳妩媚若為盟後,豈不是淩駕于他的十三個……

哦不對,應該是十四個王妃之上了?——這可萬萬不行,果真如此,末爺回家絕對要出事情的……

第 362 章 魔網

田末輕輕嘆了口氣,柳生敬雲的死活,跟他沒什麽關系。

但是這個悲慘消息,讓岳母大人喬欣欣和愛妻周小蕊知道,母女兩個,還不知會難過成什麽樣……

“說說你們的計劃!”

田末直接切入正題,意味着,他同意與鬼族暫時結盟了。

這時輪到拓跋雲天開口說話。

他對于田末剛才無底線的羞辱和趁火打劫都忍受下來,是因為他幾個兒女被魔族拿來做練功爐鼎不算,這一波屍人魔種的攻擊,他的兒女又死了幾十個……拓跋雲天個人有極大野心,但是在被魔族徹底抛棄的前提下,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最後的漢唐僵屍血脈,傳承下去……無論他現在有多大野心,多大本事,喪失了跟魔族去魔域的前景,

他在地球上,也會像祖父和父親那樣,總有一天要死的。

拓跋雲天深受漢唐文化熏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漢唐的古訓他是刻在骨子裏的。為了拯救自己的兒女們,就是跟魔鬼做交易他也甘願,與田末這個大仇人結盟又算得了什麽?

“喪屍病毒,以及屍人魔種和喪獸兇禽在成長到九級異能之前,懼怕陽光……所以,末世開啓之時,魔族用了數百件魔寶,在地球軌道上布置了一張魔網,屏蔽太陽照到地球上。”“所以,我們必須把各方的機甲專家集中起來,互通有無、群策群力,一定要趕在屍人魔種進化到九級之前,研制出九級超級機甲,進入地球軌道将那張魔網摧毀……只要陽光重新照耀地球,那麽屍人魔種

和喪獸兇禽,還有喪屍病毒,都要灰飛煙滅……”

“就算他們不死絕,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光天化日下就能無所顧忌的随意行動……只有這樣,我們鬼族,和被列為靈種的人類幸存者,才能生存下來!”拓跋雲天慷慨激昂地說。

田末望着他道:“你們有多大把握,用九級超級機甲摧毀魔網?”拓跋雲天說:“我們沒有把握,但總得試一試……現在的魔族,已是強弩之末,料來他們能布置出的魔網,也不會強大到哪裏去……我們第一步先摧毀魔網,消滅和解除屍人魔種的威脅,贏得生存的時間和

強大自身的空間……第二步就是研制出十級超級機甲,到月球上找出魔方,與魔族進行最後的終極之戰!”藍血王說:“我們鬼族的始祖來到地球上的時候,魔方裏只有三千多魔族是煉氣境。煉氣境魔人的壽命是八百年,在修煉資源已經枯竭的前提下,那些煉氣境魔族不可能晉級,早該死光了,也很難有新的煉

氣境出現……而我們在地球上,同樣能跟他們一樣進化到煉體圓滿,加上十級超級機甲的威力,我們一定能将這些該死的魔族消滅!”

看得出,深受歧視、侮辱進而被魔族徹底抛棄的鬼族,對于魔族的痛恨,比人類尤甚。

鬼族的計劃,與田末和靳妩媚的計劃,幾乎是同出一轍啊……

只不過,他們提供了魔族更多的秘密,尤其讓田末明白,喪屍病毒和九級以下的屍人魔種懼怕陽光!

這個秘密非常非常重要啊!

田末和靳妩媚,原本都不确定這一點!

雖然他們有所猜測,也判斷魔族有什麽手段屏蔽陽光照耀到地球上,凡是敵人處心積慮做的事情就一定要破壞……本着這樣的原則,田末與靳妩媚,也計劃親率機甲戰隊,進入太空将魔網摧毀……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屍人魔種進化到了九級之後,就不再懼怕陽光了!

這個節點太關鍵了啊,誰也不知道屍人魔種什麽時候進化到九級啊……按照過往的進化節奏,從三級到四級是一個坎,從六級到七級是一個坎,每一個坎的進化需要耗時久一些。

而在煉體初期和煉體中期的同級之間,從四級晉級到六級的速度,是遠遠快過從一級進化到三級啊!

無論靈種還是魔種,突破七級就相當于進入煉體後期了,從七級進化到九級的速度,是不是也要更進一步快過從四級進化到六級啊?

如果田末與靳妩媚,按部就班照着原定計劃行事,也許還得一兩個月以後,漢唐聯盟和西洋聯盟才能研制出九級超級機甲……

到那個時候,也許屍人魔種都進化到九級異能了,他們再摧毀魔網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啊!

想到此處,田末也不由得後背微微冒出冷汗。

若是無法制約屍人魔種,任憑他們進化到九級,恐怕地球就很難再有人類生存的空間了,就算田末能夠拼命保護極少數的親友活下來,絕大部分人類,也會被屍人魔種滅絕……

那時再讓田末和極少數親友去消滅屍人魔種,甚至是魔族前輩魔魂已經覺醒的魔種,那絕對也是癡人說夢!

從這個角度看,今天來跟鬼族談判,他們提供的這些信息,意義真是大得不可估量!

也正是因為他們掌握這麽多嚴峻而殘酷的信息,所以才會放下自身的驕傲和身段,無底線的委曲求全,來與田末談判、結盟。

當然,田末在表面上,也繼續表明無所謂的态度。

“然後呢?摧毀魔網乃至消滅魔方裏面的魔族之後呢?我們再相互開戰?”田末語帶譏诮地問。

忍鬼皇說:“漢王閣下多慮了……其實,我們三個已經商議過,對付魔族,誰奪得戰利品,就歸誰所有……當然最大的戰利品,是魔方……漢王閣下若是能駕馭魔方,這件最大的戰利品,我們不會争!”藍血王說:“其實……我們鬼族,在魔族與人類之間,本質上更接近于人類……我們吸食人血,是受到魔族用來制約我們的‘藍月洗禮’程序操控,若是消滅了魔族,這個制約應該就不存在了,我們跟地球人類

就沒有什麽兩樣了,可以和平共處的,不需要開戰。”這時田末望了靳妩媚一眼……聽起來,鬼族似乎對魔方所知不多,他們并沒有駕馭魔方返回魔域的野心和計劃啊?

第 363 章 我說假的就是假的

中年男子板着臉道:“小姑娘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搶是犯法的事情,我們雖然是擺地攤的,可也是尊紀守法的好公民。這可是八百年前的老古玉,要你兩萬塊算便宜你的了,你不知道有人出五萬我都沒有賣。小姑娘,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是不是,這明顯就是假的玉,真的玉怎麽可能一摔就碎了?明明就是玻璃做的,八百年前就能做玻璃不成?你說的誰相信?好了,我只給你兩百塊,你別胡攪蠻纏,不然的話我就報敬了。”柳珊珊道,她一向都是乖乖女,也不想惹事出來,雖然知道被坑了,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沒有辦法跟這幾個大老爺們去争什麽理不是。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偶爾吃點虧也要看淡了。

“哼兩百塊,你打發叫花啊子,小姑娘看來你好不知好歹啊。既然這樣,那你就直接報警吧,就算你讓警察來,我這玉镯也最少值兩萬塊。”那中年男子陰寒着臉道,一臉的不懼,底氣十足。

看到這裏柳珊珊大概也猜的出來,這些人要麽就是跟警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要麽就是他們硬要耍無賴。

“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兩百不夠五百好了吧?”柳珊珊氣憤的道。

“少了兩萬我不收。”中年男子直接搖頭拒絕。

“你們怎麽這麽蠻不講理,那就讓警察來解決好了。”柳珊珊很生氣,還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她拿起電話就要報警,那中年男子也沒有阻攔,只不過其他四人幾乎是将柳珊珊圍了起來,讓她不能夠逃跑。柳珊珊剛想拔電話,那中年男子昂了下下巴道:“喏你要找警察是吧,你後面就來了一個。”

柳珊珊回頭看了過去,果然見一名警察走了過來,看到有這麽巧的事情柳珊珊柳眉也是微蹙了一下,隐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此時也只能是向那警察招了下手:“警察,這邊。”

那名警察年模也就是三十的樣子,他聽到了柳珊珊的喊聲也是向這邊走了過來,不過目光卻是在柳珊珊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收了回去,眼裏深處閃過了一抹不為人察覺的色調。

“怎麽回事?”警察走了過來出聲問道。

柳珊珊指着那中年男子道:“我經過這裏他非要塞個手镯給我,我不接他一放手這手镯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就向要索賠兩萬塊,這簡直就是搶劫。這手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警察先生,這事你得管一下。”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東西是我給你的,你自己把我的東西摔碎的,怎麽能怪到我頭上來。我這東西來就是我的的寶貝,兩萬塊算少要你的了。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真是好笑,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假的。誰規定說,玉就摔不碎了?就算這不是上好的玉,留了八百年也是老古董。要真是上好的玉,兩萬塊?哼哼,沒兩百萬也不夠。警察先生,她打壞了我的東西,總沒有不賠之禮吧?不能因為她是女的,就要給她特殊照顧吧?”那中年男子道。

“兩萬塊你就是搶,我最多賠你五百塊,在市面上這樣的東西我兩百塊最少可以買三四個。”柳珊冊道。

“哼哼,看你年紀輕輕的也是上過學的文化人,說出來的話怎麽如此的蠻不講理,一點修養都沒有。摔了別人的東西,不照價賠嘗還在這裏噴血口。”中年男子冷笑道。

柳珊珊氣的臉都有些綠了,跟這些人講道理顯然是自找苦吃。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讓我看看這手镯再說。”那名警察擺了擺手道,說着将那摔成了三節的玉镯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又從中年男子那裏拿過了放大鏡來看了看,才問道:“你說你這玉镯什麽來歷?”

說到這玉镯,那中年男子一臉自豪得意的樣子道:“這玉镯可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名為姻緣玉镯,有着能牽人姻緣的神奇功效。抛去這些神奇功效不說,單是這玉镯本身的價值也是不菲的。如果不是看她一個小姑娘,兩萬塊我豈能放過她。”

柳珊珊索性懶得說話了,只等着那名警察的處理了,只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哪裏不對似的。

那名警察也是搖了搖頭道:“你說的真假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玉镯我也看了一下,雖然我對玉器方面不太了解,不過你這成色看起來,也像是有些年頭的,并不是玻璃的制品。”說完那名警察看向了柳珊珊道:“這位小姐,你說這玉镯是假的,可能也不盡然,你不防也看看,免得你說我偏袒他。”

“不是玻璃的就不是假的嗎?真的玉不可能這麽脆弱一摔就碎的,這是常識。”柳珊珊道。

“也不能這麽說,有可能這玉不是上等的玉。當然也想的到,真正上等的好玉,就是現在的工藝品,也不可能低于兩萬的。這件事情,到還真不好處理,這玉镯是在你手上摔碎的吧?”那名警察道。

“是他非要往我手上塞的,我根本就沒拿。”柳珊珊道。

“小姑娘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明明你就拿到了手上了,是你自己甩了出去摔碎的。”那中年男子道。

那名警察再次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們各執一詞,這樣争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的。要不然,你們就都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我讓專業的人去鑒定一下,不過時間可能比較長,你們就先在警察局裏呆幾天,等檢測的結果出來再說。第二,你們就和解吧,這樣的事情鬧到哪裏去都不好解決。其實這位小姐,我更建意你和解。畢竟,你也不想在警察局裏呆上幾天吧。不管結果如何,這個賠償你可能逃不掉的。”

柳珊珊也是有些無語了,這名警察顯然是向着對方的,怪不得對方如此的有底氣,原來真的是跟警察竄通好的。真要是鬧到警察局去,柳珊珊知道自己也讨不好什麽好處。檢測?開什麽玩笑,這東西最好做假了,一旦把檢測書做假了,那自己就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再說,警察局那種地方,柳珊珊自然也不願意去。

這件事情,只能認倒黴吧。

“那你想怎麽個私了法?”柳珊珊問那名警察道。

那名警察搖頭道:“這個你不應該問我,我只是做個中間人,你們要怎麽調解你們自己商量吧,我不能替你們做主,我最多只是做個調解。”

“他說要我賠兩萬,你也覺得合理是嗎?別說我沒有兩萬,就是有我也不可能吃這個虧,我說過,五百我就認了,多了就算了。”柳珊珊道。

中年男子道:“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想賠償,五百塊錢能做什麽?打發叫花子也不是這樣的。既然她不想賠那算了,去警察局吧,送去做檢測吧,我相信現代的科技可以檢測的出來我說的都是真的。到那時候,就不是兩萬塊錢所能解決的問題了,就照市價來了。這樣的古董拿去拍賣,說不定十幾萬都拍的出來。”

“你——”柳珊珊氣結,玉面嬌紅。

“這樣吧兩位,兩萬對這位小姐來說确實有些多了,看的出來她也是普通的打工一族。這位大哥,這件事情你多少也有點責任,也不能全推到這位小姐的身上。這樣,由我來做個調解,就五千塊吧,兩位都各讓一步,不知道你們怎麽說?”警察一臉好心好意的道。

中年男子臉色沉了下來,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吧警察同志,這事我也認點責任,看這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五千就五千吧,我就吃這個虧吧。其實我這個,心腸挺善的。”

“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五千不可能。”柳珊珊倔強的道。

幾人的臉色都微微的沉了下來。

“五千,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打劫良家少女,好大的膽子。”一道厲喝聲忽然傳了過來,到是把那中年男子和那名警察吓的一大跳。

聽到這聲音,柳珊珊先是微一楞,轉而臉上露出了幾分驚喜之色,因為她知道唐钰來了,有他在,什麽事情都能擺平了。這種安全感,已經深入了她的心裏了。

中年男子和那名警察都是眼神娈娈的看着唐钰,中年男子冷聲陰森道:“年輕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在這裏辦案,你說這話什麽意思,要妨礙公務嗎?”那名警察也是厲聲喝道。

唐钰掃了那名警察一眼道:“警察?你真的是警察?”

那名警察被唐钰眼神這麽一掃,眼角也是暗抽了抽,心中一咚,這家夥是誰?看出了自己嗎?他的眼神變化也全部落在了唐钰的眼裏,唐钰更加肯定此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警察。唐钰開着車本來想送莫小青回學校的,沒想到經過這裏看到這一幕,自然就飛快的下了車了。這裏的情況唐钰也大概看出來了是什麽回事了。

“廢話,我當然是警察,你沒眼睛看嗎?”那名警察怒道。

“哼,你還敢撒謊?我就是東臨大學派出所的,我怎麽沒見過你,你還敢說你是警察?”唐钰冷哼了一聲喝道。

那名警察一楞,頓時一虛,竟然碰上了真的警察,不過不對自己怎麽不知道東臨大學派出所有這麽一號人物。

唐钰不理那假警察,看向了那中年男子道:“你這東西是假的,還敢拿出來騙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到是好大的膽了了,沒有王法了嗎?”

“誰——誰說是假的。”那中年男子也是有些心虛了,被唐钰的氣勢吓到了,以為他真的是東臨大學派出所的警察了。

“我說假的就是假的。”唐钰道。

(本章完)